第257章 尧宝贝凭实力独占姐姐
穆尧咬了她,又低俯在她耳畔,温柔地道歉,弄疼了她。
知道她在刺激他,穆尧偏偏没上当,继续磨着她。
穆尧s头搅进去,将她搅得天昏地暗,像条渴水的小鱼,张着小口渴得不行,低眼便是美景。
平薄铺实的腹肌性感撩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姐姐,好玩吗?”
手在使坏。
教训她又逗她。
沈荞西脑嗡一声,乍然睁眼,羞恼地抓过他做坏的手咬着他手指出气,咬完之后又拿出来仔细翻看。
这双手真好看啊……
骨节分明,修长如白玉,指尖带着秀气的粉色,指甲剪的圆润干净,指甲盖上还有小月牙。
这只手,曾经探过她……
“那个时候单纯觉得他弹钢琴好听,杏子追过他,折了一千多颗星星还写了封情书准备向他告白,结果星星丢了,情书还被她爸发现了,不过那个学长确实出国了。”
尽管这样,穆尧还是不允许她心里有别的男人。
“姐姐,忘了他。”
才艺吸引也不行。
“那你自己把他从我心里挤出去。”她挠了挠他下巴,眼眸天真,声音却变了调。
挤出去?
穆尧知道了。
……
毕竟还要照顾老太太,穆尧没缠沈荞西太晚,不过他爆发时,够她受了。
沈荞西睁开眼时,穆尧还没醒,闭着眼睛,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沈荞西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结果他密密、又根根分明的睫毛便颤了下:“醒了吗?”
穆尧嗯了声,把她搂进怀里,声调慵懒的不行:“不再睡会儿?”
沈荞西还处于被剥了个精光,穆尧身上居然穿了条裤子。
穆尧抓住她的手。
于她耳边解释自己出于无奈。
小穆尧不听话,却又不能放纵它,只能关起来。
沈荞西在他怀里笑得不行,“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
穆尧从枕头里露出半只眼睛,像小猫一样看着她,专注又深情,掌心握住她后背一边蝴蝶骨,细嫩的肌肤叫人心柔嗓子也深情:“姐姐更可爱。”
沈荞西长发缠了满枕,笑弯了唇,啄他有齿印的喉结:“才六点,我们晚点去找奶奶。”
“好。”
穆尧带着沈荞西滚了一圈,被子将这对情侣勒在一起,仿若要痴缠几生几世才肯罢休。
年前沈荞西带着穆尧和老太太出去又逛了一天,分开前,老太太讲备好的红包提前给她。
大年初一,沈荞西在沈家,穆尧继续带老太太在附近走走看看,晚上和沈荞西视频。
大年初二,沈荞西去了顾家,有沈荞西在,沈楠枫有充足的理由赖在顾家看顾杏子,沈荞西无奈,为了便宜哥哥,她牺牲了自己和穆尧幽会的时间。
大年初三,穆尧高铁票改了签,初七才回。
于是,后来三天,沈荞西每天下午都去找他。
初六,她一夜未归。
回去前,严严实实遮好了满身红痕。
沈珺依旧看她不顺眼,翻了个白眼便上楼去了。
她年间收了不少礼物,件件价格不菲,这几天大半的时间留在房里很少出来。
沈荞西不理她,跑去找沈先生和沈女士聊天。
沈女士在泡茶:“热不热?回来了就把围巾摘了吧。”
沈荞西捂着围巾说有点冷。
“这条围巾颜色我怎么不记得给你织过?天天戴着跑出去也不换。”
沈荞西炫耀般:“是穆尧织的,我喜欢。”
“是吗?”瞧着织得不错,沈女士惊于穆尧心灵手巧,于是放下手中茶杯:“给我瞧瞧。”
沈荞西:!!!
她今天没有穿高领,围巾一摘就什么都暴露了。
正急着该找什么借口搪塞,焦急间和对面从报纸中抬起眼的沈先生对视了眼。
她和穆尧到哪一步了,沈先生清楚得很。
接收到女儿求救的眼神,沈先生福至心灵,手抵在唇边,剧烈咳嗽起来,从鼻子根红到额头。
这演技,沈荞西不得不说声佩服。
“爸,你还好吗?”沈荞西跑过去给沈先生拍拍背,沈女士也被转移了注意力。
沈先生吞吐,艰难地回:“没,没事,咳咳咳……喝水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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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尧凭实力把男人从姐姐心里挤出去!
金砸:上!
第258章 分别【太少了,明天看】
穆尧买的票在下午,沈荞西在家换了身衣服又要出门,跟沈女士说去送送穆尧和奶奶。
沈女士提醒她明天要去外公家。
往年初三就该去了,但是今年沈先生有事耽搁,时间往后推迟初八去,和往常一样,歇三天,这是沈女士家里一直以来的习惯。
那时候,沈荞西几个舅舅姑姑还有各家的孩子都在。
那边很热闹,沈荞西嘴巴会说,跟每个人关系处的好,外公外婆几个舅舅姑姑都很喜欢她。
“好。”
沈荞西也想念外公外婆。
—
离别前,沈荞西顾不上周围人来人往,小鸟依人般拉着穆尧的手依依不舍。
老太太知道这两人腻歪,自己一个人找地方坐着,不打扰他们。
穆尧指腹上还有愈合不久的疤,沈荞西知道是那天联姻新闻爆出来时他抠的。
也不知道疼。
反正沈荞西是心疼了。
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小声道:“这双手是我的,以后不准再伤害它。”
穆尧点头:“嗯。”
“我明天要去外婆家,住三天,我哥和杏子要订婚,回来后至少要忙大半个月。”
他低头看她:“嗯。”
俊逸的眉眼如清风明月,狗狗眼里装着忠诚和依恋,也克制着深情。
他不开心时就像现在这样话很少,低低落落的情绪藏在那双眼里,就是一个孤独的可怜蛋,简直能看化人的心,于是,沈荞西心软了。
弟弟是自己找的。
也要自己哄。
沈荞西抱住她,柔软附贴。
“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有事也随时给我打电话,没事的时候想我了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姐姐不会嫌你烦。”
穆尧渐渐抱紧她,声平气静:“好。”
开始检票了,沈荞西缓缓松开他:“带奶奶走吧。”
—
回去路上,沈荞西心窝里空荡荡的,脑子里全是穆尧在通道尽头拐弯前回头看她的样子。
那一眼简直在她心脏上划了一刀,酸疼酸疼。
路口等绿灯的空挡,顾杏子打电话说在外面定了包厢,问她要不要去。
沈荞西确实需要一场喧嚣躁动的狂欢来疏通一下心情。
但是。
“你揣着我外甥去喝酒顾叔肯放你出去?”
顾杏子那边吐槽:“我从怀孕到现在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憋的浑身骨头疼,比坐牢还难受,你外甥在我肚子里基本上不会出事了,我出来就是闻闻味,不喝酒。”
她小声说:“你哥在呢,出了事他负责。”
原来是有人监督。
沈荞西说行,要了地址后二十分钟抵达。
踏进俱乐部大厅,沈荞西低头发消息问顾杏子要包厢号。
这时,一楼大厅音乐突然停了,路过吧台时听到自己熟悉的字眼。
“这是谁?”
“据说是沈大小姐男朋友,好像还是个大学生,在海市开了家小纹身店,哦,肖铉的店,就是他接盘的。”锡纸烫瞅了眼对面的祁璐:“凯哥,穆尧还记得吗?当时高中祁公主狂追的那个,后来据说有精神病退学了。”
叫凯哥的人思索了会,笑道:“是他啊,当初的学神现在混得挺惨啊,成绩那么好现在不也就一破纹身师,祁公主,你当初看人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祁璐心情不怎么样,冷冷地嗤笑:“我?你是不是忘了他现在是沈荞西男朋友。”
叫凯哥的人遗憾地摇摇头:“可惜了,鲜花插在牛粪上,沈大小姐居然会看上名不见经传的破纹身师,还是个神经病,枉老子当初费心追她……操!”
冰凉的液体从头淋下来,凯哥瞬间变了脸。
“不好意思,手滑。”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沈荞西抽了张纸巾,眉眼微微低垂,仔细地擦着每一根手指。
她生来瞩目。
磊哥压住怒火,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沈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教训你啊。”沈荞西穿了高跟鞋,身高和他差不多,她轻抬眼眸:“纹身师怎么了?你也配说纹身师的不好?”
?
?后面的剧情对弟弟和我来说有点难受,我还是改改吧,不忍心了TA
?
????
第259章 母女平安
男人反应过来,穆尧是她男朋友,张嘴想要解释他不是有意冒犯时,沈荞西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人家开店自己挣自己吃,你这种只会混吃等死在女人堆里快活的草包就该管好自己嘴,背后嚼人舌根这种没素质没涵养的事至少他干不出来。”
沈荞西站在正中央,背影高贵,像只白天鹅。
“再强调一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破纹身师确实是我男朋友,先撩者贱,以后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对他不好的话,那你做好被我羞辱的准备。”
凯哥企图羞辱穆尧不成却反被沈荞西当众羞辱,颜面尽失。
况且现在大厅里安静,附近的人都在看他热闹。
他家虽不如沈家却在京城地位不差,不少富家小开来酒吧消遣多多少少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现在先是被迎面泼了杯酒,紧接着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羞辱,她骂人不带脏字,但也丝毫不留情面。
凯哥气急败坏,脸上青白交加难看地很,一双眼睛愤恨地盯着沈荞西,怒气上头时所有的忌惮顾虑都抛之脑后,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被激得撸起袖子要动手,被身后的人死死拽住。
锡纸烫劝他:“凯哥,沈家得罪不起。”
最重要的是。
“你打不过这位大小姐,别忘了她是黑带。”
锡纸烫以前和沈荞西有过节,被打进医院住了半个月,一度对沈荞西产生了心理阴影。
犹豫再三,凯哥忍了忍,向沈荞西道歉。
“对不住了。”
虽然不情不愿,但装得也还像样。
沈荞西就不跟他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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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上午抵达琼市,沈荞西白天从机场到老宅的路上和穆尧煲了半小时的电话粥,到老宅后忙于和人寒暄,没有时间跟穆尧联系。
她外公外婆两子一女,有跟沈荞西同辈的也结婚生子了,各家拖家带口,十多号人,老宅里今天热闹得很。
晚上吃完饭,沈荞西终于有时间去阳台和穆尧视频,没几分钟被表姐拖去搓麻将。
“男朋友又不会跑,什么时候视频都行,我们难得聚在一起,过几天回家了得有一年的时间聚不这么齐。”
另外一小表妹:“就是,平时玩什么你点子多,玩的东西也新鲜,这几天不准撒狗粮,秀恩爱分得快。”
穆尧贴心说自己在忙让她去玩。
既然他在忙,沈荞西便心安理得跑去搓麻将了。
年长一辈唠嗑聊天,年轻一辈搓搓麻将,更小一点的,头挤头打游戏。
一屋子的热闹直到十点半才意犹未尽地散走。
沈珺被外婆拉着一起睡,祖孙两聊了半宿的天。
至于沈荞西,往年来这边,是她跟外婆睡的,但是,沈珺回来后,她跑去和表姐一起搭窝。
表姐打趣她:“小珺一回来,把老太太对你的宠爱分走一半了,你心里没点想法?”
沈荞西拉走她身上一半被子盖在腿上,不以为然:“外婆在护着我,我能有什么想法。”
沈珺回来后本来介意沈荞西占有了她原本的一切,所有物和人。
沈荞西要是还霸占全部人的注意力,沈珺估计得气死,当然,沈荞西也没那么厚脸皮,她愿意透明,但不会消失。
家里人也知道沈珺对沈荞西的成见,但是她失散多年,对她愧疚,沈珺要是因为心里不平衡针对沈荞西做出什么事,家里人肯定不忍心指责她,只能努力对她好,让她能够放下心里的疙瘩。
睡前,沈荞西惯例个穆尧互道晚安。
第二天吃完早饭赶去医院,她舅妈中年意外得喜,估计这两天就要生了。
除了沈楠枫还有公司要处理,第二天便先走了,沈荞西她们留了下来,等孩子出生。
所以,这两天她陪表姐妹们去商场挑婴儿用品,回家后布置婴儿房,一颗心被这些小玩意占满了。
穆尧下午打电话给她,她正抱着婴儿模型练手,根据投影仪上视频指示换尿布,刚接听上没说几句被沈女士打断。
“荞荞,快去医院,你舅妈要生了。”
沈荞西匆匆和穆尧解释过后便挂电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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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平安,等在产房外的一大家子人齐齐松了口气,沈荞西舅舅更是喜极而泣。
从宫缩到小孩出生,过去七个小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暗夜里的病房瘆得慌,消毒水的气味铺天盖地,好像能将人吞没。
穆尧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拿起了手机,点开和沈荞西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她发的。
【外甥女出生了给你看看照片。】
他回了个“好。”
后面她没回了,正常状况下这句之后也不会回什么。
可是这几天她一直被别人霸占,加上……奶奶突然倒下,穆尧的心停止跳动了一样,变得死寂荒芜,像一盘残羹冷炙。
他一直很想她,现在特别想她。
【姐姐。】
等了五分钟,她没回。
他就不发了。
环顾四周,窗帘,洗手间,电视,门,最后是……病床上昏迷中的老太太。
才短短四天的时间,不知怎的他的世界一下就暗了,也冷了。
那个将他从BJ的老太太一夕之间倒去,其实奶奶这五年老了很多,岁月都刻皱纹里,只不过他和她朝夕相处,他没太注意到,或许是她响亮的嗓门一吼,仿佛堆砌在她脸上的不是苍老,是无论何时老不去的脾气。
这几个月他一直围着沈荞西转,等回过神时,奶奶一个人走了很远了,远到,她要是摔倒了,他来不及跑去抚她。
穆尧闭了闭眼,世界又好像开始对他变得残忍了。
?
?还差两百字想放的,但是算了吧,没感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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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飞海市,找他
老太太脑出血。
穆尧没告诉沈荞西。
打电话时,他站在阴影里,听到她喋喋不休地分享着生活趣事,一个温馨又色彩斑斓的世界,大家庭的味道,是穆尧体会不到的。
那一刻,穆尧突然看到他和她的世界之间那条泾渭分明的界限,就像被阴影切割的空气,他站在暗的一面,看光面如刀,正犀利切割。
那一瞬,穆尧有种错觉,好像切割的不是空气,是他的心脏,是左右脑之间牵连的神经。
还有......
—
其实,当初他买通人放她和谢曲风联姻的消息时就想过,如果沈荞西来海市找他,他一定心满意足,埋藏独占她的贪念,当一只乖巧的金丝雀,所有痛苦由他承担。
她来了,所以他一直在忍。
忍耐分离,学会体谅。
这段时间,他就像个正常人一样,要不是“坟墓”里她被改造的照片一茬一茬被替换,穆尧也要相信,他的病被治好了。
很想很想她的时候,克制住思念,告诉她只有一般的想。
一天两次电话怎么够,看不到她,他只想一直打下去,想知道她每时每刻在做什么。
她说她在和朋友聊天,他想要求截图。
她说她在搓麻将,他想问身边有没有异性。
她要出去逛街,他想问清楚她和谁,有没有男的,去哪里逛了。
终究,他也就是想想。
她很受欢迎,很多人喜欢分走她,穆尧厌倦了虚伪的大度,却还是违背本心贴心说自己在忙,让她没有心理负担地去玩耍。
思念就这样被盖在一层单薄的纸下,一天天发酵。
沈荞西给他发消息,他回。
沈荞西给她发外甥女的照片,他夸。
日常聊天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敲下的每一个健,带着摁碎屏幕的力道。
—
在京城过年那几天就像场梦一样。
他已沉迷于那场梦,上帝却说这是踏入刑场前的怜悯,留给他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奶奶一倒,他的世界崩坏了一半。
心口像悬了一口吊钟,左右摇摆,将要撞击他,捣烂他。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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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荞西发现了穆尧不对劲。
【吃饭了吗?】
【吃了。】
【吃了什么?】
【饭。】
沈荞西发了个问号过来。
穆尧惊觉自己发错了,才不紧不乱敲了串菜名。
脑子在压抑,什么情绪都有,敲字时只记得敲菜名,连自己敲了十个菜名都没发现,发出去时也没看出异样。
沈荞西回他一餐十个菜?
穆尧才说是这几天吃过的。
沈荞西没揪着这件事问什么了,但是心知肚明穆尧不对劲。
当天下午定了机票去海市,路上联系蔡小楼问穆尧状况。
一路上,沈荞西气得想打一通电话去骂穆尧,奶奶病了居然还敢瞒着她。
字敲了又删,删了又敲索性关了手机扔包里。
奶奶是他唯一亲人,他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一想到穆尧丧颓消沉的样子,沈荞西就发不出一丁点火出来。
出电梯时,对面有人推着轮椅过来,沈荞西往墙边让了让,再抬头,她顿在原地。
医院的颜色并不温暖,甚至说得上是冷,走廊的尽头,清瘦颀长的身影形单影只,显得格外孤单。
算下来,她们只有一周没有见面,现在看到他好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
只是一个背影,沈荞西就知道。
他瘦了,更冷了,医院的灯光照不进他眼里。
沈荞西放轻脚步,从后面抱住他。
他似乎僵了一下,闻到她的气味后才松懈下来,却也不动。
“我要是没发现,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穆尧低下头,盖上她的手背。
第261章 喂他吃饭
老太太手术虽然成功,但是出血情况严重,恢复能力下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沈荞西看到病床上的老人时,心里头不知道什么滋味。
病来如山倒,一周前还拉着她眉飞色舞的老人,现在却脆弱如纸片。
日子逝如流水,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呢。
她过来时已经不早了。
穆尧这两天消瘦了不少,下巴已削尖,眼下是没睡好的青印,依旧帅得让人心里不能平衡。
甚至,沈荞西恶劣地想,他这幅样走出去,要是来个体格稍微强悍点的女人对他做什么,他有这个气力反抗吗?
“中午吃了什么?”沈荞西捏了下他的脸,肉都捏不起来了。
穆尧动了动唇,脑子里却空白如纸,说不出一个字,他没吃,这几天心情很低落,胃口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不是头晕眼花,他才想起要进食。
沈荞西没再问,拿手机开始点外卖。
在她眼里,穆尧突然也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可怜,又如何能照顾病中的老人?
他太需要她了。
母性的情感就在这时候淌露,沈荞西手指插入他的指缝,揽上他的手臂,心里涌出一股坚定。
除了老太太,她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她要庇护他一辈子。
“别怕,我会陪着你。”他手指骨节泛红,沈荞西另一只手心贴过去:“我会替奶奶照顾你。”
曾经,老太太说穆尧可怜,他缺爱。
那她就要更加爱他。
他的眼睫渐渐锤下,握紧她柔软无骨的小手。
他的另一半世界。
要牢牢抓在手心。
外卖到了,五菜一汤和一粥,营养搭配着,像是想一顿就帮穆尧把缺失的营养补回来。
穆尧要帮忙,她推着他在椅子上做好,亲手将饭菜摆放整齐,为他挑菜。
“你吃。”
沈荞西将筷子放进他手心,对待孩子那般,又看他斯文地进食,咀嚼时,脸颊微微鼓动,如仓鼠般可爱。
顿时,沈荞西心尖像是他嘴中的食物,被温柔地咬了一口,又一口,酥麻了一身。
她眼里像盛了一池温柔的水,水波微微荡漾,她拿过手边的勺子,舀一勺汤送到他嘴边。
“我想喂你吃。”
穆尧抬头,一双水洗过办的黑眸看着她,惊愕又茫然,他睫毛又浓又长,每一根都翘得漂亮,低下时,在眼睑处投出一片阴影。
实在是美极了。
看她时,如美人求怜。
还问什么呢。
他这副美惨了的样子天生就该被她宠爱的。
沈荞西接过他手里的碗筷,对他如残疾的病.幻,一口饭一口菜,虽然动作不熟练,胜在温柔。
在医院待到十点,沈荞西跟护工学着帮老太太按摩了半个小时后才拿上包和穆尧打车回去。
家里稍微有些乱,看得出穆尧这几天过得十分消沉。
沈荞西推着他去洗澡,她在外面整理房间。
十几分钟后,他出来,她进去。
内裤是黑色的,沈荞西亲手帮他洗干净。
以前都是穆尧帮她洗。
这是第一次她为他做事。
她身上一件宽松的毛衣,灯光下忙碌的身影被勾了出一圈柔软的光晕,毒玫瑰敛下针刺,变成温柔的白越桃,似一场虚无的幻影。
穆尧从后面贴近她,手从她腋下穿过,掌心隔着毛衣落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摁着贴向自己。
这么细,又这么软,还这么香。
书上说,当一个女人心甘情愿为你洗内裤,证明她是真的爱你。
穆尧下巴搭在他肩上,声音在她颈边,气如虚烟::“姐姐会不会一直对我这么好?”
“会啊。”沈荞西打开水龙头,冲掉手上的水泡,看向镜子里的他:“除了在chuag上,生活上也想宠着你,除了奶奶,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他偏着头在她耳边虚弱地微.川:“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思念如潮,薄纸再也掩盖不住。
他要留住这半个世界。
就要牢牢抓在手心。
穆尧再也承受不住世界崩塌的恐惧。
------题外话------
sorry
今天也是废物的一天。
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qaq。
第262章 你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穆尧开口挽留,沈荞西怎么会拒绝。
况且,老太太还在医院躺着,她放心不下,肯定是要留下照顾一段时间的。
但是,沈荞西的流氓属性不允许她这样轻易松口,她总爱调戏穆尧。
“只有你吗?”
穆尧深知沈荞西的心思,很配合地说还有小穆尧。
悄悄的。
他贴近她。
沈荞西跟家里说明了老太太的情况,表示想留在海市照顾老太太一段时间。
沈先生和沈女士没有阻拦,沈珺巴不得她一辈子别回去,唯一有怨言的就是好姐妹顾杏子了。
知道沈荞西要留在海市,一个电话打过去骂她见色忘义,自己所托非人。
“本来我爸就不让给出门,我把快乐寄托在你身上,结果你突然说要抛弃我,西崽,你答应我要陪我一直到订婚的,你怎么可以抛弃我在外面跟弟弟快活呜呜呜。”
沈荞西扯了扯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穆尧没有抵抗力。”
穆尧一句挽留胜过顾杏子千万句甜言蜜语。
“我哥陪你多好,能打能骂还有钱,就算你要星星要月亮他也给你摘,我嘛,我只会给我家穆尧摘。”
顾杏子:“……”
你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
沈荞西每天陪穆尧去医院看看老太太,一直待到晚上七八点,回来后就是属于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书房的桌椅,浴室的洗脸台,客厅的沙发……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纠缠的影子。
穆尧在沈荞西这本来就不是能克制的人,沈荞西一勾引他,他就头脑发晕,身随本心,矜持与理智见了鬼。
日子过得混乱又疯狂。
后来,沈荞西还找到了和穆尧亲热意外的乐趣,那就是照顾他。
她从没有照顾过人,以前在沈家一切有佣人打理,房间则是沈女士操心,跟本不需要她费一点心思,一来伸手饭来张口说的就是她。
如今,第一次照顾人,沈荞西还有点兴奋,跃跃欲试。
第一个就是厨房,沈荞西将原来冰箱里所剩不多的东西全部扔了,去超市大采购,各种肉,蔬菜水果,瓶瓶罐罐塞满了冰箱,还买了除味剂塞冰箱门。
又胡乱买了一堆她不认识的厨具,什么面包机,早餐机,咖啡机,酸奶机,电烤箱,榨汁机,煮蛋器……原本还算敞亮的厨房被她填得满满当当,全部摆好后,沈荞西自己分不出来哪个具体是用来干什么的。
没关系,买都买了,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厨房被她折腾完,沈荞西又忙上了清洁,她买了各种清洁剂和清洁粉,又买了不用处的拖把,什么消菌的蒸汽拖把,吸水的胶棉拖把,还有就是一堆不同用处的抹布。
本来她只想在网上查一查清扫步骤,谁知看到推文上各种五花八门的用具介绍后,沈荞西这个一无所知的小白便一发不可收拾,一律照单全买,最后的结果就是小杂物间被塞满了。
东西越堆越多,沈荞西又迷上了收纳,各种收纳袋盒收纳箱买了回来,最后她自己收纳的东西全部找不回来了。
袜子总是凑不成一对,耳环总是被丢进了首饰盒,她化妆品太多,原本的化妆盒早已装不下,沈荞西又重新买了一个小盒子,一边是放妆前,一边放妆后,结果她自己总忘记放在对的地方,第二天化妆时左右两边反复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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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别放弃我
沈荞西感兴趣,穆尧便没阻拦她,不过是在她熟睡时,翻身下床,将她梳妆台上的东西按用途重新整理,然后是衣柜,从某个收纳袋或者衣柜的角落里找到另一只袜子。
他爱惨了沈荞西懵懵懂懂却又信誓旦旦能照顾好他的样子,迷迷糊糊好心办着坏事,意外的可爱,又深刻的迷人。
她的糊涂,是糖。
越傻越甜。
越憨越娇。
穆尧恨不得她天生愚钝,分不清黑与白,孽与善,这样,他可以抛开伪装,黑白颠倒,对她释放自己罪恶,告诉她,这是爱。
懵懵懂懂的她听他的话,也会因为他与她肌肤相亲,是她最亲密的人而无条件相信他,开心接受他畸形的爱,也认为罪恶是爱。
可惜,沈荞西不是傻子,黑还是黑,白依然白,他的伪装跟他一辈子。
穆尧忍不住吻她微张的唇,抱着累惨了的人去走进密室,穆尧坐在床边,视线如笔,一笔一刷临摹她的眉眼,最嫩的颜色。
越看越痴。
她太可爱了。
为什么有人连犯傻都这么让他心动。
穆尧整理开她脸上的碎发,抱着温软的人,开始口勿她,将她的唇温柔地晗住,一番温风细雨的缠棉,舍.添过睡梦中人颈上细.女束攵.的血管,轻轻地,刷过,口勿过,他神经如饮琼浆蜜液般畅快。
真想溺死在她身上。
他太爱了。
爱得心智开始畸形。
“姐姐……”
穆尧握住她纤细而脆弱的颈子。
在想。
她一定要比自己先死。
这样,他才有机会打造共同的坟墓。
—
角落中,一张照片从墙上轻轻掉落,飘飘荡荡,最后才落在地面上。
光线并不明亮,只能看清是一个女人,应该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吊带下的肢体纤细而性感,可是哪里不对劲。
想近看,灯却已经灭了。
——
沈荞西醒来时依旧躺在床上,身边的位置已经冷了,下床后,她看到一切井然有序的梳妆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穆尧这个时候从后面贴过来咬她细长的后颈:“姐姐今天要做什么?”
“你整理的?”她问了句废话。
她脖子也好香,锁骨上有他的牙印,穆尧抬指如对待珍贵文物般细致蹭着:“嗯。”
沈荞西按住锁骨处他的手:“我是不是照顾不好你?”
入睡前桌面上还是乱糟糟的,一觉醒来却排列有序,说好的照顾他结果还是他来处理她制造垃圾场。
穆尧反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舔.抵:“你留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
沈荞西偏头,触上他低下来的视线,她总感觉最近穆尧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黏腻,越来越深。
好像要留住什么,或者深一点,好像要捆住什么。
转念一想,奶奶是他唯一的亲人,奶奶病倒了,她就成了他全部的依恋。
他是个缺爱的可怜蛋啊。
沈荞西看着镜中的他,心生怜爱,抬手揉了揉他的软发,想拿他当孩子般宠爱。
—
穆尧依然独占沈荞西,当成自己私有的一部分。
去医院的路上,沈荞西没有开车,她享受和穆尧手牵手,穿过人群,在生活烟火中穿行的日子。
走单元门后,穆尧习惯性将手送过去给她牵住。
沈荞西这时看到他手腕上多出来的小玩意,黑色的头绳。
抬起他的手腕打量:“是我的?”
“嗯。”
书上说,自觉的男朋友会主动套上女朋友的发圈,证明名草有主。
穆尧收拢五指,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这样不会有人跟你抢我。”
穆尧是这样想的,可是,有人却跟他抢姐姐。
老太太的主治医生姓江,来例行检查时身后总有个不相干的人。
白大褂,金丝框眼镜,长相属于容易让女孩沦陷的那一挂。
他每次来只会远远地站着,视线不在病人也不在医生身上,他在看沈荞西。
穆尧对沈荞西身边一切异性抱有警惕,对多看了她几眼的异性更加不客气地释放自己的敌意。
独占的念头这时候愈发散根发芽,他挡在沈荞西身前,与那觊觎沈荞西的人对视。
腾腾杀戮埋藏于平静之下。
那人藏于镜片之后的双眼微眯,观察了他几眼后便识相地撤开视线,然后随众离开。
穆尧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殊不知还有第三次见面。
他从外面提饭回来,进门后却见那人正和沈荞西聊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交谈融洽。
穆尧走过去时只听到一句。
“没问题,有问题的话随时联系。”
他递了名片,穆尧看到了他名字。
傅淮宇。
等人都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他和沈荞西,穆尧将饭菜摆出来时平静问她:“姐姐认识他?”
“你说傅医生啊。”沈荞西张口说:“他是这家医院的心理医生……”
后面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沈荞西一时组织不好语言,就怕伤害到穆尧。
“心理医生怎么了?”穆尧追问。
心里却咀嚼这四个字。
心理医生?
加上沈荞西的反应,穆尧不由得想到了另外四个字——奸佞惑君。
他说姐姐把我的病告诉他了?
沈荞西摇头否认:“是他看出来了。”
穆尧停下动作,一次性筷子险些在他手里夭折。
“你不相信我的病会好?”穆尧抬眼望她,埋藏着受伤的情绪:“你收了他的名片,是不是不想给我治病了,你想放弃了?”
“没有要放弃。”沈荞西拉住他的手,将他手心打开,细指轻轻擦过他结痂的指腹:“我只是觉得找心理医生看看或许你能好得更快。”
穆尧说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我会好的。”
他抽出沈荞西放在口袋里的名片,在她阻止前撕碎,扔进垃圾桶。
“姐姐,只要你不放弃我,我的病总有一天会好。”他轻摸着她的头:“以后别找他了。”
沈荞西和他对视,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怪异的想法,若是她坚持,被撕碎的就是她。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沈荞西归结于自己对穆尧的内疚和不小心戳到他痛处的罪恶感。
在穆尧面前,她下意识地降智,不愿意用任何尖锐的想法揣测他。
他缺爱,是温顺的小可怜蛋。
她应该保护他才是。
“好。”
她答应不再联系任何心理医生。
他眉间阴郁终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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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没什么激情来写,更得好少……我的错orz,跪个键盘叭……
?
有些错别字不是错别字……大家懂的。
?
????
第264章 我是你男朋友
晚上回去时,刚走出医院大门,沈荞西说手机落病房了。
天冷风凉,穆尧理了理沈荞西鼻子上的围巾,让她原地等,自己折回去拿手机。
沈荞西踮脚吻他脸,笑容如甜透的熟果:“去吧。”
她等了五分钟,身后有人喊她。
“沈小姐。”
沈荞西转身,是个眼熟的面孔,旋即脸上是礼貌的微笑。
“傅医生。”
傅淮宇下班出来,身上没有白大褂,西装革履,金丝框眼睛,一双细致的眼藏于镜片后,不像医生反像商场精英。
沈荞西与他寒暄:“傅医生现在才下班。”
傅淮宇推了推眼镜,淡笑道:“和一位病人多聊了几句,出来晚了点。”
“你呢。”傅淮宇继续问道:“在等你男朋友?”
“嗯。”沈荞西神色不疏不淡。
空气中卷起了冷风,带着她的发香,从他脸上飘过。
她是个十分让人惊艳的女人,一眼便深深刻在眸子里。
傅淮宇不动声色动了动鼻翼:“沈小姐和穆先生感情很好。”
沈荞西知道他用意,直接抬唇道:“傅医生是想跟我谈他的病?”
“确实,不瞒沈小姐,他让我想起了我一个朋友。”话到这,余光撇到走出来的黑影,傅淮宇推了推眼镜:“沈小姐可以考虑考虑。”
说完,傅淮宇先一步离开。
没几秒,穆尧走到沈荞西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
月光若影若现,他垂下头,手指如梳羽搬温柔地描着她眉眼,一双狗狗眼人畜无害地对视着她:“姐姐跟他聊什么了?”
沈荞西仰目,下意识不想穆尧知道谈话的内容,她说:“没什么,他刚下班看到我随便聊了一句。”
“真的吗?”他眼如钉,霸占的种子总在蠢蠢欲动着,他现在会反问求真,他不允许沈荞西心里有任何隐瞒的想法。
他露出的那一点反常,沈荞西归结于他对病情的敏感。
于是故作轻松地捏他的手:“他又没你帅,我只喜欢嫩弟。”
穆尧沉默着暂且相信,缓缓靠近,声如教导般:“他动机不纯,姐姐以后离他远点。”
沈荞西无法保证,只说:“你在我身边,他不会做什么。”
他当她是答应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沈荞西跟穆尧与平时一样,手牵着手,挤公交回家,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好像傅淮宇这个小插曲没有发生过一样。
推开门,沈荞西正要开灯,穆尧却将她抱起来,抵在门板上。
沈荞西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的存在感极强。
“怎么了?”
他按着她的手贴在门板上,五指又突然插入她指缝,唇在她耳边,吐气如烟:“姐姐,你不能让男人随便和你说话。”
他说他们都很龌龊。
“你也是男人。”
穆尧说我不一样:“我是你的,我们可以做任何事,姐姐,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他说得极重,像要化成一道烙印,永远地刻在她身上,打上她的标签。
人性多贪婪,总是对自己的东西不屑一顾,没有底线地惦记肖想别人的盘中餐。
沈荞西:“别瞎想,我不会让人把我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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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发吧,不至于都被屏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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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尧尧唱歌
【先别看,尴尬】
晚上洗完澡,穆尧刚解开沈荞西衣服上一粒扣子,手被她按住。
“今晚不能做,我来大姨妈了。”
沈荞西最恨的就是大姨妈,穆尧也是。
他翻身下床,去浴室用热水将手泡热泡红,回来后肿着裤子拥她入怀,已热的大掌贴在她柔软的肚皮上。
“疼不疼?”
沈荞西依偎在他怀里,说不疼,结果半夜却被疼醒了,穆尧去厨房熬了碗姜汤喂她喝下后面色才有所缓和。
“睡不着,能不能给我唱首歌?”
穆尧为难:“我不会。”
沈荞西:“你可以学,只要是你声音我都喜欢。”
穆尧以为是什么正经歌,直到沈荞西从收藏夹里翻出那首歌时穆尧知道自己又被她调戏了。
—
wegottheafternoon我们拥有一整个悠闲的下午
yougotthisroomfortwo你为我俩找了一间房间
onethingi'velefttodo而我接下来唯一要做的事
discoverme,discoveringyou探索你,如同探索我一样
......
【咳咳,下面一段就不翻译了嗯咳咳】
ilovetheshapeyoutakewhencrawlingtowardsthepillowcase
youtellmewheretogoandthoughimightleavetofindi
穆尧听了五遍,才不至于跑调。
他第一次给她唱歌,他的声音如无形的密网,四面八方地将她心脏猎捕,原来,好看的人连声音也是美的。
沈荞西不可自拔沉醉其中,一首唱完,她要求继续,再继续,一首歌,循环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越唱越好听。
用最好听的声音,唱放纵的曲子。
渐渐的,她入梦,音符成为一帧帧香艳的画面。
都是她熟悉的。
_
沈荞西痛经的毛病,时有时没有,这次,像一场病,不仅疼,还吐了,胃里翻江倒海,脸苍白如纸。
第一天出血量极大,沈荞西醒来时床单脏了一大片,就连穆尧睡裤也惨遭殃及。
“你躺好别动,我去放水。”
十分钟后,浴室内水汽缭绕,白茫茫一片,沈荞西被穆尧放地上站好,手里拿着喷头,亲手帮她清洗。
“抬腿。”
沈荞西:“……”
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脸红。
他指上探,唇游在她脸前,喷头水也打湿了他的睡裤。
“姐姐是害羞了吗?”
再探。
沈荞西站不稳,扶着他:“脏。”
“姐姐的东西不脏。”
这会一口一个姐姐。
一会说姐姐再抬下腿,一会说姐姐烫不烫,又一会说姐姐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沈荞西终于忍不住了,抢过还在喷水的喷头,拉开他裤头,拿水呲他。
他声音立马变了调。
后来,湿衣堆积在角落,无人问津……
穆尧彻底取代了沈荞西双手,就连替换的活儿也一并包揽了。
他叮嘱医院护工照顾好奶奶,自己则留在家照顾了沈荞西两天,
喂饭喂药,清洗血污和替换,越发熟练。
“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医院看奶奶吧。”
穆尧将刚烧好热水袋放在她腹部:“下午再去。”
穆尧下午两点走的,沈荞西睡醒时已经是四点。
坐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后再次瞄准了衣柜。
说好的照顾穆尧,她就不信,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第266章 你会坏掉吗
房间里的衣柜有两个,嵌入式的衣柜靠近门,里面装的都是沈荞西的衣服和穆尧内裤,另一个同色系独立衣柜不大,形单影只立在对面墙角,只装穆尧的衣服。
沈荞西拉开小衣柜柜门,里面为数不多的衣服已经被穆尧打理整齐,一个收纳箱和一个收纳袋,装他换季的衣服,除了这两个,矩形空间的衣柜里只剩下一根挂衣杆,挂着的是当季经常换洗的衣物。
这个衣柜没有隔板,穆尧以前说坏掉了。
沈荞西觉得这个衣柜颜色看起来太冷清,应该添置点什么。
还没动手,听到穆尧回来的动静,瞬间,打理衣柜的想法抛之脑后,欢喜地跑去接他。
穆尧刚换完鞋,沈荞西迫不及待跳到他身上去,腿如藤蔓般缠住他劲腰,臀被穆尧一只手拖着,另一只手里提着从超市买回来的菜。
他怕沈荞西在家饿着,回来做饭。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不是说不用管我,我可以点外卖。”
“外卖不干净。”穆尧先抱着她去厨房,将菜放在料理台上才抱沈荞西去客厅。
让她坐在放沙发上。
“在这等我,我去给你做饭。”
他话轻得像羽毛。
沈荞西送一吻表示鼓励,穆尧低笑,拉着亲了五分钟才走。
他烧菜很快,熬了沈荞西最爱的皮蛋瘦肉粥,还有鸡蛋羹和胡萝卜炒肉,色香味俱全。
他说经期吃鸡蛋和胡萝卜对身体好。
沈荞西感动他的细心。
“等我好了你教我烧菜,我也想给你烧菜,等奶奶醒了,也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可惜,老太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穆尧说好。
抱她去餐桌上,穆尧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轻捏她的脸颊:“我喂你吃。”
沈荞西:“……???”
她才是姐姐!
穆尧:“姐姐生病,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用勺子舀了勺粥放嘴边吹得不烫了才递到她嘴边,动作流畅又温柔。
沈荞西眼睛盯着他呆呆地张嘴吃下。
面容俊美的大男孩温柔体贴,肤白似美玉,睫毛根根纤长,温柔如菩。
于是牙齿随着主人的心脏,软了,丧失咀嚼能力,一口粥含在嘴里忘记了吞咽,险些从嘴角漏出来。
她又羞又窘。
“不好吃吗?”穆尧明知故问。
“好吃。”
忘记了嚼两下,囫囵一口吞咽下去。
“多吃点,你太瘦了。”
穆尧捏了记她的肩骨,掌心一把都是骨头。
沈荞西得意着说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穆尧继续喂她,沈荞西张开嘴接受他细致投喂,亲吻。
吻着吻着,目光开始湿润,涣散。
等等,这个画面好熟悉。
她想起了那个梦,本来记忆模糊梦突然变得清晰。
睁开眼,跌入那双如绞命般的深眸,又深又润,手抚上他的脸,不禁想他会变吗?
沈荞西低声问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梦。
穆尧纯良的眼与她对视:“姐姐说我球.禁你的噩梦?”
“嗯。”
“梦里,你也像现在这样喂我喝粥,和我接吻,那时候你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认为自己对的事。”
那个梦的每一个细节突然清晰起来,和当初的恐惧吻合,沈荞西刻骨铭心。
穆尧突然感兴趣:“我为什么要球.禁你?”
第267章 他是水,她为鱼
沈荞西回忆着说:“因为我离开了你,你说我不给你治病了,你坏掉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被你找到,你把我带去公寓关起来,强迫我。”
沈荞西问穆尧你会坏掉吗?
穆尧反问:“你会离开我吗?”
她摇头,说我要给你治病。
他吻她:“我不会坏掉,姐姐相信我,我的病会好的。”
前提是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不会离开我。
球.禁,强迫,纹身。
穆尧想,哪一天沈荞西要离开他,坏掉的他就这样对她。
他亲吻她的眉眼,柔情默默:“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想照顾你,把你养废,让你离不开我。”
他确实是这样做的。
沈荞西觉得照顾穆尧是乐趣,穆尧同样,不过,他的乐趣是恶的,带着满满的见不得光的私心。
—
穆尧是水,她为鱼。
水对鱼说,我养你。
这口水,是甜的,清澈的,鱼贪念他的甜与清澈。
于是,鱼答应留下来与水依存。
鱼那么信任水,水却藏着私心,煮了鱼。
它说,海纳百川,世界上的水是相通的,你熟了,游不动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游去别的水里。
看,水纯洁的外表下有多坏。
—
沈荞西喜欢穆尧时不时冒出尖的小霸道。
换成双手捧着他的脸,唇贴着他,说一个字便一个吻:“好啊,我等你把我养废。”
他浅浅笑着加深。
情人就是这样,每次在一起总有荡漾不尽的生理冲动,炽热而湍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囗.水,黏.夜和血氵十。
成了最甜美的琼汁密.液。
穆尧说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恋人。
他清楚她的喜恶,明白怎样让她颤栗,知道她在他身上养成的癖好,他愿意一辈子伺候她,每一天,每一次,没一秒。
他活成她喜欢的样子。
也希望永远是她喜欢的样子。
—
穆尧不希望沈荞西出一丁点意外,从她在他身边第一次经期开始,他就在网上查找资料怎么照顾她。
要避寒。
一直到她彻底结束前,不让她去医院,不想她吹一丁点冷风。
早上和她在床上亲亲摸摸一上午,中午喂她吃完饭后去医院,晚餐前回来做饭,然后伺候她睡觉。
接连三天,这个房子如室外桃源,每一处都是温馨又浪漫的影子,每一个角落都见证了这对情侣感情有多深,有多粘。
墙知道男主人嫌它太冷硬,每次将女主人抵在它身上接口勿时手要垫在她后脑勺下。
窗知道女主人喜欢它的透明,喜欢在它身上和男主人亲热,可男主人并不满意,他不希望女人动情的样子被它泄露,于是拉上窗帘兄弟打掩护。
地毯知道它是男女主人除了浴缸兄弟和桌椅兄弟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它软吗,不是吧,明明下面的地板硬邦邦的,床和沙发才软,想来想去,想不通,毕竟人类的癖好千奇百怪。
—
最后一天,穆尧撕下只有零星一点血的巾。
“快没有了。”
接着贴上新的,提上去,抱着沈荞西出去。
沈荞西孩子般享受他怀抱。
“真被你养废了,一点也不想动。”
?
?恩爱亲热看腻了吧,下一章写裂痕了。
?
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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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8章 荞荞发现密室
沈荞西回忆着说:“因为我离开了你,你说我不给你治病了,你坏掉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被你找到,你把我带去公寓关起来,强迫我。”
沈荞西问穆尧你会坏掉吗?
穆尧反问:“你会离开我吗?”
她摇头,说我要给你治病。
他吻她:“我不会坏掉,姐姐相信我,我的病会好的。”
前提是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不会离开我。
球.禁,强迫,纹身。
穆尧想,哪一天沈荞西要离开他,坏掉的他就这样对她。
他亲吻她的眉眼,柔情默默:“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想照顾你,把你养废,让你离不开我。”
他确实是这样做的。
沈荞西觉得照顾穆尧是乐趣,穆尧同样,不过,他的乐趣是恶的,带着满满的见不得光的私心。
—
穆尧是水,她为鱼。
水对鱼说,我养你。
这口水,是甜的,清澈的,鱼贪念他的甜与纯洁。
于是,鱼答应留下来与水依存。
鱼那么信任水,水却藏着私心,煮了鱼。
它说,海纳百川,世界上的水是相通的,你熟了,游不动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游去别的水里。
看,水纯洁的外表下有多坏。
—
沈荞西喜欢穆尧时不时冒出尖的小霸道。
换成双手捧着他的脸,唇贴着他,说一个字便一个吻:“好啊,我等你把我养废。”
他浅浅笑着加深。
情人就是这样,每次在一起总有荡漾不尽的生理冲动,炽热而湍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穆尧说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恋人。
他清楚她的喜恶,明白怎样让她颤栗,知道她在他身上养成的癖好,他愿意一辈子伺候她,每一天,每一次,每一秒。
他活成她喜欢的样子。
也希望永远是她喜欢的样子。
—
穆尧不希望沈荞西出一丁点意外,从她在他身边第一次经期开始,他就在网上查找资料怎么照顾她。
要避寒。
一直到她彻底结束前,不让她去医院,不想她吹一丁点冷风。
早上和她在床上亲亲摸摸一上午,中午喂她吃完饭后去医院,晚餐前回来做饭,然后伺候她睡觉。
接连三天,这个房子如室外桃源,每一处都是温馨又浪漫的影子,每一个角落都见证了这对情侣感情有多深,有多粘。
墙知道男主人嫌它太冷硬,每次将女主人抵在它身上接口勿时手要垫在她后脑勺下。
窗知道女主人喜欢它的透明,喜欢在它身上和男主人亲热,可男主人并不满意,他不希望女人动情的样子被它泄露,于是拉上窗帘兄弟打掩护。
地毯知道它是男女主人除了浴缸兄弟和桌椅兄弟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它软吗,不是吧,明明下面的地板硬邦邦的,床和沙发才软,想来想去,想不通,毕竟人类的癖好千奇百怪。
—
最后一天,穆尧撕下只有零星一点血的巾。
“快没有了。”
接着贴上新的,提上去,抱着沈荞西出去。
沈荞西孩子般享受他怀抱。
“真被你养废了,一点也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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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屏蔽了,先改改发出来看,明天前面的审核出来再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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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标题内容在下一章,亲热都写腻了,相信大家也看腻了吧哈哈哈,下一章要发现密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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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是狼不是羊
【前面一章已更换,刷新可见】
沈荞西以为在做梦,掐了把大腿,疼的,不是梦。
任胆子再大的她不禁对这些怪异照片产生恐惧。
不由得心颤,那个日夜睡在她身边乖顺可怜的弟弟到底是人还是魔。
沈荞西摸到了桌,上面还有穆尧只改造了一半的照片,睡衣是新买的,只昨天穿过,是在她昨晚睡着后的拍的,旁边还放了一把小刀,一包用了一半的抽纸。
照片上的她,皮肤不再完整,手臂上有可怕的血痕,不,应该是穆尧弄上去的,划破她的照片,用……他用的什么?红色的墨水吗?用红墨水湿润刀口,所以看起来更像伤口?
他把她的照片割得面目全非,像一个受尽抽打的囚犯,皮肤开裂。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干什么?
他是……变态吗……沈荞西摇摇头。
到现在,她依旧不愿意用锋利的字眼贴上她。
他是从小缺爱的可怜蛋啊。
可是,看到满墙的被“改造”过的照片后,突然的,沈荞西胃里一阵翻涌,她匆匆跑去洗手间……吐了……
呕声一直穿到对面的密室。
太恶心了。
脑子里每次出现密密麻麻的照片,沈荞西心里一阵恐惧又恶心。
—
穆尧回来前沈荞西躺在床上整理情绪,听到动静后没有向以往一样冲过去抱他,等他进来时,装作刚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奶奶怎么样?有没有醒?”眼角有血丝,嗓子干涩,像是还没睡够的样子。
其实是因为呕吐,生理性反应。
穆尧说没有。
老太太这次情况有些严重,手术后效果并不好,或许会陷入长期昏迷。
见她气色不好,穆尧皱眉:“哪里不舒服?”
沈荞西现在担心自己露馅,胳膊从被子里出来抱住他脖颈,唇贴上他脖间温热的肌肤,不知道该不该说照片的事,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企图劝服自己暂时忘记那段记忆:“我想奶奶了,有点难受。”
穆尧说会好的。
他貌似没发现沈荞西的异样。
—
今晚,她心情一般,胃口一般,但是藏好了没让他发现。
喂饭,拥抱,接吻,一切顺理其章,丝毫没有异样,唯一有的,大概是沈荞西沉浸过后变得异常热情。
血已经干净,但这天通常是不亻古攵|的。
可是她要。
她坐在他腰上,看他氵显透的表情。
好漂亮一张骗人的脸。
以前沈荞西就觉得狼披着羊皮混入羊群的故事太虚假,獠牙,长鼻,长尾是怎么藏起来的,羊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异样呢。
太蠢了。
她太蠢了。
她身边藏着头披着羊皮的小恶狼,她居然没发现,还当成纯良无害的小绵羊爱着。
“姐姐,你聂.疼我了。”
穆尧漫着气息,弱声说她今晚为什么这么急。
沈荞西松开他的尖。
他脸乖眼纯唇欲,如水墨山水画,明明这么温软的美人,为什么要收集她的照片造弄出一道道血痕呢。
是他的病吗?
如果她没发现,他准备什么时候停止?
身体越来越沉重,沈荞西倒在他身上,无衣的她紧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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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写得不满意,我明天会改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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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段时间给金砸打赏,月票,推荐票,豆豆的宝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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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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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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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想控制她
深夜,沈荞西累极,沉沉睡去,穆尧打开衣柜,不多的东西被拿出来后,推开挡板,开门,折回来抱沈荞西进去。
将她放在床上,脸去蹭她,女人的细腻让他心热,可是她.月中.了,穆尧只敢轻轻用**了会,继续去他的“工作台”改造照片。
照片上的刀口不是用红墨水晕染的,而是他的血。
为了骗沈荞西自己病好了,穆尧不再指甲伤害指腹,他改用针,针眼小,不仔细看平时不会被发现。
—
气温时冷时热,下雨的天气穆尧没让沈荞西出去。
沈荞西身心疲惫,睡了个回笼觉,三个小时后,她下床又去了那间密室。
昨天在桌上看到的照片已经不在了,应该是昨晚她睡着后他又进来把照片弄完了。
可怕,整面整面的墙全是她,看了一两眼,沈荞西看不下去了。
她不理解,真实的他是不是想也对待照片一样一刀一刀割她。
沈荞西去洗手间吐完后在网上查了些资料。
大部分是分析这样的人是有严重的自虐倾向,但是为了不伤害自己和他人,拿合心意的物品发泄,以满足精神上愉悦和解脱。
她的照片就是他发泄的对象?
沈荞西觉得应该咨询专业的心理医生,她想到了傅淮宇。
名片被穆尧撕了,沈荞西找沈楠枫让他想办法弄到傅淮宇的私人号码。
沈楠枫直言:“你找心理医生干什么,得抑郁症了?”
沈荞西:“……”
怎么听都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她也膈应他。
“是啊,不过得抑郁症的人不是我,是穆尧朋友蔡小楼,自从杏子跟他分手后整天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没出门,这几天查出有抑郁症,要不是你人家一阳光大男孩不至于抑郁,你帮点忙是应该的,听说傅淮宇这个人很厉害,你帮忙查查号码。”
医院预约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补充:“顺便查一下他背景,查仔细点。”
“你担心他对蔡小楼不轨?”
沈荞西掐口胡来:“我怕他心术不正,万一他了解蔡小楼病情,哪天把你当三强抢人家女朋友的事情说出去,你沈大总裁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沈楠枫:“……”
几个小时后,傅淮宇的资料和号码被传到沈荞西邮箱里。
—
第二天穆尧去医院后打电话跟沈荞西说护工今天下午有事,他要留在医院照顾奶奶,晚上八九点才回。
沈荞西刚换上衣服准备去和傅淮宇约好的咖啡厅见面。
“不用担心我,晚餐我去楼下解决。”
浅聊了几句,穆尧依旧等她先挂电话。
当时,沈荞西心里真不是滋味。
明明这么乖。
—
咖啡厅。
沈荞西到时傅淮宇已经在了,他今天穿得休闲,米色毛衣搭配黑色毛呢大衣,没有戴眼镜。
看过他资料了,沈荞西才知道傅淮宇是傅时川哥哥,而傅时川是苏左鸣兄弟。
想到苏傅时川,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苏左鸣未婚妻那天没去订婚宴是被傅时川带走了,而苏左鸣跟傅时川现在还是好兄弟。
傅淮宇背景干净,是国内心理学界四大泰斗之一的学生,国内外很有名气。
之前以为傅淮宇接近她是不安好心,现在,沈荞西心理少了一份芥蒂。
沈荞西浅浅一笑:“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我也刚到。”待她坐下,傅淮宇道:“沈小姐认识我?”
沈荞西刚将包放桌上,闻言是一愣:“什么?”
傅淮宇:“沈小姐今天不一样,笑起来很美。”
“?”
“抱歉,职业病犯了。”
他说当人对另一个人处于防备状态的时候,会用尽一切的办法去挡住自己,这个动作在心理学上被叫做遮蔽行为。
“和沈小姐上两次接触时,沈小姐眉毛动作几乎没有,眼睑下垂,表情生疏又不失礼貌,我靠近时,沈小姐瞳孔下意识放大,脚尖距离分开以站得更稳,这是人的自我保护行为,从心理上升肢体。
礼貌而生疏笑时的眼角是没有皱纹的,只有发自内心的笑才会让人的面部表情自然放松而眼角有纹路,眉毛动作幅度较大。”
沈荞西:“微表情分析?”
傅淮宇:“微表情是心理应激微反应的一部分,从人本能出发,不受思想的控制,无法掩饰,也不能伪装。再能装的人,遇到有效刺激之后的第一瞬间也会出现微表情,他的装只能出现在微表情之后。”
“看来跟傅医生相处很有压力。”
傅淮宇笑着赞同:“很多人这么说。”
沈荞西也坦白:“确实做了点调查,不过不算是认识吧,对你弟弟略有耳闻,他跟我朋友关系很好。”
傅时川在国内关系撑得上很好的只有苏左鸣一个。
来之前已经在电话里聊过见面的目的,傅淮宇拿出一份打印的资料给她看。
“这里是我整理的一些病例,沈小姐可以看看。”
—
下午六点半。
穆尧回到家时屋内空无一人,空荡荡的,浮着凉意。
期待自己早回后她看到时惊喜的心情一下落空。
习惯了推开门后第一眼看到她,下一刻就能装进怀里,温的,软的也是香的。
对他来说,和沈荞西有关的习惯是毒,一刻不能停,否则心脏像被捅坏了一样漏风。
双指压在眉间,有点烦。
控制欲在这半个月内不知膨胀了多少圈,沈荞西一旦不在他身边,他就呼吸难受,怕她和别的男人说话,又怕……总之,不在眼前,总有种他控制不住担忧。
于是打电话问她是不是在吃饭?
沈荞西在傅淮宇送她回来的车上,她以为穆尧担心她没有按时吃饭所以才打电话问。
“在外面吃完饭,回去的路上了。”
穆尧问姐姐在哪里吃饭,一个人吗?
“嗯。”
下午也确实请傅淮宇去餐厅吃饭了,她报出餐厅名字。
穆尧并没有多做怀疑。
电话结束后二十分钟,穆尧坐在椅子上看书,终是过眼不过心,看了什么一个字都没印象。
好烦。
想打电话问她到哪了。
又怕她烦他。
放下书,他走去阳台吹风,心里的浮躁并没有因此消解,反而,心被风越扰越乱。
低下头,小区里的路灯已经亮了,他清楚地看到楼下一男一女,踩着绿化带间的石板路悠然走来。
影随身动,明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礼貌的,可好事的路灯“故意”撮合一般,将他们的影子推在一起。
真碍眼。
影子碍眼,路灯也碍眼,穆尧恨不得立刻将该死的路灯推倒,踩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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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砸:你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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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我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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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尧: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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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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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路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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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再写一章的,可是要写shixunjuben了,唉,还是明天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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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前面一章我就忍着不改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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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尧尧生气
路灯的光束将人的每一分轮廓都照射地清晰。
“我到了,谢谢傅医生。”
“沈小姐客气了。”
傅淮宇颔首后转身离开。
还有一段小路就到楼下了,沈荞西转身回去时,抬眼间,和一双凌厉的眼神对视上。
男性修长的身影在门口,呼吸浅浅,9一刻未动。
黑夜朦胧了他的脸,却清晰了阴森的情绪。
“你去哪了?”声音冷的像天上冰月。
连姐姐都不喊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他不让她和傅淮宇接触。
沈荞西直视他的双眼,直觉告诉她现在的穆尧很生气很可怕。
他像一个抓到妻子出轨而愤怒的丈夫。
沈荞西对穆尧的情绪变得莫名其妙,内疚自己好像伤害到了他,他对自己的病格外敏感,在年少无助的时候被人推出去背锅,所有人拿他的病攻击他,他变得多敏感,他想努力忘记,她却让他想起。
沈荞西站着没动。
起风了。
穆尧扫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她爱美,着装看起来单薄。
明明怒不可遏,却还在担心她冷。
于是,没等她回话便转身上楼。
沈荞西以为他不想和她说话,落后两秒跟上去,穆尧步伐不快,可沈荞西依旧和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三分钟的沉默,楼道里静寂,连脚步声都没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门开了又关,沈荞西站在玄关口慢吞吞换鞋,脑子里组织着语言,鞋放进鞋柜,直腰,穆尧就在她身前,正低着头看她,手指轻轻拨弄她因为弯腰而往前散落的头发。
“姐姐,你不是说一个人吃饭吗?他为什么会出现?”
沈荞西说不是。
穆尧真气。
“不是说了离他远点,我的话你听不进去是吗?”
沈荞西:“我想给你治病。”
他蓦的握紧了拳,双眸画着她脸的轮廓,字眼咬得有冷又重。
“你觉得我需要治病?”
他手扣住她的下颚,眼神用犀利的话伤害她也伤害自己,
“我知道了,我有病你嫌弃我了,可是姐姐喜欢我的脸,又不想轻易放弃是吗?”
“没有嫌弃你,我只想你过得更快乐一点。”
“你觉得我不快乐吗?”穆尧彭捧住她的脸,头低下去,额头贴着她:“我的快乐就是你,可是我今天很不快乐,我让你离他远点你却主动找他!”
穆尧推她后背贴着门:“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吗?我把他赶走你却主动主动找过去,姐姐,我很生气。”
他气得没了理智,眼里似含了血腥,目光像是刽子手,一到刀刀刮着她。
这样的穆尧好陌生,和他淋雨的那晚很像。
“穆尧,你怎么了?”
他咬住她的唇,发泄着怒火。
“我说了我的病快好了,你却还去找他,就这么不相信我?姐姐,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是吗?”
如果没有那间密室,沈荞西确实相信穆尧的病快好了。
“穆尧,你还没好。”她闻到了她指尖的血腥:“你手又受伤了,你说过不会再伤害它。”
沈荞西想拉下他的手细看,被穆尧躲开。
她今天化了妆,本来素颜过分精致的五官更加艳丽,穆尧就这样,单手捧住她的脸,那根流血的中指从她脸颊到嘴角,擦出一条刺目的血迹。
他眼神愈深,笑意浓:“今天的妆很好看,下次出门别再化了。”
语气强硬。
沈荞西惊于他的强势,这就是真实的他?她想知道到底真实的穆尧能有多疯。
“为什么?”
为什么?
穆尧也在心里文问为什么,能为什么呢。
指尖滑到了她的唇上,一圈接着一圈,血没了,没事,他按压着伤口外沿,挤出猩红的血继续涂抹在她唇上。
他的血是冷的,涂满她红唇时颜色却如玫瑰般绽放。
他满意地闭上眼去闻,表情陶醉。
“姐姐真香。”
穆尧缓缓睁开眸子,极阴,和她近在迟尺的眼对视。
“你长得太好看了,外面男人龌龊地想霸占你,每次出去我恨不得将偷看你的人千刀万剐。”
“你以后别去医院了,不然,傅淮宇看你一眼我挖掉他的眼,看两眼挖一双。”
沈荞西镇定:“我要去看奶奶。”
“她还没醒,你去了也做不了什么。”穆尧抬高她下巴:“姐姐,你乖点,别让我生气,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他病了。
沈荞西第一次见清醒状态下这么陌生的穆尧。
“你想做什么?”
他说我只想爱你。
穆尧贴上她的唇,闭上眼温柔地口勿走她唇上的血。
沈荞西微张着唇没动,第一次睁着眼和穆尧接吻,第一次没有沉醉进去,第一次想去发现穆尧另一张皮。
她不回应,穆尧用力吻她,他沉溺她的气味,想拉她一起死于窒息,不是感受不到她的目光,只是不想面对,于是气得咬她,又舍不得,只好咬自己,疼了也不想放开,恨不得咬出血全部灌进她肠胃,让她和他一起坏掉……就好了……
—
不记得怎么分开了,穆尧放开沈荞西时她的发已散乱,唇瓣红肿,他沉默着独自去了阳台。
沈荞西腿有点麻,恢复后去洗漱,半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穆尧还在阳台,她没去找他,吹干头发便躺床上睡觉了。
今晚过得混乱,沈荞西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却入睡特别快。
—
阳台。
穆尧嘴里咬着烟,双臂撑在围栏上望着城市灯火蹿动,烟雾充斥他的烟喉,又弥漫过他的脸。
今晚他“病发”了,气两抹被推在一起的影子,更气她居然去找傅淮宇。
他暴露了,没有醉酒,没有淋雨发烧,他却在她面前暴露凶残,露出真面目,对伪装者来说简直是致命的错误。
不敢细想今晚和她对峙的细节,他盯着下面尽职尽责工作中的路灯,猛的吸了一大口后,面无表情的用指腹摁灭火星。
他转身,下楼。
——
深夜,房门被一只手轻轻推开,穆尧走到床边,沈荞西并没有醒。
他的影子亚.住了她,目光一寸寸扫着她的眉眼,发现,她今晚是皱着眉头入睡的。
是他的错。
是他吓到她了。
穆尧心疼又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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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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