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只能靠自己
(); “停车,停车,快停车。”玉秋燕吓得几乎尖声叫声,伸手去面前的车帘,推门,才发现车门竟是锁起来的。
她用力的锤打着车门,惊慌失措的用手去摇上面的门。
玉紫此刻也并非不紧张,但她也发现,既便再尖叫也无用,车门锁上,外面的马车夫必然是游氏的人,手摸上一边的车窗,带着木制格子的车窗却并未打实,想来,从未有人想过要用这马车做囚笼。
伸手从头上拔下自己的金簪,割下挂在车窗内的帘子,帘子是用轻缎制的,看起来轻飘,却实在牵固,玉紫花了很大的劲才割下一小片。
“我帮你。”趴在门口发狂锤打的玉秋燕也看到玉紫的动作,用喊的发哑的声音道,反手也拔下头上的金簪,两个人一人执窗帘拉开,另一人执簪子在上面扎洞,细密的洞连成线,不一会便拉出一条长长的布条。
玉紫把布条扎在缕空的窗格子上,细细的缠了两圈,一头递给玉秋燕,一头在自己手上缠绕了几圈,对玉秋燕沉声道:“不想死,就把它拉断。”
说完用力的拉紧自己这一头,窗格子上的木棱条动了动,却没有太大的动静。
玉秋燕也看出了玉紫的意思,接过另一头的布带条子,在自己手上也狠狠的缠了两圈,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咬牙用力。
窗格子上的木棱条随着两人一起较劲,慢慢的呈现出不正常的弧度。
“三姐,你叫几声停车。”玉紫侧过头道。
“好!”关键时刻,玉秋燕也变得聪明,一边放大声音大叫了起来,另一边两人一起用劲,只听得咯崩一声脆响,窗棱子折断。
玉紫侧耳听听,外面没有声音,知道没人注意这声。
扔下布条,上前用手掰,这个时候叫天无门,叫地无声,她能靠的只能是自己,木刺扎进了她白嫩的手,伤痕里溢出鲜血,她也没办法顾及。
玉秋燕则贴在窗口,在玉紫折断木条的时候,大叫几声,掩护木条折断的声音。
终于窗口大部分的木条己处理干净,露出一个不大的口子,这个口子相对于两个人来说正好可以钻出去,可是外面是飞奔的马车,既便钻出去又能怎样?
玉秋燕探头看了看有些傻眼。
“出去。”玉紫声音冰冷的道,狠狠撕下一条裙边,拖曵的长裙平日显得飘曵好看,如今却是累赘的很。
等下去,唯有死路一条,跳出去或者还有生路,两相对比,从窗口爬出去还有一丝生机。
“可是,这,这么快,出去会摔死的。”玉秋燕面无人声,扶着一边的车厢瑟瑟发抖。
“那随便你!”玉紫冷酷的道,她现在自顾尚不瑕,无暇去顾及玉秋燕的恐惧。
果断的拉着窗口的一边,缓缓的往外爬,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天气阴冷了下来,空气中飘荡起淡淡的雨丝,落在人脸上虽不痛,却迷人的视线,玉紫把额发掠在一边,半个身子慢慢探了出来,眯起眼往后一瞧,果然跟在后面的几辆马车,一辆也没在。
所以,出事的只是她们这辆马车!
游氏的心机居然这么深!
从车厢里爬出来,拉着马车外面一处棱角处,玉紫半个身子挂在车外,赫然一脚凌空,危险的很,玉秋燕颤颤微微的也伸出了大半个身子,前面己到了一个转弯口,路的一边是个不斜坡,下面还有一个林子,下雨的天地面泛起潮意。
来不及细想,一手扯住玉秋燕的手,往外狠狠一拖,两个人的身子一前一后相伴着就往地上摔去,一起就往下滚……
马车夫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常,一路绝尘而去,再过一段路就是一个悬崖,悬崖下面是一条水流湍急的湖,到时候只要让马带着马车一冲而下,不管是车马还是里面的人都不可能有生路,而他却可以拿了夫人给的钱远走高飞。
马车夫心里得意,不由的哼起了小曲,远远的己看到了悬崖,他只需跳下马车就行。
拉了拉马缰绳,准备下车,可是那马不退反进,一声大叫,马车夫甚至来不及跳下马,就连人带车马一起掉下了悬崖,落进了滔滔的湖水中。
两个人黑衣人出现在悬崖边,伸头看了看下面的湖水,看着车马一起滚落进去,渐致没顶,互相看了看,回身进了一边的林子,林子里早桩了两匹马,两个翻身上马,往马车的来路飞奔回来。
“王爷,找不到人,马车己坠下悬崖。”一个暗卫骑着马来到华美的轻车前,滚下马鞍,跪地道,那里己跪了好几个暗卫,谁都知道,杞王一怒,流血千里,他的怒火必须以血肉的消融为代价。
“找不到,就让整个游府陪葬!”轻车内,华美的玄色锦衣的下慕旭轩一双邪肆的凤眸仿佛闪着寒光,削瘦却坚毅的下巴,配上他强健修长的身子,象极了一个高贵嗜血的君皇,无端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太过邪美,太过冷血。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黑色的冰冷,手边的案几一角瞬间化为灰烬,可见他己是发怒。
狭眸冷视,浑身笼罩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气势如同实质,压制的跪在车边的人个个战战兢兢,瞳孔收缩,既便是动气相抗,也抗不过去,只能咬牙硬撑。
“殿下,殿下,找到了,有一条痕迹在那边山下。”又一骑飞奔而来,还未到便大声呼道,顿时压制在众人身上憾人的气势一松,有几个因为力量一松直接趴在地上。
最后飞奔来的骑士,一滚下马,也是摔倒在马车前,顾不得抹一下头上的大汗,急着回禀道:“方才一路过去,在转弯的地方,看到有一道滑痕,新滑的,还捡到了一片女子衣裙上的布条,担心主子不放心,先回来禀报。”
“主子放心,玉四小姐向来是个有主意的,绝对会逢凶化吉。”福安见气氛稍缓,忙培着笑脸安抚道。
慕旭轩如玉雕般俊美的脸上,泛起阴冷的笑意,一双魅惑人心的狭长凤眸,乌黑的瞳孔散发着阵阵嗜血,在这飘忽的雨丝中,透着诡异的森森寒意,红唇不屑的勾起,仿佛来自地狱的鬼魅修罗,带着阴霾的血腥之气。
在场的人无一敢去看他的脸!
第一百二十二章 突然暴发的怒气……
(); “我不担心她,我只是在想这游府满门上下,怎么就从鬼门关上面好好的活下来了呢!”慕旭轩身子缓缓的往后一靠,语气冰冷而嗜血,“来人,备马。”
“主子……”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挡住他前行的路哀求道。
“怎么,本王还不能亲自去看。”俊美的眸子带着阴柔的邪冷,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许多人又只能低下头,咬牙坚持。
“主子,国中有事,驿站那边马上就有消息传过来,皇上说不定有要事,要跟王爷说,还是请王爷去接收一下,奴才留在这里寻找玉四小姐可好?”小吉子不敢随意说话,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王爷今天出门,就是为了去接齐国传来的消息,哪料到路上居然遇到了玉四小姐的丫环。
“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有几个跳梁小丑而己,让夜白动手就可以了。”慕旭轩一脚踢开眼前拦着自己的人,冷冷的道。
玉紫并不知道慕旭轩在找她,她现在一身是伤,不但手上,身上也擦伤了好几处,她躺在斜坡下,有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身上四肢无处不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摔断了胳膊,还是伤了腿。
许久,她才缓缓爬起,必竟比玉秋燕稍稍强了几分,心中暗暗下定决定,等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练习武艺,虽然之前的她并不强,但至少比这副身子骨强太多了,所以那天晚上,她才可以逃得那么远。
玉秋燕呢?玉紫坐起来四顾,终于在一片荆棘丛边看到了玉秋燕的一角衣裳,玉秋燕不会那么倒霉,真的死了吧!
晕头转身的站起身,困难的挪了几步走过去,在玉秋燕身边坐下。摸 了摸她的脉门,发现还在跳,看起来倒是没事,玉秋燕这运气看起来也不错。那么高的跳下来,竟然也什么事没有。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只是天气依然阴冷,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阴风一吹。瑟瑟的冷,再加上浑身的伤口,痛的简单让她坐下去就站不起来,看看依然晕迷的玉秋燕,好半响才又重新拉着一边的枝干站起。
只是才走几步,脚一软,身子一歪又倒在地上滚了几步,这回可没那么幸运,玉紫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眼前一黑。可真的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人,果然不能是一直幸运的,不知道会不会撞傻了!
朦胧中,玉紫觉得有人在为自己包扎伤口,仿佛有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来自男人的身体,可却是让她安心,越发的晕沉沉醒不过。
还有人往他嘴里灌了药,玉紫觉得头疼又不喜欢药味。表示用力的抿紧小嘴,可是鼻子被人粗鲁的捏住,她只得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而后浓烈的药味就这么灌了进来。咽的她差点吐出来。
好在鼻子上的手很快的放开了,她不由自主的喘息了两下,那药却是己进了肚子,身子落入一个厚实的怀抱,她不自觉的蹭了两下,颇为满意自己的新床铺。重新昏昏然入睡,这一次,她睡的知觉全无。
终于,她醒了过来,张开眼,看着头顶上雪白的锦帐,一时回不了神。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间看起来华贵无比的卧室,宽大的屋子更象是一间大殿,高远的建筑一看就知道不是闺中女儿那种细柔。
卧室靠窗的一边设一只贵妃榻,有三角熏香一个,散发着似兰似竹的香味,案几上还有一枚纸镇压在未写完的纸面上,一方黄玉石的暖砚,水蓝制就的印章,一角还挂着一把缀着黑色流苏的宝剑,宝剑一半插在里面,还有一小半露在外面,散发着幽深的银光。
从玉紫这个角度看去,分明看到宝剑闪亮的银光中还带着淡淡的红色,一把开了锋,见过血的宝剑。
门被推开了,慕旭轩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他,越发觉得俊美的如同妖孽一般,这个男人的确美的连是为女儿身的玉紫都不得不嫉妒,上天对他何其厚爱,高高在上的地位,绝色无双的容颜,英姿挺拔的身形。
有些困难的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也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象两只棕子,竟是动也不能动的样子。
“怎么样,马车上好玩吗?”慕旭轩挑眉看了看她,与生俱来的邪冷霸气顿时笼罩在玉紫身上,锐利如刀的几乎可以切割人的灵魂。
玉紫知道他在审视她,努力忽略他低下头,眯起凤眸细睨自己贴近自己的感觉,一遍遍的回想起自己重生前后的悲苦,眼中慢慢的凝聚起淡淡的泪意,清澈有水眸蒙上轻烟一样的雾气。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是无情的,但是必要的怜惜可以让自己活的更长久些!
咬咬唇,轻轻的吸了吸鼻子,才带着鼻音浓浓的道:“不好玩!”
这次她是真的是以命在博,不知想到了什么,真的觉得很是委屈,这次不用装,眼泪就落下来,侧过头不去看他审视的目光,樱唇微微咬起。
“不好玩,还玩!”慵懒中带着些异常森寒的音质,让人听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不玩。”完全没有营养的话,就这么多两个人嘴里冒出来。
慕旭轩忽然不说话了,只阴沉的盯着玉紫,玉紫下意识的觉得危险,可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他狠狠的压住,胳膊受伤处刺疼涌上,痛的她不自觉的惨叫出声,可他依然没有放手,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捏着她的手。
“你,你干什么?”玉紫痛的眼泪汪汪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采取这样的姿式压制自己,这样让她觉得有种屈辱感。
忽尔他的手伸过来,一把愕住她的下颔,在她愕然挣扎中,唇角直接印在她失血的唇上。
没有丝毫的温柔,仿佛嗜血死亡一般的气息,嘴里鼻间全是他逼人的气息,身形被禁锢,玉紫如同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干涸的近乎喘不过气来。
头不由的左摇右摆,忙乱一只手竟然能动了,一发狠反手从发间拔出簪子,毫不犹豫的就往他的手上扎去,立图让他松开那只怪怪遏制住她下颔的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必须要找到她
(); “你竟然敢杀我。”慕旭轩猛的推开她,一只手依然紧紧的钳制着她,只是这一次掐在她的脖子处,令得不得不抬高脖子,手底的簪子早被他扔在不知什么地方。
慕旭轩阴冷的表情带着实实在在嗜血的杀意,那双俊美的凤眸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似乎只要自己敢再顶撞他一句,就会立既被他撕成碎片。
他满身的血腥黑暗之气,那是长期浸淫在血色练狱中的修罗王才有的气息,足以另任何人在他面前抬不起身上,生生的压制的别人不能呼吸。
“我不是杀你,我要你放开我。”玉紫强忍住全身断裂一般的疼断,倔强的抬起水眸瞪着他,怒道。
虽然眸底蒙上一层委屈的迷雾,看起来纤弱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晕过去,却依然不屈的咬着唇瞪他,水眸朦胧中含着如同失群小兽一般的悲鸣,有些害怕,有些惶然,还有些委屈和愤怒。
就是没有心虚!
看着这样的玉紫,慕旭轩眼中的黑暗缓缓的退了下去,慢慢消失,手一松,放开对玉紫的钳制,起身,近乎温柔的把她抱起,放到那边的贵妃榻上,从案几的暗格里取出一瓶药膏,伸手把缠在她手上的布条解开。
细致的挑了些,涂在她所的满是血痕的伤口上。
药膏很凉,透着淡淡的清新,舒缓着玉紫的痛意,玉紫不由的满足的发出一声低喟声,偷偷看了看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慕旭轩现在安静的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他垂下长长的眼睫,轻柔的替她上药,少了方才的黑暗嗜血,他整个人看起来俊美的令人窒息,五官精致的象是精心打造过的一般,浓长的眉,高挺的鼻子,薄薄的红唇。纤长的睫毛浓黑微卷,漂亮的仿佛不似真人。
莫名的,玉紫觉得这样的慕旭轩才是真实的,活生生的人!
方才那个只是被修罗附了体而己。
“可是觉得本王很是俊美。被本王迷住了。”妖孽就是妖孽,这会看起来不生气了,说起这样的话来也脸不红,气不喘,照样全神贯注的给玉紫抹药。
玉紫的脸一红。暗中撇了撇嘴,嘴里却识趣的道:“王爷如此俊美的人物,又有哪个女子不被迷住,又有谁能抗拒得了王爷的魅惑。”
方才一鼓作气的时候,却也能跟慕旭轩一争短长,这时候清醒过来,当然知道谁才是主宰,就算肚子里不屑他的自傲,也不敢有丝毫的流露,一再告诫自己。这可是自己的主子,可别真的惹恼了他,没自己好果子吃。
看在他一再救自己命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太跟他计较方才的事。
一想起方才的事,玉紫玉嫩的脸就不由的烧了起来,连耳朵也烫的炽人,这时越发不敢看他,索性闭上眼,假装昏迷。
可有人的没打算放过她,懒洋洋的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他放下手中的药膏盒子,拿一边的帕子擦擦手,扯了扯玉紫落在玉白的小脸上的一缕黑发。
他这么一问,玉紫蓦的清醒过来。猛的坐起,急道:“玉秋燕呢?”
两个人一起掉下来,慕旭轩不会扔下玉秋燕了吧,莫名的就是觉得很有可能,慕旭轩可不是一个日行一善的人。
“那个女人,扔了。”慕旭轩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绑手的布条上。俊眸微眯,邪冷的道。
“扔哪了?”玉紫真有些急了,摇了摇被他缠起来的手急道。
玉秋燕是不怎么样,在游府的时候还曾经想暗害自己,但必竟最后也算是跟自己一伙的,同舟共济了一场,两个人现在己是一条线上的蚱蜢,如果她真出了事,自己可就真说不过去了,这也是玉紫在车上扯着玉秋燕一起往下跳的最主要原因。
三位小姐一起出去,两个都出了事,只有一个好好的回来,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在她没调查清楚所有的事之前,她还不能真玉远真正的撕破脸。
她还要借着明国公女儿的身份向秦湄和苏月寒报仇!所以,无论如何,这时候都必须保下玉秋燕。
“想找她?”慕旭轩微眯起眼,看不清他眼底跳跃的是什么。
“是,我必须找到她,否则我回不去了,我还有我娘在那里。”玉紫咬咬唇,委委曲曲的把自己的顾虑全说出来,反正这话是真的,就算她不说他也明白,索性说个清楚,也省又不知哪里惹了他,把他的阴暗修罗本性激起。
玉紫和玉秋燕是一起被抬回府的,其时己是午后,来人把两个受了重伤的人送到明国公府的时候,只说杞王殿下救下了从飞奔的马车上,跳下来的两姐妹,两个都摔伤了,让人稍稍裹了裹伤就给送过来。
玉远忽匆匆的回府,知道了这件事后,立既去了书房,待得晚上出来,铁青着脸去了游氏的院子,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全被赶了出来,也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游氏的哭喊声,以及瓷器破碎的声音。
而后,玉远怒匆匆的摔院门而去。
等得院外众人战战兢兢的进去看时,发现游氏摔晕在血泊中,头撞在一边的凳角上,磕出了一个口子,丫环婆子慌了神,立既延医症治,忙乎了一个晚上,总算是没事,只是病情愈发加重。
另一边玉婷儿自被众人抓住她和小厮**,抓了个正着,这名声就算是全毁了,等送回府后,就一个人木木傻傻的,看人的时候也定定的,仿佛没有焦点,竟似乎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似的。
去了一趟游府,三个女儿全出了事,玉远气的喷喷的,听说回到书房里连书房也砸了,可是而后却没了反映,仿佛这事真的跟游府没有半点关系一样,竟然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游府,实在是让许多人想不到。
玉紫躺了几日,身子便好的多了,她伤的最多的还是手上,被布条勒伤的,被木刺扎伤的,滚下去的时候抓住地上的草划伤的,最后那一下撞在头上,却是幸运的只多了个包,这几天早退下去了。
慕旭轩的药膏实在好用,手上的各种伤痕,才一天时间就不疼了,没几天就好的差不多,连伤痕也没留下。
但是玉秋燕可就没那么幸运,耳根处还有一条被石子划伤的痕迹,很深,虽然上了药,但还是留了疤,若细看还是会看得出的,玉秋燕落下些发偏在一边才能遮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明国公府的反应……
(); 天色慢慢变热,己是夏天,水蓝替玉紫换上烟纱的窗帘,拿绊绳系住,颇有几分意外 的道:“小姐,国公爷明知道 是游府害的,为什么不让人砸了游府去”
事情己过去好几天,慢慢的竟然平息了下来,玉远一下子伤了三个女儿,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下来,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猫腻,以玉远在苍国的权势,别说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就算是吏部尚书,在他面前也是抬不起头来的,怎么就会拿一个游府没办法
“许是父亲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当和游府算帐吧”玉紫淡淡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嘲意,想不到玉远这么一个堂堂的明国公,竟然被小小的侍郎捏住了痛脚,吃了这么一个暗亏,竟然这么发不出来,不知道 会不会气的半夜睡不着觉。
“国公爷分明就是没有帮小姐报仇的意思,如果不是小姐跳了马车,那时候死的就是小姐,谋害了小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国公爷竟然连去游府发发火都没,真是太过份了。”水蓝放下手中剩下的纱幔,不屑的道。
“国公爷的事,我们做丫环的当然不明白,好了,水蓝我们去看看夫人的药怎么样了”青香在边上接过她手中的纱幔笑道,那一天,她是第一时间发现 玉紫的马车不见的,也是她无人可求,才舍了命,求了正巧遇上的慕旭轩。
“可是,明明就是国公爷对小姐不好。才会没帮小姐出气。”水蓝虽然也觉得青香说的对,但还是愤愤的替玉紫不平,气呼呼的拿起幔帐,也没让青香拿:“你在这里照顾小姐,药我去看就行,小姐身子不好,别让她再伤着了。”
这么多年,一直是她照顾元柔的汤药,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也没人比她更让玉紫放心的。所以水蓝虽然是玉紫的丫环。更多的时候是服侍元柔的。
“好,我在这里守着小姐,你去夫人那里,一会老夫人那里还有药材送过来。你也一并接了。这里有个荷包。赏了来人,可别自己贪墨了”青香轻轻调笑着,取出玉紫之前给她的小荷包。递给水蓝。
“好了,好了,知道 了我是那种眼力劲小的人吗”水蓝被她说的扑哧一声笑了,笑着接过荷包,秀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娇嗔,看了看闭目养神的玉紫,拿起手中的纱幔,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玉紫唇角微挑露出笑意,睁开清澈的水眸,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眼底露出几分赞赏。
从方才的谈话中就可以看出,青香绝对是个沉稳的人,做事也牢靠,这一次自己能大幸归来,也幸亏了她反应灵敏,慕旭轩才来得快,否则那时候,她纵然不死,在泥土的湿地上躺得太久,也会大病一场。
“小姐,曲公子今天又让人送了些药材来给小姐,让小姐安心养伤,说会替小姐照看着玉绣楼的生意,还说生意不错,小姐身子好了就可以去看看。”青香看玉紫睁开眼,便笑道。
玉绣楼是玉紫新开的那家铺子,己经开张了,可惜玉紫自己伤了,没能亲自去看过。
“下次曲表哥再使人来,跟他说我不用药材了,己经好的差不多,没什么大事。”玉紫微微一笑,从榻上坐起,她缠着手的带子己全除去,纤嫩的手上伤痕淡的几乎看不见。
“奴婢己经这样跟曲公子说过几次了,可是曲公子还是不放心,说小姐好了务必要去玉绣楼看看,也可以让他安心。”青香笑道。
这内院来看望一个受伤躺在床上的闺秀,曲瑟一个外男的确是不太合适的。
“你既然说过,那过几天去秦府参加宴会的地候,就顺道去一个玉绣楼,也省得曲表哥担心,大哥那边怎么样”玉紫起身走到窗前,风吹起,扬起她披散在肩头的乌发,绝美的小脸露出几分清冷,寒洌。
“世子自从那天去了国公爷的书房,被国公爷赶出来后,就再没进过后院,听说被国公爷禁了足,让他在书房里多读些圣贤书,别总想些有的没的的事”青香想了想回答道,玉紫让方嬷嬷一直关注着玉照的事,当然知道 当天出事的时候,玉照听说曾气冲冲的出府,看样子是寻游府的麻烦。
却是被玉远拦下的,而后两个人一起去的书房,书房里的古董被砸了个尽碎,玉照此人也被玉远禁足,连探望后院的母亲和妹妹都没办法过来,可却也无形之中把他从这件事情中解脱出来,成全了他的名声。
三个妹妹全在游府出事,他这个做哥哥的若是一点反应也没,只会让人看不起。
“皇宫里之前是不是给父亲送了两个漂亮的宫女过来”拿起桌上的一朵珠花,在手心处拈了拈,玉紫含笑问道。
“是的,两个宫女一个叫凝玉,一个叫纯香,听说那个凝玉才来没多久,就跟世子好了,国公爷国公爷恐怕还不知道 。”青香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说道,虽然这话是极不适合在小姐面前说的,但是她还是知道 玉紫的,既然这么问起,必是有原因的。
跟在玉紫身边日久,青香对玉紫也是越来越佩服,真不能以年纪来论断小姐,这么小的年纪,就己经果duan ,冷静,处处谋算,为自己夺得先机,把个一向在内院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大夫人也整的生不如死,怎么不让青香佩服不己。
看着玉紫的目光顿时越发的恭敬起来。
“把这两匹缎子送过去,就说是我赏的,念她们独自出宫在府中不易,需珍惜才是,现在后院大夫人病着,娘也病着,国公府没个主事人,让她们好好侍候父亲。”
玉紫指了指妆台上的几匹粉色和绿色的缎子道,这样的流云锦与宫中也不多见,是老夫人得知她要去右相府参加宴席特意送过来的。
自打知道 二孙女是完全毁了后,国公府老夫人对玉紫是越发的好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都送上芫芜院来,可惜了她这番“疼爱”之意,若是早些到达玉紫身上,真正 的玉紫也不会惨死在游氏的算计之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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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当年事,不可思议的早产儿
(); 玉紫对此嗤之以鼻,现在老夫人手里只有她一个拿得手出去的孙女,这是把全部的希望押在她身上了,可惜,她注定不会成为国公府老夫人的棋子!
流云锦虽然珍贵,她却一点不想珍惜,而且那种颜色正巧又是她最不喜的。
“小姐,为什么要送她们缎子?她们两个才新来,在府里也站不稳脚,不知道那个凝玉,是觉得马上要当世子的姨娘,还是什么原因,一直傲的很,跟府里的人也处的不好,现在世子自顾不瑕,根本没人理会她,日子越发的难过了!”青香不解的问道。
今天她还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被赶出去清扫院子,看那光景,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必是干不完活,连午饭也的吃的。
“就是这样才好,先苦才知道甜,若是真个聪明的就知道会怎么做,若真的笨的一条道走到黑,那也只有随她们了。”玉紫微微一笑,嫩白的小脸泛起温柔,却让人看了莫名的心寒。
青香也不是个笨的,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忙笑着从妆台上取下那两匹布道:“小姐,那奴婢这就替她们送过去,顺便也会好好的跟她们说说做丫环的苦,特别是象她们这样的三等丫环。”
“去吧!”玉紫点点头,看向窗外的眼眸里写满冰冷的嘲意!
这事,当然不会完……
“姨娘,这事当然不会这么完了。”玉秋燕恨毒的咬着牙恨声道,灯光下,她秀美的脸透着几分狰狞,她这一次虽然大难不死,却差点被毁容,被游氏逼成这样,怎么甘心,那天如果不是玉紫扯了她一把,她无论如何也是逃不开的。
“燕儿,不完你能怎么办?国公爷也说了。这事怪不得谁,只是那个车夫自己赶车出了事,把马打的发了狂才导致的,他不是自己也跟着马车一起掉下悬崖的吗!”芳姨娘叹了口气劝道。
“姨娘。你相信吗?”玉秋燕冷笑一声道。
芳姨娘一时说不出话来,玉秋燕己跟她说起当时的情况,那里是马车夫自己不智闹出来的事,分明是大夫人和游府的人设下的圈套,马车夫也是因为被杀人灭口才死于非命。
“父亲可真能忍。连自己的女儿被人家害死了都可以忍下这口中气,真不知道大夫人给父亲吃了什么迷药,当年生生的把四妹的娘亲,从嫡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现在还可以枉顾自己两个女儿的性命。”玉秋燕恨恨的冷嘲道。
芳姨娘的脸色一变,上前一把捂住玉秋燕的嘴,压低声音急叫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喊,你父亲会知道的。”
“姨娘,父亲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会杀了我不成,他能做这样的事,还不许我说吗!”玉秋燕不服,但是跟被捂住,只得含含糊糊的道。
芳姨娘急的满头是汗,压低声音轻颤的道:“你父亲还真说不定会杀你,那事是说不得的。”
因为紧张芳姨娘的声音带着些哀求恐惧,整个人呈现一种诡异的惊慌无措。
看着芳姨娘这个样子,玉秋燕眼中顿时闪过了些什么,随既安静下来。不再挣扎,示意芳姨娘她不会乱说,芳姨娘才颤抖着放下死命的捂着玉秋燕的手。
玉秋燕反手一把拉住芳姨娘,压低声音问道:“姨娘。是不是当年的事有隐密?”她迟疑了一下,又紧紧的盯着芳姨娘跟着问道,“四妹真的不是父亲的女儿?”
“小祖宗,叫你不要问,你怎么还要问,是要人命的。”芳姨娘一把位住玉秋燕急道。
“姨娘。门,开着!”玉秋燕被扯得差点摔倒,指了指门提醒芳姨娘道。
芳姨娘立时站起来,走到门前关上了门,又侧耳听了听,才走回到玉秋燕面前坐下道:“燕儿,这事说不得,当年国公爷就下令,再有谈论此事者杖毙,那时候大夫人手下的几个管事嬷嬷说的最多,最后一个个全杖毙了,任大夫人怎么哭求都没用,那时候国公爷跟大夫人关系正好……”芳姨娘轻喘了一口气,灯光下,脸色诡异的青白。
看得玉秋燕也一阵紧张,不由的跟着压低声音问道:“姨娘,你告诉我,她,真的不是父亲的女儿?”
这是玉紫让她打听的,所以玉秋燕才会提起,现在她跟玉紫己拖在一条线上,大夫人现在恨不得玉紫和自己马上死,游府后院的事虽然是玉婷儿吩咐她做的,游氏必然也是知道的,现在事情弄成这样,游氏还不得咬死自己。
可以说,现在玉秋燕不得不站在玉紫这边把大夫人斗倒,否则她一个小小的庶女还不够游氏塞牙缝的。
见芳姨娘还是犹豫,玉秋燕咬咬牙低声哀求道:“姨娘你就告诉我吧!这次我跟玉紫一起被大夫人设计,不定什么时候大夫人好了,就拿我出气,玉紫她不敢随便动,我一个小庶女她还不是要生就生,要死就死。”
说道伤心处,玉秋燕哽咽道:“这次,本是她设计害玉紫的,之前还说把玉紫害了后,一定给我好处,她会把我收在她名下,给我嫡女的名份,可是最后……竟是连我也要杀,姨娘,你若再不帮我,我真的会没命的。”
她伸出手,拉着芳姨娘眼红红的哭的泣不成声。
听得玉秋燕一再说起游氏害她的事情,芳姨娘眼中生出恨意,咬咬牙拉过玉秋燕的手道:“燕儿,这事是说不得的,当年国公爷杖毙了几个嬷嬷,连大夫人手底下几个贴心的丫环转成的姨娘也被悄悄处死,不然你以为这明国公府的后院怎么会这么空。”
想起当年发生的事,芳姨娘一阵发寒,心底生起冷意,手指痉挛的哆嗦了两下,当年若不是因为成了姨娘,又生下了燕儿,和游氏有了心结,不再是游氏的心腹,必也会跟着传言,到时候也被打死,记得有一个姨娘己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也一并被处理了。
玉远冷血无情的声音当时传入芳姨娘的耳中,她吓的就瘫软在地上,搂着尚小的玉秋燕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右相府宴会
(); “四小姐是早产的,比原定的产期早了一个月左右。”芳姨娘的脸在烛光的掩映下呈现出惊惧的青白之色。
“早了?”玉秋燕也吓了一跳,早产一个月左右,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事不成!
“可是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或些只是意外。”玉秋燕迟疑了一下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当年具体的情况,似乎听大夫人说她有什么证据的话……那些话我不敢听,就早早的离开了。”芳姨娘惊惧的道,眼底闪过几分惊恐,当年她也是不愿意掺合这种事,想不到这竟然救了她的命,让她成为这了府里唯一的姨娘。
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芳姨娘正色的压低声音对玉秋燕道:“燕儿,这件事你绝不能掺合进去,当年你父亲就狠心的处置了那几个姨娘,连她们肚子里的孩子也冷血没放过,你想想,如果知道你掺合到这事时面,你还有命活吗!”
那样恐怖的场景,玉秋燕也不由的一哆嗦,当下也不敢多说,忙点头道:“姨娘放心,我决不会参合进去的。”
她这会己打起退堂鼓了,想着当年被处死的几个姨娘和肚子里的孩子,立时觉得阴风阵阵,方才鼓成的勇气和泼辣劲,这时候不知道全冲到哪去。
玉秋燕这边在探听芳姨娘的口风,玉紫也端着药碗进了元柔的屋子,坐在床前,一边拿起勺子给元柔喂药,一边柔声笑问道:“娘,听说父亲前几天来看您了,看看您现在的气色竟也好了几分。”
她笑的娇憨,仿佛完全没有机心一般,嘴角带着真切的笑意。
元柔看的眸色一暗,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纯真稚气的女儿,伸出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淡淡的道:“他是来说你那日遇险的事,说是马车夫的疏忽。让我别在意。”
“娘亲,父亲真的这么不喜欢紫儿吗?”玉紫眼只闪过一丝委屈,咬咬唇抬起绝美的水眸半含凄苦的道。
那么明显的事,竟然还说是马车夫的疏忽。
“紫儿放心。游府不会那么好过的,真以为国公府那么好欺负不成。”知道玉紫说的是游氏的事,元柔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若不是玉紫一直注意着她,还真没发现一向看似无能的娘。会有这样厉绝的眼色。
“娘,大姐,二姐都成这样了,父亲……会不会觉得紫儿不好!”玉紫似乎有些不安,灵动的水眸闪过几分困惑。
“不会,你父亲不是那样的人,紫儿,虽然你父亲不是很疼你,但是你必须记住他是你的父亲,所以他不会对你怎么样。这次的事情也是他考虑欠周,但是他会给你讨回公道的。”元柔说的很肯定,仿佛笃信玉远会护着她一样,做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夫婿如此守护着自己的女儿,不是应当脸带满满的幸福吗?
为什么玉紫只看到元柔眼底的淡冷和漠然,仿佛她说的是别人的事,但娘又如何判定玉远会护着自己的呢!
玉紫暗中皱了皱眉,她可没元柔那么大的信心,却也知道从娘这里一时半会不会漏出什么。也就不再试探,元柔的心志坚定是她从未见过的,高墙八年,蒙受冤屈。身中巨毒,她都可以没有透露半点,这个时候自然更不会跟自己说起。
自打重生以来,玉紫心里总是有一个疑问,一个莫名的让她迫切想知道的事实,有种直觉。隐隐间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让她彻夜难眠。
秦府的宴会不是原订的那个,秦泖原来说的那个宴会,因为玉紫伤着没能参加,但是这一次,是右相府宴会各国来使,玉紫也被列入名单。
一大早,芫芜院就送来了老夫人亲自替她挑选的一套衣裙,一身玉兰花暗饰的银白色迤逦依法长裙,腰带却是鲜亮的茜色葡萄红,又在纤腰束处挂落些浅蓝色镂金缨络。
这阵子国公府老夫人对玉紫是越发的好了,若不是玉紫自己亲身经历,真不敢相信那位还是半年前从未见过的祖母,也是,现在明国公府就她一个拿得出手的嫡女,若是想攀依皇家,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青香替她穿上衣饰,又梳了个简单的坠马髻,斜插一朵珍珠攒成的珠花,妆镜中立时出现了一个清丽若仙的少女,浅色打底的衣裳,使她看起来白玉无瑕,清纯无比,而鲜艳的茜色葡萄红的腰带,不但勾勒出她少女纤长初盈的体态,也让她立时多了几分妩媚和生动。
镂金缨络让她看起来又多了几分俏皮。
“小姐,您可真好看。”青香不由的赞叹道,镜中的女儿,绝美的小姐白皙中透着妩媚,眼波一转,瞬间染上一层若有若无的迷离,唇瓣越发的粉红,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带着一股柔软的风情。
玉紫也在镜中打量自己,才半年时间,她长的从原来高了一头,腰越发的细了,少女纤长微隆的身形如同春日抽技的杨柳,那种自然而然透露出来的柔美,婷婷袅袅中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魅惑。
“好看有什么用。”玉紫忽尔转身,不再看向镜中的人影,眼角闪过一丝寒意。
上辈子,她也曾这么美过,可是,最后呢,竟被最亲的亲人欺骗,陷入死地!
那时候,她也曾自负过,自以为以自己的容貌,才学,地位,苏月寒必是真心对待自己的,必会和自己同心一意,恩爱两不疑,以后也可以希望白头携老。
岂料……
抬起眼,看了看窗外,眸色越发的乌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脑海里瞬间清明,她今天是去查访旧事的,而不是回忆故我,故我己死,她现在是新生的玉紫,是两个少女含冤枉死去的精华所铸。
自当比别人更冷静,更无情!
“水蓝,你照顾我娘,下次有机会我们自己出去玩。”看了看一脸羡慕的水蓝,玉紫脸上缓缓堆了些笑意,一直被关在高墙内,水蓝的生活实在是太单调了些,等空了一定带水蓝出去玩玩。
但是现在这种场合,沉稳机警的青香显然更适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唯有牡丹真国色
(); “小姐,奴婢才不要去玩呢,奴婢还要照顾夫人,一会还要跟夫人说起以前的事,夫人最喜欢听奴婢说一起,以前三个人一起在高墙内生活的无忧无虑的日子。”水蓝收敛起眸底的羡慕,不想让玉紫担心,颇不在乎的道,
“真不想去?”玉紫调笑道。
“不想去!”很坚定的说话,眸色却变得可怜巴巴起来。
“那明儿我们出去逛街,卖东西你不要去!”青香忽尔接口道,“听说外面新上市了许多饰品和衣裳,水蓝你既然不想去,我就一个人陪小姐出去了。”
“不要,”水蓝撑不住了,立刻垮下脸委屈的求道,“小姐,奴婢明儿要出去的,奴婢的胭脂水粉还是很久以前卖的,都没换过新的。”
看着水蓝娇俏又可怜的样子,玉紫和青香都笑了起来。
“小姐,您看,方才还说的那么信誓旦旦,才一会时间这可怜样,算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小姐也不会落下你的。”青香笑道。
几个人又说笑了一番,外面己准备下车马,玉紫出了院门,到大门口,玉秋燕己守在那里,两个人一起上马车,车外,玉远上马,车马一起缓缓行走。
右相府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少,当朝权贵至少来了一大半,门庭热闹非凡,光替客人引路的小厮就有十多个,早有人发现明国公府的马车,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亲自来到玉远的面前,跪下行了个礼道:“相爷知道国公爷要来,特命奴才守在这儿,小姐们不用现在下马,国公爷,您往那边来。”
相对于喧闹的排着长队的左边入口,右边入口则比较清静,车马也可以缓缓入内,内眷们不用在门口下车。但是能从这里进的都不是一般的人物,玉远微微额首,表示满意右相的安排。
带着车马往右边进去。
玉紫悄悄拉起眼前的一角窗帘,唇上泅出一丝柔柔的笑意。掩去眸底的那抹寒光,手在袖底紧紧握成拳头,目光缓慢的从门口看到府内的一花一草,那些熟悉的仿佛就在唇边的场景,如今再看。也带上了几分冷意。
右相府,想不到她还能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进来。
这里曾经有自己最美好的记忆,有自己完美的童年,也有自己以为最疼自己的家人,然而当真相揭开,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被蒙在鼓里十几年,一直拿真情换别人的虚假,这样子的这样怎么可能不死呢!
横着出去,站着进来。真是人生一场大笑话!
车停在里面的停车场,两个人下了马车,玉远自有人带着去往外院,玉紫和玉秋燕一起缓步走在花间,这里种的最多的竟然是牡丹,有几枝还在盛开,绝美中透着花皇尊荣的艳丽。
“四妹,这里的牡丹花可真多,跟二姐那里不能相比,二姐还自以为她才是最爱牡丹之人。我看这右相府里的某个人必然比二姐更了解牡丹,更喜欢牡丹。”玉秋燕指着小径边上一块牡丹花圃笑道。
玉紫微微一笑,顺着玉秋燕的手看向那边的花圃,眼中隐隐流动出一丝悲色。一个人究竟要多爱他,才会以他为全部,这里的牡丹被照顾的很精心,只是因为那是她喜欢的人所喜欢的花。
虽然她一直喜欢梅花,可是因为这个人说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华。她就替他在这儿围了一块花圃,种下了许多名种的牡丹,只是如今天,物是人非,再多的事真情也挡不住男子的无情。
那时候,她一直以为苏月寒是真的喜欢牡丹,所以一直精心的照顾着这里的牡丹,有一次下大雨,她怕大雨打掉那日一株新开的牡丹,急匆匆跑来,才发现没有任何东西挡住风雨,只得伸手以自身挡在盛开的花朵前。
那一日,她身上又是淋雨,又是吹风,第二天却是病了,而那株牡丹却被他送到了秦湄的花瓶里,那时候,他含情脉脉的说,不想看到那株害她生病的花,牡丹最重要,在他的心里,又怎比得了她,她就是他心中盛开的牡丹。
为此,她感动不己,现在想想,却是荒谬之极,秦湄也喜欢牡丹,苏月寒完全是为了讨好秦湄才说的那样的话,她照顾的牡丹花,最后总有因为这个那个的理由,全跑到秦湄的花瓶里,可叹她当时一心一意以为苏月寒是因为自己才讨好的秦湄,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照顾的精致的花送到秦湄面前。
却原来,她一直是为她人做嫁衣裳。
她与秦湄这么一比,还真是云泥之别!
秦湄才是天生的王妃,而她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藤妾的份,当真是可怜又可笑。
“牡丹虽美,却显得过于雍荣了呢,自开一朵,旁的全是陪衬,却也太过于霸道了些。”悲色转为冷意,玉紫淡冷一笑,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水远处的花圃。
玉秋燕因为方才提到玉婷儿,以为她说的是玉婷儿,细细一想玉婷儿看似华贵,实则霸道的性子,还真是,当下点点头笑道:“四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几分这种意思,不过难得看到这么精品的牡丹,要不要过去看看?”
“你先在这儿看着,我到那边走走。”玉紫抬头看了看远处的一个八角亭子,忽尔拎起长裙走了几步笑道,“那边的八角亭子,建的可真不错,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噢,是那边啊,也行,我也不去看牡丹了,反正这时候也不算是牡丹正开的季节,大多数都凋零了,还不如看看右相府的景色。”玉秋燕顺着玉紫的方向也看到了高挑的八角亭子,当下点头称是。
两个人相约着缓步往一边的假山上过去,八角亭子就建在上面,远远的看起来有几分冷清,似乎是久未有人来的样子,小径边种着的一些花草也零零落落间透着些孤寂,这里曾经是她最喜欢来的地方。
因为在这里可以看得清那边的牡丹花圃,而如今清冷的似乎连来打扫的人也没有。
走上八角亭,仿佛一切回到了从前,眼前的石凳,依然,连放在一边的三折屏风前的瑶琴还是自己走时候的模样,闲置在上面的琴罩半掩在琴上,一朵冬日特有的梅花落在琴弦上,花色如鲜,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样。
但玉紫却知道那是假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脱胎换骨的贵公子
(); “这花不会是真的吧,好漂亮!”玉秋燕赞叹道。
玉紫伸手捡起那朵干枯的花,花落在她伸起的粉嫩的手心,带着些凋零的绝美,盈盈的水眸看着干涩的花,久久未语,半响才淡冷畅然的笑道:“曾经绝美又如何,如今己飘零残落,过往的一切都是云烟。”
说完手指一拈,手心处的花化为枯败的粉末。
“现在纵然零落,不久之后便会重生,玉四小姐以为然否?”清朗的声音带着些俊雅的笑意从她们身后突兀的传来,两人一惊,不由一起回头。
一身浅蓝色长袍的秦泖就这么含笑站在她们身后,一身简单的衣裳衫得他英俊不凡,发束玉冠,剑眉横扫,星眸似潭,神采飞扬,整个人透着淡淡的儒雅,完全不似以往每次看到的模样。
秦泖似乎从未有过这么神彩俊朗的时候!
那双乌黑的眼眸落在玉紫身上,幽深的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以往秦泖在人前总是给人一种显浅的,浮燥的贵公子样子,而现在他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了一般,优雅中透着出尘,竟似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这样的秦泖是玉紫看不透的。
记忆中,他永远都似不耐烦的模样,从来没有这么沉静似水,又深幽若潭的感觉,秦泖身上发生了什么,竟让他完全脱胎换骨一般,把他骨子里的清雅从容,被右相的声名压制下的才子风貌一览无遗。
闪闪发光?是的,秦泖现在就给她一种重新涣发光彩的样子,而之前的秦泖仿佛戴着一个沉重的枷锁。
“见过秦公子。”玉紫微微一笑,淡定的退后两步,让秦泖进亭子。
“秦公子。”玉秋燕脸红红的在一边行礼,轻柔若水一般的温柔。
玉紫不由的看了她一眼,但随既被秦泖的动作吸引。
“这里风景不错,两位小姐既然上来,便是有缘。就一起坐坐吧。”秦泖熟练的从石桌下面取出一块抹布,替她们在凳面上抹了抹,然后又放置在里面。
秦泖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玉紫知道她在石桌下面设了个小小的机关。放置了抹布,这个机关只有她和玉香知道,现在玉香不在了,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她自己,她当然知道自己从未跟人说起过这件事。
秦泖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公子。这里是你经常来的地方,果然是个雅致的好去处。”玉秋燕娇羞的美目落在秦泖身上,带起些炽热,急转过头看向外面,想掩饰狂跳失絮的心,今天的秦泖英俊的相貌,加上儒雅的举止,温柔的言语,是玉秋燕从未品读过的。
“这里的确是我常来的地方,玉四小姐可会弹琴?”秦泖温和的笑道。掀起衣袍在另一边的石凳上坐定,指了指放在一边的琴道。
“不会。”玉紫果断拒绝,笑得疏冷,她虽然不知道秦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让她离秦泖远一些,这样的秦泖才是他真实的内心,同样这样的秦泖也极具危险。
“玉四小姐不会弹琴?”秦泖仿佛不相信的侧过俊脸笑问道。
“四妹是从来不会弹琴的,秦公子也知道四妹她以前……那时候,没人教她弹琴,否则以四妹的资质。哪里可能不会弹琴。”玉秋燕也在一边坐下,意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答道,言谈间指出玉紫曾经被封在高墙内的事实。
这会让人联想到玉紫那个传说中的疯病。
“真是可惜,看玉四小姐如此清灵。还以为玉四小姐必是弹的一手好琴,今日可以一饱耳福。”秦泖意似可惜的叹了口气。
“秦公子,秋燕却是会弹琴的,若秦公子一定要我姐妹弹奏一曲,我愿替妹妹一试。”玉秋燕羞答答的自荐道,抬起美目看着夏宇般。言语间越发娇婉温柔,听得一边的青香也不由的低下头,掩去唇角的笑意。
宁三小姐这是看上秦公子了!
“不劳宁三小姐,这里风大,不是弹琴的好地处,等一会酒宴之上,定让宁三小姐一展才华。”秦泖推托着笑道。
玉秋燕以为是真的,立时笑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
“这琴可是秦公子的?”玉紫的目光落在琴面上,忽尔皱了皱眉头,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情绪,轻柔的问道。
“这琴却不是我的,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托付给我的。”秦泖的目光也落在琴面上,唇角扬起,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意,但是随既那股奇异的黯然之意消退,眼底淡若琉璃,看不清是疼是喜,是悲是乐。
玉紫的目光从琴面上又转向秦泖,这样的秦泖,她真是看不懂,小的时候秦泖对她是极好的,可以说是千依百顺,若她想要什么,秦泖必然会第一时间帮她要到,小到一朵花,大到一些套面手饰,只要她开口,没有办不到的。
是什么时候两个人渐行渐远的,似乎就是在那次认识苏月寒之后,秦泖越来越忙,在府里的日子也越来越少,每次见面都只是淡淡的问侯几句,跟府里的其他姐妹没什么两样,再不复往日的痛爱,而且有时候还有感觉到他的厌恶。
而后,发生了那些悲痛的事,记忆中己秦泖的模样越来越模糊。
而今,他却清晰的告诉她这张琴是她托付给他的,唇角一抹微笑淡冷。
“秦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下去吧,也免得一会府里的人找我们姐妹。”玉紫笑道,嫩白的小姐透着一份让人看不懂的轻嘲,不管秦家对她的死抱着什么样的态度,至少不会是善意的。
秦家连她死后的名声都要破坏,不知道这里又打算是利用她的什么,她无心计较秦家的这些小动作,她有更大的动作在后面,犯不着为了些小事惹来注意。
“时候还早,再休息会。”
“也好,那就一起下去吧。”
玉秋燕和秦泖一起说话,说完才知道自己碰话,玉秋燕脸一红,羞的低下头,秦泖却是浅淡的笑着站起,有礼伸手虚引了一下,示意她们先走。
玉秋燕给然满心不喜,这时候也只得起身。
“这里曾是她最喜欢来的地方,这条小路是她让人开凿出来,在路上栽种各种小花,上面则建了个八角的亭子,只是因为她喜欢。”秦泖清朗的声音带着浅淡的温柔,却让人明明白白的感受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右相府后院的责打声
(); 玉紫默然无语,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再多看秦泖一眼,扶着青香的手,小心的转过花径、
“是秦公子的什么人吗?”玉秋燕忍不住抬起羞红的脸问道。
“是舍妹。”秦泖淡淡的道,目光落在玉紫纤美的腰际,可以看得出,那里没有半点惊疑,她甚至不好奇,仿佛一切都自然的无话可说。
“令妹?说的是秦三小姐吗?不是说她……”玉秋燕想了想,好奇的问道,秦紫的名字,整个苍国都是知道,以绝色的容颜配上才女的名声,又得韩王的青睐,本是众多闺中少女羡慕的对象,近来却听说,是她使手段抢夺韩王的,做为秦湄亲弟弟的秦泖,应当是不喜欢这个庶妹的吧!
“紫儿是个善良的女孩子!”秦泖淡淡的道,没有多过多的解释。
不管秦泖变成什么样子,他总归是秦家的人,所以面对这样的问题也难以解释了,枉她小的时候还以为秦泖对她比对自己的亲姐妹还好,曾经多么庆幸有那么一个好哥哥护着自己!
好在,现在她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秦府的所谓亲情她己看不上眼!
玉紫唇角微弯,长睫下笑容冰冷……
几个人下了假山,今天内院颇多女眷,秦泖也不便多呆,就告辞带着小厮往前院去,玉紫,玉秋燕一起往里走。
路上碰到的小姐多了起来,有几个还曾经在游府一起亲眼看到过玉婷儿和小厮混在一起的情景,看到两姐妹过来,不由的指指点点,时不时的传来几句轻飘的说话,这些话可都不是什么好话,玉秋燕脸上有些挂不住,愤怒的看向两边。
玉紫保持淡然的笑容,目不斜视的往内园走。
才转过一条花径,忽尔听得前面的一处小径上传来一阵骂声。还有抽打的声音,一个婆子声音骂骂咧咧的道:“小贱人,还不去干活,想偷懒不成。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身份,难道还以为是小姐身边的大丫环,看看你那个狐狸精一样的主子早没了,谁还会护着你,”
接下来是“啪啪啪”的抽打声。
“三小姐不是狐狸精。是大小姐……啊!”虚弱的带着些倔强的声音从花木间隐隐约约的传来,只是话未说话便传来一声更响亮的抽打声,打的她压抑不住的发出低低的**。
“小贱人,竟然还敢说,今天不打死你才怪。”接着又是连续的几下。
女子痛苦压抑的声音……
玉紫蓦的停下脚步,眸色阴冷森寒,拿起手中的帕子厌恶的捂了捂嘴,稍过一会,才对玉秋燕轻笑道:“三姐,想不到这右相府的后院还有这等恶仆。却不知道是右相府的那位小姐的丫环,被人这么整治,真是可怜啊!”
她这话说的不轻,又言带轻蔑,斜睨着花丛间,似乎想进又不愿意进的意思,许多一直偷偷关注着她的小姐们,立时都看向了一边的花径,有几个也听到了声音,俱好奇的移动脚步靠了过来。
“大概是那位可怜的秦三小姐的丫环吧。也真是的,人都己经死了,再有什么恩怨也都过去了,怎么样也是右相的女儿。怎么能任由一个婆子这么糟践人呢。”本着大家都是庶女的感觉,玉秋燕难得为秦紫说了一句话。
外面传说秦三小姐勾引夏大小姐的夫婿,也就是现在的韩王,她现在死了,恐怕她手底下的丫环也是因为这个致祸的吧!
这次赴宴的小姐不乏有得宠的庶女,一时间都觉得同病相怜。很是赞同玉秋燕的话,庶女也是主子,怎么就任由一个婆子口出污言,这秦家真的如传说中那样懂规矩,也真的象传闻中说的,对这位秦三小姐宠爱有加,传言恐怕当不得准。
玉紫跟着众人转进花径,立时看到里面一声不大的空场地上,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瘦弱身影被打的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另一头一个粗壮的婆子手里拿着一根竹条子,正披头盖脸的打她,嘴里还不断骂道。
“贱蹄子,看你以前抱狐狸精的粗腿,现在没人救你了吧,那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现在早不知道烂成什么样了,你还敢念着她,不好好干活,竟然到这里来哭,还敢在这里烧纸,夫人说了,再有念着这个狐狸精的,直接杖毙,不打死你己经夫人仁慈了。”
众人这边发现一边的树下还有未烧尽的纸钱。
原来真的是一个念主的旧仆,偷偷替主子烧些纸钱而来,就招来这顿暴打。
看着被打的抱着头翻滚的丫环,玉紫眼中缓缓的迷上了一层雾气,手紧紧的掐进手心,是蓝蕊,竟真的是蓝蕊,而那个恶婆子竟是秦海的夫人王氏身边的心腹,一向在外面表现出对自己温和大度的玉氏,在自己死后也忍不住了吗!
“这婆子是谁啊,丫环为主子烧点纸钱又碍着谁的事了,胆子这么大,还敢指着骂小姐是狐狸精,不会是大小姐身边的婆子吧!”
“谁知道呢,看看这婆子嚣张的样子,听她的话似乎是王夫人吩咐的,看不出王夫人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对个庶女竟然恨的这个样子。”
“我娘说了,越是看起来温和大度的正室,实际上越是狠毒,你看明国公府的那位,就知道,这位倾国倾色的三小姐,说不定是怎么死的呢!怎么活着的时候声名这么好,死了却成了勾引韩王的狐狸精了,我以前听说韩王真喜欢的是她,想娶的也是她,后来怎么变成大小姐了?”
“不会是姐妹易嫁?把三小姐弄死,把大小姐嫁过去?”
“要是这样,右相夫人和韩王妃实在是太狠毒了,好好的把个庶妹弄死还不够,还要坏人家的名声,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无欲无求,又温和大度的两个人,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小姐们一时议论纷纷,把个正打的手软的张嬷嬷吓得脚软,夫人平时有多注重名声她知道,如果让夫人发现是自己坏了她的名声,那还不得撕了她。
看着周围的小姐,忙扔下手中的鞭子急着陪笑脸道:“这个小贱蹄子不好好干活,惊扰了各位小姐,我这就把她拉走。”
说着伸手就去拉倒在地上的蓝蕊的衣裳,扯着就要,她力气很大,这么一拖,蓝蕊痛的挣扎一下,地上顿时拖出一道血痕,越发的让人觉得她行为可怖,心思恶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这个声音,她不会忘记
(); “住手!这右相府的规矩可真是让人难以恭维,把人打成这样还拖着走,这是要了她的性命?一向温和大度的王夫人管理的后院,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玉紫缓步从人群中走出来,拿帕子捂了捂鼻子,看着鲜血淋漓的蓝蕊,又厌恶的看着婆子,微微皱起眉头。
一副实在看不下去的样子。
反正右相府和明国公府交恶的事,所有人都知道。
“不是,我只是想帮她带走,让大夫人罚治。”婆子被玉紫说的满头大汗,站也不是,说也不是,有此浮胖的脸上堆出一丝笑脸,解释道。
只是,这样子,这笑容,越解释越让人觉得虚伪。
“玉夫人专门这么罚治下人的?原来右相府的后院传出的话,便是右相夫人属意才能流传到外面……”玉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跟着恍然大悟的还有其他的一些小姐,怪不得外面现在传言都说秦三小姐如何如何,还说是右相府里哪位仆人亲眼看到什么什么,反正总而言之就是论证那位秦三小姐是如何的不守闺训,直尽勾缠之能事,原来都是大夫人属意才流传出来的话。
那这里面竟究有几分是真的?
又有反应快的立时想起秦湄才新婚就被送到外面养伤,不会是因为韩王不喜她,故意把她送走,右相府里又美化她,才说什么救韩王的话,如果真是这样,韩王必也是不满意右相府的。
一时间,众人对右相府的行径越发的看不眼。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柔和的声音传来,“怎么诸位小姐全集中在这里?”
玉紫闻言,心头仿佛被一阵寒流扫过,这个声音,她再不会忘记,秦湄,午夜梦回时。多少次她从梦中惊醒,看到的都是秦湄恶毒嫉恨的脸,那种恨不得撕碎自己的阴寒眼眸……
缓慢而坚定的回首,看着走过来的美丽佳人。唇角笑容温柔中透着森寒。
秦湄长的很漂亮,典型的瘦肩美人,身形高挑,身材玲珑,一身紫色软紫罗。让她看起来越发有种淡雅之美,发式很简单,插了一支凤凰簪,高挑的簪角挂落三串珍珠,颤颤微微的落在她的耳际,衫的她越发的有些高贵从容。
这就是秦家的大小姐,如今的韩王妃,就是她以这种看似淡雅无欲的姿态让苏月寒动心的吗?
玉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可惜了,以前她会这样想。自打悬崖上那一幕后,她就不再相信,苏月寒喜欢的只是秦海的权势,做为嫡长女的秦湄的确是最好的人选,自己枉以为凭着秦海的宠爱也可以一争短长。
到最后才发现秦海也只是在利用自己,据说自己天生应当知道的那份宝藏,就是秦海透露给苏月寒的,也是秦海给秦湄的陪嫁之一,可惜,秦湄终究也只是苏月寒的工具。被拉过来挡在自己的剑前!
看着她比以前更瘦弱的身子,玉紫眼底多了几分妖娆的森寒,这样就瘦了,这以后若得得了苏月寒的嫌弃。不知道还更食不知味,她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韩王妃,莫不是也来责罚这个丫环的?”她走了两步,正巧挡在秦湄面前,抬起娇美中透着天真的小脸,颇有几分意外的道。
特意。她把责罚两字说的重了一些,所有小姐的目光都顺着她落在秦湄身上,方才说话的主题就是她,这时候纷纷看她怎么解释。
秦湄的美目落在玉紫脸上,微笑道:“这位可是玉四小姐,以往倒是没见过,现在才发现原来竟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小姐。”
被她这么一说,众人好奇的目光又落到玉紫身上,这位也实在是颇有“美名”,当了那么多年的“傻子”,竟然还能放出来,而且放出来还是好好的,怎么不让人好奇这明国公府的后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
特别这阵子明国公府后院就没安宁过,天灾**,层出不穷,现在连当家夫人也病在家中,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位玉四小姐,越发让人觉得奇怪!
秦湄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一句话对自己没有任何贬意,就让众人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自己身上,若自己再盯着不放,却会让人觉得失了气度。
怪不得自己以前会输在她手里,她不动声色间便让人家见识了她的从容大度。
可惜,现在的玉紫再不是以往被亲情蒙了眼的秦紫。
灵动的水眸闪了闪,玉紫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多谢韩王妃称赞,我正是玉紫,不知道可不可以跟韩王妃讨要了这个快被打死的丫环,只是一个念主的忠婢而己,就算是念着旧主,也罪不致死,又是一条性命,韩王妃这么温厚的人,必不会容不下一个忠婢吧?”
一个念主的忠婢,又是一条性命,容不下,一个个词语看似无关,合在一起,却让人不由的疑惑的看着这位秦大小姐,她到底要如何处置曾经的情敌,自己的亲妹妹身边的忠婢,实在让人好奇,韩王妃是不是真的不如传言中的温雅。
秦湄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玉紫,这就是自己弟弟在自己面前一再提起的玉四小姐,果然传言都是假的,这样灵慧利害的女子怎么可能是疯傻之人,当然心下也对玉紫般的话越发的不以为然起来。
这么利害狡猾的女子,怎么能让她进相府的后院,既得了弟弟的心,又有这么灵辩的机智,母亲还真说不定斗不过她,让她嫁到右相府,给母亲添堵,她还真不愿意。
见秦湄沉默,众人以为她不愿意放过地上的丫环,纷纷开言说道。
“韩王妃,您就大人大量,把丫环给了玉四小姐吧,看玉四小姐的意思倒是真心的喜欢这个丫环。”
“反正只是一个丫环而己,韩王妃必不会舍不得吧。”
“说起来这丫环也是忠心,自己小姐死了,府里夫人也发了话了,还在这里祭拜,看起来是个真心,既然她的主子也死了,又忠心成这样,再话在府里也不舍适,索性就送了玉四小姐,也算是结一番善缘。”
这话说的秦湄心口喷喷一气,这些人今天是认定母亲必是阴毒容不下这个丫环的。
反过来就是说若她不放人的话,她的名声也就有了污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秦家二小姐,秦清
(); 居然这个小丫头,逼的让自己两难,秦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母亲和自己好不容易积赞起来的名声,怎么会白白的坏在这个小丫头身上,谁知道她出去会乱说什么,她是将来要当皇后,母仪天下的人,这个小丫环她也绝不会放手让玉紫带走,否则就相当于间接的承认自己和母亲要把这个丫环整死,母亲和自己多少年的好名声就有了瑕庇。
可眼下的僵局要怎么解,对面这个明国公府的四小姐,看似天真的笑颜,实在让人觉得有压力,但是秦湄索来沉深,眸子一转,己有了新的计谋。
摆出一副更温柔的样子,走到蓝蕊身边看了几眼,忽尔讶然道:“你,不是二妹的丫环吧,怎么跑这里来冒充三妹的人?”
她说里一说话,跟在她身边的大丫环风蓉立时明白过来,也装着才发现的样子,蹲下身子用手擦了擦蓝蕊头上的血迹,脸色的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众人被她们的表演引了过来,也有些疑惑。
秦二小姐身边的大丫环,怎么去冒充死去的秦三小姐的丫环,实在是让人不懂其中的深意,莫不是这个丫环故意在这里做戏给人看的,那可就不是忠仆,而是刁仆了,在主子家大宴的时候,弄这样的事出来,就是给主子抹黑。
玉紫依然一副天真娇怯的模样,但是长睫下,灵动的美眸中闪过冰冷的笑意,编,她就看秦湄怎么编,她这会编的越完善,一会就越会让人怀疑她的别有用心,右相那位大夫和秦湄一向有着温雅待人的好名声。
看她们接下来如何维持她们伪善的面容。
眼角可到一抹熟悉的粉色从人群外过来,唇边笑容越发森寒,秦湄,看看你的亲妹妹是如何的帮你“圆谎”的!
“真的是蓝蕊,蓝蕊。你现在闹这出,好了,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当时三小姐就这么一说。可最后也没把你要过去不是,怎么就成了你闹事的理由了,好了,起来吧,看看弄成这样。夫人一会想起三小姐就要伤心了。”风蓉笑道,伸手去扶蓝蕊,一脸的温和笑容,和秦湄一个模样。
婆子总算反应过来了,立时装出另一副哭天抢地的悲伤样,对蓝蕊道:“自打三小姐没了以后,夫人就身子不好,只要一想到三小姐夫人就会伤心半天,现在都落下病根了,后来还是相爷找来大夫说。夫人不能再为三小姐伤心,后院才不允许提起三小姐,更不许祭拜三小姐,还不是因为夫人的身子经不起,你这么故意当着诸位小姐们的面闹,这……这不是存心让夫人……”
婆子说的伤心,手拿着帕子抹起泪眼来,竟是完全情真意切的样子,到把众人弄了个糊涂。
玉紫扶着青香的手走了过去,看着疼的没话也说不出来的蓝蕊。柔声问道:“蓝蕊是吧?听我身边的丫头说,上次你的确是跟在秦三小姐身边的,怎么听韩王妃的意思,你竟然是二小姐的人?秦二小姐把人送了秦三小姐的?”
眸光悠然的从蓝蕊脸上转到秦湄身上。浅笑盈盈间透着一副娇怯温柔,声音甜糯的问道:“韩王妃,我身边的这个丫环也是我二姐送我的,许是跟在二姐身边日久,才来的时候也与我不太相合,跟了我一段时间。才真正的忠心与我。”
一个丫环送给别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合心意,故意把不喜欢的送人,隔应人;另一种就是故意把自己的人派过去,暗中做些小密探之类的事,但不管是哪样,都有些不怀好意,秦二小姐对秦三小姐不怀好意,这可是个劲暴的消息。
特别是玉紫以自身为例,众人虽然不明白明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如此温柔漂亮的女儿成了传说中的疯子,而且还被封高墙内八年,但一些知道内情的都明白,玉紫的母亲才是真正的嫡妻,现在明国公府的那位只是贵妾而己。
那位曾经的嫡妻变为平妻,而且被锁高墙内十数年,还不是因为后院争斗失败而己,这样的情况下,玉婷儿怎么会真心对待这位妹妹,把自己身边的丫环送到玉紫身边去监视,必然是不怀好意的。
而今,看起来这位玉四小姐却也是个有本事的,竟把送来的奸细真正的收为自己的人,莫不是秦府也是这种事,那秦二小姐的为人可真不怎么样了!
所有在后院呆过的贵族小姐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立时议论起来,重心从秦湄转移到秦清身上。
“真看不出秦家的二小姐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平时看上去还和善的很,原来心眼这么小,嫉恨自己的异母妹到这种程度。”
“可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成了谁家的当家主母,还不得把家里的人全弄死,可怕,太可怕!”
“蓝蕊?”人群外忽然传来低低的惊呼,人群向两边分开,穿着粉色裙裳的秦清一脸的惊哑,抬起头似乎才看到秦湄,走过来满脸不解的问道:“大姐,你怎么在这,三妹的大丫环怎么在这?不是说你喜欢三妹的丫环,要带到韩王府去吗?怎么成这个样子?”
秦湄在看到秦清的时候,就觉得不好,才想说话才秦清暗示,秦清却一下子把事实说了出来,一时被秦清的实话气的差点吐血,这不是明白着说她方才说的是骗人的话,秦清什么时候这么不长脑子。
事到如此,再否认越发的显得假了,对于秦清的不配合,秦湄只得无奈咬牙笑道:“噢,这就是娘说要送给我的丫环,原来是三妹的大丫环,我只说想要一个三妹的丫环,想不到娘把她给送了来。”
“既然这丫环己经是韩王妃的了,不知道韩王妃能否割爱,看看她伤成这样,如不救治,恐怕就真的不行了,韩王妃生性善良,就给她一条生路可好?”玉紫适时的接过话,青香己蹲下身去扶起趴在地上的蓝蕊。
只见她脸色惨白,口吐鲜血,竟己是出气出,入气少的份,果然是真的快不行了。
秦湄极其尴尬,知道再撑下去只会引更多的人,看这丫头也是出气少,说不定一会就没气,若再这么拖着,只会让人怀疑自己,只得借机下台,笑了笑,温和的道:“既然玉四小姐喜欢这个丫环,带走就是,我一会让丫环把她的卖身契给玉四小姐。”
“那就多谢韩王妃了!”玉紫微微一笑,敛袖还礼,水眸灵动的转身站在一边的婆子,眼角带着若水的温柔,声音软软的道:“这个婆子真是可恶,竟然在这么多小姐面前扯谎,不但骗了我们,还骗了韩王妃,真正是要不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右相府的贵客
(); 玉紫笑靥娇婉,带着些少女灵婉的温柔和郁气,仿佛真的是不忿婆子太过欺人似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又是在这么一个宴会上,秦湄怎能不接玉紫的台阶,否则一句管教不严,纵仆行凶,就让母亲和自己全丢光了脸,当下逼的咬牙道:“来人,把她拉下去重打三十杖。”
她现在己经确定,眼前的这位玉四小姐,绝对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也怪不得明国公府的那两位小姐伤的伤,残的残。
一听要打三十杖,婆子吓软了腿,张张嘴才想讨饶,早被人拿帕子堵了嘴,拉下去在一边也没避开众人,就这么直接杖刑。
这多少有些不忿玉紫的意思。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少会觉得有些尴尬,可是玉紫,却仿佛根本跟她无关一样,让青香扶着蓝蕊下去,叮嘱她带人回上车,先回去,让秦大夫先给蓝蕊看看伤,蓝蕊这会子己有些晕过去,情形早知不太好。
青香点头,留下另一个才选上来的小丫环青禾留下来陪玉紫,匆匆扶着人走了。
事情也算是了了一个段落,人群纷纷退去,玉秋燕拉了拉玉紫的袖子,示意她也可以离开了,秦湄现在是韩王妃,不是她们得罪得起的,她可不想因为一个事不关己的小小丫环,让秦湄嫉恨上,特别是方才的秦泖让她春心一动,这时候巴不得和秦湄和好才是。
这次玉紫没有推拒转身和玉秋燕一起离开。
她身后,秦湄脸色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玉秋燕拉着玉紫的手,微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眼底闪过一丝嘲意,玉秋燕?听说是明国公的庶女……
“大姐,我们也过去,母亲还有那里等着我们。”待得众人走远,秦清才带些怯意的道,方才她一心只想为自己审诉,把秦湄挤兑的下不了台。心里暗暗得意,这时候看着秦湄慢慢转冷的脸,想起秦湄人后的狠戾手段,才有些怕了。颇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秦湄脸上的笑容己完全消失,冷冷的盯着秦清,看的她脸上讨好的笑容僵在脸上,才抬起手狠狠的一个巴掌,打的秦清踉跄两步。捂着脸差点摔倒在地。
“大姐……”秦清眼中神色惊惧,含泪却不敢大声说话。
“怎么,不分辩了?你方才不是很能分辩的吗?破坏了我和母亲的名声,对你就有好处了!”秦湄眸色阴冷的道,此时的她完全没有表现在人前的温雅大度,手上修长的指甲几乎是抵在秦清的额头。
“我……大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听到别人说我的坏话,才忍不住的。”秦清袖底的手捏紧,脸上却依然带着怯生生的表情,惊惶失措的解释道。仿佛真是怕秦湄责罚一般。
“哼,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还是这么蠢笨的话,我会让母亲也把你关起来的,玉四小姐一关被关了八年,现在看起来很聪明,若你也被关个八年,我相信放出来时也必会聪明伶俐。”秦湄脸上带着森森的笑意,冷睨着秦清。
以秦清的岁数,若是被关八年,这辈子也不用再嫁人了!
听明白秦湄的意思。秦清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告饶:“大姐,我以后再不敢,你就饶了我吧!”
“哼!你还是去看好你的敏王。听说差一点就被明国公府的那位给弄走了。”秦湄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去,“如果嫁不成敏王,你看父亲不给你好果子吃!”
“我……我知道!”秦清不敢多说,只低低的应下,待得秦湄转身。惊慌失措的眸底闪过一丝恨毒,大家都是右相府的嫡女,凭什么秦湄能嫁给韩王,自己就要嫁给敏王,明明自己喜欢的人也是韩王!
可是她却不得不嫁给敏王。
行,她会听从父亲的吩咐,有一天她一定会把秦湄踩在脚下,把今日的巴掌打在她脸上!
宴会摆在花厅,右相府的花厅很大,足足容纳了二十几桌,男女当中有屏分隔开,可以听到声音,却见不着人,但是有一桌却放置在花厅的正中,一边临男席,一边临女席,一下子就可以看出其中不同寻常之处。
因为这是宴会的主宾,来自三大强国的三位使者。
坐在当席,俊美中透着邪魅糜艳的自然是齐国的杞王莫属,华丽的玄色龙纹衫着重瓣紫樱花,嚣张无比的态度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觉得心神,这齐国的皇帝还是他的亲哥哥,他现在就敢穿带着龙纹的衣裳,真不把他那位据说温雅如玉的哥哥放在心上。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衣裳上暗绣的龙纹是五爪的,五爪金龙,帝皇之相!他还真敢穿!
当然大家也只是偷偷看看他的衣裳,心里暗暗腹议而己,他那双时不时透着暗黑阴冷之气的俊美眸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带着些慵懒,无人敢正视他那双透着魅惑气息的美眸。
谁也保不准上一刻是艳阳高照,下一刻不会是血腥刀斧,齐国杞王好杀之名传遍天下。
坐在他身边的是北月国的太子殿下,这一位一身淡黄色的绣金丝衣裳,华贵中透着典雅,很有冷面太子的风度,俊脸如雕,淡淡冷冷的扫了慕旭轩一眼,自顾接过丫环递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
东昭国来的是他们的大皇子,据说这位大皇子是东昭皇帝唯一的儿子,东昭国皇帝对原配皇后深情若许,听说年少时曾答应只要皇后所生的儿子,所以后宫中虽有嫔妃,却没有其他儿子,虽说皇后过世了,东昭皇帝也重新娶了一位世家女。
但是后宫还是只有一位皇子!
所以这位大皇子的身份在东昭比同于皇太子,甚至比一般的皇太子更重要,必竟东昭皇帝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可是这位大皇子却是神秘的很,平时几乎很少露面,既便露面,也会戴着面具,坐在慕旭轩另一边的银色长袍,面上一副银色面具的就是东昭国最神秘的大皇子,面具下一双幽深的眼眸,透着些暗沉的光芒。
这是一场规模相当大的宴会,所会之人全是为了这三大国的使者而来,这里的使者不是皇子就是太子,个个都是凤子龙孙,而且看样子,每个人都有问鼎那张宝座的机会,可谓是势均力敌。
苍国势弱,有什么可以把这三位一起吸引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荒芫的院子
(); 玉紫坐在女席边,眉目稍稍转了转,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三位一起出现在右相府,好在这些也不是她需要伤脑筋的事,陪坐在首位上的明国公和秦相两个才是真正需要头痛的人物,看他们两个难得言笑盈盈的坐下,就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合则两利,分则两败。
他们两个在寻找最稳妥的合做!
陪坐在首位上的还是苏月寒和苏怀亦。
三大强国来的全是皇子,苍皇既便不能亲自前来,让同样出身皇子的苏月寒,苏怀亦相陪也是应当。
女席上,秦湄,秦清,还有她们温雅大度的母亲王夫人一起作陪,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小姐们用娇的令人发甜的声音说话,也是,坐在当中的三位皇子,论起价值来比苏月寒,苏怀亦更有吸引力。
这两位,还不一定成为苍国皇,既便最后一位胜出,以苍国的国力来说,远远低于那三大强国,与这三位比起来,差得实在太远,若是得其中一位青眸,或否还可以带来家族荣兴。
况且这几位还长的如此俊美,那位看不清楚脸面的东昭国大皇子,光从露在外面的薄唇上就可以看也必须也是一个俊美的人物。
小姐们一个个眼热心跳的偷偷看过来,止不住瑕想连天。
慕旭轩的阴寒黑暗,也压不住小姐们的热情,时不时的被含情脉脉的偷偷注视。
玉紫稍稍坐了一会就起身,跟一边的玉秋燕说里面太闷,就带着青禾从里面出来,青禾是前阵子重新挑选时选进来的,看起来也很伶俐,一见玉紫有起身的样子,忙过来扶了她一把。
到了厅外,空气果然清新了许多,玉紫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指着一边的小路道:“青禾。我有些累了,我们到那边走走,人少。”
“是,奴婢扶着您。您注意脚下。”青禾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尽心服侍玉紫,立时笑道,平时有水蓝,青香在面前,玉紫一般很少用到她。今天青香被差回府去,这时候自然尽心尽力的服待玉紫。
玉紫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往一道小路上走去。
四下里很安静,大部分的人现在都在花厅里,巴结三大强国的三位皇子太子,走过一条僻静的小路,再转了两个弯,玉紫站在一座有些破败的院子前,院子真心很大,看起来也很不错。
从外面望过去。墙里面伸出一棵高大的树,枝繁叶茂,己带些夏日浓绿的颜色,隐隐间还可以看到树上面有一抹红色。
她搬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树还不大,尚是幼童的她天真的在树上扎上一根红绸带,奶娘雪嬷嬷说这根红绸带可以给她带来一生一世的好运,可以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可是事隔多年,树己是参天大树。当年的人却己是物是人非。
她不在了,奶娘雪嬷嬷也不在了,连玉香,蓝蕊都不在了。现在的右相府怕是谁也不会记得那个曾经天真的可怜的少女,总在树下祈祷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让疼爱她的父亲,母亲,大姐。大哥,二姐都幸幸福福的。
而今,他们的确都是幸福的,而这幸福却建立在害死她的基础上,她真不知道自己该觉得愿望实现,还是觉得上辈子就是一个笑话。
眼底闪过一丝悲意,怔怔的站在门前,仰起头咽下眼中的泪水,紧咬着唇,眉眼变得森寒。
门内一个小丫环突然走出来,看到外面有人,吓了一大跳,急转门进了门,然后偷偷的从门后,探头观察着玉紫,那是一个玉紫不认识的丫环。
玉紫向青禾示意。
青禾立既笑着上前,对着门后的丫环行了一礼道:“这位姐姐,你好,这是我们小姐,明国公府的四小姐,今天到你们府上宴会,走的有些累了,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休息一下?”
明国公府的小姐?门后的丫环似乎听到过,怯生生的走了出来,对玉紫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这位小姐,这里并不是后院提供休息的地方,小姐如果是累了,就到前面去,夫人在那边准备下给各位小姐歇脚的房间。”
说完,丫环朝右手边的小径上指了指,那边备有客房,专门给内院的小姐们休息的。
“可是我们小姐实在走不动了,就让我们小姐在这里休息一会,马上走。”青禾得了玉紫的意思,再一次坚持道。
“可是……可是……”丫环忐忑不安的道。
玉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你们院子里的主子不愿意?右相府竟然这么小气,让客人休息会都不许。”
这话己带了些些怒意。
“不……不是的……不是的。”一听玉紫生气,丫环吓得急起来,忙摇手解释道。
“噢,那又是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休息一下?”玉紫皱了皱眉头,眉宇颇多不悦,一股淡淡的威严从身上散发出来,引的丫环越发的惊惧。
“既然不是,那我就进去休息一下,一会如果有人过来找我,就跟人说一下,我在此处。”玉紫也不顾丫环的阻止,意态自然的举步往里走。
丫环见她人己进来,也不敢阻拦,只急的满头大汗,却着实不敢说的太多,生怕夫人知道她随意把人放进来被责罚,在门口想了想,索性自己也进来把门关上。
反正那位小姐只说休息一会,只要她不说,没人知道有人到以前三小姐住的院子里来。
玉紫举步往里走,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恍若梦中!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精心培植,只是如今己破败的不象话,院子从外面看,尚还有一丝新意,到里面才发现,很是衰败,也是,以王夫人那样的心智,表面上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她对自己这个庶女的薄待,里面到底败落成什么样,又有什么人知道。
曾经放满古董的客厅,只留下几座看不上的椅子,茶几,主屋的窗户还是那年秋冬之季的紫烟罗,只是挂的时间长了此,显得有些污垢,有几处,风吹起飘落下来,看得清己破了的痕迹。
曾经秦家最华美的院子,如今天只是一处荒芜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方才没有看到韩王妃
(); 只因为院子的主人己惨死,那些人再不需要到这里来上演亲情温暖的戏剧……
在主屋客厅唯一的一张破败的椅子上坐定,玉紫淡淡的吩咐道:“去上些茶来。”
“小姐,我这里没有茶。”丫环怯怯的道,低下头越发显得惶恐不安。
“有白开水就行。”玉紫盯着她看了半响,忽尔说道。
“是,是奴婢这就去倒。”见玉紫没有怪罪她,丫环大喜过望,忙一溜烟下去倒水,一会马上送上来一杯水。
玉紫接过水喝了一口,对青禾道:“你跟她一起下去,我想安静一下。”
“是,奴婢就守在门口,小姐需要什么叫一声就是。”青禾乖巧的没有问玉紫怪异的行为,点头应是,和丫环两个退了出去,并细心的替她合上门。
待两个丫环都退了出去,玉紫重新站起身,侧耳听了听外面没有声音,转身走入内室,内室的门虚掩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人来的原因,显得有些破败,推开,看了看屋内的装饰,玉紫松了口气。
大部分值钱的家具果然都己不在,但是那只雕花的大木床还在,上面挂着的纱帐早己不见,只留下一个空突突的壳子,果然是能搬的都搬走了,就剩下这些不能搬的了,咬咬唇压下心意的痛意。
玉紫走到大床前,用力把大床往外面拉了拉,伸手入床和墙壁之间的夹缝,从靠头这边的一个地方取下床边的一个小木块,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裹的细致的小包,看了看上面丝毫没有损坏,才收入怀中。
她这边才收入怀中,还没有仔细看什么,忽听得外面似乎有声音传来,侧耳倾听,似乎是有人来了,正和两个丫环说话。声音竟是男子,急忙拍了拍袖底的灰尘,快步走到外间,在门后站定。透过门格上子一个小孔往外看了一下。
她住的这个破败的院落怎么还会有人来。
玉紫想不到的是来人竟然是秦湄和苏月寒,苏月寒走在前面沉着脸,秦湄陪在身边,笑的温柔体贴,当日悬崖上一生一死一伤。现如今竟然又相聚,玉紫唇角笑容寒戾中透着森冷。
真是可笑啊,不同的场景,同样的人,秦湄又在表示着她的大度,也好,既然她想在苏月寒面前扮演一个大度处容的妻子形象,她就忍不住,想出手帮她一把。
“殿下,三妹这里的物件。我今天才知道母亲己让人搬了,怕自己看着睹物思人,伤心难抑,这么多时间来,母亲也不敢再过来看看,一看到这就想起三妹。”秦湄的声音带着温柔大度的味道。
一个完完整整的当家大妇的样子,同时也为这里的破败做了完美的解释,还顺便把王氏再捧上一捧。
“唔。”苏月寒不置可否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是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似是发现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环。秦湄抬起头,冷道。
“奴婢是……奴婢是这院子里的扫洒丫环,见过大小姐,不……见过韩王妃。见过韩王!”小丫环早慌了神,听问,忙过来伏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回道。
只是一个洒扫丫环,秦湄皱了皱眉不去理她,转而看向跟在后面下来的青禾。如果没有看错,这丫头方才似乎站在明国公府的那位四小姐旁边,是那位难缠的玉四小姐的人?
“奴婢见过韩王,韩王妃,奴婢是明国公府四小姐身边的丫环,我们小姐方才走的累了,就进来休息一下,这时候正在里面,奴婢这就去把小姐叫出来。”青禾落落大方的福身行礼答道。
“玉四小姐在里面?”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月寒,温和的笑了笑问道。
“是,小姐走过这里,累了,就在里面的椅子上休息会。”青禾恭顺的答道。
“不用叫她,我们反正要进去休息。”苏月寒点点头,大步往里走,秦湄愕了愕,有些怀疑的看了看青禾,柳眉不安的颦起,紧走两步跟上苏月寒的步伐。
苏月寒轻轻推开门,门轻轻打开,室内一片破败,除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用手托着头,斜靠在一边似乎睡着了的女子。
乌黑的羽睫如同刷子般纤长秀丽,鼻翼小巧,嘴唇粉红微嘟,有几缕秀发落在她白嫩的额头,越发使她看起来绝美中透着娇憨,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靠着手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娇柔中透着清纯的味道,淡淡的融入人的心中。
苏月寒几乎是在看到她时,眼睛中既闪过一丝温软的幽深,那抹幽色落在秦湄的眼中既化为嫉恨,但是马上那抹嫉恨立时变成温柔的笑容,上前两步,走到玉紫面前伸手拍了拍一边的桌子,笑道唤道:“玉四小姐,玉四小姐!”
许是秦湄的声音惊到了玉紫,玉紫睁开迷蒙蒙的水眸,被惊的身子一软往一边倒地,苏月寒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扶住她有半边身子,才使她免于摔倒。
“你能不能轻一些。”看着那双宛如秋水横渡,长空流霞般的眼眸中透着些未醒的迷茫,苏月寒不悦的扫了秦湄一眼,责怪之意明显。
秦湄脸上的笑容僵住,眼底的嫉恨差点控制不住。
“韩王?”玉紫绝美的小脸透着些茫然,然后缓缓展开笑颜,明明只是带着稚气的少女,却偏偏带着绝魅的风情,水眸一转,勾人心魄。
“是我,你怎么在这?”苏月寒看的微微有些发呆,随既温和的问道,手有礼的放了下来。
玉紫似乎没发现一边还站着秦湄,她双颊晕染,红着脸柔柔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道:“方才走的累了,在这边的园子空着,就过来休息一下,想不到竟然睡着了。”
娇媚可爱的小女儿形态,清甜中透着温婉的声音,苏月寒的声音越的发温柔起来:“这里一个破败的地方怎么能睡,让人找到客房休息一下才是,别伤着身子。”
这话关怀之意明显,玉紫越发有些羞意,拿帕子转过脸去,正对上秦湄阴沉的眼眸,笑容不由的僵在脸上,看了看她又回头看看苏月寒,才象突然醒悟了一般,,有些僵硬的冲着秦湄尴尬的福了一礼,不安的道:“方才没看到韩王妃,多有待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温婉大度的秦湄
(); “玉四小姐真是好休闲,这样也能睡着。”秦湄看的气炸了肺,竟然就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咬牙笑容几乎是挤出来的。
“让韩王妃看笑话了,实在是今天起的有些早,娘亲的药吃的早,所以必须早起。”玉紫娇柔的解释道,因为未睡醒,水眸带上去困倦,精致绝美的眉目前透着些疲惫。
“玉四小姐可真孝顺,听说明国公的平夫人,身子这么病着都八年了,以往……莫不是都是玉四小姐自己照顾的?”秦湄语意咄咄逼人的道,故意提起那被关起来的八年,就是为了提醒苏月寒眼前的女子可是有疯傻的旧症的,是个不正常的人。
她一向深沉,但这时候也被两个人暧昧的表情气的一时掩饰不住,她还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肖想自己的弟弟,却不料,人家竟然跟苏月寒看起来有什么似的,莫不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看着苏月寒以看着当初秦紫一般的温柔眼神看着玉紫,那股子无法渲泻的邪火和恨毒就冲上头,让她不能控制的语出刻薄,一个女人和她的夫婿在她面前如此,她一个正室元配,看着怎么不生气。
被秦湄这么直白的话一逼,玉紫娇美纯净的水眸蒙上了淡淡的雾气,委屈的看看秦湄,又看看站在一边脸色不愈的苏月寒,粉嫩的樱唇变得有些苍白,哆嗦了两下,才咬着唇语带哽咽的道:“是,韩王妃,不打扰你们夫妻了。”
说完也不待两个人回答,仿佛受了惊吓一般,睫羽颤动了两下,急回身扶着青禾就走。
“你这是怎么了?”苏月寒的脸沉了下来,敛目看向秦湄,眸底幽深中透实在冷意。眼神冰冷,方才少女绝美而委屈的面容让他大生怜惜,而且还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一时间觉得秦湄的样子竟是失了体统。哪里象一个堂堂皇子正妃说的话。
“我……”秦湄想不到这位玉四小姐竟然这么弱,才一句话,就哭着跑了,倒把她弄得不上不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这位夫婿是最不喜欢女人争风吃醋的,以前她就是借着这个让苏月寒对秦紫不满的。
今儿自己怎么也干起这事来了!
看着苏月寒冰冰的眼眸,秦湄顿时清醒起来,忙陪着笑脸道:“殿下,妾身是称赞玉四小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想不到玉四小姐倒是误会了,这会子跑了,忙是真生妾身的气了,这可真不好。等以后有机会,妾身一定跟玉四小姐陪罪。”
她这时候说的温软,又是平日温柔大度的样子。
“你是真的这样想的?”苏月寒静静的审视着她,忽尔这么来了一句。
“是,妾身当然是这么想的,既便当年三妹,妾身也是千方百计的从父亲那里讨了话,让她得以跟着您,否则以父亲对三妹的痛爱,怎么会舍得让她做为妾身陪嫁藤妾。妾身对殿下您的心意,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吗?”秦湄含情脉脉的看着苏月寒,一副娇美温顺的样子,仿佛为了苏月寒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为了让苏月寒不在意方才她脱口而出的话。她尽力表现的温婉如玉,把嫉恨埋在心里,甚至把死去的秦紫拉出来说事,目地就是为了证明她是一个大度的,温婉的,一切以夫婿为主的正室。
听她说的诚恳。苏月寒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过来挽着她的手往外走,就在秦湄受宠若惊,自以为摸透苏月寒的心里,欣喜若狂的时候,就听得苏月寒温柔的道:“燕儿,真是有心了,过几日,你去母妃那里替我求求母妃,把玉四小姐许给我当侧妃,你们两个一个温和大度,一个天真可爱,必会亲亲和和的。”
笑容僵在脸上,瞬间眼神恨毒阴森,秦湄使劲掐自己的手心,才回过神来,低下头温柔的道:“是,妾身过几天去探探母后的话。”
玉紫虽不清楚苏月寒和秦湄的后续,却知道方才秦湄失控了,所以必然会让苏月寒不悦,这刺扎下了,在必要的时候就会在关键时刻发挥作肜,秦湄以往最喜欢在苏月寒面前装大度,就算是那次自己被逼在悬崖边的时候,她也忘记做戏。
那这次就看她怎么做戏了!至于苏月寒那里,不是还有倩妃在吗!
“小姐,韩王妃是不是不喜欢你?”青禾一直静静的观察,知道那时候不适合自己说话,这回不解的问道,当然她更不明白的是小姐的行为,但她是乖巧的,知道有些话不是她可以问的。
“她不会喜欢任何一个靠近韩王的女人。”玉紫慵懒的坐在一个花架前,开满紫樱花的花架,看起来飘荡如仙,依然是她走的时候模样,示意青禾稍稍推了一推,秋千架便摇晃了起来。
水眸灵动的透着一丝笑意,不出意外,她在等苏月寒的行动,等他往秦湄的心上扎刺……
对于苏月寒的一些想法,玉紫清楚的知道,至少此刻,她是安全的。
秦海和玉远向来就是政敌,一个看好的是苏月寒,另一个看好的是苏怀亦,现在苏怀亦那里还没有搞定,玉远哪里会把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女儿送到韩王府为侧室,生生的就让明国公府比右相府低了一头。
这么喷血的事,至少现在,玉远绝对不会做。
既便是皇上要赐婚,也得考虑玉远的感受,他唯一留下的一个嫡女,总不能给人当的妾室,所以自打玉倩儿,玉婷儿没了希望后,玉紫暂时便算是安全了,玉远绝不会把自己卖个不好的价钱,为了他自己,为了明国公府。
玉紫当然也不愿意嫁给苏怀亦,以往,她和苏怀亦交往的不多,只是知道他对自己颇有几分情意,现在看起来这几分情意里面,恐怕也不全是真意,还有几分跟苏朋寒,别苗头的意思。
重生后,她看到苏怀亦在玉倩儿,玉婷儿两姐妹之间的游移,也看到了他同意让自己成为玉婷儿陪嫁藤妾的想法,对他充满了不屑,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对自己也是很好的,但实际上呢,怕是还是想结交玉远为主。
若是在结交玉远的基础上,再送一个合他心意的女子给他,他当然会更乐意,至于这个女子受到的不公正对待,会被当为妾室,他是不会在意的,必竟只是一个女人而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