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夫人路线
把李红星一家送走之后，沈云芳算是放松了下来，这几天陪吃陪喝陪玩还得兼顾着学习，她觉得压力很大啊。
回到家以后，想着这些天忙乎招待李红星一家了，也没去马家问问事情怎么样了，于是等孩子放学之后，她接着孩子就直接杀到了马家。
等她和穆华珍把晚饭都做好了，马立国才回家，到家一看沈云芳也在，笑了，“你这是有千里眼啊还是顺风耳啊，我今天才把事情定下来你就过来了。”
沈云芳听了眼睛一亮，追问道：“怎么的，那边搞定了？”
“搞定了，哎，还真的不好搞啊，那个石厂长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也就是我吧，换个人早就放弃了。”马立国自得的夹了口菜塞嘴里了。
“哎，你先别吃了，赶紧的说说是怎么回事？”穆华珍在旁边听了也着急。
“哎哎，你这是干什么，让我吃一口呗，再说这事啊，还真不能说，说出来下次就不灵了。”马立国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可拉倒吧，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啊，赶紧的说，云芳还等着听呢。是不是云芳？”穆华珍把沈云芳拉了出来。
“嫂子，我只需要结果就行，过程不是很重要。”沈云芳很是不给她面子。
“哈哈哈！”
看到穆华珍憋屈的样子，两个人都不厚道的笑了。
笑过之后，马立国就把他怎么撬动这块石头的方法说了。
其实说白了很简单，就是马立国撬不动石厂长，就走了夫人路线。五百块在石厂长这里不好使，可是在石厂长夫人那却很好使。
石夫人接了红包第二天，石厂长就吐了口，还不知道晚上这石夫人是怎么吹的枕头风呢。
沈云芳对于这种事情不惊讶，后世有多少好官清官就败在了媳妇手里。不过她趁着这个机会，给穆华珍做了做思想工作，“嫂子，你看到没有，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站着的是一个理性的女人，要是女人不闲，这男人再有原则也没有用，终归会被拉下马的。”
“你跟我说这个干吗，你看你马哥那德行，能让我成为那个理性的女人嘛，我看啊，他最可能做的就是那个成功女人背后理性的男人。”穆华珍不服输。
“哎，这个我行，这个我肯定行，媳妇你得多努力啊，我就做那个理性的男人了。”马立国一点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德行。”穆华珍被马立国哄好了。“赶紧说正事啊。现在印刷厂那边搞定了，就看云芳你那边啥时候能出样品了。”
“这个快，我已经整理好了对联的内容，找到人写出来就好了，嗯，也就一周的事。”沈云芳想了想说道。
她搜罗了自己的记忆，想出来差不多一百个春联，明年正好是猴年，她应景的想出来五十多个猴年的对联，剩下的就是些万金油对联，啥年贴都可以的那种。
“行，那你那边也赶紧的，这边石厂长说不能耽误国家的生产计划，所以咱们要想印刷只能是周末一天，这样咱们拿到样品后还要制版，在印刷，时间上还是有些紧张的。”马立国在心里算了算。“对了，石厂长说了，周末咱们要印刷东西的话，职工算加班，咱们得给他们付工钱。”
“那到无所谓，也没几个钱。”沈云芳在心里也算了算时间，主要是她不太明白这个时候的印刷需要哪些步骤，所以预估不好时间，最好还是早点吧，“我那边催一催，尽量把时间提前。”
“那是最好了。”
第二天沈云芳就找到了马亮，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能让师姐多挣点钱，马亮当然是高兴的了，于是中午放学之后，他们俩都没有吃饭，直接就骑着自行车去了马亮师姐的家里。
这还是沈云芳第一次看到马亮的师姐，以前就听说有这么个人，但是一直都是靠着马亮在中间联系，没有真正的见过。
马亮的师姐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沧桑的女人，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不过她脸上那浅浅的笑容却让人看了很是舒心。
马师姐很是感激沈云芳，对于沈云芳这次让她写的书法也没有什么异议，更是当场就磨墨，当着沈云芳的面就写了一副对联，让她看看可以不。
沈云芳不太懂得书法，但是看着她写的很是优雅而且随性，拿起对联看感觉很不错，立马决定就是她了。再说她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书法满意了，于是两个人又商量起了劳务费。
其实就是沈云芳单方面的说，马师姐是不管沈云芳说什么都点头同意，用她的话说，沈云芳的人很好，以前都能给她口饭吃，以后更不可能骗她。
沈云芳无语了，最后不得不自觉给她涨了工钱。这次是按春联数付费，一副春联一块钱，一共一百副正好一百块钱。
还有福字的旁边的一些插话，这些就交给马亮来完成了，也是一副一块钱。
但是沈云芳要求必须在这个周末前完成。算算也就四天时间。
马亮两人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到了周六，马亮果然课间递给了沈云芳一个包，沈云芳打开一看，里面是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一百副春联和二十多个版本的福字。
晚上沈云芳就把这些春联都给马立国送去了，接下来的印刷事情就由马立国全权负责。
在事情交代下去之后，沈云芳就撂下这件事情，就等着马立国给她把印刷好的春联给她送来。
在进入十二月份之后，沈云芳意外的接到了李红军的来信。
她颤抖着手抽出信，上面就聊聊几句话：“云芳，我在这边很安全，你不要担心，在家好好看着胖胖和满满，等着我回家。”
“这个混蛋。”沈云芳把信贴在胸口，“多写几个字能死啊。”不知道自己担心他吗，这么几句话就完事，这是想让她更加担心啊。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李红军这个混蛋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天气冷了起来，在一场鹅毛大雪过后，马立国终于拎着第一批成品过来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想办法
沈云芳把第一批成品都拿了出来，仔细的检查。
因为时间短，而且印刷只能是周天，所以一百幅春联样式只印出了三款，每款印出来一千份。
“时间太仓促了，所以制版师这一天就制出来三个。”马立国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只有三款的原因。
沈云芳看着对联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的工艺还达不到后世计算机制版那么精美，不过现在的制版师傅那也是有真材实料的，虽然慢了点，但是纯手工制造，效果也非常的不错。
“这三版都可以，不过要是这个速度，到过年的时候，咱们预定的那些春联也印不完，得想想办法。”沈云芳对成品还算满意，不过就是这速度太慢。
马立国让她说的皱眉挠头的，这手艺人都怪着呢，他去监工的时候，看着他们磨儿磨儿的，着急的不得了，忍不住他就催了几句，结果人家就凉凉的回了他一句，制版是个精细活，要是想快也可以，但是人家可就不保证质量了。
这是让马立国选啊，要速度就没有质量，要质量你就别瞎咋呼。
马立国这是有求于人，被人憋屈了也得忍着，还得给人说小话陪笑脸。
“云芳你是不知道，我看着他们制版这个着急啊，还不敢说只能干看着，要不人家就问我是要速度还是要质量，你说我咋说，哎。”马立国也挠头啊。
沈云芳笑了笑，现在的厂子里的职工应该都是这样，就跟农村出工一样，多干也不多得钱，谁愿意挨那个累啊，都偷奸耍滑的能少干点就少干点，能拖延点时间就拖延点时间。
“所以说，咱们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事情啊。”沈云芳有意引导一下马立国。
马立国虽然比现在的人思想要活，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这不能怪他，只能说现在大环境如此，他没看到过那么多自然就想不到那么多。
“我寻思，要不咱们多找几个制版师傅，一起干，是不是能快一点。”这就是现在人固有的思维。
一个师傅一天能制三个版，想要提高速度，那就多找几个师傅，那一天就能多制很多个版了。
沈云芳点了点头，这也是一个方法，只是不太经济实惠。也就是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能找到其他的制版师傅吗？”沈云芳问道。
“印刷厂有三个正式的制版师傅，学徒有几个，不过听说还没有出徒，咱们不能用，只能找其他两个正式的。”马立国也只知道印刷厂里有制版师傅，别的什么地方有他还真不知道，所以他今天就从工人那里侧面的把印刷厂的其他两个师傅都打听了。
“那也就是说一共就只有三个制版师傅呗，一个制版师傅一天能制版三个，三个师傅就是九个，弄不好有速度快的，咱们就算他们都能制四个，那一周就是十二个。现在离过年还有七周多一点，先不算销售时间，就着七周一共能制八十四版，春联也印不完啊，再说还有福字呢？”要是按照马立国的这种提议，这时间怎么算都不够用。
当然也可以少弄几个版本，但是沈云芳想，他们最赚钱的肯定是第一年，因为是独一份，你看着吧，今年有了他们打样，明年效仿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所以她想着，如果可以，最好今年多弄点，尽可能的多挣点。
马立国也跟着她算，确实这个方法也不能把云芳给的所有版都印出来，哎，想着那些好对联，让他放弃哪个他都舍不得啊。
“那咋办，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看看哪还有制版师傅？”马立国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沈云芳摇了摇头，他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在去现找人，等找到了也多制不出多少来，效果不大。
“马哥，你说这些工人在工厂上班是为了啥？”沈云芳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挣工资啊。”马立国想都不想的就回答了。
现在为啥谁都想进工厂当工人，因为当工人旱涝保收，不管咋样，每个月都有人给开工资。
“对啊，他们上班就是为了挣工资挣钱，你说要是咱们给他们酬劳多一点，他们是不是能更加的卖力呢。”沈云芳又说道。
马立国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云芳啊，咱们现在给这些工人的工资已经不低了，一天制版师傅是三块钱，其他工人两块，在提高还能给多少？再说就算是咱们提高工资了，他们在因为想多挣两天高工资，给咱们磨洋工咱们不是得不偿失吗？”马立国想了想，就这么给这些师傅涨钱不是个好办法，“再说，要是制版师傅人品不好，过几天在不知足，在让咱们涨工资怎么办？”这也不是不可能，要是知道自己这边着急，他们在要挟上就不好办了。
沈云芳认真的听了他所说的心里暗暗点了点头，马立国为人很是细心，这些他能考虑到就证明这个人确实是动脑了。
“马哥，那咱们能不能换个方式给他们涨工资呢？”沈云芳笑着问道。
“怎么个换法？”马立国也不可哪儿走了，坐到沙发上等着听沈云芳的办法，他也看出来了，这弟妹心里这是有数了。
“我是想咱们能不能用计件的方式和这些制版师傅算钱。”沈云芳把她的方法说了出来。
“计件的方式？”马立国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按件付费，现在你给他们的是一天三块钱，他们一天能做出三个版，那咱们现在就当一个版一块钱，要是你跟他们说，以后咱们就按照制一个版给一块钱，他们制多少版就能挣多少钱，你说他们能不能把速度提高上去。”
马立国也不是笨人，听完了立马就理解了沈云芳的意思，一拍大腿，“这个办法好，做多少拿多少，我就不相信他们不玩命的干。”
可不，都是为了能多挣点钱，现在这样按劳分配，肯定没有磨洋工的了。
沈云芳看他明白了，很是欣慰，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我相信这样的话，他们的速度肯定能有所提升，不过你也要控制好验收这关，不能速度上去了质量下来了。”
“对对对，这个要记下来。”马立国经过提醒，也想到了有这个可能，赶紧的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来，在上面记了下来。“来，云芳你再说说还有啥招，我都记下来。”
第四百四十六章我的九阴白骨爪也不是好惹的
沈云芳把马立国送走之后，把几千张对联整理了一下，先放到了书房里，准备找时间拿到四合院那边放着。
要是一百幅对联都印出来，还真的得有个专门的地方存放，四合院现在空着呢，正好用上。
做完这些，她舒了口气，摊在床上打了两个滚。
多亏有马立国帮忙，要不她现在这个时候还真的不敢想干这个，不说安全不安全的问题，就是印刷厂那里也不是那么好搞定的。
都说男女平等，但是这个时代真正办事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太瞧得起女人，有些人更是不屑去跟女人办事，所以有的时候你还没等说出你有什么事呢，就让人给撵走了。
所以说女人要想成功，付出的要比男人多的多。
沈云芳现在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有学业需要完成，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跑这些事情，所以说要是没有马立国帮忙，她根本就不会想现在就开始做生意赚钱。
现在这种情况沈云芳很满意，马立国在人前搞交际，抛头露面，她只要站在后面支支招就行，不会打乱她现在的生活步骤，学校和孩子这边都不会有影响。
沈云芳躺着把接下来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这才喊道：“宝贝们，作业写完了吗，妈妈来检查了呦。”
胖胖自上次托儿所开家长会之后就升了中班，在中班里就不光是有阿姨天天管他们吃喝拉撒就完事，还有几个老师教一些简单的文字和加减。每天孩子回家都有点作业，不太多，不过沈云芳还是会每天都给孩子检查，希望他们能从小就养成一个学习的好习惯。
满满因为哥哥升到了中班，她这个小跟屁虫也成了中班的旁听生，因为她太小，老师也没有给她留作业，不过她可能是天生的就聪明过人，老师教的那些她都学会了，就是不会写。
“妈妈，我比哥哥会的多。”满满看妈妈过来了，赶紧的过来抱大腿求表扬。
“是吗，满满这么棒啊，来跟妈妈说，你和哥哥今天都学会了什么啊？”沈云芳自动转换为英语对话。
满满自然而然的也跟着用英语回答道：“今天马老师教了二十个生字，我都认识了，哥哥不会。”
“谁说了，我也会。”胖胖小朋友不服输，他怎么能不如妹妹呢。
“你就是不会，刚刚那个字你还写错了呢。”满满皱了皱眉小鼻子。
“我是不小心写错了，我刚要擦掉呢。”胖胖很郁闷。
“那也不行，就是错了。”
听着两个孩子用糯糯的声音吵架，沈云芳温柔的笑看着，这样的事情在这一两个月里经常发生，最后必保的是满满吵赢。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孩子就分出了胜负，满满抬着小脑袋，一副我最棒的样子，和妈妈一起给哥哥挑错。
叽叽喳喳的好一会儿，终于作业是检查完了，接着就是雷打不动的讲故事时间。
沈云芳一般都是一天中文一天英文，三国演义已经讲完了，现在正在攻克水浒传。胖胖和满满都非常喜欢听妈妈讲故事，听的时候非常认真，一声不吱，等妈妈讲完了，就开始提出问题。
当然小孩子的问题都是天马行空、千奇百怪的，沈云芳尽量的去回答，如果真的是回答不上来的，就让他们等爸爸回来问爸爸。
嗯，好像所有人家都这样，妈妈答不出来的问题就踢给爸爸，爸爸不会的就让孩子找妈妈问去。
终于把两个孩子哄睡了，沈云芳坐在床头，看着自己家两个孩子那可爱的小脸，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为了两个孩子，就是她这个当妈的吃再多的苦，她都不觉得苦，她都乐意。
第二天，沈云芳把两个大宝贝送到了托儿所，自己去了学校。
眼瞅着到了学期末，学校里的学习氛围更加的浓厚，对于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沈云芳是不担心的，她平时上课都很认真，而且也没有想过要考第一，拿奖学金什么的，所以对她来说，期末那就等于是放假啊。
她刚进教室，就看到班长朝她摆手，沈云芳走了过去，低声问道：“班长，有事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你寒假要不要勤工俭学？”班长也压低嗓音问道。
班级里大家都在埋头复习，这个时候大声喧哗是很不道德的。
沈云芳看了看班长桌子上的表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兴趣。
“行，我知道了，我就是问问，你家孩子那么小，你还不缺钱，你还是在家待着吧。”沈云芳还没说话，班长同志就已经自动自发的给她找好了理由。
这两年每到寒暑假的时候，农大都会有这个统计，就是学校出面帮助那些家庭困难的同学找个临时工作，多少挣点，能把学业完成。
学校很大，学生很多，贫困的人更多，学校能力也有限，给学生提供的工作也不是很多，每个假期也就那么十多个幸运儿能够得到工作，所以这方面竞争还是很激烈的。像沈云芳这样的，从来不报名不参加，无形当中就变成了某些人眼里的好人。当然也招了一些人的恨，背后都骂她穷装。
沈云芳当然不知道自己被人背后说过这些，就是知道了，她也还得这么干，不过肯定会回嘴的，她没穷装过，但是真的装穷过。
“对了，我听说张凤和戴志飞两个人已经回学校准备考期末试了，你自己注意点，用不用我派个同学保护你啊。”班长突然想到了这点，看沈云芳要走，赶紧的就跟她说了。
当初戴志飞爱慕沈云芳、张凤求爱不得出来闹事的事情出了以后，沈云芳跟着去交流会的机会没有了，戴志飞和张凤也得到了相应的处罚。
学校不好拿情情爱爱的事情说事，毕竟沈云芳还是个军嫂，而且在整件事情中没有任何撩骚不当的行为，为了怕影响到她的名誉，学校领导研究后决定，按普通的打仗事件处理。
整个事情因戴志飞而起，他要负不可推卸的责任，张凤是参与者，可以说她是整件事情里面最莫名其妙的，不过要不是她，这件事情也不能闹到这种程度。
最后学校研究决定，给他们两个记大过处分，勒令回家反省。
现在期末了，他们找理由回校了。
沈云芳笑了一下，说道：“用不着，要是有人在不怕死的敢惹我，我就让她看看我的九阴白骨爪也不是好惹的。”
她这话把教室里的同学都惹笑了，大家都想起来张凤是怎么亮爪子的。
第四百四十七章举一反三
农大考期末试期间，马立国给沈云芳带来了好消息。
“云芳，你猜怎么着，我昨天去那个制版师傅家里了，就按咱们商量的跟他这么一说，他立马就同意了。还跟我说让我放心，不用找别人，他一个人都能给做完。”马立国坐到沙发上，拿起水杯就喝了一大口。
这大冬天的，他跑的满头大汗。
“胖胖，给你马叔拿根冰棍。”沈云芳朝屋里喊道，“你跟他说了咱们的要求了吗？速度快是很重要，但是质量也不能落下，要不咱们是不会付钱的。”
“说了，我能不说吗。王师傅跟我保证了，肯定质量都是杠杠的，做完后让我验收，要是我说不合格他就给重做。”马立国摸了摸胖胖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好小子，知道你马叔热哈，哎呀，这大冬天的，你们家还有冰棍吃，还真是稀奇。”马立国拿着冰棍看了一圈，然后吭哧一口，咬了一大口下来。
“嗯，嗯，不错，这奶味可够浓的，哎呀，这是什么？”马立国把冰棍拿到眼前细看。
“马叔叔，那是草莓，我和妹妹加的哦。”胖胖语气里满是骄傲。
沈云芳看马立国满眼疑惑，笑着说道：“我这学期从学校拿回来了几颗草莓苗，是学校老师新培育出来的，我用花盆种到了阳台上，让他们两个照顾着玩，没想到还真的让他们养活了，而且还接了几个果子，做冰棍的时候孩子们非要把草莓放进去。”沈云芳解释了下草莓的由来。
这个时候草莓还不是大众水果，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吃过草莓，马立国就是其中之一。
“哎呀，这可真是稀奇玩意，胖胖，一会儿马叔回家给马叔带两根啊，也让超哥和你婶子尝尝，他们可都没吃过这好东西呢。”马立国看到新鲜玩意，第一个想的也是给媳妇孩子拿回去尝尝鲜。
胖胖点头，这次他们和妈妈做了很多的。
看着胖胖跑回屋里去了，马立国这才又开口说道：“这大冬天的还有冰棍吃还真是稀奇，这是你做的，好做不？”
“好做，没啥技术难度，就是多放点奶粉和糖，冻上就行。”沈云芳会带着孩子做冰棍吃也是突发奇想，就这条件，也做不出太好吃的，不过胜在是纯天然不加一点防腐剂，孩子吃的也放心。“你也不用回家做去了，想吃一会儿就多拿点，家里做了很多，吃到过年都没问题。”
虽然做了冰棍，但是沈云芳也没有让孩子可着劲的吃，毕竟孩子太小，吃太多的冰寒之物对身体不好。
“我不是想多吃，我是想这东西要是好做，那咱们能不能多冻点冰棍，一起拿出去卖呗，反正到时候也得卖对联，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就一稍汇了呗。”马立国这几天天天就琢磨要卖东西这事了，有些魔杖，看到啥都想卖。
沈云芳笑了笑，说道：“我觉得不可行，不是做不出来，而是市场认不认可，有几个人像咱们这样的。大冬天冻得丝丝哈哈的还叼着冰棍吃啊。再说我这冰棍是拿纯奶做的，不加任何的添加剂，造价可比冰棍厂的冰棍高多了，要是按普通的冰棍价格卖，那咱们就得赔钱，要是把价格提上去，你想想有几个人能买得起的。”沈云芳觉得冰棍的发展钱途不是很大。
“你说的也对，嘿嘿，那咱就还卖对联。”马立国想想也是，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马哥你在跟我说说那个制版师的事，他答应下周能给咱们交多少个版了吗？”沈云芳将歪楼的话题又拉了回来。
“哎，对，还没跟你说完正事呢。”马立国挠了挠头，“我跟他说了咱们要的急，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这些春联都得印出来。”
沈云芳点了点头，离过年也就还有六周多的时间，怎么也得留两周时间卖春联吧，这么看一个月之内把春联都印出来是很有必要的。
“他跟我保证了肯定没问题，不能耽误咱们的事。”
沈云芳琢磨了一下，这样光开空头支票也不好使啊，到时候人家要是真的就拿不出来你能怎么整，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己这边。
“马哥我觉得光这么说也不行，咱也不了解这人，万一他到时候嘴一歪歪，不是耽误咱们的事吗，要不我拟一个合同，让他签怎么样，这样也有个约束力。”沈云芳能想到了的就是和人签合同，到时候要是交不上来的话，那就赔钱，那人看在要陪这么多钱的份上，也不敢耍滑头。
马立国想了想，摇了摇头，“恐怕王师傅不能签。”
“为啥？”沈云芳觉得不能吧，“签合同保障的是双方的利益，这样不是更保险吗，他也不用怕咱们赖账不给，多好。”
“呵呵，我是觉得要是我肯定不签，总觉得就跟签卖身契一样，让人心里瘆的慌。”马立国是从自身这个角度出发的。
沈云芳因为有前世的记忆，即使在这个年代生活了好多年，但是有些事情上，也是会以以后人们的想法为出发点的。有些想当然了，这个时候的人不喜欢签合同，他们更喜欢将交情、人情。
“那怎么办？”此路不通，沈云芳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要我说也不用那么麻烦，以后我就勤跑着点，三五天的我就去验验货，他要是能按时交上了，咱们就还用他，要是交不上来咱们就换人。不过我寻思，他肯定耽误不了事，一百幅对联，那可就是一百块钱啊，再加上二三十个福字，整个下来就是一百二三，相当于他三四个月的工资，他干啥去一下子能挣怎么多钱啊。”马立国觉得这要是他有这手艺，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一个月，他也得头拱地把这老些钱挣到手啊。
沈云芳想想这到也是个办法，“行，就这么办。”
“还有印刷工人那，我也想这么弄，你不是说印的慢吗，那我也给他们来个计件付费，印一千张给一块钱，他们能多印就多挣钱，你说咋样？”马立国这是举一反三了。
“行，你看着办，不用怕花钱，咱们现在要赶的是时间，早点印出来，咱们就能在年前多卖几天，多少钱都挣出来了。”沈云芳点头同意。
第四百四十八章 买大米
把事情扔给马立国之后，沈云芳继续自己的期末考试。
八零年一月中旬农大放假，沈云芳倒出空来，开始忙活收拾四合院。
十二月份她就给李香莲写信，让他们一家人一月中旬过来帮她干点活。要是说让他们来玩，他们不一定能来，但是说让他们来帮着干活，以李大姐的脾气，肯定得按时过来。当然她随着信也给邮过去了他们一家人的火车票钱。
李大姐一家过来，差不多要住到年后，时间不短，住到楼上有些不方便。李大姐一家也不能住的自在，所以她就想把四合院收拾一下，让他们一家人住到那里。
四合院里家具被褥什么的都是全乎的，但是要想住人还是要准备些柴米油盐什么的。
特别现在是冬天，要是屋里不烧炉子的话，根本没法住人，所以沈云芳准备趁着现在有空，去买点蜂窝煤。
买蜂窝煤也是要票的，沈云芳原本手里可没有这种票，不过因为知道李大姐一家回来，所以她提前让马立国帮着换了一些。
他就是发票的，所以还是有些便利，随便拿点手里的侨汇卷，就换了不少。
蜂窝煤很便宜的，差不多是一分钱多点一块，沈云芳先买了两百块，分四趟运回了四合院，整齐的码到了墙根。
又去家属区东边的小市场转了一圈，还真的让她看到有卖粮食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破大衣，揣着袖子蹲在路边，身前放着一个布袋子，也没打开，从外表看还真不知道他卖的是啥。
沈云芳过来看主要是就看他像是卖粮食的，所以也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那么一句，没有想到这个人真的就是卖粮食的。
“这位同志，你这大米多少钱一斤啊？”沈云芳把袋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大米，她抓了一把看了看，确实是今年的新米，不过一看就是手动舂的米，有些稻壳还带着呢。
“姑娘，我这都是今年的新米，你要是诚心想要，就给我三毛钱一斤。虽然贵点，但是我这米好吃啊，真的。你要是能都要了，我就在给你便宜点。”中年男人有些紧张的说道，他打听过，粮店里一毛八一斤，他这价格相当于是公家的一倍了。
他也是刚到，第一次过来卖米，不敢喊不敢叫的，听说这有个市场，在这卖东西没人抓，他就扛过来卖了。刚蹲一会儿，就有人来问，他紧张的嘴都有点瓢。
沈云芳看了看面前的布袋子，目测应该有五十斤左右，“你这一袋子一共多少斤？”
男人一听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真的要全买了，激动的说道：“一共五十斤，我在家称过了，绝对够秤，你要是都能要了，我就收你十四块五。”
五十斤大米，一共十五元，这是给她便宜了五毛钱啊。
沈云芳虽然觉得这五毛钱便宜的没有力度，不过也知道这是人家下了狠心才给便宜的，自己不当五毛钱是回事，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五毛钱的购买力相当强悍。
最起码够一家三口人一天的开销了。要是会过日子的，弄不好五毛钱就能过三四天的。
“行，这些我都买了，不过我没有袋子，要不你帮我送家里去，我把袋子倒给你。”沈云芳痛快的都买了下来。
“中，你家在哪啊，远不？”男人点头同意，能一下子把大米都卖出去，他心里高兴着呢。
“不远，就在这个家属区里。你把米袋子放我的自行车上吧，我先把钱给你。”沈云芳说完，从兜里掏出钱来，数出十四块五递了过去。
那男人搓着手把钱接了过去，四下看了看，这才一张一张的仔细数着，来回数了两边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钱贴身放好，然后拎着米袋子就放到了沈云芳的后车座上。
沈云芳推着自行车，男人在后面扶着袋子，两个人一起往四合院走。
路上沈云芳跟后面的中年男人搭话，“同志，你是附近的农民吧。”
中年男人很是警觉，听她问他是哪的人就一脸警惕的看着她，要不是舍不得装米的布袋子，他转身就跑了。
“大叔，你不用紧张，我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沈云芳赶紧安抚的笑了笑，“大叔，我是看你来卖米，想着你家肯定米多吧。我家人多，平时粮食就不够吃，好不容易碰到你来卖米，就想问问，你家还有没有多余的大米了，要是有，在卖给我点呗。”
李大姐家五口人，最小的孩子都十岁了，两个男孩能吃着呢，这五十斤大米也就能吃十多天的，她寻思要是这个男人家还有大米的话，那就再买点，怎么也不能让大姐一家过来这边还省吃俭用的吧。
“你还要大米？”中年男人狐疑的道。
“对啊，我们家孩子多，这些米吃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我想着大叔你家要是还有大米，有空你就在给我送点，还是这个价，不用便宜，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沈云芳豪气的说道。
大米她不嫌多，虽然这几年她存在空间里的一千多斤大米还没吃掉一半，但是她还是觉得大米便宜，能多存点是点。
“真的？”中年男人眼睛一亮。
“那还能有啥假，一会儿我带你去我家，你要是有米，你就给我送来就行。”沈云芳边走边说。
“那、那我明天就给你送来二百斤大米？”中年男人试探的问道。二百斤，那可就是六十块钱啊。
“行，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我在家等着你。”沈云芳笑了。
“那我明天早上就给你送来。”那个男人马上说道。“那你就要大米啊，白面要不要？”
“要啊，你要是有面更好了，我给你和大米一样的价格，怎么样。”沈云芳笑眯了眼。
“哎，好好，等我回家收拾收拾，家里有多少我都给你送来，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够秤，不能让你吃亏。”中年男人保证道。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四合院，沈云芳把自行车支好，然后把锁打开，推开了四合院的门。
两个人进了院子，沈云芳去屋里找了个袋子，和中年男人一起，把大米倒了出来。
中年男人也发现了，这院子里就这小姑娘一家人，怪不得这小姑娘能买得起这么多大米吃呢，感情人家是有钱人啊。
中年男人更放心了，暗自下定决定，回家就和媳妇收拾收拾，留够家里过年吃的米和面，剩下的都卖过来。
至于自己家平常吃啥，那不是还有苞米茬子吗，吃大茬子一样能吃饱。
第四百四十九章我也要去二舅家
李香莲手脚利索的收拾行李，对着炕上的小儿子说道：“你在你爷家有点眼力见啊，别光顾着疯玩，眼里有点活，帮你爷奶干点，你爷奶都那么大岁数了。”
“妈，我也想去二舅家。”小男孩李洪涛小名栓子眼泪吧叉的看着自己老娘，全家都去二舅家，咋就他不能去呢。明明二舅妈信里也让他去的。
“你去干啥，我和你爸是去帮着你二舅妈干活去的，带着你还得照顾你……”李香莲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不用你照顾，我已经是大人了，我也能帮二舅妈干活。”栓子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二姐回来的时候都跟他讲了首都有多好，他羡慕的不行，心里还暗暗的责怪自己，为啥有病的不是自己呢，要是自己也得病了，是不是也能像二姐一样，去首都了。这次接到二舅妈的来信，他高兴坏了，自己也能去首都了，也能去二舅妈家了，谁成想，老娘居然不带他去。
“你可拉倒吧，赶紧的一边去，别挡害。”李香莲根本没听进去他说的。
“呜呜，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我去找我爸去。”栓子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呜呜的哭着就要跑出去找自己老爸。
结果人还没跑出去呢，刘建军就回来了。
“这是怎么的了，咋还掉猫尿了。”刘建军一进家门就看到小儿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累的，就笑话了儿子几句。
“爸，为啥我不能去二舅家啊，二舅妈来信不是让我去了吗，你们为啥不带我，我肯定不是你们亲生的。”小伙子委屈的呜呜的哭。
“哎呀，你看看你儿子，真是有出息啊。”李香莲站直了身，好笑的看着儿子耍赖。
“别哭，你不是说你是男子汉吗，你看哪家的男子汉说哭就哭的，憋回去。”刘建军板起脸来。
“我也不想哭啊，可是你们欺负人，为啥全家都能去，就我不能去？我不要去我爷家过年，我要跟着你们去二舅家，我也能帮二舅妈干活。”小孩子现在脑子里就这么一件事，翻来覆去的就说这事。
刘建军看自己儿子那样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想想，一家人都走了，就留这孩子在家确实孩子心里不好受。
“你能保证去了能帮你二舅妈干活？”
“你干啥，不是说好了栓子不去吗？”李香莲一听就明白男人的意思了，这是又想把孩子带着了。
“能、能，我保证能，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栓子破涕为笑。
“孩子想去就去吧。”李建军说道。
“那哪行，他都这么大了，肯定逃不了票，多他一个人就得多买一张票，那得多少钱啊？”李香莲也想带孩子去，可是孩子都一米五十多了，就是塞车座子底下都得露出一截腿来，根本藏不住，只能买票。要是自己有钱她啥也不说了，肯定得带着孩子，可是现在她家穷的一张到首都的火车票都买不起，要不是二弟妹一起邮过来了火车票钱，他们一家想去都去不了。
“我二舅妈不是给你邮钱了吗？”栓子理直气壮的问道。
他知道二舅妈把他的车票钱也邮来了的。老妈已经无数次跟他们说让他们记得二舅妈的恩情。
“就不能给你二舅妈省点啊。”李香莲瞪眼睛。
栓子赶紧的躲到老爸身后，小声的说道：“你不是说咱家欠二舅的已经很多了，那也不差我一个人的车票了。”
这个家里是慈父严母，要是孩子惹祸，李香莲就给两下子。要是惹大祸了，刘建军才上，不过孩子们都跟刘建军这个当爹的亲近，有些惧怕李香莲这个老妈。
李香莲被小儿子顶的来了火气，伸手就想打他两下子。
“行了行了，你赶紧的收拾东西，明天就走了，别耽误事。”刘建军把媳妇挡住了，不让她打孩子，“你要是实在想去也行，不过咱们先说好了，我和你妈还有你哥姐都是去帮你二舅妈干活的，你要是去了也得帮着干，可不能像在家一样，动不动就掉猫尿。”
“我才没有呢，我肯定好好干活，我保证。”栓子转头就不承认自己刚才干的丢人事，不过听老爸说能去，嘴巴子都要裂到耳朵后面去了。他转头看着自己老妈，这个家还是老妈说了算的。
“你就惯吧，看能惯出什么好来。”李香莲嘴里骂着，眼里却有着笑意。
她虽然说不带小儿子去，但是把孩子自己留在这边，即使有爷奶照顾，她这当妈的也不放心，现在男人说要带着孩子去，那就一起去吧，就像孩子说的，已经欠了那么多，那就在多欠一点，她和孩子的爹多干活，早晚都能还上。
栓子听老娘的话，知道老娘这是也同意了，一下子蹦了起来，像个小炮弹一样往外冲，嘴里还一个劲的欢呼，“哦！我也能去首都哦！哥、姐，我也能跟着去首都哦！”
“你看看这孩子，有一点大孩子的样吗？”李香莲在后面来气的抱怨。
李建军呵呵两声，“行了，你在家把栓子的东西也收拾收拾，我去他爷那一趟，告诉他们一声，栓子也跟咱们一起去。”孩子不去爷爷家了，是得去告诉一声。
“行，你去吧，赶紧的，回来咱们在收拾别的。”李香莲回头又开始掏柜子，把刚收拾好的兜子又拉开。
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孩子和大人都得带最少一身的换洗衣服，她住过二弟家，二弟妹是个爱干净的，可不能让孩子埋里埋汰的惹二弟妹嫌弃。
“栓子，你别疯跑了，赶紧的把你的裤衩拿过来一条干净的。”李香莲朝着那屋喊道。
等刘建军回家之后，两口子就开始收拾给云芳带去的东西。
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点今年后院种的花生，他们没舍得吃没舍得吃的，还剩了一小麻袋，他们准备都给云芳带去。
当然还有些别的，李香莲收拾了点夏天晒得菜干，还有家里的咸鸡蛋，没有啥好东西，带去就是那么个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五口人，扛着大包小包的，抹黑就踏上了去首都的道路。
第四百五十章沈大忽悠
再说这边的沈云芳，第二天早上起来把孩子送去托儿所就骑着车子往四合院走，今天她和昨天那个大叔约好了，今天早上给她送米面的。
结果她骑车到了四合院的时候，就看昨天那个中年大叔还是穿着昨天的那身，已经蹲到她家门口了，旁边还有一个独轮车，靠着墙放着，门口有好几个袋子。
“大叔，你这么早就来了啊？”沈云芳赶紧的走过去，把车子停好就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闺女啊，你不住这啊，我早早就来了，敲门里面也没人啊。”那中年男人昨天晚上都没睡好觉，就惦记着今天早上要给人家送米面的事，这不一大早就收拾好，推着独轮车给推城里来了，结果在昨天的这个四合院门口，他敲了有一个小时的门了，也没有人来开。
他以为被骗了就想回去了，不过想着那小姑娘昨天真的把这房子的门打开了，所以心里还存着意思希望，也许今天是有事没在家，他就在等了一会儿。
“对，我暂时不住这里，里面还没收拾住不了人。”说话的功夫，沈云芳已经把院门打开，和中年大叔一起把地上的几个袋子往院子里搬。
中年大叔拎着米袋子走到院子里，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下小姑娘家的房子，嗯，确实缺了点人气。
沈云芳看所有的布袋子都已经拿到院子里了，就准备关门进屋找袋子倒腾粮食。
“哎，等会。”中年男人看她要关门，赶紧的出声阻止，在沈云芳怀疑的眼神下，从外面把他的那辆独轮车推进了院子，“嘿嘿，这个放外面我不放心。”
沈云芳也跟着笑了笑。
接着两个人一边闲聊几句，一边就把粮食倒腾了一下。
中年男人这次给她带来了一百斤大米，一百斤白面。
沈云芳都是按三毛钱一斤付的帐，一共60块钱。
“叶叔，你家要是以后还有多余的粮食，你就给我送来，就这个价格我都要。”中年男人姓叶，沈云芳就管他叫叶叔。
叶叔惊讶了，这小姑娘家有多少人啊，前后他给她送了有二百五十斤粮食还不够，还要买啊。
沈云芳看出来他的疑惑了，笑着说：“等过两天我老家的亲戚就过来这边，得在这住一阵子。你也知道我们城里买粮食困难，你家要是还有，我就再买点。”
叶叔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我家是没有了，不过你要是真的要，我到是可以帮你跟别人问问。”
“那感情好了，叶叔要不这样，你帮我问问，下次你给我送粮食，我就按一斤三毛三买你的，至于你给别人多少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多出来的就当是叶叔你的辛苦费了。”沈云芳这是怂恿人家当二道贩子呢。
叶叔没说话，心里琢磨了一下小姑娘的话，然后眼睛越来越亮，要是按照小姑娘说的，自己去找别人买粮，要是他出面和邻居买，粮价肯定没有城里这么高，一斤大米两毛钱就撑死了，然后在小姑娘这卖三毛三，他就给跑个腿，一斤就能净挣一毛三，唉呀妈呀，这老些啊。
“这、这能行吗，这不是投机倒把吗，这是要被抓的。”叶叔激动过后也冷静了下来。
“叶叔，你这也太夸张了，帮我买点米面的咋就被你说成了投机倒把呢，你中间要是能挣点，那也是你劳动所得，这钱揣到兜里你也必须心安理得。你也放心，现在咱们国家有了新政策，不会有人因为这个事情抓你的，你没看我们家属区东边边上那小市场吗，要是还按原来的政策，谁敢顶风在那卖东西啊，又不是闲自己命长，你说是不是？现在国家不抓了，而是支持，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沈云芳尽量的忽悠。
叶叔听了很心动，但是这些年的经历告诉他要谨慎。
沈云芳看他还在犹豫，又加了把力，“再说叶叔你就给我送粮食，这事也就咱俩知道，咱每次交易都在院子里，也没有人能看到，我总不能坑你吧，坑了你我也好不到哪去。要是真的有人看到了，说三道四的，我就说咱俩是亲戚关系，你给我送点粮食一点毛病都没有，谁拿咱们也没有办法。”
叶叔成功的被沈云芳忽悠住了，跟着点头，嘴里嘀咕：“这样好，这样好。”
于是沈云芳就跟他商量好了以后怎么往这送粮食。
结完账后，沈云芳就把叶叔送走了。
她回到院子里，把院门关上，然后把院子里的粮食拎到了屋里，两天加起来一共买了二百五十斤粮食，李香莲一家五口，吃一个月足够了吧。
李香莲一家五口从火车站艰难的挤了出来。
“手里的东西都拿着呢吧，没丢下啥吧？”李香莲找到了个空地停了下来，看了看孩子们都跟上了，这才开始检查包。
不知道咋地了，这趟火车这个挤啊，两口子在火车上干坐了一宿，愣是没敢闭上眼睛，就怕有人把自己家的行李给偷了。
几个孩子到是没心没肺的，第一次做火车这个兴奋啊，这个车厢窜窜，那个车厢看看的，到了十点多趴在小桌子上就呼呼的睡着了，到了早上，一抹哈喇子又有精神了。
“没丢，我拿了两个，都在呢。”栓子把自己背在身后的包袱拽了过来，让他妈检查。
老大刘洪磊小名石头也有样学样的把背上的包袱拿了过来检查。
“嗯，行，走，咱们还得坐汽车才能到你二舅家，都跟上点啊，要是丢了可没地方找去。”李香莲都检查一圈数目都对，这才又开始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又挤上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就到了鸿升小区这边。
“妈，这真有高楼啊，我二舅是不是就住这啊。”栓子最没有见识，看到楼就大呼小叫的。
刘建军大手呼噜上去，“闭嘴，小声点。”没看旁边已经有人拿那种眼神瞅他们一家五口了吗。
栓子吐了吐舌头，看着面前的高楼兴奋不已。
“二舅家才不住这呢，二舅家住后面。”刘佳在二舅家住过，知道二舅家在哪，她也知道，弟弟指的这种楼不好，没有二舅家的楼好。
“姐，你在前面走，快点，咱们赶紧的去二舅家。”栓子有些迫不及待。
他看面前的楼就挺好的了，结果姐姐说二舅家的更好，他心里痒痒的不行。
于是这一行人改变了队形，栓子拉着姐姐在前面走，石头在弟妹后面跟着，最后才是刘建军两口子。
第四百五十一章笨嘴拙舌
“就是这里。”刘佳找到了单元门指给弟弟看。
“那咱们赶紧的上去。”栓子对黑洞洞的楼栋有些恐惧，所以嘴里虽然说要上去，却拉着姐姐的手没敢第一个冲出去。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本身就会带有畏惧的心里。
“等会儿的，等咱爸妈也过来的。”他们姐妹跑的快，比李香莲夫妻俩到的早。
“哼，土包子。”孙姨买菜回来，就看到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子，身上大包小包的拎着，一看就是来城里投奔亲戚的农村人，她从几个孩子身边路过，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很是看不起。
几个孩子都听清了她的话，“这人有毛病吧，咱们又不认识她。”栓子觉得很莫名，自己又不认识这老太太，这老太太怎么骂人呢。
看着老太太进了楼道，李佳才说：“这个老太太是二舅家的邻居，可爱占小便宜了。”
“是吗，这城里人咋也跟咱农村人一样呢。”栓子有些受到打击了。
“傻小子，哪的人都一样。”刘建军夫妻俩走过来就听到了姐妹俩后面的对话了。“走，咱别在门口站着里，要不有得让人叫土包子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哼，这城里人的人品也不咋地，都没我强呢。”栓子有些不乐意。
“你傻啊，拿自己跟这种人比。”石头拍了自己弟弟一下子，这弟弟有的时候就会冒虎气。
几个人上了三楼，刘家指了指对面，小声的说：“那个老太太就住这，二舅家是这。”她又指了指面前的门。
“这么近啊。”石头有些挠头，二舅家也不容易啊，天天跟那样的邻居住这么近，“二舅总不在家，二舅妈能打得过那个老太太吗？”肯定得吃亏受气，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嘘，小声点，那个老太太现在肯定在门后偷听呢。”刘佳比了比手指。
两个男孩子立马闭嘴不吱声了，来之前老娘可是耳提面令了，来了二舅家不准给二舅妈惹麻烦。
“行了，赶紧的敲门。”刘建军发话了。
李佳听话的敲门，然后一家人都静静的听了门里头的动静。
不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走到了门口，嗯，还听到有狗的叫声。
“是踏雪。”小姑娘裂开了小嘴。
两个男孩子都一脸疑问的看着妹妹/姐姐。
“是二舅家的狗，叫踏雪，它可好了。”李佳可喜欢踏雪了。
这个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沈云芳看到门外的人愣了一瞬间，然后脸上展开笑容，“大姐，你们咋这么快？我寻思你们这两天就能到，还想着去火车站接接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就到了，快进屋，快进屋。”
“二舅妈。”佳佳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
“哎，佳佳又变漂亮了，赶紧的进来，让二舅妈好好看看。”沈云芳热情的把人都让进了屋里。拉着几个孩子，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的。
李大姐家的三个孩子，都不是属于那种漂亮的孩子，但是给人一打眼的感觉就是本分实在，招人稀罕。
沈云芳让几个人都坐下，然后就开始忙着给几个孩子洗苹果拿糖果。
“云芳，你别忙活了，他们都不吃。”李香莲朝着厨房喊道。
沈云芳端着果盘走了出来，“干啥不吃，来二舅妈家就别客气，该吃就吃，来一人一个，必须吃完。”她怕孩子被大人交代不敢动手拿，干脆就一人手里塞了一个苹果。
栓子无措的捧着苹果，不知道咋办好，他就在书本里看到过苹果的图片，可从来没有这么捧着过啊。
“你二舅妈给你们的，吃吧。”刘建军发话，一个苹果推来推去的，都生分了。
“云芳，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就给你带了点花生啥的，你可别嫌弃。”刘建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姐夫你给我带花生了啊，太好了，你都不知道，这边有多难买到这东西，我都好长时间没吃到了。”沈云芳表现的很高兴。
“呵呵，不是啥值钱的玩意，以后啊，让你大姐隔三差五的就给你邮点，管够吃。”刘建军笑着说道。
几个大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李香莲直接进入到了正题。
“云芳啊，你让我们来给你干啥活啊？放心，我和你姐夫都有把子力气，这些孩子也都能干活。你就说吧，我们早点开始干，也能早点完事，我们也早点回家去。”李香莲的意思是他们一家人在弟弟家住的时间越长越麻烦二弟妹，她想着赶紧的给弟妹干活，早干完早走，少麻烦弟妹。
“你瞅瞅你说的啥话，好话都让你说孬了。云芳啊，你大姐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们一家人来你这吃住的，得给你添不少麻烦，你大姐就想早点给你干完活，好早点回家，别让你在忙活我们。”刘建军帮着媳妇解释。
“姐夫，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大姐的人我还不清楚吗，要是不清楚，我也不能让你们过来。”沈云芳说的也是实话。
“不过，现在还没到你们出力的时候，你们就安心的住下来，我都安排好了。”于是沈云芳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
当李香荷听说是让她去卖东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云芳啊，这个可不行，我这人笨嘴拙舌的，让我出苦力行，让我说话、让我卖东西可真不行。”
“大姐，你也别紧张，没你想的那么难，叫卖什么的不用你，你就帮我看着点东西就行。”沈云芳赶紧的安抚，这个东西谁都不是天生就会的，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刘建军关心的问题和他媳妇就不一样，“云芳啊，这不犯法吗？咱这么明目张胆的做生意国家不让吧。”他可是没少看到那些被按上投机倒把罪的人的下场，弟媳妇这么干没事吗？
“姐夫，这个不用担心，你们在老家那边可能不知道……”沈云芳得得得的就把国家的新政策以及首都街头巷尾的变化给他们说了一下。
“红军的战友就是这片的居委会主任，他媳妇是这一片的民警，这生意他们都有份，所以安全这方面咱们不用担心。”
国家这边支持，地方这边也有熟人，所以安全这方面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刘建军听了，心里算是放下了，只要没人抓，别的他都不怕，不就是抛头露面吗，闭着眼睛就干呗。
之后沈云芳就给他们说了一下接下来这一个月，他们一家的安排。
李香莲夫妻俩对于能自己家住到四合院那边去很高兴，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他们也能自在点。
第四百五十二章孩子就得有这个劲
中午沈云芳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让饿了好几顿的刘家五口饱餐一顿，然后她就带着他们去了四合院，把他们安排在了西厢房的三个屋里。
“大姐，被褥都在柜子里，你看够不够，要是不够正房的柜子里还有，你自己拿就行。”沈云芳打开立柜的门，让李香莲看看里面的被褥。
李香莲一看里面都是新的就一个劲的摆手，“哎呀，我们用不着用新的，你给我们找几床旧被褥就行。”
“你这个要求实在是有点难，我家就有新的，旧的我这还真没有。”沈云芳笑着说道。
这下李香莲不说话了，再说要旧的这就是为难人了。
“还有啊，这房子平时也没人住，可能有些潮，所以大姐，你这些天就可劲的点炉子吧，我把煤都给你们买回来堆墙根那了，一会儿我教你怎么点。”家里那边可是没有蜂窝煤，所以李香莲还需要培训一下才能上岗。
栓子闲不住，来了四合院里里外外跑一圈之后，就看到墙根那堆的整整齐齐的蜂窝煤，听二舅妈说这个是煤，可以点，就有点跃跃欲试。
最后没忍住，趁他妈进屋的功夫，就手脚利索的拽了一个蜂窝煤跑边上玩去了。
等沈云芳和李香莲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栓子已经把蜂窝煤点着了，他自己还高兴的把小手放到蜂窝煤上边，暖手呢。
“哎，你这死孩子，咋霍霍人呢，这东西都是钱来的，你这不干啥的，就给点了？你看我揍不揍你。”李香莲看那块蜂窝煤都已经烧红了，有些急眼。
这破孩子，在家说的好好的，来了听话，老实的，咋还这么淘呢。
“我就是没见过，想试试，谁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好点啊，我都没费劲，它就点着了。”栓子从刚刚的兴奋到现在的委屈，情绪变化有些大，他不怕老妈生气，却怕二舅妈讨厌他，所以看沈云芳的眼神就有些眼泪巴叉的。
“呵呵，栓子，别听你妈的，点着了好啊，我刚才还想着要培训一下你妈呢，就怕她不会，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这是无师自通啊，行，二舅妈就喜欢这样的。”沈云芳赶紧的把孩子搂过来安慰。
“你可别惯着他，我们在这边还有好长时间呢，要是不让他长点记性，不定啥时候就闯祸了呢。”李香莲瞪了儿子一眼，意思是你给我小心了。
“大姐，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我们栓子好着呢，聪明着呢，哪能闯祸是不是？”沈云芳最后一句问的是怀里的男孩。
栓子点头如捣蒜，心里暗暗寻思，二舅妈的身上真好闻，香香的。
“再说，这也没啥好东西，栓子，你记住了，只要你不是给二舅妈把房子点了，别的你随便玩。”孩子就得有这个劲，沈云芳一直这么觉得，要是家长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最后孩子还有啥好奇心了，有啥创造力了，都被家长给扼杀了。
这下栓子高兴了，朝着自己老娘直挤眉弄眼的。
“你个嘚瑟劲，等你二舅妈走了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是家长一贯虚张声势的口头语，可以忽略不计的。
之后，沈云芳让栓子从倒座房里拿了炉子出来，用铁钩子把点燃的蜂窝煤放了进去，又教了他怎么点炉子，然后把家里以后点炉子烧火的活就委派给了他，小伙子接到了第一个任务，兴趣十足。
立马从倒座房里把四个炉子都拿了出来，准备都点上。
李香莲看儿子这么虎有些生气，骂道：“你还真的都要给点上啊，你可别在这霍霍人了啊，赶紧的一边玩去。”
“你管孩子干啥，让他玩呗，等他玩够了就不玩了，再说本来几个屋子里就要点炉子，你就让他干呗。”沈云芳赶紧的劝。
“点那么多炉子干啥，浪费钱。”李香莲还是那节省的性子。
“浪费啥钱啊，这些没都是沈云芳战友给弄得，不花钱，你就可劲的烧吧。大冬天的，你可别因为省这点蜂窝煤在给孩冻坏了。”沈云芳就怕她走了之后，大姐不舍得烧，所以就撒了个谎。
“这不花钱？”李香莲有些不相信。
“那可不，红军的战友就是这片的居委会主任，他给咱弄点免费的煤还不容易吗。”沈云芳大方的给马立国发了个好人卡。“所以，大姐你就可劲的烧，要是用完了，我在找他给弄点就行。”
总算是连虎带骗的把这事糊弄过去了，三个屋子也都点上了炉子，再就是沈云芳把屋里的粮食指给李香莲看。
李香莲一看不是大米就是白面，都是细粮就又开始摇脑袋，沈云芳又废了一番唇舌才安抚住她。
毕竟大姐一家人在这边可能要住上一个月的时间，不可能所有吃饭的时候他们都能凑到一处，这些粮食就是预防万一的。
交代完这些，沈云芳就带着孩子们回家了，让李香莲两口子在这边收拾收拾，孩子们跟她回家去搬点东西。
李香莲没说啥就让走了，结果不到半个小时，石头在前面推着自行车，佳佳和栓子在后面扶着，推回来十多颗新鲜的大白菜，还有萝卜土豆什么的，最主要在最下面还有一大块的猪肉，目测一下最少有五斤。
“你们咋拿回来这么多东西，还拿肉，咋这么不懂事呢。”李香莲埋怨道。这咋拿回来这么多，云芳那里还有吗？不会是都给这边了吧？
“是我二舅妈非要给的，我大哥都说不要了。”栓子这一路上高兴够呛，想到那一大条猪肉，他的哈喇子就忍不住往下流，他都多长时间没吃到肉了。
“建军，你看这咋整？”李香莲也没主意了，不知道这些东西该要还是该给二弟妹送回去。
刘建军出来看了看，笑着说道：“你收着吧，云芳不见外，咱们也别见外，这些你都记着，以后咱有了就还。”
栓子听老爹说能留下这条肉，立马一蹦三尺高，满院子的疯跑，“哦，有肉吃了哦！终于有肉吃了哦！”
李香莲没好气的看着小儿子疯，眼里却湿漉漉的，是他们当父母的没有本事，让孩子吃口肉都这么高兴。
“咱以后好好干，肯定能让孩子能天天吃肉。”刘建军对媳妇说道。
“嗯，咱们好好干。”
第四百五十三章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下午沈云芳没有去四合院，想着大姐家做了一晚上火车肯定是累了，下午就让他们好好补个觉。
等下午孩子放学的时候，她接着孩子，拎着东西，直接就去了四合院那里。
结果刘家人都没有睡觉，几个孩子是兴奋的想睡也睡不着，俩大人里里外外的收拾，到这个时候还没收拾完。
哎，这就是勤快人啊。
李香莲看到胖胖和满满，大家自然又是一顿的稀罕。
然后让孩子们带着踏雪自己去玩，沈云芳挽袖子和李香莲一起做饭。
四合院里还没有修厨房，所以只能是把小铁锅放到蜂窝煤炉子上做饭，好在有三个炉子，足够用了。
沈云芳拎来了一只烧鸡，这是她自己做的。还拿了一大块的猪头肉，也是想着这顿要是吃剩下了，就留着给孩子们慢慢吃。
两个人边做饭边唠嗑，都了解了下对方的近况，当然沈云芳没有说李红军是上了战场，只说是出任务了。李香莲也知道，二弟出任务都是保密的，所以也就不在多问了。
两个人合作不大一会儿就做出六个菜来，荤素都有，当然栓子最惦记的肉也炖了一大锅，是沈云芳做的红烧肉。
然后一大桌子人说说笑笑的吃了顿晚饭。
第二天，沈云芳把孩子送走之后，就过来带着几个孩子准备去商场。
李香莲怕沈云芳给孩子瞎买，也跟着去了。刘建军是没有去过大城市的百货大楼，很是好奇，再说家里就留他一个人也没有意思，所以也跟着去了。
在商场里，沈云芳给三个孩子一人买了一身衣服，李香莲看着那价格，一个劲儿的摆手不让孩子们要。
沈云芳不管那个，让孩子们试了试，能穿好看就买了。
几个孩子虽然嘴上说不要，但是小脸都要笑出花来了，可见心里有多高兴。
一行人在商场里逛了一大圈，后来那就是纯逛街了。
下午所有人都回到了楼上，今天晚上沈云芳准备在楼上做一桌饭菜，把李大姐一家和马立国一家叫到一起，认识一下，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沈云芳和李香莲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下午，做出了一桌子的好吃的。
刘家三个孩子上桌之后都看傻眼了，桌子上的很多东西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啊。
超凡拉着石头的手，胖胖拉着栓子哥的手，满满拉着佳佳的手，六个孩子坐在饭桌前，由几个小孩子给哥哥姐姐介绍桌子上的菜色，至于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味道就不用介绍了，直接吃了就知道了。
孩子们吃的很开心，大人们之间聊的也很投机。
要不说人和人交往是要靠缘分的，马立国和刘建军都属于是思想端正、为人坦诚、爱家的好男人，所以聊了一会儿后，就觉得很投机，两个人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沈云芳也是在饭桌上第一次提出要合作的事情。
李香莲有些听不懂，但是刘建军却是听明白了。原来二弟妹不是叫他们来干活的，而是让他们家来分钱的。
可不就是分钱，本钱他家一点没出，就跟着干点活，最后不管挣多少都有他们家一份，这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吗。
刘建军立马就反对，做人不能那样，哪能占便宜没够呢。原本他们就欠二舅子一家的，现在过来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还给掏来回车票钱，里外里的他们家根本没帮人家干啥，反倒是又占人家便宜了。
现在不光这样，还要白给他们钱，哪能这样啊。所以他是坚决不同意。
这回劝人的活不用沈云芳了，马立国专业。
就看马立国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着，嘴里还不闲着，从国家谈到地方，从十年前说道如今，那可真是回顾过去畅想现在展望未来一个都没拉下。
最后终于把刘建军这块顽石攻克了，让刘建军答应了下来。
马立国对着沈云芳挑了挑眉。
沈云芳看了看嫂子然后回了他一个微笑。
这就是人才，把人才物尽其用这就是老板的工作。
之后马立国又跟沈云芳说了一下，春联制版的事情。
“云芳啊，这钱啊真是好东西。”马立国喝了口酒，感叹了这么一句。
“嗯？”这是受啥刺激了。
“他啊，这两天回家都是这出。”穆华珍说道。
“哎，你是不知道啊，我按照咱们商量的办法隔几天就去叶师傅家看看，结果你猜怎么着？”马立国还卖关子。
还能怎么着，肯定是人家为了挣钱玩命的干，速度把他吓坏了呗。
马立国也没用沈云芳说，直接自问自答的说道：“我去了一看，霍，好家伙，吓我一跳，叶师傅两天时间就给制出来十个版，十个啊。”马立国不是滋味的吧嗒吧嗒嘴，“还是利用晚上在家的时间干的。”
“你说他缺德不缺德啊，明明能干的这么快，当初一天才给咱们出三个版，这不是熊人呢吗。”马立国想到这个就不舒服。
沈云芳没说话，没啥好说的，公家的厂子这种事太多了，磨洋工、公器私用不有的事吗，
干不干都拿一样的工资，那谁还愿意多干，能磨当然就磨。她相信假如是她在叶师傅这个位置上，她也会这么干的。
“这有啥缺德不缺德的，人家一天出三个版是正常的，多出版那就是废寝忘食，再说要是别人一天就能出三个版，那叶师傅就想多干点他也不敢啊，所以你也别生气，看开点就好了。”穆华珍到是不生气，还给自己男人夹了一筷子菜，安慰安慰他。
马立国嘀咕了一声什么，就接受了媳妇的好意。
马立国天天就是在老百姓里面混着，这些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这个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那照这个速度，不用三周时间就能把所有的版都制完了，你接下来得注意一下，印刷那边能不能跟上进度。”沈云芳提醒道。
“应该没问题，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要钱到位，没啥不可能的。”马立国通透着呢。
“那行，等周天的时候，咱们用三轮车把成品都推到四合院那边放着。”沈云芳转头看还猛吃的栓子，“栓子，二舅妈交给你个任务啊，等对联放到四合院那边之后，你得帮二舅妈看着点，不能丢了，不能潮了，更是不能给我烧了，能做到吗？”
栓子赶紧的把筷子放下，站起身，像模像样的给她立正，然后大声的喊道：“保证完成任务。”
第四百五十四章开始摆摊
趁着还没有干活之前，沈云芳带着刘大姐一家简单的逛了逛首都。
没玩几天李香莲就有些呆不住了，这一天天的吃喝住都是二弟妹给掏的，他们不干活不挣钱还天天出去玩，花着大把的钱，她哪好意思啊。
一天八遍的问沈云芳啥时候开工啊。
沈云芳看了看现在的存货，差不多已经堆满了一个屋子了，而且离过年不到二十天了，现在开始卖应该可以了。
于是，选了一天，准备正式开卖。
一大早，沈云芳就带着孩子和踏雪去了四合院。
进院子一看，李香莲两口子已经准备上了，“大姐你们几点起来的啊，这么早。”
“今天你姐夫天还没亮就起床开始里里外外的转磨磨，这些天待得，浑身哪都不得劲，可算是能干活了。”李大姐说起来就一脸的笑容。
这人啊就不实惯，在老家那会儿天天下大地，累的跟孙子一样，回家躺炕上哼唧，这疼那疼的，那罪遭的，就想着哪天能不种地不干活，好好在家享受享受。结果到二弟这来，还真是享受了，天天啥也不用干，除了吃就是睡，结果人还贱皮子上了，怎么觉得比在家种地的时候还难受呢。
“呵呵，这是干活干惯了，冷不丁的停下来，就觉得五脊六兽的，没事，这马上就得忙起来了，有我姐夫卖力的时候。”沈云芳笑着说。
“他啊，别的没本事，就有一把子力气。”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马立国一家三口也过来了。
最后人员是这样分配的，穆华珍带着佳佳、马超凡和胖胖满满在家看家，马立国跟刘建军先把三轮车推到市场去，然后马立国隐在暗处看场子，沈云芳带着刘家夫妻俩在明处卖货，石头和栓子也跟着去，主要是看着地上的货别被人顺手牵羊了。
马立国和穆华珍毕竟是公职人员，这种事情不易露面。
分配完之后，大家就开始行动，刘建军和马立国往三轮车上搬货，两个大男人，不一会儿就把小小的三轮车给装满了。
沈云芳在库房里给他们挑春联，这么多版的春联，现在还不用都拿出来，她挑了四十多种，每种都拿了百十来张。
装完车，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推着车子往市场去了。在市场里马立国早就看好了一个位置，直接就推到了那里，开始摆摊。
卖春联不用什么货架子，直接就在地上铺一个大大的塑料布，然后把每种春联在塑料布上摆几张，怕风大刮跑了，他们还特意准备了很多大小适中的石头，压在了上面。
感谢栓子和石头两个小伙子，这两天趁着出去玩的时候，就把家里要的这些压脚石头都捡了回来。
春联很快就在沈云芳的指挥下都摆放好了，然后一群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干啥了。
“那什么，我就先走了啊，要是有啥事你就喊我。”马立国觉得他还是去办公室躲躲吧，咋大冷的天脸上火辣辣的呢。
沈云芳看他火烧屁股似得的跑了，有些无语。这人脸皮很厚啊，咋关键时候掉链子了。
“云芳啊，那咱们干啥啊？”李大姐看着地上的对联有些不知所措。
沈云芳看了看没有人的市场，对着李大姐说道：“大姐，你和姐夫带着两个孩子先到墙根那避避风，等我忙不过来的时候你们在过来帮忙就行。”现在这个时候，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别说卖货了，一般人还不敢往这边走呢。
“不行，不行，还是你去避避风吧，我在这看着。”李大姐下意识的说道。
“大姐，你别跟我争了，你和姐夫都没卖过这个，等一会儿来人了，你们看我咋卖的，学会了就轮到你们了。”沈云芳不可能让他们打头阵，就看他们现在缩手缩脚的样子，肯定是不会主动招揽客人的，哎，还是得自己先来啊。
李香莲一想也对，要是让自己在这，她也不知道要干啥啊，就看人家卖东西不费什么劲，咋自己站在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呢。
沈云芳把几个人安排好，她就自己站在前面等着有人过来。不是她愿意站着，他们来的时候也带小板凳了，只是这大冷天的，坐下不大一会儿就冻透了，还不如站着来回走走暖和呢。
“春联春联了啊，卖春联了，二毛钱一副，你不用问价，也不用讲价，全场都是两毛钱一副，随便挑随便选，全场都是二毛钱。二毛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真正的物有所值，拿啥啥便宜，买啥啥不贵。马上过年了，贴上咱们的春联，保证你明年平平顺顺一整年。”沈云芳在后世听多了那些十块钱买不了上当的广告，现在看到人顺嘴就说了出来，还好最后给收了回来。
“哎呀，你这叫卖的可挺特别。”一个中年男人从摊子边路过，听到了沈云芳这一大套嗑新奇的停了下来。
“同志，咱卖的春联更特别，要不您来看一看，我们今天第一天卖，便宜，等过了二月份，我们就恢复原价了。”沈云芳笑着介绍身后的对联。
“是吗，那我还真的得买一副了呗，要不不是吃亏了吗？”那个男人听了还真的蹲下身认真的看了起来。
“你这是行书？‘羊歌盛世方报捷，猴舞新春又吉祥，万事如意’”中年男人随意的读了几个，一边读一边点头，“不错，不错，有点意思。”
沈云芳在旁边也看出来了，这个中年男人也是个知识分子，文化人，有内秀的那种。
“是啊，我们这一共有一百多版不同的春联，款款都是精品啊。”沈云芳是一点都不谦虚，“而且我们是找的***的后人来写的春联，绝对的物超所值。”
“呵呵，小姑娘挺好，那就给我来一副吧。”那个中年男人站起身指着刚刚看好的一副对联说道。
“哎，好嘞，马上就给您包上。”沈云芳脱了手套，手脚利索的把中年男人指的对联卷了起来，然后抽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麻绳一捆就完事。“您不看看福字吗，我们这福字也有很多款式。”
那个中年男人看了看沈云芳指的福字，摇了摇头，“算了，就买这些吧。”
“好嘞，一共两毛钱。”沈云芳收下对方递过来的两张一毛钱的纸币，“您走好啊，下次需要什么就过来啊，我们这一直卖到过年，要是有人看好了，也帮我们推荐推荐啊。”
第四百五十五章生意有些惨淡
成功的做了第一笔生意，沈云芳微笑着把客人送走，后面一直看着这边的李香莲一家四口赶紧的跑了过来。
“云芳啊，这就卖出去了？”李香莲还有些不敢相信。
刚刚就是有个人从这边路过，然后弟媳妇就念叨了几句，那个男人就蹲下来看对联，指了指，最后就付钱买了一个。这么简单就卖出去一副？
可不就这么简单，难道卖出去一副对联还要来个仪式放挂鞭炮吗。
“对啊，卖出去一副。”沈云芳把兜里的两毛钱拿出来晃了晃，“其实不难，只要你敢张开嘴叫卖就行。”其实要是人多的时候也不需要叫卖，只是他们来的比较早，这里路过的都没两个人，不叫卖肯定是没人的。
“云芳，你把你说的那些话在说一遍，我刚才没记住。”刘建军是个好学的，第一个就是想要学习沈云芳的叫卖词，那一套套的，让他自己可是说不出来。
于是沈云芳给他们做了一次短期的培训，这四个人，连老带少的都下了功夫，背那叫卖的词那个用工啊。
石头和栓子年纪小，记性好，没背几遍就背会了，到是刘建军和李香莲，干背背不下来，哎呀，沈云芳看的也挠头。
“大姐，姐夫，你们不用非得背那个，到时候有人来了，你们随便说就行。”这没必要都喊一样的。
“不行，哪能随便说呢，你别管我们了，我和你姐夫肯定能背好。”于是这两口子又面壁背词去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从这边经过，有的人听了沈云芳的叫卖停了下来，看了看，然后又走了，有的看着不错，就掏钱买一副，这一天，从早上七点多，到下午三点多，沈云芳一共卖出去二十三幅对联，都不用记账，兜里一共就四块六毛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到下午，沈云芳看人已经少了，觉得没有必要摆下去了，就招呼刘建军一起把摊子收了。几个人推着一车的春联又回到了四合院。
穆华珍几个在家里等的也是心急如焚，看到他们回来都跑了过来。
“今天怎么样？”其实看到这满车的对联，跟走的时候没啥区别，穆华珍就知道可能不太顺利，不过还是笑着问道。
“挺好的，卖了好几副呢。”李香莲喜滋滋的说道，她觉得一天赚四块多不少了。
穆华珍看了看沈云芳，见她也是不太在意的样子，也跟着笑了，“是吗，那可是真好，算是开门大吉了，来你们进屋暖和暖和，我来卸车。”她主动抢着干活。
“哎，不用，不用，你穿的这么干净，别弄埋汰了，你别上手了，还是我们来吧。”李香莲不让穆华珍上手，“云芳，你也是，站了一天了，赶紧去屋里歇会，这些我和你姐夫一会儿就卸完。”
“不用，大姐，咱们一起干，要歇着不差这一会儿了。”
几个人来回几趟就把三轮车上的对联又都放到了库房里。
然后一行人都做到屋里烤火兼等着吃饭。
中午饭是穆华珍在四合院这做的，马立国给几个人送去的，送去的时候都凉了，大家也就对付的吃一口，现在穆华珍看大家都回来了，就赶紧的张罗这要做晚饭。
这么多人的饭，不能让穆华珍一个人忙活，中午那是说不了了，大家都不在，所以沈云芳屁股还没做热乎呢，就又去帮着做饭了。
人多忙活的也快，四点多晚饭就已经吃上了。
在饭桌上沈云芳总结了一下今天的销售情况。
“今天是咱们第一天摆摊，有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以后咱们还要努力多卖点，毕竟咱们库房里那么多呢，很多都是今年的对联，要是剩下了，就只能等十二年之后在卖了。”
马立国跟着点头，他对于今天的销售业绩不是很满意，毕竟开始的时候期待高，现在突然这样的了，让他心里有些失望。
“咱们一百个款式，一款印了一千份，算算，那就是十万份，离过年也就二十天了，除一下咱们得一天卖出去五千份才能在过年前都卖完。”他当初想着，要是这些不够卖，他就让印刷厂的工人给他加印，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
原本面带笑容，吃的很欢快的李香莲傻眼了，啥？一天要卖出去五千份？今天才卖出去二十多份啊，想想中间的差距，她立马觉得这饭有些难以下咽，吃不下去了。
她的情绪变化那么大，桌子上的人都看出来了。
沈云芳笑了笑，劝李香莲，“大姐，你可别上火啊，咱这个就相当于无本的生意，这老些的春联，咱的成本才花了一二百块钱，咱过年前这几天咋还卖不出来这些钱啊，你说是不是。”
马立国低头没吱声，知道沈云芳这是纯属安慰李大姐才这么说的，成本多少他比谁都清楚。
最开始给印刷厂厂长送礼的钱要是不加上，那云芳那边找人写对联花了一百三十块，他这边给制版师傅和印刷师傅的工钱，差不多有二百七十块，还有这些纸张的钱，也是他们自己负担的，这个到是不多，一共给了印刷厂一百块，这样加起来最少有一千块的成本啊。
当然这些钱都是云芳先掏的，原本他也想拿点出来的，但是云芳说，她先拿钱垫着花多少记账，最后算方便。
现在看也许得赔钱啊。
李大姐听了沈云芳的话，低头自己算了算，“嗯，咱要是在多卖一点，到是陪不了。可是也赚不到什么钱啊。”
李大姐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一家子过来，吃住的是不是都得算成本啊，要是这钱赚不到，自己一家子过来不是给弟妹帮忙的，反倒是添负担了。
“这个不用担心，咱们是第一天出来摆摊，很多人都不知道咱们这卖春联，而且离过年还有很长时间呢，很多人习惯过了腊月二十之后才开始扫年货，所以咱不用着急，过几天肯定能好。”即使今天的生意比较惨淡，但是沈云芳还是很有信心。
第一个她分析过现在的时代特点，现在这个时候百废待兴，老百姓长期处于计划经济喂不饱的状态，也就是说有钱都卖不到东西，所以很多人都形成了一种习惯，只要是有东西卖，不管自己家现在有用没用的，总之先买回家屯着，省的以后买不到了。现在很多人都有这种心里。
在一个，春联这个生意也是经过她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在过去的十年里，因为政治原因，很多人家过年都不敢贴对联，怕被定性为封建迷信。不过老百姓对于春节的重视，对于春节传统习俗的重视，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改变的。现在国家政策好了，老百姓肯定是要把春节再次过的红红火火，春联和福字是每家每户都不可缺少的。
所以她认为卖春联的生意大有可为啊。
第四百五十六章碰到地痞流氓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第二天出摊的时候，沈云芳就没让大家那么早就去市场。去早了也没用，没有人他们就是去干冻着，所以她把出摊的时间调整为早上九点。
还有就是先让刘建军带着石头把两个蜂窝煤炉子送过去，然后石头在那看着，李建军在推着三轮车回来拉货，沈云芳和栓子在跟着过去。
等沈云芳几个把摊位摆好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点了。
几个人在没人的时候，就围着两个炉子烤火，有人的时候就去招呼客人，到是不像第一天那么遭罪了。
中午的时候，李香莲拎着好几个饭盒给他们送饭来了。
“怎么样，今天卖了多少？”李香莲早上在家带孩子和做饭，心里就惦记这边。
穆华珍是民警，不可能天天不上班在家看孩子做饭，所以后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让李香莲上午留在家里，中午做完饭在给几个人送去。
家里的孩子都懂事，佳佳就能带着胖胖和满满，所以李香莲最主要的就是要做中午这顿饭。
李香莲不愿意留在家里，总想过来帮忙，沈云芳愿意留在家里，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是卖货的主力，暂时还退不下来。
“比昨天好，卖了十二副了。”栓子欠欠的抢先回答。
“是吗，那可太好了。”听到说比昨天生意好，李香莲跟着高兴。
几个人把饭盒放到了炉子上热着，打开吃的时候，也能吃上口热乎饭。
吃完饭后，李香莲也没走，跟着一起在这看摊子。
下午人到是比上午的多，但是没事干的二流子也不少。
这不，下午一点多，沈云芳刚卖出去两幅对联，就看远处晃晃悠悠走来了两个男人。
两个年轻男人，看那吊儿郎当的样，就不像是好人。
人走到摊子前就停了下来。
“呦，没想到这居然还有个卖春联的摊子，正好，要过年了，家里还没有对联贴呢，咱也来凑凑热闹，选一副回去，明年讨个好彩头。”其中一个稍微矮点的男人对着身边高个的男人说道。
来者是客，虽然沈云芳看出来两个人不像是正经买货的，但是开门做生意，肯定啥人都有的，她也得招呼。
“两位同志选一选吧，我们这可都是最新的春联，在整个首都你都看不到重样的。”沈云芳带着虚伪的笑容介绍道。
“行，这个妹子会做生意。那我就挑两幅好了。”那个矮个的男人给高个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脚就踩到了塑料布上，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的大脚丫子下面居然还踩了一沓子的春联。他就跟没看见一样，还想往里面走。
沈云芳冷眼看着，她看出来这两个男人就是来找事的，估计是想吓唬吓唬他们，好讹点钱吧。
后面刘家几个人可不知道啊，他们看到那个男人居然把自己家的春联踩了，急得不行。
栓子最快，当下就喊了起来，“哎，你干什么啊，咋还踩我家的对联呢。”
那个男人跟没听见一样，又踩着对联往里面走。
沈云芳一把就把要冲过去的栓子和石头拉住，小声的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就看两个小孩转头跑了。沈云芳转头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刘建军和李香莲，让他们看着就行，不用管。
那两个男人还以为沈云芳是被吓住了呢，更是得意。
那个小个的男人走到最后一排，指着一副对联说道：“嗯，这个好，我就要这个了。”
沈云芳堆起笑容，跟着过去把他指的对联拿起一副，用麻绳卷了，递了过去，“同志好眼光啊，这是我们所有的对联中最出彩的了，您拿好。”
那个高个的男人挑了挑眉，看沈云芳这么识相的根本没跟他们张嘴要钱，以为自己两人吓唬住这些土包子了，于是更加嚣张。
“你先等会啊，我还看好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哎呀，我怎么看着都不错呢，你干脆都给我拿一份得了。”高个男人在摊子前面指来指去，最后干脆要都打包一份。
刘建军在后面听了，拳头就攥了起来，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边是遇到流氓地痞了。在老家那边要是遇到这样人，一般人不愿意跟他们较真，毕竟人家光棍一条，自己有家有业的，万一真的把这些流氓地痞惹恼了，在报复自己家可就后悔莫及了，所以一般差不多的都选择息事宁人，自认倒霉了。
可是听刚刚这两个人说的，要把所有的都拿走一份，那可是不老少啊，真的要是给他们了，那自己这边损失就很大了，他们这一家人开张两天都没卖出去这么多呢。
沈云芳脸上的笑容没了，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们。
小个男人也走了回来，两个流氓地痞凑到了一起，看沈云芳几个都不动，脸上笑的更灿烂了。
“怎么的，没听到哥哥说什么是吧？我可告诉你们，这一片是我和我哥们罩着的，你们要是想在这边继续卖下去，那咱们就合作，否则……”否则什么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你们要怎么合作呢？”沈云芳问道。
“呵呵，大妹子，我看咱俩有缘，要不这样吧，我兄弟两个罩着你，抽七成，不多吧。”高个男人无耻的说道。
“哈哈，”沈云芳这回是气笑的。这两人可真是无耻到家了。
“看样大妹子你是没啥意见了，这样好，咱们和气生财吗。”高个男人自动把沈云芳的笑当成了妥协。
“我到是想和气生财，不过你们给我提了个大难题，实在是让我为难啊。”沈云芳摇了摇头，“要不这样吧，今天咱们见到了就是缘分，你手里那副对联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我分文不收，然后咱们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怎么样。”
意思就是你们拿点好处差不多就赶紧的滚吧。
两个男人听懂了，脸上的笑容立马不见了，都阴沉的看着沈云芳。
李香莲和刘建军看情况不好，赶紧的几步上前，把沈云芳护到了后头。
“哼哼哼，你们这是给脸不要脸了。”高个男人冷笑道。
沈云芳挺感动李大姐夫妻俩的维护，不过李大姐夫妻俩处理这个事情还真是不行。于是她拍了拍李香莲的肩膀，让他们不要担心。
“要不要脸的，这个得看你们有没有脸。”沈云芳反讽了一句。
“哼，既然你们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个小个的男人，阴阴一笑，上前一步弯身拽起塑料布，就要掀。
刘建军看他这样，赶紧的抢了过去，“你要干什么？”
李香莲也冲过去帮忙。
于是原本还是文斗现在眼看着要升级到了武斗。
沈云芳怕刘建军和李香莲两个吃亏，也跟上前去，眼看着那个小个的男人冲着李香莲挥出了拳头。她想也没想，一脚踹过去，正中小个男人的臀部，一下子就把人踹到了两米开外趴着去了。
现场一片安静。
第四百五十七章公安同志辛苦了
高个男人看了看地上的兄弟，又看啦看站着不说话的沈云芳，又瞄了瞄旁边虎视眈眈的刘建军和李香莲，最后恼羞成怒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来，“你们居然敢把我兄弟打伤，今天我就让你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说着把手里的匕首在两个手里来回的倒腾，应该是想显示他经常玩匕首，很熟练。
但是这一幕让沈云芳看了，就觉得他这是耍猴呢，你要打架就打架，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而且刀子是用来桶人的，不是用来杂耍的好不。
“云芳，你往后面点，快，躲开。”李香莲看到对面男人掏出刀子来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不过她还不忘把云芳和自己家男人往后拉。自己家人都是有家有业的，跟这些地痞流氓玩不起命啊。
“嫂子，你别害怕，他不敢的，他那是吓唬人的，这里可是首都，能让他们这个的坏分子猖狂吗。”沈云芳很是淡定，她已经隐隐的看到对面跑来的几个公安同志了。
“哼哼，你这个土包子，我们兄弟是**，在这一片还没人敢跟我们支吧呢，你行啊，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得罪我们兄弟有什么下场。”那个男人嘴里这么说着，手里还在那倒来倒去，自己玩刀子玩的不亦乐乎。
“我到是想看看你会有什么下场。”
突然后面伸手一只大手，一拽一拉一甩，直接把男人手里的匕首夺了过来，而且把人也直接撂倒在了地上。
“哎呀，公安同志你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们都要没命了。”沈云芳立马换了副苦主的脸，对着过来的几个公安同志开始诉苦。
“放心，这些不法分子已经被我们制服了，我们保证，他们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某公安同志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云芳这面几个人赶紧的点头哈腰的道谢，看着几个公安同志把地上两个地痞抓了起来，戴上了手铐，准备带走。
这些人已经涉及到了持械伤人，被带回去之后，绝对没有好下场。
“冤枉啊，公安同志，我兄弟被那个女人打伤的，我这是被逼无奈啊。”那个男人被人铐住，嘴里还嚎叫着。
“闭嘴，人家女同志那么瘦小，就你们这一身膘，人家怎么踢你，连诬赖你都不想好了，看回局里怎么收拾你们。”公安同志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无赖诬赖好人呢。
于是在地痞哭嚎中，被几个公安同志带走了。
沈云芳想了想，卷了十多副对联，让石头和栓子再跑一趟派出所，把对联给穆华珍送去。
虽然东西不多也不贵重，但是是自己这边的一个心意。
出了这样的事，对沈云芳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不过她看出来了，李香莲有些情绪不对。
沈云芳看了看表，差不多也要三点了，干脆收摊回家。于是几个人又忙着收摊，那些被地痞踩了的对联抽出来放到了上面，这个回家得看看能不能把上面的脚印擦掉，要是擦不掉那就不能卖了。
三个人要收拾完的时候，石头和栓子跑了回来，石头说了那些对联穆阿姨收下了，还让他告诉她，不用担心，她来处理。
几个人回到家卸完车之后，沈云芳让李香莲去躺一会儿，她去做饭。
可是李香莲哪能让弟媳妇一个人做饭啊，也强撑着帮着做饭。
“云芳啊，这咋首都也这么不安全呢。”李香莲边切菜边说道。
“大姐，在哪都一样，有好人就有坏人，首都虽然治安上相对比别的地方好，但是这样的地痞流氓也是有的。”沈云芳笑着说道。
“那、那咱们的摊子还要摆吗？要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人来闹事咋办？”李香莲被今天这两个人给吓到了，有些想打退堂鼓。
“大姐，刚才我都说了，在哪都有这样的人，咱们要是因为有他们就不摆摊了，那咱们以后啥也不用干了，再说要是倒霉就是走到大街上也能碰到这样的人，跟摆摊不摆摊的没有关系的。”沈云芳这是睁眼说瞎话，人家就是看他们摆摊赚钱了才会过来骚扰，如果是路人，他们这样就不叫骚扰叫拦路抢劫了。
“你说的也对啊，可是，我一想到今天那个男的掏出刀子来比划，我就瘆的慌，你说要不是公安同志及时赶到，他要是把咱们几个谁伤了咱们都后悔莫及啊。”李香莲叹了口气，她其实也知道就因为这事就不卖对联了根本就不可能，不说别的，家里那一屋子的春联咋整，人家给你印了，可是不带退货的。再说云芳还搭了不少钱在里面，要是现在不出摊了，那云芳的钱就搭里面了。
“大姐你放心，咱们都已经跟派出所那边打过招呼了，所以我才让栓子和石头天天跟着咱们出摊呢，平时人多的时候他们能帮看着摊子，像今天这种情况，他们能帮着去叫人，托个一时半刻的咱们还做不到吗，所以肯定没事。”沈云芳给李香莲画了个大饼。
李香莲想想也是，今天就是自己家俩孩子把公安同志带过来的。知道肯定是不能不摆摊，所以她也就不想这些了。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马立国两口子也过来了。
穆华珍看到他们的时候，直接掏出十块钱来拍在了桌子上。
“你干啥？”沈云芳莫名其妙。
“这是那两个无赖赔给你们的。”穆华珍解释道。
沈云芳还是一头雾水，他们就白拿了一副对联，要赔偿也就是二毛钱的事，咋给这么多，难道现在就有了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一说了？
穆华珍看她还不明白，就给她解释了一下，“石头后来去派出所跟我们反应情况，那两个无赖在你们那里霍霍了不少的对联，要让他们赔偿，我们审问了一下，情况属实，所以我就让他们赔了。”这就是这十块钱的由来。
沈云芳恍然大悟，原来是石头那孩子，没想到他看起来挺实诚的，还有这心眼。
沈云芳把石头叫来问了问这个事，石头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看他们霍霍咱们家的春联了，踩了那么多脚印上去，咱们还咋卖了，他们踩的就得他们赔。”
沈云芳抹了抹他的头，夸了一句“好孩子”，还给了他两毛钱奖励，让他带着弟弟妹妹买好吃的去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有人举报
“那两个人最后怎么样，给放出来了吗？”沈云芳最关心这个。
“没有，都亮刀子了，想出来哪那么容易。”穆华珍说道。虽然现在不是严打，但是有了凶器那就是刑事案件了，虽然没有伤人，但是拘留个十天半个月的肯定是要的，至于会不会坐牢那就不好说了。
“那就好，咱们也能消停的做生意了。”沈云芳欣慰的点了点头。她还真怕那两个人那么快放出来，然后在去找麻烦。
要知道，做生意，就是要和气生财，要是招惹上这样的人，天天过来搅合一通，那也不用接着干了，肯定挣不到钱，光顾着打架了，再说人家顾客看你这边有危险，人家也不能往上凑了，那东西还卖给谁啊。
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凡是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做生意，在遇到这种人的时候，大多数都会采取息事宁人、破财消灾的做法。
沈云芳这是自觉在这一片有靠山才会这么整治那两个地痞流氓的，她也不打算长期在这做生意，只要过了这个年，她也就不用怕那两个人打击报复了。
“你在那笑啥呢，傻了吧唧的。”穆华珍一转头就看到自己家男人坐在那端着酒杯傻笑，那个死样子，看了让人生气。
“嘿嘿嘿，你们不知道，今天我们街道来了举报你们的人。”马立国里面神秘的说道。
“我看你是真的傻了是吧，人家举报咱们了，你还在那乐，傻不傻啊你。”穆华珍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
“嘿嘿，媳妇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有人举报那是证明咱们的生意做的好，挣钱了，招人眼红了，你说是不是。”马立国给自己媳妇分析。
穆华珍听了，细细一想，也对啊，不过咋觉得他说的是歪理呢，就没听说过有人被举报了，还能乐呵说举报的好的。
“你们猜猜都有谁去举报的？”马立国继续乐呵。
“还不止一个？”穆华珍怪叫了一声。
“可不，两个。”马立国这回回答的利索。
“男的女的？”沈云芳问道。
“女的，俩都是女的。”马立国也没有在卖关子。
“女的？咱们也没得罪谁啊，谁那么缺德啊。”穆华珍纳闷了。
沈云芳想了想，过滤了下自己的关系网，然后说道：“一个是沈云秀，一个是我家对门的那个孙姨是吧。”
马立国对着沈云芳举了举大拇指，表示佩服，都让她猜对了。
“云芳真的猜对了？”穆华珍有些不相信，这比他们警察办案都厉害啊，转头问沈云芳，“你咋知道是她们的？”
沈云芳笑了笑，“我在这住这么长时间，也没和谁不对付过，想来想去也就是和沈云秀还有我们家对门有些小矛盾，刚才马哥说是两个女人，我想差不多就是她们了。”
沈云芳外带的还把自己和沈云秀的恩怨大体说了一下，还有去年大爷两口子过来要朝她借房子的事也说了。
穆华珍听完了，就说了一句，“你这堂姐可真够不要脸的了，我看她，就她男人那德行，以后她也捞不到啥好下场。”
沈云芳认同的点了点头，沈云秀现在双眼被狗屎糊住了，等她清醒那一天，就是她后悔的那一天，她都不用报复什么的，直接等着看结果就能很解气。
“那你和你家对门又咋的了，咋还去举报你了呢。”马立国挺好奇的，他是认识这个孙姨的，当初沈云芳买房子的时候，还是他领着去看的。
所以他就很不能理解，这孙姨是咋想的，明明知道他和沈云芳的关系，居然还是去居委会举报了。你说你要是真的那么大无畏你就痛快的，去了就说，说完就走，结果那老太太可有意思了，进了办公室的门，一看马立国在扭头就想跑，把办公室里的人都弄的一愣，不知道这老太太咋的了。过了一会儿，她又不死心的跑了回来，找了一个小年轻的，拉着人开始举报沈云芳在外面做生意，是搞资本主义，是投机倒把，她边说还边看马立国，把马立国弄的哭笑不得。
“嗯，有点小矛盾。”沈云芳就把大伯子一家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孙姨门前的那一泡屎。这梁子就是从那泡屎上结下的。
嗯，在饭桌上说这些好像有些不太好，沈云芳说完了才意识到这一点。
在场的人可都没有这顾忌，听了三蛋的壮举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胖胖不明白这些大人都在笑什么，悄悄的凑到妈妈身边小声的问道：“妈妈，三蛋哥哥做的对吗，这样不脏吗？”他很是纠结，想以后像三蛋哥哥学习，把那些想欺负他们家人的坏蛋都打跑，但是拉粑粑是不是有点不讲卫生啊，妈妈不是不喜欢不讲卫生的孩子吗。
沈云芳听儿子这么问，赶紧的把他抱在自己腿上，教育道：“儿子，你三蛋哥哥的心意是好的，但是这个做法也只能是你三蛋哥哥能用，咱们以后可不能这样，知道吗，咱们完全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吗。”她可是真怕自己儿子被带歪了，要是以后一有人在面前嘚瑟，自己儿子就脱裤子拉粑粑，她这个当娘的可真得郁闷死。
“嗯，我也觉得，拉粑粑太埋汰了。”胖胖嫌弃的皱了皱眉小鼻子。
“那可不，咱们是文明人，得用文明的办法来解决问题。能动嘴的咱就不动手，能动手的咱们就不动家伙，懂了吗？”沈云芳慈爱的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小脑袋。
胖胖很是受教的点了点头，“嗯，妈妈，我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就是谁敢招惹我，我就先骂他，要是骂不哭他就上手揍，要是揍不服就上家伙。
桌上的其他人都默了，有这么教孩子的吗，啥好孩子让你这么教育都得长歪啊。
说说笑笑好一阵子，大家才回归正题。
马立国说了举报经调查与事实不符。也就是白举报了，她们啥事没有。而且那两个举报的人还被马立国扣下进行了一番政治教育。
沈云芳则把今天的帐拢了拢，除了赔偿的那十块钱，今天她们卖了九块六毛，比第一天有所进步。
相信未来的几天会一天比一天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