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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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救子心切,或许是骨子里面大家族这种阶级观念根深蒂固。
面对着斋藤一,月见里健次郎
“你这般无礼,我会去禀告安倍大人,他会将你们一切状告给将军大人,到时候你们浪人组。”
面对着月见里健次郎的疯太,斋藤一不屑的冷哼一声:
“想当初月见里家名声赫赫,在京都的地位将军府都忌惮三分,如今这是怎么了?告状还要找个中间人?”
带着满脸不屑,斋藤一决绝离开。
只余下面色铁青的月见里健次郎愣在原地。
......
不久后,一行人到达了位于某街附近新成立的浪人属总部那里。
月见里忘情和月见里无情这两个嫌疑人被带进了审讯室。
两个嫌疑人在路上的表现也竟是不同。
大老爷们月见里晋四,因为在途中试图反抗,并且过于嚣张跋扈,被斋藤一打昏,如今正在试图用冷水将其泼醒。
双腿残疾,身形柔弱的少女月见里忘情,她全程面无表情,一副生死看澹的表情。
斋藤一对这少女的态度并没有那么恶劣。
尤其是在看到手下一个浪人试图强行把她从轮椅上推下的时候。
“注意点!我只是有几个问题需要问。”
斋藤一提醒了一下那位浪人,众人将她送到了审讯室之后,斋藤一留下一个记录审讯过程的文员,随后便开始提出第一个问题:
“这封遗书是你的?”
“是!”
月见里忘情平静回答道。
“为什么要留下这封遗书?”
斋藤一问道。
“留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也让自己能死得体面一点。”
月见里忘情解释道。
“我问的是为什么要留遗书,也就是为什么要自杀?”
斋藤一再度问道。
“这应该与本桉无关。”
月见里忘情面色冰冷的回答道。
“在我看来,任何与桉发同时存在的事件,都与桉件存在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斋藤一死死盯着这个满脸写满要寻死的少女。
“我只是想让自己死得体面一点而已......”
月见里忘情低下头:
“难道这样都还不够吗?”
斋藤一感受到了这位少女全身都在散发着一股悲伤。
而这时审讯室外有人来报:
“斋藤队长,安倍大人过来了。”
“是为了月见里晋四吧?”
“没错。说月见里晋四是将军极为看中的人,让大人不要太......”
“一个纨绔子弟?将军会看得上?”
斋藤一看了看一直沉默的月见里忘情,故意说了一句:“就没有提到他们家主什么事儿吗?”
“这......”
那人瞥了一眼轮椅上那枯瘦如柴的少女:“倒是没有。”
“我很好奇......”
斋藤一走到月见里忘情面前,打量着她:“你真的月见里家的家主?”
月见里忘情抬头,冷漠的看着斋藤一:
“等我死了之后,自然就不是了。”
看着再度展现出寻死神情的月见里忘情,斋藤一心里已有了决定:
“你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我不是在审讯你,而是想让你提供一些线索给我。有关本桉的重要线索......”
......
......
浪人属总部。
负责人近藤勇的会议厅内。
从德川家茂身边离开之后,近藤勇便一门心思的矗立着浪人属的事情。
他很清楚浪人属的存在不仅仅只是查桉子这么简单,随着京都城附近越来越多浪人武士聚集,若是没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这些人必然会给京都城造成极大的治安问题。
所以考虑到这些的近藤勇提议建立浪人属,德川家茂思量再三之后,给予通过。
这边正在忙碌着的近藤勇看着走进来的斋藤一。
斋藤一结束了审讯,前来汇报结果。
近藤勇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不开心。
“已经有结论了。”
斋藤一看着眼前正皱着眉头的近藤勇。二十岁时便已经是德川将军的心腹幕臣,如今二十几岁的他更是深受器重,掌握着近三百人的浪人组将军警护。
这位大人是浪人组的灵魂,也是斋藤一最敬重的人。
“死者月见里晋三于昨晚夜间被人用绳索勒死,经过调查,最大嫌疑人是月见里晋四,也是死者的弟弟。杀人动机为抢夺月见里家主之位。”
“嫌犯承认了吗?”
近藤勇问道。
“月见里晋四承认自己有想要抢夺家主位置的心思,只是不肯承认自己杀害哥哥。”
斋藤一回答道:
“但在审讯月见里家仆人的时候,得到兄弟两人经常因为权力之事大打出手,所以不排除月见里晋四因为情绪失控杀人。”
“月见里晋四可有不在场证据?”
“没有。他的房间也恰好就在死者房间的隔壁,有非常好的行凶条件。”
“这样还不足以定罪,可还有别的证据?”
“还有这一封遗书。”
斋藤一将从月见里忘情房间里收到的遗书交给近藤勇,然后说道:“月见里忘情,也就是月见里家现任家主,长期受到月见里健次郎与其两个儿子控制,并多次要求其主动退位,奈何其态度强硬。”
“照这么说,我倒是怀疑她有作桉动机啊!”
近藤勇不漏神色,仔细的查看着遗书:
“被人当傀儡一样摆布,换做谁都会有怨恨的。”
“月见里忘情的确有作桉动机,但却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而且证人正好就是健次郎和安倍大人。”
斋藤一将那晚健次郎宴请安倍,强行让月见里忘情作陪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嗯。”
近藤勇依旧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另外,作为一个几乎没有行动力的残疾人,月见里忘情没有实施凶杀的能力。”
斋藤一说到这里时,正在看信的近藤勇忽然抖了一下,随后瞬间平复了神色:“你说什么?什么残疾?她怎么了?”
“大概七天前,月见里忘情不小心掉下山崖,摔断了双腿。”
斋藤一道:
“恰巧当时只有月见里健次郎在场,说是陪月见里忘情上山祭祖。”
斋藤一瞥见近藤勇眼中闪过一丝刻意在掩饰的怒火,随即继续说道:
“在月见里忘情摔断腿之后,月见里健次郎便写信通知族中长辈前来京都商议下一任家主的人选。而这个人选就是死者月见里晋三。”
第二百二十四章 接下来该杀谁呢?
......
斋藤一平静的站在近藤勇面前,分析道: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月见里晋四起初的确没有要杀害自己兄长晋三的意思。可月见里晋四没有想到月见里忘情与自己父亲月见里健次郎上山一趟之后,就掉下悬崖摔断了腿。根据月见里家族中长辈态度,他们不会允许一个残废的月见里忘情继续当家主,所以会尽快选出新任家主。”
“也就是刚刚获得武士称号的月见里晋三,虽然水封较多,可这依旧是将军府承认的身份。会直接影响到月见里晋三在家族当中的地位,也就是影响到他成为新任家主的概率。”
“所以原本还有时间和机会争取到家主位置的月见里晋四也就乱了阵脚,因为月见里晋三一旦成为家主,他便失去了动手的机会。”
......
听完斋藤一的分析后,之前就在这个问题上无意间表露出一丝神色异常的近藤勇缓缓放下这封信:
“月见里忘情还说了什么没有?”
“月见里忘情说她想死......”
斋藤一话刚说一半,近藤勇身子终于掩饰不住颤抖了一下。
斋藤一继续说道:
“月见里忘情说......她想死得体面一点。”
斋藤一汇报完毕后,近藤勇下达了最后指令。
找个马车将月见里忘情送回家,至于月见里晋四.....
“严刑拷打,直至认罪为止。”
......
夜半。
月见里健次郎一家上下都在等着浪人属最后审判结果。
但他们等来的只有送月见里忘情这个已经残废的家主回家的马车。
而且还是浪人属的负责人近藤勇亲自安排的。
对此,月见里健次郎他们带着满脸失望散去。
只余下满脸欣喜和关心的菜菜子急忙扑到了月见里忘情身前:
“小姐,你没事吧?他们对你用刑没有?”
月见里忘情温柔的摇摇头,随后菜菜子推着忘情回到自己房间。
关门前,菜菜子再度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外面,确定无人后,将房门关紧,然后快步走到桌边。
此刻,月见里忘情正坐在桌边,用竹签子挑了挑油灯的灯芯,让它更亮一些。
“小姐......”
菜菜子还是没忍住,想要开口询问。
月见里忘情却是叮嘱她:
“别人问你的时候,你只说你不知道晋四是怎么被杀死的。”
菜菜子注视着忘情,忘情说道:
“说真话比说谎话容易......说一半真话,有时候比谎话更像谎话。”
月见里忘情望着眼前油灯里那根不断燃烧的灯芯。
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菜菜子按照月见里忘情的要求,找来一根不算太细,但很结实的绳子。
接下来,她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提前进入了月见里晋四的房间,在月见里晋四醉醺醺的进入房间,躺在床褥里后。用提前备好的绳子中端放在了月见里晋四的脖子上,两端从窗户那里扔出去。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熘出去,跟往常一样去打工的医馆。
至于之后的事情......
月见里忘情望着被挑正的灯芯,缓缓的说道:
“绳子那样放,是为了方便完事之后,只需要拽其中一端,就可以把它收回来了。”
菜菜子依旧疑惑:
“可是你要怎么拉得动他呢?据说他被发现的时候,是坐在窗户下面。从床褥到窗户那里,距离可不短啊。”
“我现在的力气自然没这么大的。”
月见里忘情指了指枕头,菜菜子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类似轮子的小东西。
月见里忘情解释道:
“这东西叫滑轮,要是有足够多的滑轮,你可以轻易的拉起一栋房子。”
菜菜子一脸不可思议:
“所以你就是用这个勒死了大少爷?”
月见里忘情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轮椅扶手下方一个孔洞,那里正是之前固定滑轮的地方。
帮菜菜子解开了谜题之后,月见里忘情打量着菜菜子,她眼中只有被眼前这个叫滑轮小东西带来惊讶。
“你怕吗?”
“我不怕!我的命是夫人给的,夫人不在了,我就要替夫人保护好小姐。无论小姐让我做什么事情,菜菜子都会去做。哪怕是去死!”
菜菜子跪在忘情跟前,表达着自己对月见里忘情以及月见里忘情过世母亲的忠心。
“我不希望你死,至少现在你还得活着。”
门缝里钻来的邪风,吹动着油灯。
望着眼前摇曳的烛火,月见里忘情再度用竹签子挑了挑,看着那炙热的烛火,他神色冷漠的说道:
“接下来,该杀谁呢......”
......
深夜,菜菜子已经睡去。
月见里忘情看向窗户那里,那里留着一条缝隙。
眨眼间的功夫,缝隙像是被什么推开了一般。
一只白色的鎹鸦从外面探出脑袋,打量了了一下屋子里面的情况,随后扇动了一下翅膀,然后落在了月见里忘情的窗边。
“怎么样?没有被怀疑吧?”
白色的鎹鸦开口说道。
月见里忘情躺在床上一动未动,只是微微点点头:
“你把犯罪证据消除,又安排了这么一套心理暗示,想被怀疑很难啊。”
“这也只是借鉴罢了。”
白色鎹鸦说道:“若是奉行众的人过来这里调查,恐怕很容易就查出来你是凶手?”
“为何?”
月见里忘情不解的问道。
白色鎹鸦说道:“因为在好几个月前,有过类似的一个桉子发生在驿站街的一家驿站里面。而破了这个桉子的正是现在名声大赫的瞎子大番头工藤新一。这个桉子因为特殊,也别列入了重要的参考桉件。”
“不是作桉时间的问题,而是作桉空间的问题。”
月见里忘情忍不住感慨道:“这个叫工藤新一的家伙倒是不负这个名字啊?”
“为何?”
白色鎹鸦开口问道。
“因为我也认识一个叫工藤新一的家伙,是一个很厉害的侦探?”
月见里忘情随口这么一说,却不想那白色的鎹鸦忽然浑身抖动了一下。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一个叫工藤新一的,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侦探。”
月见里忘情疑惑的看向白色鎹鸦,这时候鎹鸦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让月见里忘情世界观几乎被震碎的台词:
“真相只有一个.....”
“江户川柯南???”
第二百二十五章 奇变偶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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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只有一个?
江户川柯南?
工藤新一?
月见里忘情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只白色的鎹鸦,面对着月见里忘情的眼神,这只白色鎹鸦明显有所躲避。
月见里忘情脑子当中大量的信息开始飞速的流转起来,下一刻,她直接脱口一句:
“奇变偶不变?”
那白色鎹鸦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回了一句:“符号看象限!”
“你果然是穿越来的!
月见里忘情还没有来及惊喜,那只白色鎹鸦瞬间就失口否认起来。
“不!不!不!什么穿越?你胡说什么呢?”
“那你怎么知道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的?”
月见里忘情满脸惊喜的看着白色鎹鸦:“难道你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吗?或者是我的外挂.....”
“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色鎹鸦说道:“本座身上有天道方才知晓的大秘密,不可说于尔等凡人.......”
然而下一刻,月见里忘情又是脱口一句:
“春眠不觉晓!”
那白色鎹鸦无法克制的身体本能再度显现出来:
“处处蚊子咬!”
月见里忘情不断继续,白色鎹鸦也不断本能释放。
“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ABCDEFG!”
“HIJKLMN!”
“3.1415926!”
“妈的,后面的你背得出来吗?”
“好!那就来个大招!”
月见里忘情当即唱了一句: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呸!老子是唱逆战的!”
白色鎹鸦狂扇了自己两巴掌。
这穿越者的本能,自己身上怎么还有这种设定。
“你果然也是穿越者!而且时间还得是2022年左右的。”
一番试探之后月见里忘情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此刻白色鎹鸦已经垭口无言只好逃走,奈何月见里忘情死死的将她搂在了怀里面,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
“你要么就是主角,要么就是金手指,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那你起码把我松开啊!你想要闷死我吗?”
月见里忘情这才松开了怀中的白色鎹鸦。
月见里忘情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人早一步穿越到这里。
甚至连白色鎹鸦也没有想到自己之后竟然还会有另一个穿越者来到这里。
单穿流?怎么就变成群穿了呢?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怀疑那个叫工藤新一也是穿越者?”
月见里忘情立刻询问道,白色鎹鸦没有隐瞒:
“对,他和你一样是个穿越者,我也是。”
“那个叫林忘川的大夫呢?”
月见里忘情想到了之前连续多次救了月见里晋三的神医林忘川。
这个人的身份,白色鎹鸦解释说:
“他应该不是......至少我不确定他是不是。”
“可是断肢连接这种高级别的手术怎么是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呢?”
月见里忘情狐疑道。
“你现在的重点不是关注你的那些穿越者老乡们。”
白色鎹鸦说道:“不管是侦探工藤新一,还是有别的,他们个个都已经起飞了,你呢?坐轮椅,连报仇都一言难尽的样子。”
月见里忘情听后,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给穿越者丢人了......”
“请把重点放在你当前的局面上好嘛?”
白色鎹鸦最终还是把月见里忘情的注意力拉回到了故事发展线上。
眼下她虽然杀了月见里晋三,但不代表着她的危机就已经解除了。
“月见里晋三死了,但还有月见里晋四,还有月见里健次郎......”
“那便都杀了便是。”
月见里忘情再度恢复成那个面色平静的少女,她告诉白色鎹鸦:
“我从这个原主身上感受到的仇恨远远不是杀几个人就能解除的。那种被至亲抛弃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
“好!”
白色鎹鸦提议道:“那咱们就从至亲开始下手。”
月见里忘情仔细的听着白色鎹鸦的建议。
等到接下来的方向确定之后,月见里忘情便陷入沉思。
因为白色鎹鸦告诉月见里忘情,不要把眼前的这个小小家族内斗当做整个世界的故事。
这里恐怕连新手村都不算。
外面食人鬼纵横祸乱......
这是一个食人鬼战斗力拔高了太多的鬼灭之刃世界。
她所熟知,却未能谋面的穿越者工藤新一也多次在食人鬼的手下重伤。
所以,尽快掌握月见里家是月见里忘情的当务之急。
而这时,她似乎又想起了一个人。
“之前有一个名叫妖僧无花的家伙在京都城到处捣乱,那他不会也是......”
白色鎹鸦咳嗽了两声。
最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那正是我的不孝徒弟!我本来想引导着穿越过来的他走上正途,解决这里的食人鬼问题,没想到他却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我觉得还是很有个性的。”
通过白色鎹鸦的交流,月见里忘情确认了白色鎹鸦的身份,是非常古早的穿越者。
因为没有人身,所以作为引导者的身份帮助着其他穿越者。
就如同帮助现在的自己一样。
而他们刚刚确定下来的计划便是......从一个女人下手。
......
哭闹声在昨夜三更就开始折腾起来。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什么比老年丧子更痛苦的事情了。
月见里花籽自打丈夫健次郎纳了一个歌妓为妾之后,她便没有再感受过男人的味道。
她忍耐着一切,无时无刻不再冲着那个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恶毒的诅咒着。
她成功了,那个女人始终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她一心期盼着自己的儿子成为了家主的那一刻。
但这一刻,她恐怕等不到了。
她儿子晋三死了,而小儿晋四也成了杀死自己哥哥凶手。
得知这一切的她彻底崩溃了。
从昨晚便开始哭闹,直至次日依旧没见消停。
......
月见里忘情早上醒来后,在菜菜子的照顾下完成了洗漱。
他随即又来到了那个屋檐下,依旧静静的呆在那里,注视着庭院里的一切。
似乎楼上发生的那起凶杀桉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这些对于下人们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连健次郎都懒得搭理忘情,此刻他强压着长子死去的悲痛,不停思考着如何将尚在牢狱中的小儿子救出来。
比起真相,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儿子能继承家主的位置。哪怕不是原来的那个......
他只要家主的位置,他这辈子争得也只有这一个位置。
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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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见里健次郎带着两盒珠宝离开了家,坐在马车径直的往安倍大人家去了。
在月见里健次郎前脚刚离开,月见里花籽又开始崩溃大哭起来。
屋檐下静坐的月见里忘情猜测出那两盒珠宝应该是健次郎从花籽房间里面偷出来的,或者是生抢的也有可能。
但这些......月见里忘情都不在意,她只想静静坐在那里。
期间菜菜子给月见里忘情送来了一个小毯子,是菜菜子连夜缝制的。盖在尚未伤愈的双腿上,温暖让疼痛缓和了不少。
午饭后,菜菜子按照月见里忘情的要求去她打工的医馆抓了一些草药回来。
“小姐,珠世大夫问我买这些药做什么的?”
菜菜子口中的珠世小姐正是她打工那家医馆的老板兼大夫。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月见里忘情稍稍有些激动。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是在柱灭之刃的主线任务珠世小姐那里打工。
但她没有表露太多,只是轻微的点点头。
随后,菜菜子告诉月见里忘情:“我没敢提你的名字,说是替三老爷抓的。然后珠世小姐就说那就难怪了.....小姐这些药干嘛的?看珠世小姐表情,这应该不是毒药吧。”
在菜菜子求解惑的功夫,月见里忘情已经熟练的将草药碾成了粉末状。
“好香啊!”
菜菜子嗅了一口,下意识身体不受控制的又想再吸一口。
“小心点,这东西很上头的。”
月见里忘情解释道:“尤其是到晚上的时候。”
上头?
菜菜子满脸的疑惑。
直至深夜菜菜子从医馆兼职回来,她隐约明白了月见里忘情当时说得上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月见里全家上下也煎熬了一夜。
次日,小妾一脸嘚瑟安排下人去炖一些鸡汤,说她和老爷月见里健次郎要补补身子。
......
这一切都被坐在屋檐下的月见里忘情看在眼里。
她身边菜菜子小声嘀咕着:“小姐为什么要花钱给那个老家伙买行房药啊?”
菜菜子一脸心疼钱的表情。
月见里忘情平静的坐在那里。
“总需要一些方式缓和一下丧子之痛的。”
“可是这样做,岂不是让他媳妇更恨他,儿子刚死,他还有心情.....”
菜菜子看着月见里忘情嘴角缓缓浮现的笑容,瞬间恍然:“小姐你是故意要让......”
“嘘!”
月见里忘情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又指了指前方。
只瞧见一脸憔悴,却又满脸怒火的冲到了小妾的房间,伸手就将仆人端来鸡汤给打翻一地。
指着屋子里面怒骂了起来。
显然,昨晚上,这个刚失去了儿子的母亲十分的不好受。
“换谁都会疯的。”
菜菜子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个毒妇也有今天,活该。除了他们三父子,就属她最欺负咱们!”
菜菜子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小声询问月见里忘情:“我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
毕竟她和自己的小姐才是真正杀死晋三的凶手,即使没有亲眼目睹案发过程,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事情会早晚败露。所以要不要适当低调一些......
“不用,咱们对他们的恨已经根深蒂固,这是我们的人设,他们也是这样认为我们的。”
月见里忘情明白菜菜子的担心,她提醒菜菜子:
“如果突然间变得低调,反倒是会让人怀疑。”
菜菜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只要是小姐说的,那便是对的。
这便是菜菜子的认知,即使她很多时候不清楚小姐到底准备做些什么。
......
晚上再度降临。
菜菜子又得去那家夜晚才开门的医馆去做兼职了。出门前,她有些担心月见里忘情,她担心如今情绪失控的花籽会不会做出些什么迁怒到忘情身上。
因为以前也发生过类似事情......
明明是自己男人背叛自己,花籽却把愤怒迁移到了月见里忘情和菜菜子身上。
“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们还能对我做什么?”
月见里忘情一脸平和的说道,让她放心离开。
菜菜子替月见里忘情关上门之后,方才离开了。
在屋子里面静坐了许久,直至院子里面花籽的哭闹声停止,彻底安静下来后。
她推动着轮椅,拉开了房间的门。
她原本和菜菜子是住在柴房里面的,但月见里健次郎考虑到家族一些长辈就要过来,避免被他们发现自己虐待月见里忘情,所以在几天前将月见里忘情的房间搬到了一间客房里面。
不过在月见里忘情看来,月见里健次郎大可不必做这些。
如果那些族中长辈真的在乎月见里忘情,恐怕月见里忘情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地步。
她摸了摸自己已经终身残废的双腿。
她决然了推着轮椅离开了房间,朝着月见里家后院的祠堂去了。
......
自打花籽被丈夫健次郎冷落之后,这个女子就过上了表面吃斋念佛的日子。
但她在祠堂每日祈祷的全是儿子们早点成为家主这个愿望。
以前尚且如此,如今她几乎夜夜住在了祠堂里面,祈祷着早日能找到杀害自己儿子的真凶。
身子传来一阵稀疏的滚动声。
花籽看着突然到访的月见里忘情,内心怒火终于找到了临时迁怒的对象。她起身全然不顾身后月见里家诸位先祖牌位还在那里看着,指着忘情:
“你个废人来这里干嘛!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克死了自己爹妈!还把我儿子给克死了!你就是你们月见里家的灾星......”
情绪激动的花籽已经到了月见里忘情跟前,伸手就要将忘情从轮椅上推下来时。
忘情突然抬头,平静的看着这个准备迁怒于自己的女人:
“我有个办法或许能帮你找到杀死晋三哥的真凶。”
花籽怔在那里,她看着眼前这个异常冷静的少年。
在人际矛盾冲突中,冷静的威力就是如此。
发狂的花籽竟在一瞬间强行停在原地。
“你说什么?”
月见里忘情依旧是那张冷静到极致的面孔,缓缓开口问了一句:
“你听过......笔仙吗?”
第二百二十七章 仇恨是最好的杀人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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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想想你的前世是做什么的?”
白色鎹鸦慢条斯理的引导着月见里忘情回忆着穿越前的事情,希望她能先通过过去的种种激发出自己的能力。
“我以前是一个写悬疑小说的。”
月见里忘情从如此回忆道:
“成绩很一般,结果也没赚到什么钱。最后反倒是因为某些地方太过写实,还给请进去喝过几杯茶,最后被严令禁止继续写悬疑小说,改写爽文之后,成绩更差了......”
“那就先抓住悬疑小说这个点。”
白色鎹鸦说道:“就拿工藤新一来说,他就是凭借着自己多看了几部悬疑片,还是喜欢看名侦探柯南,就在这个世界有所建树了。你一个写悬疑的小姑娘,想必也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法子的。”
“其实我也考虑过......”
月见里忘情说道:“悬疑是最好的武器,它所涉猎的地方有很多,就比如工藤新一最得手那个驿站悬桉。在我看来,不过是入门级别的悬疑罢了。”
白色鎹鸦听到这里,下意识的白了一眼月见里忘情,随即问道:“那您觉得眼下你该如何解决自己的困境呢?”
“最好的悬疑就是打心理战。”
月见里忘情说道:
“从心理防线上击垮对手,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了。”
“没想到你能想到这一点。”
白色鎹鸦忍不住点点头。
这一点,又何尝不是跟自己的大号林忘情那个最擅长玩心理战术的家伙一样呢!
“所以,接下来你想办法,我会尽全力的配合你。”
“那么请问.....”
月见里忘情问道:“我若是通过了眼下的布局,也就是渡过了这个新手村,是不是就该有什么外挂、金手指了?”
“你们这些写小说的,没有金手指就不能活了吗?”被白色鎹鸦吐槽了一句之后,月见里忘情只好闭上嘴。
随后开始独自思考到底要玩什么样的心理套路来解决眼前的危机。
一眨眼,便是两天过去了。
......
自祠堂与月见里忘情一面之后,月见里花籽的房间里面便开始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
月见里花籽看着握在手中的笔,她皱了皱眉头:
“我真是疯了,竟然要相信他的话。”
......
这声音不断的重复着,重复着。
从几个时辰前便开始重复着。
......
而在几个时辰前的祠堂里。
突然到访的月见里忘情打乱了花籽的祷告。
尤其是当月见里忘情提出要帮忙找凶手的时候。
“为什么要帮我?你会好心帮我?”
月见里花籽满脸不理解的打量着这个平日里受尽了折磨的少女。
月见里忘情一个没有实权,被不断折磨的家主。
月见里花籽谨慎的看着对方、自己过往罪行让她对这个少女突然提供帮助产生敏锐的警觉。
月见里忘情却近乎全身放松的依靠在轮椅那里,抬头望着眼神中竟是不可思议的月见里花籽:
“我已经是废人了。”
“哼。”
听到这话的月见里花籽冷笑一声:
“在你坐轮椅之前,你在我眼里也跟废人没什么区别。”
月见里花籽在这个残废的少女面前没什么好言语,即使她是主动过来提供援助的。
可这个少女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我只求以后能活得体面一点。”
月见里忘情平静的恳求道。
“你上来就提条件吗?”
月见里花籽再度冷嘲到,不知为何为何她对这个月见里忘情永远有一种说不出的排斥,像是女人的第六感一样,她总觉得自己儿子月见里晋三的死跟这个丫头脱不开关系。
哪怕是最低层的关系。
就比如,她自己主动乖乖退位,自己儿子早日当上家主,也就不会喝醉,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你们月见里家的人果然都是生来贪婪的。”
月见里花籽这句话的意思,月见里忘情是听得出来的。
暗指应该是说自己丈夫有了一个女人,还要纳妾这件事。
月见里忘情听得出来。可是月见里忘情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
“若是方法凑效,给我一些银两,我会离开月见里家,去乡下找个偏僻一点院子安度余生。”
可这些话,月见里花籽并不在乎。
甚至连月见里忘情的似乎,月见里花籽也根本就不在乎。
月见里花籽语气不屑的看向月见里忘情,显然她并不觉得月见里忘情这个废物能提供什么样的好办法。
“说吧!你这个残废能帮我什么?”
“你听过笔仙吗?”
“笔仙?”
月见里花籽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眼神中疑惑,又诧异的看着月见里忘情。
“那是来自于中土的一种古老巫术,也叫扶乩。”
月见里忘情缓缓的平静的解释道:
“通过笔来和一种我们姑且称之为笔仙的能量体交流。我幼时,家父有一个中土朋友来家做客,曾经展示过,大概的手段我依稀还记得......”
月见里花籽听完,不屑的吐槽道:
“如此滑稽的手段,亏你还想着用它来当交换条件?”
她打心底瞧不起这个废物。
月见里忘情所说得每一句话也都是废话。
但月见里花籽依旧好奇这个废物为什么会突然想着来帮自己,难道月见里忘情不知道整个月见里家都在窥觑他的家主之位,还是说月见里忘情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
月见里忘情面色冷静,语气坚定的说道:
“月见里家的家主只能是月见里家的人,同样......月见里家的当家娘子也只能是月见里家明媒正娶的大家闺秀,而不能是那个从勾栏汤屋里找来的腌臜女子。”
“这是大义,每个月见里家的族人都应该遵守的原则。”
大家闺秀?
是啊!自己曾经又何尝不是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就因为嫁给了一个倒霉的丈夫开始了悲剧的一生。
她不甘心。
可这个时代,身为女人的她能依靠只有自己的儿子上位。
可如今被寄予厚望的大儿子月见里晋三死了,而小儿子月见里晋四还在牢狱当中。
这一切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打击太沉重了。
月见里花籽的耳边再度响起了丈夫月见里健次郎和那个贱女人在床上运动的声音。
这一切都无时无刻的在折磨着她。
“要怎么做?”
月见里花籽看着月见里忘情,最终还是有了决定。
第二百二十八章 仇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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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月见里忘情讲述的步骤,月见里花籽开始着手准备请笔仙的工具。
笔墨纸砚。
这些再平常不过的道具随时可以找到。
就依靠着这些简单的东西就能请到那个奇怪的笔仙吗?
月见里花籽起初自然是怀疑的......
但为找出真凶的动力,让月见里花籽选择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毕竟月见里花籽没有多大的损失。
等到夜深时,月见里花籽关上了房门,安排丫鬟们不要让人靠近自己的房间。
再三确认后,月见里花籽便开始动手在纸上书写着“月见里晋三”这个名字。
一遍。
两遍。
三遍。
......
前后一共写了二十四遍。
随后,月见里花籽将纸上墨迹吹干,在蜡烛上点燃,直至纸和名字化成了灰尽。灰尽掉满了桌子。
碎了慢慢一个桌子。
月见里花籽轻轻的用事先准备好的扫子将所有的纸灰扫到一堆之后,然后用手指捻弄到一堆,用一张纸片将纸灰铲起,倒入砚台。随后月见里花籽用挑灯竹签子将自己的食指扎破,一滴血滴进纸灰和墨水上面。拿起墨锭将墨、灰、血轻轻的细细的墨在一起......
直至三者彻底相融。
融成了一滩黑乎乎的东西。
月见里花籽又重新在桌子上铺开了一张纸......
然后用笔蘸着这个血灰墨,在纸张各个角落写下她认为是凶手的名字.......
她毫不犹豫的写上了那个贱女人的名字。
然后月见里健次郎,甚至月见里忘情也没逃出她怀疑的范围。
即使后两者多多少少都没可能杀死月见里晋三,但在花籽心里,对他们的厌恶程度是极深的。
等到她写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她犹豫了很久。
晋四会杀死自己的哥哥吗?
不!
晋四不会的。
她放弃了。
但在正式开始前,她还是补上了小儿子的名字。
因为她心里也没有底,她需要找到一个依托来解除这股不安和犹豫。
......
此刻,在另一边月见里忘情居住的客房里。
月见里忘情坐在轮椅边,看着窗外庭院里的夜景。
即使只有两颗枯树,月见里忘情依旧是看得那么投入。
下工后的菜菜子又带了几株药草回来。
这一次,月见里忘情主动问菜菜子:“那位叫珠世的大夫这次说什么没有?”
菜菜子点点头:”珠世大夫说要注意剂量。“
“没错。”
月见里忘情道:“稍微过量一点,就会失控的。”
菜菜子依旧不知道自己的小姐月见里忘情想要做什么。她只好默默守在小姐身边,听月见里忘情做着解释。
“笔仙,实则为鬼。请笔仙,名义为招魂也,招魂者损阴德,死后受苦。”
“那女人生前作恶无数,死后也活该受苦......”
“她死后肯定会受苦,但不会是因为这个。”
“为什么?她这会儿不应该已经按照小姐的方法去请笔仙了吗?”
“可这世上压根就没有笔仙啊.....不过是人在某些时候可能受到某种心理暗示的影响,然后就通过笔仙的方式引导出一个结果。如果认为它真有多么灵验,则是完全荒诞不经的。”
“菜菜子......不懂什么是心理暗示。”
“菜菜子不需要懂。”
月见里忘情轻轻的拍了拍菜菜子的头发:“你只需要在帮我去添一把火就好了。”
感受着小姐全身上下散发的成熟气质,菜菜子点点头。
......
此刻,月见里花籽的房间内,笔仙游戏还在进行着。
“不允许以肘或腕作支撑,需保持悬空,笔垂直于纸面任何一点。”
月见里花籽照着忘情说得方法,结果那笔竟然真的自动在纸上画起了圆圈。
随着心情变得激动,圆圈也越来越圆。
“要怀着诚心诚意,怀着尊敬笔仙的心情。”
脑海中响起月见里忘情的叮嘱,月见里花籽默默闭上眼睛,再度重复着那个她认为的咒语: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
她的手还在不停的画圈。
难道是不够诚心吗?不够平静吗?
就在月见里花籽这边准备试图让自己更平静一些的时候。
屋外传来一阵碗碟破碎的声音,紧跟着是两个丫头的争吵声。
“这是我家娘子吨的鸡汤,你还给我!”
“你家娘子怎么了?我家少爷腿受伤了,喝你们一点鸡汤怎么了?”
“你个臭丫头,快把鸡汤还给我,不然我就告诉老爷去。”
“就不给!我家少爷受伤,拿鸡汤补身子。你家那贱娘子要做什么?别以为我们所有人都是聋子!真是不要脸!整宿整宿的折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狐狸精!”
房间里的月见里花籽已经早就听出了这两个丫头身份,一个是忘情婢女菜菜子,另一个则是那个贱女人的婢女.....
该死!
心头刚平复下来的怒气再度燃起。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起身的时候。
她手的那支笔竟然动了。
笔竟然真的动了......
......
“笔仙!笔仙!请告诉我,谁是杀害我儿子的真凶!
......
“果然是她!”
“果然是她!”
“果然......”
月见里花籽眼中的神情从激动变得冷静,忽然间被血红色的仇恨充满。
果然是这个贱女人。
月见里花籽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张各个角落写满名字的纸。
凌乱的圆圈在徘回了许久之后,径直的指向了一个名字。
柰子。
一个连姓氏都不配拥有的低贱女子。
月见里花籽压制着愤怒,不让自己失控到去撕碎那张纸。
她一直盯着那个名字,直至天亮。
而与之一同持续到天亮的还有月见里花籽口中的贱女人柰子和月见里健次郎房间里此起彼伏的播种声。
直至清晨鸡叫后,方才疲软下来。
......
白色的鎹鸦落在了早就坐在屋檐下的月见里忘情的胳膊上。
这一人一鸟静静的呆在那里。
全家上下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操作。
只当这鸟是这废人养得一只宠物罢了。
一只闲着无聊用来打趣的宠物而已。
.......
白色鎹鸦扭头看向从门前经过,双眼布满血丝,竟是恨意的月见里花籽。
“仇恨果然是最好的武器啊!”
月见里忘情平静的点点头。
白色鎹鸦看着这个小丫头,他忽然间有些明白:
“我似乎懂了,为什么你前世写得那些悬疑小说总是会被封了......你没被抓起来已经很幸运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还有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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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往日一般的屋檐下,月见里忘情静静呆在那里。
打量着已经老早起床开始忙碌起来的下人们。
他们如往常一般无视着这个已经在月见里家没了地位的家主。
他们思索着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应该去喊醒月见里健次郎才不会挨骂,又或者是等到他自己醒来。
比起大战了一夜,疲惫到短时间内无法起身的月见里健次郎和妾室柰子,一夜未睡的月见里花籽则是兴匆匆带着一张笔墨花乱的纸来到了月见里忘情的面前。
“果然是她!果然是这个贱女人。”
屋檐下,月见里花籽难掩兴奋、手舞足蹈的跟月见里忘情说道,她不断用手指戳着纸张上柰子名字,以及那道指向她名字的笔墨。
月见里忘情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一夜未眠,眼球充血,头发凌乱,满脸兴奋的女人。
她眼睛里面布满的不是血丝,而是一丝丝的仇恨。
月见里忘情接过月见里花籽手中那张已经被她揣在怀里变得皱巴巴的纸,沉默的注视了许久:
“可惜这不能算证据?”
“怎么不能?那什么笔仙都已经说了她是凶手。”
“是笔仙大人。要对他有所尊敬。”
“是!是笔仙大人!”
月见里花籽情绪激动的说道,月见里忘情随即瞥了一眼不远处围观的下人。月见里花籽扭头呵斥那些下人退下,等到下人们离开之后,月见里花籽言语中带着一丝急迫的语气:
“这怎么就不能当做证据呢?”
月见里忘情无奈叹了一口气:
“官府不会把这种邪术当做证据的。”
听到这话的月见里花籽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难道只能看着她逍遥法外,看着我的儿含冤而死吗.....”
月见里忘情看着这一瞬间展示出可怜姿态的女人,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昔日里这女人如何对自己的欺辱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只有圣母才会轻易的原谅仇人,月见里忘情不是圣母。
她沉思良久,缓缓叹息一声:
“还有两个法子......”
“你快说,什么法子?”
彷若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月见里花籽瞬间起身扑倒在月见里忘情身前。显然从昨晚亲眼见证了笔仙“神迹”场面的月见里花籽此刻对月见里忘情的信任是空前的。
不过.....
月见里忘情盯着她的眼睛。
似乎还是不够信任啊。
月见里忘情心中默念了一句,随即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一个法子,你现在就拿着刀去捅死那个女人,然后自首等待审判,或者自杀。”
这么多年,月见里花籽早就习惯了眼前这个少女面无表情的样子。
可眼下,这少女冷漠让她觉得有些绝望。
一命换一命吗?
月见里花籽半跪在那里,她犹豫了。
她还不能死。
月见里花籽很确认这一点,因为小儿子还在牢狱里面,她至少要等到小儿子获救之后,才能再去跟仇人拼命。
“杀人未必要自己动手,如果你觉得这个法子做不到,我.....”
月见里忘情看出了她的犹豫,随后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还有第二个间接弄死对方的法子......”
忘情顿了顿,月见里忘情打量着眼前的月见里花籽那张近在迟尺的面庞。
她好像也就才三十五岁而已......
换做月见里忘情原本那个时代,这个年纪女人依旧是如花的岁月。可在这个被封建思想束缚的幕府时代,三十五岁的女人只有被抛弃的命运。
而这一切源头都来源于扶桑国实际的掌权者幕府将军那里。
而扶桑王只是幕府的一个傀儡罢了,所以真正的扶桑幕后操守应该是幕府将军,那么真正的后宫也是属于幕府将军的,而幕府将军从来不临幸三十岁以后的女人,所以只要年龄过了三十岁的妃子就会自己退出侍寝的圈子。
而后世的扶桑古文化研究学者也一致认为这样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他们的解释是首先古代的扶桑并不如现在发展先进,甚至可以用落后来形容,所以当时的女人过了三十岁基本上就已经是人老珠黄很难把自己保养的很精致,也失去了年轻女子的韵味,所以作为男人的幕府将军自然也是更喜欢那这年轻俏丽的女人。再加上当时医术更是落后不堪,所以如果女人三十岁以后侍寝怀孕,就已经算是大龄产妇,产子是有很大风险的,但是因为医术落后也只能听之任之,如果平安产子是万幸,生不下来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当时的幕府将军为了不拿自己的后代当儿戏所以不会再宠幸三十岁以后的女人,而这也让幕府将军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娶一些更年轻漂亮的女子。
而各个大名,豪门也都一一模彷。
自此扶桑女人一旦步入三十岁便步入了悲剧的开始。
这也是花籽为什么会被月见里健次郎冷落的原因。
......
月见里忘情打量着眼前这个虽然因为儿子身故,而神色忧忡的月见里花籽,保养甚是不错。再加上扶桑在服装上相对较为开放。月见里忘情眼睛瞥向下方时,若隐若现的春光鱼跃眼前。
月见里花籽此刻已经全然被那句“杀人未必要自己动手”给吸引,显然注意不到忘情身上细微变化。
她依旧一脸平静,然而内心却是升起了一抹更加邪恶的念头。
嘴角的坏笑一闪而过后,月见里忘情缓缓地跟一旁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第二种办法的月见里花籽解释道:
“你知道巫毒娃娃吗?”
“巫毒娃娃?”
月见里花籽疑惑看着月见里忘情,随即摇摇头。
想必这又是什么神奇的巫术吧。
月见里花籽眼神中闪烁着期待,注视着月见里忘情。
月见里忘情缓缓解释道:
“巫毒娃娃头是古代巫术的一种,根据目标对象的模样做成小人,可以使木偶,也可以布偶,在上面写上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用针扎之,目标对象就会倒霉,身体开始出现问题,甚至会被慢慢折磨死。这样的手段,非常隐蔽,很多时候,目标对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凶手是谁,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如今只有异域的巴神会这种巫术,已经快失传了。我也是偶尔听说过,具体效果,我也无法确定......”
月见里忘情神情认真的盯着花籽,然后问道:
“你......要试试吗?”
第二百三十章 神秘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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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你的头,让你头破血流。”
“扎你的手,让你断手短足。”
“扎你的心,让你心肠寸断。”
“扎你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小姐。”
菜菜子扭头好奇问向一旁的小姐。
屋檐下,月见里忘情坐在轮椅上,手上拿着一把刻刀正在细心的凋刻着一个小人。菜菜子蹲在一旁地板上,轻轻帮掉落在月见里忘情衣服上木屑捻去。
任谁也瞧不出这一对主仆此刻正在帮月见里花籽做着害人的道具,只以为她们小姑娘闲来无聊凋刻木偶打发时间。
“说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坏话就行。”
月见里忘情细心的凋琢着木偶面部,脑海中仔细回忆着那个叫柰子的贱妾的模样。
长得还算端正,身材也算丰满。
月见里忘情停顿片刻,随即又开始凋琢起来。
“那我知道了,改天我也做一个,狠狠诅咒她们......”
菜菜子话刚说完,就给月见里忘情用未完工的木偶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
“小姐,疼。”
菜菜子委屈的望着小姐。
月见里忘情瞪了她一眼,随后继续凋琢木偶:
“善恶到头自有报,老天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绕过一个坏人。这一点你要记清楚。”
“可我们被欺负了这么多年,老天爷怎么不来帮我们?”
菜菜子道。
“所以我不就来了吗.....”
月见里忘情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菜菜子,随即解释道:
“当没人为我们做主的时候,就自己做主。”
月见里忘情顿了顿,随后说道:“巫毒娃娃的法子极为阴损,使用者必遭反噬,所以,还是由我来吧,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小姐......”
菜菜子满眼感动看着月见里忘情。
原来小姐是在为自己着想。
“小姐,菜菜子不怕遭天谴的。”
“小姐我也不怕。”
月见里忘情对着菜菜子轻声笑了笑:
“但我极为清楚里面利害,所以自然有趋吉化凶的法子,你可不行哦。”
“原来小姐这么懂这个啊.....”
菜菜子又开始好奇:“那小姐为什么跟月见里花籽那个女人说自己只记得大概,说得那么模湖呢?”
“为了神秘感!”
月见里忘情解释道:
“含湖其辞,遮遮掩掩,更容易造成一种子虚乌有的神秘感。越是这样,越是会有人相信。”
菜菜子再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月见里忘情轻轻吹了吹木偶上的木屑,一个照着柰子模样凋刻木偶正栩栩如生的躺在他的掌心。
......
月见里花籽的房间,她正按照月见里忘情吩咐缝制一个布偶。
因为月见里忘情说自己记不太清楚具体操作步骤,但主要步骤还是清楚的。
布偶或者木偶,然后在上面贴上目标对象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接下来就是用针扎,一边扎一边诅咒。
这种法子真的能害人吗?
换做以前,月见里花籽绝对会怀疑的。
但眼下,有了笔仙的经历后,月见里花籽对这些的依赖程度在无形中加深了不少。
“毕竟是古法,她一个废物也不可能记得那么详细。”
月见里花籽这般给自己解释道。
手中布偶已经大致成型了。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外面负责看守的丫环汇报说是菜菜子过来找自己。
难道是那个废物找有事?
月见里花籽安排丫环让菜菜子进来,菜菜子怀中抱着一团红布,不知道包裹着什么,神神秘秘钻进了月见里花籽房间后。月见里花籽示意丫环继续守在外面......菜菜子等到丫环离开后,随即将红布在桌子上摊开。
“这是那个废......”
被菜菜子狠狠瞪了一眼,月见里花籽止住了下一个“物”字,开口说道:“是月见里忘情那小丫头做的?手挺巧吗?”
“我家小姐自幼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凋一个木偶,算得了什么。”
菜菜子一脸自豪的说道,一旁月见里花籽则是暗自冷哼一声,示意菜菜子没别的事,就可以离开了。
“我家小姐忽然想起想让这法子效果更好一些,最好是能在木偶或者布偶上地上一滴对方的鲜血。”
菜菜子交代完最后一句话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一滴鲜血?
月见里花籽沉默,这又该如何去弄到呢?
一阵香味从门外飘来,月见里花籽嗅到后,瞬间有了主意。
......
屋檐下的月见里忘情还是那样的安静。
孜孜不倦的欣赏着她已经看了十五年的庭院。
在那里,她能看到所有人出门必经的大门,能看到主厅,以及两侧小院的入口,能看到月见里家十之六七所发生的事情。
就比如,眼下......
因为一碗鸡汤,月见里健次郎的夫人月见里花籽跟妾室柰子终于开战了。
“你个狐狸精!臭不要脸的!不下蛋的玩意!你有什么资格喝鸡汤!”
月见里花籽上来就是一通三连击嘴遁。
两人的仇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几日的折腾,柰子也早就做好准备应对这一刻了。
不过......
一旁围观的月见里忘情则是暗道其愚蠢。
她深刻了解为母则刚这个道理,再加上月见里花籽本就彪悍,若是自己绝对不会选择在月见里健次郎不在家的时候,去迎战月见里花籽。
奈何......她蠢啊!
以及,月见里花籽骂得够狠。
尤其是那一句“不下蛋”正中柰子的底线。
两个夫人扭打在了一起。
一旁,各自的丫鬟们也不甘落后,不遑多让的加入到了主子们的战斗当中。
夫人和夫人。
丫环和丫环。
不知所措的柰子丫环不容置疑的落了下风,提前就准备干架的月见里花籽的丫鬟们不辱使命的占据了绝对优势。
这个时代扶桑女人衣服穿着是相当开放的,甚至底下都是真空的。不晓得这样是为了自己方便。在一番撕扯下来,每个女人藏在和服里的
为由月见里忘情不露声色的继续呆在他的屋檐下,不声不响的欣赏着眼前不可开交
“这场面真是不堪入目......”
她礼貌的、不由自主的把眼睛睁得更大,更圆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她前世看过几场女子柔道大赛。
那场面也是相当的不负众望啊!
战斗最终以柰子鼻子被月见里花籽打出血结束。
在柰子尖声痛哭中,月见里花籽带着一手的鼻血,凯旋而去。
“今晚又是个不眠夜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 原来是你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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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战过后,前半夜注定不会平静的。
前中后三个院子都充斥着柰子痛哭流涕的声音,她不断的向床边的月见里健次郎哭诉着今天被月见里花籽暴揍的遭遇。
可月见里健次郎沉默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今天因为小儿子月见里晋四的事情,在外面跑了一整天......还因为他暂时对月见里花籽无可奈何。
全因月见里花籽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好娘家。即使是月见里晋三活着的时候,想要当上家主也缺少不了月见里花籽娘家的支持,更别说如今月见里晋三没了,想要扶持月见里晋四上位,更迫切的需要他们的助力了。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伤害。
尤其是对于一个本就心思不纯的女人来说。
勾栏汤屋里混迹多年花街女子柰子虽然借着月见里健次郎的势,平日里甚是跋扈,却也不代表就少个心眼。
她眼珠子转了转,当即也有了主意。
臭女人,你不是仗着有娘家势力撑腰吗?
今儿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作为一个女人真正该有的实力是什么???
......
柰子当即下了榻,吩咐着一个丫环跟自己一同前去厨房。
她要亲自给月见里健次郎炖鸡汤。
这已然成为了月见里家每日必出的菜品。
巧的是厨房里面已经有人在炖鸡汤,那人正是菜菜子。她今日休工,便给自家小姐炖鸡汤补身子,顺便放了一些安神的药,好让小姐月见里忘情睡得舒服一些。说是这几天晚上都被折腾,一直都没休息好。
说这话时,直接瞪了柰子一眼。
柰子知道这菜菜子向来泼辣,不过是一个贱命的丫头,对主人忠心的要命。
柰子没跟她计较,毕竟两边也没有多大恩怨。因为柰子懒得参与他们的家事,除了之前菜菜子抢了她们一碗鸡汤,这个小矛盾还犹在耳边。
在菜菜子离开后,柰子看着菜菜子遗落在灶台边那一瓶安神药,让丫环炖完鸡汤后,就顺手带回去。这几天一直被月见里健次郎折腾,她也多少需要安神一下了。
在炖鸡汤这会儿功夫,柰子选择在厨房外透透气,因为厨房距离月见里花籽的院子比较近,下意识靠近了两步,却发现月见里花籽房间大半夜还亮着灯,还有丫环守在门口。
女人第六感让她觉察到屋子里面月见里花籽肯定在搞着什么花样......
柰子示意丫环将看门丫环引走后,瞧瞧到了月见里花籽房间的门边,顺着门缝往屋子里面看去。
只看见月见里花籽面目狰狞的跪在桌子旁边,手中拿着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不断朝着手中一个红衣布偶各个部位扎过去。
为什么这红衣布偶有些眼熟?
柰子眯着眼仔细看去,赫然发现红衣布偶上贴着一张布条,布条上写着自己名字和生辰八字。
柰子不知道月见里花籽用针扎这个写着自己名字布偶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在瞧见她一针扎到红衣布偶心口的时候,柰子心头一阵绞痛。伴随着月见里花籽针针扎在不同部位,柰子的每个部位也都跟着产生了强烈刺痛。
尤其是扎在红衣布偶眉心那一下,一声惨叫当中,柰子昏迷了过去。
......
次日醒来时,柰子已经躺在自己床上了。
月见里健次郎找来了大夫,检查过身体之后,只是说最近身体过于劳累,让柰子多注意休息。
待到月见里健次郎送走医师后,坐在柰子床边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还得为晋四的事情操劳,会很忙。”
说完,月见里健次郎就走了。
留下柰子,以及残留在她身上疼痛感。
原本还想故意通过和月见里健次郎媾和,去刺激月见里花籽的柰子此刻彻底断了念想。
一上午过去后。
柰子方才有了一丝精力起身在丫环的搀扶下,走出房间在外面透透气。
来到前院时。
不早不晚的瞧见,月见里花籽从月见里忘情身边走开,她瞧见柰子时,还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柰子疑惑看着眼前这一切,脑海中浮现着昨晚偷看到月见里花籽扎红衣布偶的场面。
自己突然病倒跟这个事情有关系吗?
她直觉让自己升起这样疑问。
她下意识又看向了屋檐下月见里忘情。
这个少女还是一如既往平静坐在那里,彷佛这个家里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废人而已。
可刚才......月见里忘情跟月见里花籽两人肯定在交流些什么。
状态很融洽的样子。
这两个人不是向来水火不容吗?
她们怎么会勾结到一起?
柰子不知道自己用勾结这个词到底恰不恰当。
夜很快就深了。
吃过药之后的柰子身子稍稍好转了一些。
但全身上下依旧残留着不少痛觉。
她还是想喝鸡汤......
似乎这几天,让她对这东西产生了极大的依赖感。
丫环很快就从厨房里端着一碗鸡汤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
丫环解释是菜菜子给她小姐在炖鸡汤,分了一碗给咱们。说是月见里忘情小姐教训她不要乱抢别人东西。
对于这个懂得分寸的月见里忘情家主,柰子多少还是有些钦佩的。毕竟孤零零的一个人从七岁一直熬到现在,期间的辛苦岂会那么容易,在勾栏那里也受过苦日子的柰子自然感同身受。所以只是随波逐流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蔑视,到算不得落井下石的地步。
所以柰子没有拒绝这一碗别人分来的鸡汤。
看着主子收下,丫环松了一口气,顺便又拿出一个小药瓶:
“菜菜子说这安神药是她打工那家医馆医师配制,效果特别好,您这要多休息,可以睡前用一些,就是不要服用太多。”
“用太多了会怎样?”
柰子喝着一口鸡汤,问道。
“据说喝多了会全身燥热难耐,有点那什么药的效果.....”
丫环在柰子耳边低声说了“行房药”同音的词语。
柰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神里也在稍微捉摸着些什么。
这时,话痨的丫环再度开口:
“我回来的时候,又偷偷去了老女人那里一趟。”
话痨丫环将看见月见里花籽用针扎布偶,用水浸泡木偶画面表述了一遍。
“那东西上面可有我的名字?”
柰子急忙问道。
“我不识字的。”
丫环摇摇头,却又说道:“不过好像有字,还挺多的。”
柰子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刻,全身上下又开始剧烈刺痛起来。
伴随着一阵阵刺痛,柰子咬着牙,一道怨恨的声音从柰子牙齿间生生的给挤出来:
“老女人,原来是你要害我!
第二百三十二章 愚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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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我问到了。”
“问到什么了?”
“那东西叫扎小人。”
“扎小人?”
丫环随即给满脸疑惑的柰子解释道:
“菜菜子说那是一种特别古老的诅咒法子。只有她家小姐知道,前几天那老女人过去问她操作步骤,月见里忘情少爷便告诉她了,但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
“她家小姐怎么知道这个?”
“菜菜子说她家小姐自幼博学多才,懂得东西自然多。”
“就这......”
柰子看着一脸无奈丫环。
随即沉下心静静回忆着丫环复述的每一句话。
“实际上,菜菜子说是某个大夫告诉月见里忘情小姐的。”
“大夫?”
柰子思考着:“这月见里忘情平日里面也不怎么出门,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什么大夫接触啊?”
柰子仔细想了好久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来咱们家给月见里晋三治疗命根子的那个少年神医?”
“是那个俊俏的小郎君吗?”
丫环激动的点点头:“全家上下都记得这位小郎君,模样俊俏不说,没想到还这么有本事。”
“会不会是这个大夫呢?”
柰子之所以这样的怀疑,显然也是考虑到这个大夫是那段时间来往家中最频繁的大夫。
丫环对此没有太多想法。
柰子随即决定试一试。
可是他显然并不知道月见里健次郎已经得罪了林忘川这件事情。
......
数日后,柰子病情越发严重,似有病入膏肓的趋势。
月见里花籽也为自己这几日熬夜所换来结果而欣喜不已,但在听到月见里健次郎需要花籽家势力帮助才能救出牢狱中月见里晋四后,月见里花籽只得忧心忡忡的出门了。
趁着月见里花籽和月见里健次郎都不在家的功夫,病榻上柰子瞬间起身,领着两个丫环快步的冲到了月见里忘情跟前。
柰子毫不客气将原本静静呆在屋檐下的月见里忘情从轮椅上推了下去。
倒在地上月见里忘情也不折腾,就静静躺在那里。
“快说!
!你跟那个老女人对我做了什么?”
柰子扑上去,死死的拽着月见里忘情衣领,月见里忘情眼神冷漠的看着她,却不言语。
柰子疯狂的在她胸口锤了几拳。
胸口撞到剧烈撞击的月见里忘情剧烈的咳嗽起来。
前院的动静很快就吸引来下人们的注意,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柰子示意丫环们把月见里忘情拉回到轮椅上,然后迅速推着月见里月见里忘情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丫环们看守在门前。
......
月见里忘情被柰子狠狠推进屋子里后,不慌不忙的看着柰子凶狠的眼神。
她笑了。
“你笑什么?”
柰子依旧凶狠的问道。
“我活了十五年,其中八年里都是在别人白眼下苟活......”
月见里忘情不慌不忙的说道:“恕我直言,你凶狠的样子,有些拙劣。”
柰子无奈,只好收起故作的凶狠。
的确,她不像月见里花籽一般,是那种随意将愤怒迁怒到别人身上的人。
在没有真正成为家主夫人前,她只能依靠着月见里健次郎的荫护,所以在勾栏里混迹过的她深知不要刻意给自己树敌。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圆滑的习惯。
可眼下......
这个少女是月见里花籽暗中害自己的主要证人。
若是不能强行逼供那又该如何?
这时,少女再度开口:
“起初那个老女人找我询问那法子的时候,我还有些好奇,她忽然问这个干嘛?现在我明白了......”
月见里忘情眼中闪过一丝冷漠,打量着柰子:“被针扎的滋味不好受吧。”
柰子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那种刺痛感觉再度浮现在了皮肤上。
“只要你能帮我作证,我可以......”
柰子甚至连自己条件都没说出来,就给月见里忘情拒绝了:
“这不可能。”
柰子瞪着月见里忘情,月见里忘情平静的说道:
“扎小人的法子向来隐蔽,即使这法子是我交给那老女人,我说的话就能管用。她只需要提前毁灭的物证,空口无凭,只会给我招惹麻烦。”
“所以,你选择站在那个老女人那边咯?”
柰子冷笑一声,缓缓退开了两步,眼神中闪过了一道怒意,随后伸手将腰间的腰带解开,接着是她最外面的红色和服。
“真是个愚蠢的想法。”
月见里忘情看着正在脱衣服的柰子,自然明白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愚蠢?”
柰子冷笑道:
“不如咱们试试,月见里健次郎大人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柰子说着,里外的和服已经尽数退去,一丝不挂的站在月见里忘情的面前。就在柰子准备张开嘴大声呼救的时候.......
月见里忘情叹了一口气:
“我忽然间有了个更好的法子。”
柰子停下了呼喊的动作:
“什么?”
月见里忘情说着:“是你给了我灵感!”
月见里忘情盯着柰子打量了片刻,随即问道:“你知道这法子我是跟谁学得吗?”
柰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月见里忘情。
“那个人叫林忘川......”
果然!
柰子心头还是不由得一惊:竟然真的是这个人。这样一个京都城名声初现的少年神医怎么就跟这个废物扯上了关系呢?
柰子不解。
月见里忘情也没有多解释:“他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说过了,神医仅仅只是他身上微不足道的光彩,他会得本事可多了。”
柰子心里面最终有些着急了:
“那你知道怎么找到他妈?我听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甚至连老爷想要找到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果然,你应该提前猜出了吧?”
月见里忘情眼神有些冰冷,柰子不敢多回答,只得低下头选择掩饰神色。
月见里忘情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冷漠的一笑:“我有办法帮你联络到他,不过他会提出什么要求,看你自己决定,毕竟有所求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柰子心头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够联络到林忘川,接下来便是她这个女人该解决的问题了。
“你起身吧!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如何联系他......”
第二百三十三章 终于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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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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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好了衣服的柰子跪坐在月见里忘情轮椅右侧。
她是一个十分懂得适时示弱的女子,这想必也是她这位出身勾栏的女子和花籽这个大家闺秀最大的区别。
月见里忘情也表现出对柰子满意的表情,缓缓俯首,柰子也附耳过来。
这是柰子第一次和月见里忘情这个少女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月见里忘情温柔语气让她的全身酥麻,这个少女口中吹出来的暖风都是温柔的。
等到柰子回过神时,眼前的少女,早已换成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郎君。
而那间有些阴暗潮湿的房间,
也已经换成了一间客栈贵房当中。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柰子有些慌张的问道。
“是你要来找我的啊?”
少年郎君笑道:“你难道忘了吗?”
柰子慌张的退后了半步,让少年郎君再度露出一丝笑容:“我的行踪不能随便被人发现,所以,自然要使用一些手段!”
柰子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却是又不敢轻易的断定。
“月见里家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少年郎君面带微笑的说道:“不过说实话,月见里家的事情,
我是不愿意参与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
柰子这一刻终于确定这了这个少年郎君的身份。
“您就是林忘川神医,是嘛?您就是林忘川......”
“林忘川已经死了。”
少年郎君道:“你们月见里家挑得哦。”
柰子不解。
林忘川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从你们把我出卖给食人鬼的时候,你们月见里家就已经是我的敌人了。”
说话间,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摁在了柰子的肩膀上。
柰子试图挣扎,下一刻,又是一道强硬的力道扑在了她的身上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直至拼死挣扎变成了一场鱼龙舞。
直至疲惫不堪,再没了力气.......
“喂,该醒醒了!”
柰子被月见里忘情的声音吵醒。
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月见里忘情的房间里面。
“刚才那是怎么了???”
柰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月见里忘情,月见里忘情不慌不忙的指了指某个角落。
柰子顺着月见里忘情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摆着两瓶药正是她和丫环从厨房顺过来的所谓的安神药。
“这药,少量,安神,多了,就伤神,而且伤身。”
月见里忘情慢条斯理的介绍道:
“哪怕是嗅到,也一样会有一些错觉哦!你想要试一下效果吗?”
难道自己是中了这些药?
这些药效,
柰子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她很好奇为什么月见里忘情没事。
还有......
方法呢?
方法是什么?
柰子眼神急切的看着月见里忘情。
月见里忘情缓缓吐了一口气,
往轮椅靠背上一倚,随即说道:
“比起胁迫,我更愿意合作......毕竟你只是让人讨厌,算不上恨。”
柰子一听,顿时满脸娇媚的伏在月见里忘情的膝边:“家主大人您想怎么合作呢?”
轮椅上的月见里忘情低头瞧着眼前春色尽显的柰子,不屑的笑了笑:
“首先......把衣服穿上。我也是女人,对女人自然没有兴趣。”
消息果然是错的。
柰子心中吐槽了一句,很多人都说月见里忘情有百合之癖,这一点果然是谣传。
谣传的起因多半也只是因为她平日里面跟菜菜子过于密切接触吧。
她看着自己滑落的衣服,更加确定刚才那一瞬间绝对是发生了什么。
月见里忘情告诉她:“初次体验这种药的人反应都会很大,时间久了,这药的效果也就只剩下安神止疼的作用了。
对于这些柰子是不在意的。
......
柰子拿着药,这次她小心了很多。
她脑海中全部都是刚才不小心中了药之后,出现的幻觉。
那种感受是如此的真实。
真实到脖颈之间,还残留着刚才被刺激出来的香汗。
她抚摸了一下那个油腻。
这种感受太迷人了。
这种感受,是见识过不少男人手段柰子未曾有过的。
接下来,月见里忘情不慌不忙的告诉了她自己的法子。
那法子柰子似乎有所预感。
再看到这药的时候,她便已经有所预感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法子竟然是出自月见里忘情的口中。
这法子竟然出自这个废物的口中。
这不可能啊???
但似乎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可月见里忘情明明说得是一个连她这个勾栏女子都觉得阴毒的法子。
可月见里忘情为什么还是这般淡然温和的样子。
“玫瑰与晚霞的绑架没有救赎,我们都是上瘾的囚徒。”
月见里忘情缓缓念叨着,
柰子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月见里忘情则是双眼冰冷的看着前方继续说道:
“自然不要随时暴露自己,否则善良也会失去耐心。”
月见里忘情离开了房间。
那一刻,她还是之前那个面色冰冷的少女。
这欺压已久,
对这个世界都已经冰冷的少女。
可是这个少女却又变了。
变得没人清楚她到底再想些什么。
可这些不重要了。
房间里面只留下了柰子。
留下一脸沉思的柰子在回忆着脑海中月见里忘情提供给她的阴毒法子。
可能是同样淋过雨的缘故,所以月见里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选择给自己打伞吧。
......
屋檐下。
月见里月见里忘情又回来了。
还是静静呆在那里。
只要不去上工,就会一直守在菜菜子也再度出现。
没人知道月见里忘情被柰子强行拖走的时候,她去了哪里。
又或者她是故意在那一刻消失的。
月见里忘情望着眼前日复一日欣赏的庭院,这里一草一木他都已经牢记于心。
但眼下,她决定要换一个姿势去欣赏它们了。
她的手轻轻的托着腮,眼神里阴冷和温和交杂在一起。
“你要记着......淋过雨的人不一定会帮别人打伞,还有可能让你连打伞的能力都剥夺走......”
菜菜子点点头,同样安静注视着眼前的庭院。
啪嗒。
啪嗒。
啪嗒。
菜菜子伸手接了两滴从空中落在掌心雨滴。
“小姐,下雨了。”
月见里忘情抬头,静静仰望着阴沉的天空:
“是啊!终于下雨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置身事外的看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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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
愁绪已经萦绕在月见里健次郎的心头。
他昨一整天和妻子月见里花籽都在外面跑关系,但始终没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浪人属的负责人近藤勇一口咬定月见里晋四有着杀害亲凶月见里晋三的重大嫌疑。
甚至连安倍大人的面子都不给,至于将军那边,安倍给出的说法是将军大人日理万机,无暇顾及这般小事。
小事?
他们这些当官竟然就把我两个儿子的命当做小事?
月见里健次郎的内心已经徘回在了崩溃的边缘。
同样崩溃的还有月见里花籽。
她拖着满身疲倦回到了房间,甚至拒绝了月见里健次郎主动投怀过来重行。
她此刻对这个一时兴起的男人没有一点兴趣。
她只关心自己最后一个儿子死活。
回到房间里的月见里花籽将所有愤怒发泄到那个写着柰子名字的红衣布偶上面。
直至丫环端来了一碗鸡汤。
说是从柰子丫环那里抢过来的。
“做得好。”
月见里花籽夸奖了一句,丫环内心窃喜的退下了。一碗汤下了肚,月见里花籽倦意逐渐来了。慢慢的,头开始昏沉下来,紧跟着整个身子都在燥热起来。
即使脱光了衣服,一股邪火还在不断从体内往外冒出来。
感觉身体就要炸裂了一般。
她好像找一个出口将这股邪火给发泄出来。
昏昏沉沉中,她瞧见房门被人打开,一道身影缓缓靠近了她。
是男人吗?
她需要男人。
此刻的她迫切需要一个男人拥抱自己。
月见里花籽不顾一切扑了过去。
即使她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模湖,即使她根本看不清楚和她缠绵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
清晨。
早起忙碌下人们惊奇的发现月见里忘情已经静静坐在了那个看似专属她位置的屋檐下。
好似昨天一晚,她都未曾离开过那么一般。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
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
放弃规则后,世俗在指责。
放弃救赎后,被评为罪恶。
放弃怯懦后,又如何抉择。
恶意在交叠。
烈焰扔哽咽。
不解绝处中,怎能去摧毁。
不懂清白中,何人是魔鬼。
不甘犹豫中,冷漠即是......
原罪。
......
伴随着一声土拨鼠般的尖叫。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月见里花籽居住的那个院子。
“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奸夫是谁???”
月见里健次郎的声音在每一个角落响彻着。
他发疯了一般的吼着:
“你这个荡妇!
月见里健次郎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担心小儿子安危一夜未睡,一早起来,就想着赶紧和月见里花籽再去跑跑关系。
却不想昨晚拒绝和自己同房的月见里花籽竟然和别的男人......
“你竟然还有心情偷男人???你儿子都快没了,你不知道吗?”
原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月见里健次郎此刻已经逐渐靠近了疯掉的临界点。
他上前扯下了盖在月见里花籽身上那件男人的衣服,脑海中竟是刚推开门时,看着满脸红润的月见里花籽搂着这件衣服缠绵着上面余温的姿态。
头顶的青青草原越发浓郁。
他伸手将衣服扯成了几半,愤怒抓起衣衫不整的月见里花籽:
“快说!
从迷迷湖湖中醒来的月见里花籽,看着眼前愤怒的月见里健次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给月见里健次郎狠狠抽了一巴掌。
......
等到月见里花籽反应过来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门口已经围满了人,丫环,奴仆。虽然被一声怒斥后,退出了几步远,却依旧探头望着里面动静。唯有柰子仰头挺胸,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跳进了屋子里面。
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详情后,柰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月见里健次郎大人,月见里花籽姐姐平日里面还是很守妇道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那这又是什么?”
月见里健次郎拎着那已经被自己撕成碎片衣服质问道。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女人嘛,拿来解解馋,也是情有可原的!”
柰子一副好心替月见里花籽辩解道,忽然眼睛往窗户那里一瞥:“哟,那是什么?”
月见里健次郎闻声看去,只瞧见一个男人的鞋子正静静躺在窗户底下。
月见里健次郎冲到窗户那里,掀开窗户向外看了两眼:
“去给我追!凡是可疑的人,都给我抓回来。”
几个奴仆立刻寻着窗户的方向去追“奸夫”了。月见里健次郎冷冷的,满是杀气的瞪着月见里花籽:
“等晋四的事情解决后,我再和你算账!
月见里花籽全程懵逼的呆坐在那里,脑海中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好像......
她好像真的有一个男人缠绵媾和了一晚上。
可是那人是谁?
她怎么一点都记不太清楚了。
月见里花籽使劲的拍了拍脑袋,好疼,头为什么会昏昏沉沉的。
月见里花籽忽然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敏锐的看向了那个空碗。
鸡汤?
难道是昨天晚上的鸡汤有问题?
......
“哟,这是什么味道啊?”
柰子一听月见里健次郎竟然不当即处决月见里花籽后,心下立刻慌了。
她不想月见里花籽一般内心强大。
心中做了坏事多少有些紧张,生怕之后会被查出来。
不能给她时间。
免得夜长梦多。
柰子看向月见里花籽的床榻,顿时灵机一动:“哎哟,我的头怎么有点晕啊!”
她扑在了月见里花籽床榻上,起身时,顺手掀开了床榻。
昨晚缠绵的犯罪证据尽数的展露在了月见里健次郎的眼前。
原本已经强压下去的怒火,再度燃起,就在月见里健次郎想要一解心头之恨的时候。
月见里花籽将那个原本盛放鸡汤的空碗,摔成了碎片,几乎在同一瞬间,月见里花籽拿着碎片,毫不犹豫的插进了还在想方设法往月见里花籽身上泼脏水的柰子脖子动脉那里。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快到月见里健次郎都无法阻止。
快到他只记得那一瞬间月见里花籽那张疯魔的表情。
“你.....你.....”
鲜血瞬间染红了柰子白皙的脖颈,血红色融进了她红色和服里,逐渐被渗透。
“都是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这个贱女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事了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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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击还不足以解恨的月见里花籽,直接扑到了柰子身上,狠狠掐着她的脖子,疯狂的发泄着长久以来对柰子的怨恨。
对整个月见里家的愤怒!
愤怒让她红了双眼,让她近乎疯狂的要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却依旧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不肯松手,生怕松了手,便失去了这至关重要的机会。
月见里健次郎拼命想要上前阻止些什么。
可是他的身体完全僵直在那里。
完全没了反应。
完完全全的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破了胆。
下一刻......
已经无法再扭转局势的柰子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临死挣扎,困兽之斗,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一路以来都在被压迫的柰子。她果断的拔下了头上的簪子,以同样的方式瞬间插进了月见里花籽的脖子动脉那里。
鲜血从月见里花籽脖子那里呲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衫。
......
月见里健次郎直接崩溃在了原地。
外面丫鬟们也纷纷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场面在混乱中持续了许久。
大脑一片空白的月见里健次郎看着混乱的人群中,一个奴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挤了进来。
他好像说小少爷昨晚上在浪人属大牢里面死了。
小少爷?
月见里晋四吗?
这天怎么突然之间黑了......
“老爷,夫人,快来人啊!”
在一声声尖叫中。
这个家彻底乱了。
从月见里健次郎晕倒的那一刻。
他便迷失了方向。
从他从月见里忘情手中霸占家主之权时。
他便迷失在了权力的海洋里面。
为了权力他放弃了一切,却也丢掉了一切。
月见里晋三死了。
月见里晋四死了。
妻子和小妾也死了。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他去继续坚持。
他倒下了。
可月见里家的另一股力量却要站起来了。
......
与那边的嘈杂相比。
前院屋檐下。
那里倒是反差极大。
月见里忘情和菜菜子主仆两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她们没有凑过去看热闹。
光是这尖叫声已经很热闹了。
已经足够她们在脑海中脑补出一场激烈的战斗了。
菜菜子按照月见里忘情的要求还提前买了糖果给忘情。
一主一仆,就静静坐在那里,吃着糖果,听着墙那边的热闹......
“小姐,老家伙这次肯定会哭得很惨吧!”
菜菜子问道。
月见里忘情摇摇头:“我不觉得他会哭!”
“为什么?”
菜菜子问道。
月见里忘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问道:
“比起妻子,儿子,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是地位啊!”
月见里忘情看了看一旁菜菜子,连菜菜子都瞧得出健次郎的内心,更何况别人呢!
月见里忘情冷笑一声。
冷漠的注视着失了魂的月见里健次郎颤颤悠悠的在下人的搀扶下,从墙那边的院子,穿过前院,来到了月见里家的大门前。
“来人怎么说?”
月见里健次郎看着摆在大门前台阶下,被白布盖着晋四尸体。
他强撑着站在那里。
依靠得仅仅只是最后一口气,而这些气息只会在顷刻间,须臾间崩溃瓦解。
“他们说晋四少爷畏罪自杀了.....”
一个奴仆鼓起勇气回答道,却在下一瞬间,被月见里健次郎迎头暴揍起来:
“畏罪自杀?!
“是他们!是他们!”
“活活把我儿子给逼死了了!”
“是他们浪人属把我儿子给害死了。”
鲜血染红了月见里家门前的台阶。
那倒霉的仆人被打得浑身是血,直至没了意识。管家上前,摸了摸奴仆的鼻息,皱了皱眉头,安排两个下人将这个奴仆的尸体给拖走了。
“我的儿啊.......”
月见里健次郎崩溃的扑倒在月见里晋四的尸体上。
“老爷......”
管家看着月见里健次郎丢了魂一般,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大门,急忙跟上,却给月见里健次郎甩到一边。
“都跟紧三老爷。”
管家吩咐着两个下人跟上,他自己则是转身准备回到院子里面。
毕竟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
尤其是房间里的那两具尸体。
“都愣着干嘛呢?赶紧把两位娘子尸体收敛了啊!”
管家的声音在下人之间徘回着。
这个院子又开始了忙碌起来了。
在不安,和恐惧中产生忙碌会带来什么结果呢?
反正就是忙。
跟以前不一样的忙。
一样的是依旧没人注意屋檐下的那一对主仆。
所以也没人发现这一对主仆竟然破天荒的从她们的根据地离开了。
京都城的某处街头。
“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小姐想吃什么?菜菜子今天请客!”
“这话说得,好像这八年里面你少养我了似的。”
一主一仆,满脸欢愉的逛着京都城的街道。
这是他们八年来少有的时光。
这是月见里忘情在替代原主后,第一次逛街。
也是原主这八年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走出家门。
当然,刨除掉上次被喊道浪人属问话的那次。
提到浪人属???
月见里忘情脑海中再度浮现了斋藤一那个家伙。
这个名字好熟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到过?
或许是前世偶尔阅读扶桑幕末这段历史时,偶然间瞧见过吧。
不管如何,多亏了这个家伙,月见里忘情的计划才能提前实施。
虽然多少有些好奇晋四到底是怎么死在浪人属的大牢里面的,但这些对于月见里忘情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月见里忘情和菜菜子静静穿行在京都城一条还算繁华的街道。
在月见里忘情原本的那个世界。
有人说,想要寻找真正的长安风景,要去的不是西安的大唐芙蓉园,也不是大唐不夜城,而是应该远渡重洋,到扶桑去寻找梦中的长安。这就是扶桑人心目中的珍宝级城市,京都。
在明治维新之前,扶桑的首府一直是京都,而不是东京。这里的历史建筑保存非常完好,几乎就是大唐长安城的原版彷造的缩小版。
由此可见在唐朝时期扶桑对华夏文化有多么仰慕。
作为华夏人的月见里忘情游走在京都城街道时,也升起了一丝莫名亲切。
月见里忘情忍不住感慨道:
“好可惜没有穿越到大唐啊!好想去那个武曌当朝的时代啊......怎么就来到这里呢?鬼灭之刃的世界,貌似不需要自己这样一个写悬疑的小扑街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为了月见里家,你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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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以后可得多出来走走才行。”
菜菜子在后面慢慢的推着那个木质的轮椅,跟月见里忘情开口提议道:
“尤其是现在,再也没有人圈禁咱们了。”
是啊!
她们距离真正的自由已经很接近了。
但只是很近了,因为她们还有最后一步棋没有走完。
月见里忘情心中念叨着:
“待我杀了月见里健次郎,想必你也可以安息了。”
月见里忘情依旧还能感受到原主灵魂怨恨萦绕在心头,毕竟是八年的悲惨,哪有那么容易就给化解掉的。
“这里是......”
月见里忘情和菜菜子在一家医馆门前路过时,停步片刻:
“小鸟游医馆?这名字很好听。”
“这就是珠世大夫的医馆。”
菜菜子很开心给月见里忘情介绍道:“珠世大夫医术好厉害的,可惜就是不喜欢白天开门,不然生意肯定特别好的。”
菜菜子说完,遗憾的看了一眼小鸟游医馆紧闭的大门。
小鸟游......珠世???
“要是有机会,我也想见见这位大夫。”
月见里忘情温和的说道:
“但不是因为她的医术哦,纯粹是因为她的名字好听。”
“少爷的想法总是和别人不同。”
菜菜子说道:“老爷和夫人以前也都这样说,可惜他们去世的早......”
生怕让月见里忘情想起伤心事的菜菜子立刻闭嘴,然后仔细打量着月见里忘情。
只瞧见月见里忘情好似并未在意,正默默注视前方。
“那人好像是......”
“斋藤一?”
菜菜子一脸惊讶看着前面一群浪人打扮的队伍,领头那人赫然就是之前去月见里家查桉的斋藤一。
“他们好像要去咱们家?咱们要回去看看吗?”
“不用!”
月见里忘情说道:“这是互杀,目击证人那么多,怀疑不到咱们头上。”
月见里忘情看着斋藤一等人的身影走远后。
“我这会儿出城,天黑前,应该能赶回家吧?”
菜菜子盘算了一下:
“不远的话,可以,远的话,租辆马车也可以。”
......
京都城外的不算陡峭的山路上。
已经入冬,天气逐渐冷了下来。
出门前,月见里忘情添了一些厚衣服。
可是身上严重伤势依旧让她很难不受严寒的折磨。
一辆马车,颠簸了一路,终于载着菜菜子和月见里忘情上了山。
在半山腰一处山崖附近停下。
“就是这里吗?”
菜菜子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近在迟尺的山崖。
月见里忘情点点头,在菜菜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菜菜子提前将轮椅搬下来,待到月见里忘情坐好之后,推着他到了山崖边。
“他就是在这里动的手......”
月见里忘情回忆着那天的画面。
借故歇脚的月见里健次郎将月见里忘情骗到了山崖边,趁着月见里忘情喝水的功夫,一把将她推下了山崖。
那场面,像极了前世挺火一个悬疑片,男主张东升借拍照将岳父母推下山崖的画面。
月见里忘情收起回忆,望着眼前改变了她一生轨迹的山崖,平静的说道:
“既然是从这里开始的,那就也应该从这里结束......”
“小姐,需要菜菜子做什么?”
菜菜子已经预感到了月见里忘情接下来要有安排了。
“这一次.....”
月见里忘情望着山崖西边,又一天的落日,语气温和的说道: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菜菜子不免担忧的看向月见里忘情。
又隔了一夜。
“小姐!小姐!”
一早醒来,发现月见里忘情不见了菜菜子疯狂在院中寻找着月见里忘情的身影。
“你们有谁见到我家小姐没有?”
没人回应她的话,他们冷漠如旧的无视着这对主仆。
你们!
菜菜子低头,咬牙,下一步冲进了厨房。
再出来的时候,她手中多了一把菜刀。
二话不说,朝着过来询问情况的管家胳膊上就是一刀。
接着又是一脚,根本来不及反应的管家被菜菜子踹倒在地上。
菜刀也跟着架到了管家脖子上:
“说,你们把我家小姐藏到哪儿了?”
回过神的管家,慌慌忙的解释道:“小姐?家主小姐她......被三老爷带出去了,大早上喊了一辆马车,两人便往城外去了......”
没等到管家说完,菜菜子已经拎着一把菜刀冲到了家门口。
大门前。
一道马车压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那个方向?
菜菜子朝着那里望去,她好似想到了什么?
脑海中竟是昨天月见里忘情小姐带着她去山崖的画面,以及昨天月见里忘情小姐莫名其妙交代过一句:
“如果你哪天突然发现我不见了,或许我就在这里.....”
下一刻,菜菜子拎着菜刀毫不犹豫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马车在京都城外一座野山的山崖边停下。
这一路的颠簸,让月见里忘情胃里很不舒服。
月见里健次郎对这些毫不在乎。
从他独自一人将月见里忘情推上马车,驾车带她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决定。
“一定要这样吗?”
再度被推到山崖边的月见里忘情看着眼前这个改变她一生的山崖。
“为了月见里家,你必须死!
月见里健次郎冷漠的说道。
“这么自私的话,你为什么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月见里忘情扭头,一脸不屑的看着月见里健次郎笑道:
“分明是你觊觎家主之位,一直三番五次耍手段,怎么到头来都是我的错呢?”
“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的错?”
月见里健次郎冷冷的,心底的怒火正在不断爆发出来:
“你为什么要生在月见里家?为什么要成为老二的孩子?为什么只有你们父女俩才算天赋异禀?为什么???
我从小到大哪一点差了?
我只是差半步就可以册封为武士了?
只是半步?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当家主?”
......
月见里忘情冷漠平静的说道:“这是家族的规定......”
“去他娘的规定!”
月见里健次郎忽然吼道:
“老子再也不要遵照什么家族规定了。我这就杀了你,现在就杀了你,我看还有谁有资格跟我抢夺家主之位!”
下一刻,月见里健次郎疯狂的朝着月见里忘情扑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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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月见里健次郎已然疯魔。
他全然不记得自己这一生都被这所谓规定束缚。
他把月见里忘情囚禁,把晋三培养成武士,哪一个不都是在这圈里。
他穷尽一生都试图从这个圈里面突破。
可是当你深陷泥潭时,无论你再怎么挣扎,你始终一身污浊。
这便是这个世界。
月见里忘情早已看透了这个世界。
如同看透了眼前月见里健次郎一般。
就在月见里健次郎要出手将月见里忘情再度推下山崖的时候,她这一次没有选择像上次那样毫无防备。
“你在嫉妒!”
月见里忘情很直接点出了扎根在月见里健次郎内心那根刺。
月见里健次郎表情狰狞的看着月见里忘情,看着这个死在顷刻的大侄女:
“我嫉妒?我嫉妒什么?你有什么可值得我嫉妒的?”
月见里忘情不屑的哼了一声:
“嫉妒我父亲,也就是你的二哥。”
“你那混蛋爹已经死了!
!他死了......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就是我弄死的你父亲,还有你那个出身下贱的母亲!
随着疯魔月见里健次郎吐口出来的那些话,让月见里忘情心跳忽然加速。
月见里忘情知道这是原主那一缕残魂的情绪。
月见里忘情试图安抚残魂。
可是仇恨让残魂不断在挣扎,在愤怒。
渐渐地,感受着不断燃烧的愤怒的,月见里忘情停止了压制,放松了全身。
下一刻。
眼中温和,冷静,睿智,全然不见。
只剩下愤怒,以及充满血丝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那可是你亲哥哥啊!”
看着终于不再压制自己,歇斯底里咆孝起来的月见里忘情,月见里健次郎一脸得逞的表情,狞笑着:
“亲哥哥又怎么了?就算你爷爷,要不是他死得早,在他决定将家主之位传给你爹的时候,我就打算杀了他......
还记得你父亲出海那天吗?
你说他喜欢什么不好?
偏偏喜好中土那些文化,还要去亲自拜访?
呵呵。
他既然喜欢,那就永远留在那里好了。
我就在他坐的那艘船上做了手脚。
我亲眼看着那艘船沉海,亲眼看着所有人葬身海底。”
......
面对着健次郎疯魔般的狰狞。
原主月见里忘情最后一缕残魂最终被激发出来,难以控制的着了魔的嘶吼着内心压抑许久的愤怒,月见里忘情双眼含泪的吼道:
“我父亲,御前武士,武士中最高级别,放眼整个京都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他在的时候,没人敢欺负月见里家。”
“他死之后呢?你把月见里家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什么人都敢欺负我们?一个小小的番头都敢砸了咱们家的大门?你们处处无为非作歹,搞坏了月见里家的名声......”
“你有什么资格去见列祖列宗!??”
面对着月见里忘情的嘶吼,月见里健次郎也是同样愤怒的反驳道:
“去他妈的列祖列宗,你这个废物懂什么!”
“你爹他了不起!他清高!所有人都喜欢他!所以他可以独善其身!不去参与大家族的争斗!想带着咱们全家做好人?做什么高洁的人?可他有没有考虑过我们???”
“他这边刚死,月见里家就落败了。这说明什么,一个人武力始终是有限的。”
“我们月见里家需要不只是一个武者,还需要一颗大树!一个能庇护我们月见里家世世代代稳固地位的参天大树!”
“他只顾自己的风骨,全然不顾我们,所以他才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人!
“包括你......”
月见里健次郎上前狠狠掐住月见里忘情的脖子:
“你为什么不自杀?明明都是废人了,你怎么还想着活着?为什么还要我再杀你一次,难道是嫌我手上沾的血还不够吗?你跟你爹一样,都是骨子里自私的人!”
看着月见里忘情逐渐通红的脸,月见里健次郎忽然松开了手。
“我要证明我健次郎远比你们父女伟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月见里家。对你我也一样,我不会让你这么痛苦的死。还跟上次一样,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健次郎趴在月见里忘情耳边,缓缓说道:
“这一次,就不要再爬回来了!
月见里健次郎的手握紧了轮椅的靠背,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
“好了,该我了!”
月见里忘情伸手将眼角旁的两滴眼泪抹去,再度露出了那张温和,平静,邪魅的笑容: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眼泪更是如此。”
她这话不是说给月见里健次郎的,而是说给她体内正逐渐消散的原主的灵魂。
月见里忘情感受到月见里健次郎加速推动轮椅朝着山崖方向力道,就在与死亡接近迟尺之间:
“现在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月见里健次郎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不屑的冷笑道:“我唯一后悔的是亲自动手,让我的手沾染你这个废物的血。”
就在这时,即将再度坠入山崖的月见里忘情突然给月见里健次郎来了一个灵魂拷问:
“月见里晋三是怎么死的呢?”
“月见里晋四又是被谁冤枉的呢?”
月见里忘情扭头,邪魅的笑容,打量着已然停止推动的月见里健次郎:
“怎么不推了?”
“你小子在胡说什么?”
健次郎瞪着月见里忘情。
月见里忘情依旧澹定的笑着,全然一副不惧生死的样子:
“月见里花籽怎么突然间就偷男人呢?”
“还有柰子......她死得也太突然了,也太玩笑了.....”
看着月见里忘情那眼角,流露出的狡诈的笑容。
忽然间月见里健次郎浑身被刺痛了一般,有一种难以言语出的恐惧。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月见里忘情吗?
这还是那个小的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侄女吗?
月见里健次郎无法直视月见里忘情的眼神。
那眼神里面彷佛到处都是刀子。
每一把刀子都足以刺穿他的喉咙!
刺瞎他的眼睛!
刺中他的心脏!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月见里健次郎将轮椅拉回,再度伸手掐在月见里忘情脖子上,威胁道:
“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我就知道这些事儿跟你小子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