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
乌鹰每年都会在春季来临的时候,自动脱落自己已经老去的羽毛。
因为他们的羽毛除去邪祟的功能,在大陆上面乌鹰的羽毛是那些散修和买不起其他除邪祟用具的寒门购买的主要物品。
不过不管是他们还是那些不差钱的子弟,其实都喜欢用乌鹰的羽毛。
无他,实惠又方便,而且其中乌鹰的羽毛也是有等级之分的。
生长在乌鹰最坚韧的羽翼上面的羽毛,它们的作用是最大的,而越在尾部它们的作用越小。
青河定眼看了看林业正拿出来的羽毛,发现用的正是生长在乌鹰羽翼上面的羽毛。
这种羽毛就算在脱毛季节也不会轻易掉下来,但就是这样的羽毛在市场上面卖的价钱最好,也是众多有钱人喜欢使用的。
所以当时就出现了盗猎者,偷偷在乌鹰掉毛的时候,动手去取它们羽翼上面的羽毛。
青河一眼就看见了那根羽毛根部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褐色的血迹,一看就是直接动手去乌鹰的翅膀上面拔下来的。
青河看到这根带着褐色血液的羽毛,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副令人怜悯的画面。
那只正处在脱毛季节的乌鹰,正眼角含泪,看着自己被人硬生生拔去羽毛的翅膀正悲戚地哀叫着。
不停地痛诉着盗猎者的罪行。
看来这个叫林业正所在的门派,也不是那么的正规啊。
当初就算在星芒大陆上面,这种偷窃的行为都是被众人所不齿的一种行为,没有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了。
居然还会有族群做出这样的事情。
乌鹰失去了自己最优秀的羽翼,那就等于失去了自己的保护层,便是离死亡不远了。
青河注意的地方是那根羽毛,而其他两个人注意的却是林业正接下来低动作。
林业正将东西一一摆放在傅倩床尾处的桌子上面,转头便看到了傅州海探知和惊讶的表情。
心里面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满足,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旁站着的周航旭,虽然面无表情,但也是在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至于站在最后面的青河,林业正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
不去管她,便开始动起手做起法来。
“我等下要施法除邪祟,场面你们可能会一时接受不了,不过不用担心,不会伤到你们的。”
自己心里面得到了满足,连带着话都多了起来,此刻便毫不吝啬地关照着几人。
傅州海听了是连连点头答应着,眼里地兴趣是只多不少。
周航旭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这是自己第一次近距离观看玄术师施展除邪祟的法术。
男生本就是在学习阶段,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不管这林业正的人品如何,但在某一方面,其实自己也是有可以向他学习的地方的。
只见林业正一只手捻了一个法诀,另一只手直接拿着那三根香,伸手一摇那三根香上面就着了火。
看到手中三根香点着了之后,嘴中也念念有词着,“凤羽来召,邪祟退散!”
话音刚落,那株香便开始疯狂地燃烧,香的顶端被林业正涂上了之前拿出来的朱砂。
吓得逃走了
朱砂本就是铲除邪祟的最好工具,自古以来朱砂的作用几乎都是除邪祟保平安的。
在这三炷香上面抹上朱砂之后,再往里面注入灵力,便会辅助这朱砂将邪祟尽数退散。
林业正念完法诀之后,那三炷香就已经快要燃烧完了,那燃烧之后产生的一缕缕赤红色的烟雾全都冲向了傅倩的身上。
“刺啦——”
就在烟雾触碰到床铺上面的傅倩时,一瞬间这虚无的空气中便发出了一丝丝的东西灼烧声。
也不完全是灼烧的声音,这丝丝灼烧声里面仿佛还有一种其他的声音。
若是仔细听的话,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不断燃烧的浴火里面不断嘶吼着,叫嚣着。
听得躲在一旁傅州海皱着眉头,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敢往床上看一眼。
不就是烧几株香吗?怎么会发出这么恐怖的声音?这和自己想象中的玄术完全不一样啊?
那电视剧和电影里面的玄术师可都是非常好看的,施展的法术都是美轮美奂的,怎么还会有这么一幕?
所以说现实里面的东西不能完全相信电视剧里面的,虽然说灵感来源于生活,但现实总会是残酷一点。
林业正可不会去管傅州海的反应,他现在需要将乌鹰的羽毛拿出来去配合烟雾。
乌鹰羽毛在林业正手中就像是活的一样,在空中不断地缠绕着浓雾,那浓雾里面的嘶吼声更加的放肆。
“吼!”
整个房间里面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吓得傅州海直接离开了傅倩的房间。
青河看热闹地瞧着傅州海终于受不了逃离了傅倩的房间,没有忍住地笑了笑。
一旁正认真看着林业正施法的周航旭离青河很近,一下子就听到了这道笑声。
青河见周航旭看着自己,也没有觉得尴尬。
刚刚就看到周航旭眼睛都不眨地看着林业正施法,男生的眼神格外地认真,里面还透露着满满求知欲。
让人一看他来这里并不是像之前林业正说的那样,来长见识的,而是在自我学习。
这林业正刚刚的手法和去邪祟的办法其实和以前在大陆上都是异曲同工的,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林业正使用的手法已经不是同以前那样子了,也许是过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东西流到了现在都已经不知道改了多少版本了。
但青河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们学这些更改了版本的东西。
“别去管那姓傅的。”青河对着逃出门外已经没有了踪影的傅州海的方向看了看,不忘吐槽这么一句。
转过头再看着正在除邪祟的林业正,轻轻对着男人抬了抬下巴,“那人的手法确实还可以,不过使用的方法早就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如果你想要学这种除邪祟的方法的话,日后我会将完整的一套方法都交给你和你师兄。”
言下之意便是,他完全没有必要看这种改了版本的除邪祟方法。
即便有所作用,也是借助了道具才能够发挥出它真正实力的。
真正的方法只需要一个乌鹰的羽毛便可以将邪祟残留下来的气息尽数铲除。
朱砂的种类
“谢谢周……”
本来周小姐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了,但不想直接收到了青河的“警示”的眼神。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都已经要是自己的徒弟了,怎么还是周小姐,难道不应该叫师父吗?”
看着青河这样的眼神,周航旭心中一暖。
因着自己并没有对青河举行拜师礼,所以按照这规矩,在此之前是不能叫她师父的。
可在青河的眼中,周航旭已经算是自己的徒弟了,这么有天赋的一个苗子,可要好好将他抓在自己的手里。
“谢谢师父。”
短短四个字,让周航旭心中百感交错。
自己当初也是可以有师父的,可惜命运捉弄人,让他发生了一个意外,失去了入山门的机会,错失了那次良机。
以前自己还不相信有失有得这四个字,可如今看来,小时候失去的机会也许就是为了现在的自己。
他应该是要感谢那个将自己拒之门外的隐世家族,若不是他们拒绝了自己,恐怕他就不会遇到青河了。
男生地眼睛里面充满了对青河的感激之情,青河也全都看在眼里,方才这林业正拿出来的羽毛是乌鹰身上的羽毛,有去邪祟的作用,一般都是用来铲除人身上被脏东西触碰到残留下来的东西。”
“还有那三炷香和朱砂,这朱砂的作用你应该知道的吧?”
听到青河问自己朱砂的作用,周航旭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知道。
朱砂是经由日月精华的矿脉中采集,因吸收天地之正气,所以带有极强的磁场,所以用朱砂来驱邪、镇宅是最好的。”
闻言青河点了点头,“不错,但这朱砂属于六晶系矿脉的,采集过程极为不易,提炼成纯矿更是困难重重,也是因为如此在以前那些人用朱砂去驱邪,都是用的提纯不精的朱砂。
这就导致了很多邪祟并没有被根除,往往这个时候都会要重复做上好几次才能起到驱邪的作用。”
不错,这都是自己以前在古籍上面看到的知识。
当时自己便是因为知道了朱砂的作用,又因为朱砂是画符箓最重要的东西,专门向自己的父亲请示。
直接在龙国盛产各种矿产的g省,直接买了一个可以产出朱砂的矿产。
因着当初自己的年纪才十几岁,但一个矿产而已,也不是什么非常贵重的东西。
当时周航旭向周父要的时候,刚好是他的生日,最后只当是给周航旭的生日礼物,买下了那个他看好的矿产总给了他。
如今又过了五、六年,谁曾想到如今这京都最火的就是这符箓驱邪之术?
还有各种各样的符咒和阵法绘制,几乎都是需要朱砂的。
所以因为这一点,周家是从来就不缺少朱砂的使用,周航旭也对朱砂有很多的见解。
关于这一点青河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你刚刚可看到那林业正手中的朱砂是什么品次的?”
即便知道周航旭了解朱砂,但青河仍旧在不停地训练着他的记忆力。
听到青河的询问,周航旭迅速地在脑海里回忆了起来。
邪祟已除
当时林业正是拿出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里面便是朱砂。
因为林业正将房间里面的灯打了开来,自己自然也就注意到了他那放在桌子上面的盒子。
男人的动作特别的迅速利落,拿着那三根香直接是往盒子里面一滑,便已经沾染上盒子里的朱砂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朱砂并不是非常的鲜艳,反而透露出一股发黑的红,又和赤色不一样。
自己的视力很好,又站的里放着朱砂的桌子近,那朱砂上面的小颗粒很多,可想而知朱砂的主人在提炼的时候,并没有将朱砂很好的打磨起来。
所以要按照朱砂的品次来的话,林业正的朱砂应当是排在中下等。
“不错,颜色越深,粉质不细腻,都不是最佳的朱砂。”
“只有红的发艳了,还留有淡淡地清香,粉质细腻,只轻轻一沾手指头便可轻松上色,但一抹又能够迅速抹去,这才是最上等的,提纯最佳的朱砂。”
这样的朱砂也会驱邪最好的,若是林业正用这样的朱砂来施法驱邪,效果肯定会大大增加。
那床铺上面的邪祟一定不会再发出那一丝丝恐怖地嘶吼声,而是直接消失地彻底。
当青河已经将朱砂和驱邪相关的知识同周航旭讲解好的时候,那边林业正已经施法结束了。
那根先前还栩栩如生的乌鹰羽毛,此刻整根羽毛上面都变成了“残羹剩饭”,只在上面随意地挂着几丝毛发。
其余的都因为驱邪,失去了它们的作用。
乌鹰羽毛并不是一次性的,通常都是能够使用上十次的。
如果出现这种状况的话,那就是有一个原因了。
林业正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厉害的邪祟,明明已经消失在这个傅家了,但残留在这昏迷的小姑娘体内的东西居然如此邪恶。
而且还十分霸道,这让林业正心中感到一丝不安。
如果单单是残留下来的东西就这么恐怖了,那这个邪修的本体到底有多么骇人?
但男人也庆幸这个恐怖的邪修已经不在傅家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次下山自己可就只带了几个驱邪的工具,对付邪修的可是一个都没有带,要是真遇到了,恐怕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脱身了。
“呼——”
林业正手上一收,再在乌鹰羽毛上面洒上一层朱砂,手臂在空中一挥,那羽毛就自动在空中燃烧了起来。
不消片刻,林业正手里面就已经没有一样东西了。
“邪祟已经铲除了。”
屋里面傅倩的父亲已经“落荒而逃”了,只剩下周航旭和青河二人在那儿看着他施法。
虽然主人家离开了,但在这两个人面前施展了自己的能力,也算是找回了点面子来。
林业正看着二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如何二位,刚刚那驱邪施法可是都看仔细了?”
周航旭点了点头,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
又是这么淡定,又是这么短短几个字,难道他们不知道要是普通人,可是很难看到自己施法的!
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真不知道尊重长辈!
邪祟真的没了吗?
不要看刘嘉欣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内心里面咋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来。
刚刚自己一进来就看到了林业正,之前听自家老公说起这位林大师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子。
就因为这样,自己还不怎么想要出来见他。
没有想到这林大师居然这么的年轻,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会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了。
此刻女人的一双手正有些艰难地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傅州海,一双水雾蒙蒙地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林业正。
那眼神缠绵似漆,但似乎这本就是女人平时应该拥有的目光,看着别人的时候便是这么柔情似水。
叫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看着这样的女人呢,林业正心中一动。
但自己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了,什么人没有见过,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并不像她表面的那样纯良。
她想要勾引自己。
不是说自己有多么帅气,多么自信。
一个人的眼睛就是他心中的窗户,很多人都能够透过一双眼睛看到这人心里面的想法和印象。
这傅州海也是眼瞎,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妻子在暗暗地试图吸引自己的注意。
不过这人活在世上,本就是需要多一些的乐趣,反正自己和师父说过这次下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本来还以为这傅家出了这么大的价钱请自己,是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不曾想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就解决了。
根本就不用很大的力气。
若是可以的话,他不介意在傅家多待上几天。
果然,那林嘉欣见林业正并没有做出拒绝的举动,脸上地笑容更加的浓烈。
手上扶了扶自己的丈夫,略显柔弱地对着林业正说道,“若是林大师不介意的话,这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算是答谢您的救命之恩。”
可不是救命之恩吗,傅倩在近几天的时候整个人都只能够靠着营养液吊着自己的身体。
女人说不担心都是假的,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小女儿现在变成了这样,林嘉欣也是一直担心着傅倩的情况。
林业正一听就知道自己是顺了林嘉欣的意,嘴角默默地勾起一抹笑。
“夫人客气了,只是不知道傅家主……”
毕竟这么大的傅家还是要男人来决定的,所以林业正便问着傅州海。
林嘉欣见林业正问着傅州海,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满。
明明是自己先问林业正的,怎么到头来居然还要看这个老男人?难道自己在傅家这么多年了,说的话都还比不上傅州海了?
这整个傅家谁不知道傅州海就是在公司里面挂一个总裁的名头,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自己来处理的。
这是自己应得的,被那傅老头子压了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等到了老头子生了病,再也支撑不住在公司里面继续留下来工作了。
也就是在前几年,因为傅州海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差一点就做错了一件事情,搞得傅家差些破产。
还不是自己力挽狂澜,拉住了为数不多的合作商,和银行周旋了几个星期,终于借来的资金,稳住了资金链。
就此保住了傅家公司。
傅夫人的打算
不要看刘嘉欣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内心里面咋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来。
刚刚自己一进来就看到了林业正,之前听自家老公说起这位林大师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子。
就因为这样,自己还不怎么想要出来见他。
没有想到这林大师居然这么的年轻,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会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了。
此刻女人的一双手正有些艰难地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傅州海,一双水雾蒙蒙地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林业正。
那眼神缠绵似漆,但似乎这本就是女人平时应该拥有的目光,看着别人的时候便是这么柔情似水。
叫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看着这样的女人呢,林业正心中一动。
但自己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了,什么人没有见过,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并不像她表面的那样纯良。
她想要勾引自己。
不是说自己有多么帅气,多么自信。
一个人的眼睛就是他心中的窗户,很多人都能够透过一双眼睛看到这人心里面的想法和印象。
这傅州海也是眼瞎,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妻子在暗暗地试图吸引自己的注意。
不过这人活在世上,本就是需要多一些的乐趣,反正自己和师父说过这次下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本来还以为这傅家出了这么大的价钱请自己,是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不曾想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就解决了。
根本就不用很大的力气。
若是可以的话,他不介意在傅家多待上几天。
果然,那刘嘉欣见林业正并没有做出拒绝的举动,脸上地笑容更加的浓烈。
手上扶了扶自己的丈夫,略显柔弱地对着林业正说道,“若是林大师不介意的话,这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晚上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算是答谢您的救命之恩。”
可不是救命之恩吗,傅倩在近几天的时候整个人都只能够靠着营养液吊着自己的身体。
女人说不担心都是假的,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小女儿现在变成了这样,刘嘉欣也是一直担心着傅倩的情况。
林业正一听就知道自己是顺了林嘉欣的意,嘴角默默地勾起一抹笑。
“夫人客气了,只是不知道傅家主……”
毕竟这么大的傅家还是要男人来决定的,所以林业正便问着傅州海。
刘嘉欣见林业正问着傅州海,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满。
明明是自己先问林业正的,怎么到头来居然还要看这个老男人?难道自己在傅家这么多年了,说的话都还比不上傅州海了?
这整个傅家谁不知道傅州海就是在公司里面挂一个总裁的名头,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自己来处理的。
这是自己应得的,被那傅老头子压了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等到了老头子生了病,再也支撑不住在公司里面继续留下来工作了。
也就是在前几年,因为傅州海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差一点就做错了一件事情,搞得傅家差些破产。
还不是自己力挽狂澜,拉住了为数不多的合作商,和银行周旋了几个星期,终于借来的资金,稳住了资金链。
就此保住了傅家公司。
红线还没有消失
也是因为这样,那傅老爷子才会给刘嘉欣这个机会进公司。
所以在看到林业正想要越过自己去问傅州海的时候,眼神瞬间暗了暗。
要不是傅家需要一个有本事的玄术师来撑场面,她才不会放下身段将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刘嘉欣面上还在笑着,但心里面却在暗骂着林业正实在是看不明白这傅家现在谁的话更有用一点。
不过先把这林业正给拿下来再说,对方可是玄术师,自己可不能得罪他,不然事后指不定会让傅家怎么样。
但被林业正问到的傅州海还在远远地躲着躺在床上的傅倩,刘嘉欣见到傅州海的样子,心下一怒。
眼睛晦暗地瞪了瞪身侧的傅州海,有手肘顶了顶状况外的傅州海。
“啊……啊!好啊!我没有意见!这些事情都是由我夫人做主!”
傅州海其实并没有听清楚林业正在说什么,但每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自己都是用这几句话来应付的。
每次说完自己的老婆都会把事情处理地干干净净,不用自己操其他的心。
刘嘉欣一听到自家丈夫这几句熟悉的话语,就知道他一定是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
哼,之前是有傅老爷子在你上头保护着你,现在傅老爷子年纪大了,你又只会坐享其成,现在这个傅家要是没有我你们一个都别想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如此我们便说好了,晚上啊……”
“傅夫人,很抱歉打扰你和林大师的交谈。”青河悠悠地站在周航旭身边实在是看不下去开了口。
她怕自己要是再不开口,恐怕这床上的人就真的要没有了。
屋内的几人突然听到这么一道格格不入地声音阻止他们,林业正和刘嘉欣都面露不满地看向了青河。
这时傅州海也已经缓过神来了,这一恢复正常就听到了青河的声音,登时觉得自己脸上的面子挂不上了。
明明是他们家和林大师在交谈,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就连周家少爷都没有说话,哪里还轮得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头的女人说?
男人眉眼一凛,挺了挺自己的大肚腩,看着青河厉声说道,“哼,既然知道抱歉那就不应该打断我们说话,若不是看你是和周少爷过来的人……”
后面的话傅州海并没有说下去,给了青河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
当事人还没有生气,一旁的周航旭便开始生气起来了。
刚想要上前出声为青河说话,却已经被青河一下子给挡住了。
青河也不生气,只在众人的面前缓缓走到了傅倩的旁边,一下子便掀起了她的被子,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管刘嘉欣和傅州海大声地阻止声。
直接将傅倩手臂内侧露了出来,“林大师你说你已经将傅倩身上的邪祟都已经清除掉了,那我想请问一下。”
青河伸出另一只手指向那手臂上面的红线,看着林业正说道,“这手臂上面的红线为什么还不消下去呢?”
“这怎么可能!”
林业正觉得很震惊,按理说自己已经将傅倩身上的邪祟都已经铲除掉了,怎么这红线还没有消失?
变脸真快
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这让林业正不得不相信。
那傅倩手臂上面的红线,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更加的红艳起来了,更甚者还往脸上蔓延了开来。
看到这不受控制的一幕,林业正心下暗道一声不好,如果说自己刚刚并没有将傅倩身上的邪气给铲除,反而这红线还变本加厉的话。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若真是这一种可能性,恐怕这床上面的小姑娘命不久矣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刘嘉欣一开始听到青河说的话时还觉得这个女人是看不得她好,在那里胡言乱语。
可当青河把自家女儿的手臂拿起来给他们看的时候,那上面确实有一根红线,这让她这心里面之前放下来的石头,又高高悬挂在那上头了。
登时愁着张脸,焦急地询问着严肃着脸的林业正,“大师,你不是说我女儿身上的邪祟都已经去除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红线!”
女人的声音因为担心自己的女儿,格外地尖锐,整个屋子里面都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一旁的傅州海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开口去阻止刘嘉欣。
毕竟躺在床上的也是自己的女儿,更何况他都已经花了这么多的钱财了,到头来傅倩的病还没有治好,任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男人看着一句话都不说地林业正,心中更是不满起来,但碍于林业正背后的隐世家族的势力,也没有直接了当地说出来。
只板着张脸,作为一个担心自己女儿的父亲厉声地询问着林业正,“林大师,刚刚您不是已经做法了吗?而且还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已经将邪祟铲除了,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要不是自己已经知道这傅州海是一个将钱财和地位高于自己女儿的一个男人,青河绝对会认为这是一个无比关心和爱护自己女儿的父亲。
男人的语气很愤怒,满脸都是这么一句“若是你不将我女儿救治成功我一定饶不了你”的豪言壮志。
但那双眼睛里面却对傅倩的关心只有一点,其余的都是对自己花费了这么多钱财而没有达到自己目的的痛斥和不满。
林业正本来还有一点对于自己没有将傅倩身上的东西去除,感到一些愧疚。
但这两夫妻的变脸速度简直是太快了,尤其是傅州海这个虚伪至极的男人。
明明之前自己在施法救人的时候,他自己便因为害怕受不了给逃出去了,什么都没有看。
现在还厚脸皮地装作一个慈父在这里讨伐着他,正当自己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人了吗?
见状林业正也不再继续当乌龟了,自己原本还想着给他们这对夫妻留点面子,可没有想到还变本加厉了。
一连埋怨了自己好几句。
当即林业正便重重地冷哼一声,将手中还没有用完地朱砂一把洒在空中,瞬间朱砂触碰早空中的气体之后,便在傅家夫妇面前刮起了一阵猛烈地烈火。
吓地刚刚还在痛斥着林业正的二人,瞬间就苍白着脸赶紧相拥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那火焰会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傅州海和刘嘉欣二人,刚刚一个因为自己浪费了钱,一个因为林业正“欺骗”了自己,想都不想就出口狂言。
出卖灵魂
却一点都没有想到,这林业正好歹一身的本事在那儿,不说京都所有的名门望族都知道他尊重他,也可以说有一半的家族是请过他的。
他们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居然还敢如此对待林业正?
“林……”大师。
还未等刘嘉欣说出后面二字的时候,就被脸色不虞的林业正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哼。”让自己有一丝心动的女人又如何?这世上这么多的女人,何必要吊在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女人身上?
“我都还没有解释上一句,你们二位就已经给我下了结论,可真是门外汉不知轻重,在这儿胡言乱语!”
林大师很生气,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自己在这人世间走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先前自己确实已经将他看到的邪气都已经驱散了。
这是没有任何说谎程度的,而出了意外的也不是自己没有解决好事情,而是自己判定错了傅倩生病的根源。
林业正本来以为这傅倩只不过是和邪修在一起久了,沾染了邪修身上的邪气,从而生了病。
可没有想到这傅倩这么大胆,居然直接和邪修有所关系。
“不可能!”听到自家女儿和一个邪修有关系,刘嘉欣瞬间不淡定了,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软下性子来哀求着林业正。
“林大师,我的女儿我最了解。”女人低垂着眼眸,十分的可怜见儿,“虽然平日里喜欢小打小闹,但她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和一个邪修有勾结!”
“哦?”林业正冷笑一声,“难不成傅夫人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这……”刘嘉欣闻言脸上一白,赶紧摇头否认道,“林大师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大师有着通天的本事,我怎么会怀疑您呢?”
听着刘嘉欣说着恭维自己的话,纵使自己知道有夸大的成分,但就是这么的受用。
林业正心里面也舒服了许多,面上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边生硬和严肃。
刘嘉欣见状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在暗骂着男人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
毕竟自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这小姑娘是没救了,但自己也是尽力而为了。
单单凭这小姑娘的状况,就算是他师父前来也已经是没有希望了。
有些话还是要和他们说清楚的。
“咳。”林业正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色,开口说道,“之前我就有所猜测,但我一直都不敢确定,毕竟这样做简直就是将自己的生命给交付到了邪修的手上。”
“不过现在看到傅倩手上那一根,连施法都无法根除的红线,我可以确定了。”
林业正可惜地看了眼床上的傅倩,本是花季年华,却如此想不开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在傅家夫妇疑惑地眼神中,说出了那让人崩溃的一句话来。
“傅家主,你这女儿定是和那邪修签订了条约,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的。”
也是因为如此,自己施法除邪祟的时候,只是铲除了她身上覆盖着的邪气,而没有根治傅倩身体里面病原的根本。
那红线如今已经都到她的脖子上面了,恐怕不出三日,这年轻的小姑娘就会香消玉殒了。
可惜啊,实在是可惜。
回天乏术
“什么!!”
怎么会这样!居然出卖灵魂!
林业正的这句话无疑是一道闷雷,直接一刀劈在了他们的身上。
傅州海还好,虽然知道傅倩出卖了灵魂,但心里面只是在遗憾傅倩没有为他捞上一笔财富,太不值当了。
就算要和邪修谈成交易,也要给自己先带来点财富再说啊!
可男人身旁的女人就不一样了,傅倩和她的小儿子是龙凤胎,当初傅倩生下来体质就不怎么好,都是弟弟在她肚子里面抢了傅倩的营养。
也是因为如此,她从小就特别宠爱傅倩,几乎自己小儿子有的傅倩也都会有,从来都不会亏待她。
自己怀胎十月拼了半条命将傅倩生了下来,从那么小小的一团好不容易长了这么大。
听到林业正的话眼前突然一黑,要不是傅州海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恐怕此刻女人已经倒下来了。
“夫人你没事吧!”
这句话傅州海是出自真心的,虽然自己重金钱和权利,但自己是有那么一段时间非常爱刘嘉欣。
更不用说现在自己的公司还要自家夫人帮助他,不然光靠他一个人,还真的很难去经营下去。
刘嘉欣已经快要听不进去傅州海的话了,他害怕自己的女儿会因此失去自己的生命。
女人眼睛红了一圈,最后连形象都不顾了,直接跪倒在林业正的旁边,苦苦哀求着男人。
“大师!刘大师!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我有钱!我有钱!”
“求求您救救她!她才十九岁啊!!”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傅州海还在扶着刘嘉欣,只不过自己一时分神,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手里面的女人就已经跪倒在地上了。
怎么可以这样!她可以自己的老婆,怎么可以给别的男人跪下!这简直是在损害自己的名声!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面还有吗!
“夫人你赶紧起来啊!”不就是一个女儿吗?他们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是还有云冉吗?
傅州海使劲地想要将刘嘉欣拉起来,可是他这个常年饮酒,又不爱做运动的身体,硬是没有将刘嘉欣拉起来。
非但没成功,还把自己身上搞出了一层薄汗来,
林业正看着这一幕,心里面也只是有一丝感慨罢了,这个做父亲的眼里满是名利,但这个做母亲的。
也许刘嘉欣作为妻子可能是不称职的,但作为一个母亲她是能够让人看到她对子女的关心和爱护的。
男人对着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摇了摇头,摆摆手道,“不是我不帮你们,只是你们的女儿早就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将身体里面的灵魂给献祭出来了。”
“现在纵使是我师父亲自过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
后面的话林业正并没有说出来,只不过看他那副表情,也知道恐怕傅倩的病是没有回天之术了。
“不要……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的宝贝女儿只不过是出去了一趟而已,怎么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明明都说好了,等从周家回来的时候,她就给倩倩买一整套的衣服,帮她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
这一切都仿佛在昨天一样。
林业正也是看惯了这些生死离别,也没有说什么。
还有得救
青河和周航旭默默地在后面看着这一幕。
“母慈子孝”的一幕让自己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也知道这傅倩的身上确实已经失去了一半的灵魂了。
而周航旭还是心中有几分感慨。
傅倩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被父母宠坏的小姑娘,她在周家做的那些事情,自己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没有伤害到周家的人,他们也就不会伤了小姑娘的闹性。
明明上个月还看到她在周家和其他小姑娘在谈笑玩闹,现在就这么了无生息地躺在了床上,不知生死。
青河感受到身边男生的情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眼看着刘嘉欣都要哭晕在地上了,青河这才上前开口说道,“若是夫人再继续哭下去的话,你这小女儿就真的没的救了。”
青河话音刚落,整个屋子里面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周航旭惊讶地看向了身侧的青河。
听他师父这么说,那被汲取了灵魂的傅倩真的还有救?
可是那林业正都已经说了傅倩已经回天乏术了,不过若是自家师父说还有得救,那就真的有希望。
毕竟那可是青河,他的师父,他们周家的老祖。
手中的秘法恐怕多得能够装满整个房间,即便是丢了灵魂,应该也会有一些极端的方法,救回那人吧?
“你……你个黄毛丫头,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林业正怎么也没有想到,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这个女人居然还在那里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
气的男人都快要顾不到形象,想要好好出手教训教训她。
林业正气得涨红了脸,手指颤抖着指着青河,满脸愤怒地厉声道,“那孩子身上的一半的灵魂都已经没有了,手臂上面的红线都快到脸上了。”
“这都已经如此了,你的意思是这孩子还有救?灵魂都快没了你说还有救?”
林业正对着青河冷笑一声,不屑地摆了摆自己宽大的衣袖,“难不成你要去那地府里面,将她的灵魂给救出来重新按在这孩子的身上吗?”
真是会说大话,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刘嘉欣本来听到青河说傅倩还有的救,心里面瞬间燃起一丝希望。
但林业正这么一解释,刘嘉欣也觉得已经不可能了,瞬间就用仇视地目光看向青河。
都已经没有希望了,居然还要说的这么动听,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她早就叫人进来将这个没有本事,只知道说大话的女人给赶出去了。
面前的三人心中都是不一样程度的,都会自己产生了怒意。
但这并不妨碍她赚钱。
没错,青河到现在也没有忘记自己除了是周家的人,还是一个“拖家带口”要养好几个孩子的师父。
现在在自己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赚钱路子,傻子才会不用。
青河直接无视几人的愤怒,来到傅倩的身边,一手按住傅倩的脖子,一手隔空取出一个符箓出来。
“你做什么!不要胡来!”
不等林业正说完,青河手速极快地将释放出自己能力的符箓按到傅倩的手臂上。
“日月星辰,天地同辉,金觅龙吟,邪祟莫近!”
这样的符箓我有的是
话音刚落,只见那傅倩的手臂上面的红线,居然直接停止了生长,就附在傅倩到底脖子上面一动不动。
傅州海和刘嘉欣不知道青河在做什么,只以为她在那儿装腔作势。
可林业正却是将青河手上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那红线其实是不停地在往上面蔓延,但十分缓慢。
他的眼睛因为修炼比常人还要精明透彻,看得也比普通人要清楚。
就在青河将那符箓贴在傅倩脖子上面的时候,红线就在一瞬间便停止了。
“你!”
林业正十分震惊青河的本事。
之前自己的师父和自己说过,这被邪修拿去了灵魂的凡人,几乎都是没有救的余地了。
但也不是没有方法去救他们。
只是那都是古籍里面记载的方法,像他这样程度的玄术师也只能学习个十之一二,所以之前他说就连自己的师父来了也于事无补。
只有一半的希望,而且还不能保证在施法的过程中不出现意外。
这简直是比在大海捞针都还要困难。
可是刚刚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张自己这么多年只看过一次的高级符箓,而且还是连他们师门里面,都只存放着十几张的高级符箓!
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这么一张千金难求地高级符箓直接用在了傅倩的身上。
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就算使用了这么一张符箓就能怎么样?还不是不能将她的灵魂给找回来?
这符箓也真能够延缓傅倩灵魂的逝去罢了,简直就是在给一个死人吃一颗生人白骨的稀世珍宝!
“你知不知道那一张符箓的价值有多么重要!!”
林业正痛彻心扉地怒指着青河,那副样子就好像她使用的高级符箓是他的一样。
青河面对如此愤愤地男人并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只接着在傅倩身上几处穴道上面点了点。
那傅倩本来苍白的脸上,也因为青河的动作渐渐退了苍白,有些红润了起来。
“我自然是知道的。”青河收了收手,将被子重新给傅倩盖上,“但那又如何,这样的符箓我多的是。”
“……?”
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是吗?
林业正的脑子有这么一瞬间地空白,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明白了青河说的话。
这怎么可能!这高级符箓,使用的黄纸和朱砂,都是需要专人精心制作而成,再就是那黄纸上面用朱砂画地符箓。
高级符箓使用的符咒都是极为复杂,但威力也是极大的,而且要使用适当地灵气一笔合成。
断一次都是不可以的。
光是在这个时代里面找到一份提纯到一定程度的朱砂都已经很难了,更不用说用特定的灵力一气呵成如此复杂的符咒了。
所以林业正才会如此失态地怒指着青河,心里也只以为这是青河用着她的家族里面的东西,而不是她自己制作的。
“不用在那儿怀疑,只不过是一张符箓而已,我自己想要做多少张都有。”
就算不去窥探林业正心里面的想法,光是看他的那张脸就已经可以猜到他心里面想的是怎么样了。
能够赚钱的机会她是一定不会去错过的,更何况是从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身上,将这个机会给抢过来呢?
死马当活马医
“这样吧。”青河也不去管林业正听到自己说得脸有多扭曲,直接看向那边满脸震惊地傅家夫妇。
“我知道傅家主用了很大的价钱,才请到这一位大师。”
“我也不挑,我能够救你们的小女儿,但我要你给这位林大师费用的一半。
只不过这丢失了一半的灵魂是找不回了,我也只能保证傅倩不会死亡,但救回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就不能保证了。”
一个人的灵魂被人给吸食走了,就算是青河自己也无法去挽救回来。
人间有人间的规矩,自然那地府中也有地府的规矩,她也不可能会触犯了天道去下到地府将灵魂给取出来。
但这傅倩的情况比较特殊,只有一半地灵魂被那邪修给吸食走了,自己刚刚便是将她的身体给暂时封印住了。
没有让那邪修继续将傅倩身体里面的灵魂给取走。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林业正觉得今天自己面前这个女人已经将自己常年积累的威严,都已经快要磨平了,“黄毛丫头在这里简直是口出狂言!”
之前还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没成想居然是来这儿和自己抢生意的!
她这样无疑是在踩自己的脸!简直是孰不可忍!
林业正脸色不虞地指着青河对在一旁的傅家夫妇说道,“傅家主你们可不要听信了这个女人妖言惑众,什么你能够救?一个人可是失去了最重要的灵魂,你当这是三岁小孩在这儿玩泥巴?”
一时之间林业正不停地在这儿反驳着青河,但瘫倒在地上的刘嘉欣心里却是一动。
家里面的一些开支自己都是知道的,账目也都在自己这儿。
这次傅州海花了多少钱来请林业正,她是一清二楚。
之前这林业正施法,并没有救回傅倩,自己心中已经是不满了。
而刚刚自己是亲眼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只是用了一张符箓,就让自己的女儿脸色恢复起来了。
两个人的本事在这一刻都已经摆在自己的面前了。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但也是一个商人。
不说是无奸不商,但为了自己的利润没有一个商人会放弃。
她在商场里面浸*淫了这么久,看人还是挺准的,这女人面目坦荡,面对林业正的反驳一点都没有动容。
就算她说的不是真的,但自己女儿的命还是会保下来的。
一个死去的女儿,和一个有着生命的女儿,虽然不知道救活之后傅倩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蝼蚁尚且贪生,一个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刘嘉欣咬了咬牙,在脑海里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让青河一试。
听到刘嘉欣的决定,林业正面色一顿,变得十分难看,“我本以为傅夫人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可没想到还是被小人给唬地不知轻重!”
刘嘉欣是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人自己没见过?
听见林业正这般嘲讽地话,她也没有觉得难堪。
只要救自己的女儿,被这老道说几句又如何?
而且就算日后傅家没有招揽成功这老道,单单是在自己家中,没有救活自己的女儿这一条,就够他吃一壶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若是这位小姐救不活我的女儿,就算是你们周家,傅家也会拼尽全力为倩倩讨回公道!”
起死回生的药果
“夫人……”
一旁正状况外的傅州海乍一听到刘嘉欣的话,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那可是周家!京都的顶级豪门!而且还和上头有关系,就算是倾尽了他们傅家所有的资产,都动弹不得周家一点地基。
不就是一个女儿吗?他们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不是还有云冉吗?
再不济还有淑娴,淑娴可是嫁进了周家,虽然只不过是一个旁支,但那也是受周家主家的重视的啊!
真不值当!反正已经没得救了,倒不如用剩下的钱来请林业正,日后若是傅家有什么难了,还可以让林业正帮帮他们。
真是妇人之仁!他就说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来主持这么大的一个公司!
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于心软了!
刘嘉欣和傅州海是多年的夫妻,就算男人站起来撅起屁股,她都知道这个男人要放什么屁。
当即不客气地暗暗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道,“你要是不想让我断了你的零花钱去外面找那些莺莺燕燕,你就给我闭嘴!”
“……”
还以为自己做地天衣无缝的傅州海,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居然什么都知道。
顿时就闭上了嘴巴。
没办法,自己对公司里面的东西又不懂,自己的爸爸也生病不得不退下来了。
他虽然混,但是什么都又明白一点。
这个家要不是刘嘉欣这个女人,傅家还真说不准就被自己给败光了。
行吧,谁有钱谁就是老大,反正那钱都不是自己赚的,只要不断了自己的钱出去找那些积极向上热爱奉献自己的小姑娘。
什么都好说。
好了,现在主人家两个人都已经没有任何意见了,他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不过他一定要看看这么个黄毛丫头,到底要拿什么来和自己争!
“哼!”林业正看着从容不迫地青河冷笑一声,撇了撇衣袖站到了一旁,“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面对男人的挑衅,青河只觉得像是被否认了自己的孩子受不了来自己面前胡闹。
打在自己身上是丝毫不觉得疼痛。
现在闲杂人等都已经不会阻碍自己了,青河将视线转向昏迷着的傅倩身上。
“航旭,将我之前给你的虚睨果实拿出来。”
虚睨果实在这个世界里面是可以生存下来的高等级药果,在上流社会一直都是那些辈分颇高的家主或者是功臣,才能够拥有的果实。
青河之前在脑海里快速地计算了一下,傅家给林业正一半的钱财,刚好可以买上一个半虚睨果实。
剩下的就靠自己施法斩断傅倩和那邪修身上的联系了。
虚睨果实!居然是一颗就价值万金的药果!
开花需要五十年,结果需要五十年,等果子成熟了,又需要五十年。
现代社会的凡人,最多也只能活到一百岁出头。
这虚睨果实能够让一个濒临死亡的凡人瞬间起死回生,而且还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就连他自己的师门,也只得了一小株虚睨果实的枝干,从上个世纪就开始在师门里面种植下去了。
一直到自己这一辈,也不过结出了不到三十个的虚睨果实。
因为他们这些隐世家族还是要靠龙国政府的庇佑的,只要杰出了虚睨果实,都要优先卖给国家。
难不成这周家和国家的关系好到连虚睨果实都能够相赠?
切断关系
林业正觉得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
难不成这周家在扮猪吃老虎吗?
林业正自然是只打这虚睨果实的重要性和珍贵性,但一旁的傅家夫妇却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只不过看到林业正震惊的表情,也是能够看出来,被周家少爷拿出来的那个晶莹剔透的果实,是非常珍贵的存在。
傅州海正在心里面心疼自己不断被花出去的钱,而刘嘉欣却在暗暗庆幸着自己这次是赌对了。
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个能够医治人生命的果实,自己花费这么多的钱算是值了!
“傅倩还没有醒过来,这么一颗果实,要怎么让她吃下去?”
在来傅家之前,青河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将种植在空间里面的虚睨果实给拿出了一颗刚刚成熟的,交给了周航旭。
青河摇了摇头,将虚睨果实拿到了手上,“不用担心。”
周航旭见青河并没有觉得困扰,便放下了心来。
虚睨果实拥有着这么大的能力,自然也不是凡品,不过直到现在都能够生存在这世上,那自然是有它的道理。
足够强大也是其中一点。
所以当青河将虚睨果实轻轻放在傅倩的嘴唇上,只消一会儿,那么一颗鸡蛋大小的果实便直接消失在了那儿。
顺着傅倩微微张开的唇缝,就像是一束光飞进了傅倩的嘴中。
这幅神奇的场面,让在场除了青河之外的几人,纷纷都看呆了眼。
周航旭和傅家夫妇是同来就没有见过,所以觉得新奇和惊讶,而那林业正在小的时候有幸见到过一次。
但那次是受伤之人直接醒着吃在嘴中,没有想到这虚睨果实居然还能够这样喂给昏迷中的人吃。
不愧是天地珍宝,确实值得这一称呼。
青河并没有过多地去关注他们的反应,只一眼都不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傅倩。
果然,待虚睨果实已进入她的体内之后,果实将傅倩的整个身体都包裹住了,在床上闪闪发着荧光。
“唰”的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气中有什么东西被阻断了。
青河见状淡淡一笑,这是灵魂已经成功保存在里面了。
不过青河浅浅地看了一眼,发现傅倩的一魂一魄已经不在她的体内了,这样就算是醒过来,傅倩恐怕也会失去一部分的记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邪修并没有直接将傅倩的灵魂全部一起拿过去。
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地汲取着傅倩的灵魂。
——
“噗——”
随着青河将那道连接阻断之后,傅家的某一个阁楼里面,坐着地一个男人瞬间从口中吐出一摊鲜血来。
是谁!不是只来了两个周家的人,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半吊子玄术师吗?
怎么会有这本事居然直接阻断了自己同那小丫头之间的联系?
男人阴冷着张脸,随意都擦拭去自己嘴角的血迹。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居然敢破坏我的计划!”
寂静地黑暗中,突然传出这么一道充满戾气的声音,让人心中顿时一寒。
——
“傅倩身体里面剩余的灵魂已经保存下来了,但还需要施法将她身体里面混乱的灵魂归位。”
“成功了!”
刘嘉欣一直在关注着傅倩的情况,听到青河的话,当即激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扑向傅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