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魔道图书馆.zip
拖着一身血衣的水间月出现在男装部，出示了风纪委员的身份证明才面前安抚住了导购员报警找警备员的举动，即使这样导购员还是用手机给水间月拍了张照片，如果事后有警备员来抓逃犯的话她会出示照片的。
不过导购员拍照的行为提醒了水间月，买了一整套衣服换好之后，他绕了个路去了手机店。
学园都市的手机状况很迷，有他比较熟悉的那种普通翻盖电话，还有原来世界在他穿越过来之前刚开始出现的智能手机，还有几种对于他来说已经超概念的手机，看起来一时半会连操作都学不会。
虽然拿出茵蒂克丝的电子手续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为止原来的手机都是正常工作的状态，但是毕竟故障过一次令水间月有些不安，所以打算再买一个。
特意买了一个可以承受低度电磁攻击的手机，水间月走出手机店的时候听到了新手教程的声音：‘滴，任务；给茵蒂克丝换衣服已完成。任务奖励，魔道图书馆.zip可领取。’早在茵蒂克丝的移动教会被毁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新手教程颁布的任务并没有规定由水间月自己完成，比如用幻想杀手触碰移动教会的任务就是由当麻代劳的，这次换衣服的任务也是一样。
“zip……第一次的时候没有注意这个呢，不能直接领取的意思吗？”水间月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茵蒂克丝小姐不是说过嘛，好好听人说话嘛，真是的。’新手教程居然抱怨了起来：‘魔道书具有精神污染一样的能力，普通人只要看上一本就会疯掉，只有茵蒂克丝那种特殊的体质才能把所有魔道书全部记忆，虽然宿主你有一颗变异的大脑，但是在这一点上依然是一个普通人，所有还不能提取魔道书中的内容，于是本系统非常贴心的把奖励制成压缩包的形式。’
“我就知道这么简单就可以完成的任务没这么好拿，说吧，怎样可以让我拥有读魔道书的能力？”
‘一共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按照普通人的方式从头学习魔法，等到魔法的修为高的一定的境界的时候，就可逐步阅读魔道书了。’
“也就是说只能考虑下一个方案了。”
‘第二个方案，搞到一枚神灵级的能量核心，可以赋予你极高的魔力，直接速成顶级魔法师。具体操作流程等到宿主真的遇到的时候再说吧。’
“就算是遇到的时候再说，你也得先告诉那是什么玩意，还有遇到什么才算吧？”
‘最低程度大概要【天使】级别的存在吧。’
“那我拔根头发不就可以了？如果复制出来的不行，再找茵蒂克丝布置一次完整的【天使降临】不就可以了？”
‘不，【天使降临】并没有出现诞生天使的本体，原术式中起作用的生命能量的来源，应该是从魔法仪式中产生的魔力转化而来的。’
“哦……没听懂，那天使本体哪里有？”
‘有几个，不过要看你先遇上哪一个了。’
“和什么都没说一样啊，真是白期待了。”
————————十九学区附近——————
四个女生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拉长了她们的身影。
“说起来，御坂的学校还有另一位LV5吧？”固法美伟突然问道：“好像是精神类能力者？”
“食蜂操祈，能力叫做【心理掌控】。”御坂美琴点点头，见固法美伟在沉思的样子，问道：“你要找她吗？”
固法美伟确实一脸思索之色：“是这样，来这里之前，水间那家伙提过他的猜想，他觉得幻想御手有把受害者的脑电波联结在一起的作用，如果有强大的精神类能力者出手的话，说不定可以循着联结的脑电波逆向搜索到幻想御手的犯人是谁。”
“诶？水间、就是那个能力收集者吧，他有在研究幻想御手吗？”御坂美琴有些惊讶：“那个专家不是否定了佐天找的那个幻想御手吗？”
“那家伙毕竟是能力收集者，也许他有一些独特的研究方法吧。”固法美伟说的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有一件事她很确定：“不过佐天同学确实在找到那个幻想御手之后获得了能力然后昏倒了，比起那个专家来，还是更应该信任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嗯。不过你们打算按照那个能力收集者的想法试一试吗？”御坂美琴满脸为难：“我恐怕不能帮你们去拜托那家伙，我和她不熟的，一点也不熟。”
“既然会让御坂为难那就算了吧。”固法美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水间那家伙说不定只是惦记起了精神能力者的能力而已。”
最后四人分开，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回到支部办公室收拾东西，御坂美琴拖着一坨焦炭回了常盘台。
白天不能说人，在常盘台里，碰巧真的遇到了食蜂操祈和她的那些派系成员一起出行，两位lv5谁也不想打招呼，就那么擦肩而过。
“喂！”想起固法美伟提过的事情，御坂美琴突然回头叫住了食蜂操祈。
“我的名字可不叫喂哟，我说你该不会是有事想要找我帮忙吗？”食蜂操祈回过头，从容的说道。
身为一个合格的傲娇，被人猜了出来之后怎么可能还说得出口，御坂美琴扭过头去：“只是看你想要出去，提醒你一下，最近有个叫能力收集者的家伙，最好小心一点。”
“阿拉阿拉~御坂桑会这么关心我吗？”食蜂操祈从容不迫的做出吃惊的神态，小跑着跑到御坂美琴的身前左看右看：“还是说御坂桑自己在那个能力收集者身上吃亏了？难道？难道……？”
“无路赛！”御坂美琴臭着脸转过去，拖着手里的焦炭：“走了黑子。”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好像什么都瞒不过她一样。
故作可爱的踮着脚尖看御坂美琴走的比较远了，食蜂操祈从挎包中掏出一个遥控器对着曾经是白井黑子的物体摁了一下。
“能力收集者啊……”食蜂操祈的眼里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第六十章 神裂火织
“什么！让她住我的房间？”上条当麻目瞪口呆的看着水间月。
“不然呢，你让这孩子睡走廊吗？”水间月理所当然的看着上条当麻：“只能和我们两个中间的一个挤一挤了吧？那么问题交给茵蒂克丝小姐，你觉得和谁在一起能安心一些呢？”水间月看着旁边正在大吃汉堡的茵蒂克丝。
“咦……唔，当麻……”从茵蒂克丝的咀嚼声中含糊的吐出了上条当麻的名字。
对于茵蒂克丝来说，上条当麻是一个背着她和她一起逃亡，在她受伤的时候非常内疚的、而且简单的非常容易看透的老好人；而水间月作为上条当麻的朋友，还有名为‘风纪委员’的身份，同样也是一个会帮助她的好人没错，但是水间月的有未知的实力或者说能力，对魔法没有常识却对自己身上的术式有令人警惕的了解，而且可以感觉到隐瞒了很多东西，并不给茵蒂克丝产生信任的安心感。
“你看茵蒂克丝选择你了，认命吧上条，这是你的荣幸啊，荣幸。”水间月笑着对上条当麻说道，只是他的笑意明显是坏笑。
“不对吧，你们不要这么自说自话就决定了啊！”上条当麻大叫：“而且这里有语言陷阱吧？哪里不对劲吧？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吧？”
茵蒂克丝大口大口吃着汉堡，水间月的眼神飘往空处吹着口号。
上条当麻的抱怨一直到茵蒂克丝已经跟进了他的房间还没有停止，而水间月已经管不着了。
他还有别的事情做。
没有回房间，而是拿着一罐咖啡走上了屋顶，一边赏月一边品咖啡，即使已经喝了半个月了，依然不习惯这种过重的甜味，他只是为了摄取高浓度的糖分而已，并非是甜食控。
一道高挑挺拔的倩影，从远处的楼顶，一步步跳跃来到了水间月旁边。
“久等了。”神裂火织说道。
“神裂小姐打算怎样做？再打一次？还是好好谈谈？”水间月问道。
神裂火织的表情非常严肃而认真：“看来这位先生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手中的咖啡喝光了，空的易拉罐直接消失在水间月的手中，随后角落里传来易拉罐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被空间移动送到哪里的易拉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水间月转过身来笑了笑：“虽然演戏演的挺认真的，但是关心修女小姐的神态根本掩饰不住，何况你那个同伴穿的还是神父的衣服。另外我的名字是水间月。”
“英国十字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神裂火织。”目光在那个易拉罐上面扫了一眼便收回来，“既然明白我们的身份，你的态度表示拒绝送还禁书目录吗？”神裂火织问道。
“我也是为了修女小姐着想。”水间月解释道：“毕竟在修女小姐的认知中，你们两个可是整整追杀了她整整一年了。”
“这是教会内部的内情，与你无关。”神裂火织说道：“如果你也关心那孩子的话，为了她着想请尽快把她交还给我们。”
“你是指的那个吗？”水间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代指术式【项圈】：“那个大约还有四天呢，不必着急。”
神裂火织的面色却疑惑了起来：“为什么，可以得到大致的时间？”
“诶，不能吗？”水间月不明所以：“术式的时限是整整一年，而修女小姐有361天的清晰记忆，那么还有四天不对吗？”
“术式？什么术式？”神裂火织的皱眉了。
水间月察觉到两个人聊天是不是聊岔了：“你说的是什么？”
“魔道图书馆占用了茵蒂克丝的大脑中85%的空间，而她的完全记忆体质只需要一年就会把剩下15%的空间填满，这对她会产生生命危险，所以必须每隔一年就要清楚她的记忆。”神裂火织解释道。
“阿拉……有趣的问题出现了。”水间月笑了起来：“让我想想啊……我的情报是茵蒂克丝的身上有一个叫【项圈】的术式，如果不在一年之内对茵蒂克丝使用一次清楚记忆术式的话，就会对茵蒂克丝的生命产生危害。虽然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是时限和要求倒是一致了。”
“你的情报从何而来？”神裂火织问道。
水间月一摊手：“无可奉告。所以我们先聊聊你的情报怎么样？”
“一年就会占满15%的脑部空间？那就算没有魔道图书馆，岂不是也坚持不了七年？”水间月摊摊手：“在下虽然不是大脑学家，但因为一些缘故也对脑科学有一定了解，首先我就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根本就没有记忆空间这种东西！难道你觉得一个十岁孩童脑子里的东西会和一个成年人的容量相等吗？但是无论是十岁、五岁的孩子，依然会有忘记这一行为，记忆的容量并不存在上限这种东西，而记忆的速度、牢固程度等则和大脑对信息的处理方式有关。”
“如果这些你听不懂的话，或者换点你能听懂的，一个普通人一生中记忆下来的东西，其数据总量绝对是大于七年完全记忆的总量。你听说过有哪个正常人因为记忆过多而出现生命危险的？”
神裂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轻信对方的话语，但是她琢磨着水间月的话却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你不能相信我。”看着沉默的神裂火织，水间月率先说道：“而我也不会把修女小姐这样交给什么都没有弄明白的你们。”
“后天、后天晚上。”水间月伸出手指：“如果我的说法是正确的，【项圈】术式的效果将在后天晚上前后显现，到那个时候我会着手准备解除术式，你们可以来帮忙或者参观。”
“帮忙？”神裂火织有些在意。
“【自动书记】这个你总知道吧？”水间月问道，如果对方连自动书记都不知道，水间月就要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弄错，对方并不是英国清教派来的人了。
【自动书记】是可以调用茵蒂克丝脑内图书馆知识，为了保护图书馆安全顺带保护茵蒂克丝的术式，一旦试图摧毁或破解【项圈】，就会唤醒【自动书记】自动迎击，水间月没法预测那玩意的威力，最好拉上神裂火织和史提尔在一帮看着需不需要帮忙。
但是神裂火织居然真的一脸茫然。
“后天晚上见吧，麻烦你们到时候能准备些能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水间月转身走向了楼梯，这下没啥可说的了。
“站住！”神裂火织不能让水间月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水间月停下了步伐，稍稍扭过头说道：“如果要动手的话我也许不能漂亮的胜过你，不过你有考虑到这座城市主人的意见吗？”
扯靠山是一件很好用的招数，神裂犹豫了一下，留下一句：“好好照顾那个孩子。”便走了。
水间月松了口气，对方看起来应该会遵守约定，而且理事长应该也有足够的危险分量，这两天应该不用再密切盯着茵蒂克丝，明天可以正常去风纪委员调查幻想御手的事情了。
“唉……”长叹一声，水间月下了楼，这座都市还真是繁忙呢。
第六十一章 幻想御手事件（冒泡）
第二天上完课，上条当麻被水间月催促回家给小修女做饭，水间月则去了风纪委员办公室。
“下午好啊米娜桑，唉呀，皮卡丘也在啊。”水间月笑眯眯打着招呼，然后才发现御坂美琴也在办公室里。
“……哼！”御坂美琴大概抑制了跳起来发飙的冲动，只是咬牙切齿的抗议：“不要叫别人皮卡丘啊！”
“那……哔哩哔哩酱？”
“否决！”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一起喊道。
“不玩了不玩了，叫你御坂可以吧。我想你应该不喜欢被【超电磁炮】代指。”水间月笑着挥挥手：“话说幻想御手的调查有什么进度吗？”水间月自觉的自己找了一把椅子拉到桌边坐下。
“除了受害者日益增多以外，没有任何线索。”固法美伟摇摇头：“而且增长的数字也在你之前的预计之中，你还真是个全才啊。”这话的语气可真的不像是在恭维。
水间月装作没听出来：“以过去我所知道的大规模事件做参考，搭建的数学模型而已，这么说已经在接近一万人了？”
“是啊，八千七百三十二人，这是下午三点的统计结果……”固法美伟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个数字大的可怕啊。”
“更可怕的是这个数字还在越来越大。”御坂美琴也叹气道：“所以才需要尽快解决这起事件。”
“为什么人们还没有引起警觉啊……”初春饰利也嘟囔道。
“八千多人虽然很多，但是这座城市有足足二百三十万人。”水间月解释道：“其中一百八十万人都是学生，这八千人只占了其中二百分之一。”
“换句话说，平均来算，如果你认识二百个人的话，可能会有一个人因为幻想御手而昏倒。”水间月继续说道：“虽然我们每天会见到很多人，但是熟识的人、在意的人，很少有人会超过二百吧，在学园都市的环境下大多数人只有几十个人同班同学属于认识的人。
“另外，由于幻想御手是互相传播的，一个圈子里面当有一个人昏倒时，剩下的人多半也只是在等待昏倒的状态中，所以一百八十万学生中能知道昏迷学生事件的人少之又少。”水间月举了一个例子：“御坂同学，白井同学，常盘台里有昏迷学生的传闻吗？”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对视一眼，迟疑的摇摇头。
“我猜固法同学也是吧？”水间月说道：“所以说，如果不是因为风纪委员的工作的话，我们之中只有初春同学一个人认识因幻想御手而昏迷的佐天同学，其他人一概不知，对吧？”
“所以从大局的角度考虑，幻想御手事件的最高破解时限是昏迷人数超过百分之一点二左右，大致是两万的人时候，届时学园都市就需要出面安抚恐慌了。”水间月分析道：“当然不排除某位昏迷学生的家长知道了之后冲动闹事，那会让恐慌提前并加速。”
“如果到了那时，会怎么样？”初春饰利好奇的问道。
“嗯……”水间月斟酌了一下，指了指房顶：“大概学园都市的上层会出动比风纪委员和警备员更加有效的某些存在来解决问题吧。”
比如暗部啊、上条当麻啊、上条当麻啊、上条当麻啊……等等等等。
“突然之间说的好黑暗……”白井黑子撇撇嘴。
“说起这个问题。”水间月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一叠报告：“这是昨天步行街袭击事件的报告，就这样交上去就可以了。”说着递给了身为支部负责人的固法美伟。
“煤气泄漏……因为雷击事故引起的瓦斯爆炸……”固法美伟撇撇嘴：“够扯的了。”
“已经和上面沟通过了，没问题的。”水间月作了一个OK的手势。
白井黑子和御坂美琴不太舒服的皱眉，水间月这个人是上层调来的，有上层的关系，这件事早就知道了，但是对于她们来说非常令人不舒服。
初春饰利则是没听懂的样子，一副茫然的表情。
固法美伟也知道这个话题不太好，转移了话题：“对了，之前说过检查大脑的事情，虽然没有找到能力者，但是医院其实早就在做脑电波检查了，只不过因为学生数量太多，第一批被检查学生的检查结果要后天才能出来。”
“不过除了脑电波和另外几个比较麻烦的项目没有做好以外，一些常规检查的报告已经出来了，我们从医院拿回来了几份，你要不要看看？”固法美伟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提到的报告在身边白井黑子的另一侧，够不到。
“白井，能把那份报告递过来吗？”
“给。”白井黑子有些不太情愿的拿过报告递给固法美伟，因为觉得是在间接帮水间月的忙。
“你受伤了？”一边接过固法美伟手里的报告，水间月一边向白井黑子问道。
一直避免看到水间月的白井黑子唰的看了过来，御坂美琴则疑惑的看着白井黑子。
不等询问，水间月就直接解释道：“拿东西的胳膊动得很僵硬，很明显能看出来肩膀很痛的样子，和昨天的事情有关吗？”
“很明显？”固法美伟的眉毛一挑，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杀手还是特工？
“黑子！”白井黑子的表情已经承认水间月说对了，御坂美琴立刻不满的叫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
“只是一点小小的皮外伤而已。”白井黑子逞强的说道：“是因为今天处理了太多太多的幻想御手使用者犯罪的事件才受了伤。”
“今天由白井同学亲手送进管教所的，足足有八十人呢！”初春饰利也跟着说道。
“需要治疗吗？”水间月问道：“我最近收获一个治疗类的能力，不过代价稍稍有些微妙，如果真的小伤的话我就不出手了，但伤得重的话请尽管开口。”
“我绝对不会接受你这家伙的帮助的。”白井黑子扭过头去。
水间月耸耸肩，拿起那份将白井黑子暴露的报告看了起来。
老实说很多东西水间月并不能看懂，不过看到这个，水间月在想最近还是学习一些脑科学的知识比较好，茵蒂克丝那边和幻想御手这边都和脑子有点关系。
正说着，电脑上传来了联络。初春饰利跑到电脑边查看了一下：“第七学区，商业街发生能力者犯罪事件，能力者六名，在袭击过路能力者。”
白井黑子蹭的站了起来，只是站起来的一瞬间胳膊颤抖了一下。
幅度不足一毫米的颤抖可能连白井黑子自己也注意不到，不过在水间月的眼中却很清晰。
御坂美琴抓起白井黑子的手想要代替她过去，但是还没有开口，水间月已经站起来然后消失在原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初春饰利熟练的调出相关监控查看情况准备支援，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六个高中生男生在袭击路人的画面。
半分钟后，一道蓝色的闪光在屏幕上一闪而过，下一秒钟六个人站在原地不动，然后同时歪倒在地。
“结束了？发生了什么？”初春饰利惊叫道。
三个女生围了上来，初春饰利把前几秒的监控调了出来，慢放。
六个犯人正在打人的时候，一个发蓝光的人形物围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就走了，然后六个犯人僵立在原地，倒在地上。
“再慢些！”
视频重放了一遍。
“暂停！放大！”人形出现了之后，固法美伟要求道。
可以看到一个电光中有一个人，举起右手作了一个要劈手刀的动作。
画面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对于身份少女们已经知道了。
“哦呀，我的动作挺帅的嘛。”说鬼鬼到，已经回来的水间月站在少女们身后，看着电脑评价道：“不过你们围在这里，是在欣赏我的帅气吗？”
被幻想御手提升过的能力，就算复制了也是鸡肋一块，所以水间月连复制都免了，直接一秒钟把全体打晕，再用空间能力能力回来，全程用时一分钟，全部花在了路上。
至于那些人很快就有警备员把他们拉走了，至于是医院还是管教所就不知道了。
“你这家伙只用一秒钟就把人打倒了吗？”御坂美琴问道。
“真的是秒杀啊……”固法美伟推了推眼镜吐槽道。
水间月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如果哔哩哔哩酱认真一点的话，也可以一秒就把所有人电翻的吧。”
不过水间月和御坂美琴的战斗风格不同，比起大范围放电，他喜欢“亲手处理”，反馈的手上分真实触感比较令人放心。
“……”御坂美琴说不出，如果周围只有敌人的情况下可以一次全部电翻，但是一旦敌人和路人混杂，将每个人区分开避免误伤需要超过数秒钟的计算。
————幕间物语————
小萌老师正在上课，水间月突然收到了短信。
一只手高高的举起来：“老师，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为什么要在上课的时候上卫生间啊。”小萌老师苦恼的抱怨道，依然挥挥手批准了。
水间月走出教室，用空间能力前往短信上标出了能力者犯罪事件地点，一分钟后回到了教室门口，转身回到教室。
第二节课，水间月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第六十二章 自动书记
“说的就是这里吗？”神裂火织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一片破败。
这里是十九学区一角的一座小公园里面，水间月和他们约定的地方，他们先来这里布置【驱除闲人】然后水间月和上条当麻会带着茵蒂克丝来这里。
十九学区可是一个好地方，因为大部分地方都荒废了，所以就算是白天也很少有人会路过这里，更别提是晚上，而且周围都是待拆迁的建筑，就算把周围的楼拆了也不会给人带来麻烦。
“那家伙人呢？”史提尔习惯性的点起一支烟。
然后一只手夺走了他的烟。“吸烟有害健康。”水间月从他身边走过说道。
并不是水间月可以隐藏气息之类的逃避史提尔的感知，单纯只是他刚刚才用【空间移动】来到这里。
想把烟掐熄丢掉，可是从不抽烟的水间先生却不懂得如何掐灭，所以干脆用【定温保存】来灭火再丢掉。
“要你管吗？”史提尔很不在意的又掏了一根烟，点上。
然而这次连打火机都点不着了。
“你搞的鬼？”史提尔很快反应过来，不满的看着水间月，水间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周围的空气保温了。
“此处禁烟。”水间月扒拉一下眼皮，做鬼脸。
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水间月对【定温保存】开发了一个新的公式，可以摆脱使用能力需要一直保持接触的限制，只要碰过一次就可以了，这样用这个能力保温便当的时候就不需要一直拿着便当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神裂火织没管水间月和史提尔的闹剧，只是问道：“那孩子呢？”
“和我的同伴一起来的。”水间月往身后指了指：“马上就过来了。”
一开始水间月和上条当麻与茵蒂克丝是一起过来的不过接近这里之前水间月用空间移动查看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确定了只有驱散闲人之后就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话音刚落，上条当麻搀着茵蒂克丝走了过来。
茵蒂克丝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无精打采的样子，病恹恹的。
“喂，这副样子，难道真的和术式有关？”史提尔关心的问道。
神裂却拔出刀来，指着水间月：“还是说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喂喂，茵蒂克丝可是还清醒着，如果是我们对她用了术式，她会不知道吗？”水间月瞪了神裂一眼：“把你的刀收回去，我不想在解决【自动书记】之前浪费体力，而且你们带来能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了吗？”
上条当麻搀着茵蒂克丝走到了水间月身后，警惕的看着史提尔和神裂火织。
水间月只告诉了他，带着茵蒂克丝来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茵蒂克丝的问题，却没有说过这两个魔法师也在这里。
神裂火织看了一眼史提尔，史提尔从衣袍中掏出两个纸卷丢给了水间月。
水间月接过来，是羊皮纸，只是看了一眼就给了茵蒂克丝，毕竟他看不懂。
茵蒂克丝强打起精神，打开了纸卷，扫了几眼之后脸色更白了一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神裂火织和史提尔：“没错，他们来自必要之恶教会，是我的同伴……”
茵蒂克丝现在除了身体的虚弱，心灵也很受打击，这段时间先是从水间月口中听到了自己被教会下了限制术式，虽然还没有证实却也信了大半，现在又确认了追杀自己一年的魔法师其实是自己的同伴……【移动教会】曾经为她承受的无数次攻击和真的伤害到她的那次斩击证明这些并非误会。
要不还是先把茵蒂克丝的记忆清理一下好了……水间月的眼中流过一丝不忍，但是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滑稽的想法，清楚自己的状况是茵蒂克丝的权利，没有人真心愿意活在虚假之中。
水间月接回羊皮纸，用幻想刻录检查一下，纸卷上面有名为‘必要之恶教会标记刻印’的东西，茵蒂克丝应该是通过这个来确认对方的身份。
把羊皮纸扔了回去，神裂火织问道：“那么水间先生，现在可以给我们解释，你所说的【自动书记】究竟是什么了吧？”
“你没问过你背后的上司吗？”水间月反问道。
回答他的是两个人难堪的沉默，显然是问过，但是没有得到让他们信服的敷衍回答。
“【自动书记】术式的本体应该存在于茵蒂克丝的大脑深处，它的功能是使用茵蒂克丝脑海中全部的魔法知识进行攻击，作用是保护修女小姐脑袋里面的魔道图书馆，一旦有人触碰这部分记忆就会激活。”没让她们等待太久，水间月就解释道：“但是【自动书记】还有另外几个触发方式，第一是修女小姐本身受到致命危险的时候，第二个是有人触发了【项圈】的时候。”
“还不止吗？”水间月说的是‘几个’，而不是‘两个’。
“还不止。”水间月说道：“不过和我们需要讨论的情况已经无关了。”
拍了拍上条当麻的肩膀：“我和这个家伙，拥有一种可以把包括魔法术式在内的任何异能之力全部抹消的能力，你们可以称为【幻想杀手】，不过麻烦的是，虽然找到了【项圈】的位置，而且可以抹消，但是存在于修女小姐大脑伸出的【自动书记】我们没法提前拆除，所以在拆掉【项圈】之后，必须想办法在不伤害修女小姐的前提下对付【自动书记】。”
“你应该有方案了吧，需要我们做什么？”神裂问道，同时还在心里权衡这是实话和这是骗局的可能性。
“很粗糙的方案。”水间月耸耸肩：“上条负责解除【项圈】，而我压着她的脑袋，在自动书记启动的第一时间开始抹消它的效果。”
“粗糙的方案是有意外的，等发生意外的时候大家都要随机应变，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水间月很随意的说道。
神裂火织或史提尔对视，双方眼里都有担忧。
茵蒂克丝一个突然的踉跄，终止了他们的犹豫。
“张嘴，说啊……就好像吃汉堡或者咬当麻那样。”让茵蒂克丝在长椅上躺好，水间月说道。
上条当麻没时间吐槽了，面色凝重的看着虚弱的茵蒂克丝长大了嘴巴，仔细观察茵蒂克丝的喉咙。
“能看清吗？”水间月开启了幻想杀手，压在茵蒂克丝的额头上，左手的指间用【定向光束】能力做了一个手电筒，照亮了茵蒂克丝的嘴巴，出门前特意关照了茵蒂克丝刷牙，所以这次没有看到食物残渣。
“好像……隐隐约约吧，我试试。”上条当麻有些没自信，将右手食指伸向茵蒂克丝的口中。
“中指长些。”水间月提醒到。
“喂！”史提尔觉得这画面蛮荒唐的：“你们在……唔？”却被神裂火织拉住了。
“好像……够不到……”上条当麻轻轻的用力，整个右拳也有一部分进了茵蒂克丝嘴里。
‘有点工口……’水间月在心里想到，尤其是茵蒂克丝是体型这件事，因为精神虚弱而微睁的双眼，因为喉咙不舒服而加剧的呼吸……
突然间一股巨力掀飞了水间月，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滴，检测到术式【自动书记】，是否复制？’
‘复制！’
‘复制成功，术式依附在大脑上。’
‘有点可怕啊……’水间月坐在地上想到：‘话说我不是用了幻想杀手吗，为什么还会被掀翻。’
‘【幻想杀手】抵消了手部受到的魔力冲击，但是宿主的身体没有抵挡能力，所以被击飞了。’新手教程忠实的解释道。
水间月看向上条当麻的方向果然上条当麻也和自己一样平沙落雁式飞了出去，现在正坐在草地上懵逼呢。
茵蒂克丝身边涌出一团团的巨量的气，水间月猜测那就是击飞了自己和上条当麻的魔力，和大范围的攻击魔法不同，这些魔力即使被幻想杀手抹消了一部分，另外的部分依然会存在。
茵蒂克丝的身体像诈尸一样直挺挺的从平躺缓缓直立，又缓缓升到空中，因为是在茵蒂克丝的背面，水间月看到了茵蒂克丝的脑后有两个圆形的，内部有三角形一类几何图案的玩意在虚空里飘着，水间月估计这玩意叫魔法阵。
“你们看，意外情况发生了吧？”水间月摊手：“想想办法吧……”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书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图书馆】以迎击侵入者为优先。”茵蒂克丝的口中吐出了冰冷而无感情的语言：“依照【图书馆】内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已取得魔法公式。”对比之下连水间月脑中的新手教程都有比她丰富的多的情感——仔细想想也许这不是一个好的比较对象，有些时候水间月觉得那个新手教程比自己还要情感丰富。
水间月想起来，他听茵蒂克丝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在茵蒂克丝受重伤，引导他使用【天使降临】的时候。不过当时就猜到了，那是自动书记的效果。
茵蒂克丝转身，看向了上条当麻，显然自动书记找到了摧毁项圈的元凶。
“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茵蒂克丝继续说道。
“喂喂，疏忽我可不好啊！”水间月当然不会等【自动书记】读条，从背后跑了过去，开启了【幻想杀手】的右手摸向茵蒂克丝的小脑瓜，现在那些汹涌的魔力已经不见了，如果摸到茵蒂克丝的头或者那两个魔法阵，应该可以强行关掉【自动书记】。
“检测到突袭，发动【丰饶神之剑】进行迎击。”
一道由光组成的西洋剑出现在半空中，刺向水间月。
虽然只要用右手拍一下就能解决问题，但水间月不为所动，直到西洋剑刺中他之前瞬间消失，他打算使用【空间移动】直接移动到茵蒂克丝的脑后。
茵蒂克丝开始唱歌──以人类的头脑已经无法理解的‘歌’，和引导水间月使用【天使降临】时，相似又不同的音调。
一瞬间，以茵蒂克丝双眼为中心的两个魔法阵突然开始放出光芒，发生了爆炸。那个景象就像是空中的一个点──靠近茵蒂克丝眉心位置的地方，产生高压电流的爆炸，闪电向四面八方飞散的感觉。
但是，冒出的并不是蓝白色火花，而是漆黑的闪电。
虽然完全不符合科学原理，但看起来就像是空间被撕裂产生了裂缝。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巨响，以两个魔法阵的接点为中心，如同朝玻璃开枪一般，漆黑的龟裂再度朝四面八方散开，直射到四周的地面上。这些龟裂看起来仿佛本身就是一道防壁，阻止任何人靠近茵蒂克丝。
似乎不符合时空逻辑一样，水间月这时才在龟裂前现出身影，但是这里并不是他选定的落点，他的空间移动被拦截了。
“这是【圣乔治领域】！”神裂火织大叫道。
‘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水间月在心里吐槽道。
“这是超高位的防御魔法，可以防御任何人接近茵蒂克丝，我们的手段无法打破它！”神裂火织解说道。
‘看来你们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帮上忙的好方式啊……解说员’水间月继续在心里吐槽。
顺手还摸了一下【圣乔治领域】，虽然可以用【幻想杀手】抹消，但是很快又会补充新的空间裂缝，而且幻想刻录也显示没有摸到主体，水间月猜测主体应该是那两个魔法阵。
“检测到更具威胁的敌人，主要目标变更。”原本打算先打上条当麻的自动书记突然改了主意，茵蒂克丝转过来看向水间月。
水间月这才看见茵蒂克丝的眼睛，里面还有一对和头上一模一样的魔法阵。
从黑色的、龟裂状的的空间裂缝深处，一道白色的光柱朝水间月袭来！
第六十三章 树状图统计者又双叒叕炸了，当麻又双叒叕失忆了
白色的光柱朝水间月袭来，水间月第一时间伸出了右手，用幻想杀手抵挡。
巨大的冲击力将水间月的身体向后推动，草地上翻出了两道鸿沟。
“哇……”水间月感觉不妙，幻想杀手确实在抹消攻击，但是这道白光和那些龟裂一样，产生的速度要大于抹消的速度，依然对水间月产生了为威力，经过幻想杀手表现为巨大的冲击力，这样坚持下去水间月迟早要骨折，想要再次使用空间能力躲开，却发现周围的空间被改变了。之前自己用来限制白井黑子的手段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滴，检测到魔法【龙王的叹息】是否复制？’
‘复制。’
‘滴，复制成功，依附在宿主手指上，每次使用献祭一根手指，可以释放十秒钟【龙王的叹息】，射程限制五十米；特殊限制，禁止宿主攻击地面，一旦射程内被判定有地面，魔法释放失败。补充，地面的判定为地球地壳及延伸。’这次大概是最长的一次复制消息。
‘一根手指……新手教程，一次性多使用几个【天使降临】可以断指再生吗？’
‘不能。’
‘……’水间月决定将这个魔法忘掉。
“水间！”上条当麻反应了过来，连忙跑到水间月的旁边，伸出右手帮他抵挡那道白光。
“啊……”即使是两只幻想杀手一起抵挡，上条当麻依然感受到了痛楚，虽然水间月停止了向后移动，但这道攻击早晚可以把两个人的胳膊一起折断。
看了一眼上条当麻的手，水间月大声提醒道：“笨蛋！扣住手指，你这个姿势会让小指骨折的！”
“调整不过来了啊！”上条当麻从牙缝里回答道，不用水间月说他也能感受到小指正承受着快要折断的痛楚，但是在冲击下调整不过来了。
神裂和史提尔就好像两个受雷惊得蛤蟆张大着嘴：“这是龙王的叹息（DragonBreath），是可以杀死巨龙的大魔法。”
‘你们还真是敬业的解说啊……’水间月在心里吐槽，嘴上大声催促着：“告诉我这玩意可以持续多久！？”
“不——知——道！”神裂火织认真的喊着。
“我@#￥%……&*”水间月差点被气出语言功能障碍，真的有些慌了。
【雷击之枪】、【铁砂之剑】、【铁砂牢笼】、【电子脉冲】、【电磁爆破】……
将能力切换成【超电磁炮】水间月把可以瞬发的攻击全部试了一遍，却毫无建树，电流或电磁波对龟裂或者白光一点作用都没有，铁砂之剑则会瞬间被汽化。
‘滴，检测到宿主遇到难题，请问宿主需要解决方案吗？’新手教程非常贴心的问道。
‘我现在可没时间给你做任务啊……’水间月在心里答道。
‘滴滴滴！鉴于宿主面临紧急情况，本系统决定……’
‘免费提示？’水间月打断道。
‘不，是推出补偿任务系统，先给出任务奖励，然后宿主必须无条件完成之后发布的补偿任务，如果任务失败则上升至必须完成两个补偿任务，依此类推。’
‘接了！快点。’虽然预感到自己可能会被坑，但是保命要紧。
‘请宿主攻击茵蒂克丝脚下的长椅。’
‘啥？’水间月一脸疑惑的看着茵蒂克丝站着的长椅。
先前想要拆除项圈的时候让茵蒂克丝躺在公园长椅上，所以被自动书记接管了身体的茵蒂克丝现在正站在长椅上。
水间月伸出空着的左手一指，一道铁砂从长椅下的地面涌出，掀翻了长椅，也掀翻了茵蒂克丝。
茵蒂克丝仰面躺下，而空间裂缝一样的龟裂和白光似乎和茵蒂克丝的体态是固定的，居然和茵蒂克丝一起向上旋转。
“居然这样就行了。”水间月虽然是懵逼状态，但还是知道机不可失，脱离了白光的压制之后，立刻冲向茵蒂克丝。
‘补偿任务发布！将茵蒂克丝的头部面朝方向调整为南偏东19°3′11″，与水平地面成角89°50′17″’新手教程这时说道。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水间月明白了过来，切换了能力为念动力，茵蒂克丝身下的土地抬升起来托住了茵蒂克丝。
掀翻长椅的同时，水间月明白了过来那些黑色的龟裂，似乎叫做【圣乔治领域】的术式的运行原理，是排除一切以茵蒂克丝为目标的东西，而水间月以长椅为目标攻击的时候，铁砂虽然也进入了【圣乔治领域】的范围，但是并没有受到攻击。
新手教程对于角度的要求精确到了秒，对于一般人来说就算给出了专业工具也很困难，但是水间月因为大脑的变化对于数据的掌控精度完全可以做到这件事。
用茵蒂克丝脚下的土地间接影响茵蒂克丝，水间月对准了新手教程所指出的方向。
‘任务完成。’新手教程提示到，与此同时水间月和紧随其后的上条当麻已经扑到了茵蒂克丝的身边。
“这一次……”水间月挥起右拳，打在空间龟裂上面。
“一定要成功！”上条当麻大喊着，打碎了【圣乔治领域】，一鼓作气又打破了茵蒂克丝眼前的两个简单到抽象的魔法阵，压在茵蒂克丝的脸上。
与此同时的，是用空间移动到茵蒂克丝身后，将右手放在茵蒂克丝后脑上的水间月。
“警……告……最终……章……第……零──【项圈】受到致命……破坏……无法……再生……消灭……”噗的一声，茵蒂克丝嘴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光柱消失了，魔法阵消失了，延伸至各角落的【圣乔治领域】的空间裂缝，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但就在这时，一片发光的羽毛，落到了上条当麻的头顶。
‘滴，检测到术式【自动书记】，是否复制……滴，复制成功，依附于宿主的大脑上。’水间月的脑海里响起新手教程的声音，在水间月回答之后复制了自动书记。。
‘……’水间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惊讶了：‘这孩子的术式都挺硬核啊……’或者说没有一个像是能用的东西。
“小心！”听到了神裂的提醒声，唤醒了水间月。
顺着神裂手指的方向，水间月看到天上飘下来很多羽毛，发着白光，不像是无害的东西。
‘提示，被【龙王的叹息】破坏的部分，就像那边那栋大楼，会变作洁白的发光羽毛【光之羽】，具备极高破坏力。’新手教程这时好心的说道。
“哇！”水间月吓了一跳，拎起昏迷的茵蒂克丝拔腿就跑，飘下来的羽毛太多，用幻想杀手一个一个拍开太有挑战性了。
“喂，上……条……”退到了安全的地方的水间月回过头看向上条当麻的方向，却发现上条当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片羽毛就落在上条当麻的头上，分解成光粒随风飘去。
如同细雪般飘落，数十片的发光羽毛落至上条全身各处。
这天夜里，上条当麻‘死了’。
第六十四章 收、砍刀、菜刀、裁纸刀
“经过全身检查，病人的身体除了右手尾指骨折以外都非常健康，但是病人的大脑，情况很严重……”医生办公室里，水间月对面有一位长相特别有既视感的医生，非常严肃的说道：“容我问一下，你们是把高压电通入了病人的脑袋里面吗？”
“当然没有……”水间月的面色非常凝重，昨天晚上，在发现上条当麻倒地的第一时间，他就拔了一缕头发释放了二十多个天使降临，除了具备幻想杀手的右手以外，上条当麻全身不可能还有外伤，但是有很多疾病，天使降临是治不好的。
医生一开始就没有介绍自己的姓名，他的胸牌上也只有一个雨蛙的贴纸。
水间月并不奇怪这个不透露姓名的医生，因为从上条当麻一入院开始，无论是医生还是病房都是专门安排好的，除了某个一直盯着上条当麻的人以外不会有其他解释，全都是理事长的安排。
青蛙脸医生叹了口气：“还是直接说结论吧，他应该失去了他的记忆。”
“失忆？”
“如果说失忆只是忘却记忆的话，病人的情况更类似于脑细胞遭到了物理性的破坏，他永久失去了他的记忆。”青蛙脸医生解释道，就好像电脑误删了的文件还可以在回收站寻回，也可以用技术手段从磁盘里的恢复，但是如果把磁盘砸了、粉碎、烧成灰，那就束手无策了。
“无法治疗吗？”
“无法。”
门外响起敲门声。
“医生，我们是来……咦，类人猿？”门外想起来一个变态的声音。
“水间？”还有固法美伟。
“你们认识？”青蛙脸医生有些惊讶。
“嗯，我也是风纪委员。”水间月点点头。
固法美伟走了过来：“这么说你不是为了脑电波检查报告来的吗？”
水间月摇摇头：“我的一个朋友……受伤了。”
“哦……”固法美伟察觉到水间月的嗓音有些哑，然后看向了医生。
“你们是来取那些昏迷学生的脑电波检查报告来的吧。”医生点点头，从一旁的办公桌上拿出了一叠报告：“从检查结果上看，这些病人的脑袋里面确实有蹊跷。”
水间月站了起来：“我想去看一下我的朋友。”
“啊，抱歉。”医生说道：“我以为你会想和同伴一起听听脑电波的事情呢。”解释自己并非是忽视了水间月才会开始对风纪委员讲脑电波的事情。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水间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记得也告诉我一下。”
“谁会管你啊……”白井黑子偏过头去，不过固法美伟点了点头，所以水间月直接走了。
在走廊上，茵蒂克丝迎面走来，盯着水间月的眼神充满紧张。
茵蒂克丝手里拿着两个信封，走近了之后递给水间月：“魔法师刚刚离开了，这是他们留下的信。”
水间月接过来，一封写着‘亲爱的上条当麻亲启’一封写着‘讨厌的水间先生亲启’，而落款都是火魔法师。
使用透视能力，水间月直接隔着信封读完了两封信，内容大同小异，虽然上条当麻的那封比自己的多出了十多张纸，不过因为纸上都是废话所以无所谓。
大意就是说，因为茵蒂克丝身上的出现的现象，他们必须回教会去弄明白再决定是否把茵蒂克丝带回去。因此这段时间茵蒂克丝就交给上条当麻照顾了。
另外从上条当麻的那份信里，水间月发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上条当麻和两个魔法师有过另外的接触和交谈，可能是因为如此，所以两个魔法师才对上条当麻有一些好感。
但是从信上的只言片语推断不出他们说过了什么，而上条当麻现在已经……失忆了。
“水间先生……医生怎么说？”茵蒂克丝担忧的问道。
水间月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还是原原本本的把医生的话解释了一遍，上条当麻在无法治愈的前提下失忆，再也不能找回记忆了。
茵蒂克丝的脸变得和移动教会一样的白，墨绿的瞳孔失去神采，就好像又一次激活了移动教会一样。
轻轻摸了摸小修女的头，水间月推了推她：“去看看他吧。”
茵蒂克丝点点头，转身往上条当麻的病房走去。
水间月看了一眼茵蒂克丝的背影，手中属于上条当麻的那封信突然消失不见了。
‘新手教程。’
新手教程没有回应他的呼唤，就在水间月脑袋里面的新手教程就好像水间月的另一个人格，非常清楚水间月只是想要责问它，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上条当麻会被光之羽击中而不告诉他。
新手教程不想给他解释，选择了暂时避开这个一肚子负面情绪的家伙。
水间月本来就是一个容易自责的人，更何况对他来说，上条当麻完全是因为执行了他那草率的计划才遇到了意外，就算新手教程告诉他所谓的‘原著’他也不会接受。
水间月并没有意外新手教程的沉默，就好像新手教程了解他一样，更何况就算新手教程拿出来什么宿命论的论点来安慰他也不会被接受。
Duang、Duang，茵蒂克丝敲响了门。
“谁？”看来里面的人醒着。
茵蒂克丝推开了门。
刺猬头少年享受着豪华单人间的待遇，看到茵蒂克丝之后，随手把手上的一叠纸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虽然这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信的末尾写了上面有什么阅后爆炸的魔法，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知是不是和信上说自己的右手有特别的力量有关。
“请问，你是不是走错了？”看到进来的少女看着自己发呆，上条当麻问道。
‘或者说……是自己过去认识的人？’同时上条当麻在心里想到，那个长的像只青蛙的医生在他醒来之后，就告诉了他关于失忆的事情，然后提过有两男两女把他送到了医院。
茵蒂克丝的泪水差点就流了出来。
一个人的记忆全部消失之后，就好像他已经变了一个人一样，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人了，过去那个上条当麻的心已经死了。
那个给掉在阳台上饿肚子的自己面包吃，不小心毁掉了移动教会把自己看光，寸步不离的保护着自己，抱着受伤的自己拼命的逃跑，为了自己和魔法师战斗，因为自己受伤而非常自责，这些天一直为自己做饭的上条当麻，那个过去的上条当麻，已经死掉了。
有蓝色条纹的白色水手服上衣，淡粉色的长裙，茵蒂克丝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上条当麻给她挑选的服装搭配，不是很好看，还是上条当麻用汉堡包和冰激凌诱惑自己才让自己放弃了继续穿坏掉的移动教会。
但是那个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年份的记忆中，从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已经消失了。
“请问……”少年口中发出来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不，应该说是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茵蒂克丝无法忍受这样的声音，从眼前这个表情空洞的少年口中说出来。
他是为了我而受伤的。但是，现在他却反而在担心我。这让人情何以堪？
茵蒂克丝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涌上胸口的某种情感给重新压抑下去。
‘我现在应该在笑吧？’茵蒂克丝心想。
少年的表情是如此空洞，似乎完全不记得关于茵蒂克丝的事情。
“请问……你不要紧吗？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但是，原本以为完美的笑容，却立刻被表情空洞的少年看穿了。仔细回想，这个少年似乎总是可以看到自己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感情。
“嗯，我没事。”茵蒂克丝一边吐气一边说：“我当然没事。”
表情空洞的少年看着茵蒂克丝的脸，过了一阵子说道：“……请问……我们……原本是不是认识？”
这样的问题，最是让茵蒂克丝心酸。
这等于证明了，眼前这个表情空洞的少年完全不认得自己。
完全。真的是完完全全。
“嗯……”茵蒂克丝孤零零地站在病房中央回答他。动作看起来就像漫画里忘记写作业，被叫到走廊罚站的小学生一样。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在学生宿舍的阳台相遇的！”
“我曾经住过学生宿舍吗？”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你的右手把我的【移动教会】给弄坏了！”
“移动教会……移动教会……‘运动协会’（谐音）？听起来像是个健身中心。”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你为了我还跟魔法师大打出手！”
“当麻是谁？”
茵蒂克丝几乎不敢再问下去。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
但是即使如此，这句话还是非说不可。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对不起……”表情空洞的少年说了：
“茵蒂克丝……听起来不像是人的名字。我有养过猫或狗吗？”
茵蒂克丝的胸口，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但是，茵蒂克丝却克制住了自己，将所有感情吞了回去。
她忍住自己的感情，露出笑容。虽然，这笑容距离完美的笑容还有非常大的差距。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心酸无比的笑容。
“骗你的啦！你上当了吧！哇哈哈哈哈哈！”
“咦……？”茵蒂克丝僵住了。
表情空洞的少年带着不安的表情完全消失，宛如改头换面，变成一副露出虎牙奸笑的表情。
“我说你是猫或狗干吗还那么感动，你有被虐狂吗？你该不会很爱戴项圈吧？喂喂，我可不想落得在这种年纪，因为绑架监禁女童而被捕的下场啊！”
原本表情空洞的少年，染上了恶作剧的色彩。
茵蒂克丝整个人都傻了。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觉。还伸出小指在耳里掏了掏，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原本尺寸应该非常合身的修道服，现在好像觉得有一边衣服从肩膀上滑了下来。
“……咦？咦？当麻……咦？你不是……脑细胞被弄坏……忘记一切了吗……”
“……喂，难道你比较希望我忘记一切吗？”上条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太笨了吧？的确我是在最后一刻，自己选择让发光的羽毛给碰到。我不是魔法师，所以不知道那羽毛有什么样的效果，不过听医生所说的话，我原本应该是脑细胞受损，记忆丧失才对吧？”
“原本……应该？”
“是啊……可是你仔细想想，那种损伤，本身不也是魔法吗？”
茵蒂克丝不禁发出“啊”的声音。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回事，就这么无聊。接下来你应该也猜得到，只要拿我的右手放在头上，对自己使出【幻想杀手】的能力，不就什么事都搞定了？”
“啊啊……”的一声，茵蒂克丝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上。
“简单地说，就是在冲击力传到大脑之前，将这股‘魔法的冲击力’抹消不就得了？如果是像史提尔的火焰那种类似‘物理现象’的东西，或许没办法吧。但是【光之羽】这种纯粹的异能之力，当然是毫无问题。”
就像点了火的导火线，只要在火苗烧到炸弹之前把导火线切除，就不会爆炸了。
上条在冲击力传到大脑之前就将冲击力给消除了，就是这么回事。
真是太荒谬的做法了。
虽然荒谬，但仔细想想，这个少年的右手，本来就连神的奇迹也都可以消除。
一片空白。脑筋一片空白。跪坐在地板上的茵蒂克丝，抬头望向上条的脸。
而茵蒂克丝现在，满脸都是无语的黑直线，自己的悲伤……自己的感情……一切居然这么的可笑。
“呵呵呵呵。不过你刚刚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平常老是一副牺牲奉献的样子，这下子终于体会到自己的笨拙了吧？”
……茵蒂克丝什么话都没回答。
“呃……咦……？……请问……”
于是上条开始变得不安起来，声音也变得认真。
茵蒂克丝的脸越来越低，长长的银色刘海盖住了她的表情。
她跪坐在地上，肩膀微微地发抖。而且好像咬紧了牙关。
对于这种超级糟糕的气氛，上条不禁试了一下水温。
“呃……在下能问一个问题吗……公主……”
“什么问题？”
“呃……您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茵蒂克丝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并非是沉默，而是野兽在扑杀猎物之前的蓄势待发，正在打磨自己的爪牙。
至少上条当麻确实看到了少女一口锋利的牙齿，身体记忆让他浑身上下都隐隐作痛，下意识看向床头的呼叫铃，如果有情况的话能第一时间摁下去。
突然少女看向上条当麻的病床另一边的方向后一愣，然后收起了自己的银牙，把脸颊嘟成包子样。
上条当麻看向了另一边，发现窗台上居然做着一个少年，和自己同龄的高中生。
窗户开着，少年一点也不担心掉下去的样子，坐姿非常的危险，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录音笔。
少年推开了录音笔的开关。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茵蒂克丝………
“哇！魔鬼！”在录音笔一遍一遍的循环声中，小修女惨叫一声，转身跑掉了，捂着羞红的脸。
第六十五章 刻刀、笔刀、手术刀
茵蒂克丝跑掉了，上条当麻看向窗台上面的男生。
听到茵蒂克丝的告白循环播放，即使是没有记忆的他也有一些难为情。
不过更在意的这个少年是谁？什么时候在窗台上的。
“提问一，我是谁。”少年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不是水间嘛。”上条当麻理所当然的回答，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只要有一点不对劲证明自己猜错了的话立刻回答“开玩笑的。”
“因为在信上看到了我的名字吗，没想到那么笨蛋的上条当麻失忆了之后反而很机灵呢。”水间月咧了咧嘴角，虽然知道这家伙已经失忆了，不过看到他这么精神，也算是安心了一点。
“什么失忆啊……你在说什么啊水间。”上条当麻装傻，刚刚看到茵蒂克丝悲伤的表情之后，上条当麻就决定隐藏起失忆这件事，没想到还不到一分钟就碰上了第一个危机。
“那就进行到问题二。”水间月伸出第二根手指：“我们的关系？”
上条当麻迟疑了一下：“额……我们算是好哥们吧？”回想起信上面提到的关于自己和叫水间的人这段时间一起行动这件事，上条当麻推断他们应该是好朋友，而几秒钟的迟疑也可以解释为没有定义好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哥们还是好朋友。完美，上条先生沾沾自喜中。
“非常适当的回答。”水间月鼓掌：“好的让我好奇，笨蛋阿上失去记忆之后脑子里面反而着具备什么样的知识才能这样机智。”
“都说了失忆是什么意思啊……”上条当麻滴水不漏的回答道：“你刚才听到了吧，那个魔法被我的右手消除了啊，我并没有失忆。”
“在攻击到达脑部之前用幻想杀手消除它……听起来倒是挺合理的，但是只能欺骗茵蒂克丝一个人。”水间月耸肩：“除了当时昏过去的茵蒂克丝以外，我和那两个魔法师看的却清楚，你直接倒在了地上，没有丝毫用右手消除了魔法的迹象。”
上条当麻偏过了头，不理水间月。
“不过你放心，给你寄信的那两个魔法师不知道你的检查结果就走了，所以不知道你失忆的事情。”水间月又说道：“现在唯一知道检查结果的，除了你以外只有我、茵蒂克丝还有医生。”
上条当麻疑惑的看着水间月：“你的意思是……”
水间月微笑道：“你想要隐瞒下去的话，并非是做不到哦。”
“水间、额，我没有认错吧。”上条当麻沉默了一会之后问道，从先前茵蒂克丝的反应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同伴。
“嗯，我是水间月。”水间月随手从腰包里掏出学生证和风纪委员证件递给上条当麻看。
虽然失忆的上条当麻已经分辨不出来证件的真假，但是总地来说还是更加可信了一分，而且上条当麻也大致明白了水间月的性格和风纪委员的身份。
“水间，我们过去是朋友吧。”
“嗯，虽然还有一点浅薄的师生关系，不过总地来说是不错的朋友，而且是邻居哦。”
“这是我认真的请求，请帮助我保守住这个秘密吧。”上条当麻认真的看着水间月。
看着上条当麻的认真的眼神，水间月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家伙啊，其实一点也没变啊。”
“那就快一点吧，首先说一下关系问题。”水间月点点头，认真的帮助上条当麻隐瞒失忆的事情：“那个孩子叫茵蒂克丝，是英国清教下属必要之恶教会的成员，因为具有完全记忆能力，成为了魔道图书馆……啊对了，你剩下的知识里面有关于魔法的事情吗？”
“如果说的是游戏的话，有的。”上条当麻有肯定的语言做出了否定的回答。
“唉……”抓了抓头发，水间月无奈的说道：“短时间内我先挑重要的事情说了，茵蒂克丝现在的情况如你在信上见到的一样，需要你来照顾一段时间，就和以前一样和你住在一起就好了，另外不要轻易的激怒她，除非你喜欢被咬的浑身都是牙印。”
“等等，你怎么知道信上的内容的，还有这封信是怎么……”上条当麻问道，但是被水间月打断了。
“和我的能力有关！详细之后再解释，茵蒂克丝已经往回走了。”水间月有些着急的说道：“茵蒂克丝的三餐也是你负责做饭，但愿你现在还记得怎么做饭，另外茵蒂克丝的食量很大，建议你按照五人份、不，六人份的饭准备食物……被这样看着我，我没打算蹭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然后你自己的事情，上条当麻，某高中一年七班学生，无能力者；居住在某高中男生宿舍702，我是701。幻想杀手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所以不要主动去提。你的右手从指间到手腕的部分可以消除异能之力，主要包括魔法和超能力……”
总归来不及交代太多，水间月就通过放在茵蒂克丝口袋里的千纸鹤感应到茵蒂克丝已经回来了，示意上条当麻停住话题。
“话说你现在应该没有别的毛病了，下来走几步，要是没问题了赶快出院吧，住院费很贵的……”水间月说道。
“难道说我……”
“是的，据我了解你蛮穷。不过放心这次的住院费有人承担，以后茵蒂克丝的伙食费我会帮你向教会征收的。”水间月摊手：“不过具体数字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因为是无能力者的关系你的奖学金不是很多，也没有听你提过家里寄钱的问题。”
因为基本知识还是有的，上条当麻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沧桑。毕竟属于这个新生上条当麻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好像要贫穷开局了。
听了水间月的话，上条当麻站起来试了一下，果然自己身体健康，走路跑跳好像都不成问题。
突然水间月打了一拳过来，上条当麻下意识的架住了：“你干什么？”
水间月打量了一下上条当麻格挡的姿势，欣慰的点点头：“还不错，看样子所谓的肌肉记忆还是有的，至少格斗这方面几天就能调教回来。”
“诶？格斗……”上条当麻听明白了……
“毕竟你的打架技术是由我来教授的呢，如果这方面归零了我会很憋气的。”水间月一摊手。
这时水间月的电话响了。
“我是水间？……嗯？……木山春生？……初春同学？……我明白了，位置知道了吗？……我马上赶过去。”
放下电话，水间月对上条当麻说道：“我有事情要办，茵蒂克丝马上回来，然后你自己去找医生办出院手续吧，宿舍的位置不记得的话自己用手机查地图，剩下的随机应变吧，我估计就算你给我打电话，在我办完事情之前应该没法回答你了。还有你的运气很差，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不等上条当麻回答，水间月已经消失在原地，一如出现在上条当麻面前的那封信一样突兀。
第六十六章 木山春生
“我是水间。”
“是我，固法。水间同学，脑电波检测报告显示，所有昏迷学生确实有一段脑电波被强制统一成了一个人！”
“嗯？”
“我们已经在书库里对照了这段脑电波，研究显示它属于一个叫做木山春生的研究员！”
“木山春生？”
“就是这段时间我们咨询过的那个研究员！而且现在初春可能在她手上！”
“初春同学？”
“在我们调查脑电波问题的同时，初春同学去找木山春生咨询我们另外的发现，当我们意识到木山春生有问题的时候，初春已经失联了，白井她因为伤势的问题，无法行动。”
“我明白了，位置知道了吗？”
“现在还不知道木山春生在哪，我先把她的研究所的位置发给你。”
“我马上赶过去。”
放下电话，水间月交代了上条当麻几句，就全力使用空间移动向木山春生的研究所移动。
已经接近的时候，固法美伟给了第二次联络，一支警备员快速高架桥上发现了木山春生的踪迹并拦截了她，但是木山春生和警备员战斗起来了，另外御坂美琴也正在赶往现场。
改变了方向的水间月，一分钟后找到了地方。
警备员黄泉川爱惠被一道念动力正面击中，往后面的地面倒飞而去。
原本要重重摔在地面上的她突然被人接住了，惊讶的抬头看去。
“诶？黄泉川老师？”水间月也有些惊讶，随手接住的警备员居然是他的体育老师黄泉川爱惠。
学园都市的警备员是有教师志愿担任的。
水间月将黄泉川老师轻轻放了下来。
“我记得你是水间……”黄泉川爱惠楞了一下，然后突然大喊道：“快跑，这里很危险。”
“我是特意过来的，您忘了我是风纪委员了吗？”水间月回答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刚传送过来水间月就被这里的状况吓了一跳，警备机器人被砸成一地的废铁，警备员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那个木山春生，不知为什么具有了超能力！而且非常强大！这里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赶紧离开，我们会争取时间等待支援。”
“风纪委员不就是应对超能力者犯罪行为才设立的么。”水间月拍了拍黄泉川老师的肩膀，以他现在高中生的外观来看这样很没大没小：“老师就把我当做支援就可以了，我很强的。”
最后拍打黄泉川肩膀的一下把她传送到了一百米远处安全的地方，水间月看着躺了一地有些还在呻吟的警备员，深深的叹了口气。
“愿你们和我的发际线都能安好。”水间月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使用天使降临五十次，献祭的头发记得选的均匀一点，要说搞出斑秃来我就卸了你！’
五十个金色的，发光的动画青蛙出现在半空中，化作生命力滋润着躺在地上的风纪委员。
“轰！”一辆警备员用的有防弹装甲的包士车被念动力轰飞，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拨开烟尘出现在了水间月面前。
水间月还是第一次见到木山春生，同支部的其他成员拜访这位专家的时候，自己不是在上学就是在处理茵蒂克丝和上条当麻的事情。
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发，勉强算个美女，就是浓重的黑眼圈和发红的左眼有些让人在意。
“喂！你的脑子没事吗？”水间月直接关心道，他的大脑如果高速计算时间过长，也会因为高压供血而导致眼部毛细血管扩张出现红眼状况，所以一看到木山春生就知道是‘病友’了。
不过这位病友只有左眼出现了症状，也许意味着她只有左脑在疯狂工作。
“为什么来了一个小鬼，你是谁？”木山春生问道，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睡眠不足的疲倦：“空间能力者？”水间月用空间跳跃赶来并把黄泉川转移走的画面被她看到了。
然后木山春生又看着地上还在资料警备员的金色青蛙：“这又是什么……”
“啊，忘了带上这个了。”赶路匆忙，水间月忘了把袖章拿出来，戴好袖章之后水间月自我介绍道：“我是风纪委员，你好像动了我的同伴，能把她还给我吗？”
木山春生向身后看去。
顺着她的目光，水间月看到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停在稍远的地方，初春饰利坐在副驾驶正看着这边，健康应该没问题。
“那么第二件事，确认一下你就是幻想御手事件的犯人对吧，我想你需要跟我走一趟，为幻想御手事件和袭击警备员的事情付出责任。”水间月说道，一边说一边研究着这个距离能不能把初春饰利救走。
木山春生已经注意到他是空间能力者了，应该会有所防范，而初春现在虽然在他的空间跳跃范围内，但是跳跃过去之后会有一秒左右的冷却才能送初春到安全的地方去。
“抱歉，不能。”木山春生礼貌的拒绝了水间月之后，粗暴的甩出一道念动力打了过来。
‘先分散她的注意力好了。’水间月下了决定，切换了能力为念动力，用更为强横的一道念动力对撞了过去。
“念力？你到底是什么能力？”木山春生感觉有些不对劲。
“猜猜看啊。”水间月挽起了袖子，一副干架的姿态：“先提醒你一件事，我今天的心情很差，如果下手重了的话有个心理准备。”
水间月权衡了一下，比起先去救初春把后背对着木山春生，还是想把木山春生打趴下比较稳妥。
“天真的小鬼。”木山春生并未重视水间月的力量，一道风暴吹了过来。
水间月用念动力挡住了风暴，却皱起了眉，这不像是念动力的应用，倒像是和佐天泪子类似的空气使能力。
水间月恍然：“还问我是什么能力呢，你不也不止具有一种能力吗，身为幻想御手联结网路的中心，你可以使用所有昏迷学生的能力吗？”
水间月心中庆幸，还好刚才没有莽撞去救初春，木山春生具备多种能力就意味着不知道她是否也具备空间能力，直接去救初春的成功可能性又下降了，而且直接战斗也要小心她攻击初春。
“你说的没错，而且我能发挥出比他们更强的力量！”木山春生哼道，突然又从旁边的河里卷起一股水流带着极高的压力朝水间月压了过来。幻想御手提升能力的原理在她身上最大的体现了出来。
水间月一指戳在那水流上，结果水流突然也很高的速度变得越发粘稠，然后在吞噬水间月之前硬化成了晶体。
木山春生可以确定那不是结冰了，而是被转换成了别的晶体状物质。
“这个叫【液体控制】，不过所控制的是让混合液体内各物质的比例可以随意调整，如果你能弄来纯水攻击我的话我恐怕就搞不定了。”水间月介绍起了他从某个暗部少女身上获取的能力，用来分散木山春生的注意力。
“果然你也是多重能力者，真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木山春生嘴上说着好奇，但是手上却是直接打残水间月的打算，又是一道凶猛的火焰袭来。
火焰在水间月身前消失不见。
“这个叫【定温保存】，专克火焰能力哦。”水间月悄悄对着初春的方向眨眨眼，不过就这个距离来说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
木山春生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喂喂，我可不是来和你做能力交流会的！”
这个风纪委员纯属是在这里拖延时间，首先她还有事情要做，而且等警备员的援助来了之后也是另一个麻烦。
水间月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冷漠了下来，以他今天的一肚子闷气，为了转移木山春生的注意力嬉皮笑脸的卖弄，实在是不舒服。“那就是必须要认真打架咯。”
蓝白色的雷光腾起。
“电击能力……好强。”木山春生也谨慎了起来。
水间月的身影在瞬间拉近，一道鞭腿直接踢向了木山春生的脸。
水间月同时开启了雷霆模式对头脑和身体的强化。
冲天而起的上升气流掀飞了水间月。
水间月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空罐，然后空罐带着黑色的波纹收缩。
“空间转移、量子变速。还是博士你高啊，还可以同时使用能力。”水间月一边习惯的废话道，顺手用幻想杀手掐灭了还在收缩的空罐。
木山春生果然有空间类能力。水间月原来的忧虑是正确的，木山春生不仅具备空间能力，而且可以同时使用多种能力。
某一类型的能力者，只要能力强度达到一定程度，可以对与能力相关的力量具备感知，比如御坂美琴如果想的话其实可以看到空气中的复杂电场磁场，白井黑子可以一定程度感知到空间的变化，高阶的引火能力者也具备近似热成像一般的感知。
而与一次只能使用一种能力的水间月不同，对于同时开启着能力的木山春生来说，这片地方的一切变化，温度、电磁、空间属性，全都在她的感知之中，也就是说水间月使用空间能力移动会被一定程度的捕捉到。
幻想御手拥有把同属性能力者的思维共享而提升能力的效果，最近发生的几次能力者犯罪事件也高频率的出现了大能力者水平的能力者，也就是说木山春生有多种能力都是大能力者水平的。
“这方面的能力也有吗的……”木山春生没看懂水间月抹消量子变速的手段，于是又传送过去几个正在一起塌索的空罐。
但是空罐并没有传送到他期望的地方，而是更远一些的位置。
木山春生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转移了一次，这次偏差的更厉害了。
‘看来她感知不到……’水间月用的是对着白井黑子用过一次的把戏，强电磁场扭曲空间，但是和在出手之前就很快察觉了空间差异的白井黑子不同，木山春生已经试验了三次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感知能力弱于白井黑子，看来木山春生的空间能力没有达到大能力者水准。
想也是，空间类能力者是学园都市内最稀有的能力类型之一，木山春生掌握了空间能力已经是令人惊讶的事情了，没道理还有足够的数据提升到lv4。
空间类能力lv4的水准一般是指可以移动自身，那么不足lv4的木山春生理论上讲无法将自己移动——如果可以的话也许这会就不至于被拦在这里了。
随着周围强电磁场的继续加强，空气中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光线扭曲。
“这……”木山春生一愣，然后朝着水间月的位置伸出了一只手。
水间月感觉到温度的再升高。
是察觉到了自己一次只能用一种能力，想要让自己不得不使用定温保存，解除前磁场吗……
水间月判断了一下雷霆模式还可以维持的时间，手中凝聚了一把加大号的铁砂之剑。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桥下。
“不用找了，用最快速度逃离这里吧。”短发的国中少女跳下车，不顾出租车司机的迷惑跑向了高架桥。
在她的眼中那座桥上正继续着大量的电力，某个混蛋又在乱用她的能力了。
‘回去！’突然在御坂美琴的脑海中，接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稍稍愣了一下御坂美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家伙居然还可以通过电波直接往别人的脑里发讯息。
‘这里很危险，回去。’第二天讯息来了。
御坂美琴思索了一下，就学会了发讯息的方式，给出了回信‘你在瞧不起谁啊，我可是【超电磁炮】！’
‘我是风纪委员。’
‘黑子受伤了，我是代替她过来的，让我替黑子出她的那份力！’御坂美琴就知道对方肯定会用风纪委员的身份问题说事：‘而且事关一万名学生的危机，身为超能力者我怎么可以不做些什么。’
电波对话一边进行着，御坂美琴一直顺着楼梯往桥上跑。
‘但是再近一步你就会添乱。’
这句话终于让御坂美琴停了下来：‘喂。’
‘听着，初春同学在距离我这里大约七十米的位置，距离你大约五十米。但是我必须先拖住或战胜木山春生来保证她不会用初春同学做人质。’
‘木山春生很难对付吗？’
‘她也具备多种能力，而且和我不同她可以同时使用这些能力，种类和强度大多比我的高一些。’水间月解释道：‘想要活捉的话很棘手。’
当然他和御坂美琴都知道，如果认真攻击的话，很容易直接把木山春生干掉，变成焦炭，那是最差的情况下的选择。
水间月用确保木山春生安全的威力作战，试图活捉木山春生，但木山春生的能力层出不穷又威力不低，非常棘手。
‘那我先去救初春。’御坂美琴往后退了几步，打量着能不能用磁力吸附额方式，从桥底接近初春所在的位置。
‘不能使用能力！’水间月提醒道：‘一旦你使用能力，木山春生的感知就会知道你来了。'
“还真是一道难题啊……”御坂美琴看着高架桥的侧面，嘟囔道。
如果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了，御坂美琴可以另想办法，可是偏偏有一个方案被摆在了眼前挥之不去。
高架桥的侧面，有两道间隔约一人高，宽度只有半只脚掌的突起。
第六十七章 治疗程序
“咿呀……呼哧……应该已经一半了吧……”御坂美琴攀在高架桥的侧面，气喘吁吁的。
这是为了从侧面爬到初春所在的位置，换做平时御坂美琴会直接借助磁力让自己飞檐走壁一般直接走过去，但是现在不行，根据水间月那家伙所说，现在和他战斗的木山春生可以同时使用多种能力，一旦自己使用电磁力，很有可能被木山春生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虽然说她和水间月已经以电波的形式交流很多次了，不过那是通过模拟了通信信号所达成的手段，而且被掩埋在水间月附加在整个空间中的强电磁场下。
好在，身为一名运动系少女，御坂美琴具备着充沛的体力，一步一步的从高架桥侧面的凸起上挪了过去。
‘喂，是不是这里？’御坂美琴给水间月发‘短信’问道。
‘没错，初春在你的正前方，速度要快，我吸引木山春生的注意力。’水间月一边战斗一边回信，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顺着电波的方向定位，通过这种类似短信的交流大致确认彼此的位置。
水间月陪着木山春生强行旗鼓相当近十分钟了，再打一会怕是高架桥都要塌下了。
“接我一个大招吧！”一边傻乎乎的喊着，水间月朝各方向放出了数十道电流：“雷影之蛇！”漫天的雷光长蛇在空中转向，朝着木山春生飞去。
火焰、冰块、念动力、铁板、水柱，各种各样的东西挡在了木山春生的面前抵挡水间月的攻击。
这里面任意一个能力即使达到了大能力者的程度也挡不住水间月的攻击，但是一个大能力者级别的能力不够，木山春生还可以拿出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掌握了近万名学生的大脑的木山春生，即使在‘质’上受到了限制，却拥有着可怕的‘量’。
“啊——！”御坂美琴用磁力跳上高架桥，一把打开跑车的车门：“初春，没事吧？”
木山春生可怜的兰博基尼车门因为开门力量过大，而且方向也不正确，就这样掉了下来。
“御坂同学？”初春饰利原本在关注着木山春生和水间月的战斗，没有注意到御坂美琴什么时候跳到了她身边。
“御坂同学！这是幻想御手的治疗程序！”突然反应了过来的初春饰利伸出手掌，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SD卡。
御坂美琴的注意力却在初春饰利手中的手铐上，指间悦动的电弧轻轻一点，手铐就打卡了。
“御坂同学，治疗程序……”初春饰利再次提醒道。
“这样珍贵的东西放在我身上说不定会因为战斗弄坏的。”御坂美琴笑道：“就由初春来把它交给警备员吧，你可以的吧，风纪委员初春同学？”
初春饰利呆了呆，然后表情坚定了起来，点点头。
“那我要去帮那个家伙了，再不解决的话，【超电磁炮】的名声会因为那个家伙被人看轻的。”御坂美琴指了指身后水间月那边战斗的方向，说道。
‘初春安全，而且初春手里有木山春生给她的治疗程序。’御坂美琴一边跑向战斗的地方一边给水间月发信息。
“治疗程序？”水间月愣了一下，直接念了出来。这件事对他来说有些重要，一方面是有了治疗程序，木山春生一定要健康的活捉这件事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另一方面对于木山春生本身也要重新地位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水间月念出治疗程序，木山春生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了往背向这里的方向奔跑的初春，和正在跑向这边的御坂美琴：“原来还有人去救你的同伴，难道说你一直在拖时间吗？”
“差不多吧。”水间月看了一眼明显要到这边插手的御坂美琴，身上的电光再次增强，带着一道蓝色的残影到了木山春生的近前。
这次的速度比起上一次快上一倍，木山春生根本没有释放能力阻止水间月的反应时间，然后被狠狠的掏在肚子一拳。
“砰！”的闷响，木山春生的身体倒飞了出去。
停在原地的水间月面色古怪，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喂！”御坂美琴顿住了跑步的脚步，因为刚刚木山春生的身体从她身边倒飞了出去。“你想杀了她吗？”刚才那一下的电光她看的清楚，那个水间月，难道是知道有了治疗程序之后，打算直接杀人吗？
“喂！小心！”水间月脸色一变，带着电光飞奔了过来，刚才就在击中木山春生的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身上的电力不足，那一拳的威力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大，而木山春生飞那么远晚上她自己的控制结果，是为了卸力。
御坂美琴回过头，发现了面前是几个正在塌索的空罐。
大意了！水间月咬牙，他一直保持【超电磁炮】，除了因为这是最强的能力以外，还是为了保证强磁场一直存在，封住木山春生的空间能力，但是强磁场的范围并不是很大，木山春生和御坂美琴现在都不在范围内。
而且一般的空间能力者，由于空间能力算式复杂的缘故，如果受伤的话因为疼痛无法专心演算，等于用不出来能力了，包括水间月伤的重时也在此列。
但是木山春生根本不是在用自己的大脑来演算，所以挨了水间月一拳之后，依然可以使用空间能力，将塌缩中的空罐转移到御坂美琴旁边。
第一次见到虚空爆炸的御坂美琴依然直觉这些东西很危险，控制磁力从地下抓取了铁砂。
水间月突然感觉身上的电力又一次不稳，皱眉之下加快了步伐，虽然看到御坂美琴使用铁砂构造了盾牌，但是清楚那些东西威力的水间月也清楚铁砂盾牌的威力，不行的。
在即将爆炸的前一刻，水间月的指间碰到了御坂美琴，立刻转换成【空间移动】带着人一起后退了五十米，然后切换回【超电磁炮】构筑防御。
只能退到这里了，因为身后还有一些之前被木山春生打倒的警备员！
铁砂太散，仅凭磁力链接无法抵御虚空爆炸的高温……水间月原本打断扯来周围的车辆、路面碎块来制作掩体，但是想到一件事却觉得可以一试。
“喂？”御坂美琴原本躲在铁砂的后面等待爆炸，突然被空间传送有些没反应过来，回过头却发现水间月好像在发呆。
“轰轰轰轰！”爆炸发生了，御坂美琴看着爆炸直接破碎了自己可笑的铁砂之壁，然后白光传递到了面前。
御坂美琴又一次凝聚了铁砂，虽然已经看到了铁砂之壁的无用，但是第一时间依然想到的是这个。
水间月伸出了一只手。
“轰！”爆炸的冲击蔓延到了面前，但只是轻轻摇动了一下御坂美琴的铁砂之壁。
“诶？”难道是距离太远了威力减弱？带着这样的疑问，御坂美琴撤去了铁砂之壁。
“这是……”入目所见，原本白色的桥面一片焦黑，好像被火彻底烤过一样，但是在距离两人五米的地方却有一道整齐的分界线，区分着焦黑和正常的白色桥面。
“一般的爆炸物是靠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来传递能量、产生杀伤。”水间月开口解释道：“好在我之前参与了虚空爆炸案件的处理，虚空爆炸的现场，周围的物品并没有外力摧毁的痕迹，只是爆炸范围内有高度碳化的迹象，也就是说，量子变速的原理是以热辐射的形式传递内能的高温攻击，冲击波虽然存在但只是空气的受热膨胀现象而已……初春同学的能力其实非常好用啊。”
桥面突然破碎，然后发生了整段路面的坍塌，水间月清楚看到木山春生也跟着桥面主动跳了下去。
“别让她跑了。”御坂美琴也看到了。
回头确认了一下地上警备员无恙，有些已经恢复了意识，水间月也径直跳了下去。
第六十八章 你拿的是白井的台词本！
“我说，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水间月问道。
“啊……是啊，大概是因为上次和你同时使用能力是在和你对战，所以没有注意到。”御坂美琴看了看手心里的雷光：“只要我们同时调动起电力，反而会受到影响啊。”
“是啊，感觉就好像我们在争夺空气中的电子还是什么东西一样，一旦同时用能力就会衰弱。”水间月摇摇头，解除了【超电磁炮】：“能力的问题有机会再研究吧，我先用别的能力。”
“原来如此……这么说小鬼你可以借用别人的能力吗？”木山春生站在对面说道。
“差点忘了，您是一位博士呢，能不能解答我们的疑问呢？”水间月虽然在询问问题，但是在话音落下之后却消失在原地。
水间月开启了【空间移动】，木山春生环顾了四周却没有发现水间月的身影。
“别忽视我啊！”御坂美琴提醒道，犹豫一下放开原本摸着硬币的手，而是先雷击之枪问候了一下。
“这样的攻击可不行呢。好像比那个小鬼还要弱一点？”释放一道火焰抵消了电击，木山春生还放了个嘲讽。
与此同时御坂美琴脚下的的地面突然裂开，御坂美琴急忙跳开。
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木山春生的战斗也熟练了起来，从一股脑的大量投掷能力，到现在已经可以让各能力之间相互配合。
“承蒙夸奖啊！”水间月的声音传来，同时木山春生发觉到空间中有空间移动的迹象，回过身来一道水柱打向了空间移动的落点。
水柱只打中了一块突然出现在空气中的石头子。
两道白炽的光柱精准的打向了木山春生的双眼。
“啊——”木山春生捂住了眼睛。
“Bingo~”水间月指间还有白色的光球：“就算你有其他的大脑可以用，但是昏迷学生的眼睛不能代替你吧。”
而且从之前战斗的情况和御坂美琴成功溜到初春那边来看，木山春生似乎没有什么感知类的能力。
“又忽视我了啊！”御坂美琴从木山春生身后跑过来，直接零距离放电：“接受电疗吧！”
哔哩哔哩——
水间月突然感到头部有些眩晕，心知自己战斗的时间有些超过自己的承受能力了，跳跃到下面之后解除了能力，靠在墙上休息，轻轻颤抖的手从腰包里摸出一罐咖啡。
经过了非标准流程的电疗之后，木山春生倒在地上，非常老实的一动也不动。
“这个是……”御坂美琴却好像陷入了奇怪的状态，神色有些古怪。
毫无的公德心的随手丢掉空罐，水间月站起来，给木山春生带上手铐，顺便把脚也一起铐住了。
“原来是这样……”御坂美琴自言自语的说道。
水间月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不知怎么的，看到了一些木山春生的记忆，可能是电波的关系，也可能是她的能力时空了吧。”御坂美琴解释道：“也是蛮可怜的人吧。”
“再可怜也没法作为制造了一万名学生昏迷事件的理由说服我的。”水间月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听。
“而且你看，她不仅没有为难初春，还将幻想御手的治疗程序给了初春……”御坂美琴继续说道，只是说到一半被木山春生自己打断了。
“啊……啊啊啊啊！”木山春生不知怎么了，大声惨叫。
绿色的光从她的脑袋里面钻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团，而后团里出现了一个婴儿装的玩意，头顶还有一个断断续续的光环，婴儿张开嘴尖叫起来，叫的比木山春生更响，更尖锐。
“那是什么玩意啊……”水间月一脸无奈的看着那玩意，从某些莫名其妙的常识上看，既然是后出场的东西，这玩意应该比木山春生更难对付。但是因为和木山春生打的磨蹭了一些，水间先生现在耐力已经见底了。
“果然……这个……”木山春生停止了惨叫，好像要解说起来。
结果御坂美琴打断了她的解说：“不必说了……我明白我明白……”说着还煞有介事的不断的摆手。
‘我觉得你不明白……’木山春生的在心里想到，觉得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那个是……”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御坂美琴满脸都是理解的光辉：“你一定是不愿意的吧，这种事都是男方的问题吧，说什么会负责的话然后又翻脸不认人什么的，别看我年纪小，我明白的！”
“不……这是……”如果不是被电的浑身酥麻，双手双脚又被铐住的话，木山春生说不定会气的跳起来打人。
“一定是什么‘不戴会比较舒服’这样的理由吧，木山博士是成年人了不用不好意思啦……不过我很好奇木山博士的男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看这样子已经两个月了，唉，正是危险的时候啊。”水间月也参与了进来：“木山博士你也真是的，这么可以带着孩子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哦，这可怜的小生命。果然，日本的少子化现象是有原因的。”
“所以说……这不是我的孩子啊！”木山春生大叫道。
“哦，不是啊。”水间月和御坂美琴满脸无所谓的冷淡回应道。
“所以说这是什么玩意呢……要是知道的话快点解释好不好。”水间月掏了掏耳朵。
木山春生再次差点吐血：“我本来就是要解释的！这是通过幻想御手构筑的网络所聚集的一万人的AIM扩散力场为媒介所产生的潜在意识的怪物，也就是一万名幻想御手使用者思想的结合体，名字的话，就叫做幻想猛兽吧。”
“只是潜意识聚合体，不算独立生命对吗？”水间月带着一丝杀气问道，毫无疑问的，他打算掐灭它以免它折腾出更多的麻烦，只要木山春生给出确定的答复，他就会用不能对着人来使用的招式来攻击那个东西。
‘本系统请求，请宿主稍待片刻在干掉它。’洞悉了水间月想法的新手教程突然说道。
‘你不装死了？’水间月没好气的问道，而且新手教程居然用请求这样的字眼，怎么想都怀疑他没安好心。
‘请说正事，本系统怀疑，也许可以从这个猛兽身上来提取宿主学习魔法需要的能量也说不定。’
‘也许？而且不是说要吸收一个天使吗？’
‘毕竟那个东西的头上也有个光圈不是吗？’新手教程的语气毫无底气。‘具体是否可以，本系统需要仔细观察一下才能判断。’
‘那……如果这玩意不做什么破坏性举动的话就先留着吧。’水间月叹了口气。
这是电话响了。
“都打成这样了还有信号？学园都市的通信技术真不是盖的。”水间月一边吐槽一边拿出手机，还以为是上条当麻出了什么情况，结果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没有来电显示，电话号码是空白的。
回头对着御坂美琴指了指电话，水间月无视了头顶吱哇叫的幻想猛兽走到了一边接电话。
“喂喂？老板？”来电话的多半是和新手教程说好让水间月去暗部，结果发配到了风纪委员的学园都市理事长，亚雷斯塔。
“你的工作。”电话对面传来简洁的声音：“控制住幻想猛兽，不造成过大损失的前提下让它活的久一些，我需要观察它的数据。”
很可能是亚雷斯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假，不知男女，不知老幼，仅仅只是人的声音而已。
“喂喂，我可是已经很累了，精疲力尽明白吗？”水间月抱怨道，不过理事长的工作应该推脱不了。
“会给你奖励的。”理事长那边挂断了电话。
‘现在两票对一票，不要急着动手了。’新手教程幸灾乐祸的说道。
水间月摇摇头，看向幻想猛兽的方向。
警备员的支援刚刚已经到了，看到幻想猛兽之后毫不犹豫的先下手为强直接开火，结果没有打伤幻想猛兽，反而让幻想猛兽长出两道触手然后把他们抽翻了。
水间月观测到幻想猛兽有一个特性，本身没有什么防御力，其实非常的脆弱，但是破损的衣服会以恐怖的速度恢复，甚至增生，以至于在子弹的射击下它变得越来越大。
不过幻想猛兽一鞭子把警备员抽翻之后也对警备员失去的兴趣，原地转了一圈之后往反方向移动了过去，速度很慢，就好像有一个步履蹒跚的婴儿。
水间月走了回去：“那个东西的情况有结果了吗？”
“嗯。”御坂美琴点点头：“结论就是……干掉就可以了！”说着一道雷电之蛇就飞了过去。
水间月没有替幻想猛兽担心，如果能被一击雷电之蛇干掉的话，怎么可能会引起亚雷斯塔的兴趣。
果然，雷电之蛇打碎了幻想猛兽很大一块躯体，但是幻想猛兽以飞快的速度恢复之后又膨胀了一些。而且御坂美琴成功吸引了幻想猛兽的注意力。
“没用的，昏迷学生的负面情绪源源不断的成为了幻想猛兽的力量，它还在不断的变强。”木山春生躺在地上说风凉话。
“别小看我啊！”御坂美琴大叫一声，加大了电流的输出，非人的、可以毁灭的东西，对于她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可以不担心后果的大展手脚。
强烈的电流把整个幻想猛兽都烤糊了，倒在地上，好像就这么挂了似的。
几秒钟之后，不止满血复活，甚至又加了一倍血条的幻想猛兽再次浮空而起。
第六十九章 幻想猛兽
“怎么办啊……这东西打不死的吗？”御坂美琴感觉到有些麻烦，然而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看戏一样的水间月：“喂！别只看热闹啊！”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嘛。”水间月可是接受了让幻想猛兽多活一会的任务，当然不会动手了：“我想要观察一下那个，反正小家伙看起来不会主动攻击的样子。”
正说着，大桥顶上又传来了扫射的声音，水间月和御坂美琴对视一眼，一个用磁力链一个用念动力跳了上去。
几道硕大的冰锥的空中形成，飞向了开枪的警备员，被念动力的墙壁挡住了，虽然幻想猛兽似乎学会了使用能力的方式，现阶段的攻击力大概只有lv3的程度。
水间月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最后一罐咖啡饮料，喝了一口问道：“黄泉川老师？好不容易把你送走的，怎么又回来了？”
大桥上的警备员是原本因为木山春生而赶来的支援，而之前被水间月用空间能力送出百米外的黄泉川爱惠也在其中。
“就是啊，那个东西不攻击它的话它也不会攻击的，你们还是快撤退吧，我们会想办法消灭它的。”御坂美琴也劝说道：“我可是超能力者，这个家伙也可以算作一个超能力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不可以啊。”黄泉川爱惠摇摇头：“你们看到那个了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有一座白色的工厂状的设施在幻想猛兽的前进方向上。
“那个是原子能发电厂，那个怪兽就是朝着那个去的。”黄泉川爱惠又举起了手中的枪：“哪怕只能吸引注意力也好，不能让那个怪兽破坏发电厂。”
射出的子弹因电磁场的偏转而打在了空处。
“都说了交给我就可以了，不会让它在靠近工厂的！”御坂美琴说道。
“喂……”黄泉川爱惠还想说什么，结果再次享受了一遍空间旅行。
随手丢掉空罐，水间月非常干脆的把十多个警备员全都送走了。
“你有没有办法？怎么对付那个？”御坂美琴问道。
水间月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现在脑力有些不足的话，其实是想把你也送走的。”
“因为风纪委员和普通学生的区别对吧？”御坂美琴有些不耐烦：“我已经听黑子说过好几次了，你都说了你现在脑力不足了吧？让我帮忙才是明智的选择不是吗？”
“好吧好吧……”水间月摊手：“用铁砂做一个笼子把它关起来吧，以你剩下的脑力应该可以吧？”
“这个倒是可以做得到。”御坂美琴跳了下去，跑到距离幻想猛兽更近一些的位置之后释放了电弧，黑色的超大量铁砂从地面之下涌出，组成巨大的鸟笼状将幻想猛兽笼罩其中。
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幻想猛兽一下子发狂了一般，挥动触手拍击着铁砂笼子。
“果然，这个家伙会攻击笼子的啊。”御坂美琴有些吃力的说道。
水间月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小火球：“那我就给它一个既能转移注意力还能消磨时间的新玩具吧。”
火焰在笼中燃起，一个巨大的火焰巨人从烈火中爬出，站起来之后提醒比幻想猛兽还要巨大一些。
火焰灼烧了幻想猛兽，感受到痛楚的幻想猛兽像猎杀魔女之王予以回击。
幻想猛兽受伤的地方会快速的回复并增生，而猎杀魔女之王也有着恢复与不死的特性，即使是幻想杀手也不会完全泯灭。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玩意？你又袭击了其他的lv5吗？”幻想猛兽不攻击笼子的话，御坂美琴的负担便很小，抓着水间月追问道：“你不是说没有脑力了吗？制造这么大的家伙没问题吗?”
因为水间月之前手里抓着一团火球的缘故，很容易认为水间月又复制了什么厉害的火焰使能力。
然而实际上水间月使用的只是一个LV2的引火类能力作为幌子而已。
水间月背向御坂美琴，拔了一根头发放在左臂上，这次释放了一只五倍体型的猎杀魔女之王，也就意味着又献祭了一大块皮肤，为了不影响后面可能存在的战斗，还是牺牲一根头发好了。
“刚才的金光是怎么回事？”御坂美琴凑了过来：“感觉看到了很在意的东西。”
“没什么，不要在意。”
“真的没什么？”
“有火焰巨人在，足够这个小宝宝玩的了，危机解除。”水间月岔开了话题：“话说难得有这么大个靶子，要不我教你极限电磁炮吧？”
御坂美琴面色的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下。抬手拿起一枚硬币，对着幻想猛兽释放了她的【超电磁炮】。
幻想猛兽已经无比巨大的身体被炸出一个大坑，但是以很快的速度，两秒钟就治愈了，就连幻想猛兽的注意力都依然留在猎杀魔女之王上面。
“你看，有的时候威力还是不够吧？”水间月指间出现一点电光，猝不及防点在御坂美琴的额头上。
直接用电波的形式把需要的传达的情报发到别人的大脑中，对于其他人只能传达一些简单的信息，不过对于电磁能力的原主人御坂美琴，就可以把能力公式这样的复杂信息传递过去了。
强行压下对于这个电报一样的技巧的在意程度，御坂美琴试探的按照公式的流程使用【极限电磁炮】。
“首先是炮弹的制作，虽然像硬币这样普通的金属块就可以发射出去，不过想要获取最大的威力的话，炮弹的形状还是专门制作比较好。”御坂美琴一边尝试，水间月一边讲解：“先用铁砂制作出可以最适合的炮弹形状，这个其实是我根据最新的真实电磁轨道炮
的炮弹形状稍作了一些改动。”
小巧的鱼雷状炮弹躺在了御坂美琴的手心。
“接下来是用电离效应来制造亚真空，真空度越高，炮弹因为空气摩擦残生的热量和损失就越小，这是提高射程和绝对弹速的关键。”
“轨道的制作，还有加速装置，这些加速环的存在可以让炮弹在脱离之前获得更高的压抑电能。”
“轰！”蓝色的巨龙划破空气，直接炸掉幻想猛兽的四分之一个身体。
水间月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幻想猛兽的体内。
幻想猛兽愤怒的咆哮，这次无视了猎杀魔女之王，一遍一遍冲击着铁笼，火焰和冰块一类的能力产物瀑布一样的倾斜而来。
不过这样的愤怒似乎在缺失的四分之一身体长好之后就消失了，有膨胀了一大圈的幻想猛兽现在已经比猎杀魔女之王还要大一些了，又因为猎杀魔女之王的频频攻击转回去对付猎杀魔女之王。
“感觉怎么样？”水间月问道。
“好麻烦……”御坂美琴满脸都是被恶心到的表情：“我还是觉得拿起硬币就可以噗的射出去比较适合我。”
极限电磁炮具有繁琐的步骤，即使熟练起来也需要半分钟左右的释放时间，御坂美琴更喜欢直接发射硬币，八秒不到就可以搞定了。
“但是威力很可观吧？”水间月有些不甘心。认真准备的极限电磁炮具有超电磁炮三倍的射程和四倍以上的攻击威力，即使省略部分蓄力步骤，快速攻击也有两倍威力，而整体的消耗是超电磁炮的一点五倍而已。
“对你来说能力只是用来打架的吗？你是暴力狂人吗？”御坂美琴嫌弃的问道，战斗方面的应用应该只是能力开发的一部分更多应该用在生活中才对。
水间月指了指笼子里咆哮的幻想猛兽，事实胜于雄辩，能力就是用来打架的。
“话说这样下去，你那个火焰巨人迟早要弱于幻想猛兽吧？”御坂美琴问道：“这个东西还在不断变强啊！”
“我想它应该是有弱点的，而且我更希望从观察它上面找到我的能力提升的方向。”水间月开口胡扯道：“木山春生也算是具备多种能力的人，但是她可以同时使用能力，而我只能使用一种能力。”
‘滴！解析完成，幻想猛兽具备需要的能量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七十。’新手教程突然在心里说道。
‘怎么做？’
‘靠近幻想猛兽身体中心位置，应该有一个积累的大量能量的核心，宿主接近这个核心三厘米之内，本系统出手吸收了它试一下。’
新手教程说道：‘而且核心的能量还在不断壮大，可以考虑一下再积攒一下。’
幻想猛兽还在不断的变大，但是变大的一直是分裂出来的增生躯体，而最顶上有一个依然保持胎儿大小的头部，上面那个原本断断续续的光环似乎也逐渐趋于完整了起来，只是目前依然残缺。
几乎差不多的时间，水间月的手机收到了短信，还是没有来电号码，短信内容只有OK两个字。
水间月放下了手机，继续看着幻想猛**杀猎杀魔女之王，虽然猎杀魔女之王可以一直再生，但是随着实力差距逐渐增大，猎杀魔女之王对于幻想猛兽的伤害越来越低，某种意义上，幻想猛兽对于猎杀魔女之王‘玩腻’了。
无视了猎杀魔女之王，幻想猛兽又一次转向原子能发电厂的方向，似乎它有独特的感知，能感受到那里面具有很高的能量。
“轰！”幻想猛兽又一次撞向笼子，即使御坂美琴吃力的维持笼子抵御撞击，但铁砂笼子还是差点散架。
水间月摸了摸胳膊，思索要不要再召唤一个更大的猎杀魔女之王，把幻想猛兽养的再肥一些？
“喂！想想办法！”御坂美琴对着水间月催促道。
考虑到再召唤更大的猎杀魔女之王不好解释，水间月点点头，先解除了原来那是猎杀魔女之王，然后直接原地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在幻想猛兽的正上方。
幻想猛兽显然可以感知到空间的落点，水间月出现在它的上方之后，数条触手迎向了水间月。
“走开。”水间月挥起右手一拍，幻想猛兽的触手就被幻想杀手直接打碎。
幻想猛兽的再生速度虽然很快，但是和幻想杀手的抹消速度比就差远了。
落在幻想猛兽身上之后一掌拍在幻想猛兽的身体上，幻想猛兽的身体消失了大半，虽然黏糊糊的恶心肉块正在快速恢复，不过一个三棱柱装物体已经暴露了出来，从位置上看正是新手教程说过的核。
踩在幻想猛兽的肉块上，水间月用左手抓起三棱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棱柱流淌到自己的手掌、手臂一直到体内。
‘滴，成功接触能量核心，吸收中，百分之十七……百分之三十九……百分之七十二……百分之百，吸收成功。’似乎能量被吸收对于幻想猛兽来说是一种痛苦，随着新手教程的提示，幻想猛兽一直在疯狂的嚎叫，直到能量吸收完成，棱柱原地破碎的光粒，幻想猛兽停止了嚎叫，身体开始一同分解成光粒。
“喂喂……这算什么……那是什么啊？”接触了铁砂之笼的御坂美琴不断的质问着，还以为是要束手无措的东西，就这样三两巴掌就拍碎了？
水间月用念动力控制着自己缓缓落回地上：“木山春生的幻想御手失控产生的幻想猛兽被我用幻想刻录复制来的幻想杀手给干掉了？大概是这样？”
“听起来好像是什么幻想家族的大乱斗啊。”御坂美琴诚实的吐槽道。
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看起来没有产生其他意外情况的迹象，水间月走回去把地上正在发愣发傻的木山春生用念动力提了起来，准备去交付给警备员处理了。
‘能量吸收到了，我可以使用魔法了吗？’水间月在心里问道。
‘虽然吸收到了一些能量，但是比起真正的天使具备能量还差的很远，当然不足以解锁全部的魔道书，不过应该可以解锁一部分。’新手教程说道：‘不同魔道书解锁起来需要的魔力数量不同，以平均值而言获取的能量可以解锁其中的两本魔道书，如果宿主没有想法的话本系统可以为您推荐。’
茵蒂克丝大脑中的魔道图书馆里有十万八千本魔道书，水间月现在只能解读其中的两本。
‘推荐一些和十字教有关的吧。’水间月说道：‘我有预感以后还要和那些教会打交道。’
‘推荐，《圣经·旧约》、《圣经·新约》、《马可福音》、《撒旦圣经》’
水间月扯了扯嘴角：‘圣经也是魔道书？还有撒旦圣经听起来有些微妙啊。’
‘此书并非是广义上常说的圣经旧约、新约，而是根据广义圣经进行整理得到的魔道书命名为圣经旧约、新约。是十字教魔法的奠基的部分。’新手教程解释道：‘撒旦圣经源自于十字教相悖的教派，其中记载的魔法十字教魔法有巧妙的相克作用。’
‘这些能量解读旧约和撒旦圣经够吗？’
‘《圣经·旧约》、《撒旦圣经》已解锁，正在将内容下载到宿主大脑。’新手教程跳过了步骤：‘祝宿主学习愉快。’
“我就知道……”水间月咧咧嘴，知识是没法不劳而获的，才把超能力相关知识有所掌握的他，又要开始魔法的研习了。
大概还有一些脑科学的知识在等着他吧。
第七十章 177支部日常
“啊啊啊，真是累死了。”白井黑子扛着拖把走进了风纪委员177支部办公室。
“毕竟风纪委员的工作除了维护治安以外，清洁服务也是我们的工作啊。”固法美伟拎着一根扫帚走了进来。
“不是很好嘛，现在四处一片和平，不需要我们使用暴力解决犯罪问题。”水间月空着手走了进来，过一会身后跟进来大量的抹布、水桶、拖把等，都用念动力在空中漂浮着。他是唯一个表情带笑的人。
最后一个跟上来的初春，空着双手但是表情最为沮丧。
“某个直接用能力控制水来清洁自己的区域的家伙还真是悠闲啊。”白井黑子把拖布丢在角落，撇撇嘴。
“嫉妒了吗？”水间月贱笑中。
幻想猛兽事件昨天已经解决了，被初春饰利带回去的治疗程序给医院患者播放后患者一个个的苏醒了，然后初春饰利把治疗程序发在网上，从风纪委员和警备员发出通报要求听过幻想御手的人自行下载播放。
在那之后御坂美琴讲了一个她和木山春生的思维被电波连接起来之后所看到的故事，有些令人伤心但无可奈何。
“初春！”一个女孩喊着初春，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办公室里，是初春饰利的好友，佐天泪子，也是幻想御手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找到了幻想御手本体的功臣。
“初春！好可怕！”佐天泪子一把抓住了初春饰利，夸张的叫道。
初春饰利被吓了一跳。“怎么了佐天同学。”
“我今天早上出院回到家，发现我的家被人入侵过了！”佐天泪子慌张的挥舞着手臂。
“丢东西了吗？”
“有什么贵重物品被破坏了吗？”
固法美伟和白井黑子一前一后凑了上来，严肃的问道准备立案了。
水间月的手一抖，收好清扫工具之后，走到饮水机边上接水。
“什么都没有丢！”佐天泪子的表现更加害怕了：“但是家里明显被翻过一次，几乎所有的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有微小的差异，而且很多地方的死角里还能看到血迹！”
“血迹！？”三人惊呼。
“难道在佐天同学家里发生了杀人事件吗？”白井黑子认真的思考着。
正在喝水的水间月差点呛到。
“这是唯一的线索了，那个家伙还大摇大摆的留下一张便条写着他的电话号码！地下压着几千日元！”佐天泪子最后说道。
“那个……”水间月放下水杯，迟疑的说道。
“有电话号码就好办了，现在给他打电话，初春，准备信号追踪。”固法美伟果断的说道。
“先等一下……”水间月无力的说道。
白井黑子一把拿过佐天泪子手里的便签纸，拿出手里拨起号码：“我来打电话。”
“喂……”水间月已经放弃治疗了。
歌曲Happy-Akeome的音乐在办公室内回响，水间月一脸无奈的举着响起的电话，众人一脸：‘为什么又是你’的表情看着水间月。
“可以解释一下吧，水间同学？”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还有血迹存在，佐天泪子满脸和善的看着水间月。
“是这样的，七月十九日，就是白井同学找我到十九学区‘约架’的那天，我和一个朋友因为一些缘故受了些伤，虽然我还好，但是那个朋友的伤很重，挺不到医院了，只能就近找一个房间进行临时的治疗。然后……”水间月简略的把茵蒂克丝的事情抽出能讲的内容讲了一下，他也没想到当时随便找了一个房间居然是当时已经因为幻想御手昏迷的佐天泪子的住所。
“……，就是这样，把你的房间弄得到处都是血，抱歉了。就像在便条上说的那样，佐天同学要是不满意的话可以提出赔偿方案。”水间月摊手。
“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固法美伟回忆道：“那天看到你在那附近的步行街躺在碎砖烂瓦里面，非常狼狈的样子，看来你真的有在做非常危险的事情啊。”不过固法美伟的说法也算是为水间月作证了。
佐天泪子眯着眼睛看着水间月，右手捏着下巴思考中：“那我就提出赔偿要求了。”
“尽管开价好了，我会找人报销的。”水间月无所谓的说道。
“佐天同学……”初春饰利轻轻叫道，担心友人提出太过分的要求。
“水间同学之前复制了我的能力吧，幻想御手事件的时候，因为很快就晕倒了，记得不是很清楚呢。”佐天泪子抬起头，看着水间月的眼睛确认道。
“嗯。”水间月点点头，对于佐天泪子的要求有了一丝了然：“空气使能力，等级为强能力者。”
“可以……再让我看看，我的能力吗？”佐天泪子迟疑的问道。
水间月点点头：“可以，不过因为有被幻想御手扭曲的那一部分脑电波存在，我只能使用不超过37秒，超出会导致昏迷，我只使用30秒可以吗？”一边说着，水间月打了一个响指，办公室内卷起一阵旋风。
在水间月的刻意控制之下，桌上的纸张并没有被卷起，当然还有女孩们的裙子也安然无恙，在随风飘摇的只有窗帘和少女的秀发。
佐天泪子环顾四周，看着旋风呼啸的景象。
三十秒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水间月解除了能力。
“感觉就好像做梦一样啊，不久之前我也可以做到这些，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佐天泪子伸出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里空无一物。
水间月上前一步，摸了摸少女的头顶：“那就当做是做梦一样吧，只是一场梦幻而已，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忘掉它了。”
佐天泪子瘪了瘪嘴：“根本忘不掉啊……而且还要对所有使用了幻想御手的学生进行教育，就在下周一叫我回学校上课。”
水间月没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你居然还笑。”佐天泪子拍开水间月放在她头顶的手，气鼓鼓的。
水间月轻轻摇摇头，据新手教程说，如果能复制三个lv5的能力的话，就可以扩展幻想刻录的能力，把能力赋予给别人，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也许可以安慰一下佐天同学，但是他不是一个很习惯提前画大饼的人。复制三个超能力者并非容易的事情，首先仅有的七名超能力者中，除了自己送上门的哔哩哔哩酱以外，自己根本不知道剩下六个人的身份……好像有一个小白毛疑似是最强的那个；而且理事长亚雷斯塔会不会坐视自己太过夸张的越来越强也不一定。
第七十一章 武装无能力集团
几天后……
某高中男子宿舍，702，上条当麻寝室。
“茵蒂克丝，教我魔法好不好？”水间月笑眯眯的问道。
“不好。”茵蒂克丝也同样笑眯眯的回答道。
早有预料的水间月，从怀里掏出一个零食大礼包，在茵蒂克丝眼前摇晃了一下。
茵蒂克丝做出了明显的咽口水动作，但是坚决的摇摇头：“并非是不能教授，而是……”
两个零食大礼包。
“但是……”
三个……
“教教教！我会教你啦！”茵蒂克丝扑上去，抢走了零食大礼包……
“嗯？”水间月却抓住了茵蒂克丝：“茵蒂克丝，你的脸怎么看起来……有点肿了的样子？”并不是胖了，而是右侧的脸颊稍微有些肿胀。“摔倒了？”
茵蒂克丝摇摇头，丢下怀里的三个大礼包，捂住右脸转了过去。
“早上的时候我也有些在意，问她是不是牙疼，不过茵蒂克丝说没有事情。”上条当麻端着一盘炒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还有水间啊，你不要一次给她那么多零食啊。”
“没关系，茵蒂克丝是一位即使吃了零食也会认真吃饭的好孩子啊。”水间月笑了笑说道。
“这才是问题吧？本来她的饭量就够大的了，如果再不加节制的吃零食的话，很快就会胖起来吧？上帝会需要一个球一样的修女吗？”上条当麻抱怨道。
“笨蛋。”水间月笑着摇摇头：“茵蒂克丝有名为完全记忆的体质，她的大脑无时不刻不在进行高强度的记忆存储，所以才需要通过不断进食来补充大量的营养啊！与其说她的饭量不加节制，倒不如说你一直没有让茵蒂克丝吃饱吧？”
“诶？是这样的吗？”上条当麻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就和我在进行超高速度计算的时候，需要大量摄取糖分补充能量是一个道理啊。”水间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真是的，当麻大笨蛋，笨蛋笨蛋~”茵蒂克丝凑过来嘲讽上条当麻。
不料水间月突然一把抓住茵蒂克丝，捏开了她的嘴：“哦呀，修女小姐你好像长虫牙了啊。”
“果然蛀牙了吗？”上条当麻紧张的跑过来：“明天是周日，带茵蒂克丝去看牙医吧！”
“我不要看牙医！”茵蒂克丝挣开水间月：“不要牙医！我讨厌牙医！还有电钻！”
“我们可以使用魔法！我一定能找到治疗蛀牙的魔法！从我所拥有的魔道书之中！月你不会带我去看牙医的对吧！”茵蒂克丝希冀的看着水间月。
水间月露出温柔的笑容。
——————第二天——————
“我不要去看牙医！不要！”茵蒂克丝惨绝人寰的叫声回荡在大街上。
水间月站在她的身后，双臂穿过腋下以标准的姿势锁住了她挣扎的双手和脖子，为了防止她的脚乱踢，上条当麻站在对面紧紧抓着少女的脚踝倒退着行走，两个人抓着茵蒂克丝走在大街上。
这样的形象自然引来了很多奇怪的目光，不过茵蒂克丝的惨叫反而有力的做出了解释，大多数人都会会心一笑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
“都怪你，为什么会让茵蒂克丝长虫牙啊，你可是监护人啊！”水间月对着上条当麻抱怨道。
“什么？”上条当麻对水间月的抱怨表示惊讶：“她会有蛀牙分明是吃了太多的糖吧，全都是你给她的吧！”
“别说这种幼稚的推辞了！我一天摄入的糖分是她的五倍以上，我怎么没蛀牙？分明是你没有好好监督她刷牙吧！”
两个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甚至能盖过茵蒂克丝的叫声。
“真是的，这么关心茵蒂克丝为什么不是你来照顾，把她塞给我照顾又像个老爹一样啰嗦！”
“我作为风纪委员需要早出晚归啊！你以为我愿意放心你这个笨蛋！至于为什么是你，还需要别的理由吗？”水间月开启了念动力，从兜里飘出了一支录音笔。
“请千万不要！”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同时请求道：“我会照顾好她的！”“我会按时刷牙的！”如果让这家伙在这么多人的场合播放录音内容，他们大概会原地疯狂掉吧。
“乖。”某位恶魔收起了录音笔，却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马路另一侧的一条巷口出神。
“怎么了，水间？”上条当麻问道。
“刚刚好像看见了有点在意的事情。”水间月想了想，闭上一只眼睛。
过了一个水间月睁开眼睛，松开了茵蒂克丝顺手往上条当麻的方向推了一下，水间月用空间移动消失在原地。
“当麻……”突然自由的茵蒂克丝，自己也说不好是理由是什么，也许是牙医也许是录音笔，总之以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上条当麻咬下去的方式庆祝了起来。
“什么展开啊这是！”轮到上条当麻惨叫了起来。
昏暗的小巷里面……
“你们是知道我乃是常盘台的婚后光子，还如此无礼的？”身穿常盘台制服的一位少女，用折扇挡住了嘴部，向围绕着她的六人发问道。
不过是一些与混混无异的不良少年，多半是无能力者或者低能力者，身为一位强大的空气使大能力者，婚后光子并不担忧自己的处境，这些愚蠢的家伙找错目标了。
“无礼？”站在婚后光子对面的混混猖狂的笑了：“不愧是大小姐，连用的词都和我们不一样，对吧？”
这时巷口多了一个人。
“风纪委员临时值班。”水间月一边从兜里掏出袖标戴到胳膊上，一边往里面走：“现在放开那位同学离开，我可以选择不采取粗暴的行动。”
因为出门只是为了带茵蒂克丝去看牙医，所以没有背那个装有饮料的腰包，要稍稍注意一下不要滥用能力……水间月在心里盘算着。
“哈，风纪委员……先担心你自己吧！”离水间月最近的一个混混拎起棒球棍就打了下来。
“喂，这可是金属球棒啊！”水间月皱眉，消失在了原地。
混混打了个空，然后背后突然被人踢了一脚，直接扑倒在地上。
“出门没带手铐啊，你们多半要受点苦。”水间月嘟囔着。
滋滋滋滋滋————！
突然一股噪音传来，听到噪音的瞬间，水间月就感觉头痛欲裂。
被小混混包围中的婚后光子也是同样的情况，难受的捂着脑袋。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出去看看。’心里这么想着，水间月发动了空间移动，却停留在原地。
能力失效了？水间月愕然。
还好他对于头痛早就具有抗性了，在头痛之下勉强思考着，注意到这些小混混满脸猖狂显然并没有不适之后，有了猜测。
水间月关闭了能力，果然关闭能力之后头痛立刻就消失了。
“专门克制能力者的武器，怎么做到的？”水间月问道。
看到水间月一脸从容，正打算把人扁一顿的小混混们一下子愣住了。
扑通!不知道是不是噪音的缘故，婚后光子突然倒在地上。
“还是把你们带回去慢慢审吧。”意识到时间要紧的水间月活动了一下手腕。说起来最近好像太过依赖能力了，身体上的功夫可不能荒废了啊。
咚！“啊！”扑通！“额啊！”咣！
拳脚与肉的碰撞和痛叫的交响曲在小巷子里奏响，让所有人失去战斗力的同时，水间月发现那个克制能力者的噪声也消失了。
给177支部负责人固法美伟发了条短信说了这里的事情，水间月抱起地上昏迷的婚后光子用空间移动去了医院。
第七十二章 大蜘蛛
“听到了刺耳的噪音之后，头脑疼痛无法使用能力？”医院的走廊里，水间月和固法美伟正在说着小巷子里发生的事情。
水间月说出的事令人太过奇怪，固法美伟又重复了一遍。
水间月点点头：“嗯，我还好，立刻解除了能力就没事了，不过那位常盘台的女孩就倒霉一点，听了一会就晕掉了。”
虽然惊讶而不可思议，不过固法美伟没有怀疑水间月的话：“那你弄到那个噪音了吗？”
“没有。”水间月很可惜的摇摇头：“用拳脚击倒他们之后，那股噪音就随之消失，我比较担心那个女生的情况所以直接用空间能力带她来了医院。”
“不过响起噪音的方向是在巷口以外，也许调查一下外面的监控能看到什么特别的。”水间月补充道。
固法美伟推了一下眼镜：“那个已经调查过了，除了看到你和另一个男生架着一个年幼女孩走过以外并没有看到其他值得在意的事情。”
水间月抽了抽嘴角：“只是和朋友一起送不听话的孩子去看牙医而已……”
“就当是这样吧。”固法美伟点点头，刚想要离开去看看昏迷女生的情况，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抬头问道：“等一下，你说你‘解除了能力’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打算用白井同学的空间能力对他们进行抓捕来着，噪音响起来之后就关闭了这一能力，让自己处于无能力者的状态。”水间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是说关闭了白井的空间能力之后你处于无能力的状态？”固法美伟狐疑的看着水间月：“你的能力复制不是超能力吗？”
“额……你还真是够敏锐了。”水间月又抽了抽嘴角：“嗯……我想大概是因为那个噪音不能影响原石能力吧，或者我的能力复制确实不算超能力。”
水间月丢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随便猜去吧。
“果然难以理解你这家伙的存在，算了，还是解决这起事件比较重要，啊，昏迷的人醒了。”固法美伟走进了病房。
昏迷的少女在病床上坐起身来：“我是常盘台的婚后光子，对于将陷入的危险中的我拯救出来的风纪委员同学，表示由衷的感谢。”
“只要有心意就可以了，帮助同学的停止错误都是风纪委员的职责，也就是说这是我们应做的。”固法美伟替水间月回答道。
“从言语正常上看神智没有受到影响。”水间月则走过来代替了医生的检查工作：“使用一下能力试试看，看看能力是否受到了影响。”而左手已经悄悄的靠近了婚后光子的后脑。
啪。固法美伟拍开水间月的咸猪手，正色对婚后光子说道：“你遭到了可以干扰能力的攻击，确实有必要检查一下能力的使用情况，不过要小心这个家伙。”
婚后光子歪头看着水间月，认出他来：“这不是救了我的风纪委员同学吗？为什么我要小心他。”
因为水间月过去的表现似乎没把自己的能力当秘密，固法美伟毫不客气的将水间月的老底供了出来：“这家伙的能力是复制别人的超能力，只要在你使用能力的时候摸你的后脑勺，就能复制你的能力自己使用，虽然自称还需要获得公式才能使用，但是也有直接使用刚复制的能力的前科。”
“这位风纪委员同学想要复制我的能力？”婚后光子有些好奇的看着水间月。
“鄙姓水间，水间月。”水间月则是把一开始落下的自我介绍补上。
“姑且先询问一下，被这位水间同学复制了能力，对我自己的能力会造成损害吗？”婚后光子转向固法美伟问道。
固法美伟摇摇头：“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其他受害者都没有发现损害。”
水间月补充道：“只是复制而已啦，复制一下。”
“那么，作为救下我的回礼，我这普通的空气使能力尽管收下吧。”婚后光子笑了一下，在双手中形成一团压缩过的空气，然后微微低下头。
“首先要声明的依旧是，作为风纪委员，帮助你只是风纪委员的义务而已，不过我确实想要你的能力，所以不会推辞的。”水间月在婚后光子的脑后轻轻碰了一下，眼睛一亮：“不愧是常盘台的大小姐，居然是大能力者。”
“这样就已经复制完毕了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婚后光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道。
“因为只是复制而已嘛。”水间月伸出一个手指在空中搅动几下，有明显的气流吹了起来，虽然并没有得到婚后光子的能力公式，不过使用过类似能力，触类旁通下胡蒙一些简单而不可控的应用还是可以的。
“哇。”婚后光子轻轻的惊叹一下，拿出了手机：“水间同学还需要使用公式对吧，交换一下号码，等我整理一下之后用邮件发给你吧。”
“感觉怪不好意思的，太麻烦你了。”水间月摸了摸后脑勺，不过还是拿出了手机交换号码。
收起手机，婚后光子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交换了号码，就说明我们是朋友了吧！”
“嗯。”水间月点点头，正所谓拿人手短，看样子这位婚后同学挺喜欢交朋友的。
因为婚后光子被带入小巷没多久水间月就赶到了，所以只是简单问了一下婚后光子视角里事件的前后，就结束了询问。
期间水间月出去打了个电话，和上条当麻确认过了茵蒂克丝已经看过牙医了，以学园都市的技术来讲茵蒂克丝的牙齿问题不大，开了一点药膏就回家了。
经过医生的检查，婚后光子的健康没有问题，因为婚后光子是常盘台的学生，固法美伟干脆叫来白井黑子把婚后光子送回去。
结果没想到白井黑子和婚后光子好像认识的样子，而且关系并非友善，在医院门口一见面就吵了起来，水间月和固法美伟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劝架的想法，甚至还直接走掉了。
“那几个不良少年，有说什么吗？”水间月问道。
固法美伟摇摇头：“结果应该是发到初春那里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回到177办公室，御坂美琴居然也在那里，也许是来找白井黑子玩的。
“固法学姐，问询结果刚刚发来哦。”初春饰利说道。
固法美伟坐到电脑前看了起来，水间月站在她身后。
“那几个人并不是一般的不良少年。”固法美伟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是武装无能力者集团，大蜘蛛。”
“武装无能力者集团？”不仅是水间月，凑上来的御坂美琴也不知道这个词。
而水间月尤其在意武装这个词:“除了大蜘蛛以外，还不止一个吗？”
“嗯。”固法美伟点点头：“无能力者武装集团就是比一般的小混混规模要大一些，更加具备组织和纪律的团伙，大蜘蛛是其中很有名的一个团伙，曾经有着自己的自尊，一直没有越过底线，但是最近成为了单纯一帮不法分子所组成的集团。”
“说是有着自己的自尊，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游手好闲的乌合之众，放着该做的事情不做，一群人去欺负一个女孩子的家伙吧。”御坂美琴插话道：“一群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无能力者，有点逊诶。”
“说的是呢。”固法美伟点点头，神情却有些走神：“但是，他们心中所积累的不满和怨愤，以及即便如此也无法磨灭的对能力者的憧憬……”
“学姐对这些好详细啊。”初春突然感叹道。
“额……也没有啦……”固法美伟面色一僵，年而易见的敷衍道。
水间月面露了然的神色，这女孩显然有故事啊，如果换做以前自己办案的时候，早就好好审一审从她嘴里榨取线索了。
“也就是说这些人的性质是在模仿学园都市外面的黑帮吗？”不过现在又不是在办案，水间月转移了话题：“那么，那个能影响能力者的噪音他们交代了吗？”
初春饰利摇摇头：“他们称自己只是被大哥交代了会有克制能力者的手段帮他们，自己也不清楚那噪音到底是什么。”
“那说没说他们的据点在哪什么的？”水间月皱眉。
初春饰利摇摇头，不过敲打起了键盘：“也许我可以调查一下。”
“喂。”御坂美琴对水间月叫道。
“有事吗？哔哩哔哩酱？”
“我可是有名字的，不能好好的叫我的名字吗？”
“好巧啊，我也是有名字的。”
“……，水间……同学？”
“其实你应该叫前辈或者学长的，不过放过你吧，有事吗，御坂同学？”
“上次和木山春生战斗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在意的事情吧？”御坂美琴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对啊。”水间月一敲脑袋：“后来我给忘掉了。”
和木山春生战斗的时候，只要御坂美琴一靠近，使用【超电磁炮】的水间月就会能力强度降低，发生了数次失误。
水间月伸出右手，电弧在掌心形成一个电球，逐渐变大。
御坂美琴用同样的方式，在掌心形成越来越大的电球，两个电球的越来越亮，整个办公室都被照亮了许多。
但是等到两个人拿出的能力强度达到一个程度，两个电球开始明灭不定，交替闪烁了起来。
虽然知道这俩人会控制好能力不会电到自己，不过固法美伟还是有点担心的躲到了墙角里。
水间月皱起眉头，他感觉就好像是空气里的电力之类的东西，被自己和御坂美琴之间抢来抢去，而且还抢出了一个势均力敌的效果。
虽然还可以继续增加掌中电流的强度，不过水间月看着明灭不定的电球，和御坂美琴对望了一眼，同时撤去了手中的电球。
再增强下去，如果失控就不好玩了。
“虽然尝试了一次，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会互相干扰啊。”御坂美琴有些苦恼的说。
水间月也摇摇头：“如果说收获的话大致知道了会互相影响的强度是多少，但还没有确定是否和距离也有关系。”
“我找到了大蜘蛛的资料了。”初春饰利从电脑边回过头说道，好像刚才的事情她完全没注意到。
“根据调查到的情报，大蜘蛛的势力扩张正好是两年前，有情报显示它们通过某种情报从学园都市的外面购入的武器。”初春饰利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情报说道。
“在这之后，他们的犯罪活动似乎就活跃了起来，有几件有些过分的事情很有可能与他们有关。”
“从外面购入武器？”水间月挑挑眉：“不是说好学园都市与外界的物资流通受到严格管理吗？难道学生持有武器是正常行为吗？”
“也许有什么黑幕也不一定。”御坂美琴推测道。
“那个……”初春饰利继续说道：“而且也查明了大蜘蛛的首领，叫做黑妻绵流，似乎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据说对于想要脱离组织的人能够毫不犹豫的从背后开枪的人。”
“这算什么……”水间月嘟囔了一句，他以前所在的组织想要脱离的话，直接正面开枪。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等等，刚才说开枪？”水间月的目光犀利了起来：“别说别的了，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里吗？”
“在第七学区的一个被称为strange的地方，具体地址在这里。”初春饰利递上去一张纸，猜到了水间月的意图：“黑妻绵流的特征是背后有一个蜘蛛纹身。”
听到蜘蛛纹身，固法美伟的表情又变了，不过除了之前就在观察她的水间月以外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
水间月转身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固法美伟站了起来：“你听到那些人手里有武器了吧！如果想要调查的话应该去联系警备员！”
“枪支不是学生应该把玩的东西。”水间月淡然的说道：“即使不以风纪委员的立场，这次我也得多管闲事了。”
“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也跟你一起去。”御坂美琴站起来说道。
“别忘了对方有克制能力者的道具。”水间月举起胳膊挥舞了一下：“没有了能力我还有这个，而大小姐你遇到那个会一直抱着脑袋的。”说完就用空间能力消失不见了。
第七十三章 又是一场麻烦的开端
第七学区，Strange，一个充满烟酒与混乱的地方。
水间月走在小道上，看着两侧横七竖八坐在地上的废人。
‘确实是有些冲动了，常理上讲这件事应该交给警备员肃清的。’水间月心里检讨着自己：‘应该表现的再冲动点，这样事后才能归结为少年热血。’
毕竟，虽然学园都市有名为警备员的组织，但也不过是由教师志愿组成的，除开装备更好一些以外，和学生志愿组成的风纪委员区别不大，在水间月的眼里，自己才算是专业人员。
连胳膊上的风纪委员袖标都没有摘下的水间月，整洁的衣服和挺直的脊背和这里格格不入，很快就被人拦下了。
“啊，你啊！”为首一个留着夸张飞机头的混混，说话里有故意而且难听的卷舌音：“干什么的小子！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水间月拉了拉袖标：“风纪委员调查，黑妻绵流在这里吗？”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你很拽啊！”飞机头拎起一根有凹坑的金属球棍砸了过来。
噼里啪啦——三秒钟后，水间月手里拎着飞机头的球棍，踏过三具被电击至休克的身体。
“监控。”水间月抬头看了看安装不太专业的监控摄像头，看来对方应该知道自己来了。
【定物搜索】，搜索物为枪。水间月找到了方向，慢慢走到一栋建筑物前。
周围有三十多个小混混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建筑物里出来一个男子，手里大刺刺的握着一把手枪。
因为是从外面购入而非学园都市产品，手枪是水间月认识的型号，伯莱塔92F，某个让水间月讨厌的家伙也惯用的，所以水间月对它的性能还算熟悉。
“我刚听手下汇报了，你就是打了我的五个手下的空间能力者对吧？”男子看着水间月问道。
“现在是八个了。”水间月朝身后撇撇嘴角：“你就是黑妻绵流？”
“好嚣张啊，因为有能力了不起吗？”男子愤怒的叫道：“小的们！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与此同时刺耳的声音响起，水间月瞬间关掉了超能力。
看到水间月神色如常，拿着手枪的男子不算太过意外：“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中了【能力下降】也没有痛苦的反应。”
“原来叫做【能力下降】啊，我还以为又会叫幻想什么什么呢。”水间月记下了能力下降这个词：“不过这个技术，不是你们这些人能研究出来的吧？”
一个小混混拎着长棍，从水间月背后跑过来，举棍要打。
一个扫堂腿把他踢到，一个金属球棒直挺挺戳在他的胸口戳飞了他。
电光火石间完成这一切，水间月又恢复了原本的姿势，这速度吓退了想要一拥而上却慢了几步的小混混同伴们。
黑黝黝的枪口指着水间月：“你很能打，但是你能对付枪吗？”
面色平静的看着对方，水间月又问了一次：“你就是黑妻绵流？”
“没错！我就是黑妻！”男子大叫道，手枪指着水间月：“给我跪下！”
“既然没找错人，那就以违规持有枪支行为，以及怀疑你与枪击伤害事件有关进行抓捕。”水间月活动了一下手腕，压低身体的中心，俯身朝自称黑妻绵流的人扑了过去。
“休想！”黑妻绵流朝水间月开枪了。
根本就没有打中，早在黑妻绵流勾动扳机之前水间月就进行了规避行为。
枪确实很危险，但是要看在谁手里，在厉害的人手里，就算能力还可以使用水间月也得小心谨慎些，但是放在眼前这种货色手里，就算在他勾动扳机之前进行躲避，他也来不及反应朝着原来的方向开枪，而在恐怖的人的手中，子弹出膛之前都是反应时间。
黑妻绵流来不及开第二枪，水间月已经到了身边，右手捏住他的右手腕，左手压住右肩，麻利的反肘擒拿夺了他的枪，踹倒在地后习惯性的朝着天空鸣枪警告。
全场最能打的人拿到了全场最厉害的武器，除了第一下被打倒的那个和地上踩着的黑妻绵流，所有人齐齐后退了一步。
扫视了一眼，水间月找到了发出所谓【能力下降】噪音的来源，居然是嵌在一辆冰激凌售卖车里的高音音响，细细一想，小巷子里的事情当时，这辆车就停在巷口边来者。
“砰！”一枪打烂了音响，手枪的零件稀里哗啦的撒在地上。
噪音一消失，水间月的身上又弥漫起来蓝色的电光。
“不是说是空间能力者吗？”噼里啪啦！“啊——！”
被固法美伟通知过的警备员，大约十分钟左右之后赶到了现场，不过只能做接收伤员移交医院的工作了。
“我搜索过了他们的据点，另外找到了两把微冲、三把手枪，还有一把狙击枪，各种子弹数百颗，其中有五颗穿甲弹，已经全部做了包装，包装里面的便条注明了找到的位置可以用作对照。”水间月流畅对的黄泉川老师说道。
黄泉川爱惠上下打量着水间月：“在无能力状态下，迅速闪避子弹、夺枪、擒拿，快速拆解枪械，你好像挺在行啊。”
“谁知道呢。”水间月打着哈哈：“说不定我是很专业的特工之类的厉害人物呢。”
警校生这样的说辞忽悠忽悠学生就行了，拿来忽悠教师可行不通。
“哼哼。”黄泉川老师对水间月印象不错，没有刨根问底，只是提醒道：“但是你有开枪的行为，在具体调查开始进展之后可能会找你进行谈话，而且风纪委员那边对你的处理意见和警备员这边也没有关联。
“我明白。”水间月一摊手，指了指一堵墙的方向：“第一枪是朝天打的示警枪，按照正常风向的推算，弹头应该在那堵墙后的垃圾堆附近，第二枪是打那辆车的音响，弹头应该嵌在了里面。”
“原来那一枪就是你打的。”黄泉川爱惠意味深长的看着水间月：“因为准确的一枪击中了存储音频的存储卡，我们还以为是大蜘蛛的人故意销毁那个工具呢。”
“存储卡……碎了？”水间月的下巴差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