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你【3】
“碧玉珠,相传是当年九幽族所藏的珍宝,可以避毒驱邪。”
之前明玉珑听他说过关于这片大陆上的事情,知道之前这里曾有很多小国和种族存在,这九幽族大概也是其中的一种,而且至今应该不存在这世上了。
她蹙了蹙眉头,“这样的宝物,就算九幽族被灭了,也会有人想要找到它吧?”
“嗯,一般情况下是如此的,但是九幽族的人与其他种族不同,他们称为——神庇护的民族,有一些古怪的力量。
据书中记载,当时攻下九幽族的人,也没有得以逃出,与九幽族一同在山中陨灭了。
后来的人想去找碧玉珠,进去之后,却发现九幽族的一切都消失了,连那些人的尸体都没有看到。碧玉珠的下落到了后来,也就成了一个谜。”
容奕细细的说着,让明玉珑觉得这片大陆真是神秘,亏得她是现在穿越过来的,要是百年前,那乱七八糟的无数个小国和种族,肯定头都是大的。
不对,其实她现在头已经有点大了。
她有些恼怒的看着那张被叠起来的纸,心中非常不舒服,刚才忍着巨痛搞了半天,弄出来的药方不是个废的吗?那破声音还洋洋得意的说,说个什么鬼呢,一点作用都没有!
“那要这个解药药方有什么用,碧玉珠都找不到了,这个给你下蛊的人是想要逼死你吗!”
她气愤的话一出,容奕的嘴角勾了勾,给他下蛊的人早就知道没有解药的,只不过定时给他的是能帮助克制蛊毒的,让他能够多活一些年头罢了。
虽然对那个人很是着恨,可此时能看到她脸上的担心,他的心情竟然是有些愉悦,
“不用着急。先把其他的药材都配齐,碧玉珠慢慢找,只要它还存在这世上,就没有找不到的。”
淡色的唇角弯起,说出的话语温润如水流过,也将明玉珑心内的郁闷抚平。
既然能知道解药的配方,那就朝着前面迈了一步。事情是一步步解决的,总是焦急也成不了什么事。
闻言,明玉珑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白了他一眼道:
“你就是这个性子,不急不慢的,做什么都是云淡风轻,成竹在胸的样子。我可没你那么从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还不是觉得那个古怪的虫子在他胸口的场面太可怕了,想要早点替他解了蛊毒。
容奕一怔,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明玉珑恍然大悟,呸呸道:“去,不对,不对,是太监不急皇帝急!”她才不是太监呢!
容奕挑眉,眼神里有危险的光芒暗暗闪烁,微弯了唇角,声调微扬地反问:“太监?”
触到男人的雷区了。
即使淡薄如月,高雅如云的容奕,也不能被人质疑男人的能力啊。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电视里的广告语来——“男人帅不帅很重要,男人行不行更重要!”
果然很精辟啊。
明玉珑摇摇头,甩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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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该说这句话的,越说越讲不清,干脆转过身来,朝着他严肃地道:
“有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去找碧玉珠!
你还没吃饭的吧,刚抵抗了蛊毒,体力消耗一定很大吧,走,补充能量去。”
容奕看着她的背影,支着下巴无声的笑了起来。
明玉珑懒得回头,不用看,她也知道容奕肯定在背后笑她,不过想到刚才说的那句话,她自己也好笑了起来。
枫儿看到她出来,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伸出脑袋望了望,“小姐,怎么样,容世子是不是睡着了?”
小姐都进去快半个时辰了,容世子应该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睡得太香了,赖床不肯起来呢!”明玉珑毫无压力的诋毁容奕的形象,让他总是高高在上,一副拽拽的样子,哼。
枫儿张大小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容世子赖床什么的,这种动作怎么会和容世子扯上关系,要不是亲口听到小姐说出来的,她会以为是诽谤的。
其实她猜的也没有错,这就是诽谤。
容奕将药方交给曲烟,让他安排人先将能找到的药材配齐,走出来正好听到明玉珑的话,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见此,枫儿心乱如麻,心情略微有点复杂,又有点欣喜。
原来赖床这种事,不止是小姐喜欢,容世子也喜欢的。
果然……
果然小姐和容世子是天生一对啊,太子殿下横穿在其中,真是讨厌极了。
明玉珑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枫儿有偶像破灭的心碎声,反而觉得枫儿的眼神越发的炙热,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枫儿,还发什么呆呢,赶紧去上午膳上来。”
枫儿点头,一脸大大的笑容,星星眼里闪着崇拜的光,边走边道:
“小姐,赖床好啊,你不是说赖一会儿床会有助于松弛的肌肉有个缓冲的时间,让正在休息的血液逐渐清醒么。容世子赖一会没关系的。”
明玉珑额角隐隐抽搐,这小丫鬟平日里对她的话没看到记得那么清楚,早晨催她起床那叫一个准。
对着容奕就能流利的把她说过的话背出来,这美色惑人,美色惑人啊。
“这就是你每天赖床用的借口?”容奕右手横在胸前,左手支着下巴,雪玉在他白玉似的额头上轻轻晃动,动作优雅无比,笑容玩味十足。
明玉珑望着枫儿的背影,转过头恶狠狠地道:“你才是借口,这是真理,真理知道吗?”
哼,这是科学家研究出来的,才不是借口呢!
你们这些远古的人类,怎么会明白科学的真理!
枫儿手脚麻利的布好了一桌子的饭菜,明玉珑坐在旁边,看着容奕吃饭,他的手与象牙筷相互交映在一起,分不清到底谁更为细腻一些。
唉,如果到现代,把他拉去娱乐公司,她做经纪人,应该能赚很多钱吧。
“你不吃一点吗?”在明玉珑的注视下,容奕神色无半点异常,莞尔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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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过了。”明玉珑道。
容奕道:“一个人吃胃口没那么好,你在明王爷那也没吃多少吧,不如陪我吃一次。”
看着容奕邀请的眼神,听着他温柔的语气,明玉珑认真的想了一想,她在明王爷那确实也没吃什么,就是一碗饭,还吃的心情复杂。
她抬眸望着容奕,看样子他是知道她去找了父王。
也知道父王会和她说些什么吧。
看她眼神光芒闪烁,容奕微微一笑,又道:“你看这桌上的菜,都是刚刚做出来的,若是下一顿再吃,肯定不如现在美味。”
“我吃吧。”刚巧也被美食勾出食欲了,明玉珑果断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容奕的碗底,“我陪你吃饭可以,你得多吃点肉。”
刚才她就想说了,每次看他筷子就往青菜里走,她就很着急。
容奕皱了皱眉,看着那块油腻腻的五花肉,“我很少吃荤。”
“你身上又中了蛊毒,身上又有了伤,不吃肉怎么补充精力!”
作为一个肉食主义者,明玉珑完全没办法理解他的世界,又夹了一块烧鸡放他碗底,
“多吃点,男人不吃肉,长得瘦不拉几的,女人不喜欢。”
容奕望着眼前的饭碗,淡淡地道:“那你呢,你喜欢吗?”
“废话,当然不喜欢,谁会喜欢风吹两边倒的瘦竹竿子啊。”明玉珑理所当然的点头,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那好。”容奕说完之后,夹着那块肥腻的肉放在了口中,即便是吃着这样的菜,他的嘴角还是一点油星都没有沾染到。
明玉珑看他面不改色的吞了下去,明亮光媚的黑眼睛眨了眨。
她刚才确实有点故意的,选了一块最最肥的肉给容奕,就是晓得他平日里少沾荤腥,让他挑战下难度。
原以为他会将那块肥肉夹出来的,没想到他真的吃了。
“我说,容奕,那肥肉你不要勉强自己吃下去啦!”大概是觉得有点看不过去,明玉珑开口道,“要长胖不用这么拼,你这样会让我误会你喜欢我的!”
容奕的视线从碗中移开,紧紧地盯住明玉珑。
充满了调笑的语气,眉眼里浸在光晕里,都是暖暖的光线,只是平日里一句玩笑话罢。
她大概一直都没有想过,他对她有没有男女之情在其中。
这样下去,好吗?
她可以假装无知,他不能也沉默不语。
容奕薄唇微启,淡笑道:“如果我说,是真的呢?”
明玉珑举着筷子的手顿了一顿,抬头与他对视,水润的眸子想在他的眼底找出一点玩笑的光芒来。
可即便她睁大了视力两点零的大眼睛,看了好半晌,也没瞧出一点点的玩笑成分来。
微狭的凤眸专注凝视着她,好似将漫天的光华都聚集在了其中,有的只是绝华高雅的气韵。
他不是开玩笑,那就是她听错了吧。
“你没听错。”容奕的眼眸流转如星光,看穿她的想法,淡淡地加上一句。
明玉珑心头紧了一紧,抓着筷子的右手收了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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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喜欢,这也没什么,我也喜欢你啊!”
她的话一出,容奕素来淡然的眸子猛地一缩,象牙筷在他手中倏地被握的笔直,漂亮的凤眸望着她的容颜,似乎是想要求证什么。
他等了这么多天,原来只要说出来,就可以得到回应了吗?
原来她也和他一样,是喜欢着他的吗?
容奕的唇角动了动,玉似的容颜上凤眸潋滟璀璨,胸口却似乎有一股喜悦在喷发,沿着心脏往着嘴角不可遏止的冲了过去。
“还有啊,我也喜欢明玉瑾,喜欢枫儿,喜欢纳兰莲,你们都对我很好,人也很不错。我当然也会喜欢你的,就像你喜欢我一样嘛!”
明玉珑挑了挑唇角,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了下来。
喜欢是分很多种的,有朋友之间的喜欢,亲人之间的喜欢,还有完长辈对晚辈,晚辈对长辈之间的喜欢,她刚才怎么一下子就想岔了。
这一句明明听起来很温馨的话,落在容奕的耳中。
宛若喷涌而出的喜悦潮流,在半路上遇到了黑色的泥浆,混杂做了一团灰色,将刚才那点欣喜埋葬在意外、难过之中,蔓延到嘴角的时候,绷紧成一线冷然的弧度。
他欣喜的太早,以至于没有听她把后面的话说完。
她对他如今是不一样了,可这种不一样还没有上升到独一无二的程度。
好在如今他在她眼底,不再是一个日日需要防备的人,比起一个月前,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她现在对他敞开心胸,就离日后的独一无二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容奕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眼底的光线慢慢地平和了下来,嘴角如往常一般勾起,只是弧度有些浅,
“嗯。我说的喜欢,就和你说的一样。你为什么要解释的那么清楚?怕我听不懂吗?”
明玉珑眼眸明显的呆了一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容奕这句话,她也觉得之前自己的言语有点奇怪。
后面那一句似乎解释的有点太长了,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好像心中有什么隐藏的东西生怕被别人看破了一般。
她隐隐的觉得心里头有一种新生的感觉,陌生又异样。
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觉得有些心虚,有些害怕,她端着碗,目光停在煲出的鸡汤上,一勺一勺的往碗中摇着,尽量与平日里相同地语气道:
“那当然啊,虽然其他人觉得你是第一公子,可我以往说话你不是都有不懂的时候吗?为了避免你开口问,我干脆就说的明白一点啦。看吧,我很体贴呢。”
掩下心头一抹空落落的感觉,容奕看着她避开舀汤的动作,嘴角弯出一抹弧度,看来也不是没有一点进步的。
凤目带着潋滟光泽,轻转慢流,说道:“你说的很多词语不止我不知道,只怕天下人也没两个人能听得明白的。”
“那只能说你们读的书不够多,嘿嘿......学海无涯,不可以太骄傲。”
喝了一口汤,明玉珑冲着容奕笑道,看他又夹青菜,忙放了一块肉在他碗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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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奕眼睛弯了起来,两人之间刚才那一瞬间的不自在一下子就消失在这种斗嘴之中。
她夹肉,他吃。
好似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
曲烟和曲风两人看到这里,互相无声的交流着——
曲烟:世子肯定感觉很挫败。世子什么时候跟人表白过,活了这么多年,对着人说了一次,却被说成了是朋友之情。
曲风默默地点头。
曲烟:明大小姐平日里挺慧黠的,唯独对于感情有点太呆太迟钝,这都看不出世子喜欢她。
曲风眨了眨冰冷的眸子,看着下面不时给世子挑菜,催促他多吃点的明大小姐。
到底是迟钝,还是内心不能面对,就有待考证了。
曲烟看她没反应,也低头望去,心中的感觉也一样很复杂。
从跟在世子身边到现在,从来没想过有一日世子会主动开口跟其他女人表白,在他的脑海里,必须是别人给他们气质雅韵,高华无双的世子表白。
更不敢想象世子表白了之后,还会被人华丽丽的解释成朋友之情。
真的是不敢想象啊。
他戳了戳曲风:你说世子这是真的把心掉在明大小姐身上了吗?
曲风给了他一个冷眼:世子的感情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有这个时间,赶紧让人去找碧玉珠!
他不是已经安排了人去了吗?他的职责是保护世子啊。
曲烟默默地放下打手势的手,暗暗地想,曲风真是太冷了。
和曲风相比,其实还是明大小姐比较好啊,又活泼还会讲趣话,难怪世子会喜欢和她一起。
两人吃了饭,明玉珑摸着滚圆的肚子,顿时感觉有点困倦。
吃饱了,就想睡。
这状态,真的很像眸中肥白圆的动物。
她挣扎起来,想要出去溜一溜好消食,容奕来唤住她,“你去走一下,等会回来继续接着上次的学习。”
明玉珑点点头,这还剩六天了,她得加把劲。
走到院子里转了两个圈,就看到明玉瑾手里拿着个蛐蛐罐,嘴里吹着口哨,一晃一悠的走进来,点漆似的眼睛望到明玉珑,夸张道:
“妹妹,难得看到你这个时辰在晒太阳。”一般都是在睡觉。
“我也难得看到你这个时辰在家啊!”明玉珑斜眼睨着他,目光落在手中的蛐蛐罐上,“怎么,你又跑去买蛐蛐了吗?”
“哪能啊,我这只可是常胜将军,今天给他们那些人打得个落花流水。”明玉瑾撩着袍子,一屁股坐到院子中间的石桌上,一脚搭在凳子边儿,挑眉道:“你猜猜我赢了多少银子?”
明玉珑凑过去看他的那只蛐蛐,她不懂这些纨绔子弟玩的东西,只看得到个头比较大,后肢挺强健的样子,瞥了他一眼道:
“多少?”
明玉瑾拂了一下吹到脸上的发来,清秀的面容上挂满了得意洋洋,道:“你肯定猜不到的,有足足一千九百八十两!”
明玉珑看着他那一副“怎么样我很厉害吧赶快来夸我吧”的表情,嫌弃地道:
“你就吹吧。”
“我真没吹!”明玉瑾满心期待落了空,立即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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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明玉珑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撇嘴道。
明玉瑾红唇动了动,对她不屑的表情很不爽,不就是以前他赌钱赢了又输个精光嘛,拿着蛐蛐罐在桌上敲了敲,“本来是有九百八十两的,都是因为你,现在才没了的。”
明玉珑盯着他清澈的眼眸,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暴躁道:
“明玉瑾,你自己输了就输了,还要怪是我!一千九百八十两啊,你就这么又输了啊!”
“你想要谋杀吗?”明玉瑾被她摇的眼前发昏,连声道:“赶紧放开我!”
“把你摇晕了最好,免得你又出去赌钱,还要赖在我身上,你赌钱和我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自从管家之后,明玉珑看着账本上,自家哥哥这个败家的速度,心痛如绞啊。
费劲力气把她的狼爪扳开,明玉瑾长长的睫毛都气的抖起来,“你知道我那一千九百八十两干什么去了吗?还不就是不让你输的太没面子才用了的!”
他看着明玉珑,生怕她又像刚才一样把他做摇钱树的摇晃,赶紧一口气说完,
“你不知道现在京城里开了地下赌庄,都在赌你和白灵月在御艺院比上,谁的名次更高呢!”
阳光从头顶上照下来。
明玉珑有点发晕。
这都什么事啊,好好的一个六艺院比,竟然还能让人开个地下赌场来赌一赌输赢,要圈钱就圈钱,还得找这么个破名头出来。
她想了想,“压我的有多少?”
说到这个,明玉瑾俊秀的面容皱了起来,厚薄适中的红唇带着三分愤怒,
“你还说,我今天听到开了这个赌场,跑过去一个,好家伙!压白灵月的人已经有七百五十三注了,赔率是一比二,压你的只有二十三注,赔率是一比五十!”
明玉瑾一拍桌子,“而且啊,还有个人在跟庄家说,能不能把下到你那儿的五注转到白灵月那!
我当时听了就很气愤啊,小爷的妹妹竟然赔率还比她低,她算个什么东西!
马上就把那银子全部掏出来,给你买了二十注!”
这才叫天元好哥哥!
就是要这样。
明玉珑在心底给明玉瑾点了个赞,然后问道:“按这么算,一百两一注,你还贴了二两银子进去了。”
“那必须的!”明玉瑾点头。
小爷的妹妹,必须把每一分银子都投入进去。那二两银子他还是从小栗子身上挖出来的,凑个整数的。
作为他的贴身小厮,也必须要有这种精神。
小栗子站在明玉瑾的身后,一张小脸写满了苦闷。他存了两个月,才存到二两银子,就被世子挖走了,嘤嘤嘤。
明玉瑾回头瞪了他一眼,哭什么哭,要是小爷妹妹赢了,你可以得到一百两呢。
小栗子委屈的低下头。
明玉珑心里恼火啊,把她做赌局也就算了。这天差地别的赔率是怎么回事,太看不起人了!
好歹她也是新上台的第一才女啊,用的着贬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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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注竟然还去求庄家换,丫丫的,就要让那些人后悔去!
她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把银票来,这是她前两天特意去取了一万两傍身的银票。
看来当初想要取银票,就是为了今天啊。
想了想,这一万两都买了,也就是一百注,加上明玉瑾买的,那也没超过白灵月,伸手将白玉令牌拿了取来,一股脑的递给明玉瑾,以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心道:
“你去钱庄取七万两,再加上这一万两银票,给我买上八百注!”
明玉瑾看着那一叠银票,抬起头来呆呆地问道:“买谁?”
刚才那个赞,必须取消!
这种问题还要问吗?
明玉珑小脸一肃,气势十足的在桌上一拍,恶狠狠地瞪着他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买我!”
“还是别浪费钱了。”明玉瑾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白玉牌,心中感叹原来妹妹这么有钱,听完她的话后,脸色就变了,淡定地推开她的手,老神在在地道:
“有我一个人犯傻也就够了。”
“......”她跟明玉瑾一定不是亲兄妹。
容奕从房间里踱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的是明玉瑾最后一句话,他的紫袍轻如烟雾,日光都不忍在上面划上斑驳的投影,望着明玉瑾道:
“其实世子不用担心。她不会输。”
天籁般的声音传来,明玉瑾立即从桌上跳了下来,全然没有刚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背脊笔挺,朝着他道:“容世子原来也在这儿。”
“嗯。”容奕从房间里走出来,缓步慢走之间,衣袂轻扬,宛若行走在云端。
院子里头干活的丫鬟和婆子看到他,个个眼底都是一片惊叹之色,张着嘴巴,眼神里都清楚的映出她们的爱慕和崇敬。
明玉珑摸着下巴想,要是容奕突然摔一跤,会不会有人吓掉下巴呢?
可惜她没有特异功能,容奕安全地走到了她的身边,翩翩身影成了院子里最优美的风景。
“你刚说她不会输,也别对她太有信心。御艺这一门课,可以说是六艺里最难的啊,她才上了几天的书院,哪里能行。”
明玉瑾觉得最为一个好哥哥,他必须要能看到妹妹的优点,也能看到妹妹的缺点,绝对不盲目。
咳咳,至于开始那二千两的赌金,咳咳,没办法,他还是容忍不了别人说妹妹不行。
“明玉瑾,我这么聪明,未必就不行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没信心!”明玉珑鼓着一双美眸,眸子里写满了不服。
她哪里看起来就比白灵月差了,不就是比她迟入书院罢了。
连哥哥都对她这么没信心,可想其他的人当然不会对她下注了。
明玉瑾转过眼来白了她一眼,在她脸颊上用力的一扯,将那张俏美的面容拉的几乎变形,
“不是说不相信,是你进书院没多久,学的东西不如她多啊,这个是事实,才不是其他什么原因。不相信你问问容世子,我说的对不对?”
“问就问!”明玉珑一把拍开他的手,朝着明玉瑾一笑,转头望向容奕问道......
我也喜欢你【10】
“你说,以教我御艺那人的水平,我能不能在御艺上打败白灵月?”
她这么理直气壮,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是因为她的御艺主要就是容奕教的,若是容奕说不能,那就真的不能了。
他这个第一公子,不会这么蠢的自己砸招牌吧。
容奕缓缓的瞟了气鼓鼓的明玉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瞳眸清浅如月,
“我觉得,以我的水平,只要她脑子不笨,应该难度不大。”
明玉瑾略微顿了一下,才消化了他的话,睁大了眸子,夸张道:
“容世子,你说,这些日子,你一直在辅导她的御艺吗?”
“嗯。”容奕薄薄的唇微弯,算是回答了明玉瑾的话。
这消息实在是太意外了。
明玉瑾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一把从明玉珑的手中扯过玉牌和银票,目光里全是指责,
“你看你,有话不好好说,如果是容世子辅导你,那就没问题了。”
“......”看着手中被抽走的白玉令牌,明玉珑恨不得给明玉瑾两个暴栗。
身为哥哥,你这么帮着外人,难道良心没有不安吗?
小栗子凑到明玉瑾的旁边,方才的苦闷全都不见,机灵的眼睛眨啊眨,小声道:
“世子,其实奴才......还有一两碎银子,要不要再借你凑个整?”
明玉珑:“......”
好吧,就算她和容奕有那么一点点......再稍微多一点点的差距,大家要不要转变的这么快啊!
给她一点点自信心好吗?
“我走了,这下注必须要快,等下赔率低了,咱们就赚的不多了!”明玉瑾一副捡到宝的表情,屁颠屁颠的就要跑走。
明玉珑喊住他,紧张兮兮地道:“你低调一点,不要让人知道容奕在教我。”
明玉瑾笑眯眯地道:“你放心,这个我懂。要是其他人知道是容世子在教你,肯定都来买你。到时候买的人多了,庄家又知道这个消息,赔率就会到一赔一,咱们没赚头了。”
不错不错,虽然说读书不行,可这歪门邪道的倒是很精通。
明玉珑仿佛看到银子长着翅膀哗啦啦的飞到了她的面前,至于之前说的什么气人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一赔五十啊,这赔率,那得多少银子,想着她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她回头看了一眼容奕,水眸里亮光闪了一闪,拉着明玉瑾走到一边。
瞧着她神秘兮兮模样,明玉瑾也变得很神秘,朝后头的容奕看了一眼,低声道:
“是不是刚才说的话其实是假的?你没有信心能赢了白灵月,但是又不好意思在容世子面前收回玉牌和银两,现在想要私下偷偷跟我说?”
他一副“你不用说,哥哥懂的”眼神,明玉珑真想对着他揍上两拳。
这人也对她太没信心了吧。
“谁要跟你说这个!”她瞟了容奕一眼,看他闲然自在的欣赏着蓝天白云,没有望向这边,赶紧附在明玉瑾耳朵边飞快的说了两句话。
xxxxxxxxxx
那位说我停电是住在贫民窟的童鞋,恭喜你,答对了!
╮(╯▽╰)╭,所以童鞋们要记得多支持正版,让霁月走上脱贫的道路吧!
抱个粗大腿【1】
“就这事,你弄的这么神秘干什么?!”明玉瑾掏了掏耳朵,刚才哈气哈的他痒死了,十分嫌弃的离明玉珑远一点。
明玉珑强调道:“反正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就好了。低调点,别给人知道!”
“知道了,你放心吧!”明玉瑾一声过后,喊着小栗子飞奔出去了。
那速度,简直可以卷起一阵灰尘。
“你的名字也太值钱了!”明玉珑转头回来,朝着坐在那儿的容奕望去,修长的身形在地下投出一条长长的斜影,走过去,推了推他,“别在这儿欣赏太阳了,我可买了八万的投注啊,赶紧教习我御艺去吧。”
“你刚才不还是很有自信吗?”容奕同她一起入了屋内,瞥了她一眼道。
明玉珑咳了咳,“这主要是对你有自信嘛!”
该拍马屁的时候,她可是一点儿都不耽误。
开玩笑,八万两白银啊,她不能和自己的钱过不去。
容奕不以为然道:“可是你赢了,对我没有什么好处。我每日里教你御艺,还得多费精神。”
这之前不是都教得好好的,眼下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要分她的银子吗?
绝不可以。他都那么多钱了,还在这里剥削她。
明玉珑黑色的大眼珠子转了一转,眼睛一亮,笑眯眯地道:“那当然不同啊,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容世子教出来的人,连个普通的学生都赢不了的话,这不是很损你的名声吗?”
容奕挑挑眉,淡淡笑道:“白灵月在学院的成绩都是属于优等的。”
这意思就是说白灵月不是普通学生了!
这厮摆起架子的时候真是讨厌。
既然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
明玉珑将沙盘一口气搬到桌上,翘着鼻子,相当强硬地道:
“哼,要是我输了,就大告天下,说是你教我没有教好,看你怕不怕丢了名声!”
容奕站起来接过她搬的东西,微笑道:“我很怕,所以还是教你好了。”
“......”她完全没有感受到他有怕的气息,这厮开始说话都是逗她的吧。
下午两人一直在屋内学习御艺,枫儿偶尔进来送上两盘点心,添茶送水,不知不觉地就已经过去了一天。
晚膳时,明王爷派了戚叔过来,说请容奕过去有事相谈,于是明玉珑则如同平日里一样,沐浴,看书。
过了好久,都没听到院子门口有动静,她放下书,打了个哈欠,瞟了一下漏刻(古代计时工具),已经是亥时末(夜里十一点),容奕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和父王去谈什么机密要事去了。
将床头灯吹下,拉好丝被,明玉珑瞧着浅绿色的纱帐发呆。
脑海里浮现今天白日里容奕说“你说的没错”时的场景,此时回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一股异样的溪流淌过。
此时静静的回放一下当时的情景,在他启唇那一霎那,她那时确实有些慌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幸亏容奕后来及时解了她的尴尬。一双水眸慢慢地眨了眨,其实现在认真的想一想......
抱个粗大腿【2】
天天与那样绝华超凡的男子在一起,说没有一点儿感觉,也只能是骗骗自己的谎话。每每看到那张面容,她都会被那不似凡尘能拥有的气质和美丽所震慑。
只是......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不属于这里。
不属于这个皇权迭起的时代,不属于这座危机暗藏的王府,不属于这般锦绣织就的生活,不属于这些明争暗斗的争夺。
终究有一天,她会成为这繁华世界的过客。
就像是南柯一梦,醒来方才发现一切只是一场空梦。
小手拉了拉被子,慢慢地摸着上好丝绸带来的柔软触感,她的内心却还是会想起家里的丝棉棉被。
也许没有这个时代的昂贵荣华,可那里是她的家。
任何东西只要带上了家的味道,就和温暖有了联系。
她对容奕的感觉,有点特殊。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也许这种感情,就是别人说的男女之间的好感。
但这种感情还很薄弱,就像是在风中飘荡的蛛网,随时可能被刮破。它不足以让她不顾与父母,与哥哥二十余年的感情。
明玉珑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圆月,像是能透过这轮月亮,看向遥远的世界。
半晌之后,她闭上眼。
月光在她光润的脸上勾勒出思念的形状,银色的光辉反射出遥远的梦境。
她走进一个无边的世界,看到熟悉的小房子伫立在院子内,她欢喜的跑了过去,想要敲门,却发现门不推自开。
往日里温暖的家此时冷冷清清,屋子里有一种金属般清冷的气息。
她跑到厨房,大声地喊着“妈妈”,没有回音。
又上了二楼的阳台,想去看看爸爸是不是正在那儿浇花,看到的只是阳台上几株叶黄茎枯的植物。
那是爸爸最爱的几株花,每天上班之前,都要浇上一点水。
难道家里发生什么事情?
镜头飞快的一转,周围都换成了白色的墙面,她走进最近的一间病房内,看到了爸爸和妈妈。
她大声的喊着他们,可他们都听不到。
妈妈表情绝望的扑在爸爸的怀里,眼泪水止不住的流,而爸爸乌黑的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许多白发,硬挺的面容上写满了悲伤和痛苦,大手轻轻拍着妈妈的背,目光饱含着泪花,注视着另外一个方向。
他们怎么了?
是哥哥出事了?
她的视线落到病床上,洁白的被子下,一名女子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唇色寡淡,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旁边摆着各种仪器,规律地滴滴响。
那是她!
是出了车祸之后的她!
难怪爸爸妈妈那么伤心!
她想要去抱抱妈妈,却发现手臂穿过了妈妈的身体。
她想要去安慰爸爸,却发现他们听不到她的声音。
“妈妈......”
“爸爸......”
“我在这里......”
可是她只能看到他们愈发伤心的面容,回应她的只有机器那冰冷而无情的声音。
一道身影穿过她的身体,扑向床上,那是高大俊朗的哥哥,一身军装还来不及换下,就直接奔到床前,看着床上的那个她,大喊:“玥玥,玥玥......”
抱个粗大腿【3】
那是她坚强的哥哥,即便执行任务被子弹打伤都不会落泪的哥哥。
现在却在她的床头,哭的像是一个伤心的大男孩。
她拼命的伸手想要抓住面前的人,不断重复着徒劳无功的动作,泪水从眼眶内奔腾而出,她转身朝着那具身体扑去。
她要回去。
她要回去!
身体猛扑之时,头顶突然有白色的光扩散,不断不断的增大,增强,强刺的光将她的眼眸照的眯了起来,她依旧咬着牙想往前冲。
从白光里突然有声音像是从天际悠悠传出,低低的回荡在病房之内,在她耳边回荡:
“你回不去了......”
她抬头,愤声大喊:“这是我的身体,为什么我不可以回去!”
那白光如同潮水包围着她,声音夹杂在其中,像是带着命运指点般的佛语,灌进她的耳中:
“你,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
“不可能!”明玉珑在大汗淋漓间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小小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镶嵌在上面,正担忧的望着她。
她怔了一会,这才抬手遮住自己的眼,嘴唇起合道:“枫儿,不要这么一大早就把脸伸在我的头上,很容易吓死人的。”
枫儿抿了抿唇,站直了身子,看着躺在床上的明玉珑,担忧地问道:
“小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也许是吧。
刚才的那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投射在她的脑海中?
前面的一切都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她现在还如同哭过一般,胸口如同堵了棉花似的难受苦闷。
可若是真实的,那梦中那白光中夹杂的最后一句话太过诡异,她不属于那里,那还能属于哪里?
人都说梦是相反的,梦中看到的东西,在现实里状况都完全相反。
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那是真实的。
因为那时候她的确是发生了车祸,因为闪避较快,也有可能没有直接被撞死,而转入了医院急救。
而她的灵魂却因为某种原因,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时代。
枫儿见她半晌没回答,更为担忧地道:“小姐,你怎么了?刚才奴婢看到你哭了,是不是梦到王妃了?”
放下手,明玉珑摸了一下脸颊,还真有点湿润,看来不止是梦中,她是真的哭了。
坐起来,从枫儿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把脸,点了点头,“嗯。”
她又不是真正的明玉珑,王妃和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梦见。其实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她娘长得什么模样呢。
枫儿眨着眼睛道:“小姐不要伤心,王妃是个好人,她现在肯定已经在天上做了仙女,过的比咱们还要好呢。”
她是在安慰自己,就是安慰的内容有点太幼稚了。
明玉珑点头,“嗯,我知道了。”
心境却仍然停留在那个梦境里,若是真实的事情反映到了她的脑中,她就必须要寻找回去的路。
假如她在车祸里,直接就死去了,爸爸妈妈和哥哥伤心一阵子,也许会慢慢地好了。
抱个粗大腿【4】
可是现在她躺在床上,每日每夜,他们都能看到自己的情况。
妈妈一定会伤心到每日里哭泣,长久下去,她本来就不是很好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
每日里在书中寻找是一种办法,也许她也该出去,打听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收集到有用的消息。
想到这里,明玉珑起来穿好衣服,用完早膳之后,看了一会儿书,便唤了枫儿进来,吩咐道:
“我现在要出去,中午的时候不确定会不会回来用午膳,若是时间过了,你就不用等我了。”
“今儿个一大早容世子也出去了,小姐你是要去找容世子吗?”枫儿眨巴眼睛问道。
不要什么事情都和他扯上好吧。
这小丫鬟满脑子里除了容奕,还有啥。
她摇了摇头,站起来朝着院子外走去,听到后头的脚步声,明玉珑转过头来,“你不用跟着我,我只是出去走走。”
“但是小姐一个人出去,奴婢不放心。”枫儿望着她,总觉得小姐今天与平日里有些不同,可她看又看不出什么来,只能跟在后头。
“没事的,”明玉珑看出她眼底的担忧,料想清早给她看到自己做噩梦的样子,只怕是不放心,安抚道:
“其实我就是想出去买些吃的,顺便看看,不用了!”明玉珑这一次非常坚定,枫儿只得住口。
出了王府,明玉珑让车夫直接朝着最热闹的街市走去,找到其间最为热闹的茶楼,找了个靠里边的位置坐下。
茶楼里面人龙混杂,聊天的内容也特别多。特别是百姓,说起的内容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上到天子皇家事,下到隔壁家小胖子尿床。近到京城里的菜价,远到边关里的趣事,都可以成为他们嘴边的趣话。
明玉珑听了小半天,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关于一些神秘东西的传闻,倒是乱七八糟的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
在老百姓口中的,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容奕,其次就是她了。就是明玉瑾说的那场赌局,现在还有不少人在议论。
“你们知道吗?国子监六艺院比,现在开了地下赌局,在投注呢!”
有人不以为意地道:“开了不就开,哪一年不开的,你买得起吗?”
“买不买的起,那不重要,咱们不就瞧个热闹吗?今年可不太一样,加了白丞相府的白小姐和明王府的明大小姐两人的赌局,看谁能在御艺比试上赢呢!”
“原来的第一才女和现在的第一才女开赌局,这倒是有点意思!”
“那当然,这个赔率更有意思,前几天,那赔率白小姐是一赔二,明大小姐是一赔五十,买白大小姐的人足足多了明大小姐几十倍!”
半路中一人插话进来,“那当然,明大小姐可是个痴傻的,谁会去买她的啊!”
“呸,一看你消息就不灵通,明大小姐在皇太后的寿旦上,跳的舞,画的画,都被收到八方馆了!那可是一顶一的好,连天元国的使臣团看过之后,都说那画很精妙!”
抱个粗大腿【5】
那人不服气,“哼,这么好,那怎么都没人买她?”
“谁说没有!我话还没说完,就昨天,明大小姐突然一下子就火了起来,有一个人足足买了八百注!你知道一注多少钱吗?一百两一注呢!
但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没过多久,又来了人押明大小姐,这一次足足是一千注,那数字,我这辈子想都没想过!”
“天啦,八百注已经很夸张了,还有一千注,那么多银子听到都要晕!”
明玉珑自己也先晕了一晕,她好歹是为了自己撑场面,可那个买一千注的人又是谁?
这么看得起她,让她觉得,万一输了,简直是对不起这两千注啊。
眼前话题一直在赌场上说着,时辰又接近午时,茶楼里的人慢慢的散去,她放了一角银子在桌上,出了茶楼,并没有听到身后还有人在说:
“这没什么,后面还有更夸张的,比一千注还要翻个倍……”
不然的话,她肯定又要晕上一晕的。
抬头看了下天空,云朵层层叠叠的,好似要下雨的前兆,明玉珑转身朝着饭馆走去,除了茶楼,吃饭的地方也是听消息的好地方。
她走过一间间的大酒楼,目不斜视,在这里头吃饭的人大多数都比较谨慎言行,说话不那么肆无忌惮,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结果还没找到合适的酒楼,就被人敲了一下右肩,她转过身看去,却发现身后没有人。
眸子一闪,抬手就朝左边劈去,被一把扇子架住攻势,微扬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声线,委屈道:“玉珑,你怎么一句话不说,直接就要动手,难道你就不怕打错了人吗?”
纳兰莲站在身后,桃花眸子里带着笑意,红唇勾起,如同海棠汁浸染般饱满。
“这不是没打到吗?”听到是他的声音,明玉珑就收回手,嗔道:“玩这种打肩膀的游戏,不是讨打是做什么?”
纳兰莲比女子还要艳丽三分的容颜上戴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哀怨地望着她,一双桃花眸里满满是深情,道:
“我们在大街上邂逅是多么美好的场景,我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玉珑却不理解我的心,唉,真是让我无比的忧愁啊!”
“得了,你少来,情圣,不要在我面前来煽情了!”明玉珑好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不是煽情,是真心话!”纳兰莲唇若含丹,笑着将自己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遍,道:“难道我现在这么没有魅力了,和玉珑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就没有给我露出一个痴迷的表情。”
明玉珑望着他故作惆怅的眉宇,下巴朝着左右那些眼底冒爱心的少女点点,“你的魅力没有减少,瞧见没,那边有很多爱慕你的女子,个个眼底都在冒桃心,你还是很有市场的。”
纳兰莲扫了那些少女一眼,琉璃似的眼眸如同有水波流动,轻轻一转间波光璀璨,桃花眸含着无限风情,眯着眼勾唇一笑。
抱个粗大腿【6】
朝着她们绽放出一朵艳丽的笑容,顿时惹得那些少女一个个面红颊热,低声呼叫。
真风骚啊,一个眼神就将少女怀春的心搅得一团乱。
明玉珑白了他一眼,“花云公子,现在您自信了吗?”
“我一直都很自信啊。”纳兰莲其实不过是简单的看过去,只是他风流惯了的人,举手投足间早就充满了风情,落在旁人的眼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转头望着明玉珑,桃花眸褶褶生辉,摇着碧玉扇道:
“可惜,玉珑你一直都无视我的魅力,像我这种各方面条件都这么突出的男人,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心动吗?”
他喜欢的也只是她,可惜这么久,她面对自己似乎没有半点异常的模样。
明玉珑对纳兰莲的话,压根就没放心上,她正在看哪家饭店最热闹,嘴上应道:
“这世上总要有那么几个女人,让花云公子你尝尝情场败将的感觉。我就是那少数里的几个。”
听过拒绝人的。
可没听过能将拒绝人的话说的这么动听的。
看着她左右探望的背影,纳兰莲心中那种淡淡的感觉似是越来越浓,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红唇的笑容有点淡了下去。
起初也许是因为相遇的特别方式,或者是她的特别身份,可是慢慢地,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她了。
明玉珑看到远远一家很热闹的,想要过去,转头去看纳兰莲,目光在他的玉带和重锦长袍上扫了一眼。
这样的装束到了小饭店,一下就给人看出身份番茄,对于她的打听不太合适。
她抬起头,看着纳兰莲,见他被百里坤打出的紫色眼圈已经消散,此时认真看去,才发现他面色似乎不大好,眉宇里虽然笑着,也有淡淡的皱痕,拧眉道:
“你这个时辰没在用膳,到这边街上来做什么?”
说到这个,纳兰莲心头浮起的一点情愫就被压了下去,嘴角的笑意也隐了下来,桃花眸中带着一丝愁意,仿若此时的天空一般压抑,
“皇奶奶的病又发了,我想到民间找大夫问一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得治的。”
皇宫里的御医医术都是相当出色的,如若是他们也治不好的,那就是疑难杂症了。
明玉珑穿到这里以后,已经听了两回皇太后发病的事,看着纳兰莲忧愁的模样,她想了想,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便问道:
“听你这么说,皇太后的病症经常发作,倒让我想起我知道的一种病,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皇太后她老人家发病的症状?”
纳兰莲对她向来是比较坦诚的,再者他也很忧心皇太后的病,便将病症与她说了一遍。
明玉珑听完以后,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听你这么说,与我知道的那种病基本上相似。”
纳兰莲桃花眸中带着灼人的光,“那你可知道这种病的解药方子?”
明玉珑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还是听你说了,具体究竟是不是并不知道。你知道的,药是不能乱用的,若是用错了,对病人有害无益。”
抱个粗大腿【7】
更何况那位还是皇太后呢,她可不敢随随便便听几句话就确定了病症。出事她就得挂了。
纳兰莲闻言,登时拉了她就往街外走去,“那我们现在就去宫中,你看看皇奶奶的病是不是你知道的那种!”
明玉珑被他拉的往前走,知道他心中挂念皇太后的病,可这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说走就走?
“我这么进宫,是不是不太好啊?”明玉珑指着她自己的一身衣裳,她为了到茶楼饭店去听消息,所以穿的是比较简单朴素一点。
当然,若是平日里在外头,这身衣服足够见客了。可是去了皇宫,那地方就完全不同了啊。
纳兰莲瞟了一眼,眼波动都没动一下,不以为然道:“你又没有衣冠不整,这么穿一样漂亮。再说,有我在,你就是不穿,他们也不敢说你。”
“你才喜欢裸-奔呢!”明玉珑拍了一下纳兰莲,这人说的什么呢。
纳兰莲转过头来,眸子里带着一抹笑意,红唇扬起,笑得比挂在枝头的海棠花还要艳,
“如果玉珑喜欢,我再裸一次给你看又何妨?”
那个“再”字被他重重咬住,提醒着明玉珑在小楼里发生的事。
顿时一张脸窘的不行,那不堪回忆的一幕就不要再提醒她了好吧。
纳兰莲望着她小红椒似的脸颊,心中一动,桃花眸中蕴着淡淡笑意。
若是平日里,他定然是要和她再调笑几句,可现在,心中记挂着皇奶奶的事,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上了纳兰莲的马车,一直朝着皇宫里驶去。
朱红色的宫墙巍峨耸立,飞檐翘壁,展示着高高的皇家威严。
到了后宫后,更是满目金碧辉煌,秋天的萧瑟,完全没有影响到宫内的优美景致。
一座座富贵华丽的亭台楼阁,或者玲珑别致,或者造型古朴,间或在花丛里,与周围的的奇石假山,百年古树,藤萝垂柳相得益彰,芬芳的花香弥漫在道路间,花团锦簇,好一番繁华景象。
纳兰莲在前方带着路,明玉珑则欣赏着景色,心里不时发出赞叹,古时候的花匠真是心灵手巧,点缀得着后宫如此美丽。
甚至连她脚下的道路,都是选用的一模一样的六棱石整齐的铺就而成,不仅看起来舒适,而且还有防滑的功能。
一路上遇见不少的宫女,太监朝着纳兰莲行礼。
这是明玉珑自穿越过后第一次进皇宫,按理来说,许多宫人不应该认识她,但是寿旦当日她风头出尽,所以当日在隆裕广场伺候的宫人也是知道的,看到她时,自然也少不了礼数。
大约走过了两条回廊,三条小径,纳兰莲指着前方一个古雅幽静的宫殿,“那就是皇奶奶所居的长乐宫了。”
两人踏进宫内,立即有身穿粉红色宫装的宫女走过来,朝着他行礼,“奴婢见过六皇子殿下。”
纳兰莲点头,带着明玉珑一路直朝内殿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前,两人就齐齐被里头的情形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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