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对牛弹琴
“不用！”风祇未接。
这针眼大小的伤口，对于他而言，还未到需要止血的地步！
夜锦汐也不强求，将容器密封好，塞入衣袖中：“话说，你都不问问，我为何不白日前来？”
“你不是一向喜欢夜间行动嘛！”风祇意有所指道。
“……”夜锦汐。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风祇身子后仰，慵懒靠与椅子之上，显然没有再开口之意。
夜锦汐与他僵持片刻，终是败下阵来。
“白日李公公入府传旨，并不是一人前来，还带来皇后娘娘身边一名宫女，据他所说，是皇后娘娘命他将人带来，日后留在我身边伺候！”夜锦汐边说，边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风祇淡漠轻启薄唇：“所以呢？”
“……”夜锦汐。
为毛有种对牛弹琴的错觉？
“还是说，你在提醒本王，皇后娘娘有可能居心不良？”风祇不置可否道。
“……”夜锦汐。
要不要这么直白？
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再者……
倘若平日里，他们母子关系还算和谐，她若贸然开口，会不会落个挑拨离间的下场？
“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觉得，这话可以参考参考？”夜锦汐相当委婉道。
风祇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嗯！可以参考参考！”
“……”夜锦汐闻言，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
“还有其他事吗？”风祇嗓音清冷问道。
“有！”明显听出几分赶人意味的夜锦汐，立马开口道：“婚期订在下月中旬，是不是有些太赶了？”
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几天，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堂堂一个王爷，有多么的迫不及待呢？
就比如……
她的父亲！
下朝回府后，找到她就是一阵老泪纵横，说她十年的期盼终于成真，说哪怕日后他去见了她母亲，也能对她有所交代，还说王爷一定是对她非常满意，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迎她入府……
简直让她有口难辩！
“不开心？”风祇。
“……”夜锦汐嘴角微微的抽了抽。
本就不想嫁人的她，面对如此急迫的大婚，能开心的起来才怪！
“没有啊！”夜锦汐睁眼说瞎话：“就是觉得有点急，怕来不及准备！”
“大婚所需物品，自有专人负责，无须你操心，你只需安心等着做你的祇王妃！”风祇不急不缓道。
“……”夜锦汐。
得！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本来还想着，能否拖延一段时间，她也好趁这段时间把他的毒解了，届时就不用举行大婚，如今看来是没戏了！
风祇深如幽谭般的眸，落于她的身上：“十年前的惊鸿一瞥，让你自此对本王念念不忘，更是立誓此生非本王不嫁，如今这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为何本王却觉得，你有些推三阻四……”
“错觉！一定是你的错觉！”不待他话音落，夜锦汐已先一步道：“婚前焦虑你知道吗？我现在完全就是婚前焦虑，所以话有些多，你不要往心里去！”
第17章 被耍了
“是吗？”风祇。
“是啊！”未免说多错多，夜锦汐起身：“那个……时候不早，你先休息，我回府了！”
话音落，向外行去。
风祇唇角微不可查扬了下，对着门外唤了声：“紫陌！”
“属下在！”如同鬼魅般的紫陌，瞬间出现在房门外。
“……”夜锦汐差点收步不及，一脑袋撞上他。
咱能不这么神出鬼没吗？
“送她回府！”风祇言简意赅交代。
“是！”紫陌颔首。
“……”夜锦汐。
她能拒绝吗？
“夜小姐！请！”紫陌示意道。
对于大冰块难得的善心，夜锦汐回眸，冲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谢王爷！”
“不客气！”风祇。
“……”夜锦汐默念。
小女子大丈夫，不跟他计较！
迈步，跟上紫陌步伐。
“你家王爷的脑袋，在战场上是否受过伤？”一脚踏出祇王府，夜锦汐立马迫不及待询问。
紫陌微微一愣：“没有啊！”
“……”夜锦汐。
没受过伤，脑回路就有些不正常，莫不是天生的？
瞧着她变化莫测的脸色，紫陌有些头皮发麻：“夜小姐为何突然如此问？”
“随口一问，没什么特殊之意！”夜锦汐敷衍道。
“……”紫陌。
当他傻吗？
一路无话，快到夜府时，紫陌斟酌一下，开口道。
“红宛姑娘一事，王爷白日便已知晓，待日后她进了祇王府，属下自会派人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夜小姐不必太过忧心！”
“……”夜锦汐。
好家伙！
感情那冰块，一直在装模作样的耍她！
“皇后娘娘能明面上将人送入夜府，自不会命她谋害主子，不然岂不是引火烧身，所以她的存在，最多就是个耳目！”紫陌宽慰道。
“这我自然知晓，不过……”夜锦汐望了他一眼：“……自古以来，坏事，坏在微不足道小人物身上的也不少！”
“属下明白，只是明面上的眼线，相比于暗线来说，会比较容易应付一些！”紫陌道。
“行吧！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该提醒的，我也已经提醒过，之后怎么做，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被戏耍的憋屈，使夜锦汐情绪不是很高：“另外……麻烦你下次听墙角的时候，能藏在心里，别转头就说了出来！”
“……”紫陌。
要不要这么聪明伶俐，举一反三？
他不就好心的宽慰她一下，怎就联想到他听墙角了？
“行了！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吧！”夜锦汐顿住步伐。
紫陌望着十数米开外的正门，一时脑袋有些没转过来弯：“属下还是将你送至门口吧！”
“谁说我要走正门了？”夜锦汐。
“……”紫陌。
不走正门，难道你会飞？
夜锦汐像是知道他心头想法般，意有所指望了眼墙根处的石头：“看到了吗？”
“……”紫陌。
不要告诉他，她堂堂一个名门贵女，未来的祇王妃，要三更半夜的翻墙？
夜锦汐似是要印证他的不敢置信般，撩起裙摆，踩上石头，麻利的翻墙而入，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紫陌。
他突然有些，为祇王府日后的安宁担心了！
第18章 串通一气
用过早膳。
夜锦汐刚行出院落，便被迎面行来的身影拦住去路。
“奴婢见过小姐！”红宛行礼。
“不必多礼！”夜锦汐示意道。
“谢小姐！”红宛起身：“小姐！时候不早，我们开始学规矩吧！”
夜锦汐未语，悄无声息对芸儿使了个眼色。
芸儿了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红宛姐姐！我们借一步说话！”
“这……”红宛略显迟疑：“……不能在这儿说吗？”
“红宛姐姐放心，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嘴上说着，芸儿半拉半拽将她拐至一边。
“说吧！什么事？”红宛询问，显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芸儿轻笑，不紧不慢道：“红宛姐姐可知，王爷最喜欢我家小姐什么？”
“……”红宛微微一愣。
这她还真不知！
“王爷最喜欢我家小姐的率真与不做作！”像是早已料到她的反应，芸儿自说自话。
“所以呢？”红宛。
这与将她拉至一旁，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王爷既然喜欢我家小姐的率真与不做作，若是小姐突然变得中规中矩，岂不是有违王爷心意，弄巧成拙？”芸儿抛砖引玉。
“……”红宛。
这是拐着弯不想学规矩？
“红宛姐姐！不然这学规矩的事，还是算了吧！”芸儿轻晃她的手臂，央求道。
“不行！”红宛一口回绝：“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必然要完成皇后娘娘所托！”
“红宛姐姐……”
“说什么也没用！”红宛抽回手臂，转身，便欲行回夜锦汐身边。
然而……
入目空荡荡一片，哪还有她的身影！
芸儿将她石化神色尽收眼底，强忍着笑意，一脸无辜道：“小姐可能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吧！”
“……”红宛。
确定不是你们串通一气？
——
顺利出府的夜锦汐。
沿着大街小巷一路前行，凡是遇到店铺，不管是卖什么，都会进去溜达一圈。
有时空手而出，有时满载而出，最后银两不够了，干脆就让店家直接将东西送去夜府，顺便取银两。
以至于，平日里冷清的夜府，顿时变得络绎不绝。
“芸儿姐姐！小姐这买的都是些什么啊？怎么稀奇古怪的？”
“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嫁妆啊？”
“肯定不是嫁妆，嫁妆怎么着，也该是些金银珠宝，首饰之类的才对！”
……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已事先被知会过的芸儿，神色坦然道：“小姐难得独自一人出门，见到一些新鲜的小玩意，买回来把玩，有什么好奇怪的！”
“……”众丫鬟小厮。
他们最奇怪的，不是小姐买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回来，而是这买的也太多了些吧？
前前后后，已有十数家送货上门，而且每家送的货都还不少！
“行了！别胡乱猜测了，赶紧把东西全部搬进小姐房中！”芸儿吩咐道。
“是！”众丫鬟小厮应了声，开始搬东西。
一旁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红宛，若有所思望着他们手上，稀奇古怪的物品。
第19章 搪塞
直至傍晚，夜锦汐才提着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回来。
回到院落，连晚膳都没用，就直接将自己关入房中。
而这一关，就是整整三日。
除了送吃送喝，任何人不得踏足房间半步。
“芸儿！今日还是让我进去给小姐送饭吧！”
已三日未见到夜锦汐身影的红宛，不免有些着急。
不知她在房中，到底捣鼓着什么？
芸儿避开她伸来的指尖：“红宛姐姐！不是我不让你送，而是小姐说，她十年心愿终于如愿，她要闭门静心，感谢菩萨保佑，若是见到了你，定会想起还有一大堆繁琐的规矩要学，从而扰乱心思！”
“……”红宛：“……进去后，我什么都不提！”
“我知道，红宛姐姐是好意，可即便你不提，单看到你的人，小姐也会胡思乱想！”芸儿一脸为难：“红宛姐姐！你就别为难我了，不然小姐生气起来，会责罚奴婢的！”
“……”红宛。
“饭菜要凉了，我先给小姐送进去，等待会再跟你说！”话音落，芸儿端着托盘，向着房门行去。
待行至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下门，停顿几个呼吸后，才推开房门，行了进去。
“……”望着这一切的红宛。
本以为，那日她偷溜后，次日怎么着，也该给她点面子，多多少少跟她学点规矩，然而……
事实告诉她，她太天真了！
别说是学规矩，干脆连人影都没了！
房间内。
芸儿将饭菜放于桌面之上：“小姐！你要不要先吃饭？”
“等一会！”夜锦汐头也不抬，继续捣鼓手上的小玩意。
芸儿虽不知，她到底在弄什么，却也没有多问：“小姐！刚刚红宛主动要求，要进来给你送饭，奴婢已按照你事先交代好的说辞，搪塞过去了！”
“嗯！”夜锦汐。
“奴婢觉得，这个理由应该搪塞不了多久，她都快要急疯了！”见自家主子丝毫不上心，芸儿说出自己的担忧：“小姐！奴婢怕你在房中再多呆些时日，她会直接冲入宫中，去找皇后娘娘告状！”
到时候，皇后娘娘再治小姐一个大不敬之罪，那就不好收拾了！
“放心！她不会！”夜锦汐抬头，给予她一枚安抚的眼神：“她来夜府最主要的任务，是留在我身边，而不是一定要教会我那些繁琐的规矩！”
芸儿闻言，觉得自家小姐说的也不无道理。
一旦她入宫告状，日后再回夜府，府中上下所有人，自不会给她好脸色，日后，她在府中将会举步难行！
“小姐！你还要几日完工？”望着她面前容器中，红红绿绿的液体，芸儿询问。
“快了！”夜锦汐随口道。
“……”芸儿。
同样的话，她已经说了几次，但至今还没踏出房门之意！
又呆了一会，见她完全没有时间搭理她，芸儿无趣退了出去。
“芸儿！小姐可有说，还要几日出来？”她刚一踏出房门，红宛立马迎了上来。
芸儿眨了眨眼道：“小姐说，诚意到了，就出来了！”
第20章 奇葩的心思
“……”红宛。
这说了等于没说！
“红宛姐姐！你不用着急，该学的规矩，小姐肯定会学！”芸儿信誓旦旦保证。
只是到时候学多少，就不好说了！
“……”已被忽悠数次的红宛，岂会轻信她所言：“……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我乃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若是无法在小姐出嫁前，将所有规矩如数教会，岂不是愧对皇后娘娘所托！”
“俗话说的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适当放宽点尺度，没人会知道！”芸儿上前，姐妹好的环上她的手臂：“更何况，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若不说，皇后娘娘怎会知道？”
红宛面色顿时一白：“欺瞒皇后娘娘，可是死罪！”
“没有要欺瞒啊，只是皇后娘娘深处深宫，平日里又见不到！”
言外之意，见不到人，怎么回禀？既然无法回禀，自然就没有欺瞒一说了！
“……”红宛。
“还是说，你不想留在小姐身边伺候了，随时会重回皇后娘娘身边？”芸儿故作一脸好奇询问，不待她应答，又自顾自道：“当然，小姐的身份地位无法跟皇后娘娘媲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想重回皇后娘娘身边，也是人之常情！”
“没有的事！”红宛一个激灵，急忙道：“皇后娘娘既命我日后在小姐身边伺候，那么自此以后，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那不就得了！”芸儿舒了口气：“日后我们俩齐心协力，将小姐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云！”
“……”红宛。
怎么有种，落进圈套的感觉？
——
一日后。
夜锦汐总算是在红宛望眼欲穿的等待下，行出房间。
“小姐……”
夜锦汐闻言，下意识后退。
她忙了四天四夜，好不容易忙完，出来感受一下日光的温暖，不会又要马不停蹄的抓她去学规矩吧？
红宛见状，连忙道：“小姐放心！奴婢不逼你学规矩了！”
她怕自己再强求，她又一言不合将自己关在房中闭门静思！
到时候别说是学规矩了，连她的人影都见不到！
“……”夜锦汐诧异扬了扬眉梢。
怎么突然这么上道？
“小姐……”芸儿意有所指，指了指自己。
夜锦汐见状，当即给予她一枚赞赏的眼神。
芸儿咧嘴一笑。
那神色明显在说，小姐！奴婢也是挺厉害的吧！
夜锦汐失笑，旋即，正色道：“我闭门不出的这几日，祇王府可有派人前来？”
“没有！”芸儿与红宛异口同声道。
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问？
夜锦汐蹙眉：“眼看着就要大婚了，怎么还不把聘礼送来？”
“……”芸儿。
“……”红宛。
“他该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不给聘礼吧？”夜锦汐自说自话：“无媒无聘为苟合，皇上已经赐婚，不算是无媒，但也不能无聘啊！”
“……”芸儿。
“……”红宛。
所以，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还是去给王爷写封信，问问他什么情况？”嘴上说着，夜锦汐已折回房中。
“……”独留下风中凌乱的芸儿与红宛。
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聘礼可以由女方主动去索要！
第21章 拆台的本事一级棒
夜，万籁俱寂。
两抹身影一前一后落与小院中。
“王爷！属下去敲门！”紫陌自告奋勇。
然而……
他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房门已先一步自里侧打开。
“来了！”见风祇亲自前来，夜锦汐虽稍稍有些诧异，却仍神色自若的打招呼：“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嗯！”风祇自衣袖中取出一锦袋，准确无误丢入她怀中。
“……”夜锦汐。
咱能温柔点吗？
“你们是进来？还是在外面等着？”决定不与他计较的夜锦汐，随口问道。
风祇迈步，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他的选择。
满心好奇，她命人送信去祇王府，让王爷给她寻两块石头的紫陌，下意识迈步，想要跟进去一瞧究竟。
然而下一瞬，一枚冷厉的眼神，使他登时顿住步伐。
“……”紫陌。
王爷何时变得如此小气？
算了！
算了！
他这个多余的人，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行入房中，夜锦汐打开锦袋，取出里面石头。
仔细看了下，确定是寒水石没错后，行至一旁桌边坐下。
“你先自便，等我一会！”夜锦汐随口招呼一声，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风祇行至她身侧坐下，观察她手上动作。
半个时辰后……
夜锦汐将提炼出的寒水石，分别加入桌面上两个容器中，轻轻摇晃几下，使它与容器内原本的液体融合，随后密封好，推至风祇面前。
“你所中之毒年数太久，又加之毒素的转变，一时半会想解毒，有些不切实际，所以我目前能做的，是先控制你的毒发，然后再慢慢研制解药！”
“嗯！”风祇淡淡应了声，随手指了指容器：“喝的？”
“……”夜锦汐：“……泡澡！”
“哦！”
“一池水，加一瓶，泡一次应该能管一个月，你之前吃的药，都停了吧！”夜锦汐交代，顺势提醒道：“你别看它小小一瓶，但里面都是最精纯的寒毒，所以，除了你自己之外，任何人不能接触，不然分分钟丢了小命！”
“毒？”风祇拿起容器，意味不明望着她。
夜锦汐有些心虚：“你体内的毒，已是药石难医，唯一的法子就是以毒攻毒！”
“本王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拿本王练手？”风祇薄唇轻启，不置可否道。
“怎么会呢！”夜锦汐极力狡辩：“我爱慕你十年之久，早已把你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所以怎么可能会拿你练手？我已经事先用你的血试验过，效果还不错，才敢给你用！”
“确定试验过？”风祇。
“确定！”夜锦汐一脸真诚。
风祇闻言，意有所指望了眼桌面上未用完的寒水石：“这是刚加进去的吧！”
言外之意，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撒谎，胆子还真不小！
“……”夜锦汐。
这个家伙拆台的本事，真是一级棒！
真想将他一脚踢飞！
“寒水石只是加强药效，不影响它原本的效果！”夜锦汐强调：“何况，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又怎会独活！”
第22章 内心的声音在狂呼
风祇指尖轻轻敲打桌面，像是斟酌她所言般：“看在你对本王一往情深的份上，就姑且信你一回！”
“……”夜锦汐心头一乐。
突然觉得深情人设，偶尔还是蛮好用的！
风祇将药塞入衣袖中：“听说，你想要聘礼了？”
“……”夜锦汐：“……我这不得找个由头给你送信，让你给我寻药嘛！”
“如此说来，是不想要？”风祇眉梢微挑。
“自然不是！”夜锦汐下意识开口，随即，来了兴趣：“你常年在边境打仗，立下的战功不少，想来皇上应该赏赐了你不少宝贝吧？”
瞧着她那财迷十足的神色，风祇唇角微不可察扬起：“嗯！是赏赐了不少宝贝！”
夜锦汐闻言，瞳仁登时一亮：“王爷！你看，再过十几日就是我们的大婚，到时全京城的人都盯着，若是排场不够，我倒不怕丢人，就怕人家会背地里笑话你！”
听着她冠冕堂皇的说辞，风祇深如幽谭般的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想要什么聘礼？”
“只要是王爷给的，无论什么我都喜欢！”夜锦汐含蓄道。
心中一个声音，却在狂呼。
自然是越贵重的聘礼越好！
日后她成为下堂妇，也能欢欢喜喜的做一枚小富婆！
听着她这违心的说辞，风祇也不点破：“本王会让紫陌着手准备聘礼，过两日送到府上！”
“谢王爷！”夜锦汐欢欢喜喜谢恩。
她开始有些期待了！
——
“小姐！这是门卫送来的帖子，说是给你的！”芸儿将帖子递至她面前。
夜锦汐接过，展开：“……谁是许千娇？”
“就是前些时日，在祇王府她叫你姐姐，被你怼的满脸五颜六色的那名绿衣女子！”芸儿提醒。
夜锦汐恍然：“是她啊！”
“小姐！这帖子上写的什么啊？”芸儿好奇询问。
“约我游湖！”夜锦汐随手将帖子扔在桌面上。
这无事献殷勤，能有什么好事？
“约你游湖？”芸儿诧异：“莫不是前些时日，她被你怼的还不够，找怼来了？”
“有可能！”夜锦汐煞有其事附和。
“……”一旁的红宛：“……小姐！奴婢倒有不同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夜锦汐示意。
“奴婢觉得，她此番约你游湖，不像是要趁机报复，反倒更像是求和！”红宛道。
芸儿撇嘴：“她会那么好心？”
她可清楚的记得，在祇王府的时候，她们一伙人没少说小姐的坏话！
“不是好心，而是识趣！”红宛道：“如今小姐的身份，已不同往日，待日后嫁入祇王府，她们这些贵女见着，哪一个不得规规矩矩的问安！”
“也是哦！”芸儿眸光一亮：“如此说来，她主动约小姐游湖，很可能是为了跟小姐赔礼道歉！”
红宛颔首：“跟未来的祇王妃交恶，对她没有丝毫的好处！”
芸儿闻言，眸光刷的望向自家小姐：“小姐！我们去吧！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夜锦汐。
还真是说风就是雨！
第23章 想玩捧杀，还嫩着点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寥寥无几的几艘画舫，在缓慢的漂流。
隐隐约约的乐曲声，自上面传来。
“小姐！奴婢看到许千娇了！”刚下马车，芸儿就眼尖的发现，停靠与岸边画舫前那抹焦急等待的身影。
夜锦汐不置可否勾了下唇角：“我们过去！”
“是！”芸儿与红宛应声，跟上她的步伐。
“夜小姐！你来了！”远远瞧见夜锦汐的身影，许千娇快步迎了上来：“方才我还在寻思着，你是不是仍记恨着，前些时日我的胡言乱语，所以不肯赏脸；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许小姐说笑了，那么久的事情，我都快忘了，又怎会去记恨！”夜锦汐轻笑，意有所指道：“我们同处京城，往后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自然要好好相处！”
许千娇面色有一瞬间僵硬，很快又恢复自然：“夜小姐说的是，日后我定以你马首是瞻！”
“许小姐言重了，是朋友相交！”夜锦汐纠正。
“你说的是！”许千娇笑了笑：“夜小姐！时候不早，我们先上画舫吧！”
“好！”夜锦汐颔首。
二人一前一后，向着画舫行去。
芸儿等人随后跟上。
一行人等刚行上画舫，突然自船舱内，涌出一群男男女女。
夜锦汐挑眉。
果然……
有猫腻！
芸儿见状，心头没来由一跳，下意识向自家小姐靠近。
“夜小姐！诗雅，敏月她们几个，在祇王府时与你见过，至于其他人，都是各府的公子小姐，久仰你大名已久，碰巧知道我今日约你游湖，非闹着一同前来，你不介意吧？”许千娇略显歉意询问。
“不介意！”夜锦汐巧笑嫣然，神色看不出半丝异样。
人来都来了，才想起来问她介不介意，有意思吗？
虚伪！
“小姐……”芸儿轻扯她的衣襟，突然有些后悔，昨日闹着来此。
因为……
她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夜锦汐回眸，给予她一枚稍安勿躁的眼神。
“马上开船了，甲板上风有些大，我们进船舱聊！”许千娇开口。
“好！”众人纷纷应和，像是约好般，自动让开一条路，目光齐刷刷落与夜锦汐身上。
“……”夜锦汐挑眉。
这是想玩捧杀？
“夜小姐！这儿属你身份最高贵，你先请！”许千娇示意。
夜锦汐未动：“今日来此，只是单纯的结交朋友，没什么身份之别，你们先请！”
众人相互望了眼，异口同声道：“还是夜小姐先请！”
见他们铁了心，想让她先进，夜锦汐未再推脱，迈步。
“小姐……”芸儿一把拽住她，紧张的手心冒汗，越发觉得，这气氛诡异的很：“……不然我们还是回府吧！”
“来都来了，岂有说走就走的道理！”夜锦汐用只有两人能听闻到的嗓音道：“放心！不会有事！”
芸儿凝望自家小姐几个呼吸，缓缓松手。
夜锦汐重新迈步，向着船舱内行去。
芸儿紧随其后。
许千娇与孙诗雅等人对视一眼，随后跟了进去。
第24章 说唱俱佳的表演
“夜小姐爱慕祇王的事迹，可谓是如雷贯耳，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梦想成真！”
“谁说不是啊！乍然听闻祇王选了夜小姐为祇王妃，我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要坚持不懈，说不定有朝一日就会实现！”
“照你们这么说，本公子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去，跟心仪已久的姑娘表白了？”
“人家门第之高，岂是你这种癞蛤蟆所能肖想？”
“人家夜小姐都能拿下祇王，本公子又有什么不能？夜小姐！你说是吧？”
“夜小姐！你拿下祇王，这其中有什么诀窍，不防跟我们说说呗！”
……
他们字里行间虽未带脏字，但侮辱意味却不言而喻。
若是一般人的心性，怕是要羞愤的跳湖了！
但可惜……
她不是一般人！
她们也无法如愿以偿！
“诀窍没有，只有一颗真心！”夜锦汐不紧不慢开口。
癞蛤蟆？
不就是想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而显然，风祇是那只天鹅，而她则是那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见她自始至终镇定自若，许千娇等人一时有些不知，是她没听懂他们话里话外的影射，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所言？
“我们自然不是怀疑，你对祇王的真心，只是觉得，单凭一次选妃宴，就能让祇王选择你，并迫不及待想要将你迎娶入府，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说出来我们也好学习学习！”一位白衣公子哥流里流气道。
“是啊！说出来我们也学习学习！”众人笑嘻嘻附和。
“你们太过分了！”芸儿气的浑身发抖。
他们虽说的隐晦，但在场的众人谁听不出，他们明里暗里，都在影射小姐能成为祇王妃，必定是背地里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们是诚心诚意想跟你家小姐讨教本事，你这个小丫鬟怎么反倒先生起气来了？”白衣公子自诩风流打开折扇，轻轻的摇晃着。
“你……”
“芸儿！”夜锦汐望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言，随即，笑容不改道：“平日里小丫头被我惯坏了，没大没小，各位莫要见笑！”
“夜小姐言重了！”白衣公子继续摇着折扇：“不知我们方才的问题，夜小姐可否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不知可否先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夜锦汐不回反问。
“本公子姓许，名千锐！”白衣公子回道。
“许小姐的家兄？”夜锦汐。
“是！”许千锐开口，倒毫无隐瞒之意。
“……”夜锦汐。
感情是为家妹报仇来了！
“难怪我方才就觉得，这语调甚为熟悉，原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夜锦汐故作感慨。
许千锐面色顿时一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夜锦汐一脸无辜道：“就像你们方才感慨，我能被王爷选中般，我也随意的感慨一下，你与令妹的相同之处，许公子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激动，莫不是触碰到了你的软肋？还是你觉得，你与令妹相同之处会令你蒙羞？”
第25章 让王爷与她退婚
“你放肆！”许千锐蹭然起身，抬腿便欲向她冲来。
“哥！”许千娇急忙上前拦住他：“夜小姐是我的朋友，你不得对她无理！”
“是啊！许兄！怎能对女子动粗，有辱斯文……”
周边之人纷纷劝说，最后将他按回座位上。
事发虽突然，芸儿仍第一时间，将自家小姐护与身后。
眼看着他被众人按回原位，芸儿急忙抓起自家小姐手臂：“小姐！我们回府！”
“嗯！”夜锦汐起身，任由她拉着行出船舱。
本以为他们能有多大本事，结果就是耍耍嘴皮子，真是索然无味！
芸儿拉着自家小姐行到甲板上，顿时傻了眼。
画舫什么时候，行到了湖中央？
“夜小姐！你莫要生气，我已经骂过哥哥，待会一定让他跟你道歉！”随后追出的许千娇，劝道：“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先回船舱再说吧！”
“我家小姐要回府，船舱就不回了，直接命船家靠岸吧！”芸儿冷着脸道。
“行！我这就命人去叫船家靠岸，但在靠岸前，我们还是先回船舱吧！”许千娇妥协道。
“不必麻烦你的人了！”芸儿眸光转向，自始至终没有言语的红宛：“红宛姐姐！还麻烦你走一趟！”
“好！”红宛应了声，转身，离去。
许千娇眼底划过一丝恼意，面上却未表现丝毫：“既然夜小姐不愿意回船舱，我与诗雅她们就在这儿陪你看看风景！”
夜锦汐望了眼心思各异的几人，红唇轻启：“好啊！”
听闻她松口，许千娇等人向她行去，围绕着她。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芸儿慢慢被挤出了包围圈。
“这浅水湖的风景，在京城也算是屈指一数，我们今日可要好好的一饱眼福！”周敏月笑容满面道：“夜小姐！我们去边上，那儿能更好的看清湖水！”
“是啊！我们过去吧！”嘴上附和着，孙诗雅顺势环上夜锦汐的手臂，将她往船边带去。
芸儿见状，急忙道：“小姐！不要太靠近船边，危险！”
“有我们家小姐在，不会有危险！”许千娇等人身边的丫鬟，不动声色挡住她的视线。
芸儿有些着急，却又摆脱不了她们刻意的阻拦。
一时间，又气又恼！
眼见自己被挤至船边，夜锦汐未有丝毫慌乱，似笑非笑的眸，自她们身上一一扫过。
“既已走到了这一步，不如敞开说亮话！”
“夜小姐此话何意？”许千娇故作不解。
“事到如今还装，就没意思了！”夜锦汐。
“……”许千娇等人对视一眼，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她是否真的看出了什么？
“既然你们不说，那不如让我来猜猜吧！”夜锦汐唇角微勾：“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公然的羞辱我，就自然不会给我报复的机会，所以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必然是毁了我的清誉，从而让王爷与我解除婚约，届时，就没有人会为我做主了！”
“……”许千娇等人眼底划过一抹惊愕。
不知她什么时候，摸透了她们的心思？
第26章 杀人诛心
“为什么不是猜测，你们会杀了我，而是要毁我清誉；因为相比与死亡，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期盼已久，即将唾手可得的一切，就这么自手中溜走，会比死亡更令我痛苦，也更能满足你们病态的心里！”夜锦汐冷笑：“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眼见她们筹划已久的阴谋，就这么被毫无预兆的揭穿，许千娇等人面色一变再变。
“即便你已经猜出，我们想做什么，那也为时已晚！”孙诗雅咬牙道。
原本清秀的面容，一瞬间变得狰狞可怕。
夜锦汐嗤笑：“自己蠢，不要把别人想的跟你们一样蠢！”
“你什么意思？”许千娇心头没来由一跳，一股不安慢慢侵蚀着四肢百骸。
“字面上的意思！”夜锦汐道：“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往日有怨，近日无交情，你却突然约我游湖，我若没有防范，又岂敢来？”
“……”许千娇闻言，心头越发不安。
难道……
她真有办法全身而退？
“别信她的危言耸听！”周敏月冷嘲道：“她上船时，我们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她只带了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如今在这儿东拉西扯，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着船靠岸罢了！”
许千娇与孙诗雅闻言，顿时如同当头棒喝。
对！
她一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啧！啧！还真是可怜！”夜锦汐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还在自欺欺人！”
“别跟她废话，把她推下去！”嘴上说着，周敏月伸手便欲将她推下船。
夜锦汐早有防范，身子微侧，避开她推来的掌心。
下一瞬，一抹黑色身影从天而降。
不待她们反应，一脚将她们全部掀翻。
“夜小姐！你没事吧？”冷冰冰的嗓音，自黑衣人唇中溢出。
夜锦汐展颜一笑：“没事！好的很！”
这一惊变，使阻拦芸儿的丫鬟们吓了一跳，顾不上继续阻拦，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各自扶起自家被摔得七晕八素的主子。
“小姐……”趁她们无暇顾及她，芸儿第一时间奔了过来，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滑落：“……都是奴婢没用，保护不了小姐，差点让小姐被奸人所害……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她发誓，以后只听小姐的话，再也不会因为她人的三言二语，而怂恿小姐做出危险的决定！
夜锦汐伸手，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我这不是没事嘛，别哭了！”
“小姐……”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夜锦汐安抚。
芸儿闻言，破涕为笑：“好！奴婢不哭！”
“乖！”夜锦汐。
“那个……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家小姐……”芸儿含泪眸光，转向黑衣人，若不是她周边气息太冷，她真的很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以表谢意。
“……”完全没有应答之意的黑衣人。
“……”芸儿。
好高冷！
不过……
也好帅！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许千娇等人，一脸惊惧的望着黑衣人。
第27章 谁给她们的勇气和自信？
“你、你是谁？为何会在画舫上？什么时候上来的？”
“她呀，是王爷千挑万选的女暗卫，专门负责保护我的安危！”无须黑衣人应答，夜锦汐已不紧不慢的满足她们的好奇心：“至于是什么时候上来的？自然是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上来的！”
“……”黑衣人。
她什么时候，成了王爷千挑万选的人了？
“……”芸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许千娇等人闻言，顿时面如死灰。
纵使她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祇王竟会专门派人保护她的安危！
一旦此事传入祇王耳中，后果是她们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们活着离开！
“怎么？毁我清白不成，现在想杀我们灭口了？”夜锦汐明知故问。
芸儿闻言，顿时紧张起来。
她们那么多人，不知暗卫能否打得过？
如若打不过，她们今日岂不是要交代在这儿？
“是你逼我们的！”周敏月眼睑微眯，狠毒意味不言而喻：“我们原本只想让你落水，趁机毁你清白，权当是给你个教训，结果你偏偏不知好歹，非要闹出这么多事情来，那就不要怪我们下狠手了！”
“……”夜锦汐顿时乐了。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当日在祇王府，她们背地里诋毁，她都没有过多计较，结果她们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的想来个秋后算账！
到底是谁给她们的勇气和自信？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芸儿气结：“自己做错事不知悔改，还妄图倒打一耙，真是太不要脸了！”
“……”许千娇等人被骂的，面色说不出的难看。
“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夜锦汐不难想象出，她们执迷不悟的下场，只是她并没有兴趣去看，鲜血横流的画面：“别说就你们这几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是船舱内的那几位公子哥出来，紫鸳解决掉你们，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许千娇等人闻言，下意识望向一身冰冷的紫鸳。
其实……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清楚的意识到，她们今日怕是要栽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因为……
她们不愿意去承受，失手的后果！
“在你们出手之前，就该想好失手的后果！”夜锦汐将她们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不要心存侥幸，觉得法不责众，因为杀鸡儆猴，更适合你们这群人！”
而显然，你们几个是用来儆猴的！
许千娇等人面上最后一丝血色，也瞬间褪去。
“你、你想在这儿滥用私行？”孙诗雅嗓音颤抖道。
生怕她们连回府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她当场杖毙！
“放心！我没兴趣滥用私行，也没兴趣要你们的小命，不过……”说至此，夜锦汐话音微顿，随即，唇角微勾道：“……却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千娇等人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想要逃回船舱。
夜锦汐岂会给她们这个机会，冷声道：“紫鸳！将她们三个丢入湖中！”
第28章 气死人不偿命
“是！”
应声的同时，紫鸳已如同鬼魅般，拦住她们的去路，手起手落间，三抹身影一前一后向着湖面飞去。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声响，湖面上溅起三朵漂亮的水花。
“……”瞬间吓傻的丫鬟们。
夜锦汐站在船边，居高临下望着湖水中，不断挣扎的三抹身影：“坚持住，我这就命人找三位公子哥来救你们！”
“……”水中苦苦挣扎的三人。
“对了！女子最重清誉，待会来救你们的人，日后应该就是你们的夫君了，如此算来，我还是你们的媒人，谢礼就不用了，日后好生的过日子就成！”夜锦汐自说自话，末了，不忘问道：“话说，你们带来的这些公子哥，人品怎么样啊？”
“……”已快要沉入湖水中的三人。
“人是你们带来的，人品应该跟你们差不多，凑在一起定然般配！”夜锦汐继续自说自话，完全没有半点急着救人的意思。
“……”已快没力气挣扎的三人。
“算了！婚姻大事，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完，还是等你们上来再说吧！”话音落，夜锦汐回身，望向被吓傻的丫鬟们：“还不快叫人来救命，想看着你们家小姐淹死吗？”
被吓傻的丫鬟们，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救、救命啊！救命啊……小姐落水了，救命啊……”丫鬟们一边叫唤着，一边跌跌撞撞向着船舱内跑去。
“……”望着这一切的芸儿。
小姐真是太威武了！
不多会……
船舱内的众人蜂拥而出，望着湖水中几乎要被淹没的三颗脑袋，顾不上去问缘由，几位公子哥连外衣都未脱，就直接跳入冰冷的湖水中。
小厮们不敢怠慢，忙放下绳索，将他们一一拉上来。
“咳咳……”
被放至甲板上的许千娇等人，捂着胸口一阵咳嗽。
被湖水淹没头顶的窒息感，使她们一阵后怕，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如若……
他们救人的动作慢上一些，她们怕是要永眠与湖底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们好端端的怎会落入湖水中？”许千锐怒不可遏。
“……”目睹一切经过的丫鬟们，身子颤抖的不敢说话。
夜锦汐拨开人群，扫视一眼狼狈万分的三人：“脚滑吧！”
许千锐闻言，怒容满面瞪向她：“你怎么不脚滑一个给我看看？”
“我行得端，坐得正，自然也站得稳！”
言外之意，行不端，坐不正之人，才容易脚滑！
许千锐狠狠瞪了她一眼，眸光转向方才求救的丫鬟们：“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丫鬟们身子又颤了颤，慢三拍抬手，指向紫鸳：“是、是她把小姐们扔入湖水中！”
随着她们话音落，众人目光齐刷刷落与她身上。
许千锐一愣，望着完全眼生的紫鸳，当即警惕道：“你是什么人？家妹往日与你无怨，近日与你无仇，你为何要谋害她的性命？”
“奉命行事！”紫鸳冷冰冰道。
“……”芸儿。
奴婢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为何要理会他？
第29章 同仇敌忾的下场
“奉命行事？”许千锐蹙眉，显然未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下意识追问：“奉谁的命？”
“祇王！”紫鸳嗓音依旧冰冷。
“……”许千锐面色一僵：“……不可能！祇王怎么会……”
话未说完，他像是猛然意识到什么般，眸光刷的射向夜锦汐。
触及他不敢置信的目光，夜锦汐唇角微扬：“没错！正如你心头所想！”
“……”许千锐。
她与祇王订下婚约不过短短数日，就能令祇王专门派暗卫保护她的安危，她的手段到底是何等了得？
如今他们贸然与她为敌，岂不是等于自掘坟墓？
“哥！不能让她们离开！”总算平稳呼吸的许千娇，嘶哑着嗓音道。
孙诗雅连声附和：“她们若是离开，祇王必然会知道我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到时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此言一出，众人面色不由一变再变！
害怕的同时，更多的是后悔！
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们都不来凑这个热闹！
“王爷是否会为了我而大动干戈，如今还是个未知数，不过有人若是仍不知悔改，我倒是不介意，让紫鸳把人扔进湖水中洗个冷水澡，醒醒脑！”夜锦汐道。
心思刚有所活络的几人，听闻她所言，登时歇了心思。
祇王身边的人，武功必然不低，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怕是连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
打输了不可怕，可怕的是罪加一等！
许千娇见无一人动手，顿时急了：“哥……”
触及自家妹妹哀求的目光，许千锐咬了咬牙道：“哥帮你报仇！”
“谢谢哥！”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许千娇虚弱的笑了笑。
哪怕胜算不大，也要搏上一搏，而不是坐以待毙。
“你们若还拿我当兄弟，就跟我一起上！”许千锐扫视一眼，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公子哥们。
“……”众公子哥。
见他们完全没有与他同仇敌忾之意，许千锐气的想骂人。
“平日里你们一个个欺凌霸弱，威风的很，没想到骨子里竟是胆小如鼠之辈，权当是我瞎了眼，认识你们这群没用之人！”话音落，不再看他们，拎起拳头，就向着紫鸳冲去。
紫鸳脚尖轻点，凌空而起，在他冲来的瞬间，脚尖准确无误的落与他的脸庞之上。
伴随着一声闷响，他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向着船下飞去。
“砰！”
水花四溅！
许千娇身子一软，重重跌坐与甲板上，顾不上疼痛，七手八脚向着船边爬去。
湖面上已然恢复平静，别说人影，连颗脑袋都没剩。
显然……
落水之前，人已被踢晕，以至于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沉入水底。
众人见着一阵后怕，同时不由暗自庆幸，好在方才没有跟他同仇敌忾，否则，他如今的下场，也就是他们的下场！
“哥……”许千娇尖锐大叫，迟迟不见他的身影，不由慌乱回眸，豆大泪珠一颗颗往下掉：“……救人！快救人……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哥……求求你们……”
第30章 救命稻草
众公子哥踌躇，眸光不由落与紫鸳身上。
生怕他们贸然下去救人，她一个不高兴，让他们的小命，也交代在这冰冷的湖水中！
“……”紫鸳。
“……救救我哥哥，求求你们……救救我哥哥……”许千娇仍在苦苦哀求。
夜锦汐瞧着这群，大难临头便想各自飞的公子哥们道：“下去救人吧！”
相比于死亡，让他们活着更有趣！
众公子哥闻言，互相对视一眼。
紫鸳不发话，他们哪敢亲自下去救人，最后折中，各自让身边的小厮下去救人。
几名小厮在水中找了好一会，总算是将已昏死过去的许千锐自水中托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上画舫。
“哥！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哥……”许千娇第一时间扑了上来，指尖不断拍打着他的脸颊，试图让他给自己一丝丝回应。
“哭有什么用？还是先看看有没有呼吸，能不能救得回来吧！”听着她的鬼哭狼嚎，夜锦汐揉了揉耳朵。
真吵！
要是哭能把人哭醒，还要大夫做什么？
许千娇抬眸，怨恨眸光死死的盯着她：“夜锦汐！我哥哥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呀！那用不用我帮你？”夜锦汐一脸好意询问：“你是想做水鬼？还是想做切掉脖子的无头鬼？”
“……”许千娇呼吸一滞。
“……”众人。
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够损了，没想到她更损！
果然……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许小姐！还是先让我看看令兄的情况吧！”一名灰衣公子行上前。
许千娇闻言，顿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连声请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一定要救救我哥哥……”
“我尽力！”灰衣公子道。
伸手，对着许千锐一番折腾。
许千锐突然脑袋一歪，连吐数口水。
许千娇见状，心头一喜：“哥……”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令兄溺水时间有些长，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不过你放心，他暂无性命之忧，待会下船后，赶紧请个大夫给他好好的瞧一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灰衣男子安抚道。
“好！”许千娇连声应下。
一刻钟后……
画舫总算是在湖边停靠。
众人纷纷逃也似的离去，好像生怕身后有怪物追赶他们似得！
一时间，甲板上只剩下夜锦汐主仆，以及紫鸳三人。
“小姐！奴婢觉得，他们之前有多么的不可一世，如今逃得就有多么的狼狈！”芸儿心头的憋屈，在这一刻总算是出了。
夜锦汐不置可否勾了下唇角：“这才刚刚开始！”
好戏还在后头呢！
“咦？小姐！他们人呢？都下船了吗？”姗姗来迟的红宛，乍然瞧见甲板上空荡荡一片，不免有些狐疑。
“你还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芸儿心头有气，以至于冲口而出的话语，显得有几分阴阳怪气。
夜锦汐望了她一眼。
芸儿鼓了鼓脸颊，压下心头的不快：“我的意思是，你去了这么久，我都有些担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