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蛊师齐衍
一阵天旋地转,迷迷糊糊当中,江鹤弋只觉得自己浑身跟车碾过一样的疼,哪哪都不舒服。
小木屋里,躺在床上跟死鱼一样的江鹤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茫然的看向四周,这是哪儿?
简陋的小木屋,只有一个床和一床被子,在那还有一个小桌子,旁边放着几个凳子,桌上有一壶水。
江鹤弋吞了吞口水,想要坐起身去拿水,浑身却使不上劲,一下子倒在地上。
江鹤弋皱着眉,这个情况可不太妙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门轻轻的打开了,“你没事吧?!”男人走近江鹤弋,把他扶到床上,静静地看着他,“你是要喝水吗?”
江鹤弋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警惕,他是谁?他完全不认识这个人,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不要怕,我是居住在这山上的汉人,我叫齐衍。”齐衍说着,给江鹤弋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来喝口水吧,你已经昏睡了一整天了。我在山崖下找到你的时候奄奄一息,我都快要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的生命力还挺顽强,硬是坚持到我把你背回来。”
齐衍穿着一身贵州的特色服装,脸上有着轻微的笑容,给江鹤弋一种十分阳光活力十足的感觉。
江鹤弋此时脑中断片儿的记忆也陆陆续续的开始接上了。
他们一路从山脚走到了半山腰,没曾想半路不知道被谁伏击,一群人彻底被冲散了,匆忙掩藏时一时无意跌落山崖,的亏是眼前的这个齐衍救了他。
想着半路突然间出现的那群神秘人,下手狠辣丝毫不留余地,只怕这周围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江鹤弋简单的动了动手,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先别急着动。你跌落山崖受了很重的伤,得修养几天才能下床。”齐衍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完全可以先住在我这里,反正师傅去世之后这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住。”
“谢谢,打扰了。”江鹤弋沙哑的声音回答道,端起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我的朋友们?我们是一起来的,但是途中却不小心分散了。”江鹤弋抬起头,看着齐衍询问道。
齐衍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山崖下只有你一个人,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什么人。我是从山崖上方下去的,上面也没有你说的什么人,也不知道你的朋友们跑到哪里去了,如果他们进入了更深的地方,那可是很危险的。”
江鹤弋的眼神暗了暗,更深的地方?他很清楚,看样子此行他们歪打正着的找到了那些人所谓的基地了。只是他们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容乐观啊。
那天袭击他们的人,十有八九是怕暴露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如果被那些人抓住,那后果,他简直是不敢想象。
就在江鹤弋思考的时候,外面院子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来了。
江鹤弋瞬间警惕了起来,齐衍笑了笑,连忙道:“你不用紧张,应该是我师祖回来了。”
师祖?
江鹤弋挑了挑眉头,他师傅死了师祖还活着?他好想问一句,你师祖高寿几许?
“哦对了,光顾着和你聊天了,你叫什么名字啊?”齐衍又倒了杯水给江鹤弋,江鹤弋润了润嗓子,说出来的话总算是没有那么干涩了,“江鹤弋。”
门轻轻的打开了,进来的人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江鹤弋是一愣,江鹤弋也是看着她也是一愣,嗯?师祖?你确定没搞错?
齐衍看见进来的人,对着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师祖。”
女人回过神来,略微点了点头,看了眼江鹤弋,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出去了。
“刚刚?那是你师祖?”江鹤弋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了,不然为什么看见他师祖如此年轻,看起来也不过和他差不多的样子,估计顶多撑死了也就二十六七吧,这就已经是他师祖了?那他师傅才多大?
这就很离谱!!!!
齐衍坐在桌子旁,倒了口水喝,随后说道:“你不用怀疑,她确实是我师祖。虽然她的年龄很小,但是她拜入师门的时候因为天赋极高,虽然她身体不太好,但是祖师爷还是破格把她收下了,所以她就成了我们这一脉年龄最小的师祖了。”
“而且,莫茴师祖生前和我师傅关系极好,她简直就把我师傅当成亲哥哥来看待,对他也是倾囊相授。同时,师祖对我也是毫不吝啬,可惜,弟子愚笨,学不来师祖的万分之一。”
江鹤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们是养蛊门派?”
齐衍点了点头,“几十年我们一脉还是很强大的,只是随着师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选择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好好的过最后一段时间……不怕你笑话,我也厌烦了这俗世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选择来山上投奔了师祖。幸得师祖不嫌,才有了这一处落脚之地。”
江鹤弋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看过这院子的模样,但是他们来时这贵州的山林属实空气清新,且美轮美奂。虽然危险也是肯定会有的,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养蛊大家来说,是不成问题的。
“你先好好休息吧,稍后饭做好了,我再喊你。”齐衍站起身走出门,轻轻的把门关上,江鹤弋别无他法,现如今之计是要赶紧把身上的伤养好才行。算算日子,吴邪他们也差不多应该出发了,估计没几天就会到贵州了,他还要跟吴邪他们汇合,多耽误一天,其他人的危险就增加了一分。
齐衍走出门,看着站在廊上观望远方的女人,“莫茴师祖?你怎么了?”
莫茴收回视线,淡淡的回道:“无妨。他怎么样了?”
“这人很结实,从山上摔下来了,的亏半山有东西阻拦了一下,所幸摔得不重,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了。”齐衍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主要是莫茴因为身体原因,十分的容易情绪化,然后又不展现出来,这让齐衍十分的心慌啊……
18,蛊仙莫茴
夜幕降临,江鹤弋睡得昏昏沉沉之计,恍惚之中,他似乎看见了念十二的身影。
“十二?十二是你吗?”江鹤弋往前走着,一不小心牵动了胸口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十二?!”江鹤弋呼唤着前面的影子,走到跟前去,他发现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罐,念十二非常痛苦的在里面击打着玻璃。
“十二!”
“救……救救我……”念十二痛苦的捂着喉咙,“你等着!我马上救你出来!”拿着石头击打玻璃,玻璃却纹丝不动。第一次,江鹤弋觉得,这破玻璃怎么那么结实啊……
江鹤弋击打着玻璃,突然间,里面的念十二张开了嘴,江鹤弋突然间有些慌了,眼睁睁的看着念十二化为了一缸血水……
“啊!”江鹤弋猛然坐起,额头都是冷汗。是个梦么,为什么如此真实……
门打开了,齐衍和莫茴端着吃的走了进来,“为了方便你吃饭,我和师祖一起到你这里来吃,也好方便顾及你,你不介意吧?”
江鹤弋连忙回过神来,“自然是不介意的,你救了我不说,还愿意给我一席之地让我养伤,这已经是我在连累你们了,怎么还敢挑三拣四的呢。”
“没关系的,反正平时这里只有我和师祖两个人,你来了,也给这小院里增点人气。”齐衍把饭递给了江鹤弋,在他床头放了几个小菜,然后他和莫茴坐在桌边吃饭。
莫茴吃饭很小口,而且吃的也不多。一碗饭大概只是铺满了底子,吃完她就放下碗筷,离开了。
“你这师祖是什么情况啊?”吃着饭,江鹤弋突然间心血来潮的询问道。
下午那会匆匆一瞥,只是知道这个师祖很年轻,但是江鹤弋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齐衍吞下了口里的饭,想了想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那师祖似乎从小就身体不好,体弱多病的。养蛊之后身体倒是强壮了一点,但是她的情绪却总是容易崩断……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但是你有所不知啊,我这师祖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曾经在我们这一脉最繁华的时候,她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呢。”
“哦?”江鹤弋来了兴趣,他对这些江湖奇闻都十分的感兴趣,齐衍见他感兴趣,反正吃完饭也没什么事情,就所幸同他讲一讲。
“据说,我那师祖自幼便是孤儿,小时候不知道被谁扔在了山上,祖师爷回门的时候恰好遇见,就把她带回了师门。”
“刚开始,祖师爷想着,在山下张贴告示,看是谁家丢了孩子,让他们自己到山上来认领,但是一连几个月,她的父母了无音讯。”
“师祖的存在让祖师爷犯了难,因为他发现这个孩子体弱,很容易生病受伤,这不禁让他有些头大,想着要把她送给山下农家领养。”
“我那师祖仿佛感觉到祖师爷要把她送人一样,瞪着俩大眼睛就那样可怜兮兮的看着祖师爷,祖师爷于心不忍,纠结之际却意外的发现,师祖居然天生百毒不侵,且可以轻易的控制一些小小的蛊虫。”
“这个发现让祖师爷有些欣喜若狂了,虽然她体弱多病,但是很显然,老天爷似乎给了她另一种天赋,这让她生来就是应该吃蛊师的这碗饭的。”
“而事实证明,祖师爷当初的选择也并没有错。她十五岁那年,就把自己的本命蛊炼到了蛊王的程度,你想想,十五岁啊!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最年轻的蛊王啊!”
齐衍啧啧称奇,莫茴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蛊王了,而他的十五岁估计还在哪打酱油呢。
“后来呢?”江鹤弋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师祖居然如此与众不同。
“后来啊,师门逐渐走向没落,而她在一次闭关之后,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把她的本命蛊炼到了蛊仙!!这可是圈内近时代的第一位蛊仙!同时她还有着两只蛊王,你说说,这妖孽的天赋,是不是让人眼红。”
江鹤弋震惊极了,仅仅五年,就提升到了蛊仙,这得是什么变态妖孽的天赋……有一只蛊仙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两只蛊王,啧,江鹤弋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人比人只有气死人的份儿。
“我那师祖也是个不安分的,小小年纪越级斗蛊,偏偏的还让她给赢了,看着柔柔弱弱的,你偏偏的就是斗不过她,猴精猴精的。她和别人斗,吃亏的永远不可能是她,凡事被她盯上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圈子里的人,都称她茴大魔王。惹又惹不起,斗又斗不过,在她成为蛊王之后,就成了圈子里炽手可热的人物……莫茴这个名字,也在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齐衍一脸的骄傲,仿佛是在说他自己一样。
收拾完了之后,齐衍坐在凳子上,陪江鹤弋聊天。江鹤弋注意到,桌上有一个小小的相框,相框里的女孩子回头看着他,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十分的亮眼可人。
见江鹤弋看着那张照片,齐衍拿起照片,细细的抚摸着,“这是我喜欢的姑娘,也是一位蛊师。她是继我师祖之后的另一个传奇人物。”
江鹤弋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齐衍看着活泼大条,居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看着窗外的月亮,江鹤弋暗暗的想着,吴邪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自己又该怎么和他们联系?
而此时,我们这边担心江鹤弋他们的安危,马不停蹄的开始向着贵州出发。
几天几夜里,我们没有停下过,换人开车,一直在赶路……
“天真……还有多久就能到了啊……”胖子瘫在座椅上,有气无力的询问道。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咳咳……应该还有五个小时,就能到他们失踪那座山的山脚下了。”
“五个小时……”胖子一声哀嚎,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19,进山
车内气氛压抑,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我们几个大男人已经窝在这个小小的车里有几天了,实在是烦躁得很。
黑瞎子在开车,小花刘丧闷油瓶闭目养神,我现在却格外的精神。
到达山脚下之后,我们马不停蹄的找了家酒店,赶紧定了房间回去休息了。
打开门,胖子一下子就冲了进去,扑在床上,“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他是来会见哪个情人的呢。
实在是太累了,头一放在枕头上,就睡了过去,这一觉,又是睡过了头。
当我睡得天旋地转的时候,一个激灵我清醒了,一脸懵逼的看向四周。胖子的呼噜声依旧震耳欲聋,一旁的闷油瓶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扭了扭脖子,站起身,走到窗户跟前,向下看,外面也真是热闹,各种各样的小吃摊应有尽有。
我似乎在角落里看见了闷油瓶,他拿着早餐,给了钱,静静地等着人家给找钱,我轻笑了一声,有点进步,知道拿上找零了。
以前闷油瓶出去买东西,不管买的什么,一张红色毛爷爷给扔那就走了,找零也不拿,真是败家。虽然我知道张家很有钱,但是他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么,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真是浪费。
门开了,闷油瓶提着早餐进来了,看见胖子还在睡也是一愣,“吃饭。”
我点了点头,拿起根油条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脑,把江鹤弋他们失去消息前的视频又看了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画面清晰,他们在山里转悠着,但是到了后来,突然间屏幕一阵剧烈的晃动,传来了黎簇的叫骂声,还有念十二的惊呼声,后面设备似乎被弄坏了,便没有了任何信息。
“看起来,他们是出了什么变故了。”我吃着油条一边想着,只希望他们千万不要碰到那些人,不然这么久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起来了吴邪?”小花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桌上放的早餐,“早知道你们买了我也就不给你们带了,好像多了。”
我喝了一口水,“胖子还没起呢。”
“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出现在我的脑袋旁边,“卧槽!?”
我靠在沙发边上,胖子一脸迷糊的看着我,“早天真。”
“你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吓死老子了。”我坐正身体,胖子走进卫生间洗漱,清洗之后的胖子也清醒了,笑嘻嘻的说道:“不做亏心事干什么那么害怕,还是说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嗯?”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别闹了,说正经事。”
胖子马上一脸正经的坐在沙发上,吃着早餐,一边听我们说。
此时,张海烟张灵琼两人也过来了,江楠和墨翎羽,还有林邪,沈淮君,瞎子。
“人都到齐了,现在你继续说吧。”小花看了看人数,确定人齐了以后,房间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我们从江鹤弋他们进入的地方进入,按照他们走的路线再走一遍,这样在那路上,我们或许还有什么线索可以看到。”
“根据江鹤弋失踪前的那个视频来判断,他们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东西的袭击。如果他们遇到的人就是这边基地的人,那么他们指定已经凶多吉少了。”
“据殷泽南所给的情报来看,贵州这边基地的负责人叫林挽茶,女,擅长用蛊,其他的一概不知。对于他们的情况我们知道的少之又少,可是他们估计已经把我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疏忽。江楠,你是我们最后的底牌,关于蛊术之类的我们一窍不通,这还得靠你了。”
江楠点了点头,“放心好了,不敢说什么大话,但是有我在,对方想要用蛊我都可以发现,虽然不一定能破解,但是好歹可以防范。”
“林邪,沈淮君,还有墨翎羽,这一次行动非常危险,你们的能力我不清楚,不如……”我话还没说完,墨翎羽连忙道:“放心好了,我自己有自保的手段。”
林邪皱了皱眉,看了眼江楠,“吴先生你不必担心我们,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吧,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我皱了皱眉,这个林邪这样说,那就肯定要去的了。
如果说真的遇到了那些人,打斗起来顾及不上她们,误伤了怎么办?
“不用管她们,爱去了去吧,反正出事儿了别想着我们去救就行了。”江楠淡淡的说道,丝毫不在意她们的死活。
“不用你管,我们自己能管好自己,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沈淮君毫不示弱的回怼道。
“呵,连蛊王都没有的人居然还在这里说大话,希望你被人追着砍的时候不要哭着求我,我是不会帮你的。”江楠看都没看她一眼嘲讽道。
“你!”沈淮君还没说话,就被林邪拉住了。
我皱着眉,“现在既然你们要去,就安分点。这次去可不是玩游戏的,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内斗。”
“知道了知道了。”沈淮君立马乖乖的回答道。
我有些恼火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几个女人,可真是麻烦。现在突然间觉得,安静得仿佛没有存在感的张灵琼和张海烟此时是多么的完美……
“走吧,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小花站起身,我们收拾了自己的背包和装备,一个一个的出门了。
一群人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男男女女的,而且再加上我们这群人颜值都不是普通的,一路上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小花,我们进山需要找个向导吗?”小花看着手里的平板,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既然江鹤弋他们已经走了一遍了,我们不需要再去找向导了。此行我们必然是要跟那群人碰上的,连累了无辜人总是不必的。没有必要的损伤我们尽可能的减少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没必要把普通人也拉入我们的战斗当中来。那些人跟疯子一样,杀起人来毫不手软,我还是算了吧……
20,实验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带着装备,顺着江鹤弋他们走的那个路线,往前走去,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山里,很明显还有江鹤弋他们走过的痕迹。砍断的藤蔓树枝,还有路上刻下的印记。这个印记看起来应该是江鹤弋刻下的,因为我知道黎簇那小子,肯定不会这么细心。至于苏万和杨好,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是江鹤弋或者念十二刻下的。
他们刻下的印记到手让我们确定,这条路就是他们之前走过的地方。如此,我们便加快速度,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当念十二悠悠转转的醒来时,自己还在一个山洞里,外面挡着树枝。
那天他们被人袭击,分散之后,身后一直跟着人,穷追不舍的。情急之下,念十二躲进了这个山洞里,才勉强躲过一劫。
念十二动了动胳膊动了动腿,还好,只是有点擦伤,并无大碍。只是不知道,鹤哥他怎么样了,黎簇他们又怎么样了……
念十二爬到洞口,轻轻的往外看去,四下无人,看样子那群人已经走了。
她推开洞口的树枝,缓缓的走了出去,阳光很好,看起来,她在那个山洞里过了一夜。
幸好,山里的夜晚不是很冷,山洞也比较高,也不是很潮湿,不然这样折腾下来,指定今天得病上一通。
念十二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能凭着记忆去寻找,他们当初分散的地方,然后照着记号原路返回,联系吴邪他们前来救援。
念十二一路都小心翼翼的,有一点风吹草动就马上躲起来,一直等到没有了动静才继续向前走去。
而当黎簇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卧槽,这什么情况?”黎簇挣扎了一下,铁链被他拽的叮叮当当的作响,“苏万?!好哥?!念十二?!江鹤弋?!有没有人啊?这他妈是哪?”
啪嗒啪嗒的声音传来,黎簇看见正前方,有一个火光在闪动,似乎是在点打火机。
“!喂!你谁啊?”黎簇询问道。下一秒,打火机点燃了油灯,瞬间火焰沿着渠道,整个空间亮了起来,黎簇此时才看清楚,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个山洞里,中间是一个大铁柱,连通了上下,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铁柱上面拴着铁链子,一个绑在他身上,另外两个绑着苏万和杨好,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带着半边青蛇面具的长发女人,还有一个恶鬼面具的男人。那个面具,和那群人的一模一样。
黎簇这下子才算是明白了,他们这是被那些人给抓起来了……
“该死的!”黎簇暗戳戳的骂了声,一旁的苏万和杨好也醒了过来,看见了这场面,自然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鸭梨……”苏万颤巍巍的靠近了黎簇,杨好也一脸警惕的靠近了黎簇,当下的情况,他们三个人靠在一起,才能少一份危险。
“哟~三个小家伙醒了啊?呵呵。”为首的面具女坐在黎簇面前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干什么?”黎簇瞪着那个女人,“干什么把我们绑起来,有本事放开我们单挑啊!”
面具女轻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你还真是单纯的可爱呢小家伙。”她轻轻的在黎簇脸上戳了两下,感叹道:“手感还不错。”
黎簇一脸嫌弃的瞅着她,“离我远点!”
“哈,初次见面,忘了自我介绍了。面具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散发着慵懒漫不经心的气息,但是却莫名给黎簇一种她很危险的感觉。
“我叫林挽茶,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茶茶。”林挽茶轻笑了一声,“看着你,还真是有意思得紧呢,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可爱的小伙子。”
林挽茶捏着黎簇的下巴,一对好看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黎簇别过头去,她轻轻的给扭过来,强行和她对视。
“是一个很不错的容器呢……”林挽茶轻笑着说道。
“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容器!”看着林挽茶的笑容,黎簇莫名的后背发凉,他奋力挣扎着,林挽茶不耐烦的一巴掌给拍晕了,“聒噪。”
“鸭梨!”
“黎簇!”
“你这个坏女人!你把鸭梨怎么了?!”苏万扶着黎簇,一边对林挽茶吼着,林挽茶微微一笑,“让他睡一会,带他去个好地方。”说着摆了摆手,两个面具人解开了链子,把晕倒的黎簇跟架死人一样带走了。
“你们要把他带去哪?!”
“住手!把鸭梨还给我!”
“急什么,很快就是你们了。”林挽茶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屋子里又恢复了黑暗。
“好……好哥……”苏万颤颤巍巍的摸索着杨好,靠近在杨好身边,这样似乎会让他有点安全感。
“我们……我们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吧?”苏万有些害怕,“我还不想死,我还有那么多事情还没做完呢。”
“不会的。”杨好安慰着道,“小三爷他们会来救我们的,一定会的。”
林挽茶带着黎簇,来到了一个很大的牢笼,中间是铁板隔开,下面是一个矩形的玻璃缸,里面全是些水,水已经泛黄,里面漂浮着一些尸体残渣,水里还泡着三个半死不活的人,都已经泡胀了。两只眼睛无神的看向四周,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扔下去。”林挽茶吩咐着两个面具人,把黎簇扔了进去,黎簇一掉进水里,恶心的气味熏得他清醒了过来,连忙站起身,水到了肩膀处。
“放我出去!你有病啊!太他妈恶心了!”黎簇不停的击打着玻璃缸,却奈何毫无动静。
“看起来你还有很多力气,就在这乖乖待着吧,我很看好你哦,我的小容器。”林挽茶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玻璃缸里,难闻的水和三个翻着白眼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黎簇直翻白眼。
此时,一个人似乎挺不住了,坚持了没一分钟闭上了眼睛。另外两个人在那咽气的一瞬间,撕咬着他的身体,狼吞虎咽的吃着。
血腥复杂的气味再加上视觉的冲击,让黎簇几欲作呕……
21,夜半枪响
我们在山里行走着,前方的路江鹤弋都已经开好,沿途还留下了记号,这样我们行走起来也方便了许多,速度也自然而然的加快了。
不知道为什么,行走在这山林之间,总觉得异常的沉闷压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在内心油然而起,这是为什么。
江楠停下脚步,微微撇了撇眉头,“这不对劲。”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这山里是不是不对劲?”
胖子擦了把汗,喝了一口水,微微有些气喘的说道:“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是操心太多了。”
“确实是有些不对劲。”沈淮君也皱着眉开口了,一个人说不对劲可能是错觉,两三个人都不对劲那就不是错觉了。
“哪里不对劲?”胖子拿出武器,四下警惕着,“这个地方确实是有些古怪……”墨翎羽也说道。
小花看了眼我,又看了看地图,“没有走错路,是这里没错。”
“不是走错路的问题。”我看了眼前行的路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一进这个山就感觉特别压抑,就好像胸口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等着我们一样……”
黑瞎子靠在一边的树上,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这山里的这个基地,怕是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胖子听瞎子这样说,装模作样的站起身感受了一下,“我说,你们怎么感觉到的,胖爷我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你们唬人呢吧?”
“不!瞎子说的可能是真的。”江楠一脸严肃的说道,“从一进山,我的本命蛊就开始躁动,它十分的不愿意靠近这里,越往里走,它的躁动越频繁,这里面,指定有鬼。”
“确实,我的蛊也是。”沈淮君接口道。
我看了眼墨翎羽,墨翎羽点了点头,“我的也是……”
蛊虫躁动?虽然我是个门外汉,但是也能大概的知道,蛊虫躁动不安,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有两个可能,一是说明里面有什么东西十分的强大危险,让它们害怕,不敢进去。二是里面有东西十分的吸引它们,但是很显然,这绝对是第一种情况。
我们已经行走了一天,此时,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因为临时发现的问题,我们打算原地休整,第二天了再继续深入。
两个人一组轮番守夜,第一组是张灵琼和张海烟,我不放心她们俩,但是张灵琼说,她俩随便哪个单放出来和任何人打都能够拖一段时间,我完全没必要担心她们,好吧,确实也是,张家的人都不能用常理去衡量,哪怕是女人……
到了后半夜,我和闷油瓶守夜,山里的夜还有些微凉,我披着一件外套,坐在火堆边,天空明亮,还带着微闪的几颗星星,深山里的星空,是城市所看不见的美景。
我忍不住内心轻嘲我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居然还有闲心去欣赏夜空。
此时,念十二还在摸黑往外走着,她想着,一定要联系到吴邪他们去救江鹤弋,否则他们就会有危险了。
念十二跑着,突然间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她一愣,凌空飞起一脚,然后快速闪身跑开,继续向前走着。
被打的面具人一气,居然掏出了手枪,一声枪响,念十二闷哼一声,肩膀负伤,连忙躲起来,继续往前走着。
半夜三更,一声枪响,惊动了江鹤弋还有莫茴以及齐衍,他们站在廊下,江鹤弋十分的焦急,怎么会有枪响。
这边的枪响同时也震惊了吴邪,帐篷里的人瞬间都冲出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枪声?!”胖子一出来就问着,我摇了摇头,“还不清楚,小哥已经顺着声音过去查了。”
“会不会是江鹤弋他们,他们没事,只是被那些人盯上了?”胖子猜测道。
“离得不远,几百米左右。”刘丧说道,“人应该不多,没什么脚步声。”
此时,闷油瓶回来了,他摇了摇头,看样子,不是在我们附近的。如此看来,他们应该是没有被抓住,还在和那群人周旋。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枪,这下子,可让我们难办了。
“有人靠近!”刘丧轻声说道,我们连忙就近找掩体躲了起来,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从草丛里跑了出来,趴在了地上,挣扎着一步一步爬向火堆,“吴……吴邪!张……张起灵!”
“是念十二!”我一旁的刘丧连忙道,“那是念十二,她受伤了!”
我们连忙过去扶起她,她哭了,“吴邪……”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我一看手上,全是血,坏了,这肯定是中枪了。
“她应该是中枪了,现在怎么办,我们没有带够药品。”胖子看着我询问道。
“回去吧,也正好准备齐全了再来。念十二的情况不能耽误,正好也向她打听其他人呢。”我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返回酒店。
江鹤弋看着黑漆漆的门外,有些焦心的等待着。枪响之后,齐衍就出去打探消息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让江鹤弋不由得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进来。
“不要急,他回来了。”莫茴话音刚落,齐衍推门而入。
“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江鹤弋连忙问道,他很害怕,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出事他都会良心难安的。
“没事,我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应该是有个女的受伤了,应该是你所说的你朋友之一。我跟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被其他人带走了,似乎是外来人,今天过来的。”齐衍说着是女的的时候,江鹤弋心都凉了半截。
听见她被人带走了,立马就猜测着,肯定是吴邪他们,吴邪他们来了!
我们回到酒店以后,他们各自去休息,我来到小花的房间,黑瞎子,闷油瓶,胖子,小花,已经都在等我了。
“吴邪,现在这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他们那些人,居然还有枪这样的武器,这他们还有什么样的手段我们也不清楚,这对我们来说可是非常不利的。”小花沉思了半晌,才开口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喝了口茶,“确实如此。”我看着窗外的月亮,陷入了沉思,房间里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花儿爷,既然对方有枪,那我们能不能也搞来一些以防万一呢?”胖子靠在沙发上,“人家拿着枪,我们拿着刀傻了吧唧冲上去跟人家玩儿命吗?”
我皱了皱眉,国内军火管制那么严格,这东西哪能说搞到就搞到。
小花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久到我都要以为他睡着了,他呼出一口浊气,“这似乎也不是不行。”
胖子一听,眼睛亮了,“这么说你是有办法了?”
有办法?
我看向了小花,他难不成还真的打算去弄些枪支弹药吗?现在管制那么严,他上哪去弄去?
22,雇佣兵止水
接下来,小花就跟我们说了他的打算。
“所以,你是打算去找雇佣兵?”我有些迟疑,但是这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雇佣兵有着专业的训练和一定的身手历练,有着自己的保密协议,很大程度上就算是被俘也不会出卖雇佣人的任何信息,且佣兵团肯定会有一些枪支弹药准备的。
尤其是,外国佣兵团……
“但是贵州这边有什么佣兵团吗?还要是国外的佣兵团,这似乎困难情况不亚于找军火吧。”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
小花笑了笑,“说来也是很巧,贵州这边恰好有个佣兵团是我所熟知的。”小花从电脑里翻出来了一个人的照片,“罗伯特·杰恩?”接过小花手里的电脑,我看着画面上的那个外国人,不明白小花这是什么意思。
“杰恩是美国人,母亲是英国人,父亲是美国有名社会大哥。早些年杰恩被人雇佣却遭人算计去了一个死斗里,是我和瞎子从那边办事的时候顺便给救了,他给了我一张名片,而这段时间他就在贵州锻炼他的佣兵们,我想我们可以去问问他。”小花跟我们解释道,“待会儿我和吴邪走一趟吧,你们关注着念十二的情况,醒了以后就问问其他人的情况。”
胖子点了点头,“行,那这些你们看着办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好,我们走了。”小花站起身,拿上外套,我们便去找那位罗伯特·杰恩去了。
开上车,小花打开蓝牙耳机,似乎在联系谁。
“嗨!杰恩。”小花把我们的情况大概和杰恩说了一下,不一会儿,杰恩发来了一个位置,我们开车朝着佣兵团走去。
到了佣兵团门口,那守门的人似乎认出了我们,直接开门让我们进去。
进去之后,小路的两边都是些枪支弹药,还有雷管之类的东西,应有尽有,看样子这个杰恩的势力不小,居然有这么多东西。
再往进走,有一个很大的训练场,时不时的轰炸声和打斗声,让人震耳欲聋。
幸好这个地方人烟稀少,不然这样的动静不被人举报我都不信。
我的眼睛四周观察着,右边儿过去,是一个演练场。
很快,我们来到了杰恩的办公室。
小花和杰恩在里面聊了许久,出来之后,杰恩对着一旁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人便离开了。
没过多一会儿,他带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就是我们之前路过的演练场里,那个正在练习的男人。
他叫止水,止水是国外佣兵团里唯一一个中国人,我和小花去找杰恩路过演练场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他。
那会儿正是佣兵团大考核的时候,他的表现在佣兵团里非常出色,正是因为他出色的表现,才让我注意到他这个年轻人。
他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样子,轻松跨过障碍,快速的组装枪械,然后完成射击,有着十分迅速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这不就正是我们需要的人吗?
我和小花看了许久,对这个止水的各项指标都非常满意,而且是中国人,这样交流起来也更好的交流了。
我和小花互相看了看,最后决定雇佣这个唯一的中国人。
佣兵团的老板对我们的选择似乎有点迟疑,他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们实情。
看出了他的犹豫,小花询问是否有什么不妥,最终,雇佣兵的老板告诉我们,那个年轻人是个孤儿,是多年前他在中国境内捡回来的,他没有名字,止水是他的代号。
止水沉默寡言,在佣兵团十几年来一句话没有说过,一直努力刻苦的训练,虽然他的话止水也听,但是雇佣任务他很担心,止水是否能顺利完成,活着回来。
我一愣,没想到这个止水还有这样的故事呢?
面前的止水静静地站着,一句话不说,目不斜视,完全也不去听我们谈话的内容,这样的人,确实是很少有了。
“你叫止水?”站在我身旁的小花询问道,止水点了点头。
“会说话吗?”止水犹豫了许久,缓缓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说话?”止水沉默了,一句不说,杰恩无奈的抖了抖肩膀,“I'msorry,that'swhatheis.Soareyousureyouwanttochoosehim?”【译文:很抱歉,他就是这样的的,你们确定还要选项他吗?】
我绕着止水走了一圈,仔细的回想了一番,“Mr.Jayne,that'shim.Ilikehisskillandcharacterverymuch,andtheothershavenogreatinfluence.Thankyou.”【译文:杰恩先生,就是他了。我很喜欢他的身手和性格,其他的并没有很大的影响,谢谢。】
小花看了一眼我,最终相信我的决定,和杰恩签了合同。
“ZhiShui,Ihopeyoucancomebacksafely.”杰恩拍了拍止水的肩膀,止水重重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什么。【译文:止水,我希望你可以安全的回来。】
开始返程了,坐在车上,我对止水说道:“止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邪,他叫解雨臣,是你这次任务的雇主。”
他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
如此沉默寡言,这比闷油瓶还要闷啊……
不,闷油瓶偶尔还能说几句话呢,他这干脆倒好,一句话不说……
我为什么要选择止水来参与我们这次的活动呢?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佣兵团唯一一个中国人,我更对他的过往很感兴趣,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这个年轻人在如此有朝气的年纪里边的如此沉默……
我真的对此很感兴趣……
回到了酒店,大家对止水都很感兴趣,然而问了许多话,止水只是点头摇头,一句话不说,胖子悄咪咪的靠近我,“你们带回来了一个哑巴?”
我白了他一眼,有些忧愁的看着止水,不知道我带他回来的决定,是对是错。
“装备都在车的后备箱里,等今晚过了,如果念十二还不醒,我们就再一次进山,我们多拖一天,江鹤弋他们的情况就越危险。”我看着窗外的月亮,对着所有人安顿道。
贵州这一行,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是,该来的,总会来。一直躲着,总有碰面的时候……
23,再度进山
后半夜,酒店的服务员过来敲门,说我们带来的病人醒了,一直闹着要见我们,说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求我们赶紧去救救她哥哥……
我一听,睡意都清醒了不少,念十二醒了?
我们仨连忙收拾了去念十二屋里,小花和瞎子已经到了,张海烟和张灵琼在侧屋休息。
“花爷!我求求你们,快去救救他们,他们肯定是被那些人抓走了!!!”念十二哭的泣不成声,她从小和江鹤弋一起长大,在她还不受待见的时候,也是江鹤弋一直在帮助她扶持她,两个人的感情简直是比亲兄妹还亲。
“你冷静一下!”小花看见我来了,继续说道,“念十二说他们走到那的那天,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了一群人,都拿着武器和枪支,他们被迫分散了。匆忙中,她看见江鹤弋朝着她相反的方向去了,她出来前看过,那边是断崖,估计人现在凶多吉少了……”
“不!不会的!”念十二嘶吼道,“鹤哥一定是被那群人抓走了,一定是!”
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头发,“你先别激动,我们明天一早就先去看看你说的地方,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先安心的待在这里养伤,我们这就去找他们的线索。”
念十二连忙看着我,激动的问道:“小三爷!我!我可以去吗?我……我一定听从你们的安排,不会乱跑的,让我也参与,好吗?”
我皱了皱眉,“以你现在的情绪和身体状况,只怕是不行。”
“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无法走路。而且带着你,你身上有伤,我们要是找到了他们的线索,带上你岂不是不方便,江鹤弋还要忧心你,岂不是让他分心?”
听着我说的,我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只是慌乱的点了点头,“好……我不去了……不去了……你们,千万要把他带回来,把他带回来……不然,我怎么敢回去见师傅啊……怎么敢……”
说着,念十二有些哽咽。我觉得,她实在是低估了江鹤弋的本事了。就算是那边是断崖,我想江鹤弋也有自保的手段。如果是念十二遇到这样的情况,反倒是可能会手足无措,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不是张家人那样的……
安抚好了念十二,我们回到房间,现在已经早晨五点多了,我们也毫无睡意。
很意外的,我在窗户跟前看见了早晨锻炼的止水,他已经起来了,正准备去跑操,看起来,他的生活规律且无趣,反正,我是做不到这样的。
如果不是现在事情迫在眉睫,我现在这个点儿还在和周公解梦,哪可能靠在窗边抽烟呢。
我拿出打火机,正准备点燃,就被胖子一把给夺过去了,“别抽了,注意身体,老了就得服老。”
说着,自己抽上了……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说什么服老,你自己不也是在抽吗?
“那现在怎么打算?”黑瞎子手里把玩着匕首,漫不经心的询问道,“反正,我只是来打酱油的,具体的作战计划,你们这些文化人慢慢商讨,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
文化人?
我鄙夷的看了眼黑瞎子,“论起文化,我们在座的每个人哪个学历有你高?还文化人呢,正经的。”
黑瞎子耸了耸肩,并不否认。
“照这样看来,我们先去那个断崖看看情况吧。如果断崖那没什么情况,就说明人被带走了。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的什么线索呢。”
我思考着,手里对比着地图,确定了断崖的位置,今天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了。
一大早的,江楠靠在那门外的栏杆上,伸了个懒腰,看着正在做俯卧撑满头大汗的止水,她好奇的走了过去,“起这么早?”
止水依旧做着俯卧撑,没有搭理江楠。
江楠干脆坐在了他的后背上,想把他压趴下,谁知那止水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驮着江楠做俯卧撑。江楠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震惊的看着止水。
“没想到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跟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一样,还真是有点儿真本事的啊?”江楠啧啧称奇。
一旁站着的墨翎羽一脸的不服,这个止水哪有那么好,江楠居然还夸他?!
我们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看着有点小孩子的墨翎羽,我有些无奈的说道:“墨翎羽,你说你一个小孩子总跟玩那些危险的东西干什么?别跟着我们了,赶紧回去吧。”
“什么小孩子?!我成年了!”墨翎羽不服气的回怼道,“我到时候可以帮上忙的,帮上大忙!不信你就看着吧!”
“天真,他要去去呗,别到时候吓得尿了裤子,还要我们来照顾你奥!我们可没有那闲时间!”胖子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一脸挑衅的看着墨翎羽,墨翎羽压根不搭理他,胖子只能作罢。
我们一行人去了停车场,各自挑选了装备,随身携带,方便取拿。
唯独小哥什么都没有拿,依旧是背着他的黑金古刀。只不过这一次,他居然把那一把小黑金也提在了手里,看样子,这一次,小哥是认真了。
安顿好人照顾念十二,我们照着原先的路,继续往里走去。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我们走的十分的迅速,很快就回到了昨天我们露宿的地方,只是,那里有了新的脚印。
看样子,我们离开后,有人来到了这个地方,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那些人的人,还是江鹤弋他们。
如果是江鹤弋他们,应该马上回来才是,那么就只有那群人的可能性了。
我们本来休息一下就要继续往前走,江楠却蹲下了身子,看着那个脚印。
“不就是一个脚印吗?有什么好看的?天真,你说她是在看什么呢?”胖子蹲在我旁边,嘀嘀咕咕的问道。
我扭过头,看着江楠,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
“是有什么不妥吗?”我喝了口水,对江楠询问道。
听着我的疑问,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江楠的身上。
江楠把脚印旁边一小撮灰色的土拈在手里,微微皱了皱眉头,“嘘。”
江楠手里拿着那土,悄悄地靠近一棵树,在上面不知道干了什么,随后跟我们解释道:“这是养蛊人奖励蛊虫的一种药物,十分的稀少,对蛊虫有着很大的好处和效果。而且,这附近有眼蛊……”
24,好久不见
眼蛊?那是什么东西?
“昨天过来的人,肯定是个养蛊的高手,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东西,还在这里放了眼蛊。”江楠从树后走了出来,继续说道,“所谓眼蛊,就是蛊师养出来代替自己,打探情报的探子。我们再一次从这里经过,眼蛊就会回去通知主人,或者发出特殊信号通知蛊师身边的眼蛊从而穿搭信息。”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这个眼蛊找到他们的老巢?”我看着江楠询问道,江楠点了点头,“它动了,我们跟上它!”
说着,江楠率先钻进了灌木丛里,我们连忙收拾了东西跟上。
跟着那个眼蛊边走边看,我发现这路就是山崖附近的那小路,他们的根据地就在山崖?那江鹤弋岂不是自跳火坑??
随着越靠近山崖,我们都放慢了脚步,开始注意四周的情况。
慢慢的,从小路横穿了山崖,居然出现了一座小院,这是什么情况?
“咋回事??这山里还有人住???”我有些惊奇,那些人把自己的基地建在这里,还能容忍其他人居住在这里??
“不太对劲啊……”江楠轻声说道,“这里面,有一个很强大的人,强大到,让我的蛊王都瑟瑟发抖。”
“确实。我的蛊已经自闭了……”墨翎羽闷闷的说道。
“我的蛊也在害怕……里面的人,好强大。”沈淮君压低声音说道,生害怕惊动了里面的人。
屋内,莫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屋外江楠他们靠近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他们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都被她听了去。
江鹤弋站在窗户前,齐衍笑了笑,“好像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江鹤弋有些震惊,十分的担心是不是那群人找来了。“我现在伤已经差不多好了,还是不要留在这里拖累你们好了。如果你们这里已经被发现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找不到我只怕是会连累你们……”
莫茴走出房门,站在院子里,淡淡的说道:“朋友,既然来了,进来坐坐吧。别在外面蹲着了,免得打扰了其他东西。”
我蹲在树边,听着院内传来的声音,有些迟疑,她发现我们了?
“走吧,我们瞒不过她的。”江楠已经站起身,朝着院子走去,“她要是想对我们下手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是尸体了。”
江楠这话一说,我有些震惊,难道对方就真的那么厉害吗?
我们跟在江楠的身后,缓缓的进了院子。
小院不小,却很干净。院子里栽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一身黑裙的女人拿着水壶在缓缓的浇水,优雅,从容,淡定。
我看着她,心中慢慢的放下了警惕。我始终是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女人能是他们的人。
她是那样的高贵,淡然的神情仿佛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与她无关。她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我似乎能够理解古时候的西施之美了,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吴邪?!”江鹤弋声音突兀的响起,我瞬间回过神来,看向楼上。
“江鹤弋?”我有些疑惑,他还真在这?难不成这真是他们的人?
“前辈。”江楠看着那个黑裙女人,跪下行了一个苗女蛊师里最大最庄重的礼。虽然我不认识这个礼,但是看她的样子喝酒沈淮君震惊的样子,我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XJ楠王?难得啊,他们居然请得动你。”黑衣女人放下了水壶,走过我,径直走到闷油瓶面前,“好久不见。”
闷油瓶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是我明白,他在疑惑,他在疑惑这个女人所说的话,他在努力的回忆,却毫无所获。
“天真,感情这女的和咱小哥认识啊?但是胖爷我怎么看他不记得的样子啊?”胖子靠近我,压低声音问道。
我拍了拍他,示意他别说话,看看接下来,这个女人会说什么。
“你认识我?”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闷油瓶居然主动开口询问了,这情况,确实是有点不太对啊?难不成,她也是某个张家人?!我被我自己的想法有些无语了,怎么可能呢……
“嗯?该怎么说呢……或许我并不认识你,反而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总觉得很久以前我们应该认识过,当然你也可以当成我低级的搭讪。”女人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了闷油瓶的这个问题。
闷油瓶居然还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真的听懂了吗?
“累了,回去休息了。”女人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直接回到屋子里去休息了,留下我们一群人在风中凌乱。
“阿楠!”一声惊喜的呼唤,我有些头疼的看了过去,是一个年轻人,看见江楠有些意外和欣喜。
“衍哥哥?”江楠笑了笑,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看样子,这是认识的熟人,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江鹤弋走了过来,江楠和齐衍过去唠家常了,也不理我们,墨翎羽一人独自去静静了,江鹤弋带着我们去了他的屋子,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我们。
我告诉他,念十二已经被我们安置在酒店,安然无恙,才出来寻找其他人的。没想到却半路抓住一个蛊虫带路,就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我突然间想到,或许那个蛊虫就是专门给我们留下带路的吧,对方已经知道了我们有蛊师的事情,所以留下一只蛊虫报信。我越想越觉得,肯定就是这样的。
聊完了之后,江楠带着那个男人回来了,她一一给我们互相介绍了,直接略过了林邪和沈淮君。但是看起来,他们似乎认识,关系还挺不错,自然也是知道江楠别扭的原因的。
齐衍告诉我们,在这山里确实是还有一群人,他们在山里搞什么幺蛾子,靠近山那边连普通的蛊虫都养不活,所以他们才搬得远了些,但是没想到,这整座山都是他们的活动范围。幸好莫茴的本事够强,引起对方蛊师的忌惮,才容忍他们在这里居住,权当没看见这里了……
25,加入
说起那个神秘的黑裙女人,我十分的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她是这世界上,现如今存活的,唯一一位蛊仙,莫茴前辈。”江楠一脸尊敬的说道。
“蛊仙?!”沈淮君一脸的震惊,“难道她就是当年的那位一己之力短短几个月挑战了上百位前辈最后闭关三个月一举突破的蛊仙莫茴?!”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看样子莫茴这个人在她们那道里确实是很有名啊。
墨翎羽一脸震惊,缓缓的说道:“自我们这一行开创以来,所出现的蛊仙也屈指可数。而她是最年轻,也是最强大的一位了。同时她的心境,也是年老一辈无法比拟的强大。莫茴,整个苗疆的一个传奇,道内的人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普通的苗人都知晓她的传奇,你说她是不是一位神奇的人物。”
听着他们向往的描述,我瞬间觉得,这特么不就是养蛊界的闷油瓶么?但是闷油瓶似乎在道内的知名度还不如她呢,我暗暗想道。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她强大的能力也夺走了她的一些东西。”林邪轻声的说道。
齐衍点了点头,“确实,师祖的身体不是很好,但是她却体能很强壮。如此矛盾的个体,要不是真的就在我面前,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呢。”
聊完了家常,我们拿出地图,齐衍在地图上勾画,说了山内异常的大概范围,还有近期那些人做了什么事。
不得不说,齐衍的描述很详细,通过这样的描述,我们基本可以确定入口在哪了……
“阿楠,你也要跟他们一起去吗?”我们准备去营救其他人,齐衍送我们出门,站在门口,齐衍一脸的依依不舍,脸上挂满了担忧。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对方养蛊的实力虽然不行,但是,人家有枪有阴谋,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很显然,齐衍完全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并不认为死的会是他们而是我们。
“去啊,为什么不去,多有意思。”江楠笑了笑,“我从来不惧怕任何东西和事情,不管发生什么,勇往直前就好了。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齐衍笑了笑,是啊,就像他无条件喜欢江楠一样,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可惜,他要照顾师祖,不然,他也可以跟去,可以照顾着江楠一点,这样他也可以放心。
“齐衍。”廊上传来了清冷的女声,莫茴一步一步走近,她静静地看着闷油瓶,“我也要去。”
我震惊的看着她,齐衍也一脸的不可思议。师祖退隐之后什么事情都不管,今天怎么突然间就想插手这件事了?
“我觉得,虽然我或许不认识你,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在等你,我要帮你。”莫茴看了眼齐衍,齐衍马上回头去准备东西,师祖说去,那就去,正好,他也想和江楠在一起。
“谢谢。”闷油瓶轻声回答道,眼神依旧淡然如水。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突然间觉得,或许,他们是真的认识的吧?
我们一行人开始出发,顺着门前的裂缝进入,莫茴在前面慢悠悠的带着路,齐衍和江楠并肩走在一起,我只觉得我身边的墨翎羽已经郁闷得要撞墙了……
“他们多般配啊!”墨翎羽突然间说道,也不知是在和我说话,还是在喃喃自语,“都是我们道内数一数二的人物,也那么强大。或许,我真的是在痴人说梦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我侧头看了看,止水跟在我身边,背着包,拿着武器,一声不吭,默默地观察着四周,警惕性十分的强大。能力很不错,哪里都好,就是不说话……
等他们的事情忙完了,我很想去了解一下,关于止水的过往和故事。他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十几年不开口说话,我反正是做不到的……
“这个地方……可真隐蔽啊。”越往里走,周围的树木灌木杂草越来越多,我砍着藤蔓,一边说道,“这些人真是把路不往正经的地方去找,还真是很符合他们那尿性。”
胖子在另一边接话道:“他们那鸟样我们不早就清楚了么天真,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怎么敢把门口光明正大的放在显眼的地方。他们脑子没水吧?”
胖子说的也是。
走了很长时间的裂缝,边侧有一个山洞,莫茴带着我们走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进入山洞里面,瞬间凉爽了起来。满身大汗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后背发凉,莫名的阴森。
山洞曲折坎坷,但是却很宽敞,一次可以并肩行走两个人。
“这周围……感觉有很多的虫子啊……”刘丧皱了皱眉轻声说道。
“很多的虫子?什么玩意?”张灵琼皱了皱眉,她最讨厌虫子了。虽然不害怕,但是那些东西属实恶心,她很不喜欢。
“周围确实是有很多蛊虫,都是些杂碎罢了,不值得一提。”江楠不屑的回答道。
“但是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越往里走,我越心慌……”沈淮君轻声说道,“这是我的宝贝传给我的信息……”林邪轻轻的拍了拍沈淮君的手背,以示安慰。
“这里面确实是有个很恶心的家伙。那家伙我平时也有注意,在慢慢的成长。我怀疑,他们是在这里研究什么蛊虫,在暗地里培养什么邪恶的蛊虫。而且那蛊虫很强大。”莫茴走在前面,那么久了,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变化都没有,这可真是离奇的女人。
但是,重点是,那东西,就连莫茴也在说很强大,这确实是我们需要提高警惕了……
“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防对方下蛊的?我怎么感觉越往里走我右眼皮跳的越厉害呢?”我走在莫茴身询问道。
一边,张灵琼也轻声说道:“我也有那个感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26,地下的角逐
莫茴走在前面,不快不慢的带着路,她淡然得就让我感觉她很熟悉这个地方一样,虽然她也是第一次来,但是她的实力让她有恃无恐。这就是强者的天下。
小花走在后面,和瞎子扫尾。墨翎羽沈淮君还有林邪,不听劝,非要跟来,没办法,他们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我只希望,这一次,进来多少人,出去多少人吧……
黎簇在那玻璃缸里,离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远远的。这里面难闻的味道几乎让人要吐了出来,恶心又憋闷。
黎簇狂躁的敲打着玻璃,奈何玻璃丝毫没有一点点变化……
杨好和苏万依旧在密室里,四周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好哥……你说他们把鸭梨带到哪里去了啊……他们……他们不会杀了他吧……”苏万有些颤抖的声音轻声询问着杨好,现在紧紧的靠在杨好身边,就好像给了苏万莫大的力量。
“不会的……放心好了,吴邪他们会来救我们的。”一定会的吧……杨好有些不确定的说着,现在吴邪还在哪里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吴邪他们知道吗?就算知道了,他们是不是有能力把他们救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此时,在地下室里,江令和阿司已经在那等候了。地下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旁边放着两个小小的棺材,一个身着黑色祭祀苗服的女人坐在中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拉着副脸干什么?我们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阿奇那个废物,临时居然叛变了,还把苗人的两个蛊徒给祸害进去了,人家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真是不知道你怎么带的人,真是废物。”江令冷冷的对阿司说道,阿奇的所作所为,她们已经知道了。
“也真是便宜她居然就那样死了,不然,呵~我绝对会让她体验一下我的手段,什么叫生不如死。”江令阴沉沉的说着,一旁的阿司打了个冷战。
“她已经死了,付出了代价,死都死了,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先管好我们当下再说吧。”阿司敷衍的回答道。
林挽茶迈着步子走了进来,看了眼江令,不屑的笑了笑,一脸的嫌弃,“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改不了你那吃人的毛病?世界上那么多的美食你不去吃非要吃些那些脏东西,有什么用?”
江令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我吃的那些可都是好东西。吃的越多,我本身的能力也会越强大。吴邪他们追过来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跟在吴邪他们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善茬,小心破坏了你们的计划,主君的怒火,我们可承受不来啊。”
林挽茶看了看自己新鲜的血红色手指甲,“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既然来了我的地盘,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真当我的基地是那么好闯的吗?我可不是阴泽亓那个废物,基地没守住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江令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东西我们已经带过来了,也提醒了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等到东西好了之后,我们会返回通报主君,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其他的我们也不会去过多的参与,只需要看着你的计划就行了,我倒是很期待接下来的几天,最好是不要让我失望哦。”江令脸上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她很想看看林挽茶失败了哭着求饶的样子,那样一定很精彩吧。
“走了,我们去休息了。”江令骄傲的转过身,顺便拽了拽还在发呆的阿司,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看着江令趾高气扬的离开,林挽茶不屑的冷笑一声,“废物带的人也都是废物,干不了什么大事。好歹也是跟沐曦少爷干过的,怎么也那么畏首畏尾的,什么都怕,真是废物惯了……”
“跟废物气什么,在这里,是我们的主场,不是么?”一旁的短发女人靠在林挽茶肩上,林挽茶笑了笑,“是啊,这不是还有你么,慌什么。安寔,接下来,就看你了。”
“没问题。”祁安寔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三个小子呢?”
“我把那个最横的,关在一号里了,那两个在密室。还有一个女的半路捡到的,受着伤,之前让她跑走了,没想到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我把她关在了三号,你拿去做实验吧。”林挽茶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就知道你对我好,我去看看。”祁安寔转身离开,林挽茶看着自己的指甲,“红色,鲜血的颜色,可真是好看呢……”
安顿了地下室的事情,林挽茶也离开了,她要去会一会,这道上传奇的五个人物。没想到,这人今天都齐了,正好,她林挽茶一块儿收拾了,向主君证明自己的实力。
以后,她林挽茶也就不是普普通通的人了,就连张起灵都被自己拿下当做礼物送给了主君,那未来的日子,她都可以想象到有多美好了……
我走在通道里,莫名的一阵恶寒,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盯上了一样……
真是让人恶心的一种感觉……
我看着这四周的环境,那洞壁上我总觉得奇奇怪怪的,我停下脚步,想要靠近去仔细去看,齐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别过去,墙上全是蛊虫,你一靠近,骨头都给你不剩了。”
我瞬间鸡皮疙瘩一地,我说哪里奇怪呢,这墙上密密麻麻的,可不就是那各种各样的虫子嘛。
那最后的墙壁上,是黑色磁石,材质和当初怒江鬼山里那底下的材质一模一样……
还真是出自同一个势力而为,只是里面的东西,感觉是根据带队人的不同而改变的吧……总觉得,这里的人,并不是什么善茬。
祁安寔走进三号室,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女人,可不就是酒店里的念十二。
原来,念十二担心江鹤弋的情况,自己私自跑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却不小心遇到了返回的林挽茶,就这样被带了回来了……
27,祁安寔
躺在地上的念十二悠悠的苏醒了过来,漆黑的环境让她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噗嗤一声,周围的油灯缓缓的亮了起来,整个空间的环境也就清楚了。
念十二被人关在了一个巨大的矩形玻璃缸里,她呆坐在地上,很显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就出现在了这里?
“啧,醒了?”身后传来了陌生的声音,祁安寔满是兴趣的看着念十二,念十二心里已经清楚了,自己恐怕是被那些人抓起来了……
“果然,念家的人都不好玩,看见了人家一点都不带害怕的。可是,我就是讨厌你们那副无所谓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真是让人反感啊。”祁安寔的手轻轻的放在玻璃上,划出了刺耳的声音。
“有意思吗?”念十二靠在玻璃缸上,轻笑了一声说道,“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抛弃自己的同伴独自离去,我念家再怎么样,也比你好多了吧。”
似乎提起了什么祁安寔不愿意回想的往事,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哦?我很不明白,你的底气是来自于哪里?”
祁安寔走到念十二面前,轻笑着问道:“是远在天边的念家?还是已经自身难保的江家那小子?你的搭档?又或者说?九门?”
“九门早已经今非昔比,九门当中有点儿实力的也就这几个人了。如若说是张大佛爷时期的老九门还有与我们抗衡的能力,至于现在这些小虾米,对于阿茶来说都是些蝼蚁。”
“更何况,呵~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也正好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听着祁安寔大放厥词,念十二笑出了声,祁安寔危险的眯了眯眼,静静地看着念十二,“你在笑什么?”她不明白,念十二已经是自己的阶下囚了,她为什么不求她,为什么还笑的出来,为什么她不害怕?
“我笑你蠢。”念十二静静地看着祁安寔,“你真的以为你们很了解九门,很了解吴邪,解雨臣,张起灵他们吗?先不说他们三个,光是那个胖子和瞎子,你们都不一定可以搞得定。”
“现在的九门确实不如从前,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会把你们一点点瓦解,让你们分崩离析,变成一盘散沙,然后再一一解决。最后,你们也会和汪家一样,变成过去式。和吴邪,和张家作对的人,从来没什么好下场。”
祁安寔冷笑的看着念十二,“与其操心他们怎么样,不如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求我啊,求我,我或许心情好,还会饶了你呢。”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太搞笑了。”念十二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直不停的笑着。
祁安寔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表情越来越难看。
“呵,我看你一会儿还笑不笑的出来。”祁安寔打了一个响指,瞬间,从玻璃缸底下出现了一个入水口,开始不停的向玻璃缸注水。
在那水里,有祁安寔精心准备的好东西,特意为念十二准备的,她就是想要看念十二哭着求自己放了她的样子,也好给那些老家伙留个纪念。
水慢慢的到了念十二的脖子,入水口关闭,念十二的额头尽是冷汗,有东西顺着她的伤口钻入,此时,她的后肩是剜肉的疼,就好像有千百万只蚂蚁在吞食她伤口的血肉……
念十二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她不能给爹爹丢人,不能让师门蒙羞!!!
“我倒想看看,你能坚持到多久。”祁安寔走到门口,“只要你求饶,我就给你解药,饶你一命,好生把你送回念家。你若执迷不悟,那就好好在这里享受享受吧,我看你也很累啊。”
念十二闭着眼睛,完全不搭理祁安寔说的话,祁安寔阴沉着脸,转身离开。既然她那么想死,那就成全她好了。
林挽茶坐在大殿座位上,翘着腿,一旁的面具人在给她捶腿,看见祁安寔阴沉着脸走了进来,“怎么?那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
祁安寔冷声道:“既然她想死,那我就成全她就好了。把她的尸体送给念家的那几个老顽固,应该也很不错吧!”
“哈哈哈,真是一个好主意。”林挽茶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份很完美的礼物。”
待在休息室里的阿司有些心慌,她悄悄地走出了休息室,刚刚听说前边的实验室抓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她得过去看看。
这些年来做了不少的错事,哪怕不是出于她们的本心,这也让阿司过意不去。阿奇的死就像是开关,彻底让阿司开始报复这个黑暗又毫无人性的组织。
走进了祁安寔的实验室,看着眼前巨大的玻璃缸,阿司内心还是有些害怕。
念十二注意到了身后偷偷摸摸的阿司,开口询问,“你来干什么?”
阿司吓了一跳,此时的念十二,面色惨白,就好像死人一般毫无生气,声音也沙哑得完全听不出来是谁。
阿司轻声道:“我听说这边关了一个人,过来看看是谁,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你为什么帮我们?”念十二奄奄一息的开口询问道。
阿司轻声说道:“阿奇死了。”
她抬起头看着念十二,“你别说话了,我这就去找找吴邪他们,让他们想办法来救你,你坚持一下。”
念十二笑了笑,“好……看见了鹤哥,记得帮我道个歉,我又不听话了……”不知道这一次,我还有没有机会,亲耳听你跟我说,没关系……
“如果可以,让他们放弃我,去完成他们自己要做的事情吧,我没事。”念十二缓缓的说道。
阿司点了点头,“没关系的,我去找找他们。”
“你也要小心啊,他们要是知道你背叛了,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念十二提醒道。
“我会的。嘘,有人来了,我走了。”阿司悄悄地从后面离开,进来了一个人,灭了油灯,又转身离开了……
28,消失的人
通道里,一切安静得有点可怕,周围只剩下了我们的脚步和呼吸声。
慢慢的,周围似乎出现了微弱的杂音,窸窸窣窣微弱的声音从周围散发出来。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江鹤弋突然间停下脚步,有些迟疑的看着我们,我似乎也听见了,“你也听见了?”江鹤弋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停下脚步没一会儿,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一旁的胖子悄声道:“这下,我们都听清楚了……”
莫茴站在前面,听着这个声音,没有丝毫的反应。江楠反倒是一脸的兴奋,干劲十足。看样子,她很想在莫茴的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这个模样,像极了幼儿园里寻找老师夸奖的小朋友。
慢慢的,声音越来越靠近,越来越清楚,而很显然,周围的墙壁,上面的蛊虫开始大幅度的移动,就好似一幕幕黑色的移动特效,给人的视觉效果十分的震撼。
“它们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奔着我们来的吧?”胖子弱弱的询问道。瞬间,我们马上背靠背的聚在一起,张灵琼和张海烟两脸的戒备,随时准备出手。
“情况不对。”莫茴皱着眉看着通道的渗出,“它们不是奔着我们来的,而是在逃命让路。”
“逃命让路??”我有些疑惑的看向通道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看样子,这里面有个厉害的大家伙要出来了啊。”黑瞎子在我身后慢悠悠的说道,小花一脸的警惕,“照这情况,应该是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吴邪,你自己小心。”
我点了点头,还把我当以前那个天真无邪呢?好歹也是黑瞎子的半个徒弟,能给他丢了份儿吗?
但是,我看了一眼莫茴和小哥,俩人并肩而站,神情严肃,我知道,这个事情一定很严重,所以我也严阵以待,在这个地方,可不能打马虎眼。
“天真,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一旁的胖子突然间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我屏气凝神的盯着那黑暗通道的深处,漆黑的通道透不出一点光芒,黑暗的深处似乎有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轻声的回答道:“是有点不太对劲。”如果说刚开始走在这个通道里感觉阴冷的话,现在完全就是浑身毛骨悚然,这种被未知的危险所监视的感觉并不好受,我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还要继续往前走吗?”江楠轻声询问道。
我看了看一旁的闷油瓶,如果现在退缩,那我们还怎么去面对那些人。
这幕后的黑手都还没有现身,我们就已经退缩,这可不像是我的风格啊……
“继续走吧,这里面的东西一日不除,迟早会祸害别人。你们也迟早要去解决,不如趁着现在还没完全成型,彻底除了它。”站在最前面的莫茴轻声说道,“保持警惕,继续往里走吧。”
她说的也确实不错,那些人在这里捣鼓了一个这样的东西,百分百是用来对付我们,或者说张家人的。虽然我不知道捣鼓的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且捣鼓的方法肯定也会危害到其他人的,毕竟那群人,可别指望着他们还能有一丝人性。
我们继续向着通道的深处走去,走在通道里,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无语,那些人建造基地的人难不成是同一个?怎么总喜欢把通道建得又弯又绕的,跟没有尽头一样,让人莫名的生出一股烦躁的感觉。
怒江鬼山是这样,甘肃神庙背后也是那样,XJ那边还是这样,现在贵州这边也是一样的……
我不经意间扭头,发现江鹤弋一直脸色凝重,眉头紧蹙,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轻声的询问道。
江鹤弋愣了愣,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越往里走我越心慌,似乎里面有什么我很害怕的东西一样……或许是这环境让我觉得太过于压抑了吧。”
我看了看旁边的刘丧,他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样子,阿奇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谁也没有想到,童年的玩伴再次见面,居然是生离死别的场景。
刘丧很难想象,这些年来,阿奇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那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样子……她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她是如何把他记在了脑海深处才能一见面就能从众多人当中一眼找到了他,而他居然一直没有认出她来……
如果能早点认出来,他是不是就可以带她逃离那个环境了?
察觉到他的情绪,我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刘丧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跟他们争斗的过程当中,殃及了多少无辜的人。我现在恨不得把那个幕后黑手揪出来,让他也体验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走到后面,通道越来越窄,变得一次性只能并肩行走两人。
莫茴和闷油瓶走在前面,小花和黑瞎子扫尾,江楠和齐衍殿后。
无意间,我回头一看,瞬间惊得一身冷汗。
“小花?!瞎子?!”身后,小花还有黑瞎子,江楠齐衍都消失不见。
江鹤弋刘丧连忙回头,这四个人什么时候不见了的他们俩居然都不知道??
“怎么回事?!”我有些震惊,四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这地方,真是太邪门了。”胖子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指不定这里的墙也能移动,和当初那鬼山基地一样的。”
我瞬间想到,也许是有这个可能。
刘丧回过神来,一脸难看,“我什么其他的声音都没听到,在这个地下空间,不知道是隔音太好还是怎么回事,我只能听到我们附近的声音,除了我们几个人没有了其他人,周围都是虫子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有什么机扩运转的声音……”
莫茴静静地看着我的身后,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的眼神,难不成,我背后有东西??
29,眼睛
莫茴的眼神实在是有些诡异,看得我毛骨悚然。
胖子也发现了莫茴的眼神,顺着她的眼神向我看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看向胖子,胖子摇摇头,示意他什么也没看见。我看向莫茴,莫茴却不说话。
林邪看江楠不见了,有些着急担心。
“她好歹也是一个蛊王级别的蛊师,身边还有齐衍。与其去担心她,不如好好担心你自己吧。”此时的莫茴终于出声了,对着林邪不冷不热的说道。
林邪和沈淮君很显然对莫茴有些害怕,她一出声,两个人瞬间不吭声了……
再一转眼,莫茴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眼前突然间放大的脸,我吓了一跳,刚要退后,莫茴一把揪住我的领口,手从我脖子衣领那伸进去,她的手冰冷刺骨,冰得我一激灵,刚想要问她要干什么,她已经取出了手,手指捏着一只细小的如同绳子一般的蛊虫。
“这么低级的蛊虫也好意思放在我眼前丢人现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莫茴喃喃道,随手把那细得快要看不见的线条打了个结,扔在了地上。
我们瞬间离那东西远远的,这玩意对莫茴来说肯定很容易,但是对我们这些不熟的人来说,谁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再说了,那么恶心的虫子,看着已经够渗人的了。
“这什么玩意儿?天真,你咋惹上的?”胖子看了眼扭动了两下的虫子,对着我歪头询问道。
我摇了摇头,进来以后我一直跟他们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的这玩意,问题是我本人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是蛊王天线虫,养成之后细如发丝,通过一些细小的伤口或者皮肤进入身体内,从而达到监视威胁的作用。很显然,这条还没有到火候,最起码,我们还能肉眼可见。”墨翎羽脸色难看的看了眼莫茴,这个女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虽然这还没有达到火候,但是好歹也是一条蛊王,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被她发现并且找了出来,蛊仙莫茴果然是名不虚传。
“不过是一个半成品的失败蛊王罢了,慌什么。”莫茴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好玩的,估计还在后面呢。”
看着莫茴有些上扬的嘴角,我莫名的有些胆寒。这个女人太腹黑了,虽然不怎么熟,但是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时,我不自觉的把身子靠近了胖子,以寻求安全感。
“行了别说了,我们赶紧去找花儿爷和瞎子吧,这连那群人的影子都没见着一个就先走丢了四个人,说出去胖爷这脸都挂不住。”胖子絮絮叨叨的往前走去,走了没两步却突然间停下。
我跟在胖子身后,一不留神,被胖子那庞大的体格撞得后退了两步。
“胖子,你干什么?!”我摇了摇头,看向莫名其妙的胖子,胖子抽了抽脑袋,摆出了一个造型怪异的姿势,我的眼角跳了跳,不会吧……
胖子一抽一抽的回过头,他那胖脸在我们的手电下极其的苍白,下巴到额头那凸起了紫色的诡异的纹路,两只眼睛完全没有了黑瞳,只剩下全白。
“我去,胖子?!”我震惊的看着胖子,他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
胖子扭动了一下脖子,突然间对着我就冲了过来,我连忙闪身躲开,“胖子!我是吴邪!快醒醒!”
胖子闻声扭过头静静地看着我,我看着胖子,他似乎是靠声音来分辨方位的……
“小哥!”我躲开了胖子,一旁的小哥一脚把胖子从那对面的洞口踹了出去,“胖子??”
我连忙跑过去看胖子的情况,但是,偌大的洞窟,胖子的身影居然不见了?
这个洞窟很大,周围四通八达的洞口,通往不同的地方。
“胖子?”我四处寻找着胖子的踪影,同时十分的警惕,预防他突然间从哪里窜出来给我来一下,那我可就死的太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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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烟消云散
我们在偌大的洞窟里四处寻找,此时在洞内的莫茴瞬间警惕了起来,“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
我一脸疑惑的看向莫茴,莫茴站在洞窟中央,静静地看着黑暗里的一个洞窟,此时我也听见了,那洞窟里传来了奇怪的低吼,好似人被掐着脖子一般。
而我们身后的洞穴,也传来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什么东西?”我们瞬间靠在了一起,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我面前的洞穴缓缓的走出来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他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我完全搞不清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不一会儿,我很显然的察觉到,身边的张海烟突然间浑身僵硬,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缓缓的向着那个身影靠近。
张灵琼和我一人一边拉住了她的胳膊,“海烟?!你干什么?”张灵琼轻声呼唤,而我时刻警惕着张海烟出手伤人,我一直以为,她也跟胖子一样,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张海烟停顿了一点,挣开了我们的手。
“圣女,那是他。”张海烟声音沙哑,仿佛是压抑了许久才说出了这句话,而说出这句话似乎已经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
张灵琼愣了,他?
我瞬间盯着那低着头的人影看去,这模模糊糊的鬼知道他是谁啊?难不成张海烟认识这个人?
“圣女,我为张家奉献了我的一生,因为我姓张,这个姓氏背负了太多,我不像您和族长,有那么高的觉悟,能够一直无怨无悔的为张家继续奉献下去……我……已经够了……已经……还清了张家的债……”
张海烟背对着我们,低着头,有些哽咽的说着,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一脸冷漠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我还欠他的没有还清。是他让我体会到了另一种关爱,在他眼里,我就应该是一个快活潇洒的姑娘……他一直宠着我爱着我……我却……”
“海烟!”张灵琼打断了她,“那不是他!他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陷阱!”
“取烟这个字为名,就注定了我的一生将是缥缈虚无。还好,我遇见了你,遇到了他,这人世间也不算白来一回。我知道……那不是他……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你们去伤害他。他是我杀的,就算……最后解决,也应该是……是我亲自动手……”张海烟淡淡的回答道。
张灵琼不再吭声,张海烟继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走到那黑色人影跟前,然后轻轻的抱住了他,轻声呢喃:“阿南,我来了,我好想你……”
人影抬起头,此时我们也看清了他的脸,确实是殷泽南,只是现在已然面目全非。
脸上满是各色各样的血窟窿,有的地方甚至还在不停的钻出蛆虫,“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吓了一跳,“得赶紧把张海烟带回来,不然……”
莫茴一只手拦住了我,“她的宿命已经结束,这一生,她活够了,你又何必去干扰别人的决定呢?”
我一愣,震惊的看着莫茴。
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我们还是听见了。张海烟的腹部被那“殷泽南”刺了一刀,张海烟抽出自己的软刀,带着他和自己向墙上撞去,噗呲一声,长刀刺破了殷泽南心口,贯穿了张海烟。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渐渐的没有了动静。
“海烟?!”张灵琼朝着张海烟跑去,莫茴一把拉住了她,“这是用阴蛊练成的蛊尸,就算是雄蛊死了,那雌蛊也还在体内,你也想一起死吗?”说着,不知道从哪抓出来一把和草木灰一样的东西,撒在了殷泽南身上,呲呲呲如同烤肉一般的声音响起,殷泽南的身体散发出恶臭,冒出一缕黑烟,不过一会儿,他的身体便成了一具白骨…
而那心口贯穿的,张海烟的长剑插着的,是一只已经死了的虫子。
雄蛊巨大无比,蜷缩起来估计得有一人拳头般大小……
张灵琼愣了愣,一个和自己从小到大的铁搭档,不久前还在一起吃饭聊天,而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张灵琼悲从中来,她颤巍巍的走近张海烟,轻声笑了笑,“你倒是走得轻松,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了……海烟,等……这里结束了以后……我带你们回家吧……回……你们自己的家。”
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绣着一个奇怪图案的布,打开盖在了张海烟的身上,“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到时候……我……带你们回家,等我。”
莫茴在张海烟的身上扔了些东西,顺着皮肤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着莫茴询问道。
莫茴看也没看我,替张海烟整理了一下遗容,“这是保护她的尸身不会变得像他一样。”莫茴指着殷泽南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我们赶紧去找胖子吧,我担心那东西在他身体里久了对他有危害。”我看向四周黑漆漆的洞穴,刘丧突然间说道:“走不了了,又有东西过来了。”
咔嚓咔嚓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洞穴里传来,从那正中间的洞窟了,走出来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影。
而那胖胖的人影,可不就是跑没影了的胖子嘛。
我看着胖子身边的人影,似乎有些眼熟。
“张柠七?”刘丧轻声说道,我瞬间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埋葬在甘肃却被人盗走的张柠七尸身吗?!她居然也在这里!该死,我早该想到的。
张柠七瞪大两只眼睛,里面的瞳孔早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两只洋洋得意的蛆虫在空洞的眼眶里扭动着身躯。
那满是伤痕的脸上也有不少的虫卵,看着恶心而又恐怖。
因为她的胳膊之前就断了,现在张柠七的胳膊耷拉着,腿歪成了一个诡异的造型,看着十分的恐怖。
我看着张柠七就算是死了也被折腾成这幅样子,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她才十七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却因为那群不择手段的人变成如今的这番摸样……
我看着张柠七和胖子,心里突然间生出一种无力感……
31,血王巢
张柠七站在我的面前,喉咙里嘶吼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胖子的眼睛好似蒙着一层薄雾,微微的歪着头,直直的盯着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命令。
“胖子?”我看着胖子,呼唤着他的名字,莫茴皱着眉,看着胖子说道:“没用的,他这是被蛊虫控制了,除非灭了那个蛊虫,否则他就一直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现在怎么办?”我看了眼张柠七的“尸体”,说实话,经历了这么些事情,按理来说我的心态早已经和曾经不一样了,但是对于张柠七,这个不一样的小女孩,我始终是无法用我的态度去对待她。
“她还能有办法吗?”我轻声的询问道。
莫茴看着张柠七,“她一早就被中下了子蛊,子蛊已经在她的身体里繁衍,和她的血肉融合。她的身体很复杂,有不止一种蛊虫的存在,偏偏它们都很好的相处在一具身体里……”莫茴看着张柠七,她的眼神暗了暗,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对?”我听着莫茴所说,心里已经凉了一截。看样子,她的全尸能不能留下都是一个问题了。
现在从莫茴的神情来看,这其中似乎还有其他的问题啊……
“这个东西……”莫茴看着张柠七,眉头皱在了一起,“这是血王巢……”
“血王巢?!”墨翎羽惊叫出声,一旁的刘丧揉了揉耳朵,连忙离他远远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墨翎羽回过神来,连忙道歉。
“这个血王巢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你们都知道?”我看了眼已经石化的沈淮君,突然间对这个血王巢十分的好奇。
“血王巢就是以人的身体为容器,饲养几十种不同的蛊虫,培养成蛊王,让这些蛊虫相生相克,友好的待在同一副躯体里。”莫茴不知道从哪取出一个锦囊,一边说一边对胖子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蛊虫待在身体里,啃食宿主的血肉,且宿主要不定期晒太阳维持体内平衡,但是大部分时候是见不得光的,且吃的都是毒虫,才能培养出一个好逗容器出来。”
莫茴在胖子的手指上扎了一个血洞,放出一些黑色散发恶臭的东西,不一会儿,胖子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正常,我们连忙离那个张柠七远远的。
“血王巢很少有人去做,也只有那种黑蛊师才会去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因为血王巢要人命和尸体才能培养成功。他们居然成功了一个,也不知道先前失败了多少人,要了多少人命才能成功这一个……”莫茴看着张柠七,那淡漠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怜悯。
胖子转了转脖子,看着张柠七的“尸体”也是不说话了,空气突然间沉闷了下来。
就一转眼的功夫,前面的人就不见了,周围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个。
解雨臣看着周围不变的环境,估摸着这里的环境可能和怒江的情况一样。
“看起来,这里的机扩结构比起鬼山那边的结构要更加的完善和强大啊,我们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就这样分散了。”黑瞎子站在墙下观察着说道。
“走吧,反正最终我们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我相信吴邪他们,更何况那两位也在呢。”解雨臣走在前面,黑瞎子连忙跟了上去。
“阿楠,现在我们怎么办?”齐衍看着江楠询问道。
江楠耸了耸肩,“无所谓咯,跟着谁不是跟,跟上去玩玩咯。”
齐衍笑了笑,“好。”
此时,祁安寔从密室当中出来,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一个黑色骨戒散发着轻微的光泽。
“呵,我要让你们这些自视清高所谓正派的人,一一跪在我的脚下求饶!!!!!”祁安寔一转身,不知道从哪个机关里离开,消失不见了。
站在这巨大洞窟里面,此时我才清清楚楚的看见,随着周围墙壁的更换,出现了许多的小洞窟,一群人从不同的洞窟里钻了出来,瞬间将我们团团包围。
胖子靠在我的边上,小哥站在另一边,“天真,又到了我们哥三儿大展拳脚的时候了。”说话间,小哥直接前冲两步,借力腾空,一脚踹仨已经干趴下几个了,胖子呆愣了一下,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干活吧!”
“我靠!小哥你这是不给胖爷我面子啊!”说着,一铁锹拍在身后一面具人的脸上,给人打趴下了。
瞬间,场面混乱不堪,一群人忘我的打着,我一转眼,一张血肉模糊的大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靠!?”我一脚踩在那脸上,直接把那人踹的退后几步,我此时才看清楚,这不就是张柠七嘛……
看着脸上被我踩出的印子,我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先在那站会,我忙完了再来找你!”说着,我又去帮刘丧脱身,余光中,我看见张柠七迈着诡异的步伐,正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
靠?这什么玩意儿?怎么就盯上我不放了?
我不敢去看她的脸,实在是惨不忍睹只能一边躲着她,一边穿梭在面具人当中。
我发现,张柠七走近时,这些面具人都会躲得远远的,似乎是在躲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些人连死都不怕,居然就害怕这样一副尸体?他们这样的表现,让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关于这血王巢,莫茴肯定还有后半段没说完!
“发什么呆呢?!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看看现在的情况再去思考?!”胖子一把把我拽了过去,面前一根棍子甩下,我连忙回神,一脚把那面具人踢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谢了!”
“离她远点!她身上的东西,可都不是什么普通的蛊虫!随便一只都是蛊王级别的蛊虫,极其难缠!”莫茴冷声说道,我看了眼沈淮君还有墨翎羽,这俩懂蛊的早早地就离那张柠七十万八千里,沈淮君连带着林邪也一块儿拽走了……
无语,特么的不早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