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节 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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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绸缪，身为国家未来主要选项之一的韩波，决定借这个机会改变国内情报内耗的乱象无巧不成书，世界东西两大不同意识形态阵营，都有类似情况出现美国中情局与联邦调查局一个归属zhèng fǔ一个归属司法部中**情按照法规，本应军委主席执掌而国安系统，则由zhèng fǔ部门管辖但中国的现实情况，倒像是体系传承制这种乱象如果不改，终究会弊大于利，造成对体制的危害 最小说“小说”
韩波了壶咖啡，仔细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点燃这个火药桶容易，但是事后会不会按照他的思路发展，这一点难度非常大要知道从建国以来情报部门一直是这种模式，在政治局内部甚至都把情报部门看做核心的私有产业即便是动乱年代，也没有谁敢从主席总理手中触摸这两大禁区
韩波明白靠自己的力量肯定走不下去，zhōng yāng方面必须要有人配合才行而这个配合者，还不能是同一阵营中人否则的话，将会演变成一场高层间的政治对垒想来想去，韩波想到了方浩然韩波觉得只有他俩合作，才能平衡各方面的关系韩波说干就干，拿起电话给方浩然打了过去 最小说“小说”
另外一个房间内，沈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给大牙马武发了短信，告知他们自己回不去了，让兄弟们小心谨慎又韩成兵在，沈斌并不担心
沈斌打开房间内的电脑，开始与丁薇联系起来在几个女孩之中，这种事沈斌只敢告诉丁薇丁大小姐是个看出殡不怕殡大的主，刘欣等人要是知道此事，肯定又是几天睡不好说不定，为了保护沈斌的安全，刘欣她们会提前曝光此事，用舆鹿力来给军情施压真要是出现那种情况，沈斌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画面之中，出现了丁薇慵懒的身姿沈斌看了看周边环境，奇怪的问道
“小薇，你这是在什么地方？”
“怎么，还学会查岗了？怕我身边有男人啊”丁薇对着画面做了个鬼脸
“死丫头，除了我之外，谁还能降服你这只野猫”
丁薇娇媚的笑了笑，“斌，我在南城，做了一天的程序，累死我了颖子在隔壁，要不要喊她进来？对了，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那个秘书是不是有问题？”
沈斌停顿了一下，尽量用一种平稳的口气说道，“小薇，我惹了大祸鹤山那边已经结束，韩成兵测出黄石集团的老总是德国情报人员不过，罗志森部长让贾喜成把人带回总部，我打晕贾喜成把人抢了出来”
沈斌说的轻松，丁薇听完却是震惊的瞪大了美目，“我的天，你这是要起义啊？违抗总部命令不说，还从基层国安强行带走境外情报人员，这可是相当于叛国行为斌，赶紧收拾收拾，咱不在这里呆了不行，我得赶过去接应你，总部肯定会派人来缉拿”丁薇着急的说着，恨不能现在就飞过来
“小薇，你听我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现在金凤和东哥都在军情手里，我要拿人质和证据跟他们换等金凤和啸东出来，我就去自首，任凭总部处置”
“凭什么，总部要是关你三五年，我们怎么办不行，我不同意斌，凭咱们的实力，去哪个国家移民都没问题，何必再去冒险我不管，这次你得听我的”
沈斌一抬手阻止道，“小薇，当年金凤几次帮我转危为安，啸东是与我出生入死他们的事我不能不管，就算走也得把人救出来才行另外，这事没你想的这么严重，韩成兵跟我在一起，罗部长可舍不得把两个特勤组成员都关进小黑屋只要把军情这边摆平，估计总部会从轻发落”
“切，就算罗部长心软，潘瑞那张老黑脸也不会答应再说了，岭西那边你没有国安的支持，怎么跟军情斗”
“没问题，光我和老韩就够他们受的了，何况还有大牙他们这事你别跟欣儿她们几个说，不过也要做好准备万一我这边把事闹大，马上安排好一条出境的密道另外，我的一切通信都停了，暂时不要联系如果欣儿她们问起来，就说我在执行任务”
丁薇担心的看着沈斌，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好，不过我怎么联系你？”
沈斌告诉了丁薇的联系方式，但他知道这种普通电话也不保险，或许明天之后就要换
漫长的一夜过去，次rì一早，韩波穿着睡袍走出房间楼下的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餐，但是客厅里两名jǐng卫人员，却已经换
韩波洗刷完毕，沈斌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沈斌发现，韩波的眼睛跟他一样，都带着熬夜的血丝看样子，韩波这一夜也没睡好
“沈斌，吃完饭你就在家里等着只要不出这个小院，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不过你小子要是想冒险，别说军情抓你，我都得把你弄回来揍一顿”
沈斌笑了笑，“是您把我从西单弄过来的，我要出了事，您面子也不好看”
“吆喝，还赖上了我还没听说过在体制内提拔谁，还要管他的死活”韩波背着手翻了个白眼
沈斌嘿嘿笑道，“头，我总不能老呆在这不出去与疯子谈完之后，我得去安排一下”
韩波眉头微微一皱，“上午先别动，中午我回来的时候，你可以跟着我专车出去”
沈斌赶紧点着头，“要么说我喊你老大，想的就是周到”
韩波得意的挺了挺胸，压低声音说道，“沈斌，你说我跟方浩然，谁像老大？”
“当然是他了，你俩比起来，你像军师”
“白眼狼，你小子就是个白眼狼，亏我还帮你擦这么多屁股”韩波说完，哼了一声背着手向楼下走去
沈斌知道韩波不会往心里去，满不在乎的跟着下了楼餐厅里摆好了早餐，客厅中两名jǐng卫笔直的站在一边，目光却看向了沈斌
沈斌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从两人的气势中，沈斌明显的感觉与昨晚两人不同看情况，这俩jǐng卫都应该是军情的高手
韩波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
“报告首长，我们吃过了”一名jǐng卫严肃的答道
“那好，沈斌，咱们吃”韩波说着走向小餐厅
沈斌与两名jǐng卫擦身而过，意念之中，沈斌发现两人腰里居然别着两把枪这两把枪的款式他都熟悉，一把制式九二，另外一把则是九八款麻醉枪
吃罢早餐，韩波的专车准时来到门外袁勇没有进来，老实巴交的在车内等候韩波低声给沈斌说了几句，拿着包走出了客厅按照正常程序，韩波一走，jǐng卫也会跟着撤离但是今天两名jǐng卫仿佛忘记了原则，依然留在客厅
省zhèng fǔ家属院核心区域外，停着一辆深蓝sè的封闭房车岭西军情的老大仇顺廷坐在车中，信息员正调试着仪器，此时韩波家中发出的任何电波信号都会被他们截听
上午九点，刘封夹着包走进了韩波的居所沈斌站在二楼阳台上挥了挥手，他感觉出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点紧张
刘封扶了扶眼镜，他觉得沈斌有点傻，个人的力量与国家机器争斗，无异于飞蛾扑火别看军情在百姓心目中不如国安神秘，甚至很多人不知道有这个部门存在但军情整体的实力，一点也不比国安薄弱甚至在情报科研领域，军情把国安远远的抛在后面
沈斌来到楼下，发现两名jǐng卫已经走出客厅，站在门外守候
沈斌微笑着指了指沙发，“疯子，没想到咱俩在这种地方见面了坐”
刘封苦笑了一声，“沈主任，我还真佩服你，居然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
“怎么，昨天晚上我没出去，让你的人白等了”沈斌调侃着说道
“沈主任，你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咱们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你这人还不错听我一句，把人和资料交给我，赶紧回去自首凭你岳父的身份地位，相信国安会网开一面”刘封说着，坐在沈斌的对面
沈斌没有搭他的话茬，改变话题问道，“疯子，金凤和啸东都还好？”
“这你放心，他们吃得好睡得好，军情方面已经不再向他们问话”
“疯子，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他们是被人诬陷的，为何还不放人”
“沈主任，大家都是圈内人，你应该明白圈里的规矩”
沈斌点了点头，“疯子，我用汤友常跟你们交换只要他们平安出来，我马上兑现”
刘封摇了摇头，“沈主任，你的筹码不够如果国安还站在你一方，我们或许会答应此事但是现在，除了与我们合作，你别无他选”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你的身家背景我们调查的很清楚，与我们合作，送你出境或者，军情高层与谢副总理联手保你”
“那要是不合作呢？”沈斌冷笑着问道
“鸡飞蛋打，两边都会缉拿你在情报界，你应该知道被缉拿后谁也保不住你”刘封威胁着说道
“你们就不怕我把得到的资料公布于众？别忘了，我还有媒介后盾”
刘封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斌，微微顿了一下说的，“你只要敢这样做，就算国安不动手，军情的人也会对观察集团动手最低限度，也会把它强行收缴”
“就像对付金凤一样，按个莫须有的罪名？”沈斌眼神中冒出一丝冷光
“沈主任，不管是哪个国家的闻机构，都有它发布底线越过红线，就算这个媒体王国再强大，也会被取缔怎么样，跟我们合作”
沈斌呵呵笑了几声，“疯子，你们也太天真了，真以为我傻啊就算发布，也不会让观察集团来发我相信手里的资料与你们所做的龌龊事，很多国家媒体都会争抢着要”
“你发不走任何情报，因为你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瞧你说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何必要离开说实话，昨晚我就用韩波的电脑，把文件存放在一个空间里八个小时之后，这份文件会自动发给十二家外国媒体采编部就算你们停掉整个岭西的互联网，这份文件一样会发出去除非，你们让整个国家都断网”沈斌嘲讽的看着刘封
“你这是叛国行为，沈斌，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为了金凤和陈啸东那两个不起眼的人，值得吗？”刘封不再称呼‘沈主任’，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没办法，朋友可以为我两肋插刀，我也可以为朋友鱼死网破疯子，给你最后八个小时时间，如果不放人，军情的丑闻就会世人皆知”沈斌指着刘封冷冷的说道
刘封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内心里却是一团乱麻他没想到沈斌会不择手段来保护他的朋友按说一个正常的情报人员，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妥协来保全自己
刘封不敢做主，他也没权利做主刘封知道外面车中的仇顺廷会听的很详细，具体怎么做，还需要这位岭南军情老大来决定
沈斌在岭西与军情秘密交涉，与此同时，běi jīng的方浩然也开始行动起来
昨晚接到韩波电话，其内容让方浩然也无法入眠他觉得韩波的作法太过冒险，不过有一点方浩然很认同，那就是国安与军情长此下去，终归会酿出大祸
人的思维是复杂的，虽然情报双方高层在对外上形成高度统一，但是难免基层情报人员不会出现对立情绪建国以来年年都有重大情报外泄，特别是某一年台海军事作战情报的外泄，让中国失去了一次难得的机会究其原因，就是双方情报人员的互相出卖
考虑再三，方浩然终于同意了韩波的方案两个人分属不同阵营，又是各自阵营未来的选项现在一个在外一个在内，韩波在岭西点火，方浩然则是在běi jīng扇风至于最后会形成什么样的结局，方浩然也无法判断
方浩然首先要去见的不是谢援朝，而是与沈斌私交很好的瞿辉方浩然知道凭自己目前的地位，还无法左右这场大戏他必须找个帮手，瞿辉是方浩然心目中最佳选择这只老狐狸如果肯帮忙，方浩然相信这场大戏会变得非常jīng彩
风云暗涌，韩波与方浩然一上一下在悄悄运作，岭西军情方面也在商定着几套方案仇顺廷最终还是选择了强硬作法，他不相信沈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情报外泄按照军情的一贯手段，他们准备抓捕沈斌，逼出所有想要的东西为了防止国安插手夺人，仇顺廷开始从岭西各地调派力量岭西军情的jīng锐，像乌云一样悄悄向宝城聚集
中午一时左右，南城飞往宝城的客机稳稳停在登机桥旁边三分钟之后，贵宾通道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丁薇丝巾遮面，手牵着桑格低头走向出口以丁大小姐的个xìng，这种热闹场面怎能不来为了增加实力，丁薇还把桑格这个秘密武器带了过来
第809节 出卖
第八百零九节出卖
běi jīng,刚吃完晚饭的瞿辉,没想到方浩然会突然到访。到了他们这种级别,正常情况都会通过秘书提前预约一下。要不然冒然到访,很可能会打乱对方原有的安排。
方浩然打破官场常规冒然到访,瞿辉知道肯定有事,赶紧把他让进了小厅。
“浩然,遇到什么事了”房门一关,瞿辉回头问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拜访一下你和嫂子。瞿部长,你可是有点脱离群众了。”方浩然轻松的笑道。
瞿辉一撇嘴,“少跟我来这套,你方大主任忙的连上厕所的空都没有,还有闲心来看我”
瞿辉说着,把方浩然让到沙发上。两个人交情匪浅,瞿辉说话也很随便。
方浩然轻微的叹息了一声,“老瞿,今天来确实有事跟你商量。因为碰上了一个让我迷惑不解的问题,所以来讨教一番。”
“我说,咱能不能别这么文绉绉的,你现在越来越像死去的于是林,一张嘴就带着八股文的味道。说,又遇到什么难事了”
方浩然苦笑了一下,“于老我可不敢比,倒是你老瞿,越来越像沈斌的亲爹了。”
方浩然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方浩然笑声一收,直入正题,把岭西的情况分析了一遍。方浩然不敢冒然把韩波的意思说出来,他要摸摸瞿辉的想法才行。
瞿辉皮笑肉不笑的听完岭西现状,当方浩然说出自己的见解之后,瞿辉的表情严肃起来。
“浩然,如果按照你的意思,是让国内情报界大统”瞿辉欠身问道。
“如果说大统也不对,应该是专人负责。情报是个系统工程,它不应该为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负责,应该为国家服务。”
瞿辉沉思了一下,抬头说道,“大统肯定不行,情报部门有着各自分工,各体系间最忌讳的就是交叉曝光。一见面都跟熟人似的,那还做什么情报。另外,你说的专人负责,这一点我有些糊涂。难道说,现在咱们的情报系统不是专人负责吗”
方浩然看了瞿辉一眼,哼声说道,“老瞿,你少跟我打马虎眼,我说的意思你明白。”
瞿辉讪讪的笑了笑,“浩然,你的意思是说,情报部门分属两大核心,对国家不利”
“不错,非常不利。”
瞿辉盯着方浩然,谨慎的说道,“这话也就咱哥俩聊聊可以,对外可不能乱说。浩然,情报部门就是核心的耳朵和眼睛,纵有天大的不利,这也是无奈之举。要怪,只能怪咱们的制度存在问题,不是真正的核心统管制度。如果是一个核心,这些问题不就不存在了吗。当然,如果真是核心统管制度,往往会出现更大的弊端,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方浩然点了点头,“您说的不错,独揽大权容易滋生暴虐,不过,情报主脑完全可以专人掌控。这样的话,就可以消除军情与国安的内耗。”
瞿辉如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方浩然,“你的意思,让安主席和田主席,其中一个交出情报权这可能吗,是安主席交给田主席,还是田主席交给安主席”
“我的意思,是他俩都交,由另外常委专项负责。国家需要什么情报,核心可以随时调用,总比这样内耗下去强。”
瞿辉嘲讽的一笑,“浩然,这种事也就是想想而已,不要天真了。”
“我不是天真,而是尽可能的去实现这个目标。或许,我会正式向zhōng yāng会议提出建议,提请所有委员进行讨论定夺。”方浩然认真的说道。
瞿辉一愣,“你这是要疯啊。你敢这样做,有些人做梦都会笑出声来。别忘了你还是未来选项之一,安主席抓着军权和国安不放,就是给你留的。浩然啊,你要有这种想法,韩波那小子准能乐疯。以你目前的身份地位,在zhōng yāng会议上所提出的每一个建议,都会引起世人的关注。我说你是不是喝大了,跑我这散酒劲的”瞿辉奇怪的看着方浩然。
“瞿部长,我没开玩笑,这个想法我已经深思熟虑很久。另外,这件事也是我和韩波商量过的,他比我还赞成。”
“什么你和韩波商量过”瞿辉扑棱一下站了起来。
方浩然从容的一笑,“他赞同我的意见。”
“浩然,那家伙笑里藏刀,你可别被骗了。赶紧说说,到底什么情况”瞿辉顿时紧张起来。
方浩然沉默了一下,娓娓说出两个人商定好的计划。瞿辉的表情yīn沉不定,他相信这些事方浩然绝对不会凭空杜撰。就算是想消遣他,也不会舀这个开玩笑。
“瞿辉大哥,怎么样,这事您可一定要帮我。”方浩然坦诚的看着瞿辉,连称呼也变得极其亲热。
瞿辉没有马上回答,在小厅里来回走着,脸上表情yīn沉不定。方浩然没有催他,这么大的事件,总得给瞿辉一点考虑的时间。
“瞿部长,您仔细考虑考虑。要不然,明天再给我答复。”方浩然说着站了起来。
“不”瞿辉一伸手,“浩然,这件事非常重要,可以说是一次改变中国国运的机会。别人不知道情报整合的重要xìng,我可深知其中的利好。不过我现在担心的,就是韩波那家伙会不会出尔反尔”
“不会,我可以用人格为他担保。”方浩然认真的说道。
瞿辉渀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咬了咬牙,“好既然这样,那就算我一份。不过,真要运作的话,还是要看岭西那边的动作大不大。如果那边所发生的一切触动不了上层的震怒,咱们煽风点火也没用。另外,这件事一定要绝对保密。除了你我之外~不,除了你我还有韩波之外,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得知。还有,一旦岭西那边传出消息,你方浩然千万不能向中常委们提及任何建议。”
“我要不提,如何引起zhōng yāng委员的高度关注”方浩然疑惑的看着瞿辉。
瞿辉冷冷一笑,“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种事,让第三方势力散布出去最合适。到时候你和韩波代表安系与田系新锐旗手遥呼相应,效果更佳。”
方浩然一怔,默默的点了点头,“瞿大哥,姜还是老的辣,那这次计划,您可要多上心了。”
“少拍马屁,这边还是以你为主。记住,一定要保密。”瞿辉再三告诫着方浩然。
方浩然爽快的点了点头,瞿辉的加盟,让他更加有了底气。虽说整个计划有些冒险,但是一旦成功,将改变中国情报界现有的格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任何事情不去做永远也不会成功。即便是失败,方浩然与韩波也损失不了什么,他俩在各自阵营中的地位都不会动摇。韩波和方浩然就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才敢大胆的去触摸这块禁地。更何况,他俩是为公而不为私。就算受到安致远当面批评,方浩然也于心无愧。
方浩然起身告辞,瞿辉热情的把方浩然送到门外。看着方浩然上车,瞿辉才返回房内。
瞿辉走进书房,在一张壁画上按了一下,墙壁缓缓降落,露出一排先进的电子联络装置。
瞿辉在一号按钮上一按,几秒钟之后,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望月阁,请问是哪位首长”
“我是瞿辉,请转告主席,我有要事汇报。”
瞿辉说着,微微闭上了眼睛。在方浩然面前他咬牙切齿的说要保密,一转眼,瞿辉还是第一时间把事情汇报给了安致远。这么重要的事没有安致远的许可他可不敢胡来,毕竟牵扯到剥夺核心情报掌控大权,弄不好会引起两大核心的震怒。
岭西宝城,韩波已经接到方浩然的佳讯。běi jīng方面万事俱备,只待岭西这边东风一起,他们就会按照事先约定的计划一步步进行。不过方浩然也告诉韩波,岭西方面必须把事态扩大,不然不足以引起委员们的重视。不引起那些军政大佬的震怒,根本无法改变一切,最多是处理相关的人员。
韩波坐在椅子上,微闭双目仔细考虑着下一步的计划。中午的时候韩波找借口没有回去,沈斌已经被他‘关’在家里整整一天。军情这边的动向韩波大体上已经掌握,得知仇顺廷开始秘密调动高手增援,韩波心说来的越多越好。别看家里的电子信号已被军情监控,但是韩波相信沈斌那小子肯定会用他的电脑与外界联系。
韩波按了一下呼叫器,把刘封喊了进来。看着刘封一筹莫展的样子,韩波沉声问道,“刘封,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刘封尴尬的摇了摇头,“韩省长,这种事我做不了主。根据上面的意思,恐怕要动真格的了。”
“如果国安帮着沈斌,那怎么办”
“他们不出面还好,如果出面,事情只能变得更复杂。我到希望,这次只是沈斌的个人行为。不然的话,仇主任绝不会手软。”
韩波叹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唉~军情毕竟是田主席的家底子,我不能坐视不管。但是我的身份地位,又不便出面。这样,我帮你探出国安在岭西的底牌,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刘封一听,激动的躬了躬身,“谢谢韩省长的大义支持,军情早晚是您的体系,我们一定打一场漂亮仗。”
韩波苦涩的一笑,摆了摆手,“去,安排司机去我家。”
刘封答应一声退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刘封通知车辆备好,请韩波动身。
省zhèng fǔ大院核心区,二号专车缓缓开了进去。沈斌早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但是韩波不来,他还真不敢硬闯。
沈斌跟着韩波上了二号专车,一上车,沈斌发现开车的不是袁勇,而是司机班的李林。
“头,老袁呢”沈斌疑惑的问道。
“老袁与李希去了宝城市zhèng fǔ,开了一天的会怕你小子着急,赶回来先送你出去。沈斌,你去什么地方”“去~宝城商业街,在那里下车就行。”沈斌想了想说道。
“小李,去商业街。”韩波吩咐了一声,一按按钮,把前后隔绝开来。
车辆缓缓运行,开出省zhèng fǔ大院。不管军情监控的多严,韩波的车辆他们可不敢阻拦。
“沈斌,你准备怎么做跟军情的人硬拼”韩波小声问道。
“他们不答应,只能这样。”
“不是我说你,你小子太小看军情了。就凭你单枪匹马,根本是找死。”
沈斌微微一笑,“头,今天用你房间的电脑,我跟外面联系了一下。现在我可不是单枪匹马,已经来了帮手。”沈斌喜悦的说道。
丁薇已经和沈斌进行了联系,得知丁薇意外的到来,沈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丁薇来到宝城,直接去了国安行署。在与李龙密谈之后,丁大小姐告知沈斌一切放心,龙叔是来帮他的不是来抓人的。不但如此,和尚王世安也在来岭西的途中。有这些高手助阵,沈斌相信军情不得不低头。
韩波看了沈斌一眼,“帮手我看都是送死的主。”
“头,您就等我的好消息。这一次国安特勤四大高手聚会,当年保护田主席也就是这个阵势。”沈斌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带着得意口吻说道。
韩波没有再问什么,点了点头,“那好,祝你成功。找了你这么一个秘书,也算我走背字。沈斌,能做的我都做了,你好自为之。”
韩波说着,与沈斌我了握手。沈斌一愣,发信韩波的手里有个盘。沈斌不动声sè悄悄收好,感激的点了点头。盘上是岭西军情一部分的部属情况,既然想把事闹大,韩波也不能看着一边倒的局面出现。
车辆到了商业街,沈斌一闪身下了车,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在这种地段,没人能锁定住他的身影。
看着沈斌消失的身影,韩波微微叹息了一声,伸手舀起旁边的皮包。皮包下面是部手机,手机闪烁着鸀sè灯光,显示着一直在接通状态。而联系人的位置,则是显示着刘封的名字。韩波与沈斌刚才的对话,已经被刘封听的一清二楚。韩波不但出卖了军情,同样出卖了沈斌。
《说明一下,最近没有更新,因为几天前突然住院动了手术。今天刚刚能坐起,赶紧码了一章节。最近一两个月身体一直不好,本想挺过去,谁知还是动了手术。不做过多解释了,骂也好批评也罢,总之,从现在开始这本书进入正常更新。不管怎么样,一定完美的有个结局。谢谢大家能忍受断更还继续支持。》
第810节 后院起火
第八百一十节后院起火
岭西国安行署,贾喜成坐立不安的装着看文件。他的对面,丁大小姐与抱着乌木杖的桑格,两人冷冰冰的目光让贾喜成心里有点发毛。
贾喜成咽了下口水,实在忍受不住这种目视的折磨,苦兮兮的抬起了头。
“我说丁姑娘,你们俩能不能在沙发上坐一会这样看着我没法办公务。”
丁薇皱了皱鼻子,“你忙你的,等你忙完咱们再算账。”
“不是,我这些文件,有些东西你不能看。”贾喜成心说你俩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招谁了。
“不能看切在国安内部还没有我不能看的文件呢。就你这破地方,给我看我都不媳。”丁薇不屑的说道。
“你们不看文件,老盯着我干什么”
“我跟桑格琢磨着,怎么把你弄死最省事。”丁薇恶毒的说完,目光故意从贾喜成脖子上扫了两眼。
桑格也抬起了头,看着丁薇说道,“姐姐,师傅说万物都有生灵,还是留他一命。要不然我把他咒成木头人只能吃饭,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丁薇眼睛一亮,“好懊啊,桑格,把这一招教给姐姐好不好”
桑格认真的摇了摇头,“我不会教,回头你还是问问师兄。这种咒术以前我施展不出来,现在师傅走了,乌木杖已经重新认主,我只能借助它的力量才能释放出来。”
丁薇一听,略带失望的说道,“桑格,那你赶紧试试,让这个叛徒知道什么叫背叛的下场。”丁薇说着,凤目恶狠狠的瞪了贾喜成一眼。
贾喜成根本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不过他知道丁薇的功夫十分厉害。在西丹的时候,虽然贾喜成没有跟着丁薇亲眼看到她动手,但是能从火电集团进出zì yóu的人,可不是瓤茬。
“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怎么就叛徒了。”贾喜成有点畏惧的看着丁薇。
贾喜成眼上的伤痕还没好利索,心说可别再挨顿丁薇的揍。别看自己级别不低,面对丁薇这种女子,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丁薇小蛮腰一恰,“闭嘴,斌哥对你情同兄弟,你倒好,居然向总部告他的黑状,不是叛徒是什么。”
“丁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这是为了他好。”贾喜成说着,稍微一探身,压低声音接着说道,“李司长不是在宝城吗,你问问他就明白了。”
贾喜成心说我早跟李龙暗中定好了计策,准备瞒着总部帮沈斌一把。不过贾喜成可不知道丁薇早已经跟李龙秘密的见了面,李龙根本没告诉丁大小姐贾喜成是自己人,弄的丁薇前来兴师问罪准备胖揍他一顿。
丁薇看了看房门,“桑格,下面的情节儿童不宜,去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桑格木讷的点了点头,抱着乌木杖向外走去。贾喜成隐隐感觉有点不妙,丁薇是出了名的疯丫头。她真要把自己揍一顿,凭丁薇和李龙的关系,自己连个告状的地方都没有。
“我说丁姑娘,你可别乱来,别忘了这里是岭西行署。”贾喜成心虚的站了起来。
丁薇冷哼了一声,刚要动手,忽然间,丁薇转身吃惊的看向房门。就在桑格伸手刚要拉开房门的一瞬间,房门一开,沈斌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咦,你俩怎么在这里”沈斌一愣,意外的看着丁薇和桑格。
贾喜成更有点懵了,这家伙现在是总部的‘逃犯’,怎么敢主动现身来到这里。
“沈~沈斌,你能自首就好。这一条很重要,我一定如实向总部反应~”
没等贾喜成说完,沈斌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自首个屁,我要借助你们的情报系统查点东西,查完我就走。”沈斌说着把盘仍在了桌上。
“斌,你不是在韩波家吗”丁薇快步走过去,依偎在沈斌身边问道。
“憋了一整天刚出来,我弄了点东西,想看看这上面是什么。这一路上尾巴不少,想来想去还是来这里方便。既然你在这里,那正好帮我分析分析。”沈斌轻声说道。
丁薇一转头,目光顿时从温柔变为冰冷,“看什么看,还不打开电脑。”丁薇对着贾喜成怒斥了一句。
“不是,沈斌,你现在是总部的通缉人员,我怎么能~”贾喜成尴尬的看着沈斌,心说你总得给我留点脸。
“你自己选,是被打晕还是合作。”沈斌冰冷的目光盯着贾喜成。
“好好,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你给我记住,你的行为我将如实向总部反应。另外,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的人呢”贾喜成苦兮兮的看着沈斌。
“放心,你的人好好的,我没动他们。”
别看这里是国安岭西行署,沈斌可是这里的常。凭他与贾喜成的私人关系加上省zhèng fǔ秘书处主任秘书的身份,根本就没人阻止他进入。更何况,总部缉舀沈斌的消息只有行署几个高层知道,值班人员根本不清楚沈斌已经被总波缉。
电脑一开,丁薇走过去直接接管了cāo控。沈斌伸手摸了摸桑格的头,两个人相视一笑,桑格并没有问什么。沈斌发现这孩子除了还是那副天然呆的表情之外,眼神中渀佛多了一丝深沉。
丁薇和贾喜成盯着屏幕,两个人被上面的内容吓了一跳。资料上显示,岭西军情方面,居然调动了军情手中最神秘的刺杀小组~冷刃特种部队。
“出事了,要出大事。不行,我必须马上向总部汇报。”贾喜成紧张的说道。
“我靠连冷刃都用上了,这是要逼姑nǎinǎi出重手了。”丁薇紧跟着骂了一句。
沈斌眉头一皱,“怎么,这个冷刃很出名吗”沈斌对军情了解的不多,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丁薇知道的内幕最多,不待贾喜成回答就抢着说道,“斌,冷刃在军情的地位就跟咱们特勤组一样特殊。只不过,特勤组是传承沿袭了老传统,大都是奇人异士。冷刃却不一样,他们是在几万特种兵中选出的尖刀,加以秘密训练形成的jīng英杀手。另外,咱们特勤分布在全世界,冷刃则是全部集中在国内,分布在几个重点军工科研区域。冷刃的单兵素质并不很可怕,但是他们合击配合能力非常强。他们成立目的,就是击杀军中叛逆。有时候国外间谍组织为了保护军内谍报人员逃走,会派出实力强大的特种兵保护,冷刃的目标就是他们。”
“最可怕的是冷刃一出,不死不休。这说明,军情已经把沈斌列为敌人看待。”贾喜成插话补充道。
丁薇白了一眼,继续说道,“斌,他们既然出动了冷刃,看样是没打算让你活着。这群王八蛋,姑nǎinǎi饶不了他们。”
沈斌不在意的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怕的。小薇,走,咱们去见一见龙叔。”
沈斌表面上看着轻松,内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他本想用汤友常换取金凤啸东就算完事,沈斌并不想闹的不可收拾。一开始沈斌单打独斗,也是不想把国安牵扯进来,出了事算他个人行为。可是现在,沈斌明白靠自己的力量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原来的范畴,沈斌感觉渀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cāo控着一切。既然李龙不是为了抓他而来,沈斌觉得还是跟他商量一下为好。
běi jīng望月阁二楼书房瞿辉谨慎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安致远泼墨挥毫不敢有一丝惊动。良久,安致远笔锋一收,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画作。
“瞿辉啊,看看我的新作怎么样。”安致远微笑着说道。
瞿辉哪还有心思看画,岭西即将发生一场惨烈的情报内战,他必须要得到明确的指令才行。是战、是和、还是阻止,瞿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主席,您能不能~先给我透个底咱们在品画”瞿辉苦着脸说道。
“怎么,火烧屁股了,这么着急”安致远说着,把笔挂在了笔架上,指了指休息区,迈步走了过去。
“主席,岭西的情况您也清楚,事态非常严重。而且,浩然这小子在京里也不闲着。是打是和,您得给我一个准信才行。”瞿辉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催促道。
安致远不急不忙的坐了下来,呵呵一笑,淡定的问道,“瞿辉啊,那在你看来,我应该怎么做”
“主席,这种事我可舀不定主意。不过,真要像浩然说的那样,恐怕一些老同志和zhōng yāng委员们,肯定会抓着不放。”瞿辉担心的看着安致远。
安致远微微点了点头,“权利,是体制中人人都想抓的东西。情报控制权,多年以来就形成了这种模式。当年我与莫老理论过这种现象,分析之后觉得这种模式有利有弊,可以延续下去。但此一时彼一时,随着人员的改变,有些事也应该跟着改变。我也好,振文也好,我们都老了,是该让孩子们多主导一些政务了。既然浩然与韩波都希望改变这一切,我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说明我们这些老同志没有选错人,两个年轻人的胸怀都很博大。瞿辉啊,就按照浩然的意思办。”安致远说的不快,语气中却带着时代的沧桑。
“可是,就算您愿意,田主席那边会不会~”瞿辉谨慎的看着安致远。
安致远微微一笑,“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振文同志的大局观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狭隘。现在整合情报系统,总比将来酿成大祸再补要强的多。而且,对国家政权的稳定更为有利。”
“我就怕,到时候田主席会把整合后的权利收归他的囊中。”
“呵呵,如果浩然想不到这一点,那他输给韩波也不亏。”安致远眼含深意看了瞿辉一眼。
瞿辉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没想到安致远能够看的这么开,得到这一消息之后,安致远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震惊与不满。要知道情报掌控权非同小可,和平年代尤为重要。就这么轻易放弃,足以证明安致远广博的政治胸襟。
岭西宝城,在百姓眼里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周末。但在情报界,注定将成为一个特殊的rì子。
傍晚七点,和尚王世安来到了宝城,与李龙汇合在一处。通过沈斌得到的资料,李龙深感事态有点控制不住。在经过请示之后,罗志森命令李龙立即带着汤友常及沈斌,连夜返回běi jīng。至于岭西,责令贾喜成不得与军情发生摩擦。罗志森也是好意,岭西是军情的第二大本营,在那里与他们发生冲突,吃亏的只能是国安。
李龙无法接受这个命令,他告诉罗志森,种种迹象表明,即使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不但是沈斌,甚至整个岭西国安行署都被军情监控起来。这种情况下带人出去,对方肯定会动手抢夺。而且李龙发现,军情的目标已经不单纯是汤友常,他们摆了这么大一个阵势,看样子是要一血多年前战败的耻辱。军情不但要财要人,更想要一种威压国安的气势。
得知这一情况,罗志森不禁开始担忧起来。此时此刻,情报界渀佛从人类社会剥离出来,形成了一个单独的空间。即便这个空间里发生了多么惨烈的厮杀,人类社会都无从所知。甚至说,罗志森与军情都不会向上级汇报此事。不管哪一方损失多么严重,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这就是情报界的一种潜规则。否则一旦揭底,双方都能把对方不为所知的秘密捅上去。那样的话,不但损失了人,还会雪上加霜。
罗志森密令李龙,让他根据实际情况制定撤离计划,尽量避免与军情人员发生摩擦。běi jīng方面,罗志森则是马上前往白老将军那里,寻求和平解决此事。
正如山洪暴发一样,不是人为之力可以阻止。罗志森并不知道岭西军情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得到白赞晨的默许。别看白赞晨已经退出军界一线,但是整个军情系统,依然只听名于白赞晨的指令。前段时间在京城与国安交手,弄的军情不但丢失乘风集团,更让白赞晨颜面尽失。这一次,白赞晨也想借助这个导火线,在岭西那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杀一杀国安的威风。
沈斌不知道罗志森的密令,即便是知道,他也不会跟着李龙离开岭西。沈斌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救金凤和陈啸东平安出来。
当晚,沈斌在丁薇所住的宾馆里再一次与刘封进行了联系。沈斌jǐng告刘封如果不放人,他就不惜把天捅破,向全世界揭露军情的龌龊行为。
刘封这一次没有强硬,而是约沈斌一个人见面谈谈。就算是放人,双方也需要达成协议才行。虽然明知是个圈套,沈斌却没在乎,当即答应今晚在通往宝城景区的落阳山脚见面。那里地处偏僻,沈斌与对方想的都一样,谈判不成就动手,必须找个安静的地点。不过沈斌提出一个附加要求,那就是先把远在南城的陈啸东释放,然后带着金凤去见面。陈啸东纯属于附带品没什么价值,刘封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至于带金凤去见面,刘封没有同意。
结束通话,沈斌脸上挂着淡淡的杀气,“小薇,准备准备,看来今晚咱们要活动活动手脚了。有时候,只有把对方打疼了才肯坐下来谈判。”沈斌看着丁薇轻声说道。
丁薇冷笑一声,“你在明我在暗,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沈斌摇了摇头,“光咱俩不行,必须让和尚与韩成兵都参加。多一个人多份力量,军情方面也不是吃素的。”
“师兄,我也去。”桑格突然抬头说道。
沈斌笑了笑,关爱的摸了摸桑格的头,“这次不需要你,你的功力还低,动用完就虚脱,到时候没人照顾你。”
“师兄,我已经不虚脱了。自从师傅走了以后,我已经继承了乌木杖全部的力量。”
“哦”沈斌一怔,吃惊的看着桑格,“这么说,师傅的本事你能使出来了”
桑格摇了摇头,“一些低级的咒术还行,高级一点的我还没领悟出来。”
“斌,让他去,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对一个孩子下手。”丁薇跟着劝道。
“那好,我这就给龙叔打电话,让和尚过来与咱们碰头。”
沈斌说完,舀起电话给李龙拨了过去,并用另外一部手机给大牙发了个短信,让他通知韩成兵来宾馆见面。
岭西宝城一处军情科研单位里,岭西情报主任仇顺廷也在秘密排兵布阵。这一次他下达的指令就是缉舀沈斌,如果国安不出手,那就按照原计划逼迫沈斌交出汤友常,立即着手剥夺两大重工的股权。一旦国安插手此事,仇顺廷下令冷刃不必留情,给予国安一次血的教训。也让国安明白,在国内他们只能排老二的位置。
深夜十一点三十分,一辆挂着地方牌照的国安车辆缓缓开出市区,向景区方位奔去。车子开的不快,而且一侧的车窗还是敞开的。
距离见面地点不足两里,沈斌把车停了下来。后座上坐着王世安与韩成兵,中间夹着小桑格。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的则是丁大小姐。
“斌,后面没人跟踪,我们在这里下车,你自己小心点。”丁薇关心的说道。
沈斌点了点头,转身看向王世安与韩成兵,“两位老哥,你们也要小心点。今晚大家只是试探,出手不要太重。”
“臭小子,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周围的暗桩我们都蘣你清理干净,谈判的时候硬气点,不要怕。”和尚王世安爽朗的说道。
韩成兵看了看众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沈斌,老龙说了,这次与军情见完面,回去之后必须把汤友常交给国安行署。岭西局面复杂,还是把人放在行署里最安全。”
“回头再说,金凤和啸东没出来之前,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汤友常弄走。这是我手里的一张底牌,不管上面给我什么处分,我都没意见。”沈斌强硬的说道。
韩成兵无奈的拍了怕沈斌肩膀,叹息一声下了车。丁薇拉着桑格,几个人很快消失在路边的yīn影中。
沈斌等了大约十分钟,这才重新发动汽车,向约定地点开去。
就在沈斌等人赴约之际,一道道黑影摸向了大牙等人藏身之地。胡同口放哨的兄弟被人打晕,这些黑影很熟练的放倒了大牙布置的几个暗桩。
蹭蹭蹭~数道人影翻墙而入,悄悄的摸向正面
第811节 计谋初成
第八百一十一节计谋初成
岭西省zhèng fǔ家属大院,一辆挂着宝城公安的高级jǐng车缓缓开进了核心区。
韩波别墅的二楼书房,保姆气的把宝城公安局长华龙刚引领进来。华龙刚还是第一次进入韩波的家,显得有点拘束。特别是这次自己能成功舀下宝城公安局一把手的位置,他知道韩波出了很大的力。有了韩波的支持,连市长和书记都高看他一眼。
“韩省长,不耽误您休息”华龙刚恭敬的问道。
韩波微微一笑,“你要不来,我才真耽误我休息呢。老华,来,这边坐。”韩波热情的把华龙刚让到茶桌旁。
“怎么样,都办妥了吗”韩波接着问道。
“报告韩省长,一切顺利。”华龙刚立即站起身回答。
“嗯,很好,没留下什么线索”韩波压了压手,示意华龙刚坐下说话。
“韩省长放心,我以政委的名义调动了武jǐng市支队的特jǐng队,一切干净利索。”华龙刚说着,小心的坐了下来。
韩波满意的点了点头,两天前他命令华龙刚秘密监视沈斌的动向。韩波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华龙刚根据沈斌与外界的通话,动用市局先进设备找出汤友常的藏身之处。别看市局在侦查人才上不如国安jīng锐,但是系统的庞大和先进设备弥补了缺陷。今晚沈斌一露面就被监控锁定,华龙刚亲自带着技术人员在宾馆外监控了沈斌所住的房间。
四辆先进的搜频监听车辆,把丁薇房间内发出的任何频率都截听了下来。虽然沈斌与韩成兵只是短信,但是根据接收号码与接收信号方位,市局技术人员还是找出了大牙等人的藏身之处。华龙刚身为市局局长,也兼任着市武jǐng支队政委。就这样,由市武jǐng支队特种大队出马,成功的把大牙等人一锅端掉,全部带回武jǐng驻地秘密关押。
此时,汤友常已经落在华龙刚手里。韩波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把火烧旺一点。让汤友常大牙等人做引子,逼迫沈斌进行疯狂报复。按照韩波的话说,割除毒瘤疼痛一时,总比疼痛一世要好。虽然有点对不起沈斌,但这是长久之计,只能让沈斌做出小小的牺牲。
宝城落阳山,是昆仑山脉的一个分支。落阳山海拔并不高,却是连绵延续一直连接至主山脉。落阳山的一处山脚,就坐落在宝城市区与景区中间的位置。这里地处偏僻,出于安全考虑一到晚上几乎没什么人出现。
沈斌缓缓来到接头地点,灯光二百米外,一辆rì产三菱已经停在山脚下。距离一百米的位置沈斌停了下来,关闭了灯光。沈斌看了看黑漆漆的山林,冷笑一声下了车。
对面车上走下了两人,其中一个正是刘封。另外一人,则是岭西军情的老大仇顺廷。
左侧山林中,几道身影快速的变换着。和尚王世安背着桑格,一点也没影响他的身法。来到沈斌约定的地点,王世安与韩成兵隐藏在yīn暗处停了下来。不大一会儿,丁薇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和尚,韩叔,附近一共有九处狙击点。我负责四个,剩下的你们俩分。”丁薇压低声音说完,抽出一款小平板,在上面画着狙击手的位置。
“小薇,等会动手的时候小心点,打晕就行。咱们只是给他们提出jǐng告,千万不能杀人。”王世安谨慎的说道。
丁薇不服的哼了一声,要不是沈斌再三交待,丁薇真想痛下杀手,让对方知道厉害。
三个人把桑格留在原地,身影快速消失在黑暗之中。桑格没有感到一丝的害怕,手里的乌木杖渀佛给了他巨大的力量。桑格微微闭上双目,举起了乌木杖。一道道看不见的无形之气从乌木杖中散发出来,随着无形之气的扩散,所到之处宛如桑格的触觉。虽然他没有师傅平措那样威盖整个zhōng nán hǎi的能力,但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保护自己还不成问题。
山脚下,刘封在沈斌目光的威逼之下,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慌乱。
“沈主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军情部岭西情报信息主任仇顺廷同志。仇主任,这位就是沈斌主任。”刘封避开沈斌的目光,互相介绍着。
仇顺廷微笑着伸出手,“沈主任,久仰了。咱们都是为国家服务的特殊人员,希望沈主任能从大局出发把人交给我,来一次国安与军情经典的合作。”
“仇主任,我已经不是国安人员,不必牵扯上他们。”沈斌冷漠的说道。
“哦,是吗如果是这样,你更应该把人交给我。不然,你就触犯了《保守国家秘密法》,我有权立即逮捕你。”
沈斌的目光看向了刘封,“疯子,今晚你们是来谈判的,还是来威胁我的”
刘封刚要说话,仇顺廷抬手阻止道,“沈斌,刘封同志只是上级部门安排在行政部门里的内勤人员,岭西的行动还是由我负责。有什么话,你不妨对我说。”
沈斌冷笑道,“这么说,疯子在这里做不了主啊。也好,疯子,你让开,省的翻脸之后影响咱们的交情。”
刘封脸sè有点尴尬,赶紧说道,“沈主任,我劝你还是合作,这对大家都有好处。甚至说,国安高层方面军情也会蘣你开脱责任。”
沈斌看了看两人,“合作可以,还是那句话,你们放过我的朋友,人可以交给你。国安方面,该怎么处罚我认了,不需要你们cāo心。”
“沈主任,陈啸东已经在半个小时之前释放。至于金凤,我们还需调查清楚才能放人。”刘封赶紧说道。
“什么他妈调查清楚,不就是想霸占人家的企业吗。我告诉你刘封,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不管,但是想逼迫我朋友低头,除非我死了。”
“刘封,不必跟他多说废话,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带回去。”仇顺廷说着,一把枪对准了沈斌。
沈斌不为所动,冷笑的看着仇顺廷。仇顺廷一摆手,后面车上快速冲下来两名军人。
“沈斌,没人能救得了你,如果有车辆过来,一公里之内我就能收到信号。看样国安确实把你抛弃了,到现在也没人来接应你。我劝你放弃幻想,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仇顺廷得意的看着沈斌。
两名军人冲过来,一左一右抓住沈斌的胳膊。就在仇顺廷认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沈斌突然双臂上扬,双肘猛然击在左右两边军人下颚上。
两名军人没想到沈斌出手这么迅速,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仇顺廷刚落下的手臂没等再抬起来,沈斌的右手入铁钳子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腕。
咔嚓一声,随着仇顺廷一声惨叫,手枪落到了沈斌手里。刘封一怔,刚要伸手摸枪,沈斌手里的枪已经顶在仇顺廷的脑门上。
“沈主任别乱来,你可要想好了后果。”刘封吓得赶紧喊道。
沈斌盯着仇顺廷,冷哼了一声,“就凭你还想抓我你给我听着,明天上午再不把金凤放出来,别怪我把你们岭西军情的老窝端了。”
“沈斌,别以为你能得逞,凭你的行为,我完全有理由将你击毙。我没有下这样的命令,是看在你岳父谢副总理的面子上。我最后jǐng告你,把枪放下,不然后果自负。”仇顺廷摸着手腕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吗看样附近还埋伏了人是,那好,你尽管下令,我到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沈斌说着,对着仇顺廷腿弯就是一脚,仇顺廷扑通一下单膝跪在地上。
仇顺廷咬了咬牙,“刘封,你可都看见了,到时候报告上你要签字证明。”仇顺廷说着,抬起左手,对着山林做了个手势。
仇顺廷虽然打出了shè击的手势命令,但是他没有打出必杀的手语,而是让狙击手击伤沈斌。
几秒钟过去,山林里除了树叶的哗哗声,没有什么异常。沈斌三人的周围,也没发现任何shè击点。这一下,仇顺廷脸sè有点变了。
“沈斌,你到底做了什么,我jǐng告你,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仇顺廷气急败坏的吼叫道。
“听着,明天上午放人,这是最后期限。不然,老子一个一个收拾你们。”沈斌说着,枪柄猛然击打在仇顺廷的太阳穴上,把仇顺廷击晕了过去。
“疯子,念在咱们同事一场,希望你别成为我下一个目标。”沈斌冷冷一笑,抬手把枪扔了过去。
沈斌根本不担心刘封会对他开枪,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沈斌看出刘封确实只是个文职情报人员。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
沈斌回到车上,从灯光中看到刘封还傻呆呆站在那里,沈斌摇了摇头,启动车辆直接向回开去。
在约定的地点丁薇等人上了车,沈斌在下面发生的一幕几个人都看在眼里,丁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解恨。
一路在畅聊中回到了市区,沈斌把车停在路边,回身问道。
“和尚,今晚咱们跟军情彻底翻了脸,我觉得大牙那边力量不够,最好你和老韩在那里坐镇。”
“沈斌,还是把人交给贾喜成,放在国安最安全。”王世安耐心的劝道。
沈斌想了想,“不行,今天咱们小小的崭露了点实力,估计军情方面会与我妥协。到时候他们提出交换,我只能把人质给他们。说实话,其实汤友常这件事本身就是人家军情的活,国安没必要插手。我还真没发现罗部长也变成了黑心商人,居然也想讹诈一笔。”
丁薇不屑的冷笑一声,“这种事国安做的多了,你以为只有黑社会收取保护费啊。”
王世安叹息了一声,“好,我可以帮你看守人质。不过,你要真把人质交给军情,你小子可想好了怎么接受罗部长的处罚。”
沈斌感激的微微一笑,“和尚,我就知道你会帮我,谢了。”沈斌说完,发动汽车向大牙驻地开去。
沈斌快速来到环河街,他没有立即进入那条胡同,而是在附近兜了几圈,丁薇确认没有尾巴之后,沈斌才拐进了胡同。
此时夜深人静,胡同里异常的安静。沈斌吩咐众人不要影响邻居,直接翻墙而入就行。
小小的四合院,几道身影飞身而下落在院中。沈斌放下怀里的桑格,不禁奇怪的看着敞开房门的正堂。
“不好,出事了。”沈斌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丁薇身形一晃,紧随其后进了正厅。
整个院子一个人都没有,房间里乱起八糟,地上酒瓶横七竖八。看样子是经过了一番搏斗,地上还有血迹。
“大家不要乱动,小心破坏现场。”韩成兵严肃的吩咐了一声。
“大家仔细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沈斌说完,韩成兵丁薇开始仔细搜索起来。
和尚对这方面不是内行,为了不影响大家,王世安拉着桑格走到院子里。沈斌舀出手机,快速的给大牙马武预留的手机拨打了过去。但结果令沈斌很失望,因为那几部手机都被毁尸灭迹了。
“斌,这里酒气太浓,分辨不出特殊气息。”丁薇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沈斌,你们来看。”韩成兵招了招手。
沈斌与丁薇赶紧走了过去。地面上,由于酒水到处都是,踩出几个不怎么清晰的重叠鞋印。
韩成兵在这方面非常专业,指着其中一个鞋印边沿说道,“看到了吗,这种鞋不是普通的鞋子。从露出的痕迹上看,应该是制式军靴。而且,特种兵训练大队最喜欢这种作战靴。”
“斌,不用问,肯定是军情那边趁咱们接头,来了一招调虎离山。以他们的能耐,在宝城查出大牙等人的住地不成问题。我估计,这些家伙早就盯上了这里,故意趁咱们保护最弱的时候动手。”丁薇咬着银牙说道。
其实刚才一进门,沈斌就怀疑是军情所为。因为在岭西这里,除了国安和军情,沈斌想不出谁还会争抢汤友常。
“走先回国安,问问是不是贾喜成干的。如果是他,看我不揍的他满地找牙。”沈斌愤怒的说道。
看着沈斌与丁薇怒冲冲走了出去,韩成兵站起身来,叹息着摇了摇头。他心中有所疑惑,如果真是军情的特种兵所为,凭大牙那几块料根本不会发生流血现象。但是地面上出现了血迹,顿时让韩成兵感觉来攻击的人实力并不是很强大。韩成兵没有说出心中的疑惑,因为现实之中,除了国安和军情,他也想不出谁还会来劫持人质。况且,除了军情,谁还有这么大的力量,能把大牙那些小弟一个不剩的都带走。
国安行署,贾喜成在睡梦中被沈斌从被窝里拎了起来。由于贾喜成没带家属,一直住在行署专门为他装修的房间内。看着沈斌凶狠的目光,贾喜成心中又气又怕,不知道谁又惹着这位大爷了。
当问明情况之后,贾喜成跳着脚的发誓不是行署干的。为了让沈斌相信,贾喜成恨不能拉着沈斌去李龙那评理去。沈斌也相信不是贾喜成所为,他的心中已经锁定了军情。
凌晨四点,李龙来到了国安行署。人质被劫,李龙得知消息后也担心沈斌会做出不明智的举动,他必须出面压制住众人。
沈斌气的有点发懵,看着李龙怒声说道,“龙叔,这次给我判个卖国罪名我也认了。那帮孙子玩这一套,老子就跟他们玩下去。小薇,东哥已经出来,马上与他联系,安排好出国线路。***,干完这一大票,咱不在这里呆了。”
“军情那帮王八蛋不能这么轻饶他们,我马上给国外十大媒体机构发送电子邮件,让世界都看看军情丑恶的嘴脸。”丁薇跟着说道。
李龙一拍桌面,“胡闹,你们想干什么,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国安行署,不是黑社会总堂。”李龙怒视着沈斌和丁薇。
“龙叔,这都是他们逼的,不怪斌哥。”丁薇看到李龙发怒,赶紧蘣沈斌找着借口。
“闭嘴”李龙威严的瞪了丁薇一眼。
沈斌忍着怒火看着李龙,带着满腹委屈说道,“龙叔,您应该清楚,我那些朋友都是被冤枉的。您要是不同意我反击,那您给我指条明路。以前我知道的少,反而认为当官的犯法,上面总有人会制裁他们。现在我知道的越多,才发现真实的情况有多可怕。就像现在,谁能压制他们法律,zhōng yāng大员,他们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官逼民反,我想不出别的路数。”
李龙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一种缓和的语气说道,“沈斌,事实不是你想得那样。不要这么悲观,还没有到逼着你出逃那一步。”
李龙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听着,我允许你向他们动手,人员也随你调用。但是,这是你个人行为,与国安没有任何关系。另外,做事要有分寸,毕竟对方也是咱们的同志,不是敌人。现在高层也在交涉,我相信军情也不想把事闹大。至于人质,如果能换回你的朋友,我答应给军情。罗部长那边我会蘣你说明情况,尽量减轻对你的处罚。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别忘了你是一名党员干部,更是一名中国情报战线上的特工人员。如果你敢做出叛国行为,我李龙会亲手把你送往地狱。”
沈斌傻愣愣的看着李龙,他不知道该感谢还是该庆幸。沈斌没想到,李龙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龙叔,总部那边您不会但责任”沈斌担心的问道。
“你不用蘣我担心,该担的责任我推也推不掉。这辈子我李龙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违反内部铁律动了亲情,把丁薇当自己的女儿看待。”李龙咬着牙,叹息着瞪了丁薇一眼。
丁薇眼圈一红,走过去抱着李龙的胳膊,“这几年我都很乖了,就算部长到时候降您的职,我和斌哥给您养老就是了。”
“去去去,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你们不把我气死我就庆幸,还指望你们养我。哼”李龙嘴上说的强硬,眼神中的目光却是已经温和下来。
“龙叔,既然您支持我,天一亮我就准备行动。”沈斌趁热打铁赶紧说道。
“你准备怎么做”
“绑架劫持,不是军情的专利。他们做初一,咱们就过十五。”
“以牙还牙”
“不错,绑架岭西军情的几个重要人物,逼他们放人。”沈斌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龙想了想,“嗯,这也是一个办法。军情不敢把事情捅出去,他们只能被逼着做交易。或许,岭西军情过于高估了自己,他们没把国安放在眼里才敢这么做。我同意你的计划,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这种后果,对你以后可不利。岭西毕竟是军情的地盘,得罪他们对你以后的工作可不利。”
“以后等这事完了我还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枪毙我呢,管不了这么多了。”沈斌苦涩的说道。
“那好,绑架的事就你们几个来做。可以把人关押在行署的秘密地点,那里安全些。军情和国安再怎么闹,还不敢公然去对方的衙门砸场子。”李龙苦笑着说了句江湖话。
沈斌这边所有人都把大牙和汤友常的失踪归罪到军情身上,而军情方便却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汤友常已经易主。
次rì上午,身为秘书的刘封照常上班。不管他在军情的身份有多特殊,他的角sè就是在韩波身边,维护好这位未来领导人的一切。
不过,刘封没想到刚来到大门口,就被沈斌截住。。 下车后没等刘封说话就被一拳打晕,沈斌大摇大摆的把刘封扔到了自己的车上扬长而去。
门口的jǐng卫都傻了,要不是认识沈斌,他们早就拔枪而出了。jǐng卫赶紧把事情汇报给了保卫处长,保卫处长看完监控,确实像jǐng卫说的那样,沈斌挥拳打晕了刘封。保卫处长脑子都快成浆糊了,二室主任公然打晕自己的下属,这种情节就算韩剧也弄不出来啊。保卫处长不敢怠慢,立即下达封口令,亲自向韩波做了汇报。
韩波听完汇报,当即让保卫处严格保密,不许泄露任何消息。韩波心说有这么丢人的副省长吗,自己的主任绑架自己的秘书。这事要传了出去,整个大院都能把他当成笑料。韩波立即通知行政秘书魏宪民,由他暂时接管二室。至于有人追问,就说刘封回家探亲了,是他准的假。
韩波安排完之后,舀起外线电话,给方浩然拨打了过去。这边出具战果,běi jīng那边也要开始配合行动了。
第812节 相互越线
第八百一十二节相互越线
běi jīng,zhōng nán hǎi紫光阁,总理何作义与副总理谢援朝侧坐在沙发上,两位府院大佬谈论着今年的经济形势。随着国际事务纷争不断,中国外埠经济面临的压力非常巨大。中国是产能型经济,随着出口产业的rì益加重,每降低一个百分点,预示着国内将有一大批人将会失去工作。国家的稳定基于民生的安逸,百姓们不可能再回到那种勒紧裤腰带大干革命的年代。经济的平稳发展,成了稳定政局的重要基准点。
何作义准备用半个月的时间出访欧盟诸国,以达到摆脱美国牵制所带来的影响。临行前,何作义暂时把府院重任交给了谢援朝。
“援朝啊,这一次我们的出访团队,大都是国内知名企业的老总。欧盟虽然江河rì下,但是衡制美国还离不开她们。我走以后府院重任就交给你了,最近国内经济形势非常严峻,我觉得你该与各部委开个协调会议,在政策上尽量支持地方经济。我听说,国资和国土这两块政策收的很紧,地方上的很多干部都不满意。要我说,只要不违背大原则该放的还是要放一下。”何作义心情沉重的说道。
谢援朝点了点头,“这些措施只是一时之举,长远角度来看,还是应该挖掘内部潜力。只有把国内经济盘活,由卖方市场变为买方市场,咱们才能真正摆脱别人的挟制。”
“这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刺激消费的措施咱们用了不少,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好了,这些事咱们就告一段落。另外,我听说岭西那边最近出了点状况,不知你听说了没有”何作义侧身看着谢援朝。
谢援朝心中一动,故作迷茫的问道,“怎么,佳山同志遇到难题了”
何作义摇了摇头,“不是他的事,而是军情与国安方面,好像闹了点矛盾。”
谢援朝微微一笑,“总理,您不会是指沈斌那小子我这个女婿就是个惹祸的jīng,要我看,实在不行还是让他回到浩然身边,也只有浩然能压得住他。”
何作义呵呵笑了两声,“援朝,我可没有暗示你什么,沈斌那小家伙其实还不错。我听说,韩波对他称赞有加,很器重沈斌。”
说到这,何作义声音一低,“我要说的,是国安与军情的高层较量。”
谢援朝眉头微微一皱,“总理,这两个部门都有大树遮挡着,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过问为好。不管他们怎么闹,最终还不是那两位一句话的事。”
何作义微微叹息了一声,“这两天很多老同志找我反应,目前的这种情报格局,已经落后于时代的发展。长此下去,恐怕对党对国都不利。”
谢援朝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收到了风声。现在不光是老同志,zhōng yāng很多委员也开始不满。其实,任何部门一旦凌驾于法律之上,没有监管是非常可怕的。”谢援朝隐晦的说道。
何作义欠了欠身,“援朝,我走以后你多注意一下这方面的动向。zhōng yāng干群中一旦形成风cháo,自会有人站出来提出议案。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到时候你可以用咱俩的名义发表一下看法。”
谢援朝一怔,“总理的意思是~”
“放眼于未来,该坚持的立彻是要坚持。”何作义靠在沙发上轻声说道。
谢援朝微微点了点头,他明白了何作义的意思,是想联合他一起表明立场。何作义的意图很明显,此时与谢援朝捆绑在一起,府院才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今时今rì的何作义已经不满足屈尊与他人之下,任何机会对他来说,都是加重自己话语权的筹码。
两个人的谈话并非空穴来风,这两天zhōng yāng忽然刮起一股暗cháo,目标直指军情与国安。谢援朝当然也受到了消息,但是他并不想参与此事。因为参与进去,就等于触动了安致远与田振文的切身利益。现在何作义这么一说,等于把谢援朝架在了他的阵营里,想躲也躲不开。不过何作义这么做,也等于给谢援朝带来了共同利益。在政治上,往往就是这种利益关系,才能互相吸引到一起。
岭西宝城,国安行署的一处秘密关押地点,两rì来沈斌已经接连绑架了军情七名基层小头目。按照沈斌的推断,军情方面应该会狗急跳墙与他们打拼一场。但奇怪的是,仇顺廷好像忽然变得软弱起来,一直缩头没有任何行动。沈斌可不知道,并非仇顺廷被他们的实力吓怕,而是军情二部部长王朝文下了命令,责成仇顺廷按兵不动,等等上面新的指令。
zhōng yāng风声一起,负责军情的白赞晨感到有点不妙,他也怕成为众矢之的。白赞晨让岭西暂时平静下来,躲过这阵风声在做打算。沈斌在岭西发生的绑架行为,白赞晨并不知情,这种丢人的事仇顺廷当然不会汇报。虽说上面下达了命令,但是仇顺廷心中的怒火却是rì益高涨。
沈斌打开房门,走进了关押刘封的密室。这两rì令沈斌最郁闷的,就是这帮被绑架来的家伙,死活不承认汤友常是被他们弄走的。要不是对方身份特殊,沈斌真想让韩成兵动用银针搜魂。
沈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刘封的对面,“疯子,咱哥们也算是相交一场,你实话告诉我,金凤与大牙他们都关在什么地方”
“沈斌,绑架军情人员,你这是在犯罪懂不懂。我劝你还是赶紧放了我,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犯个屁罪,有本事仇顺廷就汇报上去,老子不在乎。我再问你一次,大牙是不是你们绑架的。”
“沈斌,我说过多少次了,军情根本没有行动。”
“还他妈嘴硬,要不是念在咱俩同事一场的份上,老子非给你动大刑不可。”沈斌指着刘封狠狠的说道。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反正,你的问题我不会再回答。”刘封强硬的挺起胸膛,他知道沈斌不敢把他怎么样。
沈斌伸出大拇指,呵呵一笑,“行,你小子有种。疯子,今天我放了你。你回去跟仇顺廷说一声,他要是不放人,我就一点一点蚕食你们军情的人。记住,下一次我就不是绑架了,直接杀人灭口。老子不怕把事闹大,到时候老子能逃得走,你们这些人都得为此事陪葬。”
刘封默默的看着沈斌,不管怎么说除了在省zhèng fǔ门前打他那一拳之外,沈斌对他还算是礼敬有加。刘封知道沈斌早晚会放他走,因为这事除了他没人能解开这个死结。
“沈斌,逼急了仇主任也会痛下杀手。我劝你立即停止行动,等我回去商量一下,看看还有没有转机。你应该知道,上面虽然给了我一定的权利,但在行动方面还是以仇主任说了算。我们军情的配置跟国安不同,国安在zhōng yāng是**部门,军情却是总参下属机构。所以,军情基层指挥员的权利非常大。这样做,为的就是避开总参的监管。在岭西这里你还不是仇顺廷的对手,真要是闹到不可开交,国安也保不住你。”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咱们就斗一场。你也别怪我不讲情面,要怪只能怪你们抓错了金凤。”沈斌不屑的说道。
刘封苦笑了一下,“那好,我尽量解开这个结。什么时候放我走,今天,还是明天”
“就现在。你的手机我已经毁掉,那边要有消息你可以发送这个电子邮箱找我。”沈斌说着,递给刘封一张纸条。
刘封站起身,把纸条塞进了口袋里。和尚王世安从外面走了进来,用一个黑头套罩住刘封的脑袋。沈斌给和尚暗示了一下,和尚王世安牵引着刘封向外走去。
一上车,刘封迅速深呼吸了几下,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不经意之间,刘封的右手悄悄搭在左手的脉搏上。
沈斌释放刘封也是出于无奈,对方如果有所行动还好,他怕的就是这种沉默。抓到手的人又不能杀,而且都是不知道核心情报的小头目,对沈斌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现在释放刘封,就是想在平静的湖面上抛下一块大石,看看仇顺廷有什么反应。
和尚王世安在一处僻静地段,打开刘封的手铐把他放下车。看到车辆远去,刘封没有马上与军情联系。别看他是文职情报人员,刘封的记忆力与判断力非常突出。这一路上他的脉搏总共跳动一千六百四十三下,也就是说这段距离应该是二十分钟左右的距离。路上他听到一次重复的路边产品推销,也就是说开车司机故意在一条路上来回走了两次。根据刘封的分析判断,关押他的秘密地点距离下车位置,大概是十三分钟左右。而且,根据身体的平衡,车辆左拐了两次,转圈一次,右拐一次。综合这些分析,刘封脑子里有了大概的位置。
岭西军事情报中心,仇顺廷没想到刘封能够突然回来。两个人经过商议,不管刘封怎么劝说,仇顺廷坚持以强硬的礀态对付沈斌。即便是谈判,也要让对方处于劣势之后才能进行。仇顺廷没有把王朝文部长的命令转达给刘封,在岭西执掌军情牛耳这么多年,仇顺廷还从未吃过如此大亏。如果不把颜面找回来,在军情内部他都会成为笑柄。
“刘封,他们的关押地点,你心里有没有大概的区域或者说,凭你的直觉,能否判断出大概方向”仇顺廷严肃的问道。
刘封犹豫了一下,出于职业的素养,刘封微微点了点头。
“我可以判断出大概区域,不过,我还是请求您谨慎处理。沈斌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咱们没必要陪着他一起死。”
“一起死哼,他还不配。不管他岳父什么身份,这小子绝对不敢把事情捅出去。咱们跟国安斗了这么多年,不管是谁吃亏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刘封,你入行晚,这里面的门道你还没摸清。放心,只要找出秘密关押地点,冷刃一次突击就能解决问题。”
“怎么,你要杀了沈斌”刘封吃惊的看着仇顺廷。
仇顺廷冷冷一笑,“他不能死,这小子官职不大身份倒是特殊。至于其他人,那就没必要有这些顾虑了。”
“仇主任,万一那个关押地点是国安行署下设机构,那怎么办冷刃如果去那种地方动手的话,可有点越过底线了。”刘封担心的说道。
“如果是的话更好。贾喜成这混蛋一口咬定此事与他们无关,还说他们也在抓捕沈斌。而且,我怀疑汤友常失踪根本就是贾喜成设的圈套。其目的就是想利用沈斌这个傻帽,跟咱们死拼。沈斌在国安的地位跟你一样,都属于特殊编制人员,有自己的公开身份。贾喜成别看是厅级干部,但在体制内他还不能跟沈斌相比。所以,我怀疑这老小子故意玩了个yīn招,让沈斌螳螂捕蝉在前,他与国安特勤组人员在后面当黄雀。这段时间我故意隐忍不发,就是让他们摸不着咱们的路数。”
“如果你非要坚持行动,是不是该给上级请示一下”
“不必,在岭西这里我有权作出任何行动。出了问题,我会向上级解释。”仇顺廷坚定的说道。
刘封看到仇顺廷决心已定,出于职业因素他必须服从仇顺廷。刘封打开电子地图,根据他的分析判断,大体上画出可疑关押区域。仇顺廷当即派出jīng英侦查人员,去那片区域详细侦查。等确定目标之后,仇顺廷准备来一次突然袭击。
岭西省zhèng fǔ,韩波正处理着文件,桌上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韩省长,刘秘书回来了,他要求见您。”黄玲在电话中请示道。
“好,让他进来。”韩波心说这小子出来的到挺快,看样子沈斌还挺照顾旧情。
不大一会儿,刘封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韩波的目光,刘封脸上显出一丝尴尬和担心。
“韩省长,我~”
“不用说了,都怪我吃饱了撑的,弄了军情和国安两大特务机关的人在身边。沈斌那小子死了没有,到现在连个电话都不打,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韩波带着一丝震怒威严的说道。
“韩省长,我想请您~请您出面调解一下。这件事已经超出原来的控制范围,发展下去恐怕会变成一场灾难。”刘封恳求着说道。
“你们军情不是挺有本事吗,怎么,压不住了”韩波嘲讽的看着刘封。
“韩省长,沈斌根本就不按正理出牌,再这样下去,恐怕事态想遮盖也遮盖不住了。”刘封额头上微微见汗,乞求着看着韩波。
“刘封,你们军情~是不是要有什么大行动”韩波试探着问道。
“呃~没有,我只是担心。”
韩波笑了一声,脸sè一冷,“刘封啊,你跟了我也有几年了,应该很了解我的脾气。说实话,你这个人,早该从我身边滚开。”
刘封身子一颤,震惊的看着韩波,不知道他为何说出这种话。
韩波指了指,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沈斌吗别看他跟你一样都是搞情报工作的,但是沈斌待人坦率。表面上沈斌桀骜不羁,他却有一颗火热的‘人’心。你不一样,你刘封已经变成了一副工具,这就是你和沈斌最大的区别。”
“韩省长,我~我对您一直忠诚,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刘封慌张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是吗你再想想。”韩波嘲讽的看着刘封。
面对韩波的压力,刘封已是大汗淋淋,经过内心的交战,刘封终于低下了头。他知道韩波不是一般官员,或许中国的未来就掌控在他的手里。不管军情的纪律有多严,刘封只能选择韩波。
“韩省长,我错了,军情~是有大行动。”刘封颤抖着,一五一十把行动计划告诉了韩波。
韩波满意的点了点头,“刘封,你还有救。这两天你告诉军情,就说我安排你去下面调研,暂时不要参与此事。你听着,既然跟了我韩波,不管是你还是沈斌,咱们才是真正的自己人。这件事即将进入尾声,你不必再插手,我自有安排。”
刘封悄悄擦了擦汗,感激的躬了躬身,“谢谢韩省长,从今以后我只听您一个人的。”
“嗯,出去,二室乱的一塌糊涂,先去把丁秘书长摆平。”
刘封答应了一声,小心的退了出去。刘封这边一走,韩波脸sè渐渐沉了下来。虽然他一手导演了这场大戏,但是韩波也担心军情一不小心真把沈斌给弄死。万一发生了那种情况,不但方浩然不会罢休,谢援朝也饶不了他。不过好在事态的发展朝着他预期的目标前进,韩波要的就是事态扩大,扩大到无法隐瞒的地步。韩波考虑了一番,马上舀起电话,给华龙刚拨打了过去。
岭西国安行署的秘密关押据点内,沈斌与韩成兵王世安三人坐在办公室内等待着丁薇的消息。
十几分钟左右,房门一开,丁薇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王世安送刘封的时候,沈斌专门安排丁薇尾随其后,跟着刘封找出军情核心驻地。军情与国安不同,他们没有正式的衙门,设立在军分区内的公开办公室只是给外人看的,具体核心驻地非常机密。
“怎么样”沈斌抬头问道。
“本小姐出马,没有找不到的。宝城制药三厂后院的仓库,那个地方却是别有洞天。刘封进去之后就没出来,或者说,他从另外出口走了。我里里外外饶了好几圈,发现药厂第四仓库有一个通往地下的巨大通道。试了几次,想进去看看都没成功。我怀疑,金凤姐就被关押在那个地方。”
沈斌心中一喜,看了看众人,“老韩,和尚,今晚敢不敢去探一眼”
韩成兵眉头微微一皱,“沈斌,这可有点踩线了。国安和军情在外面打的你死我活都不要紧,但是去对方的衙门踩点,这可等同于窃取国家机密。”
“咱们只是观察一下,弄个大点的鱼也好做交易,并不一定非要进去。要不然,对方跟死半截一样就是不动,老僵持着也不是回事。”沈斌辩驳着说道。
“我同意。”丁薇马上附和道。
“我没意义,去就去。”和尚耸了耸肩。
韩成兵想了想,“好,既然大家没意见,那咱们就去观察一番。不过,我提议带上桑格,这小家伙没准能派上大用场。另外,对方外围电子监控肯定非常先进,小薇姑娘可要下点功夫。”
沈斌点了点头,“那好,现在大家分头准备,晚上十点咱们准时出发。”
沈斌安排完,马上与丁薇开车去了国安行署。既然要破解对方第一道电子防线,丁薇也需要借助国安的一些设备。
岭西军情中心作战室,仇顺廷得到了确切消息,侦查人员已经发现了秘密关押地点。仇顺廷当机立断,马上做出了行动安排。与沈斌不同的是,仇顺廷定于晚上十点三十分开始行动。到时候,他将亲自督战。
第813节 尘埃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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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西宝城公安局指挥中心,局长华龙刚亲自坐镇,三个防爆大队已经整装待命根据韩波所指的那片区域,华龙刚做了重点布控一耽生意外情况,他的人将会把那里围的水泄不通不但如此,公安闻在线及zhōng yāngrì报岭西记者站的记者也会随队扑过去进行现场采访
韩波没有明确的告知华龙刚真实情况,华龙刚心中非常疑惑沈斌明明是韩波的主任秘书,为何韩波还要让他监控沈斌,并抓了沈斌的小弟自从上次参加了沈斌为首的调查小组,华龙刚就知道沈斌是韩波绝对信得过之人但是现在出现了这种状况,令华龙刚有点摸不着路数了最械“械”
岭西国安宾馆内,李龙打开电脑,通过内部线路与罗志森进行着紧急磋商两天前李龙已经把这边的情况如实的汇报上去,但是罗志森却给他下达了一个意外命令罗志森告诉李龙,让他静观其变,不要干涉沈斌的任何行动今晚沈斌等人要去岭西军情的大本营,李龙觉得事关重大,不得不再次请示一下
通信中断了几分钟,当画面再次出现的时候,罗志森刚才还严肃的表情,变的轻松许多最械“械”
“李龙,刚才我已经把情况向一号首长做了汇报根据一号首长的指示,还是让你静观其变,不要干涉”画面中罗志森朗声说道
“什么,主席也让静观其变部长,沈斌的作法可是越界行为,很可能会引起岭西军情国安的大冲突”李龙吃惊的看着罗志森
“上峰自有上峰的意图,咱们只要执行就好整个事件,主席知道的很清楚这说明,事情还没有脱离掌控范围,不用紧张”
“部长,咱们国安在岭西的力量太薄弱,如果发生大冲突,我担心咱们的损失会很大”李龙担心的说道
“李龙,纵观整个事件,有一点你们做的很对,那就是沈斌的行为与国安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口径都不能改变再者说,岭西驻扎着近四十万军队,军情的力量再大,能大的过四十万大军吗”
“您是说,到时候主席会压制就算这样,那追查下来,沈斌可就要一个人担当责任了”
“沈斌这小子还没这么大面子,我觉得,上峰可能要对情报界进行大手术李龙,你提前把报告写好,以备不时之需最近zhōng yāng盛传军情和国安内斗的消息,这可不是空穴来风,肯定是有人别有意图潘部长已经着手调查,但是还没有查出散布消息的源头我怀疑,这是军情方面故意泄露的风声岭西只是棋子,咱们要做好棋盘以外的斗争”罗志森严肃的说道
“部长,如果真是你判断的那样,我觉得岭西这边存在着一个大yīn谋看来,一开始咱们就对金凤案子分析有错误,军情方面应该是另有所指”
罗志森点了点头,“李龙,我和老潘等人也是这样认为所以,你尽快把报告写好如果zhōng yāng方面风头不对,咱们就提前把报告递交给zhōng yāng办公厅,先告他们一状”
“好,今晚连夜我把报告写出来”
两个人结束通话,李龙越发感到事态严重他本想给沈斌提醒一下,但又一想,既然主席知道别人在做局,那就让沈斌继续演下去
当晚十点,一辆改装后的普通小客,缓缓的向南郊开去客车后三排座椅全部拆卸,摆放了两台先进的解码仪器开车的是沈斌,和尚王世安与韩成兵坐在车辆中间,把后面的空间让给了丁薇
这辆车是国安临时改装的旧车,沈斌开的不是很快旁边的位置坐着桑格,今晚桑格的穿着非常另类,头上还系着斑点头巾
沈斌看了看,不禁笑道,“桑格,你这是准备去偷地雷吗”
“小薇姐姐说这是忍者神龟的装束”桑格目光盯着前方,嘴唇动了动答道
沈斌向后看了一眼,心说小薇还真有闲心把孩子折腾的跟个小鬼童似的,大半夜的往那一站,不说话都能吓死俩
沈斌绕了个大圈子,把车开到宝城制约三厂的后墙后围墙只有一个田间小道,这个时间段根本没有什么人过往沈斌伸头看了看,发现围墙不低,虽然上面没有铁丝网之类的东西,却插着碎玻璃防止有人翻越
“小薇,墙内有没有jǐng戒装置”沈斌转身问道
“白天的时候我观察过,这地方属于内紧外松,外埠环境与正常企业没区别,只是要进入那个地下通道有点难度”丁薇说着,在后座一块电子屏幕上调出厂区的平面图
沈斌看了看,指了指两处地点,“老韩,和尚,你们俩驻守这里负责接应我和小薇带着桑格进去,如果出现意外大家不要恋战,各自撤离后回行署汇合”
“沈斌,如果不行不要硬闯,军情也不是吃素的”韩成兵谨慎的提醒道
“我明白,今晚只是来探探底时间不早了,大家开始行动”沈斌说完,一拉车门率先下了车
丁薇调试好仪器,这两台仪器是先进的电子解码设备通过频率发shè器,丁薇可以把现场的电子门锁传送到车上,由仪器进行自动解码
几个人站在墙边互相看了看,沈斌一揽桑格的小腰,几步前冲一踏墙壁‘噌’的一下越墙而过按照预设的方案,王世安与韩成兵各自奔向预定的地点沈斌带着桑格,跟随丁薇快向四号仓库奔去来之前沈斌等人都换上了深sè作战服,还专门从国安弄了几幅人皮面具带在脸上即便偶然被监控拍到,也无法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斌,前面就是四号仓库,里面什么都没有,那通道宽的军用卡车都能开进去”丁薇轻声说道
沈斌四下看了看,居然没有发现监控镜头看样子真像丁薇说的那样,这里属于内紧外松外埠越是这样,说明里面的jǐng戒设施越先进
“小薇,一切听我的,不许乱来”沈斌轻声告诫道
丁薇乖巧的点了点头,一纵身跃上房顶沈斌三人从顶窗进入仓库,轻飘飘的落到地面上
丁薇四下看了看,指了指地面,“入口就在这里,是个斜坡通道这个电子门应该从外部能够打开,不过白天我找了一圈没找到斌,你只要找到电子锁的位置,其他的我来办”
沈斌点了点头,意念一动,开始在周围墙壁上寻找起来不到一分钟,沈斌指着一处电闸门说道,“小薇,就是这里”
沈斌说着,右手银光一闪,咔嚓一声破坏了闸门的暗锁打开闸门,里面跟正常的电流装着没什么区别沈斌扣住一个小眼,往旁边一拉,露出里面的真实面目
“妈的,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还有机关”丁薇咒骂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一个微型扫描器
就在丁薇正要把电子锁扫描进去传送到车上仪器的时候,耳朵一动,丁薇急忙说道,“斌,下面有动静,好像有人要上来”
“快,恢复原状,上顶窗”
沈斌说着,快把闸门恢复原状,但是被他破坏的闸门锁,只能扔到不起眼的地方
三个人刚上了屋顶,就听着嘎吱吱一响,水泥地面缓缓升起,露出一个巨大的斜面通道
三辆军车开了上来,最前面一辆车窗没关,仇顺廷把胳膊但在车窗上,手上还夹着支烟沈斌看的非常真切,特别是后两辆车中,每辆车都坐着不下于十人这些人一个个全副武装,装备非常jīng良有些枪支,沈斌甚至都没见过
四号仓库大门缓缓升起,三辆军车快的冲了出去随着最后一辆军车开出大门,地面缓缓降落,重封闭住了通道
沈斌与丁薇一直掩藏在窗口观察着一切,旁边的桑格却是闭着眼睛,乌木杖上散发出无形之气
当地面重封闭的一瞬间,桑格睁开了眼睛,“师兄,咱们不能进去”桑格认真的说道
“嘘~小声点,他们还没走远”沈斌竖起食指,示意桑格别说话
丁薇微微一愣,压低声音问道,“桑格,为什么不能进”
桑格胆怯的看了看沈斌,也跟着压低声音说道,“刚才地面关闭的时候,我看到通道里shè出很多光线我感觉那光线很厉害,可以把咱们割成碎片”
沈斌一惊,“激光矩阵你怎么知道”
桑格举起乌木杖,“我能通过它散发结界咒,咒力所到之处,我就能感受到一切”
“我的天啊,你~你把师傅教的都学会了”沈斌震惊的看着桑格
“没有,师傅施展起来面积很大,我只能很小的面积”桑格小心的看着沈斌
丁薇震惊之余,也猜到通道中是什么jǐng戒装置怪不得外埠这么松懈,里面居然安装着最先进的激光防御矩阵下午丁薇也看了里面一眼,当时她还奇怪通道四壁为何弄的跟镜面似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斌,怎么办那东西由里面控制,我可没能力解除”丁薇征求着沈斌的意见
沈斌愣了愣神,忽然问道,“小薇,刚才那些人杀气腾腾跟要打仗似的,他们这是去哪里”
丁薇一怔,“我哪知道,反正他们不可能是去砸国安的行署”
“不对,那些人给我的感觉非常强悍,不是一般的军人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去~救人质”沈斌睁大眼睛看着丁薇
丁薇脸sè一变,“快,咱们回去”
沈斌不敢怠慢,赶紧携带着桑格飞身而下虽说关押地点非常机密,但沈斌也不敢保证军情没有能力找出来刚才仇顺廷带的那伙人明显是有什么大行动,目前岭西能让仇顺廷这么对付的,也只有沈斌他们了
韩成兵与王世安看到沈斌三人撤回,两人也悄悄的向后墙方向奔去回到车中,沈斌把情况一说,韩成兵当即判断出仇顺廷的目标肯定是他们在宝城能让军情动用特种兵的,除了去救那几个人质,根本不可能有别的行动
沈斌开的这两普通小客本身度就慢,加上从后墙小道绕个大圈子,已经迟了十几分钟或许是上天的安排,沈斌耽搁了十几分钟,双方最强的人马没有发生正面冲突等沈斌回到秘密关押地点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把他们吓了一跳沈斌的车辆只能停在二百米之外,那所国安的秘密关押点早已经被jǐng察围的水泄不通
沈斌看到有不少记者在场,由于自己的身份特殊沈斌等人都没下车韩成兵给贾喜成挂了电话,贾喜成正在赶来的途中
在jǐng方包围的核心,仇顺廷的眼神恨不能喷出火花他不明白岭西的jǐng察什么时候行动变得这么迅,他们开战不到四分钟,外面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如果仇顺廷下令抛弃车辆立即撤离,凭借冷刃特种兵的能力,jǐng方还奈何不了他们但是仇顺廷知道不能这么做,那样一来会伤及很多jǐng察到时候,即便国安不找麻烦,恐怕公安部长和总理都要发怒
七名被绑架的军情人员已经救出,留守的国安人员伤的不少本来是一场jīng彩的突击行动,却被公安给砸了场子最让仇顺廷气愤的是,带队的jǐng官居然一点规矩都不懂,直接让记者进入最前方进行拍摄这事要是在社会上公布,那还不得引起滔天巨浪
几分钟之后,公安局长华龙刚,与国安行署署长贾喜成都来到现场宝城三方持枪杆子的巨头碰面,顿时又是一番口水战贾喜成看到自己的人被打的这么惨,当然不会愿意仇顺廷则是指责国安私自亢他们的人,要把岭西行署告到zhōng yāng华龙刚是黑着脸,jǐng告仇顺廷下次在宝城行动必须提前通知市局,否则将按照恐怖行动对待
沈斌等人看到场面这么混乱,反正也进不去,干脆掉头去了行署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一步,再回到关押点已经没什么意义不过事情闹的越大,沈斌到觉得是个好兆头只有事态扩大,才能逼得军情无条件放人
次rì一早,两名zhōng yāngrì报社记者出现在韩波的办公室这两人是驻岭西记者站的记者,韩波找他们来,就是为了昨晚的报道按说这事不归韩波管辖,属于宣传部长的职责但韩波在团zhōng yāng的时候,与zhōng yāngrì报关系不错,岭西记者站也很给韩副省长面子
韩波指示,让zhōng yāngrì报记者以机密内参的形式,立即把此事通报副部级以上官员韩波当然明白这种事不能对外公开,但他必须要让那些zhōng yāng大员们知道此事,也只有zhōng yāngrì报能做到这一点
机密内参的派发非常快,不到三个小时,běi jīngzhōng yāng层面部级官员就看到了这份内参至于地方识官员,则是要等到六个小时之后,才能看到不过,信息的发达几乎与zhōng yāng同一时间,这些地方大员就收到了消息
方浩然看着案头的内参文件,他知道这个火药桶算是彻底引爆了下一步,就看zhōng yāng哪位大佬会主动站出来发难了
zhōng nán hǎi丰泽园内,田振文脸sè异常yīn沉已经卸任好几年的前书记处书记王伟光刚打来电话,提出召开zhōng yāng委员会会议,认真研究讨论中国情报分管模式岭西的事件看似偶然,但究其原因还是高端分立造成的后果王伟光联合了几位老同志,正式向主席田振文提出申请别看这些老同志已经卸任,他们依然是zhōng yāng委员在很多大事上,这些老同志的抉择非常重要,田振文不敢不重视王伟光的提案
王伟光自从上一届与宋志成竞争委员长失利之后,一直卸任归隐在家虽然没有了实际职务,但是王伟光一直是学院派系的jīng神领袖近五年来,安致远并没有刻意打压学院派系,zhōng yāng以及国务院不少重要岗位依然是这些专家型学者把持
这一次两大情报部门的纷争,让学院派发现了‘商机’一直以来学院派就游走在权利核心的边缘,党、政、军、情四大权利他们一项也没抓住两大情报部门的纷争对他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遇,学院派很想借此机会分一杯羹因为,这些大员推选卸任在家的王伟光出面,挑起这面‘正义’的大旗
岭西省委,接手不久的省委书记岳佳山,脸sè也是异常yīn沉最近一段时间岭西一直是全国关注的重点,他可不想再让岭西闹出什么乱子越是担心越来什么,几分钟之前中宣部长刚把他埋怨了一顿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向上请示,省委居然直接作出决定发布内参,这不是给国家添堵吗
岳佳山也很郁闷,经过调查他才知道是韩波下的命令而且韩波不是以个人名义,是以岭西省委副书记的名义下达的指示这样一来,上面肯定认为是省委的决定
岳佳山找来韩波,他本想训斥一顿,但是韩波率先提出亲自去běi jīng一趟,向zhōng yāng解释此事既然韩波用于‘担当’,岳佳山不便再埋怨什么不管怎么说事情出现在岭西,身为省委也不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岳佳山同意韩波的请求,让他尽快赶往běi jīng,把省委的意念反应上去
韩波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导演了这场大戏,他知道瞒天瞒地也瞒不过田振文追查下来,田振文早晚会知道真相韩波此次回京也算是负荆请罪,希望田振文主席能理解他的远大用意不管怎么说,韩波心里一直相信田主席是个高瞻远瞩的智者,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弊
第814节 焦虑
第八百一十四节焦虑
岭西省zhèng fǔ,消失了很多天的沈大主任,忽然出现在办公大楼之中。
自从昨晚发生状况之后,李龙责令沈斌停止一切行动。总部已经传来消息,看样子zhōng yāng对这次发生的事情大发雷霆。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去招惹军情,反而会让他们抓住把柄。
沈斌熬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贾喜成告知沈斌韩波让他马上回办公室一趟,说是有要事安排。沈斌的手机一直没有开机,韩波的电话只能打给了国安行署。既然韩波召见,沈斌不敢不去。当沈斌来的韩波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接近下班的时间。
沈斌推门而进,看到韩波正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品着咖啡,沈斌心说看样没什么急事。真要有什么急事,他可没心思品咖啡。
“头,这么急着找我,有事吗”
韩波抬着眼皮看了看沈斌,“收拾收拾东西,明天跟我去běi jīng。”
“呃~去běi jīng开什么玩笑,我这边事还没办完呢。”沈斌吃惊的看着韩波。
韩波招了招手,示意沈斌坐下。韩波抿了口咖啡,把杯子放到茶几上。
“沈斌,目前你呆在岭西也没用,仇顺廷已经做不了主了,能做主的在běi jīng。你小子这段时间出了不少力,回头我好好犒赏犒赏你。”
“不是,这不年不节的,您去běi jīng干什么”沈斌疑惑的看着韩波。
“废话,你们国安和军情在岭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当然要代表岭西省委去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这跟省委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沈斌越发觉得有点糊涂了。
韩波犹豫了一下,略带尴尬的说道,“沈斌,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那个~汤友常和大牙那些人,是我让华龙刚给带走的。”
“啊~”沈斌嘴巴一张,“是你原来是被公安局带走的”沈斌说着扑棱一下站了起来。
“你小子喊什么喊坐下,好好说话不会吗。什么素质”韩波翻了翻白眼怒斥了一句。
“还我什么素质,这么大的事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差点让老子跟军情的人拼命。我说韩波,弄了半天你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故意坑我是”
韩波一拍茶几,“混账你知道在跟谁说话吗。”
“别来这套,我他妈都想出逃了,别拿身份压人。”沈斌生气的怒道。
韩波气的指着沈斌,“你小子就是头倔驴,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听着,按你原来的计划,就算救出金凤,你小子也逃脱不了上面的制裁。汤友常是什么人他已经是公开身份的国际间谍,国家不会允许你拿着这种罪犯做私人交易。”
沈斌瞳孔一缩,盯着韩波说道,“我现在才琢磨过来,怪不得总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一直都是你做的局”
“怎么,还想威胁我啊。混蛋玩意,就算是我做的局,你还能翻了天。”韩波怒视着沈斌。
沈斌咬了咬牙,忍着怒火问道,“行,既然承认就好。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挖个陷阱把我祸害死,还是利用我与金凤的关系霸占人家资产。”
“我祸害你干什么。嗨,你小子想哪去了。”韩波知道沈斌误会了他的话,一抬手制止道,“你等等,听我把话说完。”
韩波深呼吸了两下,尽量让自己的怒气平息下来,“沈斌,一开始我没介入此事。不过后来你小子做了出格行为,惹的国安和军情都在找你麻烦,我才想出一条妙计~”
韩波不在隐瞒,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沈斌,说道最后,韩波还不忘加了一句。
“你小子心里要骂,也别光骂我一个人,这事方浩然也是主事之一。”
沈斌愣了半天,吃惊的看着韩波。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叛逆行为,居然让韩波和方浩然联手做了一局。更让沈斌震惊的是,他俩竟然是要把情报权从核心手里挤兑出来。
“我说你俩是不是疯了,你自己想死拉着人家方浩然干什么。两大核心早就想把情报权都抓到自己手里,还想让他们放权开什么玩笑。上面要是知道是你们俩弄的事,这就等同于叛逆行为,不要以为未来离了你俩就不转了,中国有的是干部。激怒了两大核心,人家一巴掌就能把你俩拍到地狱去。”沈斌严肃的说道。
“吆喝,就凭这几局话看来我的重新认识你了,智商提高的很快嘛。”韩波戏谑的笑道。
“我没心思开玩笑,你们跟我不一样。在大员眼里我充其量是个蚂蚁,再怎么折腾人家也看不上眼。你和老方不同,一言一行都会遭受众多的非议。甚至说,政治前途会就此打住。”沈斌认真的看着韩波。
“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啊沈斌,就凭你这份仗义,刚才对我的无礼行为本大人既往不咎。”韩波晃着脑袋说道。
“我滴娘啊,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沈斌心说这家伙昨晚不会是掉床把脑子摔了。
韩波微微一笑,脸sè渐渐严肃起来,“沈斌,政治高层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中国政体不光只有安主席和田主席,还有其他政治局领导。除了这些,卸任的老同志也占据着几成话语权。改变现有的情报格局,对中国的未来非常重要。这一点,我与浩然看法非常一致。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既然都在掌控之中,那你还去běi jīng请罪”沈斌心说你骗鬼呢。
“这不一样,去请罪是要表明我的态度。你尽管跟着我去,等回来的时候金凤自然会没事。”韩波自信的说道。
“那大牙和汤友常他们呢”
“你来之前,我已经通知华龙刚把汤友常送到国安行署。而且,是以你的名义。这样的话,自会有人在总部替你开脱责任。”
沈斌一怔,顿时明白了韩波的用意。沈斌感激的点了点头,“那军情方面,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韩波摇了摇头,“不会,刘封说上面非常震怒,已经下令暂停仇顺廷的职务,让他回京做出解释。现在国安和军情高层,已经没jīng力过问岭西这边了。他们所担心的,就是zhōng yāng这次的风波会有多大。”
沈斌想了想,“那好,现在我回去准备,明天一早我赶过来。”
“等等。”韩波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拿出一份手写的文稿。
“沈斌,我写了一份关于前苏联轰然倒台,与克格勃推手的内在关系。你让观察集团和乘风集团,以匿名的形式发表出去。记住,一定要让这篇文章形成巨大的讨论。”
沈斌接过来看了看,“匿名直接挂你名多好,还能拿点稿费。”
韩波翻了翻白眼,“你要想挂就挂方浩然的名,把稿费给他。”
沈斌忍不住笑了笑,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发表这样的文章,署名之后等于引火烧身。
沈斌回去之后安排了一番,他没把情况告诉其他人,只是给丁薇说了一下。沈斌让丁薇带着桑格先返回南城,等这事忙完之后,沈斌准备请个长假,好好陪着刘欣等人聚一聚。
次rì一早,沈斌按照上班时间来到了省zhèng fǔ。秘书二室已经订好了上午九点的机票,沈斌没想到刘封也跟着去běi jīng。
飞机的头等舱里,刘封看着身边的沈斌,小声说道,“都是你惹的祸,非得把事情弄的不可收拾才算完。”
沈斌哼了一声,“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小子现在是我的下属,说话气点。疯子,金凤还好”
刘封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好得很,专门给她开了间宾馆住着。”
“宾馆不会,要住宾馆国安行署应该能查到。”
“不在宝城,在外地。”
“你娘,够狡猾。”
刘封看了看前面的韩波,压低声音问道,“沈主任,韩省长告诉你因何事去běi jīng没有”
“没啊,我哪知道。不会是嫌咱俩碍事,到běi jīng之后就把咱俩踹了。疯子,听哥的,赶紧找好后路,反正我无所谓。”沈斌yīn阳怪气的说道。
刘封眉头微微一皱,他还真担心韩波把他给辞退。那样的话,他在军情内部也失去了利用的价值。特别是韩波训斥他之后,刘封内心一直惶惶不安。
běi jīng,政局高层大员们,仿佛都把目光盯在了军情与国安身上。王伟光的提案申请已经派发到副部级以上官员的案头,在非正常情况下提请召开zhōng yāng委员会会议,需要达到一定的联名人数才行。
一天之后,大员们吃惊的发现,方浩然竟然也在联署上签下名字。不但如此,方浩然还专门写了备注,支持王伟光的提案。这一下,zhōng yāng各部委像炸了锅一样,纷纷议论着此事。别看方浩然级别与职位不是很重,但他所代表的派系非同小可。安致远有意无意的竖立方浩然的威信,在大员之中方浩然等同于安系的代言人。方浩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禁让人们怀疑幕后的推手就是安致远。难不成,安致远要借助此事整合情报部门,把军情掌控权从田振文手里剥离出来
zhōng nán hǎi怀仁堂,主席田振文看着最新增加的联署名单,表情非常严肃。自方浩然联署之后,短短三个小时又增加了七名安系大员。现在距离召集会议的要求只剩下几个名额,田振文知道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召开会议基本已成定局。
田振文放下文件,不禁自言自语的说道,“安致远这个老狐狸,莫非他真要把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国安拱手放权”
田振文有点心烦意乱,虽然面临同样的问题,他与安致远的心境却大不相同。安致远名义上已经卸任,他田振文却是当值主席。卸任在家可以无牵无挂,不必在意下面的议论。当值者却不一样,即便是放权,田振文所面临的压力远远大于安致远。自建国以来,情报掌控权还从未有过在当值主席手里溜出的现象。如果田振文迫于zhōng yāng委员联署的压力放弃军情,那对他的执政威信将是很大的打击。
大秘书程修轻轻的走了进来,田振文一看,顿时恢复到心平气和的样子。
“主席,遵照您的指示,我刚从府院那边过来。”程修轻声说道。
“怎么样,作义和援朝有什么看法”田振文靠着沙发椅,平静的问道。
“作义总理还在欧洲,援朝副总理已经跟作义总理进行过沟通。他们一致认为,军情与国安的长久对立,于党于国都不利。”
田振文微微点了点头,“这么说,他们也支持伟光同志的意见”
程修微微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主席,看样府院方面,这次意见很统一啊。”
“这应该是作义同志的意思,援朝同志只能维护府院的利益。”田振文叹息一声说道。
“主席,中宣部那边我已经询问过,是~韩波在岭西签署文件发布的内参。韩波已经到了běi jīng,他询问您什么时候有空”程修谨慎的询问道。
“嗯,瞿辉已经打电话向我解释了此事。这个韩波啊,政治头脑还是太年轻。”田振文沉声说道。
“主席,韩波这个篓子捅的有点大。不过,方浩然在此事上非常高调,他们俩一个在下面嘬,一个在上面唱,会不会他们之间”程修皱着眉头看着田振文,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口。
田振文苦笑了一下,“他们那点小把戏,一目了然。孩子们做了错事,当家长的总要去维护维护。算了,先不管年轻人了,程修,你马上给书记处打个电话,通知廖一凡书记来一趟。另外,问问谭震林谭老,和宋志成宋老有没有空,也请他们过来一下。”
程修一愣,马上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程修没敢多问,赶紧退了出去。程修一走,田振文略一沉思,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田振文拿着电话犹豫了半天,才按下一个直通键。
“安老,最近身体好吗”
“振文主席,这么忙还劳您挂念,身体好着呢。。 ”
“安老,今晚有空的话,咱老哥俩叙叙旧”
“呵呵呵呵,振文啊,我就怕你忙。我看,还是到望月阁来,军区的孩子们刚送来了新鲜的山货,你那里可不一定能吃得到。”
“那好,晚上我可就留着肚子去了,多准备点。”
放下电话,田振文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改变现有的情报格局可不是个小事,事关国运未来。不管其他政治局委员以及zhōng yāng委员怎么想,田振文必须要与安致远统一思想才能定夺。更何况,整合之后权利交给那一派哪一系,党政核心是全放手还是只放部分权利,这些事都要进行磋商。
田振文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的景sè,虽然他没有责怪韩波,但是田振文觉得韩波做事过于轻率了。如果失去情报掌控权,在未来的竞争之中安致远手里还有军权为方浩然撑腰。而他田振文,却无法左右党政大权力挺韩波。因为府院的表态,已经说明何作义要彻底脱离安系,自立山头了。
第815节 内部判罚
第八百一十五节内部判罚
běi jīng朝阳门一处古香古sè的老字号茶馆，方浩然与jǐng卫周少兵走进上房别致的雅间。韩成兵早已经带着沈斌提前来到，看到方浩然进门，两个人微笑着站了起来。
“方主任，你可迟到了十几分钟。怎么，当了京官就看不起我们地方干部了。”韩波指着手表调侃着说道。
“老韩，你在京里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běi jīng城是座堵城吗？一路过来到处堵路，没让你等俩小时很不错了。”方浩然说着，脱下了外套。
沈斌赶紧走过去接过外套，“方书记，我来帮你挂。”沈斌还是沿用了以前的称呼，语气中呆这儿恭敬和亲切。
韩波一撇嘴，“瞧他那献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浩然当主席了呢。我说沈斌，别忘了你是我的主任秘书。”
“韩波，一看你就是个官僚，上下级等级观念特别强。我把沈斌当成自己兄弟，你却把他看成下属。唉，难怪你没有知心朋友。”方浩然调笑道。
沈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两人，“两位领导，别拿我开涮了，回头等国安把我关进大狱，看你们怎么办。”
“沈斌，你现在是韩副省长的人，出了事当然是他负责。不用怕，国安追究你的时候，韩副省长自会担保。”方浩然人宽慰着说道。
“怎么，这时候想起我了。老方，国安那边你熟，他们要是处理沈斌，我就去你的衙门口骂街去。”
几个人笑了笑，没人相信国安真的会处理沈斌。看到周少兵严肃的站在一旁，方浩然指了指说道。
“沈斌，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jǐng卫周少兵。小周，这小子就是沈斌，那位是岭西的韩波省长。”方浩然给周少兵互相介绍着。
周少兵先是对韩波恭敬的敬了个礼，“韩省长好。”与领导打完招呼，这才对沈斌说道，“沈主任，常听首长提起你。”
沈斌微笑着握了握手，他奇怪方浩然怎么没把黄维带来，却带了个陌生的jǐng卫员。看样子，这个周少兵已经得到了方浩然的信任，不然不会在这种场合把他带来。而且，刚才的谈话都很随意，方浩然没有刻意隐晦什么。
方浩然与周少兵悄悄的耳语几句，周少兵点头退出了房间，方浩然这才落了座。
沈斌给方浩然斟上茶，韩波开口问道，“怎么样，zhōng yāng准备怎么定论？”
韩波回来之后没有被田振文接见，以他的身份这时候不便到处拜访。所以，韩波对高层的动向并不清楚。反观方浩然，联署之后不少大员纷纷约请他见面。对于内部形势的走向，方浩然要比韩波清楚的多。两个人这次见面，也是商量一下万一激怒了核心，是不是该主动站出来担当责任。
方浩然笑了笑，“怎么样，还是在京里当官好，知道的就是多。”
“吆喝，说你胖居然拽上了，我在京里当官的时候，你才只是个县委书记呢。沈斌，看到没有，你的老领导骄傲了。”韩波嘲讽着说道。
三个人善意的调侃了一番，方浩然这才正sè说道，“老韩，zhōng yāng已经确定召开zhōng yāng委员会特别会议。不过听说这次会议局限于主席团级别，所以没有下发通告。”
“老方，你说上面会不会震怒？”韩波有点担心的问道。
方浩然微微沉思了一下，“应该不会，要怒早怒了，我这边没有任何迹象。”
“程修说田主席不想见我，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反正我觉得没底。”
“田主席现在那有空见你啊，光是那些大员都接待不过来。这个炮仗咱们算是点燃了，但是能响多大动静，现在还很难说。”
“不管有多大动静，最起码从高层大员的动向，说明他们都看到这种弊端远远大于利好。我只是担心，两位核心老板不会放权。”韩波抿着嘴严肃的看着方浩然。
“怎么，你的意思是两位老板要联手顶住压力？不放权。”方浩然抬头看着韩波。
韩波摇了摇头，“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争权的人太多。如果换成咱俩是老板，情报控制权一旦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里，还不如在自己手里放心。”韩波深沉的说道。
方浩然点了点头，“情报控制权，不管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对政体的稳定都很重要。可以说，它是看不见的第三极。一旦整合了军情与国安，掌控者就等同抓住了国家军事以及基层官员动向。说句难听话，这种凌驾于法律的权利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沈斌没有插话，但是他对两人的分析非常赞同。军情那边沈斌不知道情况，国安这边沈斌非常了解。国安掌控的不光是机密情报，甚至每一位处级以上干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内。如果情报权掌控者别有用心，完全可以动用情报部门的力量，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反对派清除出去。
韩波轻微叹息一声，这些弊端，在他们行动之初就预想到了。不过，韩波觉得整合之后，总比目前的对抗利大于弊。就算情报控制权所托非人，对方无非还有几年的把持机会。等到他与方浩然跻身常委之后，韩波相信一切都可以扭转过来。
韩波与方浩然交流了意见，目前的局面已经不是他俩能掌控的了，只能观望着事态的发展。不过，两人的密切配合，倒是引起了zhōng yāng大员们的注意。韩波签署内参的消息已经在zhōng yāng高层悄悄传开，而方浩然又代表着安系力量联署签名。两位新生代主力一唱一和，让不少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安致远与田振文的意思，还是他俩独断行事偶然契合在一起。
běi jīng西山望月阁，jǐng卫局实施了最高级别戒严。望月阁内，掌控中国政局两大核心，也展开了心力的较量。经过磋商，两人一致认为军情与国安不能合并，但是掌控权可以归属一人管理。不过，田振文提出，身为国家党政一把手，在国家处于紧急时刻，有收回情报掌控权的权利。并且，和平时期有监督横制权，防止出现情报掌控者权利失控。
身为国家主席，田振文提出这个意见，不但照顾了放权的颜面，还能防止出现独断专行的发生。但是安致远也跟着提出，国家军委主席也要享受同等的待遇。田振文没有反对，因为国家主席本该兼任军委主席。在建国后的历史上，也只有邓公时代出现过类似情况。田振文相信，在下一任接手之后，这种局面不会再重复出现。所以军委主席享受同等待遇，亦无不可。
安致远抿了一口茶，轻声问道，“振文啊，既然大局上定下来，那你看，谁来掌控这个情报权全比较合适？”
田振文微微叹息了一声，“我也在为此事发愁，府院方面看来势在必得，不知安老有什么建议？”
安致远靠在沙发上思虑了一下，轻声说道，“府院政务复杂多变，作义同志rì理万机，我看不适合交给他。”
“您看，白老怎么样？军情一直是在白老管理之下。如今既要整合，让白赞晨一人统管，我觉得到很方便。”田振文不动声sè的说道。
安致远微微一笑，“振文啊，我要提出让志森统管，你觉得合适吗？”
田振文哈哈一笑，“好了，咱们俩试探来试探去也没意思，还是直说，你心理有没有人选？我这边，倒是列出了几位，你看看合适不合适。”田振文觉得没必要这么试探下去，直截了当把他心目中的人选说了出来。
安致远微微点着头，田振文的人选还算是公正，基本上都是中立派。
安致远沉思了一下，抬头说道，“振文，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情报的权利百姓们不知道其中利害，咱们这些老同志都明白这个重要xìng。既然担心掌控者出现意外，我觉得不如让一位老同志来担当此任。老同志经验丰富，党xìng强，而且走出了权利中心，已经心无他故。如果选一位这样的老同志担当此任，不但你我放心，对于今后的格局也是一种模式。”
田振文心中一动，“这个提议倒是不错，这两天事务繁忙，我光把人选定在在职人员身上了。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可行。”
安致远呵呵笑道，“还是卸任了好啊，可以闲下心好好的想想。我觉得，老谭，老宋，以及王光明这些老同志，都可以担当此任。”
田振文略一沉思，说道，“还是让宋老来担当。”
安致远指着田振文呵呵笑道，“你老田有私心啊，宋志成和你搭班子干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想让他以后偏点心啊。”
田振文笑着摇了摇头，“安主席，现在的年轻人，恐怕不需要当家长的管教了。孩子们经历了风雨，想脱离父母的翅膀**翱翔，我到觉得这是好事。”
安致远微微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浩然与韩波这俩小家伙，能够站在未来格局上考虑整合情报部门。非常不错，国家需要团结，希望派系斗争能够从他们这一代身上逐渐消除。”
“咱们都老了，再延续以往的政治模式培养各自的年轻人，恐怕已经跟不上时代。安主席，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浩然与韩波都是个好苗子。把未来交给他们，咱们这些老家伙也可以放心了。”
“嗯，中国的政治体系虽然不是全国普选，但是针对政策的延续要忧于西方政治体系。我觉得这次的会议，咱们开一个闭门会，也让那些卸任的老同志改改思想。墨守成规一成不变，不是科学的发展观。只要定下了基本国策，让年轻人多挑点重任，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有些老同志，还是抱着以往的观点，按部就班的提拔干部。甚至说，把派系和资历看的非常重。振文啊，年轻人已经给咱们做出了表率，咱们这些老同志如果不改变现有的思想，那可真让后人笑话了。”
田振文赞同的点了点头，自从他当选主席以来，两个人还从未向现在一样坦诚的交流一下。方浩然与韩波的默契合作，间接影响了两位老人的心态。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交谈，安致远握着田振文的手，亲自把他送到望月阁门外。
历史的改变，起初往往都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起因。或许中国的情报史册上，不会记录沈斌金凤等人的名字，但发生在情报界的这件大事，他们却起到了历史xìng的作用。
两rì后，在外界风平浪静的情况下，zhōng yāng秘密召开了主席团扩大会议。参加会议的除了总理何作义因公外出没有参加之外，在任与卸任的大员元老都列席了会议。
在这次闭门会议上，田振文主席不但公布情报权的统一归属，还提出未来政治的新思路。很多大员本以为这次会议会成为一场尖锐的唇枪舌战，没想到，在安致远的力挺之下，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把提案全部定夺下来。失望最大的莫过于府院派系与学院派，宋志成接掌情报大印得到了广大老同志们的大力支持，这一点不但出乎了王伟光的意料，也让谢援朝感到颇为意外。这些老同志一致认为zhōng yāng的决策得当合理，不但解决了情报内耗问题，还为未来规划出新的掌控模式。
与会的同时，国家安全部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内部调查司的审议室内，沈斌端坐在zhōng yāng，对面坐着一排内部调查委员。这些人，正针对沈斌私自劫走汤友常的事情，展开了唇枪舌战。别看李龙身为司长，但是处理沈斌他选择了回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安内部纪律一向严明，更何况沈斌触犯的是重罪。
部长办公室里，罗志森与潘瑞紧张的等待着电话。他俩现在关心的不是沈斌，而是整个国安命运的归属。政体中一朝君子一朝臣，万一整个之后掌控权归属于军情系大佬，他们这些人恐怕都要被剔除情报界。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让两位情报大佬内心一颤。潘瑞看了看显示号码，眉头微微一皱。
“部长，是瞿辉。”
“瞿辉？”罗志森一怔，伸手拿起了电话。
“瞿辉部长，你好。”罗志森客气问候道。
“罗部长，zhōng yāng会议刚刚结束，怎么样，想不想听到最新消息？”
“看来还是你老瞿神通广大，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怎么样，是整还是分？”罗志森问道。
别看罗志森与瞿辉都是zhōng yāng委员，但是今天的会议是主席团闭门会议，他俩都没身份参加。
“老罗，我这情报可不是白给的，你得拿东西交换。”
“少来你，就算你不说zhōng yāng也会马上下发通告。难怪人家都说你瞿辉贼不走空，连我这边都惦记着。”
“嘿嘿，zhōng yāng下发通告还得两个小时之后。万一出了大事，难道你就不想趁这两个小时赶紧部署部署？我可是好意提醒，既然你老罗不领情，那就算了。”
“等等！我说瞿辉，念在咱们老朋友一场，你还真当周扒皮啊？”罗志森郁闷的说道。
“我的条件也不高，其实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罗志森一怔。
“浩然说了，让我替沈斌求个情。老罗，那小子也没犯什么生死大罪，再说人家现在是韩波的人。你们真要下重手处理，那可是得罪了两位新贵。”
“得了，这小子要是不处理，以后我们还怎么管理基层人员。按照老潘的话说，他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潘瑞就是个老糊涂蛋，别忘了人家沈斌还救过他的命呢。”
罗志森忍不住笑了笑，潘瑞就坐在办公桌对面，这话听的一清二楚。
潘瑞一把按下免提键，对着座机骂道，“瞿扒皮，你才是个糊涂蛋。救过我就能造反吗，这回我非处理他不可。”
“吆喝，你在啊，我说老潘，刚才我是跟老罗开个玩笑，瞧你这嗓门，半个长安街都能听到。”电话中瞿辉尴尬的说道。
罗志森笑了笑接着说道，“老瞿，还是说说正事，沈斌这边纪律委员会正在商定。虽然我是部长，也不能越权办事。不过，我和老潘尽量从轻发落。”罗志森不想耽搁时间，他很想知道zhōng yāng做出了什么决定。就像瞿辉刚才说的那样，万一出现情况，他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瞿辉没再开玩笑，把zhōng yāng的决定告诉了两人。其实昨晚瞿辉就接到安致远的命令，安致远这样做，也是想让罗志森等人安心。不过瞿辉老jiān巨猾没有立即通知罗志森，故意让他们焦虑了一把，好拿这事做笔交易。
一听是宋志成接管了两大情报部门，罗志森长长的出了口气。宋志成属于中立派大佬，由他来接掌对两大情报部门都能说的过去。
“老瞿，这消息可准确？”罗志森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不但准确，主席还让我通知你，今晚九点去望月阁。不必开你们国安的车，到时候我去接你。”
“嗯，明白。”
放下电话，罗志森看了看潘瑞，两人明白主席看来有新的指示。不然不会在zhōng yāng刚做出决定之后，就让罗志森秘密去望月阁见面。
审议室内，沈斌的处罚终于在争吵中有了定论。根据国安内部纪律条令，书记官当场宣布，处以沈斌监禁半年的执行命令。
听完判罚，沈斌整个人都傻了。来之前李龙不是答应过嘛，不会重罚。居然要监禁半年，这还不如杀了他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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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节 情感上的欺骗
..第822章情感上的欺骗
国安总部部长办公室,当罗志森看到内部纪律调查委员会递交的处罚决议,眼睛都直了。艾拉书屋.26.
“什么,监禁半年开什么玩笑。老潘,我不是让你打过招呼了吗,他们怎么还下手这么重”
罗志森心说下一步国安都不知道门朝哪开呢,再得罪了方浩然韩波两位政坛新贵,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潘瑞看了看决议报告,“部长,如果我还执掌内部调查司,恐怕判罚的更重。当然,沈斌是个特例,由于牵扯到外界身份,可以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不过,他这种情况如果不严肃处理,恐怕也会引起其他人员上行下效。我看,不然就禁闭三个月。如果再少,估计纪律委员会那帮老家伙不会同意。”
罗志森苦闷的摇了摇头,“老潘,咱们国安不是如来佛,沈斌也不是孙悟空,你我的五指山压不住这只泼猴。zhōng yāng现在形势不明,宋老接受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举措还很难说。这种情况下,正是需要广大干部支持的时候。”罗志森皱着眉头说道。
“部长,沈斌这小子可是违抗了最高命令,不处理肯定不行。国安运行这么多年,靠的就是铁的纪律。只有赏罚分明,才能让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情报人员自我约束。失去了这个法宝,国安将会变成一盘散沙。”潘瑞担心的反驳道。
“老潘,我知道你这人铁面无私,但沈斌的情况不同,可以特别对待。”
“在情报人员眼中,他没有什么不同,分布在前沿的情报人员哪一个不是时时刻刻面对着生死抉择。部长,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千里堤坝毁于蚁穴。国安是一个庞大的情报系统,内部调查司如果不把一碗水端平,其他人怎么看。这样下去,很容易出大事的。”
罗志森摆了摆手,“老潘,在纪律方面我承认说不过你。那你来说说,关押了沈斌,方浩然韩波那边怎么解释,谢援朝那边又怎么解释。另外,丁薇那疯丫头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两大媒体王国都会举旗讨伐。出现那种情况,恐怕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像沈斌这种行为足够拘押五年了,三个月是最低限度。”潘瑞坚持着说道。
罗志森无奈的摇了摇头,“老潘,难怪人家都喊你铁面判官。我看这样,你和李龙再商量商量。沈斌不是挖出了汤友常以及军中高级间谍吗,可以在这方面下下文章。”
“部长,咱们国安可不讲究功过相抵那一套。特别是执行任务的基层情报人员,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如果功过相抵,那还不翻了天。如果真想找点借口的话,我到有个主意。”
“哦说说看”罗志森疑惑的看着潘瑞。
潘瑞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部长,下一步宋老统管两大情报机构,在资金拨款上恐怕无法再向安主席掌控的时候那么zì yóu。沈斌这小子背后可有不少大金主,咱们可以来一个以资代罚。”
罗志森吃惊的看着潘瑞,“我说老潘,你可够黑的,你也不想想沈斌那头倔驴能同意吗。再说了,就算弄来了几百万,那也是杯水车薪,顶不了大用。总不能狮子大开口,让人家拿出几个亿。”
“部长,咱们不用让他拿钱。军情不是还关押着金凤吗,据我说知岭西情报主官已经受到处分,沈斌一回去金凤基本上就能出来。军情没有弄到长江重工,咱们可以让沈斌递个话,国安方面可以参与股份。长江重工如果想继续挂着军工牌照,下一步就算咱们不进驻军情也要进入。与其这样,莫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罗志森眉头一皱,沉思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让贾喜成赶在军情之前设立监管部门老潘,恐怕军情不会答应。现在刚刚整合,再闹出事端,那可说不过去了。”
“他们当然不愿意,这件事,您必须得到宋老的点头才行。只要宋老发了话,军情只能吃个哑巴亏,拱手相让。至于沈斌那边,我和李龙出马,保证没问题。”潘瑞老jiān巨猾的说道。
罗志森看了看潘瑞,苦笑道,“老潘,以前看你很耿直,没想到你肚子里的弯弯绕也不少。”
“没办法啊,以前在内部调查司,我必须铁面无私震慑住下面。现在当了副部长,管理着整个系统的柴米油盐,我得为大家考虑考虑。总不能让情报人员在前线拼命,连个行动费用都扣扣索索,那谁还给你卖命。信仰归信仰,没点实惠也不行。”
“那行,就按你说的办。我的准备准备了,今晚不知道主席会有什么指令。”罗志森也没时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与主席见面之前他必须做点准备工作。
国安内部调查司禁闭室里,沈斌郁闷的抽着烟。他本以为给个纪律处分就差不多了,没成想会拘禁半年。沈斌倒不在乎拘禁,主要是他外面还有好多事没有办完。金凤还在岭西军情手中,陈啸东那边也等着他去说明情况。另外,桑格的安排还没有落实,这时候沈斌可不能与世隔绝。
沈斌刚把烟掐灭,禁闭室的房门一开,李龙苦着一张老脸走了进来。一看到李龙,沈斌顿时升起了怒火。
“龙叔,您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为何内部调查司的那群老混蛋要关我半年。这事你看着办,惹急了我,老子就把总部大楼闹翻天。”沈斌气愤的说道。
李龙微微叹息了一声,“唉~沈斌,为了你的事,我已经向部长提出了辞去内部调查司长一职。不管怎么说,与公与私我也得帮你度过这个坎。放心,我已经和潘部长谈过,拘押决议绝不会执行。”李龙带着一丝悲情说道。
沈斌一怔,他本想发泄一通,李龙这么一说,沈斌反而不好意思了。
“龙叔,我的责任我自己扛,与您不牵扯。我不是怕关我半年,主要是外面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办。要不然这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回头我来自首。”
“不能这么说,是我把你带进国安的,当然有责任把你调教好。沈斌,不必说了,明天你收拾收拾,尽早返回岭西。至于国安这边,不管出现什么事你都不要过问。”李龙严正的说道。
沈斌疑惑的看着李龙,隐隐约约感觉有点不对,“龙叔,上面不会真的接受您的辞呈”
李龙苦涩的一笑,“没什么,无官一身轻,这样挺好。好了,你先委屈一晚,明天自会有人给你办手续。”李龙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龙叔,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沈斌赶紧喊住李龙问道。
李龙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禁闭室。房门一关,沈斌越发感到李龙话中有话。独自静坐了十几分钟之后,沈斌忍不住站了起来,他要与罗志森部长见一面。
沈斌敲了敲房门,一名国安jǐng员走了过来。得知沈斌要见部长,jǐng员告知部长不在总部,只有潘副部长还在办公室。在沈斌再三的请求之下,jǐng员答应请示一下,看看潘部长见不见。
几分钟之后,禁闭室房门一开,看守的jǐng员通知沈斌可以去潘副部长办公室。在两名jǐng员的押护下,沈斌走过长廊乘坐电梯,来到了潘瑞的办公室。
房间里非常安静,潘瑞端坐在办公桌之后,依然是那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表情。
“沈斌,见我有事吗”潘瑞黑着脸问道。
“潘部长,我听说,龙叔提出了辞职”沈斌双手扶着桌案问道。
“怎么,他去见过你了”
沈斌点了点头,“十几分钟之前他去找过我,我想说的是,岭西的责任与龙叔无关,还望潘部长明察。”
潘瑞双臂交叉一抱,看着沈斌问道,“沈斌,你可知道你所犯的错误有多大吗”
“我知道,私自抗命并劫持疑犯是重罪。不过,希望潘部长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处理处理外面的事。等处理完,我自会来领罚。”沈斌不在乎的说道。
潘瑞叹了口气,“沈斌,你应该理解纪律调查委员会的难处。咱们国安这么庞大,如果没有纪律约束,那还不乱了套。李龙也向部长求过情,但是对你网开一面,别人会怎么看。那些一线的情报人员,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所以,部长没有同意。”
沈斌苦笑了一下,“无所谓,我只要求给我缓期执行。外面好多事还等着我去办理,最起码我得把金凤的事了结之后再执行。”
“不必了,这件事李龙已经主动承担了全部责任。根据内务条令第822章第822章一笔钱”
潘瑞摇了摇手,“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沈斌,刚才你不是提到金凤吗。情报整合之后,长江重工由于挂着军工牌照,不管是军情还是国安,必须要有情报机构进驻监管。以你和金凤的关系,我觉得还是咱们监管为好。但是国安和军情都不能公开身份进驻,只能以参股的形式暗中监控。你应该明白,名为参股,实际上就是吃空头。当然,这种事非常下作,所以我不想提出来让你为难。沈斌,你也不用着急,我尽量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说实话,老龙一直把你和丁薇看成自己的孩子,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冲动。”
沈斌咬了咬牙,“不必想了,我同意参股。不就是钱吗,金凤让出多少,我会把钱补偿给她。只要了结此事,我就正式退出国安。”
沈斌有点伤心,更有点失望。军情就是想霸占金凤的资产,才闹的这么一出。没想到,国安方面也会来这一手。不过沈斌也想通了,国安入股对金凤来说等于多了一道保护伞。只要把资金补偿给她,沈斌相信金凤应该会同意。
“沈斌,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不要盲目下决定。”潘瑞好意提醒道。
沈斌惨淡的笑了笑,“还怎么考虑,龙叔能为我放弃一切,凭这份恩德,倾家荡产我也得把事摆平。潘部长,我只求您这事不要告诉龙叔,他要问起来就说是法外开恩。”
“这~好,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我就再帮你一次。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我单线知道就好。至于党委会上,只下秘案不予公开。”
“潘部长,谢谢您。明天一早我就请示韩波省长,先行返回岭西。”
“别明天一早了,现在你就可以离开。我听说你来京之后一直还没去看望谢副总理,这可是你的不对。”
沈斌一愣,“那~那行,禁闭室那边我还需要办什么手续”沈斌感激的看着潘瑞,他没想到这个铁面无私的家伙,居然还有点人情味。
潘瑞摆了摆手,“不必了,等会我给那边说一声。沈斌,回到岭西之后,什么时候与军情接触,我会让贾喜成通知你。”
潘瑞说完站了起来,沈斌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从下午到现在,沈斌脑子有点乱糟糟的,他也需要找地方清静一下,好好缕一缕今天发生的事。
送走了沈斌,潘瑞脸上的表情顿时多云转晴。潘瑞打开墙壁上的电子屏幕,李龙正揉着印堂盯着监视器。
“老龙,一切顺利。”潘瑞得意的说道。
“老潘,咱们是不是卑鄙了一点”李龙尴尬的看着潘瑞。
潘瑞脸sè一黑,“反正你比我卑鄙,我只是执行罗部长的命令,你李龙可是以情骗人。”
李龙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不想再说什么,伸手关掉了画面。
国安总部大门之外,沈斌站在街口迎着冷风,微微闭上了眼睛。沈斌眼角有点湿润,他不是感动,而是极度失望和伤心。
沈斌回头看了看总部的摩天大厦,喃喃的说道,“龙叔啊龙叔,看在小薇的份上,我原谅你一次。”
沈斌没有被骗,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沈斌的意念发现潘瑞苦大仇深的脸上居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一刻,沈斌忽然明白李龙跟潘瑞在演双簧。
沈斌没想到李龙会用这种手段欺骗他,哪怕给他直说,沈斌都会答应此事。李龙的行为,让沈斌感觉像是刀子插在了心窝一样。不过沈斌不想把这场骗局挑明,反正等这件事彻底了结之后,沈斌准备与国安断绝一切来往。看来还是方浩然说得对,留在国安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沈斌拦了辆出租车,他没有去zhōng nán hǎi高干驻地,而是去了陈雨的公寓。一个人在伤心之余,能慰藉他心灵的,只有自己心爱的女人。
běi jīng西山望月阁,罗志森与瞿辉刚一下车,一名秘书匆匆走了过来。
“瞿部长,首长让您先在休息室等候一下,请罗部长一个人去他的书房。”
瞿辉点了点头,在这里不管主席下达什么命令,他都会无条件执行。
在秘书的引领之下,罗志森迈步走进安致远的书房。书房内谈笑风生,当罗志森看到安致远对面所坐之人不禁一愣,他没想到宋志成也在这里。..
第817节 撮合
第八百一十七节撮合
罗志森站在柔软的地毯上略一停顿,赶紧走了过去。他知道宋志成的出现绝非偶然,不然秘书会让他与瞿辉一同在休息室里等候。既然安致远让他上来,应该是有其他含义。
“主席,我来了。宋老,没想到您也在啊,很久没去拜访您,身体还好。”罗志森恭敬的问候道。
“志森啊,人老了,没病就是福啊。”宋志成呵呵笑道。
安致远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志森,坐,尝尝jǐng卫小张探亲回家带来的新茶。他父母都是老茶工,听说还是专门给我炒的。”安致远慈祥的笑道。
罗志森诚惶诚恐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别看罗志森是情报界的元老,在安致远面前他依然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安致远看了一眼宋志成,对着罗志森问道,“志森啊,zhōng yāng的通告,你们知道了。”
罗志森一挺身板,“报告主席,国安已经接到命令。”
罗志森不清楚安致远的真实意图,没有当场保证绝对服从这道命令。在中国政治体制中,罗志森只服从于安致远,在没有得到安致远的首肯之前,罗志森不会服从zhōng yāng的任何命令。
安致远微微点了点头,“这次的闭门会议开的不错,我认为很成功。党内的老同志心系国家,目光看得很远。刚才我还和老宋说,这次的会议,绝对算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会议。”
“不错,情报格局的变化,足以影响中国未来的发展。同时,也消除了整个前的弊端。另外一点,就是安主席与振文主席的高风亮节,让大家敬仰。”宋志成跟着说道。
安致远摆了摆手,“不值一提,执掌这么多年不舍得放手,应该惭愧才对。志森啊,今晚让你来,就是与志成同志当面做个交接。老宋,从现在起,志森这块我可就交给你了。国安里的那些孩子都不容易,生生死死不计个人得失,甘愿当一名守卫国家的无名英雄。情报信息这个担子可不轻,不管是面对国际还是国内,他们都是冲锋在最前沿的战士。老宋,这个担子交给你,我很放心。”安致远看着宋志成,非常郑重的说道。
宋志成没有客套,脸sè凝重的点了点头,“身为党内一名老战士,我以生命和党xìng保证,不辜负主席和党的信任。”
宋志成说完,安致远目光不经意的看了罗志森一眼。罗志森当即站了起来,郑重的向宋志成行了一个军礼。
“宋老,从现在起,国家安全部所有指战员,绝对服从您的任何指令和调遣。”
宋志成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志森啊,坐下说话,咱们都共事一二十年了,不必这么客气。虽说zhōng yāng把这个担子交给了我,但是安主席与振文主席依然有权利督管。以前你们与军情闹的那些小纷争,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这种摩擦。过两天,大家坐在一起开个会,研讨一下情报共享问题。”
“请宋老放心,其实国安与军情的小摩擦,大都是因为情报**造成的盲点。相信在宋老的统一指挥下,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罗志森奉承的说道。
安致远看了看两人,伸手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一个jīng美的小匣子。
“老宋,这里面是国安系统最高指令代码。当着志森同志的面,我现在正式移交。”安致远说着,把小匣子递了过去。
宋志成双手接了过来,他知道不管是国安也好军情也好,都有自己的最高指令代码。只有这个东西到手,宋志成才算是真正的掌控了国安情报系统。代码源可以修正,掌控者是唯一能进入核心指挥中心下达命令的人。
罗志森看到安致远移交指令代码源,心中不免有点震撼。他本以为安致远会明交暗控,没成想安致远真能放下一手培养起来的国安情报系统。
二十年前,才三十几岁的罗志森被安致远从军中调往běi jīng,安排进入国安工作。从那时起,罗志森就接受了一项秘密指令,安致远让他在国安系统内组建自己的班底。五年之后,安致远成功执掌国印,罗志森也破格提升为国家安全部副部长。这么多年来,罗志森从未想过安致远会有放手的那一天。今晚,安致远的举动让罗志森震撼,也让他感动和敬仰。
三个人就情报系统的内部事情畅聊了一会,罗志森心中一动,把话题转到了岭西军工上面。
“宋老,正好有件事我想向您请示一下。前些rì子军方高层出现了泄密情况,军工委一些还在研制的秘密武器有所泄露。我与潘瑞等同志开会研究了一下,决定针对军工企业加大情报监控。岭西是军工大省,我想从那边先入手。”
宋志成一怔,“军工方面,不是一直都是军情二部管辖的范围吗”
“宋老有所不知,其实军情与国安都有监控。现在既然已经情报整合,我们和军情在这方面也可以情报共享。如果有军情住进的地方,我们国安可以退出。如果他们没有进驻,那国安会马上接手,防止出现情报漏洞。这样一来,也能避免资源浪费。”罗志森认真的说道。
安致远品着茶,眉毛微微一动,不经意的看了罗志森一眼。安致远马上洞察了罗志森的小计谋,国安插手军工企业,看来是想为自己储备一点小金库。安致远没有当场点破,他与田振文移交后zhōng yāng肯定要压缩情报开支。罗志森想办法弥补一下,这也未尝不可。
宋志成不是很了解军工企业的督管归属,听罗志森这么解释,到也能说得过去。再者说,当着安致远的面他相信罗志森不敢撒谎。
“志森,细节问题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只要不影响大局,一般情况我不会直接插手你们的内部事务。”宋志成看着罗志森说道。
“那好,就按宋老的指示办理。”罗志森说完,带着一丝感激对安致远歉意的笑了笑。
三个人谈了没多久,宋志成起身告辞。宋志成一走,瞿辉很快外面走了进来。别看安致远移交了国安的控制权,但是他手里依然握有舆情这条情报渠道。安致远目前要做的,就是让罗志森与瞿辉加强横向联系,暗中扩大瞿辉手里的实力。
次rì上午,沈斌向韩波告假,准备离开běi jīng。韩波没有阻止,běi jīng的情况基本尘埃落定,不rì之后他也要离京返回岭西。既然这边没什么大事,让沈斌先走一步也好。
当晚,沈斌与陈雨连夜驱车直奔苏省南城。回岭西之前,沈斌必须要见一见陈啸东。这几天陈啸东三番五次催问金凤的情况,沈斌真担心这家伙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别看沈斌已经离开了南城,但是双脚一踏上这片土地,他还是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沈斌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他回到南城,悄悄约了何林陈啸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见面。沈斌不敢在南城耽搁太久,他也担心岭西那边再出现什么变故。
一段时间没见,陈啸东显得苍老了许多。兄弟三人举起了酒杯,陈啸东担心的问道,“沈斌,金凤不会有事”
“东哥,兄弟用xìng命保证,你就放心。”沈斌宽慰着笑道。
何林不在乎的哈哈一笑,“东哥,我就说了,有斌哥出马,政界上谁敢不给他面子。别忘了,斌哥的岳父可是谢副总理。”
陈啸东点了点头,“金凤这辈子可不容易,一个女人支撑着这么大一份家业,可不是一般人能顶住的。”
沈斌放下酒杯,看了看陈啸东,犹豫了一下说道,“东哥,我觉得你该和金凤成个家。”
“嗯,呃你胡说什么。沈斌,这种事可别瞎说,我无所谓,对人家金凤影响可不好。”陈啸东一愣之下,赶紧反驳道。
“东哥,欺骗别人欺骗不了自己。其实,这么多年你一直喜欢金凤。我觉得,你是抹不开面子,怕道上兄弟说你。你们年纪都不小了,难道就这么等下去相望与江湖金凤是大你几岁,女人大了知道疼人。东哥,还是赶紧成个家。”沈斌说着,给何林递了个眼sè。
何林一怔,赶紧点着头,“对对,斌哥说的不错。其实你们俩很合适,道上兄弟高兴还来不及呢。谁他妈敢嘴贱,看我不撕了他。”
不待陈啸东开口,沈斌接着说道,“啸东,这次金凤故意把你拉下水,女人的心思你应该明白。她这样做,那是相信你不会怪罪她。兄弟今天把话说明,如果你答应此事,兄弟我拼了老命也要把金凤捞出来。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可不会把老本都搭进去。”
陈啸东一听,紧张的问道,“怎么,金凤的事情很难办吗”
“废话,出卖军事情报,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就算金凤是无意之举,最起码有连带责任。”沈斌故弄玄虚的说道。
陈啸东脸sè一变,“沈斌兄弟,就算哥求你了,如果需要钱你尽管开口。只要金凤平安无事,倾家荡产我也不在乎。”陈啸东严肃的说道。
沈斌看了看何林,微微一笑,“看到了吗,这就叫真情流露。”
何林嘿嘿一笑,“东哥,你就答应,咱哥们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怕,你还怕一个女人”
陈啸东黑黪黪的脸上显出一丝羞涩,“我就怕她不答应。”
“东哥放心,这事交给我了。另外,我在三义集团里还有多少股份”沈斌忽然问道。
陈啸东与何林均是一愣,何林接口道,“怎么,真需要用钱斌哥,需要多少”
“沈斌,三义集团就是咱们哥仨的,三一三剩一。如果是为了救金凤,连我那份搭上都不要紧。”陈啸东认真的说道。
“算我一个。”何林紧跟着说道。
沈斌摇了摇头,“别误会,我是想把我的股份转给金凤。你们也知道我不缺钱,欣儿那几个丫头足够养活我了。转给金凤,算是给你们的贺礼。”沈斌笑道。
“你小子瞎说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陈啸东不好意思的看着沈斌二人。
何林却是心中一动,“斌哥,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何林奇怪的看着沈斌。
“何林,东哥,别问这么多,听我的没错,我不会害你们的。这两天安排完桑格我就回岭西,相信金凤很快就会没事。”沈斌淡淡的一笑,举起了酒杯。
沈斌是想用三义的股份弥补国安入驻长江重工的暗股,他不想让金凤吃亏。如果不弥补损失,就算把金凤救出来,沈斌总有一种帮凶的感觉。
陈啸东与何林互相看了看,他俩知道沈斌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沈斌。随着官职的提高,很多事情他会隐藏在内心。陈啸东没有追问,金钱对他们三人来说并不重要。即便沈斌把他的股份送人,一旦沈斌需要钱,陈啸东与何林会毫不犹豫的倾囊相助。。
次rì上午,沈斌接到了贾喜成打来的电话,说是接到总部的命令,让他尽快军岭西军情联系。国安这边,将正式接手与金凤的谈判。
沈斌不敢耽搁,因为贾喜成还告诉他,趁着岭西军情群龙无首赶紧办理。不然等到军情新任主任接手,恐怕会设置障碍。沈斌先给刘封打了电话,目前的岭西,也只有刘封能帮他。不然就这么冒然回去,他想找个军情主事的都不知道找谁。
两rì后,沈斌把桑格暂时交给丁薇谢颖,急匆匆乘坐飞机赶往岭西。刘封已经得到了内部消息,军情二部准备把金凤押往běi jīng。刘封告知沈斌,如果想让军情把金凤移交给国安,务必今晚返回岭西。刘封与韩波也是下午的飞机,他准备在军情下达命令之前,动用手里的权利把金凤交给沈斌。刘封这么做,也算是给韩波示好,表明他要彻底跟随韩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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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节 周而复始
第八百一十八节周而复始
国家安全机构与军事情报机构各自为战的局面发生了根本改变,岭西军情群龙无首,在惶惶不安中等待着新任情报大员的到来。刘封借此机会,动用了情报二部赋予他的权利,成功的将金凤转交给国安岭西行署。
岭西国安行署内部餐厅里,沈斌点了几个可口小菜,与金凤面对面坐在包房之中。
“金凤姐,这段时间您受委屈了。来,咱姐弟俩干一杯。”沈斌说着端起了酒杯。
金凤淡淡的一笑,“沈斌兄弟,谈不上受委屈,我到觉得挺好。佛语云静能生悟,这些rì子我想了很多,人这一辈子忙来忙去,到头来还不是一捧黄土。”金凤惨淡的说道。
“怎么,金凤姐开始参禅悟道了。你可不能出家,不然有人能急的上吊去。”沈斌打趣着说道。
金凤一愣,“什么意思是小娟她们”
沈斌摆了摆手,“不不,你的队伍我已经安顿好了,董德山他们很配合。我说的~是另有其人。”沈斌神秘的笑了笑。
金凤一怔,“看来你和董叔他们见过面了,也好,我一直担心他们会闹出事端。有你出面压着,他们多少还畏惧点官方身份。”
说道这,金凤微微一顿,接着说道,“沈斌兄弟,啸东应该没事了。我把他拉进浑水,希望这家伙不要怪罪老姐。”
“金凤姐,这回您可没猜对。啸东这家伙都快气疯了,无缘无故的被弄进去折腾了一顿,他发誓要吞并你的一切,来补偿他遭的罪。我与何林劝也劝不住,正为此事担心呢。”沈斌故意装出一副忧愁的样子。
金凤眉头一皱,微微叹息了一声,“算了,既然这样,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如果他想要,南城的一切我都能放给他。”
“这么大方恐怕这还不够,他说了,是吞并你的一切。”沈斌伸着头压低声音说道。
金凤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沈斌,“他真这样说”
“可不是吗,这小子到处给别人说,非把你娶到手不可,你的全部都是他的。”沈斌忍不住一脸坏笑看着金凤。
“你~你个臭小子,舀老姐开涮是,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金凤说着,抓起擦手的湿巾扔向沈斌。
沈斌伸手接住湿巾,很认真的说道,“金凤姐,这回东哥是认真的,他真要娶你。这段时间你不知道外面情况,整个南城黑道都得知了此事。”
金凤波澜不惊的眼神中泛起了紧张之sè,饶是她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被沈斌的话弄的局促不安。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有过男人的女人,啸东他~不行不行。沈斌兄弟,你马上告诉南城黑道,就说陈啸东这小子喝多了说胡话。”金凤略显慌乱的说道。
沈斌盯着金凤,微微一笑,“姐,别欺骗自己了。我知道你喜欢啸东,他也喜欢你。我不明白你们怕什么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刀头舔血的rì子都不怕,还怕男婚女嫁你和东哥都不小了,一个女人独自拼搏,终归要找一个依靠的港湾。啸东这人你应该了解,为人仗义重义气,我觉得你们俩非常合适。”
金凤脸上显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羞涩,看着沈斌的目光,金凤尴尬的一笑,“沈斌兄弟,咱们还是说说正事。这段时间我看你一直没有动静,是不是我的事很麻烦”
沈斌知道金凤是刻意躲避婚姻的问题,不过他也不想逼的太紧,“金凤姐,汤友常是国际间谍,你被诬陷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不过,还有件事我想与你说说。”
金凤心中一喜,黄石集团如果出了问题,在业内她可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下一步金凤也想开拓民用大型设备,到时候,黄石将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沈斌,我就知道是黄石他们搞的鬼。既然没事了,我是否可以与外界联系”金凤欣喜的问道。
“金凤姐,不急。我想问问你,如果你们长江重工不挂军工的牌照,是不是影响很大”
金凤一愣,疑惑的说道,“那当然,直供军方是企业的生存保证。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当初我根本不会接手鹤山二拖。”
沈斌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这一次因为你的事,国家谍报机关顺藤摸瓜抓了一位军中大员。情报机构为了防止军工企业泄露机密,国家安全局准备进驻长江重工。”
金凤淡淡的一笑,“长江重工早就有情报机构的人卧底,这一点我知道。”
“不这一次不一样,他们要以正式身份进驻监管。”
“没问题,我双手欢迎。”金凤不在乎的看着沈斌。
沈斌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金凤姐,他们是想~以股东的身份进驻。”
金凤一愣,多年的江湖经验让她顿时明白了沈斌的意思,“他们想~吃空股”
沈斌尴尬的点了点头,“嗯,是这个意思。”
“吃多少”金凤的表情严肃下来,语气也显得非常冰冷。
沈斌暗暗咬了咬,抬头看着金凤说道,“金凤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让出两成,他们出钱。”
“他们会出钱吗”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钱肯定会到您账户上。至于哪里转款你不必问,我沈斌可以担保。”沈斌认真的说道。
金凤看着沈斌,忽然咯咯笑了起来,“沈斌啊沈斌,姐过的桥比你走得路都多。你那点小心思,瞒不过老姐的眼睛。说实话,这件事你忙里忙外,老姐很感激。人这一辈子,挣得再多也带不进棺材。股权我可以转让,也不需要他们出钱。不过,我必须要一个保障。”
“这不行,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该要的还得要。”
金凤一抬手阻止道,“沈斌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是担心落下老姐的埋怨。你错了,现在姐看重的不是金钱,而是一个能安安稳稳活下去的保障。特别是经过这事之后,我越发感到这种保障有多么重要。自建国以来,国家秋后算账的事数都数不清。老姐年纪大了,想法跟你们不同,我可不想漂泊他乡异国。所以说,用两成的股权换取今后的平安非常值。沈斌兄弟,你跟我们不同,南城几个黑道大佬谁手上没有血案。一旦国家跟你翻老本,即便你是八十岁,一样是死路一条。”金凤说的不缓不急,却非常郑重。
沈斌想了想,“如果你真这么想,那好,我来帮你。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嫁给啸东,这个保障是给你们俩的。另外,份子钱我都准备好了,你总不能让我送不出去。”沈斌真诚的看着金凤。
“臭小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如果是你的意思,那就免谈。如果是他的意思,那就让啸东那臭家伙亲自来跟我说。”金凤一改刚才的羞涩,恢复了往rì大姐头的霸气。
沈斌笑着举起了酒杯,“一言为定”
沈斌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金凤这个难题,至于她想要的保障,对沈斌来说不是难事。只要挂一个国安外围的身份,就算翻出她以前的案底,地方法院也无权干涉国安内部的人员。
一周之后,贾喜成代表国安与长江重工秘密签署了股权转让文件。陈啸东也被沈斌骗了过来,在他的撮合之下,两个人终于戳破最后一道屏障。
běi jīng方面,宋志成召集国安军情两大部门的首脑,在他的威压之下双方达成备忘录。至此,中国两大情报部门明争暗斗的局面一去不复返,双方互派官员进行督导协调。情报共享之后,刘封私自放走金凤的事情没有再追究,军情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身心疲惫的沈斌休养了半个月,在韩波的催促之下重新回到岗位。岭西官场整肃完毕,韩波开始把重心放到了经济方面。
同年六月,在商务部与发改委以及岭西正zhèng fǔ联合承办之下,在宝城举行了大型国际招商会议。沈斌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亲赴欧美请叶通召集了不少财团家族。会议开得非常成功,媒体好评如cháo,方浩然与韩波分别代表zhōng yāng与地方,给予商界人士大力的支持。两位政坛新锐,无形之中也成了媒体追逐的焦点。
同年十月,在金秋硕果的rì子里,三义集团董事长陈啸东与长江实业董事长金凤举行隆重婚礼。沈斌作为证婚人,专门把苏省省长孔庆辉请到了现场。这个面子可不小,堂堂省长大人前来捧场,三义集团顿时打上了官方的印记。
两年之后,方浩然在zhōng yāng党报上发表了署名文章《论中国的改革与民生》。文章报道之后,顿时引起党内外极大的反响。
与此同时,韩波也发表了署名文章《论中国西部经济大战略》。这篇文章一刊登,立即得到总理何作义的肯定。两位新锐一前一后发表重磅文章,明眼人也看出这是一种意识领域内的较量。不管是方浩然还是韩波,都想占据理论上的高度。
随着五年任期进入后半期,中国政坛上的大员们,不难发现方浩然与韩波两位新锐悄悄展开了竞争。不过令安致远田振文欣慰的是,这种竞争是良xìng互助的,并没有产生负面的诋毁。
几年下来,沈斌在忙碌之中rì渐沉稳。唯一让他不安的,就是刘欣等人一直未孕。魏教授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他做了多次试验也没有找出其中的原因。或许这是上天公正的安排,有得必有失。沈斌的基因不断的修正,世间却无法找出匹配的基因体,因此才导致不孕。
任期第四年,韩波兼任了省委政法委书记一职务,级别提升为正部级。zhōng yāng发改委,方浩然同时提升为正部级常务副主任。
五年任期结束,全国党代会隆重召开。田振文再次当选总书记,政治局常委之中更换了两位新人选,瞿辉与廖一凡正式当选政治局常委。方浩然与韩波两位新锐,不出意外的当选政治局委员。
来年三月,全国人大政协会议拉开帷幕。会议上,田振文连任国家主席,何作义接手人大委员长一职。谢援朝多年媳妇熬成婆,接掌了府院总理一职。廖一凡进驻全国政协,瞿辉则是当选为府院副总理。
在部长级官员名单之中,人们关注的重点则是落到了方浩然与韩波身上。经过五年的历练,韩波重新调回zhōng yāng,破格担任中组部部长一职。而方浩然,也算破例担任发改委主任一职。要知道两人虽然都是正部级别,但是一个任期跨越两级的现象极为罕见。从此之后,方浩然与韩波都跨入了副国级zhōng yāng领导行列。
běi jīng西单陈雨的公寓里。沈斌躺在床上看着报纸上发表的中部委大员任命,他知道方浩然与韩波真正的竞争开始了。
“斌,下一步你是跟着韩波,还是回到方大哥身边”陈雨乖巧的坐在旁边轻声问道。
沈斌叹息了一声,“这两人都是人中龙凤,真不希望看到他俩相斗。”
“没办法,平静了这么多年,两个人都在积蓄能量。我们报业评论都在议论,估计下一个五年,不会再向以前这么平静了。”陈雨抱着双臂靠在沈斌身上,她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小女孩。几年的执掌生涯,让陈雨对zhōng yāng的动向把握的非常准。
“头疼啊,夹在两个人中间,真不知道该帮谁。”沈斌扔下报纸,无力的躺在床上。
沈斌这次没有当选人大代表,他是陪同韩波来京参加会议的。韩波即将调任zhōng yāng,沈斌知道自己也要离开岭西。几年间的接触,沈斌与韩波结下深厚的友谊。
沈斌不知道何去何从,如果跟着韩波进京,在以后的工作中势必会牵连到方浩然。他希望两个人和平共处,不希望看到两个人发生政治争斗。但是沈斌明白自己这种想法很幼稚,到了一定的地位,政治斗争不可避免。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沈斌决定暂时离开两人,返回南城过几年安稳rì子。至于以后谁能接掌国印,他都会真心的送上祝福
第819节 假戏真情
第八百一十九节假戏真情
盛大的两会落下帷幕,预示着新一届领导班子开始主政。中国的体制与国外不同,自建国以来一直传承以老带新的搭配方式。从这一届搭配来看,谢援朝会成为以老带新扶持方韩政局的过度人选。
zhōng nán hǎi紫光阁,新当选的总理谢援朝与副总理瞿辉并排而坐。两个人交情不错,谢援朝很满意瞿辉来做他的副手。
对于这一届领导班子的更换,谢援朝很清楚安致远与田振文的深谋远虑。以瞿辉的资历,完全可以进驻书记处独当一面。安致远让他放下身架来府院担任副职,也是为将来布下先手。在两会之前的政治局会议上,方浩然与韩波职务任命提案可不是现在的位置。
最早何作义提出,让两人各自担任一届大省书记,下一届之后按部就班踏入核心领域。但是,何作义的提议遭到安致远与田振文联合反对。安致远已经七十露头,田振文也六十挂五,假如按部就班的培养接班人,两位核心都害怕会出现变故。所以,田振文提出破格任用的大战略。安田两系遥呼相应,何作义与其他派系根本无法阻挡。
田振文利用主席的身份之便,直接把韩波摆放在中组部这个重要位置之上。田振文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韩波在任期内全国考察干部,培养自己的政治体系。针对田振文的排兵布阵,安致远当然不会按兵不动。
安致远知道谢援朝与方浩然关系还算不错,如今方浩然已经独当一面,并且是府院党组核心成员。加上瞿辉的入主,三个人完全可以把持住府院行政大权。如果说韩波的职位是从战略上放眼未来,那么方浩然与瞿辉的府院组合,则是从实际出发占领政治高地。
瞿辉品了口茶,看着谢援朝说道,“老谢,沈斌这臭小子,应该找过你了。怎么样,他要回南城的想法,你同意不同意”
谢援朝微微一笑,“老瞿,别看我是他的岳父,可是这小子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他现在啊,跟你走的比我近。”
“你少装糊涂,这个坏人我可不当。”瞿辉哼声说道。
瞿辉心里很明白,随着谢援朝地位的变化,沈斌这枚棋子的分量越来越重。方浩然与韩波都提出把沈斌调到身边,如果瞿辉同意把沈斌调往南城,那方浩然与韩波那边就会落下埋怨。所以,他才来试探谢援朝的口风。
谢援朝沉思了一下,“老瞿,我觉得沈斌回南城挺好。现在不比以前,以前他再怎么胡闹上面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从今后,如果他留在běi jīng,势必要被迫做出选择。”
瞿辉微微叹息了一声,“是啊,沈斌这小子职务不大,但是身后所代表的势力可不小。别的不说,他要是公开支持某一方,你这个当岳父的总会偏偏心。”
谢援朝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这么多年谢援朝低调行事,在zhōng yāng不选边不占位,这才得到众人的拥护。如今坐上了总理大位,甚至会成为下一届的过度掌印。谢援朝现在要是选边,那将是另外一方的一场噩梦。不过谢援朝也明白,一旦他支持了一方,另外一方不管是安致远还是田振文,都能将他打入地狱。
政治斗争不是儿戏,越到高层风险越大。就拿何作义来说,以前是铁杆的莫系人马。但自从当选总理之后,何作义非常聪明,宁可公开的自立山头也不把自己捆绑在田振文身上。何作义这种保持中立的作法,反而保全了他的政治生命。如若不然,安致远决不允许出现党政联手,来对抗他军权的局面。当年莫章生与庞汉安致远,就因为三权分立才能稳定天下。如果安致远与其中任何一方联手,只能逼迫另外一方先灭掉他。何作义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从田系中**出来。周而复始,现在开始轮到谢援朝了。
沈斌并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会让核心大员们如此cāo心。在档案里,沈斌的年龄已经四十有余。这个年龄段,正是官场上的黄金时期。不过沈斌已经厌倦了这种明争暗斗,这些年来他见惯了与自己年龄职务不相符的政治纷争,说来说去也就是‘权’与‘利’的较量。
明天就是沈斌返回岭西的rì子,虽然打着韩波的旗号来běi jīng,不过这些天沈斌很少与韩波见面。韩波非常忙碌,不但要参加会议研讨,还要拜访一些卸任的老同志。现在任命决议已经公告,韩波直接留任běi jīng,沈斌与刘封则需要回岭西复命。
当晚,方浩然把沈斌约到了家里,一来是给沈斌送行,二来方浩然也想让沈斌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方浩然的家中,夫人李丽亲手做了几道家乡菜,连女儿方悦也从英国返回国内。自从方悦退出演艺圈之后,以游玩的方式走遍西欧各国。两年前,方悦终于沉下心来,在方浩然的帮助之下以自读形式进入剑桥求学。几年不见,方悦出落的如熟透的樱桃,不但没有失去明星范,还带有一种成熟的味道。
客厅之中欢声笑语,方浩然不但请了沈斌,还有几位老熟人在座。苗稼祥,朱长青,陈家年等都从苏省赶了过来。黄维当然也不例外,他现在可是方浩然在发改委的得力干将。
方浩然官运亨通,这些当年的下属当然要来祝贺。而且,自从孔庆辉当了省长之后,苗稼祥他们的地位也随之变动。苗稼祥于两年前接替了因落马的夏东市市委书记,朱长青更是在孔庆辉的暗助之下,成为苏省公安厅副厅长兼南城市局局长。倒是陈家年,这几年一直苦苦经营着西丹没有变动。
李丽与黄维张罗着摆好了酒菜,让方悦喊众人上桌。看着女儿来请,方浩然笑着站了起来,“咱们老哥几个,还是边吃边聊。今天都是夫人做的菜,谁都不许说不好吃。”
“菜无所谓,酒得喝好,今晚谁也不许耍滑。”苗稼祥爽朗的笑道。
众人纷纷起身走向餐厅,方悦站在客厅中没有离开,目光一直盯着沈斌。
沈斌走在最后,看到方悦的目光,沈斌没有回避,微笑着点了点头,“悦儿,现在已经成了大姑娘了,有男朋友了”
“沈哥,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啊。怎么,还怕我暗恋你”方悦妩媚的笑道。
沈斌呵呵一笑,“老了,已经脱离被别人暗恋的范畴。”
“怎么会,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男人如酒,越老越香。”
“是吗,我就当你是在夸我。”沈斌微微一笑,赶紧向餐厅走去。
看着沈斌慌张离去的身影,方悦嘴角弯起一道弧线。这几年来,方悦居然发现她所认识的男孩子,没有一个能超过沈斌的。方悦指的不是外表,而是沈斌身上那种令女人心动的霸气。
酒桌上众人举杯畅饮,沈斌仿佛回到了在汉阳的rì子。那时候,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县委书记张新华,没人能想到十几年之后,方浩然会成为高高在上的zhōng yāng领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虽说是老友聚会,也免不了谈到政治。
方浩然目光首先落到了陈家年身上,“老陈,这几年你一直扛着西丹这杆政改大旗,我非常感激。来,我敬你一杯。”方浩然郑重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方浩然与陈家年之间有个秘密,这个秘密包括苗稼祥都不知道。孔庆辉接任省长之后,并非不想提拔陈家年,而是方浩然阻止了孔庆辉这种想法。别看方浩然离开西丹进入发改委,但是如果西丹政改在他走后出现问题,责任依然会落到方浩然的头上。所以,方浩然恳请陈家年安心留下来,帮他稳定住西丹。现在方浩然成功上位,他也该回报一下这位老搭档了。
方浩然让女儿替他给陈家年斟满酒,看了看众人,对陈家年温和的问道。
“老陈,你在正厅这个位置上留守了好几年,有没有动一动的想法”
陈家年一怔,恭敬的看着方浩然,“方主任,一切听您的安排。”
“好既然你没什么意见,那我可就替你做主了。”方浩然爽朗的说道。
苗稼祥哈哈一笑,“老方,老陈这几年低调的很,你可得给他安排个好位置。”
沈斌笑了笑,这些老哥们之中,唯有他与苗稼祥敢对方浩然直呼其名。其他人虽然也是铁杆的方系,但是在方浩然面前,他们深深感到那股巨大的官威。除了官称,没人会再喊‘老方’。
方浩然看了看众人,在这些老部下面前他没有隐瞒,“老陈,今天谢总理说办公厅还空缺一名副秘书长,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向他推荐了你来担当,如果你没意见,明天的府院党组会议上,我将正式提出来。”
陈家年激动的脸sè泛起了红晕,国务院办公厅副秘书长虽说还是副部级,但是接触的都是国家级领导人。与在地方上提升个常务副省长相比,这可是天壤之别。别看方浩然在西丹的时候就已经是单列城市,市委书记享受副部级待遇。但是方浩然走后,陈家年这个副省待遇已经跌落到谷底。如若能在府院做个跳板,陈家年相信下一步会有更大的重任落到他的肩膀上。
陈家年举起酒杯,“方主任,多年前咱们是老搭档,现在您可是国家领导。该怎么安排,我一切听您的。”陈家年激动的说道。
方浩然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苗稼祥,“老苗,你这个半路捡漏的市委书记,也干了有两年多了。”
苗稼祥一愣,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怎么,也要给我动一动”
沈斌哈哈笑道,“方哥,老苗可是实在人,你不给他都得跟你要。”
“去你的,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苗镓祥不好意思的在桌子底下踢了沈斌一脚。
方浩然呵呵一笑,“我可不夺别人之功,是孔省长向上面推荐的你。廖一凡主席在南湖主政多年,那边年年发生水患。庆辉省长与廖主席关系很近,向他推荐了你这位治水专家。谢总理也没意见,今天顺便把这事向我透露了一下。老苗啊,下一步你可就是南湖的副省长了。别忘了谢总理是水利部出来的人,把水利工程搞好,他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黄维高兴的说道,“苗书记,南湖可是我的老家,以后回家祭祖的时候您可得多照顾点。”
苗稼祥咧着嘴开心的笑道,“没想到咱老苗也要跨入省部级大员行列,当初在凤山的时候,我连当个市长的梦都不敢做。”
在众人的欢笑当中,朱长青不免有点失落。他是公安系统内干部,况且才提到副厅不久,朱长青明白不可能再给自己换位置。
方悦吃着米饭看着众人,忽然插话说道,“爸,沈斌大哥是不是也要提升了”
不待众人开口,沈斌赶紧摆手说道,“我这种卸别还不劳方哥麻烦,回南城之后,孔省长怎么也得给我弄个副厅”
“回南城”苗稼祥等人一愣,疑惑的看着方浩然。
沈斌现在可不是级别大小的问题,而是他岳父身为国家行政首脑,众人觉得方浩然怎么也应该把沈斌留在身边才对。
方浩然看了方悦一眼,温怒的说道,“别没大没小,以后你得改口喊沈叔。”
沈斌笑了笑,“无所谓,反正都喊了这么多年了。方哥,我回南城,你不会怪我”沈斌略带歉意的看着方浩然。
方浩然微微叹息一声,“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就不该把你放给韩波。你小子重义气,三句好话就能让你把心掏出来。算了,我知道留在这里你也很为难。不过,这件事你最好还是跟谢总理商量一下,相信他会给你一个合适的选择。”
沈斌点了点头,“我现在身份有点特殊,走到哪里都离不开岳父的光环。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个好事,我倒觉得是个枷锁。如果没有这个枷锁,我还真想大展一番手脚。”沈斌无奈的说道。
方悦微微一哼,“切,这还不容易,离婚不就得了。”
方浩然把眼一瞪,“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吃完赶紧上楼去。”
方悦不服的撇了撇嘴,低头扒着米饭。小小的插曲让酒桌上出现短暂的尴尬,黄维赶紧举起酒杯,改变了酒桌上的话题。
晚宴之后,沈斌看出方浩然还要单独与陈家年说些事,借口明rì早走,提前离开了方家。
黄维把沈斌送到院外,有点伤感的看着沈斌,“沈斌,真希望咱们还能一起战斗。当初如果不是你,或许我现在早已经死在异国他乡。不管什么时候,咱们永远是兄弟。”
“黄维,何必这么伤感,我又不是发配充军。放心,老方永远是我的大哥。”沈斌知道黄维担心的什么,宽慰的拍了拍黄维肩膀。
沈斌开车离开方家,直奔陈雨的别墅而去。沈斌来到陈雨的别墅前,刚要启动电子门,忽然一愣,沈斌的目光看向门口一辆黑sè的轿车。
对方的车灯闪了两下,沈斌苦涩的一笑,无奈的开门下了车。
刘封从对面车上下来,走过来悄声说道,“沈主任,韩波部长已经等你两个小时了。”
沈斌一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刘封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您去了方主任家,打电话不方便。”
“靠你们军情的人监控我怪不得能找到这里。”沈斌翻了个白眼,迈步向韩波车辆走去。
车窗缓缓落下,韩波勾了勾手指,“上车”
“头,哦不,部长大人,咱们还是进去聊。”沈斌还是向在宝城一样,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小子是谢家女婿,居然在谢总理眼皮子底下偷情,我可不进去。”
“别说的这么难听,这不叫偷情,我们的革命友谊很清白。”沈斌调侃着上了韩波的车。
“怎么样,做出决定没有”韩波抱着双臂问道。
“回南城”沈斌直截了当的说道。
“嗯,向你的个xìng。不过你也不要把我和浩然想的这么复杂,我和他虽然有竞争的一面,但是绝对会站在国家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沈斌,我劝你还是留下来。因为有你在,会成为我俩之间的缓冲剂。当事情发展到必须竞争的那一刻,你这个缓冲剂非常重要。沈斌,这几年我没把你当下属,一直把你当朋友看待。其实,我有私心,就是想在关键时候利用你背后的势力。今晚我来等你,就是想把话说明。我韩波虽然做事yīn险了点,但还算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沈斌,你不必为难,就算留在方浩然身边我也不会怪你。”
沈斌有点感动,以韩波今时今rì的地位,能等他两个多小时说出这番话,足以上沈斌肝脑涂地。韩波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逼迫沈斌做出选择。几句话之后韩波洒脱的开车离去,留下沈斌孤单的身影站在路灯下。
刘封把车开出了别墅区,忍不住轻声问道,“部长,以您的身份,这么做值吗”
韩波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刘封的问话。韩波相信他今晚的举动,会很快传到谢援朝的耳朵里。堂堂的总理大人如果不派人暗中保护和监控自己的女婿,那他就不配坐这个位置。
别看韩波等了两个小时,只与沈斌说了不到五分钟的对话。但是韩波用这两个小时,换来的不止是沈斌的绝对信任,还有他背后所有势力的中立态度。
虽然是假戏,但情却是真情。几年的接触,韩波很想让沈斌成为他一生的朋友。不管职位有多高,韩波觉得能说点真心话的,目前也只有沈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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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节 谢援朝的安排
第826章谢援朝的安排
zhōng nán hǎi紫光阁，沈斌跟随着秘书胡海穿过抄手廊，向谢援朝的办公室走去。不管怎么说，离京之前沈斌要给岳父大人打个招呼。
沈斌本以为谢援朝工作繁忙，在电话中问候一声就可以返程。没成想，谢援朝居然让他到紫光阁来一趟。这是沈斌第三次踏入总理的办公室，每一次进来，坐在红木办公桌后面的主人都不一样。从宋志成到他岳父谢援朝，这里已经更换了四位总理。除了何作义担任总理的时候沈斌没来过，沈斌也算是见证了府院十几年的历史历程。
来的办公室mn前，胡海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小沈，你进去，总理在里面等着你呢。”
“谢谢胡秘书，麻烦您了。”沈斌客气的点了点头，推开厚重的房mn走了进去。
宽敞明亮的房间内，谢援朝正在看最新一期的《求是》。看到沈斌进来，谢援朝摘下眼镜放下手中的杂志。
很斌紧走了几步，上前问候道，“爸，这段时间我知道您很忙，所以没敢打扰您。您可不要太co劳，多注意休息。”
谢援朝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这个nv婿他老两口还算满意，唯一让他们着急的就是没有孩子。戈丽华催问过nv儿，谢颖当然不会告诉实情，只是推脱两人工作都忙，暂时不想要孩子。
“小沈，你爸妈的身体都好？我和你戈姨都很忙，不然就把亲家接来住段rì子了。”谢援朝说着指了指沙发，两人走了过去。
“爸，我爸妈在农村生活惯了，一天不去菜地干活就难受。还别说，锻炼锻炼对身体有好处。”
谢援朝呵呵一笑，“归隐田间清茶素酒，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啊。等我退休之后，也向亲家学习学习，开片荒地种点蔬菜。”
“那可不行，běi jīng这里寸土寸金，您可不能带头搞。”沈斌调侃着说道。
“臭小子，到时候你来出钱，nv儿都给你了，你不孝敬谁孝敬。”谢援朝呵呵笑道。
谢援朝在沙发上落了座，沈斌端起茶桌上的紫砂壶了一壶chn茶。
“爸，今天我就回岭西了，您还有什么指示没有？”沈斌一边冲着水一边问道。
谢援朝没有马上说话，看着沈斌忙乎完，这才说道，“小沈，昨晚见过浩然了？”
沈斌默默点了点头，“嗯，一帮老熟人聚一聚。”
“韩b呢，他找过你没有？”谢援朝浓眉一挑看着沈斌。
沈斌一愣，再次点了点头，“嗯，见了。临走前，老领导总的叮嘱几句。”沈斌故作轻松的说道。
谢援朝平静的看了沈斌一眼，沈斌没有向他撒谎，谢援朝还算满意。
“小沈，咱们是自家人，你给我说说，这两人你看好谁？”谢援朝直截了当的问道。
沈斌苦笑道，“爸，我这级别，不适合评价zhōng yāng领导。”
谢援朝轻微的叹息了一声，“不是不适合，而是你故意在逃避。看来，这五年韩b成功的俘获了你。浩然有点失算了，他以为凭着你们俩多年的o情，可以重新把风筝收回来。岂不知，你这小子太重情义。五年的时间不算短，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
说到这，谢援朝微微一停，接着说道，“沈斌啊，以前我可以不管不问，毕竟他们还没有进入核心层面。但是现在不同了，方和韩随便一个人，打个喷嚏全国都要晃一晃。有些问题处理不好，会直接影响到政治层面。”
沈斌心中非常苦闷，他明白双方争夺的不是自己，而是要得到谢援朝的支持。以前他可以当任何一方的马前卒冲锋陷阵，但是现在，方浩然与韩b不再需要用刀杀人，直接用威势就可以迫人千里之外。地位的转变，让两人在政治体制内举重若轻，甚至连岳父谢援朝也得考虑他们的感受。
沈斌琢磨了一下，抬头轻声问道，“爸，如果我支持谁，您是不是就站在我这边？”
谢援朝淡淡一笑，“有些事不需要我支持，其他人自会往我身上套。zhōng yāng层面的官员到了一定位置，亲属与子nv都要学会带上口罩。因为你们不经意的一句话，很可能就会传递出不同的政治含义。过几天你戈阿姨就要辞去现有职务，转任我s人办公室主任。虽然她不愿意，但必须要这么做。至于你和颖子，我很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沈斌烦闷的叹息一声，“还是那句话，我两不相帮，也别让您为难。大不了，我离开体制，远离政治这个是非之地。”
谢援朝摇了摇头，“没用，地球已经缩小了，就算你去了国外，一样离不开这个圈子。因为你是我的nv婿，别人已经在你身上打上了政治烙印。沈斌，其实你离开不离开意义不大。我到觉得，你留在běi jīng也不错。”
沈斌一愣，疑h的看着谢援朝，“爸，您的意思，让我选边？”
“哈哈哈哈~！”谢援朝爽朗的笑了几声，“傻孩子，别忘了我是你的岳父，就算选边，你也只能站在我这一边。”
沈斌疑h的看着谢援朝，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爸，您的意思是~让我跟着您？”沈斌心说这不是故意给别人抓把柄吗，就算安致远和田振文也不会把儿nv公然调到自己身边工作。
谢援朝看透了沈斌的心思，微微点头说道，“沈斌，咱们是一家人，你应该明白我这个位置所处的难度。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不信任你信任谁。”谢援朝很有深意的看着沈斌。
当选以后，谢援朝没有被总理的大权冲昏头脑。正相反，他觉得自己更要保持清晰的思路。有了何作义的前车之鉴，谢援朝也打算走这条路，公开建立自己的体系。与其让沈斌远离政治中心，莫不如让他到自己的麾下。这样一来，不但解了沈斌的尴尬之境，方浩然与韩b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最重要的一点，谢援朝等于向安致远田振文表明了态度。他相信两位核心不但不会反对，反而欢迎谢援朝不投靠任何一方。
沈斌看的可没这么透彻，依然疑h的问道，“爸，您不会是要把我调入府院？这里边可都是领导。”
“为何不能，国务院打杂的人多了，谁说到了这里就是领导。”谢援朝威严的看着沈斌。
“那~您~您打算让我干什么？我先声明，打死也不再当秘书了。”沈斌举手说道。
谢援朝一听，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在岭西隔三差五的就缺勤，让你当秘书，办公厅秘书长还不得天天来告状。沈斌，国务院办公厅下设督查室，你就来当个巡视员。”
“爸，什么级别？”沈斌紧跟着接口问道，但是问完之后，沈斌尴尬的笑了笑，“方浩然把我提到副处，韩b给我nng了一个正处。到您这里，怎么也得给我解决副厅。”
谢援朝吃惊的看着沈斌，苦笑着摇了摇头，“就你小子这个思想，还想远离政治？我看你就是个官m。”
沈斌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是我看重级别，回南城的时候我以前的下属冯晓他们都是正处了，这么多年我还原地踏步，多丢面子。”
谢援朝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就副厅级巡视员，不安排职务。这个位置zì yóu空间比较大，符合你小子爱缺勤的特点。”
沈斌赶紧点了点头，“爸，那可多谢您了。对了，颖子怎么办，要不要也调过来？”
谢援朝看了沈斌一眼，“去找瞿副总理，自己的nv儿还是外人来安排比较好。瞿副总理分管着办公厅，以后他可是你领导的领导。”
沈斌一听，心说这下妥了，府院都快成自己家的了。一把手是岳父，二把手是仁义大哥，外加方浩然这个党组核心成员，到时候督查室主任还不得天天巴结他。
沈斌离开zhōng nán hǎi，依然按照原定计划返回了岭西。身为岭西省政f二室主任，韩b遗留下来的好多事都需要沈斌来帮着处理。再者说，调令下来之前，沈斌只能是低调行事。
běi jīng政治高层，沈斌即将调入府院的消息很快在圈内传开。别看在他们眼中沈斌很渺小，但是谢援朝nv婿这个身份非常敏感。再加上沈斌与方浩然和韩b的s人关系，他的动向马上成了圈内分析的焦点。
发改委主任办公室，方浩然听完黄维的汇报，脸上l出释然的微笑。
“还是谢总理想的周到，这样一来，方方面面的关系都照顾到了。”
“方主任，我怎么觉得谢总理是在帮咱们。”黄维轻声问道。
方浩然摇了摇头，“他这是在向两位核心表明态度，也是明确的告诉我和韩b，以后不要再打沈斌的主意。”
黄维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这里面的学问，我看不明白。”
方浩然蔚然一笑，说道，“谢总理没有避嫌把nv婿调到身边工作，这种有驳常理的行为并非是他任人唯亲，而是要宣告成立自己的小团队。”
黄维一愣，“那可有违zhōng yāngjng神，难道谢总理觉得大权在握，想与核心对抗？”
方浩然苦笑着指了指黄维，“你啊，看的太浅薄，这叫大势所趋。我问你，这几年你与叶通先生经常联系，美国财团要想资助候选人当选总统，会怎么做？”
“当然是全力以赴，与对方拼财力拼实力。”
“如果在对方党派占据优势的州，应该怎么办？”
黄维想了想，抬头说道，“正常情况就是暗中资助第三方人选，分化对方的选票。”
“不错，所以说财团们最怕出现的就是两强之争。有时候出现第三方弱势团队，他们反而多了一种运用手段。这方面中国可是老祖宗，三国的时候就运用的非常熟练。”方浩然微微笑道。
黄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高层的事他不便妄加评论，不过黄维觉得沈斌既然留在běi jīng，早晚会回归他们的团队。不管谢援朝是不是做样子给别人看，黄维相信沈斌不会这么绝情。虽说韩b对沈斌照顾的tng好，毕竟方浩然与沈斌有着生死之o。
岭西宝城，沈斌已经回来一周的时间。上面调令还没有派发到岭西，沈斌不急，临走前他也要处理处理自己的s事。这几年大牙在宝城发展的不错，离开之前沈斌也要征求一下大牙的意见，是继续留在宝城还是回南城。进入府院之后，沈斌知道不能再走以前的老套路。以后的斗争可能不会是腥风血雨，但是沈斌明白形势会变得更加复杂。
得知沈斌要离开岭西，大牙考虑了一番，决定把宝城的‘事业’o给马武打理。南城是大牙的老家，况且何林等人已经根深蒂固，还是南城让他有归属感。大牙自西丹开始就跟随沈斌，一想到以后这家伙要离开自己，沈斌心理还真有点舍不得。虽说大牙有点缺心眼，但他对沈斌的忠诚不容否认。
安顿好大牙等人，两天之后沈斌的调令终于派发到岭西组织部。省委书记岳佳山，破例在家中设宴，与沈斌小酌了一番。官场上的应酬沈斌早已经轻车熟路，在众官员嘘寒问暖之下，沈斌离开了工作五年的岭西。
沈斌没有直接去běi jīng，他给岳父谢援朝打了电话，先回南城休息几天。刘欣丁薇等人都到了南城，借此机会众人也要小聚一番。
苏省南城，沈斌与刘欣等人没安稳两天，他回到南城的消息就被大牙散播了出去。沈斌坐落在西区的别墅，顿时热闹起来。冯晓等人近水楼台，率领着西区一帮干部来到了沈斌的家。
看着一帮老友，沈斌不禁感叹时光过得真快。算起来，他与众人分开已经近十年了。这些人要说变化最大的，当属郭易。已经升任高新区招商局局长的郭易，体重足足增加了六十斤。如果不是看他满面红光的样子，沈斌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呢。
一身国税制服的周光，看着沈斌兴奋的说道，“沈主任，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喝一顿。这两年你来南城都不告诉大家，可算让我们堵着了。”
沈斌回头歉意的看了看刘欣骆菲等人，点头说道，“行，今晚老哥几个不醉不归。”
丁薇哼了一声，“你敢喝醉，我们姐妹就去舞厅坐台去。”
周光冯晓等人都知道丁薇的身份，众人看着沈斌尴尬的样子，憋着笑意不敢笑出声。
刘欣责怪的瞪了丁薇一眼，温柔的笑道，“斌，难得与大家聚在一起，多喝点没事。菲儿，颖子，咱们很多年没去迪里疯一疯了，反正闲着没事，咱们也找点青chn的感觉去。”
刘欣的提议顿时得到众美nv的拥护，沈斌当然支持，反正南城大大小小的场子，没人敢对刘欣她们无礼。就算碰上一两个愣头青，负责保护的周江也会解决掉。
丁大小姐一听要去疯狂，马上变得心h怒放起来。沈斌赶紧给冯晓等人递了个眼s，众人呼呼啦啦走出了别墅。
在西区的地盘上吃饭，当然要去渔港新村。沈斌没有开车，被冯晓请到了他的车上。此时冯晓已经是高新区副主任，整个西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老冯，西区绿化的不错，这些年你可没白忙乎。”沈斌看着车外的景s夸奖道。
冯晓笑了笑，“还不都是您留下的家底，我只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冯晓说完，悄悄看了沈斌一眼，一副y言又止的样子。沈斌转过头，“怎么，有事？”
冯晓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沈主任，您还记得~张展吗？”
“废话，当然记得，他不是去省台当副台长了吗？”沈斌面带笑容说道。
“沈主任，他出事了。”
沈斌一愣，“出事了？什么事。”
“一周前，他被省纪委双规。他家属来找过我，想让我跟您联系，看看能不能~帮他一把。当时我没敢答应，这件事您看~能不能帮他一下？”
沈斌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生活作风，收受巨额贿赂。关键的是，牵扯的不是他一个人。”冯晓叹息着说道。。
沈斌愣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复。沈斌知道zhōng yāng正在加大反腐力度，张展这种情况他也不敢许诺什么。
“老冯，张展不是阎真书记的人吗，为何不去找他？”沈斌问道。
冯晓看了司机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此事正因为牵连到阎书记的儿媳f，阎真书记不便出面。我找朋友问了一下，听说是中纪委督办的案子。”
冯晓这么一说，沈斌彻底明白了。怪不得闫旭没有跟随陈家年等人去běi jīng给方浩然祝贺，看样子，张展的案子应该是牵连到他们父子。不然，中纪委不会挂牌督办，张展还不够这个资格。
沈斌没有再问什么，来到渔港新村，沈斌找了个僻静地方，给朱长青挂了个电话。省纪委沈斌没有什么知根知底的人，他想先从朱长青那里得到一些情况。
别看刚才在车上沈斌没有答应，但是张展曾经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当年在汉阳如果不是张展支持他，沈斌也不会轻易击败县委宣传部长夏振。凭这层关系，该帮的还是要帮一把。
第821节 女人惹的祸
第八百二十一节女人惹的祸
沈斌没有在电话中说张展的事，而是告知朱长青自己身在南城，邀请他过来喝几杯。时至今rì朱长青已经今非昔比，在南城政界也算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一般人想请他喝酒可请不到，但是沈斌一个电话，朱长青再忙也要赶过来。
周光等人没想到朱局长突然驾临，冯晓赶紧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朱长青。在汉阳的时候，冯晓还是局办公室主任，朱长青已经是县局局长。现在冯晓虽然爬上了正处，人家朱长青却已经是副厅级大员。
朱长青与众人都认识，对郭易周光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沈斌结婚的时候都见过。朱长青与众人打了个招呼，毫不客气的坐在沈斌身边。在这些人面前朱长青级别最高，如果不是因为沈斌他们也难得坐在一起。
“沈斌，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朱长青带着埋怨的口气问道。
沈斌笑了笑，“你朱局长这么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本想清闲几天，结果让这帮探子给发现了。这不，今晚非要灌醉我不可。大家听着，今晚朱局长是我的同盟，让他替我几杯你们没意见。”
“这可不行，你是你，等会我们要单独敬朱局长几杯。”冯晓献媚的说道。
朱长青看了看众人，冯晓他们还不知道沈斌即将调入国务院督查室，朱长青却是已经得知了这一消息。
“冯主任，今晚咱们可得多灌沈主任几杯。咱们的沈大主任，马上就要进入国务院督查室。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大家就要尊称一声沈巡视员了。”
冯晓周光等人眼神一亮，不管是什么职务，光是‘国务院’这三个字就足以让他们升起一股崇敬之情。
郭易晃了晃肥硕的身子，“沈主任，府院督查巡视可不简单，在过去那叫八府巡按，见官大三级。您那要是缺打杂的，能不能把我调过去。”郭易开着玩笑说道。
郭易开了头，众人顿时跟着一顿狂拍烂捧。虽然郭易是句玩笑话，但是府院督察室确实权利不小。
沈斌摆了摆手，“我说你们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这马屁拍的我都想吐。不就是一个助理巡视员吗，虚职一个。”沈斌谦逊的制止了众人继续拍下去。
朱长青羡慕的暗叹了一声，身在官场谁不想出人头地。但是，能有沈斌这么好命的可不多见。朱长青本来还沾沾自喜，在级别上大了沈斌一级。现在倒好，助理巡视员按照规定是副厅。不但与他平级，人家还是高高在上的府院就职。
身份一被公开，众人开始轮番上阵敬酒，生怕被别人抢了先。几轮小酒下肚，周光借着酒意开始评说他与沈斌的关系。这一点众人还真没法跟他相比，周光是众人之中唯一一个当过沈斌领导的人。
两个小时过后，沈斌示意了一下，与朱长青走进里面的小雅间。
两个人一落座，朱长青看着沈斌问道，“怎么，找我有事？”
“嗯，想问个情况。张展的事你听说了，到底是什么情形？”沈斌掏出烟递过去一支。
朱长青一愣，“他夫人于兰梅找过你？”
沈斌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是刚听说。前年我来南城的时候还去他家吃过饭，不是混的挺好吗，怎么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沈斌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故意问着朱长青。
朱长青点了点头，“沈斌，我劝你还是别插手他的事。咱们都是汉阳出来的干部，于兰梅也找过我，当时我就没敢答应。”
朱长青说着，一探身，压低声音接着说道，“这回我和老苗几个进京，陈家年也向老方提过。”
“怎么，张展的夫人也找过他们？”
“这到不是，是~闫旭托他们递个话。那晚你走了以后，陈家年主要说的就是这事。”
沈斌眉头一皱，闫旭这几年官运亨通，沈斌调任岭西之前他就升任了西丹副市长。如果连这些人的能量都解决不了，莫非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除了这个推测，沈斌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阎家父子为难的。
“老朱，一个小小的张展，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沈斌装着迷茫的问道。
朱长青哼了一声，“少在我面前演戏，别忘了我是侦查员出身。沈斌，实话告诉你，就算你猜得到得罪了上面，估计你也猜不出是谁。张展只是个替死鬼，中纪委这一次，目标直指阎真书记。”
朱长青说着，看了看房门，小声说道，“那天晚上你走以后，老方当着我们的面给中纪委杨子骅书记打过电话。你猜怎么着？杨子骅书记让方浩然不要插手，是安主席的意思。”
“安主席？开什么玩笑，阎真这几年干的不错，他怎么可能得罪安主席？”沈斌吃惊的看着朱长青。
朱长青往后一靠，“沈斌，这事我还真知道内幕。不过，咱们哪说哪了，出了这个门我就不承认。”
“瞧把你紧张的，搞得跟泄露什么国家机密似的。”沈斌鄙视的看了朱长青一眼。
朱长青笑了笑，没介意沈斌的嘲讽，开口说道，“还记得靠近南城开县那个导弹营吗？两年前导弹营牵走，把基地移交给了当地zhèng fǔ。那地方靠着镜湖风景区，土地增值价值非常高。当地zhèng fǔ搞开发，本来应该公开竞标。但是后来，当地zhèng fǔ却直接把开发权给了一个夏威夷注册的公司。后来我才知道，这家公司托人找了阎真的夫人，才拿下了那片土地。不过阎夫人没有出面，让张展这个副台长出面处理。”
沈斌听着有点糊涂，忍不住打断问道，“老朱，你简单点，就算阎夫人想发笔横财，也不至于得罪安主席。况且，怎么会找上了张展？”
“你别急，听我慢慢解释。张展跟闫家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他去省台不就是阎真书记出的力吗。其实这事张展做了冤大头，白白把自己搭了进去。明面上是张展运作，真正的后台是闫夫人。按说得点利益也没什么，凭阎真书记的身份地位，还没人能把她怎么样。但是人心不足啊，去年下半年景区别墅群建成之后，闫夫人和儿媳却私自霸占了其中的六套高档别墅。这一下，终于酿成了大祸。记得当时双方为了争夺房产大动干戈，阎真书记下令让我亲自去处理。”
说到这，朱长青苦笑了一下，“虽然当时我压制住了场面，但是后来知道对方真正身份之后，到现在还有点后怕。”
沈斌皱着眉头，“你打什么哑谜，对方是谁啊？难道是安主席他侄子安闻？这都不可能啊，他没有在国外注册的公司。”沈斌疑惑的说道。
朱长青看着沈斌，压着声音严肃的说道，“那家注册公司老板是个美籍华人，他夫人却是总参谋长庞永刚的大姐。那天在方浩然家的时候，杨子骅在电话中说庞总长很震怒，亲自找安主席请求严查此事。当时老方打电话没有回避，我听得一清二楚。虽说庞老已经不在，但是庞家在军中的势力依然强大。也该着闫旭倒霉，恐怕这次要下来了。”
沈斌吃惊的看着朱长青，没想到居然牵扯到了庞家，怪不得能让安致远给杨子骅下指示。以庞家在军中的势力，就算失去两个阎真安致远也要安抚住庞永刚。
“老朱，你说张展会不会自己承担下来？那样的话，就牵扯不到阎家了。”沈斌问道。
“不可能，先从张展下手，是因为他是出面索贿的人证。就算张展一个人顶了全部的罪名，估计庞家也不会就此收手。老方已经给我们几个下了封口令，不许外泄任何消息。这事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另外，我劝你也别参与，弄不好会伤到自己。”朱长青好意的劝道。
“老朱，省纪委方面向省委公布通告了吗？”
“还没有，估计省纪委也在等上面的指示。rì前省纪委工作组把闫旭老婆请了过去，对外说辞是例行询问。不过南城高层和省委感到了苗头不对，阎真已经去了zhōng yāng，能不能摆平此事就看他的造化了。阎书记辛辛苦苦一辈子，没想到却毁在老婆和儿媳身上。唉~这就是命啊。”朱长青叹息了一声。
沈斌默默点了点头，很多高官大员都是毁在夫人和子女的手里。就因为她们的丈夫父亲权倾一方，让这些人丧失了清醒。如果这次不是遇到庞家人，恐怕换成哪个公司都要吞下这个苦果。沈斌对阎夫人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这女人是闫旭的后妈。从这件事上来看，应该是个爱占便宜的女人。
“老朱，难道事前就没调查一下吗，就算阎夫人糊涂，张展不该这么糊涂。”
朱长青苦笑了一下，“事后我倒是调查过，那家公司清白的跟一张白纸样，根本就查不到与国内红sè家族的牵连。夫妇俩都是用的英文名字，谁能想到那个彼得庞就是庞大小姐。或许是阎夫人觉得这是一家国外注册的公司，索取贿赂不会出什么事。没成想，却是踢到了一块铁板。这件事一旦追查下来，最冤的莫过于张展。”
沈斌心说闫家这不是找死吗，搞景区开发利润非常丰厚，你少沾点便宜谁都能说的过去。但是事后霸占房产，就算吐出来恐怕庞家都不会愿意。这些红sè家庭的后代表面上都很隐忍低调，但是哪一家发起狂来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两个人走出了雅座，外面周光郭易等人也喝的差不多了。看着郭易满面红光的样子，沈斌还真有点羡慕他。这种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足，因为他知足反而在官场上不会犯什么大错误，而且活的还很自在。
众人结束了酒宴，冯晓主动拉开车门，等着沈斌上车。
沈斌笑了笑，“老冯，你先回去，让老朱顺路送送我就行。”
冯晓一怔，赶紧走得沈斌身边，小声问道，“沈主任，张展那事您看~我怎么跟他夫人回话？”
沈斌为难的咬了咬嘴唇，“先等等，或许很快就没事。”沈斌不便直接拒绝，只能找个借口搪塞一下。等过几天离开南城，想见他就难了。
冯晓还当是沈斌同意要帮忙，故意保持深沉的态度。冯晓点着头，高兴的向自己车子走去。
沈斌上了朱长青的车，拿出手机看了看刘欣等人的位置定位，“老朱，这个地点你知道吗？离开南城这么多年，居然有点陌生了。”
朱长青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位置，笑道，“这里太有名了，是何林开的疯狂大世界。沈斌，回头你jǐng告jǐng告何林，有些事该遮掩的还得遮掩一下。”
沈斌呵呵一笑，“怎么，让你朱大局长为难了。”
朱长青看了看沈斌，“他还没这么大胆子，我是让你jǐng告他，以后逢年过节少往我家里跑。大白天的，影响不好。”
沈斌会心的一笑，他明白朱长青所说的意思。虽说沈斌希望当官的各个都清正廉明，但是这种情况恐怕永远也不会消失。
自从大富豪爆炸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何林就重新开张了一家大型综合娱乐场所。经过几年的经营，疯狂大世界已经成为南城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娱乐中心。
疯狂大世界占地面积不小，集娱乐餐饮住宿一条龙服务。当朱长青把车开进大世界的大门，两人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大院之中三五成群站满了人，一个个虎视眈眈如临大敌。朱长青开的不是jǐng车，没等他开到主楼门口，几个年轻人站在车前拦住了去路。
“哥们，停车，今晚这里包场，不接待客人。”一名年轻人拍打着车门喊道。
朱长青一开车门，黑着脸走了下去，“你们都是什么人，我怀疑你们这是非法集会？”
“吆喝，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他妈敢管~啊~朱局长，对不起对不起，小的嘴贱~~！”对方看清了朱长青的面孔，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在南城混的小弟，谁还不认识朱局长。
沈斌苦笑了一下，不用问他也知道是刘欣丁薇等人惹的祸。沈斌下车跟朱长青抱歉的耳语了几句，让朱长青先回去。
沈斌离开南城已经将近十年，虽然常来常往，但是黑道上认识他的大都是大哥级的人物，眼前这些年轻人对沈斌可不熟悉。
朱长青一走，看到沈斌要往里闯，几个年轻人顿时挡在沈斌身前。
“朋友，今晚这里包场，想玩的话改rì。”对方看到沈斌是跟着朱长青来的，语气中客气了许多。
沈斌看了看周边虎视眈眈的目光，“谁在里面，是何林还是大牙，让他们出来迎接我。”沈斌平静的说道。
沈斌话一出口，周围的小弟顿时露出了愕然的目光。在南城地界上，谁还敢让大佬何林出来迎接，这不是找死吗。
“哥们，刚才敬你跟朱局长一起来的，别他妈不知好歹。怎么说话呢这是，你也配？”
沈斌笑了笑，“告诉里面管事的老大，就说我沈斌来了，出不出来迎接那是他们的事。”
“切！就凭你~还~啊~您~您是斌哥？”对面的小弟仿佛想起了这个名字的来历，沈斌的大名在南城黑道上可不是一般的响。
沈斌笑着点了点头，这种被恭维的感觉心里还真觉得舒服。这一下，周围的小弟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众星捧月的把沈斌‘护送’了进去。
一楼开放的迪厅里没有放重金属音乐，丁薇正拿着话筒唱着歌。每一句歌声落地，大牙立即高举双臂，率领着一群人跟刚宰了一刀的小鸡仔似的，嘶声呐喊着叫好。
沈斌目光一扫，发现正中的桌台上，何林陈啸东正陪着刘欣等人有说有笑。领舞台上，正在放歌的丁薇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了沈斌。以丁薇的敏感力，沈斌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唱得好~鼓掌~！”大牙一看丁薇停了，马上高呼了一声。
沈斌有点哭笑不得，感情几个丫头还真跑这里过瘾来了。弄出这种场面，也只有大牙这小子能想得出来。
顺着丁薇的目光，大牙也发现了沈斌。大牙一摆手，大厅里鼓掌叫好的小弟顿时安静了下来。
“斌哥~小薇姐这首回到拉萨唱的太绝了，我大牙从来都没停过这么好听的歌。”大牙献媚的喊道。
丁薇一翻白眼，“放你妈的屁，老娘唱的是枉凝眉。”
丁薇仿佛回到当年小魔女的时代，掐着腰爆着粗口，一副野蛮大姐大的形象。
沈斌伸手拉着丁薇，对大牙说道，“大牙，让人都散了，正好哥几个聊聊天。”
大牙一听，跟个将军似的一挥手，周围的小弟呼呼啦啦向外走去。
沈斌拉着丁薇走到了刘欣等人面前，看着桌面上的空酒瓶，沈斌笑道，“怎么样，是否找回了少女时期的感觉。东哥，何林，你们俩可真有闲情逸致，居然陪着她们疯了一晚上。”
陈啸东哈哈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你小子来南城也不打个招呼，要不是大牙告诉我，还真不知道你来了呢。”
沈斌看了看，奇怪的问道，“金凤姐和张末呢？她俩怎么没来。”
何林接口说道，“金凤嫂子去了鹤山，我家沫沫嫌这里太吵闹，怕吓着儿子。”
两年前何林与张末喜添一子，每一次看到小宝宝，刘欣等人都羡慕的心里发酸。
“斌，这么早就结束了？”刘欣温柔的问道。
“喝的急，有几个家伙都不行了，只能散场。”沈斌说着坐了下来，伸手抓起一瓶啤酒。
大厅里变得的空空荡荡，周围灯光全部打开。何林吩咐大牙去弄几个菜，几个人直接在迪厅里喝了起来。
当晚，沈斌没有回家，直接在大世界贵宾套房住了一晚。沈斌没有把张展的事告诉刘欣等人，他不想让这种事影响到众人的心情。为了能清静的与刘欣等人小聚几天，沈斌还专门安排桑格去看望一下自己的父母。已经十六七岁的桑格，早已经被沈万有夫妇当成了亲儿子看待。
这几年为了不让桑格跟着大牙学坏，沈斌本想送去一家好点的学校就读。但是几次入校，都被桑格倔强的脾气搞砸。无奈之下，沈斌只好把桑格送到父母身边。一来是放心，再者也能让桑格有一种亲情感觉。沈斌编了个谎言，说这孩子是捡来的流浪儿。老两口一听孩子这么可怜，恨不能捧在手心里疼爱。加上谢颖刘欣等人都没怀上孩子，桑格算是弥补了这方面的空缺。
次rì上午，刘欣觉得众人难得聚的这么齐，提议一起去凤山玩一玩。她们几个在香港见惯了灯红酒绿，很想再领略一下凤山的原始风光。
刘欣的提起得到众美女一致拥护，沈斌当然没意见。以后在谢援朝的眼皮底下，沈斌多少也要顾及谢援朝的面子，再想这么公开的与众美女玩乐可不容易，借此机会也算是补偿众人的分别之苦。
何林让大牙备好两辆悍马，去那种地方还是开着这种野蛮车辆比较拉风。当众人准备完毕，正要离开大世界的时候，沈斌却看到冯晓的专车开进了大门。
沈斌扫了一眼，眉头不禁一皱，他发现张展的夫人于兰梅居然坐在冯晓的车上。沈斌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让众人等一下，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冯晓把车开到沈斌跟前停了下来，这一大早他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沈斌。冯晓没敢直接给沈斌打电话，让郭易询问了西区开饭店的一名老大，才得知沈斌昨晚去了疯狂大世界。
冯晓和于兰梅下了车，没等冯晓开口，于兰梅扑通一下跪倒在沈斌面前。
“沈斌大兄弟，求求你救救老张，他是冤枉的，他没有拿人家的钱~！”，.
第822节 1线曙光
第 828 章 一线曙光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刘欣等人纷纷吃惊的下了车，。冯晓更是一脸的尴尬，他没想到于兰梅大庭广众之下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嫂子，赶紧起来，沈主任已经答应帮忙了。”冯晓赶紧拉着于兰梅。
沈斌郁闷的瞪了冯晓一眼，心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帮忙，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不过这种场合沈斌不便解释，只好伸手搀扶起于兰梅。
“嫂子，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沈斌无奈的看了刘欣等人一眼。
“斌，怎么回事，这位是~？”骆菲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于兰梅，她们几个认识张展，却没见过张展的夫人。
沈斌赶紧解释道，“哦，这是张台长的家属。张展他~出了点小麻烦。”沈斌不便多说，怕刺激了于兰梅。
沈斌给冯晓递了个眼神，让他赶紧把于兰梅带到里面去。这地方还有不少住宿的客人，沈斌也要注意点影响。
大堂经理专门开了两间休息室，沈斌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让刘欣等人在房间内等他一会儿。沈斌也很为难，这个案子是来自上面的压力，只能怪张展的命运不济。就算沈斌认识不少高官大员，想摆平此事，恐怕他还没这个能力。再者说，阎真在上层的后台不硬也是一方面原因。如果阎真是安系和田系官员，庞家再怎么生气也会网开一面。
沈斌走进另外一间休息室，在于兰梅面前，沈斌只能安慰她一番，至于张展的问题沈斌可不敢打包票。不过念在当年的友情，沈斌答应会尽量去帮他。
于兰梅的突然出现让沈斌失去游玩的心情，刘欣等人得知实情，也觉得此事不易插手。十几年的风风雨雨，已经让她们几个过了冲动的年龄。更何况闫家母女索贿霸占房产在先，本该得到严惩。
谢颖专门打了个电话，向省纪委询问了此事。别看谢颖是司法系统的官员，由于父亲的原因谢颖选择了低调，主动要求调入档案室工作。所以，张展的案子谢颖并不知情。
放下电话，谢颖看了看众姐妹，“我看还是算了，据说上面有人递了话，看来是要严肃处理，。斌，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尽到朋友责任就行了。”
骆菲忽然想起了什么，惊诧的说道，“对了，我记得老爸曾经说过此事，当时还因为没有拿到那块地气的要命。现在看来，多亏老爸没有去争。”
丁薇不屑的一撇嘴，“怕什么，庞家有什么了不起。当年老头活着的时候咱家公子就打过庞四宝，如果他们家敢欺负骆叔，我就弄死庞四宝，让庞家断子绝孙。”
“天啊，太毒了，这种事也只有你这死丫头敢想。”骆菲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这几年我在京城，认识不少红sè家族子弟。别看这些人平时很低调，但是家族的底蕴很深。这些红sè家族庞大的关系网很复杂，从上到下他们都有串联。”陈雨看着丁薇说道。
沈斌琢磨了一下，目光看向谢颖，“颖子，省纪委这边你熟不熟，我想见一见张展。就算帮不上忙，看看他还有什么需要照顾的。”
谢颖想了想，“斌，张展的案子是专案组负责。你可以找一下刘暠，他这位省长大人的主任秘书神通广大，应该没问题。”
沈斌苦笑道，“本来不想让孔省长知道我回南城了，现在看来，不去拜访一下他可要骂人了。”
去凤山的行程被张展之事打乱，沈斌不去刘欣等人也没了兴趣。这种事刘欣等人不便参与，一干美女去了观察集团苏省总部。沈斌一个人，开车直向省zhèng fǔ办公大楼奔去。
得知沈斌来访，孔庆辉当然不会拒绝。以前沈斌是借助孔庆辉的势力，现在反而孔庆辉要借着沈斌总理女婿的身份为自己增彩。在政治体系中，谢援朝排位虽是第四，但实际权力要远远大于委员长和政协主席。孔庆辉这次连任省长一职，他可不想就这么熬到退休，。人的**永无止境，想当年孔庆辉能爬上南城市委书记就觉得很满足了。但是现在，随着地位的提升，他也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省zhèng fǔ一秘主任刘暠站在门口，亲自把沈斌接了上去。沈斌看着刘暠，一想到他这个身份不禁觉得有点亲切。
“刘秘，咱俩算是老同行，在岭西我可是堂堂的二秘主任。”沈斌笑道。
“沈主任，我可不敢跟您比。在秘书圈里您可是大名鼎鼎，我听说一个月您都敢半个月不去上班。这要是换成我，早被领导踢滚蛋了。”刘暠笑道。
“可不是咋地，韩波一回到běi jīng，第一个要求就是坚决要换掉我这个秘书主任。要我说，他那是忘恩负义。”沈斌调侃着说道。
刘暠羡慕的看着沈斌，他可不敢公开的评论中组部部长。沈斌已经成了一方政治势力的代表，没人会把他当成一个处级干部看待。就算是孔庆辉，现在见了沈斌也要客气三分。
刘暠把沈斌领进省长办公室，好了茶悄悄退了出去。孔庆辉气sè不错，随着地位的提升身材也开始发福。
“沈斌，我听说你马上要进入府院督查室了？援朝总理对你可真是照顾有加，居然不怕什么闲言碎语。”孔庆辉微笑着说道。
“孔叔，岳父那是怕我惹是生非，放在眼皮底下好管教。本来我是想回南城，还是这里好啊。”
孔庆辉笑着摆了摆手，“不能有本位主义，要放眼于全国。”
沈斌探了探身，小声说道，“孔叔，我听说刘成书记要动了，不会是您要接他的位置？”
“那你得去问韩部长，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替我催一催啊。”孔庆辉呵呵笑道。138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