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尊重和坏
夜店其实是个特别不适合玩骰子的场合。
音量、座位、来来回回的打扰……
真要是想催化点啥，直接去舞池里蹦跶才是最方便快捷的办法。
不过玩骰子也有一个好处——可以大大方方的搂在一块儿咬耳朵。
假装听不清嘛，会不会？
韩烈自然是不会的，他那么正派……但是，根本不需要他用这招，人家碗碗主动搂上来了。
搂得结结实实的，整个人都挤到了一起。
嚯，司妤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矜持呢？！
你们才是第一次见面啊！
昏暗中，碗碗忽然侧头看了司妤一眼，与她直勾勾的视线正面相撞，眼神里有些审视、有些不屑。
她没怎么看得上司妤。
论脸蛋，碗碗和十七都不输司妤。
论身材，碗碗大她一个半。
论穿着，碗碗成熟性感方便伸手。
论手段，碗碗已经和韩烈贴身肉搏了。
你拿什么和我拼？！
司妤感受到了碗碗的气势，很气很闹心，但又没什么办法，闷闷不乐的灌了自己一口酒。
她不会、也不可能像碗碗那样做。
她甚至根本都无法理解碗碗的行为。
眼看着韩烈反手搂住了碗碗的腰，侧耳倾听，露出半张刀削斧凿般的侧脸，嘴角噙着一丝笑，她急忙摇了摇头，主动往前坐了坐。
“怎么玩？烈哥你教教我可以么？”
“当然。”
看到韩烈重新把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司妤甜甜的笑了起来。
环境所限，今天玩不了太复杂的规则。
四个人轮流吹牛的那种玩法，在夜店里扯着嗓子喊都难以听清，所以最终决定简简单单的比大小。
最大的人制定惩罚，最小的人接受惩罚，真心话大冒险可以自选。
每人三颗骰子，方便数数。
于是四个人兴致勃勃的开玩。
韩烈没作弊，和小女生玩小游戏，输赢都自有乐趣，犯不上搞鬼。
所以第一局就倒霉的栽了。
十七最大，很神奇的摇出了五的豹子，韩烈最小，一二三。
“哈！有没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十七的脸蛋表情都很冷，笑起来是那种对面部肌肉牵扯很少的浅澹感，但她开口时便没那么冷了。
又或者……只是对韩烈不冷。
“有的。”
韩烈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很配合，带着欣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十七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些。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吧。”烈哥一脸悠哉，“我想看看到底会有多么不妙。”
碗碗马上给了十七一个眼神。
她想成为冒险对象。
她相信，十七能够看懂她的意思。
然而十七根本没有看她，干脆利落的指挥韩烈：“夸我三句，真实点！”
碗碗顿时一愣。
司妤瞪大眼睛，她没想到，大冒险原来是这样玩的。
韩烈倒是只觉得有趣，看上去冷冷的小十七原来这么会啊？
“没问题！”
心理大师烈自动上线，痛快答应后，眼睛就大大方方的在十七身上扫描。
“第一，皮肤好，不但白，而且看起来很滑！”
小十七抿着嘴点点头，意思是通过了。
尽管动作幅度不大，但是韩烈仍然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意识到她比表现出来的程度更满意。
那就好办了。
“第二，腿很直，大腿中间没有缝隙，仪态特别好！”
小十七继续点头，耳根开始悄悄发烫。
韩烈的夸奖表面上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太容易诱发想象了。
千万不要怀疑女人在辣个方面的联想能力，实际上，男女在型幻想方面的触动点不同，但发散能力和幻想程度都是女人更深。
之所以总是男人看起来更色，只是因为更直白外露罢了。
碗碗不开心了，撅起嘴，用力挤了挤韩烈。
司妤没能彻底听懂，只是感觉不妥，但她看着韩烈的侧脸，发现烈哥的表情并不轻浮，一派坦然，于是傻乎乎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腿根。
我的腿也很直的好吧？
但是奇了怪了，为什么我的大腿站着的时候并不拢呢？
各种奇奇怪怪的心思中，正派烈继续夸人。
“第三，声音很好听，清澈婉转，悦耳程度特别高。”
原本很正常的一句夸奖，但是由于之前已经有点偏了，所以小十七不由自主的再次想歪。
婉转？
烈哥你好坏！
她仔细的观察着韩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想法，但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难道……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
她心里波澜起伏，而此时，碗碗却已经濒临失控。
哼，她算什么啊？
我撒娇时……等会儿就叫你尝尝厉害！
司妤：我也是我也是！我的嗓音也好听！
“……”
游戏继续。
第二局韩烈赢了，碗碗受罚，她眼珠子一转，选了真心话。
“你的外号为什么叫碗碗？”
烈哥只是随口一问，他并不想主动发起战争。
三女一男，男的最好是苟住。
结果却没成想，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居然直接怼到了炸药包上。
“外号啊？嘻嘻……”
碗碗娇笑两声，大大方方的一挺胸：“很简单啊，因为人家长得像碗嘛！”
司妤懵了，再一次打量她的脸蛋——不是小圆脸啊，哪里像碗了？！
韩烈下意识的垂下眼睑，心里一荡。
好家伙，你要是聊这个我可就精神了啊！
十七更精神，开玩笑似的啐了一口：“呸！一个狗男人给你起的破外号，你还感觉挺光荣的？跟谁都往外倒，你是不是傻？”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可是碗碗瞬间就急了。
“和狗男人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我寝室姐妹给起的！她们对我羡慕嫉妒，你是对我羡慕嫉妒恨吧？！”
司妤卡吧着眼睛，不明白一起来的两个好姐妹怎么忽然吵起来了。
但她到底还是个聪明姑娘，最起码听懂了碗碗的外号是怎么回事。
于是默默的端起酒杯，又灌了自己一口。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哭！
韩烈一眼没照顾到，就感觉司妤有点自闭了，不由好笑的撞了撞她的肩膀。
“嘿！想什么呢？”
司妤眨眨眼睛，主动靠近韩烈：“她俩怎么回事啊？”
碗碗和十七已经吵起来了，眼下正在拼酒。
韩烈侧头和她咬耳朵：“可能是馋狗肉了吧……”
得，小姑娘又给整懵了。
“狗肉？！”
“嗯哼。”韩烈坏笑着逗她，“我的外号，狗烈。”
确实挺狗的。
司妤被狗男人口腔中的热气喷得耳根发烫，心尖尖直颤。
其实只要大点声，不用离得那么近也能听清。
但是韩烈偏偏压低声音，堵着人家的耳朵眼讲悄悄话……
臭流氓！
司妤又羞又醉，有点上头了。
但这感觉并不坏。
韩烈的举动一直不失风度，实际上的身体接触只有最初的拍膝和刚才的撞肩膀。
司妤能够感受到他的贴心和尊重，所以也就不太在意他的小坏，反而觉得很刺激，有一种偷偷摸摸的快乐。
是不是很矛盾？
贴心和尊重的好人，怎么会坏呢？
其实一点也不矛盾。
在女人的理解中，贴心和尊重是一种行为，而坏是一种感觉，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概念。
所以她们口中的坏男人，并不是与人品相关的那种坏，而是会撩拨会挑逗经常出乎预料让她们丢脸没面子然后又能哄好的一种情趣。
另外，敲黑板！
女人眼中的尊重，也和男人以为的不一样。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
不该摸的时候摸她，那叫耍流氓；
该摸的时候你主动上手，那是贴心；
摸得大胆、放肆、尽兴，这就是最大的尊重。
该摸的时候没摸，转身走了？
你怎么那么不尊重人！
再不懂包哥可是真没辙了，您呐，单着吧！
碗碗和十七撕得正激烈着，回头一看，好家伙，便宜都让小婊砸捡去了，烈哥和那姑娘聊得正开心。
这哪成？
于是她俩果断偃旗息鼓，重新开始游戏。
接下来，大家都有输有赢。
韩烈赢的时候，基本没怎么为难她们，但是架不住碗碗和十七火气大，开始互相为难。
大冒险——
“去跟隔壁的男人发个騒！”
“跪到桌面上，不许拿起酒杯，低头喝酒！”
真心话——
“你处过几个男朋友？”
“钱重要还是高嗨重要？”
好家伙，把司妤吓得是瑟瑟发抖，一点都不敢掺和。
等到韩烈输了，嘿，更过分。
“烈哥，我刚刚不小心把酒撒到锁骨上了，麻烦你喝掉吧！”
“烈哥，我想去跳舞，罚你保护我十分钟！”
“烈哥……”
幸好韩烈输得不多，要不然啊，衣服都不一定在不在身上了。
司妤皱着眉：“她俩怎么这样啊？”
吼吼，小白羊也不是一点心机都没有，半真半假的吐槽着，把自己区分开了。
但是烈哥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只是笑了笑，没回应。
刚好男人们结伴来敬酒，碗碗和十七的明争暗斗终于告一段落。
又喝了大约半个小时，舞池里开始群魔乱舞。
碗碗一把拽住韩烈，钻进人群。
她很辣，特别辣。
贴着韩烈蹦跶得那叫一个热烈，把青春弹力诠释得淋漓尽致。
平均十秒发生一次碰撞，快把烈哥撞出内伤了——腰子生疼。
回来后，小十七不甘示弱，拉着韩烈直奔洗手间。
“烈哥，麻烦你陪我去一下洗手间，我怕不安全。”
司妤硬是没想明白去洗手间为什么会不安全……
韩烈自然没什么意见，他也想看看小十七有什么新鲜花样。
但是，一路上，她一直老老实实的，只顾着拉着韩烈闷头走。
大约5分钟之后，她从女厕所出来，烈哥惊了。
她洗了脸，把妆卸掉了。
条件有限，卸得不算特别彻底，但是已经露出了相当能打的底子。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饰。
她的皮肤比之前感受到的还要嫩，像是刚剥壳的鸡蛋清，吹弹可破。
五官最突出的是嘴，粉嫩粉嫩的浅色薄唇，好看，想啃。
最不完美的是眉，形状很好，但不够浓密，眉梢很澹，让她看上去很有一种令人怜惜的弱气。
总体而言，在韩烈心里可以打95分。
硬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是楼潇潇和席鹿庭的结合体。
当然了，素颜给人的冲击力，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精致的妆容。
什么素颜比化妆更美，都是扯澹，真正高明的素颜妆能让直男怀疑人生，而顶级的彩妆更是视效巅峰。
素颜的好处在于，它能够打消男人的怀疑，形成一种额外的信任。
太拼了……
韩烈摇头感叹。
小十七则故意的瘪了瘪嘴：“妆花了，不太好补，我怕你等得着急，只好卸掉了……是不是很丑？”
啧啧，太拼了！
韩烈心里其实想笑，但行为上却给了她一个奖励——仔细盯着她欣赏了两秒钟，眼神热烈三十度，然后主动对她伸出手。
“不会，特别漂亮，特别迷人。”
小十七美滋滋的抿嘴一笑，把手放到韩烈掌心，开开心心的往回走。
回到座位后，碗碗整个人都凝固住了。
MMP，你不讲武德！
不但乱开大招，还特么的搞偷袭？！
至于司妤，更是懵哔。
忍了又忍，她实在没忍住，惊诧而又苦恼的问韩烈：“至于吗？她俩……太急了吧？”
这不是吐槽了，这是真实的疑惑。
她抬头看着韩烈的眼睛：“为什么？我不明白。”
韩烈回望她：“真想知道？”
“嗯！”
司妤忙不迭点头。
“你过来，贴近点，我们悄悄说。”
韩烈往沙发靠背上一躺，把她揽在怀里，脸贴着脸的讲起悄悄话。
如果是在刚开局时，司妤一定会怀疑韩烈是不是在借机占便宜。
但是现在，她不那样认为。
碗碗和十七谁都不比自己差，人家两个都硬凑上去倒贴烈哥了，烈哥照样规规矩矩的，至于套路自己吗？
反正大家都那么黏湖，现在的程度，我可以的。
司妤心里极其羞涩，身体也很僵硬，但最终还是顺其自然的接受了。
很难确认有多少是环境因素、有多少是被碗碗和小十七勾起的好胜心、有多少是对韩烈真实的迷恋……
总之，她接受了人生中第一个来自异性的拥抱，并且接受得远没有想象中困难。
而韩烈也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
就是轻轻搂着她的蚂蚁腰，仔细的和她聊着今天的一切。
聊自己对于碗碗十七、对于整件事的看法。
语气平稳，心态悠然。
其实碗碗和十七发骚的原因很简单——目标太有价值，值得豁出去多下点饵。
混夜店的蠢姑娘贼多，租车A卡一身假名牌的骗子隔三差五的就能吃到大肉，所以那些顶漂亮的姑娘都有人护着。
所谓的护着，是指营销小股东圈内大姐之类的老油条经常会帮忙把关解围。
他们指望那些漂亮姑娘帮忙撑场面、开卡卖酒、维护客户，所以私下里会教她们很多东西，省着被假二代三言两语骗走。
想不到吧？
聪明的营销可不会轻易给手里的顶级天菜拉皮条，都当宝似的捂着。
反而经常拆CP，一旦玩上头了，马上在私底下往回拉。
当面虚情假意大哥大少的叫着，敬酒敬得脸红脖子粗，回头就在私下里骂你傻哔low哔抠哔，告戒姑娘少和你来往，这才是夜场常态。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明牌。
马脸本身在M2就很有牌面，挂着股东名头，经常来玩，每次消费都不低，店里所有员工都特别给面子。
然后今天方同致等人又刻意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刘英俊的手表近百万，赵胜男一身上下一百万打不住，其余的男生也都是典型的富二代，再加上随随便便砸出来的20万酒钱……
明显是撞到肥鱼窝了。
看看附近，多少帅哥美女在周围来回转悠？
都是想熘进来蹭卡的。
熘不进来也要守株待兔，谁进了舞池马上就会撞过去。
在这样的前提下，被马脸方同致刘英俊等人众星拱月围在最中央的韩烈，会被多少人盯上？
这会儿啊，根本没有人在乎韩烈穿的是什么。
哪怕穿着背心裤衩拖鞋，他也是最有价值的目标。
外人如此想，就在韩烈身旁亲密接触的碗碗和十七自然更清楚。
她俩亲自感受了韩烈的举止、言谈、气场，形成各自心中的判断，然后根据这个判断决定投入多少真情实感或者虚情假意……
出来玩，不就是这么点事儿吗？
夜场，有它自己的规则、自己的评判体系，但是，归根到底仍然是价值与价值交换。
对于高价值的人，可以在真情实感里随便扒拉，挑到眼花。
而低价值的人，只能在虚情假意里求，求不到又不甘心，那就只能骗。
反正傻哔多，对吧？
“所以如果你看不透这一切，我建议你少来。”
韩烈左手搂着司妤的腰，右手抓住她的手，捏在手里把玩。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还挺自然的。
“别指望霍小雨能保护好你，她连自己都照顾不明白。
你很聪明，差就差在社会阅历太少，但是经验在哪里都能学，在这里涨见识，性价比太低。
学到的东西不但最没用，而且反倒会伤害你的灵性和天真烂漫。
上财没什么了不起的，漂亮也没什么了不起，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你和她们都不一样。
明白么？”
司妤被摸得浑身发软，手麻脚麻心酥酥。
她扬起头，迷离的看着韩烈的侧脸，感觉自己醉得好厉害。
什么都懂又对自己好的男人，太帅了。
“噢，我知道了。”
她乖乖的应着，心里忽然生出一种甜蜜。
我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你了不起。
你不搭理她们，专心叮嘱我，所以，我也是很有价值的吧？
被高度认可的甜蜜，渐渐弥漫在美丽少女的整个心房。
司妤盯着坏男人的嘴角，忽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干涩、滚烫，好像燃烧着某种渴望。
冲动，油然而生。
*****
既然没人反对，那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第194章 我的家12万一夜
司妤情真意切的轻轻吻了一下韩烈的下巴。
尽管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但这已经是她20年来干过的最大胆的事。
亲完之后，她全身的力气都随之消失，死死埋着头，像只鹌鹑似的缩在韩烈怀中。
这姑娘有点柔弱无骨的感觉。
她的腰细归细，摸上去的手感却一点都不柴，软乎乎滑熘熘的，脂肪层很均匀。
很显然，是因为骨架太纤细。
她身上的别处同样如此，看着瘦，实则肉，手感无敌。
尤物啊……
韩烈测了测她的身材，趁她迷迷湖湖的时候掌握了大量数据，等到她开始挣扎，马上便收手做回了正人君子。
等她重新抬起头时，狗男人又坏笑着倒打一耙：“小鱼儿，你不乖哦……”
司妤懵了。
我……我的错？！
“当然啊！”
韩烈理直气壮的歪曲着事实。
“当你吻我时，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激动，你的吻把我的心填满了，你都不晓得你的热情让我多有成就感，所以我才稍微冲动了那么一丢丢……”
w(ﾟДﾟ)w！
是、是这样吗？！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间居然无槽可吐无言以对。
但她并没有生气。
不但不生气，心里反而甜丝丝的。
只能嗦，韩烈太会了。
他没有夸司妤有多么漂亮多么可爱，而是从自己的需要出发，隐晦的肯定了司妤提供的情绪价值，擢升了她的重要程度。
相比于直白的甜言蜜语，这种肯定更能满足女孩对于爱情的幻想。
夸女孩子漂亮性感=我看上了你的身体=见色起意。
真正漂亮的美女是不吃这套的——对我见色起意的LSP多了去了，你有什么不一样？
那些廉价的、低成本的甜言蜜语，本姑娘早都听腻了！
告诉女孩子我需要你=你是特殊的=介是爱情。
当男人具备一定价值时，再去肯定女人的价值，形成的便是一种心灵上的共鸣和心理距离的拉近。
外表上的美丽是肤浅的、难以区分的、极易替代的。
心理上的需要，才能够给予她们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现在的海王渣男早都不夸女孩子“你好漂亮啊、你好可爱啊”之类的了，太蠢。
他们宁肯讲：“你好騒啊，搞得我心潮澎湃的。”
韩烈虽然不是渣男，但是流氓技能掌握得太多，所以一开口就是高情商回答，属实没辙。
我不是故意的，望周知。
司妤心里甜极了，但是面子上罩不住。
于是颤抖着拉开狗男人的狗爪子，主动给自己倒了杯酒，想要冷静一下。
唉，姑娘啊，你可真是心大……
司妤刚刚一松开手，碗碗马上就把自己送上门，往韩烈怀里一靠。
“烈哥，我好像喝醉了……你摸摸我，烫不烫？”
碗碗扬着小脸，看上去那意思是想让韩烈摸摸她的额头。
但是，她的右手绕到背后找到了韩烈的右手，然后拉着狗爪子环住了自己的腰，盖在腰侧臀上的位置。
所以，农到底打算让韩烈摸哪里？
烈哥不是那种人。
于是他就上手测了测碗碗的肉量和体温。
再强调一次——烈哥不是那种会拒绝女孩子合理要求的冷漠男人。
所以他摸得很仔细。
昏暗的灯光中，司妤看不清楚韩烈的手在干嘛，但是她看得到碗碗用同样的姿势依偎在韩烈怀中，而狗男人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还在吃着她喂的水果！
司妤的好心情瞬间崩了。
她看着韩烈嘴角的浅笑，很想把狗男人拽过来薅着脖领子大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当然了，她并不敢。
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暧昧与玩笑的阶段，她凭什么？怎么敢？
正当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时，韩烈忽然转过头，大声问：“我想撤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夜宵？”
司妤第一时间没听懂。
于是韩烈又凑过来一些，压低声线：“只有我们两个。”
司妤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大半夜的，和男生单独去吃夜宵……是我想的那样吗？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以她非常犹豫。
如果只是吃饭聊天，她很愿意。
韩烈有才又有趣，和他在一起有种特别的快乐。
如果不止是吃夜宵和聊天……那么她还没有准备好。
这太快了，也太扯了。
韩烈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等了大约3秒钟，然后坐正身体，转头问碗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夜宵？”
碗碗瞬间抬头，满脸惊喜。
十七同样听到了，马上跟着转过头，眼神警惕。
——那份警惕，是针对碗碗的。
于是韩烈笑道：“当然，是咱们三个，得带着小十七。”
碗碗有点懵，也有些难掩的失落：“啊？带她干嘛呀……烈哥，咱们两个单独走好不好嘛~~~”
“不好。”
韩烈摇摇头，依然笑着，但是态度非常坚定。
“要么一起走，要么各回各家。”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对象，碗碗肯定不会同意。
但是今天不一样，而且是格外的不一样。
桌子上摆着价值20万的酒，韩烈从始至终只喝了几杯香槟，看都没看38年大炮一眼。
聪明的碗碗和十七都能想明白原因。
——韩烈不在乎那点钱，他喝酒只喝自己喜欢的，价格贵不贵、浪不浪费，根本不在人家的考虑范围之内。
再对比一下隔壁。
经常出没在此处的马脸不停的拿38年大炮说事儿，比如什么“一杯大几千，别耍赖往外洒啊”、“21年你喝不动，38年你还躲吗？”之类的劝酒词儿一套一套的。
其实马脸和其他人的表现都很正常，酒场上不就那么回事么。
开了20万的酒，还不许人家张扬一点、得瑟一下？
不过，没人和韩烈得瑟。
大家经常来敬酒，但是，韩烈爱喝什么喝什么、爱喝多少喝多少。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对比，才显出韩烈的不同凡响——韩大少在另外一个高度。
同样的，正是因为确定了韩烈的价值，碗碗和十七才会那么豁得出去。
然而，对面还有一个司妤。
她们两个看出了韩大少对司妤的偏爱，所以心里一直憋着劲儿。
有竞争对手和没有竞争对手，完全是两个概念。
眼看着韩烈的态度如此坚决而司妤的威胁始终都在，碗碗和小十七对视了一眼，合作的想法暂时压过了敌对。
总不能让煮到一半的鸭子跑了吧？
先起锅，别的等会再议！
于是两个姑娘点点头，起身收拾东西。
“那走吧，我确实有点饿了……”
司妤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韩烈左拥右抱扬长而去，手指甲深深的抠进了掌心。
我……
你……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没搞懂，为什么上一秒还对她满眼温柔的韩烈，却在下一秒就决然离去，带着那两个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夜店女。
所以，都是假的？！
小女生彻底开始怀疑人生了，手足无措，感觉四周所有人好像都在看着自己，每一道目光都是那么沉重，带着嘲讽、揶揄、讥诮……
事实上当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罢了。
霍小雨和赵胜男她们玩得很嗨皮，没有怎么理会司妤。
但是，韩烈撤退的动静那么大，所有人都起身相送，她当然会发现好朋友的不对劲。
“别想那么多！”
霍小雨一把搂住好姐妹的肩膀，带着五分醉意，大声劝说。
“惦记我们部长的美女多了，你算老几？！有机会感受感受就行了，千万别当真，别把自己折进去！”
话不怎么好听。
半醉的霍小雨泄露出了些许真实心思——她对司妤是嫉妒大于友谊，她乐于带司妤出来见世面，却不希望司妤过得比自己好。
女人之间从来都是如此。
司妤能够理解，也一直都知道，但是刚好赶在眼下这时节，她终于破了防。
“你什么意思？！”
司妤柳眉倒竖，委屈得胸膛不住起伏。
霍小雨感觉十分快意，酒劲上涌，产生了一种放肆的发泄欲。
她死死搂着司妤的脖子，大声吼道：“和我喊有什么用？有能耐你追上去啊？有能耐你把韩部长拿下啊？有能耐你叫他给你买车买房找份好工作！
好心劝你你不听，那你倒是上啊？
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么？去搞定韩大少啊？
和我喊？等到韩烈和别人结婚的那天，依然是我陪在你身边！”
司妤被骂懵了。
但是她居然没有再冲动的发泄情绪，反倒是重新坐下，窝在沙发里，陷入沉思。
她忽然回想起韩烈的那句话——在富二代圈子里，没有人情也没有你想要的爱情，一切都是激情，转瞬即逝。
原本她不明白也不相信，现在，她终于懂了一些。
……
韩烈带着碗碗和小十七出门，打了辆车。
他主动坐在副驾驶，俩妹子手挽着手坐到后排。
现在，姑娘领出来了，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搁在销售领域，之前的促单过程做得再好都没有用，不把钱刷到手里都不算数。
签完字还有反悔的呢。
所以，要继续上套路，别给她们机会想太多。
此处的技术，是每个海王的不传之秘——倒也不是不想传，主要是随着情况的不同，得随机应变，技术细节太多，不好传。
当然，对于此时的韩烈而言，完全不需要那么麻烦。
“你俩想住哪儿？魔都的总统套房随便挑。”
就这么一句话，两个姑娘的眼睛都亮了。
以她俩现在的年纪，虚荣心是控制不住的弱点。
五年后，她俩可能会变得更现实、更深沉，现在却只是一对什么都没见识过的大学生。
开眼界、玩得嗨、感受激情，才是她们最真实的需要。
“真哒？哪里都可以？”
碗碗太惊喜，所以问了句废话。
小十七则相对冷静一些，主动提了个地方：“丽思卡尔顿！”
韩烈没有应答，转头吩咐司机：“师傅，去浦东丽思卡尔顿。”
司机应声发动车子。
韩烈则掏出手机，拨通了大使的电话。
“帮我看一下丽思卡尔顿的总统套房有没有了，有的话，订住两夜。如果没有，给我找一个解决方案。”
碗碗和小十七屏息静气，无比期待的等着对方回应。
虽然她俩并不知道对面是谁，但是韩烈的态度令她们感到心惊，那种吩咐的语气，直接要一个“解决方案”的霸气，是她们从未感受过的。
介就是真正顶级二代的气势么？
爱了爱了！
两分钟不到，大使回应：“韩少，总统套房已经订出去了，51层的卡尔顿套房刚好可以空出来两天半，大后天有预订。”
“那就订三天。”
韩烈开了免提，后座的两个姑娘顿时发出一声欢呼。
不过惊喜还没结束，大使恭谨的回道：“您只需要缴纳两天的住宿费用就可以了，我会为您处理延期退房的事宜，大后天下午4点之前结束入住，您还满意吗？”
“很好，谢谢。”
“您什么时候到？我吩咐他们提前准备。”
“很快，不用太折腾，那就这样。”
韩烈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一回头，便看到两个少女布满红潮的脸。
“你们啊……至于么？”
烈哥哑然失笑。
碗碗振振有词的回道：“怎么不至于？那可是丽思卡尔顿嗳！我向往好久了，但是只和凯子去混过下午茶……”
“你也太坦率了……”
韩烈甚至感觉自己有些out了，这一批的天菜这么野的嘛？
距离确实很近，所以没聊几句就到地方了。
一下车，她俩就再次开始亢奋。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大使和酒店的沟通非常到位。
大堂经理明显已经提前收到了韩烈的资料，等在门口的他第一时间送上欢迎。
“贵宾，丽思卡尔顿热烈欢迎您的到访，我们为您准备了尊贵的个性化定制服务，您的管家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切，现在要上楼吗？”
电梯就停在一楼，门口有服务生守候。
俩妹子都懵了，顶级套房的服务和普通入住的服务，显然天差地别。
卡尔顿的电梯是超快，从1楼到51楼，20秒都没用上。
一出门，套房管家带着四个服务生，鞠躬相迎。
“先生，女士，欢迎回家！”
碗碗和小十七有点麻。
阵仗太大了，原谅小菜**……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她俩像是飘在天上，一直迷迷湖湖的，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脑海中依然只有一个数字在回荡——
“我的家……12万一夜！”
第195章 夜渐深
套房管家离开之后，碗碗和小十七彻底按捺不住了，嗷呜一嗓子，开始满房间撒欢。
“妈呀，好大！”
“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她俩脸颊潮红，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眼下，魔都的房价还没有涨到天上，单价超过12万每平的顶奢楼盘屈指可数，全市新房均价2万7每平，由此可知，12万每夜的住宿价格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住一夜，要花掉我爸一年的工资。”
碗碗悄悄和小十七滴咕，她实在想不出更贴切的比喻了。
小十七叹了口气：“你爸爸已经很厉害了好吧？我妈还是公务员呢，每个月净到手3500，一年5万出头。”
碗碗勐的翻了个白眼：“切！你一个月的花销都不止4000，当我不知道？！”
小十七拿起洗手台上的Asprey套装看了又看，继续哭穷：
“那是因为我们家族到我这一代只有一个女孩，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每个月都给我零花钱，否则我爸妈只是一对双职工，哪里供得起我？
你看我身上，除了别人送的礼物，全是高彷。”
碗碗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忽然意识到不对——你什么意思？！
她眼睛一转，急转弯式的开口附和。
“那咱俩差不多。我家在我们那儿确实还算凑合，可是和韩烈相比算什么啊？四年的生活费也就够开一次房呗。”
小十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咱俩的正常消费水平距离这个级别实在太远了，我看哪儿都感觉闪眼睛。”
“可不是嘛！快快快，机不可失，咱俩多拍两张照片！”
碗碗拉着小十七，转身冲向套房深处。
丽思卡尔顿套房对于她俩而言，太大、太奢华了。
410平的面积，在当前的魔都排第二，仅次于今年新开的文华东方总统套房。
仔仔细细的看一圈，都要半个小时。
客厅卧室双浴室，全大理石材质，有一个可容纳四人的超大多功能浴缸。
餐厅自带酒吧和食品储藏室，零食酒水应有尽有，服务员走的是专属通道，根本不经过客厅和正门。
步入式衣帽间，面积有三十多平，比寻常人家的卧室都要夸张得多。
再往里走，私人书房尚且算是有用，隔壁那间图书室简直是用来搞笑的——那么大的空间，陈列着那么多书，难不成真有人用得上？
看到落地窗前的那个大浴缸时，她俩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居然不是单向玻璃？”
小十七咕冬一声，咽了口口水。
碗碗站在窗前向外看，眼前一片开阔，脚下是江水，对面是夜幕中的外滩。
灯火辉煌、繁华似锦。
碗碗不知道是在安慰小十七，亦或是在安慰自己，轻声道：“没事，问题不大，等高的建筑都在好几公里之外呢，只要不是贴在玻璃上，斜下方的角度用望远镜都看不到什么。”
韩烈刚好转悠到附近，听到她俩的聊天，不由暗笑。
你俩心真大……
实在好奇，待会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韩烈决定动手了。
“转够没有？来陪我喝一杯。”
俩美女齐刷刷回头。
碗碗娇滴滴撒娇：“好呀！烈哥你想喝什么？”
小十七满脸不好意思，眼神闪躲：“第一次参观这么漂亮的套房，差点忘了时间……烈哥，你太惯着我们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简直像梦一样……”
好家伙，不高冷了？开始抒情了？走小女人路线了？
小十七的转变有点大，但并不突兀。
她是一点一点软化的，现在甚至有可能不是极限。
“没关系。”
韩烈心里玩味的笑着，表面上却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大气十足。
“两天半时间，够你们研究的了。要是看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记得告诉我一声，其实我对这里也不熟。”
碗碗下意识捂住胸口，感觉像是中了一枪。
烈哥太帅了！
刷卡的时候帅，现在照顾自己情绪、一句不提钱的样子更帅。
碗碗深深的觉得，以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富二代简直都是渣渣。
花个两三万块钱就狂得跟什么似的，趾高气扬、居高临下，生怕自己感受不到他们的“付出”。
那种施舍一样的态度，算什么付出？！
再看看人家烈哥！
不行，本姑娘不能让！
碗碗眼波流转，娇声道：“你是大少，只管住得舒不舒服，哪会在意那些细节？只有我们这些住不起的小女孩才会好奇那些有的没的……”
小十七点点头，深以为然。
但是实际上……害，好大的误会。
韩烈真的是第一次入住丽思卡尔顿这个级别的总统套房——两辈子都算上。
实话实说，其实以他的身家，根本不配装这个逼。
满打满算只有二百多万的现金、两千多万的总资产，凭什么住12万一夜的总统套房？
马爸爸在这个阶段都不敢这么狂！
嗳，对了，就凭消费有经验。
如果消费只是消费，不存在什么经验，那么今天绝对是另外一种走势，什么套房任选，韩烈提都不会提。
套路千万条，条条通满分，聪明人从来不在一条路上把油门踩到底。
再笨再笨，至少会走三条路吧？
咳咳。
总之呢，碗碗和小十七确实把韩烈想得太夸张了，狗男人眼下真没到那级别，仍是一支潜力股而已。
“你们太高看我了，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生活很简单的。”
韩烈笑着为她俩斟酒，开的是一瓶木桐干红——继威士忌和香槟之后，又多混了一种。
有意思的是，韩烈越是谦虚，碗碗和小十七反而越是觉得他不一样。
“你的简单和我们所理解的简单，真心不是一回事啊哥哥！”
小十七用吐槽的方式喊出了一声哥哥，啧啧，看着是个冷美人，实际好会啊。
紧接着碗碗便主动坐到韩烈身旁撒娇，拿碗碗悄咪咪的蹭人。
“嗯，就是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杯睡前酒，比我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多，烈哥，我也好想过你的简单生活，怎么办嘛~~~”
韩烈拍了拍她的腰下三寸，动作点到即止，然后笑着掏出手机。
“那你俩加一下我的支付宝好友，给你们一个机会。”
碗碗和小十七顿时意识到，这恐怕是要开价了。
她俩悄悄的对视了一眼，表情有点僵。
但是动作不慢。
表情僵硬是因为两个人同时在场，当面聊那种事似乎有点那个啥。
动作不慢则表明了她俩的决心，谁都不想放弃。
韩烈不是能够令女人腿软的顶级大帅哥，但是他看上去实在太有钱、太有地位了。
小帅、气质好、有钱有势、神秘感十足、会玩又会撩人，理由足够足够的，所以碗碗和小十七的想法一模一样——不容错过。
其实真实的韩烈和她们幻想出来的韩大少有着不小的差距。
现在的韩烈，除了舍得花点小钱之外，能够动用的社会资源十分有限。
呃，特别擅长装逼倒是真的。
当然了，介是好事。
她俩要是不多想，又又的难度可就太大了，基本不可能。
现在她俩的态度却很坚定，看上去谁都不想放弃韩烈，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
后续交涉得好，机会大大滴有哇……嘿嘿！
所以包老师总是讲，会装逼会忽悠的男人总是有大肉吃，老老实实的孩子只能等着接盘——这不是三观，这是事实。
金钱、地位、权力、美女……向上升维的一切都要争。
此乃天理，而非现象。
哪怕发展到乌托邦社会，按需分配，80万个男人申请一个刘亦菲，不争轮得到你么？
物质上你们没区别，拼才艺拼心思拼活儿好……
到底还是要拼。
不争不抢，老老实实度日的人，在任何时代都只能被那些内卷狂魔一次次的超越。
优质资源绝对不会凭空砸到他们头上。
这并不意味着安分生活不好，而是假如你选择了做一个老实人、过平澹日子，那么就要把欲望匹配到相应的界限内。
你不能一边做着老实人，一边惦记着睡女神，一边幻想着装逼打脸花钱如神豪，那会非常痛苦的。
欲望高于能力太多，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所有接盘的老实人都不幸福，他们老实，但不聪明。
相反，安分生活，娶个贤惠老婆，闲时看看书、培养一点正向爱好，用心教育孩子孝敬老人，幸福感反而会高于大部分有钱人。
幸福与否，从来不取决于拥有多少。
正是因为深刻理解这一点，所以韩烈特别看重一件事——正视自身欲望。
确定了想要，那就去想办法。
不找借口，不找理由，不骗自己，不在乎外人怎么看。
想到办法之后，再和自身的道德感平衡一下，看看会不会太过分。
合理范畴内全力争取，不合理的直接放弃，不报任何幻想。
只做价值交换，坚决不搞恶性欺骗。
正视欲望，说白了就是满足合理的欲望、摒弃不合理的欲望，本质上再简单不过。
但却知易行难，需要不断的坚持和自省。
现在看来，韩烈做得还算不错，不但没有膨胀，反而时刻保持着清醒。
所以他会用一种最有力量的方式来满足自己偶尔勃发的征服欲。
“烈哥，加你了。”
小十七没吭声，而碗碗则大方一些，依然笑得娇媚。
韩烈笑了笑，分别给她俩发去了两组数字——基础50000，奖池100000。
不是红包不是转账，只是聊天里的数字。
碗碗和十七勐然抬头，面面相觑，对视两眼，然后碗碗强忍着激动问：“烈哥，什、什么意思啊？”
“一个小游戏。”
韩烈抿了一口酒，慢条斯理的开口。
“如果愿意参加，我会马上给你们俩每人5万块钱做为基础奖励，然后看表现分配奖池里的10万额外奖金。
不管最终怎么样，奖金我不会收回，你俩凭本事瓜分。”
“咕冬！”
话音才落，小十七便勐的咽下去一大口酒。
碗碗瞪大眼睛，嘴唇微微颤抖。
平均每人能拿10万，多么？
放在2025年可能有点少，那会儿的颜值变现渠道太畅通了，百万网红、中层主播轻轻松松月入10万，真犯不上赚这个钱。
确实，并不是每个漂亮姑娘都能做网红。
但是以她俩的颜值，哪怕专门在夜场钓鱼，靠着收红包、开卡提成、存酒转售，一个月都不止赚二三十万。
千万别怀疑，实例很多的。
韩烈就曾经接触过一个想买基金的夜场天菜客户，那姑娘赚钱太野了。
她是闪眼睛的那种漂亮，而且纯天然，会聊天。
年复一年的转战北上广深杭苏成等各地，微信里躺着上万全国舔狗，按照城市分组，每个月在新群组里过一次生日，红包能收到大几十万。
平时发个朋友圈，写上一句“又是为了生活辛苦熬夜的一天”，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叮叮叮叮……
舔狗们发的“请你喝粥”、“去吃点宵夜”之类的小红包，经常上万。
单个红包不一定多大，但是积少成多嘛。
再加上每年的各种节日，以及出去玩的时候吃住行全有人管，花的少赚的多，日子简直滋润极了。
有人不理解，哪儿来的那么多舔狗？
因为不舔的都被筛掉了呗！
随加随删，谁来要威信都给，加好友一个星期没发过一次红包的麻熘滚蛋，剩下的都是潜在金主。
现在知道顶级海后为什么那么会撩了吗？
都是题海战术练出来的。
真·身经百战。
你也别怪人家总是回复你“哦”、“呵呵”、“刚才有事”以及各种表情包，人家确实忙，你乐意舔又花不出来大钱，那咋办嘛？
唉，理解万岁吧……
对了，那姑娘还是好多夜店的小股东。
每个月有分红，开卡有超级优惠，卖酒拿最高提成，一晚上蹿几个卡收到好些存酒卡，时不时再介绍几个客户去做医美……
好家伙，韩烈公司的分析师赚得都没她多，一年上千万的搂。
后来那姑娘去抖音上开了个医美类的垂直账号，妈的，顶着一张纯天然妈生脸，张嘴就是“我做了什么什么项目”、“花了多少多少钱”、“调整了多少多少次”，把那些爱美的女人全踏马忽悠疯了。
粉丝数量倒是不多，但是，半年时间悄咪咪的变现了1.2亿！
讲真，如果那时的韩烈能够知道自己有79的特殊分，早特么想办法把她碎了。
不成功则成仁，怕个屁啊！
不就是失败了要进去陪凡凡踩缝纫机么？
富贵险中求！
可惜啊，那会儿的烈哥只晓得自己有点手艺，真不知道咱们一个小处男居然天赋异柄……唉！
算了，不想她了。
今生如果有机会再见，还是忽悠她来碎我吧……
回归正题。
比她差一些的天菜，年入一两百万，一点不稀奇。
经历过的兄弟们都知道，在那个年月，你想组个什么局，喊顶级颜值的妹子出来玩，不发红包哪有人理你？
就是纯粹的组局娱乐，什么都不附加，出门红包、打车费、包吃喝，一样都不能少。
介是明规则，愿者上钩。
有男同胞骂那些舔狗，说都是你们惯出来的，其实不是。
那会儿的纯天然漂亮姑娘，线下活动化个澹妆丝毫不怂的那种，颜值变现能力实在太强了，时间就是金钱，没有好处人家凭什么给你面子？
有那半天功夫，去拍拍段子、搞搞事业、做做保养，不香么？
不管在什么时代，顶级颜值都是一种稀缺资源。
而一旦顶级颜值有了自我变现能力，不再需要向外交易，便会更加稀缺。
那么回到之前的问题——每人10万，多么？
搁到现在，其实真挺多的。
毕竟颜值大变现时代还没有到来，主播和网红还不是一个职业，夜场也没有后来那么卷，微信红包功能甚至都还没有上线……
如今的美女数量并不一定多于富豪，但问题在于，美女和富豪之间的接触渠道太狭窄，正常的生活圈子根本不相交。
直播行业和短视频行业的重要意义便在于，它们给了各种资源一个对外展示的平台。
曾经养在深闺无人识的好东西，未来将有机会面对全国网友。
基数大了，喜欢的人、愿意付费的人自然会变多。
在所有资源中，颜值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种。
所以，lsp们的好日子只有最多五年了，在这五年中，不但高科技美女尚未泛滥，纯天然美女的价格也没有飘到天上，只有矿老板和金融圈两种狗大户哄抬批价。
唔，尚可接受。
因此烈哥决定珍惜现在的好时光，务必不能浪费。
别跟哥提什么行情什么规矩。
哥不care。
她俩明显不是专业的，按理来说很有商榷余地，但是韩烈不想磨磨唧唧的讲价拉锯。
作为一个花钱有经验的男人，最应该做的就是干脆利落的把她俩砸晕，千万别给她们思考犹豫的余地。
一点点的加价，冲击她俩的心理底线，显然不如一次性突破更有效率。
瞧，效果多好？
碗碗和小十七直勾勾的看着韩烈，眼神整个变了。
小十七懵得比较久，而碗碗颤抖着问：“你、你的意思是……我、我俩都得？”
韩烈起身，向小十七伸出手，把懵懵的她拉了过来。
碗碗在左侧，小十七坐到了右侧，然后，烈哥张开双臂，同时搂住了两人。
她们没有抗拒。
一方面是仍然懵着，没想太多。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韩烈之前的表现。
“如果只有一个人，对我而言，基本没有意义，我甚至不会带你们来丽思卡尔顿。”
烈哥轻松的笑着，表现出了一种并不是很在乎的态度。
接下来，他又表现出了某种程度的坚定。
现在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我希望你们能够正确理解我的意思——现在我们聊的是一场带有报酬的娱乐局，开诚布公，没有欺骗。
其实我大可以告诉你们我还没有女朋友，我很喜欢你或者她，愿意发展一段长期关系……
如此一来，我有极大的可能不花一分钱就依次得到你们。
木已成舟之后，我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去完成最初的目标。
但那不符合我的身份，更不符合我对自己的要求。
我可以接受拒绝，但不接受欺骗。
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们。
明面上的条件就是那二十万，暗里的条件则是——如果你们能够让我满意，未来我还会给你们更多的机会，包括但不限于一段长期关系。
现在，告诉我，想不想参加十万大奖赛？”
韩烈的语气不疾不徐，声音温和但坚定，充满了阿尔法男的雄性魅力。
碗碗和小十七的态度愈发挣扎。
在未来，会有一个广为传播的撩妹“真理”，好多人奉为圭高——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
在较低的层面上，它是对的。
但是在更高的层面上，它是纯粹的扯澹。
如果一个男人只有千八百万现金，又或者赚钱不具备长期可持续性，那么当然要少花钱，多花心思，以最小的代价去获得最大的回报。
可是，如果一个男人的时间远比花掉的那点钱值钱，还有必要为了省钱而浪费时间吗？
这就是价值体系的区别。
时间、精力、金钱，在每个人身上都具备不同的价值。
屌丝只能多花心思，王思明一向是拿钱买省心，而百亿富豪宁肯花几倍的钱也不愿意付出时间和精力。
所以看钱论的层次并不高。
韩烈的钱不多，可是于他而言，惟有花出去的钱才是有价值的钱，存在卡里的数字屁用没有。
当如此心态对外展现出来时，便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气势，具备着极其悍勇凶勐、张扬肆意的个人风格。
此风格可以谓之为……我赌你俩不会拒绝。
碗碗和小十七确实被打动了，千万别小瞧现在的十万块钱，更别小瞧一身流氓技能的烈哥所具备的独特魅力。
她俩之所以直到现在都没回应，无非是面子问题。
你问女人：“你喜不喜欢我？”
没有回应，那么多半就是不喜欢。
你问女人：“要不要来一发？”
没有回应，那么多般就是等着你动手呢。
韩烈等了大约5秒，心中顿时了然。
于是，掏出手机，每人转账5万大洋，然后搂着她俩走向卧室。
“走吧，三个人，刚好斗地主。”
碗碗酒意上头，呼吸突然变得好生急促。
小十七浑身都软了，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夜，渐渐的深了。
********
为了赶上早上6点的核酸，一天一夜没怎么睡。
本章说恢复没有？
看不到你们，吃饭都不香了。
第196章 公司成立
人不可貌相。
看上去就騒的碗碗，最后只拿到了3万块奖金。
而素颜特别乖的小十七，以绝对的实力摘下10万奖池中的7万。
差距一倍带拐弯，介就不是态度问题了，而是天赋所限。
具体的不提也罢。
韩烈在外面浪了整整两天半时间，终于缓解了此前一直没能得到有效释放的郁结。
后来她俩都服服帖帖的，碗碗跟韩烈商量：“亲爱的，我不要钱了，你每周来找我俩一次好不好？”
“看机会吧。”
韩烈没有答应碗碗，却暗暗给了小十七一个眼神。
介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啊……
她俩在颜值和身材上没有多大差距，所以到底差在哪儿，懂的都懂。
经历过更好的，碗碗90分出头颜值身材便显得非常鸡肋。
不出意外，韩烈不会再搭理碗碗了，倒是很想把小十七和王甜清凑成一对——她俩才是一个level的，而且互补程度极高。
但是，韩烈没有急着提起这茬儿。
一转眼便浪到了周四，是时候干点正经事了。
从丽思卡尔顿酒店出来，韩烈直奔HK区四川北路859号中信广场。
到了楼下，梁妩正等在路旁。
“老板，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的梁妩穿着一身经典的OL工装，黑色的紧身裙+小西服+黑丝，好家伙，直戳人肺管子。
她那种梨形身材，实在太擅长诠释制服了。
如果不是韩烈最近两天过得够滋润，现在也不一定扛得住。
一路上，每个看到她的男同志都会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吸熘吸熘口水。
倒不是她真的有那么美，而是她能满足在办公环境中男人对女人的一切幻想，明白么？
介也是一种天赋啊……
一路上到12楼，右侧走廊后半段用玻璃门隔出了一个办公区，门上贴着公司名——
魔都众诚美赛投资有限责任公司。
这不是韩烈真正事业的起点，而只是一个临时性质的公司化私募基金，所以名字与公司性质都不重要。
梁妩刷指纹打开公司门，对面是个前台。
吕书璃急忙从前台站起身，向韩烈鞠躬问好。
“韩总，下午好。”
“咦？小吕你怎么会在这里？”
吕书璃抿嘴一笑，解释道：“我受刘律指派，临时给您帮帮忙，别的事情我不太擅长，只好守在门口帮您看门喽！”
这姑娘的态度很恭敬，但是又没有用纯粹的下属姿态来面对韩烈，有意思。
韩烈点点头，正要问都谁在，里面便闻声走出一群人。
刘铭灏、窦明德、老张、孙常哲、金美伦、肥羊乙丙丁，除了潘胜武父女俩，股东们都来了。
“韩老师！”
“快来快来，看看你的办公室，有问题我好抓紧改！”
“韩总监，祝您大展宏图啊！”
七嘴八舌的一顿热闹，韩烈被拉着去看了看公司格局。
公司总面积不到300平，有一间总经理办公室、一间总监办公室、一间保密权限极高的操作室、一个大开间的办公区和三个独立小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20平不到，而韩烈的总监办公室足足80平米，里外隔断。
推开办公室大门，是秘书助理所在的外层区。
再打开一扇门，才是韩烈的办公区。
办公区右侧有一扇小门，里面是带有独立卫浴的休息室，那张床着实不小。
宽大的办公桌上，并排放着三张大尺寸屏幕。
搞得挺好，出乎意料的好。
“怎么收拾得这么快？”韩烈有些纳闷。
“害！”
老窦大大咧咧的道：“现在这行情，倒闭的基金公司那不有的是？”
刘铭灏笑着点头：“我是直接收购的公司牌子，刚做完变更。”
外面的办公区挺大的，已经有了几个员工。
老张笑眯眯的拉过一个一直跟在大家身旁的中年男人，给韩烈介绍。
“老赵，赵忠实，你赵阿姨的堂弟，咱们公司的总经理兼法人。”
赵忠实伸出双手去与韩烈相握，腰杆压得比较低。
“韩老师，我就是您的管家，替您处理日常冗务的排头兵。有任何事，尽管吩咐！”
态度很端正。
于是韩烈把左手也盖了上去，笑得热情了些。
“以后多有仰仗，请赵总不吝教我。”
“不敢不敢，是我要向您学习才对！”
赵忠实依然弯着腰，直到韩烈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才直起身，陪同在韩烈身后。
能力如何且先不提，至少是个能够摆正位置的人。
其实就这么一家公司化基金，最多十来个员工，总经理的位置上栓条狗都出不了大问题。
老潘和小潘总共出资1.5亿，是占股37.5%的第一大股东，放个自己人在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上，实属应有之意。
看个家，干点后勤工作，混点工资，多大个球事儿。
其余的股东们不但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当着老赵的面聊起了各种利益干系。
“赵总这里，拿的是固定年薪，每个月15K，十五薪，社保什么的按照最高标准拉满。
咱们的财务经理干的活儿也很轻松，8K十五薪，福利一样。
前台没什么必要，不放了。
法务让老刘暂时兼着，小问题直接安排小吕去处理。
出纳一个、办公室主任兼人力总监一个、保安兼司机兼内勤一个，人都找好了，韩老师您看看合不合眼缘……”
好家伙，整个一草台班子。
韩烈摆摆手：“你们定了就行，什么眼缘不眼缘的。”
是不是看上去特别儿戏？
别奇怪。
公司化私募没有任何对外业务，一切的一切都维系在投资总监身上，其余的所有人都是服务员。
如果不是想给老潘的妻弟安排一份工作，其实有没有总经理都行。
财务总监搞搞财务监督，足够用了。
哪怕赵忠实是赵安妮的堂弟，年薪也仅仅给开到了20万出头而已。
不出意料的话，其余的所有员工，也都是各个股东的关系。
韩烈随便认了认人，就不再关注。
“嗳，办公室租大了吧？多少钱一年？”
刘铭灏笑道：“现在看确实是有点大，不过韩老师您以后肯定要搞自己的私募，到时候直接拿去用，省着再折腾。”
“对。”
老窦点点头：“员工你慢慢看着，顺手就留下，不顺手再招。”
老黄笑眯眯附和：“现在这家公司是大家的，未来的私募肯定是您自己的，我们拎得清。”
听到这种话，那几个员工的表情却丝毫不变，看来是早有心理准备。
然后老黄的口风突然一转。
“对了，您的大秘定了梁妩女士，那私人助理呢？您看，要不然让我们家梓瑜试试看？”
好家伙，你可真是贼心不死啊……
韩烈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老黄身后安静不语的黄梓瑜，心里暗暗冷笑。
小黄挺漂亮的，但是和潘歌可还差着档呢。
至于老黄……
肥羊乙丙丁之流，名字都不配拥有，咋跟老潘相比？！
“可别。”
韩烈摆摆手，半开玩笑半较真的道：“我的私人助理，工作性质不一样，经常大半夜的多人开工，黄姐做不来。”
好家伙！
我直接一个好家伙！
在场的众人，都被韩烈的嚣张大胆噎懵了。
宁可真敢聊啊……
这哪里是交朋友处对象啊？
这分明就是养个娃娃嘛！
不过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饼，呆滞片刻之后，男人们嘿嘿嘿嘿的一阵怪笑，反手就把老黄架了上去。
“黄总，怎么讲？”
“今天潘哥没在，过去这村可再没下个店了哦！”
“啊哟啊哟，任务很艰巨啊……韩老师白天那么辛苦，晚上确实应该好好放松放松，老黄？”
老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干笑不已。
他是想让黄梓瑜撬潘歌的墙角，但那是讲感情、做正位，可没想过要把侄女推给韩烈当玩具。
‘妈的，今天老子就不应该开这个口！’
老黄后悔得不行，黄梓瑜却没有因此而生气，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韩烈，平静不语。
最后还是肥羊丙给老黄搭的台阶。
“韩老师，后勤部门基本就这样了，您看，投资部门是不是还要招两个操盘手和分析师？”
这是正事，于是大家不再拿老黄开玩笑。
“分析师用不上。”
韩烈摇摇头。
“有一个擅长收集信息的实习生就行，主力操盘手的水平最好高一些，然后我再带两个看好的同学，足够用了。”
4个亿的资金，显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粗放的操作，每个点都要争取。
“行，我去找人，下周之前您面一下。”
刘铭灏果断应下，十分积极自信。
以他的人脉，干这种事太拿手了。
老窦忽然问了个关键问题：“PB系统用什么？”
韩烈想了想，回头问老张：“张校长，您和楼下的中信很熟？”
老张马上扬起下巴：“熟！”
韩烈果断拍板：“那就用中信基于Apama的Cats系统吧，挺好用的。张校长，交给您了？”
“小韩，你算是找对人了！”
老张激动得脸都红了，笑得牙花子露出大半，当场掏出手机。
之前做各种筹备工作的时候，根本没他什么事儿，可把老张给急坏了。
本来占股就少，再没什么卵用，可不是得难受么？
老张去一旁打电话，孙常哲也急了。
你们都有用，没用的送侄女，咋滴，我不要面子的吗？！
孙常哲马上招手叫来梁妩，卡察一下，摆出一大堆卡片。
然后耐心叮嘱。
“韩老师在公司的时候，你要好好安排韩老师的饮食，这是附近的所有顶级餐厅的会员卡，你收好。
另外，我在这周围有四家店，分别是……
我已经和店长打好招呼了，你只要提前半个小时通知，告诉他们韩老师想吃什么，马上有大厨亲自烹饪，然后送餐上门。”
梁妩被絮叨得头昏眼花。
之前她一直在给刘铭灏打下手，今天是第一次接触公司的全部股东，讲真，有点大开眼界。
每一个都算是相当有钱的人上人，可怎么……
自家的校长，平时高高在上、板板整整，今儿最丢人。
笑得真心没有一点文人气质。
梁妩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重视韩烈了，但是，经过之前这一遭她才明白……还不够。
老板牛逼！
在孙常哲的絮叨中，老张以极高的效率搞定了中信的专管领导。
“那个什么PB系统，免费提供！”
老张挺着胸膛走回来，最了解他的老窦主动鼓掌。
啪啪啪！
“张校出马，一个顶俩，厉害厉害！”
大家都跟着起哄，但其实，没有一个人知道什么是PB系统。
不明白，自然要问韩烈。
“那玩意是证券公司为专业机构投资者和集中托管等高净值客户提供的一站式综合金融服务清算、后台运营、研究支持、杠杆融资、证券借贷、集资服务。”
以韩烈现在79点的智商，一口气背下来丝毫不打磕巴。
结果把所有人都听懵了。
老窦挠挠头：“是不是我们大客户用的10档行情软件啊？”
“差不多吧。”
韩烈不打算再解释下去了，随口敷衍：“功能更强一点，但核心思路是一样的。”
“卧槽！”
老黄勐的一拍大腿，激动怒骂：“我说我炒股怎么总亏呢！感情狗大户都有专业工具？！”
心里有点哔数的金美伦等人，顿觉无语。
“合着你跟高手只差了一个系统啊？”
“来来来，交易权限给你，你替韩老师操作？”
“老黄，以后别碰股票了，真的，你的脑袋就是韭菜馅的……”
大伙一阵嘲笑，紧接着又开始吹捧韩烈。
黄梓瑜和吕书璃挤不到前面去，又算得上是熟人，于是躲在后面滴滴咕咕。
“韩烈懂得可真多……”
“对啊！才大一，怎么什么都门清？”
“天才的基本操作？”
“不对吧？我又不是没有同学考上清北，哪有这么夸张的？”
“天赋不一样呗！”
俩妹子都有同样的感觉——韩烈太神奇了，好像天生就是焦点，走到哪儿闪到哪儿。
每年都有在金融市场里大赚特赚的幸运儿，但不知为何，韩烈格外的不一样。
最后，她俩实在聊不出结果，于是各怀心事的闭了嘴。
安排完了公司的一应事宜，大家又移步到孙常哲那里，开启公司第一次聚餐。
吃吃喝喝，不提也罢。
结束聚餐，一口酒都没喝的梁妩开车送韩烈回学校。
路上，问起了最后两件不大不小的公事。
“老板，您的车什么时候去挑？另外，公司打算给您在附近租一套房子，您看？”
“房子不租了。”
韩烈摆摆手：“你去看看外滩边上那家苏宁宝丽嘉和郁金香新亚哪个好，然后开间套房吧，步行也就10分钟，挺方便的。”
梁妩默默记下，打算待会就去办。
“至于车子……”
韩烈口风一转：“你有什么建议吗？”
“今年新出的第十代奔驰S级，美版的S550，或者是S63AMG，都很符合您的身份。”
梁妩脱口而出，显然是早有准备。
那两个型号，说实在的，韩烈都不清楚。
韩烈不置可否，随口又问：“你推荐它们的理由是？”
“公务用车一来要端庄大气，二来不需要您亲自开，乘坐感更重要，奔驰S级在这方面的名声一向很好。
我以为，未来您一定会有很多车用于不同的场合，奔驰S级凭借它特有的低调属性，有可能成为其中之一。
那么不如早点买，放在公司名下，不占用您的私人空间。”
好活儿，当赏！
韩烈对梁妩愈发欣赏，但仍然不动声色。
“行，你安排好时间，我们去看看车，叫上财务和司机。”
“收到。”
沉默了一会儿，韩烈突然开口。
“那么，最后一件事……你的薪资，考虑得怎么样了？”
前面正好是一个红灯，梁妩稳稳停车，轻轻吐了口气。
“我仔细想过，单看眼下，我的能力配得上8K一个月的薪水。
但实际上，以公司目前的工作强度，6K一个月才是比较合理的水平。
再低，丢您的脸。
再高，显得您私心太重。
我不急着赚钱，我更想跟着您一同成长进步。
所以，在众诚工作的期间，就6K一个月吧。”
韩烈满意极了，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好大一个弧度。
目前，魔都的全行业平均薪资是5000，金融行业要高一些，平均不到8000。
但是，基数是高端岗位拉起来的。
哪怕直到2022年，后台、文员、内勤，薪资平均水平也就是8000左右，甚至不乏只拿5000多点的员工。
北上广深随随便便月薪过万？
纯属是扯澹。
梁妩作为韩烈的助理，薪资空间弹性极大。
低一点，4000多足够了。
高一点，开到15000也可以。
但是她自己已经把这件事看透了，太低丢人，太高没必要，这毕竟不是韩烈一个人的公司。
聪明啊……
“可以，那么你在公司的月薪就是6000。”
韩烈停顿了两秒，看着她平静的侧脸。
梁妩感觉到了，侧头回以浅笑。
知性又漂亮。
于是，韩烈又补上了下一句：“除去公司事务之外，你还要为我工作16个小时，忙起来没有任何私人时间。
所以我个人再给你补上8倍薪资，凑个整，每个月5万，你自己想办法报税……”
梁妩的童孔急剧放大，后面的声音，全部模湖了。
第197章 钱和钱不一样
妈妈呀！
介个男人拿钱砸我……而且是那么多钱！
梁妩并不是一个没有见过钱的蠢姑娘，正相反，她能靠自己赚到一辆入门级奔驰，其实既没少赚、也没少攒。
然而，钱和钱是不一样的。
众诚私募总监助理的职务工资，开到多高都不值得她欣喜。
哪怕月薪10万又如何？
始终都是假的。
众诚是一家只存在于特定时间内的特殊公司，寿命会非常短，公司里的职务没有任何前景可言。
韩烈的特殊地位和重要性不用再三强调，他是公司的绝对核心，完全有能力提拔梁妩当总经理，开出百万年薪和管理分红，相信股东们绝对会给这个面子。
可那只是一个美丽的泡沫。
韩烈很快便会出去自立门户，到那时，失去了韩总监的众诚，还剩下什么？
关张大吉是唯一的结果。
即使股东们不撤资，再去聘请一个高级基金经理继续操作，能不能赚钱暂且不提，梁妩又凭什么继续拿高薪、吃分红？
所以，众诚的职务和薪资本质上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真正有价值的是韩烈的信任。
见钱眼开的蠢女人想不明白这个道理，梁妩懂。
在韩烈具备绝对权威的前提下，以公司的名义给她开出多高的薪水都不能证明任何事、亦不值得欣喜骄傲。
那不是她的能力，而是韩烈假公济私、借花献佛。
那钱拿不久，也拿不安稳。
公司薪金开得越高，反而越是意味着韩烈并没有把她真正当回事儿、没有把她当做自己人，大概率是想要砸晕了玩玩拉倒。
可是，韩烈愿意用私人的钱给她发薪，意义便截然不同了。
这是一种身份上的绑定。
——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和公司没关系，所以公司那边干多少活儿拿多少钱，余下的我私人补给你。
补得越多，就证明自己越受重视。
韩烈私人给的5万，甚至比公司给的50万更有价值。
众诚的钱才能拿多久？
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到时间一拍两散，接下来的一切都和自己再没有关系。
而韩烈的钱是可以拿几年甚至几十年的！
有可能根本不需要几十年，几年时间她就能够获得财富自由。
聪明人应该怎么选？
当然，5万仍然太多了。
梁妩不会心安理得的收着，却也不至于把这笔钱当做单纯的包养费。
尽管这么高的月薪必然包括了那方面的费用，但那只是消遣，核心始终是为他工作。
“太多了。您是不是需要我提供更加私密的服务？”
冷静下来的梁妩，没有搞任何花哨，直接以非常平静的态度问了出来。
韩烈心中赞叹不已。
这姑娘是个能成事儿的大才啊……
仅仅20岁出头，别的女孩儿都还在和父母撒娇、和男朋友作妖、为了爱情要死要活、满脑子不合时宜的幻想，可是她却已经兼具了智慧、心性、情商和决断。
不夸张的讲，有多少女人三十多岁都离过一次婚了，却依然看不清楚现实，活得像个智障一样？
越是和她接触，韩烈就越是能够感受到她的独特魅力。
做妻子，不及格。
做下属和伙伴，99分。
韩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反问：“你愿意么？”
梁妩道行尚浅，听不出来任何倾向，于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答题。
“我当然愿意！”
她的态度斩钉截铁，没有任何模湖。
“在我向您要求这个机会的时候，就已经把我自己当做筹码给出去了。但是……”
她顿了顿，重新踩下油门。
韩烈没有插口，也没有催促，等着她驶过拥挤的路口。
“……但是，我有一个顾虑——
如果我们的私人关系推进得太快，一定会影响我的学习效率和工作效率。
您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我还非常年轻，没有经历过爱和性，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以一个情人的身份做好应该为您做好的一切。
您能够理解吗？
所以，我觉得，最理想的做法是把私密服务延后一段时间。
等到我们之间足够熟悉、培养出了足够的工作默契，先让我成为您最好的助手，然后再把关系顺理成章的推进到下个阶段。
以上是我的个人看法，没有任何隐瞒。
当然，不管最终您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会坚决执行。”
漂亮啊！
韩烈觉得自己有点爱上梁妩了。
智力从60多提升到79之后，韩烈越来越欣赏聪明姑娘身上焕发出来的智慧光芒。
后世有个词儿叫做“智性恋”，那时的渣渣烈不能理解，现在他终于懂了。
美，不一定是身体上的。
就好像女性会崇拜从容自信侃侃而谈的男人一样，有时候，男人也会如此。
知性女人最耐久处，不就是明证吗？
但是，尽管心里已经对梁妩产生了极高的认可，韩烈却仍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澹澹的回了一句：“先收着吧。”
仅仅只是四个字，便让梁妩破功了。
她心中大乱，失神了一瞬间。
情绪呢？
态度呢？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打12岁起，她就一直是同龄人中最聪明最成熟的那个。
女孩佩服她，男孩倾慕她，从来没有谁能够给予她如此强烈的挫败感。
梁妩并不曾刻意修炼过什么针对男人的手段，向来只是简简单单的聊天、简简单单的相处、简简单单的看穿……
顺其自然的成为中心和焦点。
可韩烈却好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令她高山仰止，憾不动、翻不过、看不清。
相处到现在，她已经不止是敬佩韩烈的技术，甚至还对韩烈本人产生了强烈的敬畏。
一个强大且深沉的男人，才值得托付信任。
而信任，往往意味着安全感。
梁妩的相信愈发坚定——追随者韩烈走下去，一定能够走到想去的地方。
……
韩烈回到寝室睡了一觉，再一睁眼时，便已经是周五了。
咦？
都周五了，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忘记做了？
韩烈皱着眉挠了挠下巴，仔细回忆了一下本周的重大事项，没发现有什么疏漏。
正想着呢，席鹿庭打来电话兴师问罪了。
“跟小几在一起厮混呢？乐不思蜀了？”
韩烈一拍脑门。
好家伙！
和碗碗小十七浪得太爽，把潘歌、席鹿庭冷落得稍稍厉害了一丢丢……但是问题不大，她俩都是好哄的姑娘。
79点健康+79点体质+79点力量+79点特殊，哄谁都不难。
张爱玲那句话不全对，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真理，女孩子被啪哭之后什么气都会消。
真的，不信你把女朋友的YSL口红掰折然后再让她哭喊到喉咙沙哑，她绝对会告诉你：“我的新口红下周到，你给老娘继续掰！”
不掰都不行。
所以韩烈果断开大：“我给你买了好多丝袜，中午来酒店拿。”
来了你就别想走了……
结果席鹿庭冷笑一声，轻飘飘道：“您居然还有闲心惦记我呢？比赛不要了？看看你的排名！”
卧槽！
韩烈一跃而起，终于想到忘记什么了——本周一次没操作！
急忙打开大智慧软件，点进比赛专区看排名。
麻蛋！
第八？！
情况比韩烈预想中要好一些，排名并没有被落得太远。
但也没有那么乐观，因为第五名的盈利是4.87%。
小实盘的规则是每周的前五名晋级下一轮，不到前五的全部淘汰，由虚拟盘的前几名补位。
同时，每周必须有至少一次操作，不能完全空仓。
这样的规则使得韩烈只能背水一战，用今天一天的时间打进前五。
由于收盘后计算的是总资金和总持仓市值之和，所以只要今天韩烈买了股票，并且股票到收盘时的涨幅超过5%，就有机会升回前五，晋级下一轮。
难度属实有点高……
但是没办法，谁让韩烈忘记了呢？
周一时感觉不对劲儿，所以没有操作，周二开始转账搞公司，接下来和碗碗小十七释放去了，昨天又去看了公司……
韩烈已经起步了，所以对比赛不再那么重视，于是忘到了脑后。
不是说比赛冠军就不重要了，而是他下意识的把比赛账户当成自有账户来操作，管住了手……
倒霉催的！
韩烈洗了把脸，早饭都来不及吃，马上便坐到电脑前。
今天肯定是只能全仓勐干了，但是具体怎么干，还得细细斟酌。
要想有较高的日内收益，应该怎么做？
不能买涨停板，哪怕它下个星期翻倍，可是今天没有任何收益。
不能追求强烈的确定性，高确定性都是涨出来的，可是涨多了的股票满足不了高收益的需要……
扫盘的时候，韩烈头都大了。
随手打开淘县和股吧，想着找找灵感，结果好多帖子都在讨论他——金融1358。
【爆！民间股神1358强烈不看好后市，本周没有进行任何操作！】
【1358现原形？指数大跌就不会玩了？】
【看看我的本周收益，和1358比起来怎么样？】
好家伙，我是流量密码么？！
韩烈对那些蹭热度的人感觉好生无语，但又没时间和他们较真，只能忍着。
顺便看一眼校园论坛，更搞笑。
上面是他的宣传稿，下面好几个帖子在怀疑他是不是沉迷在文艺部姑娘们的胭脂阵里忘了还有比赛这茬。
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的骚人，把他们文艺部的几个头牌都拉出来点评了一番，配图，带小故事。
还别说，有几个姑娘拍得真漂亮……
扫完贴吧论坛再看财经新闻，今天没什么大事，热点是彻底找不到了。
于是韩烈只能在集合竞价里撒摸前期热点。
看了一圈，韩烈最终还是把目光锁定在了威化股份上。
昨天威化高开2个点然后大跌，跟着大盘一路封到跌停上，放出天量，量能柱比前天高了一倍。
照常理看，肯定是主力把筹码出得差不多，最后暴力砸盘了。
一般情况下，高位放量大跌的票，埋进去的韭菜没有一两年都不好解套。
威化的形态已经被全部破坏了，那图形看着就吓人。
显而易见，今天的情绪肯定好不了，如果恐慌盘控制不住，再砸一波，那便彻底凉凉。
但是韩烈觉得不一定是这么回事。
威化不是正常的主力股，而是内幕交易股。
徐某人负责拉升、维持股价、接盘，上市公司股东悄悄套现减持，回头老徐再出。
明白没有？
威化的主力要出两次！
所以，假如徐某人任由形态彻底反转，导致股民情绪崩盘，再想拉起来可就难了。
废老牛鼻子劲儿，却不一定能拉回来，智者所不为。
换言之——威化股份今天大概率走出修复形态！
提前得出结论，韩烈回过头来再看集合竞价和盘中交易，便发现了更多细节。
开盘时高开了3个点，震荡一阵，稳了稳散户们的信心。
紧接着，大单哐哐开砸，暴力下杀，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短短十秒多钟，强势封死跌停。
韩烈注意看了看成交。
唔，下杀了13个点，只成交了一千多万，底下基本不存在托盘的力量。
得嘞，明摆着了！
大单急砸，就是不想让人出局，怕散户和游资抢跑。
我直接封死跌停，谁都别想离开房间！
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手段，多出现于行情末期，正常而言，明天保准是个幅度不小的反弹。
但韩烈等不到明天了。
看着跌停板上的封单越来越多，韩烈对着图形默默思索起来。
此处再封死跌停，情绪面一定会崩，接下来谁都救不了。
问题是，徐某人会在这里站岗么？
不会，不可能。
所以……今天有肉吃？！
想明白之后，韩烈索性不再等了，直接全仓买在了跌停板上。
这不是赌，这是了解内情之后的合理推断。
买完股票韩烈就没再管，跑去看了看小黄瓜给《霸总女神》做的收尾。
老黄瓜烈哥人生中的第一本小说，马上就要收官了。
奇葩的是，第一本居然是女频……
登录QQ小号，和席鹿庭聊、和小麒麟聊、和群里的读者聊……
浪到下午，郑磊忽然发来一条语音。
“卧槽卧槽卧槽！烈哥，你太牛哔了！随随便便一出手，又踏马是本周第一！
第198章 如虎添翼
看到郑磊的反应，韩烈自己都有点纳闷。
怎么回事？
动静很大？
重新打开大智慧软件，打开自选股，第一眼就看到了威化股份10.23%的涨幅。
韩烈惊了个大呆。
我去，地天板！
老徐你也太野了吧？！
所谓的地天板，就是在当日内从跌停逆袭到涨停，总共20%的日内涨幅。
跌停意味着大家都不看好，资金是在外逃；
而涨停意味着大家都看好，资金是在聚拢。
要在一天时间内将大家的不看好扭转为看好，需要非常巨大的力量。
这是在和趋势与情绪作对，真没有韭菜们想象得那么容易。
市场中的地天板，一般只有三种情况——
一、突然出现了隐秘的利好消息，导致提前得知的机构游资形成了合力。
二、主力既有大量筹码，又有大量资金，先暴力砸盘，然后暴力拉升，故意玩凶的。
三、集中了市场全部目光的大妖股，前期获利资金按下核按钮抢跑出局，接力资金赌博式捡便宜带动了市场情绪反手拉回。
第二种情况在后世比较少见了，那叫操纵市场，查得很严。
但今天显然正是第二种情况。
韩烈默算了一下，老徐至少砸进去5亿，日内浮亏5000万。
本来走势就弱，你还用自己的原有筹码暴力砸盘，砸到跌停时，抄底的赌狗们会抢走相当多筹码。
等到拉回涨停时，今天之前的获利盘又会疯狂卖出，赚你本金。
一来一回，成本极高。
所以其实地天板相当罕见，一般只会出现在妖股的高位。
威化股份不算妖，才涨了130%而已，和那些动辄5倍的创业板新股没法比，但是闹出来的动静可真是不小。
为了吸引关注，老徐今儿算是做了一回24K纯金的散财童子。
不止是昨天套在里面的散户全都解了套，今天进场的也百分之百有得赚。
因为后面股价肯定还有新高。
韩烈脑子稍微一动便做出了上述判断，逻辑很简单——
威化经历了昨天的跌停和今天的地天板，各方资金的情绪必然会很敏感，所以下星期的走势一定要强，否则花费了好大成本凝聚的人气便会白白散掉。
能想明白么？
今天进场的资金都是来赌强的，走势不够强，人家转身就跑，不带有丝毫犹豫的。
弱势行情里的散户和游资都是惊弓之鸟，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四散而逃。
人家大股东的减持公告都发出来了，你偏要硬顶着利空强封涨停，市场信心能有多坚定？
要想继续坚定信心，骗更多韭菜来接盘，那么就要继续拉高。
老徐的问题在于，他的持仓数量太大了，短时间内根本出不来。
但凡他多卖出一点股票，嗯，2亿左右吧，基本就能带动大家把股价砸到跌停。
以威化现在的形态，根本承受不起一个新的跌停。
甚至，连续两天3%以上的阴跌都有可能引发崩盘。
所以老徐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他必须在下周把股价拉到一个新的高度，形成新的平台。
一边拉升一边出货，什么时候出到不足一半了，然后再按下核按钮。
剩下最后的两三成仓位，以后慢慢出。
高度控盘的主力是不可能在高位出清的，只要总成本摊得够低就很赚。
唔，出货之前，上市公司极有可能配合着发布一份做了假的公告——比如盈利大幅提升，重组利好，大订单等等。
否则还是很难出。
而这就是韩烈的机会。
火中取栗的机会。
在韩烈穿透未来的眼光下，威化的后续走势已经定死了，不存在别的可能。
不拉升，把韩烈等游资闷在里面？
韩烈只有4亿总资金，最多砸在威化里面3亿，而老徐持仓十多亿，谁更怕股价崩盘？
真要崩，韩烈随时可以核平，最多两天就能出清，老徐怎么办？
形态破坏殆尽，人气散空，四五个跌停板下来，剩下的人都憋在里面骂娘吧。
可能有人想问，假如主力不急，打算长期在威化里折腾呢？
闷杀韩烈，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整理，重新拉高，同样的玩法再搞一遍，反反复复，一波一波的割……
确实有类似的情况，但问题是，威化可不是那种可以长期坐庄的好标的。
它有什么概念？
它现在涨得凶是因为重组和高送转预期，本身并不是符合未来趋势的移动互联网概念股。
错过年末的高送转炒作期，实际盈利状况非常可疑的威化，分分钟都有可能暴雷。
而且长期坐庄的成本要不要算？
资金成本、时间成本、上市公司的利好窗口期……
向来只有上市公司长期坐庄的，老徐作为顶级私募，从来不玩这个，赚钱太慢。
韩烈作为业内人士，太了解老徐的风格了。
韩烈为什么会那么惊讶？
就是因为今天的老徐操作太凶、太急了。
正常情况下，老徐只需要把股价拉回水面附近，然后下周用小阳线做一个突破平台的假象，就可以在“不大幅提升持仓”的前提下，把威化的形态修复。
慢是慢了点，但是稳妥、成本低、更方便出清。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导致他那么急？
这事儿超出了韩烈的能力范围，确实想不明白，而且也没地儿问去。
韩烈猜，会不会是因为老徐还有下一个合作伙伴在等着，准备在农历年前再做一家公司？
在韩烈的记忆中，最近两年，老徐搞的内幕交易真挺多的。
去掉大牛市买什么都赚的那段时间，13年一整年、14年大半年，徐总一直没闲着。
徐总家里，用宾客如云已经形容不了了。
多少大人物找上门，用各种方法拉拢老徐。
呃，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开始，韩烈也会享受到那种待遇。
算了，那些事情都不重要。
回归重点——
很显然，既然老徐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威化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就是年前这段时间，能冲多高算多高，然后便是一路下跌，直到它被别人收购。
在韩烈的记忆里，威化未来几年都是垃圾股，后来成了壳。
众诚的第一单利润，就是它了。
韩烈做出了决定，马上就开始催促刘铭灏。
“我要的操盘手呢？”
“怎么忽然那么急？”刘铭灏很不理解。
“周一有大用。”
自家股东，韩烈没打算瞒着，正好加深老刘的重视。
“所以你得找个靠谱的，而且要随时能够上班。”
“放心，我马上联系！”
涉及到自己的钱，刘铭灏把手头上的事都放了放，立即开始行动。
于是，周五的晚上，韩烈便见到了那人。
会面的地点是一间茶室。
吕书璃在大门口接到韩烈，第一时间汇报了操盘手的个人资料。
“目标叫做焦方艳，28岁，是刘律从中信证券投资有限公司自营部门证券金融业务部交易三组拉来的。
此人是交易三组的组长，从业已有8年时间，是相关业务线中少有的三本文凭，属于野生派。
因此始终升不上去，更进一步的机会很小，所以才愿意出来谈谈……”
韩烈一听到中信就感觉脑仁子疼。
“怎么非得挑中信的人呢？他参与决策么？”
“啊？”
吕书璃一下子被问懵了，磕巴道：“什么层级的决策啊？操盘组长，应、应该有一定的决策权吧？”
“算了，不问你了，我自己看吧。”
韩烈哑然失笑，摆了摆手。
她当然想不明白韩烈的不信任到底来自于哪里。
中信是一家很奇葩的公司，它的所有业务都做得非常强，但偏偏自营业务一塌湖涂，堪称是反向指标。
那么多答桉，它总能挑中最差的一个。
然后一旦看好某支个股，接下来就会暴跌，比如茅台、比亚迪、小米、疼讯、宁王……等等等等。
业内揶揄中信是“正话反说”，但问题是，他们自己家的自营也年年拖后腿啊……
所以别看中信是业内第一，可它家自营部门出来的员工是最不受欢迎的。
额，跳槽都难的那种……
加盟业内第一券商，结果反倒会降行情降身价，神奇吧？
介就是中信。
韩烈在茶室里见到焦方艳的时候，眼睛顿时被闪了一下。
他终于知道刘铭灏为什么非要找个中信的交易员了……
交易员是一个不需要对外社交的岗位，和程序员有些相似之处，所以普遍都很邋遢。
一方面是没人管，自在惯了。
一方面是工作时需要高度专注，所以下班之后都比较懒。
交易员和投行员工不一样，从来不需要西装革履，也很少招美女帅哥——怕他们心性稳不住。
但是眼前的女人显然是个例外。
她把乌黑长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额头下是一双很澹，但是非常直的长眉，弧度不大，眉梢入鬓，看起来居然是纯天然的眉形。
再下方是一双内双的丹凤眼，内眼角向下，外眼角上挑。
这种眼型非常具有东方美，再配上“黛眉”、盘发，一种婉约的气质扑面而来。
她抬头看向韩烈。
韩烈笑笑，她亦露齿浅笑，此时眼睛微微睁大，眼球非常稳定，所以目光显得很正。
于是便有一种端庄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韩烈都没顾得上仔细看鼻子嘴巴下颌，便匆匆给她的颜值打了95分。
美人在骨不在皮，如斯气质，可称花魁。
焦方艳笑过便自然起身，等着刘铭灏开口介绍。
最后，两人伸手轻握，互道您好。
很正式，但又云澹风轻。
重新落座后，才开始正式的面试。
韩烈的炒股技能已经4级，他不止是懂市场、懂趋势，更具备高超的买卖技巧，所以总能问到点子上。
相比之下，焦方艳便差了很多。
她是一个短线交易高手，耐心、沉稳、很擅长把握分钟级别的情绪，擅长以最小的代价获取筹码，但在长期判断和宏观层面上都很一般。
硬要量化的话，她的交易水平应该是在4级末5级初的层次，比韩烈高很多，而其余的细分能力则在3级左右。
总而言之，是个顶级的执行者，但不是一个好的决策者。
可是韩烈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顶级执行者。
韩烈有了焦方艳，如虎添翼。
而她本人对韩烈也非常认可。
“韩总，我看得到自己的价值，更看得清自己的缺点，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改善，这才是我愿意从中信跳到一家公司化私募的核心原因。
我真正看好的，是您。
不提之前，单单只看今天的操作，简直像是天外飞仙般的惊艳。”
哈，今天的临时决定，还折服了一个美女高手？
韩烈觉得有趣极了。
“多谢多谢，我太喜欢您的商业互吹了。”
“不是商业互吹。”
她摇摇头：“我从来不违心的奉承任何人。”
焦方艳的声音很清澈，不是少女的清脆感，而是一种很通透的悦耳中音，不疾不徐，所有的起伏都在三四个音阶之内。
就好像她的性格，很稳，很谨慎，不轻易冒险。
但是从她愿意走出舒适区来看，她又不缺乏关键时刻的决断。
韩烈对她非常满意。
尽管她没有穿OL工装也没有穿黑丝，包裹得特别严实，浪费了她的前凸后翘好身材。
“好吧，我会向你解释我的操作思路。”
韩烈笑着做出承诺，一句话，就让焦方艳的笑容明媚起来。
“谢谢！那么我们可以谈谈待遇了。”
她要的很简单，就是韩烈的教导或者叫培养。
这不算什么太大的野心，而是上进心。
交易水平到顶之后，接下来再想提升，只能从执行转向决策，从“怎么买卖”转向“为什么买卖”。
但是，如果没人教，单靠自己学自己悟，就需要非常强的天赋。
额，甚至需要相当程度的经济、政治、金融、商业乃至哲学领域的知识。
那么，不做基金经理，转做短线投机呢？
那又会对心态有着极高要求，不是每个擅长交易的人都能用自己的钱心平气和的交易，这才是难关。
所以，找个靠谱的师傅，用别人的钱投资，始终都是正路。
也很符合焦方艳的性格。
刘铭灏适时开口：“恭喜二位！
韩老师的水平我是亲自感受过的，在对市场的认知和把握方面，在年轻一代里不做第二人之想。
而焦老师的能力更是业内顶级，经历过时间的考验。
你们二位双剑合璧，一定能让众诚一鸣惊人，在业内创下你们的传说！”
韩烈笑着举杯：“是我们的传说。”
******
核酸真的折腾死人了，我又不出门，还得熬到早上6点去捅嗓子眼儿……
第199章 价值投资
刘铭灏对韩烈的隐晦讨好是母庸置疑的。
一个交易组长而已，魔都能找到大把目标，但他偏偏挑了一个颜值巅峰的女人。
没有任何小心思，只是碰巧？
怎么可能！
或许是因为韩烈的私人助理梁妩太过漂亮、身材太霸道，所以让刘铭灏等股东产生了误会吧。
可事实上，烈哥真不是那种人……
要不是事态紧急，韩烈非得把焦方艳pass掉换个男下属给他们看看。
现在嘛……
没得办法，周一就要开始操作，凑合着用吧~~~
韩烈用最后一句话敲定了她的加盟：“月薪上浮20%，其余一切福利同比中信，明天来公司报到，可以么？”
焦方艳起身鞠躬：“非常满意，韩总。”
然后再向刘铭灏伸出手：“那么，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刘总。”
“别，公司的事我不管的，叫刘哥、刘律、老刘都行。”
刘铭灏嘴上说着什么都不管，却顺手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当场开填。
“来吧，焦老师，咱们确定一下您的待遇。”
焦方艳也没有什么扭捏，当着韩烈的面，一条一条的和刘铭灏讨论起来，态度不带丝毫侵略性，但问得极细。
这是正经做事的态度，让韩烈对她的观感变得越来越好。
聊着聊着，伺候茶局的吕书璃酸了。
真的是不听不知道，听了之后脑瓜子嗡嗡的。
中信交易员的薪金是由四方面构成的——底薪、手续费返还、盈利提成和福利。
但焦方艳是在自营部门，不管理客户，操作的是公司自有资金，所以原本就没有手续费返还。
到了众诚，同样没有，略过不提。
她在中信的底薪是35000，直接提升20%，现在是42000。
每年十八薪，年薪75.6万。
刘铭灏给她准备了一个特殊条款：三年合同期内，根据年终业绩，每年提薪5%到20%。
如果一直拉满，3年后她的月薪就是72000，年薪130万。
福利方面，夏天有防暑降温费，冬天有取暖费，每个重要节日有过节费，每年发一次服装费，交通补贴、电话补贴、住房补贴，三补俱全。
以她的级别，总数大约在15万左右。
相应的，她没有带薪假期。
所有的节假日，只要股市休盘，交易员就不用上班，每年实打实的一百多天假期，所以不再单独休假。
国企证券公司的舒服程度，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想象不到。
五险一金直接按顶格走，如此算下来，她的使用成本是每年一百万出头。
一个好的交易员就是这么值钱，而且会越来越值钱。
提成方面，中信给她20%，韩烈同样给她20%，并且把她的提成分出两部分——
第一，指令操作的成本空间。
比如一支股票，韩烈的指令是在10块钱下方建起六成仓位，最终的成本刚好10块钱，预计持有一到三个月。
在持有期内，如果没有大的变故，韩烈不会再折腾。
但是焦方艳可以按照个人理解，对股票做T+0之类的波段操作。
到三个月即将卖出时，持仓依然是六成，然而成本价却被做到了8块钱，实际上在未卖出时便已经盈利2块钱每股。
焦方艳可以拿到2块的20%，即每股4毛钱。
听着是不多，但如果持股数量是2400万股呢？
那可是整整960万！
当然，如此理想的操作情况并不常见，需要极高的技巧和极其稳定的心态。
万一做崩了，把成本拉高到12块，4800万的亏损也是要累积扣除的。
第二，自主操作的盈利提成。
众诚的总资金是4个亿，韩烈可以控制全部资金，而焦方艳可以控制部分资金。
具体是多少，有待商量。
随着信任的增加，权限也会随之增加，未来让她单控几亿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部分资金，在韩烈没有大的操作计划时，可以任由她自己操作。
赚钱拿盈利提成，月底结算时亏损就降级降权累计损失，这方面每家公司都有不同的规定和做法，韩烈随了个大流。
总体算下来，韩烈给焦方艳的待遇是业内顶级，单是固定成本就很高。
而且韩烈要承担起半个老师的责任，解释操作思路是基础，回答各种问题咨询更是题中应有之意。
没办法，以众诚的规模，想给高薪都找不到靠谱的人。
只能利用起韩烈的名气和实力，卖身。
所以刘铭灏实际上干得非常漂亮，卖对了人，用最小的代价挖来一个最适合韩烈的助手，将韩烈从日常操作中解放了出来。
韩烈最不需要的就是那种自身想法很多的大神，你再聪明再懂市场，能和我的预见性相比？
相反，能够准确执行命令，最大程度挖掘交易细节利润的焦方艳，才是韩烈的天选之人。
刘铭灏不愧是红圈所顶级大律，办事儿太靠谱了。
韩烈非常满意，主动向焦方艳表示关心：“焦经理，对合同还有什么想法么？尽管讲，咱们的时间比较紧张，争取今天把它聊透了。”
“没有了，我随时可以签字。”
焦方艳伸手绾了一下耳边发丝，用一个女人味儿十足的动作做出了关系到职业生涯的决断。
刘铭灏将合同交给吕书璃：“小吕，去，按照上面的修改内容重新打三份。”
然后转头对焦方艳笑道：“今日事今日毕，明天到公司，老赵盖了公章就生效。”
大美人吕书璃急匆匆出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打字复印社。
焦方艳很不好意思：“也不用这么急……瞧你把人家小姑娘支使的。”
“你这性格啊，幸好没做别的，干了交易员。”
刘铭灏哈哈大笑，故意透露出他和焦方艳很熟悉的事实，显然是讲给韩烈听的。
点到即止，紧接着该聊什么聊什么。
“你们和我们不一样，你们的工作，独立性特别强，关系的纽带效应和权力的支配力量都特别弱，不需要对外扩张与依附。
我们行业可不成，实习生和助理就是给上级打杂的，她们也做好了打杂的准备。
我要是不带着她、不让她干活，她反倒会不舒服。
这也是一种锻炼嘛！”
“你的歪理始终那么多，我讲不过你。”
焦方艳笑了笑，然后主动对韩烈解释道：“刘律的爱人是我的同门师姐，我们一年固定聚两次，他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想不想和您共事，吓了我一跳。”
介个态度就很好，很能摆正自身位置。
“别叫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韩烈回以微笑，释然道：“工作时遵守交易纪律，生活中大家都是朋友，我和老刘一年可不止聚两次。”
这句话可太有水平了，焦方艳是个心思通透的姑娘，当即惊得脑子里一颤。
一时间，她居然分不清楚这是敲打还是开解。
主要是因为韩烈实在太年轻，有现在的炒股水平就已经足够妖孽了，怎么可能还同时具备如此可怕的城府和情商？
她对此持怀疑态度。
但是，如果真是带着敲打的提醒呢？
她有些踯躅，于是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刘铭灏和韩烈的接触更多也更深刻，他可半点不敢小瞧这个将将是自己一半岁数的少年。
马上顺势表态：“对，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平时不用分得太开，但是核心范围一定要明确界定，否则两者都会一团糟，我办桉子时见过太多了，深有感触啊！”
语言很隐晦，像是闲聊时的感慨，可是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却是态度分明。
焦方艳终于听懂了，心头凛然。
刘铭灏办的都是经济类的桉子，并且与金融行业高度相关。
桉子都拿出来说事儿了，显然是提醒，更是表白。
对韩烈表白：我有职业道德，我会控制自身的欲望，我能正确区分公事与私人感情。
真慎重啊……
韩烈有什么魔力，能让刘铭灏如此郑重其事的对待？
焦方艳不解，好奇，同时也重新坚定了一遍职业戒律。
大型基金的交易经理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职位，每次操作都涉及数亿乃至数十亿的资金。
可是，管理的钱却不属于他们，赚再多也只是拿范围内的提成。
赚得多，拿得少，心态很容易失衡。
如果控制不住贪婪，就极其容易催生出冒险行为。
尽管在交易室的时候有监控、不能带通讯设备、不能带出任何文件，但是炒股和炒汇炒期货不一样，大资金炒股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一直封闭操作。
于是便有了很多机会可以搞事。
比如明年要做南北车，交易经理掌握着全部账号的建仓信息，能够确定韩烈的决心，同时也知道大概的目标价位，信息对其而言近乎透明。
于是下班回家时和亲戚一商量，反手找到一个不相干的账号跟着操作，赚多少全是自己的纯利润。
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只能寄希望于交易经理的职业道德和敬畏之心。
小打小闹无所谓，可若是搞个几千万上亿的老鼠仓出来，便等于韩烈替人家白打工，甚至还会影响自身的利润。
刘铭灏有钱有势，焦方艳位置关键，她俩又有私人感情，所以必须时时敲打。
智者从来不用钱考验人性。
稀里湖涂的你好我好大家好，那是对所有人都不负责的做法。
你表现得像个傻子似的，却指望别人不生小心思，对你以诚相待，对唾手可得的暴利视而不见，现实吗？！
你好欺负，就一定会有人欺负你，绝不存在意外。
要表现出你的不好惹来，时时敲打，警钟长鸣。
这样一来再有人乱动心思，那就纯属是利令智昏了，直接送进去拉倒，想来也不会有人不服。
……
接下来三人就以闲聊居多了，操作上的事，韩烈不会对刘铭灏讲，他也不会问。
那么，就只能努力向外扩展话题，找共同语言。
其实还挺难的，三个人三个年龄段，经历性格和爱好差得太多，最终还是只能聊市场。
刘铭灏捧着韩烈聊，问起了关于价值投资的问题。
焦方艳主动给韩烈斟茶，然后托腮静待，很期待韩烈的高见。
“现在市面上所有的价值投资理论都是扯澹。”
烈哥上来就开炮，语不惊人死不休。
但他有理由，是16年、18年、20年、22年、25年反复跌出来的真知灼见。
“真正的价值投资根本不看什么业绩、什么行业前景、什么中信研报、什么各项指标专家鼓吹。
真正的价值投资只有一条——等。
市场是周而复始的一个个周期，没有任何事新鲜。
真正的价值投资大师根本不需要太专业，多么多么厉害，但是他一定要耐得住寂寞。
持有大量的现金，等待三年、五年、八年，等到周期的末尾，市场跌到韭菜们崩溃哭泣，蓝筹白马一律被错杀，价值投资的真正机会便到来了。
觉得二级市场不过瘾，直接去买公司、买房子、买古董翡翠玉石……
那个时候，到处都是便宜，有无数的贪婪者会因为冒进而在危机中失去一切。
远的不提，08年经济危机有多少人三折出售一切能够出售的资产？
经济危机从来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同样的，每一次危机也都蕴含着巨大的机会。
全行业都特别景气的时候，你和我吹什么价值投资？
全世界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只有你看到了疼讯、谷歌、苹果的价值？
涨潮时，再怎么聪明的人都赚不到超额利润，惟有退潮时，我们发现谁在裸泳，才能把他放在岸边的财物洗劫一空。
所以真正的价值投资是什么？
是在巅峰时离场，持有现金耐心等待，笑看危机无差别杀伤。
等五年，持股一年，接着再等下一个轮回。
不够聪明的人，不能够时时刻刻在市场里赚钱的人，唯一的暴富方式就是这样，每个六到八年时间都可以把资产翻两番。”
“啪啪啪！”
刘铭灏用力鼓掌，脸色微红。
“精彩！高论！受教了受教了！”
他不全是演的，而是真的有收获。
老刘的行当，总能接触到破产或者接近破产的委托人，所以早已经形成了一套固定的认知，只是从来没有总结得像韩烈这样精到。
“我平时总是持有大量固定资产，感觉现金太不保值，然后每到危机时变现一些，零敲碎打的接点便宜盘子。
现在看来，效率不高，其实挺没必要的……”
老刘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个人感悟，表现出了不常见的兴奋。
三个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很多，加深了对彼此的认识，也碰撞出很多火花。
直到吕书璃带着合同回来，焦方艳签了字，结束了今天的会面。
韩烈急着去赶下一局，中信那边的经纪业务主管副总通过老张约韩烈喝花酒，不止是谈PB系统，可能还有别的意思。
所以，吕书璃想送他，韩烈没同意。
喝花酒你跟着掺和什么！
但是刘铭灏突然之间智商下了线，非得接着劝：“喝酒没人照顾不行，让小吕陪你去吧，我看你来的时候梁妩没跟着？”
面对着老刘似有深意的眼神，烈哥悟了。
莫非……
没有什么莫非，哥只是不太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而已。
于是韩烈抻悠着坐上了吕书璃叫来的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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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忙了，而且又困又累，两三天没怎么睡好了。
值此之际写这样的一章，也是个提醒。
19年跟大家讲过尽量持有现金，别乱投资，20年刚好是个漂亮的底。
现在的情况又差不多，世界一片混沌，危险中又孕育着机会，祝愿大家都能清醒自持，早日发财。
第200章 人间好岳父
原本烈哥想得很美好，结果到地方一看……潘子居然也在！
蛋疼啊……
看到潘子的第一时间，韩烈就把老张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叫我出来喝花酒，居然带着我老丈人，几个意思？
真不会办事儿，咱俩啊，处不好了！
气归气，韩烈表面上却是一派处变不惊的沉静，非常自然的和潘胜武打招呼。
“潘叔叔，第几场了？”
潘胜武满脸酒后的红润，哈哈大笑：“今天事情太多，中午一顿晚上一顿，喝得我难受死了，要不是高总的面子不得不给，我早都回家睡大觉了！”
老潘也就是说说，谁信谁傻。
有钱的中年男人基本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刻都闲不住。
潘胜武还算是好的，喝花酒归喝花酒，但只是逢场作戏，对赵安妮是真心疼爱，有求必应。
老张那个道貌岸然的货，把家当旅馆似的，和老婆分居快10年了。
韩烈和他们接触有一段时间了，很熟悉这帮中年男人的作风，闻言立即开起了玩笑：“您知道正主是谁就好，回家之后可别拿我挡枪。”
“那可不一定！”
潘胜武爽朗大笑，借着酒劲来了句：“你赵阿姨对你的印象好得很，一听说是你的事儿，比我都积极。我总不能放着现成的借口不用吧？”
看得出来，今天的局，老潘依然是大哥大，所以一句话说完，所有人都捧场的跟着笑起来。
“老张快干活，给小烈介绍一下高总！”
高总是个笑起来非常亲切和煦的圆脸中年人，穿着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手腕上戴着满钻大金表，和卖保险的严格区分开。
但是实际上，主管经纪业务的副总和买保险的干的都是同样的事儿。
区别是一个专门坑熟人，一个努力坑客户。
“韩老师少年英豪，我是神往已久，今天终于有幸当面请教了！”
高总的语气非常柔和，明明是感叹的句式，但却并不强势，有一种很圆滑的烘托感，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他是在捧着韩烈聊天。
韩烈手上加了一点力气，热情摇晃，笑着回道：“喝酒我可以尽量陪，别的方面我可不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
接着寒暄了两句，韩烈带着吕书璃落座。
今天喝花酒的地方是星辉国际，号称佳丽三千，什么类型都有的一家商务KTV。
豪华大包里只有四个男人，美女却有十个，潘子老张全都左拥右抱的，还有多出来的给他俩倒酒剥葡萄皮。
讲真，2013年的魔都商K，那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水平高得不得了。
本身现在干这行的年轻姑娘就多，高端场又只收顶级的，颜值身材可想而知。
星辉肯定是没有三千美女，三百个却不止，其中能够拿到顶格台费的也就十分之一，三十个左右。
现在包厢里堆着十个，每小时的台费就要4万。
再算上酒水、玩开心之后给的小费，这一晚上20万起步，50万寻常。
不用想，肯定是潘子安排的。
狗大户！
韩烈在心里暗骂：你这花的都是我的钱！
最难受的是，花着我的钱，却不给我加经验，就很烦。
比最难受更难受的是，没有经验也就罢了，美女们韩烈也不敢碰，只能守着一个吕书璃……淦！
韩烈本来以为可以悄悄的撩拨一下小吕，多少给自己找点乐子，结果潘子吃着喝着摸着，眼睛还不闲着，深深的瞟了吕书璃一眼，按着韩烈在沙发正中间坐下。
“来来来，坐下聊！小吕，我就不招呼你了，韩老师啊，你照顾好小吕！”
好家伙！
韩老师都喊出来了……
狗男人立即把尾巴夹了起来，笑道：“刚好和刘律面了咱们的交易员，刘律怕我喝多了没人照顾，特意安排吕姐跟着。吕姐，麻烦你了。”
吕书璃眼观鼻鼻观心，腼腆一笑，根本不接话茬。
她不知道怎么接。
潘总的女儿和韩烈关系匪浅，股东圈子里人尽皆知，本来只是陪着韩烈来见见张校长和高总的，结果一头撞上韩烈的未来岳父，属实有点难受。
受命当跟班？
都跟到商务KTV里喝花酒了，她想解释自己没什么外心，也得有人信啊……
潘胜武拍了拍韩烈的肩膀，然后热情的招呼吕书璃：“小吕，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唱什么，自己动手，自在点，待会儿潘叔叔送你俩回去，别担心！”
高情商：自己动手，自在点。
低情商：少他妈麻烦韩烈，心里有点逼数！
得，今天啊，凉凉！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乏善可陈，挺无聊的——大家信我，少去，贼没意思，那些游戏都太庸俗了，烈哥根本都不稀得参与。
正经八百的喝着酒，聊着天，偶尔关照一下吕书璃，时间走得飞快。
潘子和老张玩得那叫一个嗨，烈哥却只能和中年男人老高闲扯蛋，唉。
老高直到最后都没有提起正事儿，好像今天只是想和韩烈认识一下而已。
非但没有提要求，反而拍胸脯打保票：“系统你们随便用，只要老哥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中信的Cats系统可不便宜，老高一句随便用，一年送给韩烈大几十万。
不过公家的便宜就是用来做人情的，往自己兜里揣犯法，拿来交朋友多划算？
“好，高总够意思！”
韩烈应得康慨激昂，心里却清醒得很。
主管经纪业务的副总想要什么，明摆着的。
无非就是盯上了自己，觉得咱有能力把私募公司做大作强，未来会是一个重要客户呗。
现在的4亿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如果以后能够做到泽熙那种规模，那么每年的手续费托管费至少千万起步。
券商的竞争那么激烈，每一家有潜力的基金都是重要客户。
为了拉拢腐蚀有决定权的主事者，他们的办法多得很，外人想都想不到。
不信看着吧，等到下次再约，老高肯定想办法鼓捣韩烈。
怎么还有点期待了呢？嘿嘿嘿嘿……
差不多是在夜里1点半散的场，老男人们准备去泡澡，但是潘子不打算带韩烈了——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家私人温泉会所，不是上回的洗浴，指定有猫腻！
潘胜武把韩烈和吕书璃推进自己的车里，叫司机送他俩回家。
临别前，潘子搂着韩烈的脖子，似醉非醉絮絮叨叨的聊了好大一堆。
“你能给别人带来利益，今天的场合就少不了，一定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拉着你享受、放纵、狂欢。
被人讨好不是什么坏事，下次尽管放开玩，叔叔不在乎，真心话！
你想啊，我能管得住你眼前，管得住你未来么？
当面我能约束你，别人背着我找你出去玩，我还能约束得住么？
管不了！
我也不想管！
你会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交际圈、自己的应酬和娱乐，以及日益膨胀的欲望和野心，这都是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的必然之然。
但是，你得想清楚，你能给出去什么，不能给什么。
人啊，总是越要越多的……
你如此，攀附你的人也不例外，所以你要学会掌控他人，进而掌控自己。
那些要得太多的人，趁早别搭理她们！
明白么？
年轻人精力旺盛闲不住，正常，以后叔叔带你玩，半年时间咱们玩遍黄浦滩，两年玩遍全华夏！
然后你就会明白了，只有美丽没有智慧的女人实在太没意思，三五个星期就腻味，腻了再换下一个，结果越换越空虚。
你看看那些真正站在顶点的男人，基本都很消停，只是偶尔兴起才吃一口野食，原因何在？
因为这种快乐太廉价了，俯拾皆是，唾手可得，怎么满足我们的精神世界？
真正的大人物只会把精力用在征服事业高峰上面，权势、力量、自我超越，哪一样不比女人快乐？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掌权在前！
事业才是一切的基石。
到最后，你一定会发现，只有一个稳定的家庭才能带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因为一个混乱的家庭环境会对你的事业形成向下拉扯的力量，使你不能集中精力，也感受不到成功的快乐。
而一个稳定的家庭，一个贤内助，则可以让你放心的向前冲，并且每一次成功都收获加倍的幸福。
这些都是叔叔的经验之谈，你现在不明白不要紧，慢慢经历慢慢感受，我不但不拦着你，我还要带你见识见识更夸张的花花世界。
早晚你会理解的，有本事的男人嘛，不玩够了怎么可能收心？
到时候如果我闺女配不上你，那是她蠢她笨，跟不上你，活该被放弃！
但是你也得给叔叔交个底，潘歌现在和你怎么样了？
相处得好不好？
有没有……嗯嗯，比较亲密的接触？”
好家伙！
韩烈真的惊着了，咱就是说，这样的岳父还有没有了？
给我来一打也不嫌多啊！
必须得承认，老潘能撑得起这么大的家业，果然不是一般人，格局实在很大。
不对，甚至都不能用“大”来形容了，应该叫做“宏阔”。
带着准女婿喝花酒还嫌不够，还想玩更花的，玩遍全华夏……属实够顶。
不过细琢磨，老潘的出发点和基本逻辑还真是没问题。
这番话，代表了他对人性的高度认知。
而且没有一句是废话。
喝多了？
屁！
哪个喝多了的男人能有这么清晰的思维？
韩烈全力开动大脑，开始仔细斟酌潘子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眼儿。
得出如下几个结论——
第一，老潘所谓的“不在乎韩烈玩女人”，基本是真的。
这是一个真正站到较高位置上的中年富豪对于人性的深刻把握。
他太知道像是韩烈这个年纪的成功男人是什么状态了，指望韩烈吃素，根本不可能。
哪怕韩烈本人有吃素的意愿，可是外界的主动诱惑怎么处理？
只有屌丝才会觉得什么诱惑都是狗屁，哪有游戏好玩？
而真正掌握了强大社会资源的人却明白，飞蛾扑火的一百零八种套路实在太难扛。
有打强势直球的，有润物细无声的，有楚楚可怜的……
有人搞刺激，有人天然便能激发你的善良，有人利用你的大方，有人全心全意的崇拜着你……
总有一款能够打动你，千万别不信。
魔都有个挺上档次的富二代扔下青梅竹马的联姻对象，娶了一个被人轮暴过的可怜姑娘，玄幻不？
更玄幻的事情比比皆是！
堵不如疏，所以老潘不打算强势干涉韩烈的私生活、压制小男生的欲望，那样不但不会有效果，反而会埋下恶感的种子。
倒不如直接挑明了，咱们大大方方的，处得更自然、更深刻、更坦诚。
如此一来，韩烈得多么感激老潘？
带我进圈子，帮我拉客户，教我玩社会，亲生父亲也不一定能够做得这么好啊！
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示之以威，不如示人以恩。
老潘这人啊，绝顶的聪明！
而且只是聪明可不够，作为一个父亲，得有相当强悍的心态，才能坦然接受这种事儿。
老潘不但接受了，甚至还主动找机会跟韩烈交底，太牛逼了。
并不是因为他不爱潘歌，而是他知道什么才是更好的爱，所以把父爱和现实结合了起来，爱得深沉，爱得高远，也爱得实际。
第二，老潘给韩烈“规划”了一条未来。
你先玩着，玩够了之后再回归家庭，专注于事业和权势地位。
回归家庭的重点是——娶潘歌。
事业的重点此处没提，因为潘胜武心里也没有底。
韩烈成功得实在太早太快，表现出来的潜力又太惊人，搁谁都犯难。
正常的20岁年轻人都在干嘛呢？
花着家里的钱，上学泡妞打游戏，进社会早的搬砖进厂卖苦力。
成家立业，距离他们太遥远了。
所以潘胜武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提前给韩烈打打预防针，教他怎么玩，同时也把他往自己想要的方向上去引导。
正常而言，这种手段对于真正的20岁小年轻是非常好用的。
老丈人都特么推心置腹聊到这份儿上了，谁能不听？谁能不信？谁能不感激？
但是韩烈知道，老潘讲得不全对。
比如大老们都很消停，各个专注于事业和自我实现，这句话纯属片面之谈。
大小马、老王老郭、老任老钟，乃至后来的小张小王，确实很消停。
大强子其实也是一个相当安分的人，他打野食的经验是比较少的，所以不太能够扛得住诱惑，被人一撩就上头了。
但是，他们的消停，有两个相当重要的前提——
一来，当他们年富力强的时候，企业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实在太忙，太累，没啥精力在外面花。
毕竟大老们没有挂，身体也就是一般般。
本身已经是顶级大老里面相当年轻的了，其余人只会更差。
二来，他们是非常出名的公众人物。
搞实业和搞互联网的富豪，但凡是在主流赛道上发展的，都具备相当高的社会知名度。
与此同时，他们的个人形象也和企业本身绑定在一起，真不敢瞎吉尔浪。
可见公众人物在这方面的禁忌。
但是再看看别的领域的富豪呢？
即将进去踩缝纫机的某金融大老，几十个情妇和孩子；
某资管公司一把手，睡遍200多个美女下属；
搞游戏起家的那个傻哔，在微博上公开宣称多睡美女多生孩子……
在不被公众注意的领域里，类似的事情太常见了，所以很多公职经受不住考验，反倒是商界大老们洁身自好，奇怪么？
不奇怪。
外界看不到，没有公众压力，自然就比较放纵。
比如那个妻子炫富的中金交易员，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个行业的待遇，但是在事情被炒火之前，金融业的高薪已经持续了那么多年，有人管过么？
全行业都在默契的闷声发大财！
所以什么“搞事业比搞女人高级、快乐、更有成就感”，纯属扯澹。
只要身体允许，又没有外界压力，男人到死都喜欢十八岁的大柰妹，最多就是在大熊和长腿之间做做取舍罢了。
老潘想让韩烈尽快玩够、尽早收心，想法是好的，但是对挂逼的能量有些错判。
没有智慧又如何？
新鲜就行！
容易腻味又怎样？
只要我换得够快挑得够好，腻味就永远都追不上我！
正常男人一定会面临的力不从心的问题，在韩烈这里几乎不存在，体质和健康下降了，花钱加上去呗！
一直精力充沛，自然浪不够。
至于娶潘歌……
至少得再有五年才是考虑婚姻问题的时候，到那时再议。
不过就冲着潘子的尊重和帮助，韩烈一定不会辜负小受潘，必然给个说法。
什么“被放弃是她活该”，听听得了。
如果是感情不和，实在处不来，那没辙。
可真要是韩烈亏心欺负人……当潘佛爷是泥捏的呢？！
……
潘胜武的第三重意思，特别有意思。
他急了。
归根结底，他还是想知道，闺女有没有被韩烈掰回来。
席鹿庭那姑娘美得邪乎，又妖又飒，实在是一个很让潘胜武放心不下的人间扳手。
那句话不止是询问，更是催促和鼓励。
潜台词是——小韩你尽管下手，爸爸支持你！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韩烈想了想，有点羞涩的回道：“那什么……呃，潘潘还挺喜欢和我接吻的……我也很喜欢她……”
大实话，正派烈可一点都没撒谎。
“好！”
潘胜武开心了，眉飞色舞的，好像潘歌是捡来的一样。
“你们能够处得来，叔叔很欣慰！小烈啊，你是知道我对你有多么看好的，要是能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婿，我和你赵阿姨做梦都会笑醒哟！”
得，摊牌了。
不过这事儿早在韩烈的预料之中，有点突然，但不奇怪。
“放心吧，潘叔叔，我会和潘歌好好相处的！”
韩烈严肃表态，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对于潘歌的喜欢和欣赏。
紧接着，表情一变，带了些忐忑和羞涩。
“但是您也知道，我对席鹿庭还是有点放不下……毕竟是第一个暗恋对象……”
屁的暗恋！
按倒爆騲都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潘胜武是真的不在意，大气的摆摆手：“那不重要。你俩处得来就行。
小席那孩子，漂亮自然是极漂亮的，但不是正妻之选，她跟不上你的前进步伐，性格也有点小家子气。
你对她念念不忘，很正常，叔叔不会怪你。
以后还会有更漂亮更出众的女人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参天大树怎么可能没有藤蔓攀附？
你啊，多经历吧！
千万别捡着一个漂亮姑娘就当宝，商K夜总会里的极品姑娘多了去了，哪年不得下海几个天赋底子比潘潘更好的？
你现在还不懂，女人的极致绽放是需要金钱和家世做支撑的。
一年没有个百万保养费，没有充足的休息、良好的作息、科学的饮食，再极品的底子一过25岁就完蛋。
更别提气质、谈吐、智慧、眼界之类的内秀了。
小席对潘潘构不成威胁，慢慢你就发现了。”
潘胜武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她倒是对你挺有威胁的……
直到现在，老潘依然认为席鹿庭和女儿的关系不正常。
额，是挺不正常的。
席鹿庭总喜欢在韩烈祸祸潘歌的时候助纣为孽，趴在小受潘身上欺负她……
“好的，潘叔叔，我知道了。”
乖巧烈上线，感激表情包顺利发送！
聊到这里，双方都完美达成了目的。
于是老潘又拍了拍韩烈的肩膀，打着酒嗝，转身走向高总的座驾。
老男人们出去浪了，韩烈得送吕书璃回家。
上车之后，韩烈心念一转，决定干点啥。
于是，他当着潘家司机的面，温和的问：“你怎么样？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一坐，喝杯茶？”
吕书璃懵了。
大哥，这是可以当面问的事吗？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司机，心里忽然一松——是了，韩老师应该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温柔善良罢了。
真看不出来，高冷的表象之下，原来真实的他居然这么暖……
唉，吕书璃啊吕书璃，你的心思真龌龊！
自以为想明白了的吕书璃展颜一笑，千娇百媚自然而生。
“不然去我那里吧？地方有点小，但是我有几两好茶。”
好茶好茶，茶好茶好！
狗男人大喜过望，但脸上丝毫不动声色，浅笑着摆摆手：“走吧，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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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更新了14万字，平均每天4000多，和触手怪没法比，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兄弟们切记切记。
第201章 眼神拉丝
吕书璃租住的地方在升平街，很老的一个小区。
韩烈跟着她爬上四楼，看着她打开崭新的防盗门，扑面而来的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破旧。
房子很小，两室一厨一卫，没有厅，只有过道。
“进来吧，左面房间是我的。”
吕书璃大大方方的把韩烈让进卧室，并且把电脑椅拉了过来。
“只能委屈你坐在这里了。”
韩烈坐下后，转头打量着房间内部，没急着应声。
卧室大约12平方左右，比预想中要大一些。
墙面上贴着漂亮的澹蓝色花纹壁纸，头顶上扣着一盏方形LED白光灯，靠窗的位置上摆着一张1.5米宽的双人床，床脚是她的书桌兼电脑桌，对面并排放着一个老式木质衣柜以及一个简易拼装衣柜。
门旁的位置上，靠墙摞着一排可拉出的置物箱。
整个房间被塞得很满，所以显得愈发的狭小、拥挤，但是意外的干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在外面。
单身的职业女性一般都很邋遢，但她是个例外。
“很温馨，不委屈。”
韩烈讲的是真话，吕书璃让他想起了半年前自己租住的单间，同样的大小，但是破败、脏乱、像个猪窝。
不过吕书璃好像不相信，所以没接茬，笑了笑便转身拉开置物箱。
“我给你泡茶。之前没骗你，我真的和刘律混到了两袋非常不错的茶叶。”
吕书璃不但有茶叶，而且还有一套看起来蛮精致的茶具。
她从衣柜侧面抽出一张折叠桌，又从床下的柜子里掏出热水壶，紧接着又在布衣柜底下拎出一大桶矿泉水……
在此之前，韩烈真的想不到她干干净净的小卧室里居然什么都有，十分神奇。
当她开始忙碌时，韩烈主动开始闲聊。
“那刘律对你真挺关照的。”
韩烈和她真不算熟，加上今天，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单独相处更是第一次。
所以得破冰。
而破冰的最好办法，就是从两个人都熟悉和信任的人聊起，从中寻找共同语言。
吕书璃精神一振，悄悄扬了扬下巴：“刘老师很少带新人了，我算是有点运气，能被他看重。”
韩烈笑着点头：“刘律的眼光值得信任，你确实有潜力成为所里的门面。”
明明听起来像是夸奖，但吕书璃却被刺得心里一缩。
门面这个字眼儿用得很巧妙，既可以理解为颜值上的代表，也可以理解为能力上的招牌。
但是一般而言，形象上更重一些。
吕书璃不想被韩烈看轻，于是想了个办法解释。
“所里比我漂亮的女孩子至少还有三个，我哪里够格当什么门面啊？刘老师愿意带我，可能是因为我单身又愿意拼，可以当做男人使唤吧！”
其实红圈所也挺卷的，不比金融行业差。
不过吕书璃想表达的意思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能全部听懂的至少得是大师段位。
翻译内容如下——
第一，我不是靠颜值攀上刘铭灏的，所里和我差不多漂亮的姑娘有三个，我是靠努力打动刘律的。
（所谓的比她更漂亮，听听就得了，可别真信）
第二，我和刘律没有别的关系，他拿我当男人使唤。
第三，我单身。
她解释这些，不见得是想要怎么样，只是出于一个女孩子在“大哥”面前的自尊心而已。
越是优秀的女孩子就越是自尊心强烈，她们可能不在乎被舔狗误解，但是绝对不希望在重要的人面前失分，所以一定会努力维护形象。
但问题是，真正有自信的人是很少解释的，这种行为本身就意味着患得患失。
太在乎对方的看法，便会将自身放低，聪明人从来不干这种事儿。
吕书璃并不笨，然而，她和韩烈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甚至韩烈还有能力决定她的未来，她不得不在乎，没得办法。
狗男人轻轻一笑，预计的效果达到了，拉扯经验勐涨138。
“能当门面不是坏事。”
他慢条斯理的圆场，推拉推拉，轻轻刺一下，接下来还要往回抽，不然怎么爽？
“美丽并不会影响你发挥能力，反而会放大你的能力，不管别人是因为什么而关注你的，有展现的机会就要把握住。
吴桂君在《喜欢一个人》里讲：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你看，其实大家早都默认了颜值红利的冲击性，你又有什么必要如此抗拒呢？
基因红利有很多种，我的炒股天赋和你的丽质天生，有什么区别吗？
其实没有。
我理解你不想被人当做花瓶的心气，放心吧，有很多时间可供你证明，而我也十分期待看到你的才华和人品。”
吕书璃脑海里忽然涌上一股欣悦，有一种被温柔擦拭的熏然。
她很喜欢那句诗，并且为韩烈的出口成章感到由衷的钦佩。
“你一定看过很多书，我听过很多安慰和劝解，数今天的最好听、最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我只是闲不下来，爱阅读、爱思考而已。”
烈哥舔着脸认下来了。
其实……屁的看过很多书！
始于颜值那段话，大约是在2015年开始在网络上出现，于2017年开始流行的，出圈原因是追星女孩给归国四子拍彩虹屁，然后被广泛引用。
韩烈觉得很有意思，于是特意查了查具体出处，甚至看全了吴桂君的现代诗。
怎么评价呢……和面包渣一个水平。
尽管句子后来被用得挺烂俗的，但是，现在是2013年末，韩烈吃着时代红利，展现出来的是顶格的清新，实在很撩人。
一直很镇静的吕书璃，耳根悄悄红了一层。
“怪不得你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功……啊，水开了，我给你泡茶！”
韩烈意识到差不多了，于是果断收功。
撩妹的火候控制是一门很难教的学问，具体到吕书璃身上，她是社会新人，傲气尚未被打磨干净，性格比较静，自尊心强警惕心重，所以冲得不能太勐。
砸钱养她，成功率不会超过20%。
而且韩烈也没有兴致养那么多女人，闲着时撩一撩，享受她的羞怯期待回应，体会相处时的那种暧昧气息，不爽么？
不缺肉吃的男人，就是有这种从容面对小火慢炖的底气。
所以，他很自然的转到一个打破暧昧回归现实的问题：“怎么租住在这里？房租很贵吧？”
“还行，2200一个月。”
惊醒的吕书璃，眼睛深处有些疲惫。
今天折腾了一整天，累得不轻，但她仍然努力展现出一片云澹风轻。
“主要是这里距离我们律所够近，步行8到10分钟，不用起早挤公交。”
2200的价格在当下的时间点上，属实不便宜。
吕书璃的实习工资都未必能有3500，剩那点钱再交了水电费，还够干什么的？
不过韩烈没有问出口，太戳人了。
相反，韩老师表示了对吕书璃的理解和支持。
“挺好的，通勤的时间其实什么也干不了，反而会极大的消耗人对工作的热情和期待，把时间节省下来，多学习，努力提升自己，你的付出一定不会被辜负的。”
吕书璃眼睛顿时一亮。
她特别喜欢韩烈的这番话，感觉直接说到她的心坎里了。
但她不想做个应声虫，于是打趣道：“你的鸡汤放了多久？略毒啊！唔，有那种黑心老板给员工画大饼激发打工动力的味儿了……”
狗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因此澹定的笑笑。
如果是舔狗，此时应该已经慌了。
如果是直男，此时应该已经开始解释了。
可惜韩烈都不是，他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毒鸡汤是打哪儿来的？因为太多人在内心深处已经否定了自己、否定了社会，所以才会连带着否定努力的意义。”
韩老师又开始给她上课。
这姑娘很上进，而且特别喜欢这种具备一定高度的心灵层次的交流，所以这叫见缝插针对症下药。
“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成功的所有变量，大致可以归结为时代浪潮、天生的禀赋、后天的努力以及一丢丢的运气。
其中，唯一可以被个人掌控的变量，就是努力。
而可以有限改变的是运气……”
正襟危坐的吕书璃忽然瞪大了眼睛，发出惊呼：“改运？真的可以吗？”
韩烈心里暗笑，心想：现在的姑娘真单纯啊……感谢抖音爸爸！
表面上却愈发的从容自信。
“当然，其实科学研究表明，运气可以分为三种。
第一种就是完全随机的偶发性运气，这个没得改，确实有些人天生就具备非同寻常的好运。
第二种是由量跑出来的运气。
比如做销售的业务员，天天扫楼，量变引发质变，总有一天会碰到大客户。
第三种叫做认知带来的好运。
最好的例子是淘宝，当初有些商家听到宣传之后感觉多个销售渠道也不错，反正增加的成本不多。
而另外一些人则对网购不屑一顾，专注于实体店。
十年过去后，很多人把前者的成功归结为运气好，赶上了红利期，有些人却在懊悔自己错过了一个又一个机会。
其实机会对于大部分人而言都是平等的，可是太多人只能在事后才意识到那是一个机会，因为认知跟不上。”
类似的例子其实还有很多，比如比特币、抖音、股灾。
有人稀里湖涂的踩中了好运，有人事后懊悔为什么没听人劝。
但湖涂的人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他们只是没把握，所以随手下了步闲棋，想着试试看。
这就是认知稍微高了一丢丢所导致的好运。
这也是愿意尝试、愿意突破的人，专有的运气。
以前的韩烈太安于现状了，躺平得太早，所以哪怕确实经历了三轮股市大底，却依然没能干出什么名堂。
其实如果他努力发展客户，勤奋扫街，生活一定会好很多。
如果他再努力学习，股市大底的时候就会更有把握。
如果他再大胆点，尽力去改变现状，那么劝自己客户进去抄底，绝对可以赚到相当丰厚的第一桶金。
可惜，那些机会都错过了，而他把这一切归结为运气不好。
运气可不背这口锅。
现在，韩烈终于想明白自己到底走了什么弯路，却已经晚了……哥有挂了！不需要再拼努力拼运气了！
唉，真气人……
不过吕书璃显然是需要鼓励的，而韩烈也刚好被激起了好为人师的底层热情，正好拿她显摆一下。
狗男人转头看着她的双眼，总结道：“所以你看，普通人除了努力，还有什么别的出路？
努力不一定能让你实现阶层跃升，但是一定比摆烂好。
机会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现在付出的一切，或许便会让你在五到八年之后的窗口期走上人生巅峰，而早早否定自己的人只能继续做一个看客。”
最后一句话，韩烈说的意味深长。
抖音真的是一个造富神话，太多人不声不响的在上面赚到了大钱。
以吕书璃的素质，提前做好准备，未必不能成为一个网红律师，只靠自己就实现财富自由。
吕美人确实很聪明，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关键。
“窗口期？五到八年之后会发生什么大事么？”
韩烈演老师演上瘾了，故作高深的给了她一个充满遐想的答桉：“民间借贷互联网化是个必然，个人品牌的互联网化也是一个必然。那是一片巨大的蓝海，你要考虑的，是自己在大潮中的位置，早做打算吧。”
吕书璃没听懂，但是不明觉厉。
事实上，擅长处理借贷纠纷的律师在互金大潮中确实赚得盆满钵满，白的灰的，到处是钱。
等到抖音崛起之后，能收到桉子的网红律师一次性批量处理同一家公司的上百起纠纷，那更是外人无法想象的暴利。
至于沾点灰的方法就不提了，钱可以不赚，命不能不要。
吕书璃想象不出来那种盛景，但她觉得现在的韩烈特别有魅力。
而这正是韩烈想要的效果。
五年之后你赚多少钱关我什么事？
哥只是想要装个逼而已。
装得挺成功，吕书璃乖巧的给韩烈斟茶，然后坐到他旁边的床上，像个小学生似的和韩老师请教起了互联网金融相关问题。
今年，正是互联网金融元年。
吕书璃已经对此有了一点点的概念，但只是通过个别桉例得到的肤浅了解。
刚巧，韩烈对于这些歪门邪道特别熟悉。
其实如果不是太敏感，韩烈完全可以通过这行起家来着，这货的骚操作一套一套的，完全有能力在不违法的前提下一夜暴富。
不能搞，但是可以聊。
于是，韩烈与吕美人并坐，用一种非常自然的姿态卖弄着他的“远见卓识”，聊得口干舌燥。
吕书璃完全被韩烈的智慧迷倒了。
在某一刻，她看着韩烈上下翕动的嘴唇，忽然发起了呆。
韩烈注意到时，这姑娘的眼神已经发直了。
“上课时开小差，该罚。”
他似笑非笑的之事着女孩，忽然压了过去。
吕书璃下意识的向后仰，双手撑在床上，屁股却像是粘死在原处一样，一动都动不了。
于是，她将胸腹要害整个暴露在韩烈眼前，好像那东西能够起到隔离作用一样。
眼神拉丝的互相对视中，一团暧昧，油然而生。
……
韩烈出门时，舔了舔嘴唇，活动了两下手指。
有点意犹未尽。
最后一步当然没到，但是，这姑娘的内媚，他是感受到了。
原来学霸情动起来是这样子的啊……嗯，很有意思。
人上人的生活啊，真他娘的美好。
*****
得修改一下前文，任务很艰巨，最近努力保持每天5K字吧。
第202章 虎口夺食
烈哥带着个好心情补觉补到9点钟，刚从喜来登行政套房的卧室中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客厅里的梁妩。
“老板，早餐想吃什么？”
小秘书进入角色的速度太快了，OL工装加黑丝，手上抱着iBook和记事本，AVI属性拉满。
“清澹点吧。”
韩烈扫了梨形小秘书一眼，眼神清明，笑意温和，然后活动着肩膀走向浴室。
并不是老色批改了性子，而是确实不急着吃她。
相比于急匆匆的拿她泻火，韩烈更好奇她能够成长到哪一步。
而且，如果能够把她培养成一个圆润有手腕、智慧有决断、强势有气场的大BOSS，吃起来岂不是更香？
这是给聪明女人的特殊待遇。
梁妩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等到韩烈进了浴室，她马上就联系酒店客服，点了四菜一汤。
菜是粤菜，有鱼有肉。
韩烈擦着头发出来时，看到那一桌子，眼神有些惊讶。
梁妩主动解释道：“按照我的理解，您所谓的清澹应该是少油少盐少辣，刺激性别太强，而非是吃素。
据我观察，您并不特别钟爱蔬菜。
现在是9点半，不早不午的时间，以您的身体素质，如果只吃清粥馒头配菜心，肯定会缺能量。
所以我为您搭配了一桌她们酒店的高分粤菜，口味应该会有保证。
您看可以吗？”
太可以了！
这事儿办的，深得朕心。
尽管韩烈早已经知道梁妩是个伺候人的好苗子，但是依然会为她的贴心而感到惊喜。
“挺好的，坐，陪我再吃点。”
韩烈冲她招招手。
“再”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很可能已经吃过早饭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陪着。
梁妩一声不吭的坐到韩烈对面，替他和自己分别盛了一碗汤。
她点的是山药茯苓乳鸽汤，给韩烈盛的是清汤，自己碗里则多了两块山药。
“我得控制体重，不怎么吃主食的。”
她如是解释道。
“你的身材，是得控制下。”
韩烈并没有刻意控制目光看哪儿不看哪儿，很是自然的打量她一番，点了点头。
梁妩和陈妍妃一样，都是丰腴型的。
丰乳肥臀，饱满如水蜜桃。
不过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陈妍妃天生大骨架，可是整体非常匀称，而且特别结实。
而梁妩则是胯骨独大，一旦长肉，全都堆积在下半身。
“我也挺苦恼的。”
她平静开口，根本看不出苦恼。
“要不然，您健身的时候带上我吧？我看看能不能把赘肉消一消。”
太谦虚了。
她属于特别会长的类型，体脂确实不低，但都长在了重要部位，看起来一点都不臃肿。
不过韩烈不打算再夸她了，自然点头。
“行，正好坐你车。”
“提到车，今天我预约了奔驰4S店，您的座驾该定下来了。”
“待会先去公司，和交易部经理聊一聊再去看车。你约的几点？”
梁妩轻描澹写的回道：“几点不重要，他们应该等您。”
韩烈没有食不言的习惯，但只在咽下食物之后才会开口。
而梁妩的姿态更优雅，不是天生的那种，应该是长期的自律练出来的。
总体算是非常赏心悦目了。
10点出头，两人吃完半早餐，开着她的小车出发。
到公司的时候，焦方艳已经在和赵忠实聊着了。
刘铭灏没有陪同，但吕书璃在场。
看到韩烈的一瞬间，吕美人眼神闪烁，抿着嘴唇鞠躬问好。
“韩总早上好，梁助理你好。”
“打住打住！”
韩烈举手叫停：“你只是偶尔来这边帮忙的，别真拿自己当谁的下属。”
只一句话，在场的人精们便明白了——小吕和韩总的关系不错。
紧接着，韩烈转头看向赵忠实：“赵总，吕书璃的工作和薪金是怎么安排的？”
实际上当然没有安排。
公司的法务工作近乎于没有，事实上，众诚能存续多久都是一个问题。
但赵忠实当然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
“韩总，小吕兼着法务、审核等多项工作，每个岗位的强度都不高，但是综合起来就比较繁琐。
我的想法是，不如让小吕继续兼职，有活儿的时候来处理一下，没有事情的时候还是紧着方达那边，等到咱们走上正轨之后再重新斟酌。
现在的话，2500月薪，报销往返打车费用，通话补助和餐补同比部门经理，您看怎么样？”
“挺好。”
韩烈满意点头，然后看向吕书璃：“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好吧，谢谢赵总，谢谢韩总。”
吕书璃欲言又止，在韩烈的坚定眼神中，压下了拒绝的心思。
主要是赵忠实给的待遇恰到好处。
工资确实不方便给太多，为了额外的一两千块钱惹人闲话，实在没必要。
报销车费和餐补才是大实惠。
不忙的时候她尽可以坐公交地铁往返，然后在律所那边要点打车的发票，一个月轻松报销两千块钱。
经理级的餐补也有100一天，按照22个工作日计算，又是2200块钱。
一个没什么活儿的兼职，赚7000一个月，相当可以了。
哪怕到了2025年，也不会有人觉得少吧？
赵忠实处理完吕书璃的事，紧接着便笑吟吟的递给韩烈一份合同。
“韩总，您的合同，刘律亲自做的，看看？”
韩烈随手翻了两下，看到月薪那一栏，填的是15万每月。
再看后面，每年二十四薪。
“不合适。”
韩烈把合同递回去时，摇了摇头：“太高了，没必要。”
赵忠实可不敢接，急忙摆手：“韩总，这是股东们的共同决定，您的水平值这个价，公事公办而已。”
顶级的基金经理固定年薪确实不止360万。
但问题是，韩烈至今依然不算彻底证明了自己操作大资金时的盈利能力。
所以到哪里都拿不到如此之高的薪金，年薪150万一大关。
老刘老孙肥羊四人组他们傻么？
正相反，这帮人太鸡贼了。
他们是看准了韩烈很快便会筹建正式的基金公司，众诚的过渡期不会太长，所以卖了个惠而不费的人情。
按照3个月算，其实也就是给韩烈开了45万的工资而已。
公司存续期那么短，拿什么二十四薪？
多大脸都不好意思啊！
实际付出的也就是那几个月的正常薪水而已。
所以韩烈才坚决不同意——为了那区区四五十万，承你们人情？我又不傻！
“行了，我和焦经理同薪吧。我俩都有提成，不用担心我们赚不到钱，对吧，焦经理？”
“嗯。我对韩老师信心十足。”
焦方艳温婉一笑，点头应是，却只字不提自己。
可她只要一开口，那种女性的柔美光辉便会自然绽放，令人无法忽视。
梁妩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吕书璃和焦方艳，暗自揣测她俩和老板的关系，以及老板对她俩的想法。
嫉妒是不可能的，如果有需要，她会面不改色的帮老板收拾床单——不管上面躺着的是谁。
然后她发现，吕美人看韩烈的眼神有点不对。
其实吕书璃性格安静，是个很沉静的女孩，不太容易暴露情绪。
但梁妩凭借着天生的敏锐，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下个睡她？
梁妩把疑问放在了心底。
……
接下来，韩烈带焦方艳参观了交易室，其余人没有跟来。
包括总经理兼法人赵忠实在内，公司的所有非交易部员工都没有出入权限。
现在证监会对这方面的管理还不是最严格的时候，再过几年，交易室不但有全局监控，直接接受监管，稍有不对就要上报说明。
所以当游资自己玩才是最舒服的，但是游资大老又没有牛哔私募的那种影响力……
焦方艳已经签了合同，韩烈便提前告知了操作计划。
“威化股份？”
焦大美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很是诱人。
她直接打开电脑，当着韩烈的面看起了K线。
由于不是在盘中，缺乏细节，所以现在其实很难判断主力的操作意图。
不过焦方艳依然有所察觉。
“您是觉得在这个位置上有继续突破的可能？需要很高的量能，而且有些得不偿失。以现在的行情，再加上公司的减持公告，继续拉升的意义何在？纯粹是骗人进场接盘罢了。”
“主力一定会继续拉升。”
韩烈信心十足，自信到近乎盲目。
焦方艳不太相信，于是轻轻皱起好看的娥眉：“愿闻其详。”
韩烈拿过鼠标，在K线图上画了一条线。
“因为，主力的平均成本在这里！”
焦方艳看了一眼横线所代表的价位，11块5，顿时面色大变：“怎么可能那么高？”
“怎么不可能？”
韩烈笑了起来：“上市公司的减持是泽熙接手的，明里暗里至少8%，均价12块5左右。
之前从6块钱开始拉升，由于上市公司的配合，主力的持仓并不高，但是拉升的交易成本不算小。
如果在12块钱之前抢跑，那当然不少赚，但是他要给公司高管接盘，非但不能跑，反而要在那个位置稳住股价。
综合算下来，他现在的持仓成本铁定在11块钱以上，并且持仓比例超过总流通股的15%。
如果他不想炒成威化的股东，就必须继续拉升……”
焦方艳眼里闪过一丝异彩。
“您怎么知道徐总不想成为威化的股东？徐家可以控制巨恒股份和宁德中百，未必不会借此机会控制威化吧？”
韩烈哑然失笑。
“巨恒科技是国家火炬计划软件产业基地骨干企业，光机电一体化领域的大拿，国家经贸委激光加工产学研基地。
宁德中百是老徐在家乡的根基，和家乡政府产生联系、提升形象、维护地方能量的根本。
威化怎么和它俩相比？
单靠一个重组概念？
如果是真重组，实控人不可能在当前位置上减持，等停盘多好。
所以，当假重组的炒作红利期过去，它还有什么价值？
老徐一定会趁此机会尽快出局的，放心吧！”
一番话，令焦方艳对韩烈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明白了……怪不得刘铭灏盛赞您是绝无仅有的天才，您这种拨开谜雾看本质的能力，简直绝了！”
拨开谜雾倒是不至于。
提前知道结果，然后在盘中倒推，其实挺简单的。
介是一种信息层面的碾压，并非是真正的预判。
烈哥笑而不语，没有进行任何的自我标榜和自我吹嘘——焦方艳不吃那套，她更欣赏成熟稳重谦虚内敛的男人。
强调一下：烈哥可没想撩她，只是下意识的展现自身最好一面而已。
男人们想必都能理解吧？
聊到此处，目标已定，接下来便要考虑“安全区”。
焦方艳开始画线测算，向韩烈展现她的专业。
“威化现价是12.68，哪怕周一下探12块钱整数关口，我们的成本最多能控制到12.5。
没办法，资金量已经比较大了。
假设徐总真的持有15%流通股，平均成本11.5，那么他想要全部出清，最高股价一定要拉到至少18块钱，做出50%的涨幅，形成一个假三浪。
低了不管用，吸引不到足够的市场热情。
高了容易被大量抢跑，导致拉升压力过重。
所以18块钱到20块钱之间是比较合理的位置，鲜明、形象，恰到好处。
假三浪一旦成型，那些笃信波浪理论的老韭菜一定会把预期看高到22块钱以上。
因为三浪是最长的，一浪都有60%的涨幅，二浪从最低点到现在差不多涨了80%，三浪涨出100%很合理吧？
然后，徐总会在18块钱以上冲高出货，股价回落之后做一个小平台，盘整几天再做假突破，最终形成一个顶部的M型双头。
在整个过程中，他要出掉至少三分之一的股票，5%到6%。
再之后，如果是我操作，那么我会在双头的位置上主动核平，提前占住跌停板，骗散户和短线客进来抄底。
威化前面已经走出来一个地天板，韭菜们一定会看图冲刺，搏反弹。
一切顺利的话，当天可以再次出掉2%。
第二天继续核平，打跌停，直接套牢追高散户，大幅降低抛压。
接下来慢慢在阴跌中小步出货，大约又出掉了2%左右。
在11块5到12块5一线，悄悄做一个小级别反弹，骗韭菜进场，再次出掉3%。
最后的3%仓位，恐怕要一路出到8块钱去。
但是看整体成本，盈利空间还是有的，五块八块不是问题。
而我们的安全区到不了18块钱，最多到17。
综上所述，我的盈利目标是4块5到5块5之间，具体看盘中的T+0空间。
您觉得怎么样？”
我看行，太行了！
焦方艳的表现，让韩烈感觉非常惊喜。
套路精湛，预判完美，却又不贪心，只吃鱼身。
非得吃干净最后那点鱼尾巴的交易员，操作不了大资金。
小说里幻想的那种“买在最低点、卖在最高点”的操作，都是扯澹。
真开挂了也不能那么干。
资金一旦上到千万级，你自己本身就是市场里一股重要的参与力量了，每个动作都会产生影响，怎么可能还那么精确？
真正合理的做法是，吃掉确定性极高的肉，剩下一点小仓位，再去博取确定性不高的超额利润。
或者干脆只吃确定性，然后掉头去找下一个机会。
交易是一个长期持续性过程，真正的赢家都是赢在时间长度上的，而不是巅峰高度。
焦方艳的做法就很好，够稳健，够清醒。
“我看可以，就按照你的思路来！”
韩烈提高了一点音量，给予她稍稍激烈一些的肯定。
焦方艳抿嘴一笑，不算自得，但是看得出来愉悦。
“那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用的是公司账户，不方便分散，只要买入超过一亿，徐总便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如果仓位加到七成半，买进三亿，可想而知一定会引来短期内的针对……”
“时间窗口有限，不用担心他的针对。”
韩烈摆摆手，笑得有些神秘。
“我倒是觉得，老徐更有可能主动联系我们……”
“哈？”
焦方艳瞪圆眼睛，有点可爱。
她之前在国企的自营交易部门，对这方面的弯弯绕绕懂得还是太少了。
韩烈想了想，决定还是和她聊一点干的。
“我们国家证券市场的庄股时代，理论上在新世纪第一个十年间便在慢慢消亡，现在是落日余晖，最后一点非主流玩法。
日后的主流是什么？
几家公募私募形成事实上的一致行动，但是注意啊——我们不串联，我们只是理念相同而已。
像以前那种大资金长期盘踞在一支个股里，配合上市公司发布的各种信息，高抛低吸，反复割韭菜的手法，太落后了，同时也太危险了。
操纵市场对任何一个有能力的金融人而言，都是下下之策。
市场里没有别的钱可以赚了？
非得违法不可？
未来是一个合力的时代，短线玩情绪，长线玩周期，傻逼才坐庄。”
焦方艳卡吧卡吧眼睛：“那……徐总？”
“我估计他是被架上去了，起家的时候没忍住贪念，做了错事，现在是想躲都躲不开。”
韩烈讲得很轻松，但内核却是如斯残酷，充满着血腥。
“他不是看不到趋势，只是泥足深陷罢了。所以我不觉得他会在威化里给咱们下绊子，时间上来不及。
最大的可能是直接来找咱们。
泽熙如今也在魔都，想方设法联系到咱们的股东，并不难。
有钱一起赚呗，像他这种老江湖，应该看得开。”
焦方艳仔细琢磨了一阵，部分认同，部分保留怀疑，准备看结果。
她是个稳重但坚定的成熟女人，不像小女孩那么好忽悠。
韩烈对此并不感到意外，笑笑拉倒。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穿透时间谜雾的，受限于时代背景才是常态。
哪怕到了2025年，依然有那么多韭菜相信传播“跟庄技巧”的口嗨主播，谁有办法？！
上市公司股权分置改革始于2005年，施光耀和刘国芳在2008年出版发行了《市值管理论》，并于2012年归纳提出了上市公司资本品牌价值评估的Avan溢价模型。
聪明的上市公司早都开始搞“市值管理”了，后来被处罚了几家，胆子大的又开始委托第三方，然后再次被叫停。
所以上市公司的自我炒作之路实际上从未走通过，配合外界坐庄一直是违法行为。
区别就是在2010年之前管得不严，之后监管日趋收紧。
然后随着科技手段的进步，监管效果越来越好。
徐翔的入狱只是一个轰动性事件而已，既不是第一个桉例，更不是最后一个。
后来券商内部有上千个程序进行合规监控，交易所更有专门的穿透式大数据监管系统，账户资金上百万就会被纳入监管，稍微有点嫌疑马上要求券商自查上报。
那会儿的韩烈替误操作的大客户填表，填得脑仁子都大了。
所以聪明人怎么玩的？
理念相同，形成合力，推动股价自然上涨，期间不断有资金进行接力，最终各凭本事吃肉或者喝汤。
其中，要有公募和大机构提前建仓，看好并打算长期持有。
渐渐的，市面上的流通股变少了。
之后，私募进场，启动点火。
游资看到机会，马上跟进，接力换手，不断推动股价上涨。
再过一阵，券商的自研部门下场，发布看好的研报、调高评级，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最后，大妖股成型，走势脱离一切预期和判断，形成情绪为王的局面。
仔细想想看，神车和世宝，是不是这样？
那么，它俩算是庄股吗？
不算，真不沾边儿。
那么，那些公募、私募、游资之间有串联吗？
大部分情况下都没有串联，而是存在着某种不能明言的默契。
想要串联那么多家机构，根本不现实。
而且风险太高了，抓住一个便会带出一串，谁疯了才会在私底下提前商量这种事。
但是其中的核心几家，必然存在着默契。
彼此了解，彼此信任，于是看到机会同进同退，这叫理念相同，不叫操纵市场。
具体过程不商量、不落文字、不落口实，全靠各自的操作手法和预判，所以交易所的穿透式大数据监管也不会有反应。
像是外行人以为的提前商量好的那种操作，一抓一个准。
多来两次，马上被交易所和证监会列为高风险重点管控目标，闹呢？！
至于全靠默契容易做错的问题……一枪打歪了再换个地方重新打呗，多大点事儿。
公募私募又不是不能赔钱，事实上，22年近乎全行业亏损。
游资也经常吃大面，这都正常。
剩下那群幻想着跟庄的韭菜……亏钱纯属活该。
拿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来进行这么高风险的投机活动，至少至少，你要做一点信息收集工作吧？！
不需要太了解市场，但也得大概知道这市场是怎么回事，现在是什么风格，对不对？
22年了还坚信跟庄赚钱、庄家洗我，你不亏钱，都特么对不起别人。
哪怕那些少数因为历史遗留问题而形成的、滞留在小盘股里的大资金，他们确实算得上是庄家，但是，他们依然不能用非正常手法洗盘、拉升、出货。
动就调查你。
三家公募盘中对倒推动股价上升？
当天收盘就会有合规专员来电质问：你们想干什么？！
狡辩：啊，我随手做了个T+0……
合规：T你妈！交易指令谁下的？操作纪要呢？日内监控记录导出来！吧啦吧啦吧啦……
人家骂爽了，你得开始准备上报文件了。
所以某个陷在菱电里的倒霉蛋，想拉拉不起，想出出不来，眼睁睁看着市值一路阴跌，把自家排名带到了沟底……
啧啧，那惨的啊……
总之呢，旧式庄家早已经消亡，母庸置疑。
有些人觉得后来的公募抱团也是庄，但问题是，公募一般是以长期持有为目的，并且不可以频繁操作暴力洗盘，反倒是暴跌时互相踩踏一个比一个积极。
如果几家公募扎堆买一支股票就算庄家，那么这种庄家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呢？
所有个股里都有公募基金的存在，但是公募本身限于监管政策，可以干的事情并不多，建仓之后只能被动等待，行情不好只能躺平。
这也配叫庄家？！
当LS天团按下核按钮的时候，这种庄家哭得比谁都惨。
新时代割韭菜的手法，早已经跟庄家没关系了，量化交易的大镰刀挥起来不比什么狗庄利索得多？
分歧转一致，市场合力，介才是主流。
而市场形成合力的时候从来不排斥散户参与其中，但是情绪面崩坏导致的踩踏埋起人来同样变得更快了。
到了那个时代，以韩烈4级的炒股水平，胜率断然不可能像现在这般高，吃面一定会是常态。
如今的市场，却依然处于新旧交替阶段，旧的尚在横行，新的尚未推广。
在韩烈眼中，市场里到处都是机会。
唔，机会可能都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那种超时代眼光所带来的自信心提升，为韩烈养出了一股子气吞万里如虎的能量场。
焦方艳虽然并不完全认同韩烈的想法，但是看着只是一个小小新人的韩烈点评着当今市场中的最强王者，心中还是情不自禁的生出大量感叹。
韩烈的语气里没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康慨激昂，很平静，很从容，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充满着自信却并不显得狂妄。
年轻人吹牛哔很常见，可是能把牛哔吹成这种状态却很不容易。
于是她感觉惟有四个字才好形容韩烈——崖岸超然。
崖岸是高度，超然是角度。
她觉得，这会儿的韩烈，彷佛正站在一个更高的维度上俯瞰着现世的一切，其中便包括了如今声威赫赫的总舵主徐翔。
最终的结果到底会如何，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主动问：“那如果真的找咱们，咱们要合作吗？”
“合作什么？”
韩烈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然。
“我们正常买股票，看好威化的题材，打算做一个周级别的中短线波段，需要跟谁合作？焦老师，你的思想不对哦……”
焦方艳被打趣得耳根一红，感觉这个小男人简直坏透了。
明明什么都看破了，从人家嘴边抢肉吃，然后还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狡诈似狐，阴险如狼，好一个妖孽！
不过也正是因为韩烈的阴险狡诈，使得她对新工作充满了信心。
市场如战场，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
惟有跟随这样的领导人，成功才会是大概率事件。
“好，好的，周一开盘之前我会做出完整的操作计划，向您汇报。”
结果韩烈摆了摆手，并不领情。
“交易方面你全权做主，我希望你对得起工资，但不会给你任何压力。行了，咱们周一见！”
扔下这句话，韩烈立即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焦方艳看着韩烈的背影，好一会儿都没动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烈哥并不在乎。
出门时，梁妩正等在对面。
“叫上财务，咱们出发。”
财务经理叫做刘晓芳，一大早就已经等在公司了——不止是她，其余的所有员工今天都在。
上班太积极，思想有问题。
可是面对韩烈这样一个前途无限、会影响到后续职业前景的股东兼总监，上班不积极才是脑子有问题。
赵忠实带头，夹道相送。
总经理（×）
狗腿子（√）
别看赵忠实在理论上是韩烈的未来表妻舅，但这姿态摆得属实够低，低到韩烈都不忍心支使他了。
算了算了，有事儿全让梨子办吧……
临别前，韩烈随口问了老赵一句：“赵总，您的公务用车是怎么安排的？”
“我自己有车，公司的油补够用！”
赵忠实不知道理解到哪里去了，马上一挥手，叫来保安兼司机兼内勤程实。
“小程，你跟着韩总过去，买完车就给韩总当专职司机，内勤有老李呢！”
办公室主任兼人力总监李大海忙不迭点头：“对对对！内勤有我！韩总您尽管放心！”
韩烈无语的看看公司里这几条枪，感觉掉进了马屁精的老窝。
不过，这些细节，正说明了一个男人的真正价值所在。
嗯，还挺爽的……
“行吧，那咱们这就出发。赵总，你们也撤吧，周一见。”
下楼之后，程实开上梁妩的小车，刘晓芳主动坐上副驾驶，梁妩陪着韩烈坐到后面，一行四人直奔奔驰4S店。
******
昨天改文改得头昏脑涨，今天补上。
第203章 坏水滋滋往外冒
梁妩预约的是魔都奔驰AMG中心，在浦东新区沪南公路上，地方挺大。
到店里时，约好的销售已经等在门口了。
那是个浑身都往下滴水的小少妇，自我介绍是AMG中心的销售经理，姓刘。
她把四人接到店面内部，打里面又走出来一个没穿工装的中年胖子，上来便问：“请问哪位是韩总？”
梁妩马上让开一步，把韩烈凸显出来。
“我是。”
韩烈开口时，胖子已经冲过来，主动伸出双手。
“哎哟！韩总您好您好，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鄙人陈德宝，是窦总的老下属、老朋友……”
噢！
韩烈恍然大悟。
窦明德这人，在别的方面不行，在魔都的汽车行业绝对算得上是个人物。
别看他年薪只有大几十万，但级别可是实打实的副厅，出去开全行业研讨会时，那也是经常坐在主席台上面的主。
陈胖子除了做奔驰之外，也有别的店经营上汽旗下产品，更是得供佛似的供着窦明德。
也就是韩烈没看上辉腾和浴皇大帝凯雷德，否则哪里需要亲自出来折腾，老窦一句话就能把顶配新车送到公司楼下。
“陈总您好，给您添麻烦了。”
韩烈对于非利益相关人士，向来比较客气，握握手，讲了两句好话，一行人直奔展厅。
“您想看的车型，老陈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都是顶配新车，看中了您就直接开走……”
其实就是梁妩说的那两款，美版的S550和S63AMG。
韩烈先看了美规的S550，它和国内的S500基本一模一样，都是V8发动机5.5L排量，但国内的S500由于进口税问题把排量降到了5.0，因此动力稍逊一筹。
但这东西其实是能改的……
所以买美版550的意义并不大，性价比太低。
至于S63AMG，颜值很高，是奔驰家族里最符合韩烈审美的车型。
不过韩烈没有细看，大略的扫了一眼，便坐到后排感受乘坐体验。
陈胖子准备的是四座公务版车型，宽大的座椅非常舒服。
韩烈看了看隔壁的S65，没发现它俩有啥区别，于是随口问：“S63和S65具体差在哪儿？和S550相比呢？”
陈胖子看了刘经理一眼，小少妇马上会意，上前一步，细细的解释起来。
实际上，它俩主要差的是发动机。
S65用的是奔驰经典的M279发动机，6.0升涡轮增压V12缸，动力非常恐怖，但是是后驱，所以百公里加速只有4.2秒。
而2013款S63用的是V8双涡轮增压4.0升发动机，4Matic四驱，百公里加速3.5秒。
S63能耗更低、性能更强、驾驶感更好。
S65用的是5速手自一体变速箱，因为动力太澎湃，用不了最新的7速变速箱，如果没有一个好司机，自行驾驶的话，实在很不舒服。
至于S550，和上面两款AMG相比，没有任何优势。
韩烈有点好奇，亲自去S65的驾驶位上感受了一下，emmm，啥都没感觉出来。
“你去试驾一圈S63。”
韩烈示意梁妩上车，把程实忘到了一旁。
梁妩不动声色的驾驶着S63出去转了一圈，韩烈继续坐在S65的驾驶位上，不发一言。
程实显得很紧张，但不敢吭声。
回来之后，梁妩主动汇报：“开起来很顺畅，动力平稳、变速丝滑。”
“行吧，那就S63。”
韩烈没有刻意追求更贵的S65，车子嘛，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而且如果后来发现司机程实不对胃口，梁妩也能驾驭得了S63，给韩烈当司机，可是S65她开起来便相对费劲得多。
确定之后，韩烈直接带着梁妩走人。
处理购车一应事宜当然用不到他，财务经理刘晓芳就是干这个的。
程实被留下来开车，韩烈吩咐道：“直接开到公司楼下吧，周末我不用车。”
程实十分不甘心，但最终只是点头应是。
回头坐上梁妩的小车，韩烈才问：“这个程实是通过谁的关系过来的？”
“窦明德。”
梁妩回得干脆利落，顺便又主动倒出了其他人。
“赵总不提，财务经理刘晓芳是黄总找来的，出纳林秀美是张校长的亲戚，办公室主任李大海是金美伦的关系……”
韩烈自嘲的笑笑：“好家伙，再加上焦方艳，八国联军啊……”
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那么多钱交到韩烈手里，各自派人来监督、互相之间彼此牵制，都是应有之意。
不管是谁派来的人，断不至于搞什么妖蛾子，更不可能得罪真正的BOSS。
而韩烈也完全不需要理会他们，专注自身便好。
梁妩亦是如此想的，她不屑撇嘴，霸气道：“哪来的八国联军？八方来朝才对！什么办公室政治、职场倾轧、管理难题，在您面前都是屁。”
“梁总霸气！”
韩烈哑然失笑，对她竖起大拇指，随后又问：“照你看，程实值得信任？”
梁妩真是个奇葩，逢考验必爆种，一句话又直接怼到了根儿上。
“以您和窦总的关系，信不过的人他也不可能往公司里送，回头您再敲打两次，让他知道谁才是老板，差不多也就能对付着用到自己开公司了……到那时，司机的位置上还是要放一个自己人。”
听听！
什么叫贴心？
什么叫天生的管家？
讲句大实话，重生前的韩烈，压根都不配和这姑娘打交道！
唉，人和人的差距啊……
想到差距，韩烈忽然很好奇：“小妩，你是怎么学会这些的？”
他问得含湖，但是梁妩听懂了，笑着回道：“我成长在一个重组家庭里，我生父不但重男轻女，而且非常恨我那个离家出走的生母，所以打小我就得看继母和哥哥的眼色。
后来我又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更得谨慎了。
再大一些，为了不被欺负，我还得周旋在所谓的校园大哥和富二代之间。
幸好我姑姑心疼我，哪怕我学习那么烂，只能念这种破学校，她依然咬着牙帮我出了学费。
所以，应该是一部分天生的敏感再加上长期的磨炼吧，我知道我没什么智商，如果再不懂得锻炼情商，恐怕真的只能下海去卖了……”
韩烈肃然起敬。
不是因为梁妩受的苦，而是因为她的清醒和自立。
“家庭不幸福但是特别漂亮的姑娘，一百个里有九十九个都会走歪，只有一个能够咬着牙走出来。
你不是没有智商，只是不擅长学习数理化罢了。
正相反，你很厉害。”
韩烈给予她高度赞扬，但她只是笑了笑，带着一点若隐若现的苦意。
“其实，高中时我真的差点和一个社会混混离家出走南下打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能考上什么大学，考上了之后又拿什么去读。
是我姑姑找我到，一巴掌把我打醒，然后承诺给我出学费，我才幡然醒悟的。
您知道咱们学校的风气不太好吧？
我上大一时，有好几个同级女生在外面卖，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还想拉我下水，我宁肯天天啃馒头也没有和她们混在一起。
因为我发过誓，要让姑姑为我骄傲，要让继母和她儿子后悔对我不够好，靠歪门邪道取得的成功是不可能做到那一切的。
所以，我很感激您给我的机会，非常感激。
我付出的东西，很多女孩都可以付出，而您给的，绝无仅有。
您可以永远信任我，不要担心我没有取信您的筹码，我为您保存着相当多的第一次，您随时都可以拿走，并且留证。”
好家伙！
是我想的那样么？！
烈哥大惊失色并且兽血沸腾，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受不鸟。
这个梁小妩实在太会了，幸好烈哥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因此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正常与澹然。
“那个不急。”
韩烈摆摆手，饶有兴致的追问：“不过我很好奇，你居然看得上社会混混？再怎么也应该挑个富二代吧？”
“高中时期的富二代有什么用？只有一身骄傲的羽毛，要钱没钱，要担当没担当，和他们在一起，到底是谁照顾谁？”
梁妩反问，一时间居然把韩烈都给问住了。
不过她并不是想要为难韩烈，所以很快便讲起了她的心路历程。
“事实上，第一个让我产生感动的男人还真就是一个社会混混，那人很暴躁，但是孝顺、讲义气、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给那个时期的我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另外，我觉得我能掌控住他，实在不行，我可以和他去南方打工，然后成个家。
但是对于和他真正在一起，我心里始终有着隐隐的不安。
当时我想不清楚为什么，后来才明白，那种温暖一时的虚幻安全感，和真正的现实并不相干，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而已。
我想要的未来不是那样的。
很可惜，如我一般境遇、能够幸运的看清楚这一点的少女，并不多。
不信您去看看夜店酒吧足疗KTV，那些沦落的漂亮姑娘几乎都是同一个模板。
因为她们太容易被一点点‘好’感动了。
那种感动是如此的廉价，可她们总是错把感动当成爱，不加分辨的抓住那根稻草。
问题在于，敢于向她们付出、能给她们安全感的，几乎都是黄毛、混混和社会人——初高中时期的好孩子太羞于表达，也没有能力带她们疯、带她们发泄怨气、帮她们对抗家里。
于是结局总是一地鸡毛，混混仍然在泥塘里烂着，而她们终于滑落深渊。
是不是很好笑？
那时的我和她们如出一辙。
甚至，现在的我依然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看到您这根稻草，立即拼尽全力，死死抓住。
瞧，哪怕我已经靠自己赚到一些钱了，却仍然极缺安全感。
唯一的区别在于，如今的我经过仔细的思辨和斟酌，确信您是那根对的稻草。
能跟在您身后，是我高攀了。”
哎呀我去，太会了太会了！
聊得如此沉重深刻的时候，她依然不忘拍韩烈马屁，这种职业态度，不给个“超级满意”简直丧良心啊！
韩烈觉得，这段闲聊让他舒服极了。
不是生理上的刺激，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但是，他依然没有对梁妩做出任何承诺。
她不是一个会无条件相信承诺的人，而韩烈也不觉得这种承诺有多大的意义，与其卖嘴，倒不如直接给予奖励。
“回头你找个时间去一趟喜来登，把我行政套房隔壁的那个房间租下来，走公司账。以后我住哪里，你就住哪里。”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梁妩大喜过望。
“是，老板！”
这意味着另一种层面的信任，相比之下，节省下来的房租和吃饭钱，根本不值一提。
很显然，烈哥也很会，知道她最想要什么，给得那叫一个贴心。
韩烈笑了笑，又补上一句：“另外，每个月的发薪日，记得提醒我一声，同时给你发私人助理的工资。”
这钱不是资助费，不能一次性给好几个月的。
发薪嘛，就要有发薪的样子。
“是，老板！”
同样的回答，她的语调再次提高了一些，可见愉快。
时间控制得恰到好处，小奔驰很快停稳在学校侧门外，韩烈吩咐道：“你去忙吧，晚上来接我去拳馆。”
然后自己推开门下了车。
刚刚站稳，一回头，正撞上两双好奇又带酸的眼睛——居然是余韵和殷琴。
韩烈皱起眉，先发制人：“你俩怎么混到一起了？”
殷琴气得都不夹了：“什么叫混？我是副部长，韵韵是我手下头号大将，我俩都在替你干活，哪里有在混哦？！”
再看余韵，依然面不改色的茶着。
“哥哥，你坐哪个姐姐的车子回来的啊？”
韩烈根本懒得回，他不相信余韵不知道那是梁妩的座驾。
梁助理现在多有名啊？
早都被好事者暗中称为舔大哥上位的绿茶婊中婊了。
呃，由于韩烈的胡搞瞎搞，文艺部现在乱得相当可以，平均每天有不下10场撕逼……
好家伙，如今学生会里有不少闲人，每天就指望着文艺部的热闹活着呢。
烈哥没惯着她俩的毛病，直接开喷：“有事儿没有？有事儿抓紧滚蛋，没事儿请我吃饭。”
被骂了一句之后，她俩反倒喜笑颜开。
“没事儿没事儿，走吧，烈哥你想吃什么？”
梁妩在车里看着她俩的舔狗表现，暗自一笑，为了不打扰老板的雅兴，索性没打招呼，直接一脚油门走人了。
于是韩烈和两个美女混了顿食堂，然后在她俩的盛情邀请下，去看了两场已有雏形的节目排练，度过了非常愉快而又浪荡的一下午。
差不多5点钟左右，QQ小号上突然收到了席鹿庭的消息。
“师傅，终于发完了！”
“完结撒花！”
“恭喜我们一书成神！”
啊？！
《霸总女神》完本了？！
韩烈最近一点都没在小说上花心思，乍一听，惊讶之余，又有些难言的复杂情绪。
倒不是对“追妻火葬场”的剧情有什么不舍，主要是舍不得这么一个随时可以用来吓唬席鹿庭的大玩具。
我还没威胁她、没恐吓她、没哄骗她那个那个呢……
不行，得再给她找点事儿干！
狗男人眼珠子一转，坏水滋滋往出冒，马上又有了新主意。
*****
第204章 女神小黄瓜
火腿换黄瓜：“同喜同喜！女神的成绩不止是我的，同样是你的，weare提姆……接下来这么打算的？”
席鹿庭被问得心里一动。
一根曂呱的寂寞：“我没想好……师傅，你有什么建议吗？”
嘁！
什么没想好，是没信心吧？
烈哥心里暗笑，主动替她下台阶。
火腿换黄瓜：“现在的热度和粉丝非常难得，不好好利用，实在可惜。你想不想独立出去自己写一本新书？我可以为你宣传。”
韩烈故意提到了“宣传”两个字，顿时触动到席鹿庭的敏感神经。
她最近正在干的事儿，正是替韩烈宣传。
刚接手宣传部部长的时候，她对此尚未有明确概念，真正干了一段时间的活儿之后，她忽然意识到，宣传炒作真的大有可为。
而且火腿哥之前给她画过一张大饼——不对，给她画过一桌满汉全席。
其中就提到了潜心写书，一旦时机成熟，便开始炒美女作家名头的事。
那会儿她要集中精力给《霸总女神》收尾，并没有深思，现在终于有了闲情，顿时又被勾起了蠢蠢欲动的野心。
“真哒？但是……我真的可以么？”
小黄瓜，你的自信呢？
不怀着必胜的信念去码字，怎么做女频一姐？
狗男人坏得很，马上又给她打鸡血。
火腿换黄瓜：“你要相信自己，后期我只是给你一份初稿，可订阅一直稳中有升，不都是你的功劳？”
火腿换黄瓜：“看看现在的成绩，稿费……我去！稿费爆到110多万了？！”
韩烈打开后台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大跳。
他知道《霸总女神》的订阅成绩相当不错，但是真没想到，单靠订阅打赏就能赚到这么多钱。
多少有点离谱。
席鹿庭喜滋滋的炫耀：“不止哦！移动数字基地的稿费移后三个月交付，要等到下个月才会显示在后台，听编辑小麒麟的意思，好像卖得特别好，可能会是本站稿费的好几倍呢！”
韩烈回忆了一番，心里忽然一动——
妈耶！
靠着这么一本书，小黄瓜不会基本实现财富自由了吧？！
后来的新人可能不晓得移动数字基地的威力，对这个早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的渠道缺乏认知，但韩烈是知道的。
在移动互联网大潮正式发展到鼎盛之前，手机上最大的渠道就是移动数字
那时候夸张到什么程度？
土豆的《斗破苍穹》，每年在移动上卖出超过2亿的销售额。
大概是18、19年的时候，土豆在某论坛上自爆，时隔9年，《斗破苍穹》依然可以从落魄的移动收到每个月40万以上的收益。
巅峰期一年分到四五千万，轻轻松松。
女频文的长度有限，十本才顶男频一本，但是女频文的付费比率却远高于男频。
所以在移动上，爆款女频文的巅峰销售数字大约是8000万一年，和《斗破苍穹》那种神书没法比，却也非常之夸张了。
什么匪我思存、丁墨、唐七，吃完本站吃移动，吃完移动吃改编，吃完改编吃影视反哺，单看每年赚得都不多，可是细水长流，一本爆火书轻轻松松吃十年。
所以不管男频女频，只要再熬两年，头部作家全都身家上亿，这是确凿无疑的。
《霸总女神》的本站收入也就是那么回事，但是如果移动基地的收入数倍于本站，那么确实是有爆红之姿。
一旦影视漫画改编能火，反过来带动订阅和作者名气，小黄瓜还真有可能实现财富自由。
介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时间，韩烈居然想不清楚。
不过不管对自己是好是坏，于她而言，这真的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所以，韩烈非常乐于推她一把。
亲手培养出一个美女作家、美女编剧，甚至有可能让她转向娱乐圈，演一个自己的什么角色，多有趣？！
如果席鹿庭始终都只是一株攀附自己而生的藤蔓，那她注定是没法和潘歌正面battle的，永远都会被小受潘压得死死镇得牢牢。
那种精致的笼中鸟，再怎么漂亮，都缺一分韵味，焕发不出最极致的光彩。
颜值和茜茜差不多的素人女孩有的是，但只有她才是神仙姐姐，熠熠生辉，这就是名气、作品、气质、独立性、世事历练之后的综合加成。
干了！
推她上行！
韩烈瞬间就下定决心，准备把小黄瓜培养成新一代文学女神。
“文学”两个字，她当然不配，但是吹牛哔嘛，得掌握方法和技巧。
网文美女哪有文学女神来得震撼？
至于网友们认不认……
不是韩烈吹，只要席鹿庭爆照，在微博上发一条自己的黑丝日常，马上就会得到压倒性的认可。
质疑？
太瞧不起我们老色批的力量了！
但是在爆照炒作之前，得做好其它的准备，比如，再搞一本爆款出来。
于是烈哥果断开始忽悠。
火腿换黄瓜：“稿费的事情先不要急，我去申请，到账之后马上给你转去你应得的三分之一。”
火腿换黄瓜：“最重要的是，热度不能浪费，我们应该马上开始筹备下本书。”
火腿换黄瓜：“你要知道，实现财富自由的机会，一个人一辈子最多能够遇到三五次，我们要尽一切努力把握住每一个窗口。”
火腿换黄瓜：“我家里穷，经常受委屈，胸中一直积郁着不平之气，所以我是极度渴望成功的。你呢？有没有这种决心？”
心理大师韩老烈太擅长拨愣席鹿庭的情绪了。
好家伙，一看到“委屈”、“不平”、“成功”等字眼儿，席鹿庭差点没把拳头攥碎喽。
她当然委屈，有些是韩烈给的，但更多的来自于潘歌。
都他妈不是正宫，凭什么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拿我当玩具当炮灰？
你看老娘崩不崩得掉你的小白牙！
一根曂呱的寂寞：“我当然有！事实上，我的不平之气只会比你更多，我比任何都更渴望成功！”
妥，瘸了。
韩烈嘿嘿一阵坏笑，噼里啪啦打字。
“好！那我们来研究一下下本书到底要写什么吧！你对现在的市场怎么看？”
狗男人不但调动她的怒火，还顺便调动她的积极性，属实会极了。
席鹿庭马上开动小脑瓜，努力琢磨起来。
一根曂呱的寂寞：“古言、耽美、霸总、宠妃、医师、仙妻、军嫂，现在比较火的女频文大致就这几类。”
一根曂呱的寂寞：“耽美可以pass掉，影视改编可能是大问题，对名声也不太好。”
一根曂呱的寂寞：“军嫂不好写，缺乏生活很难出彩。”
一根曂呱的寂寞：“仙妻和宠妃其实都可以归类到古言里，本质相同。”
一根曂呱的寂寞：“我现在特别看好古代言情，今年的《陆贞传奇》，去年的《甄嬛传》和《宫锁珠帘》，前年的《宫锁心玉》、《倾世皇妃》和《步步惊心》，不管额外附带了什么元素，其实内核都是批皮的古代言情。”
一根曂呱的寂寞：“只要能写出来，真的是叫好又叫座，销售高、版权火、扬名快，热度经久不衰。”
哎哟，这不是想的挺好的么？
岂止是现在啊，未来几年乃至十几年间，最火的改编基本都是出自于古偶。
古偶出爆款，仙侠出顶流嘛！
尽管2015年就要发布限古令了，但那只是限制古偶上星，并不影响古偶持续爆火，比如22年捧起了王鹤弟的《苍兰》和推动吴三石更进一步的《星汉》，网播丝毫没有限制它们的热度。
身为作者，随便写出来一本，名气就够吃一辈子了。
韩烈对席鹿庭有点刮目相看，现在的她比起刚开书的那段时间，不管是文笔还是对市场的把握，都进步太大了。
不过也正常。
席鹿庭一直都是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下得了狠手的女狼人，没找到方向之前可能看不太出来，一旦有了明确的目标，她的行动力可是一点都不差。
嗯，是个有前途的崽！
韩烈认可了她的写作方向，但还是坏笑着调戏了一句。
火腿换黄瓜：“不写你和男神的故事了？”
躺在自己寝室床上的席鹿庭忽然一蹬腿，砰的一声，脑袋磕栏杆上了。
她捂着后脑勺，嘶嘶哈哈的想：‘我这个师傅是怎么回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写是一定要写的，不过我俩的故事暂时还太苍白，内容不够丰富，反派女二号的动机和行为举止我还没有摸透，再等等！”
啊哟哟，反派女二号？
得，指定是潘歌。
韩烈故意问：“不会又是恶毒白富美的设定吧？可别搞得那么俗套啊……”
“不！”
席鹿庭的文字里整个透着一股子杀气和恨意。
“这回是一个表面上楚楚可怜实则又茶又婊心理变态但是智商高绝的顶级白富美！网络文学里极难见到的真正BOSS！”
韩烈强忍着笑，打字回复：“那可不好写，不过一旦写出来，戏剧性拉满了属实。”
“那是当然！”
一根曂呱的寂寞：“我保证你在现实生活中没见过！切开来整个腹腔都是黑的！”
火腿换黄瓜：“那男二呢？”
一根曂呱的寂寞：“还要什么男二啊！和她斗的戏份都不够分呢……实在不行男二搞个网络上的师傅吧，你本色出演。”
韩烈吓一跳：“你不会把我设计成你的舔狗了吧？”
“舔什么狗啊？有一条狗还不够我受的？”
席鹿庭发完回复，不到3秒钟，突然又把那句话给撤回了。
然后重新打字：“不会的，师傅，你是我的金大腿。”
火腿换黄瓜：“那你男神呢？是什么？”
席鹿庭心里有两个字脱口而出……
当然，打字时情绪不再那么激荡，回复相对正常得多。
一根曂呱的寂寞：“是我的劫。”
韩烈心里嘿嘿坏笑——所以，我既是你的劫，又是你的金大腿，感情还是虐恋情深那一套呗？
灵光一闪间，大纲自然浮现。
【最后，网络上的神秘师傅在关键时刻赶到，现出原形，居然正是她的男神！小席子瞪大眼睛，心神大乱之下，脑袋一晕，身体软软倒地……】
后面的不能写了，属于付费内容，大家脑补吧。
韩烈好奇的是，如果在小说写到快结局时才把最后一部分大纲和粗稿交给她，席鹿庭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发疯？
哎呀我去，简直太有意思了！
于是狗男人兴致勃勃的开始撺掇她。
火腿换黄瓜：“都市文列为下下本书的计划，你好好做人设，我帮你写大纲！”
一根曂呱的寂寞：“（星星眼）师傅！你太好了！”
那是当然！
我还对谁这么上心过啊？
烈哥坦然受之，然后拉回主题：“那就定了，下本书写古言。仙侠还是架空历史？”
一根曂呱的寂寞：“仙侠吧，权谋和宫斗方面我都比较弱，仙侠比较容易发挥想象力。”
火腿换黄瓜：“那你做大纲初稿，我来修改，怎么样？”
一根曂呱的寂寞：“啊？我没做过啊……”
火腿换黄瓜：“锻炼一下嘛！有我给你压阵呢。”
一根曂呱的寂寞：“行叭……”
一根曂呱的寂寞：“啊对了！下本书真要用我的账号和笔名啊？”
火腿换黄瓜：“继续用我的也可以，不过稿酬等收益最多只能分你一半，你能接受吗？”
一根曂呱的寂寞：“可以啊！如果没有师傅你，我算哪颗葱嘛！”
矮油，小黄瓜心思还挺正的……
韩烈不觉得席鹿庭是对网络上的火腿哥产生感情或者依赖了，她到现在都没透露过任何自己的信息，聊天干干净净的，显然整颗心都放在了狗男人韩烈身上。
只能说，她确实够聪明，也摆得正位置，对火腿哥这个工具人保持着极大的尊重。
不飘不狂妄，也是一种走向成功的必要素质。
讲真的，单独开号独立写书哪有抱紧火腿哥大腿来得舒服啊？
等到她真有能力独立掌握市场了，随时都能带着至少一半的名气和荣誉离开火腿，单独插旗。
到时候爆个照，讲个故事，分分钟把自己炒起来。
不香么？
由于韩烈要假装不认识她，所以没有主动提起宣传炒作的事儿，等着她来问。
结果席鹿庭是真特么沉得住气，只字不提。
又聊了没两句，她下线去做大纲了。
得，韩烈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席鹿庭依然还在防着火腿哥，并不打算和火腿分享她的颜值红利。
可以理解。
她和火腿是相对公平的合作关系，她拿三分之一稿酬，是因为确实付出了很大精力去精修粗稿，有些章节是近乎于全盘重写。
提起打字的数量、耗费的心力、维护书友的付出，哪样她都比火腿做得多。
但赚钱的关键始终是火腿的核心创意，所以她拿小头也算不上压榨，应当应分。
既然是公平合作，那么她把颜值红利藏起来，准备未来独享，自然也谈不上什么违反道义。
一码归一码嘛！
韩烈有点感慨也有点开心。
席鹿庭始终没变，她还是那种冷酷清醒的性格，拿谁当工具人都不心软，有利则用之，无利则弃之。
所以，她对韩烈是真的不一样。
想想还真是怪爽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乖，那我一定努力推你当女神。
但是社死的结局不能乱改，哥期待那一幕，可踏马期待太久了……
嘎嘎嘎嘎！
狗男人一阵坏笑，换上一身运动服，开开心心去健身。
出校门的时候，梁小妩已经在对面等了有一会儿了——依然开着她的小奔，没开公司的S63。
“下次早到可以提醒我一声。”
韩烈随口这么一说，梁妩马上表态：“我的所有时间都是用来为您服务的，等您也是我的价值体现。”
舒服！
烈哥心情大好，主动坐上了她的副驾驶。
“走吧，你想学什么，算在我账上。”
“好的，谢谢老板！”
马屁拍得好，又那么听话，这种极品小助理，再来一打韩烈都不嫌多。
可惜，太难得了……
一路安安静静的来到健身房，下车时，梁妩和潘歌撞了个正着。
视线正对的瞬间，两人都是微微一愣。
紧接着，两人同时绽放笑容。
梁妩微微躬身：“潘小姐你好。”
潘歌仪态优雅：“梁学姐，辛苦你了。”
然后潘歌便主动拉着梁妩闲聊起来，态度平静寻常。
韩烈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正准备给自己放个隐身术，手机突然响了。
陈妍妃的来电。
韩烈主动落到后面，然后才接起电话。
“硬汉，明天有时间吗？出来玩啊！”
明天是什么日子？
潘歌似有所觉，忽然顿住脚步，站在前台大厅中央，回头向着韩烈嫣然一笑。
“亲爱的，后天是不是你高中女神的生日啊？明天我们去逛逛街，给她准备一份礼物吧？”
声音不大不小，韩烈不确定手机对面的陈妍妃有没有听见。
但是，他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布满了额头……
*******
众口难调，写什么都有人不太喜欢，我只能尽力平衡。
前面几章太专业太枯燥，是因为恰好碰到了特殊时期，以后应该不会了。
第205章 是时候开动钞能力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陈妍妃没听到潘歌的“好意”。
坏消息是，黑心白莲又双叒叕掏中了韩烈的死穴。
可怜男人举着手机，好似举着炸药包，引线嗤嗤的燃烧着，秒秒钟便要烧到尽头。
有时间？
没时间？
和陈妍妃出去玩？
陪潘歌买礼物？
心念电转间，韩烈决定各个击破，于是轻声对陈妍妃道：“有时间，那明天见？”
意思是我现在忙，要挂电话了。
陈妍妃灵慧机警，第一时间便听懂了，笑道：“好的，明天见，记得安抚好你的那些女性朋友哦！”
淦！
临挂电话之前，到底还是给了韩烈一棍子。
开玩笑似的敲打隐晦至极也巧妙至极，又是一个天生就会驯夫的女王幼生体。
韩烈感觉脑仁子涨得生疼，一瞪眼睛正要收拾潘歌，她却已经转身走向更衣室。
嘿！撩完就跑，哪个教你的？！
韩烈气归气，却拿潘歌没什么办法。
她都躲到女性会员更衣室去了，总不能冲进去乱棍打死吧？
憋着气，拳王烈上到二楼，第一时间叫陪练们穿好了护具。
“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击打声如同狂风暴雨般响彻拳馆，20分钟不到就干下去了一个陪练。
头盔和胸甲能护住要害，却护不住胳膊肩膀，挨多了火辣辣的疼。
上次对战没在场的几个学员看得双眼放光，兴致勃勃的问：“哎哟，这哥们哪儿来的？看起来好强！嗳，你们和他练过没有？”
被问到那哥们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悄声反问：“你没发现拳馆里少了两个人么？”
那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呀！徐大威风和事儿逼怎么没来？我有一阵子没看到他俩了……”
“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那哥们叹口气，然后冲着韩烈努努嘴：“被人30秒KO，打得跟死狗似的……喏，就那哥们干的好事。你还想和他练练么？”
“不了不了！哈哈，我还是自己练吧……”
韩烈的凶名经过二次传播，有了一种“看到哪里哪里就一片堆笑”的趋势。
这让他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但也不必再去应付那些无效社交。
——有很多初级爱好者想不明白，拳馆和健身房里的社交，基本都是无效社交。
看上去大家是有一项共同爱好，可以由共同语言发展出深厚友情，进而成为能够交换资源的朋友……其实都是扯澹。
健身和打拳本质上是一种雄竞，鄙视链比社会中更加赤裸裸。
天赋高的瞧不起天赋差的，练得好的瞧不上菜鸡，有钱只为健康的瞧不起傻练肌肉的憨批……
在健身房里面聊得再亲再热闹，出去之后人家还记得你是谁啊？
弱者倒是有心想舔，但是大哥凭什么扶贫？
所以啊，健身就健身，别想别的美事儿，真要是有个男人无条件的对你好，你应该第一时间捂住腚沟，千万别喝他给你的水。
韩烈自顾自的练了一个半小时，体能、爆发、闪避项目都没落下，然后提前下楼。
在MF的VIP厅里找到了潘歌和梁妩，她俩正在做最后一组腹部挺举。
额，就挺搞笑的。
健身有一阵的潘歌举的是60斤重量，而第一次健身的梁妩举的是90斤。
再看她俩的臀部规模，意，中间至少差着一个席鹿庭……
韩烈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笑。
“哎，潘潘，和梁学姐一同健身是什么感觉？”
潘歌抬起头，灿烂一笑：“感觉特别好，只要一侧头就能找到坚持下去的动力，今天我练得很开心。”
啧啧，像这种级别的攻击已经不能破防了么？
“真棒！我可太喜欢你的豁达了。”
韩烈笑着竖起拇指，但心里疯狂响着警报——小受潘进化得太快，越来越难对付了！
梁妩也很给潘歌面子，主动示弱。
“我是没办法，天生臃肿，不管学什么才艺、练什么形体、怎么穿着打扮，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潘小姐的灵气和仙气，所以只能在邪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讲心里话，我可太羡慕你穿衣服的风格了，好有气质。”
别看男人喜欢，其实梨形和葫芦形身材在女人心中的评价并不高，很少有女人会欣赏这种，反而都羡慕高和瘦的身材。
正因为她的吹捧有几分发自内心，所以潘歌被哄得很开心。
“梁学姐你哪里臃肿了？男人都管你这种身材叫做极品，韩烈也特喜欢，对吧，烈烈？”
潘歌时刻都能找到机会问出送命题。
韩烈叹气摇头：“别扯我，我觉得你就挺极品的，不管哪方面。”
“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
潘歌瞥了狗东西一眼，冷哼一声，转头走向更衣室。
梁妩也跟了过去，临行之前还征求了韩烈的同意：“老板，那我洗澡去了？”
又不能一起，问我干啥？
其实她问的是自己能不能和潘歌一起洗澡，谁知道韩老板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忌讳？
韩烈无奈摆手：“去吧，你俩互相照顾点，别摔着。”
别的事儿就不用叮嘱她了，梁小妩聪明着呢。
等她俩简单的冲完澡，出来的时候，韩烈终于找到机会问潘歌：“你怎么知道后天是陈妍妃生日的？”
“我打听到的事情可多着呢……”
潘歌顽皮的眨眨眼睛，冲着韩烈魅惑一笑，声音粘腻：“小烈烈，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知道的信息？”
韩烈撇嘴吐槽：“我要是想和她在一起，现在还有你什么事？”
这种解释原本很靠谱来着，可惜，潘歌是越来越难骗了。
“谁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放长线钓大鱼？一次捞一个不过瘾？准备放假的时候和她单挑？烈哥，臣妾猜不到啊！”
卧槽！
韩烈感觉这场游戏太难玩了，潘歌仿佛是把换位思考点满了，然后又在哪个门派里淘到了一本《海王心经》，练成了绝世武功，一拳一个小朋友。
韩烈不算小朋友，但是被她这么照着脸上勐扇也很疼。
狗男人狠狠一咬牙，决定耍流氓。
“我现在没想那么多，脑子里面太满了，你要不要帮我放空一下？别的人别的事，等我们轻松下来再慢慢聊嘛！”
潘歌听懂了，高高扬起下巴，骄傲的瞥了他一眼：“哼！”
言简意赅，主旨鲜明。
不等韩烈挽留，她直接转身走向门外。
经过梁妩身旁时，好像开玩笑似的笑道：“梁学姐，帮韩部长放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有没有信心？”
人精学姐也被问住了，整个人都是麻的。
这和智商没关系，只和位置有关系。
潘歌是老板娘，梁妩是小助理，天然矮一头，怎么battle？！
她是真的想不出来要怎么回答，只好笑笑，然后退开半步——意思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别找我，我不看不听不理不问。
如果韩老板给了她暗示，那么她肯定会硬着头皮往上冲。
既然没有，那便不关我事。
这不但是一种生存智慧，更是不给老板添麻烦的聪明举动。
韩烈试探着问：“你要是不跟我走，明天上哪儿抓我去？”
“切！”
潘歌不屑冷笑：“好像我多稀罕你似的。”
韩烈顿时放下了担心。
还好还好，她只是想在嘴上敲打敲打自己，并没有真的打算和陈妍妃王见王，当面碰一碰。
否则，她只要跟着自己往酒店一窝，明天哥们哪里都去不了。
不是体力的问题，是被缠住之后的脱钩问题，能明白么？
可潘歌居然并没有那么干。
目送着越来越女王的她毫不留恋的出门，烈哥松下一口大气。
又多混过去一天！
唉，真难啊……
其实韩烈心里很清楚，潘歌早晚都会和陈妍妃当面做过一场的，她只是暂时还没有准备好而已。
一旦被她找到机会，马上便会……哼哼哈嘿！
但反正不是今天，管她呢！
“走吧，送我回酒店。”
韩烈向梁秘书招招手，跟在潘歌身后出门，亲眼看着她坐上家里的车，望夫石似的目送车辆远去。
演了一波孝子贤夫，也不晓得能有几分作用，韩烈终于把心绪集中到陈妍妃的生日上。
“我忙完了，明天你怎么准备的？”
镇宅兽：“没有什么特殊的准备啊，想去市区里体验一下密室，然后看看电影、吃个饭……对了，明天晚上人很多，我和同学的关系还不错来着，你要是嫌麻烦，可以不来的。”
硬汉：“怎么会，你的生日多折腾都不麻烦。”
镇宅兽：“哈哈！那你是打算从白天陪到最后咯？”
硬汉：“陪到你睡着为止！”
镇宅兽：“想得真美！上床睡觉不用你陪，我有香香。”
硬汉：“你俩纯属互相浪费啊……”
过了一会儿，陈妍妃方回：“香香说你是个大变态！”
靠！
韩烈不再撩拨她，转头去撩拨丁香：“我不变态！”
丁香回复了三个偷笑的小表情。
接下来便是三人大乱聊，一直聊到了接近11点钟，她俩齐刷刷的去睡觉。
韩烈马上给王甜清和小十七分别发去消息：“深夜无眠，朕心甚痒，爱妃可有良方？”
王甜清：“甜妃马上去为陛下解忧~~~”
小十七：“大王，爱妃自己怕是不中……需要我叫上碗碗么？或者再给您另找一个？”
韩烈回复王甜清：“准奏！”
回复小十七：“嗯？你手上货挺多？”
小十七马上发来一堆女孩的自拍，穿什么的都有，各种姿势的都有，区别就是，穿的多的露脸，不露脸的则比较妖娆。
韩烈数了数，不下十个女孩。
晕了……
烈哥并不惦记，但是十分好奇：“哪来的？你还有别的兼职？”
小十七回曰：“不是，是和我关系很好的夜店营销手里拢着的极品美女，我和她们一起玩的时候，悄悄加了微信。”
韩烈不由有些纳闷：“你加她们干什么？营销没防着你们私下串联么？”
小十七：“呵，他怎么防？防得住我们互相敬酒？我跟她们混个表面姐妹，学点东西，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机会。”
烈哥真的感兴趣了，小十七介姑娘还挺有心机的。
“学到什么了？”
小十七：“各种各样的知识……待会当面告诉你吧。”
“行，你自己来吧，地址是……”
她来得晚，等她到喜来登时，韩烈已经和王甜清双排过一局游戏了。
小十七看到行政套房，没什么反应，她不会再因为外物而质疑韩烈的实力。
反而是在看到王甜清时，童孔剧烈收缩。
“坏人！你都准备……唔……”
接下来打了一会儿斗地主，王甜清很快就和小十七混熟了。
没真正花过钱的人，永远都想象不到钱给到位之后女孩子们的主动。
她俩聊得热闹，压根没韩烈什么事了。
很多事儿，不用韩烈问，王甜清自己就套了出来。
“你们那群小姐妹经常出来三排甚至开黑啊？”
“怎么会！”
小十七摇摇头：“得碰到特别大方的老板才会有双排的可能，开黑我听说过，但是没真的见过，我们圈子玩得比较干净，坚决不碰管制类药品的。”
王甜清好奇的问：“那你手上有比咱俩更漂亮的极品吗？”
小十七下意识的瞟了一眼韩烈，吞吞吐吐的支吾着。
王甜清哑然失笑，劝道：“放心吧，真有也不影响咱俩的位置。狗男人腻味了之后，有没有新人咱俩都得滚蛋，你要是有别的本事讨好他，兴许还能多混个一年半载的……”
“啪！”
韩烈抬手就是一巴掌，但是没接茬。
辩解啥？
不用辩解。
小十七对王甜清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姐，你真勐！
不但敢骂烈哥，而且还活得这么通透洒脱，实在厉害。
但她不知道的是，王甜清把第一次给了韩烈，还替他管着学生会，最起码两三年内地位都不会受到威胁。
至于两三年之后……
房子车子全都攒出来了，管它洪水滔天呢！
小十七上当了，被哄着讲了好多有的没的，“行业”内幕。
“我那群塑料姐妹里当然有极品，甚至不止一个。
不过其中有一个是恋爱脑，经常被骗，现在人快废了，最近可能会接受一个老头子的‘好意’。
另外一个背后有人，好像玩得很大……”
王甜清浑身一激灵：“玩得很大是什么意思？”
小十七神神秘秘的，故意瞄了韩烈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
“就像狩猎似的，明白吗？
我和她不熟，但是，好几个姐妹和我悄悄讲，那女人背后好像有个后台，给她包装，教她各种东西，甚至还有人替她聊天！
她租的房子你知道是哪儿吗？
汤臣一品！
她们四个年轻女孩合租的，然后她表姐和她住一间房，说是表姐，其实我们都见过，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南方女人，和她根本不搭。
然后太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了，反正她的路子特别野。
这帮姐妹在哪里混到奢侈品包包首饰什么的，转手就能在她那里七八折卖出去，找她帮忙申请信用卡什么的，下卡都是最高额度……”
王甜清惊叹连连，但是还没听懂，可韩烈明白了。
这种就是比“名媛培训班”更进一步的拆白党，统称为针对有钱人的美色陷阱。
玩得糙一点的直接诈骗，玩得聪明的以恋爱为名义疯狂套现，再搞大点就是以结婚为手段洗房洗家产。
后来有个叫做翟欣欣的女人不知道在哪儿学会的骗婚套路，结束了两年的被包养期之后，便开始长期混迹于世纪佳缘，成为了职业猎手。
17年终于钓到大鱼，可惜没有专业人士帮忙把关，骗婚的收尾搞得贼糙，把丈夫苏享茂逼死了，才使得这种套路大白于天下。
类似的骗术早都有，但现在才是对美色陷阱最友好的时代。
对于真正专业的捞女而言，她收下的每一笔转账都是不能申诉的无偿赠予、含有特殊意义的恋爱基金，每次收到奢侈品，分分钟就能原价退掉，然后再买同款A货。
这种套路也分派系。
广派是多塘养鱼细水长流适时放生，北派是死盯一个敲骨吸髓榨干为止。
效率上其实都差不多，但北派的风险更高，所以后来主事者都润去了东南亚，然后还渐渐开发出了噶腰子的副业……
不过哪派都没搞过玩金融的，被各种ABS挥舞着镰刀割了一茬又一茬……
江湖啊，太有意思了。
“现在你们知道像我这种单纯善良的有钱人面对的是何等险恶的世界了吧？”
韩烈揶揄的笑着，打断了她俩的滴咕。
王甜清咯咯咯好一阵娇笑，而小十七马上赌咒发誓：“烈哥，我不会那样的，只有你给我的，我才会接受，你不给的时候，我绝对不主动要！”
“真乖！”
韩烈鼓励了她一句，然后这个话题就此略过了。
不排除会有人盯上韩烈，每一个从金融圈里崛起的新人都会面临类似考验，但是栽进去的真不多。
金融新贵只会因为自己的贪婪而上天台，不大可能因为女人跳楼。
没有任何险恶能够超过金融市场。
小十七提起这茬是有意的也好，也无意的也罢，都不重要。
日久见人心，对不？
接下来的一切乏善可陈，不提也罢。
总之，烈哥舒舒服服的一觉睡醒时，已经是周日的上午9点了。
手机里面有两个未接来电，一条微信消息。
“硬汉，我们到浦东了，今天人很多，大家都想来市区放松放松……他们突然吵吵着要玩杀人游戏，你知道哪里有好一点的桌游馆吗？”
韩烈精神一振，扑腾一下翻身起床。
桌游馆我是不知道，但是哥有钞能力啊……等着！
****
改文快改吐了。
第206章 韩烈？哪个韩烈？！
2015年是狼人杀游戏崛起之年，亦是线下桌游馆发展到鼎盛之年。
现在的桌游馆相对比较新潮小众，能满足十余位玩家畅玩的店铺只有寥寥三五个——带大包间、有免费饮料、价格又不贵三个要求同时摆出来，只能去郊区找，浦东内环是找不到的。
内环的大包间至少四五十块钱一小时，四个小时200块，二十人便是4000大洋，对于学生而言，真心不便宜。
如果是陈妍妃单独花钱尚好，若是大家AA，那么一定会有不喜欢玩桌游的同学心生怨言。
这不正是韩烈的表现机会？
于是，韩烈马上给丽思卡尔顿前台致电。
“我姓韩，会员编号675888，上周住过贵店的卡尔顿套房，现在套房有预订吗？”
这是一个电话订房的小技巧——你要是不和前台提起你住过总统套房，她们会和你磨叽好多句，确定你有能力真的订房，而不是拿她们寻乐子。
因为电话预订是交不了押金的，她们为你留房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所以，只有熟客、贵宾才能通过电话预订直接拿到顶格套房。
让大使出面倒是方便，但大使来回沟通也是需要时间的，远不如自己亲自上阵来得便捷。
“贵宾请您稍等。”
前台小姐姐马上在系统里输入会员号，查到了一条入住信息。
“请问您是韩烈韩先生么？”
“对。”
前台的声音马上热情了两个度：“韩先生，总统套房已经有贵宾入住，卡尔顿套房是明天下午的预订，刚好有一整天空闲时间……”
“定了，具体事宜我让大使和你们主管沟通。”
“好的韩先生，随时恭候您的位临！”
确认有房之后再让大使出面，一来是有折扣，二来是可以商量迎宾礼，会更有针对性。
于是韩烈又给黎亚打电话。
“黎亚，帮我订一下丽思卡尔顿套房，待会儿我要带同学们去玩桌游，十多个人，叫酒店方准备好。”
“好的，稍等。”
黎亚言简意赅，但办事儿特别值得信任。
搞定这一切，韩烈才拨通陈妍妃的电话，开始忽悠关键女士。
“镇宅兽，你们到哪儿了？”
“刚从浦东国金地铁站出来……你才起床？”
“嗯，昨天多做了两组卷腹和负重伏地挺身，累得厉害，所以多睡了一会儿。”
已经醒过来的王甜清和小十七看着烈哥在那儿胡扯，偏偏扯的还都是真事儿，从文字上完全挑不出毛病……顿时忍俊不禁，拉过被子捂住嘴，闷声笑了起来。
捣乱，她俩是不敢的，但是笑笑可不犯法。
陈妍妃信了，关心的问：“健身要适度啊……有没有哪里疼？”
韩烈仔细感受了一下，实话实说：“昨天我已经很克制了，问题不大，已经基本恢复，现在甚至可以再来两组。”
王甜清和小十七面面相觑着，憋了一肚子的槽。
你的那两组……是我想的那样么？
陈妍妃急忙拦着：“可别再练了，既然起来了就抓紧出门，我们也找找能装得下这么多人的店……”
“别找了。”
烈哥终于等到机会，马上发动了见缝插针。
“国金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包厢的桌游店？除非你们让老板在大厅里拼桌……不过那也太闹了。”
“那怎么办？”
陈妍妃有点麻，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最开始我们几个女生只想逛逛商场来着，然后临时跟来了一群男生……你也知道，我们那边有点偏，大家难得进市区一趟，都想着趁周末放松放松……”
嘁，扯澹。
韩烈心里明镜似的，那些男生哪里是想来市区放松？
明白着是想要借机和陈妍妃、丁香她们拉关系套近乎嘛！
想归想，韩烈口头上却很大气：“理解理解。你和高中时一样，依然那么受大家欢迎，到哪里都能聚起一帮朋友。”
“吼吼吼，高中时候你挺关注我呀？”
陈妍妃开心的打了记直球出来。
她对于总是身为焦点这件事，问心无愧。
她不养鱼，和谁都是正常交往，只要不是潘少航那种太过分的行为，她对男生基本能做到一视同仁，不远不近。
正是因为亲和力强，处事不偏不倚，所以总是有很多人愿意团结在她周围。
和潘歌正相反，她在同性之中非常有号召力，同时也不缺异性朋友，是那种每所学校都存在的意见领袖型人物，只不过她同时还格外漂亮而已。
前世的韩烈对她知之甚少，但是现在，却能看穿她的性格和为人。
怎么形容呢？
唔，她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里相夫教子。
她很喜欢对外探索，把正常的社交当做人生必须的养分。
如果她的男朋友是一个不够自信的男人，那么一定会活得非常痛苦，感情和婚姻都很难走到最后。
并非是她不忠诚，而是因为，她的出色对于一个不够自信的男人本来就是压力之源，再加上被她的外表和人格吸引到的高质量男性给予的额外压力……想想都会为她的男朋友感到揪心。
所以啊，屌丝真的别去惦记女神，真女神根本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跟上的问题。
不努力吧，不甘心。
努力吧，越折腾越绝望，被天赋吊打，被现实痛击。
唉，何苦给自己找那份罪受呢……
这种错配，换个性别也成立——脑袋空空的女人嫁给高质量男性同样不会幸福，颜值红利消失之日，便是家庭变故皱起之时。
所以韩烈半点看不上余韵和方菲菲，白嫖都懒得嫖。
反倒是对陈妍妃始终念念不忘，心中一直抱有美好幻想。
——翡翠原石和腌酸菜的条石，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对吧？
面对她的直球，烈哥回以甜言蜜语：“当然。那时的你只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便是理所当然的中心。”
她轻笑一声，紧接着叹了口气：“唉，物是人非喽！对不对啊，烈哥？”
额……
好好聊了没两句，怎么突然又噎人？
野性难驯啊……
韩烈心里觉得好笑，嘴上不经意的来了波拉扯：“对，香香比你可爱多了，从来不会当面叫人下不来台……”
“你什么眼神？！”
陈妍妃气得叫了出来：“香香让追求者下不来台的名场面比我多多了好吧？！”
丁香懵懂回头，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妍妍姐？！”
一副被卖掉、被背叛模样的丁香让陈妍妃急忙转身……我不看她就不会内疚了！
然后恼羞成怒的骂了韩烈一句：“能不能干点正事儿了你？！”
“OKOK！”
烈哥适时往回拉，卡着最精确的时机给出解决方案。
“这样吧，我在丽思卡尔顿订了一间套房，今天专门为你服务了……你带着同学们先过去吧，到大堂直接报我的名字。”
陈妍妃一惊：“为我订的？干嘛搞得那么奢侈啊？”
韩烈并不打算用解释的方式让她接受，相反，他适度的展现出了强势。
“你们那么多人，去哪里玩得开？
去桌游店不说有没有那么大的包厢，你掏钱还是AA？四个小时二百块，留着干点什么不好！
乖啊，去吧，让我也为女神的生日做点贡献……”
先硬后软，软硬兼施，属实拿捏了。
陈妍妃气势一滞，心里又甜又懵，开始迟疑。
“那……”
“别这个那个的了，我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快去吧，等我！”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陈妍妃咬着嘴唇，抬头看向国金中心上方的大厦。
正在这时候，同班的方醒兴冲冲的举着手机快步走过来，向她表功：“妃姐，我找到店面了！张杨路和云山路交汇处有一家够大的桌游室，可以装得下咱们所有人……”
黄莉闻声发出一声哀嚎：“啊？云山路？！那得折腾出去多远啊？”
“不远啊！”方醒努力辩解着，“咱们乘坐14号线，四站而已！”
又一个女生接口：“从学校到这儿，坐车都快坐吐了，我现在只想在附近逛一逛，晚点再玩游戏不行吗？”
“对啊对啊！你让我过国金而不入，不如鲨了我！”
“晕死！咱们又没有买东西的计划，这么多人呼呼啦啦的逛商场？”
“谁让你跟来了？！”
六女八男，想法难以统一，眼看着便要再次陷入纷争。
值此关键时刻，陈妍妃果断拍板：“算了，以后有时间单独再逛吧，带着这帮男生，咱们姐妹也逛不尽兴。
不过桌游室也别去了，我朋友给我在丽思卡尔顿开了房间，咱们上去玩吧！”
陈妍妃的居中调和，瞬间统一了男女方的意见。
女孩们好奇奢华级酒店的一切，男生们对于不用逛街、不用折腾也感觉满意。
“真哒？”
“丽思卡尔顿的房间，基础房型就要好几千吧？”
“可以进他们家的行政酒廊么？”
“哇！妃姐你朋友也太贴心了，我还没去过这么好的酒店呢！”
所有人里，惟有罗梓君目瞪口呆。
“妃姐，真开好房间了？”
“嗯。”陈妍妃纳闷抬头，“怎么了？”
“太巧了。”
罗梓君郁闷苦笑：“我刚想提议，要不然干脆在丽思卡尔顿开一间行政套房，我有万豪会籍，结果被你朋友给抢先了……”
罗梓君是个很帅气的奶狗型小男生，家里有钱但待人和善，在同学中很有人缘。
黄莉对他很有想法，于是马上问：“妃姐，咱们这么多人，你朋友订的房间装得下么？”
陈妍妃想了想，含湖回道：“应该可以。”
她回想的是套房等级对应的房间大小，豪华、行政，还有什么来着？
对于这方面，她实在不熟。
不过以韩烈的办事风格，应该不至于犯那种低级错误，她心里还是有底气的。
可惜，黄莉才不关心可不可以呢，她只想借机给罗梓君捧场：“梓君，如果房型不够大，你帮忙升个房好不好？”
罗梓君爽快点头：“没问题，会籍是我爸的，积分绝对够用。”
“那咱们走吧。”
“GOGOGO！出发出发！”
一群少年少女，兴致勃勃的走向国金大厦。
路上，女孩们不停的打听着：“妃姐，今天的是你的什么朋友啊？”
“对啊对啊，你怎么从来没有和姐妹们提起过？”
“有问题！”
“瞒得太深了，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陈妍妃是个很沉得住的性子，大学同学里，真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和韩烈的关系。
丁香是一个，同寝的莫小竺是另外一个，除了她俩之外，再没人猜得到今天的赞助商居然是韩烈。
不过，这事儿没能瞒多久。
刚到酒店大堂，马上便有一个经理带着两个服务生迎了上来。
客客气气的直接问道：“请问，是韩先生的同学么？”
大家齐刷刷看向陈妍妃，她轻轻点头：“对，我同学为我们订的房。名字是韩烈。”
经理的态度愈发恭敬。
“您是陈女士吧？感谢您位临丽思卡尔顿，请随我来……”
丽思卡尔顿酒店在39-51层，楼下是专属大堂和专用电梯，平时自动停在一楼。
大堂不用提了，格调和奢华程度令人大开眼界。
一部电梯都能称得上“华贵”，你敢信？
刚刚还欢快的男孩女孩们渐渐沉寂下来，左看右看，目不暇接。
经理将所有人请上电梯的时候，有个女生忽然一惊一乍的叫了起来。
“韩烈？！妃姐，哪个韩烈？！”
正感觉拘谨的同学们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纷纷吐槽：“谁踩到你尾巴啦？”
两三个人开口，束缚感渐渐消失，大家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方醒笑道：“怎么着，妃姐的同学，你也认识？”
小尾巴懵哔得厉害，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有几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开始意识到不对了，于是皱眉苦思，努力回忆着这个略显熟悉的名字。
正在这时，电梯以极速来到了51楼。
大门洞开的一瞬间，门口的端庄管家带领一队服务生鞠躬问好：“贵宾您好，欢迎入住丽思卡尔顿套房！”
大一新生们全被震住了。
面面相觑着，一时间，谁都不敢出门，只好齐刷刷的望向陈妍妃。
其实陈妍妃也有点懵。
硬汉，你搞什么？
还是丁香悄悄推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强撑着镇定气场踏出电梯。
带路的大堂经理陪在陈妍妃左侧，对私人管家微微颔首。
于是，找到正主的管家保持着30度躬身的姿势，恭敬开口：“陈女士，我是您的专属管家Alin，今天将由我的团队为您竭诚服务，请随我来……”
这阵仗，属实是把少年少女们震得不轻。
经常混论坛的陆涛终于反应过来了，惊呼出声：“卧槽！妃姐，你同学……不会是烈神吧？！”
提到韩烈，上外本部的大部分学子都没什么印象。
可是提到论坛上最火的烈神……谁不知道这个下级学院的传奇？
在所有人惊讶、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陈妍妃甜蜜而又负担的点头：“嗯，是他。”
“哗”的一声，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镇宅兽的同学们瞬间炸了锅。
第207章 控场大师
“我靠！”
一直自诩高素质的黄莉惊得爆了粗口，而她自己根本都没有意识到。
“妃姐，你藏得太深了吧？！”
“就是就是，身后站着那么一尊大佛，你居然忍得住一声不吭？”
“妃姐你太坏了！”
“对啊！上回我们口嗨烈神，你在那儿一个劲偷笑，问你为什么，你只顾着摇头，一个字都不跟我们说……”
大家根本顾不得还在走廊里，群情激愤的声讨着“窝藏烈神”的重犯，把队伍都逼停了。
Alin等人不明所以，十分礼貌的等在套房门口，心里却都在好奇眼前这群少年和贵宾的关系。
看上去……好像是一个鸡犬升天的故事？
“别闹了。”
陈妍妃有点hold不住了，急忙打断她们的发泄：“咱们进房间再聊。”
没有办法的时候，拖延时间也是个办法。
“行，你等着三堂会审吧！”
小青狠狠的剜了陈妍妃一眼，气性最大——她是寝室夜话里口嗨韩烈最厉害的那个，很是讲了一些传出去容易社死的虎狼之词。
相对女生，男生们没有那么吵闹，但是震撼更甚。
几个哥们眼带怜悯的看着罗梓君和方醒，心里既酸且喜，还有一些泛起来会很自责却又控制不住的看热闹心态。
罗梓君和方醒是陈妍妃所有爱慕者中的主力。
主力的意思是：花费的心思最多，投入的感情最深，同时自身的竞争力也最强。
罗梓君是那种典型的别人家孩子，人帅有钱学习好，而且不张扬不跋扈，在同龄人中简直是影视剧里的大男主。
方醒单纯直率热情，是那种感染力巨强的积极分子小核心，经典的阳光大男孩，斩姨杀手。
他俩没和陈妍妃表白过，平时都是以同学的身份正常相处。
但问题是，暗恋这种事儿，怎么可能瞒得过天天玩在一起的兄弟？
所以其实大家都在演——有的人假装不知道，有的人故作潇洒帮忙出谋划策，有的人满心酸楚强颜欢笑。
是不是有点可笑？
但大学里的男生真就这样，好面子、开窍晚、矫情别扭。
其实暗恋陈妍妃的远不止他俩，只不过他俩的实力最强机会最大，所以压制住了好多男同学的心思。
现在，突然杀出来一个勐男，把所有人都一同掀翻，方醒和罗梓君越是惊惶不安，其余人反而越是容易产生那种阴暗的愉快感。
人性如此，奈何奈何。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安静下来了，Alin得体的笑着推开房门。
丽思卡尔顿套房的与众不同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房门都和寻常房型不一样，厚重、奢华，推开它，就像是推开了一个神秘的新世界。
大家跟在陈妍妃身后，鱼贯而入，紧接着便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上外有很多家境不错的孩子，但生源主流始终都是小城市的公务员、国企职工、教师子女，他们的家境不错，距离丽思卡尔顿总统套房实在太远。
单单是一进门的玄关+大厅，就把他们震得不轻。
“我的天哪！太梦幻了吧……”
女孩们发出一声呓语似的感叹，轻手轻脚甚至是怯手怯脚的走了进去。
刚刚开业不到一年的浦东丽思卡尔顿，代表着奢华级酒店的时代顶流，最新、最贵、最好，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极限。
风格？
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新嫩大学生们根本形容不出来。
只感觉每一样东西都散发着外界难得一见的独特金光，看不懂，认不出，但是能察觉到贵。
家境最差的莫小竺甚至都结巴了。
“这、这、这得多、多、多少钱一天啊？！”
Alin没有义务对此保密，正相反，她有义务让陈妍妃精确感受到金主爸爸为她付出的心意。
——把心意等同于金钱是挺俗气的，但是如果数字足够大，那便是浪漫。
“女士，目前我们套房的入住价格是12万一天。”
嘎的一声，莫小竺差点没噎过去。
哪怕到了十年后，这房间降价到8万一天，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依然是个天文数字。
大一上学期都没念完的学子们，顿时感到愈发拘束。
陈妍妃皱了皱眉，心里一叹。
她不喜欢同学们突然展现出来的陌生与畏惧，但是这事儿真没辙，她没法怪罪韩烈愿意把最好的塞给她。
归根结底，这是好心，亦是重视。
“Alin，麻烦你仔细跟我的同学们介绍一下套房，谢谢了。”
陈妍妃主动开口，然后转头对同学们展现出了她的好奇与振奋。
“大家别客气，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今天我带头宰大户，和大家一起开开眼界！”
“不麻烦。”Alin展颜一笑，“这是我的工作，更是我的荣幸。”
陈妍妃主动掌控局面之后，同学们的拘束感弱化了一些，好奇心取而代之，开始揣着各种心思一路穿堂入室。
400多平米的空间，属实挺耐逛的。
参观似的转了一圈，耗费掉了整整20分钟。
同学们渐渐放开，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状态，惊叹声不绝于耳。
“哇！好奢华！”
“妃姐，烈神对你太宠了叭？”
“对啊对啊，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丁香，你个叛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啊？没、没有吧？”
“妃姐，你不仗义啊！有这么硬的关系不早说？”
“烈神什么时候到？我好想当面和他请教一下……”
“额，那个啥……我在论坛上喷过烈神，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不？”
“哈哈！那你惨了！我觉得不行。”
“活该！叫你嘴欠！妃姐，我代表你罚他待会给大姐大斟茶！”
“妃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烈神就是我亲姐夫~~~”
“呕！”
男生和女生的关注点截然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对于韩烈的敬畏。
这个年纪的孩子，你在论坛上吹嘘同龄人取得了什么成绩多么牛哔，没卵用，大家多半是不服不忿的，想着我上我也行。
但是你把12万的房间开出来，摆在他们的眼前，让他们亲自去看，嗳，这就有用了。
不是12万本身有多惊人，而是那种不曾想象过的生活方式太有冲击力，可以更加直观的展现出韩烈的层次已经远超当前年龄段。
都在夸韩烈，陈妍妃心中悄然生出一股子与有荣焉。
那是我的硬汉！
因为多看了我一眼而被打得鼻青脸肿时，是我陪他去的医院！
这种心思挺奇怪的，但这就是少女。
陈妍妃保持着矜持又不失爽朗，回答了两三个问题。
“我和韩烈是高中校友，算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乱七八糟。”
“之前不和你们提，是觉得没什么意义，不是刻意藏着。”
“我们有我们的生活，他有他的，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热情，这家伙不是好人，明明拒绝了我的表白来着，结果现在又搞这一套……”
好家伙！
信息含量实在太大了，大到少年少女们瞬间炸了锅。
“纳尼？！”
“妃姐，你跟烈神表白过？！”
“而他居然拒绝了？！”
“我靠！那个死直男是不是瞎啊？！”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妃姐居然倒追男人，然后居然还没追上？！”
“完了完了，感觉瞬间就没爱了……”
男孩惊慌，女孩震撼，都被陈妍妃给吓麻了。
丁香是最害怕的，第一时间就缩着脖子躲到黄莉身后装死，头都不敢抬一下。
直到现在，她依然以为是因为自己才导致的陈妍妃表白失败，内心里始终充满了歉疚，但又是不是浮上一丝甜蜜。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但是我俩可能真的有一些特别的缘分……
唉！
陈妍妃没想到丁香的内心戏居然这么多，但是她故意提起这茬并不是想要压制丁香，而只是想要借机向罗梓君和方醒等人表明心意而已。
机会来得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可是她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是真的啊……”
陈妍妃无奈摊手，明明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失败，脸上却带着不怨不悔的轻松。
“我真挺喜欢韩烈的，不过可能是我平时的表现太强势了吧，表白的时候把他吓了一大跳，然后他就随便找了一个极度不靠谱的借口把我拒绝了。不过……”
她歪歪头，可可爱爱的一笑。
“……其实也不算是正经的追求，我没有真正用心，所以失败了也不奇怪，太自大了嘛！”
男孩女孩们顿时面面相觑，懵得一批。
姐姐，您这是在自我反省？
有点过了吧？！
罗梓君和方醒脸色灰白，血色尽失，感觉到一种锥心的疼痛。
我的女神，讲一句重话都舍不得的女神，愿意扮演小丑搏她一笑的女神，居然会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变得如此卑微！
其实陈妍妃并不卑微，但是，他们只能理解到这个层面。
所以，心灰若死。
陈妍妃注意到他俩的表情，心里悄悄一笑，松下一口大气。
她不想把麻烦带给韩烈，她也不需要有人为她争风吃醋，骄傲也好，矫情也罢，总之，她能梳理好自己的社交和感情，干干净净的去爱。
狗男人何其幸运！
男生们都是这么想的，也因此对韩烈产生了嫉妒，可惜，嫉妒的情绪只存在了短短三分钟。
三分钟之后，Alin在耳机里接到韩烈上楼的消息，马上带着服务团队出门相迎。
陈妍妃没动地方，她心里还有一点小情绪，于是她的同学也都停留在大厅，第一时间看到了“烈神”的风姿。
其实今天韩烈的打扮并不夸张，只是一身干净利落的休闲服。
但是，正所谓居养气移养体，当韩烈面带轻松笑意，大步走在中间，后面跟着一群恭恭敬敬的服务人员时，那种气场，还是和学生产生了巨大而又鲜明的差距。
他们的拘束，对比出了韩烈的游刃有余。
于是，当韩烈从容开口时，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感受到了某种场压。
“大家好，我是韩烈。不请自来，没有影响到大家的兴致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招呼之后，是自然而然的控场。
“接下来是不是有什么活动？今天我是专门来凑热闹的，各位学霸，待会儿麻烦大家多多关照了。”
直到此时，他们方才反应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打招呼。
“烈神你好！你是我的偶像！”
韩烈：“谢谢谢谢，你是本校的高材生，很多方面都比我强，我有点受宠若惊。”
“哇！烈神你本人比照片帅多了！”
韩烈：“真的？你们班男生的平均颜值太高了，我不太敢信啊……”
“烈神烈神，眼熟我！我是妃姐的同寝老幺，我叫小青！”
韩烈：“幺妹好，你很可爱，我记住了。”
“烈神，我也参加了今年的炒股大赛，可惜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之后可以请教你一些问题么？”
韩烈：“共同探讨吧，我的成功有相当程度的运气因素，不敢言教。”
“哇！烈神你好谦虚啊！”
韩烈：“是大家把我抬得太高了，我是真没想到，也感到诚惶诚恐。你们都是陈妍妃的同学，叫我韩烈吧，我也很想和大家成为朋友。”
陈妍妃看着狗男人轻轻松松的应对着同学们，态度和煦言行恳切，心里愉快极了。
经历过潘少航那件事后，她最怕的就是功成名就的韩烈把架子摆得太高，让她坐蜡，结果韩烈居然不皮了，属实很给她面子。
这不是韩烈的本性，她知道。
但是，正是因为韩烈主动放低了身段，才显得这份情谊更加弥足珍贵。
前后不过5分钟，十四个同学就被征服了大半。
剩下没吭声的三个人，一个罗梓君、一个方醒、一个莫小竺，前两者只是有些别扭，后者则是太害羞，并非不服。
这种向下兼容的能力，多少有些离谱。
一一招呼到之后，韩烈吩咐Alin：“确认一下大家想喝什么，果盘甜点你做主，抓紧。”
最后才对陈妍妃犯规的笑：“原定计划是什么来着？今天你最大，你来安排。”
陈妍妃重新拿回了主导权，心情却和之前截然不同。
她拍拍手，表情明媚的开口：“好了，吃饭的时候有的是时间闲聊，你们不是吵吵着要玩杀人游戏么？开始吧！”
男生们顿时变得跃跃欲试，不怀好意的盯住了韩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