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次性补偿
蔡大海和安曼如的通话内容都录下来了吗?
这是超出期待的证据。
如果录音不是伪造的，即使安曼如聘请昂贵的律师，也难逃实刑。
她问：“全都录下来了吗?”
陆云霆点了点头。
“蔡大海也很不安吧，因为不知道自己会受到怎么样的制裁，所以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不是单纯的应对策略，蔡大海可能是想将其用作威胁的工具。卑鄙的人也可以那样做。
“你听到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陆云霆亲自听到了那些人谋划着怎么伤害爷爷，应该会很痛苦。
陆云霆：“我听说了。还要写受害者的证词。”
觉得陆云霆的声音有点疲惫，是她的错觉吗?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他。
然后温柔地抱着他的头，抚摸他的头发。
“辛苦了。”
这是她现在能做的最大的安慰。
陆云霆默默地搂住了她的腰。
“安曼如将在几天内被捕。”
她点点头，不停地抚摸他的头。
如果唆使陆云霆的事故和杀害爷爷的事情都被录音的话，安曼如是逃不掉的。
可是……
“为什么不立刻抓捕她呢？”
如果有这样的证据，应该可以马上抓捕安曼如。
“是我要求推迟的。”
“为什么？”
“那个女人是陆氏集团副董事长夫人了。所以我跟警员说推迟，先整理好周围，然后逮捕。”
“警员同意了吗？”
陆云霆微弱地点了点头。
她轻轻地抿了一下下唇。
对于他如何干涉警察的逮捕日程，她没有多问。
“有一段时间会比现在更忙。“
“嗯。”
“会有很多新闻。”
这样的事件是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的。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不要看。”
“我会的。”
如果陆氏集团的报道全面出现，也许必然会出现关于她的报道。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成为别人的话题都是很累人的事情。
“我会尽量避免去参加你的展览……”
她马上听懂了他省略的话。
“不用担心展示会。刚开始还不错，所以…”
而且，如果是关于她的报道的话，洛宁城会很高兴，借着这次热度，炒作。
“我可以去警察局陈述吗?”
“陈述什么?”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想问他需不需要什么。
“你不必这么做。”
陆云霆非常坚决地说。就像她绝对不能去警局一样。
陆云霆的脸色突然缓和了下来，眯了眯眸子，看着身边的女人。
“这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忙，今天晚上我一次性补偿给你。”
他的声音清冽，磁音本是非常好听的诱音。
时希却眨了眨眼睛，一脸不懂的模样问道：“什么意思？”
陆云霆眯了眯眸子，见她眸光清澈，似乎一丁点儿都不理解他的意思，亦或者说他是装作不了解。
陆云霆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上，轻轻低喃着，“让你多体验几次一步到胃的感觉。”
…………
虽然预想到了他会变得很忙，但是陆云霆真的忙得不可开交，陆氏集团的名字几乎每天都出现在新闻中。
虽然说尽量不看，但这并不是不上网就能解决的事情。
只要打开电视就会出现，平时不熟的朋友也会突然联系她，因此她也能知道事情的发展方向。
她克制外出，在画室里工作打发时间。她想画出久违的抽象画，也想画出陆云霆的脸。
就这样画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
婆婆。
久违的两个字让她微微一愣。为什么现在联络她？
“喂?”
虽然可以不接电话，但她很好奇，安曼如给她打电话的理由。
“见一面。”电话一接通，安曼如就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要办的事情。
完全不想见她。但自从接到电话后，这是不可避免的。
“在哪里?”
“家附近有间咖啡店，就在那见吧！”
“我知道了。”
她约好要和安曼如见面，挂断了电话，准备外出。
准时到达的咖啡厅入口对面停着一辆黑色汽车，车内有两名男子。
她想也许不在那辆车里的人就是刑警。
等待逮捕时机的同时监视安曼如的刑警们。
走进一个不大的咖啡厅，安曼如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身穿格子毛织大衣的安曼如从远处看似乎有些消瘦。
她走近安曼如，微微低下了头。
“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安曼如用锐利的目光看着她。
近一看，好像是吃了不少苦，脸色不太好。
“不会说太久的。你劝劝你陆云霆吧。”安曼如又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谁知道?”
安曼如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提高了嗓门，看了看周围的眼色后又闭上了嘴。
时希在椅子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她看到空桌子，说去点完饮料再来，然后走到柜台。
点了两杯美式咖啡，等饮料做好，她就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安曼如。
好像在伪装，但她身上却隐隐流露出不安。
“请用。”
她把咖啡放在桌子上，没有坐在座位上。
“你也都知道吧?”
“什么?”
她不知道安曼如知道多少，所以无话可说。
如果她先说蔡大海的事，安曼如逃跑的话，那才是妨碍调查。
安曼如：“云樱只是拿着画开了个玩笑而已……”
数十亿人名币，可不是单纯的玩笑。
她只是在心里冷笑。
“子濯已经让他走了，难道还不够吗？贪婪的家伙！非要弄的我们家破人亡才肯罢休吗？”安曼如愤怒地发泄着不满。
对自己的错误一点也不反省的态度，与9年前蔡大海在法庭上的样子一模一样。
物以类聚。
“如果你是来说这些的话，我就回去了。”
“我i的话还没开始呢。”
安曼如只说了一句，抓住了她。
“那你快说吧。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你和陆云霆离婚。”
“……！”
她虽然吓了一跳，但同样表现出了泰然自若的样子。
现在应该离婚的人应该是安曼如她自己吧。
公公迟早会和安曼如离婚的。
但看她这样来找自己……
应该是陆云霆怂恿公公和安曼如断绝关系吧。知道这件事的安曼如来找她出气了。
如果陆云霆把安曼如做的事告诉公公的话，离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无论公公和祖父的关系多么不好，他们都是父子关系。
安曼如唆使杀死公公的父亲，公公怎么可能和这样的女人维持夫妻关系。
而且，只有切断安曼如和陆氏的联系，以后警方调查时才不会出现陆氏的名字，所以才让他们先离婚吧。
她再次被陆云霆处理事情的冷静而震惊。
如果是她，首先会感情用事，无论如何都要把安曼如交给警方。
她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抬头看了看安曼如。
而且，还把安曼如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还给了她。
“你可以离婚了。”她淡淡地道。
“……什么?”
“你们还有感情，离婚的时候，一定会给一些赡养费的。”
“你说什么？”
安曼如的脸因愤怒而烧得通红。
现在才知道听到别人叫她离婚有多难受了吗?
“很抱歉，我不能阻止我的丈夫。”她一脸毫不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
“再坚持也只会浪费时间，还是尽快离婚比较好。”
她把她能做的最大的建议传达给了安曼如。
陆云霆一定会让安曼如和公公离婚。
因此，与其拖拖拉拉地打官司，还不如在说给一点精神损失费的时候离婚。这样才能聘请律师。
“贱女人！”安曼如咬牙切齿。
她无视了安曼如的嘲讽。
感觉没有理由不再在这里呆着，正要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拦着陆云霆，我也告诉你一个好东西。”
安曼如怎么可能有什么好事告诉她？
虽然在脑子里是这样想的，但是看到安曼如那张精明算计的脸，就觉得可能会有什么事情。
她什么话也没说，安曼如又开了口。
“是关于你妈妈的。”
咚咚咚……
心脏猛烈地跳了起来。
从语气上看，安曼如所说的母亲分明是她的亲生母亲。
但是在这里不能一下子陷入安曼如的陷进。当初安曼如和亲生母亲不是根本不认识吗?
这分明是陷阱。
她好不容易稳住了心。
“只要是关于洪美兰的事，我什么都不好奇。”
她故意把继母的名字挂在嘴边，安曼如扑哧一笑。
“你一定很好奇洪美兰和蔡大海。”安曼如开玩笑似地说着话，脸上出现了面容。
那是等待她咬住诱饵的眼神。
她握紧拳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想知道的我会亲自确认一下。所以，不用你在这里乱说。”
在安曼如又摇她之前，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啊，也许你不相信，但如果有什么疑问，就联系我。”
她假装没听到安曼如像蚂蟥一样缠着她的话，走出了咖啡厅。
为了不给人一种逃跑的感觉，他平时努力地迈着步伐。
居然是洪美兰和蔡大海。
安曼如怎么会知道他们两个的？
迎着寒风走路的她，在前面的拐弯处停了下来，轻轻地咬紧了嘴唇。
当陆云霆说出蔡大海的汽车检查结果时，那天他看起来很疲倦，所以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把蔡大海介绍给安曼如的就是洪美兰。
为什么陆云霆没告诉她这件事？
这部分，她想警方应该也查到了。
她很晚才意识到，陆云霆没有告诉她一切。
好像发了恶寒，浑身瑟瑟发抖。
第98章 他还在骗她
隐瞒就是撒谎。
其实，陆云霆只对她说了80，剩下的20没说。
这样的模糊状态，分明就是骗了她。
她以为陆云霆没有隐瞒，如实地说了出来。
但是他有件事没有告诉她。
难道只是关于蔡大海和洪美兰的事吗？
原本以为已经完全消失的疑心在她心里又升起了了。
事实上，如果单纯是洪美兰和蔡大海的关系，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吧?
肯定还有其他的。
也许那真的与她有关。
难道，陆云霆现在还把和她结婚当成生意吗?
也许，她只是他是为了拿下陆氏集团而利用的妻子。
安曼如与公公离婚。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陆云霆和她也离婚的话，媒体会对陆氏集团的接连离婚大肆报道。
离婚是家族遗传。
如果报道泛滥，当然也会对陆氏集团的股价产生影响。
他会不会是为了把这件事降到最低才不想跟她离婚的?
如果他现在对她的温柔都是在演戏的话……？
一想到这些可怕的事情，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紧紧闭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陆云霆不告诉她，她只能亲自确认。
她拿出手机给洛宁城打了电话。
“嗯，希希啊。”
信号音响几次之前，洛宁城接了电话。
“你现在忙吗?”
“不忙。”
“那我能见你一面吗?”
“好啊！我当然想和你见面啦！”
洛宁城假惺惺地说。
“好，那我现在过去。”
她挂断电话后，马上打了出租车。
经过美术馆大厅时，心情非常奇妙。
本以为在这里得到了热烈的告白。
沉醉在气氛中，有很重要的事情。
陆云霆对她说不想离婚，但也没有说爱她。
她怎么会想到她和他是一条心呢?
为什么没有问真正重要的问题呢?
如果和以前不同的只有睡觉，她就没有理由和他维持婚姻生活。
并不是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夫妻关系，才把离婚当作没发生过的事情。
她快步朝洛宁城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
“进来！”
听到里面传来的回答声，打开门，不在桌子上的洛宁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来了?”
洛宁城转过桌子出来，坐在沙发上说。
“突然发生什么事了?”
“你把你知道的关于蔡大海的一切都告诉我。”她低头看着坐在座位上的洛宁城说。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知道的就是你知道的，还有什么别的。蔡大海以模范囚犯的身份出狱，现在在警局……”
“……”
“因为你让我帮忙打听，我也打听了一下，但是因为是被警察逮捕的状态，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抓到他就结束了，所以就没再打听了。”
洛宁城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表情进行了说明。
“那么，你不知道洪美兰和蔡大海之间的事吗？”
“如果我知道，我就会告诉你。“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仔细一想，追究洛宁城并没有用。
洛宁城可能不知道现在蔡大海为什么进了监狱。逮捕蔡大海的理由是因为媒体没有报道，她也没有说。
“为什么?蔡大海又做了什么事吗?”
第99章 是她自作多情吗
“没，没什么。”
洛宁城耸了耸肩膀，打开了话题，“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蔡大海做了什么坏事才被抓，不过我认为这是件好事。这样的渣滓到了社会上，除了做坏事还能做什么?”
“是啊……”
不知怎么的，洛宁城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上的挂历。
“希希啊，既然来了，就确认一下这个吧。我选了拍卖日期，什么时候比较好?通常都是在展览结束后进行，但我想在展览中间进行。”
“中间?”
“在话题性稍微下降的时候，进行慈善拍卖……”
“等一下。”她伸出手掌。
怎么了？”
“你说过是我老公先提议进行慈善拍卖会的吧?”
“是啊。陆氏集团的慈善公司表示全力支持。”
“陆云霆为什么突然要进行慈善拍卖呢?”
而且还是陆氏集团的名字。
陆云霆担任总裁的是文化传媒公司，而不是慈善公司。
但是他非要把公公的慈善公司也拉过来，提议进行慈善拍卖。
陆云霆和公公的关系本来就不好。
会不会是一种表演？
也许是想向其他人证明，陆云霆与她，和公公与安曼如不同，他们夫妻关系很好。
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提议用她的作品进行拍卖。
因为一生都在陆氏的名字下生活的陆云霆，比她对舆论的反应更敏感。
更加懂得如何利用才能取得效果吧？
时希越想越觉得可疑。
她不想那样想，但陆云霆对她有所隐瞒，这本身就让她很难受。
“洛宁城，先不要拍卖吧。”
“什么?”
她不想按照陆云霆的意愿行动。如果以为可以利用她，那就是完美的错觉。
“喂，你现在才说……”洛宁城看着她的脸，叹了口气，“你跟陆总裁又有什么问题了吗?”
“我只是……”
洛宁城摇了摇头，简直无法理解。
一想到是夫妻之间的事，就不问原因了。但还是会准备拍卖的。
“那就先将与陆氏拍卖无关的部分进行拍卖。这样就行了吧?”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洛宁城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
“我可以早点下班，要不要一起吃晚餐?”洛宁城好像是想安慰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她，说道。
她虚脱地点了点头。心情太糟糕，她不想一个人在家。
…………
一打开玄关门，两双皮鞋映入眼帘。
一个好像是陆云霆的皮鞋，一个好像是杨秘书的皮鞋。
因为，陆云霆允许进家门的，除了杨秘书之外，几乎没有人了。
她一边推测皮鞋主人，一边用手机确认了手表。
晚上9点半。
最近陆云霆经常是过了午夜才回家，所以今天提前下班。
如果知道会这么早回来，她就不会和洛宁城一起吃晚饭了。
她一边走到更衣室，一边看了一眼陆云霆所在的2楼。
换好衣服后去了书房。
因为没有吵架，所以想跟陆云霆打声招呼。
“你应该告诉夫人吧?”
到达书房附近时，突然听到话音，她停住了脚步。
从半开着的门缝中可以看出陆云霆和杨秘书正在对话。
“不，这也不是好事。”
陆云霆断然拒绝了杨秘书的劝告，“能不知道就尽量不知道。”
心脏像晃动一样跳了起来。
她不能再听陆云霆的话了。
从一开始就这样偷偷地听过去，这也不符合她的性格。
“法律上确实……”
虽然听到他还在说什么，但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书房的门。
一开门，陆云霆和杨秘书同时看着她。
“能不能告诉我，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哦，夫人，你来啦？”
“你好，杨秘书。”
她向杨秘书打了声招呼，然后瞟了一眼坐在桌子前的陆云霆。
“没什么，没什么。”他摸了一下下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只是公司的事情，杨秘书是为了准备明天出差而来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句话吗？”
什么公司机密？
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三个人都知道那句话是假的。
“杨秘书，你走吧。”
“哦，好……那我先走了。”
杨秘书轮番看了看她和陆云霆，无奈地离开了。
只剩下两人了，他和她之间，充满了紧张感。
她不想就这样过去，陆云霆看起来也不想说。
当然，并不是说夫妻关系就应该共享所有的事情。
因为彼此都是成年人，所以存在个人领域，为了维持圆满的关系，应该尊重这些。
但是她们已经有过因为彼此不说话而产生误会的经验。
好不容易解开了，但又不能不说一声就过去。
再加上如果陆云霆隐瞒的是她的问题，那么她就得想清楚地过去。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当时希提出与几天前相似的问题时，陆云霆露出为难的表情闭上了嘴。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事情？我们是夫妻，难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她走到他面前追问道。
虽然拉近了物理上的距离，但心理上的距离依然如故。
她和他之间，好像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他依然闭着嘴，隐瞒着什么。
“不是那样的。”
陆云霆好像再也没有话要说似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了？晚上……”
他好像要改变气氛似的问。
陆云霆带着隐约的微笑温柔地搂着她的肩膀，像要从书房里出去一样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身体。
为了不被陆云霆牵着走，她的腿部用力。
然后抬起头看着陆云霆。
陆云霆越想这样隐瞒，她就越想听。
对她的隐藏才是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利用她做名义上的妻子。
还是那都是她的错觉，他根本就不爱她，也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妻子？
她想知道，她必须知道。
“因为不想说谎，所以闭口不谈吗。”
在冷静地追问下，他的薄唇抿成“一”字。
她凝视着他紧闭的嘴，推开了抱着她肩膀的陆云霆的手。
“不管怎么说，你好像都不爱我了。”
“希希……”陆云霆慌张地叫了她一声。
脸上的表情惊讶，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喉咙灼热，尽管如此，她还是必须说出来。
因为不能就这样算了。
时希用力道：“我要怎么相信你？”
第100章 这一次，不会放你走
“你不相信我，这是什么意思?”陆云霆猛地转过身来。
“字面上的意思。”时希冷着脸道。
“你不相信我，你打算怎么做?”陆云霆蹙着眉头。
“……”
她一保持沉默，他的脸就迅速皱了起来。
站在正面的陆云霆紧紧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又想离家出走？”
陆云霆冷嘲热讽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她无法忍受他灼热的眼神，回头一看，他似乎不容许拒绝，把她的肩膀握得更紧了。
“很遗憾，你不会得逞的。”陆云霆眸色冷冽。
“……”
“这次我不想就这样放你走。”
他忍不住怒火，扑向了她的嘴唇。
他好像要把她吃掉似的。用力吸了吸下唇。
她扭过头避开了他的嘴唇，但是在肩膀被抓住的情况下也很难避开。
即使说“放开”，嘴唇也被细微的意思压得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即使用拳头击打肩膀，他结实的肩膀也纹丝不动。
她扭着头躲开，最后用力咬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一扩散，嘴唇就掉了下来。
陆云霆用手背小心翼翼地确认嘴角上的血迹后，只盯着她看。
锐利的视线从空中飘向了时希，激动的呼吸声充满了书房。
他想保守秘密，而她想揭开秘密。
虽然彼此感情受伤的原因很明确，但是解决的方法并不合适。
因为两人都没有让步的想法。
陆云霆静静地看着她，不停地洗干脸。
看到他自责的样子，她移动了半步，轻轻地走近了他。
她只是把手伸向沾着血的嘴唇，陆云霆就像避开她一样把头转了过去。
“我先睡了。”
陆云霆用轻松而锐利的语气说。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陆云霆把她放在书房，向隔壁房间移动。
消失在他一个人用过的那个房间里，而不是夫妻卧室。
陆云霆叫她打开关上的门，她看了看，摸了摸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上也沾着从他嘴唇上流出的血。
她不想用这种方式战斗。
“哎……”
虽然后悔不断，但总觉得已经走得太远了，无法追究谁的过错。
咔哒……
清晨，传来了小心翼翼打开的门声。
虽然知道陆云霆进了房间，但她在床上，动都没动。
稍微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一夜没合眼的事实。
靠近的陆云霆熟悉的香气让她鼻子一震。
“希希……”
“……”
“她知道你还没睡。”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她仍然蜷缩在被子里。
“我向你道歉，我昨天不应该那样对你说话。”
陆云霆为昨晚的事道了歉。
她觉得他的声音太沉重了，所以说没有关系，所以请告诉她是否保密。”
好不容易闭上嘴唇忍着，陆云霆轻轻翻了一下她的头发，摸了摸花火。
“抓住打架的东西。”
“......”
“仅此而已”
陆云霆把昨晚的事说得像普通夫妻经常吵架一样。
“她们现在可以和好了。”
她在被窝里握紧了拳头。
和好就可以吗?
如果不告诉她事实的话，她随时都可能对陆云霆说些怀疑的话呢?
她静静地站起来，背靠在床头看着陆云霆。
可能是和她一样没睡好，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疲劳。
看到他的脸，对无可奈何的追问感到有点抱歉。
但是也不能因此而置之不理。
“你对我隐瞒的是，只有把原因说出来，才能和好。这不是掩盖就能解决的问题。”
她像向小学生解释一样，嘀嘀咕咕地说。
希望他能稍微理解她的心。
陆云霆抿着嘴唇，眼睛里浮现出一种遗憾的感情。
那是一种莫名的感情。
现在该难过或难过的人不是她吗?
“从今天开始，我要到d城出差，可能要两天。”
沉默了一会儿，陆云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地说。
就像这样她们吵架的事就会全部消失一样。
陆云霆似乎始终不想说出她想说的话。
“晚上再联系你。”
“不要联系”的话让他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忍住了。
如果现在这样说，可能会成为无视陆云霆的道歉，急于独自战斗的人。
他轻轻地按了按她的太阳穴，吻了一下就走出了房间。
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她环顾了一下房间，用手掌按了按眼睛。
没有说话的分明是陆云霆。
做了值得怀疑的事情的分明也是陆云霆。
他制造了一个让她误会的情况，让她很伤心。
但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情况似乎让她很自私。
***
虽然想画一幅画来抚慰复杂的心灵，但很难移动手。
她已经好几个小时坐在画板前了，只是反复拿着画笔又放着。
嗡嗡嗡……
虽然知道手机响了，但不想接到任何人的联系。
所以装作不知道，无视他们，但是震动的声音却不停地响个不停。
“谁啊，真是的。不接就不知道别打过来了吗？”
她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看到出现了杨秘书的名字，吓了一跳。
“喂?”
“夫人，你现在在家吗？”
“有什么事吗?”
“现在想回家，可以吗?”
“你……?”
“因为总裁有东西留下来了。”
“好，来吧。”
挂断电话还不到10分钟，杨秘书就登门拜访了。
“突然很抱歉。”
杨秘书低着头打了招呼。
“没事。”
她用手揉着右臂说。
因为晚上她和陆云霆展开了神经战，所以看到了杨秘书的脸。
“专务好像忙得不可开交。您今天一上午都在卖，不久前也是这样，今天又这样了。”
她默默地看着梁秘书。
今天说话特别长，真不知道为什么说那种话。
“你是来拿的吗?”
当记者问“是不是应该由她来拿”时，梁秘书看着她咧嘴笑了。
“她口渴了，可以喝杯水吗?”
“哦，是的。请等一下。”
她从厨房里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站在客厅里的梁秘书。
梁秘书一边说口渴，一边拿着杯子。
看起来好像是个有话要对她说的人。
“杨秘书没跟你老公一起去吗?”
在尴尬的气氛进一步延长之前和他搭话，梁秘书点了点头。
“是的，她在这边有事情要做。其实专务本来也不打算去的，但是今天的活动很重要，所以只好去露个面。”
她以惊讶的表情看着梁秘书。
“您不是说您是来拿她留下的东西的吗？”
听到她的提问，杨秘书露出了尴尬的微笑。
陆云霆要去d山出差，梁秘书很难将陆云霆留下的东西转交给陆云霆。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文件，也可以用电子邮件发送，但强烈地感觉到并非如此。
“你有话要说吧?”
她直觉到杨秘书访问这个家的目的在她，就问了他。
第101章 事实
杨秘书点了点头，这才喝了一口水。
“我很苦恼，昨天晚上从这里回去之后，我一直没睡得着觉，我很想说出来，不想瞒着你了。”
“……”
“昨天听说您和总裁吵架了。我本来想马上过去的，但还是有点担心……我不是故意听的。”
时希紧闭着嘴唇。
原以为杨秘书昨天离开书房后就离开了家，但似乎不是。
杨秘书听到她说，她不相信她老公了吗？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以这种方式干涉吧？
杨秘书是陆云霆的手下职员。还没听说过，哪个职员会介入上司夫妻生活。
“这不是杨秘书该操心的问题。”时希淡淡地道。
杨秘书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我觉得，总裁好像被误会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替陆云霆辩解的杨秘书。
“我误会什么了？”
经过深思熟虑后，杨秘书摸了摸脖颈，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总裁叫我不要说的。”
“……”
“我知道这绝对是为了欺骗夫人。”
“你怎么会知道？”
“这是我亲自向他报告的。”杨秘书明确地说：“我说了，您不要被吓到。”
“……”她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看着杨秘书。
“总裁让我保密的内容，是关于夫人亲生母亲的，不是意外，而是案件。”
“……？”
因为听不懂杨秘书的话，心脏吓了一跳。
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我觉得说出来比较好，但是总裁认为夫人知道了也没有好处……”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打断了杨秘书的话，追问了一下。
如果是妈妈的事，不是应该告诉身为孩子的她吗？
即使是陆云霆也不能隐瞒这样的事情。
杨秘书用理解的眼神看着她开了口。
“这和蔡大海有关。总裁好像很在意。因为夫人以前也见过蔡大海的脸就晕了过去，总裁担心您得知这件事情会接受不了，他很关心你。”
“……”
“我能说的就到这里了。”
“这是什么意思？蔡大海是故意害死我母亲的吗？”
“我理解夫人的情况，也理解总裁的立场。我只是不想让你们误会而已。而且，作为总裁秘书，我这么做就已经违背了总裁，算是背叛他了。”杨秘书含糊地说，“所以更加详细的话，我不能再说下去了，请您谅解我。”
“……”
“对不起夫人，我先走了。”
杨秘书放下水杯，转过身去。
如果想知道确切的情况，似乎只能问陆云霆或亲自去了解。
杨秘书离开后，她还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脑子里面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杨秘书所说的话，虽然他早就怀疑母亲的事故，不是一场意外，可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证据。就连警方一遍又一遍的调查，也毫无蛛丝马迹。
可是现在又告诉她，这一切。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轻易放下。
莫名地，她心里又开始埋怨陆云霆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
第102章 恨不得撕碎她
母亲的事故与蔡大海有关……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感觉就像面对潘多拉的盒子一样。
努力把陆云霆想要保密的事情硬揭出来，她能承受吗？
如果按照陆云霆的话，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她紧紧闭着眼睛喘着气。
不可以。
妈妈的事。不能因为害怕就逃避啊。
时希立刻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拿起了包包，她要出门。
到达警局后，她找到了蔡大海事件的负责人。
她表明了她的身份，并说:“我是受害者家属，我想陈述。”
过了一会儿，一名身材魁梧的刑警向她走来。
“时希小姐？”
“哦，是的。你好。”她微微笑了笑。
“陆云霆总裁允许您来了吗？”刑警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她，露出了一副怀疑的表情。
“是的，没错。”
“您来这里有什么事？”
“蔡大海，我想我对9年前的事件有帮助。”
来到这里的路上，她很自然地吐露出了已经心里练习过的话。
虽然一无所知，但装的好像已经什么都知道似的。
可能是相信了她的谎言，刑警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下。
“我以为你说你没什么好陈述的陆云霆是这么说的吗？”
“啊。一开始他很惊讶。”
大概面对刑警的反应回答了一下，他点了点头。
“是啊，这也难怪。你一定很惊讶吧？”
刑警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怜悯起来，“这不是单纯的酒后驾驶。我们也认为这是一个新的事件。因为当时蔡大海的审判是对酒后驾驶的审判，而不是杀人。”
“……”
心脏噗通一声，脑子里瞬间空白。
她艰难地用颤抖的嘴唇用力接着说。
“有证据吗？”
“有证据。安曼如之后，我们又翻了一遍蔡大海的家，发现还有一个车钥匙。”
“车钥匙？”
“那家伙很狡猾，我想那辆车里应该有什么，所以马上找到了车。”
“……”
“车是在废车场找到的。那个废车场的主人是认识蔡大海的人。不出所料，后备箱里也出现了一个饼干盒，里面放着录音带。”
“录音带。”
到目前为止，与蔡大海持有的安曼如相关证据一模一样。
“是的，洪美兰和蔡大海的通话都录了下来。”
时希将自己满是汗水的手在大衣一角上擦了擦。
“我想听那盘录音带。”
好不容易假装没事问，刑警摇了摇头说：“那不方便。”
“我和洪美兰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年。我也许能有帮助。”
她怀着恳切的心情拜托刑警，“还有，这个事件和陆氏集团有关……”
当她提到陆氏的名字时，刑警环顾了一下周围，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感觉到刑警的为难。
虽然不想使用这种手法，但也无能为力。
因为妈妈因交通事故死亡和被杀害有很大的差异。
如果是杀人案，就会有犯人，她必须弄清楚那个犯人是谁。
“你可以吗？”刑警用苦恼的表情看着她。
“是的，我也许能帮上忙。”
“很好。那你先听听。如果有受害者家属的证词，可能会有利于判刑。”
刑警好像给她看证据有合理的理由似的，喃喃自语着，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在刑警的引导下，把座位移到了有圆形桌子的会议室。
在那里，她在几份文件上签名后，就可以把耳机戴在耳朵上了。
紧张的手指按下录音机播放按钮后，刺耳的声音折磨着耳膜。
“齐欣已经死了，被我撞死了。”
“好，很好。只要好好处理掉齐欣，就会让你过一辈子的生活。好好解决。”
洪美兰的声音钻进了心脏。
时希哆哆嗦嗦发抖。
虽然蔡大海不断回答，但她的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
像掉进水里一样，耳朵聋了，眼前一片茫然。
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洪美兰，你逮捕她了吗？”
她摘下耳机问刑警。
不像安曼如的案件，可以等。但是洪美兰犯下的罪责立刻就应该逮捕她。
不，即使有别的理由，她也等不了。
刑警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怎么察觉的，洪美兰已经逃了。我们去了一趟时家，但是并没有找到她，猜测她很有可能出国了。我们已经通知海关，洪美兰如果想要出国的话，海关会受阻，很快就会被抓的。”
他似乎认为，像洪美兰这样的女人，无法长久维持隐藏的生活。
“时薇呢？”她用手掌紧紧按住左胸，问刑警。
“你是说洪美兰的女儿吧？她也在监视中，已经好几天没从家里出来了。”
“原来如此。”
她努力假装沉着点了点头，“刑警，你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嗯？”
“一想到洪美兰可以藏身的地方，就马上联系您。”
“哦，好的。那就拜托你了。”
刑警从钱包里拿出名片递了过来。
她把名片上的手机号码直接存进了她的手机里。
…………………………
洪美兰的家门前。
她瞪着大门，推测洪美兰在哪里。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时薇只还在家里？
洪美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警察逮捕。
时希猜测，洪美兰也在家里。
洪美兰可能联系着这个家里能帮助她的人。
虽然警察说搜了房子，但这是一幢大房子。
像洪美兰一样知道家里每个角落的女人如果藏起来的话，应该很难找到吧。
再加上是豪门，警方很难彻底搜查。
她紧紧地按了门厅的门铃。
本以为开不了，没想到门很容易开了。
该不会是洪美兰知道她会来，才帮她开门的吧？
她故意慢慢地走在院子里，让头脑冷静下来。
应该冷静地分析情况。
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让洪美兰卷着尾巴逃跑。
一打开玄关门，最先看到的就是雪姨的脸。
“小姐，有什么事吗？”
听到雪姨的提问，她尴尬地笑了。
“她在家吧？”
当时希询问洪美兰的行踪时，雪姨安静地点了点头，指着1楼书房方向。
“警察来的时候她在哪里？”
当时希故意装作不是什么大事似地问他时，雪姨似乎不以为然地开了口。
“在阳台角落里的多用途室。那扇门乍一看像一堵墙。她当时就是藏在那里的，警员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找到。这几天她都藏在家里不出门。”
时希不记得多用途室的门是什么样子的，但她的预测还是对的。
洪美兰一直躲在家里。
但是，她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她知道警察找她的原因吗？
警察应该没有明目张胆地用教唆杀人的危险来搜查房子吧？
实际上，仅从雪姨的情况看，似乎并不知道洪美兰指使杀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
这似乎是在猜测洪美兰犯下了豪门经常犯下的不正之风、贪污受贿等罪行。
这种程度的犯罪，只要找个好律师，完全可以逃脱，所以应该是认为不是大问题吧。
她用力压着总是发抖的腿，朝书房走去。
一边走一边好几次确认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是否完好。
一站到书房前，心情就很奇怪。
曾是爸爸空间的地方，有个可怕的女人。
心脏怦怦跳得像马上要吐一样恶心。
抓住把手打开门，听到了洪美兰的声音。
“先找个律师吧。我也不知道。曼如也要离婚了，闹得不可开交。蔡大海那个渣滓，有可能有用。警察到现在还没把安曼如抓起来，看来也没什么大事……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来抓我。这案子已经被判刑了，难道他们还要重新查吗？”
她像抖出粘在耳朵上的声音一样，用手掌揉着耳朵走进了书房。
“听说上次是酒后驾车，这次是杀人。”
话音刚落，看着窗外打电话的洪美兰吓得打了个寒噤。
她噔噔地走过去，摘下洪美兰手里的手机，挂了电话，直接按下了110。
“洪美兰在家。”
“你在做什么？”洪美兰抢下手机扔了出去，叫了起来。
“这不是我该说的话吗？”
她瞪了洪美兰一眼。眼睛里泛着血丝。
来到这里的路上，她无数次下定决心不要愤怒。因为即使大声喊叫，也不能从洪美兰的嘴里听到真相。
最好是逐条追问为好。
虽然脑子里是那样想的，但是心脏乱跳，无法控制自己。
她血脉上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洪美兰还在装傻。
“那你为什么躲在这里？警察找你是为了什么？你和蔡大海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你们是什么关系？介绍给安曼如认识，应该是很特别的关系吧？”
越说越觉得肝肠寸断。
这段时间对妈妈的事故一无所知，让她吃了苦头，也不知道背后的情况，看着女人的眼色生活的事实让她很难受。
她后悔了，后悔一开始没有调查清楚，让洪美兰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这么长时间。
“你现在……”
洪美兰张开嘴的瞬间，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她喉咙里爆发出巨响，目眦尽裂，她恨不得立刻将面前这个女人杀死。
不，杀死她太简单了。
她要让洪美兰生不如死。
第103章 护妻狂魔
忍不住叫了一声，看到洪美兰握紧了拳头。
洪美兰用扭曲的脸瞪了她一眼，整理了一下掉下来的头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到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回答的洪美兰，血瞬间涌上大脑。
她走到她面前，提高了嗓门。
“你对蔡大海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对我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距离近了，她抓住洪美兰的肩膀使劲摇晃。
“说！快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妈做错了什么？”委屈之情涌上心头。
“是你爸的错！”
洪美兰用力推开了摇晃着肩膀的她。
身体向后退，精神恍惚。
“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爸爸”是什么意思。
洪美兰脸色通红，瞪了她一眼。
“虽然不知道蔡大海那家伙说了什么，但那是你爸爸的错。”
她目瞪口呆，眨了眨眼睛。
“因为你爸爸在她结婚后也一直在找你妈妈。”
“因为爸爸找到妈妈，所以你让蔡大海做了那样的事？”
洪美兰的话前后不一致。但是，她却理直气壮地认为这才是正确答案。
“这是什么意思？你说得真奇怪。她只是要你别让她看见而已。”
“又不是她指使的，你以为她会那样吗？如果你爸爸没有找她，他也不会那么做。”
洪美兰诡辩了。
这是她听过最不像话的话。
“所以说，你妈妈遭遇那种倒霉的事情，不是她的汤，而是你爸爸的错。你要埋怨就埋怨你爸吧！”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洪美兰。
来到这里的路上，她想象的不是这样。
被她追问的洪美兰终于承认了罪行。
但是现在洪美兰并没有像自暴自弃的犯人一样坦白，而是一脸委屈得快要疯掉的表情。
“为什么要寻找已经结束的女人而制造事端呢？你。你知道你爸有多自私吗？”
“那个人和她结婚的时候是这样的。如果找到齐欣就离婚。那样的话，你想要什么她都给你。所以她说要那样做。以为他会那样做。但她一直在找。她每次都那样妨碍我……人应该懂得适当地放弃。”
洪美兰的嘴里不时地冒出了狗血电视剧中反面角色该说的话。
在时希眼里，现在洪美兰像个疯子一样。
“我以为只要没有你妈妈就可以了，但他还是把你拉进了这个家。那个人……”
“给我闭嘴！”
在时希大声喊叫的瞬间，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时希，你在做什么？”
回头一看，看到了时薇充满惊愕的的脸。
眼睛一眨，不知不觉靠近她眼前的时薇猛地举起了手。
时薇的手掌，划过天空，打在了她的脸颊上。
啪！声音很大，她的头转向一边。
“你竟敢在这里撒野？你算什么东西？”
她把歪着的头转过去，立刻把手伸向了时薇的脸。
被击中的时薇想要扭转一下，用尽全力移动手之后，被击中的时薇身体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时薇倒下之后，洪美兰发出了悲鸣。
“薇薇……”
洪美兰晕倒的时薇扶起来，担心地看着她的脸。那个样子很可笑。
珍惜自己女儿的人，怎么能对别人的妈妈做出那种事？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只是一场倒霉的事故，这段时间一直假装没事……
愤怒得浑身发抖。
“时薇，你问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撒野？你想知道的话就去问你妈吧，问问她干了什么勾当！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
“给我闭嘴！”
可能是想被自己的孩子发现，洪美兰打断了她的话，猛然大叫了一声。
“为什么？看来你不想被时薇发现？”
“我什么都没做！薇薇啊，你还好吗？”
洪美兰假装不知道刚才对她说的话，专心地看着时薇的脸。
那副可恨的样子让人想吐。
“那也没有用。已经结束了。”
她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看。
通话中显示有标志的手机正在与警局刑警连接。
如果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按下了电话，继续听着她和洪美兰的对话内容，警察们现在就会走到这里。
“时希，你这个贱女人…”
洪美兰瑟瑟发抖，接着走进屋里传来了啪的脚步声。
警局的人来到了书房。
刑警在书房转了一圈后，拿出手铐戴在了洪美兰的手腕上。
咔哒……
“还不放开我？你们是疯子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紧张的情况下，洪美兰似乎晚了半拍才清醒过来，洪美兰举起手腕大声叫了起来。
“洪美兰小姐，我们以教唆杀人协议逮捕你。你有权聘请律师……”
警察像机器一样不断地对洪美兰说义务性的话，硬是将她扶了起来。
时薇眼神不理解地看着，急忙站起来抓住了警察。
“教唆杀人？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贪污受贿吗？”
时薇抓住刑警不放，抬头看着洪美兰。
“妈，那是什么意思？他们在说什么？不是那样的吧？”
洪美兰什么话也没说。不，好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洪美兰被警察拉了出去，时薇抓住了时希的肩膀。
“喂，你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时薇用力晃动她的身体。
不知怎么的，她无法甩开时薇。
虽然听到了蔡大海的录音，但她想也许不是。
人对人是不可能那样的。
但这一切都是事实。洪美兰真的……
“把手拿开”
听到充满杀气和杀气的声音，回头一看，丈夫就站在门口。
他好像很急似的，头发有些凌乱，领带也松了。
陆云霆走到她身边，把时薇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拿开。
“走吧。”
她把摇摇晃晃的身子贴在了丈夫身上。
他是如何知道并来到这里的，这一点都不重要。
“姐夫，姐夫你知道吗？这是怎么回事？”
时薇就像抓最后一根稻草的人一样，甚至使用了以前不常用的称呼，抓住了丈夫的胳膊。
“现在警察开始调查了，你自己去查吧。”
丈夫冷冷地说完话，抱住了时希摇摇晃晃的身体。
虽然按照他的带领勉强挪动了脚步，但还是动不了。腿不停地发抖。
丈夫走了两步，可能是觉得不行了，低下了腰，把胳膊伸进她小腿下面，猛地抱住了她的腰。
看到腿浮在空中，她吓了一跳，用胳膊抱住了丈夫的脖子。
“这样会更快。”
丈夫像安慰受惊的她一样说着话，快步走了起来。
她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闭上了眼睛。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梦就好了。
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温暖的妈妈因为如此虚无的理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让她很难接受。
打开副驾驶席车门的丈夫与毫无顾忌的步伐不同，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
给她系上安全带的丈夫坐上驾驶席，把车开了。
车窗外的警报器照明让她头晕，所以闭上了眼睛。
今晚她再也不想想什么了。
“希希……”
丈夫叫她的名字安慰了她。
可是她没有回答。
就像故意落在副驾驶席座椅上一样，勉强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一到家，她就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意思是不要跟着进来。
她想一个人呆着。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在，恐怕会崩溃。。
趴在床上的瞬间。
啪嗒……
虽然听到门开了，但她没有回头看。
床的一侧倾斜，感觉陆云霆坐在床头，但她一动不动。
一言不发的他小心翼翼地抚摸了她的后脑勺。
那双大手让她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突然站起来，开始乱打丈夫的胸部。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我应该知道的啊！”
“这是我妈的事！”
“你应该告诉我的！”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默默接受她殴打的陆云霆，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抱住了她。
她被抓得死死的，为了摆脱他拼命挣扎，但还是力不从心。
“我就知道会这样……”
一直默不作声的陆云霆，吐出了一句话。
听了那句话，她顿时就僵硬住了。
“因为我知道你会这样哭。”
陆云霆用比她更悲伤的声音说：“我不想让你哭。”
“……”
“我不希望你哭。我不想看到你伤心。”
“……”
“这种伤心的事，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忍不住的抽泣声，从嗓子眼儿挤了出来。
她以为丈夫对她保密，是想骗她。
如果他想利用她，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但她却只知道了，丈夫有多爱她。
丈夫一边说着不要哭，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呜呜呜……”
她在丈夫宽阔的怀里哭，好像要榨取全身的水分似的。
……………
勉强抬起干眼皮，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她躺在床上，转动着眼珠。
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虽然记不清梦的内容，但梦里有妈妈，也有爸爸。
即使在朦胧的心情中，她好像也知道这是一场梦。
摆脱朦胧的心情，起身时房门开了，陆云霆进来了。
陆云霆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的脸。
只是默默地交叉着视线，突然想起昨晚我在梦中哭泣的情景，感到非常难为情。
用手掌轻轻地揉着脸，轻轻避开视线，陆云霆说道。
“肚子饿了吧？”
她摇了摇头。现在什么也不想吃。
“你得吃点东西。”
丈夫走到她面前，用手指小心地按着肿起来的眼睛说。
“你至少吃点东西吧。”
陆云霆像哄三岁小孩一样说。
他对她的关心让她很心疼，她只好点了点头。
第104章 丈夫的爱
“你也调查过了吗？”
当她问他时，陆云霆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应该好好了解一下。”
她什么话也没说，紧闭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没有直接问我，但他对我已经知道很多了。
她该把这理解为心情不好，还是丈夫的风格，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呢？
“我去过一次。”
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反应，正喋喋不休的时候陆云霆道。
她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丈夫。
“为什么…？
说得好像你不应该去一样“丈夫在拐角处瞟了我一眼。
“因为已经结婚了。我觉得我应该来一次。”
把车停在停车场的丈夫用平静的语气说。
虽然语调很轻松，但他的表情却不是这样。本想不说，但一脸好像说出来了。
“你不用一脸抱歉的样子。因为你经常去探望爷爷。所以我才来的。”
他说:“我做了，自己也只是做了。”但实际上有很大的差异。
晚上，丈夫在时薇大喊大叫警察冲进来的混乱中，在绝佳的时机登场。
“你昨天是怎么知道的？”
跟着我的步伐走的丈夫斜着头看着我。
“我听杨秘书说了。“
“哎……。”
“我都跟你说了。如果你知道了，我就不会坐视不管了，所以我就确认了一下。”
“你工作做完了吗？”
“我已经处理了应该参加的事情。今天只是单纯的应酬，不需要我呢！”
虽然说话很刻薄，但丈夫却把工作抛在脑后。一直陪伴着她。
咯吱咯吱地咬下唇。一种难以言表的痒感萦绕在全身。
也许她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受到了丈夫的无意思的保护。
独自坚持可能是我的错觉。
她伸出胳膊，轻轻搂住了他的后腰。
“刚才在妈妈面前你在想什么？”
丈夫自然地抱着她的肩膀回答。
“一辈子都要珍惜的想法。“他看着我无声地笑了。
看到那个微微露出酒窝的微笑，心中涌起了无法忍受的爱情。
和丈夫并肩走的步伐像在云上一样轻盈。
………………
几天来，时希都在警察局来来回回。
她从警察怎么知道洪美兰在家开始，到逮捕当时的情况。
她必须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在某种程度上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在法律上，她是洪美兰的女儿。
因此，洪美兰对蔡大海下达的指示并不是单纯的教唆杀人，而是继母指示杀害亲生母亲的反人性犯罪。
“如果还有需要确认的事情，我们会再联系您。”
警察写完调查报告后，特点了点头。
因为是妈妈的事件，想要协助的心情很多，但是因为时间不长，继续被问到类似的问题是很累的事情。
疲惫地走出警察局时，不知是谁抓住了她的胳膊肘。
“时希！”
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时薇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
“你在这里…”
本想说为什么来，却闭上了嘴。
有可能是来见她的，也有可能是来探望洪美兰的。
时薇的脸渐渐狰狞起来，看她仿佛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第105章 哪来的自信
不管理由是什么，时薇在警察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聊聊吧。”时薇道。
“你和我好像没什么话要说。”她抖出被时薇抓住的胳膊平静地说。
对洪美兰的恶感并没有想向时薇发泄。当然她个人对时薇也没有什么好的感情。
“你为什么没有话要说？”
她愣愣地看着说话不耐烦的时薇，得到了一声叹息。
“什么话？”
以敏捷的姿势面对她的凝视时，时薇勉强平静了下来。
“边喝茶边聊。”
“不，就在这里做吧。”
时薇握紧拳头后叹了一口气，“写原谅书吧。”
时希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现在听到的是什么鬼话？
难道。时薇现在是要她写原谅书，请求对洪美兰从轻处罚吗？
虽然并不是期待时薇能说出像样的话，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时薇凭什么这么说。
不可能！
她绝对不可能对洪美兰从轻处罚。
她恨不得洪美兰去死！
“都已经过去了。”
接着时薇说出来的话，让她的喉咙发涩，脑袋一阵刺痛。
“过去的事？”
“是啊，妈妈也反省了很多。”
时薇虽然在为她的妈妈着想，但是这样对她却变得很自私。
“说过去的事就能当作没发生过。你妈妈骗了我九年。”
“她没有骗你，她只是说……”
“你说你不能说话？好，让步百次，就当你说对了。即便如此，她也要理解并掌握吗？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吗？”
“我知道你很担心你妈妈，但是向我请求慈悲是不是太过分了？”
时薇以似乎马上就要倒塌的表情看着她。
她无法理解时薇遗憾和遗憾的眼神。
时薇以为告诉她，她就会写原谅书吗？
她到底凭什么这么自信？她为什么对她抱有这种期待？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家人对待过。别再用这种方式了。”
“……”
“看你的脸我也不舒服。”
她对时薇表示不想再见到她，然后转过身去。
对她来说，绝对不可能原谅害死她妈妈的洪美兰。
“时希！”在她转身的瞬间，时薇突然道：“你以为你现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幻想！我不会让你舒服的！”
时希停顿了几秒钟，随后抬腿坚决地离开。
…………
“忙吗？”
时希坐在客厅，从2楼下来的陆云霆问道。
今天是星期天。
直到上周还忙得连周末都没有的陆云霆难得在家，但仅此而已。
陆云霆说有事情要处理，吃完早饭后回到了书房，她正在确认洛宁城寄来的资料。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听了陆云霆的话，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洛宁城定好后寄来的内定价格觉得太贵了，她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你在看什么？”
“拍卖参展作品。”
陆云霆不在旁边，把视线转向了她正在看的平板电脑。
“要内定吗？”
“是的。”
“不会低于这个价格出售吧？”
“是的。”
她担心陆云霆会不会觉得她的画的价格太贵了，所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你可以再高一点吗？”
但是他的反应和她预想的完全不同。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应该以高价中标。”
“不，没关系。反应已经确定了最低价。“
她关掉平板电脑说。
在陆云霆以事业思想提出建议之前，她觉得应该阻止。
“洛室长真值得信任。”
陆云霆转过头，不满地嘟囔着。
“工作都结束了吗？”
她把话题转过去，不想让陆云霆心情不好。
“那她们要不要去散步？”
“好。”
听到陆云霆的回答后，她们立即准备外出。
但是。
走出玄关，经过庭院的时候，渐渐产生了不是这样的感觉，一打开大门，后悔就涌上心头。
在家的时候不知道，但天气很冷。
每当呼吸的时候，嘴里只会冒出哈气，即使把手伸进口袋里，手也会冷。
风一吹，耳朵都要掉下来了，再这样走下去，脚可能都冻住了。
她缩着肩膀看着陆云霆。
虽然看起来比她好多了，但寒风吹得他的鼻尖也像脚一样火辣辣的。
“冷吧？”
“冷吗？”
陆云霆和她同时说话，随后笑了起来。
“太冷了。”
“是啊，没想到天气这么差。”
陆云霆遗憾地小声咂舌。
其实陆云霆对天气很迟钝。因为他总是乘坐温度设定适当的车里。
“你的脸已经结冰了。”
陆云霆用手掌捂着她的脸说，“要不要在家看电影？”
在这样的天气里，比起散步，在温暖的家里偷懒似乎更好一些。
“那好。”
陆云霆抱着她的肩膀转过身去。
“冷，快进去吧。”
结束了从门厅到大门的短暂散步，她们又回到了充满热气的房子里。
在她选择vcd的时候，陆云霆从厨房拿出了简单的零食。
好像不知道哪里有什么，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陆云霆把坚果类和奶酪、葡萄酒放在了桌子上。
她在有野兽出演的动画片和有摧毁纽约的英雄登场的电影中苦恼了很久，最终选择了英雄电影。
因为想知道看这种不现实题材的电影时陆云霆会有什么反应，所以选择了这部电影。
“这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从第一个场面开始，看着建筑物被炸毁，陆云霆问道。
“与其说是取向，不如说是单纯的观看。没有电影类型。”
“你也喜欢看恐怖片吗？”
“啊……那个。僵尸没关系，但鬼不怎么样。”
“是吗？跟我正好相反。”
第一次认识到陆云霆的兴趣，让她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
当陆云霆自然地抱住她的肩膀时，她斜着身子，把胳膊搭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她以懒惰的猫姿态依靠陆云霆，一边吃着他偶尔放进嘴里的奶酪，一边咂着红酒。
刚开始什么都没想，但电影开始10分钟后，看了一会儿他的脸。
她把奶酪放进嘴里咀嚼，就会明显地感觉到陆云霆盯着自己的嘴唇看，如果吞下葡萄酒，就会看着她的脖颈。
视线太露骨了。
刚开始以为会那样，但他的视线越来越深了。
“电影没意思吗？”
她稍稍回头一问，陆云霆摇了摇头。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看？”
“因为我更喜欢这里。”
陆云霆只是在她的嘴唇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我想了一下，这几天工作太忙了，好像没好好见你。”
陆云霆的脸瞬间靠近了。
她的眼睛里没有画面，而是满是陆云霆的脸。
陆云霆看她的视线黑得燃烧着。从头到脚好像要整个吞下去似的，心脏怦怦跳。
“约好看电影了。”
她为了摆脱陆云霆的视线，悄悄地找了个借口，但是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要来她的想法。
“你看电影。”
陆云霆一边说着让她看，一边捂着她的嘴唇。
亲吻越坚持，欲望的火种就越大。
精神渐渐恍惚，身体像被埋在沙发里一样倾斜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跌到谷底的。
打起精神一看，她躺在松软的地毯上，陆云霆从上面俯视着这样的她。
陆云霆背对着从客厅窗户进来的明亮的阳光，脱下了上衣。
看着他像雕刻般近乎完美的身体，她舔了舔唇。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但很小心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陆云霆，只是忙着抬头看他。
陆云霆用与看电影时完全不同的眼光看着她。感觉只要用视线就会融化，所以避开了视线，陆云霆就微微笑了。
陆云霆用大手摸了摸她的腰，自然而然地把她身上的衬衫往上推了推。衬衫一下子晒到胸前，陆云霆无声地命令道。
她像被迷惑了一样举起了双臂。
舒服地穿着的衬衫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他摸了摸腋下，然后弯腰把嘴唇粘在了脖颈上。
他动了动嘴唇，好像在咬她的脖颈。柔软的感觉刺激了脖颈。
皮肤擦过的地方就像开了热花一样，烧得火辣辣的。
虽然已经重叠了好几次身体，但只要陆云霆一碰，她就会发抖。
每当她吸的时候，陆云霆就给她吹来甜美的呼吸。在那样哄哄的几次，她都觉得自己掉进了洞里。好像粘粘糊糊地融化就这样消失的心情。
一丝不挂的身体像一体一样完美地重叠在一起。
沉甸甸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深邃的眸中有一股狂暴的情欲。
“随便你怎么做都行……”
她用颤抖的声音跟陆云霆耳语。好像吓了一跳，他的眼珠稍稍变大，嘴角斜着。
他脸上邪恶的微笑让她的心都怦怦跳了起来。
“对好不容易忍着的人说那种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陆云霆像抚摸猫一样在她的下巴上温柔地挠了挠，然后弯下了腰。
汗水在肌肉之间流淌着，时希渐渐喘不过气来。
在灯光明亮的地方，所以无法躲藏。时希不由得害羞起来，抬起胳膊遮住脸，陆云霆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希希，不要遮脸，看着我。”
第107章 以后你就知道了
陆云霆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跟着她动了起来。
在丧主室的一侧，铺开床铺躺下，陆云霆就把她拉了过来。
“在这里。”
她看着陆云霆，在他身边侧躺下了。
“休息一下吧。好几天没睡好觉。”
“嗯。”
在黑暗的房间里，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摸着闭着眼睛的陆云霆的脸。
陆云霆明明没有哭，但是她还是很担心。
“我没事，你别太担心。”陆云霆拉着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说。
没有欲望的亲吻，只是一种亲切的安慰。
在她应该安慰他的情况下，陆云霆安慰她，让她有点慌张。
“虽然很晚了，但也谢谢你。”陆云霆像告白坚固的秘密一样窃窃私语。
“嗯？”
“因为你跟爷爷说了很多事情。也许他在医院的时候也不会无聊。”
“我什么都没做啊……”
“比起我，爷爷更喜欢你。”
因为他确信的语气，她微微一笑。
她希望爷爷不要那么孤单，只要她能帮上一点忙，这就足够了。
“爷爷一定去了一个好地方。”
陆云霆微微带着笑容嘟囔着，“这好像很难。”
“为什么？”
“我爷爷从不做好事。”
她一边轻按陆云霆的眼睛，一边窃窃私语。
“别担心。”
好像要回答她的话似的，抿了几下嘴唇的陆云霆就那样睡着了。
看着均匀呼吸的陆云霆，她也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将爷爷埋在地下的时候，下起了花瓣般的雪。
午后。
她坐在美术馆附近的咖啡厅，茫然地看着路过的人们，洛宁城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间，从人行道那边走过来。
因为洛宁城个子比较高，容貌比较出众。裙子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
洛宁城以毫不犹豫的步伐走过来，马上打开咖啡屋的门走了进去。
“来了？”
她对靠近的洛宁城说。
洛宁城若无其事地坐下，然后抬高了菜单。
“想吃甜点吗?”
“你想吃就吃。”
“我要吃一个提拉米苏。”
自言自语的洛宁城去柜台点了菜单。
过了一会儿，洛宁城在托盘上端来了两杯热美式咖啡和一个提拉米苏。
“你说你有东西要签名吧?”
她为了让热咖啡冷却，呵呵地问。
“嗯。转账真的都结束了，得在捐款确认书上签名。”
洛宁城从带来的文件袋中拿出两张看起来像合约书的文件递了过来。
“内容是包括拍卖手续费在内，除了其他运营费以外的所有项目都要捐赠。”
她听着洛宁城的说明，粗略地看了一下文件上的字。
“在那里签名就真的结束了。”
她点了点头，翻到文件的下一页，眼睛直发抖。
后页上写着出售的画的价格，都远远超过了内定价格。
“你真的以这个价格卖了?”
“什么啊?你没看新闻吗?你的拍卖会火热。”
洛宁城看着感到荒唐的她，露出了更加荒唐的表情。
“出新闻了吗?”
“你要跟这个世界断绝关系吗?开启艺术家模式?这么大的新闻你都不知道吗？”
“不是，不是那样的，我是怕会出现什么不好的报道，扰乱我的心思，所以才没有看新闻……”
“有什么不好的?”
洛宁城咂着舌头，用叉子微微舀起提拉米苏放进了嘴里。
“不出所料，《梦想的庭院》一片混乱。开始是7千万人名币，马上叫了一亿人名币。”
“谁？”
听到这难以置信的价格，时希震惊了，不知不觉张大了嘴巴，真不相信，到底是谁想以那么高的价格买下那幅画。
“在阿姆斯特丹经营酒店的荷兰人。他说他想把你的画挂在大厅里。”
“那是那个人得标的吗?”
“不是。”
洛宁城摇了摇头。
“那么……?”时希屏住呼吸问。
“那个人拼命地竞争，中标的是别人。他很想要那幅画………很可惜。”
时希再次确认了写有卖画价格的网页。
不知道对不现实的数字感觉如何，整个人都懵了。
“除了《梦想的庭院》以外，其他作品也拍卖的都很激烈。”洛宁城笑着道：“嗯，大家都打听过了。你这位新作家将会撼动世界美术界。”
洛宁城好像说自己的眼光是正确的一样，噗嗤笑了。
洛宁城笑了一会儿，观察着时希的脸色，“咦，你怎么那么失魂落魄?你现在完全出名了。以后你就算是话，厕所也算是艺术，会被别人抢着买的，怎么不高兴？”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轻轻地揉了揉后颈。
这是长期准备的展览，其结果超出了她的期待，对此她既高兴又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画，将来有一天会卖的这么贵。
洛宁城静静地看着她的脸，轻轻地动了动唇。
“怎么？陆总裁没跟你提过任何事吗?”
“嗯？什么事？”
“没什么……”
“突然又说没什么……”
时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洛宁城。
这次拍卖的进行本身就是陆云霆提议，洛宁城企划的，所以两人之间可能还有某种交易。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反正以后你也会知道的。”
她本想再追问一下，但心灰意冷。
因为是丈夫给她制造的秘密。根据洛宁城的话，她应该马上就能知道了。
反正都会知道，在陆云霆准备好的时候，她想亲口听到。
“重要的不是这个。我们构想下一次展示会吧？”洛宁城眼睛放光地道。
“我还没定好要画什么。”
“啊，早知道就再拿一张合同了！”
“……”听到洛宁城说顺便还要签合同，时希就嗤之以鼻。
“下个月我们就要对展览室进行改造了。”
“要改变展览结构吗？”
“嗯。有人说会捐赠好的作品。”洛宁城将提拉米苏放进嘴里。
“捐赠?是什么作品?”
“以后亲自来看吧！”
虽然她怀疑到底是什么作品，
都洛宁城不跟她说。
但因为洛宁城眼光很高，所以感觉他应该能做好。
她再也不问了，点了点头。
第108章 爱意浓浓
时间无声地流逝，日历又翻了一张，冬天的尽头大步走来。
时希听到了洪美兰和安曼如被关进拘留所的消息。
虽然正式进行审判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蔡大海也表示这次不会轻易出现。
陆氏集团比任何时候都忙得不可开交，陆云霆比其中任何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经过几次股东大会，公公决定退出经营一线。
“陆云樱会被保释出来的。”
公公退任仪式的前一天，陆云霆对她说。
“是吗?”
“他们说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不能把她送进监狱。”
她静静地点了点头。
时薇也来找她，让她写洪美兰的原谅书，她没有答应。
陆子濯和陆云樱是公公的孩子，所以可以理解公公不想把他们送进监狱的心情。
但是为了保护这些孩子，公公却一次又一次伤到了陆云霆，时希心里也难受。
“陆云樱现在一无所有了。”
她用陆云樱已经一无所有的事实安慰了陆云霆。
此后，陆氏集团在陆云霆的体制下进行了大规模组织改编，陆云霆也忙得不可开交。
与忙碌的陆云霆相反，她的生活过得很悠闲。
白天在画室画习作，晚上看电影或读书。
虽然已经清空了一次，但陆云霆的书房里依然有很多书，所以要读的书也多得没完没了。
“今晚要去美术馆吧？”
星期五早晨，上班前一起吃早饭时，陆云霆问道。
“没错。”
她点了点头，喜欢在为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还记得她说过的话的陆云霆，微微笑了笑。
“她可能会吃完晚饭再回来。”
“晚上?”
“是的，因为是和洛宁城见面的。”
虽然没有确定约定，但是因为预定在展示时间结束之后再去，所以有可能和洛宁城一起吃晚饭兼简单地喝酒。
“你跟洛室长约定好了吗?”
“不，不是那样的……”
“那就别吃。”陆云霆像吃醋的人一样。
那张故意捣乱的脸，看起来很可爱。
没有人像陆云霆一样，不适合用“可爱”这个修饰语，但竟然有时候真的很可爱。
她想了想也有点小无语，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看起来很可爱。”
他皱起了眉头，好像是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以前没有，但最近看起来有点可爱。”
“以前怎么样了?”
面对夹杂着真挚的提问，她愣愣地看着陆云霆的脸，慢慢地开了口。
“没有弱点的人？”
真的是那样。在她看来，陆云霆是个完美无缺的人。
一个人好像什么事都能做的人。
“我怎么会没有弱点?”
陆云霆摇了摇头，然后直视着她。
“眼前不是有吗？”
“什么……?”
“你是我的弱点。”
陆云霆说得好像理所当然的事实一样。
“这也是我必须成为好人的原因。”
他可爱地补充道。
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用勺子搅着汤。
陆云霆从早餐饭桌开始就让她忐忑不安，让她打不起精神。
据说人一生要跳动的心跳数是有规定的，如果就这样和陆云霆在一起，会不会因为心脏跳动的事情太多而很快死去呢?
晚上7点半。
开放时间结束后，她到达了美术馆。
从出租车上下来，经过熟悉的大厅，就能看到洛宁城站在平时展示室入口。
“来了?”
洛宁城挥动着长长的胳膊假装认识。
他稍微涨红的表情里流露着得到的期待。
“为什么心情这么好?难道你找到梵高的珍品了吗?”时希调侃道。
“进去看看。”
洛宁城把她推到了展示室里面。
“我一个人看吗?”
“嗯，你自己看。”
没有要介绍作品的意思，这让她感到有些惊讶。
本以为这样叫她给特看的画，是一部值得称赞的作品，但是洛宁城却没有那种迹象。
她迷迷糊糊地走进了展厅。
慢腾腾地走在走廊拐角的瞬间，她张了半张嘴。
该不会……该不会是什么?
快速走进展览室的她，只能在展览室中央严格站着。
展室里摆满的作品都是她的画。
她并不是单纯地挂着画，而是为了符合画而改变墙壁的颜色和照明。
在与个人展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在某些方面似乎比个人展更用心的结构下，她的眼睛变得大得无法再大了。
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瞪口呆，却听到从出口过来的动静。
她以为洛宁城来了，为了问他怎么回事，转过身去的瞬间，她又一次退缩了。
陆云霆悠闲地走了过来。
他突然出现，让她瞠目结舌。
“这是真的吗？”
提问的瞬间，她的脑子里出现了答案。
不久前见到洛宁城时听到的话。
这次陆总裁也辛苦了。
这句话的意义已经很明确了。
如果她老公能以比内定者更高的价格买一幅画……
她张着半边嘴，半张着嘴，呆呆地望着陆云霆。
“你喜欢吗?”
“不会吧，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这幅画是陆氏集团的慈善部门打算捐赠给洛宁城的美术馆的。”
“为什么……”
“你不是说，你画画的理由是想给很多人看。”
“………”
“我把它挂在这里，任何人都可以过来看。”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比起个人收藏，更多的人可以看到的方法。
她能对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经过深思熟虑才帮她实现梦想的陆云霆说些什么呢?
“你真是太……”
她脑子里想起来的话都没有组合好，她只会把词汇挂在嘴边。
虽然她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陆云霆却像知道了一样笑了。
“她只是给了你原本应该拥有的东西。”
他理所当然地说着，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手背。
亲吻感觉像是神圣的誓言，心脏狂跳不止。
“希希，谢谢你嫁给我。”
感受到真心的告白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在目光相遇的瞬间，她确信了这一点。
也许他们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有着同样的心情。
她的单恋很久以前就圆满了，只有她不知道。
陆云霆总是把自己的爱表现为他所拥有的一切。
他一低下头，嘴唇自然合在了一起。
“我爱你。”
她用触碰的嘴唇向陆云霆窃窃私语。
“我也。”
陆云霆回报了她。
“我也爱你。”
可爱的告白让她的心像花瓣飘落一样发痒。
明明还是冬天，却很温暖。
她只在他的怀里，享受着陆云霆为她创造的早春。
第109章 重新举办婚礼
睁开眼睛的时候，陆云霆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
精神恍惚，视野模糊，移动沉重的身体很吃力。
嘴唇微微张开，从干涩的喉咙里透出暖暖的呼吸。
这才明白。
不是单纯的感冒，连轴转的工作后，身体。病倒了。
但偏偏在周末生病。
还没到去医院的程度，睡一觉应该会好一点……
咔哒！
传来了门开的声音。
时希一脸担心地走了过来。
时希坐在床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还好吗?”
陆云霆用点头代替了回答。
“从早晨开始就一直发烧。我说要去医院，你却不去，也不让我找医生。”时希像对待不听话的孩子一样不满地说了几句话。
“休息一下就好了。”
陆云霆声音低沉地说。时希叹了口气。然后一脸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脸。
陆云霆微微翘起嘴角笑了笑。
“确实比早上体温降低的多了。”
*
“不用担心。”
时希的手让他心情有点激动。
能被她这么关心，生病也是连好事。
现在看着时希，几天前发生的争吵都忘了。
两天前的星期四早晨。
“选一个你喜欢的婚礼场地吧？”
他一边给正在吃饭的时希一张小册子，一边说。
婚礼现场的露营车都是杨秘书找来的。
“婚礼会场?”时希一脸惊讶。
他平静地点点头，
这等于是在画廊求婚，当然也想重新举行婚礼。
他以为时希也会想做。
“那是什么意思?”
“上次的婚礼太仓促。”那次婚礼，没有征求时希的意见。
“要重新举行婚礼吗?”时希皱着眉头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时希没有回答，而是叹了口气，捋了捋头发。这是一种虽然有很多话要说，但不会说的姿态。
“不需要重新举行婚礼。”
时希用平静的语调说了几句，然后开始往吐司上抹果酱。
他不知道时希为什么不高兴。
第一次婚礼马马虎虎，重新举行一场像样的婚礼，她不应该高兴吗？
“我想再做一次。”
“我不想要。”
“为什么?”
“太累人了。”
“你不累。只要选好会场，其他的，我会自己准备。”
“如果选会场很麻烦的话就直接交给企划……”
说到这里的瞬间他就明白了。交给策划人的话，和第一次婚礼没有什么不同。
重新举行婚礼的理由是为了时希，而不是为了给别人看。
因此，如果时希拒绝，就不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尽管如此，他还是幼稚地傲气十足，想把说过一次的话都说出来。
“我会自己准备的。”
时希愣愣地看着他，放下了手里的面包。
“一定要重来吗？”
“问题不在于重新进行。我以为你会想要。
对于婚礼的梦想，他认为女人比一般男人多。
所以想好好为他做。
不要那种无心的婚礼，要更像样一点。
“我不想再举行婚礼了。”
“为什么?”
“我想要的是不确认原纸，单方面由你自己决定并通报…”
时希这时犹豫了一下。好像想不出合适的单词一样犹豫。
“我想。”
比任何时候都坚决地说。
他以时希愿意为借口满足了自己的欲望。
无论如何都想挽回错误的开始的利己之心。
如果想重新举行婚礼，应该先征求时希的意见。不要随便让他们挑选婚礼场地。
脑子里理解了。
也大概知道了时希为什么不想再举行婚礼。
一想到招待客人，就很烦人。
虽然理解了，但也不是没有遗憾。
但是他没有多说。他怕在这里继续说下去会吵架。
那天早上，餐桌上一片沉默。
之后也没多说，其实他和时希都知道。
婚礼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一定要再办一场令人满意的婚礼。
“你想吃点什么吗?”
“不，我想再睡一会儿。”
他很想让时希和他一起睡，但又不能把感冒传染给她，所以她忍了下来。
“知道了，那再睡一会儿吧。”
他静静地抬头看了看时希，“你要走了吗?”
现在的问题他想起来也有点奇怪。
这等于是说:“不要去任何地方，请在我身边。”
如果是平时的他，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俗话说身体不舒服，心就会变脆弱，他也不自觉地想跟时希撒娇。
?
时希只看见他，摇了摇头。
“我陪在你身边。”
时希亲切地笑着说。
令人惊讶的是，这句话让他感到深深的安心。
从懂事的时候开始，无论病得多么严重，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吃了药睡一觉就会好起来，但只要时希陪在他身边，他的情况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再睡一会儿吧。”
时希用温柔的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额头。
像让人入睡的咒语一样，她温柔的手，让他直接进入了梦中。
一进入沉睡，他脑海中某个地方潜伏着的记忆中的一天就展开了。
那是和爷爷、健康的母亲以及诚实的父亲一起度过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准确地说是月了，那天天气非常好，他的心情也非常好。
做着愉快的梦，一睁开眼睛，时希就坐在床边画素描了。
看着她熟练地挥动着手，他再次做了个梦。
第二个梦是第一次见到时希的日子。梦中他没有向时希提出无礼的问题，也没有提出傲慢的合约结婚的问题。
看到她的瞬间，他坦白了自己的感情，时希笑了。
再次梦见时，时希还在他身边。
就这样反复睡了几次醒来，突然清醒了过来。
虽然头依然很累，但是身体轻松了很多。
他站起来，环视了一下房间。
分明时希一直在旁边，但现在时希不在，椅子上放着素描本。
她去画室了吗?
陆云霆推测着时希的行踪，起身把手放在额头上，扑哧一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贴的，他额头上贴着退烧纸。
可能是时希贴的吧。
无缘无故地笑了出来。
让相爱的人担心不是好事，但总是笑出来。
因为很久没生病了，甚至觉得丧失了理性的感觉。
他为了打起精神，用手指按了太阳穴，移动了身体。
这时传来了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你起床了吗?”
推开半扇门，时希只露着头问我。
本想回答，但嗓子一下子哑了，嘴唇不容易动。
像傻瓜一样只有一双大眼睛，时希却进了房间。
“你身体还好吗?”
“没事的。”
“是吗?”
时希走到他面前，用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好像退烧了。”
“告诉你一觉醒来就会没事的。”
“是啊。太好了。”
时希捂着他脸的手往上，轻轻翻了一下刘海，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的退烧坐垫。
挠额头的手里充满了爱意。
几乎没有人这样碰过他。
只是感冒而已，时希很担心他，对他很珍惜。
他很想就这样得到时希的照顾。
从他的这种想法来看，虽然烧退了，身体也好了，但肯定是其他地方不舒服。
但是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他刚打起精神，视线转向了素描本。
白纸上画着他的侧面。
一想到温柔的线条是时希亲手所画，心里就沉甸甸的。
还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做到最好。
首先是从婚礼开始。
“粥好了，要不要吃点?”时希问。
“不。”
他猛地拽住时希的腰，把她拉到床上。
第110章 我巴不得你消失
时希进了画室，动了一会儿手的时候，手机震动了。
嗡嗡嗡……
当她把头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手机屏幕的瞬间，她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时薇。
她为什么又打电话呢?
上次说的第一句话还不够吗?
明明接了电话又会说第一句话…
她静静地看了看手机，然后按下了通话按钮。他想到，如果不接电话，就会一直打到接为止，或者还会再来家里。
“喂?”
他理直气壮地说，好像当然知道自己，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为什么?你还有话要说吗?”
-她要去留学。
虽然话有点突然，但她没有回答。
时薇只是不喜欢这样联系她。
现在应该不是互相交换消息的关系了吧?
为好。
时薇讽刺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
“如果连我都出国的话，你眼前的碍眼的人不就都消失了吗？”
她在心里把时薇的话翻了一遍。
消失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吗?比起他们的消失，她更希望妈妈留在她身边。
严格来说，洪美兰和安曼如并没有消失，而是去付出代价的。
顾清黛也没有消失，而是为了保护更重要的东西而行动。
她摇着头问。
“你为什么打给我?”
在催促她说出事情的意思之后，时薇立即闭上了嘴。
这并不是单纯为了传达去留学的事实而打来的电话。
一定有给她打电话的目的，但不知道犹豫的理由。
“那也是最后一次了……至少要见一面。”
“不需要这么做。”
她一下子拒绝了。见了面关系不好。这是她和时薇都知道的事实。
不久前见到你的时候，你也只是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会需要的！”
可能是被她的语气伤了心情，只有时薇说得很充分。
“我在家里整理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照片。”
瞬间心脏一下子掉了下来。
只要看时薇这样给她打电话，就能知道是什么照片。
“所以呢?”
明天去机场前见。
她犹豫了一下。
是为了给时薇照片才约她见面的吗?还是有其他的梦想?叫人去拿不是更好吗?
“这是你妈的照片，你都不想看吗?”
“我知道了。”
最后时希还是同意了。
“好，地点她会发短信给你。”
说完后，时薇马上挂断了电话。
她放下手机，用指尖揉了揉额头。
爸爸有妈妈的照片并不奇怪。
因为妈妈也有爸爸的照片。
至少有一张。
即使时薇现在才发现，也不足为奇。
反而是想把那张照片给她，这更让人吃惊。
考虑到时薇恶劣的性格，拍了那张照片应该还绰绰有余，怎么能毫无意思地返还呢?
难道你想以照片为借口拜托她关于洪美兰的事吗?
她想猜测时薇的意图，但什么都不能确定。
咚咚咚！
“你很忙吗?”
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回头一看，陆云霆站在背后。
她看到墙上挂着的手表，吓了一跳。在与时薇的通话结束之后，为了摆脱复杂的想法而集中精力工作，没想到时间已经过去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
陆云霆没有坐在画室的沙发上回答。
“晚饭还没吃吧?”
“我不饿，如果只是饿的话，可以继续。”
“不，我正打算慢慢结束。”
她放下手里的画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吗?”
陆云霆暗自微笑，微微张开了双臂。
他的行动是，如果事情结束，就过来拥抱他。
她扑哧扑哧地向他走去。
他自然地搂着她的腰，把脸贴在小肚子上。
她温柔地抚摸了陆云霆的头发。
“你看过画笔吗?”
“工作总是像幅画。”
“一样是好事吧?”
“她没有红色的。那你呢?”
“她也没有红色的。”
无意中做出回答的她想起时薇来过电话，赶紧摇了摇头。
“不是的。”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是工作，是时薇打来的电话。”
“为什么?又要开记者会了吗?他不悦地皱着眉头问。
“不，不是那样的。她要去留学。”
“看来把她送走了。”
说得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陆云霆突然歪了头。
“打电话告诉你了?”
“他说要离开家一段时间，所以整理了一下，结果找到了照片。”
“什么照片?”
“这是她爸爸手里的妈妈的照片。”
“哦……”
陆云霆似乎大致理解了情况，点了点头。
“她要给你照片吗?”
“是的。”
“那你得见她一面。”陆云霆似乎不乐意，用沉重的声音说。
“因为是妈妈的照片，所以我很想要。但是我很好奇爸爸会有什么样的照片。”
她什么也没隐瞒，如实地说了出来。
妈妈拿着的爸爸的照片，是在咖啡厅拍摄的照片。
照片中的年轻爸爸看起来比谁都幸福。
也许正因为如此，妈妈才会有那张照片。
不是因为照片拍得很好，而是看起来很幸福。
所以很好奇。爸爸会有妈妈的什么样的照片呢?
“要不要叫人去拿照片?”
“我有这个想法，但我去也没关系。只要收到照片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她会说些没用的话会冒犯到你的。”
陆云霆和她一样非常了解时薇的劣性。
“不要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把见面的地点告诉我。”
“嗯，我知道了。”
她怀着不让陆云霆担心的意思，狠狠地吻了他。
随着“啪”的一声嘴唇掉了下来，陆云霆用远远不够的表情看着她。
“她努力工作回来了，但回报是不是太弱了?”
他拽住她的身体，不在虚壁纸上，用手掌抱住了她的后颈。
他轻轻地用力摁住她的脖子，她乖乖地低下了头。
双唇相接。
嘴唇接触后，又离开。
她回应陆云霆的亲吻，自然而然地紧贴着陆云霆。
每当以这种方式得到亲吻时，时希的心脏都会颤抖。
第一次谈到结婚的时候，她从没想过她会向陆云霆告白，她和他会有同样的心情。
陆云霆竟然也喜欢她。
………
第111章 是时薇
她感受着性感的满足感，热衷于和他接吻。
***
第二天。她准时去了时薇所说的市中心机场附近的咖啡厅。
本以为来得正好，一进咖啡厅就看到了不在里面的时薇。
她可能是在市中心的机场登记好了，什么行李都没有带。
“来了？”
听了时薇的话，她点了点头，没有走到对面。
“你要喝什么?”
对那个问题她摇了摇头。
“我们得快点走。”
说得好像有急事一样，时薇的眼角也满足了。
“你怎么不喝水?”
“照片呢?”
拿起放在前面的水杯，抿了抿嘴唇，马上说出要做的事情，时薇从包里拿出白色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但是在她用信封接过手的瞬间，时薇抓住了她的手。
她只看着时薇，开了口。
“你怎么了?”不会吧，你该不会还在写原谅书吧?她听说洪美兰也决定不上诉了。”
有良心的话当然不能上诉。
“还是开记者会那？也不能如你的意。”
“无论说什么话，连‘种子’都不会被吃掉”的意思一写，时薇的脸就变得很僵硬。
她甩开时薇的手，打开信封确认了里面的东西。
那一瞬间，她也不知不觉地咬了一口嘴唇。
不出所料，时薇带来的照片与妈妈拥有的爸爸的照片背景相同。
笑容灿烂的妈妈年轻，在骨头上一看就闪闪发光。可能是在两个人恋爱的时候被拍到的。
“那不是她的。”
看了一会儿照片的她听了时薇的话抬起了头。
“那么……?”
“在她妈妈那里。”
听了时薇的话，她再次看了一眼照片。
明明是同样背景的照片，为什么不是爸爸而是洪美兰拥有这张照片呢?
疑问的答案比想象的要快。
应该是洪美兰从爸爸那里跑回来的吧。
但他为什么没把这个丢掉，留着呢?
她愣愣地看了照片，第一次觉得洪美兰很可怜。
因为洪美兰总是只知道妈妈这样笑的样子。因为一辈子都会这样看着妈妈，嫉妒和嫉妒。
“这样还不够吗?”
听到时薇特别抛出的话，她从照片中抬起了头。
“有什么?”
“你妈妈一直折磨我妈妈的证据。”
她虽然马上听懂了时薇的话，但是不能承认。
“你也折磨了我很多。但我没想过要杀你。”时希一下子接过话，举起了前面的水杯。
可能是觉得闷，口渴了，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光了。
可能是肚子太苦了，水里好像也有苦味。
呆呆地看着她喝水的时薇开了口。
“是吗?我偶尔会希望你消失。”
“……”
“现在也一样。”
“…如果你没什么话要说，我就走了。”
她拿着照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目的达到了，就再也无话可说了。
她不想挖掘她和时薇之间的旧感情来追究对错。
没有坐在出租车后座的她再次确认了时薇给她的照片。
如果两人没有分手，现在也不会在一起吗?
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了。
她只看了一会儿照片。
如果并排放在妈妈拥有的照片旁边，就会完美地形成一对。
慢慢行驶的出租车到家附近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犯困。
夜里炸掉了，困得奇怪。
从出租车上下来回家后，她忍不住困意的眼皮，没有坐在沙发上。
本想休息一会儿再洗，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睁开眼睛就碰到了低矮的天花板。
她的头很沉，虽然眼睛在发抖，但精神还是很模糊。
她转动一动不动的眼珠环顾了一下周围。
环视着不熟悉的空间，看到了站在离床一步远的陆云霆。
他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表情严肃地交谈着。看到那个男人，她才知道她在的地方是医院。
明明不在客厅的沙发上怎么可能特地跑到医院来呢?
想想也想不起她来医院的过程。
“喂……”
嘴巴一动一动地小声一声，陆云霆马上转过身去。
“你还好吗?”
陆云霆先走了过来，医生迅速行动起来。
医生确认了她的瞳孔反应，急忙问。
“时希小姐，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在医院。”
她喃喃自语地说。医生庆幸地点了点头。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握拳试试。”
听了他的话，时希把手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医生又点了点头。
“现在好像没事了。”
她还是一脸茫然地慢慢移动着身体。
她刚要抬起上身，陆云霆就走到她身边，在她背后帮她垫上枕头，让她轻松地靠坐起来。
“如果你身体不舒服，请马上告诉我。”
医生留下嘱咐后离开病房，陆云霆只是盯着她的脸看。
看到陆云霆好像生气了，她把手一伸一伸地抓住了床单。
“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陆云霆就用手掌揉了揉她的后脖子。
“我应该问这是怎么回事。”
陆云霆用埋怨的目光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是那样的表情。
她愣愣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长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吃安眠药?”陆云霆问。
“什么……?”
“你失眠吗?你没有说过。”
“……”
“你知道我回家的时候有多惊讶吗?”
陆云霆就像想起了可怕的事情一样，用生硬的表情说。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着始终说不出话来的陆云霆，她闭上了嘴。
据他说，陆云霆下班回家的时候，她像昏倒了一样倒在地上。
看到这样的她，受到惊吓的陆云霆带她去了医院，通过几项检查，才知道她吃了安眠药。
但是到底为什么要吃没有吃过的安眠药呢……她慢慢地把今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简单地翻了一遍。
送了陆云霆去上班后，她出去见时薇后回到了家。
回来的路上太困了，就那样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无法整理的脑子里翻了一会儿，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虽然想过人怎么能做到那样，但是现在的情况指的都是一个人。
“时薇……”
“什么？”
她嚅动着嘴唇说着，陆云霆的眉间一下子皱了起来。
“好像是因为时薇的关系。”
第112章 只有两个人
为了让忧心忡忡的陆云霆安心，她说出了她的推测。
如果什么都不做，他可能会误以为是她自己喝了安眠药。
“时薇该不会给你服了安眠药吧?”陆云霆问道。
她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见到时薇的时候，她的座位上已经放了水杯。
当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现在想起来觉得很不自然。
这是时薇从一开始就准备好的。
当时时薇还劝她喝水……
时薇的恶意让她不寒而栗。
与洪美兰对她妈妈做的类似的事情，时薇也对她做了。
“真是疯了。我不会放过她！”
陆云霆使劲握拳，想直接走出病房，她赶紧抓住了他的手。
“飞机应该已经起飞了。”
听了她的话，陆云霆的脸严重扭曲了。
“是做了这种事才上飞机的吗?”
“也许，她并不想杀我。如果她真的想杀我，她就会给我吃别的东西，而不是安眠药。”
如果时薇给她喂了致死量的安眠药也会很危险，但时薇在水里泡的量似乎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
这应该是时薇能做到的最大的复仇。
“那也不可原谅。”
“……”
“你知道你睡了几个小时吗？当我听到有人说你对安眠药没有耐性，所以可能醒不过来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
陆云霆好像实在无法忍受似的，快速地接了话。
“她故意在上飞机前把她你去，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想逃跑。”
“……”
“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
“不是那样的。时薇说她总有一天会回国。我们不要着急。”
她并不是想原谅时薇。
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知道去了哪里的时薇身上。
而且，时薇似乎想要的就是这个。
因为复仇心而浪费她的时间。
“啊，说不定他会因为害怕而不敢回国。”
她一说，陆云霆就皱起了眉头。
如果一辈子都不能回来，像逃亡一样生活的话，时薇会比她更不幸。
因为连洪美兰都见不到，只能躲起来生活。
“所以我们现在不要想把时薇带回来。现在她已经从我们眼前消失了，我们也不要再管了。”
她一直劝着陆云霆，但陆云霆还是没有露出表情。
当看到像晕过去一样睡着的她时，陆云霆一定很吃惊，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换个立场想，换作是她，也一定会担心的。感觉天塌下来了吧？
她向陆云霆张开双臂。
“现在，我希望你能先抱住我。”
她一撒娇地说，杀气腾腾的陆云霆，表情就稍微放松了下来。
“快点。”
再次催促，旁边的人叹了口气，陆云霆走了过来。
她猛地抱住了靠近的他的腰。她用尽全力搂住她，陆云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腰。
她投入他的怀抱，同时感到舒适和安定感。
现在这样就行了。
因为这是她亲手抓住的她的幸福。
“希希，你去过马尔代夫吗?”
做完各种检查从医院出院的时候，陆云霆问道。
“马尔代夫？我没去过。”
“我也没有。”
无法猜测对话的流向，稍稍歪了歪头，陆云霆咧嘴笑了。
“我们去旅行吧。”
“啊?这么突然?”
“不是突然的，我早就想过了。”
“你现在是在说去马尔代夫吗？”
“如果你想去别的地方，你也可以。”
“不，没关系。就去马尔代夫。我也很想去看看。”
“太好了。”
陆云霆笑着，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握着陆云霆的手微微笑了笑。
虽然没有问，但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去马尔代夫。
因为马尔代夫是着名的新婚旅行地。
要她们去那种地方就等着度她们没去过的蜜月吧！
当然，他坚持要重新举行婚礼，当然也考虑过新婚旅行。
在陆云霆准备这个的时候，时薇闯了祸。
“你什么时候要走?”
“后天开始一个星期。”
“后天?”
“杨秘书几乎做好了准备。啊。如果你想去画画，那里是个好地方。”
虽然有点荒唐，但她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虽然是突然提出的旅行提议，但她一点也不想去。
他说，马尔代夫的大海颜色比任何大海都漂亮。因此，利用此次机会画一画似乎也不错。
再加上不知道忙碌的陆云霆什么时候还能抽出一周的时间。
从在马来西亚机场坐上水上飞机的瞬间开始，就看到了美丽的大海。
如果用图画来画的话，会非常苦恼该用什么颜色的大海颜色足以让她赏心悦目。
住宿的地方更好。
宽敞的房间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浴缸，还有一张超大的床。
房间里的一切都让人瞠目结舌。
“看来你很喜欢。”
陆云霆好像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喜悦，说道：“我本来也想过别的地方，但比起旅游观光，我觉得让你好好休养更好。”
“太好了。”
她笑着说，陆云霆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明天我们去海边吧。”
“好。”
“阳光普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陆云霆望着她，隐约地微笑了。
第二天早上，她看到眼前的风景，又一次感到惊讶。
昨天看到的美丽大海，躺在床上也能清晰地看到。
在风和日丽的天气，光是静静地看着大海，心情就很好。
转过身就看到了陆云霆的脸。
他的被子一直垂到腰间，露出了白皙的上半身，这样的景色，像大海一样绝美。
看着他从结实的胸部肌肉延伸到腹肌的身体，用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陆云霆睁开了眼睛。
“一大早就开始诱惑在睡觉的人吗？”
“我知道你还没睡。”
她笑着说，陆云霆把她抱在怀里，亲着她的脸，发出啧啧的声音。
因为感觉痒，她笑着扭了扭身子，陆云霆就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你怎么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去吃早饭。饿了。”
听了她的话，他好像觉得可惜似的，用手掌揉了揉她的肩膀。
“快点。”
不能在磨蹭了，她从床上站起来，陆云霆轻轻地伸了个懒腰，跟在后面站了起来。
她和陆云霆一起在能看清大海的餐厅坐了下来。
“要不要去吃个饭，散个步?”
“好吧。”
她一边喝着绿色豌豆汤，一边回答。
“晚上可能会下雨。”
“是吗?”
“明天下午会停，别太担心。”
“我不太担心。”
“我以为，天气不好会让你遗憾。”
“下次再来不就行了吗？”
听了她的回答，陆云霆笑了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陆云霆和她在丛林般的路上散步。
在椰子树的树荫下，与在繁忙的城市中心时截然不同。
她挽着陆云霆的胳膊，看着他的脸。
“你可以这么闲吗?”
“为什么?”
“难以置信。你一直都很忙，要见的人很多，要确认的事情也很多。”
“我要见的人很多，其中最先要见的人是你。在我要确认的事情中，最重要的也是你。”
陆云霆面不改色地写出了让她心跳不已的话。
“啊，糟了。”
她抚摸着陆云霆的脸，喃喃自语。
“怎么？”
“我们一直这样黏在一起，以后回国怎么办呢?”
“什么意思？”
“在你去公司的时候，我也会想念你。”
“……”陆云霆笑了。
刚结婚的时候，没想到会看到陆云霆笑过，但现在的陆云霆笑得很开心。
看得让她心情激动。
太阳渐渐高高地升上天空。
陆云霆和她在树荫下度过了一段时间，吃完午饭后换上了泳装。
穿着印有华丽花纹的比基尼，在镜子前确认自己的样子时，陆云霆站在她背后，上下打量镜子里的她。
“我觉得太性感了。”
她回过头来，用和陆云霆看到她的相似的目光看着他。
“你也太性感了。”
“我没什么可看的。”
陆云霆露骨地只是盯着她看，“只有你好看。”
把手向上一捂胸，陆云霆就耸起了肩膀。
“这边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也对！”
如果别人在，陆云霆绝对不会让她穿比基尼之类的东西。
在陆云霆继续说话之前，她从阳台走了出来。
房间正前方是游泳池，通过旁边的楼梯可以进入真正的大海。
陆云霆和她走下楼梯，进了大海。
她对游泳有一定的信心，所以在水中畅游。
游了一会儿，从水里出来的她，坐在沙滩床上看着陆云霆。
似乎无所不能的陆云霆游泳也很好。
在绿宝石色的大海上，静静地躺着看着利用宽阔的肩膀和长胳膊划水的陆云霆，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神仙般的乐趣”的想法。
她看着陆云霆，在凉床上坐了起来。
巨大的遮阳伞形成了阴凉处，宽大的平板床上铺着垫子，让人睡意盎然。
躺着看着如画的陆云霆，不知不觉间陆云霆来到水边站了起来。
最糟的是，随着声音，他身上的水气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望着他那水气高昂的身体，抬起了头。
陆云霆在水里轻轻捋了捋头发，那单纯的动作感觉很有品位。
她的视线无法从向我走来的陆云霆身上移开。
“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
她的脚趾一动，避开了陆云霆的视线。
只要是彼此的裸体，已经看了好几次，但今天在他身上散发出的氛围特别让人感到魅惑。
是因为第一次看到他游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