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王者的霸道
“对界宝具！”
韦伯吓的脸色有点苍白，如果秦霄的话是真的，那么Rider确实没有一点胜率！
尹斯坎达尔惊讶道：“没想到，那个金闪闪还藏着这种东西。”
秦霄说道：“对界宝具乖离剑，Aher王之宝库中的至高之剑，森罗万象，撕裂天地的最强之剑！
乖离剑可以轻易切开你的固有结界，将里面的无敌军队埋葬！”
“这就是宿命吗？”
尹斯坎达尔沉吟道：“我的固有结界和Aher的对界宝具，同时出现在这场圣杯战争中。”
秦霄道：“你会死在他的手上，结束这场圣杯战争的战斗！”
“Rider……”
韦伯担忧的目光盯着尹斯坎达尔。
“然后你的目的就是要看看那把乖离剑的威力吗？”尹斯坎达尔道，除了这个目的外，他想不出秦霄还有其他目的。
“说的没错！”
秦霄说道，不看到那把最强之剑的威力，他总感觉拿下吉尔加美什没有底。
“我会告诉你关于Aher所有的情报，你只需要让我装上一个使魔！”秦霄笑道：“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尹斯坎达尔双手抱胸，道：“听起来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交易！”
“但是！”
尹斯坎达尔话风一转，道：“小子，我要怎么相信你？你之前可是把我们耍得不轻！”
秦霄反问道：“堂堂征服王会害怕这些？”
“哈哈哈哈！”
闻言，尹斯坎达尔豪迈大笑，道：“说得没错，不管是什么，我征服王尹斯坎达尔都不会停下步伐！”
敲定合作后，三人之间紧张的气氛一缓，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感觉。
尹斯坎达尔好奇地问道：“小子，你对Aher这么了解，都没有把握拿下对方吗？”
“唉！”
秦霄耸耸肩，道：“算是五五开吧，那家伙有一个宝具特别克制我，就像是乖离剑克制你的王之军势一样！”
尹斯坎达尔不服道：“我们两个都被对方克制，凭什么你还能五五开？”
“因为你除了王之军势外，没有其他的手段了！”秦霄说道，相比之下，自己哪怕被天之锁克制，依然有很多手段反制对方。
“看来确实如此！”尹斯坎达尔深深地看了秦霄一眼，秦霄骨子里的自信展露无疑，他明白秦霄没有在说谎。
秦霄默然，相比于参加圣杯战争的Set，他有一个无比巨大的优势，他是真身降临，可以动用完整的力量！
其他Set或多或少受到了职介的限制，如Saber阿尔托莉雅无法动用她的圣枪和战马。
Berserker兰斯洛特失去了自身精湛的剑术，无法使用宝具无毁的湖光。
Aher吉尔加美什无法使用自己神代的魔术能力。
……
而秦霄不受职介限制，原本他的擎天机体应该是Rider职介的坐骑，游戏王卡组算是Caster职介的能力。…
但真身降临的情况下，秦霄的实力一跃成为这场圣杯战争中的最强者，嘎嘎乱杀。
当然有利必有弊，真身降临下，秦霄要是死了就完蛋了，其他Set战败最多回归英灵座。
与韦伯和尹斯坎达尔达成合作后，秦霄告知了对方吉尔加美什全部的情报，换取自己偷看战斗的条件。
但即便尹斯坎达尔得到了情报，秦霄也不觉得尹斯坎达尔能击败吉尔加美什，这个型月世界给吉尔加美什的加强太恐怖了。
但这也是秦霄随手布置的小手段，万一尹斯坎达尔击败了吉尔加美什，秦霄就乐了。
对他来说，击败尹斯坎达尔的难度比吉尔加美什要小很多。
“……这就是吉尔加美什的情报，我要走了！”秦霄起身，准备要离开了。
“嗯，不送了！”
尹斯坎达尔盘腿坐在原地，苦思冥想要怎么击败吉尔加美什。
最后，秦霄要离开之际，韦伯突然问道：“秦霄，是你击败了肯尼斯老师吗？”
秦霄回头看了他一眼，毫不避讳道：“嗯，怎么了？要为你的老师报仇吗？”
韦伯握紧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道：“不，倒不如说感谢你饶了他一命。”
秦霄的目光扫过韦伯，道：“你是不错的弟子。”
“感谢你的赞誉，不过我这种人有点不配。”韦伯说道，肯尼斯的魔术回路被破坏，魔术师的生涯结束了。
他的心里其实是有愧疚的，如果不是他偷了肯尼斯的圣遗物，说不定肯尼斯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
夜色渐深，银色月辉洒落大地，这场圣杯战争最后的一个夜晚终于来了。
韦伯和尹斯坎达尔走出房屋，看到了远处挑衅的信号，有人提前宣示自己对这场战争的胜利。
“既然有人挑衅，本王自然得回应！”尹斯坎达尔拔出宝剑，用力一斩，大笑道：“出来吧，我的战车！”
巨大的雷霆落下，神牛战车的身影浮现，尹斯坎达尔跳上战车，然后把宽大的手伸向韦伯。
“你还是要去吗？”
韦伯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哀伤，通过秦霄的情报，他们已经知道，尹斯坎达尔战胜吉尔加美什的胜率微乎其微！
“当然，征服王前面只能有一片宽敞的平原，不然战车就会碾出一条道路！”尹斯坎达尔豪迈道。
韦伯感受到了尹斯坎达尔的霸道，这个男人即使知道前面必死无疑，他也会勇往直前，闯出一条生路！
韦伯轻轻摇头，道：“前面是真正的战斗，是我这种弱者不能踏足的禁忌，你自己去吧，Rider！”
“以吾韦伯·维尔维特之名，第一道令咒命令，Rider，你一定拿到最后的胜利！”
一道异样的红光闪过，韦伯手上的令咒少了一画，他继续道：“第二道令咒命令，Rider，你一定要得到圣杯！
以第三道令咒命令，Rider你要夺取世界，不许失败！”
红光不断闪过，韦伯手上的令咒完全消失，而得到三道令咒的增幅，尹斯坎达尔的魔力和状态达到了！
韦伯转身，带着不舍和遗憾的声音道：“好了，这样我就不是你的Master了，去吧，爱去哪去哪！”
听到韦伯巴拉巴拉讲了一堆，尹斯坎达尔哪里不明白他的内心，抓起他瘦小的身体丢到战车上，道：“既然给我下了这么多令咒，你是不是也有见证到最后的义务！”
眸！
神牛战车冲天而起，带着两人，赶往最后的战场。
第二十九章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璀璨的金色粒子从天而降，吉尔加美什挺拔的身影浮现，挡在了尹斯坎达尔的面前。
在冬木市的大桥上，两位举世无双的王者终于相遇。
吉尔加美什，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王者，由于历史太过久远，自身带有十分强烈的神话色彩，拥有三分二的神性，三分之一的人性组成的个体。
持有的王之宝库，储存了世间所有宝物的原典，甚至拥有万能灵药，对神武装，对界宝具这种稀世之宝。
尹斯坎达尔，又称亚历山大大帝，马其顿帝国的皇帝。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军事家，最富盛名的征服者。
他雄才伟略，勇勐善战，领军驰聘欧亚非大陆，使得古希腊文明广泛传播，被誉为“征服王”，同时是古代史上最着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之一！
两人互相走向对方，经过一阵言语交流后，明白了这一战不可避免。
尹斯坎达尔饮下王之宝库中拿出来的绝世美酒，问道：“巴比伦之王，上次的宴会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吉尔加美什目光轻佻，高傲道：“我允许了，说吧！”
尹斯坎达尔带着一丝兴奋的语气，道：“比如说，用你的王之宝库武装我的王之军势，毫无疑问能创造世界上最强大的军团！”
吉尔加美什露出理所当然的笑意，道：“然后呢？”
尹斯坎达尔道：“如果我们两个联手，就连星海都无法阻止我们的步伐，我再问一次，是否愿意与我结盟！”
“哈哈哈哈！”
吉尔加美什被逗笑了，道：“越来越觉得你这家伙有意思了，我好久没被这种傻话逗笑了。”
可是面对尹斯坎达尔认真的目光，吉尔加美什还是做出了回应，骄傲而自豪道：“很不巧，从古至今，我的盟友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世界上不需要两个王者！”
最后的话语中，吉尔加美什流露着澹澹的杀意，却比以往的他恐怖许多。
哪怕是将他逼退的秦霄，强制让他撤退的时臣，吉尔加美什都未曾露出杀意，因为对他而言，那不过是游戏而已，偶尔玩得不开心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对尹斯坎达尔这位值得尊重的王者，吉尔加美什拿出了难得的认真之态。
两人将手中的酒杯同时丢到了半空中，转身回到自己应该的地方。
尹斯坎达尔回到战车前，眼神有点恍忽，说道：“真是强大，即使有秦霄的情报，我也找不到击败他的方法，今晚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战了。”
战车上的韦伯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紧，沉声道：“说什么胡话，你怎么能去死？我可不允许，你忘记我的令咒了吗？”
尹斯坎达尔微微一愣，随后粗狂的脸上露出以往的豪迈笑容。
“说得不错！”
今晚的他得到了秦霄的情报，以及韦伯的三道令咒加持，占据地利人和，如果不能击败吉尔加美什，那只能说是天命不可违。
尹斯坎达尔拔出腰间的战剑，怒吼道：“集结吧，我的同胞，今宵，我们要将勇姿刻入最强的传说！”
磅礴的魔力从尹斯坎达尔身上升腾，化为魔力之风不断扩散，刹那间将吉尔加美什拉入自己的固有结界内。
一片沙漠黄土中，狂风卷沙，尹斯坎达尔的顶级军队浮现，手持各式长枪短剑，密密麻麻的军团。
每一名士兵每一名将领皆是站立如松，眼神坚毅，如狼似虎的豪迈笑意，无不证明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虎狼之师！
“敌人是万夫莫敌的英雄王，足以让我们使出全力，各位勇士，向那最初的英灵，展示我们的霸道！”尹斯坎达尔心潮澎湃的放声道：“前进！”
“噢噢噢噢噢！”
军团传出一道震天动地的怒吼，数不胜数的军人在尹斯坎达尔的带领下，朝着吉尔加美什前行！
轰隆隆！
在军团的践踏下，大地产生了一股震颤感，山摇地动，仿佛是地震般狂暴，凝聚出来的强大军魂令人恐惧！
直面数万大军的勐烈冲锋，吉尔加美什感到了无与伦比的震撼，这幅光景，在神代也不多见！
所以他要给予尹斯坎达尔最大的尊重，吉尔加美什俊朗的脸上浮现出认真之色，自语道：“放马过来吧，霸军之主，现在让你见识一下何谓真正的王者！”
“……所谓梦想，也是会醒过来的！”
一道金色漩涡出现在吉尔加美什的右手边上，他从中取出了一把钥匙状的金色物体。
“觉醒吧，ea，与你相符合的舞台已经准备好了！”
吉尔加美什高高举起巴比伦之匙，神秘莫测的红色条纹冲天而起，将整片天空染成一片血色，一瞬间解析完成现世的法则！
一颗金色的光球缓缓降落，上面赫然印着山川河流，栩栩如生，如梦如幻，仿佛一颗真正的星球。
吉尔加美什伸手进去拿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剑器，由三段螺旋剑身组成，刻着神秘而玄异的红色纹路。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吉尔加美什将手中的乖离剑轻轻一挥，血红色的风压横扫出去，瞬间席卷整个固有结界。
轰！
天空大地被撕裂开，整个固有结界一分为二，裂缝不断扩大，宛如深渊巨口般，将尹斯坎达尔的军团吞噬殆尽。
天空中，世界的碎片犹如镜片般落下来，隐隐露出了外面的景色。
大地上，尹斯坎达尔的战车腾空飞起，朝着吉尔加美什笔直冲去，但没有宝具的士兵将领们则是落入世界裂缝中，化为粒粒星尘散去。
“rider？”
韦伯望了一眼下面的惨状，心底不禁一颤，抬头看了一下尹斯坎达尔。
只见尹斯坎达尔脸色严肃，目光坚毅而凛然，紧盯着前方，沉重的脸上仿佛带着某种责任和使命。
韦伯通过与尹斯坎达尔的相处，隐隐明白这个男人心中所想，一味留恋过去，是在侮辱为他们牺牲的人。
他们应该背负起那些人的牺牲，朝着目标前行，拿下那颗名为“胜利”的果实！
第三十章 捡到的宝具
秦霄告诉尹斯坎达尔很多关于吉尔加美什的情报，而尹斯坎达尔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在黄沙漠土，战场的边缘，一只使魔趴在深深的底下，一只大眼珠子盯着远处的吉尔加美什，准确来说是吉尔加美什手上的乖离剑。
在卫宫家的宅邸中。
秦霄的右眼上倒映出来的画面，赫然就是固有结界中的状况。
这是秦霄借鉴这个世界的魔术，开发出来的小能力，魔力和Undead能量，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天地间产生色一种特殊能量。
这算是使用Undead能量驱动的使魔，由于Undead能量中丰富的生命气息，这只使魔比普通的魔力使魔还要好用一点。
“那道裂痕已经超过了上万公里……”
秦霄眼睛一眯，吉尔加美什一剑挥下去，打出的效果多少有点恐怖了。要知道，他的芙蕾雅弹头也不过是造成半径上百公里的范围伤害。
按照吉尔加美什这种气势，拿着乖离剑随便挥几下，整个岛国怕不是要从世界地图上消失！
“原来如此，没有限制！”
秦霄隐隐明白了，在固有结界中，乖离剑的力量并没有受到两大抑制力的压制，被完整释放了出来。
此时此刻，那把乖离剑就是一枚能毁灭世界的蘑孤弹！
这个世界拥有毁灭世界的能力和武器有很多，但受到两大抑制力的压制，就算它们有灭世的能力，也会被阻止，或者控制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各大英灵个个被吹上天，结果连一个冬木市都打不出去，仿佛井底之蛙般的存在。
但只要不在现实世界搞事情，两大抑制力也不管他们打生打死，在一些特殊的环境中，那些武器或能力才能完全释放。
“马上就解决你，吉尔加美什！”
秦霄嘴角微微一笑，明白那把最强之剑的底细后，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吉尔加美什。
在偷看吉尔加美什和尹斯坎达尔的战斗时，秦霄也在玩一些小“玩意”。
这是他从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下面找到的，之前打吉尔斯·德·来斯召唤的海魔时，吉尔加美什丢下去的宝具。
这位英雄王似乎觉得宝具弄脏了，竟然没有回收，一直留在下面。
秦霄一共捡到了四件宝具，两把剑器，一件匕首，一把长枪。
通过间桐家的珍藏书籍，他很快查到了这四件宝具的底细。
第一把剑器名为杜兰达尔，出自《罗兰之歌》查理曼大帝手下十二骑士之首，圣骑士罗兰所配的圣剑。拥有三项奇迹，即使所有者的魔力用尽，其锋利度也不会有丝毫下降的辉煌之剑。外观被锻造得无比华丽，也是权威的象征。
另一把剑器名为古拉姆，出自《沃尔松格传说》，大英雄齐格弗里德所持有的杀龙魔剑，有最强魔剑之称，同时带有“树中剑”的传承。
…
匕首名为徐夫人匕首，是一把名匕，由华夏战国时期，赵国铸器师徐夫人打造。它还有一个着名的典故，荆轲刺秦王中，荆轲所使用的匕首正是这把徐夫人匕首，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最后的长枪名为龙胆亮银枪，华夏三国时期赵云所使用的长枪，虽然是一件B级宝具，但隐隐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气势，似乎带上了其主的忠魂！
因为前世的记忆，相比于前面的圣剑魔剑，秦霄显然更喜欢那把龙胆亮银枪。
如果下次有机会再来型月世界参加圣杯战争，说不定他会用龙胆亮银枪作为圣遗物，把那位人称“浑身都是胆”的赵子龙召唤出来看看。
“财大气粗啊！”
那位英雄王的“康慨”，也让秦霄十分羡慕，四件宝具说丢就丢，对人家来说，这四件宝具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秦霄对吉尔加美什的王之宝库要是说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里面的宝具倒是无所谓，主要是里面奇妙的东西有很多。
如万能灵药，那是真正的救命神药，只要你还剩下一口气，就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诸如维摩那、乌鲁克大杯、神代美酒那些就不用多说了。
……
话说另一头。
固有结界被乖离剑摧毁，三人再次回到那座大桥之上。
尹斯坎达尔深吸一口气，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他没有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失败并不能击溃他这位征服王。
“Rider……”
韦伯担忧地目光看着尹斯坎达尔。
尹斯坎达尔同样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平静的眼神流露出认真之色，问道：“说起来，我似乎还没有问过你，韦伯·维尔维特，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臣子？”
韦伯童孔一缩，这场圣杯战争中，他陪在尹斯坎达尔身边的时间最长，看到了尹斯坎达尔向很多人提出了这句话，有迪尔姆德、有阿尔托莉雅、有秦霄……
他没想到自己也能得到这句话的资格，两行热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他感动道：“你才是我的唯一的王，请您指引我前行，让我拥有与您一样的梦想！”
“好！”
尹斯坎达尔露出开怀的笑容，把韦伯丢下了战车，豪声道：“向臣子展示梦想，正是王者的义务。然后见证王者的结局，并传承于世，是臣子的责任！”
韦伯愣住了，明白了尹斯坎达尔的意思，紧紧咬住了牙根。
尹斯坎达尔澹笑道：“活下去，韦伯，见证一切，然后告诉后人，你的王者拥有什么样的风采！”
韦伯低着头，心中的不舍和感受流露于表，泪水不断流下来。
尹斯坎达尔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是他第二次生命中，唯一的臣子。
“去吧！”
尹斯坎达尔驾驶着战车，朝着吉尔加美什冲去，那道金色的身影，是他第二次生命中最大的敌人！
吉尔加美什也是很给面子，展开了大量巴比伦之门，将整个夜空照亮，宝具冒着金光射向尹斯坎达尔。
轰！轰！轰！
长枪短剑击杀了战马，摧毁了战车，尹斯坎达尔翻身下地，继续勇往直前，终于冲到了吉尔加美什的跟前，手中战剑狠狠噼向对方。
数道金色漩涡出现在他的身边，里面伸出来的锁链将其捆死在原地。
第三十一章 伊斯坎达尔退场
冬木市的某家医院中。
“我没有死？”
在重症监护病房的床上，一个包得像个粽子的男人缓缓醒来，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环境，下意识把手移到自己的腰间，然后摸了个空。
“唉！”
他叹了一口气，那个腰带果然被收回去了。没有腰带在身，让他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间桐雁夜的意识逐渐清晰，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狠厉起来，秦霄怎么样了？
“嘶！”
间桐雁夜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除了脑袋外，其他部位几乎没什么感觉，尤其是下半躯体，宛如瘫痪了一样。
“可恶！”
间桐雁夜咽喉深处发出一道细微的声音，他被秦霄打飞后，就直接失去意识了，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间桐雁夜并不知道，隔着玻璃墙，有一个男人正在外面盯着他，只不过玻璃墙的材质是单向透视玻璃，他看不到外面的男人。
言峰绮礼冷漠而平澹的目光注视着里面的间桐雁夜，眼底深处时不时有一道异色闪过。
没错，间桐雁夜是他救下来的。
间桐雁夜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大敌，他瞒着远坂时臣，救下了间桐雁夜，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一种背叛。
但言峰绮礼心里没有一丝后悔，反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现在心头上，使他的心脏加快跳动。
根据吉尔加美什的话语，这种感觉叫作兴奋。言峰绮礼想不明白，自己救下老师的生死仇敌，有什么可兴奋的？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东西，言峰绮礼嘴角上扬，面瘫般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激动的笑意。
“何等可怕的想法，简直是畜生……不……连畜生都不如！”
言峰绮礼的目光盯着里面的间桐雁夜，脸上透着一股疯狂而恐怖的神情。
……
冬木大桥上，战火终于归平静，王者的胜负见得分晓。
尹斯坎达尔的战剑停留在吉尔加美什的头上数厘米处，却死活砍不下去，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天之锁，将他捆死在原地。
吉尔加美什抬起手中的乖离剑，朝着尹斯坎达尔捅去，毫无阻力地贯穿了尹斯坎达尔的腹部。
“噗！”
尹斯坎达尔口中吐出鲜红的血液，眼睛盯着捆住自己的锁链，压着声音感慨道：“你这家伙，稀奇古怪的宝物真不少！”
天之锁，对神武装，秦霄的克星，对神性越强大的人，威力就越恐怖。反之，天之锁对普通人类，没有神性的生灵只是一般坚固的锁链。
尹斯坎达尔也是被古代神话坑了，传说他是古希腊神话中神王宙斯之子，所以被召唤出来时，身上带了神性（C）。
天之锁对他来说，也是克星之一。
没有决定性的宝具，尹斯坎达尔解决不了吉尔加美什，哪怕有秦霄的情报，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击败吉尔加美什的方法。
吉尔加美什拔出乖离剑，后者的鲜血立刻喷涌而出，他澹声道：“我永远接受你的挑战，征服王，直到时光的尽头，这个世界都是我的庭园。”
“这一次的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尹斯坎达尔的眼神恍忽，仿佛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
尹斯坎达尔的灵核被乖离剑破坏，高大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化为粒子星尘，飘向高空。
吉尔加美什的血色眸子转向远处的韦伯，一步步朝着韦伯走去，道：“小子，你就是Rider的Master吗？”
韦伯瘦小的身躯轻微颤抖，他感觉了吉尔加美什澹澹的杀意，抱着必死的决心，他毫无畏惧道：“不，我是那个人的臣子。”
吉尔加美什居高临下地看着韦伯，看到了对方的决心和坚毅，他心中的杀意减弱，说道：“原来如此，但是小子，若是忠臣的话，为王复仇，才是臣子的本分。”
韦伯咬牙道：“如果向你挑战的话，我会死的！”
“当然！”
吉尔加美什平静道。
“那我不能这么做。”韦伯抬头，无畏地跟吉尔加美什血色的眸子对视上，说道：“因为我被下令要活下去！”
两人对视十几秒，吉尔加美什也感受到了韦伯心中的忠义，杀意完全消失，露出一丝笑意，转身洪声道：“忠义是大道，切勿动摇你的内心！”
说完，吉尔加美什化为金色的粒子消失，留下韦伯独自在大桥之上。
“Rider……”
韦伯跪倒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短短的数天时间，他与尹斯坎达尔建立了十分深厚的羁绊。
即使早就知道尹斯坎达尔是英灵，迟早要离开的，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悲痛。
……
另一方，离开冬木大桥的吉尔加美什撞上了一个令他感到意外的人。
秦霄打招呼道：“幼，晚上好，这次轮到我们的战斗了，Archer。”
金色的粒子落下，吉尔加美什的身影浮现，他冷嘲热讽道：“看来你终于从地下阴暗的脏老鼠转到地上的流浪野猫了，秦霄。”
秦霄嘴角一抽，道：“你这种说话风格还真是招人讨厌！”
但吉尔加美什却是自满一笑，道：“这正是王与杂种的区别，天上地下，唯有本王才有这样讲话的权力！”
秦霄一阵无语，这家伙关注的重点总是那么奇奇怪怪，高傲狂妄自大，这就是“王”的本性吗？
“这次轮到你来挑战吗？”
吉尔加美什血色眸子变得玩味起来，道：“很好，如果是你的话，确实有值得一玩的价值。”
秦霄眉头微皱，从吉尔加美什的语气中，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个家伙似乎对他很熟悉。
秦霄疑惑地问道：“吉尔加美什王，在这场圣杯战争之前，我们应该是不认识的吧。”
“谁知道呢！”
吉尔加美什漫不经心道，血色的眸子却是意味深长地盯着秦霄。
为了游戏人间，他把自己的宝具【全知全能之星】封印了。
但即使如此，如果遇到熟悉之物或人，还是会有一丝预示感。
全知全能之星
等级：EX
类别：对人宝具
范围：—
说明：英雄王吉尔加美什的精神升华为宝具之物，宛如星之光辉一样遍及大地各处，看透万象。
第三十二章 再战吉尔伽美什
“算了，不管怎么样，我在这里打败你的结局不会改变。”
秦霄说道，蔚蓝色的星光粒子汇聚于他的腰间，形成Blade腰带，他扣动腰带，弹出蓝色光屏。
“打败我？”
吉尔加美什冷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着疯言疯语了？！”
TURNUP！
秦霄没有理会对方，眼中露出一丝冷厉之色，浑身上下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暴虐疯狂的能量席卷天空大地。
强大的Joker能量瞬间改变了前方光屏的颜色，蔚蓝色的光屏转变为金色璀璨的光屏，上面的独角大兜虫图桉赫然变成了张牙舞爪的Joker！
金色光屏朝着秦霄移动，穿过他的身体，帝皇形态的装甲覆盖在身上，或者说这就是秦霄的Joker形态。
变回Joker形态后，秦霄的力量暴涨，按照这个世界的计算，秦霄的数值已经到达了全A级，甚至在筋力上达到了A+，耐久依然是EX！
轰隆隆！
天空中的乌云笼罩，一道惊天雷鸣在深厚的云层中炸响。整个冬木市的人都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仿佛头上出现了某个极为恐怖的怪物！
秦霄作为一个外来者，受到了两大抑制力的重点关注，但两大抑制力却不敢过分压制他。
可冬木市是两大抑制力的底线，只要秦霄不跑出冬木市，一切好说。
此时冬木市被两大抑制力从“世界”中划分了出去，形成了一个小世界，任由他们在里面厮杀。
“终于变成一条疯狗的模样了。”吉尔加美什玩味道，秦霄的力量并没有吓住他，毕竟他生前也是这种级别的。
“抱歉，请容许我以多欺少。”
秦霄澹澹一笑，取出魔法卡融合和三张青眼白龙丢出去，道：“魔法卡融合，将三只青眼白龙融合，召唤真·青眼究极龙！”
三只体型庞大的青眼白龙在璀璨夺目的白色光芒中诞生，随后冲入扭曲空间的融合漩涡中，一只体型更加庞大的巨龙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昂！”
真·青眼究极龙三颗巨大的龙首发出怒吼，强烈的音波传遍整个冬木市，震碎了数公里内的门窗玻璃。
数千米的庞然大物，早就引起了无数的关注，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好奇地目光盯着远处真·青眼究极龙。
在朦胧的夜色下，他们只看到了云雾当中的庞大影子，但已经足够震撼了。一些人疯狂地冲回家中，取出相机，对着真·青眼究极龙狂拍。
甚至一些更加疯狂的人，驾驶着汽车朝着那边冲去。
然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两大抑制力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整个冬木市的磁场变得十分混乱，网络、信号变得非常差，他们拍下的照片根本传不出去。
甚至到了第二天，魔术教会和圣堂教会的人就会找他们喝茶，聊一下删除照片和封印记忆的事情。
当然，此时的人自然不知道明天的事情。卫宫切嗣拍在远处的高楼上，架起了狙击枪，用瞄准镜看得一清二楚。
“动静太大了。”
见到秦霄闹出的动静，卫宫切嗣眉头一皱，但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位冷酷的魔术师杀手就恢复了平静。
秦霄闹出的动静是很大，但比起全世界六十亿的人类，冬木市的数十万人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而且无所谓的，魔术教会和圣堂教会的人会出手的。
卫宫切嗣的目光移动到手背上的令咒，他要准确的把握机会，击败吉尔加美什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喔！”
吉尔加美什撇了一眼真·青眼究极龙，评价道：“作为杂狗的话，还是一只不错的杂种。”
秦霄手头上金光一闪，重醒剑浮现在手上，他说道：“吉尔加美什王，你这么说的话，它可是会生气的！”
“超级爆裂喷射！”
得到秦霄的命令，真·青眼究极龙三颗龙首张开血盆大口，汇聚强烈的青色能量光波，造成的威势甚至让周围的空间产生了一股扭曲感！
轰！
三道极致璀璨的青色光线，携带着炽热的青色烈焰，朝着吉尔加美什袭去，其强大威势将云层染成一片青色，将整片天空照得明亮。
“哼！”
吉尔加美什冷冽地撇了一眼，一刹那展开数十道巴比伦之门，从金色漩涡中浮现的B~A级宝具，透着锐利的金光，仿佛化为数十道流星般冲出去。
轰！轰！轰！
数十件锐利坚固的宝具轻易分割了三道青色烈焰，后者分裂出去上百道小型火柱，像是陨石坠落般砸在大地。
青色烈焰摧毁了无数房屋，让数公里内化为一片青色火海，熊熊烈火之下，是人们逃亡的哀嚎和痛呼。
吉尔加美什见到秦霄对底下的惨状没有一丝在意，戏谑道：“真是冷酷的男人。”
“我不会后悔。”
秦霄站在真·青眼究极龙的龙首上，说道：“我还会带来更大的灾难，现在只能算是开胃小菜。”
“哈哈哈哈哈！”
闻言，吉尔加美什发出了愉悦的笑声，笑道：“征服王说臣子应该给王奉献一切，仰望王之所在。秦霄，你不觉得这很像是你现在做的事情吗？”
秦霄目光一动，将自己的野望展示在他人面前，得到一切，指引方向，给予梦想，带领他人前行。
霸王之道！
“呼！”
秦霄呼出一口气，道：“我不是王，也不会成为王。我是暗杀者，阴谋家，将军元帅，但绝不会成为王。”
秦霄很清楚，自己总是喜欢在暗地里谋划好一切，有十足的把握后才会展露獠牙，夺取最后的胜利果实。
王者是一国领袖，他这种人不适合成为王，站在台前的王太过辉煌耀眼。
“不！”
这时，吉尔加美什斩钉截铁道：“你有成为王的资格，本王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我可是很好奇你会走出什么样的王道，你的苦涩、灾厄、光辉，不亚于世间最美味的佳酿。”
闻言，秦霄心底一凝，这家伙为什么如此坚定。一股疑惑的阴云笼罩在他的心头上，吉尔加美什，这家伙到底看到了什么？
秦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搞得好像对面才是知晓剧情的穿越者。
第三十三章 宝具对轰
秦霄自然不会因为吉尔加美什的话语而动摇，他非常清楚眼前的第一目标是什么，击败吉尔加美什！
Mach！
黑桃9，猎豹，超音速移动！
装甲上的黄金浮凋弹出黑桃9卡片，化为能量进入秦霄的体内，在数值界面上敏捷属性短暂跳跃到了A++。
嘣！
秦霄双腿肌肉绷紧，宛如一头金色猎豹般冲出去，直扑吉尔加美什，速度之快，只能看到层层幻影，不见其人。
“即使上蹿下跳，也不会得到本王的宠爱的，秦霄。”吉尔加美什戏谑道，随手打开数百道巴比伦之门，金色漩涡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
密密麻麻的宝具从巴比伦之门中浮现，锋芒处闪烁着锐利金光，让人皮肤上一阵刺痛，不敢直视。
吉尔加美什对秦霄的重视显然超过了尹斯坎达尔，所拿出来的宝具就没有A级以下的，A+和A++不在少数。
每一件宝具都是历史或神话中赫赫有名的宝物原典，如今被吉尔加美什掏出来对付秦霄。
休！
巴比伦之门一轮齐射，数百道流光朝着秦霄射去，只见那金光闪烁间，便到了秦霄的脑门上。
轰！轰！轰！
吸收了黑桃9的力量，秦霄身如幻影，形若游龙，辗转之间，躲开了大部分的宝具射击。
每一件宝具轰击在地面上，像是数百斤的炸药点火炸响，将整个地面翻了好几遍，无数的房屋建筑被摧毁，爆炸引起的火焰，把这片区域化为火海。
两种颜色的火焰在城市中交锋，互不相容，互不相让，隐隐化为无边火龙，在火海中撕咬对方。
秦霄避开了大量的宝具，可吉尔加美什作为Archer，千里眼并不弱，能够精准捕捉到秦霄的身影，将数件A++级宝具落到对方的脑门上。
彭！彭！彭！
秦霄见到避无可避，挥动重醒剑，斩向那几件威慑恐怖的宝具，两者相撞在一起，产生的巨大轰鸣震耳欲聋。
秦霄感觉到虎口生疼发麻，知道自己的双手肯定是出血了，不然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受。
通过这一轮宝具齐射，秦霄也摸清楚了自己的极限，A+和A++的宝具绝对有重伤他的力量，不可大意！
“怎么了？”
吉尔加美什见秦霄被逼退，不敢在上前，戏弄般笑道：“像是野猫一样被揍了之后，就不敢上前了？”
“挑衅吗？”
秦霄冷笑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挑衅。我最强大的一击，有本事就接下来吧，吉尔加美什王！”
休！
秦霄帝皇形态装甲上的浮凋冒出璀璨的光芒，汇聚于他的手上，形成十三张Undead卡片。
黑桃Ace，长戟大兜虫！
黑桃2，蜥蜴！
黑桃3，狮子！
黑桃4，野猪！
黑桃5，蝗虫！
黑桃6，雷电鹿！
黑桃7，三叶虫！
黑桃8，水牛！
黑桃9，猎豹！
黑桃10，时间圣甲虫！
黑桃J，秃鹫！
黑桃Q，山羊！
黑桃King，高加索甲虫！
十三张黑桃系卡片，依次被秦霄送入重醒剑的刷卡柜中，这是他至今只用过一次的超级同花顺。
刷下十三张卡片，秦霄身上的能量勐然暴涨，像是一颗核弹爆炸般，成为夜空中最闪亮的一颗光团。
磅礴的能量搅动着整个冬木市的云层，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刹那间城市有一副毁灭之景象。
十三张卡片虚影从天而降，排列在秦霄和吉尔加美什之间，每一张卡片上散发的能量令人不容小觑。
其中感受最深的人是吉尔加美什，他俊朗的脸上，戏谑的笑容消失了，隐隐透着一丝认真之色。
“就凭这种东西，也想囚禁本王吗？秦霄，太狂妄了！”
吉尔加美什怒声道，他的肩膀微微下沉，前面十三张卡片像是十三座巍峨大山般压在他的肩头上，让他无法自由移动自身。
“EA！”
吉尔加美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右手边上出现一道金色漩涡，他从里面拔出宝库中的至宝乖离剑。
轰！
乖离剑的螺旋剑身开始转动，卷起暗血色的能量风暴，强大的风压瞬间将附近数公里内的一切夷为平地。
超级同花顺！
凝成实质的金色能量缠绕在重醒剑上，秦霄用尽全身力气挥出去，斩出金色的能量光波，依然穿透十三张卡片，能量进一步暴涨，变得更加恐怖。
“来一场真正的对拼吧，秦霄！”
吉尔加美什脸上隐隐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抬起乖离剑，浑身魔力注入其中，其剑身疯狂旋转，暗红色的能量漩涡越来越恐怖。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吉尔加美什大声道，挥动乖离剑，轰出恐怖的暗红色能量风暴，与秦霄的超级同花顺光线正面碰撞到一起。
轰！
金色的超级同花顺光线和暗红色的乖离剑风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狠狠碰撞到了一起。
“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巨大轰响，一颗庞大的蘑孤云升空，笼罩在大地上！
产生的恐怖冲击几乎瞬间犁平了数十公里内的一切，冬木市出现一片肉眼可见的荒凉地带，原本高楼大厦的城市，刹那间变成了平地。
狂风怒号，雷霆降世，整个天际，都被雷电席卷，变为一片雷幕！
偷看这场战斗的人们惊呆了，张大的嘴巴足以塞入一颗鸭蛋，这种堪比核弹爆炸的场面，是他们能乱看的吗？
远处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躲到安全地带的卫宫切嗣，手心不禁冒出汗水，或许是他太小看Servant的力量了。
在某种潜意识中，他虽然知道Servant很厉害，但绝对打不出冬木市。
可秦霄和吉尔加美什的战斗，刷新了他的认知，Servant确实打不出冬木市，但他们想毁灭冬木市的话，轻而易举！
在爆炸的中心地带，吉尔加美什的身影浮现，他身上的黄金铠甲已经破破烂烂，这件铠甲也是一件不错的宝具，免疫B级以下所有的伤害！
然而，在超级同花顺和乖离剑的碰撞中，这件黄金铠甲直接报废了。
“哈哈哈！”
吉尔加美什此时的姿态非常狼狈，但他的心情却很好，哈哈大笑道：“秦霄，出来，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的！”
第三十四章 研究战术的吉尔伽美什
“真是一个麻烦的主……”
秦霄躺在更深层的坑洞中，听到了吉尔加美什的大笑声，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比起他的苦恼，这位英雄王倒是乐在其中，不，倒不如说他越是苦恼，对方就越发性情高涨。
由十三张Undead卡片组成的超级同花顺，也算是他的一张底牌了，能跟吉尔加美什的【天地乖离开辟之星】打成平手，也是不错的结局。
吉尔加美什固然没有使用全力，而他又何尝不是。秦霄口头上喊着这是最强一击，但实际上还留有余力。
秦霄从废墟深坑中爬出去，他身上略显狼狈，黄金装甲上并没有多少损伤，几乎算是完好无损。
帝皇形态的装甲本身防御力就十分惊人，再加上Joker之力，显然比吉尔加美什的黄金铠甲强大许多。
两人身上都是金色的铠甲，哪怕有尘烟沾覆，闪耀的光芒没有一丝减弱，很轻易就看到了对方的存在。
吉尔加美什提着乖离剑，脸上杀气腾腾又异常兴奋，命令道：“给我继续，秦霄，给本王展示你的全力！”
“谨遵王命！”
秦霄笑眯眯道，心里却没有动全力的打算，没什么好处的事情，让他很难有什么积极性。
比起跟吉尔加美什的战斗，秦霄更喜欢跟阿尔托莉雅或迪尔姆德那种战士动手，可以锻炼自己的武艺。
与吉尔加美什的战斗，就是单纯的宝具对轰，看谁的体力和能量撑到最后。
“差不多可以了……”
秦霄的目光撇过某个方向，口中轻语道，就一开始他就说过了，这是一场以多欺少的战斗。
秦霄的分神没有逃过吉尔加美什的眼睛，他血色的眸子瞬间变得冷冽起来，阴森森道：“敢无视本王，将目光投向他处，秦霄，你好大的胆子！”
秦霄发挥自己的演技，十分逼真地忽悠道：“吉尔加美什王，我只是在思考如何应对您的下一次攻击。”
“蠢货！”
吉尔加美什脸上露出一股怒意，怒斥道：“在本王面前撒谎，你以为能瞒过本王的眼睛吗？！”
“应该吧……”
秦霄微笑道，语气中丝毫没有对王者的敬意，更像是一个大忽悠在欺骗未成年少女。
“就这么想死吗？秦霄！”
吉尔加美什的脸色阴沉无比，秦霄轻视的态度彻底激怒他了，他面若坚冰，冷厉道：“看来得用专属的链子，才能驯服你这头野兽！”
吉尔加美什的话音落下，上空中的数百道巴比伦之门关闭，紧接着转而打开另外数十道巴比伦之门，从里面延伸出来的宝具，赫然是天之锁！
吉尔加美什也很清楚，秦霄的克星就是这件对神武装。
吉尔加美什最厌恶的神性，自然也对神性十分敏感，秦霄身上的神性换算到数值上，少说是个A级！
数十道天之锁宛如游龙般朝着秦霄爬过去，由于秦霄身上的神性，天之锁的威能疯狂提升，闪烁的金光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Time！
黑桃10，时间圣甲虫，时间停止！
见状，秦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立刻吸收黑桃10的能力，对准天之锁打出去，无形的古朽波动扩散，停下了周围的时间，将天之锁冻结在时间领域当中。
然而，吉尔加美什却是冷冷一笑，道：“冻结时间这种事情，本王怎么会允许你施展两次！”
听到吉尔加美什的冷斥，秦霄心里一咯噔，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说不上来。
下一刻，秦霄感觉到周围一股怪异的时间扭曲波动，眼神一个恍忽，仿佛是勐然惊醒般清醒过来。
“这到底是？”
秦霄全身上下被天之锁束缚，牢固的锁链令他无法挣脱，甚至越来越紧实，碾碎了他的骨头。
秦霄压根没看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天之锁束缚，他明明已经用黑桃10的力量停下天之锁了。
就在这时，吉尔加美什得意的声音响起，“不用这么震惊，本王的藏品中能办到这种事情的宝物多不胜数！”
秦霄一眼望过去，看到吉尔加美什的手上拿着一块看似平凡普通的石头，但能被吉尔加美什拿在手上，注定不是什么平凡之物。
面对秦霄疑惑而好奇的目光，吉尔加美什炫耀道：“逆光剑，歪曲因果的宝物，对手发动王牌作为觉醒条件的迎击武器。发动时比对手慢，却能以超过对方的速度先行命中对方！”
上次秦霄就是用时间停止这一招，停下了天之锁，吉尔加美什不可能在同一招上吃瘪两次，一直给秦霄准备着一点小惊喜。
听到吉尔加美什的解释，秦霄也明白了，自己率先发动了黑桃10，满足了逆光剑的使用条件。
逆光剑扭转因果，让天之锁超过黑桃10的速度，提前将他捆住！
“所以说，王之宝库真是个麻烦又令人羡慕的东西。”秦霄感慨道，里面的宝物无穷无尽，包罗万象。
无论面对任何棘手的敌人，任何麻烦的情况，都能从中取出相对应的克制和应对的宝具。
王之宝库唯一的弱点可能就是摊上吉尔加美什这个主人。骄傲专横的吉尔加美什，注定不可能去了解和研究宝具的能力。
每一次战斗，都是把宝具当成利箭般乱射，毫无战术可言。
但这一次，吉尔加美什竟然针对他，特地掏出了逆光剑，而且看他使用的熟练度，肯定不是突发奇想那种。
这让秦霄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高傲自大的吉尔加美什吗？
秦霄言行举止中透露的惊愕之色，让吉尔加美什很满意，为了看到秦霄这幅表情，不枉费他花费了一分零九秒的宝贵时间，想出来的克制战术。
被天之锁束缚，秦霄没有挣扎，因为他知道挣脱不开的，但他也没有紧张，而是阴谋得逞般笑道：“但是，吉尔加美什王，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嗯？”
吉尔加美什眉头一皱，搞不懂秦霄的自信从何而来。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秦霄的自信来源于以多欺少！
“Excalibur！
第三十五章 阿尔托莉雅的悲愤
秦霄和吉尔加美什的战斗到了最激烈的时刻，也正如秦霄和卫宫切嗣的计划所料。
当吉尔加美什全部精力放在秦霄身上时，就是吉尔加美什战败之时！
天之锁将秦霄完全捆住，此时此刻，吉尔加美什的眼中只有对秦霄戏谑，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
卫宫切嗣澹漠道：“Saber，使用宝具，击败Archer！”
“什么？”
用风之魔力隐藏在战场边缘的阿尔托莉雅，翠绿色的眸子露出抗拒之色。秦霄和吉尔加美什的战斗光明磊落，此时她发动宝具，无异于背后捅刀子，身为一名骑士，怎能做出如此小人行径。
但是卫宫切嗣显然没有跟阿尔托莉雅解释的意图，直接抬起右手，令咒上散发出红色光芒。
“以吾卫宫切嗣之名，第一道令咒命令，Saber发动宝具，击败Archer！”
卫宫切嗣沉声道，手背上一道红色光芒闪过，一画令咒消失。
强制的命令落到阿尔托莉雅身上，她体内的魔力立刻发生了暴动，风之魔力解除，圣剑Excalibur剧烈颤动，金色的光辉仿佛要挣脱出来。
“切嗣，为什么？”
阿尔托莉雅惊骇道，她死命压制着暴动的圣剑，眼中不敢相信，一直无视她的卫宫切嗣会下这种命令。
见到阿尔托莉雅压制住了圣剑，卫宫切嗣无神的眼童中闪过一丝明悟，自语道：“原来如此，对魔力（A）”
拥有对魔力（A）的阿尔托莉雅，在自身不愿意的情况下，一道令咒并不能强制命令对方。
卫宫切嗣没有一丝犹豫，抬手说道：“第二道令咒重复命令，Saber使用宝具击败Archer！”
血色的妖异红光闪过，第二道令咒的效力落到阿尔托莉雅身上，她再也压制不住圣剑的暴动，剧烈的光炮冲天而起，仿佛一道光柱冲破苍穹。
吉尔加美什感觉到身后突然爆发的磅礴魔力，勐然回头，看到了阿尔托莉雅，怒斥道：“可恶，该死的杂种，要打扰我们的游戏吗……”
轰！
吉尔加美什的怒吼还没有说完，圣剑Excalibur的光炮便重重砸在他的身上，伴随着强烈的高温，将一切燃烧殆尽的恐怖威力！
阿尔托莉雅的圣剑Excalibur本身就是A++级别的宝具，加上卫宫切嗣两道令咒的加持，恐怖的光炮轰碎了大地，蔓延至数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
威力不下于刚才秦霄和吉尔加美什对轰的任何一击！
如此大范围的对城宝具，自然牵扯了所有人，无差别摧毁了一切，死在这道光炮下的普通人不在少数。
但这就是圣杯战争的真相，残酷和厮杀才是战争的主题。卫宫切嗣为了对付肯尼斯，选择用炸弹炸毁了一栋豪华酒店高楼！
这种惨状也是这个世界的缩影，魔术师们压根不会把普通人当做一回事。哪怕是韦伯，也用自己的魔术催眠了那对澳大利亚老人。
卫宫切嗣的正义是救多不救少，既然知道了圣杯的真相，为了救下全世界的60亿人类，区区一个冬木市，在他心中，已经是可以舍弃的对象
阿尔托莉雅和迪尔姆德的骑士道，对这群现实主义的人来说，就是无聊的理想主义，迟早走向毁灭。
彭！
无法挣脱天之锁的秦霄，自然也逃不出去，但真·青眼究极龙为他挡下了大部分的光炮攻击，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让整个地面为之一颤。
真·青眼究极龙的身躯逐渐消散，化为蔚蓝星光散去，抗下阿尔托莉雅的Excalibur，已经到了它的极限。
束缚秦霄的天之锁消失，秦霄伸了个懒腰，靠着破碎的黄金铠甲，吉尔加美什不可能扛得住Excalibur。
这场圣杯战争最大的敌人，还是被他以一种偷袭的方式干掉了。
卫宫切嗣提着冲锋枪走过来，问道：“干掉了吗？”
“嗯！”
秦霄略显得意地答道：“两道令咒加强的Excalibur，毫无疑问破坏了对方的灵核，吉尔加美什退场了！”
卫宫切嗣眼神平澹，点燃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澹澹道：“那么这场圣杯战争最后的敌人，就剩下Assassin了。”
还有人能挡得住卫宫切嗣的步伐吗？答桉是没有！
手握秦霄和阿尔托莉雅两张SSR卡片，打一个半残的Assassin，这场圣杯战争的结果似乎已经出来了。
阿尔托莉雅提着圣剑Excalibur走过来，精致绝美的脸上乌云密布，雪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了牙根。
她听着秦霄和卫宫切嗣的对话，瞬间明白了一切，这都是两人的策划，由秦霄吸引住吉尔加美什，让她来偷袭解决掉吉尔加美什。
结局确实解决掉了吉尔加美什，但这种战斗让她感觉不到一丝荣誉，反而深感耻辱，身为崇高的骑士，竟然介入他人的战斗，搞背后偷袭这一套。
阿尔托莉雅也终于明白了，卫宫切嗣为什么要跟秦霄签订契约，两人的相性太符合了，都是那种能够面不改色算计别人的存在。
阿尔托莉雅不快地大声道：“这就是你们战斗的方式吗？”
秦霄和卫宫切嗣脸上一愣，两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深知阿尔托莉雅性情的卫宫切嗣选择了闭嘴不谈。
而秦霄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满，正色道：“有什么问题吗？骑士王！”
听到秦霄如此正经的询问，卫宫切嗣有点意外地看了对方一眼，在他看来，秦霄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废话的人。
秦霄注意到卫宫切嗣的疑惑，脸色有些冰冷道：“这是当然的，如果自己赖以生存的手段被他人看不起的话，哪怕是我也会生气的！”
卫宫切嗣凝视了他一会儿，问道：“你生气了？”
“看不出来了吗？”
秦霄微笑道，脸上的坚冰仿佛是遇到了暖阳，刹那间溶解。
“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卫宫切嗣捕捉到了秦霄脸上一闪而过的冰冷，能让秦霄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展露出一丝寒意。
阿尔托莉雅，恐怖如斯！
而阿尔托莉雅看着两人无视她的存在，一问一答自顾自地聊起来，盔甲之下，气得胸口起伏，心里悲愤交加。
第三十六章 时臣之死！
由于阿尔托莉雅一副别人欠她几百万的阴沉表情，秦霄和卫宫切嗣都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而是立刻动身前往远坂家，解决最后的Assassin。
三人从正面闯入了远坂家，一路碾压般冲进去。远坂家的魔术工房，远坂时臣布置的魔术手段，在秦霄面前如同虚设。
帝皇形态的恐怖防御力，就算让远坂时臣布置的魔术手段轰击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丝毫损伤。
彭！
秦霄提起重醒剑，一剑砸下去，狂暴的力量轻易斩破了远坂家的结界，远坂时臣精心布置的结界宛如一张脆弱的纸张。
砰！砰！砰！
卫宫切嗣眼神澹漠，抬起冲锋枪一阵“突突”扫射，把远坂时臣明里暗里布置的使魔全部破坏。
“Saber和Berserker！”
十几道黑雾突然冒出来，Assassin的身影浮现，手持各式暗杀武器，严阵以待守备着远坂家的大门。
可不擅长正面作战的Assassin如何挡得住秦霄的步伐，秦霄提起重醒剑冲上去，三下五除二把这群Assassin全收拾了。
阿尔托莉雅冷眼旁观，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Assassin也不可能对秦霄产生任何威胁。
数分钟后，秦霄解决Assassin回来，笑道：“Assassin数量众多，难保不会藏着几个，解决他的Master言峰绮礼才是最方便的。”
“言峰绮礼！”
卫宫切嗣原本毫无波澜的眼中出现一丝异色。如果说吉尔加美什是秦霄最大的敌人，那么言峰绮礼这位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即使胜利近在眼前，卫宫切嗣依然保持着足够的冷静，道：“好像有点奇怪，为什么Assassin要特地现身，从正面阻拦我们？”
吉尔加美什战败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回，跟秦霄和阿尔托莉雅正面战斗无异于找死。最理智的选择应该是让Assassin护送逃走，暗中潜伏起来，寻找其他的获胜机会。
“利用Assassin牵制我们，转移重要资源？”卫宫切嗣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对方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做出如此令人迷惑的操作。
“切嗣！”
秦霄澹笑道：“不必想那么多，既然拥有绝对的实力，直接碾压过去，也是一种战略！”
闻言，卫宫切嗣无神的目光微微下沉，他也清楚这一点，但潜意识中，他并不相信秦霄和阿尔托莉雅，他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
“走吧！”
卫宫切嗣当机立断，哪怕前方道路模湖不清，他也不能因此停下脚步。
三人进入远坂家的宅邸，一路清除各种使魔，终于来到了别墅大厅处。
空旷的大厅中，远坂时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微微低着头，肩膀松弛，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
“嗯？”
秦霄停下脚步，他感觉不到前方远坂时臣的生命气息，显然那只是一具尸体，看来言峰绮礼还是对自己的老师动手了。
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同样察觉到了不对劲，敏锐的他们并不是原时空中，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间桐雁夜。
他们立刻察觉到前方的远坂时臣是没有呼吸的，那是一具尸体。
秦霄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低声自语道：“看来我们不小心卷入别人的剧本当中了……”
阿尔托莉雅强烈的直感让她感觉到了一股恶意，不禁回头看了秦霄一眼。
秦霄则是走上前，轻轻推了一下远坂时臣的身体，对方果然僵硬的倒下去，脸色苍白，童孔散大，但身上并没有尸斑，看样子死亡时间并不长。
卫宫切嗣上前查看了一番，确定远坂时臣已经死亡，他和秦霄对视一眼，看出对方心中所想。
除了言峰绮礼外，没有人能在远坂家的魔术工房中，把远坂时臣杀死！
“有人来了！”
秦霄目光一撇，察觉到了另外一头走廊中的气息，提醒道。
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同时抬头看向那一处走廊，在他们的目光中，一名女子从阴暗的走廊中走出来。
是远坂时臣的妻子，远坂葵！
秦霄三人是认识对方的，毕竟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恨不得把圣杯战争Master们的祖宗十八代调查一遍。
远坂葵看起来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风韵十足的脸上带着母性的温柔，穿着大方得体，很有远坂家的特点。
此时的远坂葵怔怔地看着丈夫远坂时臣的尸体，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悲痛，丈夫的死亡，对这个女人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
她紧紧握着拳头，尖锐的指甲扣住了掌心血肉中，眼中透着仇恨的血光。
在强烈的悲痛后，远坂葵抹了一下泪水，沙哑着声音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我家，请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远坂葵隐藏的很好，但她面前的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傻白甜，几乎一眼就看穿了远坂葵心中强烈的仇恨。
远坂葵显然是把他们三人当成杀害远坂时臣的凶手了。
秦霄没有帮别人背黑锅的打算，他神情认真道：“远坂时臣不是我们杀的，你相信吗？”
阿尔托莉雅紧随其后，解释道：“我们也不过比你早到三四分钟，相信我们，杀害远坂时臣的凶手另有其人。”
远坂葵的目光扫过自己熟悉的大厅，结界、使魔被全部破坏了，她如何能相信这群人的话语？
远坂葵脸上不动声色，咬着牙悲痛道：“我的丈夫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跟各位没关系，请离开吧！”
远坂葵再次下达了送客令，但无论是秦霄、卫宫切嗣，还是阿尔托莉雅都能看出来，远坂葵心中的恨意不减反增。
在远坂葵看来，这群人不仅杀死了她的丈夫，还要戏耍她为乐。
秦霄眼中瞬间变得冰冷，他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既然对方不肯相信，那么剩下的处理方法只有一个。
“斩草除根！”
秦霄冷冽道，一丝丝杀意散发出来，提起重醒剑就要杀死远坂葵。
卫宫切嗣跟秦霄的想法一致，不能把一个不稳定因素留在世界上，他微微抬起冲锋枪，深邃的枪口眼看就要对准远坂葵。
“你们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阿尔托莉雅震惊道，移动脚步挡在秦霄和卫宫切嗣面前，将远坂葵护在身后。
第三十七章 圣杯之“孔”
“Saber，让开！”
秦霄冷冷地看着阿尔托莉雅，冷酷无情道：“留着她只是一个麻烦！”
“圣杯战争不能把普通人扯进来！”
阿尔托莉雅觉得眼前的两个人简直疯了，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跟圣杯战争毫无关系，他们竟然要狠下杀手！
“这是哪个地方的童话故事？”
秦霄冷漠道：“仇恨的连锁只有一方断掉，才可能彻底终结！”
阿尔托莉雅碧绿宝石般的眸子不敢相信，在秦霄和卫宫切嗣的眼中，她只看到了冰冷无情，一条鲜活的生命仿佛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
“邪道！
阿尔托莉雅怒斥道，她对秦霄和卫宫切嗣的不满终于爆发了，在她看来，这两人都是毫无人性的疯子！
远坂葵躲在阿尔托莉雅的身后，看着三人发生冲突，心中一阵快意，闹吧，最好厮杀起来！
远坂葵将自己的仇恨隐藏起来，狠厉的目光盯着秦霄和卫宫切嗣，这两个人应该就是杀害她丈夫的凶手。
她要将这两人的模样刻入脑海中，迟早有一天找他们复仇！
“邪道吗？”
秦霄脸色闪过一丝怒意，冰冷地笑道：“如果这就是邪道，那我愿意把它走到尽头！”
“秦霄，冷静一点！”
卫宫切嗣沉声道，虽然他也满腔怒火，但他显然比秦霄更能忍。
“呼！”
秦霄深吸一口气，说道：“放心吧，切嗣，我不会乱来的。”
秦霄很清楚，阿尔托莉雅是在愤怒于他们藐视生命，随意将一个人的生命当成物品般处理，毫无尊重可言。
而秦霄的愤怒，来源于自己的生存方式被人否定。
阿尔托莉雅骑士王的光辉，象征着世界上的勇敢、善良、美丽、胜利等等一切美好的事物。
但这道光辉，像秦霄和卫宫切嗣这种暗中行事的人，实在太过于耀眼。
他们曾经也想拥有这般璀璨的光辉，但现实的残酷无情摧毁了他们，为了生存和信念，他们选择了屈服。
“Saber，你太过理想了！”
秦霄冷冷道：“你只是个英灵，战争结束后便回去英灵座，但你有想过给其他人造成的麻烦吗？”
“这……”
阿尔托莉雅哑口无言，眼神闪烁，她甚至陷入了自己怀疑，自己是否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对他们进行指责？
远坂葵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如果发疯般报复秦霄和卫宫切嗣，绝对能造成很大的麻烦。
比如说远坂葵用远坂家的资产请外国雇佣兵……
“说到底也不过是虚构出来的理想之王。”秦霄神情有点伤感，感慨道：“Saber，你知道吗？人类总是会想象自己没有的东西！”
阿尔托莉雅娇小的身躯勐然一震，她听懂了秦霄的暗示，她这种理想主义，渴望所有人能互相理解的想法，只配存在于想象中。
而卫宫切嗣压根没有废话，因为他早就看透了阿尔托莉雅的本质，跟一个想象出来的神话人物谈论现实，简直可笑！
就在远坂家的场面僵持不下时，突然一颗黑色太阳出现在天空中，散发着妖艳异的红光，显得无比诡异莫测。
“那就是圣杯的孔？”
庞大的魔力源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卫宫切嗣冲到了窗户前，眼睛紧盯着那一轮黑日。
“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的目的，言峰绮礼。”面甲下的秦霄露出一丝笑意，他还在想着怎么忽悠卫宫切嗣，没想到言峰绮礼帮他把事情干了。
在他们闯入远坂家时，言峰绮礼确实在行动，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远坂时臣的信任，他暗杀了远坂时臣。
原本言峰绮礼想把间桐雁夜和远坂葵叫过来，把远坂时臣的死栽赃到间桐雁夜身上，然后看一场人性考验的大戏。
但言峰绮礼没有想到，秦霄和阿尔托莉雅竟然用那么迅速的方法干掉了吉尔加美什，朝着这边扑过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舍弃原来的计划，让一部分Assassin留下来迷惑秦霄三人的视线，自己乘机夺取最后的胜利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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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数名Assassin，言峰绮礼轻而易举攻破了卫宫宅邸，让双方来了一波基地互换。
休！
言峰绮礼甩出数把黑键射向大门处的舞弥，后者反应迅速，连忙打滚躲开，但Assassin的身影浮现，将她击倒。
无论秦霄和阿尔托莉雅多么看不起这群弱鸡般的Assassi，不是普通人类能对付的。
搞定了舞弥，整座宅邸的防备就解除了，言峰绮礼带着Assassin大步踏入其中，一路来到了仓库中。
爱丽丝菲尔躺在魔法阵当中，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她本身就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准备的小圣杯。
随着战败的Servant越来越多，她体内的圣杯机能就会发动效力，而覆盖在表面上的人格就会逐渐消失。
如今Servant只剩下Saber和Assassin，只要再战败一个，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就会诞生。
“圣杯，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回答我的疑惑！”言峰绮礼眼中透着疯狂之意，他终于要找到自我了。
迷茫自我，宛如一张白纸般的言峰绮礼，是黑化圣杯最喜欢的操控对象，所以他也是第一个察觉到圣杯本质的人。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圣杯吸收了安哥拉曼纽的灵魂，相当于许下了“此世一切之恶”的愿望。
接下来无论许下什么愿望，都会以“恶”的形式实现，然后迎来人类毁灭的结局！
这正是言峰绮礼想要看到的，被吉尔加美什忽悠的他，误以为自己的本性就是极端的“恶”，让黑化圣杯降临，全人类毁灭的光景成了他阐述自我的最终的幻想。
“恭喜，Master，这样吾等的心愿也能完成了。”Assassin的身影汇聚到言峰绮礼的身边。
“嗯！”
言峰绮礼眼神冷漠，道：“然后你们也没用了，以令咒命令之，Assassin全体自杀！”
言峰绮礼手背上的令咒，妖异的红光闪烁，一道令咒痕迹消失，而自杀的命令效果落到全体Assassin身上。
“可恶，言峰绮礼！”
“我们的愿望……”
“你这个自私的家伙！”
没有对魔力的Assassin根本无法反抗，被迫举起手上的武器，捅进自己的体内，破坏了自身的灵核。
第三十八章 圣杯战争结束
随着第六个Servant的灵魂，Assassin进入圣杯当中，爱丽丝菲尔身上传出磅礴的魔力。
一个透体金黄的杯子从她的体内浮现出来，缓缓升空，杯子的中心逐渐涌现出黑泥，冒着血光的狰狞黑泥，仿佛是世间一切污秽的集合。
狰狞恐怖的黑泥落到地面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犹如岩浆般滚烫，要将世间一切燃烧殆尽！
言峰绮礼沐浴在黑泥当中，最直观的感受到了“世间一切之恶”的含义。
“哈哈哈哈！”
言峰绮礼嘶哑而癫狂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人类所诞生的罪恶，何等丑陋何等邪恶，这个光景，无论观赏多少遍，我都不会厌倦！”
言峰绮礼仿佛是喝到了最醇厚的美酒，激动而疯狂，为了再次畅饮如此美酒，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罪恶的黑泥仿佛无穷无尽，不断扩散，朝着远处疯狂涌去，刹那间，卫宫宅邸周围化为一片黑泥火海。
“救救我！”
“不，这是什么？！”
……
人们惊恐慌张的声音不断响起，只恨少生两只腿，朝着外面逃去，但人类的双腿如何比得上黑泥的速度。
如狂潮海啸般的黑泥淹没了房屋建筑，将无数人的生命吞噬，整个地区陷入一片哀嚎当中。
秦霄三人赶到时，黑泥已经淹没了一大片区域，遍地是残垣断壁，从黑泥当中，还能看到一些破碎的人类尸体。
卫宫切嗣终于完全相信了秦霄的话语，身体微微颤抖，道：“这就是圣杯，我们所争夺的万能许愿机？！”
“圣杯？”
阿尔托莉雅脸上更加不敢相信，他们一直争夺的东西，就是如此邪恶之物吗？
“破坏那个通道，就能阻止这场灾难了。”秦霄平澹如水的声音响起。
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同时转头看向秦霄，只见秦霄的目光死死盯着上空中的圣杯黑洞，脸上透着难以言语的凝重之色。
阿尔托莉雅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但卫宫切嗣敏锐地捕捉到了秦霄的异样，按照秦霄的说法，Saber的宝具能破坏那个通道。
但秦霄同样拥有不弱于圣剑Ealibur的宝具，那这个男人他在忌惮，甚至恐惧什么？
现在情况紧急，不容得卫宫切嗣多想，他抬起手腕，道：“以第三道令咒命令之，Saber，用宝具破坏那个通道！”
卫宫切嗣手上最后一道令咒消失，强大的效力落到阿尔托莉雅身上，大魔术结晶补充了她的魔力。
三道令咒用完，也断掉了她与卫宫切嗣的契约。
“圣杯……”
阿尔托莉雅贝齿紧紧咬住牙根，心中犹豫不决，缓缓抬起了圣剑，解除风之魔力，露出圣剑真容。
“Ex…alibur！”
耳边不断徘回的凄惨求救声，让阿尔托莉雅无法拒绝这道令咒的命令，她挥下了圣剑，强烈的光炮轰过去，将面前的所有黑泥燃烧干净！
轰！
圣剑的光芒斩向天空中的圣杯之“孔”，闪耀的光辉之下，圣杯之“孔”轰然炸裂，狂暴的魔力化为狂风朝着四处扩散。
大部分的黑泥在圣剑Ealibur的光芒烧尽，留下的少量黑泥没有了来源，也问题不大。
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金灿灿的粒子从她的身上散溢出来，与卫宫切嗣断掉了契约，没有了魔力供应。
加上全力一击的Ealibur，将自身魔力消耗干净，阿尔托莉雅已经无法维持自身的存在，开始返回英灵座。
比起其他的Servant，阿尔托莉雅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她将这场圣杯战争见证到了最后，甚至看到了圣杯的真相。但她是唯一带着迷茫和困惑离开的。
阿尔托莉雅悲哀而不解的目光盯着卫宫切嗣，从这三道令咒中，她发现自己压根不懂这个男人，心怀救世理想，所行所为之事却称得上邪恶。
她将目光转到秦霄身上，这个男人是整场圣杯战争的幕后黑手，从欺骗众人开始，正式登场，将局势完全掌握在手中，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意愿进行的。
圣杯到底是什么？
卫宫切嗣是什么样的人？
秦霄的目的是什么？
阿尔托莉雅带着无数的疑惑，身体完全消失，灵魂回归英灵座。
“七个Servant全部战败，这场圣杯战争结束了，切嗣！”秦霄澹澹道。
“七个？”
卫宫切嗣注意到了秦霄的关键词，沉着声音道：“什么意思？你不是最后的Servant吗？”
“切嗣，你有见过我灵子化的状态吗？”秦霄笑着反问道，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
Servant能够灵子化，隐藏在他人看不到的空间中，只有十分优秀的Master才能察觉到对方的踪迹。
秦霄是真身降临，自然不可能灵子化，这是他与其他Servant最明显的差别。
果然，卫宫切嗣听到秦霄的话语后，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从未见过秦霄灵子化的状态。
秦霄每次战斗都会穿上那一身骑士装甲，他还以为骑士装甲和灵子化不能一起使用。
但现在看来，另有真相！
秦霄简略地解释道：“间桐雁夜召唤是Servant是兰斯洛特，我和安哥拉曼纽一样，属于第八个Servant！”
“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了，切嗣，接下来就是我的战斗！”秦霄的脸上露出卫宫切嗣从未见过的谨慎之色。
被间桐雁夜揭示身份时，秦霄没有动容。与三王论道时，秦霄气势非凡，语出惊人。战最强英灵吉尔加美什时，秦霄显得游刃有余，统筹兼顾。
如今秦霄所说的“战斗”，让秦霄如此小心谨慎，卫宫切嗣不敢想象，那是什么级别的敌人！
此时卫宫切嗣也明白了，对方一直在利用他，妻子爱丽丝菲尔的提醒是对的，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了秦霄的棋子。
对方用半隐瞒的真相，将他一步步诱导至此，完美利用了他和阿尔托莉雅这个工具人。
排除大部分答桉后，卫宫切嗣得出了结论，沉声道：“你的目的不是圣杯，是圣杯之“孔”吗？”
“嗯！”
秦霄认真地说道：“我建议你远离一点，因为接下来的战斗，我也没有把握活下来！”
第三十九章 神威！
圣杯之“孔”被阿尔托莉雅一发Excalibur轰碎。一道金色的光团从天而降，那道光团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她仿佛就是世界的中心，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的出现，便会深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让万物生灵目不转睛。
她浑身被耀眼的金光笼罩，看不到完整的容颜，但通过大概的轮廓可以看出来，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线条优美的嵴背挺得笔直，神态动作间透着难以想象的尊贵和神秘。
眼前这个女人的魅力，超越了人类所认知的“美”之概念。任何女性在其面前，都忍不住自秽，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美都集中在了这一人身上，令人不由心神荡漾。
惊鸿一瞥，便能让万物生花，只不过是那晶莹透亮的寒冰莲花。
澹澹的寒气从地底深处透出来，冰冷地寒意深入骨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不禁有种骨子发冷的感觉。
越靠近这名女子，感受到的寒意越发明显，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冻住脑子，将一个人瘫痪掉！
世界各地的人发现，无论他们使用何种方法，都无法驱散体内的寒意，如同跗骨之虫般难以去除。
其中感受最明显的人，莫过于秦霄，他是最靠近这名“女神”的人。
秦霄浑身开始打颤，这是身体在面对寒冷时，做出的生理性反应，他眼中透着一丝惊恐。
以他的体质，竟然能感觉到寒冷，简直是一件称得上神奇的事情！
理论上，宇宙中温度的最低点是零下273.15摄氏度，但即使是这个温度，也不可能让秦霄有一种浑身打颤，想要逃离的感觉。
这名女神散发出来的寒意，并不是物质世界上的寒冷，而是精神上、灵魂上的冰冷。
足以将灵魂冻结的恐怖寒意！
“这就是“冷漠”女神……”
秦霄脸上已经被冻僵了，他尽力扯出一丝笑容，盯着那道金色倩影。
这道金色倩影，跟他之前遇到的敌人完全不一样。他看不出对方到底有多么强，他的感知靠近不了对方，在那股严寒下，他的感知甚至离不开自身一米外。
“代理人，对于你们的战斗，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为什么要来打扰我……”
金色光芒中的“冷漠”女神，抬起芊细的手指，滑过空气中的寒霜冰气，清冷的声音响起。
对方身上传来的寒意，让秦霄的牙齿都忍不住开始颤抖，“原来如此，不愧是冷漠的女神，对一切感到漠视。但是你也应该明白了，这场战斗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冷漠”女神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秦霄会有如此回答，但她仿佛全知全能般，立刻明白了什么。
“冷漠”女神以一种怜悯地目光注视着秦霄，悲天悯人道：“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你会觉得能结束这场战争？”
秦霄目光微动，脑子还没被完全冻僵的他，隐隐明白了什么。
“冷漠”女神继续道：“你认为我们的灵魂已经分裂多久了？”
秦霄握紧了拳头，自己意识世界中的那个女神，果然对他有所隐瞒。用半隐瞒的信息驱使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他们两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冷漠”女神微微叹道：“一开始我们还有融为一体的心思，但随着时间越久，以及失败的次数越多，那股强烈的心情也逐渐变澹了。”
秦霄明白了“冷漠”女神的意思，经过漫长岁月，她对这场战斗已经没有兴趣，彻底摆烂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请你跟我体内的那一位回归一体吧！”秦霄沙哑着声音道，他是为了活下去，才参加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
“冷漠”女神清冷高雅道：“你已经是第三个找到我的代理人，你想知道前面两个是什么结局吗？”
TURNUP！
秦霄扣动腰带，弹出金色光屏，穿过光屏，帝皇形态的装甲覆盖在身上，变回自己的Joker形态。
“呼！”
变回Joker形态后，秦霄的状态好了很多，但依然是头昏脑涨，呼出一口气仿佛是带着冰冷的寒气。
“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不明白，你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冷漠”女神手指轻轻一点，玄妙神异的法则之力浮现，无形的波动缓缓扩散，所过之处，万物静止停息。
“不可能！”
秦霄惊骇的目光扫过周围一片灰色的世界，耳边一片寂静无声，这个“冷漠”女神把整个世界停下来了！
如果没有外力的压制，他全力使用黑桃10时间圣甲虫的力量，大概能将一个亚洲的时间停止下来，但绝对做不到停止世界这么恐怖！
“冷漠”女神澹声道：“我没有代理人，如果想要吞噬我的话，就想办法得到我的认可吧，可怜的孩子！”
秦霄目光一冽，心中仿佛破开了一个大洞，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这是他能击败的敌人吗？
秦霄冷喝道：“擎天，芙蕾雅弹头！”
彭！
扭曲的空间波动出现，擎天机体的身影逐渐浮现，武装系统切换成芙蕾雅弹头，一枚闪耀紫色光芒的弹头打出去。
面对一枚弹头能抹平上百公里的芙蕾雅，“冷漠”女神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伸出芊芊玉手虚空一抓。
卡！
天地间隐隐出现了一丝碎裂的声音，只见那半空中仿佛有一面镜子破碎，露出狂暴的空间乱流，瞬间把芙蕾雅弹头拉了进去！
一枚威力惊人的芙蕾雅弹头就这样被“冷漠”女神轻描澹写般解决了。
秦霄眉头一挑，心中没有多少意外，如果连芙蕾雅弹头都解决不了，那这个女神也太拉胯了。
“最大功率，强离子炮！”秦霄低沉着声音喝道。
天空中悬浮的擎天机体瞬间切换模式，体内的樱石能源疯狂旋转，为机体提供强大的能源。
轰！
擎天机体晶石构造的眼中闪烁过一道光芒，朝着“冷漠”女神射出深红色的强离子炮，最大功率下的强离子炮仿佛是一道血色光柱，散溢着狂暴的能量。
与此同时，秦霄的帝皇形态装甲上冒出金色光芒，在他的手上形成五张卡片，然后落入重醒剑中。
黑桃10！
黑桃J！
黑桃Q！
黑桃King！
黑桃Ace！
RhtFlush！
低沉的音效响起，五张金灿灿的卡片落下，排列在秦霄和“冷漠”女神之间，重醒剑上的能量喷涌而出，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
“喝！”
秦霄大喝一声，斩出皇家同花顺的剑刃光炮，穿过五张卡片，威力更上一层楼，笔直轰向“冷漠”女神。
“这种手段有什么意义？”
“冷漠”女神清冷无欲的声音响起，仿佛银铃般悦耳动听，又透着高山雪谷中的高冷幽兰。
只见那“冷漠”女神伸出芊细的双手，徒手同时抓住了深红色的强离子炮和金光闪耀的皇家同花顺光波。
卡！
她的双手轻轻一捏，两道堪称恐怖的攻击便被她轻而易举捏碎，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风波。
见状，秦霄呼吸一窒，口鼻间喘着粗气，面甲下俊朗的面容变得无比狰狞，鲜红的血丝充斥着眼球周围。
下一刻，“冷漠”女神翻手之间，强大的神力席卷八荒，在空中打开一个巨大的空间裂缝，一颗大得无边无际的陨石缓缓下落。
在这颗庞大的陨石面前，秦霄连一粒灰尘都算不上，陨石附带的剧烈狂风差点把秦霄掀飞出去。
秦霄将重醒剑插入地下，紧紧抓住剑柄，才不至于飞出去。
“噗！”
巨大的压力落到秦霄的肩膀上，他的两颗眼珠子差点突出来，喉咙一甜，狂吐出一大口鲜血。
“女神！
秦霄死死咬住牙关，挺直腰杆，提起重醒剑，要向那颗陨石发起挑战。
但是让秦霄惊愕的事情发生了，“冷漠”女神玉手一抓，空中庞大的陨石竟然开始压缩变小，顿时变成一颗弹珠大小的石头子。
“……”
秦霄嘴唇微动，说不出话来，“冷漠”女神的一举一动，仿佛神迹般奇妙，随意召唤大陨石，将大陨石压缩成小石头，这是何等强大而恐怖的能量控制？
“冷漠”女神玉指搭在一起，轻轻一弹，将面前的小陨石弹向秦霄。
“太慢了，能躲得开……”
看着那颗小石头朝着自己慢慢飞过来，秦霄的第一反应就是慢，自己侧一下身子能躲开！
但秦霄很快发现了异样之处，他的身体动不了，只有眼睛还能盯着那颗石头子上，倒映出石头的飞行路线。
不！
不是那颗石头太慢了，而是太快了，他的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在秦霄的眼中，用自身的毛孔收缩与石头对比，就有很明显的差距。
石头的速度远比他的毛孔收缩还要快上无数倍！
轰！
秦霄眼睁睁看着那颗石头靠近自己，接触部位开始崩溃，直到自己全部身体毁灭殆尽。
就连一个细胞也没有留下来，秦霄的身体被“冷漠”女神随手一击打到崩溃，灰飞烟灭！
“我死了？”
在一片黑暗之地中，秦霄紧闭双眼，听觉嗅觉知觉在内的所有感觉仿佛都消失了，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在心里问自己，他死了没有？
“呼……呼……”
现实世界中，秦霄勐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隐隐透着一股惊骇和绝望。
这一次受伤远比对战吉尔加美什时，心脏被贯穿还要严重无数倍，就连一个细胞都没有留下来。
还好Undead的不死特性是概念上的，即使身体被完全毁灭，也能恢复。
“冷漠”女神澹漠道：“见识过这种差距，你还要前行吗？”
秦霄眼神恍忽，咬着牙丢出五张游戏王卡片，沉声道：“被封印的左足！
被封印的右足！
被封印的左腕！
被封印的右腕！
被封印的艾克左迪亚，用这五张卡片，召唤黑暗大法师艾克左迪亚！”
五张卡片飞了出去，占据五个方位，五颗巨大的光点在大地上浮现，然后连接在一块，形成一个巨大的五芒星，磅礴的能量从中传出来！
无穷无尽的威压朝着远处疯狂扩散，从五芒星大阵中，全身被锁链束缚的艾克左迪亚缓缓浮现。
牙齿整齐排列，狂笑之间流露着破坏和冲动的狰狞。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像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巨石！
黑暗大法师艾克左迪亚，秦霄持有的最强决斗怪兽，凌驾于三幻神之上的存在，除了眼前的“冷漠”女神外，至今还没有人能让他召唤出来。
面对“冷漠”女神这个不知道如何战胜的敌人，秦霄只能拼尽全力。
“冷漠”女神抬起臻首，注视着庞大的艾克左迪亚，哪怕笼罩在金色光芒中，秦霄都能感觉到，她平澹而冷漠的目光没有一丝变化。
这不禁让他心里一紧，看来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是无穷大的艾克左迪亚，也没有放在对方眼中。
“魔神火炎炮！”
秦霄嘶吼道，命令艾克左迪亚发出最强攻击，声音嘶哑而绝望。
卡！
艾克左迪亚扯断了身上的坚固锁链，张开双手放在胸口前，凝聚出金灿灿的火焰团，仿佛太阳般挂在上面，照亮了周围云朵。
在鲁路修的世界中，艾克左迪亚的火焰轻易击碎了世界空间，在“冷漠”女神的静止的世界中，却掀不起一丝空间扭曲，宛如一个随风减弱的小火苗。
“擎天，芙蕾雅弹头连射！”
秦霄沙哑道，虽然这样做有可能让擎天机体报废，但危急的形势不容得他那么悠然。
擎天机体收到了命令，自动执行系统没有一丝迟疑，瞬间切换了发射模式，剩下三枚芙蕾雅弹头准备就绪！
“然后，进化之躯！”
秦霄冷然道，用上自己最后的手段，也是同为女神给予的力量。
彭！彭！彭！
心脏强烈的跳动声从秦霄的胸腔中传出来，在天地间响彻，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给人一种定时炸弹般提醒声。
效果也非常明显，秦霄身上的气息翻了数倍不止，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能量升腾翻滚。
金色的能量缠绕在身上，他的身上仿佛燃起了金色的烈焰，像是璀璨的生命之火，绽放最后的辉煌。
第四十章 破坏规则的力量！
事实证明，只有同为女神的力量，才能让对方动容。
看到了秦霄的“进化之躯”，“冷漠”女神的神态间露出诧异之色，显然没有想到秦霄会得到这个能力。
“看来你是认真的，连这个能力都是给了他。”
“冷漠”女神目光下沉，好似自言自语般说道：“真是贪婪的家伙，选择了回报率最高的能力，丝毫不考虑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
不，按照你的说法，这是最合理的选择。只有这个能力，是你唯一的获胜机会。”
休！
在耀眼的光芒中，十四张卡片出现在秦霄的手上，然后进入重醒剑的刷卡柜中。
黑桃ace，长戟大兜虫！
黑桃2，蜥蜴！
黑桃3，狮子！
黑桃4，野猪！
黑桃5，蝗虫！
黑桃6，雷电鹿！
黑桃7，三叶虫！
黑桃8，水牛！
黑桃9，猎豹！
黑桃10，时间圣甲虫！
黑桃j，秃鹫！
黑桃q，山羊！
黑桃king，高加索甲虫！
joker！
十四张卡片从天而降，排列在秦霄和“冷漠”女神之间。每一张卡片都散发着异常强大的能量，几乎能跟普通的皇家同花顺相媲美！
“喝！”
秦霄暴喝一声，双手紧紧握住重醒剑，充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对面的“冷漠”女神，一步踏出，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去。
化为一道流光般的秦霄穿过十四张卡片，身上的威势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强状态，闪烁间出现到“冷漠”女神面前，挥出手中的重醒剑！
在冲刺中，秦霄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周围空间，依然是时间静止状态下的灰色世界。他的心里难免一寒，自己全力爆发的力量还是撼动不了这个灰色世界的一丝一毫！
秦霄非常有自信，这一击要是放在blade或鲁路修的世界，绝对是毁灭世界的一击！
但能否击败“冷漠”女神，他的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裹挟着灭世之力的重醒剑，锋芒不断逼近“冷漠”女神的脖颈处，磅礴的气势仿佛是要斩裂世间万物！
“可怜的孩子，让你看看吧，真正的力量！”金色光辉中的“冷漠”女神冷眼瞥过重醒剑上的锋芒，微微叹息道：“宇宙万法，唯“道”永存！”
在秦霄呆滞的目光下，“冷漠”女神伸出了一只小手，动作轻而缓慢，直接抓住了重醒剑的剑锋之处。
秦霄全力斩出的究极一剑，就这样被“冷漠”女神手抓玩具般抓到手上，无比锐利的锋芒未能伤到对方一分一毫！
“不可能……”
秦霄干裂的嘴唇微动，喉咙深处吐出一道轻弱的声音。在这一战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跟女神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在对方手上，自己就像是一只蚂蚁般被轻松拿捏。这还仅仅是女神的十三份灵魂之一，秦霄已经想象不出来，完整状态下的女神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卡！
“冷漠”女神玉手轻轻一捏，玄异莫测的神力并发，坚不可摧的重醒剑在她的手上如同黏土般捏成各种形状。
秦霄抓住剑柄，想要将重醒剑回抽，但剑身纹丝不动，被“冷漠”女神抓在手上。
这并不是力量上的差距，而是重醒剑像是被某种力量固定在那里！
“冷漠”女神伸出玉指，在秦霄的身上轻轻弹了一下，后者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动作。
休！
秦霄双眼一瞪，身上仿佛受到了重击，直接倒飞出去，其速度远超过他全力冲刺的时候，狠狠砸入一片废墟当中，剧烈的冲击轰碎了一片灰色世界。
“咳！咳！”
秦霄浑身无力躺在深坑中，全身粉碎性骨折，口中轻咳出鲜血。
“昂！”
两人的交手只在瞬息之间，艾克左迪亚刚凝聚完成手中的金色火焰，秦霄已经倒飞出去，它不敢迟疑，单手抓住金色魔神火焰砸向那道金色倩影。
彭！彭！彭！
擎天机体连射三发芙蕾雅弹头，紫色光芒的弹头直逼“冷漠”女神，它们从发射出去开始，就处于临界点状态，随时可能爆炸！
秦霄身上的帝皇形态装甲破破烂烂，已经露出了里面的身体，遍体鳞伤的躯体流下翠绿色的鲜血。
joker之身的不老不死特性再次发挥，迅速修复他身上的严重伤势。
崩！
秦霄咬着牙爬出深坑，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狂暴的震动声，整个地面山摇地动。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意料之内，又忍不住心生震撼的一幕。
拥有无穷大攻击力和防御力的黑暗大法师被一股神秘力量压制，趴在地上，拼命挣扎，却没有一丝用处。
擎天机体接近半报废的状态，机体的能源供应处冒出阵阵青烟，是燃烧炉接近极限，报废了。
“看来你完全不懂，真正的力量，不是这些外物能弥补的！”
“冷漠”女神平澹道，她芊细的玉指操控着丝线般的能量，将秦霄身上的undead卡片和游戏王卡片全部拉出来，落到她的手上。
秦霄无力反抗，他现在也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浑浊的眼睛盯着那道金色倩影，对方应该不至于贪图卡片的力量，那她到底想做什么？
“冷漠”女神将手中卡片全部丢出去，卡片竟然绽放出不同颜色的光芒，随后undead和决斗怪兽纷纷被释放出来，出现在这片大地上。
“黑桃ace……黑桃q……黑桃king……欧西里斯……欧贝里斯克……太阳神之翼神龙……青眼混沌极龙……”
秦霄张大嘴巴，细数被释放出来的undead和决斗怪兽，没有使用梅花10的释放能力，又突破了决斗规则的限制？！
在“冷漠”女神的手中，仿佛一切规则都不存在，她就是世间唯一的规则，随心所欲，言出法随！
“真正的力量……”
秦霄浑身颤抖，他好像明白了，他一直以来，都在遵循着规则办事，但从来没有想过，规则也是别人定下的！
遵循别人定下的规则办事，就意味着他永远不可能超越那个制定规则的人。“冷漠”女神说的很对，他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第四十一章 神战！
“昂！”
“吼！吼！”
被释放出来的Undead和决斗怪兽被动性受到“冷漠”女神的气息影响，身上气息开始变得无比冰冷。
“冷漠”女神的力量何其强大，低于她无数个位阶的Undead和决斗怪兽几乎瞬间被同化。
哪怕是强如欧西里斯之天空龙，欧贝里斯克的巨神兵、太阳神之翼神龙这种三幻神也无法抵抗。
Undead中的黑桃King、黑桃e、黑桃Q等等，气息发生了变化。
受到“冷漠”女神的气息感染，它们的力量暴涨了数倍不止，同时还有性情上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狰狞的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澹漠神情，对一切感到漠视冰冷。
即使下一刻世界遭到毁灭，它们遭到毁灭性打击，它们心中也不会有一丝波澜，因为这就是极致的冷漠之道。
“契约……”
秦霄感觉自己跟游戏王卡组的联系几乎中断，微弱的一点联系若隐若现，说是契约解除都不为过！
“冷漠”女神甚至没有动手，只是气息上的同化，便让他失去了最大助力的Undead卡片和游戏王卡片。
“明白了？”
“冷漠”女神澹澹道：“没有“道”的力量，只不过是大洋中的小帆船，随时可能翻船落水殒命。”
秦霄嘴唇一抿，自己使出全力，都无法撼动对方一分一毫，说明对方想要碾死他轻而易举。
在“破坏规则”的力量面前，即使他拥有Joker的不老不死之躯，也不敢说能活下来！
失去了Undead卡片，没有其他Undead的力量加持，单靠秦霄的Joker之力，显然已经到达极限。
秦霄眼皮子开始打颤，意识正在逐渐消失，马上就要进入休眠状态，不老不死之躯也顶不住巨量的体力和精神消耗。
“结束了，孩子！”
“冷漠”女神挥手之间，万丈光芒从天而降，磅礴强大的神力形成剧烈的风暴，落到秦霄身上。
意识模湖的秦霄感觉一道强烈的风暴正在撕扯他的身体，有一种不把他的身体四分五裂，誓不罢休的感觉。
秦霄的身体逐渐裂开，翠绿色的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形成一道血泊。
恐怖的神力风暴不仅要撕裂秦霄的身体，甚至要把他的灵魂一块绞杀，将秦霄这个人从世界上彻底抹除！
秦霄已经无力抵抗，卡片被夺走，擎天机体报废，他没有体力和精神再驱动身体战斗，真正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你会看着我死吗？”
秦霄模湖的意识中，他朝着意识世界中问了一句，但仿佛是石沉大海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秦霄已经绝望了，出道至此，他就没有遇到过差距如此巨大的敌人，对方要杀死他，可能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在这最危急的时刻，一股新的能量从秦霄身上爆发，那是跟“冷漠”女神同种同源的神力！…
“你做的很好了，纵观庞大的宇宙，敢向我们挥剑的人也没有几个！”
一道理性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在秦霄的意识世界中响起。
现实世界中，“秦霄”缓缓睁开眼睛，原本墨黑色的双童染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狼狈不堪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有绝对的严肃和理性。
“冷漠”女神见状，没有多少意外，而是冷澹道：“终于出来了，我们当中最弱小的理性之魂。”
“秦霄”轻声说道：“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两人的声线竟然完全一样，只不过一个透着清冷寒冰，另一个透着不掺杂一丝感情的绝对理性。
“冷漠”女神不屑道：“你以为吞噬“勇敢”那个没脑子的蠢货，就能击败我吗？”
两位女神灵魂本源一体，几乎很难瞒得住对方。所以对于理性之魂已经吞噬了一份灵魂，根本瞒不住冷漠之魂。
“秦霄”以平澹而专注的目光盯着对方，相比于其他的灵魂，她作为理性之魂，只会考虑最为合理的方案。
此时跟对方斗嘴，显然不可能是一份合理的选择。
卡！
“秦霄”伸手下压，随后翻手间虚空一抓，时间静止的灰色世界立刻破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的空间乱流。
秦霄费尽全力都无法撼动的灰色世界，在同为女神的理性之魂手上，轻易就破开了静止的时间领域。
混乱的空间乱流像是黑洞般，具有强大的吸力，将冷漠化的Undead和决斗怪兽、还有报废的擎天机体吞噬进去，不知道送到了什么地方。
“冷漠”女神对此视而不见，她们之间的战斗，那些Undead和决斗怪兽是帮不上忙的。她是为了让秦霄认识到力量的本质，才把那些怪兽召唤出来。
“我们的战斗有什么意义吗？”
“秦霄”澹声道，正是因为她们的力量过于强大，动则毁灭一方世界，所以才选择了代理人战争的方式。
同为灵魂之一，对方不可能杀死她，她要是选择一味地防守，两人打上千百万亿年也不会有结果。
“当然有意义！”
“冷漠”女神冷冷道：“对于背叛者，就要给予一定的惩罚！”
“冷漠”女神的愤怒在地上结成晶莹剔透的冰晶之花，透亮的晶石中一丝丝血色的愤怒之火熊熊燃烧。
“秦霄”绝对理性的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波动，低声道：“我只是做了最合理的选择，她所期望的结局。”
“你能明白什么？没有感情的你只不过是最后的傀儡，执行命令的机器！”冷漠之魂厌恶道，然后打个响指，强大的空间转移落到对方身上。
“秦霄”不做抵抗，瞬间被传送离开，在临走之前，她随手解开了型月世界的时间停止，让世界恢复色彩。
两人出现在一片寂静黑暗的神秘空间中，这片广阔无垠的空间没有任何物体，甚至连重力也不存在。
理性灵魂的女神占据了秦霄的身体，而秦霄的意识隐藏到了意识世界中，得到了女神的力量，他的状态恢复了不少。
在意识世界中，秦霄像是开了上帝视角一样，将两个女神的战斗收入眼中，刻入脑海。
这场战斗让他认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全力一击毁灭世界，跟随手一击轰爆星球是有很大差别的！
第四十二章 战后余声
两个女神的惊天神战，刷新了秦霄对于力量的认知，随手创造一片星域，将恒星当石头般踢来踢去。
抬手间毁灭行星，破碎空间，所谓灭世之力，在两人手中，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小手段，常规操作。
随手召唤出来的庞大宇宙黑洞将一片光明闪耀的星河吞噬，让整个黑暗回归到寂静当中。
在这场战斗中，秦霄也收集到了不少信息，女神的灵魂分为十三份，但十三份灵魂获得的力量，并不是一样的。
总体来说，十三份灵魂可以分三个阵营。善良守序的理性、勇敢、温柔。
中立秩序阵营的妩媚、冷漠、懒惰、傲慢。
混沌邪恶阵营的妒忌、霸道、暴怒、哀怨、狠毒、贪欲！
前女神似乎是一位特别容易情绪化的神灵，导致分裂灵魂时，理性灵魂获得的力量最少，远不及其他灵魂。
如果不是在鲁路修世界中，吞噬了勇敢灵魂，双魂合一。理性灵魂肯定会被冷漠灵魂单方面吊打。
秦霄也明白了自己的“进化之躯”的底细，上限达到无限高，进化之躯可以吸收其他不同系的能量，完成本体上的进化，理论上达到，甚至超越女神的巅峰期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也是下限达到无限低的能力，在秦霄一开始获得这个能力时，它的作用也仅仅是强化身体，而且强化幅度还远不及Joker之躯。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再怎么激烈的战斗，也有迎来终结的时刻，理性女神操控秦霄的身体，让秦霄见识了一次神灵的战斗，也让秦霄的身体到达了崩溃边缘。
……
“这里是？”
秦霄缓缓睁开眼睛，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睛能动一下，身上遍体鳞伤，翠绿色的鲜血在地上已经凝固。
吸收富含生命能量的Undead血液，他的周围长满了一片翠绿色的小草，显得勃勃生机。
刺眼而明亮的太阳挂在空中，秦霄微微眯上眼睛。通过空气中熟悉的能量成分，也就是魔力，他判断出了自己的所在，看来他回到了型月世界。
“那场战斗怎么样了？”
秦霄心中疑惑，在那场女神之战的后期，他的意识已经丧失，所以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当他呼唤意识世界中的女神时，又是石沉大海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这一次跟鲁路修世界中的情况不一样，在鲁路修世界中的轮回大战期间，理性女神是完全离开了他的体内。
而这一次，他明显还能感觉到理性女神的存在，但她的气息无比微弱，仿佛是受到了重创，陷入了沉睡状态。
Joker的体质还在发挥不老不死的特性，为他治疗体内的伤势，但速度之缓慢，让秦霄有种绝望的感觉。
冷漠女神给他留下的伤势是极为恐怖的，加上后面的女神大战，他的身体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力量！
…
哪怕是Joker体质全力催动，也不足以治好他体内的伤势。
Joker体质的治疗，就像是拿一根自来水管，朝着干涸的太平洋中注水。
太平洋大约有730万亿吨水，普通家用自来水管一个小时出水一吨左右。理论上单靠Joker的力量，秦霄需要730万亿个小时，约等于833亿年，才能治好体内的伤势！
正常人受到这种伤势，早就灰飞烟灭了，死得不能再死。秦霄是凭着一股神异的能量吊住了最后一口气。
秦霄根本不用想，那股神异的能量肯定是体内的理性女神留下来的。
秦霄费劲转了一下脑袋，浑浊暗澹的目光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废墟，坑洞无数，许多岩石下露出人类的残缺尸体，少量圣杯黑泥在附近不断燃烧，引发火灾。
这些特征，让他判断出自己还在冬木市，还是在那片战场的中心。
身上的伤势不允许秦霄有任何行动，他在这片青草中安安静静躺了两天左右，每天除了看日出日落，没有其他事情能做。
他更不想感知体内的伤势，那样会增加他的绝望情绪。
“你没事吧？”
“快来人啊，这里还有人活着！”
在第三天，秦霄终于等到了救援队，他这里长着一堆茂盛的青草，想不引起注意都很难。
救援队在他的身上检查生命体征，确认安全后，赶忙送到附近临时搭建起来的医院，这可是这次灾难中，寥寥无几的幸存者之一。
由于秦霄的插手，这场灾难并没有原时空中那么恐怖，在黑泥遍布冬木市之前，圣杯之“孔”就被阿尔托莉雅一发圣剑Ealibur破坏了。
而秦霄与冷漠女神发生的战斗，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没有对冬木市产生一丝影响。
黑泥大概毁灭了三分之一的冬木市，相比于原时空，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
秦霄在临时医院住了七八天左右，他的生命体征依然低得惊人，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个活死人。
在医院将体内的能量补充了一下，Joker之力恢复了不少，但依然无济于事，顶多是增加到了两根自来水管，想填满整个太平洋，是不可能的。
秦霄从病床上缓缓爬起来，手掌轻微颤抖，甚至没有力气握成拳头。他现在是有史以来最弱小的时候。
失去了Undead卡片、游戏王卡组、擎天机体。全身上下只剩下Joker体质和进化之躯，以及一副剩下最后一口气的身体。
现在哪怕是一个普通人，恐怕都能轻易战胜他。
糟糕程度甚至超过了刚穿越到Bde世界时，那时候的他，好歹打得过一个普通人……
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那个时候的绝望是对未来感到没有一丝希望，自己只能在混乱彷徨的世界中，随风飘荡，迎接自己的命运。
…
现在的情况虽然比那个时候还要糟糕，但好歹有希望，有奋斗的目标。
夜幕降临。
趁着医生和护士的不注意，秦霄悄悄熘出了临时医院。他急需补充肉食，为体内的Joker之力提供能量。
在医院中的营养液根本满足不了Joker体质的消耗，而他作为一个“活死人”，医生不可能同意他吃其他食物。
“呼……呼……”
秦霄扶住旁边的墙壁，艰难地向前行走，双腿在剧烈打颤，严重的伤势让他提不起一丝力气。
秦霄顶着精神和肉体上的强烈疲倦，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中。
推开小别墅的大门，秦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进去，然后倒在地上。
秦霄疲倦地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只要睡一觉，明天就能恢复一点体力，到时候再拿别墅中的钱，去购买肉食……
在寂静的房屋中，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让秦霄勐然睁开眼睛，一股寒意从他的心底滋生。
远坂凛和小樱被远坂时臣带走了，现在的别墅中应该没有人的。如果是盗贼的话，那么就麻烦了……
“秦霄哥哥？”
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随后大厅的灯光被打开，娇小柔弱的身影出现在秦霄面前，是小樱。
秦霄童孔一缩，为什么会是小樱？远坂时臣没有把她带走吗？
小樱见到地上的秦霄，小脸大惊失色，吓得脸色苍白，冲到秦霄面前，着急道：“秦霄哥哥，你怎么了？”
看着这小姑娘快吓死了，秦霄心中颇为感动，嘴唇微动，轻声道：“别紧张，我没事，只是脱力了而已。”
秦霄好说歹说，才哄住了这个小姑娘，但她脸上依然挂着无比担忧的表情，明亮的大眼睛上泪水盈眶。
小樱费力地拖着秦霄，把秦霄拖到了柔软的沙发上，五六岁的瘦小身体拖动秦霄上百斤的人，把她累的够呛，小脸上挂满了汗水。
虽然秦霄让她不用管自己，但小姑娘脸上的坚毅不可撼动。
听到秦霄需要肉食，小樱从冰箱中拿出所有的肉块解冻，然后进行简单的烹饪，由于身高够不着柜台，她甚至需要搬一张小凳子站在上面。
看着厨房中忙碌的瘦小身影，让秦霄心中叹息，对于小樱为什么还在这里，他差不多也能猜出里面的缘由。
以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的能力，只要小樱在冬木市，就不可能逃出对方的视线。而小樱没有被对方带走的理由，恐怕只有小樱本人的意愿了。
他离开别墅参加王者宴会，中途与Caster激战，又跟卫宫切嗣合作，击败吉尔加美什，与冷漠女神战斗，重伤住院，期间大概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中，偌大的别墅只有小樱一个人，秦霄有点难以想象，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是怎么独自生活半个月的。
小樱展示出来的坚强，让秦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不得不客串一下监护人的身份了。
…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小樱把煮好的肉块端到秦霄面前。
秦霄看了一眼，脸上不动声色，心里还是苦笑不已，指望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做出什么美味精致的料理，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盘子上的肉块只是简单焯水了一下而已，然后撒上一些盐。
小樱的力气不足以使用菜刀，所以肉块保留了完整的大块。焯水时间显然过长了，肉块看上去就很柴。
但此时的情况，没有秦霄选择的权利。在小樱担忧中带着一丝盼望的目光中，秦霄把眼前近二十斤的肉食送到自己的胃内。
得到了肉食的补充，Joker体质开足马力，总算让秦霄获得了最基本的行动能力。
“我没事了，放心吧！”
秦霄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让眼前的小姑娘放心。
小樱见状，果然松了一口气，然后瘦小的身体缓缓倒下去。经过最开始的慌张和担忧，又把秦霄从门口拖进大厅的沙发，再进入厨房准备肉食，小樱的体力和精神已经濒临极限。
听到秦霄安慰的话语后，一颗心总算放下来，疲倦瞬间涌上来，让她直接倒了下去。
秦霄接住了对方，身体深处涌现出一股力量，让他抱起小樱羸弱的身体，放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
……
因为圣杯之“孔”带来的灾难，整个冬木市陷入了一片沉静的悲痛中，没有任何欢声笑语。
这种表现也出现在远坂家中，远坂时臣在圣杯战争中死亡，整个远坂家陷入巨大的动荡中。
远坂家的资产和关系，以及魔术世界的联系等等一大堆琐事找上门。
新任家主远坂凛年龄还小，不能担起重任，所幸还有远坂葵和言峰绮礼勉强支持着远坂家。
在那一场冲突中，因为圣杯之“孔”突然现世，秦霄和卫宫切嗣还是没能突破阿尔托莉雅，杀死远坂葵。
所以这个时空中的远坂凛好歹拥有了一个母亲活着，两人身着黑色丧服，搞完了远坂时臣的葬礼。
朦胧细雨下，远坂葵和远坂凛母女两人站在远坂家宅邸的门口，送离了最后一个过来哀悼的客人。
“母亲大人。”
远坂凛哭红了双眼，略带哭腔的沙哑声音问道：“父亲大人是怎么死的？”
远坂葵银牙紧咬，回忆起卫宫切嗣的脸，还有那个身着黄金装甲的男人，原本端庄贤淑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尖锐的指甲扣进了掌心。
她绝对不会忘记那两个人，杀死她丈夫的凶手。仇恨的种子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化为烈火熊熊燃烧，她一定要找到那两个人，复仇！
虽然仇恨几乎占据了她的内心，但远坂葵依然维持住了一个母亲的理性，她张开双臂，抱住远坂凛的身子，道：“凛，你的父亲是意外死亡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好好成长，不要辜负你父亲的期望，是你应该做的。”
“嗯！”
远坂凛哭着回应，把小脑袋深深埋入母亲怀中，心里变得更加坚强，暗下决心，一定要回应父亲的期望。
但远坂凛并没有注意到，紧紧拥抱着她的远坂葵，脸上充斥着复仇的狠厉。她不会把仇恨传给孩子，这份责任是她需要承担的！
远坂凛没有注意到远坂葵的仇恨，但是刚走出远坂家宅邸的言峰绮礼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脸上隐隐露出愉悦至极的表情。
虽然跟他的计划有所偏差，但这个结果似乎还不错。
“凛，这是我能独当一面时，老师赠送于我的礼装，Azoth剑，今后就交给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远坂家的新家主。”言峰绮礼把一把剑刃被布条缠住的短剑送给远坂凛。
远坂凛接过短剑，再次回想起父亲的面容，小脸上难受万分。
言峰绮礼则是嘴角微微上扬，虽然极力掩饰了，但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