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章：你一定要让我跪下来求你？
李左明脑袋后仰，巴掌从他面前挥过，倒是没打到他脸，但是伍述德的指甲还是划伤了他的鼻子。
萧誓词惊声道：“李左明同学，你没事吧？”
李左明摇摇头，心说这伍述德明明是个男人，居然留这么长的指甲，等会看我不把你的指甲全部劈烂。
捂着鼻子冷冷地看着伍述德。
伍述德怒声道：“我丢啊，你丫的还敢躲？”
跟伍述德一起来的五个小混混也满脸凶相地向李左明压过来。
李左明把萧誓词挡在身后，对伍述德说：“我不想跟你们打架，我也不会打架，但是我刚刚说的事情可不是指闻今月偷试卷的事。”
伍述德：“不是偷试卷的事那是什么事？”
李左明上前一步，“这件事只能小声告诉你，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他这上前一步刚好拉近和伍述德的距离，几乎脸贴脸，伍述德以为李左明只是为了跟他说话，压根没警觉。
伍述德冷笑道：“你在框我？”
李左明咧嘴笑了笑：“我可没框你。”说完忽的从上衣口袋拿出在铁轨捡的鹅卵石，二话不说往伍述德手指砸过去。
伍述德手垂在裤裆边，没注意李左明动作，被李左明的石头结结实实地砸中左手手指。
当场三根手指被砸断，指甲劈开，血哗啦啦地流，顷刻间染红伍述德的手。
伍述德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地用另只手捂住受伤的手。
李左明差点笑出声，心想我还不知道怎么绕到你另只手去，你倒好自己送上来了，又是两砖头砸上去。
伍述德两只手十个指甲都被砸断，血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叫声比杀猪还惨烈。
伍述德的跟班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李左明这货下手这么卑鄙狠辣。
他们跟一中这帮学生崽打架的时候，学生崽可只会捂着拳头乱打，突然遇到李左明这种下手不计后果的刺头，居然有些害怕。
却不知道李左明是看过攻略的人，早知道这帮人最欺软怕硬。
而且这货穿越前又是个经典孤儿，从小没少受过欺负，跟人打架是家常便饭，所以提前给他们来个满汉全席。
在那五个人还犹豫要不要上去救伍述德的时候，李左明已经揪住伍述德的黄毛，石头抵在他太阳穴上，笑呵呵地说道：
“我说了我这人不擅长打架，你们怎么还跟我动粗呢，现在你看，你的手把我家祖传的藏宝石都打出血了，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伍述德破口大骂：“李左明我一种植物你某个家人。”
李左明二话不说，一石头锤在伍述德太阳穴上，伍述德当场翻了个白眼，脑袋一歪，声音一下弱下去。
那五个小混混差点吓尿。
闻今月也发出一声尖叫。
萧誓词惊声道：“李左明同学，你不能再打他了，你会把他打死的。”
李左明：“不打了不打了，我还有事跟他说。”
伍述德脑袋正过来：“你要跟我说什么？”
李左明没搭理伍述德，对着小树林外叫了一声：“你还不进来？”
没多久，一个人从树林外走进来，战战兢兢地对李左明说：“李左明，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李左明：“我哪里厉害，只不过是提前掌握了情报，掌握情报就有这点好处。”
申渚青瑟瑟发抖：“我那天晚上要是没答应你，你是不是也会这样给我脑袋来一下？”
“那可说不定。”
这时闻今月惊声道：“申渚青，你怎么在这里？”
申渚青脸色复杂地看着闻今月，“闻今月，我们又见面了。”
闻今月神色恶劣道：“你耳朵聋了吗，我没跟你说见面的事，我是在问你你为什么在这里。赶快给我滚。”
“闻今月……”
“你耳朵真聋了吗，我让你赶快给我滚啊！”
李左明用石头敲了敲伍述德的脑袋：“你现在看明白了吗？”
伍述德怒声道：“我他嘛又不是煞笔怎么会看不明白？”问闻今月：“闻今月，你跟这四眼仔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今月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结结巴巴道：“我们……我们是普通朋友。”
伍述德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普通朋友嘛，早说啊，害我白紧张。”
李左明：“？”
旁边一跟班道：“老大你真信啊？”
伍述德：“我女朋友我为什么不信？我女朋友难道还能骗我吗？难道还能把我绿了吗？别开玩笑了，别以为他打架打赢我就能羞辱我，我对我自己的男人魅力非常有信心。”
李左明：“那可真是奇怪，这位申渚青同学也是你女朋友的男朋友，你们同行啊。”
伍述德：“什么？”
李左明：“申渚青你自己说。”
申渚青什么都没说，而是把手机拿出来，放了一段录音：
“申渚青你在吗，明天陪我去约会吧，我明天晚上放学去找你。对了记得把你这个星期的家教钱带上，你别误会，我不是提醒你把钱交给你，我是担心你手上有点钱心花，不仅把钱花了还把我忘了。明天见哦，千万别忘了，晚安。”
录音放完后，伍述德脸色铁青。
闻今月两只手抓着短袖下摆，低下头看都不敢看伍述德。
伍述德：“闻今月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闻今月：“那……那只是我发给朋友的，我跟申渚青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确实向我表白过，但我从来没承认过。”
伍述德：“你当我是煞笔么？”
李左明心说这话我是不是听过一遍？
闻今月：“不是，我……我跟申渚青真的不是。”
申渚青又放出一条录音：
“申渚青这个周末我不能陪你了，我有事，我大姨妈不期而至，我也很苦恼，你别生气哦。下周我会补偿你的，让你牵我的手怎么样？你还没牵过我的手吧，呵呵。对了你这周的家教钱别乱花哦，下周一起给我，我替你保管。”
伍述德怒吼：“闻今月你还说你们是普通朋友？你管这叫普通朋友？你把我头上这茬黄毛都气成绿的了你！”
说着就想挣脱李左明找闻今月算账。
李左明虚情假意地安慰道：“老哥算了算了，要想人生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你心态放宽容一点。”
伍述德用唾沫星子喷李左明脸上的力道说：“还他嘛的宽容，还你被你女朋友绿你能宽容吗？”
李左明脸色当即变得肃穆，郑重地松开伍述德：“你请便。”
萧誓词急忙拉住李左明的胳膊，急声道：“李左明同学你怎么能这种事情放那个人走呢，他肯定会报复闻今月同学的。”
李左明：“他用我被绿当诅咒，我要不放他走那我也危险了。”
萧誓词：“你又没女朋友，谁会绿你啊。”
“班长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扎心了……”
萧誓词瞪了李左明一眼，急忙冲到闻今月身前，张开两只手把闻今月挡在身后。
闻今月没想到萧誓词会站出来保护她，看着萧誓词的背影不由呆住了。
伍述德：“萧誓词你做什么？给我让开。别以为你是李左明女朋友我就不敢动你！”
“不行，我不能让你在学校使用暴力。”
“那你男朋友刚刚对我使用暴力你怎么不阻止？”
萧誓词脸一红，怒声道：“李左明同学不是我男朋友，而且你又不是一中的学生。”
“他不是你男朋友会那么保护你？你骗鬼啊。我暂时看在你男朋友的面子……不对，是看在你男朋友手上那块藏宝石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你给我起开，这个绿茶婊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居然敢绿我。”
“不行，我绝对不让开。”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难道非要让我跪在你面前求你，你才让开吗？”
“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让，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闻今月。”
016章：过招
那边萧誓词和伍述德争执不下，这边申渚青也在神色担忧地问李左明：“李左明你什么都不管，不怕出问题吗？”
李左明：“不怕，伍述德脑袋被我垒了一石头，两只手也废了，现在也就打打嘴皮子战，不敢把班长怎么滴。”
“希望闻今月没事……”
李左明瞥了申渚青一眼，“你居然还在为闻今月担心？”
申渚青苦笑道：“那也没办法，我喜欢她那么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掉。”
李左明忽的想到游戏原作里徐末末的下场，一阵唏嘘，叹了口气道：“倒也是。大概这就是舔狗的悲哀吧。”
申渚青犹豫片刻，试探着问道：“李左明……你明明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伍述德，为什么还要让我帮你呢？不是多此一举么？”
“那是两码事。”李左明道，“光是用石头打服他，等他回头缓过这口气，还是会来报复我们。我虽然不怕他，但萧誓词总不能一天天地防备那个黄毛吧？有了这档子事，他就再也没精力回来找我们的茬了。”
申渚青看着李左明，神情复杂：“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把过程和结局全都算计好了。刚刚拿石头打人的时候也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李左明：“我可怕吗？我只不过是个被逼无奈的玩家。”
“玩家？”
“别让我解释，说了你也不懂。”
申渚青把眼镜取下来，用手抹了抹眼睛，垂着脑袋叹了口气。“说起来明明我比你大，但是在你面前我却像个弟弟。”
李左明：“你本来就是个弟弟。”
伍述德吵了半天没结果后，气呼呼地带着他的跟班们翻围墙走了。
李左明对申渚青说：“现在伍述德走了，你有什么想跟闻今月说的，自己去说吧。”
申渚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算了吧，反正已经注定不能跟她在一起，就好聚好散。”
“怎么不能在一起，现在说不定是接盘的好机会。”
申渚青又恼火又羞愤，颤声道：“李左明你你你你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李左明：“舔狗。”
申渚青叹了口气：“算了，我跟你这种人没共同语言，我先走了。”
说完爬上树杈，看了闻今月一眼，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最终忍住，跳下围墙消失了。
闻今月等申渚青离开后，才抬起头看向申渚青消失的方向。
萧誓词：“别看了，人走了看了也没用。”
闻今月把目光收回来，冷笑道：“我看申渚青又不是想挽留他，我是在想为什么申渚青会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事情，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都是你们策划好的吗？”
萧誓词摇摇头：“我没有。”
闻今月看向李左明。
李左明：“也不是我。”
闻今月瞪着眼睛：“你骗鬼啊！”
李左明叹息一声：“好吧，事已至此我也不便隐瞒。没错，就是我。我知道你们要在这里围堵班长，所以提前叫来一个看戏的，结果没想到看戏的申渚青变成唱戏的旦角，唱戏的班长又变成看戏的观众。真是出人意料，出人意料啊。”
闻今月怒声道：“果然是你李左明！上次偷试卷是你坏我好事，这次教训萧誓词又是你坏我好事，李左明你是阎王爷派给我的我冤家吗这么克我，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啦！”
李左明：“你这叫恶有恶报，咎由自取。”
闻今月狠狠剜了李左明一眼，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萧誓词说道：“不过，虽然刚刚你不救我伍述德那怂包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我还是谢谢你。”
萧誓词：“不用谢。我是你的班长，又是学生会长，当然不会坐视他欺负你。”
“你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从今以后我闻今月不会再跟你萧誓词为难了，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萧誓词歪着脑袋：“我们有恩怨吗？”
闻今月恨恨道：“我们当然有恩怨，没恩怨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我虽然感激你但是也埋怨你，现在我们算扯平了。别再说有的没的！”
李左明：“这也能扯平？明明是你自己脚踏两只船的问题。”
闻今月怒声道：“要你管！说起来你这个死学渣是怎么知道我跟申渚青的事情的？”
李左明：“我瞎猜的。”
闻今月：“你骗鬼啊！”
“爱信不信。”
闻今月死死盯着李左明，突然踢了脚旁边的小树，头也不回就走了。
萧誓词和李左明看着闻今月的背影消失。
萧誓词蹲下身，抱起美美：“你刚刚就是在提醒我树林里有人埋伏吗？”
美美喵了一声，舔了舔萧誓词的手。
萧誓词：“美美真是只好猫，可惜我听不懂你的话。”
李左明：“美美确实是只好猫。”
萧誓词抬起头问李左明：“李左明同学怎么会知道小树林有埋伏呢？”
李左明：“我偶然听到的。”
萧誓词狐疑道：“偶然？”
李左明脸不变色心不跳：“偶然。”
“那李左明同学又是怎么认识申渚青的呢？”
李左明早知道萧誓词会这么问，早就想好借口：“啊，申渚青是我失踪多年的好朋友，我上幼儿园的时候跟他在一个学校，我小班他大班，后来他幼儿园毕业后我们就失去联系，直到不久前才重新见面。”
萧誓词皱眉道：“是吗？”
李左明重重点头：“是的。我们聊天的时候申渚青告诉我他在跟闻今月交往，我一听人都傻了，跟他说了闻今月有男朋友的事。他当即要找闻今月对峙，我就答应他今天让他过来。毕竟闻今月有男朋友还脚踏两只船，实在人神共愤。”
“李左明同学怎么知道闻今月有男朋友呢？”
“班上的同学都知道闻今月的正牌男友是那个黄毛小混混嘛。”
萧誓词缓缓点头：“是吗？我居然不知道呢……”
李左明心说因为班长你这种正直的人根本不关心八卦啊。
嘴上打哈哈道：“班长我跟你说，我开始跟申渚青说他是个第三者他还不信，我就带着他到闻今月和伍述德见面的楼下守株待兔，果然被我们撞见了。”
萧誓词盯着李左明：“守株待兔的时间是昨天中午吗？”
李左明额头忽然冒出冷汗。心说糟糕，说穿帮了。
萧誓词眼神变得严厉，追问道：“昨天李左明同学肚子疼是装的吗？目的就是为了翘课去守株待兔？”
李左明额头冷汗更多。
忽的脑筋急转弯，竖起三根手指。
“不是，其实我那天真的肚子疼。我要是说谎徐末末找女朋友必是渣女，徐末末必被渣女当成凯子。”
心说对不住了徐末末，反正哪怕我不说这句话，按照游戏剧情发展你也会遇到渣女，现在我把你遇到渣女的责任扛下了，我受点委屈，你不用谢我。
萧誓词点点头：“徐末末同学是你仅有的朋友，你能够这样起誓，看来那天果然是肚子疼。”
李左明心说居然真的信了！
郑重点点头：“就是就是。我李左明对自己唯一的朋友又会有什么坏心眼呢？”
萧誓词忽的又上上下下打量李左明。
李左明以为萧誓词又发现什么端倪，毕竟对方是年级成绩一骑绝尘的超级天才少女，战战兢兢问：“班长，怎么了？”
萧誓词幽幽道：“没想到李左明同学外表看起来是个乖巧内向的少年，打架居然这么厉害。李左明同学隐藏得可真够深的呢，要是没闻今月这事，恐怕我跟你整整高中三年都不知道吧。”
017章：好感度60！
李左明：“这种事不知道也没关系吧？”
萧誓词脸色愠怒，瞪着李左明道：“李左明同学不想让我知道吗？”
李左明心说班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状态有些不对劲，至于为这点小事动火气吗？
“倒也不是，如果不想让班长你知道我也不会表现出来，话说班长你为什么想知道？”
萧誓词的表情一下变得局促，又掩耳盗铃般地竖眉道：“我是班长，有权知道自己同学的事情！”
李左明汗颜。
萧誓词追问道：“李左明同学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李左明：“没了。”
“真的没了吗？”
“真的没了。”
萧誓词叹了口气：“那么跟我说说你打架厉害的事吧。”
“这种事真没什么好说的吧。”
萧誓词眼睛一瞪：“快点，我想知道！”
“打架厉害很简单啊，因为我从小就打架嘛。”
“从小打架？”
李左明悄悄瞥了眼萧誓词的脸，心说这妮子不会开始对我好奇了吧？好奇是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的前兆，难道攻略起作用了吗？
想到这里，故意装出副深沉的样子，看着天空幽幽道：“我跟班长你说过我是孤儿嘛。上高中之前经常被人欺负，尤其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父母都不在，班上有几个二愣子就编顺口溜嘲讽我，说：
李左明李左明，没有父亲和母亲，家长会上不见人，回到家里冷清清。
有几个人还总是找我茬。
我气不过就跟那帮兔崽子打架，有几次把人打狠了，还被对方家长找到学校，要我赔礼道歉。
后来校长和派出所同时出面解决这件事，我是孤儿，又是受害者，他们情感上都站在我这边，不仅没让我赔钱，还把那几个家长教训一通。”
这些事情倒不是李左明为了博取萧誓词的同情心编的，而是这货穿越前的真实经历。
这个游戏世界的李左明父母领便当后就被李相学收养，苦日子倒是没过过几天，但被人欺负却是有的。
被欺负的原因不是他是孤儿，而是这货人见人恨的负魅力值。
萧誓词低声道：“没想到李左明同学初中时候过的这么凄惨，那些人也太可恶了，那种顺口溜也真是恶毒。”
李左明轻轻笑道：“没办法，当时初中嘛，都是小屁孩，三观都没养成，哪知道利害轻重。不过上高中之后就好多了。”
萧誓词：“上高中之后没人欺负了吗？我看还是有很多人故意找李左明同学的麻烦呢。”
“有人找麻烦倒是真的，被人欺负的事情也有，就比如伍述德那种小混混一直都没绝迹嘛，学校里也有不少仗着自己校外关系作威作福的学生，比如闻今月。但是高中的这些人跟初中比起来就好多了。”
“为什么？他们长高长壮，不应该是更可恶吗？”
李左明摇摇头道：“不是，因为高中的这些人知道怕了。”
萧誓词：“知道怕了？”
“初中那帮人都是愣头青，初生牛犊不怕虎，下手又没个轻重，很容易把人打伤打残。
高中不一样，高中这些人年纪上去，见识也上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动手开始有顾忌。
比如是不是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啊，自己会不会被打出事啊，或者把别人打出事自己会不会坐牢啊。
这些东西考虑下来，心头的担子就重了，手上的力道就轻了，下手就不敢跟初中生一样乱来了。
比如刚刚的伍述德和跟伍述德一起来的那五个人货色，看到我二话不说上石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也害怕自己脑袋被我开瓢啊。
你要是换初中生，那当时就已经一窝蜂围上来了。”
萧誓词：“那当时李左明同学怎么对付那帮初中生的呢？”
李左明笑了笑道那：“帮初中崽子不怕人跟他来硬的，但是怕人跟他来阴的嘛。
当时我们班有个学生，天天不好好上学跟在一帮高中生混混屁股后面，一天到晚没事就找我麻烦。
我亲眼见过他跟校外的人打架，用管制刀具把人打进医院，知道他是个愣头青，所以被找麻烦也从没跟他正面硬怼。”
萧誓词问：“那怎么做呢？任由他找麻烦吗？”
李左明回答：“当然不是，我不跟他来正面的，但是可以背后阴他嘛。我就每次守在他放学路上，趁他没注意的时候在他背后打闷棍，打得也不重，但每次都能让他痛得龇牙咧嘴。打过之后就溜溜球。
那货每次想追我都追不上，到学校要找我麻烦，我就假装问问题往老师办公室跑，他在办公室外面干瞪眼。放学也抢在他头前溜走。
我每次在他前面走，就躲在一个地方，等他出校门再悄咪咪地跟着他，趁他不注意再给个闷棍。
这样一来二去，那小子终于被打怕了，每天上下学都提心吊胆，生怕我突然冲出来给他来一棍。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虽然每次打得不重，但对他造成的精神伤害是成吨的。
这一天到晚风声鹤唳，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初中生。一个月之后那货终于精神崩溃了，哭着喊着转学了。”
萧誓词掩着嘴轻轻笑了笑，接着又低声道：“李左明同学真的很不容易呢。”
李左明却心说不容易算什么，跟这个全员恶女的游戏世界比简直是天堂，而且能够换来班长你的好感，再不容易点我也没意见。
眼睛却看着小树林外，微微叹了口气。
萧誓词：“说起来还有另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李左明同学。”
李左明：“什么事情？”
“之前我撞见闻今月同学偷试卷那次，你跟我说学生会活动室有人找我对不对？”
李左明心想为什么班长忽然说这件事？说：“没错。”
“但是我当时到活动室并没有看到学生，后来在学生会活动群里问过也没有找我，这是怎么回事呢？”
李左明心说糟糕，我都快把这件事忘了，没想到班长居然又提起来。
摸着脑袋装出副惭愧的样子，可怜巴巴道：“对不起班长，可能是我听错了吧，要不是我告诉你这些你也不会撞见闻今月她们偷试卷，更不会被闻今月报复，都怪我。”
萧誓词虽然觉得李左明这个听错的借口问题很大，但是看到李左明那副犯错小狗般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又软下来，摇摇头道：
“我没有责怪李左明同学，而且如果不是李左明同学我也不会撞见闻今月她们偷试卷，我反而十分感激李左明同学。”
李左明：“真的吗？”
萧誓词点点头：“真的。”
“班长你愿意相信我吗？”
萧誓词嫣然一笑：“我一直都相信李左明同学。”
这是李左明接到系统提示：
【萧誓词对你的好感度提升至60点】
【你的高中文科基础技能提升至乙级】
018章：和班长一起到食堂
晚饭时间萧誓词提着不锈钢保温桶过来找李左明。
这这两天萧誓词每天晚上吃饭都会先把保温桶的汤给李左明，然后再跟朋友们去食堂。
李左明每次想拒绝，都被萧誓词用那副凶巴巴的老妈子表情严词反对，不知不觉已经被萧誓词喂养了快一个星期。
这次李左明按照习惯伸手去接保温桶的时候，萧誓词却没有递给他，而是把保温桶提在手上。
“李左明同学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李左明愣了一下：“去食堂？”
萧誓词：“闻今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不会再找我们麻烦，李左明同学跟我一起去食堂吧。我们把保温桶也带到食堂去。”
李左明心说好感度40的时候班长可不会跟我一起去食堂，看来这也是好感度达到60才解锁的模式。
不过李左明不太想去食堂吃饭，食堂人多，加上这个游戏全员恶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幺蛾子。
嘴上道：“可是食堂人多眼杂，班长你跟我一起去吃饭好吗？”
萧誓词眉头一皱，十分生气地说：“李左明同学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誓词：“那么走吧，再晚点食堂就只剩下残羹冷炙了。”
“那班长的那些朋友呢？”
“我已经提前跟她们说好了。”
李左明向张之诗的位置看过去，果然座位是空的。另外几个跟萧誓词一起吃饭的学生也不见踪影。
李左明见执拗不过，只得点点头：“好吧。”
萧誓词嫣然一笑，提着保温桶先走出教室。
李左明站起身后，背后幽幽传来一道声音：“左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人？”
李左明拍拍徐末末的狗头：“徐末末你今晚自己解决吧。”
徐末末哼了一声：“我早知道会有今日的局面，所以早有准备。”从抽屉里拿出一桶泡面。“这玩意儿终究派上了用场。”
李左明：“……徐末末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
“说起来，今天班长怎么没一起来吃饭？”
食堂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张之诗和两个女生坐在一起。
张之诗正对面的女生叫胡玖玖，是学生会干事。左手边的女生叫李寻月，班上语文课代表。说话的正是李寻月。
张之诗恨恨地搅了搅碗里的面，怒声道：“别说了，本来我今天晚上约好跟班长一起吃饭，但下午的时候班长忽然跟我说对不起，今天不能跟我一起吃饭。”
李寻月：“班长答应别人的事很少变卦，为什么忽然拒绝呢？”
胡玖玖细声细语道：“肯定有十分重要的理由吧？”
张之诗不高兴地瘪了瘪嘴：“哪有什么重要的理由，是班长要跟其他人一起吃饭。”
胡玖玖张大嘴：“啊？”
李寻月哭笑不得：“这种理由也太……没有班长的风格了吧？”
张之诗：“谁说不是呢，这一下可没把我肺差点气炸。我就问班长那个一起吃饭的人是谁，但班长却含糊其辞，没告诉我。我越发感到奇怪，所以就特意选这个食堂门口的座位，看看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咯。”
胡玖玖：“诗诗你这么一说，我也很好奇呢。”
李寻月忽然脑袋往前凑，压低身形道：“哎哎，你们觉得会不会是班长男朋友呢？”
张之诗斜睨李寻月一眼。
“就你这种恋爱小说入脑的人才会满脑子恋爱，班长那种一骑绝尘的天之娇女，岂是会被世俗的男女之情诱惑的人？”
这时胡玖玖看着张之诗身后，神情忽的变得有些奇怪。
张之诗：“玖玖你怎么了？”
胡玖玖伸手指了指：“你们看……那是班长吗？”
张之诗转身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校服，身材窈窕，黑发如瀑，五官绝美的美少女从食堂的侧门走进来，不是萧誓词是谁。
颤声道：“真的是班长。”
李寻月惊声道：“你们看走在班长旁边的那个人是谁？”
张之诗定睛一看，一下子眉头皱得老深，失声道：“李左明？为什么是他？”
胡玖玖：“原来跟班长一起来吃饭的是李左明同学啊，还真是让人意外。”
张之诗恶狠狠道：“原来班长把我鸽了就是为了李左明那个学渣吗？我无法接受！”
说着站起身，便要朝萧誓词和李左明走去。
李寻月急忙抱住张之诗的腰。
“诗诗你别冲动，你现在过去说不定还适得其反。”
张之诗怒声道：“什么适得其反？难道要我坐在这儿，眼睁睁地看着李左明那个学渣跟班长在一起？”
李寻月：“诗诗你先冷静，坐下来听我细细道来。”
“班长都已经跟李左明那学渣勾搭在一起了，你还让我冷静？等你细细道来他们孩子都打酱油了！”
李寻月：“他们只是在一起吃饭，又不一定是那种关系。”
“都一起吃饭了还不是那种关系？不是那种关系会鸽我吗？”
李寻月吐了吐舌头：“刚刚谁说我恋爱入脑呢？自己还不是一样。”
张之诗脸一红，但态度依旧执拗。
胡玖玖：“我也觉得现在不适合上去找班长，万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样做不仅没用，反倒会增加班长对你的恶感。”
张之诗一听可能会增加萧誓词对她的恶感，一下怂了，坐下身：“你们觉得班长跟李左明是在交往吗？”
李寻月：“要我说基本没可能，班长跟李左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毫无CP感。”
胡玖玖：“我……我也觉得不是。”
张之诗拄着下巴想了想，又转头朝李左明和萧誓词看去。
这时她注意到，李左明和萧誓词到食堂后，食堂中的学生们都齐刷刷地看着他们两个，正在打饭的学生也端着饭碗傻愣愣地发呆。
随后她耳朵一动，听见旁边桌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她那桌看去，只见是两个男生一个女生。
只听男生甲惊声道：“我丢啊，我没看错吧，萧誓词学姐居然跟一个男生一起来食堂吃饭？”
他身边的男生乙道：“你没看错，萧誓词学姐确实跟一个男生来食堂吃饭，而且从他们走在一起的肩膀间距，步伐幅度，神态和眼神判断，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男生甲：“肩膀间距？步伐幅度和神态眼神，这么专业？”
男生乙：“那是必须的，毕竟我单相思萧誓词学姐已经一千零一夜了。”
“你潜台词跟萧誓词学姐在一起是天方夜谭就直说。”
“没想到好白菜终究被癞蛤蟆拱了。”
张之诗抱着双臂，眉头跳了跳，暗暗道拱你妹啊，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不是那种关系！
男生甲：“和萧誓词学姐走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是什么人？”
男生乙摇摇头：“不知道。”
这时第三个女生道：“那人你们居然都不认识吗？是跟萧誓词会长一个班的李左明。”
男生甲恍然道：“就那个成功收集全校师生恶感的传奇人物，我说我看到他觉得不舒服，就跟被毛毛虫咬了一口似的。”
男生乙：“我也不舒服。”
女生：“我看你们不是不舒服，你们是酸！”
男生乙表情洒脱道：“那可不至于，我虽然对萧誓词学姐的仰慕如黄河之水，但也不会那么小肚鸡肠。”
说着开始哗啦啦流眼泪。
男生甲：“瞧你那点出息，萧誓词学姐找到幸福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对。你哭个什么劲……呜呜……吸溜吸溜……”
女生满脸黑线：“你先把你鼻涕洗干净再说别人吧。”
张之诗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啪的一声，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道：“我受不了了，我要亲自去问清楚！”
端起餐盘就朝李左明和萧誓词走去。
隔壁桌的三个学生被张之诗吓得瑟瑟发抖。两个哭的梨花带雨的男生更是止住哭声，大气不敢喘。
李寻月和胡玖玖错愕地对视一眼，急匆匆端起餐盘，跟在张之诗身后。
019章：众矢之的
那边食堂的学生对萧誓词和李左明议论纷纷，这边萧誓词和李左明往食堂的空座位走。
一边走李左明一边在心中暗暗道：果然大事不妙，班长跟我走在一起在食堂里扔了发核弹。
萧誓词忽然停下脚步，瞪着李左明道：“李左明同学怕了吗？”
李左明心说什么情况，难道这妮子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怕倒是没有，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万一传出班长你的流言蜚语……”
“李左明同学救了我两次，我还会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么？而且也不算流言蜚语。”
李左明嘴巴塞下鹅蛋：“不算流言蜚语？”
萧誓词面无表情道：“毕竟我们现在确实走在一起，他们会有那种想法也理所当然。”
李左明心说这女人的脑回路跟她的性格一样是直的吗？这种脑回路居然能解那么烧脑的高考题，当一骑绝尘的天之娇女？
萧誓词和李左明到空座位前，萧誓词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
“李左明同学还想吃什么？我去打饭。”
李左明站起身：“还是我去吧。”
“不行，是我把李左明同学叫来食堂，当然要我去。李左明同学吃什么？”
李左明：“我喝骨头汤就好。”
“那我再给你买两个肉包子。”说罢不等李左明推辞，转身便离开了。
李左明看着在窗口前排队的萧誓词，心想是我的错觉吗？感觉班长对我的态度似乎越来越强硬了，老妈子的时候越来越多，之前温柔正直公事公办的班长越来越少，这可不太妙……
想到这里心情有点复杂。
这时他觉得脖子有点凉，回头一看，只见四周尽是充满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他直接无视那些眼神，忽起来在教室独自吃泡面的徐末末，给那货发了条微信：“想吃什么，爷给你带。”
徐末末秒回：“左明你跟班长约会，还有空给我发微信？”
李左明打字：“约你妹的会。班长现在在打饭。”
徐末末：“那你们吃完帮我带两个炸鸡柳，两个炸火腿肠，光泡面有点单调。”
李左明：“没问题。”
徐末末：“我现在把钱转你。”
李左明：“不用，你这顿饭爷请了。”
徐末末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
“左明你这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铁公鸡都舍得放血了。”
李左明：“艹，狗嘴吐不出象牙。”
萧誓词端着餐盘过来，餐盘里有她给李左明带的两个肉包子，还有她自己一碗牛肉粉。
萧誓词把餐盘放在桌上，问李左明：“在跟谁聊天？”
李左明心里咯噔一声。
萧誓词向来对所有人都礼貌得体，从来不会问这种私人的问题。这问题出口就是老妈子的状态了。
萧誓词看李左明发愣，歪着脑袋：“李左明同学？”
李左明：“哦，给徐末末发微信，他让我给带两根火腿肠两根鸡柳。”
萧誓词一边打开保温桶盖子，一边说：“那我们吃完饭给他买吧。”
李左明心说我们？
萧誓词把保温桶放在李左明面前，又给李左明摆好筷子和勺子，叮嘱道：“快吃吧。一定要吃完，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李左明有些不习惯被萧誓词这种当孙子一样照顾，看了看萧誓词，见到萧誓词那副老妈子凶巴巴的神情，还是识趣地拿起筷子。
……
李左明刚刚喝第一口汤，张之诗三人端着盘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张之诗恶狠狠地瞪了李左明一眼，转头对萧誓词说：“班长在这里吃饭么？”
萧誓词：“我们刚开始，你们已经吃完了吗？”
张之诗：“我们还没有开始吃，就在这里跟班长你一起吃吧。”
萧誓词：“你们还没开始吃吗？”
想到李左明跟张之诗的关系似乎不太好，面色为难道：“李左明同学同意让之诗她们坐在这里吗？”
张之诗气鼓鼓道：“班长你问他做什么，我们是跟班长你一起吃饭，又不是跟他李左明一起吃饭。”
萧誓词苦笑：“毕竟是我把李左明同学拉到食堂来的。”
李寻月惊声道：“什么？居然是班长你主动邀请李左明同学的吗？”
胡玖玖也掩着嘴。
张之诗脸更是气成青色。
萧誓词歪着脑袋：“有这么奇怪吗？”
张之诗：“当然奇怪！他他他他他李左明怎么配让班长你亲自叫他！”
萧誓词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喜欢跟李左明同学一起吃饭嘛。”
李左明嘴里正有一口汤，还没咽下去，噗的一口喷出来。
张之诗整个人彻底傻了。
李寻月和胡玖玖也石化状态。
张之诗扯着嗓门道：“我不答应！我们当初为了把班长你拉来一起吃饭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么可能白白便宜这个吊车尾啊！”
胡玖玖红着脸道：“难道班长其实喜欢……”
张之诗抱着脑袋爆哭：“啊啊啊啊玖玖你要再说啦！”
……
张之诗三人在萧誓词一侧的位置坐下。
萧誓词看到三人都跟她坐在一边，苦笑表示可以有个人坐到李左明那边，这样大家距离近点，但是被张之诗拒绝。
萧誓词又表示她可以跟李左明坐在一起，被张之诗以更强烈的态度拒绝。
好在食堂桌子够长，不然她们四个人坐一排还真坐不下。
张之诗看着李左明的保温桶，语气酸酸地说：“班长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汤给李左明喝，明明我都没喝过。”
萧誓词笑着说：“你要喝的话，下次我多带两份。”
张之诗：“我不，我就想喝班长给李左明的那份。”
萧誓词面色犯难。
李左明：“你要喝，我倒是不介意把我的嘴巴子给你。”
张之诗怒声道：“谁要吃你吃过的东西啊！”
萧誓词捂着嘴笑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张之诗一直叽叽喳喳找萧誓词说话，萧誓词也耐心地回应张之诗，时不时向李左明和保温桶看一眼。
李左明知道萧誓词是在监督他喝完骨头汤，但这动作到张之诗眼里，就变成萧誓词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心里还惦记李左明。心里越发酸唧唧的。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情，当即换上副笑盈盈的表情：“李左明同学，明天最后一次模拟考你准备得怎么样呢？”
李左明心说这妮子终于忍不住开始找我茬了。
嘴上道：“准备得还好吧。”
张之诗眯着眼睛：“真的吗？就你这学渣还准备得还好，我看是死鸭子嘴硬！”
萧誓词：“张之诗你误会李左明同学啦，李左明同学学习很刻苦，最近模拟试卷的成绩能做到差不多一本线。”
张之诗撇了撇嘴：“就这学渣能做到一本线？我宁愿相信老母猪上树。肯定是看参考答案做的。”
李左明不高兴道：“我可没看参考答案，我那是实力。”
张之诗：“你的意思是你这个学渣其实有一本线的实力？”
李左明：“那是当然。”
张之诗：“你说的话鬼都不信！”
萧誓词：“我信！”
李寻月和胡玖玖看了看萧誓词，又看了看张之诗，一时间竟有些同情起张之诗来。
张之诗嘴角抽了抽，冷冷地笑了笑：“既然李左明同学这么有自信，那这次模拟考肯定能考到一本线的成绩吧？对吧对吧？”
李左明：“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刚刚还那么大言不惭，现在却缩卵了吗？”张之诗狡黠地笑了笑，把手里的手机举起来，放在李左明眼前，“刚刚我跟你说话的时候，已经悄悄按住了微信语音，我们说话的内容全部录下来，发送到班级群里。”
李左明的眉头一下皱起来，急忙拿出手机。
萧誓词、李寻月和胡玖玖也跟着拿出手机。
几个人点开班级微信群，顷刻间99+条聊天信息刷出来。
李左明直接点击最早的聊天信息，看到一条张之诗发的语音。
点开语音，他刚刚跟张之诗交谈的内容都在里面，虽然音质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到他说自己有一本线的实力这些话。
语音下面，全是同学们对这件事的评价。
“没想到李左明居然说自己有一本线的实力呢……”
“李左明从高一开始就是吊车尾的成绩吧，连专科线都勉勉强强，居然说自己有一本线的实力，真是大言不惭。”
“肯定是想在女生面前吹牛皮，结果没想到翻车了。”
“我一直觉得李左明只是气质不讨人喜欢，没想到本人的性格居然这么自大，真是个从头到脚都令人反感的男生……”
“呵呵，明天就是最后一次模考了，李左明既然说他有一本线的实力，就考出来让大家看看。”
顷刻间，李左明的后背爬满冷汗。
他本身就因为负魅力值不受待见，张之诗这通操作，更是几乎令他成了众矢之的。
李左明没想到张之诗居然这么恶毒，只能感慨不愧是全员恶女的游戏世界。
张之诗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李左明，现在全班都知道你说自己有一本线的实力，有本事你就自己在模考中证明，不然你就是个又学渣又自大又爱吹牛皮的骗子！”
萧誓词怒声道：“诗诗你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
张之诗：“一点都不过分，我就是要让班长你知道李左明是个骗子，让你认清这个人丑恶的面目！”
萧誓词正色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也相信李左明同学，能够在模考中考出一本线的成绩。但是我无法接受你的做法，你这么做无疑把李左明同学架在火上烤，这种做法实在是太鲁莽了。”
张之诗：“既然这样，就让李左明在模考中证明。只要他考到一本线的成绩，我就郑重向他道歉。如果他没考到，那么就等着接受全班同学的审判吧。”
李左明盯着张之诗，沉声道：“看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020章：模考前夕
吃过饭，张之诗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带着她那两姐妹，端着餐盘昂首挺胸地离去。
李左明把保温桶的盖子盖起来，刚准备说班长我们去给徐末末买炸火腿肠吧，萧誓词却站起身，在他身边的座位上坐下。
食堂餐桌的座位间距十分狭窄，坐过的人都知道，甚至连脚都伸不进去。萧誓词坐在李左明身边后，李左明鼻腔当即传来一阵洗发水的香味。
李左明：“班长？”
萧誓词轻轻咬了咬嘴唇，直勾勾地看着李左明。李左明注意到她的眼眶哄红红的。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说你有一本线的实力，诗诗也不会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李左明愣了一下。他根本没把这件事的原因归咎在萧誓词身上，萧誓词刚刚站出来，怒斥张之诗维护他，他还有些意外。毕竟萧誓词跟张之诗是朋友。
现在听萧誓词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感动，也有种被萧誓词这小女儿的娇态击中的错愕感。
他摇摇头：“没关系，这不怪班长，是张之诗自己的问题。当然也怪我自己掉以轻心。”
李左明认为自己既然知道这是个全员恶女的游戏世界，就应该何时何地都保持谨慎，如果他刚刚选择低调，没有承认自己有一本线的实力，也不会给张之诗可乘之机。
但他想到张之诗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又觉得不争这口气不配他游戏玩家的身份。
堂堂游戏玩家岂能被游戏女角色压在身下！
如果对方是木韵诗那种级别的boss就罢了。只是区区张之诗，李左明可咽不下那口气。
萧誓词：“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李左明同学在一起的。李左明同学既然因为我遭受这种无端的灾祸，那我也会不管发生什么，都陪在李左明同学身边。”
萧誓词大概也能猜到张之诗那么做，是为了报复李左明跟她一起吃饭，更进一步的目标甚至是把李左明从她身边逼迫走。这是她愧疚的根源。
所以她决定不管李左明有没有考过一本线，不管班上的同学如何看待李左明，她都不会跟李左明分开。
李左明：“谢谢班长。”
萧誓词微微笑了笑：“我们去给徐末末同学买鸡柳和火腿肠吧。”
李左明点点头。
他把保温桶提在手里，萧誓词端着餐盘。把餐盘放在餐具回收处后，两人肩并肩来往卖炸火腿肠的窗口走去。
萧誓词忽然道：“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
李左明：“什么？”
“炸鸡柳和炸火腿肠不健康，所以李左明同学一定不能吃。”
李左明：“……”
……
李左明把鸡柳和火腿肠递给徐末末。
徐末末一边打开包装袋，一边八卦记者似的连连问：“左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刚刚班长和你进来的时候，那小眼神就没从你身上移开过，表情温柔得就快滴出水似的，完完全全对你心有所属了啊，你这货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李左明坐在座位上，懒得理徐末末。
他现在半只脚都快进鬼门关了，哪还有功夫跟徐末末这货谈这些儿女情长。
徐末末站起身，从背后给李左明来了发熊抱：“左明左明，干嘛不理我？有了女朋友忘了兄弟？”
李左明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地伸出兰花指，在徐末末额头弹一下。
徐末末发出一声惨叫，捂着额头倒回自己座位。
李左明：“什么心有所属，班长跟我只是朋友。”
徐末末：“朋友？朋友会是那种眼神？你当我是没经历过恋爱的处男吗？”
“你不是吗？”
“……我是。”
李左明：“……”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呦，这不是我们一本线实力的李左明同学吗？哈，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吹牛被处刑郁郁寡欢么？”
李左明看都不用看，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闻今月。
徐末末却诧异道：“一本线的实力？什么一本线的实力？”他刚刚埋头吃泡面，没看手机，不知道班级微信群里刚刚发生的惊天大新闻。
闻今月瞪了眼徐末末。
徐末末当即脑袋一缩，不敢再说话，乖乖消灭鸡柳和火腿肠。
李左明正为张之诗的事情烦心，懒得理闻今月，漫不经心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闻今月眼睛喷火：“李左明你居然敢骂我！”
抡起拳头就要打李左明。
拳头到一半，忽然想到中午李左明暴打伍述德事情，顿时有些心虚。转头朝徐末末头上来了一锤头。
徐末末正聚精会神吃东西，哪想到会被人偷袭，肩膀一抖，翻了个白眼倒在地上。
李左明在心中默哀。
闻今月对李左明说：“呵呵，你跟张之诗的事情班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等着看你笑话，这次模考你只要没考到一本线，不死也要脱层皮。我看你到时候还嚣张不嚣张。”
李左明瞥了闻今月一眼：“这跟你没关系吧？”
“你拆穿了我跟申渚青的关系，又坏了我跟伍述德的好事，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吗？我告诉你，这次模考就是你折戟沉沙的地方。你死了之后，我会在你的坟头蹦迪三天三夜。”
李左明抽了抽嘴角：“你就这么肯定我模考会失败？”
“你不会以为跟萧誓词在一起两天，自己也成学霸了吧？不会吧不会吧？”闻今月无情讥讽，“我告诉你李左明，你丫就是个空有一身蛮力的丑小鸭，永远别想变成白天鹅。丑小鸭再怎么会扑腾也不可能跟天鹅一样飞到天空，永远不可能。”
说完，闻今月比了个剪刀手，摆出个胜利的姿势，洋洋得意离开。
闻今月走后，徐末末才敢抬起脑袋。
“左明，你中午是不是跟闻今月发生了什么事，她居然对你有那么大的怨气。”
李左明：“不用在意。她只是大姨妈来了。”
“哦……”徐末末地下脑袋，接着又抬起来，“我刚刚看了张之诗在群里说的话，一本线的成绩，左明你这次遭重了啊。这两天左明你跟班长在一起，本来就引来很多人不满，加上你在学校和班上的名声又不怎么样，这下恐怕更多人等着看你笑话了。”
“那也没办法。”李左明看着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眯着眼睛道，“不过也没关系，我的目标是高考，想要高考考出好成绩，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
徐末末：“你有信心吗？”
“我也不知道。技能效果究竟怎么样还没有实际测试过，只要能达到我预期的600分成绩，我对高考就有信心。达不到的话，不仅这次模考，连高考都有些悬了。”
徐末末惊声道：“600分？”
李左明点点头。
徐末末手贴在李左明额头上，纳闷道：“奇怪，也没发烧啊。”
“去去去。”李左明打掉徐末末的咸猪手。
“左明你知道600分是什么概念么？比一本线还高50分，哪是咱这种学渣能妄想的哦。”
李左明拍了拍徐末末的狗头：“爷可不是发烧，爷说的是实话。”
说完拿出模拟题，不再理会徐末末，开始专心做题。
徐末末看着李左明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实话？这难道就是年级第一的天之娇女男朋友的自信吗？不过再怎么跟年级第一谈恋爱，也变不成年级第一吧？”
……
晚上。
李左明回到家，木韵诗在而客厅看电视。他从木韵诗身边走过的时候，叫了声“阿姨好”。
木韵诗淡淡道：“明天是你们学校最后一次模考的时间吧？”
李左明：“是的。”
“我听说这次模考的成绩，基本就是你们高考后的成绩？”
“是有这个说法，不过我不确定。”李左明不置可否。
木韵诗讥讽地笑了笑：“你是不确定，还是不敢确定？”
李左明没说话。
他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地回到房间。
木韵诗的声音从身后追来：“看来这次你考完，就可以提前做好滚出家门的准备，不必等到高考那天了。”
李左明关上门。
他扔下书包，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成败就看明天的最后一次模考了。只要模考能考出预想的成绩，高考我也有把握，一旦模考失利，高考可能也就悬了。那样我就只能成为人人上的打工人。”
随后叹了口气，洗漱上床睡觉。
021章：坑爹的文综试卷
高中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如期举行。
第一天上午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
高中文科基础这个技能包括语数外加文综四个考试科目，但是语数外三门主科，理科跟文科差不多。
李左明穿越前语数外三科成绩不错，考试第一天的语文和数学卷子做下来，相当得心应手。
他最重要的是第二天上午的文综考试。
第二天上午文科综合。
科目政治，历史和地理。
考试预备铃打响后，监考老师在讲台上把密封的试卷展示一遍，说道：“同学们请看，试卷是完全密封的。”
展示完后又随机请了一个学生上讲台再次确认。
这个展示试卷的环节通常只有高考考场才有，模拟考试没这个步骤。
模拟考的试卷也并不像高考那样密封运输，而是把样卷发给学校，让学校自己打印，等考试的时候，再装在羊皮袋里走个流程。
所以闻今月才能偷到数学试卷。
但由于这是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目的就是为了让学生完全熟悉高考的流程，所以每个步骤都复刻高考现场。
确认完试卷，监考老师用裁纸刀把羊皮纸刮开，从里面拿出一沓试卷，分成五叠，每叠六张。
高考每个考场三十人，模考也是一样。
试卷分完后监考老师等发卷广播。
李左明坐在第二列第一个座位，抬头就能看到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一共有两个，一男一女，经典搭配。男监考老师李左明不认识，他戴的监考证上写的名字是马白玉。女监考老师是李左明的历史老师，叫田略娟。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马白玉走下讲台转了一圈。田略娟打了个哈欠，瞅起卷子。
过了一会儿，教室喇叭开始放请监考员分发试卷的广播。
两个老师把试卷递给每列第一个座位的学生，让拿完往后面传，接着开始填姓名和学号（高考时是填准考证号，但模拟考试没有准考证）。
田略娟和马白玉也走下讲台，检查学生的填写情况。五分钟后，在广播的提示下，考试正式开始。
李左明深吸一口气，打开试卷。
文综试卷分为三个部分，选择题，非选择题和选考题。
其中选择题35道，每题4分，是文综试卷最容易得分也最容易失分的部分，也是稳定文综成绩的定海神针。
非选择题和选考题，则是和其他学生拉开差距的部分，是建立在选择题上的上层建筑。如果选择题做的不好，非选择题哪怕超常发挥也难以取得高分。
结果就是这么重要的选择题，李左明看见第一道题目就被卡住了。
李左明之前做模拟练习的时候，看到选择题基本上脑海中便能立即浮现出这道题的考点和解题方法，快速写下答案。
虽然中间会出现几道难度很高的拔高题，但整个过程十分流畅。这就是“高中文科基础”的技能效果。
而往往试卷第一道题难度最低，但现在第一道选择题李左明毫无头绪，既看不出题目的考点，也没有解题思路，就像看到完全陌生的东西，整个人一下傻了。
李左明心说怎么回事？难道技能出问题了吗？额头冒出冷汗。
文综考试时间是两个半小时，文综试卷题量又大，分配在选择题上的时间每道只有几十秒。
李左明在第一道题上足足耽误了两分钟，依然毫无头绪，硬着头皮做下一道题。
好在第二道题李左明会做，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第三道题又遇到阻隔，虽然最后做出来，但比平时多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才找到答题思路……
李左明就这样磕磕盼盼地一路做下来，很多不会做的题目都没办法，只能空着，不敢在上面耽误时间，有些会做的题目也绞尽脑汁，总算把选择题部分做完。
他看了眼时间，三十五道选择题居然用了四十五分钟，足足一节课，这还是空了不少题目的前提下。
他额头上汗水越来越多。心说真的是技能出问题了吗？如果连技能都不能帮我考出成绩，那我就真的要卷铺盖走人了。
没有高考这最能改变命运的机遇的加持，在这个全员恶人的游戏世界我该怎么生存？
想到这里，李左明的心脏扑通扑通跳，整个人都变得不安。
他甩了甩脑袋，咬了咬牙，继续做非选择题。
非选择题的难度比选择题更胜一筹，李左明一边做题，一边盯着黑板上的钟，做了足足一个小时，卡着时间把非选择题和选考题会做的部分先写完。
越是往后面写，李左明就越发没有底气，心也越往下沉。
他把答题卡翻了翻，大片的空白，全是不会做的题。心说这次文综肯定是砸了，就看语数外三科能不能帮我把总分拉起来，但再怎么拉也拯救不了这种文综成绩。
叹了口气，面色有些失落。
随后他利用剩下半个小时重看之前不会做的，花了十五分钟又钻出了几道选择题。
接着花了十分钟把一部分不会做的非选择题和选考题钻牛角尖钻出来，利用最后五分钟把没做出来的选择题蒙上答案，非选择题把能想出的知识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怼上去。
刚刚写完最后一个字，广播提示：“考试时间到，请考生立即停笔，全体起立。”
两个监考老师的声音也传下来：“把笔全都放下，站起身，不允许再答题了，继续答题按作弊处理。”
李左明站起身，两个监考老师把试卷收起来，清点完毕后塞进羊皮袋。
“现在可以离开教室了。”
李左明怀着沉重的心情收拾好文具，准备离开考场的时候，忽然看到马白玉和田略娟一边收拾试卷，一边交头接耳。
……
马白玉笑着说：“田老师这文综试卷果然很难啊，把学生们汗都急出来了。”
田略娟摇摇头：“那卷子我也看了，别的科目我不知道，但是历史卷子确实很难，出这种题目确实为难我们学生了。”
马白玉苦笑：“可不为难么，这考场有几个年级排名前几的学生，做题的时候都愁眉苦脸，不知道成绩出来有受多大的打击，我看得都心疼。”
李左明心说卷子很难？
这时马白玉和田略娟收拾好试卷，走出考场教室。李左明跟着走出教室。
这栋教学楼全是文科考场，下楼梯的时候，李左明又听到身边学生在讨论考试。
“这次文科试卷真难啊。”
“是啊，我好多题都没做完。”
“你文综成绩那么好也没做完吗？”
“没办法，这次文综真的太难了，比我专门买的拔高模拟卷还难，估计只有年级前十的那几位才能应付。”
“年级前十才能应付？那我这次文综铁定无了，要这次考试成绩真的对应高考，那我高考不是也没希望了吗。”说着带上哭腔。
……
这时四周的学生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视线往身后看去，不约而同地往旁边站开，楼道被让出一个过道。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娇媚的女生从过道走下。
那女生头发编成精致的发辫，戴着奢华的发卡，耳朵打着耳钉。虽然穿着校服，但掩饰不住富裕的气质。
她身边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那个戴眼镜的女生一边走，一边安慰道：“然然，你别生气了，说不定成绩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呢。”
富裕女生摇摇头：“不可能，这次文综是我自从分科以来考得最差的一次文综，我无法接受。”
戴眼镜的女生：“你难，其他人也难不是吗？”
富裕女生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心理清楚。”说完神情失落地走出教学楼。
这时李左明想起来，那富裕女生叫商然然，跟他一个班，年级第三的超级学霸。戴眼镜的女生不认识。
商然然和眼镜女生消失后，安静的人流才忽的爆发出惊呼声。
“你们听到了吗？连商然然都说这次考试的文综难。”
“是啊是啊，商然然可是年级排名第三的女学霸，连她都这么说，这次文综试卷到底有多变态啊。”
“我本来以为是我成绩太差，商然然这么说我心理顿时就平衡了。”
“不过看商然然似乎很受打击的样子……商然然人又漂亮又温柔，不管见到谁都细声细语地问好，虽然家里有钱，但是一点没有富家女的那股架子，这么失落还真是让人心疼呢。”
“没关系啦，年级第三再受打击也是年级第三，不是我们这种学渣能担心的。”
随着讨论声，停滞的人流开始缓缓移动。
李左明混在人流中，捂着脑袋自言自语：“这他喵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商然然都那副表情？”
李左明虽然做的时候感觉很难，然而看监考老师，学生以及商然然的神情，似乎问题并非出自他。
“难道不是技能有问题，而是……文综试卷本身有问题？”
022章：想差都差不了
下午是最后一门英语，李左明正常发挥。
考试结束铃声响后，整个高中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彻底结束。
考完试的当晚得上晚自习，李左明跟萧誓词不在一个考场，原本萧誓词跟他约好晚上在食堂门口碰面，但他快走到的时候，萧誓词打电话说年级教学组主任叫她这个学生会长去开紧急会议，是跟这次模考有关。
李左明问萧誓词吃饭怎么办，萧誓词说教务组办公室有工作餐，然后用老妈子不厌其烦的语气叮嘱李左明去她座位拿保温桶。
李左明心说这种时候还想着保温桶……答应下来。
又给徐末末打电话，徐末末说他今天值日，得回教室把考试摆开的桌子复位，让李左明给他带个牛肉盖饭。
李左明到食堂给徐末末买牛肉盖饭，回教室的时候，萧誓词还没回来，教室已经恢复原状。
他把萧誓词桌子下面的保温桶提上，坐在回到位置，跟徐末末一起吃。
徐末末搬桌子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问：“左明你这次考的怎么样？”
李左明：“不怎么样，文综考得特别差。”
“听说这次文综试卷特别难，据说是史上最难模考试卷。”
“我倒是也听说了，不过我做题的时候倒是没感觉，反正我都不会做。”
徐末末拍了拍李左明肩膀，笑嘻嘻道：“没关系左明，咱俩一样。”
李左明喝了口骨头汤。
徐末末：“多亏左明有你在，我做文综试卷的时候两眼一抹黑，但想到不管我考成什么样都有左明你陪着我，我就放心了。”
李左明额头青筋跳了跳：“那我可真是谢谢你。”
这时徐末末戳了戳李左明的隔壁，指了指教室门口。
李左明看过去，只见张之诗走进教室，脸色不是很好。她见李左明看她，马上哼了一声，朝李左明走过来。
“模拟考试已经考完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吧？”
李左明：“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金鱼脑袋吗？”
张之诗面色一怒：“你……”
接着换了副笑眯眯的表情，说道：“这次文综考试这么难，你这种学渣肯定连第一道题都不会做吧。对吧对吧？”
李左明额头冒出黑线，心说这妮子是不是偷窥我试卷，我还真就第一道题都不会做。
嘴硬道：“你现在笑得开心，等成绩出来你可别哭出来。”
张之诗：“哎呀，真是吓死我啦，把我吓得今晚放学多买两根棒棒糖。”
李左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张之诗哼着小曲离开，刚进教室时的郁闷一扫而空。
徐末末：“左明，张之诗是不是拿你当垃圾桶了？以后她要是心里不舒服就过来找你发泄一通，比请心理医生还管用。”
李左明恨恨道：“徐末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时闻今月也走过来，抱着双臂幸灾乐祸道：“看你这副表情，考得很差嘛。”
李左明：“你考得很好吗？”
“我考得再差也比你这个吊车尾好，我现在就等着你成绩出来，萧誓词一脚把你蹬了，我拍手叫好。”
“果然最毒妇人心！”
闻今月笑眯眯道：“李左明你知道就好，你带给我的后果我一定会一点点还给你。你就给我等着吧。”
闻今月走后，徐末末忧心忡忡道：“左明，闻今月和张之诗这两个班级女魔头都盯着你，看来你这次有点遭重啊。”
李左明看着地板道：“就看那技能到底是不是水货，如果真是水货，那我就不是遭重那么简单了，我他喵的估计要删号了。”
徐末末：“技能?什么技能？”
李左明：“吃饭。”
徐末末头顶冒出个问号：“吃饭？”
晚自习开始后，萧誓词才提着书包姗姗回到教室。
过了没多久，班主任章晓晓也走进来，站在讲台上道：“同学们是不是觉得这次考试的文综很难？”
讲台下一片唉声叹气。
“难死了。”
“简直就是变态。”
“我题目都没做完。”
章晓晓拍拍手，笑道：“我也知道很难，实际上刚刚我跟班长萧誓词一起在年级教学组办公室开会，就是说的这件事情。
教学组的组长梅老师说，这次文综试卷是某个省的赛事组专家出的，那个组的专家常年出那种全国学科比赛题，所以这次文综试卷的难度可能跟比赛差不多，比高考难度至少高出两档。
尤其是选择题部分，难度甚至比比赛题还高，因为那些专家把比赛试卷没选上的题给挪在这张卷子上了。”
教室沸反盈天。
“居然是比赛题？这不坑爹嘛。”
“居然出那么难的题，这不是打击我们自信心嘛。”
“为什么要出这么难的题目啊。”
章晓晓拍拍手道：“大家安静一下，我知道大家的心情，也知道大家考得很郁闷，但这次文综试卷难度我们教学组的老师其实早就知道了。而且之前就有老师提过，这卷子难度太高，是不是换成相对简单一点的，但经过讨论还是被否决了。”
讲台下七嘴八舌道：“为什么？”
章晓晓：“因为我们想让你们见识见识这种难度的题目，也是在高考前给你们做个心理准备。高考题目虽然没这么难，但难保不会出一两个这样的难题，有了这次经历，再遇到难题你们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可是这次成绩基本相当于高考成绩，我们这次考这么差，高考不也这么差吗？”有同学道。
章晓晓笑道：“这次成绩跟高考没有一点关系，尤其选择题，哪怕错多点也无所谓。而且这次成绩普遍都低，教学组的老师预估平均分要比平时低20分到30分，600分就相当于平时的620分到630分，所以大家不用太在意分数。不过……”
章晓晓顿了一下：
“如果这种难度还能考600分，那可真是了不起，哪怕参加全国比赛都能拿奖了。”
章晓晓说完后，班上的郁闷情绪消解不少。
“等会我会让班长把文综试卷发下来，答案抄到黑板上，大家对照试卷估分。答题卡大概明天就能改出来，明天大家就能见到自己的成绩了。”
说完之后，章晓晓笑眯眯地离开教室。
学生们听说明天答题卡就发下来，顿时哀鸿遍野。
萧誓词站起身道：“安静，课代表来领试卷。”
高考每门科目结束后，试卷、答题卡和草稿纸都会被收走。这次模考以高考的标准执行，所以考试结束后，学生们的试卷也被收走了。现在要对答案，又给发下来。
课代表们一边发试卷，萧誓词一边在黑板写答案。
李左明对着黑板上的答案，比照试卷上做题时留下的选项，把答案对了一遍。
忽然他瞪大眼睛，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惊。最后盖住试卷，捂着脑袋大口大口地喘气。
徐末末拍了拍李左明的肩膀：“左明你没事吧？就算考得太差也不至于这样吧，咱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
李左明转过头问：“徐末末，你选择题对了几个？”
徐末末红着脸，腼腆地笑了笑：“两个，左明你呢？”
李左明怔怔地看着徐末末的脸：“我他妈全对。”
徐末末：“……？”
过了一会儿，李左明收到一条短信，是萧誓词发来的，说李左明同学不用为成绩担心，哪怕考差也没关系，我不会离开李左明同学的。
李左明靠在椅子上，仰着脑袋，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班长，我可能想差都差不了了。”
023章：天才作弊者
第二天上午，教学组办公室。
办公室最里面的办公桌坐着一名女性教师，三四十岁的年纪，戴着眼镜，棕色短发，穿一身灰色西装，手上拿着本次月考的文综试卷，正专心致志地研究。
这女教师名叫梅育学，是一中高三文科教学组组长。
虽然年龄尚且只有不到四十岁，但教学能力强，带出过数百名考入全国顶级名牌院校的学生，各种教学奖项拿到手软。
两年前放下一线教学任务，从教师转为幕后，专心研究和指导教学工作。并担任毕业班文科教学组组长。
不久后，一个年轻男教师走到梅育学办公桌前，小声道：“组长，这次模考的试卷已经全部批改出来了。我这就是来跟您汇报的。”
这男老师名叫周敦移，是教学组的研究员。名校研究生毕业，兼职高三七班和十三班的历史老师。
梅育学放下手上的试卷，“哦？”了一声，点点头道：“这次模考最高分依然是萧誓词吗？”
周敦移：“是的，依然是萧誓词同学。”
“萧誓词这次总分多少？”
周敦移咽了口唾沫：“715。”
“715吗……”梅育学道，“倒是不意外。”
“组长真的不意外吗？这次的题目这么难，萧誓词居然依然能保持平时的成绩，简直不可思议。”
梅育学轻笑一声：“这有什么好意外的，萧誓词每次考试的试卷我都细细研究过，她只要想，完全能够考到740分以上，甚至是满分的成绩。但是她不想把自己的成绩考到太极端，引来多余的目光，所以每次都会故意做错一些题，把分数控制在700分左右。这次考试肯定也是如此。”
周敦移：“但是这次考试的难度可不一般……”
梅育学戏谑道：“不一般？”
“难道不是么？”周敦移讷讷道。
梅育学摇摇头：“对普通学生来说确实不一般，毕竟这次题目是比赛委员会的那帮人出的。我接触过那帮人，出题以偏门和高难度为乐趣，最爱看学生们被题目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这种题目啊放给我们这些普通学生确实难为他们。但是对萧誓词而言，小儿科罢了。”
“小儿科？”周敦移张大嘴巴，“组长是不是太高抬萧誓词同学了，虽然她确实天赋异禀一骑绝尘，但也不至于把这么难的题目当成小儿科吧？这对其他同学的打击也实在太大了。”
“你这么说，看来你还不了解萧誓词。”梅育学笑道，“萧誓词现在的知识水准，已经不属于高中这一档，而是处于更高的境界。”
“更高的境界？”
“这些高中的题目，哪怕再怎么变换，难度再怎么提高，只要它们的知识点不脱离高中的知识，那么在萧誓词眼中就是小儿科。甚至于，哪怕考到高中以外的内容，萧誓词也能从容应对。”
周敦移喃喃道：“没想到萧誓词同学居然这么厉害。”
“谁说不是呢。萧誓词的存在对所有高三的学生都是降维打击。这一届高三有不少天赋相当出众的学生，比如七班的年级第二杨落雨，和萧誓词同班的年级第三商然然，十三班的年级第四司果果，她们的成绩都在伯仲之间，如果没有萧誓词，每个人都有争夺年级第一宝座的机会。但是萧誓词的存在生生把这些天才的名头全部压下去了，让原本群雄逐鹿的时代，变成她一个人的王朝。”
周敦移打了个哆嗦：“组长这么一说……那萧誓词同学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人敬畏。”
梅育学拍了拍周敦移的肩膀：“没关系，哪怕再优秀的人，面对萧誓词都有种无力感，越是了解萧誓词，这种无力感就越发严重，别说你，连我看到萧誓词都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周敦移低下头，没说话。
他原本以为自己名校研究生毕业，已经相当令人骄傲。但想到萧誓词，心头那份热情就被浇得哇凉哇凉。
梅育学笑道：“行了，别说萧誓词了。说说其他学生吧，他们这次考得怎么样。”
周敦移：“年级前十的几个学生这次虽然分数比以往略低一点，但考虑到这次题目的难度，依然保持正常的水平，总体排名依然没有变化。唯一有变化的是第十名……”
梅育学：“哦？第十名我记得是七班的姚玲玲吧？她这次没有发挥好么？”
周敦移挠了挠脑袋：“不是没有发挥好，而是有人考得比她更好。”
“有人考得比姚玲玲更好？”梅育学身体忍不住前倾，“复习到这个阶段，学生的成绩都基本定型了，而且前十的学生稳定和前十之后的学生拉开距离，怎么会被前十之后的学生超越呢？那个把姚玲玲挤出前十的学生是谁？哪个班的？”
周敦移抬眼看了梅育学一眼，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梅育学眼睛一瞪：“让你说你就说，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那学生到底是谁？”
周敦移犹犹豫豫道：“七班的……李左明。”
梅育学愣了一下：“李左明？那个每次考试都稳定发挥的吊车尾？”
……
十分钟后，梅育学放下手上四张的答题卡。
这四张答题卡就是李左明这次模考的答题卡，梅育学听周敦移说李左明的成绩后，当即表示不信，让周敦移把李左明的答题卡给她看。
周敦移也早猜到梅育学会这么做，提前把李左明的答题卡带在身上，梅育学张口后第一时间拿给了她。
“四张答题卡看下来，只有英语考得稍微平庸一点，语文、数学和文综居然都考得相当不错，真是让人意外。真是让人意外。”梅育学沉吟半晌，“小周，你的看法呢？”
周敦移：“李左明的答题卡我全都细细看过，每个字都不落。在我看来，他这次给我的惊吓比萧誓词同学还严重。”
“细说。”
“首先是英语，他的英语之所以相比其它三门分数不是很高，问题主要出在听力。他的听力简直一塌糊涂，我大胆推断他根本就没听，而是闭着眼睛乱填的，一整页看下去听力似乎只对了两个。但是截然不同的，他的笔试题却做得相当出色，出色到诡异。
别的不说，就说那篇完形填空，前十的学生都错误率极高，李左明居然只错了一个？而且阅读理解全对，作文也写得得心应手，所以他才能在听力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考出现在的分数。”
梅育学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李左明是故意把听力全写错的？”
周敦移：“老实说，我确实这么认为。因为把他听力部分跟笔试部分放在一起比，谁都不会认为这居然是一个人做出来的。他的笔试有多优秀，他的听力就有多拉垮。但反过来说，他的听力有多拉垮，他的笔试就有多优秀。优秀到令人难以置信。”
梅育学点点头：“英语部分我赞同你的看法。语文呢？”
周敦移：“李左明这次的语文成绩，哪怕放在全年级比，都属于出类拔萃的一档。他语文卷面的整体没有前十那些怪物们做得好，选择题、阅读题以及文学常识题错误率很高，我还发现他错的题大多数是外国文学内容，但凡涉及到西方文学，他这人就跟脑袋宕机一样乱写一通，连人名都写错。我猜他大概率是记不住外国小说里的人名，看到就两眼犯花那种。但是……”
周敦移迟疑片刻。
梅育学：“但是？”
周敦移咽了口唾沫：“但是他的古文默写和文言文鉴赏……一个不错。”
梅育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哑口无言。
她拿起李左明的语文答题卡，细看了一会儿，道：“这次语文试卷最难的题目就是古文默写和文言文赏析了吧？其次是作文。反倒往常拉分差的阅读理解这次十分简单。”
周敦移点点头：“这次的古文默写是屈原的《湘夫人》，原本只是选讲诗词，老师们主要讲的是屈原更有名气的《离骚》，《湘夫人》只是一笔带过。但是您说巧不巧，这次语文试卷刚好就考了这个。
《湘夫人》原文本来就晦涩难懂，里面更是有各种寓意隐晦、陌生拗口的花名。别说学生们压根没学过，哪怕学过也不一定能理解，更别提背诵了。哪怕真的背了，那些生僻的花名文字也不一定能写对。连老师们讲这篇课文也觉得头疼。
所以哪怕年级前十的尖子生们，也在这道题目上栽得不轻。然而李左明，居然！竟然！一字不差默写出来了！一字儿不差！我要不是亲眼看他的试卷，连想都不敢想。这还是那个吊车尾吗？”
梅育学又低头看了看李左明的答题卡，神态莫名地笑了笑：“那么数学呢？”
“数学没什么可说的。”周敦移摇摇头，“这次的数学试卷算是模考里最正常的，难度虽然也比平时高点，但都在学生们平时练习的范畴。从年级前十学生的答题情况看，他们发挥最正常的科目也是数学。”
“但是这种正常出现在李左明身上时，就显得十分不正常了，对吧？”梅育学道。
周敦移苦笑着点点头：“谁说不是呢。李左明的数学一向是他最拖后腿的科目，但这次居然考到了这种分数……哪怕是再正常的试卷，但写上李左明的名字和那个分数，就显得太不正常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分析。”
“那么最后一门，文综呢？”
周敦移的神情忽的变得冷峻。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看着梅育学的眼睛道：“我从李左明的文综答题卡上，看到一个人影子。”
梅育学微微颔首：“具体讲来。”
“李左明文综试卷的答题情况，我暂时没法分析。我的主修科目是历史，政治和地理虽然有所涉及，但不足以分析这次难度的试卷，所以如果让我分析，我只能从李左明做题情况的宏观分析，无法具体到每个科目。”
“那么就从宏观分析。”
“李左明的文综答题卡整体看下来，给我的感觉只有四个字：行云流水。难度爆表的选择题全对。由于我没看到李左明答题时候的试卷和答题卡，不知道他做选择题时候的状态。仅仅分析他非选择题部分，给我的感觉就是行云流水。哪怕我自己在写论文时，都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梅育学微微沉吟：“这可是非同一般的评价，尤其从你这个名校研究生口中说出来。”
周敦移道：“没办法，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李左明确实做到了。所以我才说从他的答题卡中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继续说。”
“李左明的非选择题答案，最显著的特点是思路极其清晰。他知道每道题所有的考点，作答的时候能够有条不紊地把每个考点写下来，没有任何遗漏。
第二个特点是逻辑清晰，他不仅知道那些考点，而且能够将考点之间的逻辑关系组织起来，编成一个整体，这样一来，他写出来的答案有很强的整体性，与其说是答案，更像是一篇文章。
第三点，也是给我既视感最强的一点，他的所有回答，都有极其流畅的节奏感。
他能够在考虑考点间逻辑关系的情况下，将考点按照难易顺序，详略得当地分配答题笔墨。简单的考点往往一句话便讲清楚，难的考点则两句话，偏门的考点则三句话。
如此一来，他的答案不仅逻辑清晰，而且节奏感强，行云流水，读下来给人一种一泻千里的气势。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梅育学面无表情：“继续说。”
“除此之外，不知道组长有没有注意到，李左明的答题卡没有任何涂改的痕迹，哪怕一个多余的黑点都没有。这说明他在作答的时候，心中已经想好了所有答案，而且对自己作答的内容有充足的自信，知道写下来就绝对不会错。如果不是有些题目的知识点他不知道，明显充字数乱答一通，说不定分数能更上一层楼。”
“这点我倒是也注意到。那么你所说的那个影子……”
“组长应该也猜到了吧？那个人就是萧誓词同学。李左明的试卷上有极其强烈的萧誓词同学的风格，简直就像是萧誓词同学亲自写的。也只有萧誓词同学才能写出这种完美的答案。”
梅育学再次看着李左明的答题卡，皱着眉头，陷入长久的沉思。
忽的她把答题卡拿起来，递给周敦移：“把答题卡拿给李左明的班主任章晓晓老师，请她研究研究。李左明是她班上的学生，也许她知道这成绩背后的真相。”
周敦移接过答题卡，应了一声，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只剩一个人后，梅育学拿起办公桌上的钢笔，嘟嘟敲打办公桌，低声道：“李左明……一中究竟是出了一位天才的学生？还是出了一位天才的……作弊者呢？”
024章：谁说谈恋爱影响成绩？
“章老师，请问我能进来吗？”
章晓晓办公室外，张之诗敲门之后问道。她刚给英语老师送作业，路过章晓晓办公室的时候，忽的想起模考成绩大概已经出来了，便想问问自己的成绩，顺道看看李左明考了几个分。
“哦是张之诗同学啊，进来吧。”章晓晓的声音传出来。
张之诗轻轻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老师我听说模考分数已经出来了，所以想过来问问我的成绩。”
章晓晓笑了笑：“原来是成绩啊，你这次考得不错，585分，算上这次考试题目的难度，成绩大致跟平时一样，说不定还要比平时发挥好点。”
张之诗喜上眉梢：“那排名呢？”
“排名还没出来，要等到中午才能全部统计出来。”
“哦，还出出来啊……”张之诗略显失落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李左明这次考得怎么样？”
章晓晓看了张之诗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你跟李左明同学在微信群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李左明同学的语气显然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说，你不该把人家说的话录下来发到班级群里。更何况你还是英语课代表，要给班上的同学起带头作用，那样做实在有失体统。”
张之诗撇撇嘴道：“老师你不知道，李左明那个人很可恶。”
“李左明同学在学校的风声我这个当老师自然比你更清楚，但知道是一码事，如何对待李左明同学又是一码事。你想想，如果我们老师都跟你一样对李左明同学冷眼相对，李左明同学会有什么感受？”
“老师你太善良啦。”
章晓晓摇摇头：“这不是善良，而是职业操守。你身为班委，也该有这样的操守。”
“但是李左明在跟班长谈恋爱！”
教室一下安静下来。
章晓晓看着张之诗的脸，半晌才道：“你说什么？”
“我说班长在跟李左明谈恋爱，他们两个人还一起去食堂吃饭。”
“是么……”章晓晓略作沉吟，“难怪我在食堂见过他们两个几次，我以为萧誓词是在以班长的身份帮李左明解决什么问题，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谈起恋爱……”
“章老师也觉得无法接受吧？李左明那种学渣怎么配得上班长！”
章晓晓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之诗。张之诗知道自己失言，一下捂住嘴。章晓晓的教学理念是有教无类，任何学生都公平以待，绝不偏颇。张之诗刚刚那番话极具侮辱性，是章晓晓严厉禁止出现的。
“我……我的意思是说，李左明在这个节骨眼跟班长谈恋爱，肯定会影响班长的高考，班长作为我们学校的王牌，怎么能被李左明这种学……这种恋爱脑拖下水呢！”
章晓晓拿起作业本，在张之诗头上敲了一下。
“你啊，行啦，我知道你肚子里打得什么鬼主意，但是你怎么知道萧誓词的成绩会被李左明影响呢？”
张之诗：“李左明是负，班长是正，两相中和，班长的成绩可不得被往下掉亿点么。”
章晓晓：“但是班长这次的成绩没受影响哦。而且我相信萧誓词，她哪怕真的谈恋爱也不会影响成绩。”
“啊……”张之诗眼珠骨碌一转，“那李左明同学呢？”
“李左明？”
“他虽然是个学……成绩不怎么好，但是也不能被放弃对吧。这谈恋爱虽然不会影响班长的成绩，但万一影响到李左明的成绩，让他原本就寒酸的成绩雪上加霜，那多不好。我身为学委绝对不忍心看到那种惨剧发生！”
“所以你想让我出面，勒令李左明跟萧誓词分手吗？”
张之诗拍拍胸脯：“如果章老师你不方便，给我个眼神，我去操办这件事。”
“但李左明之前跟你说他能考一本呢……”
张之诗摆摆手：“不可能啦，李左明那种成绩怎么可能考到一本呢。这次的题目那么难，他肯定考得比平时更差吧？哎呦我身为班委真是感到无比痛心！”
章晓晓看张之诗这副作怪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问道：“你真的想知道李左明的成绩么？”
张之诗郑重地点点头：“我身为李左明同学的班委，总该在李左明同学之前为他承受这份痛苦。”
随即满怀期待地看着章晓晓：“怎么样章老师，这次李左明到底考了多少分？总分过两位数了吗？”
章晓晓忍着笑，说道：“既然你问了，刚好李左明的答题卡在我这里，你要不要看看？”
张之诗雀跃道：“好啊，我正好想看看李左明那令人期待的分数。”
章晓晓点点头，把四张答题卡从抽屉中拿出来，递给张之诗。
张之诗看第一张答题卡是英语，忽的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第一张答题卡是英语，分数是104分。
章晓晓：“怎么样？”
张之诗撇撇嘴道：“嗯……哼。104分，就这么？这样的分数可到不了一本线！”
章晓晓指了指下面那张答题卡：“先别急，下面还有。”
张之诗把英语答题卡放在最下面，看第二张答题卡。
这张答题卡是语文。
张之诗的表情一下凝固。她揉了揉眼睛，又瞪着眼睛看了看。
章晓晓叹了口气道：“别盯了，再盯也是126分。”
张之诗讷讷道：“没想到那个学渣的语文居然能考126分……”
“这次语文试卷不简单，能考这个分数确实非一般。”
张之诗恨恨地把答题卡塞到最后：“哼，就……就只是区区126分，也……也就一般。”
章晓晓脸上的笑意有点绷不住，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张之诗继续看第三张数学。
忽然她失声道：“什么？130分？”
章晓晓：“很吃惊吧？我看到的时候跟你一样吃惊。”
张之诗面如火烧，腿肚子都在打哆嗦。但依旧嘴硬道：“就算三科考得好又怎么样，这次文综的难度，李左明肯定一个题都做不出来。我现在就看看他考了几分……”
她一边说，一边把数学答题卡塞下面。
忽然，她整个人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那里，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最后一张答题卡，半天不见动弹。
章晓晓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随即赶紧用手捂住嘴，拍了拍张之诗的肩膀：“行啦，成绩也看过了，该回去上课了。”
张之诗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章晓晓：“章老师，是我看错了吗？难不成你这办公室里种了什么奇花异草，让我不知不觉间就产生了幻觉？”
章晓晓又拿起作业本在张之诗脑袋上敲了一下。“什么幻觉？你小说看多了！”
张之诗喃喃道：“李左明文综居然……居然考了……240分……”
章晓晓：“是啊，文综240分。算上三科的分数，李左明这次的总分是……”
张之诗：“是……是600分。”
章晓晓把李左明的答题卡收起来，揉了揉张之诗的脑袋道：“这次李左明同学不仅考到一本线，而且比一本线更高。你对人家做了那种事，好好跟人家道个歉吧。”
张之诗垂着脑袋，丢了魂般走出办公室。
章晓晓看着张之诗失魂落魄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章老师，李左明同学的答题卡你细细看过了吧？”
章晓晓：“已经全部看过了。”
“那么……你的意见呢？”
025章：不许说成语
下午第二节课是章晓晓的课，章晓晓一上讲台，便开门见山：“想必大家已经知道，这次模考的分数已经出来了，你们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分数了。排名基本也出来了。”
教室里的同学纷纷点头。
有些人开心有些人沮丧。
章晓晓继续道：“这次的年级第一依然是我们班的萧誓词同学。虽然这次题目很难，但萧誓词同学依然保持自己的水平，考出715分的成绩，比第二名的635分足足高出80分。”
班上同学倒吸一口凉气。
徐末末拍拍李左明的肩膀：“班长不愧是班长，难怪左明你跟班长在一起混两天就能文综选择题全对。”
李左明也吃惊不小，心说不愧是技能等级最高级的女角色，这成绩也忒吓人了。
章晓晓：“但还是有学生逆势突起，考出了相当不错的成绩。大家能猜到是谁吗？”
学生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钟小月转头对身后的闻今月说道：“闻今月，这么难的题目还能逆势突起，有可能吗？”
闻今月：“谁知道呢，反正又不是我们。”
其他学生也一脸好奇。
章晓晓笑了笑：“看来大家都猜不到。这次考试最大的黑马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班的……李左明同学。”
“李左明？？？？？？”
顷刻间教室轩然大波。
闻今月惊声道：“李左明?那个学渣？怎么可能是他？”
钟小月：“是不是搞错了？”
章晓晓：“李左明同学在这次模考中考出了600分的成绩，刚刚排出来的年级排名表上，是……第十名。”
所有人张口结舌。
教室顷刻间鸦雀无声。
闻今月更是目瞪口呆地转过头，看着李左明喃喃道：“不会吧?老母猪真的上树了？”
……
下课后，教室里依旧在热烈地讨论李左明的成绩。李左明这货自己也十分意外。
他猜到他这次成绩不错，预估的成绩是580分，按照这次卷面比平时低20分的难度，加上之后刚好600分，正好达到乙级技能的标准。
没想到居然硬生生地直接考到600分！
如果算上这次考试难度打折的分数，实际成绩在620分到630分之间。
李左明心说：这他喵的真是我能考出来的成绩？难道从班长那里继承来的技能真的这么不讲道理吗？
这时章晓晓走到李左明身边，对他说：“李左明同学，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李左明：“班主任找我有事吗？”
章晓晓横了李左明一眼：“让你来你就来，怎么考到年级第10连我这个班主任的话都不听了？瞧把你给嘚瑟的！赶紧给我过来。”
李左明应了一声，跟在章晓晓身后。
从萧誓词座位旁经过的时候，萧誓词看着李左明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李左明跟在章晓晓身后，穿过走廊来到章晓晓办公室门前。但章晓晓却没有停下，而是径直往前走。
李左明：“班主任我们不是去你办公室吗？”
章晓晓脚步不停：“我有说是去我办公室吗？”
李左明抠着脑门：“那我们是去哪？”
“教学组会议室。”
“教学组会议室？”
教学组会议室在教学组办公室旁，是设施全面的多媒体高端会议室，主要用于教学组的老师们召开教学研讨会，有时也会在这里进行远程教学培训。
两人到教学组办公室门口后，章晓晓敲了敲门：“组长，我把李左明同学带来了。”
门内传出略带沙哑和磁性的女性嗓音：“哦，你们进来吧。”
李左明听这声音有些熟悉，随即想起来这是教学组组长梅育学的声音。
他有次跟萧誓词去食堂路上，遇到梅育学，萧誓词跟梅育学打招呼，李左明也跟着问候一声，梅育学回礼。
李左明当时就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很奇特，像电影里的女明星。
李左明：“班主任，你把我带到这地方来做什么？怎么教学组长也在里面？不会是给我开趴体吧？”
章晓晓略有不忍地看着李左明，小声道：“李左明，这种时候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了，实际上教学组的老师认为你这次成绩有问题，说的更直白点就是觉得你作弊，要我把你带到这里核实。”
李左明点点脑袋：“哦。”
章晓晓瞪着眼睛道：“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也不害怕？”
李左明满脸黑线：“班主任你至于这么看不起我的智商吗？我这种吊车尾突然考600分还能不被怀疑，那就有鬼了。”
章晓晓哼了一声：“谁说的，我就没有怀疑过你。”
李左明微微有些感动，眼睛含泪道：“班主任，没想到你居然……”
章晓晓：“我主要是觉得我班上出了个作弊的，我脸上不好看，所以压根不敢往那方面想。太可怕了。”
李左明：“……你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章晓晓：“待会儿你进去，不要紧张，不要慌张，不要东张西望，不要张口结舌，不要张冠李戴……”
李左明打断章晓晓：“等等等等，班主任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
章晓晓理了理头发：“是吗？我有吗？”
李左明轻轻笑了笑。
章晓晓是原作游戏里除徐末末外，为数不多真心关心李左明、不戴有色眼镜看李左明的人。
李左明能在招惹全校仇恨的情况下还没有被开除，一方面是校方忌惮木韵诗，另一方面则是章晓晓对他的保护。
没有章晓晓，哪怕李左明不被开除，在学校的日子也没现在这么好过。
不过，也正因为章晓晓不属于恶女，所以是不可攻略的女性角色。李左明也无法查看章晓晓的攻略资料。
他拍拍章晓晓的肩膀：“放心吧班主任，我没作弊，他们哪怕对我严刑拷打，我也没作弊。我的成绩都是我自己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写出来的，我敢发誓。”
章晓晓：“那就好，记住进去之后千万不要张口就来……”
李左明：“……”
合着你还没有从跟张有关的成语里走出来……
这时门里又传出梅育学的声音：“章老师？还没有进来么？”
章晓晓：“啊，就进来了。”说着推开门，带着李左明走进去。
李左明大眼看过去，只见U型会议桌两侧，坐满教学组和年级其他班的班主任，梅育学坐在首座。
他跟梅育学和其他老师问好后，梅育学指着会议桌最末座的位置道：“李左明同学请到那里就坐吧。”
李左明说了声“谢谢梅老师”，到会议室最尽头坐下来。
梅育学又对章晓晓道：“章老师坐在我左手旁的位置。”
章晓晓是一中成绩最好班的班主任，在教师中地位尊崇，每次开会都坐在梅育学左手。
古代以右为尊，比如贬谪又称为左迁，但在交际场合却是以左为尊，成语“虚左以待”讲的就是这常识。
但这次章晓晓却摇摇头：“我是李左明的班主任，应该跟他坐在一起。”说着走到李左明身旁坐下。
李左明看了章晓晓一眼，刚想说话，章晓晓盯了李左明一眼，小声道：“别张口！”李左明识趣地闭上嘴巴。
梅育学：“那么我们会议开始吧。”说完，脸色的笑容忽的收敛，盯视李左明道：
“李左明同学，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这次考这么高的分数，教学组的老师们一致认为这个分数不合常理，觉得你是作弊。李左明同学怎么看呢？”
李左明马上举手：“报告梅老师，我没作弊，天可怜见。”
教学组的其他老师听李左明搞怪的说法，都有些忍俊不禁。章晓晓责怪地看了李左明一眼。李左明吐了吐舌头。
这时坐在梅育学右手的男性教师拍了下桌子，向李左明道：“梅老师面前说话不许没大没小，什么叫天可怜见？你知道天可怜见是什么意思吗，就在这天可怜见！”
026章：美救狗熊
李左明问章晓晓：“班主任那人是谁，为什么看着有点面熟？”
章晓晓：“那是七班班主任陈红万，你不认识吗？”
李左明：“哦哦，原来是那个追求你的癞蛤蟆。”
章晓晓面无表情地用高跟鞋鞋跟踩李左明的脚趾。李左明倒吸一口凉气。
章晓晓：“你吸什么吸，我根本没用力，再敢乱嚼你老师的舌根看我不把你头卸下来。”
李左明鬼使神差来了一句：“哪个头？”
章晓晓脸色当即羞红，接着眼睛喷火，又是一脚踩在李左明脚趾上，李左明一阵酸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梅育学问：“李左明同学这是怎么了？”
章晓晓面无表情道：“没什么，太紧张暂时晕过去了。”
梅育学点点头。
李左明坐起来后，小声问章晓晓：“可是我为什么感觉陈红万那厮对我有股莫名的敌意呢？我就算在学校风声不佳，但也没得罪过他吧？”
章晓晓：“之前没有，但是你这次考了年级第十，把原本他们班的年级第十挤出去了，所以他才想找你茬。”
李左明：“原来这样，倒是符合陈红万的人设。”
章晓晓瞥了眼李左明：“你很熟悉陈红万？”
“这学校谁不知道呢，陈红万那厮一边追你，一边又自尊心作祟，想在班主任你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处处跟五班比较。架不住班主任你年轻貌美温柔体贴才高八斗，把我们带出六个年级前十的尖子生，陈红万他们班却只有三个，硬生生压了陈红万一头。加上这次我又把那个第十名挤出去，就剩两个了，陈红万可不气么。”
章晓晓似笑非笑：“你倒是对陈红万的心思很了解。”
李左明：“毕竟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梅育学：“行啦，章老师不要再跟李左明同学嘀嘀咕咕了。我看李左明同学也差不多清醒了，继续我们刚刚的内容。”
李左明和章晓晓正襟危坐。
梅育学：“李左明同学，你怎么证明你没有作弊？”
李左明傻眼道：“你们认为我作弊，不是应该你们拿出证据证明么？怎么还要我自证清白？”
梅育学：“换做其它地方或许是谁举报谁举证，但是我们一中老师自己审核，自有一套机制，如果教学组70%的老师认为你是作弊，那么按照学校规定，是有权判定你作弊的。”
“怎么还有这种规定？”
“毕竟学生作弊如果不被当场抓获，很难找到作弊的直接证据，但有些学生作弊又明显，所以才有这个规定。”
“这不合理！”
梅育学摇摇头：“对大多数人合理，就是最大的合理。高考一分的分差就是数万名学生，但凡有一个人作弊，那就是数以万计的学生受害。所以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李左明暗暗腹诽这简直离谱，不过毕竟是游戏世界，再离谱的事情也不奇怪。
“如果老师们不信，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再把卷子做一遍。”
“这个方法不可行，你如果真作弊，肯定已经记住答案，再做一遍也没意义。”
“其它试卷也可以。”
“现在是高三末尾，基本上市面上的模拟试卷你们都见过，哪怕做出来也证明不了什么。总之李左明同学想要证明自己没有作弊，恐怕没那么容易。”
李左明无奈地摊摊手：“那你们要我怎么证明？”
梅育学：“只能李左明同学你自己想办法证明，如果你证明不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你可能会被……开除。”
李左明惊声道：“开除？”
梅育学点点头。
“不错，开除。一中是月工市首屈一指的名牌高中，为了维护学生的声誉，作弊的人都直接开除，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李左明你也不例外，哪怕木韵诗小姐也保不住你。”
李左明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他好不容易攻略萧誓词拿到乙级技能，眼看就要媳妇熬成婆，居然开除？这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去打工！
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声音传进来：“我不同意李左明同学作弊，更不同意开除李左明同学。”
这声音虽不大，但气势惊人，顷刻间整个会议室的目光都被这声音吸引过去。
只见一个黑发如瀑的女孩站在办公室门口，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在她身体轮廓打出一层金色的薄膜。
她就这么站在逆光中，冷冷地看着会议室的所有人，如同女王。
——萧誓词！
……
两分钟后，萧誓词坐在李左明身旁。
会议室的老师依旧没有从萧誓词闯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他们愣愣地看着萧誓词，完全无法想象萧誓词会做刚刚那种事。
在他们的认知中，誓词是一中一骑绝尘的天之娇女，性格好教养好，为人谦虚礼貌，从不会恃才傲物，见到任何老师都会礼貌地问好，更不可能顶撞老师。
像刚刚这样直接闯进办公室的情况简直匪夷所思，更不可能用那种可怕的态度反驳老师们的话。
他们忍不住想：萧誓词同学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维护李左明？难道她真的有李左明没作弊的证据吗？
梅育学柔声问道：“萧誓词同学，你怎么知道李左明同学没有作弊？难道你有李左明同学没有作弊的证据吗？”
萧誓词：“我没有。”
会议室一阵哗然。
这时追求章晓晓的陈红万又跳出来：“萧誓词同学既然没有李左明没作弊的证据，为什么那么笃定李左明没作弊？”
“因为我知道李左明同学有多努力，他为了复习，晚饭只吃泡面，只要有时间就会做模拟题。李左明同学努力值得这样的分数！”
陈红万：“努力的学生很多，但考到600分的学生却很少，这不是理由。”
“而且我亲眼看到李左明同学模拟题做到一本线的成绩，考到600分并非不可能。”
梅育学笑道：“模拟题跟这次考试难度毕竟不一样。”
萧誓词：“这么说梅老师和其他老师都执意开除李左明同学么？既然这样，我愿意跟李左明同学一起被开除。”
章晓晓惊声道：“萧誓词同学？”
会议室其他老师也忍不住倒吸凉气。
李左明两只豆豆眼看着萧誓词。
只有梅育学一个人的神情比较正常，但也忍不住皱起眉。说道：“萧誓词同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誓词神色肃穆道：“我知道，如果你们开除李左明同学，请一并把我开除。如果你们不开除我，那么我自己退学。”
会议室又爆发出一阵喧哗声。老师们都面面相觑。连梅育学也陷入沉默。
027章：陪了女神又折尊
萧誓词的成绩高考妥妥的月工市状元和全省状元，如果让她退学，一中一下就损失一个前无古人后大概也不会来者的天之娇女，还飞了一只煮熟的状元。
万一萧誓词再随便挂名一所高中参加高考，到时候成绩出来，反倒那挂名高中出了状元名声大噪，一中连个屁响都听不到，那乐子可就大了。
到时候一中校长把整个高三文科教学组的老师吊起来点天灯都不解恨！
陈红万颤声道：“萧萧萧萧誓词同学，你这是挟功自重，你这是逼宫，你这是逼宫你知道吗！”
其他老师脸上冒出黑线。
陈老师你宫斗剧看多了吧还逼宫……这比天可怜见还不靠谱！
萧誓词冷冷道：“我只是在保护李左明同学，只要能保护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梅育学长久地凝视萧誓词的面孔，良久才道：“萧誓词同学真的相信李左明同学没作弊吗？”
萧誓词郑重道：“我绝对相信李左明同学，他没有作弊。”
梅育学叹了口气：“好，我愿意相信你。”看向其他老师，“各位的看法呢？”
其他老师交头接耳一阵，也纷纷点头。
“我们也愿意相信萧誓词同学。”
萧誓词抿着嘴笑了笑：“谢谢各位老师。”
陈红万忽然站起身：“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萧誓词同学这种做法，她这是在威胁我们在座的所有老师，难道我们这些老师都不要面子吗？”
其他老师傻不愣登地看着陈红万。
什么？我们当老师的居然有面子吗？
其中一个老师语重心长道：“陈老师，我们都知道你执意想开除李左明同学的原因，但是但是，萧誓词同学要真退学，我们在座的就不是没面子这么简单，我们小命都说不定没啦。”
陈红万呼吸急促道：“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可不是为了让姚玲玲回年级前十才想开除李左明同学的！”
梅育学：“那么陈万红老师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么？”
陈红万忽然哈哈一笑：“我就等着组长你这么问。我陈红万既然站出来，当然已经想好办法，绝对能证明李左明有没有作弊。”
梅育学眉头舒展：“哦？陈老师说来听听。”
陈红万：“我现场出一道题，那道题绝对是市面上的所有模拟题和高考真题都没有出现过，我原创的，第一次面世的题目。只要李左明能做出那道题，就证明他没作弊，做不出来……呵呵，就不用我多说了叭？”
梅育学问李左明：“李左明同学，你的意见呢？”
李左明拄着下巴想了想。
会议室老师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左明身上。
萧誓词和章晓晓也都神情紧张地看着他。
李左明：“好，我答应，但是我没有作弊，陈红万老师要跟我道歉，还要放弃追求我们班的章晓晓老师。”
章晓晓俏脸一红，用高跟鞋鞋跟狠狠伺候李左明的脚指头。李左明疼得腿抽筋，但脸不变色心不跳。
梅育学问陈红万：“陈老师，你觉得呢？”
陈红万昂然道：“我没问题，我就不信你这个学渣真能考600分！”
……
十分钟后，陈红万把出好的题目投影在会议室电子白板上。
这是道历史材料分析题，出的是相当偏门而且繁琐的魏晋南北朝内容。
魏晋南北朝前后经历三国，十六国，魏晋南北朝多个时期，政权分分合合，一个接一个国家跟走马灯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能把人看得吐血。
别说高中生，哪怕历史专业的大学生也给看得怀疑人生。
整个题目难度甚至比这次模考文综还高点。
陈红万上来就给李左明来了个王炸。
其他老师看到这题目也直皱眉，暗骂陈红万这厮忒的卑鄙无耻，这种题目哪怕李左明真没作弊也不一定会做，这不故意坑人么？
梅育学也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章晓晓和萧誓词更是对陈红万怒目而视。
李左明却没注意到这些。
他拿着笔和纸把题目看完，略作思考，奋笔疾书。
章晓晓在一旁看李左明没怎么思考，就盲目开始答题，想提醒李左明想好了再下笔，刚把高跟鞋的鞋跟抬起来，准备给李左明来一个提醒的时候，忽的面色一滞，忍不住身体前倾，凑近看李左明的答案。
接着捂住嘴，满脸难以置信。
萧誓词也直勾勾地盯着李左明的答案，眼睛慢慢睁大，渐渐浮现出亮光。
一分钟后，李左明把答案写完，潇洒地站起身，把答案拿到梅育学面前。
“梅老师，我写完了，请你过目。”
其他老师看着李左明，小声道：“那么难的题目这么快就写完了？难道是自暴自弃了吗？”
“我看不像，瞧李左明同学那样子似乎胸有成竹。”
陈红万不屑道：“哼，还胸有成竹呢，我看是回光返照，破罐子破摔。我就不信那个学渣能做出我精心设计的题目！”
梅育学好心提醒道：“规定的时间是十分钟，李左明同学可以再检查五分钟。”
李左明：“不用，虽然对我一个人是五分钟，但这里有二十个人，每个人浪费五分钟那就是一百分钟啊！”
章晓晓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她是不在李左明身边，要在李左明身边肯定提着李左明的耳朵问他是怎么跟梅老师说话的，那可是年级组长！
萧誓词也禁不住掩着嘴轻笑。
梅育学摇摇头，接过李左明的答案。
在她视线对上李左明答案的一瞬间，突然像是被击中一般，整个人顿住了，视线再也无法从答案上移开。
其他老师见状，突然间好奇起来。
“李左明到底写了什么能让组长有那么大的反应？”
陈红万也伸长脖子，拼命往那答案上瞅。
良久，梅育学放下答案，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她把答案递给左手第二位的周敦移：“把答案传下去，让所有老师都过目一遍，好做出最公正的评价。”
周敦移接过答案，看过之后喃喃道：“一模一样，跟之前的文综答题风格一模一样，果然……”看了眼梅育学。
梅育学点点头。“往下传。”
周敦移递给自己下首的老师。
那老师看过后也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讷讷地传给下一个老师。就这样绕了一圈，一直到最后一个陈红万。
陈红万见那些老师看过答案之后都一副奇怪的表情，要么不停点头，要么浑浑噩噩，要么摇头叹息，不知道李左明这答案到底是什么鬼。
拿过答案一看，刚准备开口嘲笑，忽然喉咙里跟飞进一只苍蝇一样，话一下子噎住。接着整个人开始颤抖。
“我了个去……这真是那个学渣写出来的答案？”
这纸上的答案不仅把他出题预设的考点全写出来，而且考点间的逻辑理得清清楚楚，详略得当地分配答题笔墨，用简洁又有力的语言表达。
整个答案不仅正确，而且详略得当，行云流水，气势雄浑。
并且这答案有一股极强的风格，让陈红万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这是答案吗？这是那个学渣能写出来的答案吗？
陈红万忽的朝萧誓词看去。
萧誓词歪着脑袋：“陈老师有什么话想说吗？”
陈红万咽了口唾沫，他想说我怀疑这答案是你萧誓词代写的，但刚刚所有老师都盯着李左明，看着李左明一个字儿一个字儿亲笔写出来，他这话说不出口啊。
陈红万哆哆嗦嗦，软弱无力地哼了一声：“这答案……这答案也就中规中矩，差强人意……”
章晓晓似笑非笑道：“陈老师真的觉得这答案只是中规中矩吗？”
陈红万：“我……我又没说这答案不好，只是说中规中矩，你干嘛要反驳我。我作为出题人难道不能有自己的看法吗？”
章晓晓：“这么说陈老师也认可李左明同学的答案了吗？”
陈红万：“我……我……”
章晓晓：“既然这样，是不是证明李左明同学没有作弊呢？”
陈红万细声细语：“只是一个答案，证明不了……”
梅育学忽然道：“行了，陈老师身为老师，怎么能言而无信？这还怎么教育学生？”
陈红万大气不敢再吭。
梅育学继续道：“这张答案证明了李左明同学的清白。关于李左明同学这次模考成绩一事，我在这里做出最后声明，李左明同学没有作弊，他的成绩真实有效。”
会议室一片掌声。
章晓晓终于松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高跟鞋的鞋跟，脸上露出笑容。
萧誓词一边拍手，一边热泪盈眶：“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梅育学：“那么最后一件事……”
会议室安静下来。
梅育学看向陈红万：“陈老师，按照你跟李左明同学之前的约定，你需要给李左明同学道歉。并且……”颇为好笑地笑了笑，“从今以后不能再追求章晓晓老师了。”
陈红万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拍着桌子：“额滴神啊，我的尊严和爱情这下都没啦！”
李左明面无表情道：“这叫做陈郎妙计安天下，陪了女神又折尊！”
章晓晓冲上讲台，一巴掌打在李左明后脑勺上。
028章：壁咚
从会议室出来，章晓晓和萧誓词走在前面，李左明捂着后脑勺走在后面。
等走过老师们办公室所在的那条走廊，绕过拐角，章晓晓忽然在楼梯间旁停下。
萧誓词：“章老师？”
章晓晓转头看了看李左明，又看了看萧誓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
萧誓词：“什么问题？”
李左明边捂着后脑勺边说：“章老师你想问什么只管开口，怎么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
章晓晓高跟鞋鞋跟钉在李左明脚指头上。
李左明惨叫一声：“我大意了，没有闪！”
章晓晓：“你们在交往吗？”
萧誓词恍然点了点头，接着缓缓摇摇头：“没有，我跟李左明同学只是朋友，章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章晓晓：“因为你刚刚的表现，可不像是朋友，而像是恋人。”
萧誓词歪着脑袋说道：“是吗？我不知道恋人的表现是什么样的，我没谈过恋爱。”
李左明：“我跟班长确实只是朋友。不过章老师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八卦吗？”
章晓晓竖眉道：“我是那种喜欢嚼八卦的人吗？”
李左明：“不知道。”
章晓晓又是一鞋跟。
李左明：“我闪！”往后跳了一步。
刚刚落地，章晓晓高跟鞋鞋跟又精准地落在他脚趾上。李左明裤裆差点都疼湿了。
章晓晓冷笑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想从我的闪电五连跟下逃脱？”
李左明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章晓晓：“我看了你的答题卡，你的答题思路跟萧誓词同学很像，作答的语句和风格也很像。”
萧誓词点点头道：“我也发现了，李左明同学的做大风格确实跟我很像。”
章晓晓：“所以我一开始就不信李左明作弊，他要是作弊，那答案肯定是你提供的，但你不可能做那种事。”
萧誓词郑重道：“不错，我不会做那种事，别说我没有和李左明同学交往，哪怕我们确实交往，我也不会允许他作弊。”
章晓晓欣慰地笑了笑。
李左明：“章老师认为我跟班长谈恋爱，就是因为我的作答风格跟班长像吗？”
章晓晓：“我以为是你们交往的时候，萧誓词同学亲自教你的。”
萧誓词：“我虽然点拨过李左明同学几道题目，但没有具体教过他，这些全部是李左明同学自己领悟的。”
章晓晓：“自己领悟能领悟出跟你一模一样的风格么？这难道是心有灵犀？”
萧誓词蹙眉想了想：“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李左明心说心有灵犀不一定有，但从班长身上薅下技能的行为正在发生。
章晓晓：“不过自从你们两个关系变亲密之后，李左明的成绩确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上升，这是好事，虽然学校禁止谈恋爱，但保持这个势头下去，你们感情到位真谈起恋爱我也不反对哦。要是能让你们俩都更上一层楼那简直更好！”
李左明心说谈恋爱不谈恋爱倒是次要，主要是要接着薅班长的羊毛。
转头却看见萧誓词却拄着下巴思考起来。也不知道这妮子这会儿在煞有介事地想什么。
……
交谈完毕后，章晓晓回办公室，萧誓词去学生会活动室，只剩李左明一人。
他去上了个厕所，刚刚出来，忽的看到一个女生靠在女厕所墙外，面色沉郁，眼睛盯着手机。
张之诗！
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空荡荡的走廊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张之诗一个人站在那里。
李左明心说这妮子这个点不上课都女厕所外面做什么？翘课吗？嘴角渐渐浮现腹黑的笑容，朝张之诗走过去。
张之诗玩手机玩得正入神，忽的感到前方的光线暗下来，抬头一看，一下就看到李左明那张邪恶腹黑的笑脸。
张之诗脸色惨白，身体当即缩了一下，接着怒声道：“李左明你这个死鬼做什么？想吓死人啊！”
李左明无趣地瘪了瘪嘴：“我以为敢在群里面让人社死的英语课代表胆子有多大，结果就这？”
张之诗恶狠狠瞪了李左明一眼，转头就走。
还没动步，忽的一只手挡在她眼前，撑住她旁边的墙壁，把她壁咚住。
张之诗被困在李左明身体、手臂和墙壁组成的狭小空间里，动弹不得，终于慌了神。
又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满脸不屑地冷笑道：“李左明你做什么？这里是学校，你敢对我做什么马上就让你开除！”
李左明傻眼道：“这种关头你还这么强硬吗？”
张之诗：“我是年级前二十的尖子生，不管什么时候在你这种学渣面前都强硬，这就是你这种学渣和我们这种尖子生的差距，你懂吗？你这个学渣！”
“但是我这次考得比你好吧？”
张之诗呵呵笑了两声，眼中的不屑越发浓郁。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作弊！刚刚班主任叫你去就是惩罚你作弊的事！怎么样，按照一中的校规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吧？你已经不是一中的学生了吧？”
李左明无语道：“你知道的倒还挺多。”
想起来之前模考刚考完，也是这妮子跑过来说他第一道题都不会做。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过剧本？
张之诗天鹅般高高昂着头，眼神倨傲地看着李左明：“李左明我警告你最好现在放开我，不然你就不是被开除那么简单了。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李左明：“你的算盘打得倒是挺好，可惜我没有作弊，刚刚我已经在教学组组长梅育学老师，以及整个教学组老师面前证明了。”
张之诗呵呵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李左明拿出手机，给章晓晓发了条语音微信：“章老师，有人质疑我作弊，我说我没有她还不信，你能帮我证明一下吗？”
说完对张之诗说：“我到底作没作弊等会儿就真相大白。”
张之诗哼了一声：“你以为这样能骗到我？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不一会儿，章晓晓的语音消息回复过来。李左明点开放在张之诗耳边：
“你告诉那位同学你没有作弊，整个教学组的老师和我都可以为你证明，他如果不信，请他到我办公室来，我当面为你证明。”
张之诗的瞳孔缩成两颗黑点，颤声道：“怎么可能……你没作弊怎么可能考到600分？”
李左明：“当然是我本来就有600分的水平。”
张之诗不停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张之诗同学，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我要考到一本线你要向我道歉，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张之诗忽然抬头，怒声道：“不可能！你这个学渣怎么配让我给你道歉？想都别想！”
029章：小腿的秘密
李左明傻眼道：“不是，你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我怎么会碰到你这种人的？早知道我自己去打小黑屋了！”
张之诗身体忽然开始挣扎，一边推搡李左明，一边骂道：“快放开我，不然我到班主任……不，去校长那里告状你非礼我，让你直接被开除。”
李左明寸步不让：“你必须给我道歉，这是我们说好的。”
张之诗冷笑道：“别做梦了，我不可能给你这个学渣道歉的。我不仅不会给你道歉，我还要去告发你，让你被开除，让你参加不了高考！李左明你就给我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说着忽然仰着头，嗓门一动，就准备尖叫。李左明二话不说捂住张之诗的嘴。张之诗“呜呜”两声。
李左明恨恨道：“碰到你这种人算我倒霉，我也不要你道歉了，从今往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当你高高在上的英语课代表，我当我的普通高中生，这成吗？”
张之诗：“￥%￥&￥%。”
“你说啥？”
张之诗：“*&%￥#@。”
“行，我放开你嘴巴，你别瞎嚷嚷，咱俩把这事商量圆了。同意你就眨眨眼。”
张之诗眨眨眼。李左明松开手。
张之诗破口大骂：“李左明你这学渣居然把我壁咚在墙角做这种事，想屁股一拍走得干干净净，门儿都没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又准备尖叫。
李左明又捂住张之诗的嘴巴。
张之诗：“呜呜。”
李左明：“你食言！”
张之诗不再挣扎，瞪着眼睛死死看着李左明。
李左明：“得嘞，不愧是全员恶女的游戏世界，你这反应倒也算正常。”
张之诗：“*&+%￥#@！”
李左明：“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游戏世界是什么意思。”
忽然他蹲下身，在张之诗右侧小腿的腿肚子轻轻按了一下。张之诗的身体猛然战栗一下，接着从肩膀到小腿开始颤抖，连站都站不稳。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恢复过来，双目喷火，刚要骂李左明，李左明又在同样的位置点了一下。
张之诗再次开始战栗，这次的幅度比上次更大，以至于她下意识地用手抓住李左明的肩膀，不然就会倒下去。
李左明：“你同不同意道歉？”
张之诗咬着嘴唇道：“我……我不同意……”
李左明又作势要蹲下身。
这次他还没碰到张之诗的小腿，张之诗已经因为恐惧而瘫软下来，整个人伏在李左明胸口，发出一声惊呼，求饶道：“不要……”
李左明：“同不同意道歉？”
张之诗神情悲愤，咬着嘴唇，眼睛含泪，屈辱地点点头。
李左明：“早这样多好。”
原作游戏中，张之诗的右小腿小时候练舞的时候受过伤，半年之后才治好。
那半年时间她小腿但凡遭受轻微的触碰，都会疼得痉挛。而且那股疼痛会如电流般很快往她全身蔓延，令全身都被那种疼痛折磨。
后来虽然伤好了，但半年的病痛给张之诗留下深深的心理阴影，导致她直到今天同样的位置被触碰，都会条件反射地全身瘫软。
这是张之诗攻略线中一个相当重要的攻略情报，玩家只有调查出这个攻略情报，才可能令张之诗放下她那张傲慢的面孔，从而攻略张之诗。
本来李左明不打算用这招，毕竟他没有攻略张之诗的想法，但事到临头不用也没办法。
李左明：“那么现在道歉吧。”
张之诗低着头拿出手机，李左明以为她要求救，但张之诗却打开班级微信群，打字发了条消息：
“我是张之诗，之前我对李左明同学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李左明同学以600分和年级前十的优异成绩证明自己确实有一本线的实力，我在这里郑重向李左明同学道歉。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发完之后，张之诗眼睛红红地瞪着李左明：“这样你满意了吗？”
李左明讷讷道：“我没想到你居然直接发在群里……”
他以为张之诗就随口跟他道个歉，敷衍敷衍，这件事就算了。也压根没想张之诗会真心道歉。没想到张之诗居然愿意拉下脸，在群里公开道歉，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
张之诗恶狠狠道：“还不是……还不是……”咬住嘴唇，眼睛里的水雾眼看又要滴出来。
李左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这是迫不得已。”
张之诗：“你怎么知道……我那里的秘密……”
李左明：“喂喂喂喂喂！小腿就小腿，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歧义的说法！”
张之诗轻轻哼了一声：“不说算了，这件事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当你的普通高中生，我当我的英语课代表，不要再来招惹我。”
李左明求之不得，赶紧说道：“那再好不过。告辞。”说完头也不回，逃也似的离开了。
张之诗怔怔地看着李左明的背影，喃喃道：“上次摸我手背，这次摸我小腿，难道不知道这对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吗？真是个讨厌的……学渣。”怅然若失。
……
李左明等下课后回到教室，刚坐回座位，徐末末忽然从身后给他一个熊抱：
“左明你是怎么做到的？张之诗居然就在群里公开跟你道歉？”
李左明：“什么怎么做到的，这是我跟她的约定。”
“虽然是约定，但张之诗居然能兑现跟你这个学渣的约定，那也不得了啊。”
李左明：“是啊。”懒得提刚刚跟张之诗在女厕所外发生的事。
徐末末接着说：“原本班上还有不少人怀疑你这次考试作弊，这下全都闭口了，连张之诗都给你道歉，不由得他们不信。”
李左明转过身：“是么？班上很多人认为我作弊吗？”
“毕竟你这学渣突然一飞冲天，太过诡异。”
李左明点点头：“没想到张之诗给我道歉，倒间接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你准备谢谢人家？”
李左明呵呵笑了两声：“我刚刚差点被她人道主义消灭，送进棺材，她帮我解决这次麻烦，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徐末末忽然朝李左明努努嘴。李左明随徐末末的视线看去，只见张之诗正朝他这边看，和他的视线对上后，立刻转身，低头撩头发。
徐末末：“我怎么觉得张之诗对你的态度有些变了呢？”
李左明：“哪里变了？”
徐末末：“她刚刚看你的眼神，跟班长看你的眼神有点像，难不成……”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李左明。
李左明摸了摸徐末末的狗头：“徐末末你还是太年轻，张之诗现在心里估计已经把我？杀了一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