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刘东来（2）
身后胖点的手下叫陈书，问道：“吴大哥，你不会相信里面那家伙的鬼话吧。”
“怎么可能！”吴昊然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就无话可是了，只能不停的说谎，绝对想不到，那家伙干脆直截了当，也不撒谎，说他们确实回去，而且嚣张的说，没有见到袁可泰。
“完全是鬼话，要是不是他们杀了袁公子，那才叫见鬼了呢。”胖手下说道。
瘦一点的手下张文寿笑了，摇着头：“这么嚣张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简直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吴昊然道：“让他嚣张，只要我们找到证据，他就无话可说了，到时候看他怎么嚣张。”
“对，只要找到目击者，他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吴昊然问道：“张洋他们的问出什么来了吗？”
“还没有，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瘦手下说道。
刘东来承认是要回去给袁可泰教训，却不承认是他杀了袁可泰，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没有多久，张洋的审问结果也出来了，让他们更加惊讶的是，他们说的竟然和刘东来如出一辙，也承认是想回去打袁可泰的，可没有找到袁可泰。
胖手下惊呆了，说道：“这肯定是商量好了的，一定是商量好的。”
吴昊然几乎傻了，处在原地，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还以为分开来审，他们打死也不承认，让他们错漏百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几个人见到了袁荣。
袁荣还在等待结果呢。
吴昊然有些沮丧的走进去。
袁荣嚷道：“到底什么情况？”
张洋长话短说禀报了审问的结果。
“什么？他们承认了那天晚上后来回到白玉潭去，想要报复我侄子，却没有找到我侄子。”袁荣惊讶道。
“对，三个人几乎是一至的，就好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样，几乎毫无破绽，像是真的一样。”张洋说道。
吴昊然的胖手下说道：“放屁，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说，他们肯定是一早就商量好了，知道有人可能看见他们回白玉潭，所以退而求其次，他认为没有人看见他们杀了袁公子，所以断定我们拿不到证据。”
吴昊然另外一个瘦点的手下张文寿说：“要不是他们才见鬼了呢，尸检师，已经论断了，袁公子的死亡时间，在亥时初（21：00）到丑时二刻（01：30）.
“由顾家豪旁边的手下判断，之前袁可泰还是活着的，就是后面那一个时辰左右，怎么就那么恰巧呢，而且在泡澡的人，也说了，在子时四刻（23：30）之前，白玉潭至少都会有两群人在白玉潭，更没有发生任何打斗，与及异常的事情，所以，肯定是这之后除了发生事情的，怎么凭他们一句话，就信他们的呢。”
张洋严肃的说道：“问题是，我们现在只有看见他们回去的人证，他们确实承认回去，但我们没有亲眼看见他们行凶的目击证人呀。”
“呵呵，都三更半夜了，我看也不会再有人回去泡澡了，不会没有人证，就治不了他们的罪了吧！”胖手下说道：“给他们的两个手下用刑，就看他们还敢不敢嘴硬。”
张洋一笑：“恐怕不成，刘衙蔚已经见过了莫凌天，没有得到他允许，是不可以私自用刑的，现在我们能够审他们，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对他们用刑，不可能的。”
“难道就这样放了他们，就凭他们配合好的证词，说没有见到袁可泰，就是没有见过袁可泰，发疯了吧，要不是他们，那么袁可泰怎么可能死在白玉潭！”胖手下说道。
张洋道：“现在只能找他们的破绽了，特别是人证和物证，最好他们无言以对，要是没有这些，只怕还要放了他们。”
“什么，就这样放了他们，他们可是说了，是回去揍袁公子的，就这一点，便可以判断他们杀了袁公子。”胖手下怒吼。
“还不行，你就凭这点，判他们杀人，肯定是不行的。”
袁荣愣了许久，也没有头绪：“继续在白玉潭寻找，看看有没有看到凶杀的人证。”
张洋微微点头：“我已经派人去询问了，但一直都没有。”
吴昊然说道：“衣服。”
袁荣看过来，道：“衣服，什么衣服？”
吴昊然说道：“当时他们匆匆的回去，肯定是没有事先准备的，他们可能确实是想打袁兄弟一顿，但没有想到，气急之下，就把袁兄弟淹死了。
“他们要想淹死袁兄弟，起码得有人下水吧，而且至少要有两个人下手，要不然没有保证，很可能三个人一起下水，那种临时情况下，来不及脱了衣服再动手的。”
胖手下说道：“他们弄湿了衣服。”
“对，他们肯定有人弄湿了衣服，他们要么等衣服干净再离开，要么想办法弄到干的衣服，一身潮湿，走在街道上，肯定会被人看出来的，他们要是没有下水。总不能继续呆在白玉潭不回去，要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干，扫兴之后，肯定也会走大道回去，总得碰到人。”
袁荣唤道：“立刻继续查，沿路查，就以衣服询问，衣服的颜色，他们没有找到我侄子是不是立刻回去，三个人一块的吗？经过那一条路？碰到了什么人？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
吴昊然和张洋纷纷点头，又分开来行动了。
吴昊然缓了一阵，毕竟遇到了那么一个嚣张而容易让人激动的家伙。
再一次回到了审判室里面，还是带着他的两个手下。
嚣张依然的刘东来嚷道：“你们要是不想惹麻烦，我劝你们赶紧放我出去。”
胖手下冷笑一声，说道：“想要两句话，就让我放你出去呢，你在发白日梦。”
“什么，你这死肥猪，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陈书想扑过去，却被张文寿拦住了，
吴昊然敲了一下桌面说道：“想早点离开，就配合我们，你说你在白玉潭没有找到袁可泰，那么，你总不能留在那里，不离开了吧？”
刘东来看过来，说道：“我当然要离开了，难不成，我要留在那里喂蚊子！”
吴昊然唤道：“二十一日晚上，你穿了什么衣服，阿西和阿南又是什么样的衣服？”
阿西和阿南正是那天晚上，跟着他再一次返还白玉潭的两个手下。
刘东来警惕的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是紫白相间，阿西是灰白，阿南是灰黑的。”
“很好，你们是不是没有找到袁可泰，就离开了呢？”
“是的。”
“三个人一起离开的吗？”
“当然是我们一起离开的。”
“那你们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刘东来晃了晃脑袋，说道：“记不太清了，应该是丑时初刻（1：00）左右吧。”
“那你们到白玉潭的时候，没有碰到其他人吗？比如酒鬼？”
“没有，一个鬼影也没有。”
“嗯，你们离开以后就回家是吗？”
“对，当然回家了，那么晚，谁不睡觉。”
“回你家吗？”
“阿南和阿西是住在我家的，他们不跟着我回家，住到什么地方去。”
“那你们走的是哪一条路？”吴昊然一边说，一边让旁边的瘦手下做笔记。
“走的是长平大道。”
“那一路上，碰到了什么人吗？”
“先是碰到了一个打更的，那个老头子有点腿瘸，后来害碰了一对卖烧饼收摊回来的夫妇。我们还跟这对夫妇买了烧饼。”
“那还有什么人看见你们吗？”
“我怎么知道，我总不能像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四处张望，把所有看见我的，都一一记下来吧！”刘东来又开始咆哮起来。
第六十二章 刘东来（3）
刘东来嚷着：“我劝你，赶紧把我放出去，我是无辜的。”
“恐怕你是不是无辜的，不由你说的算。”胖手下说道。
“什么，你们真想栽赃给我呢，那这一次你们肯定算错了。”刘东来继续喊着：“我要见我爹。”
吴昊然站起来：“你什么时候能够见你爹，我们会通知你，但绝对不是现在。”
“那我肚子饿了，我要吃烧鹅，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吧。”
“行，只要你自己出钱，有人会给你买回来的。”
“顺便给我的那两个伙伴，每人要一只，记住了，我只要十字街口那一家的烧鹅。”
吴昊然挥了挥手，让胖手下叫人负责，他带着瘦手下，拿着笔录出去了。
没有多久，另一边的张洋，也带着笔录出来了，和吴昊然的审问结果是一样的。
他们拿着三分笔录，再次找到了袁荣，袁荣正在等他们的消息呢。
三份笔录一并递了过去给了袁荣，袁荣看了一笑：“神奇哟。”
瘦手下说道：“几乎像是一大早商量好的，就知道我们询问这个，所以一早就商量好了。”
张洋也看到了那三分笔录，说道：“就算是商量好的，也做不到如此的滴水不漏。”
袁荣冷笑的说道：“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瘦手下说道：“我估计，刘木尘也知道这事情，他是执法衙的，非常清楚我们的步骤，这一切肯定是他安排好的，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一致呢。”
袁荣说道：“吴昊然，你找到那个看更的，还有那一对卖烧饼的夫妇，确认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也要找到顾家豪他们，确定在泡澡吃宵夜的时候，那三个人是不是穿着这三种颜色的衣服，是不是和看更与及卖烧饼夫妇所看到的衣服是一样的。”
吴昊然连连点头。
袁荣继续说道：“但也不能完全听任他们的话，果真那天晚上，他们从长平大道回去的话，起码要半个时辰才能回到家里，他们要是说的是真话，肯定还有其他人看见。”
“没错，谁说得准他们会不会提前买通了看更的，以及卖烧饼的夫妇！”瘦手下怀疑的说道。
“而且必须确定，他们当时所穿的衣服，是不是湿了的，要是他们真的下过水，那么就算衣服拧得再干，那也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吴昊然说道：“放心，我这就带人下去。”
袁荣绝对相信，他们杀自己的侄子，肯定是一时兴起，是顾家豪身边带着那个手下说那好像是他侄子，而起了念头的，那么他们就是没有任何准备的，十分可能是无意杀人。
袁荣又说道：“更重要是确定，见到他们的时间，他们说是丑时初刻（1：00）离开，这条街道的人，看到他们的大概时间，只能在丑时初刻（1：00）到丑时二刻（1：30）左右，总不能够太离谱。”
瘦手下点点头。
袁荣又说道：“张洋，你还是尽可能的去打听，看看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白玉潭在附近，看到发生的事情。”
“放心，我会尽可能的去打听。”
“好吧，就是这样，有什么情况，及时的向我禀报。”袁荣必须要查出凶手的。
纷纷退了下去，就剩下袁荣和吴昊然两个人来。
袁荣沉默了一阵，眼睛还在看着那三张笔录，说道：“你认为，这些都是一早安排好了的吗？”
吴昊然明白对方的意思，说道：“有这个可能，要是他们三个人淹死了袁兄弟的话，他们担心到时候会逮到他们，自然要提前商量好，否则怎么统一口径。
“而且刘衙蔚又是我们执法衙的，他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他完全可以料想到，要是我们抓了他的儿子，可能发生的一切，然后告诉他们，到时候怎么回答，而且袁兄弟死了有几天了，他们完全有这个时间准备。”
“对，他们确实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当刘东来一时激动，斗殴变成杀了我侄子以后，他必须要寻找他的爹爹，然后把一切告诉刘木尘。”
“只是我听说，刘衙蔚这两天才回来。”
袁荣冷笑一声：“鬼才会相信这种话呢，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是知道了自己儿子杀人的事情，正好提前赶回来两天，然后利用这两天，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吴昊然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必须要找到破绽，我就不相信，刘木尘能够做到天衣无缝，总会有破绽的。”
“明白了，要是能够有目击证人就好了。”
“深更半夜，去何处找目击证人呢，只怕找到了，也可能看不清楚。”
吴昊然下去了，按照袁荣的吩咐，进入了长平大道，由白玉潭开始，一直到刘衙蔚家里，询问二十一日丑时初（1：00）到丑时二刻（1：30）之间，有没有人看到他们三个人，还有他们的衣服的颜色，以及是不是湿了的，当然，也适当的扩大时间范围。
昨夜毕竟义父给他上了一个时辰的政治课。
方言今天可不敢像昨天一样的出去，怎么也要收敛一下，再怎么说，那都是乔默的义父。
程月看了一眼似乎不是很愿意留在家里干活的方言，道：“好不情愿呢。”
方言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的把需要晒得药材搬出去。
“今天批发的药材，你去取。”程月说着把一张单给了他。
方言吸了一口气。
“真的碰到了新对象了，别是有丈夫的吧。”
“嘿，你哥就只配有丈夫的才能看得上！”方言担心她将来知道自己的身份，会给吓傻。
“那你怎么老是跟徐寡妇混在一起呢，你就不怕别人笑话我们，一个年轻人，老是跟寡妇混在一起，别人怎么想。”
“你以为想吃免费的烤鸭，不需要一点付出！”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我想吃她家的烤鸭，你才跟她混在一起的吧，这份责任，我可不想承担，不过徐寡妇也不差。”程月不屑的说道。
方言冷笑。
“我听说，她那个二叔傅海，是当年杀害她丈夫的凶手，而且发现这个的是从他房间里找到了一块玉，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吧！”方言当然不想告诉这大嘴巴，发现玉和破了这案，要让她知道了，那和广播出去有什么区别。
“真的是他呢，果真狼心狗肺。”
“他欠了汪老大的钱，汪老大要砍他两个手指，他知道自己哥哥带去出去进货，准备趁机抢了，好不容易等到那天，仆人去方便，谁知一棍子没有把他大哥敲晕，找银子的时候，他大哥醒了过来，他着急忙慌，怕仆人回来，一刀子捅死了傅江。”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徐寡妇说的。”
“那还真是个天杀的，他哥哥可怜他，每个月给了他一笔银子，他竟然杀了他哥哥。”
方言总算把要晒的药材搬出去，坐在屋檐旁边的茶桌旁，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药单，看来今天得辛苦一天了。
“那家伙竟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杀了人家的丈夫，还想要霸占人家的老婆。”
方言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过，幸好你阻止了，要是当她被霸占了，才发现对方是杀害自己的丈夫的凶手，那徐寡妇哪还有脸见人。”
方言没有发话。
“哎，我看徐寡妇也不错了，是嫁过人，但拥有了一个烤鸭铺，你要是娶了她，烤鸭铺就是你的了，虽然会有人在背后笑话你，说你没有出息，看不起你，但要是你是烤鸭铺的老板，日后绝对不用害怕饿死。”
这丫头真是善变，方言听了哈哈一笑。
第六十三章 鬼丫头
方言看着程月，摇着头说道：“在你看来，你哥我，不娶徐寡妇，就有可能饿死是吧。”
程月嘻嘻的笑了笑：“当然不会，我知道，娶徐寡妇，自然不能够跟凌微相比，凌微确实能够让你抬起头，可现在人家凌微不是跟了苏慕泽吗，你没有机会了！徐寡妇是嫁过人，给别人睡了几年，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风韵犹存，最重要的是喜欢你。
“当然，也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但习惯了就没问题了。我相信徐寡妇真的是心疼你的，上一次，你掉进水里，人家一连三天，都让人送烤鸭过来。
“你也别眼高手低，要量力而为，还是要接受现实的，你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你，你还真别说，不少人惦记着徐寡妇呢，要不是因为你，她早就再嫁人了。”
方言看着程月。
程月继续分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现实，我们家，就这样了，穷大夫，就是我们家的招牌，找个对你好的，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不好，非得要找一个跟凌微相提并论，才能争回面子吗！
“有意思吗？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将来凌微是快乐的去生活，你只能拼命的去生存。这是改变不了的，她注定高高在上。
“你呢，能够当个老板，已经不容易了，只要娶了徐寡妇，立刻成为老板，说不定将来还能借助凌微对你的感激之情，得到苏家的帮忙，成为凤凰城最大的烤鸭老板。”
方言瞪着那丫头。
“怎么了，难到我说的不对，我可是掏心掏肺的，帮你思考了好多天，才决定跟你好好聊一聊的，别眼高手低，真以为你有可能达到苏家那种高度吗！不可能，凌微注定是吃山珍海味，鲍鱼燕窝的，我们能够至少保证吃上烤鸭，在凤凰城，也算是中层阶级的生活了，真不能够比，只会让你绝望的。”
只怕日后你知道我的身份，吓死你，方言一笑：“在你这里，你哥哥的人生高度，就只是一个烤鸭的老板啦？”
程月说道：“当然不是，但你至少有个开始吧，这烤鸭老板，只要你点头，就是你的，也算是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到时候不喜欢徐寡妇，休了她，起码烤鸭铺一半是你的。
“那可不少银子，好过你不现实的想着进执法衙吧，那简直比瞪天都难，怎么会给我们这种贫苦的人碰上，而且还有性命危险。袁可泰不是内定了吗！你看，最后是什么结果，真不好，还是踏踏实实，娶个人，保证你的人生最低点。”
“呵呵，你还真是替我考虑不少。”
“那当然，虽然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我是把你当成亲哥哥的，我难道还会害你吗？”
死丫头，还真是挺可爱的。方言又笑了。
“你别笑，我知道你眼界高，不想让人笑话你，娶个陪人睡了几年的寡妇，确实有些没有出息，可现实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傅海被抓，那些想要娶徐寡妇的，很快就会冒头了，你要不抓住机会，很可能一辈子会后悔。”
“我还得抓住机会，否则一辈子后悔呢！”
“那当然，你以为人家等你呢，年龄去了，总不能一辈子成为寡妇吧，趁着现在还有几分风韵，不赶紧找个，就真的一辈子孤独终老了，徐寡妇肯定不会愿意，就算人家真的喜欢你，那也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的，我看傅海被抓了，她就该考虑这件事情了，记住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方言嘻嘻地喝着茶。
程月继续瞎掰：“你看，我想你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屁颠屁颠的忙活着，但银子却没有赚到，是费力不讨好的工作，我想你也厌烦这种生活了。
“你要是能够娶了徐寡妇，以徐寡妇的能力，你也不用干活了，烤鸭铺的事情，基本都是她一个人打理，你还用像现在一样，每天忙得像一头牛吗？”
“听你的话，好像还真的值得考虑的。”
程月来劲了：“当然值得考虑了，管那些人背后说什么呢！饿肚子，生活的轻不轻松，只有你自己知道。日后我和我爹也就有牢靠了，到时候请个助手，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也可以腾出手来，不用跑前跑后了。”
“你看得这么透，干嘛不考虑一下大胖呢。”
“大胖？”
“对呀，他爹爹虽然是个屠夫，但负责好几个屠宰场呢，虽然不算很有钱，但给你生活保障，那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我现在是在说你，你不要转移我的身上好吗？”
“我去找个寡妇，保证家里的生活开支，你就可以拍拍手，去找白马王子是吧。”
“怎么了，我要是找到有钱的白马王子，对你没有好处吗？”程月看着方言。
“有好处，我到时候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你打扮成富婆，帮你找到一个有钱的白马王子。”
“那当然，真是这样，我们的家就有希望了，你要是娶了徐寡妇，我也不用穿得这么寒酸了，像我现在这样，穿的如此随便，就是遇到白马王子，那也看不上我的。”
“你还真是想象空间丰富。”
“什么叫想象空间丰富了，我是实话实说，将来我要是真的找到有钱的白马王子，会不帮你一把。”
程月继续说道：“你不想当大夫的梦，也就算成功了，好过你整天在琢磨，怎么进执法衙，你就算真的进了执法衙，又能怎么样呢，也就是个跑腿的，还有危险，随时都可能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天天提心吊胆的，有好日子不会享受，除非脑子被驴踢了。你是那种不择手段，利用自己在执法衙敛财的人吗？”
在药房里面的程广源嚷了一声：“你们两个人在瞎掰什么呢，这些药材都发霉了，还不赶紧搬出去。”
两个人才停止了对话，赶紧跑了进去，那个药房里全是药材，一股浓烈的药味。
“要是我不进来看，还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管存储库的药材的。”程广源真生气了。
程月急忙说道：“爹爹，你该问我哥，这些天，都是我哥在看管。”她似乎怕程广源骂她。
方言呆了，这几天明显就是她在负责存储室，为了让她负责，他还把自己省吃俭用的一点银子都给了她，就像榨甘蔗一样，她反倒打一耙了。
“看什么看，难道这几天不是你负责的？”
对，按道理，这些天是应该由他负责，可他为了花时间调查，把这些都交给了程月。
“你看，天天都晒，晒出霉来。”义父喊着。
方言低着头。
“还不赶紧，是不是那霉还长得不够茂盛，等他再多长一些，这样比较营养？”义父两只手放在后面，晃晃荡荡出去了。
程月推了推方言，还说：“听到了没有，愣着做什么呀。”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坏。
程月大摇大摆的，学着他爹爹的模样出去了。
又只剩下方言一个人来，他不敢反驳，反驳了，程广源就知道他偷懒了，到时候可能话会更多，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
花银子还要挨骂，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爹爹，你不要生气了，我会盯着他的，绝对不会让他再偷懒了。”
总算把那些发霉的重新搬了出去。
当方言发现，程月给他去进货的银子，和那张当的银子对不上，跑了过来，说道：“你给我的银子是二十两，怎么让我进二十五两的货？”
“自己想办法，不够的话，去找徐寡妇补上。”
方言瞪着程月。
程月唤道：“还想不想在你没空的时候，我来替你呀。”
“你是不是吃回扣了？”
第六十四章 神秘的信
“谁吃回扣了，爹给我就这么多钱，就让我进这么多货。”程月道。
只听得那边的程广源说道：“今天赶紧把货给我进来，我给你三十两银子，就算涨价也够了。”
听了这话方言目瞪口呆，这样头真是疯，三十两进货的，她竟然自己吞了十两。
还没有等方言发话，程月道：“嗯，是的，三十两，我都给你了，你可别吃回扣，剩下的得还回来。”
方言真的忍不住了，这疯丫头，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他就要拒绝，可是还没有拒绝，程月就凑过来，说道：“你保证下次不会有求于我？”
“你这疯丫头。”方言咬牙切齿。
“你要是敢，从明天开始，我就把你什么时候不在家，一一都统计出来，全部交给爹爹，我看你怎么去查案。”
方言像是泄气了一样。
程月嘻嘻的说道：“找徐寡妇去，十两银子而已，她完全不在话下的。”便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方言愣在那边，昨晚才听得程广源的训导，他可不想再听了。
而且这段时间，肯定十分需要那丫头帮忙隐瞒。
也只能默默的承受了。
袁荣的单间，除了他，还有吴昊然、张洋、陈书、张文寿。
当袁荣把任务分配出去，吴昊然和张洋分别负责，抓紧时间展开了调查。
两天很快过去。
除了张洋没有找到二十一日晚的目击证人，吴昊然所做的调查基本完成。
竟然完全如刘东来他们所说的，他们确实在那天晚上，大概丑时初（1：00）到丑时二刻（1：30），从长平大道经过。就是他们三个人，除了瘸腿的打更，还有卖烧饼的夫妇，与及几户街道上的人，都证实了，而且那天晚上，他们就是穿着他们所说那种颜色的衣服，和在顾家豪他们那里了解的基本一致。
袁荣十分惊讶，问道：“那天晚上，他们的衣服都是干的吗？”
跟着吴昊然的胖手下陈书说道：“是的，都说他们的衣服是干的，这不仅仅是从打更还有卖烧饼夫妇那里得知，还有几个街道上吃宵夜的小伙子。
“当晚还迎面撞到了他们，差点还吵了起来。所以那几个小伙子，靠得很近，而且有人还碰过他们身上的衣服，要是湿的，肯定知道。”
袁荣摇着头：“不可能呀，这怎么可能。”
瘦手下张文寿说道：“他们会不会在淹死袁公子之前，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呢。”
袁荣看过来。
吴昊然说道：“一般不会，那天晚上他们返回去，肯定是临时起意的，就算他们真的想要杀了袁可泰，也不可能想这么多，哪会想到，到时候是不是衣服潮湿的。
“更不会想到，我们会查到他们的身上，以我对刘东来和那两个本手下的了解，他们还没有那么心思缜密，当时想到的肯定是杀人，而不是想到淹死人以后，会不会查到自己的身上，关于琢磨可能查到自己的身上，肯定是淹死人以后的事情。”
他的瘦手下却说道：“但他们要真的杀了人，也不可能会穿着潮湿的衣服回去的，就算真的穿着潮湿的衣服回去，那也不可能走大道，大道的人那么多，肯定可能会被人发现他们穿着潮湿的衣服的。”
胖手下说道：“除非他们换了衣服。”
吴昊然摇着头：“那天晚上，他们回去，是临时起意的，也就是不可能准备好了一切，包括衣服，而且还和他们泡澡时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重要的是，当天晚上，他们兜回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后来离开白玉潭的时候，也是三个人，这之间没有人先离开，就是没有人回去取衣服。”
“会不会在刘东来和在和顾家豪吃东西的时候，碰到了熟人，让熟人回去取衣服了呢。”
吴昊然立刻否定了：“不可能，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会弄湿衣服呢，要是他们想好了，淹死袁可泰，需要换衣服，他们大可以在淹死袁可泰之前，把衣服都脱了，还需要那么麻烦，叫别人回去要衣服做什么！”
“也对。”
“明显是多此一举。”
瘦手下说道：“那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附近有什么熟人，就刚好找到了和他们那天晚上颜色相同的衣服呢，也就是第四个人，只要给的银子多，别人十分愿意帮助他们的，他们才不会穿着潮湿的衣服回去。”
“也有这个可能呀，我听说，有些有钱的，就把衣服存在白玉潭附近，一些朋友的家里，他们避免到时候把衣服弄湿了，还可以换。”胖子说道。
吴昊然说道：“这种情况极低，几乎不可能。”
袁荣很明显有些头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那刘东来还关着，他在等待更有说服力的证据，要是找不到更说服人的证据，他就要放走刘东来他们。
以为总会发现一些什么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吴昊然琢磨的说道：“这应该不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谋杀计划，所以不会准备的那么恰当，我们可以理一下的。
“那天晚上，刘东来和顾家豪带着他们的手下要离开，他们是最后一批，然后顾家豪旁边一个姓周，见到了一个醉醺醺的人，大概有五六丈远，他朦朦胧胧的认为，那就是袁可泰，可他并不确定，跟着顾家豪的人也确认了他的话，只是怀疑那个就是袁可泰。
“相信刘东来也只是怀疑，所以吃夜宵的时候，因为怨气，产生了报复的心里，决定回去看看，看看那是不是袁可泰，要真是他的话，就给他一顿打，以泄了自己心头的怨气。
“或许他也动过杀人的念头，但是没有保证酒鬼就是袁可泰，他们只是想碰一碰运气，他们知道白玉潭当时很黑，四周都不会有人。
“这时候，基本是没有做准备的，肯定不会想那么多后面的事情，半个时辰而已，还能够想到多少，准备到多少？”
张洋说道：“难道，我们就要相信，杀死袁兄弟的人，不是他们吗？”
“当然，我十分不愿意相信这个，也许正如胖子说的，他们有一个朋友，正好在附近，他们到了他家里，找了相同颜色的衣服换上，然后明目张胆从长平大道回去，没错，他们衣服要是湿的，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回去了。”吴昊然继续说道：“又或许，他们淹死袁可泰的时候，基本是不用下到水里。但真的就这么巧合吗？”
胖手下说道：“什么，不用下到水里，就把袁公子给淹死，那怎么做到的？”
“我现在也没有想到。”
张洋说道：“可惜我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袁荣淡淡的说道：“这不怪你，那个时段，很难碰有目击证人的，这还得看运气。”
大家明显有些沮丧，人是抓到了，却没有拿到更加有利的证据。
正在这时候，跑进来一个手下，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匆匆的走进来，就把信交给了袁荣。
袁荣随口问道：“是谁的？”
“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半遮着脸，把信交给了一个刚要进衙里来的兄弟，只说了一句，给袁荣衙蔚的，还没等他看清楚人，人就消失在人群去了。”
袁荣觉得疑惑，抓起信，撕了开来，向窗户走过去，袁荣的视力不是太好，在里面有些暗。
他们几个依然在讨论。
胖手下说道：“看来只能等鉴玉师傅过来了。”
那边的袁荣看了信，立即把信放进了怀里，急匆匆的跑出去，好像发生了什么惊天的事情般，神情瞬间紧张了起来。
第六十五章 偷听
袁荣冲到门口，把那个带信进来的家伙喊住：“叫收到信的那个人叫过来见我。”
吴昊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师傅，怎么了？”
袁荣脸色明显不太好，但还是尽可能的表现出淡定：“没有什么。”
很快一个小伙子进来。
袁荣问道：“信是你拿到的？”
“我刚吃完饭，正要进来，结果有个人拍了我的肩膀，他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好像要咳嗽似的，头发很长，就快要盖住鼻子了，他把信塞到了我的手中，只说是袁衙蔚的，也没有等我回话，他就转身进了拥挤的人群。”
“大概样子，记得吗？”
“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中年人，有些偏瘦，但我确实没有记住他的脸，而且他还半遮住脸，头发密密麻麻的垂下来快遮住眼睛。”
袁荣挥了挥手，让那个手下退了下去。
吴昊然更加不解了：“师傅，有什么事情吗？”
袁荣明显很紧张，说道：“行了，你们都出去吧，也累了几天了，回去好好休息。”
张洋先离开去忙了。
吴昊然带着两个手下也出去了。
胖手下说道：“师傅怎么了！”
吴昊然也一样的疑惑，还从没有见过袁荣这般样子呢，不过就是一封信。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瘦手下说道。
“别胡乱猜测了，时候也不早，这些天，你们也很累，今天晚上，早一点收工，也回去陪陪家人。”
胖手下惊呼道：“这是真话吗！可我们碰到了障碍，现在完全没有了头绪，还没有商量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继续询问，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吴昊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还在袁荣惊慌的事情中，又道：“好好休息一天，或许我们明天就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了。”
瘦手下说道：“可我们要是再拿不出更加有说服力的证据，那就要放了刘东来。”
“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我也不想放了他，可是我们确实没有。”吴昊然有些扫兴，明显十分的沮丧。
“好吧，我们就好好休息一晚，也许明天真的会出现什么好的灵感呢。”
胖手下摇着头，感觉这几天白费了似的。
“哎，也不要垂头丧气了，这种情况，我们遇到的还少吗！只有不放弃，就能够发现线索。”吴昊然的这句话，不仅是说给他的两个手下听的，还包括自己，算是在给自己鼓劲。
胖手下笑了笑，说道：“没错，那就听老大的，我们今晚什么都别想，就回去好好的陪一陪家人，说不定真的一放松，就想到了办法呢。”
“没错了，都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吴昊然别了他的两个手下。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困难，出乎吴昊然的意料之外，感觉自己碰到了真正的对手。
天黑了，凌蟠正要进家。
听得一个中年男声说：“我们的事情被知道了，我必须转移。”
中年女的回答道：“什么，你确定吗？”
“我确定，因为有人威胁我，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会有假。”
看清楚了，那是袁荣，母亲说过，年轻的时候，她和袁荣是好朋友，偶尔袁荣也会帮助一下他们家里，这几年走动少了，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这么晚到家里来，他是查袁可泰的事情？
孙氏明显有些慌张。
“如果捅出去就都完了。”袁荣担心的说道。
“这么多年，就算被人知道，也没有什么吧。”孙氏紧紧的握着两只手，惊恐的样子。
“不，当时太草率，有线索的。”他很肯定的样子。
孙氏不住的点头，像是在回忆，有些不知所措，问道：“那如何是好？”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里准备，果真发生了什么，一定不能惊慌，说你什么不知道。”
孙氏含情脉脉的看着袁荣。
袁荣又说道：“我会尽快转移的。”
“可人家会让你转移吗？”孙氏一脸的恐怖。
“当然，我必须想办法，我一定可以的，这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稳住，一句话，什么也不知道。”
一只猫从侧边跳过来，吓得凌蟠一跳，该死的猫差点扑向了他的脸。
后面走出一个女孩子，说道：“你这小家伙，原来在这里呢。”
说话的是隔壁的温兰。
惊慌失措的凌蟠看过来，嚷道：“你这疯婆子干嘛呢。”
“找猫呀。”温兰惊讶，问道：“你在自己家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呀？又做了什么坏事，不敢回家了。”
“放你的臭屁，谁说我不敢回家了。”
温兰抱起那只小猫，说道：“那你躲在门口。”
结果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袁荣，应该是听到外面的人在说话。
凌蟠赶紧跟袁荣打招呼：“袁叔叔，你来了呢。”
温兰看了一眼，抱着小猫转身离开了。
袁荣看了一眼远去的温兰，转头看向了凌蟠，说道：“你又去什么地方浪荡呀？”
凌蟠赶紧说道：“没有浪荡，吃了饭，出去转一转而已。”
凌蟠走进院子，她的母亲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姐姐，今晚被苏慕泽约出去玩了。
袁荣跟了进来。
凌蟠说道：“袁叔叔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吧。”
“你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辛苦，平时帮一下。”
“我当然知道，但是她们嫌我碍手碍脚，不过等我姐姐嫁入苏府，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袁荣冷笑一声：“我问你一件事情。”
凌蟠来到了茶几旁，惊讶的回过头，问道：“什么事情呀？”
“九月初九，你在什么地方。”
“九月初九，很长的事情了……”
“纸鸢节，那天很多人在山上放纸鸢，记得了吗？”
凌蟠看过来，像是在回忆似的，说道：“纸鸢节呢！当然是在放纸鸢了。”
“放完纸鸢呢？”
“那自然是要回家了。”
“我是想问你，你在上午放纸鸢以后，中午有没有去爬山，到虎头山的后山去。”
凌蟠坐下来，说道：“我想一想，当时那些漂亮的女孩子，都去爬山了，在前山都是一些小屁孩，我当然也要到山顶去，像我这个年龄，碰到这么好的节日，这么能够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真的能够找到对象。”
袁荣是站着的。
凌蟠让袁荣喝茶，袁荣说自己不渴，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到后面的水潭去?”
“后面的水潭！我应该没有去。”
“你没去，那时候可是有人掉进了水潭里。”
“那关我什么事情，我有时间，不如陪美女聊天、钻小树林，都抓准机会找对象呢，怎么能让有人掉进水潭的事情打扰到。”凌蟠眯了一口茶。
“上到山顶以后，有谁跟你一起吗？”
“叔叔，你是在审判我吗？”
“我问你话呢，你只要回答就行。”
凌蟠晃悠悠的回答道：“我在后山呆了不久，有好些朋友呢，一阵就换一批的，而且都轮着找女孩子私聊，你要让我全记起来，起码六七个，我得好好的想一想才行。”
袁荣说道：“我不需要你把所有的人都回忆起来，你只要告诉我，在午时二刻（11：30）都午时末（13：00），你和谁在一起。”
凌蟠想了想，说道：“那时候我应该是跟朋友在一起。”
“应该？”
“很长时间了，我也记不准的，当时我要是不跟朋友在一起瞎掰，那也应该是和某个女孩子在一起。”凌蟠说话的时候瞄了瞄袁荣，问道：“袁叔叔，你到底想问什么呢？能告诉我一声吗？”
第六十六章 邱雪玲（1）
袁荣浅笑：“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玩都好，可千万别玩出人命来，要真的玩出了人命，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
“什么，玩出人命，袁叔叔，你可不要吓唬我。”凌蟠惊讶起来。
袁荣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小事情，没有人在乎，一旦闹出人命，就不是几句话就算了。”便转身往外面去了。
“袁叔叔，你说什么呢。我完全听不明白。”
“呵呵，那就算我什么也没有说，好自为之。”
温兰正在门口，见袁荣急急忙忙出来，赶紧打了个招呼，袁荣走的很快。
温兰以前倒是听说不少关于袁荣和孙氏的事情，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他因为孙氏，错过了机会，所以耽误了，到这个年纪也没有成亲，他也有些日子没有来找孙氏了吧，她这么想着。
倒是有一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听说他找到了可以成亲的，像他这种，都已经混到小衙蔚的位置了，多少人盼着嫁给他呢，早就应该成亲了。
若不是恋恋不忘，怎么会拖到现在这个年龄。
糟糕的是，本来有个好侄子的，都当成儿子来养，一下子出了这种事情，相信也是十分悲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方言花了两天时间，打听袁可泰在去世前见过什么人，特别是去世的前两天。
他打听到了一个邱雪玲的女孩子。
他得知，邱雪玲是个戏子，不过年龄大了一些，又出了些事情，就没继续这份职业了，正在想办法把自己嫁出去。
一个挺破了的院子，在了西湖东面街道尽头的角落处，门口还有几颗芭蕉树，都快疯狂的堵住了院子的大门口，也没有人注意。
方言敲响的院子的门，听得一女声：“门没有闩，进来就行。”
方言用力一推，门果然开了，听说这女的，还跟着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住在一起。
“谁呀？”那个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的，看到方言，有些惊讶。
方言赶紧说道：“我是来打听一些事情的，你是叫邱雪玲吗？”没有别的丫头了。
“我就是。”她站了起来，凝神的看了对方一眼，像是在思索，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她在做针线活，面前放着一个装着剪刀，布条，线团的篮子，她放下篮子，
方言看了一眼，真别说，虽然外面简陋的让人怀疑这里面是不是还住着人，进来见到的是井井有条。
一个小菜园，在左侧的角落，种着一些葫芦和玉米，右侧一棵石榴树，地面铺着青草，却修剪得整整齐齐，穿越草地的小道上打扫的干干净净。
竹竿上挂着刚洗完的衣服，还在滴着水。
方言介绍了自己的姓名。
邱雪玲示意的点点头，把另一边的茶桌拉了过来，又推来了一把椅子，顺便给没多少茶的壶，添了一些开水。
方言直截了当的说道：“在几天前，是不是有个叫袁可泰的来找过你，他高高的，和我差不多，也同样的年龄。”他大概的比划了一下。
邱雪玲像是想起来了，说道：“嗯，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长得挺成熟的。”
“对，有种三十岁的成熟，但不过是二十岁左右。”
邱雪玲给方言倒了一杯茶，方言在她对面坐下来。
方言猜测这个女孩子，可能并不知道袁可泰死的事情，说道：“我是他的好朋友，想知道，那天他来找你做什么。”
邱雪玲先是盯着方言看了一阵。
方言不打算含糊：“我是执法衙的，袁可泰在见你两天后，就给淹死了，我现在要弄清楚，他在前几天见过什么人干过什么事情。”
“什么，死了？”
“对，你不用担心，我就是例行询问，你只要告诉我，他来找你打听什么就行。”
邱雪玲像是在回忆，喃喃的说道：“他来找我打听一个人。”
“是不是凌蟠？”
“对。”邱雪玲很是惊讶。
“他都问你什么了？”
“他问我和凌蟠是什么关系。”
“那你和凌蟠是什么关系？”方言喝了口茶。
“凌蟠有什么事情吗？”
方言急忙缓和一下气氛：“没有，他没有事情呀，十分的好。”
“我警惕，那是因为，就在你来的昨天，也有人来打听了。”
方言有些惊讶，问道：“也是来打听袁可泰找你问什么的？”
“是的，也是你们执法衙的。”
“年轻人吗？”
“不，是个中年人，穿着执法衙的衣服，很有气魄，头发有些发白，却虎背熊腰，也没有自告姓名，说来了解一下情况。”
方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猜出了八分，眯了一口：“还是回到你和凌蟠是什么关系上吧。”
那个女孩子回忆了一下：“我以前是干什么的，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了，我和凌蟠是在我的一次演出上认识的，那还是我没有退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在两年前，当时我还算红，要不是后面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估计我还能够多赚点银子呢。”
方言微微点头，继续喝茶。
邱雪玲回忆的说道：“那时候凌蟠就说喜欢我了，可我怎么能够看得上他，他比我小差不多十岁呢，而且我知道他好赌成性，几乎不可能考虑他的，可时过境迁，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我的名声，就越加的不好了。”
方言当然了解过，说在两年前，一个有钱的富家子弟看上了她，想要把她赎出去，却被家里的媳妇知道了，便找她来闹，这一闹人尽皆知，最后不了了之，但是她名气就打折扣了，加之年龄上来。
邱雪玲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继续说道：“我只能退出来了，现在帮忙训练一个丫头，可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我想离开，找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
“可因为我的职业，到了这个时候，很难被人看上的，别人看上我的，我却没有看上。就有一个老头子，他愿意花钱把我赎出去，可我怎么能够跟一个老头子过一辈子呢。
“听说那个老头子还死了好几任老婆呢，这么晦气的一个人，说不定我跟他，也会变成短命鬼，我还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吧。”
“然后凌蟠找到了你？”方言问道。
邱雪玲微微点点头：“是的，我没有想到，过了两年，他还记得我，竟然还说要娶我，但我不是个傻丫头，经历过不少的事情，也算是见过世面的。
“凌蟠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给我安稳的日子吗！这十分值得怀疑，他一个赌鬼呢，怎么可能还有银子来赎我，骗我的银子还说得过去，但我却必须要想办法把自己嫁出去，再拖，我的年龄就更加大了，到时候，越加的难以嫁出去。
“这时，凌蟠跟我说了一件靠谱的事，让我有所心动，他告诉我，苏家的小公子喜欢他的姐姐，而且要娶他的姐姐。我当时立刻分析，要真的是他姐姐嫁给了苏家的小儿子，他不就成为了苏家的小舅子。
“那么我要是嫁给他，凌蟠是不怎么靠谱，但凌家要是有个这么大的靠山，他母亲又是酿酒的，我下半辈子，也不会太糟糕吧，凌蟠毕竟是个年轻人，怎么说也好过一个糟老头子。
“像我们这种，能傍上苏家这层关系，简直就是不敢想象。可我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当然不能就这样相信凌蟠的话，怎么可能让他两句话就把我给忽悠了呢。”
第六十七章 邱雪玲（2）
邱雪玲继续说道：“我花钱请人帮我打听，看看苏家小公子是不是喜欢他的姐姐，与及他的姐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快我就打听到我想要的，凌蟠的姐姐凌微的确是被苏家公子看上了，而且他的姐姐是一个很顾家的女孩子。但我却得知，他的姐姐有了对象，他和苏家的小公子并不是恋人。
“凌蟠再来找我，我就跟他说，要是你的姐姐，真的嫁给了苏家小公子，我可以考虑嫁给你，但必须在你姐姐嫁给苏家那小公子以后。我可不能因为他姐姐有可能嫁给苏家，就把自己嫁给了不靠谱的凌蟠。
“要到时候，他们家没有傍上这门亲，我嫁给了他，日后他欠了银子，不都得我自己来填上，我可不能干这事情。
“凌蟠非常的高兴，几乎说不出话来，就像真要娶我一样，他让我给他时间，不要那么快就找别人，还说，他会来想办法，让我等着他就行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自信，可能他真的很喜欢我吧，但对我来说，喜欢和爱什么的，我是不相信了，我见得太多了，最后不过是柴米油盐，没有比有个保障的生活更重要。
“凌蟠是不靠谱，但他只要有个靠谱的姐姐，还有个靠谱的母亲，重要的还和苏家有那么一层关系，出了事情，苏家难道不会帮忙吗！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方言严肃了许多，问道：“凌蟠让你等对吗？”
“是的，他说自己会想办法，让我等他的好消息，他非常自信的样子。我虽然着急想把自己嫁出去，但我却不会糊糊涂涂的把自己嫁出去，很多人都是在成亲了以后才回来后悔，
“可那还有什么意义。到时候也只能怪自己看错了人，不能怪其他人的。所以我必须要考虑清楚，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难得的一个机会。”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大概两个月以前的事情吧。”邱雪玲微微一笑，说道：“不过，他的话真的灵验了，他的姐姐现在确实跟苏家的公子，两个人成为了恋人，虽然还没有成亲，但他没有骗我。
“我总不能立刻逼他的姐姐赶紧和苏家公子成亲吧，这事情还得慢慢来，可我并不着急，我知道这样发展下去，肯定就是我希望的那样。”
方言也假笑了一下，问道：“最近凌蟠经常来找你吧？”
“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我，他也说日后不赌了，将来和我好好生活，他的话有几成可信，我不在乎，我也知道赌鬼想要戒赌是很难的。
“我在乎的是我先前说的，他们能够傍上苏家这层关系，你应该也知道，凤凰城，有五分之一的生意，都是跟苏家有关系的，我还用担心将来没有饭吃，流落街头？”
“嗯，分析的很有道理。”
“反正都是要嫁人，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十全十美的也不会看上我，像我这种身份的，能傍上这么一个亲戚，也应该知足了，哪还敢有什么奢望的想法，总比嫁给一个死好几任妻子的老头子好吧。”
方言笑了笑。
邱雪玲也笑了：“谁知他那几人老婆是怎么死的，我觉得很晦气，就算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打算当个短命鬼，还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怎么能够和一个年轻的相比呢。”
“当然，你说的太对了。”
似乎激起了邱雪玲的说话兴趣，话锋忽然一转，问道：“这凌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呀，你们执法衙三分两头的来找。”
方言急忙摇摇头，说道：“没有呀。”
“虽然我很愿意考虑要不要嫁给他，但我不能嫁一个罪犯吧，要真的是杀人什么的，你一定要告诉我，免得到我嫁给了他以后，才知道那些，到时候就真的后悔都来不及了。”
可能是听到刚才袁可泰被杀的事情，一下子触动了她那敏感的神经。
方言急忙说道：“没有，你多疑了，我只不过例行而已，就是想知道我那个朋友在死前到底做过什么，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邱雪玲看着方言，将信将疑的样子。
“真的。”方言接着说道：“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不是他，我只是想弄清楚我那个朋友的行踪而已。”
邱雪玲喃喃的说道：“你没有骗我。”
“当然，我为什么要欺骗你呢。”
邱雪玲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被欺骗怕了，花言巧语的话，听得太多了，跟头不知道跌了多少回，真的怕了，什么鬼都有，我就想找个能够让自己有保障的，不需要太风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行，不要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
“明白的，我非常能够了解，谁不希望找一个踏实的呢。”方言假笑了一下，准备要站起来，说道：“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你就问吧。”
可能是方言说，不怀疑凌蟠的缘故，邱雪玲松了一口气。
“就是我那个朋友，来找你打听你和他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凌蟠？”
邱雪玲想了想，说道：“我当然好奇了，自然要问他，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来我这里打听他的消息。”
“嗯，谢谢你的配合。”方言正要走。
结果被邱雪玲唤住，疑惑的问道：“对呀，你那个朋友为什么要打听我和凌蟠的事情呢？”
“凌蟠没有告诉你吗？”
“他只是说，是他姐姐怕他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让他来帮忙打听一下。”
方言停了下来，微微的笑了笑，说道：“那就是这样了。”
邱雪玲忽然担心了起来，说道：“他的姐姐会不会嫌弃我这种身份的人！”
看得出来她有些着急，方言一笑：“放心吧，凌蟠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不知道，他姐姐也十分清楚的，到处浪荡，好赌成性，把家里的老母鸡都抓去卖钱，他这种浪荡儿，能够找到一个想跟自己过日子的，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
这话给邱雪玲一剂定心丸。
方言又道：“我没有骗你，他姐姐真的是个好人，不是一个眼高手低的，更不会嫌弃你以前干过什么事情，最重要是你会不会和凌蟠好好过日子，这才是她考虑的，关于你当过戏子，这些都不是障碍。”
“是吗，听你这话，好像很了解他的姐姐的。”邱雪玲道。
“嗯，我们是朋友，从小到大的朋友，我来这里，也是替他姐姐打马虎眼的。”
邱雪玲看过来：“如果是这样，一定要给我美言几句。”
“那当然，我十分的乐意。”方言继续说道：“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
“别告诉他，我来找过，你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我替他姐姐来找你，肯定又会生气了，回去肯定会骂他姐姐多管闲事。”
“这个我明白，我一定不会告诉他的，你就放心吧。”
“真是多谢了，不打搅你了，希望你美梦成真。”方言直径想门口走去，离开了这个院子。
那邱雪玲还兴高采烈的把他送出了门口，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第六十八章 丢失的和田玉（1）
吴昊然有些惊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还想等着雕刻鉴别师到来，尽快的把玉的主人找到。
袁荣的独立间，陈书、张文寿，张洋都在。
这时候袁荣走了进来，吴昊然正带着大家伙在等他的师傅进来，好商量接下来如何是好呢。
但还没有等吴昊然说话，袁荣便说道：“我的侄子应该是不小心掉进水里，淹死的。”
“什么？”吴昊然看过来，完全是惊讶了。
袁荣说道：“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做出了分析吗！你们都调查了，也鉴别了刘东来和他的那两个手下说的话，特别是他们的衣服。还有时间，基本判断，他们没有说谎，而且衣服也没有潮湿，就是说他们没有下过水。”
胖手下说道：“但也不能就这样草草的断定没有其他的可能吧，比如一个人没有下水，他代替二人，先回去帮忙把他们的衣服拿过来，换上再离开。”
袁荣严肃的摇摇头，说道：“不可能，他们在丑时初刻（1：00）回去，丑时二刻（1：30）从长平大道经过，这之间只有半个时辰，他们想派让一个衣服没有湿的人回去拿到衣服过来。
“回到刘家，再返回来，来回起码需要一个时辰，别说还要留出淹死人的时间，就算不用跑回家，拿到同样颜色的衣服，这也需要半个时辰左右，可他们就连换衣服的时间也没有了，那还怎么淹死人呢。”
胖手下哑口无言，说道：“那也有别的可能呀，比如不用下水，就把袁公子给淹死了呢。”
袁荣听了一笑，说道：“那你想到的办法是什么呢。”
“我暂时没有想到。”
袁荣摇着头：“正如吴昊然说的，从顾家豪身边那一位姓周的手下，说那个酒鬼可能是我侄子开始，半个时辰之内，刘东来不可能安排的这么好，也不可能那么顺利，他们回去，只是想给我侄子一番教训，只是没有找到。
“我也怀疑他们是不是说谎，可是没有谎话是一点破绽也没有的，三个人如出一辙，基本是滴水不漏，要是这都谎话，那就是天衣无缝了。
“一句话，几乎没有可能，而且我们也满条街的寻找，他要是想让那条街的人，都配合他们来你一起说谎，是不可能的。”
吴昊然的瘦手下说道：“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在白玉潭附近，某个认识的人家里，就留了一些备用的衣服，我听说很多人到那边洗澡的人都会这么干。”
“呵呵，还一样的颜色？”
“对呀，有这种可能。”
“几乎不可能，我们要的是证据，而不是猜测。”袁荣继续说道：“好了，放了他们吧，我的侄子真是喝醉了酒，一时失了方寸，掉进了水里，乌漆嘛黑的，找不到方向，惊慌失措中把自己淹死了，我知道，你们和我一样，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那些手下，包括张洋，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袁荣。
“我接受了，我侄子是自己掉进水里，溺水而亡的。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放了刘东来他们吧。”
袁荣明显有些不甘。
吴昊然站起来，说道：“师傅，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你，是昨天晚上发生的。”
“什么事情？”袁荣问道。
“那块捡到的玉不见了。”
“什么？”
“证据库柜子里面的那一块玉不见了，今天早上，我到证据库，准备拿那块玉，因为今天中午，雕刻鉴别师就会到凤凰城，我正想拿玉出来，准备迟点去找他呢，可是那一块玉不见了。”
袁荣惊讶的看过来，先喝了一口茶，问道：“好像昨天还在柜子里对吧？”
“是的，应该是昨天晚上不见的，但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袁荣喃喃的说道：“证据存储室，晚上好几拨人轮换，某些时段不一定有人。”
“是的。”
胖手下说道：“肯定是我们执法衙的人干的，外面的人，不可能轻易进来，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瘦手下说道：“这事情很诡异，今天雕刻鉴别师就到，偏偏这时候玉丢了。”
吴昊然说道：“是呀，就好像知道似的，虽然证据库的东西不见，也有发生过，可没有像这一次那么巧合的，偏偏选在昨天晚上。”
袁荣看着吴昊然。
吴昊然又说道：“一块这么重要的玉，没有人来认领，就十分值得怀疑了，可偏偏在这时候，那块玉就被偷了。”
胖手下说道：“肯定是杀害了袁公子的人干的。”
袁荣却摇头说道：“不一定，也许这真是巧合。”
听了这话，吴昊然又给惊住了。
袁荣说道：“那块玉，忽然丢失，确实是十分的可疑，可大家不要忘了，那块玉可是值一套院子的，自从我侄子死了以后，那块玉，成为了现场发现的证物，后来到当铺里得知，那块玉的价值，到此时，恐怕执法衙的人都知道那块玉能够值一套院子，。”
“师傅是说，有人因为看上了那块玉的价值，所以偷了那块玉？”吴昊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在证据库，不见东西，也不是一两次了，上一次，不是还不见了一对很值钱的手镯吗！那块和田玉值一套院子的事情，执法衙应该是无人不知了，那么被人盯上，十分的有可能的，应该是这样的。”
吴昊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还想着怎么找出，到底是被谁把玉佩偷走了，为什么要偷走呢，当然要寻找那块玉，已经非常难，特别是在这个复杂的执法衙，但他万没有想到，防备严密的证物，还是被莫名的给别人偷走了。
袁荣点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子的。”
吴昊然疑惑道：“那我们不应该查出，那块玉，到底给谁偷走了吗？”
袁荣看向了吴昊然，说道：“嗯，你们要查就查吧，但我还是相信，我的侄子应该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把自己给淹死了。”
张洋问道：“那首领，我还要继续查，关于你侄子是被刘东来淹死的事情吗？”
吴昊然看着袁荣。
袁荣说道：“刚才不是都分析了一遍，他不可能做到如此的天衣无缝，没有杀我侄子的时间，既然是这样，还费劲的去查来做什么。”
“那就这样把刘东来和他的两个手下放了？”张洋问道。
袁荣站了起来，转过身，沉默了片刻，回过头去，挥了挥手，说道：“放了吧，都放了吧，张洋，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处理。”
张洋点点头。
袁荣感慨的说道：“我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可是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那是我的侄子，要是真的有凶手，我会放过凶手吗！肯定不能，你们都很努力了，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你们都很辛苦，可调查的情况，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关于那块没有人认领的玉，也许丢了很久，主人曾经回去寻找过，可是没有找到，就放弃了，或许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那很难说得准，不能根据没有人来认领，就判断，那块玉很可能和我侄子的死有关。”
吴昊然看着袁荣，另外的两个手下互看了一眼。
袁荣继续说道：“我们只是调查了这些天以来，有没有人回到白玉潭寻找那块和田玉，却没有调查之前的事情，也许半年前，就有人丢了玉呢，找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或许更早以前不见也是有可能的。”
胖手下说道：“可是，那附近经常有人在那边洗衣服，不应该那么久才有人发现的。”
“这只是你的想法，可偏偏那块玉就是在哪草丛中，躲了很久，直到后来被乔默意外的发现了。”
第六十九章 丢失的和田玉（2）
袁荣喝了两口水，接着说道：“所以不能凭借没有人过来寻找那块丢在草丛的和田玉，就断定，那是跟淹死我的侄子有关，这样太武断了，我更愿意相信，那块玉，已经丢了很久，主人寻找无果，最后就放弃了，慢慢的也就忘记了，又或许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丢在哪里，所以就没有到那里找。”
瘦手下才说道：“对，也有这个可能。”
“不是有这个可能，就是这样子的。玉快之所以丢失，那是因为我们传出了那块玉值一套院子，所以执法衙里面，有人就动了念头，最后把那快玉给偷走了。”袁荣紧跟着说道：“行了，都散了吧，不用继续查我侄子的事情了。”
在袁荣的一席话之后，吴昊然和张洋，分别带着人散了。
张洋要去放刘东来他们。
吴昊然的两个手下，跟在吴昊然的身后。
胖手下疑惑道：“我们的首领怎么了？”
瘦手下也一样的疑惑，说道：“我们的首领到底怎么了，没错，的确有可能因为别人看上了那块值一套院子的玉，从而把那块玉给偷了。但不能因为有这个可能，就断定是因为那块玉值钱，就把他偷了吧，特别是这个时候不见了。”说话的时候看着吴昊然。
吴昊然却没有说话，像是在想着什么。
胖手下见此，补充说道：“对呀，证据库，确实有东西不见，可能是被某个需要钱的家伙给偷走，但如此关键的时候，鉴别师就要到了，和田玉却在这个时候不见，就没有一点可疑。”
“可不是！为什么首领就没有看出这里的可疑，这太巧合了，简直就是不敢让人相信，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瘦手下道。
“两个情况相比较来看，我更愿意相信，有人是怕和田玉被鉴别师看到，所以趁着鉴别师没有到，把和田玉偷出来，这样，就不存在找到那块玉的主人。”
胖手下推了推吴昊然：“老大，我相信你也会想到这些的，你刚才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你应该能想到有这种可能的。”
吴昊然只是看了胖手下一眼。
瘦手下也发话了，说：“是呀，我和胖子，都能够想到这个，你和师傅，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的，怎么可以就这样下结论，说袁公子是因为喝醉了，不小心掉进水里，把自己给淹死了呢。”
胖手下见吴昊然没有说话，道：“这里很明显疑点重重。当然，师傅在说刘东来不是凶手的事情上，确实毫无破绽，该死的刘东来，要不是事先准备好，不可能做的了如此的天衣无缝，他们的证词，更不可能完美到极致，三个人几乎说的一模一样，就好像真的如他们说的一样。”
胖手下也承认道：“刘东来还没有这么好的脑子，就算他杀了人，让他爹爹来筹划后面的事情，那也很难做到如此的完美。”
吴昊然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向一个方向挺进了，说道：“你们也别再犯头疼了，还是想办法，找到昨天晚上，盗走和田玉的那个人。”
胖手下看过来，喃喃的点点头：“也对，要真的能够揪出昨天晚上把和田玉盗走的那个家伙，或许真的能够水落石出。”
瘦手下说道：“这个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证据库，打开柜子里的锁，然后把里面的玉偷走，肯定是执法衙的人。”
胖手下摇摇头，说道：“我看很难，要是那么容易寻找，上一次，偷玉镯的凶手，不就能够找出来了吗！”
“也是，那一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就好像没有发生过的一样。”瘦手下也有些沮丧。
结果吴昊然咆哮一声：“你们别还没有努力，就准备放弃好不好。”
听了这话，两个手下都低下了头。
现在袁荣让他们放弃丢出袁可泰得事情，此时就剩下和田玉这一条线索了，是目前唯一的一条线索，吴昊然道：“不管那个人藏得多深，必须要给我把这个人找出来，一定要找出来。”
两个手下纷纷说“是”。
吴昊然继续说道：“把昨天晚上，谁在看守证据库，与及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存储证据那院子里，都有谁进来过，必须一个不漏的给我找出来，听清楚了，是一个不漏的找出来，别想忽悠了事。
“吗的，不管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想银子想疯了，还是因为别的目的，我必须要抓到这个人。”
胖手下也补充说道：“对，如果证据库，一直存着这种人，那么日后，我们所捕获的证据，或者什么的，他不是想偷就偷，这还得了，以后还敢不敢把证据放到证据库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把我们执法衙，当成菜市场一样了，对我们就是一种侮辱。”
瘦手下说道：“对，都把我们当作不存在的了，想偷就偷，执法衙也脸上无光，不过还真不好查，而且一天晚上的人很多，重要的是执法衙的人，个个都不好惹。”
吴昊然吼道：“少跟我来这个，我只想知道和田玉到底是哪一个王八蛋给偷走了，谁敢这么大胆，管他好不好惹。”
看得出来，吴昊然明显很生气，就像快要爆炸了一样。
那两个手下还没有见过吴昊然这么生气过呢，他平时都是嘻嘻哈哈的，这一次真是把他惹急了，也是可以想象的，在刘东来的事情上，毫无进展，此刻要以无罪释放，放走他们三个，本来还有一条线索。
好不容易等到鉴别师到来，偏偏这时候和田玉弄丢了，一下子就像变成了瞎子，师傅还让他放弃调查袁可泰的事情。
从没有这么窝囊过，明明好像柳暗花明了，偏偏又遇到了这事情，几天的努力，全都白废掉，还要寻找和田玉，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找出来，当然生气了。
吴昊然说道：“重点盯着，那些跟刘衙蔚有关的人。”他还是不想这么快排除刘东来的嫌疑。
胖手下看过来，喃喃的说道：“对，最可能就是他了，虽然他不会亲自出手，但也肯定是吩咐什么人干的，一定跟他有关系的人，当然要特别注意了。”
瘦手下说道：“对，要是那块玉是他的儿子的，他十分可能这么干。”
“任何可疑的，要准时的禀报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吴昊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不知道师傅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就这样放弃了，他感到十分的疑惑。
就算他前面分析的有那么一些道理，但和田玉的消失，袁荣却给出那么一个理由来，多少让人匪夷所思，到底怎么回事。
“明白了，我们两个立即展开，查昨天晚上，也就是二十七日晚上，到底谁在存储库院子。”胖手下说道。
瘦手下说道：“怕他们不是这些人，而是忽然兜进来的。”
“那也肯定是执法衙的。”
“执法衙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们不好查呀，很可能不那么配合，也对，你去怀疑他们，他们怎么不生气。”
就剩这条路了，对于吴昊然来说，嚷道：“他们不配合，也要查，不管多么艰难，也要挖出来，我会跟莫凌天说一声的。”
“对，是要和他说一声，我们才好在执法衙展开。”瘦手下说道。
“行了，别废话了。”
第七十章 厚着脸皮要银子
天黑了有一个多时辰了，街道上需要点的灯笼，也都点上了，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靓女俊男还真不少。
方言正好经过徐娟的烤鸭铺，不自觉的走进来，自从抓了傅海后，他有三天就没有过来了，相信她应该缓过来了吧。
还没有踏进去，便听到了一声：“哟，是不是想出来捡喝醉酒落单的美女呀？”
方言看过去，说话的那个正是徐娟，看样子她的心情还算不错，他一笑，说道：“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想捡我。”
徐娟呵呵一笑：“这么孤独寂寞冷，来找我呀。”
“现在不就是过来找你的。”方言看了一眼里面，客人还不少，看来生意不错。
“真的是来找我的呢？”
“当然，要不然跑来做什么。”
“呵呵，你会专程来找我，不可能，看样子，是你彻底无聊了。”徐娟带他到一个经常坐的一个位置上，几乎每一次，他过来，都会选择那个靠窗的位置，那个位置的视野比较好，能够看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而且没有人打扰，很幸运，那个位置上，今晚没有其他人。
“听说开始有人找你提亲了？”
徐娟看了一眼，笑问：“你是为了这事情过来的吗？”似乎很高兴。
方言知道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徐娟故意说道：“确实，昨天就有，而且带了很多东西过来。”
“那不考虑一下？”方言抓起花生米来剥。
徐娟让小二代她去忙活了，又给方言点了一些吃的，在方言的对面坐下来。
方言解释的说道：“我是担心你随便把自己嫁了，过来帮你打马虎眼的，你不要误会，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对你，就是弟弟对姐姐这种感觉。”
徐娟说道：“我才不要认一个弟弟呢。”
以前有傅海在，傅海紧盯着徐娟，担心别人为了烤鸭铺娶徐娟，所以谁要敢动这个念头，他就跟谁过不去，也就没有人敢打徐娟的主意，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傅海不再是障碍，便有些人开始打徐娟的念头。
还真别说，虽然徐娟是个寡妇，嫁过人，可现在的烤鸭铺是她自己的，她丈夫死的这几年，烤鸭铺也没有破落，反而生意比以前更好了，可知这个女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就凭这一点，要是娶了徐娟，就不用担心将来会饿死在街头，而且她一个人就可以把烤鸭铺处理的井井有条。
在凤凰城，穷的人很多，头破血流，最后也只是折腾了一番，直接傍上一个富婆，很值得考虑的，至少生活可以得到保证。
“我没有资格当你弟弟！”
“呵呵，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方言说道：“不可能的了，我彻底对那些失望了，就不相信那些。”
“什么意思，凌微就给你这么大的刺激，你既然那么难受，为什么还要放手呢？”
这事情方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都失望透底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很洒脱，说放手就放手，当时还另眼相看，特别的佩服你，原来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徐娟给他又倒了一杯热茶。
方言一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人，所以我说你高看我了。”他接着好奇的问道：“谁来找你提亲了呀，让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徐娟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想说。
可他的话却被端着牛舌、鸭肾过来的小二听到了，说道：“是王元老板。”
气得徐娟唤了一声，喊道：“偏你多舌。”
小二抿了抿嘴，放下切好、调味好的牛舌和鸭肾赶紧下去。
方言回忆了一下，说道：“卖烧鸡的王老板呢，不错，和你卖烤鸭，正好配合上了了，烧鸡、烤鸭，志同道合，天下无双呀，值得考虑。”
徐娟愁眉的看了一眼方言：“你又知道配上了！”
“他的媳妇，好像是去年得重病死了的，留下一个五岁得小女孩，今年应该六岁了吧！我听说，他是有机会再娶一个媳妇，但担心取回来的后娘，会欺负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都没有考虑，就这样推了好几个。”
“你还把人家了解得很清楚。”
“那当然，姐姐要是嫁人，作为弟弟得肯定，要帮忙调查一下，怎么能够把你随随便便得就这样推出去呢。”
“我可还没有答应认你这个弟弟。”
“迟早的事情啦。”方言继续分析道：“不错，能为自己女儿考虑，连推了几个人选，可知这个人确实是个靠谱的，一个尽责任的父亲，都不会坏到什么地方去，能来找你提亲，肯定也是甄选过，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他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看值得考虑。”
徐娟瞪着方言：“就这么恨不得我嫁出去了呢。”
“你还想干什么，傅海在，拖了你三年，现在他不是障碍了，你也不小了，重要还是第二次嫁人，虽然说，你确实有本钱，这烤鸭铺都是你的，但你也要接受现实才行，再过两年，就真的人老珠黄了，到时候看上你唯一的原因就只有烤鸭铺了。”
徐娟怒冲冲的喝了一杯茶。
“真的，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呗，王老板真不错。”
“你过来，是收到了王老板的钱，来给他当说客的吗？”
“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多少银子才能够把我收买了呢。”
“那就很难说了。”
“我是真觉得，这事情靠谱，值得考虑的，为了你好，才跟你说这些的，要是街道上的其他人，我才不会跟他们费这样的口舌呢。”方言吃着美味的食物，还真别说，他就喜欢这个味道。
“少操心我的事情，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呀？”
“浪荡呀，晚上到处逛，如你说，看看能不能够碰到情感刚刚破裂的少女，你也知道，刚刚失恋的少女，最为脆弱了，这时候安慰几句，好过你平时说一百句呢。”
“送你一个都不想要了，你还有那么多时间去寻找。”
方言呵呵的笑了笑：“真不行的啦，实话跟你说，我不折腾几年，把自己折腾的体无完肤，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考虑找一个对象的。”
“看来凌微把你伤得还挺深的。”
方言当然不能跟她解释为什么，说道：“你想一想，几年后，或者说是十年以后，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中年妇女了，赶紧找个差不多的嫁了吧。
“王老板值得你认真考虑的，两家合在一起，日后直接当富婆就行了，烤鸭铺的事情，就不用你来考虑了。我和你日后就以姐弟相称，没有银两花，就来找你要点。”
“你没有银两花了？”徐娟总算知道这家伙来这里的意图了。
“手头是有那么一些紧的，况且我那妹妹，比我还要精，她爹给他三十两银子，让他去进货，到我这里，就变成了二十两，就跟吸血鬼一样，我还不敢告诉她爹。”
没想到，方思祖会厚着脸皮来找女人要钱，没有办法呀，他现在不是方思祖，是穷大夫乔默。
“为什么不敢告诉他呢？”
“她威胁我，如果敢说，日后就别想让她替我说谎和帮忙，哎，这一段时间，还真的需要她替我说谎和帮忙的，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呵呵，所以你就来找我了是吗？”徐娟把那边的小二叫过来，悄悄的说了几句，小二就往那边的柜台去了。
没有多久，他就带着一个钱袋子过来，徐娟把银袋子推到了方言的面前。
方言说道：“当我向你借的。”
“不用，需要银两，就来找我。”
“这怎么好意思。”方言迅速把银放进了怀里。
“还跟我客气呢。”
第七十一章 原则问题
“不过我得说清楚，这银子，是姐姐给弟弟的，不是养小白脸的。”方言道。
“姐姐给弟弟的？什么又小白脸呀？”徐娟不解道。
“这是原则的问题，姐姐给弟弟银子，那是天经地义，不需要还的，小白脸向富婆要钱，那是卖身的，被人包了的，很没尊严的。”
徐娟瞪着方言：“你分的还真是清楚。”
“那当然，还是要说好，以什么身份来跟你要银子比较好，我可不当小白脸。”
“呵呵，我懂了，想认我为姐姐，想让我给你当钱袋子，将来还不需要还，你还真会干不赔本的生意，比我还要精。”
方言急忙说道：“也不是这么说，你现在没有了亲人，不需要一个好弟弟吗！将来出了什么事情，还能找个人帮忙呢，比如当初，要不是我，你可能早就给傅海霸占了，我要说的是，你总有需要帮忙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我了呢。”
“呵呵，想得真美。”
“嘿，你多一个弟弟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某一天，我就进入执法衙了，到时候，你不需要人帮忙，说不定你就会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在执法衙里面的我出手帮忙，这可是一笔值得考虑的投资。”
“等你真的进入执法衙，才说这话吧，虽然那天，你对傅海的审判，确实让我大吃一惊，但不见得你就能够进入执法衙。”
方言有些扫兴的说道：“你不要像我妹妹一样，总是在我兴致最高的时候给我一棒槌，给我一点肯定的信心成吗！”
“这就是现实，眼高手低注定是这样的。”
方言摇摇头说道：“我非得让你们刮目相看才行，否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是，把可以成亲的准媳妇都丢了，的确很难抬起头，要想让人看得起，不说你是个窝囊废，你确实要干点事情。”
徐娟还是摇摇头说道：“你就算真的有机会进到执法衙，那也只是个跑腿的，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想要和凌微相比，到底谁过得更好，你一辈子也达不到那个高度，她注定是被呵护，永远高高在上的，你只能拼命的生存。”
“我没有想着跟她比，也不需要证明我比她过得好。”方言知道，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乔默，乔默和凌微分手了，肯定心有不甘，想要努力的证明自己。没错，一个准媳妇，就这样被人抢走了，的确不是那么光荣的事情。搞得他真的也觉得自己挺窝囊的。
正乱想的时候，徐娟抛出了一句：“我听说他们开始谈婚伦家了。”
“谁呀？”
“别装了，一点也不像，像鸵鸟一样，把头扎进沙里没有用。”徐娟毫不客气的说道。
方言微微一笑。
“听说凌微的母亲孙氏，已经同意了，只要苏家的人同意，接下来就是提亲、挑良辰吉日了。”
方言却道：“很好呀，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好对象，成为有钱人，作为朋友，我应该祝福她。”
“呵呵，说的都是气话吧。”
“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那两盘好吃的，基本差不多了。
“理解的，谁会心甘，要是我也不会心甘的，完全能够理解，要是你真的难过，需要找人陪你喝酒，找我，我原听你倾诉。”
方言一笑说道：“你只会想办法把我灌醉，最后把我生米煮成熟饭熟饭，让我连反悔的机会也没有，还陪你喝酒，开玩笑！”
徐娟笑眯眯的看着方言，问道：“我有什么不好的，你嫌我是个寡妇？”
“怎么又兜回来了，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暂时不会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得等我把自己活明白，真的想平平淡淡的生活，才会考虑这事情。”方言继续说道：“至于什么寡妇，我更没有因此看低你，反而觉得你挺值得人佩服的，你是个挺厉害的女人，你很有魅力的，自信点。”
徐娟不相信的看着方言。
“真的，你丈夫死了三年，但你硬是把烤鸭铺开了下去，而且生意比以前更好了，就凭这一点，便可以证明我说的没有错。而我呢，现在一无所有，穷大夫一个，还不是我喜欢的职业，将来能不能进入执法衙说不准，可以说一事无成。”
“你才几岁，就敢说自己一事无成了，多少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做了很多的事情了。”
“没错，但我不想三十岁回来，再看自己依然一事无成呀，所以我必须努力的找点事情干，干出一点成绩。”
“找个对象，也不会影响你干出成绩的，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你一把呢，晚上回来，还有人给你暖被窝。”
方言笑了：“是有那么点诱惑的，挺吸引人的。”
“说白了，你就是看不起我，明白的，要是有一天，把我带出去，碰到凌微，让你觉得丢脸，直说了吧。”
“非得让我娶了你，才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证明不了。”不知道算不算一种悲哀，对于他来说，他躺在轮椅上，从没有想象过成亲，现在有个女的，还长的十分风韵，要热脸贴冷屁股的嫁给他，还是一个富婆。
徐娟笑了笑。
“你这女人还真坏，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不用我多费口舌，要不然你也不会喜欢我，想用这种激将法激我娶你，没有用，我不吃这一套的。反正一句话，认弟弟可以，那方面就不用考虑了。”
“太坚决了。”
“实话实说，考虑一下王老板吧，真不错，年纪不小了，瞎得瑟干什么，真要把自己得瑟成黄脸婆，没有人要了，再来后悔吗？你们女的，和我们男的不一样，我们折腾得起，越折腾越有魅力，只要有银子。”
徐娟冷笑了一声：“我也可以，只要银子够多。”
“怕你到时候就只剩下银子了，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只是需要你的银子。”
徐娟看着方言，长吸一口，估计对方不会上当，疑惑道：“听说袁可泰，不是喝醉酒掉进白玉潭自己淹死得对吗？”
“听谁说的？”方言好奇的反问。
“都有人白玉潭附近调查，问了很多人，二十一日那天晚上，都有谁在白玉潭，而且听说还把刘衙蔚得儿子刘东来抓了起来。”
“呵呵，看来这凤凰城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真的是刘东来干的？”
“现在还在调查中，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徐娟又开始幻想起来，说道：“肯定是他，他有杀人动机，要是袁可泰被淹死了，那么进入执法衙的那个名额，就是他的了。”
方言说道：“有心思，放在考虑王老板的事情上，别八卦那些对你没有用的事情，当初，傅海在，成为了你嫁人的障碍，现在没有了障碍，再不想办法把自己嫁出去，也别怪别人了。”
“你这么恨不得把我嫁出去了。”
“哎呀，我是真心，以一个弟弟的身份，为自己的姐姐担心，才跟你说这些话的。”
“我才不稀罕呢，你自己的那点感情屁事都没有处理好，还要为我担心。”
“对，我是个感情的失败者，没有资格和来评判你的事情，完全是自讨没趣。”
第七十二章 莫名其妙的袁荣（1）
“找到袭击你的人了吗？”徐娟想起了上一次，方言发现那块玉，是要查傅海是不是袭击他的那一个人。
方言继续喝着茶。
“不是傅海吗？”
“不是，他有不在场证明，那天中午，我被袭击的时候，他和别人在一起。”
“那你现在还在寻找那个袭击的人？”
方言点点头：“是的。”
“还没有头绪吗？”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是谁了，我只要确认清楚就行，但有些事情联系不起来。”
“谁呀？”
“暂时就不告诉你了。”方言的表情十分认真。
“听说，要不是凌微发现的早，你就要淹死在水潭里了是吗？”
“嗯，算是幸运的了。”方言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走过去，急忙站起来，说道：“不陪你瞎聊了，看你脸色不错，我也放心了，你应该抓住机会，好好考虑一下王老板，早日和王老板喜结连理，日后我有什么事情，也好找王老板。”
徐娟死死的瞪着方言。
“别碗里有吃不吃，偏偏想着锅里的，迟早什么都没得吃。净想着那些够不着的，没有用，还是要量力而行的。”
听了这话，徐娟来气了，说道：“对，应该像你一样，知道到配不上，果断放手了，也算是量力而行了。”
方言笑了，知道她被激怒了，说道：“你的银子，真的谢了，等有一天，我足够有钱，肯定加倍奉还。”接跟着说道：“眼角有皱纹了，赶紧嫁人，否则越来越明显。”
一巴掌过去。
方言一跳，闪开，直接就到了大门口，便对柜台的小二说道：“我那顿老板娘付。”
小二笑道：“不用，肚子饿了就过来，还付什么呢，都成姐弟了。”
“说的太对了。”方言一转身到了街道。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有点垂头丧气的吴昊然经过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他还琢磨要去找吴昊然，问问他，调查袁可泰的事情到底如何呢，也有三天没有见他了。
街道上的人，还真不少。
他在街道上转了一圈，左顾右看，走了有半会，才再次看到吴昊然，就在街道路边的一个摊子，只有他一个人，要了些烤肉串，竟然还点了一壶酒，真让他觉得惊讶。
急忙走了过去，唤了一声“吴大哥”。
吴昊然应了一声，回过头来。
没错，他有些颓丧，表情不太好。
“你一个人跑来这里喝酒吗？”
“快坐下，陪我一起喝酒。”吴昊然转头朝另一边的烤肉老板喊了一声：“再来十串烤羊肉。”
“我才从徐娟的烤鸭铺出来呢。”
“没事，陪我聊聊。”
“好像情绪不太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别提了，今天实在窝囊，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
方言在吴昊然的对面坐下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算是窝囊到家了。”
“不会是媳妇跟别人跑了吧？”
“啐！我跟我媳妇好着呢。”
“那就好，否则让你媳妇回心转意，那确实是有一些困难。”方言喃喃的说道。
吴昊然给方言倒了一杯，自己先辣了一杯：“真的很背。”
方言疑惑道：“不会是调查出了什么情况吧？”
吴昊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方言，说道：“还真被你猜中了。”
“什么情况，跟我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吴昊然摇着头，便开始说了，从他们抓了刘东来与及他的两个手下开始，他们开始紧咬，刘东来承认那天晚上回去想要殴打袁可泰一顿，可是他们没有找到袁可泰，就离开了白玉潭。
紧跟着他们就开始调查刘东来什么时候离开，离开时候的衣服颜色，与及是否被弄湿衣服，还有他们回去的时候碰到的人，有没有派一个人回去拿衣服的可能等等。
到最后，袁荣认为，这不可能是一早安排好的，论断他的侄子，应该是自己掉进水里被淹死的。
方言惊呆了：“这就是你们得出来的结论？”
吴昊然丧气的说道：“对，他们三个人的证词，几乎完美，就像从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天衣无缝的毫无破绽，还有街道上碰到他们的人，这一切不可能是被安排好的。”
“你的意思是说，刘东来那天晚上，不可能是计划好的，谁也不会料到，袁可泰会和裴继方打架，打架以后，就喝了酒，然后跑到白玉潭去，刘东来只是因为顾家豪下面的一个手下说那可能是袁可泰，便产生了要修理他一顿的念头，就在那个时辰左右，不可能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与及后来天衣无缝得审问。”
吴昊然点点头：“没错，刘东来怎么可能安排好这一切，准备好同样颜色的衣服，除非他们真的每人有一件衣服，就在白玉潭附近，而且是同样的颜色，或者他们用了一个不用下水的办法，直接把人给淹死了。”
“你们怀疑过，他们脱了衣服，再动手吗？”
吴昊然很认真的说道：“想过这个，但我觉得不可能，刘东来是有些犯浑，但一开始产生杀人动机，还是很低的，他没有那个胆子，毕竟那是袁荣的侄子，死了人那将是一件大事情，跟着那两个手下，还不害怕。你再想一想，那不过是一个名额，为了一个名额，把三个人变成杀人犯，值得吗！
“以刘衙蔚的能力，今年他儿子没能够争取到，明年也还是有机会的，刘东来不必把自己弄成杀人犯的，他们要是真的有杀人的念头，也不应该亲自出手，大可以花银子让别人去干，而且还走大道回到白玉潭。
“我更愿意相信，他们回去只是想给袁可泰一番教训，比如蒙着面，给袁可泰一顿打，就算将来师傅知道了，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所以说，脱了衣服，跳到水里，要一心把袁可泰袁死，应该不可能，我倒怀疑另一种可能，就是在打斗的时候，忽然就给刺激到，最后失去了控制，意外淹死了袁可泰，那么他们的衣服应该是湿的才对。”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吴昊然，还是很认同他的分析的。
吴昊然解说道：“再者说，当时顾家豪旁边姓周的只是说，那个酒鬼好像是袁可泰，相信当时所有人都没有确认，刘东来他们回去，纯属想要碰个运气。
“也不确定那就是袁可泰。反正，要是一开始，他们就想要回去杀人，他们选择的应该是走小路，秘密的回去，而不是人行大道。”
“所以袁叔叔，就断定袁可泰是自己掉进水里给淹死的？”
吴昊然也很不愿意的说：：“我们也没有辙，除非有一种我们都没有想到的可能。”
“可袁叔叔，也不应该说，他侄子是不小心掉到水里，淹死的呀，不是还有和田玉吗？”
吴昊然更加沮丧了：“所以我才说今天很背！本来今天是想拿和田玉去找鉴别大师，确认那块珍贵的玉主人是谁，更想知道，那块玉是不是刘东来的，可就在昨天夜里，放在证据库的和田玉被偷了。”
“什么，和田玉被偷了，就昨天夜里，在你们的证据库？”
“我们的重要证据，都是放在证据库的，不可能带回家，只能放在证据库。”
“那还真是令人感到惊讶的，在你们证据库的东西，这么容易被偷走。”
“肯定让你见笑了，证据库出现证据被盗的事情，还不是第一次。”
方言惊呼：“什么，还不是第一次？”
“不久前，有一对玉镯子，就在证据库不见了。”
“没有找到盗玉镯子的人？”
“没有。”
第七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袁荣（2）
方言疑惑的说：“这时候和田玉不见，你师傅就敢断定，袁可泰是自己不小心掉进白玉潭淹死了的？”
吴昊然急忙把今天早上，袁荣在不见和田玉后，那一段分析，几乎一字不差的重复出来。
方言更加惊讶了：“什么？你师傅认为，是有人知道和田玉佩值一套院子，所以偷去占为己有。”
吴昊然点点头：“对，我刚才不是告诉你吗？在和田玉之前，证据库，不见了一对玉镯子。他认为，这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
“那只是有这种可能，并不是说没有其他的可能呀，比如某人不想让雕刻师见到和田玉。”
“是的，我当时也这么想，可是师傅，就是认为，这种可能更大，我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呢，他就娓娓完成了分析。”
“真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方言抓住机会，反驳道：“这么一块玉，没有人来认领，或许说不敢来认领，他就不怀疑，那块玉和袁可泰的死有关？”
“师傅也给出了一番见解，他说，那块玉，很可能是很久以前就给丢了，比如半年前，主人已经放弃了那块玉，所以就没有人再回到水潭寻玉，并不是主人不敢寻找那块玉，更不是不敢认领。”
“他是这样说的？”
“对，他说就是那么凑巧，和田玉，躲在草丛里，藏了很久，到你意外发现。”
“可我知道，那里经常有人来洗衣服，她们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而草丛就在石头之间，要是阳光正好，玉还能发出刺眼的反射，不用你去寻找它，它就来寻找你，我就是这样发现了它的，不应该藏很久的，那里每天有上百以上的妇人到那边洗衣服，还有很多孩子到那边钓鱼玩耍。”
“不知道，反正我们是公布了，在那里找到一块玉，让玉主人来认领。”
“这么多疑点，你师傅就这样断定袁可泰是自己掉进水里淹死的！他说的是一种可能，但却不能因此就断定袁可泰自己失足掉进水里淹死的吧！”
吴昊然看着方言，早就哑口无言了。
“你师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还是喝多了酒？”
这话，让吴昊然像是触电了，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说道：“不过，我师傅在前一天晚上，收到了一份奇怪的信。”
“奇怪的信？”方言好奇了几分。
“我不知道那信的内容，当时师傅脸色一变，有些恐慌，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还找来了收到信的人，问他是谁送来的，收到信的人，说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他刚要进执法衙，那个披头散发，捂住脸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他就把那封信塞到他的手里，然后说是给我师傅的，那神秘人就消失在人群堆了。”
方言问道：“你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吗？”
吴昊然摇摇头：“师傅在窗户旁，看完了那封信，就赶紧收入自己的怀里，好像很怕被人看见内容似的，我们也不好意思问他，然后师傅就让我们各自回去休息了。”
“让你们各自回去休息？”
“当时和田玉还没有丢，我们把自己能干的事情都干了，没有找出任何的破绽，就扫兴的离开了。”
“是吗？第二天一大早，他过来，就说自己的侄子，是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把自己淹死的对吧，然后让你们别查了，又对刚刚丢失了的和田玉，做出自己的分析。”
吴昊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沉默了许久：“你是想说，那封信，很可能是威胁我师傅的对吗？”
“难道你不觉得可疑，你师傅，怎么说在执法衙，也干了这么多年，能够对不见的和田玉，草草的下这样的论断！”
吴昊然啃着烤肉，陷入了沉思，好像是在回忆。
“就算再糊涂，也不能如此草率的下定论，而且很明显就能够看出，有另一种可能，不否认的确有人可能会见财起意偷了，但恰是鉴玉大师到来前一晚，这不令人怀疑？”
吴昊然摸着下巴：“那就是说，我师傅十分有可能是收到了什么人的威胁，让他别去查这件事情了，很可能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的手中，而那封信，正是要给他警告的，所以我师傅收到信的时候十分紧张，第二天，还没有等我说出和田玉不见，就说自己的侄子是不小心，掉到水里淹死了，到听说和田玉不见，随便的给出了一番解释。”
方言笑了笑：“除非你的师傅当时头脑不清醒，要不然就是喝醉了酒，否则还有什么给更好的解释呢。”
“不，一大早上，我师傅怎么可能不清醒，他有没有喝酒，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肯定是受到了威胁。”吴昊然继续说道：“看来，我得想办法找到那封信。”
“你想偷偷的看那封信的内容。”
“我当然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但不知道信是在他的工作柜子里，还是带回家了。”吴昊然越加坚信了自己的看法：“我师傅从来没有这样过，几乎是不听我们说的，就给我们一番结论了，也不和我们探讨。我应该怀疑的才对。”
“忽如其来，你一下子没有想到而已。”
“还是你厉害，我想定是这样子的，要不然解释不通我师傅为什么这么随便就下定论。”吴昊然又喝了一口酒。
“那你们不打算找出盗玉的那个人？”
“当然想，师傅下了论断，放了刘东来他们，现在就只剩下这一条唯一的线索了，我也是怀疑，盗和田玉的人，是不是盗玉镯的。”
“确实很神奇，能够从你们执法衙证据库盗取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这个人应该是执法衙的，要不然没有这样的能力。”
方言笑了笑：“证据库的东西，都这么容易盗走，那还有什么地方安全呢！”
吴昊然有些无地自容：“哎，里面人多眼杂，晚上好几拨人轮着换，谁会想到发生这种事情！”
方言好奇的道：“当你说出那块玉不见了，你师傅是什么表情。”
吴昊然听了，疑惑的看过来：“你怀疑是我的师傅。”
“我只说有这个可能，要是真的有人威胁你的师傅，不让他继续查，为什么就不能威胁你的师傅把那块玉偷出来呢。”
吴昊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方言，又陷入了回忆当中，许久才说道：“说不上来，一开始感觉到惊讶，但很快就淡定下来，紧跟着就发表了那番见解。”
“看来你除了要弄清楚，你师傅收到那封信的内容，还要知道，昨天晚上，他有没有到证据室去。”
吴昊然沉默的看着方言，似乎认同了对方。
“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看来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没有那么简单。”
“你认为那封信有可能是刘衙蔚写的吗？”
“我不想去猜，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把所有可能都想一遍，答案应该就在其中。”
第七十四章 重构一种可能
吴昊然还是有些惊讶的说：“”我该早点找你，师傅这么明显的反常，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你只是当局者迷，而且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你也不曾怀疑过你的师傅，你的师傅也从没有这么做过，所以不会怀疑他，也是有道理的。再说，袁可泰是他的侄子，你怎么可能会怀疑袁叔叔，不想为自己的侄子报仇呢。”
方言继续说道：“而我，是一个处在外围的，所以看事情，不那么容易当局者迷，更不会受你师傅往日在你们心中形象的影响，看的会清楚一些，只要给你们多一点时间，你们也会发现这里的问题的。”
“但你还是很厉害的，这一点不可否认，要不然我想破脑袋，也不会联想到昨天黄昏收到的那一封信上面来，我应该多花点时间找你探讨才行。”
“吴大哥，真是过奖了，和你们这种专业的比起来，我就是小巫见大巫，怎么能够和你相提并论。”
“不，这不是小巫见大巫，而是洞察力惊人，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也让我忽然就恍然大悟了。”
“但愿对你有帮助。”方言笑了笑。
“你要是不来我们执法衙，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必须想办法，把你弄到我身边来才行，跟着我的那两个手下，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脑子。”
方言沉默了半会，抛出一句：“你们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吗？”
吴昊然看过来，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问道：“另外一种可能？”
“假如袁可泰，不是刘东来他们淹死的。”
吴昊然凝神看过来：“你也认为袁可泰是自己掉进水里淹死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你刚才跟我分析以后，好像刘东来不是凶手，也有可能，正如你说的，简直天衣无缝，就好像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一样。假如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袁可泰除了自己失足掉进水里，是不是有第三种可能呢。”
“你是说，有可能是其他人淹死袁可泰的？”吴昊然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对，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呢。”
吴昊然听了沉默了许久。
方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分析的说道：“我们可以回到源头来，重新分析，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的，我们来列一下。
“尸检师判断，袁可泰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亥时初（21：00）到丑时二刻（1：30）。而当天晚上，这个时间段，有四群人，不同时段出现在白玉潭，分别是。
“陈当铺儿子带六人，亥时初（21：00）到，亥时四刻（22：00）离开，而亥时二刻（21：30）左右，那些在白玉潭附近的村民才陆续走光。
“李皮货商的儿子带七人，亥时二刻（21：30）到，亥时末（23：00）离开。
“苏副城主的大儿子带着六人，亥时四刻（22：00）到，子时二刻（23：30）离开。
“刘东来和顾家豪等人，子时初（23：00）到，子时六刻（00：30）左右离开。然后在子时末（1：00）左右，刘东来带着两个手下回来，但是白玉潭一个人也没有。”
吴昊然认真的看着方言那张纸。
方言继续说道：“假如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出事时间段在哪呢？”
吴昊然拿过方言那张纸，说道：“如果他们的话都是真的，那出事的时间，就只有子时六刻（0：30）到子时末（1：00）这半个时辰了。”
“对，在子时六刻（00：30）到子时末（1：00）这个半个时辰，而顾家豪的手下，就在他们离开时，看到了疑似的袁可泰的酒鬼，要是后来，袁可泰的确在这个时间段给淹死了.
“刘东来在子时末（1：00）回来，没有找到袁可泰，因为袁可泰已经淹死在水潭的草丛边上，他们在岸边，自然没有看到，而且当时已经时半夜，乌漆嘛黑的，你是根本看不到尸体的。”
吴昊然像是开了脑洞一样的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你是说，可能有人尾随袁可泰到白玉潭来，顾家豪他们只看到袁可泰，却没有看到尾随过来的人，他们等顾家豪他们离开，就把袁可泰淹死了。”
“到底是不是尾随过来，还是什么别的可能，但半个时辰，足以把袁可泰淹死，而且赶紧逃之夭夭。当凶手真的淹死袁可泰，肯定会赶紧离开。”
“说真的，我倒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我只是想，要不是刘东来他们干的，那还会不会有别的可能。”
“可要是如你说的这种可能，为什么有人还要威胁我师傅呢，还把那块玉偷走。”
“呵呵，这也不难，说不定鉴别师，确实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凶手，所以他就威胁你的师傅，又偷走玉。”
“可我们执法衙，不是一般人随便能够进来的，特别是外人，要真如你说的，这个人，应该知道我们的调查进程，一个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那么恰时的写信来威胁我的师傅。”
方言听了一笑：“你可不要忘记，那块玉可是值一套院子，一个带着值一套院子的人，还缺银子吗？你说的没有错，他可能是进不了你们执法衙，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会查到他的身上，但他只要原花银子，是有人愿意给他们消息的，别说消息了，帮他们偷玉也是有可能的。”
吴昊然在思考什么。
“也许那个人早就认识你们执法衙的人，他便可以随时得到你们里面的消息。”
“嗯，你说得对。”
方言道：“问题是，谁愿意铤而走险，非要杀了袁可泰不可。”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袁可泰为人好，不会轻易的去得罪别人的，那天晚上和裴继方打了架，因为不在场，有证人，排除了裴继方是凶手的可能。”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有这种可能，重要的，还有行凶的时间段，半个时辰，刚好错开了所有人，最后淹死了袁可泰。”吴昊然似乎坚定了起来，说道：“我必须找到那一封信才行。”
“要是被你的师傅抓到，会不会很糟糕。”
“呵呵，那我也要想办法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弄清楚，师傅是不是真的被威胁，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我师傅。”
“好吧，你小心一点，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可能会十分的危险。”方言道。
“嗯。”
方言看他都喝了好几杯了，脸还有些红，急忙把酒壶挪开，说道：“好了，别喝了，喝酒解决不了问题的。”
“只会越喝越烦。”
“要保持头脑清醒，才是最重要的，袁可泰就是因为喝了酒出事情的。”
吴昊然点点头：“不喝了。”
“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方言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付了银子。
“你这两天，在做什么呢？”吴昊然问道。
“瞎逛。也没有什么事情，在烤鸭铺，看到你经过，以为你查出什么来，跑过来，要跟你了解一下呢。”
“一定让你失望了，没想到我们连最重要的证物都丢了。”
“别这么说，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慢慢来呗，总会柳暗花明的。”
第七十五章 未雨绸缪
天很快就黑了。
方言正要出去，却给啃梨给程月叫住了，唤道：“你去哪里呀？”
今天他可是在家里呆了整整一天，忙得前胸贴后背的，说道：“你还不准我去白玉潭泡澡吗？”
“我以为你去找烤鸭夫人，要是这样，给我带吃的。”
“你还吃，不吃都要愁能不能嫁出去了，还想找白马王子，我看你找白马胖子都难。”
气得程月眼睛绿了，顺手咬了一半的梨飞了过来，还好方言闪得快，要不然准会砸中他的脑袋，他的后脑的伤，这才好了呢。
大胖正往这边过来，见方言慌张的跳了出来。
方言喊了一声：“大胖，我们去白玉潭泡澡。”
一说起白玉潭，大胖瞬时想起了袁可泰来，虽然袁可泰被淹死，过去了十二天，也下葬了，但他没有忘记，瞬时又伤感了起来。
“嘿，别瞎想了。”方言走在最前头，他想碰碰运气。
大胖紧紧的跟了上来。
“听说你爹爹，要给你一些任务，让你负责一些活？”方言问道。
“他说，我也应该尝试一下，迟早家里的活，都是要交给我和我弟弟的。”
方言点点头：“那很辛苦吗？”
“倒不是很幸苦，感觉还不错吧。”
“那就好，你也应该尝试接手了，你要是再什么也不管，有一天你爹真的放手了，那所有的生意，不都归你的弟弟，到时候，你可就要吃大亏了。”
大胖微微一笑。
“真的，你爹爹，也会老的，日后真的把一些店分给你，你能不能够处理好呢！要是不行，那就都归你的弟弟了，日后你也不要怪人家把所有的都抢了去。”
方言拍了拍大胖的肩膀，说道：“你们总有一天是要分家的，有那么一个后娘，你爹爹果真撒手人寰了，他们不跟你分家，那才真叫奇怪呢。
“他们不想跟你分家，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还是可以从不分家中得到好处，所以你该为自己长远的打算，要有所准备的，当然，我希望你爹爹长命百岁，可是你爹爹大年纪了，谁会保证得了呢！
“总之一句话，你要想办法学点本事，日后你爹爹不在了，还得靠你自己，你可不能得过且过，那是不会长久的。”
“可我天生愚笨。”
“嘿，不要这么看扁自己好不好，还没有努力，就说自己愚笨，不是阉鸡都把自己活成阉鸡了。”
“但这是事实，比不过我弟弟的那个脑子，就算我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找帮手呀，你爹爹身边，肯定有不少本事的人，你可以找一两个靠得住的帮助你的，我相信会有人愿意帮助你的，只要你待他们足够好。在你爹爹真的有一天走了。
“他的那些手下，要么离开，要么就是跟着你，或者跟着你弟弟，现在，你就应该想办法和他们搞好关系，拉拢他们过来帮助你。”
方言继续说道：“你家生意里面的事情的，我帮不了你，但是跟着你爹爹那些人，肯定是十分懂，你要是能够和他们搞好，多跟他们交流，不懂得就问他们，让他们教你，他们一定会十分乐意的。你可不能老是认为自己笨，所以不懂是应该的。
“不懂，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学，没有谁，一开始什么都会的，都是慢慢学过来的，就好像学武一样，只要勤奋，乐意去努力，跟着好的师傅，慢慢也会上手的。说不定那些人，将来还能够成为你的帮手呢，这不好过你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
大胖看着方言，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呢，偶尔帮助一下你，给你出点意见是可以的，但终究，还是要看你，和你的帮手，那些帮手，才是永久陪在你的身边，给你出谋献策的。
“而且知道你需要在某些地方改进，你要是不想在将来吃亏，你就应该从现在开始，多交这种帮手，用银子砸他们，他们会乐意帮助你的，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说不定，还能给你自己找一个军师呢。”
大胖乐呵呵的笑着。
“我说的不对吗？个人的脑子，总是有限的，笨点无所谓，但你要是有个智囊团在后面，时不时给你好建议，提点你，这好过你一个人在胡思乱想的。
“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就算你弟弟真的是个诸葛亮，你找两个愿意帮助你的，跟他们保证，给足够的好处，他们乐意的，一样斗得过你弟弟，至少不会让你轻易吃亏。”
看着胖嘟嘟的大胖，方言也笑了，问道：“我说的不对？”
“对，可是我也要找到那种愿意帮助我的才行，我都不知道谁有这样的本事，有这样本事的，会不会乐意帮助我。”
“那就要寻找呀，伯乐也要有，才能发现千里马的。”
“可我不是伯乐。”
“嘿，可以这样，在你爹爹那些手下中，先找出你认为有本事的人，想让他帮助你的人，告诉我，我再帮你好好调查一下，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还是滥竽充数。
“确定真的有本事了，我再调查一下这个人的人品，是不是值得可信，要是这两项都符合了，你再想办法把他拉到你的身边了，真心实意的去跟对方交往，用银子砸他。”
方言继续说道：“你哥哥已经比你聪明了，还有那么一个人精的母亲帮忙，人家两个人对付你一个，肯定是你比较吃亏的，这时候肯定要找帮手。否则到时候真的分家，你会吃大亏的，现在找能够帮助你的人，那叫做未雨绸缪，别到时候亡羊补牢，一切都太迟了。”
大胖好像心动了：“好像有些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我难道还会骗你！”
大胖说道：“你当然不会骗我，就如你说的，我要是能找到可以帮助自己的，到时候我让你帮我调查一下。”
“我十分乐意。”
“你的眼光独到，看人肯定比我准，一定不会挑选出那些不靠谱的。”
方言道：“我只能帮你看看，你的事情，还得靠你和你的手下，从现在开始，多交些朋友，说不定将来能够帮助你，特别是，要想办法弄清楚，那些跟你爹爹做生意的人，这是有好处的。”
“一想到这个我就头疼，那些都是人精，聪明的很，我很愿意和他们交往，可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这就需要你的帮手了，你只要有两个好的帮手，让他们帮你处理这事情，教你怎么和他们打交道就行了。”
大胖不住的点头。
方言说道：“你要是娶个聪明的媳妇，那就更好了，丑一点没有关系，最重要能够帮助到你。”
大胖看着方言。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的妹妹了，那丫头不比你聪明的，看着好像很聪明，其实笨的要紧，眼里只有白马王子。”
大胖喃喃的说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妹妹的。”
“我说的是事实，看着好像很精，得到的不过是些蝇头小利，眼光太短了，真正聪明的人，是不露锋芒的，只需要静静的坐在人群中，认真的听。
“不会像大嘴巴一样，呼啦啦的说一大堆，而是在关键的时候，讲两句就行了，这两句到点上，很明显，我妹妹没有这样的自控能力，所以是个笨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