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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云     导演万岁txt下载     导演万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82-483章 《凯撒大帝》的首映式(上)

    立芝总统和梵蒂冈教廷教皇庇护十一世将出席《耶首映式的消息,让洛杉矶陷入了疯狂当中,也让梦工厂人自信满满感到无比荣耀,坐在我办公室里的这帮领导高层,更是个个兴奋得不能自已。

    一帮人正在高兴的时候,我桌子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安德烈,美国总统柯立芝和梵蒂冈教廷教皇庇护十一世出席《耶稣首映式》的消息,是你这小子发布出去的吧!?”刚把电话放在耳朵旁边,那边就传来了柯立芝的吼声。

    “是,是我授意传出去的,不过这个消息也只是在洛杉矶的媒体上公布出去,你怎么会知道?”我笑了起来。

    “我怎么会知道!?我呸!现在连华盛顿的广播都叫嚣着这个消息了!你小子太绝了!”柯立芝哭笑不得。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呀,我可是在帮助你。”

    “什么!?帮助我!?好像开始还是我帮助你的吧!”柯立芝估计都快要被我气疯了。

    我咂吧了一下嘴,说道:“不错,开始是你帮助我解决审查问题,现在是我在帮助你解决你答应我的让教皇出席首映式的问题。”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快要晕了!你小子现在算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呀!”柯立芝声音仿佛哭了一般。

    “你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敢。我只是一个拍电影的,哪敢把你这个山姆大叔放在火上烤!”我笑了起来。

    “拍电影的!?历史上哪有一个拍电影的像你这么嚣张!?你这家伙,我告诉你,刚在我和庇护十一世通过电话了,明天我就会飞到加拿大去和他当面商谈你的这个问题。”柯立芝重重叹了一口气道。

    “你和庇护十一世通过电话了!?怎么样!?他怎么说!?”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话筒那边传来了柯立芝无可奈何地声音:“他能怎么说。你们洛杉矾的报纸发行没多长时间这老头就收到消息了,结果是大发雷霆,我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好气呢。不过看来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毕竟美国民众现在已经对他翘首而望的,如果他不出席的话,恐怕会威望剧减,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加上我再当面和他商谈一下,估计我们倆出席你的首映式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放心,我已经在帝国酒店把包厢给你预备好了。”我坏笑道。

    “去去去,把你地电影搞好吧!”柯立芝一通臭骂,挂上了电话。

    放下了电话,我喜不自胜。

    “老板,柯立芝怎么说?”雅塞尔问道。

    “他说他会和庇护十一世一起过来参加《耶受难记》的首映式。”我的一句话。让办公室里欢声雷动。

    “你们这帮人,也别太得意,现在所有的外部环境我已经做到最好了,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雅塞尔要把影院系统管理好,甘斯的宣传一定要趁热打铁,其他的人也要坚守自己地岗位,另外,大卫,你的那部《凯撒大帝》准备在什么时候首映呀?”我转脸看着格里菲斯问道。

    因为在名义上,《凯撒大帝》是属于环球公司的一部电影,所以首映式的各种准备都是由环球公司进行,梦工厂地人只是私下提供一些帮助。首映式也是在环球公司的第一影院举办,我也就乐得清闲。

    不过尽管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莱默尔他们去办。可并不代表我就完全放心了。作为一部投资800美元的电影,《凯撒大帝》无论对于环球公司还是对于梦工厂来说都意义重大。尤其是这部电影还是格里菲斯的东山再起之作。它的成功与否将直接决定格里菲斯能否在好莱坞重新散发出迷人的光彩,将决定原来的一代电影大师是不是宝刀未老。所以不能不让我牵肠挂肚。

    格里菲斯双眼通红,看来这段时间一定十分的辛苦,已经五十多岁的他,身体自然比不上我们,所以尽显疲惫之态。

    “老板,所有工作都已经就绪,明天晚上首映。”格里菲斯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明天晚上首映!?这么快!?好,到时候我去给你捧场!”我哈哈笑了起来。

    “大卫,我们也去!”斯登堡等人更是狂拍格里菲斯的肩膀。

    从这天上午开始,在我地带领之下,梦工厂成立了《耶受难记》剪辑小组,小组的成员除了我之外,包括斯登堡、斯蒂勒、茂瑙、都纳尔以及格里菲斯,梦工厂导演组地人,除了弗拉哈迪在拍摄他的纪录片之外,都被我编入了这个小组。

    有了这帮家伙地参与,《耶受难记》地剪辑可就快多了。而且,这部电影在拍摄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各种镜头之间地组接关系,所以在剪辑的时候并不是很复杂,如此以来,如果快的话,完全可以在五天之内完成《耶受难记》的剪辑。

    从十号到十一号下午,我们几个人就一直呆在剪辑室里没有出去,不大的一个剪辑室里,那部凝结着无数人殷切希望的电影的胶片就在我们的手下一点点地被剪接在一起。

    每个人工作的时候,都是十分小心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部电影的重要性,知道里面的每一个镜头都是我们留着血汗拍摄出来的,所以剪辑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破坏里面的每一个镜头。

    六个人一起工作,速度也是十分惊人的,这帮家伙,随便挑一个出来现在在好莱坞都是知名导演,在剪辑上更是经验丰富,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了解我的电影理念,有的时候,根本不用我说他们就知道该如何剪辑知道怎样剪辑才能最完美地展现我原有的思想。

    仅仅一天多地时间里。我们就完成了整部电影四分之一还多的剪辑工作。

    在这段时间中,剪辑室外面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剧变。

    首先是梵蒂冈教廷美国西部教区主教尤特乌斯.克雷在公众的强烈要求之下,接受了洛杉矶一台的广播采访。

    自从柯立芝和庇护十一世将出席《耶受难记》首映式的消息被《市民报》捅出来之后,兴奋、质疑、指责等各种各样的声音就一直争论不休,到了后来,民众纷纷要求作为教皇在美国的代表地尤特乌斯.克雷出来澄清这件事情。

    对于尤特乌斯.克雷来说,他是根本不愿意出来讲话的,因为现在是微妙时期。他知道有可能一个失误就能把自己的前程葬送掉。

    但是民众的呼声,让他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在采访的过程中,洛杉矶一台的热线电话

    被打爆了,洛杉矶市民纷纷打电话到广播台就教皇出《耶稣受难记》的相关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绝大多数地民众是欢迎教皇到洛杉矶地,但是他们表示如果教皇对《耶受难记》这部电影有意为难的话,那么他们绝对不会答应。

    在采访中,尤特乌斯.克雷十分无奈地表示,关于教皇出席《耶受难记》首映式的消息,他本人也是在看完《市民报》的时候才知道地。而且他马上和教皇取得了联系。得知教皇早就打算参加这部电影的首映式,尤特乌斯.克雷还表示,教皇此次前来加拿大,目地就是为了能和美国民众面对面交流把主的荣光带给他们。教皇对于美国民众的热情表示感谢。

    在回答为什么教皇秘密地到加拿大而不公布行程的问题时,尤特乌斯.克雷有点为难。他最后也只是说教皇这么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而且这纯粹属于宗教问题和《耶受难记》没有任何的关系,和美国国内地宗教讨论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他这么说,很多民众都不太相信。

    可以说,尤特乌斯.克雷是极力维护教皇庇护十一世的荣誉和名声,他地这些说法,印证了《市民报》消息的正确性。更激发了民众地热情。

    在这一天里出来尤特乌斯.克雷发表这样地讲话外,华盛顿白宫办公室的秘书也正式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招待会上,白宫新闻发言人称。柯立芝将和教皇庇护十一世出席《耶稣受难记》地首映式,与此同时。柯立芝总统以国会地名义。建议政府官员和全美民众有机会地话到电影院里观看这部电影。

    白宫的这个记者招待会,让全美为之轰动。这么长时间以来。民众终于看到了联邦政府地姿态。看到了政府和美国人民站在了一起,看到了美国政府支持的是美国人的好莱坞。而不是梵蒂冈教廷,因此联邦政府和柯立芝的声誉一路飙升,国内的气氛越加热烈起来。

    11号晚上六点半,吃完晚饭之后,我带着斯登堡、斯蒂人浩浩荡荡向洛杉矶市中心的环球电影公司第一影院驶去,这一晚,是《凯撒大帝》首映的日子。

    虽然现在《耶受难记》万众瞩目在影响力上没有任何一部电影能够与之相比,但是《凯撒大帝》还是收到了人们的热烈关注,从进入洛杉矾市的那一刻起,街道两旁随处可以看见《凯撒大帝》的海报,一些即将放映这部电影的电影院的门口则排起了长队。

    树的影,人的名,格里菲斯的回归之作,梦工厂、环球公司的精诚合作,这部《凯撒大帝》同样风光无比。

    到了环球公司第一影院的时候,刚刚七点多,正是嘉宾抵达的高峰。

    当我的车子出现在电影院的小广场旁边的时候,现场立刻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这个车顶上有着红龙标志,车前挂有红龙家徽的加长轿车,现在已经成为了梦工厂的象征。

    “柯里昂!”

    “柯里昂!”

    一声声的高呼,震耳欲聋。

    从车里一下来,闪光灯就铺天盖地劈里啪啦响了起来,一道道光线闪得我眼都快要花了。

    还没站稳脚,一帮记者就围了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柯里昂先生。请问《耶稣受难记》将在什么时候首映?”

    “这个我怕不能告诉你,首先是因为这是公司的秘密,另外,现在这部电影正在剪辑,连我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首映?”

    “柯里昂先生,对于教皇庇护十一世和柯立芝总统同时出现首映式,你有何感想,有些人会说首映式上将很有可能出现流血事件。你怎么认为?”

    “对于教皇和柯立芝总统出新首映式。我自然感到无比的光荣,这不仅仅是我个人地光荣,不仅仅是梦工厂地光荣,更是好莱坞的光荣,是洛杉矶民众的光荣,更是全美人民的光荣。不管怎么样,《耶受难记》都是我的一部真诚之作。是我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拍摄出来的。如果所有人能在观看完这部电影之后能够心有体会,哪怕这种体会只是一点点,能够使得他们更加真实地把握这个世界、把握他们的生活,我也就满足了。对于首映式上会出现流血事件的这种猜测,我认为一定是唯恐天下不乱地人抛出来地不负责任、处心积虑的话语。我信任美国民众,不管他是天主教徒、东正教徒、新教徒还是传统教派的教徒,我都信任他们,我认为我们一定会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一定能看到真理,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酿成什么流血事件!”

    “柯里昂先生,有人说你也会邀请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参加首映式。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将是历史上梵蒂冈教皇和传统教派教宗两位宗教领袖第一次见面,这无论对天主教还是对传统教派都是意义重大的事情。你怎么看到这件事情?”

    “你地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我会邀请传统教派地教宗所罗门五世参加我的这部电影的首映式。这也是我早就打算好了的。千百年来。梵蒂冈教廷和传统教派一直水火不容,历史上。梵蒂冈教廷对于传统教派地迫害更是让传统教派一直对梵蒂冈教廷甚为痛恨。我请教宗所罗门五世前来。一同出席首映式,目的就是想让传统教派和梵蒂冈教廷重新认识历史上地那件事情的真相。让他们了解自己以后该怎么做。”

    “柯里昂先生,有人说你有可能因为这部《耶受难记》成为宗教上的圣徒,特别是传统教派的圣徒,不知道对此你怎么看?”

    “呵呵,你的问题太有意思了。老实跟你说,能不下地狱我就已经十分的满足了,毕竟我前不久还被人判为异端。圣徒这个称号我是领受不起的,我只是做了一个普通电影人该做地事情,只是按照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老老实实捧着一颗心去拍摄电影,如果因为这个能够得到大家地喜欢和认可,那就是我最大的光荣了,其他地事情,就随缘吧。”

    ……

    这帮记者围着我,一直问了十几分钟地问题,问得我头都大了,就在我冒汗的时候,莱默尔走了过来,亲自把我迎接了进去。

    “你来得太晚了。”莱默尔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

    “不会吧,我可是六点半就来了!”我白了他一眼。

    笑话,好莱坞地首映式,一般嘉宾都是七点半之后才陆续抵达地,我七点就赶到了这个地方,莱默尔这家伙竟然还嫌我来得晚了,这老头也太不够意思了。

    莱默尔呵呵

    低声道:“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福克斯、约姆.华纳等人都已经到了。”

    “不可能,这帮家伙怎么可能来得这么早。”我不相信。

    如果说马尔斯科洛夫喜欢来早我还相信,山姆.华纳、福克斯这些人可是出了名的懒,他们往往都是在电影首映式马上就要开始放映电影的时候才到场的。

    “我骗你干吗,现在都在后面的会议室里坐着呢,就等着你了。”莱默尔笑道。

    “在会议室里等我!?怎么了!?”我大为奇怪,怎么听上去像是要开会呀。

    “到会议室你不就知道了,凯瑞.洛克菲勒也在,格兰特和庞茂也在。”莱默尔的话,让我越来越摸不到头脑。

    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山姆.华纳这些人在会议室,还有可能是联盟内部召开的会意。凯瑞.洛克菲勒为什么也在!?

    这也太奇怪了吧?

    怀着满心的疑问,我跟着莱默尔,向电影院后面的会议室走去。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熟人,免不了大大招呼寒暄寒暄。

    好不容易到了会议室,打开门地一刹那,我顿时呆了起来。

    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山姆.华纳、凯瑞.洛克菲勒、福克斯、托德.勃朗宁、约翰.科恩、贝西.勒夫、保罗.斯特兰德、查尔斯.雷伊……好莱坞所有知名电影公司的老板都在里面。

    到底要干什么!?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如果是这些人随便挑几个出来坐在这里我倒是一点都不会惊诧,这就像你平时偶尔见几个许久不见的同学不会吃惊。但是如果那一天你推开家门突然发现曾经一个班的同学都出现在你的面前,那种感觉绝对让人犹如做了噩梦一般。

    我见到这帮人惊诧,但是这帮人见到我脸上却露出了一种我也说不出来的奇怪表情。

    除了像托德.勃朗宁、贝西.勒夫、保罗.斯特兰德这些和我关系极好地人脸上露出笑容之外,其他的人,表情就有点奇怪了。

    马尔斯科洛夫看着我,似哭还笑,一脸铁青。凯瑞.洛克菲勒哭丧着脸仿佛我欠他很多钱没有还一般,而坐在中间的格兰特和庞茂则是忍俊不禁。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笑道:“怎么回事,今天怎么人到的这么齐?”

    “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吗?!”马尔斯科洛夫舔了一下嘴唇道。

    “我怎么会知道!?到底什么事情!?”我耸了耸肩膀看了看格兰特。

    “你真的不知道?”阿道夫.>

    我咂吧了一下嘴,有点恼怒了起来:“我安德烈.柯里昂一向敢作敢为,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阿道夫.楚克和马尔斯科洛夫见我一脸的严肃不像是说假话,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对准了格兰特。

    “安德烈可能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和庞茂也是刚刚从白宫收到地消息。”格兰特笑了起来。

    “白宫!?”听到这个词语,我马上心里有数了,肯定是柯立芝搞了什么鬼花样,而且从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这些人的脸色来看,这个消息对于梦工厂来说,恐怕是个好消息。

    “不错。这个消息是从白宫总统办公室发过来的。诸位,柯立芝总统以国会的名义。要求好莱坞所有电影公司旗下地电影院,从《耶受难记》首映后的第三天。全部放映这部电影。而且这是无条件的事情。”格兰特摊手道。

    “噗!”我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立马喷了出来。

    我没听错吧,柯立芝这家伙真的这么搞了!?

    怪不得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的脸色阴沉得跟死了亲爹一般。听到这个消息我算是彻底理解他们的苦处了。

    对于这个年中电影档期,好莱坞人都是是四部电影大争锋,这四部电影除了今天首映的格里菲斯的《凯撒大帝》和我的那部《耶受难记》之外,另外地两部就是米高梅的《万王之王》和雷电华地《捉美记》。这四部电影,因为《凯撒大帝》是提前放映,所以最激烈的竞争还是在《耶受难记》、《万王之王》和《捉美记》三部电影之间。

    米高梅地《万王之王》和雷电华地《捉美记》虽然都有一定的水平,也受到了不少人地关注,但是比起《耶受难记》就逊色多了,在这种情况下,柯立芝以国会的名义发布的这个命令,对于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

    《耶受难记》首映后的第三天开始,所有电影院必须放映这部电影,这对于像比沃格拉夫、第一国家影片公司、华纳兄弟、甚至是派拉蒙这样的电影公司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这部电影一旦放映电影院里肯定人满为患票房大赚,而这些电影公司这段时间又恰好自己没有出产什么电影,因此完全可以高高兴兴地接受。

    但是对于米高梅和雷电华来说,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万王之王》和《捉美记》是要和《耶受难记》同一天首映的。这个命令一下来,就意味着他们的电影只能在影院里放映两天就必须放对手的电影,而等把对手地这部电影放完了,到时候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现在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蹦起来吃了我我都是能理解的。

    格兰特这么一说,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安静。

    “格兰特,不是我有什么意见,安德烈。也不是我对你有什么不满,我觉得这个消息有失公平。”马尔斯科洛夫老脸憋得通红,良久才沉声说了这句话。

    马尔斯科洛夫一向都爱面子,能让他当着我的面把这句话说出来,说明这件事情已经让他有点接受不了了。

    “不错,电影公司是我们的,我们想放映什么就放映什么。这个恐怕连国家也没有权利管我们吧!”坐在凯瑞.洛克菲勒旁边的卓别林忍不住说道。

    他们倆这么一发言,更没有人说话了。

    毕竟这件事情的对立方现在变成了梦工厂和米高梅、雷电华。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很多人都饶有兴趣地闭上嘴巴看热闹。

    “老马。洛克菲勒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在好莱坞所有电影公司的老板中和我关系最好地托德.勃朗宁耸了耸肩,第一个站了出来。

    “现在已经不是一部电影的问题了,也不是好莱坞几个电影公司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

    面的问题了。因为安德烈的《耶受难记》,美国蒂冈教廷之间的矛盾已经明显被摆上了台面,这个时候,关系着国家的利益。我们地身份,现在不是什么电影公司的老板,首先。应该是一个美国人,是美国人。当然要站在美国政府这一面,当然要支持向教廷发难的《耶受难记》。维护国家的利益和尊严。这难道不是一个美国人该做地事情嘛?!”

    “这……”在托德.勃朗宁义正词严的呵斥之下,无论是马尔斯科洛夫还是凯瑞.洛克菲勒。都立马变得哑口无言。

    是呀,在国家利益面前,即便是你有满肚子的不满,也是没有办法的。

    “老马,洛克菲勒先生,如果你们对此有意见的话,我和庞茂先生可以打电话给总统先生和他商讨商讨。”格兰特和庞茂相互看了一眼,对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说道。

    “不不不,不用了!”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几乎同时摆手,表情激动。

    开玩笑,不管这么说,这也是联邦政府下的命令,如果格兰特和庞茂就这么报回去,说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对政府的这个命令有意见,不同意执行,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等待他们两个的会是什么结果。

    再说,如果这件事情被媒体爆了出来,那他们两个可就更好看了,现在是敏感时期,每个人都把国家的荣誉和利益放在首位,这个时候如果米高梅和雷电华拒不执行联邦政府的命令地消息被民众知道,估计这两个电影大鳄会被民众的唾沫星子活活淹死。

    虽然放映《耶受难记》会让米高梅和雷电华有所损失,但是和被民众唾弃地结果比起来,无论是马尔斯科洛夫还是凯瑞.洛克菲勒,更愿意接受第一条。

    “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就执行吧。”格兰特笑了起来。

    “这个……”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两个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格兰特市长,你看能不能这样,你和庞茂市长能不能向总统先生反应一下,当然,不要用我和洛克菲勒先生地名义,跟他说说我们地难处,你知道,《万王之王》对于我们米高梅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么搞的话,我们可能半年地心血就全报废了。”马尔斯科洛夫小声说道。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雷电华刚刚建立,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第一部电影《捉美记》之上,还希望政府能够多多为我们想了一想。”这个时候。凯瑞.洛克菲勒选择了和马尔斯科洛夫站在了一块。

    “这……”格兰特和庞茂不由得为难起来。

    眼前的情况,让我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老实说,我心里是很希望米高梅和雷电华放映《耶受难记》的,尤其是雷电华,这种让自己受益而让对手有所损失地事情,如果不做那可是太傻了。

    但是中间加了一个马尔斯科洛夫,情况就有点复杂了。

    《耶受难记》和《万王之王》之间的冲突,已经让他和我之间产生了一丝裂缝。米高梅和梦工厂之间的矛盾也全所为有地凸显了出来,这个时候如果再因为放映问题使得这个矛盾激化,那后果一定很严重。

    要知道,目前梦工厂的最大任务就是领导好莱坞电影公司打胜这场好莱坞保卫战,这个保卫战能不能胜利的一个关键就是红龙大联盟能不能拧成一股绳,能不能团结一心一致对外,而身为好莱坞电影公司第一档次的米高梅电影公司无疑是这个联盟最重要的力量之一。如果因为一部电影而让米高梅脱离了联盟甚至是赶到了对手的那边去,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一部电影地些许利润和好莱坞未来之间孰重孰轻,我还是能份得来的。

    “格兰特,总统先生的这个命令。有没有规定放映多长时间?”我的一句话,让会议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表情都极为紧张。

    格兰特笑道:“总统没有规定必须放映多长时间,但是说了不能放映的时间不能太短。”

    既然是这样,那其中的可以回旋的余地就太多了。

    “这样吧,我有一个提议。”我看了看马尔斯科洛夫,笑了起来。

    “什么提议?”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看着我,不约而同地问了起来。

    “老马和洛克菲勒先生说得很对,《万王之王》和《捉美记》差不多和《耶受难记》要在同一天首映地。如果第三天就要放映我们的这部电影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的这两部电影只能公映两天就得撤下来。我们都知道这对于一部电影来说,无疑是很重地打击。也会带来巨大的损失。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可以这样,就是米高梅和雷电华只放映《耶受难记》两天。就可以接着放映他们各自的电影,而其他公司,则按照原先的计划不动。大家觉得怎么样?”我笑着把话说完,然后看了看房间里面的人。

    一时间,房间里的所有人表情顿时又各种各样。

    莱默尔、托德.勃朗宁等人露出了十分赞赏的神色,阿道夫.楚克和山姆.华纳等人则对于我的这份胸怀大为敬佩,而马尔斯科洛夫激动得嘴唇都抖了,那份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而凯瑞.洛克菲勒则有点呆掉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把自己看成死敌的人竟然能放自己一马!要知道,雷电华现在被红龙大联盟地不合作运动已经搞得焦头烂额的了,如果代表着公司最大希望地《捉美记》再失败的话,那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件不敢想象地事情,在这么重要地时刻,我竟然没有对他们落井下石,而是伸出手拉他们一把,这让凯瑞.洛克菲勒有点接受不了。

    “安德烈,你想清楚了?”格兰特偷偷地对我挤巴了一下眼,然后沉声问道。

    格兰特的意思我当然懂,就是提醒我这可是个千载难逢地好时机,我这么做,可是给对手制造便利给自己制造麻烦。

    “这有什么想清楚想不清楚的,都是拍电影的,其中的苦处大家都理解。”我呵呵大笑。

    在我的笑声中,几乎所有人都点起头来。

    “好,安德烈的这个决议我看不用报给总统了,我和庞茂就可以拍板,那就这么决定了,其他公司按照原本的计划不便,米高梅和雷电华放映两天《耶受难记》就可以继续放映自己的电影。散会。”格兰特的决议,让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

    了一口气。

    一帮人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我走在中间,马尔斯科洛夫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小声道:“安德烈,谢谢了这次,你可是帮了我地大忙。”

    这老头,一脸感激涕零的表情。

    我笑了笑,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凯瑞.洛克菲勒小声说道:“如果单单是他们雷电华搅在里面而不带上你们米高梅的话,打死我我都不会这么说的,没办法呀,谁让我们是同一个联盟的呢。这样的事情,换作是你,估计你也会做的。”

    “那是那是。”马尔斯科洛夫连连点头,然后拍着胸脯对我说道:“安德烈,这一次你地大恩我记在心里,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还你的。”

    “得了吧。说的怪好听,你以后能让那家伙伤透脑筋,就算是还我的情了。”我指了指凯瑞.洛克菲勒,和马尔斯科洛夫同时笑了起来。

    进了电影院大厅。里面早已经人满为患,当所有人看见好莱坞所有知名电影公司的老板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申请,这样地场面,可不常见。

    “安德烈,我真不明白你小子怎么想的,竟然帮凯瑞.洛克菲勒那家伙!”托德.勃朗宁走到我的身边气呼呼地活到。

    我还没答复他,格兰特就拍了拍托德.勃朗宁的肩膀道:“托德,你小子想问题想得也太简单了吧,安德烈这不是帮凯瑞.洛克菲勒。而是拉马尔斯科洛夫一把,毕竟你们都是一个联盟地。如果让马尔斯科洛夫产生了不满而脱离你们的这个联盟,那你们就哭吧。”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一向对洛克菲勒家族恨之入骨的柯里昂先生怎么会如此大度起来呢。”托德.勃朗宁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你小子。还是学着点吧。”我举起拳头砸了一下托德.勃朗宁,然后朝前面的一张桌子上走去。那里坐着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山姆.华纳等人。

    七点五十分,环球公司第一影院座无虚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电影院前面的那个巨大的白色银幕上。

    在众人的掌声之中,格兰特走上了前面的台子。

    “女士们先生们!又是我!”格兰特的第一句话,让电影院里爆发了铺天盖地地笑声。

    这老家伙,是越来越会搞笑了。

    “各位,今天我们在环球公司第一电影院观看到的这部电影,是被誉为今年好莱坞年中电影档期中地四大最受关注的电影之一。众所周知,大卫.格里菲斯上一部独立执导地杰作,是1919地《残花泪》,距离现在,也已经有八年的时间了。八年,对于平常人来说,也许算不得多久,但是对于一个电影工作者来说,八年地时间却极为宝贵。在这八年中,我看见好莱坞最伟大的电影导演之一的格里菲斯先生逐渐被人们忘记,看见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伟大导演不得不离电影越来越远。作为好莱坞的荣誉市长,作为见证了格里菲斯先生一路走过来的历程的老朋友,在座的很多人也许根本不了解我那时的感受。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眼睁睁地看着一件绝无仅有的艺术品被打碎然后被抛到烂泥堆里的感觉,甚至比这还让人难以忍受!”

    格兰特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激动起来,原先挂在他脸上的笑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悲情。

    电影院里静极了,格兰特的话,深深地震动了所有人的心。

    好莱坞人一手把格里菲斯捧上了天,然后亲手抛弃了他,这件事情,不能不说是好莱坞的悲哀。

    “女士们先生们,原本我以为,大卫.格里菲斯会这样暗淡下去,推出好莱坞电影的历史舞台,然后逐渐被人遗忘,最后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公寓里,这是当初我对他身世的预测。我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在写一本关于他的传记,在这本传记的后面,我还准备写上这样一句话:‘他是好莱坞缔造的传奇,也是好莱坞的最大悲剧。’但是,两年前梦工厂建立不久就把他请进了公司,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格里菲斯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两年来,梦工厂茁壮成长,我们也看到这位令人尊敬的好莱坞电影人依然宝刀未老,他和柯里昂先生一起工作,一直担任他的副导演,《求救的人们》、《吸血鬼德古拉》、《勇敢的心》等等等等,梦工厂的大多数电影中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我们高兴地看到他的电影功力不但没有削减,反而随着时间和阅历的增加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女士们先生们,这部电影,是大卫.格里菲斯八年来单独执导的第一部重量级的电影。七八个月的精益求精的拍摄,800美元的巨大投资,梦工厂和环球公司的通力合作,都不能不让我们对这部电影产生了巨大的期待!”

    “有人说,格里菲斯会通过这部电影东山再起,叱诧风云,我要说的是,你错了,格里菲斯从来就没有失败过,过去的那八年,是我们好莱坞人的责任,而不是他的过错!”

    “我要代表所有好莱坞电影人代表好莱坞市政府向安德烈.柯里昂先生表示感谢,向梦工厂电影公司表示感谢,没有你们,大卫.格里菲斯也许现在正在一个老人院里过着时光颠倒的落魄日子,没有你们,好莱坞将留下一个永久的遗憾,好莱坞人心头也将永久地留下一块擦拭不掉的阴影!”

    格兰特的话,极富煽动性,让电影院里的很多人都频频点头。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好莱坞的一个老电影人归来的日子,以后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女士们先生们,今天也是我们所有好莱坞人赎罪的日子,不过这部电影之后,我们就可以卸下心头的那块沉重的大石昂首向前了!”

    哗哗哗,格兰特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掌声就在大厅里响了起来。

第484章 《耶稣受难记》的预告片 第485章《凯撒大帝》的首映式(中)

    众人的掌声里,格兰特冲后面的放映室点了点头,然台。

    与此同时,大厅里的灯光次第熄灭,一道光柱射向了银幕。

    所有观众都摒住了呼吸端正了坐姿,因为他们知道到了自己尽情欣赏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不论是普通的观众还是电影的制作者,都会兴奋异常,万分的期待之后,辛辛苦苦的拍摄、制作之后,就要看到结果了。

    但是一阵激昂雄壮的厂标音乐却让大厅里所有人都呆了起来,很多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梦工厂的厂标音乐!”

    “是呀!弄错了吧!?”

    一阵阵的议论声充斥电影院,连和我坐在一个桌子上的那帮家伙也都愣了起来。

    “安德烈,莱默尔,这是怎么回事?”马尔斯科洛夫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是不是因为这部电影是你们两家公司合作,所以都要各自的厂标音乐都要放一遍?”阿道夫.楚克猜测道。

    我耸了耸肩,笑道:“你们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然后我扯了扯坐在旁边的莱默尔的衣服,小声道:“那件事情做得没问题吧?”

    “没问题。”莱默尔笑了起来。

    马尔斯科洛夫等人看着我和莱默尔神秘的样子,纷纷迟疑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下面请观看梦工厂电影公司出品、安德烈.柯里昂执导的《耶受难记》的预告片!”一个声音从音响了传了出来,顿时让大厅里沸腾了起来。

    “《耶受难记》的预告片!?”

    “上帝呀!怎么会!?”

    “前面的人那个家伙别站起来呀!我看不见了!”

    “你傻呀!人家站起来,你就不能站起来了!?”

    ……

    大厅里那个叫乱,几乎所有人最后都站了起来,他们睁大眼睛,看着银幕。几乎都要跳起来。

    坐在桌子旁边的我,得意地呵呵大笑。

    我的打算,《凯撒大帝》是《耶受难记》地预热片,是打开局面的一部电影,在这部电影的前面放映《耶受难记》的预告片,绝对可以勾起原本就望眼欲穿的观众的一颗热切的心。

    而现场的情况,完全证实了我的想法。

    这个时候地观众,如同毒瘾发作时只得到了一点点毒品的吸毒者,这一点点的毒品虽然让他们内心狂喜。但是却无法让他们满足,反而使得自己陷入了更欲罢不能的境地。

    厂标音乐之后,银幕上一片黑暗,大厅里静的只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然后银幕上慢慢亮起来,但是仍然是朦胧一片。

    旁白:“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创造了这个世界……”银幕上突然一道亮光。绚烂无比,顿时呈现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神说牠是世界上唯一地真神,其他一切偶像皆是傀儡!神指使一个义人来到世界……”

    银幕上一个穿着麻袍面容圣洁的人,走在了石子路上,他转脸看着观众。微微一笑。

    “他的名字,叫耶,他受神的指使而来。为的是重新宣扬神地荣光……”

    “耶!耶!”

    “柯里昂先生扮演的耶!”

    “主呀!”

    ……

    电影院里顿时陷入了狂热之中,许多人都做起了身体十字架大叫阿门。

    旁白:“神让他接受试探……”

    银幕上。耶稣在树林中痛苦期待,撒旦出现。白色的蟒蛇嘶叫。

    “圣母玛丽亚!那是撒旦吧!”

    “父呀。让我们看到你地荣光!”

    ……

    很多信徒目光闪烁,面容扭曲。

    旁白:“神让他历尽艰辛。受尽磨难,为的,是让世人记住,你们已经遗忘了神!……”

    耶被套上锁链。

    “哈!”一个罗马士兵挥舞着带着铁钩地鞭子狠狠对着耶抽击了下去,已满身是伤鲜血迸流的耶昂着头对天空大声祈祷:“父呀,看我让你地荣光重新点燃!”

    “啊!”电影院里离我不远地一个女人捂住了自己的脸大声惊叫起来。

    “他们唾弃这个义人,殴打他,钉他上十字架……”旁白在继续。

    “钉死他!”“钉死他!”银幕上犹太人一阵阵地大叫。

    “我就应你们的要求钉他上十字架!”罗马总督比拉多对着镜头使劲地挥了挥手。

    旁白:“他们忘记了神的荣光,忘记了神的教导,他们把他钉十字架……”

    一个罗马士兵把钉子敲进耶的手中,鲜血迸流。

    “上帝呀!原谅我们吧!”

    “阿门!”

    电影院里已经彻底失控了,很多人走到过道中央的位置双膝跪地。

    “这太……太……”我身边的马尔斯科洛夫已经彻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盯着银幕,脸色惨白,身体在不断颤抖。

    旁白:“他们钉死耶……”

    “父呀,我把我的灵魂放在你的手里了!”特写镜头,耶仰面朝天奋力高吼,然后悲壮死去。

    “罪呀!我们的罪呀!”作为虔诚的教徒,托德.勃朗宁站起身来,不停地在身体上划着十字。

    “上帝呀!”阿道夫.楚克已经潸然泪下。

    旁白:“他们钉死耶,他们违背了神,他们忘记了神,神便发怒……”

    “轰!”“轰轰轰!”

    银幕上,天空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山川崩裂,大地沉陷,圣殿一分为二,轰然倒塌,祭祀们声嘶力竭地痛苦叫喊。

    这番情形,让电影院里面的观众几乎喘不过起来,很多人捂着胸口,张着大嘴,已经完全呆滞掉了。

    “牢记神的。神便给他荣光,让他复活进入天堂……”

    在坟墓中复活,在黎明中进入天国。

    “忘记神的,背弃神的,神便让他永坠地狱,饱受痛苦……”

    画面上,犹大上吊身死,撒旦跪倒在满是尸体和鲜血的干涸土地上嚎叫。

    这几个短短的镜头,让很多人都发起抖来。

    传统教派地信徒欢呼雀跃。激动得泪流满面。

    “父呀,我们看见了你的荣光!”一些人抓着自己的衣领大声叫喊。

    而基督教的信徒们,则全都陷入了震惊和深思。

    “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万物乃由神造,你们忘记了神,背弃了神。神便让你所做的一切,都成为虚空!”

    “《耶受难记》,梦工厂电影公司出品,安德烈.柯里昂自编自导自演,真诚让你感知两千年前的那段真实历史。重现父的荣光!敬请欣赏!”

    这个预告片,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结束之后。大约在十几分钟之内,电影院里死寂得如同坟场。

    我看一眼。不管是高兴、惧怕还是吃惊、震撼,这帮人没有一个不在颤抖!

    很多人呆呆地看着银幕上。迟迟回不过神来。

    “亮灯。”我对身边地甘斯低声说了一下。

    甘斯走到前面对着放映室打了个手势。

    大厅里的灯亮了起来。

    五分钟的预告片。已经让所有人深深地陷了电影中去,如果不让他们恢复过来的话就接着放映《凯撒大帝》。恐怕会让很多人脑损伤。

    当大厅里的灯亮起来的时候,电影院里一片慌乱。在这个时候,大家才回过神来,纷纷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然后,掌声如潮水般响起。

    “这样地电影,就是等二十年,等三十年,我也等!”

    “杰作!杰作!”

    ……

    一声声叫喊从个个角落传了出来。

    “啪!”坐在我旁边的马尔斯科洛夫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脸色铁青。

    我对面的凯瑞.洛克菲勒也是一脸的惊慌。

    作为梦工厂地竞争对手,他们从这个五分钟的预告片里已经能感受到《耶受难记》的强大地冲击力,这,不能不让他们大为头疼。

    又过度了三四分钟,等所有观众都恢复过来之后,大厅里的灯再次熄灭,这一次,放映地,则是《凯撒大帝》了。

    当环球公司的厂标音乐响起来地时候,我听见旁边地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等人长长地出了口气。

    电影院中的观众,则终于可以放松一下身体,摆出让自己舒服地姿势盯着银幕了。

    银幕一片黑暗,然后低沉的音乐响起,让人的心也为之一沉。

    银幕渐渐变亮,出现在观众眼前的,是一张古旧的地中海的地图,与此同时,旁白出现。

    “我要说的,是一个两千年前的故事。他们是母狼的后代,他们征服了意大利,征服了希拉,征服了高卢,征服了西班牙!他们让地中海成为了他们的内湖,他们让日月暗淡,让大地在自己的盾牌和刀剑下呻吟……”

    随着旁边解说,银幕上的那张地图变得虚无缥缈,上面叠化出一队队身着盔甲举着盾牌和刀剑的罗马士兵剪影,看不到他们的具体的容貌,只能看到他们的身体的轮廓,那么矫健,那么雄壮,他们向对手发起了冲锋,骑兵呼啸而过,原本疆域明显的地图上,一个个的国家消失了,变成了罗马的属地。

    “他们缔造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大帝国!他们让无数人魂牵梦绕!两千年来,他们的名字从来没有被人们忘记过,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散发出越来越迷人的色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罗马!而缔造这个名字并使其不朽的人,叫凯撒!”

    银幕上,地图和战争的画面慢慢隐去,出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双眼睛的特写,一双青铜雕像的眼睛,炯炯有神,散发威慑的光芒。

    然后镜头慢慢拉开,现出一座雕像。这个雕像很多人都认识,是凯撒大帝的雕像,他站立在战车之上,驾着缰绳,两匹彪壮地战马咆哮向前。

    “凯撒大帝!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人物!”阿道夫.楚克看着银幕上的雕像,兴奋地叫了起来。

    “大卫.格里菲斯,宝刀未老!宝刀未老!”山姆.华纳一边点头一般啧啧称赞。

    “我仿佛看到了《党同伐异》的影子!”马尔斯科洛夫的目光中,闪现出一丝激动。

    可以说,《凯撒大帝》的一开始匠心独具的镜头处理。让沉重、雄壮、略带忧郁的气氛扑面而来,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这样地镜头互利,这样的大气的布局,这样的纵横捭阖的开场,完全是彻彻底底的格里菲斯风格。

    《凯撒大帝》这部电影,应该说是梦工厂出品的所有电影中我参与最少地一部电影,其他人。像斯登堡、斯蒂勒等人的电影,我多多少少都会参加其中,但是格里菲斯的这部电影,无论是剧本还是拍摄还有最后的剪辑,我都根本没有掺合一下。所以它里面的东西,纯粹是格里菲斯一个人地东西,那份激烈。那份久违的感动,让我不仅心头一酸。

    当初在上学的时候。第一次看格里菲斯地那部《党同伐异》,里面的镜头一下子震撼了我。那个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地镜头是电影刚刚诞生没有多长时间的好莱坞人拍出来地,也是从那时候起。格里菲斯地风格无比强烈地烙在我的脑海之中,这也是后来我把格里菲斯拉进梦工厂一直鼎力支持他地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之一。

    如今再次看到银幕上的那种壮怀激烈的大师风格,我的那份感动,不是其他人能了解的。

    不管

    ,我让历史上原本在失意中寂寞死去的一代电影大师耀眼的光芒,这份骄傲和自豪,远比我自己的一部电影成功,要大得多。

    第一个镜头结束之后,画面风格突然一变。

    一个远景。此起彼伏的山梁,在朝阳之下,山石草木都被蒙上了一层灿烂的亮色,一匹骏马在山梁上飞驰,马上骑着一个十几岁的穿着白色宽松服装的孩子,他张开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张开双臂在空中,仿佛一只一样。

    马蹄阵阵,仿佛战鼓被咚咚敲响一般。

    突然,银幕上一片寂静。中景镜头。慢镜头。孩子闭上眼睛,面带微笑,他张开双臂,态度淡定,身体随着战马的奔驰一起一伏。

    “凯撒,凯撒!”几个奴隶从远处跑了过来,他们态度焦急。

    小凯撒勒住战马,回头看着来人。

    “你的父亲被暗杀了!”奴隶们来到跟前,其中的一个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道。

    大提琴低沉的声音想了起来,小凯撒刚才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他双眉紧锁,掉转埋头带着奴隶们冲下了山梁。

    航拍镜头和特写慢镜头的运用,让这场戏弹性十足,格里菲斯浑厚的场面调度的能力,寥寥几个镜头就在刻画了小凯撒坚韧的性格的同时,也一下子抓住了观众的心。

    接下来的一连串的戏,气氛十分的凝重。

    通过这些戏,观众们得知了凯撒的家族,尤利乌斯家族,是土生土长于罗马的古老贵族家族,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家族已经渐渐中落了,到凯撒出生的时候,姓尤利乌斯的,只有他们一家,凯撒的父亲,是元老院中的一名元老,他被政敌暗杀之后,尤利乌斯家族算是没有了顶梁柱,一家人顿时陷入了生存危机之中。

    刚刚十几岁的凯撒,勇敢地担负起了拯救家族的命运,他带领着家人和奴隶,不仅使得家族的安全得到了保证,更亲自向政敌谢罪、道歉,通过了委曲求全,凯撒让尤利乌斯家族转危为安。

    这些戏,把一个只有十几岁但是却有着非凡勇气和智谋的少年凯撒的形象变现得淋漓尽致。

    接着,电影出现了第一次小高潮。已经25岁的凯撒,在近十年的委曲求全之后,终于掌握了主动,他带领着家中的五十多名奴隶趁在夜里摸进了杀死父亲的政敌的家里,将政敌一家人屠戮殆尽。

    这一场戏,格里菲斯并没有像一般的导演那样拍得血水飚溅残肢乱飞,而是全部采用慢镜头拍摄。并且还都是朦朦胧胧地剪影,观众看到的是房间的帘幕之下的厮杀身影,听到的是凄惨的叫声,但是却看不见任何的血腥镜头。

    这样的做法,极大地调动了观众的参与程度和想像力,使得观众自己去想暗杀地内容,因为自己去想,所以表现的空间就大了,反而收到了比赤裸裸地直接展现还要好的效果。

    “杀得好!杀得好!”山姆.华纳自这个镜头一开始就反复在叫这句话。

    托德.勃朗宁更是紧张得不停地猛和面前杯子里的水。

    这场暗杀戏之后。凯撒成功了,彻底击败了政敌之后,完全可以接替父亲的职位成为元老院里的一名元老。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年轻地凯撒放弃了这个别人看来前途光明的机会,宣布要向当时的罗马贵族子弟一样,为研习修辞学、辩术和战争知识到当时的教育圣地罗德岛去。

    整部电影的跌宕起伏地雄壮故事,从这里。才正式开始。

    《凯撒大帝》接下来的情节,开始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激烈了。

    凯撒在罗德岛学习的时光,很短暂,但是电影中去而有着十分浓重地展现。无论是在学习修辞学、辩术还是战争技能的时候。凯撒都散发出无限地人格魅力,可以说他的性格得意完全展现。

    观众对于电影中地凯撒,是欣赏地。敬佩的,他们看着银幕。脸上浮现出笑意,嘴里则不断发出啧啧声。

    格里菲斯对于人物形象地塑造。是他的拿手好戏。尤其是从细节上展现人物性格,在好莱坞。几乎可以说无人能敌,即便是我,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可以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穿的鞋,喜欢的饰物,甚至是说话的方式就能给你展现出这个人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还是一个坚贞不屈的人,而这方面的天分,是好莱坞很多导演所缺少的。

    格里菲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可以让电影纵横捭阖、恢弘激荡,大场面的镜头调度得流畅自然,也可以抓住一点点极为微小的细节,细致地编织着一张大网,让你由衷地叹服。

    《凯撒大帝》可以说就是他的这种风格的完美代表,电影所展示出的那种独具匠心,几乎征服了电影院里的所有人。

    凯撒在罗德岛学习,结实了一帮有能力的人,他把他们拉拢到自己的手下,逐渐打造了一个不凡的团队。

    不久之后,凯撒从罗德岛回来,进入了政界。但是在当时的元老院里,年轻而又没钱的凯撒根本不能做出什么有影响力的事情来。同时,他也结识了克拉苏和庞培,公元前60年,他们三个人结成了|四年之后,他们再次结盟,约定克拉苏在叙利亚、庞培在西班牙、凯撒在高卢各自发展自己的势力。

    到了这里,电影开始渐渐进入高潮。

    可以说,整部电影中,凯撒征服高卢的戏,是最迷人最精彩的戏。

    苍茫的黑森林,迷幻一样的深夜野地,清晨出现在地平线上的鹿群,光着上身刺着纹身的野蛮的高卢人,大风之中咧咧作响的旗帜……所有的这些,都让电影院里的观众深深为之陶醉。

    凯撒和高卢人的大决战,是前半部分电影的一个高潮。

    大场面,也是最能展现格里菲斯功力的时候。

    首先是一个特写镜头,草地上的一朵小花在风中微微抖动,阳光照在花上,一只小蜜蜂围绕着花朵嗡嗡作响。

    突然,一个马蹄闯入画面,一下将花朵碾碎,然后战马的嘶鸣声,军号声,士兵进军的步伐声低低地传来。

    “要打了,要打了!”平生最喜欢这类大场面镜头的马尔斯科洛夫叫了起来。

    全景镜头,一个没有树木张着低草的山坡。山坡上空无一人,接着一个金色的雄鹰军徽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然后是一名骑士的头,接着是他胯下的战马,最后这名骑士屹立在山坡之上,一手持着军徽,一手勒着战马在山坡上来回走动。

    中景镜头,一个高卢人拿着木盾和战斧从山坡对面的树林中走了出来。画面的远处,他的同胞一排排列队而出,牛角号被呜呜地吹响。

    全景镜头,高卢人地队伍,他们一群一群地聚齐在战场的一侧,数目庞大,虽然显得没有什么纪律,但是他们身上矫健的肌肉和恶狼一般的眼神,证实了他们是嗜血的民族。是真真正正的野蛮人。

    全景镜头,那个孤零零的罗马骑士在山坡的钉上停了下来,铁铸一般地屹立着。

    一个人对阵整个高卢军团,那份紧张,那份肃穆,那份兄长,让电影院里响起一阵阵的惊叹。

    中景镜头。高卢军团地领袖,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魁梧男子,和他的手下们看着山坡上孤零零的那个罗马骑士,哈哈大笑,他们朝他吐唾沫。岔开两腿尿尿。

    但是还没等他们尿完,他们脸上原先的嘲讽和轻视就变成了震惊。

    依然是全景镜头,山坡之上。那个罗马骑士的身后,出现了无数的罗马士兵盔甲上地马鬃一样的饰物。接着是他们的高举的刀,盾牌。他们的身体。先是步兵方阵。接着两侧和出现骑兵方阵,他们迈着统一地步伐。缓缓地在山坡先面排开阵势,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但是那种气势,绝对会压迫得让你喘不过气来。

    接着,山坡顶上出现一面方形的旗帜,旗帜上是一只展翅地雄鹰,然后一匹白色战马缓缓出现在颇定,马上坐着全副武装的凯撒,。

    这个镜头,让观众觉得异常熟悉。

    “这不是模仿《勇敢地心》里面的决战镜头吗!?”我地身后一个观众低声说道。

    他地声音马上就被另外一个声音覆盖掉了:“不错,但是这个镜头不单单是纯粹的模仿,格里菲斯做了一些改进,你看他对情绪地把握多么的老到!”

    这两个人,肯定是资深的影迷。

    听着他们的话,我笑了起来。

    格里菲斯的镜头,显然是从《勇敢的心》借鉴而来,但是比起《勇敢的心》那个只有两三分钟的华莱士带领着苏格兰士兵出场的镜头,格里菲斯做得要比我成功得多。

    他通过高卢人前后的不同反应以及罗马士兵的雄壮威武,一下子就把罗马人的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不仅仅把战争当成简单的屠杀和征服,他们把战争当作艺术。

    中景镜头,凯撒骑在马上注视着高卢人的军队,发出了微微一笑。

    特写镜头,凯撒的宽大的左手在抚摸自己的剑柄,动作轻柔,仿佛是在抚摸爱人的脸颊。

    他的周围,那帮英勇善战的部下一个个昂首挺胸摩拳擦掌。

    中景镜头。高卢军团。“弓箭手上前!”高卢首领挥舞着手,一队队的高卢弓箭手走出队伍,向着天空拉开了弓弦。

    “结盾!”一个个罗马步兵方阵的士兵将自己手中的盾牌结合在一起,仿佛一个头缩进龟壳的乌龟一般。

    “放箭!”一个高卢将军骑在马上命令射击。

    全景镜头,天空之上,满是箭矢,密密麻麻。

    中景镜头,箭矢射击到罗马士兵的盾牌之上,梆梆作响。

    特写镜头,一个罗马士兵躲在盾牌的后面咬牙坚持,神色坚毅。

    “杀!”高卢将军勒紧战马,挥舞着手里的战斧杀向罗马军队,高卢军团的步兵全线压上。

    中景镜头,凯撒拔出佩剑,对着他的士兵大声高呼:“士兵们,你们已经跟着我,从罗马一路向北杀到了这北方的严寒之地!你们已经一路上把罗马的旗帜插在了无数的土地之上!你们用你们手中的剑证明并且维护了罗马的光荣!那么现在,你们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继续为了我们的梦想而战斗!哪怕是身死异乡?!你们愿不愿意为了罗马的旗帜永久地在阳光下飘扬而再次拔出你们的剑!哪怕是那剑已经斑驳!?士兵们,一切为了罗马!”

    特写镜头,一名罗马将军拔出了佩剑,他把佩剑高高地举在空中,高喊道:“步兵军团前进!为了罗马!”

    “为了罗马!”

    “为了罗马!”

    ……

    罗马军团动了,他们手持着巨盾开始进军。

    呜!军号悲壮地响了起来。

    一连串的特写镜头。高卢士兵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他们漫山遍野地扑了过来。罗马士兵脸上却平静异常,每一个反正都仿佛是一台配合地极为严密的战争机器。他们等待切割敌人的身体。

    镜头越来越快,两只军队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电影院中的情绪紧张了起来,山姆.华纳手里拿着一个盘子呆呆地看着银幕,仿佛他把自己当成了罗马士兵,手中的盘子则是涌来抵挡敌人刀剑地盾。

    阿道夫.楚克紧紧攥着拳头,脸憋得通红,如同一个正在下蛋的母鸡。

    全景镜头,高卢军队从左边入镜。罗马军队从右面入镜,高速奔跑的他们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啊!”电影院中爆发出了

    呼。

    接下来的镜头,可是完完全全的血腥暴力镜头,肢体横飞,鲜血四溅。高卢人和罗马人的战斗方式是不一样的。

    高卢人不讲究什么配合,他们力大、凶狠、喜欢冲撞和蛮力,罗马人则极少又单独作战。他们相互配合,有人负责防守,有人负责进攻,这两种不同的打法,让观众看得热血沸腾。赏心悦目。

    但是懂得电影的人,尤其是好莱坞地导演们,无比对电影中那炉火纯青的剪辑和镜头的流畅自然的运动所折服。格里菲斯所表现出来的那份对镜头的把握能力,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个已经被好莱坞人遗忘了八年的一代电影大师。在今天,用他那堪称完美地镜头表现力。证明了他依然是好莱坞极少数掌握了电影真谛的人。

    画面上的一次次冲杀。一次次搏斗都是那么的有弹性,长镜头。快速蒙太奇剪辑,特写组合镜头,中景头推拉摇移,全景镜头的凝然展现,慢镜头,画面定格……

    几乎所有地镜头方式都被使用在里面,而且之间配合地异常完美。能这样把各种镜头流畅地组合使用,并且使得每一个镜头都散发出比原来一个单个镜头多得多的意义,这样的导演,在好莱坞,估计也只有寥寥几人。

    在这上面,我想连我都不是格里菲斯地对手。

    五十几岁的格里菲斯,有着几十年地拍片经验,这些是我不能与之相比的。

    电影在继续,罗马士兵虽然奋力战斗,但是因为人数少地原因,渐渐处于被动,高卢人地攻击一拨接着一拨,罗马军团一点点地被压迫着后退。

    部下们劝说凯撒撤退,如果不撤退的话,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但是凯撒一口拒绝了他们。

    “一个人活着,也只是几十年地时间。一个有意义的人生,应该有一些让你觉得自豪的发光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情就是罗马的荣光!”凯撒的话,让他的部下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带领着军队冲向了高卢人。

    接下来的戏,几乎全是凯撒的戏。没有血腥的战争场面。凯撒坐在马上,传令兵一个个跑进来报告他的部下阵亡的消息,每一次报告,都让凯撒心如刀绞,他使劲地咬着牙,紧紧地攥着剑柄,依然力战不退。

    “撤退吧!不然就要全死光了!”马尔斯科洛夫低低地吼叫了起来。

    观众里像他一样为凯撒焦急的人,还有很多。

    一组中景镜头,罗马人奋力死战,一个个地倒下,虽然他们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但是人数上的不足还是使得他们显现出了劣势。

    “阿卡留斯,带着你的骑兵左侧迂回攻击敌人的本阵,葛利斯,带着你的轻骑兵右侧迂回从背后攻击,咱们要对他们来个掏心战术!罗马的胜利就在你们手中的!”凯撒一脸的坚毅,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把他身边最后的两个手下派了出去。

    阿卡留斯和葛利斯勒马而去,山坡上卷起一阵烟尘。

    战争到了关键时期,高卢人已经功到了山坡下面,罗马人咬牙支持,他们回头看着山顶,发现那个雄鹰军徽还在,那个骑着白马的统帅还在,便奋然地转过来去。冲向汹涌扑来的敌人。

    观众们则被凯撒的坚持到底永不言败的精神感动了,很多人开始低声地为凯撒喝彩。

    “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马尔斯科洛夫握着手里的杯子叫道。

    “打!打他的头!砸他地腿也行!”山姆.华纳左手拿着叉子右手挥舞着盘子,身体扭动得如同麻花一般,一边叫喊一边兴奋得脸色潮红。

    高卢人见胜利在望,士气高涨,他们挥舞这沉重的战斧一点一点地向山坡逼近,最后完全打到了军徽之下。

    “勇士们,为了罗马的荣誉。冲呀!”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凯撒拔出佩剑带领着最后一直骑兵部队冲向山坡下的高卢军队。

    所到之处,如同一拨摧枯拉朽的洪流,高卢人顿时人仰马翻。

    凯撒在马上奋力厮杀,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混战。

    高卢人一个个倒下,罗马人一个个倒下,局势开始时对罗马人有利。但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劣势再次出现。

    凯撒浑身是血,身上带着几只高卢人射过来的箭,摇摇晃晃拼命支持。

    “骑兵!骑兵呢!?”观众开始着急起来。

    全景镜头,敌人地后方和侧面出现两只骑兵。

    “勇士们。今天,我们为了罗马!”阿卡留斯拔出了佩剑。

    “为了罗马!”葛利斯将佩剑高举向空中。

    两只骑兵犹如两把利刃,狠狠地通向了敌人的心脏。

    高卢首领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因为胜利在望,他已经把大部分的兵力压到前线去了。身边留下的防护军队很少,这两只罗马骑兵的出现让他完全猝不及防。

    “为了罗马!”

    这吼声如同怒雷一般在空中炸响。罗马骑兵抱着必死的决心向着高卢地本阵发起了冲击。

    “为了罗马!”山坡之下。浑身是血的凯撒露出了笑容,带领这手下开始了反击。

    “为了罗马!”疲惫不堪的罗马人高呼着口号。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丢掉了手中的盾牌向高卢人发起了全面地进攻。

    全景航拍镜头,高卢人的军队被三面包围,虽然人数众多,但是顿时发声了混乱,前方进攻的士兵开始往后面撤退。

    “吼吼,好!就这样打!就这样打!砍死这帮狗娘养地!”山姆.华纳几乎要蹦了起来。

    电影院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一组战斗镜头,撤退的高卢人一个个地倒下,罗马士兵开始没命地紧跟其后穷追不舍。

    高卢本阵。阿卡留斯和葛利斯地军队已经彻底将高卢首

    卫团团包围,他们把高卢人分割成好几块迅速切割消

    特写镜头,原本还得意洋洋地高卢首领惊慌得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为了罗马!”这呼喊声满山遍野,充斥着战场地每一个角落。

    特写镜头,一面高卢人的旗帜,上面画地是一个背上长满尖刺的野猪。镜头下移,举着这个旗帜的士兵一声惨叫,头上中了一箭,轰然到地。

    特写镜头,罗马士兵的脚狠狠地砸在了那面旗帜之上。

    全景航拍镜头。战场之上,高卢军队分崩离析四散逃命,罗马人追杀不止,喊杀声四起。

    高卢人本阵。高卢人一个个从马上掉下来。阿卡留斯和葛利斯两人一共进攻高卢首领,将他砍下马来。

    高卢人见首领被擒,很多人停止抵抗,跪在地上投降。

    战争以罗马的胜利而告终,“罗马必胜”的呼声此起彼伏。

    凯撒骑着马来到高卢首领的跟前,他的盔甲上早已经满是鲜血,那匹白马也已经被血染透。

    他跳下马,身上的伤让他咧了一下嘴。

    凯撒走到高卢人身边,高高举起了佩剑。

    高卢首领闭上了双眼。

    “砍死他!砍死他!”电影院里响起了一阵阵的叫喊声。

    银幕上,凯撒的剑应声而落。

    特写镜头,一条被砍断的绳索落到了地上。

    凯撒为高卢首领松了绑。

    “为什么不砍死他!?”山姆.华纳睁大了眼睛叫道。

    接下来的戏,让他得到了答案。

    凯撒并没有杀死所有高卢人,而是提出和他们联盟的要求,高卢人感谢凯撒的宽大胸怀,同意和凯撒联合,成为他的部下。

    凯撒用他的人格魅力。使得这片野蛮之地成为了罗马地领土。

    公元前52年,高卢境内的萨尔特人发声叛乱,凯撒动用+镇压,从而使得整个高卢被纳入了罗马帝国的版图。

    这个时候,曾经的三巨头之一的克拉苏身死。凯撒的成功,引起了庞培的主意,嫉妒凯撒的庞培决定动用元老院的力量将凯撒放逐。这个时候,凯撒已经身在意大利北部地拉纷纳和野蛮民族作战,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义无反顾地带领着军队卢比孔河。

    这条河流是高卢和意大利本土的疆域界限,如果凯撒带领军队跨过这条河流的话,那就意味着他违反了罗马的法律。

    但是这个时候,凯撒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高喊着“骰子已经掷出了”,向罗马发动了进攻。

    罗马战役,是《凯撒大帝》的又一个高潮。凯撒和庞培之间的战争,同样拍得动人心魄。

    战争地最后,庞培战败逃往希腊,凯撒则出兵占领了原先庞培的领地西班牙。

    电影到了这里,凯撒已经基本上获得了成功。控制了整个罗马。他穿着长袍进入元老院接受众人欢呼的镜头,也让电影院里一片华腾。

    但是接下来的戏,却多了一份曲折。

    凯撒和埃及艳后之间的故事。千古传诵,早已经为所有人所熟知。格里菲斯用他那细致入微地镜头,表现了凯撒的柔情的一面。成为整部电影中。最温情地一个部分。

    紧接着,凯撒征服了小亚细亚。在西班牙彻底粉碎消灭了庞培的残余势力最后成为了罗马至高无上地掌权者。

    公元44年,凯撒成为了独裁者。

    这个时刻,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当他带着冠冕出现在民众跟前接受民众地欢呼和敬意时,电影院里很多人地脸上却露出一丝忧伤来。

    凯撒遇刺,是大家都无比熟悉的,这无疑也是这部电影地高潮。

    银幕上,刺杀凯撒的人开始秘密联合,其中就包括凯撒信任的布鲁斯特,他原先是庞培的手下,但是凯撒原谅了他并且对他委以重任。

    对于这些,凯撒浑然不知,他还在制定着出兵波斯的伟大计划。

    他带着部下来到自己小时候骑马奔驰过的那片山梁。凯撒指着远处的大海对身边的一个孩子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就想划船到海的那边看一看,我想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后来人们告诉我那边是希腊。然后我就想看看希腊那边是什么地方。我要带着我的军队一直走过去,一直走过去!走到太阳升起的地方,让罗马的旗帜在太阳底下飘扬!”

    这个孩子,叫屋大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电影院里安静极了,几乎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了忧伤。

    他们知道,凯撒最后的那个悲情时刻,终于要来了。

第486章《凯撒大帝》的首映式(下)第487章 好莱坞电影大预告

    电影放映到了2小时的时候,高潮终于来临。

    凯撒遇刺的戏,虽然所有人都不想看,但是人们根本摆脱不了。

    两个小时的观影,已经让凯撒的光辉形象深深地烙在了人们的心上,大家和他一起痛苦,一起欢笑,一起经历生死战争,一起感受成功和辉煌,现在却看眼睁睁地看着他无比惨烈的死去,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得了的。

    电影在继续。

    公元前53年,凯撒宣布率军远征波斯。在他出发的前三天,元老院邀请他去参加一次会议。

    所有观众都知道这是元老院的一个阴谋,凯撒将死在元老院里。

    “别去!这是阴谋!”山姆.华纳痛苦地叫了起来。

    马尔斯科洛夫一张老脸已经气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仿佛要破裂一般。

    银幕上,凯撒微笑着接受了邀请。这个时候,他已经56岁了。

    出发前,凯撒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境足足有五分钟长,在梦里面,凯撒梦见自己从马上摔下来,梦见大海被浓雾隐没,还没见高卢森林中蹦蹦跳跳的一个鹿群经过自己的面前,其中的一只鹿频频回头看着自己。

    这个梦境,拍得十分的诡异,并且诗意盎然。

    对于这个镜头的加入,几乎让所有电影人拍手叫绝。

    这样的镜头,一般的导演是绝对想不到了,这也是格里菲斯区别于其他导演的根本原因。

    凯撒从梦中醒来,在洗脸地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苍老不堪,一个56岁的人,双鬓已经斑白。

    前往元老院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他的一些随从,人数超不过二十个人。

    一行人步行前往元老院。一路上人们纷纷向凯撒行礼,凯撒谦虚地和他的臣民打招呼。

    这些镜头,大部分都是慢镜头,把那种紧张而又悲郁地气氛表现得入木三分。

    电影院里响起了感叹和唏嘘声。我看见阿道夫.楚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凯撒来到元老院的台阶之下。仰拍镜头,台阶那面高,士兵们站在台阶的两旁。

    凯撒留下随从,一个人撩开袍子走上台阶。

    一组特写慢镜头。元老院里面,那些准备刺杀凯撒的人的面部特写。

    他们一个个都转脸望着元老院的入口,脸上表情各异。有人把刀藏到宽大的袍子里。

    中景镜头。凯撒出现在元老院地入口。阳光从外面射进来,人们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伟岸的身影。

    会议开始。凯撒端坐在高高地位子上,笑容可掬地倾听着元老们的意见。一个元老走了过来,跪在了凯撒的跟前。

    到这个时候。电影院的气氛紧张起来,很多人都站了起来。

    跪在凯撒跟前地元老。假装为了自己因犯罪而流亡海外的兄长请求赦免。凯撒当然拒绝了他。

    特写镜头。这名元老在得到了凯撒地拒绝之后,笑了一下。然后他忽然上前。扯住了凯撒的衣服。

    这是刺客们事先约好地信号。

    慢镜头,几十名元老纷纷摸出短剑冲了向凯撒,他们把凯撒围起来,纷纷挥舞着手中地短剑向凯撒刺去。

    这个时候,凯撒手里仅有的一件可以还击地东西,是记事板。他挥舞着记事板抵挡,但是要想安全地冲出去根本没有可能。

    然后,凯撒在人群中发现了他信任的布鲁斯特。

    那一刻,他愣了。

    “布鲁斯特,连你也有份吗!?”凯撒痛苦地看着布鲁斯特,决定不在抵抗。

    他用袍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元老们一拥而上,一把把闪着寒光的短剑刺入了凯撒的身体。

    凯撒轰然倒地,三个慢镜头从不同角度展现他倒地的过程。

    他倒地的那一刻,电影院里没有任何人说话,安静异常。

    我看见山姆.华纳痛苦的闭上眼睛,缓慢地放下了手里的盘子和叉子。

    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同时低下了头。

    特写镜头,凯撒的眼睛。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惊讶、失望、愤怒和遗憾。

    一连串的闪前镜头。

    十几岁的凯撒骑着骏马在山梁上奔驰,他闭上双眼,在风中张开双臂,仿佛一只小鸟。

    二十几岁的凯撒踏上罗德岛,他向老师求教学问,和部下们练习武艺。

    “为了罗马!”凯撒骑着战马满是是血挥舞着短剑冲向高卢人。

    “为了罗马的荣耀,我愿意成为一名普通的战士奋力厮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凯撒坐在一间安静的房子里,写着他的《高卢战记》。

    “骰子已经掷出了!”全副武装的凯撒带领着无数罗马士兵冲过了卢比孔河。

    凯撒和埃及艳后在夕阳中相视而笑,阳光之下,尽显柔情。

    “很小的时候,我就想划船到海的那边看一看,我想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后来人们告诉我那边是希腊。然后我就想看看希腊那边是什么地方。我要带着我的军队一直走过去,一直走过去!走到太阳升起的地方,让罗马的旗帜在太阳底下飘扬!”他微笑着指着大海对屋大维说着他的梦想。

    ……

    一幕幕的往事在银幕上闪现,凯撒的眸子渐渐散开。

    电影院里出现了吸溜鼻涕的声音,很多人低头偷偷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镜头缓缓地拉近凯撒的眼睛,缓缓拉近,直到凯撒的双眼充斥着整个银幕,然后镜头又缓缓拉开,重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个雕像的双眼。

    “我告诉你们地。是一个战士的故事,一个为了理想至死不屈奋斗不止的战士的故事,一个关于荣誉和自由的故事。一个关于梦想地故事。这个战士虽然去了,但是他的精神将永留世间!”深沉的旁白出现。

    “为了罗马!”银幕上,满是是血的凯撒勒马杀向敌阵。镜头在他的战马腾空而起的时候定格,画面上的凯撒,双目圆睁,张着大嘴怒吼着,目光坚定而执著。

    然后镜头慢慢失焦。

    浮现出一行字幕,大大地字幕。

    “谨以此片献给安德烈.柯里昂,我的老板。终生的挚友!满怀着希望和信心!”

    电影院里地灯次第亮起,全场起立,掌声潮水般响起!

    人们转脸望着我旁边的格里菲斯。目光中尽是尊敬和赞叹。

    连绵起伏的掌声中,格里菲斯嘴唇颤抖,双眼噙泪。

    这一刻,他已经整整等待了八年!

    八年的时间里。没有人能够体会他作为一个电影人却无法拍摄自己想拍地一部电影的心情!一个满怀着

    得不到人们尊重地电影人的心情!

    但是这一刻,一起都改变了。他等待了八年地东西,瞬息而至。

    格里菲斯看着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他脸上地表情,同样复杂。喜悦、解脱、兴奋、激动……面对着期待已久的成功,面对着好莱坞电影人地掌声,这个和凯撒差不多年纪的老头,潸然泪下。

    看着格里菲斯,我的心也一阵酸楚,但是酸楚过后,却是一份自豪和满足。

    历史上这个在失意和孤独中死去的一代电影大师,终于在这一天,在我的努力之下重新散发出璀璨的光芒,重新获得了尊重和敬佩,而这,也算是我替所有电影人,弥补了历史上一个永久的遗憾吧。

    我微笑着,对着格里菲斯向讲台努了努嘴。

    在众人的掌声中,格里菲斯脚步踉跄地走上了讲台。

    掌声持续不断,久久不息。

    “女士们先生们,这是我复出后的第一部单独执导的电影,感谢你们的支持和喜爱!”格里菲斯说的第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慨万千。

    “其实,自从19年的《党同伐异了。那部电影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在此之前,我是好莱坞最红的导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在此之后,我是一个被所有电影公司拒之门外的票房毒药,没有人愿意给我投资。”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以为自己就会这么过完我的下半辈子,没有电影,没有朋友,没有尊严和光荣。但是就在我陷入低谷的时候,柯里昂先生和梦工厂接纳了我,我很荣幸找到了这么一个归宿,找到了这么一个家!在梦工厂的日子里,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电影,什么才是真正的电影人,我也明白了,一个真正的电影人,应该如何拍摄一部有意义的电影。”

    “这部《凯撒大帝》之所以让我感兴趣,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里面的凯撒,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份为了理想不为艰险奋斗到底的精神,那份执著,那份纯粹,那份热烈!女士们先生们,我老了,也和电影中的凯撒大帝一样,到了双鬓斑白的年纪!我很高兴在我有生之年还能拍摄自己喜欢的电影,我很高兴在我有生之年,还能作为梦工厂的一分子拍摄我喜欢的电影!这是一个老人,最大的愿望,也是一个普通电影人最大的愿望!”

    “为了梦工厂的荣耀,为了好莱坞的荣耀,我愿意像一名普通的罗马士兵那样,奋力厮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哗哗哗哗!格里菲斯一说完,掌声再次想起,梦工厂人相互拥抱,一个个激动得热烈盈眶。

    作为他们的老板,这一切的创造者,我站在一旁,终于笑出声来。

    《凯撒大帝》首映式结束之后,酒会上觥筹交错。

    格里菲斯成为了酒会的焦点,他被一拨拨记者包围,忙着回答记者的各种问题。

    “怎么样,看着格里菲斯东山再起,是不是特别有满足感?”莱默尔走到我的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看着格里菲斯笑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满足感,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欠这个老家伙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后来想一想。原来是替所有好莱坞人还债。我们选择了他,却又无情地抛弃了他,这不免是一个巨大地遗憾,现在看着他成功了,我也就解脱了,仿佛卸下了压在身上的重担。”我转脸看着莱默尔,和他相视一笑。

    “忙碌了七八个月。这部电影一结束,你也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端过一杯酒递给莱默尔。

    莱默尔喝了一口,哈哈大笑。摇头道:“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现在看起来不可能了。”

    “怎么,你们又想拍新片了?”我惊讶地问道。

    虽然我现在是环球公司的老板,但是平时根本不插手环球公司的事情。环球公司的一切业务依然由莱默尔来主持和领导,所以他们地拍片计划我很少清楚。

    莱默尔也不否认。笑着点了点头。

    “谁的电影?拍的是什么内容?投资多少?”我像机关枪一般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莱默尔笑了笑,道:“威廉.惠勒。电影的名字是《呼啸山庄》。”

    “《呼啸山庄》?!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呆了起来。

    不太可能吧?!历史上。威廉.惠勒的确是拍过这部电影的,而且是改编自英国女作家勃朗特地那部同名小说。这部电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在当时的好莱坞掀起了改编文学名著地热潮,但是这都是1939年的事情了。

    威廉.惠勒怎么会提前十几年拍摄这部电影的!?

    我有点晕了。

    “安德烈,你没事吧?”莱默尔见我表情有点奇怪,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赶紧回过神来,旁敲侧击道:“莱默尔,惠勒这小子怎么会想起来拍这部电影地?”

    我得搞明白威廉.惠勒为什么会提前十年拍摄这部电影的原因,尽管我直到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我地加入而发声的蝴蝶效应。

    莱默尔呵呵大笑,道:“这有什么,惠勒这小子从小就喜欢这部小说,一直有把它搬到银幕上地想法,不过没有动手罢了。去年霍华德.霍克斯地那部《光荣之路》的大获成功让这家伙有点做不住了,剧本从去年开始就闷着头写了,修改了十几遍,2份就报给我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正忙着格里菲斯地这部电影,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精力应付他了。现在格里菲斯的这部电影我算是完成了,下面环球公司就重点推惠勒的这部电影了。”

    “惠勒的剧本写得还行不?”我低声问道。

    虽然我对威廉.惠勒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这家伙现在才是个刚入道的毛头小子,难免会出现一些问题。

    “我看了一下,很不错,惠勒对于原著精神把握得十分到位,而且深得精髓,我对他的剧本很有信心,再说现在的好莱坞电影里,改编自原著的电影非常少,惠勒的这部《呼啸山庄》说不定可以做出了突破,取得良好的成绩。”莱默尔对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他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要知道莱默尔在好莱坞混了这么多年,对于观众喜欢什么样的电影,观众需要什么样的电影,他还是很有经验的,更重要的是,他能从一部电影剧本的细枝末叶推测出这部电影的成功与否,所以他这么称赞惠勒的《呼啸山庄》,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投资多少?”我咧嘴问道。

    莱默尔对我伸出了一根手

    “100?”我问道。

    莱默尔点了点了头道:“这只是预算,当然,如果多个四五十万最后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不错。今年上半年,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都有点疲软,没有什么出品像样的电影,我敢肯定下半年的电影市场肯定竞争会越来越激烈,所以你们可得把好关尽最大努力拍摄这部电影才行。”我盯住莱默尔道。

    莱默尔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对了,听说派拉蒙也开始筹拍重头电影了。”莱默尔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

    “派拉蒙!?他们上半年已经出品了十几部烂片了。也该好好下下功夫拍一部好电影了。”我咧嘴笑了起来。

    “人也不能把人家拿起来和你比呀。阿道夫.楚克的策略就是以量取胜,虽然是上半年他们生产的都是烂片,但是每一步都赚了钱,十几部加在一起,那赚得也可不少。”莱默尔哈哈大笑道。

    “说得也是。这是阿道夫.楚克一贯地作风,谁让人家钱多人多设备多呢,不像我们,同时开拍三部电影就没人了。”我耸了耸肩,笑了起来。

    “安德烈,我听说派拉蒙准备在下半年生产二十多部电影呢,而且还都是列上公司拍片日程的。那些没有列上日程的可就更多了。”莱默尔撇了撇嘴。

    “这就是第一档次公司的实力呀。”我点燃了一支烟,转脸问莱默尔道:“莱默尔,你说派拉蒙头准备筹拍的这部重头电影是谁拍地?”

    “听说好像是约翰.福特。而且他们好像还启用了一个新的演员,叫约翰.韦恩。”莱默尔皱起眉头道。

    “约翰.福特!?约翰.韦恩!?”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被一同提起,尤其是后面一个人的名字,啪的一声。我手里的酒杯掉到了地上。

    这两个家伙,怎么混到了一起!?

    约翰.福特我很熟悉。而且和我是老朋友,所以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失手把酒杯掉在地上之后。莱默尔也愣了。

    “安德烈。不就是个约翰.福特嘛,至于这么惊讶吗?”莱默尔低声笑道。

    娘的。如果单单只是个约翰.福特我根本不至于这么惊讶,但是听到把约翰.福特和约翰.韦恩两个人地名字并到一起,我就要疯了。

    熟悉电影的人都知道,约翰.福特靠西部片起家,也是靠西部片成为一代电影大师,而成就他这个辉煌的,正是约翰.韦恩。

    可以说,没有约翰.韦恩就没有约翰.福特,当然,反过来也是成立地。

    这两个人,是天生的最佳拍档。在约翰.福特没有发现约翰.韦恩和他合作之前,他的电影也只算是小有名气,但是自从两个人混在一起之后,就诞生了历史上最伟大的西部片组合,西部片地高峰就要到来。

    历史上,约翰.福特遇到约翰.韦恩,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两个人心有灵犀,一同拍出来的电影无论是在电影地艺术性上还是对于人物的独特塑造之上,都堪称完美。

    特别是约翰.韦恩,这个性格豪爽地好莱坞最伟大地演员之一,几乎就是为了演西部片而生的,他身上地一切都在完美阐释牛仔的内涵和西部精神的真谛。

    所以,当我听到约翰.福特和约翰.韦恩搅合在一起的时候,这份震惊是莱默尔远远不能理解的。

    这就意味着,派拉蒙在今年的下半年,绝对会因为这部电影而辉煌万分。

    “我不担心约翰.福特,我担心另外一个人。”我笑道。

    莱默尔愣了一下道:“你说的是约翰.韦恩?不会吧,这家伙我见过一次,长得人高马大的,不是很英俊,声音也不好听,这样的人根本演不了什么电影的主演。你担心他干吗?”

    我苦笑了起来,道:“莱默尔,你说得不错,这个约翰.韦恩长得没有那些男影星英俊潇洒,演那些爱情片之类的电影自然当不上男主角,但是如果扮演其他类别的电影,那可就不好说了,而且和约翰.一合作,说不定还有可能夺得今年的哈维奖最佳男主角呢。”

    哈哈哈哈,莱默尔听完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他哪里会相信我的话。

    “安德烈,你就别和我这个老头子开玩笑了,那个约翰.韦恩要是能夺得最佳男主角奖,这里的男影星们估计基本上都已经捧过金羽奖杯了。”莱默尔指了指酒会里往来穿梭的那些好莱坞的男影星们。

    我也懒得和莱默尔解释这个,小声问他道:“莱默尔,你知道约翰福特拍摄的这部电影名字叫什么吗?”

    莱默尔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道:“好像叫什么《西部狂沙》!对,就叫这个。”

    “《西部……狂沙》?!”听到这个名字。我脑袋有点大。

    因为历史上,约翰.福特可是从来没有拍摄过这样的一部电影。但是从名字看来,很有可能就是一部西部片。

    “怎么了,你听过?”莱默尔巴巴地问我道。

    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很久值钱地一个画面,好像是在《好莱坞故事》的开机仪式上。我和约翰.福特无意闲聊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就曾经说到过他的下一部电影的问题。当时约翰.福特说他正准备忙着准备下一部电影地剧本,而且是个拍摄西部牛仔的电影,当时我就很感兴趣,并且说这部电影我们梦工厂可以给他投资,当时约翰.福特也答应了。

    后来《好莱坞故事》的拍摄以及一连串的事情把我忙的头昏脑胀,这件事情也就彻底忘记了。难道他那个时候准备的电影,就是现在的这部《西部狂沙》!?

    我地脑袋里似乎已经抓到了一点什么。

    莱默尔见我一会满脸欢笑,一会脸色凝重。而且不时地发呆,也是满心的狐疑。

    我和莱默尔聊了一会然后走开,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约翰.福特的影子来。

    找到约翰.福特地时候,他正在和一帮导演们聊天呢。斯特劳亨、金.维多、刘别谦等人都在,而且还有像丽莲.吉许这样的明星大腕。

    一帮人见我过去。立马笑着打起了招呼。

    “安德烈,你终于把大卫给推出来了。难得难得呀。”斯特劳亨和格里菲斯关系极好。所以今天这个晚上能看到格里菲斯东山再起,他很是高兴。

    “《凯撒大帝》拍得好。让我们这些人大饱眼福,不过我更对你的那部《耶受难记》更感兴趣,单单那五分钟的预告片,我就有点按捺不住了。”金.维多和刘别谦念念不忘刚才首映式之前放映地那五分钟的预告片。

    我和他们嘻

    了一阵,然后笑着问他们几个人道:“这下半年,你些什么电影呀?”

    这么一问,几个人都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我下半年准备拍部家庭电影,名字叫《愚蠢妻子》,这也是马尔斯科洛夫先生吩咐地。”一提起电影,斯特劳亨就有点皱眉头。

    这部电影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反应家庭生活地社会生活电影。我了解斯特劳亨,他想拍地电影,是那种矛盾冲突激烈、深刻的,能够反应人性地善恶的东西,而偏偏马尔斯科洛夫他们好像认定了斯特劳亨善于拍摄家庭社会生活电影,所以不断给他下达这样的拍面命令,所以搞得斯特劳亨现在把拍电影完全当成了工作而不是艺术。

    这些电影根本不是他想拍摄的题材,但是为了生活他又不得不低下头来结果导桶,可以说,他现在已经成为好莱坞最不得意的导演的代表人物。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斯特劳亨几乎一辈子都在米高梅工作,让他离开米高梅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他在米高梅呆一天,那就意味着他必须过一天这样的生活。

    所以,尽管他对这回总生活十分的有微词,可丝毫没有别的办法。

    看着斯特劳亨垂头丧气的样子,其他人都发出了善意的微笑。

    “斯特劳亨,你应该感到满足了,至少身为一个导演你还有电影拍,你有空到好莱坞各个角落去看看去,去看看身为导演却没有片子拍摄最后沦落为打下手的人,有多少!?”金.维多哈哈大笑,使劲地拍着斯特劳亨的肩膀道。

    “维多,你下半年准备拍摄电影吗?”我笑着问道。

    金.维多挤巴了一下眼睛,做了一个鬼脸:“我呀,我当然拍了,我们老板说了,20世纪电影公司今年冲击第二届哈维奖最大的我的身上了,你说我怎么能不拍一部电影呢,再说我要是不拍,第二届哈维奖的颁奖典礼,将会是多么的寂寞呀。”

    “你这家伙!”

    “简直不要脸!”

    众人纷纷捶打起金.维多来。

    “维多,你们这部电影准备拍摄什么题材呀?”一边一直咯咯直笑的刘别谦问道。

    金.维多看了看我,然后笑道:“你们说今年什么题材最火?”

    “当然是宗教题材了!这好用问吗!”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从1925年以来。好莱坞就形成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如果想知道今什么题材最火的话,很简单,看看梦工厂拍摄地什么就行了。

    《色戒》首映之后引起了心理电影和情色电影的高潮,《求救的人们》的诞生。引发了现实主义电影的一路高歌,《吸血鬼德古拉》使得恐怖电影占据了很长一点时间,紧接着《勇敢地心》让1926年几乎一年的时间里,好莱坞影院的银幕上都持续放映着历史电影。

    今年一开始,《情书》引起了一阵爱情电影热,不过这个热潮还不是很大,到目前为止。《耶稣受难记》带来的宗教电影热,已经快要把好莱坞给烤化了。

    “维多,你们20世纪电影公司不会也想拍摄宗教电影吧的约翰.福特算是猜到了金.维多的心思了。

    金.维多哈哈大笑。点了点头。

    我立刻被金.维多逗乐了,这家伙倒是挺有头脑的,搭乘着梦工厂和米高梅掀起来地宗教电影的列车,20世纪电影公司肯定能有成绩。

    “维多。你们20纪电影公司跟风跟得这么紧,就不怕载跟头。你要知道,从来跟风柯里昂先生风地人。一般可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因为有他的电影在那里,其他人根本很难超越。而观众也会下意识地去把你的电影和他地电影作比较,如果差距特别大,那他们可不会买你的帐!”刘别谦提醒金.维多道。

    金.维多摊了摊手道:“这个你们就放心吧,我们地这部电影,虽然也是宗教电影,但是我们才不会像柯里昂先生和地密尔先生那样,那么沉重地把镜头对准耶,我们拍的是宗教题材之下地普通人地生活,而且还是轻喜剧,我想观众看的时候,会感到耳目清新地。”

    “叫什么名字?”

    “《哈里路亚》!”

    “噗!”约翰.福特一下子把嘴里的酒喷了出去,一边咳嗽一边道:“维多,你这电影的名字也太那个了吧!”

    “图的就是一个震撼嘛!地密尔先生的那部电影名字最牛,叫《万王之王》,听听,多大气,多雄浑,和他们米高梅的背景多么的契合,柯里昂先生的电影,名字叫《耶受难记》,听听,多么的沉重,多么的深刻,和他们梦工厂一向的艺术标准又是多么的搭配。我们20世纪电影公司虽然不能和他们米高梅、梦工厂比,但我们也不是吃闲饭的,《哈里路亚》,你们听听,这名字多么的妇孺皆知老少咸宜!告诉你,这部电影就凭这个名字,都能让我们赚个盆满钵溢。”金.维多说得是唾沫横飞,那叫一个得意。

    “做梦去吧!”

    “就怕你到后来裤子都能输出去!”

    一帮人调戏起了金.维多。

    我也是忍俊不禁。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金.维多是跟风拍摄,但是这家伙头脑很灵,他知道要是正正经经拍摄宗教电影,那肯定不行,毕竟《耶受难记》和《万王之王》在那里了,无论是从投资成本、制作团队还是从艺术表现力和社会影响上,他们根本不是对手。所以金.维多采用了一个很狡猾的办法,那就是题材虽然是那个题材,但是换了一种表达方式。在宗教主题下去展现普通人生活的轻喜剧,这不得不说是个绝好的题材,听得连我都眼前一亮。而且《哈里路亚》这个电影的名字起得太好了,用这样一个众所周知的名字,配合轻喜剧的内容,绝对能达成一个十分了不得的效果。

    可以说,这部电影,肯定会为20世纪电影公司赢得声誉

    聊完了金.维多,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了一直傻笑的刘别谦的身上。

    自从去年刘别谦的电影《学生王子》在第一届哈维奖上获得了最佳影片提名,并且捧得了最佳美工奖之后,这个小个子导演就一跃成为了好莱坞一流导演之一,也成为了华纳兄弟电影公司的第一导演。

    36岁的他。虽然出生在柏林,但是身上丝毫没有德国人地那份古板,恰恰相反,他身上带有的那种灵动,让所有看过他电影的人。都深深为之叹服。

    以至于现在,好莱坞的电影圈中,流行这样一个词语:“刘别谦式的触

    :的。是多变的,是若无其事的,甚至是放肆地。带着一点点微妙的性挑逗。一种貌似矜持的幽默。骨子里却狡猾得像一只狐狸,他会使用特别地对位法,往往在电影最快乐地时候却给它蒙上一股淡淡的忧愁。他的电影里。都是俊男靓女。风度翩翩、优雅动人,他们之间总是相互斗气从而幽默不断。而刘别谦却总是喜欢给他们不断地找麻烦。一次次地让观众在笑破肚皮之余,心中却感到了一丝淡淡地悲伤。近而回味无穷。

    可以说,已经进入中年地刘别谦。无疑也进入了他人生事业地最辉煌的时刻,对于他拍摄地电影。大家自然关注得很。

    刘别谦笑了笑,摸了摸他地那绺漂亮的小胡子道:“我下半年也打算拍一部电影。剧本现在已经写好了。而且我们老板也批准拍摄了,名字叫《璇宫艳舞》。”

    《璇宫艳舞》!?我愣了一下。

    如果我没记错地话。这部电影应该是刘别谦三十年代的作品,怎么会提前好几年拍摄了呢。

    这部电影在刘别谦地电影作品中是很重要的,而且甚至在好莱坞电影史中也是很重要地。在这部电影里,刘别谦巧妙地把画面和音乐结合了起来,让音乐直接从形式上参与影片的意义创造,获得了极大地成功,影响了后来地一批电影。

    《璇宫艳舞》,听听这个名字就足够诱惑人了。这样的电影名字,在好莱坞电影人当中随便扯一个过来,他都知道肯定是华纳出品地。

    幽默、一点小、俊男靓女、打情骂俏、一点小悲伤,最后,反映一点社会或者是人生的道理,这样的电影,一直都是美国观众喜欢的。当然,也是华纳兄弟电影公司的老板山姆.华纳的最爱。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刘别谦是幸运的,他喜欢拍的电影或者说他擅长拍的电影,恰恰是老板喜欢的,这样他就可以在华纳越来越收到老板的喜欢,地位也就越来越巩固,与刘别谦想必,斯特劳亨的情况就正好相反,这也是他在米高梅混得备受压抑的一个重要原因。

    不过总体看来,这几个家伙的电影,除了斯特劳亨的那部《愚蠢女人》相对积弱一些之外,其他的几个要拍摄的可都很有水平,看来下半年的好莱坞电影市场,各大电影公司之间的竞争,肯定要比去年的激烈得多!

    转了一圈,我的目光终于落到了约翰.福特的身上。

    “福特,你呢?”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约翰.福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我打算拍一部西部牛仔为主题的电影。”

    “西部牛仔为主题的电影!?是不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我笑着问道。

    约翰.福特变得越发地羞愧了起来,点了点头。

    “那好呀,我这就给你开支票投拍。”我笑了起来。

    “安德烈,他的电影怎么要你投资拍摄?”金.维多等人都奇怪了起来。

    我便把我和约翰.福特之前商量好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一帮人才恍然大悟。

    而约翰.福特在旁边,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一般。

    其实我知道这部电影既然已经被确定下来,肯定已经得到了阿道夫楚克的批准了,也就是说,不可能由梦工厂投资拍摄了,不过我怎么着也得让约翰.福特觉得他欠了我一个人情。

    果然,在我说完之后,约翰.福特不好意思地搂住了我的肩膀。

    “安德烈,对不起。”约翰.福特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很真诚。

    “有什么对不起不对不起的,放心吧,不管这部电影成本多少,我都给你。”我笑道。

    “这个……”约翰.福特听到我这样说,更加羞愧起来。

    “安德烈,对不起,这部电影已经决定下来由派拉蒙投资拍摄、发行了。”这句话从约翰.福特的嘴里说出来,还真得很困难,说完之后,约翰.福特低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为什么?”我装出了一副吃惊的神色。

    “这个,我在写这部电影剧本的时候,恰巧被楚克先生看到了,他很喜欢,所以就坚持投资拍摄。……对不起。”约翰.福特擦了脸上的汗水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表现出很失意的样子,继而笑道:“那算了,谁投资都是拍摄,只要你拍好就行了。”

    我的话,让约翰.福特脸上露出了异常感激的神情。

    “演员挑好了没有?主演是谁!?”我不经意地问道。

    “一个叫马里恩.莫里森的二十岁的年轻演员,我给他起了个艺名叫约翰.韦恩。”约翰.福特的话,证实了莱默尔说的都是真话。

    我笑了笑,说出了埋藏在我心里已经很久的一句话。

    “这个约翰.韦恩签约了吗?”

    我只所以这么关心约翰.韦恩有没有和派拉蒙签约是有原因的,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约翰.福特。

    众所周知,约翰.福特是好莱坞电影导演中的一个异类,其中的一点就是这家伙不喜欢和公司签约,更不喜欢在一个公司里面干一辈子,他就像是一个游侠,行走在各个电影公司中间,有机会就给人家拍电影,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他是这样的人,约翰.韦恩的性格后来也跟他一样。不过我现在敢肯定的是,如果约翰.韦恩还没有被阿道夫.楚克签下来,那我要签他他肯定答应。

    可不要问我签约翰.韦恩能有什么用。虽然他现在还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但是却有着不可限量的前途,当然,这个前途是约翰.福特给他的。单程演员上讲,约翰.韦恩的表演水平和路子,比不上加里.格兰特或者是亨弗莱.鲍嘉,但是他和约翰.福特一结合,可就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了。

    也就是说,只要我能把约翰.韦恩给签下来,把他搞定了,那就意味着我已经把约翰.福特的半个生命钻攥在了手里,以后他的那一系列的深深影响电影史的西部片杰作,可就是我们梦工厂的了!

    这,是现在在派拉蒙已经抢先对约翰.福特的这部《西部狂沙》下手之后,我能争取到的最大的优势了。

    显然,我的这句话,也让约翰.福特吃了一惊。

第488章 未来的巨星—约翰·韦恩!第489章 人贩子诺思罗普

    安德烈,你问这个干吗?莫非……”我的心思,约翰到了,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让他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因为拉拢人才,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

    但是约翰.福特也有着其他方面的疑问,那就是堂堂梦工厂的大老板,好莱坞电影之父,怎么会对一个二十刚出头的无名小子有兴趣的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约翰.福特把我拉到旁边的一个僻静的角落,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想签下约翰.韦恩。”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和他兜***了,便点了点头。

    嘿嘿嘿嘿,约翰.福特发出了一阵坏笑。

    “你笑什么?”我被他笑得摸不到头脑。

    “阿道夫.楚克以前告诉我你是好莱坞最狡猾的人,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还真像这么回事。”

    “这话从何说起?”我眯着眼睛笑道。

    约翰.福特耸了耸肩膀,道:“你打得好主意。阿道夫.楚克投资拍摄这部《西部狂沙》,你就抢先把这部电影里面的男主角给抢先签下来,你这么做,可是狠狠地挖了阿道夫.楚克的墙角,让他花了这么多钱却为别人捧红个演员,但是却又不能不捧,这不是让阿道夫.楚克吃了个哑巴亏是什么?”

    听完了约翰.福特的话,我哈哈大笑。

    “你小子也太逗了吧,第一,你的这部电影能红不能红还是个未知数,说阿道夫.楚克吃哑巴亏还为时过早,第二,我这么做,可不是想挖阿道夫.楚克的墙角,我是另有目的。”我干脆和盘托出。

    约翰.福特这个人。是个直性子,你要对他曲里拐弯的,他说不定心里还会排斥你,倒不如全告诉他。

    “什么目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约翰.福特顿时被我吊足了胃口。

    “我是为了你!”我咧嘴笑道。

    “为了我!?”约翰.福特嘴张得比盆还大。

    “对,为了你。”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约翰.福特十分痴呆地说道。

    你不明白就对了,你要是明白了,我还怎么忽悠你!?

    我摆出了一副郑重的无比关心的样子,道:“我问你,阿道夫.楚克能让你一辈子都给他拍电影吗?”

    “不能。”约翰.福特回答得倒是很实在。

    “你能保证你一辈子都有电影拍吗?”我追问道。

    “不能。我现在就开始找不到投资方了。”约翰.福特挤巴了一下眼睛。

    “所以呀,我要把约翰.韦恩签到梦工厂来。”我嘿嘿一阵坏笑。

    “我,我听不懂!”约翰.福特彻底迷糊了起来,直抓自己地头发。

    “我问你,你怎么看约翰.韦恩?”我把话题转移到了约翰.韦恩的身上。

    约翰.福特大嘴一张,道:“这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演员!如果可能的话,我能把他塑造成好莱坞最伟大的演员之一!”

    “别给我整这些需的。我问你,你对他感觉怎么样?”我呲哄了一下鼻子。

    “感……感觉?!”约翰.福特被这个很带有歧义的词语弄得有点手足无措,想了一会说道:“我觉得我找到了一个知己。一个能了解我创作意图和思维方式的人,一个能最完美地阐释我的电影内在含义地人!”

    得,话说到这份上,成了!

    “那是不是说。以后半辈子的电影,很大程度上将离不开这个人?”我盯着约翰.福特。等待他的回答。

    约翰.福特连想都没想就直接点了点头。

    我哈哈大笑,道:“所了。如果我签下约翰.韦恩。你是不是就跑不掉我的手掌心了?”

    饶了一大***,约翰.福特终于听懂了我的意思。

    趁着他目瞪口呆。我赶紧趁热打铁。

    “福特,在好莱坞这么多导演中,我敬佩的人不多,格里菲斯算一个,你算一个。知道我为什么千辛万苦地把格里菲斯推出来吗?!”我指了指不远处被人群包围尽情享受荣耀的格里菲斯。

    “为什么?”约翰.福特咂吧了一下嘴。

    “那是因为我感觉到如果不让他拍电影,不让他把自己内在地关于世界的想法、对于电影的独特理解表达出来,将是世界电影地一个巨大损失。”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福特,你知道,电影是门新兴的艺术,只有几十年的历史,到了现在这个时代,电影发展到了一个关键时期,也是一个成型的时期,这就需要一大批优秀地电影人用自己的作品来为电影定下一系列地美学规范,使它成熟起来,成为文学、音乐、雕塑等艺术一样伟大的艺术形式。这个工作很艰巨,也很光荣,当然这也是我地最大目标。”

    “但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完成这个工作地,有些人就不行。但是你行,你约翰.福特行!你的电影,一定会永远留在好莱坞电影史册上!正因为这样,我才特别地关心你。你这个人,不喜欢被固定在一个公司,对于你的这种工作方式,我能理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虽然能最大程度地摆脱电影公司对你的束缚,却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你一直像一个游侠这么在好莱坞飘荡着,到了后来,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就发现你没有一个可以让你休息下来给你挡风遮雨的家。”

    “看看格里菲斯,他和你就不同,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遇到了什么困难,他的身后都会有我们,可你呢。确切地说,如果你走上了他之前的老路,被好莱坞抛弃,在别人眼里那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就不是这样了,因为我认为那将是好莱坞电影乃至世界电影的一个重大损失!所以,我要把约翰.韦恩签下来。你认为能完美地阐释你的电影哲学的演员签下来,如此以来,我就等于握住了你的根,不管你飞到哪里,最后你等会落到梦工厂这块土地上,在这里,我想你可以找到一群可以支撑你重新站起来的人。”

    我地一连串滔滔不绝的话,让约翰.福特感动得差点没留下泪了。

    对于他这样一个居无定所在好莱坞游荡的幽灵来说,从来没有受到别人如此的关心过。

    “安德烈,我……我……”约翰.福特看着我。嘴唇抽动,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个屁你!这还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约翰.他最听你的话,如果你想让他被阿道夫.楚克签去,我也没话说,毕竟派拉蒙比我们梦工厂大多了。”我笑道。

    约翰.福特使劲地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让他被派拉蒙签去,那个公司太讲规矩,会把他这样一个个性十足的演员身上的棱角

    磨掉的。”

    “约翰.韦恩还没被阿道夫.楚克签去!?”约翰.福特地话。顿时让我喜出望外。

    “没有。《西部狂沙》现在也只是暂定要拍摄,还没有进入正式的筹备阶段,所有演员都没有进行训练,另外阿道夫.楚克那样的人。对约翰.韦恩这样刚出道的小演员根本没有多大的兴趣。”约翰.福特一脸的苦笑。

    “那就好。走走走!”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搂着约翰.福特就往电影院地后门走去。

    “上哪去?”约翰.福特纳闷地问道。

    我脖子一拧:“当然去找约翰.韦恩你那个知己去!”

    出了电影院。我和约翰.福特钻进了他的车里,霍尔金娜开车。一路奔驰而去。

    离开了洛杉矶市。汽车驶向好莱坞。

    一路上我和约翰.福特聊的都是一些闲话,聊着聊着。就谈到了最近好莱坞地形势。

    “安德烈,忘了告诉你一个消息?”约翰.福特突然一拍脑门。

    “什么消息?”我呵呵一笑。

    “听说那个希区柯克现在已经在捣鼓他的下一部电影了。”约翰.福特瘪着嘴说道。

    “希区柯克在捣鼓他的下一部电影!?”我一下子做了起来:“他的《捉美记》不还没有公映吗!?这就开始捣鼓下一部电影了!?”

    约翰.福特点了点头:“这个消息我也是从雷电华公司内部地人那里得到的,说是这个英格兰胖子现在一身是劲,只花了半个月地时间就写好了这个剧本,并且让凯瑞.洛克菲勒赞叹不已,只看完剧本一遍就甩手给了他五百万的投资!”

    “五百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看来凯瑞.洛克菲还真舍得花钱。

    “可不是嘛。安德烈,我总觉得这个希区柯克不是个简单地人物,说不定后来能成为好莱坞数一数二地电影导演,加上他现在在雷电华,以后可能能成为你的对手对你和梦工厂形成威胁,你可得注意一下。这个家伙,野心很大,而且我总觉得他对你们梦工厂有这一种特别地‘眷恋’,好像要卯足了劲可你们竞争。”约翰.福特看着我,有点担心地说道。

    “你现在才看出来?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然这家伙也不会倒到雷电华那里去。他有野心,想成为好莱坞最牛的导演,要想达成这个梦想,最简单的一个捷径就是击败我,只要把我打败了,他就一举成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我呵呵笑了起来。

    “那你得注意这家伙一下。”

    “没事,让他闹腾好了。对了,他的下一部电影叫什么名字?”我看着约翰.福特问道。

    “好像叫什么《三十九级台阶》。”

    “《三十九级台阶》!?”我一声尖叫,让前面开车的霍尔金娜赶紧停下了车。

    我没听错吧!?《三十九级台阶》可是希区柯克最著名的一部电影之一,也是电影史上都赫赫有名的电影,历史上是1935拍摄的,一公映就震惊美国电影界!

    这样的一部电影,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年冒出来!?

    我晕了,我完全晕了!

    这一个晚上,我已经听到了太多让我感到诧异的电影了,但是最诧异的。无疑是这一个。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希区柯克的能力,清楚他在电影上面的天赋,而且我更清楚这部《三十九级台阶》公映之后将会产生什么样地后果,不仅仅是希区柯克凭借这部电影一飞冲天,整个好莱坞电影公司的劲敌——雷电华电影公司更会因为这部电影稳稳地落地好莱坞!况且希区柯克的第一部好莱坞电影《捉美记》马上就要首映,而且这也是一部十分有分量的电影。

    可以肯定,这一年的圣诞档期之后,好莱坞将冉冉升起一颗导演巨星,这个巨星,将成为所有红龙大联盟内的电影公司的噩梦!

    “我要是当初动用各种手段让希区柯克的那部参加第一届哈维奖最佳外国语影片奖的《山鹰》早早滚蛋。让他灰溜溜地滚回英国丝毫没有引起好莱坞电影人的注意,就好了!”一瞬间,我甚至在心底开始后悔起来。

    “安德烈,没事吧!?”约翰.福特看着我,极为吃惊。

    我摇了摇头,道:“福特,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个胖子,迟早会成为好莱坞地噩梦。”

    “那我们把他收拾了不就行了。”约翰.福特哪里知道希区柯克的底,在他眼里。希区柯克还只是个来自英国的胖子。

    “收拾!?你说得到轻松,怎么收拾!?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自己努力生产好电影!”我耸了耸肩。

    希区柯克在准备拍摄《三十九级台阶》的事情,让我的心情很乱。

    这个消息,让我一瞬间想得很多很多。

    我了解希区柯克。他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为了实现他地野心。他的梦想,我决定敢肯定。他一定会在一开始拼命地拍电影。而且这些电影一定在质量上十分的过硬。

    与他想比,我地劣势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可能拍出像他那么多的电影。对于我来说,一年两部电影,已经几乎是极限了,要知道我除了是个导演之外,还是梦工厂的老板,这么一大摊子的事情,我不可能完全放手。

    如此以来,如果希区柯克向梦工厂发动疯狂地电影进攻,我们恐怕会压力剧增。

    自从梦工厂建立,我虽然在经营方面怕过阿道夫.楚克怕过洛克菲勒财团等人,但是在电影上还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但是现在,面对着这个来自英格兰的胖子,不知怎么地,我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慌乱。

    这种感觉,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地。

    一路上,车厢里很是安静,无论是我还是约翰.福特或者是霍尔金娜,谁都没有说话。

    我扭头看着外面地夜色,看着洛杉矶外面苍茫的原野,突然心中有了一丝疲惫地感觉。这种感觉虽然在很多的时间就消失了,但是让我的心情愈发沉重了起来。

    车子驶进好莱坞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午夜的好莱坞,***通明,大街两帮的酒馆里,依然装满无数醉生梦死的人。

    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灯红酒绿的世界,同时,也是一个充满着梦想的世界。

    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就会觉得自己越来越弄不懂这个地方。

    很多时候,你会觉得不是好莱坞电影人创造了好莱坞,而是好莱坞创造了好莱坞电影人。

    它让他们嬉笑怒骂,它让他们平步青云尽享荣华富贵,也可以让他们在一夜之间一文不值流落街头。

    它是一个充满着欢歌笑语的天堂,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居住的地狱

    车子开向好莱坞的北区,那里是好莱坞最大的一个区域,平时我很少去。

    霍尔金娜按照约翰.福特的吩咐开着车子在街区里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了一个小旅馆跟前。

    “这家伙住在二楼的那个拐角。”约翰.福特指了指二楼一个亮着灯的房间。

    已经是半夜了,其他的房间里的人都关灯休息了,只有那一个房间亮着灯,所以十分的显眼。

    我们几个人走了上去,来到门口。

    从房间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吉他声,继而是一阵吟唱。

    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吉他弹得很好,歌唱得也极为动人。

    我没有打断里面的人。而是驻足听他唱完。

    我从歌声中,听出了一丝低郁,乡愁一般的低郁。

    看来这个约翰.韦恩,竟然是个内心如此深邃地人!

    一曲终了,里面悄无声息。

    我冲霍尔金娜点了点头。霍尔金娜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这么晚了还敲门!我告诉你我是个穷光蛋,你应该去找那些兜里有点油水的男人才是!”房门被噗啦啦地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看来约翰.韦恩把之前肯定是频频遭受旅馆里应召女郎的骚扰,所以这家伙开门的时候,态度极为不爽。

    这倒让我和约翰.福特同时笑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格子上衣。满是油腻,头发蓬乱,脸上尽是油光,仿佛几个月没有洗脸一般。嘴上叼了一支香烟,眼睛被熏得一个大一个小,下身就穿了一条内裤,穿着拖鞋。

    来之前。我对约翰.韦恩有关很多种想像,但是这幅尊容打死我我也想不到。

    “福特先生!?”约翰.韦恩看到约翰.福特,惊讶地一张嘴。嘴里的香烟掉了下来,正好落到他光溜溜的大腿上,只疼得这家伙一下子蹦了起来。

    “福特先生,请等一下。”话一说完。约翰.韦恩就咣的一声摔上了房门,钻进了屋里。

    哈哈哈哈。我和约翰.福特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家伙就是这样毛手毛脚的。我刚刚遇见他地时候,在前面街区的一家小咖啡馆里。那家咖啡馆的咖啡在整个好莱坞都有名。那天晚上。我喝了一杯咖啡准备离开,就看见一个带着牛仔帽的家伙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当时我正好在想《西部狂沙》的剧本。看到一个戴牛仔帽的就注意了起来,然后我就坐下来观察他。”约翰.福特开始回忆和他约翰.韦恩见面时候的情景。

    “他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一股臭气,坐在我对面地桌子上要了一桌子吃的东西,然后吃得风卷残云那叫一个爽快,一边吃还一边和旁边的人大声聊天,性格极为豪爽。吃完了,这家伙就晃晃悠悠地来到咖啡馆老板地跟前,告诉老板他兜里没钱,但是又不想白吃老板一顿,便躺下来让老板揍一顿。”

    “整个咖啡馆里面的人都被这小子给逗乐了,我就走过去帮他付了钱,然后和他聊了起来。”

    “哪知道一聊,发现这家伙的性格和我极为对路,而且身上带有典型的只有牛仔在有地那种精神,更重要的时候,他喜欢电影,说是来这里就是为了闯荡一番。我对这家伙很是欣赏,就告诉他想让他担任我下一部电影地男主角,把这家户高兴得差点乐疯了。再后来我觉得他的名字不是很响亮,就给他改成了现在地名字。”

    约翰.福特提起约翰.韦恩就直摇头,不过眼睛里却带着一丝灼热地光芒。

    我们在外面等了几分钟,房门再次被打开,不过这一次,倒是让我吃惊不下。

    约翰.韦恩穿戴得十分的整齐,已经换上了一套鲜亮笔挺地黑色西装,打上了一条蓝色的斜条纹的领带,原本鸡窝一样的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

    “各位请进。”这家伙礼貌地拉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们三个人鱼贯而入,来到约翰.福特的房间里,不由得四处打量了起来。

    房间不大,也就30多平米,里面凌乱不勘,到处扔的都~.装盒、书籍以及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约翰.韦恩亲自给我们倒了几杯水放在了桌子上。

    “抱歉,咖啡让我喝完了。”这家伙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这家伙别忙活了,我们跑了这么远的路到你这里,可不是为了喝你的咖啡的,快点坐下,我有事情给你说。”约翰.福特招呼约翰.韦恩坐了下来。

    “这个人你认识吗?”约翰.福特向约翰.韦恩指了指我。

    约翰.韦恩盯着我看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笑了起来:“柯里昂先生谁不认识?可是我的偶像!”

    “你小子倒是沉得住气,遇到偶像竟然能如此镇定。”约翰.福特一边调侃着约翰.韦恩一边冲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他的意思是,签约翰.韦恩,那是十拿九稳了。

    约翰.韦恩看了看约翰.福特,又看了看我。嘿嘿笑了起来。

    “韦恩,这次我们过来,主要想和你商量个事情,当然,是好事。”约翰.福特喝了一口水,咂吧了一下嘴。

    “什么好事?拍电影?”约翰.韦恩顿时两样放光。

    约翰.福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是拍电影,但是却是和拍电影有关。我刚刚在首映式上和柯里昂先生谈到了你,他对你很感兴趣。也很欣赏,想签下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签下我!?梦工厂要签下我!?为什么不是派拉蒙?!”约翰.韦恩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不喜欢我们梦工厂?”我看着约翰.韦恩,笑了起来。

    “不是不是!”约翰.韦恩急忙摇头,对我和约翰.福特说道:“福特先生告诉我让我主演的那部《西部狂沙》是派拉蒙投资的,照理说。应该是派拉蒙签我的呀,怎么会……”

    想不到这小子倒还有点头脑。

    约翰.福特哈哈大笑:“你小子怎么这么笨呢,这部电影是派拉蒙投资地。但是不代表人家就能签你,你现在在好莱坞还是一个无名小卒,阿道夫.楚克是不会对你感兴趣的,即便是签了你。你小子以后在派拉蒙也得不到重视,那个地方是一个将资历将辈分甚至是将金钱的地方。你在里面不会混出个模样来。梦工厂就不同了,在好莱坞。人人都知道梦工厂是一个只讲实力的地方。你这样的性格,最适合不过了。你被柯里昂先生签去,我也就放心了。”

    约翰.福特的话,让约翰.韦恩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

    “当然,这还只是我们的想法,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约翰.韦恩嘿嘿傻笑,道:“柯里昂先生,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进入梦工厂拍电影,可是我的一个理想!签,我签!”

    他这么一答应,我立马松了口气。

    “我看事不宜迟,就现在签吧,霍尔金娜,你去起草两份合同。”我转脸对霍尔金娜道。

    霍尔金娜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这点事情还是处理得来的,便走到一旁,拿着纸笔起草了合同草样来。

    约翰.韦恩对于我这么急迫地想把他签下来,感到有点奇怪,但是约翰.福特却理解我的做法。

    我是怕夜长梦多,如果在托上个一两天,说不定约翰.韦恩就被派拉蒙签去了,到嘴地鸭子飞了,这可不是我的性格。

    十几分钟后,霍尔金娜把合同的草样交给了我,我看了一下,见没有问题就递给了约翰.韦恩。

    “韦恩先生,这是合同草样,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咱们就可以签了,等明天,你去梦工厂一趟,咱们再签个正式的合同。”我把手里的草样递给了约翰.韦恩。

    约翰.韦恩连看都没看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从今之后,约翰.韦恩就是你们梦工厂地人了。”约翰.福特看着我哈哈大笑。

    看着手里的那份合同,我也乐得合不拢嘴。

    20世纪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才呀!

    有了像约翰.韦恩这样地人,我还拍谁!?

    “福特,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你以后再拍西部片,可得找我们梦工厂了。”我指了指约翰.韦恩对约翰.福特说道。

    签了约翰.韦恩,拴住了约翰.福特,这一招,真是一石二鸟。

    “放心吧,如果这部电影成功了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像那个希区柯克一样接连不断地拍摄呢!到时候,就怕你们梦工厂的资金跟不上。”约翰.福特咧嘴笑了起来。

    签下了合同之后,我又和约翰.韦恩聊了一会,让他把房间里面的东西整理整理,明天就搬到梦工厂里面去住,把这家伙感动得稀里哗啦。

    从约翰.韦恩那里回来,我和约翰.福特分道扬鏣,他回家。我回公司。

    一路上,我原本低沉地心情变得奇好无比,口哨不断。

    回到公司,刚要上楼梯,就看见吉米站在楼梯的中间。

    “这么晚了你这小兔崽子还不睡,在这里干吗呢?”我拍了一下吉米地头。

    吉米嘿嘿一笑:“老板,诺思罗普先生来了。”

    这个消息,让我精神为之一震,急急忙忙走向办公室。

    一推看办公室的门,卖糕地。差点被熏死!

    里面抽烟地抽烟,脱鞋的脱鞋,喝酒地喝酒,那股味道,差点没让我晕倒!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把我的办公室当成小酒馆了!?”我顿时骂了起来。

    一帮家伙开窗的开窗,打扫的打扫。忙成一团。

    “老大,今天大家高兴,《凯撒大帝》首映成功。怎么着也得庆祝庆祝!”甘斯讪讪地笑道。

    “那你们也不能把我的办公室搞成这个样子呀。”我白了甘斯一眼,然后对诺思罗普道:“诺思罗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诺思罗普比起前几个月,明显瘦了一圈。也黑了一圈,但是精神汉好。身体也明显比原来结实的不少。

    “老板,我今天晚上九点才到。一回来就到你这里来了。”诺思罗普脸上荡漾开了一丝得意地微笑。

    “我还以为你在海上翻船了呢!?这么晚才回来!都几个月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这帮家伙都了解我的脾气。往往我训得越凶就代表我越关心他们,所以诺思罗普像是虐待狂一样。十分的享受我的训话。

    “老板,我在那边简直都快要忙疯了!我回来的时候,手头的工作还没有忙完呢。”诺思罗普一下子坐了起来,走到了我的旁边。

    “我不就是让你卖卖军火贩贩毒嘛,能有什么事情让你忙活了几个月还没忙活完!?人家娜塔丽亚在这段时间里都演了一部电影,跑了三趟欧洲了!”

    诺思罗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房间里地众人,笑道:“老板,我真的很佩服你的预见能力,这一次到亚洲去,我们可是大有收获,简直快要赚翻了!”

    “好好好,那你就好好给我们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事。”看着诺思罗普龇牙咧嘴地样子,我笑了起来。

    诺思罗普咽了一下口水,道:“先说这军火。我们一开始是在日本的东京着陆,那帮矮猴子对我们的到来可是极尽欢迎,听说我们是美国西部最大的军火公司,他们可重视得不得了,甚至派遣了军部里面地重要人物前来迎接,晚上把我们请到东京最繁华最富丽堂皇的一个地方,吃得都是日本最好地食物,最绝的就是那些日本女人,一个个十分地漂亮和淫荡,穿着和服,露着后面地脖子,圣母玛丽亚,绝对的勾人,尤其是她们在你身底下呻吟地时候,那份淫荡……”

    诺思罗普眯着眼睛,说得是唾沫飞扬,一帮男人听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狗娘养的,谁让你说这些破事了!?让你说正事!怪不得你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被那些日本贱女人迷得不认得回来的路了!?”我立刻开骂。

    “是呀,诺思罗普,你怎么压日本女人我们可不管,你可别被她们迷住做错了事情!?”甘斯嘿嘿坏笑着提醒道。

    诺思罗普哈哈大笑,道:“放心吧,老板,我还不至于被几个日本女人迷得找不到北!不过那帮女人实在是,实在是……”

    “滚!说正事!”房间里劈里啪啦飞出了无数东西,这些东西里,有臭鞋、有杯子、有烟灰缸,还有唾沫。

    诺思罗普顿时惨叫连连。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老板,日本人好像知道我们诺思罗普公司制造生产汤普森A2式冲锋枪的消息了。”诺思罗普鼻青脸肿地说道。

    “不会吧,这可是机密呀!”斯蒂勒在一旁插嘴道。

    “有什么机密不机密的,这帮人渣最擅长打探消息了。你没有把汤普森A2式冲锋枪买给日本人吧!?”我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诺思罗普摇了摇头:“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呢!我们的船根本就没有靠岸,在补给了之后就停在海上,而且每艘船都防范得异常严密,我早就听说那帮人渣喜欢偷学别人的先进技术,所以防备得滴水不漏,然后我就带着几个管事的上了岸。他们送钱我就拿,送女人我就日,只要一提到汤普森A2式冲锋枪,我就两眼一翻和他们打哈哈。”

    “高!”

    “厉害!实在!”

    这回办公室里响起了一片赞扬声。

    “你在日本就干了这些?”我笑道。

    “当然不是!”诺思罗普接着道:“我在日本暗地里联系了事先打过招呼了领事馆,通过他们的介绍,我几十个手下全部布置了下去,让他们在东京成立了一个名字叫美国亚洲贸易公司的公司。”

    “美国亚洲贸易公司!?干吗地?”甘斯迷糊了起来。

    “干什么的!?卖毒品呀!”诺思罗普晃了晃脑袋,得意地对我说道:“老板,这家公司表面上是运输公司,实际是主要业务是贩毒。我在那里呆了将近一个月,一个月里可把我给累死了,这个公司设立之后,我又让他们在日本招收一些居住在当地的美国人,发展到的规模,我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毒品生意刚刚走上正规。老板。你可不知道,我原来以为这帮日本人应该对毒品这东西挺排斥的才是,哪里知道毒品在那里大受欢迎。不仅仅那些男人戏,就是那些日本婊子,也吸得昏天黑地,有很多女人没钱就到公司脱掉和服用身体换。后来。这让我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我被诺思罗普说的这些东西弄得目瞪口呆。

    “美国亚洲贸易公司对外的正式业务不是运输嘛,咱们总得干点什么吧。”诺思罗普挤巴了一下眼睛道。

    “那就搞得运输的活干干就是了。”斯蒂勒笑了起来。

    “是呀。我是这么想地,但是我对运输一般的东西不太敢兴趣。倒是那帮日本婊子启发了我。”诺思罗普哈哈大笑。

    “你这家伙不会是想运日本女人过来吧?!”斯登堡、斯蒂勒等人异口同声地问了起来。

    诺思罗普使劲地打了个响指:“对头!你不知道。日本国内现在的贫富分化,很多日本人生活都没有什么着落。政府又一门心思发展军事,那帮人的生活更加困苦,所以贩卖日本女人,大有钱赚,你看看我们美国,先不说其他地方,就说说这洛杉矶,有多少家酒馆、宾馆和娱乐场所,只要把她们运过来,然后交给伯班克党那帮人,叫他们一个宾馆一个娱乐场所地安排下去,我们就可以坐着收钱了!”

    “你这狗娘养的!果然够淫荡!果然够黑心!”我噗哧一下笑了起来。

    “老板,我这次回来就带了两船回来,刚刚交给鲍吉。如果你没意见,我可就放手干了。”诺思罗普看着我,等待我的意见。

    我对这小子这招,自然是拍手欢迎,贩卖日本女人,不仅可以收钱,还可以把日本人一点一点的抽空,何乐而不为。要知道,有这些日本女人在日本,那可就意味着将来会诞生很多日本小杂种,现在是年,十几年之后,这帮小杂种正好长大,留着可是祸害。

    “我没意见,你放手干就是了,但是可不能给我戳出什么纰漏来!另外,你们地那个美国亚洲贸易公司,主要的业务还得是贩毒,一定要小心,知道没?”我叮嘱道。

    “老板,你就放心吧!”诺思罗普见我答应了他,喜不自胜。

    “你在日本还干了什么?”我问道。

    “就忙着这两件大事,不过我也顺便把那几船垃圾武器卖给他们,但是这帮家伙十分的聪明,只买了一大部分。然后我就带着船队浩浩荡荡地开到那个已经沦为日本殖民地地半岛上去了。”

    “在那里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我笑道。

    “没!我原来以为会有一点麻烦,但是到了那里,我给日本的总督府送了份大礼,他们就孙子一样地配合了起来,我在那里开设了美国亚洲贸易公司的分公司,一切照旧,在那边,棒子们更喜欢毒品,而且他们的女人十分地低贱,比日本女人还要便宜,这回我就带回来一船。”

    “狗娘养的,出去一趟,变成人贩子了!”雅塞尔地一句话,让办公室里哄堂大笑。

    “你们可是没看见,只要你到了那个半岛,往大街上一站,那帮棒子们的行为就逼迫你不得不做一个人贩子!那帮人,在日本人跟前,简直就像是狗一样,老板说这个民族是自大狂,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如果真地是自大狂,那也可能是被人蹂躏之后留下地后遗症,反正我的印象是,那帮人,你不蹂躏他们,他们就不爽!”

    “诺思罗普,不说别人,你蹂躏了没有呀?”斯蒂勒搂着诺思罗普地肩膀,淫荡地问道。

    诺思罗普脖子一拧:“当然了!还蹂躏了还多呢!”

    “淫棍!”

    “流氓!”

    ……

    办公司里骂声一片。

    “反正我带回来一船,你们要是有兴趣,也去蹂躏蹂躏?!”

    “真的!?还好呀!”

    “诺思罗普,你这狗娘养的够义气!”

    “慷慨!”

    “大方!”

    ……

    看着这帮手下,我算是哭笑不得。

    “诺思罗普,在那边的分公司你可得看严了,绝对不能让毒品流到中国去!”我敲了敲桌子道。

    “老板,分公司的头是我信得过的人,我跟他说了,只要有一份毒品流到中国,我就毙了他,然后我再自杀。”诺思罗普信誓旦旦。

    这小子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然后呢?”我喝了一口茶,问道。

    “然后?然后我把那些在日本卖不掉的垃圾军火在标价上加个零直接卖给棒子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蹂躏完了棒子,带着船队就到中国找我亲爱的中国朋友去了!”

    诺思罗普十分淫荡地冲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这个狗娘养的人贩子!

第490章 主教的无奈 第491章 总统、教皇的到来!

    以说,诺思罗普这趟亚洲之行,我最关心的不是他怎和那帮高丽棒子,而是他到中国都干了些什么。

    “你到上海了?”我笑着问道。

    诺思罗普点了点头,兴奋了起来。

    “第一站我就到了上海,去之前我给张石川和郑正秋打了个电话,老板,你不知道,我在中国受到的欢迎简直让你无法想像!”诺思罗普伸开双臂使劲地比划了一下。

    “怎么了,上海人向你扔砖头了?”我呵呵笑道。

    诺思罗普脸色涨红,道:“从码头到市区里面,道路的两边站满了欢迎的人群,打着标语,喊着口号,把我们像英雄一样接进了上海。我还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郑重而且热情的欢迎!”

    “张石川领着上海市的市长亲自来接待我,晚上在市政府吃饭的时候,我私底下问张石川为什么对我们如此热情,你们猜他说什么?”诺思罗普神神秘秘起来。

    “狗娘养的,赶紧说,再卖关子把他舌头割了!”甘斯和胖子伸手就要揍诺思罗普。

    诺思罗普笑道:“张石川说,自从在我们的帮助下,中国电影捧回了第一届哈维奖最佳外国语影片大奖之后,消息传到中国,整个中国都沸腾了。张石川一转眼成了中国人心目中的英雄,明星影戏公司则受到了政府的大力扶持和帮助,而我们梦工厂,特别是老板你,如今已经成为中国人心目中最忠实的朋友!”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不少中国朋友送的礼物,估计你会喜欢,都放到你的卧室里了。”诺思罗普指了指我的卧室。

    “张石川他们的明星影戏公司发展得还好吧?”我问道。

    “好。好得不得了!张石川用我们给他地钱扩建的厂房,政府又给了他们很多补贴。现在明星影戏公司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中国电影公司中地霸主,而且我去的时候,郑正秋已经到香港去建立分厂了,可以说他们现在是蒸蒸日上,公司的电影也在紧张得投拍当中。”

    “那就好。那批军火你怎么办了?”我坐直了身体。

    诺思罗普咧了咧嘴:“还能怎么办?我按照你的吩咐底价卖给他们了呗。”

    “我当然知道你卖了,关键是你卖给谁了?”我翻了诺思罗普一眼。

    诺思罗普回答得倒是爽快:“卖给了两批人。”

    “哪两批?”

    诺思罗普点燃了一支烟,道:“第一批是张石川介绍的。是中国政府的代表,叫张治中,这个人很不错,有魄力也有正义感,他表示十分欢迎我们卖武器给他们。我则按照你的吩咐旁敲侧击问了一下他对日本人地态度,结果他对日本人极为仇恨。而且主张只要日本人敢侵犯,他们就会奋勇反抗把日本人赶出去,我觉得不错,就卖了一半的军火给他。”

    我笑了起来。

    张治中要是没有正义感,恐怕诺大的一个中国就没有人有正义感了。这位后来成为抗日的一面旗帜的将军,在抗日战争以爆发,就在“一二.八”战役中率部狠狠打击了日本人,后来更是始终走在抗日的最前线,军火卖给他,我放心。

    “另外一批呢?”

    诺思罗普咂吧了一下嘴:“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卖完。在上海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带领船队到了香港。在香港我和郑正秋见了面。参观了他们在香港建立地分厂。虽然地方小了点,但是很不错。在他的介绍之下。我把军火卖给了另外一批人。”

    “这批人,有点奇怪,我有点搞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他们派来和我接头的人,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叫澎湃。”

    “澎湃!?”这个名字,让我内心一阵狂跳。

    “你有没有搞清楚这个人的来历?”我问道。

    诺思罗普点了点头:“我怎么可能搞不清楚呢,我告诉他,如果他不介绍清楚自己,我就不卖军火给他。结果他就说他就是现在被中国政府称之为赤色分子的人,而且这个澎湃,就是香港周围的本地人,好像是广东省的。”

    得,我算是听明白了。郑正秋原本就和左翼人士关系很好,由他介绍来的这个澎湃如果我猜得没错,就是那个后来参加南昌起义再后来建立海陆丰苏维埃政府地澎湃。

    这个狗娘养地诺思罗普,简直是走了狗屎运,这趟差事办得让我大为满意。

    “老板,我是不是卖错了呀?”看着我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诺思罗普心里有点打鼓。

    “没,这件事情你办得极为漂亮!”我大加称赞。

    诺思罗普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因为在梦工厂,我一般可不会轻易夸奖人的。

    “对了老板,这个澎湃还说了,今后有这么优良而且价格十分便宜地军火,一定要卖给他们。”诺思罗普看着我,郑重地说道。

    “你当时怎么答复他地?”我忍俊不禁。

    诺思罗普撅了撅嘴,道:“我当时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没有正面回答。”

    “那你认为我们应不应该和他们合作?”我笑道。

    诺思罗普愣了一下,道:“老板,我觉得张石川介绍的张治中和郑正秋介绍地这个澎湃,代表的是截然不同的两股势力,张治中代表的,是目前的中国政府,而澎湃代表的,我就不好说了,就我个人觉得,张治中他们有钱,对我们的态度也好,澎湃他们则很穷,不过人很不错,所以,所以我还说不好。”

    我哈哈大笑起来,道:“算了算了,以后叫你的手下,每次把军火分为十份,卖给张治中三份,卖给澎湃他们七份。”

    “行!”诺思罗普嘿嘿笑了起来。

    这么一捣鼓,估计以后就热闹了。

    我不管什么人,只要他抗日。我就卖给他军火。这是我的想法。

    “老板,

    港还有一个大收获!”诺思罗普低声说道。

    “你小子这一趟还真行呀。办成了不少事,说说,有了什么大收获?”我喝了一口茶。

    “在香港的那段时间,闲着无事我就到处乱逛,结果后来逛到一个地方,就有人走过来向我卖毒品,他们好像叫鸦片。”诺思罗普的话。让我的心提了起来。

    “鸦片!?”

    “对,鸦片。开始我还有点奇怪,以为是英国人运过来的,可是后来一调查才发现,这些鸦片,只有百分之十是英国人运来地。而且都是卖给中国内地的,另外地百分之九十,则来自中国南部的几个小国家,那里有人专门种植罂粟,然后通过种种途径运到香港,从这里四散开去,有卖到中国内地的,也有卖到其他国家的。”

    “狗娘养的英国人!”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香港和内地紧紧挨在一起,英国人这么一搞,受苦的可是中国人。

    “老板。我当时想你叮嘱我们不让我们卖毒品到中国。可英国人这么一搞,完全就是和你对着干。而且从那几个小国家流出来的毒品。也会对我们在日本等地地毒品市场形成冲击,所以我就大胆地干了一票!”诺思罗普咬了咬牙。

    “你小子不会在香港也成立了一个美国亚洲贸易公司的分公司吧?”我笑了起来。

    我现在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诺思罗普了。

    “对头!反正香港现在是英国人的殖民地。也不违反你给我的命令,我在那里建立分公司,一方面可以通过香港贩卖军火武器把香港作为我们的中转站,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和明星影戏公司地香港分厂相互合作,推动他们和梦工厂的联系,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在这里,把亚洲绝大部分的毒品生意接收下来,不仅可以阻止你交代的毒品流入中国,而且还可以通过向其他国家走私毒品赚取打量的利润。这样做,可是一举多得。”诺思罗普说得唾沫横飞。

    “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家伙脑袋如此好使!”甘斯等人拍着诺思罗普,哈哈大笑。

    “好!诺思罗普,你这个主意非常好!我看以后在亚洲的这些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办好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唯一要叮嘱你的就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因为你们做的事情,可是见不得光地事情,还有,就是不能祸害中国人,其他国家我不管,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地话,也可以把毒品卖到欧洲去。”我叮嘱诺思罗普道。

    “老板,你放心吧,我会记住的!”诺思罗普使劲地点了点头。

    “诺思罗普,你回去告诉二哥和娜塔丽亚,叫他们可以把你地成功经验运用到欧洲去。可以在欧洲各国成立个美国欧洲贸易公司,这样就好做各种事情了。”

    “明白。”

    诺思罗普地亚洲之行,取得了巨大的成果,让我很是满意,后来一帮人提议到帝国酒店去乐呵乐呵,庆祝一下,我也便答应了下来。

    乐呵了一个通宵,当第二天我醒来地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从十二号到十六号,导演组成了梦工厂最忙的人,我、斯登堡、斯蒂勒、格里菲斯、茂瑙、都纳尔,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很少离开过剪辑室。

    对电影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与拍摄想比,剪辑是一件劳动强度极大并且十分枯燥的事情。

    拍电影的时候,你可以花几个月的时间慢慢拍那些镜头,中间可以稍微放松放松,分分神,但是剪辑就不行了,那么多的胶片,必须在短时间内完成,而且要想尽办法让这些胶片的剪辑完美符合你的意图,完美地表达你的想法,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极为伤脑筋的事情。

    好在一方面当初在写剧本的时候,我就把剪辑的相关事情考虑到了,在拍摄的时候,镜头拍摄得十分符合原先的剧本,给剪辑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另外一方面,格里菲斯等人经验丰富。有他们帮忙,省了我不少的力。

    就这么没日没夜地干。到了十六号下午的时候,《耶受难记》地剪辑终于完成了。

    虽然还需要进一步的磨合和修改,但是主体工作基本完成。

    当看着最后一个镜头被剪辑好,我顿时瘫在了剪辑台上。

    坐在我对面地格里菲斯,已经累得坐不起来了,斯蒂勒等人,也都是形容憔悴。

    “老板。实在是不行了,这四天我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我得好好睡个觉了!”斯登堡两只眼睛红得已经像个兔子了。

    “行,放你们几天大假,想干吗去干嘛去,公司给报销费用。”我无力地挥了挥手。

    “耶!”

    房间里响起了一片鬼哭狼嚎声。

    “我们先回去狠睡一天。然后去帝国酒店!”

    “我就是这么想的!顺便让娜塔丽亚给我们挑几个漂亮的妞!”

    “这回我要个日本女人!”

    “那我要个棒子吧!”

    ……

    噗通,这帮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家伙,顿时来了精神,可就在他们不要脸地相互争论的时候,他们的老板已经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过去。

    斯蒂勒等人睡觉的睡觉,玩地玩,我却不能像他们那样那么乐呵。

    在睡了几个小时之后,我被吉米从床上叫了起来。

    “老板,你的电话。”

    “谁打来的?”

    “格兰特先生。”

    我懒洋洋地爬了起来,走到外面的办公室去接电话。

    “安德烈。打扰你睡觉了吧?呵呵。今天晚上有空不?”格兰特的语气很高兴。

    “如果是到外面是玩,我就没空。刚刚把《耶受难记》剪完。我都累得快不行了。”我打了个哈欠。

    “《耶受难记》剪辑完了!

    兰特顿时兴奋了起来。

    “对呀。刚剪完。毛片还要修改一下。”我长出了一口气。

    “那太巧了,今天晚上八点。你都市政府来一下。”格兰特哈哈大笑。

    “去市政府干吗?”我愣了起来。

    “还能干吗。还不是为了你地这部电影审查的事情。”格兰特呲哄了一下鼻子。

    “审查?一般审查不都是白天嘛。为什么非得晚上八点去?”我问道。

    “那是因为你的这部电影太特殊了。我刚刚接到白宫的电话。晚上你、尤特乌斯.克雷、海斯还有我,就我们四个人。把这件事情了了,不然地话,洛杉矶又要闹翻天了。”格兰特笑得极为淫荡。

    “有什么讲究没有?”我乐道。

    “没什么讲究,你来了就知道了。”说完,格兰特挂了电话。

    格兰特的话,让我心里生出了一丝疑虑。审查的事情,我已经交给柯立芝去办了,也不知道这狗娘养的美国总统是怎么跟教皇庇护十一世说的。不过从格兰特刚才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对我有利,不然他也不会笑得那么开心了。

    吃完了晚饭,我又洗了个澡,在办公室里等到了七点半,这才起身下楼,带着霍尔金娜去市政府。

    一路无话,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市政府地跟前。

    晚上的好莱坞市政府,因为没有什么活动,所以冷冷清清。

    进了大厅,上了二楼,我推开了格兰特办公室的门,一进房间,格兰特和海斯正在教头接耳的小声嘀咕呢。

    “干吗呢你们这是?是不是又对我出什么坏主意了?”我把外套脱掉交给霍尔金娜,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之上。

    “看你说得,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下手呀!”格兰特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耸了耸肩膀。

    “怎么,我们地主教阿姨没来?”我笑着说道。

    海斯指了指电话:“我刚刚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去医院了,估计会晚点来。”

    “去医院?又怎么了?”我喝了一口茶,直摇头:“格兰特,你这是什么茶呀,难喝死了。”

    “我们穷呀,只能喝这种茶呀!”格兰特嬉皮笑脸地说道:“与主教大人相比,我们能坐在这里健健康康地喝茶就已经很不错了。安德烈,做人不能太贪心。”

    我望了望海斯,海斯也笑,一边乐一边指了指自己地下身对我比划了一下:“听说主教大人去医院。好像是为了这个。”

    “不是已经割了吗?”

    “割了可不说明就没有问题了。”

    我们等到了九点。总算是等来了尤特乌斯.克雷。

    这老家伙一进来,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就看门见山。

    “格兰特市长。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身体不太舒服,马上就要去医院。”尤特乌斯.克雷耷拉着脑袋。

    “那好,我就直说了。今天我收到了白宫地电话,让我把大家召集起来,看看能不能对《耶受难记》地审查问题做个变通。”

    “是不是让评审委员会直接通过《耶受难记》地审查?”尤特乌斯.克雷抢先把格拉特想说地话说了出来。

    “不错。”格兰特脸上明显露出了吃惊地神色。

    尤特乌斯.克雷无奈地笑了一下。十分颓废地点了点头:“不用商量了,我同意。”????!!!!

    无论是格兰特还是海斯。都愣了起来。

    而我的嘴角,则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件事情,完全在我地意料之中。

    审查的事情解决了。那就等着首映吧!

    呵呵,首映这一天,我很期待哦。

    尤特乌斯.克雷什么反对意见都没有提,就如此配合地同意审查委员会直接通过《耶受难记》地审查。实在是让格兰特和海斯吃惊不小。

    要知道,前不久,这位主教大人还在公众集会上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宁愿以身殉教也不会让《耶受难记》首映呢,怎么现在突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呢!?

    “主教大人,你没听错吧,我说的是可是让审查委员会直接通过《耶稣受难记》的审查!”格兰特不得不再提醒尤特乌斯.克雷一遍。

    他以为尤特乌斯.克雷让梅毒病毒搞得脑袋都秀逗了。

    格兰特地心意还是好的。但是尤特乌斯.克雷就认为格兰特是故意取笑他了。

    “市长先生,我的耳朵还没聋!我已经说了,我同意审查委员会直接通过《耶受难记》的审查!”尤特乌斯.克雷气呼呼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瞪了我和格兰特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这家伙不会吃了枪药了吧!怎么这么凶!”格兰特看着尤特乌斯克雷地背影。嘟囔着嘴说道。

    海斯哈哈大笑。拍着他地肩膀道:“不是吃了枪药,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我有点不明白。主教阿姨上段时间还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如此配合?我原来还做好了和他唇枪舌剑的准备呢。”格兰特转身看着我道。

    “我也是。我也做好了他当场抹脖子或者撞墙的心理准备了。我都把医生叫到隔壁了。”海斯也是纳闷得很。

    我耸了耸肩膀,走到格兰特和海斯的跟前。道:“尤特乌斯.克雷再牛,也有软肋,只要我们把这个软肋搞定了,他就得乖乖低头。”

    这一下,格兰特和海斯算是知道是我搞的鬼了。

    “软肋!?什么软肋!?尤特乌斯.克雷除了得了梅毒,就没有什么软肋了。”格兰特好奇地看着我,他实在是不明白我是如何把尤特乌斯.克雷给搞定地。

    我冲他挤巴了一下眼睛,一边穿上外套,一边笑着说道:“尤特乌斯.克雷上面不是

    大家伙嘛,搞定了他,自然就搞定了尤特乌斯.克雷。

    “你说的是教皇!?”格兰特和海斯同时张大了嘴巴。

    我没有回答他们,而是摊了摊手走出了门外。

    然后我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格兰特一声叹息:“竟然连教皇都搞得定!狗娘养的,安德烈.柯里昂什么时候变成上帝了!”

    《耶受难记》不费吹灰之力就通过了审核,而且不用删减或者是篡改一个镜头,这让我很是高兴。

    回到了公司,我赶紧把甘斯找了过来。

    “甘斯,你给法布里西打个电话,让他把《耶受难记》通过审查的消息登到明天的报纸上。”我躺在椅子上,疲倦得要命。

    “老大。通过审查了!?”甘斯又惊又喜。

    “你说呢。”我白了他一眼。

    “还别说,柯立芝这家伙办起事情来倒是效率蛮高地。”甘斯咂吧了一下嘴。

    “人家怎么着也是堂堂总统。你以为是一个政府小职员呀。”我长出了一口气。

    甘斯嘿嘿一阵坏笑,跑下去打电话给法布里西去了。

    第二天,《市民报》上刊登了一个让洛杉矶人欣喜若狂地消息:《耶稣受难记》顺利通过审查,并且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挠。

    这个消息一经登出,洛杉矶市顿时陷入了一片沸腾当中。有人欢迎,有人怀疑,几家欢乐几家愁。

    绝大多数地民众对这个消息是举双手赞成地。他们纷纷通过各种媒体表达了自己地高兴地心情,有一些有钱人还在洛杉矶市中心的广场上,挂起了巨大的条幅,上面写着:“两千年后,上帝的荣光在这一天重新降临世间!”

    不过有一小部分的尤特乌斯.克雷的拥护者,则焦躁不安。

    这个消息。让尤特乌斯.克雷地声望降到了,如果说前不久他宁愿以身殉教也不会让《耶受难记》公映的叫嚣使他以一个维护教廷利益的圣徒的形象受到了许多基督徒的赞扬的话,那么《耶受难记》顺利通过审查地这个结果,以及在这个结果出现之后尤特乌斯.克雷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个事实,让很多人感到了愤怒。

    不光是很多拥护《耶受难记》的民众嘲笑尤特乌斯.克雷是一个只会说大话的乌鸦,连原本他的坚定的支持者们也都他感到了极度失望,他们叫他叛徒,有些信徒甚至特意跑到尤特乌斯.克雷所在的教堂跟前,对着教堂的大门徒唾沫或者是撒尿,对此。尤特乌斯.克雷不做任何回应。他躲在教堂里,根本不出来。仿佛人家蒸发一样。

    这一次。曾经盛气凌人的尤特乌斯.克雷算是彻彻底底载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辛辛苦苦赢得了名声和威信,在这一刻,付之东流。他原本在信徒中光辉灿烂的形象,算是轰然倒塌了。

    也就是说,从今之后,这个屡屡让我为之头疼的主教,将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形成威胁了,因为他地威信已经不在,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支持他了。

    513,洛杉矾市市长庞茂,在市政府举办了一个记者招待会,正式向外界宣布,梵蒂冈教廷教皇庇护十一世以及美国总统柯立芝,将于14号抵达洛杉矶。

    这个消息,通过洛杉矶六家广播台地现场播报传遍了洛杉矶的每一个角落。

    洛杉矶民众彻底被这个消息搞得疯狂了。与此同时,洛杉矶市地各个组织都开始着手准备如何迎接柯立芝和庇护十一世地到来。

    我也参加了这个记者招待会,就《耶受难记》的具体情况,回答了记者地提问。

    招待会结束之后,我被庞茂叫道了他的办公室里,和我一起进去了还有格兰特。

    “安德烈,明天总统和教皇就要来了,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些突然,这一天之内我们必须准备好各种欢迎事项,这次又是总统又是教皇,实在是洛杉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盛事,我们一点都不能马虎。”庞茂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我最担心的,还是在迎接的时候,洛杉矶民众会发生散乱,你也知道,这次不光光是电影,还牵扯到政治和宗教,这是件十分敏感的事情,而一点出现任何的纠纷,出现任何的骚乱,或者是总统和教皇在冲突中受伤,都可能产生我们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后果。因此,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得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庞茂看了我和格兰特一眼。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叫你手下的警察们做好安全防护措施就行了,只要维持好秩序,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笑道。

    “警察!?安德烈,你就别提警察了,一说警察我腿就抽筋,去年要不是他们,也不会搞出大暴动出来。这一次如果他们再搞点事情出来,那我这个市长就别打算当下去了。”庞茂苦笑了起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格兰特不愿意伤脑筋。直接开问。

    庞茂迟疑了一下,道:“我是这样想的。我们三个人,分头行动,洛杉矾市政府这边,我会让警察出动维护秩序,另外这次我们也会派遣一些探员便装混到人群里去,此外我以政府的名义,让各个社会组织管理好自己手下的成员。格兰特呢。负责把好莱坞电影人管理好,你可以五大协会约束好莱坞电影人。至于安德烈,你的任务可能是最重的。”

    “笑话,我一个拍电影地,任务再重能重过你们两个市长!?”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庞茂认真地点了点头:“安德烈,你现在在洛杉矶的影响力。可比我们两个人大多了,洛杉矶民众现在谁地话都不听,就听你的。你最好公开呼吁民众不要闹事,另外你不是和民权运动的领导人关系很好嘛,你得叫他们管理好自己的

    此外,明天你还必须担任迎接柯立芝总统和教皇的使

    “让我去迎接,那你们干吗?”我咧嘴道。

    庞茂和格兰特相互看了一眼,道:“我们负责做你的随从。”

    娘的,两个市长做一个导演地随从去迎接总统和教皇。这怎么越听越让人觉得别扭呢。

    我一口答应了下来。起身准备走,却被庞茂叫住了:“安德烈。你和格兰特商量一下。尽快把《耶稣受难记》的首映日期定下来,不要时间托得太长。”

    我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安德烈,你打算什么时候首映呀?”格兰特巴巴地问道。

    “我们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马尔斯科洛夫的那部《万王之王》准备什么时候首映呀?”我低声问庞茂说道。

    “他们今天下午送来审查。后天应该就首映了。放心吧,马尔斯科洛夫是绝对不会让这部电影放在《耶受难记》之后首映地。”格兰特咧嘴道。

    “后天!?那希区柯克的那部《捉美记》呢?”

    “也是今天下午送审。他们是盯着你的。你什么时候首映,他们就什么时候首映。”

    我笑了一下。道:“那我们地电影就十五号首映吧。”

    “你想清楚了?”格兰特问我道。

    “想清楚了。”我点了点头。

    这天下午,米高梅的《万王之王》和雷电华的《捉美记》双双送审。审查的结果是,米高梅地《万王之王》以G级通过审查,虽然这部电影中间有些违反《海斯法典》的规定,但是也许是因为《耶受难记》都能以G级通过审查的关系,审查委员会对这部电影还是的,没有做什么为难他们的事情。

    雷电华电影公司的那部《捉美记》就不一样了,希区柯克在这部电影里面,融合了很多恐怖镜头、镜头进去,被评了个PG—个级别,肯定会让雷电华公司大为头疼。

    与此同时,我也到了洛杉矶一台,通过广播向民众呼吁在14地迎接总统和教皇地活动中一定要克制,不要闹事。

    从洛杉矶一台回来之后,我又打电话通知了那些民权组织的领导人,叫他们配合做好各种欢迎活动。最后,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叫二哥亲自出马,把他手下地伯班克党地成员撒出去,让那些人暗地里帮助维护秩序。

    这个主意,让二哥差点没笑死。

    从来都是听说黑帮闹事,哪有黑帮帮着警察和政府维持社会秩序的。

    不过二哥也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我地请求。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我以及累得快要虚脱了,不过手头的工作却是远远没有做完。

    因为15号《耶受难记》就要首映了,所以相关的首映>.准备得妥当才行,毕竟这一次可能是梦工厂最隆重地一次首映式,总统和教皇都在,这两个人如果在其他地方发生什么意外我倒是没有什么责任,但是如果在梦工厂地第一影院里出了什么事情,那我可就完了。

    所以,这天下午,梦工厂的所有高层领导都被我叫到了会议室。

    事情地重要性不用我说他们也清楚。所以会议室里地气氛从一开始就很凝重。

    “大卫、斯蒂勒。你们导演组的人要把《耶受难记》地毛片在今天晚上全部修改完毕。这件事情也不是太难,毕竟主体地剪辑工作我们已经全部完成了。”我看了看格里菲斯等人。

    “没问题。”一帮人点了点头。

    “母带剪辑完之后。山立格负责制作拷贝,必须在明天晚上之前,让梦工厂旗下地所有电影院以及其他的事先联系好地电影院受到拷贝,这件事情,你可以和雅塞尔一起合作完成。事关重大,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差错。”

    “明白了。”

    “甘斯和迪斯尼等人,负责首映式的布置和准备活动。这件事情我不怎么担心,你们都是老手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这一次是总统和教皇亲临。在布置上一定要隆重隆重再隆重,不要怕花钱。”

    “行,这事情我们做得来,花钱嘛。谁不会。”甘斯坏笑道。

    “卡罗,你把厂卫军的精英给我集中起来,负责第一影院地安全防护工作,要保证即便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让它飞进去,在所有人进场之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一律搜身,保证所有人手无寸铁地进入电影院。”

    “好的。”卡罗很是激动。

    “剩下的人。嘉宝、丽、加里.格兰特、亨弗莱.鲍嘉、詹姆斯等人。明天跟着我一起去接柯立芝和庇护十一世。”我叹了口气。

    什么叫大人物一动嘴就让小喽罗跑断腿?这就是。

    平常人看个电影,买张电影票进去找个座位就O了。可总统和教皇这么一掺合,事情就立马复杂了,估计现在整个洛杉矶都乱了套了。

    晚上一直忙活到了凌晨两点多我才睡觉。早晨七点多就被霍尔金娜叫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洗漱完毕。吃完了早饭,我正准备起身前往洛杉矶市政府地时候。被甘斯给拦住了。

    “怎么了。出事情了?”我眯着眼睛道。

    甘斯没有回答我,而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我身上的衣服。

    “有什么问题吗?”我低头看了一下。

    黑色的西装。黑色地皮鞋,黑色的领带,全都是顶级货,被熨烫得没有一丝的褶皱。

    “老大,你不会穿着这个去迎接总统和教皇吧?”甘斯咧嘴道。

    “难道不可以吗?”我没好气地回答道。

    甘斯摇了摇头:“老大,不是我说你,这样的西装我穿可以胖子穿可以,其他人穿都可以,可你穿就有点不合适了,这是一个

    合?是一个无比正式的场合!有美国总统,有梵蒂冈长、市长、贵族……我感打赌,每个人都会穿最能显示出自己身份和地位的衣服,柯立芝肯定会穿那件胸前挂有美国国旗徽章的总统正式装,教皇呢,肯定会穿那个繁复、华丽的圣袍,你就穿着这么一套平常的西装去,也太给我们梦工厂丢脸了!”

    “那我该穿什么!?”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甘斯脖子一拧:“当然是穿你的那件柯里昂家族地公爵服啦!”

    “你们也这么认为?”我看了看身边地加里.格兰特等人。

    这帮家伙顿时全都做小鸡啄米状。

    没有办法,在众人的笑声当中,我只有重新回到楼上换上了那套只在第一届哈维奖颁奖典礼上才穿过地公爵服。

    等我换好了衣服从楼上走下来地时候,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我目瞪口呆。

    甘斯带着一帮人正在楼下热火朝天地打扮我那辆加长版地车呢。

    原本车前面的那个车标被搞了下来,换上了一个红龙家徽,车顶更是加了一个十分醒目的梦工厂的厂标,那条红龙在车顶张牙舞爪地咆哮,很是威武雄壮,车身两旁都被贴上了柯里昂家族的藤蔓纹饰,甚至连车牌上都被贴上了两条双爪持剑的龙。

    “你们这是干什么!?”看着面目全飞的车,我哭笑不得。

    甘斯拧完了最后一颗螺丝钉,拍着手对我说道:“老大,怎么样,经我们这么一搞,你的这辆车绝对是洛杉矶市最威风的一辆车。嘿嘿,今天我们要让你成为最瞩目的人。什么美国总统啦梵蒂冈教皇啦,全都让他们在你面前自卑死。这个什么狗屁欢迎仪式,将是我们梦工厂扬名立万地机会!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

    “让教皇哭吧!”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算是被他们彻底打败了,只得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忙活了半天,八点半地时候,梦工厂的车队才浩浩荡荡离开公司向洛杉矾市政府驶去。

    一路上我始终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不管是好莱坞还是洛杉矶,气氛紧张极了,街上的警察多了起来,兴奋的民众更是潮水一样涌向机场的方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发抖的凝重。

    到了市政府,已经是九点多了。一下车,我就咧了咧嘴。

    乖乖垄滴咚,诺大地一个市政府,从外面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蚂蚁窝,门口进进出,人来人往,忙得都快要翻天了。

    “安德烈,你怎么现在才来呀,都等你半天了!”我一进大厅就被格兰特扯了过去。

    大厅里面,云集着洛杉矶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见到我。不免大家寒暄了一阵。

    九点半,在市长庞茂的带领之下。我们浩浩荡荡地向机场驶去。

    这么多人的的小车。立马在路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车龙。

    庞茂坚持让我地车行驶在最前面,我也没有怎么推辞。结果一路上出现了十分好玩的事情。甘斯那帮家伙把我的这辆车搞得太花哨了,以至于几乎所有人远远望过去都知道那是我的车,所以路上呼喊声一阵阵地传来此起彼伏。

    “柯里昂!”

    “柯里昂!”

    ……

    人们挥舞着手中的标语和旗帜,喊声震天,不明真相的,还以为这些人是为了欢迎我才走上街头的呢。

    20分钟后,车队抵达机场,在等待了十几分钟之后,一+在空中。

    对于这架飞机,我一点都不陌生。

    飞机停在跑道上,机场打开,最先出来的是庇护十一世。

    “不会吧!?”

    “教皇怎么……”

    “…………”

    “?????”

    庇护十一世的出现,让前来迎接的人群发出了一片笑声地嘀咕声。

    “这个教皇,还有点意思。”站在我身边地格兰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我则耸了耸肩,看着那个从梯子上走下来的教皇,咧开了嘴。

第492章要玩滴蜡的美国总统 第493章惊天大秘密(上)

    印象中的教皇庇护十一世,应该是个盖世老头,怎么披圣袍脚踏七彩祥云的骨灰级的盖世老头,我还猜想有一天他会从天上飞下来看我的电影。但是我猜中了这个结尾,却没有猜中开头!

    这个老头是从天上飞下来了,不过他的那幅模样,实在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没有想像中的盛大的繁复的华丽的圣袍,更没有现象中的前呼后应。这个戴着眼睛的小老头,个子不高,大鼻头,身上穿着一件大大的白色的袍子,一件大红色的上衣,头顶顶着一个小巧的小红帽。一边往下走一边笑着向人群招手。

    “老板,我怎么觉得这个主教这么像童话里那个采蘑菇的小姑娘呀?”加里.格兰特在我旁边吧唧了一下嘴道。

    “你们见过这么沧桑的小红帽吗?!”我摇头嘿嘿笑了一下。

    紧跟在教皇后面的是柯立芝,这家伙十分谦虚地走在教皇的屁股后头,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坏笑,怎么看怎么像狼外婆。

    不管庇护十一世是如何得让我失望,但是对于那些基督教的信徒来说,这个老头可是仅次于耶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教皇陛下!”庇护十一世还没走下飞机呢,尤特乌斯.克雷就一溜烟地飞奔了过去,速度之快,让我和格兰特全都傻了眼。

    庇护十一世下了飞机,尤特乌斯.克雷立刻单膝跪地,亲吻庇护十一世的手。

    很多信徒都将这老头围了起来,一个个地跪了下去。

    庇护十一世对众人的这股热情和跪拜很是满意,不住地点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老板,我怎么觉得凡是教廷出来的人,脸上的笑容都是这么的假呢?”亨弗莱.鲍嘉说了一句让我差点笑出来的话。

    “那是你们看到了他们的本质,如果你们看不到的话,肯定以为那是天使地笑容呢。”我笑了起来。

    在柯立芝的陪同下。庇护十一世来到我们一帮人地跟前一一接见。柯立芝很恭敬地站在庇护十一世的身后,态度极为郑重。这极大地满足的庇护十一世的虚荣心。

    凡是他走到的地方,立马跪倒一片,但是这种情况到了我这里的时候,就停止了。

    “这位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吧?”没有经过柯立芝的介绍,庇护十一世就主动问了起来。

    显然,他对我没有向他跪拜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老头着实狡猾,我敢肯定他认识我。之所以还要多此一举地问,纯粹是为了摆谱。

    “不错,教皇陛下,他就是梦工厂地老板安德烈.柯里昂,《耶受难记》的导演,也是美国最伟大的电影人,好莱坞电影之父。”柯立芝把一连串的头衔抛给了我。

    但是庇护十一世却像没有听到的一般,他的目光,已经被我身上的这套一副吸引了。

    “柯里昂先生,你身上的这套衣服是?”庇护十一世两眼放光地指着我身上的那套公爵服道。

    站在我旁边的格兰特嘴快。我还没有回答他就插嘴道:“刚才总统阁下地介绍还少了一条,柯里昂先生还是波兰红龙家族柯里昂家族的嫡系后裔,库尔维亚公爵。”

    “你是洛克特克家族的人!?”庇护十一世睁大了眼睛,用像看到幽灵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如假包换。”

    然后我看见庇护十一世呆了一下,他看着我身上的衣服,看着上面的柯里昂家族的家徽愣了很长时间。

    老头的这个表情,让我心中生起了一丝疑虑。

    他好像对我们家族很是熟悉。但是梵蒂冈地堂堂一个教皇,怎么会对一个波兰的古老家族如此惊讶呢?

    难道这老头和柯里昂家族有什么牵扯?或者是教廷和柯里昂家族有什么牵扯?

    一瞬间。我的头脑里涌现出了无数个想法,但是这些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

    “柯里昂先生,我很喜欢看你的电影。”庇护十一世并没有愣很长时间,他很快恢复了原有的神态,朝我伸出了他的手。

    我笑了一下,没有像别人那样跪倒在他的面前亲吻他地手,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他握了个手。

    这个动作。让庇护十一世皱起了眉头,在他看来,这是个十分失礼的动作,即便是柯立芝见到他,也不会如此轻率。

    我可不管这些,身为一个原始教派的信徒,庇护十一世在我眼里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分别。

    “教皇陛下,柯里昂先生是个原始教派的信徒。”格兰特见庇护十一世脸上有些愠色,赶紧解释道。

    庇护十一世点了点头,转身走过去接见其他人了。

    “这老头。还真把他当成中世纪的教皇了,连美国总统都不放在眼里。”加里.格兰特一边摇头一边笑声嘀咕道。

    走出了机场的大门,当我、柯立芝和庇护十一世同时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机场前面的小广场上,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地欢呼声。

    “欢迎教皇来到好莱坞!”

    “美国万岁!”

    “美国是美国人的美国!”

    “教廷滚回去!”

    “柯里昂!”

    “柯里昂!”

    ……

    什么声音都有,不同的人群发出了不同的意见,不过这些欢呼声中,绝大部分的人都在叫我的名字。

    各大报纸媒体的记者们一拥而上,闪光灯响成一片,其中很多的镜头都对准了我。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看来衣服这东西,在某些方面还真的起很重要的作用。

    我、柯立芝、庇护十一世三个人中,本来我就最高,加上穿着这一身公爵装,顿时让又矮又瘦的干瘪老头庇护十一世相形见绌,他站在我旁边,完全被我的身影盖了下去

    笑的是,柯立芝这家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估紧贴住庇护十一世,如此以来。公众面前就出现了一副十分好玩的画面: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在拍合影。

    庇护十一世显然对此十分的气恼,要知道,为了显示出教皇的威仪,平时拍照的时候他都是单独拍地,而且往往会穿上教皇圣袍,我和柯立芝这么一搞,他当然极为不爽。但是面对着记者们的照相机,他不得不装出一副灿烂地笑容,那份别扭,我看了都想笑。

    拍完了照,尤特乌斯.克雷走过来邀请教皇上车。那车是尤特乌斯.克雷的专车,经过了一番装饰,车顶上立着一个大大的十字架,上面有被钉死的耶,那是他们基督教的标志。

    庇护十一世没有什么顾虑,直接就坐了进去。

    柯立芝则死皮赖脸地挤到了我的车里。

    “你这美国总统怎么当的。不去陪教皇,跑到我地车里干吗?”一进车,我就笑了起来。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这几天算是别扭死了。要不是看他是教皇,我早就揍他了!”柯立芝直皱眉头,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咧嘴大口地喘气。

    “怎么了?他还能为难你?”我笑道。

    柯立芝眉头一扬:“他要是为难我还好了呢,那样我就找到了不搭理他的理由。这老头。还当他是中世纪的教皇呢,态度那叫一个嚣张,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要不是以大局为重,才不会对他低声下气的呢。”

    “好好好,你再忍一天。等明天首映式的时候,看我怎么给你报仇。”冲柯立芝挤巴了一下眼睛。

    “怎么,《耶受难记》明天就要首映了!?”柯立芝立马坐了起来。

    “不错,明天晚上首映,老地方,老时间。”我打了一个响指。

    柯立芝一拍大腿:“好!赶紧首映帮我出乎这口恶气!狗娘养的,我这几天可憋屈坏了!你是不知道,为了解决你这部电影的审查问题,我在加拿大和庇护十一世谈得那叫一个苦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最后就差插他鼻孔了,他才答应下来,怎么样,尤特乌斯.克雷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庇护十一世的命令,他不敢不服从。”我吩咐霍尔金娜开车。

    车队离开机场缓缓向洛杉矶市政府驶去。

    庇护十一世的车在队伍地最前面,其次是我的车,后面则是庞茂等人的车。

    立场附近的道路两旁有很多都是基督教的信徒,所以见到庇护十一世的车,很多人都跪在了路边。可是这种情况等车队除了机场的范围,就完全改变了。

    从机场外到洛杉矶市政府这么远的路上,两旁站得都是洛杉矶支持梦工厂地民众,绝大多数都是我的影迷,所以当车队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没有多少人跪下给庇护十一世行礼,而是铺天盖地地想起了同一个声音。

    “柯里昂!”

    “柯里昂!”

    人们对着我的车招手、欢呼,庇护十一世的车子在他们眼里根本就像是透明一般。

    “估计那老头快要气疯了!”柯立芝看着窗外的人群,指了指前面的车子,哈哈大笑。

    “过瘾!十分地过瘾!这一路过来受的气,现在全部都烟消云散了!我爱洛杉矶!”柯立芝在车里手舞足蹈,哪里还像个总统的样子。

    “晚上你们没有什么安排吧?”我转脸问柯立芝道。

    柯立芝看了我一眼,叹气道:“怎么可能没有安排,我们这样的人,最多的就是安排了,怎么了?”

    “那就可惜了,我本来还在帝国酒店定了个包厢,你要是有安排,那就算了吧。”我摇了摇头。

    “别呀!”柯立芝一下子叫了起来。

    “别呀,有安排是有安排,不过事在人为嘛,帝国酒店定一个包厢要花不少钱的,我们可不能浪费呀。政府刚刚出台法案,提倡公众养成节约意识,身为总统,我自然要做好表率……”

    柯立芝这狗娘养的就是这样,嫖个妓也得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是我最鄙视他地方。

    “别说那么多,说你去还是不去就行了!”我白了他一眼。

    “去!!!!!!”

    乖乖垄滴咚,回答得这叫一个干净利索。

    “那今天晚上的安排怎么办?”我摊手道。

    柯立芝老气横秋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就是个欢迎酒会。过了一半咱们就逃!”

    “那行。”我点了点头。

    “安德烈,晚上都有些什么人呀?”柯立芝扯住我的袖子一脸地淫荡。

    “晚上就是这些人呀。好莱坞的电影人,还有各界名流。”我摊手道。

    柯立芝立刻翻起了白眼:“谁问你这个呀!”

    “那你问什么!?”

    “我问你今天晚上包厢里都有些什么人?!”

    “你这狗娘养的就不能问得明白一点吗!?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我可提醒你,你刚才骂的可是美国总统!”

    “美国总统怎么了!?我骂得就是美国总统!要不要我告诉外面地人我晚上请你去帝国酒店!”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你骂!你骂!我最喜欢被人骂了!还从来没有人敢骂我呢!”

    “我就不明白,美国人为什么会把你评为什么美国最伟大地总统之一。”

    “很简单,英俊呗。”

    “噗!”

    “我再次警告你。你喷了美国总统一脸的唾沫!”

    ……

    一路上,我和柯立芝就没有消停过,反正车里除了霍尔金娜就是我们两个人,用不着外面的虚伪的那套。

    柯立芝明显很是高兴,从上车的时候起就没有合过嘴。

    “我听说还有两

    和你的电影首映是不是?”闹腾完了,柯立芝开始和

    “嗯,米高梅的那部《万王之王》和雷电华地《捉美记》。”

    “怎么样,这两部电影不会对你形成威胁吧?”柯立芝一脸的担心。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中为之一暖。

    “暂时还不会,米高梅的这部电影在风头上已经完全被我们盖下去了。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不过雷电华的这部电影倒还是有一定的冲击,而且他们不久之后将会成为我们梦工厂最有危险的竞争对手。”我的语气凝重了起来。

    “是呀,洛克菲勒财团有钱有势,你们可他们竞争,压力可想而知。”柯立芝默默无语。

    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每次提到洛克菲勒财团,我们倆都会这样。

    “最近他们有没有什么举动?”我递给了柯立芝一支烟。道。

    柯立芝接过烟,吸了一口,摇了摇头:“最近这段时间洛克菲勒财团很是平静,一点大动作都没有,所以我也没有给你打过招呼。上次你们一下子赚了两亿美元,让洛克菲勒财团狠狠地痛了一下,所以他们开始对这方面很注意。”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们的漏洞从而得手地机会了?!”

    柯立芝坏笑道:“那可不一定,洛克菲勒财团就是条大鳄,是大鳄,肯定就要进食,不进食他们会饿死的,按照我的经验,这段时间的平静很有可能孕育着一个大动作,所以你只需要耐心等待便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告诉你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条塞到了柯立芝的手里。

    “这是什么东西?”柯立芝被我的动作弄得十分的纳闷。

    “这是我叫人给你在瑞士银行开地一个账户,里面存了两千万美元,而且兑换成了黄金,不会贬值。不过为了防止别人查你,也为了你能在总统的宝座上老老实实呆着继续帮助我,这笔钱我存了个死期,只有到30年你才能拿出来用。”我笑了起来。

    “户主名:狗娘养的好色的山姆大叔,密码:7758521***ME.CEME……”柯立芝快要晕了:“安德烈,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是你应得的,这一次我们赚了两个亿。”我笑着把纸条塞到了柯立芝的衣服兜里。

    “嘘……”柯立芝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看着他那幅苦大仇深地样子,我笑了起来。

    但是等来的却是柯立芝的一句差点让我跳车的话:“我有点想念帝国酒店里的那个日本娘们在我皮鞭下的哀鸣了!”

    “狗娘养地,瞧你这点出息!告诉你,帝国酒店这回来了一批新的,不光有日本娘们,还有棒子女人呢。”

    “真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要这个!我都要!”

    “都要!?你要得过来吗!?我怕你明天去看电影的时候两腿发软。”

    “没问题!为了这一天我在办公室里可是天天找秘书锻炼地!”

    “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龌龊的总统!”

    晚上的酒会,很多人发现刚刚进行了一半就没了柯立芝的踪影,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大名鼎鼎地安德烈.柯里昂。

    与此同时,在帝国酒店六楼的一个包厢里。

    “这个我要!”

    “那个我也要!”

    “鞭子!我的鞭子呢!”

    “安德烈。帮我带两根蜡烛也行!”

    ……

    看着包厢里的那个头上戴着长着两只兔子耳朵的帽子的柯立芝,我直摇头。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家伙玩得这么疯狂,明天还怎么参加首映式。

    515这天,是个大晴天。

    暖洋洋的威风一阵阵地吹来,带着一丝海洋的气息。天空之上,一片湛蓝。没有一丝云彩,仿佛一整块的大水晶。

    被身旁地娜塔丽亚叫醒的时候,外面早已经艳阳高照了。

    “快点起来,都十点多了,今天可是你那部电影首映的日子。”玉体横陈的娜塔丽亚使劲地推了推我。

    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娜塔丽亚那高挺的双峰,顿时觉得身体有了反应,一个翻身把娜塔丽亚压在身下。

    “流氓!昨天晚上一晚上还不够呀?!人家都被你弄疼了。”娜塔丽亚小脸粉红,使劲地拍了我一下:“去,赶紧起床。你的那个总统朋友还在楼上呢,不知道醒了没有。”

    我晃了晃脑袋:“不管他,他又不是我儿子,我那么关心他干嘛。”

    说完,我淫笑着开始动作起来。

    ……

    一场激战偃旗息鼓之后,我心满意足地在娜塔丽亚的服侍之下起床。洗漱一番,跑到楼上去找柯立芝。

    柯立芝住地是最大的一个包厢,昨天晚上这家伙闹腾到多晚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后来我实在困了便和娜塔丽亚睡觉去了。

    一推开包厢的们,一股淫乱的气息迎面而来,眼前的情景,那叫一个乱。

    房间的地上,到处扔得都是衣服,大网格袜、蕾丝内衣、皮衣、日本女人的和服、棒子女人地朝鲜服装……简直可以搞一个服装发布会。

    除了衣服,还有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皮鞭、蜡烛、束带、眼罩……林林总总五花八门。

    地毯上、沙发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个女人,这些女人,有白人有黑人有黄种人,但是无一不是帝国酒店的上等货,全都光溜溜地躺在那里睡得正香,柯立芝这家伙则躺在五六个日本女人的身上正舒舒服服地打着呼噜呢。

    我走过去,拿起旁边的一根蜡烛,轻轻地放在柯立芝的两腿中间,然后点着了它。

    过了

    一滴滚烫的蜡油就掉了下来。

    “啊!”包厢里顿时响起了一声惨叫。

    柯立芝一个骨碌翻身坐起。那蜡烛顿时在他身上滚了起来,疼得这家伙哀叫连连,犹如杀猪一般。

    他这么一叫,房间里的一群女人也都醒过来了,一个个赶紧找自己的衣服,慌乱一片。

    “昨天玩得怎么样?”我拍了拍柯立芝的肩膀道。

    柯立芝把蜡烛扔掉,五官扭曲地白了我一眼:“早晨六点才玩完,刚睡了几个小时就被你弄醒了,你还讲不讲人性!?”

    “玩到了早晨六点?!你狠!你厉害!”我瞠目结舌,然后看着周围正在忙着穿衣服身上或者有鞭痕或者有蜡油地女人对柯立芝道:“这些女人你都和她们搏斗过了?”

    柯立芝嘿嘿一笑,挺起了胸膛郑重点了点头。

    看着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我忍俊不禁,说出了一句让柯立芝几乎要跳楼的话:“没有用手吧?”

    在帝国酒店吃了顿饭,我带着柯立芝从后门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卡尔文,你说你这个总统一个上午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有点担心地问道。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柯立芝打着瞌睡,明显的睡觉不足。

    “你今天上午难道没有安排!?”我使劲地拍了柯立芝一下。

    “好像有!我把这个事忘了!”柯立芝一拍脑门。

    “什么事情呀?”我问道。

    “定好了陪同教皇参观好莱坞的。”柯立芝冲我咧了咧嘴。

    娘的。这下事情不好办了。

    “那就去呗。”我笑道。

    柯立芝都快被我气疯了,指了指手表:“你看看都几点了。还参观个屁!这下完了,庇护十一世那家伙肯定已经气得发疯了。”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救你于水火之中,听不听?”我眯着眼睛道。

    “说!赶紧说!”柯立芝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

    “等会我们倆到庇护十一世那里,你就说你上午都呆在梦工厂检查工作呢,下午陪同庇护十一世参观我们梦工厂,这老头一定愿意。”

    柯立芝想了一会,点了点头:“我看行!”

    教皇庇护十一世没有住在市政府。更没有住在酒店里,而是住进了尤特乌斯.克雷的那个教堂。

    我们赶到了地时候,庇护十一世正在教堂里做祷告,教堂里满是人群,一直延伸到教堂之外的大街上。

    我和柯立芝没有进教堂,而是跑到后面地花园里等着庇护十一世做完祷告。

    庇护十一世对柯立芝的食言,十分气氛,看到柯立芝的时候,连理都没有理。

    不过柯立芝是什么人,立刻顿起笑脸先是大大吹捧了一番庇护十一世。把老头吹得有点悠悠然了,再说自己去梦工厂亲自踩点去了,下午邀请庇护十一世参观梦工厂,哄得庇护十一世很是高兴。

    中午在教堂,庇护十一世请客吃饭,我和柯立芝囫囵吃了一点,然后便带着庇护十一世参观梦工厂。

    庇护十一世对梦工厂很感兴趣,他很想知道把教廷弄得灰头土脸的电影公司。到底是什么样子。

    到了梦工厂,一开始他还有点失望,嫌我们的地方不是很大,但是当他走到工场内部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参观的时候,原本在他脸上的那份轻佻逐渐消失,换上地,则是无比的凝重。

    最后我邀请庇护十一世到我的办公室看看。

    在进办公室之前。庇护十一世先进了梦工厂的荣誉室里参观了一下,对着里面的一尊尊金灿灿的金羽奖杯,庇护十一世不由得点了点头。

    到了办公室,这老头看着放在我桌子上的那个巨大的龙头,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龙头……”庇护指了指那个龙头嘟囓了一下嘴。

    我笑道:“来自中国圆明园,是很多年前欧洲的那帮强盗从圆明园的喷泉中锯下来地,我在拍卖会上买了下来。”

    “看来柯里昂先生对龙情有独钟呀。”庇护十一世笑了一笑,走上前去伸出枯树皮一样的手掌抚摸了一下那个巨大的龙头。

    “柯里昂先生说自己的是红龙家族的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证据没有?”庇护十一世一边抚摸着龙头,一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让我心里为之一抖的话。

    这老头。从在机场刚见面的时候,好像对我是红龙德的后裔这件事就十分地感兴趣,他为什么会问我这个呀?

    一丝疑云在我心底生气,这个老头,怕是别有所图。

    “是不是红龙家族的人,还要证据吗?”我冷笑了两声,道:“我还没沦落到冒认别人名头的地步。”

    柯立芝见我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赶紧出来打圆场。

    “教皇陛下,这红龙家族也不是什么英国王室,没有什么冒充的必要,再说别的不说,但从柯里昂先生身上的这套衣服就看出来了,一般人哪里会做出这样地衣服。”柯立芝说完对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庇护十一世见我有点生气,顿时微笑了起来,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大可不必生气。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看一看你们柯里昂家族的传家宝罢了。”

    “教皇陛下。你怎么知道我们柯里昂家族有传家宝!?”我顿时愣了起来。

    不对呀,柯里昂家族的那三个传家宝,可是老沃尔夫冈亲自交给我地,除了他、卡罗和我们柯里昂一家,没有外人知道,庇护十一世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眼前地这个老头,我开始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老头有什么秘密。一个关于我们红龙家族的秘密。

    难道他和我们红龙家族有关系!?

    这个原先

    定过的想法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庇护十一世见我如此问他,呆了一下,然后笑了两声,走到我地桌子跟前,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相框,道:“我也只是好奇,一般说来,像你们这样的古老家族都是会有传家宝地,这样的宝贝,谁都想看呀。”

    庇护十一世的解释。虽然别人看来很有道理,但是在我看来明显就是在和我打马虎眼。

    “柯里昂先生,你的父亲叫什么?”庇护十一世看着相框里的照片,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那张照片,是在第一届哈维奖颁奖典礼之后的一张大合照。老爹和老妈站在中间,海蒂、莱尼等人站在两边,等我和二哥站在老爹和老妈的身后。照片上,所有人都穿着柯里昂家族的传统服饰笑容灿烂。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大哥不在。

    这张大合照,我十分的喜欢,便把它放在我地桌子上,有时候累的时候看一看,就觉得心里一暖。

    “霍尔.柯里昂。”我不知道庇护十一世怎么突然对老爹感兴趣,便随口说了出来。

    “霍尔.柯里昂?霍尔?……”庇护十一世低头沉吟了起来。俨然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教皇陛下,你没事吧?”柯立芝看到这老头神神叨叨的,急忙问道。

    庇护十一世没有搭理柯立芝,而是走到我的跟前,直勾勾地看着我,嗓音尖利地说道:“你的祖父,是不是叫罗宾.柯里昂!?”!!!!!!

    “不错!你认识他?”我愣了起来。

    怪了!怪了!

    庇护十一世从来就没有来过美国,怎么会知道我祖父的名字!?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和我祖父打过交道。如果他们两个人真地认识的话,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是在祖父没有来到美国之前认识的,也就是说,他们倆应该在欧洲打过交道。

    可祖父在波兰一直都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怎么会认识庇护十一世的呢!?而且庇护十一世是在1922被选为教皇的,在此之前他还只是个红衣主教而已,如果把时间推到1885祖父来到美国的那一年,庇护十一世那个时候好像刚刚二十八岁,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呢。

    我地头脑飞快地旋转起来,突然,另外一件事情涌上了我的心头,并且让我一下子彻底陷入了痴呆状态。

    庇护十一世一开始就对我们柯里昂家族十分注意,并且一口就叫出了我祖父的名字,这种情况,和另外一个人极为相似。

    这个人,就是犹太社区的那个让我进入内殿的大祭司!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梵蒂冈教廷的教宗,一个是原始教派的最高大祭司,应该是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人,怎么都会认识祖父呢!?

    难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的脑袋大了起来,这个时候,祖父在我心中,犹如一座巍然屹立的山峰,让我为之仰望。

    一直以来,祖父都是我最敬佩地人,老沃尔夫冈说的关于祖父的故事,常常让我生出无限的遐想,以至于我有时会梦到在波兰的广袤平原上,在冰天雪地之中,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手持盾一手举剑带领着波兰人冲向敌人,他们的身后,飘扬着那面红龙战旗,这该是一副多么壮烈的场景呀!

    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祖父还活着。那柯里昂家族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祖父能和现在地梵蒂冈教皇以及原始教派的大祭司有什么牵扯。

    庇护十一世看着我一脸吃惊地样子,已经意识到他嘴里说的罗宾.柯里昂真的是我的祖父。然后,我看到他的脸,一下子青了起来。

    一旁的柯立芝被我和庇护十一世的反应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我和庇护十一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庇护十一世呆呆地看着我。张着大嘴,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地神色。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过了很长时间,庇护十一世哈哈大笑。

    “宿命呀,看来都是宿命呀!”庇护十一世感慨万千地说出了这句话含义。

第494章惊天大秘密(下)第495章《耶稣受难记》的首映式(一)

    祭司的话,让我头脑懵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真的还有一个秘密我不知道!

    “孩子,你知道约柜吗?!”大祭司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然后我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一下祭台上的那个帷幕。

    大祭司看着我,笑了起来。

    “这个当然知道,约柜代表着父的所在,是父和世人立约的象征,但是听说在几千年前罗马士兵毁灭耶路撒冷的时候,约柜和圣殿一起毁灭了,还有人说3000多年前,约柜就从++界上最大的一个迷。”我咽了一下口水道。

    大祭司呵呵大笑,说道:“约柜是父和世人立约的象征,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专人负责看管,专人负责侍奉,因为那是父的所在,所以能亲近的人很少,当然这也是那些能侍奉父的人无限的荣耀。一开始,我们的祖先还在外面流浪的时候,圣所里,到了后来,直到大卫王在耶路撒冷的圣殿建成之后,约柜才有了固定的放置地点。后来,所罗门王死去之后的若干年,侍奉约柜的大祭司突然在有一天得到神示,神示告诉他,以色列人已经背弃了神的教导,他们信奉另外一些神比如巴力为他们的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约柜也就不能立在圣殿里了。”

    “他们要把约柜转移出去?”我算是听明白了。

    大祭司点了点头:“不错。但是你要知道,那个时候,圣殿周围布置了无数士兵,连个苍蝇都不可能飞得进去,想要把约柜转移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那大祭司就发愁,向父祷告,父说:‘我能夷平高山、填平海洋,这世界都是我所创造,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意愿行事便可。’于是大祭司就安下心来。带领这手下的人开始转移。这天晚上,突然圣殿被浓重的大雾笼罩。对面都看不见人,舞中隐约有雷电闪耀,所有看过圣殿的士兵,全部被雷电击中。但是父很仁慈,没有取了他们的性命,只是把他们击昏了过去。”

    我听得紧紧有味,紧紧地挨着大祭司。长大了嘴巴,像个孩子。

    “约柜从圣殿转移出来之后,便被秘密运送到了耶路撒冷城外的一个小教堂里,那是一个建立在山谷里的小教堂,原来是我们祖先的一个流动圣殿,大祭司便把约柜立在那里。”

    “大祭司一个人就能移动那么重地约柜?!”我有点不明白。

    要知道,约柜可是用皂荚木制成并且镀上了一层纯金,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移动不了的。

    大祭司被我这个傻冒问题弄得哭笑不得:“当然不是一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圣殿里会有三个祭司吗?”

    “不知道。”

    “约柜虽然很重,但是它地两边都有金环。我们的父确定两个人就能移动它。圣殿里的三个祭司中,大祭司是专门负责侍奉父的,只有他能靠近约柜乃至接触约柜,其他的两个祭司,则是专门负责移动约柜的。”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在那里期待的另外两个祭司,心中对一个问题确定了下来。

    “大祭司把约柜安放在那个小教堂里之后,便悉心侍奉。也按照神地指令,招募了一些虔诚的人,这些人,叫‘撒哈’。”

    “这个我知道,就是守护人的意思。”我笑了起来。

    大祭司继续说道:“被称为撒哈的人,都是神亲自挑选的,他们愿意受莫大的苦也会矢志不渝。约柜从圣殿消失之后。当时的耶路撒冷城中的当政者就派出了大量的人马四处寻找,他们烧杀抢掠,干尽了坏事。于是,大祭司又按照神的指令,招募一批被称为‘萨拉’地人。”

    “萨拉!?萨拉是什么意思?”这个词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萨拉的意思,就是神的卫士。”大祭司咧了咧嘴。

    “那萨拉和撒哈有什么不同吗?”我有点晕。

    “当然有不同,撒哈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和平常人一样生活、做工,而萨拉则是为了保护约柜不受侵犯而专门招募的战士,这些战士都是些勇猛的人。他们的首领,叫做‘大萨拉’。”

    “然后呢?”

    “然后耶路撒冷的当政者始终没有得到约柜。后来为了安定民心,他们就造了一个假的继续安放在圣殿当中供奉。自此之后,历史上就出现了两个约柜,当然,这件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开始地时候,神只是抛弃的以色列人,但是后来以色列人行的恶事越来越多,父便决定让他们接受惩罚。所以后来罗马士兵攻进了耶路撒冷,圣殿和里面的那个假约柜都葬身火海。从此,世人就再也没有看到过约柜,确切地说,连那个假约柜也彻底消失了,很多人认为约柜毁了,也有人认为约柜并没有毁,而是丢失了,这称为了历史上的一个永久的迷。”

    “但是这些都和山谷中的那个小教堂无关。一年年过去了,大祭司也换了一任又一任。耶路撒冷地世界变得平静了起来,直到一个叫耶的人的出现。”

    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直起了身子。

    大祭司看着我,慈祥地笑了一下,道:“安德烈,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耶是个木匠的儿子,真真实实的是木匠的儿子,他的母亲玛丽亚在他之前还生过两个孩子,不过都夭折了。”

    “可《新约》里不是说玛丽亚是处女受孕吗?”我问道。

    大祭司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你信吗?!自从我们的父创造天地,万物就有公有母,有雌有雄,不论是羔羊还是人,都是公母交媾才能繁衍,哪有处女就生孕的事情呢?这种事情,都是耶地那些门徒们后来编的谎话。”

    “耶这个人,是个义人,他遵守原先的父的教导。到处行善事,叫人们不要行恶。当时的耶路撒冷。当政者重新兴建了圣殿,里面的那些祭祀们,也都是一些当政者的无恶不作地爪牙,耶的行教触犯了他们地利益,于是他们就把耶抓到,把他钉死了。可以肯定的是,耶稣的死也其他被钉死的人没有任何的不同。就是被托在一个小山坡上,被钉在十字架上,整个过程在半天之内完成,没有任何的神迹发生。”

    “耶死后,他的那些门徒们夜里放火烧了圣殿,那把大火烧死了很多人,包括那些祭司。于是他们就对人们说,是上帝发怒了,才对耶路撒冷施下了惩罚,然后他们地门徒又编了很多很多的谎话。把一个义人耶稣捧得越来越高,很多人相信了,并且信徒

    越来越多。再后来,这些门徒们死的死逃的逃,转发展成了基督教,建立了教会,并且最后成为了罗马帝国的国教。占据的统治地位。”

    “这个时候,耶路撒冷已经彻底没落了,原先的那些教派根本不是基督教的对手,因为他们的主子太强大了,基督教们帮助他们地主子维护统治,他们的主子当然也会保护他们的宗教,因此。耶路撒冷的那些教派被划为异端,并且遭受了相当大的迫害,其中包括一些很不错的教派,比如传统教派的前身。”

    “后来形势越来越严峻,有一天,大祭司收到了神示,叫他们转移到欧洲去,而且要把整个教堂转移。”

    “为什么到欧洲去,那不是更危险吗!?”我叫了起来。

    大祭司摇了摇头:“这是父的意愿,我们怎么能违背呢。大祭司没有迟疑。立刻指挥手下开始转移,当时地大萨拉,是耶路撒冷地区一个十分富足的有权势的人,也是个虔诚侍奉父的人,他散尽了全部的财产,把教堂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块砖都通过一条大船,转移到了欧洲。”

    “后来很多年的时间里,约柜就像当初一样,在欧洲各地流浪,它在现在地意大利停留过,在法国停留过,在德国停留过,甚至在英国也停留了一两百年,沧海桑田,世事变化,战争、瘟疫、罗马教会的迫害,从来就没有征服守护约柜的萨拉、撒哈以及祭司们,他们一代一代人,历尽痛苦,很多人被罗马教会烧死、被士兵杀死、被瘟疫夺去生命,有很多次,守护约柜的人被追杀,只剩下不超过十个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背叛过父,约柜始终被安全地守护着,它几乎走遍了欧洲的每一寸土地,它的荣光始终都在灼灼闪现。”

    说道这里,大祭司有点激动了,眼睛里甚至闪烁出了泪花。

    我也愣住了,要知道,那个时代的欧洲,可是最黑暗最残酷的时候,军阀割据,战火连天,不知道多少人无端惨死。这些约柜的保护者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难,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光荣殉教!

    我仿佛看到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行进在欧洲地土地上,行进在森林中、沼泽里、行进在教会的追杀之中,这得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呀!

    “后来,约柜流落到了波兰。”大祭司的话,让我浑身颤抖了一下。

    约柜去了波兰!那可是柯里昂家族的老家!

    “那个时候,波兰也是到处都是小国家到处都是战争,约柜流落到库尔维亚,在那里停留了几十年。在库尔维亚,80多岁的大祭司死了,他死了之后,萨拉们收到了神的指令,找到了一个波兰犹太人担任大祭司,这个大祭司一开始就被神告知,要他联系当时库尔维亚公爵卡西米尔的儿子瓦迪瓦斯夫。”

    “瓦迪瓦斯夫!?大祭司,那可是我们洛科特克——柯里昂家族的祖先!”听到这个名字从大祭司嘴里说出,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会吧!怎么可能!

    大祭司仿佛已经料到了我会有这个反应,笑着招呼我坐下。

    “不错,就是你们家族的那个绰号叫‘矮子’的瓦迪瓦斯夫,不过当时他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大祭司混到了卡西米尔的宫殿里,向他传教,卡西米尔对这位大祭司很是尊敬,并任命他为库尔维亚大公国的最高宗教领导人,大祭司也成为了十几岁的瓦迪瓦斯夫的老师。”

    “利用老师这个身份,大祭司把瓦迪瓦斯夫教育成了一个虔诚的父的仆人,卡西米尔死后。瓦迪瓦斯夫继承了库尔维亚公爵,成为了这个大公国地最高领导者。同时,他也成为了大萨拉。”

    “瓦迪瓦斯夫成为了大萨拉!?原来我们洛科特克——柯里昂家族中还有人当大萨拉!?”我懵了。

    但是大祭司说了一句让我更为吃惊的话:“从那开始,几百年间,担任大萨拉地人大部分都是你们洛科特克——柯里昂家族的人!”

    我瞠目结舌,看着一脸微笑的大祭司,呆若木鸡。

    大祭司对痴呆状的我视而不见,继续道:“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瓦迪瓦斯夫统一了波兰,成为了第一任国王,他的成功,是父的意愿,因为父很喜欢他,甚至你们家族地家徽,也是大祭司在接受了父的意愿之后,给你们设计的。瓦迪瓦斯夫作为约柜的守护者,把远在意大利的那个小教堂迁到了华沙。并且在整个波兰推行和罗马教廷既然相对的教义,这些教义,是摩西时代的教义,是最纯正的来自父的教义!”

    “之后的波兰,成为了罗马教廷地眼中钉肉中刺。罗马教廷甚至发动了条顿骑士团向波兰进攻,但是屡屡在瓦迪瓦斯夫的军队面前被击败。从此以后,罗马教廷似乎猜到了约柜可能在波兰。”

    “瓦迪瓦斯夫死后,他的继任者一代不如一代。慢慢的腐朽了起来。约柜就再次开始转移。从华沙城中的小教堂,转移到了柯里昂这个地方。再后来,洛科特克家族失去了皇位,迁徙到柯里昂,便以这个地名为姓,在此期间,他们都是约柜的守护者。是萨拉。”

    “罗马教廷也一次次地派人到波兰搜寻,几乎用尽了各种办法想得到约柜,但是都没有如愿。到了1830年,你的曾祖父罗蒙特.柯里昂率领波兰人发动了反对俄国人的统治,最后惨遭失败,连同他地两个儿子都被砍了头。而他,却是那一代的大萨拉,他的身死,让柯里昂家族和约柜的护卫团失散了。之后的一段岁月里,柯里昂家族只剩下你十几岁的祖父罗宾.柯里昂在仆人的保护之下四处流浪。后来他们在霍尔落户,1860年左右地时候,大祭司和你的祖父了30年之后,柯里昂家族再次成为大萨拉。之后,罗宾.柯里昂再次领导人民起义,结果依然是以失败而告终。那个时候,罗马教廷已经得知约柜的所在,就派人追查,无论是柯里昂家族还是约柜护卫团,都陷入了史无前例的艰险之中。1883年,形势越发的不利,罗宾.柯里昂和大祭司商量之后,决定乘船来美国。为了确保安全,他和约柜的守护者们分头行动,他出面吸引罗马教廷的注意,大祭司则带人开始把教堂整体迁移。”

    “这个计划很成功,教堂的每一块砖石都被搬上一艘大船,在一个夜里,大祭司和你的祖父们在码头上了船,那个时候,我是护卫团中的预备大祭司。”大祭司说这句话地时候,无比地感叹。

    “那个时候,你的祖父成为了整个护卫团的希望和骄傲,他高大、魁梧,有着坚韧的毅力和卓

    导能力,有他在,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安心。那天晚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上了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教廷盘踞的欧洲我们就安全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场灾难正在等待这我们。”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眼眶再次开始湿润了起来。

    “罗马教廷也收到了消息,他们派出了一支船队,死死地追赶我们,想把我们一网打尽!而领头的那个人,是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这个人,你认识,他的名字叫阿希尔.拉蒂。”

    “阿希尔.拉蒂!?我不认识这个人。”我把这个名字在脑海里仔细地想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

    大祭司哈哈大笑,道:“你见过他。阿希尔.拉蒂是他1922年之前的名字,他现在公开的名字是庇护十一世。”

    “庇……庇护十一世!?昨天才抵达洛杉矶的那个梵蒂冈教廷的教皇!?”我觉得我有点晕。

    这怎么可能!?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情!?

    我的脑袋彻底当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祭司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低了下去。喃喃道:“安德烈,记住这个人。他在那天晚上,差点让我们魂断大海!”

    看着大祭司无比沉重地脸,我心底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晚上,对于大祭司来说,可能是终生都无法忘记地。教堂幽暗的光线下,我第一次看到大祭司的脸是那么的凝重。

    大祭司抬头看着教堂厚厚的墙壁。目光极其深邃,仿佛穿越了空间和时间,回到了那天晚上的海面之上。

    “那一晚,是我这辈子唯一感到害怕的时刻。船队出海地时候,海面上就刮着大风下着大雨,风大得让人都无法在加班上站立,海面上掀起了巨浪,如同一座座黑黝黝的山峰一样呼啸扑来。我们的船在风浪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仿佛随时都可能要被大海吞噬。”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怕极了。谁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谁也没有和死亡如此面对面。很多人都躲在船舱底下祈祷,祈祷上帝能保护我们。”

    “出了海港没多久,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你的祖父罗宾跑回船舱,说后面发现了尾随我们的船队,一共有十一艘船。十一艘船,每一艘都比我们的大。而且速度也比我们快得多,也就是说,如果这个船队如果是罗马教廷的话,那我们将很难逃脱。”

    “我们所有人都希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商队,但是当船队和我们靠得近了地时候,我们看到了他们船上挂着的巨大的红色十字标志。那个标志,是罗马教廷的标志。大家的心全都凉了。”

    “然后。这个十一艘的船队一边追赶一边向我们开炮!”

    “开炮!?他们是武装船!?”我吃了一惊。

    大祭司笑了笑:“当然了,罗马教廷找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时间,耗尽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现在发现我们地行踪,自然要确保能把我们捉住,这个船队,是罗马教廷从当地政府借来的舰队,上面配备得都是当时先进的武器装备。”

    “那后来呢?”我担心地问道。

    大祭司呆了呆,喃喃地说道:“后来我们被包围了,十一艘军舰黑洞洞的炮口就对准我们的船。只要他们一下令,我们立刻就会粉身碎骨。但是他们没有开炮。”

    “为什么?”

    “很简单呀。我们的船上可是放着约柜的,对于罗马教廷来说,如果能得到约柜,那可是一件天大地事情,也可以这么说,谁持有约柜,谁就是最正统最纯正的教派,如此以来,罗马教廷就可以更加冠冕堂皇地告诉世人,他们才是最正统的教派,是光明和神圣的代表者,有约柜在手里,又有各国政府的大力扶持,罗马教廷将成为至高无上的宗教统治者。”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把你们包围了之后干了些什么?”

    大祭司听了我的话,脸色变得十分的凝重了起来。

    “把我们包围了之后,他们开始向我们展开进攻,其中的四艘船和我们靠拢,船上的人都拿着刀枪冲到了我们地船上,这些平时传着布道衣拿着《圣经》满口宽爱的人,那个时候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他们连老人和小孩都杀,船上一百多人,被他们杀得只剩下了不到一半。”

    “为了保护约柜,萨拉和撒哈们没有一个人退缩,手头没有枪,我们就拿着木棍和他们搏斗!我们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不能让约柜落到他们的手中。这帮罪人,绝对不下地狱的。”

    大祭司的神情激动了起来,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如此悲愤过。

    “那场战斗真是惨烈的很呀,三位祭司全部战死,连白发苍苍的大祭司都在最后的关头抱着敌人跳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你的祖父罗宾身上多处受伤,我也被刺中了腹部。”

    大祭司撩起了宽大的黑袍,露出了上面的刀疤。

    “到了最后,他们被我们打退了,这让领头地那个阿希尔.拉蒂十分的头疼。他知道用武力是绝对不可能把约柜弄到手地,便提出要谈判。”

    “我们接受了他谈判的要求。他亲自来到我们的船上,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约柜必须归罗马教廷所有,第二,原始教派必须从属于于罗马教廷,否则,他马上就会让舰队开炮将我们炸成碎片。他也给了我们很多诱惑,说只要我们答应这两个条件。护卫约柜的人都可以在教廷任职,不愿意在教廷工作的,教廷可以给予他金钱和土地,阿希尔.拉蒂还告诉我,我可以成为罗马教廷的红衣大主教。”

    “他开的条件是极为丰厚地,但是我们的船上没有一个人同意。大家怒吼着把他赶出了船。阿希尔.拉蒂离开了我们的船之后,船上所有人都做了最后一次期待,在船舱里,大家跪在约柜的帷幕外面,虔诚向父忏悔。忏悔我们没有保护好约柜。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报着必死的决心。完成了祈祷,所有人都走到了甲板上,我们要看着那帮罪人的炮弹飞过来!”

    大祭司的讲述,让我仿佛看到了一部壮怀激烈的电影,那是多么悲壮的一部电影呀!

    “敌人的十几艘战舰动了,他们把炮口对准了我们地船体,船上的人彼此拉住各自的手。大声诵着《旧约》上的府的教诲,视死如归!然后,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情!?”我意识到,故事到了这里,应该是高潮了。

    大祭司脸上露出了一丝光荣而自信的笑。

    “海面之上,突然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那浪比一般地浪

    万倍。几乎高到了半天之上,浪头布满雷电,天空血红。那十几艘战舰全部高高地掀飞上了天,在天雷的暴击之下化为一片片碎屑!那个景象,让我一生都无法忘记!”

    “大家欢呼了起来,相互拥抱,喜极而泣,我们都知道,那一定是父的力量,除了牠。谁也不能移山倒海布雷撒电!我们四周的十几艘船灰飞烟灭,我们的船却安然无恙,然后原本肆虐的风暴骤然停滞,海面一片平静,顺风顺水。”

    “后来,经过了漫长的漂泊,我们到了洛杉矶。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和你地祖父罗宾分了开来,我们隐居在这里,罗宾则住在洛杉矶市里直到生病死去。这么多年来,我们就在这个街区寸步不离地守护着约柜,守护着万能的至高之上的父的居所,从来没有懈怠过,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大祭司说完,看着我笑了笑。

    “那为什么罗马教廷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不继续追杀你们呢?”我的问题,让大祭司无比骄傲地昂起了头。

    “追杀我们!?呵呵,如果是父的旨意,根本不用他们追杀我们就会把约柜双手奉上,但是他们的意愿不是父的意愿,他们犯下的罪已经太重了,父不会喜悦他们。当年阿希尔.拉蒂死里逃生,后来回到了罗马把那天晚上地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当时的教皇利奥十三世,据说当时的利奥十三世在听完了阿希尔.拉蒂的讲述之后,高声叫着:‘父呀,饶恕我们吧。’就昏了过去,从那之后,罗马教廷已经意识到,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不可能得到约柜,所以也就放弃了。”

    “安德烈,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我要说的是,你们洛科特克——柯里昂家族的人,是父所喜悦的人,父爱你们,便让你们享尽荣耀!而从瓦迪瓦斯夫到罗宾.柯里昂,再到你,这么多洛科特克——柯里昂家族的人中,父最喜爱的就是你!所以牠把恢复这世间荣光的重担交给了你,这个任务,是至高无上的光荣,牠守护着你,不让你被罪恶吞噬,不让你坠入歧途,这是你的使命!”

    大祭司看着我,眼角湿润。

    我抬头看着祭坛上的那个高高的帷幕,内心如同大海在翻滚!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洛科特克——柯里昂家族一代又一代人的脸,其中有那个第一代的圣王瓦迪瓦斯夫,也有我的祖父罗宾.柯里昂!我仿佛还看到了一代又一代的约柜的守护者们的身影。一代又一代地祭司们,一代又一代的萨拉们。一代又一代地撒哈们,他们历尽磨难,甚至慷慨赴死,但是每一个人脸上都弥漫着灿烂的笑容。

    而在他们之上,是更为神圣的一道目光,无比庄严,无比神圣。牠高过任何人的头颅,牠创造了天地。

    “大祭司,我愿意像我的祖父一样,为父的荣光流尽最后一滴血!”我跪在大祭司的面前,跪在了那个高高地祭坛跟前,深深地低下了头。

    大祭司哈哈大笑,把我扶起来,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人是不能光在过去中生活,我们应该往前看,我们应该相信未来是光明的。”

    大祭司拍着我的肩膀,和我一起昂头看着高高的祭坛,看着上面的帷幕,喃喃地说道:“有父在,我们还怕什么呢?我们还担心什么呢?安德烈,这是我们的宿命。光荣的宿命!”

    大祭司笑了,我也笑了。

    我们的笑声在内殿里回荡,我甚至隐约听到了幕布之中隐隐有低沉的雷鸣,像是对我们地回应。

    这一刻,我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庇护十一世在听到祖父的名字之后,两眼发呆地大叫宿命。

    几十年前,身为大萨拉的罗宾.柯里昂为了守护约柜和他面对面作战。那个时候,罗宾.柯里昂是一个落魄贵族,他是一个罗马教廷主教。几十年后,安德烈.柯里昂再次为了守护父的荣光和他面对面抗争,这个时候,我是一个电影人,而他是罗马教区天主教教廷的第教皇!

    时事变迁,沧海桑田,唯一没有变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些事情!或许正是这些事情。让他发出了宿命的感叹。

    了解了事情地来龙去脉之后,我的心,被光亮充斥,那种幸福,无以言表。

    大祭司看着我,拉着我走到了祭台下,然后我们沿着梯子走了爬了上去。

    帷幕之外,我双膝跪地,大祭司用他那无比沉重的声音低声说道:“安德烈.柯里昂,瓦迪瓦斯夫.洛科特克的子孙,罗宾.柯里昂的子孙,你的家族世代为大萨拉,今日我遵从至高至大万能的父地旨意,宣布你为约柜护卫团的第588大萨拉!你的荣光从父那里来,必归到父的那里去!父给你重担,也必让你升入天国,坐在牠的身旁!”

    这一刻,在空缺了几十年之后,约柜护卫团大萨拉,再次属于柯里昂家族!

    在我低头应诺的瞬间,幕布飘然而起,一阵风兀自升起,仿佛幽深的呼吸。

    一个通体金黄发出灼灼光芒的柜子,出现在我的眼前!

    约四英尺长,两英尺宽,两英尺高,用皂荚木造就,通体贴上金箔,顶上是一个高高的施恩座,施恩座上两个翅膀前伸相互连接,这两对翅膀,围成了一个空间,那里被一团雾气笼罩,隐隐有光芒透出!

    这,正是几千年来被世人苦苦追寻地代表着世界终极的约柜!

    一瞬间,我仿佛被电流击中,全身酥麻,那份荣耀,那份欢喜,无法用任何语言表达。

    ……

    “大祭司,晚上是《耶受难记》的首映式,你去不去?”从祭坛上下来,我低声问大祭司道。

    大祭司听了我的话之后,没有回答我,而是一脸的微笑。

    “安德烈,你安心做你的事情就行了。如果可能的话,把所罗门叫过去也行。”大祭司把我送到了内殿之外,转身走了进去。

    他说的所罗门,是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在大祭司跟前,这位教宗也只是个小学生。

    我从教堂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霍尔金娜在外面已经等得有点急了。

    “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冲进去了!”看着我坐进了车里,霍尔金娜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回到公司,我睡了一觉,吃完晚饭之后,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前往梦工厂电影公司的第一影院。

    车队一出公司大门,两旁的道路上就站满了人。

    洛杉矶民众乃至整个美国民众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当看到我的车子出现的时候,道路两

    子沸腾了起来。

    “柯里昂!”

    “柯里昂!”

    ……

    呼喊声铺天盖地。震得车窗的玻璃都在微微作响。

    “老板,我现在全身的血都在咕嘟咕嘟地冒泡!”坐在我旁边的斯蒂勒攥着拳头使劲地挥舞了一下。兴奋地全身颤抖。

    “老大,拍了这么多的电影,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民众对一部电影如此的期待!”胖子看着窗外,看着我,牙关紧咬。

    我笑了一下,语重心长地对坐在车里地一帮人道:“多年以前,很多人经常问我一个问题。我也经常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地电影人?那个时候,我还不太明白,但是今天,如果还有人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只需要叫他看了一看这车窗之外的呼声他就知道了。“真正的电影人,是能让观众灵魂沸腾的人,是能把握住观众内在世界真谛的人,而不是单纯为了金钱或者是名声捧起摄影机的人。”

    我地话,让斯蒂勒、斯登堡等人齐齐点头。

    从好莱坞到洛杉矶。随处都能看到这样的人群。

    当车子进入洛杉矶市的时候,我才发现,诺大的一个洛杉矶市已经全部采取了交通管制。所有的道路都被让了出来,几乎所有的洛杉矶民众都出现在道路的两旁。

    从进入洛杉矶市的第一条街区,到市中心的梦工厂电影公司第一影院,平时十几分钟的车程,我们却花了几乎一个小时!

    车子几乎就是在不断冲上来献花地民众中一点一点的挪动,到了后来。我不得不下车徒步前行,带着梦工厂人向道路两边的洛杉矶民众频频招手。

    这一夜,整个洛杉矶如同一个勃然喷发的火山口,彻底沸腾了!

    七点钟,当我们出现在第一影院的门口时,早就等在那里的美国各个媒体的记者们蜂拥而上,一下子把我围了起来。

    在回答他们一连串的问题之后。我终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进了电影院。

    里面早已经布置完毕。这一次地首映式,在布置上,和以往的首映式有很大的不同。

    原先在电影院里面所有装饰性的饰物、颜色鲜艳的帷幕全都被撤去,黑色和白色成为了电影院里面的主色调,在四周的墙壁之上,挂上了《旧约》里面上帝创世纪时候地油画,每一个座位上,放置着一本《圣经》,这本《圣经》和平常人们看到的《圣经》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里面只有《旧约》。没有《新约》,整个电影院内部的布置,与其说是个电影院,还不如说是一个特殊的教堂。

    所有人进电影都必须脱掉鞋子,所有人都必须穿戴整齐,在进入电影院的那一刻起,不能说任何的脏话,电影放映员在放映电影之前的一天要祈祷……这部电影的各种规定,是好莱坞任何电影都不曾有过的。

    “都准备好了吗?”我打量着空荡荡地电影院,对身边的甘斯问道。

    “全好了,就等着放映了。”平时嬉皮笑脸的甘斯,这个时候变得无比的严肃。

    “那就和我一起去迎接嘉宾去。”我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这帮人走出了电影院,来到了电影院门口的台阶上。

    外面,已经完全疯狂了,人群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越聚越多,很多人都手里拿着《圣经》在高声呼喊。

    “老板,我还真担心这些人的安全,这么挤下去,很容易出问题的。”斯蒂勒摇了摇头。

    我白了他一眼,对甘斯道:“烟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甘斯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放吧。”我挥了挥手。

    甘斯带着一帮人走到广场上,把准备好的烟花一车车地推了出来。时间不大,广场上面就放置满了烟花。

    自从上一次的焰火表演之后,每一次首映之前的焰火表演,就成了梦工厂首映式的一个特色节目。

    看着一排排的烟花被拜访在广场之上,围观的民众都变得兴奋了起来,之前的那个红龙焰火留个人们的印象太深了,这一次,不知道梦工厂的焰火表演,有什么压轴好戏。

    在甘斯的指挥之下,焰火开始燃放,一朵朵,一片片,第一影院的上空顿时成了火树银花的海洋。

    烟花的爆炸声,民众的欢呼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一队队的警察们在路面上维持秩序,几乎手拉手拦在街道两旁,这一次,不光洛杉矶的警察被全部调动了,而且还从周边的一些城市抽调了很多精英来帮助维持秩序。

    这一晚,是洛杉矶民众乃至所有人美国人的狂欢节!

    在绚烂的烟花下,一辆辆车子驶到小广场旁边的红地毯旁边。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说,《耶受难记》的首映式,绝对是好莱坞有史以来最郑重的、参加人数最多的一次首映式!

    七点十分,第一批嘉宾来到,他们都是洛杉矶各个社会组织的代表。随后,导演协会、制片人协会、演员协会、编剧协会、摄影协会五大协会陆续到来,一拨一拨的人,忙得我应接不暇。

    电影院的门口,更是忙碌一片,影院的工作人员对嘉宾脱掉的鞋专门登记,然后运到一旁的房间里派专人看管,对于这个规定,几乎所有人都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安德烈,我这还是第一次看电影的时候脱鞋!”约翰.福特看着我,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我担心的是,下一次再看他的电影,是不是连裤子都要脱!”金维多一边脱鞋一边嘟囓着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紧接着到来的,是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的老板们。

    这首映式嘉宾的到来,显然是事先做过统一安排,毕竟几乎所有的美国出名的美国媒体记者都云集在这里,很多广播台都做了现场的直播报道,事关重大,事前不安排,肯定是不行的。

    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凯瑞.洛克菲勒、华纳四兄弟……按照各大电影公司的排名,这些人一一闪亮登场,尽管今天晚上米高梅和雷电华都又电影首映,但是马尔斯科洛夫和凯瑞.洛克菲勒同出现在第一影院的小广场上。

    这帮人的到来,渐渐掀起了高潮,而当一辆黑色的车子出现在小广场旁边时,更是让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第496-497章章《耶稣受难记》的首映式(二)

    辆车子之所以引起在场的人注意的,是它的车顶,放殊的标志,这是标志,是一个徽章,上面是两个交叉在一起的权杖,权杖下面,是一行希伯莱文字。

    看到这个徽章,人们就知道传统教派的人来了。

    谁都知道因为《耶受难记》的关系,现在传统教派和梵蒂冈教廷之间的矛盾日益公开化,而且大家都知道,这部电影和梵蒂冈教派唱反调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传统教派的人会出现在首映式上。

    一来是因为传统教派的人行事一向都很低调,并不像尤特乌斯.克雷那帮人那么张扬,二来,因为这部电影,因为柯立芝、庇护十一世的到来,这个场合已经变得十分的敏感,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传统教派的人出现了,不能不让一旁围观的民众做好了看好戏的心理准备。

    一看到这辆车,我就知道是谁来了,所以赶紧亲自走上前去迎接。

    那些记者们更是一哄而上,纷纷把手中的照相机对准了那辆黑色的小车。

    车门大开只是,所罗门五世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这一身打扮,顿时让广场周围发出了一阵惊叹之声。

    传统教派一向朴素、低调、内敛,这也是他们留给民众的一贯印象,教宗所罗门五世平时出现自傲公众场合,也都是穿着白色的教宗便装袍,但是这一次,一向低调的所罗门五世,算是出尽了风头。

    宽大的白色教宗袍穿在身材魁梧的所罗门五世的身上,显示出了无比的威严和圣洁,袍子上面没有任何繁复的文饰,更没有十字架,一条黑色的法带围在所罗门五世的脖子上,从他两侧的胸前垂了下来,一直垂到膝盖,法带之上。用银线竹着《旧约》里面地故事,并且写满了希伯莱文。那些都是遥远古代的祈祷词。头上戴着高高地三层教宗冠冕,全部用纯银造就,代表着地狱、人间和天堂,冠冕的顶端,是两个交叉在一起的权杖的标志,那代表着上帝至高无上的权力。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白色的权杖,权杖地顶端。是两个张着翅膀的天使,他们的翅膀相互连接,围出了一个空间,这个图案,我很熟悉,那是约柜上的图案。

    须发皆白的所罗门五世,本来就身材高大、器宇轩昂,穿着这一身以白色为主色调的教宗圣袍,在灯光之下,圣洁而威严。让人群中很多传统教派的信徒们跪倒一片。

    “教宗的这一身打扮,还真威风!”甘斯在我旁边咂吧了一下嘴,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

    “这衣服也是看人的,穿在教宗地身上极为好看,但是如果换成是你,恐怕就不伦不类了。”斯蒂勒白了甘斯一眼,低声说道。

    我走上前去,按照传统教派的礼仪给所罗门五世行了个礼。我对所罗门五世的印象要比对庇护十一世的印象好得多。而且我对这个老头极为尊敬,所以这个礼完全发自我的肺腑,但是所罗门五世却赶紧把我扶了起来,激动得差点没把手里的权杖扔掉。

    “安德烈,你的这个礼我受不起!受不起呀!”所罗门五世看着我,一脸的微笑,道:“这一次。收到你地邀请,我这个从来不在公众场合出现的老头,这回也决定露露脸了,毕竟这一次,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了。”

    所罗门五世笑得极为洒脱,穿着白袍的他,威仪中戴着意思温存,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教宗,你这话就说错了,我看你的身体还很健朗。十年还是能活的,再说,父要你活,你就活,他没要去你天国,别人是没有任何资格的。”我地这句话,一语双关,表面上是在和所罗门五世开玩笑,实际上却是在告诉他在传统教派和梵蒂冈教廷之间我站在哪一边。

    所罗门五世点了点头,他开心地说道:“不错,你说得很不错,父要让我多活几年,我就多活几年,若是现在便招我,我立刻就走。”

    啪!

    一声巨大的烟花炸裂声从天空高处传来,引起了人群的一片欢呼声。

    这朵烟花,比之前的所有烟花都要巨大,炸开来,组成了连个交织在一起的权杖的图案,让所罗门五世很是高兴。

    我搀扶着所罗门五世,走上阶梯,当所罗门五世看到放在门口的的地毯和必须脱鞋的标示牌时,他没有犹豫,没有让一旁的工作人员帮忙,而是亲自把鞋子脱掉递给了他们,并且说了声谢谢。

    传统教派教宗所罗门五世进去电影院没多久,紧接着地几辆车子的到来,让人群再次欢声雷动。

    前面的一辆车,我再熟悉不过,是尤特乌斯.克雷的车子,后面的一辆被警车保护起来的一辆车上,竖立着一个巨大的徽章,徽章上面是两把交叉在一起的钥匙,钥匙上面是一顶教皇冠冕。

    看到这个标志,人群中的基督徒们开始跪拜。

    它的出现,标志着梵蒂冈教廷的教皇庇护十一世到来了。

    比起所罗门五世,庇护十一世显然因为他的身份受到了更多的关注,等待已久的记者们更是把照相机对准了车门,有些人甚至冲到了跟前。

    车门大开,庇护十一世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广场周围同样响起了一片啧啧声。

    与刚刚抵达洛杉矶时穿着便装不同,这一次,庇护十一世显然知道出席首映式的重要性,所以他今天晚上穿的,是梵蒂冈教皇最正式的圣袍。

    夸大的白色的袍子上,用金线绣着一层一层的无比繁复的图案和文饰,这些图案和文饰,都是取材于《新约》里面的福音书,上身是红色的短袍,边缘都用金线镶边,一个巨大无比的黄金十字架挂在胸前,随着步伐微微摇晃,头上戴着高高的白色教皇冠冕,底小顶大,冠冕上用黄金镶嵌出耶受难的一连串故事。顶端则是一个十字架。

    庇

    世虽然不高,但是穿着这身教皇袍。的确比他穿便的多。

    如果说,一身白袍的传统教派地教宗所罗门五世显现出来的是威严和圣洁地话,那么红、白、黄搭配的庇护十一世则表现出了一份雍容华贵,一份世俗的至高权力。

    可以说,传统教派和梵蒂冈教廷两者之间的内在的精神区别,通过他们的最高领导人的圣袍,完全得到了淋漓尽致地表露。

    跟在教皇后面的尤特乌斯.克雷没有像以往那样那他的那件主教服穿出来显摆。而是十分自觉地穿着一身红衣主教的便装,头顶红色小帽,完全起到了陪衬的效果。

    啪!

    巨大的烟花再次在半空之中炸响,高空之上,出现的是两把交叉在一起的钥匙,其中的含义,众人自然知晓。

    “柯里昂先生,烟花很好看。”庇护十一世见到我,没有伸出手给我亲吻,他已经知道即便是他伸出手来。我也不会像他的信徒那样跪下来亲吻地,于是他指着天空,换了一种见面的问候方式。

    对于他的这种问候方式,我自然是乐于接受的,这样起码不让我头疼。

    “都是特意定做的,教皇陛下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人为教廷定做一些。”我笑了笑。

    庇护十一世自然知道我这事客气,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向那些跪在地上的信徒们,像他们挥了挥手。

    看到信徒们无比崇敬的脸,庇护十一世扬了扬眉毛。

    当我亲自带着庇护十一世来到电影院门口地时候,庇护十一世看着那块标示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柯里昂先生,必须要脱鞋子吗?”庇护十一世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们的一个规定,所有进去看这部电影的人。都必须脱鞋子,刚才教宗都已经脱了。”

    “教宗?什么教宗?”庇护十一世显然对这个词语有点反感和不悦。

    我才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呢,便答道:“是教宗所罗门五世。之所以有这个规定,也算是对这部电影里面的人的尊敬吧。”

    听到这个,庇护十一世就没话了,他再怎么嚣张,也不过是教廷的教皇而已,这部电影里面,可有着上帝和耶呢,叫他脱鞋。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于是,庇护十一世十分不情愿地向一旁地工作人员伸出了脚,然后极为不习惯地走了进去。

    “看着老头龇牙咧嘴的样子,在公众场合脱鞋这样的事情,恐怕还是在他身上第一次发生。”甘斯偷笑了起来。

    “管他发生没发生,只要他脱就行了。”我发出了一生冷笑。

    “老板,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斯蒂勒看着庇护十一世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让你乐成这样?”我看着快要抽风了的斯蒂勒,纳闷了起来。

    “我想到你刚才对庇护十一世说的话。”

    “什么话?”

    “你不是说之所以叫他脱鞋,是表示对电影里面的人的尊敬嘛。”

    “是呀,我是这样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嘿嘿,电影里面地人是谁呀!?当然是你了!庇护十一世乖乖地把鞋脱掉了,那不表明他是对你尊重吗?!”斯蒂勒十分淫荡地笑了起来。

    “这……”我被这小子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比起所罗门五世和庇护十一世的盛装到来,美国总统柯立芝的出现算是土到家了。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睡醒,昨天晚上的那顿狂欢,肯定是耗尽了他的全部体力。

    蓬松的睡眼、满脸的倦容,穿着一件笔挺的黑色西装,坐在一辆车子里头前警车带路哗啦啦就开了过来,从车子出来之后,还忘不了对民众挥手致意,没有看到广场边缘的阶梯,还被绊得差一点跌了个狗啃屎。

    偏偏民众看到这副模样的柯立芝,还以为他是多么的操劳,低低的赞叹声响起一片又一片。作总统能做到这样,我算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四蹄朝天。

    “安德烈,你就不能把你们广场弄得平整一点吗?!又是沟又是阶梯的,差点让我摔倒,你看看,刚才如果真的倒了。我这个美国最伟大的总统的光辉形象可就要轰然倒塌了!”柯立芝一走到我的跟前,就低声嚷了起来。

    这家伙和我握手地时候。脸还通红一片,看来吓得不轻。

    “这么多人走都没有摔跤,就你这个狗娘养的事多!难道我地台阶认准了只摔美国总统!?”我没好气地白了柯立芝一眼,然后抬起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

    “干嘛?”柯立芝打了个哈欠。

    看着他张着的大嘴,我真想往里面吐一口唾沫。

    “你看看都几点了!都已经超过七点半了你才到,庇护十一世和教宗都已经到过了!”我气得直摇头。

    我和柯立芝之前商量的方案可是他提前来,我和他一起迎接庇护十一世和所罗门五世。一国总统迎接,怎么着也能表现出政府的威严和诚意。

    哪知道这家伙竟然那晃晃悠悠弄到了最后才来。

    “对不起对不起。”柯立芝自知理亏,满脸谄笑地挠了挠后脑勺。

    “回去补了个觉,睡到一半又爬起来喝了一瓶酒,结果就晚了。”柯立芝解释道。

    “怎么不喝死你!”我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还要脱鞋呀?”走到门口,柯立芝看了看那个标示牌挤巴了一下眼睛。

    “哪这么多废话!?庇护十一世和教宗都脱鞋了,你一个美国总统还不脱!?”我对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姑娘走过来给柯立芝脱鞋。

    柯立芝立马不乐意起来。

    “怎么了?还不脱!?”我立马瞪起了眼睛。

    “不是我不想脱,实在是……”柯立芝眯起了眼睛,苦笑了一下。

    “实

    么!?”

    “我有脚臭呀!?”

    “你怎么不去死!!!!”

    “那就把他的脚砍了!”

    台阶上顿时传出了我的怒骂声。

    柯立芝进去了之后。我又迎接了几批嘉宾,到了七点五十分的时候,嘉宾全部到齐。

    当我带着梦工厂地全体人员从电影院的过道里走向前面的座位上的时候,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来到前面的贵宾席,我被眼前的形象弄得哭笑不得。

    因为这一次的首映式比以往的人数增加了不少,而第一影院的座位数又是固定地,所以我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加座,也就是贵宾席上。原本是十个人一桌,变成了十五个人一桌,这样一来,也就基本解决了人数上的问题。

    可是眼前的情况却是:教皇庇护十一世和尤特乌斯.克雷独占一桌,教宗所罗门五世坐的桌子也是没有一个人赶去坐,而最可恶的是柯立芝这个狗娘养的,他自己竟然也占了一桌!

    如此以来。原本分布在这个三个桌子上的人全部被挤到了旁边,旁边的几个桌子被挤得密密麻麻,像是叠罗汉一般。最让人忍俊不禁地是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华纳四兄弟、凯瑞.洛克菲勒这一帮大老板却像小学生一般搬着椅子挤得哼哼嗨嗨,怎么看怎么叫别扭,马尔斯科洛夫甚至把我的位子都占了,看到我还露出了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这些人之所以不敢和庇护十一世坐在一个桌子上,也是有道理的。一来他是教皇,身份极高,和他坐在一个桌子上难免有些不成体统,二来。所有人都知道这部电影的矛头指的是谁,和教皇坐在一起,要是一不小心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一些不该做地事情惹怒了教皇,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这帮人可不像我这么天不怕地不怕,在他们心里,那个老头可是惹不起的人。而另外一方面,如果他们和庇护十一世坐在了一起,那另外一位教宗所罗门五世那里,他们可就不好说了,这不明摆着和人家过不去嘛。传统教派虽然在实力上没有梵蒂冈教廷大,到那时在美国也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再者经过这部电影一闹腾,影响力肯定会一路飙升,也就是说,那也是个惹不起的主。

    所以综合考虑了一下,这帮家伙决定还是谁的桌子也不坐。

    马尔斯科洛夫等人不和庇护十一世以及所罗门五世坐在一起,我还是理解的。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和柯立芝坐在一起,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照理说。这正是和总统拉近关系的好时机呀。

    带着满心的疑虑,我走到了柯立芝跟前,哪知刚一坐下就差点晕过去!

    圣母玛丽亚!差点没被他的臭脚熏死!

    “你怎么不去死呀!”看着一脸无奈的柯立芝,我捏着鼻子冲甘斯摆了摆手。

    “我也没有办法呀!”柯立芝哭丧着脸道。

    甘斯找了两个塑料袋来,让柯立芝把脚裹住,终于才万事O。

    马尔斯科洛夫等人这才搬过来,我看了看表。正好八点,便对甘斯点了点头,吩咐首映式开始。

    “各位,请安静。”甘斯走上台子,电影院里安静了下来。

    然后电影院后面地休息室通道里,走出了一队穿着白色袍子地孩子们。

    看到这帮孩子们出场,很多人都愣了起来,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40几个来自犹太社区地孩子分三排站立好之后,波特带|:跟着走了出来,看到乐团们在台下架好了乐器。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接下来可能要演奏什么。

    首映式之前搞演奏,这在好莱坞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安德烈,你这是搞什么鬼?”马尔斯科洛夫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诡秘地笑了笑,道:“你等会不就知道了吗?”

    电影院里一片安静,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只有一缕光亮打到了那群孩子们的身上。

    一声小提琴缓缓响起,乐曲沉缓。犹如深夜流淌的河流,曲调带有明显的异族风情,既不同于美国现在的流行歌曲、百老汇地音乐,更不同于欧洲的巴赫、莫扎特的古典月,这种音乐,深沉,刚烈。雄厚,甚至是宿命。

    接下来,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开始低低吟唱,用的是亚拉姆语,虽然没有几个人能听懂她唱的时候什么,但是很多人在她开口的一瞬间,明白了她们演唱的,恐怕是宗教里面的圣歌。

    “原始教派的古圣歌!?”我听见坐在我不远处地教皇庇护十一世低低地叫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惊诧和恐惧。

    他说得没错,40几个孩子。是犹太社区的唱诗班,而且有可能是原始教派唯一的一个唱诗班了,她们从小就被训练唱亚拉姆语的圣歌,这些圣歌,都是几千年前,一代代的上帝的子民流传下来的,没有人知道它们是谁创造地,也没有人知道它们何时诞生,但是所有人听到这些圣歌,内心都会被巨大的肃穆和庄严充斥。

    犹太社区的这个唱诗班,我开始还是不知道的,直到犹太社区的人跟着我到恩塞纳达拍摄电影的时候,闲暇之余我听到了一些孩子们在唱,他们的歌声,让我听到之后无比地震撼,后来我找到了尤里,问了一些其中的事情,他才告诉我,这些圣歌都是颂扬上帝的。

    所以,我决定在首映式之前,让这帮孩子们当众演唱这些已经流传了几千年的古老圣歌,我要让上帝的第一缕荣光,在这群孩子们的歌声当中涌现出来。

    圣歌以小提琴开始,不断地加入各种乐曲,开始很低沉,但是逐渐汇聚成一条汹涌澎湃的河流,它剧烈地拍打着人们的心岸,让你全身的热血瞬间沸腾!

    先是一个孩子再唱,然后是两个,三个,孩子们

    加入进来,不同音区相互交融,到了最后,你耳朵里几个孩子在歌唱,而是听到无数人在吼!

    那种激荡,那种刚阳,那种雄厚和威严,是任何音乐都无法比拟的!

    台下地所有人,几乎都呆了。

    啪,庇护十一世握在手里的权杖掉在了地上。借助着微弱的光线,我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汗珠,那是冷汗。

    面对这这样的古圣歌,他感到了压力,比任何人都大。

    长久以来,他是至高无上的教皇,是个无论走到任何地方人们都会朝他跪拜的人,但是这一刻,面对着这样的古圣歌,他第一次感到了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他也第一次发现。他身上地那个原本威严的权势。在这些古圣歌面前,根本经不起打击就轰然倒塌。

    他像是个萤火虫发出地点点荧光。在月亮被云层遮盖地漆黑地夜晚,是耀眼的,也是被人追捧地,但是一旦浮云散去,那轮皎洁的皓月高悬空中的时候。他的这点点萤火,就立刻显得暗淡无光,无比可怜了。

    这一曲长长的古圣歌。像是一股山洪,咆哮而下,将所有人心里原本藏着地各种各样的情愫全部冲刷一空,留下来的,是干干净净地空荡,是彻彻底底的纯粹。

    所有电影院里面的人,此刻都变得无比安静。这里没有什么总统、教皇,没有什么身份、地位,有的,是同样的涌现在心头的那份庄严、肃穆。

    二十分钟。整整二十分钟,当圣歌在孩子们的齐声吟唱中结束地时候,大厅里没有掌声,没有人起来吹着口哨喝彩。有的,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安静。

    然后,电影院里唯一的那道光线熄灭,顿时一片漆黑。

    黑暗中,大家就那么坐着。脑袋一片空明。

    接着,一道光出现。透射到前面地银幕之上。

    所有人都在那一刻,同时坐直了身子。

    银幕上出现了梦工厂的厂标,但是原本雄厚的厂标音乐没有了。这是我特意的安排,这样地一部电影,前面是不能放我们的厂标音乐的。

    然后缓慢地显出字幕。

    这字幕,不是演职员的名单。没有我的名字,也没有演员们地名字,是一长串来自圣经里面的文字。

    这段文字,几乎每个人都是熟悉地。但是当它们浮现在银幕之上的之后,不少人都捂住了嘴巴。

    这段文字,是《旧约》里最著名的十诫,是上帝颁布的十诫!

    “我是耶和华你的神,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出来。”

    “除我之外,你不可有别的神。”

    “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象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地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侍奉它,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地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爱我守我诫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

    “不可妄称耶和华你的神的名;因为妄称耶和华名的,耶和华必不以他为无罪。”

    “当纪念安息日,守为圣日。六日要劳碌作你一切的工,但第七日是向耶和华你的神当守地安息日。这一日你和你的儿女、仆俾、牲畜,并你城里寄居的客旅,无论何工都不可作,因为六日之内,耶和华造天、地、海和其中的万物,第七日便安息,所以耶和华赐福于安息日,定为圣日。”

    “当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的神所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

    “不可杀人。”

    “不可奸淫。”

    “不可偷盗。”

    “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

    “不可贪恋人的房屋;也不可贪恋人的妻子、仆俾、牛驴,并他的一切所有的。”

    十诫是《旧约》的中心,不管是基督教还是传统教派,不管是东正教还是新教,所有的教派都奉它为经典和最高准则,它的出现,让所有人的心灵都为之一荡。

    而那些看到十诫的基督徒们,受到的心灵冲击更大,因为这段十诫的文字,来自最古老的《旧约》版本,上面的些许文字,和基督徒们看到了十诫不同,而最大的不同,就是基督教里面的十诫,把“耶和华”改成了“天主”,之所以有这样的改变,自然是梵蒂冈教廷的阴谋诡计,他们在篡改原本的内容,将上帝的荣光偷换过来。而现在,当这段十诫重新以原先的姿态出现在银幕上的时候,给基督徒们带来的震撼,是无比巨大的。

    尤其是十诫中的前两条:“除我之外,你不可有别的神。”、“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象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侍奉它,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邪恶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爱我守我诫命地,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让基督徒们内心充满了彷徨和恐惧。因为他们现在做地事情。显然是违背了这两条最重要地戒律。

    他们不仅没有尊上帝为他们的神,更雕刻了无数地耶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偶像竖满了全世界的教堂。他们跪拜那些像,侍奉它们,这些原本在他们心里认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现在变得苍白、破碎,摇摇欲坠。

    庇护十一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了起来。仿佛像拉风箱一般,这个整天以天主地仆人自居的人,如今在这十诫面前。变得无比的脆弱。

    而传统教派地信徒们,则一边看着上面的字幕,一边小声祷告起来,那祷告,是无比喜悦的祷告。

    字幕慢慢消失,银幕上漆黑一片,然后隐隐约约有期待的声音穿来。

    亚拉姆语的期待。低低的,隐秘的,却是庄严地。

    隐约有歌声,幽远的歌声。那是吟唱上帝荣光的圣歌。

    黑暗中,一个无比沧桑低沉

    响起:“我是耶和华,你们的神。我创造了这个世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我的灵运行在水面上。我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银幕上一道耀眼的光芒划过,重现出了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山川、河流、草木、动物……光明一片。

    那声音在继续:“我造日月星辰并万物,我按照自己地形象造了你们,使你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

    “我可以让日头隐没,可以让昼夜更替……”

    银幕上,云层遮住太阳,昼夜变化,极为壮观。

    “我可以让山川崩裂,河流改道……”

    银幕上,巍峨陡峭的山崖轰然倒塌,碎石乱飞。原本宽阔的河道骤然改道,大水蔓延。

    “违背我诫命地,我必惩罚他,而爱我的守我诫命的,我必让人尊他为义人,引他入天国。”

    镜头失焦,依然是一片黑暗。

    这一连串的开场镜头,让电影院里开始骚动起来。这种骚动也以往电影首映式开始出现的骚动有明显的不同,以前的骚动,是兴奋的,是狂乱的,但是这一次,却是紧张。

    如果把观众的心,比作一张弓地话,那么这些开场镜头就如同一双强有力的手,把这弓拉得不能再满,我甚至能感受到从这些弓身上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快要断裂的声音。

    镜头慢慢变亮,呈现的是一个诡秘的树林,树林里雾气缭绕,树木的形状极为诡异,地上则布满了灌木和长草。

    中景镜头,阔大的树林,林莽中浓雾翻滚,没有风,偶尔可以看到有小动物在草丛中出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声,但是听不清楚。

    低沉的大提琴声响起,辽远的若有若无的哼唱声响起,配合镜头越发增添了镜头的神秘色彩。

    镜头缓慢前移,穿过树木和草丛,在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在镜头靠近空地的过程中,人声越来越大,大到终于可以听到。

    一个人的背影,穿着宽大的麻布袍子,跪在地上,昂头向天。

    说的是观众听不懂的亚拉姆语,但是因为有字幕,所以在理解上不难。

    “我的父,我以你为大,以你为世界上唯一的真神,我侍奉你,以你的意愿行事!我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眷顾我,不叫我受到试探,不叫我坠入黑暗,愿意在我的身边,不抛我于苦海之上。”

    他的身体在晃动,仿佛极度疲惫,几乎连跪在地上都支持不了。

    特写镜头,天空中一轮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撒下来。

    正面的中景镜头,耶的脸。满脸都是汗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眼神疲惫,带着恐惧和不安。

    “耶!”

    “主呀!”

    ……

    观众里面响起了一阵微弱的声音,这个特写镜头,一下子让所有人睁大了眼睛。

    出现在镜头前的耶,身上没有任何光环,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凡人,在危险到临之前,是焦躁的。恐惧不安的,这使得他的祷告。仿佛是哀求一般。

    庇护十一世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对耶这么出场十分的不满意。

    中景镜头。耶稣的几个门徒在树底下睡觉,耶摇摇晃晃地走到他们的跟前,叫醒了他们。

    “彼得,难道你连一个小时都不能守护我吗?”耶对于门徒的表现很是生气。

    彼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问耶发生了什么事情。

    耶没有回答他,而是让他们祈祷。然后又走向了林莽地深处。

    “他怎么了?”马太看着耶的背影转脸问彼得道。

    彼得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他好像很害怕。”

    中景镜头,天空中地那轮明月。

    然后圆圆的月亮慢慢叠化成一个人的眼睛,镜头缓慢拉开,是大祭司的一张得意的脸。

    圣殿里。火把呼啦啦的燃烧,大祭司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台阶下面,是两队全副武装地士兵。

    中景镜头。一张有点紧张的脸,他看着大祭司,惴惴不安。

    “你确定吗?”大祭司问那人道。

    “我确定。我可以带你们去抓他。”那人笑了一下。

    “犹大!”

    “那人是犹大!”

    电影院里响起了一阵愤怒的声音。大部分都是基督徒。

    大祭司从怀里掏出钱袋,扔给了犹大。

    特写慢动作镜头。在空中飞过的钱袋。

    啪!犹大没有接住钱袋,银幕洒落了一地。

    犹大单腿跪下。特写镜头,犹大的手,他把银幕一个个地捡起来,然后慌乱地放进来钱袋里。

    大祭司对两队士兵点了点头,他们跟着犹大走出了门去。

    树林中,耶跪倒在空地上。再次向上帝祷告。

    中景镜头,耶昂头向天,用尽全力试图对上帝呼喊。

    “父呀,请倾听我的言语,帮帮我吧!请把我从他们的陷阱里救出来!那些背叛你的人,那些忘记你教诲的人,那些不守你诫命的人。请你把我从他们地陷阱里救出来!”耶满脸是汗水,五官几乎扭曲,他在承受着巨大的骄傲。

    一个沧桑的低沉的声音出现:“那些人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他们跪拜的不是我,而是木偶,他们借我的名,却不按照我的意愿行事,现在是,将来也是。先前我已经和他们立过了约,可他们把这约忘记了。你要为他们背下这罪。为他们,也为你自己。我必让他们受到惩罚,我必让他们地木偶并那供奉木偶的殿堂被地火吞灭!”

    特写镜头,天空中,云层翻滚,月亮隐没于云层之中。

    原先照在耶脸上的光线,一点点地消失,最后黑暗笼罩了他的脸。

    耶瘫倒在地,他匍匐在地上,几乎没有一点气力。

    “我们真的犯下了罪了吗?”我身后的基督徒,开始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原来即便是主,在上帝的跟前,也是如此地卑微。”

    “我们恐怕和那些犹太人做的是一样的事。”有些基督徒颤颤巍巍地在身体上划下十字。

    银幕上,耶跪在地上,缓缓地抬起身来,镜头变焦,画面的深处,出现了一个黑影。

    “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就没有罪吗?你真的以为,你能替那些人背下这沉重的无可饶恕的罪吗?不能,根本不能。这罪太重了,重得没人能背起来。”那个黑影一部部走近。

    “保护我吧,我的父,我信你,我从你那里得到庇护!”耶对那个黑影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继续祈祷。

    中景镜头,穿着黑袍的撒旦,没有眉毛,没有头发,脸上尽是惨白。

    “撒旦!”

    “那是撒旦!”

    坐在我旁边地柯立芝叫了起来。

    “我告诉你,耶和华的约柜不在他们那里,他们圣殿的祭台上空空如也,耶和华的约柜也不在你这里,你也不是他的认定的人,现在是,将来也是。相信我,连你自己都有罪,你又怎么能替别人背下这罪呢?没有人能救赎他们,没有人。救赎他们那堕落的灵魂太大了,只有耶和华的饶恕能救得了他们。拯救他们的代价太大了。太大了。”

    撒旦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之中。

    耶在哭泣,他昂头对着天空祈祷:“父呀,你无所无能,如果可以地话,照你的意愿行事,而不是我地!我会让人记住。你是世间唯一的真神,无所不能的真神!”

    “谁是你的父?你又是谁?你随我去,我便叫万国匍匐在你的脚下。告诉你,那些不受耶和华诫命的人,都将跟随我,我给你们权力。”撒旦一点点地走近跪在地上的耶。

    耶奋力祈祷,声音越来越大。

    撒旦脸上露出笑容,镜头下移,一条白色地蟒蛇从他的袍子里爬了出来。这条蛇爬到耶稣跟前,缠上了他的身体。

    “父呀!拯救他吧!”

    “父呀!”

    电影院里不断有人低声呼叫起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基督徒。

    听到这样的呼声,庇护十一世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他的手紧紧握住权杖,低头不愿意再看银幕上的画面。

    而坐在他旁边的尤特乌斯.克雷,则愤怒地盯着我,眼睛里冒出了仇恨的火焰。

    他们知道。他们信徒的心灵,已经在这开场的十几分钟内,被震撼了!

    那些基督徒们地心,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而且随着电影的进行,这裂缝将越来越大,最后带来的结果。是他们信仰的彻底崩塌。

    这一切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他们梵蒂冈教廷自己。他们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最清楚,在现实面前,他们的假面具就要被揭开了。

    这,不能不让庇护十一世恐惧,而戳穿他们假面具的我,不能不让尤特乌斯.克雷恨得牙根痒痒。

    银幕上电影在继续。

    特写镜头,天空中的那轮皓月从云层中露了出来,一缕明亮地月光照在了耶的身上。

    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看着撒旦,一脚踩死了那条白色蟒蛇。

    “我愿意以自己的死让后人记住他们犯下了多么重的罪,我愿意成为一个警世的标志,让人们想起我,就更加相信父!我要让后来的人,那些忘记了父的诫命而懵懂无知地人,得到父的原谅,重新回到父那里!我也相信,父必不遗弃我,我必能在天国里坐在父的身边!”

    耶的话,让电影院里的那些基督徒们全都低下了头,他们似乎一瞬间明白,原来耶被钉十字架,竟然是这个原因。

    耶的话,也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可以被谅解的希望,弥漫在电影院里原先的恐惧气氛,慢慢地减轻了。

    不过下一个镜头,却让所有人紧张了起来。

    树林中开始出现大量的火把,前来逮捕的士兵,来了。

第498-499章 《耶稣受难记》的首映式(三)

    景镜头,雾气弥漫的树林中,出现了一队队的火把。

    接下来的镜头,几乎全都是慢一拍的慢动作镜头。之前的那辽远的若有若无的圣歌消失了,低沉的大提琴也变成了紧张的鼓点击打声。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耶向着火把走了过去,他的门徒们跟在他的身后。士兵们举着火把走了过来把耶等人团团围住。

    犹大夹在士兵当众。

    中景镜头。耶稣问他们找谁。

    士兵们回答找拿撒勒的耶。

    一组慢镜头的人物镜头。

    犹大朝着耶走了过去。彼得看着他,一脸的愤怒,马太则是吃惊,其他的门徒脸上都出了恐惧的神色。

    罗马士兵举着火把走上前来,有些人手里举着锁链。

    低沉的圣歌响起,那是在犹太人葬礼上唱的歌,婉转中带着深深的咏叹。

    犹大走到耶跟前,亲吻了他,这个动作,是他事先和士兵们说好的暗号。

    “犹大,你用一个吻出卖了人子,也成就了我。”耶看着犹大,低声说道。

    耶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仇恨和愤怒,有的,是解脱。

    士兵们冲了上来,手里拿着锁链。

    耶门徒们的一系列镜头,有的牙关紧咬,有的面带惧色,还有的准备逃跑。

    耶站在原地不动,他低头看了一下脚底。

    特写镜头,地上是一朵洁白了小花,在微风中轻轻的摇动。

    一个罗马士兵的脚将要踩到它,耶弯腰护住了这朵花。

    士兵们冲到耶面前,彼得为了保护耶和他们搏斗,他拔出了刀,砍掉了一个准备捉拿耶的士兵的耳朵。

    场面极其混乱,但是慢一拍的慢镜头,增加了无穷的表现力。

    被砍掉耳朵的士兵痛苦地跪在了地上,他捂着耳朵。鲜血迸流。

    士兵们和彼得扭打在一起。

    耶走到那受伤的士兵跟前,昂头向天期待。

    一缕月光。落在他的两掌之间。

    耶走到受伤地士兵跟前,从地上捡起他的耳朵,然后将手放在耳朵上,等他地手缩回,那士兵的耳朵完好如初,仿佛新生一般。

    远处,彼得依然和士兵们打斗。耶叫彼得把刀放下:“彼得,须记住,拿刀的,必死于刀下。父已经定下了我的命运,我只是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彼得放下了刀,士兵们走了过来。

    逮捕的戏,到了这里,慢镜头才恢复正常速度。

    一个士兵走到耶跟前,他看了看耶,笑了笑。然后突然伸出拳头狠狠地打在了耶的脸上。

    “啊!”电影院里发出了一阵尖叫,很多女观众捂住了嘴巴。

    可以说,耶被逮捕地戏,在《新约》的福音书中是有详细的记录的,对于这个故事,几乎所有观众都很熟悉,但是一旦呈现在眼前,那份紧张。还是让很多人喘不过起来。

    电影中的这场逮捕戏,和《新约》福音书中的记录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最大的不同,就是把耶变成了一个凡人。

    这样的耶,更加真实,也更加可信。

    不过对于这样地镜头。尤特乌斯.克雷和庇护十一世,是十分不能认同的。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庇护十一世低低地吼了起来,但是面对这样的镜头,他也无可奈何,因为他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士兵们走上来用锁链锁住了耶,然后托着他朝树林外走去,后面的士兵则拿着手中的铁链抽打他。

    彼得和其他的门徒,都逃跑了。

    耶被打倒在地,他面向镜头。已经鼻青脸肿。

    他看着不远处的地面,目光深邃。

    特写镜头,那朵洁白地小花依然在风中摆动,没有受到任何的侵害。

    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哈!”一个士兵挥舞着铁链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特写镜头,一朵微微摆动的花。镜头拉开,观众看到这朵花开在窗台上的一个花盆里。镜头慢慢后拉,是一个暗淡的房间。

    “啊!”一个年过半百地老女人突然大叫一声从床上做了起来。

    “玛丽亚,你怎么了?”一个外表妩媚但是穿着朴素的年轻女人从旁边走了过来,紧张地看着玛丽亚。

    玛丽亚走到窗户旁边,特写镜头,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泪水潸然而下。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嘭”,房间的门被撞开了,马太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他们捉住了他!”马太指着门外大叫道。

    一阵大风刮起,窗台上的花盆掉在地上,碎成几瓣,那朵小花则被埋在泥土之中。

    远景尽头,山崖之上,士兵们押着耶前行。

    中景镜头,一个士兵狠狠地踹了耶一脚,耶顿时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啊!”,看着耶滑落山崖,电影院中惊叫又起,不过这一次,多了很多男人的声音,而叫得最凶的,莫过于坐在我身边的柯立芝了。

    从高高的山崖上掉下去,绑在耶身上的锁链把耶吊在了空中,而落下去地巨大的惯性被锁链突然一勒,观众顿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类似于骨折的声音。

    “哼!”耶疼得长大了嘴巴。他缓缓地把脸转过来,在他的旁边,犹大贴着山崖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那个装着三十块银币的钱袋。

    耶盯着他,没有说任何话,山崖上的士兵一般嬉笑一边把耶拉上去。

    犹大看着一点点上去的耶,满脸的惊恐,和惧怕,然后,一个吸血鬼一样的东西从他身边跑了过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将有的命运。

    耶路撒冷城。士兵们开始召集人到圣殿去。

    圣殿门口,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然后人群分开了一条路,士兵们牵着耶从远处走来。

    中景镜头。耶稣鼻青脸肿,右眼已经被打得完全封实了。褐色的麻袍破碎不堪,满是鲜血和尘土。

    一组特写镜头。广场人看到耶稣的不同反应,很多女人开始哭泣,不够看热闹的人更多。

    士兵们抽打耶,踢他的屁股,把耶像一条死狗一般托进来圣殿。

    “父呀,看看我们都做了什么!?”一个观众实在是忍受不了电影中地场景,痛哭流涕。

    一部分的观众则偷偷地抹着眼角。

    中景镜头。两个罗马士兵见到圣殿门口聚集了这么多人便走了过来。一个女人求他们为耶稣主持公道却被一个祭司拉开,祭司告诉罗马士兵这个女人疯了他只是在处理一个犯了律法地最烦,而两个罗马士兵还是决定个把这件是事情汇报给罗马总督比拉多。

    接下来,是耶在圣殿里受审的戏。这场戏,是耶受难的开始。

    中景镜头,穿着繁复、华丽服

    司们走进了圣殿。

    身上被绑着铁链的耶站在圣诞的台阶下,表情沉静。

    他看着前方,一个老头正在拿着凿子做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闪前镜头。耶稣地回忆。

    一个拿着凿子的手。镜头拉开,青年的耶正在院子中间坐木工,他是一个木匠地儿子。自然这种活做得来。院子里阳光普照十分的明亮,这也是电影放映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出现明亮的镜头。

    玛丽亚叫耶吃饭,母子俩相互之间开着玩笑。玛丽亚甚至亲自试了试儿子做的桌子,弥漫在母子俩之间的那股浓浓的温馨的真情总算是给银幕增添了一点亮色。

    这个闪前镜头,虽然只有两分钟,但是却安慰了电影院里观众地心灵。

    出卖、殴打、逮捕、审判。这一些列的黑暗的戏,压得观众快要喘不过起来,这个短短的镜头,让观众长出了一口气,里面地耶母子的温情。感动了很多人。

    这个镜头,也在无形之中。让很多观众接受了耶是一个凡人的事实。

    “异端!异端!”不过这样的镜头对于庇护十一世来说,是根本不能接受地,他从位子上站起,大声叫了起来。

    对于他的举动,整个电影院除了一个人之外,没有人搭理他。

    “前面的那个矮子。给我坐下!挡住我的视线了!”唯一搭理庇护十一世的那个人,说了一句让我忍俊不禁地话。

    庇护十一世气得像个蛤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位子上,这个时候,尽管他是教皇。也没有人愿意理睬他,因为所有人都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电影当中。

    罗马总督府。比拉多的妻子从睡梦中警醒,发出了一声尖叫。

    比拉多从床上爬了起来,刚想问妻子怎么了,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比拉多打开了门,士兵告诉他出麻烦了,祭祀们抓住了一个义人。要处死他。

    “那个义人是谁?”比拉多地妻子走过来问道。

    “拿撒勒的耶。”士兵回答。

    然后比拉多的妻子转脸看着比拉多,喃喃说道:“比拉多,你不能让他们杀了这个人。”

    圣殿内。人群涌动,喧闹异常,对耶的审判正式开始。

    十几个祭祀们坐在高高的台阶之上,耶站在台阶的下方,旁边围满了看热闹地人。

    “你们带来的这个人是谁?像个囚犯!?”一个祭司像模像样地问道。

    “拿撒勒的耶!那个不老实的惹事生非地人!”一个士兵狠狠地扯了一些耶身上的锁链,另外一个则狠狠地抽打了耶一下。

    “你就是耶?”大祭司走了下来,来到耶的跟前,大声道:“他们都说你是一个国王,你的国在哪里?你宣扬父的荣光,那我们算是什么!?只有我们才是上帝的代表,我们才是引领人们进入天堂的唯一地通道,不经过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天国!我们是上帝的仆人,这个机构也是至高无上的上帝意愿的行驶者!你不过是一个木匠的儿子,怎么可能让父的荣光呈现世间!?”

    大祭司一连串地发问,让圣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光银幕中安静了下来,电影院中也是鸦雀无声。

    因为观众在这个大祭司地身上看到了当今梵蒂冈教廷地影子。梵蒂冈教廷也向信徒宣称他们是上帝的代表,是上帝地仆人。不经过他们的引领。信徒是无法进入天国的。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言辞!

    这个突如其来的言辞。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不管是那些信徒们,还是庇护十一世、所罗门五世这些人。都没有料想到我会直接把这个尖锐地问题借着电影抛出来。

    可以说,宣称自己是上帝的代言人,宣称不经过教会信徒们就不能进入天国,这两条教规,是教廷从城里那一刻起就一直不断地向信徒宣扬的。经过一代一代传教士地洗脑,如今这个理念已经深深得烙印在基督徒的心灵上,被他们认为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教会,也是凭靠着这个,取得了无上的权势,获取了数不尽的利益。

    这两条教规,是教会的最敏感最重要的神经,如今被我亮到了电影里,立刻引发了观众地无限思考。

    一直对这两条教规没有任何怀疑的信徒们。开始有意味地重新地审视起来,尤其是这些话是从电影里身份和庇护十一世差不多的大祭司这个反面人物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人们想得就更多了。

    坐在我不远处地庇护十一世似乎已经意识到危险就要来临了,凭借对我的了解。他知道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在电影中把教会安身立命的两条教规拎出来。既然出现了,那很有可能后面将会出现对这两条教规的批判,而让庇护十一世还害怕地是,担任这个批判人物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他们以“上帝”的身份宣扬了两千年的耶!

    耶在基督教信徒中的地位,那是毋庸置疑地,他说出的话地威力,也是不用多说的。

    这一次。庇护十一世结结实实地感觉到教会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教会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不断地给他们抬出来的那个至高无上的耶稣镀金。给了他无限地荣耀,把他和上帝等同了起来,可现在,这个已经至高无上的人要转身对他们开火的时候,庇护十一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功。

    庇护十一世脸上地冷汗一层又一层,他看着我。喘着粗气,像是看着一个魔鬼。

    我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了银幕。

    今天晚上,我要把教会戴了近两千年的假面具给撕下来!

    电影在继续。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辩解!?”祭司们见耶低着头。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特写镜头,耶抬起了头。他的脸已经被打得完全变形了。

    “我已经公开和很多人说过了,也在这圣殿的门口传过教,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问那些听过我教导的人。”耶看着祭司,目光镇定。

    “这就是你对大祭司的回答!?”一个士兵走过来狠狠地打了耶一拳。

    “啊!”电影院里想起了一片惨叫声,仿佛这一拳是打在他们地身上。

    耶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他没有抹去,而是对围观的人群和那些祭司说道:“父创造了我们,在他那里,我们都是平等的。不错,我是一个木匠的儿子,但有人说我是一个国王,其实你们都是,只要你们侍奉父,遵守父的诫命,你们都可升入天国享受父赐予的光明。父爱守他诫命的人,任何人都可以不经过任何组织单独和父交流,任何人都可以把一颗心赤裸裸地捧在父的跟前!我们就像孩子,哪有不愿意倾听自己孩子告解的父母呢!?”

    “我们不需要什么机构,不需

    特定的教会,我们只需要自己有一颗纯净的心就行!织,只是为了更好地宣扬父的荣光,没有依靠这种专断的权力为自己谋利益的,那是可以被西的,但是如果有人宣称只有通过他们才能接近上帝只有通过他们才能进入天国,并且以此为自己涂上膏油为自己谋取权势和金钱,那他们一定不是上帝所爱的,他们一定是为了自己利益而诞生的罪人!”

    中景镜头,耶死死地盯着站在他前面的大祭司。无比郑重地说道:“你们问我你们是什么,我要告诉你们地是。你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些罪人!”

    “哗!”圣殿里顿时向开了锅一般,祭祀们全都气得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电影院里也爆炸了!

    电影中耶说的这些话,让所有人也都站了起来,这些话,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闪着寒光锋利无比地刀。狠狠地刺向了梵蒂冈教廷,而且正中他们的要害。

    而这些话,不管是基督徒还是创痛教派的信徒,不管是新教徒还是东正教徒,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得不信服的,因为这些话是真理。

    既然耶的话是信服的,那教会宣扬的那两条教规,自然就成了谬说。

    “异端!”

    “异端!”

    庇护十一世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挥舞着手里地权杖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指着我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凭什么说我们是罪人!?”

    庇护十一世睁目睽睽之下不顾教皇的身份,走到我的面前咆哮着,仿佛一条疯狗一般。

    这下热闹了,几乎整个电影院的目光都聚焦了我的身上。

    大部分的人对教皇这种和其身份极为不符的大喊大叫的行为极为失望,小部分的人则很有兴趣看看我如何答复庇护十一世。

    教皇地突然发飙,显然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坐在我旁边的柯立芝就没有料想教皇会看着看着电影就冲过来,所以他连劝架的理由都没有。只能坐在那里替我干着急。

    柯立芝没有想到,我可是想到了。

    事实上,我在拍这部电影,拍这个镜头的时候,就已经料想肯定有人会跳出来质问我,不过那个时候我想到的这个跳出来的人是尤特乌斯克雷而没有想到是教皇庇护十一世。

    在所有人或者担忧或者看热闹的目光之下,我没有回答庇护十一世地问题。而是笑着指了指银幕。

    银幕上,那个被耶称为罪人的大祭司,同样和庇护十一世一般气急败坏。

    “你有什么理由说我们是罪人!?”大祭司问耶的话一模一样。

    特写镜头,耶的脸,他看着大祭司,笑了起来。

    观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想听听电影里耶该怎么回答那些祭司。

    “因为你们没有约柜!没有父和世人立约的约柜!”耶的一句话,让电影中圣殿里发出了一片喧哗声。

    与此同时,电影院里也爆发了一阵惊呼。

    “教皇陛下,这就是我地回答。”我看着庇护十一世笑了起来。

    庇护十一世瞠目结舌,手捂着胸口噔噔噔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再也抬不起头来。

    不管庇护十一世是如何的趾高气扬,也不管他是多么的有权势,但是只要说到约柜,这个在基督教、新教、传统教派、东正教等等所有教派着都奉为最重要的宗教器物和终极存在面前,别说庇护十一世,就是整个梵蒂冈教廷一下子就瘪了下去。

    《旧约》里明明白白地写着,约柜是上帝和世人立约的证据,也是上帝的所在,没有拥有约柜,那就表明上帝不会和他们同在,他们的正当性自然就受到了质疑。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教会没有约柜,不仅没有约柜,连他们自己称为圣物的“圣杯”都没有。

    没用了这些东西,你宣称自己是上帝的代表,就有点站不住脚了。

    庇护十一世彻底闭上了嘴,他知道在这一点上他永远不可能辩驳倒我。

    而教皇地表现,让电影院里的所有观众几乎同时倒向了我这一边,倒向了电影中的耶那一边。

    绝大多数的基督徒开始对教皇对庇护十一世失望起来。

    电影在继续。

    大祭司十分的生气,他被耶的这句话气得站了起来,指着圣殿祭台上的那个帷幕道:“胡说,约柜就在那祭台之上!你这是在亵渎神灵!”

    中景镜头,耶看了祭台一眼,笑了起来:“你们的那约柜为假,如同你们奉着上帝的名义行虚假的事一般!”

    “既然你们说我们的约柜是假地,那我问你,真的约柜在哪!?”另外一个祭司接话问道。

    耶转脸看了看圣殿地门外。

    中景镜头。圣殿的门外,那里一片清代色。有茫茫的戈壁和山峰,有幽幽的林莽。

    耶转过脸来,对祭祀们说道:“约柜在另外一帮守父的诫命的人那里,你们捉不到他们。”

    祭祀们被耶的话弄得哑口无言。大祭司对旁边地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做伪证的人一个个站了出来。

    “他用巫术给人治病,在撒旦的帮助下!”

    “他说他是犹太人的王!”

    “他说他是上帝的儿子,可以把圣殿拆了。并且在三日之内重建起来。”

    ……

    一个个做伪证的人纷纷站出来指责耶,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的笑声。

    中景镜头,玛丽亚、彼得等人出现在人群中,犹大躲在旁边的一个角落里,看着耶受到如此的待遇,内心愧疚。

    有些公正地祭司起来反对,结果却被轰了出去。

    看到形势对耶不利,很多观众都低低地叫了起来。

    “父呀,救救耶吧!”

    “父呀,请你降下雷电惩罚这些不受诫命的人吧!”

    ……

    一阵阵的低叫声。让庇护十一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他没有听到信徒们叫耶为“主”或者是“基督”,他们叫他为“耶”,像是唤一个凡人。

    一瞬间,庇护十一世知道,教会辛辛苦苦树立起来的那个巍峨的神像,在这部电影面前,要坍塌了。

    电影在继续。

    大祭司走下台阶,来到耶的跟前。

    “拿撒勒的耶。你真地可以把圣殿拆了并且在三日之内重建起来吗!?真的是像摩西一般的先知,是上帝的儿子吗?!”

    大祭司的这句话,让圣殿里的所有都安静了下来。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如果耶说是,等待他的,将是死亡。

    电影院里地气氛紧张急了。

    阿道夫.楚克看着银幕上的耶,下意识地摇头。然后又赶紧点头,样子十分的滑稽。

    马尔斯科洛夫则死死地盯着银幕,狠命咬自己的指甲,都咬出了血

    然不觉。

    一组慢镜头。大厅里众人的表情。全都盯着耶稣,等待他的回答。

    正面仰拍镜头,耶抬起头。回答道:“我们每个人都是上帝地儿子,只要我们守诫命,父便爱我们!有父做我的盾牌,有父做我的磐石。毁了你们的圣殿,又有什么难地!终有一天,你们会看到人子坐在父的身旁,不过那绝对不是你们!”

    哗!

    哗!

    两股声音洪流震动了我的耳膜。

    前一阵喧哗声,来自电影,那是圣殿里围观的人发出的惊诧声。

    后一阵。则是电影院里铺天盖地的掌声!

    “好样的!拿撒勒地耶!”

    “我们是父的儿子!”

    “毁掉他们的圣殿!”

    ……

    电影院里的人群开始骚动了,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在众人的掌声和高呼声中。尤特乌斯.克雷和庇护十一世深深地低下了他们曾经高昂的额头。

    而他们不远处的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则握着权杖,老泪纵横。

    他一辈子都在为重新父的荣光奔波,如今看到这样的一部电影,听到众人的欢呼声,又怎能不心生感慨喜极而泣。

    电影中,大祭司看着耶,睁大了眼睛。

    “亵渎神灵!亵渎神灵!”大祭司撕开了身上的袍子,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你们都听见他说的话了!这还要什么审判吗!?不需要了!你们告诉我,我们该判他什么罪!?”

    “处死他!”

    “处死他!

    “处死他!”

    ……

    圣殿里的犹太人齐声喊了出来。

    一组特写镜头,玛丽亚流下了眼泪,耶的门徒们面带忧伤,出卖耶稣的犹大则狠命地在墙壁上摩擦自己的手,那双出卖耶的手,直到磨出血来。

    接下来,几乎全是慢动作镜头。

    一个祭司走到耶跟前,狠狠地闪了一巴掌,然后把唾沫吐在他的脸上。

    音乐想起。忧伤的笛声。沉郁。悲壮,女生吟唱。忧伤而辽远。

    又一个祭司走过来,用权杖狠狠地击打了耶,对他吐唾沫。

    士兵、普通的犹太人……

    一个又一个人对耶施暴。

    特写慢动作镜头,耶满是唾沫地脸,被打得完全变形。

    人群涌过来。彻底把耶稣吞没。

    全景镜头,只看到无数挥舞着拳头地犹太人,看不到耶。

    音乐声变大。是风笛声,低沉地风笛声,悲情满溢。

    “父呀!看我们犯下了多么大的罪呀!”

    电影中中,有人放声痛苦,然后抽泣声一片。

    中景镜头,耶地门徒彼得在人群里穿行,看着被殴打的耶。满脸是泪。

    然后有人认出了他,彼得三次对人说他不认识耶,三次没有任他。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耶看着彼得,笑了一下。

    看着好耶的笑。彼得愣了。

    闪前镜头,在耶没有被逮捕之前,耶预言彼得三次不认他。

    圣殿后面,犹大找到了祭司。他把钱袋交给祭司们,要求祭司们释放耶稣。祭祀们拒绝了他的要求。犹大愤怒地把钱袋扔给了他们。

    这个镜头,让观众对犹大之前地厌恶之情有所消减,很多人为犹大叹息。

    全景镜头,犹大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山崖上。那个山崖,就是之前耶稣被士兵们打下去的山崖。也是耶在被捕后看到犹大的地方。犹大撕碎自己地袍子,用石块砸伤了自己的手,蓬头垢面地跪在地上向上帝告罪。

    “父呀,我犯了一件不可饶恕的大罪!我出卖了一个义人!你惩罚我吧!让我坠入地狱的烈火,忍受永久的煎熬!”犹大泪流满面。

    全景镜头,高天之上。一偻月光照在犹大的面前。

    那个沧桑低沉的声音出现:“你行地事,是早已注定的。不遵守诫命犯下罪的,是他们。我必将你的罪加在他们身上,必让他们受千万倍地苦!”

    特写镜头。犹大闭上了眼睛,扯下了自己的腰带。

    “仁慈的父呀,你原谅我,可我的罪在那!自此以后,我愿化为吸血鬼,永不见阳光,以血为食。忍受蛆虫地叮咬!这是我的惩罚!”

    犹大站起身来,走到山崖之上。

    那里有棵突兀的数,他将腰带系在树上,打成了一个圈,然后把自己的脑袋伸了进去吊死在树上。

    音乐响起,大提琴声,仿佛抽泣声一般。

    镜头顺着犹大呆在树上的尸体缓缓下移,一直移在地上定格。

    特写镜头,犹大地下方,一朵洁白的小花在盛开,月光照在花瓣上,是那么地美。

    犹大上吊的戏,让所有人都深感意外。

    因为长久以来,在《新约》里,犹大作为一个可耻的背叛者的形象已经被人们诅咒了一两千年,谁也不会料到,他竟然可以得到上帝的谅解如此死去。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观众们还是接受了。不为别的,就为上帝博大地胸襟和对犹大的怜悯。

    “异端!可恶的异端!”庇护十一世已经快要抓狂了,但是他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他身后地那些原本是基督徒的信徒们一个个高声呼唤着父,泪如雨下。

    如果说耶在圣殿里被审判的戏已经让观众骚动了的话,那么接下来耶稣被罗马总督比拉多审判的戏,则开始让观众抓狂了。

    中景移动镜头,比拉多的妻子告诫比拉多不要定耶死罪,因为他是一个义人。比拉多苦笑了一下,告诉妻子自己在耶路撒冷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他不能不考虑那些犹太人地意见,但是他会尽量不定那义人的罪。

    中景移动镜头。摄影机跟着比拉多在走廊里穿行,比拉多坐在了位子上叹了一口气,摄影机转向下面的广场,祭祀们带领着犹太人把耶牵到了比拉多的跟前。

    站在台阶下的耶,浑身被绑上铁链,遍体鳞伤。连走动都有点费力了。

    “你们喜欢在没有给人定罪之前就殴打罪犯吗?!”比拉多看着台下的耶。十分不悦地对祭祀们吼了起来。

    “总督……”面对着比拉多。大祭司谄媚地笑了一下。

    “你们给这个人定了什么罪!?”比拉多打断了大祭司的话。

    “总督,如果是一些小罪的话。我们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但是这个人犯地是死罪,我们没有这个权力,所以就带到你这里来。”

    “死罪!?这个人犯了什么错你们要判他死罪!?”比拉多大吃一惊。

    “这个人亵渎了神灵,迷惑民众。散播邪恶地教条……”大祭司开始在一条条地宣读耶地“罪行”。

    中景镜头,镜头缓缓地推向耶,他对这些指控充耳不闻。反而缓缓地抬头看着斜上方的天空。

    全景镜头,在

    上空,飞舞着一只白色地鸽子。

    特写镜头。耶稣微笑了起来。

    “鸽子!那是上帝的信使!”

    “父在眷顾他!”

    ……

    观众们发出了欣喜地感叹。

    比拉多显然对祭司这些指控不感兴趣,大祭司最后只能搬出了耶教唆民众反对罗马统治的话,说耶自称是大卫地子孙,是犹太人的王。

    比拉多没有办法。只要把耶稣叫道后面单独和他谈话。

    “你是犹太人的王吗?或者说你是一个王吗?”比拉多问耶道。

    中景镜头,耶看着比拉多,笑了一下:“我地国不在这世界上,如果在的话。他们还会把我送到这里来要求处死我吗?”

    “那么说你就是一个王了!?”

    耶径直看着比拉多,回答道:“我只是一个木匠的儿子,父给了我这荣耀,让我替你们恕罪。这也是为什么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全景镜头。广场上,人群在激烈议论。玛丽亚带着马太等人出现在人群中。

    比拉多带着耶从后面出来,告诉犹太人他认为耶没有罪。

    犹太人十分地不满,比拉多只要耍了个花招让犹太人把耶带到希律王那里请他判罪。

    希律王审判耶的戏。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闹剧。面对着骄奢淫逸的希律王,耶自始至终就没有说任何地话。希律王到最后认为耶是个傻子。把耶稣送了回去。

    比拉多再次审判耶,他不想判处耶死罪,但是面对着毫不退让的犹太人,比拉多宣布会给耶一个狠狠的教训。

    下面一场戏。就是耶稣受刑的戏,也是前半部分电影地小高潮。

    当看着耶被牵入刑场的时候。电影院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包括庇护十一世和尤特乌斯.克雷。

    一组中景镜头,罗马士兵把比拉多签署的处罚文书递给了监督官,监督官看了之后点了点头。

    耶被绑在了专门涌来处罚犯人地柱子旁边。两个罗马士兵拿起了鞭子和棍子比划。监督官挥舞了一下手臂示意他们可以开始执行。

    近景镜头,耶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喃喃自语:“父呀。我已经贮备好接下你赋予我的使命!”

    两个罗马士兵走到了耶地身边。

    观众席上,很多人都睁大了眼睛紧张了起来。

    “哈!”一个士兵高高举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耶的背上,被抽到的地方顿时皮开肉绽。

    “啊!”全场发出了一声惊叫。

    “哈!”另外一个士兵咬牙挥起了棍子。

    “啪!”棍子击打在耶地背上。溅起了一阵血雾!

    “嗯!”耶发出了一声闷哼。

    “哈!”

    “哈!”

    “哈!”

    一棍接着一棍,一鞭接着一鞭,镜头几乎凝固了,每一棍,每一鞭打在耶手上的效果,都赤裸裸地显示在观众面前。

    士兵们打耶地背,抽他的腿。打得血肉横飞!

    一组中景镜头。围观的人的反应。祭祀们开始还是兴高采烈,最后很多人也都不忍看耶被打的惨状,玛丽亚和耶地一帮门徒们,则伤心欲绝。

    耶圆睁着眼睛,牙关紧咬,痛苦地盯着天空,快要晕厥。

    “别打了!别打了!”一个女观众大声哭了起来。

    “父呀,看看我们犯下了多大地罪!原谅我们吧!”一个观众走出了座位,噗通一声跪在了走道上面。

    “别打了!我们错了!我们有罪呀!”

    电影院里,哭声连天,很多人开始叫了起来。

    但是电影没有停止。

    两个罗马士兵打得累了,便对另外的两个点了点头。

    一个士兵拿过刑具中一个带有铁钩的鞭子,狞笑着,抽到了监督官的桌子上,铁棍顿时没入木头之中,士兵使劲一扯,桌子上被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块木片。

    然后,士兵拿着鞭子走到了耶地身后。

    “不要!不要呀!”电影院里的叫声更大了。

    “哈!”士兵抡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耶的背上。十几个钩子顿时没入耶的背中。

    “哈!”士兵使劲把鞭子扯了回来。

    中景镜头,耶肋下被扯下了一块肉,鲜血迸流!

    “啊!”中景镜头,围观地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啊!”电影院里一声尖叫响彻全场,一个跪在过道里的女观众手捂着胸口昏了过去。

    不少人不忍心在看,闭上了眼睛,更多的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盯着银幕,攥紧了拳头。

    哈!一个士兵拿着带有铁钉地棍子走了过来,然后抡起棍子打在了耶稣的背上,铁钉深深地钻进了耶的肉里,然后士兵使劲一拉,几道深深的血沟顿时出现这自傲耶的背上。

    鲜血飚了执刑的士兵一脸,这更加激发了他们的野性。

    “哈!”

    “哈!”

    “哈!”

    击打声不断传来,还有罗马士兵的计数声。

    一连串特写慢动作镜头,铁钩和铁钉带起一块块皮肉,血雾让地下殷红一片!

    耶痛苦地抽搐着,不断地扭动身体,他在颤抖,巨大地疼痛让他连叫都叫不出来。

    围观镜头。祭司们受不了这种惨状方纷纷离去,玛丽亚转过脸去潸然泪下。

    音乐响起,女声咏叹调,忧伤、沉重。

    这段音乐刚刚响起,我身边一直忍着眼泪的柯立芝、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等等这些平时被认为是铁汉代表的人全都哭了起来。

    巴赫的《马太受难曲》,一首频频出现在我电影中的配乐,悲伤、沉重、辽远的女高音咏叹调,配合画面的内容,完全击垮了所有人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我儿,这一刻,为了恢复父的荣光,你成为了一个义人。”特写镜头,玛丽亚泪流满面。

    “父呀!”电影院里哭声一片。

    庇护十一世和尤特乌斯.克雷虽然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哭泣,但是泪水还是顺着他们的脸庞流下!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悲伤暗涌,所有人泣不成声!

第500章《耶稣受难记》的首映式(四)第501章 首映式上的大乱

    幕上,刑罚仍在继续,一声声的计数,一声声的抽打众面前的耶,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哈!”一个士兵手中的鞭子打在了耶的额头上,随着鞭子的扯动,耶的额头上顿时鲜血淋淋。

    “啊!”耶痛得张开了嘴,他昂头对着天空,哆嗦着喊道:“父呀,看我忍受这苦难!”

    “别打了!”电影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吼了出来。

    “哈!”士兵的鞭子再次落下。

    耶被打得滑落在地上。特写镜头,他的双手紧攥,在柱子上高高举起。

    “哈!”一个士兵将鞭子抽到了耶的腿上,又一块血肉飞起,溅了他一脸,士兵抹着脸上的血,兴奋得哈哈大笑。

    耶的门徒们转过了身去,玛丽亚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倏然而下。

    全景镜头,天空云层密布。

    “哈!”一个士兵手中满是铁钉的棍子打在了耶的背上。

    “父呀!看我让你的荣光重新点亮世间!”耶对着天空高声呼叫起来。

    电影院里的气氛已经快要让人窒息了,随着受刑的继续,已经有十几个人晕过去了。

    “父呀!让我们看见你的荣光吧!”观众们发出了一声声的呼喊。

    连向来对宗教不以为意的山姆.华纳,在最后也哆哆嗦嗦地双掌交扣在一起,小声祈祷。

    全景镜头,阴云密布的天。

    “轰隆隆!”天空中响起了雷鸣,仿佛是对耶的回应。

    耶昂着头,看着天空,态度愈发坚定,然后双腿一软,轰然倒地。

    行刑的士兵们揭开了夹住耶一只手的镣铐,把他反转了过来,开始抽打他的腹部。

    特写镜头。耶稣躺在地上的脸。他看着天空,泪水从满是伤口和鲜血的脸上流下。

    罗马军官冲进了刑场。看到快被打死的耶时,军官命令士兵停止刑法,将耶带了回去。

    到了这里,耶受刑的戏结束了。

    看着好耶被托出刑场,电影院地气氛总算是稍稍松动了一些,很多人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仿佛经历了灵魂的拷打一般。

    放眼望去,电影院几乎快要空了,座位上没有多少人坐着,大部分地人都跪在了走道以及电影院里每一个能跪倒的角落里,没有人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

    遍体鳞伤的耶被拖到了刑场边缘的马房里,罗马士兵们开始戏弄他。他们给他穿上了一件红色的袍子,用满是尖刺的荆棘编成冠冕硬生生地戴在头上,他们还将一根苇子放在了耶的右手,跪在耶地面前称他为陛下。他们用棍子敲打他的头,打完了脱掉他的红袍将他带到了比拉多那里。

    比拉多把奄奄一息站立不稳的耶带到犹太人的跟前时。连祭司们都发出了惊呼。

    “我已经严厉地惩罚了这个人,给了他惨痛的教训,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比拉多宣布要释放耶。

    “把他钉十字架!”大祭司挥舞着权杖高声喊了起来。

    “钉十字架!”犹太人齐声高叫。

    “这难道还不够吗!?”比拉多指着耶大声说道。

    “钉十字架!”犹太人再次爆发出了一阵阵高呼。

    比拉多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他示意犹太人安静。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然给你们选择释放一个罪犯。如今,我这里有耶路撒冷最有名的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巴拉巴!”比拉多挥了一下手,士兵们带上了丑陋不堪、龇牙咧嘴的巴拉巴。

    “你们让我释放这位义人,还是释放巴拉巴!?”比拉多大声地问了起来。

    中景镜头,犹太大祭司走上前来。指着巴拉巴大声叫道:“释放巴拉巴!”

    “释放巴拉巴!”犹太人高声附和。

    “那这个人怎么办!?”巴拉巴指着遍体鳞伤的耶。

    “钉他上十字架!”

    “钉他上十字架!”

    “你们真地想让我钉他上十字架!?”比拉多无奈了。

    “钉他上十字架!”

    犹太人几乎疯狂了。

    “你难道就没有要说的吗,要知道我有权力钉死你,也有权力释放你。”比拉多看着耶稣道。

    近景镜头。耶稣看着比拉多,虚弱地说道:“你是权力,是父给你的,他让你成全我。若不是他给你这权力,谁能钉死我呢。他们背弃了父的诫命。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我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和身体,留个他们一个告诫。你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把我带来并且要钉死我的人,父会让他下地狱,但并不以你为罪。”

    中景镜头,比拉多眼角湿润了,他抬头看着调控,高远地天空之上,堆积着云层。

    “父呀。看看这帮人吧,他们犯下了多么重的罪!”比拉多喃喃自语,闭上了眼睛。

    电影院里,响起了一片祈祷声,那些原先的基督徒们,仿佛从那些犹太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跪在地上不断地忏悔。

    坐在最前面的庇护十一世和尤特乌斯.克雷,脸已经编成了猪肝色,年纪本来就大的庇护十一世,双眼上翻,快要昏厥了。

    比拉多让随从端来了清水,他自己在盆里洗了手,然后对犹太人道:“你们要我钉子这义人,他地死不管我的事,我是清白的!”

    “把这帐记在我们乃至我们的子孙的头上吧!钉死他!”大祭司对着旁边的犹太人高声喊了起来。

    “钉死他!”

    “钉死他!”

    犹太人的喊声铺天盖地。

    特写镜头,比拉多看着人群,大声说了一句:“那就钉死他!”

    观众原本稍稍放松的心,到了这个时候,又提了起来。

    音乐响起,大提琴,女声.

    排排地罗马士兵,耶在后面被托了出来。

    围观的犹太人高声欢呼起来。

    耶被带到广场中央,在那里。罗马士兵去掉了他身上的铁链,把他推到一个两人多高的十字架跟前。

    和他一起钉十字架的。还有另外两个强盗。

    耶亲吻了一下十字架,把十字架扛在身上,蹒跚地向前方走去。

    两旁地犹太人开始朝耶丢石头,他们冲上来和罗马士兵一起殴打他,对他吐唾沫,他们对待牲口一样对待他。

    鞭子、石块、棍子以及身上沉重的十字架,让耶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被托起来。

    所有地镜头几乎都是慢一拍的慢镜头。

    耶扛着十字架在人群中摇摇摆摆地走。

    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他一次次地张大了嘴发出了呻吟。

    玛丽亚带着马太等人在人群中穿行。同样出现在人群中的,还有穿着黑袍的撒旦。

    玛丽亚让马太带着他靠近耶,马太领着玛丽亚抄了进路,来到了一个门洞旁。

    耶越来越近,当他到门洞旁的时候,一个罗马士兵狠狠地抽打了他一下,耶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特写镜头,玛丽亚看着摔倒的耶。

    闪前镜头。还是小孩子的耶稣在院子里摔倒,玛丽亚跑过去抱起他,哄着他入睡。

    中景镜头。玛丽亚冲向了人群,她扑到耶跟前抱住了耶,就像小时候那样。

    画面突然变得一片寂静。原先地叫骂声、喧闹声全都消失。

    音乐响起,小提琴开调,辅以不断升高的弦乐,悲情暗涌。

    “我儿,我在这里!”玛丽亚抱着耶,老泪纵横。

    中景镜头。耶稣抚摸着玛丽亚的脸。然后看着那沾满了鲜血的十字架,对玛丽亚道:“母亲,看我如何让重现父的荣光,看我如何更新万物!”

    慢镜头,耶咬牙扛着十字架,蹒跚而去。

    音乐声拔高,女声哼唱出现。仿佛抽泣一般。

    “父呀,我们看到了你的荣光!”电影院里,泪流成河,很多人匍匐在地上,用头撞击着地面。

    坐在我旁边的柯立芝,双手捂面,放声大哭。

    银幕上,耶扛着十字架在抽打中缓慢前行,最后扑到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罗马士兵从旁边的人群中扯出一个犹太人,让他帮助耶扛十字架。

    犹太人和耶一起扛着十字架。朝山崖行进。

    慢镜头,耶再一次仆到在地上。

    他看见一个孩子站在不远处。孩子手里捧着一个花盆。

    盆里开着的,是一朵纯白的小花,和那天晚上他在林子里看到地那朵一模一样。

    耶翻转身子躺在地上。他看着天空,剧烈地喘息着。

    全景镜头,天空上飞舞着鸽子,更高处堆积着云层,仿佛巨大的宫殿一般。

    “起来!”罗马人抽打着他,将耶拎了起来。

    一路上,历尽艰辛,耶终于来到了山崖边上。

    “马上就要完成了!马上就要完成了!”帮着他扛十字架的犹太人看着耶,大声地喊道。

    不过他的话,耶仿佛根本听不见了。

    他扑到在那十字架上,一动不动。

    罗马人赶走了那个犹太人,开始布置刑场。

    中景镜头,和耶一起将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另外两个强盗,如同丧家犬一般在一旁哭泣。

    玛丽亚、马太等人出现在人群之中,看着耶被罗马士兵拖到十字架上,玛丽亚瘫倒在地。

    “我的陛下,上路吧!”一个罗马士兵将耶的手放在十字架的横臂上,拿起了一根钉子竖立在耶地手心里,然后抡起了锤子。

    特写镜头。噗!噗!噗!钉子一点一点地被钉进耶的手掌,鲜血四溅。

    “父呀!”坐在我对面的托德.勃朗宁看着这个镜头,一下子晕了过去,甘斯等人赶紧将他托到了休息室里面去。

    电影院里哭声一片。拳头、脑袋击砸地面的声音,咚咚直响。

    另外一个士兵钉耶的另外一支手掌,但是耶的手臂不够长,够不到十字架上设有的孔洞。

    拿着锤子刚刚钉完地那个士兵走到了跟前,拖着耶的手用力一扯。

    “啊!”电影院里响起了一片尖叫。

    罗马士兵将耶已经脱臼的手臂扯了过去,然后将钉子生生钉了进去。

    然后是双脚,这些全是慢镜头。钉地时候鲜血四溅,耶痛得身体抽搐不已。

    “父呀。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饶恕他们的罪吧!”耶对着空空高声呼唤。

    “父呀,饶恕我们地罪吧!”电影院里几乎所有人都跟着耶发出了吼声。

    罗马士兵将耶反转过来,将铁钉背面的铁钉砸平,然后在是十字架上钉了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这是犹太人的王!”

    接着,罗马士兵慢慢将十字架竖起。

    全景镜头,十字架一点点升高。最后竖立在山崖的高出,一缕阳光照在十字架之上。

    “若你是在再现父的荣光,父为什么不救你!?”被钉在耶左边地一个强盗大声地叫了起来。

    大祭司走到耶的十字架上,笑着对耶说道:“你说父眷顾你,父给了你这使命,如果是真地话,你为什么不让父救你从这十字架上下来!?你说你能毁灭神殿,并在三日之内重建,而现在,却不能从这十字架上下来!”

    上升镜头。镜头缓缓对准耶稣的脸。

    “你们不守父的诫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若我从这十字架上下来,你们便不会意识到自己犯的罪!我用身体和性命,给你们留

    警世。那些不守父地诫命的人,看到我,便想想你吧!父呀,宽恕他们吧。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耶的祷告,响彻了整个画面。

    音乐声响起,用亚拉姆语哼唱地古老圣歌。

    “听,他在为你祈祷!”被钉在耶右边地一个强盗对大祭司叫了起来,然后他看着自己的同伙。痛哭流涕:“比尔波,我们杀了人。罪有应得,可是这个人不应该被钉死,他是义人,是恢复父的荣光的义人!义人呀,请你进入天堂的时候,别忘了饶恕我的罪。饶恕我不守父地诫命的罪!”

    中景镜头,耶看着这个强盗,道:“我告诉你,凡是犯了罪诚心悔过地。父必不以他为罪。今天,你将和我一起进入天堂,坐在父的身旁!”

    “父呀,饶恕我们吧!”电影院里的基督徒们开始集体祷告。

    “哈哈哈哈哈!”钉在左边的强盗大笑起来,他开始讥笑耶。

    一支乌鸦飞到了他的头上,然后啄瞎了他的右眼。

    亚拉姆语圣歌的哼唱声不断变大。

    全景镜头,天空上阴云密布。云层翻滚。山崖之上地光线越来越黑暗。

    中景镜头。镜头在高空中围绕这耶摇动,越来越快。

    特写镜头,耶被鲜血覆盖地眼睛。

    全景镜头,云层翻滚的天空。

    罗马士兵在十字架下面喝酒嬉笑,慢慢地,他们觉察出不对劲。

    山崖上的光线越来越暗淡,风越来越大。

    罗马士兵看着天空,看着行将死去的天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圣歌的哼唱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紧迫。

    轰!天空中炸响了一声响雷。

    风云变色,大风吹起了满天的沙土。

    祭司们狼狈地走下山坡,围观地犹太人也各自回家去。

    玛丽亚走到耶的十字架下面,亲吻他地脚。

    天空越来越暗,风越来越大,原本草木丛生的山崖,被寒霜覆盖。

    人们一个一个地离开,抛下了山崖。

    “耶呀,看吧,没有一个人留下来!没有一个人!”那个被啄瞎了右眼的人大叫了起来。

    耶昂头看着天空。

    “父呀,难道你抛弃我了吗!?”

    圣歌由高亢变成了低低的女声吟唱。

    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中景仰拍镜头,耶昂头向天。

    “父呀,我把我的灵魂放在你的手里了!”

    特写镜头,耶的双眼慢慢地闭上,脑袋耷拉了下来。

    高空俯视慢镜头。一滴泪水自高空落下。

    特写镜头,泪水砸在了山崖之上。

    轰!它落地的瞬间,天崩地裂,大地摇晃,飞沙走石。

    高大突兀的山崖顿时坍塌。无数碎石飞向了空中!

    “父呀!我们看到了你地荣光!”

    电影院里。很多人双眼噙泪的人。脸上第一出现了一丝笑容。

    很多人相互拥抱再了一起。

    银幕上。圣殿内。大地震动,圣殿的地基裂开。突然一分为二,那个高高地祭坛完全倒塌,里面地假约柜被摔得粉碎!

    祭司们在里面惊慌失措地逃窜。

    全景镜头。轰!圣歌圣殿轰然倒塌,化为灰飞。

    俯拍镜头,撒旦在地狱里吼叫。继而被地火吞灭。

    接着,突然之间巨大的太阳出现在空中,灼热命令。瞬间阳光普照世界!

    “父呀!我们看到了你地荣光!”

    面对着这一系列的镜头,我身边的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等人全都跪在了地上大声喊了起来。

    庇护十一世和尤特乌斯.克雷则站起来,瑟瑟发抖。

    然后镜头慢慢失焦,紧接听到墓门打开的声响。

    一道阳光照进了墓室,照在裹尸布上,那裹尸布慢慢瘪下去,新生的耶稣站了起来。他映着朝阳地光芒走向墓门。然后镜头定格。

    特写镜头,墓门的旁边,一朵白色的小花在风中微微摆动。

    那个沧桑地低沉的声音出现:“我是耶和华,你们的神。我创造了这个世界。起初。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我的灵运行在水面上。我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我创造了这个世界,违背我诫命的。我必惩罚他,而爱我的守我诫命的,我必让人尊他为义人,引他入天国。”

    亚拉姆语圣歌响起,银幕渐渐失焦。出现字幕:“谨以此片献给我们至高至圣地父!”

    电影结束。

    《耶受难记》放映结束之后,有十几分钟电影院里都没有开灯。

    我知道这部电影给这些人的冲击太剧烈了。先是让他们在黑暗中把心中的激荡情感发泄完之后,再让他们从电影的世界中恢复过来。

    这样做,一来是为了这些观众地健康考虑,二来,这样做,也可以让电影的影响力发挥到最大。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这十几分钟地时间仍然不够用,当电影院中的灯次第打开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仍然呆呆地跪在地上,目光凝滞。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不得已,我只能让甘斯把梦工厂的厂标音乐放了出来。

    “老大,现在电影都结束了,你还放厂标音乐干嘛!?”甘斯看着我十分纳闷地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指着那些呆呆发愣地观众对甘斯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厂标音乐能提醒他们他们在看的是一部电影,否则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从电影中恢复过来呢。”

    “高!这主意好!”甘斯点了点头。走向了放映室。

    几分钟后,恢弘地梦工厂厂标音乐放了出来。

    这个时候,观众纷纷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看的,是一部电影。

    电影

    一片混乱,人们从地上怕起来,拍打自己的衣服。位。

    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当他们找到了各自的座位之后,全场起立,铺天盖地地掌声长久地想了起来。

    在众人地掌声中,我带着全体《耶受难记》的演职人员走上了台子,与此同时,柯立芝、所罗门五世和庇护十一世也被格兰特请上了讲台。

    柯立芝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他握着话筒,双手抖动,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告诉我,你们看到父的荣光了吗!?”柯立芝对着台下地观众大声喊道。”

    “看到了!”台下传来了一阵风暴!

    柯立芝点了点头:“我也看到了!女士们先生们,这一天晚上,我的灵魂仿佛经过了一场风暴的洗礼,一些先前很困惑的事情,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明晰!我想历史应该记住这一天,不仅仅是电影史,而是社会史!近两千年来,一个问题始终在困扰着我们,也引发了无数场地争斗。其中甚至夹杂着战争和鲜血!但是今天。这个问题在安德烈.柯里昂的这部电影中。得到了彻底的解决。这是一部精彩地电影。也是一部神圣电影!它让我们看到了真理,它让父地荣光在被我们遗弃了两千年之后。灼灼展现!”

    “父的荣光!”

    “父地荣光!”

    ……

    台下响起了一阵阵地欢呼。

    相对于柯立芝的激情澎湃,站在他旁边地所罗门五世和庇护十一世地表情,就截然不同了。

    所罗门五世显然还没有从电影中恢复过来。老泪横流,而庇护十一世这个时候气鼓鼓的如同一个蛤蟆,眼睛里散发出愤怒地光芒。仿佛随时都要扑过来咬我一口。

    柯立芝把我推到了讲台上,把话筒递给了我。

    看着台下一张张激动地面孔,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我什么也没说。撩开了自己的衣服。

    “啊!”台下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拍戏时被铁钩和铁钉撕扯而留下地伤口,布满了我地整个上身。不过这个时候,它们不是伤口,倒更像是一枚枚勋章。

    哗!掌声响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要问我拍这部电影难不难?我会告诉你,非常难!这是我拍过的所有电影中,最难拍的一部!电影还没开拍的时候,我们就面临着巨大地压力。面临着指责、非议和威胁!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办!?是偃旗息鼓,还是一往直前地拿起我们的摄影机!?”

    “拿起你们地摄影机!”

    “这才是梦工厂的精神!”

    台下有人高叫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不错!我们拿起了摄影机!在一片黑暗中!那个时候,在我的心里。燃烧着一团火。正是这团火,让我们整个剧组克服了整整困难,无论在多么艰险的条件下都始终握着我们的摄影机!我们在选景地时候遇到了强盗,但是最后连这些强盗都加入了我们的拍摄队伍。我们遭受了当地市政府的武装包围,最后成功化解。我在拍摄过程中,屡屡受伤几乎下不了穿,在拍摄后面地几场洗的时候,差点从山崖上掉下来摔死!你们能告诉我。是什么让我们如此拼命!?”

    “父的荣光!”

    “父地荣光!”

    一阵阵呼喊响彻大厅。

    “不错!父的荣光!我们这么做,冒了这么大的险。就是为了恢复那被我们遗忘已久地父地荣光!我要把真理呈现在你们跟前,让你们看清楚事情的本来面目。我要让你们其中的一些人知道,你们在懵懂中犯下了多么大的罪!我也让你们知道,尽管你们犯罪了。但还有得到宽恕的可能!”

    “女士们先生们,我希望你们回去之后,能捧着今天我们送给你的那本《圣经》。细细地阅读里面地每一个字眼,用心去读,然后你就能明白我们为什么会拍摄一部这样地电影!”

    “女士们先生们,我希望你们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通过任何人任何形式的辅助,自己单独和上帝沟通,自己敞开心门直接去和上帝交流,你就会明白,原来不用上教堂,在自己地房间里,你就能感受到父的光芒!”

    “女士们先生们。我希望你们能在看完这部电影之后,记住耶是一个义人,他被钉十字架,是为了告诫你们你们遗弃了父的诫命,他牺牲了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让你们记住这个,你们切不可误入歧途!”

    “女士们先生们,我希望很多年后,能在天堂里看到你们,看到你们安坐在父地身旁,享受他的荣光和幸福!阿门!”

    “阿门!”

    “阿门!”

    台下的观众,纷纷低下了头。

    “异端!异端!安德烈.柯里昂,你会下地狱地!”我的话刚刚说完,一旁的庇护十一世就咆哮了起来。

    他的咆哮声,在宁谧的电影院里,显得异常的刺耳,让让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主的信徒们,我以梵蒂冈教廷第257任教皇地名义,命令你们必须抛弃这部电影带给你们地异端地思想!这部电影在毒化你们地心灵!安德烈.柯里昂是撒旦地化身!他完全诬蔑了主!”

    “我要告诉你们,主才是你们上天堂地唯一途径。教会才是你们进入天国的唯一阶梯!其他地都是异端!你们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已经犯下了罪。赶紧忏悔吧!对着主基督忏悔吧!”

    庇护十一世拿着话筒。嘶叫了起来。

    出乎他意料地是。电影院中没有出现他料想到一呼百应的局面。没有出现基督教的信徒们一拥而上把第一影院砸个稀巴烂地景象。电影院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良久,人群中一个老人站了

    很普通的一个观众。

    他对庇护十一世行了一个礼。然后道:“教皇,我是一个基督徒。但是我现在宁愿下地狱,也要问你一个问题。”

    “说!如果你诬蔑了主。你会下地狱的!”庇护十一世叫了起来。

    对于他的这个态度,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们教会信不信奉至高之上地父耶和华!?”

    “当然信奉!”庇护十一世几乎连想都没有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我主基督就是上帝的化身!”

    老人皱了一下眉头:“在十诫里明明白白写着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什么形像仿佛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地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它。可为什么教会现在把被钉在十字架上地耶稣放置在每一个教堂里面让我们侍奉它,跪拜它!?如果真像你所说的,主基督就是上帝的化身,那为什么他要违反自己定下来的戒条?!”

    “这……”庇护十一世立刻瘪了下去。

    这个问题。就是他有通天地本领也回答不了。

    庇护十一世的沉默,让大厅里顿时嘈杂一片,很多基督徒都摘下了胸前挂的十字架。

    “教皇,我也像问一下。你们教会每年获得信徒多少捐助,这些捐助都干什么了!?我是一个地产商,据我了解到的消息是,梵蒂冈教廷现在和美国华尔街地大财团美欧任何的区别。完全就是一个金融托拉斯,你们在很多国家和地区都投资了大量的房产用这些钱让自己过上奢靡的生活!你们地资金已经渗透到化工、金融、石油等等各方面的领域,这些钱绝大多数都是信徒捐给你们的,可你们对信徒的回馈对社会的回馈又多多少!?”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十分愤怒地叫了起来。

    “你们对我们的生活指手画脚,不管是政治还是经济,看看现在,连一部电影的拍摄你们也要过问。如果我们有异议,你们就用下地狱来威胁我们,我要问的是,你们这样做,和电影中地那些祭司们,有什么区别!?”

    ……

    一个个愤怒的声音陆续传了出来,面对这些指责。庇护十一世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这些对他尊敬有加的信徒,这个时候会公开站出来指责他。

    巨大的屈辱感和愤怒涌上了庇护十一世的心头,他挥舞着权杖,想说什么,但是马上就淹没在信徒们铺天盖地的指责声中。

    “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

    一个响亮的声音,把整个电影院里面声音全部盖了下去。

    人们地目光击中到了电影院的前排。

    一直不说话的马尔斯科洛夫站了起来。

    马尔斯科洛夫的出现,不仅让尤特乌斯.克雷、庇护十一世傻了眼,更是让我也瞠目结舌。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而且和教廷的关系一向很好,这一次更是因为拍摄《万王之王》受到了教廷的公开的赞誉和支持,怎么他这个时候跑出来拆庇护十一世的台了?

    这老头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我看了一眼庇护十一世和尤特乌斯.克雷,我敢肯定他们的心情和我一样奇怪。马尔斯科洛夫迈着步子走道台下。昂脸对庇护十一世道:“众所周知,约柜被任何教派都尊为最高圣物。它也是上帝地所在,而且,只有拥有了约柜,才能证明是上帝所喜爱地,才能证明行地事是正义的事。是附和上帝诫命的事,我要问的事。你们教会为什么没有约柜!?”!!!!!!

    马尔斯科洛夫的话,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可以说。先前地所有对于教会的指责。都没有这一条来得猛烈。来得厉害!

    这一次,马尔斯科洛夫算是结结实实把刀子捅到了梵蒂冈教廷地心脏里。

    电影院里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盯着庇护十一世。今天,如果他不能把问题回答得让信徒们满意地话。教会地形象将在信徒们心中彻底倒塌。

    庇护十一世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地严重性,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但是见过世面地他,还是镇静地对着马尔斯科洛夫笑了笑。

    “马尔斯科洛夫先生,你的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庇护十一世微笑着上前几步,对着众人道:“约柜地确是上帝的化身。也是各个教派心目中地最高圣物,谁拥有了它谁就是上帝最纯正的代表。但是约柜已经在几千年前就失去了踪影!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不光我们梵蒂冈教廷没有,其他任何一个教派都没有!因为这世界上,已经根本没有了约柜!几千年前,上帝就已经毁了耶路撒冷的圣殿。把里面地约柜也毁了!后来,他让我主基督诞生,我主基督就是最神圣的象征,就是上帝!这个还不能说明我们梵蒂冈教廷代表地是基督地荣光吗!?”

    庇护十一世回答得振振有词。让马尔斯科洛夫和台下的信徒们为之一愣。

    见到自己的话煞了众人的威风,庇护十一世赶紧趁热打铁,转身站在自己不远处地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叫道:“所罗门,你告诉你。你们传统教派有没有约柜!?你说呀!你敢说你们传统教派有约柜吗!?”

    庇护十一世的态度极为嚣张,众人的目光已经完全聚焦到一直没有说话地所罗门五世的身上。

    须发洁白的所罗门五世,态度无比镇定,大厅里的灯光打在他地宽大的白袍之上,愈发显得他是那么的威严。

    眼前的局面,让我心急火燎起来,我不得不承认庇护十一世的脑子极为好使,竟然成功地把民众对于他的指责转移到了所罗门五世代表的传统教派的身上。

    在这大厅里。知道真正地约柜所在的人,我算一个

    门五世算一个,但是我们都不能说。传统教派没有部分人都知道的。所罗门五世如果回答得不好的话,那就等人让庇护十一世翻身了,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我地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所罗门五世镇定地让我暗暗佩服,一个七八十岁的人,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他走到庇护十一世的跟前,笑了起来,回答得异常干脆:“没有。”

    “哈哈哈哈哈!”庇护十一世大笑不止:“既然你们没有约柜,有什么资格传教,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实在传播着神的荣光!?”

    大厅里的很多人,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现在在气势上,庇护十一世俨然已经反客为主占据了上风。

    所罗门五世似乎已经料到了庇护十一世会这么说,老头子呵呵笑了起来。

    “阿希尔.拉蒂,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所罗门五世直接叫出了庇护十一世的原名。

    “我们的神,不是你们的耶,我们传播的是我父耶和华的荣光!根据《旧约》我父的指令,我们是完全有资格的。至于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是歪曲了父的诫命把一个义人搬上了高位当作父来膜拜,这是不可饶恕的!再者,我们传统教派,虽然名义上有教宗,但是我们是没有像你们那样权势滔天并且用那权势为自己谋福利的教会的!所有人都知道,在我们传统教派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都是父的子。我们没有威胁信徒,说只有通过我们教会才能进入天国,相反,我们认为即便任何信徒都可以单独和上帝交流,他们自然也可以不经过我们就享受上帝的荣光!你说,我们还需要约柜来证明自己吗?”

    所罗门五世的话,让我连连点头。庇护十一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罗门五世并没有放过庇护十一世。而是开始反击。

    “阿希尔.拉蒂,身为梵蒂冈教廷的教皇,你今天要做的是,向大家证明一个义人耶为什么被你们认为就是我父耶和华!不过,你不要那三位一体的那套东西来敷衍我,很多人都知道,那是你们教会发明地把戏。”

    身为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为了这一天可是等待了一辈子,我敢说,世界上恐怕没有多少比所罗门五世更了解梵蒂冈教廷软肋地人了,他对梵蒂冈教廷耍的那套把戏太熟悉了,所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的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庇护十一世逼上了墙角。

    要知道,当初教会刚刚建立的时候,为了编出让人信服的耶就是上帝的理由可想破地脑袋,想了几百年才想出了三位一体这么一个说法圆了他们的谎话。现在所罗门五世直接抽调了三位一体的这个基柱让庇护十一世解释,庇护十一世如何解释得了?

    “这,这……”庇护十一世额头上冒汗,已经完全方寸大乱了。

    除了三位一体这个解释能圆他们的那个谎话之外,恐怕剩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拿出约柜在他们教廷的证据,如果能庇护十一世证明梵蒂冈教廷拥有约柜的话,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可他刚刚才称教廷没有约柜,这一下就等于让他站在悬崖边上,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阿希尔.拉蒂,如果这个问题你解释不了,那你就没有任何的理由指责安德烈.柯里昂是异端,这部电影是异端,恰恰相反。我将向众人乃至全世界的人宣布,你们梵蒂冈教廷才是真正的异端,一块整整两千年遮盖住太阳地乌云,一个让父的荣光蒙蔽了两千年的异端!”所罗门五世厉声大喝,雪白的胡子连连抖动。

    他的身材本来就比庇护十一世高,长得也比庇护十一世威严,一身白色的圣袍,高高的权杖,都给他增添了无穷的气势。

    “解释!”

    “我们要解释!”

    ……

    台下不管是传统教派地信徒还是基督教的信徒,全都愤怒地吼叫了起来。

    庇护十一世在他们的眼里。现在已经根本不是什么尊敬的让他们下拜的教皇了,相反,他更像是一个大骗子,欺骗了人们灵魂的骗子!这样的骗子,可是人们最深为痛恨地。

    面对这这滔天的呼喊声,庇护十一世完全傻了起来。

    他身旁的尤特乌斯.克雷已经双腿发抖了。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形势,如果他们处理不好,梵蒂冈教廷的威严,恐怕以后都不复存在了!

    哈哈哈哈哈!庇护十一世发出了一阵怪笑,声音比哭还难听。

    他疯子一样咆哮了起来,指着台下的观众大喝道:“你们这帮卑微异端信徒有什么资格让我解释!?还有你,一个异端小教派的伪教宗,有什么资格宣称我是异端!?你,安德烈.柯里昂,一个毛还没干的小子,又什么资格对我们教会指手画脚!?哈哈哈哈哈,你们都会下地狱的!都会下地狱的!”

    庇护十一世在台子上开始咒骂起来,他地这种无赖一般的行为让所有人都无比气氛。但是他是教皇,从宗教上来说,无论从年龄还是在身份上,还真的没有人指责他。

    “阿希尔.拉蒂,我有没有这个资格!?”正当众人气破肚皮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电影院的门口传了出来。

    看到这个人,我顿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第502章 梵蒂冈教廷大崩塌 第503章 峰回路转

    到这个声音,电影院里的很多人都愣了。

    因为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刚刚还出现在电影中,这声音分明就是电影中,那个沧桑、低沉的以上帝身份出现的旁白的声音嘛。

    而方才还被庇护十一世气破肚皮的我,则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

    “大祭司!”走到那人的跟前,我欣喜地叫了一声。

    我绝对没有想到,大祭司会到梦工厂的第一影院来。要知道,在洛杉矾呆了几十年,他还从来没有走出过那个犹太社区。

    几个穿着麻袍的犹太教区的孩子手里举着巨大的宗教使帆走在前面,犹太教区的三个祭司全都到场。

    其他两位祭司每个人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大祭司手里则举着一根通体黝黑的权杖,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古老的文字。

    一身宽大的黑袍,袍子上没有任何的文饰和装饰,脚上穿着麻鞋,以这样方式出场的大祭司,仿佛来自遥远的古代,显得古朴神秘。

    电影院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大祭司的身上,很多人开始小声议论那是谁。

    “大祭司,你怎么来了?”走到大祭司跟前,我恭敬地跪了下去。

    这个动作,顿时让电影院里炸开了锅。

    “那老头是谁!?竟然让柯里昂先生下跪!?即便是教皇和教宗也不曾让柯里昂先生这样过?!”

    “这个老头的身份肯定不寻常!”

    “不对呀,你看看他的装束!怎么越像电影中的祭司呀?”

    “不错!我可觉得像!这就奇怪了,柯里昂先生不是对里面的祭司十分的痛恨吗,现在怎么会给一个祭司下跪呢?”

    “你们傻了吧!明显这个祭司和电影中的那些祭司不是一个教派。”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一个教派?!”

    “很简单呀,从他们的装饰上就能判断出来!”

    ……

    大厅里议论纷纷,什么声音都有。

    “起来,起来。”大祭司微笑着把我拉了起来。

    “大祭司,你不是说不打算出席首映式的吗?”我跟在大祭司的旁边,低声问道。

    大祭司看着我,神秘一笑。道:“是呀,我本来是不打算到这里来地。不过有人让我来,那我就必须来了。”

    他的这话,让我头脑一阵轰鸣。

    能使唤大祭司地人,不用说就知道是谁了。

    “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出来过,你这电影院,倒挺大的。”大祭司打量了一下电影院。捋了捋胡须。

    我领着大祭司来到庇护十一世的跟前,庇护十一世双目圆睁看着大祭司,目光中有惊恐,有怀疑,有惧怕,也有质疑。

    他仿佛认出了大祭司,但是又不敢确定。

    “大祭司!”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见到大祭司,也撩开袍子跪了下来。

    哗!大厅里顿时骚动一片,完全乱了。

    如果是刚才我的下跪,还能让这些人接受的话。那现在教宗所罗门五世的下跪,就完全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若论社会上地名声,我可能比所罗门五世大,但是如果在教派上论资排辈,我可就是个小孩子了。

    所罗门五世那是什么身份!?传统教派的现任教宗!虽然传统教派的影响力没有梵蒂冈教廷来得大,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觑!既然被称为教宗,那就表明他是这个教派的最高领袖,从这个意义上说。他只会在祷告的时候向上帝下跪,哪有像别人下跪的道理!

    “那个老头是谁!?怎么连教宗都给他下跪!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教宗给什么人下过跪的!”

    “是呀,刚才柯里昂先生给他下跪,现在教宗给他下跪,这个老头看来来头不小呀!”

    “难道来头比教皇还大!?”

    “那可不一定!现在看来,教皇说不定还是异端呢。”

    ……

    人群的议论声嘈杂一片,大厅中闪光灯的咔嚓声不断响起。

    “所罗门。你也起来吧。”大祭司对所罗门五世挥了挥手,刚才还尊严无比的所罗门五世,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大祭司地后面。

    如果说刚才庇护十一世还有一些疑虑的话,所罗门五世像大祭司下跪的这个场面,让他完全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阿希尔.拉蒂,我们又见面了。都五六十年了吧。”大祭司缓步来到庇护十一世的跟前。

    庇护十一世连连后退,脸色铁青,指着大祭司哆哆嗦嗦地说道:“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你刚才说别人都无权指责你,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力!?”大祭司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的一句话,完全如同讲过特殊放大一般,震得我耳膜发麻。

    大祭司不会练了像“狮子吼”一帮的内功了吧!?要不然他地声音怎么会这么响?!我揉着耳膜看着大祭司两眼发直胡乱地猜想道。

    大祭司的吼声,仿佛雄狮的怒吼,一下子让大厅寂静一片,这声音,锐利而雄厚,完全盖住了其他声响。

    台下的人呆了,台上的人也呆了。

    当!庇护十一世手中的权杖掉在了地上。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庇护十一世,失去了所有地威风和气势,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般。

    他看着大祭司,完全愣住了。眼睛里一片死寂。

    他也许想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对他来说无比可怕的晚上。

    十一艘战船突然之间被掀到半空之中在雷电见化为灰飞,那个场景,几十年来从来就没有在他的头脑里消失过,从来没有!而现在,当年的对手就站在眼前,而且他的身份是大祭司,一想到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这不可能不让庇护十一世心惊肉跳。

    不过这些事情,台下的众人可不知道,他们只看到了庇护十一世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瘪了下去。如此一来,大祭司的神秘形象又拔高了几分。

    “利末家的摩西。你现在地身份,是大祭司吗?”庇护十一世看着大祭司,喃喃地问道。

    庇护十一世的这话,如同一个手榴弹在人群中炸响,炸得所有人都愣了起来。

    因为摩西这个名字,不管是哪个教派地信徒,都是极为熟悉的!

    被称为最伟大地先知。把以色列人从埃及为奴之地领出来,在何烈山见到上帝显灵,上帝亲自向他颁布十诫!千百年来,摩西这个名字,被万人传唱!

    “大祭司是摩西家族的!?”我愣愣地低声问旁边的所罗门五世道。

    所罗门五世点了点头,指着大祭司手里的权杖对我说道:“你看见那权杖了没有,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看了一下大祭司手里的权杖,满是古希伯莱文的权杖,除了看出来它有点古老之外,没有看出任何地异常之处。

    “不就是一个刻满文字的权杖吗?”我皱起了眉头。

    所罗门五世笑了起来:“安德烈。那权杖可不是一般的权杖,当年大祭司的祖先、最伟大的先知摩西就是举着它领着以色列人从埃及逃出来在神的指使下来到迦南,后来上帝向摩西颁下了十诫,摩西也把十诫刻在了这权杖上,这权杖,是受过上帝祝福的,是仅次于约柜的圣物!我之前也是听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所罗门五世的话。让我嘴巴张得比盆还大。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摩西的权杖,那不是有好几千年地历史了!

    传统教派的教宗,梵蒂冈教皇,约柜,摩西直系后代的大祭司,权杖,约柜。耶稣,上帝……

    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阿希尔.拉蒂,如果我不是大祭司,这权杖会交到我的手里吗?”大祭司高举着权杖,笑了起来。

    庇护十一世面如死灰,不甘心地咆哮了起来。

    “你是黄金家族的大祭司又能怎么样!?你是约柜的守护者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是我们梵蒂冈教廷的世界!不是你们地世界,你们的世界在两千年前就已经灭亡了!你们想死灰复燃,门都没有!你走出去试试,看有没有人买你们的帐!我只要一句话,就能把你们埋葬了!连骨头都不见!”

    庇护十一世完全疯了。他对着大祭司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虽然很少有人知道“黄金家族”是什么意思,但是“约柜的守护者”这个称呼,让众人一下子明白了大祭司的身份。

    一瞬间,众人看待大祭司地眼神变了,变得无比尊敬,看待庇护十一世的眼神变了,变得愤怒和鄙视。

    这个时候的庇护十一世,在众人眼睛当中已经变成了天字第一号神棍。

    大祭司看着庇护十一世,连连摇头:“阿希尔.拉蒂,你疯了,完全疯了,权势和利益已经蒙蔽了你的眼睛和心灵。这个世界,不是你们梵蒂冈教廷的世界,也不是我们的世界,而是父的世界。你的一句话,根本奈何不了我,连同你和梵蒂冈教廷,都将是一场虚空。阿希尔.拉蒂,两千年了,被你们蒙蔽了两千年的父的荣光,在这一刻起,也该重现世间了!”

    大祭司声如洪钟,对身后地两位祭司点了点头。

    两位祭司走上前去,打开了捧在手里的巨大的盒子。

    盒子打开来,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两卷古老的已经有些破损的羊皮卷。

    “阿希尔.拉蒂,这两样东西,今天我还给你们梵蒂冈教廷。其中的一个羊皮卷,是被你们神化为主基督的耶,在受刑前写给黄金家族大祭司的信,这封信,没有落到耶路撒冷祭司的手里,而是耶买通了一个看守牢门的人送到了黄金家族大祭司手里。在这个羊皮卷上,耶向当时的大祭司表明的他将以身殉教的决心,而且他请求大祭司照顾他的妻子和孩子。”

    大祭司的话,简直让我快疯了,不仅仅是我,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疯了。

    “耶还有妻子和孩子!?”我呆呆地转脸向所罗门五世问道。

    所罗门五世笑了笑:“耶年轻的时候就娶了妻子,而且有好几个孩子。你想一想呀,一个正值壮年地人,怎么可能没有妻子和孩子呢?”

    “可这也未免太让人震惊了吧!?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我咂吧了嘴说道。

    所罗门五世耸了耸肩膀:“教会把耶神化成了上帝的儿子。后来又上升为上帝本人,如果你是一个信徒。听到耶还有妻子和孩子地话,你会怎么想?”

    “这个……”我什么话都不说了。

    还能怎么想?!我只能说教会的人是一群神棍了!

    大祭司的话连我都如此吃惊,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一瞬间,大厅里面的人各个呆若木鸡,耶有妻子和孩子这件事情,简直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庇护十一世完全疯了,看着那卷羊皮卷。两眼发直。

    “这剩下的一个羊皮卷,是被你们尊为圣徒的彼得写给黄金家族地大祭司的,他在羊皮卷里想和黄金家族联合起来,并且把他的计划和盘突出,这个计划就是把耶从一个义人变成神子,最后捧上神坛,为了实现这个计划,他和其他的门徒们制定了一些列的周密安排,其中就有放火焚烧耶路撒冷的圣殿和暗杀那些判处耶死刑的大祭司。这个我也一并交给你!”

    在大祭司的示意下,剩下的两个祭司把手中的羊皮卷交到了庇护十一世地手里。

    “阿希尔.拉蒂。你们的教会已经违背父的诫命两千年了,两千年来,你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现在,该是父的荣光重新显现的时候了!几十年前的父亲手降下的风暴你是亲眼看到地,那也是对你的一个警世,如果父愿意的话,他顷刻之间就会让你们的教廷移为平地!”大祭司看着庇护十一世,摇了摇头。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一个埋藏了两千年的最大的历史谜团完全被揭开了!

    震惊、气愤、忐忑……各种气氛在电影院里弥漫开来,凝重得快要让人窒息。

    “上帝呀,明天早上,整个世界都会陷入一场史无前例的混乱之中!”站在我身后地柯立芝,喃喃地说了一句政客意味浓厚的话。

    何止是混乱,简直就是整个世界的基督教大崩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捧着那两卷羊皮卷的庇护十一世眼神发直,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头上原来的那顶威严的教皇冠掉在了地上,头发蓬乱的他,显得越发落魄。

    庇护十一世看着那两卷羊皮卷,咧着嘴,龇着牙,神情似哭还笑,五官扭曲。

    “不会的!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他忽然厉声尖叫了起来,然后飞快地打开了那两卷羊皮卷,跪在地上。弯着腰撅着屁股,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起来。

    身为教皇,他当然认得古亚拉姆语,当他把两卷羊皮卷看完之后,庇护十一世失神地站了起来。

    他的眼神异常的空洞,喉咙里发出异常难听地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一个将要死去的人一般。

    “你们骗我!你们骗我!所有的人都在骗我!”庇护十一世叫了一阵,然后跪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大厅里所有人都被庇护十一世弄得呆掉了,大家只是看着他,看看事

    展到什么地步。

    “阿希尔.拉蒂,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而是两千年来一代一代教会的责任。你还是看开一些吧。”大祭司看到庇护十一世变成这个样子,直摇头。

    庇护十一世听到大祭司的话,站了起来,他咧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走到大祭司的跟前,直点头:“不错不错,这不是我的责任!不是我的责任!这是圣彼得的错,是圣马太的错,我是谁,我是教皇,我没错……”

    说着说着,庇护十一世突然收敛了笑容,变得异常凶狠起来,他指着大祭司和我说道:“我是教皇!我怎么可能有错!利末家的摩西,安德烈.柯里昂。你们处心积虑地像扳倒我们梵蒂冈教廷是不会成功的!哈哈哈哈,今天晚上。知道真相的人,只有这个电影院里面的几百人,出了这个电影院,无论你们怎么说,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哈哈哈哈哈!等着吧,等我明天亲自把你们划为异端,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哈哈哈哈!这世界还是我们梵蒂冈教廷地!还是我们的!这羊皮卷。让它见鬼去吧!”

    说完,庇护十一世三下两下将本来就弱不禁风地羊皮卷撕为无数碎片。

    “没有了这证据,我看你们怎么扳倒我!哈哈哈哈,你们等着下地狱吧!”

    庇护十一世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狗娘养的,我还以为他疯了呢,原来没疯呀!”柯立芝骂骂咧咧地说道。

    庇护十一世的话,犹如一记重拳,打得我头晕眼花。

    对呀,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揭穿了梵蒂冈教廷的真面目。可是庇护十一世这么一搞,证据毁了,那就根本扳不倒他了呀!

    庇护十一世的话,让所有人的气愤了起来,

    就在大家摩拳擦掌想要狠揍庇护十一世地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教皇陛下,你说的事情,怕不一定吧!”

    大家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了台下说话的人身上。

    看到这个人。我心中微微一喜。

    洛杉矶广播一台的台长洛尔斯。这家伙和我关系不错,而且是个虔诚的传统教派的教徒。

    “哈哈哈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庇护十一世看着洛尔斯,依然是狂笑不止。

    洛尔斯的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转脸看了看我,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事先得给你说声对不起。”

    洛尔斯说完。对我鞠了一躬。

    “洛尔斯,这话从何说起?”我被他搞得有点懵懂。

    他不是我邀请来的嘉宾,又没有欠我地钱,有什么对不起的。

    洛尔斯似乎明白我心里的想法,然后从自己的座位下托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电影院的人都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

    洛尔斯笑着指着那个手提箱对庇护十一世道“教皇陛下,你刚才说过的话,通过这个箱子,已经传遍了洛杉矶的每一个大街小巷,我还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你。明天,整个美国都能听到你的豪言壮语。”

    洛尔斯把那个手提箱打开,我立马笑出声来。

    那哪里是什么手提箱,分明就是一个被改装成手提箱的便携式发射器,也不知道洛尔斯这狗娘养的是怎么通过层层检查带进来,他从什么时候就打开了接听装置,但是这一下,庇护十一世算是彻底载了。

    “好!”电影院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掌声,洛尔斯站在台下,得意洋洋。

    “教皇陛下,即便是没有洛尔斯先生的发射器,你说的事情,也不会变成显现实。”从旁边的一个角落,走出了弗拉哈迪,他地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摄影机。

    “刚才的一幕幕,全部都记录在这机器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梦工厂可以将这部小电影印制成拷贝,在全国乃至全世界放映。”弗拉哈迪拍了拍手中的摄影机,笑容灿烂。

    “你们!你们这帮邪恶的人!你们会下地狱的!”庇护十一世恼羞成怒,突然捡起地上的那个权杖,抡起来就砸向大祭司。

    “大祭司!”我顿时吃了一惊,大祭司和庇护十一世离得不远,庇护十一世的那一击,来得异常迅猛,大祭司很难躲得过去。

    不管是台上的人还是太台下地人,都惊呆了,有谁能料到,庇护十一世会突然出手呢。

    当!并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的大祭司被击倒的场面。

    一声清楚的响声之后,庇护十一世手里的权杖一分为二。大祭司手里拿着那个黝黑的刻满十诫文字的权杖,挡住了庇护十一世的袭击。

    “阿希尔.拉蒂,你已经彻底误入歧途了!走吧,离开这里吧。”大祭司看着庇护十一世,摇了摇头。

    庇护十一世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断成两截的权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权力化为灰飞。

    然后他木然地转过身来,慢慢地走下了台阶,如同一个木偶一般。脸上挂着似哭还笑的僵硬表情一步步地走向了电影院的大门。

    “教皇!”尤特乌斯.克雷大叫着,追了过去。

    庇护十一世离开了。他来的时候是那样地威风八面。但是离开的是,却是如此地失魂落魄。

    哗!电影院里爆发出了一阵掌声,这掌声,仿佛胜利的宣言一般。

    大祭司走到台前,看着台下的观众,看着洛尔斯的那个发射器,笑了一下。

    “今天你们在这里。而且我知道这个时候,整个洛杉矶都能听到我的声音。我想说一些事情,一些很简单的但是被隐藏了近两千年的事情。这件事情现在你们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在过去地两千年的时光中,你们中间绝大多数的人,都受到了蒙蔽而误入歧途。父不怪罪你们,父降罪的,是那些蒙蔽你们的人。”

    “你们也许会问我是谁,会问我从哪里来,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晚上,《耶稣受难记》的首映式上,被蒙蔽了两千年的父的荣光重新显现世间!孩子们,去忏悔吧,诚心地向父忏悔,然后重新开始生活,父保佑你们。”大祭司冲台下的人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下了台。

    我和所罗门五世跟在他地后面。从后门送他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大祭司转脸看了看我和所罗门五世,点了点头。

    “所罗门,这个晚上一过,世界就要发生变化了,你的传统教派,势必会拥有大批的追随着。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不要走上梵蒂冈教廷的老路。”

    “是,大祭司,你的话我会记住的。”所罗门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对所罗门:“照顾好玛丽亚,虽然她和我们原始教

    缘分。不能接替我的位子侍奉父,但是告诉她,父地。”

    “大祭司,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和我们告别呀!”我站在旁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大祭司和所罗门哈哈大笑起来。

    “安德烈,你觉得经过这一晚,我这个老头子如果不走的话,能安安静静地呆在犹太街区吗?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举族迁徙,好在人不多。迁起来也不是困难。”大祭司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德烈,我要感谢你,没有你,就没有父的荣光重新显现的这一天,也许你不知道这一天,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是多么地重要。黄金家族的大祭司们传了一代又又一代,到了我这里,我们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大祭司,你们这次,又要搬到哪里?”我低声问了起来。

    大祭司神秘一笑,道:“放心吧,等我们安定下来之后,会通知你地,谁让你是我们的大萨拉呢。好了,孩子,我走了,有父的眷顾,你会做出一番成绩的。”大祭司笑了笑,转身走向了车水马龙的大街,穿着一身黑袍的他,在人群里很是引人瞩目,但是慢慢地,我看不到他,他仿佛是一个影子一般,消失在了洛杉矶的夜色之中。

    “教宗,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大祭司?”我心里酸溜溜的,呲哄了一下鼻子。

    所罗门五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悠悠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会见到地。”

    然后我们两个人彼此相视而笑。

    “安德烈,我也得回去了,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罗门五世笑了笑。

    “教宗,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我看了看四周没人,低低地问道。

    “什么问题,你问吧。”所罗门五世似乎已经意识到我要问的问题。

    “刚才大祭司不是说耶有妻子和孩子吗,而且还说原始教派收留了她们,那就是说耶的后代还活着喽?”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所罗门五世呵呵大笑:“安德烈,你是不是想知道耶的后代现在在哪里?”

    嘿嘿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所罗门五世凑过头来,低声说道:“其实这个人,你见过,而且还一起拍过戏。”

    “一起拍过戏!?你说就在这《耶受难记》中有耶的后代!?”我要晕了。

    “你这家伙,难倒没有发现在电影上,又一个人的表演是真情流露嘛,看到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那份独特的悲恸。你这个做导演地。难倒没有发现?”所罗门五世看着我。提醒道。

    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之后,有戏份的人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扮演妓女的茱丽,一个是扮演马太的瓦伦特,还以一个就是扮演玛丽亚地玛丽亚修女。

    ::.么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

    “不会吧!教宗。这个玩笑开大了!”我嘴巴张得比盆还大。

    教宗哈哈大笑:“安德烈,这可能就是注定下来地事情吧。两千年前耶稣被钉死,然后他的门徒一番谋划蒙蔽了父的荣光。两千年后,耶稣的后人重新把那段历史显现出来。这,可能都是早有安排的吧。”

    “可是教宗,你不是说你之后地教宗就是玛丽亚嘛,那不就是说耶稣的后人将成为传统教派的教宗了?”我觉得有点别扭。

    所罗门五世耸了耸肩膀:“我们传统教派和梵蒂冈教廷不同,我们选教宗,从来不看出身。只看适不适合,玛丽亚是个很优秀地人,她会是一个好教宗的。”

    “教宗,这个。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咂吧了一下嘴。

    “你是不是想问玛丽亚是个修女,耶的后代是不是到了这里就断绝了?”所罗门看着我,说出我想问的那个问题。

    我使劲得点了点头来。

    所罗门笑了起来,指着对面大街的人群道:“其实耶的后代不止玛丽亚一个人。经过两千年的繁衍,他们已经分散在世界各地,说不定哪一天你上街,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地时候,活着是你在火车站等人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一个须发洁白的老头。或者是一个西装革履急匆匆上班地小伙子,身上流的,都是耶的血。”

    所罗门五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极为平静地,也是极为沧桑的。

    是呀,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历史的车轮轰轰向前,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他有多辉煌。最后都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而真理,就像是埋在沙石中的金子,总有一天,大风之下,它会显露它原有地面目。

    所罗门五世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开始有点羡慕他们这些人。

    羡慕他们地那种生活,羡慕他们心中的那种坚定的信念,羡慕他们心中的那份纯粹。

    但是羡慕归羡慕,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一瞬间,我一下子觉得,这世界是这么的美好。虽然会有挫折,又暗淡,但是总会有阳光普照的时候。

    我抬头看了看星空,天空是那么地高远,一丝云朵也没有,那枚朗月,就高悬在空中,撒下柔柔的月光。

    看着天空,我笑了,我知道在那高空之上,有一道目光在打量着这个世界,牠一直都在。

    “父呀,看我如何给人们带去光明,带去温暖。”我笑着对天空轻声祈祷,然后转身返回身后的那个嘈杂的电影院。

    电影院里,完全变成了欢乐地海洋,歌声、欢笑声,充斥着每一个空间,人们仿佛获得新生一般,内心陷入了巨大的喜悦之中。

    酒会上,我端着酒会躲在角落里,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我直想看着这些人们,看着他们脸上挂着的笑,就够了。

    “安德烈,你怎么躲在这里了!我到处找你呢!”柯立芝走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怎么了?”看着他一脸的兴奋,我乐了起来。

    “我算是服了你了,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这么镇定!”柯立芝白了我一眼,直摇头。

    “你这话说的!出什么大事情了!?”我喝了一口气,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柯立芝一屁股坐了过来,急急地道:“今天晚上这么一闹腾,梵蒂冈教廷算是完了,至少在美国算是威信扫地了,这可是件麻烦事。”“卡尔文,你这话我就有点听不懂了。当初可是你告诉我,梵蒂冈教廷在美国地权力太大了,动不动就对经济、政治指手画脚。然后你又让我拍一部反对教廷的电影。现在电影拍了。连梵蒂冈教廷的教皇庇护十一世都栽了,他们在美过一倒台。那不正好遂了你们的愿了嘛,有

    烦的!?”我瞪大了眼睛。

    柯立芝一脸的苦笑。道:“没错,当初我是让你拍一部反对教会的电影,我也说了要减弱梵蒂冈教会对于公众生活的影响力。但是我哪里会想到你安德烈.柯里昂有这么大地本事,一下子把梵蒂冈教廷这颗两千年屹立不到地大树一下子连根拔起呀!安德烈,你有本事。我服你!可是让梵蒂冈教廷在美国彻底倒下,这可不是我所希望地。”

    “你这狗娘养地怎么变得这么没良心呀!我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地帮你完成了任务,到头来你这家伙竟然说我事情办错了!”我立马气愤了起来。

    柯立芝赶紧陪笑道:“没有。我没有说你把事情办错了。你办得好,非常好!但是却留给我不少麻烦。”

    “我把梵蒂冈教廷弄倒了,美国彻彻底底就是你们联邦政府地天下了,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怎么会有麻烦呢!?”我晃了晃脑袋。

    柯立芝被我搅合得想死地心都有了,他一把扯住我,低声道:“安德烈,我告诉你。一个国家,就是一台机器,最重要的就是平衡,平衡。你知道吗。联邦政府管理民众。这是最根本地一条,原来教会的力量极大,干扰了联邦政府地管理,所以失衡了。但是你把教会的势力连根拔起,美国就突然出现了一方面的巨大真空。同样是失衡。教会对于民众地影响,对于我们政府来说,也是有好的一方面的,至少它给民众一个精神方面的寄托。说白了吧,美国政府对待教会。就像是当初地罗马帝国为什么把基督教定为国教一样,都是看中了它有利于政府的统治。这话你别不爱听,这一方面和宗教的神圣光芒不抵触。现在教会地力量瓦解了,民众的思想就会出现一个大混乱。这对于我们联邦政府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柯立芝的话,我算是听明白了。而且客观地说,他讲的这些都很有道理。

    “说完了?”我懒洋洋地扫了柯立芝一眼。

    柯立芝点了点头。

    “你担心地就是这个?”

    “是!”

    我嘿嘿一笑,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看着柯立芝直摇头。

    “怎么了?”柯立芝被我看得极为不自在。

    “我原来以为被民众成为美国最伟大的总统之一的卡尔文.柯立芝有点脑子,可现在怎么发现你就是个木头呢。”

    柯立芝愣了一下,赶紧一脸谄笑地挤了过来:“安德烈,你是不是有办法呀?!”

    “有。”我回答得异常干脆。

    “那赶紧说呀!”柯立芝着急地问道。

    “有什么好处!?”我开始敲柯立芝的竹杠。

    “等会咱们去帝国酒店,我请客!”柯立芝做出了一副慷慨激昂地样子。

    “得了吧!你什么打算我不知道!?去了那地方,你喝了个烂醉,一通胡搞瞎搞提起裤子就走人。还不是我买单!?再说,你就是真心请客,我也玩不起!”

    “怎么玩不起了!?”

    “你傻呀,你觉得我和你一起乐呵,帝国酒店的老板不会要了我地命!?”

    “这个这个……那咱们就换一家!”

    “狗娘养的,难倒美国的国家利益就只能在女人地两腿之间实现吗!?”我算是服了柯立芝了。

    “好好好,那你说!”柯立芝干脆推给了我。

    “给我介绍一个能赚钱的行当。”我坏笑了起来。

    “能赚钱地行当!?你现在不是挺能赚钱的嘛,又是拍电影又是玩股票的,军火、唱片、出版物、快餐,你一样也不差,梦工厂都一二十个亿的资产了,还想赚呀?”

    “废话,钱谁不想赚呀!说,有还是没有!?”

    柯立芝咂吧了一下嘴:“有。目前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说,这要能赚钱,我就有兴趣。”

    “石油。”柯立芝说出了一个让我差点出溜到地上的词语。

    “石油!?你说让我投资石油!?”我一把拉住了柯立芝,顿时五官扭曲。

    “安德烈,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没兴趣就算了,不要打我脸,我可是靠这张脸混饭吃地!”柯立芝一把护住了脸。

    “谁对你地脸感兴趣!快说,怎么投资!?”我直接给了柯立芝一巴掌。

    柯立芝愣了:“你对石油有兴趣?”

    娘的,这话问的!?我可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石油的重要性,而且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石油公司在未来将有多么远大地发展前景!

    别人不说,梦工厂现在的死敌洛克菲勒财团就是靠石油起家的!美国现在的石油公司,最大地就是他们,不过在如今,美国的石油市场还有很多的空白只要我能抓住机会,以后钞票可是大大地有!有了钱,我怕谁啊!

    “快点说!”我又举起了拳头。

    柯立芝赶紧说了起来:“最近联邦政府收到了一个地质队的报告,说是在阿拉斯加发现了大油田。这个消息目前还处于保密状态,国会想在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出决定。而且,现在国会里面的很多人对这个消息也不太重视,一来美国本土的其他地方的石油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开采,很多石油商都忙着这个。二来,阿拉斯加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气候恶劣,人又少,那里的即便是有石油,很多石油商也不愿意到哪里去,所以即便国会把这个消息发布了,估计想去的人也很少。”

    “那你就让我去?”我白了柯立芝一眼。

    柯立芝嘿嘿一笑;“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大机会。因为没有人愿意去,所以只要你同意接手,联邦政府肯定会大力援助,我再在中间帮腔,那么大地一个油田,估计只需要一千多万美元就能拿下来,但是我敢肯定,那个油田产出的利益,肯定远远多于一千万这个数。最重要的是,美国本土现在虽然不少石油储备地还没有开采,但是十年之后,恐怕本土就会出现饱和的情况,到时候石油商的眼光肯定会向阿拉斯加转移,而那个时候,你已经在阿拉斯加立稳脚跟了,那里,将成为你的摇钱树!”

    嘿嘿嘿嘿,我们看着对方,同时坏笑起来。

第504章 杜鲁门当我的手下!?第505章 纷乱的媒体风暴(上)

    拉斯加自从1867年第一次升起星.:>|版图,到1900年左右的时候,由于淘金::|视,但是重视的程度和本土相比,就显得极为可怜了。

    如今在美国,一提起阿拉斯加,美国首先会想到的就是恶劣的气候,荒无人烟。那里没有什么人,自然其他的行业也就无法兴盛起来。

    所以在美国本土,很少有人会把投资的眼光放在那里。即便是石油商也不太愿意把自己的资金投资到阿拉斯加的冰原上去,而且还在国内石油大有可为的条件下。

    但是柯立芝的话,却让我深以为是。

    首先,我知道那里是个石油储量丰富的地方,现在还是一片空白,如果我能够把手伸到那里并且在那里牢牢扎下根,那等待我的就是极有前景的未来,再着,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拉斯加的地理位置也就越来越重要,会成为一个重要的输出地点,那里有数以万计的像鱼这样的重要的物产,这些也都是大有前景的发展领域。

    更重要的是,阿拉斯加和加利福尼亚州相隔不远,一旦我们在那里站住脚,比远在纽约、华盛顿的那些身处美国东部的大油商们大占便宜。

    本来我也只是想敲诈柯立芝赚一些小钱,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能给我提供了这么一个主意,我如何不乐。

    “说说,我该怎么做?”我捅了捅柯立芝。

    柯立芝打了个哈欠,道:“这个好办,我回去就给加利福尼亚州政府以及阿拉斯加政府发一个特别的文件,授予你们石油开采权,只要你们资金充足的话,马上就可以招募人员前往开采,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好像还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我愣愣地问道。

    柯立芝双手一摊:“你们没有注册相关的开采公司呀。你们梦工厂是电影公司。出面开采石油不好听,其他的子公司,比如你们的诺思罗普军火公司等等,也都不适合,所以你有空赶紧注册个新公司专门负责经营石油,如此一来。你安德烈.柯里昂又摇身一变成了石油商了。”

    “这个好办,明天我就叫人注册去。”我乐了起来。

    柯立芝点了点头,然后朝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我已经给你这么大的好处,你的告诉我如何处理目前国内随着梵蒂冈教廷的倒台而出现地混乱局面吧。”柯立芝随即露出了苛求的神色。

    “这个好办。”我从从旁边的盘子里摘了一颗葡萄,然后塞到了自己的嘴里,一边吃一边道:“倒了一个梵蒂冈教廷,你们联邦政府再扶起来另外一个就是了。”

    “对呀,这个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柯立芝顿时恍然大悟。赶紧对我道:“安德烈,这下可得靠你了,你和那穿在黑袍的老头很熟。我们如果把他们扶起来,他们愿不愿意?”

    “你说的是大祭司?”我苦笑了起来。

    “不错!”柯立芝拍了拍手。

    我晃了晃脑袋:“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为什么?!”柯立芝纳闷了。

    “不为什么!就是不可能。我告诉你,现在随着《耶受难记》地公映,更重要的是庇护十一世被洛尔斯的那一手现场直播给搞跨了,美国国内的天主教、新教等等各个教派毕竟受到沉重打击一蹶不振,而成为新的主流教派的,肯定是传统教派。”我总结道。

    对于我来说,当然心里也希望原始教派能够成为宗教的正宗,但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很简单地一点就是原始教派担负着守护约柜的任务,不可能像梵蒂冈教廷那样站出来,那样肯定会出问题。而且,原始教派现在信徒极少,因为极为隐秘,所以知道这个教派的民众也很少,让它站出来,取得地社会效果也不会很大。

    既然原始教派不行。那剩下来只有一个选择:传统教派。

    “传统教派!?你的意思是让联邦政府扶持传统教派!?”柯立芝惊讶道。

    我点了点头:“传统教派在美国是反梵蒂冈教廷的所有教派中实力最大的,而且也是信徒最多的,平时对于美国国内的宗教就很有影响,这一次肯定能成为美国国内新的领军教派,有他们在,完全可以取代梵蒂冈教廷西部教区的地位,如此一来,你担心的问题不就可以得到解决了吗?”

    柯立芝咂吧了一下嘴,同意了我地这个提议。

    和柯立芝聊完之后,我就找到甘斯。把到阿拉斯加开采石油的事情说了起来。

    “到阿拉斯加开采石油!?老大,那地方可是会冻死人的!”甘斯听完我把事情说完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叫了起来。

    “叫什么叫!?我告诉你,这肯定能赚钱!”我白了甘斯一眼。

    甘斯皱紧了眉头道:“是,老大,你说能赚钱我相信!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梦工厂已经在不断地大把大把赚钱了,干嘛还要跑到那个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开石油!?”

    “你这家伙,难倒还嫌钱多吗!?我告诉你,我可不嫌!我现在只要想起我们和洛克菲勒财团之间的差距,我就头痛!”我咧了咧嘴。

    甘斯嘿嘿一笑:“老大,我就是这么一说。这事你要说行,我就举双手赞成。”

    “行,那明天注册咱们的石油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包在我身上,不过老大,这石油公司地名字叫什么?梦工厂石油公司?”甘斯挤巴了一下眼睛。

    “梦工厂石油公司,不太好,人家容易和石油公司和我们的电影公司搞在一起。我看,就叫做洛科特克石油公司吧。”我笑了起来。

    “洛科特克石油公司!?老大,为什么不叫柯里昂石油公司!?”甘斯叽歪道。

    “用柯里昂还是太招摇了,再说我们的对手不是叫洛克菲勒

    们就叫洛科特克,我倒要看看是他们洛克菲勒家族厉们红龙家族厉害。”我眯起了眼睛。

    “可是老大。我还是有个担心的地方。”甘斯凑过来低声说道。

    “你担心什么?钱我们有,一千万美元对于我们来说不成问题,开采权有柯立芝帮我们搞定。”我不以为意。

    甘斯看着我,道:“人呢?老大,我们梦工厂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谁去负责这个远在阿拉斯加的石油公司!?”!!!!!!

    甘斯的这句话。犹如一声炸雷在我头顶炸开。

    是呀,我怎么把这个问题给忘记了!

    梦工厂本来就缺经营人才,而在石油开采方面有经验的人就更没有了!负责石油公司的人,不但要有能力,更要对我忠心耿耿才行,放眼梦工厂,想找到这样的人,难!

    “你觉得咱们公司谁可以去?”我巴巴地问甘斯道。

    甘斯摇了摇头:“我看谁都没有这本事。”

    人才问题犹如一盆凉水浇了过来。让我心里拔凉一片。

    这么赚钱地一个主意,难倒就要因为人才问题而遭到搁浅!?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三条腿地蛤蟆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

    事实上,有的时候两条腿的人比三条腿的蛤蟆还要难找。

    整个酒会上,我都为这个问题闷闷不乐。

    “安德烈,怎么了,这次你又大获全胜为什么还一副闷闷不乐地样子?”马尔斯科洛夫搂住我,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浓重的酒气。

    看着他的模样,估计这老头已经喝多了。

    “安德烈,这一次,我又输了!你的这部电影。绝对可以大卖!我刚才已经吩咐梅耶了,米高梅旗下一半的电影院在这段时间里都放映你们梦工厂的这部《耶受难记》!”马尔斯科洛夫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迷离。

    “老马,你是不是喝多了呀?”我笑了起来。

    笑话,米高梅旗下一半的电影院都放映《耶受难记》,那他们地那部《万王之王》岂不是要血本无归?

    “安德烈,我要放你的《耶受难记》,你答应不答应?!”马尔斯科洛夫死死地看着我。一脸的酒气。

    “答应,答应。老马,你真地喝多了。”我对不远处的梅耶招了招手。

    马尔斯科洛夫摇了摇头:“我没喝多,我说得都是实话!安德烈,以前我对你不是根本不服气,我指的是在电影上。但是今天,经过这部电影之后,我服了!完全服了!从今天开始,以后我们米高梅再也不在电影上和你安德烈.柯里昂撞车了,那是找死。”

    马尔斯科洛夫一边说话一边大口喝酒。身体摇摆几乎要倒下去。

    梅耶等人把他扶了出去。

    “马尔斯科洛夫这回算是清醒了。”看着马尔斯科洛夫的身影,莱默尔走到我的身边呵呵笑了起来。

    “清醒了!?他喝那么多酒,还清醒!?”我看着莱默尔,直摇头。

    莱默尔看着我,认真地说道:“安德烈,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和马尔斯科洛夫,梦工厂和米高梅现在是好莱坞的希望,如果你们俩内讧了,那就等于给了洛克菲勒财团一个大好的机会,我们好莱坞可就危险了。自从梦工厂成立以来,尤其是你的名声越来越大,马尔斯科洛夫一直想在电影上和你一争高下,这样地争斗,在你们之间已经出现好多回了,每次争斗,我都担心你们俩会翻脸。现在好了,这部《耶受难记》算是让马尔斯科洛夫中明白了在电影上米高梅不是你的对手,从此之后,你们之间的这种争斗,怕也不会出现了。”

    “那也不用让米高梅旗下一半的电影院都放映《耶受难记》吧?如此以来,他们的《万王之王》怎么办?”我哭笑不得。

    莱默尔看了我一眼,道:“马尔斯科洛夫说要放你的《耶受难记了》?”

    “是呀,他说米高梅旗下一半的电影院都会放映。”我点头道。

    “你答应了?”

    “当然答应了,他那个样子我能不答应吗?”我无奈道。

    莱默尔哈哈大笑:“安德烈,这正是马尔斯科洛夫的聪明之处,他这样做是尽量减轻他地损失。《耶稣受难记》这回算是出了名了,从今天开始,在美国肯定会掀起观看狂潮。而米高梅的那部《万王之王》也绝对会门可罗雀,他们的这部电影,完全是歌颂梵蒂冈教廷,现在庇护十一世成了过街老鼠,谁还看这部电影!因此马尔斯科洛夫放映你地电影,可以用放映赚来的利润弥补在这部电影上的亏空。”

    “原来是这样。竟然被这个家伙骗了。”我咧了咧嘴:“不过算了,怎么说也是因为我米高梅才会有损失的,这回也算是我对他们的补偿吧。”

    酒会闹腾得很晚才散,结束的时候,都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

    从第一影院里出来,开车行进在洛杉矶地大街上,随处可以看见一群一群地人。这些人,有的高呼着口号满脸的愤恨。有的则是欣喜异常,这一夜,洛杉矶人注定要拥有一个不眠的夜晚。

    最热闹的地方是教堂。平常安静的教堂。现在完全被各种各样地人挤满。

    这一晚,梵蒂冈教廷下面的教堂,算是倒了大霉。

    愤怒的信徒撞开教堂地门,冲进教堂把打碎里面的十字架,把十字架从神坛上卸了下来,更多的人则是站在教堂外面拿着只有一半页码的《圣经》祈祷,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只拿了一半,打发甘斯出去问了一下,才知道他们把《新约》从《圣经》里面撕了出去。

    乱!整个洛杉矶市乱了!

    而同样的骚乱。估计在美国的各大城市都在上演。

    “安德烈,

    看,这些都是你的杰作。”柯立芝指着窗外,对着

    我却连理都不理他。

    “刚才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现在不高兴了?”柯立芝见我一脸的不爽,好奇了起来。

    “老大他正在发愁呢。”甘斯在一旁叽歪道。

    “愁!?愁什么?愁赚地钱怎么花!?”柯立芝搭住我的肩膀,对我挤巴了一下眼睛:“安德烈,今天我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怎么样也得去帝国酒店吧!你请客!”

    然后车子里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帝国酒店。

    这个时候正是帝国酒店的热闹时候,我们从后门进去的时候,就能听到前面发出的极大的嘈杂声。

    “每一次到这里,我就热血沸腾。”乘电梯上去的时候,柯立芝说了一句让我想狠狠他一顿地话。

    到了六楼,刚出电梯,就看见娜塔丽亚站在面前。

    “怎么,首映式完了!?”娜塔丽亚把我扯到一边狠狠地在我胳膊拧了一下,疼得我差点没交出来。

    “完了,刚刚完。”我捋起袖子一看。发现手臂已经完全紫了。

    “首映式一完就领着柯立芝往这里跑!你们这帮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娜塔丽亚剜了我一眼。

    “我这不是应酬嘛,人家一个美国总统发话,我能不听吗?”我大呼冤枉。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柯立芝在你面前就是个孙子!”娜塔丽亚举手就要掐我,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看你说的,我来这里可是规矩得很!”我冲娜塔丽亚谄媚地笑了笑。

    “算你还有点良心,等把柯立芝安顿完了,两分钟之内到我那里报到!”娜塔丽亚挥起粉拳捶了我一顿。

    把柯立芝安顿到那个包厢里,又叫了一帮女人,留下甘斯在那里作陪,我溜到了娜塔丽亚的那个巨大的房间里。

    躺在沙发上,枕着娜塔丽亚的大腿,吃着娜塔丽亚剥的葡萄,我依然是眉头不展唉声叹气。

    “你今天晚上是怎么了,我在收音机里都听到了你们首映式大获成功,连教皇都栽到了你的手里,怎么还唉声叹气的?是不是不愿意见我呀?”娜塔丽亚拍了我一下。

    “没!我哪敢!我实在为另一件事情发愁呢。”我又长叹了一口气。

    “什么事情?”娜塔丽亚问道。

    我把开采石油公司缺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娜塔丽亚皱着眉头道:“这个事情还真的有点难办,梦工厂还真地没有这样的人才。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柯立芝让他帮你一把呀,他是总统,认识的人肯定多,再说他推荐的人,你用起来也放心呀。”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忽地一下爬起来,在娜塔丽亚地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跑去找柯立芝。

    到了包厢里,把一帮女人赶出去,我扯住柯立芝把我手头无人的困境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一通。

    “这还不简单!你把那帮女人给我招回来,我正玩得高兴呢!”柯立芝笑了起来。

    “给我推荐个人我就立马招回来。”我诱惑道。

    柯立芝咂吧了一下嘴,道:“我手头倒是有个人,这家伙很有能力。去年从密苏里州调到我的手下来当我的国土顾问,他对这方面还是很懂的,而且这个人很忠心,只要你好好用,他一定对你死心塌地。”

    “行,谁呀?”我巴巴地问道。

    “哈里.杜鲁门。”

    “哈里……杜鲁门!?”我长大了嘴!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

    对于我来说,杜鲁门这个名字实在是如雷贯耳,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了那个戴眼睛亲手组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地老头,历史上,他可是在罗斯福死于任上之后接替他当总统的。

    难倒这的是这个杜鲁门!?

    我马上又摇了摇头。在美国姓杜鲁门的怕也不少,说不定是重名呢。

    “怎么,你认识他?”柯立芝见我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张大了嘴巴。

    “我怎么会认识你的国土资源顾问,说说这个人的来历。”我决定还是了解一下这个叫杜鲁门的家伙地真实来历再说。

    柯立芝笑道:“这家伙1884年生,

第506章 纷乱的媒体风暴(下)第507章 开庇护十一世的“后门”

    翰.福特说的《耶受难记》最大的一个特点,是做到头的完美契合。

    “我觉得,在好莱坞,能把场景和情绪做到完美契合的人,极少极少,而安德烈.柯里昂却是其中最成功的一个。从他的第一部作品《色戒》开始,之后的每一部电影,安德烈.柯里昂都极其重视将电影所要表达的主体情绪,完美地通过画面来展现。《耶受难记》之所以在首映的时候,让所有观众这么疯狂,让他们对着银幕大声哭泣,完全不是因为观众多么傻,而是因为面对着那样一部电影,观众已经深深入戏,他们已经被带入了安德烈.柯里昂为其设置好了的浓厚的情绪之中。”

    “可以说,梦工厂的电影,包括安德烈.柯里昂之外的其他导演,比如斯登堡、斯蒂勒、茂瑙等人,都明显带有悲剧意识。悲剧意味,已经在梦工厂的绝大多数电影中都有所表现,‘梦工厂的电影,都是让人流泪的’,用这样一句话来概括梦工厂的电影虽然不是全对,但是起码点到了梦工厂电影的一个特点。《耶稣受难记》,从头到尾,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悲剧,但是又不完全是悲剧,因为它有以个光明的尾巴,一个催人向上的尾巴。在电影当中,为了完美地展现这种情绪,安德烈.柯里昂在镜头的设置上可谓做足了功夫。”

    “在选景上,怪异的幽暗的树林、弥漫的浓雾、朦胧地月光、暗淡的圣殿……这些景色都完美地把那种悲剧情绪烘托了出来,后面的耶的受刑和被钉上十字架,则以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展现出来。这种方式,是动态的,是富有冲击力的,这与前面的那种宁谧,那种幽深,形成了一个鲜明地对比,两者之间也达成了一种互动,在互动之中。整部电影的情绪就变得异常充溢起来。”

    “《耶受难记》整部电影大部分是悲剧的,不过安德烈.柯里昂并没有让这种悲剧的清楚完全充斥每一个镜头,在电影中,他有意地加入了一下异常温暖的镜头,比如耶作木工和母亲嬉闹的镜头,比如玛丽亚记起耶小时候摔倒把他抱起来的镜头,以及耶最后复活走出坟墓走向朝阳的镜头,都让我们心里温暖无比。在这样地戏中。安德烈.柯里昂的处理方式就很不一样,可以说在前面的悲剧镜头是,光线暗淡的,画面是幽暗地。但是到了这些镜头的时候,面面明显柔和起来、明亮起来,这些镜头,如同一颗颗在黑暗中闪烁的钻石,越发显得这部电影是如此的灼灼夺目。”

    “另外,在音乐的使用上,《耶受难记》也堪称经典。我们都知道梦工厂是有声电影的发明者,对于声音,梦工厂的导演们比好莱坞的其他导演更加注重。《耶稣受难记》中。大提琴和小提琴成为了两种最重要的伴奏乐器,这些乐曲出自上届哈维奖最佳音乐奖地得主波特的之手,美得令人心碎。低沉而带有只敢的大提琴声每一次响起,都让我们心底的悲伤如河流决堤一般恣情满溢,而锐利的小提琴,却如同一把刀子。在我们的心头慢慢地锯,锯得我们心疼无比,却又是那么地尽兴,至于里面的笛声,尤其是风笛声,更是征服了所有人的耳膜,和画面融合起来,产生了无以伦比的震撼效果。”

    “在这一点上,我尤其要说的,是《耶受难记》中古典配乐。一提到这个。可能所有人都会想到一首乐曲,巴赫的《马太受难曲》的那首女声咏叹调。这首古典乐曲,几乎已经成为了安德烈.柯里昂以及梦工厂电影的的标志,它出现在很多安德烈.柯里昂个人的作品当中,也频频出现在梦工厂地其他导演的作品中。”

    “巴赫的这首不朽名作,本身就带有沉重的思想内涵,带有独特的意义,放在电影中,肯定会和电影的画面发生作用产生新的效果,但是这一次,我觉得这首乐曲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到位。因为《马太受难曲》本来就是为耶受难而写的,配上《耶受难记》这个题材,配上安德烈.柯里昂大师级的导演功力,所爆发出来的威力,是无比惊人的。我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前面的戏都在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哭泣,但是这首音乐一响起的瞬间,我就不由自主地潸然泪下,而那个时候,电影院完全泪流成河,在好莱坞,能把赋予古典音乐以新的生命的导演,从来没有人比安德烈.柯里昂做得要好。“

    可以说,在好莱坞,除了斯登堡、斯蒂勒、格里菲斯这些被我一手扶起来的梦工厂学派的嫡系导演们之外,约翰.福特是最能了解我的电影原则和创作手法的人,他对于《耶受难记》的分析,极为到位,也极其符合我的真实的创作想法,让我赞叹不已。

    在用了巨大的篇幅分析完了《耶受难记》的艺术风格和拍摄手法之后,约翰.福特开始转向了这部电影的社会影响上来。

    “我早就说过,安德烈.柯里昂的电影,似乎天生就带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和艺术标准,这和安德烈.柯里昂这个人的性格是分不开了。从《色戒》开始,安德烈.柯里昂就一直把表现人性、表现这个世界的终极关怀、道德救赎、自由作为自己电影的核心。这个我们可以从《色戒》、《求救的人们》、《吸血鬼德古拉》、《勇敢的心》再到这部《耶稣受难记》以及其他梦工厂的一些电影完全可以看出来。”

    “可以说,梦工厂出品的电影,不会是专门为了赚钱而拍摄出来的烂片,这,是梦工厂的骄傲,也是好莱坞的骄傲。《耶受难记》从没有开拍地时候就受到了巨大的舆论压力。在此之前,还没有任何一部电影任何一个导演敢对宗教下手,敢和梵蒂冈教廷唱对台戏。刚开始,我们几乎所有人心中都藏有一个疑问,认为这一回安德烈.柯里昂要惹上麻烦了,有很多人甚至为这部电影所要展现的内容感到不满和愤怒。但是安德烈.柯里昂坚持了下来,他没有气馁更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把电影拍完。并且冒着巨大的压力上映。结果是什么呢?结果他为我们展现了一个被蒙蔽了两千年的真理!他把一个历史上最大的骗局揭示了出来!我想这样的事情,在好莱坞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导演做过与此相仿的事情:凭借着一部电影就能影响世界,影响千千万万人们地实质生活,甚至是信仰!”

    “某种程度上说,观众喜欢这部电影,观众对这部电影热情欢呼,这部电影的大获成功。出来它本身拥有的卓越的艺术功力之外,能和社会问题深

    系在一起,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我们好莱坞的导演们,太习惯把电影看成娱乐了。虽然这种看法在梦工厂崛起之下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纠正。但是自傲好莱坞电影人的头脑中还是根深蒂固。有这样地思想,我们拍出来的充其量也这只是赚钱的胶片,而不会对社会产生任何的巨大地推动作用。在这一方面,安德烈.柯里昂是最成功的好莱坞人的代表。”

    “《耶受难记》成功了,安德烈.柯里昂也再次成功了,他给我们留下了很多启示,而这些启示是需要我们慢慢消化的。”

    约翰.福特的文章,写的很长,但是字字句句都入木三分。分析的如此透彻,让我有一种得遇知己的感觉。

    《洛杉矶时报》后面的篇幅,几乎都是评论文章,针对《耶受难记地》的,针对教会的,言辞全都很是激烈。

    与《洛杉矶时报》相比。《洛杉矶论坛报》就更加尖刻了。

    在这一期的头版,刊发了一副巨大的照片。

    —

    照片上只有一个被摔在地上的教皇冠冕。

    标题是:“梵蒂冈骗子,滚出美国!”

    主编利莫尔写地评论,极为尖刻。

    “我读过几年的书,知道历史上发生过的很多丑陋可耻的事情,但是昨天晚上,这些之前我认为极为丑陋可耻的事情在一件事情面前,变得光明百倍!两千年的大骗局!又什么事情能比这更让人感到愤怒和悲伤的呢!?过去的两千年,无数人就在梵蒂冈教廷的鬼话之下,把自己的心灵虔诚地奉献了出去。他们朝那个头戴冠冕地教皇跪拜,把自己的财产和心灵都交给了他,却从来没有发现,他们是一群欺骗灵魂的骗子!”

    “耶是伟大的,是义人,但也是悲哀的。他被一群骗子推到了教堂里最重要的位置,被彻彻底底当作了欺骗用的幌子。我在想,如果那个怀着对上帝的坚定信仰而走上十字架的耶,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现在知道他的那些徒弟们用自己来破坏自己信仰的诫命的时候,脸上将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耶死了,没有不可能复活了,他的这个表情我们也是看不到的了,但是我们可以在无数美国民众的脸上能看到,那是无比愤怒的表情,无比失望的表情!”

    “我以一个美国公民的身份,一个毕生把真理和自由奉为最高准则的美国公民的名义,要求梵蒂冈骗子滚出美国去!这里是一块光明的自由的热土,不是魑魅魍魉摇头摆尾的地方!我也以一个美国公民的身份,呼吁我们亲爱的同伴们站起来,一起为把这群骗子赶出美国而努力!”

    利莫尔几乎是出离愤怒了,他的文章后面,几乎洛杉矶乃至整个西部的著名的评论家都发表了相似的文章,这一期的《洛杉矶论坛报》根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讨伐状,不知道庇护十一世看得这期报纸,会有怎样的想法。

    《市民报》一直是我最欣赏的报纸,他们每一期都会和《洛杉矶时报》以及《洛杉矶论坛报》的内容截然不同,常常因为鲜明的角度和别开生面的选题受到读者地喜爱这一次,他们的报纸也是与众不同。

    在《市民报》的头版上,放置着一排照片。

    第一张是我的照片。是我在《耶受难记》中的剧照。第二张照片是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的照片。第三张是一张背面照,没有显现出被拍摄者的脸,那是大祭司地照片,第四张是一个手绘的壁画,上面是正在创造世界的上帝,只不过看不到他的脸。

    这四张照片下面,是一行鲜红的粗体标题:“谁让梵蒂冈教廷倒了台!?”

    “梵蒂冈教廷要倒台了,两千年来。他们修建了一座大厦,但是昨天晚上,这座大厦的基石被抽掉了,所以它要倒台了!这是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这让我们想起了一句好莱坞电影经常会用到的一句台词:光明最终会战胜黑暗,公主和王子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梵蒂冈教廷,这块遮住了天空整整两千年地乌云,终于消失了。我们看到那轮久违的太阳时,应该想一想,谁还给了我们一个晴朗的天空!”

    接下来,《市民报》开始挨个分析。

    “首先。安德烈.柯里昂,这个好莱坞最伟大的电影导演、好莱坞电影之父、美国公众和社会地良心,在《耶受难记中》中,在这场事件中,完全是耶附体,他亲手把火把抛向了梵蒂冈教廷苦心经营的那座大厦,将它付之一炬。他,是最功不可没的人!如果说两千年前,耶稣抱着让父的荣光重现点燃的决心上了十字架的话。那么今天,两千年后的今天,安德烈.柯里昂成为了耶,他用自己的电影,用自己的灵魂,用自己地那份执著的精神。点亮了那盏被蒙蔽了两千年的火炬,把上帝的荣光重新撒向世间!可以说,安德烈.柯里昂是我们的耶,尽管他之前已经被封为了义人,但是我们还是要说,安德烈.柯里昂是一位和耶稣同样伟大的义人,他引领着我们走向真理!”

    《市民报》关于我地评论,让我吐了吐舌头,前面的话我都还能接受,但是把我和耶相提并论。我可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评论完了我,他们又开始评论所罗门五世。

    “梵蒂冈教廷这个大厦在美国倒了。我们要建立起来一个新的圣殿,而目前看来,最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宗教领袖的,就是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如果说安德烈.柯里昂一把火烧尽了梵蒂冈教廷的话,那么传统教派,这个一直坚持真理的教派,将让梵蒂冈教廷永远不可能死灰复燃,他们,将是梵蒂冈教廷在美国的终结者。”

    而对于大祭司的分析,《市民报》写得很有意思。

    “昨天晚上,一个穿着黑袍地老人,成为了最大的悬念。我想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向哪里去。我们只在广播里听到柯里昂先生叫他大祭司,庇护十一世叫他利末家的摩西,但是我们看到了连见到教皇庇护十一世都不弯腰的柯里昂先生向他下跪,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向他下跪,甚至嚣张跋扈的庇护十一世见到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这个黑袍老人,在最后时刻,亲手揭露了埋藏了两千年的大秘密。我们要问的是,他是谁!?”

    “很多人说他就是上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耶受难记》中那个以旁白身份出现的上帝,声音和他一抹一样。他的所作所为,让我们很难不相信

    上帝,因为他所拿出来的那些东西,他所说的那些话上帝之外,恐怕没有别人能知道的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上帝。这位黑袍老人,这位黄金家族的大祭司,他给我们留下的谜团太多,太多!”

    分析了一圈《市民报》把最后的原因放在了上帝这里。

    “不管怎么说,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梵蒂冈教廷的倒台,是上帝的旨意。两千年来,父的荣光已经快要被这帮骗子遮蔽了,这一次,他要想当年创造世界那样,把自己的荣光重撒世间,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跨越这两千年的黑暗,把自己的心捧到他地面前。”

    《市民报》的笔调和《洛杉矶时报》以及《洛杉矶论坛报》相比起来,是轻松的。但是在接下来的版面中,他们几乎把笔触伸向了所有的关键问题,比如梵蒂冈倒台之后美国将面临怎样的一个局面,黑袍大祭司到底是谁,传统教派怎样抬头等等一些列问题,都被他们赤裸裸地拎了出来,并且配发了大量的图片和文字分析。

    “狗娘养的,这下热闹了!想不热闹都不行了!”柯立芝在旁边看着那些报纸。低头哼哼了一句。

    “吃完了?”我问道。

    “吃完了。”

    “吃完了就走,现在还没热闹到极点,还得我们俩出面,再扇扇风点点火!”我站起身来,拿起了外套,对柯立芝挤巴了一下眼睛。

    从帝国酒店地后门出来,我和柯立芝一路奔驰向洛杉矶市中心而去。

    从好莱坞到洛杉矶,路上见到的。都是一幅幅人仰马翻的景象,几乎每个街区,人们都在冲击基督教堂,很多牧师和神父都被赶了出来。

    “安德烈。这一下美国可就成为世界上不多的不接受梵蒂冈教廷领导的国家了。”柯立芝看着外面的骚乱,咂吧了一下嘴。

    “看你挺惋惜的,要不要等会我在对民众谈话的时候说他们地总统对梵蒂冈教廷的遭遇深感惋惜?”我对柯立芝笑了一笑。

    “别逗了,那样你不是让我死吗。”柯立芝笑了笑,突然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我就很不爽。

    “我发现你这个人挺能闹事的。”柯立芝突然说了一句没有来由地话。

    “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明白。

    柯立芝摊手道:“有你的地方,总是会有大的骚乱,上一次你煽动民权运动,结果差点把美国拖入了混乱的深渊。这一次,其实联邦政府也只不过想削弱一下梵蒂冈教廷的实力,让他们知道美国征服不允许他们对美国的政治、经济生活指手画脚,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规矩一点也就行了,你倒好,一下子把他们连根拔起。我算是服了你了。”

    “总统先生,你那是小看了他的实力。”开车的霍尔金娜在前面接话道。

    “对!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就是小看了他的实力!”柯立芝心有戚戚。

    进了洛杉矶市,我拍了拍柯立芝地肩膀问他到哪里去。

    “这个问题倒有点棘手,你说我们该到哪里去呢?”柯立芝皱起了眉头。

    我笑道:“现在能去的地方,有三个,第一个就是洛杉矶市政府,第二个是洛杉矶市中心的大广场,最后一个就是梵蒂冈教廷美国西部教区的大教堂。”

    “那你觉得去什么地方好一点呢?”柯立芝反问我道。

    “这个具体要看你的意思了,洛杉矶市政府是比较官方的地方,你到那里说话。就带有很正式地意味,那就相当于代表美国政府了,去梵蒂冈教廷美国西部教区的大教堂,我们俩一讲完话,有可能民众会把那个教堂给拆了,这样以来,梵蒂冈教廷算是彻底被我们斩草除根了,至于去洛杉矶市中心的大广场,那里聚集的民众最多,我们俩在那里讲话,完全可以很轻松,讲完之后,那就看民众怎么做了。”我跟柯立芝分析了一遍,然后坏笑了一下。

    柯立芝咧嘴道:“去洛杉矶市政府不行,那地方人少,顶多也就是请来一帮记者,没有气势,作用也不大,而去我也不想代表美国政府出来发言,我要以卡尔文.柯立芝的身份,一个美国普通民众的身份出来发言,去洛杉矶市政府也就不合适,至于去大教堂,那也不行,我还不想把事情闹腾到这种地步,再说,庇护十一世还在里面,万一民众把教堂拆了砸死了他,那我们可有推脱不掉的责任,虽然在美国人们已经认清楚了他的真面目,但是在其他地方他俨然还是至高无上的教皇呀。所以,咱们还是去市中心的大广场吧。”

    “行,那就去大广场!”我被柯立芝认真地样子逗乐了。

    洛杉矶市中心的大广场,只要洛杉矶有什么大事情,这里肯定会聚集不少的人,这一次也是如此。

    在通往大广场的路上。随处可以看见举着标语高喊口号地民众,他们如同一条条溪流,向大广场那里汇聚。

    中途我们下车,柯立芝打电话给庞茂,让他带人把大广场布置一下,然后把媒体都请去。为了把事情闹腾大,我也打了个电话给洛杉矶一台的台长洛尔斯,让他把我和柯立芝要在广场上发言的消息通过广播发出去。

    打完了电话。我们就躲在咖啡馆的一个角落里喝咖啡。

    广播里播报了我和柯立芝要在广场上发言的消息之后,外面的街道上就沸腾了,民众纷纷向大广场涌去,一片混乱。

    我们优哉游哉地呆了一个小时,感觉世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前往大广场。

    到了大广场,庞茂等人早就在那里等待了,广场的最高处。那尊林肯雕像前,插满了美国国旗。

    “上帝呀,怎么这么多人。”看着面前的景象,柯立芝发出了一声感叹。

    大广场上。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出现在广场上地民众的数量,甚至比去年的民权运动的时候聚集在这里的人数还要多。

    放眼望过去,无数的标语在横在了人群之上,美国国旗、梦工厂的红龙旗、传统教派的教徽等等各种各样地旗帜都被举到了空中。

    在广场周围的楼宇上,挂满了一幅幅巨大的几层楼高的条幅。这些条幅有《耶受难记》里地我扮演的耶的海报,也有很多写有文字的标语。其中最大的一块,就挂在我们身后的高楼之上,上面只写着一句话:“上帝至大。我父至大!”

    看到我和柯立芝出现在高台之上,民众沸腾了,呼喊声响成一片。

    “美国是美国人的美国,不是梵蒂冈的美国

    “让骗子滚出美国去!”

    “我们不需要神棍!”

    ……

    一声声呐喊,震耳欲聋,

    柯立芝站在我的旁边。脸上地表情极为激动。

    这一次他站在这里,和去年民权运动的时候他站在这里完全就是两种迥然不同的心情。那个时候,台下的民众都对他有排斥心理,他是忐忑不安的,因为他知道万一自己少有差池,美国就会毁于一旦,但是现在,就完全是两样的了,今天,他是作为美国民众最拥护地总统站在这里的。那份骄傲和成就感,让柯立芝的脸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我冲他笑了笑,指了指话筒。

    这样的演讲对于柯立芝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所以他走上讲台握住话筒时所表露出来的那份大气和镇定自若,让我不由得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很喜欢看柯立芝面对公众发表演讲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民众安静了下来,偌大的一个广场,安静了下来,气氛紧张极了。

    “女士们先生们,同胞们,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以美利坚合众国第30任总统的身份站,而是以一个普通地美国公民的身份向乔治.华盛顿总统的离职演说中,他就曾经告诫我们,不要插手欧洲事物,美国人应该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脚下的这篇土地。一百多年来,我们是这样做的。我们用双手建设着我们的家园,我们从来没有去插手其他国家的事物,当然,除了十几年前的那次世界大战。”

    柯立芝的话,口吻极其沉重,完全是在低诉。

    “但是我们不插手别人的事物,不代表人家就不会向我们伸过手来。长久以来,美国联邦政府的在政治、经济各方面常常要受到另外一个势力的指手画脚,当然,这个势力不是一个政府。我很高兴地说,从昨天晚上开始,问题已经不存在了!”

    “美国要自由!”

    “让那帮狗娘养的滚出去!”

    ……

    所有人都知道柯立芝嘴里的那个势力代表的是谁,所以都爆发出了一阵阵欢呼。

    而站在他后面的我,则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这家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直接就把老底给端了出来,没有一点的顾虑。

    “女士们先生们,同胞们,长久以来,在我的印象中。宗教,是一个很温和的东西。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小时候睡觉之前,妈妈是如何带着我向上帝祈祷。而无论是从宗教的本质上来说还是宗教对于民众地作用来说,都应该是精神上的,是完全纯粹的,但是梵蒂冈教廷却把这种纯粹变成了赤裸裸的世俗!”

    “我们可以看到,这个组织已经根本不是一个拯救人们精神的教会,虽然他们平时也做做一些疏导人们心灵的工作。它更像是一个帝国。而教皇俨然就是这个帝国的皇帝和独裁者。”

    “长久以来,我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那就是,一个本应该负责开导人们精神的教会,却变得对世俗权力那么地渴望,处处对政府和民众做出根本不属于他们管理范畴的种种要求的时候,这个教会,还是不是真正的教会。”

    “我很庆幸的是。昨天晚上,通过安德烈.柯里昂的电影,我彻底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那就是:原来这个教会从一开始。就是欺骗者!”

    “骗子!”

    “可耻的骗子!”

    ……民众地愤怒算是被柯立芝彻底地激发了起来,有一些人已经开始焚烧庇护十一世的画像。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是幸运的,美国是幸运的,因为我们比其他国家地人,更早地看清楚这群欺骗者的真面目!现在,你们告诉我,我们应该对这群欺骗者采取何种措施!?”

    “让他们滚蛋!”

    “把他们赶到太平洋里喂鱼去!”

    ……

    民众齐声呼叫,柯立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同胞们。我们美国人从来不惧怕什么,但是我们也从来不让人惧怕。对于梵蒂冈教廷,我们希望他们能从美国撤出去,撤到属于他们的地方去,如果这个地方存在的话。美国不需要他们,美国不需要一群欺骗者!这就是我们的回答!”

    “美国不需要骗子!”

    “让他们滚回荒原去!”

    ……

    民众欢呼起来。

    柯立芝的话。完全说出了他们最想说的话,尽管柯立芝事先声明他不是以一个美国总统的身份发言地,但是这个时候,民众却把他说的话,当成了是美国政府对于梵蒂冈教廷做出的公开回应。

    柯立芝的话,还没完。

    “女士们先生们,同胞们,我们现在还必须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梵蒂冈教廷走了,我们应该把灵魂交给谁。”柯立芝高高地举起了双手。

    “交给万能的父!”

    “交给传统教派!”

    ……民众高声答道。

    柯立芝笑了一下。道:“在昨天,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担任了一个伟大地角色,这是个令人尊敬的教派,一个真正纯粹的教派,他们为了坚持真理,忍受了长久的压迫、打击,今天,我以一个美国普通民众的身份,向大家呼吁,让我们接受传统教派,接受来自父的荣光吧!”

    “传统教派!父的荣光!”

    “传统教派!父的荣光!”

    ……

    民众们齐声高喊着同样的口号,振聋发聩。

    我不知道庇护十一世如果听到这样的呼声听到了柯立芝地这份眼睛,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手里的那枚权杖一定会掉在地上。

    柯立芝的这番演讲,并不是很精彩,也不是很煽动人心,但是它宣告了梵蒂冈教廷在美国彻底覆灭,宣告从此之后,美国将是传统教派的天下。

    对于梵蒂冈教廷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民众的欢呼让柯立芝很满意,他转身走下讲台,对我点了点头。

    当我走上前去握住话筒的时候,下面传来的比刚才柯立芝上台要还热烈的欢呼声。

    “柯里昂!”

    “柯里昂!”

    出现在广场之上的那些红龙大旗,全都舞动了起来。

    “同胞们,1926年,我们站在这里自由为了正义的战争!在那场战争中,我们流血,我们付出了牺牲!如果我现在跟你们说,今天,在这个我们流血、牺牲的地方,我们还要发动一场战争的话。你们会不会勇往直前!?”

    “会!”

    “会!

    ……

    “一年前,我们为自由聚集到这里,一年后,我们同样为了自由而再次举起我们的旗帜!上一次,我们是为了生存自由,这一次,我们是为了我们地灵魂得到自由!”

    “在我准备拍摄《耶受难记》的时候,有人问我。为了一部电影得罪梵蒂冈教廷值得吗?!我说值,因为我是为自由而战!而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比自由更加珍贵的呢!?同胞们,如果现在有人问你们,只是为了换一个教堂做礼拜,你们就得罪权势滔天的梵蒂冈教廷值得吗,你们会怎么回答!?”

    “值!”

    “值!”

    ……

    “一年前,我们在这里实现了一代代人追求的民权自由。一年后,我们同样要在这里实现我们的灵魂自由!梵蒂冈教廷在昨天晚上崩塌了,这是他们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在之后,得到地惩罚!我们还要看到的是。这惩罚远远没有结束!远远没有!如果让我用一个词语来概括他们的最终命运的话,那就是:毁灭!完完全全的毁灭!”

    “两千年了,他们蒙蔽了世人两千年!两千年是个什么概念?!两千年,沧海可以变成桑田,两千年,磐石可以化为碎沙,两千年里,这个教会让历史上出现了‘黑暗的中世纪’说法,火刑柱、异端审判、十字军东征……他们犯下的罪恶。罄绣难书!”

    “两千年!太平洋的水可以勺尽,但是却勺不尽他们地罪行!两千年!美洲大陆的高山可以被搬走,但是却搬不走我们对他们的愤怒!”

    “一年前,我们让自由之光在美国点亮,一年后,我们要把这群骗子赶出美国。赶到太平洋里,我们要让上帝的荣光招摇美国!”

    “上帝地荣光!”

    “上帝的荣光!”

    ……

    “我们要摧毁他们盘踞在美国的所有堡垒,我们要他们化为灰飞,我们要想当年乔治.华盛顿和他的伙伴们一样,冒死像敌人发起进攻,向黑暗发起进攻,然后我们就能迎来朗朗晴空!”

    “女士们先生们,同胞们,胜利属于美国!胜利属于我们!胜利属于真理!胜利属于我们至高至大的父!”

    “胜利!”

    “胜利!”

    “胜利!”

    ……

    我的讲话结束之后,广场的上空出现了长时间的久久不散的回响!然后。民众在一面美国大旗地带领之下,开始向一个方向涌去!

    那个方向,是梵蒂冈教廷美国西部教区大教堂的方向。

    “安德烈,事情不会闹大吧?”柯立芝惴惴不安地对我说道。

    我转身对他笑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膀说了一句差点让柯立芝晕倒的话:“我不知道。”

    这一天,从上午开始,洛杉矶民众将梵蒂冈教廷美国西部教区的大教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几乎所有民众都要求庇护十一世出来做出公开的道歉并且承诺梵蒂冈教廷撤出美国。

    一开始,庇护十一世和尤特乌斯.克雷根本没有什么回应,他们只是躲在教堂里,一直不路面。

    洛杉矶民众从上午一直等到了下午三点钟,见庇护十一世仍然没有现身,埋藏在他们心头的那团怒火,便喷涌而出。先是民众向教堂里面丢石头、果皮,然后民众抬来原木开始装撞门。

    形势发展得越来越激烈。

    而这个时候,我和柯立芝正坐在洛杉矶市政府庞茂地办公室里喝咖啡呢。

    “安德烈,现在民众都开始撞教堂的门了,如果门被撞开了,庇护十一世会被撕碎的。”柯立芝指了指收音机对我说道。

    我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笑道:“没事,庇护十一世是个怕死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他都能心平气和地不向我们求救,那就说明他有应对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说,庇护十一世会向我们低头?”柯立芝满脸疑问地说道。

    我笑了笑,道:“你以为呢?现在大教堂被团团围住,没有我们的帮助,没有美国政府的庇护,庇护十一世就别想安全离开美国。想想也好笑,阿希尔.拉蒂本来想用‘庇护十一世’这个尊称来庇护信徒庇护教会,想不到现在他连自己都庇护不了了。”

    在一旁的庞茂则笑着对柯立芝说道:“就算教堂的大门被撞开庇护十一世暂时也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为什么?”柯立芝有点不明白。

    庞茂蘸着咖啡在桌子上画出了教堂地布局图,道:“那个大教堂我经常去,所以对里面的布局很清楚,从大教堂的大门到里面的主教居住的地方,一共有三道门,而去主教的房间下,还有一个地下室,那里也有一道门。”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庇护十一世这么能沉住气。”柯立芝松了一口气。

    “庞茂,你小子怎么连尤特乌斯.克雷房间里有个地下室的秘密都知道!?难倒你和他有一腿?”我盯着庞茂阴阴地问道。

    庞茂顿时叫苦连天:“我和他有一腿!?我就算是对男人有兴趣,也不会找他呀!”

    “哈哈哈哈哈”,我和柯立芝都笑了起来。

    二十分钟不到,收音机里传来了教堂第一道大门被撞开的消息。

    我和柯立芝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庞茂桌子上的那个电话,等待庇护十一世打电话过来。

    但是收音机里传来的另外一个消息,却让我们都傻了眼。

    “愤怒的民众已经撞开了教堂的大门冲进了里面,但是我们看到的是,里面还有一扇门,这扇门是一扇厚厚的铁门,如果要想用原木撞的话,根本撞不开!”主持人的声音,显得很失望。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一道铁门!?”我和柯立芝同时叫了起来。

    撞不开门,庇护十一世就不会屈服,庇护十一世不屈服,那我和柯立芝不是白忙活了吗!?

    “总统,安德烈,不要着急,我倒是有个办法。”就在我们皱起眉头时候,庞茂奸笑了起来。

    “说!”

    “我知道教堂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还有一个后门,我们可以开庇护十一世的‘后门’,这一下他肯定受不了!”庞茂十分淫荡地挤巴了一下眼睛。

第508章 史无前例的大乱 第509章 柯里昂宗教大变革

    后门,什么后门?”柯立芝问道。

    庞茂笑了起来:“总统,在那个大教堂的旁边有个巷子和大教堂相连,巷子的里面就有一个后门,从那里可以直接通到教堂的内部,如果我把这个消息给散出去,保证让庇护十一世五分钟之内就打电话过来。”

    庞茂说完,我和柯立芝两个人都咧了咧嘴。

    “你手下不是有很多警察在场嘛,让他们‘误导’一下。”柯立芝挤巴了一下眼睛。

    庞茂拿起了电话,拨了个号码,吩咐了一通。

    然后我们就开始边听收音机边等庇护十一世的电影。

    “听众朋友们,可以听见现场的呼声嘛,刚才有几个洛杉矶的市民在教堂后面的巷子里发现了通向教堂内部的一个后门,现在我们正在赶往那里……哇,已经快给撞开了,看来大家马上就能冲进去了,如果庇护十一世真的在里面,那会出现什么后果!?”主持人的语气变得十分兴奋起来。

    柯立芝呵呵大笑:“这下有庇护十一世好看的了。”

    果然,五分钟不到,电话铃响起来了。

    庞茂接过了电话,听了一会,然后把电话交给了柯立芝。

    “是庇护十一世。”庞茂忍俊不禁。

    柯立芝接过了电话。

    “原来是教皇陛下呀,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柯立芝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柯立芝总统,我要求你以美国总统的名义出面制止这群暴民对教堂的攻击,确保我地人身安全,否则你们美国政府会有麻烦的!”庇护十一世的吼声。我坐在好远能都听得到。

    “教皇陛下,这个不太可能。美国是讲法律的地方,那些民众没有触犯什么法律,我无权制止他们呀,再说,他们带着上帝正义的呼声,我就更不可能去阻止了。”柯立芝的回答让我都快笑得抽风了。

    “柯立芝总统,我警告你。我是教皇,梵蒂冈教会的教皇!等我回到了欧洲,你们美国政府会受到各国政府声讨的!”庇护十一世地声音,尖锐而凄厉。

    柯立芝呲哄了一下鼻子:“教皇陛下,让美国民族停止对教堂冲击很好办呀,你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不就行了嘛,那样省时又省力,不然即便是我出面阻止都不可能。你也是知道的。去年民权暴动,洛杉矾那么多警察都被砸得屁滚尿流还死了那么多人,就别说我了。”

    柯立芝的话,五分是客气。五分是恐吓。

    “让我做出道歉?!做梦!纯粹是做梦!”庇护十一世挂上了电话。

    “卡尔文,你刚才的话怕吓到了庇护十一世。”我笑了起来。

    庞茂在旁边苦着脸说道:“庇护十一世这回不买账,我们该怎么办?”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道:“庇护十一世现在就是纸老虎,他以为民众不会把他怎么样,在他心里还把自己当作至高无上的教皇呢,所以他在和我们打心理战,可等会让他看到民众冲进去地样子,他就会知道民众不是和他弄虚作假做做样子而是要动真格的了。”

    “可是如果庇护十一世死扛到最后也不屈服。民众把他打出个好歹来,那我们怎么办?要知道尽管现在他在美国成了过街老鼠,但是在其他地方,可还是至高无上的教皇呀!”庞茂心里有点打鼓。

    “没事,庇护十一世这个家伙我算是看透了,就是个怕死的人。所以咱们就等着他地电话吧。”柯立芝显然赞同我的想法。

    “撞开了!后门被撞开了!现在我们进入大教堂的内部,从这里可以直接通往主教室,我们可以看到,有民众正在撞门,可以肯定的是,庇护十一世和主教尤特乌斯.克雷都在里面。”收音机里传来了主持人气喘吁吁的声音。

    丁铃铃,主持人这边说完,那边电话就响了。

    “看来这位教皇太怕死了,我本来还以为他还能坚持一下的,这才刚撞门他就投降了。”柯立芝呵呵直笑。接过了电话。

    “总统先生,你叫你的人维护好现场保护我的安全,我愿意接受他们的条件。”话筒里传来了庇护十一世哭丧地声音。

    “乐意为教皇陛下尽力。”柯立芝忍住笑意回答道。

    “总统先生,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庇护十一世的口气和刚才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那种低声下气,和他的教皇头衔十分的不相称。

    “教皇陛下尽管吩咐,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我们立刻就办。”柯立芝装起了好人。

    “我希望美国政府能给我安排一架直升机,护送我回到加拿大去,否则我宁愿被打死,也不会接受他们地要求。”庇护十一世吼道。

    柯立芝转脸看了看我,我对他点了点头。

    “这个虽然有点困难,但是应该还能做得到的。”柯立芝挂掉了电话。

    十分钟之后,洛杉矶警察涌进了大教堂控制了教堂周围的形势,然后梵蒂冈教堂第257任教皇庇护十一世被警察们像托一条死狗一样从主教室里面托了出来。

    然后,在大教堂外面的广场上,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这位惊魂未定的教皇,在铺天盖地的愤怒的吼声中,屁滚尿流地发表了声明。

    “我,梵蒂冈教廷第257人教皇,庇护十一世,对于昨天晚上所说的话向全体美国民众表示道歉。”庇护十一世的声音在广播里听起来颤颤巍巍。

    “说清楚些!你在昨天晚上都说了什么话!教会到底没有没欺骗我们两千年!?”

    “耶是不是义人!?是不是被你们教会抬上了神坛!?”

    ……

    民众一片沸腾。

    我不知道庇护十一世面对着民众会是怎样地一个神态,不过从收音机里传来的他的那哆哆嗦嗦地声音来看,应该被吓得不轻。

    “我……我承认昨天晚上我说的那些话,是对上帝的亵渎。现在看来,耶是个义人。不过他被抬上神坛,不是我的过错,不是我的过错!”

    “你们梵蒂冈教廷愿不愿意撤出美国!?”

    “愿意。我一回到梵蒂冈就马上和主教们商议从美国撤出的相关事宜。”

    ……

    收音机里面的庇护十一世哪里还是什么教皇,分明就是一个面临审判被吓得哆哆嗦嗦的懦夫。

    这天晚上,在洛杉矶警察地护送之下,庇护十一世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护送上了开往加拿大的飞机。他来的时候,受到的是那么热烈的欢迎。走的时候,却落得一身的臭鸡蛋和唾沫,

    壤之别。

    —

    也是这一天,美国几乎所有的广播台都转播了庇护十一世在洛杉矶发表地声明,各大报纸杂志都出了号外,纷纷对这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进行了全方位的报道,报纸上,庇护十一世颤颤巍巍的照片被登在显著位置。

    这件天大地事情。不仅受到了美国所有媒体的关注,自然也引起了包括路透社等等这些欧洲大的通讯社和各国媒体在美国的分部的注意,他们纷纷向欧洲的总部发表着这次事件的详细消息。而美国各大广播台,在美国政府的授意之下。开始把广播对准了欧洲。庇护十一世那天晚上在《耶受难记》的首映式上说地话,以及他在大教堂门口做的声明,全部通过各种方式,传到了欧洲。

    这天晚上,美国总统柯立芝也在庇护十一世离开之后,乘专机飞往华盛顿。

    518,庇护十一世的录音讲话,在欧洲各国开始大范围的传播,接过震动了整个欧洲。使得民众陷入了巨大的思想混乱当中。民众纷纷要去本国教会出来解释,要求了解真相,而梵蒂冈教会在庇护十一世没有回来之前,保持缄默,他们召回了所有红衣主教,开始商讨如何应付这次史无前例的危机。

    在欧洲。随之也出现了两方面地意见,绝大多数的信徒对教廷极为失望,梵蒂冈教会的威信也因此在欧洲降到了极点,而传统教派则开始迅速抬头,随之也出现了传统教派信徒大增的消息,很多原本是基督徒的民众开始转而投向了传统教派的怀抱。

    519号,美国总统柯立芝代表联邦政府对全世界发表了通报,宣称美利坚合众国不欢迎梵蒂冈教廷,梵蒂冈教廷在美国的教堂,将全部暂时收归国有。统一进行管理和改造然后下发给传统教派。

    柯立芝的这个通报,再一次震动了世界。如果是之前很多人,特别是欧洲的民众认为他们收到的消息还只是传言地话,那么美国政府的这个通报显然证实了他们收到的消息的真实性。

    522,庇护十一世回到梵蒂冈,但是他回到驻地之后,马上躲进了教廷里面再也没有露面。

    525传统教派教会的所有主教在洛杉矾教会所在地举行了“传统教派复兴第一次主教会议”,在会议之后,传统教派发表了一系列的声明。

    首先,他们正式宣布传统教派将在世界各地揭露梵蒂冈教廷的本来面目,并宣布梵蒂冈教廷为异端。

    这也是两千年来,传统教派正式开始在公开场合向梵蒂冈教廷宣战。

    其次,传统教派教宗所罗门五世宣布,515这一天,被定为“复兴日”以纪念上帝的荣光在这一天重新降临,与此同时,传统教派在他们接收到的所有美国教堂里,接受全体民众的忏悔和祈祷,并且重新给信徒按照传统教派的方式进行洗礼。

    第三,传统教派教宗所罗门五世宣布我——安德烈.柯里昂为义人,他们把我的名字列上了传统教派的法典,并且把我的画像,挂到了各个教堂的“义人祠”里。

    第四,传统教派正式宣布玛丽亚修女为预备教宗,现任教宗所罗门五世一旦逝世,她将成为传统教派的新教宗。

    第五。传统教派重新颁布的新的《圣经》,在新地《圣经》里,《新约》全部被删掉,只保留《旧约》,此外,他们还对于一些列的教义、仪式做出了严格的规范。

    最后,传统教派宣布传统教派和所有信奉上帝耶和华为唯一真神遵守牠的诫命的教派和平共处。

    可以说梵蒂冈教廷在美国倒台之后,传统教派崛起的速度是史无前例的。首先,民众对梵蒂冈教廷痛恨之极,在深感受骗的同时,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希望有一个新地可以信奉的对象,而传统教派在他们心目中就成为了正统。其次,美国政府也对传统教派大力扶持,不但把收在手里的原来的梵蒂冈教廷下面的教堂全部交给了传统教派,美国国会还拨款60亿美元资助传统教派。而传统教派自身经过长时间的发展,在美国也是很有实力,所以三者一结合,就使得在短短的一周不到的时间里。传统教派迅速取代了原来梵蒂冈教廷在美国地地位,成为了美国宗教界的领袖。

    而对于我来说,最让我吃惊的还是所罗门五世把我宣布成义人,并且写入了法典,要知道,享受这样待遇的人,在传统教派地法典里面,也只有亚伯拉罕、摩西等人。

    530,《耶稣受难记》的贝由飞机紧急运到了梦工厂在法国嘎纳的欧洲分厂。在那里,一批批的新的拷贝被赶制了出来,并且迅速被运送到了高蒙公司旗下的新改造好的有声电影院开始向欧洲观众放映。

    和《耶受难记》的拷贝一起被运到欧洲分厂的,还有弗拉哈迪拍摄到地庇护十一世在首映式上以及在大教堂上发表声明的相关影像,这些影像被制作了一部纪录片,名字为《一个帝国的毁灭》。这部纪录片。片长一个小时,里面通过介绍关于梵蒂冈教廷的相关历史资料,配上庇护十一世的相关影响,解释了梵蒂冈教廷一个两千年的巨大骗局。

    这部纪录片免费和《耶受难记》一起捆绑放映。

    可以说《耶受难记》和《一个帝国地毁灭》在欧洲的放映,无疑是等于给欧洲原本就混乱的局面加了一把火,凡是放映影片的电影院门口,都排满了长队,人们甚至带着铺盖在电影院门口等待,为的就是要看到电影。

    而肖塔尔和巴拉更是和高蒙公司的领导层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那就是把放映机搬到了各个城市的广场放映《一个帝国的毁灭》。一时间。法国的各大城市顿时万人空巷,与此同时,更多地人要求能看到《耶稣受难记》。

    64号,我向肖塔尔和巴拉发去了指令,要求他们联合也将《耶受难记》免费向公众放映。虽然这样做,使得梦工厂和高蒙公司都不可能因为这部电影在欧洲赚到大钱,但是这也给了梵蒂冈教廷致命的一击。

    而肖塔尔和巴拉更是把我的这个想法发扬光大,他们和高蒙公司进行了磋商,成立40支流动放映队,开始带着《耶受难记帝国的毁灭》的胶片在欧洲各大城市流动放映。

    电影所到之处,立刻掀起了更大的动荡和混乱,欧洲民众在这两部电影的影响下彻底疯狂了,很多人都开始冲击本地的梵蒂冈教廷旗下的教堂,而传统教派更是和我们相

    ,在欧洲大陆展开了名为“我父复活”的声势浩大的速壮大自己的实力。

    欧洲大陆,顿时陷入了历史上少有的宗教大混乱当中。

    对于我们的咄咄逼人的进攻,梵蒂冈教廷也展开了抵抗和反击,但是他们的反击都是在私底下进行的。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梵蒂冈教廷毕竟屹立了一两千年,欧洲又是他们的根据地,实力庞大的他们展开的反击,也是威力无穷的。

    首先,他们把欧洲各国的教区都整合起来,统一组织人员对我们的流动放映和传统教派的活动进行抵制。

    其次,梵蒂冈教廷开始向欧洲各国政府施压,要求他们对民众进行安抚和镇压,要求他们把《耶受难记》和《一个帝国的毁灭》划为禁片禁止在欧洲放映,他们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把梵蒂冈教廷受到了冲击减小到最低。但是欧洲各国政府也不是傻子,面对这沸腾的民众,政府根本就是对梵蒂冈教廷地要求不闻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和梵蒂冈教廷关系极好的意大利政府执行了梵蒂冈教廷的决定,但是马上就遭到了全国范围内民众的抗议,在抗议活动中警察打死了两名示威者,接着又引起了全国的动乱,让意大利政府吃尽了苦头。其他国家看到意大利的这种情况,更是不愿意按照梵蒂冈教廷的要求去做。一时间让梵蒂冈教廷焦头烂额。

    但是这一切混乱,到了6月7号,随着一个消息的传出,潮。

    这个消息就是:梵蒂冈教廷第257任教皇庇护十一世逝世!

    67号,从梵蒂冈教廷传来了一个震惊全世界地消息:一世凌晨逝世。

    教皇逝世,这样的事情别说在现在这样的敏感时期,就是在平常也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庇护十一世的死,因为他的美国之行。因为他的一系列的言辞让梵蒂冈教廷陷入了绝境而立刻引来地量的猜忌。

    梵蒂冈教廷的解释是:“教皇庇护十一世本来就心脏不好,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此次美国之行,遭到了巨大地打击。让教皇的身体健康急剧下降,6月7号凌晨,教皇在安静中进入天国,没有任何的;

    梵蒂冈教廷的正式发言,表面上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是语气中却显然在谴责美国,他们的发言,透露出来的一个潜在的信息就是美国人应该对教皇的死直接负责。

    这样的发言一出,欧洲和美国同时出现了谴责美国地浪潮。尤其是在欧洲,很多铁杆基督徒们身穿黑色衣服为庇护十一世守灵,很多报纸也在为庇护十一世唱挽歌,罗列了庇护十一世一辈子坐的几十条“好人好事”,号召信徒们在关键的时刻站起来守护梵蒂冈教廷,这些报纸中。意大利的媒体最多。

    庇护十一世的死,成为了梵蒂冈教廷的救命药,他们可是利用这个机会扮出一副受害人地模样收买信徒的同情心,同时开始反击。

    原本一边倒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大多数人对于庇护十一世的突然逝世变现出了巨大的疑惑。

    而欧洲各大媒体也都纷纷猜测庇护十一世的真正死因,其中以英国的第一大报《泰晤士报》的观点最具代表性。

    这梵蒂冈教廷宣布庇护十一世死亡的第二天,泰晤士报在头版头条刊登了名为《谁是害死了庇护十一世的凶手?》地大篇幅的文章。

    文章分析道:“教皇庇护十一世的突然身死,显得十分的蹊跷,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庇护十一世肯定不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经过我们的记者的详细调查,庇护十一世虽然心脏有点问题,但是绝对没有到随时会身死的地步,在两个月前的健康检查中,他的心脏还没有任何的大问题。”

    “既然庇护十一世不是死于心脏病,那么为什么梵蒂冈教廷会在昨天有那样的言论呢?其中的道理不言自明。可以说,庇护十一世在美国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的言行,已经让现在的梵蒂冈教廷陷入了绝境,如果处理不好的,这个统治了我们心灵两千年的帝国将彻底轰然坍塌。但是在教皇的录音、录像以及安德烈.柯里昂卓越的影片《耶受难记》的面前,梵蒂冈教廷的一切努力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在这个时候,庇护十一世完全成了梵蒂冈教廷的一个最大的潜在危险,只要有他在,那么梵蒂冈教廷就有覆灭的危险,所以,梵蒂冈教廷自己对庇护十一世下了黑手。”

    “让我们来好好想一想,庇护十一世的死,会给谁带来最的好处。梵蒂冈教廷的发言的潜台词,谁都能听得出来他们认为美国人应该对庇护十一世的死负责,但是仔细分析一下我们就可以做出一个结论:庇护十一世的死,还美国人根本没有半点关系。首先,在这件事情上本来就庇护十一世和梵蒂冈教廷错了,排除宗教上的原因,从法律的层面讲。庇护十一世已经承认了梵蒂冈教廷是一个两千年的骗子,美国人做地事情都是有道理的,也是正义的。其次,庇护十一世如果死了,对美国人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们自然也不会干这种让自己惹上麻烦的事情,因为这不是他们的行事的风格。”

    “既然不是美国人,那么剩下来只有一个可能:梵蒂冈教廷自己做的了。可以看到。几个月前还是至高无上地教皇的庇护十一世,现在对于梵蒂冈教廷来说,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毒药,如果他死了,不但可以杀人灭口将庇护十一世本人之前的一系列言行和梵蒂冈教廷划开,而且更可以利用这件事情,为摇摇欲坠的梵蒂冈教廷争取同情,他们也可以借此反击。来保护自己的地位和现有利益。”

    “梵蒂冈教廷的这种做法,彻彻底底让我们感到了失望。如果在此之前我们还对这个教会组织还抱有一点点的尊敬的话,那么他们亲手害死了他们地最高领袖的凶手一般的做法,和他们成日里宣传的那套。实在是差之甚远,而通过这件事情,我们也更加清楚地看到,这个宗教组织,其实和各个国家地政府没有什么区别,完全是世俗的,他们可以为自己的利益做出任何事情,不管他们做的事情和不和他们信守的一贯原则相抵触。”

    “梵蒂冈教廷的这种做法,是愚蠢的。也是让我们极度希望的。他们的这种做法,让我们有理由相信,安德烈.柯里昂地《耶受难记》里面的内容完全是真的,纪录片《一个帝国的毁灭》里面的所有内容也都是真的,而已经死掉地庇

    世所说过的话,无疑更是真的。梵蒂冈教廷看来已路。”

    《泰晤士报》作为英国第一大报。也是欧洲几个大报之一,影像巨大,他们的这篇文章立刻就得到了很多报纸的赞同,继而,在欧洲的每个国家里,几乎所有报纸都在探讨庇护十一世的死,除了少数的和梵蒂冈教廷联系紧密的报纸赞同的梵蒂冈教廷地做法之外,大部分的报纸都站在了《泰晤士报》的这一边,大部分的民众也都站在了《泰晤士报》的这一边。

    梵蒂冈教廷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自己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老大。梵蒂冈教廷里面的这群神棍也太毒了吧!竟然把自己的最高领导人给弄死了。”梦工厂的办公室里,甘斯听着广播,一边摇头一边感叹。

    一旁的雅塞尔笑了起来:“你现在才这知道他们毒呀!?告诉你,对于梵蒂冈教廷来说,教皇这个位子和古罗马皇帝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古罗马的皇帝呢,表面上看教皇威风凛凛,但是实际上掌握大权的还是主教团,他们才是梵蒂冈教廷的真正主人,对于一个教皇来说,如果他对于教会有益,那么教会自然愿意去支持他,但是一旦这个教皇对梵蒂冈教廷成为了阻碍甚至是像庇护十一世这样已经对教会形成了绝大的威胁的时候,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他,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历史上,教皇利奥五世被关入监狱谋杀,若望十二世被谋杀,本笃六世、若望二十一世、卜尼法斯八世等等死在主教团手里的教皇多不胜数,可以说干掉教皇是梵蒂冈教廷历代主教团必修的功课,也是他们最拿手的,在这一点上,他们倒很像是壁虎。”

    “雅塞尔说得对,这一次完全是教廷先自己把庇护十一世干掉,然后又把责任推到美国人的头上。”格里菲斯也直点头。

    “老大,我们也总该做一点事情吧,不能这么束手待毙,应该反击。”甘斯挥舞着手臂道。

    “怎么反击?”我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道。

    “这个……”甘斯嘟囓着嘴,瘪了下去。

    “老板,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柯立芝去办吧,联邦政府处理这样的事情来,比我们要有经验得多。”雅塞尔的话让我点了点头。

    “主要的事情交给他们办,我们还是要负责一些小事情的。”我笑了笑,然后对甘斯说道:“通知巴拉和肖塔尔,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收买、拉拢欧洲的各大媒体,只要这些媒体站在我们这一边。那就意味着大部分的民众站在了我们这一边,如此以来,我们也就高枕无忧了。”

    69号,美国政府在白宫正式对于教皇庇护十一世地死应,柯立芝愤怒地对梵蒂冈教廷杀人之后栽赃陷害的事情进行了谴责,称梵蒂冈教廷的人是“无耻的骗子和杀人凶手”,并且宣布了一个让所有美国人大快人心的消息:冻结梵蒂冈教廷在美国的所有账户和资本,将这些钱收归国有用于投资公众设施的建设。

    柯立芝的这一招。算是高明到极点了。要知道梵蒂冈教廷在美国地账户里面的钱以及进行的投资的资本,可是一个我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把这么大一笔钱白白地踹倒美国联邦政府的腰包里,而且是光明正大的,不但让自己白白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还因此得到了民心,这对于联邦政府来说,可是一举多得地好事。一时间。联邦政府的威信急剧飙升,柯立芝的人气更是如日中天。

    美国这一手,顿时也引起了其他国家的注意。既然美国这么干都没有问题,那说明自己如果这么干地话。应该也行。梵蒂冈教廷的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所以在美国政府发布消息的第三天,也就是号,英国政府宣布将对国内梵蒂冈教廷的所有账户和投资进行审核,一旦发现可疑的有问题的资金,英国政府将收归归国有。

    英国人历来就擅长做这种事情,而且他们很精明,没有像美国政府那样直接宣布将梵蒂冈教廷的钱全部吞下。他们知道英国和美国不一样,美国远在千里之外,无论梵蒂冈教廷怎么折腾都不会对美国形成什么打击,但是英国就不同了,如果英国政府敢堂而皇之地把梵蒂冈教廷的钱全部扣掉,那以后他们可而就麻烦了。所以英国政府找了一个很好听地而且梵蒂冈教廷根本挑不出来刺的借口:审查。说是将有问题的钱收归国有,可是有没有问题说到底还是他们说了算。

    接下来,法国、德国等国政府也相继发布了相似的宣言,毕竟现在是困难时期,所有国家都为财政忙活得焦头烂额,这么大一笔钱,不拿白不拿。

    对于各国政府如此的举动,梵蒂冈教廷是叫苦连天,但是却有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连公开地谴责都没有。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吃个哑巴亏。

    本来作为一个宗教机构,投资什么房地产、石油、银行之类的事情就和他们的身份很不相称,这些钱也都是秘密投资的,梵蒂冈教廷哪里敢把它们拿到阳光下晒。他们的不吭声,倒是让各国政府十分的满意,三下五除二,梵蒂冈教廷在各国的资金算是损失掉了极大一部分。

    而在我的指示下,巴拉和肖塔尔更是在欧洲大肆收买、拉拢媒体,各国媒体更是想尽办法对梵蒂冈教廷进行揭露,反正这样做他们的发行量会大幅度的提高,又赚到了名气,如此名利双收地事情他们自然乐意做。

    于是乎梵蒂冈教皇在各国投资的实际情况、他们的那些来自民众捐赠的钱用到了哪里等被揭了出来,结果引发了民众对于梵蒂冈教廷更大的不满。

    要知道,民众捐钱给梵蒂冈教廷,可不是一般的捐钱,其中带着巨大的宗教意味,这些钱他们认为是圣洁的,但是现在当他们看到这些钱被投资在了银行、实业等各个方面甚至成为了黑钱,这可是他们接受不了的。

    梵蒂冈教廷万万没有想到,本来他们认为能凭借是庇护十一世身死的事情打个漂亮的反击战,但是事实是,他们的这个把戏不但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好处,反而让梵蒂冈教廷在经济上和名誉上受到了巨大的损失。

    尤其是经济上,梵蒂冈教廷百分之八十的资产全部落入了各国政府的手中,这可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

    梵蒂冈教廷之所以长时间稳稳地把其他的教派踩在脚底下,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财大气粗,有钱,就意味着有大量的教堂,有大量的信徒,有大量的

    这些东西一多。自然就会有更多地钱。如果说先前让梵蒂冈名声大损的话,那毕竟没有伤到他们的根本,但是现在,手头的最重要的资本损失惨重,梵蒂冈教廷彻底伤了元气。

    611号,来自意大利的红衣主教爱格诺.帕卡里被选为梵蒂冈教廷第260教皇,称庇护十二世。

    到了这个时候,梵蒂冈教廷算是明白了。要想重新振作,一定要先把自己给搞得壮实了,而挑选新的教皇竖立新地形象,就成为了梵蒂冈教廷面临的当务之急。

    这位庇护十二世,在长相上比庇护十一世要好得多,在出任教皇之后,刚刚过完51岁生日的他,立刻开始以新任教皇的身份开:各国。

    庇护十二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首先接见信徒和民众,他走访街区,探访教堂,给民众祈福。靠着他脸上的灿烂笑容和他的美丽,很快让欧洲民众认可了这位教皇,而先前的庇护十一世的留给教廷地种种阴影,在这位新任教皇的光芒之下,慢慢地被遮盖了起来。

    而庇护十二世上台之后,对于美国也重新采取的新的措施。他取笑了之前庇护十一世对于美国地种种指责,取消了庇护十一世把我划为异端的通谕。这让欧洲民众觉得这位新教皇十分的大度、宽容,而在美国国内,民众对于这位新教皇取消我的异端身份的做法也是极为欢迎。而且因为这件事情,对这位新教皇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梵蒂冈教廷的这一招,干得很是漂亮,但是这场宗教风波并没有这么简单地过去,争论、斗争还是起起落落。

    1927年5到7底,后来的历史上。事件为“柯里昂宗教大变革”,两个多月里,因为一部电影,整个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思想大混乱中。

    经过两个月多月地纷扰争斗,到7月底的时候,事态已经明朗并且渐渐平息下来。

    这一场宗教大变革的结果是,梵蒂冈教廷的势力退出了美国,美国国内,传统教派成为了无可争议的宗教领袖。而在欧洲,梵蒂冈教廷损失重大元气大伤。不仅丧失了绝大多数的资产,名声降到了极点,更让传统教派钻了空子,在英国,传统教派地实力本来就异常雄厚,通过这场运动,传统教派打了个翻身仗,取得了在英国的统治地位,在欧洲大陆,的其他各国,虽然传统教派没有最后压倒梵蒂冈教廷,但是在法国、德国,基本上可以做到和梵蒂冈教廷平分秋色,梵蒂冈教廷原本在欧洲的优势完全丧失了,只是在意大利和地中海区域,梵蒂冈教廷还依然保留着它的绝对的霸主地位。

    可以说,这场宗教变革,是梵蒂冈教廷历史上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最沉重的打击,让他们一下子从绝对霸主的宝座上摔了下来,想恢复往日的绝对荣光,已经不太可能,他们只能慢慢地恢复自己地名声,慢慢地让时间洗刷掉自己身上的污点。

    而传统教派,完全是最大的受益者,它也因此从原先的一个饱受梵蒂冈教廷压迫的最大的一个反对教派一举成为了和梵蒂冈教廷平起平坐的大教派,而且这个教派在人民的心目中地位极高。

    梵蒂冈教派虽然实力大损,但是他们毕竟有2000的历史在,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视的,而传统教派,虽然实力和声望大增,但是刚刚崛起,需要修整,所以双方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了停战。因此,在7月底的+:

    而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情就算到此结束了,以后他们两个教派如何,那是他们的事情了,我只是个拍电影的,也管不了这么多。

    不过梦工厂在这次大变革中,收益同样巨大,《耶受难记》的放映,带来了7000多万美元的利润,而且公司和安德烈.柯里昂的名字,在美国成为了至高无上的称号,而在欧洲,更是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和赞扬。

    “柯里昂宗教大变革”结束了,但是好莱坞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在这次年中电影档期中,米高梅电影公司的《万王之王》虽然投资巨大,但是评论一般,完全淹没在《耶受难记》的光环当中,不够西席.地密尔的导演功力,还是受到了电影界的一定程度的肯定。

    而雷电华电影公司的第一部电影,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的《捉美记》则是一匹黑马,几乎让所有好莱坞人都大跌眼睛。

    这部电影,虽然在《耶受难记》的巨大影响之下,票房只有万,但是却受到好莱坞电影界和电影评论界的一致称赞,希区柯克以他独特的视角和几近完美的镜头表现力,政府了好莱坞。

    “我们十分惊喜地看到,好莱坞又崛起了一位优秀的电影导演,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这位来自英国的电影人,在《捉美记》中的那份流畅,那份对于镜头和场面调度的卓越的把握能力,让我们深为折服。而让我们感到最为惊喜的,是希区柯克在电影中对于心理的变现能力,他是一个用摄影机来研究现代心理变异的一个精神病专家,他对于悬念的把握和表现的功力,在好莱坞很少有可以与之媲美的导演。这个英国来的电影人,将毫无疑问成为好莱坞电影界的‘悬念片’第一导演,如果有可能的话,还会成为新的大师。”——《洛杉矶时报》。

    《洛杉矶时报》对于希区柯克的评价,算得上是最有代表性的评价了,希区柯克的第一部电影,虽然票房没有赚多少,但是名声却是打了出来。

    这对于梦工厂来说,不是件好事,但是我暂时没有精力研究这个了。

    因为有另外的一件事情够我忙活的了。

第510章 教宗去世 第511章 杜鲁门驾到

    .    +世在洛杉矶传统教派教廷所在地去世。

    比起庇护十一世被人暗害,教宗所罗门五世的去世可是充满了荣耀,所罗门五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了,两个月来,在这场“宗教大变革”当中,老头子硬挺着主持传统教派的各种事物,甚至连续去了好几次欧洲,来回这么一颠簸,身上的老毛病就都出来了。

    82号的早晨,天还没亮,我就接到了玛丽亚修女打来是所罗门五世不行了。

    带着霍尔金娜匆匆地下楼,开车一路急奔,到了传统教派的教廷所在地,已经是早晨六七点钟。

    晨曦,这个时刻在诗人们的诗歌中是代表新生的时刻,但是对于所罗门五世来说,却不是。

    传统教派的教廷所在地,和梵蒂冈教廷的所在地是截然不同的。梵蒂冈教廷是繁华的雄壮的,一千多年的建设,让梵蒂冈教廷处处都金碧辉煌,而传统教派的教廷所在地,是在洛杉矶南方靠海的山里。

    一个名为何烈山的山崖之上,矗立着一座高大雄壮的教堂,没有十字架,只有代表传统教派的教徽。

    教堂周围,是连绵一片的建筑,据说里面图书馆、居住区很是齐全。

    我们去的时候,在通往何烈山的道路两旁站满了人,所有人都面朝着教堂的方向静静站立。

    传统教派的教廷我从来没有来过,当车子缓缓停在教堂门前地大广场上的时候,我立刻被扑面而来的悲伤、凝重的气氛震撼了。

    不大的广场上挤满了人。足足有上千,而教堂四周的山岗上更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人。他们都穿着黑色的一副,站在晨光里,默立着,嘴里小声祈祷。

    这些人中,有原本地传统教派的信徒,也有先前是基督徒后来改信传统教派的信徒,但是不管是什么身份。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伤。

    所罗门五世在信徒中的威望是极其高的,这个老头不仅受传统教派信徒的极大尊重,也受到其他教派的信徒乃至一般民众的尊重,所以对于他地即将离世,很多人的内心都是很沉重的。

    教堂之上,传统教派的那个巨大地旗帜在风中呼啦啦作响。那是面巨大的白色的旗帜,上面的图案是两把交织在一起的权杖,权杖下面绣着两个大大的交织在一起的S。那是所罗门五世的标志,有它在教堂上,就说明教宗在教廷,如果教宗出访的话。这面旗帜是不会出现地。

    从教堂的最高的两个窗户上,脱下来两个鲜红的巨大的条幅,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希伯来文字,问了旁边的一个教廷里地牧师才知道,那两个条幅,只有在教宗死之前才挂出来的。听了完了牧师的话,再看看那两个条幅,我的心前所有为地酸楚了起来。

    虽然我和所罗门五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几个月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十分的亲密,所罗门五世以他正值、纯粹的性格获得了我的尊敬,而我,也成了他最好的一个朋友,如今这位可敬地长者就要去世,不能不让我眼眶发酸。

    我的出现。自然引起了那些传统教派的信徒的注意,看到我,他们都齐齐行礼。我被所罗门五世封为义人,在这样的场合,我也不是什么导演的身份,他们自然也就要向我行礼。

    跟着牧师走近大门,在院子里曲曲折折的走廊里穿行,然后走到教廷中间的一个大花园里。

    这个大花园的所在地,可能是整个教廷最高的地方了,位于山崖的顶端。8月份。正是鲜花盛开的时令,里面开满了一种纯白.+到这种花,我微微笑了一下。

    蓟花,出现在《勇敢的心》和《基督受难记》里面的那种花,是我最喜欢的花,也是所罗门五世最喜欢的花。

    我还记得我和所罗门五世第一次见面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第一次看到我的电影,就是《勇敢的心》,当看到里面的蓟花的时候,尤其是看到里面的苏格兰高地的时候,他的眼角就湿润了。

    所罗门五世是苏格兰人的后裔,所以对苏格兰人喜欢的这种花,情有独钟。

    他跟我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是个还算健康的老头,那个时候蓟花还没有开。现在蓟花开了,而且开得十分的繁茂,他却要离去了。

    “教宗一直念叨柯里昂先生的名字,柯里昂先生,请进。”牧师把我带到一栋两层高的小楼跟前,指了指门。

    不大的小楼,只有两层高,从外面十分的古旧,如果不是牧师告诉我,我真的想象不出一个教宗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

    霍尔金娜留在了外面,我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很静,一楼下面站着二十多个主教,一个个穿戴整齐,都是最正式的主教袍。传统教派的主教袍和梵蒂冈教的主教袍不一样,梵蒂冈主教的袍子都是红色的,而传统教派的主教袍子却是一洗纯白,几十个主教站在楼下,分为两列,那份肃穆,扑面而来。

    看着我进了房间,所有人都向我鞠躬行礼,然后在他们的带领之下,我上了二楼。

    一进入二楼的房间,我顿时有点呆了。

    玛丽亚修女在,洛杉矶市长庞茂在,格兰特在,而在所罗门五世的床前,大祭司竟然也在。

    看到我进来,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然后庞茂和格兰特代表市政府致意之后,退了出去。二十几个主教加上我们一行人,立刻把房间塞了个满满当当。

    “安德烈,过去吧。”玛丽亚修女眼眶通红,冲我点了点头。

    我缓步来到所罗门五世的床前。此时的所罗门五世,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洁白的须发更是让他显得无比地苍老。

    “安德

    来了,我还以为我看不到你了呢。”见到我来了,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

    “教宗……”我拉住所罗门五世的手,再也说不出话来。

    所罗门五世长出了一口气,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大祭司。道:“我的日子算是到头了,等一会我就要去侍奉父了,这么多年来,自从当上了传统教派的教宗,我就从来没有懈怠过,做的一切的事,都遵守父的诫命,到了今天。终于看到了父地荣光重新在世界显现,我也就可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听了他的这句话,房间里很多人顿时泣不成声。

    所罗门五世费力地对站在旁边的一个主教挥了挥手,那个主教捧过来了一个白色的盒子。

    玛丽亚修女双膝跪在所罗门的床前。潸然泪下。

    主教打开了盒子,呈现在里面的,是一个纯银打造的教皇冠。

    所罗门五世在我和大祭司的帮助下,费力地捧起了那个教皇冠冕,然后把它戴在了玛丽亚修女地头上。

    “玛丽亚,你是耶的后人,也先后受过原始教派和传统教派的洗礼,可谓身上留着最大的三个教派地血,今天。我尊从至高至大的万能的父的旨意,任命你为传统教派的新教宗,教宗名为玛丽亚一世,希望你能牢记父的诫命,播撒父的荣光。”所罗门五世十分困难地完成了这个传位仪式,然后就靠在床上喘起了粗气。

    —

    戴上了教宗冠冕的玛丽亚修女。不,玛丽亚一世,举着权杖站起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地主教跪倒一片。

    所罗门看到主教们的跪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安德烈,把窗户给我打开,好吗?”所罗门看了旁边的窗户一眼。

    我走过去,推开了窗户。

    一阵清风吹来,房间里顿时一凉,充满了早晨特有的气息。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花草的芳香。

    所罗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了起来。

    他看着窗外,两眼发直,目光深邃。

    窗外,东方地天空已经发白,马上就要日出了,远远的望去,都是山林,更远的地方是烟波浩渺的大海。

    “安德烈,你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吗?”所罗门看着我,突然问道。

    “不知道。”我笑了起来。

    所罗门神情地望着外面的大海,道:“我和你一个名字。”

    “不会吧!?教宗也叫安德烈!?”我惊诧道。

    所罗门笑了起来:“是呀,我也叫安德烈。小时候,我在苏格兰高地生活过一段时间,每天的这个时候,我就醒了,然后带着狗出去玩,那个时候的苏格兰高地,大风飞扬,太美了,比你的《勇敢的心》还要美,玩耍过后,总能听到妈妈在家里喊我:‘安德烈,安德烈,吃饭了,吃饭了。’,现在想起来,那是多么快乐地时光呀。”

    所罗门靠在床上,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仿佛像个孩子。

    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高高的一望无垠的苏格兰高远,普天高地的大风之中,草叶飞扬,风中飘荡着风笛的声音,一个孩子带着狗在草里穿行,可这个孩子是所罗门,还是我自己呢?

    “安德烈,安德烈,这个名字,代表着我的过去,却有代表着你的现在和未来。”所罗门对我招了招手,然后旁边的主教捧上来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纯银打造的上面雕刻着两只交织在一起的剑的徽章。

    所罗门把那个徽章别在了我的胸前,然后用虚弱的语气对我说道:“安德烈,我任命你为传统教派的护教大萨拉,如此以来,你也就是传统教派和原始教派的双层大萨拉了,希望你能在我走之后,好好庇护这个教派。”

    然后所罗门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大祭司,恭敬地说道:“大祭司,我要走了,还是比你先走一步,不过就像安德烈在《耶受难记》结尾的那段字幕所说的。满怀着希望与信心,这一刻,我是多么的幸福呀。”

    大祭司紧紧地攥着所罗门地手,老泪纵横。

    “玛丽亚,打开留声机吧。”所罗门对玛丽亚说道。

    玛丽亚打开留声机,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流水一样悠长悲伤的风笛声,那是《勇敢的心》里面的风笛声。

    一瞬间,巨大的悲伤涌上了的我心头。

    所罗门靠在穿上。神情地望着窗外,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他的嘴里轻轻地叫着这个名字,不知道是叫我,还是叫那个在苏格兰高原的大风里穿行地孩子。

    窗外,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自大海之上冉冉升起。遍撒条条金光。

    站在床边,我看到那些金色的光线映红了所罗门五世的脸,映红了他洁白的呼吸和头发。

    “安德烈……安……德……烈……”所罗门五世的手,在阳光照进来的瞬间。重重地落了下去。

    风笛声充溢着整个房间,远远地向外飘去,向大海飘去,向大海那边的一个叫苏格兰的遥远地高地飘去。

    教堂上空的那面巨大的所罗门五世的旗帜缓缓地落了下来,它在风中啪啪作响仿佛是是在哭泣,又仿佛是在为一个可敬地老人送行。

    “呜……………………”教堂的庭院里,响起了音乐声,那是传统教派的人在唱葬歌。

    看到教堂上那面代表所罗门五世的旗帜落下,教堂的四周顿时出现了巨大的祈祷声: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地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赐给我们饮食,赦免我们的罪,因为我们也赦免凡亏欠我们的人。不叫我们受到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让一切该来的来,一切该去的去。”

    ……

    无数的祈祷声汇聚在一起,仿

    而来地海浪,在教堂的上空久久激荡、回响。

    在这无数信徒的祈祷声中,在早晨的第一缕晨光当中,在悠长的苏格兰风笛声中,在蓟花的淡淡的幽香当中,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走完了他人声的旅程。

    那面绣有两个“S”的旗帜缓缓从教堂地上空落下。在此之前,它在这篇土地上飘扬了整40年!

    它降落了,但是不是陨落,因为在它之后,一面崭新的绣有两个“M”的旗帜冉冉上升!

    在晨曦当中,那面崭新的旗帜呼啦啦作响,那么朝气蓬勃!

    这事业还在继续,这世界还继续阳光普照,就让逝去的人,安息吧。

    “安德烈.阿协尔,上帝的爱子,传统教派的教宗所罗门五世,我遵从父的旨意引你入天国!自此以后,你将享尽上帝的荣光,安坐在他的身旁!阿门!”大祭司一边潸然泪下,一边给所罗门五世做起了祷告。

    而站在旁边的我,却闭上了眼睛。

    风笛在耳边想,我仿佛在一瞬间,回到了大风呼啸的苏格兰高地。

    所罗门五世逝世之后,传统教派举行的盛大的葬礼,他的遗体被安放在教廷的圣摩西大教堂里接受所有信徒的悼念。

    美国联邦政府也随后宣布全国将半旗致哀,柯立芝也亲自出息了所罗门五世的葬礼。

    87号,所罗门五世的棺柩葬在了圣摩西大教堂的地下里,安葬着众多历代传统教派的教宗。

    这个可敬的老人,终于安息于父的光芒之中。

    一连几天的时间里,我都呆在何烈山教廷,直到所罗门五世的葬礼完成、大祭司给玛丽亚正式加冕。

    所有的这些事情办完之后,我和大祭司站在山岗上看日落。

    大祭司眯着眼睛看着慢慢落下去的夕阳,笑着对我说道:“安德烈,看见了嘛,我就像那个夕阳,很快也会离开了,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呀。”

    我咧了咧嘴,笑道:“大祭司,别开玩笑了,我还想由你主持我的婚礼呢!再说,你走了,谁接你的班呀!?”

    大祭司哈哈大笑:“接班人我已经选好了,现在我心里也是了无牵挂了,你要结婚,可得趁早。我可不一定等得了。”

    我笑着走道大祭司的旁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小声道:“大祭司,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这小子,我可是大祭司,你就这样和我勾肩搭背。”

    “这有什么?在父面前,所有人都上平等的。”

    “说不过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教派里面有没有规定一个男人取了很多老婆,是违反诫命地?”

    “你不会想娶很多老婆吧!?”

    “我就是问问,到底算不算违反诫命!?”

    “这个,关于这个教派里面都是没有什么要求,而且我们的先祖很多都是有好几位妻子的。”

    “那就是说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个老婆了!?父呀,我是多么的爱你!”

    山坡上传来的我的鬼哭狼嚎声。

    “大祭司,你们说迁移了,恐怕迁移的地方离洛杉矶不远吧。”我看着大祭司。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迁徙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地?”大祭司看着我道。

    我耸了耸肩:“这个很简单呀,如果太远的话,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所罗门五世的葬礼上。”

    大祭司笑着点了点头。

    “快说说,迁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大祭司看了看远处的大海。说道:“那个地方你去过呀?”

    “我去过?”看着大祭司望着大海一脸神情的样子,我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挺隐秘的才是,难倒在海上?!

    如果真的在海上的话,那不就意味着是个岛屿?而洛杉矶附近地岛屿,除了我在拍摄《好莱坞故事》的时候到过圣卡塔丽纳岛之外,就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

    “大祭司,难倒你们迁徙到了圣卡塔丽纳岛?”我低声地问道。

    大祭司没有回答,而是学着我的样子耸了耸肩膀。

    “这部电影拍完了,宗教这场变革也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大祭司一边看着大海一边问我道。

    “继续拍电影呗,临时还没有想好拍什么,我也想休息休息,这段时间太累了,等到十月份左右地时候,我再拍摄一步电影竞争第二届哈维奖吧。”我咧嘴笑了一下。

    大祭司看着我嘴歪眼斜的样子。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身为原始教派和传统教派的双重大萨拉,也没个正行。对了,你要是有事,就去圣卡塔丽纳岛找我,还有,赶快结婚,趁着我没死还能给你主持婚礼,就这一两年吧。”

    大祭司仿佛已经预料自己快要不久于人世一般。说话的语气异常解脱。

    “别逗了,我这么年轻,结婚怎么着也得在十年八年之后,大祭司,好好活,你看看,这世界多么光明。”我指了指大海,一脸的坏笑。

    所罗门五世的葬礼虽然让我有些难过和失落,但是也有一丝欣慰和喜悦,毕竟所罗门五世是在满足中幸福地离开人世大的荣耀,这样的死,是值得庆贺的。

    从何烈山教廷回来之后,我就忙着处理公司地各种事情,虽然宗教大变革的已经渐渐过去,但是公司里面因为这场变革所带来的各种琐碎的事情,还是把我忙坏了。

    9的时候,滚石音乐公司的经理拉克劳.穆尔维告诉我他们准备在洛杉矾为他们扶持地那个乡村歌手开一场个人音乐会,如果成功的话,可以在美国各地陆续举办。

    这个消息让梦工厂里面的人都很高兴,所以在11号开演天,我带着公司里面的人偷偷混进了歌迷的队

    人群里跟着那些狂热的歌迷一起鬼喊鬼叫,算是过足唱会的瘾。

    从演唱会回来,大家累得快要半死,我哼着刚刚学来的乡村小调迈上阶梯的时候,看见甘斯站在上面。

    “老大,来人了。”甘斯捂着嘴巴道。

    我们去看演唱会地时候,这小子牙疼没去,就留在了公司里面。

    “谁呀?”我一边上楼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白宫来的,哈里.杜鲁门。”甘斯的一句话,让我差点两腿一软从楼梯上摔下去。

    “杜鲁门来了!?”我圆睁两眼,大声问道。

    甘斯被我这神态搞得一脸奇怪的表情:“是呀。晚上七点到地,我和雅塞尔去接的,现在在办公室里等你呢,怎么,你们原先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我笑了起来。

    “不认识那你刚才怎么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一脸惊讶加激动的表情!?”甘斯盯着我,有点不相信。

    我嘿嘿一笑,撒了个谎:“我也是听柯立芝说过这家伙。说是比他还要好色,属于那种凡是母的统统都放过的人。”

    “不会吧!?我看人家挺绅士的!”甘斯立马叫了起来。

    “绅士通常都是外表斯文内里禽兽,这一点你自己也应该深有体会的呀。”我拍了拍甘斯地肩膀。

    上得楼来,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雅塞尔正坐在沙发上和一个人交谈。见我进来,雅塞尔赶紧站起身来向那人介绍我。

    “杜鲁门先生,这就是我们的老板安德烈.柯里昂。”

    “柯里昂先生,见到你很高兴。”那个人转身。恭敬地握住了我的手。

    身材比我略矮,但是也还算魁梧,穿着格子西装,记着黑色的领带。衣服笔挺,里面的衬衫雪白,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政府工作人员的作风,十分注意自己地形象。

    头发摸上发膏整整齐齐地梳个分头,额头很大,使得他的那张修长的脸看起来很是舒服,戴着一副金丝眼睛,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个人。和后世我看到地杜鲁门,完全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身上缺少那份大气,那份霸道。想一想,这也可能和他现在的状况有关系,他现在只是个政府小职员。还不是美国总统。

    看到未来的美国总统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样子,心里实在是爽。

    我亲热地拍了拍杜鲁门的肩膀,道:“哈里,我等你等得开始望眼欲穿了!这下好了,你总算是来了,你要是不来,我可就要疯了。”

    杜鲁门显然被我的这份热情弄得手足无措,他长大嘴巴,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柯里昂先生。本来我是打算提前一段时间来的,不过总统担心我把事情办砸,就让我在白宫呆了一段时间,好好研究了一下阿拉斯加大油田的计划,做到胸有成竹之后,才放我过来,而且总统也说了,这段时间你也忙,我提早过来地话,肯定更是乱上加乱。”杜鲁门腼腆地笑了一下。

    “卡尔文这个狗娘养的,就会擅自作主,谁说我忙了。”我哈哈大笑,指了指沙发让杜鲁门坐下。

    然后我就看到杜鲁门睁大了双眼,显然他是为刚才我当面骂柯立芝的话震动了。

    从柯立芝当然过来加盟梦工厂,杜鲁门就已经知道我和柯立芝的关系极其不一般,但是他没有料到我和柯立芝的关系那么好,好到可以相互嬉笑谩骂的程度。

    “哈里,你知道这次来,我要让你干什么吗?”我眯着眼睛,端起了一杯茶。

    “知道,这个总统都说了,他让我帮助柯里昂先生在阿拉斯加站住脚。柯里昂先生,我想这个洛科特克石油公司地经理,我的顶头上司是谁?”一提到工作,杜鲁门就两眼放光,表情极为激动,典型的工作狂。

    我和甘斯相互看了看,同时笑了起来。

    杜鲁门被我们笑得不知所措,呆了起来。

    “哈里,你没有顶头上司,如果是有的话,那就是我。”我喝了一口茶,笑道。

    “……!”杜鲁门的脸上,露出了我预料之中的震惊加兴奋加喜悦的表情。

    作为一个在官场上混过一段日子的人,杜鲁门显然从我的话中听出了潜台词。他没有顶头上司,那就意味着他将是这个洛科特克石油公司的经理了,这样地好事,又怎么可能不让他激动、兴奋呢。

    杜鲁门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是一个想干大事的人。他出身不好,既没有资产过亿的大财团的老爹,又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他当过兵,一战过后跑到老家当了十年的农民,好不容易想做生意了。结果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最后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想着往政坛上发展,靠着他地能力,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当了个密苏里州下面一个县的法官,如果不是因为历史发生变动的话,他现在还应该在那个乡下小城当个小公务员呢。

    他很幸运,被柯立芝看中,到了白宫当上了众多顾问中的一个小顾问。在别人看来。能在白宫里面工作,那是十分荣耀的事情了,开始的时候,他也这么想,但是当他在里面工作了久了,才明白,所谓的顾问,和打杂的没有什么区别。除非做到总统地高级顾问有出路之外,像他这种低级顾问是根本没有什么出头之日的。而要想在白宫那样一个地方,没有过硬的背景就想爬到高级顾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成了杜鲁门苦恼的一个原因。

    柯立芝让他帮助梦工厂拿下阿拉斯加油油田的事情,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首先,梦工厂和我——安德烈.柯里昂的名声如今在美国可谓一时无两,如果能在里面工作的话,肯定会大大提高自己地知名度,而知名度这东西,对于一个政客来说,实在是

    了。

    其次,梦工厂虽然表面上看来是一个电影公司。但是杜鲁门比谁都知道它已经崛起成了美国西部的一个新兴的起那力巨大的财团,加上柯立芝和梦工厂地看起来极度亲密地关系,那就意味着梦工厂将是一个拥有辉煌前景的公司,在这样的公司里面历练,远远比在白宫的资料室里查资料要好得多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地是,通过了解,敏感的杜鲁门明白了阿拉斯加油田对未来美国影响巨大,如果他负责这个项目,并且做得成功的话,即便是离开了梦工厂。也会受到那些大财团的支持,有了大财团的支持,要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那可就太容易了。

    所以,杜鲁门到梦工厂来,是带着一副巨大地希望来的,他希望在这里能找到自己需要的一切,当他听出我要任命他为洛科特克石油公司的经理的时候,那份激动和惊讶是自然会有地,因为原先他预料自己顶多也只会当一个副手罢了.这么大的事情,任谁都不会交给一个理解不多的人。

    对于我而言,杜鲁门心里的想法我是一清二楚的,尤其是他在政治上的野心,我更是比他自己都要了解。

    我是一个不太喜欢手下有过大野心地人,但那紧紧是局限于拍电影之上,因为梦工厂是一个团队,一个人有野心了,必然会打破这种团结,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放弃了希区柯克的原因,但是在其他方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但欣赏杜鲁门在政治上的野心,更看到了他的这种野心对于梦工厂的好处。

    杜鲁门是一个有能力做总统的人,而且他肯定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坐上总统的宝座,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如果梦工厂仅仅想发展成为好莱坞的一个电影公司地话,或许不需要太多的政治靠山,但是如果梦工厂想成为一个大财团的话,那么在政治上,一定要拥有自己的话语权。而现在,杜鲁门可能就是我培养的最好的人选,也将是梦工厂崛起的一个契机。

    如果我支持他,把他一步一步推向成功的话,那无疑也就是将梦工厂推向成功和辉煌。

    但是这一切,前提是,杜鲁门必须是一个梦工厂人,而且是从内心就认定自己是一个梦工厂人,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也就是说,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征服他的心。

    想要征服一个人的心,是很困难的,尤其是一个未来美国总统的心,但是庆幸的是,我十分了解杜鲁门的脾气,知道该如何对他下手。

    杜鲁门这个人,性格和柯立芝一样,不拘小节,直爽,你要和他耍心眼,他也会和你耍心眼,你要和他打官腔,他也会和你打官腔而且比你打得还要好,而你要是和他肝胆相照,他就能把自己的心掏给你,在这方面,柯立芝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我选择了直接和杜鲁门摊牌。我要在他人声感到最失望最没有希望地时候,给他所有想要的东西。这种做法,好比在沙漠中给一个快要渴死地人一桶清水,对方心中的那份感激。是巨大的。

    “哈里,你知道这个阿拉斯加油田地重要性吗?”我看着杜鲁门,咧嘴笑道。

    杜鲁门点了点头:“知道!这次地质队发现的这个油田,储量十分的巨大,即便是在美国全国的所有大油田中。也能排得上名次,而且阿拉斯加那地方,还不止这一处,能在那里站住脚。就意味着未来大有可为,说不定还可以因此而诞生一个像洛克菲勒财团一样的超级大财团!”

    杜鲁门十分激动,说话地时候,嘴唇都在抖。

    我笑了笑。道:“我说的是你知道这个油田对于梦工厂的重要性吗?”

    “对于梦工厂的重要性!?”杜鲁门愣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道:“知道,这对于梦工厂地壮大来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如果成功了的话。梦工厂肯定会成为西部数一数二的新兴霸主。”

    我哈哈大笑,摇了摇头。

    “柯里昂先生,我说得难倒不对吗?”杜鲁门看见我摇头,疑惑地问道。

    “哈里。你说地是有道理的,但是你远远没有认识到这个新成立的洛科特克石油公司对于梦工厂的重要性。”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变得无比郑重起来。

    “请柯里昂先生赐教。”杜鲁门坐直了身体。

    我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旁边,沉声对杜鲁门道:“哈里。你知道这个石油公司为什么取名为洛科特克吗?”

    杜鲁门显然没有料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

    “这个我不太清楚,到那时我知道洛科特克好像是柯里昂先生祖先地姓吧。”杜鲁门看着我,恭敬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哈里,你说得没错,我给公司取名为洛科特克石油公司。就是想让这个公司成为梦工厂走向成功地希望和起点,洛科特克家族的辉煌,我要在这个公司上面看到它的影子,这个公司的确将是梦工厂壮大地一个契机,但是你想象不了它对梦工厂有多重要。”

    我走过杜鲁门的跟前,在他身边的坐下。然后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哈里,这个公司是梦工厂的命!”

    “柯里昂先生,这……”杜鲁门愣了,他看不出来这个新成立地石油公司怎么会变得如此重要。

    我叹了一口气,道:“好莱坞的事情你不太清楚,现在整个好莱坞都处于风口浪尖,少有差池我们的黄金时代就要划为灰飞,这样的局面,都是洛克菲勒财团捣鼓的,他们不但成立了雷电华。更是将他们无比雄厚地资金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这里面来,想尽办法想把好莱坞变成他们的后花园,而一旦洛克菲勒财团成功了,其他的财团更是会一拥而上,到时候,我们这些电影公司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在

    公司当中,我们梦工厂因为种种原因变得首当其冲,菲勒财团要解决的首要目标,他们解决了我们,也就基本上解决好莱坞了,你也知道,梦工厂虽然还算有点实力,但是和洛克菲勒财团相比,简直就是一条小鱼和鲸鱼比重量,所以如果我们想存活下去,想保住梦工厂,保住好莱坞,就必须想尽办法壮大自己,而这个洛科特克石油公司,就成为我们能短时间内壮大自己的一个最大的希望,我说的,你明白不?”

    杜鲁门看着我,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变得无比的凝重。

    我看杜鲁门一眼,拍了拍他地肩膀郑重地说道:“哈里,我是在把自己的命把所有好莱坞人的命交道你的手里,你明白吗!?”

    我的这句话,犹如一支锐利的箭,一下子击中了杜鲁门的心,对于一个看不到希望的人来说,这样的话,让杜鲁门激动得眼角湿润了起来。他攥住了拳头,看着我坚定地说道:“柯里昂先生,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配合梦工厂完成这个公司在阿拉斯加的落脚!”

    杜鲁门的话,让我摇了摇头:“哈里,你要记住,你不是在配合梦工厂,你要把这个公司当成自己的理想去做!我很欣赏你,非常的欣赏。我也知道,你在政治上十分的上进。想做出一番成绩,而凡是在政治上有所成就地人,都是有背景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我们梦工厂会助你完成这个理想,不管这个理想最后会不会实现,我们都会把你当成梦工厂的一员!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市长、州议员、州长、国会议员、总统,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一步步地走向成功,而你,有这份信心吗!?”

    我的一句句话,让杜鲁门完全卸掉了原本罩在他身上地那层外壳,等我说完的时候,这个原本不太习惯表露自己真感情的人,顿时流下了泪水。

    给一个快要饿死的人一碗饭,这碗饭。也许别人认为没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那就意味着一切。

    杜鲁门现在就是棵无依无靠的小树,突然找到了我们这块沃土。并且我们给他输送水分和养料让他成长,他,怎么可能不感激涕零。

    “柯里昂先生,不,老板,我一定会把自己当成梦工厂的一员,而且永远当成梦工厂的一员!”杜鲁门呲哄了一下鼻子,大声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当成梦工厂地一员,而是你就是梦工厂的一员!”

    “看来我们梦工厂又要多一张吃饭的嘴了。”甘斯在旁边说的一句话。让我和杜鲁门同时笑了起来。

    “老板,我想知道咱们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杜鲁门说话也就不再顾虑了。

    我笑道:“新公司已经注册完毕,相关地人员我已经给你配备齐全,设备也整装待发,明天我就在董事会上任命你为洛科特克石油公司的经理。全权负责公司的所有事情,这下,你就放手去干吧!”

    对于我来说,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洛科特克石油公司已经注册成功,在杜鲁门来之前,我也已经让甘斯配备了相关的自愿和设备,人员设置上虽然仓促了一点,但是基本上算是从梦工厂里抽调出了一批精兵强将给杜鲁门搭了个班子,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杜鲁门笑了笑。措手道:“老板,我觉得现在还有点为时过早,我有一个提议,当然这只是参考。”

    “说。”我笑眯眯地挥了一下手。

    杜鲁门皱紧眉头道:“我想先带一队人去考察一下,把那里的情况摸清楚了再动手,毕竟我们对那里的实际情况还一无所知,如果全部把设备、人员都带去,怕出现什么问题。”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哈哈大笑。

    杜鲁门说得很有道理,现在阿拉斯加油田的计划,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帆风顺的,但是毕竟那还只是柯立芝给我的一个消息罢了,对于阿拉斯加当地地种种情况,我们根本就不了解,油田在什么位置,到底有多大的储量,周围的情况如何,有没有运输线路,有没有足够的工人……这些问题都是值得去考虑的。看起来都是小问题,但是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错误,带来的将是极为麻烦地困扰。

    现在如果我们没有在摸清情况的条件下就把人员和设备都带过去,那无疑就很冒险的。

    杜鲁门的这个考虑,我不得不佩服他思维的周密性。

    杜鲁门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道:“老板,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准备!”

    看着杜鲁门着急的样子,我笑了起来:“不急不急,明天叫甘斯陪着你去。

    “好的。”杜鲁门转身和甘斯就要走出去,却被我叫住。

    “哈里,我有一件重要的是事情要问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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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万岁介绍:
他,被后世称为“好莱坞电影之父”。
他,被世界电影业协会评价为“最伟大的电影导演!”
他,开创了新现实主义、新浪潮、新电影各大电影运动的先河。
卓别林称他为“不可多得的少有的电影天才!”
斯皮尔伯格称他为“我的老师,我的父亲。”安东尼奥尼称他为“电影界的上帝。”
基耶斯洛夫斯基称他为“让我们无法拿起摄影机的人。”
影评人称他为魔鬼,演员们称他为“最可爱的人”
甚至色情电影业也称他为“我们的祖师。”
从一家濒临破产的小电影院开始,他一手打造了世界上最大的电影帝国—“梦工厂”,吞吃哥伦比亚,打垮米高梅,击败派拉蒙,合并二十世纪福克斯,篡位华纳兄弟,制霸好莱坞。
他,让华尔街为之头疼,他,让美国总统亲自颁发勋章,他,被中国人民称为“我们最信赖的朋友!”
他是谁?!
导演万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导演万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导演万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