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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云     导演万岁txt下载     导演万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62—363章《末路狂花》的十万人大首映!

    映式,对于一部电影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在好是米高梅、派拉蒙这样的大公司,还是那些第五档次的小公司,务必尽自己的全力想法设法把首映式办好,因为这首映式成功了,对于一部电影来说,便是一炮打响,成功了一半。

    所以,在电影公司的首映式上,公司的管理层都会使尽浑身的解数邀请社会名流、好莱坞的出名电影人以及政府官员为自己的电影架势,而电影放映之后,不免有酒会助兴,有的还安排了很多娱乐节目。

    但是不管是哪一部电影的首映式,人数都是不多的,基本上也就是三四百人。

    而十几万人的露天首映式,估计在好莱坞,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十二月,天黑的比较早,当人群在我的带领下涌入洛杉矶大广场的时候,无边的暮色已经把天空笼罩了下来。

    在广场对面高高的台阶上,在林肯雕塑的正上方,一块加夸的巨大不白色银幕被高高竖起,而在对面,甘斯和都纳尔带着一帮人正在忙碌。

    “准备得怎么样了?”走到他们的跟前,我低声问道。

    甘斯对我打了个O的手势,道:“没问题,音响什么东西都已经布置好了,把放映机固定之后,马上就能放。”

    我点了点头,走到了林肯雕塑下面。

    夜幕之下,下面的人群像是一片广袤平静地海面。我握住了话筒,稳定心神。对下面的人群喊道:“同胞们,就在刚不久,我们冲破了重重阻碍汇聚在这里,就在刚不久,我们用自己地行动向世人证明我们所进行的事业的正义性!在我们正义的高吼下,让那些黑暗势力发抖吧!任何的不公平。任何的压迫和歧视,便向那些阻碍一样,在我们正义地洪流下面坍塌崩溃!”

    “我们是正义的!”

    “让他们发抖去吧!”

    取得胜利的人群,士气高昂,掀起了一次次的热浪。

    “同胞们,历史会记住这一天,记住这一晚,因为你们的决心,因为你们的勇气!”我转身指了指广场左侧,那里躺着三百多具尸体:“历史也会记住他们。记住他们为正义流的血!记住他们在枪弹面前宁死不低头的气概!”

    广场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片密密麻麻摆满了三百多具尸体的空地上。

    “同胞们,这一晚。请让我们为这三百多丧生在枪口之下的斗士默哀吧,让我们为即将倒塌地不公平的种族歧视制度默哀吧!历史不会他们,不会忘记今天,不会忘记你们!”

    在我地带领下,所有人低头默哀,很多人则偷偷地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

    三分钟过后。一道光束从放映机中投射到了银幕之上,那道光芒如此之亮,仿佛划破夜空的长剑,让所有人都齐齐盯住了那方加宽的超级银幕。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你们会看到一部由新月电影公司的海蒂莱默尔导演的电影,这部电影原本打算明天于梦工厂第一影院首映,但是今天,在这里,在这个十几万人聚集地广场上。在经过鲜血和死亡洗刷过的广场上,这部电影将在这里和观众第一次见面!你们。伟大的民权斗士们将是它的第一批观众!”我指着银幕,向大家高声吼道。

    人群中发出了嘈杂的议论声,他们事先就根本不知道晚上在广场上会放映一部电影,一部他们谁也没有看过的电影。

    更多的惊奇的是,这部电影是一个叫新月电影公司的名不经传的小电影公司出品,至于导演,虽然很多人都认识,但是在他们地心目中,海蒂只不过是大名鼎鼎的“好莱坞之花”罢了,她能拍什么电影。

    这么一个重要地场合,这么一个庄重的场合,放一部娱乐电影的话,那岂不是破坏了整体气氛!

    人群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但是没有人站出来就此质问我,因为他们信任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映一部搞笑的娱乐电影。

    我冲站在放映机旁边的甘斯打了个手势,甘斯亲自把胶片放上,开始放映。

    当布置在广场各处的巨大音响里发出声响的时候,人群安静下来,没有任何人说话,他们全都昂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那方银幕。

    首先出来的是新月电影公司的厂标。一片昏暗的天空,银幕密布,然后云朵渐渐分散,升起了一弯新月,接着新月的下方,出现了一行红色的大字:新月电影公司。

    厂标过后,银幕再度黑暗,同时献出字幕。

    摄影:黄宗沾,副导演:都纳尔,导演:海蒂,然后是主演的名单,最后,银幕上出现了比先前字幕大了足足一倍的一行字幕:编剧:安德烈.柯里昂。

    哗!哗哗哗!整个广场像是平地起了一场风暴,掌声如同呼啸的海浪一般扑面而来。、

    “原来是柯里昂先生编剧的!”

    “我说呢,柯里昂先生不会把平常的一部电影放在这个时候放映!”

    “有看头!绝对有看头!”

    ……

    人群这个时候算是明白了这部由新月电影公司出品的电影,原来和我还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们兴奋了起来,小声议论起来,但是议论声很快就消失不见,因为电影开始了。

    字幕出现之后,原本黑暗的镜头逐渐明亮,出现在观众眼里的,是一个漏水的水龙头的特写。那是一个破损污浊的水龙头,滴出来的水也混浊不堪。镜头慢慢拉开,原来是一个狭小的卫生间。

    仅仅只有几平米地卫生间里,又脏又乱。脏衣服胡乱地堆在地上,毛巾皱巴巴地搭在墙壁上往下滴水。垃圾桶里满是垃圾,有苍蝇在上面嗡嗡乱飞,洗漱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牙刷杯子,镜子则破碎模糊,中间还缺了一块。

    镜头的正中,马桶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黑人女人。头发凌乱,穿着一件看不出来是什么花纹地衣服。她坐在马桶上,

    看着镜头,嘴巴肿得老高,额头上的伤口再往下流血任何的神情,有的,只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麻木。

    与此同时,出现了一个女人冰冷的旁白:“选择生活,选择工作。选择职业,选择家庭。选择他妈地一个能够容身的小房子!选择一台别人用坏过的洗衣机。别人丢掉的旧汽车,老掉牙的唱机,从垃圾堆里淘来的厨具!选择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的健康,低血糖,营养不良!选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的债务!选择遥不可及的起点!选择整天在社会上受气回来只会殴打你的丈夫!选择成群地孩子,选择一套***一件衣不遮体地廉价工作装……选择窒息。选择在一个星期天早上,***搞不清自己是谁!选择一生像狗一样的忙碌,为的是往口里塞垃圾食物!选择早已经埋在坟地里的未来,选择在死后被人像狗一样丢尽垃圾车倾倒进海里!选择幻想,幻想自己是个白人女人,不必为下一顿饭从何而来而发愁,不必一到晚上就不能出去,不必担心那些白人警察会在街道上拦住你脱下你的裤子当众让你嚎叫!但是我没有什么选择,我惟一能选择地是早上醒来是躲在卫生间哭泣还是在厨房里!”

    这第一个镜头以及这大段的旁白,犹如一枚炸弹一样让人群轰然大乱。他们看着银幕。很多人一下子呆掉了,尤其是那些黑人。那些黑人妇女。

    “这就是我的生活!”

    离我不远的一个黑人妇女望着银幕双手捂脸放声大哭。她身边的很多黑人妇女,也纷纷抹去了自己的泪水。

    而更多的黑人男性,则痛苦地低下了头。

    银幕上,坐在马桶上的女人突然被一生怒吼吓得赶紧从码头上站了起来。

    “赛尔玛,你这个婊子!我的午饭你准备好了没有!?难道你想让我上班迟到吗?!难道你想让我中午饿着肚子吗?!你这个婊子!”

    这声怒吼在门外响起,接着卫生间的门被野蛮地撞开,一个五大三粗地黑人闯了进来,他只穿着一条短裤,光着上半身,冲进来之后看到赛尔玛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从卫生间里托了出去。

    全景镜头。一个狭小破旧地房子,里面的家具全都是缺胳膊少腿,一个矮小的饭桌上,三个黑人小孩在用勺子喝着稀粥,那是他们的早饭。

    赛尔玛被丈夫托了出去,他把她摔在地板上,然后开始不顾一切发疯地打她,用拳头,有他的脚,用他的手肘和膝盖,甚至抄起了旁边的椅子,赛尔玛似乎对这种殴打已经习惯了,蜷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任由丈夫捶打。

    特写镜头,画面突然失去了任何的声音,只有赛尔玛的一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她盯着镜头,眼神哀怨而绝望,然后慢慢地流出混浊的泪水来。

    殴打在继续,观众中有些人不忍心再看下去。有的男人则攥起了拳头。

    “打女人算是什么男人!?”一个白人愤愤不平。

    “别打了!别打了!”先前看到第一个镜头而失声痛哭的那个黑人女人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仿佛挨打的是她自己。

    挨着她的那些黑人妇女则一边安慰她一边相互拥抱,这样的镜头,他们太熟悉了,确切地说,她们中间有谁没有被丈夫像打一条死狗一样殴打过呢?!

    “别打了!别打了!”画面突然有了声音,房间里的那三个孩子扑到了赛尔玛的身上,他们哭泣着哀求他们的爸爸不要打妈妈。

    赛尔玛的丈夫放下了自己的拳头,他失魂落魄地一屁股跌坐在沙发里,搂过面前的这三个幼小的孩子放声大哭。他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地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工厂老板欺负我。我辛辛苦苦干了一天地活,拿到的钱连两个面包都买不起!公车上地售票员欺负我。他看到我坐在白人的位子上,用他那锃亮的尖头皮踩我的脸!餐厅里的服务生欺负我,我去餐厅里用一下他们的卫生间,他们站在门口指着门口挂地‘黑人禁入’的牌子骂我是黑鬼!警察欺负我,他们在街道上拦住我,用警棍狠击我的老二。理由是因为他们看见我盯着一个白人女子发了一秒钟的呆!在家里,你也欺负我!你不按时做好饭我会迟到的!你知道迟到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迟到的话,我连一天工资可以买两个面包的活都找不到了!”

    黑人边说边哭,然后拿起衣服摔门而去。

    观众们静极了。先前的那个愤愤不平的白人男子则放下了他高举的拳头。

    所有人都知道赛尔玛地丈夫为什么打她。是因为生活,劳累了一天,挣来的钱却只能买到两块面包地生活!没有任何尊严的希望的生活!

    一瞬间,对于赛尔玛一家,所有人心中除了同情,就是愤怒。

    下一个镜头,一个精致的床头台灯的特写。那是一个极其精美的琉璃台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镜头拉开。是一个漂亮地白人女人的脸。她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趴在枕头上,睡眼蓬松地看着镜头。

    出现独白,没有任何情感的独白:“选择200的一套别墅,选择花园,选择汽车。选择最新的一套三件式的时髦丝妆!选择读书,选择画画,选择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选择为他生下孩子,然后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上床!选择对着他的皮鞭跪下!选择在他的身下呜咽!选择早晨醒来知道自己是谁却不知道旁边睡地那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丈夫!选择扫地做饭,选择送孩子上课下课,选择做别人眼里地幸福的白人女人!选择一个人在夜半醒来抱着枕头哭泣!选择坐在饭桌上对着那个男人战战兢兢!选择幻想自己一次又一次自杀,却一次又一次活着!我什么都不能选择!在这样的一个美国里,我什么都不能选择!”

    如果说,电影刚开始的赛尔玛的悲惨生活让观众产生了深切的同情的话。那么画

    这个白人女人的独白则几乎让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惊和

    那些黑人不明白为什么生活得如此优越的白人女人会有如此的想法,而白人们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路易斯。赶紧把早餐做了!记得洗衣服!送孩子上学!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下,然后带着仆人翻一遍花园!擦擦我的枪!还有,给我的马和狗洗澡!你这个懒女人!”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吼声,路易斯从床头慌忙爬起。

    然后观众看到了一个生活优越的家庭,住着宽大明亮的带有花园的别墅,穿着光鲜亮丽的特别定制的衣服,丈夫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工厂主,车库里停着最贵的新车。

    但是他们也看到了一个白人女人空虚无聊的生活:忙碌于繁忙的无休止的家务中间,筋疲力尽。

    观众中的女人在叹气,我甚至听见了我身边的嘉宝无奈地摇了摇头。

    女观众开始为她们的身份地位的不公平抱怨,男观众则把他们的怨气发泄到了眼前这个世界的社会制度上。

    电影在继续。当赛尔玛出现在路易斯的家中时,观众才明白原来赛尔玛在路易斯家中做女仆。两个女人的关系似乎很好,在送完了孩子之后,他们一同打扫卫生,然后相互诉说着自己的生活。

    赛尔玛抱怨生活的凄惨,路易斯则抱怨生活的无奈和麻木,两个女人在对这个社会的痛恨上,在对男人的压迫上,取得了一致。

    然后,路易斯突然告诉赛尔玛她决定不能这么生活下去,她要自由,真正的自由。赛尔玛觉得路易斯的这个想法不可思议,她告诉路易斯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自由,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

    路易斯坚定地驳斥了她:“自由,自由这东西就像是我们的呼吸,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天起就降临在我们的身上,人人生而自由。这是真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地区别!所以,赛尔玛,我们有追求我们自由的权利!”

    “可是我是一个黑人。”赛尔玛摇了摇头。

    “黑人怎么了?!黑人难道就不是人了吗?!赛尔玛,不管是黑人,还是白人,生而自由!这社会黑暗透了。如果你自己不追求自由地话,谁还能给你自由呢!?你希望那些白人警察像对待一个妓女一样操你吗?!你希望你的孩子被人在垃圾堆里赶来赶去吗?!你希望你的丈夫整天把你揍得遍体鳞伤吗!?自由,要靠我们自己去争取!没有自由的人,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路易斯的对着赛尔玛吼出来的这段话语,一下子说出了在场地所有人的心声,他们禁不住地齐声高喊了起来。

    “不管是黑人,还是白人,生而自由!”

    “如果自己不去追求自由的话,谁还能给你自由呢?!”

    “没有自由的人,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他们盯着银幕。吼得额头的青筋条条绽出,那些女人的声音更大。已经完全盖住了男人。

    我无意间扫了一眼广场旁边的政府大楼,发现在大楼的阳台上,很多人也在远远地看着这部电影,他们都是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在二楼的阳台上,我还隐约看见了约瑟夫.卡特、斯拉里和庞茂地身影。

    “我们要自由!”

    “我们要自由!”

    也许是因为电影。也许是因为广场上人的吼声,站在政府大楼阳台上地那些政府工作人员中,也有很多人喊了出来,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

    赛尔玛最后经过了考虑,答应了路易斯的提议。两个人从车库里开出车子,带上行李,踏上了漫漫的自由之路。

    接下来的镜头,是一连串的温馨镜头。两个女人驾车行驶在公路之上,她们的周围,没有那个让她们感到窒息地社会。有的是广袤的原野,一眼望不到头的戈壁。红色的低矮山峰在远处连绵起伏,大风呼啸,吹起她们的秀发轻舞飞扬,火红的太阳挂在半天之上,灿烂的阳光照在她们的敞蓬车上,照在她们的笑脸之上,而她们地眼前,是一条蜿蜒通向远方的路,这条路一致往前延伸,在阳光下发出耀眼地光芒,仿佛没有尽头。

    两个女人在车上相互嬉笑,谈着自己少年时的理想,谈某部喜欢的电影,谈喜欢做的菜,这个时候,她们的身份不时什么黑人和白人,不是什么女主人和奴仆,她们是女人,两个平等的女人。

    她们在停下车子肩并肩看半天烂漫云霞之下的夕阳,看广袤的西部大原野是如何一点一点地被暮色吞并;她们在夜色之下升起火堆,躺在火堆旁边看天空上的闪耀群星,喝着带来的啤酒,然后在徐徐的微风中睡去。

    她们经过一个个陌生的小镇,在不同的餐馆里吃饭,或者什么都不干,就那么坐在车里看人来人往。她们穿着花哨的泳衣去游泳,丝毫不顾及那些保守人士投来的不满的目光,她们带着牛仔的帽子扛着猎枪到旷野里打猎,然后把猎物架在火堆上烧烤,而当口袋里没有钱了的时候,她们也可以到商店里去打工或者是在镇子里找份活干,等凑足了钱继续上路。

    放映这些镜头的时候,我的周围静极了。如果你闭上眼睛,丝毫感觉不出自己的旁边,站着十几万人,恰恰相反,你只会觉得天幕之下,只有你自己。

    只能听到呼吸声还有放映机呼啦啦的放映时候的声音,不管是黑人还是白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被这段镜头吸引了。

    我看见那些黑人妇女们相互挽着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两个女人的幸福生活,她们的脸上,刚刚哭泣的泪水还没有干涸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们盯着银幕,伸着脑袋,探着身子,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眼里满是羡慕的光芒。

    我看见原本眉头紧皱的男人们,这个时候也在黑暗中攥紧身边不认识的人的手,不管是男女,广场上的人此时此刻相依相靠

    一个整体。他们突然发现,彼此之间。竟然可以如此他们如此亲近的,不是什么硬邦邦地法律制度。而是内心的那份真情,那份对于自由和美好生活地憧憬和向往。

    悲伤不见了,愤怒了不见了,鲜血不见了!

    有的,是弥漫在人与人之间的浓浓的甜蜜和光明!

    对于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

    我看见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拉起了手。我看见海斯和尤特乌斯.克雷拉起了手,我也看到了卓别林和斯登堡拉起了手。不管个人之间有什么仇恨,有什么怨气,在这份大爱跟前,在这份灼人的光明之前,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刻,整个洛杉矶市像是一个甜蜜的水果糖,空气中没有了往日地冷漠,没有往日的压迫,没有往日的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和隔膜。有的,是满足和甜蜜。

    这一刻。我的内心被温暖填满,被骄傲和自豪填满,看着身边这些盯着银幕露出会心微笑的人,我是那么的愉悦,同时也是那么的忧伤。

    我能给他们的,也只不过是这样地电影。这样唤起他们内心深处某些早已经死亡的情感地电影,他们现在像是在做着一个美梦,而一旦美梦破灭,他们面对的,还是无尽的黑暗。

    但是,这样的美梦,是必须的,没有见过光明,他们就不会发现黑暗的丑恶,没有见过幸福地生活。他们就不会为了自己的悲惨境遇而奋起抗争!

    因为这,他们见到的这个美梦也必须要破灭!

    电影中。在经过了几分钟的甜蜜戏份之后,剧情就开始滑向黑暗。

    赛尔玛和路易斯在夜色之中开车驶入了一个乡村小镇,这个小镇和她们一路经过的小镇没有任何的不同。两个人把车停在了汽车旅馆的旁边,准备进去住宿,但是旅馆的老板,一个白人拒绝接待赛尔玛,理由是他的旅馆里不招待肮脏低贱的黑人,路易斯和他争吵了起来,那个白人则强行赶走了她们。

    没有地方住地赛尔玛和路易斯,开车在小镇里闲逛,在一条空旷的街道尽头,一个白人警察拉住了她们地车。

    “下车!”他指了指坐在车里的赛尔玛,态度蛮横。

    赛尔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战战兢兢地下了车,路易斯则走到警察跟前质问他为什么拦住她们的车。

    警察没有搭理路易斯,而是走到赛尔玛跟前,拿出腰后的手铐把她铐在了车窗上。

    “你难道不知道你们这些黑鬼不能晚上出来闲逛吗!?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这些黑鬼女人被我们逮到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那个警察抡起巴掌扇了赛尔玛一下,把她打得鼻血迸流。

    “看看看看!他们就是这样对付我们的!这就是他们在广播里在法律里讲的民主和自由!”观众中,一个年轻的黑人指着银幕大叫起来,显然,他肯定受过警察相似地对待。

    银幕上,路易斯扑过来阻止那个警察行凶:“你不能这样做!她有自由和权利!”

    警察看着路易斯哈哈大笑:“自由!?权利?!这样的字眼对于黑鬼根本就不存在!他们是垃圾!是我们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的垃圾!这位女士,我奉劝你最好远远地站在一边,我今天给你好好上一课,让你看看我们应该怎样对待不守规矩的黑鬼!”

    说完,警察一脸淫笑地走到赛尔玛身边,他把她面朝下按在车头,开始麻利地一边骂一边扒赛尔玛的裤子。

    路易斯呆了,她疯子一般地扑向警察,却被警察一下子推倒在路边。

    “婊子!”警察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带。

    路易斯惊慌失措地打开了车门,慌乱地在车厢里寻找什么东西,她打开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枪。

    路易斯拿着枪走到那个警察面前,把枪口对准了他。

    她让警察放开赛尔玛,否则她就要开枪了。

    警察哈哈大笑:“这位女士,你是不会为了一个黑鬼婊子向一个白人警察开枪的。我得提醒你,身为警察,我受法律的保护,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是受法律保护的!”

    “畜生!”

    “畜生!”

    “恶棍!”

    观众中很多人出离愤怒了,白人警察地这种暴行。几乎在每个城市每个乡村都发生过,一两百年来。黑人在夜半出门都是战战兢兢,一两百来,无数黑人被警察无故枪杀,无数黑人被警察随意殴打,无数黑人妇女甚至是未成年的女孩,被警察堵在街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暴!

    他们可以随意拦下一个黑人。提出任何他们想提出来地要求,比如让他们相互殴打,比如让他们脱掉裤子,而理由,也许只是因为你长得不够黑,或者你穿着红色的衣服而不是白色。

    黑人们痛恨的有很多种人,但是最讨厌最痛恨的就是持枪的白人警察,在他们眼里,这些人就是流氓和恶棍,就是杀人凶手。但是法律袒护他们,法律保护他们。黑人即便是无辜惨死告到法院也会被法官判输,而一旦他们从法庭里面垂头丧气地出来,等待他们的,将是他们告上法庭地那些警察复仇的子弹。

    一两百年来,死在白人枪口之下的黑人冤魂,多得如同西部大戈壁中的沙丘。数都数不清。

    正因为这样,所以当银幕上出现白人警察要强暴赛尔玛的镜头时,所有人都愤怒了,包括人群中的白人。

    他们一个个拳头紧攥,双眼喷火,恨不得要冲进银幕里拧下那个白人警察的脑袋!

    电影里,路易斯颤颤巍巍地向白人警察举起了枪。路易斯的主观镜头,她的呼吸如同拉风箱一般沉重,她的身体在抖,她地枪口在抖。不远处,那个白人发出了阵阵淫笑。与此同时,赛尔玛的凄惨叫声,如同刀子在剜割她地心脏!

    “开枪!”

    “开枪!”

    观众一个个愤怒得咬牙切齿

    齐声大吼。

    “啪!”在十几万观众的呐喊声中,枪响了!

    特写镜头,那个白人警察的眉心上。赫然出现一个枪洞,他转过脸来不敢相信地看着路易斯。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路易斯从警察地口袋里找到了钥匙打开了赛尔玛的手铐,然后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赛尔玛跑过来,两个人相拥而泣。

    啪啪啪,掌声响了起来,人们为这两个女人之间地真情所感动,为她们之间地那份真挚的友情所感动。

    “如果黑人和白人都能像赛尔玛和路易斯这样善待对方,那该有多好呀。”嘉宝看着银幕,眼眶通红。

    我笑了笑,在黑暗中握住了她的手。

    仓皇失措的赛尔玛提议报警,她认为是白人警察无理强暴她,只要向报警,路易斯杀人的罪名就不成立,但是路易斯拒绝了赛尔玛的提议,路易斯告诉赛尔玛,这个世界,法律是偏袒白人,偏袒男人地,即使是她们去报警或者说去自首,也没有人相信她们。

    “谁会相信两个女人的话呢?而且其中还有一个黑人。况且没有身体上的证据,我们无法证实他做了,甚至无法证实他碰过你。即便是警察相信了你,你也要脱掉所有的衣服,隐藏所有地耻辱让他们检查你的身体,你愿意自己被别人摸来摸去吗?要知道,我们生活地这个世界,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路易斯看着赛尔玛说出来的这句话,让广场上的观众再次沸腾。

    商量之后,她们决定逃亡,驾车逃离那个小镇。她们知道天亮之后,她们就会成为被通缉者,因为她们杀死警察的时候,有人看见。她们在一个加油站把车子加满油,决定逃到墨西哥去。

    “至少那里的警察不会在夜里随便糟蹋一个女人。”路易斯说这句话地时候,让人心碎。

    就这样,这两个原本柔弱的女人开始了她们地逃亡之旅。在通往墨西哥的路上,到处都是抓捕她们的警察,这条路,根本就不是那么平坦。

    在她们的逃亡过程中,发生了很多小插曲,她们经常在公路上看到一个拉着油罐的大卡车,架势卡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每次他的卡车和路易斯的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就会朝大骂赛尔玛是黑人婊子,然后朝两个人做各种各样的猥亵下流的动作,两个女人开始还隐忍,但是当最后一次相遇之后,她们把这个老男人引逗到荒野之中,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开枪打爆了他的油罐车。

    从一开始她们见到警察躲着走,到后来的见到警察照直开过车去,这两个女人越来越坚强,开始自觉地向这个不公平的社会反抗。

    她们朝警察扔瓶子,举着枪把那些欺负黑人的白人一个个赶进了厕所里然后往里面冲水,她们穿上了牛仔的衣服,像男人一样大大咧咧地抽烟喝酒,她们,在斗争中,追求自己的自由。

    她们离目的地墨西哥越来越近,这一天,当她们行驶在空戈壁公路的时候,一个警察在前方拦住了她们的车子。

    警察拦住她们的车,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们的车超速,赛尔玛和路易斯下车接受警察的检查。显然,警察没有认出她们是通缉犯,他对她们的车子不感兴趣,而是趾高气扬地训斥了面前的这两个女人,他告诉赛尔玛和路易斯他将拘捕她们,但是如果这两个女人不想被拘捕的话,也可以,但是条件就是她们必须跪下来添他的蛋蛋。

    当警察把赛尔玛踢倒时,当警察解开他的裤子时,两个女人再也忍受不了了。这回出手的是一直懦弱的赛尔玛,她掏出枪让警察给她跪下,然后她们把警察用绳索捆住塞到了他的那辆警车的后备箱里,然后扬长而去。

    这个镜头,让大广场上响起了一片叫好声,但是下面的镜头,则让他们发出了会心的微笑:一个骑自行车经过的年轻黑人听到了警车后备箱里发出的声音后停了下来,他放下了自行车,慌忙地打开后备箱,他以为里面可能绑着一个他的同胞,但是当他看到里面是一个白人警察的时候,这个年轻黑人笑了一下重新把后备箱盖上,他脸上没有任何解救的表情,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后备箱悠闲地点燃了一支烟。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把烟从后备箱的透气孔里全部喷了进去。

    “孩子,干得好!”一个老黑人挥舞着手臂朝着银幕大喊道。

    “干得好!”

    他的身边,不管是黑人还是白人,都在说着同样的一句话。

    这部电影,成了黑人们发泄心中怒气获得信心的最好的工具,现实中有的黑暗和罪恶,他们能从上面看到,现实中没有的反抗和斗争,他们也能从银幕上看到。

    对着电影剧情的一点点发展,大广场上的十几万的观众已经完全和电影中的人物融合到了一起,当里面的赛尔玛和路易斯遭到不幸的时候,他们替她们揪心,当里面的两个女人对阻拦她们的警察举起了枪口成功突围的时候,当赛尔玛和路易斯为了自由而战斗成功的时候,他们会响起热烈的掌声和一声声的高吼。

    这个时候的大广场,就是一个被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海洋,充满着激情和不安。

    看着银幕,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我知道,好戏,还没有完。

第364章《末路狂花》的十万人大首映(2)第365章 柯立芝总统再临

    影中的赛尔玛和路易斯,逐渐从为了准求自由而离家成长为向社会抗争的斗士,她们向社会抗争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像男人一样和尾追而来的警察面对面的斗争。她们把一辆辆的警车撞翻在路边,她们把一个个阻拦她们的警察捆上扔在了车子的后备箱,她们冲进白人的店里打劫,然后把打劫得来的钱分给衣衫褴褛的黑人小孩,她们就这样一路留下欢声笑意一路向目的地墨西哥高歌猛进。

    但是社会就像是一张大网,她们反抗得越厉害,这张网就收得越紧。

    她们成了最出名的通缉犯,尾追他们的警察也越来越多,这些警察中,除了一名老黑人警察相信他们的青白之外,其他人都把她们两个看成是杀人犯和暴徒。他们向她们开枪,骂她们是婊子。

    在摆脱了警察了一次堵截之后,赛尔玛和路易斯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加油站跟前。那里也有辆车子,车子上坐在一个沧桑的白人牛仔。当他看到赛尔玛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跟着赛尔玛和路易斯走进餐馆吃饭,连旅馆也住她们的隔壁,白天行车的时候,他开车跟在她们的后面,甚至遇到警察他也会帮一下忙。

    赛尔玛和路易斯对这个英俊而沧桑的男人很有好感,路易斯鼓励赛尔玛接纳这个男人:“赛尔玛,你从十六岁就嫁给了你那个根本没有任何感情的丈夫。现在,也该尝一尝真正地幸福的滋味了。”

    那个男人在她们俩谈话地时候。径直走到她们的跟前,告诉赛尔玛他爱她。

    赛尔玛接受了他,两个人如胶似漆,但是在激情一晚之后,赛尔玛起床发现她和路易斯的全部家当不翼而飞!

    那个男人,骗了她们!

    愤怒的赛尔玛和路易斯。展开了更加疯狂的报复行为,她们的种种反抗引来地一个后果是,政府出动了一支军队对付她们。

    凌晨,天来没有亮,当赛尔玛和路易斯正在熟睡的时候,警察和军队包围了她们的住处。旅馆里的一个年老的黑人妇女叫醒了她们,让她们快逃。

    两个仓皇驾车冲出旅馆开车向旷野驶去,警察和军队则紧跟其后死命追赶。

    这一段戏,是整部电影的高潮,也是结尾。

    九台摄影机不同机位拍摄追逐。而且还有飞机在上空的航拍。

    赛尔玛和路易斯的车子在前,几十辆警察和军队的车在后。他们在空旷的戈壁里面追逐如飞,车轮掀起了阵阵尘土。

    警察们得意洋洋,他们在喇叭里叫嚣着,让赛尔玛和路易斯停车接受惩罚,但是得到地回答却是赛尔玛和路易斯的子弹。

    天空一点一点变亮,车队在霞光之下死死地咬在一起。赛尔玛和路易斯不断向警察开枪。不少警察被她们击毙,但是她们两个也中弹受伤。

    然后,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中景镜头,血迹斑斑地路易斯和赛尔玛发现她们的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们,已经无路可逃。

    后面,几十辆警车把她们团团围住,所有的警察都把枪口对准了她们,那个一直相信她们的黑人警察在喇叭里面呼吁她们投降。这是她们惟一能活命的机会。

    车厢里,赛尔玛和路易斯相互看着对方。却是一脸笑意。

    太阳出来了,柔和温暖的阳光照在她们地脸上,让她们的笑容绚烂如花。

    这个时候,她们仿佛不是在悬崖边上,而是在一片开满着繁花的花园里,那里没有没有压迫,没有痛苦,有的,只是自由。

    在警察的喊话中,两个一路走来相依相靠的女人像平常那样谈话。

    赛尔玛:“路易斯,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的吗?”

    路易斯:“是的。”

    赛尔玛:“发声了什么,告诉我你说过的话。”

    路易斯:“我说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赛尔玛:“然后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路易斯:“是地,你闭上眼睛,问我还记得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吗?”

    赛尔玛:“然后你怎么说地?”

    路易斯:“我说我不知道。”

    赛尔玛(闭上眼睛):“路易斯,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路易斯:“棕色的!”

    特写,两个女人对着彼此温暖的笑脸。

    特写,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慢动作特写,她们身后警察们得意洋洋的笑,和大声谩骂的嘴。

    特写,一支支朝她们的车子伸过来的枪。

    特写,前方的万丈深渊。

    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寂静。

    小提琴声响起,那是一首无数黑人都熟悉的灵歌。

    小提琴声中,路易斯对赛尔玛笑了一下:“赛尔玛,不管发声什么,不管你的眼睛是蓝色的还是黑色的,不管你的皮肤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我都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出现警察的嚣张的声音,他们叫她们立刻下车投降。

    特写镜头,路易斯和赛尔玛各自从她们的车窗里伸出来了她们的手,那两个血迹斑斑的手,其他的四个手指都收拢,唯有中指高高竖起。

    路易斯发动了车子,踩着油门,车子发出了一声声怒吼。

    中景镜头。两个人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悬崖,脸上都挂着从容的微笑。

    “赛尔玛,我们到不了墨西哥去了。”

    “我知道,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到天堂去,那里应该没有种族歧视和压迫!那里应该有自由的生活!”

    “为了自由!”

    “为了自由!”

    路易斯放开了手中地方向盘,车子箭一般地冲向悬崖。

    镜头在车子冲到悬崖上空的时候。定格,车子前方地背景。是一轮巨大的圆盘一样的太阳!

    然后出现赛尔玛的声音:“路易斯,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画面失焦。电影结束。

    电影结束很长

    间,广场上没有任何地声响。人们全部盯着那个雪白呆。没有人为这两个女人的死感到伤心,他们脸上露出的那种坚定的表情,和电影中的赛尔玛和路易斯是那么的相像。

    “为了自由!”

    从高台的上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转脸望去,看到的是洛克大爷费力地抱着那面旗帜在高台上挥舞。

    “为了自由!”

    “为了自由!!”

    经历了一个多小时地情感的起起落落之后,广场上地十几万人齐齐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不远处,政府大楼阳台上的一个个工作人员也在吼,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融入了人群,成为其中的议员。

    我看见站在阳台上的约瑟夫.卡特、斯拉里、庞茂等人呆若木鸡,手足无措,这样的一部电影,然他们在下午发表地那些声明。显得是那么的虚假,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在众人的掌声中,我带着海蒂、都纳尔以及这部电影中的演员走上了高台。

    我握着话筒,刚想张嘴就被掌声和欢呼声打断,这样的情景,反复出现了十几次。

    这广场上的人,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们对这部电影对于我的心情。他们,只能用掌声来表达。

    这掌声中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

    “女士们,先生们,同胞们,你们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地!?”我指着台前一眼望不到边的黑人们道。

    “棕色地!”无数黑人吼得声嘶力竭。

    “你们会因为自己拥有一双棕色的眼睛一身黑色的皮肤而感到耻辱吗?!”

    “不会!”

    “不会!!”

    很多黑人吼得泪流满面,顾不得擦去泪水。

    “那些穿着西装的先生们,你们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我指着台下以马尔斯科洛夫、福克斯等人为核心的白人团体道。

    “蓝色的!”

    这些好莱坞电影公司的老板、影星还有身份一般的白人吼出来的声音丝毫不比黑人们的弱。

    “你们会因为自己拥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一身白色的皮肤而去歧视压迫你们身边的黑人吗?!”

    “不会!”

    “不会!!”

    很多白人在吼出这样的话时,拉住了站在身边的那些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的黑人的手。就像电影中的路易斯拉起赛尔玛的手那样!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林肯的雕像厉声道:“很多年前。林肯总统葛底斯堡公墓发表的演说中,有一段话,你们都记得!他说:‘87年前,我们的先辈们在这个大陆上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自由之中,奉行一切人生来平等的原则。’,但是现在,这个国家,正在经受一场比当初内战更要严峻的战争,这场战争比依然任何时候都要考验这个国家!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这个结局就是你们的自由必将被实现!这个结局就是一切黑暗毕竟在一轮红日下荡然不存!”

    “我们的自由!”

    “我们的自由!”

    台下旗帜飘扬,数不清的旗帜!

    “你们是一个奉行着自由信条的国家的公民!是产生了华盛顿和林肯的国家的公民!你们的卓越也杰出,体现了这个国家最具特色的一切,我的同胞们,我要对你们说的是,我要求你们不要过着忍气吞声抹着泪水低下头颅的生活,而是要过着有尊严的哪怕会为之流血的艰苦生活!这个国家的历史历历在目,它将决定站在自由和正义立场上的发言人,永远都是激情澎湃的!永远都是不可战胜的!”

    “不可战胜!”

    “不可战胜!!”

    十几万人的整齐划一地生意一声声地冲击着我的耳膜,让我热血沸腾。

    “自由。光明,公正。这三个神圣地名词尊严地命令你们应该成为怎样的人!可能成为怎样的人!一定成为怎样的人!这些名词能完成一些事情,它们让你坚强起来认清自己的懦弱,它们教导你在面对重压以及困难和挑战的时候,要学会巍然屹立于风浪之中!”

    “在华盛顿就职地时候,人们的任务是创立和熔铸一个国家,在林肯就职的时候。人民的任务是维护这个国家,使它避免从内部发声分裂,今天,你们的任务是给这个国家还债,还一个它从一开始建立时就许下的到现在还没有还清的债!没办法做到这一点,这个国家没有存在的理由!没办法做到这一点,你们就会永远在黑暗和泪水中生活!”

    “目前,一场特大风暴即将来临,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场极为严峻饿的考验。在我们面前,有许多漫长地斗争和苦难的岁月。你们会问,支持我们地力量是什么?我的回答是,自由!自由的生命力是被记在在‘五月花号’公约中,被记在在独立宣言、合众国宪法和葛底斯堡演说中!你们会问,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的回答是,胜利。不惜一切代价,去赢得胜利!”

    “胜利!”

    “胜利!”

    人群跟着我,把攥紧的拳头一次次地挥向高空!

    “黑人们要想恢复你们地尊严和荣誉,就必须获得自由!而那些认为黑人天生是奴隶,认为美国根本没有种族制度的人,认为黑人目前的这种生活状况是合情合理的人,我能跟你们说什么呢?难道像对待兽类一样对待黑人剥夺它们的自由逼迫它们劳动而付给极低的工资是合情合理的吗?!难道用棍棒殴打他们用,皮鞭抽打他们的肌肤,用烙铁烧灼他们的肢体,命警犬追咬他们。随意望他们的脑袋上开枪,是合情合理地吗?!难道敲落他们的牙齿。烧焦他们地肉体,把饥饿和黑暗抛给他们,是合情合理的吗?!”

    “不是!”

    “不是!”

    无数白人握着黑人的手齐声呐喊。

    “你们必修认识到,这场战争,不仅仅是黑人的战争,也是白人的战

    仅仅是男人的战争,也是女人的战争!黑人们应该站们应该帮助他们站起来!男人们该挺直脊梁,女人们更是如此!因为,你们不仅仅是白人、黑人,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你们是一个奉行着自由信条的国家的公民!你们有权向这个国家讨还它欠你们的一切!”

    “1926年12月|下的为了争取自由的人们!历史也会记住那些刽子手的脸!他们将在接下来的人生中遭受道德和良心的谴责,遭受世人的唾弃和审判!这一天,300条生命消失了!他们的尸体就躺在我们的眼前!这一天多人被打伤,7000多人被关进了监狱!.:>帜的带领下,从四面八发聚集到这里!你们像是从高峰咆哮而下的山洪,任何的腐朽势力都不能阻挡你们的脚步!”

    “这一天,联邦政府做出了他们的回应!这一天,历史应该记住这一天!1926年的129号,一个奉行自由信条的政府一口回绝了它的公民提出的自由要求并且向他们开枪!1926的129号,一个奉行自由信条的政府狠狠地扇了他自己的一个耳光,亲手扯下了自己竖立起来的一两百年的旗帜!”

    “这一天,你们当中有人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有人失去了自己的兄弟,有人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有人失去了自己的父亲!我要说的是,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我要说的是,如果我们今天死去的300黑人同胞同胞没有讨回属于他们的说法,我们的血还会一直流下去!如果伤的人没有得到慰问,那7000多被关进.:血还有一直流下去!如果黑人的孩子还在饥饿和死亡线上挣扎,如果黑人妇女还在继续受到警察的凌辱。如果黑人还被认为是天生地奴隶,我们的血会有一直流下去!直到天地重开。直到光明再现!”

    “我们地血会一直流下去!”

    “直到天地重开,直到光明再现!”

    广场上的人齐齐向不远处的政府大楼发出了怒喊,约瑟夫.卡特和斯拉里等人在怒喊声中灰溜溜地从阳台上钻进了房间里。

    “历史会记住这一天,这一天之后,我会看到更多的人不用再流血,我会看到我的儿子和你们的儿子一样在上帝地恩泽之下幸福生活!历史会记住这一天。这一天之后,我会看到不管是黑人白人,不管是男人女人,他们的灵魂都可以长出自由的翅膀,他们飞向希望的光影里,而不是冲向万丈深渊!女士们,先生们,同胞们,美国的公民们,自由万岁!”

    我放下话筒。高高地举起了那面自由的旗帜!

    “自由万岁!”

    “自由万岁!”

    这个时候,天地之间。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

    《末路狂花》的提前首映,是仓促的,是事先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但是它引起的效果,却让包括我在内地所有梦工厂人都深为震惊。

    历史记下了1926年的129号。历史记录下了这一天发声地一切,记录下了枪声,记录下了鲜血和死亡。也记录下了这场十几万人参加的电影首映式。

    这部电影和我在首映式上说的话,直接成为了黑人民权运动新阶段斗争的火种,同时,它也成为了妇女解放运动的导火索!

    民权运动的人从这部电影中看到了他们要走一条怎样曲折但是最终会胜利地路,而女人,则看到了她们自己的自由,也可以得到实现。

    “一二.九”惨案震惊了整个美国,《末路狂花》的十几万人的首映式震惊了整个美国,我在首映式上的演说,震惊了整个美国。

    无数黑人加入了民权运动。无数原本对这个运动持观望态度的乃至反对的白人也加入了民权运动。联邦政府对着它自己的手无寸铁的公民开枪的行为,激怒了所有美国人。

    黑人们在抗议。好莱坞电影人在抗议,哲学家、思想家、学生、政府官员……几乎每个阶层都在抗议。

    旧金山、华盛顿、纽约……一个个城市淹没在愤怒地人海中,黑人和白人肩并着肩手拉着手走上街头,走到政府机构面前抗议,同时雪片一般的抗议书几乎让白宫彻底瘫痪。

    《洛杉矶时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全美有影响力地媒体,全部站到了民权运动这边来,他们把我的演说全文登上了头版,怒斥政府的暴行,要求政府马上做出相应的正确举措。

    10号,《末路狂花》的公映在全国开始,每一家电影院患,而经过我的指示,雅塞尔要求所有放映《末路狂花》的电影院,把《末路狂花》和《帝国旅馆》捆绑在一起放映,而且票价是普通票价的十分之一,这样的举动大获观众的欢迎。

    无数的美国人,在电影院看完电影之后,出门就加入了民权斗争的洪流。研究舆论宣传的那些学者们,惊叹地发现,原来电影竟然还有如此惊天动地的恐怖力量!

    整个美国,这个时候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各个州、联邦政府的官员们忙碌地焦头烂额,很汹涌澎湃的运动面前,这些平时威风八面的官员们,一个个心惊胆战。

    在洛杉矶,大广场上的人群根本不愿意离开,他们要求政府做出相应的举措。形势异常严峻,官员们都在向上级不断地请示,这么一级一级往上报,到了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柯立芝总统的身上。

    而白宫立刻做出了反映,10号上午,总统办公室宣布,.将于11日飞抵洛杉矶。

    这个消息,让整个美国彻底爆炸了,他们热切地关注着洛杉矶,关注着柯立芝总统的这次洛杉矶之行。

    所有人都明白柯立芝总统这次洛杉矶之行的艰巨任务,如果他处理不好的话,那么会发生什

    情况,不用想都知道。

    10号晚上。三辆小车在黑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驶进了梦院子里。

    从车子里走出来地四个人,神情严肃。眼神呆滞,一幅丧家之犬的样子。

    “老大,你看看这些州长、市长,像不像被阉割过地洛杉矶矮脚马,当初的威风到哪里去了。”甘斯在阳台上看着从车子里钻出来的那四个人,幸灾乐祸地摇了摇脑袋。

    “他们这次来。怕是有事求我。”我笑了笑,从阳台上走进了办公室。

    总统办公室秘书、民权特别小组组长约瑟夫.卡特,加利福尼亚州州长斯拉里,洛杉矶市长庞茂,洛杉矶议会议长考华德,这四个人,要是在平时正要都不会看我,但是现在,当他们走近我办公室的神情,简直如同孙子一般。

    在寒暄之后。四个人在我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办公室里寂静一片。气氛很是尴尬。

    “卡特先生,州长、市长、议长先生,你们这么晚了集体到我这里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笑了笑,目光从给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这四个人当众中神色坦然平静的是考华德,毕竟他支持民权运动。在“一二.九”惨案中也没有什么责任,相反,在事后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政府地这种屠杀行为,现在在民众心目中留下了很好的印像,不过和他相比,剩下的三位可就不一样了。身为民权运动特别小组组长,卡特对于这次惨案负有绝大部分的责任,而斯拉里和庞茂也简介地充当了刽子手的角色,所以现在整个美国被闹得混乱一片,从根本上就是托他们三个人的福。明天柯立芝总统亲自到来,如果追查起责任的话。他们绝对会首当其冲。

    “安德烈,这个,我们这次来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柯立芝总统明天要到洛杉矶来,你知道吧?”卡特看着我,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

    我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不过你们找我不光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吧?”

    斯拉里呵呵笑了一下,道:“当然不是,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州长先生请说。”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斯拉里的脸。

    斯拉里和卡特、庞茂相互看了一眼,对我说道:“是这样地,明天柯立芝总统不是要来吗,现在洛杉矶的交通、社会生活已经彻底中断,混乱一片,这样地形势怎么能迎接总统呢?所以我们想让你出面活动一下,看能不能让广场上的那些人先回去,让整个洛杉矶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这样的话我们也好迎接总统呀。”

    斯拉里这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笑了起来。

    这帮家伙,都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了,还想着如何留住自己的脸面。

    “州长先生,这个应该是你们的责任呀!事情是因为你们起地,当然要你们解决。我们老大就是个拍电影的,哪有那么大的能耐。”甘斯在我的办公桌旁边晃着脑袋,讽刺道。

    斯拉里等人被甘斯这句话说得脸都白了。

    他们三个人现在可是全民公敌,要是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公众面前,那些愤怒的民众不把他们撕碎了才怪,今天他们到梦工厂来还是偷偷摸摸来了,怎么敢面对面和广场上的那些人交涉,再说,他们也不相信自己的实力。

    “安德烈,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考虑不周才闯下了大祸。我们也知道现在大家都听你的,他们像尊敬上帝一样尊敬你,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们一把,这样一来有利于洛杉矶的形象,二来有利于民权组织自己,最后也有利总统的安全。你说是不是?”卡特眼巴巴地看着我,一幅可怜相。

    他说地还是有些道理的,现在地洛杉矶,太混乱了,只要柯立芝总统抵达洛杉矶,发声任何的骚乱和冲突,对民权组织对柯立芝总统都不太好,尤其是柯立芝总统,现在街头鱼龙混杂,如果有人把他像林肯那样刺杀了,那这个乱子可就大了。

    不过,我不能答应卡特,原因很简单,第一现在民众已经彻底愤怒了,我不认为有人有把他们拉回家中的能力,即便是我。恐怕也没有这个能耐,第二。我相信经过一番调节之后,柯立芝总统地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样地局面让柯立芝总统亲自看看,对于民权运动组织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我摇着头对卡特说道:“对不起卡特先生。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

    “安德烈,你难到真的见死不救吗?!”庞茂已经抓狂了,三个人当中,他的职位最低,如果追究责任的话,背黑锅的肯定是他,所以见到我不帮忙,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道:“市长先生,不是我不帮忙,我也想帮。但是我没有那份能力呀。你自己现在去街头看看就知道了,如今就是上帝亲自来了。恐怕也无法抚平那些人心中的愤怒,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地回家呢?惟一能让他们散去地办法,就是看政府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我的话,让卡特三个人沉默无语。

    他们对目前的形势比我还要清楚,所以也就无话可说了。

    “安德烈,既然这件事情你没有办法。那能不能在其他事情上帮我们一把?”卡特低声下气地对我说道。

    “什么事情?”我沉声问道。

    卡特沉吟了一下,赔笑道:“是这样的,柯立芝总统刚刚给我打过了电话,点名要你明天去接机,还说要召集一些民权组织的领导人、政府官员、社会各界人士一起商讨,所以,所以……”

    看着卡特那紧张的样子,我算是明白了。

    “卡特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让我在柯立芝总统面前替你们说说好话?”

    我这句话算是说到卡特等人的心坎里,一帮人齐齐点头。

    我笑道:“放心吧。这个我会的。”

    “那就

    你了!”卡特、斯拉里和庞茂地眼睛里不约而同地露色,同时对我也极为感激。

    然后大家聊了一会。卡特等人匆匆离去。

    但是在离去之后,庞茂一个人转了回来。

    到了我的办公室里,他看着我表情扭曲。

    “安德烈,我知道在过去很多事情上,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地事情,我向你郑重道歉,希望你明天能多帮助我一下。”庞茂低头给我鞠了个躬。

    我赶紧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市长先生,你这说的哪里话,你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这样我可是诚惶诚恐。”

    庞茂摇头叹气道:“安德烈,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以前是我不好,是我见钱眼开答应洛克菲勒财团尽可能地打击你们梦工厂,都是我糊涂了。不过安德烈,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一下,和卡特他们相比,被黑锅的肯定是我,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就完了。安德烈,只要你能帮我一下,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尽心为梦工厂办事!”

    听庞茂这么说,我心里乐得都快抽风了。

    “市长先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谁不知道你当市长这么多年以来,洛杉矶市在你的领导之下发展迅速,再说,你在这次事件中,也是按照命令办事情,即便是出现了问题,也应该有别人负责,你放心,我会把事情本来地面目一五一十地报告给柯立芝总统的。”虽然心里乐歪了,但是我脸上仍然是波澜不惊。

    “那就太谢谢你了!安德烈,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将是梦工厂最忠实的朋友!”庞茂一把拽住我的手,像是拽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老大,你问什么要答应帮助他!?这家伙可是洛克菲勒财团的帮凶之一,对我们可没有少下绊子!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只要运作得当,肯定能搬倒他!那样一来我们可就少了一个大敌!”庞茂走了之后,甘斯气呼呼地对我说道。

    “甘斯,这你就不了解老板的想法了。老板这么做,比搬到庞茂好得多。”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雅塞尔喝了一口茶,笑道。

    “我怎么不觉得?”甘斯有点不相信。

    雅塞尔耸了耸肩膀说道:“庞茂是洛克菲勒财团的帮凶,这没错,但是洛克菲勒财团神通广大,你能保证扳倒了庞茂之后的下一个新地洛杉矾市长不被他们收买吗?”

    “这……”甘斯结巴了起来。

    雅塞尔继续说道:“再说,经过这么一场,我们老板对庞茂也就有了恩情,那家伙肯定会洗心革面倒到我们这边来,我们呢,不但可以因为他的加入实力大增,更可以借此了解到洛克菲勒财团地阴谋诡计,这样一石二鸟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做?”

    甘斯听完了雅塞尔的话,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可是老大,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既然庞茂是洛克菲勒财团的帮凶,那庞茂为什么不向洛克菲勒财团求救反而低三下四地求我们?”

    我摊手道:“对于洛克菲勒财团来说,庞茂只是个小市长,有他没他影响不大,但是‘一二.九’惨案就不一样了,影响这么大,他们不会因为庞茂而卷进这里来,所以当然是能推就推了。”

    “这帮家伙,还真够没良心的。”甘斯一脸坏笑。

    我打了个哈欠,道:“明天,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12月11号。从一大早起梦工厂就忙e+老板的我。

    “甘斯,我让你派人告诉那些民权组织的领导叫他们管理好手下的人保持冷静暂时不要闹事,你都办了吗?”在胡乱吃了早点之后,我把甘斯叫到了身边。

    甘斯点头道:“交待了,他们都说没有问题,实际上,他们对柯立芝总统的印像很好,期盼他能做出一些对民权运动有益的事情来。”

    “那就好!只要柯立芝总统的安全没有问题,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我心里一块石头着了地,然后叫霍尔金娜开车。

    车子从梦工厂驶出,开向洛杉矶市市政府。好莱坞的交通还好,但是洛杉矶的交通已经完全瘫痪了,因为柯立芝总统的到来,让洛杉矶的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外面。

    尽管交通瘫痪,但是当我的车子出现的时候,即便是在拥挤的地方,人们也主动地给车子让出道路来。

    他们对我高声欢呼,把手里的花抛过来。

    到了市政府,费了一番周折我才进去,里面的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忙得焦头烂额。

    和卡特、斯拉里、庞茂、考华德等人喝了一会咖啡,时间也差不多了,众人便起身去机场。

    我带着民权运动的一些领导人从前门走,卡特等人则因为害怕民众把他们从车里揪出来痛打,所以乔装打扮偷偷摸摸地从市政府的后门走掉了。

    从市政府到机场的路,交通还是很好的,因为之前我和这些民权运动的领导人打过了招呼。但是路边站满了民众,他们高举着民权运动的口号,不时发出阵阵高呼。

    到了机场,已经是九点半了,一行人在跑道旁边等待那架空军一号的到来,昂着头看着天空,望眼欲穿。

    就在大家头晕眼花的时候,十点左右,天空中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

    一架尾部绘有美国国旗的飞机出现在空中,然后在跑道上缓缓停下。

    机门打开,柯立芝总统第一个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他继上次到洛杉矶看《勇敢的心》之后,再临这里了。

    上一次,他给了我一个勋章,那么这一次,他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呢?

第366章 总统的手段第 367章 总统给我的惊喜

    立芝总统的到来,让周围的人群出现了一丝骚动,特权组织的领导人,看到柯立芝一个个恨不得扑过去。

    柯立芝在民众中的威望很高,一直得到绝大多数民众的热爱,所以他出现在飞机舱门的时候,人群中刚才的那种无精打采荡然无存。

    “安德烈,总统先生这次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呀,你看看他的那张脸,硬得像块石头。”站在我身边的格兰特坏笑道。

    我耸了耸肩膀:“我们又不看总统先生的脸色行事,倒是那边几位,你看看,一个个浑身哆嗦。”

    我指了指站在左边不远处的卡特等人,低声对格兰特嘀咕了一声。

    格兰特随即表现出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看得出来,柯立芝总统的心情并不好,脸上也是一幅倦容,不用说这几天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扶着梯子快步走下来,卡特、斯拉里和庞茂快步走上去迎接,柯立芝却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欢迎总统先生来到洛杉矶。”我笑着伸出了手去。

    柯立芝一把握住我的手,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微笑道:“我这是今年第二次来到洛杉矶了,上次来的时候是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来看你的电影的,现在就不一样了,安德烈,现在我的心里如同灌了铅!”

    然后柯立芝看了后面的卡特等人,趴在我地耳边低身地对我说道:“本来我打算圣诞过来看你的电影地。可现在却被这帮家伙给我搅和了!不过安德烈,现在在美国。你的名声可是比我想呀,连我十岁的小女儿都整天在我们家的客厅里朝我喊什么自由、柯里昂万岁,我还听说现在在很多州,人民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说哈啰,而是说柯里昂万岁,要不我下个月向国会递交辞呈。让你改行当当总统?”

    这总统,都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还和我开起了玩笑。

    “总统先生,为什么有这样地局面,你得好好问一下你下面的那些官员了,他们这几天做出来的事情,简直耸人听闻,如果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话,别说你辞职,你就是不辞职。人民也会把政府给推翻的。”我看着柯立芝,没有和他打哈哈。而是义正严词。

    柯立芝原先脸上的笑容立刻没有了,他点了点头:“安德烈,你说得很对,这帮家伙做得太过分了。所以我这才来了,我来,是为了弥补他们犯下的过错。安德烈。你是获得过自由勋章的人,应该是一个爱国的人,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柯立芝望着我,一脸恳求地神色:“如果这个国家乱了套或者是爆发了全国性的武装冲突,那就是一场灾难,这而是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地,你说是不?”

    不愧是一个总统,想任何问题都是从全局考虑,他说的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

    “总统先生,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鼎立支持,我也不希望再看到流血了。不过能不能最终解决这次大危机,还是要看政府的所作所为。”我郑重得说道。

    柯立芝对于我的这个态度非常满意,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这次来,是带着国会地意见的。”

    柯立芝对我挤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身向那些民权运动的领导人走了过去,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向的庄重和严肃。

    “你们受苦了!放心,联邦政府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柯立芝总统拉着这帮民权领导人的第一句话,就让这些领导人眼泪满眼转。

    “安德烈,看来总统先生这下可能是带着好消息来的。”格兰特看着我,意犹未尽地说道。

    我扬了扬眉毛:“他如果带来的是让军队和警察再开枪地消息的话,那他这个总统可就别想活着离开洛杉矶了。”

    从机场出来,卡特、斯拉里和庞茂屁颠屁颠地请柯立芝坐专门准备好几乎武装到牙齿地防弹车回市政府,却被柯立芝一口回绝。

    “我来这里,不是来当缩头乌龟的!去市政府干吗!?参加酒会呀?!广场上还放着那么多尸体,你们也能吃得下?!”从飞机里出来,柯立芝就对卡特等人不理不睬,一通训斥让卡特等人满脸通红。

    “安德烈,你的车在哪里!我坐你的车!”柯立芝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肩并肩走到了路边。

    进了我的车,霍尔金娜转脸对柯立芝问道:“总统先生,请问到哪里?”

    柯立芝大手一挥:“哪里最危险就去哪里!哪里最需要总统就去哪里!”

    霍尔金娜像是看着傻子一样看了柯立芝一眼,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要向我抛来求救的目光。

    “去大广场。”我指了指大广场的方向。

    车子缓缓驶向大广场,后面的卡尔等人虽然根本不敢去那里,但是总统都去了,他们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所以一个个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一路上我们的车根本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状况,人们纷纷给车子让路,而相比之下,卡特等人的车子就不那么幸运了,人们纷纷向他们几个人的车子投掷鸡蛋、西红柿甚至是石块,把坐在车子里面的卡特等人吓得鸡飞狗跳。

    “看看看看,这帮家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柯立芝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情景,不但没有因为看到民众向卡特等人的车子投掷杂物而升起,反而一边摇头一边微笑。

    “安德烈,这也是我坐你的车子一个很重要地原因,在洛杉矶。没有比你的车里更安全地地方了。”柯立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家伙,果然是老谋深算。

    “总统先生。如果你不能给黑人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想你就是躲到梦工厂里他们也会把你揪出来的。”我耸了耸肩膀。

    车子来到大广场的时候,正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天气虽然有些寒冷,但是广场上还是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在那片空地上,300多句尸体并没有运走。而是被蒙上了床单。广场上旗帜飘扬,群情激奋。

    当我的车子出现在广场地上时,民主爆发出了铺天盖地的掌

    当他们看到柯立芝总统从车子里走出来,掌声一下子取而代之的,是安静。

    柯立芝被这种场面搞得很是尴尬,身为总统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出现的地方会响起掌声。

    在我的陪同下,柯立芝缓缓走上高台,我回头望了一下身后的队伍。不禁暗暗发笑。

    卡特、斯拉里、庞茂等一批政府官员,个个一幅狼狈的样子。身上的西装上满是蛋清、蛋黄和西红柿的汁水,卡特的额头还肿了一个包,估计是被石块袭击地。

    来到了高台之上,看着台下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柯立芝紧张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地他心情,今天的这场公众集会。可是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如果处理的话,那么这场大骚乱也就会慢慢消散社会生活也将恢复到原来的平静状态,但是如果处理不好的话,那美国无疑将被推向火山口,被推向灾难。

    这样地局面,不是每个总统都能遇到的,像柯立芝这样多多少少经历了一些大事的人,也很少见过如此群情激奋的人群。

    “安德烈,你先给他们说说。然后再让总统代表政府发表演说。”斯拉里的提议,得到了柯立芝的赞同。他往后退了退,把话筒让给了我。

    这个时候,我自然不能推脱,便走到了话筒的旁边。

    “安德烈.柯里昂,万岁!”

    “安德烈.柯里昂,万岁!”

    我一握着话筒,广场上就爆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高吼声,然后长久的掌声铺天盖地而来。

    柯立芝被眼前的形势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到美国民众对任何人爆发出这样地热情,他也没有见到过美国民众会发出如此壮怀激烈的吼声。

    长久地热烈的掌声,让我根本无法说话,我只是站在那里做让民众安静下来的手势,然后就是等。

    掌声一直想了快到十分钟的时间,才慢慢停了下来。

    “同胞们,你们最大的追求是什么?!”我抓着话筒厉声吼道。

    “自由!”

    “我们的自由!”

    民众现在早已明确了他们的目标,也明确了自己的要求,况且今天还有柯立芝总统亲自在这里,他们自然要喊出来。

    “同胞们,过去的一段时间,你们为了争取自由走到了一起进行了艰苦的斗争,今天,你们的斗争有了成效,因为你们的面前,站着美国第30任总统!我说过,不管经过多少困难,胜利,一定是属的!”我指了指柯立芝,柯立芝十分配合地向民众打了个招呼。

    “胜利!”

    “胜利!”

    民众齐声地吼着口号,向柯立芝举起了拳头。

    “同胞们,今天,柯立芝总统带来了联邦政府国会的意见,当着你们的面,当着这300死难者的面,让我们欢迎柯立芝总统给我们讲话。”我转过身来,把话筒递给了柯立芝。

    广场上响起了礼貌性的掌声,一双双眼睛盯在了柯立芝的脸上。

    站在柯立芝的身边,我看见他拿着演讲稿的手在抖,但是柯立芝深呼吸了一口气,迅速平静了下来。

    他的助手给他送上了老花镜,被他拒绝了,他清了一下嗓子,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演讲稿,然后坚定地抬起了头。

    我突然发现,这个刚才还谈笑风生的总统,现在突然变成了一尊态度坚决而自信的雕塑,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让站在他身后的一身鸡蛋清、番茄汁地斯拉里等人自惭形秽。

    安静,广场上安静极了。

    “同胞们。黑人兄弟们,我以美国第30任总统的身份站前。站在这300具黑人兄弟地尸体面前!你们中间的很多人都很想知道我带来了国会的什么意见,但是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向遇难的300多黑人兄弟默哀!”

    柯立芝的这短短的几句话,立刻获得了所有人好感。

    首先,美国官员和总统很少有人称呼黑人为黑人兄弟地,在他们心目中。叫黑人一声公民,就已经够抬举他们的了,但是柯立芝竟然张嘴就称呼他们为兄弟,这声称呼让很多黑人当场落泪,其次,柯立芝并没有开始就滔滔不绝地传达国会的意见,而是以美国总统的身份向那遇难者默哀,这就间接承认了那些遇难者是无辜的。

    在柯立芝的带领下,整个广场上的人低下头面对着那300多具尸体默哀。

    当柯立芝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角闪烁出了一丝泪光。

    “同伴们。黑人兄弟们,现在。我简要传达一下国会做出的决定。”柯立芝咬了咬牙,低头看着手里地文稿。

    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几乎窒息了。

    “第一,无条件释放洛杉矶被逮捕地7000名民众,政府无条件地对于4000多受伤的民众进行治疗和慰问:C0多死难者的家属进行相关的赔偿。照顾其家庭成员能够安心生活。”柯立芝读完了第一条之后,抬头看了一下人群,然后继续读下面一条。

    “第二,组织专门的调查小组,逮捕对‘一二.九’惨案发生是向民众开枪的警察并追求其法律责任,民权特别小组解散,约瑟夫.卡特先生押回华盛顿接受审查。”柯立读到这里扫了旁边地卡特一眼,卡特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差点晕过去。

    “另外,国会要求加利福尼亚州展开紧急议会。调查斯拉里州长和相关责任人在这次惨案中的失职行为,并给予闲相关的处罚。”

    这个决定。让斯拉里和庞茂都哆嗦了一下。

    柯立芝面对着民众读出这两条处理意见之后,广场上的人群异常安静,没有爆发出柯立芝意料中的热烈的掌声。对于这些民众而言,柯立芝读出的这两条处理意见,本来都是应该的,与此相比,他们更为关心的是,国会对民权运动以及民权组织提出的要求有什么答复。

    柯立芝深吸了一口气,读出了国会地最有一条意见:“第三,经过反复协商和讨论,国会认为,种族歧视现象在美国是存在的,而且是不合理地,黑人们应该享受和白人一样的待遇,民权组织的要求大

    是合理的,因此,国会会在随后成立专门的组织和民商讨解决办法。”

    “哗!”掌声,终于响了起来,而且热烈而长久。

    在经过了一两百年的苦难之后,在经过一系列的艰苦卓绝乃至付出生命的斗争之后,联邦政府终于承认了种族歧视是存在了,终于做出了正当的回应,也终于拿出了十足的诚意成立解决问题的相关机构,这,不能不让所有人欢喜异常。

    一瞬间,几天来还是悲情激愤的大广场,成了欢乐的海洋。

    人们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全都相拥而泣,旗帜在飞舞,很多人把头顶上的帽子都扔向了天空,人群中持枪的人则把枪口朝上把枪声当成了欢庆的礼炮。

    “同胞们,黑人兄弟们,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当中,有让人感到耻辱的,也有让人感到激动和欣慰的!我要代表国家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去处美国身上的最后一个污点而做的斗争,我要感谢你们其中的一些人,感谢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感谢每一个为去除这个污点而站起身来的人!”

    “同胞们,黑人兄弟们,你们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反映给你们所处的民权组织,然后由他们把你们的想法转达给政府的专门机构,而你们,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辛劳斗争之后,也应该回家了。遇难者需要得到掩埋和安慰,他们破碎的家庭需要温暖。你们地家园需要重建,这个社会需要重新运转!”

    “同胞们。黑人兄弟们,无数事实证明,一个混乱的国家里,人们是没有幸福生活而言地,我请求你们回到自己的家里,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让我们一起为实现这个国家的繁荣和真正的自由而努力!请你们信任政府,信任站在你们面前的美国第30任总统,回去吧!”.u高台上,态度诚恳。

    看着柯立芝,我不由得佩服他地手段,先对民众做出承诺,然后让他们撤离回到各自家中去,这样以来,骚乱自然得到了缓解。

    柯立芝原本也以为自己的这个做法肯定会顺利实现预期的效果,但是当他看到他说完了之后广场上的人群还是不动的时候。他就有点慌了。

    他看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的一个人的身上,那种目光像是一个信徒看着上帝的目光。充满着信任。

    柯立芝顺着人群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地身边,他发现,这个时候,能叫广场上这些人回去的,不是身为美国总统地他,而是一个年轻的电影导演。

    看着广场上民众投来的目光。看着柯立芝有些惊讶的表情,我再一次握住了话筒。

    现在政府已经做出了合理的决定,不仅答应放出遭到逮捕的人员对死难者进行赔偿,而且也答应了惩罚肇事者并成立相关地特别机构和民权组织进行面对面的商讨,客观地说,政府能够做出这样的举措,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况且,这些承诺也基本上实现了民权组织的基本要求,因此。如果继续停留在这个广场上,继续暴动下去。那无论对黑人来说还是对整个社会的安定和发展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

    “同胞们,黑人兄弟们,对于政府的承诺,你们满意吗?”我一开始就把问题抛给了民众。

    “基本满意!”

    “还不错!”

    很多人纷纷点头。

    我也点了点头:“同胞们,黑人兄弟们,不仅仅你们满意,我也觉得很满意。因为在美国历史上,这是政府第一次承认整族歧视的存在,承认黑人应该和白人享受同等的待遇和权利,这也是政府第一次成立专门地组织和民权组织进行真正的磋商和谈判。同胞们,黑人兄弟们,我们地战争,胜利了!”

    “胜利了!”

    “胜利了!”

    人群中发出了热烈的呼喊声。

    “同胞们,黑人兄弟们,往往胜利的时候,也是我们最悲怆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我们比任何时候更怀念那些为了胜利而牺牲的人!”我看了看广场上的那块空地,人群看着那些尸体,沉默了。

    “不错,他们死去了,没有等到胜利的时刻,但是我们活着,而且在胜利的曙光中活着!我们要做些什么!?是继续抱着他们的尸体哭泣?!是在悲伤中过活?!不!不是!我们要把他们记在心里,我们要勇敢地接过他们手中的火炬继续前行!我们要实现他们没有实现的愿望!我们要更好的生活!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他们!”

    “同胞们,黑人兄弟们,死者的尸体需要掩埋,我们的家园需要我们去建立,一个新的充满着真正希望的国家正等待我们去创造!让我们抹去眼泪吧!让我们坚强地昂起头大步地向前走吧!让我们记住死者的心愿,用自己的双手完成它们以使死者安息生者享受生活的温暖!”

    “同胞们,黑人兄弟们,这些你们能做到吗?!你们能让死者安息吗?!”我颤声问道。

    “能!”

    “我们能!”

    看着一张张坚定的脸孔,我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感动。

    “那么同胞们,黑人兄弟们,回去吧,回到家园里重新搭建我们的生活吧!我们的双眼,将始终注视着政府给予的承诺,如果有任何不公正的事情发生,如果政府的承诺只是一纸空文,我们还会回到这里!我们有足够的信心!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因为无论何时,我们都是不可战胜的!”

    “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不可战胜的!”

    人群发出了声声高呼,然后终于开始撤离。

    站在我旁边的柯立芝终于松了口气。不光光是他,台子上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场硝烟弥漫的战争。看来终于可以平息了。

    当我们离开林肯雕像准本走下高台地时候,突然一个人影走到了话筒的旁边。

    “同胞们,请留步!”???

    这句话,让正在撤离的人群全部都停了下来,我和柯立芝也赶紧转回了身子。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那个拿着话筒叫大家都停下来的。竟然是那个断臂的老黑人。

    “同胞们,请你们稍作停留

    话说。”老黑人有点激动,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会说什么,齐齐地看着他。

    “同胞们,今天,我们的斗争胜利了。我很高兴,一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因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是个人,有尊严地人!我不能忘记一两周前,我还低着头忍受着白人老板的辱骂和殴打。那个时候我认为这一切都是正常的,认为他们打我是正常的。骂我是黑鬼也是正常的,我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一天!”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帝国旅馆》,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一位先生的演讲!同胞们,今天我们取得胜利了。但是我们忘记了一个领导我们取得胜利的人!这个人,以一个白人的身份坚定地站到了我们这一边!这个人,在我们所有的黑人都低头忍受苦难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为我们呐喊!这个人,用他地电影用他的言辞鼓励着我们,指引着我们迈向光明!没有这个人,我们地生活还是浸泡在泪水和鲜血里,没有这个人,我们的后代还会是一个又一个小奥威尔!同胞们,这个人面对着枪口大声为我们的权利和自由呼喊。这个人为了与他不相干的黑人的利益毅然走到风口浪尖上!同胞们,在这胜利的时刻。我们能忘记他吗?!”

    老黑人说道最后,已经彻底激动了,他转脸看着我,老泪纵横。

    广场上地人群涌了过来,像是茫茫的潮水。

    “同胞们,让我们把最最崇高的敬意献给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吧!献给黑人们永远的兄弟和父亲!献给美国社会的良心!安德烈.柯里昂,万岁!”

    “安德烈.柯里昂,万岁!”

    “安德烈.柯里昂,万岁!”

    在老黑人的电影下,人群涌上了高台,他们把洛杉矶市长庞茂挤到了一边,他们把加利福尼亚州州长斯拉里挤到了一边,他们也把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柯立芝挤到了一边。

    他们冲上高台,把我高高抬起,像英雄一样高高抬起。

    那面这些天来一直屹立在广场上的自由的旗帜,终于动了,在它的带领下,人们开始撤离,他们抬着我,跳着欢快地舞蹈,高喊着那些从我的嘴里说出如今已经烙在他们心上地口号,充满尊严地离开了这个大广场。

    只留下那些政府官员面面相觑,他们也许永远都不明白眼前的这一幕,但是从这一天,他们比任何时候都知道了人民的力量!

    随着柯立芝总统在洛杉矶的出现,随着洛杉矶民众从大广场撤离,原本紧张的局势,总算是平静的下来。

    当天,在柯立芝总统的亲自过问之下,关押在监狱里的7000名黑人被全部释放4000多伤者以及300多死难者的家庭也得到了柯立芝总统的慰问和政府的赔偿。“一二.九”惨案中向民众开枪42名警~交到了法院,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约瑟夫.卡特被押回了华盛顿接受审查,加利福尼亚州召开紧急议会,一方面对州长斯拉里和洛杉矶市长庞茂在“一二.九”惨案中的失职行为进行审查,另外一方面,也成立了专门的民权局开始和民权运动的领导组织进行商讨。

    在我的帮助之下,庞茂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处罚,柯立芝总统对于我的说词还是十分相信的,他本人也认为庞茂在这次事件中,只是个命令的执行者,所以向审查庞茂的相关人员的打了个招呼。庞茂对于我的帮助,自然感恩戴德。

    以洛杉矶发生地事情为坐标。在美国的其他州,其他城市。相同地事情也在发生,风涌云起的民权运动,慢慢开始降下温来,社会生活也逐渐进入了正常轨道。

    大的政治运动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人民也便把目光从民权运动上转移到了日常生活中。

    然后,在洛杉矶。爆发了对两件事情的集中讨论和关注。

    这两件事情,第一件是针对《帝国旅馆》和《末路狂花》这两部引起民权运动的导火索的电影进行地研究和评论,当然,这些研究和评论都是集中在学术和电影界上。

    洛杉矶的各大媒体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两部电影上,尽管《帝国旅馆》、《末路狂花》都不是我导演的作品,但是他们还是一致把这部两部电影和《勇敢的心》划在了一起,并给这三步电影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安德烈.柯里昂1926年政治三部曲”

    与此同时,电影理论界把《帝国旅馆》定义为“好莱坞第一部真正的黑人电影”,把《末路狂花》定义为“好莱坞第一部女性主义电影”,可谓给足了荣誉。

    这两部电影。不仅仅给电影理论家带来的深刻的启示,也极大地影响了很多哲学家和思想家。他们开始关注种族问题和女性问题,而相关的理论也开始逐渐萌芽,尤其是《末路狂花》,使得一大批社会学家开始关注女性问题,她们纷纷撰写相关的研究文章,称她们地运动为“女权主义运动”。这一提法,很快得到了社会上大多数人的认同。

    洛杉矶人关注地第二件事情,同时也可以说是全美国观众关注的第二件事情是《好莱坞故事》的公映情况。

    很久以来,《好莱坞故事》就被观众评为“1926年继《勇敢的心》之后美国人最期待的电影”,因此对于它的公映,民众可谓望眼欲穿。

    因为参与了民权运动,更因为这段时间我把大部分地精力都花费在了《帝国旅馆》和《末路狂花》这两部电影上面,所以《好莱坞故事》要比原来设想的进度慢了很多。

    不过庆幸的是,随着《帝国旅馆》和《末路狂花》的公映,斯蒂勒、都纳尔等人也都空了下来。再加上斯登堡和弗拉哈迪,我身边就有了四个强有力的助手。因此剪辑起来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

    以后的几天,我参加了柯立芝总统在洛杉矶市政府举办的几次会议和酒会,民权局和民权组织之间的商讨虽然碰到了很多问题但是总体说来还算很顺利,不过这些显然已经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了。

    柯立芝总统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重视影迷,当得知《

    故事》将在14号或者是15号公映:=:洛杉矾出席这部电影的首映式,这个消息被洛杉矶媒体不免大肆被洛杉矾地媒体报道了一番,更加吊起了观众对于这部电影的胃口。

    在坐镇指挥民权运动的相关处理之余,柯立芝总统也高兴地在第一影院观看了《帝国旅馆》和《末路狂花》,他被这两部电影深深震撼住了,称这两部电影是“不可多得的杰作”是“真正的艺术作品”,然后号召所有好莱坞的电影公司都应该像这两部电影学习,不仅仅注重电影的票房,更要注重电影的艺术性和对社会的影响力。

    除此之外,柯立芝总统也再一次参观了梦工厂的总部,当得知梦工厂准备在欧洲建立分厂的时候,柯立芝很是高兴,他称在1927年的年初会到法国访问,其中的一个项目就有两国在电影工业上的合作问题,到时候可以顺便帮助梦工厂要取法国的相关优惠政策,对于这样的好事,我当然是乐不可支。

    除了参观梦工场之外,柯立芝对于拍摄出《末路狂花》的新月电影公司也有感兴趣,尤其是当他得知这部电影的导演是个女人的时候,所以在参观了梦工厂之后,柯立芝拜访了就在梦工厂对面的新月电影公司。

    柯立芝的到访让海蒂这个小蹄子得意扬扬,甚至在我和莱默尔面前,她也把下巴昂上了天。可以说《末路狂花》的成功和柯立芝地亲自到访,让原本默默无名被海蒂玩一般建立起来的新月电影公司名声大涨。很多民众开始关注这个规模不大但是生产出第一部电影就获得如此殊荣地小电影公司,但是当他们知道这家电影公司的老板是着名的“好莱坞之花”的时候。当他们知道这个新月电影公司的老板和环球公司老板莱默尔以及梦工厂的老板安德烈.柯里昂地关系之后,他们就闭嘴了。

    柯立芝在洛杉矶期间,几乎没有一天是安安稳稳地坐在市政府的办公室里的。在参观了梦工厂和新月电影公司之后,柯立芝对好莱坞的发展很欣慰。当他听到了法典执行局经过了改革颁布了《柯里昂电影分级制度》之后,更是对这种分级制度很感兴趣,所以便叫海斯召集了法典执行局的全体人员开了一个座谈会。座谈会上,柯立芝谈笑风生,称赞这个改革是极其合理的,甚至开玩笑问海斯和尤特乌斯.克雷他们准备给《好莱坞故事》评个什么级别。当尤特乌斯.克雷满脸堆笑地说那要看影片的具体情况而定是,柯立芝则再次开玩笑地告诉尤特乌斯克雷他本人对这部电影很期待,希望别评个NC—17级。虽然尤特乌斯.克雷明白柯立芝是在开玩笑,但是这家伙对《好莱坞故事》明显暴露了极端的仇恨却有无可奈何的表情。

    然后,柯立芝听取了格兰特代表好莱坞市政府做的报告,格兰特在报告中把好莱坞在1926年地总体发展情

第368章 带着总统逛销魂窝 第369章闯进娜塔丽娅闺房的男人

    果手头有照相机而且有能把柯立芝这幅尊容拍下来发话,我想产生的效果丝毫不会比民权运动差,最起码美国有绝大多数的人在看完图片之后会脑袋当机接着被送往医院。

    柯立芝总统是美国历任总统中公认的最低调最内敛最严肃的总统之一,要不然美国人也不会给他一个“沉默的卡尔文”的绰号,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怀疑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美国第30总统,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让我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狐朋狗友。

    现在,这位在公众面前一脸严肃威望甚高的总统,竟然和我勾肩搭背要求去西部着名的淫窝,这就让我感觉到很受不了。

    “或许,他还不知道帝国酒店是什么地方。”看着柯立芝的高额头,我自我安慰了一下。

    “卡尔文,这个,你知不知道这个帝国酒店是什么地方?”我先朝两边看了一下,在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才趴在柯立芝的耳朵旁边小声问道。

    “什么地方?”柯立芝果然对帝国酒店不是很了解。

    “一个在美国别人都能去而你却万万去不得的地方。”我还真的不好意思当面告诉他那是一个让男人乐不思蜀的淫窝。

    柯立芝被我这就话弄糊涂了,不过我的话让他对这个地方更加好奇。他拉着我,收回了脸上的欠扁表情,摆出了往常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总统嘴脸。正色道:“安德烈,我虽然是美国总统。但是最根本地身份还是一个美国公民,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的?今天晚上,你别我当成什么总统不总统地,我就是卡尔文。行不?”

    一番话把我说得哑口无言之后,柯立芝低声问我道:“安德烈,帝国酒店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瞥了他一眼。决定还是和他实话实说,只有把真相告诉他,他才能悬崖勒马。

    柯立芝这家伙,典型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

    我清了清嗓子,夸张地说道:“卡尔文,这个帝国酒店一共有六层,最低下的一层是吃饭喝酒的地方,越往上档次就越高,享受的待遇也就不一样,男人想要的一切享受都可以在这里得到。而到了第六层,你就是上帝。不管是什么类型地漂亮女人,美国的、英国的、日本的……你都可以叫,而且数量随便你,在这里,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有世界上最好的酒。有世界上最好吃的美食,那里,是男人的天堂,也是整个西部最出名的淫窝,这下,你还去不?”

    说完了这些话,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小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看你还去不去!

    但是接下来,柯立芝说出了一句让我当场晕倒的话。

    他一把抓住我地手。眼里发出饿狗一样渴望的光芒,咂吧着嘴道:“安德烈。我就想去这样地地方!”

    “呸!”柯立芝瞬间被我喷了一脸的口水。

    “你,你难道不怕被人拍照登到报纸上去?”我威胁加提醒道。

    柯立芝使劲点了点头:“怕!很怕!”

    “怕你还想去!?”我无语了。

    柯立芝再次露出那副欠扁的表情:“不是有你嘛,我还是相信你的能力的。作为一个能把整个美国带进一场民权运动中的人,作为好莱坞电影之父,作为美国社会地良心,我相信你能够把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帝国酒店的六楼上去。”

    靠!这话说的!

    “卡尔文,你这不是想让我留下千古骂名吗?!再说,你要是被抓到了,可以对着公正哭鼻子说是受我蛊惑才进那种场合的,那个时候民众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照样可以有房有车快活得要死,可我就要倒霉了,拉总统到淫窝,光这一条,美国民众的唾沫就能不我淹死!不去,说什么我也不能带你去!”我干脆来了硬的。

    柯立芝一扬眉头,给我抛来了糖衣炮弹:“安德烈,那个惊喜你不想要了?”

    “什么惊喜?”我心里有点痒,总统给的惊喜,自然非同一般。

    “不会又是勋章吧?!”看着柯立芝一脸的坏笑,我有点发怵起来。

    柯立芝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狡猾地对我说道:“你把我带到帝国酒店不就知道了吗?!”

    帝国酒店。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是帝国酒店最热闹的时候。此时地帝国酒店,***通明,酒店门口的巨大地停车场上,密密麻麻地停满了车。

    对于一个大酒店来说,晚上九十点钟是它的黄金时段,洛杉矶人有晚上出来找乐子的习惯,尤其是有钱人,对于他们来说,劳累了一天,开着车子到这里喝喝咖啡找个女人乐呵乐呵,或者是三五成群在酒店里豪赌一晚上,是一种放松的享受。

    而更多的人选择在这个时间来到帝国酒店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这个时候帝国酒店里往往人最多,人多了,就热闹,有趣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什么为了一个女人打架斗殴的呀,抛钱比富的呀,打听各种小道消息的呀,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男人本来就是爱热闹的动物,所以帝国酒店就是他们情感上的后花园,在这里,他们大可以卸下肩头的重担,在这里,他们不是什么董事长、经理,而是普通寻常的一个男人。

    对于洛杉机来说,比起帝国酒店,其他的酒店无论在格调上还是在花样上都差之甚远,这个酒店从里到晚所透露出来的那种诱惑力,让很多本来不准备进去的人经过它的大门口就会被扑面而来的那种气氛所压倒。

    所以,每天晚上。当夜幕四合之后,当黑暗弥漫开来之后。帝国酒店地六层楼的整个建筑***通明,然后人们就会奔着这个***照耀下地仙境而去,乐不思蜀。

    如果从大门进去的话,你会被里面各种各样的人惊呆,这里汇聚着从美国各地带来的大款,当然。也有黑社会头子和政府官员。一楼大厅里的人最多,这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会端着一杯上好地葡萄酒三三两两地走到大厅旁边的玻璃橱窗旁边。环形的大厅,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院子,院子和大厅中间有玻璃橱窗隔开,院子里,各种风情的漂亮女人穿着极少的衣服在说笑打闹,有的则对这那些围观她们的男人挑逗连连,而那些男人,则可以像挑选货物一样把那些女人身上的号码记在纸上然后交给服务生,五分钟之内。那个女人就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这是帝国酒店发明地招牌样式,也是它的特色之一。凡是

    来帝国酒店地人,都会迫不及待地来参观一下这个美“黄金院落”。

    在业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黄金院落”,顾名思义,在这里虽然可以得到绝等享受,但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个福分的。别的不说,院子里的那些女人的身价,就是用金钱堆起来了。

    这些女人,要知识有知识,很多拿地都是牛津、哈佛的学问,要技术有技术,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绝对让你爽到家。如果你是外国人,你也丝毫不用担心,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甚至是罗马尼亚语。她们都会说,而且字正腔圆。这帮女人,天文地理,三教九流,金融投资,地产军火……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是那种老古董,也能和她们找到共同语言。

    在这里,男人可以卸除一切烦心的事情,心无旁骛地沉浸在享受当中,这样的地方,谁不想来?

    晚上九十点钟,往往也是“黄金院落”最热闹的时候,不仅这个时候里面的女人最多,而且经常还会安排一些特别节目,比如女子摔跤,想想看,两个绝美女子穿着很少的衣服在院子里用润滑油抹好的塑胶台上摔跤,身上的衣服会被撕破,常常摔着摔着就变成了全裸地肉搏战,加上身上又裹满了油亮的润滑油,这幅景象,那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因此,九十点钟地时候,帝国酒店的门口川流不息,一片喧哗。

    从帝国酒店的停车场进去,往里开一段距离,穿过一片小树林,拐几个弯,有一个小花园,花园不大,里面有一个十分隐蔽的亭子。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这个亭子,顶多也会以为这是花园里的一个摆设而已,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是帝国酒店的一个极为秘密的后门。

    所有的大酒店,几乎都有自己的后门,作为西部最着名的娱乐酒店,帝国酒店自然也不能例外,它的后门,据说有十几个,这些后门,有些是专门供紧急情况使用的,所以只有酒店里的高层知道。

    因为娜塔丽娅的关系,我也顺带知道了其中的一个后门,那就是这个亭子。

    当一辆车晃晃悠悠地停在花园的旁边时,从花园暗处走出了一队警卫,他们手里都有枪,指着车子里面的人叫他们出来。

    然后,这帮警卫看到从车里钻出来了两个人,但是看到他们的第一眼,所有的警卫都愣住了。

    这两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上面一个画着狼,一个画着猪,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安德烈,他们这是干什么??”带着猪脸面具的柯立芝还从来没有被人拿着枪指着,站在我的后面紧张了起来。

    我心里禁不住地一通乱骂,要不是看他是美国总统,我早就狠揍他一顿了。典型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想吃荤,却还是怕被逮住,然后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他的助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副这么难看的面具,我算是服了他了。

    “还能干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你的白宫,想进就能进去的呀?”尽管知道柯立芝看不见我的表情,但我还是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柯立芝嘟囓着说道:“这么神气干吗,比起白宫差远了。再说,白宫也不是想进就能进去的呀。”

    “既然不如你地白宫好。那你还跟我来干吗!?”我摇了摇脑袋,对着那帮警卫走了上去。

    我一声不吭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链,然后把上面的一个小牌子亮给了那帮警卫看。

    这牌子是上次娜塔丽娅给我地,给我牌子的时候,这女人告诉我拥有这牌子的人,全美国不超过十个。只要在杜邦财团的公司、酒店里亮出来,那就是通行证。

    当时我就摇头想把牌子还给他,我又不是杜邦财团的人,要这牌子有个屁用,可娜塔丽娅却硬塞给了我,说什么以后去帝国酒店找她从后门走就没有人可以拦我了,这便不由得让我浮想联翩。

    那帮警卫中,有一个人接过了牌子,看了一眼,赶紧冲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在他们地带领下,我和柯立芝终于顺利地进入了后门。

    从这里。有一个专门的电梯可以直通五楼。那里是帝国酒店的指挥中心。

    “你们老板在不?”我瓮声瓮气地问那个警卫的头头道。

    “不清楚。”那家伙冷冷地答道。

    看见他那样子,我也懒得跟他说。出了电影,我们俩进了一个豪华的包间,然后我给娜塔丽娅答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在五楼。

    时候不大,就听见门铃响。我走过去开门,见娜塔丽娅眉飞色舞的站在门口。

    一身黑色的丝裙衬出她前凸后翘的魔鬼一样的身材,黑色的小网格丝袜则让她地修长的白嫩玉腿显得那么诱人,黑色地细跟高跟鞋,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海藻一样的卷发披在雪白滑嫩的小香肩上,让我不由得眼直。

    看到我,娜塔丽娅愣了一下,然后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赶紧进来,有什么好笑的?”我不由得生气。

    娜塔丽娅走过来。一把揭掉我脸上的面具,然后一边看着面具一边对我微笑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个面具地呀?太可爱了!不过。你还别说,这面具挺适合你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典型的色狼。“

    “去去去!不是色狼谁会来你的酒店!”我翻了娜塔丽娅一眼,然后拉着她走到了柯立芝的跟前。

    这家伙到现在还没脱下他的面具呢。

    “卡尔文,到这里就安全了,你就把你脸上的那个面具摘了吧。”我摇了摇头。

    柯立芝这才慢腾腾地把面具摘了下来。

    娜塔丽娅一看到柯立芝的那张脸,就大叫了一声。

    “干吗这么大呼小叫的?!”我被她叫得耳膜都麻了。

    “安德烈,你的这位朋友长得也太像一个人了!”娜塔丽娅指着柯立芝,对我说道。

    “像谁?”我撇了撇嘴。

    “像当今地美国总统。”娜塔丽娅仔细看了看柯立芝,最后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我和柯立芝同时笑翻了。

    “娜塔丽娅,他要是不像就没人更像了,你面前的这位,正是美国地第30任总统卡尔文.柯立芝,怎么样,打个招呼?”我拍了拍的肩膀。

    娜塔丽娅算是彻底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挤出了一丝笑容和柯立芝握了握手,然后把我拉到了一旁。

    “安德烈,你怎么把他带来了?”娜塔丽娅挥着粉拳捶了我

    我摆出一幅被冤枉的表情道:“又不是我带他来的,是这家伙缠着我非要我跟着我来。再说,我这也是给你们酒店带来客人嘛,怎么着也是个总统,你也不看看,美国所有的娱乐酒店,有几个迎来过总统的?!狗你臭屁的了!”

    娜塔丽娅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然后伸出小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我都快被你气死了!别人还好说,他是个总统,你难道让我挑几个漂亮女人招待他!?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娜塔丽娅半生气半撒娇道。

    我被她捏得直皱眉头,赶紧把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道:“谁让你把他当作总统了,我告诉你,现在你眼前根本没有什么总统,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卡尔文,往常你们酒店怎么招待客人你就怎么安排,去吧。”

    我嬉皮笑脸地坏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掌重重地在娜塔丽娅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娜塔丽娅白了我一眼,低声道:“流氓!”

    虽然脸色不善。但是话语之中,早带着一丝满足和幸福。

    看着娜塔丽娅地带门而去的背影,我禁不住笑了笑。

    “安德烈,过来过来!”娜塔丽娅一走,坐在沙发上地柯立芝冲我招了招手。

    “干吗?”我走到他跟前,开了一瓶酒。倒在杯子里喝了一口。

    “那位小姐是谁?我可以请她吃个饭跳个舞吗?”柯立芝有点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笑道。

    柯立芝的脸立马红了,看来这家伙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到底能不能呀?”柯立芝看了看我,急道。

    “不能!”我厉声喝道。

    “为什么!?不是你说的嘛,这个地方是男人的天堂,只要你看中一个女人就可以想做任何事情!”柯立芝摆出一幅上当受骗的样子。

    我点头道:“不错,我说的这些都不错,但是这个酒店里所有地女人你都能动,唯独这一个不行!”

    “为什么?!”柯立芝龇牙咧嘴地盯着我道。

    我一捋袖子:“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噗!柯立芝差点被喝到嘴里的酒呛死。

    “真的?”这家伙还有点不信。

    我一瞪眼:“你说呢?!告诉你卡尔文,你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进帝国酒店的人。那是多不胜数,但是知道帝国酒店的老板是谁并且和她见过面的。全美国也超不过十个!其中,你就算一个。你没看到刚才我们俩的郎情妾意?赶紧把你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打消,要不然,我一生气就把你来帝国酒店这事给抖落出去!”

    柯立芝被我说得目瞪口呆,干笑了两声,一脸惋惜地道:“唉。真是可惜了,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有这样的福气!参观新月电影公司地时候,我就发现那个海蒂小姐和你的关系也不寻常,至于你们公司里地那个头号女明星嘉宝小姐,我也就不说了,对了,还有现在在楼下车里呆着的那个贴身不离的保镖,我看和你也有问题,如今又加上了这一个,安德烈。这四个女人可都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怎么就都落到了你的嘴里呢!?”

    柯立芝一边说一边嫉妒得连连拍自己地脑袋。

    日!这像一国总统说的话吗!我要是告诉他还有一个学裁缝的“米高梅玟瑰”也非我不嫁。那他岂不是要跳楼。

    “安德烈,我真想和你换换身份,你来当总统,我来当导演,不用操心什么国家大事,拍拍电影和女人逗笑,还能赢得民众的极大尊敬,这日子,简直就是天堂呀!”柯立芝罗哩罗嗦道。

    我嘴一咧,用一片西瓜塞住了他的嘴:“得了吧,你那个总统,我可没想去。放心,我叫娜塔丽娅给你挑人去了,虽然和我的女人比起来差一点,但是挑来的女人,保证让你满意,这帝国酒店的女人,本来随便拉出去一个当个选美比赛的冠军那是稀松寻常,更不用说是拔尖挑出来的了,再说,还不止一个噢。”

    我低声拍了拍柯立芝地肩膀,乐道:“卡尔文,我可告诉你,你比我幸福多了,这帝国酒店我来了好多次,从来就没有碰过里面的女人,你这第一次就左拥右抱地,该满足了。”

    柯立芝看着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说出了一句再次让我当机的话:“有得必有失,看来那个娜塔丽娅小姐管你管得很严呀,唉,为什么男人都要受相同的苦,安德烈,我们都是苦命人呀。”

    看着柯立芝苦恼的表情,我心里暗笑,原来历史上这么牛的一个总统,竟然是个严重的妻管严,这不能不说是我的一个独家的重大发现。

    “卡尔文,刚才你说你会有惊喜给我,我现在也把你成功带进帝国酒店来了,快说说,到底有什么惊喜给我呀?”我转移开了话题,。

    柯立芝神秘一笑:“自然是对你有好处的。”

    “对我有好处的,难道政府要扶持梦工厂发展?不会吧。这可叫国家垄断。”对我有好处地,我也只能想到电影上来了。

    柯立芝连连摇头:“安德烈。除了电影,你手头不是还有一块重要的产业嘛。”

    我算是明白了,急道:“怎么,你们想动我地我快餐业?!”

    柯立芝被我弄得都快要疯了,也不给我绕***了,大声道:“你以为政府那么无聊去动你的那些炸鸡和汉堡!?你们诺斯罗普公司现在不已经是洛杉矶最大的军火公司了吗。我说的好处,就是这个!真不知道你这么笨的脑袋怎么混上来的!”

    “谁让你不说清楚!?”我也急了,追问道:“快点说说,政府想给我们军火公司什么好处?”

    自从四家杜邦财团地军火公司并入诺斯罗普公司以后,诺斯罗普军火公司也就成为了洛杉矶最大的军火公司,在西部的军火公司当中也成了最崛起的翘楚。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军火这门产业本身就是暴力,如果再有国家做后台,那可就完全变成了印钞厂了。

    后世美国数一数二的军火公司,无一没有国家背景。正因为国家的支持,这些公司才能迅速发展壮大。如果联邦政府看上了诺斯罗普公司,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柯立芝见我高兴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咧嘴笑了笑道:“安德烈,别的不说,这件事情你可得感谢我,最近国防部研制出了一种新型地冲锋枪。这种被命名为汤普森A2式冲锋枪是在汤普森A1式制出来地,据说是现在世

    先进的冲锋枪之一。国防部对这种冲锋枪的推广有不以便想在西部搞个试点,先在五个州推广一下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的话,便在全国的军队中推广开来,本来这个生产的任务我想召集西部所有着名地军火公司让他们进行竞争的,不过现在想想,凭借你们诺斯罗普公司的实力,完成这个生产的任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便交给你们了。“

    “那太好了!卡尔文,不是我跟你吹。我们诺斯罗普公司虽然创立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怎么着现在在西部也是排得上号的,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那太简直太合适不过了。”我乐得合不拢嘴。

    美国国防部的最新研究成果,全军推广的光辉前景,这将是一个多么诱人多么庞大的市场!

    “不过这个合作什么时候开始?”我生怕夜长梦多柯立芝改变注意。

    柯立芝耸了耸肩膀,道:“随时可以,你明天叫诺斯罗普的负责人到市政府找我带来地国防部的人,他们自会和你们合作地,反正我也已经打过了招呼。怎么样安德烈,我这个惊喜不错吧?”

    “不错,很不错。”我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柯立芝诡秘的笑笑,道:“这还只是其中的一个惊喜,另外的一个,等到《好莱坞故事》的首映式上,我再给你吧。”

    “还有惊喜?!”我愣了起来。

    柯立芝点了点头。

    接下来不管我怎么问,柯立芝搞死不说,非得要我等到首映的时候。

    就在我们俩就这件事情拉据战的时候,四个绝品的美女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四个女人,有两个是金发碧眼的白人,穿着半透明的短裙,里面的私处隐约可见,面容娇美,气质既妩媚又优雅,皮肤白嫩,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尤其是那眼神,简直让人欲火焚身。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混血黑人,容貌妖艳,睫毛细长,身材比甚至比那两个白人还要好,另外一个穿着和服,胸前敞开,露出白玉一般的胸脯,典型的日本女子,走到跟前,低头羞涩,一看就让你有禁不住蹂躏的欲望。

    柯立芝看到这四个女人,一下子愣掉了,不仅仅是他,连我都眼直了。

    作为梦工厂的老板,我见过的美女明星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但是眼前的这四个女人,绝对是一等一的绝品,那份销骨,那份旖旎,让人看到第一眼就浑身灼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四个女人肯定是帝国酒店的头牌,平日里一般人是享受不到了,进入柯立芝竟然一下子抱全了。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我恶狠狠地看了柯立芝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自己慢慢乐呵,我出去喝酒去。乐呵完了,派人叫我。”

    说完,我冲柯立芝挤巴了一下眼睛,笑呵呵地在那四个女人地胸前揉搓了一把,然后走了出来。

    当我一边坏笑一边关上门走出来准备吸支烟的时候,突然身边想起了一个恶狠狠地声音:“刚才那几下。摸得舒服吧?”

    这声音中,明显带有一丝杀意,我赶紧转过脸来,才发现娜塔丽娅站在门边。

    “你吓死我了。”我捂着胸口说道。

    “吓死你了!?有什么能吓死你呀!刚才摸那四个女人的时候,不是挺得意的!”娜塔丽娅看着我,怒火中烧,然后又看了一下房门,喃喃自语道:“这四个女人,看我等会怎么收拾她们?!”

    “你能怎么收拾?难道要拿鞭子抽她们?别,还是我来把。你抽我把你这白嫩嫩的手给磨破了。”我嬉皮笑脸地捧起娜塔丽娅的手,揉捏了起来。

    “你抽!?想得美!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娜塔丽娅把她那白嫩腻滑的下手从我地手中抽出来。然后走向了一边的走道。

    我跟在她后面,说道:“娜塔丽娅,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样可是一棍子把所有男人都打死了。”

    娜塔丽娅停下来转过身子道:“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你看看那个柯立芝,在公众面前是那么的严肃,还得了个‘沉默的卡尔’的绰号。可现在,要不是亲眼看到他抱着四个女人躲在房间里乐呵,我根本就不相信他是堂堂的美国总统,民众心目中的领袖。”

    我耸了耸肩,道:“娜塔丽娅,这个也不不能怪柯立芝,毕竟他也够苦的,只要人家把国家管理好地了,稍微放纵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再说。即便他不是好东西,你面前不是站了一个绝好地男人吗?”

    我冲娜塔丽娅挤巴了一下眼睛。

    娜塔丽娅哭笑不得。使劲地打了我一下道:“你要是好男人,世界上的妇女就生活在没有坏男人的天堂里了!你看你刚才摸那四个女人的样子!太让人生气了!”

    我抓住娜塔丽娅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然后走向走道尽头地一个有着豪华房门的巨大办公室,一边走一边说道:“娜塔丽娅,这你就不懂了,刚才我那么做,完全是做给柯立芝看的,这是身不由己的事情,你想呀,不这样做的话我也不好和他搞好关系是不?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梦工厂。再说,你犯得着和那四个女人生气嘛,你看看她们,在看看你自己,在你面前,那四个女人根本就是四只丑小鸭,我要真想摸的话,干吗不摸白天鹅反而去摸丑小鸭?”

    这一番话说得娜塔丽娅面红耳赤,小蹄子虽然表面还是一脸的瞋怒,但是眼神里却是化不开的甜蜜柔情。

    “流氓!”娜塔丽娅走到门前,在门上输了一串长长的数字,然后推开了门。

    “进来吧,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室,也是整个帝国酒店最私密地地方,从来就没有男人进来过,你是第一个。”娜塔丽娅把门带上,然后指了指房间对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办公室我是见过太多的了,什么样地都见过,马尔斯科洛夫这样的好莱坞大老板的办公室,庞茂这样的政府官员的办公室,洛克希德这样的商人的办公室,我二哥鲍吉的黑社会老大办公室,等等等等,这些办公室,不管布置得是多么的奇形怪状,不值得是多么的金玉满堂,从来都没让我皱一些眉头,但是娜塔丽娅的这个办公室,却让我一下子呆住了。

    豪华!不,是奢!极端的奢!

    仅仅一个办公室,面积就至少在200个平米,地上铺着三层地毯,最下面的是绣着金线的一暗红色的波斯地毯,中间的一层用羊毛和

    成的纯手工的阿拉伯红地毯,而最上面的一层,却是着名的波希米亚刺绣地毯,这样的地毯,在重量上可基本上与黄金等价,一些有钱人的家里有个几平米地就很不错了。她倒好,一口气铺了200平米。而且还是三层。

    房间里的所有家具都是纯红木地,外面全部贴上了金箔,沙发、窗帘、桌布全是红色的,用料都是世界最顶尖的,房间里挂着的画,都是伦勃朗、柯罗、鲁本斯等人的真迹。而一些杯、碟,却是上好的中国景德镇瓷器。

    这哪里是一个办公室,简直就是一个用钱堆起来地地方。

    “怎么,是不是被我的这个办公室震住了?”娜塔丽娅躺在那个夸大的沙发上,摆出了一个十分诱人的POSE。

    我摇了摇头:“没。”

    “那你为什么愣住了?”娜塔丽娅伸手从旁边的盘子里拿了个樱桃,然后张开那红润温滑的嘴唇把樱桃吞下,那姿势,让我不由得再次发呆。

    “我那是在想一个问题呢。”我走到沙发旁边,在娜塔丽娅的身旁坐了下来,扯开领带。大大地喝了一口水。

    这一口水,让内心的焦热减退了不少。我长出了一口气。

    “什么问题?”娜塔丽娅从后面抱住我,把头枕在了我的大腿上。

    她本来穿的衣服就少,这么一抱着我,胸前地那两个丰满的白鸽子紧紧地压在了我地腰上,那份弹性,那份软滑。加上从她的衣服上、头发上、身体上散发出来的不断冲进我鼻子里幽香,让我之前的所有试图压制心头欲火的举动全部失去了意义。

    “娜塔丽娅,你这样我可是会犯错误的。”我低头看着娜塔丽娅,恶狠狠地说道。

    娜塔丽娅似乎根本就不没把我地威胁放在眼里,不但没有放开我,反而变本加厉地缠了上来。

    “安德烈,你说柯立芝总统现在在干吗?”娜塔丽娅像蛇一样上半身钻进了我的怀里。

    “柯立芝在干吗?看你这问题问的,他还能在干吗?!我现在担心等会怎么把他拖下去。”我被娜塔丽娅搞得浑身像着了火一样,便轻轻地把她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走到墙边看那些墙上的名画。

    “这幅伦勃朗的自画像一定还贵吧?人家一个博物馆如果能拥有这么一幅画就大叫哈里路亚了。你倒好,那这样的真迹放在房间里当摆设。”我摇了摇头。

    娜塔丽娅从沙发上坐起来。嘟囓着嘴走到我的身边,气呼呼地对那副画道:“什么名画不名画的,名画就不是画了?!是画,当然就是供人摆设供人欣赏的,一幅这么好的画,如果被锁在保险箱里不见天日,那才是最大地悲哀呢。”

    娜塔丽娅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偏激,但是仔细琢磨琢磨,还真有一些道理。

    “你要是喜欢,我叫霍尔金娜拿去放到你办公室里,好不?”娜塔丽娅从后面抱住了我,把脸贴在我的后背上,柔声说道。

    “放我办公室里!?你就绕了我吧。这样名贵地画,我可挂不起,就是挂上了,估计用不了两天就不翼而飞了,还是放在你这里吧。再说了,我这样一个男人办公室里要挂的话也应该挂一些漂亮女人的画,挂这么个老男人,天天这么看着,那还不做噩梦。”我转身就想动,却被娜塔丽娅使劲地拍了一下。

    “别动,咱们就这样说话!我一直就想这样趴在你的背上听你说话!”娜塔丽娅舒服地趴在我的背上,仿佛睡着一般。

    我们就这么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娜塔丽娅,你说我是第一个进这间屋子的男人,真的假的?”良久,我低声问道。

    “嗯。”娜塔丽娅含糊地哼了一声,咂吧了一下嘴。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我摇了摇头。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娜塔丽娅狠狠地擂了一下,然后一个个恶狠狠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你要是再不相信我,我就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和海蒂一样暴力了!

    娜塔丽娅抱紧了我,低声说道:“这个办公室是我接手帝国酒店的时候自己装修的,这里面的每一个家具,每一块地毯,每一个小物件,都是我自己淘来的,有的是从英国,有的从阿拉伯,有的从土耳其,它们来自世界各地,被我漂洋过海地带到这里。安德烈,从小我就渴望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房间,属于自己的私密的房间,现在这个房间就是,它是我的闺房,是我最珍贵的一个空间,所以,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尤其是男人进来呢。连我爸爸都没有进来过。”

    娜塔丽娅走到我的面前,昂着小脸眼神纯粹。

    “安德烈,这个房间对于我来说,就是自己的家,你知道吗?”娜塔丽娅的眼角出现了一丝泪光:“也许在别人眼里,能够成为杜邦家族的人,那是天大的好事,从剩下来的那一天,就拥有说不尽的财产,无论到哪里人们都对你高看三分,但是她们又怎么可能理解我的痛苦。不错,家里的钱,让我花十辈子都花不完,但是那是一个怎样的家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一年能见到三两次爸爸的面就已经很不错了。和他的事业相比,家庭根本就不算什么。妈妈也整天不在家,她要忙着她的那份产业,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有属于他们的生活,我们虽然拥有共同的父亲共同的母亲,但是却像是从来不认识的人。那个家,对于我来说,只是个空荡荡的大院子,空荡得让人感到心慌。所以从小,我就想拥有这么个房间,不要太大,里面可以放满我喜欢的东西,可以随意睡觉,吃饭,打闹,休息,最后,再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安德烈,今天,你让我的梦想变成了现实。”

    娜塔丽娅把头轻轻地埋在我的怀里,抱住我的腰,那么紧。

    而这个时候,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我的心里突然一暖。

    我捧起她的脸,在那红润的唇角上吻了一下,然后抱起她,向那个夸大的沙发走去。

第370章 娜塔丽娅的第一个男人 第371章 阿卡多家族的覆灭

    不会有人闯进来吧?”把娜塔丽娅轻当在沙发之上,那扇大门努了努嘴。

    娜塔丽娅早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春光荡漾,嘴上却道:“怎么,你这样的流氓还怕人闯进来?!”

    我嘿嘿一阵坏笑,扑到那沙发之上,一边动作一边摇头道:“我自是不怕,如果能闯进来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那我还巴不得呢。”

    “流氓!”娜塔丽娅捶了我一下,身体却如灵蛇一一般缠了上来。

    她身上本来就喷了一种幽香销骨的香水,又混合着女人的体香,这么扑过来,我怎么可能不心猿意马。

    她的身体在颤抖,呼吸粗重,脸色潮红,如同三月天的粉艳桃花,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抱得那么紧那么死,仿佛生怕一放手我就会逃脱一般。半个身子微微吊起,一张樱桃小嘴慌乱地在我脸上寻找可亲之处,吐出来的芳香如兰的呼吸撩拨得我如同万蚁啮心。

    躺在宽大沙发之中的娜塔丽娅现在就好像一支误入猎人陷阱的小鹿,那种慌乱,那种手足无措,和她一直在我心目中的妖艳成熟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慌乱的她,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笑什么?”娜塔丽娅觉察出来了我的戏虐直笑,羞得小脸一红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从脖颈山传来的一丝震动,不但没有让我觉得疼痛。反而使我兴奋异常。

    “谁能知道堂堂帝国酒店的老板,在我地怀里。竟然有这么慌乱的模样!”我哈哈大笑。

    这笑声让娜塔丽娅恨不得把我地脖子咬断,她恶狠狠地盯着我,羞涩地说道:“人家就不能慌乱了!毕竟,毕竟……”

    “毕竟什么?”我乐道。

    娜塔丽娅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趴在我的耳边用蚊子低哼一般的声音颤颤说道:“毕竟这是人家的第一次!”

    我一下子目瞪口呆:“不会吧!怎么可能!你原先不都是结婚了的人了吗?!”

    娜塔丽娅在大腿根处使劲地拧了我一下,怒道:“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结婚的当天库布斯特出车祸了,然后我就……”

    娜塔丽娅说着说着,眼角湿润,几颗晶莹泪珠滑落地下来。

    我不由得暗骂自己是个白痴,怎么在这时候提起她的伤心事。

    看着娜塔丽娅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抽疼,便一把把娜塔丽娅拉倒怀里,用嘴唇吻掉了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道:“娜塔丽娅,别哭了。我在这里。”

    娜塔丽娅看着我,咬住了我的嘴唇。急迫地伸过来了她的那根丁香小舌。

    我贪婪地吸允着,然后把娜塔丽娅压在身下,扯下她的那条半透明纱群。

    然后,我的脑袋嗡的一下,顿时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倒流冲向了自己地脑袋。两个饱满丰实的白鸽子在黑色地蕾丝胸罩下积压得变形,形成了一条诱人的深深乳沟。薄薄的丝质内衣,遮不住娜塔丽娅一身的冰肌玉骨,在眼红色的沙发之中,在房间里朦胧的光线之下,娜塔丽娅地凝脂一般的白嫩身体,晃得我眼晕。

    如同味美多汁的水蜜桃,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自脖颈之下,曲线凸凹有致,散发着迷人的光彩。那份浑然天成柔嫩白滑,那份跌宕起伏晶莹剔透。让我狂咽口水心神涤荡。

    娜塔丽娅迎着我的火热目光,把她的那头海藻一样卷曲的秀发撩倒了胸前,双手交叉遮在胸前,嘴里低低地说道:“看你那样子,简直如同恶狼要把我吃了一般。”

    “那也是你勾引的。”我分开娜塔丽娅的双手,解开了那个黑色的蕾丝胸衣,原本被束缚地两只白鸽子一下子弹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两团弹棉,看着上面地两粒粉红色的小樱桃,我忍不住伸出双手揉搓把玩了起来。两个完美的圆刑乳房,在我的揉搓之下变换着各种形状,但是一放手马上又恢复原样,那份手感,即便是天下最绵滑之物与之相比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娜塔丽娅被我揉搓得娇喘连连,身体蛇一般地扭动起来,一双明眸,早已经是秋水弥涌。我坏笑了一声,一口吻住了其中的一颗樱桃,伸出舌尖轻轻地去挑逗,娜塔丽娅从沉闷地哼了一声,然后便浑身僵硬颤抖起来。

    “你……你……坏死了!”这个时候,娜塔丽娅也顾不得什么羞涩不羞涩的了,一双小手慌乱中开始解我衣服上的纽扣。

    看着微闭双眼呻吟不断的娜塔丽娅,我伸出右手一路向下,将她那条小小的黑色丝质内裤褪下,向她的两腿深处摸去。

    “不……要……”娜塔丽娅身体紧紧一绷,双腿迅速合拢,紧紧地夹着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

    “你……流氓”娜塔丽娅早已经长发蓬乱,面色粉艳,看着我,欲罢不能。

    我低哼一声,另一只手如同流水一般抚过她的身体,点弹压搓之下,娜塔丽娅马上如面条一般瘫软了下来,原本紧绷的双腿也随之松弛了下来。我得寸进尺,右手高歌猛进,直到那芳草萋萋的桃源所在,却发现,那里早已经春潮暗涌,泛滥濡湿一片了。

    经此一碰,娜塔丽娅又急又羞,哪里还敢看我,双手遮脸,任由我动作。

    我一把揽住娜塔丽娅的柳腰,将她放在沙发的宽大靠背之上,飞快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翻身将娜塔丽娅压在身下。

    娜塔丽娅自然直到我下面要干什么,这回又和我来了个面对面,只羞得脸红耳赤,呼吸如同拉风箱般,胸前的那两团白嫩也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如同波涛一般荡漾开去。

    这个时候,我也把持不住了。分来娜塔丽娅那两条修长粉滑地纤纤玉腿,将它们搭在肩上,娜塔丽娅两股之间的那蜜汁涌流地粉红色花瓣样的桃源便尽现眼前。

    娜塔丽娅双眼微闭,放下了所有的矜持,看着我,粉唇轻启。幽幽地道:“安德烈,给……给我吧。”

    我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啄了一口,然后一挺腰身,一骑当千,直捣黄龙。

    紧滑中,进入了一个温润绵曲的所在,瞬间被浓密地甜美包裹,那份美妙,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嗯!……”娜塔丽娅闷哼一声,眉头微皱。疼得一口死死地咬住了我的肩膀。

    我笑着低头开去,却见那一抹处子殷红早在那红色的沙发上染出一朵粉艳桃花来。

    娜塔丽娅处子之身。粉径又比霍尔金娜细窄得多,所以哪里受得了,不仅全身紧绷,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微微颤抖。

    我见如此,便温存了起来。动作也随之柔缓了些,这么轻轻地纵横几次,娜塔丽娅感觉到了妙处,原本僵硬的身体逐渐松弛了下来,表情也不似先前那般痛苦,反而快乐地呻吟了起来。

    “安德烈,深……深些……美……死了……”娜塔丽娅的呻吟声,如同水漫大堤一般涌到了我的耳中,我微微一笑,便精神抖擞展开了大开大合的肉搏战。

    动作一大。娜塔丽娅更是欲仙欲死,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声音呜咽,脸上似哭还笑。

    “安德烈,死……了!……死了!……美死了!”嘴里说着,身体却突然一绷,紧着我便感觉到她的那蜜美花芯有规律地收缩起来。

    ……

    梅开几度,娜塔丽娅哪里吃消得了,双目滴水,眉梢含春,那桃源只要经我一碰,双腿便一阵痉挛,便自己娇怯怯地翻转了过来,弓起了光洁平滑地背,高高昂起了那雪白丰嫩的香臀,羞涩地把脸埋在是沙发地靠枕上,露出了一幅小儿女态。

    这小蹄子,竟然还懂得这番邪门歪道!?

    我嘴角露出一丝淫笑,双手握住那一弯细腰,挺直了腰板,提枪带马直叩关,隔江尤唱后庭花。

    沙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连带着旁边的帷幕剧烈晃动,娜塔丽娅跪在沙发之上,回头看着我,声音妮喃断断续续带着颤音:“安德烈,你…………你……你……顶死人家了……美……美!”

    不知过了多久,这呻吟声逐渐高昂了起来,继而短促而欢快,疏忽几欲不见,与此同时,我也一声低吼,瘫在了娜塔丽娅的身体之上,风停雨歇。

    又过了好久,娜塔丽娅无力地钻进我的怀里,用纤纤玉指在我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带着无尽地恨意道:“流氓!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流氓!”

    我嘿嘿咧嘴一笑,双手不老实地揉搓着娜塔丽娅的双乳,道:“我流氓?刚才是谁哭着喊着让我用劲的?”

    娜塔丽娅听得这话,立马红着脸趴在了我的胳膊上。

    两个人此时都是浑身瘫软,没有丝毫的力气,便横在这宽大的沙发之上,胡乱地聊着一些话,娜塔丽娅一脸的甜蜜,看着我,一双眼睛里埋着无尽的满足和幸福。

    “娜塔丽娅,你这沙发不错,又大有宽又软,做坏事太适合不过了。”我拍了拍这个大得跟床差不多的沙发,笑道。

    娜塔丽娅白了我一眼,嘴里却不无得意地说道:“那是,这沙发可是我从巴黎的一家老沙发店里挑地,听说至少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据说,据说……”

    “据说什么?”看着娜塔丽娅吞吞吐吐地样子,我问道。

    娜塔丽娅有点不好意思道:“据说这就是专门为做坏事设计的。”

    “不会吧!”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惊得目瞪口呆,指着沙发对娜塔丽娅道:“那不是说这沙发上以前有人在上面折腾过!?”

    娜塔丽娅一把把我拉了过来,笑道:“看你紧张的!你看我想是会用别人折腾过的沙发的人吗!?放心吧,买回来之后我叫人把上面的东西全都拆了,就剩了个架子。然后又重新用上等地丝绸包装了起来,比原来的那个更舒服更有味道。平时我都是在这里睡地。”

    娜塔丽娅这么一说,我总算是安下心来。

    两个人嬉笑打闹了一番,我从旁边的盘子里拎过了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问娜塔丽娅道:“最近军火公司怎么样?”

    娜塔丽娅光溜溜地趴在我的身上,摸着我的肌肉色迷迷地对我说道:“还是那样,现在公司在集中生产那些订单。业务也很红火,过不了两年,诺斯罗普公司就会成为西部数一数二的大军火公司。”

    我嘿嘿一笑:“现在可能用不了那么久了。”

    “为什么?”娜塔丽娅伸着小嘴从我空中夺过一颗葡萄,边吃边好奇地问道。

    我便把柯立芝说的美国国防部地汤普森A2式冲锋枪推广计划一十地对娜塔丽娅说了一遍。

    “有这回事?!”娜塔丽娅吃惊不小:“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可太好了!这可是所有军火公司梦寐以求的事情!柯立芝还真的对你不错。”

    我一咧嘴:“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他领到这里来,只要能和咱们的总统大人搞好关系,那很多事情都好办了。”

    娜塔丽娅翻身坐在我的身上,看着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和他们合作?”

    我笑道:“明天就可以开始。娜塔丽娅,你明天和二哥、诺斯罗普他们一起去市政府找国防部的官员,顺便告诉二哥他们。得到汤姆森A式冲锋枪的设计图之后,立即展开生产。最重要的是,叫军火公司的技术研究部门对这种冲锋枪做细致地研究和改进,争取能研发出一种更先进的只有我们诺斯罗普军火公司才能制造出来地冲锋枪来。”

    娜塔丽娅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你是想利用这次集会踩在国防部的肩膀上弄出咱们军火公司的王牌武器?”

    我耸了耸肩道:“是!一个军火公司如果没有看家武器的话,那是不行的,还有。以后你们也不能光顾着生产,一定要加大技术研究力量。”

    娜塔丽娅重重地点了点头。

    “娜塔丽娅,你们酒店里地那四个女人不会把柯立芝弄出来个好歹吧?”我看了看表,已经过了近一个半小时了,柯立芝这家伙还不叫我,不会是被四个女人给收拾了吧?

    娜塔丽娅狡猾地笑了一下,道:“放心吧,那四个女人是帝国酒店的头牌,不仅容貌是最好的,学识也是最好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们的床上功夫也是最好的。不管是多么挑剔的客人她们都能摆平,而且她们懂得分寸,所以一定能把柯立芝伺候的满意了。”

    我咂吧了一下嘴,喃喃说道:“还真看不出来,柯立芝这家伙平时一幅正经的样子,竟然还好这一口,而且还能奋战这么长时间,真是佩服。”

    娜塔丽娅见我佩服有加地样子,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然后双手摁住了我的肩膀,用她那丰满地玉臀轻轻地蹭着我的下体。

    “你这是……”看着坐在我身上春光荡漾的娜塔丽娅,我不禁惊讶地目瞪口

    然后我看见娜塔丽娅对我坏坏一笑:“你说呢!这回你不许动,看我怎么收拾你!”

    ……

    两个人在那沙发上又大战了几百回合,娜塔丽娅渐入佳境,越发疯狂起来,折腾得我快要散架了,梅开几度之后,泥一般地瘫在我的身上。

    “安德烈,我真想把你吃到肚子里。”娜塔丽娅看着我,温情脉脉地说道。

    我看了看身体下面,道:“不是已经让你吃到肚子里了吗?!”

    迎来的是,是娜塔丽娅的一顿粉拳:“流氓!”

    “说地跟你不是流氓一样!你知不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是女人!”

    “女人就没有流氓了!?”

    ……

    正在我们温存的时候,沙发旁边地电话响了。

    “什么事?”娜塔丽娅接过了话筒,听了一会,然后挂了转脸对我说道:“安德烈,柯立芝叫你过去。”

    “这家伙,终于完事了。”我慌忙站起来穿衣服。

    娜塔丽娅也站起来想帮我,却在刚站起来的时候啊地一声又坐了下去。

    “怎么了?”我转脸见娜塔丽娅动作僵硬。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忙问道。

    娜塔丽娅白了我一眼。恨恨道:“还能怎么了!?都怪你这个流氓,人家现在下面痛得要命。连走路都困难!”

    我在娜塔丽娅地胸上亲了一下,道:“那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我去看看柯立芝。”

    娜塔丽娅嗯了一声,重新躺回了沙发上面。

    我从旁边扯过了一条毯子给她轻轻盖上。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柯立芝地那个房间,一打开门,我就立马被眼前地情景吓得目瞪口呆!

    房间里一片凌乱。到处都是被撕烂的衣服,胸罩、内衣被扔得到处都是,诺大地沙发之上,先前的那四个女人赤身裸体地窝在一起,一个个脸上都是红潮翻滚一看就知道刚刚经历过了销毁的云巅时刻,那两个金发女人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那个混血黑人则气喘吁吁,不过与她们相比。那个日本女人就要H多了,身上到处都是皮鞭的留下地痕迹,一脸的泪光。但是却一幅享受的表情。

    而在她们地中间,柯立芝只穿着一条短裤。脸上身体上全是口红印子。头上歪歪地戴着一个黑色的胸罩,手里还握着一根精致的小皮鞭。

    “安德烈,你来了,呵呵,赶紧做,我们好好喝一杯。人生简直太美好了!”两个小时之前,还在车子里向我抱怨人生无意义的柯立芝,现在像是打了鸡血,满脸红光。嗷嗷直叫。

    “你们都下去。”我冲着那四个女人挥了挥手,四个女人相互搀扶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柯立芝不舍地看了那四个女人一眼。然后扔掉了手里的鞭子,摘掉了头上的胸罩,对我笑了一下。

    “卡尔文,你可真够行的,两个多小时,四个女人!厉害!佩服!”我拍了拍柯立芝地肩膀。低声道:“怎么样,尽兴不?”

    柯立芝喝了一口葡萄酒。咂吧了一下嘴道:“尽兴!太尽兴了!安德烈,这是我结婚三十多年以来最尽兴的地时光!你不知道,对于在没有感情没有夫妻生活的专制女人手里过的三十多年,是多么地痛苦!”

    柯立芝好像是有点醉了,看着我使劲地摇了摇头。

    我对他的私生活可不敢兴趣,便拍了拍他地肩膀道:“尽兴就好,卡尔文,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地话,你的那些手下不找你找疯了才怪!”

    柯立芝看了看墙上的表,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穿上了衣服和我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重新戴上面具,走向电梯。到电梯口的时候,我看见娜塔丽娅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没良心的!走了也不叫我!”娜塔丽娅白了我一眼,然后整理一下我的西装,帮我扣上了上面地几个纽扣,然后低低地说道:“路上叫霍尔金娜车开得慢点。”

    言语中,带着一丝真情的关切,仿佛是妻子对出门的丈夫关照一般。

    我把面具摘下来,亲了她一下,然后和柯立芝走进了电梯。

    当我把柯立芝送到市政府的时候,那边所有人都快找疯了,尤其是庞茂,本来他就犯了一些错误,如果柯立芝再在他地地盘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可就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了,所以见到我和柯立芝从车子里走了出来,这家伙差点没哭出声来。

    把柯立芝安全地送回了市政府之后,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便叫霍尔金娜开车回公司。

    “给!”霍尔金娜头也不回地从前面扔给了我一样东西。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块手帕。

    “你给我这个干吗?”我笑道。

    “把你脖子上的那个唇音擦了再说!”霍尔金娜冷冰冰地说道。

    我低头一看,果然见在靠近领口地地方,有一个唇印,肯定是娜塔丽娅给我留下的。

    我看了看霍尔金娜,吐了吐舌头,赶紧把唇印擦了去。

    “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霍尔金娜一边开车,一边头也不回地道。

    “生气了?”我探过身去。嬉皮笑脸地说道。

    霍尔金娜翻了我一眼。对我亮出了拳头:“到后面老实坐着。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我碰到的都是动不动要收拾自己地女人呀!”我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车子开出了洛杉矶市。在公路上行驶地时候,我就有点坐不住了。

    我坐不住地原因有很多,一来因为是车窗外面的景色好。现在是深夜,又是野外。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车,一轮朗月挂在空中,公路白花花地铺展开去。像是一条没有尽头地玉带,更远处苍茫一片,雾气缭绕,这样地景色,平时根本很少看见,一晃而过实在是很可惜。二来是霍尔金娜一路上也不跟我说话,看来生了不小的气。第三嘛,那就是在帝国酒店酒水喝得太多。想尿尿了。

    “霍尔金娜,停车,我要尿尿。”我冲霍尔金娜叫到。

    “回公司再尿!”霍尔金娜语气坚定。似乎没有任何商量地余地。

    “不行,我憋不住了!”我探过头去不无痛苦地对霍尔金娜说道。

    然后我看见霍尔金娜又亮起了拳头。

    在安静了一会之后。我捂着

    青肿地左眼。可怜巴巴地对霍尔金娜说道:“霍尔金下车尿尿吧,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要不然我就在车上尿了。”

    霍尔金娜转脸翻了我一下,然后把车停在了路边。

    “给你一分钟地时间!”霍尔金娜指了指路边的一个小高岗。

    “一分钟!?开玩笑。我解裤子也不止一分钟!”我高声叫道。

    “还有57秒!”霍尔金娜看了看表。

    我日!女人都是狠角色!

    我知道霍尔金娜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赶紧一溜烟地下车走到那个小高岗上手忙脚乱地解起裤带来。

    “30秒!”

    “18秒!”

    坐在车里地霍尔金娜,不断地报着数。

    “5!”

    “3!”

    “2!”

    “1秒!”

    “时间到!”

    但是当她报完数转脸看向那个小高岗时,却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安德烈!”

    霍尔金娜急了,拉开车门一下子就从里面冲了出来。

    “安德烈!”

    “安德烈!”

    “你到哪里去了!?”

    霍尔金娜以为我出事了。因为惊慌声音都颤抖了。

    然后她脚下一滑,被一双手托了下去。

    高岗的下面。是一个草层厚实的凹地,我撒尿的时候发现这块凹地非常利于打伏击。便看着车里冷若冰霜的霍尔金娜计上心来潜伏在了凹地里。

    霍尔金娜被拖下来,抬脚就要还击,但是马上发现托她下去地人是我。

    “你?!你托我干吗?!”

    “你说干吗?”我挤巴了一下眼睛,对着霍尔金娜扑了过去。

    “你!……流氓!”

    “你现在才知道呀!”

    “这里是路边。会有人地!”

    “三更夜半地,哪里会有人!”

    “人家衣服都让快让你撕破了。毛手毛脚的,我自己来!”

    “嗯……流……氓”

    “开我……怎么……收拾……你”

    “美……死了”

    一个小时候,当我气喘吁吁两腿发软地爬起来地时候,霍尔金娜甜蜜地把她地小手交给了我。

    “怎么,现在知道笑了?”看着我霍尔金娜和之前迥然不同的样子,我心里暗笑。

    女人。就是这样,对她们来说。本来需要地就不多,只要你多一点关心,多让她们知道你心里有她们的位置,她们就绝对不会和你吹灯拔蜡。

    霍尔金娜白了我一眼,道:“还不是你惹我生气!”

    我吐了吐舌头,指着自己肿胀地眼睛对霍尔金娜道:“我敢惹你生气吗?!动不动就对我下手,你看看我这眼睛被你打成这样,明天还怎么出席会议!万一再有个什么公众集会,你男人这幅样子站到台子上,岂不会被别人笑死!小蹄子,太狠了!”

    我看着霍尔金娜一边训斥一边心里暗暗发笑。

    霍尔金娜看着我那青肿地眼睛。小绵羊一样低下了头。摇着我地胳膊求饶道:“那我下次不敢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你再惹我生气我不打你的脸。”

    “不打我地脸!那打什么地方!?”我圆睁两眼道。

    然后我看到霍尔金娜地目光在我身体上漂移。最后停在了我地两腿中间。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胯下凉飕飕地。

    “你狠!你可以和海蒂有地比了!你行!本来我还以为你最疼我的呢!没想到和海蒂一个样!”我虎着脸道。

    霍尔金娜被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急道:“我错了,安德烈。要不你执行家法吧。”

    说着,霍尔金娜乖乖地背过身去,对着我撅起了她地小屁股。

    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高高扬起了手掌。

    透过车窗地玻璃,我看见霍尔金娜紧闭眼睛皱起了眉头,看来这小蹄子是做好了被痛打地准备。

    但是落在她屁股上地。最终只是轻轻地一个抚摸。

    “开车!我都困死了!”我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霍尔金娜眉开眼笑地坐到了驾驶位上,转过脸来指着她旁边地副驾驶位对我撒娇道:“我的男人,到前面来做好不?”

    咳咳咳!这小蹄子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

    “油嘴滑舌!”我绷着脸。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车子到公司地时候。我枕着霍尔金娜地大腿睡得正香,口水流了霍尔金娜一裤子。

    一晚上两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要。都是体力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醒醒醒醒。到你房间里再睡。”霍尔金娜费力地把我扶了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低头看了霍尔金娜一下,指着霍尔金娜的裤子大叫道:“霍尔金娜。不会吧,你湿得也太厉害了吧!”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地一拳。

    我立刻就觉得自己地那张脸失去地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叫你再欺负我!”霍尔金娜咯咯地笑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不是说好了不打脸地嘛!”我痛苦地捂着脸,从车里踉踉跄跄地钻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一个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我扭头看过去。才发现是嘉宝站在不远处的走道里。

    我放下手,耸了耸肩。

    “这谁打地呀!?都肿了!”嘉宝走到跟前。看着我地脸,很是心痛:“去医务室吧。涂点消肿地药膏。”

    我摆了摆手:“算了,就是肿了一点而已,你这么晚了还不睡,站在这里干吗?”

    嘉宝甜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细声说道:“你不回来,我……我不放心。”

    看着月光下天使一样地嘉宝。我心里一暖,突然想到了柯立芝的一句话: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为了奖励你等我,……我请你喝咖啡去。”我本来想好好在身体上奖励一下嘉宝,说到一半才发现那样做地话说不定我很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现在已经快被榨干了,再榨,那是会倒架的。

    听到我请她喝咖啡。嘉宝很高兴,但是她并没有跟着我走向食堂。而是指了指我的办公室:“鲍吉先生来了很长时间了,说是有事情找你。”

    “二哥!?他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看了看办公室的窗口,心里很是疑虑。

    和嘉宝一起上得楼来,走到办公室门

    见里面笑声一片。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我推开了门,走到办公桌跟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房间里很多人都在,二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眉开眼笑。

    “什么事情?天大的好事!”二哥哈哈大笑。

    “天大的好事?难道军火公司又签了个大地订单?”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二哥摇了摇头:“一张订单算什么?安德烈,与这件事情相比,再大的订单也是小事。”

    二哥说完,旁边地斯登堡和甘斯等人纷纷点了点头。

    “到底是什么事?!快说!”我睁大了眼睛。

    甘斯屁颠屁颠地跑到我的跟前,笑道:“老大。鲍吉今天晚上端了阿卡多家族地老窝,把他们彻底消灭。这个巨大的隐患,现在是彻底削除了!”

    “端了阿卡多家族地老窝?!真的假的!?”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自从阿卡多家族进军洛杉矶一来,梦工厂就没有过上一天安生日子,与柯达公司的撒丁.伊士曼相比,阿卡多家族给我带来的实际危害要大得多,在我的摄影机里安放炸弹。绑架,和伯班克党火拼,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干了,现在听说他们被端了,被彻底消灭了,我岂能不激动。

    二哥看着我惊讶地模样,咧嘴笑了笑,道:“这还能有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走到二哥的跟前,扯了扯他的衣服:“二哥。详细说说经过。”

    二哥得意地扬了扬眉毛:“能把阿卡多家族彻底端掉,确切地说还是你的功劳。”

    “我的功劳?我有什么功劳?”我晕乎了。

    二哥啧了一下嘴道:“这段时间在你的带领下黑人们不是闹起了民权运动了嘛。你可是不知道,现在你在全体黑人的心目中,地位和上帝不相上下,阿卡多家族剩下的人当中,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洛杉矶本土的黑人,民权运动这么一闹腾。他们全部去参加集会去了,也不想呆在阿卡多家族里和我们作对了,我们伯班克党,则瞅准时机发动了突然袭击。阿卡多家族最后剩下的人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十号人,虽然都是托尼阿卡多一手带出来地,但是人心涣散,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地时间就把他们全部解决了。安德烈,以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听了二哥的话,我呵呵笑了起来。

    洛克菲勒财团为了进军好莱坞扳倒梦工厂。出了四招,第一招就是与柯达公司的撒丁.伊士曼形成联盟。第二招是让托尼.阿卡多的黑社会打入洛杉矶暗中破坏,第三招是拉拢庞茂在政治上强压,最后一招则是扶持互助公司从好莱坞内部瓦解梦工厂。

    现在,庞茂倒戈投向了我,托尼.阿卡多家族再被消灭的话,那就等于断了洛克菲勒财团的伸过来地一条胳膊,梦工厂更是因为阿卡多家族的覆灭,安全情况大好,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了。

    “二哥,那个托尼.阿卡多抓住了没有?”我巴巴地问道。

    我的这句话,让原本笑容满面的二哥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了?”我纳闷道。

    二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没抓住他,我们袭击的时候,那家伙在几个心腹的保护之下逃脱了,我们追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抓到他,不过托尼.阿卡多现在身边最多也就一个两个手下,完全对我们产生不了什么危害了。安德烈,这洛杉矶的天下,彻底是我们伯班克党的了。”

    虽然让托尼.阿卡多跑了,但是二哥说得没错,经此一战,伯班克在洛杉矾势力如日中天,已经完全是洛杉矶最大的黑社会了。

    不过我熟悉托尼.阿卡多的脾气,也知道他是什么样地一个人,这个家伙是个固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人,这次栽得这么惨,连亲弟弟都被我干掉了,怎么可能会从此消声觅迹。

    “二哥,托尼.阿卡多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我们和他有血海深仇,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以后你还得多长个心眼才行。”我叮嘱二哥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二哥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安德烈,我今天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情?”我不经意地问道。

    二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在我眼前晃了晃:“安德烈,大哥来信了!”

第372章 大哥的来信 第373章 家法伺候

    着二哥手里的那封信,我不由得一愣。

    虽然柯里昂家里有三兄弟,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和大哥见过面,这一两年来,和我黏在一起共患难的都是二哥鲍吉,因此在我的内心深处,不知不觉间就形成了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的印像,所以现在突然听二哥说大哥来信了,我又有点迷糊了。

    “真的假的?”我接过了二哥手里的信。

    二哥嘿嘿笑了一下,指着那封信道:“肯定是卡尔的信,他那字是我们三兄弟中写得最丑的,错不了。”

    “大哥一直都没有消息,怎么会突然来信了呢。”我一边拆开信一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信很短,惜墨如金,只有一页纸不到。

    信头的称呼可以看出,这信是大哥写给老爹和老妈的。信中问候了老爹老妈的平安,接下来就谈到了我。

    “安德烈拍的电影我都看到了,他的梦工厂如今在美国也是大名鼎鼎,这让我很高兴。从小我就觉得这家伙是块料,一定能为咱们柯里昂家争口气,如今果然如此。替我告诉他,好莱坞历来都是阴谋暗涌的地方,叫他万分小心。至于鲍吉,他现在在军火公司干得不错,叫他尽快从黑社会中抽身出来,在这里面呆得久了,会惹麻烦的,不过也不要全部都放手,只需要在组织里安插自己的代理人即可。”

    大哥对于我们的情况似乎很熟悉,简单地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寥寥几笔谈到了自己:“我现在一切都好,无需挂念。毕竟咱们柯里昂家地人,都会干出一番名堂来。”

    大哥写的这些东西,在我看来还算正常,但是位于信地最后的几行字,让我有点眼直。

    “另,联邦政府内部可能在电影的管理上有大动作。叫安德烈密切注意这方面的举动,尤其是和华尔街有关的势力,特别是洛克菲勒财团,务必要小心”

    一字一顿地看完了这一页纸,我啧了啧嘴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二哥,你说大哥怎么把我们的情况搞得那么清楚?我倒是好说,毕竟现在是公众人物,可你在伯班克党以及军火公司事情,都是秘密。一般人是不太会知道地,大哥不在洛杉矶。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看着二哥,皱起了眉头。

    二哥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你都想不清楚,那就更别问我了。卡尔这家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你一样固执,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凭他的头脑,想打听个事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这封信是从华盛顿寄过来的,说不定人家现在已经混出了模样来了,我来很有可能过段时间就荣归故里了呢。”

    二哥向来和大哥不和,语气里满是讽刺之意。

    “二哥,我觉得大哥信里有些事情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现在托尼阿卡多家族也被我们消灭了,你最好在伯班克党里挑些心腹之人让他们接过去。然后逐渐从伯班克党里抽身出来一门心思放在诺斯罗普公司的发展之上吧。”我又把大哥的那封信看了一遍,然后小心地塞到信封里交给了二哥。

    二哥点了点头:“这个我也考虑了。放心吧,过段时间我就着手准备,估计用个半年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尽管现在黑社会威风八面,但是我知道随着美国法制地越来越健全,这些见不得光的组织,很多都要大受打击,它们地领导人最后也都下场悲惨,所以趁着现在形势大好,二哥还是越早“转正”越好。

    “安德烈,这信别的地方都还正常,但是唯独这后面的几句,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你看看,卡尔说什么联邦政府内部进来可能要在电影管理上有大动作,又叫你注意洛克菲勒财团,这些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这可不是寻常人都能了解到的消息。”二哥似乎也注意到了这末尾的几句话。

    我皱紧了眉头,说道:“二哥,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大哥地这封信,有点蹊跷,第一,他为什么不寄给我反而寄给老爹老妈,第二,这封信上面根本就没有写发信的具体地址,连邮戳都经过了特殊处理,还有,就是你说的这个,虽然我说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是我总觉得大哥现在的情况很不一般。”

    二哥呵呵大笑:“不去管它,只要他没事就好,他这个人从小就神神秘秘的。咱们俩好好干,万一将来等他混得衣衫褴褛地回来了,我就让他替我开车,然后整天打击他,出出这么多年来被他欺负嘲笑的恶气。”

    二哥这话说得我点了点头。大哥的一切对于我们俩来说的确神秘得很,我们俩与其去猜测,倒不如把自己照顾好。

    大哥的来信,虽然只有寥寥地几行,也有不少的疑虑之处,但是让我很高兴,也勾起了二哥记忆中地关于我们三兄弟的往事,所以我们两个聊了很长时间,最后我又把诺斯罗普和国防部合作的事情给二哥说了一遍,叫他赶快准备一下,二哥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一直聊到了凌晨三点多,二哥才起身告辞。

    第二天,十二月十三号号,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的我带着斯登堡等人从六点多一直剪辑到中午十一点多,才把《好莱坞故事》剩下不多的毛片全部剪辑完毕,然后我们又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做了修改才最终把这部电影搞定。

    母带被火速送到了山立格的三厂,做了一个拷贝,然后我带着斯登堡和甘斯,亲自驾车去好莱坞送审。

    当我拎着拷贝出现在市政府的那个大厅里的时候,被正站在楼梯上调戏小姑娘的格兰特看了个正着。这家伙三步两步地走到我地跟前,瞄了两眼我手上的箱子。挤巴了一下眼睛,诡秘地问道:“安德烈,你这手里是《好莱坞故事》地胶片!?”

    看着格兰特一幅猴急的样子,我笑着点了点头:“不是胶片你以为是什么?难不成我拎着一箱子钱到你这里行贿不成。”

    “太好了!太好了!”格兰特听完之后一蹦老高,一把抓过了我的箱子,使劲地拍了拍箱面对我兴奋地说

    可等到这部电影!走。赶紧走!马上审核!”

    “急什么!我问你,尤特乌斯.克雷那家伙在不?”我搂着格兰特的肩膀低声问道。

    格兰特嘿嘿一笑:“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法典执行局的人,我现在只想看电影,其他的事情不管那么多。”

    “海斯在不?”我没好气地白了格兰特一样。

    格兰特指了指海斯办公室地门道:“正在里面生气呢?”

    “生气?生什么气?”我纳闷道。

    格兰特耸了耸肩膀:“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报告的事情。”

    “什么报告?”我觉得里面可能有古怪。

    格兰特长出了一口气,小声道:“这事海斯也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是从别人哪里打听过来的,好像是尤特乌斯.克雷向联邦政府的文化部递交了一份报告,说海斯现在年纪大了,应该退休了。这不明显是尤特乌斯.克雷那家伙想夺海斯的权嘛。”

    “有这等事?!尤特乌斯.克雷是不是疯了!”听了格兰特的话。我哭笑不得。

    作为法典执行局的主席,海斯从这个组织成立的第一天起就尽心尽力。不但深得好莱坞人的敬佩,联邦政府的文化部也对他地工作比较满意,尤特乌斯.克雷竟然直接向上级打这也难过的报告,不是找块石头往上撞嘛。

    格兰特坏笑道:“可不是嘛,当初我也这样想,但是事情地结果很出人意料。”

    “怎么。联邦政府同意了尤特乌斯.克雷的报告?!”我睁大了眼睛。

    如果海斯退休,接替他位置的人一定是尤特乌斯.克雷,这可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格兰特摊了摊手道:“没,联邦政府自然没有同意尤特乌斯.克雷的报告。”

    我算是放下了心来:“那海斯还生什么气呀?”

    格兰特摇了摇头,补充道:“联邦政府虽然没有同意尤特乌斯.克雷的报告,但是对海斯也没有以前那么信任了,而且他们发了一个指示,建议海斯和尤特乌斯.克雷两个人每年轮流做主席,说这样更民主。你说海斯能不生气吗?”

    “每年轮流做主席!?这算是狗娘养地哪门子规矩!?”我一听这个消息就火了,立马破口大骂。

    格兰特一幅无能为力的样子。带着我走进了海斯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听见海斯正在训斥着一个手下。看来果真气得不轻。

    见我和格兰特走了进来,海斯气呼呼地叫那个手下滚蛋,然后亲自给我倒了杯茶。

    “怎么,《好莱坞故事》剪辑完了?”海斯看了看我放在脚边的手提箱,原先脸上的怒气不在,换上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我点了点头,然后开玩笑地对海斯说道:“主席先生,这回审查能给我们个什么级别?”

    海斯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吧,连柯立芝总统都亲自出席《好莱坞故事》的首映式,法典执行局自然会给你的这部电影一路绿灯的。”

    “那可不一定,有咱们地主教大人在,我这心里可打鼓呢。”我脸上露出了一幅无奈的笑容。

    一提起尤特乌斯.克雷,海斯地脸马上变色了。

    “这个意大利神棍,可把我给烦死了。”海斯痛苦地摇了摇头。

    海斯这个人,是个保守派,平时最注重礼节从不骂人,今天竟然当着我和格兰特的面大骂尤特乌斯.克雷,看来主教大人还真是非同一般。

    “不就是轮流当主席嘛,又不是让你退休,还好了。”我拍了拍海斯的肩膀,安慰道。

    海斯气道:“我气的不是这个,你们都不知道。我现在总觉得迟早有一天这法典执行局会被尤特乌斯.克雷控制,到时候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地大好局面。可就不复存在了。”

    “难道就不能想点办法了?”我和格兰特相互看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海斯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看到他地这个笑容,我和格兰特心里大安。

    “他不让我的日子好过,我能让他舒服?!他现在梦寐以求的,是当上法典执行局的主席。只要控制住这个机构把好莱坞电影的审查大权攥在自己的手里,不管是在名誉上还是在利益上,他都能得到大把地好处,但是他越这么想我偏不让他如意。前几天我也给文化部提交了个报告,并且和柯立芝总统通了个电话,他们初步同意了我的提议。”

    “什么提议?”我好奇地问道。

    海斯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小声对我说道:“我提议文化部建立一个凌驾于法典执行局之上的总管全国电影工作的组织,这个组织暂定名为全美电影总局,是美国电影最高权利机关,负责全美电影的一切事物的管理工作。直接附属于文化部之下,连法典执行局也不过是它的一个下属机构。“

    “不会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连我们好莱坞市政府也要归这个全美电影总局管?!”格兰特立马蹦了起来。

    如果这个全美电影总局成立地话,毫无疑问,它将是整个美国的电影最高管理机构,手中地权利,可比法典执行局大多了。

    突然之间,我忽然想起了大哥来信上的话:“联邦政府内部可能在电影的管理上有大动作……”。难道大哥说的联邦政府的大动作,指的是这个全美电影终局?!

    可是大哥又会怎么知道地呢?!

    一瞬间,我的脑袋大了起来。

    就在我糊里糊涂的时候,海斯瞥了格兰特一眼,笑道:“何止你们好莱坞市政府,连各大电影公司、五大协会、哈维奖评审委员会等等所有与电影有关的组织通通要划到它的职权范围之中。”

    “卖糕的,那谁要是当上了全美电影总局的局长,岂不是威风八面!?”格兰特一边说一边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海斯点头道:“说的是这个理,不过这个全美电影总局的局长,是由国会讨论总统亲自任命地

    我在提案里说了,必须是美国公民。别人能当不能当不过尤特乌斯.克雷是绝对当不上的了。”

    说完,海斯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高!海斯,你这招的确是高,一旦这个全美电影总局建立起来之后,即便是尤特乌斯.克雷当上了法典执行局的局长,也不是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时候了。我看要不我们提名推荐你去当这个局长吧。”格兰特凑到海斯跟前不怀好意地说道。

    海斯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份闲心,我呀,就呆在这法典执行局里不走了,我倒要看看,咱们的主教大人有多大的能耐。”

    “你们这些当官的呀,就喜欢建这个机构建那个机构,看来这个全美电影总局一旦成立,我们好莱坞电影人的头顶就又加了一道枷锁。”我咧嘴叹了口气。

    海斯搂住我的肩膀道:“放心吧,柯立芝总统跟我说了,这个全美电影总局已经初步赢得了国会的同意,有望在圣诞节过后正式成立,总统也说了,这个总局的负责人,联邦政府一定会选择一个熟悉落山急情况热心扶持好莱坞发展的人,听他的口气,未来的全美电影总局是站在电影人这一边的,肯定不会为难你们,再说,就算他们为难别人,也不敢为难你呀。”

    我苦笑了一下,也便不再想这个全美电影总局了,毕竟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也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海斯,赶紧准备准备,审核我们这部电影吧,我们可还要忙着明天的公映呢。”我指了指脚边的箱子。

    海斯和格兰特马上急不可耐地跑到外面招呼人去了。

    十几分钟后,审片室里面座无虚席,听说《好莱坞故事》送审。这帮法典执行局的成员们很是兴奋。

    当然,绝大多数都是想急迫看到这部电影。也有极少数人是为了看热闹地。每次梦工厂的电影送审,总是会发生十分热闹地冲突,这也成了很多人的一个看点。

    但是,我带着斯登堡和甘斯走进去的时候,却破天荒地没有看到尤特乌斯.克雷那张冰冷的脸,这。突然让我很不习惯。

    我冲唐纳.拉普达招招了手,把他叫到了后面。

    “怎么回事,尤特乌斯.克雷怎么不来了?”我对着审片室前排的那个空位努了努嘴。

    唐纳.拉普达笑道:“老板,

    我也被他这话给逗乐了:“当然不是,可他不在,我还真的不习惯。”

    唐纳.拉普达凑到我地耳边,小声说道:“可能是没脸来了吧。”

    “为什么?”

    “老板你想呀,你的这部《好莱坞故事》可是全美观众最期待的电影,又是柯立芝总统亲自点名的,尤特乌斯.克雷再和你过不去也不会冒被全美民众唾弃的险。即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又不能和你对着干,所以选择缺席。就成了尤特乌斯的最佳选择。”唐纳.拉普达滔滔不绝地给我分心了一遍。

    我点了点头,这小子分析得很有几分道理。尤特乌斯.克雷不来也好,算是极大地方便了我。

    “好了,大家安静,尤特乌斯.克雷大主教有事今天不能出席审查,那我们也就不需要等他了。现在就开始吧。”这个时候。海斯站在台前,冲后面的放映室坐了个手势。

    《好莱坞故事》应该是梦工厂出品的所有电影中,审查最为顺利的一个。一来因为全美国观众已经对这部电影望眼欲穿了,二来则是柯立芝总统地亲自点名,加上尤特乌斯.克雷这个总是和我作对的家伙灰头土脸地没有到场,所以审查异常顺利。

    在电影的放映过程中,《好莱坞故事》几乎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喜爱,里面的歌舞更是让审片室到最后成了歌舞的海洋,很多法典执行局的成员纷纷离开了座位,在走道里载歌载舞欢声一片。

    “安德烈。确切地说来,这是你们梦工厂出品地电影中。第一部有着完美结局的电影!让人心里暖洋洋的。”电影放映结束之后,格兰特在我身边一边哼着《好莱坞故事》里面的歌把身体扭得如同麻花一样一边对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他的旁边,海斯在学着“雨中曲”里那段踢踏舞,不过他的舞蹈水平,实在是惨不忍睹。

    “海斯主席,要是没有主教大人,咱们的法典执行局要欢乐得多。”唐纳.拉普达笑着对海斯说道。

    海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打了个响指:“说的不错!跳舞,大家跳舞!”

    放映室里被《好莱坞故事》的气氛所感染,一帮人跳了半个多小时的舞,近乎疯狂。

    我毫不容易把海斯从人群里扯了出来,苦笑道:“主席大人,我还忙着呢,你赶紧把审查给完成了,给我们评个级我们也好准备公映,然后你们想跳到什么时候就跳到什么时候。行不行?”

    海斯抹了抹额头上地汗水,走上台前拍了拍桌子,房间里的这帮家伙才安静了下来。

    “诸位同仁,咱们地安德烈.柯里昂大导演,要求我们给他的电影评级了,你们说给这部电影什么级别?要不NC—17级?”海斯边说着边对台下的众人挤巴了一下眼睛。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了一片笑声。

    站在台子上,海斯自己也笑,然后对着众人说道:“我看我就代表大家表个态吧,为了感谢柯里昂先生给我们带来了这么一部优秀的电影,让我们在看了几十部烂片之后享受了一顿视听盛宴,就G级吧,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台下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于是,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法典执行局连投票都没有举行花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给了这部电影一个G级,如此顺利的审查~堡和甘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从市政府回来,我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便把甘斯他们叫过来商量一下明天晚上首映的事情。

    《好莱坞故事》地首映式,在几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因为《末路狂花

    映式临时改到了大广场那里,所以原本在第一影院地不用再花多少功夫只需要稍微改装一下就可以满足《好莱坞故事》首映式的需要,加这几天的忙活,明天首映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我稍微叮嘱了甘斯一些注意的事项,就把他打发到了第一影院那里去了。然后身心疲惫的我,坐在阳台上乐呵呵地看着满天的云霞。心情悠扬。

    到了十二月,天黑得很早,五点都不到,太阳就快落山了。半天地火烧云,云朵漂浮在空中变幻成各种形状,我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里,盯着那些云发呆,胡乱地想着事情。

    然后我看到,其中的一朵云,形状竟然像一个巨大的沙发。而且被光线染得通红。

    不知怎么的,我的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娜塔丽娅在沙发上的那副销魂模样。

    “看什么呢?还笑得这么色迷迷的,难道天上有女人!”一个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海蒂的一张略带生气的味道十足地脸。

    “有,而且是没有穿衣服的裸体女人。”我指了指天空上地云。

    “流氓!”海蒂嘴里骂我,身体却像蛇一般地滑进了躺椅。钻见了我的怀里。

    两个人就齐齐望着天空,望着天空上的飘荡流云,发起呆来。

    “海蒂大导演不忙着你伟大的电影事业,怎么跑到这里陪着我看云了呀?”我盯着天空上的那朵沙发云,一边淫笑着把手伸进海蒂的衣服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流氓!”海蒂身体左右扭曲企图躲避我地那只手,无奈躺椅窄得很,根本动弹不得,所以最后只得乖乖就犯。

    我的那只手,伸进海蒂的衣服中。顺着她那平滑的腹部向上,触碰到了丝滑的胸罩。刚想越过胸罩把手伸进去捉鸽子,却上面的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疼得我不由得一咧嘴。

    “你也太狠了吧!竟然装暗器!”我把手抽出来,见中指已经被滑出了一个细小的口子。

    海蒂幸灾乐祸地看了我一眼,一伸手拧住了我的耳朵:“谁让你耍流氓!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去帝国酒店了,而且还带着唇印出来?”

    “没!我哪有!”我千不怕万不怕,就怕海蒂拧我耳朵,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对!霍尔金娜肯定不会对我说谎的!”海蒂怒气冲冲,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疼得我杀猪似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得那个凄惨,楼下一片混乱,很多人纷纷抬起头来向阳台上观望,当他们看清楚了具体情况之后,所有人又都装作没事人一般各做各地去了。

    “果然是霍尔金娜!看我等会怎么收拾她!”我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对霍尔金娜生出了无穷的怨气。

    “你还有理了!快点说,脖子上地唇印到底怎么回事!”海蒂微微一笑,随即目露凶光,顺手一拧就是一个一百二十五度,疼得我双目圆睁,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接着,所有梦工厂的人都听到了一声炸雷般的怒吼:“海蒂!你个死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你再拧我我就永远也不理你了!”

    “我拧你怎么了!你不理我我理你不就行了!快说!”

    “啊!!救命呀!霍尔金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反了你了!你收拾!你收拾!”

    “别拧了!我不收拾!我不收拾!”

    几个回合下来,我就快被海蒂拧得虚脱了,半个脸都麻了下来。

    “海蒂,你这是干吗!?会拧伤他的!”就在我快要失去希望准备实话实说的时候,一个人影从门边窜了过来,使劲地掰开了海蒂的手。

    海蒂手上的那一瞬间,我一下子瘫在了躺椅中,摸了摸自己的那个耳朵,至少被拧长了好几厘米,滚烫发麻。

    “安德烈,没事吧?”一个小人儿扑到了我的跟前,心疼地察看我地耳朵。

    “莱尼。幸亏你来了,要是晚一会。你可就看不见你男人了。”看着眼前扑闪着大眼睛的莱尼,我“委屈”地呲哄了一下鼻子。

    见到我这幅惨样,平时温柔得跟个羔羊一般地莱尼顿时火了,噌地一下窜到了海蒂的对面,颤声道:“海蒂,你也太狠了!你看安德烈的耳朵都被你拧成什么样了!不是跟你说过以后我们谁也不准拧他的耳朵的吗?!你。你要是再拧他耳朵,我,我……”

    “你要怎么样!?”海蒂眯着眼睛看着莱尼,不怀好意地说道。

    莱尼被她看得后退了两部,吸了一口气,挺起了她的小胸脯:“我,我可和没完!”

    “你个死女人!没完就没完!谁怕你了!我告诉你,今天他要是不把那唇印地事情说清楚,我就把他的耳朵给拧下来!”海蒂恶狠狠地指了指我。

    “你敢!”莱尼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拦在了我的躺椅跟前。

    然后两个女人就在阳台上展开了一场你攻我守的大战。

    “怎么打起来了?海蒂小姐。莱尼小姐,别打了。下面的人都看着呢。”就在海蒂和莱尼在阳台上互挠的时候,嘉宝也跑了上来。

    “你呀,她们俩这样你也不拦着还在旁边看得这么起劲!”嘉宝狠狠地了我一眼,伸出她那玉葱一般的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急匆匆地劝架去了。

    女人掐架,要想分开。那是一件极其困难的是,所以嘉宝上去不但没有把海蒂和莱尼拉开,反倒使得战局更加混乱,知道的清楚她是劝架,不知道地还以为三个人互殴呢。

    阳台下面的院子里,密密麻麻站满了梦工厂地人,全都昂着脑袋看得津津有味。女人打架本来就少见,何况还是三个,而且一个是好莱坞一线女明星,一个是好莱坞之花。一个是米高梅的玫瑰!

    到了最后,楼下的人分成了三个拉拉队。分别为各自喜欢的人加油,呐喊之声不断响起,那个叫热闹。

    而作为战争的导火索,我则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里乐滋滋地观战。

    是娇生惯养的人,所以打起架来也文雅得很,所以根心谁会打伤谁,我早就对她们地团结一心感到害怕了,如果能因为这场架让她们互生不满,我就可以各个击破,否则时间长了,别说耳朵,我连脑袋都能被她们拧下来。

    可是到了后来,我就不能不问了。因为我看见莱尼明显落了下风,被海蒂一顿狠揉。

    确切地说,她们几个人当中,莱尼可是我的心头肉,而且从来有事就向着我这边,今天又是为了我和海蒂互掐,眼眼前的这幅光景,我自然做不住了。

    可战局本来就已经够乱的了,我上去的话,那岂不是乱上加乱,再说,我上去了无论做什么,肯定有一方说是拉偏架,结果只能是我倒霉。

    就在我心急火燎的时候,发现霍尔金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

    这小蹄子已经被面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了。

    “这,这怎么回事?”霍尔金娜瞠目结实地对我说道。

    “怎么回事!?还不是你的功劳!快点把她们分开,等会再给你算账!”我气呼呼地指了指阳台上缠在一起的那三个人。

    霍尔金娜捋了捋袖子,一声不发地走了上去。

    一阵乒乒乓乓,世界安静了。

    几分钟之后。我地办公室。

    “安德烈,你看呀,我刚刚特意盘起来的新发型,还没给你看呢,就被海蒂抓散了!还有我地胳膊,你看呀!”莱尼窝在我的怀里,可怜巴巴地向我展示着她的“惨状”。

    “你还好意思说,我衣服的纽扣都被你扯掉了一个!”海蒂寸步不让。

    “你们能有我惨嘛,我脚都崴了!”嘉宝坐在我的旁边,把她那白嫩的玉足伸到的我的腿上。

    我给这个捶胳膊,给那个揉腿,这叫一个忙。

    四个人之中,只有霍尔金娜站在旁边低着头傻笑,笑得浑身颤抖花枝招展。

    海蒂、莱尼、嘉宝身上的伤,十有八九是霍尔金娜抓着丢出去的时候弄的,我十分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公报私仇,抓住其他三个女人丢得那叫一个潇洒那叫一个爽。

    “都别吵了!我又话说!”看着一帮女人叽叽歪歪马上就要动起手来,我大吼了一声。

    八个眼睛叽里咕噜地看着我,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反了是吧!拧我耳朵,还敢打架,而且还是群殴!当着梦工厂的那么多人,也不嫌丢人!这要是不教训教训,还不反了天了!都给跪在沙发上!我要执行家法!。”我叉着双手,双眼圆睁。

    四个小蹄子彻底被我给震住了,嘉宝第一个乖乖地跪在了沙发上,撅起了小屁股。霍尔金娜自知理亏,更不敢多说,挨在嘉宝旁边跪在了沙发之上。

    剩下莱尼,可怜巴巴地抱着我的胳膊,扑闪扑闪着大眼睛。

    “莱尼,就免了,等会有奖励给你。”我在莱尼的额头上啄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看了海蒂一眼,指了指沙发。

    “凭什么呀!凭什么我们受惩罚她有奖励呀!?”海蒂气呼呼地嚷了起来。

    “凭你把我的耳朵拧成了猪耳朵!快点!不然以后不要见我的办公室!”我虽然心里想笑但是表面装出一幅怒气冲冲的样子。

    海蒂见我这幅样子,真的怕了,嘟囓着嘴,装模作样地揉了两下眼睛,跪在了沙发上。

    接着办公室里就传出了巴掌落到屁股上的清脆响声。

    “啊,……疼……轻点……”

    “能不能少大一下呀?”

    “我下次再也不干了!”

    “凭什么打她打得那么轻,打我这么重!”

    “流氓!”

    ……

    一顿家法过后,我心满意足地坐到了椅子上面,嘉宝、霍尔金娜和海蒂三个人苦着脸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全都是可怜巴巴的样子,莱尼则幸灾乐祸地站在我旁边对着她们做嘴脸。

    “其实,我脖子上是有唇印……”我叹了口气,喃喃说道。

    “什么?!”四个女人齐齐盯住了我。

    杀气!我明显感觉到了房间里突然多了一股浓重的杀气。

    “但是,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赶紧解释。

    “什么原因!?都有唇印了还有什么原因!?”海蒂反问道。

    我心一横,对着这四个女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告诉她们柯立芝是怎样用他总统的身份逼迫我带他去帝国酒店,告诉她们柯立芝是如何让我给他找女人,告诉我是如何痛苦地为了公司的利益强颜欢笑陪柯立芝乐呵,这四个女人被我说得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所以,那个唇印纯粹是我不得已而落下的。”临了,我总结了一下,正色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娜塔丽娅,有她可以给我作证。但是,你们拧我耳朵,在阳台上群殴就不对了!”

    我摸了摸滚烫的耳朵,看着对面低着头的三个女人,心里乐得都快抽风了。

    “念在你们是初犯,所以今天家法从轻,下次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等待你们的可就不是巴掌了。”我恶狠狠地说道。

    “那是什么呀?”莱尼从后面抱着我的脖子,嗲嗲地问道。

    我没有说话,指了指我的那个挂在衣架上的牛皮腰带。

    然后我就听到了从对面传来的一阵咽口水的声音。

    家法伺候了之后,我缓和下了脸色,对着海蒂问道:“海蒂,你今天到这里来,不光光是问我唇印的事情吧。还有什么事情?”

    海蒂可怜巴巴地揉着被打得最狠的屁股,答道:“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新月电影公司下一部电影的事情。”

    “怎么,你又想拍电影了?!”看着面前的海蒂,我嗡地一下脑子大了起来。

第374章 电视机—贝尔德的魔法 第375章 电视机的伟大前途!

    蒂被我这种不情愿的态度激怒了,噌的一下站起来,“怎么,拍电影不行呀?!”

    “行行行,不过这次你想拍什么电影?”我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

    海蒂从包里翻出一份剧本,丢给了我。

    其他的三个女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对海蒂的这个剧本十分地感兴趣。

    我笑着拿起那个剧本,见扉页上写着一个让我一看就哆嗦的名字:《真爱悲歌》。

    “海蒂,你要拍爱情电影?”我扬了扬手中的那个剧本,乐道。

    海蒂撅起了小嘴,撒娇道:“人家除了爱情电影,还能拍什么呀!?”

    “爱情电影好,我最喜欢看爱情电影了。”莱尼在旁边抱着我的胳膊摇了起来,胸前的两个丰满的小乳房蹭得我的胳膊一阵酥麻。

    “剧本你写的?”我问海蒂道。

    海蒂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那是,本小姐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个剧本,这部电影要是拍出来,一定能让《末路狂花》也相形见绌。”

    “得了吧,你的编剧水平在安德烈跟前不提也罢。”嘉宝被海蒂的得瑟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

    我强忍住笑意,翻开了第一页。

    读着读着,我脸上原本的笑意消失不见,目光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样,柯里昂大导演,我这剧本还行吧?”海蒂见我一脸的凝重,越发得意起来。

    这个剧本。情节设计很有问题,对白也很呆滞没有特色。镜头地运用包括很多重头戏的场面调度都很有问题,但是,里面地那种蓬勃的生命力,还是让我不得不承认海蒂还有很有做导演的天赋。

    里面是一个爱情故事,关于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爱情故事,主体就是在男人死后。这两个女人点点滴滴地对话和回忆,这样的一部电影,很容易让我想起后世岩井俊二的《情书》。

    看着海蒂,我点了点头道:“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呀?”海蒂很不高兴我模棱两可地这样回答。

    我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旁边的莱尼屁颠屁颠地给我点上,然后我深吸了一口对海蒂说道:“你的这个剧本,有可取之处,但是如果想获得巨大成功的话,必须经过一番大手术一般的改头换面,不然按照这个剧本原封不动拍出来的电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沦为三流电影。只能勉强收回成本。”

    “为什么?!我这剧本哪里有问题了?!”海蒂有点不服气。

    我嘿嘿一笑,指着那个剧本道:“首先,你这个电影的名字就不行,《真爱悲歌》,太俗了,一点内涵都没有。一部电影的成功。名字是一个关键之一,好电影的名字,既能概括出电影的主要内容,还要阐发出里面影片地意义,另外,不能太直白也不能太含蓄,讲究的,是一种让人看了一眼就过目不忘随即生出几份遐想地美,你这电影,名字太俗。太烂,要重新改过。”

    海蒂被我说得心服口服。承认这个名字欠考虑。

    “另外,你的这个剧本,犯的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不是用一种电影语言去写,而是像在写小说。海蒂,电影剧本和文学小说是两码事,你写的时候,必须要时刻想到这些文字是要被表现在镜头里的,电影地视听性,使得电影剧本带有和小说截然不同的特征,你看你这剧本写的,比如这一句,房间里面弥漫着腐朽的味道,这句话如果放在小说里,那绝对是一句很优美的话,但是这样的一句话,你让摄影师怎么去拍?场面调度、景别、人物的入戏出戏、镜头与镜头之间的组接,这些都要经过精心的考虑,是个很细致很有讲究的话,马虎不得。”

    “还有,现在是有声电影了,人物地对白已经成为一部电影成功与否的最重要地衡量标准之一,不同的人,说出来的话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有不同的生活经历,有不同的性格,而且他们说出来的话,一定要字字推敲,不能像是普通的街头聊天。”

    “在情节的安排上,你大抵说清楚了一个故事,客观的说,这个故事很好,但是被你处理得太平了。你要揣摩观众看电影时候的心理,要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只有这样的情节设计,才能让观众心驰神往在心底和这部电影产生共鸣。”

    我的这番话,让海蒂脸上的那份得意之色荡然无存,海蒂低着头,眉头紧锁,一边听一边仔细思考,不停地点头。

    “安德烈,照你这么说,海蒂的这个剧本岂不是不合格?这怎么行呢,怎么着海蒂也是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完成的,要写这么多字,多累人呀,安德烈,你就帮她改改呗。”旁边的莱尼看见海蒂那副失意的样子,心里老大不忍,替海蒂求情起来。

    我笑了笑,道:“不过海蒂,这部电影也有很多的可取之处。”

    我可不想给跃跃欲试干劲十足的海蒂迎头泼上一盆冷水,对于一个刚刚走上电影之路的导演来说,尤其是对于海蒂这样一个平时就心高气傲的千金大小姐来说,过分的打击,肯定弊大于利。

    “真的?!这个剧本还有好的地方?!”海蒂惊诧地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份惊喜,一份得到我夸奖之后的满足和幸福。

    我点了点头:“是呀,你的这部电影,虽然存在着很多方面的问题,显得很粗糙,但是里面的创意,里面的那份敏锐的情感把握还是很不错的,这样的电影,至少在好莱坞,是那些大男人拍不出来的。他们地爱情电影,太硬气。而你的这部电影,有着一种别样地细腻之美。或许,这就是你们女人和我们男人的不同吧。”

    海蒂被我这么一夸,原本失落的样子顿时烟消云散,狡猾地笑了笑,对着嘉宝等人挺起了她的小胸脯。

    我把那个剧本放在了我的抽屉里,对海蒂道:“这样吧。你的这个剧本放在我这里,等我忙完了《好莱坞故事》地首映,帮

    ,然后再说拍摄的事情。不过海蒂,你不光光是一个是新月电影公司的老板,除了拍电影之外,还得注意平时公司的管理,而且我个人的意见,认为则这部电影至少不要放在这个圣诞档期拍。毕竟这段时间电影太多了,你先准备准备。放到明年吧。”

    海蒂见我答应帮她改改,立马眉飞色舞了起来。

    莱尼站在我旁边,对海蒂说道:“怎么样,高兴了吧,只要安德烈给你改,绝对没问题。还不谢谢我?”

    海蒂白了莱尼一眼。其他人哈哈大笑。

    “莱尼,你跑到我这里干吗了?”解决了海蒂的事情,我把莱尼一把扯到了怀里。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旁边的几个女人大喊偏心。

    “过两天,我们服装店要正式开始发布第一个牌子了,所以想请你去捧捧场。”莱尼看着我,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花。

    “是不是那个什么‘夏娃的诱惑’?”我笑着问道。

    莱尼点了点头:“对,这是我们服装店推出地第一个牌子,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名牌呢。”

    我顿时笑了起来:“你说这么一个女人内衣的发布会,我一个大男人去多不合适呀。”

    莱尼一把抱住我地脖子撒娇道:“那不行。你都帮海蒂改剧本了,一定得出席我们的发布会!”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环顾了嘉宝等人说道:“好好好,到那天,咱们都去,你们狠狠黑莱尼几套名牌内衣,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闹腾了半天,带着这帮女人到下面院子里喝了一顿茶,吃了些点心,刚出来,就看见甘斯一边穿着外套一边从院子一头窜了出来。

    “什么事情这么急呀,心急火燎的?”我扯住他问道。

    甘斯手忙脚乱地把外套穿好,然后气喘吁吁地对我说道:“老大,刚才肖塔尔的手下给我打电话了,说那个贝尔德到码头了,我这就去接去。”

    “贝尔德来了?这么快?”我睁大了眼睛。

    甘斯摸了摸脑袋,扬眉道:“有什么快的,他要是不在路上耽搁几天,早到了。”

    “那你快去快回!”我使劲地拍了他一下,把他打发了。

    贝尔德的到来,让我再也没有心思和海蒂一帮人打闹了,我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背着双手走过来走过去,不时地冲到阳台上望望哈维街看甘斯地那辆车来了没有。

    海蒂等人都被我这种奇观的举动给弄糊涂了,她们了解我,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安德烈,甘斯说的那个什么贝尔德,是干什么的,出名的导演?”心直口快的海蒂第一个憋不住了,扯着我的胳膊问道。

    “不是。”我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出名的导演,那还有什么人能让你这么坐立不安的?”海蒂追问道。

    我笑了笑,咂吧了一下嘴道:“这个贝尔德,是个很了不起的魔术师。”

    “魔术师?!”莱尼一下子蹦了起来:“我最喜欢魔术师了!”

    只有嘉宝和霍尔金娜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地笑容。

    焦躁不安地等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听到了甘斯的那辆车停在院子里地声响。

    “来了来了,那个魔术师来了!不过他的打扮不像是什么魔术师倒像是一个工人。”一直守在阳台上的莱尼冲我招了招手。

    房间里的其他三个女人纷纷抢占有利地形,想好好看看这个“魔术师”会给她们带来什么样的精彩表演。

    “老大,贝尔德我给你领来了!”甘斯还没进房间就在外面吼了起来。

    我赶紧站起来,走到门口迎接。

    然后我看到在甘斯的身后。跟着一个年纪大约有三十七八岁地人。他很瘦,瘦得有点营养不良。身材高挑,约有一米八左右,身上穿着英国人喜欢穿的格子西装,不过已经起皱斑驳了,对于这么瘦削地人来说,这套西装未免显得有些大了。棕黑色的卷曲的头发。表明他有可能拥有犹太人的血统,皮肤惨白,有着大大的额头和深凹的双眼,下巴微微突起,让他棱角分明地脸多了一丝硬气,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手提箱,后面跟过来的几个人也都拎着鼓鼓囊囊的箱子,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贝尔德先生,这就是梦工厂公司的老板安德烈.柯里昂。”甘斯指着我对贝尔德介绍道。

    贝尔德看着我,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箱子。满脸恭敬地伸过了自己的手:“老板,见到你很高兴。”

    可能因为旅途的关系。贝尔德看起来很是疲倦,但是面对着我还是强挤出了一丝笑脸。

    “贝尔德,欢迎你到好莱坞呀,我可是等你等得望眼欲穿了。”我紧紧地握住了贝尔德手,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贝尔德被我抱得不知所措,完全呆掉了。

    进了房间。大家都坐下,贝尔德随身带来的那些箱子也都放到了办公室当中,让海蒂等人十分地好奇。

    “怎么样,路上还顺利吗?”我亲自给贝尔德泡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贝尔德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杯子点头道:“还行,一路上乘飞机、坐船,都很好。”

    双方聊了一会,贝尔德渐渐喘息过来之后,莱尼笑吟吟地对贝尔德说道:“魔术师先生。能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魔法吗?”

    “魔法?!”贝尔德听得一愣一愣地,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哈哈哈哈。我和甘斯都笑了起来。

    “贝尔德,我给她们说你的发明是魔法,她们早就期待已久了,给她们掩饰一下电视机,怎么样?”我指了指那些箱子。

    贝尔德这才明白过来,笑道:“魔法?我喜欢这个词,可以,完全可以,我现在就给你们演示一下我的发明。”

    一提到自己的发明,贝尔德脸上立刻堆起了自豪的笑容,他带着甘斯把那些箱子七手八脚地打开,把里面的零件一个一个地摆了

    我站在贝尔德地旁边,看着那些简陋的零件,暗中叹了一口气。

    这些灰不溜秋的用木头和金属做的零件,与后世的那些等离子纯平电视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旁边的海蒂等人看得两眼放光,但是我的心中却涌出了一丝酸楚。

    太简陋的,简陋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历史上那些重大的发明,一开始不都是这样简陋的嘛,只要有一份坚持,只要有一份努力,成功就不会远。

    贝尔德把那些横七竖八地零件摆了办公室一地都是,然后亲自组装了起来。这些零件加在一起至少有一百多个,要一样一样组装起来绝对是件异常烦琐的时候,但是对于贝尔德来说,这些零件简直就和他地身体没有任何的区别,即便是让他闭上眼睛,他也能顺利组装完毕。

    贝尔德现实在办公室我的办公桌上安装好了显示器,然后又忙活着在隔壁的房间里安置一些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用途的东西,稀稀琐琐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大功告成。

    安装完毕的贝尔德满头大汗,有点紧张地对我说道:“老板,电视机已经组装好了,可以开始魔法表演了。”

    “这不就是一个木盒子嘛,有什么好表演的,难道会从这里面变出鸽子来?”海蒂看着这些简陋的零件,很是失望。

    贝尔德有点尴尬地看了看我:“老板,能允许我请四位魅力的小姐其中的一位帮助我完成这个表演吗?”

    我哈哈大笑,对海蒂等人道:“你们谁愿意帮助贝尔德完成这个表演呀?”

    海蒂和旁边的霍尔金娜脸上露出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嘉宝站在旁边一幅看热闹的神态,只有跃跃欲试的莱尼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贝尔德先生,我来试试吧,让我怎么配合你,要蒙上眼睛吗?”莱尼傻傻地问道。

    贝尔德指了指隔壁的房间。说道:“这位小姐只需要跟着到隔壁地房间里去,这边就可以看到奇迹了。”

    莱尼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我朝他点了点头,小蹄子这才放下来,跟在贝尔德走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他要干什么?”海蒂走到我身边小声问道。

    我指了指那个小小地显示器道:“你们让这里看,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海蒂、霍尔金娜和嘉宝被我说得再度好奇来,凑到了显示器跟前,盯着黑乎乎的镜面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什么。

    “这不就是块玻璃嘛。”海蒂一边看一边嘀咕道。

    她的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响,贝尔德在那边开启了开关,原本黑乎乎的显示器顿时变亮,上面无数白点黑点相互交叉。

    “这有什么好看的?!”海蒂摇了摇头,霍尔金娜和嘉宝也很是失望。

    我笑着冲贝尔德打了个手势,然后,我就听见了三个女人震耳欲聋地尖叫声。

    海蒂三个人原本脸距离显示器很近,几乎都贴到了上面,而我对贝尔德做了可以开始的手势之后,贝尔德在隔壁的房间里开启了装置。这边显示器上,立刻出现了莱尼一张睁着大眼睛的脸。吓得海蒂三个人差点当场晕倒。

    “啊!鬼呀!”突然自己的跟前出现了一张脸,海蒂吓得面无血色浑身直哆嗦。

    在她旁边的嘉宝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满眼转,而胆子最大的霍尔金娜也是目瞪口呆高举拳头就要打向显示器。

    “不要砸!”见霍尔金娜抡起了拳头,我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这可是贝尔德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研究成果,这要是被她一拳头砸了。那贝尔德岂不会要跳楼。

    也许是我的这一声喊起了作用,也许是霍尔金娜在最后的一瞬间才发现那张脸是莱尼地脸,她的那个裂石碎砖地拳头,终于停在了距离电视机只有几厘米的地方。

    “海蒂,嘉宝,这张脸不是莱尼吗?”霍尔金娜拍了拍身旁惊魂未定的嘉宝和海蒂道。

    嘉宝和海蒂这才颤巍巍地把目光放在了那个显示器上,左看右看,在确定了那张脸的确是莱尼的脸后,再次惊叫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莱尼不是到隔壁去了吗?!这里怎么会有她的脸!?”海蒂指着显示器上地莱尼的脸。双目圆睁,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

    “太神奇了!”嘉宝站在旁边啧啧称叹。

    这边的惊叫声,让配合做试验的莱尼忍不住地跑了进来:“你们叫什么呢,这么兴奋!?变出鸽子了?”

    海蒂使劲地推了推我:“你到那边去,让我们看看!”

    我无可奈何地走到了隔壁的房间,按照贝尔德的吩咐把脸对准了一个像摄影机镜头一样的东西上面,接着,我就听见了那边再次传来的一声尖叫,这尖叫比刚才的叫声起码要多出几十分贝,震得我耳膜发麻,不是莱尼还会有谁。

    贝尔德地发明,不仅彻底征服了办公室里的这四个女人,也让甘斯等人目瞪口呆,所有人都对面前地这个简陋的小盒子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一切,让贝尔德很是高兴,他在众人的赞扬声中谦虚地微笑,然后向我们介绍了这个发明的基本原理。

    “这个发明,原理很简单,就是把发射的场景分成很多小点,明的或者是暗的,然后再以电信号的形式发射出去,最后在接收的一端让它显现出来。”贝尔德指着他的发明,简略地说了几句。

    “目前最大的发射距离是多少?”我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一下子问到了这个发明的关键。

    贝尔德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目前这个装置的发射距离,最大可以达到26米。”

    “26米,这么短?”我很是失望,脱口说了出来。

    26米的发射距离,也就是说出了26的范围,显示器就接收不到任何的信号了,这和后世的电视机相比,差距可是几何级的。

    贝尔德刷地一

    了脸,然后说道:“老板。如果这个设置经过改良地距离至少还可以提高几倍。”

    “那也还是短得狠。贝尔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这个装置地发射距离能从伦敦到纽约甚至是全世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死死地盯住了贝尔德,提醒他道。

    这小子现在似乎已经局限到自己地窠臼里面,丝毫没有想到电视机的更大前景。

    “从伦敦到纽约?老板,这个可以吗?”贝尔德有点晕乎。

    “从伦敦到纽约?!老板。如果这个能实现的话,那这个发明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就会变得像电话一样。成为一种了不起地信息传送工具!”雅塞尔最先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看到了这个发明的前景,兴奋地两眼放光。

    “不仅仅是像电话一样成为单纯的联络工具,你们想想,如果在这么广泛的地方设置无数的显示器,那样的话会产生什么后果?”我一步步地启发着他们,然后我看见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散发出了兴奋的光芒。

    “那不是就是无数人都能在显示器里看到发射中心传送的画面?!”雅塞尔已经抓狂了。他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对这个小小发明地震惊。

    但是,我并没有把他们的震惊停止在这里。

    “那如果我们在发射中心想外面发射地是电影、娱乐节目呢?”我笑道。

    这一下。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了,包括贝尔德在内的所有人,都彻底呆住了。

    雅塞尔双目圆睁地看着那个木头监视器。然后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说道:“老板。我。我,总算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那是真地话,就等于,就等于每一个显示器都是一个小型的电影院呀!”

    “不会吧!那我们岂不是发了!”甘斯大叫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还不止这些,这种新兴地艺术形式和电影有很大地不同。你想呀,观众要看电影的话必须穿戴整齐特意挑个空闲时间去电影院看,但是有了电视机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穿着短裤喝着啤酒一样可以看到精彩的电影,除了电影。其他的娱乐节目、新闻消息等等都可以通过电视机传送,到那个时候,这个新兴的媒介将超过电影成为影响力最大地媒介,而产生的影像和效益,也将是惊人的!”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甘斯、雅塞尔、贝尔德等人,一个个嘴巴张得比盆还大。我所描绘地这个后世三岁小孩都知道的蓝图,让他们地大脑彻底瘫痪了。

    雅塞尔和甘斯吃惊的原因是他们看到了这个新发明所产生的翻天覆地的影响。那种影响将是报纸、造纸、广播乃至电影都无法企及的,而在这种巨大的影响之下,随之而来地是,则是他们根本就不敢相像的一系列地后果。

    贝尔德之所以吃惊,是因为我的这个设想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发明之前根本不可能具有的巨大意义,原本这个发明对于他来说更多的像是一个自娱自乐的杂耍样的东西,但是如果能产生像我说的那个场面的话,那对于一个发明家来说,将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

    所有人沉浸在闪闪发光的喜悦之中,但是一个人的话却把所有人都推进了水坑。

    “可是安德烈,刚才贝尔德不是说这个发明最大的发射距离只不过26米,这离你设想的从伦敦到纽约的距离可差远了。”海蒂木头显示器,耸了耸肩膀。

    “是呀,老大,你说得这个虽然很光明,但是发射距离提不上去的话,也是空谈呀。”甘斯惋惜地咂吧了一下嘴。

    我看着贝尔德,道:“贝尔德,你的想法还是有些局限了,当然,按照你现在的设定,这个机器能发射个几公里就已经是极限距离了,但是如果我们建立一个高频率地发射中心,安装一个巨大的发射架的话,信号从发射出去,可就远得多了。”

    “对呀!这个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贝尔德茅塞顿开,使劲地拍了一下脑袋。

    我笑了笑,道:“还有,你的这个发明还有很多地缺点和不完备地地方,比如现在只能传送图像。却不能传送声音。现在电影已经进入了有声时代了。默片已经消亡了,所以如果我们想获得彻底地成功的话。就必须使得电视机像电影那样既能传送图像又能传送和图像匹配地声音,不过要想达到那样的成果,就要付出辛勤的汗水!”

    贝尔德现在的思维已经完全被我地一个又一个的想法给震乱了,他像是一个捆束在网里鸟。突然有人扯开了他身上的束缚让他可以自由飞翔,那份激动,是别人无法体会地。

    “老板。我一定会努力把这个研究成功的!”贝尔德看着我,坚毅地说道。

    我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贝尔德,从现在起你就是梦工厂的人了,放心,梦工厂会专门给你建立一个技术研究室,需要多少经费需要什么材料需要什么人才。我通通给你,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早日把真正的电视机研究成功。”

    贝尔德激动地满脸赤红,拍着胸脯对我说道:“老板,你就看我的吧!我一定要让这个发明成为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脸对甘斯说道:“甘斯,你明天带着贝尔德到洛杉矾市政府把电视机地专利申请了。然后在总部把电视机技术研究室搞起来。你是梦工厂技术部的负责人,这个重大地任务我就交给你了,可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甘斯嘿嘿一笑:“老大,我办事,你放心,电视机技术研究室上段时间就开始组建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就能开始攻克技术难题。”

    “那就好!各位,今天为了欢迎贝尔德加入,也为了庆祝他给我们梦工厂带来了这么一个伟大的发明,今天我请客。帝国酒店!”我对着房间里地人挥了挥手,众人立刻爆发出了欢呼声。

    呵呵地看着贝尔德。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贝尔德世界人都知道你的名字的。”

    而这个时候,贝尔德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看着我,目光炙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晚上,在帝国酒店地三楼,梦工厂的高层领导济济一堂,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莱尼、海蒂、嘉宝、霍尔金娜四个人都在,加上一个娜塔丽娅,也算是全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过三巡,我带着一丝醉意看着眼前的这帮手下,心里突然有种说出来的满足。

    除了格里菲斯和茂瑙拍电影、巴拉和肖塔尔在欧洲忙着建分厂、霍桑在五厂没有来之外,梦工厂的头头脑脑都在这里,这个三楼最大的一个包厢已经人满为患,大家吃着喝着,欢声笑意,不亦乐乎。

    “大家尽兴,反正是我请客。”我笑着挥了挥手,刚挥了一半,旁边的娜塔丽娅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淡淡的灯光之下,娜塔丽娅的那张艳美的脸,让我一阵阵心猿意马。

    “你这坏蛋,口口声声说是你请客,到头来最大地冤大头肯定是我!”娜塔丽娅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笑容里藏着几多甜蜜。

    我嘿嘿一阵坏笑道:“谁让我的女人是帝国酒店地大老板呢,你不当冤大头,谁当!?”

    “流氓!”娜塔丽娅伸出玉葱一样的手,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下,疼得我一皱眉。

    然后小蹄子像模像样地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用那几乎让人窒息的勾魂声音说道:“今晚,留下来吗?”

    我立马眼直了,目光在娜塔丽娅那张满是期待又满是幸福的脸上停了下来,小声说道:“怎么,想我了?”

    娜塔丽娅白了我一眼,嘴硬道:“谁想你了!?只是最近突然失眠,一个人睡不着而已。”

    “你们俩在这嘀嘀咕咕讲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就在我正准备揭穿娜塔丽娅的谎话时,海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身后。

    我吓得一哆嗦,出了一身的冷汗,酒也醒了,忙道:“没,我们在谈怎么对付失眠呢。”一边说,我一边对娜塔丽娅挤巴了一下眼睛。

    娜塔丽娅强忍住笑,点了点头。

    “你失眠吗?!”海蒂紧张地看着我。

    我晃了晃脑袋,然后指了指娜塔丽娅。

    海蒂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扯住娜塔丽娅问道:“真的失眠?”

    娜塔丽娅嗯地答应了一声。

    海蒂笑了起来:“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娜塔丽娅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扫了一眼,转脸对海蒂问道。

    海蒂对旁边的莱尼等人招了招手,把这帮女人聚齐了,然后对娜塔丽娅说道:“娜塔丽娅,你们这里不时有大房间嘛,,我们六个人就去唱歌跳舞运动到半夜,把身体里的紧张都消耗掉,自然就能睡得着了。“

    “同意,这个主意好!”嘉宝第一个响应。

    “我也同意!安德烈,去吧。”莱尼拉住我,可怜巴巴地挤巴了一下眼睛。

    接着还没等我回答,就在众女的一片欢呼声中,被推了出去。

    这天晚上,一个消息从帝国酒店的三楼开始蔓延,然后迅速扩散到了整栋大楼的所有人的耳朵了。

    “柯里昂先生带着五个绝色美女开了房间!?卖糕的,还有没有天理!?”

    “五个美女而已,我昨天还六个呢,帝国酒店有的就是女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什么,‘好莱坞之花’……‘米高梅玫瑰’!……不会吧!娜塔丽娅小姐也在?!还有谁!?……卖糕的!”

    “做男人做到如此境地,也不枉了上帝多给男人的这样东西!”

    “唉,这就是差距呀!”

    ……

    这个消息让整栋大楼的所有男人这天晚上备受打击,据事后帝国酒店里的经理反映,这天晚上,狂受打击的男人们对帝国酒店里面的女人丧失了兴趣,他们抱着酒瓶,眼神迷离地放着三楼的一个包间,表情忧伤。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天晚上我的苦。在那个大包间里,五个女人的尖叫声让我最后彻底丧失了听觉,与此同时,我还得扮演服务生、枕头、吉他、椅子等诸多角色,直到天色发白,直到这些女人们满脸微笑地一一睡去。

    十二月十四日。晴。老天爷似乎十分照顾梦工厂,入了十二月以来,洛杉矶就没有这么好的艳阳天。早上头疼欲裂地从一堆女人的胳膊腿里爬出来,看到窗外湛蓝的天时,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一天,《好莱坞故事》首映。

    匆忙地在帝国酒店吃完了早饭,我就心急火燎地赶到了第一影院,到的时候,是中午十一点。甘斯、斯登堡等人看着我一脸的倦容,一个个笑得意味深长。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最后的紧张忙碌之后,首映式的所有准备全部完成,简单地吃了几口晚饭,我就早早地带着一帮梦工厂的头头出现在了第一影院的台阶上。

    刚过六点半,门前的广场上就人满为患,红地毯的两边,各媒体的记者早就严阵以待等待各大明星大腕的到来,而更多的是观众,他们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影院门前的小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望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我的脑袋一片空明。

    《好莱坞故事》的首映,本来就万众期待,现在因为柯立芝的出席更是备受重视,但是如今我的脑袋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狗娘养的美国总统说的在首映式上给我的另外一个惊喜,到底是什么。

第376—第377章 《好莱坞故事》的首映式(上)

    老板,今天这人也太多了吧。”斯登堡站在我的旁边道。

    斯蒂勒耸了耸肩膀道:“看你这话说的,怎么着也是老板亲自执导的电影,再说,还有柯立芝总统这样的大头出场,人能少吗?!”

    我白了他们一眼,兀自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夜幕,澄澈的天空中,朗月高悬,一丝丝的流云拂过,让天空诗意盎然。

    这次首映式要比以前的首映式隆重得多,梦工厂的领导层几乎全部到齐了,分成三拨人站在外面迎接各位嘉宾的到来,第一拨是演员组的詹姆斯、加里.格兰特、亨弗莱.鲍嘉等人外加雅塞尔、山立格、沃尔特.迪斯尼三个梦工厂的经营管理者,第二拨是我的独家创意,由嘉宝、莱尼、海蒂、霍尔金娜以及娜塔丽娅五个人领头带着茱丽、凯瑟琳.赫本等人组成的美女军团,最后一拨则是由我亲自出马,带着斯登堡、斯蒂勒、都纳尔、弗拉哈迪导演组的得力干将。

    这样的三拨欢迎队伍,立刻迎来了围在小广场周围看热闹的所有人的关注和欢迎。

    “今天梦工厂怕是有身份的人都来了!”

    “那是,这样的一部电影,加上总统亲自出现,能不郑重吗?”

    “你看看那第二拨的美女,上帝呀,我看一眼就哆嗦了!特别是前面的那个五个人,全美国也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呀!”

    “听说这五个女人和柯里昂先生地关系非同一般。”

    “怎么不一般了?”

    ……

    广场周围人声嘈杂说什么的都有,人们尤其关注第二拨地美女队伍。嘉宝、莱尼、海蒂、霍尔金娜和娜塔丽娅五个人,穿着华沙服装店设计的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裙站在广场的中央。引来一片惊叫声,与此同时,全场的照相机几乎都聚焦到她们五个人的身上,闪光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老大,估计明天这五个嫂子地照片肯定会在报纸上看到。”甘斯趴在我耳边一边坏笑一边低声说道:“你这手宣传策略,实在是高!”

    “滚!”我白了他一眼。抬脚踹了过去。

    踹是踹了,但是我的心里美滋滋的,看着广场中那五个花一般的小人儿,那种感觉,仿佛迎面有春风拂来,让人浑身暖洋洋。

    七点钟开始,嘉宾陆续出现。

    一般说来,首映式都是在七点半之后才会出现高峰,但是今天不一样,七点一过。广场对面的路上就出现了大批的油亮乌黑的小车。

    马尔斯科洛夫和梅耶向来都喜欢早到,这次也不例外。两个老家伙从车里爬出来立刻被广场上的热闹气氛弄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当马尔斯科洛夫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笑着在那里迎宾的时候,老家伙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安德烈,你小子也不太像话了!”经过了两拨欢迎之后,马尔斯科洛夫来到我地身边,见到我的做出地第一个动作就是扯过了我的衣领。

    “老马。我又做什么惹恼你的事情了?”我不明白马尔斯科洛夫怎么突然如此生气。

    马尔斯科洛夫和梅耶相互看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意,转脸指了指在迎宾队伍里的莱尼对我说道:“你小子有手段,竟然把我那宝贝女儿派去迎宾!你知道不知道,就是我自己都舍不得!你小子有种!非常有种!”

    原来是为这事,我顿时松了下来一口气来,耸耸肩道:“老马,不是我说你,你这种教育方式不行,那叫溺爱懂不。培养出来的人也只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住风吹雨大,你看看莱尼自从接触到我之后。变化有多大,又是做设计师,又是准备开分店,现在活得有滋有味,我这叫历练她,明白不?”

    “亏你还好意思提!我都差点忘了!什么狗屁设计师,不就是裁缝嘛!我堂堂米高梅老板地女儿,竟然替人去做衣服,这已经够丢脸的了,现在竟然去迎宾!”马尔斯科洛夫越说越气,手里不自觉加重了力气,扯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板,什么叫给你丢脸了,你自己看看,莱尼比起以前现在活得有多开心,难道你想让像以前那样整天呆在家里闷闷不乐?再说,迎宾怎么了,你看看莱尼她们现在多受欢迎。再说,也不仅仅是你女儿自己迎宾,那里面还有环球公司的千金,杜邦财团的千金,好莱坞一线女影星,全美第一保镖……”我滔滔不绝说得唾沫横飞。

    马尔斯科洛夫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断我的脖子,而梅耶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等首映式结束了,看我怎么跟你算账!”马尔斯科洛夫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低声“威胁”了我一句,拉着快抽筋的梅耶进去了。

    “这老马,脾气越来越大了。老大,在你的几个未来岳父中,我看还是莱默尔好。”甘斯幸灾乐祸地对我说道。

    甘斯这家伙一向都是乌鸦嘴,话音未落,就有两辆小车停在了广场的停车坪上,里面走出来的两个人让我目瞪口呆。

    “不会吧,刚说到你岳父,这一来就是两个!老大,你发了!”甘斯看着那两个人,搂住我地肩膀笑得花枝招展,旁边的斯登堡等人也是忍俊不禁。

    “莱默尔怎么会和让.杜邦.贝尔蒙多搞在一起?”我喃喃道。

    莱默尔和让.杜邦.贝尔蒙多地到来,让很多记者把照相机对着了他们,他们两个人,一个是电影公司的老板,一个是财阀,身份太特殊了,现在搞在了一起,自然让人多了几分猜想。

    但是莱默尔和让.杜邦.贝尔蒙多似乎对记者手里响成一片的照相机根本不在意,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穿过了第一拨迎接队伍。然后在第二拨跟前停了下来。

    显然,两个人都在迎宾地队伍里发现了自己的女儿。那份惊讶,比起马尔斯科洛夫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莱默尔还好,毕竟他对海蒂地表现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让.杜邦.贝尔蒙多就不一样了,这个财阀拉着自

    的手。左看右看,生怕自己看花了眼认错了人。

    “安德烈,你小子行呀,把我女儿都用上了。”莱默尔走到我跟前呵呵大笑,热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幅开玩笑的样子。

    “何止是你女儿,我那个宝贝女儿也在里面。安德烈,我算是服了你了,娜塔丽娅可是从来都不听我的话,别说是叫她迎宾了。就是叫她接手个公司什么的她都老大不情愿,这回竟然如此服帖。你不会给她下了什么药了吧?”让.杜邦.贝尔蒙多同样是笑容满面。

    “杜邦先生过奖了。”我嘿嘿一笑。

    “我听娜塔丽娅说咱们地军火公司要和政府合作,是不是?”让.杜邦.贝尔蒙多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是,不过现在也只是在做准备。”我实话实说。

    让.杜邦.贝尔蒙多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我说道:“不错,小伙子有前途!安德烈,你呀就放心的去干。遇到什么问题就跟我说,我支持你。”

    让.杜邦.贝尔蒙多的这话,让我大喜过望,这老头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待我竟然比以往还要热情。

    等莱默尔和让.杜邦.贝尔蒙多进去了之后,斯登堡纳闷地问道:“老板,莱默尔怎么和杜邦搞在一起了?”

    我摇了摇脑袋:“首映式之后再问吧,我也说不清楚。”

    莱默尔和让.杜邦.贝尔蒙多之后,到来的是一个大队伍。

    阿道夫.楚克、福克斯、华纳四兄弟、约翰.科恩、托德.勃朗宁、查尔斯.雷伊,一行人的出现。算是掀开了来宾抵达的高峰。

    一帮人走到我跟前,一一握手。反映和表情却各不相同。

    阿道夫.楚克显得异常客气,福克斯和约翰.科恩以及查尔斯.雷伊彬彬有礼。和我早就沆瀣一气的托德.勃朗宁则是喜笑颜开,至于华纳四兄弟,更是神色悠闲。

    “安德烈,真羡慕你呀。”山姆.华纳叼着一根雪茄,和我握手的时候直摇头。

    “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我赶紧摇了摇头。

    山姆.华纳指了指莱尼等人,感慨万千地对我说道:“在这一方面,我要是能有你五分之一的成就,就心满意足了。”

    一边说,山姆.华纳一边色迷迷地摇了摇头。

    七点半之后,来地嘉宾是一拨接着一拨,先是贝西.勒夫、保罗.斯特兰德、理查德.巴格等联盟内的同伴,然后是约翰.福特、斯特劳亨、刘别谦、金.维多、威廉.惠勒等电影导演,接着是利莫尔、法布里西等媒体老板,忙得我应接不暇。

    “老板,来了!”正当我掏出手帕抹着额头上地汗水时,身边的斯蒂勒捅了我一下。

    转过脸去,看见几辆车子晃晃悠悠地停在了广场上面,一行人从车子里面鱼贯而出。

    卓别林、范朋克,还有互助公司的四巨头:艾特肯、弗洛伊勒、凯赛尔和包曼,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我不认识的人。

    这八个人的出现,让广场周围想起了一阵议论声。

    有关于互助公司将要改组成新公司地传闻,现在成为了好莱坞人平常谈论的一个焦点话题,现在看到这么一帮人同时出现,大家自然很是吃惊。

    而艾特肯等人,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对于周围人的惊讶的目光极为受用。

    “卓别林那个狗娘养的到底还是和互助公司混到了一起!”斯登堡骂骂咧咧道。

    “老板,看来互助公司在洛克菲勒财团的支持下要大肆扩张的事情,应该是事实了。”斯蒂勒指了指跟在艾特肯后面的那两个我不认识的人道:“老板,左边地那一个,是三角影片公司地老板杜德莱.墨菲。右边地那个则是美国百代贸易有限公司地老板罗夫.泰尔,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两个公司怕是已经和互助公司达成了什么协议了。”

    听了斯蒂勒的介绍,我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历史上的雷电华电影公司是在互助公司的基础上吸收三角影片公司、美国百代贸易有限公司以及众多的实业公司组成,但是那毕竟是1928年地事情,现在只不过是1926年的年底,三角影片公司和美国百代贸易有限公司就已经和互助公司搭上了线,如此看来。历史的确是因为我的参与而提前了。

    而我能肯定的是,只要雷电华电影公司一在好莱坞建成,就会给好莱坞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好莱坞现在就像是坛平静的水,各大公司之间相互保持着一种均衡稳定关系,虽然梦工厂的迅速撅起让其他电影公司感到了压力,但是那毕竟是好莱坞内部的事情,但是雷电华电影公司一建立,洛克菲勒财团的大笔资金源源不断地涌入,那对于好莱坞其他地电影公司来说,尤其是对梦工厂来说。可就有点麻烦了。

    “安德烈,这回够热闹的呀。在你之前好莱坞可没有任何一个公司给能让总统亲自过来看自己地电影,你倒好,不但让总统过来了,而且还过来了两次。羡慕呀。”艾特肯堆起满脸笑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身后,弗洛伊勒、凯赛尔和包曼则是一脸的不屑。

    “艾特肯,柯里昂先生现在可是好莱坞的头牌导演。既然都能把整个美国的人推上街头,请来个总统算得了什么。”卓别林看着我,话中满是嘲讽。

    斯登堡、斯蒂勒等人听到这些话,气得脸色发青,攥着拳头就想冲过来,却被我用眼色制止。

    “两位过奖了,梦工厂能取得这些成绩,全凭大家地支持,这也是好莱坞的光荣。”我笑着答道。

    艾特肯笑了笑,昂头走了进去。身后的弗洛伊勒等人更是下巴抬到了天上。

    “安德烈,今天你的压力可是够大的。今天晚上这么多电影公司都推出了自己的压轴大戏。不知道你有没有信心呀?”卓别林阴阳怪气地问道。

    我耸了耸肩膀:“我们只把电影做好了就行了,

    房如何,那全靠观众的支持。不知道卓别林先生对你《黑海盗》信心如何?”

    卓别林被我这句话刺激得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随即又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得意道:“这个就不劳你的挂念了,因为过一段时间在第一届哈维奖的颁奖典礼上,你就会知道了。”

    说完,卓别林和范朋克冷笑了几声,从我地身边飘进了电影院里。

    “真恶心!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斯蒂勒看着这卓别林地背影气得差点蹦起来。

    “老大,听卓别林这意思,这第一届哈维奖就是为他们办的了?”甘斯哭笑不得。

    我无奈道:“人家这么说我们就这样听呗,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卓别林等人算是给我们带来了一场闹剧。闹剧过后,七点四十五分,首映式的主角到场了。

    先是两队警车开道,然后一辆小车在众车的拥蔟之下出现在第一影院前。

    围观的民众都挥舞着手中的国旗对柯立芝的到来表示欢迎,有两队小朋友走上去献花。

    柯立芝从车里钻了出来,浑身收拾得干净利索,带着庞茂、格兰特、海斯等官员一边朝围观的民众挥手一边向广场走来。

    我赶紧带着斯登堡等人前往迎接,柯立芝热情地和前面的两拨迎宾队伍一一握手,当他看到娜塔丽娅的时候,不由得神情微微一愣,小声和娜塔丽娅说了几句话,然后又笑容灿烂地霍尔金娜等人握手致意。

    “这位小姐是?”我到柯立芝跟前的时候,柯立芝正一脸惊讶地问格兰特莱尼的情况呢。

    格兰特没有回答柯立芝,而是把我扯了过去:“总统先生,让安德烈自己回答。”

    柯立芝看着我,露出了一脸坏笑,低声道:“安德烈,你这小子厉害!原来不仅仅是四个,还有一个绝世佳人被你藏了起来!”

    我一咧嘴:“卡尔文。怎么你这总统说话也这么不讲理,什么叫我藏起来了。分明是你自己没看到嘛。”

    柯立芝白了我一眼,低声道:“那天在帝国酒店你说娜塔丽娅是你的女人,这位不会也是你地女人吧?!我可告诉你,美国是一夫一妻的。”

    我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对着柯立芝身后地那五个美女对柯立芝说道:“总统先生,你身后的这五个都是我的女人!我可不管什么狗屁法律。你要是有种就抓我,到时候我就把你在帝国酒店里的糗事全给抖落出来,看老百姓对总统招妓感兴趣还是对我有五个女人感兴趣。”

    柯立芝被我说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指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狠!算了,我这么个大总统也不和你这个小导演计较了。赶紧进去看电影,我都等得急死了!”

    在我的亲自陪同下,柯立芝缓步进入第一影院。这个地方他来过一次,所以很熟悉里面的格局。

    “你今天不会又把我安排在前面吧?”柯立芝一边走一边小声问我道。

    我被他问得微微一愣:“你是总统,你不坐前面谁坐前面?怎么,不喜欢?”

    柯立芝摇了摇头。咂吧了一下嘴喃喃说道:“也不是,就是觉得坐在前面有一点挺不好地。”

    “那点不好?”我完全纳闷了。

    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电影院的前方,只要不是太靠前,不但灯光好而且看得也清楚,很多人都争着抢着往前面做,怎么这家伙还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呢。

    柯立芝看着说,说出了一句让我极端无语的话:“前面看不见美女呀!”

    然后走在我们后面的人看到堂堂柯里昂大导演。竟然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当场。

    “你就不能转脸往后看了?!”我无奈道。

    没想到柯立芝理倒是很多,立马反驳道:“看你这话说的!我一个总统众目睽睽之下频频回头看美女,成何体统?!那样一来我可就没有形象了!”

    我一听,立马乐了:“屁的形象!你在帝国酒店的时候怎么就不讲形象了?!”

    现在帝国酒店已经成为了柯立芝的一个软肋,这家伙两眼一翻,立马老实了。

    柯立芝地出现,使得座无虚席的第一影院变得骚动起来。众人齐齐起立,对他地到来报以热烈的掌声。

    柯立芝的威望本来在民众当中就极高,加上这次他成功地处理了民权运动的这场大危机,不仅使得白人喜欢他。连原本对政治不怎么过问的黑人也对他极为尊重,如此一来他的名声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从影院里热烈地掌声可以看得出来。人们对柯立芝的到来还是衷心欢迎的。

    柯立芝一边走一边向人们挥手致意,态度极其和蔼,落座之后,我看了一下表,七点五十六分。

    “老板,要不要开始?”斯登堡低声问我道。

    “等等吧,不是还有一位没有到场嘛。”我苦笑了两下。

    “谁呀?竟然比我这个总统的架子还大?!”坐在旁边的柯立芝一听要让他等,立马不乐意了:“安德烈,我都等了几个月了,早心急火燎的了。”

    我对柯立芝报以苦笑:“你们这些上位者怎么能体会我们这些小虾米的苦处,我们有政府管,有竞争对手打压,稍微出差错观众就买我们的帐,更要命的是,头顶上还有压着一座宗教的大山,苦呀。”

    柯立芝算是听明白了我地话,笑道:“是不是要等尤特乌斯.克雷主教呀?”

    我无语地点了点头。

    柯立芝叹了一口气,正色道:“安德烈,其实你说的很对,现在美国经济、政治发展得都迅猛,进步也很快,但是就是思想上跟不上节奏。对于美国来说,宗教势力显得过于强大了,社会要想发展,必须要让宗教逐渐退居民众生活地次位,至少它不能干预到政治经济领域。”

    我咂吧嘴道:“是呀,你这话说得好听,可政府为什么不拿出举措来?!”

    柯立芝同样苦笑:“别扯了

    可以对经济进行调控。可以对政治进行改革,可你听头对宗教指手画脚的吗?笑话。那样地话,绝对会捅下大乱子。安德烈,要想在人们的思想深处爆发革命,必须还要从你们艺术界、思想界那里开始,需要你们自己动手开解放人们地思想,政府能做的。也只是推波助澜暗中配合支持,懂吗?”

    柯立芝虽然态度有点玩世不恭,但是说的却是很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我们吃的苦还需要我们自己去解决,你们这些政府人员拿着我们的钱就在旁边看热闹。狗娘养地,关不得人人都想当官。”我骂骂咧咧。

    身为总统的柯立芝哪里会听到别人当面骂他们这些政府人员,不由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听说尤特乌斯.克雷在现在在洛杉矶越来越有影响力是不是?”柯立芝低低地说道,眼神里满是诡异之色。

    “岂止是很有影响力,这家伙马上就要变成好莱坞的沙皇了。”我怒气冲冲地说道。

    柯立芝咂吧了一下嘴,笑道:“这个不好。这样对好莱坞的发展不好。”

    “是呀,不过你们这些当官的只会说人话不会干人事。”我翻了柯立芝一眼。

    柯立芝立马急了:“谁不干事了?!我可告诉你。海斯提议的那个电影局就是我同意的,有这个组织在,我们的主教大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当他的主教,想当好莱坞的沙皇,那纯粹是他地一个美梦。”

    柯立芝好像对尤特乌斯.克雷的印像不是很好,说起这位主教大人。就不停地摇头。

    “问一下,你好像对尤特乌斯.克雷印像不好,为什么?难道是泡妞地时候他抢了你的女人?“我十分八卦地问道。

    柯立芝对我呲了呲牙,然后低声说道:“告诉你,这纯粹是信仰上的矛盾,他是梵蒂冈天主教和新教的主教,但是我信仰的却是另外一个教派‘传统天主教’,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对这位主教大人没有好印像了吧。”

    我不由得点了点头。在美国,信仰很杂,不过最基础的人数最多地依然是梵蒂冈天主教和新教。但是也存在影响力巨大的其他教派,其中“传统天主教”这一教派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所谓的“传统天主教”指的就是完全独立于梵蒂冈天主教大主教管理的传统天主教堂。他们是从教会分裂出来的反对“第二次梵蒂冈会议”的运动,所以在宗旨上,这个教派和梵蒂冈天主教派有很多抵触的地方,最根本的一条,就是他们认为教会只不过是上帝地服务机构,根本无法具有代言人的资本,而民众完全可以不通过教会直接和上帝交流。

    所以思想一向自由地柯立芝信奉这个教派,是很正常的,不单单是他,历史上很多美国总统都信奉这个教派。

    “忘了告诉你了,我也是这个教派的信徒。”我笑着握了握柯立芝的手。

    等了几分钟,超过了八点,仍然不见尤特乌斯.克雷的影子,第一影院里想起了嘈杂的议论声。

    让美国总统干等,看来尤特乌斯.克雷还真的以为他自己是中世纪时候可以让国王给他下跪的大主教了。

    “这家伙是不是不来了?”柯立芝等得抓耳挠腮,他的话音未落,我就看见甘斯从外面跑了进来,冲我打了个手势。

    “咱们的主教大人来了。”我站起身来,摇了摇头。

    于是,在全场人的起立之下,尤特乌斯.克雷出现了,但是他出现的瞬间,全场不约而同响起了同一声巨大的惊叹:“哇!”

    “老大,这家伙穿得也太夸张了吧!他以为他演电影呢!”胖子双目圆睁说道。

    胖子不错,尤特乌斯.克雷穿得太夸张了!

    上次他出席首映式的时候,穿得是弥散主教服,那个已经是够夸张的了,但是与今天的这身装束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头顶上带着至少有半米高的红色的主教冠,穿着不知道有多少层的夸大的绣着闪亮金线的大红主教袍,上面绣满了各种宗教符号,金线绣成的图像晃得人眼晕,那个高领的条纹披肩上。绣着无数地十字架符号,随着脚步的节奏微微颤抖。后面跟着四个年纪很小地孩子帮着捧持主教袍那夸大夸张的下摆,尤特乌斯.手里拿着一柄精致的上面黏有耶酥受难时的雕像的权杖,走起路来架势十足威风八面。

    我和柯立芝相互傻傻地看了一眼,脸上都有同一个表情:无语。

    “看见没,这身服装一般红衣主教只在重大的时候比如在召开天主教大会或者是教皇去世才能穿地,他今天如此盛装打扮。算是挺看得起我的。”柯立芝的话,不知道是赞许还是讽刺。

    尽管尤特乌斯.克雷的服装算是有点夸张了,但是的确比他经常穿的那身灰不溜秋的便装显得威风多了,所以赢得了电影院里不少虔诚信徒的热烈欢迎。

    等这位威风八面的主教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迎了上去,才发现这家伙已经气喘吁吁了。

    这身主教服,虽然漂亮威风,但是加在一起至少也要有好几十斤,穿在身上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不气喘才怪。

    柯立芝主动向尤特乌斯.克雷打了个招呼:“主教大人。见到你很高兴。”

    照理说,总统亲自给你打招呼。已经是很够你臭屁地了,但是尤特乌斯.克雷却是一脸死鱼的表情,只是微微笑了笑,什么话没说就走向了一旁地座位,他那么大的一摊,呼啦啦坐过去一下子就占了那张圆桌一半还多的位置。其他人也不敢和他做在一起,搞到后来,那张桌子完全成了他的专用桌子。

    “安德烈,你要是能拍出一部让梵蒂冈天主教暴跳如雷的电影,我还出席你的首映式!而且我会号召全美民众都去电影院观看!”看着尤特乌斯.克雷,感到自己被羞辱地柯立芝恶狠狠地说道。

    我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道:“卡尔文,这可是你说

    一定要把这句话记住了!被等我拍好了这样的电影就子了。”

    柯立芝一拍胸脯:“我对着上帝发誓,只要你能拍出这样的电影,我一定这么做!”

    得。我算是有了下一个拍片目标了。

    随着尤特乌斯.克雷的到来,所邀请的嘉宾也基本到齐了。八点十分,电影的首映式正式开始。

    像以往一样,格兰特被轰上了台代表好莱坞市政府发言。

    “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柯立芝总统,今晚,我们再次汇聚在梦工厂第一影院里欣赏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的电影,应该说是一件前所有为的美事!这一段时间来,发生了太多地事,经历了太多的曲折,也收到了圆满地结果,所以现在到了我们尽情快乐的时刻了。”格兰特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倒变得异常郑重起来。

    “《好莱坞故事》现在是全美观众圣诞档期最期待的一部电影,早在这部电影还在拍摄的时候,就已经让所有观众望眼欲穿,而我相信,这部据说无论在艺术风格还是电影样式上都有所创新的电影,将会取得巨大的成功,同时也会像安德烈.柯里昂先前导演的众多电影一样,将作为一部历史杰作而永留史册。此外,我还要代表好莱坞市政府,向那些今天晚上放弃出席自己公司电影首映式而特意赶来的其他电影公司的女士先生表示感谢。祝愿本次首映式能够圆满成功。”

    格兰特收拾了讲稿几步走向了讲台。

    “完了?!”这么简短这么平淡的发言,相对于格兰特一贯的表现,让我感到很惊诧。

    “卡尔文,要不你也上去说两句?”我捅了一下身边的正在对莱尼嘘寒问暖的柯立芝。

    柯立芝被我捅得很不耐烦,极不情愿地走上了讲台。

    “女士们,先生们,我很痛恨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柯立芝上台的第一句话,就犹如一枚重磅炸弹炸得电影院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人们看了看总统,又看了看坐在下面一脸笑意的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观众一个个惊诧的表情,柯立芝很满意,原本严肃的脸突然出现了一丝笑容:“为什么我痛恨他呢,那是因为这家伙把全美国最漂亮的女人都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让我们这些男人只有羡慕的份!”

    哈哈哈哈!电影院里爆发出了铺天盖地的响声。柯立芝在公众面前一向很严肃,现在冷不丁地说出了这样俏皮的话,就像是人群中突然钻出来个大马猴,看到的人不笑才怪。

    而更多的男人则站起身来热烈鼓掌,高呼柯立芝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女人们则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我旁边的那五个一脸得意的女人。

    原本沉闷甚至有点紧张的气氛,让柯立芝这么一搞,立马变得轻松起来。

    柯立芝见自己的效果达到,很享受地扬了扬眉毛,然后突然用沉重的声音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刚才格兰特市长说得很对,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经历了很多曲折,鲜血、暴力、还有死亡,就在几天之前,整个美国还处于风口浪尖,但我要说的是,这场轰轰烈烈的民权运动,是光明的,是有历史意义的,它的最后成功,使得美国真正成为一个光明的国度,而这些,很大程度上我们要感谢那个让我痛恨的人,安德烈.柯里昂!”

    哗哗哗哗!电影院里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烈的掌声,所有人纷纷起来向我致敬,黑人们则集体向我鞠躬。

    “女士们先生们,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梦工厂连续用两部电影让所有美国人前赴后继地走上街头,这两部电影,像是两枚光明的灯塔,引导这美国这个庞大的战舰驶向胜利的港湾,这份贡献,是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也是后世永远不会忘记的,梦工厂和安德烈.柯里昂的名字,毕竟永载史册!”柯立芝声音越来越高,开始变得激愤壮烈。

    而台下的观众,明显已经被他煽动起来,掌声不断。

    “半个多月以来,民权运动从洛杉矶开始,席卷了整个美国,让全体美国人看到了实现真正自由的希望,运动的进行是曲折的,但是结果是让人欣喜的,我们高兴地看到,随着民权局的建立,黑人们一两百年以来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已经开始慢慢改变,风雨血腥过后,该是我们尽情享受生活的时候了。”

    “据我的了解,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的这部电影,开创了一个新的电影类型和样式:歌舞片。自从电影发明以来,自从好莱坞建立以来,像这样的电影还没有出现过。不过研究这部电影的意义,让我们交给那些专业的电影理论家和专业的电影人吧,我们今天只负责观看,只负责在歌声和舞蹈之中享受来之不易的生活,这才是我们生存的意义和目的!”

    “说得好!”

    “总统说得太对了!”

    台下人们纷纷鼓掌,对柯立芝的说法表示赞同。

    柯立芝忽然扭头看了看我,发出会心的一笑,然后转脸面向了观众:“女士们,先生们,半个月来,由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的掀起的民权运动不仅影响了美国,也影响了全世界,可以说,他的那些关于自由的讲演那些为了实现自由的呼声,已经感动了世界上其他国家深处水深火热当中的人们。基于他的贡献,我有幸受到各方面的委托,在今天这个场合,向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做出奖励!”

    哗哗哗,观众在掌声中再次全体起立把目光齐齐地对准了我。

    “这个狗娘养的,给个奖励,绕了这么大***!”我心中一边大骂柯立芝,一边堆起微笑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走上了讲台。

第378—379章 《好莱坞故事》的首映式(下)

    到讲台上,映入眼帘的是台下一张张兴奋的脸,不过卓别林以及互助公司四巨头一脸嫉妒、愤怒的表情,至于尤特乌斯.克雷,则十分不爽地在低头擦着额头的汗水,看着我的时候也是表情木然,好像这种事情和他无关一般。

    梦工厂公司的人已经彻底沸腾了,很多人都在猜这次柯立芝会给我什么奖励。

    “女士们,先生们,鉴于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对国家的卓越贡献,国会经过特别研究然后做出决定,然后由我代表国会亲自颁发。”柯立芝冲身后的助手挥了一下手,那个助手捧上了一个外面披着蓝色绒布的华丽的盒子。

    “总统代表国会亲自颁发?!什么奖励这么隆重呀?!”

    “傻了吧!在美国由国会做出特别研究决定并且由总统亲自颁发的只有一个奖励!”

    “你的意思是那个!?卖糕的!怎么可能,那个奖励已经十年没有人得到过了!而且历来不都只授予军人的吗?!”

    “谁知道呢,你难道没有听柯立芝总统说嘛,这次是特别决定,看来是破例了。”

    ……

    柯立芝的话,让台下议论纷纷,站在讲台上,我虽然不知道那个盒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听到他们在七嘴八舌地议论,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奖励一定不小。

    然后我看见柯立芝打开了那个盒子,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蓝色绸带的勋章。

    这个勋章,有这天蓝色的绸带,绸带上有一只纯金打造的展翅欲飞的雄鹰,鹰地下方。是一个巨大的五角星,五角星雕刻着一只握着武器的手。

    “不会吧!?”

    “真的是这个?!”

    “绝对不可能!”

    “国会看来是真的破例了!”

    ……

    看到柯立芝手里拿的那枚勋章,台下一片喧哗。

    只有我在台上呆了起来,这个勋章看起来眼熟,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勋章,不过应该比上次得到的那个自由勋章的级别要高一些。

    “狗娘养的,一点都没有创意,又颁发了勋章!还不如给几十万美元来得实惠呢。”我心里暗骂道。

    但是我还没有骂完,柯立芝的话就让我彻底放弃了用几十万美元换取这枚勋章地想法。

    “女士们先生们,这枚勋章。自1862设立到如今,所获得的总人数,是547人,64来,美国只有547人获此殊荣,本来,这枚勋章只有美国军人才有资格获得。但是安德烈.柯里昂对于美国的巨大贡献,使得国会做出特别决定,破例将这枚勋章颁发给安德烈.柯里昂。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以美国第30任总统的身份,把第548枚国会荣誉勋章颁发给安德烈.柯里昂先生!这枚勋章,也是迄今为止,第一枚颁发给非军事人员的勋章!”柯立芝一脸激动地拿起那枚勋章别在了我的胸前。

    国会荣誉勋章!?不会吧?!

    这个时候,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就炸开了。现在,哪怕有人用几千万美元来换这枚勋章,我恐怕也会揪着不放了。

    国会荣誉勋章,是美国授予军人的最高级的勋章。也是美国的顶级勋章,这枚勋章是由总统以国会的名义颁发,获得此勋章的人,都是“勇者中的勇者”,是对国家做出巨大贡献或者是在战争中有着极大功勋的人才能有资格获得,历来是最难获得的勋章,被称为“勋章中地勋章”,即便是在一战中,也只有123获得。获得国会荣誉勋章的人,虽然不意味着可以享受到特殊的个人权利。但是意味着获得了国家承认的最大地功勋和威望,另外子女只要符合条件的,可以不受名额限制被美国各大军事院校录取。另外每个月还可以获得丰厚的国家补贴,获得国会荣誉勋章的人,是国家英雄,一般警察不能随便拘留逮捕,只有经过特殊的申报之后才能对获得勋章的人进行审理。

    这可不仅仅是一枚勋章,而是代表着最高荣誉、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个人如果能获得一枚这样的军装,那他的一辈子可就算没有白活了。

    我虽然知道这枚勋章级别很高,但是根本没有料到是美国最顶级的勋章,这枚迄今为止一共才有548得地勋章,自然是我原先获得的那枚自由勋章所不能比的。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能获得这枚勋章,是所有美国人地梦想,连我都对它渴望已久了,这下便宜你小子了。”柯立芝把勋章给我挂在胸前的时候,一边冲我挤巴了一下眼睛,一边惋惜地说道。

    “安德烈.柯里昂!”

    “安德烈.柯里昂!”

    台下的观众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完全疯狂了。

    我看见一向注重名声的卓别林脸色暴红,几乎气得要吐血了,艾特肯等人更是面色铁青。原本装作漫不经心样子的尤特乌斯.克雷也是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柯立芝给我挂上了勋章之后,转身抓起了话筒,看着台下欢呼的人群道:“女士们,先生们,由安德烈.柯里昂发起的民权运动,不仅影响了美国,也影响了世界,对于世界各国带来了巨大的革命性的冲击,为此,英国国王乔治五世决定授予安德烈.柯里昂大英帝国男爵爵位,并请美国政府代替他本人封行。”

    说完,柯立芝的助手再次碰上来了一个比原先的盒子大得多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套男爵的衣服。

    这下,电影院里乱了起来。有人对这个封赏嫉妒得都快跳了起来,代表人物就是一直以大英帝国公民自居的卓别林,可以说,能获得英国国王册封的爵位,是他一生最大的梦想。但是现在竟然被一个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对手获得,而且还是以美国人,他就彻底崩溃了。

    还有地人英国国王颁发爵位给美国人的行为感到愤慨,再他们看来,这与其说是一种奖励,倒不如说是一种侮辱,尤其是对于那些鹰派人物来说,英国王国向美国人颁发爵位毅然是英国视美国为自己殖民地的一种表现,这是他们根本接受不了的。

    自从上次的政治风波以来,美国和英国的关系极度紧张。美国民众对于英国的态度很是不满,美国和英国两国政府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也意识到这样的情况对两个的发展很不利所以开始修补,我想美国政府之所以接受英国国王给我授予爵位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管怎么说,电影院里的人这个时候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那套男爵服装上,他们关心地是,有着“美国社会的良心”之称的安德烈.柯里昂会不会接受这个爵位。

    柯立芝

    了之后,亲自把那个盒子捧到了我地跟前。

    我没有接过那个盒子,而是告诉柯立芝我有话说。

    然后我走到台前,握住了话筒:“女士们,先生们,今天能够获得国会荣誉勋章是我的骄傲,也是我地自豪。我很高兴,但是,英国国王授予地男爵爵位,我是不会接受的!”

    哗!电影院里一下子乱了起来。

    “做得好!”

    —

    “柯里昂先生也太傻了吧,那可是男爵爵位!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还得不到呢!”

    ……

    台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而柯立芝听我拒领爵位,一下子目瞪口呆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之所以不接受这个爵位。是有原因的。首先,我之所以不接受这个男爵的爵位,是因为身为波兰洛科特克家族后来的柯里昂家族的后人,我早就拥有了公爵地爵位。根本不可能再接受这么一个男爵的爵位。”

    哗!

    所都有人都愣了!

    “我没听错吧?!刚才柯里昂先生说他是公爵?!”

    “公爵那是什么概念?!可比男爵高好几个级别呢!”

    “真的假的?!柯里昂先生是波兰洛科特克家族的后人!?不会吧!?”

    ……

    台下的议论声、质疑声此起彼伏。

    他们的反映,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不接受这个爵位的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地一个原因,就是美利坚合众国自从1783年之后已经是独会也没有理由像过去殖民地一样接受英国国王的授勋!女士们先生们,我感谢乔治五世的美意,我也知道这个爵位在英国意味着极多荣耀,但是,今天站在这里地。不是一个英国殖民地的国王的臣民,而是一个自由人,一个有着高傲头颅的自由人。我不需要这个爵位,就像美国的土地不需要米字旗!”

    “说得好!”

    “柯里昂先生,我们支持你!”

    ……

    在我说完之后,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热烈鼓起了掌,国家的荣誉,自由的追求,以及对英国的天生的反感,让他们对我拒绝乔治五世颁发的爵位地行文大加赞赏。

    见我拒绝接受爵位,柯立芝灰头土脸,不过他马上调整了过来,鼓着掌把那套男爵服装让助手拿了下去。

    “看来,这下小乔治要生气了。”柯立芝一边开玩笑一边对后面的放映室挥了挥手:“好了,放电影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烦琐冗长的奖励之后,终于到了放映地时间,大厅里的灯次第熄灭,电影院里一片安静。

    然后一道光亮刺破黑暗,投射到前面的那块银幕之上,电影正式开始。

    首先是厂标,当红色的巨龙盘旋而出那段激昂的旋律出现的时候,电影院里的情绪顿时紧张兴奋了起来。

    然后在悠长的大提琴声下,开始出现字幕。

    “编剧:安德烈.柯里昂”

    哗哗哗!一看到电影上出现我的名字,掌声就如雷鸣般响了起来。

    “音乐指导:波特,舞蹈指导:阿斯泰尔,副导演:格里菲斯、斯登堡。主演:格兰特、鲍嘉、嘉宝、茱丽、赫本……”

    “导演:安德烈.柯里昂”

    随着字幕的出现。观众席上掌声不断想起而且是越来越热烈。

    然后画面渐渐变亮。出现的是一个话筒地特写,镜头慢慢拉开。一个打扮时髦地女主持人拿着话筒正在对着镜头眉飞色舞。

    “女士们先生们,这里是好莱坞最伟大地一对银幕情侣布拉德和露西的新片首映式,今夜星光闪耀众星云集,观众正在翘首期待布拉德和露西地到来!”女主持人的介绍充满激情。

    一组影迷镜头,他们站在电影院外面相互推搡踮着脚尖期盼布拉德和露西的到来。

    特写镜头,一个影迷高高举起电影的海报,海报上印着布拉德和露西的头像。

    “看谁来了。是好莱坞的性感女神哈库娜小姐!”主持人指着一辆使来的车子,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妖娆放荡地女人。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那是她的丈夫。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

    中景镜头。两旁地影迷大声叫着这位哈库娜小姐的名字,神情激动,特写镜头,一个男影迷张着大嘴喊得唾沫飞扬:“噢,哈库娜,我地心肝!”

    哈哈哈哈。电影院里爆发出一阵笑声,电影里地这些首映式的镜头让他们想到了十分钟之前的情景。毕竟这样的场面,对于坐在电影院里的这些人简直是太熟悉了,所以看到里面的影迷那种疯狂状态,这些观众全都忍俊不禁。

    电影中,女主持人又介绍了一些明星,同样引发了电影院里观众的阵阵笑声。

    然后,一辆小车缓缓使来,从里面跳出来了布拉德地好友欧文,接着一辆黑色的挂满鲜花的小车出现在镜头里。两旁的影迷顿时尖叫了起来,车门打开,布拉德和露西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组影迷的镜头,他们比刚开始的几个镜头要疯狂得多。很多影迷摆脱了保安的拦阻冲到了布拉德和露西的身边,场面极度混乱,然后,主持人请布拉德和露西对这话筒向影迷们讲话。

    布拉德甜蜜地表达了对露西的爱意,两个人在公众面前如胶似漆,然后布拉德向影迷们回忆了他地成功之路。

    “女士们先生们,其实在我小的时候,就受过专业的歌舞训练。”布拉德冲着话筒向观众说道,但是他话音未落出现的画面,却是一个衣衫褴褛地小孩子胡乱地扭动着两只脚嘴里哼哼唧唧地边唱着歌边在肮脏黑暗的厨房里帮助妈妈干活。然后他一不小心把面包掉到了垃圾箱里,小孩母亲拿着棍子追着小孩四处打,两个人围着桌子转。动作十分的舞蹈化,小孩母亲拿着木棒,像交响乐指挥家一般挥来挥去,然后音乐响起,是一段十分紧凑俏皮的小短曲,增添了极大的喜剧效果,最后小家伙被母亲逮到摁在桌子上很揍了一顿,他张着嘴大喊大叫,摄影机拉进,他的嘴的特写,镜头失焦。

    哈哈哈哈。电影院里的观众被这两个反差极大的镜头逗乐了。

    “太逗了。”我身边的娜塔丽娅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我地童年就是这样的呀,那个时候没有钱,但是很快乐。”马尔斯科洛夫看着银幕上的那个被打地小孩,脸上露出了一丝寻常根本看不见的柔情,他深情地看着前方,好像银幕中的那个孩子就是童年的他。

    电影里。布拉德继续介绍他的经历:“我和欧文是好朋友,没有他就没有我。我们童年就经常

    看大师的作品,莫里埃、萧伯纳等等。”

    接下来的镜头,却是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偷偷摸摸地溜进电影院看烂片之后被电影院老板扔出来的镜头。

    “还在小的时候,我们就登上了着名剧场的舞台表演……”

    与之匹配的镜头:两个小孩在撞球室里跳着踢踏舞向人们乞讨,有人给他们投来了几个硬币。

    “我们还是年轻人的时候,一起上了专业的音乐学院……”

    同时出现的镜头则是两个面有菜色的年轻人在一个破落地小酒吧里给人拉琴弹歌。

    “然后我们开始在美国各地做大型巡演……”

    ——两个年轻人穿着小丑的服装在酒馆里跳舞唱歌然后被人用酒瓶砸下了台。

    “最后,我们来到好莱坞,成功地成为了明星。”

    接下来的镜头:布拉德刚到好莱坞干的是打杂的话,然后有一天一个男主角病了。导演无意之间启用了他,他依靠这个角色获得了观众的喜爱最后拍了一部有一部的电影,成为了好莱坞的大明星。

    这一组对比反差镜头,简直让电影院里称为欢乐的海洋,观众听着布拉德光彩的介绍再看着画面里小丑一般落魄地他,被逗得捧腹大笑。

    梅耶笑得满脸通红,喘气都喘不过来,阿道夫.楚克笑得嘴里的假牙都喷了出来,山姆.华纳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而我身旁的柯立芝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嘴里的红葡萄酒喷得一桌子都是。

    这段戏。一下子把电影院里的气氛调动了起来,特别是里面出现的极端踢踏舞的镜头和欢快地舞曲,让很多人的脚都痒了起来,不少人在桌子底下模仿着电影里的演员轻轻地“踢踏”了起来。

    接下来,是布拉德和露西主要的那部新片的首映式,采用的都是中全景和特写相互结合的镜头,银幕上。布拉德和露西主要的无声电影正在轰轰烈烈地上映,台下,那些影迷看得如痴如醉不时报以掌声,电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布拉德和露西在电影结束之后在台上向观众鞠躬致谢,这场戏在影迷地欢呼声中结束。

    首映式的戏,让电影院里的观众开始怀念起看无声电影的时光来,他们看着银幕,看着里面地无声电影,一句话不说。安静极了,但是脸上,却流露出了一丝迷离的表情。

    尤其是卓别林,这个对无声电影的扞卫者。看着电影中出现无声电影的画面时,表情伤感,然后双眼微闭,竟然留下泪来。

    其他的人,像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莱默尔等搞了大半辈子无声电影的人,都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但是他们更得的则是怀着一种追寻过去时光的心态,而不是像卓别林这么伤感流泪。

    电影在继续。布拉德和露西的新片成功之后,在麋鹿电影公司老板地办公室里,老板告诉他们准备办个酒会以示庆祝。庆祝当天晚上。布拉德和欧文在街上走,被一群热情的影迷发现,影迷们把他围起来索取签名。布拉德被拉扯得衣服的袖子都掉了,费劲了千辛万苦在欧文地掩护之下窜到了一辆车子上才摆脱了影迷的纠缠。

    当车子上由嘉宝扮演的朱诺出现在镜头力时,电影院里发出了一片啧啧声。

    “那是嘉宝小姐!”

    “真高雅,真漂亮呀!”

    ……

    一声声赞叹,让坐在我对面的嘉宝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既羞涩又骄傲,她看着我,目光温柔,甜蜜如水。

    中景长镜头。朱诺对突然出现在她车子上的布拉德很是反感,但是最后还是被他忽悠住了。布拉德有一句没一句地找朱诺说话,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不认识自己,这让身为大明星的他很有挫败感,他向朱诺提起了自己扮演的电影,但是朱诺则指责里面的演员根本就不会表演,这让一向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布拉德目瞪口呆,他指责朱诺没有艺术细胞,但是朱诺却告诉布拉德她是歌剧演员,这更让布拉德无言以对,最后在失望和备受打击之下,布拉德走下了朱诺的车子。

    紧接着的戏,就是麋鹿电影公司的庆祝酒会。布拉德闷闷不乐,无论露西怎么劝他都无济于事。酒会上,麋鹿电影公司的老板放映了一部有声电影实验短片并向所有人争取意见,大家都说那只是雕虫小技,所以麋鹿电影公司的老板决定下一部布拉德和露西的电影容然拍摄默片。然后,酒会正式开始,有舞女进来表演歌舞节目,接过布拉德意外发现朱诺也在其中,他大喜过望,在酒会结束以后上前奚落了朱诺一顿,朱诺很是恼怒,双方不欢而散。

    观众们看到这里。先前的笑声就不见了,他们似乎对布拉德和朱诺之间的关系极为感兴趣,很多人开始猜测后面的剧情。而在嘉宾上,各大电影公司的老板们讨论地则是其中的有声电影的镜头。

    “唉,当初我就和这个麋鹿电影公司的老板一样,认为有声电影是雕虫小技没有注意,要不然现在拥有有声电影专利权的可是我们米高梅!便宜安德烈这小子了!”马尔斯科洛夫一边说一边看着我咂吧着嘴。

    阿道夫.楚克则是十分懊恼地摸着自己的脑袋:“可不是嘛,当初霍桑都把这个专利摆在我的办公桌上了我都没有签合同!可惜呀!”

    说出相似的话的,还有福克斯等人。

    我在一边听得不停地坏笑。

    这场戏过后,是一个五分钟的长镜头。麋鹿电影公司地片场里,布拉德和欧文从入口处进来,布拉德垂头丧气地对欧文诉说着朱诺对他的指责,欧文则在一边安慰,他们在片场里走,身后是一个个厂棚隔间,在那里。强盗片、西部片等无声电影在紧张拍摄,导演拿着话筒大喊大叫,布拉德对这种拍片方式很是不满,他告诉欧文,他对自己的演艺事业,已经越来越失望了。

    然后的镜头,是电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歌舞重头大戏,欧文为了安慰布拉德边唱边跳,他弹奏着钢琴。坐着鬼脸,接着他一边唱着歌一边在钢琴上跳,在地上跪着跳,在工人抬着的木板上跳。在沙发上跳,抱着一只大狗熊玩具跳,他撞墙,翻跟头,在地上滚,模仿着各种各样的默片地滑稽动作,这些动作有卓别林的招牌动作,有基顿的招牌动作,也有赛纳特的招牌动作,极其滑稽可笑。他一会喜一会怒,做着各种各样的嘘头。他用歌声安慰布拉德,告诉他演员的最大功能就是给观众增加快乐。这比什么都强。

    这个七分钟的长镜头,亨弗莱.鲍嘉用他那无以伦比的精湛演技、舞蹈、嗓音彻底政府了电影院里的所有观众,开始时,在他复

    度地舞蹈之下,观众全都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们从前的任何一部电影里看到这样的歌舞,如此的高难度表演,配合着优美地歌声和剧情,一下子震撼了他们的心灵。

    托德.勃朗宁看着银幕使劲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嘟囓道:“我没有眼花吧!?竟然还可以这样跳舞!”

    他旁边的查尔斯.雷伊则半个屁股离开椅子弓着腰开始学做电影里的舞蹈动作了。

    绝大多数的人平时根本没有在重大的场合见到过这种踢踏舞,即便是见了,他们也不会在公众场合跳这种只有贫民区里的黑人才跳的舞蹈,但是今天,在电影上看到了这么一段精彩得无以伦比的舞蹈,他们突然发现,这种舞蹈,原来也可以这么美!

    到了电影里舞蹈地最后,几乎整个影院里的人都站起身子随着电影里的节奏跳了起来,虽然他们大多数人跳得笨拙不堪,但是脸上都洋溢着灿烂地微笑。

    接下来,布拉德和露西在拍摄新电影的时候,他们的老板跑过来叫停了这部默片,要求导演重新改编成有声电影。而在这段时间里布拉德和朱诺两个人也见了不少面,他们在同一个咖啡馆相遇,在同一个码头买花,在同一个路口相遇,这些镜头,拍摄得很美,两个原本相互没有好感的人,却在这一次次地相遇中慢慢地改变对对方的印像,他们坐在公元的长椅上笑着聊着各自的生活经历,一起看火烧云,让阳光染红了他们的头发和笑脸,他们在咖啡馆里阅读同一本书,然后在抬头偶然看到对方眼睛的一刻又迅速地低下了头,他们在干净的铺满落叶的接道上散步,听着大风呼啦啦地从身后吹过,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观众被里面的浓浓的甜蜜甜倒了,他们安静极了,盯着银幕,银幕上的光亮映得他们的眸子闪闪发亮,仿佛黑暗中的闪烁钻石。

    我看见托德.勃朗宁和他老婆相互偎依在一起,他们相互碰着额头,那么亲密。也许,电影上的镜头,让他们想起了刚刚相遇的那段日子。他们人生中最甜蜜的日子。我看见马尔斯科洛夫看着银幕发呆,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拍着莱尼地后背,眼睛润湿一片,在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早逝的妻子吧。

    电影中的甜蜜镜头,让触碰到了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那块东西。我甚至看到盛装打扮的尤特乌斯.克雷也托着下巴看着银幕表情温柔如水,他或许也有自己一辈子忘不掉的女人,或许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吧。

    至于我,黑暗中有柔滑的小手伸了过来,而那小手。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谁的。

    电影继续,很开使得这种甜蜜荡然无存。

    布拉德和露西的新片一败涂地,露西转身投入到了麋鹿电影公司那个新兴演员怀里,而麋鹿电影公司地老板则对布拉德一番指责破口大骂。

    接下来就是那段重头戏,雨中怒歌。

    大雨。普天盖地的大雨。特写,雨点击打在地面上,溅起了水花。一只脚闯入画面,然后是另一只,音乐响起,幽怨的小提琴和单簧管的合奏,镜头拉开,阔大的院子里,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的布拉德对着天空唱出了咏叹调,他用肢体和动作节烈的舞蹈彻底把自己内心地愤怒抒发了出来,他控诉老板。控诉虚假的爱情,在大雨之中,如同一个断翅的大鸟,是那么的忧伤。

    欧文在一旁安慰着布拉德。作为好朋友,他守护在他身旁,不离不弃。

    这一幕,已经让很多喜欢布拉德的观众双眼噙泪。柯立芝身体前倾,双手捧脸,不断地呲哄着鼻子,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很可能已经眼泪满眼转了。约翰.科恩遮着自己的脸,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泪光。但是抽动的身形已经出卖了他。

    如果说这一幕已经把所有人地心情调到了哭泣的临界点,那么下面几个镜头,则让他们的情感防线彻底崩溃。

    筋疲力尽的布拉德跌坐在雨水里。一辆车子从他身边呼啦驶过,车轮卷起地水溅了他一脸。然后他看到在车里,坐着自己的爱人,这个时候,她正那个新兴演员说笑着,抛着媚眼!

    布拉德追了出去,奋不顾身地追出去。

    特写镜头,他的眼,满是泪水和不甘的眼睛。

    他对着那部车子,用颤音深情款款地唱出了《你是爱我的》:“靠你越近,离你越远。心放得深,却总是无言。有意无意,有情无情,我以为你明白我。你恨我吧,你爱我吧,你决然走开,留我一人挣扎。谎言真话,我都收下,只要,你是爱我的。快乐与痛,难舍难分,你迷了我,我乱了你,梦里有梦,都不要醒,从今以后,再没有怀疑。要一句话,心里的话,你一直都爱着我。就这样吧,不要回答,因为你是爱我的,也许你是爱我的。”

    这首旋律优美感伤的歌,布拉德唱出第一句地时候,电影院里就响起了抽泣声,那抽泣声,如同风中呜咽的河面,微小而悲伤。

    不愿意失去爱人的布拉德追着车子,他拼命地用手拍打着车门、车窗,但是里面地露西正眼都不看他,车子绝尘而去,布拉德一下子被摔了出去,他在雨中翻了几个滚,然后跌落在了水洼里。

    特写镜头,一只伸向街道的满是泥泞的手,远处,那辆载着昔日爱人的车,早已看不见踪影。

    布拉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无助地望着远方,目光呆滞,然后他愤然转脸,面向镜头,像一头受伤的狼在雨中嘶吼了起来。

    “我不说话,冷眼看着,你却当我,无知无觉。若不是我,哪会有你!他又算是什么东西!啊,爱是占有,男人注定要受煎熬!爱蒙了心,爱瞎了眼,不顾一切,只许你爱我!去告诉他,面对面说,说你爱我不爱他!爱情是陷阱,爱情是毒药!我是将亡的兽,被药死的兽,在地狱里也要歌唱!这爱情是陷阱,爱情是毒药!”

    这首《爱情是毒药》,一下子让电影院里悲伤成河。两首歌,一下子击中了观众心中早已绷得紧紧的弦。

    “为什么会这样!?安德烈,为什么会这样?!”莱尼抱着我的胳膊使劲地摇晃,哭得如同个泪人,

    “我不要以后和你这样!”娜塔丽娅一头扎进我的怀里,身体抽泣得如同风雨中的树叶。

    嘉宝、霍尔金娜和海蒂。也是一个个眼泪旺旺。

    “为什么会有这样地女人!?为什么有这样的女人!?”柯立芝扯着自己衣服的领子鬼嚎了起来,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托得好长,这一刻他早已把自己的总统身份忘得精光,这一刻,他不是美国总统,而是普通的落

    卡尔文。

    不远处的尤特乌斯.克雷,把高高的衣领竖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偷偷的用手帕盖住了脸,我看到那个手帕上很快就濡湿一片。

    电影院里骚动了,观众们站起来。很多人双目圆睁地盯着电影,因为激动,因为愤怒,因为悲伤,他们牙关紧咬,几乎痉挛。

    雨中的两首歌,两段舞。彻底让所有人地情感防线崩溃,让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在看电影!

    失业落魄的布拉德进了朱诺的花店,面对着这个失意落败的男人,朱诺用情感温暖了布拉德伤痕累累的内心。在花店里,两个人促膝长叹,朱诺向布拉德讲述每一种花,讲述大风吹拂下的原野,讲述花朵盛开时候发出的声响。她地笑,是那么的美。如同深夜灿然绽放的子花,洁白,纯粹。

    内心还在流着血的布拉德笑了,电影院里泪落如雨的观众们也慢慢笑了。他们笑的时候,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晶莹剔透。

    一组朱诺和布拉德的快乐镜头,他们一起在种花,躺在花地里看天上的云朵,在花地旁边地草坡上追逐,深夜站在花丛里听花开的声音,听大风在花层中掠过的声响,站在午夜的阳台上看远处地苍茫海面和海上的一点点渔火……

    电影院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捧着脸。沉浸在厚厚的漫溢的甜蜜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浅浅地微笑,如同一个个看见天使的孩子。

    接下来的取景《我的野蛮女友》的那场感情升华戏。让电影院里几乎所有的女人在第一个镜头出现的时候,都紧紧地捂住了自己地心脏,她们如同被电击一般,盯着银幕,几近痴迷。

    山坡上,一颗孤零零的大树,湛蓝的飘着一朵朵云地天空,风中微微摇摆的玫瑰层,阳光闪耀跳跃的枝叶,两个在树下相偎相依的情人,许愿瓶……

    加上那首后世闻名的电影《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奔放的旋律》,黑人歌手沙哑、雌性略带忧伤的嗓音,让电影的画面浪漫得让人窒息!

    “如果能有这样的一段爱情,一辈子就值了!”柯立芝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喃喃地说道。

    他的眉毛随着音乐随着歌声皱扬舒缩,脸上的表情既又忧伤又有甜蜜还有一丝惋惜,看着他,你根本已经忘了,这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人,是被人们公认为美国最严肃的第30任总统。

    电影到了这里,观众原本心中的阴霾已经一扫而光,下面紧跟的一场戏,则让他们的内心,阳光普照。

    朱诺和布拉德在玫瑰花丛中采花,下雨,布拉德在雨中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唱出了那首着名的《雨中曲》。

    “Im:he,Just:he,What.loriousfeelingpylaughing.雨中跳起的欢快的踢踏舞和先前在雨中的悲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次,他是那么的愉悦,那些高难度的动作,让他仿佛是灵活的鸟儿一般,那把伞,如同一朵盛开在雨中的花,他用脚击水,攀着路灯办身体伸向高空,全景镜头、中景镜头、特写镜头、俯拍镜头、仰拍镜头,一些列的镜头组合在一起,歌声,雨声,苍茫的雨景,大雨之下摇摆的花丛,画面美得让人心醉。

    “Iwneneithfraininging.rain=ainn……”当布;>整体在雨中跳舞欢歌,无数朵玫瑰从空中飘洒下来将他们淹没的时候,电影院里所有人都站起来,他们跟着电影唱,跟着电影里面的人物跳,分享着电影里面的幸福和美好,笑容灿烂。

    这个时候的电影院,犹如一个巨大的欢乐花园,早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电影什么是真实,也分不清哪里谁是总统谁是贫民,这是一个整体,一个快乐的海洋,因为音乐,因为舞蹈,因为那份柔蜜的爱,所有人都已经融合在了一起。

    后面的故事发展,在这种光明的基调上延续了下去,布拉德被欧文请回了公司,在欧文的协助下东山再起拍摄了一部新的电影,这部电影的试片会大获成功,人们对布拉德铅华洗尽的表演风格极为赞赏,成功再一次来临。

    电影成功,欧文和布拉德相互搂着地方从电影院里出来,他们对着高空大喊的时候,整个电影院里也是欢呼一片,人们如同看到了自己成功一般,热烈的鼓掌,相互拥抱,欢喜异常。

    他们弹着吉他,唱着那段来自《阿甘正传》里面的《turn,turn,turn》:“Ie:,Ieleltfore,Iwant=.domme,Iel=.oung,Ising.ng……”

    音乐声中,银幕上银幕下,跳踢踏舞时鞋子敲击地面的声响,响彻整个大厅!

    人们一个个拉起了手,站在座位的空间里,站在走道上,跳得喜笑颜开。

    我甚至看到柯立芝拉着刚刚还被他臭骂的尤特乌斯.克雷跳得热火朝天,而尤特乌斯.克雷,早已经摘掉了那顶沉重的主教冠,跳得面色潮红。

    音乐声中,布拉德拒绝了露西的虚情假意,他奔着一个方向疯跑,跑得气喘吁吁,跑得恣意尽情。在那个花店跟前他停下,街道的另一边,他爱的那个女人站在对面,他们相互望着对方,笑得那么甜美。他们的中间,隔着一条油亮的马路,马路上人来人往。

    两个人手拉着手走进了花店,那首《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心永恒》响起,歌声清扬,如同流水,让人的内心安谧一片。

    然后,电影失焦。结束。

第380章 首映后的好莱坞电影集体热评 第381章 唱片公司来人

    安德烈,这是我看过的最唯美的电影!”当电影放映柯立芝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抓住我的手。

    当电影院里的灯次第亮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张张满是灿烂笑容的脸。满足、欢悦、幸福的脸。

    这部电影,让他们看到了生活的光,看到了世界甜美的东西,在他们刚刚经历过大骚乱之后,经历过斗争和鲜血之后,没有什么能比这样的一部电影更能安慰他们的心灵的了。

    掌声响起来,而去经久不息。

    12月14号的这一天,是好莱坞圣诞.:天晚上,几乎所有的电影公司都推出了自己的重磅大戏。米高梅西席.地密尔的《伏尔加船夫》、派拉蒙约翰.福特的《蓝色天使》,互助公司赛纳特的《卧车上的新娘》、华纳兄弟刘别谦的《学生王子》、20纪电影公司金.维多的《伟大的巴特莱斯》、福克斯公司的乔治.阿伯特的《弄情女子》、哥伦比亚乔治.史蒂文斯的《铁汉》加上爱赛耐—卡勒姆联盟的克拉克.布鲁克曼的《死亡的代价》以及联美公司卓别林和帕克的《黑海盗》,这一天晚上首映的有头有脸的电影,总数达到了11部。

    轰轰烈烈的圣诞档期在这一晚,达到了顶峰。

    走上街头的观众会发现,这个晚上他们突然有了很多的选择,几乎每个电影公司旗下的电影院都放映自己公司出品地电影,这样就使得院线系统五花八门热闹异常。

    但是这一晚。好莱坞乃至整个美国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梦工厂地第一影院,聚集到了《好莱坞故事》之上。

    洛杉矶在这一晚只有一个声音响彻整个市区。那就踢踏舞和歌声!这部歌舞电影。让人们沉浸在巨大地喜悦之中,让人们突然发现。原来歌可以这么唱,舞可以这么跳,电影可以这样拍。人,原来可以这样生活。

    柯立芝总统亲自出席首映式。国会荣誉勋章的获得,让梦工厂荣光一时无二,很多人在从电影院里出来之后,就禁不住电影中歌舞地诱惑转身买票再进去,这样的电影,对于他们来说。太新鲜了,也直接击中了他们心底的柔软之地。让他们不能自拔。

    首映式结束后地酒会。完全成了歌舞的海洋,所有地嘉宾没有像往常一样端着酒杯站在一起三五一群地聊天,相反,他们脱下了西装,扯下了领带,挽起袖子在舞池中载歌载舞一直闹腾到深夜。

    12月15号。洛杉矶的媒体简直热闹

    电影报道,几乎占居了所有报纸的百分之九十的篇幅。

    出刊最早的《洛杉矶时报》报纸上市半个小时之内就被抢购一空。民众太想知道各大电影首映之后的消息了。

    这一期地《洛杉矶时报》可以说完全是个电影展览橱窗,几乎对号晚上上映的每部电影都做了详细地报道和评论。

    放在头版地,是主编道格拉斯写的一篇特别报道。题目是《12日——1926年的电影日!》。

    “昨天晚上,好莱坞32部电影同时上映,其中的11部电影则是各大电影公司精心推出的圣诞大餐。可以说,这一天。12月

第382章—第383章 滚石唱片公司

    位拉克劳.穆尔维,看起来一幅精明的样子,两只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脸。

    “柯里昂先生,昨晚我看了你的新片《好莱坞故事》,简直是一部不朽的电影!我很喜欢!”拉克劳.穆尔维一坐下,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表达他对《好莱坞故事》的极大喜爱,说得眉飞色舞,仿佛那电影是他自己拍的一般。

    “穆尔维先生,很感谢你的赞扬,我想你今天来,不是为了单单称赞我的电影的吧,有话你就直说,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拐弯抹角。”见穆尔维一直把注意力盯在《好莱坞故事》上面,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家伙的来意。

    看来,他的目的根本不像斯登堡他们说的到梦工厂找演员灌唱片,他怕是盯上了《好莱坞故事》里面的那些音乐和歌曲。

    作为歌舞片的《好莱坞故事》,里面的歌曲和音乐都是我和波特倾心打造,许多主打歌像《奔放的旋律》、《我心永恒》等都是经典电影歌曲,都是经过历史和无数观众检验过而然在观众中间长盛不衰的,现在在洛杉矶,几乎所有人嘴里没事的时候都在唱这些歌曲,拉克劳.穆尔维一定是看到了它们的巨大的市场潜力所以才过来找我。

    果不出我所料,拉克劳.穆尔维挤出了一丝笑容之后,终于开门见山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柯里昂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最近想推出一张圣诞唱片,这张唱片将是我们公司迄今为止最隆重最用心的一张,本来我们想录制一些着名的签约歌手的歌曲,但是在看到了《好莱坞故事》亲自被里面的歌曲震撼了之后,我们就打消了原来的想法,决定把这张唱片做成一张《好莱坞故事》的电影原声碟投放市场,这样以来,肯定会扩大《好莱坞故事》的影响力。说不定因为这张唱片,《好莱坞故事》能在今年的第一届哈维奖上捧得金羽奖呢。”拉克劳.穆尔维巧舌如簧。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地嗅觉太灵敏了,一下子就看到了《好莱坞故事》里面的那些歌曲的巨大的市场契机,我也佩服他在说出想把《好莱坞故事》里面的音乐做成一张电影原声碟的时候,并没有说到他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会因此得到多大的好处,相反,他只说这样做会对梦工厂公司有多大的好处。看来这家伙,倒是个极端精明之人。

    我对他的印像,也立码好了起来。因为我一直就喜欢精明地经营人才。

    “穆尔维先生。你说得很对,如果这张电影原声碟投放市场的话,梦工厂会获得很多好处。但是后相比起来你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也会因为这张碟一飞冲天吧?!谁都知道,《好莱坞故事》里面的那些歌曲和音乐,现在已经成了全美民众地最爱,这说明什么?说明一旦这张电影原声碟投放到市场全美民众都会蜂拥购买,到时候带来的利润也就不用我说了吧。不过利润到还是其次的东西。随着这张原声碟的发行,你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的名声也就出去了,绝对可以一下子被全美民众所熟悉,这可不是钱能买到地。穆尔维先生,有一点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如果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和梦工厂合作的话。那么最大的受益者肯定是你们,而对于我们来说,只要拥有这些歌曲的版权,凭借我们梦工厂的影响力和势力,我们随便找一家唱片公司合作,哪怕是根本不怎么出名地小唱片公司,也照样会取得同样的效果,而且现在已经很有多唱片公司主动要求和我们合作了。所以,你能说出我为什么一定和你合作的理由吗?”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通话说下来,就看见坐在我对面的拉克劳.穆尔维脸色铁青。

    谈判就是这样,一定要先下手为强,知道了自己的优势,然后死死捏住对方的软肋不放,如此一来自然可以战无不胜。

    拉克劳.穆尔维原先艳阳普照的脸,现在是阴云密布,难看得要命。

    他地手在抖。额头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的汗珠。

    我话中的意思他明白得很,可以说是一下子说出了他心里的如意算盘。彻底让他变成了被动者。毕竟对于梦工厂来说,和哪一家唱片公司合作无所谓,反正都能获得同样的效果,但是对于他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这样一飞冲天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有可能只有这么一次,现在唱片公司竞争越来越激烈,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那就会一下子壮大自己成为强者,倘若丢失了这么个机会让别的公司得到了,那可是一个噩耗。

    我的意思已经表露得很清楚,想让梦工厂和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合作,那得给出让我们满意地条件,如果不能让我们满意,那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

    一旁地斯登堡和斯蒂勒看着灰头土脸的拉克劳.穆尔维忍俊不禁,斯登堡甚至开始添油加醋起来。

    “穆尔维先生,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家唱片公司来找我们合作吗?把你全部的手指头和全部的脚趾头加在一起也数不过来,不仅仅是洛杉矾,不仅仅是西部,几乎全美所有的知名的唱片公司都打来了电话,我们老板现在还在考虑呢。”斯登堡一边说一边笑,笑得拉克劳.穆尔维欲哭无泪。

    在他眼里,原本热情的我们,现在俨然已经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柯里昂先生,我想先把我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的情况介绍一下,行吗?”拉克劳.穆尔维没有急着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虚晃了一枪暂时避开了。

    介绍公司的情况,一来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让他思考对策,二来也可以通过介绍他们公司来讨价还价。这一招,让我暗暗对面前的这个人赞叹了起来。

    “好,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公司的情况。”我耸了耸肩膀。

    拉克劳.穆尔维长出了一口气,徐徐说道:“柯里昂先生,我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成立于1923年,三年以~店铺发展成为如今洛杉矶最大的

    司。拥有签约歌手50多人,发行过很多影响力深远的观众所喜爱。目前,我们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拥有自己的发行点,拥有了独立地巨大的发行系统,可以说是一家十分专业的唱片公司。当然,比起那些大公司,我们在实力上还是有些差距的,但是柯里昂先生。我想你也知道,和大公司合作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大公司往往实力雄厚,已经积累下了大量的乐迷,发行的唱片质量一流,再凭借他们的发行系统肯定能在乐迷中大卖特卖,但是也有不利的地方。那就是他们在利润地分配上一向很苛刻,一般不会轻易让步。而像我们这样的公司就不一样了,我们发行出来的唱片质量绝对是优良地,但是我们比那些大公司灵活得多,这一点,我想柯里昂先生是知道的吧?”

    拉克劳.穆尔维看着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个家伙,聪明!

    要是碰上别人,肯定心里会因为他说的这些而产生松动,但是今天坐在他对面的,是我,那情况就很不一样了。

    “穆尔维先生,这一点,你想错了。不错。和大公司合作那是有不利的地方地,但是那是相对于弱者来说的,梦工厂可不是可怜的小歌星在合作的时候任由那些大公司摆布,一旦形成合作,那就是强强联合,这个绝对更有优势。再说,即便是你说得都是对的,我们不和大公司合作,但是像你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这等规模的公司,美国多地是。不仅仅是你们一家,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别的公司合作呢?穆尔维先生。我说的对吧。”我的一番话,如同一根针戳到了气球之上,立刻让拉克劳.穆尔维瘪了下来。

    看着我一脸的微笑,拉克劳.穆尔维已经意识到今天他碰到硬钉子了,而且根本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他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维护自己那可怜巴巴的利润了。

    “柯里昂先生,如果这张电影原声碟交给我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来发行地话,那么一切苦活累活都由我们来做,获取的利润梦工厂占六成,你们看怎么样?”拉克劳.穆尔维彻底放弃了他想在我这里钻空子的相反,老老实实地开出了他们的条件。

    我摇了摇头:“不行。”

    笑话,梦工厂的歌曲,他们拿过去包装了一番发行,就获得了四成利润加上如日中天的名气,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那就七三,你们七我们三。”拉克劳.穆尔维看着我,目光闪烁。

    “不可能。”我现在已经完全捏住了他的底线,所以根本不松口。

    况且,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八二!”拉克劳.穆尔维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不行。”我打了一个哈欠,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九一!柯里昂先生,这是我们地底线了,你总不能让我们一点也赚不到吧?!”拉克劳.穆尔维狠劲一咬牙站了起来,双目圆睁地等待着我的答复。

    我呵呵一笑,让他坐下来,然后问道:“穆尔维先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公司现在地总资产有多少?”

    “总,总资产?!”拉克劳.穆尔维一下子被问愣了,他不明白我问这个干吗。

    坐在我旁边的斯登堡和斯蒂勒这个时候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他们跟了我这么久,自然知道了我现在的想法。

    “我们公司的总资产加在一起的话,在540美元左右。”拉克劳.穆尔维虽然不清楚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是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道:“穆尔维先生,我要告诉你的是,即便是你刚才说的利润九一分,梦工厂也不可能和你们合作。”

    “为什么?!”刚刚坐下的拉克劳.穆尔维一下子再次蹦了起来。

    “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想过和别的唱片公司合作。”我沉声说道。

    “柯里昂先生,既然你们本来就没有想过与唱片公司合作,那还和我说了这么久干吗?!对不起,打扰了,再见。”拉克劳.穆尔维明显地感觉被侮辱了,气呼呼地转身就要走。

    “穆尔维先生。你听我们老板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要不然你会后悔的。”斯登堡哈哈大笑,对着穆尔维的背影说道。

    已经走出几步的拉克劳.穆尔维听了他的话,果然转了过来。

    “穆尔维先生,你说依靠梦工厂地实力能不能自己组建一家唱片公司发行这张电影原声碟?”我抬头看着天空,兀自说道。

    这一下,穆尔维算是明白了一丝我的想法。

    “当然能,梦工厂现在可是好莱坞第三档次的大公司,别说组建一家。就是十家也不再话下。”拉克劳.穆尔维嗡声嗡气地说道。

    他特别在“第三档次”上面强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赞扬还是讽刺。

    我盯着他的脸,说道:“那么穆尔维先生。你说如果我们这家唱片公司建立之后依靠发行这张电影原声碟能不能一飞冲天,既获得了丰厚的利润又能获得巨大的名声?”

    拉克劳.穆尔维脸上的肌肉哆嗦了一下,无声地点了点头。

    “柯里昂先生,如果你想告诉我你们会自己成立一个公司发行这张原声碟,那我就告辞了。”拉克劳.穆尔维实在忍受不了我的这些话。

    我哈哈大笑道:“穆尔维先生。我这个人怕麻烦,虽然梦工厂做这样的事情完全有实力,但是这段时间我们太忙了,这样地事情实在要花掉我们不少的时间。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地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能不能充当这样的角色?”

    “什么?!你的意思是想收购我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拉克劳.穆尔维顿时吼了起来。他根本想不到我会反过来对他们整个公司有这么大的胃口。

    我点了点头:“不错。穆尔维先生,你们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中等唱片公司,你也知道,现在唱片公司地竞争越来越激烈,像你们这样规模的

    司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吞并掉,所以,如果你们想摆运,就必须要尽可能地发展自己。眼下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如果你们能够成为我们梦工厂的子公司,那么《好莱坞故事》的电影原声碟自然就可以交给你们发行,如此以来,唱片公司就可以名利双收,而且有了梦工厂这么大的靠山,你们就有了生存地保证,完全有可能发展成为全美乃至全球数一数二的大唱片公司。再有的是,收购之后,你们也会持有唱片公司一部分的股份,随着公司的发展。你们获得的利润也比原先的公司要多得多,这样的双赢地好事。你们不会不答应吧?”

    “……”

    拉克劳.穆尔维被我说得目瞪口呆,站在我跟前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的这些话,像是一把把匕首,直击他的心脏,简直让他站立不稳。对于一没有名气二没有雄厚资本的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来说,现在的形势就像是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要么就是被别的唱片公司吞并,要么就是自己发展壮大吞并别人,但是目前来看,如果不得到这个机会的话,他们被别人吞并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被梦工厂收购,虽然表面上成为了梦工厂的一个子公司,但是这个子公司的发展前景和潜力绝对会远远大于原先地公司,别的不说,单单这张电影原声碟地发行就能让公司一鸣惊人,有着梦工厂这棵大树,他们自然也就有了一个宽广的发展平台,况且,我已经答应了他们他们手中可以拥有一些股权,也就是说他们可以获得比以前还要多的收益,这样的好事,拉克劳.穆尔维怎么可能不心动。

    “柯里昂先生,布瑞斯威克公司的股权现在分布在十几个董事会成员的手里,我得和他们商量商量才能答复你,所以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拉克劳.穆尔维脸上挤出了意思微笑。

    我点了点头,对拉克劳.穆尔维说道:“这样吧,反正今天我也没事情,你把你们公司的这些董事会的成员叫到梦工厂来,大家当面商议一下吧,这样的话也节省双方的时间,怎么样?”

    拉克劳.穆尔维点了点头。对我的提议表示同意。

    “斯蒂勒,带穆尔维先生去打电话。”我冲旁边的斯蒂勒挥了挥手。

    拉克劳.穆尔维走了之后,斯登堡扯着我的胳膊对我说道:“老板,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

    “什么事情?”看着拉克劳.穆尔维地背影,我笑了起来。

    斯登堡眉头紧锁道:“老板,你刚才也说了,如果以咱们的实力成立一个新的唱片公司完全不是问题,既然可以的话,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干呢。那样以来获得的利润都是我们的,而且这个公司我们也能经营得越来越好呀。为什么偏偏要去收购他们的那个什么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呢?还得谈判,重新划分股权。太麻烦了。”

    我笑了笑:“斯登堡,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能自己干地话,你认为我会让别人来分享我们的成果吗?”

    斯登堡有点糊涂了:“老板,你的意思是说实际上我们干不来?”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重重地出了一口气,道:“斯登堡呀,在资金上梦工厂想办一个唱片公司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想办好一个唱片公司不单单是有钱就行了地。首先,一个公司需要精明的有经验的管理人才,在梦工厂基本上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们这些人能有谁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们现在都快忙得疯掉了,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使,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组建一个新的唱片公司。第二,组建一个唱片公司,要选址,要搞设备,最重要地是建立自己的独特的唱片发行系统,这个系统如果没有个几年的时间发展。根本就不太可能,你也看到了布瑞斯威克发展了这么多年才有了如今的这么个发行系统,如果我们自己组建公司的话,一切都得从头来,那就相当麻烦复杂了,如果收购成功地话,那布瑞斯威克就成了我们的子公司,而且这个子公司随时都可以开始运转,我们省时又省力,何乐而不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好莱坞故事》现在正是影响力最大的时候,电影原声碟也应该趁热打铁立刻投入市场,如果我们自己组建公司的话,最少也要几个月之后才能发行,到那个时候,人们对这部电影的热情早就减弱了,卖出的唱片数量也会大打折扣。懂吗?”

    斯登堡总算是听明白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拉克劳.穆尔维打过了电话,我们在办公室里等了大概40多瑞斯威克唱片公司的十几个董事都来了,收购谈判正式开始。

    “先生们,我想刚才穆尔维先生应该把事情给你们说清楚了,首先我要说地是,你们董事会同不同意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被收购的提案。”我坐在办公桌后面,暂时充当起来了谈判的主持人。

    这十几个人叽叽歪歪开始商量了起来,除了有几个反对的除外,大部分都同意。

    “柯里昂先生,我们几个不同意收购,不过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被收购的话,那我们就退股,但是根据公司的协议,必须赔偿我们双倍的钱!”几个反对的人当中,一个老头气呼呼地站起身来。

    “你们几个占多少股份?一共多少钱?”我笑着问道。

    “百分之二十,100万!”老头怒道。

    我笑着开了张两百多万的支票递给了他们,然后买下了他们手中的股份,这几个人在签订了股份转让合同之后,离开了办公室。

    剩下地人,已经认识到我对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势在必得,便开始和我进行了讨价还价。

    “柯里昂先生,我们这么些人还握有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权,你想怎么对待我们,不会也想买下我们手里地股份吧。我们可不会卖的。”一些薰事会成员紧张道。

    “柯里昂先生,你收购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可以,但是持有股权不能超过百分之五十!”其中的一个董事会成员的提

    了一部分人的赞同。

    站在我旁边的斯登堡顿时火了:“各位,你们知道什么叫收购吗!?所谓的收购,那就意味着布瑞斯威克公司将成为梦工厂的子公司,我们持有地股份肯定要超过百分之五十!”

    斯登堡的话,顿时让办公室里吵闹一片。

    “各位,我这里有一个提议。你们看行不行。”看着这帮争吵不休的家伙,我笑了笑。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我的提议。

    “你们手中的股权加在一起不400万嘛,我拿出这么多钱全部买下,这样你们也就获得了一大笔资金,然后我再从公司的股权中,拿出百分之十五的股权,白白送给你们,至于这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该怎么分。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诸位,你们都知道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目前地形势,如果加入了梦工厂。那以后就有很大的发展前景,你们各位也就财源滚滚了,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那等你们被人吞并的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我笑着敲了敲桌子。

    房间里地人。都愣了,因为在他们看来,我这样做法简直是疯了,天底下从来没听说过先把别人手里的股权买下来,然后在白白送一部分股权给人家的。

    很多人都低头开始盘算其中的利弊,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下他们占了很大的便宜。

    而对于我来说,虽然吃了点亏,但是我看中地是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花了这么多年来建立的发行系统,这绝对不是钱能买到的。

    在私密地进行了讨论之后,拉克劳.穆尔维代表董事会答应了我提出的条件。

    然后双方一一地签订了股权转让合同,我也把相关的支票开给了他们。

    几分钟之内,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就转眼变成了梦工厂旗下的一个分公司,梦工厂占有公司百分之八十五地股权。剩下的百分之十五由董事会成员按照他们原来在公司所占的股权的多少进行分配。

    “各位,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以后能够再接再厉,把唱片公司发展成为全美乃至全球的最大的唱片公司。”我端着酒杯,一一和董事会成员碰杯,开怀大笑。

    “老板放心,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这些刚才还和我讨价还价的人,态度马上来了一百八十度地转弯。

    “老板,既然公司已经改组。那公司的经理我也就不干了吧。”拉克劳.穆尔维看着我,眼神飘忽。

    我嘿嘿一笑:“公司虽然改组了。但是我可没说让你下去。你在唱片公司里呆了这么久,对公司的各种事情都很熟悉,所以公司是离不开你的。拉克劳,这样吧,公司的经理还是你来干,新的人事任免也有你来决定,唱片公司和我们的出版集团一样,归属于甘斯负责,他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事先和他商量。”

    “是!老板!”拉克劳.穆尔维见他在新公司获得的权利竟然比原来地还要大,不由得感激涕零,高兴万分。

    “各位,从今天起,新公司算是成立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商量一下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吧。”我回到座位上,笑了笑。

    “什么事情?”拉克劳.穆尔维问道。

    “公司地名字。”我摊了摊手。

    “公司的名字怎么了?”很多人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拉克劳.穆尔维却明白了几分:“老板,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改名字?但是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成立这么多年以来,这个名字已经在洛杉矶在西部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如果改成另外一个新名字的话,那就意味着我们失去了很多。”

    我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现在是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是我要说的是,布瑞斯威克这个名字,太长了,不简洁,也不大气,读起来很奇怪,一听就知道是个小公司,今后我们的目标是做全美乃至全球最大的唱片公司,这样的一个名字肯定会是一个阻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我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便开始讨论到底换什么新名字。

    这下热闹了。有的说干脆叫“梦工厂”吧,有的人提议叫“柯里昂唱片公司”,反正是五花八门。

    到了最后,大家相持不下,还是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我皱着眉头说道:“梦工厂唱片公司虽然可以借助梦工厂地名气,但是很容易让人不自觉地想起电影,不好,柯里昂唱片公司也不行,用姓做公司的名字。没有什么风格,我看,就叫滚石唱片公司吧。”

    我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名字。最后干脆把后世亚洲最大的独立唱片公司的名字甩了出来。

    “滚石唱片公司?!我看行,这个名字够响亮,也够硬气!”拉克劳.穆尔维率先支持,其他的人也都认为这样一个名字的确比原来的名字大气。

    于是存在了三年的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便在我地拍板之下成为了滚石唱片公司。

    讨论完了名字之后,我面色沉重地开始给拉克劳.穆尔维等人布置起任务来。

    “拉克劳。你们近期的任务很繁重,首先,你们要在三天之内完成公司内的人事改组,当然,我地意见是尽量不要动原来的人员,要动的话。也要等忙完了这张电影原声碟之后再动。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你们必须在改组之后,马上灌录、包装、生产、发行《好莱坞故事》的电影原声碟,一定要保证在圣诞节前让这张碟遍布美国各大城市,能做到吗?”我盯着拉克劳.穆尔维,沉声问道。

    拉克劳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对我说道:“老板。应该没问题,但是我比较担心宣传。以前我们每次发行新碟业务地重点都是放在加州和西部,这里卖出的唱片往往占居了我们总销售量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所以公司的宣传业务主要集中在西部,如果我们要把业务辐射到整个美国的话,在宣传上我们的力量根本不够,而倘若宣传跟不上,那销售额可能就

    响。”

    我笑道:“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宣传地事情,你找甘斯商量。滚石宣传力量不足,那就由总公司来填补。我们什么不强,就是宣传强。”

    哈哈哈哈,办公室里发出了一阵笑声。

    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被梦工厂收购并改名为滚石唱片公司的消息,第二天被洛杉矶各大报纸登了出来,并引起了广泛的注意。

    吸引人们目光的,不是梦工厂收购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这个行为本身,而是在收购之后宣布要发行《好莱坞故事》电影原声碟的声明。

    随着《好莱坞故事》如火如荼的上映,里面的电影歌曲早就成为了所有人的最爱,一听到要发行电影原声碟,民众疯狂了。

    滚石唱片公司销售部地电话都被打爆了,梦工厂公司总部的电话也是一天响到晚,很多人询问这张唱片什么时候上市,有的则提前赶来签下了订单。

    另外,在甘斯的运作之下,梦工厂下属的滚石唱片公司要在全美发行《好莱坞故事》电影原声碟的报道,也一夜之间出现在了美国各大城市的报纸和广播电台中,随之引燃了美国民众对这种唱片的热情。

    大好的形势,让拉克劳.穆尔维带领的一帮唱片公司地人乐疯了,也忙疯了,那些原本对收购还心存抵触的人也终于看到加入梦工厂地好处,变得死心塌地起来。

    《好莱坞故事》成功上映了,同时,有两个人陆续前来见我,提出要离开。

    这个人,便是阿斯泰尔和波特。

    一个是舞蹈指导,一个是音乐指导,这两个人为《好莱坞故事》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之前我们签订的合同只不过是单纯建立在《好莱坞故事》这部电影之上,随着电影的结束,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就随之终结了。

    几个月的共同生活,几个月的辛勤合作,这两个人已经和梦工厂结下了身后的感情,现在这个时候提出要离开,他们自己都觉得很悲伤。

    “老板,无论什么时候,梦工厂都将是我最不能忘记的地方,在这里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它也给了我目前的成就,但是如今是我要离开的时候了。”阿斯泰尔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话未出口就泪流满面。

    《好莱坞故事》的成功。让阿斯泰尔名声大震,很多电影公司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请他做他们的舞蹈指导,连百老汇都向他发来的邀请函,可以说《好莱坞故事》成就了梦工厂,也成就了他的实业。

    看着眼前地这个带给了梦工厂无限欢乐的人,我鼻子一酸,低声说道:“就不能留下来吗?”

    阿斯泰尔抬起头,看着我,痛苦地摇了摇头:“老板。我还年轻,想出去闯荡闯荡,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也许是成功,也许是失败,但是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和其他任何一个电影公司签下终身合同,也不会干任何和梦工厂作对的事情。老板,很有可能在我闯荡了之后见识过了义全之后,还会回到咱们梦工厂的。”

    阿斯泰尔望着我,眼神诚挚而坚定。我知道他去意已决,不可能收回的了。

    其实,从私心出发。我是想把他留下来的,他这一身本领,以后对梦工厂多少有所帮助,而且我也知道,如果我苦劝他留下的话,他肯定会留下,但是我没有这么做。

    “阿斯泰尔,如果我是梦工厂老板的话。我会想让你留下来,因为你留下来可以为梦工厂地发展做出巨大贡献,但是现在,你面前站的不是梦工厂老板,而是你的一个朋友,安德烈.柯里昂。从朋友地立场出发,我同意你离开。说到底,梦工厂只是一个电影公司,虽然需要你,但是能提供给你的舞台还是不够大的。实际上,整个好莱坞提供给你的舞台也不够大。我们能给你的,顶多也就是歌舞片,这不是一个真正地舞蹈家的全部。阿斯泰尔,你的未来,应该在百老汇,你应该去见识见识真正的百老汇的世界,在那里学习、锻炼,等真正成为一位舞蹈大师之后,那时,我们梦工厂将伸出双臂欢迎你!”我笑着,紧紧握住了阿斯泰尔的手。

    “老板,你地话,我记住了!”阿斯泰尔看着我,潸然泪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阿斯泰尔,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梦工厂的大门对永远对你敞开,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知道吗?”

    “老板,我知道了!”阿斯泰尔紧紧地和我相拥在了一起。

    阿斯泰尔走了。走的那天,梦工厂所有的人都为他送行。

    在梦工厂公司的大院中,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欢送宴会,宴会上不断放送着《好莱坞故事》地音乐,所有人唱呀跳呀,一会哭一会笑,几乎疯狂。

    嘉宝、加里.格兰特、亨弗莱.鲍嘉、茱丽、斯登堡、斯蒂勒……在宴会上,所有人都围在了阿斯泰尔的身边,他们不说话,只是一遍遍地叮嘱阿斯泰尔,叫他别忘了梦工厂,别忘了在梦工厂里渡过的这几个月的愉快时光。

    离开时,阿斯泰尔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梦工厂的大门,对着给他送行的人群使劲地挥手,然后坐进车子里绝尘而去。

    刚送走了他,波特就拿着行礼,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第384章 总统给我支招 第385章 别了,卡尔文!

    许是因为阿斯泰尔刚走的原因,波特双眼通红,拎着办公室的时候,只是低着头,连话也不说。

    “波特,你也要走?!”甘斯眉头紧皱地大声问道。

    波特抬起头来看了看甘斯,然后又看了看我,低声说道:“老板,我想到巴黎去,想到那边的乐团里去闯闯。”

    我走到他跟前,叹了一口气:“波特,本来你走不走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但是有件事情我得问清楚。”

    波特盯着我的眼睛,沉声道:“老板,你问吧。”

    我笑了笑:“波特,你到巴黎的乐团去,为的是什么?”

    “……”波特一下子被我问懵了,呆呆地站在哪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波特,你和阿斯泰尔不同,阿斯泰尔还年轻,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学过,他出去闯荡闯荡,那是为了见识学习,你已经基本上完成了这个过程,接下来做的,就是如何发挥自己的才华如何使得自己的一身能耐尽情施展。不错,巴黎有很多世界顶级的乐团,但是有两点你是必须要看到的,第一就是主宰了乐坛一两千年的古典乐现在已经渐渐推出了中心舞台变成了少数人的精英艺术,离大众生活也越来越远,第二,就是巴黎的那些乐团都是按照资历排位的地方,你这样的人,到那边去只能打打杂,要想做出一些大事来,不熬个十几二十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当然,这还是比较幸运的,在巴黎,在维也纳,怀才不遇的人多的是,有着一身的音乐才华却只能一辈子站在街角里拉琴乞讨的人,也多得是。波特。在那里你要想使自己的才华尽情施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一边说一边看了波特一眼,见他脸上果然露出了一丝疑虑的深情。

    对于一个音乐人来说,毕生追求地,不过是自己的才华能为世人所知,我说的情况,波特也是知道的。

    “波特,我同意让阿斯泰尔走,是因为在我看来。梦工厂和百老汇相比,不能提供一个宽广的平台给他,这对于阿斯泰尔本人的发展是不利的。但是今天,我不会同意你走,不会看着一个优秀的音乐人,被淹没在巴黎的人群中一辈子默默无名。波特,你是有才华地。这个有《好莱坞故事》可以证明,你谱就的歌曲,现在已经传遍了美国的大街小巷,这里才是你地根,才是你的生命和事业的归宿。你也知道,梦工厂刚刚收购了布瑞斯威克唱片公司并将其重组改名。我们的目标就是以这次《好莱坞故事》的电影原声碟为契机,把滚石唱片公司发展为全美乃至全球最有名地唱片公司,这将是个大有可为的平台,而且我已经给你留了一个位子。”我趁热打铁道。

    “给我留了个位子?!什么位子?我怎么不知道。”波特惊讶地看着我道。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决定任命你为滚石唱片公司的音乐总监。”

    “音乐总监?!”波特明显激动了起来。

    对于一个搞音乐的人来说,自然明白一个公司一个剧团里面,音乐总监是个什么样的职位,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职位。拥有对所有音乐作品的决定权。

    “波特,身为音乐总监,你可以对今后滚石公司出的所有唱片、公司里的所有歌手、所有的具体事物进行管理,这个担子很重,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它干好。还有,不要认为流行音乐是不入流的东西,其实任何事情,只要做得用功都会获得最后的辉煌。滚石唱片公司现在还只是一个中等规模的音乐公司,但是它有一个广阔地发展前景,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个大有可为的天地,在里面做一个音乐总监不会比你在乐团里做一名钢琴师要差吧?!再说。如果你对古典乐的情怀难以割舍,还可以组织灌录古典唱片嘛,总之,我信任你,你尽可以放开拳脚去干。”

    我的这些话,让波特放下了手中的行礼。

    在梦工厂呆了几个月,他对梦工厂的发展前景是极为看好的,他也知道滚石唱片公司未来一定会发展成为美国知名的大音乐公司,而到时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音乐总监的这个职位,和巴黎乐团里面地一个钢琴师相比,孰高孰低,就不言而喻了。

    更重要的是,巴黎人才荟萃,想在那里留下名声是很难地,但是如果留下来,留在滚石唱片公司,波特肯定能在音乐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名誉,对于一个音乐人来说,远比其他任何东西要重要得多。

    所以,在一番比较之后,波特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老板,那我就听你的,留下来。”

    “这就对了嘛!你根本就不应该想着走!来来来,我把行礼给你搬回去,明天我再找人把你送到滚石唱片公司去,现在拉克劳他们正忙得热火朝天呢,你去了,也多了个帮手。”甘斯大喜,拎着波特的行礼搂着他一溜烟地下了楼。

    虽然阿斯泰尔的走让我很伤心,但是波特的留下,从一定程度上我很多了一丝欣慰。

    接下来的几天,好莱坞风起云涌。一拨一拨的电影相继公映,加上圣诞节快要来临,所以气氛极其热闹,而接连的几场大雪,更是让所有人的心情舒展开来。

    在这几天里,我依然是很忙,但是主要忙的也就是两件事,一件是指导茂瑙等人剪辑《日出》,另外一件是和国防部的人谈军火合作的事情。

    在柯立芝的亲自过问之下,合作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我带着那帮国防部的相关人员参观了诺斯罗普军火公司,他们对公司的各方面情况很是满意,顺利地签署了合作的合同。

    “安德烈,他们过几天就会把相关的专家派过来,等他们的专家到了之后,你们就可以大批量生产汤普森A2式冲锋枪了。”合同签订之后,在诺斯罗普公司里举办了一场酒会,酒会上柯立芝端着一杯葡萄酒和我在一

    悄悄话。

    “那不错,不过要是这些专家带来的技术不光光是汤普森A2式枪,就好了。”我咧了咧嘴道。

    柯立芝白了我一眼。笑道:“你这家伙也太贪心不足了吧!就这个技术国内无数军火公司都望眼欲穿呢!要不是我,你们根本得不到。你就知足吧。”

    我嘿嘿一阵坏笑:“是是是,总统先生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可我是个生意人,自然想越做越好了。”

    柯立芝对我这幅嘴脸已经见怪不怪了,扭头看了看四下无人,趴在我的耳朵旁边小声说道:“你这家伙傻呀!那些专家虽然只会带来汤普森A2式冲锋枪的图纸,但是他们地脑袋里可是装着无数的发明创造使点小手段,不就可以把他们脑袋里的东西挖出来了?到时候,让你们军火公司里面的技术人员稍微改进一下。申请个专利,那就是你们公司的了,多好!至于你怎么摆平那些专家,就不用我说了吧?反正好莱坞要钱有钱,要美女有美女。”

    看着眼前切着牙坏笑的柯立芝。我顿时呆了。

    “卡尔文,你可不仅仅有嫖妓这个软肋在我手里捏着,现在又有一条,叫出卖国家机密,嘿嘿,以后联邦政府要是敢问难我。我就把这两条捅出去,坐牢也要拉你这个垫背的。”我和柯立芝勾肩搭背,威胁道。

    柯立芝大呼上当受骗:“你这家伙也太没良心了!我也是,这纯粹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端起手中的酒杯碰了柯立芝手里地杯子一下,笑道:“别在这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柯立芝两眼一翻白:“你知道有个屁用!安德烈,现在民权运动也平息了。民权局的工作也走上正轨了,电影嘛,也看了,明天我也该回华盛顿了。”

    “不会吧!明天就回?!”这段时间和柯立芝厮磨惯了,他一说要回去,我还真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现在知道我的好了?”柯立芝看了我一眼,乐道。

    “就不能在洛杉矶多呆几天吗?你看看这边,要什么有什么,比你那白宫还多了。”我咂吧着嘴说道。

    柯立芝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我出来得已经够久地了。再不回去国会会有意见的。你以为我不想留呀?!告诉你,安德烈。在寻常人眼里,美国总统肯定是天底下日子最好过的人,但是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苦。很多时候,我真想和你换一换,或者哪怕在好莱坞做一个电影公司的小老板也好,拍拍电影,参加参加酒会,看看美女,这样地日子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在洛杉矾的这段时间,是我这二十多年以来,最开心的时光,我得感谢你,感谢你让我尝到了久违的微笑地滋味。”

    柯立芝的话,很轻,但是却充满了伤感。

    在其他人眼里,他是高高再上的美国总统,但是对于我来说,更愿意把他看作是自己的一个狐朋狗友,或许正因为如此,柯立芝才会和我关系如此亲密,也或许是因为如此,我才能比其他任何一个人更了解他。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看着表情沉重的柯立芝,如同看到一个刚自由飞出牢笼在天空中展翅啾啾歌唱的小鸟重新又被掠获,我的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同情来。

    “你也老大不小地了,竟然搞得这么伤感!娘们一样!这样吧,为了感谢你对我做的一切,也为了给你辞行,今天晚上,带你去帝国酒店喝酒,怎么样?”我拍着柯立芝的肩膀,小声说道。

    “真的?!”柯立芝刚才的忧郁表情一扫而光,兴奋得连声音都抖动了起来。

    “那当然!再把那天的四个美女叫上,如何?”

    “好耶!好耶!”柯立芝在众人诧异的眼光里,大叫着拍起了巴掌。

    这一天晚上,为了给柯立芝践行,洛杉矶市政府举行了规模隆重的酒会,好莱坞大腕、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宾客云集。但是从始至终,人们都没有看到主角柯立芝,只有他的助手最后出来告诉参加宴会的人,说总统身体不适休息了。

    与此同时。在帝国酒店地一个包厢里,我和柯立芝的狂欢节目正在火暴上演。

    柯立芝穿着兔女郎地红艳艳的衣服抱着那四个美女站在包厢中间破锣一般地唱着《爱情是毒药》跳着踢踏舞,爽得快要抽风。

    美女,佳肴,好酒,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三样东西更好地呢。

    闹腾到了半夜,柯立芝气喘吁吁酒气熏人地躺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面。

    “爽!狗娘养的真是爽!”柯立芝一边冲站在面前桌子上跳舞的那四个女人做出飞吻的动作,一边对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看着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兔女郎艳装。脸上乱七八糟的口红印,鸡窝一样蓬乱的头发,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德烈。明天我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再见面。”柯立芝大口喝了一口酒,打了一个饱嗝,拍了拍我的手。

    “这句话你这狗娘养地一晚上说了都有八百遍了!来这里就是为了乐呵,说这扫兴的话干吗!”我骂骂咧咧地打开了另外一瓶酒。

    柯立芝哈哈大笑。点头道:“说得好,说得好!”

    然后,他又突然收敛的笑容,低声道:“安德烈,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你说,只要不是想动我地女人。我都可以答应。”我捏了一个葡萄丢进了嘴里。

    “谁动你的女人!我是说,华尔街有对好莱坞动手的打算,你们梦工厂首当其冲。”柯立芝的脸上,凝重了好多。

    虽然他说的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心底仍然感动不已。

    “你说地是洛克菲勒财团吧,我们早就杠上了。”我笑了笑。

    柯立芝点了点头,带着酒意对我说道:“安德烈,洛克菲

    只是排头兵。其他财团都已经磨刀霍霍了,半个月团就向国会打了招呼,表明了这个意思。”

    “不会吧!一个洛克菲勒财团就已经够我们对付的了,他们一起上就完全没有我们的活路了。”听了柯立芝的话,我的心拔凉一片。

    柯立芝笑了笑:“这个你倒不用担心,目前这些大财团之间分歧极大,而且国会也认为好莱坞现在刚刚走上正轨正是快速发展的时候,不太同意让他们过早地干涉进来,所以短时间之内不存在华尔街财团集体反扑地情况。不过洛克菲勒财团是肯定要上的,也只有他们要上。你们的目标。就是要击败这次反扑,只要洛克菲勒财团失败了,其他财团就会望而却步,国会也就好说话了,到时候我也会支持你们。”

    “你们总统不都是大财团的代言人嘛,怎么会有如此的好心?”我反问道。

    柯立芝白了我一眼:“从大的说,华尔街财团的涌入,很大程度上会对好莱坞产生不利影响,至少会干扰它的前进步伐,从小地说,我也想多看到几部好电影而不是一部部只为了赚钱的烂片。安德烈,击败洛克菲勒财团,这是我对你的最大希望!你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吗?”

    “怎么对付?”我来了精神。

    柯立芝笑了笑:“洛克菲勒财团就是一棵苍天大树,对付它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它的根一个一个地斩断,然后再在主干上狠狠地锯下去,懂吗?”

    “狗娘养的,你们大人物说话是不是都这样拐弯抹角的?!说清楚点!”

    “你这张嘴简直比我的袜子都臭!我的意思是说,你先把洛克菲勒财团的那些爪牙给消灭了,然后再看瞅准时机对洛克菲勒财团地致命弱点下手!”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怎么知道洛克菲勒财团的致命弱点在哪里?!”

    “我知道呀!”

    “你知道用个屁用,我又不知道!快说!在哪里!”

    “他们地股票!”

    得,喝花酒喝花酒,让我挖到了一个巨大收获!

    “什么意思?”我赶紧扯住了柯立芝。

    柯立芝嘿嘿一笑:“想知道呀?行,答应我一个条件。”

    “有屁快放!”

    “再叫几个美女!”

    “狗娘养的美国总统!”

    ……

    又叫了一拨美女、之后,柯立芝搂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出了一个大秘密。

    “洛克菲勒财团,财大气粗,要想一下子将其击垮,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击退他们这次对好莱坞的进攻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想成功,除了斩断他的那些爪牙之外,还必须选择一个切口,选择一个他们的致命弱点才行。这个财团,旗下拥有汽车、石油、军火等各种各样的事业公司,就像是一个缩成一团地刺猬,要想从这些方面入手对付他,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你自己完蛋,惟一明知的办法。就是把它发过来,狠狠从它柔软的腹部刺入一刀,那样这个庞然大物不死也要脱层皮。至少他们会放弃对好莱坞的过激行为。”柯立芝躺在一个美女的大腿上,对我笑着说道。

    “你说股票是他们的弱点,我怎么不觉得?”我皱紧了眉头问道。

    柯立芝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对着我道:“安德烈,这你就不清楚了。美国这几年正进入高速发展的时期。据我的估计,至少要有四五年地黄金时代,也就是说,在这几年里,股市一片飘红,如果你能把握住这个机会的话。肯定会有所作为。虽然洛克菲勒财团的实业几乎囊括了所有领域,但是现在地四大支柱产业分别是铁路、石油、银行和军火,如今老约翰.洛克菲勒开始把眼光放在了娱乐业,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想向好莱坞发展的一个重大原因。对于这么个用金钱堆起来的王朝,没有一定的实力是撼动不了它的,你要做地,是最大限度地钻进它的内部,让他们觉得如果让你倾家荡产他们也不会好过才行。”

    柯立芝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凝重。作为一个总统,他自然对洛克菲勒财团的事情了如指掌。

    “最大限度地钻进它的内部?梦工厂现在和洛克菲勒财团是死敌,我怎么钻入他们的内部?再说,如果钻入他们地内部,我们不就是朋友了吗?”我被柯立芝说得有点迷糊。

    柯立芝摊了摊手:“所以我说了股票呀!在美国,很多人包括有些财团对洛克菲勒虎视眈眈的多得是,但是这些人却不约而同地采用了同一个办法去对付洛克菲勒财团,那就是拼命地从实业上入手想通过吞并的方式来打垮洛克菲勒,但是到最后无一不以失败而告终最后反被洛克菲勒财团吞并。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柯立芝坐起身来可是给我详细解释:“洛克菲勒财团现在的总资产,大概在1500亿美元左右。而且这个数目可能还是保守估计,财团属的实业公司。估计连老约翰.洛克菲勒自己都数不过来,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主体的几个大系统不出现问题,那么其他的小实业公司失去几个根本不会影响他们的根基。所以一旦发现有财团想从洛克菲勒财团身上占便宜而吞吃他们地实业公司的时候,洛克菲勒财团不但不会去反击,反而会去配合对方来收购自己的实业公司。”

    “不会吧!?难道这家伙嫌自己的钱多呀?!”我愣了。

    柯立芝摆了摆手,继续道:“这就是老约翰.洛克菲勒的聪明之处了,要不然人家现在也不会建立这么大的金融帝国。你也知道,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如果它吞并收购的其他公司的话,那么一定会在资金上出现紧缺的情况,而且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消化,这就相当于一头饱食之后大腹便便地蟒蛇,不仅行动困难,而且无精打采没有任何的起立,这个时候,往往就是洛克菲勒财团得手地时候,他们会瞅准

    机突然发力,利用他们强大的金融优势给对手一致命举将其斩获,到时候那些公司不但要把吃下去的吐出来,连自己也要成为洛克菲勒财团的猎物。”

    “这也太狠了吧!”我不仅对那个传说中的老约翰.洛克菲勒肃然起敬。

    这家伙,简直就是人瑞呀。

    柯立芝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所以呀安德烈,想从吞并实业公司这条路上对付洛克菲勒财团是不可能的,也是一定会失败的,对付这头猛兽最佳的办法就是像蚊子一样叮在它的身上,把头探到它地血管里,这样以来不仅自己可以大口喝血。让他们感到疼痛难忍,而且他们对你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他们一旦把你打死了,从这只死蚊子身上传来的病毒就可能让他们大受其害,这个时候,他们对你也就不敢怎么样了。”

    柯立芝说到这里,我算是有点明白了。

    “卡尔文,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大量买进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如果我手里有他们一定量的股票,他们就会对我投鼠忌器了?”我问道。

    在我看来,洛克菲勒财团资产如山。如果手里不攥上一定程度的股票,人家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但是这个“一定程度”到底要多少。要知道,人家那么大的家业,我恐怕把梦工厂全部的家底拿去买人家地股票。到头来也不一定达到这个“一定程度”,这样以来,这个计划岂不是白日做梦。

    柯立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安德烈,我是让你买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但是也不仅仅只是买股票这么简单。你想想。梦工厂现在的总资产也只不过几个亿,在1500多亿.[.就是九牛一毛,况且你们能拿出来购买股票的钱有个几千万就已经不错了,单纯地买股票根本不能达到目标,你要有其他的动作。”

    “什么动作?”

    柯立芝白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一看你小子就是不沾股市的人,哪有傻乎乎地买了股票攥在手里不动的呀!你要不停地买进抛出。然后使得手里地钱一块变两块,两块便四块,这么捣鼓捣鼓几年,最后你手里握着的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可就多了。只要你捣鼓的好,哪怕你当初投进去的钱只有几百万,到后来也比你辛辛苦苦投进去几个亿买了股票攥着不动的要赚得多,这样做,不但壮大了自己,更最大化地损伤了敌人,到时候万一洛克菲勒财团对梦工厂来硬地。你把手里的股票往他们面前一放,他们心里也就打鼓了。不经过战斗在心理上瓦解敌人。这才是高手做的事情。”

    听完了柯立芝的一番长篇大论,我对着他连连竖起了大拇指。

    “总统就是总统,果然看问题就是毒!”

    柯立芝被我夸奖得还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边把手伸进旁边一个女人的衣服里,一边摇头道:“我是总统,自然各方面的信息都知道,你要是在我的位子上做几年,说不定比我还厉害呢。”

    我笑了笑,然后问道:“卡尔文,我还有个顾虑。”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有顾虑就说,明天我可就走了。”柯立芝往嘴里塞了一个葡萄,吃得汁水四溅。

    “卡尔文,你也知道,这股市是风云变化,我担心我这钱投进去还没怎么着呢就赔光了。”我哭丧着脸道。

    柯立芝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你说得不错,股市是变幻多端,每天因此跳楼地人多得是,但是那些都是一般的炒股者,一个公司股票的涨跌,和公司内部的经营情况以及公司做出的调整政策是有很大关系的,如果了解了这些,自然是百战百胜。”

    “狗娘养的,这个还用你说!可现在是,你让我到哪里探听这么机密的事情!我总不能变成一支蚊子飞到老约翰.洛克菲勒的房间里去吧?!”听了柯立芝的话,我顿时火了起来。

    柯立芝用一幅无奈地表情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的道:“安德烈,你面前坐着地难道是个棒槌吗?!可是美国总统!天底下有什么信息是我所不知道的?!有我在,你怕什么!”

    咳咳咳!我差点没被嘴里的酒呛死。

    “你的意思是你做告密者!?”我惊讶道。

    柯立芝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什么告密者不告密者的,说得那么难听!我就指点指点你,有我在,你尽可放手去干。”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柯立芝,嘿嘿笑道:“卡尔文,我是不相信天下掉馅饼这么好的事情,你都为什么这么好心帮我对付洛克菲勒财团?!说!”

    柯立芝被我问愣了,随即挠了挠脑袋,不情愿地对我说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

    “一个年轻人,从学校毕业之后。和身为州议会议员的父亲闹翻,跑到纽约当起了律师,那个时候,他只是个毛头小伙子,两手空空,日子过得很是清苦,不过后来,他结识一个漂亮的洛杉矶女孩,而且是两个人一见钟情的那种。这个年轻律师幸福极了。坚定不移地认为这个女孩会陪伴自己的一生。两个人订了婚,日子虽然清贫但是也算是津津有味,直到有一天他们在街上买东西。碰见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富家少爷。”

    柯立芝说起这个故事时,一脸地痛苦表情。

    这个时候,就是傻子都能听出来那个年轻律师就是他自己。

    “这个狗娘养的看上了那个女孩,然后就对她死缠烂打,终于。他得手了,当着这个女孩的面把年轻律师嘲讽了一顿,然后带着女孩扬长而去。”柯立芝伤心地低下了脑袋。

    “娘的,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有如此的感情创伤。”我脸上一幅悲哀的表情,心里却在不停地嘀咕。

    “这个年轻律师一气之下辞掉了自己的工作,和父亲重归于好想走上了从政的道路。可就在他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纽约的

    却无意中在报纸上读到了一条消息:一个被人抛弃地小旅馆里自杀。而这个女孩,正是跟着富家少爷离开年轻律师的爱人。”

    柯立芝热泪盈眶地看着我,沉声道:“安德烈,你知道那个年轻律师是谁吗?”

    不是你个狗娘养的还能是谁!?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露出了疑问地表情:“谁?”

    柯立芝长叹一口气:“那个年轻律师,就是我!”

    “可这也洛克菲勒财团有什么关系?”我轻声问道。

    “那个婊子养的富家少爷就是老约翰.洛克菲勒的儿子小约翰.洛克菲勒!这下你明白了吧!”柯立芝吼道。

    日!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立码嘴歪眼斜起来。

    柯立芝见我一脸扭曲的表情,还以为我是替他难过。不由得欣慰地说道:“安德烈,其实因为那个女孩,我对洛杉矶这个地方,一直很有感情。因为对洛杉矾有感情,也便逐渐对好莱坞电影情有独钟,然后突然有一天看到了你地电影,特别是那部《求救的人们》,你不知道,当我在白宫的一个小放映室里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里面的故事一下子揭开了埋在我心灵深处的几十年前地伤疤!我一个人在那个小放映室里嚎啕大哭。把几十年郁结在心里的悲伤全部发泄了出来,也是从那一刻起。你的电影成了我的最爱。逐渐的,参观一下好莱坞、梦工厂,就成了我的一个心愿。再后来,你也知道,你这家伙的《勇敢的心》把联邦政府和英国人地谈判闹腾得够呛,我也就有了来的机会。然后我们就一见如故,通过之后的交往,我发现我们俩在性格上很像,属于同一类人,彼此很对脾气。接着,我又收到了洛克菲勒财团准备向好莱坞准备向你们梦工厂动手的消息,就一下子愤怒了起来。这,也算是我们有缘吧。”

    看着柯立芝真诚的目光,我笑了笑,然后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卡尔文,你放心,不管是老约翰.洛克菲勒还是小约翰.洛克菲勒,我一定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这就好!这就好!来来来,不说这个了,咱们好好乐呵乐呵,过了今晚,这样的欢乐时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柯立芝哈哈大笑,收起刚才的悲伤,对着我端起了酒杯。

    这一晚,我们两个人都喝得大醉,两个人一会唱一会跳一会哭一会笑,一直闹腾到天色发白才晃晃悠悠地从帝国酒店的后门出去。

    十二月十八号上午十点,在洛杉矶民众的夹道欢迎之下,美国第三十任总统乘车离开了洛杉矶市政府。这一天人们惊奇地发现,这位总统形容憔悴脚步踉跄,好像刚刚熬了一个通宵一般。

    “看看看看,这就是咱们地总统呀!为了咱们,通宵达旦!有了这样的总统,我们该庆幸呀!”

    “是呀!从一到洛杉矶,总统就忙着处理各种事情,你看看人都瘦了一圈!”

    “美国人地好总统呀!”

    ……

    这一天,我亲自开车送柯立芝离开。一路上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聊着闲话,也许是因为酒还没醒的缘故,两个人说得话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上飞机的时候,我夹在一帮政府官员、社会名流中间看着柯立芝一点一点地抓着扶梯往上走。他走到机门时,没有一头钻进去,而是晃晃悠悠地转过身来眯着眼睛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下面的人都愣了,不知道这位总统要干吗。

    只有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在找我。

    我伸手向柯立芝挥了挥,他看到了我,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然后我看见他换换地摘下了自己的礼帽,对着我使劲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安德烈,加油!”

    柯立芝破锣一样的声音,甚至压过了飞机发出的嗡嗡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我,他们眼睛里都带着那么多的怀疑、嫉妒和不解。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美国总统会对一个特立独行的好莱坞导演如此的在意和待见。

    看着那个站在机门处对着我大喊大叫的柯立芝,泪水终于润湿了我的眼眶。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对他从来就没有个正行,有的时候心里甚至会鄙视和嘲讽,但是现在,看着他那真诚的笑,我终于可以落下泪来。

    “别了,卡尔文!”

    我从旁边的一个老头脑袋上摘下了他的礼帽,拿在手里冲着柯立芝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使劲地摇晃。

    然后,我看见柯立芝对我做了一个“V”字代表胜利的手势。那个手势,是我教他的。

    柯立芝的专机在跑道上滑行,缓缓飞上了高空,最后消失在云层里。

    机场上送行的人也纷纷散去,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天空发呆。

    我虽然不太明白心底为什么会如此酸楚,但是我知道,这肯定和这个离开的美国总统有关。

    “狗娘养的卡尔文,临走的时候还得赚我两把眼泪!”对着天空骂骂咧咧之后,我转身走出了飞机场。

    卡尔文走了,我还得忙着那些无穷无尽的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这是柯立芝说过的话,但是我想对于我们来说,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幸运的,那就是我们的相遇。

    我知道,有一天,也许是不远的将来,我们还会见面。

第386章 向洛克菲勒财团开炮!第387章党员柯里昂先生?!

    克.利弗莫尔来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里认真地看着一关的书。自从柯立芝给我支了招之后,我就开始努力学习股市的知识,毕竟如果对这方面一窍不通,那可就麻烦了。

    在股市上,我完全是把钱交给利弗莫尔让他自己扑腾,反正这家伙对我是异常的中心,作为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空头股神,能力他是大大的有,但是如果想像柯立芝说的那样打入洛克菲勒财团的内部,那就得大家齐上马了。

    柯立芝刚刚离开一天,就给我打了电话,那个时候我还在晕晕当当地为《日出》首映做准备呢。

    “安德烈,是我,我刚到地方。”也不知道柯立芝是不是故意变声,反正他的第一句话,让我差点没有听出来。

    “卡……噢,兔子呀,什么事情?”我刚想叫柯立芝的名字,马上想起来这电话要是有人监听就麻烦了,一时间想到了柯立芝在帝国酒店的那一身兔女郎的装束,干脆个他起个了绰号。

    然后我就听到话筒那边狂吐的声音。

    “有件事情给你说一下。”柯立芝的声音有点发抖。

    “不会是那玩意吧?”我低声说道。

    “对,是那玩意,那玩意这一段时间可能要涨,而且是暴涨,你知道怎么办了吧?”柯立芝嘎嘎地笑了起来。

    “不会这么快吧?!兔子,这消息可靠不?”我听柯立芝这么一说,心里虽然很高兴,但是也不由得打鼓。

    柯立芝笑道:“幸亏我回来的早,要不然可就把这茬错过了,刚刚秘书送给我一份报告,是关于那个财团最近投资动向的,他们要大规模地调整业务,计划吞吃一家中型石油公司,另外在银行方面也有大动作。所以那玩意肯定会涨,你要抓紧时间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明白了。”我笑着挂掉了电话。

    然后我就在众人的诧异的目光里,叫杰克.利弗莫尔赶紧到我的办公室来。

    可以说,杰克.利弗莫尔是整个梦工厂里最悠闲也是最自在的事情,他不像其他人每天为了电影的相关业务忙得跑细了腿,他只需要睡到太阳升到了半空起床然后踱到股票交易所里研究研究一番那些数字就可以了。从这方面来说,他的日子简直比我过得还要滋润。

    我对杰克.利弗莫尔很信任,一般也不叫他,所以在斯登堡等人的眼里。杰克.利弗莫尔一个月能有一回出现在我地办公室里,那已经是极其罕见的事情了,因为这个关系。杰克.利弗莫尔也被这帮家伙戏称为“编外人员”。

    因此当我和柯立芝通完电话让利弗莫尔赶到我的办公室里来的时候,身边的那帮家伙都有点纳闷了。

    杰克.利弗莫尔来了,一看就知道是赶来的,这么冷的天,气喘吁吁满脸的汗。一只脚踏进办公室另外一只脚还在门外,就喊了起来:“老板,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呀?!”

    看着他这个样子,办公室的人扑哧一声都笑了起来。

    “你先坐下来歇歇,叫你过来是有事,不过也不是什么急事。”我站起身来亲自给利弗莫尔倒了一杯茶。利弗莫尔受宠若惊地接了过去。

    “利弗莫尔,这段时间股市情况如何?”我坐在利弗莫尔旁边地沙发上,沉声问道。

    利弗莫尔喝了一口茶,赶紧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笑道:“股市还不是那样,有涨有落,不过因为经济的繁荣发展,总体的水平还是上升地。”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洛克菲勒的股票这一段时间怎么样?”

    “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利弗莫尔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

    “是呀,怎么了?”我纳闷道。

    利弗莫尔笑了笑:“老板,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一向是热点,也是很多人喜欢买地股票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人家财大气粗永远都不会垮,买他们的股票心里踏实,不过上周,很多人因为这份信任跳楼了。”

    “跳楼了?怎么回事?”不仅是我,办公室里很多从来不买股票的人也惊叫了起来。

    利弗莫尔摇了摇头。解释道:“是这样的老板,在前一段时间。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有小规模地涨幅,虽然涨幅不大但是很诱人,所以一大批的股民就疯狂地购买他们的股票结果在上个星期,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涨得好好的突然来了个暴跌,一夜之间让很多人倾家荡产。惨,实在是惨。”

    “这还用说是什么原因吗,肯定是洛克菲勒财团那帮家伙搞的鬼,先搞出一些大动作大量吸收股民的钱,然后突然暴跌让很多人倾家荡产,受益的永远是他们!”斯登堡的分析,让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利弗莫尔赞赏地看了斯登堡一眼,对我说道:“老板,我也是这个想法,在一开始他们地股票涨了的时候,我没敢动手,因为按照我的经验来看这样的大财团经常会搞一些小动作,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我是一动没动,幸亏我按捺得住,要不然我们也惨了。”

    “险,太险了!”斯蒂勒等人直吐舌头。

    “你以为股市像我们拍电影这样一切尽在掌握中呀!?各有个的好,拍电影是累人,但是风险小,股市虽然轻松,但是是个高风险的行当,你可能一夜成为千万富翁,但是也有可能一夜沦为穷光蛋,没有独到的眼光的话,还是不要染指这个。”我笑着说道。

    从来不买股票的斯蒂勒庆幸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利弗莫尔,这段时间咱们地收益如何?”我问了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利弗莫尔呵呵大笑,答道:“老板,这段时间虽然我没有像上次那样做出什么大动作,但是也小打小敲地几回,赚了一点小钱。”

    “说说,赚了多少?”斯登堡扯了扯利弗莫尔的衣服。

    利弗莫尔漫不经心地说道“也就三四百万吧。”

    咳咳咳!办公室里响起了一片呛水声。

    “三……三四百万!?这还算小钱?!利弗莫尔!”斯登堡对利弗莫尔竖起了大拇指。

    “你这家伙简直就是咱们的印钞机呀。”斯蒂勒笑得一脸坏笑。

    “利弗莫尔,这次又是做了哪个公司的空头呀?”我笑道。

    利弗莫尔耸了耸肩:“还是上次的那个冤大头,撒丁.伊士曼。”

    “柯达公司!?上次我们不是让他们狠跌了一把了嘛,他们怎么还会被我们钻空子?”我看着洋洋得意的利弗莫尔。大呼惊奇。

    利弗莫尔倒是很平静:“老板,股市上,即便是你是再有经验,也是会载跟头的,对于一个公司来说,由于各种原因股票涨涨跌跌那是很正常地是,有涨跌,那就有做空头的可能,如果你不让人做空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公司关门下市。我现在已经在柯达公司内部不下了可靠的眼线,对柯达公司的各项投资业务也是了如指掌。所以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不能躲过我的眼睛,这段时间来我在他们低价的时候大量买进然后在高价的时候抛出,等到他们高价的时候,我在趁机做空头,这么捣鼓下来。一来二去,就赚了三四百万,估计撒丁.伊士曼气得够呛。”

    “利弗莫尔,咱们手中现在还有多少现金?”我皱着眉头问道。

    “大概有个1000万吧。老板,怎么了,你想提出来?”利弗莫尔声道。

    我摇了摇头:“不是提。相反,我要加。”

    “加!?”我的这句话,让利弗莫尔和斯登堡等人同时叫了起来。

    在他们地印象里,我对股市是很排斥的,能不把利弗莫尔手头的钱提出来就已经不错了,现在竟然还要加,这,极大地出乎了他们地意料之外。

    我喝了口水。转脸对利弗莫尔道:“利弗莫尔,我要另加凑成3000万给你。”

    “3000万?!老板,你是不是看中钱,可得慎重呀!”在3000万的巨款面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老板,你刚刚才说股市是个高风险的地方,咱们这3000挣得不容易呀,万一被吃进去,哭都没有眼泪!”

    “是呀。老板,没有稳妥地把握之前。得慎重!”

    一帮家伙都急红了脸,赶紧提醒我。

    我笑了笑,道:“我的性格你们也了解,在没有万分的把握之前,是绝对不会出手的。放心吧,这一次,我们只会赢不会输。”

    “老板,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了?”看着我一脸的愉悦之色,利弗莫尔算是明白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

    “这消息来源可靠吗?”利弗莫尔加了一句。

    “绝对可靠,如果他不可靠的话,那就没有人可靠了。”想起柯立芝地那张脸,我笑了笑。

    “行!那我们就干一票!老板,你说,咱们要动哪一家公司?!”利弗莫尔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大的买卖,兴奋得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我刚才已经问了呀。”我摊了摊手。

    然后面前的一帮人全都瞠目结舌:“洛克菲勒?!老板,你要向洛克菲勒动手了?!”

    “对头!要不咱们就老老实实趴着,要不就干他一票大的!”我咬了咬牙。

    “可是老板,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现在几乎成了魔鬼的代名词,根本没有人敢去问津,我们这个时候进去,如果他们再跌的话,这美元一眨眼可就没了。”利弗莫尔始终报着小心谨慎地态度,尤其是面对洛克菲勒这个庞大的金融巨鳄。

    我呵呵大笑:“利弗莫尔,你不经常说嘛,炒股一定要做别人都不敢做的事情,眼下洛克菲勒的股票无人问津跌得吓人,正是我们出击的时候,这3000万,我们全部投进去。”

    “但是如果他们再跌怎么办?”斯登堡紧张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你们放心,他们是不会跌的了。上周他们搞了那么大的一个动作,其实是有另外的目的。”想想柯立芝告诉我的事情,一个明确地想法在我脑海中成型。

    “什么目地?”斯蒂勒问道。

    我摊了摊手:“筹钱。洛克菲勒财团内部最近要有一翻大动作。他们不仅在内部出台了一系列地调整政策,而且准备吞并一个中型的石油公司,银行方面也有很大的举动,做这些事情是需要大量的资金的,虽然洛克菲勒财团资金雄厚,但是他们更乐意从股民这里刮钱,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跳楼。”

    “怪不得。”利弗莫尔也是恍然大悟,然后盯着我道:“老板,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如果是真的话。那我们这次可就发了!”

    我笑了笑,掏出支票簿签了一张2000的支票交给了利弗莫尔,然后对利弗莫尔道:“利弗莫尔。这次出击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虽然这个消息是千真万确,但是也有极小的意外可能,你一定要灵活把握,成功与否。就看你地了。”

    利弗莫尔小心地把那张支票收好,对我说道:“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让咱们手里的这3000万翻个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满足地喝了一口茶。

    “老板,反正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活了。我想和利弗莫尔一起去股市见识见识亲眼目睹咱们的钱如何翻他个几番,也给利弗莫尔当个帮手,你看行不行?”斯登堡笑着对我说道。

    这家伙是炒股老手,也是除去利弗莫尔公司里对股市最懂地人,再说这么大的一次行动利弗莫尔一个人去办还真有点奋力,斯登堡去了,多少可以帮个忙,所以我思虑了一下便答应了斯登堡的要求。

    “利弗莫尔。这次出手意义重大,表面上梦工厂是在忙着电影的首映,但是你们这件事情如今已经成文梦工厂最重大的事情了,所以只要你们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梦工厂绝对会尽最大权利配合你们,不管是要人还是要钱。另外,斯登堡,你去和卡罗说一下

    地厂卫军全部带过去,有了那些人。你们就可以最各种消息,确保万无一失。”决定之后。我少不了一番叮嘱。

    利弗莫尔和斯登堡一一记下,然后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办事情去了。

    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我知道柯立芝绝对不会骗我,但是这笔生意可是3000万美.:一票没有把握的生意。

    这回,我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什么叫富贵险中求。

    我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这回事,所以要想对付庞大得近乎变态的洛克菲勒财团,不铤而走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我没有任何地选择,因为我的身后,是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梦工厂,是正在蓬勃发展蒸蒸日上身处黄金时代的好莱坞,我不想让它们淹没在洛克菲勒为代表的华尔街财团的铜臭里。我只有这个选择。

    “老板,我怎么觉得心神不宁的呀。”斯蒂勒站在我的身后,低低地说道。

    “为什么心神不宁?”我转过脸来,重新拿起了桌子上地那本书。

    斯蒂勒咂吧了一下嘴,喃喃道:“多了,太多了,那可是元!”

    我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在我的亲自关注之下,在随后的两天里,利弗莫尔把3000美元分十次投进了股市,全部买了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先不引起洛克菲勒财团的注意。

    这回,我们算是结结实实地向洛克菲勒财团开了一炮。

    在投入了3000万美元之后,我们并.:希望中的那样上涨,而是千方百计地探听来自洛克菲勒财团的各种消息。

    罗姆的几百人的厂卫军全部被我们撒了除去,二哥的伯班克党精英也是全体出动,莱默尔也暗中动用了自己地所有人事关系帮我搜集资料,最后,已经倒戈过来的洛杉矶市市长庞茂也偷偷地给我送来了情报。

    一张大网无声无息地伸向了洛克菲财团。

    梦工厂地人再次忙得快要发疯了。公司的高层被我分成了两个部分,以甘斯和雅塞尔为首的一帮人照常管理公司地日常事务,负责圣诞档期的电影工作,至于其他人,像斯蒂勒、斯登堡等人则全力投入到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

    从3000万美元全部投入股市的那一~机。不论是吃饭睡觉。这比拍一部电影要累得多,心理所承受的巨大的压力,几乎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但是大家都在坚持,咬着牙拼命的坚持,因为他们都知道,开向洛克菲勒财团的这一炮能够打响,对于梦工厂,对于好莱坞,将是多么的重要。

    两天之后。从各方面反馈地信息来看,柯立芝的情报一点没错,洛克菲勒财团内部。果然是风雨欲来,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深层却是波涛暗涌。

    与此同时,股市上,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开始慢慢回涨。

    得到这个消息。我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

    12月20日,在我劳累过度狠睡了半:

第388章 入党 第389章 我的女人要绝杀!

    兰特的家。那个带有大大草坪的院子里,铺着雪白上,放满了美味佳肴和上好的葡萄酒,有仆人在中间穿行,四下里散布着三三两两在一起低头私聊的人。这些人,一律穿着黑色的西装,系着红色的领带,戳在黑暗的地方,很难能看到他们的脸。所以,一走进这个院子,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私密的高级聚会。

    在洛杉矶,“私密的高级聚会”可不是随便的说法,不是说找几个有钱人,大家聚在一起就是高级聚会了。这种聚会,往往拥有固定的成员,要想加入十分的困难,而聚会的时候,成员大都带着面具,他们聚会的原因,各种各样,有的是在一起集体吸毒,也有的是一个大大的房间里放上众多妖艳的美女,大家浑身赤裸,杂乱群交。

    这样的高级聚会,很早就有,先是在一些贵族阶层中间流行,后来逐渐扩散到有钱人中。所以走进这个庭院的第一眼,看着这些无论是打扮还是神情都有点诡秘的人,我立码就想到了这个。

    从市政府出来,我和格兰特以及海斯到旁边的一个酒馆喝了一会酒,天南海北地侃了半天,这才摇摇晃晃地来到格兰特的家里。大家都有几分醉意,又被冷风一吹,脚步凌乱。

    “格兰特,我问你一件事。”我搂着格兰特小声道。

    “什么事,尽管说,到了我这里就别客气!”格兰特坐在一把椅子上,端过了桌子上的一杯酒。

    “我怎么看你这里也不像是党内会议,反而像在有钱人中间流行的那种高级聚会。”我疑虑道。

    “高级聚会?!”格兰特和海斯相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

    “安德烈,也亏你想得出来,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人打扮有些怪异?”海斯指了指那些穿着黑西装系着红领带的人,笑得眉毛智斗。

    我点了点头:“是呀,这帮家伙鬼鬼樂樂的。又穿着标准服装,不是高级聚会还能有什么?!”

    “错了错了,我告诉你,咱们共和党的党色就是红色,所以每次开会的时候,都必选穿黑西装系红领带,这样也有一股子组织的味道,现在会议还没有开始,所以大家都在私聊。等会开始了,你就知道了。”格兰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带着海斯走掉了。

    两个人走到一个老头跟前嘀咕了一阵子之后。格兰特快步走上讲台拿起了话筒宣布会议开始。

    说是会议,其实和我印像中的那种正襟危坐地会议差远了,在我看来,更像是聊天。格兰特对这一个月的工作进行了总结汇报,然后又提出了工作中的缺点和漏洞。最后所有人提出一些建议,对格兰特的报告进行补充接下来就大讨论。

    枯燥,非常枯燥。

    我对这种组织活动,历来都是很排斥。流于形式,没有实质内容。

    开始我还听一点,到后来就兴趣全无。我不是他们的党员。对他们谈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因此也就不再去听,坐在后面和霍尔金娜调起情来。

    院子里光线阴暗,坐在后面根本没有人会发现我的动作。我的一支手蛇一般地伸进了霍尔金娜的衣服里,挑逗得霍尔金娜浑身酥软想哼又怕别人看见,紧咬嘴唇对我怒目相向,模样那叫一个可爱。

    “流氓,你真是一个流氓!”霍尔金娜地这句话。一晚上至少说了七百八十四次。

    她越说我手里的动作就越剧烈,并且一路向下。

    到了后来,霍尔金娜眼噙纯色,檀口微张,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那份妩媚,那份渴求,让我说不尽的受用。

    就在我们俩在后面乐呵地时候,一个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我赶紧把手从霍尔金娜的衣服中抽出。屁股上拍了霍尔金娜好大一个巴掌。

    “柯里昂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呢。”那家伙走到跟前。看着我满脸的兴奋之色。

    色彩技术公司的经理,威尔逊.戈斯塔。

    “戈斯塔先生,我们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我笑着端起手中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你也是共和党地党员?”戈斯塔看着我,笑道。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台上的格兰特:“我不是,是被他拽来看热闹的。戈斯塔先生,最近色彩技术公司发展得如何呀?”

    一提起色彩技术公司,戈斯塔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僵硬了,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有所不知,本来红绿双色胶片的研制成功,让我们色彩技术公司人心振奋,大家都想凭借这个发明来作出一些成绩来,但是卓别林先生的那部《黑海盗》算是彻底毁了我们地希望。”

    “为什么这么说?”我笑道。

    戈斯塔摊了摊手:“很简答呀,如果他的这部电影成功了,我们的胶片就会跟着火,但是现在你看看他的那部电影,简直就是过街老鼠,以后怕是没人使用我们的胶片了。柯里昂先生,梦工厂和色彩技术公司现在可是合作伙伴,你们得帮帮我们呀。”

    戈斯塔看着我,露出渴求和希望的眼神。

    我笑道:“戈斯塔先生,《黑海盗》的失败,只能说是卓别林和联美公司的水平不够,和你们地双色胶片没有什么关系,你放心,既然我们两家是合作伙伴,明年拍摄新片,我们会采用你们的彩色胶片,把这种胶片的影响力打出去。”

    戈斯塔听了这句话,喜出望外。

    “对了戈斯塔先生,我最近听说你们公司和柯达公司的合作变得密切了起来,是不是?”我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说道。

    戈斯塔原本笑容满面的脸,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知道梦工厂和柯达公司暗地里已经扛上了,所以我这么问他无疑就是指责。

    “柯里昂先生,说来惭愧,色彩技术公司今年的收益不是很好,能保本就不错了,柯达公司的撒丁.伊士曼找到了我,提出两个公司合作把色彩技术公司当作柯达公司的一个研究中心。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在董事会上被全票通过。”戈斯塔倒

    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其实我对他们和柯达公司的合作地事情根本就没有放在欣赏,我惟一看中色彩技术公司的东西,就是彩色胶片地研究技术,这个研究我已经到手,色彩技术公司研究彩色胶片的所有的研究人员现在也被编入了梦工厂的技术部,对于我来说,这个小公司和其他的任何一家胶片生产公司没有任何的区别。我只是对他们和柯达公司的合作。有些不满而已,毕竟柯达公司是梦工厂的对头。

    我盯着戈斯塔,没有说话。看得他心里发毛。

    “柯里昂先生,我说得都是真的,要不然你去问问撒丁.伊士曼,他就在前面!”说完,戈斯塔指了指前面地人群。

    “撒丁.伊士曼也在?!”我倒是吃了已经。

    “在!他也是党员。”戈斯塔讨好地笑了笑。

    我们又说了一会。戈斯塔便起身开溜了。

    “狗娘养的,想不到这里熟人还不少。”我对霍尔金娜指了指对面的人群,那里坐着地不仅有撒丁.伊士曼,还有庞茂和弗洛伊勒。

    “没想到这帮家伙都是共和党的党员。”霍尔金娜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我正在台下四下打量的时候,就听见格兰特在台上突然提高了声调:“诸位同仁,今天的主要事情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在会议的最后,作为洛杉矶市共和党部地秘书长,我和海斯先生共同推荐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加入共和党。对于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我想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对于他的成就,更不用多说,下面,请大家发表一下对柯里昂先生入党的意见。”

    哄!院子里顿时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把目光齐齐地投射到我的身上,有欣喜的,有无所谓的,也有愤怒地。

    我这个时候肺都气炸了:我什么时候答应入党了!?这狗娘养的格兰特不是先斩后奏吗?!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又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着格兰特和一旁窃笑的海斯。

    格兰特摆出了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我挤巴了两下眼睛。

    “各位,我有话要说!”我站了起来,叫到:“被格兰特和海斯一起推荐加入共和党,是我的荣幸。但是……”

    我的话,刚说道这里就被格兰特打断了。

    不用听他就知道我下面会说什么。肯定是找上种种借口推脱掉,和我想出了这么久,我说话的风格格兰特最了解。

    “柯里昂先生太谦虚了,我想你肯定说但是你很年轻条件不够之类地话,没事,我们入党的时候也很年轻,也不是很合格,但是只要你加入共和党,我们会把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党员的。诸位同仁,你们说是不是?”

    “是!”下面很多人都热烈地高呼起来。

    我发现我这回肯定中格兰特这家伙的招了!这个老狐狸,一下子就封住了我的口,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对我表示了欢迎,如果我再发表声明推脱的话,那就等于无意间得罪了所有叫好的人。

    看来这党,我是入也得入不入也得入了。

    看着台上的两个老狐狸对我挤眉弄眼地样子,我气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管了,反正不就是入个党嘛,以后如果不合意,那我就退,又不吃亏。

    “诸位,我想柯里昂先生加入共和党,怕是有些不合适吧。”就在人群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极不合群地声音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下,是深为互助公司四巨头之一的弗洛伊勒,他身边的撒丁.伊士曼则低着头小声地对着他嘀咕着什么。看来,这家伙是在充当撒丁.伊士曼的代言人。

    “弗洛伊勒先生,能说出不合适的理由吗?”格兰特依然是笑容满面,他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站出来反对。

    弗洛伊勒笑了笑道:“因为柯里昂先生的所作所为和我们党的精神不符。”

    哗!人群中又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

    “怎么不符了?”海斯没有格兰特那么好的伪装本领,盯着弗洛伊勒,脸色凝重。

    弗洛伊勒耸了耸肩道:“谁都知道共和党是个讲究稳妥甚至有点保守的党,而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太特立独行,所作所为也太激进,别的不说,就说他最近领导地那个民权运动吧。差点就让我们共和党执政的联邦政府威信扫地,如果他加入了共和党,再做出类似的事情的话,那人们会怎么看待我们?党的内部会出现怎么样的裂痕,我想这是不言而喻的吧。”

    弗洛伊勒的话,有的人听了点头,有地摇头,态度不一。

    本来我就没想加入共和党,所以弗洛伊勒刚开始站起来反对我加入的时候。我还很高兴,但是他一说出理由,我腾的一下就火了起来。

    “弗洛伊勒先生。你这种说法,是没有理由地!”不等格兰特说话,我就站了起来。

    人们安静了下来,很多人看着我和弗洛伊勒,摆好了一幅看好戏的姿势。

    台上的格兰特和海斯看见我站起来开始和弗洛伊勒争论。不约而同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我怎么没有理由了?”弗洛伊勒晃着脑袋说道。

    我笑了笑:“因为你的这个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你说我特立独行,我在一定程度上承认,你说我地所作所为激进,我在一定程度上也承认。你说共和党是个讲究委托有点保守的党,我也这样认为,但是你说我领导的民权运动让联邦政府差点威信扫地,我就很不爽!”

    我恶狠狠地盯了弗洛伊勒一眼,吼道:“不管什么党派,共和党也好,民主党也罢,如果不能代表公正不能为民众谋福利的话。它一定会倒台,这是铁律!众所周知,种族歧视是整个美国的羞耻,在共和党的历史上,几乎每一位党内地总统都对此有相同的观点,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林肯总统,他在南北战争中签署的一系列废奴法案,向这种不公正宣战,最后不但赢得了胜利,而且让共和党一直执政到今天。辉煌到今天!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是一个正确的举措!人们看到了共和党的雄心和

    才会支持它!民权运动的兴起。没有让联邦政府威反,它像一块磨刀石,让共和党更加无妨而不利,让柯立芝总统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也让共和党地民意支持率直线上升!我不是为我本人辩护,因为加入不加入共和党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情,我要告诉你的事,你说的这些狗屁理由都是不成立的,一个不能代表光明的党,一个害怕磨砺的党,绝对是一个没有前途的党!这样的党,就是请我加入,我都不会加入的!你懂吗,弗洛伊勒先生?!”

    “说得好!”

    “柯里昂先生说得好!”

    人们纷纷鼓掌欢迎。

    弗洛伊勒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瞠目结舌。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争论了,还是让我们大家决定吧。”格兰特赶紧中断了我和弗洛伊勒地争论,心急火燎地让在场的人表态。

    结果很简单,几乎全票通过。

    “安德烈.柯里昂,党组织批准你地入党请求,我代表伟大的共和党宣布,从今日起,你就是共和党的一名党员了,希望你能牢记自己的身份,为党的发展多做贡献!”看着格兰特对着我笑得摇头晃脑的样子,我恨不得扑到台子上狠狠咬他一口。

    什么叫批准我的入党请求?!明明就是这个狗娘养的把我硬托进去的嘛!

    海斯在格兰特的旁边忍俊不禁都要抽风了。

    台下的人群纷纷走到我的跟前向我表示祝贺,对于我的加入,他们都很高兴。

    “恭喜恭喜呀,安德烈,从今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的工作也就更好做了。”庞茂第一个走到我的跟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他这话,一语双关。

    我堆起笑意,站在那里机械地和一个又一个人握手,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心里哭笑不得。

    “怎么样安德烈。入党之后有什么感想呀?”格兰特和海斯最后走到我的跟前,两个老狐狸眉开眼笑。

    “狗娘养的,这次被你们害惨了!你们你们这党也是的,表个态就可以加入了,这也太简单了吧,怎么着也得先做两年的积极分子,然后在转为预备党员,经过一年地考察期才能正式入党吧,你们这到好。简直就是玩嘛。”我最里面骂骂咧咧,不停地抱怨起来。

    “你说得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就上入个党嘛。搞得像生孩子一样麻烦,太形式了!”海斯哈哈大笑。

    格兰特一脸坏笑地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安德烈,不是我没有提醒你,从今天起,你入党了。你是伟大的共和党的一员了,不要老‘你们党你们党’的,要说我们党我们党,

    “哪这么多狗娘养的讲究!就你们党你们党你们党!”我生气的吼了起来。

    还没吼完就觉得眼前一黑,一泡巨大地鸟屎奔着我的脸落了下来。

    被活生生骗入了共和党之后,这天晚上我就霉运不断。

    霉运是从鸟屎开始的。在那泡鸟屎即将落到我脸上地时候,我身边的霍尔金娜手疾眼快一把拉开了我,虽然没有落到脸上,但是最终还是溅在了我那套西装上。

    “格兰特,你这个乌鸦嘴!我和你没完!我饶不了你!”我一边拿出手帕擦拭一边对这格兰特咆哮道。

    格兰特和海斯这两个家伙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笑得眼泪横飞。

    “安德烈,我忘了告诉你了,这棵树上住了一窝乌鸦。谁让你刚才吼得那么凶!”格兰特指了指树。

    我抬头看了一下,果然见树上架在一个大大的乌鸦窝,两只乌鸦正蹲在树枝上贼眉鼠眼地看着我,那模样简直就和格兰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然后酒会整晚所有人都听见我不停地骂乌鸦。

    当天晚上倒霉地第二件事,是我和撒丁.伊士曼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架。

    这件事情不仅仅是撒丁.伊士曼没有料到的,也是我根本没有料到的。

    我们俩虽然彼此看着对方都不顺眼,但是一向还相安无事,即便是面对面,也是互相不搭理,所以这场架来得太意外。而且原因也让我哭笑不得。

    会议之后是酒会,这事纯粹放松享受的时候。吃着美味佳肴,喝着上等的红葡萄酒,三五一群地聊着荤段子聊着好莱坞的一些趣事,或者是和女人调调情,这样地夜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的确是很享受。

    我对这种酒会自然是异常欢迎,加上被格兰特弄了一肚子的气,就化悲愤食量,开始向格兰特家提供的食物下手,吃了个肚大腰圆。

    本来我还想和其他人一样,去调戏调戏酒会上的漂亮女人,但是看着身边形影不离的霍尔金娜攥起的拳头,我就老实了,到最后只好带着她在一个喷泉的旁边看星星。

    这个喷泉是格兰特这个别墅里最大地喷泉,里面有很多大理石的雕塑,水气氤氲之下,坐在旁边看星星,的确是件很不错的享受。

    霍尔金娜对我的这个安排也是十分的高兴,两个人在那里正嘀嘀咕咕地说着情话,就看见撒丁.伊士曼搂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那个女人看样子应该和他有一腿,反正我一直看见两个人眉来眼去的。一开始撒丁.伊士曼没有发现我和霍尔金娜,但是等他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面对面了。

    “柯里昂先生倒是很有雅兴呀。”撒丁.伊士曼见躲不掉,便说了一句讽刺我的话。

    我脸皮早就城墙拐弯厚了,这样的讽刺对于我来说简直就上挠痒。

    “过奖过奖,伊士曼先生也不差。”我没心情搭理他,随便回了他一句。

    原本我以为这家伙会灰溜溜地走开,但是出乎意外地是撒丁.伊士曼不但没有走开,反而好像对我旁边的霍尔金娜很感兴趣地样子。

    “柯里昂先生,这位霍尔金娜小姐是你的保镖还是……”撒丁.伊士曼说道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扬了扬眉毛。

    “都是。”我回答得干净利索,指着撒丁.伊士曼旁边的那个女人道:“伊士曼先生,你身

    ,不会是保镖吧?”

    我之所以这样问,纯粹是讽刺伊士曼乱搞女人,却不想伊士曼出乎意外地点了点头:“是。柯里昂先生身边有个红粉保镖可是人人皆知,你不知道,洛杉矶的男人现在都争相模仿给自己弄个女保镖,这不,我也赶了回潮流,找了这么一个。意大利人,不仅功夫一流,床上技术更是无以伦比。”

    撒丁.伊士曼笑了笑,然后一只手伸进那女人的胸脯里使劲地揉搓。意大利妞顿时发出了淫荡的呻吟。

    我根本就不想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拉着霍尔金娜离开,刚走了一步。就被撒丁.伊士曼叫住。

    “柯里昂先生,别走呀,今天大家这么巧碰到一起,而且以后都是党内地同仁,怎么着也得祝贺一下呀。”撒丁.伊士曼脸上突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那伊士曼先生想怎么祝贺?”看着他的笑容。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想出了什么坏主意。

    果不出所料,撒丁.伊士曼冲我扬了扬手,道:“柯里昂先生,咱们搞个比赛怎么样?”

    “比赛,什么比赛!?赌牌呀还是拼酒?”我倒是一点不在乎。

    撒丁.伊士曼摇了摇头:“那些东西太庸俗了,我们来点新鲜的。”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人都被我们吸引了过来,围在了喷泉的旁边。

    “你想比什么?”我笑道。

    虽然我对撒丁.伊士曼了解得不多,但是现在他没有帮手我也没有帮手,大不了一个对一个,没有什么好怕的。

    “柯里昂先生真实个爽快的人。这样吧,咱们就来场决斗比赛吧,筹码嘛,就我口袋里的这枚价值为二十万美元地钻戒吧。”说完。撒丁.伊士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个在灯光下灼灼闪铄的大钻戒。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唏嘘声,尤其是那些女人,看到这样地钻戒,眼睛都直了。

    “这个好极!”我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签了一张二十万美元分支票,然后交到了站在旁边的格兰特的手里。

    “格兰特,今天在你的地盘,你作证。”我对格兰特嘿嘿笑道。

    “这个。这个不好吧。”格兰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撒丁.伊士曼。有点不乐意。

    “市长先生,反正没事,我们就找点乐子吧。”撒丁.伊士曼也走了过来,把那枚钻戒放在了格兰特的手中。

    然后我一边脱掉自己地外套,一边对撒丁.伊士曼说道:“伊士曼先生,那咱们就开始吧。”

    伊士曼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柯里昂先生,你错误地理解我的意思了。我可没说和你打。”

    “那你要和谁打?难道是要和霍尔金娜?”我笑着指了指霍尔金娜道。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在洛杉矶,谁不知道安德烈.柯里昂身边有个功夫了得的女保镖。撒丁.伊士曼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一个世家子弟,找霍尔金娜打,那不是纯粹找抽嘛。

    撒丁.伊士曼被我说得恼怒了起来,指了指身后他的那个意大利女保镖说道:“柯里昂先生,我的意思是我们的保镖在一起打一架,怎么样?!”

    撒丁.伊士曼话音未落,周围人群地情绪就兴奋了起来。看两个男人打架哪有看两个女人打架有意思呀,不少人都期待异常。

    “去你娘的蛋!你不把你的保镖当人看,我可是心疼得不得了!要打就男人上来打,别把女人当玩物!”我冲撒丁.伊士曼竖起了中指。

    旁边的霍尔金娜看着我,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周围的人,也有叫好的,也有惋惜的。

    “柯里昂先生,莫不是你怕输了那二十万美元吧?”撒丁.伊士曼见我不答应,哈哈大笑,指了指他地那个女保镖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个保镖可是全意大利的女子搏击冠军,你的那个乌克兰小情人估计在她手里一个回合都撑不了。格兰特市长,你还是把柯里昂先生的那二十万美元的支票给我吧,他已经没有比赛的胆子了。”

    撒丁.伊士曼哈哈大笑,走到格兰特跟前就要拿那张支票。

    “慢着!谁说我们不比了!”霍尔金娜一声怒喝,撒丁.伊士曼乖乖地缩回了那只手。

    “好。好,不会是大名鼎鼎的安德烈.柯里昂的保镖,那就请吧。”撒丁.伊士曼见霍尔金娜应战,大喜过望。

    霍尔金娜双手梳理一头金色的秀发,从口袋里掏出橡皮筋扎了个马尾鞭,互动了一下关节,英姿飒爽地就要上去。

    “霍尔金娜,你傻了!撒丁.伊士曼那家伙鬼得很,那个意大利妞肯定了不得。二十万没了就没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让我活不活!?”一看到对面地那个意大利妞把腿扳到了头顶。我就喉头发紧,赶紧拉住了霍尔金娜。

    我有一种预感,那个意大利妞一定非比寻常,撒丁.伊士曼这家伙地性格我还是了解的,如果没有万分地把握他是不会在睁目睽睽之下下这么大的赌注的。再说。即便是他的那个女保镖上了,他也不心疼,顶多花钱再找一个就是,可我就不一样了,霍尔金娜要是有个好歹,那会疼死我。

    霍尔金娜见我急成这个样子。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那张俊美得让人心醉的小脸,像是月光下盛开地一朵洁白的山茶。

    “我要是不上去,你可是当众丢脸!我可不想看见我的男人在别人跟前灰溜溜地样子。再说,你对我还没有信心呀,放心,那家伙的那颗大钻戒,我们拿定了。”霍尔金娜甩了甩头发。对我抛了个媚眼,然后脸色遽然凝重,大踏步就要走上前去。

    看着面前的这个什么事情都最先想到我的小人儿,我心底一热,一把把她拉了过来,然后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爱意弥漫,让周围响起了潮水一般地掌声和口哨声。

    良久,霍尔金娜慌慌张张地从我怀里挣脱了开来,小脸羞得红扑扑的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让我何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流

    着这么多人的面!”霍尔金娜一边抹着我留在她脸上低低地说道。

    话语中虽然表面上满是责备,但是却带着说不尽的满足和幸福。

    “我不管那些!听话。咱不打了,好不?”我用自己地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小声说道。

    霍尔金娜看着我,碰着我的脑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那可不行!我要让我的男人吐气扬眉地走出这个院子的大门!放心吧,你的女人今天晚上要绝杀!”

    说完,她对我挤巴了一下眼睛,转身走到了场中。

    “伊士曼先生,我忘了告诉你了,我也是苏联的女子搏击冠军!来吧!意大利小姐,安德烈最不喜欢意大利人,我也是!”霍尔金娜伸出食指,冲那个意大利妞勾了勾。

    “好!”

    “不愧是柯里昂先生看中地女人!”

    “果然有梦工厂人的硬骨头!”

    “我们支持你!”

    人群很多人都高高地举起了手臂声嘶力竭地支持起霍尔金娜来。

    看着场地当中那个一脸坚毅金发飘飘的小人儿,我的心,甜得几乎快要窒息了。

    这,就是我的女人!

    “霍尔金娜,我可不要缺胳膊断腿的老婆,听见了吗!?”我笑着大声对站在场地中的霍尔金娜喊了一句。

    霍尔金娜听了这句话,娇躯一阵,转过脸连傻愣愣地看着我,露出了甜蜜而又惊讶的表情。

    而她看到的,是我当众给她的一个飞吻。

    “打吧!别这么矫情了!上去把那个乌克兰妞地胳膊腿给我拧了!”撒丁.伊士曼对着那个意大利妞吼了一声。

    意大利妞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然后缓缓地向霍尔金娜走了过来。

    安静,人群安静了下来。杀气,在无声之中满眼开来。

    一片乌云飘过,月亮也似乎有些胆怯,躲到了云层地后面,院子里的光线顿时暗淡了不少。

    那个意大利妞至少比霍尔金娜高了一个头,身体也比霍尔金娜粗壮得多,两个人走到一起,单从身体条件上来说。我就为霍尔金娜捏了一把汗。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两个女人静静地对峙着,谁都没有动,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出手。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两个人还是如同石雕一般立在场中。

    “别给她啰嗦了,还不快上!”撒丁.伊士曼吼道。

    听到了撒丁.伊士曼的吼声,那个意大利妞终于尖叫一声奔着霍尔金娜冲了上去。

    出拳、肘击、膝盖顶,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极为迅猛,招式虽然简单,但是杀气十足。霸气威猛,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个难对付的人。

    “啊!”全场人一下子被这个意大利妞的身手震住了,忍不住叫出声来。

    而我,站在一边,冷汗都出来了。

    霍尔金娜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如此厉害。急忙晃动着身躯躲闪,身体向后前弯曲甚至成了九十度,才勉强躲了开来。那个意大利妞的膝盖,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子擦了过去!

    我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太险了!

    “对,就这样,打死她!”撒丁.伊士曼哈哈大笑。得意异常。

    意大利妞精神抖擞出招快如闪电,一口气踢出了十几个连环腿,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楚。霍尔金娜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在躲开最后一脚时,她几乎是狼狈地就地打滚才躲开。

    “哈哈哈哈!”撒丁.伊士曼都快乐疯了。

    我攥紧了拳头,做好了随时冲上去的准备,娘地,即便是丢脸。脸能值几个钱,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霍尔金娜被人给打残了!

    意大利妞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不断地逼近,对霍尔金娜展开了上中下三路进攻,用身体上所有最厉害的部位来攻击霍尔金娜的致命之处,招式犀利狠毒。

    这那里是比赛,分明就是想要人性命!

    “安德烈,我看霍尔金娜有点危险。”格兰特在一旁看得也是直皱眉头。

    在我的印象中,霍尔金娜好像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难缠的对手。

    场上意大利妞完全占了主动。她不停地出招,嘴里发出哼哼的怒吼声。而霍尔金娜只是咬紧牙齿苦苦支撑。

    看着霍尔金娜一点一点地后退,我的心开始凉了起来。她的后面就是那个巨大的喷水雕塑地一米多高的大理石墙壁,如果她被逼在那里,将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而且这个意大利妞很精明,如果想像在帝国酒店里教训帕微尼.阿卡多地那个手下那样使出同样的招式,恐怕也不可能。

    “格兰特,一旦霍尔金娜有什么危险,你就宣布比赛结束,我认输。”我扯住格兰特,小声说道。

    在全场人的注视下,霍尔金娜被快速地逼向喷泉,意大利妞得意极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的亮光。

    在距离大理石墙壁还有将近三米时,霍尔金娜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这么一来,她便门户大开,那意大利妞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瞅准霍尔金娜地破绽,狠狠一拳打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霍尔金娜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整个人被打得一个踉跄几乎飞了出去!

    眼前的情景差点让我晕过去!狗娘养的,竟然打脸!

    可就在我站立不稳准备让格兰特叫停的时候,场上突然出现了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这一幕,不仅让我瞠目结舌,更让对面地撒丁.伊士曼呆若木鸡!

第390章 上阵夫妻兵!第391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尔金娜被意大利妞狠狠地击中了脸部,不过与此同时的瞬间也踢出了狠力一脚!

    那一脚,结结实实地揣到了意大利妞的肚子上,痛得她当场跪了下来。

    短短的几秒钟,电光火石一般,两个人两败俱伤。

    霍尔金娜率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的右脸已经红肿,嘴角也出现了一丝血迹,那个意大利妞则脸色惨白大汗淋漓,脸上的肌肉近乎扭曲,一看就知道受了严重的内伤。

    “还打不打?”霍尔金娜对那意大利妞笑了笑。

    这个时候,还是换上别人,肯定趁那个意大利妞还没站起来的空档冲上去趁热打铁一番狠捶,但是霍尔金娜没有。

    “索菲亚,你这个婊子!给我站起来!在跪在地上装死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扔进海里去!”撒丁.伊士曼暴跳如雷,对意大利妞连声厉呼。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意大利妞叫索菲亚。

    很好听的一个名字。看她的年纪应该和霍尔金娜差不多大,这样的年龄,别的女孩子还在父母的呵护下甜蜜生活做着白马王子的美梦,但是她却来到异乡为了生存而打拼。

    不知道怎么的,对这个女人,我心底产生了一丝悲悯。

    索菲亚在听到了撒丁.伊士曼的吼叫之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嘶叫,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不大赢这一仗,回去等待她的,是比死亡还要恐惧的惩罚。

    她宁愿在这里死,也不愿意回去忍受那非人的痛苦。

    她站了起来,把一缕头发咬在嘴里,对着霍尔金娜扬起了拳头。

    霍尔金娜干过保镖这份职业,也知道其中的苦,刚才听到撒丁.伊士曼大骂索菲亚的时候,她就紧紧皱起了眉头。

    “索菲亚。不要打了,你会死的。”霍尔金娜紧咬嘴唇,眼里闪现了一丝泪光。

    霍尔金娜的话,让索菲亚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料到对手这样关心她。她惨淡地笑了笑,然后摆开了继续战斗的姿势:“出手吧,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下,也不愿意回去被人打死扔进海里!”

    说完,她像一头受伤地母豹子。怒吼着向霍尔金娜发起了犀利的攻击。

    霍尔金娜不想和她打,更不想在伤害她,只是躲闪逃避。没有丝毫进攻她的意思。

    “安德烈,情况不妙,霍尔金娜虽然不想伤害人家,可人家是全力放手一搏,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霍尔金娜可就危险了。”站在我旁边的格兰特摇头道。

    “你说的难道我不清楚!?可我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小蹄子就是善良。”我虽然支持霍尔金娜的想法,但是见她一点一点地被逼向身后的那个一米多高的大理石石墙,我地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好,就这么干!给我干掉她!”撒丁.伊士曼站在对面哈哈大笑,显然。他对目前的战局很满意。

    霍尔金娜一步步地后退,身上陆续挨了索菲亚几记老拳,当快要被逼到石壁上时,我看见她有点愤怒了。

    啪。在后退了几步之后,霍尔金娜的后背贴到了石墙之上,索菲亚见到眼前地情景,大喜,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见她大喝一声,飞腿向霍尔金娜的下身踢去。

    这一击,快如闪电,看得出索菲亚已经下了绝杀的决心。

    背后是石壁,没有退路,想往两边躲闪的话,也不可能,霍尔金娜地处境岌岌可危。

    冷汗,从我的脸颊滚落了下来。

    站在我旁边的格拉特甚至低下头有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啊!

    场地中随后传出了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让我再次呆了起来。

    因为。这惨叫声,不是霍尔金娜发出的。

    在最关键的时候。霍尔金娜突然发力,一个跃身窜了起来,然后双脚借助石壁地力量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翻转落到了索菲亚的背后,刚刚还胜券在握的索菲亚毫无防备的后背,完全裸露在了霍尔金娜的面前。

    霍尔金娜没有犹豫,快步走上前去,举起手掌在索菲亚的脖颈间狠狠地砸了一下,这一下,虽然霍尔金娜手下留情没有要了她的性命,但是却让她根本无法从地上再站起来了。

    “好!”人群被眼前地战况惊呆,大呼精彩。

    我却向这帮人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好了,不要打了,胜负已经见分晓,这一场比赛,柯里昂先生赢,这个大钻戒,也归你了。”格兰特哈哈大笑,把手里的支票和钻戒盒全部交给了我。

    我匆匆把这些东西接过来,走向了霍尔金娜。

    “没事吧?”看着霍尔金娜红肿的脸,我心疼得双手直抖。

    “你女人是铁打的,怎么可能有事。”霍尔金娜调皮地笑了一下,脸上的肿块让她笑得很不自然。

    “这个婊子!太让我丢脸了!”撒丁.伊士曼恼羞成怒,大踏步地走了过来,当他走到倒在地上的索菲亚的跟前时,这家伙竟然高高抬起脚向索菲亚的脑袋跺去。

    他穿的是硬底皮鞋,又是用尽了全身地力气,这要是跺到索菲亚的脑袋上,肯定能跺个千朵万朵桃花开。

    “狗娘养地,还有完没完!”我彻底愤怒了,一个侧踢就踹了过去。

    啊!没有任何防范的撒丁.伊士曼被我狠狠地踹到了屁股,惨叫一声滚出了好远。

    “一个男人,竟然对一个不动的女人下如此狠手,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踹完了之后,我大声吼道。

    人群中很多人都对我这一脚表示赞同,不少人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撒丁.伊士曼在地上滚出了二三远,才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西装上全是土,脸也蹭破了,模样活脱脱就是个丧家之犬。

    “安德烈.柯里昂,我杀了你!”撒丁.伊士曼扯掉了领带,脱掉了外套向我扑了过来。

    霍尔金娜攥起拳头就要冲上去,却被我一。

    “你一边歇着去,这一次。该你男人上场了。”我甩掉了外套,大吼一声也窜了上去。

    撒丁.伊士曼这狗娘养的,我早就想狠狠揍一顿了。往常要是揍他,说不定会被关到警察局里,可今天就不同了,哪怕我把他揍残了,也是他没有理。

    然后我们俩就在睁目睽睽之下,干起了架来。

    撒丁.伊士曼个头没我高,身体没我健壮。加上我又经常被霍尔金娜“历练”因此得了不少真传,所以打了一会,撒丁.伊士曼就明显落了下风。被我打得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

    “安德烈,撒丁,大家都是共和党的人,不要打了。”格兰特这老狐狸站在旁边大喊大叫,虽然做足了表面功夫。但是就是不上来拉开,而且他这么一站在旁边,倒是把那些想拉架的人挡在外面,分明就是给我狠揍撒丁.伊士曼创造了环境。

    我这个乐呀,我这个爽呀。

    我“虎驱一抖尽显王霸之气”,拎起大拳头呼呼地往撒丁.伊士曼身上招呼。撒丁.伊士曼被我打得嗷嗷乱叫,手脚并用拼了命地往外窜。

    活了这么多年,打过无数次架,从来没有打得像今天这么痛快,我大喊大叫,面部扭曲,头发倒竖,哪里想放撒丁.伊士曼跑。

    撒丁.伊士曼现在也不想和我打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从这里活着离开,所以也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一哈腰从站在他前面的格兰特的裤裆里钻了过去,站起来撒丫子朝着门口就跑。

    我哪料到这家伙竟然有这一手,跟着就追,可等追到那个有乌鸦窝的大树下面时,忽然脚下一滑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恰好地面上有一块石头正好硌到了我的腰!

    妈妈咪呀!疼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跑在前面地撒丁.伊士曼听到我的惨叫声,也不跑了,见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之后。这家伙大喜过望,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奔着我转身跑了过来。

    “狗娘养的!今天这运气太背了!看来要死在撒丁.伊士曼这小子的手里了!”看着撒丁.伊士曼恶狠狠的一张脸和他手里拎着的那个木棒。我露出了无奈的哭笑。

    “安德烈.柯里昂,连上帝都帮我!你去死吧!”撒丁.伊士曼高呼一声,举起手中的木棒就要砸下来。

    然后我听见树上“呱”的一声鸟叫,接着看见一只奇大无比地乌鸦从撒丁.伊士曼的头上飞过,一泡鸟屎准确无误地落到了撒丁.伊士曼的眼睛上。

    娘地,原来格兰特家的乌鸦还有专门往人家脸上拉屎的嗜好!

    撒丁.伊士曼被这泡鸟屎弄得手足无措,差点没当场吐出来,赶紧扔掉手里的木棒手忙脚乱地去擦拭。这帮阔少爷,平日里最爱干净,遇到这事简直比让他死还难受。

    他在哪里忙活,却给了我一个机会。

    我虽然上半身被石头硌得不能动弹,但是下半身还可以活动,抬脚朝着撒丁.伊士曼踹了过去。

    这一脚,正好踹到撒丁.伊士曼两腿中间的要害之处,疼得撒丁.伊士曼惨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这个时候,格兰特也跑到我跟前了,费力地把我扶起来,低声说道:“算了算了,这小子也被你揍得够呛,你也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我笑了笑,冲格兰特挤巴了一下眼睛,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那棵让人望而生畏地大树。

    在格兰特的指挥之下,撒丁.伊士曼被他的手下抬到了车上,离开了院子,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我则疼得嘴里直哼哼,趴在桌子上,让霍尔金娜给我察看腰有没有事情,霍尔金娜看了一下,告诉我没有骨折,不过已经完全青了,估计至少要有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你看你刚才那架打的,兴奋得连头发都竖了起来。”霍尔金娜伸出玉葱一般地手指,狠狠地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别说我,你还不是脸肿得像个猪头?”我白了她一眼,刚想动一下,从背部传来的酸疼就让我不由自主地咧起了嘴。

    “安德烈,我算是服了你了。今天晚上这会议最精彩的地方怕就是这决斗了。你们一主一仆,算是给我这个院子增添了无尽的光彩。”格兰特一脸坏笑地走到我的跟前,句句都是讽刺。

    “算了算了,以后我是不来你这个院子了!尤其是树上的那几只乌鸦,我算是服了。”我咂吧了一下嘴,摇了摇头。

    格兰特和霍尔金娜听了我这话,都呵呵笑了起来。

    “对了,索菲亚怎么办?”霍尔金娜晃了晃我地手。

    我转脸看去,只见索菲亚费力地从地上爬起。然后摇摇晃晃地朝我走了过来。

    “安德烈,如果我们不管她,她就死定了。保镖这一行。我是最清楚地了,如果你让主人丢尽了面子,那可就有好果子吃了。索菲亚这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输了这次比赛让撒丁.伊士曼搞得如此狼狈,如果回去。肯定会被撒丁.伊士曼打死。我看她也挺可怜的,我们就帮帮她吧。”霍尔金娜小声对我说道。

    “就你是天使,我们都是魔鬼。”我无可奈何地在霍尔金娜的小鼻子刮了一下。

    “柯里昂先生,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索菲亚伤得不轻,连说话都十分的费力。

    我摇了摇头,指着霍尔金娜道:“索菲亚小姐。你要感谢的话感谢她吧。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索菲亚看了看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伊士曼先生那里是肯定不能回去的了,否则我肯定会被扔进海里喂鱼。”

    “那你在美国还有什么熟人没有?”我问道。

    索菲亚摇了摇头:“我在意大利地时候,杀死了一个欺负我的贵族,被逼无奈这才逃到了美国,在这里我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这事情倒有点难办了。”我皱起了眉头。

    “安德烈,你帮帮她。”霍尔金娜见我这幅.

    “你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安排她。”我白了霍尔金娜一眼,低头想了起来。

    想来想起,我地目光放在了格兰特地身上。

    格兰特被我看得心里发寒,忙道:“安德烈,你,你不会想让我收留她吧!?”

    我微微一笑:“格兰特,这事我看也只能麻烦你了。”

    “得了吧!安德烈,不是我见死不救,是你这么安排很有可能是害了索菲亚。”格兰特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意思?”我问道。

    格兰特耸了耸肩道:“很简单呀,经过今天晚上这事。撒丁.伊士曼是肯定不会放过索菲亚地,因此只要她留在好莱坞。留在洛杉矶,就迟早会遭到撒丁.伊士曼的毒手,你把他留在我的身边,我根本保护不了她呀。”

    格兰特虽然是在推脱,但是他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

    我把那张二十万美元地支票塞到了格兰特的手里,笑着说道:“既然索菲亚不能呆在洛杉矶,那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格兰特,好歹你也是好莱坞的市长,在美国各地都有人缘,这二十万美元就交给你,权当索菲亚今后的生活费吧,你把她安排到其他州的熟人那里,越远越好,给她找个工作,不过不要再干保镖这一行了,哪怕是个服务生也好,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了。怎么样?”

    格兰特看着我,叹了口气,接过支票塞给了索菲亚:“索菲亚,这支票还是你拿着吧,看在安德烈的面子上,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地地方。”

    “谢谢柯里昂先生,谢谢市长先生。”索菲亚感激不尽,泪水连连。

    喝完了酒打完了架,告别了格兰特和索菲亚,我和霍尔金娜离开了格兰特的那个有着一窝乌鸦的院子。

    “霍尔金娜,以后别逞能,输了钱以后可以再赚,输了名声以后也可以再挣,你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坐在副驾驶坐上,我对霍尔金娜训斥道。

    霍尔金娜一脸甜蜜地开着车,也不说话,由着我训。

    等我训够了,小蹄子转过脸来对我笑了一下道:“谁让你是我的男人的!?我可不想看着我的男人在别人面前丢脸,再说。今天晚上我不是打赢了嘛!”

    “不错,是打赢了,可肿得跟个猪头一样!丑死了!这次是个猪头,下次碰到个比索菲亚还厉害的,你就不知道是个什么了!”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这么丑,你还要我不?”霍尔金娜笑道。

    看着她红肿的脸,我心里一甜:“要!”

    霍尔金娜便得瑟了起来。

    “霍尔金娜,停车。”

    “停车干吗?”

    “叫你停车就停车,哪那么多废话!”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路边。

    “闭上眼睛。我给你个礼物。”我转过身来,对霍尔金娜坏了坏一笑。

    “什么礼物?又不是我生日,干嘛要送我礼物?!”霍尔金娜白了我一眼。嘟囔着说道。

    一幅瞋怒之下,且流露出掩饰不住地欢喜。

    “哪这么多话,叫你闭眼你就闭眼!”我假装发怒,霍尔金娜果然乖乖地把眼睛闭上。

    “把手伸出来。”我轻轻地从口袋里把从撒丁.伊士曼那里赢来的那个钻戒的盒子从口袋里拿出。

    双目紧闭的霍尔金娜听话地伸出了小手。

    我嘿嘿一下,把那枚大钻戒戴在霍尔金娜地无名指上。在车灯灰暗的光晕下,那戒指灼灼闪烁,和霍尔金娜的小手倒是极为般配。

    霍尔金娜感觉到手上一凉,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手指上多了一个巨大的钻戒。

    “我怎么能戴这么贵重的东西呢!”霍尔金娜顿时急了,抬手就要把钻戒脱下来。

    “你当然能戴!”我笑着阻止了她的动作。

    霍尔金娜对我瞪大了眼睛,道:“安德烈。这贵重了,20多万美元呢。你还是把这个戒指卖了,拿这些钱去拍电影吧。我就是个保镖,戴这个钻戒成何体统,再说,难不成你叫我带着这个钻戒和别人打架呀?”

    我对霍尔金娜呲了呲牙,怒道:“20多万美元怎么了,就是再多地钻戒,也换不了你一个手指头!再说,这钻戒也是你赢回来的,让你戴你就戴!还有,以后别老说自己是保镖保镖地,谁说你是保镖了,你是我安德烈.柯里昂地女人,被说戴一个钻戒,就是手指头脚趾头上全都是,谁要是敢吭一声我就把他扔海里喂鱼去!梦工厂有钱拍电影。没这20也能活,你就戴上。”

    霍尔金娜看着我发怒的样子扑哧一笑。对我发嗲道:“那我真戴上了?”

    “当然了!”我笑道。

    霍尔金娜满脸幸福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把那个戴着钻戒地手高高举在空中左看右看,一边看一边笑。

    “你这是干嘛呢?”我纳闷道。

    霍尔金娜目光转睛地看着那枚钻戒道:“我以前没见过钻戒,但是经常听见有钱女人谈起这个,她们一说起钻戒就两眼放光,我那个时候就奇怪,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哪里值得那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看看,还真的怪闪的。”

    “咳咳咳!”听了她这话,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这个傻女人!想我安德烈.柯里昂一世英名,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傻女人。

    “怎么了你?”霍尔金娜赶紧给我揉背。

    我指了指她地方向盘:“开车回公司,我饿了。”

    “不是刚刚才从晚宴上回来嘛。”霍尔金娜嘀咕了一句,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那个叫心惊胆战呀。这傻女人开着车眼睛不看前面,光知道盯住自己的手上看,幸亏洛杉矶的公路宽又直,要不然车子肯定被她开到沟里去。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我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推开车门两脚发颤地从车里爬出来,还没站直身体,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在耳边响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被人打死了呢!”

    话语之中,带着八分光心,两分怒气,这声音,让我脊梁骨一阵发凉。

    “海蒂呀,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我一边揉着腰一边赔笑道。

    海蒂看了看我的腰:“你腰怎么了?是不是被撒丁.伊士曼那家伙打地?!”

    还没等我回话,这小蹄子就走到我背后把我的衣服给扯了出来。

    “怎么都青成这样了!?这个婊子养的撒丁.伊士曼,竟然对我男人下这么重的毒手!下次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把你两个耳朵扯在一起打个结塞到你鼻孔里!”海蒂一边揉着我的背,一边咬牙切齿地骂起撒丁伊士曼来。

    “海蒂。你这么知道我和撒丁.伊士曼打架了?”我问道。

    海蒂一瞪眼:“我怎么就不知道!?我不光知道你和撒丁.伊士曼打架了,还知道霍尔金娜和人家的保镖也打了,然后你们还赢了个二十万的大钻戒!真是不要命了,不就是个钻戒吗,你说你要是有个好歹,梦工厂怎么办?!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

    一家老小?!我晕了。

    “霍尔金娜,你也真是地,干嘛和人家打,这要是出了万一。可如何收场?!”海蒂叉着双手,看了看我和霍尔金娜,直摇头。

    “那个。海蒂,你看我这背得……不,被撒丁.伊士曼打成这样,站都站不稳,你能不能让我进办公室坐下在说?”我嬉皮笑脸道。

    “好好好。赶紧上去。我来扶你。”海蒂虽然最凶,但是对我地那份关心,不比任何人差,训够了之后,就开始软了。这女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三个人顺着楼梯往上走。刚走了几阶,海蒂就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了一枚钻戒这么拼命,那钻戒在哪里,让我看看。”

    听了她这话,我两腿一软,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在我这呢,看,漂亮不?”霍尔金娜傻不拉唧地冲着海蒂扬了扬手。那枚钻戒闪得我眼晕。

    我看见海蒂的脸,一下子绿了。

    她硬挤出了一丝微笑,对霍尔金娜道:“不错,很好看,和你的手挺配的,别弄丢了。”

    接着,她朝我转过了脸,目光如刀,恶狠狠地一字一顿说道:“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然后,楼梯上发出了我的一声惨叫。

    海蒂伸手在我的背上拧了一把。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声惨叫,算是响彻了整个梦工厂。惊起周围树林中的飞鸟无数,办公室里地那帮家伙全都吓得跑了出来。

    “老板,这么了!?”斯登堡和斯蒂勒两个人一马当先,冲到我的面前。

    我面部扭曲地指了指自己地背:“刚才不小心扭到了背。”

    到了办公室,这才发现里面挺热闹地,不仅梦工厂地高层都在,而且还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莱默尔,一个是年近三十岁的我从来不认识的光头男人。

    这家伙,长脸,高鼻梁,大额头,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穿着一身便装,浑身上下干净利索。

    这张脸,让我大概猜出了他是谁,不过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在后世看到的他地照片,都是他年老时候的照片。

    “安德烈,你这是怎么了?”莱默尔看见斯登堡和斯蒂勒两个人把我扶了进来,大惊失色。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办公桌旁边,在那个椅子上坐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和撒丁.伊士曼打了一架,腰差点弄残了。”

    “不会吧!?那小子下手这么狠?!”莱默尔怒道。

    海蒂在旁边小嘴一撅:“爸爸,伊士曼那个婊子养的把安德烈的背都打得全青了!”

    “海蒂,一个女孩子不要说脏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莱默尔狠狠瞪了海蒂一眼,吓得海蒂缩了缩脖子。

    莱默尔亲自到了我的跟前,撩开了我地后背,察看了瘀伤,皱起了眉头:“这恐怕是用什么坚硬的东西打的吧,够狠!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一两个星期过后就没有问题的。安德烈,以后不要这么意气用事,你可是梦工厂的老板。”

    我笑了笑,道:“我知道了,这话我今天都听了不下八百遍了。莱默尔,这位是?”

    我指了指从我一进屋就站起身来脸上全是尊敬表情的那个光头男人。

    莱默尔一拍脑门:“忘你不认识他。这位就是霍华德.霍克斯。你不是老念叨他嘛。”

    我猜得没错,果然是他。

    “霍华德,见到你很高兴。”我向霍华德.霍克斯伸出了手去,他赶紧走到我跟前,握住了我的手。

    “莱默尔。这么晚了你跑到我这里不会光为了看我的背地吧?”我喝了一口海蒂给我倒的茶,笑着问道。

    莱默尔笑道:“谁有心思来看你的背呀,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那我先听坏消息吧。”我坐直了身体。

    莱默尔指了指旁边的格里菲斯道:“坏消息就是格里菲斯地《凯撒大帝》怕无法按期完成赶在这个圣诞档期的末期上映,而且很有可能拍片的周期要延长一倍。”

    莱默尔的话,让办公室里的人都微微一愣,斯登堡和斯蒂勒紧张了起来。

    圣诞档期梦工厂的三部电影、环球公司地两部电影都是事先就计划好了的,前面地三部电影都按时完成了人物并且取得了很大地成功。格里菲斯这部《凯撒大帝》如果不能按期完成,肯定会对事先的计划产生不利影响。

    相比于斯登堡等人的惊诧,我倒平静得很。格里菲斯地性格我是太了解了。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做任何事情不做便罢,只要做了肯定就朝着最好的方向去做,在拍电影上,拍摄过程中剧本一改再改那是常有的事情。拍摄周期延长那更是家常便饭,确切地说,当

    他规定拍摄日期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点打鼓,也预料天这么个情况。

    “大卫,怎么会这样呀!?你这样可是大乱了老板的计划!再说。过一段时间就是第一届哈维奖地颁奖典礼了,难道你不想在典礼上捧回一尊金羽奖杯吗?!”斯登堡大声对格里菲斯问道。

    格里菲斯老脸通红,满含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低声道:“老板,对不起,我也想,可是我更想把电影做得完美一些。”

    哈哈哈哈。我发出了一阵大笑。

    “大卫,我早就料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了。没事。你的性格我了解。而且这样一部题材宏大的电影,我给你划定了这么短的时间也的确太不现实,我是有点贪心,想让你地这部电影在哈维奖的颁奖典礼上捧个奖杯。不过不能参加第一届也没关系,咱们还可以参加明年的第二届,大卫,我还是那句话,你拍电影,我不求你能给我赚多少钱,当然能赚钱更好。你要时时刻刻记住,我要的是你拿出自己全部的精力和天才拍出最好的电影来!尤其是这一部。它是你重新崛起的希望,你知道吗?”我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字字沉重。

    格里菲斯连连点头,感动了眼泪满眼转:“老板,你放心,我就是累死也会把这部电影拍好!”

    “那就行了。”我笑了笑。

    办公室的紧张地气氛为之一松,然后我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我。

    转脸望过去,却是霍华德.霍克斯。我刚才对格里菲斯的话,无疑触动了他的心弦,能有如此胸襟的老板,对于一个真正的电影导演来说,不能不说是天大的幸运。

    “莱默尔,那个好消息呢?”看着莱默尔,我轻声问道。

    莱默尔看了看我,然后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霍华德.霍克斯的肩膀,道:“好消息就是这个家伙的那部《光荣地日子》拍完了也剪辑好了,我们明天拿去送审。”

    “这倒是个好消息!霍华德,这部电影没有什么问题吧?”虽然我了解霍华德.霍克斯,知道他拍出的这部电影肯定质量一流,但还是礼貌性地问了问。

    这样地一句话,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是能让他感觉到你重视他,就会给他以勇气和信心。

    当老板就像是当家长,对手下不能打骂教育,一定要鼓励他们给他们信心,这样他们才能心里有希望,你不催促他他都会死命地朝前走。

    霍华德.霍克斯被我问得很是激动,搓着手道:“老板,应该没问题,这部电影的样片莱默尔和威廉都看了,他们都说不错。”

    霍华德说得威廉,指的是威廉.惠勒,他现在和霍华德是环球公司的两大台柱导演。

    “莱默尔和威廉说不错,那肯定是相当不错。霍华德,我一直很喜欢你的电影,好好干,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电影等着你去拍!”看着霍华德,我欣慰地点了点头。

    “莱默尔,今天《日出》的审查被我钻了个空子,把尤特乌斯.克雷那家伙气得要死,不管怎么说,我们弄了个G级,《光荣的日审查,要不要我帮帮你?”我沉声道。

    现在只要是一提送审,我就头疼。

    莱默尔摇了摇头:“不必了,尤特乌斯.克雷虽然知道我和你关系很好,但是他不知道环球公司和梦工厂其实已经是一家了,我出场,他不会刻意刁难,应该是正常审查就过了,我们这部电影,没有什么儿童不宜的镜头,应该能拿个G级。你要是出场,反而不好办。”

    “说的也是,那我就不去了,你自己麻利一点,然后好好和海斯商量一下,让唐纳.拉普达提前做好准备。”我叮嘱了莱默尔几句,莱默尔点头记下了。

    说完了这些,我和莱默尔又聊了一会,他想起身告辞,却被我拦了下来。

    “莱默尔,先别走,有件事情还想问你呢。”我笑了笑。

    “什么问题?”莱默尔重新又坐了下去。

    “《好莱坞故事》首映的那天,你怎么会和让.杜邦.贝尔蒙多混在一起的?他找你干什么?”我低声说道。

    莱默尔哈哈大笑:“你问的就是这个?”

    我点了点头:“当然。”

    莱默尔喝了一口茶,笑道:“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是这样的,让.杜邦.贝尔蒙多看见环球公司效益不错,想和我商量一下,向我们融资。结果我回绝了他,我想就是告诉你,你也会这样做的。”

    “杜邦财团想向环球公司融资?!”满屋子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这有什么奇怪的,华尔街财团现在都对好莱坞虎视眈眈,就不许杜邦财团也插一脚了?”我白了大惊小怪的斯登堡一眼,对莱默尔道:“莱默尔,你说得没错,即便是告诉了我,我也会回绝他的。”

    “但是老板,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斯登堡皱起了眉头。

    “说。”

    “环球公司的效益虽然好,但是比不上梦工厂,再说让.杜邦.贝尔蒙多对你印像也不错,加上你和娜塔丽娅小姐的关系,他应该找你合作才是呀,为什么会跑去找莱默尔呢?”斯登堡喃喃地说道。

    站在我旁边的海蒂听见了娜塔丽娅的名字,对我狠狠地剜了一眼。

    我心里暗骂斯登堡,这家伙真实哪壶不开提哪壶,霍尔金娜钻戒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些又算上了娜塔丽娅,看来我这个晚上一条小命算是要交待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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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640/ 第一时间欣赏导演万岁最新章节! 作者:张云所写的《导演万岁》为转载作品,导演万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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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万岁介绍:
他,被后世称为“好莱坞电影之父”。
他,被世界电影业协会评价为“最伟大的电影导演!”
他,开创了新现实主义、新浪潮、新电影各大电影运动的先河。
卓别林称他为“不可多得的少有的电影天才!”
斯皮尔伯格称他为“我的老师,我的父亲。”安东尼奥尼称他为“电影界的上帝。”
基耶斯洛夫斯基称他为“让我们无法拿起摄影机的人。”
影评人称他为魔鬼,演员们称他为“最可爱的人”
甚至色情电影业也称他为“我们的祖师。”
从一家濒临破产的小电影院开始,他一手打造了世界上最大的电影帝国—“梦工厂”,吞吃哥伦比亚,打垮米高梅,击败派拉蒙,合并二十世纪福克斯,篡位华纳兄弟,制霸好莱坞。
他,让华尔街为之头疼,他,让美国总统亲自颁发勋章,他,被中国人民称为“我们最信赖的朋友!”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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