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裁缝蔷薇 第305章雨中怒歌
沃尔夫冈见到我很高兴,加上嘉宝和莱尼以及霍尔金骨朵一般的女孩子要他做衣服,所以老头子哪里敢怠慢,一挥手把店里最好的几个设设计师全部叫了出来。
我们上了二楼的贵宾室,嘉宝、莱尼、霍尔金娜三个人在那边开始叽叽喳喳地谈论做什么样的衣服,我则和老沃尔夫冈聊起天来。
“老沃尔夫冈,最近咱们的生意怎么样呀?”我喝着老头亲手给我倒的咖啡,问道。
老沃尔夫冈呵呵笑了一下,说道:“三少,你不知道自从二少上次派了伯班克党的一些人过来守护,尤其是大败阿卡多家族之后,那帮狗娘养的就再也没有来过,我们的店现在比一前红火多了,这不,我正准备开第一家分店呢。”
听老沃尔夫冈这么说,我便放下心来。
“三少,嘉宝小姐到过店里,霍尔金娜我也见过,另外一个女孩子是谁呀?我看和你挺亲密的。”老沃尔夫冈指了指正在挑选布料的莱尼,小声问我道。
这老头,没想到还蛮八卦的。
“这个,一个朋友。”我笑道。
老沃尔夫冈看到我一幅为难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这老家伙见多识广,早已经把我和莱尼的关系瞧了个一清二楚。
“三少,有句话我知道该说不该说。”老沃尔夫冈诡秘地笑了一下。
“有话你就说。”这老头竟然还和我客气起来。
“三少,柯里昂家族一向人丁都不怎么兴旺。你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把那个小姑娘娶了吧,打这小姑娘一进店我就挺喜欢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单纯、心地好地女孩,而且长得有漂亮。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再说,我也老了,说不定哪一天就要去见老爷了,要是能在有生之年看见你们结婚生子,能抱一抱小少爷,那我也死也就瞑目了。”老沃尔夫冈看着莱尼赞叹地说道。
我就无语起来。
这老头,关心的事情也太多了。
“老沃尔夫冈,现在日子好了。你还得给我看店呢,别说什么死呀死的。”我呵呵笑道。
老沃尔夫冈眼圈发红,随即又笑道:“是呀,是呀,现在看到柯里昂家族这样,我高兴。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给柯里昂家族帮上一点忙。”
“这就对了嘛。走。看看那帮女人闹什么呢。”我拍着老沃尔夫冈的肩膀朝莱尼她们走了过去。
“你们叽叽喳喳议论什么呢?”走到她们跟前,见这三个女人趴在一个大桌子上对着设计图纸叽叽歪歪,我便插话问道。
“安德烈,你过来看看,看看哪一种设计好看。”莱尼一见我走过来,满脸都是笑。
我伸头望桌子上看了一下,见上面铺满了各种各样地图纸,图纸上面都是各种风格的设计图,这些衣服的样式都是中世纪风格的贵族装束。很是漂亮。
“我对衣服这些东西又不内行,你们看着选就是了,喜欢什么就选什么,反正这是咱们自己家的店,又不要钱。”我咧嘴笑道。
“那不行,女人穿衣服还不是给你们这帮臭男人看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觉得再漂亮也不行呀。”莱尼撅起了小嘴。
“好好好,那我看看。”我摇着头仔细看了看那些图纸,看得头大也只觉得每种设计都好看。
“莱尼。你喜欢哪一种呀?”最后我觉得还是先看看她们自己都选了什么样的设计再说。
莱尼乐呵呵地指着一件波兰风骨的长裙说道:“我喜欢这一种。”
与其他设计相比,这件长裙最大的一个特色就是它在一侧开口。而且口子开得很大,一直延伸到大腿,另外,在裙子上面,镶有巨大地蔷薇花朵,少了几份庄重,多了几份妖娆。
莱尼的气质本来就是典雅高贵的那种,平常穿的衣服都是庄重的小黑群,这样的裙子她如果穿上……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莱尼,想象她如果穿上这样妩媚地裙子,会是什么模样。别的不说,光是那侧面开口处露出地光洁纤长的玉腿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了。
莱尼比霍尔金娜高一点,身材虽然没有功夫了得的霍尔金娜结实,但是却有霍尔金娜没有的优点,那就是嫩、滑、白。这么火辣的裙子如果再配上她那娇媚的天使脸孔,那种冷艳的美,绝对吸人魂魄!
我心目中的莱尼,就是纯粹、典雅的典范,和后世地奥黛丽.赫本就是一个类型,我从来没有见她穿过这样风格的衣服,所以也想开开眼界,当下就点头同意。
“那你选什么颜色呀?”我问道。
莱尼走到旁边的布料堆里挑出一面艳红色的绸缎笑着对我说道:“我选这个颜色!”
“妈呀!”看着莱尼手里的绸缎,我暗叫了一声,与此同时,开始狂咽口水。
这种绸缎,艳红得耀眼,而且在灯光之下发出一种闪亮的光泽,质地柔软,我敢肯定,如果莱尼穿上她,那前凸后翘的曲线必然显露无疑,到时候艳红色的裙摆之下,再隐约露出一条纤长白藕节一般的玉腿来,那还不出人命?!
“莱尼,我觉得还是黑色的好看。”我笑道。
虽然我绝对这种风格地裙子配艳红色够妖娆,但是一想到别的男人也会看到莱尼妩媚艳丽地样子,我心里就不太舒服起来。
“莱尼,别听他的,这种裙子就得配这样的颜色,而且你整天穿黑的,也该换换别的颜色了。”我的计划被嘉宝破坏得干干净净,她白了我一眼,好像猜到了我的用意,开始怂恿莱尼道。
霍尔金娜在旁边也说莱尼穿红色的好看。经这两个女人一怂恿,莱尼顿时坚定了起来。
“我就要红色的!”小人儿看着我,眼里尽是甜蜜的光芒。
“好好好,红色的就红色的。”我顿时心软。
得到了我的准许,莱尼蹦蹦跳跳地跟着设计师去量尺寸去了。
嘉宝在看了半天的图纸之后,也选择了一种短裙,而且竟然挑的是淡紫色的布料。嘉宝本来的气质
有一丝犹豫,穿上这样颜色的短裙,肯定是绝配。I是,这短裙的样式比莱尼的那个裙子还要妖艳,这帮女人,看来今天是铁着心地要走妖艳的风格了。
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娜塔丽娅那个妖蛾子影响的,上次去帝国酒店,海蒂和莱尼就一个劲地说娜塔丽娅身上的衣服好看。
嘉宝和莱尼都高高兴兴地去量尺寸了,只剩下霍尔金娜一脸傻笑地站在我身旁。
“霍尔金娜,你也选呀。”我笑道。
霍尔金娜看着嘉宝和莱尼,又看了那些图纸,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
“为什么呀?”我纳闷道。
“嘉宝小姐是大明星,莱尼小姐是米高梅玫瑰,穿这些衣服出席酒会什么的很自然,我一个保镖,穿这样的衣服出去,不伦不类,而且又妨碍身手,怎么保护你呀?!”霍尔金娜瞋怒地瞪了我一眼。
这小妮子,无论什么时候,第一个想到了,总是我。
“谁说你穿这样的衣服不伦不类了?!我告诉你霍尔金娜,你穿这样的衣服可比那些大明星漂亮多了!”我咧嘴笑道。
“真的?”霍尔金娜听见我夸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甜蜜微笑。
“真的。多做几套,最好选一套艳丽的超短裙,以后专门穿给我看。”我低声凑到霍尔金娜耳边淫荡地说道。
“臭流氓。”霍尔金娜暗中拍了我一下。低着头开始选衣服起来。
“就这个了。”选了半天,她拿起了一张图纸。
“这叫什么衣服呀!怎么像男人地衣服!?”看着图纸上的图样,我皱起了眉头。
女人的衣服,自然都是裙子,但是这套衣服却类似改良版的军装。长裤长褂的。
“三少,这套衣服是仿照波兰地近卫军改变而来,男人女人都可以穿,如果是女人穿的,可以在上面增加一些特别的装饰,我们原来有女顾客做过,效果很好,显得英姿飒爽,我看霍尔金娜小姐穿这身衣服。挺合适的。”老沃尔夫冈在旁边连连点头,一幅佩服霍尔金娜眼力的样子。
“你看看,连老沃尔夫冈都说这衣服合适了。再说,我穿这样的衣服和你在一起和合适,打起架来也拉得开身手。就这个了。”霍尔金娜决定了下来。
“颜色呢?”老沃尔夫冈问道。
“就棕黑色吧。”霍尔金娜挑衅地看了我一眼,量尺寸去了。
“三少。你身边的这三个女孩子可都不简单呀,性子一个比一个刚烈。”老沃尔夫冈在旁边喃喃道。
“算了吧。还有一个更‘刚烈’的呢,了撇嘴。
“那你打个电话给那个小姐叫她也过来,一块做衣服得了。”老沃尔夫冈一心为我考虑。
“别,她还是来了能把你这店都给掀了。”开玩笑,要是海蒂知道我带她们三个过来做衣服没有带她,那她岂不是会河东狮吼。
“三少,上回说给你做套衣服,你就没做,今天反正你也有空。就做做吧,我给你挑。”捣鼓完了三个女人,老沃尔夫冈开始捣鼓起我来了。
我站在这里也没有事情,也便点头答应。
“三少,你就做这一套吧。”老沃尔夫冈没有从那些图纸里选,而是转身到了一个大柜子抽出一张设计图来。
“老沃尔夫冈,我怎么看这样式想中世纪的国王穿戴地呀?!”看着上面那套设计华丽繁复的衣服,我愣道。
仿佛是戎装,立领,肩膀上有华丽的条穗装饰。且有绸带托下来,连在正前方的纽扣上。立领的西方,第一个扣子处,是一个装饰性的铁十字架,右前胸上方,有一个不大地徽章,那是柯里昂家族的族徽,胳膊上也有一个不规则地小徽章,上面是三个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中间是一朵硕大的蔷薇。
正套衣服,庄重、肃杀、硬朗之气扑面尔来,但是又没有一丝呆板。
老沃尔夫冈深情款款地看着这张设计图纸道:“三少,你说得没错,这套衣服就是从原来的公爵装改便过来的,这套衣服,华沙服装店是不会给客人做的。穿过他的,只有三个人。”
“只有三个人?”我愣了。
老沃尔夫冈说道:“这是只有柯里昂家族的人才能穿的正装,穿过他地也只有你的爷爷和你的两个伯父,当初他们就是穿着它上的战场。这个家伙是柯里昂家族的象征,而藤蔓和蔷薇则是柯里昂家族特有的纹饰,代表着自由、爱和新生。三少,四十多年了,今天,我总算可以亲眼看着有人再次穿上它了。”
老沃尔夫冈老泪纵横,亲自给我挑选起了布料:“这套正装,我要亲自给你做出来。”
一块棕黑色的尼子硬质布料被老沃尔夫冈从一个红木盒子里拿了出来,那是华沙服装店最好的布料。
挑完了布料,老沃尔夫冈开始给我量尺寸,这个时候,莱尼她们也忙完了,见老沃尔夫冈给我量尺寸,呼啦啦全部围了过来。
“安德烈,你要也做衣服呀?”莱尼站在我面前笑道。
“只许你们做就不许我做了?!”我乐道。
“那我看看你选的是什么样式。”莱尼吐了吐舌头,拿起了那张设计图,嘉宝和霍尔金娜也探头观看。
“怎么像是军装呀?”嘉宝喃喃道。
“军装怎么了?!安德烈穿什么都好看,他要是穿这样的衣服,绝对帅!”莱尼呲哄着鼻子得意地叫道。
“这样地款式在波兰怕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穿。”霍尔金娜倒是看出来一点门道来,补充道。
“唉,不对呀。”莱尼突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对了?”霍尔金娜好奇道。
莱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霍尔金娜,说道:“霍尔金娜,你刚才选地那块衣服,和安德烈的这套衣服属于同一类型,而且连颜色都差不多,你们要是一起穿出去,那岂不成了情侣装了?!”
“是呀!”嘉宝也在旁边一惊一眨的。
娜被莱尼说得顿时不好意思来,转过脸来,狠狠瞪了无疑在责怪我选了这么套衣服。
“你们两个丫头就别冤枉三少了,这衣服是我给三少选的。”关键时刻,还是老沃尔夫冈替我解了围。
老沃尔夫冈这么一说,虽然莱尼有点小不爽,也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这家伙最后还是硬缠着老沃尔夫冈给她选了一套和霍尔金娜款式差不多的衣服,嘉宝也是跟着凑热闹,结果到了最后,一人一套。
量完了尺寸,老沃尔夫冈戴着老花镜开始裁减布料,忙了起来。霍尔金娜和嘉宝对裁缝活不感兴趣,倒是莱尼趴在桌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老沃尔夫冈忙活。
“老沃尔夫冈,这裁缝的活蛮有趣的嘛。”看了一会,莱尼干脆给老沃尔夫冈打起下手来,而且做得有模有样的。
“这裁缝本来就不是一件难事,除了一些基本功之外,最需要的就是设计的天分。”老沃尔夫冈见莱尼裁缝很感兴趣,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其实,这活女人做得比男人好,如果一个天分高的女人,在这上面一下子就可以做出名堂来,巴黎的那些出名的设计师中,很多都是从小裁缝做起来的,现在风光得很。我看你倒是这块材料。”
老沃尔夫冈本来就喜欢莱尼,看着莱尼笑道。
“我?”莱尼惊喜地指了指鼻子。对老沃尔夫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能做裁缝?!”
老沃尔夫冈点了点头:“能,而且你要是愿意,绝对能称为一个很有名地设计师。”
“真的?!”莱尼顿时乐了起来,高兴地对老沃尔夫冈说道:“那我跟着你学,到这里来帮忙。好不好?”
“得了吧,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受得了这苦。”沃尔夫冈还没有回答莱尼,我就笑了。
莱尼瞪了我一眼,不理睬我,揪着沃尔夫冈不放:“老沃尔夫冈,那从明天开始我就过来跟你学习做裁缝,好不好?”
“好好好。”老沃尔夫冈开怀大笑。
“你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莱尼在家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这段时间我拍电影也忙。如果她能在这里自得其乐,也是一件好事情。再说,老沃尔夫冈是自己人,我则完全不用担心莱尼的安全问题。
莱尼见我答应了她,顿时一蹦老高。
得,从此好莱坞少了一个“米高梅玫瑰”。多了一个“裁缝蔷薇”了。
“嘉宝,霍尔金娜。等我学成了,第一个给你们做衣服。”莱尼挽着袖子,拿着剪刀一边帮着沃尔夫冈忙活,一边乐呵呵地对嘉宝和霍尔金娜说道。
嘉宝和霍尔金娜同时乍起舌来。
“你还是先给安德烈做吧,你的手艺,我们可无福消受。”嘉宝乐道。
“怎么,怕我做得不好?!”莱尼顿时气鼓鼓地撅起嘴来。
“没事,你学成了,我给你当模特。”我喝了一口咖啡。冲莱尼做了个支持地手势。
莱尼微微一笑,埋头继续忙活了起来。
我们并没有等沃尔夫冈把那套衣服做好就起身告辞,实际上,那套衣服至少需要一两周才能完成。莱尼似乎已经彻底喜欢上了这门很有前途的手艺,以至于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地对老沃尔夫冈说她明天会过来。
“怎么,你还真想做裁缝呀?”我乐道。
“真的呀,我想好了,我要做洛杉矶最好的设计师,然后开好多华沙服装店的分店!”莱尼伸开手臂使劲地比划了一下。眼神狂热。
“我就纳闷了,你什么时候对裁缝感兴趣了?”莱尼如此痴迷的表情。我可是从来没看到过。
莱尼陶醉在自己的想像中,转脸发现我在看她,这才不好意思地把手臂收了回来。
“其实,我想做一个裁缝,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呀。”莱尼看着我,很认真地说道。
“为了我?!”我顿时有中冤大头地感觉。
这小妮子,这回算是给自己留下了退路,有了这个借口,就是学个半途而废,她也有理了。
但是莱尼下面说的话,却让我眼角湿润起来。
“安德烈,我觉得自己挺笨的,什么都不会。”莱尼收敛了先前的笑,低下了头:“嘉宝是大明星,观众都喜欢她,说她电影演得好,霍尔金娜一身功夫,可以保护你,娜塔丽娅生意做得那么好,跑了一次欧洲就卖了那么多的军火,连海蒂这个死女人现在都开了公司自己做了导演,可我呢,我除了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了你,所以,所以,我怕你以后会不喜欢我了。”
莱尼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看了我一眼,两眼含泪。
这个小人儿,竟然会这样想。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想像力。
“哈哈哈哈,所以你就想做裁缝了?”我乐道。
莱尼认真地点了一下头,道:“是呀,如果我学得好了,就能称为一个好地设计师,然后就可以把华沙服装店做大,华沙服装店做大了,那不就帮了你嘛。”
说完,莱尼看着我,微微一笑。
她的笑,然我地心,没来由的一暖。
“好,我支持你,未来的大设计师。”我握起了莱尼的小手。
“你们两个在后面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呀?走不走了?”嘉宝和霍尔金娜站在车子旁边,看着我和莱尼,笑得意味深长。
上了车,三个人又开始叽叽喳喳讨论各自的衣服起来。
“嘉宝,明天有你的戏,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我问道。
电影的前半段,嘉宝虽然有戏,但是戏份不是很多,她的所有重头戏,都安排在后面,随着那场转折大戏的拍摄完毕,以后就要看嘉宝地了。
“没问题,我早就准备好了。”嘉宝转脸看了一下我,目光坚定。
“斯登堡,把窗帘拉上,房间里的光线太亮了!”我从椅子上做了起来,冲斯登堡挥了挥手。
好莱坞的阴雨天气还在持续,虽
原先的瓢泼大雨,但是淅淅沥沥的雨,从早到晚都下组被带到哈维街后面的外景地,那个庞大的院子。
布景早在一天前就已经被搭好,剧组进去就直接开始拍摄。
“老板,这样的光线差不多了呀。”斯登堡皱着眉头道。
“还是太亮。”我坏笑了一下。
这场戏拍摄的时候布拉德和露西的电影失败之后的情况,为了衬托气氛,房间的光线自然不能太亮,否则人物的阴暗内心是表现不出来的。
加里.格兰特和茱丽在旁边做最后一遍演练,灯光摄影师也在做最后的调试,就等着我发布开拍的口令了。
这场戏,房间里有三个摄影机,我和斯登堡一人负责一个,在房顶上还有一架摄影机负责俯拍镜头。
“老板,我这边已经好了,可以开始了吗?”斯登堡站起来对我喊道。
“叫演员就位。”我点头表示可以开始。
“加里,狗娘养的别说笑了,开拍了!”斯登堡冲着加里.格兰特说道。
加里.格兰特正和茱丽在那里笑着对台词呢,听见斯登堡这门吆喝,赶紧跑了过来。
穆贝尼以及亨弗莱.鲍嘉也都进入了指定的位置,房间里原先的嘈杂声音瞬间消失。
“开拍!”我打了个响指,三部摄影机同时开动。
首先是一个全景俯拍镜头。完成这个镜头的自然是房顶上地那架摄影机。布拉德、露西、欧文和麋鹿电影公司的老板四个人站在房间里,光线昏暗,这样的俯拍镜头一下子就把压抑的气氛表现了出来。
中景镜头。画面中间的是麋鹿电影公司地老板,布拉德和露西以及偶尔全部被挤到了一角。
麋鹿电影公司的老板使劲地拍着桌子,因为电影的失败。他咆哮如雷,他大声地向布拉德咒骂,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拂到了地上。
特写镜头,布拉德低着头,电影的失败已经快要让他崩溃了。他形容枯,眉头紧缩,眼神涣散。
特写镜头,站在他旁边的露西,她不像原先那样亲密地依靠在布拉德的身旁。而是冷淡地和布拉德保持一段距离,她脸上没有任何难过的表情,仿佛这部电影的失败和她没有任何地关系,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布拉德遭受老板的咒骂。
中景,坐在沙发上的欧文。他圆睁着双眼看着老板。看着自己的好友,但是无能为力。
中景镜头。麋鹿电影公司的老板还在大声训斥,镜头缓慢地从房间移动到窗口,一辆汽车从门外驶近院子里,在院子的中间停下,从车子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正是那天晚上和露西打招呼地年轻演员,他脸上衣服春风得意的样子,笑着噔噔噔地上了门口地楼梯。镜头缓慢地回拉到房间里,老板的训斥还在继续。他在骂布拉德就是一个蠢货。
特写,布拉德愤然地抬起了头,他不甘地看着老板,目光愤怒。
中景,露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她开始看她刚刚修过的漂亮指甲。欧文看着这个女人,摇了摇头。
门铃响。老板总算是结束了咒骂,那个年轻演员进来,老板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幅客气讨好的笑容。这种笑容,原先他对布拉德同样有过。不过现在,布拉德已经过时了。
老板拉着那个年轻演员的手走到布拉德的跟前。他指着布拉德告诉那个年轻人布拉德是个垃圾,一点都不会演电影。
特写,布拉德紧攥的双手。
中景,布拉德终于忍受不住老板的咒骂,开始反击,他历数自己对电影公司地贡献,抨击老板过河拆桥,但是他这样的做饭只能让老板更为发火。
欧文过来紧紧抱住布拉德,生怕他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火冒三丈的布拉德声称自己不干了,然后他把工作牌扔到了地上。他转脸望向露西,希望自己的爱人能支持自己,但是看到的却是露西的笑脸,她不是对着布拉德笑,而是对着那个年轻人。
布拉德彻底恼了,他愤怒地走出房间摔门而去,欧文也跟着追了出去。
这场戏,加里.格兰特发挥得异常出色,可以说目前为止,这是他发挥最好的一次,把布拉德心中的那份绝望那份灰心彻底地演绎了出来,露西也很出色,但是一向表现不错的亨弗莱.鲍嘉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有点力不从心。实际上他在这场戏中不是很重要地角色,镜头也很少,大多数时间只是充当背景一般的角色,但是重要性却是毋庸置疑地,位置上他坐在画面中间的沙发上,是审视者,他的评价,对观众有着巨大的引导作用,另外,他也是见证者,见证了布拉德离开电影公司以及露西的本性的暴露,所以,就要要求他的表演,即要客观冷静又要把各种情绪表现不动声色的表现在脸上:对露西的失望、厌恶,对老板的愤慨,对布拉德的同情……
一般地说来,这样的含蓄表演是最能考验演员演技的,也是最难演的,不过我对鲍嘉一向很有信心,他是一个踏实的人,只要有他的戏,我根本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是今天,一向沉稳的鲍嘉似乎不在状态,镜头上的他,表情单一机械,动作僵硬,有的时候竟然微微发愣。
第一遍没有拍好,我以为是演员们还没有入戏的原因,就让大家休息了一下继续拍第二遍,但是一路拍下来,鲍嘉还是那个样子,我便彻底火了起来。
“鲍嘉,你个狗娘养的给我过来!”我把导筒一扔,指着鲍嘉破口大骂。
剧组里顿时一片安静,纷纷把目光集中到我和鲍嘉的身上。这些人跟了我这么久,都无比了解我的脾气。平时在公司,没事的时候,给我开任何的玩笑都行,插科打屁也行,那个时候我脾气好得很,但是在片场,在拍电影的时候,我就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暴君,只要演员出现一丁点的问题,我就会发火,如果他们出现不必要的差错,那我肯定要破口大骂大发脾气,而往
气的程度都和演员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有关,越是那种欣赏的演员,一旦出现错误,挨骂的最惨。
鲍嘉从开拍以来就没有被我骂过,确切地说来,他从进入梦工厂以来就没有挨过我的骂,今天是我第一次朝他发火,而去还发这么大的火,所以剧组里的人都为鲍嘉捏了一把汗。
鲍嘉也已经意识到了下面会发生什么,脸色通红地走到我跟前,垂下了脑袋。
“鲍嘉,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想不想拍电影了?!不想拍就给我滚蛋!”我双手叉腰,大声骂道。
斯登堡见我气成这样,赶紧递给了我一杯茶,想让我喝口茶压压火。
“电影都拍成这个模样了,还喝个屁的茶!”我一下子把茶杯摔倒了地上,连斯登堡都被我吓了一跳。
“鲍嘉,这场戏很重要,你今天的表现十分的不好,老板发火是有道理的。到底怎么回事呀?”斯登堡轻声对鲍嘉问道。
鲍嘉抬起头来,脸见剧组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不禁脸色涨红,低声对我说道:“老板,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你到底怎么回事?!一直以来我就相信你,对你也一向最有信心,你也很努力,表现很好,怎么今天这么窝囊?!”我怒道。
鲍嘉看着我,咬着嘴唇道:“老板。对不起,我刚才脑子走神了,你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拍好。”说完,他抖动了一下身子。
“滚回去!休息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再拍!”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朝鲍嘉挥了挥手。
鲍嘉呆呆地回到了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老板,我怎么觉得鲍嘉今天有点不对劲呀。”斯登堡走到我跟前,蹲下来小声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拍第一遍地时候我就觉察出来了。这小子是个闷葫芦,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他不说,咱们不可能知道。算了,先把这场戏拍完,有时间我亲自问问他。”
斯登堡点了点头,看了看鲍嘉,叹了口气。
五分钟之后,剧组再次重拍。这一次,鲍嘉明显表现好多了。一阵忙活,总算是过关。不过虽然是过关了,但是比起他以前的表现,还是差了很多。
“斯登堡,转移到外面拍摄下一场戏。”我站起身来,带着胖子走出了房间下了楼。
院子里,道具组的人正在紧张地铺设轨道,胖子把摄影机放在轨道车上,抬头看了看天。对我说道:“老大,这雨不够大呀,根本不符合剧本里的要求,要不要用洒水车?”
我咂吧了一下嘴,点了点头。
胖子亲自带着人把洒水车弄到了院子的角落里,然后把水管一一架到了指定地位置。
接下来的这场戏,是一场歌舞戏,布拉德从房间里跌跌撞撞地走出来,走入磅礴的大雨中,他蹲在雨中哭泣。一任雨水从头灌下,欧文从里面追出来。他安慰他,劝说他还有希望。
音乐响起,布拉德在雨中跳起了婉转空灵的由芭蕾舞改编过来的舞蹈,用咏叹调唱出了自己的失望,自己的灰心以及自己的愤怒,他控诉老板,控诉电影,控诉见异思迁的露西,最后,他控诉自己。
欧文则唱出了他们从小演员到大明星地一路艰辛,他鼓励布拉德,让他向前看,唱的也是高音咏叹调。
两个人一唱一和,最后在雨中相拥而泣。
这个时候,音乐结束,一辆车子从他们身边开了出去,是那个年轻演员卡莱特的车子,在车子副驾驶位上坐着的,是露西,她正和卡莱特说笑着,对他抛着媚眼,希望抱着这棵公司未来的大树,让自己的演艺事业年轻。
布拉德看着昔日地爱人坐在别人的车上欢笑,他追了出去,然后他颤音唱了一首歌,那首歌,名字叫《你是爱我地》。这首歌是我根据陈可辛《如果.爱》中的同名歌曲和波特商议了之后改变过来的,歌词基本没有变,但是曲调略做了改动,带有几份咏叹调的色彩。
“靠你越近,离你越远。心放得深,却总是无言。有意无意,有情无情,我以为你明白我。你恨我吧,你爱我吧,你决然走开,留我一人挣扎。谎言真话,我都收下,只要,你是爱我的。快乐与痛,难舍难分,你迷了我,我乱了你,梦里有梦,都不要醒,从今以后,再没有怀疑。要一句话,心里的话,你一直都爱着我。就这样吧,不要回答,因为你是爱我的,也许你是爱我的。”
不愿意失去爱人的布拉德在雨中追着车子,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大雨中地他,形单影只。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不敢相信原先对自己那么亲密的爱人竟然会这么快投入了他人的怀抱,他还有一丝丝幻想,幻想露西爱着他,但是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子,彻底让他绝望。
然后他转身,对着摄影机,对着镜头捂着胸口唱出了心中的绝望和愤怒:“我不说话,冷眼看着,你却当我,无知无觉。若不是我,哪会有你!他又算是什么东西!啊,爱是占有,男人注定要受煎熬!爱蒙了心,爱瞎了眼,不顾一切,只许你爱我!去告诉他,面对面说,说你爱我不爱他!爱情是陷阱,爱情是毒药!我是将亡的兽,被药死的兽,在地狱里也要歌唱!这爱情是陷阱,爱情是毒药!”
这首歌名字叫《爱情是毒药》,由《如果.爱》中的一首《男人本就该妒忌》改变而来,经过波特重新谱曲,尾部加上了气势雄浑的小合唱。
“开拍!”我一声令下,大雨倾盆而下,这场雨中怒歌地戏,正式开始。
第306章 戏中论“花”第307章 股神再临
两首歌,经由我提出来,加以波特的重新谱曲,加上咏叹调,和陈可辛的《如果.爱》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波特这家伙和我一样,喜欢巴格,所以在改编两首歌的守护,全部加入了巴赫清唱剧的元素,而在乐队的伴奏上,则辅以赋格式的层层叠加不断升华的曲风,把布拉德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到希望破灭而绝望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最值得称道的,是这两首歌对于演唱者的水平要求很高,必须是标准的男高音,只有男高音,才能把这种绝望无助的心情“吼”出来。
波特对我提出来的这两首歌赞叹有加,当第一眼看到歌词和曲谱的时候,这家伙就全身心投入到了修改的工作中,我也尽可能地给他提建议,最后我们还是在最喜欢的巴赫身上找到了古典乐的契合点。
经过这两首歌的合作,波特对我佩服地五体投地:“柯里昂先生,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接触的音乐家!”
而我,面对他火辣辣的目光,只能“谦逊”地笑笑。
由于这两首歌对于演唱要求很高,所以在波特的指导下,加里.格兰特可是历尽艰辛,还差点把嗓子给练坏了,这才成功达到波特的要求。
至于亨弗莱.鲍嘉,这家伙先前的声带条件就比加里.格兰特要好,而且受到的相关训练也比加里.格兰特多。所以他根本我不用我担心。
我喊开拍地时候,加里.格兰特很快进入状态,从房门出冲出,在雨中跌跌撞撞,他时而悲愤。时而含情脉脉,当载着露西的车子出来的时候,他追着车子一路狂奔,最后对着镜头唱得悲情暗涌。
“cut!”我喊了挺,把鲍
“老板,能不能过关?”加里.格兰特由于今天表现很好,所以根本不担心我会向平常那样训他,反而开起我的玩笑起来。
“屁!什么过关不过关,刚才我根本就没有打开摄影机。”我咧嘴笑道。
“什么?!”加里.格兰特顿时瞪大了眼睛。抹着脸上的水珠对我叫道:“为什么不开机?!老板,你这不是白白浪费我们地表情吗?!你看我刚才唱得多么的忧伤多么的动人心魄多么的……啊!”
加里.格兰特还在叽叽歪歪,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我没开机由我自己的理由!一来这场戏挺重要的,我想让你们先排练一下,二来嘛,今天你们有些人的表演让我很不满意。一直都心猿意马。”我边说边瞥了鲍嘉一眼,鲍嘉赶紧低下了头。
“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加里刚才表演得很好,唱的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茱丽和瓦伦特也不错,可是鲍嘉,你还是仿佛被恶魔占居了心灵一般,心根本就不在片场!你到底想什么呢?!什么比电影还重要?!”我越说越气,对着鲍嘉就发起火来:“我十分看好你,这部电影是你和加里两个人第一次出现在好莱坞跟前,我有绝对地信心让你们两个一炮打响。你们的名字会留在好莱坞的历史上的,这个你知道吗?!剧组所有人都费尽心血把全部的经理都投到了这部电影中,可是到头来在最关键的时候,你竟然心不在焉!这个,我接受不了!”
我把外套脱下扔到了椅子上,捋起了衣袖:“鲍嘉,这一次我们正式开始拍摄,如果我发现你还有这么心不在焉,那今天这个电影我们就不拍了,什么时候你恢复正常咱们再拍!”
我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圆睁两眼。
加里.格兰特见鲍嘉又挨训,赶紧挤到了我跟前:“老板。我刚刚在排演地时候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
“有屁就放!”我微怒道。
这小子明明就是过来救场的,当我看不出来。不过我也不想把鲍嘉训得太狠了,这家伙还是很要面子地。
加里.格兰特嘿嘿笑了一下,扯着我的胳膊说道:“老板,我想改一个镜头。”
“什么,你想改镜头?!老板的镜头你也想改?!”我还没说话,旁边的斯登堡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怎么,老板的镜头就不能改吗?”加里.格兰特看了看斯登堡又看了看我。
在梦工厂,一般分镜头剧本确定下来之后,只要是我的电影,除了我自己要改镜头之外,其他人是绝不会动我的镜头的,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地电影只要别人动一下,说不定就会破坏电影的完美内涵,所以加里.格兰特想改我的镜头,斯登堡当然不愿意。
我笑了一下:“说说你想改哪个镜头。”
我也不是专制的人,只要意见好的,我自然会采用。
加里.格兰特见我面色和善起来,这才咂吧一下嘴说道:“老板,布拉德在追露西的车子时,虽然能表现他对露西的不舍,但是还表达得不够完美。”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它完美呢?”我一听加里.格兰特的意见,来了精神。
“我觉得如果改成布拉德追露西的车子时最后摔倒,然后他满身泥泞地爬起来,对着镜头唱着《爱情是毒药》,肯定效果比原本的好。”加里.格兰特说完,渴望地看了我一眼。
我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你说得不错,如果改成这样地话,却是比原本的好,那就改一下吧。”我对身为副导演地斯登堡点了一下头,示意采纳了加里.格兰特的意见。
“行呀加里,没想到你也开始真正地琢磨起来戏了。”斯登堡也觉得这个意见可行,不禁对加里.格兰特大加夸奖。
加里.格兰特被夸奖得还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后脑勺说道:“其实我也是刚才在演戏的时候融入了角色,体会到了角色的当时的心情,所以才觉得这样的话效果会好一点。”
我赞赏地点了点头:“加里说得对,其实电影的表演没有什么特别困难的,关键就是要求你用心,一旦喊了开拍,你就不是原来的你了,而是电影中的角色,只有融入了角色才能更好地体会出其中的深意来,自然戏就自然。”说道一半,我又看了看鲍嘉:“鲍嘉,你听明▋
鲍嘉一脸的惭愧:“是,老板,我听清楚了,你放心,这次我保证没有什么问题。”
我哼了一声,示意胖子准备。
“演员就位!开拍!”胖子抱着摄影机大声喊道。
也不知道是受到了我的训斥还是自己明白了我刚才说的话,鲍嘉的表现总算是恢复了过来,虽然只有原来的七八分,但是已经够用的了,毕竟这场戏的主角是加里.格兰特。
而加里.格兰特,在这一刻,简直就是巴赫本人完美附体,把歌曲中的那种韵味完全唱了出来,尤其是最后,他追着车子重重地摔倒,当泥水中怕起来,对着镜头唱着《爱情是毒药》,唱得热泪盈眶,悲伤成河,简直连我都被感动了。
“好!”拍摄结束之后,我第一个带头鼓起掌来。
而加里.格兰特和鲍嘉,也都松了一口气。
“拍摄下一场戏。”看看表,时间还早,下一场戏应该还来得拍摄。
于是剧组一番忙碌又转移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开始拍摄。
这场戏,内容是布拉德自从被电影公司开除之后,生活一落千丈,终日买醉,生活请困潦倒,一个人失神地在街道上游荡,然后进入朱诺的花店,身为一个失败地电影明星。布拉德心灰意冷,这个时候朱诺发现了他,两个人在花店里第一次平等地心平气和地聊起了天,在朱诺的安慰之下,布拉德总算是找到了一丝生活下去的勇气。他决定留在花店里帮忙。
这是后半部分嘉宝出现的第一场戏,也是她的重头戏地开始,同时,凯瑟琳.赫本也是第一次出现,她扮演花店里的一个女佣,和朱诺是好朋友。
加里.格兰特被拉去重新化妆了,剧组也在街道上开始紧张地布置,嘉宝早就化好妆了,站在花店里和凯瑟琳.赫本整理那些花。
“你不在外面指挥。怎么跑到里面来了?”嘉宝见我闪进了花店,笑道。
我摇了摇头:“淋了一天的雨了,想闻闻花香还不行呀?!”
嘉宝看着我,摇了摇头:“行!你是梦工厂的大老板,别说闻花了,就是种花也没人拦你。”
“我对种花没有兴趣。因为在我看来,那些种在盆里被人精心培育的花算不上真正的花。”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以你的意思。什么样的花才算是真正的话?”嘉宝觉得我这话挺有意思地,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脸看着我。旁边的凯瑟琳.赫本,也竖起了耳朵。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人呀,都以为把花养在花盆里,养在温室里,每天浇水施肥最后让它开除硕大的花朵来,就觉得自己种出来的是花了,其实。那只是玩物。真正的花,是长在野地里地花,一块向阳坡地,或者是河流旁边、深谷里,他们自由自在地生长,没有任何的舒服,吸收着雨露,经受风吹雨打,最后开出来地花,也许没有这些养在花盆里的花花骨朵大。但是却远远比这些花要香!这样的花,才是真正的花。”
嘉宝和凯瑟琳.赫本听得呆掉了了。一个个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乐道:“其实不仅仅是花,人也是这样,整天躲在安乐窝里的人,是干不出什么大事的。”
嘉宝总算明白了我拐了这么大一个圈,是想说明一个道理。
“去去去,一边呆着,搞得自己像个哲学家一般,别耽误我整理花。”嘉宝虽然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装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把我推倒了旁边。
我凑到一束红玫瑰跟前驶近地闻了闻,然后咂吧了一下嘴,晃了晃脑袋。
“怎么,不喜欢玫瑰?”嘉宝被我滑稽的样子逗乐了。
“不喜欢。”我实话实说。
“为什么呀?女人可都喜欢地。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追女人,不送玟瑰花可不行,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除非你想一辈子一个人过。”嘉宝一边整理那些花束,一边说道。
“玫瑰这花,尤其是红玫瑰,特别的俗气。”我咧了一下嘴,正好被嘉宝看到。
“那你说说红玫瑰怎么俗了?!还有其他的花比玫瑰更好的吗?!”可能我的话戳到了嘉宝的疼处了,看来这小妮子喜欢红玫瑰花。
我笑了笑,指着面前的一朵红玫瑰说道:“本来这红色并没有什么俗气的地方,但是玫瑰花本来就花展拘束香气艳俗,再配上这种暗红的暗色,自然显得俗不可耐。当然,一般的女人喜欢也就罢了,但是有气质有内涵地女人要是喜欢这种花,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看着嘉宝,见她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慌和不甘,便知道了自己先前的猜测没有搓,这女人果然喜欢红玫瑰花。
“那,那你说什么花比玫瑰好?!”嘉宝急道。
我嘿嘿一笑:“比玫瑰花雅致地花多了,那要看什么样的人什么的气质了。葵花,终日向阳,金黄温暖,适合那些阳光的女人,那些了解到世界内涵的女人,呆着一丝固执,带着一丝疯狂,却对这个世界怀有深沉的爱。鸢尾,色紫味淡,随风飘摇,适合那些典雅的女人,带着一丝忧愁,手扶着篱笆拧眉低叹。雏菊,花小却淡定,适合那些有着自己人生观的淡泊女人,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可以承受住风吹雨打……花中,比这红玫瑰有内涵得多了去了,只有这红玫瑰,除了装饰之外,没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内涵,只有艳俗。”
嘉宝和凯瑟琳.赫本完全听愣了,她们不知道这看似寻常的花里面,竟然包含着如此多的道理。
“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花呢?”嘉宝莞尔一笑。
“蔷薇。”我言简意。
“可是蔷薇和玫瑰外形差不多呀。”旁边的凯瑟琳.赫本皱着眉头问道。
嘉宝听着凯瑟琳.赫本的话,也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刚才把红玟瑰贬斥得那么艳俗,却拿和玫瑰外形差不多的蔷薇来形容她,她自然很是不爽。
我哈哈大笑:“蔷薇和玫瑰虽然乍一看外形相似,其实却一个天上一个低下。蔷薇,花色素淡,花展自然,尤其是白蔷薇,纯粹晶莹,在野地里铺展开去,远远眺望,仿佛秋霜,多了一层辽远,少了一层世俗,日本人有首写蔷薇的句,怀愁登山丘,四下蔷薇白,和白蔷薇契合的女人,便是如此。”
“怀愁登山丘,四下蔷薇白……”嘉宝小声念叨着这两句句,长长的睫毛扑闪,以体会其中的含义,这才明白我把她比作白蔷薇的原因,不禁双颊绯红,一脸的甜蜜。
“算你说得还有点道理,那你告诉我,海蒂适合什么花?”嘉宝算是咬上我了。
“自然是葵花。”我咧嘴笑道。
“霍尔金娜呢?”看来嘉宝是铁了心要把所有人都问一遍了。
“霍尔金娜的性格,自然适合雏菊。”说道霍尔金娜,我心中一甜,虽然比起海蒂、莱尼、嘉宝,霍尔金娜也许少了一份雅致,但是那份淡定,那份坚韧,是她们都不具有的,这是我最喜欢她的原因。
“莱尼呢?”嘉宝见我提起霍尔金娜笑得那么开心,瞪我一眼。
“莱尼呀,莱尼适合子。”我想了一下,说道。
“子花?!怎么说?”嘉宝被想不到他会听到这个答案,她估计我肯定会说百合之类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子花绿叶硬朗清脆。花瓣洁白芬芳,但是却浓郁如丝绸,花香烂漫直接,一支子花,带在身边。只需用清水浇灌,暗夜里灼灼其华,美得令人刻骨,白净纯洁。这样地花,你说不像莱尼吗?”
嘉宝听得都快要愣了,然后张了张小嘴继续问道:“那娜塔丽娅呢?”
“娜塔丽娅?”我一愣。
“是呀,娜塔丽娅适合什么样的花?”嘉宝笑着问我道。
这一下,却有点问倒我了。
“郁金香,红色郁金香。”我低声说道。
“红色郁金香不艳俗吗?”嘉宝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么说。
“当然不艳俗。红色郁金香,外表华丽风情万种,芳香扑鼻,但是长杆亭亭玉立,看似一簇一团,却保持着独立的个性。耐得住寒,在欧洲。红色郁金香代表着妩媚,也代表着优美和雅致,这种花,有炽烈华贵的时候,也有脆弱的内里,用来形容娜塔丽娅,倒是不错。”
“你说娜塔丽娅脆弱?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娜塔丽娅风风火火地还做军火的生意,根本和脆弱沾不上任何的关系。”嘉宝反对倒。
我耸了耸肩膀:“人家脆弱的时候,能让你看到嘛。脆不脆弱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再说,这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嘉宝扬了扬眉头,想反驳我,但是却发现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最后只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声说道:“狡猾!”
旁边的凯瑟琳.赫本则两眼放光地看着我,满脸崇拜的表情。
我便在这热辣地崇拜目光中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嘉宝则咬着嘴唇摆弄着架子上的花,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在回味着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以花喻美人,可是中国人最擅长的事情,我的这段长篇大论。在嘉宝听来确实有许多值得回味的地方,更何况我不仅评论了她。还顺便评论了其他地几个人。
“你就在这里腻歪我们,难道你手头的活都干完了?”嘉宝见我戳在店里,又昂头看了看外面忙得热火朝天,笑道。
我摊了摊手:“外景那些东西,又不是我要担心地事情。你们两个准备得怎么样,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凯瑟琳.赫本蛮有信心地答道:“早就准备好了,应该没有问题。”
“这话你不是问过很多遍了嘛,怎么,不放心?”嘉宝把最后一束花整理好了,走到我跟前递给了我一杯水。
我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摇头道:“我这是担心呀。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时一拍戏就被我骂得狗血淋头的人超常发挥,而一向踏实的人却心不在焉频频出错,所以我不得不担心一下你们呀。”
嘉宝见我语气沉重,立即明白了几分:“你是不是说加里.格兰特和鲍嘉呀?”
我转脸朝门外的看了一下,加里.格兰特正在拿着剧本再做最后的排练呢,而没有戏份的鲍嘉则没精打采地坐在一旁,看着地面发呆。
“除了这两个让**心的家伙,还能有别人吗。”我叹了一口气。
“我也觉得今天鲍嘉有点不对劲。原来每场戏,他可是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错误,基本上都是一遍就过,而去质量非常高,今天却是一错再错,安德烈,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嘉宝看着我,小声说道。
“他能遇到什么事情,不愁吃不愁穿还有工资拿,出来有戏拍,有什么好愁的!?”我怒道。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是嘉宝的话倒是让我觉得有点道理。鲍嘉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地话,肯定不会这样的,他这个人,承受能力极大,一般的挫折根本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安德烈,鲍嘉不仅仅是今天,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今天早晨和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叹气。”嘉宝坚定地说道。
“你说他这样子已经有段时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连忙问道。
嘉宝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答道:“我也记不清楚了,大概就是这周。”
“这就奇怪了,他能有什么遇到什么事情呢?”我咂吧了一下嘴,为难道。
“你傻呀,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问问他就是了,你是老板,他还敢不对你说?”嘉宝笑道。
我摇头道:“你不了解鲍嘉,这家伙要是想告诉我早就对我说了,如果真的有事情,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也不打算告诉我,所以即便是我去问了,他还是会一个字不说。”
“这个鲍嘉,还是个闷葫芦。”嘉宝也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这件事情等拍完了戏再说吧,你
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后抬脚出了店。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但是天还是阴阴的,偶尔还有一两声闷雷。
经过一番紧张的布景,这条街道已经差不多了,斯登堡正带着一些人把旧报纸揉搓一遍后仍在街上,这样使得街道看起来更杂乱。
加里.格兰特脱掉了他的那身光鲜亮丽的西装,变得邋遢无比,正在那里调试机位呢。
“老大,你看看还缺什么?”胖子走到我跟前问道。
我打量了一下街道,咧嘴道:“缺什么,缺一点风。胖子,你叫人弄一架鼓风机来。”
“要风干吗呀?有风的话,那些报纸不就被吹得满街跑了吗?”胖子不解地指了指刚刚被斯登堡她们布置在街道上的旧报纸。
我笑道:“就是让这些旧报纸满街跑呀,这样才能和布拉德的失意和落魄想搭配。”
胖子被我说得恍然大悟,拍着脑袋屁颠屁颠地去带人弄鼓风机去了。
又忙活了一会,所有工作就绪,开始拍摄。
“斯登堡,给加里一个酒瓶让他拎着!”即将开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家伙手里少了什么,叫斯登堡塞给了他一个瓶子,这样以来他这幅形象便更加深刻了。
“开拍!”在觉得完美之后,我下达了开拍的命令。
首先是一个远景镜头。大风四起,地上地报纸被吹得到处乱飞,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一片萧条。
中景镜头。也是个空镜头,一个路口。没有任何人,接着布拉德从画面的后方入画,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正前方,眼神死灰,一边走路一边举起手中的瓶子喝着酒,头发乱蓬蓬的像是鸡窝一般。
然后他慢慢地从镜头的左边出画。
中景镜头。布拉德地背面。逆光拍摄,只能看到他和两旁建筑物的轮廓。
布拉德的主观镜头,街道摇摇晃晃。
中景镜头,布拉德来到花店的跟前。由凯瑟琳.赫本扮演的花店的女佣正从马车上往下搬运花朵,布拉德走到车下的时候,正好有一朵花掉到了他的身上,他拿着那朵花,呆呆地走进了花店。
女佣见他这幅模样,很是厌烦。问他买不买花,布拉德也不搭话。只是看着花架发呆。
他想到了自己风光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收到地花比这花架上的花多得多了。
女佣坐过来想赶他走,朱诺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布拉德她愣了一下,她阻止了女佣,然后仔细辨认之后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个当红明星。
她把布拉德带到了店后面,给他倒了一杯咖啡,然后两个人聊起天来。
朱诺从布拉德断断续续的诉说中。了解到了他的遭遇,这个善良地女人以她灿烂的笑容抚慰这个对生活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地人的心灵,她跟他讲各种花,讲它们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修枝,讲它们盛开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会发出如何的声响,她给他讲繁花上开的平原,讲平原上的一场一场吹过的风,讲那些花在风中可以把香气传到及几英里之外。
布拉德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一点一点恢复了身材。他记起自己童年以及长大之后四处闯荡时见到的原野,想到了自己以前地重重生活。他微笑着和朱诺聊天,两个人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最后布拉德请求朱诺答应自己留下来给花店帮忙,朱诺笑着点了点头。
画面在他们相对一笑中失焦。
这场戏,没有什么难度,就是碎镜头很多,人物之间对话的正反打镜头很多,所以拍起来虽然不难,但是很费时间。
嘉宝和加里.格兰特两个人的对手戏表演得很是出彩,而第一次上镜的凯瑟琳.赫本出众自然的演技,简直震惊了整个剧组,不光让斯登堡惊为天人,更是连我都大呼精彩,到底是后世十四次奥斯卡奖提名四度摘下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的“凯瑟琳陛下”,这第一次上镜,就彻底征服了整个剧组。
“我们捡到宝了!老板,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斯登堡一边呆呆地看着凯瑟琳.赫本,一边对我低声说道。
“什么?”我扫了他一眼。
“我最佩服你看得准,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你总能看到他们身上的电影天分,发现的人都与众不同,这功夫简直神了!”斯登堡看着我,马屁拍得倒是真心实意。
我嘿嘿一阵坏笑。废话,我这眼光穿越了七八十年,要再不准,我还不如找块奶).:
“老板,你说当初我们都没有发现这小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你怎么就能看出来呢?”斯登堡盯着我问道,好像我脸上有什么答案似地。
“这个太难说了,怎么说呢,的人是很难体会地。”我的一句话,差点让斯登堡撞墙的心都有了。
“没事找抽。”胖子在旁边看着斯登堡那副糗样,乐道。
在把一些基本的大的镜头拍完了之后,我让剧组停下来歇息一会,反正剩下的碎镜头不少,一天根本拍不完。
歇息了一会,正要起身继续开工,见一辆小车直直地驶了了过来,正好停在花店的门口。
“哪个狗娘养的车!?没看见我们拍电影的吗?!你把车停到那里我们还拍个屁!”斯登堡一看就火了,把刚才受到的屈辱全部发泄到开车的那人身上,吼得声嘶力竭。
“狗咬狗,狗咬狗。”胖子抱着摄影机幸灾乐祸。
我也乐了,要说开车的这家伙,技术还真没的说,什么地方不停偏偏停在花店门口,正好把斯登堡负责的那个摄影机的视觉挡了个严严实实,斯登堡现在又正窝着火呢,看来说不定要扛上。
我也不加阻拦,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乐呵呵得看热闹。
那辆车车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模狗样的人来。
我和胖子看到这个人,都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一身价值不菲
西装被他穿得鼓鼓囊囊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歪打着,一支烟,一只眼睛被眼熏得微微闭上,看上去就是一个独眼龙,脚上穿着一双亮的皮鞋,但是无论是在颜色上还是在款式上都无法和身上的那套衣装搭配,穿衣服能穿到这种品味,也那是入了化境了。
“老板!老板我来了!”离我还有几十米远,这家伙就开始大嗓门地吼了起来,那声音,绝对比刚才唱高音咏叹调的加里.格兰特有丝毫的逊色。
“老大,你觉得斯登堡和利弗莫尔两个家伙要是打架的话,谁能站上风?”胖子幽声幽气地问道。
来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我救下的空头股神杰克.利弗莫尔。
我笑道:“这两个家伙真的要是打起来,也是半斤八两,不过斯登堡应该占一点上风。”
胖子摇了摇头:“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斯登堡不是利弗莫尔的对手。”
“打赌?”
“打赌!”
“堵多少?”
“200。”
“好!”
我们两个坏笑着把目光放在了两个活宝跟前。
“利弗莫尔?!怎么是你这个狗娘养的!?”斯登堡算是认出利弗莫尔来,大骂道。
利弗莫尔也是省油的灯,指着斯登堡地鼻梁大骂道:“你这缺德鬼竟然在这里?!你在这里干吗?!”
“我?!我拍电影我干吗!你这个狗娘养的车停得可真是地方。把我的摄影机都给堵了!”
“我怎么知道你摄影机要拍这个地方!”
两个人骂骂咧咧越走越近,硝烟弥漫,眼看就要杠上了。
“胖子,你是输定了,你看看斯登堡。今天是窝了一肚子火正愁着没地方发泄呢,再看看利弗莫尔,一幅没睡醒的样子,哪里会是斯登堡的对手,你这两百块,是输定了。”我摸着下巴得意地笑道。
胖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利弗莫尔一向都是这个鬼样子,老大,你看着吧,斯登堡不失利弗莫尔地对手。”
就在我们两个争论的时候。就在整个剧场人的齐齐注视之下,斯登堡和利弗莫尔两个家伙吐沫横飞地接近地方,那种气势,剑拔弩张。
“要打了!要打了!”嘉宝担心道。
“你个狗娘养的!”
“你个缺德鬼!”
啪啪啪!
结果斯登堡和利弗莫尔两个家伙做出了让我们所有人集体歇菜的举动:两个前一秒还眦眉瞪眼的人,竟然紧紧相拥,大笑着使劲拍着对方的肩膀。那表情,根本就是许久为逢的老朋友。
“老大。我看咱们俩打了个平手。”胖子喃喃道。
“这两个活宝!”我无奈地直乍舌。
利弗莫尔笑嘻嘻地来到跟前,恭恭敬敬地给我问了个好。
“利弗莫尔,这是你的车?”我朝利弗莫尔开过来地车努了努嘴。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老板,我现在哪买得起车,这车是租的,我租了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就钉在股票交易所呢。”
“租的?!”我哭笑不得:“你又不是买不起车,回去把我给你的那些钱拿出一点来买一辆好的,怎么说也是咱们梦工厂在股市地代言人。租车那不是丢我们的人吗?!”
利弗莫尔感激地笑道:“知道了,回去我就买一辆。买一辆好地。”
这家伙,还真是给他根竿子他就爬,不过他这性格,我喜欢。
“利弗莫尔,看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吗,人模狗样的。”胖子开玩笑道。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转脸对我说道:“老板,我这段时间都快忙疯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出去活动的时间。几乎都在股票交易所里度过,你看看我身上的这身衣服,都一个多星期没换了。”
利弗莫尔扬了扬他的衣服,一股臭汗味熏得我顿时喘不过起来。
“你这家伙忙什么呢,这么拼命?”我捂着鼻子乐道。
利弗莫尔看着我,一脸的得意:“忙什么?!老板,你忘了你交给我一笔钱让我在股市里闯荡闯荡了?我就是忙这个呀!”
“你的意思是这么长时间你都呆着股票交易所里研究股票?”利弗莫尔说的话,让我大跌眼镜,想不到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家伙,办起事来如此地用心。
利弗莫尔使劲地点了点头:“老板,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一天也就只睡三四个小时,实在困得不行就在股票交易所的椅子上打个瞌睡,老板,你这么信任我,给了我这么多钱,我可不能把这比钱赔了。”
这家伙,原来是为了给我赚钱。看着乐呵呵的利弗莫尔,我心里一暖。
“那钱我交给你,就是让你到股市里玩玩,赔了就赔了呗,用得着你这么拼命吗。”我训道。
我越是训他利弗莫尔越是高兴,咧嘴道:“老板,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把钱白白赔了那不是风格。累是累了点,但是还是有点收获的。”
看着一脸倦意的利弗莫尔,我不禁对他的看法有了一点点改变。原本在我的印象中,像他这样的空头股神,做股票应该是很轻松了,随便卖卖就能赚个一大笔,但是今天看来,这纯粹是后人的夸张之词。任何行业都不存在天才,所谓的天才只不过是他们比别人勤奋而已。
“利弗莫尔,这么说你今天有好消息带给我了?”我笑道。
利弗莫尔大嘴一咧:“岂止是好消息?!岂止是带给你?!老板,今天有场好戏,走走走,我带你去瞧瞧!”
说着,利弗莫尔一把拉住了我地胳膊。
第308章 做柯达公司的“空头”!第309章 拐了你老婆还得说你丑
到底是什么好事呀?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被利弗I起来,这家伙手劲大,捏得我奇疼无比。
斯登堡虽然也是满心好奇但是从后面拖住了利弗莫尔:“利弗莫尔,你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了,老板还得拍电影呢。”
“是呀,我现在电影还没拍完呢。”我咂吧了一下嘴。
利弗莫尔眯着眼睛超周围看了一下,笑道:“老板,电影是每天都可以拍的,今天拍不完明天还可以拍,但是今天这种事情一旦过去了,你可就永远都不可能看得见了。”
这家伙说得极为诡秘,把我和斯登堡等人都勾起了胃口。
“斯登堡,反正下面都是些碎镜头,你照着分镜头剧本上的拍摄,我跟利弗莫尔去去就回。”我心里实在是痒得很,今天主要的戏也拍得差不多了,便决定跟着利弗莫尔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搞的是什么名堂。
“可是老板,我也想去看看。”斯登堡咧嘴可怜巴巴地说道。
“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副导演,你再跟着我去了,这里谁来管?”我指了指片场,斯登堡见确实是无法分身,便只得耷拉下了脑袋。
利弗莫尔在旁边哈哈大笑,对斯登堡道:“放心,回来我们会把事情讲给你听的。”
斯登堡翻了利弗莫尔一眼,理都没理他。拿起椅子上地话筒晃悠悠地继续拍戏去了。
“走吧,你小子还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给我看,那你可死定了。”我穿上了外套,向利弗莫尔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出了哈维街,车子径直向洛杉矶市驶去。
“利弗莫尔。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呀?现在可以说了不?”我躺在车后的座位上,一边吹着风一边笑道。
利弗莫尔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来说道:“我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股票喽。”
语调当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利弗莫尔,是不是你在股票交易所赚到了钱了呀?”霍尔金娜已经猜了个大概。
利弗莫尔笑着点了点头。
“我当是什么事情来,不就是赚了钱嘛,你小子办事我放心,用得着把我诓过来嘛。”我连连摇头。
利弗莫尔一听立马急了,扯着嗓子对我说道:“老板。这次可不仅仅是赚钱这么简单,这回我可算是给咱们梦工厂报了一箭之仇。”
“给咱们梦工厂报了一箭之仇?!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了。
利弗莫尔笑了笑:“这段时间我是一直腻在股票交易所里没有离开过,老板,你知道我呆在那里干吗嘛?”
“研究股票呗,那么多股票够你研究的了。”霍尔金娜接过来说道。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霍尔金娜说得对,我是在研究股票。不过这么多天,我只研究了一支股票。”
“花了这么多天只研究了一支股票?!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那支股票这么荣幸能得到你的垂青呀?”我点了一支烟。惬意地抽了一口说道。
利弗莫尔晃了晃脑袋:“咱们梦工厂地仇家,柯达公司的股票。”
“柯达公司的股票?!你是说你在他们的股票上做了个空头?!”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柯达公司现在是横在我喉咙里的一根鱼刺,由于梦工厂和柯达公司之间不是一个领域,没有什么竞争,所以彼此想要对付对方除了下黑手便没有别的任何办法,我自然不会像撒丁.伊士曼对付我那样给他们放炸弹,所以这样以来,我虽然对柯达公司是一肚子的怨气。但是却只是憋在肚子里而已,这回利弗莫尔说在股票上玩了一把柯达公司,我自然很是高兴。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做了空头?!”利弗莫尔转过脸来吃惊地看着我。
“专心开你的车,不要老转头!”我笑了笑,然后沉声道:“你这家伙最拿手的就是卖空,我还不了解你。”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点了点头:“老板,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把我盯得好惨。最后终于得手了。”
“柯达公司地空头你也能做,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对利弗莫尔大家赞赏。
柯达公司资本庞大。所以股票不像其他的那些公司猛涨猛跌,想在柯达公司的股票上卖空,还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利弗莫尔听了我的夸奖,愈加得瑟起来:“老板,要做空头就做那些大公司地,这是我的经验,也上我地习惯。”
霍尔金娜插道:“利弗莫尔先生,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呀?”
利弗莫尔耸了耸肩膀,慢声慢语地说道:“其实老板给了我的那笔钱,我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就投到股票交易所里,而是拿出一部分钱四下建起了自己的情报系统,我现在手底下有三四十个眼线,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打探各个公司的经营状况,有了这样的情报系统,才能做到知彼知己,要不然两眼一抹黑,你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听了利弗莫尔的话,我点了点头。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利弗莫尔,办起事情来还真地滴水不漏。股票这东西,我虽然不太懂,但是知道那些玩转股市的大神们,无一不对各个公司的情况了如指掌,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根据各个公司的经营情况来确定自己是买还是抛。
利弗莫尔越说越兴奋,乐道:“在琢磨跟踪了几天后,我对几支股票很感兴趣,觉得这几支股票很有可能可以做点文章,便把所有的眼线全部派出盯紧了这几支股票,然后逐一排出,最后终于把目光锁定到了柯达公司。今年九月份的时候,柯达公司在德国的柏林花了3000万美.建立了胶片生产基地。这个大的生产基地建立以后,柯达公司的股票出现了前所唯有的暴涨,足足翻了两番,但是我却觉得有点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柯达公司资本雄厚,3000万地大手笔可不多见,这家胶片生产基地建立之后,柯达公司在欧洲的胶片生产能力便大大加强,现在欧洲电影蓬勃兴起,他们有很好地客源,
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是从来不怀疑的,作为胶片业的龙头老大,人家有的是钱,而去公关做得不错,在欧洲赢得了很多国家的好感,这次连德国这么保守的国家都能允许让他们把这么大的一个胶片生产基地建立在自己国内,就可以知道柯达公司公关的能力有多强。
利弗莫尔狡猾地笑了一下:“老板,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就是普通人的思维,他们认为柯达公司的股票肯定会上了一个台阶,而去柯达公司实力那么雄厚,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在我看来,柯达公司的股票一直涨幅都不怎么大,这次却跳得这么高,其中就有点不正常的因素了,而去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柯达公司的这种状况,确实是做空头的最佳选择,所以我就把所有的眼线都派出去打探柯达公司在德国建立的那个大的胶片生产基地的情况了,结果,还真的让我弄到了点情况。”
利弗莫尔哈哈大笑。
“是不是柯达公司的生产基地出问题了?”霍尔金娜好奇道。
利弗莫尔答道:“真是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老板,这个生产基地的情况简直太复杂了,复杂得让我头晕。”
“不就是个生产基地嘛,能有多复杂?”我毫不在意。
利弗莫尔摇了摇头,沉声说:“第一。柯达公司这个生产基地投建的时候,所有地媒体都报道这是柯达公司和德国政府的合作项目,而且他们的合作伙伴是德国的电影龙头公司乌发电影公司,这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十分稳妥的合作,但是低下却暗流涌动。德国政府虽然同意柯达公司把生产基地建在柏林。但是反对地人不在少数,其中很多反对者都是乌发的高层领导,对于乌发来说,他们是由鲁道夫将军提议之下建立的有国家背景的卡特尔垄断企业,几乎垄断了德国境内所有的电影制片、拍摄等相关领域,把德国的电影市场牢牢地攥在了自己的手里,乌发手底下也有自己的胶片生产公司,虽然比不上柯达,但是效益一向还不错。德国政府虽然抱着引进国外资源的目地同意柯达公司在国内建立胶片生产基地,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损害了乌发的利益,所以从一开始,柯达公司的胶片生产基地就和引起了乌发公司的不满。第二,柯达公司虽然对外号称投资了3000万美元,但是实|金,随着工程的进展。他们发现当初地3000万美元的预算资金根本不够,整个工程没有5000万是根本完成不
“你地意思是,柯达公司出现了2000的资金缺口?!”我来了精神,出现这种事情,对于任何的一个公司来说,都将是一个噩耗。
利弗莫尔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消息:“其实,不光光是2000万。柯达公司这一年在撒丁.伊士曼的领导下大规模地向世界进军,仅仅今年一年就建立了6个大的胶片生产基地。柏林的这个只是在欧洲最大的一个,另外在英国、法国和意大利都建立了胶片生产基地,加上他们又在实业上投资甚多,资金本来很紧张,所以在投建柏林这个胶片生产基地的时候,他们表面上说投资3000美元,其实那只是对外宣称地,事实上,他们之能拿出1000万
“那剩下的钱他们从哪里来?!”霍尔金娜睁大了眼睛。
“借呗,大公司不都喜欢这么干吗。当初柯达公司和德国政府商谈的时候。就达成了协议,剩下的这2000万由德国政府银行借给柯达公司。但这只是口头协定。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德国政府银行后来拒绝向柯达公司借钱,他们说银行内部也出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
“这完全是借口。”我一阵坏笑:“德国虽然现在经济不太景气,但是2000万对于政府银行来说还不是什鬼。”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老板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得到了情报是乌发公司的高层做了一些手脚,才使得银行拒绝向柯达公司借钱。”
“这么说来,柯达公司在这个生产基地上出现4000的缺口。这下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我喃喃自语道。
霍尔金娜在旁边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呀,大不了不停工不建就是了。”
利弗莫尔咧了咧嘴:“他们倒是想停工,但是根本停不下来。第一,这个是项目是柯达公司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和德国政府达成的协议,本来就遭到了乌发公司高层地反对,如果这次停建了,那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也得罪了德国政府,第二,柯达公司已经把万投了进去,根本收不回资金了,如果他们停建,那就意味着他们投入地这1000万白白打了水漂,这换作任何
“所以,撒丁.伊士曼现在是骑虎难下,必须硬着头皮撑下来。”我补充道。
利弗莫尔点了一下头:“不错,撒丁.伊士曼剩下的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借钱,这是不倒必不得已的时候不做的办法,现在银行的利息很高,借4000万的话,光利息就是丁.伊士曼那样爱钱如命的家伙来说,是根本不太会用的。”
“那剩下的一个呢?”霍尔金娜问道。
利弗莫尔指了指自己的鼻梁:“当然是股票了!”
“股票?我不明白。”霍尔金娜对股票根本就一无所知。
利弗莫尔解释道:“柯达公司出了个损招,他们先是大肆宣传自己公司在欧洲建立了最大的胶片生产基地,而起是和德国政府合建的,宣称这个生产基地一旦建成投入生产柯达公司的效益会怎么怎么上升,前景会是怎么怎么的明亮,总之是把所有的优点报道出来了,这样就让很多人对他们的股票虎视眈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柯达公司本身就给人留下了资本雄厚的印象,这个生产基地又是和德国政府合建,自然
为他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于是就出现了一个▋
“人们疯狂地买他们的股票?”霍尔金娜总算是听懂了一点。
利弗莫尔欣慰地点了点头:“是的,自从这个生产基地投建的消息一公布,柯达公司的股票就不断上涨。”
“但是这和他们的资金缺口有什么关系呀?”霍尔金娜问道。
利弗莫尔诡秘一笑:“很有关系。虽然柯达公司的股票涨了不少,但是涨幅还远远没有让柯达公司的领导层感到满意,因为这个涨幅根本就没有达大他们的要求,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利用股票的暴涨来收拢社会上的闲散资金,然后在收拢了资金之后,突然暴跌,这样他们手里就落得了大笔的资金,如此以来,出现的资金缺口不就填上了吗?所以,柯达公司的高层亲自出面,暗地哄抬股价,使得柯达公司的股票飞速上涨,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购买他们的股票了。”
“这些可怜的人。”霍尔金娜叹气道。
利弗莫尔摊了摊手道:“股市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柯达公司的这手很多公司都用过,蒙住了别人,却蒙不了我。”
利弗莫尔扬了扬眉毛,得瑟地脸上的肌肉直抖。
“利弗莫尔先生,那你怎么做的呀?”霍尔金娜追问道。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便哈哈笑道:“他还能怎么做,做空头呗!”
利弗莫尔嘿嘿一笑:“这是我地老本行,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又花了这么多功夫,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两个星期前。我在柯达公司的股票最高的时候40万的抵押做了300股地的空头,以每股3.5美元的价格抛了出去。”
“什么意思?”霍尔金娜有点糊涂。
我解释道:“就是说,这家伙本来手里是一股都没有的,但是他和股票交易所做了交易,40万的资金做了抵押,取得了300万股的柯达公司的股票空头,也就等于借了300股的柯达公司的股票,成功后,他把手里地这300股以3.5元的高价卖出去。他手里也就有了1050万美元了,等到柯达公司的股票暴跌之后,他再以低价买下300股股票还过去,之间的差价就是他赚的了。”
在我的解释之下,霍尔金娜总算是听明白了。
“利弗莫尔先生,这一次你赚了多少?”霍尔金娜巴巴地问道。
利弗莫尔哈哈大笑:“今天是和我股票交易所交割地期限。也就是规定我必须还股的时间,柯达公司地股票在三天前开始暴跌。现在已经跌到每股1.2美元,所以你算算我前后捞了多少?”
“跌倒了1.2美元了?!”霍尔金娜吃了一经,然后开始嘀:算了起来:“3.5美元卖出,1.2美元买进,一;:元,那就是690!天哪,利弗莫尔,你一下子就赚了690呀!?”
霍尔金娜一下子惊叫了起来,在他的惊叫声中。利弗莫尔和我都哈哈笑了了起来。
“是呀,柯达公司本来想利用这次机会把资金缺口填上,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们刚刚能收集4000万,但是经过我这么一捣鼓,他们至少还有2000万的资金缺口疼的了。”利弗莫尔极为高兴地说道。
“利弗莫尔先生,你不是只赚了690吗。怎么柯达公司还会有万的资金缺口呢?”霍尔金娜又不明白了。
利弗莫尔狡猾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很简单呀。因为我在股市很不少朋友呀,看到我一下子做了300股的空头,他们也跟着学呀,所以到了最后柯达公司就少了2000万的
“知道我为什么叫他空头股神了吧?”我指着利弗莫尔笑着对霍尔金娜说道。
霍尔金娜这才彻底把事情能明白了。
“利弗莫尔,我却有一点不明白了。”我看着利弗莫尔,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板,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仅仅40万美元的抵300股地空头是不是?”利弗莫尔是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我的想法。
“不错,300股,每股3.5元,加在一起那就是3000多万美元的抵押,股票交易所怎么可能会同意借给你。”我把烟蒂弹向窗外,沉声道。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脸对我说道:“老板,这件事情,我还得检讨检讨。”
“为什么呀?”我笑道。
利弗莫尔堆起笑脸:“老板你说得没错,如果换成是别人,股票交易所是根本不会大用的,但是我在和他们商量的时候,是以你的名义担保的,凭借你的名声和梦工厂的资产,他们自然就答应了。”
“你这家伙,胆子还真大!”我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下。
我说股票交易所这次怎么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利弗莫尔地要求,原来这家伙是扛着我的旗号做事情,幸亏这次是赚了,要是陪了,那股票交易所就不会放过我了。“
“利弗莫尔,你小子下次可不能自己擅自做主了,遇到这样地事情,起码得和我商量一下。”我提醒他道。
虽然我相信利弗莫尔的能力,毕竟在历史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空头股神,但是我也知道,他最后因为太自负玩火自焚,不但输光了手头赚来的钱还债台高筑,落得了最后在一个旅馆的洗手间里开枪自杀的下场,所以他这招先斩后奏,让我很不放心。
利弗莫尔似乎主意到了我的一丝担忧和不快,笑着说道:“老板,放心吧,下不为例,下次我一定向你汇报,和大家商量商量。”
我笑了笑:“利弗莫尔,我很相信你,但是股市这个东西,变数太多,你一个人打探的情况不一定真实,梦工厂现在消息来源渠道很多,所以以后在做空头之前,你必须和我商量一下,这样我可以派出梦工厂的相关人员,这样也保
的真实性。小心使得万年船,知道不?”
利弗莫尔被我说道连连点头,保证道:“老板,我记住了。”
我笑道:“这次你赚了这么多钱,先拿出一部分买一辆好车吧,算我奖励你的了。”
“谢老板!”利弗莫尔高兴地答道。
一路上欢声笑语,三个人聊得很是快活。
洛杉矶股票交易所在市南的繁华区,周围都是洛杉矶的金融中心,我们到那里的时候,里面人头涌动,熙熙攘攘,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老板,咱们去还股票然后数钱吧。”利弗莫尔头前带路,领着我走向股票交易所的业务大厅。
一路上不少人向利弗莫尔打招呼,看来这家伙现在在这里混得不错。
虽然交易所里的人都是搞金融的人,但是基本上都认识我,一见到我出现在股市,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而和我打招呼问好的,丝毫不比向利弗莫尔打招呼的人少。
到了业务大厅,我们直接奔向柜台,柜台旁边的十几个人一见到利弗莫尔全部拥过来亲热地搂住了他。
“老板,这十几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些朋友,这次他们也做了不少空头。”利弗莫尔指着那十几个人对我说道。
“柯里昂先生好!”这帮家伙倒都认识我,对着我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
“柯里昂先生。多亏了利弗莫尔,要不然我们这次也不能赚到这么多钱。”其中的一个瘦高个子笑着对我说道。
“他也给我赚了点。”我笑道。
一帮人在柜台前办理地相关的手续,交易所不但把40的抵押给了我们,也把赚来的690的钱一块不少地交给了我们。
我当场就在旁边地银行办事处开了个账户,把这730原封不动地存了进去。
“利弗莫尔。这笔钱就交给你了呵呵。”我站在柜台旁边,以利弗莫尔的名义开了那个账户。
利弗莫尔见我如此信任他,感激得眼眶发红:“老板,我一定会让这笔钱越滚越多的。”
“只要你把我也抵押了就好。”我开玩笑道。
存完了钱,三个人往外面走,还没到大厅的门口,利弗莫尔就突然停了下了,一幅见到了鬼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道。
利弗莫尔指着前方道:“老板,撒丁.伊士曼!”
“撒丁.伊士曼?!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赶紧抬眼观望。
我和撒丁.伊士曼没有见过面。自然也不太认识他,这回见到了这个差点置我于死地的家伙,自然不能放过一睹他“芳容”的机会。
在大厅的入口处,果然见一个年轻人在三四个手下的陪同下正往里面走。
这个年轻人,身材高瘦,脸色惨白。一幅半死不活地样子,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质料极其考究的贵族服装。一看就知道是订做的,手里拿着一个手帕,一边咳嗽捂着嘴我里面走,看来是生病了。
“老板,要不要我们从旁边的门出去?”利弗莫尔知道一提起撒丁伊士曼我就恨得牙根痒痒,所以生怕我和撒丁.伊士曼惹出点乱子出来。
我微微一笑:“为什么要从旁边的门走呀?就从正门走,我可不怕他。再说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
笑话,见到人绕路走那可绝对不是我安德烈.柯里昂的风格,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见到撒丁.伊士曼绕路走。那还不会被别人笑话死。
利弗莫尔听了我地话,大受鼓舞,挺直了腰板朝撒丁.伊士曼走了过去,而霍尔金娜则抖擞精神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在大厅门口,撒丁.伊士曼也发现了我,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场合碰到我,所以未免微微一愣。
“原来是柯里昂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撒丁.伊士曼微微发愣之后,便堆起了笑脸向我热情地伸出了他的手。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是他指示人在我的摄影机里装炸弹想置我于死地的话,我还真的会把他看成是一个热情友好而又有教养的有为青年。
但是现在。他的那副笑脸,只能显出他的无比虚伪。
“伊士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握住了他地手,笑容灿烂。
狗娘养的,谈起虚伪,我和一点都不比你差!
“怎么,柯里昂先生也对股票感兴趣?这可是大新闻,都说你专心拍电影,从来不上股票交易所的,而起梦工厂的股票可是一直都没有上市的消息。”撒丁.伊士曼看着我,语中带刺。
我面不改色,耸耸肩膀道:“你说的是,我对股票这东西不懂也没有什么兴趣,这不,一个朋友今天赚了点小钱,所以陪他过来乐呵一下。”我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利弗莫尔。
撒丁.伊士曼看了一眼利弗莫尔,眼神复杂,要不是利弗莫尔,他现在早已经圆满地解决了资金短缺的问题,利弗莫尔这么掺和了一下,2000万的缺口简直就把他推到了火山口::.便不能当面爆发自己的仇恨,但是也掩饰不住内心地愤怒。
利弗莫尔却不管这些,他松松垮垮软不啦叽地站在撒丁.伊士曼的跟前,正眼都不看撒丁.伊士曼一下,咂吧着嘴,斜着眼睛,一幅贱样让我看了都想踹一脚。
撒丁.伊士曼本来就窝火,见到利弗莫尔这样,更受不了了,简直双目喷火。
“原来是利弗莫尔先生,不久前不是还听说你输了个精光被人扔了出去,怎么,今天风光了?”谁都能听出来撒丁.伊士曼言语中带地那一股肃杀、蔑视、讽刺之气。
可是这样的话在利弗莫尔这里完全不管用,这家伙可是一个典型的油盐不进的家伙。
听到了撒丁.伊士曼的话,利弗莫尔才极为缓慢地低下他高昂的头,把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到了撒丁.伊士曼的脸上,随即装出了一幅看见上帝的惊喜下贱模样:“啊!原来是伊士曼先生!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
利弗莫尔的这句话,差点让我和霍尔
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差点喷血。
再看撒丁.伊士曼,整一个咸蛋超人,由于愤怒也由于气愤,两只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社会上,作为大名鼎鼎的柯达公司的掌门人,哪个见到他不是礼让三分,这个吊儿郎当的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他的玩笑,就是修养再好,他也忍不住了。
“听说利弗莫尔先生赚了不少吧?不知道会不会再像原来那样最后还会被人扔出去呢?”撒丁.伊士曼冷笑道。
利弗莫尔可绝对不是棒槌,这家伙的应变能力着实让我极为惊叹。
“赚了少了点,也就几百万而已,伊士曼先生,我可真得感谢你呀,真的(这狗娘养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祥林嫂完美附体)!”这家伙一把抓住撒丁.伊士曼的手,把人家吓了一跳不算,还瞅准机会把鼻涕抹到了伊士曼的衣服上。
撒丁.伊士曼脸一阵红一阵绿,如果在他背后立根竿子放在路口,估计绝对可以指挥车流通行了。
“我有什么好感谢的呀?”撒丁.伊士曼算是没有听明白利弗莫尔这句话的意思。
利弗莫尔伸出他那脏兮兮油光发亮的手使劲地在撒丁.伊士曼的拍了拍,尖着他公鸭一般的嗓子叫道:“伊士曼先生,我赚地钱可都是因为你们公司的股票呀!伊士曼先生。我这辈子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柯里昂先生,一个就是你了,你看看在你的领导之下,柯达公司的股票涨的那个猛。跌地那个叫快,紧密配合我赚钱的步伐,只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呀!”
利弗莫尔满脸堆笑,言语“诚挚”,找不出丝毫的恶意,相反乍一看还会让人觉得热情,但是被他仅仅拉住手的撒丁.伊士曼都快要气爆了。
这个利弗莫尔,简直就是拐了人家的老婆还说人家丑嘛。
“不用客气,这是你的运气好。不过利弗莫尔先生,运气这东西,可不是总会好的。柯里昂先生,我还有事,失陪了。”撒丁.伊士曼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对我挤出了一丝笑容。气呼呼地扭头走掉。
哈哈哈哈。他走了之后,利弗莫尔那个叫乐。
“爽!实在是太爽了!太解恨了!”利弗莫尔看着撒丁.伊士曼的背影。摇头晃脑,无比享受。
不光是他,连我也十分解气。
三个人走出股票交易所,我对利弗莫尔说道:“利弗莫尔,为了庆祝你给梦工厂立下了一件大功,今天我请客,走,吃饭去。”
“老板,去哪里呀?”利弗莫尔巴巴地问道。
我想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就到杰克的快餐店吧,很长时间没有吃他们地鸡翅和汉堡了。”
噗!跟在后面的利弗莫尔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杰克的“洛杉矶快餐”总店离股票交易所还有点距到底是什么好事呀?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被利弗I起来,这家伙手劲大,捏得我奇疼无比。
斯登堡虽然也是满心好奇但是从后面拖住了利弗莫尔:“利弗莫尔,你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了,老板还得拍电影呢。”
“是呀,我现在电影还没拍完呢。”我咂吧了一下嘴。
利弗莫尔眯着眼睛超周围看了一下,笑道:“老板,电影是每天都可以拍的,今天拍不完明天还可以拍,但是今天这种事情一旦过去了,你可就永远都不可能看得见了。”
这家伙说得极为诡秘,把我和斯登堡等人都勾起了胃口。
“斯登堡,反正下面都是些碎镜头,你照着分镜头剧本上的拍摄,我跟利弗莫尔去去就回。”我心里实在是痒得很,今天主要的戏也拍得差不多了,便决定跟着利弗莫尔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搞的是什么名堂。
“可是老板,我也想去看看。”斯登堡咧嘴可怜巴巴地说道。
“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副导演,你再跟着我去了,这里谁来管?”我指了指片场,斯登堡见确实是无法分身,便只得耷拉下了脑袋。
利弗莫尔在旁边哈哈大笑,对斯登堡道:“放心,回来我们会把事情讲给你听的。”
斯登堡翻了利弗莫尔一眼,理都没理他。拿起椅子上地话筒晃悠悠地继续拍戏去了。
“走吧,你小子还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给我看,那你可死定了。”我穿上了外套,向利弗莫尔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出了哈维街,车子径直向洛杉矶市驶去。
“利弗莫尔。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呀?现在可以说了不?”我躺在车后的座位上,一边吹着风一边笑道。
利弗莫尔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来说道:“我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股票喽。”
语调当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利弗莫尔,是不是你在股票交易所赚到了钱了呀?”霍尔金娜已经猜了个大概。
利弗莫尔笑着点了点头。
“我当是什么事情来,不就是赚了钱嘛,你小子办事我放心,用得着把我诓过来嘛。”我连连摇头。
利弗莫尔一听立马急了,扯着嗓子对我说道:“老板。这次可不仅仅是赚钱这么简单,这回我可算是给咱们梦工厂报了一箭之仇。”
“给咱们梦工厂报了一箭之仇?!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了。
利弗莫尔笑了笑:“这段时间我是一直腻在股票交易所里没有离开过,老板,你知道我呆在那里干吗嘛?”
“研究股票呗,那么多股票够你研究的了。”霍尔金娜接过来说道。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霍尔金娜说得对,我是在研究股票。不过这么多天,我只研究了一支股票。”
“花了这么多天只研究了一支股票?!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那支股票这么荣幸能得到你的垂青呀?”我点了一支烟。惬意地抽了一口说道。
利弗莫尔晃了晃脑袋:“咱们梦工厂地仇家,柯达公司的股票。”
“柯达公司的股票?!你是说你在他们的股票上做了个空头?!”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柯达公司现在是横在我喉咙里的一根鱼刺,由于梦工厂和柯达公司之间不是一个领域,没有什么竞争,所以彼此想要对付对方除了下黑手便没有别的任何办法,我自然不会像撒丁.伊士曼对付我那样给他们放炸弹,所以这样以来,我虽然对柯达公司是一肚子的怨气。但是却只是憋在肚子里而已,这回利弗莫尔说在股票上玩了一把柯达公司,我自然很是高兴。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做了空头?!”利弗莫尔转过脸来吃惊地看着我。
“专心开你的车,不要老转头!”我笑了笑,然后沉声道:“你这家伙最拿手的就是卖空,我还不了解你。”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点了点头:“老板,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把我盯得好惨。最后终于得手了。”
“柯达公司地空头你也能做,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对利弗莫尔大家赞赏。
柯达公司资本庞大。所以股票不像其他的那些公司猛涨猛跌,想在柯达公司的股票上卖空,还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利弗莫尔听了我的夸奖,愈加得瑟起来:“老板,要做空头就做那些大公司地,这是我的经验,也上我地习惯。”
霍尔金娜插道:“利弗莫尔先生,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呀?”
利弗莫尔耸了耸肩膀,慢声慢语地说道:“其实老板给了我的那笔钱,我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就投到股票交易所里,而是拿出一部分钱四下建起了自己的情报系统,我现在手底下有三四十个眼线,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打探各个公司的经营状况,有了这样的情报系统,才能做到知彼知己,要不然两眼一抹黑,你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听了利弗莫尔的话,我点了点头。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利弗莫尔,办起事情来还真地滴水不漏。股票这东西,我虽然不太懂,但是知道那些玩转股市的大神们,无一不对各个公司的情况了如指掌,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根据各个公司的经营情况来确定自己是买还是抛。
利弗莫尔越说越兴奋,乐道:“在琢磨跟踪了几天后,我对几支股票很感兴趣,觉得这几支股票很有可能可以做点文章,便把所有的眼线全部派出盯紧了这几支股票,然后逐一排出,最后终于把目光锁定到了柯达公司。今年九月份的时候,柯达公司在德国的柏林花了3000万美.建立了胶片生产基地。这个大的生产基地建立以后,柯达公司的股票出现了前所唯有的暴涨,足足翻了两番,但是我却觉得有点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柯达公司资本雄厚,3000万地大手笔可不多见,这家胶片生产基地建立之后,柯达公司在欧洲的胶片生产能力便大大加强,现在欧洲电影蓬勃兴起,他们有很好地客源,
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是从来不怀疑的,作为胶片业的龙头老大,人家有的是钱,而去公关做得不错,在欧洲赢得了很多国家的好感,这次连德国这么保守的国家都能允许让他们把这么大的一个胶片生产基地建立在自己国内,就可以知道柯达公司公关的能力有多强。
利弗莫尔狡猾地笑了一下:“老板,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就是普通人的思维,他们认为柯达公司的股票肯定会上了一个台阶,而去柯达公司实力那么雄厚,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在我看来,柯达公司的股票一直涨幅都不怎么大,这次却跳得这么高,其中就有点不正常的因素了,而去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柯达公司的这种状况,确实是做空头的最佳选择,所以我就把所有的眼线都派出去打探柯达公司在德国建立的那个大的胶片生产基地的情况了,结果,还真的让我弄到了点情况。”
利弗莫尔哈哈大笑。
“是不是柯达公司的生产基地出问题了?”霍尔金娜好奇道。
利弗莫尔答道:“真是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老板,这个生产基地的情况简直太复杂了,复杂得让我头晕。”
“不就是个生产基地嘛,能有多复杂?”我毫不在意。
利弗莫尔摇了摇头,沉声说:“第一。柯达公司这个生产基地投建的时候,所有地媒体都报道这是柯达公司和德国政府的合作项目,而且他们的合作伙伴是德国的电影龙头公司乌发电影公司,这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十分稳妥的合作,但是低下却暗流涌动。德国政府虽然同意柯达公司把生产基地建在柏林。但是反对地人不在少数,其中很多反对者都是乌发的高层领导,对于乌发来说,他们是由鲁道夫将军提议之下建立的有国家背景的卡特尔垄断企业,几乎垄断了德国境内所有的电影制片、拍摄等相关领域,把德国的电影市场牢牢地攥在了自己的手里,乌发手底下也有自己的胶片生产公司,虽然比不上柯达,但是效益一向还不错。德国政府虽然抱着引进国外资源的目地同意柯达公司在国内建立胶片生产基地,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损害了乌发的利益,所以从一开始,柯达公司的胶片生产基地就和引起了乌发公司的不满。第二,柯达公司虽然对外号称投资了3000万美元,但是实|金,随着工程的进展。他们发现当初地3000万美元的预算资金根本不够,整个工程没有5000万是根本完成不
“你地意思是,柯达公司出现了2000的资金缺口?!”我来了精神,出现这种事情,对于任何的一个公司来说,都将是一个噩耗。
利弗莫尔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消息:“其实,不光光是2000万。柯达公司这一年在撒丁.伊士曼的领导下大规模地向世界进军,仅仅今年一年就建立了6个大的胶片生产基地。柏林的这个只是在欧洲最大的一个,另外在英国、法国和意大利都建立了胶片生产基地,加上他们又在实业上投资甚多,资金本来很紧张,所以在投建柏林这个胶片生产基地的时候,他们表面上说投资3000美元,其实那只是对外宣称地,事实上,他们之能拿出1000万
“那剩下的钱他们从哪里来?!”霍尔金娜睁大了眼睛。
“借呗,大公司不都喜欢这么干吗。当初柯达公司和德国政府商谈的时候。就达成了协议,剩下的这2000万由德国政府银行借给柯达公司。但这只是口头协定。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德国政府银行后来拒绝向柯达公司借钱,他们说银行内部也出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
“这完全是借口。”我一阵坏笑:“德国虽然现在经济不太景气,但是2000万对于政府银行来说还不是什鬼。”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老板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得到了情报是乌发公司的高层做了一些手脚,才使得银行拒绝向柯达公司借钱。”
“这么说来,柯达公司在这个生产基地上出现4000的缺口。这下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我喃喃自语道。
霍尔金娜在旁边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呀,大不了不停工不建就是了。”
利弗莫尔咧了咧嘴:“他们倒是想停工,但是根本停不下来。第一,这个是项目是柯达公司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和德国政府达成的协议,本来就遭到了乌发公司高层地反对,如果这次停建了,那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也得罪了德国政府,第二,柯达公司已经把万投了进去,根本收不回资金了,如果他们停建,那就意味着他们投入地这1000万白白打了水漂,这换作任何
“所以,撒丁.伊士曼现在是骑虎难下,必须硬着头皮撑下来。”我补充道。
利弗莫尔点了一下头:“不错,撒丁.伊士曼剩下的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借钱,这是不倒必不得已的时候不做的办法,现在银行的利息很高,借4000万的话,光利息就是丁.伊士曼那样爱钱如命的家伙来说,是根本不太会用的。”
“那剩下的一个呢?”霍尔金娜问道。
利弗莫尔指了指自己的鼻梁:“当然是股票了!”
“股票?我不明白。”霍尔金娜对股票根本就一无所知。
利弗莫尔解释道:“柯达公司出了个损招,他们先是大肆宣传自己公司在欧洲建立了最大的胶片生产基地,而起是和德国政府合建的,宣称这个生产基地一旦建成投入生产柯达公司的效益会怎么怎么上升,前景会是怎么怎么的明亮,总之是把所有的优点报道出来了,这样就让很多人对他们的股票虎视眈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柯达公司本身就给人留下了资本雄厚的印象,这个生产基地又是和德国政府合建,自然
为他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于是就出现了一个▋
“人们疯狂地买他们的股票?”霍尔金娜总算是听懂了一点。
利弗莫尔欣慰地点了点头:“是的,自从这个生产基地投建的消息一公布,柯达公司的股票就不断上涨。”
“但是这和他们的资金缺口有什么关系呀?”霍尔金娜问道。
利弗莫尔诡秘一笑:“很有关系。虽然柯达公司的股票涨了不少,但是涨幅还远远没有让柯达公司的领导层感到满意,因为这个涨幅根本就没有达大他们的要求,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利用股票的暴涨来收拢社会上的闲散资金,然后在收拢了资金之后,突然暴跌,这样他们手里就落得了大笔的资金,如此以来,出现的资金缺口不就填上了吗?所以,柯达公司的高层亲自出面,暗地哄抬股价,使得柯达公司的股票飞速上涨,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购买他们的股票了。”
“这些可怜的人。”霍尔金娜叹气道。
利弗莫尔摊了摊手道:“股市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柯达公司的这手很多公司都用过,蒙住了别人,却蒙不了我。”
利弗莫尔扬了扬眉毛,得瑟地脸上的肌肉直抖。
“利弗莫尔先生,那你怎么做的呀?”霍尔金娜追问道。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便哈哈笑道:“他还能怎么做,做空头呗!”
利弗莫尔嘿嘿一笑:“这是我地老本行,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又花了这么多功夫,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两个星期前。我在柯达公司的股票最高的时候40万的抵押做了300股地的空头,以每股3.5美元的价格抛了出去。”
“什么意思?”霍尔金娜有点糊涂。
我解释道:“就是说,这家伙本来手里是一股都没有的,但是他和股票交易所做了交易,40万的资金做了抵押,取得了300万股的柯达公司的股票空头,也就等于借了300股的柯达公司的股票,成功后,他把手里地这300股以3.5元的高价卖出去。他手里也就有了1050万美元了,等到柯达公司的股票暴跌之后,他再以低价买下300股股票还过去,之间的差价就是他赚的了。”
在我的解释之下,霍尔金娜总算是听明白了。
“利弗莫尔先生,这一次你赚了多少?”霍尔金娜巴巴地问道。
利弗莫尔哈哈大笑:“今天是和我股票交易所交割地期限。也就是规定我必须还股的时间,柯达公司地股票在三天前开始暴跌。现在已经跌到每股1.2美元,所以你算算我前后捞了多少?”
“跌倒了1.2美元了?!”霍尔金娜吃了一经,然后开始嘀:算了起来:“3.5美元卖出,1.2美元买进,一;:元,那就是690!天哪,利弗莫尔,你一下子就赚了690呀!?”
霍尔金娜一下子惊叫了起来,在他的惊叫声中。利弗莫尔和我都哈哈笑了了起来。
“是呀,柯达公司本来想利用这次机会把资金缺口填上,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们刚刚能收集4000万,但是经过我这么一捣鼓,他们至少还有2000万的资金缺口疼的了。”利弗莫尔极为高兴地说道。
“利弗莫尔先生,你不是只赚了690吗。怎么柯达公司还会有万的资金缺口呢?”霍尔金娜又不明白了。
利弗莫尔狡猾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很简单呀。因为我在股市很不少朋友呀,看到我一下子做了300股的空头,他们也跟着学呀,所以到了最后柯达公司就少了2000万的
“知道我为什么叫他空头股神了吧?”我指着利弗莫尔笑着对霍尔金娜说道。
霍尔金娜这才彻底把事情能明白了。
“利弗莫尔,我却有一点不明白了。”我看着利弗莫尔,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板,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仅仅40万美元的抵300股地空头是不是?”利弗莫尔是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我的想法。
“不错,300股,每股3.5元,加在一起那就是3000多万美元的抵押,股票交易所怎么可能会同意借给你。”我把烟蒂弹向窗外,沉声道。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脸对我说道:“老板,这件事情,我还得检讨检讨。”
“为什么呀?”我笑道。
利弗莫尔堆起笑脸:“老板你说得没错,如果换成是别人,股票交易所是根本不会大用的,但是我在和他们商量的时候,是以你的名义担保的,凭借你的名声和梦工厂的资产,他们自然就答应了。”
“你这家伙,胆子还真大!”我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下。
我说股票交易所这次怎么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利弗莫尔地要求,原来这家伙是扛着我的旗号做事情,幸亏这次是赚了,要是陪了,那股票交易所就不会放过我了。“
“利弗莫尔,你小子下次可不能自己擅自做主了,遇到这样地事情,起码得和我商量一下。”我提醒他道。
虽然我相信利弗莫尔的能力,毕竟在历史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空头股神,但是我也知道,他最后因为太自负玩火自焚,不但输光了手头赚来的钱还债台高筑,落得了最后在一个旅馆的洗手间里开枪自杀的下场,所以他这招先斩后奏,让我很不放心。
利弗莫尔似乎主意到了我的一丝担忧和不快,笑着说道:“老板,放心吧,下不为例,下次我一定向你汇报,和大家商量商量。”
我笑了笑:“利弗莫尔,我很相信你,但是股市这个东西,变数太多,你一个人打探的情况不一定真实,梦工厂现在消息来源渠道很多,所以以后在做空头之前,你必须和我商量一下,这样我可以派出梦工厂的相关人员,这样也保
的真实性。小心使得万年船,知道不?”
利弗莫尔被我说道连连点头,保证道:“老板,我记住了。”
我笑道:“这次你赚了这么多钱,先拿出一部分买一辆好车吧,算我奖励你的了。”
“谢老板!”利弗莫尔高兴地答道。
一路上欢声笑语,三个人聊得很是快活。
洛杉矶股票交易所在市南的繁华区,周围都是洛杉矶的金融中心,我们到那里的时候,里面人头涌动,熙熙攘攘,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老板,咱们去还股票然后数钱吧。”利弗莫尔头前带路,领着我走向股票交易所的业务大厅。
一路上不少人向利弗莫尔打招呼,看来这家伙现在在这里混得不错。
虽然交易所里的人都是搞金融的人,但是基本上都认识我,一见到我出现在股市,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而和我打招呼问好的,丝毫不比向利弗莫尔打招呼的人少。
到了业务大厅,我们直接奔向柜台,柜台旁边的十几个人一见到利弗莫尔全部拥过来亲热地搂住了他。
“老板,这十几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些朋友,这次他们也做了不少空头。”利弗莫尔指着那十几个人对我说道。
“柯里昂先生好!”这帮家伙倒都认识我,对着我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
“柯里昂先生。多亏了利弗莫尔,要不然我们这次也不能赚到这么多钱。”其中的一个瘦高个子笑着对我说道。
“他也给我赚了点。”我笑道。
一帮人在柜台前办理地相关的手续,交易所不但把40的抵押给了我们,也把赚来的690的钱一块不少地交给了我们。
我当场就在旁边地银行办事处开了个账户,把这730原封不动地存了进去。
“利弗莫尔。这笔钱就交给你了呵呵。”我站在柜台旁边,以利弗莫尔的名义开了那个账户。
利弗莫尔见我如此信任他,感激得眼眶发红:“老板,我一定会让这笔钱越滚越多的。”
“只要你把我也抵押了就好。”我开玩笑道。
存完了钱,三个人往外面走,还没到大厅的门口,利弗莫尔就突然停了下了,一幅见到了鬼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道。
利弗莫尔指着前方道:“老板,撒丁.伊士曼!”
“撒丁.伊士曼?!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赶紧抬眼观望。
我和撒丁.伊士曼没有见过面。自然也不太认识他,这回见到了这个差点置我于死地的家伙,自然不能放过一睹他“芳容”的机会。
在大厅的入口处,果然见一个年轻人在三四个手下的陪同下正往里面走。
这个年轻人,身材高瘦,脸色惨白。一幅半死不活地样子,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质料极其考究的贵族服装。一看就知道是订做的,手里拿着一个手帕,一边咳嗽捂着嘴我里面走,看来是生病了。
“老板,要不要我们从旁边的门出去?”利弗莫尔知道一提起撒丁伊士曼我就恨得牙根痒痒,所以生怕我和撒丁.伊士曼惹出点乱子出来。
我微微一笑:“为什么要从旁边的门走呀?就从正门走,我可不怕他。再说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
笑话,见到人绕路走那可绝对不是我安德烈.柯里昂的风格,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见到撒丁.伊士曼绕路走。那还不会被别人笑话死。
利弗莫尔听了我地话,大受鼓舞,挺直了腰板朝撒丁.伊士曼走了过去,而霍尔金娜则抖擞精神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在大厅门口,撒丁.伊士曼也发现了我,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场合碰到我,所以未免微微一愣。
“原来是柯里昂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撒丁.伊士曼微微发愣之后,便堆起了笑脸向我热情地伸出了他的手。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是他指示人在我的摄影机里装炸弹想置我于死地的话,我还真的会把他看成是一个热情友好而又有教养的有为青年。
但是现在。他的那副笑脸,只能显出他的无比虚伪。
“伊士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握住了他地手,笑容灿烂。
狗娘养的,谈起虚伪,我和一点都不比你差!
“怎么,柯里昂先生也对股票感兴趣?这可是大新闻,都说你专心拍电影,从来不上股票交易所的,而起梦工厂的股票可是一直都没有上市的消息。”撒丁.伊士曼看着我,语中带刺。
我面不改色,耸耸肩膀道:“你说的是,我对股票这东西不懂也没有什么兴趣,这不,一个朋友今天赚了点小钱,所以陪他过来乐呵一下。”我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利弗莫尔。
撒丁.伊士曼看了一眼利弗莫尔,眼神复杂,要不是利弗莫尔,他现在早已经圆满地解决了资金短缺的问题,利弗莫尔这么掺和了一下,2000万的缺口简直就把他推到了火山口::.便不能当面爆发自己的仇恨,但是也掩饰不住内心地愤怒。
利弗莫尔却不管这些,他松松垮垮软不啦叽地站在撒丁.伊士曼的跟前,正眼都不看撒丁.伊士曼一下,咂吧着嘴,斜着眼睛,一幅贱样让我看了都想踹一脚。
撒丁.伊士曼本来就窝火,见到利弗莫尔这样,更受不了了,简直双目喷火。
“原来是利弗莫尔先生,不久前不是还听说你输了个精光被人扔了出去,怎么,今天风光了?”谁都能听出来撒丁.伊士曼言语中带地那一股肃杀、蔑视、讽刺之气。
可是这样的话在利弗莫尔这里完全不管用,这家伙可是一个典型的油盐不进的家伙。
听到了撒丁.伊士曼的话,利弗莫尔才极为缓慢地低下他高昂的头,把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到了撒丁.伊士曼的脸上,随即装出了一幅看见上帝的惊喜下贱模样:“啊!原来是伊士曼先生!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
利弗莫尔的这句话,差点让我和霍尔
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差点喷血。
再看撒丁.伊士曼,整一个咸蛋超人,由于愤怒也由于气愤,两只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社会上,作为大名鼎鼎的柯达公司的掌门人,哪个见到他不是礼让三分,这个吊儿郎当的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他的玩笑,就是修养再好,他也忍不住了。
“听说利弗莫尔先生赚了不少吧?不知道会不会再像原来那样最后还会被人扔出去呢?”撒丁.伊士曼冷笑道。
利弗莫尔可绝对不是棒槌,这家伙的应变能力着实让我极为惊叹。
“赚了少了点,也就几百万而已,伊士曼先生,我可真得感谢你呀,真的(这狗娘养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祥林嫂完美附体)!”这家伙一把抓住撒丁.伊士曼的手,把人家吓了一跳不算,还瞅准机会把鼻涕抹到了伊士曼的衣服上。
撒丁.伊士曼脸一阵红一阵绿,如果在他背后立根竿子放在路口,估计绝对可以指挥车流通行了。
“我有什么好感谢的呀?”撒丁.伊士曼算是没有听明白利弗莫尔这句话的意思。
利弗莫尔伸出他那脏兮兮油光发亮的手使劲地在撒丁.伊士曼的拍了拍,尖着他公鸭一般的嗓子叫道:“伊士曼先生,我赚地钱可都是因为你们公司的股票呀!伊士曼先生。我这辈子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柯里昂先生,一个就是你了,你看看在你的领导之下,柯达公司的股票涨的那个猛。跌地那个叫快,紧密配合我赚钱的步伐,只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呀!”
利弗莫尔满脸堆笑,言语“诚挚”,找不出丝毫的恶意,相反乍一看还会让人觉得热情,但是被他仅仅拉住手的撒丁.伊士曼都快要气爆了。
这个利弗莫尔,简直就是拐了人家的老婆还说人家丑嘛。
“不用客气,这是你的运气好。不过利弗莫尔先生,运气这东西,可不是总会好的。柯里昂先生,我还有事,失陪了。”撒丁.伊士曼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对我挤出了一丝笑容。气呼呼地扭头走掉。
哈哈哈哈。他走了之后,利弗莫尔那个叫乐。
“爽!实在是太爽了!太解恨了!”利弗莫尔看着撒丁.伊士曼的背影。摇头晃脑,无比享受。
不光是他,连我也十分解气。
三个人走出股票交易所,我对利弗莫尔说道:“利弗莫尔,为了庆祝你给梦工厂立下了一件大功,今天我请客,走,吃饭去。”
“老板,去哪里呀?”利弗莫尔巴巴地问道。
我想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就到杰克的快餐店吧,很长时间没有吃他们地鸡翅和汉堡了。”
噗!跟在后面的利弗莫尔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杰克的“洛杉矶快餐”总店离股票交易所还有点距到底是什么好事呀?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被利弗I起来,这家伙手劲大,捏得我奇疼无比。
斯登堡虽然也是满心好奇但是从后面拖住了利弗莫尔:“利弗莫尔,你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了,老板还得拍电影呢。”
“是呀,我现在电影还没拍完呢。”我咂吧了一下嘴。
利弗莫尔眯着眼睛超周围看了一下,笑道:“老板,电影是每天都可以拍的,今天拍不完明天还可以拍,但是今天这种事情一旦过去了,你可就永远都不可能看得见了。”
这家伙说得极为诡秘,把我和斯登堡等人都勾起了胃口。
“斯登堡,反正下面都是些碎镜头,你照着分镜头剧本上的拍摄,我跟利弗莫尔去去就回。”我心里实在是痒得很,今天主要的戏也拍得差不多了,便决定跟着利弗莫尔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搞的是什么名堂。
“可是老板,我也想去看看。”斯登堡咧嘴可怜巴巴地说道。
“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副导演,你再跟着我去了,这里谁来管?”我指了指片场,斯登堡见确实是无法分身,便只得耷拉下了脑袋。
利弗莫尔在旁边哈哈大笑,对斯登堡道:“放心,回来我们会把事情讲给你听的。”
斯登堡翻了利弗莫尔一眼,理都没理他。拿起椅子上地话筒晃悠悠地继续拍戏去了。
“走吧,你小子还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给我看,那你可死定了。”我穿上了外套,向利弗莫尔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出了哈维街,车子径直向洛杉矶市驶去。
“利弗莫尔。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呀?现在可以说了不?”我躺在车后的座位上,一边吹着风一边笑道。
利弗莫尔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来说道:“我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股票喽。”
语调当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利弗莫尔,是不是你在股票交易所赚到了钱了呀?”霍尔金娜已经猜了个大概。
利弗莫尔笑着点了点头。
“我当是什么事情来,不就是赚了钱嘛,你小子办事我放心,用得着把我诓过来嘛。”我连连摇头。
利弗莫尔一听立马急了,扯着嗓子对我说道:“老板。这次可不仅仅是赚钱这么简单,这回我可算是给咱们梦工厂报了一箭之仇。”
“给咱们梦工厂报了一箭之仇?!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了。
利弗莫尔笑了笑:“这段时间我是一直腻在股票交易所里没有离开过,老板,你知道我呆在那里干吗嘛?”
“研究股票呗,那么多股票够你研究的了。”霍尔金娜接过来说道。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霍尔金娜说得对,我是在研究股票。不过这么多天,我只研究了一支股票。”
“花了这么多天只研究了一支股票?!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那支股票这么荣幸能得到你的垂青呀?”我点了一支烟。惬意地抽了一口说道。
利弗莫尔晃了晃脑袋:“咱们梦工厂地仇家,柯达公司的股票。”
“柯达公司的股票?!你是说你在他们的股票上做了个空头?!”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柯达公司现在是横在我喉咙里的一根鱼刺,由于梦工厂和柯达公司之间不是一个领域,没有什么竞争,所以彼此想要对付对方除了下黑手便没有别的任何办法,我自然不会像撒丁.伊士曼对付我那样给他们放炸弹,所以这样以来,我虽然对柯达公司是一肚子的怨气。但是却只是憋在肚子里而已,这回利弗莫尔说在股票上玩了一把柯达公司,我自然很是高兴。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做了空头?!”利弗莫尔转过脸来吃惊地看着我。
“专心开你的车,不要老转头!”我笑了笑,然后沉声道:“你这家伙最拿手的就是卖空,我还不了解你。”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点了点头:“老板,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把我盯得好惨。最后终于得手了。”
“柯达公司地空头你也能做,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对利弗莫尔大家赞赏。
柯达公司资本庞大。所以股票不像其他的那些公司猛涨猛跌,想在柯达公司的股票上卖空,还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利弗莫尔听了我的夸奖,愈加得瑟起来:“老板,要做空头就做那些大公司地,这是我的经验,也上我地习惯。”
霍尔金娜插道:“利弗莫尔先生,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呀?”
利弗莫尔耸了耸肩膀,慢声慢语地说道:“其实老板给了我的那笔钱,我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就投到股票交易所里,而是拿出一部分钱四下建起了自己的情报系统,我现在手底下有三四十个眼线,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打探各个公司的经营状况,有了这样的情报系统,才能做到知彼知己,要不然两眼一抹黑,你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听了利弗莫尔的话,我点了点头。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利弗莫尔,办起事情来还真地滴水不漏。股票这东西,我虽然不太懂,但是知道那些玩转股市的大神们,无一不对各个公司的情况了如指掌,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根据各个公司的经营情况来确定自己是买还是抛。
利弗莫尔越说越兴奋,乐道:“在琢磨跟踪了几天后,我对几支股票很感兴趣,觉得这几支股票很有可能可以做点文章,便把所有的眼线全部派出盯紧了这几支股票,然后逐一排出,最后终于把目光锁定到了柯达公司。今年九月份的时候,柯达公司在德国的柏林花了3000万美.建立了胶片生产基地。这个大的生产基地建立以后,柯达公司的股票出现了前所唯有的暴涨,足足翻了两番,但是我却觉得有点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柯达公司资本雄厚,3000万地大手笔可不多见,这家胶片生产基地建立之后,柯达公司在欧洲的胶片生产能力便大大加强,现在欧洲电影蓬勃兴起,他们有很好地客源,
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是从来不怀疑的,作为胶片业的龙头老大,人家有的是钱,而去公关做得不错,在欧洲赢得了很多国家的好感,这次连德国这么保守的国家都能允许让他们把这么大的一个胶片生产基地建立在自己国内,就可以知道柯达公司公关的能力有多强。
利弗莫尔狡猾地笑了一下:“老板,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就是普通人的思维,他们认为柯达公司的股票肯定会上了一个台阶,而去柯达公司实力那么雄厚,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在我看来,柯达公司的股票一直涨幅都不怎么大,这次却跳得这么高,其中就有点不正常的因素了,而去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柯达公司的这种状况,确实是做空头的最佳选择,所以我就把所有的眼线都派出去打探柯达公司在德国建立的那个大的胶片生产基地的情况了,结果,还真的让我弄到了点情况。”
利弗莫尔哈哈大笑。
“是不是柯达公司的生产基地出问题了?”霍尔金娜好奇道。
利弗莫尔答道:“真是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老板,这个生产基地的情况简直太复杂了,复杂得让我头晕。”
“不就是个生产基地嘛,能有多复杂?”我毫不在意。
利弗莫尔摇了摇头,沉声说:“第一。柯达公司这个生产基地投建的时候,所有地媒体都报道这是柯达公司和德国政府的合作项目,而且他们的合作伙伴是德国的电影龙头公司乌发电影公司,这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十分稳妥的合作,但是低下却暗流涌动。德国政府虽然同意柯达公司把生产基地建在柏林。但是反对地人不在少数,其中很多反对者都是乌发的高层领导,对于乌发来说,他们是由鲁道夫将军提议之下建立的有国家背景的卡特尔垄断企业,几乎垄断了德国境内所有的电影制片、拍摄等相关领域,把德国的电影市场牢牢地攥在了自己的手里,乌发手底下也有自己的胶片生产公司,虽然比不上柯达,但是效益一向还不错。德国政府虽然抱着引进国外资源的目地同意柯达公司在国内建立胶片生产基地,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损害了乌发的利益,所以从一开始,柯达公司的胶片生产基地就和引起了乌发公司的不满。第二,柯达公司虽然对外号称投资了3000万美元,但是实|金,随着工程的进展。他们发现当初地3000万美元的预算资金根本不够,整个工程没有5000万是根本完成不
“你地意思是,柯达公司出现了2000的资金缺口?!”我来了精神,出现这种事情,对于任何的一个公司来说,都将是一个噩耗。
利弗莫尔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消息:“其实,不光光是2000万。柯达公司这一年在撒丁.伊士曼的领导下大规模地向世界进军,仅仅今年一年就建立了6个大的胶片生产基地。柏林的这个只是在欧洲最大的一个,另外在英国、法国和意大利都建立了胶片生产基地,加上他们又在实业上投资甚多,资金本来很紧张,所以在投建柏林这个胶片生产基地的时候,他们表面上说投资3000美元,其实那只是对外宣称地,事实上,他们之能拿出1000万
“那剩下的钱他们从哪里来?!”霍尔金娜睁大了眼睛。
“借呗,大公司不都喜欢这么干吗。当初柯达公司和德国政府商谈的时候。就达成了协议,剩下的这2000万由德国政府银行借给柯达公司。但这只是口头协定。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德国政府银行后来拒绝向柯达公司借钱,他们说银行内部也出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
“这完全是借口。”我一阵坏笑:“德国虽然现在经济不太景气,但是2000万对于政府银行来说还不是什鬼。”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老板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得到了情报是乌发公司的高层做了一些手脚,才使得银行拒绝向柯达公司借钱。”
“这么说来,柯达公司在这个生产基地上出现4000的缺口。这下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我喃喃自语道。
霍尔金娜在旁边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呀,大不了不停工不建就是了。”
利弗莫尔咧了咧嘴:“他们倒是想停工,但是根本停不下来。第一,这个是项目是柯达公司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和德国政府达成的协议,本来就遭到了乌发公司高层地反对,如果这次停建了,那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也得罪了德国政府,第二,柯达公司已经把万投了进去,根本收不回资金了,如果他们停建,那就意味着他们投入地这1000万白白打了水漂,这换作任何
“所以,撒丁.伊士曼现在是骑虎难下,必须硬着头皮撑下来。”我补充道。
利弗莫尔点了一下头:“不错,撒丁.伊士曼剩下的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借钱,这是不倒必不得已的时候不做的办法,现在银行的利息很高,借4000万的话,光利息就是丁.伊士曼那样爱钱如命的家伙来说,是根本不太会用的。”
“那剩下的一个呢?”霍尔金娜问道。
利弗莫尔指了指自己的鼻梁:“当然是股票了!”
“股票?我不明白。”霍尔金娜对股票根本就一无所知。
利弗莫尔解释道:“柯达公司出了个损招,他们先是大肆宣传自己公司在欧洲建立了最大的胶片生产基地,而起是和德国政府合建的,宣称这个生产基地一旦建成投入生产柯达公司的效益会怎么怎么上升,前景会是怎么怎么的明亮,总之是把所有的优点报道出来了,这样就让很多人对他们的股票虎视眈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柯达公司本身就给人留下了资本雄厚的印象,这个生产基地又是和德国政府合建,自然
为他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于是就出现了一个▋
“人们疯狂地买他们的股票?”霍尔金娜总算是听懂了一点。
利弗莫尔欣慰地点了点头:“是的,自从这个生产基地投建的消息一公布,柯达公司的股票就不断上涨。”
“但是这和他们的资金缺口有什么关系呀?”霍尔金娜问道。
利弗莫尔诡秘一笑:“很有关系。虽然柯达公司的股票涨了不少,但是涨幅还远远没有让柯达公司的领导层感到满意,因为这个涨幅根本就没有达大他们的要求,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利用股票的暴涨来收拢社会上的闲散资金,然后在收拢了资金之后,突然暴跌,这样他们手里就落得了大笔的资金,如此以来,出现的资金缺口不就填上了吗?所以,柯达公司的高层亲自出面,暗地哄抬股价,使得柯达公司的股票飞速上涨,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购买他们的股票了。”
“这些可怜的人。”霍尔金娜叹气道。
利弗莫尔摊了摊手道:“股市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柯达公司的这手很多公司都用过,蒙住了别人,却蒙不了我。”
利弗莫尔扬了扬眉毛,得瑟地脸上的肌肉直抖。
“利弗莫尔先生,那你怎么做的呀?”霍尔金娜追问道。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便哈哈笑道:“他还能怎么做,做空头呗!”
利弗莫尔嘿嘿一笑:“这是我地老本行,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又花了这么多功夫,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两个星期前。我在柯达公司的股票最高的时候40万的抵押做了300股地的空头,以每股3.5美元的价格抛了出去。”
“什么意思?”霍尔金娜有点糊涂。
我解释道:“就是说,这家伙本来手里是一股都没有的,但是他和股票交易所做了交易,40万的资金做了抵押,取得了300万股的柯达公司的股票空头,也就等于借了300股的柯达公司的股票,成功后,他把手里地这300股以3.5元的高价卖出去。他手里也就有了1050万美元了,等到柯达公司的股票暴跌之后,他再以低价买下300股股票还过去,之间的差价就是他赚的了。”
在我的解释之下,霍尔金娜总算是听明白了。
“利弗莫尔先生,这一次你赚了多少?”霍尔金娜巴巴地问道。
利弗莫尔哈哈大笑:“今天是和我股票交易所交割地期限。也就是规定我必须还股的时间,柯达公司地股票在三天前开始暴跌。现在已经跌到每股1.2美元,所以你算算我前后捞了多少?”
“跌倒了1.2美元了?!”霍尔金娜吃了一经,然后开始嘀:算了起来:“3.5美元卖出,1.2美元买进,一;:元,那就是690!天哪,利弗莫尔,你一下子就赚了690呀!?”
霍尔金娜一下子惊叫了起来,在他的惊叫声中。利弗莫尔和我都哈哈笑了了起来。
“是呀,柯达公司本来想利用这次机会把资金缺口填上,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们刚刚能收集4000万,但是经过我这么一捣鼓,他们至少还有2000万的资金缺口疼的了。”利弗莫尔极为高兴地说道。
“利弗莫尔先生,你不是只赚了690吗。怎么柯达公司还会有万的资金缺口呢?”霍尔金娜又不明白了。
利弗莫尔狡猾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很简单呀。因为我在股市很不少朋友呀,看到我一下子做了300股的空头,他们也跟着学呀,所以到了最后柯达公司就少了2000万的
“知道我为什么叫他空头股神了吧?”我指着利弗莫尔笑着对霍尔金娜说道。
霍尔金娜这才彻底把事情能明白了。
“利弗莫尔,我却有一点不明白了。”我看着利弗莫尔,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板,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仅仅40万美元的抵300股地空头是不是?”利弗莫尔是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我的想法。
“不错,300股,每股3.5元,加在一起那就是3000多万美元的抵押,股票交易所怎么可能会同意借给你。”我把烟蒂弹向窗外,沉声道。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脸对我说道:“老板,这件事情,我还得检讨检讨。”
“为什么呀?”我笑道。
利弗莫尔堆起笑脸:“老板你说得没错,如果换成是别人,股票交易所是根本不会大用的,但是我在和他们商量的时候,是以你的名义担保的,凭借你的名声和梦工厂的资产,他们自然就答应了。”
“你这家伙,胆子还真大!”我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下。
我说股票交易所这次怎么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利弗莫尔地要求,原来这家伙是扛着我的旗号做事情,幸亏这次是赚了,要是陪了,那股票交易所就不会放过我了。“
“利弗莫尔,你小子下次可不能自己擅自做主了,遇到这样地事情,起码得和我商量一下。”我提醒他道。
虽然我相信利弗莫尔的能力,毕竟在历史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空头股神,但是我也知道,他最后因为太自负玩火自焚,不但输光了手头赚来的钱还债台高筑,落得了最后在一个旅馆的洗手间里开枪自杀的下场,所以他这招先斩后奏,让我很不放心。
利弗莫尔似乎主意到了我的一丝担忧和不快,笑着说道:“老板,放心吧,下不为例,下次我一定向你汇报,和大家商量商量。”
我笑了笑:“利弗莫尔,我很相信你,但是股市这个东西,变数太多,你一个人打探的情况不一定真实,梦工厂现在消息来源渠道很多,所以以后在做空头之前,你必须和我商量一下,这样我可以派出梦工厂的相关人员,这样也保
的真实性。小心使得万年船,知道不?”
利弗莫尔被我说道连连点头,保证道:“老板,我记住了。”
我笑道:“这次你赚了这么多钱,先拿出一部分买一辆好车吧,算我奖励你的了。”
“谢老板!”利弗莫尔高兴地答道。
一路上欢声笑语,三个人聊得很是快活。
洛杉矶股票交易所在市南的繁华区,周围都是洛杉矶的金融中心,我们到那里的时候,里面人头涌动,熙熙攘攘,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老板,咱们去还股票然后数钱吧。”利弗莫尔头前带路,领着我走向股票交易所的业务大厅。
一路上不少人向利弗莫尔打招呼,看来这家伙现在在这里混得不错。
虽然交易所里的人都是搞金融的人,但是基本上都认识我,一见到我出现在股市,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而和我打招呼问好的,丝毫不比向利弗莫尔打招呼的人少。
到了业务大厅,我们直接奔向柜台,柜台旁边的十几个人一见到利弗莫尔全部拥过来亲热地搂住了他。
“老板,这十几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些朋友,这次他们也做了不少空头。”利弗莫尔指着那十几个人对我说道。
“柯里昂先生好!”这帮家伙倒都认识我,对着我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
“柯里昂先生。多亏了利弗莫尔,要不然我们这次也不能赚到这么多钱。”其中的一个瘦高个子笑着对我说道。
“他也给我赚了点。”我笑道。
一帮人在柜台前办理地相关的手续,交易所不但把40的抵押给了我们,也把赚来的690的钱一块不少地交给了我们。
我当场就在旁边地银行办事处开了个账户,把这730原封不动地存了进去。
“利弗莫尔。这笔钱就交给你了呵呵。”我站在柜台旁边,以利弗莫尔的名义开了那个账户。
利弗莫尔见我如此信任他,感激得眼眶发红:“老板,我一定会让这笔钱越滚越多的。”
“只要你把我也抵押了就好。”我开玩笑道。
存完了钱,三个人往外面走,还没到大厅的门口,利弗莫尔就突然停了下了,一幅见到了鬼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道。
利弗莫尔指着前方道:“老板,撒丁.伊士曼!”
“撒丁.伊士曼?!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赶紧抬眼观望。
我和撒丁.伊士曼没有见过面。自然也不太认识他,这回见到了这个差点置我于死地的家伙,自然不能放过一睹他“芳容”的机会。
在大厅的入口处,果然见一个年轻人在三四个手下的陪同下正往里面走。
这个年轻人,身材高瘦,脸色惨白。一幅半死不活地样子,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质料极其考究的贵族服装。一看就知道是订做的,手里拿着一个手帕,一边咳嗽捂着嘴我里面走,看来是生病了。
“老板,要不要我们从旁边的门出去?”利弗莫尔知道一提起撒丁伊士曼我就恨得牙根痒痒,所以生怕我和撒丁.伊士曼惹出点乱子出来。
我微微一笑:“为什么要从旁边的门走呀?就从正门走,我可不怕他。再说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
笑话,见到人绕路走那可绝对不是我安德烈.柯里昂的风格,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见到撒丁.伊士曼绕路走。那还不会被别人笑话死。
利弗莫尔听了我地话,大受鼓舞,挺直了腰板朝撒丁.伊士曼走了过去,而霍尔金娜则抖擞精神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在大厅门口,撒丁.伊士曼也发现了我,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场合碰到我,所以未免微微一愣。
“原来是柯里昂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撒丁.伊士曼微微发愣之后,便堆起了笑脸向我热情地伸出了他的手。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是他指示人在我的摄影机里装炸弹想置我于死地的话,我还真的会把他看成是一个热情友好而又有教养的有为青年。
但是现在。他的那副笑脸,只能显出他的无比虚伪。
“伊士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握住了他地手,笑容灿烂。
狗娘养的,谈起虚伪,我和一点都不比你差!
“怎么,柯里昂先生也对股票感兴趣?这可是大新闻,都说你专心拍电影,从来不上股票交易所的,而起梦工厂的股票可是一直都没有上市的消息。”撒丁.伊士曼看着我,语中带刺。
我面不改色,耸耸肩膀道:“你说的是,我对股票这东西不懂也没有什么兴趣,这不,一个朋友今天赚了点小钱,所以陪他过来乐呵一下。”我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利弗莫尔。
撒丁.伊士曼看了一眼利弗莫尔,眼神复杂,要不是利弗莫尔,他现在早已经圆满地解决了资金短缺的问题,利弗莫尔这么掺和了一下,2000万的缺口简直就把他推到了火山口::.便不能当面爆发自己的仇恨,但是也掩饰不住内心地愤怒。
利弗莫尔却不管这些,他松松垮垮软不啦叽地站在撒丁.伊士曼的跟前,正眼都不看撒丁.伊士曼一下,咂吧着嘴,斜着眼睛,一幅贱样让我看了都想踹一脚。
撒丁.伊士曼本来就窝火,见到利弗莫尔这样,更受不了了,简直双目喷火。
“原来是利弗莫尔先生,不久前不是还听说你输了个精光被人扔了出去,怎么,今天风光了?”谁都能听出来撒丁.伊士曼言语中带地那一股肃杀、蔑视、讽刺之气。
可是这样的话在利弗莫尔这里完全不管用,这家伙可是一个典型的油盐不进的家伙。
听到了撒丁.伊士曼的话,利弗莫尔才极为缓慢地低下他高昂的头,把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到了撒丁.伊士曼的脸上,随即装出了一幅看见上帝的惊喜下贱模样:“啊!原来是伊士曼先生!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
利弗莫尔的这句话,差点让我和霍尔
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差点喷血。
再看撒丁.伊士曼,整一个咸蛋超人,由于愤怒也由于气愤,两只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社会上,作为大名鼎鼎的柯达公司的掌门人,哪个见到他不是礼让三分,这个吊儿郎当的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他的玩笑,就是修养再好,他也忍不住了。
“听说利弗莫尔先生赚了不少吧?不知道会不会再像原来那样最后还会被人扔出去呢?”撒丁.伊士曼冷笑道。
利弗莫尔可绝对不是棒槌,这家伙的应变能力着实让我极为惊叹。
“赚了少了点,也就几百万而已,伊士曼先生,我可真得感谢你呀,真的(这狗娘养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祥林嫂完美附体)!”这家伙一把抓住撒丁.伊士曼的手,把人家吓了一跳不算,还瞅准机会把鼻涕抹到了伊士曼的衣服上。
撒丁.伊士曼脸一阵红一阵绿,如果在他背后立根竿子放在路口,估计绝对可以指挥车流通行了。
“我有什么好感谢的呀?”撒丁.伊士曼算是没有听明白利弗莫尔这句话的意思。
利弗莫尔伸出他那脏兮兮油光发亮的手使劲地在撒丁.伊士曼的拍了拍,尖着他公鸭一般的嗓子叫道:“伊士曼先生,我赚地钱可都是因为你们公司的股票呀!伊士曼先生。我这辈子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柯里昂先生,一个就是你了,你看看在你的领导之下,柯达公司的股票涨的那个猛。跌地那个叫快,紧密配合我赚钱的步伐,只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呀!”
利弗莫尔满脸堆笑,言语“诚挚”,找不出丝毫的恶意,相反乍一看还会让人觉得热情,但是被他仅仅拉住手的撒丁.伊士曼都快要气爆了。
这个利弗莫尔,简直就是拐了人家的老婆还说人家丑嘛。
“不用客气,这是你的运气好。不过利弗莫尔先生,运气这东西,可不是总会好的。柯里昂先生,我还有事,失陪了。”撒丁.伊士曼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对我挤出了一丝笑容。气呼呼地扭头走掉。
哈哈哈哈。他走了之后,利弗莫尔那个叫乐。
“爽!实在是太爽了!太解恨了!”利弗莫尔看着撒丁.伊士曼的背影。摇头晃脑,无比享受。
不光是他,连我也十分解气。
三个人走出股票交易所,我对利弗莫尔说道:“利弗莫尔,为了庆祝你给梦工厂立下了一件大功,今天我请客,走,吃饭去。”
“老板,去哪里呀?”利弗莫尔巴巴地问道。
我想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就到杰克的快餐店吧,很长时间没有吃他们地鸡翅和汉堡了。”
噗!跟在后面的利弗莫尔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杰克的“洛杉矶快餐”总店离股票交易所还有点距到底是什么好事呀?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被利弗I起来,这家伙手劲大,捏得我奇疼无比。
斯登堡虽然也是满心好奇但是从后面拖住了利弗莫尔:“利弗莫尔,你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了,老板还得拍电影呢。”
“是呀,我现在电影还没拍完呢。”我咂吧了一下嘴。
利弗莫尔眯着眼睛超周围看了一下,笑道:“老板,电影是每天都可以拍的,今天拍不完明天还可以拍,但是今天这种事情一旦过去了,你可就永远都不可能看得见了。”
这家伙说得极为诡秘,把我和斯登堡等人都勾起了胃口。
“斯登堡,反正下面都是些碎镜头,你照着分镜头剧本上的拍摄,我跟利弗莫尔去去就回。”我心里实在是痒得很,今天主要的戏也拍得差不多了,便决定跟着利弗莫尔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搞的是什么名堂。
“可是老板,我也想去看看。”斯登堡咧嘴可怜巴巴地说道。
“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副导演,你再跟着我去了,这里谁来管?”我指了指片场,斯登堡见确实是无法分身,便只得耷拉下了脑袋。
利弗莫尔在旁边哈哈大笑,对斯登堡道:“放心,回来我们会把事情讲给你听的。”
斯登堡翻了利弗莫尔一眼,理都没理他。拿起椅子上地话筒晃悠悠地继续拍戏去了。
“走吧,你小子还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给我看,那你可死定了。”我穿上了外套,向利弗莫尔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出了哈维街,车子径直向洛杉矶市驶去。
“利弗莫尔。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呀?现在可以说了不?”我躺在车后的座位上,一边吹着风一边笑道。
利弗莫尔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来说道:“我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股票喽。”
语调当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利弗莫尔,是不是你在股票交易所赚到了钱了呀?”霍尔金娜已经猜了个大概。
利弗莫尔笑着点了点头。
“我当是什么事情来,不就是赚了钱嘛,你小子办事我放心,用得着把我诓过来嘛。”我连连摇头。
利弗莫尔一听立马急了,扯着嗓子对我说道:“老板。这次可不仅仅是赚钱这么简单,这回我可算是给咱们梦工厂报了一箭之仇。”
“给咱们梦工厂报了一箭之仇?!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了。
利弗莫尔笑了笑:“这段时间我是一直腻在股票交易所里没有离开过,老板,你知道我呆在那里干吗嘛?”
“研究股票呗,那么多股票够你研究的了。”霍尔金娜接过来说道。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霍尔金娜说得对,我是在研究股票。不过这么多天,我只研究了一支股票。”
“花了这么多天只研究了一支股票?!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那支股票这么荣幸能得到你的垂青呀?”我点了一支烟。惬意地抽了一口说道。
利弗莫尔晃了晃脑袋:“咱们梦工厂地仇家,柯达公司的股票。”
“柯达公司的股票?!你是说你在他们的股票上做了个空头?!”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柯达公司现在是横在我喉咙里的一根鱼刺,由于梦工厂和柯达公司之间不是一个领域,没有什么竞争,所以彼此想要对付对方除了下黑手便没有别的任何办法,我自然不会像撒丁.伊士曼对付我那样给他们放炸弹,所以这样以来,我虽然对柯达公司是一肚子的怨气。但是却只是憋在肚子里而已,这回利弗莫尔说在股票上玩了一把柯达公司,我自然很是高兴。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做了空头?!”利弗莫尔转过脸来吃惊地看着我。
“专心开你的车,不要老转头!”我笑了笑,然后沉声道:“你这家伙最拿手的就是卖空,我还不了解你。”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点了点头:“老板,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把我盯得好惨。最后终于得手了。”
“柯达公司地空头你也能做,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对利弗莫尔大家赞赏。
柯达公司资本庞大。所以股票不像其他的那些公司猛涨猛跌,想在柯达公司的股票上卖空,还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利弗莫尔听了我的夸奖,愈加得瑟起来:“老板,要做空头就做那些大公司地,这是我的经验,也上我地习惯。”
霍尔金娜插道:“利弗莫尔先生,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呀?”
利弗莫尔耸了耸肩膀,慢声慢语地说道:“其实老板给了我的那笔钱,我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就投到股票交易所里,而是拿出一部分钱四下建起了自己的情报系统,我现在手底下有三四十个眼线,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打探各个公司的经营状况,有了这样的情报系统,才能做到知彼知己,要不然两眼一抹黑,你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听了利弗莫尔的话,我点了点头。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利弗莫尔,办起事情来还真地滴水不漏。股票这东西,我虽然不太懂,但是知道那些玩转股市的大神们,无一不对各个公司的情况了如指掌,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根据各个公司的经营情况来确定自己是买还是抛。
利弗莫尔越说越兴奋,乐道:“在琢磨跟踪了几天后,我对几支股票很感兴趣,觉得这几支股票很有可能可以做点文章,便把所有的眼线全部派出盯紧了这几支股票,然后逐一排出,最后终于把目光锁定到了柯达公司。今年九月份的时候,柯达公司在德国的柏林花了3000万美.建立了胶片生产基地。这个大的生产基地建立以后,柯达公司的股票出现了前所唯有的暴涨,足足翻了两番,但是我却觉得有点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柯达公司资本雄厚,3000万地大手笔可不多见,这家胶片生产基地建立之后,柯达公司在欧洲的胶片生产能力便大大加强,现在欧洲电影蓬勃兴起,他们有很好地客源,
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益颇好,如此以来,股票自然要涨。”对于柯达公▋是从来不怀疑的,作为胶片业的龙头老大,人家有的是钱,而去公关做得不错,在欧洲赢得了很多国家的好感,这次连德国这么保守的国家都能允许让他们把这么大的一个胶片生产基地建立在自己国内,就可以知道柯达公司公关的能力有多强。
利弗莫尔狡猾地笑了一下:“老板,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就是普通人的思维,他们认为柯达公司的股票肯定会上了一个台阶,而去柯达公司实力那么雄厚,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在我看来,柯达公司的股票一直涨幅都不怎么大,这次却跳得这么高,其中就有点不正常的因素了,而去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柯达公司的这种状况,确实是做空头的最佳选择,所以我就把所有的眼线都派出去打探柯达公司在德国建立的那个大的胶片生产基地的情况了,结果,还真的让我弄到了点情况。”
利弗莫尔哈哈大笑。
“是不是柯达公司的生产基地出问题了?”霍尔金娜好奇道。
利弗莫尔答道:“真是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老板,这个生产基地的情况简直太复杂了,复杂得让我头晕。”
“不就是个生产基地嘛,能有多复杂?”我毫不在意。
利弗莫尔摇了摇头,沉声说:“第一。柯达公司这个生产基地投建的时候,所有地媒体都报道这是柯达公司和德国政府的合作项目,而且他们的合作伙伴是德国的电影龙头公司乌发电影公司,这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十分稳妥的合作,但是低下却暗流涌动。德国政府虽然同意柯达公司把生产基地建在柏林。但是反对地人不在少数,其中很多反对者都是乌发的高层领导,对于乌发来说,他们是由鲁道夫将军提议之下建立的有国家背景的卡特尔垄断企业,几乎垄断了德国境内所有的电影制片、拍摄等相关领域,把德国的电影市场牢牢地攥在了自己的手里,乌发手底下也有自己的胶片生产公司,虽然比不上柯达,但是效益一向还不错。德国政府虽然抱着引进国外资源的目地同意柯达公司在国内建立胶片生产基地,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损害了乌发的利益,所以从一开始,柯达公司的胶片生产基地就和引起了乌发公司的不满。第二,柯达公司虽然对外号称投资了3000万美元,但是实|金,随着工程的进展。他们发现当初地3000万美元的预算资金根本不够,整个工程没有5000万是根本完成不
“你地意思是,柯达公司出现了2000的资金缺口?!”我来了精神,出现这种事情,对于任何的一个公司来说,都将是一个噩耗。
利弗莫尔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消息:“其实,不光光是2000万。柯达公司这一年在撒丁.伊士曼的领导下大规模地向世界进军,仅仅今年一年就建立了6个大的胶片生产基地。柏林的这个只是在欧洲最大的一个,另外在英国、法国和意大利都建立了胶片生产基地,加上他们又在实业上投资甚多,资金本来很紧张,所以在投建柏林这个胶片生产基地的时候,他们表面上说投资3000美元,其实那只是对外宣称地,事实上,他们之能拿出1000万
“那剩下的钱他们从哪里来?!”霍尔金娜睁大了眼睛。
“借呗,大公司不都喜欢这么干吗。当初柯达公司和德国政府商谈的时候。就达成了协议,剩下的这2000万由德国政府银行借给柯达公司。但这只是口头协定。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德国政府银行后来拒绝向柯达公司借钱,他们说银行内部也出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
“这完全是借口。”我一阵坏笑:“德国虽然现在经济不太景气,但是2000万对于政府银行来说还不是什鬼。”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老板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得到了情报是乌发公司的高层做了一些手脚,才使得银行拒绝向柯达公司借钱。”
“这么说来,柯达公司在这个生产基地上出现4000的缺口。这下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我喃喃自语道。
霍尔金娜在旁边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呀,大不了不停工不建就是了。”
利弗莫尔咧了咧嘴:“他们倒是想停工,但是根本停不下来。第一,这个是项目是柯达公司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和德国政府达成的协议,本来就遭到了乌发公司高层地反对,如果这次停建了,那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也得罪了德国政府,第二,柯达公司已经把万投了进去,根本收不回资金了,如果他们停建,那就意味着他们投入地这1000万白白打了水漂,这换作任何
“所以,撒丁.伊士曼现在是骑虎难下,必须硬着头皮撑下来。”我补充道。
利弗莫尔点了一下头:“不错,撒丁.伊士曼剩下的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借钱,这是不倒必不得已的时候不做的办法,现在银行的利息很高,借4000万的话,光利息就是丁.伊士曼那样爱钱如命的家伙来说,是根本不太会用的。”
“那剩下的一个呢?”霍尔金娜问道。
利弗莫尔指了指自己的鼻梁:“当然是股票了!”
“股票?我不明白。”霍尔金娜对股票根本就一无所知。
利弗莫尔解释道:“柯达公司出了个损招,他们先是大肆宣传自己公司在欧洲建立了最大的胶片生产基地,而起是和德国政府合建的,宣称这个生产基地一旦建成投入生产柯达公司的效益会怎么怎么上升,前景会是怎么怎么的明亮,总之是把所有的优点报道出来了,这样就让很多人对他们的股票虎视眈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柯达公司本身就给人留下了资本雄厚的印象,这个生产基地又是和德国政府合建,自然
为他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于是就出现了一个▋
“人们疯狂地买他们的股票?”霍尔金娜总算是听懂了一点。
利弗莫尔欣慰地点了点头:“是的,自从这个生产基地投建的消息一公布,柯达公司的股票就不断上涨。”
“但是这和他们的资金缺口有什么关系呀?”霍尔金娜问道。
利弗莫尔诡秘一笑:“很有关系。虽然柯达公司的股票涨了不少,但是涨幅还远远没有让柯达公司的领导层感到满意,因为这个涨幅根本就没有达大他们的要求,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利用股票的暴涨来收拢社会上的闲散资金,然后在收拢了资金之后,突然暴跌,这样他们手里就落得了大笔的资金,如此以来,出现的资金缺口不就填上了吗?所以,柯达公司的高层亲自出面,暗地哄抬股价,使得柯达公司的股票飞速上涨,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购买他们的股票了。”
“这些可怜的人。”霍尔金娜叹气道。
利弗莫尔摊了摊手道:“股市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柯达公司的这手很多公司都用过,蒙住了别人,却蒙不了我。”
利弗莫尔扬了扬眉毛,得瑟地脸上的肌肉直抖。
“利弗莫尔先生,那你怎么做的呀?”霍尔金娜追问道。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便哈哈笑道:“他还能怎么做,做空头呗!”
利弗莫尔嘿嘿一笑:“这是我地老本行,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又花了这么多功夫,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两个星期前。我在柯达公司的股票最高的时候40万的抵押做了300股地的空头,以每股3.5美元的价格抛了出去。”
“什么意思?”霍尔金娜有点糊涂。
我解释道:“就是说,这家伙本来手里是一股都没有的,但是他和股票交易所做了交易,40万的资金做了抵押,取得了300万股的柯达公司的股票空头,也就等于借了300股的柯达公司的股票,成功后,他把手里地这300股以3.5元的高价卖出去。他手里也就有了1050万美元了,等到柯达公司的股票暴跌之后,他再以低价买下300股股票还过去,之间的差价就是他赚的了。”
在我的解释之下,霍尔金娜总算是听明白了。
“利弗莫尔先生,这一次你赚了多少?”霍尔金娜巴巴地问道。
利弗莫尔哈哈大笑:“今天是和我股票交易所交割地期限。也就是规定我必须还股的时间,柯达公司地股票在三天前开始暴跌。现在已经跌到每股1.2美元,所以你算算我前后捞了多少?”
“跌倒了1.2美元了?!”霍尔金娜吃了一经,然后开始嘀:算了起来:“3.5美元卖出,1.2美元买进,一;:元,那就是690!天哪,利弗莫尔,你一下子就赚了690呀!?”
霍尔金娜一下子惊叫了起来,在他的惊叫声中。利弗莫尔和我都哈哈笑了了起来。
“是呀,柯达公司本来想利用这次机会把资金缺口填上,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们刚刚能收集4000万,但是经过我这么一捣鼓,他们至少还有2000万的资金缺口疼的了。”利弗莫尔极为高兴地说道。
“利弗莫尔先生,你不是只赚了690吗。怎么柯达公司还会有万的资金缺口呢?”霍尔金娜又不明白了。
利弗莫尔狡猾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很简单呀。因为我在股市很不少朋友呀,看到我一下子做了300股的空头,他们也跟着学呀,所以到了最后柯达公司就少了2000万的
“知道我为什么叫他空头股神了吧?”我指着利弗莫尔笑着对霍尔金娜说道。
霍尔金娜这才彻底把事情能明白了。
“利弗莫尔,我却有一点不明白了。”我看着利弗莫尔,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板,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仅仅40万美元的抵300股地空头是不是?”利弗莫尔是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我的想法。
“不错,300股,每股3.5元,加在一起那就是3000多万美元的抵押,股票交易所怎么可能会同意借给你。”我把烟蒂弹向窗外,沉声道。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脸对我说道:“老板,这件事情,我还得检讨检讨。”
“为什么呀?”我笑道。
利弗莫尔堆起笑脸:“老板你说得没错,如果换成是别人,股票交易所是根本不会大用的,但是我在和他们商量的时候,是以你的名义担保的,凭借你的名声和梦工厂的资产,他们自然就答应了。”
“你这家伙,胆子还真大!”我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下。
我说股票交易所这次怎么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利弗莫尔地要求,原来这家伙是扛着我的旗号做事情,幸亏这次是赚了,要是陪了,那股票交易所就不会放过我了。“
“利弗莫尔,你小子下次可不能自己擅自做主了,遇到这样地事情,起码得和我商量一下。”我提醒他道。
虽然我相信利弗莫尔的能力,毕竟在历史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空头股神,但是我也知道,他最后因为太自负玩火自焚,不但输光了手头赚来的钱还债台高筑,落得了最后在一个旅馆的洗手间里开枪自杀的下场,所以他这招先斩后奏,让我很不放心。
利弗莫尔似乎主意到了我的一丝担忧和不快,笑着说道:“老板,放心吧,下不为例,下次我一定向你汇报,和大家商量商量。”
我笑了笑:“利弗莫尔,我很相信你,但是股市这个东西,变数太多,你一个人打探的情况不一定真实,梦工厂现在消息来源渠道很多,所以以后在做空头之前,你必须和我商量一下,这样我可以派出梦工厂的相关人员,这样也保
的真实性。小心使得万年船,知道不?”
利弗莫尔被我说道连连点头,保证道:“老板,我记住了。”
我笑道:“这次你赚了这么多钱,先拿出一部分买一辆好车吧,算我奖励你的了。”
“谢老板!”利弗莫尔高兴地答道。
一路上欢声笑语,三个人聊得很是快活。
洛杉矶股票交易所在市南的繁华区,周围都是洛杉矶的金融中心,我们到那里的时候,里面人头涌动,熙熙攘攘,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老板,咱们去还股票然后数钱吧。”利弗莫尔头前带路,领着我走向股票交易所的业务大厅。
一路上不少人向利弗莫尔打招呼,看来这家伙现在在这里混得不错。
虽然交易所里的人都是搞金融的人,但是基本上都认识我,一见到我出现在股市,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而和我打招呼问好的,丝毫不比向利弗莫尔打招呼的人少。
到了业务大厅,我们直接奔向柜台,柜台旁边的十几个人一见到利弗莫尔全部拥过来亲热地搂住了他。
“老板,这十几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些朋友,这次他们也做了不少空头。”利弗莫尔指着那十几个人对我说道。
“柯里昂先生好!”这帮家伙倒都认识我,对着我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
“柯里昂先生。多亏了利弗莫尔,要不然我们这次也不能赚到这么多钱。”其中的一个瘦高个子笑着对我说道。
“他也给我赚了点。”我笑道。
一帮人在柜台前办理地相关的手续,交易所不但把40的抵押给了我们,也把赚来的690的钱一块不少地交给了我们。
我当场就在旁边地银行办事处开了个账户,把这730原封不动地存了进去。
“利弗莫尔。这笔钱就交给你了呵呵。”我站在柜台旁边,以利弗莫尔的名义开了那个账户。
利弗莫尔见我如此信任他,感激得眼眶发红:“老板,我一定会让这笔钱越滚越多的。”
“只要你把我也抵押了就好。”我开玩笑道。
存完了钱,三个人往外面走,还没到大厅的门口,利弗莫尔就突然停了下了,一幅见到了鬼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道。
利弗莫尔指着前方道:“老板,撒丁.伊士曼!”
“撒丁.伊士曼?!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赶紧抬眼观望。
我和撒丁.伊士曼没有见过面。自然也不太认识他,这回见到了这个差点置我于死地的家伙,自然不能放过一睹他“芳容”的机会。
在大厅的入口处,果然见一个年轻人在三四个手下的陪同下正往里面走。
这个年轻人,身材高瘦,脸色惨白。一幅半死不活地样子,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质料极其考究的贵族服装。一看就知道是订做的,手里拿着一个手帕,一边咳嗽捂着嘴我里面走,看来是生病了。
“老板,要不要我们从旁边的门出去?”利弗莫尔知道一提起撒丁伊士曼我就恨得牙根痒痒,所以生怕我和撒丁.伊士曼惹出点乱子出来。
我微微一笑:“为什么要从旁边的门走呀?就从正门走,我可不怕他。再说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
笑话,见到人绕路走那可绝对不是我安德烈.柯里昂的风格,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见到撒丁.伊士曼绕路走。那还不会被别人笑话死。
利弗莫尔听了我地话,大受鼓舞,挺直了腰板朝撒丁.伊士曼走了过去,而霍尔金娜则抖擞精神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在大厅门口,撒丁.伊士曼也发现了我,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场合碰到我,所以未免微微一愣。
“原来是柯里昂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撒丁.伊士曼微微发愣之后,便堆起了笑脸向我热情地伸出了他的手。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是他指示人在我的摄影机里装炸弹想置我于死地的话,我还真的会把他看成是一个热情友好而又有教养的有为青年。
但是现在。他的那副笑脸,只能显出他的无比虚伪。
“伊士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握住了他地手,笑容灿烂。
狗娘养的,谈起虚伪,我和一点都不比你差!
“怎么,柯里昂先生也对股票感兴趣?这可是大新闻,都说你专心拍电影,从来不上股票交易所的,而起梦工厂的股票可是一直都没有上市的消息。”撒丁.伊士曼看着我,语中带刺。
我面不改色,耸耸肩膀道:“你说的是,我对股票这东西不懂也没有什么兴趣,这不,一个朋友今天赚了点小钱,所以陪他过来乐呵一下。”我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利弗莫尔。
撒丁.伊士曼看了一眼利弗莫尔,眼神复杂,要不是利弗莫尔,他现在早已经圆满地解决了资金短缺的问题,利弗莫尔这么掺和了一下,2000万的缺口简直就把他推到了火山口::.便不能当面爆发自己的仇恨,但是也掩饰不住内心地愤怒。
利弗莫尔却不管这些,他松松垮垮软不啦叽地站在撒丁.伊士曼的跟前,正眼都不看撒丁.伊士曼一下,咂吧着嘴,斜着眼睛,一幅贱样让我看了都想踹一脚。
撒丁.伊士曼本来就窝火,见到利弗莫尔这样,更受不了了,简直双目喷火。
“原来是利弗莫尔先生,不久前不是还听说你输了个精光被人扔了出去,怎么,今天风光了?”谁都能听出来撒丁.伊士曼言语中带地那一股肃杀、蔑视、讽刺之气。
可是这样的话在利弗莫尔这里完全不管用,这家伙可是一个典型的油盐不进的家伙。
听到了撒丁.伊士曼的话,利弗莫尔才极为缓慢地低下他高昂的头,把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到了撒丁.伊士曼的脸上,随即装出了一幅看见上帝的惊喜下贱模样:“啊!原来是伊士曼先生!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
利弗莫尔的这句话,差点让我和霍尔
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后的那帮手▊|场晕倒,不仅仅是我们,撒丁.伊士曼身差点喷血。
再看撒丁.伊士曼,整一个咸蛋超人,由于愤怒也由于气愤,两只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社会上,作为大名鼎鼎的柯达公司的掌门人,哪个见到他不是礼让三分,这个吊儿郎当的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他的玩笑,就是修养再好,他也忍不住了。
“听说利弗莫尔先生赚了不少吧?不知道会不会再像原来那样最后还会被人扔出去呢?”撒丁.伊士曼冷笑道。
利弗莫尔可绝对不是棒槌,这家伙的应变能力着实让我极为惊叹。
“赚了少了点,也就几百万而已,伊士曼先生,我可真得感谢你呀,真的(这狗娘养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祥林嫂完美附体)!”这家伙一把抓住撒丁.伊士曼的手,把人家吓了一跳不算,还瞅准机会把鼻涕抹到了伊士曼的衣服上。
撒丁.伊士曼脸一阵红一阵绿,如果在他背后立根竿子放在路口,估计绝对可以指挥车流通行了。
“我有什么好感谢的呀?”撒丁.伊士曼算是没有听明白利弗莫尔这句话的意思。
利弗莫尔伸出他那脏兮兮油光发亮的手使劲地在撒丁.伊士曼的拍了拍,尖着他公鸭一般的嗓子叫道:“伊士曼先生,我赚地钱可都是因为你们公司的股票呀!伊士曼先生。我这辈子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柯里昂先生,一个就是你了,你看看在你的领导之下,柯达公司的股票涨的那个猛。跌地那个叫快,紧密配合我赚钱的步伐,只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呀!”
利弗莫尔满脸堆笑,言语“诚挚”,找不出丝毫的恶意,相反乍一看还会让人觉得热情,但是被他仅仅拉住手的撒丁.伊士曼都快要气爆了。
这个利弗莫尔,简直就是拐了人家的老婆还说人家丑嘛。
“不用客气,这是你的运气好。不过利弗莫尔先生,运气这东西,可不是总会好的。柯里昂先生,我还有事,失陪了。”撒丁.伊士曼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对我挤出了一丝笑容。气呼呼地扭头走掉。
哈哈哈哈。他走了之后,利弗莫尔那个叫乐。
“爽!实在是太爽了!太解恨了!”利弗莫尔看着撒丁.伊士曼的背影。摇头晃脑,无比享受。
不光是他,连我也十分解气。
三个人走出股票交易所,我对利弗莫尔说道:“利弗莫尔,为了庆祝你给梦工厂立下了一件大功,今天我请客,走,吃饭去。”
“老板,去哪里呀?”利弗莫尔巴巴地问道。
我想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就到杰克的快餐店吧,很长时间没有吃他们地鸡翅和汉堡了。”
噗!跟在后面的利弗莫尔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杰克的“洛杉矶快餐”总店离股票交易所还有点距离,好在交通不太堵,我们花了不到十分钟c
“看来快餐店的生意不错呀。”看着外面排起的长队,霍尔金娜笑着说道。
“快餐店的生意一直都还好,等会得问问杰克这家伙这段时间赚了多少钱了。”我笑道。
三个人推门而入,一个年纪轻轻地服务生见我们三个人进来,赶紧跑到了我们跟前:“对不起,我们店里已经没有位子了。”
这家伙明显不知道我是谁。
“没位子?那就叫你们老板的办公桌给我腾出来。”我呵呵笑道。
小服务生被我笑得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头脑,这个时候。店里地领班跑了过来,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家伙让我怎么说你。这可不是什么客人,是老板!”
“老板?!杰克先生不是在后面的吗?”服务生纳闷地问道。
他这么一说,我更肯定他一定不是洛杉矶人。
“笨!这是咱们的大老板,柯里昂先生!”领班再次白了他一眼,然后对我笑道:“老板,你找我们老板吧,在后面呢,我带你去。”
“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我望着那个目瞪口呆的小服务生,大步流星地朝店后总去。
比起上次我来的时候,后面的这个快餐总部明显变化不少。原先光秃秃的庭院中央种上了花卉,中间搞了一个华丽无比的大喷泉,没有种花的地方都铺上了方砖,打扫得很干净,一张碎纸屑都看不到,后面地那栋当作办公室的小楼,明显重新装修过,不但彻底粉刷了一遍,墙上也换了写的瓷砖,散发出明艳的光芒,从墙角生长出来的藤蔓爬满了半墙,叶子微微发黄,风一吹哗哗作响。
小楼的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招牌,上面是“洛杉矶快餐”的标志,那个由梦工厂厂标改编过来的模样滑稽带着高高的厨师帽子地小红龙,特别的醒目。
“老板,没想到这后面别有洞天呀!”利弗莫尔也是第一次到这里,看到这栋小楼被布置得如此雅致,咂吧了一下嘴发出了由衷地赞叹。
“这个杰克可是梦工厂出了名的喜欢收拾的人,你呀,也应该向人家学习学习,把你自己的形象好好收拾收拾,毕竟你们两个同名。”我乐道。
利弗莫尔嘿嘿笑了一下,道:“老板,我这样习惯了,改了就不是我了。咱们的快餐店现在有多少家分店了?”
我一边上楼梯一边回答:“原来是500家,现在也不知道杰克这家伙在这段时间里增加了多少家分店了。”
三个人上的楼来,我刚要推杰克办公室的门,杰克就呼啦一下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我站在门口,这家伙微微一愣立马大叫道:“老板,你怎么来了?!我可正要去找你呢!出事情了!”
第310章-第311章 我把脑袋送给你!
怎么一惊一乍的,出了什么事情了?”看到杰克这么笑了一下,抬脚走进了房间。
杰克和霍尔金娜和利弗莫尔打了招呼之后,跟在我后面也走了进来。
“老板,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也是刚刚从手下那里得到的消息。”杰克小声道。
他说的“手下”指的是梦工厂有别于厂卫军的另外一个情报机构,我给他们取了个名字叫“内局”。如果是卡罗的厂卫军主要是对外的话,那么杰克的“内局”就是对内的了,现在梦工厂所有的重要人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这是上次发生山立格事件之后,我不得不采取的一个措施。
听到杰克说消息是从内局得来的,我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内局一般不会像厂卫军那样有很多消息,但是只要是有什么消息,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再看杰克一幅紧张的样子,我的心更是愈发沉重。
“杰克,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咱们公司有人出了问题?”我问道。
杰克皱着眉头说道:“老板,咱们公司的人倒是没出问题,但是目前有个人受到了阿卡多家族的威胁。”
“阿卡多家族的威胁?杰克,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阿卡多家族那帮狗娘养的已经被我二哥打得无还手之力怎么可能还会主动出击,还有。咱们公司的人基本都在厂卫军地保护之下,怎么可能会受到威胁?”杰克的话让我感到了一丝好笑。
但是杰克确是一脸的认真:“老板,开始我也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所以我亲自跑了几趟,结果发现真的是这样。”
“哦。那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谁受到威胁了?什么样地威胁呀?”我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亨弗莱.鲍嘉。”杰克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谁?!”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亨弗莱.鲍嘉?!我没听错吧?”
杰克点了点头:“没错,是亨弗莱.鲍嘉,五天前,我的一个手下告诉我他发现亨弗莱.鲍嘉在晚上的时候独自一人出门到了洛杉矶市中心的一家餐厅,表情很紧张。“
“他半夜取洛杉矶市中心的餐厅?”我眉头紧缩,摇了摇头。
鲍嘉的性格我了解,这家伙不像加里.格兰特是个夜猫子一到晚上就兴奋异常。相反,鲍嘉不喜欢晚上出去做事情,都了晚上一般他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或者是听音乐,有的时候也下楼到院子里和公司里的人闲聊,加上这段时间我们拍戏拍得异常紧张,所以他半夜去洛杉矶市中心地餐厅。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风格。
“是的,他一个人半夜去了。而且不是为了吃东西,他在那里一个人坐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杰克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一个人从梦工厂出来,然后一个人到了洛杉矶市中心的餐厅呆坐了一个多小时屁事没干就回来了?”我越听越糊涂。
什么事没干他去餐厅干吗?
“会不会是他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后来没来呀?”霍尔金娜在旁边提醒道。
杰克微微一笑:“当初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是我的手下告诉我,鲍嘉地样子不像是在等人,开始他进店的时候表情虽然有点紧张,但总体还是很平静。可离开地时候仿佛见到了幽灵一般,脸色都白了,而且浑身发抖。我的那个手下是跟着他进餐厅的,他告诉我当晚餐厅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从始至终除了服务生走到他跟前让他点菜之外,没有任何人靠近过他。”
“这就奇怪了,那他怎么会前后神情变化得那么大?”连一向标榜自己聪明的利弗莫尔这个时候也犯了难。
我一把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一边说道:“该不会是那个服务生做了什么手脚了吧?”
“服务生?服务生能做什么手脚?人家只不过递给了鲍嘉一个菜单,鲍嘉不会因为菜单就吓成那样的。”霍尔金娜十分肯定地说道。
我嘿嘿一笑:“霍尔金娜,你的话十分有道理,不错。以鲍嘉的性格一份菜单根本就吓不倒他,但是如果那不是一份菜单呢?”
在我意味深长的目光之下。霍尔金娜和利弗莫尔同时叫了起来:“菜单有问题?!”
“老板说得一点都没错,是菜单有问题。”一旁地杰克看着我,两眼放光。
“那不是菜单又是什么?”霍尔金娜好奇地问道。
杰克得意地笑了一下:“我当初收到手下的消息之后,想了很长时间也想不通,最后才把目光集中到那个服务生的身上,后来我亲自去了那家餐厅,暗中向餐厅里的一个领班打听了一下,当我拿出我的那个手下拍摄下来的照片问那个领班的时候,他说餐厅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个服务生。”
“那……那个服务生是假扮的?!”霍尔金娜哪里会想到这个,一脸的惊诧。
“所以我就确定,鲍嘉之所以前后神情变化那么大,是因为那个菜单的原因,上面肯定有什么东西。但是因为那个服务生是假扮地,所以菜单我们不可能得到,也就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杰克惋惜地说道。
“那后来你是怎么知道是阿卡多家族的人对鲍嘉下地手呢?”我问道。
杰克有点惭愧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就有点巧了。从那天之后,我就加派人手严密监视鲍嘉的一举一动,想挖出那个和他接头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可是接下来的两天,你们都在紧锣密鼓地拍电影,鲍嘉根本没有机会离开梦工厂,所以我们也就有点失望了,但是后来一天晚上,他又在半夜出去了,不过这次去的不是洛杉矶市中心,而是罗马假日酒店。”
“罗马假日酒店?他去那里干吗?!”我哭笑不得。
如果说帝国酒店是上档次的娱乐场所的话,那么在它旁边的罗马假日酒店就是整个洛杉矶市最肉欲的“淫窝”了,它里面没有帝国酒店那么多讲究,也没有那么高雅,经营这家酒店的人知道如果和帝国酒店比高雅比讲究,那绝不是对手,
们走特色路线,这个特色路线就是女人和情色。
去罗马假日酒店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去找女人的,这里的女人,各种肤色、各种年龄、各种国籍的都有,只要你有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地方,是斯登堡和甘斯一帮家伙的最爱,说他们去我信,说斯蒂勒、都纳尔去我信,甚至说格里菲斯去我会相信,但是说鲍嘉会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这家伙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场所,让他进去简直比扯一头大象进去还要困难,可这家伙竟然去了罗马假日酒店,而且还是在半夜,我算是服了。
“那天晚上接到手下的电话我就亲自赶了过去,发现鲍嘉是去见一个人,一个老板你人认识的人。”杰克看着我,卖起了关子。
“阿卡多家族的人除了那个被我打死的帕微尼.阿卡多我可是一个不认识,托尼.阿卡多我从来没有见过。会是什么人?”我问道。
杰克笑道:“这个人我看到的时候也感到奇怪和震惊,不过他不是阿卡多家族的人,而是弗洛伊勒。”
“弗洛伊勒?你说的是互助公司旗下皇家影片公司的老板弗洛伊勒?!”利弗莫尔惊讶道。
杰克点了点头。
“弗洛伊勒怎么会掺和进来了?”我的脑袋已经彻底大了,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杰克。你刚才不是告诉我威胁鲍嘉的人是阿卡多家族地人吗,怎么弗洛伊勒冒了出来呀?”
杰克意犹未尽地说道:“弗洛伊勒只是打前站的人,他是唱白脸的。”
“打前站的人?什么意思?”霍尔金娜好像听出来了一点什么。
“弗洛伊勒是作为互助公司的代表找鲍嘉谈判地,他是别人派来收买鲍嘉的,应该是向鲍嘉提出了什么优厚的条件让他答应他们做一件事情。但是鲍嘉当场就发火似乎没有答应,这个时候,那个唱黑脸的就出来了。”杰克一点一点地揭开了谜底。
“那个唱黑脸的人,不会是托尼.阿卡多本人吧?”话说到这里,我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看来有人想利用鲍嘉来替他们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的目标当然是我是梦工厂公司。这帮家伙是先礼后兵,先来点甜的,弗洛伊勒作为互助公司的第二号人物出场,如果我没猜错地话。肯定是告诉鲍嘉如果他替他们把这件事情办了,那么互助公司会把鲍嘉签为他们的演员并加以扶持,互助电影公司作为第二档次电影公司的老大,本来就比梦工厂资本雄厚,加上他们已经收到了洛克菲勒财团的资本注入,我想现在他们的实力实际上已经跃居到第一档次了。和这样的电影公司签约可是好莱坞演员梦寐以求地事情,他们拿出这样的条件鲍嘉都没有动心。看来我还是没有看错这个家伙地人品。
既然甜头不管用的话,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干这种卖力气的话,自然是阿卡多家族的特长,这种场合,绰号“血手”的托尼.阿卡多出面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杰克使劲地点了一下头:“老板说的不错,下一个出来的人,就是托尼.阿卡多本人。”
“那鲍嘉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利弗莫尔问道。
杰克摇了摇头:“这帮家伙是想让鲍嘉替他们办事情,所以一时还不会对鲍嘉动手。托尼.阿卡多对鲍嘉客气得很,两个人谈了很长时间的话。鲍嘉一直都低着头不太理睬托尼.阿卡多,直到托尼.阿卡多拿出一个东西,鲍嘉才惊恐万分。”
“什么东西?!”霍尔金娜问道。
杰克咂吧了一下嘴:“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没看清楚,因为我当时离他们很远,好像是一张照片。”
“一张照片就能让鲍嘉惊恐万分?”霍尔金娜有点不相信。
我乐道:“这有什么,亨利.阿尔伯特不是挺嚣张地嘛,不还是在几张照片上面低下了头。杰克,那张照片以及他们向鲍嘉提出的条件,你调查出来没有?”
杰克摇了摇头:“当时鲍嘉在托尼.阿卡多亮出那张照片之后,好像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老板,如果我猜的对的话。鲍嘉应该是请求托尼.阿卡多等人让他考虑一下,看来托尼.阿卡多和弗洛伊勒也答应了他的要求,然后鲍嘉就离开了罗马假日酒店。事后,我派人调查了这件事情,但是根本没有什么结果,也查不出来他们到底想让鲍嘉干什么,后来我花重金买通了罗马假日酒店那天负责相关服务的一个服务生,他告诉我他看到了那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的艺术照。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情况了。”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地艺术照?”我沉吟了一下,便不再言语。
先前弗洛伊勒给了鲍嘉那样的甜头他都不屈服,而托尼.阿卡多拿了一张这样地照片他就惊恐万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照片上的这个女人一定和鲍嘉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那个服务生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年纪多大,照片看起来是最近拍的还是很久以前?”我一连串问题让杰克露出了一丝笑意。
“老板,听那个服务生说照片不像是老照片,因为最近好莱坞流行这么一种拍艺术照的风格,上面的那个女人,年纪也就在二十四五岁,金发碧眼,衣着亮丽,根据他说的情况,我觉得可能是咱们好莱坞的演员。”杰克十分有把握地说道。
“我也觉得是好莱坞的演员。一般的女人是不太会去拍艺术照的。但是这个女人和鲍嘉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摸着下巴,出神地望向了窗户外面。
“会不会是鲍嘉的亲人呀?比如说姐姐妹妹之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鲍嘉为什么会这么惊恐了。”霍尔金娜体验过亲人落到仇人手里自己会是什么滋味,所以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应该不是。”我稍稍思考一下就排除了霍尔金娜的这个推理:“我好像听鲍嘉谈起过家庭,他爸爸是个医生,整日在医院忙碌,妈妈则是一个时尚作家兼画家,也是个女强人,所以他们不想要很多孩子,鲍嘉是他们的独
有姐姐也没有妹妹。”
“那就是他的情人了。”霍尔金娜这回是十二万分的肯定。
“我同意霍尔金娜的观点,毕竟那个女人很漂亮,鲍嘉现在也了,老大不小的该找个女人了。”杰克笑了笑。
不止他们俩这么想,我也这么认为。
“那这个鲍嘉夫人的真实身份你能调查出来吗?”我抬头问杰克道。
现在这个女人变成了所有事情的关键,如果能知道她是谁我们就可以有的放矢地布置对策,我敢肯定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定是落到了托尼.阿卡多的手里,只要我们能把这个女人救出来,那鲍嘉才会真正地放心。
现在《好莱坞故事》已经拍完了一大半,鲍嘉的戏份本来就很重要,他出现任何问题对于我来说都将是一个噩耗,如果他在有什么意外比如被托尼.阿卡多给打死了的话,那我的《好莱坞故事》就要重拍,这个是我最不能接受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鲍嘉是我倾尽全部心血培养的梦工厂未来的一颗巨星,我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面临不幸的。
杰克摇了摇头:“老板,说实话,如果真的下功夫调查的话,查出这个女人是谁应该是没问题的,但那得花很长的时间,而现在的情况让我觉得已经来不及了。你想想呀,我们不知道托尼.阿卡多和弗洛伊勒想让鲍嘉干吗,万一鲍嘉一时想不开答应了他们。那没等到我们调查出来这个女人是谁,估计你就有生命危险了!”
杰克看着我,双眼赤红。
作为我的心腹,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向我动手,也绝对不允许我有任何地危险。
“杰克。你的意思是说,托尼.阿卡多他们有可能让鲍嘉对老板下手?”霍尔金娜吃惊道。
杰克耸了耸肩膀:“从一开始我就这么猜想,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老板遭遇黑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既然上次这帮狗娘养的在摄影机里装炸弹没有炸死老板,那么这次他们为什么不能让鲍嘉害死老板呢?再说,鲍嘉是老板喜欢的演员,整天在一起拍戏,老板地对他又不会有丝毫的防范之心。这样的人,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取老板性命的最佳人选,即便是出了问题,凭借鲍嘉是梦工厂签约演员的身份,弗洛伊勒他们也可以轻松脱身,如果我是他们的话。我也会选择鲍嘉的。”
杰克的话,让利弗莫尔连连点头。让我也深以为是,他的分析一点错没有,这样滴水不漏暗中出手地风格,也很像托尼.阿卡多的作风。
杰克看着我,接着说道:“老板,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已经不是那个女人的问题,也不是鲍嘉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生命安全问题了。托尼.阿卡多这帮人地最终目标就是除掉你,其他的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为了这个目标他们可以采用任何办法。所以我觉得现在我们得采取行动了,不然老板你可就危险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梦工厂可就完了。”
一涉及到我地安全,杰克就急了起来。
“那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我倒是没他这么急,那帮人想要我的性命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不担心自己有危险,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相信鲍嘉的为人,他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
“老板,我觉得现在我们有两个办法。但是就是不知道用哪一个好?”杰克为难了起来。
“你说说,说出来我们大家谈论讨论。”我呵呵大笑。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杰克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蘸着水在桌子上画了三个圆圈,并且指着那三个圆圈说道:“老板,现在的情况很奇妙,梦工厂和阿卡多家族、互助公司、柯达公司乃至洛克菲勒财团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这一左一右的两个圆圈,独自成为一个系统,谁也拿谁没有办法,柯达公司和我们是两股道上跑地车,互助公司和梦工厂虽然都是好莱坞的电影公司但是以梦工厂今日的威望和实力互助公司也不敢怎么样,惟一可以对我们下手的阿卡多家族如今被鲍吉先生的伯班克党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简直就是个瘪三,所以目前他们能想到的惟一对付你的办法,就是通过一个中介,通过中间的这个圆来间接实现了,这个人就是鲍嘉,所以如果采取行动的话,就得从他身上开始,只要拿下了鲍嘉,我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杰克地分析,得到了霍尔金娜和利弗莫尔的赞同,我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何拿下鲍嘉不让他做出对梦工厂对老板你不利地事情来,目前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最省事的也是最容易办的,那就是把鲍嘉处理了,无论是软禁他也好把他隔离开来也好,只要把他攥住,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对老板下手。”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杰克的话还没说完,我立马就摇起了头来。
杰克说的没错,把鲍嘉直接处理,拔掉这个中介,洛克菲勒财团以及他们的那些爪牙们便无法对我下口,但是这样做伤敌一千的同时也自损八百。鲍嘉是什么人,是我手中的一张王牌,是梦工厂的未来演员支柱,这样做无异于把他踢出了梦工厂,而且如果采用了这个办法,我敢肯定那个落在托尼.阿卡多手里的可怜女人,鲍嘉的情人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那样一来鲍嘉还不恨我一辈子。我从心里喜欢鲍嘉,这家伙人品没得说,在表演上很有天赋,很合我的胃口,我可不愿意就此糟蹋了电影史上的一颗璀璨的巨星,倘若是这样的话,我的良心也不安。还有,如果把鲍嘉处理了,那现在正在拍摄的《好莱坞故事》怎么办?全美观众早就眼巴巴地对这部电影翘首以待了,如果到头来他们发现《好莱坞故事》胎死腹中的话,那《好莱坞故事》带给梦工厂经济上的损失还是小事,名誉上的巨大损失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这个办法,是饮鸩止渴,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杰克似乎早就猜到我会反对,不紧不慢地说道:“是,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不过如果实在没有其他
,也是不得不采用的,毕竟老板你的安全最重要。▋
“我觉得杰克说得有道理,如果真的想不出来别的好办法的话,也只有这个办法最保险了。而且现在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这个办法也不费什么事情。”利弗莫尔是典型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只考虑关键利害。
“你不是还有一个办法嘛,说说。”我摇了摇头,示意杰克说出下一个办法。
杰克咬了咬牙,决然道:“如果第一个办法不行的话,那就只剩下惟一的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让鲍吉先生布置人手对托尼.阿卡多家族进行摸底,查出他们把那个女人关押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旦摸清了情况,就让鲍吉先生带着伯班克党发动突然袭击,如果把那个女人救出来的话,鲍嘉也就没有向老板下手的可能了,毕竟他这个人人品不错,本来就不想害老板。”
“那如果救不出那个女人,阿卡多家族撕票了怎么办?”我盯着杰克问道。
人质被杀这种事情经常出现,何况阿卡多家族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杰克笑了笑:“那个女人死了的话,鲍嘉就更不会向老板下手了,他只会把所有的仇恨记到阿卡多家族的身上,对梦工厂也就更死心塌地了。”
看着我杰克一脸的坚定,我愣了一下。
看来杰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也知道如果二哥带人向阿卡多家族发动攻击地话,虽然那个女人有可能被救出来,但是也有更大的可能被杀掉,但是不管这个女人是死是活,最后的结果都会都我这个梦工厂的老板有利。都只会让阿卡多家族那帮人的计划落空从而是使我免去了性命之忧。
“老板,我知道我这个提议有点狠,但是我不允许你出现任何地危险!如果鲍嘉将来恨的话,就让他恨我吧,他把我的脑袋拿去都行!但是我不能让你横尸街头!”杰克自己也知道他的这个办法有点狠了,知道对鲍嘉来说很残酷,可他现在眼里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我的安全。只要我安全,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
“杰克。你别这么说,梦工厂谁不知道你对老板最忠心。”霍尔金娜看着杰克微微一笑。
“老板,我觉得杰克刚才说的这个办法比第一个要好一点,这样最起码既能保护你,又能让鲍嘉继续留在梦工厂,虽然那个女人有可能被撕票。但是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如果能指定周密的营救措施的话。还是有很大希望地。”利弗莫尔赞同第二个计划。
“我觉得凭借鲍吉先生和伯班克党的能力,如果摸清了情况突然发动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的话,救下那个女人确实不是什么难事。”霍尔金娜看着我,显然也附议这个计划。
我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的床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我知道这两个办法相比起来,第二个办法最好,也比谁都清楚除了这两个办法之外恐怕没有第三个办法了,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我的心底总是不踏实,或者说涌动着一丝愧疚,这样做,地确可以确保我没事,确保梦工厂正常发展,但是对于鲍嘉来说,却有点不公平,因为我们是在拿着他一生的幸福在做一次赌博。
我知道自己地喜欢的女人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更知道如果喜欢的女人在你面前倒下会是什么样的感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是无法用语言说清楚的,仿佛被投入黑暗的深渊。经受地狱地烈火灼烧,你会觉得整个世界对你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换个位置,如果此刻我是鲍嘉,落到托尼.阿卡多家族手里的人,是莱尼、霍尔金娜或者是嘉宝抑或是海蒂,如果她们最后死在那帮意大利黑手党的枪口之下,我会怎么样?
结果,不用想都能猜得到。
鲍嘉也是人,虽然他是我手底下的一个演员,但是我们俩又有什么不同呢,我们都是人,难道我的幸福就是幸福他的幸福就不是幸福了吗?!难道我的生命是生命,那个女人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吗?!
人和人,本来就是一样,不论是什么身份,不论是默默无闻或者是达官显贵。
所以,如果鲍嘉的的那个情人死在了枪口之下,虽然不是我打死了她,我同样会一辈子不安,即便是那个女人最后被营救了出来,以后面对这鲍嘉,我也一样会心生内疚。
这对于我来说,是最不情愿地事情。
“老板。”杰克见我站在窗边抬头看天上的云,看得微微出神,在后面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他跟了我这么久,自然了解我现在心里想地东西。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在椅子上重新坐下来,对他们几个人笑了一下:“其实这几天我也觉察出来鲍嘉有点不正常,连斯登堡都看出来了,原来拍戏从来没有出过错的他,现在在片场完全心不在焉,现在想想他心里已经这么难过了,我竟然还对着他大吼大叫,真的有点过分。”
我虽然脸上露出微笑,但是说着说着,眼里泪光闪现。
“安德烈……”霍尔金娜看着我,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我笑了笑:“杰克,你出的这个主意很好,但是对鲍嘉来说不公平,我也会一辈子不安心的,我想我要和鲍嘉当面谈一下,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哪怕最后我暴尸街头,我也不会怪他,毕竟我还是死在自己人手里而没有死在那帮狗娘养的的枪下。”
“老板!”杰克高吼一声,泪水已经潸然而下:“老板,你这是何苦呀?!我绝对不答应!不管是谁,想要你的性命,必须先从我杰克的尸体上踏过去!”
杰克看着我,目呲尽裂。
我呵呵大笑,摆了摆手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也已经决定下来了,就不要再说了。咱们聊点别的吧。杰克,今天我来你这里,主要是来吃饭的。”
杰克知道我的脾气,凡是我决定下来的事情,是根本改变不了的,便擦了一把眼泪,对我说道:“吃饭?好
上吩咐他们在楼上准备一个雅间。”
“不用准备什么雅间了,就在下面的院子里吧,咱们不窝在房间里吃,那里还可以边吃边看云。”我起身走出了房门。
来到楼下,杰克吩咐手下的人准备,店里的一帮人便忙活了起来。
“杰克,趁着这个功夫,你去公司把鲍嘉给我叫过来吧。”我把杰克招到身边,笑着说道。
“鲍嘉?!老板,你叫鲍嘉来干吗?!”杰克顿时紧张起来。
“叫你去你就去!”我瞪了一下眼睛。
杰克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想法,咬了咬牙,转脸走了出去。
“杰克干吗去了?”霍尔金娜见我对杰克说了几句话杰克就脸色凝重地出去了,赶紧走过来问我。
我笑了笑:“没事,让杰克出去办件事情。来来来,我们先坐下。”
在我的招呼之下,霍尔金娜和利弗莫尔都坐了下来,三个人随便找着话题闲聊着,但是无论是霍尔金娜还是利弗莫尔都有点心不在焉。
店里的人在院子中的方砖之上铺上了一个大圆桌,圆桌之上全是快餐店自己做的好吃的,有酒有肉,很是丰盛。
等了四十分钟,杰克终于带着一帮人出现在院子里。
来的人当中,不禁有鲍嘉。还有甘斯、斯登堡、加里.格兰特、嘉宝,连雅塞尔在其中。
嘉宝、加里.格兰特两个人一幅高高兴兴地样子,但是他们后面的甘斯、斯登堡和雅塞尔三个人却是神情凝重,平时嘻嘻哈哈的甘斯和斯登堡看见我坐在院子里,还没到跟前。眼眶就有点红了,看来杰克这家伙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至于鲍嘉,和杰克走在最后面,脸色苍白,一幅憔悴的样子,进来的时候,看着我目光呆滞。
“都来了?!哈哈哈哈,赶紧坐下,我们都快饿死了!”我指着座位叫道。
“在快餐店还能挨饿?!杰克。这就是你地不对了,怎么这么小器呀?”嘉宝在我身边笑嘻嘻地坐下。
加里.格兰特则嬉皮笑脸地拿起红酒打开了上面的瓶塞。
甘斯、斯登堡和雅塞尔见我如此,也只得应付性地坐了下来,拿起了刀叉。
“安德烈,你和利弗莫尔不是去股票交易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快餐店呢?”嘉宝笑着对我说道。
我把一片牛排送到嘴里。笑道:“这个你就让利弗莫尔给你们说说,今天在股票交易所可把我们乐坏了。利弗莫尔这回不但一下子赚了700美元,还帮我们梦工厂出了一口恶气。”
我使劲地拍了拍利弗莫尔的肩膀,利弗莫尔被我拍得差点被一口酒呛到。
“一下子赚了700?!不会吧?!说说说说!”加里.格兰特在对面坐不住了,让利弗莫尔介绍一下情况。
利弗莫尔便把他如何在柯达公司的股票上做空以及我们在股票交易所如何教训撒丁.伊士曼的事情一五一十详细地说了一遍。
嘉宝和加里.格兰特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会意的一笑,甘斯、斯登堡和雅塞尔三个人虽然表面上很高兴,一幅笑意盈盈的样子,但是眼光却始终都放在我身上。
鲍嘉装出一幅聆听的样子,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但是他的目光,却是一点光彩都没有。
这顿饭吃得很是诡异,有些人高兴,有些人则是自始至终都忧心忡忡,利弗莫尔说地事情,算是暂时调节了一下气愤,加上嘉宝和加里.格兰特在饭桌上说了一些拍戏的过程中发生的搞笑的事情,所以还算过得去,至少在旁边的那些店里的服务生眼里,这顿饭是一顿气愤融洽地晚餐。
吃饱喝足之后。嘉宝要到店里去看看汉堡包和鸡翅是怎么做的,我叫杰克以及霍尔金娜陪她去看看。加里.格兰特要去参观店里地酒窖,我把甘斯、利弗莫尔、斯登堡以及雅塞尔全都轰了出去,虽然这帮家伙走的时候一幅不情愿的表情,但是他们还是乖乖地离开了院子,最后院子里,只剩下了我和鲍嘉两个人。
“鲍嘉,来来来,坐近点,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聊聊天了。”我带着一丝醉意对鲍嘉招了招手。
鲍嘉站起身来,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抬头看着天空,然后喃喃地说道:“鲍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鲍嘉被我这个问题问得愣住了,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记得,那天我和加里简直高兴得都快疯了,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被梦工厂签了。”鲍嘉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
我叹了一口气,转脸望向他说道:“其实那天我也高兴地疯了,看到你们俩的第一眼,我就告诉自己我发现了两位未来的好莱坞巨星,电影史上,也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名字。也许过了几十年,你们成为巨星的时候人们提起你们俩,还会记起我。”
鲍嘉被我有点反常地语气搞得呆掉了:“老板,别说是几十年,就算是再过几百年,人们也会记得你的呀!”
我微微小了一下,便不在说话,抬头看天上的云。
鲍嘉见我望得那么出神,也抬头向上。
“鲍嘉,今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我幽幽地说道。
“什么东西?”鲍嘉好奇地问道。
我转过来身体,把手伸向腰后,然后把那把爆弹枪掏了出来,啪的一声放在了鲍嘉的跟前:“鲍嘉,今天我把我的脑袋送给你!”
第312章 命牵一线 第313章 法国电影公司来人!
多年后,鲍嘉向别人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是这样描那年在我人生陷入最低谷的时候,老板要送给我一件礼物,这件礼物老板从来没有想送给别人。在此之前,他抬头看云,那个时候洛杉矶的天空还不像现在这样灰蒙蒙的,恰恰相反,它比现在要蓝得多,上面漂着一朵朵白云,被霞光映得发红,像一块五花斑斓的波斯地毯,而老板抬头向天的姿势,很像是一支收拢了翅膀的大鸟,或者是中世纪的吟游诗人,当时他还是一个年轻人,不像现在这么成熟内敛,那个时候他喜欢把情感表现在脸上,就像是天气预报一般,如果你想猜测他的心情的话,只需要把目光集中到他脸上的T字区域就可以猜个大概,当然,后来我才发现很多人都因为这个死得很惨,这里我说的很多人,指的是他的那些对手们,他们一见到老板就看他的T字区,眯着眼睛使劲地瞅,然后根据上面的阴晴圆缺来判断老板的内心世界,他们以为自己猜得不错,结果到后来才发现那是老板有意为之,是他放的烟雾弹。”
“不过不管怎么说,老板面对梦工厂的人时,T字区域的表情都是真的,所以那天我看见老板皱着眉头看着天空,像游吟诗人一般忧伤的时候,我就知道老板大抵已经了解我的事情了。我坐在那里,身体一点一点开始凉掉,像是一个逐渐失去生命的人。我很了解老板地脾气,他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倘若知道我和托尼.阿卡多接过头,肯定绕不了我。那个时候,院子里吹进一阵阵的冷风。虽然不大,但是让我的头皮发麻。”
“老板就保持游吟诗人的姿势看着天空,忧伤地告诉我也许过了几十年之后,没有人会记住他,他地名字,会被埋进尘土里,直到长出花来。很多年后,一位著名的现代派诗人写了一首著名的现代派诗歌,那首诗歌后来被翻译成各国文字全球流传。其中就有老板说的这句话,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老板本身就是一个诗人,他那天在院子里抬头看云的姿势,不是学自中世纪长着大胡子的吟游诗人,而是本身使然。”
“然后老板突然转过身来。交给我一把枪。那把枪有着性感的枪型,从正面看。它很像是一根男人勃起时斗志昂扬的把把,当时我就吃了一惊,以为老板会杀掉我。如你所知,我的这种猜想是错地。老板没有杀掉我,相反,他要把他的脑袋送给我。”
“我要说得是,如果当年我收下了这个礼物,就没有现在的好莱坞,当然。也就没有了现在繁荣发展的世界电影,没有了‘好莱坞之父’、‘新现实主义电影之父’、‘新浪潮之父’、‘新电影之父’、‘电影理论之父’……诸多的称谓,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编纂世界电影史的人应该感谢我,全世界地影迷应该感谢我,因为我没有收下他们心目中‘电影界上帝’的脑袋。”
“曾经有一天,一个脑袋放在我地面前,我没有收下它,很多年后当我想起它的时候,我才庆幸至极。人世间最让人感动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要把自己脑袋送给我的那个人说老板我太高兴了,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高兴的话,我会告诉他说:狗娘养的,上帝给你脑袋还不够你臭屁的!”
鲍嘉的这段叙述是他很多年后才说起地,过了那么多年,自然很多方面都有误差,最能说明有误差的,就是我好像记得我没有说什么我的名字会在土中开出花来之类的话,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记错了。
但是在我的记忆中,这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那天我抬头看云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游吟诗人的姿势,尽管大学的时候我写过诗,而且常常发表。后来我觉得,那天我可能只是心里寂寞。
其实一个人抬头看天空的时候,没有其他地原因,他只是寂寞。
那天天气很热,是个典型的秋老虎地天气,即便是到了晚上,院子里的热气也没有下去,那些热气向上升腾,一直向上,和更高处的热气形成对流,然后就让我看到的天空,有些扭曲变形。许多年后,我站在纽约博物馆里看梵高的那副《星月夜》的时候,忽然记起了这个晚上,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梵高当年化《星月夜》的时候,并没有后世那些评论家说梵高想通过画上的扭曲的夜空表现自己的世界观,这纯属是扯淡,最有可能的是,梵高画画的那天,天气也像是我抬头看天空的那晚,他看到的夜空,就是那样扭曲变形。
那天没有什么风,周围都是楼层,风不可能漏进院子里,鲍嘉说有风,惟一的解释就是他那个时候非常紧张。其实我也很紧张,我紧张的是,如果他收下了我的脑袋,我该怎么办。
我说我紧张他收下我的脑袋,并不是说我害怕,事实是,当时我根本一点都不害怕。恰恰相反,我的心里极为坦然,甚至有些许的兴奋。我紧张的原因,是因为我想到了如果鲍嘉收下了我的脑袋,那梦工厂会怎么办,尽管当时它只是一个大院子,只是好莱坞的第三档次的电影公司,但是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可我到底还是把枪放到了桌子之上,那把枪碰到桌子时发出了一声闷响,开始我还以为是走火,后来才发现是它砸坏了桌子上的一个碟子。
我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鲍嘉,我说:“我把我的脑袋送给你。”
整件事情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但是很多年后,鲍嘉描述事情的第二天,当年在院子里负责伺候我们的一个服务生向人们诉说这件事情,却完全和我与鲍嘉的描述截然不同。
在这个服务生的记忆当中,这件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天气既不冷也不热,风既不大也不小,老板抬头的幅度既不像是看天,也不像是平视,当时他的表情,既不是忧郁也不是欢快,众所周知,历史上伟大的人物都。那个时候,老板很年轻,是洛杉矶最帅的男人。M矾,如果从高空中往下看的话,是个不规则的奶油蛋糕,一个个房子就像是洒在蛋糕上面的一粒粒芝麻,老板就坐在芝麻大的院子里,递给鲍嘉先生一把枪,告诉鲍嘉自己想把脑袋送给他。”
“鲍嘉先生那个时候只是好莱坞的一个小演员,一点名声都没有,和现在人们说的‘好莱坞历史上最伟大的男演员’没有任何的关系,在老板发现他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跳舞的,而且舞蹈水平并不是很高。1926年11月的他,远远看去,和一条丧家犬没有什么分别。老板在递给他枪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叹了一口气。鲍嘉先生吃了一惊,他浑身发抖,仿佛一摊烂泥。”
这个服务生,当年只有十五岁,后来他进了梦工厂,做了一名演员,再后来,在我的鼓励和支持之下,他欣然从政,然后他成为了美国第40任总统,他的名字,叫罗纳德.威尔逊.里根。
里根说这段话的时候,他还是美国总统,因为他的身份,更因为他是当时的第三者,所以最终人们认为他的描述才是真实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天晚上,在洛杉矶的一个院子里,我确实对一个人说我要把自己的脑袋送给他。这是我一辈子惟一地一次主动把自己的脑袋放到别人手里,所以我一直记得。事实上,那种刺激的感觉,让我在很多年之后,甚是怀念,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想要我的脑袋里,也没有人敢要。
我把那句话说完,然后就直勾勾地看着鲍嘉的脸。他地脸像是变色龙的皮肤,一会绿一会白,他看着我,浑身发抖,嘴长得像个螃蟹洞,他看了看那把枪,然后仔细地看了一下我的脑袋。最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至于他为什么哭,我不知道,但是在他的哭声当中,我明白我的脑袋是送不出去了。
“老板,我错了。”鲍嘉抬起头倒拿着那把枪,塞到了我的手里:“老板。你毙了我吧。”
“我为什么要毙你?”我笑了笑,把他按到了位子上。
“鲍嘉。放心吧,这脑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送给你的,所以其他人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收下。一个女人跟着你,不容易,所以她落到了别人手里你却不去营救的话,那你就不是一个男人了。”我笑着再次把枪放在了鲍嘉地面前。
“老板,整个事情你都知道了?”鲍嘉小声地问我道。
我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只是看着鲍嘉,微笑不语。
“鲍嘉,你是我看好的一个演员,将来有可能成为好莱坞最伟大的演员,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你就此和电影无缘,而且这件事情怎么说还是因为我引起的,这么做,也算是我还债吧。”我喝了一口红酒,看着杯子上面的酒痕微微出神。
“老板。她叫波尔蒂,是洛杉矾大剧院的一个音乐剧地演员。在我没有来梦工厂的时候,我们俩就已经认识了而且感情很好。上周,我去她地家里找她,发现她的房间里一片凌乱,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到剧院问她的朋友,她们也都说没有见到她。然后我就想去报案,结果一个人走过塞给我一个纸条,纸条上让我半夜去洛杉矶市中心的一家餐厅。我当时感到很奇怪,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波尔蒂有关系,就去了,结果等了半天没有人来,后来走过来一个服务生,他递给我一个菜单,上面是写着罗马假日酒店。”鲍嘉低着头看着地面,语调低沉。
“按照他们的吩咐,我半夜去了罗马假日酒店,结果在那里,我发现等我的人竟然是互助公司的弗洛伊勒。他让我帮助他做一件事情。”
“是不是想要我的脑袋?”我笑着说道。
鲍嘉点了点头:“他给了我一包毒药,让我瞅准机会放到你的杯子里。他说如果我办成了这件事情,互助公司就会把我签下然后把我捧为好莱坞地一流巨星,当时我就火了,起身就要走,却被弗洛伊勒拉住。接着出来了另外一个人,他递给了我一张照片,上面的人,就是波尔蒂。那个人告诉我,如果我办成了他们要求的事情,波尔蒂就会平安无事,而且他们会在洛杉矶的郊外买下一栋别墅作为我们俩的新婚礼物,如果我拒绝,那么我只能在墓地里见到波尔蒂。”
“老板,波尔蒂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想让她死,所以当时我就告诉他们我要考虑一下,然后他们就把我放了,说会等待我的答复,过几天找我。”鲍嘉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他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懊悔异常。
“鲍嘉,幸亏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如果你真的在老板的杯子里投放了那杯毒药,我们梦工厂地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你!”鲍嘉的话音未落,加里.格兰特就从前面地过道里窜了出来,一幅咬牙切齿的样子,他的身后,跟着甘斯、斯登堡、雅塞尔还有其他的人。
“鲍嘉,那帮狗娘养的想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千方百计就是想取老板的性命,你只不过是他的棋子,即便是你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这件事情,为了杀人灭口,他们也会杀死波尔蒂和你,到那个时候,不但你们俩白白死去,老板丢了性命,梦工厂也会毁于一旦,而好莱坞随之也会沦为华尔街的后花园。这些,你都想过没有?!”雅塞尔脸色铁青地看着鲍嘉,训斥道。
他的话,让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老板,我错了!你毙了我吧!”鲍嘉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把那把枪捧到了我的跟前:“老板,我想通了,就算是我和波尔蒂被他们杀了,也不能让你出一点的差错!”
我拿起鲍嘉手里的枪,把他扶了起来:“鲍嘉,我没有怪你,实际根本就没有错,换成是你的话,我也许
手了。”
“鲍嘉,放心吧,咱们肯定绕不了阿卡多家族的那帮家伙,我们可以让鲍吉先生的伯班克党摸清楚情况,然后出其不意地发动进攻把波尔蒂救出来,有我们在,是不会让波尔蒂出事的。”加里.格兰特使劲地拍了拍鲍嘉的肩膀。
“是呀,鲍吉先生办事情一向滴水不漏,这事情交给他绝对没有什么问题。”雅塞尔信息十足地说道。
鲍嘉点了点头,也觉得这是解救波尔蒂惟一的办法。
“鲍嘉,你那天从罗马假日酒店出来之后,他们有没有和你联系过?”我沉声问道。
鲍嘉摇头道:“没有,我答应他们后天会给他们答复。”
“那我们还剩下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来打听波尔蒂的下落了。老板,时间有点紧呀。我看事不宜迟,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鲍吉先生了。”斯登堡说道。
“那你给二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我同意了斯登堡的提议。
斯登堡一溜小跑地打电话去了,时候不大,回来告诉我我二哥等会就到。
二哥到的时候,我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谈论该如何营救波尔蒂以及对付阿卡多家族那帮人。
“安德烈,斯登堡告诉我你们又出事情了,而且还是件大事,和你的性命有关。到底是什么事情呀?!”二哥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满头都是大汗。
我笑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二哥立马蹦了起来。
“托尼.阿卡多这家伙我饶不了他!想要我弟弟的脑袋,那得看我答应不答应!鲍嘉,你放心,波尔蒂就交给我了,我保证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地老婆!”二哥转身就要走。却被我拦了下来。
“二哥,你这么出去了,什么计划都没有,怎么救波尔蒂?!坐下来,我们商量商量。”我笑道。
二哥一拍脑袋,大笑道:“让狗娘养的托尼.阿卡多给气糊涂了!”
二哥重新做了下来,看着我,双手一摊:“安德烈,你主意最多。你说说,到底该怎么救鲍嘉老婆?”
我笑了笑:“二哥,你的伯班克党现在和阿卡多家族打得怎么样了?”
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二哥扶着桌子哈哈大笑,桌子上面的酒杯盘子被他晃得哗哗直响。
“上次那一仗阿卡多家族吃了大亏,托尼.阿卡多更是后悔莫及。所以从那以后,他们就异常小心起来。根本不想原来那么嚣张了,全部手下都龟缩在他们自己的地盘里着力防守。这样一来,阿卡多家族地地盘就像是一个硕大的乌龟壳,防守严密,根本让我们无法下手。”
二哥的这话,让斯登堡、鲍嘉等人脸色沉重起来,营救波尔蒂一定要攻入阿卡多的地盘,如果真的像二哥说的那样阿卡多家族现在铁板一块,成功营救波尔蒂就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二哥。这不是什么好情况呀,你还能笑出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二哥摆了摆手:“当初我也这么想,觉得对付阿卡多家族现在无从下手,所以为这件事情我是头疼得很,结果后来有一天,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二哥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扬了扬眉毛。
“托尼.阿卡多家族的地盘,原本不是他们的,这些地盘是一些小黑社会组织地窝,后来阿卡多家族涌进洛杉矶之后。就把他们吞并掉了,这些小组织虽然不得不向阿卡多家族低头服从他们的命令。但是他们的头头们心底都有些不服,原本阿卡多家族实力巨大,他们不敢有别的想法,但是自从被我们狠狠教训了一下之后元气大伤,那些小头头们就蠢蠢欲动了。中间有一个头头,手底下有200人,原本是在洛杉矾西区还算是有点名气,但是后来被托尼.阿卡多清洗了一遍,不得不向他低头,巧的是,这家伙是也是波兰人的后裔,见到伯班克党如此地攻势,他就悄悄与我取得了联系,然后在他的配合之下,我们再一次向阿卡多家族暗中突然发起了突袭,一下子占领了五个街区,打死100多人,阿卡多家族原本铁板一块地地盘,现在变得摇摇欲坠,根本无法阻挡我们的进攻,所以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托尼.阿卡多如此迫切地想取你性命的一个原因吧。”二哥的话,让众人释然起来。
“二哥,你说的那个头头现在还在阿卡多家族里做内应?”我对那个阿卡多家族的“叛徒”极为感兴趣,如果他还在阿卡多家族内部的话,就肯定知道波尔蒂被看押在什么地方,那样就剩下了我们搜索的力气,而且在营救的时候也多了几分胜算。“
二哥笑道:“他家伙现在投诚过来了,不过他在阿卡多家族还有一些原来地部下,我想如果我们许以重利的话,他们肯定会倒过来的。“
“那就好办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商量营救波尔蒂的具体行动了。”甘斯笑道。
雅塞尔却皱起了眉头:“鲍吉先生,你肯定那个投过来的头头是真的投诚过来的吗,如果他是假意靠过来另有目的的话,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二哥摇头道:“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后来我叫人暗中调查了一下,这家伙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二哥,你回去就开始让他调查一下波尔蒂地下落,然后联系他的那帮手下发动突然袭击,务必把波尔蒂安全地救出来。”我看着二哥,低声说道。
“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们等着好消息吧。”二哥说完,站起来把面前杯子中地酒喝完,然后抹了抹嘴大笑而去。
见到二哥这么有把握,鲍嘉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众人也便稍稍轻松了起来。
“杰克,你们快餐店这段时间发展得怎么样了呀?”我转移开了话题。
杰克笑了笑:“十分的顺利,现在公司旗下的600分店营业状况非常之好,利润也相当的惊人,一个月一千多万现在不是
“600?!当初不好事520家吗?!”甘斯大叫道。
杰克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段时间我们把赚取的利润绝大多数都用在了分店的拓展上面,开了不少分店,如今连东部都有我们的店面了。”
“那不错,现在梦工厂还是需要钱的呀,你们能赚钱,我们也就放心了。”雅塞尔拍了拍杰克的肩膀,赞叹道。
“老板,如果总公司需要钱的话,我们现在还有近700的余款。”杰克一听说我们需要钱,立马就让人把账本拿了出来。
“算了吧,我们如果真的需要钱的话,你这七百万怕也是不够,放在你手里吧,你们现在到了关键时期,也是用钱的时候。”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老板,你要回去了?”杰克看着我问道。
“嗯。时间不早了。”我点了点头,取过了自己的外套。
第二天,我带着《好莱坞故事》的剧组继续拍摄,鲍嘉虽然一肚子心事,但是坚持上阵,不过状态总算是比原先好了许多,所以拍摄的进度也进展了不少。
下面的戏是布拉德和朱诺两个人的感情戏,基本上都是他们俩在开花店的过程中相处的镜头,拍了一上午,虽然很累,但是效果不错。加里.格兰特和嘉宝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中午休息地时候,吉米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吉米,你小子跑来干吗?”看到这家伙一头是汗,我立马笑了起来。
“老板,赶紧回公司。有人找你。”吉米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有人找我?谁呀?”我放下了刀叉。
吉米昂着他的笑脸对我说道:“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巴拉先生,另外一个人我不认识。”
“巴拉!?老板,他不是在旧金山和霍桑一起负责五厂的吗,怎么会跑回来了?”斯登堡听了吉米的话,十分地困惑。
他困惑,我更困惑,自从五场建立之后。巴拉就和霍尔一直负责五厂的工作,从扩建到接单生产,为五厂地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一般没有我的吩咐他是不会回来的,这回怎么突然出现在公司里了,而去还带来了一个陌生人?
“难道是五厂出事了?”我转脸问斯登堡道。
“不可能。要是五厂出事了,他们打了个电话过来就行了。根本用不着亲自过来。”斯登堡想也没想就排除了我说的这个可能。
“老大,你回去一趟不就行了吗,这里有我和斯登堡呢,反正下面的镜头没有什么难的,我们俩能搞定。”胖子咧嘴道。
我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事情交给了斯登堡和胖子,又叮嘱了他们一番,这才和吉米一起回公司。
到了院子里,就听见从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好像还有不少人在房间里。
听到这笑声,我原本紧绷的一颗心算是暂时落了地:既然能笑得这么开心,那说明没有什么坏事发生。
“吉米,带来地那个人是什么长相?”我小声对吉米问道。
吉米呲着他的小虎牙道:“个子挺高的,很瘦,大鼻子,不过好像不是美国人。”
“不是美国人?那是哪国人?”我一边上楼一边嘀咕道。
吉米嘿嘿一笑:“老板,你进去不就知道了嘛!”
“老板回来了!”吉米冲着办公室喊了一嗓子,然后里面的小声戛然而止。
我推门进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甘斯、弗拉哈迪、肖塔尔都在。一脸的兴奋。巴拉站在沙发跟前看着我,也是笑意盈盈。我和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这家伙比原来在公司的时候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不过也身体也结实了许多,一看就知道为了五厂吃了不少苦。
他旁边站地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比我还要高,极为瘦削,站在那里,就像是办公室里戳了一根柱子,穿着黑色的风衣,卷曲地黄色头发,大鼻子,长着一幅马脸,看着我眼神狂热。
“让你们久等了。呵呵,这段时间拍电影,所以很忙。”我笑道。
“老板,这位是法国高蒙公司的艺术总监莱昂斯.派瑞特先生。派瑞特先生,这位是我们梦工厂的老板安德烈.柯里昂。”巴拉给我们做了个引荐。
“柯里昂先生我是认识的,当然都是从电影上。见到你很高兴,柯里昂先生。我是你的忠实影迷。”莱昂斯.派瑞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很是兴奋。
“派瑞特先生,久仰你的大名呀!你们公司的路易.费雅德先生,是我最敬佩的欧洲导演之一。”我也大声笑了起来。
高蒙公司在后世,可能很多人都不太清楚,甚至有很多人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公司地存在,但是历史上,二十世纪的一二十年代,不管是在欧洲还是美国,如果你告诉别人不知道高蒙公司的话,那一定会被人笑话死的。
创建于1895年的高蒙公司,比电影i+月,它的创始人是法国人莱昂.高蒙,他用雏菊花作为这个公司的标志,因为他的妻子的名字在法语中和“雏菊”是一个单词,这个用来纪念妻子地雏菊标志,后来成为了一个让全世界人都为止侧目的电影公司地标志。
高蒙公司开始并不拍电影,它只生产放映机,一年之后,他们设计出了电影机,凭借着优良的品质和优质的服务,公司的业务迅速在法国打开市场,赢得了人们的欢迎和青睐。1900年的时候,高蒙公司已经为法国最大的电影机生产公司,也是这一年,莱昂.高蒙决定进军电影业,拍摄了该公司的第一部电影。6之后,高蒙公司改制成了集团,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摄影棚开始大量创作电影作品。也是在这一年,1906年,莱昂斯.高蒙发现了默片电影大师.,的艺术总监,从此开创了高蒙公
金时代。
路易.费雅德是当时欧洲最优秀的电影导演之一,也是对后世欧洲电影影响最为深远的导演之一,在电影结构上,费雅德是保守的,所以当同时代的人开始玩弄花哨的剪辑的时候,他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不赞同蒙太奇式的镜头组接,而是主张通过镜头的移动和场面调度来表现画面的深度和广度,这成为他对电影史最大的贡献,这种强调利用镜头的移动和利用场景的空间宽度充分发掘画面内涵和容量的美学思想,影响了整整一个时代的电影导演,历史上到了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巴赞提出了“长镜头理论”之后,人们公认他是“长镜头”和“场面调度”的创始人。
费雅德一生拍摄了近700电影,都是默片,其中的很多都成为了电影经典,可以为高蒙公司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做艺术总监的十几年的时间里,不禁自己拍摄电影,而且也把大量的优秀导演招进了高蒙公司,在他们的努力之下,高蒙公司从一个生产电影机的公司,逐步发展成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电影公司之一,声明远播。而费雅德以及他的同事拍摄的电影,几乎覆盖了后世全部的电影类型,为电影这门艺术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第一次时间大战期间,莱昂斯.派瑞特接替了费雅德成为了高蒙公司的新地艺术总监,他调整了费雅德为公司制定的策略。高蒙公司停止了近十年的扩张,变得停滞不前,一战后,美国电影席卷欧洲,高蒙公司失去了很多市场。加上身为公司的顶梁柱的费雅德又在1925年去世,以高蒙公司更是一蹶不振,放弃了制片业而把发行和设备生产作为他们地业务重点。
可以说,这个时候,高蒙公司尽管在欧洲在法国还是声名显赫,但是已经不复当日的辉煌,现在身为高蒙公司艺术总监的莱昂斯.派瑞特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这就让我多少有点意外。
高蒙公司是最先和梦工厂合作的欧洲电影公司,从梦工厂的第一部电影《色戒》开始。他们就成为梦工厂电影在欧洲发行的代表,《色戒》、《求救的人们》、《吸血鬼德古拉》三部电影都是经过他们的引进,才和欧洲观众见面,同时,也是因为他们,梦工厂在早期在取得了丰厚地欧洲电影票房。所以梦工厂和高蒙公司之间的关系极为融洽。但是从《勇敢的心》之后,梦工厂和高蒙公司的合作就不像原先那么多了。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梦工厂现在拍摄的电影清一色都是有声电影,这种崭新地电影样式在欧洲还没有出现,欧洲的电影院都是默片电影院,根本不能放映我们地有声电影。
以前高蒙公司派过来和我们协商的人,最大的官也只是他们的销售经理,身为艺术总监的莱昂斯.派瑞特从来没有到过我们公司,这次竟然不远万里亲自到访,这其中,恐怕有些文章。
一般说来。像高蒙公司这么大的公司,艺术总监是掌握公司全部业务的头头,自然日理万机繁忙得很,轻易是不会离开公司的,更别说要跨洋越海跑到美国来了。但是莱昂斯.派瑞特这次就这么来了,而且还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地话,他这次来说不定有一件大的事情要和我商量。
高蒙公司最近两年日子不好过,造成他们不好过的原因,虽然和费雅德的去世以及公司内部出现的问题有关。但是最基本的还是来自外部的竞争,其中一方面是美国电影的冲击。另外一方面就是百代公司的冲击,1926年的百代电影公司,风风火火+:.标志地电影公司,曾经是全世界电影公司的龙头老大,在好莱坞还是一片荒地地时候,它的制片风格就已经成为全球理念,虽然现在在好莱坞的冲击之下该公司的风头已经减弱,但是对于同属一国的高蒙公司来说,无异于是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压得他们喘不过起来,在法国,人们经常用两个公司的标志了调侃他们的关系:“雏菊是斗不过公鸡的,它只会成为它的食物。”
在法国,现在最大的两个电影公司就是高蒙公司和百代公司,他们两家公司的历史,几乎就是早期法国电影乃至整个欧洲电影的历史,两家公司在早期的辉煌,成为法国电影界的骄傲,但是如今,两家公司都像是将要落山的太阳,有些摇摇欲坠了。
相比之下,百代公司要好一些,他们电影拍摄、放映一起抓,而且不仅仅立足于竞争激烈的英国,他们把相当一部分的资金和精力投放到了美国来,通过和好莱坞公司的合作,百代公司现在依然是法国最大的电影公司。
但是高蒙公司就不同了,它现在业务紧缩,对法国电影市场的控制力逐年下降,尤其是放弃了电影拍摄只抓电影相关设备的生产,而且不太懂得和先进的公司合作,这就使他们在与百代公司竞争的过程当中始终处于一种极为不利的地位。
这种情况,路易.费雅德在世的时候还没有显现出来,那个时候是高蒙公司的辉煌时期,高蒙公司的气势咄咄逼人,而百代则处于防守地位,然而路易.费雅德去世莱昂斯.派瑞特一上台,这种优势就一下子失去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莱昂斯.派瑞特这次来,怕就和他们公司如今的不利状况有关系。
第314章 有声电影,向欧洲前进!第315章 鸡飞狗跳的谈判现场
到高蒙,就不能不说到百代。因为这两个公司,就I一般,在电影史上都是辉煌一时的大鳄,但是到了后来又都衰落了。
查尔.百代在1896年建立的百代公司虽.:.是建立仅仅在建立的几年之后就迅速发展成电影巨头,引领了世界电影风潮,除了在法国之外,在莫斯科、新加坡、巴塞罗那、加尔各答、华沙等各地等建有自己的分公司,在美国,百代公司于1908建立了纽约分公司,好莱坞还没有兴起的时候,美国可是百代的天下。
查尔.百代这个人,是个十分有野心的人物,被高蒙人叫做“百代公司的拿破仑”,连高蒙公司的老板莱昂.高蒙都告诉别人他一辈子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查尔.百代。查尔.百代的理想是把全世界的电影业务都抓在自己的手里,让百代公司成为全球电影业的霸王,但是随着好莱坞的兴起,他的这个理想,只能成为镜中花水中月了。
尽管公司开始衰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代公司的实力现在比高蒙公司要大得多,所以对于高蒙公司来说,现在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电影发展到了二十年代最后这几年的时候,几乎所有电影人都能感觉到一场巨大的变革就要到来了,无论是导演、演员还是一般的电影公司地小职员甚至是影迷,都能感觉到这一点。
对于像高蒙公司和百代公司这样的业务已经陷入瓶颈的大公司来说。他们比谁都清楚,这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反败为胜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这个机会如果不能把握住的话,没落绝对会成为他们最后地结局。
而这个机会最关键之处。就是有声电影。无论是从形式上还是从思想上,它对电影的改变是海啸般的,与此同时,它带来的巨大的经济利益,也是有目共睹的。
世界有声电影的发源地是好莱坞的梦工厂,这也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所以,这个莱昂斯.派瑞特地来意,应该就和这个有关了。
听到我谈起路易.费雅德。莱昂斯.派瑞特脸色一变,露出悲伤和惋惜的表情,继而长叹了一声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费雅德先生已经于去年去世了。”
莱昂斯.派瑞特和路易.费雅德的关系很复杂,当初费雅德任高蒙公司的艺术总监的时候,莱昂斯.派瑞特什么都不是。后来是费雅德把他招到了公司悉心培养寄予厚望,莱昂斯.派瑞特也没有让费雅德失望。各项工作都做得挺好,但是年轻人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心高气傲,莱昂斯派瑞特对于费雅德的敬重和感激是有地,而且感情很诚挚,但是时间久了,这个有野心的年轻人就开始对费雅德地那个艺术总监的位子虎视眈眈,一年年过去了,一战之后。莱昂斯.派瑞特采用了种种办法特别是在老板莱昂.高蒙的身边做足了功课之后,如愿以偿地把费雅德从艺术总监的位子上挤了下来,然后接受了费雅德的工作。
成为高蒙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艺术总监之后,莱昂斯.派瑞特立刻意气风发地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他的心愿是好的,想把高蒙公司在自己手里变得比以前更为辉煌,但是无论是在能力上还是在阅历上,莱昂斯.派瑞特都比不上费雅德,高蒙公司因为他停止了它许多年以来地高速发展陷入了停滞和衰退期,知道这个时候。莱昂斯.派瑞特才明白原来自己和费雅德相比差远了,当他准备重新让费雅德出山的时候。费雅德却在1925年去世了。
因此,莱昂斯.派瑞特对于费雅德的感情,不仅仅是感激和敬重,更有这一丝挥之不去的愧疚和歉意,所以当我问起费雅德的时候,他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可惜了。费雅德先生去世得太早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才5岁吧。可惜了,他是电影大师,应该见证眼下这个电影大转折时期的到来。”我摇了摇头,露出极其惋惜的样子。
莱昂斯.派瑞特看着我,两眼发直。
“当初《色戒》在欧洲放映地时候,费雅德先生对我的电影评介很高,也很中肯,当时我就想如果有机会地话,一定拜访他,没想到我的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我坐在椅子上,叹息道。
莱昂斯.派瑞特对我笑了一下:“是呀,费雅德先生对柯里昂先生评价非常之高,他经常告诉别人真正伟大的电影艺术家在好莱坞在梦工厂,未来电影的希望也在这里。柯里昂先生的电影,他经常会放给那些新招来的导演们看,让他们学习,而你的《蒙太奇论》他从来就没有停止过阅读。可以这么说,你是他最敬佩的一个导演。”
莱昂斯.派瑞特这句话不像是在恭维我,我听了很高兴,能够得到费雅德的赞誉,那可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
“可惜呀,就是去世得太早了。好了,派瑞特先生,咱们不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了,说点高兴的,你们高蒙公司发展得挺好了的吧?我可是听说高蒙公司今年从好莱坞引进了不少电影。”我笑道。
《吸血鬼德古拉》之后,高蒙公司就因为梦工厂生产出来的有声电影而无奈中断了和梦工厂的合作,转而向好莱坞其他的电影公司引进影片向欧洲市场放映,当然,这些引进的电影都是默片。
不过几个月以来,好莱坞的默片生产量直线下降,现在几乎没有几家公司生产默片了,很多公司生产出来的百分之九十多的都是有声片,所以即便是高蒙公司想从其他公司引进默片,现在也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了。
我这么问,倒让莱昂斯.派瑞特微微一愣。
“柯里昂先生,高蒙公司中断了和梦工厂的合作转而引进其他好莱坞公司的电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贵公司还是生产默片的话,我们高蒙公司一定会率先引进你们的电影。柯里昂先生,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我
吧?”莱昂斯.派瑞特看着我,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想不到他竟然还这么会想入非非。
虽然高蒙公司在引进电影的过程中,也和联美、派拉蒙等公司合作过,但是这是起码的业务,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怪他们。
“哈哈哈,派瑞特先生,你多想了。我们老板可从来没有因为这个生过你们的气,恰恰相反,他经常告诉我们高蒙公司是我们最忠实的合作伙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我们梦工厂的朋友。”肖塔尔在旁边接道。
莱昂斯.派瑞特听到肖塔尔的这句话,很是高兴,对我咧嘴大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柯里昂先生,对于你如此的宽大胸怀,我代表高蒙公司向你表示感谢。”
派瑞特对我礼貌地低头行礼,然后搓着双手叹了一口气:“柯里昂先生,不瞒你说,高蒙公司现在已经远远比不上费雅德先生担任艺术总监的时候了,现在我面临着极大的压力,国内有百代公司的打压,国外有整个好莱坞的冲击,我们现在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所以如果不找到营救措施的话,我们昨日的辉煌将永远成为历史。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高蒙公司的主要电影都是直接从好莱坞进口,我们公司自从费雅德先生不在担任艺术总监的时候起就渐渐减少了本国电影的生产,到现在。我们已经把业务主要放在了放映和技术上面,已经不拍摄任何地电影了,所以一直以来,我们公司电影院里放映的影片,都是从好莱坞引进的。这些影片,法国观众都很喜欢,因此我们公司在放映上也获利不小。可是如你所知,现在整个好莱坞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突然完成了由默片向有声电影过度,如今整个好莱坞生产出来的默片还不到全部电影地百分之五,而且这些默片中大部分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由于自己不足而拍摄的,质量根本不行,在欧洲放映没有任何的市场,高蒙公司能够从好莱坞引进的电影。也就原来的每年300部,变成了今年的27部,柯里昂先生,今年我们仅仅在放映上就损失了2000万。
说这些话的时候,莱昂斯.派瑞特眉头紧缩,脸色昏暗。看得出来,这件事情是他最头疼的大问题。我在旁边却是看着他笑而不语。等待他把话说完。
莱昂斯.派瑞特抬起头看了一下办公室墙上挂地海报,眼神里发出了柔和的光彩。
那是梦工厂生产的所有电影的海报,《色戒》、《求救的人们》、《吸血鬼德古拉》、《勇敢的心》、《杀人鳄鱼潭》、《幸运兔子奥斯华》,一张张海报被镶在镜框中挂在墙上。
莱昂斯.派瑞特地目光,停在了《色戒》、《求救的人们》以及《吸血鬼德古拉》地海报上面,变得深情默默,仿佛看着自己的情人。
“柯里昂先生,我真的怀念当初我们两个公司合作的时光呀,这三部电影经过我们引进在欧洲放映。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为高蒙公司赢得了巨大的声誉的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丰厚的利润,那个时候所有高蒙公司的人都说如果一年都引进几十部这样地电影就好了。柯里昂先生,能和你们合作,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只是可惜,这一年来,梦工厂拍摄的都是有声电影,以欧洲现有的条件,根本无法放映。”莱昂斯.派瑞特说到这里。原先眼里的光芒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和遗憾。
“派瑞特先生,我也很怀念和你们合作的时光,这种合作,是双赢,我们的电影经过你们公司的引进在欧洲放映,大大地提升了我们公司地名声,也给我们带来的巨额地收入。对于我们来说,欧洲始终都是一个巨大的潜在市场,你们是我们进入这个市场的中介,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程度,和你们需要我们的程度是一样的。至于现在无法进行合作,我是感到很遗憾的,《勇敢的心》以及其后的几部影片没有在欧洲公映,这对于梦工厂来说也是一大遗憾,不过派瑞特先生,你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点,现在默片时代的完结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未来的电影是有声电影的时代,如果你不紧紧跟上,也会被淘汰的。观众对于有声电影的热情,对于有声电影的喜爱程度,我想你来美国的时候也已经感到了,他们对这种新的电影艺术样式爱得发疯,有声电影带来的市场,也绝对会比默片大得多。派瑞特先生,其实很多人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年,以及其后的几年,是一场大转折,有声电影的问世,开启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在这样的转折时期里,因为没有跟紧时代总会有不少人和公司被历史抛弃,不管他们曾经是多么的辉煌,是多么的赫赫有名;与此相反,也有些人和公司因为能抓住这样的机遇,一跃成为新的霸主,我想这个道理,不用我仔细解释你自己也是明白的。所以,高蒙公司和梦工厂现在因为技术的关系不能合作,是一件坏事,也是一件好事。”
派瑞特已经被我说得入神了,我的这些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
“柯里昂先生,请继续说下去,你的话,简直就是上帝的声音,让我获益匪浅呀。”派瑞特看着我,竖起了自己的耳朵,生怕漏听了任何一个字眼。
我微微一笑:“派瑞特先生,我之所以说我们两个公司现在因为技术的原因不能合作是一件坏事也是一件好事,是有原因的。说是坏事,这个大家都明白,不能合作对于高蒙对于梦工厂无论在声誉上还是在利润上都是巨大的损失,但是说它是一件好事,就需要你对目前的形势看得清楚才能有了解我为什么这么说。派瑞特先生,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派瑞特见我笑了起来,接道:“柯里昂先生,请讲,请讲。”
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说道:“有两个买鞋的人,来到一个土著居住地,一个人看到这些土著
不穿鞋子更不知道鞋子为何物,就觉得鞋子在这里根场,因为没有人穿它,所以他空手而归,但是另外一个人却在一年之后成为了富翁,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个故事迅速地吊起了派瑞特的胃口,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他可看到了当地土著对鞋子一无所知的情况,但是和他的同行想得不同,他认为正因为这些土著从来不穿鞋子,所以这里蕴含着巨大的潜力,因此他把鞋子引进过来,向土著宣传穿鞋子的好处,结果到了后来土著几乎没人都买了他的鞋,他后来就成为了富翁。”说完了这个简短的故事,我看着派瑞特,便不再说话。
派瑞特听完了这个小故事之后,若有所思,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笑了一下。
“柯里昂先生,你就是伊索,呵呵,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派瑞特这家伙本来就是极其聪明的人,一点就透,自然能明白我话里的潜台词。
“其实,柯里昂先生,我至此专程到梦工厂来找你,就是为了有声电影而来。”派瑞特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果不其然,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高蒙公司是不是想经过梦工厂把有声电影引进到欧洲去?”我点着一支烟,抬头望向了窗外。
我的这句话,不禁让派瑞特身体一抖,也让甘斯、肖塔尔他们紧张了起来。
有声电影是梦工厂最重要的东西。如果能引进到欧洲去,那梦工厂肯定会名利双收,但是如果处理不好地话,对于梦工厂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派瑞特吃惊。是因为他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如此开门见山地把我们之间的核心问题抛了出来,毕竟按照法国人的方式,这种关键问题,通常都是在曲里拐弯之后才会提出来的。
他一时还没有想出该如何回答我的这句话,因此表情呆滞起来。
肖塔尔站在窗户底下直向我使眼色,甘斯对我也是一个劲地咧嘴,我却看都不看。
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把和派瑞特之间地这次谈话,当成了一次谈判。既然是谈判,自然是让对手跟着自己的思路走最好了。
何况这个谈判对于我对于梦工厂来说。是如此的重要。
莱昂斯.派瑞特到底会怎么回答呢?
虽然是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但是莱昂斯.派瑞特是个头脑反映很快的人,因此也就在呆了几秒钟之后,对我笑了笑。
“柯里昂先生,我真庆幸不是你的对手和敌人,要不然那绝对是一件比碰见魔鬼还可怕的事情。你能看清楚别人的心思。柯里昂先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戏了。说实话。莱昂高蒙对于公司现在出现的经营滑坡地现象很是不满意,力图振作。在他的主持之下,高蒙公开了一次董事会,这次会议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讨论高蒙公司下一步要怎么走,怎么样才能把公司从泥潭里拽出来。会议的结果是,大家都认识到了有声电影是挽救高蒙公司的一个契机,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派瑞特狡邪地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膀。
我真实佩服死这些法国人了,虽然自己都说要开诚布公了。说出来的话却还是这么含含糊糊。
不过对付这样地人我可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这个办法就是:不搭理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端着杯子笑盈盈地看着莱昂斯.派瑞特。
这家伙最后还是支持不住了,见我不说话,只得继续说下去。
“柯里昂先生,我们想把有声电影引进到欧洲去,而且越快越好,至于怎么引进,采用何种方式引进。那就需要我们商量了。我们是抱着极大地诚意而来,希望你能慎重地考虑一下。”派瑞特说完。咂吧了一下嘴,等待我的回应。
这家伙一说起有声电影的引进,就一幅猴急的样子。其实这也有情可原,毕竟想引进有声电影的欧洲公司,可不止他们高蒙公司一家,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百代、乌发等等这些公司都有这样的意愿,他们来梦工厂登门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莱昂斯.派瑞特知道这种事情越早得越好,如果他们高蒙公司能拿下欧洲有声电影地专利权的话,那就占居了主动。
“派瑞特先生,在我们还没商量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能多大程度上代表高蒙公司?”我笑着说道。
虽然莱昂斯.派瑞特是高蒙公司的艺术总监,但是毕竟不是高蒙公司的老板,如果他只是个跑腿打探情况的,那我和他谈了半天却不能把谈判的内容落实下来,那不时纯粹扯淡吗。
莱昂斯.派瑞特信心满满地笑道:“柯里昂先生,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在我来之前,高蒙先生已经授意让我全权处理这次合作谈判。”
“那就好。这样我们就方便了。”我哈哈大笑,然后幽声问道:“派瑞特先生,不知道你们高蒙公司是如何计划和我们合作把有声电影引入欧洲的?”
派瑞特收敛了脸上的微笑,变得异常郑重起来:“柯里昂先生,我们公司的意思,是想你们梦工厂把有声电影的专利权以及有声电影设备地制作交给我们,然后由我们负责在欧洲推广,其中获得的利益,我们两家公司四六分,我们六,你们四。”
说到这里,派瑞特满脸希翼地看着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没有回答,甘斯就才旁边插上了话:“派瑞特,先生,你们公司地这种提议我们梦工厂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为什么,难道是你们认为利润分成不合理吗?柯里昂先生,要知道,你们给我们的也只是有声电影专利权以及有声电影设备的制作方法,剩下的所有事情,制作、推广、技术应用什么的,可都是我们高蒙公司做的,我们付出的绝对比你们多,这样的利润分成,是很合理的呀。”派瑞特叫道。
甘斯使劲地摇了摇
派瑞特先生,那是你们的想法,我们可不这么想。I分成嘛,我就和你说这个。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错,如果像你们公司提议的这样施行的话,我们公司是只转让了专利权和有声电影设备的技术,你们公司做了苦工,但是派瑞特先生,你知道我们研究这些技术取得这个专利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了吗?推广、制作、技术应用这些事情无论哪一个公司都会做,但是拥有有声电影专利权和有声电影设备技术的公司,可只有我们梦工厂一家,所以你说的这个利润分成,我们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甘斯的话,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派瑞特的理解没有错,实际上他很投机取巧。他这么说,表面上看的确好像是梦工厂占了一定的便宜,但是实际上,最终占大便宜的还是高蒙公司。一旦我答应他们这个提议,高蒙公司就拥有了欧洲电影有声专利权,同时,他们还可以利用他们旗下庞大而成熟的技术工厂生产出有声电影设备,到时候高蒙公司就成了欧洲的梦工厂,绝对会因为这个一举成为欧洲电影公司中的垄断者,获得大量的利润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凭借这个重新成为欧洲电影公司的王者,这,才是他们高蒙公司的最根本的目的。
除此之外,如果我答应了他们的条件,那么有声电影的相关技术梦工厂就得转让给他们,这些技术可是梦工厂地最高机密。如果他们掌握了之后,谁都不能保证他们会利用我们的技术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高蒙公司的技术水平是在欧洲最高的,他们完全可以把我们的技术改造一下然后申请新专利,到时候我们哭都没有眼泪。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别说是四六分成,就是九一分成,我们九他们一,我都不会答应他们。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荒诞地提议。
“柯里昂先生,如果你嫌你们获得利润少的话,我们可以商量,要不五五怎么样?”派瑞特渴望地望着我。
我笑而不答。
“?”
“七三?”
“八二?!柯里昂先生,这可是我们最低的出价了!”
……
“要不,九一吧!柯里昂先生。你总不能让我们一点赚头都没有吧?!”
派瑞特面红耳赤,双目圆睁,一次次地伸出了手指。
“派瑞特先生,我们老板的意思是,你们的这个提议根本就行不通。”肖塔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站出来把我的想法告诉他。
“为什么行不通?!难道我们没有诚意吗?!难道我们九一分成都不行吗?!”派瑞特看着我。失望得有点狂躁。
我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然后站起来走到旁边的窗户旁边推开了窗棂。
一阵大风灌进来。房间里的乌烟瘴气顿时一扫而空,每个人都被吹得抖了一下。
我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哈维街后面地大片野地发起了呆。
派瑞特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见我如此也不敢再问。
“派瑞特先生,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看了一会风景,我转过身来,对派瑞特笑了一下。
“请尽管问。”派瑞特见我笑意盈盈,以为我已经心动,大喜。
“你们高蒙公司现在最核心的技术是什么?”我把烟蒂摁到了烟灰缸里。火红的烟头碰到玻璃发出了一声嗤啦的响声。
派瑞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只得回答道:“高蒙公司最重要的技术当然是电影放映机了。”
说道他们的电影放映机,派瑞特地眉毛扬了扬,很是得意。
他说的不错,高蒙公司生产地电影放映机,是欧洲所有公司都比不上的,所以现在欧洲绝大部分的电影院使用的都是他们公司出产的放映机。
我笑了笑,然后弯腰问派瑞特先生道:“那派瑞特先生,你们高蒙公司会不会在和一家公司合作的时候,把你们放映机的全部技术都交给人家?”
“这……”派瑞特一时语塞起来。
笑话。这些技术,可是梦工厂压箱底的东西。要是交给了别人,我们自己怎么活?!其实不光光是梦工厂,几乎所有公司,哪怕是小公司,都或多或少有些一技之长,这是他们的生命线,也是绝对不可能和别人分享地。
连木匠学艺,师傅都是会流一手来防着徒弟抢自己饭碗,更何况是我们这么大的一个梦工厂。
我的这句话,让甘斯和肖塔尔他们嘿嘿笑了起来,而派瑞特则是一脸的铁青。
其实,有声电影的相关技术对于梦工厂的重要性,他又何尝不知呢。他之所以开始提出那样的条件,说他们高蒙公司是多么多么的辛苦却分得一小半的利润,无非就是给我放一个烟雾弹,目的还是想获得我们地技术,如今被我拆穿,自然有点下不来台。
好在我也不时那种寸步不让的人,用委婉地说法让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给他留足了面子,毕竟,我还是想和高蒙公司合作的。有声电影现在在美国已经基本上发展起来了,而且也差不多饱和了,但是欧洲可是一片空白,那里是一个庞大的市场,一个从来没有人动的超级蛋糕,如果我不去占领,也许过几年,就有别人去占领了。
有便宜让别人占,那可不是我的性格。再说,从电影发展来看,早引进有声电影一天,欧洲电影的发展就往前迈进了一步,欧洲电影人才比好莱坞要多得多,他们的思想也比好莱坞的人敏锐的多,所以不用想我都知道一旦有声电影被引进到欧洲,会发生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电影运动会得到多么生机勃勃的发展。
“这么说来,柯里昂先生,你不打算和我们公司合作了?”派瑞特顿时瘫在了椅子上。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同意你们公司的这个提议,可并没有说不和你们公司合作,实际上,我很愿意和你们合作。”
“只要你们的条。”甘斯一脸坏笑地补充道。
莱昂斯.派瑞特看着我们这些人的脸,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原先投机取巧的想法在这里是绝对没有实现的可能,因为这个房间里的人个个都是难对付的人精。
“柯里昂先生,既然你们不会透露自己的技术,那么我觉得还有一个办法。”派瑞特想了一会,郑重地对我说道:“那就是你们派去一个工作小组加入到我们公司里,只要设计到关机技术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来处理,我们负责技术之外的一切事情,利润五五分成,这样的话,你们不担心技术外泄,我们也能得到受益,怎么样?”
我不得不佩服派瑞特的脑子的确好使,但是他的这个主意在我这里同样行不通。
原因很简单,我们派出一个工作小组加入他们高蒙公司,尽管看上去没有泄露自己的技术,但是时间长了,可就不好说了,毕竟那是在他们高蒙公司的地盘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高蒙公司这样做,还是想把我们梦工厂架在欧洲之外,由他们高蒙公司出来“摄政”,这样的局面可不是我想象中的合作。
“派瑞特先生,你的提议,我们怕也不能答应你。”肖塔尔向派瑞特摇了摇头。
“这是为什么呢?!”派瑞特再次极为不解。
我对肖塔尔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告诉派瑞特为什么他的提议不行。
肖塔尔这老家伙平时就狡猾得很。最喜欢耍弄人。
派瑞特挺直了身体,摆出了虚心请教地样子,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盯着他面前一幅正经人模样的肖塔尔。
但是他等到的,确实一句让他肝肠尽断的话:
“派瑞特先生,我给你说个小故事怎么样?”
这老家伙竟然引用起了名人名言。现炒现卖!
派瑞特脖子一缩双眼一翻,当场就要晕过去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梦工厂的人个个都像是预言家一样动不动就逮住人要给人间讲故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梦工厂人要给他讲故事地时候,口气是那么的循循善诱,把自己当成一个一把抓两头看不见的小屁孩一样。他更明白,在欧洲,在高蒙公司,从来没有碰过壁的自己,这次在这件不大的房间里。一次次碰地鼻青脸肿。
最可气的是,即便是鼻青脸肿,他还得堆起一幅笑脸。
莱昂斯.派瑞特这一刻觉得自己很惨很受伤。
“派瑞特先生!”
“派瑞特先生!”
……
关键时刻,还是甘斯手疾眼快,把派瑞特一把扶住。
“肖塔尔先生,你说吧。我听着。”派瑞特睁着迷离的双眼,显然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肖塔尔点了点头。说道:“说,一个人喜欢猴子,就在家里养了一群……”
“拉倒吧,猴子那玩意养一只就够了,谁傻不拉唧地会养一群?!还想不想活了?!”甘斯还没等肖塔尔说完就立马嘎嘎地坏笑了起来,表示出了异议。
“养一群怎么了?!我这是说故事呢?!派瑞特先生又不傻,人家能听懂这是个故事!”肖塔尔立刻反驳起来。
“人家要是听不懂呢?!”
“肯定能听懂!”
……
这两个家伙立刻掐上了。派瑞特现在已经麻木了,圆睁着双眼看着他们两个,一动不动。
“好了好了。继续说你的故事!”我强忍住笑,喝道。
肖塔尔这个老家伙对甘斯挤巴了一下眼睛,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说,一个人喜欢猴子,就在家里养了一群……”
“刚才讲过了!”甘斯立马又站了起来。
“我知道讲过了!你以为人家派瑞特先生傻呀!”肖塔尔再次蹦了起来。“狗娘养地甘斯,你要再插嘴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卷吧卷吧塞你鼻孔里!”眼看着派瑞特马上又要翻白眼,我不得不出来制止。
甘斯立马老实了下来。
肖塔尔的故事继续:“说,一个人喜欢猴子,就在家里养了一群,猴子们的食物是早上六根玉米晚上四根玉米。可是这一年,闹灾。家里没吃的了,他就把猴子们召集过来,宣布要减粮,早上两根玉米,晚上四根玉米。猴子们不干了,就对那人喊;‘狗娘养的,你当我们傻逼呀!’然后集体闹了起来,那人只要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既然你们不同意早上两根玉米晚上四根玉米,那就早上四根玉米晚上两根玉米怎么样?’猴子们听了很高兴,纷纷同意,然后乐呵呵地扭着屁股散掉了。”
“这个老不死的,连故事都是我讲给他听过地!”看着肖塔尔一幅为人师表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暗骂。
“听懂了吗?”肖塔尔末了还要加了一句。
不加还好,他这一加就出事了。
“派瑞特先生!”
“派瑞特先生!”
……
“老板,派瑞特翻白眼了!”
“这个狗娘养地肖塔尔,说什么猴子呀!”
办公室里一阵鸡飞狗跳。
第316章筹建嘎纳分厂 第317章 分厂经理,我需要你!
瑞特听了肖塔尔的这句话,上眼一翻朝前栽去,幸亏快再次把他扶住,否则绝对会磕飞他满嘴的牙。
“肖塔尔,你这家伙真是的,什么不好说,非得说什么猴子!”我翻了肖塔尔一眼,训道。
“是呀,这不明明想要人家的命吗?谁不知道你那些故事的厉害。这老头就是心狠。坏着呢。”甘斯一边很揉派瑞特的胸,一边附和我道。
肖塔尔则是切着牙咧着嘴,站在旁边一脸的坏笑。
忙活了一会,派瑞特总算是缓了过来,他看着我,看着肖塔尔,两眼朦胧迷离,显然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肖塔尔先生,你的这个故事很有趣,我听了收益颇多呀。”派瑞特看着肖塔尔,挤出了一丝笑容,那笑,比哭还难看,这家伙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保持着法国人的优雅和风度。
“肖塔尔先生,如果我理解得正确的话,你的故事是不是告诉我我提出的两个提议在本质上是一样的,所以你们才不会同意。”派瑞特本来就不笨,自然能听得出来肖塔尔这个故事里面包含的潜台词。
肖塔尔听了派瑞特的这句话,一把攥住了派瑞特的手,大叫道:“派瑞特先生,你真是太聪明了。我说的大抵就是这个意思,本来我还怕你听不明白呢,看来下面预备的两个故事我可以不用讲了。“
“%……&×#%!”派瑞特听了这话,脸色发青。差点没再次翻白眼。
“去去去,别讲你的故事了!”甘斯一把把肖塔尔推了过去。
可怜地派瑞特。一次次在智力上遭受如此大的打击还得死撑着露出一脸地微笑,简直让我哭笑不得。
“柯里昂先生,我的两个提议难道真的都不行吗?”派瑞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些许乞求的神色,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派瑞特先生,你的这两个提议。都不能让我们感到安全,因为本质上它们都是一样的。”我喝了一口茶目不转睛地盯着派瑞特。
派瑞特为难地说道:“柯里昂先生,还是你来说提议吧,只要是合理地,我们高蒙公司是会答应的。”
看来到了这个时候,派瑞特已经驴技穷了。
我咳嗽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对派瑞特问道:“派瑞特先生,不知道你们高门公司旗下现在有多少家电影院呀?”
派瑞特被我问得一愣,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大小各种影院加在一起。大约有3000左右吧。柯里昂先生,你问这个是为了……”派瑞特有点吃不消。
欧洲电影公司旗下的影院不是很多。以高蒙公司现在江河日下的形势竟然还能拥有3000家电影院,的确是
我笑了一下:“那还不错。派瑞特先生,我的提议是,由我们梦工厂派出人员在法国建立梦工厂的欧洲分厂,我们负责生产设备,高蒙公司负责原料采进和设备的推广销售以及其他的相关工作。所得的利润三七分,我们七,你们三,生产出来地第一批有声电影设备首先配备在你们的3000家电影中地300家做试验。”
派瑞特呆住了:“柯里昂先生,你打算在巴黎建立分厂?!法国政府现在对于地皮的审批本来就很严格,对于外国公司更是苛刻,你们要想在巴黎建立分厂,是很困难的。”
派瑞特从一开始目标就是把有声电影电影技术引进欧洲,把梦工厂架在欧洲之外,由高蒙公司在欧洲做有声电影的全权代表。这样以来他们就可以获得大量利润的同时,也可以重新崛起。所以他听说我要在欧洲设立分厂,自然是一万分的不同意,肯定要说出一些理由让我改变主意。
但是他哪里知道我地心思。
“巴黎?哈哈哈哈,派瑞特先生,你想错了,我是不会在巴黎建立分厂的。”我耸了耸肩膀。
笑话,我怎么可能在巴黎建立分厂,那地方是法国的首都,地皮、各种消费都贵得很,把分厂建立在那里,花费可就大了去了,另外,他们高蒙公司的总部就在巴黎,和他们混在一起,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问题,到时候他们把技术偷过去了,那我岂不是哭都没有眼泪。巴黎各种势力鱼龙混杂,在法国人的一亩三分地上,我们可完全是鱼肉,所以还是离开那样地方远一点好,更重要的是,十几年后就要爆发二战了,历史上巴黎作为法国首都被德国人攻击的惨样我可是记忆忧心,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把分厂建立到那个地方去的。
“不在巴黎?!柯里昂先生,那你想把分厂建立在哪里?!”派瑞特昂着脑袋问我道。
“嘎纳。”我得意地笑了一下。
“嘎……嘎纳?!柯里昂先生,我没听错吧?!那地方虽然风景不错,但是除了海滨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个小城,你真的要把分厂建在那里?!”派瑞特已经根不上我地思路了。
嘎纳虽然在后世,因为嘎纳电影节而大名鼎鼎,但是在1926年,它只不过是一个屁大一点的城市,风景还不错,每年都有一些人到这里旅游度假,整个城市连电影院都没有一家,人口还没有好莱坞人口多,在派瑞特看来,我把分厂建立在那里,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派瑞特先生,把分厂建立在哪里自然是我地事情了,我想知道,你们是否接受我的这个提议?”我冷笑着盯着派瑞特的脸,看得他心里发毛。
“柯里昂先生,高蒙公司和梦工厂之间的合作。在我看来是个相互有利地事情,高蒙公司通过梦工厂可以获得一定的利润。而梦工厂更可以通过这次合作不但获得丰厚地报酬,更可以提高自己的影响力和声誉,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应该公平一些。”派瑞特颤声说道。
最为高蒙公司的艺术总监,派瑞特对于谈判是很有经验的,他知道谈判的时候一
让对方看到软肋,所以他要做地就是要告诉我。这次司和梦工厂都会得利,是个双赢,既然如此,那就得公平些。
他的这个说法,虽然表面上有道理,但是对于我完全不适用。
看着他还有一丝侥幸的脸,我觉得必须彻底地让他丢掉所有的幻想。
“派瑞特先生,你说得没错,梦工厂和高蒙公司的合作,是一个双赢。梦工厂绝对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巨大利润,高蒙公司也是。但是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偏偏跟你们高蒙公司合作呢?欧洲不仅仅有你们高蒙公司一家公司,别的不说,你们的老对手百代公司,在业务上就比你们强很多,如果梦工厂和百代合作。强强联合,你觉得我们是和你们合作得到的好处多,还是和他们合作得到的好处多呢?”我早就看准了派瑞特地弱点,所以这一招,让派瑞特彻底说不出话来。
对于高蒙公司来说,目前最害怕的就是百代公司地强大,他们现在就已经不是百代公司的对手了,如果梦工厂选择了百代公司而不是他们,那么百代公司必然会一举再次成为欧洲电影公司的霸主,到时候。实力壮大的百代,第一个要下手的对象。自然就是在自己地盘里的高蒙公司,那时,人家要钱有钱要设备有设备,自己又不堪一击,不用想都知道高蒙公司会有什么样地下场。
可以说,和梦工厂合作从而依靠有声电影重新发展,是高蒙公司崛起的惟一的一条道路,如果他们失去了这次机会,那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是倒闭。
而我的这番话,是告诉派瑞特,这个合作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公平可言,梦工厂拥有有声电影专利,可以和任何公司合作,但是对于高蒙公司来说,他们只有一个合作对象,而且必须要合作,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派瑞特先生,对于我来说,对于梦工厂来说,我们和什么公司合作无所谓,百代也好,你们高蒙公司也好,在我们梦工厂的眼里都一样,只要能让我们满意,没有什么不同。派瑞特先生,我之所以愿意和你们合作,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高蒙公司是把梦工厂的电影引入到欧洲地第一家欧洲电影公司,我们的合作关系,从一年前就已经奠定下来了,我很珍惜与你们之间地这种合作关系,而且我们一直合作得都很愉快。”我排出一幅施舍怜悯的样子,说得派瑞特只点头。
“柯里昂先生说得没错,我们高蒙人的心里,都认为梦工厂是我们的友好的合作伙伴,对于这次合作,我们也是极为盼望的。”派瑞特眼眶发红,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因为被目前的无可选择的绝境逼地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次,他原本脸上露出的一丝讨价还价的神色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但是柯里昂先生,刚才你说你们梦工厂的分厂负责生产,我们负责原料供用等相关工作,而我们却只能得到三分的分厂,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少了呀。能不能四六分。”派瑞特见我们要在欧洲建立分厂的计划他是组织不了的了,只要把目光转移到了利润的划分比例上。
“派瑞特先生,你这么说就有点不合适了。”肖塔尔还没等我说话,就接了过来:“派瑞特先生,你知不知道梦工厂为了得到有声电影的专利权付出了多大的人力和财力?!这个技术凝结着我们无数的心血,而高蒙公司只是做了一些基本的工作就可以和我们一起享受整个欧洲市场的庞大蛋糕,到头来还要嫌自己分得蛋糕少了,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肖塔尔沉着脸,直视着派瑞特,然后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要不,我再给你讲个小故事吧,派瑞特先生。”
听说他要讲故事。派瑞特的脸当时就青了起来,一把扯住了肖塔尔地胳膊叫道:“肖塔尔先生。别讲了,我明白,我明白!”
看着派瑞特屁滚尿流的样子,我忍俊不禁。
“柯里昂先生,这个提议事关重大,我能不能和高蒙先生商量一下。你知道,我只是个艺术总监,不是公司地董事,虽然来的时候高蒙先生授予我全权代表的权力,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派瑞特现在已经彻底放弃了讨价还价的想法。
“应该地。巴拉,你带派瑞特先生到通讯室里去打电话去。”我冲巴拉挥了挥手,巴拉笑着带着派瑞特下楼去了。
虽然办公室里有电话,但是人家和老板汇报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又很多私密的话要说,在办公室里这么多人。派瑞特自然不好说话。
派瑞特刚一走,肖塔尔和甘斯就窜了上来。
“老板。我实在是想不通,你怎么要把分厂建在嘎纳那地方呀?!那地方我去过,还没有我们好莱坞的一半大,人口也没有我们好莱坞的多,风景是不错,水清沙白的。但是除了旅游的季节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人到那里,我们把分厂建在那里,可是要坏事的。我不明白!”肖塔尔扯着我的衣服,急道。
“老大,我担心的和肖塔尔地一样。嘎纳那地方,我是连听都没听过,这么屁大一点的城市,哪里有巴黎热闹!以我看,要建就建在巴黎,又热闹又繁华。要什么有什么,多爽!”甘斯边说边咂吧了一下嘴。
“滚!你以为建分厂是去玩呀!?巴黎。巴黎是热闹,繁华,而且美女还多呢!可是那地方根本就不是适合建立分厂地地方!”我狠狠瞪了甘斯一眼。
“为什么?!”甘斯和肖塔尔同时叫了起来。
为什么?我总不能告诉他们十几年后会发生世界大战,巴黎会把炸得到处都是坑吧,即使我告诉他们,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
“你们想想呀,巴黎是个什么地方,一杯水都比别的地方贵几倍,那地方就是烧钱呀,我们的分厂,主要业务不是拍电影而是生产设备,去那么繁华的地方干吗!?而且高蒙公司的总部就在那鬼地方,那是人家的地盘,时间长了
能保证他们不会对我们下黑手?!你们能保证咱们能恙?!嘎纳这个地方,虽然小,但是周围都是资源丰富地国家和地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们是进可攻退可守,这里铁路发达,我们所需要的原料可以从各个方向源源不断地运进来,比巴黎方便得很,运价也低。还有,嘎纳和巴黎隔得很远,高蒙公司就是有花花肠子也够不到我们,我们的安全就不是问题了。另外,嘎纳是个小城,地价肯定便宜,从这里招募工人,工资报酬也比巴黎低得多,一来二去,我们可是省了不少钱。这些你们都考虑到了没有?”我一点一点分析道。
甘斯和肖塔尔这次点头表示理解。
“老大,我们的计划好是好,但是如果人家高蒙公司不答应该如何是好?”甘斯傻乎乎地看着我问道。
我和肖塔尔相互看了一下,然后我拍了拍甘斯笑着说道:“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如果你落到水中,快要淹死的时候,有人从岸边扔给你一个绳子,然后他告诉你倘若你想活命就必须答应他把你的房子给他,你说你答不答应?”
甘斯一翻眼,嘟囓道:“我又不笨,直说就是了,还非得说出这样的故事!当我是派瑞特呀。”
肖塔尔也笑:“甘斯,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们是吃定高蒙公司了。”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听见了楼梯响。
“柯里昂先生,高蒙先生刚才同意了你的提议,看来我们两个公司这次又可以合作了!”派瑞特很是开心,一只脚跨进门里,后脚还没跟上就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那很好呀。派瑞特先生,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我握着他的手,礼貌地摇了摇。
“柯里昂先生,那我们等会就签约吧。”看不出来派瑞特还挺着急。
好不容易谈成了,他是怕夜长梦多。
“这个不急。派瑞特先生,梦工厂和高蒙公司地这次合作。有着重大地意义,所以签订合同是不能草率地,这样吧,明天上午我们签合同,到时候我把好莱坞地相关人员请一些过来,一方面为了庆祝。另外一方面也做个见证。”我摊手道。
派瑞特求之不得:“好,好,这样的事情是应该有个见证。”
合作的事情确定了下来,派瑞特就轻松了很多,我和他坐在办公室里闲聊了很长时间,不但把高蒙公司的各种情况弄了个清清楚楚,连其他公司比如百代、乌发等电影大鳄以及整个欧洲电影界的情况都摸得通透。
欧洲电影,虽然现在还处于默片时代,但是变化也是蛮大的,几十年地探索。已经使得电影的各种基本艺术形式和手段都得到了充实和完美运用,也就说。电影的一些规律到了二十年代的最后几年,基本上已经被探讨完毕了。在欧洲电影公司中,虽然也存在大小公司的区别,但是并不像好莱坞电影公司在规模上如此均匀。好莱坞的各大电影公司,分化为四大档次,势力分布是一个金字塔。是层层升高的,但是在欧洲,则出现了两个极端,那就是市场基本被极少数的大公司占居,中等公司很少,剩下的众多公司都是小公司。
所以,如果梦工厂想在欧洲建立分厂并且发展壮大,就必须要抓紧大公司,同时特别要注意那些为数众多的小公司,这是和好莱坞不同地。
派瑞特在交谈中也透露出了高蒙公司现在想重新振作的决心。其实我之所以选择高蒙而不是百代。很大地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两个公司的企业精神不同,高蒙公司虽然如今没有百代个实力强。但是高蒙公司的人都是百折不挠的人,这种精神,是路易.费雅德训练出来的,所以尽管他们有低谷,但是他们从来不放弃希望,而百代公司,则是典型的暴发户,野心是有地,但是一旦受到什么大的挫折就很难再爬起来。
另外,高蒙公司的主要业务全部集中在欧洲,特别是法国这是他们的立足之本,而百代公司就不一样了,他们有一半的业务都在美国,而且美国是他们发展的重点。既然是在欧洲建立分厂,我自然需要我的合作伙伴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欧洲,像百代这样的公司,显然不是我想要的。至于德国最大地电影公司乌发公司,如今是被国家牢牢控制的,虽然和他们合作无论在政策上还是在实际地经营中都得获得各种优惠政策,但是如今的德国已经是那个可爱的小胡子即将崛起的时代了,虽然他喜欢电影,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和他保持点距离的好。
派瑞特和我聊完之后,就在巴拉的陪同下到宾馆休息去了,而我则带着斯登堡等人继续拍戏。
忙了一下午,收工回来吃过晚饭,我把梦工厂的领导层几乎全部招到了办公室里。
甘斯、胖子、巴拉、迪斯尼、山立格、肖塔尔、雅塞尔、格里菲斯、都纳尔、斯登堡、斯蒂勒、弗拉哈迪、茂瑙、杰克、比采尔等等,一帮人把本来就有点狭小的办公室挤了个满满当当。
“各位,今天中午我已经和高蒙公司的艺术总监莱昂斯.派瑞特就梦工厂和高蒙公司的合作达成了协议。”我看了一眼这帮家伙,笑着把中午谈判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这些人当中,除了肖塔尔、甘斯等人中午在场之外,绝大多数人都不太清楚,所以一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议论纷纷,兴奋异常。
“老板,太好了!欧洲现在还是有声电影的真空地带,那可是一块巨大的蛋糕呀,如果我们把分厂建立到那里,绝对可以名利双收!这个合作好!”都纳尔笑着挥舞了一下手臂。
“老板,高蒙公司靠得住吗?”格里菲斯看了都纳尔一眼,皱了一下眉头,有点担心地盯着我。
他现在筹划拍摄《凯撒大帝》,整天忙得焦头烂额,人都瘦了几圈,所以说出这句话来,显得异常冷峻。
“什么意思?”我靠在椅子上,点上了一根烟。
斯瓮声瓮气道:“我听说高蒙公司现在可不景气,派接手之后就把公司弄得一塌糊涂。我们和他们合作,行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有可能被他们拖累?”我笑道。
格里菲斯点了点头。
“大卫。你怎么老了老了还怕事了呀。我倒觉得高蒙公司一塌糊涂比它壮得像只狮子要好。为什么呢,大家想想,我们是希望身边睡了头头脑不清楚地肥牛好呢,还是站着一头狮子好?!”比采尔倒是信心十足。
“比采尔说得对,高蒙公司现在不振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好事,一来我们可以利用他们雄厚的资源。另外一方面,我们也就不太担心他们会对我们形成威胁。”雅塞尔嘴唇上翘,露出了狡猾地一笑。
然后一帮家伙又对嘎纳的选址谈论了起来,经过我的一翻说教,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意义。
“老板,我觉得我们大家有一点没有考虑,而且这一点恰恰是最重要的。”雅塞尔的一句话,让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什么事情?”我问道,同时,我的心里猛然一惊。
我熟悉雅塞尔地性格和能力。这家伙的意见,每次都是十分重要的。而且是入木三分的,他说有问题,那就意味着我们的计划一定有问题。
雅塞尔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钱!老板,建立分厂说起来容易,但是要真正做起来那可就难了。何况这个分厂还不是建立在美国本土而是远在万里之遥的欧洲,选址、建厂、招募工人、生产,这些都要花费巨额的费用,另外还需要分厂有一定的流动资金,七七八八架起来,这钱可不少。我们前不久刚刚用三亿三千万买下环球公司的百分之四十八的股票,总公司目前剩下地流动资金只有7000万,还得维持公司五个分厂的正常运作,有点难办呀!”
雅塞尔地话,不仅让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振。也让我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虽然建立分厂我们都知道有这光明的前景。但是只要一具体起来,那就让人头疼了。我光顾着乐呵呵地规划前景了,还真的没有仔细考虑过钱的事情。
这个时候,巴拉说话了:“老板,雅塞尔说得完全正确,我送派瑞特回去的时候,和他聊了聊,也就分厂地建设谈了一些问题。嘎纳虽然是个小城,但是要在那里建立分厂,恐怕没有足够的资金供应也是不行的。先说厂址,如果能找到一个破产的工厂改建成分厂厂址的话可以省不少的钱,但是这也是一笔不菲的资金,就更不用说找不到这样的工厂买地皮一点一点盖起来了,工厂建立起来了,招工需要钱,生产的原料虽然由高蒙公司供用,但是我们自己也不可能完全靠着他们,另外,公司也不是建立起来就完了的,还得力求发展,除了这些,公司必须拥有足够地流动资金,加上要打点各种社会关系,我粗粗算了一下,没有2000万美元,这个分厂是建立不起来的7000多万地流动至今,出去这2000,也就剩下不到5000万的资金,这些资金要维持总公司的正常运转,恐怕是不够的,而且现在是特别时期,洛克菲勒财团以及他们那帮爪牙对我们虎视眈眈,稍有意外我们可就葬身之地呀。所以分厂的问题如果不能得到很好的解决,那么它无疑将成为我们梦工厂的一个沉重的包袱,会把我们拖死的。”
巴拉说完,其他人都有点紧张起来。办公室里静极了,只能听到呼吸声。
“老板,我们三厂不用总公司操心,通过生产设备和胶片等各种业务,特别是这段时间三厂和四厂合作推出的玩具奥斯华兔,我们三厂赚了不少钱,除了维持自己的正常运转之外,我想我们拿出800万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关键时候,山立格红着脸站了起来。
自从他的那件事情之后,山立格就变得低调实干起来,那件事情使他在面对梦工厂人时,有一种羞愧感,他也只能把这种羞愧感带到工作中,努力用优异的工作成绩来为自己洗刷耻辱。所以三厂在他地带领下,效益节节攀高。比以前更为火红,他们能拿出800,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老板,我们四厂也不用总公司操心,《幸运兔子奥斯华》这段时间地票房已经突破600了,我们留下50万制作新片《唐老鸭的故事》之外。剩下的550可以交出来供总公司支配。”迪斯尼也不含糊,紧跟着山立格站出了队列。
他们俩这么一表态,巴拉就更站不住了:“老板,我们五厂这段时间赚了大约有1300万,除去500万的流动资金,我们也可以拿出来。”
“老板,快餐店拿出个600没有任何的问题。”作为我的心腹,杰克自然是急我所急。
站在我旁边地比采尔则最后一个站了出来,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番茄:“老板,我们《电影手册》虽然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但是创刊号赚了几十万,拿出个30万应该还是可以的。”
听了他的话。我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比采尔,杰克,没你们的事,你们就别掺和进来了。”
“为什么?”两个人顿时急了。
“你们别以为我轻视你们了,我可没有。总公司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从你们身上拔毛的。你们的最大目标就是把自己的摊子管好。明白了不?”我喝了一口水,笑道。
杰克和比采尔这次乖乖底下了头。
“没想到啊,平时看不出来,现在挤一挤竟然挤出了这么多钱,看来一个个都是大款呀。”看着山立格、迪斯尼和巴拉,我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毛。
在众人的笑声之中,三个家伙都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800,550,800万,这加在一起也就是2000万了。看来这
资金算是够了,各位。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看你梦工厂地大旗牢牢插在欧罗巴的土地上,插在法兰西的土地上,我可是要看咱们的那条红龙把凯旋门摁在脚下的!”我顶着面前的这帮人,恶狠狠地说道。
“可是老大,既然是开分厂,总得派人去吧?派谁去呢?”甘斯嘴里一动,让办公室里地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
是呀,派谁去呢?
表面上看,在欧洲建立分厂,是件很风光的事情,负责这个工作的人如果圆满完成这个任务的话,今后必然会在梦工厂获得一席之地,但是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这项工作的艰辛,一切都是白手起家,其中的艰难、劳苦是不可想象。而且,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成功了会风光无限,但是一旦失败,以后在梦工厂就甭想直起腰来。
所以一下子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我托着下巴,把目光停留在这些手下的身上,思考谁去比较合适。
“老板,让我去吧,我对欧洲的情况比较熟悉,可以帮上一点忙。”茂瑙见我看了他一眼,鼓足了勇气对我说道。
“你去?!你去了你的电影谁拍!?笑话!别说是你了,包括你在内,格里菲斯、斯登堡、斯蒂勒、弗拉哈迪、都纳尔都不能去!”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呀?!老板,茂瑙有电影要忙不能去还好理解,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和都纳尔对欧洲的情况很熟悉,对欧洲电影界更是了若指掌,为什么不能去!?”斯登堡一听说导演组所有人都被排除在外,气呼呼地从沙发上窜了起来。
“为什么?道理很简单,你们拍电影地能力我是一点都不怀疑,但是在公司的管理上,那你们就不够格了,我们地分厂主要的业务是生产,负责的人主要工作是把公司发展壮大,你们没有管理公司和与别人打交道的足够经验。”我几句话就把所有导演组的人都说得默默无语。
术也有专攻,他们拍电影行,但是管理公司可就有困难了。
“老大,我看还是我去吧,说道和人打交道,梦工厂恐怕没有几个能比得上我。”甘斯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你也不行,你走了,公司的宣传和外联就没有人管理了,而且现在正是宣传工作的关键时期,我们公司的三部电影都正在拍摄,你的这个位子不能动,动一动,就会出乱子。”
甘斯自从梦工厂建立一来就负责公司的宣传和外联工作,并且一直都干得绘声绘色,更主要的是,他和胖子、杰克、卡罗是我的四个心腹,四个人中,胖子只对摄影敢兴趣基本不管公司的其他事情,杰克要负责“内局”和快餐业,卡罗负责“厂卫军”,也就剩下他一个人成为我的得力帮手,我是不会让他跑到欧洲去的。
“老板,我看还是我去吧。我有管理公司的经验。”雅塞尔表态之后,所有人都微微点头。
客观地说,雅塞尔是最合适的人。他是梦工厂最有主见、最有主意的人,遇事冷静,办事稳妥,远见卓识,是我的智囊,如果他接手分厂,我是完全可以放心的,但是我依然不会放他走。
“你也不能去。现在梦工厂的影院系统规模大了,不好管理,而且影院对于我们的重要程度我想我就不用多说了,你如果走了,影院系统的管理就跟不上,如果被人钻了空子,那我们辛辛苦苦拉扯起来的家影院可就危险了,影院危险了,你们认为梦工厂会好吗?”莱默尔被我说得一声不吭。
“山立格负责三厂、沃尔特负责四厂,杰克负责快餐店,比采尔负责《电影手册》,霍桑负责五厂,这些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是不能动的,其他的人,詹姆斯、胖子,你们就更不行了,所以思前想后,肖塔尔,巴拉,这个艰巨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们了!”目光扫了一圈之后,我拍板钉钉。
肖塔尔在梦工厂,是仅次于雅塞尔的管理人才,性格沉稳,办起事情来丝丝入扣稳扎稳打,更重要的是,他有大局观,能在总体上把握事物的发展,早年在闪电电影公司的时候,就享有盛名,本来我让他负责三厂,自从山立格回去之后,他就明显闲了下来,我还担心他大材小用了呢,如果由他担任分厂的经理,那我就可高枕无忧了。
至于巴拉,这家伙虽然不能做经理,全局能力差,但是具有很强的内部管理能力,公司内部的各种事情在他手里绝对可以管理得井井有条,他和肖塔尔一搭配,一大一小,一粗一细,一外一内,称得上是百分之百的完美组合!
另外,在年龄上,巴拉和肖塔尔的搭配也堪称完美,巴拉正值壮年,精力旺盛,肖塔尔已近五十,静水流神,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了年轻人的莽撞,有的,是冲劲和冷静。
而这,正是我需要的分厂经理。
第318章 隔江犹唱后庭花 第319 大搞特搞的记者招待会
老板,我们也有工作呀!”巴拉看着我,嘟囓道。
“屁的工作!现在能抽出身的就你们俩了,而且你们俩搭配是梦工厂的完美组合。别废话了,就你们俩上。”我哼了一下。
巴拉和肖塔尔相互看了一眼,悲壮地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老板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们,那是对你们的信任,就别在推脱了。”雅塞尔一脸阴笑地拍着巴拉和肖塔尔的肩膀,虽然谈不上是幸灾乐祸,可也让巴拉和肖塔尔对他直翻白眼。
其他的人,更是一拥而上,拍马屁的也有,打气的也有,到了后来巴拉和肖塔尔两个人被他们整得斗志昂扬兴奋地嗷嗷直叫。
“巴拉,肖塔尔,明天我们和高蒙公司的合同一签订之后,你们就开始着手分厂的筹划工作,首先是选带过去的人,这些人一定要对梦工厂绝对忠诚,有较强的业务能力,另外,你们从五厂先把一批技术研究人员,也带上。”我叮嘱道。
“老板,带其他的人我觉得行,可带技术研究人员干吗?我们分厂是去生产设备,又不是搞技术研究,带他们去,不是累赘嘛。还有,自从梦工厂的技术研究人员绝大多数被掉到总公司之后,五厂剩下的技术研究人员也就不多了,加在一起也就30多人,我再带一批,.:了。”巴拉怎么想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让他带去技术研究人员。
我微微一笑:“过段时间,五厂的这批技术研究人员也会把调到总公司来。然后会成立技术研究部。巴拉,我让你带去一批搞研究地是有原因的。和美国不一样,欧洲地理论研究水平和技术水平始终都是总在世界的前沿,你带去的这批技术骨干,是有任务的,那就是时刻留意欧洲最先进的技术发明,要抢在其他公司的前面把一些有用地技术转化在我们的电影上。别的领域我不管,在电影领域,咱们的梦工厂一定得始终走在最前面。懂我的意思了吗?”
巴拉原先脸上的懵懂消失了,信服地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是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散了吧。”我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
一帮人呼啦啦地走了出去,我站起来把巴拉和肖塔尔单独留了下来。
“巴拉,肖塔尔,你们觉得建分厂最需要注意的事情是什么?”我给他们两个每个人倒了一杯酒,然后微微一笑。
巴拉和肖塔尔见我把他们单独留下来。知道肯定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待,但是没有料到是这个问题。
“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成功地把分厂建成。然后扩大生产赚钱了。”巴拉回答得倒是非常实在。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实事,但是并没有答到点子上。”
“那最需要注意什么?”巴拉迷糊了。
“你们说一个公司最重要地是什么?”我看着他们挤巴了一下眼睛。
肖塔尔笑了起来:“老板,是不是安全?”
我打了个响指:“对头!就是安全!不过你也只答到一个方面。你们这次过去,除了带一批业务人员、管理人员、技术研究人员之外,还必须带一批秘密部队。”
“秘密部队?!”肖塔尔和巴拉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我表情惊愕。
他们不明白一个公司带什么秘密部队干吗。
我哈哈大笑:“我们在嘎纳建立分厂。虽然可以一定程度上摆脱了高蒙公司的渗透,但是他们肯定会对我们暗中下手地,而带去的人中即便是现在很忠诚,时间长了有些人也会在人家的糖衣炮弹之下倒下的,所以,你们必须带去一批人暗中组建一支情报特务组织,这个组织有两个任务,一是对公司内部的人严密监视并且抵御高蒙公司对我们的渗透,另外一个任务,就是无论你们想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们打入到高蒙公司地内部,我要掌握他们公司的全部高层资料和动向。明白了吗?”
“老板,你不会想对高蒙公司下手了吧?!”巴拉直接从沙发上窜了起来,圆睁两眼惊讶道。
“为什么不可以下手呢?”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旁边的肖塔尔阴笑了一下。
“高蒙公司是法国仅次于百代的电影公司,也是欧洲电影大鳄之一,只不过这条鳄鱼现在已经快掉光了牙齿,任人鱼肉那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可不想便宜别人。你们也知道,派瑞特已经把高蒙公司搞得一塌糊涂了,但是尽管高蒙公司管理疲软,但是他们的资产却是雄厚的,光电影院就3000家,另外设备生产可都是肥肉,你们到了欧洲之后,除了管理分厂的各种工作之外,还要逐步反渗透到高蒙公司里去,派瑞特你们是一定要支持的,一定要确保他在艺术总监的位置上一直坐下去,那样高蒙公司就会在他地管理之下继续一塌糊涂下去,而我们则可以一点点地反客为主,最后能不能成功对高蒙公司下手把那朵雏菊从法国的土地上给他摘下来我不强要求你们,但是至少也要撕他几片花瓣!”我咬了咬牙。
“知道了!老板,你是向在美国、欧洲两路开花!呵呵,好,这个好!”巴拉乐了起来。
我摇头道:“两线开花我倒是想,不过不一定能有这么多精力和财力。好莱坞是咱们地根本,至于欧洲,你们量力而行,能做大多就做多大。”
“老板,为了成功是不是什么办法都可以用?”肖塔尔凑到我跟前,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道。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办法你们可以随便用,但是一定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拉完了屎要把屁股擦干净,不然落给人家把柄就不好了。阿道夫.楚克的例子你们不是看到了嘛。”
肖塔尔和巴拉两个人一脸喜色,坏笑连连。
当他们两个人勾肩搭背地从办公室里走出去地时候,我苦笑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教人干坏事呀?”霍尔金娜看我苦笑的样子,乐道。
“我什么时候教人干坏事了?”我咂吧了一下嘴,分辨道。
“那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为了成功可以什么办法都用吧。这不是明显纵容他们两个嘛。”霍尔金娜莞尔一笑。
我耸了耸肩膀:“霍尔金娜,没办法呀。这就是商人呀。你不吃掉别人别人就会吃掉你。再说,我可没有教他们干坏事,要干出什么坏事,也是他们俩干地,和我没关系。”
“狡猾!你是梦工厂最坏的一个!”霍尔金娜伸出一根玉葱一般的枝头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被她点地心里一荡,低头看着她脖颈处的一片雪白,
心大动,想起那一晚的温存,更是不能自己,便一把里。
“我坏不坏。你应该最清楚呀。”我噙着她地耳垂笑道。
“流氓。”霍尔金娜娇喘一声,已是全身颤抖。妮喃醉迷。
“那就让你领教一下流氓的利害吧。”我淫笑一声,把手从霍尔金娜的后腰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嗯……”霍尔金娜软绵高挺的丰臀被我揉在手中,发出一声闷哼,紧紧地靠在我身上,与此同时,一张莹润小嘴不用自主地送上来。咬住了我的嘴唇。
这小妮子自从上次体会到了妙处之后,完全已经变被动为主动了。
我一边含着霍尔金娜那条丁香小舌贪婪吸允,那只大手却不没有停止揉搓,并且一路向下,然后发现下面却早已泛滥一片,便开始抚摸弹点,而另外一只手却逆流直上,在霍尔金娜结实丰满的胸部游走。霍尔金娜哪里受得了如此弄完,顿时站立不稳脸色潮红,呼吸犹如拉风箱一般粗重。两只手抱着我的脖子不停地扭动着身躯。
“安德烈,我……我要”霍尔金娜看着我。低低地说道。
我坏笑一声,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宽大的桌子,然后三两下便把霍尔金娜的裤子给褪了下来,露出了她地两片嫩白挺翘的丰臀。
“会有人进来地……”霍尔金娜虽然很是想要,但是看着办公室的门,冲我撅起了小嘴。
这个时候才刚过了十点,还真有能有哪个冒失鬼闯进来,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遭了。但是现在我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吉米!”我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门廊外传来的瞪瞪的跑步声。
“别进来了!在楼梯口给我看着,在我叫你进来之前,不要放任何人进我的办公室!”我地话还没完,趴在桌子上撅着小屁股的霍尔金娜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笑什么?”我问道。
“你可够狡猾的!”霍尔金娜回过脸来看着我,一脸的春光荡漾。
我嘿嘿一笑,接着双手抓住她的小蛮腰,腰板一挺,长枪叩关。
“嗯……”霍尔金娜眉头一皱,发出了沉闷、满足的呻吟声。
没有了初夜时的未经人事的羞涩,也没有了拘谨,跪在桌子之上的霍尔金娜,像是一只欢快的小兽,在撞击之中抱着我揉搓她胸部地手,全身痉挛。
“你……坏……你要把我……顶破了!”
“美……要丢了……”
……
一阵阵呻吟声如潮水般袭击我的耳膜,让我越发地兴奋。
办公桌在抖,桌子上的玻璃杯在抖,挨着桌子的椅子在抖,最后是两个人的身体在抖。
接着,在霍尔金娜的那朵花瓣的剧烈的收缩之中,我终于嗷的一声趴在她的后背上,和她紧紧地贴在一起。
“拉……我……起来。”平时行动如飞的霍尔金娜,瘫在桌子之上,如同一摊春泥,丝毫动弹不得。
她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檀嘴微张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前地两个小鸽子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颤抖,有着说不完地诱惑力。
“霍尔金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我忍不住抓住她的两个玉乳把玩,低低说道。
“像什么?”霍尔金娜紧紧地贴着我,刚刚恢复一点力气的身体又像蛇一般缠上了我的身体。
“你就像古希腊神话中在海上唱歌引诱人前往的女妖。”我笑了一下,一口擒住了她胸脯上的那颗粉红色地小樱桃。
“嗯……”霍尔金娜手臂反抱住我的脖子,呼吸再次粗重起来,吐气如兰。
“安德烈。我……我还要。”她低低的声音,仿佛香蜜一般,让人心里发痒。
我呵呵一笑,抱起她,走向了我的卧室。
第二天被霍尔金娜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我眯着眼睛看着在身边手忙脚乱穿着衣服的霍尔金娜,一把把她抱了过来,双手又忍不住一番动作。
“流氓,还要呀?一晚上六次还不够?!”霍尔金娜在我脸上啄了一口。然后把衣服递给了我。
“我要?!明明是你要的好不好?!还有,不是六次。是七次!”我把她压在身下,含着她的两片朱唇。
“人家不能给你了。再给的话,等会连走路都走不了了。”霍尔金娜脸色潮红,低声说道。
一晚上轮番大战,即便是金牌杀手,霍尔金娜也抵抗不了我的一次次冲锋最后丢盔弃甲小声讨饶。
“还有。你赶紧把衣服穿上,今天不是要和高蒙公司地那个莱昂斯派瑞特签订合同的吗?”霍尔金娜在我身下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乞求。
看着绵羊一般地小人儿,我大为满足,便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翻身起床。
之后在霍尔金娜的服侍之下洗漱穿衣,打扮完毕,已经都了九点半。
走到楼梯口,却见吉米坐在楼梯上双手捧着脑袋不停地在那里打瞌睡。
“吉米,你这小子坐在这里干吗?大清早地就打瞌睡。昨晚上抢人了?!”我拍了拍吉米的小脑袋瓜笑道。
吉米睁开他的小眼睛看见是我,打了个哈欠说道:“老板。你事情办完了?”
“什么事情?”我纳闷道。
吉米挠着脑袋诧异地看着我:“昨天晚上你不是吩咐我叫我守着这楼梯口不让任何人进去的吗!?”
“哦!……是了是了!”我这才想起来。
“这么说你这家伙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看着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地吉米,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吉米点了点头:“是呀,老板,我可是没有放一个人进去,连海蒂小姐来了我都没放她进去!”吉米挺了挺小胸脯,乐呵呵地说道。
“海……海蒂?!她来干吗?!”听了吉米这话,我两腿一软,幸亏我把吉米派在了外面,如果被海蒂撞进了房间里去,那可就热闹了。
“嘿嘿,说不定可以双飞一下。”我眯着眼睛心猿意马地意淫了一下。
“我不知道。海蒂小姐不像是有什么事情,我告诉她你在里面做很重要的事情,不让别人打扰,她就回去了。老板,我没做错吧?”吉米见我脸色凝重,巴巴地问道。
“没!你做得很好。去,睡觉去吧。”我拍了一下吉米的小脑袋瓜,这家伙乐呵呵地睡觉去了。
“你看你,多险呀,要是被海蒂小姐看见了,你还有命呀?!”霍尔金娜白了我一眼。
“看见了就看见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招呼她一起玩。”我咂吧了一下嘴,完全是一幅流氓加无赖的
“流氓!”霍尔金娜虽然嘴里骂我,但是见我根本不在意海蒂撞见我们眼神里满是愉悦的神色。
下了楼来,晃晃悠悠地坐进了食堂,刚一坐下甘斯一帮人就围了过来。
“老大,昨天晚上你在办公室里捣鼓什么事情呀,神神秘秘的,还让吉米守着楼梯不让我们上去?!”甘斯意味深长地顶着我,想从我的脸上找出他需要的信息来。
“是呀,老板,昨天你办公室里又是摔桌子又是拍板凳的,动静那个叫大。没事吧?”斯登堡一边把一大块奶)地问我道。
“你们都听到了?!”我顿时紧张了起来。然后我想起办公室地窗户好像没关,如果我和霍尔金娜乐呵时候发出的声音被这帮家伙听到了,那可就羞死人了。
“听到了呀,那个声音大得呀,地板都砰砰响!”胖子在旁边比划地一下。
“除了桌子响板凳响地板响,你们就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声音?”我心虚的问道。
“没有。”胖子腰了腰头。其他人也都摇了摇头。
我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屁!老板,我就听到其他的声音了!”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斯登堡地一声吼,让我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看着斯登堡那张扭曲的嘴,我恨不得一巴掌把它拍扁然后拿起针线来缝上。
“你,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我皱着眉头紧张道。
“老板,隐约有呻吟声,而且时高时低,你和霍尔金娜不会在办公室里打架了吧?”斯登堡这么一问。食堂里的所有人都围了上来,连格里菲斯都老不正经地竖起了两只耳朵。
老板的八卦。谁不想听!?
我咳嗽了一声,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之下笑道:“是!实话跟你们说吧,最近这些天,我深切地觉得要加强自身的防御能力,所以昨天晚上就和霍尔金娜较量了一下,让吉米守着楼梯口那是怕伤着你们。你们不知道呀,我们俩一动手,办公室里那是飞沙走石日月无光,站到关键之处就见我一拳打去,就听见咔嚓噗通一声……”
“霍尔金娜被老板你打倒了?!”
“我被霍尔金娜收拾了!”
我翻了多嘴的斯登堡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前胸道:“人家把我举起来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可怜我堂堂一米八的男人,竟然败在一个小女人手里!可怜呀可叹!太丢脸了!”
我装出一幅痛不欲生地样子,偷眼看了一下霍尔金娜,见这小妮子正坐在旁边笑得抽风呢。
“哎呀!怪不得叫得那么惨烈呢!”
“是呀!霍尔金娜。老板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即便是动起手来,你也不能把老板举起来摔呀!要是摔出个三长两短来。我们怎么办?!”
“就是,动手比划嘛,点到为止就算了,你说你怎么会如此狠心把老板当石头摔!太不像话了!”
……
一帮人把矛头转向了霍尔金娜,开始了大声讨伐。
我坐在旁边,一边吃着面包一边那个乐呀。
却见霍尔金娜冷静地坐在桌子上面对着前夫指文雅地吃着东西,连头都不抬。
见她这幅样子,众男人更是气愤,高吼的声音硬是提升了八度,简直就是一群帕瓦罗蒂。
霍尔金娜在震耳地讨伐声中平静地把面前的东西吃完,然后右手高高把手里的叉子举起,两根手指轻轻一用劲,原本笔直银亮的叉子顿时被拧了个对折。
“……!”
“……!!”
“……!!!”
一秒钟之内,食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深夜的坟场,三秒钟之内,霍尔金娜身边空空荡荡一个鬼影都没有了。
在看看原先的那帮家伙,都窜出去了十几米远,三五一群挤在一起,如同刚才没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大卫,你这个电影题材不错呀。”
“斯蒂勒,这个镜头我觉得应该这么用!”
“好,这个主意好!”
……
看着这帮欺软怕硬随风倒地家伙,再看看对着我切着牙齿笑得意洋洋的霍尔金娜,我只能低下头去一口把剩下的面包消灭干净。
闹心的早饭过后,格里菲斯、斯蒂勒、茂瑙等有事情的人各自忙活着事情去了,我则指挥斯登堡和甘斯等人在院子当中为等会的签约仪式做准备。
“甘斯,我叫你请一些人来,你都请了吗?”看了看表,十点了,这个时候应该上人了,却不见一个人影,我把甘斯拽了过来。
“老大,我办事你难道还不放心吗?!请了,还请了不少人呢。五大协会的负责人,格兰特、海斯、莱默尔、马尔斯科洛夫、还有不少地社会名流。连洛杉矶市政府公证处的人我都请了。”甘斯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我一指大门:“那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他们地影子?!巴拉呢?”
甘斯做无奈状:“老板,现在才十点而已,他们会来地。巴拉去请莱昂斯.派瑞特去了,估计马上就会到。”
“老板,来了一票人!”甘斯的话还没有说完,詹姆斯就从门口跑了过来。
我带着甘斯等人来到梦工厂地大门口。见从哈维街上来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莱默尔、马尔斯科洛夫、海斯、格兰特等人赫然在目,这帮家伙竟然把车子停在了哈维街口徒步走了过来。
“还蛮齐的。”我咂吧了一下嘴,扭头进了院子。
这群人进了院子做地第一件事情就是扫荡我们准备好的食物和酒水,一个个跟饿死鬼一般。
“格兰特,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吃得满脸奶油?!”我走到格兰特旁边,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奶油,连连摇头:“你不会没见过奶油吧?!”
格兰特摆了摆手,使劲地把嘴里的奶油咽了下去。翻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不就吃你一口奶油吗!我告诉你,你大清早地把我们从床上轰起来。我们连早饭都没吃呢!”
“完全正确!还有这么赶命的!”海斯也在旁边嘟嘟囓囓,顺便把一把葡萄塞进了嘴里。
“你们吃,你们吃!”我无奈地摇头就想走,却被格兰特一把拽住。
“怎么了?噎着了?”我坏笑道。
格兰特打了一个饱嗝,喷了我一脸的奶油,然后爽歪歪地对我说道:“安德烈。你怎么又和高蒙公司的人捣鼓上了呀,说说,这次你又要做出什么大举动了?!”
他这么一问,旁边填鸭一般往肚子里塞东西的海斯和马尔斯科洛夫也停止了往嘴里把拉东西,全都贪婪地
我。
“还能有什么大举动,就是双方之间的合作呗,以前我们也合作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盘子里捏起一颗小小的樱桃,想起昨天晚上霍尔金娜胸前地那颗粉红,不由得淫笑了一下。把它塞到了嘴里。
“别扯淡了!合作可多了去了!我还不了解你,你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都是大手笔,赶紧说说你们梦工厂到底要和高蒙公司如何狼狈为奸了?”格兰特比了解他自己还了解我,我要想骗他,那是不可能的。
“也没什么,就是想和高蒙公司合作一下,在法国建立一个梦工厂地分厂。”这种情况,即使我不说,等会他们也能从莱昂斯.派瑞特的嘴里打听出来,所以还不如我直接告诉他们。
“分……分厂?!玩……玩玩?!”海斯在旁边听了我这话惊得嘴巴一张,里面掉出一颗葡萄来。
“分厂?!你们梦工厂要在欧洲建立分厂?!这个分厂干吗呀?!”所有人当中马尔斯科洛夫最激动,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衣服。
历史上,二十年代的最后几年,米高梅就促成了与高蒙公司的合作,只不过现在由于我的插入他们没有这个机会罢了,但是马尔斯科洛夫始终都极其看重欧洲地市场,要不然他也不会凑过1910到现在,在欧洲建立那么多米高梅的子公司。
马尔斯科洛夫知道梦工厂的潜力,知道我的利害,更知道如果我对欧洲感兴趣的话,对于他来说那将是一个多么头疼的事情。别的不说,梦工厂现在掌握着有声电影的专利权和有声电影设备的制造技术,一旦梦工厂带着这两个东西登录欧洲,傻子都能想象到时候欧洲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那绝对是一场史无前例地风暴!而米高梅在欧洲的利益,势必会有所损失。
所以,他这么激动,情有可原。
“他还能干什么,肯定是想把他地电影推广到欧洲去赚钱了!”现在已经和我穿一条裤子的莱默尔喜气洋洋,忽悠马尔斯科洛夫道。
“安德烈,你小子是不是想把有声电影带到欧洲呀?”马尔斯科洛夫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一下子就看到了所有问题地所在。
“是。呵呵。不过我暂时没有那么的野心,我只是想建立一个分厂。能赚一点是一点。”我实话实说。
可以说,我现在地所作所为已经让米高梅受到了一些损失,不仅仅是米高梅,像派拉蒙、华纳兄弟等等这些在欧洲都有自己子公司和各自势力范围的大公司都会因为梦工厂的登录而受到影响。
而自己的利益受损,对于这些电影公司的头头来说,是最担心的事情。所以我必须把我地野心压下去,间接地告诉马尔斯科洛夫梦工厂只是想多赚一点钱,没有想和米高梅竞争的念头。
马尔斯科洛夫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思虑了一下,发现梦工厂分厂在欧洲建立,虽然对米高梅形成了一些冲击,但是这些冲击不是很大,与米高梅和梦工厂之间的合作关系相比,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的脸色也就缓和了下来。
“我说了吧。他做的事情都是大手笔。这个分厂一建立,梦工厂肯定又多了一个财源。”格兰特在一旁感慨道。
“你就别调戏我了。你以为一个分厂是那么好建的!?选址、招工、生产等等,所有的关键工作都是我们自己来完成,既要钱又要有人,我们挣的这钱,不容易呀!”我叫苦道。
“在法国建个分厂也好,以后我到巴黎去。就不用住那么贵的宾馆了,直接到你们分厂那里去就行了!”格兰特眯着眼睛乐道。
“你以后去巴黎,估计还得住那么贵地宾馆。”我嘿嘿一笑。
“为什么?!你这小子也太抠了吧!”格兰特连连摇头。
“我们的分厂在嘎纳,又不在巴黎!”我解释道。
“嘎纳?!”和我预想中地一样,几个人全都愣住了。
“那地方好,风景很不错。”马尔斯科洛夫看样去过嘎纳,见我说把分厂建立在那里,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是巴不得我的分厂出问题,要是倒掉更好。
“安德烈,那地方很小的。而且人也少。”莱默尔有点担心道。
“安德烈,选址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能马虎。”格兰特也很忧虑。
我耸耸肩膀:“我是不喜欢巴黎,我喜欢小镇,既安静又没有多少人,没事还可以去那里的海滨游泳,多好地事情。”
话一说完,一群人就立马用看着一个败家子的眼神看着我。
又聊了一会,一辆车子开进了梦工厂的大门,车子刚停,巴拉就从里面跑了出来,然后就是手里拿着箱子的高蒙公司的艺术总监莱昂斯.派瑞特。
马尔斯科洛夫、莱默尔和派瑞特彼此都认识,所以根本不用怎么介绍一帮人就很快地打成了一片。
先是端着酒杯喝了一会,然后在格兰特、海斯的主持之下,在洛杉矾市公证处的公证之下,我和莱昂斯.派瑞特两个分别代表梦工厂和高蒙公司签订了合同,然后一帮记者捧着照相机把我和派瑞特围了个水泄不通。
“柯里昂先生,梦工厂为什么不集中精力在好莱坞发展,反而要在欧洲建立分厂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梦工厂不是不集中精力在好莱坞发展,恰恰相反,我们想更好地立足好莱坞。你们都知道,有声电影给好莱坞带来了光辉的前景,但是欧洲现在还处于默片时代,我们自然要做传播光明和希望的人,把先进的理念和技术带到欧洲,无论对于欧洲来说还是对于世界电影,那都是一件值得赞美地事情。梦工厂一向以为世界电影做贡献为自己的目标,这次在欧洲建立分厂,不求赚钱,只求能推动欧洲电影地进步。”
“柯里昂先生,欧洲电影公司那么多,光法国就有百代这样优秀的公司,你为什么却选择高蒙公司呢?据我所知,高蒙公司的发展现在远远不如百代。”
“你是《洛杉矶论坛报》的记者吧,呵呵,回去你可以这么写你的报道:我之所以选择高蒙公司而不选择百代,不时因为百代不好,而是因为我这个人小时候爱睡懒觉,最怕听公鸡在外面叫。所以一看到他们公司的那个标志,我就眼青。”
“柯里昂先生。你会去分厂吗?”
“我将深深地扎根在祖国地土地上。”
“柯里昂先生,我是洛杉矶一台的记者,梦工厂从建立起到现在很快就到两年了,这段时间梦工厂地发展有目共睹,所以现在能不能请你在电波里
你们的民众说几句话?”
“喜欢梦工厂地女士们、先生们、小朋友们,本电影公司创厂快将两年。未够两年,但是差不多两年了,很快。本公司创厂就要超过两年了,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本厂为社会奉献了很多条电影,很快,本厂将为社会奉献更多条电影!“
(记者):“……”
“也许有人会问,导演。你在这快到两年的时间里,拍出这么多条电影有什么用呢?在这。我将告诉大家,本厂创办,还有很久才够两年!”
(记者):“%……&×@#”
“至于本厂会不会有机会庆祝我们的两周年呢。会不会为社会奉献出很多条电影呢?就要看本厂下半年……能不能从你们手上收到你们地电影票钱了。谢谢!”
(记者):“……”
(噗通声响,该记者应声倒地抽搐。)
“柯里昂先生。我是《邮报》的记者。现在有的电影公司想靠拉片挣钱,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如何看?”
“相靠拉片赚钱地那都是糊涂蛋!电影就得靠钱砸!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呀。高薪聘请几个厚脸皮的导演,再找几个电影名人当靶子,谁火就灭谁!电影靠得是什么呀!靠得就是人气呀!人气上去了,有钱老板就跟着来!你砸进去多少钱,加一个零直接就卖给老板了!我还告诉你啊。有人谈收购立马就套现,给你股票你都免谈,你要是感兴趣,你就投个几千万。多了我不敢说,我保证你一年赚个十亿八亿!真的!我说的还是美元。不是日币!”
“柯里昂先生,我是《妇女协会报》的记者,我的问题是,你怎么理解生活,怎么理解电影,怎么理解爱情?还有。把我想象成你心目中的女神,你觉得你会说出什么样地话?”(啰嗦的大婶)
“生活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得到什么。真正懂得生活地人,有自己的梦想。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分别?爱情这东西我说不好,因为每天你都有机会和很多人擦肩而过,而你或者对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你的朋友或是知己。这世界上有两种人:骗人地和被骗的,所以你不要傻乎乎地对他说: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因为事实是,你们经常太快地相视,太快地接吻,太快的发生关系,然后又太快的厌倦对方。至于电影和生活的关系,我要说得是,生活不是电影,生活比电影苦。”
“关于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我觉得我可能会这么说:从现在开始,老子只恨你一个人,答应你的每一件事都要放鸽子,对你讲地每一句话都要违心,一定要欺负你骂你,要鄙视你,别人欺负你,老子要在第一时间出来一起欺负你,你开心呢,老子要弄得你不开心,你不开心呢,老子就让你更不开心,永远都要你觉得我是你梦里最万恶的男人呢,就这样了。”
(噗通声再次响起)
“柯里昂先生,我是《儿童好友》的编辑,有一个和你同一个学校学习的人说你在学校地时候根本不懂得拍电影,还说你很淫荡,说你红了之后就忘记了当初的同学,对此你怎么看?”
“多年之前,我有个绰号叫西淫,任何人都可以变得地淫荡,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嫉妒。我不介意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会拍电影。我以为有一些人永远都不会嫉妒,因为他太骄傲。在我出道的时候,我认识一个人,因为他喜欢在东边出没,所以他有一个绰号叫东贱。知道饮酒和饮水有什么区别?酒越饮越暖,水越喝越寒。你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他。人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忘掉,以后每一日都是个新开始,你说多好。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见过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可能翻过山后面,你会发现没什么特别,回望之下,可能会觉得这一边更好。每个人都会相信自己的信念,在别人看来,是浪费时间,他却觉得很重要。”
“柯里昂先生,你有没有为自己的电影会过期而担心?我是《期货周刊》的记者。”
“从电影开拍地那一天起,我每天都会卖一罐第二年这一天过期的凤梨罐头,因为凤梨是所有梦工厂人最不喜欢吃地东西,而这一天,是这部电影的生日。我告诉我自己,当我买满365的时候,还没有人向这部电影扔石头,这部电影就不会过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每件东西上面都有一个日子,演员会过期,胶片会过期,连厕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不会过期的呢。后来我明白了,原来是我的电影。”
(噗!人群中有人仆倒喷水。)
“我是《电影手册》的记者,问了柯里昂先生这么多问题,我想问一下派瑞特先生一个问题。”
(已经在旁边打瞌睡的派瑞特一下子停止了腰板,看着记者两眼放光,一幅鹌鹑状):“请说,请说!”
“请问,这次你来到梦工厂,对梦工厂印象最深的是什么?谢谢。”
(派瑞特看了看我,握着话筒的手在抖,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然后他鼓足了勇气):“梦工厂很多东西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要说印象最深的,我觉得是……”
(众人等待中)“……”
“我觉得是……”
(众人万分等待中)“……”
“我觉得是肖塔尔先生的小故事!听了故事我不怕不怕啦,我胆子比较大,我不怕不怕不怕啦!”
(噗!噗!噗!)
“老板,肖塔尔晕了!”
“老板!”
“老板!醒醒!”
“老板!……快来人!”
第320章 哈维奖终身成就奖的提名风波 第321章 电影人的四个祖宗
我被甘斯甩着大巴掌拍醒的时候,记者招待会已经顺参加招待会的每位记者因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而高高兴兴地散了厂现在正在排着队在院子的另一边领礼物:每人两张梦工厂第一影院的电影票和一张优惠卡,持有那张卡,以后他们看梦工厂的电影时就可以打九折,这让他们每个人都春光满面,尽管现在已经快到冬天了。
在我身边躺着的肖塔尔还没有醒,不过看甘斯一边笑一边屁滚尿流地闪着巴掌,我就知道不久之后他也会被扇醒。
莱昂斯.派瑞特对我把我搞得嘴歪眼斜表示了真诚的惬意,然后他就被斯登堡拉去喝酒了。斯登堡临走的时候,对我做了一个o的手势,那个手势是一个暗语,然后我又知道莱昂斯.派瑞特今天一定会被灌得不省人事横着出去。
然后我一个人晃晃悠悠地上了楼,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来,休息了一下。
“安德烈,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让我好找。下面多热闹呀。”就在我盯着面前的桌子,想到了昨晚霍尔金娜跪在上面小声呻吟的样子而一脸淫笑的时候,格兰特走了进来。
这家伙喝了不少酒,脸色通红,脚步凌乱,看着我坐在座位上发呆,走到我的对面跌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不在下面喝酒,跑到我这里来了?”看着格兰特的样子,我笑了一下。
格兰特摆了摆手:“没劲。和那帮家伙在一起挺没劲地。再说我上来也是找你有事。”
“找我有事?什么事情呀?”听格兰特说找我有事,我站了起来。倒了两杯茶,端了过去。
格兰特抓起其中的一杯,也不管烫还是不烫,喝了一口,咧了咧嘴,对我说道:“是和今年地哈维奖有关系的。”
“和哈维奖有关系?你是哈维奖评选委员会的主席。和哈维奖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分内之事,我只是一个导演,而且也是要角逐今年奖项的,你这家伙竟然为了这事找我,还是被楼下地那帮记者知道了,他们在报纸上写上一写说评选委员会的人和导演相互勾结,那以后还有谁来参加这个奖项的角逐呀。”我喝了一口茶,连连摇头。
格兰特耸了耸肩:“我找你又不是为了徇私舞弊,也不是为了今年的电影评选和奖项的设置。确切的说,我找你和哈维奖的各个奖项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你刚刚还说和哈维奖有关系的!”我顿时糊涂了。
格兰特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前后矛盾。在沙发上蹭了一下身子,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好。然后解释道:“你也知道,今年是哈维奖地第一届颁奖典礼,意义重大,所以各个方面的事情我们都十二万分小心地去准备,目前一切井井有条,但是有一件事情让我很担心。”格兰特一边说一边皱起了眉头。
“那你说我听着。”我托着下巴。看着这个啰嗦无比地人。
格兰特摊了摊手道:“今年的哈维奖不是有个终身成就奖吗?我就是为了这个发愁。”
格兰特说的这个终身成就奖,是在我的提议之下设立的,当初我之所以想设立这个想,第一是因为后世的奥斯卡奖里面,终身成就奖是一个极为重要地奖项,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觉得用这么一个奖可以让更多人的人记起那些为电影做出了极大贡献的现在却已经快要被人们遗忘的人。
这样的一个奖,是对一个电影工作者一生工作的最大的肯定,一般没有巨大贡献的人,是不太可能的。而即便是你对电影贡献巨大,也不是说就可以颁给你这个奖。因为这其中还牵扯到年龄、威望等各方面地原因。
历史上,奥斯卡终身成就奖,一直被人们成为安慰奖,是一个带有一点悲情色彩的奖项,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每届颁奖典礼上,宣布终身成就奖地场面,掌声始终是最响亮的,这个奖项,也是整个颁奖典礼的压台奖,如果想选出合适的人,一下子还真的有点难度。
“这个事情你们评审委员会的那么多人没有什么想法?”我笑着说道。
一提起评审委员会,格兰特顿时摇了摇头。
“不会吧,你们评审委员会那么多人连个主意也没有?”我好奇道。
格兰特一拍大腿:“不是他们没有主意,恰恰相反,是他们的主意太多了,但是最终却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
“哦,那他们都提名了哪些人呀?”我对评审委员会的提名倒是分外感兴趣。
格兰特微微一下道:“首先被提名的是埃得温.波特,不过提名的人只是占了一小部分。”
埃得温.波特是美国早期电影的开拓者,他的《火车大劫案》是对后世影响巨大的一部不朽的作品,他也是在美国辈分最高的人,授给他终身成就奖,倒还是蛮合式的,但是哈维奖的提名一般只有超过三分之二才会通过,既然只是一小部分人提名,那波特也就自然和终身成就奖擦肩而过了。
“以波特先生对于美国电影的贡献,获得这个奖是当之无愧的,可惜了。”我咂吧了一下嘴。
“除了波特之外,还有人提名你们梦工厂的格里菲斯。”格兰特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
“不会是约翰.福特那帮家伙提议的吧?”我反问道。
格兰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直勾勾地盯着我,说道:“安德烈,你觉得这个提议这么样?”
以格里菲斯对好莱坞的贡献,获得这个奖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况且他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年龄上也合适,但是我是不会同意把这个终身成就奖授给他地。原因很简单。当初制定这个终身成就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不成文地规定了,那就是这个被授予了这个奖的人,基本上以后也失去了获得其他奖项的机会,历史上,很少有人在获得了终身成就奖之后。还能捧得最佳导演奖之列的奖项。格里菲斯虽然已经五
了,可在我眼里,老头子的第二春才刚刚开始,我还替梦工厂多拿几个奖项呢,怎么可能就这样过早地把他雪藏?
“格兰特,也许十几二十年之后,格里菲斯获得这个奖当之无愧,但是现在不行,你也知道,他虽然对好莱坞贡献巨大。但是《党同伐异》失败之后留给他的阴影是沉重地,这个时候把终身成就奖颁发给他。他可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我看着格兰特,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的心思,格兰特自然了解。
“你的意思是让格里菲斯在好莱坞重新爬起来,以后用哈维奖来洗涮自己多年前的阴影?”格兰特轻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
“格里菲斯有你这样的老板,不能不说是他的福气。”格兰特出神地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提议格里菲斯的也只是少数人,他也没有通过。”
听到格里菲斯没有通过,我就彻底放心了。
“还有一部分人提议的一个人,估计你很有兴趣。”格兰特拿着杯子一边把玩一边咧嘴笑了笑。
“不会是查理.卓别林吧?”看着格兰特笑得那么邪乎,我就大抵猜到了。
格兰特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提议是尤特乌斯.克雷主教提出的,也获得了相当一部分人地赞同,安德烈,你同意不同意把这个奖项颁给查理.卓别林呀?”
我哈哈大笑:“我无所谓呀,对于我来说,颁奖那是你们的事。”
如果从卓别林对于好莱坞地贡献上来看。这个时候他获得终身成就奖是有点勉强的,虽然也许过了几十年之后。他获得这个奖项当之无愧,但是现在不行,因为他以前的那些电影虽然有一定的艺术性,但是还没有达到巅峰,无论是和埃得温.波特比还是和格里菲斯相比,他在重量上都不够,至于他的年纪,也勉勉强强。不过如果把终身成就奖颁给他,至少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他得到了这个奖,那以后他的电影可就不太可能获得其他地奖项了,但是这也只是从私人角度出发,虽然我们是对手,可我却还是不希望卓别林过早地被盖棺定论,因为他以后几年将拍出一些不错的甚至是可以用不朽来形容的电影,不管卓别林这个人怎么样,至少他后来的那几部电影,像1928的《大马戏团》、1931年的《城市之光》,1936年的《摩登时代》,都是不朽的艺术品。
格兰特看了我一眼,诡异地问道:“安德烈,其实这个终身成就奖对于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人或者是差不多被人遗忘的人来说,是一件喜事,但是对于现在还处于事业高峰地人来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约束了。把终身成就奖颁发给卓别林这个提议,如果是你们梦工厂地人提出来,或者是由约翰.福特他们提出来,我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但是由尤特乌斯.克雷提出来,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我点了点头。照理说,尤特乌斯.克雷和卓别林应该是属于同一阵线的,他应该不会提出这个对于卓别林来说弊大于利的提案,但是他却这么做了,显然,其中有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我接受提案的时候就有些迷糊,但是也想不出什么头脑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应该注意一些这些人,特别是尤特乌斯.克雷,这家伙现在无论是在评审委员会还是在法典执行局里,威望和地位都在迅速增高,据我所知,他对你对梦工厂的印象很是不好。”格兰特有点担心地说道。
我灿然一笑:“没办法啊,我这个人,天生不招人喜欢。”
格兰特看着我苦笑了一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尤特乌斯.克雷的这个提案刚提出来就遭到了绝大多数地人的否决。几乎所有人都不同意把这个奖项颁给卓别林,原因是他们认为卓别林无论是从人品上还是从艺术成就上都没有资格获得这个奖项。尤特乌斯.克雷算是灰头土脸了一把,然后他又提了另外一个人,结果在委员会里引起了前所未有地讨论。”
“谁呀?”我赶紧问道。
格兰特嘿嘿坏笑一声,指了指我:“就是你呀!”
“我?!”我脑袋顿时就大了。
这个狗娘养的大主教,看来对我那是相当的“厚待”,我现在正是青春年华。正是事业的黄金时期,要是这个终身成就奖一捧,虽然面子上是风光无比,那以后可就基本上被定性了,什么最佳导演之类的奖项,我也只能看着别人拿了。
阴险!绝对的阴险!
看着我一脸地铁青,格兰特没有安慰反而火上加油:“安德烈,你不知道,这个提议提出来之后,整个评审委员会的成员都热血沸腾起来。有一半的人立刻赞同。这些人虽然其中有些尤特乌斯.克雷的追随者,但是很多人都是你的铁杆影迷。他们认为你对于电影的贡献远远大于埃得温.波特和格里菲斯,而且在电影理论上更是无人能及,所以获得这个奖项那是实至名归。”
我抖了,完全抖了。无可否认,那些赞同把终身成就奖授给我的人,绝大多数的出发点是好的。他们喜欢我的电影,敬佩我地成就,但是这次却是好心办坏事,不知道正中了尤特乌斯.克雷的拳套,虽然他们讨论地时候我没有到场,但是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尤特乌斯.克雷得意的笑容。
“然后呢?”我紧张无比地问道。
格兰特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这一次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虽然有一半人同意了尤特乌斯.克雷的提议,但是我和海斯站出来反对,我们自然不会让你这么早就被雪藏了,我们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你太年轻了。授给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终身成就奖,简直就是个笑话。然后约翰.福特他们也明白了过来。随机提出反对,最后这个提议也被否决。”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自己被否决,我顿时长出了一
妈妈咪呀,差点就被尤特乌斯.克雷这个老玻璃给阴了一把。
“怎么样,这一次你怎么着也得谢谢我和海斯吧。”格兰特冲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没的说,过几天请你和海斯到福缘斋吃饭。”我乐道。
“拉倒吧!一让你请客你就去什么福缘斋,堂堂一个电影公司地大老板这么抠门,也不怕别人笑话!我不喜欢去福缘斋,虽然味道好,但是上次我为了吃个饺子,硬是用筷子戳了十几分钟才把那个被戳得一身伤口的饺子送到嘴里,在那里吃饭,简直就是一项艰难的运动!帝国酒店,还是去帝国酒店!”格兰特气歪歪地叫道。
“你看你,不去福缘斋就不去呗,叫什么叫。真的不去?”我低声下气起来。
“不去!”格兰特一幅没得商量的样子。
“好好好,帝国酒店就帝国酒店。”我心疼地拍了拍我的钱包。
“这就对了嘛。”格兰特见我答应,立马乐呵了起来。
“除了这几个人被提名,就没有其他的人了?”我和杯子里的茶水喝完,沉声问道。
刚才谈到的这几个人,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好莱坞比较有名望的人了,既然他们都被否决了,剩下合适这个奖项地人,也就不多了。
“有,被提名的人多着呢。西席.地密尔,莱布斯.彼雷,斯特劳亨,刘别谦,金.维多,这些人都被提到了。”格兰特扳着手指对我说道。
格兰特说地这几个人,估计都没有中选的可能,不是成就没有到达,就是年龄上有问题。
“怎么都是导演呀,其他行业的人就没有被提名的吗?”我皱起了眉头。
终身成就奖的获得者可不仅仅是导演,任何对电影有贡献的人都有机会获得这个奖项,所以听到被提名的清一律都是导演,我就有点胸闷了。
“其他地行业?有呀。演员就有不少,比如丽莲.吉许。璧克馥,范朋克,哈莱.朗东等人,摄影师也不不少,对了,电影公司的老板也被提了出来。莱默尔,阿道夫.楚克、马尔斯科洛夫、约翰.科恩等人也是榜上有名,但是都没有通过。”格兰特看着我,抱着脑袋一幅苦瓜脸:“安德烈,我现在为了这个奖项投都大了,你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看着格兰特乞求地目光,我嘿嘿一笑:“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合适的人选,而且,保证人选说出来之后。会被全票通过!”
“你有合适的人选?!说!”格兰特见我胸有成竹,顿时来了精神。
“安德烈。如果能全票通过的话,那你可就帮我一个大忙了,现在评委会的人为了这个问题,全都嗷嗷直叫,谁也说服不了谁,我和海斯已经快要愁死了。你简直就是上帝呀。”格兰特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地目光在他的脸上扫了一遍,然后道:“格兰特,你们评审委员会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在终身成就奖的提名人身上。”
“我们犯了错误?!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犯错误!?”格兰特一脸的不服气。
我早就知道他会不服气,便继续道:“哈维奖虽然设立在美国,颁奖也是在美国,但是当初设定它的时候,可没有说只是对美国电影界的颁奖,实际上。它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世界范围内的电影大奖,也就是说。很多的奖项你们都可以考虑到世界其他国家的人地,比如欧洲。我个人认为,终身成就奖是选择范围最广的一个奖项,任何人,不管他是哪国也不管他是什么肤色,只要他对电影地贡献极大,那就有机会获得。电影从欧洲人发明的,所以欧洲人早期对电影做得贡献,比波特等人做的贡献大的人,有很多,你们在考虑人选的时候,只从好莱坞里选取,显然是不合适的。”
格兰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是呀!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呢!这样以来就有很多人可以选择了!”
我耸耸肩道:“所以,你们应该网罗全世界地电影人,从他们中间公平选取,选出公认的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的,自然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而且,你们这次之所以选不出来的原因,除了你们没有考虑到其他国家的电影人之外,和你们评委会那些成员的身份也有关系,挑选出来的都是好莱坞人,这些成员或多或少都和这些提名的人有关系,做出来的判断也就很大程度上有了扭曲,他们权衡各自的利益,自然也就很难达成统一。”
“是了是了,你说到了点子上去。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呢?都十一月分了,离颁奖还有一个多月地时间,其他事情都井井有条,唯独这件事情迟迟定不下来,总不能到颁奖的时候宣布这个奖项空缺吧?!”格兰特心急火燎。
我哈哈大笑:“空缺那倒是不可能,也不必空缺,因为有人完全适合获得这个奖项。”
“那是哪个人?你倒是说呀!”格兰特扯住我地衣服,叫道。
“不是一个人,是四个,恐怕你们评审委员会得多做几个奖杯了。”我笑道。
“四个?!怎么可能一下子授给四个人终身成就奖?!别开玩笑了,一个,一个我就哈里路亚了!”格兰特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身上划起了十字。
“绝对不可以,一定要四个,因为这四个人必须同时颁奖给他们,不然的话,是说不过去的。”我抿嘴一笑。
“这么邪乎?!难道这四个人是连体婴?!”格兰特还就不信这个邪。
“评选终身成就奖,自然就是目前在世的对电影贡献最大的人,对于这门只有三十年左右历史的新兴艺术来说,任何导演、演员、电影老板,不管他对电影做了多么的的贡献,在这四个人跟前,他们是没有资格领取终身成就奖的。”我口气凝重,脸上收敛了笑容。
“不,不会吧?!还有这样的人?!”格兰特呆住了。
“有呀,那就是电影的发明者!任何的电影人,在电影
者面前。在‘电影之父’面前,他们有脸去接终身成吗?!”我直勾勾地盯着格兰特。看见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你说地电影之父,是不是托马斯.爱迪生?”身为好莱坞的荣誉市长,格兰特还是有点水平的。
托马斯.爱迪生代表着美国电影的起点,实际上,他也被认为是电影的三大祖师之一。众所周知,形成电影必须有三大物质条件。这三大物质条件缺一不可,第一是连续摄影术,这个工作由法国人马莱在完成,第二个物质条件就是胶片,1887新泽西的葛德温发明了赛璐珞底片,后来与柯达公司地乔治.伊士曼一拍即合,使得电影胶片得到了推广,而第三个技术,也是最重要的技术,便是活动放映术。解决活动放映问题,历史上最重要的两组人。就是爱迪生和卢米埃尔兄弟。年,爱迪生实验室的“电影视镜”问世,当时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立柜式的箱子,里面装有胶片,首尾相连,观众可以趴在外面通过视孔观看里面的短片。爱迪生还有了另外一个重大的发明,那就是在胶片的两边打孔的牵引方法,以使胶片在摄影机中可以以同样地间隔向前移动,这种方法一直延用至今。作为电影的发明者,爱迪生为电影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是电影这门艺术地一个父亲之一。
除了发明电影之外,爱迪生也开创了电影日后发展的一大趋向,作为一个发明家,其实他对电影本身的兴趣并不是很大,某种程度上说他低估了电影的价值。但是他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后来制造的那次专利大战。一方面使自己在早期地美国成了电影的垄断者获得了大量的利益,也使得电影成为一种商业,在他的身上孕育了好莱坞的商业精神。
所以,对于好莱坞电影人来说,提到宗师,提到电影之父,托马斯爱迪生,是一般人第一个会想到的。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根本不够。
“四个人,已经被你说中了一个。”我对格兰特笑了笑。
“除了爱迪生还有谁?”格兰特简直被我勾得神魂颠倒。
“‘电影之父’卢米埃尔兄弟,奥古斯特.卢米埃尔,路易.卢米埃尔!”我恭敬地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
“就是拍摄《火车进站》的那对法国兄弟?”格兰特好像对这个两个人没有那么看重。
一提到电影,估计所有人的都会想到18951228,在巴黎卡普辛路14号大咖啡馆里,有一对兄弟在那天放映了几段自己拍摄《火车进站》、《工厂地大门》、《婴儿喝汤》,这些短片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却是永垂不朽地,这一天,被公认为是电影的发明日,而这一对兄弟,更是名正言顺的“电影之父”。
可以说,卢米埃尔兄弟是发明电影最重要的人物,没有他们,电影不可能产生,更不可能有日后的繁荣局面,作为活动放映术的两大发明者之一,卢米埃尔的放映术,他们发明的“活动电影机”,与爱迪生的“电影视镜”相比,有着更多的优点。首先这种电影机,成本低,重量轻,便于携带,爱迪生的电影视镜重500,一般人连挪动都很困难,但是卢米埃尔兄弟活动电影机却只有磅重,这就为后来的拍景、镜头移动、场面调度提供了方便。第二,爱迪生的电影视镜每46个画格,而卢米埃尔的活动电影机是每秒,24的正常速度,第三,爱迪生的电影视镜只能放映,卢米埃尔的活动电影机却既能拍摄又能放映,集摄、印、放三种功能为一身,最重要的是,这种活动电影机是投影式的放映机,也就是说它可以把影像打到屏幕上,这样便从技术上确定了投影式电影的群众参与性,可以让更多的人观看,这样一次放映可以获得更多的票房收益,同时也为电影作为大众化的娱乐方式建立的基础,而爱迪生的电影视镜,一次只能允许一个人观看,说到底就是个小玩意。
可以看出,从技术上说。卢米埃尔兄弟是电影成为大众娱乐之电影的根本性地贡献者,没有他们。电影也就不能成之为电影。
但是,这还只是他们的一大贡献,他们还有一个贡献,也是更为重要地,就是他们拍摄的电影,其内容是将实际发生的事情如实地记录下来并没有作另外的安排和演绎。这种纪实影片代表了一宗现实主义的创作精神,成为电影现实主义思潮的源头。电影史地发展方向,基本分为现实主义和表现主义两大传统,卢米埃尔兄弟是现实主义的奠基人,他们开创的这个传统,为全世界电影工作者指明了一条光辉的道路。
可以说,卢米埃尔兄弟,从技术上和美学风格上,使得电影最终成为电影,他们是所有宗师中。最重要的人。
尽管他们对于电影的贡献,在后世是已经众所周知的。但是在美国,在1926年的好莱坞,这对法国兄弟~.起,好莱坞人一向重视商业传统的本性,也决定了他们和爱迪生更亲近,而不是卢米埃尔。
所以当我说起卢米埃尔兄弟地适合。格兰特没有多少惊讶的表情,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扬一下,在他看来,这两个人虽然是电影地发明者,可好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当我一五一十地把卢米埃尔兄弟对电影的贡献说了之后,格兰特对这两个人立刻肃然起敬。
“安德烈,你说的对,这两个人获得终身成就奖,是当之无愧的。不过你刚刚说四个,这才三个而已。还有一个人是谁呀?”格兰特追问道。
“梅里爱。”我捧着下巴,沉声说道。
“拍摄《月球旅行记》的梅里爱?这个人是应该得到这个奖项!”看来格兰特对梅里爱地了解远远比卢米埃尔兄弟的了解要多。
如果说爱迪生单纯是发明家。
尔兄弟即是发明家也是开创了现实主义的美学风格的话,那么开创了另外一个电影美学风格——表现主义的梅里爱,则是当之无愧地世界第一位电影艺术家。
虽然梅里爱在技术上没有什么发明创造,但是他天才地开创了与卢米埃尔兄弟开创的写实风格截然不同的创作道路,梅里爱是通过想象来叙述一个故事,而不是像卢米埃尔兄弟把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件如实地记录下来。在梅里爱这里,开始了电影叙事。他是后世所有故事片地祖宗。
他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摄影棚,发明了像“停机再拍”等后世电影根本离不开的特技方法,原来是一个舞台魔术师地梅里爱,把舞台剧这种形式搬上了银幕,他成功改编的儒勒.凡尔纳的科幻小说《月球旅行记》,是电影叙事史上最重要的一个起点。人们把梅里爱称为“戏剧化的电影美学大师”,他带来的影响,是极其深远地。
某种程度上说,卢米埃尔兄弟的现实主义传统,在欧洲发扬光大,而梅里爱地这种风格,却在美国好莱坞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他的美学思想,是好莱坞电影的源头。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梅里爱,美国电影人还是崇敬的。
“格兰特,你看我说的这四个人,该不该获得咱们的终身成就奖?”我笑道。
“该!太该了!”格兰特立马眉开眼笑起来。
“如果你在评审委员会上提出来,有没有人会反对?”
“怎么可能会有人反对!?这四个人一出,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脸站出来和他们比。”心头了难题总算是解决了,格兰特红光满面,然后对我问道:“不过安德烈,咱们不能一次一个吗,为什么非得让他们四个同时出现呢?”
格兰特的这个问题,算是触动了我的心弦。
“格兰特,如果照你说的,每年颁发一个,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做没有这样的效果好,最重要的是这四个人对于电影的贡献,是相当的,如果你先把奖颁发给其中的一个人,不管是谁,那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所以不如一下子全发出去。”我站起身来,从桌子上拿出一只烟,点上吸了一口。
其实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理由,对于我个人来说,让他们四个人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是我许久的一个心愿。
电影人的这四个祖宗,历史上从来没有聚在一起过,而且他们在世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有得到过应有的赞誉,没有得到过他们应该得到的尊敬,有些人最后生活穷困潦倒,在失意中死去,这不能不能说是电影界永远无法弥补的一个遗憾。四个人当中,托马斯.爱迪生因为电影专利获得了巨额的财产生活优越之外,剩下的三个人生活都不是很好,卢米埃尔兄弟后来推出了历史舞台,生活平淡,而梅里爱最惨,从始,他就被历史慢慢遗忘了,他的电影公司经营越来越惨淡,后来他带着自己的弟弟和公司的人员斥资在太平洋上拍摄了整整一年的电影,结果后来之后发现,因为腊封不严,他们拍摄的所有胶片全部发霉变质,这个事件给了梅里爱致命一击,一战过后,他的电影公司就解散了,而他的那些电影的胶片,竟然被论斤卖出,凝聚了无数天才般的想象、智慧的胶片被当作废物处理,被制成了梳子、牙刷,梅里爱本人晚年更是沦为车站的露天玩具商,直到1928年,+:人,他们把他送进了养老院,这位伟大的电影宗师,1938在小小的养老院里与世长辞。
可以说,不管是称为富翁的爱迪生,还是生活平淡的卢米埃尔兄弟,抑或是晚年凄凉的梅里爱,在他们活着的时候,他们的价值,他们对于电影的巨大贡献,是被低估了的。尽管历史后来把他们该得到的荣誉还给了他们,但是那个时候他们早已经作古,任何光荣已经和他们无关。
而我要做的是,让这些伟大的电影创造者们,史无前例地聚集在一起,让他们接受电影人的尊敬,直到由他们开创的事业,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不朽。
这,是我的一个私心,也是一个梦想。
格兰特显然体会不到我的这种想法,但是对于他来说,把第一届哈维奖终身成就奖落实下来,就已经是已经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安德烈,等会我回到市政府就把所有评审委员会的成员召集起来商量这件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格兰特信心满满的对我说道。
说完,他站起身来就要走,却被我一把拽住。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格兰特看着我不无吃惊地问道。
我嘿嘿一笑:“当然有事情。”
“什么事情?”格兰特张嘴问我道。
“现在哈维奖的奖项设置也有问题。”我笑道。
第322章 调虎离山加美人计 第323章 神秘的帝国酒店老板
奖项设置有什么问题?都是按照之前设定的奖项严格的,所有奖项都已经在稳妥的评选过程中。”格兰特不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格兰特,哈维奖是要与时俱进的,这一年来,好莱坞变化很大,所以哈维奖的奖项设置也应该变一下。你看,现在的奖项有最佳影片、最佳剧本、最佳导演、最佳表演(男女主、配角)、最佳摄影,最佳美工、最佳剪辑,最佳服装设计、最佳化妆,还有终身成就奖,但是这些奖在一年前设定的时候还不错,但是现在就变得有些少了。”我把哈维奖的奖项说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还要加什么奖呀?”格兰特从口袋里掏出了便签。
“首先随着有声电影的出现,最佳音乐应该要有的,另外我觉得还应该加几个奖,比如最佳短片奖、最佳纪录片奖,还有,为了增加哈维奖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力,最好加个最佳外国语影片奖,这样才显得完整。”我眯着眼睛看着格兰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新设的奖如果和原来的奖结合在一起,哈维奖也就完整了。
格兰特在便签上飞快地记了下来,然后沉吟道:“最佳音乐奖的设立应该没有问题,你这里说的最佳短片和最佳纪录片奖,有什么不同吗?”
我笑道:“所谓的最佳短片,主要是扶持好莱坞刚刚起步的后辈人才。由于各种情况,这些年轻人大部分之能拍摄出短片来。设立这个奖地目的就是要发现好莱坞地优秀年轻电影人。至于这个最佳纪录片奖,自然就是为现在拍摄的大量的纪录片设立的,我们不能光想着故事片,这一块领域也要考虑到,更何况,在这一领域。往往能冒出很多新的电影手法和创作倾向,这对好莱坞的发展,是十分有利地,设立了这个奖,不但让大量从事纪录片的电影人有了归属感,也能促进好莱坞自身的提高,何乐而不为呢?”
格兰特连连点头:“说的是,这个我们评委会的人都没有想到。安德烈,这个最佳外国语影片奖有什么说法没有?”
“这个最佳外国语影片奖主要是一个交流奖项,参加的影片必须是在美国之外发行制作的主要用非英文对话的影片。至于数量,我看最好每个国家只能递交一部电影。这个奖项的设立不但利于扩大哈维奖的知名度。更可以加大好莱坞和其他国家地交流程度。当然,具体能不能设立,还得看你们评选委员会的意思。”我耸了耸肩膀。
“这个奖项也很有道理。”格兰特把他地便签放到了口袋里,然后拍了了拍我笑道:“你提的这几个奖项,我个人完全同意,这样吧。回去我和海斯就召开评委会大会,让大家讨论一下,看看结果如何,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我把手里的烟屁股摁灭,然后吐了个烟圈。
格兰特站起来,和我道了个别,摇摇晃晃走到门边,然后又转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吗?”我笑道。
格兰特神秘地哼了一声,低声说道:“安德烈,我实现给你打个招呼。这届哈维奖颁奖典礼上,有你好看的。“
“有我好看的?什么好看?”我纳闷道。
格兰特哈哈大笑:“这可是评委会的秘密。我是不能够说地。反正你就等着吧。”说完,这家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莱昂斯.派瑞特在和我们签订合同的第二天,就赶回了法国,这家伙走的很急,说要回去准备和我们合作的事情,我把巴拉派了出去,让他和莱昂斯.派瑞特一起回去和莱昂.高蒙商讨具体的合作事宜,当然,除此之外,肖塔尔也被我撒了出去,他和巴拉的任务不同,他还带着一些人到嘎纳去,在那里,他们必须尽可能快地解决分厂的厂址问题。
这天晚上七点不到,我和斯登堡一帮人正在办公室里商量拍戏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我拿起话筒,却是二哥的声音。
“安德烈,我们找到了鲍嘉老婆地下落了。”二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真地?”我转脸朝坐在沙发上的鲍嘉挤巴了一下眼睛,然后问二哥道:“二哥,那波尔蒂现在在哪里呀?”
听到我提起波尔蒂的名字,鲍嘉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张地走到了我的旁边。
二哥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笑:“这个托尼.阿卡多,简直太狡猾了。这段时间我们在阿卡多家族的地盘里前前后后派出了不下200打听消息,结果把他们的地盘都给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波尔蒂的下落,连那几个阿卡多家族想投诚过来的人也不知道波尔蒂被藏在了哪里,结果我就渐渐灰心了,哪知道上帝保佑,今天上午托尼.阿卡多的尾巴露了出来。
二哥啧啧地咂吧了几下嘴,神秘兮兮地问我道:“安德烈,你猜猜这小子把波尔蒂藏到什么地方?”
我哭笑不得:“二哥,我要是能猜出来,还用得着麻烦你吗?!快说吧,鲍嘉都快急死了。”
“帝国酒店!托尼.阿卡多那狗娘养的竟然把波尔蒂藏在了帝国酒店!”二哥哈哈大笑:“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点头脑,他知道如果鲍嘉把事情告诉我们之后我们肯定会派人追查波尔蒂的下落把她救出来,所以他并没有把波尔蒂藏在自己的地盘里,而是冒险藏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帝国酒店,那地方平时都是玩乐的地方,要不是我一不小心发现了,打死我也想不到托尼.阿卡多竟然把波尔蒂藏在了我们的眼皮底下。藏在了大名鼎鼎地帝国酒店!”
“那你们怎么会发现的?”我一边连连佩服托尼.阿卡多地头脑,一边对二哥如何发现托尼.阿卡多的这个花招而感到好奇。
二哥大声道:“说来也巧。今天上午和我诺斯罗普在帝国酒店宴请一个客户,吃完了饭之后,我们上六楼去乐呵乐呵,中途我出来上了个厕所,结果发现走道里有个人很面熟,后来仔细想了一下才发现是阿卡多家族的一个头头。原来我们扫
候,和这个家伙打过一仗,那家伙差点打到我,所以我和熟悉。在帝国酒店遇到他,本来没有什么的,但是我发现这家伙带着几个人进了走道尽头地一个房间捣鼓了半天也没有出来,当时我就觉得有鬼,便给了酒店里的一个服务员两百块钱,让她到那个房间里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她就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告诉我,房间里至少有十个人。他们让她打扫了一下房间就把她赶了出来,而且当她提出要打扫卫生间的时候,那帮人根本不答应。那个服务员告诉我,她顺着门缝从看了一下,里面好像是绑了一个女人。”
“你能确定那个女人是波尔蒂吗?”我赶紧问道。
如果波尔蒂那就一切好办了,但是倘若不是。无疑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波尔蒂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二哥沉吟了一下道:“当时那个服务员给我说的情况基本上和波尔蒂差不多,所以我基本上确定下来那个女人就是波尔蒂,也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不过安德烈,阿卡多家族的地盘几乎已经被我们搜遍了,根本就没有波尔蒂的任何下落,所以我有很大的把握那个女人就是波尔蒂,所以我打算等会就动手,派人把房间里的那十几个人解决掉,然后把波尔蒂救出来。”
“但是如果不是波尔蒂。那我们就打草惊蛇了,到时候。托尼.阿卡多肯定会杀掉波尔蒂地。”我把最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二哥笑道:“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会做得很干净,整层楼都被我们包了下来,房间也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了,那十几个人插翅也难飞,如果不时波尔蒂,我会把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让这十几个阿卡多地人人间蒸发一半消失,如此一来,托尼.阿卡多也就不知道他的人死在如何之手了。”
“你们现在已经准备动手了?!”我吃惊道。
二哥嘿嘿一笑:“要不然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呀。就是向你通报一声,告诉鲍嘉,如果把波尔蒂救出来了,叫他感谢我。”
说完,二哥挂掉了电话。
放下话筒,我看了看鲍嘉,这家伙圆睁着两眼看着我,完全呆掉了。
“老板,波尔蒂没有事情吧?!”鲍嘉扯住我的胳膊,我被他抓得龇牙咧嘴。
“波尔蒂很有可能在帝国酒店,二哥已经把整层楼给包了下来,那个房间也被重重包围了,我们就等待二哥的消息吧,他们马上就要动手。”我安慰鲍嘉道。
鲍嘉脸色铁青,担心地浑身颤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二哥的身上,祈祷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就是波尔蒂,祈祷二哥能把她活着救出来。
接下来地三四十分钟,我们也没有什么心思讨论戏了,全都坐在办公室里盯着那部电话发呆,房间里安静地几乎让人窒息,鲍嘉一只手握住心脏,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显然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后来,鲍嘉不止一次告诉我,这个晚上的三十四分钟,是他一辈子最难挨的一段时间,那种感觉,比死亡还难受。
再后来,这个情节被我拍到了电影里,而鲍嘉,则是那部电影的男主角,他本色出演的那个镜头,称为了电影史上的一个经典镜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其实这天晚上,不仅仅是鲍嘉难挨,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被这种极度压抑、紧张的气氛,搞得浑身不自在。
等了四十分钟之后,斯登堡急了。皱着眉头对我说道:“老板,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动静呀!?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一边的鲍嘉听到斯登堡地这句话。顿时差点昏厥了过去。
我也是心惊肉跳的,照二哥说地帝国酒店的整个六楼都被他们包下来了,那个房间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如果发动攻击的话,估计两分钟不到就解决战斗了,怎么会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答复呢?
难道那个女人不是波尔蒂?难道二哥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越想越不对。一下子站了起来对房间里的一帮家伙挥了挥手:“走,你们跟我过去看看。”
“你要去帝国酒店?”霍尔金娜见我要去,一下子挡住了门口。
“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动静,我有点不放心。”我看着霍尔金娜,眉头紧锁。
霍尔金娜咬着嘴唇道:“鲍吉先生刚才不是说了嘛,他们已经把房间围得水泄不通了,所以人手是足够的,你们去了也无济于事,说不定反而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办这样地事情。就要神不知鬼不觉,你们这么一棒子人心急火燎地冲进去。特别你又是惹眼的人,到时候肯定会被阿卡多家族的人发现,那样就会给鲍吉先生添麻烦,所以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耐心等待鲍吉先生的电话,他们那么多人。对付十几个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消息,我觉得可能是鲍吉先生为了确保波尔蒂的安全采取了什么措施,毕竟房间里有十几个人,不可能一窝蜂地冲进去。”
霍尔金娜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叫了声惭愧。
关键时候,我们一帮大老爷们竟然没有一个女人想得这么周到。
“老板,我觉得霍尔金娜说得很有道理,要想一次性解决房间里的十几个人并且确保波尔蒂安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说不定鲍吉先生真的用了什么办法呢。”斯登堡赞同霍尔金娜地意见。
我赞赏地看了霍尔金娜一眼,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
结果屁股还没有挨到椅子上,外面的楼梯就噔噔噔地响了起来。
“老板,老板!”吉米一边大叫,一边窜了进来。
“怎么了?!”房间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斯登堡抓住几米大声问道。
吉米使劲地咽了一下口水,指着外面道:“外面来了很多人,鲍吉先生也在里面,他好像受伤了!”
“什么?!二哥受伤了!?”听到吉米这话,我双脚一软就瘫了下去
地霍尔金娜一把扶住了我。
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出来,双方一旦交火,那肯定是子弹横飞,听到二哥受伤了,而且不知道到底伤到了哪里,我怎么可能不慌张。
“他们人呢?!”我大叫道。
“在院子里,到咱们的医务室里去了!”吉米答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带着一帮人就串了出去。
鲍嘉最急,跑在最前面,一帮人匆匆下得楼来,奔向了后面的医务室。
梦工厂的医务室不大,但是里面我们聘请的两位医生绝对是洛杉矶医生地佼佼者,他们两个人本来都应该在大医院工作享受着优厚的待遇的,但是这两个家伙一个过失杀人,一个酒后驾车把路上的警察撞残,都被判了刑送进了监狱,刑满释放之后,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收留他们,两个人沦落到摆摊做小买卖的地步,后来被甘斯发现了,这才把他们挖了过来,让他们俩进了医务室。拍电影经常会有人受伤,所以他们两个人还算是有了利用价值,加上开给他们的工资几乎和他们在医院里的差不多,所以他们对自己的待遇很是满意,工作也干得很卖力。
急急忙忙奔向医务室,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声,这声音,无疑是鲍嘉的。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连站都站不稳了。
“遭了!难道二哥……”心里抱着这样地想法,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房间里。
一进房间,面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
门边上,鲍嘉抱着一个女人放声大哭,那女人虽然满身是伤。脸上白一道黑一道地,但是容然遮不掉她地俊美容颜。相反,眼泪倒让她多了一份楚楚可怜,房间的正中,大约有十几个穿着黑衣地人,这些人身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受伤还是溅上的。他们紧紧地围着一张大床,上面躺着的人,正是二哥。
“二哥!”我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二哥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旁边的那两个医生正在手忙脚乱地撕开他的衣服。
衣服撕开之后,我看到二哥的右肩靠近胸地地方,赫然多了一个弹孔,鲜血迸流。
“老板,你们所有人都出去。我们要做手术!”两个医生对房间里的人挥了挥手。
“做个屁的手术!赶紧转到医院去!”我吼道。
“老板,没事的。鲍吉先生并没有伤到要害,所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就麻烦了,从这里到最近的医院也有不少距离,鲍吉先生耽误不得。放心吧,这种事情我们俩处理得来。”两个医生最后也把我推到了门外,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们老大到底怎么回事?”站在门外,我拽过了跟着二哥的一个手下。
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是上次我们在印度酒馆里遇见的那个刀疤。
刀疤胳膊上也中了一枪,只是简单地包扎处理了一枪,衣服上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不过看样子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敌人地。他这么一身是血,加上脸上的那一道伤疤,在灯光下显得狰狞无比。
“柯里昂先生,今天差一点栽了!狗娘养地!”刀疤一提到晚上发生的时。顿时骂了起来。
“差点栽了?!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把那个房间重重包围了吗?”听到刀疤说差点栽了,我就十分纳闷起来。
刀疤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你不知道,我跟着老大这么长时间,就数今天的运气最不好!他们房间里一共有12人,老大跟我们说这么多人在房间里,我们绝对不能硬冲进去,要不然不但不能冲进去,有可能自己伤亡惨重而且连里面的那个女人也救不了。”
“对呀,二哥这话说得对。”我点了点头。
房间里如果有为数众多的敌人,是不能硬冲的,因为进口只有一个,人家只要是在房间里据险而守,你再多地人进去也是白搭,再说,二哥的首要任务还不是击毙房间里的这十几个人而是要救出波尔蒂,这就要求他们必须迅速把这帮家伙制服,否则波尔蒂就危险了。
“老大的意见我们都觉得不错,就问他该怎么办。老大说一定要把这帮家伙一个一个地引出来,然后在干掉他们。然后我们就在外面耐心地等待,等了不少时间,他们中间有人出来上厕所,第一次出来两个人,被我们在洗手间里干掉了,连哼都没有哼出来。房间里的人见他们那两个同伙没有回去,就派了三个人出来,结果同样被我们干掉。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房间里的人有点慌了,也不敢出来了,结果双方就成了僵持状态。”刀疤咽了一口唾沫,一幅气愤的样子。
“老大说房间里还剩下七个人,我们还是无法冲进去,眼下既然他们已经不出来了,那就只能派人上去引诱他们,于是老大从帝国酒店里花钱招来了四个法国女人,都是一等一的货色送到了那个房间里,老大还告诉那帮女人,让她们告诉里面的那帮家伙说先前的那五个人正在外面快活呢。这四个法国女人进去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出来了,说里面地那一帮人基本上已经相信了她们的话,老大就让其中地一个女人进去告诉他们,说那五个家伙让他们到另外一个房间里有事相商,结果这个办法很奏效,从里面又走了三个人,这三个家伙在房间里被我们干掉,然后就剩下了四个人。”
刀疤说得唾沫横飞,听得我愣了起来,我没有想到二哥竟然这么有手段,要换成是我,哪怕从里面调出一个都难。
这招调虎离山加美人计,实在是太厉害了。
“干掉那三个人之后,老大就告诉我们剩下的四个人先前已经产生了戒备心理了,如果他们发现那三个人长时间不回地话。肯定会断定出了事情,加上他们房间里有电话。如果他们打电话给托尼.阿卡多,那事情就麻烦了,所以做好的办法就是这个时候立即采取行动,进入房间里一举把那四个人制服,然后老大就上去了。”刀疤说道这里,使劲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二哥亲自上去了?”我圆睁两眼。
快要竖起来了。
冲进房间救人,这么危险地事情,二哥竟然亲自上去了!
刀疤叭嗒叭嗒地掉眼泪:“柯里昂先生你不知道,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是危险的,老大从来都是第一个先上,从来不躲在后面,就这一点,兄弟们服他!可今天这事,原本不需要他亲自上去的。因为这样的活我们干过,而且在场的人能做得来。我不让老大上,说带几个人就可以搞定,但是老大坚决不同意。说能不能救下这个女人对梦工厂十分的重要,说他答应你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救下来,他说如果这次事情办砸了那就会拖累你,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亲自上。后来我们都劝不住。只要依从了老大。”
“我们一帮人围住了门口防止他们逃出来,然后老大,我还有其他地四个兄弟,一共六个人准备冲进去。因为房间门上没有窥视孔,所以我们觉得扮作服务员诈门,结果里面的人听到了并没有怀疑就给我们开了门,我们八个人一拥而入,第一时间就打死了对面的两个家伙,但是没有料到剩下的两个人一个在门左一个在门右,他们手里都拿着枪。看见我们进来了就慌忙开枪,我们冲进去的八个人。除了我和老大都被打死了,那两个家伙也被我们干掉。我和老大进去救那个女人,哪知道其中的一个家伙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他对老大开了一枪,结果老大就被撂倒了。都怪我呀!如果我检查一下,老大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刀疤说完,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别哭了,这也不怪你,要怪的话,就只能怪运气不好了。好在咱们的医生说二哥没大碍,所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拍了拍刀疤的肩膀,叹气说道。
“老板,我……”鲍嘉拉着波尔蒂,看着我,泪流满面。
“老板,为了波尔蒂鲍吉先生伤成那样,我们……”鲍嘉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他现在满心都是歉意,便对他笑笑,说道:“鲍嘉,也没有什么大碍,波尔蒂救出来了就好,等会处理完二哥地伤口,你们进去给二哥道个谢就行了。”
“嗯!”鲍嘉使劲地点了点头。
“刀疤,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把刀疤叫道了跟前。
“柯里昂先生你说。”刀疤呲哄着鼻子对我说道。
“你们在六楼动静闹得这么大,肯定是枪声一片,怎么可能会从帝国酒店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呢?”我皱着眉头问道。
要说是在寻常的酒店干完这件事情全身而退,我信,但是在帝国酒店开枪杀人之后还想安全地退出来,那就完全没有可能了。
帝国酒店地六层,因为是整个酒店最私密的场所,所以酒店里很少有服务员在上面提供服务,但是从五层开始,每一层都有荷枪实弹的保安暗中维持秩序,据说有些地方还有极为隐蔽的暗堡一样的设施,里面都布置有保安。所以这样的一个酒店,别说是一般人,就是警察、军队想攻下来都有一定地难度,正因为如此,帝国酒店从来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枪击事件,事实上也没有人敢去那个地方闹事,要知道如果你在那个地方闹事,肯定会把打得全身都是窟窿。
二哥带人冲进房间的时候,肯定发生了激烈的枪战,以帝国酒店的隔音效果,虽然最下面可能是听的不太清楚,但是最起码五楼是能听到的,只要一听到枪声,帝国酒店为数众多而且全身武装的保安肯定会上六楼采取行动,再说,帝国酒店旁边就是警察局,听到枪声,警察们肯定会蜂拥而至,如此以来二哥他们即便是击毙了房间里的那几个人,也不肯能全身而退呀。
刀疤奇怪地看着我。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这不是你布置地吗?”
“我布置地?我布置什么?!整个晚上我都坐在办公室里等你们地电话。什么都没做呀!”我叫道。
刀疤嘴张得比盆还大:“不对呀!那个女人说是你地朋友呀!”
“哪个女人?!你说清楚点!”听刀疤提到一个女人,我就更晕了。
刀疤见我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便老老实实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我们击毙了房间里的那四个人把那个女人救出来之后,帝国酒店的保安就从五楼冲上来了,当时老大受伤,我们必须要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所以大家都想和那些保安干上一架,但是那些保安却没有和我们为敌的意思,他们冲上来地时候,都是枪口朝上,然后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让那些保安把我们送到了五楼的一个电梯里,那好像是一个秘密电梯,我们从那里到了帝国酒店的地下室,然后从地下室走了出来。那个女人孩子地下室里给我们准备好了车,我们这才顺利地来到公司。”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可能会救二哥呢?!”我顿时头大了。喃喃自语。
刀疤想了一会,补充道:“柯里昂先生。我听那些保安都喊她老板,那女人应该是帝国酒店的老板了。”
“帝国酒店的老板?!不可能。在好莱坞从来就没有见过帝国酒店的老板,所以我和二哥都没有见过,既然没有见过,那就肯定不认识人家,既然彼此不认识。她怎么可能会帮我们呢?不可能。”我连连摇头。
刀疤信誓旦旦地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我没有听错,那些保安的确叫她老板,你不信可以问问兄弟们,他们也听到了。”
刀疤身后的那一伙人也是连连点头,告诉我刀疤的话是真地。
“这就奇怪了,帝国酒店的女老板和我们根本没有打过交道,她为什么会帮助我们呢?!”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这个时候,刀疤地一句话,让我更是云里雾里起来:“柯里昂先生。那个女人和我们老大认识。”
“她和我二哥认识?!”我呆掉了。
帝国酒店的老板,可是好莱坞最神秘的人。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神秘人,二哥竟然认识她?!想不到二哥的个人魅力还不小呀!
“那等二哥
我问问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不管她是处于何种目的,是救了二哥,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一定会登门道谢的。”我低声说道。
我们在外面心急火燎地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两个医生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板,鲍吉先生地子弹已经取出,伤口也被我们处理了,已经没事了,卧床修养一段时间还是一个响当当的西部汉子!”他们满头大汗地对我笑了一下。
而我则一下子窜了进去。
二哥躺在床上,因为流血过多,脸色苍白,不过精神还不错,见我们大家一下子把他围了个结结实实,对我笑了笑:“安德烈,这件事情二哥我可给你办好了。”
看着二哥苍白的笑脸,我鼻子一酸,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
二哥这么卖命,说到底还是为了我。他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梦工厂就会出现麻烦,而梦工厂出现麻烦,他弟弟的日子就不好过!所以,他做这些,与其说是在帮鲍嘉,说到底还是在帮我!帮他的亲弟弟!
“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还像小时候一样哭得这么难看!把眼泪擦了!没出息的家伙!我还没死呢!”二哥翻了我一眼,把桌子旁边的一块毛巾扔给了我,然后转脸对鲍嘉和波尔蒂说道:“鲍嘉,我可是把你老婆给救出来了,你小子以后可得好好替安德烈演戏,要不然,不用阿卡多家族的那帮狗娘养地动手,我也会再次把你老婆绑架的。”
鲍嘉和波尔蒂齐齐向二哥鞠了一躬,鲍嘉痛哭流涕:“鲍吉先生,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亨弗莱.鲍嘉永远是梦工厂地人,一定为老板好好演戏!”
二哥哈哈大笑:“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们俩还没有结婚吧。我看呀,这结婚可得趁早。要不然等把那部电影拍完了,你们就把婚结了吧,我给你们做证婚人!”
鲍嘉和波尔蒂听了二哥这话,破涕为笑。
“对了安德烈,今天你二哥我之所以能活着回来,可得好好感谢一个人!要不是她。我就要交待在帝国酒店里了,枪声一响,那帮警察就堵住了酒店的前门,多亏了她带着我们从秘密通道遛出来,要不然凭我们几个想从警察地包围中冲出来,那希望完全就是零!”二哥突然想起了什么,使劲地拍了拍我。
“二哥,你说的是不是帝国酒店地老板,那个神秘女人?!”我抹干了眼泪问道。
二哥哈哈大笑:“屁的神秘女人!这个女人你也认识,而且比我还熟!”
“我也认识?!不可能。我不认识帝国酒店的老板呀?!”我大声加道。
二哥看着我,连连摇头:“你说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小子这么有女人缘呢?!竟然不比我还厉害!告诉你。你说的那个神秘女人,就是娜塔丽娅!”
“娜……娜塔丽娅?!”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大脑差一点没当机。
“二哥,你说娜塔丽娅是帝国酒店的老板?!不可能!”这个消息,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她要是帝国酒店地老板。那我还是美国总统呢!
二哥咧嘴一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不相信,下次当面问她就好了。”
二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从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不要下次了,就现在吧!”
我转脸望去,见房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色丝裙的妖艳妩媚的女人,灯光之下,亮丽得让人近乎窒息,不是娜塔丽娅还能有谁?!
“娜塔丽娅?!你怎么来了?”我瞠目结舌,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娜塔丽娅走过来好像对我根本不感兴趣一般。径直地走到霍尔金娜跟前,摸着她的金发说道:“霍尔金娜。怎么这次见你你气色这么好呀!容光焕发的,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发生了呀?”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哪有什么高兴的事。刚才鲍吉先生说你是帝国酒店的老板,是不是真地?!”霍尔金娜拉着娜塔丽娅的手说道。
娜塔丽娅莞尔一笑,倾国倾城,然后转脸对我说道:“你是不是也想知道。”
“想,太想了!”我对于她地这种调戏一般的态度十分地不满,狠狠瞪了她一眼。
娜塔丽娅耸了耸肩膀,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帝国酒店的老板!”
“拉倒吧!我才不信呢!上次去帝国酒店赌牌的时候,你不是也去了吗,如果你是帝国酒店老板的话,根本不回输了桌面上的钱之后就没钱了,你完全可以让那些服务生给你送来一桌子地筹码!”我是根本无法相信娜塔丽娅是洛杉矶乃至整个美国西部最高档的一个酒店的老板的事实!
娜塔丽娅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早就吩咐我的手下们,如果我公开进入酒店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必须要向对待普通客人一样对待我,这就是为什么没人知道帝国酒店的老板是谁的原因。事实上,帝国酒店是我爸爸建的,后来他把它送给了我,就成了我地了。如果不是我们杜邦家族的酒店,那些保安怎么能会武装得比陆战队还要精良呢!告诉你,他们使用地武器,可是我们军火公司生产出来的最先进的武器哦。”
说完,娜塔丽娅冲我抛了个媚眼。
第324章 好莱坞召唤中国电影 第325章 深水行舟
着娜塔丽娅得意洋洋的样子,仔细回想一下赌牌的那酒店的领班看到娜塔丽娅时惊讶的眼神,我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想不到呀想不到……”我喃喃自语。
“想不到什么呀?”娜塔丽娅看着我笑道。
“想不到一辈子打猎到头来被鹰啄瞎了眼!”我气呼呼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欺骗了你?”娜塔丽娅用她的胳膊肘抵了我一下。
“难道没有吗?!”我怒道。
对于我来说,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欺骗我。
娜塔丽娅妩媚一笑:“当然没有!你又没有问我,你要是问我我自然就告诉你了。”
“你!你还有理了!”我指着娜塔丽娅,气得脸青。
“你们俩别在这里吵了,吵得我头疼。安德烈,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人计较什么?!再说,你二哥我的命可是娜塔丽娅救的,哪能对人家这个态度!”二哥虎着脸对我说道。
娜塔丽娅有二哥给她架势,更是得瑟无比,小声对我说道:“怎么样,连你二哥的性命都是我救的,你想怎么报答我呀?”
“揍你一顿,然后把你从楼上扔下去!”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娜塔丽娅贴着我的脖子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揍就是了,我喜欢。”
原来这小蹄子喜欢SM?!
“娜塔丽娅,我走了之后。那些警察没有为难你吧?”二哥不好意思地问道。
娜塔丽娅冲我撅了一下嘴,然后对二哥说道:“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你们刚进电梯。他们就冲上来了,领头的警长直接到了六楼,那老头被一房间地死人吓得呆掉了,然后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他们,这十几个人在我们酒店里贩卖毒品,并且筹划对我们酒店进行抢劫。所以被我们击毙了。”
“贩卖毒品?!这个理由你也能想得出来?!”我被娜塔丽娅这个说法逗得哭笑不得。
笑话,人家警察又不是吃软饭的,你说那十个人贩卖毒品,最起码得有证据吧,如果没有证据,那警察可是更会怀疑你。
“娜塔丽娅,你说他们贩卖毒品,如果没有证据地话,你们帝国酒店可就麻烦了。”二哥的想法和我一样。
娜塔丽娅从我兜里把烟盒掏出来,自己点上一支吸了一口。徐徐地把烟喷到我的脸上,然后说道:“这个好办呀。我让人在他们的身上塞了几大包海洛因,这东西我们帝国酒店又不缺。那帮警察搜出来之后,也是将信将疑,后来他们对那十几个人做了一番调查,发现他们都是一些有前科的黑社会份子,其中还真有两个以前因为贩卖毒品被关进监狱越狱出来的。也就相信了我地说法,最后他们录下了口供,就撤了。”
“就这么完了?”我惊讶道。
怎么听着那帮警察像是玩的一样。
娜塔丽娅扬了扬眉毛对我说道:“怎么,你还想他们追到这里来把你铐上?”
我嘿嘿一笑,低声道:“我倒是想让他们铐走,不过你舍得吗?”
娜塔丽娅被我说得顿时春风拂面,白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拍了拍霍尔金娜:“霍尔金娜,把你老板看好了,这段时间可是乱得很。”
然后她冲房间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好了各位。我还得回去收拾那个烂摊子,走了。”
说完。曼拧腰肢走了出去。
“安德烈,替我出去送送人家。”二哥朝门外努了努嘴。
走到院子里,见娜塔丽娅依在车上昂头看着我的办公室发呆。
“看这么呢,这么入神?”走到她的跟前,我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车头上。
娜塔丽娅被我吓了一条,看着我道:“你怎么出来了?”
“二哥叫我送送你,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出来。”我指了指我的办公室对娜塔丽娅说道:“怎么样,我这办公室帅吧?”
“帅?!有什么帅的?!芝麻粒大的一个房间,两层小楼,有什么帅不帅的。”娜塔丽娅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看得这么入神,却是为何?”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娜塔丽娅沉吟了一下,红着说道:“我呀,就是奇怪而已。”
“奇怪什么?”
“奇怪就这么两间破房子怎么会生产出那么精彩地电影。”娜塔丽娅正眼也不看我一下,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办公室的窗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电影和那房子没有关系,主要是你眼前地这个天才的男人。懂不?”我摆了007的POSE,捏着嗓子对娜塔丽娅说道。
“油嘴滑舌!回去照顾你二哥吧,我回去了!”娜塔丽娅把我从车子上扯了下来,然后用意味深长的声调说道:“这次我怎么觉得霍尔金娜变化挺大的呀,人家可是小姑娘一个,你可不能欺负她。”
“我欺负她?!瞧你这话说得,我倒是想欺负她,可我敢吗?就那小拳头,一拳下去就能打掉我满口牙来,她不欺负我我就万事O了。”我立马狡辩了起来。
娜塔丽娅拉开车门,白了我一眼:“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欺负霍尔金娜,她可是绝对忍气吞声,我可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挺喜欢霍尔金娜的,你可不准欺负她。”
“遵命,帝国酒店地老板大人!”我把她的车门带上,然后朝她挥了挥手,看着她的车子缓缓驶出梦工厂的大门。
发生在帝国酒店的这次枪击案,第二天登上了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并且一律配有巨大地照片。上面血肉模糊。好莱坞警察局随即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公众报告这起案件的相关情况。他们地说法和娜塔丽娅提供的说法基本一致,那就是这十几个人在帝国酒店贩卖毒品并因此丧命,不过当有些记者问道这些人地死因时,警察局的回答并没有说这十几个人是帝国酒店地保安击毙的,而是说他们因为分赃不均产生了内讧最终相互开枪,一部分死于同伙地枪下。一部分则死在英勇的警察的手里。
我倒是挺佩
警察借花献佛的功夫,明明就是一场火并,经过他们变成了警察局的一次英勇的剿匪行动,他们没有费任何的力气就捞取了一个大功劳,这种手段,让我都自愧不如。
民众完全相信警察局的说法,对好莱坞警察的出色表现大为赞叹,各个媒体也对好莱坞警察局进行了热烈的赞扬,让好莱坞地警察局长火了一把。
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后来,也就只有阿卡多家族和我们知道地了。
波尔蒂的成功救回。了却了鲍嘉的一块心病,从此也让他成为了梦工厂的铁杆拥护者。波尔蒂救回来之后,就直接搬进了梦工厂,从环球公司转到了梦工厂的演员组里,成为了梦工厂的一个签约演员,与此同时。卡罗地厂卫军在我的授意之下,将梦工厂所有领导层的家属都置于严密的保护之下,阿卡多再想使出同样的手段,已经不可能了。
这一回较量,托尼.阿卡多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把鲍嘉脱下手进而要了我的性命,更把互助公司都给暴露了出来,自己的手下也死了不少,可以想象,当他看到报纸上那些曾经的手下丧命帝国酒店的照片时。他该是如何的恼羞成怒。
二哥在经过处理治疗之后,第二天转到了伯班克党地盘中地一家医院。那也是伯班克党的一个基地,医生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康复,我也就彻底放了心。
这件让我极为头痛地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为了庆祝波尔蒂的大难不死,也为了庆祝梦工厂又一次粉碎了阿卡多家族的阴谋,这天晚上,我做东,请公司里的一帮人到福缘斋吃饭。
格里菲斯、都纳尔、茂瑙、斯登堡、甘斯等人都在,陈老板给我们留了一个最大的雅间,一帮人在里面吃吃喝喝很是热闹。
席间觥筹交错,我被这帮家伙灌得晕晕乎乎,吃到一半找了个借口逃了出来。
因为我在外面交往的时候,经常向人推荐福缘斋,所以福缘斋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还不到晚上七点,店里就没有空位了,陈老板拿了份报纸在柜台上低头看,一边看一边摇头晃脑地哼着一段我也说不出来是哪个段子的京剧。
“老陈,你这生意现在挺不错的嘛,我看又招了不少伙计呀?”我和陈老板聊天用的都是汉语,所以陈老板一向喜欢和我说话。
“柯里昂先生,这还得托你的福,托咱们梦工厂的福呀,要不是你们的大力宣传,我这个小店怕是早就关门了。”陈老板笑着指了指那些新招的伙计说道:“这些伙计都是我前几天在码头招的,他们中间大部分都是刚刚从中国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见他们挺可怜的,想一想我这店里人手也不够,就把他们接了回来,谁让咱们是同胞呢。”
陈老板在好莱坞对待中国人对待自己的同胞,向来都是能帮助就帮助,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他一直都很敬重。
“唉,不知道中国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呀!”陈老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突然说这个了?”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是一沉。
陈老板看着我,摇头道:“柯里昂先生,柯立芝总统给你授勋章的那天,你说的一番话,让我们洛杉矶所有的华人都热血沸腾说得太好了,中国就是一条沉睡的巨龙,可不知道这条巨龙什么时候才能苏醒呀。现在国家内忧外患,到处都是战争,列强对我们又是虎视眈眈,特别是小日本,那帮畜生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咱们动手的想法,这些伙计当中。很多人都是必不得已才漂洋过海到美国来地,要是在国内能有一点的活头。谁也不会受这个罪呀。”
陈老板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别提这些不开心地事情了,刚才见你哼着京剧段子,不知道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呀?”我指了指他的报纸。
陈老板对我微微一笑,扬了扬手里的报纸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你说的是这个?”
他这么一抬手,我才发现。那张报纸竟然是一份中文报纸。
“不会吧,好莱坞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份中文报纸呀?”我大喜,一把把那张报纸从陈老板的手里夺了过来。
拿到手里,却不由得多了一份辛酸。原来这份报纸并不是一份正式地出版物,而是一份只有四个版面的油印纸页,一看就知道是华人自己制作的。
陈老板见我拿着那张报纸神色凝重,忙道:“柯里昂先生,说是报纸,其实是洛杉矶华人自办的一份新闻纸,也没有登记过。目的就是让我们这些寄居海外的华人了解一下国内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默不出声地翻看着上面的消息。
上面刊登的。都是一些极为具体的事情,有些是国家大事,有些则是各行各业地动态,也有用工招工的广告,虽然之后四个版面,但是内容倒还蛮充实地。
翻到后面。一则很短的消息让我为之一阵。
这则消息的题目很简单:《吾国电影之大作》。报道写得很简单,只有一百来字:“吾堂堂中华,电影亦有大作。今,明星公司之《空谷兰》,一经发行国人奔走,上海之影院,场场爆满,呜呼,壮哉,明星公司实乃中国之梦工厂也!”
报纸上谈到的明星电影公司。是中国早期的私营电影企业,于年由张石川、郑正秋等人在上海创办。坚持走电影与民族文化传统结合的路线,以教化社会为自己地使命,是中国早期最著名的电影公司之一,对后来的中国电影有这极其深远的影响,而张石川、郑正秋,则是中国第一代导演的代表人物,深受后来中国电影人的尊敬。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空谷兰》是明星电影公司1925开始拍摄,1926年公映的,这部电影分为上下编剧包笑天撰写剧本,张石川亲自担任导演,电影以一家人地悲欢离合为主线,对人的命运进行了深刻地探讨,一经公映,
大,成为中国早期电影最成功的作品之一。
“柯里昂先生,听过电影在中国发展得也很快,现在上海有很多不错的电影公司,这明星电影公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陈老板指着报纸不厌其烦地对我说道。
看着那则报纸,我突然眼前一辆,一路小跑地奔向了雅间。
里面一帮人正闹腾呢,见我进来,一下子把我拉了过去。
“老板,你这就说不过去了,说是去上厕所,根本就是逃酒!罚!”斯登堡拽着我就给我倒酒。
“你就别为难他了,他已经喝得够多的了。”霍尔金娜在旁边见我身形摇晃,心疼地说道。
“那不管,你要是心疼老板,那你就替他喝。”斯登堡的提议立马赢得满堂彩。
“别闹了,有正经事要说!”我把斯登堡的杯子放下去,然后一脸严肃地看了看甘斯。
这么一嗓子,但是将雅间里的嘈杂都给压了下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我要说什么。
“老板,是不是又出现什么事了?”斯登堡皱着眉头说道。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绷紧了脸,一个个紧张无比,谁让这段时间老不顺呢。
“你这狗娘养的倒蛮希望出事的是不是?!放心梦工厂没有出什么事,倒是我有一件事情要让人去办。”我把那张报纸放在了桌子上面。
甘斯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抢先一把把报纸抓了过去,拿在手里扫了一眼,嘴张得能撂一个盘子进去。
“老大,这是什么字呀?!看不懂!”甘斯把报纸递给我,还没到我手里就别其他的人夺了过去。
报纸就那么在众人手里传阅着,传到格里菲斯这里。老头总算是见多识广,笑道:“这应该是汉字吧。中国人地报纸。”
“中国人的报纸?!老大,你拿中国人报纸干吗?”甘斯纳闷道。
“甘斯,有件事情我要交给你去做。”我没有回答甘斯地问题,而是直直地盯着他的脸。
“你说。”甘斯回答得异常干脆。
“第一届哈维奖在今天的最后一天举行,我让你做的事情就和这个有关。”
“老大,你是不是担心咱们公司的电影在颁奖典礼上拿不了奖让我活动活动?!这个没问题。而且我们的电影肯定能拿下将,多地不敢说,三两个奖还是不在话下的。”甘斯笑得极为淫贱。
“滚!你这家伙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在说话吗!?”我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在哈维奖的颁奖典礼上,将增添几个新的奖项,其中一个就是最佳外国语影片奖……”
“增加奖项了?!我怎么不知道?!”甘斯插嘴道。
“是呀,我们怎么不知道?!”其他人也嗡嗡议论起来。
我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们,怒道:“这件事情是格兰特告诉我的,当然也征求了我的意见最后设置的,甘斯。我给你的任务就是,通知报纸上那则消息中提到的明星电影公司的老板张石川和郑正秋。让他们带着《空谷兰》地胶片火速赶到我们这里,一定要在圣诞节之前赶到。”
“老大,你不会是想让中国人的这部电影参加最佳外国语影片奖地角逐吧?”甘斯总算是猜到了我的意思。
甘斯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就是要让张石川和郑正秋带着这部《空谷兰》来参加第一届哈维奖的评选。在后世,中国人为了冲击奥斯卡可是挤破了头,可是好莱坞根本就不怎么鸟中国人。
现在。中国电影刚刚起步,国家又内忧外患,太需要一些肯定来振奋国人的精神了,既然已经新设了一个最佳外国语影片奖,那我为什么不让张石川和郑正秋带着这部中国早期电影的杰作来参加评选呢。这部电影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如果我再活动一下,说不定真地能拿下最佳外国语影片大奖,这样的一个将无论是对于中国电影的发展,还是对中国人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明星电影公司是中国早期优秀电影人的摇篮。虽然1926年时,它才成立四年之久。但是已经培养了很多电影人,为中国电影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如果这部空谷兰能获得这个大奖,那明星电影公司一定能借着这个机会大踏步地向前发展,中国如今山河摇坠,需要强大的舆论机器来号召鼓舞国人的救国热忱,历史上,明星公司就在后来与左翼文化工作者合作,拍摄了一大批优秀的抗日救亡的电影,在电影史上留下了极为光辉灿烂地一笔,如果我能把这个大奖争取给他们,那也算是我对祖国尽了一份绵薄之力吧。
“老板,别开玩笑了,评选委员会怎么可能会让中国人的电影参加评选?!不可能!”甘斯哪里知道我内心地想法,拿着报纸直摇头。
“是呀,老板,好莱坞很多人连中国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对中国的电影感兴趣,再说,就是允许这部什么《空谷兰》的电影入选,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格里菲斯咬着雪茄对我摊了摊手。
他们俩说的没错,以中国当前在国际上的地位,中国的电影根本就不可能引起人家的兴趣,不管你拍得还不好,人家是不会去看的,何况还要参见好莱坞最重要的哈维奖的评选。
但是我不信这个邪!
电影虽然是舶来品,但是中国人,特别是早期的中国电影人,拍出来的电影并不比别人差。像郑正秋这样的导演,本身继承着中国五千年优秀的国学传统(这个传统经过五四文化运动被生生割断了,再经过后来的几次文化大火,更是与后来的电影人无缘),在电影的拍摄上,有着独到的见解和艺术观,所以他们拍出来的电影,要内容有内容,要思想有思想,之所以受到外国人轻视,完全是因为中国积弱的原因。
而我。一定要把这个偏见给扭转过来!
“老大,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这么对中国有感情呢?!那个国家现在既愚昧又落后,他们地电影能有什么好的。我看你就别费事了,还是老老实
地电影吧。”甘斯咧嘴道。
“哪有那么多废话!叫你办你就去办!而且一定要用心!”我顿时怒了起来。
甘斯没想到我会这么生气,感紧点头答应了下来。
“还有,你还要想办法通知几个中国人。”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找到张石川和郑正秋之后,你告诉他们。让他们找万籁鸣、万古、万超尘三兄弟,叫他们把他们创造出来的那部《大闹画室》也带过来。你要动用我们的各种关系,确保把他们这些人安全地接到好莱坞来。”
“老板,你说的这三兄弟,也是拍电影的?”沃尔特.迪斯尼一边吃着饺子一边问道。
我嘿嘿一笑:“沃尔特,他们来到好莱坞的时候,你可得好好和他们交流交流,他们也是做动画片地,而且水平不亚于你!”
“中国也有动画片?!”迪斯尼差点被饺子噎着。
“泱泱大国,什么没有?!”我哈哈大笑。
诞生于1926年的《大闹画室》。是联合出演的电影,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谁陷害的兔子罗杰》,当时人家惊讶于它在视觉上的创造力,称它好莱坞动画片的里程碑,但是他们这些人不知道,早在60多年前。中国人就已经完成了这项工作。
万氏兄弟在动画片上的水平,当时无奈是在亚洲还是在全世界。都是一流地,连被称为日本动画之父的手冢治虫都是因为受他们动画片地影响才走上动画之路的。
这部动画片,虽然不能参加哈维奖的奖项角逐,但是完全可以在哈维奖的颁奖典礼上放映,让好莱坞人见识一下中国人的天才之作。我想在颁奖典礼上,有了这么两部电影,中国电影肯定会引起好莱坞的重新审视地!
虽然甘斯等人不明白我为什么对中国电影这么感兴趣,这么满怀热情,但是他们知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有原因的,也便不再发问。
这顿饭吃得酣畅淋漓,临走的时候,我告诉福缘斋的陈老板,让他过段时间准备迎接一批中国朋友。
之后的几天,剧组经过的修正之后,并没有外出拍摄,而是开始收拾东西。
那些守候在哈维街外景基地的记者们很纳闷《好莱坞故事》的剧组为什么一直没有露面,他们不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在为一个新的去处做准备。
11月15号晚上,我带着剧组偷偷离
之所以说是偷偷离开了好莱坞,是因为我们选择了在半夜出发,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安全考虑,另外一方面是不想让媒体地记者们发现我们的行踪。
我们要到一个特殊地地方拍摄外景,而在这个外景地拍摄的戏,将是《好莱坞故事》当中最浪漫的戏。这些戏主要是展现男女主角布拉德和朱诺在花场生活,他们从开始的彬彬有礼,发展到后来的渐有好感,直到最后深深坠入爱河。
我们的外景地,是洛杉矶南方海上的一个岛屿,它的名字,叫圣卡塔利娜岛。这个岛屿离洛杉矶码头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船程,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岛上没有多少人,所以保持着极为原始的生态环境。和大陆不同,岛上的气候比较温暖,日照时间很长,所以是花草种植的胜地,洛杉矾几乎百分之九十的花都是产自这个小岛。
早在敲定《好莱坞故事》的剧本时,这个地方就已经被我们作为外景地确定了下来。甘斯也和一个花草农场主谈妥了条件,我们可以随意适用他地花场做拍摄之用。
这天晚上。起了不小的风,不过天气还好,有着依稀地月光,我们一行从公司出发,乘车到了洛杉矶码头,然后在那里上船。
“机器设备都搬上船了?”我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看着海上的风景,转脸问身边的斯登堡道。
因为有风,所以海面上波涛汹涌,远处是仓黑一片看不到尽头,海浪的碎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海腥味扑面而来,大风吹得让人耳朵呜呜的响,很是吓人。
“正在搬,等会就可以起锚了。老板,今天晚上地风不小。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斯登堡看着黑乎乎的海面,担心地问道。
“这么大的船。能出什么问题。”我递了一支烟给他,然后努力点着,抽了一口,心情愉悦。
“加里.格兰特和嘉宝她们上船了没有?”我被海风吹得摇晃了一下,缩了缩脖子。
“上了,嘉宝她们晕船。在船舱里躺着呢,加里.格兰特和鲍嘉在帮着运送货物。”斯登堡对着海面使劲吐了一口唾沫。
“狗娘养的,这么大的风,如果能拍《泰坦尼克号》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看着黝黑的海面,我心道。
在甲板上站了一会,机器设备搬上船之后,船长跑过来告诉我可以开船了,我这才摇摇晃晃地下到船舱里。
虽然外面大风呼啸,但是船舱里安静得很,嘉宝和茱丽晕船晕得厉害。躺在了床上不停呕吐,加里.格兰特和鲍嘉带着一帮人在整理货物。更多的人则是坐在船舱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发呆,这个时候,尤其是在浪高风大的海上,谁地心里都会有一丝余悸。
“怎么,你也晕船?”走到后面的休息室,看见霍尔金娜蹲在地上捂着嘴巴样子极其痛苦,我便走过去递给了它一个手帕。
霍尔金娜接过手帕摇摇晃晃地在旁边地沙发上坐下,对我说道:“其实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晕船。”
“真的?我还以为你是尼采说的超人呢。”我笑道
霍尔金娜撒娇地瞪我一眼,然后钻进我的怀里,嘟囓了一下嘴巴,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这个地方因为是我的专用休息室,所以只有我们俩,她也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
我笑了笑,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便把她抱在了话怀里。
船在海上行驶,摇摇晃晃,周围很静,只能听到墙上悬挂地画框撞击墙壁时发出的声音,在这声音里,我也慢慢睡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船体剧烈一晃,差点把我和霍尔金娜从沙发上晃下来。
“怎么回事?!”我一骨碌爬了起来,看了一下表,轮船已经行驶了近五十分钟了,应该马上就要抵达圣卡塔利娜岛了。
“我去看看吧。”霍尔金娜站起来,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等等,我也去。”我穿上了外套和她一起走出了休息室的大门。
也许是那部《泰坦尼克号》的海难电影给我留下的惨象太深刻了,所以现在这艘船的剧烈摇晃,让我心里发毛。
要知道船只在大海上航行,顶多也就是别风浪抬高压地时产生的船体摇摆而已,但是刚才那一下,分明就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的感觉。
走到船舱里,里面的人也是乱糟糟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斯登堡,怎么回事?!”看见斯登堡站在人群中,我扯过来低声问道。
斯登堡急道:“我也知道,正想去上面问船长呢。老板,刚才那一晃,有点蹊跷,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撞到了礁石什么了吧?”
“很有可能!上船前我和船长聊了一会,他说圣卡塔利娜岛附近有不少暗藏地礁石,现在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了,船处的位置正是卡塔利娜岛地附近区域!”加里.格兰特扯着我的胳膊对我说道。
他们两个看着我,好要说什么,却被我脸上的表情吓倒了。
“老板,你怎么了?!”甘斯大叫道。
我呆呆地望着船舱的一个角落。指了指说道:“别说,我们触礁了!”
“不会那么巧吧?!”斯登堡和加里.格兰特齐齐地转过脸去。果然发现从船舱地那个角落里,海水打着水花涌了进来。
“触礁了!大家跟我上,把洞堵上!”我身后的鲍嘉扛起旁边地一捆布匹就冲了上去,在他的带领之下船舱里的人蜂拥向海水灌进来的地方跑去。
“女人和年纪大一点的人到上面一层去,男人留下来!”我紧咬牙关,对着众人大声喊道。
人群开始分散。女人和年纪大的人开始向上层移去,而男人们则拿着各种各样地东西跟在我的后面。
“霍尔金娜,你怎么不上去!?”我见霍尔金娜站在旁边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顿时火了。
“我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霍尔金娜看着我,眼神坚定。
“别闹了,这里是男人才能留下来的,你一个女人,快上去!”我推了她一把就向船舱那边跑去,海水咕咕拥入,船舱里的水很快就没了脚面。
“狗娘养的。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不就想了想泰坦尼克号嘛!”我嘴里嘀嘀咕咕地乱骂一通,牙齿咬得咯咯想。
在船舱的尽头。一个有脸盆大的洞赫然在目,海水就是从那里涌进船舱里的。
“就这一个洞吗?”我叫道。
斯登堡听到我这话哭笑不得:“老板,这么一个洞就够我们对付的了,难道你还想多几个?!”
“把那些布什么地都给塞进去,看能不能堵住!”看着脸盆大的洞,我心里稍安。好在不大,如果堵住了更好,实在堵不住地话,拖延一下也行,反正现在距离圣卡塔利娜岛不远了。
鲍嘉带着七八个人就把一捆布匹塞在了那洞口之上,但是刚塞住就一下子被顶开了:海水的压力太大了。
我刚想上去,却被一个人拉住:“你不能上去,太危险了!”
转身,发现霍尔金娜在我后面紧紧拉住了我的衣服。
“你怎么还不上去!”我怒道。
霍尔金娜刷的一下眼泪就下来了,哭道:“我不上去。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人儿,我一下子默默无语。
我走过去。抱着她,当着周围那么多人的面吻住了她地唇。
“好,不上去就不上去吧,霍尔金娜,你带着一伙人把船舱里的设备都搬到甲板上去,这些设备要是沉了,我们可就没法拍电影。”我指了指那些放在货柜上的东西。
霍尔金娜见我不允许她留下来,立刻破涕为笑,带着人搬东西去了。
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我的心里,突然没有了任何的恐惧,而是温暖一片。
“老板,堵不住呀!”斯登堡和鲍嘉已经浑身湿透了,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又是夜里,海水冰冷,两个人冻得面色发白,浑身直抖。
“堵不住?!给我再上人?!”我双目赤红,捋起了袖子亲自扑了上去。
十几个人抱着一捆捆的布压向那个洞口,一次次被冲下来,一次次再扑上去,前赴后继。
“柯里昂先生,真是抱歉。”我们正在为那个洞口头疼的时候,大胡子船长趟着水走了过来。
“屁!你别给我说什么抱歉!要是能活着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想办法把这个洞口堵上吧!”我一看见他就来火。
可我这话还没落音,旁边就有人喊开了:“老板,出现了一个洞!”
狗娘养的,难道这次我真的要像《泰坦尼克号》里面地那个倒楣鬼杰克一样沉入海底?!
第326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327章 取景《我的野蛮女友》
怎么会又出现洞的?!”我急了,带着斯登堡就奔了见十几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新的洞口,这个洞口虽然没有第一个大,但是海水呼呼往里面涌。
“船长先生,如果这两个洞不被堵上的话,船会沉掉的。”我扯着船长说道。
大胡子船长听了我的这句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其实他是最不希望船沉掉的人,这艘船可是他的身家性命。
“柯里昂先生,现在距离圣卡塔利娜岛不远了,我刚才已经命令全速前进,但愿上帝保佑能让我们安全靠岸。”船长划了一个十字。
我哭丧着脸指了指船舱上的两个呼呼进水的大窟窿,对大胡子船长说道:“船长先生,如果我们不想办法堵住那两个洞口,我想别的地方肯定会因为海水的巨大压力出现新的洞口,到时候除非你的船长出了两只翅膀飞起来,要不然肯定会沉到海里的。”
大胡子船长看着那两个呼呼进水的大窟窿,看着一帮浑身是水拿着麻布堵洞口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柯里昂先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艘船是艘旧船,已经有30年的历史了,船体一旦出现漏洞,想堵上就太难了,我也束手无策了。”船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说得很对,一般的轮船,因为船体极重,所以船底受到的压力也是极其巨大的,一旦撞出了大洞。巨大地压力让海水蜂拥而入根本不太可能堵得上。但是这艘船并不是巨轮,所以如果减小压力的话。说不定能堵得上。
但是如何减小压力呢?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一把抓住船长喊道:“船长先生,你带人把船上能扔地东西全部扔下海去!要快!”
“柯里昂先生,你这是?”大胡子船长根本听不到我的意思。
“船底受到的压力是与船自身的重量成正比的,如果船身减轻,那么船体就会上浮。船底受到的压力也就会随之减小,这样以来我们说不定能把船底地两个洞堵上!”我大叫道。
船长这下才彻底听懂,使劲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噔噔噔地跑了上去。
接下来,一翻热闹的景象出现了。
首先是船上的所有救生艇都被放了下去,所有的女人还上了年纪的人以及我们的机器设备跟着救生艇一起放到了海里。接着船上的人在我和大胡子船长的带领之下,开动各种开关把船上能扔掉的东西全都扔掉了。货仓被打开,里面所有的货物全部倾倒到了海里,船上地车子、各种运输工具也在轰隆隆的响声中冲进波涛之中,最后连船锚这样地船体设施都被舍弃了。
每扔一次东西。船长的眉头就紧皱一下,这些可是大把大把的钱呀。
在众人的努力之下。船体的重量在迅速减轻,与此同时,船身也在迅速上浮。
一刻钟之后,从船舱底下传来了一片欢腾声:两个漏洞被堵住了。
“柯里昂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保护了这条船!”大胡子船长紧紧抓住我的手,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我苦笑道:“船长先生。这次可真是太险了,还好是在圣卡塔利娜岛地附近撞礁,如果是在大海中央,那就是上帝亲自来了,这艘车也摆脱不了沉没的命运。船长先生,有句话我得跟你说。”说道这里,我咧嘴笑了一下。
“柯里昂先生,你说你说。”船长客气道。
我指了指脚下的这艘船,道:“船长先生,你的这艘船该换了。30年的船,在美国都可以成为古董了。这样的船在海上随时都可能出现不测,今天算是我们命大,如果哪天它沉了,顺带把船上的人也裹进海底,那可就是一次大的海难事故,到时候你的下半生可能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柯里昂先生,你教训得是。实不相瞒,这艘船陪了我一辈子,有感情了,我也不舍得看着它报废掉,但是今天我算是看开了,人都有死的时候,船自然也可以报废,你放心,回到岛上,我就把它运进码头不让它出海了。”大胡子船长摸着船地铁栏杆,叹了一口气。
十分钟之后,圣卡塔利娜岛的港口轮廓出现在我们地眼前。
这趟航行,算是有惊无险,等我们上岸的时候,已经先于我们上岛的那些人看着船缓缓驶入港口在码头上大声地呼叫我们的名字,很多人相拥而泣。
上了岸,嘉宝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抱着我,一边哭一边把鼻涕和眼泪蹭到我的脖子上。
“没事没事,这不是挺过来了嘛。你们都没事情吧?”我捧起嘉宝的脸,拭去上面晶莹的泪水。
“我们好得很。”嘉宝这才意识到周围有很多人,慌忙从我怀里钻出来,低着头呲哄了一下鼻子。
“怎么样,吓坏了吧?”紧跟着我下来的霍尔金娜看见嘉宝哭得楚楚动人,对她做了一个鬼脸。
“赶紧去换衣服去!这里海风这么大,别生病了!”看着霍尔金娜一身是水,身上的衣服尽皆湿透,我很是心疼。
霍尔金娜对我吐了吐舌头,然后把嘉宝嘻嘻哈哈换衣服去了。
斯登堡、鲍嘉、加里.格兰特等人也是一个个如同落汤鸡一般一帮人忙活完了码头上的事情就躲进了岛上的旅馆里换洗衣服睡觉,我则带人整理机器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才回去休息。
早晨天还没亮,就被外面的海鸥声吵醒,这帮海鸟基本上就是在我的窗口飞,怎么赶也赶不跑。我看了一下表。凌晨六点,便索性穿上了衣服走到了外面。
天色虽然有些暗淡。但是基本上已经能看清楚周围地景色。这是旅馆位于圣卡塔利娜岛的南端小平原上,地势开阔平坦,即便是有所起伏,也只是不高地坡地而已,虽然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但是上面依然草丛葱翠花房里鲜花盛开。
海风吹过。送来了一
味,再混合着泥土和花草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海岛上本来人就少,加上又是凌晨,所以根本看不到人影,周围一片静寂。我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在草地上面,享受着这一个人的静谧时光,心情婉转悠扬。
旅馆的最南边,有一块凸起的陡峭山崖,下面就是大海。那里是远眺的最好去处,我突然很想到那里看日出。就举步朝那里走了过去。
离那山崖不远,隐隐约约看见上面立着一个人影,虽然看得有些不太真切,但是从那个身影地窈窕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人无疑。
“谁有这么大的闲情雅致天还没亮就跑过来看海?”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奇地趁着人影走了过去。
那人影对着大海发呆。仿佛在想什么事情,一边盯着面前的海平面,一边下生地说着些什么,不过因为是背风,听得不太清楚。
这下,我更好奇起来,不想打扰她,而是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
大约到了那人影的十米之外,她还没有发现我,而这个时候。我则完全听到了她在嘀嘀咕咕说什么东西。
“安德烈.柯里昂,你这个坏蛋!你这个花花公子!明知道很多女人都喜欢你。明知道她们都比我优秀,我为什么还会爱上你!?我为什么还会喜欢上你!?”
“安德烈.柯里昂!你这个坏蛋,已经快要让我发疯了!”
……
这个女人仿佛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对着海面,小声地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叫一边把手里的花一朵一朵地扔到山崖之下。
看着这个女人的身影,我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嘉宝,我就这么招你恨吗?!”我突然大声说道。
“谁?!”嘉宝被我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来,摆出了一幅防御的招式,那招式明显是霍尔金娜交给她的。
不过当她看到是我的时候,顿时呆了起来。
“你要是这么恨我,大可以走到我跟前当着公司里那么多人地面给我一个耳光那不就完了,就这么躲在这里嘀嘀咕咕的,别人又听不到,我也不会少一根寒毛,根本起不到丝毫地作用嘛。”我一脸坏笑地走进嘉宝,和她来了个面对面。
嘉宝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羞涩地低着头不敢看我。
她刚才说的那些,是一个女人平日里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话,本来让人听到就已经够不好意思地了,何况还是被我当场听到。
如果是另外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假装没有听到悄悄离开,从而给女士保留一份面子,但这不是我的性格,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嘉宝羞涩时候的表情,犹如微微遮掩的含羞草,是那么的赏心悦目,那么的让人如痴如醉。
“被捂着脸了,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就那么恨我呀?”我蹲在嘉宝的跟前,笑着说道。
我这么一说,嘉宝越发不要意思,脸埋在手肘里,沉默不语。
“好,既然你这么恨我,那我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干脆从这里跳下去吧。”说完我呼哧一下站起来,朝山崖的尽头走去。
嘉宝啊的一声大叫,快速地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我。
“我……我没恨你!”小妮子满脸通红,水汪汪地大眼睛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咂吧了一下嘴道:“那我刚才分明听到你说你恨我了呀,而且还是咬牙切齿地恨。”
嘉宝嘟囓了一下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那人家也说……也说喜欢你了呀。”
我点了一下头:“对了,这个我也听到了,嘉宝小姐,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恨我呢,还是爱我呢?”
嘉宝的脸已经红得像番茄一般了。哪里还会回我地话,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抱着我地腰就嘀咕了起来:“你这个坏蛋!我恨你!恨死了!”
我抱着嘉宝,哈哈大笑。
好一会,嘉宝抬起头,昂着那张清秀迷人的小脸看着我,两只眼睛忽闪忽闪。
“安德烈,你是我最恨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她的语气异常坚定,好像不是开玩笑。
“为什么是最恨的人?”我一脸严肃地问道。
嘉宝叹了一口气,低头道:“那么多人喜欢你,海蒂、莱尼、还有霍尔金娜,我比不上她们,也不想和她们比,本来我地最大愿望就是能一辈子在你身边看着你就行了,可你老是让我一次次地靠近你,让我情不自禁,你像是毒药一般抓住了我的心灵。却又若即若离,所以我恨你!”
我嘿嘿笑了起来:“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和别人比呀。你说比不上她,她说比不上你,有什么好比的,她们是她们,你是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比什么呀!”
嘉宝看着我,微微一愣:“真的?我真的是独一无二的?”
我伸出手指在她的高挺如玉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乐道:“那是自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嘉宝见我言语诚挚,顿时莞尔一笑:“你就会油嘴滑舌!”
“你要是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把海神波塞东拉上来给我作证!”我虎着脸,朝山崖走去。
嘉宝哪里会让我走,从后面一把抱住我的腰,蛇儿一般紧紧裹住了我。
“安德烈,我信!我信!”语音婉转。带着一丝欣喜,带着一丝满足。
我笑着转过身来。挽住了嘉宝地柔弱腰肢,向着那片颤抖的朱唇吻去。
这个时候周围没有人,又不像平时在公司,只有呼呼地海风和海鸥的鸣叫声。
嘉宝闭着眼睛,把那根丁香小舌送到我的嘴里,激烈地回应着我的动作,急迫异常。
乱花渐欲迷人眼,却是隐没身形的最好所在。我和嘉宝扑到在那碎花软草之中,彼此索求着对方,已经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世界。
嘉宝睁着迷离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我,睫毛扑闪,脸色潮红,仿佛
晶做的小人儿,纯粹可爱,她吻着我的唇,吐气如兰芬芳的气息,如同这岛上的花香,让我昏昏沉沉心慌气短。
我压着她,从她的额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下亲吻,眼睛、鼻梁、朱唇、下巴、脖颈,然后我把脸埋在嘉宝的胸口,埋在那柔软高耸的玉乳中间,仿佛抵达了极乐天堂。
和霍尔金娜不同,嘉宝的皮肤简直嫩软欲滴,她没有霍尔金娜那样结实有种健康地美,但是那份柔媚,简直妙不可言。她的体香,不似霍尔金娜那样幽淡,带着一丝浓郁,却又没有任何地世俗。
一瞬间,我仿佛深处繁花盛开的云朵之上,身体仿佛在风和阳光的弧线上滑行,那么满足,那么美。
嘉宝羞涩地拿起我的手,缓缓地把它放在自己的高耸玉乳之上,羞涩得像是一只偷吃了禁果的小绵羊。
我不禁色心大动,右手如一条蛇儿一般滑入嘉宝的衣领深处,入得手来,但觉如同触到凝脂,软滑一片。
一片从未有人染指的处女地,饱满弹绵,在我的揉搓之下,变形扭曲,峰顶的那两颗樱桃,在我的弹点之下,也是异常的坚硬凸起。
嘉宝又羞又急,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等着一刻已是好久,但是却不曾想到,一旦到来,竟是如此的慌乱不堪。
她看着我,眼神躲闪,可又不甘移开,表情似哭还笑,似迎还拒,连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这个坏蛋!”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阵阵的低吟和娇喘。
我把脸埋在她的胸见,埋在那一片雪白之中,突然之间,我想起在伦敦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和今天很像,有风,风中有泥土和花的气息,周围没有人,有的只是不知名的鸟叫。那个时候,这个女人坐在我的身边。给我讲她年少时地故事,讲那个北欧的海岸。讲海面上地点点渔火。从那个晚上开始,她在我心中,便不仅仅是梦工厂的一个演员,她是一个雪白纯粹的精灵,有着娇美的容颜和纯净的内心,她看着我笑。我在她的笑容中看见了春天繁花开遍地原野。
那个时候,我的面前,也有一片雪白,那种白,是她的容颜,如同皎洁的月光,晶洁闪亮。也是从那个晚上起,这个纯净的女子,亦然闯进了我的内心,让我措不及防。在我心底烙上了久经的痕迹,亘古不灭。
而现在。她就在我面前,她把自己送给我。
很多年后,无论什么人跟我提起圣卡塔利娜岛,我的叙述都是这样的:“那个岛屿在洛杉矶港口西南方向,乘船去的话,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地船程。岛上一年四季都开满了鲜花。十一月份的时候风特别大,花香会随着风一直飘散很远。那是一个天堂一样地地方,泥土中都浸透着浪漫。天色暗淡的时候,四下一片雪白,耳边可以听到音乐的风笛声,草很软,也很厚,躺在里面别人发现不了你,你会觉得如同躺在一朵厚厚的云上。这个岛屿,生产一种让人无法用言语说明的味道。这种味道会让你忘却一切的忧愁,让你觉得世界一切。原来是那么地美好。”
我的描述,后来被岛上的旅游局写在一个牌子上立在港口处,那个时候,圣卡塔利娜岛早已经威名遐迩成了著名的旅游胜地,世界各地的人们蜂拥而来,很多人是为了一部电影,那部电影曾经在他们的心底,留下太多的感动。
不过很多人后来对我的这段描述表示了怀疑,他们说这个岛屿虽然花香弥漫,但是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有些人还专门在夜晚或者是凌晨的时候从旅馆里出来欣赏景色,可他们说那个时候,周围都是暗,根本看不到我说地什么一片雪白。还有些人说,岛上连一个爱尔兰人都没有,当然就更没有所谓的风笛声,倒是草挺厚,也很软,不过没人愿意躺在里面,因为里面说不定会有小虫子爬进你地衣服里。
那个时候,我已经很老了,看着那些人的描述,我开始怀疑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和我印象中的圣卡塔利娜岛是不是同一个地方,因为他们的讲述,实在和我想像中的不同。
然后,我就问身边靠在我肩膀上陪我晒太阳的一个老太婆,问她圣卡塔利娜岛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样子。
结果她就笑,不禁她笑,周围的其他老太婆也笑。
她告诉我,圣卡塔利娜岛的凌晨极其寒冷,周围一片黑暗,即便是月光出来了,也根本看不清楚周围的景色,更看不到我说的那一片雪白,我们去岛上拍戏的那一年,整个岛上除了花场的老板有一个小提琴之外,没有任何的乐器,更谈不上什么风笛声了,至于草层,也不不像我说的那么软,那么厚,其实很是硌人。
她的讲述,并没有说服我,我还是坚持认为自己的记忆是真实的,我所有的描述是真实的。
后来,我突然明白,其实那天我真的看到了一片雪白,只不过那片雪白不是很好的月光,而是嘉宝的胸脯。同样的,那天我也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婉转的风笛声,而且是正宗的苏格兰高地的风笛声,如流水一般的舒畅,只不过它来自伦敦的那个夜晚,来自《勇敢的心》的深处,来自记忆的甜美。
所以,无论别人告诉我圣卡塔利娜岛如何如何,我总是固执地认为圣卡塔利娜岛就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我已经很老了,是个固执的老头。
再后来,有一年,一场飓风把整个岛屿上的花场全部毁坏,所有的花都被卷到了海里,岛屿上片瓦不剩,但是有一种花存活了下来,那种花,有着洁白的容颜,接着迁徙到岛上的居民把这种名为蓟花的小花作为了这座岛的象征,每当有游客到岛上的时候,他们就会向别人介绍这种花,介绍把这种花带到岛上的那个人叫安德烈.柯里昂,介绍一部叫《好莱坞故事》的
那个凌晨,我和嘉宝并没有偷吃禁果。当然,我们两个当时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放弃了。
这个原因。就是当我们缠绵着想奔主题地时候。一轮硕大地火红地朝阳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当时我和嘉宝隐没在草里,我在上。她在下,那轮太阳就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从我的背后升起。
我看见嘉宝地头发、脸颊、脖颈以及她的裸露出来的完美的酥胸全都被抹上了一层红艳地光彩,灼灼耀眼。然后我看见周围一片明朗,花层、树丛、向阳坡地、远处的旅馆。更远处的一座起伏地山峰,以及在半空中飞翔的海鸟。
然后嘉宝就害羞地穿上了衣服,抱着我的腰说要和我看日出。
那一天。我发现我是那么地讨厌太阳。
然后,剧组的所有人都跑到了那个山崖上,所有人都坐在草层中昂着下巴盯着空中的那个火球,直到自己的眼睛又酸又疼,而看日出,从此就成了岛上人的一种习惯。
看完了日出,剧组花了一个上午地时间把机器设备跑到了里码头两英里的花场。那个花场位于一个河流地旁边,水草丰美。坡地上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人在花里走,犹如画中游。
花场老板对于我们的到来极为欢迎。他欢迎我们地原因一是我们付给了他不少的场地租用费,其二就是他地花场在《好莱坞故事》放映之后。肯定会召来大批地游客。
在把花场考察了一遍之后。我看中了河流旁边的一块坡地,那个坡地高高凸起,比周围的原野高出十米左右,前面则是婉转的河流,坡地上开着玫瑰花,一片一片的绵延开去。很是美丽。
“斯登堡,你带人把这个坡地处理一下,修整上面的杂草,拔掉一些杂花。然后按照剧本布景。”我叼着一根烟,指着那个坡地对斯登堡说道。
“老板。你要在这里拍摄那场情感戏?”斯登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
斯登堡使劲地咽了一下唾沫,为难道:“老板,修整杂草,拔掉杂花,这些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但是坡上没有剧本上要求地孤零零的一棵大树呀!”
这个镜头,是我精心打造的一个浪漫镜头。参考的电影,是那部骗取了无数影迷眼泪地《我的野蛮女友》:一个起伏地坡地上,孤零零地立着一棵大树,坡地上面,繁花盛开,男女主人公……
这个镜头当初写在剧本里的时候,把斯登堡一帮人看得直呼上帝。格里菲斯甚至扯着我的胳膊告诉我从来没有人把爱情处理得这样浪漫,都纳尔则信誓旦旦地称这部电影一旦公映,估计全美国的山坡上都会被埋下许愿瓶。
“不就是一棵树嘛,有什么麻烦的!没有你就不能让它长出一个来?!”我白了斯登堡一眼,开始跟嘉宝和加里.格兰特说戏。
“老板,你的意思是让我弄颗假树来戳在山坡上?!”斯登堡用颤抖地声音问道。
我转过身去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道:“斯登堡先生,一棵从别地地方伐来的大树再插在山坡上,那叫移植,怎么能说是假树呢?!”
笑话,哪有那么巧正好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孤零零地长在一个孤零零的高坡上?!
“懂了,我懂了。”斯登堡坏笑了一下,转身就要带人去伐树,又被我叫了回来。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斯登堡挤巴了一下眼睛道。
我叹了口气,道:“有些话我得交待给你,免得你办砸了。第一,选树的时候,一定要选择一棵枝繁叶茂的枝叶向四周扩长的大树,而且一定是一看就觉得浪漫的树,不要呆会给我带回来一个直不棱通的尖刀一样的树桩,记住,这事拍爱情戏。第二,我不管你们怎么把那棵树撂倒,不管你们是直接锯断树干还是连根拔起,一定不能让树的枝桠在倒地的时候摔得乱七八糟,要不然电影里出现一棵披头散发的树,那就成恐怖片了。第三,运回来也不是挖个空戳在山坡上就完事了,你得让道具组的人把那颗树弄得就像是长在山坡上一样,演员们等会要坐在树下的,如果镜头中他们地屁股后头出现一堆新土那就露馅了。最重要地是。那棵树一定要戳得结实了。如果拍着拍着啪啦一下倒了。拍不成电影也就算了,出了人命那我可饶不了你。”
斯登堡被我说得直翻白眼:“老板。你说得其他几条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没有你那份眼里,挑什么浪漫地树,树这东西就是一个木棍上面长几个枝桠。有什么浪漫不浪漫的,你干脆还是给我画个草图吧,我拿着图去找。就O了。”
我被这家伙气得肚子疼,就从工作簿上撕下了一页纸,给他草草画了一幅图。
哪知道这小子拿着那张纸,脸上立马出现了一幅嘴歪眼斜地表情:“老板,这哪里是树,明明是一把伞嘛!”
“滚!”斯登堡还没说完,就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这场戏只有两个人物。一个嘉宝,一个是加里.格兰特。镜头只有少部分是难度极大的镜头,加上由我亲自监督胖子亲自担任摄影,所以根本不成什么问题。
这样的戏。对于嘉宝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加里.格兰特也是信心满满。所以我把整场戏说完。才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然后剧组被拉倒山坡之下进行排演,经过一番磨合,效果倒还不错,只是两个人在情绪上把握得有些不足。
“加里,你地表演要再柔一点,你这是在谈恋爱知道吗?!”我把加里.格兰特叫道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段爱情戏。要表现的就是布拉德和朱诺两个人的甜蜜时刻,虽然嘉宝和加里.格兰特在镜头里动作、走位都没有出一点差多,但是两个人总是有些拘谨,特别是嘉宝。明显对加里.格兰特有些排斥。
“老板,这个要磨合地呀
这东西。即便是演,也需要慢慢过度。”加里.格兰~我道。
他说的不错,感情戏中情绪的把握是最困难的,虽然他和嘉宝的对手戏已经不止一次了,但是这场戏里两个人有很亲密的拥抱动作,这对于他来说,多少有些顾及,别的不说,梦工厂地人都知道嘉宝和我的关系不那么简单。
我挥手把加里.格兰特打发了,然后单独把嘉宝叫了过来。
“我地大小姐,你今天的表现可极其不好。”我笑道。
“不好就不好!就这样了!”平时百依百顺温柔听话的嘉宝今天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了?谁惹着你了?”我奇怪道。
“你跟我进来!”嘉宝朝旁边的道具帐篷里努了努嘴,然后自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帐篷里。
我被她弄得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只要跟了进去。
刚跨进去,就觉得耳朵一紧,然后剧烈地疼痛就从耳根出传了过来。毫无疑问,嘉宝这小妮子来了个突然袭击,拧住了我的耳朵。
难倒今天翻天了!?平时淑女一般的嘉宝怎么变得如此野蛮了?!
难倒用上《我的野蛮女友》的镜头,主角真的就变野蛮了!?
你还别说,嘉宝这手法不用看就知道是跟海蒂学的,首先是下手极快根本不可能让你逃过掉,其次是极准,肯定会极为准确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你的耳垂以及以上三分之一的地方,最后,肯定是从下往上成四十五度角上扯,这个角度最刁钻,往往让你疼得哗哗直掉眼泪。
“嘉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我咧嘴大叫道。
嘉宝的语气异常冰冷:“什么时候变野蛮了?!就这个时候!海蒂说得没错,对付你,就不能给你好脸色看!气死我了!”
嘉宝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手地劲度,我已经被扯得歪嘴斜眼了。
“嘉宝,我告诉你,女人野蛮可没有人喜欢,要不然我设个投票给你看看,野蛮的女人绝对得到地票数最低!”我大叫道。
“那些不投票的人,就都改摊上一个野蛮女友!看他们还投不投!今天我就要像海蒂那样教训教训你!”嘉宝捋起袖子露出藕节一般的手臂,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淑女的女人也有如此野蛮的时候呢?
“嘉宝,你放手,你先放手,等我把话说完你在拧也不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我最怕别人拧我耳朵。
“好,就先放一下,有什么话,快说!”嘉宝双手叉腰站在我的面前,见我揉着耳朵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嘉宝,你就是杀人也得讲道理吧,我犯了什么错你这样拧我的耳朵!?万一拧聋了怎么办?!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原来这么狠心呀?!”我怒目而视,大声喝道。
嘉宝毕竟还不是海蒂,要是换成海蒂,我对她怒目而视那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我继续被暴搓一顿。嘉宝不行,一来她的性格本来就温顺,拧我耳朵这一手也是跟海蒂学的,二来也不是真的生太大的气,所以见我一脸的严肃,立马慌了,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慌里慌张地问道:“我,我没用劲呀?拧疼你了吗?”
“你没用劲?!你再用劲我耳朵就被你扯掉了!”我强忍住笑意,继续发威。
“可,可我听海蒂说你最怕这个了……”嘉宝的声音变得无比轻柔,看着我,楚楚可怜。
“海蒂?!我说你拧人耳朵的手法这么老到呢!果然是跟海蒂学的!你竟然偷偷学制服我的招数!好呀!好呀!我算是看错你了!”我连连叹气。
嘉宝现在已经被我唬得快要哭了,可怜巴巴地蹭到了我的跟前,抱着我的胳膊用她的胸脯一边蹭一边说道:“安德烈,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主动找海蒂学,是海蒂教我的,而且不光光是我,莱尼、霍尔金娜她们都学了,只是她们没用而已。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拧你耳朵了。”
“什么?!莱尼和霍尔金娜都学了?!”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起来,与此同时,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一群女人伸手狞笑着朝我走来,然后我就成了如来佛,耳朵搭在了肩膀上。
“真的呀,人家没有骗你。我也是今天实在生气才拧你耳朵的。你别怪我了。要不你罚我吧,你拧我耳朵也行。”嘉宝被我吓唬得够呛,抱着我的腰主动把自己的耳朵送了过来。
看着那么白净柔嫩的耳朵,我自然下不了手。
本来我就没有怪她,即便是怪她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向女人下手。再说,等会还要拍电影,如果把她的耳朵拧得像个猪耳朵一般,那还拍个屁!
“当然要罚,不过我不想拧耳朵!”我嘿嘿坏笑了一下。
这一笑,嘉宝就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便越发可怜巴巴地问道:“那你要怎么惩罚?!”
我一脸淫笑,道:“怎么惩罚,当然是我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了!”
第328章拍摄“雨中曲”第329章 圣卡塔利娜岛的绿光
宝见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了,便鹌鹑点头。
“你……怎么罚我呀?”嘉宝小脸通红地看着我,明显已经想歪了。
我嘿嘿一声淫笑,伸出了一双魔掌:“打屁股!”
“打屁股?!”嘉宝一听立刻慌张了起来,握住自己的屁股就躲开了:“好疼的,人家好疼的。”
“你刚才拧我的时候我就不疼了?!”我一步一步靠近,得意洋洋。
帐篷本来就不大,所以跟了几步嘉宝就被我挤到了角落里,像小绵羊一样露出乞求的眼神。
“别使劲打,好不?”嘉宝撅着小嘴对我说道。
“把屁股掘起来!”我捋了捋袖子。
嘉宝嘟囓着小嘴转过身去,撅起了她的丰满高翘的小屁股。
我扬了扬手掌,便直奔主题,掌风犀利,却在快到她屁股的时候柔软了下来,最后轻轻地落在上面,揉搓了几下。
“你……你坏!”嘉宝原本浑身绷紧准备好了吃疼的准备,根本没有料到我会有如此动作,不禁身形微抖,小声妮喃。
“下次还敢不敢在拧我的耳朵了?!”我笑道。
“不敢了。”嘉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眼神中闪过得意的一笑。
“好了,教训也教训过了,说一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我一把把嘉宝抱在怀里,问道。
嘉宝一听这个。立马把头昂了起来:“我就是生气!”
“为什么?!我又没招你惹你!”我感到很愿望。
嘉宝不以为然:“就是你的错!谁让你安排我和加里.格兰特地感情镜头了!”
嘉宝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生气了。
这场戏是布拉德和朱诺的感情戏。自然其中有感情镜头,少了感情镜头地话,这唱戏也就完全走样了,所以我安排的布拉德拥抱朱诺的戏(身为导演,我自然不会傻到别的演员亲我的女人),没想到这个安排竟然引来的嘉宝地意见。
说实话。这样的爱情戏,吻戏一般再正常不过了,换成别的导演,为了提升票房,说不定会趁机在里面增加大量的床戏,但是因为我的私心,从开拍到现在,加里.格兰特那小子除了牵了几下嘉宝的手,根本就没怎么碰她。今天的这场戏,是感情的重头戏。如果再牵手,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所以我才勉为其难地安排了这么个拥抱的戏份。
“你刚才表演那么不自然还带着情绪,就是为了这个呀?”我哈哈大笑。
嘉宝瞋怒道:“是!我就是为这个生气!”
我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道:“傻妞!你以为我会让别人把我地女人怎么样吗?!你自己想想,从开始到现在,我让加里那家伙怎么着你了嘛?没事,也就是一个拥抱。而且纯粹是剧情需要,你就专心一点。我可告诉你,这个镜头对于整部电影十分的重要,不要出错了。知道吗?”
嘉宝白了我一眼,表情不像刚才那么愤怒了,低声问我道:“你真地在乎我?”
“当然在乎你!不然我在乎谁去?!难倒我在乎加里?!我又不是玻璃!”我笑道。
嘉宝这才转怒为喜,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好好演。”
“这才对了嘛。”我抱着她,再次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唇。
正准备进一步收拾她,却听见斯登堡在外面大叫。
“老板。树我给你弄来了,你要不要出来看看?”声音凄厉中带着粗喘。看来是累得不轻。
我便转身出了帐篷,来到坡地的下面,果然见平地上放着一棵大树。
看着这棵大树,我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枝干扭曲粗壮,却不向上生长转而向四周延伸,枝叶茂盛,细长的叶子翠绿苍翠,很是惹人喜爱。树从土中挖起,主要的大根还有,上面也没有残肢短干,非常适合这场戏。
“做得不错,这么棵大树,你们怎么伐下来的而且树干也没有一点地损伤?”我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肯定道。
斯登堡指了指山峰的方向道:“我带着人往那边走,刚走了一英里就发现山坡上长了一棵树,对照你画给我的那副图,简直一模一样,我就让人开始挖根,然后在树的上端用绳子固定,根挖断之后就用绳子慢慢把它放倒,然后运了回来。”
“好。那你再带着你的人把这棵树种到山坡上去!”我指了指面前的山坡,斯登堡点了点头,带人种树去了。
花了不少的时间种完树,斯登堡又带人把树底部的地面处理了一下,种上了草,压上了石头,然后才告诉我大功告成。
我审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对胖子挥了一下手。
胖子上了大摇臂,抱起了摄影机。
“演员就位,准备开拍!”
加里.格兰特跑到了坡地之上。
“摄影机就位!”
“开拍!”我使劲对远处了的加里.格兰特挥了挥手里地一面红色的小旗。
远景镜头,逆光,山坡地弧线上,是一棵孤零零的树,后面的天空湛蓝一片,飘着朵朵云彩,整个镜头宁谧静美。然后一个人影从坡地的地处缓缓地走向高处,走向高处的那颗树。
特写镜头一朵硕大的玫瑰,它贴近镜头,在风中微微地摇摆。它后面的背景很是模糊,然后焦距变化,前面的玫瑰逐渐模糊,后面的背景逐渐清晰:布拉德坐在树底,他昂头看着巨大的树干,然后闭上眼睛听从枝条间掠过的风。
特写镜头,布拉德地脸。他双眼微闭,脸上露出满足、幸福的表情。
仰拍镜头。阳光从树地枝叶之间漏下来。闪烁跳跃。
远景镜头,从山坡上往下去,平原上开着大片大片的花,不远处有河流、草地,更远处是浩渺的海。一条小路从山坡上蜿蜒而下,一直延伸到远方。
中景。布拉德好像发现了什么。
主观镜头,山坡下面,出现了一个女人,正是朱诺。
远景镜头。依然是逆光。一棵树,树下站着布拉德,不远处,朱诺正在一点一
近。
中景镜头。两个人坐在树下靠在一起,脸上都露出温暖的笑。他们随意地谈着话,然后布拉德对朱诺篮子里的一个瓶子产生了兴趣,那是一个原来不大的玻璃瓶。
然后布拉德写了个纸条放在了瓶子里。朱诺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布拉德告诉她,这是许愿瓶。朱诺也便笑着写了一张纸条投了进去。朱诺跪着把那个瓶子埋在了树下,布拉德则从后面抱住她,和她一起埋瓶子。
与此同时,音乐声响起,《奔放地旋律》,那部《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几乎没有改动。这首后世全球闻名的歌曲,经过我提出来,波特稍加改动转化了一下曲风就很快被敲定成为这场戏的背景音乐,演唱歌曲的是洛杉矶歌剧院的一个黑人歌手,声音略带忧伤,磁性十足,沙哑中韵味十足。
布拉德和朱诺埋许愿瓶的镜头,也是完全仿照《人鬼情未了》的那个著名的制陶镜头,镜头以中景和特写为主,表现了两个人相互偎依真心相爱的场面。然后用特写镜头展示了两个人埋瓶子时候交织在一起地双手,配合着周围的环境。加上音乐地铺垫,浪漫得几乎让人窒息。
最后镜头缓慢上移,沿着那颗树一点一点向上,一点一点拉开,最后是山坡的远景,还是逆光,孤零零的树下,是两个相爱的人儿,歌曲依旧,然后画面慢慢失焦。
“cut!”最后一个镜头完
“老大,怎么样,可以过关不?”胖子转过脸来问我道。
“可以。”我一边察看着分镜头剧本,一边点了点头。
这场戏最难的就是一前一后的两个远景镜头,要拉近拉远,拍起来非常地不容易,但是在好莱坞,这样的镜头是我的标签,因为在我之前,还没有什么人用这么大跨度的镜头拍摄电影,自从在《勇敢的心》中首次应用起来,这个镜头就成了我的一个代表镜头之一,在好莱坞导演中成为了一种时尚。
嘉宝和加里.格兰特的表演,很让我满意。嘉宝经过我“教训”了之后,一扫排演时的不自然,表情十分的到位,把深陷爱河中的朱诺演绎得淋漓尽致,至于加里.格兰特,可能因为嘉宝地关系,表演也顺风顺水,所以这场戏,拍摄两遍就过了。
有了这个良好的开始,后面几天地拍摄异常顺利,主要都是一些不大的戏,基本上全是布拉德和朱诺之间的恩爱镜头:两个人一起种花、摘花,在田野上追逐,在房间的阳台上搭晾衣服……都是一些细节。
“老板,看这天气今天又可能不下雨了,那场《雨中曲》的戏,我们什么时候拍呀?”斯登堡站在我旁边对着天空叹气的时候,我正拿着一个苹果站在花场的一栋小楼的走道里啃呢。
“不一定,上午不是还听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的嘛。”我把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里,用手帕擦了擦手。
“天气预报?!天气预报那是相当的不准,连说这几天都下雨,可哪次不时艳阳高照?!”斯登堡晃了晃脑袋。
“老板,实在不行咱们就采用老办法用洒水车人工降雨得了,反正以前我们也干过。”加里.格兰特过来给我支招道。
他的这个建议被我一口否定:“以前我们用洒水车的办法,一般都是用在场地比较小的地方,这次不行,这次所要拍摄的有一部分是全景镜头,用洒水车的话,面积不大,会显得很假。”
“那怎么办呀?!总不能这么眼巴巴地等着下雨吧!它要是不下雨,那我们不是一辈子都要呆在这个岛上了?!”斯登堡急了。这家伙自从上岛的那一天就想回去。毕竟这里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也没有什么灯红酒绿、佳人如玉,根本比不上好莱坞。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好在我们地戏不多了,拍完了这一场,就O了,所以你们也不要急,你看看这天,从早晨起就开始雾蒙蒙的。说不定有戏。”
我指了指外面地天,没有什么阳光,天空中被一些薄薄的黑云覆盖,太阳变成了雪白的一个大圆盘,这样的天气,说不定哪里飘来一片雨云就能下一阵雨来。
我们几个人就坐在走道里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天空,我们的前面是一片广阔的原野,大风刮过,原野上地花草起起伏伏,仿佛远处的波涛。
刚刚过了中午。嘉宝和霍尔金娜就乐乐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个人提着篮子。篮子里是满满当当的贝壳。
“你们两个跑去拣贝壳了?”看着她们的篮子,我一幅苦笑。
“是呀,好多好看的贝壳我们都拣不过来呢。”嘉宝得意洋洋地向我展示他的战利品。
“对了,我们刚才在海边的时候,碰到了当地的一个渔民,帮你打听到了一个有用的情报。”霍尔金娜放下了篮子对我说道。
“什么情报?”不仅仅是我。旁边的斯登堡和加里.格兰特都来了精神。
霍尔金娜端起桌子上地杯子喝了一口水,道:“我们在海滩上打听什么时候可以有雨,那个渔民告诉我这样的天气午后就可能下雨。”
“真地有雨?!”斯登堡大喜。
“那个渔民在岛上生活一辈子,对天气的掌握应该没错的。”霍尔金娜看着我,挤巴了眼睛。
“那赶快准备去!”我呼哧一下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穿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一翻集合之后,剧组被我们带到了花场后面的花地。
这片花地是整个花场的中心,铺着石子路,混凝土路两旁都是竖起来的路灯,路边都是花丛。更远处就是大海,岛上地风景一览无余。如果下雨的话,那绝对是一幅优美的雨景。
演员换上戏服,各种道具设置已毕,整个剧组就昂着脑袋等着天空中掉下雨水来。
这场戏是在圣卡塔利娜岛上拍摄的两个重头戏之一,是我根据年的那部著名歌舞片《雨中曲》中最著名的那个镜头改编的,歌曲基本没动只是经过波特的少许改编加入了一丝古典乐风,而加里.格兰特要在雨中跳起
,则有阿斯泰尔花了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编成,不仅且花样新颖,我有十足地信心,这部电影州,这段舞蹈和这首音乐将迅速在社会上传播开来并且成为经典,因为在历史上,它本来就是一个经典。
干等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仍然没有等来一个雨点,大家都有点泄气了。
“老板,撤吧,我看咱们是白等了,那个渔民简直就是瞎说嘛。”斯登堡揉着酸硬地脖子,骂骂咧咧地说道。
“急什么,再等一会吧,要不然我们不就白白准备不是。”加里.格兰特挥动了他手里的雨伞,开始向空中祈祷,模样如同一个神棍。
“就是,我们问的可是一个老渔民,人家在岛上生活了一辈子,对于天气绝对有自己的独到的经验。”嘉宝坚持会下雨。
“那就再等一会吧。”加里.格兰特立马支持。
“等什么呀等,老板,回去吧!累死了!”斯登堡大叫道。
站在他对面的加里.格兰特擦了一下脸:“斯登堡,你说话就说话,干吗喷我一脸的唾沫!?”
“我什么时候喷唾沫了!?我是喷唾沫的人吗!?你以为我是格里菲斯呀!?”
“你不喷唾沫那落在我脸上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
“老板,下雨了!”
刚才还吵得翻天覆地的斯登堡和加里.格兰特突然转脸对我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我一脸微笑地昂面向天,体会从天而降的雨水击打在脸上地冰凉感觉。
原本白煞的天空。现在变得昏暗无比,一阵大风吹过。刮过了一片巨大地积雨云,那片积雨云的后方,天角已经黑了一片,与此同时,天空中仿佛驶过了一列火车,发出低沉的轰隆隆的声响。
光线迅速地暗了下来。气温骤降,风逐渐变大,吹得周围花地里的花丛起伏不断,发出哗哗的响声。
一条粗亮地雨线从高空中滑下,砸在我的脸上,微微作疼,那么凉。
“下雨了!下雨了!赶紧准备,准备拍摄!”我冲着众人高叫道。
周围噼里啪啦哭爹喊娘乱成一片,有人骂,有人笑。有人嘟囓,斯登堡和加里.格兰特更是一蹦老高地冲向了自己的岗位。
“《好莱坞故事》第647个镜头。雨中曲,准备开拍!”场记举起打板。
这场让众人苦等的雨的到来,让拍摄现场简直成了欢乐的海洋。嘉宝、凯瑟琳.赫本、加里.格兰特还有一批群众演员冲进了花丛里,胖子带着摄影队迅速调整机位,灯光组把十几个聚光板全部架了起来,波特的小型乐队摆好了架势准备录音。舞蹈指导阿斯泰尔则站在路上最后一遍给加里.格兰特示范那个著名的雨中舞蹈。
至于他们的导演,则大模大样地坐在导演椅上叭嗒叭嗒地抽着一支雪茄,一幅恶霸的样子。
“各组注意,开拍!”我扯着嗓子大叫一声,连喊话筒都没用。
中景镜头,布拉德、朱诺等人在花丛里采花,一帮人分前景、中景、远景站立,布拉德和朱诺在最前面。
特写镜头,雨点打在了一朵玫瑰花上,然后越下越大。
花丛里一片忙碌。众人开始把采好地花忙着搬运到车上,朱诺等人先行离开把花送往花店。留下布拉德一个人在后面带人照看花场。
布拉德撑着伞,站在花丛里面带笑容,他伸出手迎接雨水,然后把头顶的雨伞移开。
他转动着伞在花丛里快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扭动着身体,然后笑着把伞收下。
中景镜头,布拉德面对着镜头,笑容灿烂,然后音乐声起,他对着镜头唱出了那首《雨中曲》地第一句歌词:“Im:hestsinginge
接着,在歌声中,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欢快,他在花丛间一边围着圆圈挑一边借助着手里的雨伞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这些动作,以踢踏舞为根本,被阿斯泰尔加进来了许多杂技动作,使得舞蹈本身极具观赏性,配上悠扬的动作,更是增添了欢快的气氛。
“What~orious=lingpylaughingoudsdar.中旋出,斜身跃到了路旁地一个路灯上面,他一只手抓住栏杆,一只手拿着雨伞,整个身体成四十五度角倾斜着,面对这天空粲然微笑,摄影机的镜头则从原来的平视遥向空中,俯拍他的脸。
布拉德从路灯上跳下,围着那个路灯打转,手足并用,跳起了踢踏舞,那把雨伞被他打开,像一个硕大的花朵盛开在他的身体之上,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雨也越来越大,巨大的水花在他的脚下盛开,音乐声和雨声混在一起,配上远处的苍茫雨景、铺展无垠地花丛,画面极为优美。
“TheheartImady=ver.eteormycloudsaseeryoneomonthe,Iveface……”布拉德在狭窄的路基上挑,摇摇晃晃地在上面单脚疾走,如同走钢丝一般,然后他一角在路基之上,一脚不停地拍打着路基之下地水洼。像个调皮地孩子。
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他如同落汤鸡一般。可那是他心甘情愿地。
然后镜头迅速上升拉开,俯视成中远景。白花花的路上,一根根路灯变成了一个个点,同样可看不见布拉德,只能看到他头顶上的雨伞。大雨的银线稠密地落下,打在那个伞上。让那把伞如同
烂的玫瑰。布拉德在舞动,那把伞随之在露面上漂移心汇聚,时而围绕着某一根路灯旋转,无论在构图上还是在舞蹈的灵动上,无比让人赏心悦目。
“Illwnenefrainng,singingerain=ain……”中景镜头。布拉德扛着雨伞在道路地正中左右脚快速地起跳。
特写镜头,他的鞋快速敲击地面。快得几乎让人无法看清楚。
“Im:he,Just:he,What.loriousfeelingpy人们招手,那些工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到路上,和布拉德一起汇聚成一道歌舞的横流。
所有人都面朝摄影机。以同一个步伐整齐划一地跳着踢踏舞,笑容灿烂。
“Iwneneithfraininging.rain=ainn……”镜头成了一个远景,人群还在唱还在跳,但已经分不清楚布拉德身处何方。
然后我对站在两旁高梯上的道具组的人打了个手势。他们把高梯上的巨大的布袋扯开,无数朵玫瑰花瓣从空中飘落。
镜头中。人群、路面、路灯……全部都淹没在花瓣的海洋里,然后镜头慢慢失焦。
“cut!”我最后叫停的时
不仅仅是我,剧组里几乎所有人身上都在往下滴水。
这场戏,拍得异常酣畅淋漓。
歌声好,舞蹈好,镜头安排好,场面调度好,最后,演员们地情绪完全别调动了起来,他们的表演更是好上加好。
这场戏,六分多钟,因为阿斯泰尔地编舞很难,加上镜头很少有闪切的,几乎全部都是靠推拉摇移来完成,所以我一直担心这场戏拍摄起来会困难极大。
所有人当中,加里.格兰特的任务最终。这场戏几乎就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首先要求表情要过关,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无论从眼神里还是身体里,都等透露出来,得做到让观众看电影的时候能切身地感受得到。其次,舞蹈要跳得好。这段舞蹈,本来踢踏舞就已经很困难了,阿斯泰尔和我商量了以后,又加上了许多杂技动作,又是在雨中,所以难度可想而知,但是加里.格兰特没有让我失望,甚至他地发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那份潇洒,那份得心应手,那份对场面的把控的自信,使得这一刻,加里.格兰特本人完全是那部《雨中曲》的主演吉恩.凯利灵魂附体。最后,还是那首《雨中曲》,即便是你跳得好,表演得好,倘若歌唱的不好,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搭,实际上,加里.格兰特的嗓音比不上吉恩.凯利那么有磁性,但是有一点吉恩.凯利是比不上的,那就是朝气、自信,镜头中的加里.格兰特没有吉恩.凯利那么成熟,但是却有着吉恩.凯利无法比拟地阳光。
这个整部电影最困难的表演,加里.格兰特做到了,而且轻松得几乎让我不敢相信,整场戏一遍过,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
在摄影上,作为梦工厂的王牌摄影师,胖子完全领会了我的意思,行云流水地完成了镜头之间的转化和调控,那个巨大地摇臂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有了它,摄影机地镜头可以在特写、中景、全景中任意转换。推拉摇移没有丝毫的困难。灯光组的人则根据镜头的需要,不停地调整那十几块聚光板的位置,使得镜头里的光线始终柔和轻盈,与这场戏所要表达地那种欢快的气氛达到了完美的契合。
因此,当我喊cut的时候,.:.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大声叫好,彼此热烈地拥抱在了一起,最后竟然不由自主地跳起了舞来。
“老大,太顺利了!简直太顺利了!这样的戏,这样的镜头,拍得真痛快!”从摇臂上下来,胖子把那台摄影机小心地交给别人,对这我哈哈大笑。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昂头看了看天:“狗娘养的,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担心这雨要是突然停了怎么办呢。看来纯粹是瞎担心。”
斯登堡站在我旁边眯着眼睛嘿嘿直乐:“老板,这一场戏拍完。在这个岛上我们就没有什么重头大戏了,再把剩下的那些零碎地镜头拍摄完毕,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你这家伙整天喊着回去,是想念帝国酒店里的那些姑娘,还是想念家里地那位美人呀!?”胖子看着斯登堡哈哈大笑。
斯登堡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傻笑了一下,乐呵呵地跳舞去了,胖子也不怠慢,紧跟着斯登堡就挤进了人群。
那支小型乐队在波特的指挥下,不断地变换着舞曲,场面欢乐得几乎失控。
“安德烈,跳舞去!”我正站在路边看着人群微笑的时候,嘉宝和霍尔金娜一左一右地把我拽了进去。
于是,一场踢踏舞大联欢,便在铺天盖地的大雨中进行。
风停雨歇。已是第二天的上午。
圣卡塔利娜岛的天气变幻莫测,经过将近一天大雨地洗涮。红彤彤的太阳出来的时候,天地一片澄碧。
天空湛蓝,蓝得让人心慌,海面湛蓝,蓝得仿佛像一整块晶莹的大湖泊,无数的海鸟在海上飞舞,发出响亮婉转的鸣叫声。
空气清新,夹杂着花草、泥土、林莽和海洋的气息,吸进肺里,微微发凉,让人说不出来的舒服。
山峰清脆,河流宁谧,水草丰美,这一刻,这个岛屿如同上帝刚刚创世纪时候的伊甸园,纯粹,宁
在那块山崖上,我们的剧组忙碌一片。从上午拍到中午,基本上已经把很多零碎地镜头拍完,大家简单地吃完午饭,便马不停蹄地准备在这个岛上的最后一场戏。
“斯登堡,你和码头联系好了吗?晚上我们就走。”我懒洋洋地对斯登堡问道。
斯登堡点头道:“大胡子船长说没有问题,我们什么时候拍好,他就什么时候开船。”
“不会是我们来时地那条船吧?!打死我我也不坐!”胖子在旁边脸青。
斯登堡坏笑道:“听说那船长因为上次的事故狠狠地处分了,不过也就是罚点钱。要不是老板急中生智保住了他的船,那他可是要进监狱的。所以这次不但不要我们的船费,反而派出了他们码头最好的船送我们过去。”
他这话,让整个剧组笑声一片。
布置完了场景,拍摄正是开始。
这场戏的内容前后四分钟。布拉德和朱诺过着幸福甜蜜的普通人的生活,虽然这是两个人都喜欢的,但是不久就一个人的到来所打破,那个人,正是布拉德的好友欧文。
布拉德和朱诺在山崖上温情脉脉的时候,欧文出现在码头。他找到了布拉德,劝说让他重回麋鹿电影制片厂。欧文告诉布拉德,他亲自写了一个剧本并且为布拉德争取到了男主角。
欧文的到来,让布拉德左右为难。一方面,他对目前的生活很满足,另一方面,不管以前是多么的失败,电影对于布拉德来说,根本割舍不掉。
关键时候,朱诺替布拉德做了决定,她鼓励布拉德从摔到的地方爬起来,鼓励他重新走上演艺之路。虽然她担心两个人会因为布拉德的东山再起而不了了之,但是她仍然为布拉德着想,给他收拾了行装。
最后。布拉德和欧文一道离开了花场,他离开的时候回头望了望那个带给他无限快乐地地方。他的眼里,那个站在门口笑着向他挥手地女人,恍然间变成了一片美丽的花朵。
这场四分钟的戏,从中午一直拍到了下午四点,在拍摄上难度不大,鲍嘉、加里.格兰特、嘉宝的表演也是没有什么问题。惟一出现问题的,是摄影机。
胖子一直使用的那台摄影机终于出了毛病,而且怎么修也修不好。摄影机地故障,使得我们先前拍摄的这场戏的胶片全部曝光,所以只能换一台摄影机重新拍摄。
好在我们带了几台备用摄影机,工作起来也没出现故障,随后的拍摄,一帆风顺。
稍事休息了一下,花场的老板请我们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之后,我们意兴阑珊地来到码头上船。
大胡子船长早就等在哪里。见我们出现在码头上,高兴得胡子直抖。
“柯里昂先生。我已经等你们很长时间来!还以为你们不走了呢。”大胡子船长握着我的手把我拉上船,然后指挥着手下帮我们往船上搬东西。
我看了看眼前的这艘船,比我们来的时候乘坐的那条船大了几乎一倍,而且是新造地船,加上今天海上没有什么风浪,所以这趟航行绝对不会出现像我们来时那么惊心动魄的状况了。
东西被搬上了船之后。船长拉响了汽笛,大船缓缓使出码头,圣卡塔利娜岛与我们渐离渐远。
“安德烈,我真不想离开这个岛。我太喜欢它了。”站在甲板上,嘉宝看着那座岛屿,柔声对我说道。
沉浸在金黄色地夕阳之下的圣卡塔利娜岛,如同是海上的一颗明珠,远远看起,一片苍翠,海风吹过来。那种花香,让人禁不住深吸几口。
虽然在这个岛上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相信剧组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岛屿。
“霍尔金娜,你喜欢吗?”我看了看站在我另一边的霍尔金娜问道。
霍尔金娜趴在栏杆上,调皮地冲我挤巴了一下眼睛:“我呀,都不想走了。”
我呵呵大笑:“其实我也挺喜欢这个岛地,有花有草,有山有水,风景好,空气也好,没事的时候可以在上面钓钓鱼,看看书,要不然就划船出海,这样的生活,太美了。”
嘉宝和霍尔金娜完全陶醉在我说的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当中,两个人默不出声,望着远处的那个岛屿发呆。
“这样吧,等我老了,拍不动电影了,就带你们在这个岛上住下来,那个时候,咱们把整个岛都买下来,在上面建房子建花园,想干吗就干吗。”我一脸坏笑地对嘉宝和霍尔金娜说道。
嘉宝和霍尔金娜相互看了一下对方,脸上涨出了红霞,她们不傻,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做梦,谁说要给你到这岛上了!”嘉宝白了我一眼,哼着歌下了船舱,脸上却露出遮掩不掉的高兴。
“嘉宝不愿意,霍尔金娜你愿意不?”我转身看着霍尔金娜道。
霍尔金娜冲我挥了挥她的拳头,然后龇牙咧嘴地叫道:“我也没有答应你!跟你到这个岛上,那还不整天受你欺负!你个坏蛋!”
说完,她双手插进兜里,蹦蹦跳跳地追嘉宝去了。
“不愿意拉倒!那我就自己来!我自己种花养草,然后招百八十个美女来,让娜塔丽娅过来训练,她当头,然后把莱尼也叫来,海蒂就免了,那家伙以来这岛说不定能被她弄沉了……还是带她来吧,把她放在码头上打工,拍莱尼监督……”
我看着辽远的海平面,意淫了起来。
天空一片火红,红霞铺满了半天,夕阳之下地圣卡塔利娜岛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海平面之下。
可是在它消失的那一瞬间,我突然看到海面上闪现出了一点绿光。这点绿光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是那么地夺目耀眼。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人看到了就会交好运的神奇绿光,但是我知道,这趟上岛之旅,我会永远记得。
因为它让我体验到了另外一种生活,这种生活,像这绿光,是赏心悦目的。
第330章《帝国旅馆》杀青 第331章 《日出》的结尾
达洛杉矶码头,天色已经大黑,甘斯早带人在码头上疲惫地把东西从船上卸下来开始装车。
“老大,前几天听斯登堡说你们差点沉到水里,大家都担心死了。雅塞尔还到他们船厂那里斥责了一番,说是要把他们船厂告上法庭,可把船厂老板吓得要死。”甘斯乐呵呵地对我说道。
“虚惊一场,人家船厂也不是故意的,我看着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雅塞尔的脾气我还是清楚的,谁要是惹到了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甘斯,我走了的这几天,公司里没出什么事情吧?”我一边抽烟一边问甘斯道。
甘斯稍稍思考了一会,咧嘴道:“事情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小事。”
“哦,什么小事说来听听,我开始最喜欢听小事的了。”霍尔金娜好奇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甘斯苦笑了一下,答道:“首先是鲍吉,伯班克党前几天在他的指挥下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阿卡多家族在这次进攻中丢掉了两个码头十几个街区,已经被赶到了洛杉矶北区的一小块地方,现在洛杉矶百分之九十的地盘都是在伯班克党的手下了。据说阿卡多家族的高层人物,一大半在这次进攻中被打成了筛子,托尼.阿卡多本人也受了重伤,阿卡多家族这回算是落日斜阳没有多少活头了。”
“鲍吉先生这算不算是报复呀?”霍尔金娜笑道。
“这个呀,像二哥的脾气。他绝对是睚眦必报地人。不过这一次进攻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只要把阿卡多家族赶出洛杉矶。那我们梦工厂地安全问题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我长出了一口气。
“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件好事,那就是斯蒂勒的《帝国旅馆》杀青了。”甘斯虽然轻描淡写,但是言语之中很是兴奋。
“斯蒂勒那家伙的动作蛮快的嘛!这就杀青了?”对于这个消息,我先是很惊讶,但是想想也应该差不多。
斯蒂勒的《帝国旅馆》本来就在《好莱坞故事》地前面开机。现在《好莱坞故事》已经拍得差不多了,他杀青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茂瑙的那部电影拍得怎么样了?”我扭头问甘斯道。
甘斯迟疑了一下:“他的那部电影现在还剩下一个尾巴,本来应该是茂瑙的这部电影先杀青的,但是好像出了点问题。”
“出问题?茂瑙能出什么问题?”我有点糊涂了。
拍起电影来,茂瑙比斯蒂勒有经验,性格也比斯蒂勒沉稳,就是斯蒂勒出问题他也不能出问题呀。
甘斯被我问得难住了:“老大,这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等回去你直接问茂瑙就是了。”
“甘斯说得对。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我都累死了。”霍尔金娜摇着我的胳膊说道。
我点了点头。
东西从床上收拾到了车上,一伙人浩浩荡荡赶回梦工厂。
到了公司。我直奔办公室,然后叫吉米把茂瑙和斯蒂勒叫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斯蒂勒,你的《帝国旅馆》真的杀青了?”我一边洗脸一边含糊地问斯蒂勒道。
斯蒂勒一脸得意地笑容:“你走的第二天我们就杀青了,现在正在剪辑呢,已经剪了三分之一了。”
“好。进展不错,快给我详细说说你地这部电影。”我把毛巾搭在架子上。转身坐进了办公桌后面的那个巨大的椅子里。
“老板,我们的这部电影片长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前后一共花了37万美元,具体的账目我已经交给甘斯然他核对检查了。估天就能剪辑完毕,然后就要看法典执行局的那帮家伙让不让我们通过了。”
“37万?你们倒是蛮省地嘛。”我乐道。
斯蒂勒被我夸得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们这部电影也没有什么大场景,这些钱还有点花多了呢。”
我大手一扬:“你们花多少钱我不管,我只要求电影质量要高。等会带我看你的样片。”
斯蒂勒听了我这话,求之不得:“那好呀!顺便你也给我提提意见,上次《杀人鳄鱼潭》要不是老板你的意见,根本不可能获得那么大的成功成为好莱坞怪物影片的开山之作。”
“你这小子别给我戴高帽了。茂瑙。听说你的电影在最后一部分拍摄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解决掉了斯蒂勒。我把话题引向了茂瑙的那部《日出》。
从一进这个房间,茂瑙的脸色就不是很好,而且情绪也不是很高,他这个人脾气和格里菲斯不一样,一般不喜欢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现在居然出现了这么闷闷不乐的脸色,那就说明一定有情况发生。
茂瑙皱了一下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板,其实这部电影拍摄得一直挺顺利地,但是到最后的结尾处,我总是抓不到头绪,不知道该怎么结尾,所以便迟迟不能杀青。”
“还有这样地事情?!你手头不是有剧本的吗,按照基本上拍怎么可能抓不到头绪呢?”我对茂瑙的这个说法完全感到不可思议。
茂瑙解释道:“老板,开始那个结尾我也觉得不错,但是拍着拍着就感到那个结尾已经远远不能和整部电影的风格相契合。现在的这部电影,就像是一块大的拼图,其他所有的部分都已经拼好,就剩下这结尾了一块了。拼得好,那这部电影就会因为优秀的结尾而大获成功,如果结尾这里出了为题,整部电影就坍塌了。所以我不敢大意。”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电影地最关键之处就是这个结尾,在这里要把整个电影的主题拔高并且升华?”我看过《日出》地剧本。所以我能体会到茂瑙的想法。
茂瑙使劲地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摊手道:“行,等我看完了斯蒂勒的样片,在和你商量这个问题。斯蒂勒,现在就让我们领略你的大”我站起来,第一个走向了门口。
公司的小放映室,不大的房间里坐满了人。梦工厂地领导层几乎都到齐了。
斯蒂勒的《帝国旅馆》只剪好了三分之一,尽管大部分的镜头还很粗糙,但是基本上已经展现出了这部电影的大体建构和雏形。
这部电影基本上场景在一个大而空旷的旅馆里发生,故事以一个老看门人的回忆和见闻为线索,讲述了不同的时代发生在这个旅馆里的事情,这些事情看似彼此之间都没有联系,但是在影片的最后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整部电影,以黑色为基本的色调,大部分地故事都发生在夜晚,使得整部影片本身既神秘感十足又带有一丝恐怖的气息。最后人们看到地,却是对生命对生活的思考。这样的影片风格,完全是瑞典古典学派的代表风格。
作为这个学派的代表导演,斯蒂勒在电影中表现出来的那种对电影游刃有余地把握能力让我大为惊讶。镜头间的转换行云流水,全片以经典的蒙太奇剪辑为主,但是很好地运用了长镜头,场面调度灵活。镜头之间融合浑然一体严丝合缝,电影的节奏极为紧凑扣人心弦,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在背景音乐的运用上,完全得到了我的真传,选用的音乐完美地丰富衬托了画面,极大地增加了画面的神秘和恐怖气息。
在看完了毛片之后,放映室里一片叫好声。
“斯蒂勒,你小子没有白跟着老板那么长时间,一看就知道是老板带出来的导演。无论是对于镜头地把握还是对整体节奏的掌控上,堪称经典!”格里菲斯看完毛片后。一把搂住了斯蒂勒哈哈大笑。
“那是,要是跟着老板这么长时间拍出来地电影和好莱坞其他电影公司的导演没有任何的区别,那岂不是丢死人!”斯登堡在旁边乐道。
“老大,这部电影绝对会大赚,我们宣传的时候,民众对这部电影就很期待,不但是这部电影,连茂瑙的那部《日出》洛杉矶民众就已经望眼欲穿了。这个圣诞档期,肯定是我们梦工厂的天下!”甘斯端着一个大盘子走到众人跟前,把盘子里的酒杯分发开来。
“让你们过来不是听你们叫好的,想听你们说说意见,看这部电影还有那些地方做的不好的。”斯蒂勒倒还很谦虚,摆出一幅向大家讨教的模样。
“我先说。斯蒂勒,我觉得的你的这部电影中存在的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看门人,每次看得正带劲的时候,他就跳出来面对镜头絮絮叨叨的,有点扰乱了整部电影的连贯,所以在剪辑的时候,能不能把这样的镜头剪掉呀?”都纳尔第一个提意见,这个意见立刻就引起了争论。
“我觉得这个没有神秘问题,这种手法很新奇,虽然的确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电影的连贯性,但是却可以让观众从电影中跳出来思考。我不同意把这些镜头剪掉。”茂瑙很支持斯蒂勒。
“我同意都纳尔的,这些镜头虽然新奇,但是有些生硬。”斯登堡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一帮人争论不下,最后把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老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斯蒂勒满脸渴望地看着我。
“你自己觉得呢?”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问斯蒂勒自己的想法。
斯蒂勒迟疑了一下,说道:“老板,我当初想出这个手法的时候,很高兴,也很激动,因为这样的手法现在好莱坞还没有这么出现过,产生的观影效果是极具震撼性的,但是都纳尔说的不错,我也觉得有些生硬了,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我嘿嘿一笑:“都纳尔说你这样的手法显得生硬,那是对地。一部电影中故事正在进行,突然跳出一个人向镜头絮絮叨叨打断故事的发展地确会破坏电影的连贯性。但是客观来说,这样的想法是十分出彩的,只要处理的好,就会树立一个新的拍片样式。”
斯蒂勒见我对他地这个手法给予了肯定,大喜,颤声问道:“老板。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既能保留这样的手法又能让电影显得不生硬吗?”
在众人渴望的目光之下,我点了点头:“解决办法是有的,但是可能需要你补拍几个镜头。”
“补拍镜头?这个没问题,我们半天就可以完成。”斯蒂勒乐道。
“那就好。其实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那个看门人根本不需要跳出来面对镜头说话,只需要把这时的镜头换成这个看门人的主观镜头就行了,然后再配上他的旁白,这样观众在看的时候,既会从看门人的视觉去审视整个事前,也不会觉得突兀不连贯。”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
“好!这个主意好!”斯蒂勒赶紧在他的本子上记了下来。一边记一边对我说道:“老板,还有什么意见要说地你就一下子全说出来吧。”
我看着那块雪白的银幕。清了清嗓子:“斯蒂勒,其实你地这部电影出彩的地方很多,但是缺点也不少。首先就是影片的整体色调,不错,选用黑色的色调无论是衬托电影的气氛还是烘托人物的心理,都是极为贴切地。现在的电影,虽然都是黑白电影,但是在色调的选取上也是有很大的学问的,黑白的多少,黑白间的明暗对比,黑白间的搭配,都是不能忽视的问题。你的这部电影,所有地场景几乎都是在黑夜中发生的,影片黑暗,这不错。但是一部电影如果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地黑暗,那就太沉重了。观众看到最后会感到窒息压抑的,他们会从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排斥心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在电影的最后或者是中间的合适的地方,加上一些明亮的镜头,这样就会使得电影不至于过于沉重。”
斯蒂勒连连点头,旁边的格里菲斯等人也深以为是。
“还有,就是镜头之间的组合。经过《杀人鳄鱼潭》的拍摄,你学会了镜头间长短紧密结合,这种手法很好,在这部电影中的运
得当,长镜头和快速的蒙太奇经典剪辑集合在一起,弛有度,极富弹性,但是这种结合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的,你这部电影中,有些恐怖镜头,虽然长镜头和快速蒙太奇镜头组合在一起可以受到预期的效果,但是如果你单用主观长镜头再配以音乐的话,效果肯定还会好。”
“老板,你说得对,这个我在拍摄的时候已经有点感觉到了,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是在这房间出现了问题。”斯蒂勒吐了吐舌头。
我笑了笑:“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这部电影,是部很难归类的电影,悬疑、恐怖、谋杀、犯罪电影都不能概括,如果非得用一种类型来划分它的话,我觉得最好的名词应该是黑色神秘电影,既然是神秘,那么很多镜头当然要带有神秘色彩,比如不同年代的人出现在一个场景里,竟然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这在表现力上就大打折扣,你可以在洗印胶片的时候做一些特技处理,比如可以采用叠印、双重曝光之类的手法,我说的这个镜头,一个17世纪的人和一个现代社会中的>个房间,你就可以通过特技处理,把那个17世纪的人处理成>样,身体模糊呈白雾状,这样就比原来的镜头好多了。当然,这样的镜头还有很多,你们完全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想一想怎么能做得更好。”
“老板,我觉得你这三个意见算是切中了这部电影的关键性的问题了。行,我明天就带人好好改一下。”斯蒂勒信心满满地对我保证道。
“对了,你们要抓紧时间尽快剪辑,剪辑完成确定之后,就马上报给法典执行局审核。”我拍了拍斯蒂勒的肩膀。
斯蒂勒有些意外:“老板,我们的这部电影要先公映吗?”
“是呀,你们先拍完,当然先公映了!”我看着斯蒂勒。笑道。
“那你的电影怎么办?”斯蒂勒不解地看着我。
“我地电影?什么意思?”我被他说得有点糊涂起来。
“老板。斯蒂勒地意思是。梦工厂三部电影同时开拍,你是老板。你地电影自然应该首先公映,我们的电影先公映地话,那岂不是没大没小。”茂瑙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哈哈大笑:“扯淡!这简直就是扯淡!跟谁学得狗屁讲究!如果我的电影一直没有杀青,那你们就干等下去了?!还说什么没大没小。这纯粹是扯淡!谁的电影先拍完谁就上!怎么对梦工厂有利咱们就怎么做。因为哈维街将在了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所以现在圣诞档期也相迎提前了不少,我估计。十一月底圣诞大仗就开始了,咱们必须抢先一步上!”
一提起圣诞档期,这帮人就嗷嗷直叫。和往年相比,今年地圣诞档期有着很大的不同,一方面是因为哈维奖的设立,很多电影公司是卯足了近要在圣诞档期推出自己地重量作品以图在能捧回一尊金羽奖杯,另外一方面。哈维奖的设立,让原本定义上的圣诞档期大为提前。以往的圣诞档期,都是集中在十二月10号到十二月底的二十天里,i前十天是焦点时刻。但是评选委员会决定在十二月三十一日颁奖,就使得电影公司不可能把电影放在原先的这二十天的时间里公映。因为如果要在离颁奖日期极端地时间内公映。影片还没造好势哈维奖的颁奖典礼就开始了,根本就不可能获得奖项。
因此,今年地圣诞档期,肯定会提前十几天,如此以来,在这段时间里上映的电影。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宣传自己,赢取观众地选票进入哈维奖的提名名单,进而角逐金羽奖。
斯蒂勒地说法,是好莱坞电影公司内部不成文地规定。在圣诞档期。对于一个电影公司来说,往往第一部公映的电影最占便宜。所以,好莱坞的电影公司一般会把圣诞档期首次公映的机会留给公司里名头最大地位最高的导演。在梦工厂,我自然是核心,所以斯蒂勒才有什么要把第一次公映的机会留给我地说法。
但是这一套,对于我来说完全不适用。
今年好莱坞在圣诞档期公映的电影比以往多了不少,所以时间就是金钱。无论如何梦工厂都要打响圣诞档期的第一炮,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而且,对于我们三部电影来说,不宜紧凑在一起公映,因为那样有可能会自乱阵脚形成内部竞争,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三部电影公映地时间段拉开,这样避开了每部电影的票房高峰重叠,那获取地利润也就可以达到最大。
“你们这帮家伙,什么时候把其他电影公司的那套狗屁讲求学来了,我可告诉你们,咱们梦工厂不需要那些讲究,所有人一律平等没有什么先后之别。今年的这三部电影,斯蒂勒的《帝国旅馆》先上,日期嘛,就在这十一月底,在圣诞档期开始的时候,由你们先跑第一棒,十天之后,我的《好莱坞故事》上,那个时候,是竞争最激烈地时候,各大公司会纷纷把自己一年的压轴电影拿出来,由我来屠戮他们,然后再过十天,在圣诞档期地后期,茂瑙的《日出》上,由你们来完成一个辉煌的大收尾,把圣诞节档期余下的蛋糕全都给我扫荡回来。今年咱们这三斧子,绝对可以把好莱坞砍得鬼哭狼嚎!”
“好!老板说得好!”斯蒂勒等人嗷嗷直叫,士气激昂。
“老板,那我的电影什么时候上呀?!”所有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嘟囔着脸,那就是格里菲斯。
虽然环球公司现在实际上是梦工厂的子公司,但是对外还没有宣布,仍然以一个独立的公司形象出现,那么格里菲斯的《凯撒大帝》自然也就处于有点尴尬的地位。
“大卫,你觉得你的电影什么时候能够完成?”我笑道。
格里菲斯皱紧眉头说道:“我就是加班加点估计也只能赶到中后期了。”
我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呀,你的电影没有选择的余地,就是在中后期
且,你的这部电影还是环球公司地电影。具体的安排莱默尔了。”
说完,我对着格里菲斯挤巴了一下眼睛,格里菲斯总算是明白了。
我现在做地就是不让好莱坞发现环球公司已经成为了梦工厂的子公司,所以格里菲斯自然要把表面文章给我做好了,而且对于梦工厂来说。《帝国旅馆》、《好莱坞故事》、《日出》三部电影已经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体系,《凯撒大帝》这么个大投资的历史片的加入会破坏这三部电影定下来的基调,倒不如放给环球公司,让他们自己操作,况且,梦工厂已经被绝大多数地精力投入到这三部电影当中了,由环球公司来扶持《凯撒大帝》,比我们来扶持,效果要好得多。
这个道理,格里菲斯很快就懂了。
“茂瑙。斯蒂勒的《帝国旅馆》已经杀青了,我的《好莱坞故事》也就在这段时间完成。就看你的《日出》了。”我满怀期待地对茂瑙说道。
茂瑙是属于慢功出细活的那种导演,和我是两个不同的类型,我拍电影,讲究一个好,讲究一个快,茂瑙呢。则偏重对电影的精雕细琢,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他的《日出》放在最后公映的一个重要原因。
“老板,我们的电影除了结尾,还有很多地零碎镜头要拍,而且杀青之后还得改正、磨合,然后才能剪辑,所以会慢点,但是保证能赶到今年圣诞档期的后期按时上映。”茂瑙咧嘴笑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对了,你不是说《日出》地结尾出现问题了嘛,正好大家现在都在。你给我们说说,我们讨论讨论。”
茂瑙不敢怠慢。把剧本拿了出来,然后详细地把《日出》的拍摄状况向大家说了一遍。
《日出》的主要内容,以平明生活为中心:一个法国农夫有一个很体贴的妻子,对丈夫很忠诚,相夫教子,一家人生活还算得上美满,但是因为战争的关系,镇上来了一个德国妖艳女子,这个女人让农夫魂牵梦绕,他经过各种办法从一帮追求者中得到了这个女人。两个人打得火热,为了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农夫决定杀死自己的妻子,而这个时候,战争爆发,镇子里炮火连天,死伤惨重,同时,可怕地瘟疫开始流行开来。一批批的人不是死在炮火之下就是死在瘟疫上。农夫在回家杀死妻子的路上,被德国人俘虏,被迫卷入到他们的军队中同法国人作战,而那个妖艳的德国女人则阴差阳错地和农夫的妻子成了好朋友,两个人成为了法国游击队的后勤人员支持法国人抗击德国人,随后,法国和德国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三个人都上了战场。德国人答应农夫,如果他杀满了是个法国人就可以放掉他,而战争打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杀死九个法国人了,也就是说只要再杀死一个法国人,他就恢复自由了。
茂瑙原来的剧本,结尾是这样安排地:农夫跟着德国军队开进镇子,他们对镇子里的居民展开了杀戮,战争结束地时候,农夫杀够了十个人恢复了自由,但是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那个他本来想亲手杀死的妻子已经在战争中被德国人杀死,而那个妖艳的德国女人,则染上了瘟疫。最后农夫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他应那个德国女人的要求杀死了他,然后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一把火烧掉了房子,在火中丧生。第二天,太阳照常生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以说这部电影的故事以及它所要表达的主题都是极为深刻的,这样的结尾也很不错,我不明白茂瑙为什么说这个结尾有点不合适。
等茂瑙把电影的拍摄情况详细地介绍一遍之后,众人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茂瑙,我觉得这的这个结尾已经很完美了,这样的一个结尾,入木三分地把人的命运、救赎、灾难等各种思想捏合在了一起,有力度,有深度,为什么拍不了呢?!”格里菲斯摇着头看着茂瑙,很不理解。
他的说法,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茂瑙眉头紧皱说道:“不错,这个结尾是很不错。但是在拍摄的过程中,我总觉得它还不能完美地体会这部电影地主题。这部电影除了表现人的命运、灾难之外,更重要地是表现人在毁灭时面对生活的无奈,不管他怎么做,最后都可能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惟一能解救他们的,就是一颗救赎之心。就是心声。但是这个结尾,看起来更多的只是因为偶然的不幸,农夫地妻子被德国人杀死,德国女人染上瘟疫,这些虽然能表现生活的悲惨和多舛的命运,但是表现不了那种宿命一般让你逃脱不了的无奈,便表现不了希望。所以,拍到战争开始的时候,我就拍不下去了,虽然抓到了这部电影的主线。但是我找不到表达它的方式。”
茂瑙这么一说,其他人就沉默了。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导演,对茂瑙说的深有体会,所以一个个都皱着眉头替茂瑙想办法。
然后,一帮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认为应该在战争上多下功夫,有人说要在农夫的妻子和那个德国女人身上多表现一些。还有人则主张深挖农夫地内心世界。
所有人说的都有道理,但是都没有抓到主题。
“老板,你给个意见吧。”斯登堡最后还是把难题交给了我。
“茂瑙,你不是说农夫地妻子以及那个德国女人的死表现不了逃脱不了的宿命安排吗?我想关键就应该在这三个人的死上面做文章。”我提示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斯登堡突然欣喜地站了起来。
“知道什么?”我笑道。
斯登堡一把扯住了茂瑙:“茂瑙,我问你,无论发生什么,这三个人是不是最后都要死?”
茂瑙点头道:“是呀,都会死的,不然表现不了主题。”
斯登堡笑道:“大家仔细想想,在茂瑙原先的剧本里
农夫地妻子死在了德国人手里,那个德国女人死在了而农夫呢,自是放火烧死了自己,这三个人的死,彼此没有任何的联系,当然也就表现不了那种宿命的悲哀了。所谓的宿命,自然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所以我觉得,那个农夫的妻子最后不管是什么原因,应该死在农夫的手里,然后农夫大为忏悔,并且遭到了惩罚,这样才能显示出宿命的力量!”
斯登堡的话,立刻让放映室里炸了锅,很多人表示赞同,认为他说得十分有道理。
“老板,你也这么认为吗?”茂瑙见我连连点头,低声问道。
我笑道:“斯登堡还是有些脑子地,他的这个提议非常好,但是应该想出一个完美地故事才行。我这里倒有一个结尾,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
“老板,你就别兜弯子了,赶紧说吧!”斯登堡急了,格里菲斯等人也都围了上来。
“我的结尾是这样的”我呵呵一笑,道:“农夫跟着德国人开进了镇子,虽然他只需要杀掉一个法国人就可以恢复自由了,但是他的运气很不好,碰到的很多法国人都被身边的德国人杀死了,所以他不得不想方设法寻找目标。然后,在夜色里,他终于发现了一个法国女人,那个女人拿着一包东西在废墟里穿行,很是诡秘。农夫很高兴,他跟在那个女人的后面追了过去,然后他看见那个女人钻见了河边的一个房舍里,他跟了过去,开枪打死了那个女人,可当他移开那个女人的尸体时,他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他很久之前想杀掉的妻子,她的包里装的是一些吃的和一些药品,从这些药品农夫可以推断出这里有人患上了瘟疫。就在农夫心乱如麻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有响声,等他转身的时候,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他看到的,是一张惊诧的脸,那张脸,正是那个德国女人。原来这个德国女人患上了瘟疫,是农夫的妻子一直照顾着她。农夫在临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犯下了大错,他对着妻子的尸体和德国女人忏悔,德国女人告诉农夫,他的妻子已经给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农夫在忏悔和解脱中死在了德国女人的怀里。身患瘟疫的德国女人埋葬了农夫和他的妻子,然后,她在夜色中来到河边,身后的战争还在继续,苦难仿佛没有浸透。最后德国女人投身于滚滚的河水之中,选择了死亡。第二天,太阳照常生气,战火已经平息,扩大的平原上只有一座空荡荡的城镇,还有一个婴儿在废墟中哭泣,这个婴儿的身下,是两面残破的国旗,一个是德意志,一个是法兰西。”
在我说这个故事结尾的时候,放映室里很静,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
在我讲完之后,还是一片寂静,包括茂瑙在内的所有人,都深深地沉浸在这个结尾之中不能自拔。
“老板,你的这个结尾,太……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茂瑙一脸说了三个太好了,便不再说话,飞快地在自己的工作簿上把这个结尾记下来。
斯登堡则一脸的崇拜:“老板,这个结尾比原来的那个好了不止百倍。农夫的妻子最后还是死在了农夫的手里,她死于宿命,农夫死在了德国女人的枪下,他死于上帝的惩罚,而德国女子死在了水中,她死于世界的苦难。这里面,既完美地体现了整部电影的主题,体现出了宿命般的无尽苦难,也体现出了救赎、忏悔、战争的残酷、人的渺小,最后,那个孩子,体现出了新生。完美!太完美了!”
我微微一笑:“完美就好。对于一部电影来说,如何结尾是非常重要的,这往往直接决定了你的这部电影是垃圾还是会成为经典。茂瑙的这部电影,思想太深刻了,对社会的批判也是入木三分,如果镜头能运用的好,我想很有可能会成为一部永远留在电影史上的不朽之作。”
茂瑙被我说得脸色涨红:“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完成这个结尾,让咱们梦工厂再多出一部优秀电影。”
我站起来昂头大笑:“有这份决心就行,这才像咱们梦工厂的人。你们俩的事情算是解决了,格里菲斯,咱们来说说你的的那部电影。”
“我的那部电影?!”格里菲斯被我点名感到很意外。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那部电影内容什么的我是一点都不担心,我最担心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这部电影大投资大制作,又必须要赶在哈维奖的颁奖典礼之情杀青完成,这可是个极为严峻的任务,第二个问题,就是环球公司对这部电影的运作,告诉莱默尔,让他盯紧点,千万不能在这部电影上出现任何问题,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我知道了。老板。”格里菲斯使劲吸了一口雪茄。
“你们的电影都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也得准备我的电影了,过几天,我也要杀青了!”我笑了笑,走出了放映室的大门。
第332章《好莱坞故事》杀青
十一月二十号到十一月二十四的四天里,梦工厂用一容,那就是忙。
三部电影都到了关键时期,《日出》和《好莱坞故事》都即将杀青,《帝国旅馆》忙着剪辑,相关的宣传工作也进入了火热的时期。
斯蒂勒和茂瑙,我要忙得多。不仅要继续《好莱坞故事》的拍摄,还要管理公司的日常事物,指导茂瑙的《日出》的结尾拍摄,最重要的,是帮助斯蒂勒剪辑《帝国旅馆》。
这部片场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电影,却拍了十几个小时的毛片素材,要从这十几个小时的胶片中选择最适合最完美的镜头来相互组合,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斯蒂勒不是毛头小子,本来他就有丰富的拍片经验,又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所以在剪辑上很有一套。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放心,因为这部《帝国旅馆》是梦工厂圣诞档期三部曲的第一部,它要是一炮打响那就给后面的两部电影开了个好头,如果它出现了问题,那势必会影响到下面两部电影的公映,因此,不容有失。
作为一个电影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剪辑的重要性,决定电影成功与否的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剪辑台上的工作。
如果单凭斯蒂勒一个人,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这部电影的剪辑工作的,这部电影必须要在十一月末首映,他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弗拉哈迪被我支派到了剪辑室,身为海蒂地那部《末路狂花》的都纳尔也暂时回来搭个帮手。如今导演组能够挪出来地人,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白天我要拍自己的电影,到了晚上有空的时候,就呆在剪辑室里一点一点地审核他们三个人的剪辑成果然后提出自己的意见,往往一直工作到凌晨。
这四天,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个极为难熬的酷刑,我常常累得连吃饭地力气都没有,不过想一想,圣诞档期的电影人们,谁又不是过的呢?
无论是格里菲斯还是茂瑙,甚至是负责宣传的甘斯,都是这样忙碌。
不过虽然忙,收获倒还是不小的。
斯蒂勒的《帝国旅馆》在二十四号终于剪辑完毕,虽然是粗剪,但是经过几次修正之后。就可以送去审查了。茂瑙的《日出》拍摄得热火朝天,思路已经成熟的茂瑙。干劲十足,整个摄制组在他的带领下像一辆轰隆隆开过的坦克,进展神速。
而我地《好莱坞故事》,也终于到了收关阶段。
这四天中,剧组已经将末尾的大部分戏拍摄完毕,等待我们地。是一个完美的结尾。
布拉德被欧文请回了麋鹿电影公司,在欧文的帮助之下,布拉德重新鼓起勇气,开始拍摄一部新的骑士电影,而女主角,仍然是他的老搭档露西。不过这个时候,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原先的那种郎情妾意,虽然在镜头前两个人甜言蜜语,但是在布拉德地心中,这个女人已经和其他女人没有任何的分别。至于露西。现在是那个叫托尼的情人,不过看得出来。她过得不是很好,虽然她有意向布拉德靠拢,但是布拉德对她的挑逗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
新电影拍摄很顺利,布拉德的表演也是洗尽铅华本色尽露,这部电影在试片会上大祸成功,人们对重新登上银幕并且演技精湛的布拉德报以热烈的掌声,他们称他是一位真正的演员,是一个伟大的明星。
成功,再一次到来。
这个时候,也是《好莱坞故事》杀青地时候了。
二十四日的晚上,晴。
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微风乍起,天气已经变冷,空气中有着些许凉意。七点一过,斯登堡影院前面地大街上就开始安静了起来,要是在平常,这个时候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刻,但是今天,原本川流不息的接道,变得一片沉寂。
我坐在街道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周围的人忙忙碌碌,他们在搭建各种布景,演员们正在化妆,灯光师在一遍一遍调光,胖子和斯登堡则开始抱着摄影机推演接下来要拍摄的镜头。
斯登堡影院门前的街道不是很宽,街道两头已经摆上了路障禁止路人通行,在路上站着的300人,是哈维街的群众演员们,他们早早就来到了这里,只等着我一声令下就可以开拍。
七点半,各种工作准备就绪。
“老板,灯光没问题!”
“演员就位!”
“摄影机就位!”
所有人都看着我,目光坚定。
剧组里弥漫着一股激动兴奋的气息,我的心情和他们也是一样。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辛苦拍摄,经过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的劳碌拼搏,这部电影在这个晚上,终于要杀青了。
我站起身来,对着所有人笑了一下:“各位,这是最后一晚上拍戏了,大家好好拍,杀青之后,大家回公司弄了晚宴酒会!”
“好!”
“没的说!”
一帮人士气高昂,欢呼雀跃。
“开拍!”我拿起导筒,大喝一声,全场迅速进入状态,与此同时,胖子和斯登堡的两部摄影机呼啦啦地转动起来。
中景镜头。影院的大门。一片空荡,没有任何的声音,然后,杂乱的脚步声想起,从里面向潮水一般涌出来了观众,这些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微笑,不停地相互议论。
接着镜头推向群众当中,可以看到他们的表情,听到他们对布拉德的这部新电影大为赞扬。
镜头
院的阶梯慢慢上升,到了影院大门的时候停住,布拉里面走出。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搂着对方。因为兴奋对着天空大叫。
然后他们走下阶梯,街道旁边有个老人拿着一把吉他在边谈边唱。布拉德走过去借来了吉他。然后恣意地谈了起来,和欧文在路边载歌载舞。
他们唱地歌曲,是我从《阿甘正传》中挪用过来的那首《turn,turn,turn》:“Ie:,Iel=before。Iee:me,Iel=.oung,Ising,Tosong……”
这首歌,在曲调上被波特改了一下,比原来明快紧凑了许多,配合两个人地踢踏舞,使得布拉德东山再起的快乐心情得到了充分的表达。
在镜头上,主要是以中景俯拍为主,这段舞蹈阿斯泰尔有意在增加了踢踏舞的速度。并辅以上半身的肢体配合,所以中景俯拍中。布拉德和欧文优美的舞姿尽情展露。
这段歌舞,时间不是很长,加在一起只有三分钟地时间,但是还有一定难度的。
随后,音乐声渐低,布拉德停下来。呆呆地望着前方。
主观镜头,一辆车的旁边,站着露西,她对着布拉德微笑,并且走过来亲热地挽住了布拉德的胳膊,像昔日一般。
她扑进布拉德怀里撒娇,像以往那样亲吻他。布拉德推开了她。
露西要请布拉德吃饭,却被布拉德婉言拒绝,他告诉她他现在只想回到花店和一个美丽的女人种花,那些花。是大多的红色玫瑰,芳香扑鼻。
影迷们从四面八方拥过来。让他签名,还有记者,闪光灯噗噗地响起,人们欢呼一代巨星的东山再起。
不过这些却和布拉德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扯掉领带,从人群中挤出,向沿着街道跑了出去。
“cut!”我笑着喊停。
“老大,过了吗?”胖子转脸问我道。
“过了。转到了哈维街外景地!”我大手一挥,剧组顿时人仰马翻。
哈维街的外景地,我们到达的时候,所有地布景已经先期完成。嘉宝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你们动作蛮快的嘛,我们还以为会久等呢。”嘉宝站在花店地门口,和凯瑟琳.赫本挨在一起,看着我从车上跳下来,笑容灿烂。
“后面的镜头没有什么难的,拍完了就过来了呗。”我走到街道中央,指挥着胖子和斯登堡迅速安排位置。
“老板,听说杀青之后有酒会的吧?”凯瑟琳.赫本轻声问我道。
虽然她只是电影中的一个配角,但是这段时间这个小姑娘算是压抑坏了。
我点头哈哈大笑:“有,等会拍完了,你们都去乐呵乐呵。”
因为布景已经先前完成,所以准备起来也就根本没有费什么时间。
一条近五十米的轨道别直直地铺在街道上面,胖子和我都爬到了轨道上。
这最有一个镜头,是一个常约6分钟地一气呵成的长镜头。
“加里,你小子可得给我跑好了。”我冲加里.格兰特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在轨道车上高高举起了右手。整个剧组都安静了下来。
“《好莱坞故事》最后一个镜头,开拍!”我的高高举起的手使劲挥下,拍摄开始。
中景镜头。布拉德在跑,在街道上跑,西装上的领带不见了,里面的衬衫也是乱七八糟,满头大汗,声如牛喘。镜头一直跟着他,保持想通的速度,后面的街道旁的房屋迅速后退。
跑到了街道拐角的时候,布拉德停在了那个花店门口,他弯腰大声喘息着,一边擦拭着额头上地汗水一边看着那个不大的花店微笑。
店里地那个女仆先出来,她的后面跟着朱诺,朱诺看着门前的布拉德,虽然面带惊愕,但是很快就涌上了甜蜜的笑容。
镜头缓慢拉开,中远景。街道上两个人对面站立。中间隔着一条油光发亮地马路。音乐声起,一个女声在低低哼唱。
席琳狄翁的《我心永恒》。这首泰坦尼克号地主题曲。是烘托爱情的最佳歌曲,基本上在曲调上没有多少改动,演唱这首歌的是洛杉矶歌剧院的一名20多岁的青年白人歌手,声音甜蜜细腻,与席琳倒别有另外的一番风味。
在音乐声中。镜头缓慢高升拉远,街道上人来人往,那个花店也渐渐隐没在人群之中,布拉德走向朱诺,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入地店里。镜头继续拉远,浮现出整个街道的全景,最后失焦。
“cut!”我喊停的时候,
剧组里的人一片寂静,他们看着我,死死地盯着我的嘴。
“老板。过关了没?”斯登堡站在摄影机后面,脸色涨红。
我转身看了看大家。然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万岁!”
“万岁!”
……
欢呼声如海潮般响了起来,不光是剧组里的人,还有哈维街的那些群众演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奋斗,这部电影终于在圣诞节前一个月顺利完成。
“收工!回去喝酒去!”我冲胖子使劲地摆。
胖子和斯登堡已经快要疯狂了,带着手下的人风卷残云一般半个小时不到就把片场收拾干净。一帮人在歌声中撤向公司。
梦工厂地院子里,我们到的时候,甘斯正指挥着公司里地一帮人在准备宴会的食物酒水,梦工厂全体上下仿佛过节一帮在院子里穿梭往来。
波特把乐队带到了台上奏起了圆舞曲,阿斯泰尔领舞,所有在场的人一溜烟地涌进了舞池。
我端着酒杯站在旁边一边乐滋滋地喝着杯子里的红葡萄酒一边和斯蒂勒聊天。
“斯蒂勒,你小子今天一天把《帝国旅馆》修改得怎么样了?”我低声道。
斯蒂勒扬了扬眉毛:“今天已经修改了一半,明天,二十五号,就可以全部修改完毕。然后就可以印制拷贝,向法典执行局送审了。”
“老板。我们这次送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斯登堡一口咬掉手里的半个苹果,对我嗡嗡地说道。
“你这家伙怎么突然担心起审核来了?”我嘿嘿一笑。
自打上次桑多修女那件事情之后,法典执行局经过重新洗牌,梦工厂的电影根本不担心审核地问题,别人不说,身为法典执行局正副主席的海斯和格兰特就不会为难梦工厂,更何况法典执行局里面还有一个唐纳.拉普达,这小子现在是梦工厂的铁杆内应。
“老板,我这不是担心那个尤特乌斯.克雷主教嘛,上次我和拉普达一起喝酒,听他说我们的主教大人现在在法典执行局里呼风唤雨,基本上成为了海斯、格兰特之后的另外一个巨头。那家伙和咱们是对头,《帝国旅馆》是他担任西部教区主教并且以这个身份进入法典执行局之后,我们梦工厂报上去的第一部电影,所以我怕他对我们动手脚。”斯登堡呲哄了一下鼻子说道。
“他能动什么手脚?!无非就是带这一帮不成气候的人要剪我们的电影,可是有格兰特、海斯以及拉普达他们在,这家伙翻腾不起来,你这担心,纯粹多余!”斯蒂勒对斯登堡摇头道。
“把甘斯给我叫过来!”我指了指舞池当中手舞足蹈的甘斯。
斯登堡到了过去,把甘斯托了过来。
“老大,正跳着高兴呢,你拽我过来干吗!?”甘斯一边嘟囓着一边眼睛还离不开舞池里的一个人。
那个人,正是凯瑟琳.赫本。
“这下子不会是喜欢‘凯瑟琳陛下’吧?”看着甘斯那心猿意马地样子,我暗道。
“甘斯,你坐下,我问你一件事情。”我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甘斯只要一屁股坐下来,端过杯子大口地喝了一口果汁,对我说道:“老大,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吧。是不是宣传地事情?放心吧,自打《电影手册》的第二期出来之后,梦工厂的三部电影已经成为1926年观众最期待的电影了,另外,格里菲斯的那部《凯撒大帝》也被我们使劲宣传了一把,掀起了历史电影的新高潮,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谁问你宣传的事情了,我问你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我啧了一声,沉声道:“我叫你派人盯着尤特乌斯.克雷,叫你弄到他的小辫子,你有没有完成呀?”
这个问题让正在昂着脖子喝果汁的甘斯差点呛死,他圆睁两眼对我叫道:“老大,你是不是问我有没有把发现那个老玻璃的丑事?!”
噗!斯登堡几个人听到甘斯这话,立马集体喷泉。
“狗娘养的,我不问你这个还能问什么?!不是早就交给你去办了吗,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忘了!”看着甘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顿时火大。
甘斯被我骂得灰头土脸,一脸谄媚地笑道:“老大,你布置下来的任务,我什么时候没有忘过?!哪一次不是顺利完成?放心吧,我没忘。”
“你小子就别往自己脸上抹金了,别的事情你得不错,像什么亨利阿尔伯特、弗兰肯斯坦之流,是因为他们都是饥不择食的家伙,只要是头雌的就要往上扑,这回可不同,尤特乌斯.克雷大主教可是一个水火不侵的老玻璃,要想抓住他的把柄,那可是有相当的难度,甘斯,这回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斯登堡在旁边幸灾乐祸起来。
斯蒂勒嘿嘿一笑,说道:“甘斯,我听说那个尤特乌斯.克雷现在频频在公众面前路面,深受信徒的热爱,据说还有不少女人给他写情书称他为自己的梦中情人呢,这样的事情都有,那尤特乌斯.克雷肯定会有些蛛丝马迹。”
甘斯乐道:“不错不错,老大,这老玻璃最近在信徒心目中红得发紫,很是了不得。”
“那结果怎么样?”我坐直了身体,旁边的斯登堡等人也立刻来了精神。
甘斯呲哄了一下鼻子道:“老大,你是不知道,这不跟踪还好,一跟踪我算是服了尤特乌斯.克雷那家伙了!”
甘斯的言辞之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