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进军股市 第247章 曲曲折折的拍摄
卡斯见我对他如此客气,立马笑了起来:“柯里昂先生,有话你就说,谈什么商量,你说话我办事!”
这家伙,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卡斯,你看这样行不,杰西把他交给我行不?”我眯着眼睛笑道。
卡斯愣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柯里昂先生,这家伙现在烂命一条估计连一千美元都不值,你这样做不值呀,这十万块钱我本来就不打算要回来,少个十万八万的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我就是看不惯这小子当初嚣张的样子,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剁他的手。”
卡斯一看杰西
他这话说得没错,杰西着皱巴巴的西装,歪系着领带,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少得罪人。
我摊了摊手:“卡斯,实话跟你说吧,我和这小子不认识,可这小子和我二哥有点交情,所以,你看……”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卡斯,咧嘴笑了起来。
卡斯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懂我这话的意思,吓得打了个机灵:“他和鲍吉先生有交情?!”
“是呀,要不你带他回去我叫我二哥问你要人?”看着卡斯吓得浑浑噩噩地样子。我就忍俊不禁。
卡斯顿时蹦了起来:“柯里昂先生,鲍吉先生就够忙的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这个家伙你要尽管带走,尽管带走,你们几个,赶紧把利弗莫尔先生放了。”
二哥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如果我叫他向卡斯要人。那还有卡斯的好,所以卡斯这家伙自然也就不敢怠慢乖乖放人了。
“卡斯先生,这是十万块的支票,你拿去吧。”我从口袋里掏出支票薄,开了一张十万美元的支票递给了卡斯。
卡斯一见我开支票,哪里敢收。急忙把支票塞到我的手里:“柯里昂先生,算了算了,不就是十万美元吗,我的生意一直承蒙鲍吉先生地照应,哪里敢收你的钱,只要你满意,我就高兴了。”
无论我怎么塞,卡斯就是不愿意收支票,到最后我只能向他道谢。
“卡斯先生,谢谢你了。”我把支票放到口袋里。笑道。
卡斯一摆手:“柯里昂先生,这你就太客气了。没事没事,你们聊。那我先走了。”说完卡斯向我点了一下头,上车带着他的那帮手下一溜烟地走了。
“柯里昂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卡斯走了之后,原先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杰西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你没受伤吧?”我见杰西地揉搓着身上。关切地问道。
杰西:一天我就被打了五顿了。”
“五顿?!”斯登堡在旁边听了他这话差点没趴下:“你混得一太倒霉了吧,一天就被打了五顿,能活下来还真是奇迹。”
杰西
“好了好了,现在还下着雨,我们就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了,回公司再聊。”我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冲着这几个家伙挥了挥手。
几个人不行来到了斯登堡电影院的门口,霍尔金娜见我走过来,身旁地斯登堡和格里菲斯衣服上面都是脚印,又看见杰西个猪头似的,担心得不得了,一把扯住我:“老板,你,你没事吧?!”
霍尔金娜围着我转了一圈,摸索了一遍发现我没缺胳膊掉腿也没有挂彩这才放下心来。
“霍尔金娜,你这是干吗,我可告诉你,不要趁机吃老板豆腐!”斯登堡在旁边没个正行,嬉皮笑脸叫道。
霍尔金娜小脸一红走到跟前来了个擒拿手一下子把斯登堡拧得鬼哭狼嚎。
“肯定是你带着老板到那些不三不四的场合惹事了!你说你一个结了婚的人,不在家里老老实实陪着哈斯嫂子,却带着老板往那样的地方跑,你知不知道老板不会打架,你知不知道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梦工厂怎么办?!到时候梦工厂里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海蒂小姐、莱尼小姐还有嘉宝小姐也不会放过你的!”霍尔金娜越说越气,拧得斯登堡像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好,说得好,拧得好,霍尔金娜,对付这小子,就应该这样!”格里菲斯在一旁见斯登堡那个糗样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霍尔金娜,你说这个不会放过我,那个不会放过我,我看现在就你不放过我,你看老板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嘛,你就给我松开吧,太痛了,我以后不敢了还不行吗?”斯登堡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痛苦异常,只得低声下气地向霍尔金娜求救。
“霍尔金娜,就这么拧着,看他下回还敢不敢。”格里菲斯看着斯登堡的脸,乐得直抖。
“格里菲斯先生,你也别光说人家,你也是,在梦工厂就数你的年纪大,做事情也比他们这些人稳重,怎么也跟着斯登堡先生胡闹,你们胡闹也就算了,非得把老板裹进去,我看呀,老板跟着你,迟早要出事!”霍尔金娜也没有放过格里菲斯,松开斯登堡就对格里菲斯训了起来。
格里菲斯被她说得老脸一红,嘿嘿直笑。
“霍尔金娜,我算是怕你了,你放心,以后我不带老板玩了,你也答应我,别把我今天这事情告诉哈斯,要不然我可就别想活了。”斯登堡揉着胳膊对霍尔金娜低头哈腰地说道。
霍尔金娜也不搭理他,只是哼了一声。
斯登堡见她这样子,知道霍尔金娜不会把他晚上的事情告诉哈斯,便彻底放下心来,拉着格里菲斯溜上自己地小车里去了。
我看着两个家伙那副样子,哈哈大笑。
“笑,你就笑吧,身为老板也不知道点轻重,斯登堡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说去哪你就去哪呀,有没有伤到?”霍尔金娜走到我跟前翻了我一眼。
“没,我怎么可能伤到,刚才打得可痛快了。”我挥舞了一下手臂对霍尔金娜笑道。
霍尔金娜瞧着我得意地样子,无可奈
了摇头:“以后呀你出去也带上我,刚才我就在里面了一下道具,出来你就没影了,要是你今天被打个落花流水的,身为保镖的我,岂不会被公司里的人骂死。”霍尔金娜看着我,眼神里既有气愤也有关怀。
“没事,没事。那我下次出去带上你不就得了。”我嘿嘿一笑,钻进了车里。
回到公司,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我叫吉米带着杰西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捣鼓了半个多小时,杰西
这家伙,经过一番洗漱,有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倒是人模狗样的。
金黄的头发整齐地梳向后面,脸上的胡子也剃得一片清爽,穿着我的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白衬衣黑领带,看起来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但是他原本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性格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领带照样打歪,衬衣的领子也没有扣实。不过正因为他这样的打扮,倒让我越发确信这个家伙就是历史上的那个空头股神利弗莫尔。
斯登堡、格里菲斯、甘斯、雅塞尔、肖塔尔几个人都挤在了办公室里,甘斯、肖塔尔、雅塞尔并不认识杰西然。
我笑着把杰西和甘斯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这帮家伙才寒暄一阵。
“坐吧,杰西。”我指了指旁边地椅子,杰西点头坐下。
“杰西,我听那个卡斯你原来在纽约和波士顿混得挺好的,怎么想跑到洛杉矶来了呀?”我笑着问道。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杰西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原来我在纽约和波士顿混得听好的,那个时候我口袋里怎么着也有个七八百万美元,当时所有的股票交易所经纪厅都不愿意和我打交道,因为我做空头的名声太大了,身后又跟着一帮人,我买什么股票他们就买什么。偏偏我每次做空头都能赚上一大笔,这样以来那些经纪厅谁也不愿意接待我,我也就在纽约和波士顿呆不下去了,然后去年我听说西部听好的,就过来,来到了这边没有人熟悉我,所有的经纪厅都乐意招待我,开始地一段时间我还真的赚了不少钱,最多的时候,我的账户里有1000万美元呢。来,我就载了一个大跟头。”
提到股票。梦工厂的领导层还没有几个玩这个的,所以很是好奇。甘斯、肖塔尔和雅塞尔听着杰西
“什么大跟头?”斯登堡催促杰西
杰西先生有很大的关系。”
“和老大有关系?!不会吧?!老大可是从来不沾股票交易所的呀,他怎么可能让你载个跟头呀?!”甘斯呵呵大笑。
杰西.声说道:“去年我看中了环球公司的实业投资,加上那时候好莱坞所有公司都对环球公司下黑手,我就想做环球公司实业股票的空头,结果就载了。”
“你说的是不是当时《色戒》上映时候的事情?”雅塞尔倒是听出来了一点,笑着问道。
杰西万股。卖出之后想只要环球公司的股票暴跌我就可以再以低价买十万股还上,那样一来我就会大赚一笔了。而且我当时敢肯定环球公司因为放映《色戒》的问题会内部会出现问题,而这个则会引起他们旗下地实业股票大跌,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等着收钱吧,我可是投入了500美元。“
“然后你没有料到《色戒》大获成功,环球公司不但没有因为这个倒台反而度过难过一飞冲天,而你地股票也就大赔特赔了,是不是?”我笑道。
杰西昂先生的那部电影会获得如此巨大地成功,环球公司的实业股票更是因为这个猛涨了一倍多,我借了十万股卖出,最后去不得不花更多的钱买下十万股还回去,一来一往,五百万全部泡汤。”
杰西.声笑了起来。当时不但是莱默尔破釜沉舟,我们梦工厂也是背水一战,那次胜利留给我们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一提起这个,大家顿时回忆起了当时的成功情景。
我也叹了一口气,有句话说的好,叫人算不如天算,杰西空头就是做得再好,他也不可能料到我们的《色戒》会引发这么大的成功。
没有想到呀没有想到,大名鼎鼎地空头股神竟然会因为我的一部电影载了个大跟头。
“利弗莫尔先生,那你手里不还是有几百万嘛,应该还能翻身地呀,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甘斯笑道。
杰西我损失了这么多钱,我当然就气不过去,所以就想从你们身上把钱捞回来。”
“所以,你就处处在股市上跟我们公司对着干?”雅塞尔已经完全明白了杰西
杰西以后的时间里,我就在股市上跟你们对着干,你们收购山立格、闪电,我都以为他们的公司的股票肯定会跌,都做了空头,结果每次都是一败涂地,到最后我口袋里只剩下了不到80万美元了。后来环球公司不是又出现问题了嘛,我就把这80万全部压在环球公司的身上了,不少钱。”
“你说的是亨利手里成为大股东的事情吧?”甘斯问道。
杰西息,已经确定那个阿尔伯特会和环球公司掰开,只要他一拍卖实业,环球公司的股票绝对会暴跌,那样我就可以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了。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柯里昂先生最后竟然能扭转住局势,梦工厂的加
球的股票再次暴涨,我投进去的钱全赔了,结果就变样子。”
杰西
甘斯被他逗乐了,走过去拍了拍杰西莫尔先生,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我老大作对头呀,他这个人,连阿道夫.都在他面前乖乖装孙子,更别说你了。不过你载在他手里也不算亏,呵呵,利弗莫尔先生,这件事情你可不能怪我们老大,我们老大可从来不插手股票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怪我自己运气不好。柯里昂先生今天救了我,还帮我还清了十万美元的欠款,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杰西尔哪里敢怪我,对我报以感激的目光。
“利弗莫尔先生,那你以后还有没有什么打算呀?”我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问道。
“打算?没什么打算了,我现在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了,想到旧金山那边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杰西
“旧金山?!你现在一块钱都没有到那里怎么办呀?”甘斯在旁边叫道。
“利弗莫尔先生说得也对,他在洛杉矶已经欠了不少钱了,也呆不下去了,换个城市也好。”雅塞尔对杰西赞同。
杰西.声说道:“我现在虽然身上没有钱。但是当初我在纽约地时候也是这样,那个时候我每天在股票交易所做事情一天也只能赚个一美元,后来不还是发了家,我相信只要我到旧金山,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也就是辛苦了一点。柯里昂先生,你的那十万美元,我会还你的。”
我摆了摆手:“什么还不还的。那个卡斯根本就没有要我的钱。利弗莫尔先生,你看这样子好不好,你呢,现在也别去旧金山了,你就留在洛杉矶,你欠的钱我帮你还上。然后我再拿出钱来交给你投资股市,所得的利润有你地十分之一,行不行?”
我的这话,立刻让办公室里炸了锅。
“老大,不会吧,你要掺和股票!?”甘斯瞪大了双眼看着我道。
“不错!”我笑着望向了杰西
第247章
杰西
他惊诧自然有他的原因,一来他现在是个穷光蛋身无分文,要想在洛杉矾东山再起那可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别的不说。光他欠下地钱就够他喝一壶的了,二来。他自己会载的原因是因为和梦工厂对着干,本来这小子以为我肯定会因为这个对他心生疙瘩但是我竟然没有生他的气。反而要给他还账在拿出钱让他替我进军股市,这样的好事对于已经穷途末路的杰西
杰西花花肠子,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城府,属于有恩必报的那种快意人,我这么做。着实让他大大感动了一把。
“柯里昂先生,你。你说的是真地?”杰西打转,看着我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他的心情我最了解,对于一个职业地股票操作手来说,在股票上打打杀杀,就等于一个导演拿着导筒在片场上晃悠,如果在他穷途末路的时候拉他一把,那种感激就像当初我拍电影地时候格兰特给我那笔资助金一般。
我笑了笑:“我说的话,向来都算是,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杰西你说的那十分之一的利润太多了,我就给你干活得了。”
我哈哈大笑:“那可不行,有道是多劳多得,既然你嫌十分之一多了,那就二十分之一吧,你也不要推脱了,就这么定了。甘斯,明天你跟着杰西去把他欠的那些钱还了。”
甘斯在旁边看着杰西
又谈了一会,眼见时候不早了,大家也就各自散去,杰西本来就没有地方住,我叫甘斯在后面给他收拾出了一间屋子,他从此就在梦工厂住了下来。
把杰西从床上拽了起来。
“老大,你是不是傻了呀?”甘斯坐在我的床边急道。
“怎么了?”我已经脱得赤条条的了,被他这么一闹只好起来批了一件衣服。
“老大,刚才我和那家伙谈了一下,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钱?!”甘斯激动地只咽唾沫。
我点燃了一支烟,笑道:“多少钱?”
甘斯沉声吼道:“53万美元!老大,53呀!”
我嘿嘿一笑:“比我料想地要少,这个利弗莫尔,倒是会倒腾。”
甘斯听了我这话,立马眼直了:“老,老大,什么叫比你估计的还少?!53万呀!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不是53,53!我们一部电影地投资才100,这家伙在外面欠的钱可够拍半部电影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那家伙长得不好看,又对电影一窍不通,手不能提四两,偏偏你像是拣了个宝,又要替他还债又要给他钱让他投资股市,老大,我想不明白!”
甘斯气呼呼地坐在我的床上,直勾勾地看着我,呼呼地喘着粗气。
“你瞧你多大的出息,是不是心疼那53万了?”我笑道
甘斯摊了摊手:“怎么不心疼,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这么一下子就没了,连个响都没有听见,我想不通!”
“想不通呀?那我告诉你,这个人的身价远远不止53万留着他自由用处,你就等着瞧吧。睡觉去,睡觉去,明天我还得拍电影呢!”我把甘斯轰出了房间,然后带上了门。
第二天一大早,甘斯带着杰西续拍戏。
因为第一场戏加里以在没有开拍的时候就把加里
“老板,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呀?”加里过来,他们的身后是
众演员。
“加里,今天上午没有你和茱丽的戏,但是我要求你必须在拍摄现场,之所以有这样的要求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你第一场戏的表现。”我大声说道。
加里.头不语。
“今天你跟在我后面,看看真正的演员应该是什么样子,应该是怎么演戏的。这些群众演员,你别小看了他们,虽然他们不像那些明星那样光彩熠熠,但是在演技上他们绝对不会输给那些明星大腕们,尤其是哈维街的父老乡亲,他们演戏是很有根基的,你好好看看他们的表演风格,这可是正宗的梦工厂式表演风格。知道了吗?”我沉声对加里兰特说道。
加里定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他的,你放心,下次拍戏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叹了一口气:“我是看好你们的,你们也不要让我太失望,鲍嘉,你也得努把力,虽然你比加里好一点,但是还差把火候。”
“老板,我知道了。”鲍嘉应声答道。
当天的任务是把第一场戏中已经是明星了的布拉德回忆的他和挚友欧文在没有成名的时候地种种经历。这些经历,都是一些时间不长的戏,不过十分的零碎。
拍摄的地点有两处,一处在公司的厂棚里,一处是在哈维街以及哈维街后面的空地上。
“老板,这么零碎的镜头林林总总一共有十几个,要不要分开拍,你带人在厂棚。我带人到哈维街那边拍外景,怎么样?这样一来拍片的速度大大可是大大提升呀。”斯登堡手里拿着分镜头剧本站到我地旁边笑嘻嘻地说道。
格里菲斯使劲地摇了摇头:“老板,这十几场戏可都是开场时候的戏,咱们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分开的话固然能够加快拍片的速度,但是那样一来我们人手一分散就容易出问题。我的意见是慢就慢点,但是一定要保证质量。”
我点了点头对格里菲斯地话感到认同,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十几场加在一起一共有十多分钟,但是因为在电影的开始部分,所以很是重要,它要反应的是电影主角布拉德的坎坷经历,对于塑造这个人物有极大的作用,不男出现任何的差错。
“就按照大卫说的办吧,慢一点就慢一点。但是要严把质量关,厂棚里的内景镜头都布置好了吗?”我问斯登堡道。
斯登堡笑了笑:“布置好了。现在就开拍?”
“现在不开拍什么时候开拍!?叫所有人员各就各位。”我拎着导筒大步走进了厂棚。
厂棚经过甘斯带人整修,里面的布置已经相当不错。这样地厂棚我敢说连卓别林的联美公司都没有。
厂棚里搭建着各种各样地背景,酒馆、宾馆、卧室、厨房、小的街道……,这些场景只需要布上合适地灯光就可以开拍。
我坐在椅子上,胖子站在我的旁边,两台摄影机已经架好,灯光、场记等相关的人员都到齐,就是没有见到演员。
“斯登堡,怎么回事。演员呢?”我翻看了一下剧本,这第一场戏就是布拉德小时候的戏。所要表现的内容是他小的时候家庭情况很不好,他在厨房里一边帮着妈妈干活一边扭动着身体跳舞,然后他妈妈发现他不好好做事情就狠狠揍他一顿。
扮演小布拉德的演员,是小罗姆,他的妈妈由公司里地一个普通演员扮演。
斯登堡赶紧起身到外面找,过了好大一会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老板,小罗姆今天拉肚子,现在医生正在给他打点滴呢,看样子有点悬。“
“什么,拉肚子?!早不拉晚不拉现在拉!上周我不就告诉你们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注意饮食地嘛,怎么会拉肚子呢?!”我一听就火了,这部电影从开拍就不顺,昨天加里姆又拉肚子。
我气呼呼地放下导筒跑到外面的医务室里,果然看见小罗姆脸色蜡黄地躺在床上挂点滴呢。
“他吃什么了?”我转脸问旁边的嘉宝。
嘉宝哭丧着脸:“听食堂里的人说昨天晚上小家伙饿了吃了几大杯生奶油。”
“生奶油?!还几大杯?!能不拉肚子吗?!食堂里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吃了?!”我都快气疯了。
“食堂里的人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这小家伙都已经快吃完了。”嘉宝看着小罗姆连连摇头。
吉米在旁边照看着他的弟弟,心疼得直掉眼泪。
我把食堂的那帮家伙叫了过来狠狠地训了一顿,然后又问医生小罗姆的病况。
“柯里昂先生,你也不要担心,这小家伙身体很来就硬实,拉肚子对于他来说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吊完水下午就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没事了。”那医生客气地说道。
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坐在小罗姆的旁边,对着小家伙直叹气:“小罗姆,你饿了就去找食堂管理员要吃的,要不然就去问我要,下次可不能自己跑到里面偷吃了,幸好这次只是吃奶油,厨房里什么都有,你说你要是吃到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那还了得。”
小罗姆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撅着小嘴说道:“老板,我错了,下次我不敢了。老板,等我吊完水我就去拍戏,马上就好。”
看着这小家伙起都起不来了还要拍戏,我这心就酸溜溜的,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像他这么大的年纪估计衣服还要让仆人给穿呢,哪里会有小罗姆这么懂事。
“你就算了吧,把你的身体养好别拉肚子我就上帝保佑了,大明星,我是不敢用你了。”我的话,当医务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小罗姆也笑。
“吉米,你小子这几天专心照顾罗姆吧。”我拍了拍吉米的肩膀,微笑着走出了医务室。
嘉宝跟着我出来,看着我一脸的微笑。
“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我指了指自己的脸。
“没有,干净的很。”嘉宝还是笑。
“那你笑什么?”我纳
嘉宝柔声道:“你看你刚才对那些大人又是发火又是大骂,一和罗姆说话就平声静气的还说笑话,我就是觉得你这人好玩。”
我嘴一咧:“我这么大个的男人,难道要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瞧你说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这个人呀,对三种人永远发不了火。”
“哪三种人?”嘉宝好奇地问道。
“你想知道?”我看着她,咧嘴着笑道。
“当然想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嘉宝瞪了我一眼。
“第一就是像罗姆这样的小孩子,一把抓两头看不见,你根本不会忍心去和他们一般见识,第二就是洛克大爷那样的老人,这些老人你看着就心暖,当然也就不会对这他们发火了。”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那第三呢?!”嘉宝见我打住不说,立马不愿意了,使劲地晃着我的胳膊。
“这第三嘛,就是你这样的漂亮女人呀。”说完我哈哈笑了起来,嘉宝被我说得满脸通红,笑容灿烂。
“老板,小罗姆这么一倒,我们这第一场戏可就拍不了了,是另找演员还是先拍下面的戏等小罗姆好了再补上?”斯登堡拿着分镜头剧本走到我的跟前见我笑得这么快活,很是纳闷。
“没办法,另找演员吧,那公司里的小孩子都给我叫出来。”我耸了耸肩膀。
斯登堡一伙人马上行动起来。不到一会地功夫就把公司里一二十个小孩领了出来。
我和格里菲斯一个一个地看,到最后也没有挑到合适的。
“老板,要不到哈维街挑吧,洛克大爷的那个小孙子不是挺机灵的嘛。”斯登堡见我眉头不展,又出了一个主意。
“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你把那个小家伙给我叫过来。”我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尤其无力地说道。
话音未落,斯登堡和胖子就一溜烟的跑出了梦工厂的大门。
结果果然不出斯登堡的意料。洛克大爷的这个小孙子十分地灵巧,一试镜就立刻博得了所有人的满意。
“行,就让他顶上了!”我笑着说道。
一伙人又重新回到厂棚里,所有就绪之后,我简要地跟小家伙说了一下戏,虽然他从来没有干过这话。但是这小家伙和我很熟,觉得这就是玩,所以很放得开。
“开拍!”我一声令下,两台摄影机的镜头齐齐地对准了站在内景里的小家伙。
特写,一双破烂的小皮鞋,两只胡乱扭动的脚,然后镜头拉大,是小家伙地全景,他在拥挤黑暗的厨房里跟着妈妈干活,一边干活一边扭动着身体。嘴里咿咿呀呀地哼哼,结果一不小心把手里的盘子给弄飞了出去。盘子里仅有的两片面包掉进了垃圾桶里。特写,垃圾桶里的面包。已经沾上了秽物不能吃了。
小家伙母亲愤怒的脸,她拿起厨房里的棍子就在房间里到处追打小家伙,两个人一前一后围着房间里的桌子转,动作十分的舞蹈化,拿着木棒的小家伙地母亲,简直就像是交响乐团的指挥,这个时候响起配乐,波特亲自演奏。是一段旋律十分欢快紧凑地小短曲,给整个场景增添了极大的戏剧效果。然后小家伙被母亲逮到摁在桌子上打,小家伙张着嘴大喊大叫,摄影机逐渐拉进,他地嘴的特写,然后慢慢失焦。
“CUT!不错!非常不错!”一拍完我就把小家伙给举了起来,格里菲斯等人也松了一口气。
下面的几个镜头,都是布拉德不同年龄阶段的戏,有在学校里面的打闹,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在大街上跳舞自娱,和欧文在一家酒馆里相遇两个人组出一个二人剧团同台演出却经常被观众哄下去,最后跑到好莱坞打杂偶遇剧组里的男主角生病他当替身而且都是相当具有危险性的替身,最后他终于靠着一个角色赢得了观众的喜爱然后接拍一部部电影在演艺事业上获得成功,成为好莱坞地大明星。
这些戏,如果能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拍完,就已经很不错了。
忙碌了一上午才把第一个场景忙完,剧组里地人在哪里也没去就在厂棚里吃午饭。
我、格里菲斯、斯登堡和剧组里人端着吃的东西占居着里面的桌椅板凳,刚吃了一半,甘斯就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了我,甘斯一把就把我拽了过来,沉声说道:“老大,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什么大事?是不是小罗姆?!”我一听就急了,放下吃得东西就想往外跑。
小罗姆虽然在公司里只是个普通的小演员,可是我却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看见甘斯这表情我还那里坐得住。
甘斯一把扯住我,直摇头:“老大,小罗姆没事,那小家伙好得很,你就别担心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你这家伙下次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说得清楚点!吓死我了,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斯登堡和格里菲斯也赶紧凑了过来,看着甘斯一脸的期待。
甘斯嘿嘿笑了一下:“刚才我在办公室里接到主教廷的电话,说弗兰肯斯坦主教今天凌晨去世了,葬礼将在今晚下午举行,邀请你务必参加。”
“弗兰肯斯坦死了?!”格里菲斯一听这消息眼睛就瞪直了,根本不相信这消息是真的。
“你就瞎说吧,我上次在洛杉矶市里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有说有笑的呢,他本来身体就硬实,我死他都不会死的。”斯登堡也直摇头。
甘斯一见他们俩这样,立马不愿意了:“你看你们两个,老大在这里我能骗你们不成!”
“弗兰肯斯坦怎么死的呀?他身体一直挺好的嘛。”我皱着眉头问道。
甘斯拍了拍胸口:“听说是心脏病,那老头什么都好就是心脏不好,听教廷里的人说,他晚上还吃了一顿烤肉喝了半瓶酒,凌晨有人听到他房间里有动静,一进去就发现他死在床上了,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
“老大,这老家伙死了,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好事!”甘斯趴在我跟前阴阳怪气地说道。
第248章 都是主教去世惹的祸 第249章 阴险的新主教
登堡听了甘斯的话,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是呀,斯说得很对。这个弗兰肯斯坦一开始就和我们过不去,要不是我们手里攥着他和寡妇偷情的小辫子,他不知道还能对我们做出什么坏事情呢。这回好了,死就死了吧,死了我们可就清净多了。”
格里菲斯摇了摇头,他不同意他们两个人的意见:“你们俩说的,完全没有道理。”
“大卫,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希望那老家伙活着?我可是每次看见他,就有想冲过去揍他一顿的冲动。”甘斯捋了捋袖子表示愤怒。
格里菲斯看了看我,发现我一脸的笑意,自己也就笑了:“你们两个也不动动脑子。那个弗兰肯斯坦即便再和我们过不去,但是因为我们攥着他的把柄,他也只得乖乖听命于我们,这对于我们来说,反倒是个好事情。可这回,他死了就不一样了。根据他们教廷的分布,这次肯定会派来一个新的主教。这个新的主教如果是个老古董,或者对咱们梦工厂很反感,要和咱们梦工厂对着干,咱们手里又没有他的把柄,你们说,到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还有,即使他不会和我们梦工厂对着干,那也不可能像原来弗兰肯斯坦那样听我们的话吧。”
我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斯登堡和甘斯,笑着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小声说道:“你们两个家伙,现在知道自己嫩了吧。”
“那老板,我们可以像原来那样,派人抓住这位新来地主角的辫子不就行了吗?”斯登堡对这一点倒是深有体会。说完这句话,他笑了笑,很是得意。
“滚,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啊,一抓辫子就是一大把?!本来这些宗教人士的把柄就很少。上次弗兰肯斯坦主教的那个把柄,可是杰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这次我们连新来的主教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们到哪里去找人家的把柄去?你们呀,还是祈祷这个新来的主教像某些人一样吧,那样就不需要我们太费劲就可以找到他地小辫子了。”我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斯登堡。斯登堡就不知羞耻地站在旁边切着牙笑。
“老大,那该怎么办呀?”甘斯倒是比斯登堡还着急。
我耸了耸肩膀:“那还能怎么办,先打探一下情况再说吧。我问你,弗兰肯斯坦主教的葬礼下午举行,那个新的主教会不会出面?”
甘斯茫然地摇了摇头:“教廷里的人没说,只是说邀请你出席葬礼。老大,下午去吗?”
“当然要去,这个还用说嘛,怎么说弗兰肯斯坦也是一个主教,而且还深受西部信徒的爱戴呢。我就是去做做样子也得去的。”我把马甲脱了。走到房间里地衣架旁边把西装换上,然后扭头问甘斯:“他们说葬礼几点举行了吗?”
“三点。”甘斯干脆地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你还别说,这教廷的动作也挺快的。早晨死的人下午就埋了。
“老板,你去出席葬礼,那咱们这下午的戏还拍不?”斯登堡皱着眉头问我。
“你和格里菲斯留下继续拍吧,反正都是一些零碎的镜头,要注意的事项我也跟你们早就说清楚了,你们稍微注意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甘斯,你下午陪我去吧。”我又叮嘱了一下格里菲斯和斯登堡一会。然后带着甘斯走出了厂棚。
“老大,葬礼下午三点才举行呢。我们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甘斯跟在我的后面咂吧了一下嘴说。
“不早,三点开始我们两点就得到,再说我又不只去葬礼那一个地方。”我笑道。
“老大,你还想去哪呀?”甘斯好奇地问道。
我对霍尔金娜招了招手让她开车,然后对甘斯说道:“这次更换主教,对西部对洛杉矶和好莱坞都有不小的影响,所以不能不当一回事,这年头主教的威力可还是很大地。我打算先去格兰特那里把事情搞清楚,做到心里有底,然后再去出席葬礼。”
“还是老大想得周到。”甘斯在我后面喃喃道。
“去,到食堂里拿点吃的,我还饿着呢。”我摇头对甘斯说道。
“别拿了,车里有。”霍尔金娜走过来看着我们俩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
“霍尔金娜,你都快变成圣母玛利亚了,你怎么知道我们饿的?”我打开车门,果然见车地后座上放着一些蛋糕和面包,而且还有一袋烤鹅肝!
霍尔金娜钻进了车子里回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我刚才看见甘斯先生急急忙忙地进去就猜到你们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这时间你肯定没有吃午饭,所以我就事先把东西放到车里了。”
“老大,这女人挺心疼你的呀,感动,感动。”甘斯低声对我说了一声,然后大口小口地吃起鹅肝来。
“甘斯先生,这鹅肝你也给老板留点,本来就不多。”霍尔金娜看着甘斯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低声说道。
甘斯愣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瞄了我一眼,谄媚地对霍尔金娜说道:“放心吧,我会给你老板留一点的,你看你,不就吃你几块鹅肝嘛,要是老大吃,你绝对不会这么急!”
“吃你的鹅肝!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霍尔金娜,别和他闹,开你的车。”我暗中踹了甘斯一脚,吩咐霍尔金娜开车。
霍尔金娜早被甘斯说得面红耳赤地了,见我盯着她,更是心慌意乱,发动起车子呼啦啦就冲了出去,甘斯在后面一个趔趄一袋鹅肝全部卡在了脸上,顿时卡得一脸油。
“霍尔金娜,你这鹅肝我不吃了还不行嘛。你看看你,就吃你几块鹅肝,你就把车开成这样,好了好了,你看清楚了,我可把鹅肝给你老板了。”甘斯叫苦连天,连忙从口袋里把手帕掏出来擦脸,顺便把鹅肝递给了我。
我哈哈大笑,拿起鹅肝就要吃,霍尔金娜通过后视镜看见我这动作立马低声说道:“别吃。”
么?”我奇怪地说道。
“刚才这些鹅肝都卡到他脸上了,不能吃了。”霍尔金娜翻了我一眼。
“那我饿呀,而且我现在就想吃鹅肝呀。”我笑道。
霍尔金娜一边开车一边把手伸向了旁边的副驾驶座,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我。
接到手里,是一个很漂亮的油纸袋,打开来里面的鹅肝还冒着热气呢。
“鹅肝?!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洛克大爷亲自烤的!霍尔金娜,你怎么还有呀?!”甘斯看着油纸袋子眼睛都直了。
“甘斯先生,这可是我给老板准备的,他每次出去都是半夜,在酒会上有的时候也不能吃饱,这袋鹅肝可是留着给他晚上吃的,你刚才把那袋鹅肝弄得不能吃了,晚上老板可就没有东西下肚了。”霍尔金娜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对着甘斯直瞪眼。
甘斯算是明白过来了,垂头丧气地说道:“我算是知道了,你们主仆俩是情深似海,跟着你们,我是倒霉了。行,我不吃你老板的鹅肝,我吃面包还不行吗?!”
甘斯气呼呼的把面包拿了过来撕了一大块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却被呛得直咳嗽。
我和霍尔金娜大笑。
捧着那袋鹅肝,那袋油乎乎的鹅肝,看着前面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盯着我地霍尔金娜。我的心情像外面的天气,晴空一片。
到了好莱坞市政府,一袋鹅肝也被我吃得差不多了。从车里出来,我和甘斯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霍尔金娜给拦了下来。
“干吗?”我问道。
“你们俩别忙进去,在这里吹吹风,一身的鹅肝味,也不怕别人笑话。”霍尔金娜一边把我身上的碎屑打掉。一边轻声说道。
“还是霍尔金娜想得周到,那我们就在这里吹一会。”甘斯站在风口使劲地抖着自己的衣服。
两个人在市政府门口吹了一回风,吹得我嘴歪眼斜最后才大摇大摆的进去。
“老大,你的这个保镖兼司机,真是不简单。”甘斯转脸看着在外面等待地霍尔金娜阴阳怪气地对我说道。
“那是,车开得好。打架三五个男人近不了她的身,当然不简单了。”我得瑟道。
甘斯连连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们俩的关系不简单。老大,咱们兄弟之间你就别藏着掖着的了,说,和这霍尔金娜关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了?我可得提醒你,霍尔金娜一身好功夫,结婚之后可有得你受。”
“滚滚滚!这都哪跟哪呀!我们俩屁事没有,你看你这八卦地样子!”我一脚踹了过去,甘斯轻松躲过。
“老大。你就别装了,你们说你们俩整天黏在一块。霍尔金娜看你的那眼神都不对劲,你就别装了!”甘斯坏笑一声。一头钻进了市政府的大门。
还没上楼呢,就看见格兰特和海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走了下来。
“安德烈?!你怎么跑到市政府来了,弗兰肯斯坦主教去世了你知道吗?”海斯声音沙哑地说道。
作为一个虔诚的清教徒,海斯对于弗兰肯斯坦还是极为尊敬的,也一向和弗兰肯斯坦交往很好,所以弗兰肯斯坦的去世,对他打击不小。
“上午教廷就通知我了,我来和你们一块去。”我答道。
一伙人出来我把甘斯撵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让格兰特坐进了我的车子。
“格兰特,这弗兰肯斯坦死得也太突然了吧。他的身体不挺好的吗?”车子一开,我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格兰特嘿嘿一笑:“你别平时看这老家伙身体挺好地,但是他一直就有心脏病,而且这几年和那个寡妇有了一腿之后,身体就更不如以前了。他那副身板完全就是空心的木头,这段时间法典执行局审片地时候我就发现他的健康状况不是很理想了。”
格兰特和我是穿一条裤子地人,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新来的这个主教你知道是什么人吗?”我直勾勾地盯着格兰特的脸,问道。
格兰特笑了一下:“这你就问对了人了。我也刚刚才听说,是这样的,前一阵子英美两国差点闹翻,后来英国人不是主动低头认错息事宁人了嘛,咱们的联邦政府自然也要对人家报以友善的举动,所以这次西部的教区的主教就是罗马教廷从英格兰调过来地一个,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尤特乌斯.克雷。”
“英国佬?!让一个英国佬跑到我们西部当主教?!谁会听他的?!”甘斯在前面一听就乐了。
格兰特则是一脸地凝重:“安德烈,听说这个尤特乌斯.克雷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噢,说说这个家伙的情况。”我顿时来了兴趣。
格兰特徐徐说道:“这个尤特乌斯.克雷在英格兰长大,父亲原本是牧师,而且还当时英格兰的主教关系很好,后来他父亲不再当牧师之后就取了一个意大利姑娘生下了他,尤特乌斯.克雷八岁就被送到了主教身边学习并成为主教最喜欢的一个学生,备受主教的喜欢,时常给主教出主意。”
“不会吧,一个小孩子就有这么大的能耐?!”甘斯惊诧道。
格兰特点了点头:“尤特乌斯.克雷从小就聪明过人,他之所以能够得到主教的喜欢除了他自己的聪慧之外,也和他的身世有关系,因为那位英格兰主教就是意大利人。”
“怪不得他老爹能娶个意大利妞,不会是这个主教给介绍的吧?!”甘斯问道。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就不能把你那嘴闭上一会!”我被这家伙吵死了,怒道。
甘斯赶紧把身子缩了回去。
格兰特笑着继续说道:“甘斯说得没错。尤特乌斯.克雷的母亲就是主教介绍给他的父亲的,但是很多人都说那个意大利姑娘在嫁给克雷父亲的时候就已经怀有了身孕。”
“不会吧!?那个主教也太淫荡了
甘斯嘴张得比盆还大,我也是有点吃惊。
“这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应该错不了,要不然一个英国孩子取名也不会叫尤特乌斯呀,这明显就是一个意大利人的名字嘛。”格兰特咂吧了一下嘴。
“是了是了,一定是那个主教搞了意大利姑娘之后怕人发现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了,却又舍不得那女人肚子里自己的骨肉,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遮人耳目。唉,那个克雷的父亲也真是可怜,竟然这样被人硬生生地带了顶绿帽子!太可怜了。”甘斯在前面叽叽歪歪,我都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撕了。
“后来呢?”我问格兰特道。
格兰特深吸了一口气:“后来很简单呀,那个英格兰主教被调回了罗马教廷,尤特乌斯也跟了回去,一直在主教的身边长大。后来这个主教在教廷一帆风顺,从主教做到了大主教,然后是红衣主教,后来就成了教皇本笃十五世。”
“不会吧,是上一任教皇!?”我和甘斯差点跌倒。
“老板,这个尤特乌斯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加上他老爹有是英国人,我们上次一部电影可把英国给得罪了,看样子他肯定会对我们使绊子!完了完了!”甘斯在前面直抽抽。
“安德烈,我听说这个尤特乌斯对上帝极为虔诚。深得信徒地爱戴,和弗兰肯斯坦不完全不同,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把柄。而且,听说他一向都以英国人和意大利人自居,所以肯定对你是一肚子的意见,你还是早做准备为好。”格兰特提醒我道。
“老大,你说弗兰肯斯坦那家伙怎么死也不挑了个好时候,早不死晚不死。非得现在这个关口死。好了,联邦政府充大尾巴狼给咱们引进一个英格兰人来,可苦了我们了!”甘斯哭丧着脸,垂头丧气。
我一看他那样子就来火,吼道:“瞧瞧你那样子!主教怎么了,狗娘养的。英格兰人、意大利人又怎么了,来到美国来到洛杉矶,就是一只狮子,我也能扒光他一身的毛!而且我觉得,这个尤特乌斯.克雷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根本不足为惧。”
“老大,我知道你最讨厌意大利人,但是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人家穷途末路了呢,我倒觉得人家这回是威风凛凛呢。”甘斯撅嘴说道。
我嘿嘿一笑:“你们想一想呀。如果这个尤特乌斯在教廷里混得好的话,为什么教廷会把他派出来。西部地区主教这个位置在美国看起来不错,但是对于罗马教廷内部的那些人来说不下于流放。再说。尤特乌斯和上一任教皇关系复杂,现任教皇肯定对他心怀不满,所以瞅准这个空档就把他漂洋过海弄到美国来了。所以呀,我猜这个尤特乌斯也是色厉内荏的家伙,不足为惧。当然,在战略上我们还得重视他。”
“安德烈说得有道理。现任地教皇也是意大利人,而且听说还是米兰人,和上一任教皇之间的关系很不好。如果尤特乌斯和上一任教皇之间的父子关系是真的的话,那现任教皇肯定能会把他对尤特乌斯老子的不满转移到尤特乌斯身上来。看样子这家伙确实是被排挤到这里来地。”格兰特很赞同我的这个分析。
甘斯也变得斗志昂扬起来:“如果老大的分析是正确的话,那我们就不必过于担心了,那个尤特乌斯既然是夹着尾巴被排挤出来的,那这个主教位置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他和我们过不去,他自己的位置也就坐不稳,那对于他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这家伙说不定会对我们很客气的呢。”
“你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人话。我告诉你,所有的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想,谁也不能保证那家伙会不会把自己从教皇那里受到的一肚子愤怒转加在我们地身上。所以呀,这个新任主教到底是好是坏,我们得拭目以待了。”我看着窗外的一排排树木,重重地叹了口气。
“安德烈,你地那部电影进展如何?”格兰特也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了,便问起我的电影来。
我摇了摇头:“刚开始拍摄,新招来地演员就有点问题,而且各种倒霉事层出不穷。我看这部电影拍摄的时间要比前面的任何一部都要长。”
格兰特咧嘴笑道:“不是这部电影出问题,是你以前的那些电影拍得都太顺利了。呵呵,没事的,拍电影就是这样,磕磕绊绊的,哪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对了,听说卓别林和帕克捣鼓的那部《黑海盗》拍摄得很顺利,而且联美公司已经放出话来要在圣诞档期上映,我感觉是针对你地,卓别林现在太需要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了。安德烈,你可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这次败在了他地那部电影跟前,那个英国佬可就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了。”
甘斯在前面哈哈大笑:“格兰特先生,你也太逗了,那个英国佬现在已经被我们踩在脚下怎么可能翻身再起。再说他的那部什么彩色电影只是双色胶片,又不是真正的彩色电影,这玩意很久以前就有了,观众也都不喜欢了,他弄不出多大动静来的。”
格兰特没有怎么听甘斯的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想听听我的看法。
我灿然一笑:“甘斯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格兰特你放心,对于卓别林,我还是会注意的。”
格兰特点点头:“我知道你做事情稳重。对了,你和色彩技术公司现在合作得怎么样了?”
我耸耸肩:“还能怎么样?现在我把五厂的技术人员弄了一批骨干来,然后把色彩技术公司那批研究三色胶片技术的人也弄了过来,这么些人一合并,正在热火朝天地搞研究呢。”
格兰特笑了一下指着我说道:“安德烈,你什么不搞偏偏花了这么大力气在这个什么三色胶片上,是不是又准备像搞有声电影专利权那样,再弄了专利?”
我一脸坏笑:“专利这个
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格兰特听了我这话,也笑:“不过安德烈,你可得注意了,毕竟你现在还没有把色彩技术公司收购了,戈斯塔.威尔纳那个人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很有头脑,你把两家公司的技术人员弄到了一起,可得注意点保密工作,别到最后色彩技术公司的那批技术人员把研究成果窃为己由,然后再从你们公司技术人员那里套点技术,那你们可就倒霉了。”
我哈哈大笑:“不瞒你说,格兰特,开始我想的还真的和你一样,后来呀,我就不担心了。”
“为什么呀?”格兰特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们老大略施小计,那帮色彩技术公司的技术人员就全部叛变了。”甘斯哈哈大笑。
当初我把两家公司的技术人员一合并的时候,就想到了格兰特说的这个问题,然后我就叫甘斯一个一个对付那些色彩技术公司的技术人员,允诺每人给他们一套价值15万美元的房子,让他们做了安插在色彩技术公司内部的间谍,并且梦工厂每个月都会发给他们薪水,这些薪水可是他们在色彩技术公司的两倍。这么大的甜头在前面,那帮家伙自然全部倒戈,另外我叫杰克派人盯着这批人的一举一动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格兰特担心的这个问题虽然有道理。但是是绝对不会出现地。
格兰特见我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且做好了防范的措施,也就放心了。
几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车子缓缓驶进了洛杉矶城。
弗兰肯斯坦的葬礼肯定会在主教区的圣彼得大教堂举行,然后遗体被安放在教堂的地下室里,这是历来西部主教葬礼的规矩,所以我叫霍尔金娜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大教堂的门口。
到了离教堂还有两个街区的地方,车子就开不动了。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车。这些人中百分之九十都是西部地信徒。弗兰肯斯坦虽然在个人生活上有点问题,但是那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些信徒是不清楚的,而且弗兰肯斯坦除了在个人生活上有问题之外,其他方面都是很优秀的,对信徒热心、慈爱。处理教区里的事情也能做到公正廉明一碗水端平,所以西部的信徒还是很爱戴他地。
这次弗兰肯斯坦的去世,不仅对于西部教区的宗教运动有着重大的损失,对于好莱坞的电影界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因为弗兰肯斯坦主教本人既是法典执行局的重要成员,更是哈维奖评选委员会的重量级的评选委员,左右着为数众多的民众,所以对于好莱坞地发展也有着不可替代的影响,虽然他和我闹过一些误矛盾,但是自从他地小辫子落在我的手里之后。弗兰肯斯坦本人对我还算得上是言听计从,加上他人本来还不算坏。所以对于他地去世,我也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以圣彼得大教堂为中心。周围两个街区之内的区域完全成了悲伤的海洋,那些信徒个个悲伤欲绝,我看了一下他们打出的旗帜,有很多都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
“没想到弗兰肯斯坦还深得信徒的爱戴呀。”甘斯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和格兰特在后面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街区外面有神父和相关的宗教人员维持秩序,洛杉矶警察局也派出了很多警察帮着管理。我们把车停在路边地停车场里,便徒步走向圣彼得大教堂。
一路上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到了圣彼得大教堂地广场上时,因为那里施行了管制。只有被邀请的人才能进入,所以我们几个人才喘了一口气。
“你们俩怎么来得这么晚呀。葬礼都快开始了。”我和格兰特刚站稳了脚跟,马尔斯科洛夫就走了过来,同样穿在一套黑西装,后面跟着梅耶。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被拦在广场外面的人群:“我上午还在拍电影呢,过来的时候人又多,就来晚了。”
格兰特也不回答,只是微笑。
“安德烈,你那部电影打算什么时候上映呀?”马尔斯科洛夫搂住我的肩膀就往教堂里走。
“我的那部电影,现在才刚开拍,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上映?!”我翻了马尔斯科洛夫一眼。
这老家伙,肯定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马尔斯科洛夫嘿嘿一笑:“安德烈,我就是想问个大概的时间。我们米高梅也打算拍电影,不过可不想和你再硬撞了。”
“你们公司又准备拍什么电影了?”我问道。
马尔斯科洛夫谦逊地笑道:“我们的电影和你的电影不能比,上次的《华盛顿》投了800只赚了200万,太少了,所以这次想多拍一些电影。“
“你就别贪心不足了,200万已经够多的了。你看看有些人,连投资成本都没有捞回来呢。你们准备拍什么电影?”我问道。
马尔斯科洛夫笑道:“西席.地密尔的《伏尔加船夫》、斯特劳亨的《万能钥匙》还有弗雷德.尼波罗的《***》。”
格兰特在我旁边听了这话,立马吐了吐舌头。
这一回,马尔斯科洛夫是一定要在圣诞档期扬眉吐气了。西席.地密尔、斯特劳亨和尼波罗三个人现在可是米高梅的三套车,地密尔的《伏尔加船夫》,斯登堡的《万能钥匙》在历史上取得了不小的票房成绩,而尼波罗的这部《***》更是因为嘉宝主要而红得发紫,虽然现在不知道谁是女主角,但是这部电影的威力还是不容小看的。
“安德烈,听说你们公司也放手拍片了?”梅耶得意地看着我,笑道。
我摊了摊手:“没办法呀,不放手拍片的话,这帮家伙会造反的。准备分两批投拍,现在进行拍摄的是第一批,斯蒂勒和茂瑙两个人一人一部。”
“我对他们的电影没兴趣,我就是想知道你的那部电影什么时候公映。”马尔斯科洛夫刨根问底。
“肯定是圣诞前
的我就不敢肯定了,你也知道拍电影变化是最快的。I斯科洛夫笑了笑,然后抬脚向教堂里走去。
圣彼得大教堂是洛杉矶最大的一个教堂,在整个西部也是赫赫有名,里面可以容纳一千多人。一迈进大门,里面的悲伤气氛扑面而来。这一千多人,有一大半都是宗教界的人士,好莱坞电影人被安排在前排,最前面的一排是政府官员和知名人士。
我从过道里经过的时候,两旁不停有人向我打招呼,其中自然也有熟人。
我、格兰特、马尔斯科洛夫都被安排到了第二排,这一排就座的都是熟人,阿道夫.楚克、华纳兄弟、艾特肯、莱默尔、福克斯、约翰.科恩、卓别林、范朋克、罗伯特.吉恩等等,几乎都是电影公司的老板,再往后排就是那些知名导演和演员们,约翰.福特、金.维多、霍华德.霍克斯、威廉.惠勒等人衣冠楚楚,再往后就是一些社会组织的代表了。
“今天的人来得还真多。”坐下来,我长出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弗兰肯斯坦也是西部教区的主教,他的逝世也算得上是西部的一件大事。”马尔斯科洛夫不温不火地说道。
我抬头看了一下前方,在巨大的圣坛跟前,横放一具简约但是不失豪华的木棺,福兰克斯坦就躺在棺中。从我地位置看到他那高高鼓起的肚皮。
“新任的主教会不会出现?”我问道。
马尔斯科洛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是不明白教廷这次动作怎么这么快,凌晨弗兰肯斯坦去世,听说下午那个新主教就到了。”
“这个不足为奇,新主教已经在加拿大半年了,原本是在那里管理教区工作的,接到教廷的电话直接从加拿大飞过来的。”海斯补充道。
这一下,大家都点了点头。
三点的时候,随着一声铃响。教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从两侧的小门里走出了许多身穿着圣袍地小孩子,十几个神父也跟着出来,最后是一个盛装打扮的中年人。
这个人不高,顶多也就一米七五,瘦瘦的,脸色微微发黑。一看就知道是终日饱受阳光照射的缘故,鹰钩鼻,双眼湛蓝,有着意大利人的典型特征。
“这家伙就是那个尤特乌斯.克雷?”我指着那人问格兰特道。
格兰特点了点头:“就是他,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尤特乌斯.克雷从后面地门里走出来,高抬着下巴,大厅里一千多人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那种高傲的神态不仅让我极为反感,旁边的马尔斯科洛夫等人也是直皱眉头。
“格兰特,你错了。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欠揍的人。”甘斯攥了攥拳头。
尤特乌斯.克雷走到弗兰肯斯坦的木棺跟前,看都没有看里面躺着的弗兰肯斯坦一眼。然后开始主持葬礼仪式。
这个英格兰和意大利人的后裔,用着一口奇怪的调调滔滔不绝地说着。没有任何的激情,也没有任何的音节上地抑扬顿挫,甚至说话的时候连身体都不动一下,让人感到极为压抑。
“这家伙怎么跟个木头人一样?好像别人欠他很多钱一样,半天没有看到他笑一下,比起弗兰肯斯坦可是差远了。”马尔斯科洛夫小声说地一句话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在尤特乌斯.克雷说了大概十分钟之后,旁边地一个神父恭敬地递给了他一个纸条,他拿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终于把目光放到了大厅里的一千多人的身上。
“安德烈.柯里昂!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来了没有?”他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大家呼啦啦一下把视线放到了我的身上。
我也感到挺奇怪的,弗兰肯斯坦的葬礼,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叫起我的名字,再说我也这个尤特乌斯没打过什么交道呀。
“我在这里,不知道主教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站起身来,问道。
尤特乌斯.克雷扫了我一眼,冷声说道:“你就是安德烈.柯里昂?”
我顿时无奈了,众目睽睽之下又是这种场合,谁能冒名顶替不成。
“主教大人,如果你不相信地话,可以让在场的一千多人确认一下。”我耸了耸肩。
虽然是弗兰肯斯坦地葬礼,但是大厅里还有不少人笑了起来。
尤特乌斯.克雷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站在圣坛前把双手背在后面高傲地说道:“弗兰肯斯坦主教的词就交给你了。”
我愣了起来。葬礼上的词说到底就是选一个和死者很熟悉的人回忆一些死者的一生,对他的一生做出评价,往往这样的任务都是落在和死者最亲密的人身上。我和弗兰肯斯坦虽然认识,但是说到亲密那就远远不行了。
不过既然尤特乌斯.克雷说了,我也只得穿过人群走上前面来。
由于先前没有准备,当然没有什么稿子,所以我也只能随便说说了。
尤特乌斯.克雷见我手里没有稿子,哼地一声发出了冷笑。
我站在圣坛旁边,旁边是一脸阴霾的尤特乌斯.克雷,身后是已经挂掉了的弗兰肯斯坦,前面是黑压压的一千多参加葬礼的人,这个词还真不好说,毕竟我对弗兰肯斯坦了解得根本不透彻。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来对弗兰肯斯坦主教的一生做个评价,我觉得很难,因为一来我和弗兰肯斯坦先生虽然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对于他的很多事情我是根本不太清楚的;二来,弗兰肯斯坦主教一生对于西部教区的贡献,我想我用几句话是远远不能概括的。”
教堂里坐的大部分都是弗兰肯斯坦的支持者,听到我这样评价弗兰肯斯坦,纷纷鼓起掌来。这样把这帮人捣鼓住了,那剩下的就好办了。
第250—251章《基督教真理报》风波
女士们先生们,我也弗兰肯斯坦主教的认识,是因为戒》,大家都知道,当初那部电影上映之后,弗兰肯斯坦主教是反对最为激烈的一个,他甚至号召所有信徒都起来抵制我的第一部电影。”我笑了笑,教堂里的空气顿时一紧。
我和弗兰肯斯坦之间的过节,教堂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清二楚的,当年《色戒》首映之后,弗兰肯斯坦就没有给我它什么好评价反而领头跟我闹,虽然后来我们两个“和好”,但是这件事情在好莱坞大家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尽管后来证明这是一场误会,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弗兰肯斯坦主教为了民众,是多么的尽心尽力!我们后来成为了好朋友,弗兰肯斯坦主教的人格魅力让我深深折服,他的一生,是为西部为洛杉矶为好莱坞鞠躬尽瘁的一生,是至高至圣的一生,他把他的爱给了我们,把他的关怀给了我们,他引领我们走向天堂的使者!他的去世,是我们全体西部人的巨大损失!”不管弗兰肯斯坦曾经怎么样对待我,这家伙毕竟已经死了,对于死掉的人,我也不必要说他什么坏话,不用落井下石。
教堂里的大部分人被我说得纷纷点头称是,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
“弗兰肯斯坦主教走了,不过他是没有任何痛苦地走了,我们希望尤特乌斯.克雷主教也能像弗兰肯斯坦主教一样。为西部人多做贡献,否则地话,我想弗兰肯斯坦主教在天堂也不会安心的。”我的最后一句话完全是说给尤特乌斯.克雷听的,告诫他别给西部人作对,否则那绝对会死得很惨。
果然,尤特乌斯.克雷在众人的齐齐注视之下,脸色十分地不好看,低声说道:“柯里昂先生说得没错。他的这句话我会记住的,今后我也一定为西部人多服务多做贡献。”
我和尤特乌斯.克雷握了握手,走下圣坛,回到座位上甘斯笑道:“老大,你这话说得好,也提点一下那家伙。让他看清楚这里是洛杉矾,不是他们意大利。”
然后是一个和一直跟在弗兰肯斯坦身边的老神父宣读弗兰肯斯坦地遗嘱,遗嘱不长,也就十几条,不过最后的一条让我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因为那和我有关。
“我最敬佩的一个导演,就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虽然之前我和他有些误会,但那些误会纯粹是因为当时我对他的电影不太了解产生的,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是当前好莱坞最优秀地电影大师。我希望他能用手里的摄影机为上帝歌唱,赞美主的荣光。这是我的一个心愿。”
那个老神父读完。整个教堂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对准了我。
这个弗兰肯斯坦,怎么到死了也得给我添麻烦。
我只得站起身来。再次大大地把弗兰肯斯坦称赞了一番,然后对着教堂里的所有人保证,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拍一部为上帝歌唱的电影来满足弗兰肯斯坦的这个心愿,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赏。
接下来地仪式完全是他们宗教界的事情了,我也看不懂,反正弗兰肯斯坦最后被抬到地下室里下葬去了,这个和我唱过对台戏最后栽倒我手里地胖子。从这个时候起便将永远沉睡于低下了。
葬礼结束之后,大家纷纷站起身来走出教堂。我也跟在人群后头往外走,刚走到教堂中间,一个年纪很轻的神父就把我拦了下来:“柯里昂先生,主教有请。”
“主教找我有什么事情呀?”我笑道。
这个尤特乌斯.克雷酒精葫芦里卖地是什么药呀,我们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柯里昂先生,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主教请你过去,他说有事情和你谈。”小神父倒是很会说话,在前面领着我朝教堂后面走去。
跟在这个小神父的身后,我的心里一直在犯嘀咕,我的直觉告诉我,尤特乌斯.克雷不是那种对我有善意的人,刚才在葬礼上从他的眼神中我就能感觉出来这个家伙对我那是一肚子的意见,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招惹他了,但是我敢肯定,这家伙叫我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我还得跟着这个小神父走。
教堂后面的布局都是曲曲折折得很,我跟在那个小神父地后面,低头往前走,里面的光线很是昏暗,即使在白天,也像是在夜晚。
圣彼得大教堂前面是大厅,后面则是很多我也说不出来用来干什么地房间,小神父曲曲折折地在前面走,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示意我进去。
推开了门,里面却是一个长长的甬道,甬道的两侧是花园,里面开着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花。
花园里竖立着很多雕像,都是一些宗教任务,耶酥,圣母玛利亚,圣彼得等等,全部用白色的大理石雕刻而就,放在花丛中,倒是很好看。
甬道的尽头是一排青铜铸就的人像,虽然是半身,但是铸造的水平很高,人物的表情和神态栩栩如生,那是西部教区历任主教的雕像,一个个被擦拭得一尘不染,远远看去很有气势。
“想不到这帮家伙还真会享受,我原来以为他们会像乌龟一般龟缩在教堂里读着《圣经》或者是做祷告,没想到这后面竟然有如此的布置,简直是太享受了,老大,弄得现在我都想当神父了。”甘斯嘿嘿笑道。
“你当神父?!那绝对是西部教区的一大耻辱,别的不说,让你在这里面一辈子不碰女人,你能干吗?”甘斯的脾气我还不了解。
甘斯眼睛一瞪:“弗兰肯斯坦都能勾引小寡妇,我就为什么不能调戏小姑娘!?”
他这话,顿时让我无语。
“老大,这家伙找你有什么事情呀?”甘斯低声问道。
我耸了耸肩膀:“你问我我问谁,呆会你不就知道了吗?”
过了甬道,前面是一个小草坪,上面摆放者一张桌子,除了尤特乌斯.克雷,还坐着几个人,除了我不认识的宗教人员之外,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比采尔,一个竟然是卓别林。
看得出来,卓别林和尤特乌斯.克雷谈得很开心,两个人谈笑风生,卓别林还站起来低头哈腰地给尤特乌斯.克雷倒咖啡。
“老大,卓别林那狗娘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甘斯一见到卓别林就愣了。
我咧了咧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卓别林是英国人,那个尤特乌斯.克雷怎
是半个英国人,两个家伙凑到一起还是可以擦出火花
看着一脸谄媚微笑的卓别林,看着得意洋洋的尤特乌斯.克雷,我的心一下子沉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请坐请坐。”见我走过来,尤特乌斯.克雷不瘟不火地站起来给我让座。
“柯里昂先生怎么今天的气色有点不太好呀,新片拍得挺辛苦的吧?”卓别林假惺惺地给我倒咖啡,话里面多了几根刺。
“最近拍新电影,是挺累的,卓别林先生的那部《黑海盗》拍得怎么样了呀?”我反问道。
一提起《黑海盗》,卓别林的脸上顿时春光旖旎,那份扬扬自得,简直就是一幅欠揍的表情。
“柯里昂先生,你的那部新电影是要在圣诞档期上映的吧?”卓别林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虚晃一枪问起我来。
我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倒是好咖啡,就是有点苦。
“是呀,马上就是圣诞档期了,当然想分吃一块票房蛋糕了。”我看了看旁边的比采尔,那家伙看着我一脸的忍俊不禁。
卓别林嘿嘿一笑:“那柯里昂先生可就得注意了。”
“卓别林先生,我们老大为什么要注意了呀?!”甘斯气得攥紧了拳头。
这种场合卓别林根本不担心甘斯会当场揍他。摇头晃脑地说道:“因为要想在这个圣诞档期分吃到一点蛋糕怕是相当地不容易呀,别的不说,这么多好电影同时出现,每个导演的压力都不小。现在可不时吃资历的时候,观众可只认电影不认人了。”
卓别林这话,无非就是告诉我,他的《黑海盗》不是吃素的,讽刺我是吃老本吃在观众心目中的威望。
“卓别林先生这话说得太对了。今年的圣诞档期可谓是群雄纷起,光米高梅一口气就投拍了三步电影,西席.地密尔、斯特劳亨、弗雷德.尼波罗大名鼎鼎地米高梅三套车齐上阵,要是想分吃块蛋糕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得拿出真本事,靠投机取巧靠吃老本绝对不行。”
我巧妙地把卓别林打过来的那拳还给了他。卓别林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坐在位子上冷冷地哼了一声。
“柯里昂先生,卓别林先生,你们都是大导演,这电影上的事情就暂且搁在一边吧,我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说。”尤特乌斯看我和卓别林一个针尖一个麦芒,赶紧打起圆场来。
“主教大人,你有话就说。”我笑道。
卓别林也连连点头:“主教大人,你的事情重要,你的事情重要,你说。”
尤特乌斯笑了笑。指了指我们面前地咖啡杯子说道:“你们先喝咖啡,这咖啡可是我托人从意大利带过来的。非常不错,我们呀再等一会。等人来起了再说。”
我也不知道尤特乌斯这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便懒得去猜了,便低头喝起咖啡来。
喝着喝着,旁边的比采尔直对我使眼色,然后把视线投向了花园旁边的一个小房间。
我扭头看了一下,那里是厕所,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主教大人,不好意思。我去去洗手间。”我站起身来,冲尤特乌斯笑道。
尤特乌斯赶紧点头:“赶紧去赶进去。”
我大摇大摆地进厕所然后站在镜子旁边等。果然一分钟不到比采尔那家伙就鬼头鬼脑地走了进来。
“比采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特乌斯把我请过来要干吗,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连珠炮一般地问了起来。
比采尔嘘了一下,小声说道:“我这不是进来跟你说了嘛。我告诉你,这次尤特乌斯找你来是为了我们《基督教真理报》的。”
“《基督教真理报》?!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找我干什么?”我愣了起来。
《基督教真理报》是西部教区出资办的一个报纸,以前弗兰肯斯坦在的时候,十分重视这家报纸,而且这份报纸在西部的名声极高口碑极好,尤特乌斯这来了还没多长时间到底想对这报纸干吗呀。
比采尔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尤特乌斯这家伙和弗兰肯斯坦不一样,弗兰肯斯坦是个温和派,对于《基督教真理报》很是喜欢,也很重视,所以把教区每年地收入的百分之十都投入了《基督教真理报》地发展之中,但是尤特乌斯这家伙是个保守派,认为教会就应该像个教会的样子,就应该为民众地灵魂负责,不应该插手一些俗事更不应该经营一些东西比如报纸。所以这回他要把《基督教真理报》给卖掉。”
“不会吧?!”比采尔的话差点没让我趴下。
这尤特乌斯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基督教真理报》在西部可不仅仅是一份报纸那么简单的事情,它可是一块响当当的舆论牌子,虽然赚不了什么钱,但是在民众的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尤特乌斯一上任就要把这家报纸卖了,不是秀逗了还是什么,弗兰肯斯坦要是地下有知,那还不要从地下室里爬出来找尤特乌斯拼命。
“这家伙是不是傻了,《基督教真理报》的到底是份影响力多大的报纸他知不知道?!”我都替尤特乌斯感到不值。
比采尔笑了笑:“他那么聪明地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他的理由。”
“那他有什么理由,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我不解道。
比采尔摇了摇头:“这个主教备受教廷地排挤,所以很需要钱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也就不用多说了,《基督教真理报》虽然名声好影响力大,但是一年不但赚不了多少钱,反而还让教会往里面大把大把地贴钱,以前弗兰肯斯坦活着的时候他不怕花钱,可这个新主教绝对是个铁公鸡,那些钱他还有用呢,所以自然要把《基督教真理报》给卖掉,再说,这样不又是可以得到一大笔钱了嘛。”
“这不是杀鸡取卵吗?!”我叹气道。
比采尔也是无可奈何:“是呀,这个尤特乌斯不管,他也管不了了,可惜呀,《基督教真理报》这块响当当的牌子算是要被摘下了。”
“那尤特乌斯为什么要找我来呀?”我问道。
比采尔看着我,摆了摆手:“不单单是找你来,他还邀请了另外一些电影公司的老板,准备在这个小花园里搞个拍卖会呢。”
“真逗,要想拍卖找个专门的拍卖场再把洛杉矶所有的有钱人都找过来,那样不是更好。”我讽刺道。
比采尔被我逗了:“这事情不是很光彩,我们的主教大人不是怕影响嘛。我跟你说,《基督教真理报》可不是一份简单的报纸,你打算不打算买?”
“那你会跟着《基督教真理报》一起走吗?不管是谁买到手里?”我反问道。
比采尔摇了摇头:“不管谁买,我是要洗手不干了。我对于好莱坞对于报纸对于电影已经彻底灰心了。我让你买,也就是不忍心看着《基督教真理报》这么一份优秀的报纸落在那些眼里只有钱的家伙的手里,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我呵呵大笑:“既然你不在了,那我买那个破报纸还有什么用?!我不买!”
比采尔听了我的话,立马跳了起来:“不行,你怎么能不买的!?一定要买!你不买《基督教真理报》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趁机加了砝码。
比采尔这个时候明白我是故意要给他讲条件的:“好,你说吧。”
“要我买下《基督教真理报》也行,但是你必须继续做你的主编,怎么样?”我低声说道。
比采尔想了半天,咬了咬牙:“好吧!我就答应你了!你这家伙,太狡猾了,怪不得大卫都被你使唤得团团转。”
哈哈哈哈。看着比采尔一幅无奈地表情,我大笑着走出了厕所了。
来到草坪上,果然见到那些电影公司的老板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大声说笑,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福克斯、山姆.华纳、莱默尔、艾特肯、托德.勃朗宁、约翰.科恩……数一数几乎都到了。
“各位,现在人到齐了,我也就把为什么召集大家过来的原因说一下吧。”尤特乌斯大声说道。
大家停止了谈笑,纷纷面向尤特乌斯。
尤特乌斯看着大家,叹了口气:“照理说弗兰肯斯坦主教的葬礼刚刚举办完毕。我现在说这个也是不合适的,但是为了教会,不合适也得说。教会,当然最大的使命就是引导民众的灵魂,这也是它惟一的使命,弗兰肯斯坦主教是一个值得尊敬地人。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是不敢芶同的,那就是教会竟然办了一份《基督教真理报》的报纸。虽然没有盈利,但是有着这样的一份报纸,也算得上是教会插手社会事物了,对我来说,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被允许的。所以为了纯净教会,我决定把《基督教真理报》给卖了,就在今天,就在这个草坪上。咱们举办一个拍卖会,高价者得之。”
尤特乌斯一边说一边从身边地小神父的手里接过了一个锤子。算是拍卖会正式开始。
“这主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什么教会不能插手社会事物,那这家伙拍卖就不算了!?”托德.勃朗宁站在我身边叽歪道。
“是呀,我看呀,这卖《基督教真理报》得来的钱也是十有八九被这家伙自己吞了。”罗伯特.吉恩一脸的不屑。
“反正我看这主教不如弗兰肯斯坦厚道,不知怎么的,看在眼里就是舒服。”莱默尔看了看我:“安德烈,你打算买吗?”
“买!为什么不买?!我拍电影都拍得腻了,想换换东西玩。”我咧嘴笑道。
“报社这东西可不是想玩就玩的。最起码你得有钱。”卓别林听了我的话,在一边阴阴地说道。
甘斯嘿嘿一笑:“虽然我们是第三档次的老么。但是钱还是有一点地。卓别林先生,你带钱了吗?”
卓别林被甘斯这话呛得是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基督教真理报》底价100,现在开始拍卖!”尤特乌斯高声喝道。
看着他手里的那个锤子,我地嘴角出现了一丝冷笑。
这《基督教真理报》会是我的吗?
在场地所有人对《基督教真理报》都是再清楚不过了,也都清楚它的价值远远不止一百万。除去报社的资源、设备等等,光是《基督教真理报》这个名头,就不止一百万。
所以尤特乌斯这么一说,大家一片哗然。
“220!”山姆.第一个举起了手。
“240!”
“290!”
不停地有人报出价码。
“老大,咱们赶紧出价吧,别让别人抢去了。”甘斯着急地看着我。
“急什么,你没看着这帮家伙一个个报得起劲吗,这个时候报价只会被别人顶下来,那不是白费力气嘛,慢慢看热闹等他们闹够了咱们在报,再说这尤特乌斯的咖啡果然不错。”我喝着咖啡坐在椅子上笑道。
甘斯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也便不出声大口小口地喝起咖啡来。
我往旁边看了一眼,吵吵着报价的除了山姆.华纳都是一些小货色,罗伯特.吉恩,托德.勃朗宁,汤姆.鲍德文……一个个叫得脸红脖子粗。而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艾特肯、福克斯等人则是一脸轻松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咖啡的喝咖啡抽雪茄的抽雪茄。
“看见了没有,这个场合最能看出来人地胸襟和城府。”比采尔笑着对甘斯说道。!”约翰.科恩的一句话,让热闹地场面顿时沉寂了下来。
他前面的价码西德尼.奥尔柯特报的360,一下子跳了这么多,那些小公司的电影老板都耷拉下了脑袋。!”一声公鸭子一般的叫声从我旁边传了过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卓别林这小子还真的要花血本了,竟然一口气出460。
“老大,我们出不出?”甘斯扯了扯我的衣服。
“稳住气,别急。”我和比采尔相视一笑。!”20纪电影公司的老板贝西.勒夫举起了手,然后看着卓别林咧嘴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一丝轻蔑。
“500!”阿道夫.楚克也坐不住了,扬了扬手。
派拉蒙公司公司经过桑多修女的案子被搞得灰头土脸,他们太想得到一家这样的舆论机器替自己重新竖立起形象了。
场面再次沉寂,很多人开始窃窃私语。
“500,还有人出价吗?!”看着价码被一次次太高,尤特乌斯喜不自胜,拿着锤子一脸贪婪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大主教的样子。
“510!”山姆.华纳看了一眼阿道夫.楚克,有点不甘心。
“520!”身为互助电影公司
之一的艾特肯终于扬起了他的手。
到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是到了收关阶段了,《基督教真理报》目前的资产评估也就基本上在500美元左右,再多,就是各电影公司老板按照自己所能承受的经济能力多给的了。
“艾特肯先生出价520,还没有人出价?!”尤特乌斯兴奋地声音都抖动了,我敢肯定这家伙打死也没有想到《基督教真理报》会这么值钱。
“525!”卓别林咬牙再次报价。
“甘斯,该咱们出价了。”我冲甘斯点了点头。
“那我们出多少?”甘斯笑着问我道。
“530。”我喝了一口咖啡。
“530!”甘斯举起了手,这小子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拍卖会,而且一出手就是530,脸都红了。
“梦工厂出价530,没有人高出这个价格的?”尤特乌斯笑了笑。
“540!”再次有人抬价。
我转脸望去,是第一国家影片公司的老板查尔斯.雷伊,见我看他,他对我耸了耸肩膀,他那意思我懂: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
“545!”卓别林站起来使劲地挥了挥手,一幅破落户和人拼命的架势。
“550!”阿道夫.楚克再次把卓别林出地价格给盖了下去。卓别林不理解地看着阿道夫.楚克,抬了抬手:“555!”
“甘斯,咱们再出价,570。”我捅了捅甘斯。
“老大,出多了,咱们先出个560吧,要是这个价码没有人跟进咱们可就剩下来十万美元呀。”甘斯这家伙倒是会精打细算。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出你就出。”我笑道。
“570!”甘斯不情愿地把价码报了出去。
场面安静了下来。完全安静了。
很多人都看着我。其中的大部分都放下了手臂表示不再跟进了。
“570,先生们,梦工厂出价570,还有谁跟进的!《基督教真理报》可不是一般的报纸,想一想它的名声,想一想它的影响力!”尤特乌斯.克雷在前面不住地煽动人抬价。那样子十足像一个神棍。
“575!”卓别林的一声尖叫,让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地身上。
看得出来,这个价码已经是卓别林的底价了,出完价之后他就盯着我,双眼赤红不停地喘着粗气。
“老大,我们出价吗?出多少?”甘斯看着卓别林一幅欠揍的样子转过脸来声音颤抖地问我道。
“600。”我冲尤特乌斯举了一下手。
哗!在场的不少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叹,600,这个价格已经远远高出了《基督教真理报》的资产评估。
卓别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虽然不服气。却不得不接受眼前地事实。
阿道夫.楚克、山姆.华纳、查尔斯.雷伊、艾特肯、贝西.勒夫这些原本都想出价的人也放下了手臂。
“600,还有没有人愿意再高一点!?有没有人!?”尤特乌斯竭力想刺激大家。但是已经没有人出价了。
“600第一次,600第二次。600万第三次!成交!”尤特乌斯举起手里的锤子狠狠敲击了一下桌子,所有人都对着我鼓起掌来走过来对我表示祝贺。
“安德烈呀,你们梦工厂太有钱了,比不过你。”贝西.勒夫握住我的手直摇头。
“他们不单单有钱,是安德烈对于《基督教真理报》下定了决心想拿下来。”查尔斯.雷伊无奈地摇了摇头。
“安德烈,祝贺你呀,祝贺梦工厂旗下多了一家报社呀!”阿道夫楚克客气地对我表示祝贺。
这些人围在我的身边,虽然是过来祝贺。但是大多数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甘心和嫉妒。
我一一表示道谢,然后看了看卓别林。这家伙收拾在自己的东西走到尤特乌斯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一下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卓别林低头灰溜溜地走掉了。
“老大,这狗娘养的又和尤特乌斯咬耳朵了,不会有什么坏事吧?”甘斯也看到卓别林和尤特乌斯两个人嘀咕了,不放心地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两个家伙搞到一起绝对没有什么好事,不管了,反正我们把《基督教真理报》买下来了。”
接着,在众人的见证之下,一个小神父拿过来两份合同,我和尤特乌斯分别代表着梦工厂和西部教区就《基督教真理报》地转让签订了合同,然后我开了一张600美元的支票给了尤特乌斯。
合同签订之后,草坪上响起了稀稀拉拉地掌声。
“恭喜你柯里昂先生。”尤特乌斯一边和我交换合同一边握手笑道。
“谢谢主教。”我挤出了一丝微笑。
“对了,有一件事情忘了给你说了,柯里昂先生,《基督教真理报》一旦脱离了教区,它就和教区没有了任何的关系,这个你知道地吧?”尤特乌斯.克雷看着我,笑眯眯的说道。
“当然知道。”笑话,难道我花了600这报纸还是你们的不成?!
尤特乌斯看了看我,然后不经意地说道:“所以,柯里昂先生《基督教真理报》在签订完合同之后就不存在了,这份报纸的名字你们梦工厂也不能再使用了。”
“什么?!主教大人,你开玩笑的吧?!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不是明显的欺骗行为吗?!”甘斯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不光是他,周围的很多人都是一脸地惊愕。
大家之所以刚才那么起劲,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基督教真理报》这个响当当的名字才肯掏钱地,单单这个名字就值100,因为它是无形资产呀,可现在尤特乌斯.克雷却说我们不能使用《基督教真理报》这个名字,那不是明显坑我们的吗。
一时间,周围的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庆幸的表情,为自己没有掏钱买下而感到高兴。
看着尤特乌斯笑眯眯的脸,我突然明白了刚才卓别林和他交头接耳说了些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主意肯定是卓别林给他出了。
这个狗娘养的,一下子就让我损失了不下于200!
甘斯都快气疯了,要不是尤特乌斯是主教早窜上去揍他了。主教大人,这个是不太合理,大家之所以对《基督教感
是为了它这个在民众中口碑很好的名字,你应该在拍应该说清楚呀。”和我关系不错的托德.勃朗宁一边摇头一边对尤特乌斯说道。
莱默尔也憋不住了:“主教大人,你这事情做得欠考虑,这也不符合拍卖的行规呀,拍卖就应该在拍卖进行之前把所有的事情讲清楚,你这样做是不合清理的。”
尤特乌斯耸了耸肩膀:“我早就跟你们说了呀。”
“主教大人,你什么时候跟我们说的呀!?”甘斯一听更气了,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尤特乌斯笑着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我在拍卖之前有没有给你还有大家说过为什么教区要拍卖《基督教真理报》!?我说了呀,我说教会是为民众灵魂服务的机构,不能插手世俗的这种办报行为,你想一想呀,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基督教真理报》在拍卖之后就不是我们教区的报纸了,当然也就不能使用《基督教真理报》这样的名字呀。”
“这个!……”托德.勃朗宁、莱默尔当时就说不出话来。
不光光他们,甘斯、比采尔也是顿时愣了起来。我身旁的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等人也是忍俊不禁,连连摇头。
这个尤特乌斯,简直就是一个无赖,玩了这么一招驴打滚,让我也找不出他地话里有什么漏洞来。
是呀。他先前对所有人都这么说了呀,既然《基督教真理报》不属于教区,那这名字自然也就不能成立了。在这一点上,虽然明明知道我自己吃亏了,但是我也不能反驳他。
甘斯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比采尔也是一肚子火没出发泄。
大家都愣了。只有尤特乌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这一次,我是结结实实地载到了这家伙的手里。吃了个哑巴亏!
“哈哈哈哈哈。”我抽了一口雪茄仰头大笑起来。
这一笑,不但把周围的各大电影公司的老板给笑糊涂了,连尤特乌斯也是一头雾水。
“尤特乌斯主教,你的话没错,算了,我们不会使用《基督教真理报》的名字的。不过。你也会为今天这件事情感到后悔的,甘斯,走。”我笑着对甘斯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去。
“柯里昂先生,我忘了告诉你了,我是一个从来不知道后悔是什么东西地人。你走好。”刚走了几步,尤特乌斯得意洋洋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
我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前方笑了一下,然后大步走向了旁边的大门。
“老大。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不行,我要去揍那个主教一顿!”一坐进车里。甘斯就大叫起来,然后扒着车门就要出去。
“你给我坐下!别给我惹事了!”我双眼喷火一把把甘斯按了下来。
“老板。你们这是怎么了?!打架了?!要不要我出去!?”霍尔金娜一见我脸都青了,关切地问道。
我无力地靠在座位上,然后揉了揉太阳穴对她挥了挥手:“算了,开车吧,回公司。”
霍尔金娜见我这个样子,也不敢多问发动了车子。
“等等我,等等我。”车子刚要走,比采尔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来了也好。我也有事情和你交待。霍尔金娜,开车。”我对比采尔笑了一下。然后吩咐霍尔金娜开车。
一路上甘斯气得破口大骂,先是把卓别林的亲戚问候了一遍,然后又把尤特乌斯骂了个底朝天,霍尔金娜也从他的骂骂咧咧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今天这事情,地确是那个尤特乌斯故意和你作对,这谁都能看得出来。”比采尔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那个狗娘养的尤特乌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甘斯骂得唾沫横飞。
“不叫我们使用《基督教真理报》名字的主意,肯定是卓别林的,这两个家伙现在是沆瀣一气了。”我头疼得厉害,有气无力地说道。
“可是老板,那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地不能使用《基督教真理报》的名字了?!这个名字别说在西部,就是在整个美国也是响当当的呀!?”比采尔看着我,着急道。
我摊了摊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我们就是现成的鱼肉,人家是刀,刀把子就在尤特乌斯手里,在这件事情上人家想怎么割咱们就怎么割咱们,你能有什么脾气?”
“可我受不了!在那么多人跟前把我们坑成这样,我受不了!”甘斯吼道。
“受不了也得受!瞧你那点出息!我告诉你,他不让我们教真理报》的名字,那我们就不用,你们就不能努力办出一份比《基督教真理报》更有名声的报纸来!?”我大声训道。
甘斯被我说得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好!老大,你就瞧我和比采尔的吧,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狗娘养地主教跪下来求我!”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把报纸给办好的!”比采尔也是一脸地坚毅。
看着他们俩这幅样子,我欣慰地点了点头。楚虽三户能亡秦,三千越甲可吞吴,只要心里有股奋发向上的进,就有希望把事情做好。
我笑了笑,语重心长地对比采尔和甘斯说道:“比采尔,甘斯,你们两个听好了,其实尤特乌斯这一手对于我们来说是坏事也是好事,坏事你们都清楚,但是好处也是有地。如果这份报纸的名字还叫《基督教真理报》,你们肯定还是按照原来的步子走,原来的报纸是什么样子,以后还是什么样子,那叫因循守旧,在现在这个时代,是不行的,这样的报纸最后也是要关闭的。现在好了,尤特乌斯把这条路子给我们断了,虽然现在你们两个觉得痛苦,但是这是短痛,我们可以一切从头再来,自己摸索出一条新路来。再说,我还有个好主意呢。”
我看着窗外,笑了笑。
第252章 我来办杂志 第253章 《电影手册》诞生
斯和比采尔一听到我有什么好主意,顿时没了怒气异问道:“老板,什么好主意?!”
我神秘一笑:“回公司再说!”
两个人见我不肯说也就不问了,甘斯自言自语道:“老大,今天我怎么觉得卓别林那家伙挺怪异的呀?”
“怎么怪异了?你说说看。”我看着甘斯,眼神里满是鼓励。
甘斯皱着眉头分析道:“老大,你想呀,联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产电影了,卓别林个人的形象现在轰然倒塌,他们公司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进账,就算是收支持平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他今天在拍卖会上的表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亿万富翁呢,我就是不明白,那家伙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出价出到了575,联美公司总资产才3000多万,公司又是这么个经营状况,他还想不想办公司了?”
“是呀,卓别林今天在拍卖会上出的价钱,就是派拉蒙公司那样的第一档次的公司也没有气魄出那么多呀。”比采尔听了甘斯的分析连连点头。
“这个很简单,卓别林之所以会这么做,有两个原因。”我打开了车窗,风大片大片地灌了进来,顿时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哪两个原因?”甘斯问道。
“这第一嘛,就是卓别林太想得到《基督教真理报》了。甘斯你说得没错,卓别林这一年来被我们整得灰头土脸名声大跌,原来民众对于他地那种尊敬和喜爱早已经成了昨日黄花了,他要是拍电影肯定没人看,这也是联美这么多场时间一来没有出品过一部电影的原因,他是联美公司的顶梁柱,如果他倒了,联美离倒闭也就不远了。但是长期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所以卓别林为了联美的出路必须要做一些事情来挽救他的名声,把自己的名声重新恢复起来,重新得到观众的认可,打个翻身仗,只有这样。联美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他卓别林也才有继续呆在好莱坞地本钱。”
“所以他就特别渴望买下《基督教真理报》!?”甘斯打断了我的话,明白了过来:“《基督教真理报》是西部口碑最好的报纸,在民众中有这极大的影响力,如果他能把《基督教真理报》给买下来,利用这家报纸为自己为联美摇旗呐喊,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肯定就会重新把自己的名誉给恢复过来,那样一来他地电影也就不太会像现在这样受到观众的极大抵制,联美也就有了活路!因此他就不惜花大价钱把《基督教真理报》弄到手!”
我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卓别林,还真有点气魄。他这可是在豪赌,如果买下《基督教真理报》之后经营不好的话。那联美绝对会倒闭的。”比采尔咂吧了一下嘴,对卓别林的这份气魄倒是赞叹了起来。
“是呀。卓别林这个人,本来就是有手段有气魄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从一个漂洋过海到达好莱坞的穷演员一跃成为好莱坞数一数二的大导演并且成为联美公司的老板的。”我笑道。
“幸亏我们把《基督教真理报》给拿了下来,如果让这个英国佬给弄到他自己地手里,那联美公司可就死灰复燃了。”甘斯庆幸万分。
我看了甘斯一眼,无奈地笑了一下:“卓别林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铤而走险了,不过他之所以会在拍卖会上出那么高的价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联美公司有了新地资金注入。”
“新的资金注入?!老大,这个好像不太可能吧。现在联美都成这个鬼样子了,弄不好就要倒闭,谁还敢往他们公司里面注入资金呀?!”甘斯根本不相信我说地话。
“不是没有可能,你忘了上次格兰特说的洛克菲勒财团向互助公司抛出橄榄枝的事情了?!艾特肯又和卓别林搭上了线,这样一来其中的猫腻就大了,说不定卓别林也得到了一部分的资金支持,另外,他的老东家,芝加哥财团的伍德家族也有可能给他们新的投资了,所以他才会出这么高地价格想收购《基督教真理报》。”我咧了咧嘴,把烟头丢到了窗外。
“老板分析得对。反正卓别林今天这举动十分不正常。”比采尔总结性地说道。
“除了卓别林之外,还有一个人的举动也很奇怪,你们想到了没有?”我问道。
比采尔和甘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比采尔低声道:“老板你说地是不是马尔斯科洛夫?”
我点了点头:“是,按照马尔斯科洛夫的性格,这样的好事他肯定得掺和进来,你们想呀,《基督教真理报》是份什么样的报纸呀,上段时间马尔斯科洛夫还当着我的面说他们米高梅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宣传机构,这次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吗,但是今天的拍卖会,从始至终他就没有举过手出过价,这难道不奇怪吗?”
“老大,会不会是马尔斯科洛夫资金有点紧张呀?”甘斯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米高梅这次一次性就同时投拍了三部电影,公司内部也是频频出手购买实业并在股市投资,资金断缺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不过话有说过来,米高梅和我们这些公司不一样,几百万在别的公司是个大数目但是在他们眼里可没什么,他们随便挤一挤就能挤出来,如果马尔斯科洛夫想收购的话,基本上是没有人会得手的,他这么做,只能说明他不想收购。”对于马尔斯科洛夫的脾气,我还是很了解的。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甘斯眉头紧缩。
“老板,我觉得会不会他事先已经知道尤特乌斯不允许《基督教真理报》在转手之后使用原来的名字了然后才对这份报纸没有什么兴趣了?”比采尔解释道。
“不对呀,不允许《基督教真理报》在转手之后使用原来的名字,是在拍卖会之后卓别林那狗娘养的给尤特乌斯出的主意呀,马尔斯科洛夫是不可能事先知道的呀?”甘斯立马对比采尔的分析表示反对。
我想了一会,沉声说道:“比采尔说的也有可能,毕竟卓别林和尤特乌斯说了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见只是靠猜想得出了他出坏主意的结论,也有可能他和尤特乌斯说的是别的事情呀。”
甘斯反问我道:“老大,如果真的是马尔斯科洛夫事前就知道尤特乌斯不允许《基督教真理报》在拍卖之后使用原来的名字的消息,他应该告诉你呀?可从始至终,他什么也没和你说呀,这一点,解释不同。”
我被甘斯的话逗乐了:“有什么解释不通的呀,你以为马尔斯科洛夫和我之间
像莱默尔和我那样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你呀,别把人亲近了,马尔斯科洛夫这个人,和莱默尔是很不一样的,不错,之前我们的关系一直挺好,现在也很好,但是人心隔肚皮,你知道他心里都想了些什么?况且现在梦工厂蒸蒸日上,他肯定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所以马尔斯科洛夫根本不像以前那样对我热情了,他已经产生一点戒心了。所以如果知道了尤特乌斯不允许《基督教真理报》在拍卖之后使用原来名字的消息,他也很有可能不告诉我,他知道以我的性格,绝对会买下这份报纸,那样一来,我就吃了大亏,这样做虽然不至于使得梦工厂破产,但是至少可以让梦工厂受点损失反发展的步伐迈得慢一点。”
甘斯听了我的分析,变成这样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甘斯,我不是早就给你说了吗,在好莱坞混,想在好莱坞生存下去,眼睛时刻都得放得雪亮雪亮的,不能一味地相信别人,在这鬼地方当面和你称兄道弟背后给你捅刀子的人多的是,马尔斯科洛夫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刀子呢?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这个不奇怪。不过呀,这些事情都是我们自己的猜测,也不一定准确,我们呀,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放亮了眼睛时刻提防了。虽然在收购《基督教真理报》上我们损失了不少。吃了个哑巴亏,但是把这份报纸办好我还是很有信心地,毕竟有比采尔在,原来《基督教真理报》的那个队伍没有解散,那就有翻身的希望,放心吧,即便不允许我们叫这个名字,我们也会把这份报纸办好的。到时候就叫那些幸灾乐祸的家伙们哭去吧。”
“对!叫那帮幸灾乐祸的家伙哭去吧!”甘斯攥了攥拳头。
车子开进梦工厂大院的时候,院子里围了好多人,都齐齐勾着头往里面看,甘斯转脸对我说道:“老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霍尔金娜把车子一停下,我赶紧推开车门走了过去。公司里的员工看见我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来。
人群这么一让路,眼前地情况豁然开朗:加里.格兰特、亨弗莱.鲍嘉、丽、嘉宝还有一批群众演员正在那里排练呢,加里.格兰特胳膊上裹上了一块纱布,上面殷红一片,看样子是磕到什么地方上去了。
“怎么回事?”走到斯登堡跟前,我沉声问道。
斯登堡笑着指了指这帮排练的人:“老板,我让他们当场排练下面的戏呢。”
我找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加里.格兰特,发现他的表演水平有了明显的提高,很是满意。
“你们下午拍得怎么样呀?”我看着斯登堡问道。
斯登堡信心满满地说道:“老板。今天下午我们完成了一场戏,是主角布拉德在学校里带着一帮孩子跳舞的戏。我和格里菲斯都很满意,胶片已经送去冲洗了。明天可以交过来,到时候你可以审核一下。那那场戏拍完之后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收工把演员们全叫过来给他们集体辅导了一两个小时,结果发现他们进步不小。“
我指着加里.格兰特地胳膊道:“加里的胳膊怎么回事?”
斯登堡笑道:“老板,你不知道这家伙现在的压力有多大,下午他在排练的时候跟我说他现在都不敢看你,生怕你骂他,除了吃饭睡觉。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排练上,我看呀。这小子还不错。”
看着不远处满头汗水的加里.格兰特,我点了点头。
“吉米,叫董事会的人开会。”我对旁边的吉米交道了一句,然后就起身上楼去了。
到了办公室里,我先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发现一帮家伙都挤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甘斯,你把今天地事情给大伙说一下吧。”我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冲甘斯挥了一下手。
甘斯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然后叽叽歪歪地把事情一五一十给大家说了一遍,时而欢快,时而愤怒,唾沫横飞,等他说完,办公室里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这狗娘养的主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地吗?!老板,我们和他没完!”
“是呀,还有那个英国佬!这主意肯定是他出的!这家伙也太不是玩意了!老板,整死他!让联美倒闭,让他睡大街去!”
“下次见到他我就砸他车窗上地玻璃!”
……
一片叽歪声,顿时吵得我头大。
“你们都别吵了,又没有大不了的事情,听老板的!”格里菲斯一嗓子把这帮家伙的声音全部盖了下去。
大家齐齐地把目光对准了我。
我扫了他们一眼,指着他们道:“你看看你们这么点出息,多大点的事情你们就心急火燎的,还砸卓别林车窗上的玻璃,你们就有这么点的能耐呀?!”
一帮家伙顿时耷拉下了脑袋。
“没错,这次呀,我们是吃了尤特乌斯这家伙地哑巴亏了,但是60万拿下《基督教真理报》我们也不算亏,教区不允许我们使用这个名字,我们可以再创建另外一份报纸,做得比《基督教真理报》还要好不就行了?!”我敲着桌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格里菲斯叭嗒叭嗒地吸着他的雪茄,点头道:“老板说地是,虽然我们不能使用原来的名字,但是《基督教真理报》的编辑人员还在,比采尔还在,我们肯定能越办约好。”
一直不说话的雅塞尔也连连点头:“600买下《基督教真理报》也还划得来,大家想一想,我们现在虽然在电影实业上基本上什么都有了,但是还没有一家属于自己的能替自己说法发表自己观点的媒体,有了这份报纸,我们就有了话语权了呀,而且我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必看别人的脸色,所以这600,花得值!”
他们俩的话,让办公室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肖塔尔、胖子、詹姆斯、弗拉哈迪等人的也都若有所思。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怎么把这份报纸经营好,尤特乌斯不允许我们使用《基督教真理报》的名字,我们也就可以重新另起炉灶,这也是好事,老板,怎么办好这份报纸,我们听你的。”比采尔的话,让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
“你们先说,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我微微一笑。
“老板,虽然我们不能使用原来的名字了,但是我觉得还应该按照基督教真理报》的风格办下去,《基
理报》之所以在西部乃至整个美国口碑良好,很大的就是报纸本身办得公正、权威、不媚俗,如果我们像让这份报纸生存下去得到民众的认可,我觉得还得按照以前的那种风格办下去!”詹姆斯第一个说话,他的意见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
“老板,我不同意,《基督教真理报》原来的风格是挺不错的,也深得民众的尊敬,但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把它办得更好而不是原地踏步,况且《基督教真理报》本身发行量不是很大,也没有多少的盈利反而教区每年还要投入大量的补贴,如果我们按照原来的老路子走,这份报纸就要成为梦工厂的包袱了。”肖塔尔的话,让我点了点头。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办呢?”我反问道。
肖塔尔想了一会,回答道:“我觉得可以从新设定报纸的定位和内容,当然原来的那种公正、权威、不媚俗的办报理念还是要保持的。“
“那我们要办一份什么样的报纸呢?”我笑着问道。
我的话,让办公室里顿时嗡嗡一片。
“老板,我觉得还是应该办新闻报纸,这是所以报纸的最终出路呀。”弗拉哈迪说道。
“我觉得办新闻报纸的出路不太大,你们想一想呀,整个洛杉矶的新闻报纸还少吗,《洛杉矶时报》、《洛杉矶论坛报》、《邮报》、《市民报》、《好莱坞时报》还有六个广播台。这么多媒体都是新闻性地,我们如果想从中间杀出一条血路来谈何容易?”雅塞尔不同意弗拉哈迪的说法。
“老板,我也觉得不能办像其他报纸一样的新闻纸,再说《洛杉矶时报》、《洛杉矶论坛报》这些报纸虽然都是新闻纸,但是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洛杉矶时报》权威、大气,《洛杉矶论坛报》评论是它的一大法宝,《市民报》呢。贴近民众的口味讲究一个‘俗’字,《邮报》发布消息快,他们都又自己的特点,如果我们和他们挣,就必须有自己的特点而这个特点还一定是其他报纸都没有地,这样才能闯出一条出路。《基督教真理报》之前的定位就不错,但是我们不能按照它的风格走,这样一来就找不到属于我们自己的特点了。”肖塔尔的分析,入木三分。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沉默了起来。
我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们,把嘴里地烟掐灭了。
“老大,你不是说有办法办好这份报纸的吗,你就说吧,别给大家卖关子了!”甘斯看着我这表情,急急地说道。
“是呀。老板,你就说吧。”其他的人都拥到了我的桌子跟前。
我站气身来。对他们说道:“你们说,梦工厂的有什么特长是其他报纸所有没有的?”
众人想了半天。还是雅塞尔最先说了出来:“那也就只有拍电影了!”
我笑道:“是呀,我们的特长就是拍电影了,我们对于电影对于好莱坞的熟悉程度,其他的那些报纸是远远比不上的,所以……”
我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盯着他们呵呵大笑。
“老板,你地意思是要办份电影报纸!?”肖塔尔恍然大悟。
“电影报纸?!这个主意好!洛杉矶还没有一份专门以电影为主题的报纸呢!”弗拉哈迪使劲地拍了一下手。
“是呀。还有,在洛杉矾。民众对于电影可是相当地关心,如果办了这么一份报纸,绝对会有很好的发行量迅速赢得一大批地读者,而且有了这样的一份报纸,我们不但可以宣传自己的电影,更可以牢牢把好莱坞的话语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样一来,民众的意愿可就跟着我们走了!”比采尔办了这么多的报纸自然明白其中的意义。
“但是老板,有一个问题呀。”雅塞尔看着我,眉头紧缩:“办一张以电影报道为主题地报纸,在消息的来源上有困难呀,如果是一般地报纸,什么都可以报道,不愁没有消息,但是一张以电影报道为主题的报纸就没有那么多的消息了,毕竟好莱坞每天发生的事情极其有限,不可能填充那么多版面呀。”
我赞赏地看了雅塞尔一眼:“你说得不错,我们不是要办报纸,我们是要办杂志!”
“办杂志?!办什么杂志?!”房间里所有人都被我的这句话给刺激了起来。
要知道,整个洛杉矶现在可是一份像样杂志都没有。
杂志这个东西,虽然很早之前就已经在欧洲和美国产生,但是对于西部人来说,尤其是对于洛杉矶的人来说,相比较之下,他们更喜欢报纸而非杂志。这其中的道理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洛杉矶人宁愿花钱去买报纸也不愿意花钱去买杂志却是一个事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洛杉矶现场没有一份像样的杂志,有几家规模很小的杂志社也是专门做一些类似于后世的企业黄页的那种东西,上前几乎全是广告和用工消息,这样的杂志,其销售量和影响力也就可想而知。
我在洛杉矶呆了这么长时间,每天读的报纸有十几份,却从来没有读过大部头的杂志,开始这种感觉很不爽,一点都没有适用过来,但是后来就慢慢习惯了。
这次如果能把《基督教真理报》办成个像模像样的杂志,那绝对是洛杉矾报业的一个突破!
“老板,杂志这种东西咱们洛杉矶现在可没有,这东西我们也没什么经验,民众会不会接受呀?如果他们不接受,那我们岂不是要惨了。”格里菲斯对办杂志还是有点戒心的。
我看了一下比采尔,这家伙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的阴沉。
办杂志和办报纸简直就是两种套路,不仅办刊的理念也不一样,另外在营销、报道的撰写、内容结构的布置等等各个方面都有很大的区别,要办杂志,对于比采尔这帮人来说,也算得上是摸着石头过河。
“我觉得老板这想法很不错,办杂志有很多的好处,一来杂志的出刊时间比日报要长多了,也就不会出现没有内容可写的情况,另外杂志可以比报纸报道得更深刻更引人入胜,二来嘛,洛杉矶现在还没有一家有名气的杂志,我们这份杂志一出来,既在定位上和《洛杉矶时报》、《洛杉矶论坛报》那些媒体有所区别,有在具体的形式上和他们也是不一样,洛杉矶民众虽然对杂志这种形式还没有习惯过来,但是他们天生就对新奇的事物好奇,有了这么一份新杂志,特别又是咱们梦工厂出的,凭借老板的名气,肯定会有不错的效果。”雅塞尔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喜悦
“但是我们都没有办杂志的经验,我怕办不好呀。”比采尔终于说出了他的担心之处。
一边的肖塔尔笑了笑:“我觉得这个不是问题,没有办杂志的经验,我们可以高薪从纽约或者华盛顿请一个办过杂志的人过来不就行了嘛,再说以我看,办杂志和报纸虽然有所不同,但是在一些基本的原则上还是一样,没有什么难的。”
我笑着看了一下比采尔,鼓励地说道:“比采尔,没事的,依我看呀,也别请什么其他办过杂志的人过来,就你们原班人马上,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叫摸着石头过河,你们没有办过杂志,这是缺点也是优点,没有办过杂志,就不会有原来的那些陈旧的条条框框,才能有所创新,要知道,不论是报纸还是杂志,只有不短创新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蓬勃发展呀。”
“是呀,老大说得对,比采尔,你就干吧,我们支持你,有什么问题,你尽管给我说。”甘斯使劲地拍了拍比采尔的肩膀,他是梦工厂负责宣传的头头以后肯定是要和比采尔多多合作的。
“比采尔,你就干吧,有我们大家在,没事情的。”格里菲斯走到比采尔旁边亲密地搂住了他的肩膀:“想不到我们两个家伙现在竟然又在一起共事了。”
比采尔在大家的热烈支持之下,冲着我使劲地点了点头。
“可是老大。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呀。”甘斯突然有点不快地说道。
“什么问题?”我问道。
甘斯拍了拍桌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杂志名字地问题呀,那个尤特乌斯不是不准我们使用《基督教真理报》嘛,我们得另外想一个名字呀。”
“是呀,杂志的名字可是极为重要的,如果名字起不好,那可会杂志产生极其不良的影响。”肖塔尔紧张地说道。
“依我看呀,就叫《真理杂志》。虽然尤特乌斯不准我们使用《基督教真理报》这个名字,但是我们也得拉上原来报纸名字的一个两字眼,毕竟《基督教真理报》的名字可是在西部家喻户晓。”弗拉哈迪的建议得到了胖子等人的附和,连比采尔也很赞同。
“罗伯特说得不错,《真理杂志》这个名字大气厚重,而且读者看到这个名字一定会想到《基督教真理报》。他们也会把原本对于《基督教真理报》地那份爱,投入到我们的杂志上面来,我觉得很不错。”比采尔期待地看了看我。
雅塞尔却摇了摇头:“我不太同意叫什么《真理杂志》,原因很简单,老板已经说了要摸着石头过河,走出一条新的道路来,如果叫《真理杂志》是会吸引一批原来《基督教真理报》的老读者,但是原本那些不喜欢《基督教真理报》的读者也会把他们原来对《基督教真理报》的厌恶之情转移过来,而且如果采用了这个名字,我们也会无意之中走《基督教真理报》地老路子。对于我们的创新也是十分不利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真理杂志》这个名字太沉重了,像是学院里的论文杂志。要知道一般的民众还是喜欢通俗一点的名字,再说,咱们杂志的主要内容是电影,根本无法从这个名字中看出任何的端倪来。”
“雅塞尔说得是,既然是电影杂志,起码名字得和电影有关,我觉得应该叫《电影院》或者《银幕》或者《放映机》之类的名字,这样一来读者一眼就知道杂志地内容定位了。”肖塔尔说出了一连串杂志的名字。
然后办公室里地气氛就异常热烈起来。到了最后几乎每个人都想了几个杂志的名字,然后大家相互争论。吵得我地耳朵都疼了。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你看你们起的是什么名字,《电影院》、《放映机》这样的名字太具体化了,《好莱坞之声》、《梦工厂》又太抽象了,至于《电影世界》、《哈维电影》、《银幕》在又显得有些俗气,我倒是有个名字,你们看看合不合适。”到了最后,还得我出场。
所有人静下来看着我,竖起了他们的耳朵。
“老大,你赶紧说呀。”甘斯催促我说道。
“依我看,就叫《电影手册》吧。”我笑道。
《电影手册》这个名字,眼前的这帮人根本听过,但是在后世,这个杂志的名字却是全世界影迷心目中的电影杂志之王,这本1951年由安德烈.巴赞创立了电影杂志,是电影史上最有影响力也是最有传奇色彩的杂志,以这本杂志为阵地,走出了戈达尔、特吕弗、夏布罗尔等一批电影大师,并且引发了法国电影新浪潮电影运动,它不仅仅是一本杂志,到了后来,已经彻底成了电影精神地象征。
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也是感慨良多的,至少在我心里,它是神圣地。
“《电影手册》,既点名了杂志的主题内容和受众定位,但是又显得有深度有权威性,我看行。”雅塞尔第一个表示赞同。
“我也觉得不错。”然后是肖塔尔。
接着,格里菲斯、弗拉哈迪、甘斯、胖子等人也都表示同意,于是这个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想好了名字,我们就得详细探讨一下这部杂志具体该怎么做了,从出版周期,到杂志的风格,采编等等各个方面。”我见杂志的名字已经被定了下来,便让他们讨论最重要的部分。
“出版周期嘛,既然是杂志,当然不能少于一周。”雅塞尔沉吟说道。
我靠在椅子上,笑着说道:“杂志嘛,周期要长一些,不过也不能太长了,太长了内容就过时了,这样吧,两周出一期,页码你们看着定,不过不要太薄,至于杂志的定价,甘斯、比采尔你们详细考虑之后订,印刷一定要精美,不能粗制滥造,风格要权威、庄重、大气,但是也不能太死板。还有,比采尔,编辑部里有多少记者负责消息的采编?”
比采尔冲我伸出了几根手指头:“现在报社里的记者一共20,辑6。
“太少了,这一周你和甘斯亲自招募,一定要招齐80位编辑,《基督教真理报》原本发行量小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你们的采编人员太少,这样一来消息势必就太少,消息少了读者也就不太喜欢看了。再说,现在变成杂志了,内容比起日报来可就翻了几十倍,虽然是两周出一期但是20位记者还是太少,好莱坞每天发生的事多,但是也不少,20位记者6位编辑根本忙不过来。这个工作异常紧和甘斯一定得紫黯这一周里
我招齐了。”我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比采尔和甘斯都拿着本子分块地记了起来。
“至于采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份杂志不仅仅是简单地报道一些好莱坞发生的事情,最重要的还要有影评和相关的专业文章,所以里面刊登的内容除了记者采访的内容之外,还有相当一部分是要向好莱坞的众多影评人和导演、理论家约稿的,这方面的稿件一定要质量过得去,要严格把关,当然,这就涉及到杂志的栏目定位的问题的。这样的一份杂志,我觉得可以这么办,前一半的内容,是对两周来好莱坞发生的重大事情的报道,比如什么电影放映啦,电影拍摄时的相关采访啦,导演访谈啦,明星八卦啦等等等等,只要和好莱坞和电影有关的,你们都可以报道,但是记住一点,报道可以有人情味可以煽情,但是一定不能低级庸俗,更不能弄虚作假,另外,不能光报道好莱坞的事情,全美和电影有关的事情,甚至欧洲电影全世界范围内的重大电影消息,你们都可以报,一定要做到眼界开阔,这样一来信息量就大了,信息量一大,观众一方面就觉得自己花的钱值,另外一方面也会觉得从杂志里学到了很多的有用的东西,这样一来他们才会越来越支持。杂志的后半部分,主要是约稿,你们可以请影评人对电影进行评价。不论是以前地电影还是正在放映的电影或者是还没有放映处于拍摄过程中的电影,都可以让他们谈谈自己的看法,当然,这些看法什么观点都行,可以允许他们写得泼辣尖锐,甚至骂脏话都行,但是一定要有特色,另外。电影理论家的先进的观点、理论你们也要刊登,不管是美国的还是欧洲的,只要他地理论对于电影的发展有好处,那就刊登。总之,这份杂志不仅仅是要立足美国,你们还要时刻记着。你们的任务是把这个杂志做成全世界电影杂志中的王牌杂志。明白了吗?”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比采尔一一记下来之后,很是兴奋。
雅塞尔、肖塔尔、格里菲斯等人也是听得频频点头。
我说的这些,都是根据后世看到的那些杂志地定位还有相关的办刊理念得来的,这些理念可是那批电影办报先驱摸索出来的经验,具有极大的可行性。
“另外,杂志的内容不能是一锅浆糊,一定要搞出不同的专栏,通过一个个主题把所要报道的内容串联起来,而且每一期必须有一个主打专题。这个主打专题一定是重量级的,一定是读者非常感兴趣的。在排版上也尽量要生动一下,特别要重视图文并茂。图片对于读者地视觉冲击力远远比文字要来得大,电影本事就是一门视觉的艺术,用文字配图片地方式最能说明问题。另外,封面一定要做得大气、吸引人,我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方法,这两个要求一定要到达,每期的封面由我来亲自把关。对于记者和编辑,要他们各自有负责地工作范畴。要想出各种办法来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这个比采尔你比我要懂。所以我也就不多少了。至于发行,这个是所有报纸杂志最关键的一环,虽然《基督教真理报》先前有自己的发行渠道,但是这个渠道还是太小了,除了一般的报亭之外,火车站、集市、电话亭、咱们的电影院、快餐店等等都是发行的好地方,一定要把发行面打开,这样销路才能上得去,销路上去了,影响力有了,我们也就赚到钱了,钱赚得多了,杂志就能得到不停的发展。说到赚钱,除了发行量,广告也是一个重要地利润来源,你们可以在杂志上刊登广告,广告你们自己去拉,广告费也由你们自己去谈,发行量越大,广告费也就越多,广告费越多了,杂志的成本也就相对降低,成本降低了定价就会降低,定价降低了买地人就会越多杂志的发行量也就跟这上去,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到时候杂志就处于不败之地了。“
我说得口干舌燥,比采尔和甘斯记得是眉飞色舞,不光他们记,比采尔、肖塔尔等等这些人也在记。这些办报的经验都是我在后世得来的,要知道大学的时候我可是实习了两年,整天在报社杂志里晃,对于他们的流程和手段可是一清二楚。
“当然,除了从报纸本身想办法之外,你们也可以组织一些和读者互动的亲密活动,比如赠送杂志、举办读者会等等,一定要打响杂志的知名度。办杂志办报纸可是一个十分有学问的事情,一定要不断地学习,不断地改进,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地发展,最终走向成功。”
我的话,让办公室里的这帮家伙连连点头。
“老板,没想到你不仅电影拍得好,在办报上也有这么多妙不可言的想法,我算是服了。你说的这些可是让我大开眼界!”比采尔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深有感慨地说道。
我笑了笑:“我说了很多,但都是纸上谈兵,需要你和甘斯去落实,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活儿,你们可一定得尽心尽力。这份杂志对于梦工厂十分重要,不仅仅是我们投入了600需要这份杂志给我们重要,最关键的是,我们需要掌握好莱坞乃至在全世界掌握一定的话语权,有了这个话语权,我们就进可攻退可守,不会处于被动的地位,你们明白吗?”
比采尔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我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开了一张200的支票递给了比采尔:“比采尔,这200就当你们这段时间的经费吧,花完了就问我要,但是你也要记住,我们梦工厂现在底子还不厚,要省着点花,保证每一块钱都花在刀刃上。”
比采尔见过那张支票大喜:“老板,不瞒你说,我们报社现在正需要钱呢,有了这两百万,够了,足够了。”
“甘斯,这段时间你又有得忙活了。你们俩记住了,一定要既抓时间也要注重质量,我希望两周之后最迟三周之后,看到这期杂志的第一期样刊。我知道这个要求很紧,也知道任务很艰巨,但是你们一定得保证给我完成,有问题没有?”我看着甘斯和比采尔,沉声问道。
甘斯和比采尔相互看了一下,同时对我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们保证按时完成任务。”
就这样,很多年之后被称为“电影杂志之母”的《电影手册》就在大家的协商之中,诞生了。
第254章 我的第二次电影理论大轰动!
下来的一周,我主要忙的是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好莱坞故事》中主角布拉德回忆的那十几场戏顺便调教一下加里.格兰特和亨弗莱.鲍嘉几个人。经过了这一星期的努力调教,加上他们自己的努力,我发现这两个家伙渐渐走上了戏路,对于表演也越来越拿手,特别是加里.格兰特,这家伙进步神速,在这个星期的后面几天里,以他自己的表演赢得了所有人的欣赏,我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这一周,十几场戏顺利过关,而且每一场都让我很满意,剧组经过磨合之后,也逐渐找到了拍片的感觉,所有人之间达到了高度的默契,而这,正是我希望的。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指挥甘斯和比采尔为《电影手册》的出刊而做各种准备工作,这两个家伙带着一伙人在这一周的时间里疾风烈火一般从各处搜刮来了各种优秀的媒体人才,圆满地完成了我指定给他们的80个记者12个编辑的任务,除此之外,甘斯和比采尔还联系了了一批广告商,将编辑部班子重新搭了起来并且按照我的指示开始策划第一期《电影手册》的主要选题内容。
这两件事情,虽然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其中的艰辛是可想而知的。
这天下午,完成了拍摄任务之后,我回到办公室里休息,刚坐下来比采尔就窜了进来。
“比采尔,然后笑嘻嘻地问道。
仅仅一周的时间,比采尔就比原来瘦了一圈,脸色也被晒黑了不少,见我这样问他,他一边大口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完,一边傻呵呵地对我笑了笑。
“老板,我们基本把这一期的栏目敲定了,你看一下。”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策划书,厚厚的一叠大约有几十张。
我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内容的确很是丰富,而且完全是按照我事先布置的做的,各种消息报道都是这一两周的大事,请的影评人和电影理论家也是好莱坞十分有名的,另外还做了对斯蒂勒、茂瑙的访谈,并详细地把他们俩的电影拍摄情况做了报道,这样做,即使宣传我们自己,也是给他们的两部电影变相做广告呀。
“好,你们报导斯蒂勒和茂瑙报导得好,这样一来可是省去了我们不少宣传的事呀,对了,这期的主打你们怎么没做呀?”我指了指版面上的两大空白问道。
比采尔笑了笑:“老板,这两大主打报道可关系着我们这第一期能不能顺利获得读者喜欢的关键,所以我和甘斯都十分地慎重,想听听你的意见。”
“先说说你的想法。”我做在沙发上,看着比采尔乐道。
比采尔凝思了一下,然后徐徐说道:“老板,我觉得,这第一期的主打应该分两个方面。”
“两个方面?这倒有点意思,你倒是说说,有哪两个方面?”我一听比采尔说要做两个方面,顿时来了兴趣,因为我布置给他们的任务是做一个主打就行了。
比采尔指了指那份策划书:“老板你看,我们的这份杂志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对于电影界的报导,另外一部分是影评和理论文章,这两个部分如果同时推出两个重量级的主打主题,那就很容易既获得了观众的好评,又可以征服专业的好莱坞人,就可以一石二鸟了。”
比采尔的提议,让我点了点头。
“你说得不错,那你认为这两部分应该做什么主打呢?”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做什么没关系,但是一定要能够引起所有人的兴趣才行,至少应该是极其重要的。先说这前面的电影界的报导,这一两周好莱坞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我们公司的两部电影投拍,米高梅和其他电影公司也相继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拍摄新的电影争夺圣诞档期的票房蛋糕,还有我们公司收购了《基督教真理报》,老板你的新电影也已经拍摄,这都是大事,但是要论起对观众的影响或者是观众对什么最敢兴趣,那可就是老板你的这部电影《好莱坞故事》,我觉得第一个主打主题应该是你的这部新电影。”
比采尔说完,直勾勾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应。
他说得没有错,对于观众来说,这些事情都是大事情,但是我的电影怕是他们关心的焦点,所以比采尔这个提议也很成熟的,但是光以我的这部电影作主打,就未免显得有些单薄了。
“比采尔,你考虑得很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如果光以我的这部新电影作为主打,是不是显得有些单薄呢?”虽然我心里已经想出了相关的应对办法,但是我还是把问题抛给了比采尔,日后我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给他们出主意,一切都得看他们自己的,他是《电影手
主编,更要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
比采尔点了点头:“老板你说得没错,如果单单做《好莱坞故事》是有点单薄,不过如果加上我们公司的其他两部电影,就显得充实得多。”
我呵呵大笑:“比采尔,你想的和我想得差不多,但是这种做法还是不太严密。我的《好莱坞故事》、茂瑙的《日出》、斯蒂勒的《帝国饭店》,梦工厂的这三部电影捆在一起重量还是有的,况且沃尔特.迪斯尼的那部动画电影已经剪辑好了并且通过了审查,也就是你们可以做的主题中,梦工厂就有四部电影了。”
“迪斯尼先生的那部动画电影通过审查了?!什么时候公映呀?”比采尔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兴奋。
“计划在10月28号。如果你们把梦工厂的这四件事情绑在一起以《好莱坞故事》为主打,这个主题在分量是是够了,但是还是会出现一些问题。”我一脸的笑容让比采尔有些坐不住了。
“老板,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呀,还能有什么问题?!”比采尔实在是想不通。
我点燃了一支烟,缓缓说道:“你没有考虑到读者呀。所有人都知道《电影首册》是我们梦工厂旗下的,如果你推出了这个主题全是我们自己的电影,那观众会认为这是我们自己自娱自乐的报纸,虽然他们可能会买,但是心里会有一丝抵触。”
“但是如果大肆报导别人的电影,那不是免费给别人做宣传吗?!”比采尔有点纳闷了。
我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说要大肆报导别人的电影,报导我们自己的电影是必须要做的,但是你可以换一种形式。现在不是马上就要到圣诞档期了吗,你也清楚,每年这个时候电影界就是一片硝烟,你们这次主打就可以打圣诞档期的牌,做个圣诞档期将至、各公司重拳出击的主题,以这个主题为幌子,下面重点报导我们梦工厂《好莱坞故事》、《日出》、《帝国饭店》投拍,《电影首册》创刊的消息,分四个大的专题做,详细地介绍三部电影的各种情况,引起观众的兴趣做好宣传,也把《电影首册》的定位和宣言报导清楚,这样一来,这个主打就成型了,另外,你们在用极短的篇幅对其他公司,比如米高梅公司的那三部电影做个蜻蜓点水的报道,注意,篇幅一定要小,写报道的方式一定要让读者认为这些电影无法和我们梦工厂的相比,让他们对这些电影产生抵触情绪,如此一来,读者既不会认为我们在报道上有私心,又在无意间支持了我们的电影,也为我们这些电影将来上映拉下了一批潜在的观众,这样的一个主打主题,有内容,有重量,又足够吸引人,肯定会赢得观众的喜欢。”
比采尔听了我的话,很是赞同:“老板,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这一期我们就这么做。但是后面应该以什么为主打呢?”
我翻看了一下策划后半部分的内容,里面一大部分是好莱坞专业影评人写的影片,电影理论文章则是约翰.福特、金.维多几个人写的一些心得,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阐述他们是如何把我的《蒙太奇论》运用到电影的实际拍摄工作中的,这样的理论虽然有些建树,要是放在一般的杂志上还算不错,但是如果放在创刊号上就显得有点轻了,毕竟这是《电影手册》的第一期,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所以应该在理论上有篇重量级的才行。
“后半部分的这些文章,都有些轻了,没有一篇能够镇得住台面的。”我摇了摇头:“比采尔,你还得向好莱坞的电影理论家们再约一两篇划时代的重量级的才行。”
我这么一说,比采尔立马为难起来:“老板,好莱坞本来就没有多少电影理论家,我能约到这几篇文章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你让我上哪约稿去呀?”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现在的好莱坞,能够拿得出手的电影理论家还真没有几个。
正在我们俩为难的时候,一旁坐着的格里菲斯嘿嘿笑了起来。
“大卫,你笑什么,你要是又办法你就赶紧说。”我翻了格里菲斯一眼。
格里菲斯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指着我和比采尔道:“你说你们两个不是骑驴找驴嘛,要数好莱坞乃至全世界的电影理论家,老板,谁是你的对手,你的《蒙太奇论》现在几乎已经成了所有电影工作者的圣经了,‘电影史上第一位理论家’那是说的谁呀?不就是你吗!?如果你在上面写一篇电影的理论文章,最好是连载的那种,肯定会引起一场电影理论界的大讨论,到时候,不仅仅是这一期,就是下面的极其也会卖得人手一册,有什么好愁的。”
他的话音未落,比采尔就使劲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记性!我光想着好莱坞的电影理论人
偏偏把老板你给忘了!老板,大卫说得太对了!你写你一动笔,那后面的这些文章肯定会全部被你镇住,写个长的,我们分几期连载,最好是能像《蒙太奇论》那样经典的文章,那后面的几期我们就不用愁发行量了。”
他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个可行的办法。
现在在电影理论上,我已经成了一面旗帜了,而且自从《蒙太奇论》发表之后,我就没有怎么发表过文章,无论是学术界还是好莱坞电影人都对我是望眼欲穿了,如果这次写一篇具有重大意义的文章,那就完全可以引发电影理论家的大讨论,然后《电影手册》就可以围绕着这个大讨论做文章,几期下来就会把自己在电影杂志界的权威地位给竖立起来了。
这个注意,好!
但是写什么呢?!
这篇文章不能太短,要不然一期就登完了就没有后续性了,也不能太平淡,要不然就不能引发电影界的大讨论了,最好是划时代的,就像《蒙太奇论》一样。
写一篇这样的理论文章,而且要在一周的时间里完成,谈何容易。
不过想了一会,我渐渐有了些头绪。
自从《蒙太奇论》发表了以后,引起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在电影界,它已经称为了电影工作者的圣经,很多电影工作者在之际的拍片过程中都自觉地把其中的理论运用了进去,这种运用,很大地提高了他们拍摄的电影的水平,但是也出现了很多的问题。尽管我在写《蒙太奇论》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蒙太奇只是电影的一个手段,一种方法(我没有像历史上的爱森斯坦把蒙太奇放在了电影理论最高真理的位置之上),但是在这些人的运用中他们不由自主地把蒙太奇看成了惟一的手段,结果出来的电影就暴露和一些问题。
在这方面,梦工厂的几个导演就是代表。斯登堡、斯蒂勒两个人最典型。他们把蒙太奇看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这种“蒙太奇至上”主义发展到最后绝对会变成教条主义,这对电影的发展是十分不利的。
很长一段时间一来,具体的说是在拍摄《勇敢的心》以及斯登堡的那部电影《杀人鳄鱼潭》公映之后,我想把这个问题向理论界说清楚的念头就有了,但是因为繁忙的原因,迟迟没有动笔,这一次,可以说是把我逼上梁山,一定得写的了。
对于“蒙太奇理论”的修正理论,最完美的就是巴赞的“长镜头理论”了。而且,说来凑巧,巴赞阐述他的理论也是在《电影手册》上。
历史给我开了个很好的玩笑。
“长镜头理论”的提出和阐释者,变成了我,而那份响当当的《电影手册》杂志,则移师到了美国,移师到了好莱坞!
真不敢想像,历史上轰轰烈烈的法国新浪潮电影运动,还会不会在法国形成并扩展到全世界。
但是这个,已经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了。
“好,比采尔,我答应你件。”我笑道。
比采尔和格里菲斯听了我的这句话,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脸上虽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是也有一丝疑惑。
“老板,这篇文章一定要长,而且必须是有划时代重要理论意义的!不能太简单,也不能太短,要不我过几天再过来取稿件吧,反正我们的杂志还有一个多星期才能问世呢?”比采尔对我笑了笑。
他认为我一天的时间太多,我不可能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完成这样的一篇电影理论文章。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他的考虑绝对是有道理的,这样的一篇电影理论文章别说是一天就是一年十年也许都写不出来,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就完全不成为题了。
为什么?
因为我对巴赞的“长镜头理论”太熟悉了。
早期电影理论上的两大派“蒙太奇论”和“长镜头论”,我是比较喜欢后一种,因此我对巴赞的这个理论下了的功夫也是最多,他的这个理论的主要观点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中,我要做的就是把脑海中的这些内容书写下来然后再根据目前好莱坞的具体情况做出自己的修订就行了,一天的时间对于我来说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其实,一个晚上就差不多了。
看着好比采尔一脸的不敢相信,我笑了笑:“让你明天来取稿,你就明天来取稿,放心吧,没有问题的。”
这帮家伙,就等着我带来的第二次电影理论大轰动吧!
第255章 摄影机里惊现炸弹!
采尔看着我,还是有点不相信,格里菲斯走过来拍了膀嘿嘿乐道:“比采尔,老板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放心吧,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比采尔看了看格里菲斯,又看了看我,什么话也没说,对我点了一下头出去了。
“这个比采尔,对老板你也太没有信心了。”看着比采尔的背影,格里菲斯笑得跟一朵花骨朵一般,满脸都是褶子。
我一咧嘴:“搞得你跟多了解我似的。比采尔的担心是有到道理的,我都没有把握一晚上能把这样的一篇高难度的文章写好。”
“那你还答应他?”格里菲斯嘟囓道。
我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那我还能怎么样呢,时间紧任务重,我这个做老板的也只能对自己高要求了。这个晚上,看来得干通宵了。”
格里菲斯对门外的吉米招了招手:“吉米,你小子给我过来!”
“格里菲斯先生,干吗?”吉米正在外面扫地呢,看见格里菲斯叫他,赶紧走了进来。
“你到食堂叮嘱一下,叫他们晚上多做点好吃的,老板要开通宵,三更半夜的肯定肚子饿,他要是因为肚子饿写不出什么好文章来,那可就是咱们梦工厂的巨大损失了,你小子晚上也辛苦辛苦,照顾一下老板,知道吗?”
“知道了。格里菲斯先生,你就放心吧。”吉米答应一声,下楼去了。
“这小子,就是腿快!”我笑道。
格里菲斯拿起了他地外套,拍打了一下,笑了笑。
“老板,我也走了,不打扰你写文章了。”格里菲斯对我耸了耸肩。走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这个时候,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十分的安静,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把吉米叫了过来。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吉米走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腿在啃呢。
“到门外给我站岗。没有特别的急事不要放任何人进来。”我把办公室里的那台打字机搬了过来,然后老气横秋地对吉米咧了咧嘴。
吉米跟了我也算很长时间了,见我只架势立马明白了我要干什么,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坐在了椅子上,调整了好位置,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在打字机上敲下了一行字:“长镜头论”
其实巴赞的这个理论,十分的庞杂,取了这个名字来概括他的理论是有些偏颇地,但是我这样做有我的理由。那就是用突出强调“长镜头”的作用,以此来修正《蒙太奇论》在很多导演运用过程中出现的一些不必要的问题。
和爱森斯坦不同。巴赞提倡的摄影本体论地核心是真实论,这是他整个理论的基石。我要做的,就是从这个基石出发,引发我要说的相关理论。
首先是“木乃伊情结”。在《长镜头论》的一开头,我就指出,一切艺术的背后都是以宗教冲动为出发点的,人们用逼真的模拟物来替代外部世界的心理愿望,是人类保存生命的本能,这种心理愿望。我把它归结为“木乃伊情结”,古埃及人制造木乃伊。就是为了让人和时间相抗横,这是用形式地永恒来克服岁月流逝的难以抑制地需要,而电影的最突出地特点就是通过活动的影响来捕捉和保存生命运动,因此可以说,电影的出现是所有造型艺术和视觉艺术发展史上最重要的事件。
第二就是“再现世界的完整性”。“木乃伊情结”的心理根源就是“存真”,所谓的存真就是再现世界的完整性,而长镜头就是能体现完整性地最完美的形式。要知道,人地记忆从过去到现在是一个绵延不断的过程,人对世界的认识也是一个绵延不绝的过程,当画面所展示的世界包含有多种含义的时候,完整保存这种多义性,就是保存世界的真实性,而蒙太奇的问题就是将这种完整性切断了,破坏了事件和空间的流畅性,将一个整体的世界割裂开来,那就破坏了世界的真实性。
第三,摄影机的客观性。在电影之前,一切艺术都是以人的参与为基础的,唯独在摄影中,我们有了不让人介入的特权,电影的出现,有了不让人参与的特权,电影里最真实的东西,不一定是题材或者表现的真实,而是时间和空间的真实,景深镜头报理论空间的真实,而长镜头则保持了影片在时间上的延续性。
这三点,是《长镜头论》的第一方面的理论重点,然后我又把对电影语言的思考列为了这篇文章的第二大理论重点:电影语言的进化观。
我详细地分析了一下好莱坞和整个世界电影界的现状,指出,不同电影美学主张之间的分歧与有声电影的出现而引起的电影工业革命之间是无关的,也就说,声音的运用并没有毁损电影艺术,相反,声音的加入使得它更为完善,针对卓别林关于声音改变了电影本质的这一观点,我认为这是完全不必要的,声音的引进,就像是物种进化,是必然的事情。
然后我又完整地对无声电影几十年来的发展做了一个总结,认为电影一直分为两大对立的倾向,那就是一派导演相信画面的拍片风格,另一派是导演相信真实的拍片风格。
所谓的画面派,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蒙太奇手段,另一类,是讲究电影画面造型的目前正在欧洲流行的德国学派。
而所谓的真实派,我则大大地称赞了弗拉哈迪一番,称他的电影为“纪录片”,认为这是真实派的最为极端的一个代表,在真
电影中,摄影机保持着动作的时空关系的完整性,这是“长镜头理论”的突出表现,它影响了观众和画面之间的关系,使得观众与画面更为贴近,要求观众在看电影的时候更积极地思考,并且充分保留了画面意义的完整性。
我对于弗拉哈迪做了高度的评价,认为他创造了一种新的电影语言书法,而这种新的电影手法,是和以前我所说的“蒙太奇”理论在某种程度上,是有所区别的。
在文章的最后,我详细地论述了“蒙太奇理论”和“长镜头理论”之间的关系,对于现实情况中,很多导演把“蒙太奇理论”看成是圣经一样的做法进行了批评,对于那些把蒙太奇理论教条化的做法起出了批评,我花了很大的笔墨告诉电影人,“蒙太奇理论”和“长镜头理论”只是两种理论形式,没有谁对谁错,他们只是观照电影发展的两大方向,在拍片的过程中一定要灵魂运用,不要走极端化和教条化的路子。
这篇文章,整整花了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早晨八点多,当我打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要晕在了桌子上。
“老板,你这是怎么了?”吉米端着点心和牛奶进来发现我累成这个样子,赶紧把东西放下给我拧来了一条热毛巾。
我笑了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把打好地文稿整理了一番放进了抽屉里,又把早餐吃完,这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吉米,我先到里面睡一觉,等比采尔来了你叫醒我。”我揉了揉眼睛,对吉米说道。
“老板,你赶紧去睡觉吧,比采尔先生来了我一定通知你。”吉米对我笑了笑。走出门去。
我回到卧室,连衣服都没脱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旁边好像有人在移动,我便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一睁开眼发现是嘉宝坐在旁边,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床被子。不用说。肯定是她给我盖的。
“嘉宝,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几点了?还要拍戏呢!”我一见嘉宝突然想起来今天要继续开机拍戏的,便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嘉宝看见我头发杂乱衣衫不整的样子,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还拍什么戏呀,斯登堡和大卫跟大伙说了,戏下午才拍呢,叫大伙都休息一下,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你出问题了,果不其然。一上来就看见你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竟然连衣服都没脱。你这样睡,不怕感冒呀?”
我爬起来走到卫生间里洗漱了一番。然后出来对嘉宝说道:“昨晚忙了整整一宿,我都累得快散架了,哪里还有什么脱衣服。”
“什么事情非得通宵呀?你就不能分几天完成?”嘉宝看见我虽然洗了脸还是一脸的困意,撇了撇嘴。
我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你道是我不想呀,可是没有办法呀,时间紧任务重,就只能通宵了。”
嘉宝也不跟我说话,只是摇头叹气。
从卧室里出来。一进办公室就发现里面人头涌动,一帮家伙几乎全都跑到我这里来了。
“老板辛苦!”我刚一踏进门槛。所有人异口同声地给我问好。
“老板,你写了一个通宵,应该写够了这一期的篇幅了吧?”比采尔最为关心这篇文章的进度情况,我还没有坐下来,他就窜到了我地桌子跟前。
我笑了笑,然后把抽屉拉开,将里面的那一叠厚厚的文稿扔给了他。
“《长镜头论》!?这题目怎么这么熟呢?”比采尔一边翻着文稿,一边喃喃地说道。
“你这家伙傻呀!老板上一篇大文章不就是《蒙太奇论》吗!老板,你这次不会又写出一部划时代的电影理论专著吧?!”格里菲斯和斯登堡一左一右包抄在比采尔的左右,伸着头盯着文稿飞快地看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一拥而上,办公室里立刻人仰马翻。
“好了好了,别挤了,比采尔你读,其他人老老实实给我做在座位上听着!”我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说道。
这帮家伙见我这样,可不敢吵了,便各自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比采尔站在中间捧着文稿读了起来。
这篇文稿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整整7万字,所以读起来还是花了比采尔不少地时间,而且在读的时候,比采尔常常被人打断,要求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如此一来,所花费的时间就更长了。
在读的过程中,这帮家伙在沙发上一个个时而紧皱着眉头时而欣喜异常,有的抓耳挠腮,有的闭上眼睛面带着笑意,有的则一脸享受的表情。
读完了之后,办公室里沉寂一片。
“好!好!好!”格里菲斯一口气说了三个好。
“老板,这篇文章好!好!”斯登堡冲着我直数大拇指。
“老板,这篇文章里面的思想太深刻了,如果说先前地《蒙太奇论》是电影理论的奠基之作地话,那么这次的《长镜头论》绝对是一场海啸,我都不敢想象它要是一经刊登会产生多大地影响!”比采尔在《基督教真理报》工作了这么久,对于电影理论很是精通,所以他明白这篇文章对于电影界的意义。
“怎么样比采尔,老板的这篇文章,分量够了吧?”格里菲斯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比采尔的肩膀,哈哈大笑。
“何止够?!老板,有了这篇文章,咱们的《电影首册》不但会一炮打响,而且我敢
一定会留名后世的!”比采尔乐得眉飞色舞,如果《》真的能流传后世的话,作为主编,他自然也功成名就。
“好了好了,既然有了这篇文章,《电影手册》的创刊号也就可以着手开始筹划出版了,这一周,就辛苦你和甘斯了。”我笑道。
比采尔信心满满地对我说道:“老板,这件事情就包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我们一定会办出一份震惊整个好莱坞的创刊号来!”
说完,比采尔拿着那份文稿,和甘斯乐呵呵地出去了。
“瞧瞧这两个家伙,昨天还是愁眉苦脸的,今天尾巴就翘到了天上去了。”雅塞尔看着比采尔和甘斯,一边乐,一边直摇头。
“斯登堡,大卫,今天的戏下午几点开始?”我叫吉米给我泡了杯浓咖啡,大口喝了半杯,提了提精神,看着斯登堡和格里菲斯问道。
“老板,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要不今天的戏就不拍了。”斯登堡小声说道。
“那不行,这样三天大鱼两天晒网的,什么时候才能拍好呀!?再说,马上就是圣诞档期了,这部电影不能他托。”我翻了他一眼。
“老板,那就这样吧,我和斯登堡带人去拍,你就休息一下吧,反正今天的戏我们都商量过,我们也清楚你的拍摄意图,行不行?”格里菲斯见我坚定要拍戏。只能曲线救国了。
“没事,我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没事地,下午2正式开始。”我笑道。
匆匆吃完了晚饭,稍微休息了一下,我就不剧组拉到了哈维街的外景地。
这个外景地位于哈维街的街后,上个月刚刚搭建完成,《好莱坞故事》相当一部分内容都要在这里完成。
原本这里是条不长的街道分支。长度也就在200米,两边的建筑经过重新的装修和修葺,已经完全达到了拍摄的要求,在街道的中间由一个大大地院子,院门被搭建得极为宏伟,上面挂着一个麋鹿的厂标。厂标的下放是“麋鹿电影公司”,这个电影公司,就是《好莱坞故事》中,主角布拉德所在的电影公司。在这个院子的斜对面,位于街脚的地方,是一个小巧、典雅地花店,那也是电影中故事发生比较多的一个地点。
这些都经过梦工厂道具组很长时间的布置,所以我很满意。
剧组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院子,我带人开始布置内景,斯登堡则带人到外面拍几个“麋鹿电影公司”的环境镜头。
下午的这场戏。主要拍摄的是布拉德和露西主演的电影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后,电影公司的老板把他们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告诉他们公司将要再拍摄一部新地电影。布拉德和露西自然很是欢喜,然后布拉德的挚友欧文则提议晚上举办一个酒会以示庆祝。得到了老板地赞同。
这场戏,加里.格兰特、茱丽、亨弗莱.鲍嘉三个人第一次演对手戏,电影公司的老板则是由在《勇敢地心》中扮演长腿爱德华的德蒙特.穆贝尼扮演。
格里菲斯指挥着灯光组、道具组布置内景,现场繁忙一片,我则和胖子背着双手走到了门外的院子里去喘口气。
刚到了院子里,就听见斯登堡破口大骂的声音。
“狗娘养的,这是什么破摄影机呀!?怎么老出现问题!”斯登堡拿着那个摄影机气得直晃,旁边的那个摄影师吓得一脸铁青。
“斯登堡。怎么回事呀?”一见斯登堡气得七窍生烟,我笑着快步走了过去。胖子也紧紧跟在我的后面。
“老板,这个破摄影机快把我给气死了!”斯登堡看见我过来,指着那台摄影机骂道。
“这台摄影机怎么了?”我把那台摄影机拿在手里,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斯登堡喘着粗气说道:“是这样的,刚才你不是让我拍几个镜头嘛,接过这台摄影机老是卡机,你看,胶片都被夹坏了。”斯登堡一边说一边把已经被夹坏地胶片从里面扯了出来。
一旁站着的胖子哈哈大笑:“斯登堡,你们也太笨了吧,这根本不是摄影机地问题,是你们在操作的时候出错了。”
胖子走过去拨弄了一下,然后拍摄了一个镜头,果然运转良好。
“喏,给你,我告诉应该怎么用。”胖子把摄影机交到了跟着斯登堡的那个摄影师的手里,小声叮嘱了起来。
那个摄影师是梦工厂新招的一个摄影师,可能对于机器的使用不顺手。
“哎呀,伯格,你就别教了,现在根本来不及,干脆你们俩换个摄影机不就行了嘛。”斯登堡不耐烦地说道。
胖子撇了撇嘴,走到里面把自己的摄影机拿了出来递给了斯登堡的摄影师。
“老大,这个摄影师有点嫩了。”胖子来到我的身边,直摇头。
我看了一下远处的斯登堡和他的摄影师,两个人正在院子的角落里调整摄影机准备拍摄阳台的镜头。
“斯登堡,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情!”我冲斯登堡挥了挥手。
斯登堡放下手头的工作走了过来。
“老板,什么事情?”斯登堡来到我身边,笑着问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从他身后就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
那台摄影机竟然爆炸了!
第256章凶手是谁?!第257章 顺藤摸瓜
炸声响彻整个院落,把院子旁边树上的鸟群吓得噗啦去,斯登堡的腿被爆炸掀起来的摄影机的碎片蹦得鲜血直流,至于他的那个摄影师则当场被炸得血肉模糊眼见活不成了。
院子里溅得到处都是血,一块摄影机的镜头碎片擦着我的脸过去,在我的脸上划开了一个血口子,胖子被爆炸声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到地上去,这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我们几个人全部呆掉了。
原本在里面布置内景的格里菲斯、加里.格兰特、亨弗莱.鲍嘉和茱丽全都跑了出来,当看见院子里的惨状时,一声声尖锐的叫声让我的耳膜的震得发疼。
“老板!这,这怎么回事?!”格里菲斯看着那个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摄影师,看着我一脸都是血,看着斯登堡和胖子的惨样,拉着我的胳膊浑身直抖。
我已经呆住了,转脸看了格里菲斯一下,没有回答他。
“斯登堡,这到底怎么回事呀?!”格里菲斯就去拉斯登堡,斯登堡抱着自己的腿疼得直咧嘴。
“别叫了!赶紧打电话给警察局,另外,叫救护车!”我转脸对身后一帮尖叫的人吼道。
加里.格兰特拔腿就往楼上跑,亨弗莱.鲍嘉则带着几个人走到斯登堡跟前把他抬起转移到旁边的一块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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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已经让剧组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了。
但是我知道,我自己不能乱。
“大卫,告诉在场的人,不要动我们带来的任何一件东西,摄影机、道具、服装等等,所有的东西,通通不许动!”我冲着格里菲斯吼道。
格里菲斯马上指挥这几个人把房间的入口封锁住了。
“胖子。你袋几个人保护好现场知道警察到来,茱丽,你赶紧回公司去,告诉甘斯,叫他把公司里所有的可以设备给我检查一边,包括所有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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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好好的摄影机怎么会发生爆炸了呢?”加里.格兰特气喘吁吁地和亨弗莱.鲍嘉从楼上跑了下来。
“笨蛋!还没有看出来吗,这是有人在摄影机里藏了炸弹!”我咬了咬牙,用手帕按住了自己的脸。
“有人藏了炸弹!?”格里菲斯顿时明白了过来:“是了,平时根本没有听说过摄影机会爆炸,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干的!斯登堡,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格里菲斯看着旁边龇牙咧嘴的斯登堡,大声问了起来。
斯登堡疼得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能得罪什么人,再说,即使是得罪什么人了。那也用不着这样做吧?!”
“那为什么会有人放炸弹呢?!”格里菲斯怎么想也想不通。
“别想了,这炸弹是冲着我来的。”我冷声说道。
“老板!”格里菲斯一下子呆在当场。
胖子这个时候经我这么一说。彻底明白了,对着格里菲斯说道:“是地。这炸弹是对着老大来的。原本这个摄影机是我专用的,后来斯登堡的摄影师说他的机器出现问题,老卡胶片,我就把我的摄影机和他的交换了一下,哪知道他刚打开摄影机就爆炸了!”
听着胖子的话,格里菲斯、加里.格兰特等人全都脸色铁青。
我冷冷一笑:“这个新召来的摄影师,算是做了我的替死鬼。而安放这个炸弹地人,绝对对于我们剧组很熟悉。而且说不定还已经潜伏到我们公司内部来了,这样的祸害不除。我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老板,我们该怎么办?!”格里菲斯叫道。
我耸耸肩膀:“还能怎么办,等待警察吧!”
“好,那我回公司叫点人来。”格里菲斯转身就向大门口走去,却被我叫住了。
“大卫,你回去帮我做一件事,就是插一下公司员工地名单,对新加入的一批人好好暗中盘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来,记住,这件事情一定要在隐秘中进行。”我小声对格里菲斯说道。
格里菲斯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小跑地离开了院子。
这声爆炸声,不仅仅让院子里剧组地人惊住了,也吸引来了大批的哈维街父老乡亲,我让加里.格兰特带着一伙人维持秩序,才勉强把这些义愤填膺的哈维人给安抚下来。
十几分钟之后,雅塞尔、肖塔尔、甘斯等人心急火燎地出现在了院子里,他们的后面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嘉宝。
“老大,你没事情吧?!”甘斯一见到我一脸都是血,吓得脸都白了,在确定我没事之后,所有人才放下新来。
“你真没事情?”嘉宝看着我,哭得都快岔气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就是蹭破了点皮。”我对嘉宝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听说剧组发生了爆炸当场炸死了一人,我都快吓晕了!你是要吓死我呀!”嘉宝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挥舞着她的小拳头使劲地对我打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也不顾什么难为情不难为情了,埋在我地怀里嚎啕大哭。
我刚想安慰嘉宝,就听见大门口传来一声尖叫:“滚开!都给我滚开!谁让是敢拦着我,我就把他的骨头拆下来!安德烈!安德烈!你可不能死呀!你要是死了我跟你没完!”
这声音尖锐得如同一把凿子,而且带着哭腔,我不用看就知道来地是谁。
海蒂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穿着一身导演服,脖子上还挂着秒表,一看就知道是从片场赶过来的,一片跑一边抹眼泪,原本俊美白嫩的脸上被她抹得是黑一道白一道。
“安德烈!”看见我在院子当中,海蒂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把眼泪和鼻涕全部蹭到了我的衣服上。
“安德烈,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海蒂根本就对同在我怀里的嘉宝熟视无睹。
“没事,没事。”看着怀里的两个人,我只能是一脸的苦笑。
也是在这个时候,嘉宝和海蒂才注意到对方,一下子都闹了个大红脸。
“我,我去给你打点水来。”嘉宝低头走开了。
海蒂愣愣地看着嘉宝,然后看着我,低声道:“怎么回事?”
“这个,嘉宝她,这个……”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哎呀!谁问你嘉宝了!?你们俩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问的是炸弹的事情!”海蒂一看我
急得嚷了起来。
我就一五一十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太险了!警察呢,警察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到!都是一帮饭桶!”海蒂气得直跺脚。
“估计马上就到。”我看了一下手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老板,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山立格在我旁边,吓得也是不同,浑身直哆嗦。
“老板,我看现在应该把剧组和公司不相干的人带回公司,不能让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呀。”雅塞尔指了指拥挤的院子。
“你说得对,雅塞尔,你赶紧把不相干的人呢领回去。”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遇到如此的事情还能头脑冷静的人,不多,雅塞尔算得上是一个。
“好的。”雅塞尔答应一声,清理人去了。
又过来二十多分钟,十几辆警车停在了街边,一队队的警察从车里跳出来,维持秩序的维持秩序,勘察现场的勘察现场,领头的库克更是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安德烈,你没事就好。把事情给我说说。”库克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汗水。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库克点了点头:“这是一起谋划已久的谋杀,你没出事可真是万幸!放心吧,你们先回去,这里交给我了,等我调查完了会去找你的。”
我觉得库克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我也放心不下公司,所以把留下雅塞尔,带着其他地人离开了院子。
一出门,外面的闪光灯噼里啪啦闪亮一片,记者们一拥而上。
“柯里昂先生,能向我们介绍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刚才在拍摄的时候,发生了爆炸。我们的摄影机里被一些卑鄙的家伙放了炸弹,他们想炸死我,但是却没有想都炸到了我们公司的摄影师,他当场被炸死,很多人受伤。”
“能解释一些为什么会有人放置炸弹的吗?”
“这个你应该问警察去。”
“梦工厂的这部新电影你们还打算继续拍摄下去吗?”
“我们会继续拍摄下去,直到它被搬上银幕!”
“柯里昂先生。你想就这件事情对广大观众说些什么吗?”
“这次爆炸是有人蓄意想炸死我,但是我会努力把这部新电影拍摄完成,以此来回报支持我地影迷的厚爱。”
……
好不容易从那帮记者中挤出来,我看见霍尔金娜站在车边,两只眼睛又红又肿。
今天的拍摄,因为这边离公司很近,所以我并没有开车来,她也是留在了公司里。
“柯里昂先生,请问你会采取法律形式来解决这件事情还是以牙还牙?”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报纸的记者拦住我的去路。
霍尔金娜看到这幅情景,银牙一咬。拎着那家伙的领子一下子就把他扔了出去。
“上车!”走到我地跟前,霍尔金娜看了我一眼。呲哄了一下鼻子,给我打开了车门。
等我到了公司。公司里已经是鸡飞狗跳混乱一片。
公司员工在格里菲斯的带领下,对整个公司进行了地毯式的检查,看公司里还有没有炸弹,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
到了办公室里,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叫骂声、争论声一声高似一声,一进门更是乌烟瘴气。
“都给老板让让!把烟都掐了!”霍尔金娜像一只发威的豹子。怒气冲冲地看着房间里的所有人,她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果然,里面的这帮家伙忙着把手里的烟摁到了烟灰缸里,有人赶紧打开了窗户通风。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往房间里大量了一下,你还别说,人到得还真齐。
迪斯尼、山立格、肖塔尔、弗拉哈迪、杰克、黄宗沾、都纳尔、斯蒂勒、茂瑙等等,除了原在旧金山的巴拉和霍桑,剩下地人都到了。
“老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谁会放炸弹炸死你呀?!虽然我们和不少人结过仇有过疙瘩,但是这招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吧!?”斯蒂勒气得面红耳赤。
“不管是谁,要是我知道了,我非得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杰克更是双目喷火,拳头攥得咯咯响。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个狗娘养地英国佬?!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你们都忘了,原来他还派人绑架嘉宝暗杀老板,这回在摄影机里放炸弹,像是他的一贯手法!”詹姆斯地话,让办公室很多人都点头同意。
“对,肯定是卓别林干的!老板,我这就找他算账去!”杰克抬脚就要走,却被我给喝了回来。
“给我站住,你还不嫌乱呀!?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还说不定是谁做的呢,再说,即便是卓别林做的,咱们没有证据,你就拿他怎么着?!办事情一点头脑都没有!”我翻了杰克一眼,杰克一屁股做到,沙发上。
“老板说得对,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卓别林虽然有做的可能,但是我们不能肯定一定是他,自从有声电影发明以来,卓别林就已经很久没和我们作对了,而且这段时间他也老实了不少,再说,他不是还忙着拍他们公司的那部什么《黑海盗》的吗,所以可能性不大。”格里菲斯点燃了雪茄。
“可是谁都知道这家伙想在圣诞档期靠着他的那部电影东山再起,而老板地《好莱坞故事》绝对是他的大敌,如果老板出事情了,他不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地了吗?”都纳尔看着我,咂吧了一下嘴道。
“你说得这个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卓别林自己的名声现在已经是狼藉不堪了,如果他再干出这样的事情,那他就要彻底告别电影界了,不管他的那部《黑海盗》怎么样。卓别林我可太了解了,他把名誉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险去干这件事情的。”格里菲斯还是了解卓别林的性格的,这和我想得差不多。
卓别林现在已经是日暮途穷了,这么做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那就是阿道夫.楚克了!”迪斯尼摸着小胡子,喃喃地说道。
“也有可能!上回这家伙被我们敲诈了1300电影院,这仇他肯定会记得一清二楚,这段时间桑多修女的案子也风平浪静了,所以他大可以出手对付老板,而且,老板万一有个意外,那梦工厂就垮了,这对于派拉蒙公司来说就绝对压力大减。
他干的好事!”斯蒂勒表示赞同。
“我不这么认为!”甘斯摇摇头:“你们想想呀,阿道夫.楚克虽然被我们敲了一笔,但是他本人对于老大没有落井下石把他弄到监狱里还是很感激的,而且老大还把有声电影设备卖给他们,允许他们拍摄有声电影,仅凭这一点上,楚克就不会对老大下手。没有这个可能。”
甘斯的话一说完,办公室里又是一片争论。
“你们别吵了!我看你们也别光往什么公司恩怨上扯,安德烈,会不会是亨利.阿尔伯特那家伙!?”海蒂说起这个名字就狠狠地咬了一下牙。
“对呀,海蒂嫂子说得对!亨利.阿尔伯特可比卓别林和阿道夫.楚克更要恨老大,要不然上次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和老大决斗!”甘斯这家伙就是个墙头草,立马附和起海蒂来。
“我看也有可能。”连一想老谋深算的格里菲斯也赞同。
“老板,我也觉得可能。”公司内在考虑事情上仅次于雅塞尔的肖塔尔也点了点头。
其他的人在他们的带领下,都认定了是亨利.阿尔伯特干的。
“老板,我觉得不是那个亨利.阿尔伯特干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霍尔金娜低声说道。
“噢,霍尔金娜你说说为什么不是他干地?”我可是从来没看见霍尔金娜在众人面前发表过自己的意见。以前她可是一直当自己是我的司机兼保镖,从来不干在大家面前就公司内部的事情发表意见。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霍尔金娜的身上。
霍尔金娜紧张得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是瞎猜的,说得不一定对。”
“没事,你想到什么就说。”我鼓励道。
霍尔金娜看了看办公室里的人,又看了看我,说出了一段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地话来。
第257
“老板,我觉得不可能是亨利.阿尔伯特干的,只是一种直觉。女人的视觉。”霍尔金娜低头说道。
“嗨!我还觉得肯定是亨利.阿尔伯特干的呢,而且是我的一个男人的直觉!这算是理由吗?!”甘斯听到霍尔金娜这话,立马嘴歪眼斜起来。
“你不说话能死呀!?霍尔金娜,你好好说说。”海蒂狠狠瞪了甘斯一眼,拉住霍尔金娜地那一双碎砖裂石的手巴巴地看着霍尔金娜,那种眼神。要是不明真相的人来了,肯定说这两个女的是搞同性恋的。
霍尔金娜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道:“那天在帝国酒店,亨利.阿尔伯特和老板决斗,不仅仅是因为老板之前因为海蒂小姐和他有过冲突,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霍尔金娜说到这里,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噗通噗通乱跳。
“霍尔金娜,你就别磨叽了。有话就说,有我在这里。谁也不能把你怎么着!”海蒂看着我,怒气冲冲地说道。
她好像已经猜到了霍尔金娜要说什么了。
“亨利.阿尔伯特和老板决斗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娜塔丽娅.杜邦.库布斯特。”霍尔金娜说出这句话之后。吐了吐舌头。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秘起来,一帮家伙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一幅要坐山观虎斗地样子。
海蒂的眼神像是那把刀子在我身上游走,看得我脊背直冒冷汗。
“霍尔金娜,你说这个和是不是亨利.阿尔伯特干地没有什么关系呀?”胖子赶紧给我救场。
“是呀,是呀,这没有关心吗?”甘斯也赶紧搭把手。
霍尔金娜轻声说道:“有关系呀,那个亨利.阿尔伯特很想得到娜塔丽娅。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娜塔丽娅喜欢老板,如果他杀了老板被娜塔丽娅知道的话。他还有希望得到娜塔丽娅吗?!”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女人地直觉!
先前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是亨利.阿尔伯特那家伙做的,但是我就是说不出来理由,经霍尔金娜这么一分心,我是醍醐灌顶。
正当我连连点头的时候,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撇眼过去,只见海蒂的脸已经铁青一片,这家伙看着我,像是愤怒的饿狗看到了美味的骨头,我感肯定,要是办公室里没人,这家伙早就扑上来了。
霍尔金娜的分析,也是让办公室里其他的人觉得有很道理,原本认定是亨利.阿尔伯特干地那些人,也都打了退堂鼓。
“老大,我晕了,我已经彻底晕了,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太有可能,到底谁会干这种事情呢?!难不成那炸弹自己长了腿跑到摄影机里去了!?”甘斯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脸的痛苦状。
他地这句话,却无意间让我眼睛一亮。
“我们都傻了呀,想了半天都去胡乱猜测那些主谋人了,怎么就没有想到把炸弹撞到摄影机里的那个人呢!”我使劲地拍着桌子道。
“是了是了!咱们公司的摄影机都是放在专门的器材房里的,而且装炸弹的人既然能把炸弹装到老板的那台摄影机里就说明他对我们公司很熟,而且对这部新电影的剧组很熟,很有可能就是剧组里的人!”肖塔尔拍掌道。
“甘斯,公司的器材都是你负责的,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我转脸问甘斯道。
甘斯摇了摇头:“老大,我这段时间都快忙疯了,哪还有那么多精力管这个,这些器材都是道具组的人管理,很难说清楚是谁进过库房呀。”
“唉,要是吉斯还活着就好了!”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办公室外面的房间。
吉斯活着的时候,除了照顾我,就是在公司里遛达,东瞧瞧西看看,把一些器材整理整理,发现没有上锁的库房就锁上,那个时候他就我们公司的看家的人,有他在,绝对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问题。
众人见我提起吉斯,神情都微微一沉。
“大卫,我叫你对公司里的员工特别是那些新招来的员工调查一翻,你调查了没有?”我问格里菲斯道。
格里菲斯一指窗外:“我叫霍华德、瓦伦特、蒂姆他们分成了三队正在仔细核查呢,估计等会就会水落石出。”
我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办公室里的人也各自想着心事一声不吭。
除了墙上挂钟的声音,以及院子里医生给斯登堡取碎片时斯登堡的鬼哭狼嚎声之外,就没有其他别的声音了。
“老板,老板,有情况,有情况!”楼梯
的一声大叫,让办公室里的人都站了起来。
“老板,有情况!”瓦伦特拿着一份名单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办公室。
“什么情况!?”我走到他跟前问道。
瓦伦特把手里的名单交给我,指了指上面。
低头看去,名单上有一个人的名字被画上了红圈。
“切尼.本?这是谁呀?”我看着瓦伦特,有点不明白。
瓦伦特说道:“这个切尼.本是咱们这部电影开拍的时候剧务组招的一个人,平时就负责整理、搬运、安置道具,现在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甘斯一把抓住了瓦伦特。
瓦伦特耸了耸肩膀:“就是我们刚才在核对公司新招成员的时候,发现这个人不见了。”
“是不是人家出去办事情没有回来呀?”斯蒂勒笑着问道。
“是呀,说不定人家有什么事情忙去呢。”海蒂也觉得这么大的公司少了一个人很正常。
瓦伦特听着他们俩的话,大急。
“不可能,听和这个切尼.本住在一起的人说,这小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有露面过,而且听他说,切尼.本自从进入咱们梦工厂之后就东打听西打听的。老板,我觉得这个人太有问题了,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放置炸弹地人!”瓦伦特对着我几乎吼了起来。
“你赶紧到那个家伙住的房间里看看能不能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瓦伦特这么一说。我就觉得事情有些疑点。
瓦伦特有点得意地说道:“我已经叫蒂姆去查了。”
“别说,你小子心眼还不少。”我捶了捶瓦伦特笑道。
时候不打,蒂姆和霍华德两个人也冲拉进来,两个人一个手里拎着个小盒子。
“老板,有重大发现!”蒂姆和霍华德把手里盒子放在我的桌子上,打开了盒盖。
格里菲斯等人全都聚拢了过来,我也伸头望了过去,见那盒子里面。一个放着锯子、螺丝刀、浇水、线头等各种工具,另外的一个盒子里则是一卷花里胡哨的细线。
“老板,肯定是这个小子干的!这线子我原来在店里买枪的时候见过,叫什么灵敏引爆线,是为一种特别之制作的炸弹定做地,只需要轻轻一拉就能引爆炸弹!肯定是这小子干的!”杰克抓起那卷引爆线。对我大声说道。
“这就对了,肯定是那个切尼.本,老大,抓住他就能顺藤摸瓜把指使他的那个幕后主使给挖出来了!走,瓦伦特,蒂姆,你们跟着我去找这家伙去!”甘斯气得眼青,带着瓦伦特等人就要出去。
“回来!”我坐在椅子上,喝道。
“老大,找到这小子我们可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对我们下手了呀!”甘斯不明白我为什么我会把他们叫回来。
“甘斯。你是不是傻呀!你没听刚才瓦伦特说吗,那个切尼.本从昨天晚上就没有人看到过他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可能不在好莱坞了。就是在好莱坞,这么大地方,你哪里去找呀?!”胖子看着甘斯,气呼呼地说道。
甘斯一拍脑门坐了下来,耷拉着脑袋看着我:“老大,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叹了一口气:“胖子说得对呀,这么一个人躲在好莱坞里,根本不可能找到。难呀,太难了。”
“谁说在好莱坞找一个人难啦?!”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光线一暗,一个人影就闪了进来。
来人摇摇晃晃吊儿郎当地走到我的跟前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桌子上,然后伸出他地手捏住我的脸,看着我脸上的伤口,啧了啧嘴:“瞧瞧这伤口,还没有草叶宽,外面吵吵着说你受伤了,可严重了,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吓得我开车就过来了,一路撞翻了五个小摊,我可告诉你,等会你可得派人给那五个小摊赔钱去。”
能这么和我说话的,除了我二哥鲍吉,在好莱坞就没有别人了。
“三儿,你要找什么人呀,尽管跟你二哥说,我敢说在好莱坞,你就是找个猫呀鸟呀,我也能给你挖出来,何况是人。”二哥转脸看了看满屋子的人,笑了笑:“还挺热闹,又多了几张新面孔,看来我们的柯里昂大导演的业务又有所进展呀,海蒂弟妹,你吓坏了吧,我告诉你,这小子的命比撒旦还大,死不了,小时候在马路上玩汽车从他身上开过去都屁事没有。”
海蒂被二哥说得扑哧笑了起来,一旁的霍尔金娜也忍俊不禁。
在梦工厂,我是老板,哪有手下敢这么说我,况且还揭我的老底!?
“二哥!你不是说你能找人吗,那你帮我把这个叫切尼.本地人家给我找到!”我赶紧转移话题。
二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点头道:“好呀,你叫人把这个家伙地资料交给我,照片啦什么的,五天,不,三天之内,我就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
二哥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趴在桌子上对我说道:“三儿,我后头可是还有一个人过来呢,都哭得两个眼睛成桃子了。马上就要到。”
“你说的是莱尼?”我以极低的声音问道。
二哥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是,然后大声说道:“你看看你这脸皮,怎么这么薄呢,一个碎片就能在你脸上划个口子,要是化成我,别说划个口子了,那个碎片一定会被我给反弹回去,然后撞在墙上粉身碎骨。”
“你也不嫌话大闪了舌头,二哥,我告诉你,我的这事情,你可别告诉老爹和老妈,他们要是知道了又要跑到公司来,我可就什么都干不成了。”我嘟囔着嘴说道。
二哥嘿嘿一笑:“你的这点破事,老爹和老妈才懒得知道呢,他们老两口去佛罗里达州旅游去了,说是纪念他们结婚30周年。”
“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我愣住了。
二哥端起我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大喊苦,一边吐嘴里的茶叶,一边说道:“人家一对恩爱夫妻,怎么会把这样私密事情告诉咱们兄弟。”
办公室里地人都笑。
“二哥,你急呼呼的跑过来,就是为了看我?”我看着二哥,笑嘻嘻地问道。
二哥听了我这话,兜转身子走过来盯着我地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你以为我听到自己的弟弟被炸弹给问候了跑过来是为了什么?”
言语之中,还带着一丝火药味。
我就有点胆虚起来
到大,要说我怕的人,二哥算是惟一的一个。
“我又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和诺斯罗普把军火公司忙得怎么样了?”我笑道。
一提到军火公司,二哥顿时喜笑颜开,表情仿佛过圣诞一般。
“好啊!发展得那个叫红火!我告诉你三儿,现在洛杉矶百分之六十的军火都是从咱们公司里输出的,你不知道,杜邦财团的那四家军火公司流水线那叫一个棒,我和诺斯罗普把公司的人员一拉过去,运来原来就直接生产,那速度,生产军火的那质量,在洛杉矶绝对没有人和我们比,现在我们简直就是日进斗金,忙着数钱都数得晕头转向了。”
二哥说着说着,突然神情一边,嘿嘿笑了起来。
他这要露出这样的笑容,那肯定就说明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二哥小声说道:“三儿,实话告诉你吧,就连炸你的那个灵敏炸弹,都是我们公司生产的。”
他这一句话,反倒让我逮到了理:“二哥,你们行,我可是差点间接地死在你的手里呀!”
二哥摆了摆手:“别胡说,我能害你吗!?三儿,你当初做的和杜邦财团合作的决定,太对了,我和诺斯罗普算了一下,用不了两年,这洛杉矾的军火市场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到时候你二哥我在洛杉矶跺一跺脚。那不来个地震来得来个火山喷发,而且到那个时候,你只要看谁不顺眼,你就告诉我,我立马派人把他逮过来,也塞给他一个装着炸弹地摄影机,不炸死他也吓死他!”
“得了,你就别在这里叽歪了。赶紧帮我找人去!”我被他吵得脸都绿了。
“好了,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一会肯定有警察要过来,我也就不在这里呆了,你叫你的手下把那个家伙的资料给我。”二哥看着我。做了个潇洒的绅士姿势。
“瓦伦特,把那个切尼.本的资料给我二哥。”我对瓦伦特说道。
瓦伦特拿出一份材料递给了二哥,二哥看了一眼,指着上面的照片喃喃说道:“这家伙模样还不错,但是比起我就惨不忍睹了,可惜可惜,敢对我们家三儿下手,让我逮到,非把他的心肝摘出来不可!”
我一听他这话就慌了:“二哥,我可是要活的。你给我弄死了,我就不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幕后主使了。“
二哥不屑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就开个玩笑嘛!女人都喜欢这个样子。我习惯了。放心吧,我会把他活蹦乱跳地交到你地手里的。走了!”
二哥拿着那份切尼.本的材料,头也不回向门外走去,走到海蒂的跟前时停了下来,指着我对海蒂说道:“海蒂,安德烈我可交给你了,你也别整天对他动手动脚的,这家伙的性格我最了解地,喜欢温柔的。你这样会把他打跑的。”
海蒂被他说得脸红,低声说是。
“对了。等会还有一个人到。”二哥对海蒂笑了笑,用破锣一样的声音哼着小曲下楼去了,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二哥走了还没有五分钟,门口就传来了哭哭啼啼的生意,然后莱尼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一见到我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累:“安德烈,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连台词都和其他人一样。
我看看海蒂,看看嘉宝,看看霍尔金娜,再看看跟前梨花带雨的海蒂,点了点头:得,哪天教她们打麻将,正好一桌。
“莱尼,你这衣服怎么了?”我指着莱尼的衣服问道。
莱尼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上面一片一片的泥巴,连头发上都有。
莱尼看了看我,撅起了嘴巴,哽咽说道:“甘斯打电话告诉我你拍戏时摄影机发生爆炸,我从楼上跑下来,到花园地时候滑倒在水洼里了,就,就这样了。”
莱尼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泪水又掉了下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是有人说了嘛,他这命比撒旦都大,小时候在马路上玩汽车从他身上开过去都没事,我们就不要为他担心了。走走走,到后面的卫生间里我帮你把身上地泥巴弄一下,你看你这样子哪里还是什么‘米高梅玫瑰’,简直就是野草嘛。”海蒂一见莱尼在我跟前撒娇,醋意大发,找个借口就把莱尼给拽走了。
甘斯和胖子对我吐了吐舌头。
她们俩这么一走,我算是松了一口气,便和格里菲斯等人商量今后怎么办,大家一个个争相说出自己的想法,办公室里地气氛很是热烈。
正说着呢,吉米从外面噔噔噔地跑了进来:“老板,那个库克来了。”
我冲大家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安德烈呀,我们把现场调查完了。”库克一进来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霍尔金娜给他倒了杯咖啡。
“那辛苦你们了,有什么结果没有?”我对库克问道。
库克把他的警帽放在了桌子上,点了点头:“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摄影机里果然放置的是炸弹。”
“噗!”肖塔尔一口茶水全部喷到了对面的斯蒂勒脸上。
我也是差点笑出来:这叫什么调查呀!
库克的脸皮倒是厚得可以,一点都没有变色,继续心平气和地对我说道:“安德烈,这种炸弹是一种高度灵敏的炸弹,这个放置炸弹的人用灵敏引爆线缠在摄影机里,等你们开动摄影机的时候,就会通过引爆线引爆炸弹。”
“厉害,太厉害了!不愧是库克副督察!连这么精心地布局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那个放置炸弹地家伙算是载了。”我强忍住笑意冲库克竖起了大拇指。
“一般一般,这是我当了二十年警察的经验。呵呵。”库克一幅谦虚的样子让格里菲斯等人想笑不干敢笑,都快憋死了。
“库克副督察,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了。”库克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噗!”喷茶的这回换成了斯蒂勒,肖塔尔被他喷得一脸茶叶末子。
“安德烈,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凶手缉拿归案的。”库克拿起他的警帽起身告辞。
我亲自把他送到门外。
看着他的背影,甘斯满脸疑惑地问我道:“老大,为什么你不把那个切尼.本的事情告诉他?”
第258章 众志成城 第259章 牵着蚂蚁逛大街
是呀,老板,为什么不把那个切尼.本的事情告诉库▊|是呀,老板,为什么不把那个切尼.本的事情告诉库▊|是呀,老板,为什么不把那个切尼.本的事情告诉库▊|是呀,老板,为什么不把那个切尼.本的事情告诉库▊|是呀,老板,为什么不把那个切尼.本的事情告诉库▊|是呀,老板,为什么不把那个切尼.本的局就可以出面替我们办事情了,也省了我们不少的力气呀。”弗拉哈迪问我道。
我正要回答,肖塔尔在一旁说话了:“老板这样做,有老板的想法,现在那个切尼.本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我们还不清楚,如果就这么贸贸然地把消息告诉了警察局,那到后来的势态发展可就完全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还有,如果切尼.本落在了我们手里,我们可以问出一系列的事情,但是如果落到了警察局的手里,那他说的那些事情我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听见了吧。那我就不说了。”我指了指肖塔尔,对着弗拉哈迪和甘斯耸了耸肩膀。
这场爆炸虽然没有吓到我们这些梦工厂的高层,但是却把公司里的员工吓得不轻,我带着格里菲斯等人下楼想安抚他们的时候,发现公司里已经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害怕自己的身边会被装上了炸弹,害怕自己会像那个摄影师一样莫名其妙地就去见了上帝。
他们三五个挤在一起,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慌失措的神色,有些女演员竟然小声哭泣。这样沉重的气氛,这样压抑的气氛,如果不扭转过来,那梦工厂将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到正常的工作状态,而这对于我的那部新电影将是致命性地。
“对整个公司进行的安全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我转脸低声问身边的格里菲斯。
格里菲斯小声说道:“我们几百个人已经一点一点地把整个公司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炸弹,可以说现在公司是十分安全的,切尼.本那小子就在你的摄影机里安装了一个炸弹,然后就溜了。”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
“老板,我觉得现在公司的人心已经乱了,这样的状态可不好,你得想想办法把大家的情绪安抚起来呀。”肖塔尔和雅塞尔同时说出了自己地心声。
我叹了一口气:“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呀,但是你们也看到了。要想让他们这些人的情绪安定下来,根本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呀。”
肖塔尔和雅塞尔等人也都暗暗叹了口气。
就在我为安抚的事情为难的时候,就听见从大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吉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那些记者,就叫人把他们轰走!”我皱着眉头气氛地吉米喊道。
吉米答应一声。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喧闹声不但没有减小,反而变大了,然后我就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梦工厂地院子。
“吉米,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这群人的时候,顿时愣了起来。
洛克大爷、玛利亚大婶,山姆大叔……全是哈维街的父老乡亲,他们每个人怀里抱着一床被子,一脸慷慨激昂的神情。
“老板,洛克爷爷他们要住到咱们公司来。”吉米嘿嘿笑道。
“住到我们公司来。洛克大爷,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有点迷糊起来。拉着洛克大爷的手问道。
洛克大爷把手里的一扬:“柯里昂先生,今天有人在你的摄影机里放炸弹的消息我们都知道了。这帮狗娘养的,要是让我们哈维人知道了,我们一定会把炸弹塞到他的嘴里去!我们大家现在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大家就住在公司里,放心,我们自己带被子,自己找地方睡。不会打扰公司地正常运转,以后。要搬运机器,我们哈维人来!要开摄影机,我这把老骨头先上!我都活了这把年纪了,够本了,能为咱们梦工厂死,我洛克就是被炸得像条野狗我也开心!柯里昂先生,你放心,那帮家伙要想害你,他们就得从我们哈维街人的尸体上跨过去!就得从我洛克地这把老骨头上跨过去!”
洛克大爷张着他已经掉光了牙齿的嘴,说出来地话,让我身边的所有梦工厂人都眼角湿润。
“柯里昂先生,你们不要担心害怕,我们哈维人已经全部动员起来了,整条街2000多人分成了十队,不论队伍,一天二十四小时,梦工厂方圆2里之内,全部是我们的人!我们哈维人要像以前那样保护梦工厂!柯里昂先生,你就放心地工作,安全的事情,交给我们了!”山姆大叔看着我,悲壮地挥舞着他的那双大手。
“都愣着干吗?!赶紧忙活起来!以往都是梦工厂为我们哈维人流血,今天,也应该是我们哈维人为梦工厂卖命了!”洛克大爷一摆手,哈维街的乡亲们呼啦啦地涌入了梦工厂的各个角落。
“大家听着,所有人不能打扰员工们地工作和休息,搬运机械、开动摄影机等等这些危险性的活,你们都得先干,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能交给剧组。女人则负责供应大家地饭食,总之,咱们不能给公司增添一点的麻烦,听到了没有?”洛克大爷大声吼道。
“听到了!”哈维人的吼声,让整个梦工厂的院子里一片激昂。
话一说完,洛克大爷就和山姆大叔两个人拿着自己的被子上楼走到了我办公室入口的走道上,两个人把被子铺在了地上,俨然成了我的卫兵,而其他的哈维人更是在梦工厂的每一个角落搭下了自己的床铺,他们没有多少话,动作麻利,出奇地安静。他们不打扰任何梦工厂的员工,但是如果有有太懂器械的话,他们肯定会冲到最前面!
我的眼睛湿润,格里菲斯等人早已经在旁边抹起了眼泪。
我转身上楼,走到了正在忙着铺床铺的洛克大爷的跟前。
“洛克大爷,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现在天气凉了,大家就这么睡在露天,会生病的,还有,这件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乡亲们都是拖家带口的,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公司的身上,那他们的日子就不过了?洛克大爷,你还是带着乡亲们回去吧,你放心,公司会处
些事情的。”我拉着洛克大爷的手,声音颤抖。
洛克大爷看着我,看着我身后直抹眼泪的一帮人,老泪横流:“柯里昂先生,你和咱们公司对我们哈维人有多重要,我就不说了,如果有人向你投炸弹,你随便从哈维人当中挑一个,不管是男女老少,不管是大人小孩,都会二话不说给你挡炸弹的!不错,天气是凉了,但是咱们哈维人心中有团火!这火,就是咱们对公司的希望,有了这火,就是天降大雪,也冷不了我们的心!柯里昂先生,那帮狗娘养的可以要了我们的命,但是这把火,这希望,他们是永远都扑灭不了的!乡亲们早就商量好了,不瞒你说,现在哈维街全街的粮食都集中到一起了,这些粮食,够我们吃个三五个月的了,大家轮流站岗放哨,老人大家养,孩子大家带,粮食、财产、房子、这些东西我们都可以没有,但是我们心中的这份希望不能没有!粮食没了可以买,钱没了可以赚,房子没了可以建,但是希望没了,你让我们到哪里找去!?你看看,你看看!”
洛克大爷拉着我的手,指着我背后大声对我吼道。
我转过身去,眼前的情景让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倏然滚落下来!
目光所以之处,暮色四合之下,远处的街道、野地、山冈,到处都是一支支火把。这些火把像是插在梦工厂周围地一枚枚蜡烛,照亮了梦工厂的夜空,也照亮了所有人的心田!
那些火把,不是一个个为梦工厂站岗放哨的人,而是他们的一颗颗璀璨的心呀!
“柯里昂先生,不是我不叫大家回去,就是我叫他们回去了,他们也不会听我的话的!”洛克大爷看着我。沉声说道。
看着眼前地这些哈维人,看着远处的那一片一片的火把,我还能说什么呢。
很久之前,就在梦工厂刚刚起步的时候,也是这些人为我们站岗放哨,也是他们为了梦工厂通宵达旦地保护着这个院落。他们在梦工厂威风八面的时候,在受到欢呼鼓掌的时候,退到一个角落里暗自为梦工厂高兴,他们不上来分享一点点地利益和好处,但是每次梦工厂遇到了挫折,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地自发出现在我的面前。
“老板,这怎么办?”格里菲斯看着我,颤声说道。
我笑了笑:“随他们的意愿吧。”
梦工厂被不明人物投放炸弹的消息,第二天经过洛杉矶各大报纸和六家广播台的大肆报道之后,在社会上引发了剧烈的反响。民众对于这种卑鄙阴险的手段十分的厌恶,纷纷要求洛杉矶警察局尽快将犯罪分子抓获归案。对于梦工厂的遭遇,他们则给予了深切的同情。尤其是当知道那个炸弹原本是放置在胖子地摄影机里意图炸死我的消息之后,很多我地忠实观众完全愤怒了,很多人举着条幅聚集在梦工厂的门前,上面写着各种各样地话,有些人还加入了哈维人的行列当中,自发地担负起为梦工厂站岗放哨的任务来。
在约翰.福特的组织和带领下,好莱坞五大协会联合起来发表了宣言书,要求政府给予好莱坞电影人一个安全的创作和拍摄环境。要求政府在治安上下大力气整治,格兰特、庞茂、考华德甚至加利福尼亚州州长斯拉里等人也代表各级征服向我传达了慰问。斯拉里还告诉我,加州政府一定对这起恶性谋杀案进行调查,不查到凶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对于斯拉里的话,我自然不会去当真。这帮政府里的人,完全是说一套做一套,我敢说,斯拉里在和我说完挂掉电话之后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忘到脑后去了。
倒是格兰特对我说了很多实际的话。他告诉我,这次谋杀案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地事情,而那个幕后主使肯定大有来头。格兰特还说,这样的事情,不太可能是卓别林和阿道夫.楚克干地,他叫我把目光放得远一些。
格兰特虽然没有告诉我他认为会是谁,但是他的话给我提了一个醒,现在梦工厂的家业大了,所谓的树大招风,我想事情的时候也就能光想着好莱坞的内部了,应该多往社会上想一想。
这天下午,我把剧组再次拉到了哈维街后面的那个拍摄场地,院子里的已经清理干净,但是在这里发生的爆炸还是在剧组的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
剧组里很安静,虽然在剧组到来之前,哈维人已经把所有的地方和设备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危险,但是剧组的成员一个个还是不太愿意说话。
在布置好了内景之后,我把加里.格兰特、茱丽、亨弗莱.鲍嘉和穆贝尼四个人叫上来给他们简单地说了一遍戏,然后就要开拍。
洛克大爷亲自把我的摄影机等相关的机器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交给了我。
“开拍!”这场已经耽误了不少的天戏,在剧组憋了一肚子愤怒的气氛下开机了。
出乎我的意料,这场戏拍得异常顺利。
可能是因为爆炸事件把梦工厂的所有人都拧在了一起,也可能是大家被哈维人所感染,这场戏拍摄得近乎完美,无论是加里.格兰特,还是亨弗莱.鲍嘉,一个个表演得完美无瑕,尤其是加里.格兰特,镜头前的他,简直和第一次开拍的时候判若两人。
“好,老板这太好了!如果所有的戏都按照这样的拍摄,那我们的拍摄进度可就大大提前了。”格里菲斯笑着对我说道。
“你还别说,这几个家伙的表现都让我认不出来了,特别是加里,老板,我敢肯定,他今后会是好莱坞最红的影帝巨星!”斯登堡拄着一根拐杖,笑嘻嘻地对我说道。
他的腿被碎片击中,医生从他的腿里取出了8镜头碎片,原本让他医院里修养一周的,这家伙却在医院里躺了半天就一瘸一拐地跑回了公司。
“这个还用你说?!否则我也不会把他带回公司呀。”我得
了笑。
“老板,是接着再拍,还是休息一下吃完晚饭拍摄?”格里菲斯问我道。
我看一下墙上的表,已经六点多了。
“让他们休息一下吧,晚饭后再拍摄。”我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便站起身来出了房间。
走到院子里,看见霍尔金娜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发呆,连我走到跟前都没有发现。
“我的大保镖,就你这警觉性,别说做我的保镖了,就是保护你自己都成问题,幸亏是我,如果换成杀手,你可早就死了八回了。”我走到霍尔金娜的跟前,笑道。
霍尔金娜转过脸来,看见是我,笑了一下:“这你就是外行了。干我们这行的,即便是发呆对身边的感应也是十分灵敏的,我没有发现你,只是说明我的感应早就认同了你,不把你当作外人了,如果是一个陌生人靠近我,想不被我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霍尔金娜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我一下,然后看着院子的一角轻声叹了叹气。
那地方,正是那天爆炸发生的地方,虽然经过了清理,但是墙的高处还可以看到点点的血迹。
“怎么,保镖也多愁善感起来了?不都是说干你们这行的,都是铁石心肠的吗?”我笑着说道。
霍尔金娜没怎么搭理我。喃喃自语道:“我在想,如果那天是你在摄影机旁边,会怎样?”
霍尔金娜说这句话地时候,仿佛我没有在场一般,那种语气,那种表情,和我印象中铁骨铮铮的霍尔金娜可完全是两个样子。
我嘿嘿一笑:“还能怎样?!那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人肯定就是我了,到时候。你这个保镖兼司机,也就彻底失业了。”
我的话音未落,霍尔金娜不然扭头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使劲地翻了我一眼,噔噔噔瞪地跑掉了。
“这家伙,竟然敢对我翻白眼了!”看着霍尔金娜的背影。我惊诧道。
这可是霍尔金娜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之后,我第一次看见她这样恶狠狠地看着我,而且还竟然对我翻白眼!
“老大,霍尔金娜怎么了?好像是谁惹怒了她似的,我刚才找她说话她对我直瞪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到眼眶外面了,那模样太吓人了。”霍尔金娜刚走,胖子就来到了我的身边,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
“你问我我问谁,这丫头。脾气倒是不小,我刚才就说了一句话。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她了,:道。
胖子嘿嘿乐了:“老大,是不是你说了什么让人家伤心的话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呀,我就是和她开了句玩笑呀。对了,你找我干吗?”
胖子往自己地身后一指:“有人找你。”
第259章
“谁找我?这……”我嬉皮笑脸地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见一个小人儿笑意灿然地站在不远处。
“莱尼,你跑来片场干吗呀?”我赶紧走了过去。
穿着黑色的极为雅致的公主群,栗色的头发盘在后面,露出了俊美的脸部轮廓。脚上是一双黑色地鹿皮短靴,露出光洁白净的纤纤细腿。上身穿着一个黑色的小披肩,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包,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没有什么时髦的最新服装款式,这样的一身衣服,穿在莱尼身上,怎么看怎么的赏心悦目。
莱尼最喜欢的颜色就是黑色,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经她这么一穿,立马就显现出无比地高贵和典雅来,她穿衣服的风格乃至整个人地气质,太像后世的奥黛丽.赫本了,这,让我一直都喜欢不已。
“我去公司找你了,甘斯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莱尼看见我,脸上泛出花朵绽放般地灿烂笑容,拉着我的手几乎整个人都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最近梦工厂有点危险,让你在家里乖乖呆着,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我笑着伸出手指在她小巧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莱尼像小鹿一样踮着脚尖把脸埋进了我的衣领里。
“我在家里呆不下去,老是担心你,后来连爸爸都看不下去了,就把我放出来了,嘿嘿。”莱尼昂着脸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你也不能跑到这里来呀,你看看那墙上的血迹都还没干呢。要是有个人冲你扔个炸弹,你让我怎么办?”我抱着莱尼笑道。
莱尼小嘴巴一撅:“我才不管的,他要是敢向我扔炸弹,我就接着然后再扔给他!”
“哈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以为炸弹像棒棒糖一样可以扔来扔去的呀?!”
莱尼听了这话,立马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安德烈,能求你一件事情吗?”莱尼可怜巴巴地对我说道。
“什么事情,说吧,正好我现在有空。”我笑道。
莱尼抓着我地手放到了她的小腹上,然后对我撒娇道:“你摸摸,都瘪了,我中饭就吃了几块饼干,你就带我吃顿晚饭吧?”
看着她小绵羊一般地眼神,我点了点头。
“好耶!”莱尼抓住我的手,跳了起来。
我带着她出了院子,然后拐了几个弯,进了“福缘斋”。
陈老板一见我进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柯里昂先生,
陈老板领着我,把我带进来店里最好的一个包间。
“怎么,还不欢迎呀?”我开玩笑道。
陈老板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不欢迎?!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老板,我饿了,我要吃饺子!最好能给我做份大碗的!”莱尼对陈老板轻声说道。
“好好好!大碗的,莱尼小姐,你可是有很长时间没有来了。”陈老板本来就挺喜欢莱尼的,很是高兴。陈
你这店里的那些伙计呢?原来不是有几个吗,今天怎个人了?”我指着空荡荡的店里问道。
陈老板笑了笑,指了指门外:“我都把他们打发出去参见巡逻队了,反正店里也没有什么人来,我一个人就够了。”
陈老板的话,让我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德烈,怎么了?”莱尼看见我脸色不对劲,赶紧问道。
“没事。莱尼,吃完了晚饭就乖乖回去,晚上我还要拍电影,好不好。”我轻声对莱尼说道。
莱尼懂事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等了一会,陈老板把饭菜端了上来,然后我和莱尼边吃边说话。
“对了,莱尼,海蒂不是在她的那部电影里安排了一个角色吗?你拍完了?”我笑着对莱尼说道。
莱尼正在拿着筷子笨拙地对付眼里的一个饺子呢,听了我这话立马把筷子放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道。
莱尼气呼呼地哼了一下:“那个死海蒂,就会耍我,她说给我安排个角色,而且答应我是个戏份很重的角色,可等我过去找她试戏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角色是一个酒馆里的服务生,才两分钟的戏。安德烈,你没有看见她在片场的样子,呼来唤去的,得意得很。我问她为什么不给我安排戏份重地角色比如那两个女主角之一。你猜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我好奇道。
莱尼撅起了小嘴:“海蒂那个死女人说:‘我可不能给你安排戏份重的角色,你的本领我可是太了解了,你要是戏份多了绝对一下子就成为好莱坞数一数二的大明星,到时候安德烈就更容易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了,我这不是吃力不讨好给自己找麻烦不是。’你听听,她说这话多气人!”
莱尼提起海蒂就是一脸的气,气着气着又笑了起来。
“怎么又笑得这么开心呀?”我乐道。
莱尼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说明海蒂那个死女人还是怕我的,她知道你最喜欢我!”
我笑得都快喷饭了。
“安德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没用呀?”莱尼突然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么问呀?”我看着这个一会欢喜一会忧愁地小人儿,笑着问道。
莱尼看着我,撅嘴道:“我没有海蒂那样的本事自己办电影公司拍电影,也没有嘉宝那样的本事演电影成为好莱坞的大明星,更没有霍尔金娜那样的好身手,安德烈。我好像什么都不会,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莱尼说完,盯着我,态度很认真。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我突然明白了她地心思,以前她和海蒂一起整天嘻嘻哈哈逛街玩耍,现在看着海蒂做出一番事业而且还干得有条有理的时候,她就有点感到自卑了,生怕她在我心中的位置被海蒂给顶替掉。
这个傻妞!
“莱尼。你说你胡思乱想干什么,谁说你没有用呀。你的用处可大了去了。”我笑道。
“那你说,你说我又什么用处?”莱尼蹭到我的跟前。抱着我的胳膊问道。
“别的不说,你能让我高兴呀,我一高兴就能拍出很多很多的好电影,到时候后来的人谈到好莱坞的时候会说安德烈.柯里昂电影大师地很多作品要不是莱尼小姐是拍摄出来的,到那个时候,你地名声说不定比我还高呢?为世界电影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你说你有没有用处?”我刮着莱尼地小鼻头说道。
莱尼嘿嘿乐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怎么着。我也比海蒂那个死女人厉害吧。”
说完,小样乐得屁滚尿流地去继续对付她的饺子了。
两个人刚吃了一会。就听见酒馆里有人高声说话。
“陈老板,老板在你这里?”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霍尔金娜。
“在呢,在包厢里面吃饭呢。”陈老板回答道。
“真是的,现在这么乱,他还到处跑!”一阵嘀咕声传来,然后包厢的帘子一掀,霍尔金娜闪身钻了进来。
“老板,你怎么跑到……”霍尔金娜抬头看见莱尼坐在我身边,顿时愣住了。
“干吗?”我笑道。
霍尔金娜摇了摇头:“没干嘛,现在太乱了,我怕你到处乱跑出危险,所以……那个,你们吃,我走了。”
说完,霍尔金娜一撩门帘就要出去。
“霍尔金娜,来,一起吃吧,你还没吃晚饭吧?这里的饺子可好吃了,陈老板,再来份饺子,大碗的!”莱尼热情地把霍尔金娜拉到了桌子上,然后对门外的陈老板吩咐了一声。
“好嘞!”陈老板笑嘻嘻地下饺子去了。
看着莱尼对待霍尔金娜像是亲姐妹一般,我暗中点了点头。莱尼心底善良,单纯,简单,不管别人怎么对待她,她总是以好示人,这样的性格,或许是她身上最吸引我地地方吧。
“莱尼小姐,我,我吃过了。”霍尔金娜被莱尼的热情劲弄得很不好意思,拿眼睛直瞟我。
“你就别骗我了,安德烈都没吃,你怎么可能吃过了,再说,看看你地嘴唇,都干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是吃过饭的样子呀。”还别说,莱尼还挺聪明的。
“霍尔金娜,你也跟着吃点吧,这里的饺子很好吃的。”我也极力让霍尔金娜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霍尔金娜在我的撺掇下,只好点了点头。
莱尼也不吃饺子了,拉住霍尔金娜就和人家聊起了天来,从爆炸聊到了保镖,从保镖聊到了霍尔金娜的家乡乌克兰,聊到了霍尔金娜的小时候,霍尔金娜开始还有点拘谨,到了后来两个人聊得火热,我都插不上嘴。
“霍尔金娜,你有空教我几套格斗术吧。”莱尼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说道。
“你学这个干吗?”我和霍尔金娜同时问了起来。
莱尼眨巴了一下眼睛,对我比划道:“
处了,如果你以后欺负我,我就用它来对付你,当然你表现挺好的,我也就不对付你了,目前我先教训一下海蒂那个死女人!”
我就立马晕了起来。
一顿饭三个人是吃得热热闹闹,吃完了饭从福缘斋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到了片场,我叫人开车把莱尼送回去。
“那我走了。霍尔金娜,你好好照顾他,可别让他出什么危险。”虽然莱尼根本不想走,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在片场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莱尼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老板的。”霍尔金娜满脸微笑地拉着莱尼的手,亲自给她拉开了车门。
送走了莱尼,霍尔金娜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笑又是叹气的,没事吧?”我问道。
霍尔金娜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觉得莱尼小姐太善良了,而且待人也和气。”
“是呀,这也我喜欢她的一个重要原因。”我看着远去的车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说完扭头看了一眼霍尔金娜,发现她的脸色极其不好。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低声道。
霍尔金娜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
霍尔金娜看了看我。低下头去下声说道:“我,我挺羡慕莱尼小姐地。”
然后,她扭转身体噔噔噔地跑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发呆。
“老大,你跑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来呀?都等着你呢。”胖子、格里菲斯、斯登堡等人带着剧组里的人出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琢磨霍尔金娜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人都到齐了?”我头也不抬地问道。
“到齐了。就等着开拍了。”格里菲斯吸着他的雪茄烟道。
“好,叫嘉宝和加里.格兰特准备。”我冲格里菲斯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来到了院子外面的大街上。
在街的拐角,场景已经搭好,群众演员都已经准备就绪。
加里.格兰特穿着一身格子西装站在街边等待开拍,而嘉宝则穿着一身米色的风衣坐在一辆敞蓬车里。
“灯光,摄影机,开拍!”我拿着导筒站在路边。发出了开拍地指令。
先是布拉德和欧文在街上走,被一帮热情的影迷拦住索要签名,布拉德被疯狂的影迷撕坏了西装,费劲了千辛万苦在欧文的掩护下逃了出来,然后窜上了朱诺的车子。
这第一场戏,有五个镜头,开头的三个镜头很好拍,但是后面地两个镜头就有点困难了,布拉德从影迷的包围中逃脱和他窜上了朱诺的车子,这两个镜头必须一气呵成。这对于摄影机的要求就很高,为了能成功拍摄这个镜头。我让人在街道上搭建了20米的移动轨道。
这两个镜头难拍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布拉德从影迷中逃脱到窜上朱诺的车子。不是简单的跑,而是以轻盈的舞步来完成了,这段舞,是芭蕾舞和踢踏舞的结合,难度极大,要想一气呵成并且行云流水,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阿斯泰尔亲自坐镇,波特更是带领这乐队在街道旁边同步录音。
加里.格兰特和亨弗莱.鲍嘉地表现很是不错。前三个镜头全都是一遍过,但是后面的两个镜头。那段舞蹈加里.格兰特拍了三遍硬是没有拿下来。
“老板,对不起,我,我太笨了。”加里.格兰特站在我跟前,满脸地羞愧。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加里,今天晚上你地表现已经很好了,这段戏是我要求高了。这段舞蹈,就像是牵着蚂蚁逛大街,讲究一个巧字,不是用蛮力能解决的。”
“是呀,这段戏就是我亲自来,也不可能一遍就完成的。”阿斯泰尔在旁边咧了咧嘴。
“牵着蚂蚁逛大街?!牵着蚂蚁逛大街!”加里.格兰特喃喃地念叨着我的这个比喻。
是呀,牵着蚂蚁逛大街,这个比喻不仅仅适用于此时的加里.格兰特,更是对当下我们这部电影排设情况的写照呀。拍这部电影,真的像是牵着蚂蚁逛大街,那种小心翼翼,那种曲折,那种有力使不上,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阿斯泰尔,如果完成不了地话,我看就降低一下难度吧。你觉得怎么样?”我转脸征求阿斯泰尔的意见,阿斯泰尔点头表示同意。
“老板,你再让我试试,我觉得应该能完成!”加里.格兰特一见我们俩要改戏,立马急了。
“你确定能完成?”我笑道。
加里.格兰特咬了咬牙:“能!这次我保证能!”
“好,那就给你一次机会!斯登堡,准备拍摄,把第二台摄影机跟上!”我冲斯登堡挥了一下手,斯登堡带着第二台摄影机跟了上来。
“开拍!”我一声令下,片场里所有人地目光都聚焦在了加里.格兰特的身上。
散步、遇到歌迷、挣脱、逃跑、窜上朱诺的车子,加里.格兰特几乎是提着一口气完成了所有的动作,虽然在飞身上车的瞬间稍微出现了点踉跄,但是已经完全达到了我的拍摄要求。
“好!”叫停之后,我和阿斯泰尔一下子跳了起来。
但是车子里面的加里.格兰特却是抱着膝盖龇牙咧嘴起来。
“怎么回事?!”我奔到了车里,大声说道。
胖子走过去察看了一番,然后皱着眉头对我说道:“老板,加里撞到膝盖了,伤得不轻。”
“不会吧?!伤得重不重?!”一听说加里.格兰特的膝盖受伤,我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
随着电影的进展,格兰特的戏份越来越重,而且里面大多数的戏都是舞蹈,如果膝盖受伤了,那还拍个屁。
第260章 人家就要当着你的面换衣服!第261章 一枚神秘的纽扣
老板,只是撞伤了,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这两天怕是蹈的戏了。”阿斯泰尔撩起了加里.格兰特的裤子,他的膝盖已经乌青一片。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
今后两天还没有加里.格兰特的舞蹈戏,所以他的伤也就不会给剧组带来什么问题了。
“老板,下面的戏还拍吗?”斯登堡指了指膝盖瘀肿的加里.格兰特说道。
后面拍摄的戏是布拉德上了朱诺的车后,两个人聊天朱诺说布拉德不会演戏的戏。这是电影中男女主角第一次碰面的镜头,原本自以为是超级影帝的布拉德第一次被人指责自己不会演戏,这也成为他性格的转折点,因此这场戏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老板,拍吧,我没事的,反正这个镜头是在车里完成,而且后面的戏也不用我跳舞,我没事的。”加里.格兰特看着我,眼神坚定。
我叹了一口气,挥了一下手:“继续拍摄。”
嘉宝把那辆特制的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了剧组的眼前,而胖子则手忙脚乱地在车的前方装上摄影机。
之所以说这个车子是特制的,是因为这场戏拍摄的是布拉德和朱诺两个人在车上的正面谈话,摄影机是从前方的车窗处拍摄他们的正面中景镜头的。以往好莱坞拍摄这种镜头。采取地办法常常是让男女主角坐在一辆停在厂棚里的小车上,在小车的后方挂上银幕,然后在银幕上投放在拍摄的街道后退的影像,这样一综合拍摄,观众就会以为看到的男女主角的车是在动的。
这样地拍摄手法,有它的好处,那就是拍摄起来一点困难都没有,因为车子不动。摄影机也就只需要放在车子前方就行了,只需要男女主角表演出在车上的动作即可。但是这样的拍摄手法,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假。要知道,车子后方街道往后退的镜头是布景,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深度感和层次感。在放映地时候,观众很容易看得出来是布景拍摄。
我向来不喜欢这种拍摄手法,所以决定把摄影机安装到车子上,让车子跑起来,拍真正的车上镜头。
但是这样就给拍摄人员特别是摄影师带来的极大的麻烦。要知道,车子开起来即使是速度很小,趴在车头上拍摄也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因为摄影师不仅要让摄影机平稳不能有颤抖,更要把镜头死死对准男女主角,检查所拍摄的镜头能不能过关。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可是让我想破了脑筋。首先,我让人把这段街道重新整理了一下。确保路面平滑没有什么坑坑洼洼,这样就不会使得车子抖动。也就避免的摄影机颤抖。其次,我让人把车子彻底改装了一下,在车前头安装了两个结实的座位和专门放置摄影机的架子,这样在拍摄的时候,导演和摄影师就可以坐在上面拍摄了。
因为体重地原因,这次拍摄胖子没有上阵,而是换上了瘦小的黄宗沾。
“老板,坐在这上面还真不舒服。”黄宗沾在窄小坚硬地座位上挪动了一下屁股。痛苦地叫道。
“你以为我就舒服呀!?等会车开起来,有你晕的。”我笑道。
车子一开起来。我们地视线可是和车子前进的方向相反,那个滋味是很难受的,特别是通过摄影机镜头看两边的街道刷刷往后退,时间久了,肯定会头晕。
“老板,我早就做好了大吐特吐的准备了。”黄宗沾对我做了个鬼脸。
嘉宝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我蜷缩在小小的座位里,一脸的微笑。
“怎么样,舒服吧?”她竟然还调戏起我来了。
“舒服,比你那位子舒服百倍,要不要换换?”我嘿嘿笑道。
嘉宝阴森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声道:“你现在最好老实点,要不然等会我把车子开得飞快,然后来个急刹车,保证让你射出去。”
这女人够恨!可我不怕。
“你要是忍心你就急刹车,我是烂命一条。”我咂吧了一下嘴,对斯登堡挥了挥手,他正在指挥剧组的一名医师给加里.格兰特处理膝盖呢。
“我可不敢要你地命,要不然我不被海蒂和莱尼骂死,也会被霍尔金娜的拳头打死。”嘉宝说完,恶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我就闻到了一股酸味。
加里.格兰特处理好了膝盖,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车边,开了车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来。
“具体地要求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也就不啰嗦了,嘉宝,你在表演的时候除了戏之外,还得注意开车,要平稳,要慢。”我最后叮嘱他们一遍之后,让黄宗沾和整个剧组进入准备状态。
“知道了。”嘉宝嘴角上翘对我得意地笑了一下,发动起了车子。
“准备,开拍!”我大叫一声,黄宗沾把镜头对准了加里.格兰特和嘉宝。
布拉德衣衫不整地窜上了车,引起了朱诺的连连大叫,她想把他轰下去,但是最后被布拉德忽悠住了,布拉德和朱诺聊天,完全是没话找话,他发现开车的这个女人根本不认识他,这让一向以当红影星自称的他很没有面子,于是布拉德就想方设法地让朱诺知道自己是谁。他向朱诺提起他拍摄的电影,结果朱诺指责电影里的男主角根本不会演戏,布拉德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震惊得目瞪口呆。他指责朱诺没有艺术细胞,但是朱诺告诉他她是有名的歌剧演员,这更让布拉德无言以对,结果他不得不在失意和气恼中下车。
这样的戏对于嘉宝来说根本不成问题,所以她在拍摄的过程中一点差错都没有出现,但是对于加里.格兰特就有点难度了。
这个难度,不仅仅是在表演上,而是因为他的膝盖。
膝盖受伤产生的剧痛让加里.格兰特痛得满头大汗,但是他还得装出衣服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样子,虽然他是笑了,但是那完全是苦笑,而且这家伙因为痛,还会有不停地翘眉毛。
“加里
得太僵硬了,我知道你的膝盖很痛,但是你不能表现其是你不能因为痛而不停地翘眉毛,你这么一搞,布拉德完全被你表演成一个勾引良家妇女的流氓了。”我笑道。
加里.格兰特苦着脸,咧着嘴对我说道:“老板,你让医师给我打一针止疼针吧,那样我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我看着加里.格兰特,点了点头。
一旁的医师走过来,从巷子里拿出针管给加里.格兰特打了一针,五分钟之后,加里.格兰特对我做了一个O的手势。
拍摄再次开始。这一次,异常顺利。
“cut!”我喊停之后,从沾则一下车就吐得晕天黑地。
“没事吧?”我笑着拍打着黄宗沾的背部。
“没事,没,呕!……”黄宗沾蹲在街道旁边,连胃都快吐出来了。
“把设备什么都搬进去,稍微休息一下我们拍下一场内景戏。”我冲大家挥了挥手。
下一场戏,是场内景戏。麋鹿电影公司为了庆祝布拉德和露西主演的电影获得空前的成功,举办的盛大的庆祝酒会,被朱诺教训了一顿的布拉德失意地出现在酒会上,郁郁寡欢。麋鹿电影公司的老板在酒会中给他的员工放映了一部有声电影地试验短片征求大家对这种新兴电影形式的意见。结果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不足挂齿的雕虫小技,所以麋鹿电影公司的老板决定下一部由布拉德和露西扮演的电影仍然将是默片。然后,酒会开始,一帮请来的舞女进来跳舞唱歌表演节目,结果布拉德发现那个打击自己宣称她是歌舞剧演员的朱诺竟然也在里面!表演结束后,布拉德就上去奚落讽刺了朱诺一番,结果让朱诺很是气愤,两个人各自一肚子怨气。不欢而散。
前面的镜头很好拍摄,除了加里.格兰特地镜头。为了照顾他的伤,我把戏改了一下,让酒会中的人都围着他转,这样加里.格兰特就不怎么需要走动,痛苦也就少了一些。但是这样改,竟然产生了原来所没有的效果,那就是使得布拉德在公司里混得风声水起的情况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
然后看有声电影试验短片等相关地镜头也拍摄得很好,接着的舞女进来跳舞唱歌的镜头,我就有点担心起来。
这个镜头中,朱诺一出场就是载歌载舞的,而且歌舞的难度很大,对于嘉宝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准备好了吗?”我走到嘉宝的跟前笑着问道。
嘉宝和一帮女演员呆在一起,穿着粉红色的妖艳的服装。倒显出另外一种风情来。
要知道,嘉宝之前的电影形象。都是纯情、高贵、雅致地,这回穿上妖艳的戏服。整个人完全让在场地所有剧组成员都眼前一辆。
“准备好了。”嘉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
“你穿这身衣服,倒挺性感的。”我低声对嘉宝说道。
嘉宝白了我一眼:“难道我以前不性感吗?!”
我就愣了起来,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点头道:“性感,性感。”
嘉宝听了我这话,立刻眉开眼笑。
女人呀,不管她长得漂亮不漂亮,不管她属于纯美地那种还是属于艳美的那种。在喜欢听好话这一点上,还是完全一样的。
我坐在椅子上。对胖子点了点头,波特指挥着旁边的乐队也等待我的指令。
“开拍!”我一声令下,原本安静的房间里,顿时一片歌舞升平。
嘉宝带着一帮同样装束的女演员拥到镜头前,唱着跳着,让我一下子愣了起来。
镜头里的嘉宝,还是我印象中地嘉宝吗?
热情,奔放,有着天使一般的笑容,声音悦耳,绕梁三日,舞蹈轻盈,行云流水,一边跳舞一边对着镜头抛着媚眼,那种妖媚,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
我失神了,完全失神了,直到胖子暗中捅我一下我才明白到了喊停地时候。
“cut!cut!很好。”我点了点头,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失神状态中恢复过来。
“老大,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说嘉宝嫂子都被你看过多少回了,现在竟然还能眼直?!”胖子一边捣鼓他的摄影机一边摇头说道。
“滚。你还说我,你不也是看了无数次,刚才不也眼直吗!?”我咧嘴笑道。
“先休息一会,嘉宝和加里准备一下下一场戏,拍完了我们就可以收工了!”我冲大家挥了挥手,走进化妆间来到嘉宝跟前。
“你不去外面指挥大家布置场地,跟着我干吗?”嘉宝一边摘掉头发上的饰物一边对着镜子卸装。
我嘿嘿笑了一下:“等会再卸,他们布置好场地还需要一段时间,你这模样我还没有看过,多看一会,多看一会。”
“我这张脸你都被你看了无数次了,你还看不够呀?!”嘉宝娇嗔地翻了我一眼。
“我是看过很多次,可今天这样子没看过呀。”我坏笑道。
嘉宝转过身来,贴近我小声问道:“那好看不?”
“好看,好看!”我连连点头。
“是不是特别的妖艳,特别的性感,特别的有味道?”
“是。”
“是不是和海蒂小姐有的一比?”
“有。”
嘉宝对我阴森森地笑了一下,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上的戏服脱了下来,将自己脸上的妆擦得干干净净。
“我才不给你看呢!”嘉宝一边说一边气鼓鼓地看着我。
而我,鼻子一热,鼻血差点没有滴出来!
嘉宝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少,把外面的这套戏服掉里面就只剩下一个小短裙,如此以来她那前凸后翘的身体顿时让我脑袋发飘起来。
幸亏这是在化妆间,如果是在外面,那还不知道能惹出什么骚动呢。
“你!”嘉宝见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衣领,再一低头看见自己的两只白鸽子若隐若现,
手交互遮住了胸,小脸潮红。
“看够了没有!?”嘉宝见我上下三路地打量着她,又羞又恼。
“没。”我眼神乱晃,喃喃地说道。
“流氓。”嘉宝伸出粉拳打了我一下,然后赶紧换上了衣服。
然后我就叉着双手乐呵呵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在化妆间里一片忙乱。
等我们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剧组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老大,你刚才和嘉宝嫂子在里面干吗呢?”胖子拉着我小声问道。
然后,整个剧组都听到了一声比杀猪叫。
“老大,痛呀!”胖子被我一脚踹在屁股上,捂着屁股就蹦了起来。
“谁叫你废话!准备开拍!”我笑着吼道。
下面的戏,大伙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搞定了,拍摄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镜头,我可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大卫,叫他们收工吧。”我打了个哈欠,冲格里菲斯做了个结束的手势。
“老板,你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和斯登堡了。”格里菲斯见我累成那样,笑道。
我点了点头,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嘉宝就从后面跑了过来。
“等等我呀,我和你一起回去。”嘉宝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不卸装了?”我笑道。
“卸!有机会就卸!人家就要当着你地面换衣服!”嘉宝气道。
“好呀。我可是求之不得!要是能天天这样就好了!”我哈哈大笑。
嘉宝脸一红,挥拳就要打我,拳头举到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怎么不打了?”我笑道。
“你的那个保镖来了,我要是打你她还不得打死我。”嘉宝撅嘴道。
我转身望去,果然见霍尔金娜走了过来。
“老板,要开车吗?”霍尔金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嘉宝。
“不用了,离公司这么近。再说。今晚的月亮这么好,我们走着回去吧。你把车钥匙交给胖子,叫他把车开回去,我们散散步吧。”我看了看天上的一轮朗月,喃喃说道。
霍尔金娜答应一声,交车钥匙去了。
“我怎么觉得霍尔金娜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了呢?”我们两个沿着街道走的时候。嘉宝突然没来由地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呀?”我转脸问道。
嘉宝皱了一下眉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霍尔金娜看你的眼神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这种眼神,可跟海蒂小姐、莱尼小姐看你的眼神一样。”
“那和不和你地眼神一样呢?”我坏笑道。
嘉宝被我说得低下头去。良久,她幽幽地说道:“其实今天晚上我挺恨你的。”
第261章
我被嘉宝这话说得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摆出衣服正人君子的样子郑重地对嘉宝说道:“嘉宝,今天可是你自己当着我的面换衣服的,我可没偷看,更没强迫呀!”
我觉得我比窦娥还冤。
“我说的不是这个啦!”嘉宝地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那你说的是什么?!女人就是这样。老是模模糊糊的捉迷藏,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呀?”我分辨道。
嘉宝看着我。低低地说道:“我恨你的原因是,是……”
“是什么呀?”我发现没有什么事情比看嘉宝羞涩更好玩了。
“我恨你的原因是。是你今天晚上你没有带我去福缘斋!”嘉宝说完这话,羞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顿时晕了起来。
“不就是上那里吃顿饭吗?值得你这么恨我嘛,好了好了,下次我带你去,好不好。”我笑道。
“不好!”嘉宝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迷糊起来。
“你今天没有带我去!”嘉宝直勾勾地看着我。
“哪天去还有什么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
“因为今天你带莱尼小姐和霍尔金娜去了!”嘉宝大声的对我说道,然后白了我一眼:“可你没带我去!”
“你就为这个恨我?”我乐了。
“是呀!我在你眼里还比不上霍尔金娜呢。”嘉宝眼泪满眼转。
“别,别哭呀。我哪里会想这么多,莱尼说饿了。我就带她吃饭去了,然后霍尔金娜找我找到了那里。莱尼见她没吃饭就让她坐下来一起吃,我还说找你呢,可你不在呀。”我赶紧拿出手帕递给嘉宝。
“真的?”嘉宝一边抹眼泪,一边问道。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我笑道。
“那我就暂时相信你吧。”嘉宝把我地手帕装到了自己的包里,呲哄了一下鼻子。
“老板,你也不等等我。”刚哄好了嘉宝,霍尔金娜从后面跑了过来,那速度,绝对能踩死非洲猎豹。
“你把钥匙交给胖子了?”我问道。
“交了。”霍尔金娜言简意,然后扫了一眼嘉宝,见嘉宝脸上有泪痕,皱了一下眉头。
然后我们三个人低着头静静地走在月光下,谁也没有说话。
“老板,我觉得有人跟踪咱们?”走了一段路之后,霍尔金娜低声对我说道。
“安德烈,那怎么办呀?”嘉宝可没有霍尔金娜这么镇定,一听说有人跟踪,顿时惊慌了起来。
“别回头看!”霍尔金娜见嘉宝想转脸向后看,低吼道。
“让他们跟踪吧,反正马上到公司了,我们走快点,安全要紧。”我左手拉着嘉宝,右手拉着霍尔金娜,快步走了起来。
“老板你……”霍尔金娜见我拉住她,顿时收去了刚才地一身英武,多出一幅小儿女态来。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从来没有拉过霍尔金娜的手。
再看看嘉宝,人家根本没有什么反映,也许是拉得多了,反而把这看成是理所当然地事情了。
“走!”我低声吼道。
霍尔金娜乖乖地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跟着我快步走了
我们在拐过了几个街角,进入了哈维街我才彻底耸了一口气。
到了这里就安全了,刚才可有点险,如果跟踪我们的人跟我们来硬的,那可就麻烦了,我和霍尔金娜虽然能抵挡一下,可嘉宝不行呀。
“霍尔金娜,你刚才看到几个人跟踪我们?”我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大概有四个人,看他们的身手,都是经过训练的。”霍尔金娜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我,然后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可以放开啦。”
我忍住笑,放开了她的手。
回到了公司,一进办公室我就噗通一声做到了椅子上。
“老大,你这是这么了?”甘斯见我副模样,一脸的坏笑。
“怎么了?刚才回来的路上被人跟踪了?”我长出了一口气。
“是吗?被人跟踪了呀?有没有打起来?”出乎意料的是,甘斯和屋子里的人都没有露出什么吃惊的神色。
这就怪了,要是平常,这些家伙要是听说我被跟踪,那还不马上就跳起来!
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没,幸亏霍尔金娜发现的早,被我们甩掉了。”我边说边观察房间里的这几个人来。
甘斯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斯蒂勒和茂瑙则是扭头看着窗外。虽然看不到他们地脸,但是身体抖动说明这两个家伙是强忍着笑意,弗拉哈迪手里捧着杯子看着里面的茶水不敢抬头看我,而雅塞尔则若无其事地敲打着茶几,心情轻松。
这样的表情,根本不像平常听到我有事情时候的表情呀。
突然间,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甩掉了?那太好了。呵呵呵呵。”甘斯呵呵大笑起来。
“你老大我甩掉了跟踪的人,你就乐成这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搞什么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上前一部扭住甘斯的耳朵,大声问道。
甘斯疼得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三儿,你就放了甘斯吧,这小子赢了我200,当然高兴了。”二哥从门外走了进来。笑道。
“二哥?什么200呀?”放下了甘斯的耳朵,我问二哥道。
虽然现在我明白了跟踪的事情肯定是他们搞地,但是我还不明白这200是怎么回事。
二哥哈哈大笑:“我到这里已经很久了,他们都说你拍戏还没有回来,我就再这里等你,可是左等等不来右等你也不出现,所以我只要找你去了。”
“这么说那几个跟踪我们的人是你和你的手下?”我这下总算是明白了。
二哥得意地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太乱了,甘斯说你们做了相关的安全防护措施,我就想检查你们一下,结果跟了你们没多久就被发现了。不错。说明你小子警觉性很高,我也就放心了。”
我指了指旁边的霍尔金娜对二哥说道:“二哥。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警觉性,是霍尔金娜先发现你们地。”
二哥听了我的话。眼睛一亮:“霍尔金娜?!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呀?”
霍尔金娜微微一笑:“其实你们隐藏地非常好,要不是今天晚上的月光好,我还真的发现不了你们。”
“月光?”二哥一脸纳闷的表情。
霍尔金娜扬了扬眉头:“是呀,你们隐藏得很好,可是月亮斜斜地照下来,你们的影子就投射到了街上,我自然也就发现了呀。”
“我说呢!”二哥恍然大悟,不停地点头:“是了是了!我就觉得今天的月亮太亮了!不过没想到。你霍尔金娜的眼神更亮!霍尔金娜,安德烈我可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你可得把他保护好。”
办公室里的人都哈哈大笑,霍尔金娜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二哥,你今天这么晚了来找我,不会光是为了考验一下我们梦工厂地安全工作做得如何吧?”我喝了一口茶,笑着对二哥说道。
二哥摇了摇头,马上收敛了脸上的笑,沉声说道:“我是为了那个切尼.本来地。”
他的话,让办公室里顿时寂静一片。
“切尼.本?鲍吉,这么说你查到了那个人地下落!?”甘斯惊讶道。
二哥点了点头:“我把他的资料和照片分发下去,伯班克党人手一份,又联合了几个其他的组织帮着我们调查,几乎把好莱坞都翻了个遍,才找到这个家伙的一点蛛丝马迹。”
“抓到那个切尼.本了没有?”我问道。
二哥摇了摇头。
“我早就说抓不到了,好莱坞这么大,那个家伙又有足够的时间逃走,哪有那么容易抓住他。”弗拉哈迪连连摇头。
二哥笑了笑:“我可没说没抓到他,而是那个切尼.本已经死了。”
“死了?!”办公室里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二哥耸了耸肩,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
“第一天我们没有什么结果,不过后来我们伯班克党的几个人在码头那边打听时,一个小孩说他见过照片上的人。”
“码头,那家伙怎么跑到码头去了?”甘斯打断了二哥地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想从码头坐船逃跑呗。”霍尔金娜小声说道。
二哥点了点头:“我听到这个消息亲自去了,那个小孩把我们带到了码头后面地一个街区里,那里很乱,住着各种各样的人,他指着一个酒馆告诉我在酒馆里看到过切尼.本。我到酒馆里暗暗问了一下,老板说切尼.本到他们这里老是打听有没有到欧洲去的穿,但是老板说从上个晚上就没有看到过他。”
“后来我把大部分的手下都召集到了码头,拉开了大网搜查,最后在一个垃圾站里发现了切尼.本的尸体,那家伙被人从前胸开了三枪,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二哥一边说一边连连摇头。
“前胸开了三枪?!这说明那个开枪的人和切尼.本认识呀。”雅言自语地
“雅塞尔先生说得对,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杀死切尼.本的这个人,肯定是指使切尼.本在安德烈的摄影机里放置炸弹的人。”二哥赞赏地看了雅塞尔一眼。
雅塞尔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呀,切尼.本这么一死,我们就没有任何追查的线索了。”
“是呀,这招杀人灭口做得太漂亮了,让我们永远弄不清楚到底是谁指使切尼.本干了这件事情。”甘斯等人也是连连摇头。
二哥笑了笑,看着我不无得意地说道:“那也不一定。”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不一定的。”甘斯不甘心地说道。
二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然后把他扔到了我的桌子上。
呼啦啦,大家全部都围了过来。
我打开信封,从里面倒出一个小东西来:一枚精致的纯银纽扣。
“这纽扣挺漂亮的,可是鲍吉,这和切尼.本的事情有关系吗?”甘斯拿起那个纽扣一边打量一边问二哥。
二哥指着这个纽扣点头道:“当然有关系!这个纽扣是我从切尼.本的手里抠处来的。在检查他的尸体时,我发现他的右手攥得很紧,而且有意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所以我就怀疑他手里有东西,结果掰开他的手一看,果然有东西,就是这枚纽扣。我把这纽扣和切尼.本衣服上地纽扣对照了一下。切尼.本衣服上的纽扣是铁的,形式也和这枚纽扣不一样,因此就只能说明这枚纽扣是切尼.本临死的时候从杀死他的那个人身上揪下来的,而那个人在杀死切尼.本之后就慌忙离开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纽扣被扯了下来。”
二哥这么一说,房间里的人顿时对这枚纽扣产生了兴趣。
我从甘斯手里接过了那枚纽扣,在灯光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这枚纽扣,纯银制造而成。比一般地纽扣要大,但是做工十分的精美,只有指甲盖大的纽扣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这些花纹,像是一种藤蔓植物。上面还有圆鼓鼓的花朵,雕刻的异常精致。
“老大,你看这后面还有字呢。”甘斯指了指纽扣地背面,我翻过来,见纽扣的背面果然刻着两个字母。
“S,Y”甘斯费了半天的劲才读
也只有甘斯才能看得出来这两个纠结在一起的变形字母,我是观察不出来。
“老板,从这枚纽扣可以推断出,杀死切尼.本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这枚纽扣虽然是是银质的,但是做工精美。上面的花纹大家也都看了,是长春藤。用这种藤蔓做装饰的人,往往不是贵族就是有品味的有钱人,仅仅一个纽扣就制作得如此精美,就不难想象这个人地身份了。”雅塞尔和我想到了一块去了。
“但是光凭这么顶点的纽扣就想找到凶手,未免也就太不可思议了吧。”弗拉哈迪连连摇头。
雅塞尔则是不以为然:“老板,我认为从这枚纽扣上倒说不定真地可以查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一般有钱人或者贵族,对待自己的衣着、器具都有着很高地要求。为了标显自己的身份,他们往往会订做自己的衣服。而且会在衣服上做上属于自己特有的记号,依我看那两个字母说不定就是他身份的象征。”
“雅塞尔说得有道理,我看说不定是那个人名字的缩写!”斯蒂勒两眼放光地说道。
“对呀!在德国,那些贵族都是喜欢把自己名字的缩写字母刻在一些饰物上面的,这个说不定也是!”茂瑙赞同斯蒂勒地说法。
“SY,.~万,就凭这个就想找到那个凶手,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嘛!”胖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他说地是事实,英语就那么二十几个字母,以这两个字母为缩写的名字何止千万,紧紧凭借这个,是绝对不可能挖出凶手的。
原本的一丝希望,经胖子这么一说,顿时破灭了。
只有二哥哈哈大笑起来。
“二哥,你笑什么呀?”我从二哥的笑声中,听出了另外的深意。
二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胡茬,笑道:“我原来想的和伯格一样,但是我的一个手下告诉我这纽扣的做工如此精致,一定是一些特别有名的服装店做出来的,虽然我们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是说不定那些服装店能看出来,所以我就开车到洛杉矶最大的服装店里去询问了一下。”
“打听出来消息没有!?”甘斯扯住二哥的衣袖问道。
二哥点了点头:“那家服装店的首席服装师告诉我,这枚纽扣上的藤蔓植物,尤其是那几枚花朵的造型是独一无二的,他们内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枚纽扣的出处。”
“那太好了!二哥,那服装师告诉你这枚纽扣是哪里做的了吗?!”我一听二哥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那个凶手虽然行事滴水不漏,但是天网恢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切尼.本在临死的时候扯下了他衣服上的纽扣,而且这枚纽扣恰恰让他原形毕露。
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如果知道了这枚纽扣制造出处,那就可以根据上面的字母查出这纽扣的主人了!
刚才大家都说了,这枚纽扣一定是那些有身份的人在大的服装店里订做的,而那些大的服装店,在接到这样的活时,都会留下工作记录,留下客人的备案资料,找到了制造这枚纽扣的服装店,就能从他们的备案资料里找出那个凶手,到时候,是谁想置我于死地,就真相大明了。
我们看着二哥,二哥笑了笑,说出了一句让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话:“这家服装店,就在咱们洛杉矶!”
第262章 狼烟四起 第263章 和霍尔金娜乐呵的下场
二哥,你就开玩笑了。”我知道二哥最会开玩笑,I服装店比起旧金山的服装店那可差远了,所以洛杉矶的有钱人订做衣服都到旧金山去,谁会在家门前订做呀,再说,万一撞上了和自己穿着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是在酒会上,那多糗呀。
不仅是我,格里菲斯那帮人也认为二哥在说笑话。
二哥一脸的严肃,冲着我们吼道:“都这时候了,生死攸关的,我哪有心思和你们开玩笑!这家服装店在洛杉矶市中心,叫华沙服装店,是一个波兰人开的。”
“鲍吉说的这家服装店我去过,店主是个波兰人,而且好像是个旧贵族,他们店的主打就是走贵族路线,瞄追了那些有钱但是想混入上流社会的人,专门给他们订做极其讲究的贵族服装,听说不有少人光顾他们的生意。”二哥这么一说,甘斯立马想起来了。
“波兰人?那就好办了,咱们的老乡呀。二哥,你打听出来那个纽扣是他们替谁订做的了吗?”我满心希望地盯着二哥。
二哥摇了摇头:“我打听到这个消息就心急火燎地跑过来找你了,哪里顾得上去,派别人去吧,我又担心他们办不好事情。”
我笑了笑,转身对霍尔金娜说道:“霍尔金娜,给我准备车子。”
“老大,你不会现在就要去那家服装店吧?!”甘斯一见我叫霍尔金娜准备车子。立马明白了我地想法。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越早查出来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甘斯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钟表,我看了一下,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
“没事,我早去早回。你们都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拍戏呢。”我站起来对着格里菲斯等人笑了一下,打发他们早点去休息。
“老板。我们陪你去吧。”雅塞尔很不放心,其他人也有陪我去的心思。
“你们这些人拍电影经营公司行,但是这种事情可就不是你们拿手的了,放心吧,我和三儿一起去,还有霍尔金娜。有我们俩在,你们老板没事的。”二哥从衣架上拿下他的帽子歪戴在头上,冲着房间里的人挥了挥手。
下了楼,霍尔金娜发动了车子,我们三个人在夜幕之中驶向洛杉矶市。
已经是十月底了,天气慢慢凉了下来,车外大风呼啸,白花花的月光照在地上,很远地地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周围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里安稳。只能听到车轮在柏油路上轧过枯枝断叶的声响,三个人在车里都没有怎么说话。看着外面的风景发呆。
“三儿,我最近老是心烦意乱的。老觉得会出事情,原来我还以为是我自己,但是现在看来是你。好莱坞这鬼地方,原来在伯班克的时候觉得就是天堂,灯红酒绿,要女人有女人,要钞票有钞票,要名声有名声。那个时候,做梦都想在这里能闯出一番名堂。可是现在一进来了,才发现这地方就是一个泥潭,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深渊,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地,可心底的这根弦却是时时刻刻都绷得紧紧的,连睡觉我都睁着一只眼睛睡,弄得你二嫂说我是个怪物。三儿,老爹和老妈去佛罗里达州玩,是我撺掇他们去的,那时候我整天心惊肉跳的,就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事情,为了以防万一就把他们老两口骗了出去,暗地里派了几个人一路保护。在这鬼地方混,那得万事小心呀。”二哥突然神情肃穆地叹了口气,喃喃说道。
“二哥,你做事情我了解,我也知道你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军火公司交给你呀。我现在不是伯班克的毛孩子了,有些事情我有自己的分寸,相比之下,你的处境比我可要险恶得多,别的不说,就你手下地那个伯班克党,随时都可能给你带来麻烦。二哥,上次我去外面吃饭,就遇到过你的手下,那帮家伙到处闹事,你以后可得好好管管,让他们正经做事情。”我看着二哥,语重心长地说道。
二哥微微一笑:“你说地是不是和刀疤手下冲突的那事?呵呵,我告诉你,整个伯班克党纪律严明,就是那么一两伙人经常横行霸道,刀疤把那件事情告诉了我,我当天就把那个带头惹事地家伙给毙了,现在那帮家伙也老实了,我还得谢谢你呢。三儿,你二哥知道一帮乌合之众是干不了大事的,现在的伯班克党绝对是令行禁止,别说是其他的黑社会,就是同等数量的政府军,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告诉你,我们的装备比政府军都要优良十倍。”
二哥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你和诺斯罗普还合得来吗?”我低声问道。
二哥点了点头:“诺斯罗普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就是一个直性子,要不然这小子也不会干军火生意,我们俩性格差不多,他对我对你更是死心塌地,现在在公司里什么事情都是我拿主意他负责操办,这家伙不会有什么二心的,况且我也派了暗哨盯着他,不会出现什么情况,但是有一个人,你得提防点。”二哥语气一沉,皱紧了眉头。
“是不是洛克希德?”二哥一说这个人,我就猜到了。
二哥点了点头:“你有心理准备就好。三儿,原先洛杉矶财团这三个人当中,诺斯罗普和利顿就听洛克希德地话,这家伙是他们三个人的核心,做事情一向很有手段,也很机警,要不然他也不会混得像现在这样风声水起,原本你们合作地时候,洛杉矶财团从你们身上捞了不少油水,所以他们和你们也很是一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梦工厂发展得大了,自从诺斯罗普被你买下百分之六十的股权之后,洛杉矶财团就分裂了,诺斯罗普成了我们的人,洛克希德对你就有些不满了,另外,他也担心你会像对待诺斯罗普公司一样对待他的公司,利用融资控制洛克希德公司。洛克希德和诺斯罗普不一样,诺斯罗普心底倒好事蛮单纯的就是赚钱,只要能赚
才不在乎公司是在你的手里还是在他本人的手里,但德就不一样了,这家伙有野心,根本不会容许自己的公司被别人控制了,这一点倒是和你一样,他现在对你是一肚子怨气加提防,所以你也得小心。”
二哥的话,让前面开车的霍尔金娜转过了头:“老板,你说爆炸会不会是洛克希德干的?”
我和二哥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洛克希德即便是对三儿再怨恨,他也没有这个胆子。这个人,分得轻轻重的。现在的洛杉矾财团,已经不像当初那样铁板一块了。你们知不知道,原来洛杉矶人把洛克希德、利顿和诺斯罗普称为‘洛杉矶财团三剑客’,意思就是这三个人一条心。但是现在不行了,诺斯罗普倒向了我们,利顿是个中间派,洛克希德和我们渐行渐远,这个洛杉矶财团,已经变质了。三儿,二哥问你一句话,你对这个财团,是怎么想的呀?”二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一脸的笑意。
我嘿嘿乐了起来:“二哥,你刚才不是说我有野心嘛,你以为我会怎么对待自己面前的一块肥肉呢?”
“那你不怕肉里有骨头?”二哥挤巴了一下眼睛说道。
“我怕呀,可是怕也得吃呀,就是有骨头,我也会嚼碎了咽的。”
哈哈哈哈,我们两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二哥。军火公司我就交给你和诺斯罗普了,你帮我盯着洛克希德和利顿,这两个小子可不能马虎,另外,还有一个人你可得盯紧了千万不能大意。”我扭头望向车窗外面,刚才还是月华如水,现在天空上却浓云翻滚,看样子是要下雨。
“谁?”二哥问道。
“那个杜邦家族地公子哥。保罗。”我笑道。
“老板,那家伙就是个绣花枕头,有什么可提防的呀?”霍尔金娜一听我提到这个家伙的名字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是个绣花枕头,可他老爹让-杜邦-贝尔蒙多可不是,那老家伙可是对保罗远程指挥呢。二哥,和杜邦财团合作虽然有赚头。但是你也得注意点呀。”我叮嘱道。
二哥点了点头:“这个你放心,我现在和诺斯罗普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拉拢那四个公司的负责人,现在已经把他们哄得团团转了。三儿,你二哥的野心也是有的,只不过没你的那么大罢了,我地目前,就是在一两年内把杜邦财团的这四个军火公司给吞下来。”
“二哥,这可是老虎嘴里的一颗难拔的牙,你不怕被咬到?”我乐道。
二哥一昂下巴:“他要是敢咬我,我非把他的牙给崩了不可!”
两个人说说笑笑。然后二哥看了看前面的霍尔金娜,趴到我耳边说道:“你地那个杜邦财团的未婚妻最近有没有找你?”
“谁呀?”
“你小子就给我装吧。那个娜塔丽娅呀!”二哥坏笑道。
“她找我干吗呀!?我又和她不熟。”不知为什么。我抬头看了一下霍尔金娜。
“你和人家不熟,人家能那样?!嘿嘿。不过这女人现在不在洛杉矾,最近一段时间你也看不到了。”二哥从怀里抽出一只烟盒,点上了一支烟。
“干吗去了?”我追问道。
“你看你这关心的样子!还说和人家不熟?那女人带着我们公司第一批生产出来的军火到欧洲去了,最近几年欧洲的军火生意突然好做了起来,估计过几年那鬼地方要乱。”二哥打了个哈欠。
“什么?!你说娜塔丽娅去贩卖军火了?”我很是吃惊。
二哥瞥了我一眼:“是呀,诺斯罗普也跟着去了,他们要在欧洲打开局面,然后我们后面的货就好进了。”
“她一个女人能行吗?”我小声道。
“瞧你担心的。放心吧。你的这个未婚妻可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在这方面。就是一个大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地。三儿,要是你娶了她,那绝对是你的左膀右臂呀,在外面可以帮着你干事业,回家让你快活似神仙,这样地女人现在都快绝种了,你真不打算要?”二哥嬉皮笑脸地对我低声说道。
我无可奈何一脸苦笑地对二哥说道:“二哥,你还嫌我现在不够烦吗?”说完,我努了努嘴。
二哥伸出手掌,一边扳着手指一边嘴里小声嘀咕:“海蒂、莱尼、嘉宝、霍尔金娜,再加上这个娜塔丽娅,你还别说,是够你烦的。”
“是呀,二哥,你说我要是把她们给惹恼了,有我好果子吃吗?!”我摇头道。
二哥把烟头弹出窗口,指着我道:“我可是从来没发现过你竟然这么受女人欢迎,小时候我和大哥和愁你找不到女人呢,现在好了,可把我妒忌死了。三儿,这么多,你打算怎么办呀?”
我瞪了二哥一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二哥听了我这话嘴歪眼斜,直叹老天不公。
“三儿,有一件事情我没对你们公司里地人说,今天我只告诉你,反正霍尔金娜也不是外人,你可得心里有数。”二哥呲哄了一下鼻子,看着霍尔金娜和我沉声说道。
“什么事情?”
“最近洛杉矶又有意大利黑手党活动了。”二哥说的这个消息让我和霍尔金娜同时愣了起来。
“马切特家族不是被我们一窝端了吗?怎么会死灰复燃了呢?!”霍尔金娜有点不太相信。
二哥见怪不怪地对霍尔金娜说道:“这你就傻了吧,黑手党多着呢,又不是马切特这一家,现在美国的哪个大城市没有黑手党?!这帮狗娘养的意大利人,像是吸血蚂蟥,什么地方肥就往什么地方钻,好莱坞这么肥的地方,当然少不了他们。原先马切特家族在的时候,黑手党就想在这里盘下根,后来马切特家族被我们端了,黑手党内部的几个大佬之间又恰好出现了内讧,所以这事情就搁置了下来,也算是便宜了我们。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大
内讧已经削除了,西部黑手党总部开始向好莱坞安插力,目前负责洛杉矶的黑手党家族是阿卡多家族,这个家族的老大叫托尼-阿卡多,绰号‘血手’,是个心狠手辣从来不让对手活着离开的家伙,在他的带领下,黑手党已经在洛杉矶活动开来了。”
二哥脸色凝重,不停地抽烟。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可是一个极为头疼的消息。
“二哥,你打算怎么办呀?”我担心地说道。
目前无论是我的形势,还是二哥的形势,都是岌岌可危。
二哥冷笑了一下:“这个托尼-阿卡多第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伯班克党,所以这段时间他挑起了不少事端,还和我们火并了几场,结果他们死伤惨重,原本的嚣张气焰也被我们打下去了不少。但是我们也受了不少损失,好在这洛杉矶是我们的根据地,各种情况我们都熟悉,所以那个阿卡多占不了上风。”
“二哥,那你也得小心呀。”我叮嘱道。
二哥看着我,目光忧虑:“我自己没有什么,我在暗处,身边又都有人保护,你可就不一样了,我担心的是你。”
我笑了起来:“你放心吧,那个什么血手阿卡多不到必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对我下手的,除非他是想鱼死网破了。二哥。看来这次西部黑手党总部要和我们来真地了。他们势力大,人也多,你的伯班克党虽然能顶得住一时,但是时间长了怕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你得想办法增大自己的实力,或者是和别的组织联合呀。”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我心里有数。”二哥挪动了一下身体,看着窗外的行道树重重地出了口气。
车子开了几分钟。终于进入了洛杉矶市区,这个时候街道上没有多少人,七拐八拐之后,我们来到了市中心的一个停车场。
“霍尔金娜,你把车子停下,我们三个在这里下车。”我对霍尔金娜说道。
霍尔金娜满脸疑惑地问道:“老板。为什么要在这下车,我们一路开过去就是了。”
“你们老板的这俩车有点扎眼,这件事情最好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办了才好。”二哥笑了笑,推开车门钻了出去。
三个人从车里出来,大略地看了一下路,然后找着一条街道大步走了过去。
天气有些干冷,一阵风吹过来我就直打哆嗦,最后不得不把衣领支起来护着脸。二哥和霍尔金娜却不怕冷,两个人一前一后把我裹在中间什么话都不说。
街上根本没有什么人,偶尔有几辆车子开过。时不时地会看见几个乞丐。
路灯昏黄。这个时候,大多数的人已经进入了梦乡。所以虽然是市中心,却没有了白天的那种喧哗与吵闹。
“二哥。那家华沙服装店是在这条街上吗?”走了好几分钟,也没有找到那家服装店的样子,我有点着急起来。
二哥抹了一下鼻子,说道:“肯定在这条街上,我都打听好了。也许在前面呢,我们再走走。”
三个人只好低头往前走,刚走了十几步,从前面的拐角突然出来了十几个黑影。
“老板。这帮家伙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最前头地霍尔金娜看见那十几个人一字排开,马上停了下来摆开架势。
“好像是黑手党!”二哥走上来看了一下那些人的衣服。发现他们的胸前都绣着一个大大的字母“M”。
“二哥,后面也有人。”我扭头往后面看了一下,见后面也出现了六七个人。
前后都有人,看样子我们中埋伏了。
“二哥,是不是那个托尼-阿卡多专门为我们设下的埋伏?”我心知这仗是要打定了,把手放到了腰间,握住了爆弹枪的把手。
二哥嘿嘿一笑:“你也太高估了那个托尼-阿卡多了,他还没有这么厉害算到我们今天会出现在这条街上,这帮家伙肯定是晚上出来打野食的。”
“老板,什么叫打野食?”霍尔金娜转脸问我道。
“打野食是我们伯班克的土话,就是街头混混晚上出来抢劫弄点钱供自己花销快活。”我笑道。
霍尔金娜点了点头。
“老板,那我们怎么办?”霍尔金娜舔了舔嘴唇。
“怎么办,打呗!”我捋起了袖子。
“去去去,要打要轮不到你。”霍尔金娜翻了我一眼,小声道:“你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别逞能,拍电影人家比不上你,可是打架你哪是这帮人的对手。”
“我一个男人跟在你后面,要是让人知道了岂不会被笑死!”我瞪眼道。
“我不管!你就得跟在我后面!不然我可不管你!”霍尔金娜回瞪了我一眼。
“你真的不管我?”我笑道。
“谁懒得管你!”霍尔金娜笑着白了我一眼,甜蜜地转过身子握紧了拳头。
看着面前霍尔金娜地一幅小身板,我的心里猛然一暖,然后大步向前和她站到了一起,低声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饭桶,今天咱们俩就并肩战斗一番!”
“谁稀罕和你并肩战斗!”霍尔金娜嘴里嘀咕了一声,脸上却笑开了花。
“好了好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们小两口就别斗气了,去去去,后面地那六七个人交给你们俩,前面的这十几个人我来对付!好长时间都没运动了,我还想过过瘾呢。”二哥走过来把我们俩挤到了后面。
霍尔金娜听到二哥地话,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拉着我退到了后面。
“等会我先上,这六七个人我会放一个人过来,你就负责对付这放过来的一个,对付完了就老老实实地在后面呆着,听到没有?”霍尔金娜低低说道。
“我也能对付地来,咱们一半一半。”我根本不服气。
霍尔金娜恶狠狠地瞪着我,怒道:“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我以后就再也不跟你当保镖了!”
“那你当什么?
“当,当,当什么你管得着吗!”霍尔金娜小脸通红,瞪了我一下,大步走了上去。
我们面前的这7个人,有五个都是黑人,人高马大,剩下的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意大利移民,那脸长得一看就欠扁。
一看到霍尔金娜上来,这七个人顿时吹起了口哨。
“竟然是个漂亮的白人妞!”
“还是金发碧眼!我说兄弟们,这白人妞的味道我们可没有尝过呀!”
“是呀!而且还是这么漂亮!”
几个黑人一脸的淫荡表情,看着前凸后翘的霍尔金娜口水直流。
“小妞,跟着我们走,到那边陪我们乐呵乐呵,我们就放过这小子,怎么样?”为首的那个意大利人指了指旁边黑咕隆咚的巷子。
霍尔金娜灿然一笑:“想和我乐呵的人多了,可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
哈哈哈哈,
那个意大利人指着我对霍尔金娜说道:“小妞,难道你愿意和这个小子乐呵?”
霍尔金娜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道:“是呀!我就只愿意和他乐呵,所以今天要让你们失望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小妞,我可告诉你,今天这事可由不得你了,在这条街上。我们说一不二,要和你乐呵就和你乐呵,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放心吧,我们几个可比这小子强多了,保证让你爽个够!兄弟们,上!”那个意大利人一挥手,一帮家户就嗷嗷直叫地扑了上来。
霍尔金娜怒哼一声。纵身就迎了上去,我也加快了脚步紧跟着前冲。
最先和霍尔金娜接上火地是一个黑人,也许因为霍尔金娜是女人,那家伙不太当做一回事,所以对霍尔金娜也就没怎么在意,冲到霍尔金娜跟前就要抱她。却被霍尔金娜晃了过去,然后一个侧踢踢中鼻子,顿时捂着鼻子鲜血迸流。
“这小妞厉害!”见到那个黑人被修理了,剩下的几个人原先脸上的轻敌表情都收敛了起来。
霍尔金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上前开打,我在后面这个气呀:“霍尔金娜,你给我放一个过来呀!”
霍尔金娜边打边笑,然后给我放过来了一个人。
而看着这个人,我顿时哭笑不得。
这家伙是七个人当中最弱小的一个,意大利人。不高,顶多一米七五。比我矮,而且也没有我壮实。
看来这个霍尔金娜。是够照顾我的,简直太小看我了。
“兄弟,哪里人?”我笑道。
“纯种的西西里人!”
“噢,西西里人呀,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吗?”
“哪里人?”
“正宗的东方小飞龙,专你们西西里人!我打!”
趁着这家伙不注意,我像李小龙那样尖叫一声,然后一脚踢向了那家伙的裆部。
“啊!”在发出一声凄惨地叫声之后。那家伙两眼一番瘫倒在地。
“噢耶!”我打了个“v”字手势,大步来到
霍尔金娜刚收拾了一个黑人。见我上来的,大急:“你怎么上来了?!不是给你放过去一个了吗?!”
“你还说呢,那也叫人!被我撂倒了!”我得意地指了指后面那个双手放在裆部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的家伙对霍尔金娜说道。
“你!”霍尔金娜哭笑不得。
“你乖,到后面帮我把风就行了。”霍尔金娜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道。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下去。”我把脸凑了过去。
霍尔金娜被我弄得没办法,只得在我脸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
“好!这一口亲得不亚于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上!”我大吼一声,嗖的一下冲了上去。
霍尔金娜被我这麻利的动作弄得呆掉了,见我不退反进,气得娇嗔道:“你,你赖皮!”
说完,也急着冲了过来。
剩下地那五个人,一见我们俩怒吼着冲上来,全都被震住了,短暂的大脑当机之后,一个个恼羞成怒,也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
这帮家伙也狡猾得很,知道霍尔金娜比我难对付,所以都奔着我过来了,霍尔金娜哪里会让他们得逞,三步两步冲到了我的跟前,替我挡住了大部分的人,那个领头的意大利人却趁机钻到了我的跟前。
“兄弟,哪里人?”我故伎重演。
可能是刚才我对付那个如今已躺在地上的倒霉蛋的场面被他看到了,所以这个意大利人根本不和我说话,握拳就打。
我没有他高,也没有他壮,自然不敢和他硬拼,就四处躲闪,那家伙是个暴躁脾气,打了一会毛也没伤到我一根,气得哇哇大叫,一拳快似一拳,虎虎生风。
我虽然一直都在躲闪,但是闪得久了,也有点气喘吁吁,看着那家伙虽然满头大汗但是拳风依旧,我知道这么一味的躲下去不是个办法,得想个主意,不然这么下去不会有我的好。
我们两个人就在街道中间这么拧着,拧着着我计上心头,然后突然停止躲闪,目光呆滞地指着那意大利人地身后叫道:“什么东西?!”
那意大利人打得正欢呢,见我突然这幅表情也很惊诧,不由自主地转过了脸。
“我打!”见机会来了,我一声脚尖飞脚踹向他的裆部。
小样,跟我斗!看我不让你鸡飞蛋打!
噗!
那个意大利人并没有发出我期待地惨叫,相反,我感到自己的脚踝一沉,低头看去,自己地脚被那家伙死死夹住。
“我知道你狡猾,早就防着了!”那意大利人哈哈大笑,但是笑着笑着他就不笑了。
因为他看到我比他笑得更得意。
“我打!”说时迟那时快,我从腰间拔出爆弹枪抡起枪把子对着那家伙的头就砸了下去。
“啊!”这声音,终于还是响了起来。
“狗娘养的,问你哪里人还不理睬我!”我一脚踢开闷死在地上的这个意
,把枪插在腰间,再次来到了霍尔金娜的身边。
“你又对付掉了一个?”霍尔金娜一脚踢中一个黑人的咽喉把那家伙踢得当场撞墙,转脸看着我,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小意思。”我晃了晃脑袋,然后把目光转移到了剩下的那三个黑人身上。
“一起上!”那三个黑人见情势不妙,齐声发喊冲了上来。
霍尔金娜飞身就要上前,却被我一把拉住。
“你又要干吗?”她看着我问道。
“交给我!”我嘿嘿一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对付这帮家伙的。”
啪啪啪!三声枪响,那三个黑人当场死在地上。
“你,你就这么对付的?”霍尔金娜脸都青了。
我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是呀,不然你以为我要和他们拼命呀?!刚才之所以不开枪,就是想和他们玩玩,你还打上瘾了。”
我吹了吹枪口,把枪插在腰间大模大样地朝二哥那边走去,留下霍尔金娜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老地方。
二哥这边,打得正激烈着呢,地上已经躺下来八个,剩下的四个人也被二哥打得哭爹喊娘,我站在旁边,看得眼花,从来不知道二哥这么能打。
不到五分钟,又有两个人被二哥撂倒,剩下的两个人见不是对手。撒丫子跑掉了。
“过瘾,过瘾,打得太过瘾了!”二哥喜滋滋地走了过来,看见我和霍尔金娜站在那里等他,乐道:“你们两个动作还蛮快地嘛。怎么样,三儿,没被打着吧?”
我嘿嘿一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被别人打到呢。也就是一不小心对付了五个。”
霍尔金娜在旁边脸都快绿了。
二哥哈哈大笑,一摆手:“赶紧撤,等会警察就来了。”
我们三个人离开了这片狼藉之地,向街尾跑去。
二哥跑在最前面,我和霍尔金娜在后面,跑着跑着我转脸问霍尔金娜道:“霍尔金娜。刚才你说的那话是不是真的?”
“哪句话?”霍尔金娜正眼也不开我一下,还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
“就是你说只愿意和我乐呵的事情呀,是不是真的?”我笑道。
霍尔金娜的脸已经和茄子一个颜色了,她狠狠地翻了我一眼,嘀咕道:“流氓!”
然后霍尔金娜指了指那帮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阴森森地道:“看见了没,这就是想我和乐呵地人的下场!”
说完加快脚步跑到前面去了。
哈哈哈哈!看着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这个乐呀。
三个人跑了好一会,二哥在街口停了下来,然后指着街道对面低声说道:“到了。”
我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放眼望去。见对面有个很大的店面,装修得很是雍容华贵。门廊全部用罗马伊奥尼亚式大理石柱顶起,门口更是竖立着大大小小的雕像。中央的小广场上,竟然是一组巨大地雕像喷泉,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简单的地方。
“这就是那个华沙服装店?”霍尔金娜喃喃问道。
二哥点了点头:“不错,这就是了。”
“那咱们就别在这里站着了,走吧。”我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穿过街道,经过小广场,上了台阶。进了大门,来到里面大厅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服装店的老板不简单,里面的被布置得金碧辉煌,气势庄严,让人连连赞叹。同样的金碧辉煌,我在帝国酒店也见过,但是那里的布置太俗气,这里虽然也是富丽堂皇,但是有着说不出来的大气,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一流的设计大师设计的。
虽然是午夜了,但是大厅里还有不少店员,看见我们三个人进来,一个店员笑嘻嘻地贴到了跟前。
“欢迎光临,先生,要做衣服吗?”
“嗯。”我点了一下头,看了看四周。
“那,楼上请。”店员头前带路,把我们领到了楼上。
二楼和一楼不一样,被大大小小地隔间隔开,店员把我们领到了其中的一间,问我有没有钟意地设计师,他还真的把我当成来做衣服地了。
“这样吧,把你们店里好的设计师都给我叫来!”我冲店员摆了摆手,然后点了一只烟。
那店员见我这气焰,知道来了一个扎手的客人,赶紧出去叫人去了。
时候不大,十几个设计师鱼贯而入。
“先生,这是我们店里最出名的设计师,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设计?”先前的那个店员笑着对我说道。
“你叫他们每个人根据我的情况设计一套衣服出来吧,我看了之后再决定。”我看也不看那十几个设计师。
霍尔金娜在我旁边笑得捂住了嘴巴。
那店员便对那十几个设计师小声嘀咕了一下,十几个设计师立刻动手设计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十几张设计图就摊在了我的眼前。
“真好看呀!”霍尔金娜看着设计图,发出了一声由衷地赞叹。
我不耐烦地翻了一下,然后把那些设计图扔给了那个店员,咧嘴道:“这都是些什么设计呀!都是一些中世纪服装的改造,这也叫设计?!你们不是叫华沙服装店吗,不会做波兰风格地衣服呀!?”
那个店员挤出了一丝笑容,对我说道:“对不起先生,波兰风格的衣服不经过我们老板的允许是不准做的。”
“为什么?!”我大声喝道。
“我也不清楚。”店员陪笑道。
“那就叫你们的老板来!”我冲他挥了挥手。
那店员一脸怨气地带着设计师下去了。
“三儿,我觉得这家服装店不简单,咱们可能要有麻烦。”二哥啧了啧嘴说道。
“我一进来就看出来了,二哥,你放心吧,就是虎穴,咱们也得走一走!”我摸了摸腰间的那把枪,笑了起来。
第264章家族溯源 第265章 红龙精神!
老板,你怎么知道这家店不简单的呀,我没有发现什情况呀,人家服务周到,店员热情,挺好的一个店。”霍尔金娜看着我和二哥一脸笑意,有点不解。
“你说的这些很对,但是你看过哪一家服装店的柜台暗处放在枪的?”我低声说道。
霍尔金娜瞪着眼睛对我说道:“我怎么没有看见有枪呀?”
二哥也有点纳闷:“三儿,我也没有看见柜台里面有枪呀。”
我笑了笑:“他们的柜台是隔柜,原本我是看不到的,但是一个店员走过去开柜子拿布料的时候无意间把地面的枪给露了出来,当时你们俩光顾着看电影里的奢华布置了,没有看见。”
“这么大的一个店,放几把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二哥不以为然。
“二哥,照理说这么大的店,放一些枪以作防备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那些枪有问题。”我耸了耸肩膀。
“枪能有什么问题?”一提到枪,二哥来了精神。
“如果用来保护店面,只需要一些手枪或者是猎枪就行了,但是那个柜台里最少有二十几把汤姆森A1式冲锋枪,二哥,我不说你也知种枪的用处了吧。”我笑道。
二哥愣愣地点了点头。
汤姆森A1式冲锋枪可是美国军火界在一战后研制出来地代表性锋枪。这种冲锋枪杀伤力大,连发,准确性高,一般只有部队才用,这么一个店里放着几十把这样的冲锋枪,未免也就太有点说不过去了。
“如此看来,这家店很有问题,我没有看错。三儿,我们可得小心一点。”二哥皱了皱眉头。
我们三个人小声在房间里说着话,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哈哈哈哈,这么晚了还有客人光临,我们这个月员工的薪水看样子是能按额发放了。”房间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店员领着一个年纪大概在70岁左右的人走了进来。
这个老头穿着中世纪波兰贵族的服装。浓密的头发齐齐地往后梳理着,唇上留着白花花地长胡子,但是被修理得很是整齐,整个人往那里一站,一阵气势扑面而来。
这样的人,肯定以前是个有身份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话语、表情、动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即便是他穿着乞丐的衣服。身上地贵族气质也是洗刷不掉的。
他的身后,除了刚才的那个店员。还跟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年纪和我差不多。穿着一身黑色的尼子质料的衣服,从见到我们那刻起,脸上就挂着灿烂的笑容,这笑容虽然你知道是礼貌致使,但是看了心里仍然异常愉悦。
这一老一少,不简单呀。
“两位先生,欢迎光临小店呀,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沃尔夫冈.潘诺夫斯基。这是我的儿子卡罗.潘诺夫斯基。”一见面,老头就客气地做了自我介绍。带着他的儿子和我们握手。
“潘诺夫斯基先生,打扰了。”我和二哥相互望了一眼,并没有报上自己地姓名。
“两位,刚才听店员说你们对我们店里的设计师都不满意,要做波兰风格地服装,不知道是也不是?”老头倒对于我们的姓名好像没有多大地兴趣,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
“潘诺夫斯基先生,实不相瞒,我们哥俩早就听说你的这家店的名声了,也早就想过来做一身衣服,但是一只都忙,今天晚上正要有空,所以就过来了,打扰了你的美梦,还请多多原谅呀。”我笑了笑。
老头赶紧摆手:“你们来我们这里就是看得起我们,哪里还有什么打扰。两位先生,我这店虽然小的很,但是敢说整个洛杉矶没有比我手下的设计师更优秀的店,只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看不上他们的设计呀?”
二哥哈哈大笑:“老先生,你这就冤枉我们两个了,我们不是看不上他们地设计,而是对他们的那些设计不敢兴趣。”
“噢,那是为什么?”老头端起面前地杯子慢慢品和,我看了一下,竟然是茶。
“因为我们两个是波兰移民,所以对那十几个设计师设计的欧洲其他国家风格的衣服丝毫不感兴趣,我们喜欢的,是咱们波兰的服装。”二哥的一句话,让老头微微一愣。
“你说你们是波兰人?”老头放下杯子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要不然我们怎么会专门到你的华沙服装店呢?”我似笑非笑。
哈哈哈哈,老头昂头大笑起来,然后使劲地点了点头:“我已经很有多年没有给咱们波兰人打交道了,你们既然是波兰人,不知道是在波兰的什么地方呀?”
二哥如实相告:“其实我们两个在美国出生,祖父从华沙迁到美国来的。”
“噢,华沙人?!快说说你们姓什么?!你们祖父的名字叫什么?!”老头越听越激动,直勾勾地看着我。
“二哥,咱们祖父的名字叫什么?”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然后低声对二哥问道。
“老先生,我们姓柯里昂,祖父叫罗宾.柯里昂。”幸亏二哥还记得。
“罗宾.柯里昂?!”老头一听立马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站在老头后面的那个卡罗.潘诺夫斯基早就按捺不住了,憋红着脸大胆地问我道。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柯里昂先生,我一进门就认出你来了!我可是你的忠实影迷!”卡罗.潘诺夫斯基大步走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咱们还是老乡呢!”我看着卡罗.潘诺夫斯基哈哈大笑。
“何止是老乡?!哈哈哈哈,没想到呀没想到,我竟然能在临死之前找到柯里昂家族的人!这是上帝眷顾我呀!”沃尔夫冈.潘诺夫斯基突然神情大变,看着我和二哥放声大哭,然后一把把我们两个人拉到了怀里。
这下,让我和二哥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老头搂住我和二哥,哇哇大哭,哭着哭着突然身形一晃就要倒下
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老头。
“爸爸!”旁边的卡罗.潘诺夫斯基见到老头昏迷不醒,赶紧从老头的衣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然后从里面挑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放在老头的鼻子下面让他吸进去,过了一会,老头才睁开眼睛缓缓醒了过来。
我和二哥已经完全糊涂了,看着老头不知道这老头到底为什么听到我们祖父的名字会如此激动。
“卡罗,扶我起来!”老头对身边的卡罗沉声说道。
我和二哥也赶紧起身就要去扶,却被老头拦住:“你们两个做好别动!”
老头的语气很沉重,在卡罗的搀扶之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来到我和二哥的跟前,然后看着我们,嘴唇发抖,身体绷直,缓缓地弯下了腰。
他对我和二哥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潘诺夫斯基先生,你这是?!”我和二哥赶紧站了起来。
老头笑了笑,指着我们向身边的卡罗说道:“卡罗,快向两位小主人问好!”
小主人?!听了老头这话,看着卡罗恭恭敬敬地向我和二哥鞠了一躬,我彻底晕了起来。
“潘诺夫斯基先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哥目瞪口呆地问道。
老头请我们坐下,然后欣慰地看着我和二哥轻声说道:“你们地父亲。是不是叫卡斯丁.柯里昂?”
“不是呀,老先生,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父亲叫霍尔.柯里昂呀!”二哥嘿嘿笑了起来。
老头听到这话更乐了:“没错,我没有认错人!你们的父亲是叫卡斯丁.柯里昂,霍尔不是名字,而是一个地名。”
“地名?!”我和二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头笑了笑:“其实不仅仅霍尔是个地名,连你们的姓。柯里昂,也是一个地名,你们真正的姓,是洛科特克。”
“老先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明白一些。我们怎么听不懂呀?”二哥双眼翻白,直摇头。
不仅他双眼翻白,我都快要晕过去了,听到自己的姓竟然是个地名,而且还有本来的姓,这谁受的了?!
老头摆了摆手,笑道:“别急,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我和二哥以及那个卡罗都绷直了身子,盯着老头地那张嘴。
“10世纪的时候。波兰部落就逐渐统一了周围的其他部落,开始形成了一个松散的联盟。皮亚斯特家族的梅什科一世建立了早期的波兰国,到了1026年地时候。波瓦斯瓦夫一世加冕为波兰国王,建立了强的统一的国家,到十二世纪的时候,这个国家分裂成了几个小公国,波兰进入了割据时期,一直持续了200。”
老头的声音很低,但是因为牵扯到自身的关系,我和二哥听得很认真。
“这200时间。波兰战火连天,领主和贵族相互打斗。人民生活苦不堪言,希望有一个英明的君主出现统一波兰国,到了十四世纪的时候,这个英明的君主出现了,他就是库尔维亚公爵卡西米尔一世的儿子瓦迪瓦斯夫,在他地领导下,这个小公国的军队东征西讨转战各地,逐渐消灭对手,统一了波兰,而瓦迪瓦斯夫也就成了结束了波兰分裂两个世纪地第一任国王。”老头越说情绪越高昂,说到这个瓦迪瓦斯夫的时候,尤其兴奋。
“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呀?!”二哥忍不住问道。
老头满脸笑意地看着二哥,沉声说道:“因为这个瓦迪瓦斯夫姓洛科特克!”
“什么?!”我和二哥同时叫了起来。
“那你是说我们和这个瓦迪瓦斯夫有关系?!”我哭笑不得,以往还在别人跟前假冒自己是贵族,没想到这回玩大了,竟然还和波兰地著名的国王扯上了关系。
“你们往下听,别这么着急。”老头见到我们俩那副样子,很受用。
“洛科特克家族作为波兰皇室,一直延续了很多年,有着光辉的历史,这份光辉,到了瓦迪瓦斯夫二世.亚盖洛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亚盖洛身为立陶宛大公,是洛科特克家族的一个分支,他于1385将波兰国和立陶宛公国联合,登上了王位,他狠狠地打击了条顿军团,一次次大败外来的侵掠者,使得波兰的领土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时期。洛科特克家族也由此,延续了200年。但是到了第一共和国时期,洛科特克王朝覆灭了,家族也由皇族成为了一般的公爵,后来,十六世纪地时候,波兰国迁都华沙,洛科特克家族也就迁到了华沙,在华沙城郊一个叫柯里昂的地方建立了自己地庄园,后来俄国人、法国人、德国人一次次向波兰发动战争,波兰也一次次陷入战火,到了18世纪的时候么时候我也不太清楚,很多势力都想以洛科特克家族的名义来进行自己的计划,想把洛科特克家族作为自己行事的幌子,洛科特克家族最后为了摆脱这种麻烦,就把自己的姓改成了柯里昂,让家族和那个皇室家族永远没有了牵扯。这样一直持续到了1830年,那个时候,波兰的国王俄国沙皇兼任,波兰人深受欺辱,到了1830一,了起义,这次起义的一个领袖,叫罗蒙特.柯里昂,尽管起义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是起义最后还是失败了,罗蒙特.柯里昂也被当局逮捕被砍了脑袋,柯里昂家族也由此败落,所有的田产、庄园全部被政府没收,罗蒙特.柯里昂的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相继被逮捕杀掉,柯里昂家族也就只剩下最小的那个只有10几岁的小儿子在家族的几个仆人处流浪逃命,这个小儿子的名字,叫罗宾.柯里昂。”
“潘诺夫斯基先生,你说的这个人,就是我们的祖父?!”二哥听到罗宾.柯里昂这个名字,立即蹦了起来。
潘诺夫斯基哈哈大笑,点了点头:“这个罗宾.柯里昂就是你们的祖父,他在仆人的保护下,四处流浪
了一次由一次的追杀,然后在华沙附近的一个偏僻的了下来,那个地方,叫霍尔。这样,又过了不少年,到了1860年的时候波兰又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你爷爷罗宾.柯里昂那个时40多个孩子的父亲,1863年,他带着两个儿.结果还是遭到失败,政府军对你爷爷围追堵截,不得已,柯里昂家族再次踏上了流亡之后,这一流氓就是近十年的时间,这段时间中,罗宾.柯里昂的两个儿子先后遇害,到了1881年+3的罗宾.柯里昂有第三个儿子,他高兴地给这个儿子取名为卡斯丁.柯里昂。之后,政府对柯里昂家族的追捕越来越紧,经过一次次的逃脱之后,到了1883的时候,原本人丁兴旺的柯里昂家族,就只剩下罗宾.柯里昂、他两岁的儿子卡斯丁.柯里昂还有一个小仆人三个人了,也是这一年,罗宾.柯里昂带着儿子离开了波兰乘船辗转来到了美国,在旧金山落了脚,1885,罗宾.柯里昂生病去世,留下了五岁的卡斯丁.柯里昂和那个小仆人,还有一家不大服装店,罗宾.柯里昂去世不久,仅仅过了两个月的时间,那个小仆人就在洛杉矶和人谈生意的时候把卡斯丁弄丢了,从此,这个小仆人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个小主人,他把服装店从旧金山搬到了洛杉矶。开始寻找这个小主人,一找就40年!”
潘诺夫斯基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了,房间里安静得很,我和二哥都知道他嘴里说地这个小主人就是老爹。
“潘诺夫斯基先生,那我老爹为什么叫霍尔.柯里昂而不是卡斯丁.柯里昂呢?!”我轻声问道。
潘诺夫斯基摆手道:“少主人,别先生先生的,叫我老沃尔夫冈就行了。你父亲为什么叫霍尔.柯里昂,估计是因为他走丢的那天身上的衣服。那件衣服是我做的,上面竹着柯里昂家族的家徽,家徽下面绣着我们的故乡霍尔,还有柯里昂的姓,以及华沙,波兰等名称。这也是当时我一时性起绣在他衣服上地。走丢了以后,人家就以为那是他的名字了。”
“这么说老爹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骗我们的,说什么祖父带着他在伯班克落脚,说什么他的怎么长大的,我们听来的很多事情都是他编地!”二哥摸着鼻子笑了起来。
“他走丢的时候也就五六岁,哪能记得那么多事情。这些年,你们让我找得好苦呀!没想到小主人不但长大了,而且还有你们俩这样的孩子,柯里昂家族算是开枝散叶了!”潘诺夫斯基看着我和二哥,十分地欣慰。
第265
“老沃尔夫冈。我老爹的儿子可不仅仅是我们俩,还有一个呢。”二哥哈哈大笑。
潘诺夫斯基也很是高兴点头道:“你们柯里昂家族。有一点挺奇怪的。”
“哪一点?”我二哥问道。
潘诺夫斯基瞧了瞧我,又瞧了瞧二哥。笑道:“在生孩子上呀,都是一生就是三个,而且三个都是儿子,往往呀,这小儿子最有能耐。”
哈哈哈哈。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潘诺夫斯基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和你们爸爸散开以后,我一找就40年,找到后来这心也就死了。直到最近这一两年,安德烈开始在洛杉矶崭露头角听到他姓柯里昂。我才恢复一点希望,不过这一年多,我身体不行了,完全病倒了,服装店的事情又多,这件事我也没有对卡罗说,一直埋藏在心里,后来想想,这世界上姓柯里昂的人多了,所以找你们的事情就一拖再拖,要还过段日子才能相见呀!你们的父亲,现在可好呀?”
“好着呢!”二哥笑着把父亲这些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给潘诺夫斯基听,潘诺夫斯基一边听一边抹眼泪,一边摸眼泪一边点头微笑。
“好呀,总算是找到你们了,我就是死了,见到老主人,也可以有脸见他了,两位少主人,这家服装店就是老主人留给我地,也是你们柯里昂家族的资产,我经营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可以把它交给你们了。卡罗,去,把店里地资产证明拿过来给两位少主人。”潘诺夫斯基转脸对卡罗说道。
卡罗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走,却被我一把拉住。
“老沃尔夫冈,今天我们能够相聚,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我想就是爷爷看到了,也会很欣慰地,你为我们柯里昂家族尽心尽力,做得已经够多了,这店呀,我们可不要,还是你和卡罗看着吧。”我笑道。
不过无论我怎么说,潘诺夫斯基就是不愿意,最后我和二哥只得答应他这店归柯里昂家族,但是我也要求潘诺夫斯基和卡罗继续为我们经营,他们高兴地答应了这个要求。
经过40年的苦苦寻觅之后,我们才聚到一起,潘诺夫完的话,大家就在房间里聊着柯里昂家族的辉煌,聊着这些年来的生活,很是愉快,但是聊到近几年,潘诺夫斯基就眉头紧皱起来。
“不瞒你们说,这几年来,我们华沙服装店的日子并不好过。”潘诺夫斯基叹了一口气,两眼发红。
“怎么回事?”我转脸问卡罗。
卡罗哭丧着脸对我说道:“少主人,你不知道,早先几年华沙服装店的生意非常好,我们开了好多分店,店里的主要事情都是由我大哥管理,但是后来,我们被黑手党盯住了。”
“是不是马切特家族?!”二哥一听就来火。
卡罗点头道:“是,他们那帮意大利人很眼红我们地生意,就想方设法地打劫搜刮我们,分店一家一家的倒闭,业务一点一点地萎缩,到了后来,就只剩下这一家店了,去年他们被一窝端了,我们原本以为日子好过了,但是前不久阿卡多家族又出现了,这帮家伙比原来地马切特家族下手更黑,他们好像和波兰人有仇,
严加盘剥,我大哥不满意他们,被他们打死在街上,这件事情置之不理,他们还放出话来,让我们把店盘给他们,然后让我们滚出洛杉矶,我爸爸拧死不肯,托尼.阿卡多扬言要对我们来硬的,说要在这一两个月里让我们华沙服装店关门。”
“我活了一辈子,没想到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那帮家伙就是把我打死,把我们潘诺夫斯基家杀个干净,我也不能让老主人留给我的这家店拱手交给别人!”潘诺夫斯基一提起自己被打死的儿子,哭得伤心欲绝。
“这帮狗娘养的意大利人,上次端了他们一窝竟然还不只知道死活!老沃尔夫冈,你放心,有我们伯班克党在,别说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店,就是一般波兰人的店,我也保证那帮狗娘养的不敢动咱一根毫毛!”二哥早气得头顶冒青烟了,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
“二少,你在认识伯班克党里的人?!”卡罗兴奋地看着二哥,两眼冒出火来。
“怎么,你也知道伯班克党?”我笑道。
卡罗晃了晃脑袋说道:“当然知道!这个伯班克党在洛杉矶可是名声很大,从来不欺负人,专门替穷人抱打不平,上几天我还和爸爸说看能不能找他们呢,二少认识伯班克党就好了,我们就可以和人家搭上线,请人家给我们出一口气。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我和二哥同时笑了起来,霍尔金娜也笑。
“两位少主人,你们这是?”卡罗见我们笑成这样,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了呢。
我指着二哥对卡罗说道:“卡罗呀卡罗,你不是找伯班克党地人吗,他们的老大就坐在你跟前,你竟然不知道。”
“真的?!”卡罗盯着二哥,目光里尽是崇拜:“二少。你真的是伯班克党的老大?!”
二哥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反问道:“你以为呢?不然为什么叫伯班克党?”
“爸爸,这下好了,这下我们的店有救了,有两位少主人在,看那帮狗娘养的意大利人还敢欺负我们波兰人不!?二少。你不知道,这条街上,包括整个洛杉矶市,咱们波兰人可多了,自从那个托尼.阿卡多来了之后,我们就没少受他们的欺负,大家早就窝了一肚子气了,二少,这次只要你一招呼,我们波兰人就是死也跟着你!”卡罗捋了捋自己地袖子。嚷道。
“你叫什么叫!?”一旁的沃尔夫冈翻了卡罗一眼,然后转脸对二哥说道:“二少。你别听这家伙乱说,那托尼.阿卡多听说外号叫‘血手’。是个心黑手辣的人,上周一家波兰金融家就遭了他的毒手,一家子死在床上不说,所有的钱都被抢走了,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人,你可不能听卡罗这小子地话和那帮家伙对阵呀。”
我嘿嘿笑了笑,对沃尔夫冈说道:“老沃尔夫冈,这件事情呀你就别担心了。那个什么阿卡多家族虽然底子不薄,但是还不是二哥的对手。刚才来的路上我们还收拾了一帮他们的人,你们就放心吧,没事的。”
沃尔夫冈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柯里昂家族总算是出头了,以前到处被人追杀,现在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如果老主人活着,就好了。”
我笑了笑,然后低声问沃尔夫冈道:“老沃尔夫冈,你们柜台里的那些汤姆森冲锋枪是不是留着对付阿卡多家族的人的?”
沃尔夫冈一听我的话马上愣了起来:“三少,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汤姆森冲锋枪的?!”
一旁地霍尔金娜莞尔一笑:“我们老板不小心看到的。”
沃尔夫冈满脸通红:“惭愧呀惭愧。三少,你说地不错,那批冲锋枪是我花重金让人从黑市买回来的,我想过了,这店是不会交给阿卡多黑手党地,店在人在店忘人亡,这店里的店员,都是波兰移民,和我更进退,我们计划好了,只要阿卡多家族的人赶进我们的店,我们就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老沃尔夫冈,你放心吧,回去我就叫人把咱们的店保护起来,你放心吧,我们伯班克党也该打个反击了,要不然那帮家伙还指不定跑到我们的头上拉屎呢!”二哥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二位少主人,差点忘了,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到后面取几件东西给你们。”沃尔夫冈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卡罗也紧紧跟着出了门。
“三儿,老沃尔夫冈要拿什么东西给我们?钱?这店的资产证明?”二哥猜到。
“什么钱呀资产证明的,我看呀肯定是有纪念意义地东西,说不定是爷爷的遗物呢。”我撇了撇嘴道。
时候不大,沃尔夫冈和卡罗带着三个店员走了进来,那三个店员手里拿着三个精美地用红木做成的盒子,这三个盒子,一个细长,两个方的一大一小,盒子都是精心雕刻的花纹,还有一些人物、战争画面,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的东西。
“老沃尔夫冈,这是……”二哥指了指那三个盒子。
沃尔夫冈呵呵大笑:“二位少主人,这三个盒子是老主人的遗物,也是柯里昂家族的传家之宝,几百年了,洛科特克家族也好,还是后来的柯里昂家族也好,经历了一次次的战争一次次的变故一次次的追杀,这三件东西从来没有离开过柯里昂家族人的手,它们,是柯里昂家族几百年光荣历史的见证!是柯里昂家族精神的见证!一代一代的柯里昂家族的人,用生命捍卫了它们,今天,我把它们正式转交给你们!”
听到沃尔夫冈的话,我和二哥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下来,走到了那三个盒子跟前。
第一个盒子,有一米多长,30厘米多宽,盒子四周雕刻盒子的中间雕刻着一个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的人正在和一条恶龙打斗,他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但是圆睁着双眼威武不屈,手里的长剑刺进了恶龙的脖子中,看来是个屠龙武士。
沃尔夫冈双手抖动地打开了
子,一把古朴的长剑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没有剑鞘I柄,盒子一打开,从剑上发出的寒光就让我脊梁骨发凉。
沃尔夫冈指着这把剑用颤抖的声音对我和二哥说道:“二位少主人,这把剑就是开创了洛科特克家族辉煌的瓦迪瓦斯夫一世用过的剑,据说他年轻的时候用这把剑屠龙,然后带领着库尔维亚军东征西讨统一了波兰称为了洛科特克家族的第一任皇帝,这把剑,是洛科特克家族也是柯里昂家族不屈不挠精神的象征,一代一代洛科特克家族的人,就是握着它前赴后继地走上战场!他们是皇帝,是将军,是骑士,带领着这个国家的人,为自由而战,而生存而战,从来都没有屈服过!”
沃尔夫冈说完,激动地走到了第二个盒子跟前,那是一个大的方盒子,周边也雕着和第一个盒子同样的花纹,盒子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图案,这个图案,让我和二哥同时屏住了呼吸。
上面刻着一条巨大的张牙舞爪的红龙,而这条红龙,我和二哥从小的时候就在家里看过,老爹也曾不止一次告诉我们,这是我们家族的族徽!
沃尔夫冈打开了那个盒子,一个表面布满着剑痕的盾牌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个盾牌,可能是银合金,经过了许多年仍然没有丝毫的锈损,相反。上面地那一个个剑痕,反而显示出它的坚韧和沧桑。盾面上,白色的底色,中间是一条巨大的张牙舞爪的龙,它正面咆哮着,张着嘴,露出一颗颗的利齿,上面的两支爪子伸张着。似乎要抓破面对着它的人地胸腔,下面的两个爪子,一个爪子里握着长剑,一个爪子里握着一簇植物。
“这枚盾牌,是让洛科特克家族走上光辉顶峰的瓦迪瓦斯夫二世.亚盖洛用过的盾牌,也正是从他开始。上面的这条红龙,成为了洛科特克家族的象征,成为了柯里昂家族地族徽,举着这枚盾牌,亚盖洛把那帮条顿军团打回了老家,举着这枚盾牌,亚盖洛一次次地带领着波兰人把那些侵略者赶出了波兰平原!这枚盾,经历了几百次的大小战争,从来都会出现在队伍的最前列,这上面的剑痕。有条顿军团的、有俄国人的,也有后来的波兰判军的。用过它的洛科特克家族的人,没有一个是胆小鬼。没有一个背对着敌人逃跑!这枚盾,是家族地根,是家族的心!”
我和二哥完全已经被老沃尔夫冈打动了,这两样东西,以及它们地历史,早已经深深感染了我们,看着它们,想想那些家族里拿着它们冲锋陷阵随后马革裹尸的先人。我和二哥都热泪盈眶,心底一把烈火翻滚升腾!
沃尔夫冈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但是他那是骄傲地泪,是在经历的四十年苦苦寻找之后把这些东西交给柯里昂家族的喜悦的泪!
他走到最后一个盒子跟前,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开了那个轻而薄的盒子。
里面是一面被叠得工工整整的斑驳破损的旗帜!
沃尔夫冈恭敬地把那面旗帜摊开地时候,我和二哥才发现,这枚旗帜上,那些斑驳的地方,原来是被鲜血染过。
旗帜宽大,白色地底色,中间是柯里昂家族的族徽,那个巨大的红龙,翻滚咆哮!
“这面旗帜,是你们的曾祖父罗蒙特.柯里昂用过的,当年起义的时候,他就是高举着这面大旗战斗的,当时的波兰人,从四面八方聚集在这面旗帜下向敌人发动了一次次的进攻,他们前赴后继,为的就是让这面旗帜升起在波兰的上空,让那些欺辱我们的外国侵略者们知道,红龙的后代,不是好欺负的!在这面旗帜下,无论是俄国人还是德国人,无论是外国侵略者还是国内的叛徒走狗,无不人仰马翻哭爹喊娘!也许我们波兰地方小人也少,也许我们的武器没有敌人先进,也许我们最后还是难逃失败的命运,但是我们从来不会对那些欺负我们的人高喊什么严正抗议!抗议是不管用的!敌人不会因为你们的抗议就会老老实实地滚回他们的老家去!看到这红龙握着的东西了吗,是剑,是不屈的留着鲜血的剑!是红草,代表着自由和生存的红草!我们从来不喊什么严重抗议,我们用铁和血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这面旗帜上,沾满了波兰人的血,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孬种!这些人哪怕是剩下了最后一个人,也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长剑冲向敌人的马队!这面旗帜上,有你们曾祖父罗蒙特.柯里昂的血!它包裹过你们曾祖父的头颅,覆盖过他的两个儿子战死沙场的脸!这面旗帜上,有你祖父罗宾.柯里昂的血,它也同样在你们的两个伯父的葬礼上升起过!今天,我把这面旗帜交给你们,把代表了洛科特克家族、柯里昂家族的剑和盾交给你们!你们记住,无论是在波兰,还是在这美利坚,你们是红龙的子孙!是那些为自由为民族生存而浴血奋战的家族先人的子孙!我们可以全部战死,可以亡国灭种,但是我们从来不向敌人说什么严重抗议!我们从来不会向敌人低头!我们做的,是一次次地掩埋亲人的尸体后,擦干眼泪扎紧伤口,举起剑,扛起盾,向敌人冲锋!冲锋!冲锋!不敢是什么人,不管他有多强大,在我们面前,在红龙的子孙面前,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这,是波兰精神!这是永远不知道严重抗议是什么东西的波兰精神!是永远不屈不挠的用铁和血去浇灌自由之花的波兰精神!今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我希望你们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老沃尔夫冈把那三个盒子捧着,交给了我,拉着我和二哥的手,老泪纵横!
第266章 波折又起 第267章 撕下幕后主使的神秘面纱
哥紧咬牙关,郑重地对沃尔夫冈说道:“你放心吧老,家族的这些东西我们会好好保管的,我们不会给祖先们抹黑。”
沃尔夫冈抹了抹眼泪,欣慰地坐在沙发上,然后破涕为笑道:“忘了正事了,卡罗,去,拿设计工具和纸来,我要亲自给两位少主人设计衣服。”
沃尔夫冈满面红光,捋起了袖子。
“我这就去!”卡罗高兴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老沃尔夫冈,其实我们今天来,做衣服还是次要的事情。”我这个时候也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噢,还有什么事情?”老沃尔夫冈身体前倾问道。
“主要是有人想对三儿下手。”二哥一五一十把炸弹案说了一遍,然后又把那枚纽扣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沃尔夫冈。
“有这等事情!?三少,你把那枚纽扣拿给我看看,只要是我们店里出去的衣服,我们都有案底的。”沃尔夫冈一听说这枚纽扣事关我的人身安全,立马急了起来。
我笑了笑,把兜里的那枚纽扣拿了出来递给了沃尔夫冈。
沃尔夫冈把那枚纽扣拿在眼前细看了一番,然后怕自己看不准又拿到灯低下看了一会,才转身对我点头道:“两位少主人,这枚纽扣是我们店里的设计。”
“真地?!”我和二哥听了这话大喜。走到沃尔夫冈跟前很是高兴。
如果这枚纽扣真的是华沙服装店里设计的,那么它的主人肯定在店里留有案底,那马上我们就能撕下他的神秘面纱了。
沃尔夫冈笑道:“事关三少的安全,我怎么可能说谎。这枚纽扣上面的藤蔓设计,是我们华沙服装店特有的设计,别人做不出来这种风格,他们也没有我们地技术。“
“太好了!这下这狗娘养的跑不了了!老沃尔夫冈,你赶紧查一下这纽扣的主人是谁的。”二哥高兴得都快蹦了起来。
“这个好办。两位少主人,你们跟着我来。”沃尔夫冈前头带路,离开了这个房间。
穿过了几条走廊,我们来到了店里的私密处,沃尔夫冈走进一间从外面看起来很普通的房间。这个房间不大,也就四五十个平米。里面都是一排排地柜子,上面工工整整地插放着一叠叠的文件,房间里光线很暗,走进去有点微微发冷。
沃尔夫冈开了灯,然后对我们说:“两位少主人,这里是我们华沙服装店的资料室,我们所有的客人留有的案底都在这里,查一查就知道了。”
“潘诺夫斯基,这里的资料这么多,要查一个人就是查到天亮也查不出来呀!?”霍尔金娜看着一屋子的高高的大柜子。看着里面一叠叠的文件,直皱眉头。
不光是他。我和二哥也是有点眼晕。
华沙服装店几十年的客户资料可都在这里呢,要想查出一个人来。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呀。
沃尔夫冈早就看出来我们地心思,笑道:“两位少主人,你们放心吧,这些客户的资料多,但是我们有我们地汇编系统,只需要按照汇编系统找,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的。”
“汇编系统?什么汇编系统?”二哥不明白地问道。
沃尔夫冈拿着那枚纽扣对我们说道:“你看,这枚纽扣后面不是有连个字母嘛。S、Y,:=了。”
沃尔夫冈带着我们走到了一个大柜子里跟前。指了指柜子的上方。
我们放眼望去,见上面贴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字母:“S”。
“我们的客户资料都是按照他们的名字前面的字母分开存放的,这几个S柜里储存的都是名字前头带有‘S’地客户的资料,然后我们再按照他们地姓‘Y’查找,所以查起来不难。”沃尔夫冈有点得意地说道。
二哥扑哧一笑:“老沃尔夫冈,你说你这几个柜子里这么多客户,即便是找到了,姓名的缩写是这两个字母的人也有很多,你怎么能确定这枚纽扣是谁的呢?”
“对呀,潘诺夫斯基,这是个问题呀!”霍尔金娜也直点头。
沃尔夫冈把那枚纽扣翻过来,放在了旁边桌子上的一个投射镜上,投射镜把纽扣的影子投射到墙上,然后我们发现,从纽扣末尾的圆环中,映出一行数字:59371。
“老沃尔夫冈,这是什么?”二哥惊叹道。
沃尔夫冈微笑道:“你们说的字母重复的问题,我们早就想到了,所以在每件衣服的饰物上,比如纽扣、肩章、金属饰物上,我们都标有号码,这些编号是绝对不会重复的,而且那些客户是不知道这些编号的,因为我们都是用微刻刻在极其隐秘的地方,只有通过投射镜才能看出来,所以不会弄错的。”
“太棒了。”我彻底被这老头的细腻心思给折服了。
沃尔夫冈带着我们走到其中的一个柜子旁边,找到了“Y”打头的资料,然后开始寻找那场数字。
“59368,59369,59370…”沃尔夫冈低声地拿着那串数字,我们的心也开始狂跳了起来。
这段时间让我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的人,现在就在这格柜子里,怎么不可能不激动呢!
“哎!不对呀!”沃尔夫冈突然大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二哥上前一步来到沃尔夫冈的跟前,大声问道。
沃尔夫冈脸色沉重,惊诧地对我和二哥说道:“两位少主人,你们看,这里有59370,59372,59371呀!这也太奇怪了!”
“怎么可能?!”我和二哥一听就急了,辛辛苦苦打探过来,眼看就要揪出那个幕后主使了,竟然没了那关键的客户资料!这,也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老沃尔夫冈,是不是你弄错了,你再找找!”我急了。尔夫冈又仔细地查了一遍,苦着脸对我说道:“
真的没有那个客户资料,不信你自己找一下。”
沃尔夫冈的话,让我心里一凉。我急急地挤了过去,仔仔细细地把那个隔柜翻了一个遍,所有的资料都在,就是少了那一个!
二哥和霍尔金娜也都找了一遍,然后把旁边的几个柜子都翻了过来,还是不件那个资料的影踪。
我一下子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目瞪口呆起来。
“老沃尔夫冈,会不会是你们的人放错了地方,或者是把这份资料拿出去研究去了?”二哥不愿意放弃希望,小声对沃尔夫冈问道。
沃尔夫冈不敢怠慢,对二哥说道:“二少,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躺,问又没有人动过这个资料。”说完,老头子急匆匆地出了房间。
“三儿,我怎么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呀。”二哥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眉头紧缩。
“你说的是这份资料不翼而飞?”我沉声道。
二哥点了点头:“是呀,怎么可能其他的资料都在就唯独少了这一份,我看呀,可能是那个幕后主使在行凶后发现自己的身上少了一个纽扣,然后想一想可能是被切尼.本扯掉了,所以他才派人潜入华沙服装店,偷走的这份资料以免自己暴露。”
“但是鲍吉先生,你这个想法有很多漏洞呀。”霍尔金娜轻声说道。
“什么漏洞?”二哥盯着霍尔金娜说道。
霍尔金娜摊了摊手:“一来。如果那个幕后主使发现自己身上少了纽扣并且觉得可能是切尼.本扯掉了地话,他会先回到杀死切尼.本的地方那那枚纽扣找回来呀,二来,即便他派人来华沙服装店,刚才潘诺夫斯基也说了,那串字母客户是不知道的,他也不可能找到这份资料呀。”
霍尔金娜的分析,让我和二哥同时点了点了头。但是二哥马上又反驳了起来。
“霍尔金娜,你说的这个虽然有些道理,但是也还是可以解释的。那个幕后主使说不定真的派人回到了杀死切尼.本的地方寻找那枚纽扣了,但是我们先到一步取走了纽扣,他就确定我们会根据这个纽扣找到华沙服装店,然后就能直接找出他来。所以为了不暴露自己,他抢先对华沙服装店下了手。至于那串编号,更不成问题,你们想呀,这串编号也只是华沙服装店内部为了区分客户而设立地,如果那个幕后主使派人来到了这个房间,他肯定会发现这些资料有编号,而且以S、Y这两个字母开头的客户资料很多,但是他和我们不一样,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只需要多费一点时间寻找就可以了。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二哥的话,让霍尔金娜心悦诚服。
“可惜呀。我们来晚了一步!要是早来就好了!”霍尔金娜惋惜地直跺脚。
我则哈哈大笑:“霍尔金娜,二哥。你们也别急成这样,你们说的这个虽然有道理,但也只是一种可能,说不定是华沙服装店里地设计师把这份资料拿出去参考了也不一定,我们就等着老沃尔夫冈回来再说吧。”
事已至此,二哥和霍尔金娜也只得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老沃尔夫冈和卡罗快步地走了进来。
“老沃尔夫冈,怎么样。有没有那份资料的下落?”二哥急匆匆地问道。
沃尔夫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我和二哥说道:“两位少主人,我刚才把店里的所有人都找出来问了。他们都说没有动过这份资料。奇怪了,这资料就这么凭空地飞了!”
我和二哥相互看了看,同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老沃尔夫冈,看样子,这份资料是别人抢先一步取走了。”我叹气道。
“不可能!”老沃尔夫冈使劲地摇了摇头:“两位少主人,虽然我们华沙服装店比不上银行那样防护严密,但是寻常的人要想进到这个房间里来,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因为这可是我们华沙服装店的机密之地,能来的人,除了店里的几十个设计师,就没有其他地人了。”
“老沃尔夫冈,我正要给你说呢,你看看,这么多资料,别的一份都不少,唯独少了这一份,一看就知道是你们内部出了鬼,所以这资料肯定是你们店里地人私通外人偷走的。”我拍了拍沃尔夫冈地肩膀,沉声说道。
沃尔夫冈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想不到呀想不到,我们店里的波兰老乡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二哥笑道:“在金钱面前,别说是老乡了,就是亲兄弟有些人也会出卖的。老沃尔夫冈,我看呀,这个奸细肯定就是你们店里那几十个设计师中的一个!你把他们都给我叫来,我一顿打绝对能把这个奸细挖出来。”
二哥在拷问人上面很有功夫,他能这么说,说明他对这件事情很有把握。
“也只有这样了。”沃尔夫冈叹了一口气,带着我们就要往门外走。
离门最近的卡罗却是纹丝不动。
“卡罗,你怎么了?”我觉得这小子有点反常,关切地问道。
卡罗咬了咬嘴唇,对沃尔夫冈说道:“爸爸,我还是不相信这个奸细会是咱们的设计师!打死我都不相信!两位少主人,你们不知道,这些设计师都是和爸爸风风雨雨闯过来的人,很多人的命都是爸爸救下地,他们不可能勾结外人偷自己的东西!”
沃尔夫冈听卡罗这么说,也有点犯嘀咕。
“老沃尔夫冈,除了那些设计师能接触这些资料之外,还有谁有机会碰这些资料呢?”我皱着眉头问道。
听了我地话,沃尔夫冈和卡罗同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三少,你要不说我还忘记了!这个房间除了我们的设计师能进这外,还有两个人可以进来!”沃尔夫冈大叫道。
“什么人!?”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份资料的失踪肯定和这两个人有关系。
“三少,那两个家伙是打扫这层楼卫生的人,他们也可以进出这个房间。”卡罗
,神情激动。
“卡罗,你赶紧去查查这两个人!快!”我叫道。
卡罗点了一下头,跑出了房间。
“我也跟他过去!”二哥不放心卡罗,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和沃尔夫冈以及霍尔金娜就在房间里等了起来,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卡罗和二哥撞开了房门。
“三儿,有收获,有收获!”二哥一进门就大嚷大叫。
“快说!是什么收获!”我高兴道。
二哥喘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刚才我和卡罗到了那两个家伙住的地方,发现其中的一个人已经跑了,和他住在一起的那个家伙说他已经消失好几天了,而且从消失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所以偷走资料的肯定是那家伙!”
“老板,只要把这个家伙抓住了,那就真相大白了!”霍尔金娜也面带喜色。
只有我一脸的凝重。***,费了这么多功夫,到头来,竟然又回到了起点:继续找人!
“老沃尔夫冈,那个人的底细你们清楚吗?”我抬头问沃尔夫冈和卡罗道。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三少,这个人才工作了几天,而且他们不是店里的人,所以我们也知道的不多。没有他任何的资料。“
“完了,完了。”二哥直叹气:“先前那个切尼.本还有些资料可以查。这家伙连照片都没有,我们查个屁呀!这线索,到这里,算是断了。”
他这么一说,霍尔金娜,卡罗和沃尔夫冈同时都失望起来。
我哼哼笑了一下。
“三少,你有办法?”老沃尔夫冈一见我笑得信心爆满,赶紧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指着那个大柜子问沃尔夫冈道:“老沃尔夫冈,这个编号地衣服你们是什么时候做的呀?”
沃尔夫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前年。”
我点了点头,转脸对二哥说道:“二哥,我们好不容易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找到这里,眼见就要成功了,怎么可能放弃呢。是的。那个清洁工我们查不出来,线索在他这里断了,但是还有另外一个线索呀。”
“三少,你该不会是想让咱们店里的设计师回忆出这个客户资料吧!?”站在我对面的卡罗猜出了我的想法,大叫了起来。
我看着卡罗,赞赏地点了点头:“卡罗说得没错,作为一个设计师,对于出于自己手中的设计那是不会轻易忘记的,何况是这么大地店,所做的设计又是专门给那些贵族以及有身份的人做的。所以只需要找到设计出这套衣服的设计师,说不定能回忆出这个客户资料的内容或者是这个客户。”
“好!还是三少想得周到!”沃尔夫冈看着我。十分高兴。
“但是,我也有一个疑虑。”我皱起了眉头。
“什么疑问?三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我都快急死了!”二哥扯着我大叫。
我笑道:“我地这个疑虑就是设计这套衣服的设计师还在不在咱们的店里,即便在的话,他能不能回忆出来呀。”
二哥哈哈大笑,一把把我推出了门外:“这个设计师在不在店里,能不能回忆出来,我们让老沃尔夫冈把所有的设计师叫出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三少,你放心。我们店里由于前些年生意很不错,所以设计师都是从进来就没有离开过。那个设计这套衣服的设计师肯定就在店里,不过他能不能回忆起来,我就不知道了。”沃尔夫冈笑着对我说道。
我挥了挥手:“老沃尔夫冈,那就麻烦你把店里的设计师都叫出来吧。”
老沃尔夫冈点了点头转身对卡罗说道:“卡罗,你去把店里的设计师叫出来,让他们在大厅集合。”
卡罗应声而去,沃尔夫冈则带着我们走到了大厅里面。
过了不久,就听见店后面一片喧哗人仰马翻,不少人从后面的小门涌到了大厅里。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正是睡觉的时间,这些人一个个衣衫不整睡眼蒙胧一看就知道刚才被窝里爬出来。
“老板,是不是阿卡多那帮狗娘养地来找事了!你放心,有我们在,咱们的店就在!兄弟们,抄家伙!”其中地一个身材伟岸,年纪在二十五六岁的人冲着人群吼了一嗓子,这几十个人立马冲到了柜子里把那些汤姆森冲锋枪以及一些零碎地手枪、猎枪拽了出来,然后迅速地占居了店里的有利地势,把枪口对准的大门,动作十分麻利,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事先演练过。
“你还别说,这帮家伙一招一式还有模有样的。”二哥在我旁边咂吧一下嘴,笑道。
霍尔金娜别被这帮家伙搞乐了,只是碍于沃尔夫冈的面子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沃尔夫冈也是被这帮家伙弄得哭笑不得,对着那个年轻人吼道:“狗娘养的波波夫,你跟我回来,不是阿卡多家族的人过来捣乱,是我有事情给你们说!”
那个叫波波夫地年轻人正躲在门口的一根柱子上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呢,听到沃尔夫冈骂他,才明白怎么一回事,立马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
“老板,你也说清楚,这不白浪费我们地表情吗!”这家伙来到沃尔夫冈跟前,嘴里还直嘟囓。
“你这家伙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要是阿卡多家族的那帮狗娘养的来了,我还能优哉游哉地站在这里对着你们吼吗?!”沃尔夫冈气得脸都紫了,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三少,这家伙是我店里所有设计师当中最让我生气的一个,办什么事情都不用脑子,打架行,喝酒吃饭行,做衣服也有一手,可就是会气人,我看我这条老命,迟早会交在这小子的手里。”
沃尔夫冈指着波波夫,一顿臭骂,波波夫也不吭声,就低着头由着沃尔夫冈骂,像只小绵羊一般,一点脾气都没有。
其实我也知道沃尔夫冈对这个波波夫肯定是疼爱有加,就像我对杰克,原
打就是骂,但是打得越狠,骂得越狠,心里也就喜欢
“快点!把大家都给我集合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家说。”沃尔夫冈咳嗽了一下,冲着波波夫摆了摆手。
这家伙急忙点了点头,一溜小跑走到那帮设计师的中间,然后吼道:“站好站好!老板有话说!快点,狗娘养的别磨蹭了!”
这家伙不仅个子高身体壮,声音也粗,吼起来让人耳膜都发麻,那一帮设计师被他训得服服帖帖的,我对这小子的印象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老沃尔夫冈,你这个手下不错,对我的脾气,借给我行不行?”二哥对波波夫印象挺好,抢先一步对沃尔夫冈说道。
而沃尔夫冈听了二哥这话大笑,指着波波夫对二哥说道:“二少,这家伙就是个牛脾气,你要是要就带过去,反正在我手底下他也只会给我捣蛋。”
“好,等会我就把这小子给带走,在伯班克党给他一份事情做,现在我们的军火公司忙得一团糟,最需要他这样能震得住人的人才,而且还是咱们波兰人。”二哥看着波波夫啧啧称赞,然后看见我看着波波夫也是两眼放光,忙又对我说道:“三儿,咱俩可说好了,这波波夫归我了,你可不能夺去。再说,他这样的身板,你要了在电影公司里也没有多大地用处。更不能物尽其用,最多只能给你当个保镖,可是保镖一个霍尔金娜你也就够了,他呀,跟着我好,我现在可是正缺人手呢。”
我咧嘴一笑:“我又没说要,看把你急的。”
沃尔夫冈在旁边看见我和二哥斗嘴,也是乐呵呵地笑。
几十个设计师经过波波夫的这么一调理。马上在大厅里站成了一份方阵,一个个挺起腰板,很是神气。
“老板,大家都集合好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波波夫瓮声瓮气地对沃尔夫冈说道。
沃尔夫冈点了点头,走到这帮家伙的跟前沉声说道:“你们告诉我。你们中间大部分人是哪里人?!”
“波兰人!”
“是谁的子孙?!”
“红龙的子孙!”
“你们是谁的仆人?!”
“洛科特克家族、柯里昂家族的仆人!”
大厅里一问一答,慷慨激昂。
“这是?”我转脸问卡罗。
卡罗低声说道:“二少,所有华沙服装店里地人从进店的第一天就会接受这样的思想洗礼,这也成了咱们店里的一个仪式。”
“噢!”我点了点头。
沃尔夫冈站在这帮人的跟前,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挺得笔直:“多少年了,我们华沙服装店一直在等待主人地归来,现在,就在这一晚,我们等待了几十年之后,这一刻终于来了!鲍吉.柯里昂。安德烈.柯里昂,大家掌声欢迎我们的两位少主人!”
“欢迎少主人!”几十个设计师一个个兴高采烈。齐齐地鼓起掌来。
我和二哥站在旁边不断地向他们点头示意。
“那个不是梦工厂的大老板安德烈.柯里昂吗?”
“是呀,他那个姓真的是咱们主人的姓?!”
“潘诺夫斯基都说是了。那就肯定是了!”
“有这两个少主人,我们可就不会被欺负了!”
“是呀,这回有阿卡多家族的那帮狗娘养的好看的了!”
……
下面的这些人激动异常,说什么的都有。
“各位,今天晚上两位少主人过来,有一件重要地事情要问大家,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它关乎少主人的安危。所以我希望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如果知道地话。必须立刻告诉我!”沃尔夫冈沉声训道。
“老板,你就问吧,只要我们知道的,我们肯定告诉少主人!”
“是呀,我们可是波兰人!是柯里昂家族地仆人!”
一帮人嗷嗷直叫。
“是这样的,你们中间有没有人设计过这样的一套衣服,衣服上有这样的一枚纽扣?”沃尔夫冈冲卡罗摆了摆手,卡罗拿出了那枚纽扣,然后把它放在柜台上的一个投射镜上,纽扣的影子显现在对面的墙上,上面的花纹、花朵、编号、字母全部显现无疑。
大厅里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都给我闭嘴!到底有没有人!?”沃尔夫冈大声吼道。
“老板,这样地设计风格不像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风格,应该是他们年轻人设计地。”人群中有个上了年纪的人大声答道。
“是呀,我们是不会设计这么花哨的东西的。”其他上了年纪的设计师也应和道。
沃尔夫冈点了点头:“你们说的这个我知道,这种风格老一代的设计师是不会设计出来的。你们中间有没有人设计过!?”
沃尔夫冈指着方阵右边的一群年轻人,脸色凝重。
这片年轻人,年纪都和波波夫差不多,以波波夫为首,看着墙上投射镜投射出来的影子,个个皱着眉头。
“波波夫,我怎么觉得这像你的设计风格呀!”一个瘦子拍着波波夫的后背说道。
他这么一说,旁边立马有几个人应和了起来。
“是呀,你看那花纹,我们从来都只弯曲三回,他偏偏弯曲四回,还有那个花朵,我们都是三瓣,只有这小子是四瓣,而且我们的花朵是平的,他的花朵是凸鼓的,所以大家看看,这立体感就很强。”一个金发的年轻人指着墙上的投影分析得很是透彻。
“波波夫,这纽扣是不是你狗娘养的设计的?!”沃尔夫冈冲着波波夫吼道。
波波夫皱着眉头看着墙上的那个投影,点了点头:“老板,我确定这东西是我设计的。”
“波波夫,这下你可为我们店立下大功了,快说说,你还记得清楚这个设计的顾客是谁吗?!”卡罗激动地一把把波波夫抱住。
沃尔夫冈则叫剩下的人解散回去休息,然后和我们一起把波波夫拽到了二楼。
“波波
小子今天可算是咱们的有功之臣,快点说,这个顾客”沃尔夫冈一坐下来就扯住波波夫不放。
我和二哥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波波夫,眼皮都不眨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豆大的汗水从波波夫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家伙看了看卡罗,看了看沃尔夫冈,然后又看了看我和二哥,神情一会儿晴一会儿阴,最后连五官都扭曲了。
“老板,两位少主人,我,我……”这家伙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什么?快说呀?!”沃尔夫冈恨不得把这小子的脑袋给一刀劈开然后直接就能看到他的想法了。
“我记不起来了呀!”波波夫大叫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剩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和二哥经过这么一会欢喜一会失望的折腾,现在都快要崩溃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华沙服装店,结果顾客资料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设计师,结果人家记不起来了,难道揪出这个幕后主使,就真的这么困难吗?!
“波波夫,你个狗娘养的,你看着我!”沃尔夫冈都快疯了,冲着波波夫破口大骂。
波波夫抬起头来,睁大了他那双大大的毛不棱瞪的蓝色眼睛看着沃尔夫冈,不明白这老头要干吗。
沃尔夫冈怒气冲冲地说道:“我问你。这枚纽扣到底是不是你设计地!?”
波波夫一咧嘴:“老板,我敢对着波兰大平原起誓,这纽扣绝对是我的设计风格,咱们华沙服装店根本没有会有我这样的设计!”
“那你怎么能想不起来请你设计的顾客是谁了呢?!”沃尔夫冈双眼喷火。
“老板!”波波夫都快要哭了,呲哄了一下鼻子说道:“从这枚纽扣的编号来看,肯定是前些年设计的,你想一想呀,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拿来一个纽扣问我这套衣服的主人是谁,我怎么就上帝也记不清楚呀!老板,你想想,这几年来,从我手里出去过的顾客,没有个500也有800:
这小子被沃尔夫冈逼得想死地心都有了。
“我可没让你记得每一个顾客,我只要你记得起这个顾客就行了!”沃尔夫冈恨不得都要揍波波夫了。
波波夫一脸委屈的样子,就是记不起来。
我是看不下去了,笑着对沃尔夫冈说道:“老沃尔夫冈,波波夫说的也是实话,这设计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怎么可能只凭借一枚小小的纽扣就能记得起当初那个顾客是谁呢?波波夫,你也别急,慢慢想,实在是想不出来也没有关系。”
波波夫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使劲地点了点头。
沃尔夫冈叹了一口气,双手搭在波波夫的肩膀上说道:“波波夫。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实在是有点困难,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告诉你吧,三少地性命现在可就在你小子手里攥着呢,如果你能记得起这个纽扣的主人是谁,那三少就能打个翻身仗了,如果你记得不起来,那三少可就危险了。”
波波夫一头雾水地看着沃尔夫冈,不知道这老头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板,这不就是一枚纽扣吗。怎么和三少的性命扯上关系了?!”波波夫张着大嘴问道。
沃尔夫冈盯着波波夫的脸,把有人在我的摄影机里安置炸弹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得波波夫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老板,三少,你们放心,我今天就是把脑袋想破了也要把这狗娘养的想出来!”波波夫听完了沃尔夫冈说的事情,使劲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不急不急,波波夫,你好好想想,不要想错了。”我低声说道。然后房间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留下波波夫一个人在那里抓耳挠腮起来。
想一件自己根本就记不起来地事情,在我看来,实在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当初大学地时候,我把身份证弄丢了,愣是想了半个月都没有想起来,那种痛苦,实在无法用语言来说清楚!
不,不是痛苦,而是煎熬。
眼下波波夫就被这种煎熬搞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不停地着自己的头发,到后来脑袋上地头发被他掉了不少,在这么下去,我估计不到天亮这小子就变成秃子了。
“波波夫,你好好想想,那个人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轻的,要求你设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或者在设计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发生?”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家伙自虐了,赶紧启发道。
“特别的要求?有意思地事情?!”波波夫喃喃自语,然后突然一拍大腿:“有了!”
“想起来了!?”沃尔夫冈和卡罗差点没抱着波波夫就亲。
“想起来了!”波波夫笑了笑。
“想起什么来了?”沃尔夫冈满脸都是希望。
“想起那年咱们店里花园里的蔷薇花开得特别好,那年地雨水特别足,所以那些花骨朵开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大!”波波夫洋洋得意说道。
啪,一个巴掌落到了他的脑袋上。
沃尔夫冈都快气疯了:“波波夫,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让你回忆那个人是谁,你想起这些东西有个屁用!”
波波夫摸着脑袋哭丧着脸说道:“老板,这和那个顾客可有关系了,因为这上面的蔷薇花就是他让我专门给他设计上的!”
“那人是谁!?”我和二哥同时扑到了波波夫的身边。
这个幕后主使,这回总算是要被撕下罩在脸上的那层神秘面纱了!
第268章真凶露面 第269章 霍尔金娜的身世
波夫挤巴了一下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是个很年人。”
“说清楚点,说清楚点,详细地说一下那人的情况。”我激动地说道。
二哥则端了一杯茶递给了波波夫,让他先润润嗓子。
“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不好,那就是办事情磨磨蹭蹭的!波波夫,你小子要是再这么叽歪我要你好看!”沃尔夫冈在一边看着波波夫气得发抖。
波波夫喝了一口茶,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喃喃说道:“那年吧,雨水特别足,从春天一直断断续续下到了夏天,而且还有大风,咱们店花园里的蔷薇开的那个叫好,三少,你不知道,咱们的蔷薇可是纯种的波兰大蔷薇,花骨朵不仅大,而且特别的艳,我从来没有看过哪一年的蔷薇比那一年开的好看。”
“你个狗娘养的,谁让你说蔷薇了!赶紧说那个人!”沃尔夫冈恨不得一巴掌把波波夫给扇死。
波波夫嘟囓着嘴道:“老板,这蔷薇和那个人关系可大了,你往下听呀!”
“波波夫,你别管老沃尔夫冈,接着说。”我笑道。
波波夫咂吧了一下嘴:“那天我没有事情,其实不仅仅是那天我没事情,那一个月我都没有接到活,所以我就趴在花园旁边看那些蔷薇,看着看着,就有一个年轻人走到我地跟前。问我这花怎么开的这么好。”
“是不是那个人!?”二哥两眼放光。
其实他就是不问大家也知道肯定是那个幕后主使,那个我们苦苦寻覓的家伙。
“是。”波波夫点了点头,然后出神地说道:“那个人年纪也就和三少差不多,个子瘦高,大概有一米九,穿着格子西装,年纪轻轻就留着胡子而且嘴里叼着个烟嘴,一看就觉得有点奇怪。我告诉他这花叫波兰大蔷薇。雨水足当然就开得好,他就直点头,然后他问我是不是设计师,我说是,他就让我给他设计衣服。”
“就是那个编号为59371的衣服?”我问道。
波波夫使劲地点了一下头:“那个人和我之前接待的客人很不一样,别的客人让我设计的都是很好看的供自己出席宴会时候穿地衣服。但是他告诉我他做的这套衣服是穿给自己看的。”
“穿给自己看的?!这人也太奇怪了吧!衣服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霍尔金娜惊讶道。
波波夫看了霍尔金娜一眼,笑道:“是呀,我当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是他就是告诉我这套衣服是穿给自己看地,他让我别把这套衣服做得和别的那些人一样。”
“那会是什么样的衣服呀?”二哥低声问道。
波波夫得意地昂着头说道:“那件衣服也是我设计最随意的衣服,整套衣服全部是黑色,宽大得像牧师的袍子,在袍子上,绣着一朵朵硕大的鲜红色的波兰大蔷薇,蔷薇的茎叶都是用银线绣成。衣服上的所有饰物也都刻有大朵蔷薇的造型,整套衣服十分地神秘。设计好了之后那个人很是满意,给了我不少的报酬。”
“那个人叫什么?哪里人?”二哥着急得问道。
波波夫笑道:“那家伙行事奇怪。从来不白天到我们地店里,一般都是半夜,当初设计纽扣的时候我问他要在纽扣刻下什么字母,他就笑,他说只需要刻上两个字母就行了,一个S,一个Y,他说他叫撒丁.伊士曼。”
“撒丁.伊尔曼?这名字有点熟悉呀。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呢。二哥,这个人你认识吗?”我转脸问二哥道。
二哥笑了笑:“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呀。”
我咧嘴道:“我只是听起来耳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二哥笑道:“乔治.伊士曼你认识不?”
“乔治.伊士曼?!他不是柯达公司地老板吗?!”我惊道,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想起了这个撒丁.伊士曼是何方神圣。
二哥耸了耸肩膀:“这个撒丁.伊士曼,就是他的二儿子,目前负责公司的主要业务。”
“柯达公司?!”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愣了起来。
大名鼎鼎的柯达公司不仅在洛杉矶,就是在全美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公司呀。
这家公司创立于1880年,当时还是生意慢慢起家并在1883年发明了胶卷,>+后公司于1892年正式定名为伊士曼柯达.|;地先驱。
之后,极具经营头脑的乔治.伊士曼把他地业务迅速扩展开来,不仅仅是在美国,他还在英国、法国、德国等个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自己的工厂,柯达公司也自此一举成为了该行业的龙头老大,到了1926年,这时柯达公司的名声早已传遍了全世界,不仅仅在胶片、相机行业,乔治伊士曼也把他的触角伸及到了汽车、房产、石油、工业等个个方面,和华尔街金融财阀们联系密切,柯达公司也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资本帝国。
乔治.伊士曼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体弱多病,一般不怎么主持公司的业务,这个小儿子,撒丁.伊士曼,十六岁进入剑桥大学攻读经济学,毕业之后就跟着父亲打理公司,随着乔治.伊士曼年纪越来越大,撒丁.伊士曼也慢慢开始接手公司的主要业务,在柯达公司里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但是,他怎么会是指使人要炸死我的幕后黑手呢?要知道,我和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打过交道,梦工厂和柯达公司也没有打过交道,即便是因为色彩技术公司和我们的合作,柯达可能会觉得不爽,但是也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吧。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波波夫,你能确定是这个人吗?没有记错?”我沉声问道。
波波夫使劲地拍了一下胸脯:“三少,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我对那个人的印象挺深的,他的这个名字,和我弟弟的名字很像,所以
记错。”
看着波波夫一脸坚信的样子,我点了点头。
“三少,你怎么会惹上柯达公司的人呀?他们公司可是财大气粗的大人物,听说不仅仅和华尔街的那些财阀是一伙,就是和政府关系也很好,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和黑社会也有一腿,听说那个托尼.阿卡多和这个撒丁.伊士曼就很有交往。”沃尔夫冈从听到撒丁.伊士曼这个名字开始就始终一脸担心的表情。
“他们两个有交往?!老沃尔夫冈,你是怎么知道的?”二哥抓住沃尔夫冈的手使劲地说道。
沃尔夫冈摇了摇头:“本来我也不知道,上个月阿卡多家族的人到店里来闹事,殴打了我所有的客人,唯独有一位客人他们没动,事后我就很好奇,问为什么那些黑手党不打他,他就笑着跟我说他是柯达公司的副经理,说他们的总经理和阿卡多家族老大关系极好,这些小喽啰也就自然不敢拿他怎么样。”
“三儿,复杂了,这回事情复杂了!”二哥看着我,眉头紧缩。
我叹了一口气,转脸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已经三点多了。
“老沃尔夫冈,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我站起身来对沃尔夫冈说道。
“两位少主人,天都这么晚了,你们就留在我这里过一夜明天早晨再走吧!”卡罗见我和二哥要走。赶紧站起来拦住了我们。
“卡罗先生,老板和鲍吉先生过来地时候,公司里还有很多人再等着他们回去呢,而且现在形势很混乱,他们在外面过夜公司里也不放心,所以……”霍尔金娜在旁边笑着对卡罗点了点头。
“卡罗,你就让两位少主人走吧,他们的安全要紧。再说这段时间阿卡多家族的那帮狗娘养的随时可能过来闹事,他们住在店里我可不放心。”沃尔夫冈拍了拍卡罗的肩膀,叹了口气。
二哥哈哈大笑:“老沃尔夫冈,阿卡多家族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一回去就会叫伯班克党把咱们的店保护起来,有我们在。保准那帮家伙不敢动店里的一草一木,他们要是敢撒野,我绝对会用你地汤姆森冲锋枪把那个托尼.阿卡多打成筛子!”
沃尔夫冈点了点头,然后对我和二哥说道:“两位少主人,那我送你们出去吧。”
我们跟着沃尔夫冈下了楼,从华沙服装店的侧门出来。
外面冷风四起,下着毛毛细雨,从暖烘烘的房间里一出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两位少主人,你们的车呢?”沃尔夫冈四下看了一眼。没有发现车子,转身问我道。
“潘诺夫斯基先生。我们的车子停在对面的街区了,走到那边就可以了。”霍尔金娜笑着指了指对面地街道。
沃尔夫冈点了点头。然后把那三个盒子递给我,小声说道:“两位少主人,现在都半夜了,这周围的几个街区晚上都有阿卡多家族的人在活动,你们可得当心呀。这三件东西,我交给你们了,你们可得保管好。”
看着沃尔夫冈垂泪的眼睛,我重重点了点头:“老沃尔夫冈。你就放心吧,就算是丢了我的性命。这三样东西我也不会丢的。”
“那就好,那就好。柯里昂家族,终于有希望了!你们走吧,当心点。”沃尔夫冈站在门前度我们挥了挥手。
告别的了沃尔夫冈,离开的华沙服装店,我们三个支起衣领走进了毛毛细雨中。
“这鬼天气!我是最讨厌这种雨了,要就来个大的痛快的,这么不瘟不火地下着,搞得浑身都不舒服!”二哥抬头看着天空骂了一句,脱掉了外面的风衣,扔给了我。
“我又不冷,你扔衣服给我干吗!?”我被他风衣上地金属环砸到了鼻梁,摸着鼻子对着二哥就嚷嚷了起来。
“你这小子!谁扔衣服给你呀!用衣服把那三个宝贝过起来,这些东西要是被雨水一浸,你就不怕坏了!”二哥白了我一眼,然后自己走过来用他的风衣把这三个盒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唉,这世界上呀,有些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三儿,你说我们小地时候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是波兰皇室的子孙呀!你不知道,上周我和诺斯罗普去参加一个酒会,出席酒会的都是一些名流,不是有钱人就是什么贵族。有钱人嘛还好,他们很多人都是一些暴发户,没有什么讲究,大家一起边喝酒边抽烟,倒也乐呵得很,可是那些贵族就不一样了,穿着燕尾服,带着高礼貌,一个个恨不得下巴昂到了天上去。诺斯罗普看见一个老头,过去和人家搭讪,人家连理都没理他,后来诺斯罗普一打听,那家伙是个英国子爵,是个贵族。结果呀,诺斯罗普和我就大受打击,其他人也说,现在这社会你就是再有钱,在那些世袭贵族跟前也要矮一头,人家高兴了就搭理我们,不高兴了根本就正眼不看你,那个时候我就想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弄个贵族当当就不错了。哪里想到,我们竟然还是波兰皇室的子孙,即便现在不是皇帝了,但是洛科特克、柯里昂家族的头衔也在呀,可是公爵的贵族头衔啊!总算是个贵族了!三儿,你比我见多识广,这个公爵比那个子爵级别要高吧!?”二哥一提起我们家族的历史,立马尾巴就翘到了天上,旁边的霍尔金娜听到“子爵”这个词语时,浑身一震,表情顿时有些失落,然后看到二哥这个样子很快恢复了原来地表情咯咯地笑了起来。
霍尔金娜的这个失落表情,转瞬即逝,但是却让我看个正着。
“霍尔金娜,你笑什么呀?”二哥纳闷道。
霍尔金娜摇了摇头:“鲍吉先生,我算是佩服死你了!你竟然拿公爵和那个什么子爵比,这能比吗?”
二哥睁大了眼睛说道:“难道我们这个公爵还没有那个子爵级别高?!”
我也笑。
霍尔金娜好不容易止住笑,然后伸出自己地手把爵位一一罗列给二哥听:“鲍吉先生,在欧洲,爵
有着严格的划分的,别的地方我也不清楚,但是在咱爵位分为五等,这第一等的,也是最高的,就是公爵!拥有这个爵位的人,往往都是一地的统治者,握有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力!潘诺夫斯基不是说了嘛,你们的祖先瓦迪瓦斯夫一世原本就是库尔维亚公爵呀,他就是当地的一个公国的王呀。往下,是侯爵,这些人往往都是一些边防长官,由国家任命,一般都是当地大家族的人。然后就是伯爵,这些人是地方的行政长官,在古代,就像今天的加利福尼亚州州长之类的,这三个爵位,是高等贵族,拥有巨大的统治权力,并且拥有广大的领土,再往下,就是子爵了,拥有这个爵位的人,原本是高等贵族的侍从和手下,为高等贵族服务跑腿,再往下,最低的一个爵位,是男爵,这个爵位大多和军队有关系,在我们老家,一般都是军队里的骑士首领从国王那里获得的。鲍吉先生,你们是柯里昂家族的子孙,拥有的可是正统的第一等的公爵爵位,竟然拿着这么尊贵的爵位和那个什么子爵相比,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二哥被霍尔金娜说得一愣一愣的,听完霍尔金娜的话大笑道:“是了是了,是够可笑的,下次再参加聚会,碰到那个什么子爵不子爵的,我非得让那家伙当众出丑,狗娘养的,我这个公爵都这么平易近人和大伙打成一片。他那个屁大一点地子爵竟然耍起微风来了!”
二哥高兴得眉飞色舞,摸着下巴哈哈大笑。
他的脾气我最清楚,虚荣心比我大得多。
我则没有他那么得意,对于这爵位也没有这么大的反映,我看着霍尔金娜,心中生出了一丝疑虑。
我奇怪的是,这爵位在现代社会本来对它清楚的人就不多,霍尔金娜为什么会一五一十说得头头是道呢。
“霍尔金娜。你怎么这么清楚爵位呀?”我意味深长地看着霍尔金娜问道。
霍尔金娜眼神显现出来的一丝慌张,然后她强装镇定地对我说道:“老板,爵位这东西在我们老家连一般人都知道呀,我们那里你也不是不知道,任命的等级观念可比你们美国强烈得多。”
我嘿嘿一笑:“那是在过去,现在你们老家的人对于爵位这东西也不会比我二哥清楚多少。即便是清楚了,也不可能像你这么说得头头是道。霍尔金娜,刚才你听到我二哥说子爵地时候,表情就变了,我二哥没有发现,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快点说,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霍尔金娜自从跟这我之后,就从来没有谈及自己的身世,也没有谈起自己以前的生活。以前她不说我也不问她,但是今天晚上。由面前的种种情况我敢肯定,她的身世绝对不一般。
她地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霍尔金娜被我问得沉默不语,低着头便走边看着脚下的路面发呆。
二哥和我相互看了一眼,耐心等待她说出话来。
走了一段路,霍尔金娜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道:“老板,你真的想知道我的身世?”
我眉毛一扬:“当然想知道!”
二哥搂住我的肩膀赶紧给我帮腔:“何止是他,我也早就心里痒痒了,只是不好意思向你打听就是了。我呀,脸皮没有你老板的厚。”
霍尔金娜看着我。眼神先是柔软,然后慢慢变得忧伤起来。
我知道,她的诉说就要开始了。
“现在没有了乌克兰,只有苏联,这个你们知道吧?”霍尔金娜低声说道。
“知道,现在的乌克兰,是苏联的一部分。”我和二哥都点了点头。
1922年成立,乌克兰就加入了苏联一个国家,当然也就不存在了。
霍尔金娜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子继续前行。
我和二哥看着她地背影,满心地狐疑。
“那你们知不知道,加入苏联的那只是东乌克兰?”霍尔金娜地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不知道!”二哥回答得异常迅速,然后对霍尔金娜小声说道:“霍尔金娜,我对乌克兰不敢兴趣,我和你老板只想听听你的身世。”
霍尔金娜点了点头,然后喃喃自语道:“乌克兰地历史和波兰的历史很像,一向多灾多难,俄国人、鞑靼人、德国人、甚至波兰人都曾欺负过我们,也接受过你们洛科特克家族的统治,立陶宛大公国和波兰都曾经统治过我们,到了17世纪的时候,俄国人成为了我们的我们乌克兰人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斗争,而且这个斗争的核心,一直都是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基辅。14世纪的时候,乌克兰接受的是波兰地统治,那个时候,波兰人和乌克兰人的关系很好,一直和谐相处,在西乌克兰,有一个名字叫沃伦地地方,当地有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这个家族叫季末申科家族,由于他们对当地的社会治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家族里的男人在军队里屡立战功,国王就赐给了他们子爵的称号,并且允许这个爵位可以世袭。后来的几百年,乌克兰在分分合合,一会波兰人成为了我们的主子一会俄国人成为了我们的皇帝,但是这个家族子爵的爵位受到了所有人的承认,对沃伦地区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家族不大,但是日子过得还算丰实,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1917年。乌克兰地区成立了苏维埃政府,而接下来在1918到1920,外国军队开始干涉,西乌克兰被波兰占领。本来这样的大事对于季末申科家族来说,和历史上的一次次政权交替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次却不一样,季末申科家族到了这一代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维克多,小儿子叫阿斯耶维奇,他们虽然是一个父亲,但是却有不同的母亲,按照乌克兰的传统,继承爵位的应该是大儿子维克多,但是小儿子阿斯耶维奇本来对就爵位垂
,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大为不满,他跑到基辅,然后维埃政府并且在军队中担任要职,整个家族,因为这两个儿子之间的不合,悲剧就产生了。”
霍尔金娜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每一句话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也知道,这个家族肯定和她有关系,所以听到她说悲剧要产生了我的心没来由地揪了起来。
霍尔金娜抹了一下泪水,继续说道:“从1918到1920,外国军队开始开进乌克兰干涉苏维埃政府,波兰人占领了西乌克兰,也占领了沃伦,季末申科家族本来就和波兰人关系不错,所以自然就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而苏维埃政府自然要对外国武装的干涉不满,所以两股势力在乌克兰地区长期混战,而季末申科家族也就因为这个,一分为二。开始苏维埃军队遭受了重创,那个阿斯耶维奇也被俘虏,而负责看押他的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维克多,维克多不忍心让这个弟弟死在监狱里,就偷偷地放了他,但是后来被政府发现,政府一怒没收了季末申科家族的全部财产,结果维克多的父亲一气之下撒手人寰,家里树倒猢狲散,到了最后只剩下维克多和他的女儿。西乌克兰政府虽然没收了季末申科家族的财产,却没有过重处罚维克多,保留他的爵位和他在军队中的位置。再后来。苏维埃军再次发起反攻,获得了巨大地胜利,维克多连同他的女儿一同落到了一支苏维埃军队的手里,他们被关押了两天之后,惊喜地发现,这个支军队的领导人,竟然是那个阿斯耶维奇。维克多原本以为自己和女儿会平安无事,因为他和阿斯耶维奇是兄弟。自己更是救国他的命,但是这个阿斯耶维奇在一天夜里派人把维克多带出了牢房,然后在外面的院子里抢杀了他!”
霍尔金娜说道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我和二哥也都是紧咬眼关,攥紧了拳头。
“这个还不算,阿斯耶维奇的上司看中了维克多的女儿。那是一个已经近60岁地又矮又胖的酒鬼,已经有了两位妻子,阿斯耶结上司,对维克多的女儿威逼利诱,在他的努力之下,一周之后,这个女孩答应了他。”
“什么?!她为什么要答应他!”二哥气得大叫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霍尔金娜,心突然痛得快要窒息。
霍尔金娜抽泣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道:“这个女孩披上了嫁衣,乖乖地举行了婚礼。然后她在婚礼的这天晚上,在那个酒鬼摸进房间地时候。躲在门口用刀子砍下了他的脑袋,接着她翻出高墙。找到了阿斯耶维奇的院子,亲手杀死了还在睡梦中的这个叔叔,然后逃出了沃伦。”
“干得好!”二哥低声地吼道。
霍尔金娜转脸看着我,她的泪珠在路灯的昏黄的灯光之下晶莹剔透。
“从此以后,这个女孩就在乌克兰的各个地方流浪,然后到了苏联,又从苏联到了欧洲,其中的苦。没有人能知道,她给人做佣人。做司机甚至是刷盘子洗碗,然后她跟着一艘客轮来到了美国。”
霍尔金娜说完,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个女孩,就是我。”
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这个从来就没有流过眼泪地女子,现在却哭得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心在疼,恨不得把她一把抱过来,抱在怀里。
“霍尔金娜,你地这些身世,我和三儿以前都不知道,放心吧,我和三儿会把你当作亲人一样对待的,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二哥眼眶瞳孔,安慰了霍尔金娜之后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走到霍尔金娜跟前,轻轻地扯了扯她地衣服,小声说道:“真是小看了你了,竟然能翻墙。”
霍尔金娜听了我这话,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死死地盯着我,然后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如果以后你敢欺负我,我也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坏笑道:“砍就砍吧,不过你砍我脑袋不用翻墙这么麻烦,等以后我睡着了,你转身就能摸着我的脑袋。”
霍尔金娜被我说得面红耳赤一路小跑开车去了。
“你小子和霍尔金娜说了什么呀,几句话就把她哄得破涕为笑。”二哥低声问我道。
我指着霍尔金娜的背影对二哥笑道:“你要是想知道,直接问她不就得了。”
三个人进到了车子里来,二哥就不停地问霍尔金娜我刚才说了什么,可他越是问得紧霍尔金娜就越说不说,两个人在车厢里进行了拉据战。
“霍尔金娜,你说你爸爸是子爵,那你不也就是子爵了吗?”二哥拍着霍尔金娜的座位问道。
霍尔金娜叹了一口气沉声道:“什么子爵不子爵的,爵位这东西虚的很,还不如钱来得实在呢,你说我这个样子,跑出去告诉别人我是子爵,有谁相信?现在是什么时代呀,是认钱不认人地时代,爵位这东西,太虚了。”
二哥摇头道:“可不能这么说,虽然说金钱在这个时代是第一位的,但是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爵位这种东西还是充满着诱惑力地,你没有看到洛杉矶的那些有钱人,削尖了脑袋想给自己弄一个爵位来。三儿,霍尔金娜,有一件事情我现在倒是有点为难了。”
二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和霍尔金娜,眼神飘忽,嘴角带着一丝诡秘的笑意。
“有什么事情能让你为难的?”我讽刺道。
二哥笑着对我说道:“三儿,你想想呀,你是公爵,霍尔金娜是子爵,你说你们俩的孩子,也就是我的亲侄子,那小家伙一生下来是公爵呢还是子爵呢?”
“这个……”说实话,二哥这个问题我还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么一问我顿时瘪了起来,转脸望向了霍尔金娜。
霍尔金娜脸红得像快要落山的半天火烧云,倒是多了平时少见的销魂的妩媚。哥看见
一幅窘相,在后面车座那叫一个乐。
“二哥,这三件东西还是你拿回去保存吧,放在你那里比我这里安全。”我指了指那三个盒子,对赶紧把话题岔开。
二哥一咧嘴:“你就别瞎说了,这三样东西放在我那里,不出两个月保证不翼而飞,你嫂子最怕家里到处都是盒子,准会被她扔了,三儿,放你那里吧,这是咱们家族的宝贝,是咱们家族辉煌的证明,这种辉煌,只有在你的手里才能发扬光大,我想祖先们也会乐意看到你保存的。你二哥打架行,但是是个粗人,比不上你小子有文化,这东西放在你那里比放在我这里起到的作用要大!”
二哥伸出手去,摸着盒子上的那些花纹,感慨万千地说道:“三儿,我觉得今天晚上像是做梦一般,沃尔夫冈说的那些事情,那些给我们家族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一部你们梦工厂出品的电影,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咱们竟然是波兰皇室的后代,咱们的祖先,竟然是那么英烈的民族英雄,三儿,你说要是老爹知道了,那该有多激动呀。”
听到了二哥的话,我也笑:“二哥,这事情你跟老爹说的实话可得婉转点,他年纪大了,又有点高血压,要是万一出个好歹来,那老妈可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我知道,嘿嘿,这个我在行。”二哥直咧嘴。
从洛杉矶回到了公司。已经凌晨四点半了。一进公司地大门,从车里出来,我就看见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
“这帮家伙不会在这里等了一晚上都没有回去睡觉吧?”我转脸对霍尔金娜说道。
霍尔金娜看了窗户一眼,然后肯定地说道:“那是一定的了,你这个大老板没有回来,他们怎么可能敢去睡觉,再说,就是他们去睡觉也睡不着呀。”
二哥一拍我的肩膀:“你小子这帮手下。在这方面还是不如我的手下的,伯班克党的那帮家伙,就是我让他们去睡觉,如果我们没有躺下他们也是不敢躺下的。”
“得了吧,你那叫暴力统治。”我白了二哥一眼,噔噔噔得上了楼。
一推开办公室地门。我主!几乎被熏死!
里面烟雾缭绕,横七竖八躺倒了一片。
甘斯、雅塞尔、格里菲斯、斯登堡、斯蒂勒、都纳尔、胖子……至少躺了有十几个人,不仅沙发上,连我的办公桌上都躺满了人,光是烟味不说,这把家伙还把鞋脱掉了,房间里混合着脚臭味、烟味、汗味、吃剩下的各种食物的气味,那叫一个难闻,差点没让我当场吐出来。
“都给我起来!”我一拍桌子,房间里顿时一片骚乱。
“我的鞋呢!”
“我的外套!”
“斯登堡你个狗娘养地把汤弄到我脸上去了!”
……
十几个人一阵鸡飞狗跳。约莫过了五六分钟才从睡梦中醒来恢复神志,不少人还偷偷擦掉自己脸上的口水。
我哭笑不得。指着这帮家伙训道:“叫我怎么说你们,你们自己看看。这办公室都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是猪窝呀!这么难闻!斯登堡,甘斯,把窗户都给我打开!通通风!”
我指了指窗户,对斯登堡和甘斯吼道。
“老大,现在冷呀。”甘斯看了看外面,转身对我赔笑道。
我眼一睁:“让你开你就开!冻不死你们,正好还可以让你们清醒清醒!”
甘斯和斯登堡不太情愿地走到窗户旁边,呼啦啦推开了窗户。大风呼呼地灌了进来,这帮家伙齐齐拉紧了自己的衣服。
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风。房间里的气味才散干净。
“老大,你们去了华沙服装店了没有?”甘斯趴在我的桌子上巴巴地问道。
“不去华沙服装店我们还能去哪?!”我接过吉米给我泡的一杯茶,喝了一口。
“老板,大家都等了一夜了,也急了一夜了,你就赶紧给我们说说有什么收获呗!”斯登堡急得抓耳挠腮,办公室里其他的人现在是睡意全无,一双双眼睛都盯住了我的脸。
“急了一夜?!我看不像吧,你们这帮家伙不是睡得挺香的嘛,比我和二哥可辛苦多了。”我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帮家伙被我说得都不好意思来了,纷纷发出嘿嘿地坏笑声。
“老板,你就给说说有没有收获呗。”斯蒂勒可怜巴巴地问道。
我笑了一下:“收获嘛,当然有,而且还是大收获。”
“大收获!老板,这么说你查出来那个幕后主使了!?”雅塞尔激动地问道。
“是呀,不仅查出这个幕后主使了,连我和二哥的家世都查出来了。”我笑道。
“你们地身世?!老大,这话怎么讲?”甘斯有点迷糊。
我就把遇到沃尔夫冈以及通过沃尔夫冈之口得知的关于柯里昂家族地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二哥和霍尔金娜更是在旁边添油加醋,可把这帮家伙给震住了,格里菲斯、斯登堡、胖子等人嘴张得比盆还大,连一向稳重的雅塞尔都把自己的舌头深出来老长。
“老大,这事情你可别拿兄弟们开心!真的假的呀?!波兰皇室的后代,还是公爵?!如此说来,我甘斯岂不是和一个落魄皇室贵族称兄道弟了几十年?!”甘斯抓住我的手,像是捡到了狗头金。
“老大,我不信,你说柯里昂家族是皇室后代,是公爵,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胖子虽然一向对我的话坚信不移,但是现在也不相信自己地耳朵。
格里菲斯、雅塞尔那帮人更是以为我的话是天方夜谭。
我嘿嘿笑了一下,看来这帮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第270章 洛克菲勒财团带来的大海啸 第271章梦工厂的厂卫军
你们这帮家伙,看样不拿出点东西来堵不住你们的嘴着对霍尔金娜点了一下头。
霍尔金娜把三个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逐一打开。
格里菲斯这帮家伙早就对我带来的那三个盒子感兴趣了,只是看着我一只不出声不敢过问而已,现在见我叫霍尔金娜打开盒子,一个个顿时凑了过来,把桌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霍尔金娜一脸微笑地将那三个盒子一一打开,然后在在我的身边一起盯着这帮家伙发笑。
一瞬间,房间里寒气逼人,一帮家伙凑在一起瞪大了眼睛盯着盒子里的三件东西,如痴如醉。
“乖乖,这盾看样子是银的,老大,这要是拿出去卖了,能卖不少钱呢!”甘斯贪婪地用手指敲了敲那枚大盾,转过脸来说了一句让我差点脑袋当机的话。
“老大,这道具剑比咱们仓库里的那些不错,至少比食堂里的切菜刀要快,上面的花纹还像模像样的,一看就知道是件不错的A货。”胖子摸着那把剑嘀嘀咕咕,然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格里菲斯被胖子叫得吓了一跳。
众人转脸望去,只见胖子握着自己的手直蹦达。
“抽风了?!”甘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掰开了胖子的手,禁不住也啊了一声。
原来胖子地手。被划出了好长一个口子,鲜血迸流。
“伯格先生,你还真当那是一把道具剑呀!?那可是一柄地道的波兰精钢剑,削铁如泥,别说你的手了。”霍尔金娜幸灾乐祸地说道。
这一下,房间里的这帮家伙终于相信了。
“老大,那你既然是公爵了,这就好办了。你发发慈悲,把我们这些人都封了伯爵、子爵什么的,我们下次参加什么酒会也可以翘翘尾巴了。”甘斯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我一脸讨好的表情。
“滚!”我白了甘斯一眼,伸出了脚正要踹,甘斯屁股一扭躲了过去。
“老板。你说华沙服装店也是你们柯里昂家族的产业,那家店可是一家大店,这么说我们梦工厂又增加了一个产业呀。”格里菲斯乐道。
“增加了一个产业倒是不错,但是也增加了一个麻烦呀,阿卡多家族的那帮狗娘养地现在对服装店可是虎视眈眈,二哥,你得赶紧吩咐你的手下把咱们的店保护好,就凭店里的那几十个人想要人家开打,根本不是那帮狗娘养的意大利人的对手。”我转脸对二哥说道。
二哥点了点头,抄起旁边地电话机开始吩咐他的手下来。
“邦克吗?!我。你老大,咱们的兄弟们现在有没有睡觉呀?好。没睡觉就好,你带上个一两白人到市里的华沙服装店去。对。对,不是,不是去砸店,我告诉你,那是我的店,你叫兄弟们把那个店保护好,特别要注意阿卡多家族的那帮狗娘养的,对。多带点家伙,如果那帮家伙敢过来捣乱。你给就给我使劲地打,照死里打,爆头!一律爆头!对,就现在过去!好,那我挂了!”
二哥抱着电话喊得唾沫横飞,房间里的人听见他要爆人家的头,都笑了起来。
在二哥布置他的手下地时候,雅塞尔扯了扯我的胳膊:“老板,那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呀?”
“是呀,老大,你赶紧把这狗娘养地给抖落出来吧,我都快急死了。”甘斯抱着脑袋一幅痛苦状。
我叹了一口气,咂吧了一下嘴说道:“撒丁.伊士曼。”
“撒丁.伊士曼!?那个柯达公司老板乔治.伊士曼的儿子!?”雅塞尔惊诧地盯着我,眉头紧皱。
“老大,你没给我们开开玩笑吧?!乔治.伊士曼地儿子?!那小兔崽子可是被洛杉矶人称为‘响尾蛇’的人物呀!我们怎么会惹上这家伙了呢!”甘斯整个人都已经快要抽风了。
我喝了一口茶,对着他们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乔治.伊士曼的儿子。”
雅塞尔摇头道:“老板,我们梦工厂从来没有和柯达公司接过仇呀,乔治.伊士曼怎么可能会对你下黑手呢!?”
“雅塞尔说得是,如果要是卓别林、楚克他们,我相信,可是乔治伊士曼就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了,老板,我们这里很少人见过他,你也从来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不可能是他呀。”斯登堡很是赞同大家的想法。
“我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斯蒂勒摸着下巴低声地说了一句让斯登堡等人深感意外的话。
“说说理由。”我冲斯蒂勒点了一下头。
斯蒂勒摊了摊手:“老板,我们虽然没有和柯达公司直接打过招呼,但是也算了有了交往,这个交往的媒介就是色彩技术公司呀,原先柯达公司是色彩技术公司的最大合作商,他们对于那个三色胶片的研究也是垂涎已经,自打我们和色彩技术公司合作之后,柯达公司想得到三色胶片专利地梦想就完全破灭了,从这个角度来说,乔治.伊士曼不可能不对你恨之入骨。”
“斯蒂勒说得有点道理,老板,我们和色彩技术公司的合作,确实是一件对柯达公司来说极为不利地事情。”都纳尔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附议斯蒂勒的意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这个。老板,那个乔治.伊士曼我虽然没有打过多少的交道,但是这个人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是个大度、稳重、慷慨的君子,即便是我们惹恼了他,他也不会采取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的,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再说他现在已经老了,也不太管柯达公司内部的事情了,公司的主要业务都已经交到了那个撒丁.伊士曼的手里,这家伙外号叫‘响尾蛇’,脾气和他老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仅心黑手辣而且诡计多端,美国的众多胶片公司,载在他手里的人多了去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和乔治.伊士曼没有多大的关系,一定是这个小王八蛋搞得鬼。”格里菲斯在好莱坞混得最久,很多人他都了解得很清楚,所以他的这一番话,得
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的赞同。
商量到了这里,大家已经取得了一个共识:炸弹的事情肯定是撒丁伊士曼派人搞的,但是在撒丁.伊士曼为什么会对我下毒手上面,所有人的思维都陷入了死胡同。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众,所有人都皱着眉头开动脑筋在想这个理由。
我点燃了一支烟,微闭着双眼,开始一点一点地整理着思绪。
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好像和华尔街有关系,卓别林和艾特肯勾搭,互助公司接受了洛克菲勒公司的雄厚的资金注入,阿卡多家族进入洛杉矶可能也是有华尔街的因素在其中,这个撒丁.伊士曼会不会和洛克菲勒也有一腿呢。
猛然间,我突然抓住了一点东西,然后我大声向格里菲斯问道:“大卫,柯达公司和洛克菲勒财团关系怎么样?”
格里菲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对我说道:“老板,这两家公司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极其不一般,想当初柯达公司在海外开拓业务的时候,所需要的大笔资金就是从洛克菲勒财团那里借到了,现在两个公司都巨头,只见的联系也就比以前更紧密,还有,听说撒丁.伊士曼的未婚妻就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女儿,所以这样一来就是亲上加亲。老板,你问这个干吗?”
听完了格里菲斯地话。我点了点头。
卓别林和艾特肯勾搭,互助公司撅起,这是在好莱坞内部击垮我,阿卡多家族的涌入,是盯紧了二哥,然后在让撒丁.伊士曼暗中下黑手,这三板斧可是太看得起我了!
原本混乱看起来没有多大联系的事情今天这么一想,豁然开朗!
“老板。你的意思是说连那个撒丁.伊士曼都是受人指使,真正的幕后大头是洛克菲勒财团?!”雅塞尔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猜出了我的想法。
“老大,怎么可能,撒丁.伊士曼对咱们下黑手还说得过去,这洛克菲勒财团怎么可能对咱们这么一个小虾米感兴趣呀!?”胖子和其他的一些人还在迷糊呢。
我微微一笑:“洛克菲勒财团这招狠呀,简直比卓别林乃至当初阿道夫.楚克都要狠。我们这回,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大祸临头?!老板,你别吓唬我们,我们怎么会大祸临头呀?!”斯蒂勒一听我说出这样的字眼,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叹了一口气:“在好莱坞洛克菲勒财团已经融巨资扶持了互助公司,并且看样子已经拉拢了卓别林,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地公司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他们想利用这些公司和我们正面作对,打垮我们梦工厂的电影公司。然后在让阿卡多家族进入洛杉矶,击溃二哥的伯班克党以及我们的军火公司甚至是快餐业。这就断了我们的羽翼,接着他们再让胶片巨头柯达公司出头。使用阴谋诡计也罢,使用商业竞争也罢,断我们的后路,洛克菲勒财团对于我们梦工厂,看来这次是一定要吞下了。”
格里菲斯、都纳尔、甘斯、斯蒂勒等人听见我说地这番话,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老板,我觉得你可能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在我看来。这些事情可能就是单个的事情,你这么一搅和在一起。那就复杂了呀,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好莱坞这么多电影公司比我们大的多的是,为什么洛克菲勒财团独独挑中了我们梦工厂?这解释不了呀。”格里菲斯脸色铁青,否定了我的猜想。
办公室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明白,洛克菲勒财团如果对一个公司感兴趣并决定吞并它,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不管你是什么公司,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在这样一个金融大鳄跟前,人家用钱都能把你砸死,所以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对于梦工厂来说,绝对不仅仅是大祸临头那么简单,洛克菲勒财团地这次出手,将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海啸,在它面前,没有航船可以安然无恙!
不是格里菲斯想不到,而是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老大,我也想不通洛克菲勒财团放着那么多公司不去动,偏偏要和我们公司过不去?!”甘斯双眼赤红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很简单地一个理由,因为我们握着有声电影的专利权。”
“有声电影地专利权?!”房间里的人一下子叫了起来,他们彼此面面相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有声电影专利权怎么一下子成了祸害的源头。
而对于我来说,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到来了。
在历史上,有声电影的出现,是整个好莱坞历史的一个分水岭,在此之前,即使是有些财团向电影公司注入资金,电影公司也是拥有了绝对的自主权,但是在此之后,好莱坞的黄金时代就完结了。有声电影,确切地说是西方电气公司的维他风电影放映系统,是引起这个变故地一大源头。原本众多电影公司对于这种有声电影根本不感兴趣,最后在华纳公司的尝试之下,有声电影才获得巨大的成功,之后,先前拒绝有声电影的那些公司们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纷纷向西方电气公司跑去橄榄枝,但是西方电气公司不依不饶,允许他们使用自己的专利拍摄有声电影的同时开出了极为苛刻的利润分红条件,好莱坞的电影公司最后不得不答应了这些苛刻的条件,吃尽了苦头之后,开始投拍一部部有声电影。有声电影成功了,而且受到了观众的热烈欢迎,给电影公司带来了巨大的利润,而这种形势,也毫无疑问地引起了华尔街那些金融巨鳄们的兴趣,他们头一次发现原本小打小闹的电影业,竟然能赚这么多钱。金钱,让这帮秃鹫们蜂拥而至,他们利用手中的雄厚的资本一下子买断了好莱坞全部的放映系统,而洛克菲勒公司更是发明了福托风有声电影放映系统一举打破了西方电影公司的垄断地位。最后,有声电影专利捏在了他们的手里,整个好莱坞的院线也落到了人家的手里,对于好莱坞的电印
说,自己的性命也就捏在了那些大财团的手里,对于,只有两条路,要么关门倒闭,要么乖乖接受人家的支配,也是从这个时侯起,好莱坞的黄金时代完结了。
这是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也是我一直担心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被华尔街控制了的好莱坞,是已经变质了的好莱坞,这样的好莱坞,是所有电影艺术家的坟墓。
所以,我千方百计地把有声电影专利权弄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把专利权和有声电影放映系统下放给好莱坞的电影公司,这样做,在很大程度上使得好莱坞的电影公司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一方面他们可以通过有声电影大大增加自己的实力,另外一方面,即便是华尔街向好莱坞动手,也不会想历史上那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取得成功,别的不说,现在好莱坞几乎全部的电影公司都更换了维他风有声电影放映系统,这就使得各大电影公司异常忠实自己的影院,华尔街如果想将好莱坞所有公司的院线弄到自己的手中,那绝对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很有信心好莱坞不会像历史上那样被华尔街吞掉,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举动到头来还是显得有些软绵无力。
华尔街并没有因为我做的这个举动而放弃了侵占好莱坞的举动。而洛克菲勒财团,还是像历史上那样充当了华尔街向好莱坞进攻地领头军。
有声电影的巨大利润以及带来的社会影响,因为我本人以及梦工厂的成绩,比历史上有声电影取得的成功还要辉煌得多,这就加速了华尔街向好莱坞进攻的步伐。
作为华尔街财团的领头军,洛克菲勒财团比谁都清楚好莱坞现在的情况,他们知道,如果想靠着购买所有公司地影院系统来制服各大电影公司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剩下的惟一一个途径就是从有声电影专利权上下手,只要获得了有声电影的专利权,就能极大地掌握各大电影公司的命运。
而有声电影专利权的拥有者——梦工厂电影公司自然就成了他们的首要目标。
从我地所作所为上,洛克菲勒财团绝对知道他们不可能通过和平的融资的方式使得他们自己成为梦工厂的主人,他们也知道梦工厂现在已经成为了整个好莱坞的决定力量,而偏偏不幸的是。他们的老板安德烈.柯里昂对于华尔街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他们知道我不会把好莱坞的命运交到他们的手里,所以洛克菲勒财团能做的就是动用各种关系和手段把梦工厂击垮,夺取有声电影地专利权,到那个时候,好莱坞其他的电影公司就成了他们地案板上的肉了。
洛克菲勒财团是聪明地,他们拉拢了艾特肯和卓别林,从好莱坞的内部开了一个口子,有这个口子在,他们的黑色资金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涌入好莱坞。然后再拔掉守护好莱坞的那扇大门——梦工厂电影公司,那好莱坞就是他们华尔街的天下了。
而在洛克菲勒财团为代表的华尔街财团的咄咄逼人的进攻下。我地梦工厂,一个好莱坞第三档次老么的电影公司地防守阵线。就显得异常单薄,摇摇欲坠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格里菲斯这些人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我可以把目前的局势告诉他们,把华尔街的野心告诉他们,在我的详细的讲解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被眼前的形势所吓倒了!
这些人,无论是格里菲斯、都纳尔这些在好莱坞摸爬滚打一辈子的人,还是斯登堡、斯蒂勒这些好莱坞的新型导演。都被眼前的形势吓刀了。他们自从跟着我一来,就从来没有感觉到害怕。不过今天,他们眼神中的那种恐惧,那种畏缩,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
别说他们,就连我自己都感到心凉。
洛克菲勒财团的实力太大了,在他们跟前,我们梦工厂就像是一个土坷垃对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似乎在没有开始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毫无悬念了。
但是我的心里,除了心凉,则是一份不甘!
我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如果好莱坞被华尔街掌握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在后世,我已经看够了。
烂片,生产的电影百分之九十九都只有一个目的:赚钱!欧洲人讥笑这个地方连胶片上都有着浓重的铜臭味,他们说好莱坞是一个只有电影没有艺术的地方。
某种程度上说,他们说的那些话,是正确的,沦为华尔街赚钱工具的好莱坞,生产出来的是和汽车、快餐没有任何区别的消费品,对,是消费品而不是艺术,虽然消费品是需要的,虽然电影自发明起人们就利用它赚钱了,但是作为人类历史上的“第七艺术”,如果百分之九十九的电影是纯粹的消费品,那绝对是一大悲哀。
我心目中的好莱坞,是黄金时代的好莱坞,电影公司可以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导演可以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拍摄电影,导演是整个电影的中心而不是手里握着钱袋的大腹便便的制片人!
这样的好莱坞,才是真正的电影世界,才是一代一代好莱坞电影人梦想中的好莱坞,是电影艺术的殿堂,我绝对不允许它被华尔街的那帮财阀们玷污,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让这场海啸浸染好莱坞的任何一存土地!
有了这个希望,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无穷的力量,我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在这场海啸里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有可能梦工厂这艘不大的航船会被凶狠的巨浪吞噬掉,但是我不会退缩!
“老板,我支持你!我当初带着剧组来到这里,是想拍出一部好电影的,是想用这样的电影来打动观众给他们带去希望和温暖的,我可不想我们这些人辛辛苦苦创立的这块地方变成那些财阀们的摇钱树!”格里菲斯第一个站了出来,他看着我的脸,双目喷火,目光坚定。
是呀,好莱坞的建立,是他以及那一批电影先驱的功劳,是他们一点一点地用鲜
水把这个原本荒凉贫瘠的小镇变成了如今的庞大的电他对好莱坞的爱,超过所有人,好莱坞对于他来说,就如同教堂对于虔诚的信徒,那已经变成了一种信仰,这种信仰,是容不得一点玷污的。
“老板,我也支持你,现在的好莱坞比起当初已经变质了不少,如果在让华尔街的那帮狗娘养的掺和进来,那就完了!”都纳尔吃过制片人的苦受过制片人的气,所以对于制片人对于那些财团的控制极为痛恨,所以他对于我的感受是深有体会的。
“老板,我们都支持你,这好莱坞是我们电影人的好莱坞,不是他们那帮华尔街财阀的好莱坞,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和你站到一起!就算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剩下的人,斯登堡、斯蒂勒、弗拉哈迪、雅塞尔都咬牙切齿地说道。
先前的恐惧和畏缩,在他们的眼睛里荡然无存,办公室的空气里充满着一种悲壮和阳刚,看着他们,我对于好莱坞的信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三儿,你的这帮手下好样的!你放心,我虽然不太懂你说的好莱坞的黄金时代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作为你二哥,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是和你穿一条裤子的,电影的事情我不懂,你刚才不是说阿卡多家族可能就是洛克菲勒对付你地一招嘛。这个我可以帮得上忙,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们伯班克党绝对会让这帮狗娘养的意大利人鬼哭狼嚎地滚出洛杉矶。”二哥拍着我的肩膀,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昂,喷了我一脸的唾沫星子。
看到公司里的人心这么齐,我使劲地点了一下头。
只要人心不乱,队伍就好带!就能打胜仗!
“老板。我们现在也知道谁对我们下毒手了,知道对方的想法了,总得想出一些对付的招数来呀,不然岂不是坐以待毙。”雅塞尔沉声说道。
“是呀,雅塞尔说得对呀,我们如果不主动出击的话。肯定会坐以待毙地。但是你们要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肯定是场极为漫长的战争,而且会是一场艰苦的拉据战,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你们要做好这么时间的心里准备。所以,对付他们,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了。洛克菲勒乃至整个华尔街的财阀们地举动,是一个悄无声息的渗透过程,现在的情况,他们来不了大动作。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一一将他们的的这些小动作给化解掉,那样我们就会最终占居上风。”我知道这场冲突的漫长性、艰难性。就像是万里长征,要想短时间内解决。是不可能的。
“老板说得对,这场战争就是拉锯战,我们也有这个觉悟,可是老板,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呢?”弗拉哈迪问道。
“你们认为呢?”我把问题抛给了他们。
“老板,洛克菲勒公司现在三招并进,我们当然也要从这三个方面考虑,他们扶持互助电影公司。我们这方面下不了手,毕竟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不犯法,我们也制止不了,惟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壮大我们自己,他们只会阿卡多家族进入洛杉矶想来阴地,这个就得看鲍吉先生的伯班克党了,至于柯达公司,我们现在即便是知道那个撒丁.伊士曼对我们下了黑手,但是奈何不了那个家伙,所以我觉得目前最重要地就是最好安全工作,使得类似的事件不要在以后再次发生了。”雅塞尔地分析,说到我心里去了。
“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样做好安全工作呢?”我笑着问道。
雅塞尔沉思了一会,说道:“老板,我觉得公司的安全工作仅仅靠哈维人和公司员工是不行的,也不是长远之际,最好能组建一支专门的负责安全的队伍,这支队伍是隐蔽的,就像是间谍组织,他们潜伏在暗处,既可以大打探各种消息,又可以保护公司,就像联盟政府的调查局,只要有这样的一支队伍在,我们就可以在安全问题上高枕无忧了。”
“说得好。我也是这么想地。”我赞赏地点了点头。
“这个注意好,三儿,你要多少人,我回去在伯班克党里给你挑选一些优秀的忠心耿耿地人,马上就组建起来吧。”二哥看着我,鼎力支持。
其实说道这样的秘密队伍,梦工厂现在是有的,只不过知道内情了除了我和杰克就没有别人了,当初我就叫杰克专门制止了一支小队伍,那是在山立格出现问题之后,我为了监视梦工厂的内部人员组建的,组建一来,效果很好,但是那支队伍人数很少,而且我也不打算在他们的基础上建立起来,就让他们继续存在,而我另起炉灶得了。
“人数嘛,这样的一支队伍,人数不能少,二哥,你回去就帮我挑个200吧。这200个人可得是精美能干的,至于我看就叫厂卫军吧。”我笑着对二哥说道。
“没问题。”二哥满口答应。
众人聊着聊着,墙上的钟表响了了起来,我扫了一眼,已经凌晨五点多了。
外面的天空微微泛白,看来我们度过了一个无眠夜。
“没想到这么晚了。甘斯,明天是迪斯尼那部动画电影的首映式是吧,准备得怎么样了?”我打了个哈欠向甘斯问道。
甘斯笑道:“老大,我们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场地也布置了,请帖也发了,宣传也做足了,就等着电影上映了。你明天参加不参见?”
“当然参加了!这可是咱们梦工厂的第一部动画片!”我乐呵呵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这帮家伙挥手道:“好了好了,也不早了,都回去睡觉吧。”
一帮人这才打着哈欠走出我的办公室休息去了。
二哥也站起身来要走,我送他。下了楼,二哥低声对我说道:“三儿,你要组建一个安全部门,我赞成,但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可得一定要是你信得过的人呀,要不然容易出问题。”
我呵呵一笑:“二哥,这个我懂。”
二哥咂吧了一下嘴,说道:“要
从伯班克党里给你拨个人来?”
我摇了摇头:“算了,那样的人才还是留在你的身边吧,你的任务比我的要重,也比我危险,这个安全部门负责人我会从公司里选的。”
二哥点了点头:“我觉得杰克挺适合的,那家伙我一向都看好,不仅办事能力强,对你也是忠心耿耿。”
我摇头道:“他是比其他人都适合,可他忙呀,咱们的快餐店已经让他无法分身了,这么一个重任要是再加在他的身上,他根本忙不过来。”
二哥啧了一下道:“可惜了。不过你们公司里还有一个人挺适合的,就怕你舍不得。”
“二哥,你是说霍尔金娜?”我转脸看了一下霍尔金娜,见她正站在楼梯跟前看着我们呢。
“是呀,霍尔金娜不仅能打,心思也细腻,办事牢靠,要是她负责这个安全部门,也是不错的选择。”二哥捅了我一下:“你舍得不?”
我坏笑道:“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关键吧一来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她在我身边,如果少了她,我这浑身就不自在,二来这么个部门,一个女人负责不太能震得住手下,最好要一个男人,而且是能震得住别人的人。”
“这么一个人呀,我看要想从你的公司里挑出一个来,有点够呛,就斯登堡他们。拍电影行,这种事情他们做不来。”二哥看着我,发现我一脸地阴笑,知道我可能心目中有了人选,所以赶紧问道:“三儿,你到底想让谁负责呀?”
我笑道:“二哥,你忘了,咱们的服装店不还有能人的吗?”
“你的意思是让波波夫负责?!你小子。让我怎么说你,你呀,就是看着波波夫被我挖来了心疼,好好好,为了你的大计,我让给你。”二哥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哈哈大笑:“二哥。那个波波夫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这家伙打架是好手,可是是个牛脾气,没有多少心眼,干负责人是不行的。”
“波波夫不行,那服装店里没有什么人了呀,难道,难道你想让卡罗挑这个大梁?!”二哥总算是想起沃尔夫冈的这个儿子了。
“是呀,二哥你想卡罗这家伙在服装店里干了这么时间,为人处世都很有自己的一套。能力是有地,而且他心细、能干、想法多。至于忠心,那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让这家伙干负责人。我觉得行。”我这么一说,二哥也额首称是。
“这小子虽然年纪和你差不多,但是举止得当,处理事情来不慌不乱镇定自若,各方面都很优秀,可是我惟一担心的就是这家伙能不能把手下震住呀,要知道,我挑选的这200人绝对是伯班克党的精锐。脾气大,功夫好。能打,而且绝对都是杀过人的家伙,卡罗那个毛孩子能不能震得住他们呀?”二哥不无担心地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天,一夜的小雨让天色变得异常澄净,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泥土和野花地芳香。
“二哥,我觉得卡罗这小子行,不过他能不能震住你挑选的那200个手下,咱们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我深吸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
二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钻进车里缓缓开出了梦工厂的大门。
见二哥的车子出了梦工厂,我才转过身来哼着小曲上楼。
到了楼梯口,早就等在那里的霍尔金娜小声说道:“刚才你们俩说我什么坏话呢?”
“坏话?我们没说你什么坏话呀?!”我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大呼冤枉。
霍尔金娜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撅着嘴巴对我说道:“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们说着说着一脸坏笑地看了我一眼,还说没有说我的坏话!?”
我恍然大悟,笑道:“我们那时是说到了你,但是根本没有说你的什么坏话呀。难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喜欢说别人的坏话?”
霍尔金娜直勾勾地看着我,问道:“那你说你和鲍吉先生说了我什么?”
“他向我提议让你担任新组建的这个安全部分地负责人,被我回绝了。”我笑道。
“为什么?!”霍尔金娜一听就急了,嚷道:“你为什么回绝?!难道我做不来吗?!我告诉你,虽然我是个女人,可是绝对能管得了那200男人!我早就想替你替公司做一些事情了,你竟然回绝了!分明就是怀疑我的能力嘛!”霍尔金娜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说道最后眼泪满眼转。
我赶紧摆手:“我可没怀疑你地能力,你这简直就是冤枉我嘛。”
“那你说为什么回绝?!”霍尔金娜抹了一下眼泪嗡嗡地问我道。
这家伙现在竟然喜欢掉眼泪了。
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是这样的,霍尔金娜,这个安全部门都是一帮大老爷们,你一个女人去管理我不放心呀。而且,我也习惯你在我身边了,给我开个车呀,保个镖呀,陪我吃个饭呀,听我说个笑话呀什么地,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还怎么活呀。“
霍尔金娜听了我这话,破涕为笑,撅嘴道:“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开个车保个镖陪吃饭的人呀?”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嚷道:“那当然,霍尔金娜,这样的人全美国全世界也就你一个人呀!还不够你臭屁的!”
“去!怪不得海蒂小姐和莱尼小姐都说你油嘴滑舌,现在看来,过犹不及!”霍尔金娜虽然表面一脸冰霜,但是那冰霜之下早已春意盎然了。
“得,你要是不想在我身边而是喜欢去管理那么一帮大老爷们,我也没意见,我这就去喊二哥回来。”我转身假装就要走出去。
“哎!”霍尔金娜一把拉住了我,脸上尽是甜蜜的表情。
“怎么了?”我笑道。
第272章—第273章梦工厂第一部动画片的首映式(上)
尔金娜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轻轻摇摆着她那韧性十足的声说道:“谁稀罕去管理那帮一帮大老爷们。”
“那你刚才不还说什么我怀疑你的能力的话吗,我让你尽情施展,我去找二哥去。”霍尔金娜越拽我,我就越使劲往外挣。
“老板,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我不是想帮你一把吗!”霍尔金娜急得又要掉眼泪。
“那你不想去做一个部门的头头了?那可是能管理200人的大部门?”我笑道。
“不去了,不去了。”霍尔金娜见我盯着她看,立马恢复了一脸笑容。
“那你就甘心在我身边做个保镖兼司机,陪我吃吃饭开开车听我讲笑话?”我强忍住笑,严肃地问道。
霍尔金娜抱着我的手嬉皮笑脸地说道:“甘心甘心,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嘛,这样的人在全美国也就我一个,我够臭屁的了,够臭屁的了。”
看着霍尔金娜被我调理得服服帖帖,我这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霍尔金娜,我留你在身边,的确是有原因的,不,应该说是有私心的。”我叹了一口气,故作深沉道。
“什么私心?”霍尔金娜睁着她的那双天蓝色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大眼睛看着我,傻乎乎地问道。
我咂吧了一下嘴。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你自己去想呀。”
然后我就低头捂着肚子上楼去了,留下霍尔金娜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楼梯口旁边喃喃自语:“私心,私心……”
上楼走到自己地卧室,我一头栽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那种迫切,绝对不亚于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这一晚上。可把我累得够呛。
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我钻进了被子里,拉灭了床头的台灯,惬意地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刚迷糊了一会,就听见旁边有老鼠移动一般的呼呼的声响。极其轻微,不仔细听难以觉察。
“该死的老鼠,明天非得把吉米这小子给教训一顿不可。”我嘀咕了一句,转过身来继续睡。
睡着睡着,听见旁边发出了一声窃笑。
不对!不是老鼠!这是人!
我赶紧睁开了眼睛呼哧一下坐了一起来,昏暗处果然见一个人坐在我地床前。
“谁?!”我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战,身手就去枕头低下摸那把手枪。
“你说还能有谁。”对方一说话,我原本悬的一颗心就放了下来。
“霍尔金娜?!你吓死我了!不去睡觉,跑我这里来干吗?!”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摇头道。
霍尔金娜扭过身去。指了指我道:“你习惯不穿衣服睡觉呀?”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才发现自己现在半身尽出。三点露了两点。
“这女人,刚才分明看了个清清楚楚。看够了又做害羞状,虚伪。”我小声嘀咕了一下,往上扯了扯被子。
“睡觉谁穿衣服呀。快说,半夜黑不隆冬的摸到我房间里想干什么?”我坏笑道。
霍尔金娜把床前的台灯打开,然后凑到我跟前说道:“我就是想不通。”
“你就不能一下子把话说完,想不通什么?”我又扯了扯被子。
“想不通你到底有什么私心。”霍尔金娜看了看,有低头看了看我扯着被子的手,眼神飘忽。
“不好。这小女人不会是想来硬地了吧?!她要是霸王硬上弓,那我可就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呀!”我闭上眼睛使劲地咽了一下口水。低低说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什么暴风雨?我问你你到底有什么私心呢?”霍尔金娜盯着我,往前凑了凑,呼出的气喷到我光溜溜的前胸上,一阵发痒。
我已经感觉到星星之火开始在我身体的某处灼灼点燃。
“这个私心你还不明白嘛,你说你现在整天粘在我身边,如果一走,我根本不习惯呀。”我呲哄了一下鼻子,咂吧了一下嘴,看着霍尔金娜的红润的小嘴说道。
燎原呀,燎原!一个声音在我的心底响起。
“那你的意思是你离不开我了?”霍尔金娜一听我这话乐了,扭着鼓囊囊地小屁股就坐到了我的床上,然后手捧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这女人是成心地!绝对是成心的!
我舔了一下干裂地嘴唇,点了点头。
“为什么离不开我呀?”霍尔金娜笑了一下,甩了一下她的那头金色的长发。
这小女人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到现在才发现她好像用了一种极为清淡的香水,不,不是香水,应该是体香,幽深悠远的体香,混合着雌性荷尔蒙的气息,让我额头上的血管顿时突突跳了起来。
“这个,原因很多呀,你离开我就没有人给我开车,没有人帮我打架,最重要的,是没有人陪和乐呵了。”我笑道。
霍尔金娜听到“乐呵”这个词,脸噗啦啦就红了,小声说了句:“流氓!”
我就瞠目结舌起来:女人是不是都喜欢一边对男人说流氓一脸乐呵得跟个红萝卜一样地呀!?
“其实,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你。”霍尔金娜低着头,用蚊子煽动小翅膀一样的声音低声嘀咕道。
“那你为什么不想离开我呀?”我觉得我们俩现在特别像记者访谈,一问一答。
霍尔金娜地脸羞得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我绝对相信如果在上面咬一口会迸出鲜美的汁水来。
我暗中抹掉了自己的口水,然后对着沉默的霍尔金娜说道:“水蜜桃,不,那个霍尔金娜,你说呀,为什么不想离开我呀?”
霍尔金娜一个侧掌把我放倒在床上,呼啦一下就窜了上来。
来了,暴风雨来了!
我紧紧闭上双眼,像尼加拉瓜的海床等待风暴的到来!
“你就会欺负我!为什么不想离开你呀,这原因你自己想去!”霍尔金娜探身在我额头上轻轻地啄
,然后乐呵呵地心满意足地蹦蹦跳跳走出去了。
“我恨暴风雨!”我钻到被子里,把脑袋埋在了枕头下面。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户那边射进房间里,白花花的耀眼,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吉米,吉米!”我气呼呼地喊着吉米的名字,这小兔崽子一溜小跑地窜了进来。
“老板,有什么事情吩咐?”吉米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没有叫我起床呀!?”我指了指挂钟,怒道。
吉米笑道:“老板,不是我不叫你起床,是霍尔金娜不让我叫你,她说让你多睡会。”
我点了一下头,对吉米挥了挥手。
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毕,走到外面的阳台上,吹着清新的凉风,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
“老板,起来了?”斯登堡正在楼下和格里菲斯指导演员排练呢,看到我下楼梯,立马围了过来。
“老板,下午还要拍戏吗?”格里菲斯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对问我道。
我从他的兜里翻出一支雪茄,点上,然后吸了一口咧了咧嘴:“当然拍呀,为什么不拍!?怪不得那些电影公司的老板都喜欢抽这玩意。原来这玩意又粗又长,拿在手里比那些小烟有成就感!”
“那是,老板,我这雪茄可是正宗地古巴雪茄,比一般的雪茄还长两厘米呢。”格里菲斯见我夸他的雪茄,很是高兴。
“两厘米,多了这两厘米,就能比别人更能感受到时光在你嘴边停留时发生的声响。”我长嘘了一口气。喃喃说道。
格里菲斯和斯登堡相互看了一眼,浑身直抖。
“老板,你,你没事吧?”斯登堡脸已经青了。
“我能有什么事?干吗?”我瞪了他一眼。
“你刚才这句话说得怎么像是快要挂掉的老头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发出的对人生的感叹呀。跟柏拉图一个口吻。”斯登堡摸了摸胸口,一幅欠扁地样子。
“去去去,年轻人不好好读书。柏拉图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也只有郭尔凯郭尔能说得出来。”格里菲斯笑着白了斯登堡一眼。
“你们一口一个柏拉图一口一个郭尔凯郭尔,不吃饭了?!”三个人正在这打屁呢,霍尔金娜在不远处的一声喊让我们相视而笑。
“吃饭吃饭。”我叹了一口气,向食堂走去。
“我怎么觉得霍尔金娜这几天脾气变得不小了呀。”斯登堡在我背后自言自语道。
吃完了午饭,在公司的厂棚里《好莱坞故事》的拍摄继续进行,因为晚上有迪斯尼的那部《幸运兔子奥斯华》地首映式,所以只能拍摄四五个小时的戏,然后我们就要赶去第一影院。
“加里.格兰特呢?”我坐在椅子上,发现只有鲍嘉和穆贝尼等人在前面排演。唯独不见了加里.格兰特,便转脸问斯登堡。
斯登堡指了指医务室:“在医务室里忙活呢。”
“他膝盖的上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那家伙的伤来。
斯登堡摇了摇头:“恢复得很快。又不是什么打伤,再说今天也没有他的歌舞戏。所以就不用担心了。”
我点了点头,把目光聚焦到了亨弗莱.鲍嘉的身上。
今天拍摄的重头戏,是他的一段歌舞戏。
下午拍摄的剧情内容是这样的:布拉德自从被朱诺训了一顿说他不会演戏之后,就心情低落开始怀疑自己先前地那些电影是不是真的就那么虚假,同时,他也开始让好友欧文打探朱诺地消息,但是欧文告诉她他费了好大的劲也找不到这个女孩。在公司地片场中,布拉德面对着各种正在利用布景拍摄的虚假的默片感到厌烦。他开始发牢骚感慨万千,对自己的演艺事业失望。好友欧文安慰他,鼓励他重新燃起希望做个成功的好演员,然后他跳着欢快的舞蹈,边跳边唱让布拉德重新树立了将演艺事业进行到底的信心。
这场戏需要的演员,主要是加里.格兰特和亨弗莱.鲍嘉,另外就是一些群众演员了,他们将扮演镜头里麋鹿电影公司地那些拍摄着虚假的背景默片电影地演员和导演。
“老板,这场戏只需要一台摄影机就够了,所以,我想……”斯登堡凑到我的跟前,搓了搓手。
“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在戏里客串一下,演电影里的那些导演?”这家伙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是!这段时间我拍得浑身发痒,想过过戏瘾。”斯登堡谄媚地笑道。
“大卫,罗伯特,雅塞尔,你们都去化一下妆,等会都上去乐呵乐呵。”我冲背后这帮人挥了一下手,他们立马一哄而散,奔向了化妆室。
自从《色戒》开始,每部电影中,都有这些家伙客串的镜头,到现在,在梦工厂出品的电影中寻找梦工厂公司的那些领导层的客串镜头已经成为美国观众的一大乐趣,这部电影,自然也少不了这样的镜头。
忙活了十几分钟,一帮人从化妆间出来,一个个俨然是牛皮哄哄的大导演,加里.格兰特也处理了膝盖上的伤口,站在镜头前准备开拍。
“都准备好了吗?”我低声问身边的胖子。
胖子点了点头。
“全体注意,预备,开拍!”我握着导筒大喊一声,拍摄正式开始。
开始是一个长镜头。布拉德和欧文从片场的入口进来,布拉德垂头丧气地向欧文诉说着朱诺对他的批评,欧文一边安慰一边告诉布拉德他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找到这个女人,两个人一直往前走,在厂棚里穿行,他们的后面,是一个个厂棚隔间,在那里,火车抢劫的电影、谋杀片、追逐片等等各种各样的默片在拍摄,那些导演们一个个拿着导筒大声地在摄影后面向演员大喊大叫,布拉德指着他们告诉欧文,他现在觉得这样的电影的确
影,他也对自己的演艺事业越来越失望了。
这个长镜头,是一气呵成的,虽然长度只有5多种,但是要想拍摄成功是不容易的,因为在这五分钟里,不仅仅要求加里.格兰特和亨弗莱鲍嘉不能出错,就是他们后面的那些群众演员也不能出错,如果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出现了问题,那么这个镜头就要重拍。
加里.格兰特和亨弗莱.鲍嘉表演得还不错,基本上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而镜头深处的那些群众演员,因为有格里菲斯、斯登堡、弗拉哈迪等人的加入,基本上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但是,这个镜头还是拍摄的很困难。
原因就上,两拨人虽然各自表演得都挺好,但是一旦要在同一个镜头中出现,而且还是一个长镜头,相互之间的搭配就出现不可避免的差错了。
有的时候后面的群众演员表演得好了,但是加里.格兰特和亨弗莱鲍嘉慢了半拍,而当他们表演得一帆风顺的时候,后面的那些群众演员又跟不上了。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一遍一遍地去磨合了。
于是整个剧组一遍一遍地过,演员们也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演,在第14次NG之后,我们终于成功了。
“不容易呀,太不容易了。”胖子身上地衬衫都已经汗湿了。完成了这个镜头大呼艰辛。
我瘫在椅子上,看着胖子一脸的苦笑。
我知道,这个镜头和下个镜头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下一个镜头是亨弗莱.鲍嘉的个人秀。欧文安慰布拉德,他要边唱边跳,动作异常的复杂,要在钢琴上跳,在工人抬过来的木板上跳。在沙发上跳,要撞墙,在地上滚,而且表情要一会喜一会怒,做出各种的鬼脸,做出各种的嘘头。这样的要求。别说对于头一次演戏地亨弗莱鲍嘉,就是对于任何一个演员来说,都是绝无仅有的挑战。
而这个镜头,也是一个长镜头!而且整整7分钟。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亨弗莱.鲍嘉,连我都暗暗地为他捏了一把汗。
“阿斯泰尔,你过来一下。”我冲阿斯泰尔招了招手,阿斯泰尔跑了过来。
“鲍嘉准备得怎么样了?”我担心地问道。
阿斯泰尔笑道:“老板,鲍嘉为了这场戏,已经排练了一个多月了,虽然可能在拍摄的时候会出现一些小问题。但是我赶保证,绝对可以过关的。”
看着阿斯泰尔信心满满的笑容。我才把提到嗓子眼地那颗心放倒了肚子里。
然后我又亲自给亨弗莱.鲍嘉讲了一遍戏,和波特交流了一下。这才站到了摄影机的后面。
“准备,开拍!”我大喊一声,胖子把摄影机推向了严阵以待的亨弗莱.鲍嘉。
这一场难度如此之大的戏,能不能顺利拍摄完成呢!?
鲍嘉的表现,绝对是让我满意的。其实我对鲍嘉一直都不用担心什么,他和加里.格兰特不同,一天到晚没有多少话,也不喜欢和别人扎堆打屁。有空就一个人排练戏份或者听听音乐看看书,用埋头苦干来形容他那时再合适不过的了。
所以。我对鲍嘉的印象,要比对加里.格兰特的印象要好,虽然加里.格兰特这家伙因为能说会道让公司大部分人都很喜欢他,但是和鲍嘉相比,我总是觉得他少了一份成熟,一份稳重。
也许是因为鲍嘉的性格已经在我心中定格了,所以对于他地这个表演,我还有另外一个担心,那就是性格有点木讷的他,能不能表演出那种夸张、搞笑、滑稽地表情和动作呢。
但是开机的瞬间,我地这种担心就烟消云散了。
镜头前的这个鲍嘉,根本就不是我印象中的鲍嘉,他把摄影机前面的场地当成了专门为他准备的舞台,他在这个舞台上像是国王一样应付自如,那么从容,那么游刃有余。
我看着他,一脸的微笑,我知道这个年轻人在这部电影之后,绝对会是好莱坞的一颗巨星。
拍摄的过程中,也出现了不少地差错,主要是出在舞蹈本身上,这个舞蹈别说是鲍嘉,就是让阿斯泰尔来跳,都会有点难,但是鲍嘉咬牙坚持了下来,在第一次拍摄撞墙的时候,他竟然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那可是一堵砖墙,当我看到一个红红地肿块在他的脸上凸现而他还要对着镜头咧嘴大笑的时候,我在摄影机的后面一阵辛酸。
这就是电影,这就是演员,人们记住了他们在银幕上的光辉,却有几个人知道他们在幕下的辛酸。
戏虽然很难,但是鲍嘉做到了,和他配合的那些群众演员,也都被他的这种精神所感染,表演得都很干净利索,但是到了最后面一个搭配的戏时,一个群众演员无论如何也不能表演出从一个高高的柜子上直挺挺的摔下来的动作,尽管下面铺着海绵,但是那可是个有两米多高的柜子。
“老板,这次让我上去!我能完成他!”到了最后,阿斯泰尔坐不住了,他拉住我的一幅对我低声喊道。
“你上!”我指了指柜子,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一遍,在阿斯泰尔的亲自客串之下,整个镜头一气呵成。
“cut!”我喊停的时候,:_旁边等待多时的医师跑了过去赶紧给鲍嘉处理脸上的肿块。
“老板,鲍嘉是个好苗子呀!”格里菲斯看着被医务人员围起来的鲍嘉,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我笑道:“我看中的人,什么时候你们失望过。”
“老板,我看鲍嘉行,比加里要靠得住。”斯登堡指着片场另一侧正在和一帮人嘻嘻哈哈的加里小声说道。
我摊了摊手:“鲍嘉是比加里靠得住,也比加里成熟,但是他们俩是两个不同的类型,根本无法比较,我们需要鲍嘉,也需要加里.格兰特呀。”
“老大,都已经六点了,咱们
候去第一影院呀?”胖子看了看表,提醒我道。
我喝了一口茶,扬了一下眉头抓起了旁边的外套“你不说我都忘了,叫他们收拾一下场地,原先计划今天出席首映式的人都抓紧时间准备过去。”
说完我带着斯登堡几个人走出了厂棚。
外面天气极好,夕阳西下,半天的云彩绚烂无比,刮着微风,吹在脸上,凉得让人惬意。
“霍尔金娜,赶紧把车子开过来,咱们要走了。”我冲霍尔金娜挥了挥手,霍尔金娜开动车子去了。
斯登堡、格里菲斯几个人勾肩搭背一边说笑一边向各自的车子走去。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往常一个个都挣着抢着坐我的车子,怎么今天不坐了?”我笑道。
斯登堡一咧嘴:“还是算了吧,老板,你的那车子,咱们可是坐不了,开得那叫一个快,我们怕闪了腰。”
旁边的弗拉哈迪、胖子包括格里菲斯听到了斯登堡的这句话都是一脸的坏笑。
我就知道这帮家伙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进了车子,霍尔金娜翻了我一眼,然后丢过来一个纸袋。
“什么东西?”我接过来,问道。
“还能有什么,好吃的。”霍尔金娜一边回答,一边发动了车子。
我笑嘻嘻地打开纸袋。果然见里面装着刚刚烤好地鹅肝,一块块油亮油亮的,香喷喷的扑鼻。
“今天那帮家伙不愿意上我的车,是不是你耍了什么鬼主意呀?”我塞了一块鹅肝在嘴里,嘟囓着说道。
霍尔金娜笑了一下:“我可没有耍什么鬼主意,是斯登堡他们开我的玩笑,我被修理了一顿,他们也就当然不干上车子了。”
“开你的玩笑?斯登堡怎么会开你的玩笑?”我乐道。
霍尔金娜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叹气道:“他连你的玩笑都能开,怎么就不能开我地玩笑了?”
我点了点头:“也是,偌大的梦工厂还真没有这家伙没有开过玩笑的人。说说,他都开你什么玩笑了?”
霍尔金娜小脸一红,恶狠狠地对我说道:“吃鹅肝吧你,这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一见她这样子。也就大抵知道斯登堡开的是什么玩笑了,便呵呵大笑起来。
一路无话,到了第一影院,我已经把那袋鹅肝消灭完毕,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一连打了几个饱嗝,那个叫舒服。
“老板,怎么样,鹅肝好吃吧?”斯登堡和弗拉哈迪从另一辆车子上下来,看着我站在车边满足地打着饱嗝,嬉皮笑脸地围了过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吃了鹅肝了?”我拍了拍一幅上地碎屑。转脸问道。
斯登堡摊了摊手:“霍尔金娜的心思谁不知道呀。不过她也够意思,不光光给你准备了。也给我们准备了。”斯登堡抹了抹他油光光的嘴,眯着眼睛笑道。
弗拉哈迪在旁边赶紧补充:“不过老板。她给你准备的鹅肝和给我们的准备的,好像不一样。”
“滚!都是哈维街的鹅肝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笑着走向了第一影院的大门。
广场上早就布置好了,因为离首映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所以并不是很忙碌,甘斯在外面正安排小广场上的人员布置呢,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早就得心用手了,所以也用不着我去操心。
“甘斯,都准备得怎么样了?”走到甘斯地身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甘斯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老大,全部O了。我办事你放心。”
“我问你,给沃尔夫冈和卡罗地请柬你发了没有?”我小声道。
甘斯嘿嘿一笑:“老大,今天一早就发了,他们说了,一定来。”
“这就好,你忙着,我进去了。”我双手背在身后,带着霍尔金娜和斯登堡一帮人走进了影院的大门。
影院里面基本上都已经布置完毕了,雅塞尔带着一帮人正在为设备做最后地检查,迪斯尼站在前面的台子下,走过来踱过去,一脸的紧张。
“怎么,紧张呀?”我走到迪斯尼的跟前,踢了他一脚。
迪斯尼对我一脸的苦笑:“老板,我现在何止是紧张呀,手也抖,脚也抖,头上出冷汗,连厕所都上了好几回了。”
我和斯登堡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忍俊不禁。
“瞧瞧你多大的出息,不就是一部电影嘛,看把你紧张的。”我连连摇头。
迪斯尼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对我说道:“老板,你说得轻巧,这可是我们四厂地第一部动画片,而且前后花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如果砸了的话,别地不说,光‘梦工厂第一部失败电影’的称号我就担当不起了。”
“‘梦工厂第一部失败电影’?!亏你想得出来!咱们梦工厂的电影什么时候失败过!?”我笑道。
迪斯尼点头道:“所以呀,我这压力就可想而知了,老板,我可不想让你失望,如果这部电影真的砸了,那以后四厂可就成梦工厂拖后腿的了。”
“得了得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我对这部动画电影有信心,我问你,电影的胶片什么的都准备好了?”我赶紧给迪斯尼打气,引开他的注意力。
迪斯尼总算是有了点信心:“早就准备好了,山立格也让三厂把拷贝分发到了我们公司的电影院里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就等着第一影院的首映式了。”
“好,非常好。那你们在这里继续准备,斯登堡,大卫,招待嘉宾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到后面休息一会。”我把影院里的事情交给了斯登堡几个人,然后带着霍尔金娜到了影院后面的休息室里。
“老板,这可是首映式,来的都是好莱坞有头有脸的人,你一个老板不出去迎接客人,跑到休息室里算怎么回事呀?”霍尔金娜给我倒了一杯水,嘟嘟囓囓地对我说道。
“不就是个首映式嘛,我不
接斯登堡他们不是去了吗,再说,我也只是休息一下齐了我就出去。”我躺倒在沙发上,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你腰怎么了?”霍尔金娜看见我一脸的痛苦状,赶紧走了过来。
“刚才在片场里闪了腰了,这会正酸着呢。”我吸气道。
霍尔金娜拍了拍沙发:“趴下,我给你揉揉。”
我笑了笑,翻身趴在了沙发上,霍尔金娜捋起了袖子给我揉了起来。那力度,不轻也不重,拿捏得恰到好处,舒服得我禁不住地哼哼了起来。
“真舒服呀,霍尔金娜,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我看着身旁的霍尔金娜,笑道。
霍尔金娜哼了一声:“我的手艺多了!”
“那好呀,以后有什么手艺你就尽管使出来,我可是一样一样地享受。”我闭上眼睛,坏笑道。
“一个堂堂的老板,也没个正经。”霍尔金娜小声嘀咕道。
揉了一会,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霍尔金娜小声问道:“你躲到后面来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呀?”
“你怎么知道?”我睁开眼睛咧嘴道。
霍尔金娜得瑟地莞尔一笑:“跟了你那么久,怎么可能猜不出你想些什么。”
“我躲到后面来还真的有特别的打算。你到外面告诉甘斯,如果沃尔夫冈和卡罗来了,把他们领到我这里来。”我指着门对霍尔金娜说道。
霍尔金娜答应了一声,走出去,不大一会领了两个人进来。
“老板,我出去地时候,正好碰见潘诺夫斯基先生,就领过来了。”霍尔金娜让沃尔夫冈和卡罗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去泡咖啡去了。
“三少,第一次参加首映式,来了不少人呀。”沃尔夫冈笑着对我说道。
“都是好莱坞的一些人,还有一些社会组织的负责人,大部分都是有些身份的,老沃尔夫冈。等会酒会上你可以顺便向他们介绍一下咱们的店,这批人可都是口袋里有钱不知道怎么花的主,不宰白不宰。”我的一番话,让沃尔夫冈很是高兴。
“老沃尔夫冈,阿卡多家族地人没有去店里闹事吧?”我沉声问道。
沃尔夫冈摇了摇头:“三少,凌晨的时候二少就让人把咱们的店保护起来了,那帮阿卡多家族的人正在生闷气想跑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敢打我们店的主意。”
“是呀,少主人你不知道,那帮家伙原先一个个趾高气扬的,等一见到伯班克党地人开来。他们就把脑袋夹到裤裆里灰溜溜的滚蛋了,痛快。真是痛快呀!”卡罗一提起这事就扬眉吐气眉飞色舞。
“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二哥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伯班克党的最大的任务就是把阿卡多家族从洛杉矶彻底铲除出去。”我将被子里的茶水喝完,看了一眼卡罗,这家伙一脸的兴奋。
沃尔夫冈倒是皱起了眉头:“三少,那阿卡多家族虽然现在拼不过咱们伯班克党,但是实力也不可小觑。两帮人这么硬抗,肯定都会出现伤亡呀。”
“伤亡肯定是有的,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帮家伙不除,洛杉矾就永无宁日。我们梦工厂公司、柯里昂家族也就永无宁日呀。”我咬了咬牙关。
卡罗一拍桌子,兴奋道:“少主人,我支持你!对付那帮狗娘养的就不能手软。”
“去,你懂个屁。”沃尔夫冈白了卡罗一眼,然后对我说道:“三少,所有的事情中,你地安全最要紧,既然决定要和阿卡多家族血拼,你和二少的安全工作一定要做好呀。二少我不担心,你可就不一样了,一v来一旦起了冲突你肯定是这帮家伙地首要目标,二来,你的身边也缺少保护地人呀。”
“是呀,爸爸说得太对了,少主人,你可得当心呀。”卡罗接道。
我摆了摆手:“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和二哥商量了一下,他会从伯班克党中选拔200精锐专门成立一个组织来做好梦工厂的保卫工作,这个叫厂卫军的组织不仅负责梦工厂所有人的人身安全,还负责打探各种消息,进行各种间谍活动。”
“那我就放心了。”沃尔夫冈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这个组织组建起来有点困难呀。”我叹气道。
“什么困难?是不是人不够?少主人,我们店里有的是人!”卡罗拍了拍胸脯说道。
我摇了摇头:“倒不是这个问题,而是缺少一个负责人。你们想呀,这个人第一要有能力,第二要对我对梦工厂忠心耿耿,这两个条件综合起来,梦工厂公司内部的人根本挑不出来。”
卡罗一听,立马乐了,大声对我说道:“少主人,你怎么忘了我呀!?我可以做呀!你放心,我绝对会把这份工作做好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他老爹沃尔夫冈地一巴掌:“去去去!什么事情你都下掺和,这个厂卫军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你!?这份工作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你!?我告诉你,这可不是玩,这分工作可是事关三少的安全,你要是做砸了,就是死一万次也无济于事!三少,你别听这小兔崽子地话!他没那份能力!”
沃尔夫冈看着卡罗,气得脸色铁青。
“爸爸,你也太小看我了,咱们店里的那些人不都是我训练的,你看看他们现在的身手,看看他们现在的纪律,哪一点比二少的伯班克党差?!三少,你就交给我吧,我保证会做好这份工作的!”卡罗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老沃尔夫冈,我看卡罗行!”我看了看卡罗,笑着对沃尔夫冈点了点头。
沃尔夫冈顿时目瞪口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