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疼
“染染，你这做饭的手艺可比你妈手艺好太多了。”徐爸边吃边竖大拇指快赞。
“对。”徐妈完全认同的点头。
刚结婚时徐妈还会自己做饭，等到徐家发家起来之后，家里就开始雇有保姆，所以她也是好多年没有下过厨房的人了。
最近才又重拾厨艺的人还是知道自己的水平的。
李云染眯眼笑着听着，看着徐爸徐妈吃着自己做的饭菜，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好。
“以后我要经常给爸妈做饭吃。”李云染开心的说。
“不用，现在天这么热，家里厨房那儿又没有空调，老是在厨房里呆着怎么行？热着就不好了。”徐爸直接拒绝。
李云染倒是不觉得有多热，就是来回路上太麻烦了。
“爸爸，你有考虑自己要做什么吗？难道还是卖菜？”李云染忍不住问。
徐爸沉吟了一会说：“我们昨晚在回家的路上，顺便逛了逛看了看，倒是也有点想法了。”
李云染有些好奇的看着徐爸，等他接下来的话。
徐爸喝了口汤，想了想才说：“我们这边的学校门口有间门面转让，可以开个文具店，还有就是我们小区外面也有转让的，我想也能开个水果店。”
徐妈也是点头，显然是昨天跟徐爸讨论过的。
李云染想了想说：“这样也不错，可比卖菜强太多了，最起码不用这么早起早睡的。”
“哪有不起早贪黑的生意？做生意的都不容易。”徐妈感慨的说。
“是会比现在舒服一些，不用像现在一样四点钟就起床。”
徐爸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劳累过了，以前上学和创业时都能熬夜早起的，那是因为年轻底子好，也有那股子心劲顶着，现在可真是比不了了。
李云染看着徐爸徐妈脸上的疲态，有些心疼。
“爸爸我觉得文具店不错啊。”李云染说完，想了想又问：“不过，咱住的这边的是什么学校？”
“第三中学。”徐妈说。
“那不是还有高中生啊？那样晚上关门也早不了，高中生晚上放学晚，高三生假期还少。”
“做生意哪有只想着舒服的？”徐妈看李云染那不怎么乐意的样子，觉得好笑。
李云染对做生意完全是个门外汉，不懂这些就无权发表意见。
“今天晚上再去街上转转，我昨天看有几间门店在转让，咱们去问问。”徐爸拍板下了决定。
午饭后，徐爸在这边的躺椅上午休，而李云染跟着徐妈回了家。
走到小区门口时，李云染的手机响了起来。
从包包里摸出手机，看上面是个陌生号码，显示号码归属地是京都。
李云染有些好奇京都是谁会给自己打电话，不过还是先接通了。
“你好，我是郑前。”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挣钱？这是人名？
李云染犹豫了一下才问：“挣钱？谁？”
电话那头，被嘲笑过无数次名字的郑导无奈又无语：“我姓郑，关耳郑，前程的前。李小姐你好。”
哦，原来是这个名字啊。不过这人是谁？
“哦，你好，您是？”李云染疑惑，这人名她真不熟悉啊。
自己就这么没名气吗？郑导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喂？”李云染没有听到回话，这是打错电话了？还是断线了？
“哦哦，我是《西游之女儿国》的导演郑前，是这样的，我听了你短视频上的歌曲，这首歌我想买下来。”郑前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赶紧直接了当的说。
李云染倒是听说过这个电影，可是导演是谁她还真不知道。不会是个骗子吧？
“郑导演是吧？那个，您是从哪里弄到的我的手机号码？”
“我是从申瑞琳那边拿到的你的号码。”这个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的助理小王就在抖乐给云小染留言，可是一直没有收到回复。无法他只能上网搜索关于云小染的新闻，才发现她跟申瑞琳应该是认识的。
李云染自己也猜到了是申瑞琳给他的电话号码，因为自己也就认识这么一个娱乐圈的人。
“郑导，那您现在是？”李云染想到了女儿情这首歌。
果然，郑前就是说的就是这个。
“郑导，歌曲方面是没问题，只是我没办法去西城。”李云染没有到处跑的想法，她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宅在父母这里。
郑导问：“李小姐目前住在哪里？”
“我在祥城。”
“祥城——”郑导沉吟，他在想怎么调些时间出来。
“李小姐最近都在祥城吗？”
李云染是要在这里几天，之后她还是会回到乡下去。
“是的。”
“那么李小姐，这两天我会抽时间过去，到时候我们签合同？”郑导也是很忙的。
“那好，我在祥城等郑导电话。”挂断电话，李云染也到了家里。
徐妈刚才也听了个大概，李云染又补充着说了点，徐妈才放下心来，不是骗子就好。
“先从网上查一下这个导演，到时候让你爸陪你去签约。”
“好啊，有爸爸在我才更放心。”李云染把徐妈往她房间里推，“你就别操心我的事儿了，现在你最主要的是去睡觉。”
早上徐妈四点起的床，本来回家也是来休息的，看着徐妈躺下后，李云染给她打开空调，出门带上了门。
徐妈温柔的笑着看李云染做这一切，觉得这孩子真是养值了，不枉费他们两口子这么疼她。
她也真是累了，躺下没一会的功夫就沉沉睡去。
李云染在客厅坐着看手机，微讯上面有申瑞琳给她的信息，时间是在郑前打电话之前。
考虑了一下，李云染就给申瑞琳回复了信息。
别人是好心，也是办了好事。说真的，李云染挺感激她的，如果不是申瑞琳她想卖歌也不会这么顺利。
稍微在沙发上眯了会，李云染就起来准备晚饭。
四点左右，晚饭做好时徐妈也已经起来。今天晚上收摊后还有事情要做，所以中午就决定了晚饭早点吃。
李云染她们在家吃过饭后，才带着给徐爸留的饭菜去了菜市场。
菜市场四五点钟就有买菜的人了，她们到的时候徐爸正在忙，徐妈过来正好可以搭把手。
而李云染呢？她也只能在旁边看着，还被人家来买菜的客人看了又看。
李云染觉得，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里应该盛满了“嫌弃”。
客人来了几波后，徐爸才空出手来。李云染弄水让他洗了手，把饭菜摆好，趁现在人少先吃几口饭。
李云染跟徐爸讲了今天电话的事，徐爸说：“行，到时候爸爸陪你去签合同。”
你看，明明她自己之前一个人可以办好的事，现在她还得拖着徐爸一起才行。
如果是她独自一个人，李云染自己就可以把事情办的漂亮，可如果有亲人在身边，那就另当别论了，也许她到时连瓶盖都需要别人帮她拧呢。
晚上七点左右菜卖的就差不多了，买菜的人也少了很多。
看了看菜市场内的客流量，徐爸说：“收摊吧，剩下的咱们拿回家自己吃。”
徐妈利索的把东西收好，放到旁边的三轮车上。
李云染好奇的看了看，问：“爸，之前你开的面包车？”
“哦？那个啊，是跟别人借的。”徐爸说的像是毫不在意，可是李云染听的却有些难受。
厂房、别墅、门面、车子全都抵出去了，就这样还不够，剩下的那些债务要在五年内分几次还完。
最后的债务都压在了大哥徐绍礼身上，还好这两年大哥出去创业做出了些成绩，不然李云染不敢想象徐家要怎么挺过去。
把三轮车放到小区楼下储藏室，徐爸又去邻居家借了车，一家三口直接去了昨天看好的门面那儿。
三间门店都是老城区这边的，有一间是在祥城第三中学那里，一间在步行街那边，另外一间就在离小区不远处。这三处大门上都贴有“门市转让”的字样和电话。
第32章 门店
把三处门店又都看了一遍，回家后徐爸开始打电话询问各自的面积和价格。
跟房东们约好明天看房的时间，李云染也做好了简单的夜宵。
三口人边吃边商讨当时候能做的生意，李云染甚至还提了些意见，在徐爸看来这很外行又很幼稚，不过他没有打击孩子，还很给点头表示赞同。
……
第二天上午，在约定时间里，三人开车去看了三家门面。
学校门口的那间有三十多平方，之前是做饰品店的，装修还都可以。
商业街上面的之前是服装店，这个面积大一些，有五十多平方。
最后是小区门口的店面，这个小一些，有二十多个平方。
最后徐爸拍板，去跟学校门口那家的房东谈价格。
“只有那间合适，步行街门面太大，而且之前装修是卖服装的，肯定不适合咱们的情况，而小区门口这间之前是做饭店的，我看着不太好，咱们一开始想的太美了，小区外这条街500米内已经有了三家水果店，这肯定不能再在那里卖水果了。”
李云染和徐妈俩人都呆愣愣的看着徐爸，还不时点头，像是也同意他说的一样。
就这俩人的表情，成功的把徐爸给逗乐了。
笑着摇摇头，徐爸不再对着这俩人解释什么，而是开车把她们送回家。
“你们俩就在家等着吧，车上连个空调都没有，你们去了也不讨价还价，还是别去了。”
李云染和徐妈对视一眼，眼睁睁的看着徐爸开车走人，李云染有些呆呆的问：“妈，我爸这是嫌弃我们了？”
徐妈点头，“应该是的吧，可咱也没有指手画脚啊？”
李云染无辜的看向徐妈，反正她没有，她一直在扮演着乖乖女呢。
……
徐爸的动作很快，一个小时后他也回了家。把合同摆到娘俩面前，说：“已经签合同了，先交了半年租金。”
李云染拿起合同看了起来，徐爸也没有认为她能看懂，只当她是看着玩。
“咱们也不用装修了，我看那些货架还。都是挺新的，咱不需要更换。”徐爸接着说。
李云染放下合同，问：“那咱们进货渠道呢？还有得买电脑吧？还得有什么销售系统？”
“进货好说，只要我们跟人家直销商那边谈好，那边会按时送货上门，电脑也好买，系统嘛？”徐爸考虑了一下，“我下午找几个开店的朋友问问。”
至于什么营业执照这类东西，李云染和徐妈是根本没有想到这回事，徐爸却熟悉的很，不过他懒得跟这俩人说，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李云染现在觉得做生意是件很简单的事，这是徐爸的工作效率让李云染产生的错觉，如果徐爸知道自家女儿的想法，他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两天后，文具店里面都收拾干净了，徐爸就通知让供货商那边明天开始送货。
电脑也已经在吧台那里摆放着，里面是人家卖电脑的给安装的收银系统。
旁边还放着扫码枪、付款二维码之类的东西。
现在看着空旷的店铺，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就等着送货之后再摆上货架了，可是后面还有入价格之类的零碎的活，这是急也急不来的。
徐妈突然说：“咱们好像忘了一个人。”
“谁？”徐爸明显一愣。
徐妈叹气，看来不只是自己没想起来，这人把儿子忘记的更是彻底：“咱们家儿子啊。”
听到儿子，徐爸装作无所谓的说：“哦，那没事，到时候打电话说一声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能感觉这样说不好，他又说：“咱儿子可是干大事的人，咱们这点小买卖可不能让他分心。”嗯，就是这样没错，不是自己忘了儿子，而是自己在为儿子着想。
李云染也有些心虚，自己好像还没有跟哥哥联系过，哥哥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远在沪市的徐大少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朋友紧张的问：“你不是感冒了吧？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病倒了，咱们成败在此一举，你可得挺住。”
徐大少……你这是怎么话说的？我是不是要用拳头来回答你？
李云染又接到了郑导的电话，他说已经到了祥城，问李云染具体的见面地址，约了半个小时后见面。
看着门面弄的差不多了，一家三口也就先回了家。
李云染和徐爸收拾了一番，徐爸换上以前的西装，正式些的衣服徐爸穿上气场也跟着上来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大老板咱也不是白做的。
李云染和郑导约见在她曾经去过的咖啡屋，她跟徐爸刚坐下没几分钟，郑导就带着助理小王赶来。
双方见面互相介绍了一番，没有过多的寒暄，郑导就拿出了合同。
徐爸拿起合同看起来，他这里先把把关，之后才递给了李云染。
李云染对这个熟悉的很，很快就看完了合同，没有问题，给的价格也是很合理，不过李云染提了个要求。
“郑导，我希望编曲人随意不要改动曲子。”
“当然，这个李小姐不提我也会说的。”郑导想都没想的说，看来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我这两天听了许多遍李小姐的演唱，这个版本最为符合我的电影，制作出来后我也希望李小姐帮忙听听，给些意见，我们可以把这一条加上去。”
李云染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等把那一条加上后，李云染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之后就是徐爸跟郑前导演之间的商业互吹，徐爸来之前做过功课，知道郑导曾拍出过得奖的电影，这让郑导很是受用；而郑导对李云染的才华更是大加赞赏，让徐爸笑的合不拢嘴还要说哪里哪里。
总之两方对这次会面都表示十分的满意。
郑前导演的行程很紧，他来之前就已经订好了回程的机票，看看时间，现在他要往机场赶了。
“希望以后还可以和李小姐合作。”郑导离开前说。
“荣幸之至，我也很期待郑导的电影上映，到时候一定全家人去影院观看的。”
目送郑导两人离去，李云染才转头问徐爸：“爸爸，郑导演拍的电影你都看过？居然这么了解郑导？”
顶着李云染的怀疑目光，徐爸自然而然的说：“怎么可能，我都多少年没有看过电影了，我哪有那个月球时间去了解他。”
“那你还？”
“小孩子家家的就是见识的少，来来来，听爸爸慢慢传授你经验啊。”徐爸背着手在前面走，李云染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听着徐爸的吹嘘，只觉得时光静好。
……
顾之昀看看时间，拨通内线“小李，你来一下。”
第33章 约饭
“明后两天的行程拿给我看一下。”顾之昀
李秘书马上从文件里拿出一张表格，上前几步递给顾之昀。
顾之昀看了一会，拿笔在表格上面删删减减，然后还给李秘书说：“这几个提前安排，其余的都推后。”
“顾总？那这几个？”李秘书指着上面划掉的几条问。
“都是不必要的宴会，没必要浪费我的时间。”顾之昀看了一眼表格说。
李秘书犹豫了一下说：“可是……”以前顾总对于这些宴请都是当消遣的啊？
“有什么可是的？？”顾之昀面无表情的问。
“老夫人那边？”这划掉的里面可是有顾老夫人安排的宴会。
“要不你替我去？”顾之昀斜眼看他。
“啊？不是，那个……顾总？”李秘书赶紧摇头。
“那就闭嘴。”
“好的顾总，我这就去安排。”李秘书赶紧闭嘴，转身离去。
“等会。”顾之昀喊住他。
“顾总，您还有什么吩咐？”李秘书停下，等着顾之昀接下来的话。
顾之昀用笔点着面前的文件，沉思起来。
李秘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之昀，顾总脸上好像出现了犹豫的表情。
‘难道这次是顾夫人又在催婚？又在给顾总安排什么相亲？’
‘顾总这又一个多月没回老宅了吧？’
‘盼望孙辈的老太太太可怕了！’
在李秘书腹诽的时候，顾之昀抬起头来说：“给我订明天一早去祥城的机票。”
“啊？哦！是是是，马上安排。”李秘书被顾之昀突然的抬头吓了一跳。
“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顾之昀盯着李秘书问。
“没有，没事，顾总……”李秘书说话结结巴巴的。
顾之昀满意极了，他就这么看着李秘书，见他脸色由红变白，连冷汗都出来了，他才冷冷的的说：“出去。”
“是是是，顾总您忙。”
等出来总裁办公室，李秘书才敢擦掉额角的冷汗。
顾总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真是吓死人了。
……
云小染看着手机上的标注的人名，有些疑惑，这人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喂，你好。”
“云染，我是顾之昀。”
“嗯，顾先生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李云染是想不到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顾之昀只是稍一停顿，就说出了目的。
“吃饭？”李云染更疑惑了。
“嗯，我明天到祥城后给你电话，中午一起吃饭。”顾之昀说。
“是有什么事情吗？”李云染有些犹豫的问着。
顾之昀没有解释，只说：“那我们明天见。”
“哦，好，明天见。”
李云染看着挂断的电话，有些郁闷。这人真是……有些霸道。
“怎么了？”徐妈看李云染盯着手机看，问道。
“妈，顾之昀刚约我明天一起吃饭。”李云染皱眉说。
徐妈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顾之昀是谁，她问。“有说什么事儿吗？”
“没有说，只是说一起吃饭，没有说别的。”李云染叹气说。
徐妈很是干脆，说：“那就去啊，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李云染一想，也对哦，自己在这里瞎猜什么呀，明天见了再问就是了。
……
“蕊蕊，你知道吗？那个李云染回祥城了。”赵芊羽神秘兮兮的凑到程蕊蕊身边说。
程蕊蕊一个激灵，问：“你怎么知道的？”
“徐家不是搬到老城区那边去了嘛，昨天我逛街的时候好像看到李云染了。”
赵芊羽说完就偷偷瞄程蕊蕊的脸色，不过她也看不出来什么。
于是又小声的说：“徐家不是跟她断绝来往了吗？怎么她和徐家人一起走着。”
其实是她找人一直盯着徐家，昨天接到的电话，听说在徐家菜摊见到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还跟徐家人走在一起，赵芊羽就忍不住专门跑去确认了。
程蕊蕊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说：“她来就来吧，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你不担心？”赵芊羽盯着程蕊蕊的眼睛问。
程蕊蕊的语气突然不善起来“你什么意思。”
“哦，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曾经一起玩过。”赵芊羽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害怕一样。
不过低头的赵芊羽不屑的撇撇嘴，就这？还大家小姐呢，你的霸道呢？盛气凌人会不会？
而程蕊蕊又看了眼赵芊羽，想着以后还是少跟这人接触，心术不正，太会装了，也太讨厌了。
……
“磊哥，我听说李云染来祥城了？”
“什么时候的事？”白磊心中狂喜，李云染来祥城是来找自己的吧？肯定是的。
“应该是来了两天了。”周昂也不太清楚，他只是顺耳听说了一句。
白磊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皱眉问道：“你听谁说的？”
“是赵平信的女儿说的，就是那个平信商场的赵平信，昨天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也在。”周昂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谁说的。
“嗯，我知道了，以后碰见了染染都要多照顾一下她，毕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白磊像是随口一说，不过心里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
“是是，磊哥说的对。”周昂点头同意，他倒是没有多想。
在周昂的印象里，李云染就是一个漂亮又听话的小幸运儿。不过现在应该是叫小可怜了吧？
……
一处娱乐场所，几个年轻人在这里聚会。
“李云染回来了？”
“她怎么还有脸回来？徐家都不要她了。”
“死皮赖脸呗，毕竟再怎样，徐家也比乡下好。”
“你们说李云染会不会去找……？”
“哈哈，那谁知道呢？”
……
李云染可不知道在祥城她还是个话题人物呢。
她现在正在看徐妈收拾房间呢。其他都整理好了，就是床上放着的这些衣服，被徐妈拿出来当做教材。
“妈，哪里用那么麻烦啊，你给我弄这么整齐，我再拿的时候还不是又乱了？”李云染撒娇的抱住徐妈的胳膊。
徐妈无奈的点点她的额头说：“你呀，连自己的东西都收不好，我现在怀疑大学宿舍里你的东西最乱。”
“哪有，很多女孩子都跟我一样，自己放的东西拿着顺手，还好找。”李云染不接受这种质疑。
“那你衣服这么放不乱吗？这也好找？”看着床上一摞叠的整齐衣服，除了内内是单放的，上衣、裤子和裙子，都摞一起了。
“我这不是…不是还没抽出空来分类吗？”李云染狡辩道。
李云染一直都是这么整理衣服的。异世界前几个月是自己管自己，又没人检查你整理的好不好，后来有了助理，这些都是助理收拾，她很少动手。
而上辈子她住的地方也是有保姆的啊，她哪里会有心思摆弄这个，能学会个做饭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谢自己努力了。
“哦～～原来是没空啊～～”徐妈拉长音学李云染的调调说话。
李云染……我不会收纳，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无奈啊。
徐妈笑了一会，问：“明天你穿哪套衣服？”
“哪套都行。”李云染无所谓的说。她这次过来也就拿来三套衣裤，两条裙子。
徐妈说：“拿出来明天穿的，其他整理好放衣柜里。”
李云染翻了翻，从那摞衣服里拽出来一条裙子，“就这件吧。”
徐妈看着又有些乱了的衣服，也是心累，还是不指望这个大小姐了，咱自己动手收拾吧。
第34章 幼稚
早上八点多，李云染接到了顾之昀的电话。
“这么早？”李云染看着手机嘟囔了句。
“喂，顾先生你好。”李云染的声音里还透着没睡醒的沙哑。
听到这么正式的称呼，顾之昀觉得来祥城真是太明智的决定了，“云染，早上好。我大概在十点半到那边，你中午想吃什么菜式？”
李云染：就这点事你就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你请我吃饭，你不先订好在哪里吃？
“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那好，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顾之昀说，他好像隔着电话就听出了那种起床气。
“好的，再见。”李云染对着挂掉的电话努努嘴，这家伙打电话过来就问吃什么？奇奇怪怪的哦。她哪里知道顾之昀是怕她忘记今天的约。
前两天在文具店里打扫卫生，虽然李云染干的不多，可是她也是很累的。
今天好不容易想睡个懒觉，可还是被这通电话给吵醒了。李云染看看时间，才八点半不到，她还是别睡回笼觉了，起床吧！
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李云染猜徐爸徐妈他们应该是去店里忙了。
昨天徐爸就说了不用李云染过去，今天会有送货的过去，店里用不到她，其实李云染知道潜台词是让自己别去添乱。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在整理归纳东西方面，自己真的不是那块料啊。
洗漱完，用干发巾把长发包住，到了厨房去热徐妈留下的早餐。
“头发太长了，真想剪个毛寸，清爽又时尚。”李云染嘟囔了一句，她的头发已经到了腰那里，现在是夏天特别容易出汗，梳洗起来都很麻烦。
吃过早饭，她也没用吹风机，头发梳好后晾了一会也就干了。
十点十五分，手机铃声响起。
李云染刚接通，电话那头直接说：“我在你们小区门口等你。”
“那行，你等一会，我这就过去。”李云染翻了白眼，这人真是直接干脆，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一点也不像是陌生人之间的对话。
李云染摸出皮套扎了个马尾，临出门的时候又进洗手间擦了一点防晒，简单清爽到像个高中生去上学一样。
几分钟后，在小区大门口，李云染刚一出现，顾之昀就从车上下来。
顾之昀看到李云染的穿着很是意外，却十分满意。
渔夫帽、白色无袖雪纺连衣裙，脚上是双小白鞋。这像高中生一样的打扮跟以前和顾有约的女人都不同，不那么做作。
“这边。”顾之昀在那边招手。
李云染也看到了顾之昀，主要是他太显眼了。不是说他的长相和穿着，而是那种自带的气场和挺拔的身姿，在这个老小区门口很是吸引人眼球。
看到旁边很多人看向这边，李云染快走几步，顺着顾帮她打开的车门钻了进去。
“快走。”顾之昀坐进来后，李云染直接催促司机。
“怎么了？”顾之昀疑惑的问。
李云染真想问问他，你这是故意的？想听我夸你？
“你没看到旁边老太太们八卦的眼神吗？”
“没有。”顾之昀回的很是干脆。
他已经习惯了别人看自己的眼神，嫉妒的、羡慕的、崇拜的、爱慕的，甚至还有饿狼一样的眼神他都见过。
以前他或许还在意并讨厌，后来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加，他已经做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面不改色。这让顾夫人一度以为自己儿子那个不行，就是没有想过也许他真是坐怀不乱的那位。
车子行驶进入主干道，顾之昀问：“想吃什么？”
“只要不是西餐，其它都可以。”李云染随口说道。
前面的李秘书：别的女孩子都是吃西餐，那样显得自己优雅有情调，这位？？他一时摸不准。
“那好，我们中午吃淮扬菜，听说这边有家店特别有名。”顾之昀说。说完就敲击了一下前面的挡板，李秘书马上打电话定了位置。
李云染无所谓，她觉的自己一点也不挑食，而且祥城这边的店她以前基本都吃过，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就停下来了，这个点还不怎么堵车，所以快些。
两人进了这家老字号的淮扬菜馆，跟着服务员进入订好的单间。
李云染东看看西看看，觉得这里的装修还不错，很有那种古色古香的味道。
“云染，你来点菜。”顾之昀把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递给李云染。
李云染接过，随便翻了一下，就点了两个看起来不错的菜式，就把菜单放下。
顾之昀拿过去看了下，又加了两菜一汤。
见他还在看菜单，李云染赶紧说：“顾先生，这太多了，咱俩吃的完吗？”
看了看李云染，顾之昀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说：“好了，就这些吧。”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接过菜单说。
看着服务员有些微红的脸蛋，李云染只想说一句“造孽啊！”这明显是犯花痴的表现好嘛！
“云染。”顾之昀的声音打断李云染的胡思乱想。
“啊？”李云染呆呆的看向顾。
顾之昀看着她的小呆样，笑着说：“以后换一种称呼，别总是顾先生顾先生的叫。”
李云染觉得有些口渴，她喝了口茶水，问“那我叫你什么？”
“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叫我昀哥哥。”顾说。
李云染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嗤”的一下子喷出来了。
“咳咳咳，那什么，我没有听清，你说我叫你什么？”李云染这是真的被惊吓到了。
顾之昀抽了一张纸巾递给李云染，说的很是自然：“你小的时候，都是叫我昀哥哥的。”
“我小的时候？我怎么知道我小的时候是怎么叫你的？可别瞎说。”李云染不接受这个称呼。
顾之昀说：“我没骗你，没这个必要。”
“那小时候是小时候，我现在都多大了，不能这么叫。”一想到自己“昀哥哥”“昀哥哥”的喊顾之昀，李云染就觉得一阵恶寒袭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你想怎么叫？总不能一直这么生疏吧？”顾之昀说。
李云染试探着说：“之昀？阿昀？”然后又是一哆嗦，还是算了吧！
顾之昀倒是很满意这种叫法，说：“这样也行。”
“不行不行，太别扭了。”李云染自己又否定了，说：“那我还是叫你顾哥吧？”
“我不是互联网搜索，换一个。”顾之昀突然觉得，这样无聊的话题也挺有意思的。
最后两人商定，以后李云染就叫顾之昀“顾大哥”了。
顾之昀眼里满是笑意，跟这小女孩聊天可真是太有意思。
李云染没有发现，她在顾之昀面前完全没有拘束感，也没有无聊尴尬，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经常出现在梦里的人，可信也可靠吧。
第35章 真香
也许是这家店的生意太好，他们也没有提前预订的原因，菜上的有些慢。
“云染之后都是住在祥城吗？”顾之昀突然问。
李云染一愣，不过还是说：“不是，过几天就要回济县爷爷那里。”
“那还回祥城吗？”顾之昀沉默了下问道。如果她在祥城自己飞过来还容易些，济县那边可是没有机场的，要见面就不容易了。
“在那住个十来天吧，回来再在祥城住几天，就可以去京都了。”李云染以为顾之昀是着急，催她去京都做鉴定呢。
“回去时就别坐火车了，我安排人送你吧。”顾之昀用商量的口气说。
“不用这么麻烦，我觉得坐火车很方便的。”李云染摆摆手拒绝，他又不是自己亲近的人，这样说话让人感觉怪怪的。
看李云染不同意，顾之昀也没有在意，他说：“这个不急，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菜摆上来，两人也就停止了聊天。
李云染点的是松仁玉米和红烧狮子头，顾之昀后面加上的是松鼠鳜鱼、水晶肴蹄和文思豆腐。
早上吃的少，李云染这个点也觉得有些饿了，她没有跟顾之昀客气，直接开吃。
吃了几口李云染就发现她踩到了真香定律，真香啊。
之前在车上，她李云染自认为对这菜没什么期待感了呢，现在才发现，哪里是没有期待感？那是相当期待下次再来啊。
看李云染吃的香，顾之昀也很高兴，他就怕李云染对他还是各种防备，跟他疏远。
现在看了李云染的表现，他也放心了很多，以后还是多接触接触，这样等她回了京都家里，自己也离的近，她也就不会感到陌生害怕了。
顾之昀伸手给她盛了碗汤，说：“觉得味道怎么样？”
“嗯嗯，很好吃的，你也吃啊？”李云染才发现自己光顾着自己吃了，都把旁边这位忘了。
“好，你先喝点汤，喜欢我们下次还来。”顾之昀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他以前被迫见的女人，吃饭都是小口小口的，淑女的不得了。现在再看这个女孩吃饭，顾之昀才觉得，有一个吃饭香的人在旁边，也会带起人的食欲的。
李云染现在可不会装淑女，她在异世为了控制身材，被人管着这不准吃那不准喝的，现在她是怎么高兴怎么来，谁也管不了。
一顿饭两人吃的都挺满意，这次的菜李云染虽然爱吃，却也知道控制，不会真的吃撑。
“我们在这休息一会再走？”看李云染吃好了，顾之昀问她。
“不要了吧？”看着桌子上剩下的那点菜，李云染努力把视线移开，怕自己控制不住嘴。
“那好，现在想去哪儿逛逛？”顾之昀问，现在才一点。
“去哪？”李云染迷惑的看着顾之昀，吃完饭后不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吗？
看到小丫头那迷糊样，顾之昀轻笑出声，说：“是啊，想去哪里？”
“不知道啊？”李云染已经不记得逛街是什么样的体验了。
顾之昀起身：“那就跟我走吧。”
李云染却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顾之昀朝外走着，转头见李云染没跟上来，于是提醒道：“快点跟上。”
“哦，好，好。”李云染回神，赶紧跟了上去。
稀里糊涂的跟着顾之昀上了车，李云染才想起问：“我们去哪儿？”
其实顾之昀也不知道去哪儿，男人有几个会喜欢逛街的？
顾之昀想了想身边那些男同胞们，陪女人逛街也是被迫去商场拎包吧？难道女人都喜欢去商场？
“咱们先去商场转转。”顾之昀决定照着别人的经验来。
李云染……去商场逛？
顾之昀敲敲车厢隔板说：“去离近一些的商场。”
“是。”李秘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看着面前的“启航广场”四个大字，李云染还有些发愣。
“咱们真要去这里面？”李云染指着面前的建筑，转头问顾之昀。
顾之昀点头，“是啊，走吧。”
两个八百年没逛过街的人一起逛街，现在表情都有些微妙。
李秘书在后面跟着，他现在也很怀疑顾总是否被什么附身了。
进门有指示牌，顾之昀看了看，就带着李云染进去。
李云染跟在顾之昀的身边在一楼逛，突然，顾之昀停下脚步，把李云染从头到脚看了一圈，就带着她进入旁边的门店。
李云染抬头看了一下，是一个大品牌服装店，这个牌子的衣服她是没有穿过，可也听说过的呀，死贵死贵的。
“哎哎哎，你来这里做什么？”李云染好奇的问。
顾之昀头也没回的说：“买衣服啊。”
“哦！”也是，不买衣服来这服装店干啥？
李云染把自己当成个陪同人员，在里面左看看右看看，反正没必要她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消费不起。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这几件拿出来让她试一下。”顾之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李云染转过头去看，正好看到一个营业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头说：“好的，两位请稍等。”
“哎？你给谁买啊？胖瘦跟我差不多吗？”李云染歪头好奇的问。
顾之昀看着李云染很自然的说：“是给你买。”
李云染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给我?为什么要给我买衣服啊？”
随即她又摇头拒绝：“我不要。”
“我是你哥，给你买衣服都不行？”顾之昀好笑的问。
“你算我的哪门子哥哥呀？”李云染撇嘴嘟囔着说。
“顾家门里的哥哥，小丫头，快去试试。”顾之昀随口答道，看到营业员拿来衣服，就催促李云染。
“我不要，我又不缺衣服。”李云染拒绝，就是不动。
“听话啊，快去。”顾之昀觉得自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李云染抬头看了看他，又看向营业员，也只能拿了衣服去试。
不能在外人面前让这个新认的哥哥没面子，让他下不来台。
李云染先后换了几次衣服，出来给顾之昀看，而顾之昀只是点头，又递给她另外几件让她去试，李云染叹气，只能接着去试穿。
等李云染把几件衣服试过，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那边顾之昀已经在那里刷卡了。
李云染一看，急了，快走几步过去拦着：“不是吧，哥，亲哥，咱不用这样，太浪费了。”
顾之昀好笑，这哥叫的真是挺顺口的啊，拍拍小丫头的头说：“已经付完款了，走吧。”
“把单子给我。”李云染伸手。
“什么单子？”
“付款的单子啊，快给我看看。”说着李云染就要去拿他手里的单据。
顾之昀把单据塞到其中一个手提袋里，就拉着她出了门，说：“看那做什么？走，我们接着逛。”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还逛？别逛了，刚逛了一会就花了大几万，我的小心肝现在都疼。”李云染捂着心口，她是真心疼。
顾之昀把袋子递给在旁边的李秘书，然后转头对着李云染说：“以前是你养父母来负责你的衣食住行，现在你归我管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归你管了呢？”李云染真是服了这人了，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你以后就懂了。”顾之昀只是说了这一句，就拉着李云染朝外走去。
第36章 乖巧
顾之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云染，问她，“这是怎么了？”
只见李云染撅着嘴巴站住不动。
“你这样让我很困惑。”李云染苦恼的说：“我的教养不允许我随意要别人的东西，你又不欠我的，不要这样送我东西。”
顾之昀沉默了会，他小声的说：“我欠你的，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李云染呆在那里，什么叫欠我的，你欠我什么了？
顾之昀笑了笑说：“云染，你不要心中不安，我给你的你就安心拿着。”
李云染小声的说：“我们还没有去检测过，不能确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两人同时沉默了，顾之昀转移话题：“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走，我们去别的楼层看看去。”
“李云染？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李云染抬头看去，就见几个女人在她不远处站着，而其中一个女人看她的样子有些吃惊。
李云染皱眉，这是谁？
“芊羽，那是谁？”那边一个女人问。
赵芊羽没有理会她，只是有些吃惊的看向李云染，徐家不是现在还欠着外债吗？她怎么还有底气来这种地方？
不过她又看向李云染身边的顾之昀，这个男人应该有二十八九岁，穿着看似平常，赵芊羽却看到了衣服上的标记，这是一个私人订制的。
曾经她爸为了进一个私人宴会，特意去定制过这家的衣服，花了有几十万。
再看他的气质，这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李云染却是听到了那个女人的话，想了一会，才试探着说：“赵…芊羽？”
赵芊羽视线从顾之昀那里挪过来，看向李云染：李云染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她看向李云染的眼神越发嫉妒，这个女人真是好运，跟白家大少退婚后还能攀上这样的极品男人，真是……
“云染啊，好久不见。”赵芊羽故作惊喜的说。
“你好，赵小姐。”李云染别说现在跟这人不熟了，就是以前她们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云染啊，我听说……听说你跟白家退婚了？”赵芊羽小心翼翼的问，在说话的时候，眼神还瞟了一眼顾之昀。
李云染不愿多说，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嗯。”
顾之昀不用看就知道这女人是个什么货色，在这里浪费他们的时间？这让他有些不耐烦，不过对李云染还是很温柔的问：“不想逛了？那咱们走吧。”
李云染也烦这人，也有离开的意思，不过……
她先跟顾之昀说：“你先等一下。”说完，李云染走到赵芊羽面前，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佩，递给赵芊羽。
“赵小姐，这个是你十天之前买的。”
赵芊羽一愣，看向李云染递过来的玉佩，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出高价买过一个玉佩。
李云染接着说：“既然算命先生说你带这种玉好，那我可不能马虎，你看，我给你送来了。”
想起这个，她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李云染却不管她的脸色，把玉佩塞进她的手里，转身朝顾之昀走去。
“顾大哥，我们走吧。”
“嗯，好。”顾之昀刚才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云纹玉佩，也没有多问什么。
看着李云染跟顾之昀要走，赵芊羽还是没忍住，说：“李云染，你不知道吧，白磊跟程蕊蕊订婚了。”
李云染听到这话，停下转过身来。
赵芊羽见李云染停下，有些得意，在金主面前谈旧爱，这样那男人肯定会厌弃李云染的。
她看到赵芊羽脸上的得意，觉得有些好笑。
“那可真是恭喜他们了，我就祝他们白头到老，永远幸福吧。”
赵芊羽脸上的笑僵住了，她是真没想到，李云染是这个反应，这才过去了半个月，她就完全不在意了？
不是都说李云染和白磊从小感情就很好吗？这关系说断就断，她居然一点也不伤心？
“芊羽，芊羽？你想什么呢？”旁边的小姐妹推推她的胳膊问。
这个时候赵芊羽才回过神来，她又露出惯常挂在脸上的笑，说：“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会遇见她。”
“对了，那个女的是谁呀？”女人好奇的问。
赵芊羽说：“就是那个徐家的养女，曾经跟白家大少订婚的那个。”
看旁边人露出恍然的表情，她又说：“徐家现在负债累累，她肯定会想办法的吧？刚才那个男人，好像跟她很亲密的样子。”
同行的人中，有一人说：“那男人看着挺不错的啊！”
“谁知道怎么回事呢，李云染才是18岁，那男人都得30多了。”赵芊羽故意在年龄上停顿了下。
“不是吧？”
……
李云染走远了才想起来，以前为什么不跟赵芊羽玩，是因为那人是个八婆，特会造谣。
“怎么了？”顾之昀看李云染的脸色不对，忙问。
李云染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女人真是个麻烦精。”
顾之昀想了想，说：“她会找你麻烦？”
这人想哪去了？真是……
“不是，我刚想起来，这女人是个八婆，爱装又特能造谣，还大嘴巴到处乱说。”李云染解释道。
顾之昀想了想就明白了，于是他问：“会影响到你吗？”
“当然不会。”李云染摇头。
顾之昀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说：“你别难过，白家的婚事退就退了，这人一看就不可靠，你现在还小，等哥以后给你找个好的。”
李云染哭笑不得，这人真是，这么快就进去哥哥的角色了？
又是请吃饭，又是给买衣服，现在又要给找对象了？
“我没难过，我以前只是听父母的话，觉得大人的眼光肯定不会错，于是订婚了就把他当未婚夫对待，现在退婚那就是陌生人了。”
李云染以前的心思比较重，想得到父母更多的疼爱，就表现的特别乖，认真学习，努力考上好大学，从不发脾气，还常在父母面前撒娇来吸引注意力。
后来跟白磊订婚，她也没有反对，接受的很是自然，一直表现的特别好。
为什么后来徐家重新起来后，她却不敢回去，还是在白磊那里躲着？因为她觉得自己让父母失望了，给他们丢了脸面。
顾之昀觉得李云染有些走神，他伸手摸摸李云染的头，说：“走吧，咱们再去转转，出来玩就要开心些。”
李云染扯出一丝笑容，说：“好啊。”
她也不跟顾之昀客气了，这人既然非的花钱，那就让他花个痛快。
想是那么想，可是李云染不会真的让别人那么破费。
两人在商场里转了一圈，顾之昀又给李云染买了两双鞋子，李云染拦不住，也只能妥协。
不过再要逛其他店的时候，李云染是怎么也不愿意。
现在买的这些，她还能承受的起，如果再买别的东西，那她可能真得哭。
第37章 妹妹
把李云染送到小区楼下，李秘书又从后备箱搬出一个大箱子。
“那是什么？”李云染好奇的问。
顾之昀解释说：“你不是喜欢唱歌吗？给你弄了点小玩意。”
李云染现在已经是无力吐槽了，她看了看纸箱，又看看旁边的手提袋，这要怎么才能搬上三楼去啊？
顾之昀问：“徐先生他们在家吗？”
“没呢，他们还在店面，今天店里上货。”李云染昨天问过了，徐爸徐妈估计晚上才会回来。
顾之昀点点头，拿起那些手提袋，说：“你先去开门。”
李云染说：“我自己来吧？”可是看这语气这动作，一点也不像自己来的样子。
“快去开门。”顾之昀下巴一抬，点点前面的单元门。
李云染赶紧去刷卡，打开门口让那两个搬运工先进去，她才紧跑几步跟上。
前面人是腿长一米八吗？走那么快。可怜自己的小短腿，得紧着倒腾才能追上。
等把东西都放到客厅里，顾之昀抬头打量起来这个小房子。
“你住哪间？”顾之昀问。
李云染赶紧说：“我一会自己收拾这些就行。”
顾之昀好笑的看着她这防备的小模样，现在开始防备是不是晚了点？
抬手看了看时间，他确实得走了，于是也就没逗她。
“那行，自己收拾吧，我先走了。”顾之昀说。
李云染脸上立马有了喜色，她说：“那行，您慢走。”
顾之昀刚走两步，又转头说：“不用送，你有事就打我电话。”
李云染忙不迭的点头，“好。”
等他真的下了楼，李云染才长舒一口气，她是真累啊。
走到窗户边上向下看，就看到顾之昀上了车。
看着他的车子走后，李云染才往沙发上一趟：“哎呀，累死我了，我的脚啊，我的腰！”
很少逛街的人，突然一逛逛了两个小时，这滋味，太酸爽了！
李云染盯着地板上的那堆东西，开始发呆。
……
赵芊羽着急的回了家后，躲进房间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好一会才接通。
“喂，哪位？”一个女人的声音。
“司小姐，我的赵芊羽。”赵芊羽小心翼翼的说。
司琪想了会，才答道：“哦～赵小姐，你有什么事？”
“我今天见到李云染了，她把那块玉佩给了我。”赵芊羽看看手中的玉佩，她的本意只是在司琪面前刷刷存在感的。
司琪一愣：“玉佩？哦，我想起来了，那东西你留着吧，等我需要会问你要的。”
赵芊羽马上点头说：“好的，司小姐。”想了想又说：“要不我给您送去？”
“不用，我忙，就这样吧。”司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司琪想起了那个叫李云染的女孩，她无意中听到家中长辈的谈话，说到了丢失的那块云纹玉佩。
她还是缠了爸爸好久，才看到了那块玉佩的照片。
一次聚会时，听人说京都大学有一个特别漂亮女学生叫李云染，先不管她姓什么，就这个名字就让她起了兴趣。
“云染”，她们这个圈子里都熟悉的一个名字。
司琪偷偷查了好久才查到了李云染，不过她去的不巧，那个时候李云染已经回乡下去了。
现在司琪又听到玉佩两个字，也别管玉佩是真是假了，还是先留着吧。
……
赵芊羽挂断电话，脸上还留着兴奋，这次她一定抱紧了司琪这个大腿。
不过想到李云染和那个男人，她脸色又不好看。
赵芊羽想了想，就跟几个朋友约了晚上一起出去玩。
……
李云染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靠着窗外穿进来的亮光，摸到了开关打开了灯。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这个时候徐爸徐妈还没有回来，李云染给自己下了碗葱花鸡蛋面，简单的对付了一顿。
填饱肚子，李云染才有空看地上的一堆东西，想了想，还是把它们拖到房间里再拆包装。
“哎呦我去，怎么这么沉？”李云染费劲好大劲才把箱子拖进房间。
坐在地上，李云染先是把手提袋打开，衣服、鞋子一件件的拿出来放到床上，最后把袋子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购物小票。
李云染只能放弃寻找，把大箱子拉过来。
拿了把小刀把封箱子的胶带划开，打开看到里面塞的满满的，怪不得那么重，真是辛苦李秘书一个人把箱子抱上来了。
大箱子里面是一个个小包装，挨个拆开看，李云染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是小玩意？基本的直播设备这里都装全了，还有一个电脑。
顾之昀是觉得她开直播是在玩的吧？
……
顾之昀闭着眼睛在休息，旁边座位的李秘书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顾之昀说。
李秘书吓了一跳，转头看顾总还是在那里休息，以为自己刚才产生了幻觉。
等了一会，见自家顾总睁开眼睛看自己，他立马一个激灵，话没经脑子就脱口而出：“顾总，你为什么要送李小姐那些设备啊？”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作为一个秘书，老板的命令执行就可以，不能多嘴多舌多打听。
顾之昀心情明显不错，还回答了自家秘书的问题：“嗯，她喜欢玩直播，就送给她点小玩具玩玩。”
李秘书见老板没生气，就大着胆子说：“顾总，追女孩子不是这样追的？”
顾之昀微微皱眉，睁眼看向李秘书：“什么追女孩子？”
“就是李云染小姐啊。”李秘书大着胆子说道。
“云染是我妹妹你不知道，以后别乱说话。”顾之昀觉的这秘书今天出门忘记带脑子了。
李秘书靠近一些说：“顾总，您这又是请吃饭，又是送衣服鞋子的，说不是追人家谁信啊？”
顾之昀无语的看着自家这秘书，问：“李闫浩，你结婚了吗？”
“没有。”李秘书摇头。
顾之昀接着问：“有女朋友吗？”
“没有。”李秘书接着摇头。
“那你追过女孩子吗？”
“也……也没有。”李秘书羞愧的低下头说。
顾之昀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说：“没有你在这里说的头头是道，你挺厉害的啊。”
“顾总，我错了。”李秘书低头认错，心里却在说：我就不能提前看爱情攻略准着嘛，有备无患懂不懂？
“你要记住，云染是我妹妹。”顾之昀沉默了会，又说：“你回去之后闭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别说，知道了吗？”
李秘书马上点头说：“是。”要是让顾老夫人知道顾总在祥城陪女孩子逛街，她能马上从京都杀到祥城来。
第38章 脸盲
“这些是什么？”徐妈看着李云染卧室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问。
李云染有气无力的说：“顾之昀送的，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徐妈看她床上也有放着东西，就催促道：“快点收拾一下，早点休息。”
李云染动作很是麻利，她把衣服鞋子拢一起抱起来堆在旁边的箱子上，说：“好了，我累了，我要睡觉。”
“你这？就收拾好了啊？”徐妈很是无语。
“啊，好了。”李云染很是自然的应着，随手从衣柜里拽出睡衣，去了洗手间。
等李云染洗漱完出来后，徐妈已经给她把房间整理好了。
“妈，那么麻烦干嘛，我明天再弄多好。”她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快睡吧，我来给你关灯。”
李云染应了一声，就进入了梦乡。
……
“这些都要摆上面吗？”李云染看着纸箱里的文具，转头问徐妈。
“是，你像我这样，把同一种挂一个钩子抢面。”徐妈在一边指导。
李云染按照徐妈说的，把尺子一套套的挂好，她今天一直在这里摆货，现在整个店里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徐爸说明天开始试营业。
其实暑假也只有高三学生在上课，因为暑假的原因，学校旁边也有一些店没有开门。
不过徐爸说要先试营业一段时间。他们以前从未做过类似的工作，现在趁着人少先慢慢熟悉流程，等开学后他们俩都上手了，也就不会显得手忙脚乱了。
把所有货物都摆好，母女俩又开始打扫卫生，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才收拾好。
“走，今天我们在外面吃，”徐爸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她们说。
又检查了一遍店里的所有电源开关，徐爸才把门锁上，拉下外面的卷帘门。
开着新买的二手面包车，一家三口驱车去了菜馆。
上次因为李云染在那里唱歌的原因，那顿饭蔡大厨给免了单，今天人家又打来电话，徐爸没好意思推辞。
蔡大厨看到李云染很明显的笑意加深，他先和徐爸聊了聊店铺的准备情况，又转头看向李云染，说：“大侄女，你不知道，你上次在这里唱了歌后，我这都快成网红打卡点了。”
说起这个蔡大厨就非常得意，当初花钱请肖月来直播做广告，可是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效果的。
“蔡叔，这都是因为您手艺好呀。”李云染笑着说。
蔡大厨一摆手说：“嗨，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嘛，可这地方确实偏僻，要不是你们两个女娃子帮忙，我这肯定没有这么红火。”
蔡大厨一边说话一边带着徐家三口走向一个空座，“今天可是我专门给你们留的座位。”
李云染见每个隔断旁的桌子边都坐满了人，可以看出这里生意的火爆。
“我还把这边摆的花卉给清理了，弄了个简易的小舞台，侄女看看我这弄的怎么样？”蔡大厨指着一个方向说。
李云染看过去，就见那边有一个几平方的小台子，上面有音响又有话筒，房顶跟墙上都专门弄了装饰，还别说，挺像那么个样子的。
“蔡叔要请人来唱歌？”李云染好奇的问。这只是一个私房菜馆，又不是酒吧也不是那种高档餐厅，会有人来这里唱？
蔡大厨笑着摇头说：“哪里用请人啊，最近几天很多网红来这里直播打卡，有的还会上去唱两首。”
随即他又小声的说：“很多都会被轰下台。”
李云染好奇了，“蔡叔就不怕影响生意？”
蔡大厨得意的一指店里，说：“侄女你看，现在有受影响吗？”
李云染摇头，还真看不出来。
蔡大厨接着说：“来我这里吃饭的基本不会在意这些，像那些追求档次追求情调的，也不会来我这小店的。”
李云染点头赞同，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李云染。”
李云染转头寻找，可是没有见到面熟的人，她有些疑惑眯眼皱眉，能是谁呢？
隔了两桌有一个女孩子站了起来，对着李云染招招手，喊道：“这里。”
李云染更是疑惑了，这女孩子她好像见过，可是想不起是谁了。难道是以前的同学？
那边的女孩见李云染还是疑惑的看着自己，脸色的笑容有些僵住，她有些尴尬的坐下，没有再看这边一眼。
李云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转头跟徐爸徐妈他们说了声，就走了过去。
“你好。”走到女孩身边，李云染主动打招呼。
女孩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说：“你好。”
李云染犹豫了一下，问道：“请问您是？”
女孩子脸色的笑容变得疏离起来，不过还是说：“我叫庞姣姣。”她现在对李云染的好印象已经降低到临界点了。
哦，原来是火车上遇到过的女孩。
李云染见庞姣姣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赶忙解释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我是有轻微的脸盲。”
庞姣姣用怀疑的眼光看向李云染，嘴里却客气而不失礼貌的说：“没关系的，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忘记是正常的。”
庞姣姣是典型的记性好，尤其是记人的长相方面。
李云染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解释的说：“真的，我只对经常见面的人面部有印象。”
李云染还记得在火车上的事，两人脾气相投，而且当时聊的很是开心，临别还加了微聊好友。所以她现在会解释这些，如果是别的无所谓的路人，她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的。
庞姣姣想，世界上有她这样人脸记忆强的人，也就会有这种记不住人长相的人吧。
“那好，我相信你，请坐吧。”庞姣姣说。
李云染坐下，还不放心的问：“你真的相信我？”
庞姣姣看着李云染说：“当然，毕竟当初我们那是第一次见面。”
李云染刚松一口气，就听庞姣姣说：“我发信息你没回，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朋友呢。”
信息？李云染赶紧拿出手机，打开微聊，然后看到上面的99+
抬头看看庞姣姣，李云染小声说，“我不怎么看手机的。”把手机递给庞姣姣看。
庞姣姣看到了上面的未读信息，上面的几个人名上都有红色的点，里面写着不同的数字，还在联系人那里看到也有一个红点，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来加这个糊涂虫，一直没有被接受。
“我信你，真信。”庞姣姣现在是真真切切的相信了李云染的话，这家伙就是个大迷糊。
第39章 失恋
“你不是去京都了吗？”李云染疑惑的问。
她记得庞姣姣说是去找男票的啊，按说热恋的人应该得多腻歪几天才对啊？这才几天怎么就回来了？
庞姣姣闻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眼睛都有些红了。
李云染一看要完，自己这真是问了不该问的话呀！
李云染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她：“姣姣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儿啦？”怎么还喝上酒了？一股子的酒味？低头去看向桌子，上面也就摆了三瓶啤酒罢了。
庞姣姣抽了抽鼻子，低头说：“我失恋了。”
李云染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没敢再多问。
庞姣姣等了一会，看李云染没有什么反应，就委屈的说：“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失恋的？”
李云染一愣？我要问了不就是伤口上撒盐吗？可是看庞姣姣那可怜的小眼神，她只能顺着话就问了：“怎么失恋了呢？”
庞姣姣继续抽鼻子，声音委屈的不得了：“暑假前说不回去了，要去实习，晚上会回宿舍住，于是我就在他下班的点偷偷的跑去找他，结果……结果……”
原来是渣男这边吊着庞姣姣，那边大学又谈了女朋友，两人还打的火热，而且被庞姣姣抓个正着。
谁能想到庞姣姣居然偷偷跑到京都去送惊喜呢，男人也是懵了，他既不想放弃庞姣姣这个白富美，又想用京都女朋友的关系，所以，他悲剧了。
庞姣姣把纸巾撕的一条一条的，李云染心想，如果那男人在这里，庞姣姣就会把那男人给撕巴了吧？
“然后呢？”李云染都替她着急了，这分瓜的人不在状态，还得吃瓜人提醒才投喂。
庞姣姣失落的低着头说：“他选择了那个女人，还说早就想说分手了，怕我承受不住，才拖到现在的。”
那男人一看庞姣姣这边是不成了，于是做出了对他最有利的选择。最后这还顺便表白了一下那女的，那两人深情似海，庞姣姣看的只觉得无比讽刺。
以前别人笑她天真，相信他们的异地爱情能长远，她认为别人都是太肤浅。可是现实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呜呜，这可是我的初恋啊，我的青春啊。”庞姣姣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
李云染有些手足无措，她没有做过知心姐姐，不知道吃完瓜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过，这姐妹哭的怎么这么假？李云染偷偷观察庞姣姣的脸。
“你怎么也不安慰安慰我？”庞姣姣丢掉手上的纸条，转头质问李云染。
李云染有些呆愣的看向庞姣姣，这个我要怎么安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是世上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再换？
作为一个曾经被退婚也没多大感觉的人，你问她失恋的感觉？不好意思，她还真没什么感觉。
“那个，姣姣啊，这样的男人还不是早扔早了啊，有什么伤心的。”李云染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庞姣姣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云染，用手指着她：“你……你……这可是我的初恋啊，能当垃圾扔了吗？”
初恋怎么了，初恋不就是用来分的？不过这话李云染没敢说出口。
“呜呜呜，我想哭。”庞姣姣接着小声呜呜。
李云染拍拍自己的肩膀，说：“来，姐的肩膀借给你，你哭吧！”
“可是我哭不出来啊，呜呜。”庞姣姣接着呜呜。
哭不出来你“呜呜”个什么劲啊？李云染翻了个白眼，她完全体会不到庞姣姣的那种伤心。
“云染，云小染，你来给我唱个伤心的歌，让我好好哭一场，好来祭奠我死去的初恋。”庞姣姣拉着李云染的手要求道。
李云染……
“姐姐，我不会那种能让人哭出来的歌。”她也挺无奈的好不好，她现在情绪不到位，怎么唱的出来那种让人哭的感觉？
“我不管，我哭不出来我难受，要不你陪我喝酒也行，不然我心里实在憋得慌。”庞姣姣换了个要求，伸手从桌子下面又拿出一瓶酒，递给李云染。
李云染看她这劲头，不满足她这个要求，还真说不好今天就得陪这个酒鬼了。
“好吧，我给你唱记事本行了吧，这歌够你哭的了吧？”李云染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她现在只能想到这首歌。
说完，李云染就在这里给她小声的清唱起来。
庞姣姣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李云染唱完也没见她表情变一下。
李云染也莫得办法了，摊摊手，她是没那种本事了。“姐啊，我唱完了，我觉得你也没那么伤心嘛!”
“你这是在糊弄我，你都没有认真对待我的事。”庞姣姣控诉着看着李云染。
“我没有，我不是，你可别瞎说啊。”李云染可是不认这个罪名的。
庞姣姣伸手一指那边的小舞台，“你去那里唱！”
李云染……你确定不是在报复我？
“那里就算了吧。”李云染有些情愿的说。
“去不去？不去？不去就是不拿我当朋友，呜呜，我好可怜呐，失恋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呜呜。”干打雷不下雨说的就是庞姣姣。
可是谁让人家醉了呢？酒鬼是得罪不起的。
可是现在她有些饿，于是商量着说：“我唱，我一会唱行吗？我先吃些东西行吗？”
庞姣姣点头，不过还是说：“你不准撒谎啊？”
“当时，我是谁，说话算数的李云染。”李云染嘴里应着，想了想又商量着说：“你看，这边的饭菜都凉了，咱们去那边吃，吃完我就唱好不好？”
她怕自己吃饭的功夫，这女人再喝上了，于是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庞姣姣看了看李云染指的方向，同意了。
帮庞姣姣背上包，李云染拉着她去了徐爸徐妈那桌。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把庞姣姣按在凳子上，李云染就快速的填起自己的肚子来。
也许是徐爸徐妈在的原因，庞姣姣一直很安静，没有闹腾。
看庞姣姣拿着手机在看，李云染凑近徐妈跟她咬耳朵，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顺便让徐妈一会照顾这喝傻了的孩子。
徐妈点头，表示明白了李云染的意思。
李云染又跟徐爸讲了要唱歌的事情，让他去找蔡大厨。
她距离上次直播也有几天了，虽然做这一行时间不久，可是也知道网络的健忘性，两次直播间隔时间太久，很容易就会被人遗忘的。
第40章 痛
徐爸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回来时身边还跟着菜馆老板蔡大厨。
蔡大厨显得很是高兴，他走过来直接说：“侄女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蔡叔有的，都给你弄来，没有的我也会想办法弄来的。”
李云染站起身来，说：“麻烦蔡叔了，我这唱的都是原创，没有音乐，如果有把吉他就好了。”
蔡大厨大手一挥，说：“这能麻烦什么呀，而且我这里也是受益的，侄女想想其它还需要什么？”
李云染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如果再来个放手机的支架就更好了。”
“行，等着叔一会给你送过来。”说完蔡大厨就风风火火的走了，就他那身板，走路是真的能带风的。
李云染坐下喝了点汤，她一会还要唱歌，还是不要吃太多的好。
庞姣姣用手指点了点李云染的胳膊，说：“我看到网上你在这唱歌的视频就直接来了，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我，我都在这里等你两天了。”说完还委屈的不得了。
李云染能怎么办？只能求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看手机的。”
李云染决定，以后再也不跟喝醉酒的人在一起玩了，太累。
蔡大厨的动作很快，也就用了几分钟，小舞台上面就摆上了李云染需要的东西。
李云染过去一看，蔡大厨弄的支架还挺专业，旁边放着吉他，好家伙，他还搬来一架电子琴，万一自己不会，岂不是白费心思？
“侄女，这是从旁边店里借来的，你看这琴行吗？”蔡大厨问。
李云染给蔡大厨点赞，大拇指一送出去，乐的他那肥嘟嘟的肚子都是一颤一颤的。
“能用就好，那侄女，你现在开始还是等一会？”
李云染拿出手机来，说：“蔡叔你去忙吧，我先弄一下，等一会就开始。”
蔡大厨点头，说：“好，我去那边一下，有几个熟人在叫我。”
李云染开始摆弄这些东西，把直播架调到合适的高度，一切准备就绪，她才松了口气。几天没有弄这个了，本来就不太熟练，现在就更是手生了。
点开直播，戴上耳机，打开麦，李云染在手机前坐下做最后的检查。
“喂喂喂，声音怎么样，会不会太大？我要不要调小一些？”李云染试了一下声音。
下面传来稀稀拉拉的回应声：“不用，这样就挺好。”
“美女，来一首笑红尘。”
嚯，这儿居然还有认出来自己的？
其实那就是上次在这听李云染唱歌的食客，他们还记得这个唱原创的女孩。
李云染调试吉他的功夫，直播间也只进来了零星几个人，不过她也没特意去看名字，而是等着工作人员把电子琴给放到合适的位置。
蔡大厨正在跟几个朋友说着话，就看到自己老婆在收银台那里朝他招手，蔡大厨着急忙慌的就赶过去。
“你手机快点登录抖乐，把名字那改成咱蔡家菜馆，小姑娘不是刚开直播吗？咱们去给这小姑娘送点礼物涨涨人气，还能给咱自家店做做宣传呢。”看得出来，这还是个懂行的人呢！
蔡大厨一想也对，掏出手机就开始鼓捣，嘴里还不忘夸自家媳妇：“哎呀，老婆你可真是聪明，我这脑袋瓜子想都想不出这个办法。”
……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赶完通告的申瑞琳正在车上闭目养神，手机提示音她睁开眼拿起手机看起来。
申瑞琳的手机提示音比较特别，因为她只有在抖乐上设置了一个人的直播才会提示。
“小姑娘可算开直播了。”申瑞琳觉得距离上次直播过去了好久，她最近忙的都没有抽出时间去祥城，本来还打算跟小姑娘谈点事儿呢。
想了想，申瑞琳把云小染的直播间分享出去，主要是发给几个性格相投的朋友。
“我好像还有些期待呢！”小声嘀咕了句，申瑞琳戴上了耳机。
……
私人手机振动，提示音响起。
顾之昀的视线从电脑上挪开，能被他设置特别提醒的也没几个人，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提示，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出现一丝笑容。
“看来小丫头确实喜欢玩这个。”想到自己送给小丫头的小玩具，顾之昀自己都觉得很满意。送礼物就要送到心坎上才对，这叫投其所好，李闫浩那小子是什么也不懂。
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八点五十分了，顾之昀把电脑合上，今天就早不工作了，决定看完这直播就回家。
……
李云染把一切准备好，直播也就真正的要开始了。
“各位现场的朋友和直播间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云小染，欢迎你们来听小染唱歌。”
现场响起了掌声叫好声，而直播间里因为几个大额的礼物送上，直播间的人气也在飞速上涨，人数也接近了一万以上，这都要赶上一个小网红了。
李云染只是看了眼直播间的人数，就把视线转向菜馆现场。
“第一首歌，应朋友要求唱一首情歌，所以各位，我也不多说别的了，直接唱吧。”一如既往的简单直接。
先是一首吉他弹唱《记事本》，唱完后现场掌声一片，李云染看向庞姣姣，意思是这可以了吧？
庞姣姣看懂了李云染的眼神，撇撇嘴，可是她现在还是憋的难受。
李云染也看懂了庞姣姣的意思，无奈叹气，只能继续唱。
李云染也不知这妞儿要的是哪种感觉，她现在也只能顺着自己的感觉来。
放下吉他，调整好凳子靠近电子琴，也不知道这个弹出来效果怎么样。
前奏响起，通过音响传入每个人耳中。
现场渐渐安静下来，人们停下手中的筷子，停止了交谈，就连喝酒的也都放下酒杯，最后只剩下了李云染的琴声在场内飘荡。
过完整个夏天
忧伤并没有好一些
……
《黄昏》是一首苦情歌，歌词极其煽情，其中透着的无奈、幽怨让人们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李云染弹奏继续，她把自己的情绪也加入进去，再加上颤音的处理，更容易让人沉浸其中。
品尝过爱情的苦涩和残酷的人，更是觉得像是又回味了那种肝肠寸断似、痛彻心扉。
……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
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
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割断幸福喜悦
相爱已经幻灭
沙哑的哭腔中透出来的忧伤快要实质化了，一遍又一遍的副歌部分，仿佛把人们拉进那种撕心累肺的悲伤中，使人无法挣脱。
最后的电子琴音还在响着，场中像是响起了叹息声，还有低低的抽泣声。
庞姣姣早已泪流满面，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才忍不住放声大哭出来。她现在才体会到那句话：相爱越是甜蜜，分手就越会痛苦。
李云染没有说话，她也知道，很多时候哭出来就好了，心里的压抑就会轻松许多，而情伤才会被治愈。
第41章 鸡汤
李云染看似在低头沉思，其实内心已经后悔的不得了，她这一下是弄哭了多少人啊？
到现在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歌曲中的人大有人在，有人低头沉思，有人的喝着闷酒，还有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李云染悄悄的的挪动了下位置，拿起吉他，她想打破这种宁静。
蔡大厨也有些愣愣的看着店内，这是……用力过猛了吗？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个时候徐爸已经来到了李云染的身边，他看着李云染的眼神中带着担忧。
李云染自从回到祥城后，就从没见她提过白磊，而且每天都乐呵呵的。徐爸徐妈就是担心她把心思闷在心底，看今天的情况，他们就更不放心了。
轻轻拍了一下李云染的肩膀，徐爸小声的问：“染染，我们要回去吗？”
李云染对着徐爸笑了笑说：“爸爸，我没事，我这直播才刚开始呢。”
调整了一下状态，李云染扶住面前的马克风，她若无其事的轻咳两声：“各位，咱们不能这么消沉啊，要不我给各位煲点心灵鸡汤喝喝？”
有人从那种沉闷的气氛中清醒过来，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听了李云染的话就笑着说：“小姑娘啊，你可别再唱这种歌了，叔叔我这么大岁数了，真有些受不了这个调调。”
“就说就说，我出来喝顿酒放松放松的，结果来了一个回忆杀。”有人接话。
有人笑道：“还害的我迷了眼睛。”
空气中的那种无形的结界啪的一声碎了，伤心的人也擦干自己眼角的泪水，跟身旁的人相视苦笑，不过笑容中也带着释然。
李云染双手合十说：“我可是再也不敢了啊，实在是对不住。”转头看看坐在那里的庞姣姣，见她虽然还是眼眶通红，情绪却也已经平静了下来。
直播间里新一轮的礼物送起，评论也刷了起来。
李云染用手拨动了一下吉他琴弦，鸡汤端上来：“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至始至终陪着走完。”
这是李云染很喜欢的一段话，异世界里支撑她熬过很多是失眠的夜。
“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
“人生短短几十年，何不潇洒走一回！”
李云染站起身来，把吉他背带背上，凳子推到一边，说：“一首《潇洒有一回》送给大家。”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
虽然只是吉他弹唱不怎么给力，可是李云染的唱功在线啊。现场的人很多都都跟着音乐摆动手臂，甚至还有几个人已经舞动起来。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直播间里的人数经过几轮的礼物冲击，还有申瑞琳这个明星的效应在这，直播间人数直达三万人，这可是一个新人主播能达到的顶点了。
……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
李云染刚放下手里的吉他，菜馆内就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云小染，再来一遍。”
“太过瘾了，这才是好歌。”
“好听，云小染，快去录音棚录出来。”
而直播间里是一水的夸赞，也有催促再来一首的。
李云染也觉得唱的很是过瘾，不过她的嗓子有些不给力。现在没有人在后面监督，她回来后就有些懈怠了。
轻咳两声，李云染接过徐爸递过来的水喝掉，才说：“很高兴大家喜欢这样的曲风，我自己也是非常喜欢这首歌的。我不是专业人士，嗓子不行了。所以……”
看了一圈，李云染说：“我先休息下嗓子哈，现在有谁想上来唱歌？我这边给找伴奏。”然后又转向手机直播镜头，说：“哪位朋友想要唱的话，也尽管来连麦吧！”
李云染的话音刚落，现场就有两人站起来喊道：“我来，我来。”
而手机上直接弹出一个窗口，上面是“申瑞琳申请与您连线”，李云染简直惊呆了。
“琳姐？是你吗琳姐？”没有点击同意，李云染直接问。
几秒后屏幕上闪现一飘评：“没错，是我。”
直播间里就炸开了，申瑞琳连麦小主播来唱歌？热搜又得沸腾了。
现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到了申瑞琳的名字。
李云染转头对着现场说：“是申瑞琳姐姐的连麦，现场的两位朋友先等一下好吗？”
场内也响起了喧哗声，而那边两人也有些意外，不过也都是同意了先直播连麦。
而申瑞琳那边，经纪人俞姐都快气死了。
“你说说你，你只听歌打赏就算了，怎么还连麦了呢？”伸手要夺过自家艺人的手机，却被她躲过去。
申瑞琳把手机放藏身后说：“好啦好啦，那边都要接通了，你如果再说话可就全直播间的人都听见喽！”
俞姐无奈，只能放弃抢过来手机的想法，生气的用手指点点她的脑袋，她是对自家艺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因为申瑞琳并没有直播，现在跟李云染直播间连麦，所以出现的只是她的一个头像而已。
“琳姐你好。”李云染摆手打招呼道。
“你好小染，直播间和现场的朋友们大家好。”
直播屏幕上的评论刷的跟雪花似的，看都看不清楚。
李云染点开旁边的电脑，问：“琳姐想唱什么歌？需要我帮你找音乐吗？”
“不需要，我唱小染你的歌。”申瑞琳说完还有些得意的笑出了声，而看到李云染吃惊的小表情，她更是开心了。
要知道李云染直播唱歌也没多久，她也没有时间去录音棚录制出来，网上很难找到她的歌曲的，现在申瑞琳就会唱自己的歌了？
李云染根本不知道还有直播录屏这么一操作。
“琳姐，我的歌没有伴奏啊，你要唱哪首？我看看眼前的乐器能不能弹奏。”李云染也听到了申瑞琳的笑声，也是真心佩服。
“我唱《笑红尘》吧。”申瑞琳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李云染想了想，说：“可以，那么我和琳姐的第一次合作就开始了哟。”
李云染坐下把麦克风调试的合适的高度，拿起旁边的吉他摆正好，对着直播间打了个OK的手势，就开始弹奏。
手机连接音响，申瑞琳的歌声传了出来。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
第42章 变脸
毕竟是通过连麦合作，不可能达到完美贴合。
不过不管是唱歌的人还是听歌的人都不是太在意，听众们只觉得今天的体验很是新奇。
今天申瑞琳也只是心血来潮的连次麦而已，不会一直在麦上呆着。
“谢谢大家来云小染的直播间，谢谢小染带给我们这么多的歌曲，希望有机会我们线下一起合作。”申瑞琳那边直接下了麦之后，直播间评论区还一直在刷再来一首的，因为申瑞琳带来的送礼物热潮一直没有停歇。
“谢谢琳姐，那我们来有请下一位朋友上台演唱。”李云染并没有听从网友们的提议，申瑞琳作为当红歌手，很多事情已是身不由己，而她能在直播间连麦唱一首歌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现场的朋友选择的都是当红歌曲，伴奏很好找，李云染这边只要电脑上给他们搜索就可以了。
第一个人刚上台开始演唱，直播间又来了连麦申请，李云染也没注意是谁又是什么情况，就点到了同意。
结果是这位连麦PK的美女她一直在感谢这个、感谢那个的，撒娇卖萌倒是不少，就是没有唱一首歌。还好还好，李云染庆幸的拍拍心口，因为有人唱歌，她并没有把直播间连接音响。
于是，直播间的网友们就见到了在接下来的十来分钟里，李云染脸上的多种表情不停变化着。
被烦的实在没有办法的李云染，转头看向刚开始唱歌的兄弟，她悄摸摸的靠近手机，在上面摸索了半天才把直播连麦关闭。
李云染无奈只能选择关闭对方的声音，还好时间只有两分钟，不然李云染觉的自己就得疯。
李云染凑近一些手机，这样比较容易清上面的字，在她研究调试手机时，脸靠的手机特别近，那表情变化真是一点不漏的全呈现在众人眼前。
另外一人上台唱歌的时候，直播间上面又有新的申请连麦的，不过都被李云染无视了，因为这次连麦的都是些什么人她也不知道。
一开始网友们还关注她的美貌，从夸长的美到夸皮肤好好，评论区是清一色的舔屏言论。
可是慢慢的，李云染那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表情就肉眼可见的变化起来。
从一开始的微笑到呆愣，转为无奈后再到皱眉，直到最后忍无可忍的关掉声音，直播间里的众人都要笑喷了。
“妹妹学的变脸绝技吗？”
“好想捏捏。”
“这可是真真的怼脸自拍。”
“快，谁录屏了，等会分享一下哈”
等李云染如释重负似的调整好后，李云染才发现，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还赢了一场PK赛！
就见屏幕中间有个大大的PK获胜！
于是她有些茫然的盯着手机，喃喃的问：“刚才是怎么回事？PK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赢了？”
直播间可没人为她解惑，而且在清一色的刷屏调侃——
“哎呦，笑死我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小可爱？”
“妹妹，看看姐姐，姐姐来养你。”
“这真是稀里糊涂的就赢了PK，宝宝还没准备好呢！哈哈”
“她是我的，谁都别抢，以后就靠我搬砖来养她了。”
“妹妹，我们来做朋友吧。”
……
顾之昀眼里满是笑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李小迷糊了，好想摸摸她的头，再给她顺顺毛怎么办。
不过他看评论区都是喊妹妹的人，顾之昀轻哼一声，这些人只能靠边站了。
看看手边还没处理好的工作，这些都不是什么着急文件，本来他打算明后两天处理的，可是现在看来，他得加班了。
早点处理好，才能腾出时间来飞祥城去。
想到这，顾之昀把手机固定好，重新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
等知道自己是接通的pk连麦时，李云染也就没去在意什么输赢了。她转头又问了现场的人，“还有没有要上来唱歌的？”
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愿意上台表演的人，不过直播间里的刷屏是一直没能消停，李云染暂时打算冷处理不看评论，不然还能怎样？
“既然没有人唱了，那我再来唱一首歌，时间也不早了，我就该下播了啊。”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
李云染问了庞姣姣地址，徐爸开车把她送回了酒店。
看这酒店是五星级的，应该很安全，李云染也就放心了。
在菜馆里的一通发泄，庞姣姣也有些精神不济，李云染看着她洗漱好，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等她上床休息后才离开。
“她自己在这里行吗？”车上，徐妈担心的问。
“没事，我看她只是有些微醉，现在已经睡下了。”李云染答道，看徐妈还是有些担心，又说：“我已经跟酒店管理说过了，让他们注意一下那边的动静。”
徐妈叹气，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可不能这么喝酒，染染你要记住了。”
李云染想了想，庞姣姣也就喝了3瓶啤酒，应该喝的不算多吧？想她在异世界……好吧，不能比，她异世界体质特殊，喝不醉。
“染染啊，妈妈问你个事儿，行不？”徐妈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云染说。
李云染一看徐妈这小心的样子，赶紧说：“妈，您别这样看着我，到底是啥事你直接说！”
“染染，你是不是还放不下白磊啊？”徐妈问完就直盯着李云染看，徐爸开车的速度放慢了许多，也在那支棱着耳朵听。
李云染松了口气，原来就这事儿啊，吓她一跳。
李云染看看徐妈，又看看前面开车的徐爸，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一直都在担心自己。
“爸妈，你们别担心我啦，我是一点事儿也没有，白磊也就是曾经认识的一个人而已，根本没有放下放不下这一说。”李云染心里暖暖的，有这么爱自己的家人，谁还会记得别人？
徐爸接话说：“染染，我和你妈妈都懂的，你如果难受你就说出来。”刚才那歌唱的，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快哭了。
徐妈也是点头说：“是啊染染，凡事不能憋在心里，要说出来。”
李云染无奈叹气：“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放不下，你们要相信我。”
看到徐妈怀疑的眼神，李云染只能说：“我回家跟你们说行不？现在爸爸你要好好开车，不准三心二意的。”
“好，好，都听染染的，老徐不是我说你，你开车怎么这么慢啊，时速不到20？这是手动挡不会开了吗？不知道挂挡吗？”徐妈现在是恨不得快点到家，好来开解开解她的小闺女。
李云染盯着窗外，当做没有听到徐爸徐妈之间的对话。
第43章 冷情
刚到三楼，徐妈火急火燎的打开家门，打开灯就拉着李云染向沙发那走去。
“哎哎，妈，我还没有换拖鞋呢？”李云染一只脚上的鞋子都脱下来了。
徐妈把李云染按在沙发上，就去倒水，“一会让你爸把拖鞋拿过来，你坐这里等着。”
李云染……我怎么觉得你们不像是安慰我，倒像是在听八卦呢？
等徐爸进门给她拿过来拖鞋，徐妈已经把一杯水放到了李云染的面前。
李云染看着坐在她左右两边的徐爸徐妈，无奈的想翻白眼，现在是座谈会吗？
徐妈拉过李云染的手放到腿上，说：“好了，染染宝贝，你现在有什么就说吧，爸爸妈妈在你身边呢。”
徐爸也拍拍李云染的手背点头，“别怕。”
李云染在心中狂吼，我是18岁而不是8岁。
可现实中是李云染一手搂住一个人的胳膊，说：“爸爸妈妈，有你们真好。”心中鄙视了自己一番，李云染才正经起来。
李云染身体坐正，直视着徐爸徐妈说：“我是真的不在意白磊，只要退婚了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的心里也不难受。”
“染染，以前你们的感情有多好，这个我们都看在眼里的，怎么可能不难受？”徐妈不相信李云染的话。
“是，那是以前，以前是关系不同，我拿他当未婚夫来对待，只是有这重关系在就会在乎他，而现在关系变了，我们退婚了，也就不会有任何情感上的牵连了。”
李云染说起白磊，心中是一点波澜都没有，别说她的心里是真没有白磊，就算曾经有过，那么在李云染的世界里，白磊已经是一个十几年前的人了。
“当初你们订婚时你很开心。”徐爸也不信李云染的话。
李云染解释说：“那是在为不用远离爸爸妈妈而开心。”曾经徐家的别墅跟白家的别墅只隔着一个小花园。
看他们还是怀疑，李云染说：“假如当初跟我订婚的不是白磊，而是我们一个院的别的男人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也同样会好好对别人的。”
徐爸徐妈面面相觑，这真是让人意外的回答。
“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过白磊？”徐妈问。
“怎么说呢，我对他的喜欢跟对别的小伙伴的喜欢是相同的，只是后来关系更近了些，才有了区别。”
李云染当初答应订婚对白磊不是因为喜欢，别认为这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谁也没有规定必须相爱才能结婚，现实社会上很多人结婚都是因为爱吗？不见得吧？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徐妈问，只有重新找个男朋友，才能看出来李云染有没有放下。
“这不急。”李云染说。
“对，染染我们不急啊，你现在还太小了，以前订婚是爸爸想错了？”徐爸瞪了一眼徐妈，以前看着白磊挺不错的一小伙子，退婚后还不是转脸不认人？
他这次得好好挑挑，可不能让坏心眼大灰狼来叼走他家闺女。
李云染一看徐爸徐妈针对“男朋友”展开争论，赶紧提溜着鞋溜走了。
今天她是真的很累，浑身酸痛，简单的洗漱后李云染趴在床上就睁不开眼睛了。
可是这个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李云染皱眉，她实在是睁不开眼睛，摸过手机，眼睛睁开一条缝才接通电话。
“喂？”李云染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入手机听筒。
本来打了几通电话一直没有接通，顾之昀还有些担心，现在他一听李云染声音才发现时间不早了，“云染？你睡觉了？”
“嗯，是啊，你什么事啊？”软软糯糯的声音出过来，听的他的心内也是一片柔软。
顾之昀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没事，你睡吧，明天我再打过来。”
“嗯，好。”真好，可以睡了。
李云染等的就是这句话，嘤了一声就把手机一扔，秒睡。
顾之昀看着还没挂断的电话，试探的喊了两声：“云染，云染？”
可是手机那边根本没有回应，顾之昀对着手机莞尔一笑，他挂断电话就伸了个懒腰，已经到了十一点半，他也该回去休息了。
……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
李云染估计徐妈他们早就去了店里，因为早饭已经不热了。
热早饭的功夫洗漱好，李云染拿起手机看起来。
昨天被庞姣姣一提醒，她才想起已经几天没看微聊了。
联系人里是没有几个人的，可是现在看到未读消息居然达到了999+，居然还有人申请加自己为好友呢。
李云染苦笑，她先通过了顾之昀的好友添加，才从上到下的看起消息来。
最上面的就是庞姣姣刚发来的消息，是约她下午出门的。后面是申瑞琳的消息，有连续几条消息，也是约她见面。
李云瑞想了想，分别回复了两人，然后才看向下面的消息。
后面是大学群聊消息和宿舍群里的消息。
随意翻动了一下，里面的聊天话题很是驳杂，不过居然还有人艾特她？
李云染点到那个位置一看，原来是自己做直播有同学看到了，还有昨天的连麦的新闻，别人还问她是否跟申瑞琳很熟。
也许是因为李云染一直没有回复的原因，也有寥寥几人发了阴阳怪气的言论，不过对于这些，李云染的心理是一点波动都没有，想当初她经受的网暴多了去了，不是这点毛毛雨可比的。
而且李云染对这些人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毕竟当初只做了一年的同班同学，而对她来说过去那么久，那些人她不管是长相还是名字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特意看了看艾特自己的名字的同学，点开她的头像，摇摇头，真是一丁点的印象也没有。李云染没有回那人的话，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略过去继续往上翻。
这还是今天一大早的聊天记录，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暑假是不是都不睡懒觉，七八点钟就聊了起来。再向上翻居然有同学看了昨天的直播，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哈。
李云染当做没有看到这些信息，退出看下面的消息。
宿舍群……这里面的人倒是有些模糊的印象。
毕竟一个宿舍只有四个人，天天一起吃一起睡的，怎么着她都能记得点。
宿舍群里也有艾特李云染的，也是问直播的事情。在往上翻看，日期拉到7月初，李云染慢慢的往下看起来。
第44章 聊天
李云染看着之前的聊天记录，一开始自己的回复还很多，到了7月10日就没有自己发的消息了。
她想了想，那时候应该就是她暑假回家的时间，后面是家里的事让她没有了聊天的心思。
一开始舍友们还在叫李云染出来聊天，后来一直没有她的回复就消停下来。
看里面还有人说是不是李云染手机丢了，或者家里有什么事情的猜测，再后面就是各种担心。
李云染回想了自己回来后的事情，因为赵芊羽的一通电话，她就设置了陌生来电拦截，而不好意思的是，她把通讯录里面家人外的号码都给删除了。
后面舍友发现了网上的新闻，知道了李云染没事也松了口气，可是这个打不通电话太特么的让人恼火了。心里默默的跟她们说了声抱歉，接着向下看记录。
舍友倒是没有说不好听的话，可能真是人品好，也或许是另外建群来八卦她吧？这个李云染也不愿意过多猜测。
一直翻到今天早上的聊天，李云染想了想，就在对话框里打起字来。
“不好意思，因为家里出了些事情，所以手机设置了拒接，让大家担心了。”
毕竟李云染还要去学校上课，不可能不住宿舍不交流，也不可能去做独来独往的人士，所以她还是要融入群体。
李云染关闭对话框，拿出早餐吃起来。
想了想，又把微聊里面的设置弄了一下，打开了新消息提醒的震动，声音就算了，太吵。不过她把大学群的设置了消息免打扰，这群就没必要常关注了。
这才刚设置好，手机就连续震动起来，你看，就是这么麻烦，吃饭都吃不安稳，一直震动一直提醒有新消息。
李云染咬了口包子，重新打开微聊，就见几个对话框都是红点点缀的。
看到宿舍群的消息还一直在加，李云染决定先看别人的信息。
庞姣姣：昨天谢谢你了，我今天回家，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你来南城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啊。
李云染：好的，有机会一定去找你玩。
申瑞琳：小染你终于回我话了，等我明天去祥城咱们约一下。
李云染：好的琳姐，正好我这几天在祥城。
最后打开宿舍群，里面这一会就十几条消息了。
依仙女：老四你终于现身了。
珊仙女：家里事情处理好了吗？
暧仙女：我们的电话居然也敢拒接？
珊仙女：你怎么想做直播了？
暧仙女：快点回话！
依仙女：不是又跑了吧？
……
看到这些名字，李云染差点没有喷出来。因为看不到自己的名字，李云染心惊胆战的点开那三个点，看到自己的群昵称，她真是哭笑不得，她李云染叫似仙女。
李云染感慨，这真是可可爱爱的小仙女啊！
“不好意思，我刚起来，在吃饭，家里已无事，谢谢关心。”
依仙女：我说小四，你说话怎么这么客气了？
暧仙女：是呀是呀，而且用词怪怪的，不像你的风格。
暧仙女：哦哦哦，小四你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珊仙女：难道是哪里来的人占了小四的身子？
……
李云染边吃饭边看几个舍友的聊天，她几乎不怎么参与进去。
看看外面的大太阳，还是不想出门，可今天毕竟是试营业的第一天，李云染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带好防晒装备，在小区大门口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李云染全副武装的出发了。
打开店门，看到店里倒是有个人在挑选东西，李云染转向收银台，徐妈也看到了全副武装的李云染。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还包的这么严实？”徐妈好笑的问。
李云染觉得自己这一身挺好，防晒还好看。
摘下眼镜，李云染嬉皮笑脸的说：“这多好看啊，妈你看，你的纱巾派上用场了吧！”
环视了一下店里，没有看到徐爸，李云染问：“我爸呢？”
“去送货了。”徐妈转身帮李云染把东西挂。
“送货？送什么货？”就自家这小店，还搞送货服务？
徐妈解释道：“给咱们供货的那家需要一个送货员，你爸当初跟人家说好了，等咱们这边开业他就去工作。”
李云染皱眉：“哎，不是，我说妈，当初开这个店不就是想让你们轻松一些吗，我爸怎么又出去工作啊？”
徐妈看李云染着急，就把她一把按在座椅上，递给她一个桃子：“店里一个人就行了，你爸又是闲不住的人，再说了，那送的都是我们这种小商品，不累人。”
“怎么可能不累。”李云染嘀咕道。
“染染，我和你爸都还年轻，不能总是指着你们俩过日子。”徐妈叹气，儿子也是不同意他俩在外工作。
李云染反驳：“妈，怎么不能了，以前我和哥哥就是你们养，现在我们养你们天经地义！”
徐妈也知道孩子们是好心，可是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债务现在就是靠儿子的公司来慢慢还，而染染现在还是个学生，养家的事情不能压到她的身上。
李云染知道说不通徐妈，于是转移了话题。
“妈，今天上午怎么样？人多吗?”
徐妈脸上露出笑意说：“还行，一上午来了六个人，虽然人不多，但是开张了啊。”
“您可真好满足！”李云染说。
那边两个男生也选好了，拿着东西来这边结账。
李云染接过东西，拿着扫描枪弄了半天也没见扫上，她转头求助：“这个东西怎么用啊，它不听我话。”
徐妈还没有回话，面前的男生就说了：“小妹妹，你这是没有培训就上岗了啊？”
徐妈好笑，接过李云染手里的东西开始结账，说：“我来，这个你不会。”
李云染却看向了男孩，皱眉说：“小朋友，要叫姐姐哦!”
男孩看着才到自己肩膀的李云染，笑着说：“是，小姐姐，来做暑假工的吧？”
另一个男孩问：“小妹妹，是咱三中的吗？”
两个男生交了钱也不急着走，就站在这里等李云染的回答。
李云染觉得好笑，“我不是三中的，我今年大一。”
“不可能！”两个男孩子同时叫出声来。
“你才多大，怎么可能上大学？我也没有听说咱们祥城有神童啊。”
“就是，你这么矮，最多就是个高一学生。”
两个男孩子根本不相信李云染的话。
李云染翻了个白眼，“说话就说话，别人身攻击啊，我怎么矮了？我这身高不属于矮个子行列的。”
话音刚落，她就看懂了两个男生的眼神。
是，她矮，在两个身高180以上的男生面前，她是个十足的小矮子。
怪只怪自己没穿高跟鞋！
第45章 认命
“好了好了，小朋友，你们下午不要上课吗？赶紧回家吃饭吧！”李云染是被人说到痛点就开始撵人了。
等那两个高中生走后，李云染翻了翻今天上午的营业额，一上午时间还没有满一百块，不过这也是早就预料到的事，过段时间肯定会好很多的。
闲聊的时候，李云染随口说了庞姣姣的事，徐妈听的直叹气，她又想到了李云染。
徐妈看着李云染的眼神透着心疼：“染染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仔细挑挑，人品最重要。”
一看徐妈的表情，李云染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话白说了，这位母亲大人还在担心自己。
“知道啦，天天说这话，妈妈你是不是想早点把我推出去。”李云染搂住徐妈的胳膊，开玩笑的说。
看着李云染的表情，徐妈伸手点点她的额头，摇头失笑，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
“明天要跟人谈歌曲签约的事儿，我估计得在外面吃饭。”李云染又说了明天的约。
“跟什么人签？明天让你爸陪你去。”
“是申瑞琳啦，我们之前合作过的，而且我自己去就行。”徐爸刚上班一天就请假？哪有那么自由的事儿？
徐妈还是不赞同，“染染，这不是小事，而且人心险恶，你别不当回事。”
李云染刚想说话，她的手机响了。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顾之昀打来的。
“喂，你好。”
“云染，是我，明天上午我带你去玩。”顾之昀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可是我明天有约了。”李云染就算没约也不想去玩，这大热天的出去烤肉，空调房不香吗？
顾之昀皱眉问：“明天什么时候？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和我签约的是个熟人。”李云染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顾之昀动不动的就是这种家长口吻，让李云染很不习惯。
顾之昀刚想说话，就见到了办公室门被推开，他看了眼来人，对着电话那头的李云染说：“那先这样，明天等我电话。”
“啊？”什么跟什么呀？
李云染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端就挂了。这是什么意思？李云染一头懵。
……
顾之昀看向来人，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陈峰不在乎他的臭脸，直接坐在顾之昀对面的椅子上，问：“我说，你这工作狂最近都在忙什么？约你吃个饭都约不到。”
顾之昀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手机上的通话时间，一分十三秒，他突然就看眼前这人不顺眼起来。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吧。”顾之昀语气不是很好的说。
顾之昀这是刚抽出点空来给李云染打电话，就被面前这人搅和了，心情能好才怪。
陈峰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生气的顾之昀有些难得，他有些开心的说：“这不是到饭点了嘛，哥哥请不动你，就来这蹭你的饭吃呗。”
顾之昀盯着他不说话，陈峰被盯的败下阵来，只能认怂。
“听说你这段时间去了几趟祥城了？”看顾之昀没有否认的意思，陈峰又问：“你还是没有放弃？”
顾之昀依旧不说话，不到最后，他是对谁也不会说的。
陈峰继续说：“周家弄了个假货安慰一下云老太爷，可见周家和云家都已经认命放弃了。”
这十几年来，几家人几乎找遍全国，找出来几十个女孩，也找出来上百块差不多样式的玉佩，可是最后证明都是假的。
顾之昀转头看向窗外，冷漠的说：“这是我的事，你不用多说。”
陈峰想说，这件事本来就不怪你，不要再给自己强加责任了好不好？可是他也知道，说再多顾之昀也不会听，反而会加深他的执念。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我在你这儿吃饭，说实话我还挺想念你公司大厨的私房菜手艺呢。”陈峰转换了话题。
……
李云染看看徐妈，头疼的说：“妈，顾之昀说明天他来，他还说他陪我去签约。”
徐妈皱眉，没有真正确认李云染是不是他要找的人，这个顾先生为什么总是这么积极？
“明天还是让你爸陪你吧”徐妈说完又忍不住嘀咕了声：“这个顾先生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越看越不对劲呢。”
“妈，不用我爸陪着啦，他工作不是今天才开始的吗？再说顾之昀他其实人还不错，你别担心啊。”顾之昀具体什么情况李云染也不了解，可是在她这里顾之昀还是值得信任的。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女孩子不同于男孩子，容易吃亏的。”徐妈现在犯愁，到底要不要让老徐请假啊，这可是第一天上班。
午饭前徐爸带回来的快餐，吃着饭李云染说起了签约的事。
徐爸低头考虑了一下说：“染染，签约你也经历过两次，看好合同就行。”
说完又看了看李云染：“还有，顾先生那边，你有机会就试探的问一下吧，我明天就不去了。”现在不同以前，他没有那么大能力一直为孩子遮风挡雨了，还是现在离得近多观察一下，以后孩子自己在外面也能让人放心。
李云染又想到了顾之昀说的欠她的，这三个字她就理解不了，在这个问题上，她不愿也不能发散思维去多想。
“好的爸爸，我知道啦，你们啊也不用担心，我这又不是第一次签合同，那么紧张干什么？”李云染看徐妈又想说什么，赶紧说道。
徐妈也只能叹气，把担心放到心底。
徐爸中午就在店里午睡了会，等到去上班去时顺路把李云染捎回了家。
……
第二天李云染刚起床没几分钟，顾之昀的电话就打来了。
李云染看看时间，这才几点啊？她今天可没有睡懒觉啊。跑洗手间里漱了一下口，牙膏把牙膏泡沫冲干净，李云染擦干手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云染，吃早饭了吗？”顾之昀的声音传来。
李云染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才八点二十多点，他不可能过来这么早吧？
“没呢，刚起来。”李云染老实回答。
顾之昀轻笑出声，说：“那你洗漱一下，我十分钟后到你们小区，我给你带了早饭。”
李云染无语望天，这又是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