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希儿 来过这里
上个纪元的普通人，对崩坏基本上没有明确的认知。
韩江要想在这个城市寻找相关资料，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尤其是现有的网络上，根本找不到有关逐火之蛾的丝毫记载。
“没办法，根本找不到相关线索。”
一处尚未断电，还在正常运作的高级办公大厦中，韩江坐在一台电脑前叹息说道。
希儿紧紧握着镰刀站在韩江身后，一直在警觉周围。
来到这处办公大楼的时候，三人已经把可以看到的死士都清理了一边，但希儿还是有些害怕。
赤鸢之翼就坐在韩江旁边的一个电脑桌上，在胳膊上打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伸出数据线连接着电脑。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对崩坏是处于一种懵懂无知的状态，但只要是出现过的东西，那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赤鸢之翼用自己的方式在浏览网络上的资料。
武装人偶是依托庞大的AI网络才诞生出自己的智慧，没有人比武装人偶更加了解网络。
“希儿，别害怕，这里没事的。”看到一旁的希儿有些慌张，韩江出声安慰道。
希儿把镰刀向怀里抱了抱，眼神里透露着害怕，嘴里却说道：“没事的，韩江哥哥你先做重要的事。”
看到这样的希儿，韩江根本想到不到，早上希儿为了赤鸢之翼的汽油，独自外出跑了一趟加油站，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找到了！”
赤鸢之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拍着韩江的胳膊说：“就说嘛，只要老师我亲自出马，没有什么能难的住！”
“找到什么了？”韩江连忙问道，连希儿也跟着向电脑屏幕看了过来。
只是电脑屏幕上只有看不懂的代码，看的希儿和韩江不知所以。
“看屏幕干什么，都看我啊，不看我你们能知道我找到什么资料了吗？”赤鸢之翼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子。
韩江瞅了眼代码，一些基本框架他还是能看的懂的。
正在运行的代码，应该是属于武装人偶自己的一种独立搜索系统。
“找到什么了？”
赤鸢之翼满意的点头说：“找到一处还在独立运转的工厂，工厂的内部网络被我破解，发现了逐火之蛾这几个词汇。”
“是什么？”
“逐火之蛾驻城市分部，并且发现了有意思的地方，我们去看看！”赤鸢之翼眼睛伸出露出兴奋。
她拔下数据线，拍了拍脑袋说：“路线都在这里，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电脑屏幕恢复到了普通的桌面，韩江好奇的看了眼问道：“你这个搜索系统是自己制作的吗，可以教教我不？”
赤鸢之翼诧异的看了眼韩江，“你不是想要逐火之蛾的资料吗，关注这个干吗？”
“你就说能不能教我？”韩江问道。
“可以……但是，你……”
“那就没问题，我们出发！”韩江把凳子推开，带着希儿向门口走去。
“喂喂喂，路线都在我这里，你们两个不知道路线上哪去找工厂地址啊！”赤鸢之翼在后面着急的喊了一句，急急忙忙了跟了上去。
韩江想学搜索系统，是想着以后回到主世界了尝试着能不能破开圣芙蕾雅的系统，如果可以的话，更想破开天命系统的隐藏区域。
对于崩坏，他有太多东西不知道了，这个目的当然不能告赤鸢之翼。
工厂在城市郊区，几人目前的位置属于高新发展区，距离城郊还是有段距离的。
当然，在没人的世界，路边的车辆要多少有多少。
没车钥匙根本不算什么，赤鸢之翼不是吃干饭的。
三人找了一辆越野车后，赤鸢之翼轻轻松松打开车门，打火启动。
“这就是人类的出行工具啊，有点落后的样子。”赤鸢之翼观察车的机构说道。
韩江上了驾驶室，安全带一系，问道：“你难道不是人类造出来的？”
赤鸢之翼在小小的车厢里飞行了一圈，最后落在副驾驶希儿的肩膀上说：“但是我可以利用能源飞行啊，今天早上的那些汽油，足够我接下来半年的生存，以及利用所需了。”
“为什么不利用核燃料，那样资源的利用会大大提升，文明科技也会有所提高吧。”
自从希儿变成乖乖女的样子，赤鸢之翼就和她亲近了许多。
当然，希儿还是有点怕生，一副想摸摸赤鸢之翼又不敢的样子。
韩江很不客气的，一把将希儿的赤鸢之翼捏住，放在自己前方，“你给我指路就行了。”
“还有啊，如果文明程度大幅度提高，崩坏的遭难也会随之加剧，你以为逐火之蛾那些科学家没有想到后果？”
“足足抵御了十二次律者的入侵，把律者核心做成了神之键的人会想不到这些？”
“这些汽车都是普通人使用的工具，试想一下，全世界的文明等级都和逐火之蛾那群人一样，他们能抵御的住几次律者入侵？”
汽车启动，韩江按照既定路线开始行使。
赤鸢之翼开始捏着下巴思考，过了很一会不解的看向韩江。
“如果崩坏是跟随人类文明程度弹性增长，那不就是一个死局吗？”
“唉！”
韩江重重叹了口气说：“所以人类的科学家都在寻找对抗崩坏的办法，要么是找到平衡点继续维持，要么就是让自身科技进步速度超过崩坏的上限。”
奥托做的就是前者，不断压制文明的发展进度，要不然主宇宙现在已经面临多次律者袭击。
那样的话，迟早会走向上个纪元的老路。
不得不说，奥托这样做事有一定的好处的。
不管是对于他的私心来说，还是对人类自身的发展。
汽车抵达城郊，韩江三人下车，入目都是崩坏兽与死士。
“工厂入口在那边。”赤鸢之翼指向一处非常普通的居民楼说道。
韩江顺着赤鸢之翼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只有六层，并且破破烂烂的小区。
“入口在什么地方？”韩江问道。
“哦？”赤鸢之翼惊讶了下说：“没想到你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笨啊，居然没问工厂在哪里？”
韩江白了一眼说：“定位在这里，傻子都知道工厂是在地下，除非你弄错位置了。”
“等等，我仔细找找工厂入口，这个好像还有点麻烦嗯。”赤鸢之翼说着开始翻看自己存储下来的资料。
希儿下车后，轻轻把车门一闭，在背后轻轻拉了一下韩江的衣角。
韩江回头问道：“怎么了？”
仅仅是一上午的交流，韩江就感觉希儿不是一个愿意麻烦别人的女孩。
做出这种举动，一定是有啥要说的。
希儿指着小区的南门说：“希儿……希儿好像来过这里。”
第一百八十一章 工厂入口
“你来过这里？”
希儿点了点头说：“离开的时候隐约有些记忆……但是……”
韩江看着小区说：“没事的，你的情况我了解。”
来这里的应该是希儿的里人格，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找到了没？”韩江向赤鸢之翼问道。
赤鸢之翼指向南门说：“入口就在南门那边，我们现在过去。”
按理来说，郊区人数较少，死士或者死士化的人类也会相应少一些。
可这里不管是死士还是崩坏兽都异常的多，有好几头四五米的战车级崩坏兽在南门的周围转悠。
“入口在那栋楼下方的停车场里。”穿过小区，靠近南门的时候赤鸢之翼指着一栋楼的地下停车场入口说道。
停车场入口，淡蓝色的顶棚已经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旁边就是楼房，停车场都得被崩坏兽挖开大半。
“确定是这里吗？”韩江取出红缨，心里默数着崩坏兽和死士的数量。
赤鸢之翼肯定道：“是这里，没错！”
“希儿……希儿也记得这里。”
既然希儿也说话了，有了双重的保障。
韩江提起长枪，朝着崩坏兽冲了过去。
赤鸢之翼和希儿紧随其后，一起杀向停车场入口的崩坏兽。
入口有一只四米多高的合金战车崩坏兽挡路，看到韩江后便开始对韩江咆哮。
游荡的死士也想苍蝇闻到了……呃，像蜜蜂见到了花草，蜂拥而来。
“你们两个小心一点！”
韩江长枪一扫，尽可能吸引死士和崩坏兽更多的注意，然后一头冲向了合金战车崩坏兽。
“铮！”
韩江枪出如龙，在合金战车崩坏兽的身上留下了一堆痕迹，同时响起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
“这只崩坏兽，怎么这么硬？”
韩江一枪刺进合金战车崩坏兽的身上，感觉到了异常打的阻塞感。
要知道韩江的红缨长枪可是神之键，枪身由魂钢打造，内核更是律者核心。
赤鸢之翼和希儿在对付普通的崩坏兽和死士，那些死士就要脆弱的多，基本上是三四刀一个。
韩江长枪一转，枪身上面出现淡红色火焰，领域装增幅开启。
再之后的攻击容易了很多，但碍于崩坏兽的体型太过巨大，一时半会难以击杀。
“轰！”
合金战车崩坏兽受到攻击后，两个蹄子开始胡乱的拍打。
不管是小区里绿化的树木，还是其他的崩坏兽和死士，都会被它一蹄子拍飞，一下压扁。
“你们两个躲远一点，小心被误伤！”韩江躲过一蹄子，对不远处的赤鸢之翼和希儿两人喊道。
希儿嗯了一声，稍稍向远躲开了一点。
性格决定了她的攻击一定不够凌厉，在这群弱鸡崩坏兽群中，只能自保，杀敌效率远远不如赤鸢之翼。
赤鸢之翼身上有类似薛定谔用的外附骨骼，不知道利用什么手段，背后还有几个婴儿拳头粗的能量炮管。
能量炮一击过去，只要是一条线上的死士或这崩坏兽，身体上都会开一个脸盆大小的口子。
“轰！”
撞墙破碎的声音，时不时在小区内响起。
巨大的声音引来了小区其他几头合金战车崩坏兽，它们行动缓慢，要绕过高楼才能过来。
也有那种脾气爆的，直接从原地弹跳，往往撞到楼上也不停止。
这么一来，声音传的更多，把更多的死士和本坏兽引来。
“我去！”
韩江在能看到的地方，就发现小区外有密密麻麻的死士过来。
这些死士弱归弱，但在数量足够的前提下，足以耗死三人。
“赤鸢之翼，和我把这头崩坏兽联手收拾了，赶紧从入口进去！”韩江大喊了一声。
“希儿，等会儿把这头崩坏兽干掉后，你就赶快过来！”
赤鸢之翼一发炮弹干掉身前的一片崩坏兽后，飞向合金战车崩坏兽的上方。
“吸引住它的注意力，我给它来一个大的惊喜！”
韩江听到赤鸢之翼的喊话，开始疯狂攻击崩坏兽。
崩坏兽巨大的硅基肉块已经坑坑洼洼，粉白相间的皮肤上出现大量黑色被烧焦的痕迹。
“等我十秒！”赤鸢之翼对韩江喊道。
韩江正面刚崩坏兽，还要小心身后死士的偷袭。
刚才不知道在哪里躲藏的游侠死士在放冷箭，现在还有箭头在胳膊上插着没拔出来。
“你倒是快点啊！”韩江再次一枪横扫开一片死士，正面给崩坏兽来了两枪。
此时不光是韩江，远处的希儿也不好过，她的身边聚集了大量死士。
希儿本身性格软弱，有些胆小。
刚才死士不多的时候还好，死士一多，表面上就露怯了。
“快点！”
韩江再次吼了一声，再这样下去，希儿可能不会有事，但那个里人格多半又会被逼出来。
最关键的时候，小区里其余几头崩坏兽过来后，他们还能不能进入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的入口已经被废墟掩埋，这都找到路了，如果这次离开，下次只会更难进入。
“好了好了，3，2，1！”
“发射！”
赤鸢之翼手里怀抱着能量炮管，垂直对准了合金战车崩坏兽。
一声令下后，一道明亮的光柱眨眼不到的时间射穿了合金战车崩坏兽的身体。
韩江一直盯着能量柱，等待能量消失的那一刻，瞬间扑了上去。
找准崩坏兽的核心，一枪补了上去。
核心应声而碎，韩江站在崩坏兽身体上对赤鸢之翼喊了句，你去把进入地下停车场的路口弄开，然后向希儿的方向跳去。
那边死士较多，韩江来到希儿身边后，一把拉住希儿手腕说道：“快走！”
当韩江拉着希儿重新返回的时候，赤鸢之翼已经从废墟中清理出一人高的洞口。
“你先进去！”韩江推了一把希儿。
希儿抱着镰刀回头看向正在砍杀死士的韩江，“韩江哥哥，我……你先进去吧！”
“轰！”
“听话，你先进去我马上就来！”
两人在对话的时候，又有一栋楼被崩坏兽撞塌。
巨大的转石开始飞溅，大批的崩坏兽和死士被砸死。
韩江猛然弯下身子，一台空调外机刚好从头上飞了过去，掉在远处彻底碎裂，零件最后弹回来撞在了韩江的腿上。
“听话！”韩江说话间一枪挑飞一只死士。
希儿乖巧的点头，顺着赤鸢之翼挖开的坑洞进入地下停车场。
韩江跟赤鸢之翼紧随其后，在韩江彻底进入后，抬头看到洞口上有一头巨大的崩坏兽正在落地。
“韩江哥哥，你没事吧！”
“跑！”
韩江大喝了一声，拦腰把希儿抱住跑向深处。
刚跑几步，两人刚才所在的地方彻底塌陷，被一只合金战车崩坏兽巨大的身体被压塌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切在掌握之中
“好家伙！”
韩江抱着希儿靠在地下车库的墙边，看着刚才塌陷的地方。
合金战车崩坏兽的身体压塌了前半部分，有四分之一的身体卡在了塌陷的地方。
“韩江哥哥……”
韩江低头一看，连忙把希儿放下，要不是希儿出声，自己可能会一直这么抱着不放下来。
被横抱着的希儿有些难受，头部朝下，她这样的实力不至于头部充血，但已经满脸通红。
“你们两个小心，这里又不是非常安全了。”赤鸢之翼不满的说道。
韩江拍了拍双手，看着车库里零零散散的死士说：“入口在什么地方你好好找找，我把这些死士清理一下。”
“希儿也一起帮忙吧。”
韩江说完，两人开始清理死士。
赤鸢之翼的后背伸出一个探测仪，寻找地下工厂的入口。
“找到了！”
赤鸢之翼随手轰开一只死士，指着电梯旁边的墙壁说：“就在后面，快过来。”
“居然不在电梯里？”韩江过来问道。
以逐火之蛾的科技，就算把入口做进电梯里也不会被普通人发现吧，可真够谨慎。
“不管那么多了，把墙壁轰开，应该就能看到入口了吧！”韩江说着，一枪戳了上去。
“蹭！”
枪尖堪堪没入墙壁就停了下来，韩江眉头一皱决定加大力度。
又是一阵声响，红缨长枪三分之二的枪声进入墙壁。
“心急什么？”赤鸢之翼责怪了一声。
她身后的探测器滴滴滴叫了几声，赤鸢之翼用手在墙壁上摸了几下，然后一按。
墙壁随着轰隆隆的声音，从两侧开启，露出一个钢铁的大门。
“怪不得这么坚硬，原来是钢……铁门啊！”韩江看了眼手里的红缨，说道。
赤鸢之翼眼珠子一转，瞟向韩江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希儿也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韩江，不明白韩江说话为什么会停顿一下。
“没事，没事。”韩江赶快摇头，用手比划着铁门说：“这怎么进去，难道要暴力轰开吗？”
按钮处下方有一个输入密码的地方，有指纹确认的地方，在上是一个插卡口，最上方是瞳孔采集器。
“交给我就好。”
赤鸢之翼开始用小巧的工具拆卸输入密码的地方，然后用自身的数据线连接，开始破译铁门上的密码。
密码锁的声音一直在滴滴滴的响，再看赤鸢之翼的神色比较稳定，多半可以不用暴力进门了。
希儿乖巧的站在一边，和韩江一起看着赤鸢之翼破译的进度，两人大气不敢出，就怕影响到赤鸢之翼。
“这门，有点难开啊。”赤鸢之翼微微皱了皱眉毛。
“那能不能行啊！”韩江问了一句。
赤鸢之翼切了一声说：“一切都在掌握中。”
破译持续了十分钟，赤鸢之翼收回数据线，在密码门上按了一下。
然后飞到一边，一手按着墙壁，看起来像是要成功的样子。
铁门上方响起机械的声音，最上方打开两个正方形的盒子，里面好像有东西伸了出来。
等到韩江看清楚伸出来的东西后，赤鸢之翼一炮一个将伸出来的东西打碎。
两个激光炮的炮口掉在一边，现在还冒着白色的烟雾。
“一切在掌握之中？”韩江难以置信的看着赤鸢之翼。
赤鸢之翼点了点头说：“是的，果然打不开，暴力摧毁吧，你和希儿先让让。”
韩江拉着希儿走开，赤鸢之翼背后的探测器切换成了能量炮。
昏暗的地下停撤场出现一道刺眼的光芒，直扑铁门。
“轰！”
整个停车场似乎都震动了一下，等到光芒消散，铁门被打开一个半人高的口子。
韩江走进一看，五十厘米左右的口子深入了半米，但还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这铁门怎么那么厚？”
“让让，我再来一次！”
赤鸢之翼发射第二道能量炮，这一次彻底把铁门打穿。
里面是一个电梯的样子，赤鸢之翼首先顺着被打开的豁口飞了进去。
“我和希儿进不去啊，你再轰两炮？”
韩江在豁口的位置喊了一声，也不知道铁门是什么做的，被赤鸢之翼两道能量炮才红开一点点的缺口。
“等等，马上就好了！”
三分钟后，铁门上升，露出里面的场景。
里面灯光明亮，摆在三人眼前的是一个电梯，电梯上有相同的密码设计。
“这次没问题的！”赤鸢之翼信誓旦旦说道。
韩江看着电梯说：“有问题也要必须解决了，不知道地下工厂深入了多少米，就算能把电梯打穿我们也不一定能下去啊。”
有了刚才在内侧打开门的经验，赤鸢之翼一点点开始破解电梯上的防御系统。
逐火之蛾驻这座城市的分部都有好几重密码，进门遇到的每一道程序，都是采用了不同的防御机制。
能把终验律者逼出来动手的纪元，科技再差也差不到什么地方。
半个小时后，电梯终于打开，开始正常运作。
“要不我先下去，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韩江看着打开的电梯门说道。
“不要……希儿可以帮上忙的。”希儿首先拒绝。
赤鸢之翼赞同道：“三个人下去可以一起应对突发事件，你一个人下去死地下了我们都不知道。”
“你不会和我的设备建立通讯？”韩江白了一眼赤鸢之翼。
不过赤鸢之翼说的没错，三个人应对突发事件更加安全一点。
三人走进电梯，再由赤鸢之翼控制电梯。
电梯足足下降了十分钟后，才稳稳停下。
电梯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一个大型的流水线工厂。
外界的人类都因为大崩坏死掉了，这里的工厂还在继续运作。
“这是！”
看到工厂传送带上的东西，赤鸢之翼激动的飞了过去。
传送带上有零零散散芯片，放在韩江面前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
赤鸢之翼随手拿起一个芯片说：“这个工厂看起来不简单啊！”
韩江眨了眨眼说：“就一个芯片，你怎么能看出那么多来的？”
“能藏在这么深入的地下制造，会是普通的东西吗？”赤鸢之翼反驳。
“而且，在我们族里保存大量第一代武装人偶所用的零件，这个芯片和第一代武装人偶用的芯片，上面的纹路非常相近，我检查一下。”
在韩江看来一模一样的芯片，在赤鸢之翼的眼中看出了不同的东西。
赤鸢之翼白嫩的小手上露出一个芯片借口，将芯片插入其中，开始读取里面的内容。
“没错，这是AI网络必须的基本矩阵模型，虽然比起第一代武装人偶用的还要差一点。”
“这里应该是武装人偶试做点！”赤鸢之翼肯定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量子之影
“难道不会是其他的芯片？”韩江问道。
赤鸢之翼非常肯定的说：“是武装人偶试做，虽然只有芯片不一定成功，但他们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
听到赤鸢之翼的解释，韩江内心有些震动。
五万年前的那个纪元，科技简直犹如神助啊！
留下的科技知识被奥托掌握，奥托在没有完全解锁的情况下，就能压着崩坏打。
平行时空中的武装人偶能撑到第九次律者袭击，这里如果彻底把武装人偶制作成功，那崩坏……
“不过芯片只是雏形而已，当时逐火之蛾的高层应该只有规划，还没有明确的目标。”赤鸢之翼判断道。
“小心！”
希儿突然喊了一句，把韩江退后半步，镰刀朝着韩江的侧身砍了过去。
铮！
金石碰撞的声音响起，希儿的童谣与一截蓝色的镰刀碰撞在了一起。
韩江自身反应也足够快，发现身边多出一只死士之后，红缨长枪顺手一击戳了过去。
那只突然出现死士受伤，身形突然闪烁起来消失在了虚空中。
“这是什么死士！”韩江大惊道。
在传送带上空研究芯片的赤鸢之翼飞了过来，开始警觉周围。
刚才那只死士不是外面的渣渣可比的，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过来。
“是量子之海特有的怪物！”希儿小声说道。
“量子之海特有的怪物？”韩江重复道。
希儿点了点头说：“那是量子之影形成的怪物，可以不断穿梭在虚空中，只有特定的武器才能伤害到。”
“韩江哥哥，你小心一点，希儿会保护你的！”希儿手握镰刀站在韩江身前，眼神非常坚定。
韩江捏了捏手中的红缨，居然在这里能遇到量子之海的怪物。
不过，韩江的红缨可不是普通的武器，杀死量子之影还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量子之海才有的怪物，难道这里是世界的薄弱点吗？”赤鸢之翼小声说道。
“在我们那个世界的薄弱点，也会有量子之影出现，但平均几年才会出现一次，对我们一族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难道这里是世界泡的薄弱点？”
韩江心中明白了，凯文不可能知道逐火之蛾所有相关的秘密，这里的世界壁比较薄弱。
又或者，凯文猜到了有人会利用时间差来谋取后世的资源，故意没有把这里的世界壁加固。
不管是那种猜测，都不是什么好事。
仅挨着量子之海的世界壁，能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现在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上个纪元有意图制造武装人偶，还在试验阶段。
“铮！”
韩江一枪刺出，将快要浮现的死士重新刺回虚空之中。
韩江自身拥有空间属性的崩坏能，对空间的波动还是能微弱的感知一些。
“小心，好像又来了几只量子之影。”
常年生活在量子之海的希儿，对这些怪物非常熟悉。
在她的感知中，有几只量子之影从远处赶了过来。
“倏！”
突然，一支箭矢从众人后方射来，韩江长枪一挥挡下箭矢。
在传送带的尽头看到一只通体蓝色，拿着弓箭的死士。
“这些量子之影可真有意思，连体型都和死士相近，不出意外有崩坏兽那一类的量子之影吧。”韩江嘀咕道。
仓库附近，一共出现五只量子之影。
分别有两头崩坏兽，两只镰刀死士和一只游侠死士。
“开始干活了！”韩江小声说了一句，对着一只崩坏兽冲了过去。
在冲过去的过程中，顺手一枪挑起一只镰刀死士。
顿时三只量子之影盯上了韩江，赤鸢之翼和希儿各自对付一只。
量子之影的攻击手段神秘莫测，不管是受伤还是发起突袭都会通过虚空。
韩江起初就被镰刀砍了一刀，背部直接拉长一道血痕。
赤鸢之翼仗着自己的身体坚硬，不担心崩坏兽的打击，但挨打挨多了后也烦的不行。
只有希儿小心翼翼应对，看起来已经很熟悉这些量子之影的攻击模式。
“韩江哥哥小心，这些量子之影攻击前都会微微停顿一下，只要仔细观察都会发现的。”希儿一边提醒道。
韩江嗯了一声，开始仔细查看。
对付普通的死士和崩坏兽习惯了，难免看到外形一样的量子之影就会惯性思维，把它们当成一类。
但量子之影不管是防御还是攻击要比普通的死士崩坏兽强的多，短短几分钟韩江身上多出了很多血痕。
赤鸢之翼倒是熟悉量子之影的攻击模式，但以往在她的世界中，都是借助防御工事来抵御量子之影，单打独斗还是第一次。
其实最让韩江烦恼的就是，附加在红缨之上的火属性好像没有作用一样，只能靠原始的物理攻击。
可偏偏量子之影受伤归受伤，并不会影响它的行动。
“量子之影是游离在量子之海中的能量组成，只有彻底打散它才不会再次出现！”希儿再次提醒道。
韩江想明白之后，就开始朝着一只量子之影猛攻。
手中红缨如臂使指，来回攻击量只崩坏兽和一只死士。
三分钟后，韩江终于解决一只死士，剩余两只崩坏兽就好对付的多了。
受了那么多的伤，总不是白受的，韩江已经抓到了量子之影的攻击规律。
在量子之海中，空间的波动随处可见，察觉到量子之影的波动或许有些困难，可这里是实打实的世界泡。
世界跑内世界壁再薄弱，空间波动依旧会非常清晰。
希儿那边已经解决手头的死士，转身去帮助赤鸢之翼。
两人杀掉死士后，韩江这边只剩下了最后一只崩坏兽。
赤鸢之翼的攻击只是常规攻击，伤害不到量子之影，只能拖住它的攻击。
于是，赤鸢之翼干脆不去辅助韩江，飞到高空观察。
她要以量子之影的攻击模式，开始计算一个以量子之影攻击为基准的数学模型。
只要这是个东西，有移动的规律，那就逃不开数学的范畴。
她和韩江需要穿行量子之海，百分百会遇到其他的量子之影。
有了攻击模型之后，以后对付起来不至于太过困难。
“数据有些不够。”
等到希儿和韩江联手除掉最后一只量子之影后，赤鸢之翼遗憾的说道。
“什么数据啊？”韩江问道。
“那些怪物的攻击规律，我打算建一个数学模型，只靠单纯的经验总结规律太慢了。”赤鸢之翼回到道。
韩江看了看身上长一条短一条的伤口说：“你们一族不是有对付量子之影的经验吗，没有现成的数据？”
赤鸢之翼白了一眼韩江说：“我们依托防御工事进行攻击，量子之影出现的一刻就会遭到多重打击，哪里用得着单打独斗！”
第一百八十四章 死路一条！
PS：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第一百八十二章章节被我弄错，重复输入了两次，但我没权限修改章节名，所以这章是第一百八十四章……对不起。
……
韩江仔细一想，确实也是。
武装人偶开发的用途就是相互配合作战，既然能群殴也犯不着单个上啊。
工厂的厂房里暂时没有了量子之影，韩江和希儿在研究传送带上的东西，赤鸢之翼则在计算着量子之影的攻击模式。
“差不多了，依托这点数据只能算出目前这一点，你把这份数据安装在你自身的辅助插件上。”
韩江点头，接受到了赤鸢之翼发送过来的资料。
安装上之后，在战术护目镜上能看到一个计算模型。
类似于网游中的计算仇恨值的插件，提醒使用者量子之影大概会从哪些角度攻击过来。
赤鸢之翼强调道：“不要过分依赖插件，现阶段只能粗略的计算，有好多不准确的地方，接下来你要帮我继续收集资料。”
“那你不是在坑我吗？”
“那你就别开启啊，收集资料就行了。”
“好吧。”
如果工厂里有材料的话，韩江打算让赤鸢之翼现场给希儿制造一个辅助插件。
常年待在量子之海的希儿，虽说对这些怪物的行为、攻击模式非常清楚，但插件的帮助聊胜于无。
如果不是设计装甲需要大量的计算，和各种匹配问题，韩江甚至想让赤鸢之翼现场造一套适合希儿的装甲。
厂房出来后，通道两侧有各种办公室。
三人就近选择进入一间，让赤鸢之翼看看有没有实用的资料之类的。
赤鸢之翼飞上办公桌，在一堆杂乱的文件中翻出几张纸来。
她坐在办公桌上，双腿在桌沿晃荡。
韩江看到赤鸢之翼越看越上瘾，便出声问道：“看什么呢，重要的资料不都在主机系统里吗，纸质文件有什么重要机密？”
赤鸢之翼摇头说：“的确不是重要机密，可是你们人类真有意思啊！”
“怎么了？”
“喏！”赤鸢之翼将纸质资料递给韩江说：“你看看这上面的东西，对于我们武装人偶一族来说，这可是新奇的东西。”
韩江接过资料，翻看了一下说：“什么啊，你们武装人偶不是和人类的行为模式差不多一样吗？”
“你仔细看资料上写的东西。”赤鸢之翼说道：“我们武装人偶确实会为了自己的喜好去做出一些改变，会去努力达成期望，但终究没有人类的想象力那么强大啊！”
这些纸质资料，是某个人员可能在无事的时候，写下的幻想故事，不知道怎么和一堆文件混在一起了。
“唉！人类真厉害，你们的想象力比我们要丰富百倍千倍甚万倍啊！”赤鸢之翼感慨道。
韩江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啊，你不是一直在武装人偶中推行历史吗，如果你能把历史改编成故事，相信大家也会接受的。”
赤鸢之翼拍了拍大腿说：“早知道我就这么做了，不然那些家伙怎么会听到历史就跑呢？”
“诶？”赤鸢之翼眼睛里出现光芒，提议道：“不如，等以后有时间，你把我们之间对抗崩坏的事情写成故事怎么样？”
一直安安静静的希儿眼神里有了期待，弱弱的说：“如果希儿能出现在韩江哥哥的故事中，也很好呢。”
韩江淡然一笑说：“对抗崩坏的故事，哪怕写一本书都不过分。”
“那就写书！”赤鸢之翼鉴定的说。
韩江抬头看了看室内的顶灯说：“那就等彻底消灭崩坏后，我会考虑的。”
“当然，前提是我不会被其他事情拖住啊，比如找工作之类的，毕竟为爱发电什么的，吃不饱饭也做不到啊！”
“希儿会支持韩江哥哥的！”
“放心吧，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我可是老师诶，养活你不成问题！”赤鸢之翼拍着胸脯说道。
韩江微微叹了口气说：“写小说啊，那可是死路一条！”
“什么？”赤鸢之翼没听清韩江说的话，大声问道。
韩江换上了副笑脸说：“没什么，只要有人支持，我会去做的，实在不行，那就找人，我叙述他来写。”
“行了行了，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赶紧找有关逐火之蛾的资料，或者找找他们制造武装人偶的原理也成。”
韩江用手指戳了戳赤鸢之翼的脑袋，问道：“你不是说你们武装人偶会经历换代吗，也许在这里就能找到问题所在，为你们一族实现永生呢。”
“对对对，粗胚的模板虽然没学习的地方，就算找不出我们的思想为什么会消亡，怎么说也能从这些资料中找到有用的东西。”
“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我的武器必须要更新换代了，不然连量子之影都消灭不了，怎么穿行量子之海。”
有了韩江的提醒，赤鸢之翼有了干劲，这可是利于她们武装人偶一族的事情。
当然，韩江也有点私心。
如果韩江没记错的话，符华应该也有一个叫苍玄之书的人偶。
因为没了运行的能量，不知道被符华保存在什么地方。
如果能在这里找到根本原因，那就能把苍玄之书重新激活。
苍玄之书可是符华重要的朋友，留给她的礼物呢。
到时苍玄之书活过来，符华一定会很开心吧。
“韩江哥哥会把希儿写进故事里吗？”希儿怯生生问道。
“希儿知道，对于韩江哥哥来说，希儿可能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路人，可是……”
“可是希儿在量子之海生存的这段时间里，最寂寞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甚至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果有人能记得我的话……”
韩江摸了摸希儿脑袋说：“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时间叫出了你的名字？”
韩江给了自己一巴掌，这话是他对里人格说的，表人格怎么知道。
果然，希儿一头雾水的看着韩江。
“这个你不知道，你注意到我装甲上的标志了吗？”
韩江做着，拉了拉自己身上装甲纽扣，金属的扣子上面有天命的标志。
“这是……天命？”
希儿是逆熵下属执行者可可利亚的孤儿院长大，不应该不知道天命的存在。
“是的，我想告诉你，在主宇宙，记住你的有很多，都是想要把你救出来的同伴。”
“我和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是同班同学，她还记得你，一直想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韩江权衡利弊之后，最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希儿。
大不了以后希儿和布洛妮娅说韩江告诉自己的消息，那韩江可以说自己入侵了逆熵的系统，看到了有关希儿的资料呗。
韩江瞅了瞅正在忙活着的赤鸢之翼，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学入侵系统的知识啊！
“啊！”希儿的情绪开始激动，呼吸急促了起来，“韩江哥哥……你……你居然和布洛妮娅姐姐是同学？”
希儿淡蓝色的大眼睛开始有红色溢出，每呼吸一次红色就深一分。
“布洛妮娅姐姐大人……她还好吗？”希儿压制住自己的冲动问道。
关于布洛妮娅的消息，不管是里人格还是表人格都非常想知道。
或许希儿的表人格胆小软弱，可在这方面她是不会愿意放弃自己第一时间知道布洛妮娅消息的。
希儿的里人格或许在强行夺取身体的控制权，可都被表人格死死压住。
韩江看到希儿眼睛的变化，赶快安抚道：“布洛妮娅过的很好，没事的，并且她一直没有忘记你，一直想把你从量子之海救出去。”
“所以说，不要放弃，只要在量子之海活下去，终有一日就能和那些对你朝思暮想的同伴团聚在一起。”
“嗯！”
希儿捏住洁白的小手，用力点了点头。
“这点上，韩江哥哥要对你说声对不起。”韩江有些遗憾的说道。
希儿摇头说：“没事的，只要韩江哥哥能记住我就好。”
“我在量子之海穿行，也不是靠自己的实力，穿行的目的地不能自己掌控，也不可能带别人离开……”
“但是！只要我实力足够，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强行打开量子之海，把你从这里带出去！”
“叮，希儿好感度+20！”
用外界的时间计算，希儿在量子之海生活了可能不到两年。
但是量子之海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同样在量子之海穿行过的幽兰黛尔。
用主宇宙时间计算，今年才15岁，可人家在同岁的布洛妮娅面前，完全就是一个成熟大姐姐的样子啊。
“只要韩江哥哥能记得我……”
希儿似乎有点担心韩江转身离开后把自己忘了。
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幼小自卑。
感觉自己做什么事都不会成功，更没有天赋，无法帮助到其他人。
持续的自卑心态，让希儿从心底里想得到别人的认可。
也就是赤鸢之翼刚才的提议，提出写故事什么的，让希儿期待自己可以进入别人的故事之中。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韩江轻轻压了压希儿的脑袋。
人只要有了希望，那就会有生存的动力。
只要希儿自己不愿意放弃，那总会有回到主宇宙的一天。
三人还在继续寻找资料，几乎走廊两侧每个房间，三人都会进去查看。
随着得到的资料越来越多，三人更加肯定这里就是生产武装人偶试做型的产地。
但不知道是不是世界泡的原因，愈发重要的资料，总是会出现一些严重的纰漏。
倒是关键性的标题都在，可偏偏没有里面的内容。
“是凯文留了一手，还是他本身对这方面的资料不熟悉？”韩江想着。
深入工厂之后，三人遇到的死士增多，在次之前他们都是逐火之蛾的战士。
“没想到这么严密的地下工厂，都被崩坏能渗透的如此严重，这个纪元还会有活人吗？”赤鸢之翼有些疑问。
韩江则说：“这里是世界泡，是基于某个人的记忆，或者直接说是那人一手制造的，那就肯定有活人啊！”
根据韩江的记忆，上个纪元活下来的超级战士，凯文和赤鸢，也就是卡斯兰娜家族的老祖，和韩江的班长符华。
但那个纪元有那么厉害的科技，超级融合战士数量就算再怎么稀少，也不至于只存活下来符华和凯文两人。
一定还有别的战士活着，只是不被韩江所知而已。
“怎么样，找到有关你们一族的核心资料了没？”探索完所有房间后，韩江问道。
赤鸢之翼摇头，“工厂还在运行，可我在操作室里找到一份手册。”
“上面说，会制造一万个武装人偶模型用来实验，可现在的产量已经达到了十万，早就超过了预计，生产出来的材料早就存放不下。”
“而且这里只是硬件基地，最主要的核心试验区不在这里，而在另外一座城市。”
“能找到那座城市吗？”韩江问道。
赤鸢之翼耸了耸肩，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到的话说：“难，难于上青天。”
“逐火之蛾的防护网做的实在太好了，他们完全凌驾于普通人的世界，如果不是主动放出消息，普通人根本意识不到。”
“我们在外围的网络中只能找到有关逐火之蛾的蛛丝马迹，还是有破译的前提下才找到的，想要准确找到有关联的城市……”
“不过……”
韩江嘴角微翘，听到转折词，那就代表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果然，赤鸢之翼说：“不过……给我大量的时间来进行破译，找到上级的城市也是有可能的。”
韩江打了个响指说：“那就找呗，反正我们不急着离开，更何况还能陪希儿生活一段时间。”
“轰！”
韩江说完话的时候，工厂里出现几只巨大的量子之影落在了传送带上，传送带被压塌。
逐火之蛾制造的精品工艺，还在不断的运转，一些材料不断被量子之影的身体挡在远处。
“糟了！”希儿捂着嘴巴说道。
“怎么了？”
“1，2，3，……9，10……”希儿在数着量子之影的数量，越数眼神越慌张。
“韩江哥哥还记得，我说过我所经历的世界会不断轮回某个时间点？”希儿赶快说道。
韩江点头，看着工厂里越来越多的虚空之眼说：“记得，难道这里要轮回了吗？”
“不是……”希儿说话开始没有了主次，她说：“这个世界泡好像要破碎了，我会被动穿行量子之海，前往下个世界泡。”
“我经历的世界泡只要破碎，就会前往下一个，周而复始，这些世界泡也会在下一次到来的时候恢复之前的样子！”
这次希儿的话让韩江听了个明白，总的来说就是在轮回。
制造世界泡并不是做好就能一劳永逸，而是需要不断维持。
也许是量子之海不稳定的原因造成的，也许是需要能量消耗已经被耗完。
但这都能说明，只有武装人偶一族那种平行世界，或者是平行世界的碎片才能永久的留住，世界泡会不断破碎重置的。
“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韩江着急的问道。
希儿重复了一句之前说过的话，“世界泡破碎，进入量子之海的通道，等待自己被动进入下个世界泡。”
韩江咬了咬牙，世界泡内的崩坏兽对比主宇宙，都会有削弱。
可量子之影是这里天生的怪物，真正困难的是在前往下个世界泡的通道上。
韩江赶快查看系统二级页面，坐标传送能量已经足够。
但他想把希儿护送到下个世界泡之中，可如果自己暴露在量子之海的传送通道中，保不准自己会被强行传送。
就像第一次传送时那样，仅仅是检测到了波动，系统就把自己丢进了量子之海。
“先离开这里，这里量子之影太多了！”韩江果断判断道。
先保证希儿和自身目前的安全再说其他的。
量子之影被主宇宙的生物吸引，怎么可能会任由韩江三人离开。
也就赤鸢之翼不被针对，可她得和韩江一起走，怎么可能独自离开。
“你先回到仓库吧，万一发生我猜想的事情，那就糟了！”
赤鸢之翼来不及反驳，下一刻已经进入黑漆漆的仓库里面。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最终目的地
赤鸢之翼进去仓库后，希儿和韩江受到了大量的量子之影的围攻。
“韩江哥哥，你先走吧，世界泡要破碎了！”希儿着急的喊道。
韩江能明显的感受到空间的波动，只要波动超过一个临界值，破碎那是必然的。
在两人抵抗的同时，地下工厂内出现无数虚空裂缝。
裂缝将仪器、墙壁、还有材料都被吞噬。
也有新的量子之影在裂缝中跑出，无差别的攻击韩江和希儿。
“通道中的量子之影怎么这么多！”韩江将希尔护在身后震惊的说道。
韩江考虑到了自己在量子之海穿行的时候，有可能是系统的保护，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怪物。
但希儿没有系统，她只能一个人对子反抗这些怪物。
“不是的，我一个人的时候这些怪物没有现在这么多。”希儿小声解释道。
量子之影的增多，外形的种类越来越多，五花八门。
它们的攻击方式也更加诡异，赤鸢之翼制作的插件根本预判不了几种怪物的攻击。
“韩江哥哥！”希儿在韩江身后叫道。
韩江尽力攻击，头也顾不上回，“怎么了？”
“我知道你可以随时离开的，你走吧！”
韩江听到这话，立马摇头道：“你是不是傻？我离开了你怎么办？”
世界泡的震动依旧在持续，不但是地下工厂，外部的世界也不稳定。
先是死士和崩坏兽化成了飞灰，之后天空出现裂缝，房屋开始倒塌，地面下陷。
如果有人此时在世界泡外围观察，那么可以看到整个世界泡在肉眼可见的缩水。
“韩江哥哥，你走吧！”
“我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吸引来这么多的怪物，如果我们两个继续在一起的话，怪物会越来越多的！”希儿着急的喊道。
韩江也想过这个可能，可是现在面前有二十几只量子之影对两人虎视眈眈。
如果韩江走了，量子之影减少，那可以。
但希儿要是欺骗韩江呢？
希儿的本心善良，有非常大的可能是她不想拖累韩江。
就像当年可可利亚选出谁来做实验一样，本来是布洛妮娅，希儿硬是要自己代替她面对危险。
可是真要如希儿所说，自己在这里只会吸引更多的量子之影前来，那么该如何选择呢？
“走吧，韩江哥哥……我可以的！”希儿再次说道。
“哦？还不走吗？”希儿的湛蓝色的眼睛变得血红起来，嘴角露出笑容看着韩江。
韩江眉毛挑了挑，这是里人格出来了？
“再不走的话……是让我把你一块杀了吗？”希儿手中镰刀舞了一个圈，首先指向了韩江。
“行，那我走！”韩江点了点头。
遇到表人格撑不过去的危险，身体自动预警，里人格出来也情有可原。
虽然是一副身体，但里人格的实力要比表人格强横许多，让韩江放心了不少。
“啵~”
韩江话音落下，整个世界泡像是泡泡一样，彻底离开。
韩江和希儿所处的工厂彻底消失，变成了一个没有上下之分，只有左右的长廊。
“这里是？”
“叮，宿主将被传送唯一指定坐标的世界，3秒后开始传送！”
“3，2，1！”
“开始传送！”
在韩江惊愕的时候，系统已经启动传送功能。
“希儿！”韩江抓紧时间大喊了一声。
“我会记得你的，记得你在量子之海，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拼尽全力把你救……”
话音未落，韩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嘻嘻，烦人的家伙终于走了。”希儿看着韩江消失的方向，镰刀一横将身边的量子之影打飞。
“会记得我……吗？”
韩江进行了最后的穿行，系统内的坐标只剩下最后一点没被点亮。
在全部点亮之后，韩江眼前出现刺目的光，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的韩江，红缨瞬间出现在手中环顾四方，发现自己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房间内的装饰很少，只有寥寥几盆花草。
窗户上贴的是纸，没有玻璃，也没有看到房顶什么地方安装台灯。
“我这是到古代了吗？”韩江收回长枪摸着脑袋嘀咕道。
“什么时候……”
韩江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上身的衣服不见，皮肤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
在和希儿分开的最后时刻，韩江为了保护希儿挡下了不少的镰刀，伤口在胸前后背纵横交织。
“这是有人给我包扎了吗？”
“叮，接受任务，带回流浪在此的人。”
“当好感度达到60，便可与任务目标共同返回主宇宙。”
“任务完成，奖励水晶+10000，红缨进化+1。”
在韩江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韩江的脑海内响起系统的声音。
“这完蛋玩意儿还会发布任务？”
不知道希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把量子之影收拾掉，她安全了没有。
韩江的脑子有点混乱，一直在想自己离开时希儿和量子之影战斗的场景。
同时愈发感觉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总感觉自己来过这里。
“你醒了？”
在韩江越来越迷糊的时候，一个女孩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这里是？”
韩江问出问题的时候，打开了系统的二级页面。
里面代表着坐标的数字图案，都已经彻底亮起。
同时刚醒来那会儿，系统发布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条任务，足以证明这里是韩江这次穿行量子之海的最后目的地。
“这里是太虚山，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受伤很重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快就醒来了。”
女孩走向韩江，在床边拿起一个暖水壶，给韩江倒了被热水递了过去。
“谢谢。”
韩江接过热水，仔细打量着房间，终于想到为什么会这么眼熟了。
果然是太虚山的布置，古色古香，没有一丁点现代化设备的样子。
眼前这个女孩看看起来年龄不大，但给人一种非常稳重的感觉。
莫非……她就是这个平行世界的符华？
就好像武装人偶世界的那个博士，看起来和主宇宙的爱因斯坦一样，但其实是两个人。
这么一想，韩江发现眼前的女孩确实和符华有一点相似。
都是非常标准的神州美女，同样看起来沉着冷静，就连服饰的风格都有些相近。
“太虚山附近崩坏兽横行，幸亏发现的早，如果你被那些怪物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女孩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身上的伤口……都是死士造成的吧？”女孩接着问道。
这个世界对崩坏兽的称呼，和主宇宙没什么差别，看来两个世界的相同点有非常多。
“我来自沧海市……我……”
“沧海市！”
韩江刚说出地名，女孩就惊叫了起来，一脸惊讶，同时看向韩江的眼神有了防备。
女孩后退了两步，重复询问道：“你真的来自沧海市？”
韩江脸上出现疑问，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于是又点了点头。
“铮！”
一声剑鸣响起，一把长剑已经放在了韩江的脖子上。
有过被多人用武器指着脖子的经验，韩江面对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说，你来这里有什么阴谋？”少女面色沉重，警惕的看着韩江。
“我真是神州人沧海市人啊，怎么了？这里不是神州？”韩江疑问道。
“莫非是炎之律者阿加塔派来的间谍？”好女眼里问道。
炎之律者？阿加塔？那又是什么东西？
韩江的脑子更加迷糊了，莫非这个世界崩坏的入侵，已经轮到炎之律者来临了？
“不是……等等等等，律者不是人类的死敌吗，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效命，这不可能的啊！”韩江赶快说道。
少女冷哼一声，说：“怎么不可能，有些人为了苟且偷生，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如今整个世界只剩下太虚山附近一片净土，外面的世界已经被炎之律者悉数破坏，你居然说你来自沧海市？”
“不是？全世界只剩下了太虚山？”韩江惊愕道。
武装人偶的平行世界好歹还有一块大陆遗留，这里只剩下太虚山的范围没有沦陷？
“你在装傻？”少女手中的剑尖碰触到了韩江的脖子上。
锋利又冰冷的剑刃，将韩江的脖子划破一道伤口，鲜红的血缓缓流淌下来。
韩江要是再没有动作，眼前这少女恐怕真的会杀了她。
明明看起来和符华很像的一个女孩，也像符华一样果断，但总感觉她缺少点什么东西。
韩江双手放在床上，用力向前一推，猛然向后退去。
红缨再次出现在手中，一枪挑开少女的长剑。
“果然！”
少女咬牙说着，挥剑就像韩江攻来。
韩江只得被动防御，不断向后退去。
“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我们能不能坐下好好谈一谈呢？”韩江问道。
少女的长剑不断功法，丝毫不停韩江的话语。
“你这个人类的叛徒，说！炎之律者派你前来有什么目的！”
“律者和人类是死敌啊，真要有律者怎么会派我来当走狗，有人投降直接就杀了好吗？”
床头的位置就那么大，韩江的身后已经靠上了窗户，退无可退。
“你拥有能把武器凭空取出的能力，还说不是律者的走狗？”
韩江一枪打开长枪，身体贴着墙壁转了几圈，离开少女的攻击范围。
“这是神之键，是第十神之键，用律者核心打造的武器，拥有这样的武器怎么可能会被律者接纳？”
韩江说着，红缨长枪上浮现火光，为少女证明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武器。
“神之键你听说过吗，变化莫测，最强时候有律者全力一击的威力！”韩江大声辩解着。
“神之键？”
少女重复了神之键三个字后，攻击的招式停了下来，可剑尖依旧指着韩江。
韩江点头说：“是啊，是啊！”
少女的面色有些痛苦，好像在回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的样子。
韩江把火属性崩坏能输入红缨，长枪上火光更甚，以此来证明武器的不凡。
“啊！”
看到火光之后，少女抱着脑袋大叫了一声，蹲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韩江上前走了一步，关心问道。
“你别过来！”女孩用颤抖的手指着韩江，警告他不要靠近。
韩江白了一眼少女，关心你呢，你还乐意？
韩江耸了耸肩说：“我要是律者派来的走狗，现在就动手杀了你！”
“你果然是走狗！”
韩江长大嘴巴看着这女孩，我就说说而已，我动手了吗？
女孩的表情愈发的痛苦，甚至开始用手拍打自己的脑袋，越痛苦越记不起自己记忆中的事情。
有了刚才的教训，韩江没有再多管闲事。
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女孩出手有分寸，只是割破了皮肤而已。
“那你在这里想着啊，我出去看看！”韩江说了一声向，穿上拖鞋向门口走去。
“你不要走！”女孩用剑指着韩江，然后“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都成这个样子了，她还怎么能阻止韩江。
“你放心吧，我不会跑远，既然你不信任我，那就留你一个人静静，待会儿我们再谈谈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韩江留下一句话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外面的院子里郁郁葱葱，院墙下栽种着竹子。
一阵清风吹过，让韩江的心情好了不少。
至少被女孩当成走狗的郁闷，一下子少了大半。
这里的布置和符华的小院简直一模一样，让韩江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主宇宙的太虚山上。
韩江穿着拖鞋站在山崖边，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山下依旧是一座古镇，再远之后是一片翠绿山崖。
还有那房间里的女孩，那就是系统让自己带回去的人吗？
看来从主宇宙流浪到量子之海的人还不少，双方一见面就拔剑想象了，还怎么把好感度提升到60点。
难道要自己去把她口中的炎之律者宰了吗？
“哦，对了。”
韩江想到了仓库中的赤鸢之翼，那家伙一定已经憋坏了吧。
“呼，小鬼，终于把我放了出来。”
赤鸢之翼绕着韩江飞了一圈，然后和他一样看着山崖下方的风景说道：“这里就是你说的主宇宙了吗？”
第一百八十六章 难搞哦
“不是的。”韩江摇头。
赤鸢之翼从空中落了下来，坐在韩江身边，小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说：“居然不是啊。”
“这次怎么不去收集这个世界的资料了？”赤鸢之翼问道。
韩江指了指远处说：“从房间里那个女孩的话里，这个世界只有附近一块净土，剩下的已经被崩坏攻占。”
“所以我想去收集资料，可能也走不了多远的地方。”
“具体是什么情况，等那个女孩出来问问吧。”
一人一武装人偶在山崖边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女孩一脸憔悴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真的不是炎之律者派来的？”女孩还是有些不信任韩江。
韩江叹了口气，站起来转身伸出一只手说：“我叫韩江，来自其他地方，首先谢谢你把我救了回来。”
女孩握住了韩江的手说：“程立雪。”
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在韩江耳中响起，程立雪不是在第二次崩坏的时候对战炎之律者的时候战死了吗？
不对，那次对战伪律者被符华救下来了。
后来为了让符华安全撤退，这才战死。
韩江晃了晃脑袋，同名同姓这种事情不少见，也许自己听错了也不一定。
于是韩江再次问道：“你叫什么？”
程立雪淡淡看了韩江一眼，重新说道：“神州太虚山人士，现任天命最高作战指挥官，程立雪！”
这次的简绍，程立雪加上了自己的官职。
韩江深吸一口气，根据他的记忆，雪狼小队的时雨绮罗同样流浪到了量子之海的世界中。
可人家时雨绮罗奔着当偶像去的，到程立雪这里，怎么世界都快要毁灭了？
难道这个世界是根据程立雪的心魔形成的？
不过平行世界，无奇不有，发生怎么样的发展都有可能。
或许好巧不巧程立雪就落在了这里。
“天命最高作战指挥官？”韩江疑问道。
程立雪站直身体，道：“在下正是！”
“那天命主教呢？”韩江继续问道。
“主教？”程立雪神情微动，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天命主教？”
“天命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势力，在对抗崩坏的战线上，经常可以看到天命女武神战斗的身影，这我能不知道？”
“天命主教在两年前的崩坏中，为了重创炎之律者，已经身亡。”程立雪眼神黯淡说道。
“你真的是从沧海市来的吗？”程立雪开始觉的韩江的话是真实的。
天命主教陨落那么重大的消息，只要是活着的人，几乎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当时不知道，在后来崩坏的侵蚀下，人类的领土一点点丢失，人类集中在太虚山附近有限的范围内，消息也传开了。
“没错，我的家乡是沧海市，但我来自天命的极东分布，圣芙蕾雅学园。”
“圣芙蕾雅学园……没听过啊？”程立雪疑问道。
“那那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下，整个世界都沦陷在崩坏下了，没有后续的计划吗？”赤鸢之翼缓缓悠悠飞到程立雪面前问道。
程立雪眨了眨眼睛，看着空中的赤鸢之翼又看向韩江说：“你的这个玩具……居然会说话？”
“从野外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也没见到你身上带着啊？”
刚才在房间中，程立雪不知道为什么头痛欲裂，如果韩江要动手的话，应该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程立雪对韩江的态度也好了一点，至少不再怀疑韩江是炎之律者派来的走狗之类的。
这个韩江身上处处透露着古怪，不管是武器，还是面前这个会说话的人偶。
“哼！”赤鸢之翼气的双手叉腰，嚷嚷道：“小鬼，我不是玩具，我可是武装人偶！”
“武装人偶？”
程立雪的态度至少比希儿的里人格好的很多，赤鸢之翼也不打算和她计较什么。
“我想问你们这里的人没有后续的计划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律者入侵？”
“你在说……后续计划？”
程立雪很难想的明白，一个玩具居然会提出这种问题。
及时她说明自己是武装人偶，可人偶不就是玩具吗？
韩江看到程立雪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武装人偶这个设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薛定谔，可以很快的接受新奇的事物。
“咳咳。”韩江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的，难道这里的人类没有后续计划吗，火种计划之类的？”
除了像穆大陆那样，在危难的时候打开量子之海传送门，将整个大陆传送。
应该会有温和一点的火种计划，更加极端的程立雪也说了。
这里的天命大主教已经和炎之律者同归于尽了，目前看来并没有起到关键性的效果。
无非就是让这里的人类多活几年罢了。
程立雪默默摇头说：“我会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来守护这里的人类。”
在程立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态和符华何其相似。
“你和你的玩具……刚才说……这里？”程立雪找到韩江话里隐藏的东西，问道：“你们不是这里的？难道外界还有人类幸存吗？”
韩江摇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程立雪白了一眼韩江说：“无聊。”
“我发现你的时候，正好在对抗崩坏的战线内侧，检查你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势，并且是少见的男性崩坏能适应者。”
韩江没搞懂程立雪现在说这些干嘛，要告诉他什么。
“所以！”
程立雪提高音量说：“有开玩笑的力气，不如帮助我们守护仅剩的土地！”
“我没有开玩笑。”韩江解释道。
程立雪默默看着韩江，不再搭话，眼神似乎在说，你爱玩就一个人玩吧，我不会陪你一起胡闹的。
“呼！”
韩江尝尝吐了口气说：“那行吧，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接着韩江的身体进入了战斗状态，身体上出现一丝缥缈的感觉。
“什么！”
程立雪大惊道：“你居然会太虚剑气？！”
“不会的，不会的……这应该不是太虚剑气，可能只是与太虚剑气相同的武学。”
程立雪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不断找其他的借口。
韩江立马收起太虚剑气，他看到程立雪好像又要陷入回忆的状态了。
外界传言，程立雪在第二次崩坏牺牲。
现在看来程立雪没事，但受了很重的伤，记忆应该缺失了一部分。
“先不说太虚剑气的问题，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韩江继续说道。
但程立雪依旧在喃喃自语，双眼开始失神，这种状态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发生了。
赤鸢之翼飞到程立雪的眼前，小手不断乱晃。
“喂，你怎么了？怎么了？”
程立雪的太虚剑气卡在第三层明镜，迟迟不能突破到第四层太虚，陷入心魔之中。
而程立雪的心魔，和符华有很大的关系。
如今程立雪重伤失忆，可太虚剑气的心魔还在。
韩江使用太虚剑气，这是故意把程立雪往传授者身上引导。
显而易见，程立雪的心境已经彻底紊乱。
“先别管了，太虚剑气讲究心境，自己身陷囹圄，别人没办法的。”韩江一把拉开赤鸢之翼，向远处走去。
第一次是因为韩江提起神之键，程立雪的佩剑已经不再是若水，记忆开始波动，但没有这次这么剧烈。
这次彻底变得痴痴呆呆，是因为韩江触及到程立雪的心魔了吗？
韩江开始怀疑，到底是这个世界已经剩下了太虚山一块地方。
还是说，这里是以程立雪的记忆制造的世界泡？
一切都是建立在程立雪的幻想之上，不然她这么容易陷入心魔的状态，能成为最高指挥官吗？
当然，程立雪平时可能非常正常，遇到韩江之后才会时不时的脑袋疼。
而且，系统获取到的世界坐标，不一定就是平行世界。
万一，这里以前存在过平行世界，后来消失。
再后来程立雪来到这里，利用量子之海中的神奇物质，把这里改造为世界泡，那也是有可能的。
结合程立雪最大的心魔，第一是符华，一个追逐了一辈子却赶不上对方脚步的人。
还有一个，非常有可能的就是，第二律者西琳制造出的四个伪律者中的炎之律者。
如果这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那么仅凭程立雪这样的指挥官，凭什么崩坏抗击？
在第二次崩坏中，两名S级女武神，德丽莎和塞西莉亚都有各自的任务。
齐格飞配合逆熵行动，奥托假身坐镇天命大本营，真身隐藏在战场之上。
当时实力最高的程立雪，担当了作战指挥。
所以，这里的一切……会不是是在程立雪受伤之后，内心所呈现的世界？
韩江和赤鸢之翼离开一段距离之后，韩江小声对赤鸢之翼说道：“你先离开，帮我查看一些世界是不是世界泡。”
赤鸢之翼疑惑的看着韩江，“你怎么知道，这里就不是真实的世界？”
“在之前的世界泡中，除了在最后崩溃的时候，几乎和真实世界一模一样，怎么才能分的清楚是不是真实的世界。”
“而且，这个世界不是还有一个活人嘛，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活人？”
赤鸢之翼毕竟是武装人偶，脑子转动的非常快，一下想到了其中的道理。
但就算分辨出是不是真实的世界，有什么意义？
她和韩江的目的地，不应该是韩江所在的主宇宙吗？
“让你去你就赶快去，别罗里吧嗦的。”韩江推了推赤鸢之翼说道。
“如果能分辨的出，我们有什么好处吗？”赤鸢之翼有些不想去当韩江的苦力。
韩江不耐烦的说：“找到根本原因，我们就能尽快返回主宇宙。”
“真的？”
听到主宇宙的消息，赤鸢之翼也顾不得多思考，立马向山下飞了过去。
分辨世界泡与真实世界，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区别。
可对现在的韩江，那可就有大用处了。
如果是世界泡的话，这里的发展都是以程立雪的想法前进的。
只要做到程立雪潜意识中想要看到的结局，那么世界泡就会破碎，自己的任务差不多可以完成。
但如果是真实的世界，韩江就得一点一点攻略程立雪，好感度达到60的前提下，必须得程立雪答应之后，才能离开。
最过分的情况，韩江可能要去和这里的炎之律者拼命。
作为符华的徒弟，韩江觉得，程立雪根本不可能放下这里，安心跟自己离开。
只有解决掉最大的危险源头之后，他才有机会带程立雪回主宇宙。
韩江越想越麻烦，符华因为一个承诺独自守护神州五万年。
程立雪在追逐师傅的过程中陷入心魔，能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人吗？
“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能否告诉我，你的太虚剑气是何人传授？”
程立雪心智恢复清明，第一时间走到韩江身边着急的问道。
韩江摇了摇头说：“先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我这个世界的崩坏到底发展成了什么样子。”
“按你所说，如果只剩下太虚山附近的土地的话，你这个现任最高指挥官，能这么悠闲吗？”
程立雪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说：“不知为何，崩坏好像在圈养人类。”
“圈养人类？”
韩江眉头皱了起来，崩坏不想着赶快消灭人类，留人类一口气干嘛？
“是的，两年来我和炎之律者交手数次，多次以两败俱伤收尾。”
“一直驻守在边界的崩坏兽，还会时不时冲击人类的领地，但炎之律者每次出现只会直接找我出手，而不是像第一次降临那样，直接造成大范围的攻击。”
难道……这里真的是以程立雪的记忆形成的世界泡？
第一律者出手帮助人类，那是因为乔伊斯直接截取了律者核心。
后来律者核心被传递在瓦尔特·杨的手上，这是仅有的孤例。
芽衣和琪亚娜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两人的体内都有律者的意识存在，如果律者意识占据身体，也会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这里的炎之律者就有意思了，是因为和这里的天命主教血拼伤到了根本，拿程立雪没办法吗？
还是说……它在等人类发展科技，以此使崩坏的程度加强？
不管怎么猜测，韩江觉得，这里是世界泡的可能性达到了60%以上。
现在就等赤鸢之翼回来汇报结果了。
韩江盯着程立雪不断咋舌，感觉非常难搞的样子。
如果这里真的是世界泡，那就必须揣摩程立雪内心的想法，揣摩她在渴望什么，然后得到她的好感。
女孩子的心思瞬息万变，韩江自认为要自己摸清女孩的内心，那和登天的难度，差不了多少。
难搞哦！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你不是人
韩江考虑怎么提升程立雪好感度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就在这时，赤鸢之翼飞了回来。
她看韩江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便飞在韩江的肩膀上悄悄扯着韩江的衣服。
可韩江想的入神，根本没发觉赤鸢之翼的小动作。
程立雪起初不怎么在意韩江的目光，毕竟双方交谈的时候，盯着对方的眼睛也算是一种礼貌的行为。
可韩江盯着自己的眼神刚开始还好，慢慢就变的游离不定。
看样子，根本不像是在考虑崩坏的问题。
“哼！”程立雪有些恼怒，柳眉微微一皱道：“你要是再这样看下去，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人生安全！”
说话间，程立雪的手已经捏住了佩剑。
虽然失去了若水剑，但即便是普通的长剑，也开始浮现淡淡的水雾，证明程立雪被盯的有些不耐烦了。
“啊？啊！”
程立雪的声音把韩江拉回了现实，韩江愣了一下。
心中感慨道：“果然是师徒啊，威胁别人的话也那么的相近。”
“你还看？”程立雪终于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
韩江呆呆的看了眼肩上的赤鸢之翼，用眼神询问这么一会儿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才不是还在讨论这个世界崩坏的发展吗，现在怎么感觉程立雪好像快要动手揍自己了。
赤鸢之翼爬在韩江的耳边小声说：“虽然我刚才回到，但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你一个男生，盯着人家的时间太长了。”
“我们武装人偶没有性别之分，如果长时间被陌生人盯着，本能的会感觉到威胁。”
“最近我研究了一下，对你们人来来说，一般雄性盯着雌性时间过长，雌性一般会表现出两种做法。”
“第一，雌性会脸红着闪躲对方的目光，这是雌性对你有好感的表现。”
“第二，雌性表现出恼怒的预兆，因为感觉到你威胁到了对方。”
“你们两个见面应该不超过两个小时，所以我推测，程立雪是后者，你小心一点吧。”
赤鸢之翼把自己的推理告诉了韩江，让他自求多福。
韩江用手指点了点赤鸢之翼的脑门，小家伙收集到关于人类的资料还不少。
但她偏偏忘了，人类的本性就是善变，并且内心活动极为复杂。
一种名为“傲娇”的心理，一定超过了赤鸢之翼的所了解的内容。
不过，韩江可不会天真的认为程立雪是一个傲娇的人。
用对待符华的方式，对待她的徒弟，韩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好意思。”韩江赶快道歉说：“刚才在想事情，有点走神。”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去看看人类和崩坏兽的边界。”
韩江主动提到作战方面的事情，让程立雪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至少可以确定，对方心里想的应该不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管是主宇宙，还是世界泡中，程立雪的地位都非常不凡。
在主宇宙，程立雪作为天命最强A级女武神，大多数人对她都非常尊敬。
敢像韩江这么看她的男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奥托，敢这样做，但对方没兴趣。
还有一个是齐格飞，那家伙就是个花花公子，虽然嘴上不正经，为人还是挺端正。
世界泡里，目前程立雪是人类最高指挥官，根本没人敢这么没礼貌直勾勾盯着她看。
大多数人的目光带着崇拜，还有敬畏。
在两人下山的路上，韩江在路人的眼中得到了答案。
“目前还有战斗力的女武神，还有一些天名战士都在边界线上警戒崩坏兽的入侵，还有一部分驻扎在安全地带。”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不把所有作战人员驻守在边界呢？”赤鸢之翼晃晃悠悠飞在两人中间问道：“这样不是分散兵力吗？”
“古籍有云，用兵一道，分则败，合则胜，我可是在你们神州的古籍看到的欸，你不应该不知道吗？”
赤鸢之翼问的理所当然，在理想情况下，自然把所有兵力投入战场才能更好的防御，但……真实的情况往往不能过于理想。
程立雪叹了口气，挥手指向山下的小镇说：“这小小的地方，足足有三百万人！”
“三百万！”赤鸢之翼惊讶道。
韩江插嘴道：“如果按照主宇宙的情况计算，这个世界的人口不应该只有这些吧？”
赤鸢之翼眼睛瞪的大大的，双手比划了一下：“我们武装人偶一共才有五万多一点的人口，三百万还只是‘这些’？”
“主宇宙有60到70亿人口。”韩江说了一个数字。
赤鸢之翼头低了下手，开始用手指计算数字，得出一个惊讶的结果。
“70亿人口只剩下了三百多万……崩坏……”
程立雪点头说：“两年前的情况还没有现在这么差，自从主教大人牺牲以后，人类的地盘开始损失，无数的城市被炎之律者毁灭，只剩下这些人了。”
“那就更应该把兵力投入战场了呀，还有一些防御措施呢，你们的科技武器也应该需要人手操作吧，那样的话普通人也可以上战场对抗崩坏吧？”
程立雪摇了摇头说：“你不是人，不懂人内心的复杂。”
“……”
虽然这句话不是在骂赤鸢之翼，但她还是忍不住强调道：“我的确不是人类。”
“人类的心思复杂程度多如牛毛，正因为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块，可在这样的乱世，这样的人口基数下，难免会有一些心思不正的人，所有在安全地带布置兵力，也是非常必要的。”
“不然……人类没有被崩坏击垮，最终……会死在自己手上。”
“在这么严峻的情况下，人类不一致对外，内部还会发生矛盾？”赤鸢之翼摇头表示自己无法理解。
韩江两根手指捏住赤鸢之翼的衣服，把她拉会自己的肩膀上小声问道：“你刚才不是去探查情况去了吗，一点发现都没有？”
赤鸢之翼回道：“山下的小镇里，人民安居乐业，老人坐在公园下棋，小孩子在一边玩耍，根本看不出来形势险峻的样子啊？”
“虽然战斗人员可能会多那么一点，但也看不出律者马上就进犯的样子。”
“所以我觉得，人类内部比较团结，人民相信作战人员，根本不用担心律者的入侵。”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程立雪看到韩江和赤鸢之翼在小声嘀咕。
韩江笑了笑说：“没什么，我们在聊边界会是什么样的。”
听完赤鸢之翼的话，韩江可以判断这里百分百是程立雪自己的世界泡了。
因为山下没有出现人口密集的情况，外界的一切应该都只是程立雪心中所想罢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太狗血了
在战斗和指挥作战这些方面，韩江比不上程立雪是显而易见的。
可程立雪自幼跟随符华学艺，长大后就加入了天命的雪狼小队，很少接触底层的平民。
遇到崩坏，往往是冲锋在最前面的。
撤离人员，以及后续的安排，会有专业的人员去关注。
世界泡会根据某个人的记忆，发展成畸形的世界，不会像是主宇宙那样丰富多样。
根据赤鸢之翼探查到的情况来看，程立雪对民生休养、后勤安排这块，多半是一窍不通，所以才会诞生出这样的世界泡来。
凯文的世界泡除了崩坏兽和死士的战力有些不对，大体上和主宇宙没什么不同。
这可能和凯文活了五万年有很大的关系，世界泡在破灭中重生，会不断根据凯文的认知补全不完整的地方。
三人很快到了山下，果然和赤鸢之翼所说的一样，见到的是一副安稳祥和的世界。
大概在程立雪的眼中，只要她把危险挡在外部，把内部有小心思的人稳住，其他人就会乐观向上的生活。
韩江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人心，但至少自己出任务的时候，就见到了不少奇葩。
不顾作战人员的安危，在混乱中浑水摸鱼的人不在少数。
那只是在主宇宙中的小型崩坏，更别说全世界都陷入危机，这里的人怎么可能放心的生活，恐怕每日都在慌张、害怕中度过吧。
或许是程立雪心中的执念，太虚山是符华的地盘，所以这附近必须符合心中美好的场景，所以才没有出现混乱的场面。
就连武装部都建立在小镇外围，只能比的上一般地方的作战基地。
“这样的地方，能对抗律者吗？”赤鸢之翼小声提问着。
“这里是世界泡，不用去考虑合理与否，等到了真正的世界后，你再去做研究。”
三人抵达作战基地，守门人员看到程立雪后，大门打开有作战人员上前迎接。
“准备一辆战地越野车。”程立雪吩咐道。
“是！”
作战人员立马执行，不一会一辆快要改装成坦克的越野车被开了出来。
赤鸢之翼长大小嘴说：“哇，这就是人类的武器吗。”
程立雪看着赤鸢之翼的反应露出满意的笑容，下一刻就僵在了原地。
“居然怎么这么落后啊，好多地方都用不到，浪费了车辆原有的性能。”
韩江瞪了一眼赤鸢之翼，告诉她小点声。
越野车上装载着两根炮管，一个是发射传统弹药的地方，第二个则是能量炮。
主要因为越野车自身装载量有限，这是给普通的作战人员还有D级女武神，一些辅助人员的专用车辆。
程立雪招呼两人上车，在一条刚刚修建好的山路上，直奔大山之外。
太虚山下的小镇四面环山，战地越野车顺着羊肠小道离开大山包围的地方，两个小时后，三人面前出现一堵机械打造的高墙。
墙壁高达二十多米，以程立雪的身份根本用不着和其他人打招呼，带着韩江和赤鸢之翼上了城墙。
城墙上三步一个能量炮，五部一个探照灯，为的就是防备崩坏兽夜晚攻城。
城墙外和城墙内俨然两个世界，城墙内郁郁葱葱，是春天到来万物复苏的场景。
城墙外焦土千里，零星的崩坏兽和死士在被烧黑的土地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被逞强隔绝开泾渭分明的场景，足以代表程立雪内心深处的情感。
内侧是有师傅的地方，充满生机，是自己最后的壁垒。
外侧是程立雪假想的危机，以及外部的一些遭遇。
韩江怀疑，外面的这些场景是当年程立雪面对伪炎律时战斗留下的画面。
“炎之律者出现一次，大火就会延绵万里，留下一片焦土。”程立雪看着墙外说道。
“既然你说你们两个是来自其他的世界，那么有没有办法协助我打败炎之律者？”程立雪转身看向韩江。
韩江很诧异的看着程立雪，“现在怎么相信我们是来自其他世界？”
程立雪指了指赤鸢之翼说：“我们这个世界没有她这样的，我不知道她是玩具还是人类之外的物种。”
赤鸢之翼面无表情说：“我是武装人偶，武装人偶是一个独立的种族。”
程立雪不听赤鸢之翼的解释，指着韩江说：“最重要的是，你会太虚剑气。”
“嗯？”韩江疑问的看着程立雪。
在太虚山上的时候，韩江实战太虚剑气带给程立雪很大的刺激，现在居然被主动提起。
“我师父的行踪虽然飘忽不定，但我敢肯定她只有我一个弟子！”
程立雪的语气异常的坚定，如果师父有别的弟子，一定会告诉她的！
师父的来历神秘，但在她生日的时候，一定会返回太虚山。
师父非常注重承诺，虽然没有和她明确的约定，但好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最近几年，师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程立雪起初认为师父可能已经……但现在看到了韩江，得到对方是其他世界来的，那么师父非常有可能前往了其他的世界！
“你怎么确定你师父只有你一个弟子？”韩江反问道。
“不会的，我师父一定不会有其他的弟子！”程立雪一口反驳。
看到程立雪情绪激动，韩江不打算再刺激她。
便问道：“你师父是谁？”
程立雪怔了怔，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但我一定有一个师父。”
“嗯。”
韩江点了点头，可以确定程立雪已经把有关符华的记忆遗忘，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师父，给她传授了太虚剑气。
这师徒两还真有意思，程立雪一直在追赶符华的脚步，就说记忆方面，至少已经追上来了。
韩江不禁细想，这两人都会太虚剑气，都是重伤过后。
万一自己受伤，会不会也失忆一下？
“不会不会，符华和程立雪多半是因为心魔的原因，自己又没有什么心魔。”
韩江在心里否定了重伤会失忆的结论，万一真要这样，那就太狗血了。
“不说这些了，炎之律者的实力如何？”韩江岔开话题问道。
程立雪看着远方说道：“拥有A级女武神的实力，就可以参与炎之律者的战斗，A级顶尖的实力略逊一筹，但已经可以伤到对方。”
“你现在的实力是？”韩江问道。
“A级顶尖，差一线突破S！”程立雪自信说道。
“终究还是差一线啊！”韩江感慨道。
程立雪叹了口气说：“只要我踏入太虚剑气第四层太虚境，不日便可达到S。”
韩江默默看了程立雪一眼，就是知道你没办法放下心魔，所以我才叹气。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只有一个
“A级可以参战，顶尖可以伤到对方……”韩江嘀咕了一句，问道：“现在可以参战的A级有几人？”
“一个。”
韩江摸了摸脖子自语道：“一个啊，我初入A级，那就是两个A和一个顶尖，再加上赤鸢之翼的辅助。”
“这样的话……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我的意思是，只有一个！”程立雪强调道。
韩江有些不明白，指了指程立雪指了指自己说：“你、我，还有那个A级，这不就仨了吗？”
“不是……你的意思是只有你一个？”韩江难以置信的看着程立雪。
这世界究竟多么畸形啊，天命主教挂掉以后，就程立雪一个人撑起大局，整整守了两年？
“不对不对。”韩江摇头自语。
或许两年前，天命主教挂掉也是程立雪幻想出来的，真正的时间流速也只有最近的这两年而已。
从这个畸形的世界，也可以看出程立雪的心魔究竟多么严重。
除了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师傅一直支撑着她，内心里居然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外面是伪炎之律者给程立雪带来最直面的压力，内里又是始终追不上符华的脚步，责怪自己的无能。
这样韩江怎么才能开解程立雪，要把她的好感度弄到60难上加难啊，难道是系统根本不给他活路？
“那我们两个去找炎之律者的麻烦，收拾掉它吧！”
“不可能的！”程立雪反驳道。
韩江扭了扭脖子说：“怎么不可能，试过才知道有没有希望，那这两年来你一个人对抗炎之律者成功过吗？”
“别想着不可能，现在有我帮助你，就算我们两个失败，到最后炎之律者要动手也得踏过我的尸体。”
“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让女孩顶着危险的习惯！”
“叮，程立雪好感度+10。”
听到系统体型程立雪好感度增加，韩江这下明白了过来，感情这姑娘是没有安全感啊。
程立雪看着多么可靠的一个人，居然会因为韩江说了两句鼓励她、要保护她的话就有好感。
“我先下去试试这里崩坏兽和死士的强度，赤鸢之翼，你计算崩坏兽的强度，顺便掩护我。”
韩江说着，找了一段通往外墙的路。
“不行，外面很危险的！”程立雪站在韩江面前组织道。
“外面到处都是崩坏兽和死士，一不小心就会引来大量的敌人！”
韩江取出红缨长枪说：“没事的，我就出去看看而已，发现崩坏兽有异动就立马返回。”
“不行，我不能让你出去！”程立雪说的坚决，好像在回避什么。
“赤鸢之翼，能量炮对准最接近的那只死士，试一下！”韩江对肩头的赤鸢之翼吩咐道。
看到韩江不再想出去，程立雪也没有阻止。
“我们倚靠城墙上的防御，或许还能和把炎之律者打败，但只要出了城墙，根本没有办法击败对方，甚至……甚至有可能死在炎之律者的手中。”程立雪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动手。”
赤鸢之翼没有动用能量炮，手里形成一个火球砸了出去。
火球在赤鸢之翼的控制下晃晃悠悠砸向死士，可就在快要碰到死士的时候，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挡住了。
“怎么回事？”韩江和赤鸢之翼同时露出惊讶的目光。
程立雪看向下方的死士说：“没错，就是这样，别看这些死士身上伤痕众多，但非常难以伤害，只有动用重型武器才能彻底消灭它们。”
“不是……火球根本没有……”赤鸢之翼还要反驳。
程立雪又说道：“那点火球的能量，正常的死士都无法消灭，更别说下方的死士了。”
韩江和赤鸢之翼四目对视在了一起，程立雪看到的东西，好像和他们看到的不一样。
“刚才？火球砸中死士了？”韩江问道。
程立雪好奇的说道：“难道不是吗，在场的大家都看到了，火球砸中后就散开了，连死士的头发都没烧焦。”
韩江揉了揉眼睛说：“我伤势还没好，眼花了，需要休息一下，我们暂时回去吧。”
在这个世界泡中，韩江和程立雪看到的结果都不是一样的。
城墙外的东西，更像是反应程立雪内心的焦虑一样。
三人再次驱车原路返回，回到小镇上后，韩江看到几个孩子在大树下嬉戏玩闹。
在那里，还有一个女孩坐在远处的石凳上，呆呆看着玩闹的孩子们。
小女孩的表情冷静，但眼神里的羡慕，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为什么不和她们一起玩呢？”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女孩的头顶响起。
远处的韩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因为他看到关心小女孩的人居然是姬子，是无量塔·姬子。
“她叫什么名字？”韩江指着姬子向程立雪问道。
程立雪看了过去，大树下，姬子正摸着小女孩的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叫姬子，是一名科学家，两年前因为灾难来到这里，建立起了一座孤儿院，照顾小镇上所有因为灾难失去亲人的孩子。”
“你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啊？”程立雪饶有兴趣的看着韩江。
“怎么不对劲了？”韩江眨了眨眼睛，没明白程立雪的话。
程立雪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韩江的肩膀说：“男孩子嘛，勇敢一点。”
“年龄并不代表什么，姬子在我们这里人气可是非常高的。”
赤鸢之翼飞了起来，开始起哄道：“这就是人类雄性看到喜欢的雌性后的反应吗？”
韩江一巴掌捏住赤鸢之翼，然后对程立雪说道：“别瞎猜，她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说完，韩江走向树下的姬子。
“刚才我就看到你和程长官在一块，有什么事吗？”姬子一把手摸着小女孩的脑袋，主动对韩江问道。
韩江愣了一下，这个姬子说话的语气动作，还有表情，和主宇宙的姬子简直一模一样，实在是太神奇了。
按理来说，程立雪的记忆中可能不存在姬子这个人，但她居然在量子之海出现了。
“哦，我听程立雪说你在小镇建立了一所孤儿院，专门用来照顾这些孩子们的，那一定很辛苦吧？”韩江问道。
姬子蹲下对小女孩说：“你先回去玩，我和这个大哥哥有重要的事情。”
小女孩很听话的离开了，给韩江和姬子聊天的空间。
姬子站起来，从前往后撩了一下红发，摇头说：“不辛苦，最辛苦的还是这些孩子。”
“孩子们在崩坏中失去至亲之人，有的孩子可以找到新的希望走出阴影，而有的孩子受到打击太大，整天沉默不语。”
“我要做的就是为这些孩子找到人生新的目标，不再闷闷不乐，整日陷入恐慌之中。”
第一百九十章 变化
“我听程立雪说，你是一名科学家，没想到还懂儿童心理学？”韩江诧异问道。
姬子叹了口气说：“近年来随着崩坏的扩散，这样的孩子越来越多，我倒希望自己回到以前那种只做研究，不问世事的时候。”
“正好我有个事，想请教一下姬子老师。”韩江顺口问道。
身为科学家的姬子，在实验室经常有人叫她老师，现在照顾孩子们，称呼一声老师也不奇怪。
姬子点头说：“你问吧，希望我能解决你们问题。”
“是这样的，我以前有一个邻居，小时候因为类似的事情失去了至亲，然后被人收养……”
韩江大概把程立雪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说了一遍，既然这个姬子一直在开导小孩，那么应该可以给韩江一些建设性意见吧。
程立雪的心魔是从小就种植在内心的，想要解决只能从根源出发。
小时候亲人去世，符华一直在照顾她。
程立雪找到人生目标后，符华又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仰望都难。
在第二次崩坏的战场上，好不容易能和符华并肩作战，想证明自己已经有资格分担符华的重担。
好巧不巧又被伪炎之律者重伤，要不是符华赶到，她那个时候就得彻底交待在战场上了。
“这个孩子缺少认同感。”姬子分析韩江的讲述，给出明确的建议。
“缺少认同感？”韩江仔细琢磨这句话。
在这个世界，程立雪以一己之力把危险拒之千里，所有人都在她的保护之下。
所以这是程立雪追求的目标吗？
姬子接着说道：“不是其他人认同就行，需要一直照顾她的长辈认同，而且……不只是认同。”
“看你们聊的很开心，不建议我凑热闹吧，在聊什么呢？”
和程立雪在一块的赤鸢之翼待不下去了，心里非常急迫的想要知道韩江在和姬子聊些什么。
嚷嚷着让程立雪过去，程立雪没办法带着赤鸢之翼走了过来。
“哦，程长官，我们在聊关于孩子的问题。”姬子笑着说道。
“孩子的问题？”程立雪愣了下说：“刚认识……就谈到孩子的问题了？”
姬子一时不会而没明白程立雪的话，赤鸢之翼也是一脸的惊讶。
不管是什么时代，两个人类见面交流，相互了解，互相认可之后才会下一步交流吧。
韩江和姬子究竟省略了多少必要的步骤？
“是啊，他邻居家有个小孩，心理上出了些问题，想找我聊聊。”姬子解释道。
“啊？啊！”程立雪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是这个啊，那结果怎么样了？”
“用你们神州的一句古语可以解释，解铃还须系铃人。”
“心里的门是那个孩子自己上的锁，想要打开，还要那个孩子自己动手，别人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人都是善于伪装的，孩子年龄小，但不代表孩子没有自己的想法。”
“在孩子小的时候种下了根，以后想要清除，那就越是麻烦。”
听着姬子的一番话，韩江抓着脑袋。
看来想要解决程立雪心魔的问题还得看她自己，那自己怎么才能走进程立雪的内心？
“滴滴滴！”
突然，程立雪的通讯器响起了紧急通知。
“什么事？”程立雪立马接通问道。
“什么？”
“好，我马上来！”
“姬子老师，我有紧急任务，先不陪你们聊了！”
程立雪扭头就向小镇外的基地走去。
韩江对姬子抱歉的笑了笑说：“失陪了。”
说完后，韩江连忙跟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程立雪看了眼韩江，询问道：“你是初入A级是吗？”
韩江点头，“需要我干什么？”
“跟我来，城墙外围发现了幸存者！”程立雪言简意赅说道。
先不管城墙外是不是程立雪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外面一片焦土，死士和崩坏兽横行，怎么会发现幸存者。
难道是自己的到来，打破了世界泡中的一潭死水，所以发生了变化？
“南城墙外两千米处发现几个逃难的小孩，现在派出作战队前去救援，就怕炎之律者会趁机攻城！”程立雪解释道。
“这样的事以往发生的多吗？”韩江问道。
程立雪想都没想说：“两年来一共发生过三四次，炎之律者每次都会前来，但这次的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
“大批死士和崩坏兽没有动静，我怀疑这些孩子是炎之律者故意放出来引我上钩的诱饵！”
韩江马上判断道：“既然炎之律者利用孩子让你出城，那我们干脆反过来把她收拾掉！”
对付真正的律者，韩江自然没有把握。
可对付这个世界泡中的伪律者，有赤鸢之翼和程立雪的帮助，将神之键的额定功率使出，弄死这个伪律者应该不难。
三人赶快返回基地，门口有武装直升机接应，很快到了南城墙。
“先下飞机，我们徒步过去！”程立雪命令飞机下降高度。
开着飞机出城，到时候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会被炎之律者击落。
先前阻拦韩江出城的程立雪首先下了城墙，韩江和赤鸢之翼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走在前方的程立雪皱眉，刚才想要出城的勇气去哪了，怎么听到炎之律者可能出现后，这两个人眼中为什么会充满紧张？
这个时候程立雪顾不得关心韩江和赤鸢之翼心里所想，先把外面的孩子接进来才是最重要的。
韩江和赤鸢之翼害怕的并不是所谓的炎之律者和崩坏兽，而是那道无形的屏障。
看到程立雪走出范围之后，两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紧紧跟在程立雪的后方。
这里游荡的崩坏兽都被先前出城的救援小队引走，偶尔剩下的小猫三两只，也被程立雪随手干掉。
“报告长官，幸存者都是八九岁的孩子，一共有五人，现在已经解除，暂时没有危险！”程立雪的通讯器中传出声音。
“很好，你们赶快带着孩子返回，我马上就来。”
城墙外自然不是一马平川，短短两千米的路上高低不平，根本看不到孩子们和救援队的情况。
三分钟后，韩江三人看到了被崩坏兽和死士围着的救援队和孩子。
“赤鸢之翼，你先过去帮忙，我随后就到。”韩江挑飞一只挥舞镰刀的死士，对赤鸢之翼说道。
赤鸢之翼嗯了一声，快速飞到了救援队的身边。
韩江和程立雪两人则开始清扫附近的崩坏兽。
“如果待会儿炎之律者过来，你先回去！”程立雪突然对韩江问道。
“为什么不一起出手干掉她？”韩江问道。
程立雪犹豫了一下说：“我勉强可以缠住炎之律者，但要动手的话，没有五名A级女武神，根本没办法击杀炎之律者！”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就这？
“那也是我留下！”
韩江留下一句话，提起长枪冲到了救援队的身边。
八名负责救援的B级女武神，围成一个圈，有条不紊的清理周围崩坏兽，保护中央的五名小孩。
赤鸢之翼进行辅助，负责补刀以及预防突发事件。
五名小孩怕的瑟瑟发抖，其中四名抱在一团。
还有一个小女孩站在一边虽然害怕，但还是勉强自己去看保护她们的救援队员。
“你们先带孩子走，我来断后！”
韩江一个突刺，扎进一只崩坏兽体内，枪杆一甩，将崩坏兽逼退。
“快走！”
这个时候，程立雪也赶到了。
通往城墙的一片区域中，崩坏兽和死士数量较少，她们可以带着孩子回去。
队伍后面跟着一大批的死士和崩坏兽，时不时还有弩炮级崩坏兽在远处投掷火球。
如果不是有赤鸢之翼防御的话，她们救援不会这么顺利。
“这些孩子究竟是怎么穿过炎之律者的防御网的？”虽是疑问的语气，但程立雪眼中只有心疼。
炎之律者封锁太虚山已经有两年之久，这两年来女武神小队大致探索了封锁范围。
就算没有那些崩坏兽和死士，仅凭这些孩子们，要穿过这段距离，也是非常困难的。
程立雪看了一眼后方奔涌而来的崩坏兽和死士，眼中闪过冷冽。
她对救援小队命令道：“你们快走，回去之后照顾好她们！”
有了韩江和程立B级女武神分散在三个方位，其余五名都去抱起孩子。
当最后一名女武神去抱最边上孩子的时候，那个小女孩表现出了抗拒。
“怎么了？”女武神蹲下身温柔问道。
小女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后，她小声说：“我想要记住大家的模样。”
仔细看了一圈后，小女孩主动搂住女武神的脖子。
当五名女武神抱上五个孩子后，把人小队开始撤退。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一定要回来啊！”小女孩看到韩江和程立雪选择断后，招手对两人喊道。
韩江轻笑了一声，其他孩子都害怕的说不出话来，这小女孩倒是有勇气。
“气死了，为什么要把我忽略掉！”赤鸢之翼生气的打出一记能量炮，将天上快要落下的火球打碎。
“这些孩子真的是炎之律者引我出城的诱饵！”程立雪淡然说道。
韩江挑了挑眉毛说：“明明知道，你还不是出来了？”
程立雪望着后方的崩坏兽群对韩江说：“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怕毛！”
韩江言简意赅回答了程立雪的话。
“所有作战队员，开启城墙防御机制，向两千米外进行大面积火力打击！”
程立雪知道韩江不可能先走，开始吩咐做战队进行作战。
现在孩子们已经撤离，就不再害怕有误伤的情况。
城墙上的防御机制开启，露出上百个能量炮管开始充能。
十秒过后，城墙上的能量炮开始发射，向两千米外的崩坏兽群开始开火。
“轰！”
巨大的响声在韩江后方的崩坏兽群中炸响，多数崩坏兽和死士被炸的人仰马翻。
有不少崩坏兽当场死亡，还有一些也是缺胳膊少腿。
“噗！”
能量炮射击之后，已经变成焦土的地方突兀的冒出大火。
大火在韩江三人的眼皮下迅速燃烧，冲天而起，像浪潮一样，对着城墙的方向奔涌而来。
“在神州传统的习俗中，虽然是开门迎客，但每次都要放这么大的炮仗迎接我，真是不好意思呢。”
火焰中央，有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
“炎之律者的能力违反物理知识，可以在虚空中引起无尽大火，还要小心防备她的高温射线！”
程立雪死士盯着火焰中的人影，出声对韩江讲解道。
赤鸢之翼落回了韩江的肩上，和韩江一同看着火焰中出现的炎之律者。
他们两个对律者有非常大的好奇，都想亲眼看看律者究竟是什么样的。
几秒过后，炎之律者的身影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对方周身燃着火焰，穿着火红色的衣服，留有一头红发，双眸中有熊熊火焰正在燃烧。
“就这？”
韩江看着炎之律者淡淡说道，对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这个伪律者强大归强大，但论起威势，甚至不如韩江见过的审判级巨兽，蚩尤带给他的压力。
反观程立雪，握着剑柄的手骨节分明，连呼吸都稍微有了丁点的紊乱。
“静下心来，面对敌人处变不惊，放松心态，调整自身状态。”
韩江把符华当初教他太虚剑气时说的话，重新对程立雪说了一遍。
太虚剑气在对战中，最注重自身状态，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遇到什么敌人，都要做到心如止水。
“哦？”炎之律者挑衅的看了一眼程立雪身边的韩江说：“原来是有新的帮手了，刚刚成为A级女……A级？”
原本想说女武神的炎之律者，看到韩江说是一个男人后立马改口。
和程立雪对战两年，她对人类了解的非常透彻。
“居然是罕见的男性，有些意思了，就是不知道能陪我玩多久？”
炎之律者眼中尽是嬉戏，开始干扰程立雪的心境。
“你忘了两年前吗，当时天命主教和除你之外的所有女武神都死在了我的手下，如果不是那场战斗，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韩江向前跨了一步，红缨长枪一甩，有淡淡火星浮现武器表面。
“在战场上，猎人和猎物的位置可是随时都会交换的。”韩江冷冷说道。
赤鸢之翼飞上高空，这个律者的出场让她非常惊讶，但对方带来的压迫，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过两手？”
韩江右手握枪放与身后，左臂伸直，手掌朝上，对着炎之律者弯了弯，非常挑衅的样子。
炎之律者脸上的嘲笑消失，眼神依旧轻蔑，但心中已经引发了滔天巨浪。
这男人手中的武器，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气息？
“你配吗？”
炎之律者看起来非常不在乎的样子，可话音还未落下，身形快速闪动，已经朝韩江扑了过来。
对方双手皆被火焰覆盖，同时一手朝着天空一捏，火焰立马如同流星一样开始在韩江头顶降落。
韩江劈、扫、撩、刺，逐一将空中突然降落而下的火焰搅灭，最后对着快要接近的炎之律者狠狠戳了过去。
红缨长枪此时如同一根火棍，驱散空气中燃烧的律者之火直扑炎之律者。
略过红缨自带的气机之外，炎之律者看到上面的火焰，顿时感觉有被冒犯。
双臂一挥，韩江周身虚空开裂，立马有大火从两侧涌出。
韩江使枪继续刺向炎之律者，丝毫不管周身涌动的火焰。
当火焰快要接近韩江时，程立雪闪身而至，一剑劈灭一道虚空裂缝，将炎之律者的火焰重新逼退。
“小心！”
上方的赤鸢之翼喊了一声，立马释放能量护罩，挡住了从天而降的火焰射线。
“这个玩具……挺有意思的吗？”
炎之律者说着，身体已经动了。
火焰紧随其后，瞬间将赤鸢之翼笼罩在火焰之中。
“你们人类无论制造出什么东西，都不可能抵挡住我的火焰！”炎之律者肆意大笑。
程立雪急忙向赤鸢之翼的方向过去，被韩江一把拉住。
“和我在一起，别分开，不要被逐个击破！”
“可是……”
程立雪对赤鸢之翼没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觉得如果赤鸢之翼被烧融，韩江的心境可能会受到影响。
本来两人可以安全返回城墙，但因为这一丁点的干扰，两人谁都回不去！
“没事的。”韩江安慰道。
在韩江说完后，空中的火焰中响起赤鸢之翼的嚷嚷。
“烫死了，烫死了，怎么这么热啊！”
赤鸢之翼不但扑腾着双手，像是不会游泳的人掉进了水里。
随着她的小手不断扑腾，沾在她身上的火焰，也被赤鸢之翼捏成团丢走。
赤鸢之翼可是魂钢制造，除此之外，她也是玩火的行家。
世界泡内的这个伪律者，想要用火焰烧融赤鸢之翼，还得多废点功夫。
“怎么可能？”炎之律者瞪大的双眼，怒气直冲头顶。
要说韩江没有在她抬手之后死掉，那是因为对方是罕见的男性崩坏能融合着，有点手段情有可原。
可为什么，自己在虚空中引来的火焰，居然连一个玩具都烧不化！
不管是炎之律者，程立雪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如果说赤鸢之翼是特殊钢铁制造，短时间没有融化可以理解。
但……为什么赤鸢之翼身上穿的衣服，都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程立雪和赤鸢之翼单独待过几分钟，衣服分明是柔软的材质啊！
“她的全身由魂钢打造，这种材质无比珍贵，有各种状态，不是我能解释的。”韩江说了一句不是废话的废话。
“啊！”
炎之律者的怒气被彻底点燃，她决定先不管这个玩具和那个男人。
程立雪是人类最高指挥官，只要杀掉程立雪，人类就会自乱阵脚，到时候毁灭所有人类都是轻而易举！
炎之律者周身开始燃烧火焰，凡是肉眼可见的地方都布满了火焰。
赤鸢之翼飞到韩江身边，正要落在他肩上，被韩江大声阻止。
“我的衣服可不是魂钢制造！”
韩江的红缨闪烁光芒，开始释放特殊能量护住自己和程立雪。
支配之键可以支配多种元素，红缨自然可以从自然中吸收炎之律者的火元素。
程立雪的佩剑上出现水流，环绕在两人周身，当做第二层护盾。
这些火焰和炎之律者刚出现是携带的火焰大有不同，炎之律者开始动真格了。
“虚空开始波动了！”赤鸢之翼将自己观测到的结果说了出来。
程立雪点头说：“炎之律者拥有烧塌虚空的火焰，这意味着她要出全力了！”
“不应该啊！”韩江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律者只是伪律者，强度勉强抵达审判级崩坏兽那一级别，怎么可能召唤出烧塌虚空的火焰。
“仔细观测，顺便把虚空的波动和我们之前遇到的波动作对比！”韩江抬头对赤鸢之翼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韩江总感觉虚空的波动并不是炎之律者引发的。
几十秒过后，韩江感觉红缨中有一个意志开始躁动了起来，它想挣脱韩江的控制。
韩江心中明白，这是神之键的能量到达饱和，甚至已经过量。
如果不赶快释放，支配之键有可能反过来把他给支配了！
红缨开始躁动，虚空中的波动也越来越明显。
随着炎之律者加大火焰威力，韩江两人身边四处冒着火焰，一副不把他们烧死不甘心的样子。
“出来了！”
突然，韩江感觉头顶斜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波动。
大叫一声后，斜上方出现一个口子，一个看起来暗蓝又好像黑漆漆的怪物从立马伸出了半个身子。
“天外之物！”程立雪惊叫了一声，指着怪物的半个身子说：“这种怪物非常难缠，常规的攻击根本不足以把它消灭，只能依靠城墙上的防御矩阵！”
很快，韩江感觉四周的热浪清凉了一些，炎之律者那边也发现了怪物的出现。
“是量子之影，不过好大！”赤鸢之翼张了张小嘴。
“你帮我先维持一下防御，马上就好！”韩江对程立雪说道。
程立雪点头，动用崩坏能幻化的水流更多，组织外面的火焰进来。
韩江立马收起红缨的防御机制，双手开始舞动红缨。
“神之键，第零额定功率！”
“开启！”
红缨可是支配之键，虽不及轩辕剑支配那么多种类的元素，可好歹有擅长的方面。
除了红缨自身释放的火焰，外围炎之律者的火焰开始围绕红缨的枪尖旋转，一点一点被红缨吸收。
韩江向前两把，腰部压低，将红缨像标枪一样朝着空中巨大的量子之影甩了过去。
“呼！”
红缨飞速向上空飞去，枪身上刻画的花纹开始亮起，周围空气中的火焰追随者红缨枪尾一同朝量子之影扑去。
“怎么会！”
这时候，炎之律者发现自己居然短暂的失去了对火焰的控制。
当她重新掌控火焰，红缨已经刺穿了巨大的量子之影。
“居然能伤害到这种怪物，这个男人……”
炎之律者彻底收起了对韩江的轻蔑，别看她现在搞这么大的声势，主要防备的还是寒霜剑客程立雪。
炎之律者根本没有把韩江放在眼里，现在看来需要她重新审视了，人类何时出现这么一号人物？
空中的红缨刺穿量子之影后并没有停下，而是自行攻击量子之影其他地方，彻底磨灭量子之影的活性。
炎之律者乘着红缨与量子之影纠缠的时候，裹挟着熊熊焰火，攻向了韩江和程立雪。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过来啊
程立雪横移一步，将自己暴露在炎之律者面前，将佩剑横立与身前。
顿时，身边的韩江感到阵阵寒意在程立雪身上散发。
佩剑上缠绕的水流开始凝结成冰花，将炎之律者的火浪被逼退几分。
即便是普通佩剑，程立雪施展若水剑法，威力依旧不弱。
寒霜剑客程立雪的真正实力展现，炎之律者也是铆足了劲攻了过来。
“回来！”
韩江爆喝一声，还在上方与量子之影缠斗的红缨立马调转枪头，飞速而下。
“你！”
炎之律者大惊恶狠狠盯了韩江一眼，她攻来的路线刚好与红缨收回的路线相同。
红缨携带无尽无火焰，朝着炎之律者狠狠刺来。
对于这个世界泡的人来说，要消灭量子之影的办法非常有限，每次都要耗费非常大的时间，不管是人类还是律者。
所以她才撑着韩江对付量子之影的时候，趁机攻击程立雪。
只是没想到，那个突然出来的男人，居然能将打出去的武器重新收回。
炎之律者不得不放缓自己的速度，分出一份力量去对付从上而下的红缨。
可红缨是支配之键，越是强大的火焰，带给红缨的能量越大。
“噗！”
红缨长枪穿过了炎之律者的左臂，重新回到韩江的手中。
韩江握住红缨转动一圈，看着空中受伤的炎之律者说道：“还要再来吗？”
此时的红缨没有了刚才的威势，枪身上绽放光芒的花纹悉数敛去，看上去和普通长枪没有任何不同。
可是炎之律者不敢赌了，如果给韩江机会，重新把刚才对付天外来物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炎之律者瞬间隐匿在火焰之中，快速后退了数十米的距离。
这让严阵以待的程立雪愣了愣，自己都有了十足的准备了，没想到炎之律者居然不来了。
在以往的交战中，双方最多打成平手，程立雪也是胜少败多。
她曾经和众多女武神讨论过，如果再多出五名A级女武神的辅助，才能稳稳的打压炎之律者，但要彻底斩杀还是有些难度。
可如今只多出一个韩江，居然让炎之律者第一次有了退意。
此时的韩江已是外强中干，第零额定功率的一击，堪比律者的全力一击。
虽说动用的大部分力量都是来自支配之键平时积攒的能量，还有炎之律者提供来的。
但也需要韩江最初的驱动，这一击过后他的状态急速下滑，实力能有平时一半就很不错了。
“你过来啊？”韩江挑衅的对前上方的火焰吼叫着。
他看不到炎之律者躲藏在什么地方，也是在赌炎之律者不敢贸然过来。
经过红缨磨灭了一轮的量子之影，此时还在缓缓蠕动，彻底降临在这个世界泡内。
此时量子之影的体型至少缩水了三分之二，并且世界泡的波动结束，只有这么一只怪物进来。
“天外之物，已经彻底出来了！”程立雪小声提醒道。
量子之影是个奇怪的东西，不管对世界泡内的人类，还是律者都有很大的威胁。
原本的两方对战，变成了三方。
“你刚才那一击打中炎之律者的话……”
看到韩江的战果，程立雪心里是比较佩服的，但感觉还是有点可惜。
韩江嘴唇微动，“直接打炎之律者的话多半打不中，我还没有完全掌握这把神之键。”
从得到红缨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除非是天纵奇才，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掌握。
并且，这还是韩江第一次使用第零额定功率，要比第一额定功率难掌握很多。
就连齐格飞那样的天才，用了天火圣裁不知道少年，才彻底掌握天火圣裁的所有使用方法。
这还是有凯文指引的结果，只让他自己摸索的话……齐格飞也活不到现在。
“没完全掌握？”
韩江点头，不再说话。
此时战场上除了火焰还在燃烧，没有了太大的动静。
程立雪和炎之律者都在盯着从虚空中缓缓走出的量子之影，这种怪物可是会无差别攻击双方的。
“现在怎么整？”韩江问道。
如今炎之律者已经受伤，程立雪还没有出手，赤鸢之翼更是毫发无损。
“有没有机会解决掉炎之律者？”韩江继续问道。
赤鸢之翼已经在扫描火焰，判断炎之律者藏身的地方。
程立雪望了一眼刚刚走出的量子之影，眼睛盯着燃烧的火焰，咬牙说：“试试！”
说完，程立雪挥动佩剑，几道冰箭被程立雪打出，向火焰爆射而去。
冰柱没有被火焰消融，反而浇灭大量火焰，让藏身于火焰之中的炎之律者露出了身形。
炎之律者捂着手臂，刚才被红缨伤到的地方燃烧着火焰，在缓缓恢复。
炎之律者望着下方的程立雪咬牙切齿说道：“现在有天外之物来袭，如果你我不联手把它逼退，这个世界迟早会被这些怪物破坏。”
“哼！”程立雪一声冷哼，向炎之律者方向纵身而去。
佩剑中涌出的水流扑向炎之律者，“你才是我们人类最大的敌人，就算斩杀了那天外之物，你就会放过人类？”
“人类与崩坏天生对立，这个时候就别再考虑其他问题了！”
程立雪说着，已经接近炎之律者，一人一律者眨眼就缠斗在了一起。
赤鸢之翼背后漂浮几个小炮管，不断攻击从虚空中走出的量子之影。
被红缨磨灭了几轮之后，这量子之影也就不足为据。
程立雪和炎之律者双方都忌惮的原因，是她们没办法用常规武器消灭量子之影。
一只普通的量子之影，足以把律者阵营或者人类阵营搅的团团乱。
“缠住量子之影，我去帮助程立雪！”
韩江说了一声，提前冲向了炎之律者。
赤鸢之翼开炮吸引量子之影的目光，叹了口气说：“就这样打，能打的过律者？”
因为在更远的距离，还有崩坏兽在不断聚集。
人类这边高端武力不够，仅凭韩江和程立雪两人不够。
等到崩坏兽大军推进之后，就是耗也能把韩江两人耗死。
城墙那边的能量炮依旧和雨点一样对两千米外的崩坏兽群落下，可总归还是会有运气好的崩坏兽和死士靠近。
韩江加入程立雪和炎之律者的战斗后，炎之律者立马落入下风。
韩江二人都是学过太虚剑气，两人的根基是太虚剑气，虽然战斗风格不同，但配合起来很有默契。
炎之律者在战斗期间看了一眼远处吸引量子之影的赤鸢之翼，眼神阴晴不定。
眼前这个男人，还有那个古怪的玩具带给她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轰！”
火焰的爆鸣声突然想起，韩江三人四周的地下立马喷发炽热的火焰。
炎之律者哈哈大笑道：“那就将天外之物交给你们处理，我先走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信任度提升
“哪里走！”
程立雪大喝一声，要留下炎之律者。
能不能杀掉对方是一回事，但这次是她对战炎之律者唯一一次没有受伤，还有可能压着对方打的机会。
就算最后让对方逃跑，那也得让她带点伤再离开。
韩江的努力不能白费，程立雪铆足了力气要留下炎之律者。
受到程立雪的极力阻拦，炎之律者短时间内离不开。
赤鸢之翼紧紧拉着量子之影的仇恨，程立雪和韩江两人与炎之律者进行殊死搏斗。
战场上火光四溢，有时还会有冰箭射出。
“我想要走，这世上没人能留的住！”炎之律者一拳打开韩江的长枪，猛然后退几步。
程立雪抽身而上，对炎之律者的话不闻不问，只管攻击。
事实上，炎之律者想要走，真没人能留得住。
但前提是她得受伤，受重伤！
程立雪一剑刺入炎之律者肩膀上，炎之律者用眼神瞪着她。
这次炎之律者没有躲避也没有还手，直接爆退，拉开双方距离。
如果她要继续还手，那么韩江就会顶上来，到时候换程立雪偷袭，那威胁更大。
炎之律者退远后，双方之间有一道火墙从地面涌起，挡住韩江二人的脚步。
“她走了！”
程立雪感应到炎之律者已经离开，眼神中带着一点兴奋，这可是第一次凭实力逼退炎之律者。
虽然程立雪自身受了不轻的伤，佩剑的剑刃有了豁口。
“现在就剩下天外之物了。”程立雪扭头向赤鸢之翼拖住的量子之影看去。
量子之影的状态是一只骑士级崩坏兽，在虚空中飘忽不定，想要一举干掉赤鸢之翼。
赤鸢之翼动作灵活，偶尔会有失误，大多数的情况下好像可以预判量子之影的进攻模式，都能不慌不忙的躲开。
“你用这个吧！”
启动红缨第零额定功率，再加上和炎之律者的战斗，韩江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韩江把红缨交给程立雪，她作为符华的学生，不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枪法总会涉及一些吧？
程立雪看了眼手中豁口的佩剑，插回剑鞘之中，没有和韩江客气结果了递过来的红缨。
在接手红缨的一刻，程立雪双手颤抖了一下，有种熟悉的感觉。
同为支配之键的红缨对程立雪有了反应，一阵也光芒过后变成了若水剑的样式。
韩江从系统仓库取出两把唐刀用来防身，眼睛里满是疑惑。
系统不是说自己绑定了神之键之后，别人不可以使用的吗？
为什么程立雪可以使用自己的武器，这样的话……回到圣芙蕾雅，他是不是可以去绑定犹大和地藏御魂来刷钻石？
“可能程立雪是任务中的人物吧！”
韩江自己给了自己解释，自己千辛万苦穿行量子之海寻找的人，有自己特殊的地方也是阵正常。
当然，样式虽说变成了若水剑的样子，可威力……也就那么回事，能比她的佩剑强一些就是了。
这样韩江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怀疑红缨中的意志在主动配合程立雪。
毕竟程立雪之前使用若水多年，即便失去记忆，使用的感觉还是有的。
哪里像韩江，就硬来，什么都得按照韩江自身的想法。
“全体作战人员准备，开始启动矩阵充能，十分钟后，消灭天外之物！”
吩咐完城墙那边接下来的事情后，程立雪看向飞在空中的赤鸢之翼招手道：“嗯……那个……你……”
她不知道赤鸢之翼的名字，考虑了下又叫道：“小家伙，我配合你把这东西赶到城墙下方，利用城墙的攻击矩阵把它消灭。”
赤鸢之翼没有因为程立雪的称呼恼怒，一直在做着有关量子之影的攻击模式。
她的战斗插件只完成了最基础的地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观察记录。
“什么？”赤鸢之翼回过头来问道。
程立雪只能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边，两人配合把量子之影赶到城墙下方。
赤鸢之翼一脸纳闷的看了韩江一眼，然后说：“你手里的武器是魂钢打造，有直接伤害到量子之影的能力，没必要赶到城墙下方浪费火力。”
韩江在随手解决冲过枪林弹雨的崩坏兽幸运儿，对程立雪说道：“试试吧！”
和炎之律者打了一架，把程立雪对韩江的信任度提高了不少。
既然韩江这么说，那试试也没什么。
“行！”
说完后，程立雪挥剑而上。
在支配之键的攻击下，量子之影的能量快速被消耗完毕。
起初程立雪还怀疑的看了一下手中的剑，不敢相信这武器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收拾掉量子之影后，程立雪还有点不想把神之键还给韩江的样子。
稍稍犹豫了一下，程立雪才把量子之影递给韩江。
当神之键重新回到韩江手中后，迅速变回了红缨的样子。
“这武器……真厉害。”程立雪小声感叹了一句。
“你可以发挥红缨的力量吗？”
因为刚才的疑惑，韩江还是打算问一下。
如果程立雪真的可以完全操控，交给她收拾掉炎之律者也不是不可以的。
没想到程立雪摇头说：“没感觉到什么力量，我感觉这武器材质非常好，并且有各种形态，还可以非常轻松消灭天外之物。”
“好吧。”韩江收回红缨。
炎之律者败退，可还有不少崩坏兽在不要命的冲过来，早点回到安全的地方最重要。
两人带着赤鸢之翼返回，城墙那边已经有专业的医疗队在等候。
在医疗队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
“为什么不带她去休息，弄点吃的？”看到小女孩，程立雪眉头一皱。
她可是在战场上专门吩咐过的。
“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大姐姐不要怪罪别的姐姐。”小女孩怯生生的说着。
面对程立雪和韩江，小女孩有些害怕，身体本能的不想靠近二人，可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谢谢你们！”
说着，小女孩对两人深深鞠了一躬。
程立雪的脸色柔和了起来，丝毫不嫌弃小女孩脏兮兮的小手，一把牵住说：“姐姐去带你收拾一下，一会儿给你们弄好吃的。”
“其他小孩怎么样了？”
旁边的女武神立马说道：“其他孩子已经安抚好了，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一路上心神劳累，已经在给她们准备好的房间睡着了。”
韩江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问道：“为什么要等我们回来呀？”
小女孩紧紧抓着程立雪的手说：“因为有太多的人为了让我活下去，永远也回不来了。”
“在来到这里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有几个叔叔，他们为了我们再也回不来了。”
或许是看到韩江二人回来，又或者是到了安全的地方，小女孩紧绷的情绪缓和了下来，说着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第一百九十四章 让我来吧
“不哭不哭，和姐姐走，姐姐带你去休息。”程立雪蹲下，用双手轻轻擦拭小女孩的眼泪。
本就脏兮兮的脸蛋，被程立雪这么一擦，立马又成了小花脸，白一条黑一条的。
“炎之律者虽然退走，还是做好防御工事，严禁戒备。”
程立雪对手下吩咐了一会儿，带着小女孩重新返回小镇。
回到小镇后，姬子已经在路口等待。
除了这个小女孩，其他小孩以后也一并交给姬子照顾。
她负责小镇上所有的孩子，调整她们的心态，以及日后的成长学习。
“姬子老师，这些孩子是我们这次外出救回来的孩子，希望您能把她们心中的恐惧驱散，让她们重新变的活泼开朗。”
除了小女孩之外，其他四个孩子已经呼呼大睡，被作战小队的队员抱着。
姬子点头，想从程立雪手中牵过小女孩的手。
“你放心，战斗方面我可能出不了多大的力气，但是照顾孩子还是没问题的，这些孩子都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怎么了？”
小女孩如同刚见到韩江和程立雪时的模样，双手抓着程立雪，躲在她的身后，不想把手交给姬子。
“她不是坏人的，这位姐姐以后会照顾你们的起居生活，还会交给你们一些知识，你们可以在小镇里上学长大。”程立雪弯腰对小女孩说道。
可小女孩还是摇头，不想跟姬子走。
其他孩子已经被队员抱着走向了孤儿院，偏偏小女孩有些执拗。
“不好意思，姬子老师，我劝劝她。”程立雪对姬子露出歉意的笑容，然后蹲下看着小女孩。
“你现在一定很饿了吧，要不先回我那边，给你洗洗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吃点东西，之后再去孤儿院那边？”程立雪温柔的说道。
在战场上，程立雪是冷面无情的寒霜剑客，战场下，面对孩子非常的耐心。
小女孩依旧摇头，倔强的说道：“我不饿。”
赤鸢之翼好奇的在小女孩身边飞来飞去，然后回到韩江肩膀上说：“这就是人类小的时候吗，和我们武装人偶一点都不一样呢。”
“我们武装人偶生而知之，只要有足够的硬盘资料，一出生就懂很多，只有情感需要后天的培养。”
韩江白了赤鸢之翼一眼，“人类和武装人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种族，不要用你固有的想法去思考人类，亏你还是一名老师呢。”
赤鸢之翼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但韩江最后的一声老师，又让她有些开心，只是碍于面子的原因，强行忍住笑容不去看韩江。
程立雪平日里需要修行锻炼，战时不但要指挥战斗，还要亲身上阵，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这个小女孩。
这一下，让姬子和程立雪都犯了难。
小女孩从崩坏区域逃出，身上多多少少有一点被崩坏能侵蚀的痕迹，都需要注射抗崩坏血清进行治疗。
而且在崩坏区域中一直紧绷着精神，短时间内没有问题，长时间下来就是大人都受不了。
“让我来吧。”韩江自告奋勇说道。
姬子和程立雪投来好奇的目光，在人类固有的观念中，男人都喜欢逗小孩玩，但要照顾小孩他们可是做不到的。
韩江蹲在程立雪旁边，用手拉住小女孩的另一只手说：“告诉我你叫什么？”
在小女孩想法中，程立雪和韩江两个人是保护他们安全离开的好人，天然比姬子要亲切一些。
小女孩不反抗，仍由韩江捏着她的小手。
“我姓何，叫何雪。”小女孩小声说出自己的名字。
韩江笑着说：“是小雪吧，你想不想成为大姐姐一样的人，成为保护其他人的存在？”
小雪认真的点头说：“我想成为大姐姐那样的人，和崩坏战斗，不想在大家的保护下生活在孤儿院里。”
“来的路上，有太多人因为保护我们再也回不来，所以我想有可以和崩坏战斗的力量。”
“这就是在外面让你跟着其他大姐姐走的时候，你还要多看我们几眼的原因吗？”
小雪点头说：“如果你们回不来的话……我想记住你们的样子。”
这个孩子和其他孩子又非常大的不同，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韩江三人动容。
“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学习战斗的办法呢？”韩江问道。
小雪瞟了一眼程立雪，显然想和程立雪在一起的期望要大于和韩江在一起的期望。
可程立雪作为最高指挥官，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如果程立雪不答应，她只能去姬子的孤儿院。
韩江这是给她一条多选择的路，所以小女孩在犹豫了片刻后，坚定的点头说：“我愿意！”
“这……”姬子和程立雪诧异的看着韩江，他真的能照顾的了孩子吗？
韩江想法比较简单，这女孩和程立雪小时候的遭遇差不多。
他就厚着脸皮把小雪带回太虚山，教他太虚剑气，以及其他战斗方法，按照符华培养程立雪的方式培养小雪。
如果这样能刺激程立雪的记忆恢复，倒也是一个好办法。
韩江甚至猜想，这个小女孩会不会就是程立雪的某段记忆形成的，因为两人的相貌都有些相似。
虽说漂亮的女孩大都一样，但要说其中一丁点联系都没有，韩江是不会信的。
等到时候程立雪记忆恢复，好感度提升到60点，消灭这个世界的炎之律者，他们就可以回归主宇宙。
那时候世界泡一定会破碎，也就不会存在什么遗憾之类的东西。
程立雪思考了一下，然后向韩江问道：“你真的要照顾这个孩子吗？”
“如果以后你离开了……”
程立雪知道韩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终究会有离开的一天。
韩江现在对小雪有多好，那么以后离开的时候，小雪就会有多伤心。
程立雪所担心的东西，让她的内心有些悸动，不知为什么，好像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我现在不去照顾小雪，她以后一定会快乐吗？”韩江看着程立雪的眼睛问道。
小雪一只手松开程立雪，拉了拉韩江的手，一字一句说：“我想和崩坏作战，不要抛弃我。”
韩江耸了耸肩，说：“孩子小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想法，重要的是怎么把她向正确的方向引导。”
“好吧……”程立雪吸了一口气。
“我在小镇里给你安排一个住所，以后就有你来教导着孩子。”程立雪开始联络管理小镇居民住所的负责人。
“孩子们都是我们注重的未来，虽然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但我希望你能多教一些孩子。”
韩江扭头看了眼太虚山的方向说：“山上不是有很多空房吗，小镇里已经人满为患，要挤压普通人的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