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开机
一把将三明治扔进盘子里，韦恩的脸立马阴了下来。本来一进剧组他就化身成了冰块脸，听到这个消息，表情更是冷的能拧出水来。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扎克有没有封锁消息？”
他套上外套，准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让那些孩子的家长知道了，到最后都是麻烦，捂住了还好说，没捂住可能还要赔那些小演员家一大笔钱，他可没有这个预算。
“很多人都看到了，或者说听到了吧！”卢克-西蒙斯跟在韦恩身边，一边下车一边解释。“那个有轻微口吃的杰顿-李博赫是第一次抽，嗨了之后唱了起来，不然也不会被道具组发现。”
“狗屎！”
午饭时间本来都是各自找地方，或者小团体一起休息。道具车厢那么大，里面乱七八糟的道具、戏服非常多，一般没人愿意钻到那里去。
现在韦恩几人一下车，就看到了许多工作人员，正围着道具车厢往里面看着，大部分人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卢克，你去让他们都离开。”
他说完就走了过去，车厢门只留了不大的一条缝，拉来后门他和布鲁斯-罗森布鲁姆走进去后，立马就关上了门。
身后还隐约传来了卢克-西蒙斯，驱赶那些人的声音。
车厢内空间很大，不过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扎克-施耐德背对着门坐在一个桶上，对面是几个垂头丧气的孩子，一个个蹲在一排衣服下。
德鲁-巴里摩尔盘腿就坐在了地上，他身边是刚刚清醒过来的杰顿-李博赫，黑人小孩乔森-雅各布和瓦耶特-奥莱夫都盯着车底，不敢抬头看人，菲恩-伍法德一脸骄傲，就像是做了什么大事一样。
“巴里摩尔小姐！”韦恩弯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叛逆女孩的眼睛。“现在由你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千万别试图对我说谎，不然我现在就会给斯皮尔伯格打电话，让他飞过来把你带走！”
本来女孩一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种事她以前见多了，剧组没什么太好的处理办法。最多就是警告一下。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不满十八岁的“孩子”，正常剧组基本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而且还不敢大肆处理，不然消息传出去就是丑闻。
可看到韦恩脸上一闪而过的狰狞，这个女孩明显慌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说道：“我们只是想进来探险，大嘛是在道具车里发现的……”
他点了点头，声音中充满了冷漠。“很好，那么现在告诉我，你们都谁抽了那个该死的东西！”
“先生，不怪德鲁，是我自己非常好奇才……”这时清醒过来的杰顿-李博赫本来还想出头，可随着韦恩转过头看向他，这个孩子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冷着脸转过头又看向了德鲁-巴里摩尔，韦恩显然不相信别的孩子的话，继续等着这个女孩自己开口说。
这件事非常恶劣，韦恩也觉得非常恶心，每次他都提前表明自己厌恶这玩意儿，可每次几乎都会发现身边有人吸，就好像自己跟违禁品很有缘？
德鲁-巴里摩尔低头，躲避着他的目光，小声说道：“我抽了一口，杰顿-李博赫抽了两口，轮到菲恩-伍法德时候，杰顿突然唱起了歌，我们就被发现了。”
“很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巴里摩尔小姐！”韦恩回头和扎克-施耐德、制片经理对视了一眼，和他们点了点头，又回过头看着这个女孩。“现在，告诉我你们是在哪发现的东西。”
女孩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衣架旁，指着一件男士外套，掀起来后发现衣架上挂着一个包，应该是和外套是同一个人的。
“我以为包里会有……”
韦恩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双手扶住了女孩的肩膀。“好了，他们几个什么都不懂，我不信你也不懂！只有这一次，懂吗？我不想再发现类似的事情！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是的，格林伯格导演，我保证只有这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自从看到韦恩一瞬间狰狞的表情后，德鲁-巴里摩尔一直躲避着他的目光，就连嘴里做着保证也低着头。
听到女孩的话，他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几个孩子。“你们呢！”
“是的，先生，我保证，求你别通知我的爸爸妈妈！please！”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几个孩子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尤其是杰顿-李博赫，一直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扎克，带他们去你的拖车吃东西休息！”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韦恩向扎克-施耐德说道：“看好他们！如果我今天把这件事处理完前，这群孩子再出现什么事……”
“不会，交给我吧！”扎克-施耐德说完向几个孩子歪了歪头，带头走了下去。
他明白韦恩怪自己是有原因的，开拍前他几次提醒自己，必须注意这些违禁品问题。这个地方有大嘛党，这些玩意儿完全半合法化了，想弄到一些是在太容易了。
而且，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卢克-西蒙斯虽然回归了这个团队，却只是第二副导演，剧组里面所有具体工作，基本都是自己在负责，出了事，自然会找到自己。
“你准备怎么办，韦恩！”
布鲁斯-罗森布鲁姆这时特别庆幸，庆幸这次拍戏选择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然就凭剧组里一百多号人，媒体早就找上门来了。
只要这件事一报道出去，与儿童有关的问题绝对会拨动社会上大部分人的神经，后续肯定要面临儿童权益组织，和工会的各种调查。
剧组停摆都是轻的，估计还要面临巨额罚款和赔偿，那些所谓的公益组织，一个个的都是吸血的蚂蟥。
“这是有人把我说的话不当回事！该死的！”摘下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和皮包，韦恩狠狠的一脚踢飞了一个小丑面具，向车外大声叫着：“卢克！卢克，进来！”
等到卢克-西蒙斯爬进道具车，他直接把东西递了过去，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说道：“去询问，这些东西是谁的，然后回来告诉我！fxxk！”
“好的！”
看这个学弟一脸不高兴，卢克-西蒙斯没有任何犹豫，接过东西转身就下了车。
这件事韦恩必须要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谁在挑战自己的权威。他必须告诉全剧组的所有员工，让他们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东西什么的在那里，找人肯定是要方便的多。别看道具组的人最多，这个人也肯定躲不过去。
韦恩和布鲁斯-罗森布鲁姆回到自己的拖车，两个人一起沉默着吃着东西。他们之间有默契也都明白，不管这件事怎么处理，拍摄工作绝对不能耽误。
现在非常幸运的，就是那几个孩子的父母没跟组，只有开场戏那个小男孩父母来了，是因为他的镜头非常少，一天就能结束，拍完他们就会飞回北美。
不然，只要这件事被那些孩子父母抓现行，必要的赔偿肯定少不了，拍戏哪有拿着几十万美元直接回去舒服。
可现在他们不在，哪怕事后知道了也没用，如果有人事后闹，布鲁斯-罗森布鲁姆这个资本代表，绝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厚脸皮。
下午剧组开拍前，大嘛的主人朗多-德隆被叫到了所有人面前，慢慢的大家都看出了事情不对劲，韦恩拿着扩音器缓缓走了出来。
“德隆先生，我想剧组开拍前，和你们签订的合约都有禁毒条款吧？为什么？难道是合约的效力都约束不了你，还是我说的话不管用？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在挑战我的权威吗！？”
巨大的声音从大喇叭里传出来，韦恩就站在朗多-德隆的对面一米远，面对面的拿着扩音器对着他大声训斥。
周围的所有人一瞬间把目光，都投向了最前面的两个人，没有任何人说话，整个拍摄场地安静的可怕。
这时韦恩对面的朗多-德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别的什么都好说，在剧组里挑战老大的权威这件事，绝对是所有导演都不能忍的。
“格林伯格先生，你听我说……”
“stop！我不用你跟我解释！也不用你跟我道歉！”韦恩直接通过扩音器打断了他的话。“你是第一天在好莱坞工作吗？绝对能够想到会引发什么后果！不想我用合约跟你谈的话，现在，对着全体工作人员给大家道歉！”
朗多-德隆的脸瞬间就涨成了酱红色，在他看来当着真多人被训斥，已经非常让他丢脸了，好歹他也不是第一天跟韦恩工作了，没想到还要给所有人道歉！
“好吧。”他看着导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主动拿过了扩音器，转过身面对所有人。“这件事是我的错，sorry！”
说完把扩音器交给身边的扎克-施耐德，顶着一脸难堪走了回去。
“都看什么，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管住你们的嘴，准备开始工作！”扎克-施耐德对周围喊了一声。
180-大姐头带你们去抽“叶子烟”
下午的拍摄工作，就在剧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中度过。韦恩自从当着一百多人的面，逼迫朗多-德隆道歉之后，也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一下午的工作大多都是扎克-施耐德在主持，除了有些让导演是在不满意的地方，基本上就算ng了十几次，他都没有离开监视器后面，甚至都没从椅子上站起来。
通常离得近一些的工作人员，偷偷观察导演的动向时，只能看到他绷着一张冰块脸，面无表情的叼着烟盯着监视器。
七八台主副摄像机，正在围着学校里清理好的洗手间，扎克-施耐德可能在刻意学习韦恩的工作风格，使劲板着脸压制自己的暴脾气。
这场戏是德鲁-巴里摩尔第一次出场，与那些稚嫩的小演员相比，她的表现就变得非常好，这个孩子不能说没有演技，只是让糜烂的生活习惯磨光了小时候的灵气。
可与她配戏的两个小演员，明显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一次次的忍不住看向了镜头。这两个女孩一次次的把水浇在德鲁-巴里摩尔身上，却被扎克-施耐德一次次的喊了停。
对这事，所有围观的工作人员都明白，只能一遍遍磨，等到这几个女孩找到拍戏的感觉，自然而然就会变好。
成人演员还可以给他们说戏，讲解，可孩子本来就紧张，又没受过专业训练，这一套基本行不通。
“扎克的火药桶快爆炸了！”布鲁斯-罗森布鲁姆坐在韦恩身边，看着扎克-施耐德慢慢被火气顶的颤抖的肩膀。“这才第一天，你为什么不亲自掌镜，扎克的脾气终究是个问题。”
“他必须学会怎么当一个导演！”一直默不作声抽烟，韦恩也发现了扎克-施耐德的情况。事实上他已经进步很多了，如果这是一年前，恐怕火山已经喷发了。
“过两天我要赶回洛杉矶，主要是参加《辛德勒的名单》首映式，还要与凯文在沟通蝙蝠侠的事情。扎克-施耐德必须在我走后带领好剧组继续运行，不然他就干脆自己辞职吧！”
“那卢克呢？”这位制片经理疑惑的问道：“傻子都看得出来，你非常欣赏扎克-施耐德，可卢克-西蒙斯也应该有这样的锻炼机会才对。”
韦恩难得的轻轻笑了笑。“我当然清楚卢克的能力，他是个天才，不过不是当导演的天才！在组织工作、资金把控、与人相处和细致的耐心上，才是他的强项！在锻炼两部影片，他会是一个出色的制片人的，布鲁斯！”
如果他不说，这些优点别人还真轻易发现不了，现在布鲁斯-罗森布鲁姆一回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有了卢克-西蒙斯之后，前期筹备工作给他省了很多工作时间。
这些不会让人轻易察觉的优点，结合起来不就是一个温和派制片人的需求吗！虽然卢克-西蒙斯少了制片人最重要的东西，市场洞察力和眼光，可是，那些东西他根本用不到。
因为他只要一直跟着韦恩，这些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
“布鲁斯，扎克不同！”这个幼年期的扎导还没定型，他身上的才华还在一点点的透露，就像现在这样，经过些许锻炼，他就能掌握一个大型剧组开始顺利拍摄了，这是一个导演最需要的东西。
“扎克和我的制作理念非常接近，哪怕这部影片让他拍摄大部分镜头，估计那些资深看片专家们，也绝对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我拍的，跟我理念相近的导演，太少了……”
有一些话韦恩不方便说，他锻炼扎克-施耐德掌控剧组，让扎导快速成长是因为DC宇宙！
他有把握《蝙蝠侠》会在两年后上映，DC宇宙已经被他几乎提前设计出来了。对于这种严肃的黑暗超级英雄，观众无非就是两种表现，要么爱到死，要么理都不理，绝对没有中间值。
韦恩打算到时候如果市场反响好，就一部接一部的把宇宙尽快编织出来，看看能不能挑战一下《星球大战》这个世界第一ip的地位。
对于导演这个工作来说，再快枪手也就一年一部最多了，而且后面的特效大片能不能保持一年一部还不一定呢，他也是个人，不是神仙。
这时候，如果扎导锻炼好了，不说升满级，哪怕有他本来百分之八十的功力就够了，到时候有韦恩把控具体方向，宇宙编织的速度绝对要快得多。
可以说，扎克-施耐德就是韦恩为DC电影宇宙，准备的最重要的那个帮手。
“cut！这条过了，各部门收工！”
磨了两个多小时后，眼见天都要黑下来了，扎克-施耐德终于满意的喊了过，所有幕后工作人员开始迅速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休息。
正式开拍第一天就把所有人累的够呛，就连聊天的都少了很多，大家都在低头收拾东西，好早点回到酒店放松。
“那两个bixxh！她们泼了我四十多次，sonofthebixch！”忍了一下午的德鲁-巴里摩尔，终究还是没忍住，大声的跟同是主演的杰顿-李博赫嚷嚷着。
“不管管吗？”尼娜小声提醒自己老板，她看出来了，那个叛逆的姑娘只怕导演一个人。
看着工作人员利索的收拾东西。韦恩就当是没听到那个女孩的叫声，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管她！之前经过了大嘛这件事，她与那几个孩子的关系好了许多，这是好事。”
助理小姐在他背后挥了挥小拳头，嘴里无声的说了句什么，转头准备回车上。
可她的老板就像是知道她做了什么一样，从背后传了一句调侃。“尼娜，这个行为可不淑女！”
等到庞大的车队，开始一辆接一辆的驶出霍普小镇，韦恩才最后一个上了车，安心的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就像清晨出发时一样，汽车慢慢的又返回了霍普港的酒店，人群像蚂蚁一样慢慢散去了。有人直接回了房间休息，有人准备去酒吧喝两杯，可没人注意到，一个脸色苍白无比的身影，慢慢走入了市中心。
朗多-德隆一下午的工作时间，都像是没穿衣服一样的感觉，他觉得自从中午丢过脸道歉后，所有的员工看他，都像是在看一个猴子的眼光。
“该死的，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该死的，fxxk****……”
嘴里狠狠嘟嘟囔囔着，朗多-德隆离开了酒店范围，独自走入了霍普港市区。
第二天一大早，迎着美丽如画的路边风景，和逐渐冷下来的气温，剧组车队又一次赶往了霍普废弃小镇。
随着有条不紊的准备工作，赶在上午八点前开始了拍摄工作。
“你是一个要面对自己父亲骚扰的女孩，明白吗？”第一场开始前，韦恩耐心的给德鲁巴里摩尔说戏。她与其他孩子不同，拥有丰富的表演经验。“所以，收起你那些做作的情绪，表现得像一个正常无助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一度让他怀疑，直接演一个贱女孩会比较好，只要她本色出演就够了。
“没问题，格林伯格导演。”女孩拍着胸脯答应，这种不用挖掘角色内心的恐怖片，对于她来说真的不困难。
《贱女孩》？嗯？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突然好像有了画面，随着拍摄工作的开始，这些已经被遗忘的画面，开始不断的在他脑子里回闪。
“boss，你走神了！”助理小姐伸手捅了他一下，抬头韦恩就看到所有人在看着自己，他赶紧挥了挥手，表示刚刚的拍摄没有问题。
用力甩了甩脑袋，把刚刚那些念头都甩了出去，他没时间去鼓捣什么小妞电影。如果《蝙蝠侠》能够顺利开启，估计到2000年之前，他的工作计划都会被排满！
波澜不惊的一上午拍摄过后，下午开始工作后，掌镜的又变成了扎克-施耐德。现在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得到了韦恩的绝对信任，有意识在锻炼他。
这种情况一般开始了就不会停下，除非扎克-施耐德自己作死犯错误，不然这部影片至少要有三分之一，到一半的镜头素材由他拍摄下去。
这个待遇让华纳兄弟的几位副导演都冒了酸水，就连卢克-西蒙斯说话都开始有了酸气，不过韦恩不管扎克-施耐德怎么处理人际关系，如果他压不住影响了工作，自然有自己出面。
只要涉及到小演员的戏份，肯定就会磕磕绊绊的进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韦恩估计，等到自己从洛杉矶再回来，情况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扎克，明天我会赶回洛杉矶，你和卢克要配合好，拍摄工作不能停下来！”
时间慢慢向前走了一周，中午吃饭时韦恩叫上了两位副导演和制片人，走以前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一下。
“还有，注意你的脾气！”他转头看向了制片经理。“布鲁斯，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暂时接手剧组！”
这是说给扎克-施耐德听的，也是留给他的一份保险。
韦恩继续说道：“卢克，每天拍摄完的胶片，必须检查过后放回保险箱，这……fxxk，我怎么了，看不清东西了！fxxk……”
这时他模糊的发现，卢克-西蒙斯好像也倒在了桌子上，自己的眼中开始出现双影，甚至出现了一些幻觉！
“boss！你怎么了？”助理小姐一直坐在他身后翻杂志，一抬头发现自己老板挥舞着双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慢慢的歪到了下去。
就在这时，拖车门被“哐当”一下推开了，德鲁巴里摩尔尖叫着跑了进来。“格林伯格导演外面很多人都倒下去了，呃，你……”
181-道歉
庞大的剧组瞬间乱做了一团，演员加上幕后工作人员和临时工，接近二百人的拍摄现场，一下子倒下了一大半人。
谢尔盖就像发疯了一样背着韦恩向前跑，面对惊慌失措的人群，只要是挡住了前进路线的，都被他比普通人腰还粗的大腿，一脚一个踢倒在地。
赶到停车场，把韦恩甩进他平时开的越野车，打着了火就准备赶往市区医院。
“照顾好boss！谢尔盖，你应该明白，他千万不能有任何事，否则后半辈子你再也找不到，会给你百万年薪的老板了！照顾好他！”汽车开动前，助理小姐扒住车窗，语气极速的嘱咐着。
说完转身准备跑回拖车，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该死的，你回去干什么？”俄裔人熊向她的背影大声叫着。“跟我去医院，boss在这辆车上，你到底在想什么！”
尼娜向后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就冲向了拖车，哪怕中间摔了一跤，也全都顾不上了。
当她再次从拖车中跳下来时，手中却拿着韦恩平时使用的大号扩音器，直接爬上了身边的汽车，站在车顶对着慌乱的人群呼喊。
“冷静！都冷静听我说！身体没出问题的现在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都别慌！！身体没出现问题的人，站在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没错，这个剧组这是说话管用的人，全部都倒了下去。如果这里没人组织的话，指不定还要酿成什么骇人听闻的灾难。
在确保自己跟着去医院也做不了什么后，尼娜立马就想到了必须控制情况，不然等待韦恩回来后，这恐怕会是一场遍地狼藉的烂摊子。
“注意，慌乱救不了你们的朋友和同事，把他们抬上车，还能开车的送他们去医院！在重复一次，没事的人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人群注意到车顶的尼娜，在有人控制现场的情况下，慢慢的都冷静了下来，开始有计划的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现场尖叫声和求救声慢慢的小了下去，尼娜此时普普通通的外貌，简直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刚刚还好好一起吃饭的人，突然间就说着胡话倒了下去。
那一瞬间这个小镇简直炸了锅，没人明白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当韦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张开眼睛后就发现了一屋子人。安娜-格林伯格坐在他的床上，老鲁本挺着大肚子绕着病房来回走着。
这间病房很大。这是他张开眼睛的第一印象，房间里人很多，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外，还有从另一边趴在床上睡着了的娜奥米-沃茨。
靠着窗子站着杰夫-罗宾诺夫和约翰-格雷，谢尔盖坐在病房门口，尼娜也站在他身边，最让人意外的，是同样坐在那里的贝拉-格兰特，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一身职业装。
一直盯着他的还有个医生，从花白的胡子上，能看出来岁数已经不小了。此时看他醒过来了，医生操着带口音的英文问他。
“现在感觉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主要是看东西会不会出现重影？脑子里还存不存在幻觉？”
仔细感受了下自己的状况，韦恩在一群人的围观下，摇了摇头。“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自己当时就像是在飞！是食物中毒吗？”
带着口罩的医生耸了耸肩，又扒开他的眼睛观察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后才解释。“可以这么说，你们的午饭中检查出了苯环利定，也就是我们常说的PCP，现在警方怀疑有人恶意投毒。不过你们问题不大，投毒的明显是个外行，注意休息，两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fxxk！韦恩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种好事又让自己赶上了。经纪人吉米说他就想受了诅咒，每次走到哪哪就会出现问题，现在想想他说的没什么问题。
“妈妈，爸爸。”他使劲向后靠了起来，娜奥米-沃茨给他后背垫了个枕头。“我没什么问题，你们怎么都跑过来了？”
“小子，你以为我和你妈妈愿意坐那个该死的飞机？”老鲁本看他没什么事了，又恢复了笑呵呵的状态。“我们是从新闻上看到的，现在医院的楼下，还围着不知道多少记着。”
他向杰夫几人投去了歉意的眼神，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助理。
看他醒过来了，尼娜也恢复了往日的状态，走到病床旁推了推自己都眼镜，说道：“不止你一个人被毒翻了，boss。当时剧组被毒翻了80多人，我只好报警和叫救护车，先是这里的几家的小媒体，然后……”
她挑了挑眉，指着窗子的方向。“那些记着一波一波的开始来，现在还有人不断的赶过来。”
“谁干的！”
“朗多-德隆，他去港口弄到了苯环利定，这玩意儿少量服用可以致幻，计量大了会使人陷入休克，身体和大脑进入自我保护状态，不过如果抢救及时，基本不会出现致死效果。”
自己这是替卡车司机先挨了一刀啊！一听说这事，韦恩立马就想到了《泰坦尼克号》，虽然原因不同，可结果绝对是大同小异的。
有些人的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而且这种人在好莱坞还很多！
卡车司机不知道几年后还会不会赶上，那部作为阿凡达之前票房最高的电影，拍摄差点淹死人什么的就算了，照样因为后勤脑回路新奇，下毒把詹姆斯-卡梅隆放倒了。
其实今年倒霉的远不止《小丑回魂》的剧组，如果一比的话，他们可能还算是幸运的。
《阿甘正传》的剧组更倒霉，先是因为派拉蒙公司收购案，刚刚开机拍摄了没几天就陷入了停摆状态。等到公司稳定下来，项目再次开始拍摄时，又碰上了和原著的纠纷。
等到搞定了原著作者温斯顿-格鲁曼，剧组也拍摄的非常顺利，在马上就完成大半工作时，剧组又发生了莫名其妙的火灾，刚巧烧毁了大部分拍摄好的胶片……
所以说这就是个比**惨的圈子，没有更倒霉，只有最倒霉。当然了，有些东西不能够深究，一深究后面的水就变得混了起来。
“尼娜，帮我给斯蒂文-斯皮尔伯格打个电话，就说《辛德勒的名单》首映式我去不了了，让吉米替我去参加。”
“没问题，boss！”尼娜给他指着柜子上的报纸。“我想斯皮尔伯格先生已经知道了，就算你不能到场，他也会理解的吧。”
这时还没顾得上说话的安娜-格林伯格站了起来，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儿子的脸，又转头看了看娜奥米-沃茨和贝拉-格兰特。
“宝贝，我和你爸爸先回酒店休息，谈完正事让尼娜给我们打电话。”
“好的，妈妈！”
等到这对夫妇离开了病房，约翰和杰夫才一起围了上来。
“幸好孩子们没来得及吃那些东西，不然麻烦会更大，现在全剧组就你中毒最深，也不知道这到底算幸运，还是倒霉。”
杰夫-罗宾诺夫感慨的说着，眼神中带着怪异看着这个倒霉蛋。
幸运的是除了韦恩这个导演，其他人问题都不大，送来医院后就陆陆续续的醒过来了，大部分都已经出院回到了酒店。
而且那些小演员们，还没来得及吃午餐就出事了，这也避免了更大的影响。
倒霉的是，身体比多数人都强壮的韦恩，却被对方重点照顾了。据警察提供的罪犯口供，他在导演喜欢吃的鳕鱼三明治中，特意多下了几倍的分量。
“那个该死的疯子，估计后半辈子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约翰也感慨的摇了摇头。“那也是个倒霉蛋，你放心吧，华纳兄弟不会让他舒服的！我们也回酒店了，剧组那边得有人安抚。”
这两个人在走前，同样幸灾乐祸的看了两位美女一眼，留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谢尔盖和尼娜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好了病房的门。
隐约还能听到尼娜的抱怨。“大块头，你该留在里面的，如果那两个女人打起来，有你在至少不会见血……”
屋里的三个人显然都听到了这句话，可让尼娜期待的事并没有发生，贝拉-格兰特挺着硕大无比的山峰，一颤一颤的来到了病床前。
她先是礼貌的和娜奥米-沃茨点了点头，才幸灾乐祸的说道：“我要这件事的独家报道权，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消息，我能不能把你醒了这件事报道出去？”
韦恩翻了个白眼，把注意力从挺拔的山峰上收了回来。“随便你吧，你应该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贝拉，谢谢你能来看我。”
他非常清楚，他们之间最多算互相吸引的泡友关系，这个美女记者连一美分的礼物，都没有收过他的，对方能来看自己，不管是什么目的，都已经非常不错了。
而且这个女人就算和他保持关系，也从没私自报道过什么独家新闻，这才是韦恩欣赏她的地方。这是一个独立自主，有原则的女强人。
182-干翻了整个剧组！？
“我回去写稿子。”
贝拉-格兰特潇洒的转身就走，背对一对男女挥了挥手，没有丝毫犹豫就出了病房。
“娜米，你不会也是看到新闻才来看我的吧？”
随手拿上床头柜上的报纸，韦恩看着这些耸人听闻的硕大标题，又被他仍在了床上。娜奥米-沃茨捡起报纸，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
“韦恩，你差点就死掉了！知道吗？”她的语气中透露住浓浓的后怕。“别觉得我在开玩笑，这次有多危险你心里清楚。”
感受着在自己脸上手的温度，韦恩撇头轻轻吻了一下女人的手背。他抬起胳膊抓住娜奥米-沃茨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这件事当然非常危险，他自己也同样后怕不以。当时自己的眼前出现双影，随即而来的幻觉，真的把他吓坏了。
可没等他感到多少恐惧感，就干脆利落的休克了过去。
“呼，好吧，我承认，现在想起来自己也觉得非常后怕！不过唯一让我庆幸的，就是剧组没人因此死亡。”
迎着女人担心的目光，不过韦恩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坐了起来，看着娜奥米-沃茨问道：“李国豪那个小子中毒了没有？他人怎么样？”
“啊？”娜奥米-沃茨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不知道他又突然发什么疯。
“就是剧组的那个小丑，Lee。”
“没有，他和小演员一起，都没有来得及吃午饭，好像是那些演员都没什么事，他们还在卸妆换衣服时，你们就全都倒下去了。”
娜奥米-沃茨回想了一下，然后拿起刚刚韦恩扔下的报纸，指给他看。新闻报道上明确的写着，这次中毒的80几人，全部都是剧组幕后人员。
韦恩嘴里小声咕哝着。“那就还好，不然就太邪性了……”
这不怪他担心，这种屁事他在脑子里一转，就能想起来记起来一大把，剧组死人的事一直都不新鲜。
不提之后的詹姆斯-卡梅隆大船剧组被毒翻，特别近的《阴阳魔界》电影拍摄时，一场涉水抓捕戏，由于道具师和烟火师的失误，没有控制好爆炸范围，强大的爆炸余波掀翻了直升机。
直升飞机直接坠河，当时就有6人因此受伤，更可怕的是直升飞机的螺旋桨，直接搅碎了河里的维克-莫罗。怀中抱着的两个小演员，顺道也被身首异处。
后果就是小演员家属不依不饶的控告，导演约翰-兰迪斯为此做出了巨额赔偿。
还有那部邪门的《成吉思汗传》，拍摄完成后，220名剧组成员，有90多人当场被确诊患癌，这其中还包括影片导演鲍威尔。
可以说这90多人在电影还没上映时，就开始了陆陆续续的死亡，制片人修斯最后干脆花费上千万美元，回收了电影《成吉思汗传》的所有拷贝，让这部电影彻底消失在了公众眼中。
所以说，好莱坞的剧组从来都不是一份安生的工作，不然那些第三方担保保险公司，也不会赚的盆满钵满。
幸好这次只是虚惊一场，没人因此而死亡，韦恩现在对这种邪性的事，照样处于半信半疑之中，毕竟自己的来历就够邪性了。
“什么？”娜奥米-沃茨并没有听清他的咕哝，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扔下《窈窕奶爸》的宣传工作，跑来加拿大，没问题吧？”韦恩把话题岔了过去，关心起了澳洲美女新片的事情。
娜奥米-沃茨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提起新片就是一脸便秘的表情。“皮尔斯-布鲁斯南和罗宾-威廉姆斯各种不对付，每次上节目宣传都会暗中较劲，克里斯-哥伦布导演又不愿意掺和他们的破事。
我以为只有女演员才会出现这种问题，没想到那些成名多年的男星，照样也会玩这种把戏，宣传活动的行程简直糟透了。”
相比于那三位剧组大咖，娜奥米-沃茨跟他们一起明显还分量不够。好莱坞剧组同工不同酬简直是正常现象，女性的地位更是跟男性没得比。
现在唯一大家熟知的女性超巨，能稳拿20+20片酬的也只是大嘴茱一个而已。可就算是茱莉亚-罗伯茨照样跟同咖位的男星，在剧组或者圈内地位没得比，这些现象是客观存在的。
“娜米，别急。”韦恩拍了拍娜奥米-沃茨的手。“只要正常发现下去，这部影片后，你的圈内地位和身价，都会提升许多。还有，如果有时间可以看看法律书籍，了解一下检察官的工作状态，明年给我留出档期。”
“啊！看来我这趟加拿大之行还有意外惊喜！”娜奥米-沃茨明白，对方留给自己的角色一定非常不错，远比让经纪人胡乱出去接戏靠谱的多。
“要我对你表达感谢吗？韦恩！”她看了看病房的布置，悄悄地把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脸色娇媚看着男人的表情变化。
随着她的动作，韦恩一阵无奈的看着这个女人，她是让自己迷恋没错，也对她拥有比较特殊的感情，可自己刚醒过来，明显虚弱的厉害，这个女人是在对他进行挑衅和报复。
“嘿，娜米。你觉得凭我现在的身体情况，还能够享受你的“感谢”吗？该死的，别挑战我的忍耐底线。”
自从来到了多伦多霍普港，他就一直在过着禁欲的生活，可现在明显不是好时机，韦恩觉得肚子都要饿扁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力气。
看着气急败坏的大男孩，娜奥米-沃茨露出了恶劣的笑容，回头看看病房们，她撤出韦恩一直握着的手，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上，说道：“闭上眼睛，boy。”
然后带着笑意把头发扎了起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就在韦恩刚刚醒来时，远在洛杉矶同样有人关注着这个消息，这件投毒事件虽然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可却被媒体进行了大肆报道。
“……华纳兄弟新片《小丑回魂》剧组，这次中毒人员总共80多人，其中情况最严重的是导演韦恩-格林伯格，据本报记者从加拿大多伦多传回的消息，知道现在导演韦恩-格林伯格还处在昏迷休克之中。
从当地警察局了解到，投毒人员朗多-德隆属于剧组道具人员，因其工作中出现失误，被导演韦恩-格林伯格训斥后，一时冲动向剧组所有吃的中，投入了苯环利定，造成了超过80人因此中毒休克……”
这篇《纽约时报》的详细报道，让妮基-马文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作为《肖申克的救赎》制片人，她连续两次跟制片方城堡石娱乐沟通，可却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这部同样是史蒂芬-金小说改编的大作，是城堡石影业对奥斯卡野心的重要计划，绝不可能因为和一部恐怖片撞车，就轻易改变上映档期，影响自己公司提前定好的奥斯卡攻略。
虽然同为史蒂芬-金的作品，可《肖申克的救赎》还拥有强大的书迷基础，流传度比《小丑回魂》这样的恐怖故事要普遍得多，有了这些理由，城堡石影业更不会轻易更改档期。
“这下那部恐怖片，能不能按照预期时间制作完成，都要是个问题了。妮基，这对我们是个好消息。”影片导演弗兰克-德拉邦特，同样从另一张报纸上收回目光，脸上一样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位法国导演弗兰克-德拉邦特，对韦恩的新片也有很强的危机感。只有圈内人才能感受到，与一个连续不断成功的对手展开竞争，这其中需要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而且这位导演暂时还是世界票房第一的保持者，没人相信他会自己犯错误，可让人惊喜的意外还是来了，不是吗。
“别高兴的太早，弗兰克。”妮基-马文脸上也带着喜色，可却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头脑。“这部《小丑回魂》是黑色恐怖片，完全是韦恩-格林伯格擅长的类型，估计拍摄速度不会被影响太多……”
“那我们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制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脸憨厚好人相的摩根-弗里曼就打断了她。
谁也不知道这个黑人绅士心里怎么想的，但作为《肖申克的救赎》的主要参与者，他的话无疑把几人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堪称好莱坞最成功的黑人，各种影片中绅士的代表人物，说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绅士。
“《小丑回魂》虽然是在加拿大拍摄的，可主要参与者还是北美演员。我们是不是可以联系一下，儿童权益保护组织，让他们去检查一下这次事件中，那些小演员们的身体情况和心里情况？”
“唔，我记得儿童演员每天的工作时间有很大限制吧？”妮基-马文作为一个女人，能在好莱坞混的不错，可凭借的不只是制片人的眼光。
“别对谢谢手段有太大的指望，那些权益组织无非是给他们找一些麻烦，最后还是要看影片在市场上的表现。”
话虽然这样说，可妮基-马文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少做，想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好，争斗可以说无时无刻都存在，能给对方造成一点麻烦，妮基-马文是非常愿意看到的。
183-比烂，比惨的好莱坞剧组
不光是妮基-马文这样想，一直以优雅老好人面目示人的摩根-弗里曼，也是同样的想法。
要说多讨厌韦恩-格林伯格这个人，他还真没有那些想法。这个年轻导演这些年的表现，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一般，这个摩根-弗里曼眼中的孩子，用三部电影就完成了好莱坞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很难取得的成就。
对于这种迅速窜起来的人物，是他这种老派最不愿意看到的存在，他们这种老派从成名到取得现在的圈内地位，哪个不是用了大半辈子时间？却让一个年轻人三五年就取得了同样的成就，或者这还不是终点。
这是人性中都存在的一部分情绪，就连自己身边的朋友，都会希望你过得好，又不希望你过得太好。
事实上摩根-弗里曼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在他心里对《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片子，充满了绝对的自信，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演绎生涯的巅峰。
就像制片人说的那样，最后还是要靠片子和市场来比较胜负，他相信这部影片会震惊所有人，也相信《肖申克的救赎》会轻易压倒《小丑回魂》那部恐怖片。
现在他反倒希望华纳兄弟早点公布放映日期，不管是九月的哪个周末，都会受到《肖申克的救赎》影响到，他有这个自信，这部影片会成为自己生涯的代表作的。
就在韦恩刚出院回到酒店，还没来得及了解剧组的情况，北美未成年人保护组织的两个非裔女性，就赶到了多伦多霍普市。
在通知了剧组过后，立马就约谈了几位小演员，这件事完全没和剧组进行沟通，他们是非盈利的社会组织，这一点让两个黑人妇女无所畏惧。
可结果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坏，这次中毒事件并没有孩子受牵连，这就让两个女人就算是想下口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在华纳兄弟高管杰夫-罗宾诺夫的抗议下，剧组终于在停摆接受调查一周后，再次开启了拍摄工作。
霍普废弃小镇中外，十几台高低不同的摄像机围着几个孩子，他们正一个个的准备跳入水中，这一段镜头越早拍摄受罪越少，毕竟这里的天气一天冷过一天。
更远处的剧组隔离圈外，是一大票的媒体记者。投毒事件后除了《洛杉矶时报》刊登过这件事的消息，韦恩和剧组并没有接受任何媒体采访，直到一周后剧组复工。
“《小丑回魂》，第四十二场，第三幕，开始！”
随着场记板“啪”的一声打下，失败者联盟的几个孩子，扑通扑通的跳入了水中，欢乐的享受着他们的童年。
这段戏主要就是要表现出少年时代的美好，每个人都会有一段青春期前的少年时代，这段时间是一生中都特别美好的回忆。
正如史蒂芬-金的原著《》一般，韦恩不光拼命往片中塞恐怖信息，还一边通过这几个孩子质朴的演出，展现青春真实的美。
其实，在片中的几位孩子都或多或少的，带有生活不幸的一面，但即使经历了恐怖摧残，韦恩也不会让这变成一部青春残酷物语。
等那些看过影片后的观众会发现，这是一场青春美好元素的重拾之旅。
“OK！这条过了！”
时间不长，当这段镜头被韦恩喊了过时，几位道具组的员工，赶紧拿着厚外套把几个孩子裹了起来。
一场长镜头戏份拍完，剧组进入了休息时间，韦恩仔细的看完拍完的镜头回放，站在监视器旁端着咖啡，观察着扎克-施耐德指挥着道具组布景组为下一场戏做准备。
“我们一直不接受采访？那些记者会不会一直围着剧组。”一身小丑装束的李国豪走到韦恩身边，担心的看着远处的记者。“这样对拍摄一定会有影响。”
“不会。”韦恩就像是没看到那些人一样，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那些人长时间得不到想要的，就会自己离开，我们不能再让这件事炒作下去，那样才会带来不可预计的影响。”
“韦恩是对的。”
之前布鲁斯-罗森布鲁姆也被放倒了，不过他的情况不严重，一天不到就恢复了。“这个鬼地方进入冬天后，不知道哪天就会下雪，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完成拍摄任务，对媒体缄默才是对的。”
“恭喜你，韦恩。”这才是李国豪过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恭喜对方。尽管今天剧组的很多人已经说过了这句话，可他还是希望自己当面再说一次。
“你已经是世界第一了，韦恩，这就像是个奇迹！”
进入1993年十一月份之后，北美还在放映《小丑》的影院已经不足150家，这半年的长时间放映，北美票房终于成功达到了3.5亿美元，仅次于斯皮尔伯格《侏罗纪公园》的3.57亿，排名北美票房影史第二。
同时保持着最快突破一亿美元影片，最快突破两亿美元影片，最快突破三亿美元影片，票房最高的R级片，首周最高票房等一大票记录。
与北美票房恰恰相反，海外的放映情况却是一直领先《侏罗纪公园》，就在昨天，根据华纳兄弟旗下媒体放出来的消息，《小丑》的全球票房成功突破了10亿美元。
在全球的放映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小丑》在人们的预料中第一个突破9亿美元，这还不算什么，《侏罗纪公园》紧随其后也突破了9亿美元，可《小丑》是全球第一部突破10亿美元的影片。
同时也排在了全球票房榜，影史第一的位置上，后续《侏罗纪公园》有没有希望超越它，斯蒂文-斯皮尔伯格和制片方环球影业，都在采访中表示了希望不大。
这是影史第一部全球过10亿美元的影片，也是让全球超过80个国家，第一次见识到了好莱坞电影工业的恐怖性。
围在剧组周围的媒体之所以赖着不走，有很大原因是希望能采访到韦恩。
本身这部影片属于非现实主义题材，一切都是韦恩根据DC世界虚构出来了，华纳兄弟也没打算能在奖项上取得什么成就，可当影片票房突破了10亿美元后，让这一情况，再次变得破朔迷离了起来。
《小丑》一上映就不缺少话题性，社会属性更是全部拉满，这部影片就算是放到二十年后，对社会的影响力、煽动力也是最厉害的哪一批，同时影片对人物的深度挖掘，更是深深符合那群学院的老头子口味。
这迫使华纳兄弟改变了策略，还没进入94年，就在昨天宣布票房时同步宣称，要为《小丑》申报多项奥斯卡奖项。
能不能最后获奖不好说，不可否认的是，只要华纳兄弟用心公关，一系列提名是少不了的。
现在北美的媒体影评人，甚至大众影迷都在期待颁奖季的到来，他们都想知道，学院中那些老头子们，会不会因为《小丑》史无前例的票房成就，打破不颁发给非现实主义影片最佳导演小金人的常规。
这不是没有任何希望，《小丑》除了不是现实主义影片外，一切都非常符合学院派的艺术审美，可能这部影片最大的劣势，就是票房太过于高了吧，奥斯卡也从不喜欢高票房的影片，他们觉得那样的片子商业属性太浓了……
上午的拍摄工作结束后，这段几个孩子玩水的短暂镜头成功拍完，全体人员又都撤回了小镇里。
就在韦恩的导演拖车上，刚刚吃过午餐的众人，也在讨论关于《小丑》的奥斯卡之旅，这其中争论最大的问题就是，学院会不会看在韦恩和《小丑》对于好莱坞的功绩，破例给给他一座小金人。
“你自己怎么看，韦恩。”卢克-西蒙斯跟扎克-施耐德争论有一会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把目光转向了正主。
“我觉得就凭借你用《小丑》在世界上多个国家，大大的推进了好莱坞电影的影响力，推广了好莱坞电影工业。那些老头子也会破例，颁发给你一座奥斯卡最佳导演小金人！”
卢克-西蒙斯说的是事实，这一点车内几人都同意。恐怕所有的好莱坞从业者都会承认，在把好莱坞电影影响推广到世界这一点，圈内的相关人员都该感谢韦恩。
可不管他们多么兴奋，讨论的多么热烈，卢克-西蒙斯甚至拿着报纸，给扎克-施耐德和布鲁斯-罗森布鲁姆读影评人报道。
这一切好像都与韦恩无关一样，他的脸上从没有露出兴奋的表情，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激动不已，这明显不正常。
“别想太多，卢克，不管外界媒体讨论的多么热烈，都不要当真！”
说到一半，尼娜看自己老板开始在车上找着什么，她翻了个白眼，从自己包里面拿出了一包万宝路，递给了他。
熟练的拆开点上一根，吐了一口青烟后韦恩继续说道：“如果放在前两年或是后两年，《小丑》或许能凭借社会煽动性，还你说的那些功绩，让老头子们愿意为我破例，可今年，完全不可能！”
“为什么！？”
“什么？”
几个人一起问了出来。
“《辛德勒的名单》！！”
184-好莱坞剧组死人的多了。
有《辛德勒的名单》在，韦恩绝对不会抱有一丁点幻想，哪个导演碰到今年的斯蒂文-斯皮尔伯格，都要低下自己骄傲的头。
在商业成就上，这个犹太老头有《侏罗纪公园》这个北美票房第一，而《辛德勒的名单》对所有犹太人都是个大杀器。
好莱坞或者说与传媒行业沾边的行业，在北美的控制者和大部分高管、从业者，都是这个族群组成的，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事实。
“所以说，卢克，对这件事别抱有幻想。”韦恩拿起导演记录本，开始安排下午的拍摄计划。“华纳兄弟宣传是为了《小丑》的线下发行，我们自己千万别当真。”
凭借华纳兄弟和时代华纳的宣传资源，韦恩有几率夺得那做小金人吗？绝对有，可明眼人都能明白，几率绝对到不了一成，这还得华纳兄弟发动所有公关资源。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么残酷，韦恩太年轻了，虽然也是所谓的“自己人”，可他和斯皮尔伯格一比，明显劣势明显。
而且在犹太圈里，大家都有一个共识，韦恩这个孩子属于未来，他肯定会有一座自己的小金人，就看他过些年等影响力根深蒂固后，愿不愿意拍一部奥斯卡“作业”了。
华纳兄弟的目的也很明显，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如果没希望就按照计划，多拿提名，趁机发行录像带、卖电视版权、卖各种授权圈钱。
照例，下午的拍摄工作还是由扎克-施耐德掌镜，韦恩躲在监视器后面，叼着烟面无表情的看着剧组工作。
等到剧组收工后，回到酒店和娜奥米-沃茨一起看看风景，或者干脆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找找当初在小公寓时候的记忆，滚一晚上床单。
时间缓缓推进，十一月中澳洲美女回到了北美，参加完《窈窕奶爸》的首映式后，随剧组开启了繁忙的宣传活动，开始在全美飞来飞去。
《窈窕奶爸》这部影片一上映，就如同韦恩预料的那样，统治了11月的档期，首周末就拿到超过6500万美元，轻松收获周末票房排行冠军。
克里斯-哥伦布的全家欢，尤其是幼龄化的全家欢电影，影迷一如既往地买账，韦恩一直觉得，这个导演是最被低估的一位商业片导演。
看来华纳兄弟之后的小巫师，开篇作还是要把他请过来，才算是最保险的做法。
《小丑回魂》的拍摄进度很顺利，这跟韦恩对要求放的低有关，也与剧组工作人员合作熟练有关，在十二月份第一场雪到来时，他们已经拍完了大概四分之三的镜头素材，韦恩有把握尽快杀青，完成所有镜头素材的拍摄工作。
“现在清场，所有人后退，保持安静！”
看着洞中吊着的道具尸体，韦恩亲自拿着扩音器，指挥着剧组工作。“罗伯特，主摄像机跟着李国豪，中景镜头一直跟拍，要把搏斗过程都阔进来。汤姆，你们三台镜头对准孩子们，近景抓拍！”
这一周以来，道具组一直忙碌的布置这个场地，这是孩子们鼓起勇气，与小丑大决战的地方。尤其是吊着那些尸体，一个个做的栩栩如生，让人看了就一阵冷汗。
经过了两个月的互相熟悉，几个孩子也都有了默契，面对十几个上下翻飞的摄像机，也没了最初紧绷着的感觉，这算是最大的收获之一。
这些小演员直到现在，才算得上是个基本合格的演员，虽然还会不时的犯些愚蠢的错误，可他们已经明白了拍戏是怎么一回事。
得到卢克-西蒙斯的示意后，韦恩再次对着扩音器大吼：“所有无关人员全部退后，给我保持安静，罗伯特，注意主摄像机角度！”
等到现场全部准备好，洞中恢复安静够，韦恩宣布了拍摄开始。
几个小演员面对小丑的恐惧，都提起了自己的勇气，开始表现出他们的团结性，一起开始和小丑搏斗。
七个少年，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恐惧，当恐惧出现，小丑现身，他们也终于可以直面自己的恐惧，并愿意与之搏斗并战胜它。
这部戏的最大意义也在这里，这是韦恩特地设计的情绪点。到这里，观众会和各位少年一起，直面恐怖幻象。无论是画中恶鬼，还是麻风病人，断头鬼，火中鬼！
少年们看到的观众也系统能够看到，少年们感受到的一切观众也能感受到，目的是为了能让观众和少年们共请，不致有所隔阂。
经过了一段又一段的恐怖桥段衔接，中间的那些并不是无聊的剧情，为了恐怖而恐怖，而是少年们残酷青春中的现实遭遇。
你是否也曾孤身一人没有朋友，遭遇不良少年的校园暴力？是否也曾遭遇母亲的病态保护？是否也曾被冷酷苛刻的父亲鄙视？被被变态父亲性虐？
是的，韦恩的手段一点也不高明，玩的还是共情、感同身受那一套，尤其是这里这段戏，完全是赤洛洛让观众情绪释放。
这一套韦恩已经玩的炉火纯青，从《忌日快乐》到《逃出绝命镇》的尝试积累，到《小丑》中运用的出神入化，他一直做的都是通过镜头，把观众拉进故事里，带入剧情中，与主角一同经历自己设计的一切。
大众影迷和媒体们，只惊讶于他电影中的黑暗风，却忽略了他拍摄真正的内核，从来都是这一套。
韦恩的片子没有大场面、大特效那些，用于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刺激他们的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分泌，却能一直取得高票房，靠的就是这些。
“cut！这条ok！所有人休息。”
几名少年和李国豪，灰头土脸的被大家拉了起来，助理们为他们送过去了热的湿毛巾。
李国豪不同于那些没心没肺的孩子，他拿着毛巾顾不上擦脸，第一时间赶到监视器后，同导演一起观看刚刚长镜头的回放。
“这条镜头表现得不错！”韦恩看着身边这个敬业的演员，难得夸奖的话从他口中说出。
相比那些少年们，李国豪更明白这次机会的重要性，他的特点是从小练武，对那些有些难度的动作可以信手拈来。而且与印象中非常不同，他的演技非常不错，演这个小丑肯定是绰绰有余。
“谢谢，格林伯格先生！”他忘了自己嘴中还带着狰狞的獠牙，猛的靠近韦恩点头道谢，吓了自己导演一跳。
“该死的！”韦恩一抬头就看到了如野草般恐怖的獠牙，距离自己脸蛋绝对不超过十公分，这突然出现的脸对脸，吓了他一大跳。“fxxk！Lee，离我远点！”
“呜……”
“哦……”
拍摄工作非常顺利，大家心情都很好，尤其是看到小丑把冰块脸导演都给吓坏了，就更让大家心情好了，所有人都在一起起哄。
就连一直隐身的制片经理，布鲁斯-罗森布鲁姆都开起了玩笑。“Lee，这部影片你一定会火爆全美的，你竟然能把影片导演都给吓到了，这个小丑绝对会成为很多人的噩梦！”
周围都是善意的笑声，韦恩斜了李国豪一眼，坐回了导演椅上。可时间不长，这次摘掉獠牙的李国豪又跑了过来，还带着一脸玩味之色。
“有事？”韦恩没好气的问道。
“我们的竞争对手有好戏看了。”他手中拿着一张《洛杉矶时报》，幸灾乐祸的指着娱乐板块的头条。“我刚刚才发现的，你自己看看，简直太有意思了。”
“哦？”不只是韦恩自己觉得奇怪，扎克-施耐德和布鲁斯-罗森布鲁姆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接过李国豪递过来的报纸，只见娱乐板块上，用加大加粗的题目写着：
“《肖申克的救赎》主演摩根-弗里曼的绅士外壳碎裂！
近日好莱坞著名“绅士”摩根-弗里曼，正在忙着《肖申克的救赎》的制作，可还是没忘了与情人约会，有记者拍到了他与情人约会的酒店，可情人的真实身份让人大吃一惊！
据悉，这个与摩根-弗里曼在酒店开房的女孩，就是他的孙女！这一有违伦理的扭曲关系暴露，瞬间把这位好莱坞甚至北美有名的“绅士”的外衣剥落，受到了社会上各界人士的谴责……”
这个劲爆的消息从韦恩的嘴里读出来，周围的几人都被雷的不轻。就连拿着报纸的格林伯格导演，都被这个劲爆的消息惊呆了！
“这个老王八蛋真的和孙女那啥？……”
尼娜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这些人里只有布鲁斯-罗森布鲁姆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一幕落入韦恩的眼中，他目光一凝，小声问道：“华纳兄弟？”
“嗯哼！”
布鲁斯-罗森布鲁姆可不是单纯的制片经理，他之前可是发行部门的高管，所以了解的肯定会多一些。
他哼了一声，说道：“别以为《肖申克的救赎》制片人动的小手段没人知道，那两个儿童权益组织的婊子，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加拿大来！以为华纳兄弟的项目谁都可以动手脚？别傻了，传媒集团想要查谁的丑闻，那不是太简单了？！”
185-你是世界之王了！
这个有趣的消息，让深处加拿大多伦多的韦恩等人，全部都感觉到一阵唏嘘。
好莱坞明星是什么德行，北美大众心里清楚得很，恐怕再没下限的事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可这件事，确实触碰到了很多人敏感的神经。
这件事就像布鲁斯-罗森布鲁姆说的，一切都还只是开始！华纳兄弟既然出手了，就绝不会是不痛不痒的曝光一下。
韦恩抓紧时间在霍普镇拍摄剩余镜头，想赶在彻底冷下来前，把剩余不多的实拍镜头搞定，毕竟加拿大一月份的天气，外面就彻底没法工作了。
可这并不影响他们了解这件事的进展，第一天还只是关系好的报纸，譬如《洛杉矶时报》、《洛杉矶每日娱乐报》、《娱乐周刊》这样的娱乐板面报道，到了第二天事情就刹不住车了！
首先是摩根-弗里曼的助理，通过媒体接受了采访，她面对镜头大胆的说出了经历的一起。
“我是今年弗里曼主演电影《肖申克的救赎》的剧组生活助理，弗里曼经常不正当地摸我，并每天对我的身体和衣服发表评论，他一直试图撩起我的裙子，问我是否穿着内衣。我们同组演员艾伦·阿金曾告诉弗里曼停下，弗里曼吓到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有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另一名女性主动找到了记者，也声称曾被摩根-弗里曼性骚扰过。
“那是我在《不可饶恕》剧组的布景组工作的事，我和我的同事多次遭遇他的性骚扰。他确实喜欢评论我们的身体，我们知道如果他要过来，就不能穿任何凸显胸部和臀部的衣服！也不要穿任何合身的衣服！”
这才是刚刚开始，在华纳兄弟旗下新闻报道中，专门为这位优雅的非裔“绅士”，定制了一款评论调查节目。
新闻中先是细数了他不恰当的行为，包括盯着女性的胸部、按摩一个实习生的肩膀、询问一个女人对性骚扰的感受、要求女性为他转圈等。
包括之前那两位接收采访的女性，此次有16名女性与进行了交流，其中8名表示她们被骚扰了，另外的8名称目击了弗里曼的不正当。
这只是前几天的各种信息，在《肖申克的救赎》剧组，和城堡石影业、CAA经纪公司动手紧急公关时，《洛杉矶时报》的一条追踪报道引爆了社会舆论。
“日前我们的记者，曾报道了好莱坞影星摩根-弗里曼的伦理事件，近日我们的记者终于联系到了当事人，这位非裔大明星的孙女艾迪娜！她亲口承认了与爷爷的不正当关系，并说明自己都是被巨额零花钱所诱惑的……”
不过这次这篇报道，并没有放在娱乐板块上，而是放在了社会新闻板块。
随后就有多家电视台进行跟进，在新闻类节目中，放出了艾迪娜接受记者采访的视频和录音，这则消息瞬间点燃了社会舆论，引起了一片哗然。
“面对多名女性的指控性骚扰，昨日好莱坞老牌影星摩根-弗里曼通过媒体，发表了道歉声明。“如果有人感到不舒服或者没有受到尊重，我向她们道歉，那不是我的本意！对于我的孙女艾迪娜一事，纯粹是我们家庭矛盾导致那个叛逆的孩子乱说，我和她根本没发生超出伦理的关系”！……《洛杉矶时报》”
“这个老头完蛋了！”
李国豪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仅仅半个月时间，远在加拿大的剧组一行人，亲眼见到了一个好莱坞明星，是如何短时间变得名誉扫地的。
一个此前声誉非常好的“绅士”，只用了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变态。
抬头看向听自己读报纸的几个人，李国豪见导演就像没事人一样，叼着烟在和布鲁斯-罗森布鲁姆轻声谈论影片，一点都没把刚刚他读出来的消息放在心上。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半个月，北美的舆论相信已经翻天了，可这个年轻导演却一心扑到了拍摄上。好像这一切都与剧组无关，好像摩根-弗里曼和《肖申克的救赎》被全民声讨，完全就是一场意外……
这就是传媒体团动手的力量，这就是大资本想要针对一个人得力量！
“这就是好莱坞吗？”李国豪不小心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Lee，这就是好莱坞！”他身边的扎克-施耐德严肃的说道：“《小丑回魂》不是那些小公司的剧组，你不会真的以为别人针对韦恩-格林伯格，华纳兄弟和时代华纳会看着吧？他不久后可是会入股这家集团！
韦恩对华纳兄弟的意义太重大了，他的剧组也一样。好莱坞当然随时充满了竞争，你可以用正常的、非正常的手段去竞争，可一定要做好对手也用这些手段的准备！
可惜了那个老头二十年的奋斗，可能城堡石那个剧组也没想到，华纳兄弟会直接重拳出击！”
扎克-施耐德的话，让李国豪更了解了这个圈子的残酷性。就像华纳兄弟这样的，平时绝对不会出手针对谁，可想要针对一个人时，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能轻易的挖穿你的老底。
说句实话，好莱坞这个圈子，有底子干净的圈内人吗？李国豪自己都不相信有。
“怎么，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布鲁斯-罗森布鲁姆一脸冷笑。“那你也太小看华纳兄弟了，等着吧，等到《肖申克的救赎》上映时，才是那个黑老头倒霉的时候，难道只有他们会找非盈利组织？
现在那个剧组要是以为，就这样发个道歉声明能过去了，才是真的天真！到时候会有女性权益组织，把那个老“绅士”告上法庭的，而且是有确凿的证据！”
这次不光是李国豪，身边的人除了韦恩以外，全部都一阵后背发凉。
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华纳兄弟是准备杀只鸡，给猴子看！
尤其是李国豪非常有感触，这个圈子当然有竞争，想要避免那种惨烈的竞争，就只有努力提升自己的价值、咖位，变得犹如韦恩-格林伯格一样的成功。
到时候就算有人想针对你，都不用你自己费脑筋，就会被你身后捆绑的利益集团，把对方一棍子打死！
周围的几人，突然间对这个冰冷的游戏圈子，有了一种更深的了解。
“发什么楞呢！”导演的叫声惊醒了李国豪，韦恩拿着扩音器现在了椅子上。“都不想早点结束这该死的工作了吗？都给我动起来，如果不想在这狗屎一样的天气下继续挨冻，就都给我动起来！”
剧组就像突然间活了过来，剩下的戏份不多了，还全部都是零散镜头，大家都知道最迟到明天就会结束这份工作，返回一年四季都阳光明媚的洛杉矶。
刚刚自己副导演和男主角的谈论，韦恩全部都一字不差的听到了。在他心中，甚至觉得这个黑老头捡到了便宜，现在他面对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赔钱再赔钱，这些都是可以用钱庭外和解的问题。
哪怕他变成了个穷光蛋，最多面临坐几年牢的问题，要是碰上个恰巧适合他的角色，没准还能玩个东山再起呢，这种事好莱坞多了。
这种问题如果放在二十年后，那乐子可就大了，绝对不可能让人这么轻易脱身。那场整个好莱坞犹如开了挂般的MeToo运动，可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扎克，你主持拍摄，加快这些零散镜头进度，最好今天就搞定全部问题，明天我们飞回温暖的洛杉矶，这狗屎一样的天气！”
韦恩带着手套，拿着铅笔准备继续设计《蝙蝠侠》的概念图，可是寒冷的天气，让带着手套的手指都不听使唤了。
这种情况扎克-施耐德已经非常熟悉了，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也熟悉了，几乎一周前主要戏份拍完后，韦恩就没在动手掌镜，一直在锻炼自己的副导演能力。
韦恩打开自己的另一个本子，这个本子上记录的全是为《蝙蝠侠》做的准备工作，就连小助理尼娜都不能碰。
他径直翻到了中间，上面记录着一排整齐的人名。布鲁斯-韦恩：（空缺，备选条件：能够提前进组六个月训练的。）
阿尔弗雷德：（第一选择：迈克尔-凯恩。备选：若干）
瑞秋-道斯：（娜奥米-沃茨。备选：无）
亨利-杜卡：（第一选择：）
韦恩想了想，还是暂时填上了连姆-尼森这位不能惹的男人，这个男人可是救天救地救空气的存在，想必现在还没开始拯救生涯的尼森大叔，身价应该不贵吧？合适就多签他几部电影合约！
卢修斯-福克斯：（……）
当看到这个名字时，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刚刚才倒了大霉的黑老头，这个“绅士”肯定不是韦恩的选择。
或许可以考虑提前弄来“妈惹法‘磕’侠”来试试？嗯，记下来，回头让人调查一下这个神盾局长。
“头儿！”扎克-施耐德看他一直低头工作，是在忍不住了才叫了一声。
“什么？”
“拍摄结束了，大家都在等你宣布，然后我们就能封镜了！”
186-傻子才会拿传媒集团不当回事。
韦恩没有任何废话，适应了洛杉矶温暖的阳光，对这里寒冷的天气他没有一点好感。
“收工，我们明天回家。”
所有人都利索的收拾东西，哪怕一秒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了。霍普港是个美丽的好地方，这里风景如画，环境宜人。
可那是指除了冬天以外的季节，进入冬天后别说三文鱼洄游奇观了，只要下过雪后，就连出门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剧组用最快速度收拾好了道具、器材，返回酒店第二天，韦恩就和大部分人一起坐飞机飞回了洛杉矶。
“胶片一定要注意！”
出了机场大厅，临上车前韦恩再次对扎克-施耐德强调。“扎克，一份放入银行的保险库中，一份放入华纳兄弟的保险库，你都要全部在场！”
“没问题，我会全程跟着，亲眼看到胶片封存再回去。”扎克-施耐德点头答应。
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韦恩低头钻进了车里。
这部影片基本没有拍摄难度，但作为他94年的过度之作绝对够格，现在拍摄工作结束，他也要准备进入休假状态，一周之后再进行后期工作。
等车子开始平稳的行驶后，尼娜放下电话，翻开了自己的记录本，说道：“刚刚华纳兄弟的发行主管托马斯-门德斯先生打来了电话，他询问你有没有兴趣，去参加奥斯卡提名者午宴。”
韦恩考虑了一下，还是说道：“记得给他回复，就说我不准备去参加。”
与其过早的参与这种没结果的事情，还不如把时间用在后期制作上，《蝙蝠侠》那边的情况也要了解，韦恩并不缺这种曝光度。
“他还说别的事了吗？”
助理小姐扫了一眼本子，然后说道：“《小丑》有可能会获得超过5项提名，其中会有最佳编剧，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
“这些都不重要！”
韦恩打断了助理的照本宣科，能公关下来这么多提名，说明华纳兄弟确实下了大力气，可有些提名，也仅仅只是提名。
如果有把握能公关下来奖项，托马斯-门德斯就不会是打电话询问了，肯定会明确告诉他怎么配合，会增加获奖的几率。
在尼娜疑惑的目光下，韦恩声音中充满了随意。“你说的那些重量级奖项，都与我无关！《小丑》的拉票酒会、派对，举办的看片会，还有对那些影评人的公关活动，这些华纳兄弟都没要我参加，这已经放出了非常明显的信号。”
“我们不会获奖？”
“对。”韦恩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别看影评人讨论的热烈，媒体也闹得欢，可只要提名者午宴一过，华纳兄弟就会立刻停止所有资源和公关投入。”
这就是华纳兄弟的目的，颁奖季到来前猛的投入公关资源，把《小丑》炒作成信心十足的样子，再由各路影评人给专业口碑加持，这样可以尽量多拿到一些奖项提名。
而且韦恩敢肯定，不用等奥斯卡颁奖典礼开始，华纳兄弟拿到提名后，就会立即大肆发行《小丑》的录像带，开始全球拍卖电视播放权，和各种周边的授权。
圈内人几乎都有共识，奥斯卡也只是生意的一种，既然明知道自己拿不到小金人，那就干脆借助这个权威奖项的多项提名，提前开始圈钱。
轻轻笑了笑，他调侃道：“或许最佳改编剧本有点可能，可这个奖我已经有一个了，对我意义不大，不值得投入资源再去进行公关。而那些老头子们，也可能觉得年轻人既然有了，那就没有再给他一个的必要了。”
韦恩出神的看着车子两旁划过的风景，在洛杉矶这个娱乐至死的地方，大众对奖项还是很看中的，不过他自己不愿意去走那条路罢了。
最有效率的冲奖方式，当然是选一些怀旧的题材，最好主角是神经病或者行为缺失那种，连续拍他个两到三部，只要前两部能够确保拿到最佳导演提名就够了。
这种方式可以叫攒资历，或者叫收集积分。等到连续两到三年，每次都能在最佳导演的提名中看到自己，这个过程的效果就出现了。
到时候他的年龄也不再会是问题，该收获的积分也铺垫的差不多了，再精挑细选一部奥斯卡式的“作业”拍出来。同时经过严格的冲奖规划，投入大量资源进行公关，获奖几率应该会超过五成。
如果这个过程有大公司的支持，这个几率应该还会提高一到两成。
可这绝不是韦恩的意愿，他没那个时间去玩这场，可能会持续很多年的游戏。索性还不如把奖项先放到一边，做好手中自己计划的工作，等到一切该来时，用自己的方式去尝试一下，能不能撼动那些老态龙钟的学院委员。
“Boss，明明你的拍摄风格和影片，专业口碑一直不低，你这样的导演应该会受到学院喜欢才对吧？”
尼娜也来了好莱坞不是一天两天了，一些基本的常识她都懂，甚至她每天了解到的圈内信息，比韦恩这个老板都要多，这是工作需要。
就她了解到的信息，自家老板的片子，每一部专业口碑都不是问题。这种带着黑暗风格，每部影片都涉及到社会问题，或者是人物内心挖掘的片子，天生应该就是奖项的宠儿才对。
“票房。”韦恩对着小助理耸了耸肩。“因为我的片子票房太高了，奥斯卡天然就排斥高票房影片，他们觉得这项神圣的荣誉，不该过度被商业化侵染，这是所有学院委员的共识。”
说到这他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了嘲讽的微笑，继续说道：“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我的影片几乎都不是现实主义类型，唯一和现实主义擦边的《绝命镇》，里面还充满了大量的荒诞剧情。
以后我的作品，会脱离现实主义更远，你应该知道我每天在准备什么。一个漫画宇宙和超级英雄漫改电影，就更不会符合奥斯卡的要求了，所以，现在不要想那么多。”
眼看车子拐进了穆赫兰道，尼娜有些好奇的问。“你真的对那座小金人不在乎？那可是所有导演的梦想！boss，或许你可以制作一部现实主义的影片尝试一下。”
“别傻了，尼娜。”
韦恩直接摇了摇头。“我不能会为了讨好那群老头子，就改变自己的职业规划。看着吧，哪怕是他们再过十年不给我那个荣誉，我也不会专门去拍符合奥斯卡口味的作业。
或者，你觉得一个奥斯卡最佳导演，会比我现在的圈内地位更高？”
尼娜脱口而出：“不是吗？不对！”
说完她就自己立马否定了这句话，好像在人们的浅意识里，奥斯卡最佳导演都是大人物，都是神圣的艺术家。可仔细想想，好像这件事也不是这样。
一个在独立电影圈打拼了十年的导演，此前十年一直默默无闻，却突然拍摄的片子，对上了学院的口味，如果再有社会环境、政治正确什么的影响，拿到了那座小金人。
这样的导演能跟韦恩现在的地位比吗？想想就知道绝不可能。
“对吧！”
看到自己小助理陷入了沉思，韦恩也愿意和她多聊一些，乐呵呵的继续说道：“艺术这东西，其实并不如大众以为的那样高大上，圈内普遍地位更高的导演，是能为制片公司、资本创造利益的导演，也是所有人都愿意合作的导演。”
韦恩要走的路终究是特殊的，不过有一点，他过些年的影片肯定要涉及到更多的特效，更大的场面。这是什么？这就是大众影迷都喜欢的，商业电影的各种元素。
影评人和专业人士，从来都看不起暑期档的恶俗影片，可这些他们口中的烂片，偏偏受到大众影迷的追捧，每每都会斩获高票房，为制片公司获取海量利润。
就比如后世的爆炸贝，他的片子不光影评人觉得烂，就连小部分资深影迷都觉得恶俗。
每部影片简直都想要毁灭一切，不停的爆炸再爆炸，煽情再煽情，简直就是所有暑期档恶俗元素的集合体。
可这受到大众影迷喜欢啊，大家周末休息来影院看场电影，不就是为了看的痛快，看的高兴吗？如果看到了这种大特效大场面，天然就会让他们有种票价值了的感觉。
爆炸贝这货，几乎每部影片叙事都很薄弱，甚至逻辑上都禁不起推敲，可确是制片公司的宠儿，也是所有演员都想要求着合作的导演。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票房够高，谁能说他的圈内地位，不如一个拍文艺片的奥斯卡最佳导演？
“嘿，嘿，两个小混蛋！”韦恩的车刚停到喷泉边，两只跟着海拉在花园遛弯的金毛，就挣脱了管家的控制，一下子窜了过来。
等他下车后，围着他不停的打转，大脑袋更是不停的往他腿上蹭着。将近三个月没见了，两只狗都像疯了一样，使劲往他怀里扎。
“它们都老了，boss。”
海拉感叹了一句。“宠物医生上周来检查时说过，这两只狗都已经进入了老年期。也许你该多陪陪它们，现在这两只大家伙，愿意活动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187-Me Too
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两只狗大概都将近十岁了，韦恩还能记起来，因为自己小时候没有朋友，老格林伯格把它们抱回来时的样子。
自己小心的在床脚给它们搭了个窝，从此它们几乎陪伴了自己所有的少年时代，到青年时代。
“小子，它们就是你的新朋友，以后你必须照顾好它们！”
老格林伯格很多年前说过的话，他依然记得很清楚。韦恩当时就明白这是父亲在教导自己，男人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但是你必须对他们负责任！这一直是格林伯格家的教导理念，从小到大他不知道被灌输了多少次，可能以后自己有了孩子，也会这样教导他吧。
“两个小坏蛋，走了！”韦恩使劲揉了揉两只狗的大脑袋，带着他们走到了喜欢的遮阳棚下，一起躺到了躺椅上。
休假了，倒是可以好好陪它们几天了。只是自己一直都忽略了，这两只狗喜欢趴着的时间越来越长，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爱跑了，它们老了。
“boss，果汁，啤酒。”尼娜拎着个冰桶，放在了塑料白桌子上，坐到了另一侧。
抚摸着趴在自己腿上的两个大脑袋，韦恩脸上流露出了温情，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帮我跟谢尔盖说一声，让他明天去找个车，回农场把我的夸特马拉回来吧，说不定那个倔脾气的小家伙，也非常想我了。”
小助理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老板非常难得的露出的另一面。他是韦恩-格林伯格，他从出道就是片场的冷面掌控者，他两部电影过后，就在圈内有了巨大声望。
他讨厌媒体，接受采访时从来都没有表情。他几乎永远保持着理智，保持着清醒的脑子，看待问题从来都从赤洛洛的利益出发。
尤其是他个人私生活混乱，和他保持关系的女人有很多个。
尼娜见过他各方面性格，强硬、清醒、有规划、工作狂，还是个纯粹无比的渣男，却几乎从没见过他露出过软弱的一面，这算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温情。
有时候，人真的可能还不如动物在他的心里重要，比如起过小心思的哈利-贝瑞，和正在起小心思的查理兹-塞隆。
他们都曾经或现在，以为凭借漂亮的外在优势，能够让这个男人一直迷恋下去，可其实在他心中，这种女人算不算自己人都不好说。
“在想什么？”
从冰桶里拿出一瓶啤酒，韦恩随手拧掉盖子，仰头喝下去了大半瓶。心里感叹，果然还是洛杉矶适合自己，阳光下喝啤酒太舒服了。
其实在洛杉矶，这也是一年中气温最低的时候，不过和寒冷的加拿大一比，这里简直就是火热的夏天。
“啊？”尼娜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知道你回来了，吉米下午会过来，一起来的还有凯文-特苏哈拉。”
“这么急？”他疑惑的看着助理。“凯文这是要干吗？我刚回来就急着来找我？”
尼娜挑了挑眉，有些无奈的说道：“boss，他要去时代华纳就任首席执行官了，前几天我和你说过。这次来估计是为了《蝙蝠侠》的事情，他走以前，肯定会把这件事搞定。”
韦恩抬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他把这件事给忘了。估计不只是为了《蝙蝠侠》的事，因为柯林-霍华德主持的入股谈判，一直在故意拖着，这个集团新任ceo可能想要个准话。
“假期第一天就泡汤了啊……”
感叹了一句，他就把墨镜扣在脸上，抚摸着金毛闭上了眼睛。助理小姐看到他准备睡一会，也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遮阳棚下只留下了一个人和两条狗，一起趴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睡了过去。
工作过后突然间的放松，让韦恩很快就睡着了，可正当他睡得舒服时，却被人拍醒了过来。
拍醒他的并不是经纪人吉米，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贝拉-格兰特，这个女强人意外的到来，让他实在没想到。
韦恩发现这个女人特别钟爱职业装，不管是什么时候见到她，总是一身得体的女士套裙，加上雪白的白衬衣。
可能因为温度降低了，今天少见的多了一件女士外套，把*****雄伟给遮盖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韦恩往一边挪了挪，示意她坐下。
女人坐在躺椅上，椅子发出了不堪负重般，嘎吱嘎吱的声响。“我给庄园打过电话，怎么样？这次你这里不会再跑出一个小姑娘，向我宣示主权了吧？”
这个女人明显还记得，和查理兹-塞隆撞在一起的事，而且在加拿大她也没和韦恩多接触，只待了不到两天就飞了回来。
随后曝光摩根-弗里曼的报道，估计就有这个女人的手笔。她们报社和华纳兄弟关系好，几乎是路人皆知。
韦恩翻了个白眼，把手从她的外套中伸了进去。“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不在乎呢！格兰特主编，这次来要留下让我补偿你吗？”
“我下午没工作。”女人给的暗示非常明显，也一点都没在乎韦恩乱动的手。
对于这样纯粹的泡友关系，他还是非常享受的，贝拉-格兰特不要他送的礼物，也不从他这里挖独家新闻，这样纯粹的男女互相吸引，为了生理需求的关系，哪个男人都会非常喜欢。
草坪前花园中工作的园丁开始消失，一直远距离晃悠的安保人员，也悄悄地离开了视线之内，这些人都了解自己老板，有些事还是别瞎看的好。
“韦恩！”
“什么？”
看着这个男人已经不满足手中的动作，开始想脱自己的裙子时，贝拉-格兰特玩味的叫了他一声，然后像背后的方向撇了撇头，调侃道：
“如果你喜欢被人看着办事，我没有什么意见，这样刺激的事我还真没经历过，或者你可以尝试一下！”
“fxxk！”
韦恩一回头，正好看到了吉米和凯文-特苏哈拉下车，他赶紧把手从山峰上收了回来，故意盘起腿坐着，好掩盖尴尬的特征。
正在走过来的两个人，明显也发觉了不对劲，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了过来。吉米了解自己客户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事放他身上太正常了。
新任时代华纳ceo边走边小声嘀咕。“吉米，看来我们来的时间不太恰当，这不会让你的客户恼羞成怒吧？不过看来还好，至少那位女士还穿着衣服！”
经纪人就像没听到他的话，在心里默默想着，是个男人被打断这个兴致，都会不高兴吧？
“嗨，格兰特主编！”为了缓解尴尬，吉米先和女士打了个招呼，才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客户。
“嗨，吉米！你好，特苏哈拉先生！”贝拉-格兰特礼貌的寒暄了一句，转过头笑着对韦恩俏皮的眨了眨眼。“你们谈，我带两个小家伙去花园里溜一圈。”
说完她拍了拍两只金毛，带着它们两个不请不愿走向了花园。
“坐吧，对了，恭喜你凯文！”韦恩指了指对面的躺椅，他现在的状态比较尴尬，也没法站起来握手了，干脆直接招呼对方坐下，准备在这里谈事情。
“谢谢！”
凯文-特苏哈拉露出矜持的笑容，坐下后也不用他让，自己从桶里拿出了一瓶果汁，插上吸管嘬了一口。
这个场景有些怪异，一个西装革履一身一丝不苟的中年高管，拿着一瓶果汁通过吸管嘬着，在努力想着怎么略过尴尬，开口谈正事。
不过他明显小看了韦恩的脸皮厚度，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聊，就听对方说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来找我，我的假期非常短暂，过不了几天就又要开始工作。”
“可能你没什么时间休假了，韦恩！”
放下手中的玻璃瓶子，凯文-特苏哈拉面露遗憾的神色。“《蝙蝠侠》的审核两周前就在公司内部通过了，只是因为资金问题一直在压着。好消息是华纳兄弟的融资非常顺利，第一笔筹备资金3500万已经到位。
你知道的，这是我离任前推动的最后一个项目，只有你在合同上签了字，我才能安心的去总公司工作，所以，我决定略过吉米，亲自跟你沟通一下项目和待遇问题，确定一个底线，我们的进度越快越好。”
韦恩这才这注意到，经纪人从坐下开始就皱着眉头，显然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这等于吉米最擅长的事，被剥夺了。
吉米这个经纪人有多难缠，华纳兄弟已经非常了解了，这个经纪人一到了谈判桌上，立马就会化身让资本家都羞愧的吸血鬼，仗着自己客户和华纳兄弟的关系，撒泼威胁厚脸皮，简直为了导演待遇什么都做。
他才不在乎凯文-特苏哈拉急不急，也不在乎项目推进速度什么的，一心就盯着自己客户的利益，不达到他的心理预期，基本上就是一次次的来回磨。
偏偏韦恩无比信任这个人，和他是经纪人与客户的关系，更是有一层朋友的意味在里面。仅从韦恩的角度来说，吉米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争取利益，当然不会阻止他。
188-奥斯卡的口味
《蝙蝠侠》可以开始筹备工作了，这是韦恩听到最顺心的消息。
这个项目还没开始，就可以说倾注了他大量的精力，这不是一部单一的《蝙蝠侠》，而是他撬动好莱坞电影工业的开端。
“吉米。”韦恩没接凯文-特苏哈拉的话，转头看着自己的经纪人。“可以适当放宽关于我个人待遇的底线，我需要这部片子尽快开始筹备，越快越好！”
经纪人听了点了点头，凯文-特苏哈拉也同样点了点头。
韦恩的意思很明显，愿意卖他一个面子，这样对自己对华纳兄弟都好，越快开始这个项目，准备的就会越充足，这属于是双赢。
当然，凯文-特苏哈拉要的也是他的这个态度，华纳兄弟这边自己也会打招呼，以求尽快让双方达成一致。
他们当然愿意给出符合韦恩身价的待遇，因为这个年轻导演证明过不止一次，制片公司分给他的那些巨额利益，最后绝对会成倍成倍的赚回来。
只要吉米这个经纪人，开出的价码符合韦恩的身价，甚至稍稍高于他的身价，华纳兄弟都会捏着鼻子答应。
可是，一看吉米的态度就知道，他明显已经不满足趴在华纳兄弟身上吸血了。
这次，如果自己的客户不打招呼，他肯定要一口咬掉大半块肉，谈判必然会变成拉锯战。最后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谁也不敢说，夜长梦多这个成语凯文-特苏哈拉可能没听过，可其中蕴含的意思他懂。
“我会尽快推动谈判工作，华纳兄弟这边你可以放心。”凯文-特苏哈拉点了点头，把话说在了明面上。
“还有，韦恩。《小丑回魂》马上就要开始后期工作，如果再加上《蝙蝠侠》的前期筹备，你会不会忙不过来？”
谈到这个问题韦恩笑了，还好他拉开了一个顶级临时工。
“别担心！蒂姆-伯顿已经答应了，会出任这个项目的制片经理。前期我可能会忙一点，不过《小丑回魂》这边还有扎克-施耐德，他完全能理解我的制作理念。
等《艾德伍德》制作结束，我就可以把心思挪回《小丑回魂》上，让蒂姆-伯顿盯着演员训练，特效道具制作等工作。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布鲁斯-韦恩，这个角色至少要经过几个月的训练。”
在韦恩的计划中，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肯定要是个壮汉，绝不可能玩什么帅哥型。
这算是一部写实风的片子，尤其是在第一部的计划之中。不是一个壮汉，对于蝙蝠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说服力。
布鲁斯-韦恩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与考验，最终回到哥谭市，没错，韦恩确实会让他变得有人味，变得脆弱，可那指的是精神世界、心灵世界的脆弱。
他会在阴影中迷茫，然后再蝙蝠群中找回自我，一步一步的成长也指的是精神成长，就肉体来说，蝙蝠侠一出场就是一个壮汉。
破坏力十足，却一直在努力约束自己的暴力壮汉。
“好的，等我们签订合约之后，华纳兄弟会向各大经纪公司发出消息，韦恩，你不清楚，想要当你新项目男主角的演员，能从伯班克排队排到纽约！”
凯文-特苏哈拉对这一点非常自信，现在全好莱坞都清楚，出演韦恩-格林伯格的电影主要角色，绝对会是成名的最快捷径之一。
他继续说道：“而且，这次的电影融资之所以这么顺利，跟你也有很大关系。对于韦恩-格林伯格的新项目，这块招牌非常好用。”
韦恩摊开了手。“好吧，只要对电影有帮助，随便你们怎么用。”
几人同时笑了起来，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凯文-特苏哈拉心情非常不错。
不过还有别的事，他准备趁着这个节奏，一起都说出来。“那个柯林-霍华德和律师瑞恩带领的团队，已经和华纳兄弟的董事会接触了很多次，对这件事，你到底是什么看法？”
这件事才是让人最疑惑不解的，韦恩本人肯定是有意要入股华纳兄弟的，这一点非常明确，不存在待价而沽的情况。
而华纳兄弟董事会给出的价格和份额，已经几乎到了能承受的底线，这一点双方都清楚，即使拖得再久，也不可能会有太大的变化了。
“凯文。”韦恩考虑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毕竟他和自己是天然的盟友，自己入股华纳兄弟后，也会对他的工作开展有利。
“入股会在《小丑回魂》上映后，到那时我手里会有更多的资金，而且柯林-霍华德也在不断的帮我接触银行，准备到时候多贷一些款。你应该明白，这个机会很难得，我肯定要尽最大努力买入，不然还不如老老实实拍片子。
现在如果贷款的话，以我的身价和信用额度，肯定没有新片上映后来的多，这一点我非常有信心。我能占有的股份越多，之后在董事会中的话语权就会越高，这对你我都是一件好事，所以，不用着急这件事。”
凯文-特苏哈拉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小丑回魂》的成绩上，这个年轻人看来对这部片子非常有信心。
对这部新的恐怖片，他几乎没有了解过制作进度，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了推动《蝙蝠侠》上了，凯文-特苏哈拉比谁都清楚，如果《蝙蝠侠》能够成功，那就绝不仅是一部片子成功了。
之后会有更庞大的计划存在，涉及的利益绝不是一部恐怖片能够比的。
想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票房成绩这东西，恰恰是韦恩-格林伯格最不需要担心的东西了吧，他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了自己。
而且别的导演如果获得成功，市场上后续肯定会出现一大批跟风作品，好莱坞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可韦恩的片子太特殊了，不是没人模仿过，最后的成品只能变成四不像。
“那好，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总公司那边绝对会大力支持宇宙计划，只要你的新《蝙蝠侠》获得预期成功，时代华纳对华纳兄弟和DC漫画的支持，会比之前还要多。”
说完这些，凯文-特苏哈拉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事情该谈的已经谈完了，他不准备再继续打扰韦恩的假期，这个年轻人很快就要忙起来了。
“对了。”
寒暄过后，他又突然问道：“你对奥斯卡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全力公关，《小丑》还是有希望拿到编剧类的小金人的。”
只要是个导演，就会对奥斯卡有执念，这一点已经被凯文-特苏哈拉证明过无数次了。
“这次就算了吧。”韦恩站起来摇了摇头。“可能我的助理还没通知公司那边，提名者午宴我不准备去，包括之后的各种拉片、拉票环节也不准备参加。
今年金球奖也不准备参加了，我不是演员，不需要保持曝光度，导演终究还是要靠片子说话的。甚至我都想过，奥斯卡金像奖都不去参加！这要看能不能挤出来时间，你应该知道后续我会有多忙！”
“ok，我明白了，你继续休假！”
两个人握了握手，韦恩看着他走向了汽车，然后车子顺着花园驶出了庄园。
“韦恩，我……”
“好了，吉米。”他知道经纪人想说什么，直接挥了挥手制止了他。“谈判的事情你看着办，但原则就是尽快把合同搞定，相信我，华纳兄弟也是一样的想法，这件事会比你想象的要容易。”
吉米耸了耸肩，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回去。不过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让谢尔盖送我一趟，凯文刚刚先走了……”
韦恩回洛杉矶的第一天假期，谈工作就被占用了一半的时间。不过还好，至少还有惊喜在，在吃过一顿让人满意的中餐后，他如愿以偿的又一次爬上了久违的山峰。
三楼卧室宽大的浴洗间外，透过朦胧的玻璃，就能观察到浴室内水雾缭绕。突然，一双洁白无瑕的手按在了玻璃墙上，口中呼出的哈气融化了玻璃上的浓雾，透出了贝拉-格兰特娇媚的脸蛋。
就好像突然遭受了什么意外，透过玻璃她突然瞪圆了眼睛，之后整个上半身都扑倒在了墙上。
两只金毛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起耷拉着耳朵跑到了阳台上，自己的小窝中，吹着晚风想远离刺耳的声音。
半个多小时后，韦恩抱着裹着浴衣的贝拉-格兰特走了出来，一起来到了阳台上的躺椅中，端起红茶看着洛杉矶的夜景。
可能是姿势有些不舒服，美女主编想坐起身来，却忽然皱起了眉头。“该死的，韦恩！你欺骗了我，这个方式对女性一点也不友好！”
韦恩厚着脸皮一手抚摸着两只狗，一手端着一杯红茶轻啜着，就像是没听到她的抱怨。
等过了一会，他的声音阴戳戳的响了起来。“贝拉，不尝试一下是对你完美臀部的浪费，相信我，明天我去准备点润滑油。”
“该死的，你刚刚也是用这个语气欺骗我的！”
189-被打断的兴致
经纪人吉米开始了与华纳兄弟的频繁接触，每次谈判过后，几乎都会与韦恩报告进度，在双方都有意加快进度的情况下，几乎每次谈判都会向前迈进一大步，达成一些共识。
时间慢慢推进到一月中，韦恩结束了自己的短暂休假，再次集合了自己的核心团队，两名副导演和制片经理，一头扎进了华纳兄弟后期工作室。
剪辑师道恩-斯科特这是第三次与韦恩合作了，双方都已经非常熟悉，尤其是道恩-斯科特对于这个导演的制片风格，已经摸得比较透彻，所以在合作上并不存在问题。
这部影片相比于《小丑》时期的剪辑，难度对于道恩-斯科特几乎可以忽略，他第一天扫过镜头素材后，就确定《小丑回魂》的剪辑工作，时间最晚五月前也能搞定。
扎克-施耐德因为动手参与了很多镜头，这次后期工作也开始有了想法，他同样了解韦恩的意图，对于影片最后的成片效果，他们也交流了不知道多少次。
这样大部分时间，都有扎克-施耐德盯着剪辑，韦恩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每天在一边盯着剪辑工作之余，开始把关于《蝙蝠侠》的想法，一一记录下来。
《小丑回魂》没有需要反复比对，繁琐到极致的那些需要取舍的镜头，也没有最能拖慢后期工作的特效添加，这种顺着一路拼接的剪辑工作，可以说是韦恩电影中最无脑，也是最简单的一部。
可简单却不一定就代表着观众不买账，这部影片可以说是韦恩自己个人心中，最棒的北美恐怖片之一，它的普及性是其他同类型影片不能比的。
这是韦恩记忆中少有的那种，以类型片的题材，撬动大众院线市场的影片之一。
他不光在关心着《小丑回魂》剪辑工作，一边准备着《蝙蝠侠》的想法，还一边随时在了解吉米和华纳兄弟的谈判进度。
这样一来，看似好像多了扎克-施耐德这个帮手，却也照样忙的昏天黑地，几乎所有时间都被排满了工作计划。
“一个不错的消息。”
这天工作结束后，韦恩刚坐上车，尼娜递给他一瓶水看着他说道：“你的私人会计师柯林-霍华德，今天去了华纳兄弟财务部门确认过了，对方已经将《小丑》的第二笔票房分成，打入了格林伯格工作室的账户。”
他疲惫的甩了甩手，问道：“全部都到账了吗？”
“后续可能还会有一些，不过大头已经全部都到账了，华纳兄弟几乎没有扣留这部分资金。只要院线公司拨给他们，他们就第一时间付清了你的那份，这个效率……”
尼娜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效率是好莱坞非常罕见的，正常来说，制片公司能够在收到院线分成后，半年内支付这笔酬劳，就已经是非常有良心的了。
可韦恩与华纳兄弟，正处在最甜蜜的热恋期，不光是新片《小丑回魂》正在制作当中，《蝙蝠侠》的谈判工作也会马上完成，乱七八糟的原因相加，就有了这次这个非好莱坞式的支付速度。
“钱就放在工作室上吧，也许今年要不了几个月就会用到。”
《小丑》的北美票房3.5亿美金，韦恩也从中收获了超过3000万美元，如果在算上前期的1000万基础片酬，这一步部影片，他就狂赚了4000多万美元。
这个收入不管怎么算，都可以说是好莱坞圈内的一流了。
好消息还在接踵而来，就在第二天，吉米那边传来了喜讯。他已经与华纳兄弟就韦恩的导演待遇问题，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韦恩作为影片的导演、制片人、编剧，相比前几部影片的待遇大幅度提高，吉米就连剧组拍摄期间他要住什么酒店，用什么车等等，都给明确的谈到了第一流标准。
当然，双方主要的分歧点，仍然是导演分成问题，这里面每增加减少一个百分点，都有可能是以万为单位的美元。
《蝙蝠侠》本身就有着广泛的粉丝基础，天生票房基本就不会差，这是华纳兄弟可预见的收益，一点一点的在被吉米撕扯。
“吉米，所以呢？”
坐在剪辑室门口的长椅上，韦恩好奇的问着经纪人，最后到底是个什么价码。
吉米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喝了一大口咖啡。“百分之20！”
“全球的？”
“全球的！”经纪人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我对他们说，斯皮尔伯格早就拿到了这个价钱，而你，韦恩-格林伯格在近两年的商业成就上，并不逊色斯皮尔伯格。”
这一瞬间，就连韦恩自己都对吉米生出了钦佩之情，他都没想到能谈下来这个价格。实际上自己是跟斯皮尔伯格比不了的，对方的身价和地位，是用了十几年时间赢来的。
而自己呢，虽然影片部部票房爆发，可就连他自己都承认，这个价码确实高于自己的身价了。
“我对他们说，韦恩-格林伯格就代表着成功！不管他们承不承认，这句话就是现实！”
说到这，吉米端着咖啡杯，得意的跟韦恩碰了一下。
别人不清楚，可作为经纪人吉米最清楚了，韦恩能获得这么高的分成，不光是《蝙蝠侠》的片酬，里面还包括了那个宇宙计划的设计费。
华纳兄弟也非常清楚，如果宇宙开端的影片成功了，背后代表着什么意义，所以才咬着牙答应了下来，就是为了让韦恩尽快启动。
与吉米碰了一下杯，韦恩盯着经纪人又问了一次。“20+20？”
“当然，你现在拿的是好莱坞最顶级合同了。”经纪人坚定的点了点头。“韦恩，这几乎就是好莱坞的收入巅峰了，你已经站到了那个位置，不用怀疑，在我看来那份DC宇宙计划，就已经值这个价钱了。”
向吉米伸出了大拇指，韦恩确实觉得他值得称赞，不是因为这份“20+20”的顶级圈内合同，而是因为他的眼光。
恐怕就连DC掌门人，和华纳兄弟首席执行官，都不一定有自己经纪人这份眼光。他们只清楚背后带来的利益可能，可韦恩自己知道一旦计划成功，将会带来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签合约？”
不怪韦恩心急，只有签订了正式合约，他才能动用筹备资金，联系工业光魔开始制作电影道具，和影片中需要用到的特效。
这些准备越早越好，准备的越充分，拍摄时碰到的困难就越少。
吉米说道：“后天，到时候会有一场新闻发布会。这是《蝙蝠侠》系列，几乎签约开始，就意味着宣传工作已经开始了，这种事情没法避免，到时候蒂姆-伯顿也会出席。”
他知道所有导演都不喜欢被媒体打扰，可这些工作是必须做的，哪个导演都希望影片制作时静悄悄的开始，不愿意被各种舆论影响工作。
可制片公司需要媒体宣传，越是投资重大的项目越是如此。
“可以。”韦恩点了点头。
华纳兄弟想要提前宣传可以理解，电影这个行当从来都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只有大规模的宣传推广，才有可能获得更高的票房。
而且这是一部投资高达上亿美金的重磅制作，这个投资规模的项目，在九十年代的好莱坞来说，绝对是最顶级的大制作了。
上亿美金的投资，基本上不狂烧特效的话，已经可以说是想拍什么都行了。而且这种投资的项目，几乎就是这个年代的天花板了，几年都不一定有一个。
别怀疑华纳兄弟对于大投资的执着，哪怕很多的票房惨案都出自这家公司，因为他们最清楚，只有大投入，才有高收益。
想想布莱恩-辛格《超人归来》吧，如果不是确定能有大收益，华纳兄弟也不会豪掷2亿7000万美元。
虽然这部影片，差点把华纳兄弟的底裤都给赔掉，可也能证明一件事，这家公司非常喜欢大投资大制作，他们也尝到过更多的甜头。
后期制作的工作还在继续，按照现在的工作进度，韦恩也通知了华纳兄弟，影片确定能够在7月份之前，完成所有的制作。
随后第二天，华纳兄弟就把《小丑回魂》的上映档期，定在了九月份的第一个周末，而后一个周末，就是另一部同样是史蒂芬-金的大作，改编的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
当天媒体上就对这件事有了讨论，同样是史蒂芬-金的小说改编，几乎同样的档期上映，这给两部影片留下了很多值得讨论的话题。
“啪。”
妮基-马文一把将报纸甩在了桌上，他明白华纳兄弟为什么这样做，摩根-弗里曼作为影片的主演之一，短时间就被弄得出不了家门。
这对于《肖申克的救赎》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黑点。现在只要提起这部影片，必然会伴随着公众唾骂摩根-弗里曼的声音。
“沉住气，妮基。”影片导演弗兰克-德拉邦特拿起了报纸，面对媒体的报道毫不在意。“摩根并不是没有翻身的希望，只要影片上映，大家自然会被他的表现打动的，一切还是要靠影片来说话！”
190-该死的，你欺骗了我
现在妮基-马文也只能这样想了，《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片子质量绝对没问题，如果能凭借上映后的专业口碑和大众口碑爆炸，未必不能忽略影片的黑料影响。
索尼哥伦比亚会议室内，发行部主管保罗-特纳摇了摇头，没人比自己更了解那个对手了。“弗兰克，你想的的只是最好的结果，虽然华纳兄弟还没有公布《小丑回魂》的影片预告片，我都能猜到，这肯定是一部韦恩-格林伯格式的恐怖惊悚片。
这个年轻人，如果不讨论其他的方面，对于自身风格类型的把握，已经堪称到了大师的的阶段。而他的影片一旦爆发就不能当做类型片看待，通常会通吃票房。不过……”
哥伦比亚发行主管的话一说出口，就让屋里的几人都皱起了眉头。现在大家心里都怀疑，这个人不会被韦恩-格林伯格一部片子，就给搞怕了吧？
“不过，我们不是没有机会……”
保罗-特纳露出了一丝笑容，继续说道：“我有消息，韦恩-格林伯格一直在推动《蝙蝠侠》，近期就会与华纳兄弟正式签约，这部《小丑回魂》大概率只是对方的一部过度作品。
只要他们签约之后，韦恩-格林伯格的重心，肯定会转到《蝙蝠侠》的筹备工作上，这部DC的漫改影片，投资应该不会低于一个亿。”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而且是一部影片的导演，和这种投资上亿的项目一比，对方的重心免不了要倾斜。
《小丑回魂》投资才有多少？如果这是一部过渡作品的话，相对来说肯定没有《小丑》那样难缠。
“一个亿啊……”
上亿的投资规模，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弗兰克-德拉邦特，作为一个导演，做梦都想执导这样的大制作。
“我们为什么非得在《小丑回魂》后一周上映？不能往后在挪一挪吗？”
这时，坐在角落里的哥伦比亚发行部另一位高管，彼得-辛普森说道。“既然我们都清楚那个导演的号召力，干嘛不避开他的片子，却要把希望寄托到这些意外情况上？”
“已经晚了！”
妮基-马文无奈的说道：“城堡石影业那边绝对不会同意更改档期，我不是没有沟通过。而且现在更改，又能更改到哪里去？我仔细看过今年的暑期档。
从5月份暑期档首周末开始，每个周末都会有大制作上映。《肖申克的救赎》这种类型的影片，扎进那些爆米花大制作里，根本没有任何优势。9月份本来没有什么强力竞争对手，是最适合我们的档期，可是……”
女人指了指桌上的报纸，意思非常明显，她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能确定的，就是《小丑回魂》和《肖申克的救赎》影片受众完全不同，而且韦恩-格林伯格肯定会被《蝙蝠侠》转移走工作重心。
就算是那部恐怖片票房再度爆发，我们的片子应该也能占有一定的观众基础，别忘了，虽然都是史蒂芬-金的作品，可我们的片子书迷基础要雄厚的多。”
这些都是事实，而且是客观存在的，不存在妮基-马文故意安慰众人的成分。
可保罗-特纳总是有股不舒服的感觉，他觉得《肖申克的救赎》最好的结果，无非也就是像《绝岭雄风》那样，靠着良好的口碑，一直能吸引到一部分影迷观看。
他想了想说道：“尽快再举行一场媒体试映会吧，多邀请一些影评人，我们需要影片在上映前通过口碑加持，吸引更多的影迷走进影院。”
这部片子保罗-特纳已经看过了，就如同制片人和导演说的那样，质量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影片的专业口碑绝对不可能差。
如果抛弃一些担忧和偏见成分，《肖申克的救赎》可以说是他十几年来，看过的最走心也最喜欢的电影。
“邀请罗杰-艾伯特，大卫-登比，托德-麦卡锡，肯尼斯-图兰这些知名影评人，哥伦比亚会开出一笔公关费的。”保罗-特纳长出了一口气。
“我要他们在影片上映前后，在自己的报纸专栏上，大力推荐这部影片！”
会议室内的几人都点了点头，保罗-特纳的这个计划绝对没问题。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名声很大的影评人，对一些资深影迷的影响力非常深。
每个知名影评人身后，都有一群影迷拥趸，他们确实能够影响一部分市场。如果能够让这些人一起推荐影片，市场前景肯定会比现在要好的太多了。
制片人妮基-马文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尽快安排试映，但愿在上映前能把影片口碑炒热。”
整个九月份除了《肖申克的救赎》这部大制作，并没有任何能让韦恩担心的影片。最担心的就要数《阿甘正传》了，可这部影片被派拉蒙放在了七月份。
中间相隔两个月的时间，哪怕“甘”的影响力再大，应该也不可能持续到九月份。
这部北美大部分白人心中的白月光，确实也造成了很大的社会影响，这部影片也留下了无数让影迷感动的画面，哪怕二十几年后还会有人津津乐道。
别的地方的人可能没法理解，可在这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韦恩，却能想清楚很多以前看这部片子的疑惑，如果让他给这部片子总结一下内核，那就是：
‘保守主义，始终代表着北美生产力的发展需求，始终代表北美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始终代表着北美大部分人的根本利益！’
所以韦恩才会有意躲开这部，北美大部分人心中的白月光。
至于《肖申克的救赎》，他还真没放在心上。或许通过时间慢慢演变，这部影片会获得更高的全民口碑，可在院线市场上重映一万次，它也不可能有太好的成绩。
索尼哥伦比亚在奥斯卡之后，借着人们的同情心不是没干过这件事，可就如同刚上映时一样，成绩还是非常不理想。
这是一部注定要靠录像带和周边，用时间来慢慢盈利的那种影片。
“韦恩，《小丑回魂》大概什么时候能有第一只预告片。”华纳兄弟发行主管托马斯-门德斯问道：“我们已经放出了上映日期，后续的宣传计划很快就要启动。”
几人坐在华纳大厦的会议室里，等待《蝙蝠侠》签约发布会开始，韦恩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道：“我会和扎克尽快剪出来，三天之内就会交给发行部门。”
看记者排着队走进了会议室，托马斯-门德斯点了点头，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随着会议室被慢慢填满，韦恩站起身和新任华纳兄弟ceo杰夫-罗宾诺夫一起，在现场签订了合约，同时也举起来让记者拍了照片。
这个流程他已经经历了很多次，基本上已经每次都是大同小异，等记者们拍过照片后，新项目发布会才算正式开始。
“蒂姆-伯顿先生！”谁都没想到，一位女记者第一个问题，竟然没有对韦恩提问，反而把枪口对准了制片人。
“我们都知道你是最早影视化蝙蝠侠的导演，能谈谈这次为什么会作为制片人吗？”
哥特风导演一脸微笑，他对着话筒说道：“是韦恩拉我来的！本来我就有意再制作一部《蝙蝠侠》，可韦恩也想要亲手执导布鲁斯-韦恩，或许从名字上就能看出他们的缘分吧！”
说到这他特意转头看向了韦恩，会议室里也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声，等看到年轻导对他演摊了摊手，才继续说道：
“Brue和Wayne-Greenburg既然都叫韦恩，说明格林伯格导演已经准备好把自己搬上荧幕了，我相信他会做的比我更出色！他的制作风格天然就适合《蝙蝠侠》，而我对这个角色又比较有经验，所以他就把我拉了过来。”
大家送给了蒂姆-伯顿一阵掌声，随后就有记者继续问道：“蒂姆，你现在手中还有《艾德伍德》需要制作，韦恩手中还在制作《小丑回魂》，这会不会影响《蝙蝠侠》这个项目的进行？这个项目会在什么时候开始拍摄？”
这也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两位在好莱坞已经证明过自己的另类导演，他们不管是拍摄风格还是市场成绩，都不会成为新项目的阻碍。
可毕竟两人手中还都有工作，《蝙蝠侠》会在什么时间启动，会不会受到现在工作的影响？
“影片会很快开始筹备，我手中《艾德伍德》已经基本制作完成，韦恩也会尽快完成手中的工作，然后一起筹备这个超级英雄！”蒂姆-伯顿痛快的说道。
“格林伯格导演，有消息说新版《蝙蝠侠》的制片成本高达上亿美金，对于第一次接手这样的巨制，你会不会担心影片的票房表现？”
这次记者把话题引向了韦恩，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从没有拍摄过这样投资的项目。
“这个问题我可以替格林伯格导演回答。”蒂姆-伯顿没等韦恩想好怎么回答，就直接对着话筒说道：“我想对于电影票房和盈利能力来说，这是大家最不需要担心的方面！韦恩-格林伯格这个名字就代表着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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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姆-伯顿对记者的回答，肯定有夸张的成分在内，不过却得到了现场所有人的默认。
不去考虑年龄、资历等问题，单纯就以市场表现来统计的话，韦恩-格林伯格确实代表着近几年最大的成功。
说他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影片的票房和盈利问题，这句话也没什么错。
“格林伯格导演。”《纽约时报》的记者站了起来。“能不能谈谈你对这部《蝙蝠侠》的具体创作想法，这会不会与前作相互呼应？”
“好吧，我的答案蒂姆听了可能会伤心。”对着全场记者挑了挑眉，韦恩说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部影片不会与前作产生任何关联。你们或许可以把它看做是倒到重建，这个故事是我根据漫画而改编来的。
这部影片的主要内核，就是讲述布鲁斯-韦恩的起源，他是怎样变成蝙蝠侠的。我会努力为观众在短暂的电影时间内，把“batman”的所有他们想知道的交代清楚。
比如，布鲁斯-韦恩变成蝙蝠侠的心路历程，还有蝙蝠侠身上的装备配件，我想很多人也会非常感兴趣是怎么来的。”
蝙蝠侠的诞生，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谁还能不清楚这个最出名的超级英雄的身世呢？
韦恩的意思非常明确，他就是直接通过媒体告诉大众影迷，这部《蝙蝠侠》是全新的，推翻重建过的英雄，以区分和之前两部的不同之处。
毕竟第二部的影迷口碑已经有了崩坏的趋势，他只是想让所有人都清楚，之前的和现在这部完全没有关系。
“格林伯格导演，这部蝙蝠侠会与《小丑》这个故事有关联吗？我们都清楚，在《小丑》这部影片中，出现了小布鲁斯-韦恩。”
这个问题正好问到了今天的主题上，就算是没问出来，韦恩也准备自己说明。“是的，他的故事和《小丑》会发生在同一座城市，就是那做哥谭市。
相信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没错，是小丑亚瑟引出了《蝙蝠侠》的故事，他们也会生活在同一个时空。这座大都汇中既然已经出现了小丑，怎么能少了布鲁斯-韦恩来守护！”
这就是韦恩的目的之一，《小丑》创造的辉煌还在眼前，这个故事在北美已经有了强大的普及度，不用它来引出新蝙蝠侠，简直就是赤洛洛的浪费。
这种没有任何成本的宣传推广，会比投入上千万美元做广告还划算。看过《小丑》的观众，自然而然的就会把注意力，放到这部新的影片上。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不介意让亚瑟提前出场露个脸。
记者激动的问道：“你是说布鲁斯-韦恩会在大银幕上，和亚瑟进行联动？”
“是的。”韦恩调整了一下姿势，对着话筒肯定的说道：“布鲁斯-韦恩肯定会与亚瑟进行联动，不过这部影片不会出现太多亚瑟的身影，这部影片主要还是讲述蝙蝠侠的起源。”
“等等，韦恩，你的意思这不是一部单独的电影是吗？”
对着记者耸了耸肩，他继续说道：“当然，我计划这是一个三部曲系列，当布鲁斯-韦恩成长为一个真正的蝙蝠侠后，就会在第二部中迎来亚瑟这个天生的对手。哦，不好意思，太多的我不能继续透露！”
在随后回答过几个不疼不痒的问题，这场新片发布会在韦恩的示意下结束了，他不管现在记者们怎么想，最重要的是和蒂姆-伯顿商量一下筹备问题。
据他所知《艾德伍德》的制作马上就结束了，蒂姆-伯顿会有更多的时间来，投入到这个项目上。
几个人一起来到杰夫-罗宾诺夫的办公室，坐下后韦恩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蒂姆，筹备工作开始的越早越好，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够腾出手来？”
蒂姆-波顿低着头考虑了一会。“奥斯卡之前吧，我会在颁奖典礼前结束现在的工作，开始投入到蝙蝠侠的筹备上来。”
听了这个答案，韦恩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看来时间是完全够的。
这样经过六到八个月的筹备，完全可以保证影片在今年开拍。
看了看韦恩的脸色，蒂姆-伯顿问道：“关于布鲁斯-韦恩的演员人选上，你有什么想法。”
完蛋，这货不是要推荐约翰尼-德普吧？
这是韦恩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想法，这个哥特风导演，和那个鬼才怪咖简直是形影不离。几乎任何有特色的角色，对方想到的第一个人选，都是约翰尼-德普。
还好对方后面的话，打破了韦恩的担心。
“我推荐方-基默，他本来是我一早就挑中的蝙蝠侠，或者你也可以亲自见见他。”
“会不会岁数有点大了？”
还没等韦恩开口，杰夫-罗宾诺夫就说出了担忧，方-基默是59年生人，现在已经30多岁了，不管从面相上还是体力上，要饰演一个年轻的蝙蝠侠，都是一个挑战。
这个人的演技肯定没问题，主要问题就是年龄。
韦恩回想了一下方-基默的资料，并没有否定他的意见，只是说道：“蒂姆，要想得到这个角色，前提是要与华纳兄弟签下长约，最少要参与之后的几部电影，这是前提。”
不说别的，这样也能有效的控制后续成本。小罗伯特-唐尼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漫威后来想在请动他继续扮演钢铁侠，付出的代价太过巨大了。
而且这还能保证影片的流畅性，这不是一部单独的蝙蝠侠，中途换人的事最好不要发生。
他看着蒂姆-伯顿继续说道：“而且这个角色，还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健身，以方-基默的年龄来说，不一定能坚持下来几个月的高强度训练。”
“举行一次大范围试镜吧，专门为了这个角色举办一次。”蒂姆-伯顿没有执着于自己的人选，方-基默不可能与华纳兄弟签订长约。
任何正常已经有了一些名气的演员，都不会轻易与哪家制片公司签订长约，这等于封死了自己的出路。
能满足这个条件的，只能是那些急于出头的新人，或者寻求转型的演员，所以他直接提议通过试镜来挑选。
韦恩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试镜需要你来主持，《小丑回魂》的后期工作还需要我盯着。”
“没问题，我回去就尽快完成手头工作。”
结束了简单的交流，韦恩和蒂姆-伯顿一起离开了华纳大厦。具体的事情还是要等对方正式进组后才能谈，现在也只能简单聊聊。
其实韦恩心里最适合的蝙蝠侠人选，肯定还是克里斯蒂安-贝尔，不过现在这个英国演员才刚进入好莱坞，二十出头的年纪，演技能不能支撑起这个角色，谁也不清楚。
试镜邀请肯定要给克里斯蒂安-贝尔发的，到时候就看他的表现了。
在韦恩的记忆中，这位英国演员堪称敬业的代表，身体就像气球一样，能够在短时间内增重或者变瘦，抛开健康与否，这样的演员肯定每个导演都会喜欢。
以韦恩现在的号召力来说，想要这个角色的演员肯定很多，再加上影片上亿美元的投资，估计到时候可能会有很多成名演员，也会来参加试镜。
想从中找到一个适合的，应该不会是件难事。
签约过后，韦恩把精力重新投入到了后期制作当中，《小丑回魂》完成的越早，他就越能把精力转移到《蝙蝠侠》上。
第二天，媒体也大肆报道了关于《蝙蝠侠》立项的消息。
“虽然韦恩-格林伯格导演只拍摄了四部影片，可他的票房成绩一部高过一部，前一年的《小丑》更是彻底点燃了全球。这部《蝙蝠侠》是韦恩-格林伯格《小丑》后的又一部漫改影片，故事也会发生在同一个时空，这是一次新的尝试，面对上亿美元的投资压力，蒂姆-伯顿说：韦恩-格林伯格可能最不需要在乎的就是票房成绩……”
放下手中的《洛杉矶时报》，爱克托-亨利坐在公园中，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汉堡，一手掏出了移动电话，给自己的女朋友拨了过去。
自从大学毕业后，他们一群韦恩的影迷也各奔东西，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寻找工作，直到今天，爱克托-亨利还能记起他们一起看《小丑》时候发生的事。
他们一起观看电影，一起沉默着鼓掌，然后又一起回到寝室，在IMDB网站上给《小丑》填写评价，并把这部影片顶到了top250的第二位。
虽然这个网站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会员也都是一些资深影迷，爱克托-亨利一直相信，这个网站以后一定会流行起来的。
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了女朋友黛西的声音。
“哈尼，你面试的怎么样了，该死的，我发誓如果不是你还没有找到工作，我肯定会离开这家公司，那些领导都是吸血鬼，每天都拼命压榨我们这些实习生……哈尼？”
“哦，亲爱的，不好意思，看来我上午去的那家公司又黄了。”提起这个，让爱克托-亨利感觉非常丢人。
“不过，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192-韦恩这个名字就代表着成功
虽然上午的面试估计又泡汤了，可爱克托-亨利看着腿边的报纸，还是对着电话说道：
“我刚刚在《洛杉矶时报》上看到，韦恩又要出新片了，也许这又会是一部杰作。”
“爱克托。”电话里传来了黛西的声音。“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你看的是去年的报纸吗？韦恩的新片子《小丑回魂》，估计都要制作完了吧？”
“不，黛西。”爱克托-亨利几口把汉堡咽下，重新拿起了报纸。“是《蝙蝠侠》，他的新片子除了今年的《小丑回魂》之外，也会拍摄《蝙蝠侠》，报纸上说，这部新的蝙蝠侠会和小丑联动，只要想想就让人激动！”
“联动？就是出现在同一座城市里吗？”
“是的，报纸上是这么说的。”他看了看远处的办公楼，对着电话继续说道：“你说，等到韦恩新片上映，我们把以前的伙伴都约在一起，然后再去学校旁边的影院看，怎么样？”
“……”
电话里突然沉默了下来，他们几个人一起毕业，却拥有不同的命运。有的人如同爱克托-亨利一样不停的面试找工作，有的人如黛西一样顺利找到地方实习。
可当大家都走到社会上后，联系就慢慢变少了，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奔波。
“爱克托，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负责联络大家。《小丑回魂》是九月份第一个周末上映吧？到时候我们会再聚在一起的。”
黛西的声音充满了鼓励。“别灰心，面试没通过那就再继续，这绝不是世界末日。哈尼，我们的命运要比亚瑟好太多了，大家都该珍惜生活。”
挂断电话后，爱克托-亨利从包里拿出水杯，仰头喝了几大口。他看着这个处于伯班克的小公园，到处都是午休的白领。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和他一样的装扮，一身廉价的西装，他相信，自己也会成为这里某个公司的一员的。
“sorry！”
突然出现的打招呼声，吓了爱克托-亨利一跳，等到他回过头时，发现一位穿着安保制服的黑人小伙，对方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能借你的报纸看看吗？”
对方热情的笑容，并没有让爱克托-亨利减少警惕心，不过他还是把《洛杉矶时报》递了过去。
“送给你吧，我已经看过了。”
说完他拿着水瓶，背上背包离开了这个公园，继续奔波去下一个公司面试。
黑人小伙收起笑容，坐在长椅上举起了报纸，他的阅读能力不是很强，只能认出上面的大部分单词，不过连蒙带猜也算是读懂了大概意思。
“新电影要来了吗？”
说着，他不由自主的又露出了两排大白牙，又笑了起来。把报纸整齐的折好，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兜里。
来到伯班克已经半年多了，施罗德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虽然做一个看门的安保赚的不多，可再也不用担心会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打黑枪了。
比较可惜的是他的女朋友珍妮弗，对方根本不理解施罗德做的选择，在他离开那个泥潭，偷偷换了一副面孔生活后，那个女孩依然没有变化，靠着出卖年轻的身体，挣扎在有色人种社区中。
“是的，亚瑟，我做到了！”现在的施罗德不在是个帮派分子了，他付出了所有，换来了平常人的生活。
就像看完《小丑》时说的那样，他尝试着离开那个泥潭，付出了很多，可是他做到了。这些是亚瑟想要却得不到的生活，施罗德觉得自己还有救，所以他为之努力。
“看来要提前跟汤姆说好换班的事了，《蝙蝠侠》太远了，不过幸好九月份《小丑回魂》就要来了……”
从与华纳兄弟签约过后，第三天韦恩就给发行部门，提交了一份电影预告片。然后再次屏蔽了外界信息，除了偶尔与蒂姆-伯顿联络外，精力全部放在了《小丑回魂》的后期工作上。
一直到四月初，在扎克-施耐德与剪辑师道恩-斯科特的帮助下，终于完成了片子的初剪和前后两次精剪。
这部影片基本上没有恼人的CG特效添加，也没有各种繁琐的镜头比对，可以说只要再经过一轮剪辑，加上后期配乐就可以宣布制作完成了。
与此同时，韦恩还因为工作原因，错过了今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
今年是第66届奥斯卡了，与去年一样，举办地点仍是加州洛杉矶音乐中心。不过亮点是主持人变成了乌比-戈登堡，最大赢家也像所有人预料那样，是斯蒂文-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单》。
这部《辛德勒的名单》获得最佳影片，可以说是众望所归，斯蒂文-斯皮尔伯格也借此，拿到最佳导演小金人的殊荣。
值得一提的是汤姆-汉克斯，凭借《费城往事》中的精彩发挥，击败了丹尼尔-戴-刘易斯的《因父之名》，劳伦斯·菲什伯恩《与爱何干》，安东尼·霍普金斯《去日留痕/告别有情天》，连姆·尼森《辛德勒的名单》，获得了第66届奥斯卡金像奖的影帝。
大汤姆这就算开始了自己的传奇巨星之路，今年还有一部阿甘正传，会把这个大鼻子憨厚老实形象的巨星，声望给推到高峰。
当大家再提起好莱坞代表人物时，汤姆-汉克斯绝对是一个无法绕过去的名字。
“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啊，虽然没有获奖，可他的身价不会太高吧？”
华纳兄弟制片厂摄影棚，在一间专门被隔开的试镜室中，蒂姆-伯顿皱着眉头看着韦恩带来的报纸，对着连姆-尼森的照片说道。
“我觉得不会。”韦恩非常看好这个演员，连姆-尼森绝对算是岁数越大，戏路越宽的人之一。“亨利-杜卡这个角色，绝对可以打动对方，而他的片酬相比较来说，应该不算高。”
这个演员此前出演的《黑暗时代》，《安娜-克里斯蒂娜》和《辛德勒的名单》等片子，也全部片酬不高，而且除了最后这部影片，其他影片的表现也并不出名。
如果不是有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的加持，他的身价会更低，这种几乎没出演过主流商业片主角的演员，在圈内看来是还没证明过自己的那种人，片酬通常不会太高。
蒂姆-波顿摩挲着报纸，考虑了一会说道：“我会联系他的经纪人聊聊，如果合适的话，会为他举行一个单独试镜。”
“要快。”韦恩一边回忆一边说道：“现在奥斯卡颁奖典礼刚刚结束，现在找他的片子应该不少，我们最好抢在别人前面。”
这是韦恩最担心的地方，如果联系他晚了，恐怕连姆-尼森就会进入《傲气盖天》剧组了，虽然这部影片给对方，带来一座威尼斯电影节影帝，可这些不是他要考虑的。
韦恩要考虑的只是自己的片子，只有与连姆-尼森尽早谈好合约，才能让对方尽早开始训练工作。
不过他有自信能够打动对方，就凭借《蝙蝠侠》上亿的投资，和自己不断成功的名声，这份邀请被拒绝的概率很小。
“对了。”蒂姆-伯顿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拿出了一摞照片。“这些都是从香江拍回来的照片，我们是不是不用去那边拍摄，或者可以在摄影棚搭景拍摄，时间也还来得及。”
接过照片韦恩一张张翻着，这些是华纳兄弟工作人员，去香江那边拍回来的。他打算电影前面的镜头去实景拍摄，也顺便去近距离感受下那边的电影工业。
“那边的演员很多，号称东方的好莱坞基地，我们的预算非常充足，能够实景拍摄还是实拍的好。”
他解释了一句，继续翻动这些照片，一边看一边还时不时的点点头。那里不光有充分可供选择的演员，而且拍戏需要的建筑也不用特意修建，这一点非常好。
其实也不怪蒂姆-伯顿不愿意飞过去，这都是长久以来有偏见的舆论导致的。可韦恩才不管那么多，真是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自从北极熊解体后，北美开始把太平洋对岸当做了主要假想敌，可毕竟还是有一段蜜月期的，最主要是，那一场在宇宙国让北美震惊的战役，赢得了足够的警惕心，却也赢得了足够的尊重。
想到这韦恩就想笑，当年，真正的那群先烈们，让北美军人见识了什么叫做钢铁意志。北美军人也让对方见识了什么叫做钢铁工业，两边都被震撼了。
而到韦恩睡过来之前，那一场世界防疫大战，北美人学会了视死如归，死几十万人跟闹着玩似的。太平洋对岸开始了砸装备，碾压世界的各种医疗资源，跟不要钱似的。
大家仿佛都活成了对方曾经的样子！
“蒂姆，韦恩！”试镜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选角导演施瓦茨走了进来，他向身后撇了撇头“外面的那群小伙子们，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现在要不要开始？”
193-蝙蝠侠的人选
正常情况下来说，韦恩是不怎么愿意参加前几轮试镜的，就算有他自己一早就心仪的演员，也是等到施瓦茨先做筛选。
如果连前几轮试镜都通不过，那就算他一早就心仪，也只能说明这个演员自身不适合，有缺陷。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现实，不管你通过什么手段还是方法，只要你能通过前面的试镜，至少说明你确实有这个资格去竞争了。
这部《蝙蝠侠》投资上亿美金，别的角色还好说，尤其是男主角布鲁斯-韦恩的扮演者，如果不能拿出让人惊喜的特质，或者有说服力的试镜表现，就算是华纳兄弟的杰夫-罗宾诺夫来了，照样也不可能拍脑袋决定人远。
这个角色因为韦恩的特殊要求，施瓦茨和蒂姆-伯顿一起，动用了圈内最常用的办法，撒网捞鱼。
只要是有经纪人带着符合条件的演员，通过了施瓦茨助理的初步审核，就可以来参加首轮大范围的试镜。
这也造成了负责第一轮试镜的施瓦茨，开始被各公司的经纪人重点围追堵截。
好莱坞的剧组也从来不能避免人情，可这次不同以往，选角导演明白韦恩对男主角的看中，就连三个协助他的助理，都被他特意警告过不要过度趁机找事。
其实能通过第一轮试镜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是在30岁以下，身材比常人强壮或者可以短时间练的强壮，长相符合大部分人审美就可以。
没人会考虑你是不是有表演经验，或者台词功底什么的，大部分注意力还是会放在身高、长相、体型上。
不管大小演员还是经纪人们都明白，这绝对是一条最快捷的成名之路，只要能拿到这个角色，就基本上意味着事业上的进步。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各种经纪人，制片公司，剧组工作人员关系都挺复杂，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受到场外因素影响。
蒂姆-伯顿在参与第二轮时，就发现了好多因为莫名其妙原因，被塞进来的演员。他没有任何怪施瓦茨的意思，能被塞进来，至少说明外形是合格的。
所以他基本只是默默观察试镜，并没有出手干预的意思，与蒂姆-伯顿预料的一样，在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中，施瓦茨和助理把这些人又筛选了一遍，直到这次韦恩也出现在这里。
严格来说，侯选的的演员还有几十人，韦恩也不可能一一进行长时间试镜，这次也只是和蒂姆-伯顿一起，看看所有人，决定出下一轮试镜的人选。
这些人不管你有没有资历，全都一视同仁的排成6人一组，一次次进入了试镜室中，接受蒂姆-伯顿他们三人考察。
这个过程基本上不存在个人表演，只会在外形合适的这些人中，再次选择更合适的，选美的意味绝对大于挑选演员。
“我一直以为好莱坞美女扎堆，没想到帅哥也有这么多！”
当第一组人被助理推开门带进来时，就连韦恩都不自觉的感叹了一句。进来的这组人，虽然每个人的外形有差别，可无一例外都是大众眼中的帅哥。
蒂姆-伯顿耸了耸肩，轻声说道：“男演员想出头，会比女演员要艰难得多，可这里一直不缺少优秀帅哥，这里是好莱坞。”
看着眼前这六位男士，韦恩拿起施瓦茨准备好的简历，一张张和面前的真人比对着。
主持这次试镜的依然还是选角导演，他看两位大佬都没说话，自顾自的翻看简历，直接开口对几位演员说道：
“先生们，相信流程刚刚助理都告诉你们了，现在请脱掉自己的上衣。”
这是提前已经沟通好的，男演员们也并没有任何犹豫，能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都做好了亮出自己一身肌肉的准备。
这里面并非都是无名之辈，或者说以后的无名之辈，韦恩抬头观察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两张眼熟的面孔，所以他才一边考虑一边翻看简历。
“最左边那两个不行，他们不符合基本的条件。”把头稍稍歪向韦恩这边，蒂姆-伯顿轻声和他讨论。“这两个人的身体底子也就是普通人标准，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就算是经过训练，也很难成为肌肉壮汉！”
韦恩抬头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在这两位的简历上画了一道。
与东方的审美观不同，在这边就算是你是个优质偶像，也一定不会是个花美男类型的，就比如这两位，有一张不错的脸蛋，身体却和正常消瘦的青年没太大区别。
这种就需要长年累月的锻炼，否则别说《蝙蝠侠》的剧组，就算是一些小成本商业片也不会用他们。
好莱坞的优质偶像，也只可能是个男性气息充足的偶像，哪怕是小李子和汤姆-克鲁斯那样的帅哥，脱了衣服也会有一身肌肉，这属于东西方观众审美观比较大的区别点。
“阿弗莱克先生。”把目光从简历上收回，韦恩抬头叫了一声，也打断了施瓦茨让他们继续展示的意图。“简历上写着你曾在92年参与过两部电影长片对吧？”
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导演，绝对是这六个人进屋后的重点观察对象，也是他们的注意力重心。
左边第三位男演员，听到他叫自己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丝惊喜的表情。他注意到自己了的失态，立马绷住脸点了点头。
“是的，格林伯格先生，我曾在92年参与了剧情片《校园风云》，和奇幻喜剧《吸血鬼猎人巴菲》，这两部影片全都在院线中上映了。在《校园风云》中我扮演……”
“ok。”
没有让对方在继续介绍，韦恩举起手示意他可以了，低头在对方的简历上，画了一个代表重点关注的圈圈。
好奇的看了一眼停下的男演员，蒂姆-伯顿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轻声问了一句。“这个不错？”
韦恩随意点了点头，却也在心里衡量着，如果使用这位表演布鲁斯-韦恩，其中的可能性会有多大，有没有其他的影响。
就以长相身材来说，这个演员的优势并不明显，不过身材一看就是可以练出来那种，这就比较符合韦恩的设定。
不管怎么说，这些能在未来证明了自己的人，绝对会是韦恩的重点关注对象。能在之后的试镜中给他惊喜的话，他也不介意让对方提前成名，不用去等几年后的《心灵捕手》。
这组人出门后，中间停了几分钟，施瓦茨回头说道：“这几位怎么样？我看你对那位阿弗莱克先生挺感兴趣。”
挑出刚刚划了一笔的两份简历，韦恩递给了选角导演。“还好，你回头通知这两位的经纪人，他们之后的试镜不用参加了。”
然后伸手轻轻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没错，他当然对那位演员感兴趣。这也算一个可塑性非常高的演员了，天生的蝙蝠侠？
什么《消失的爱人》，《珍珠港》，《逃离德黑兰》这些他还是有印象的。尤其是《正义联盟》和《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让韦恩不可能不心动。
“继续吧，重点关注这位阿弗莱克先生，施瓦茨，我需要他更详细的资料。”
选角导演点了点头。“没问题，下一轮试镜时，资料会一起交给你。”
说完抬手跟助理示意了一下，让他带下一组人进来。
趁着空闲，蒂姆-伯顿好奇的说道：“我听说你的副导演扎克，他的制作风格几乎和你如出一辙，现在《小丑回魂》的后期制作就是他在主持吧？应该马上就要制作完了吧。”
“是很像。”韦恩长舒了一口气，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可那是因为他跟我拍摄了两部影片，有些东西是他刻意学的。现在也只能说表面上比较接近，终究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小丑回魂》基本上没太多问题了。”
说起这个韦恩就有点脑袋疼，扎克-施耐德终究是和他不同的，从这次后期工作中他就发现了，扎导在全方位刻意学自己。
现在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这样到底算不算是好事了。要知道，扎克-施耐德本身就对大尺度的东西比较擅长，对于浓墨重彩的画面非常敏感。
韦恩让他提前接触了这些玩意儿，这个人之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现在连他都开始犯嘀咕了。
“这还有什么好烦恼的，终究是件好事。”蒂姆-伯顿看他轻轻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的说着。“我了解了一些你对DC漫改的计划，这种副导演，不正是你最好的帮手吗？”
“这样就最好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第二组进来的六个小伙子，同样还是在施瓦茨的指挥下，开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摆出了一个个展示自己肌肉的动作。
不过韦恩仔细一看就差点笑出来，最左边的那个演员，可绝对说不上帅气，但这张脸绝对是有观众缘的那种。
他翻出来这个演员的简历，却没有如同刚刚那样开口询问。这个叫做马特-达蒙的小伙子，自己虽然挺喜欢的，却没有多么重视。
只是没有把他划掉，一切都交给后面的试镜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