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消不尽的罪(上)
死亡森林。
这是中忍考试开始后的第二天。
而在这短暂的两天时间中,木叶一众下忍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死亡森林被唤作死亡森林了——死亡森林的一草一木中,都隐藏着杀机,树旁的那殊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白色小草,有可能是内含剧毒,一触即死的毒草;而那路过的,怀里抱着坚果,睁着无辜大眼看着你的大尾巴松鼠,也有可能是嗜血成性的凶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会悄然出沉睡着的忍者们身旁,用那抱着坚果的小爪子刺穿你的喉咙。
这些也只是次要的,毕竟只要做好防备措施,不要随意手贱,就能杜绝了这些不幸了。
在死亡森林中,真正需要提防的,不是植物,不是野兽,而是人。
那些心怀不轨、别有用心的人,可能会装成与你有相同的目的同伴,让你产生了可以一起合作的念头,让你放松对他们的警惕,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出现你的背后,嘿嘿嘿笑着掏出了他隐藏得很好的盖伯尔加之矛,朝你的屎死穴狠狠地刺去。
人心真是不可不提防啊。
死亡森林的高塔中,数名木叶的特别上忍站在了高塔顶端,手举望远镜,每个人朝着不同方向监视着死亡森林中的动静。
高塔上所有的忍者都被安排了任务,在这场中忍考试兼内部清洗中,他们有如精密机械中的零件一般,一环扣着一环,紧密地运作着。
因而此时高塔中游手好闲,无事可做的某白发青年显得极为突兀,与忙碌中的众忍者相对,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般。
“报道,东边一切正常。”
“报道,西边正在战斗,目测是第二小分队正在进行肃清,问题不大。”
“报道,南边一切正常。”
“报道,北边似乎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
快要因为无聊而昏昏入睡的白发青年自来也瞬间从低迷的昏睡状态中清醒过来,他快步走到了负责监视北边的忍者身旁,接过了望远镜朝北边望去。
“确实是水门。”在看到那有如鬼魅一般的瞬身术以及水门那标志性的金色头发后,自来也基本确定了在那边酣战着的,确实是自己的弟子波风水门。
“水门是在跟谁战斗?有情报吗?”自来也放下了望远镜问道。
那负责北边的上忍翻了翻手中的那叠资料,回答道:“走北边的下忍中,怀疑是敌村间谍的共有四人。”
自来也点了点头:“能逼得水门使出全力瞬身的人,应该是那敌村间谍之中的最强者吧?”
那上忍面色奇怪地回答:“走北边的敌村间谍,都已经被波风水门小队清理完毕了。”
“难道是其他忍村到了北边来?”
“有间谍嫌疑的忍者,都被我们的人拖住了,没有到北边的可能性。”那上忍举起望远镜,再次看向北边,战斗仍在进行中,而这时,他总算看清楚了战斗中的双方究竟是谁了。
“在北边进行战斗的是波风水门以及佐藤丧助。”
自来也有些无语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怎么就忘记了,金发的小家伙可不光只有自己的徒弟,还有那个妖孽一般的家伙啊!
“我去把他们叫停吧,他们现在也得到了‘天’‘地’二书了,我也引导下也不算违规了。”自来也叹了口气,拔腿正要下塔,却未料到,一个小蛇出现在了他的脚边缠住了他。
“这是大蛇丸的传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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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金铁交错声中,两道同样是金色的身影在碰撞之后再次分了开来,气喘吁吁地丧助随手丢开了手中的苦无,一屁墩坐到了地上,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的手势。
“少来这套,我知道你还没到极限。”同样是气喘吁吁地水门很帅气地将手中的苦无一甩,直击一旁的树干之上。
“不开玩笑,作为忍者的我已经到极限了。”丧助笑眯眯地说着,一旁的玖辛奈凑了上来,将手中的水凑到了丧助的嘴唇旁。
所幸,水门虽然是单身狗,但他早已对丧助与玖辛奈这种虐狗行为产生了免疫性,他只是淡然地笑了笑,“作为忍者的你到达了极限,但是作为炼金术师的你,实力连分毫都没施展出来,对吧?”
“嗨,这是中忍考试,又不是炼金术师考试。”丧助摆了摆手,“我若是用了炼金术这种不属于忍术体系内的东西,对你们太不公平了。”
“不过,要是把我逼急了,那就另外一说了。”
水门的双眼之中燃起了熊熊战火,“希望正式赛上,能见识到你的完全实力。”
丧助翻了个白眼,不过一段时间没见而已,怎么感觉水门变得好斗起来了,没事就撵着自己跟他对决,以前还在忍者学校的时候,水门可是出了名的邻家男孩,温文尔雅得很,见到打架都会躲着点走,跟现在相比,简直判若二人。
丧助下意识感觉,水门肯定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变得现在这副模样,而且他隐约察觉到,水门所遭遇的变故,可能与自己有关。
是自己的某些行为,导致水门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丧助有心让水门变回以前那样,要让水门变回以前的那个水门,首先要做的,应该是问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丧助根本不知该从何问起,因而他只能暗中观察,看看自己的这个朋友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
“丧助,水门,烤鱼烧好了哟!”
玖辛奈从一旁的火堆处拿着两串烤鱼朝二人走了过来,先是递了一串给丧助,然后将另一串递给了水门。
水门接过烤鱼,腼腆一笑,“谢谢。”
玖辛奈摆了摆手,并没有对这个事放在心上,然而一旁的丧助,却是从水门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什么。
似乎水门在跟女生说话的时候,会比较温柔?
难道他性格突变的原因是单身太久了?
丧助一拍大腿,稳了,肯定就是因为单身太久了,不然怎么会没事就想着跟我打架玩?回头就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牵制哦不对,柔化一下你的内心!
“看来你们在这个死亡森林里过得还不错。”
听到声音后,三人下意识便是丢掉了手中吃了几口的烤鱼,准备拉开距离,不过还没拉开距离,便发现来人并非敌人,而是自来也。
“自来也老师,你这样出现在考生面前,是算违规吧。”水门心疼地捡起了刚刚被丢到地上的烤鱼,心疼地吹着烤鱼上的灰。
“违规?早就违规了好吗?”自来也嗤笑着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丧助,“再多违规一点点也不算什么。”
丧助一脸疑惑地接过了信,拆开看完后,脸色大变。
“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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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消不尽的罪(中)
自来也闻言后失声笑了起来,大蛇丸令传信蛇带来的这封信并没有进行密封,他也稍微看了下其中的内容,信的内容中并没有提到历出事,只是说历因为连夜学习过于疲惫,身子撑不住昏迷过去而已。
“不过是属下因为过于疲惫昏迷过去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自来也满脸笑意地拍了拍丧助的肩膀,宽声安慰道:“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相信这个时候,大蛇丸已经带着你的下属去找医疗班了,有他在,医疗班的医疗忍者们肯定会竭尽全力进行救治的。”
听着自来也宽慰的话语,丧助也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信交给丧助后,自来也没有多作停留,简单交代了丧助的人几句后,行色匆匆地离去了。
他这趟跑出来,可不单单是为了传信以及看看自家弟子这么简单,作为这次清剿行动总负责人的他,需要确保这次清剿行动进行顺利,不会横生出什么变故。
待到自来也走后,丧助将手中的信收了起来,看向一旁的玖辛奈以及水门二人。
“天、地二书我们都收集完成了,接下来,开始朝着高塔前进吧。”
“丧助。”水门打断了丧助的话语,出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丧助愣了下,片刻后开口道:“我的下属,历出了点意外,大蛇丸发现她之后发现这个问题他没法解决,所以才会给我传信通知我。”
“历怎么了?严重吗?”玖辛奈一脸的担忧,佐藤家中,丧助的弟子与下属们她都非常熟悉了,身为丧助弟子的历跟她的关系也相当不错,因而她也非常担忧历的状况。
“炼成反噬而已。”丧助微笑道,“对于我这种级别的炼金术师来说,不过小事一桩。”
“呼,小事情就好。”玖辛奈没有什么心计,听到丧助说没什么事情后,她便信以为真,真以为历并没有出什么大事,松了一口气。
在场三人,只有善于察言观色的水门隐约察觉到,丧助的这个弟子遇到的问题,似乎并没有丧助说的那么轻松。
当然,水门是一个聪明人,他也明白丧助特意挑轻去说是为了不让玖辛奈担心,他没有揭穿丧助,只是用隐晦的眼神向丧助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虽然是小事,但如果处理不当,也可能酿成大祸。”丧助微笑着带领众人朝高塔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因而到了高塔后,完成第一场考试后,我要立刻赶到大蛇丸那,如我没猜错,大蛇丸现在应该在入口那边等着我了。”
玖辛奈与水门虽然对这个事情的全貌并不是很清楚,但他们都明白此时丧助最需要他们帮助完成的事情,就是完成这场中忍考试,因而他们认同地点了点头,脚步也稍稍加快了些许。
因为先前他们打算在高塔旁设伏抢夺其他队伍的卷轴,因而与高塔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加快了脚步后,不到十五分钟,他们便赶到了高塔。
遵从提示的指令将手中的‘天’‘地’卷轴打开后吗,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作为通关指导的中忍。
“恭喜三位通过了中忍考试的第一场。”那指导忍者应该是清楚丧助等人在这场中忍考试中扮演的角色,只见他语气恭敬地说道:“经过连番战斗后,相信三位一定很累了,还请在休息区稍作休息。”
“稍作休息?”丧助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指,我们还不能离开高塔吗?”
中忍点了点头,“要等到明天中午,最终时间截止后,第一场考试才算正式结束,若是通关人数太多,也有可能会考虑加赛一场,再将人数往下刷一波。”
“这位前辈。”看到丧助越发变得难看的脸色,不等丧助说话,水门便抢先开口,“因为我的朋友家里出了点事情,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先行离开?”
中忍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这是中忍考试的规定,若是要提早离场,需要这场考试的负责人进行申请,但这种申请,需要提早一天进行申请,现在距离考试结束时间不到一天,我建议各位还是稍作忍耐”
“要是我选择弃权呢?”
中忍睁大了双眼,他的第一反应觉得这位出自佐藤家的少年是在说气话,然而少年语气平静,眼神镇定,并不像说气话,给人的感觉,他这番话,是经过慎重考虑后才说出来的。
“如果弃权,自然是可以自由离开了。”
“那我选择弃权。”丧助甩下这句话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朝高塔出口走去。
玖辛奈也终于意识到,历的事情,并不如丧助先前告诉她的那么简单,她看着丧助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甩下一句“我也弃权”后,朝着丧助背影奔去。
“你该不会也想弃权吧?”中忍的语气干巴巴地看向水门,此时他的内心欲哭无泪,这一组可是他负责指导的第一组下忍,这才不到一会的功夫,通关的三个下忍,就弃权两个了。
水门微笑着摇头,“当然不弃权。”
“还请你带我去见一下中忍考试的负责人,我的指导上忍,自来也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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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追上丧助的玖辛奈伸手拉住了丧助,愈走愈快的丧助被这么一拉后,也是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跟来了?”丧助眉头微皱。
玖辛奈哼了一声,“不是有句古话,叫夫唱妇随吗?你弃权了,我自然也要跟着你弃权了。”
丧助对于玖辛奈的决定感觉无奈至极,但他拿玖辛奈没有任何办法,长叹一声后,拉着玖辛奈的手继续朝出口走去。
脚步,比之前要稍稍缓了些许。
“究竟是怎么事?”玖辛奈轻声问道,“真的是炼成反噬这么简单?”
“能造成炼成反噬这个效果的炼成,就没有简单的。”丧助苦笑着说道。
若是事态不严重,大蛇丸又怎么会主动给自己写信呢?
若是事态不严重,大蛇丸在写信的时候,又怎么会用上炼金术师之间交流的密码,将真实的内容隐藏在那封信中呢?
对那封信的内容进行解密后,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而这一句话,直叫丧助感觉胆战心惊。
“历,人体炼成失败,遭反噬,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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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消不尽的罪(其二)
历那家伙,胆子真够大的,接触炼金术不过几个月而已,居然敢私自进行人体炼成了?!
赶向大蛇丸家的同时,丧助也开始进行思索,毕竟加密信中所能提供的信息并不多,丧助从加密信中获得的信息只有‘人体炼成’、‘反噬’以及‘昏迷不醒’而已。
苦思冥想了片刻,丧助也没有想通,历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学到人体炼成的相关知识的,要知道上次历跟丧助对人体炼成进行探讨的时候,历对于人体、灵魂以及精神这三者的关联都没能弄明白。
这三者没能弄明白的人,根本不可能进行人体炼成——根据炼金术的法则‘理解-分解-再构筑’,理解这一步,历都没能达成。
若是没有办法依照自己的理解,构造出炼成阵,那么人体炼成,对于她而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完全是不可能实现的行为。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的这个弟子,不但完成了理解这一步骤,甚至连分解以及再构筑都做到了——不然没办法解释她怎么会被炼成反噬!
会被炼成阵反噬,那就说明她进行的人体炼成起码成功了一半——至少大方向没有出错。
丧助坚信,历必然是掌握了人体炼成的相关知识,她完美地构筑出了炼成阵,只是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偏差,因而导致反噬,然后昏迷不醒。
难不成自己的这个弟子是天才?依靠着书房书柜上的那些书,无师自通学会了人体炼成?
而此时,一个人名浮现在了丧助的心头。
难道说...
跟塞尔苏斯有关?
若是这样,这可真是最坏的消息了,自己可能的生死大敌悄然无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教授自己的弟子人体炼成,而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此处,丧助的眼角没来由地跳了几下,若真是这样...
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丧助自嘲地笑了笑,此时他与玖辛奈快到玖辛奈家的旁边了。
而大蛇丸的家,则是那坐落于玖辛奈家旁边的,从外部看起来感觉分外阴森的二层小住宅。
“玖辛奈,能帮我个忙吗?”
丧助突兀停下了脚步,问向身旁的玖辛奈。
“嗯?”
“帮我到佐藤家,把阿尔冈斯带过来。”丧助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用得上它。”
玖辛奈柳眉微翘,“救人用得上一只小奶猫?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丧助汗颜,“是真的,阿尔冈斯它可不是...”
“...可不是普通的小奶猫。”
大蛇丸冷不丁出现在了二人的身后,接过了丧助的话语,“至少我没见过哪只野生野长的小奶猫,身体内能蕴含着如此之大的能量。”
玖辛奈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我这就到佐藤家,把阿尔冈斯带过来吧。”
“对了,给你一个建议。”大蛇丸冰冷地话语声响起,“不要走你家的那条地道,尽量走大路到佐藤家去。”
说到这里,大蛇丸阴测测地舔了舔嘴唇,那双有如蛇一般的双瞳直勾勾地盯着玖辛奈,“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密道里有着什么东西的。”
被大蛇丸眼神震慑住的玖辛奈原本要质问的话语也被她咽了回去,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小跑朝佐藤家的方向奔去。
“进来吧。”大蛇丸冷冷地看着丧助一眼,拉开了门,带着丧助到他家里去了。
大蛇丸家的布置与一般的家庭布置的别无二样,虽然稍显冷清,但还是能依稀察觉到在这个家中曾经有过的温馨。
紧跟着大蛇丸的脚步,到了他家的二楼,丧助也终于见到了历。
此时的历被大蛇丸安置到了他家的一张空闲的床上,在历的身旁放着一些丧助看不懂的仪器以及药品,那些仪器似乎在测量着历的身体状况。
“不要在意这些仪器,这些仪器只是监视历的身体状况而已。”大蛇丸见丧助脸带疑惑,也是出言解释了一句。
“她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大蛇丸语气冰冷地回复,“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按照你给我的书上所提到的,关于炼金术的反噬,应该是身体受损才对,但历的身体一切如常,并没有受到伤害。”
说话间,大蛇丸伸出了手指,戳了戳床上的历的脸,而历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并没有对大蛇丸的这个行为作出任何反应。
“看到了吧,没反应。”大蛇丸冷笑了一声,语气不善:“炼成反噬会这样吗?”
“这根本就是灵魂损伤了!毫不客气地说,现在的历只是一个空壳,她的灵魂并不在她的身体内!”
“这就是你传授的炼金术?”大蛇丸的语气咄咄逼人,“一个炼成反噬后会危及性命,伤及灵魂的术?”
面对大蛇丸的质问,看着表情呆滞,如丢了灵魂一般的历,丧助语气苦涩:“炼金术本质上跟忍术一样,也是一把双刃剑,你也学习过炼金术,你也应该明白,炼金术的基本基本法则,等价交换是什么。”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她现在进行的是人体炼成,想要炼成死去的人,根据等价交换法则,复活亡者,付出这样的代价,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若是她真的复活了亡者,付出这样的代价,我并不会说什么。”大蛇丸冷笑连连,“但你知道,她炼出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的话,你自己到玖辛奈家,从地下通道走过去,到她自己开辟的地下室看看!”
“看看你的弟子,我曾经的同僚,在付出灵魂这种惨痛代价后,炼成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丧助也是来脾气了,拔腿就走。
“看就看,我现在就去看!我倒想知道了,她究竟炼成什么东西了!”
对于丧助的话以及反应,大蛇丸嗤之以鼻。
“若你看到那个东西后,还能保持正常心态,我们再继续谈这个事情。”
015 消不尽的罪(下)
佐藤家,地下通道。
昏暗潮湿的地道中,金发的少年托着烛台缓缓前行着。
此时的他脸色比着地道都要黑上几分,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就好像小清新爱好者刚看完重口味小电影“下水道的美人鱼”以及“二女一杯”之后一样,苦着一张想要吐的脸——明明犯着恶心,但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玖辛奈家后院,地道的入口处,大蛇丸双手抱臂有如电线杆一般笔直地站在那,他看了一眼丧助,眼神之中掠过一丝嘲弄。
“这种程度,就能把你恶心到了?”
丧助淡淡地瞥了大蛇丸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此时的丧助已经很了解,为什么大蛇丸的态度会发生这样的转变。
在昏暗潮湿的地下室中,籍着摇曳不定的烛光,丧助看到了历所绘制的人体炼成的炼成阵,以及她所炼成的‘人’。
之所以还说历所炼成的是人,是因为那东西,还有着人的部分特征,比如有头,有着与人一般的五官,有着四肢。
但丧助从未见过,人类的骨骼是可以穿破自己的皮肤外露出来的;丧助也未曾见过,有什么人的四肢是如此的脆弱,有如软骨症一般,随便一动便断裂成了两节;丧助更未曾见过,有什么人身上是会同时存在着男性以及女性的生理特征...
历进行人体炼成所炼制出来的,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类,称它为人类,简直就是在玷污人类这个词。
那不是人类,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大蛇丸生气的原因,不外乎是见到自己的同僚为了复活亡者,不惜触犯炼金术禁忌,而在她付出如此之大的牺牲后,却未能获得与付出的牺牲相对等的回报。
大蛇丸那家伙...大概是真的对炼金术抱有相当大的期望,觉得炼金术真的是世间唯一的万能之术。
而眼前的事实,如同当头棒喝一般,让他从炼金术就是万能术这个美梦之中震醒了过来。
作为历昔日的同僚,他有资格替历质问。
作为从丧助处学习到了炼金术这个能力,并沉心学习研究的炼金术师,他也有资格质询丧助,甚至对丧助发脾气。
大蛇丸的情绪他完全可以接受并理解,但...他不接受。
行走在大蛇丸家的楼梯间时,丧助终于开口了。
“炼金术的三大禁忌,你都知道吧。”
大蛇丸冷哼一声,正要回答这个问题,丧助已经自己回答上了。
“炼金术三大禁忌,禁止逆向炼成、禁止炼成黄金,以及禁止人体炼成。”
“这一点,就连刚刚学习炼金术的炼金学徒都牢记于心,历明知故犯,触犯禁忌进行人体炼成,现在自食恶果,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蛇丸被丧助这一番话直接呛声,直接停下了脚步,用他那冰冷的蛇瞳直盯丧助,而丧助也毫不惧怕地回盯过去。
此时二人站在楼梯上,双目视线之间,似有电光火石碰撞一般。
“不是这样的。”大蛇丸的声音有些许嘶哑,“你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并不能体会那种,拥有后再失去的残忍。”
“正因为曾经拥有过,亲身体会过那温馨以及温暖,所以才会锲而不舍地持续追求,想要重新找回失去的那一切。”
“但那并不是触犯禁忌的借口,任何一个炼金术师,都不应该触犯禁忌。”丧助叹了口气,语气也稍缓了些许。
大蛇丸干笑了一声,“那不过是你口中所说的禁忌而已,是佐藤家,是炼金术师的禁忌,而我们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炼金术师。”
“我们是忍者,我们恪守的只有忍者的行事准则,在那之后的,可能才是炼金术师的行事准则。”
丧助眉毛高翘,明显对大蛇丸的话非常不满,而大蛇丸只是淡淡地将目光移开,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作为忍者,作为一个隶属于木叶的忍者,尤其是暗部出身的忍者,我们很清楚忍者的禁忌有哪些,有哪些禁忌不容触犯。”
“你知道忍术之中,也有可以复活亡者的忍术吗?”大蛇丸顿了顿,没有接着往下说,似乎是想等丧助接过话头。
然而丧助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瞥向大蛇丸,并没有如他所愿接过话头。
大蛇丸讨了个没趣,只能自己接过自己的话,继续说道:“由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开创的异界通灵型的禁术。”
“那个术,名为秽土转生。”
“秽土转生...”丧助低声复述了一遍这个词,“听起来,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复活之术。”
大蛇丸点了点头,“这个术可以将已经过世的忍者灵魂召回人世,并且以实体的形式复活,只不过复活的人会被施术者所操控,如同操线傀儡一般。”
“这个术在忍术之中的地位,有如人体炼成在炼金术中的地位一般,秽土转生被列为禁术,禁止一般的忍者对这个忍术进行研究,更别提施展这个忍术了,秽土转生的施术条件,比人体炼成需要满足的条件还要苛刻。”
“还要苛刻。”丧助冷笑了几声,“看样子,历进行人体炼成的准备工作和步骤,你都很清楚了。”
大蛇丸只是微微瞥了丧助一眼,“如果你的一个昔日的同僚突然找你,跟你谈了一天的死者苏生,最后还请求你帮她准备一具尸体,你会不会起疑心去进行调查?”
...要是做到这个地步还不起疑心,那人不是神经超级大条,就是对其他人的事情完全漠不关心了吧?
话说历这家伙也是厉害...找大蛇丸请求帮忙,这跟直接暴露自己的计划给大蛇丸听有什么区别呢?
看着丧助抽搐不止的嘴角,大蛇丸也明白丧助听懂了他的意思了,他淡然地继续说道:“历不是我,她没有胆量触犯忍者的禁忌,她不敢接触禁术,虽然她知道秽土转生的存在,但她并没有胆量去尝试秽土转生。”
“而炼金术则不同了,炼金术虽然有着禁忌,但那禁忌只是书上写的以及你口中说的而已,在历看来,那并算不上是禁忌,即便违反了禁忌被你发现了,顶多就是被你说教一顿而已,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丧助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平日给历的印象是那种比较好欺负的感觉,平日苦口婆心说的很多话,估计都被他以及其他人当做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了吧?
“让历最后下了决心进行人体炼成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你的话。”
丧助愕然,“我的话?我说了什么?”
“你告诉她,人体炼成并不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大蛇丸说道,“她那天跟我讨论的时候,感觉把你跟她讨论时所说的话,原原本本都背了出来给我听,从你的话以及你的语气听起来,人体炼成确实不是什么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丧助回想了片刻,那天历与他讨论人体炼成的时候,自己似乎...好像...或许...也许...bable...说过这样的话。
自己那时候所想表达的意思,确实是人体炼成并不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人体炼成也是有分别的,那时候我所想说的,是用人体炼成进行人造人的制造是可能实现的,而不是让亡者复生是可能实现的啊!
亡者复生这种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就能实现呢,那可是违背了大自然的自然规律以及法则的事情啊!
“总而言之。”大蛇丸冷冷地开始进行总结,“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我希望你能解决这些问题,把历救回来。”
丧助神色有几分无奈,“这个事情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历这可不是单纯的炼成反噬,而是人体炼成的炼成反噬啊。”
“按照我的推论,人体炼成需要满足的三个条件,灵魂、肉体以及精神,历应该只满足了肉体这一项而已,反噬的原因,应该是没能满足灵魂这一项。”
大蛇丸若有所思地看了是了丧助一眼,“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想要解决历现在身上的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
“唯一的方法,就是我也进行一次人体炼成。”
砰。
吱——
大蛇丸家的门被打开,丧助与大蛇丸两人很默契地停止了人体练成这个话题的讨论。
站在门外的是气喘吁吁的玖辛奈,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抱着小奶猫,而在她的身后,则是跟着一条应该只有半岁左右,身躯小巧的斑点狗。
“丧助,我把阿尔冈斯带来了...诶,怎么小狗儿也跟着来了?”
斑点狗直接越过玖辛奈,热情地跳到了丧助面前,一脸讨好地挠着丧助的裤脚,而那小奶猫则是趁着玖辛奈一时松懈,挣脱了玖辛奈双手的束缚,三步并两步,快速跑到了丧助跟前,然后安稳地从楼梯的扶手处跳到了丧助的肩膀上,然后再跳到丧助的头上,安稳地蜷缩着身躯趴着。
“辛苦你了,玖辛奈。”转瞬被小奶猫以及小斑点狗霸占了的丧助一脸无奈地说道,对于小奶猫以及小斑点狗的这一连串动作,作为父亲兼主人的他,也是毫无办法啊。
“呼,阿尔冈斯这家伙太跳了。”玖辛奈的气终于喘顺了些许,“历姐还好吧?”
“嗯,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丧助笑着宽慰了玖辛奈几句,头上顶着小奶猫,脚上趴着小斑点狗,带着这两个粘人到不行的宝贝走进了历所在的房间中。
玖辛奈下意识想要跟着进去,然而大蛇丸将她拦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对你可能有些危险,你还是回家等着吧,完成治疗后我会让丧助到你家找你的。”大蛇丸语气冰冷地向玖辛奈下乐逐客令,玖辛奈一脸不满地想要辩驳几句,但大蛇丸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直接提着玖辛奈带出了家门外。
‘安抚’好了玖辛奈后,大蛇丸再次返回到自家的二楼,历所在的房间,此时的丧助已将他的那些医疗器械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尽数丢到了房间门外,清扫出了一大片的空处后,丧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粉笔,在地面上开始画起了炼成阵来。
大蛇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丧助的一举一行,丧助也没有丝毫在意,此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了地上的炼成阵中。
十几分钟后,炼成阵绘制完成,丧助双手抱起了历,将历放到了炼成阵的中心位置,而此时,大蛇丸的脸色变了几变。
“你这该不会是...”
“放心,虽然是人体炼成,但炼成对象并不是历。”丧助对此并不想多做解释,此时的他,精神意识不断穿梭在‘真理的世界’与现实之中,不断地从自己的脑海之中查阅着灵魂炼成的相关知识。
是的,灵魂炼成,丧助已经看出来了,历身体出现的问题,是灵魂缺失导致的。
“大蛇丸,能请你出去一下吗?”丧助看向一旁的大蛇丸,语气不容拒绝地说道。
大蛇丸点了点头,但脚步却没有丝毫挪动,他咳了一声,嗓音依旧沙哑,“虽然看不懂你画的炼成阵以及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险。”
“废话,人体炼成有不危险的吗?”丧助没好气地回答。
“为什么要这样做?”大蛇丸的语气流露出了一丝不解,“之前我们的讨论之中,你也已经说了,历触犯炼金术师的禁忌进行人体炼成,只是在自食恶果而已,这是属于她的罪孽,而不是你的,在你看来,她遭受反噬,纯粹自作自受。”
“你根本没有义务去承担这丝罪孽。”
“为什么要救她?”
“这是属于她的罪孽?”丧助看向大蛇丸,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你也觉得,历的行为完全是自作自受吧。”
大蛇丸点头,“我并不否认这点。”
“她进行人体炼成的尸体,是谁提供的?”
“她进行人体炼成所需要的知识,是谁提供的?”
“她进行人体炼成的信心,又是从何而来的?”
“尸体是你给的,人体炼成的知识是她自学而来的,而信心...则是在跟我进行讨论后,从我这得来的。”
“若说进行人体炼成遭受到了反噬,是她的罪孽,那么我们都是同犯啊。”
“同犯?”大蛇丸讥讽地反驳,“我并不觉得我是同犯,作为同犯的人,只有你而已。”
“只有我就只有我吧,身为她的师父,也是该负上责任了。”
“身为师父,身为同犯的你,是想这样减轻、消除身上负担的罪过吗?”
减轻罪过?
“错了就是错了。”
“这份罪孽,无法减轻,无法消除。”
016 再会真理之门(求订阅)
“罪孽不可能被减轻和消除吗...”
大蛇丸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房间,而在他的脚步即将踏出房间之时,他回过头来,向丧助说了这么一句话。
“科学进步的路上,需要有这种触犯禁忌的人,我不会悔恨自己做的事情。”
“即便有朝一日会跟历一样自食恶果。”
砰。
大蛇丸顺手把门带上了,房间里,只剩下表情呆滞的历以及一脸若有所思的丧助。
大蛇丸的话中弦外之意,丧助听明白了,他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继续检查炼成阵。
大蛇丸会有这样的想法丧助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虽然大蛇丸是个忍者,但他的骨子里却是一个科学至上的科研人员,他坚信科学的力量。
他的想法也代表了很多科研人员的观点,他们都认为,若是想要推动科研技术进步,牺牲是必不可免的。
没有那些徇道的先驱者们,就无法开辟出新的道路。
丧助之前也是这样的想法,他先前想要推广炼金术,何尝不是想让科学的光芒布撒忍界,让愚昧无知的人们能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待问题,看待世界呢?
道理丧助都明天,就是感情上没有办法接受。
他可以接受自己去推动进步,让自己为推动科学进步作出牺牲,但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身边的人,成为了推动科学进步的殉道者,成为推动进步的牺牲品。
趴在丧助头顶的阿尔冈斯跳了下来,蹦到了躺倒在地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的历面前,伸出了它的小肉掌按了按历的脸,可爱的小奶猫双瞳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爸爸,历姐姐怎么了?”房间内没有其他人,阿尔冈斯直接开口问道,“目光呆滞,神经反射慢半拍,怎么感觉是灵魂出了问题?”
一旁的斑点小狗儿也凑了上来,用力的嗅了嗅历身上的味道,原本笑着感觉分外傻白甜的狗脸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露希尔,怎么了?”阿尔冈斯注意到了色之欲的表情变化,心想身为七罪之一的色之欲,应该也发现了什么。
“好臭。”某作者终于想起还没给色之欲起名于是现在才起了个名字的某斑点小狗儿开口说道:“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身上一股子臭味。”
“......”对你抱有什么期望的我真是蠢透了。
“你们两个别闹了,安静会。”
检查完炼成阵的丧助开口制止了阿尔冈斯与露希尔即将展开的争吵,他敲了敲地板,语气有几分不满,“我让玖辛奈把你们带来可不是听你们吵架的。”
“有什么事,爸爸请吩咐。”阿尔冈斯一脸正色的蹲坐在地板上。
“爸爸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哟。”露希尔朝丧助抛了个媚眼,然而此时的她身躯变成了斑点狗,抛媚眼这个行为没有半分诱惑不说,还让人觉得莫名的好笑。
“我可能要借你们的身体用一用。”
露希尔双眼冒光,“爸爸你终于想通了,要让露希尔伺候你了吗?我看看,这里有蠢猫大姐,人偶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四人大战吗!我好性奋啊我感觉我全身都在发烫,不行了我要变成人类形态先...”
意识到露希尔的发言越来越危险的阿尔冈斯举起了它的小肉掌,层层的黑影在一瞬间包裹住了它的拳头,然后重重地一拳敲向了满地打滚处于性奋之中的斑点狗。
“闭嘴,你这条蠢母狗。”阿尔冈斯语气不善,“爸爸说要借我们的身体用一用,不是你想的那个用...吧?”
丧助汗颜,这个疑问句的结尾是怎么回事?阿尔冈斯你的眼神怎么也开始闪烁了,你是不是也跟露希尔一样想多了些什么?
为了杜绝自家的两个孩子脑补越来越多,丧助决定简单易懂地说一下自己的打算,“我说的借用,指的是你们身体里的贤者之石。”
闹腾的小猫一狗也终于消停了会,认真地听丧助诉说他的想法了。
“虽然我对人体炼成没有什么研究,但灵魂方面的研究,我还是有些见地的。”丧助缓缓说道,“大蛇丸说,历现在的躯体只是空壳,灵魂被炼成阵反噬了,但在我看来,历这个只是灵魂部分缺失而已。”
“若真的是反噬导致的灵魂完全缺失,那我就真的束手无策了,但只是部分缺失,那么还有一线生机。”
露希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部分缺失的灵魂,可以找回来,对吧?”
“没错。”丧助脸上没有半分笑意,“怎么弄丢的,就怎么找回来。”
小奶猫阿尔冈斯已经明白丧助的意图了,它的语气很是担忧,“也就是说,爸爸准备进行人体炼成了,正是因为要进行人体炼成,所以才会需要我们两个身体中蕴含的贤者之石,作为炼成的辅佐,加大成功的概率。”
“是的。”丧助点了点头,“只是进行细微的人体炼成,将缺失的灵魂重新炼成找回就可以了,不会损耗太多的贤者之石的。”
“主人说的什么话。”露希尔率先表态,“人家从身到心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玩,怎么弄,就怎么用吧。”
...虽然你这句话说的很符合事实,但我怎么听着感觉那么别扭呢?
阿尔冈斯微微点了点头,接过了话,“虽然露希尔很婊,但她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爸爸,我们体内的贤者之石,尽管用吧。”
得到了阿尔冈斯与露希尔表态的丧助点了点头,“放心,我会控制住,不会消耗过多贤者之石的。”
小奶猫和小斑点狗儿爬到了丧助的肩膀上,“爸爸,开始吧。”
“嗯。”
双手合十,随后按到了房间正中央的炼成阵之中,如电弧一般的炼成阵光芒不安地跳动着,炼成阵上的蓝光也越发明亮,丧助有些许担忧地看向双肩上趴着的阿尔冈斯和露希尔,一猫一狗冲着丧助点了点头,表示身体无恙,丧助也心安了些许,开始加大炼成阵与地壳能量、以及自己双肩上的‘有意识的贤者之石’的连接。
嘭!
紧闭着、空气不对流的房间中,以炼成阵为中心爆发了一阵略微有些许凛冽的风,炼成阵之中的蓝光也越发耀眼,丧助似乎看到,炼成阵之中的躺着的历突然眨了眨眼,原本呆滞的双眼似乎再次有了些许生气...
然而,就在丧助以为炼成已经成功的时候,就在下一刻,炼成阵的画风突转。
原本耀眼的蓝光瞬间消隐,取而代之的,是幽暗、充满不祥预感的黑紫色光芒。
以炼成阵为眶,一只怖人的巨目自炼成阵中缓缓睁开,略微有些迷茫地朝四周打量。
不到三秒,巨目似乎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在哪,那巨目之中的眼瞳,将犀利的目光投向了它所锁定的目标——炼成阵的发动者,佐藤丧助。
细长的黑色丝线从巨目之中冒出,黑色的丝线化作一只只幼小的手掌,纠缠向了丧助,丧助想要躲避挣脱这些黑色的手掌,然而那炼成阵有如被涂了强力胶一般,按在炼成阵的双手,站在炼成阵上的双脚都直接被固定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开。
趴在丧助双肩上的阿尔冈斯与露希尔并没有受到炼成阵的影响,小奶猫嗷叫了一声,无数的黑影瞬间将它包裹,那套由影子组成的黑色战铠再次出现了它的身上,阿尔冈斯双目红光大作,化身凶兽替丧助挡下了不少席卷而来的黑色手掌。
一阵黑雾弥漫,原本还是小斑点狗的露希尔变身成了她的人类形态——那身着黑色短裙的黑直长少女,她嘴角上翘,露出了嗜血残忍的笑意,双脚有如闪电一般踢向那黑色手掌,只见一道道无色风刃从她那修长美腿击出,将不少黑色手掌直接摧毁。
“阿尔冈斯,露希尔,不要反抗了,赶紧离开炼成阵,它的目标是我!”
丧助慌乱地吼叫着,他已经认出了,这些黑色手掌,这只巨目大眼究竟是什么了。
是真理之门!
阿尔冈斯与露希尔对丧助的劝说弃之不顾,在她们看来,丧助这番话是想牺牲自己,保留她们的性命,但在她们看来,保护丧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即便违抗丧助的命令也在所不惜。
然而阿尔冈斯与露希尔的这一番举动激怒了那巨目,之间越来越多的黑色手掌从巨目之中冒出,那黑色的手掌转瞬组成了黑色的浪潮,向丧助的人席卷而去。
“挡不住啊!快想想办法!”阿尔冈斯竭尽全力调动出了所有的影子,组成了巨型的影子护盾试图挡下那由黑色手掌组成的浪潮,然而那黑色手掌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挡住的东西,只不过一次的冲击,影子护盾上就被撞出了无数的裂缝。
“我能有什么办法?”黑直长少女露希尔没好气地叫道:“我的能力是无所不在的风,在这个空气不对流的地方能制造出风刃就算不错了,即便我能制造出风墙,也会跟你的影盾一样,挡不了几下。”
“让你身体里面的那个小贱货想办法!”
露希尔神色不满,对于这个躯体中存在的着的另外一个灵魂,那个与自己敌对的,作为七美德的米尔提,露希尔异常厌恶,若是能选择,打死她都不会让米尔提出来。
然而这个时候,没有选择了,露希尔贝齿紧咬红唇,决定唤醒那米尔提。
淡淡的白光笼罩着了黑直长少女,转瞬之间,黑色短裙变成了白色长裙,原本表情轻浮的露希尔表情不再轻浮,现在的她,脸上唯有坚毅二字。
米尔提出来后,没有多说什么,纤纤玉手微举,一个圆形的螺旋光盾从她面前展开,光线自那螺旋形的光盾之中绽放开来,耀眼柔和的白光组成白色的浪潮,狠狠地击向那黑色手掌组成的黑色浪潮。
也顺带击碎了阿尔冈斯所呼唤出来的影盾,阿尔冈斯看向米尔提的脸色不善,但这个时候,她也计较不了那么多,她直接散去了影铠,准备直接以肉身对那黑色手掌进行攻击。
但此时的黑色手掌似乎很惧怕米尔提的光之潮一般,在光之潮的冲击之下连连败退,米尔提的光之潮,竟然将那黑色手掌压回到了巨目之中,无法再向外蔓延半分。
“光之贱货,干得不错。”阿尔冈斯哼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了丧助,这一看,差点将她吓得魂飞魄散。
蹲站在她以及米尔提伸手的丧助,只剩一半不到了!
数根细小的,只有丝线大小的黑色手掌从丧助的身后、炼成阵的边缘之处伸出,缠向了丧助,而那手掌缠绕之下,丧助的身体有如拼图一半碎裂分解。
“米尔提!”阿尔冈斯怒吼着,正在尽全力压制巨目的米尔提这才意识到,那巨目居然玩阴的。
被发现后的黑色手掌猛然变大,一掌之下,丧助直接被捏成了零星碎片,彻底消失不见了。
面对阿尔冈斯与米尔提的愤怒以及悲伤的怒吼声,那巨目嘲弄地看了眼前的一猫一人一眼,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
紫黑色的光芒消失不见。
炼成阵中央的历消失不见。
丧助...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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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魇一般的漆黑。
无法看到眼前的景象。
无法听到耳边的声音。
无法闻到鼻间的气味。
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
甚至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我真的存在吗?
我是谁?
未等他开始思索这个问题,那有如梦魇一般的漆黑如摔落到地面的玻璃制品一般瞬间破裂。
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光明。
伴随着五感以及记忆的恢复,丧助睁开了双眼。
是他倍感熟悉的,那一望无边的雪白。
那梦见过无数次的漆黑大门。
以及在漆黑大门前蹲坐着的,怎么看怎么感觉慵懒的雪白人形。
“哟。”雪白人形扬了扬手,朝丧助打了个招呼。
“哟。”丧助学着那雪白人形,扬了扬手,朝它打了个招呼。
017 完美人类与诱饵(上)
所谓的人生,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雪白空间之中,丧助与那雪白人形双目对视——暂且假装那雪白人形有眼睛吧,二人沉默不语,真理之门世界的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之中。
长久的沉默后,那雪白人形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你比我预期的要更早来到这里。”
“预期?”丧助笑出了声来,“难道在你看来,我是早晚会到这里的人吗?”
雪白人形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在我看来,你是早晚会到这里来的人。”
“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更了解你,因为我是...”
“你是被我们称之为世界的存在,或者宇宙,或者神明,或者真理,或者全,或者一。”
丧助打断了雪白人形的话语直接进行了抢答,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辩白直接呛得雪白人形睁目结舌——如果他有眼睛、嘴巴以及舌头的话。
“只不过很可惜。”丧助接着说道,“你并不是我。”
“不。”雪白人形站起了身来,“我跟你之前见过的那个我有所不同,那个我不是你,但我是你。”
“正是因为我是你,所以我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都要更了解你,我清楚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脾气,你的性格,你所重视的东西...以及你可能会做出的选择。”
“而进行人体炼成,通过正常渠道进入到真理之门之中,也是你必然会做出的选择。”
丧助皱起了眉头,雪白人形的这番话透露了很多信息,“你的意思是指,只要进行人体炼成,就必然会进入到真理之门之中吗?”
“或许吧。”雪白人形发出了一声叹息,“既然你来了,那么我们来结算一下之前的事情吧。”
丧助闻言心中一颤,然而未等他反应过来,下一个瞬间,原本还站在真理之门前面的雪白人形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不要抵抗,当然了,你也没办法抵挡。”雪白人形伸出了手,按到了丧助的额头上,“还记得在上一道门前我说的话吗?”
上一道真理之门前你说过的话?
丧助愣了愣,对于上一次真理之门的记忆已经淡去了不少,这雪白人形也说过很多话,他又怎么能记得雪白人形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呢?
见丧助有些懵逼的样子,雪白人形也不恼,他呵呵一笑,“我提醒你一下,真理之门的‘馈赠’,还记得吗?”
丧助表情愕然,原本已经淡去的记忆在雪白人形提供的关键词下猛然放大了百倍,他终于回想起了当时在真理之门前,雪白人形所说的话。
——你所获得的知识,只是这道门,暂时借给你的东西而已。
——这就是借给你,以后会要你还回来的。
“我...”丧助的语气有些许苦涩,“你是要我把之前真理之门馈赠的知识都还回去?”
雪白人形非常人性地摇了摇头,按在丧助额头上的手揉按了一会,语气和善,“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真理之门可不存在馈赠这个概念,又不是开善堂,哪会有天上掉馅饼这等好事呢?”
“所以,还回来吧,之前你从那道门中借去的所有知识。”
雪白人形话音落下,丧助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即变得无神了起来。
下一秒,他的思维沉入到了最深处,直接来到了他自己所构造的另外一个雪白空间——真理的世界之中。
原本井然有条,气派无比的真理世界,在这一刻变成了火焰的海洋,数不尽的火焰在丧助所构筑的这个思维世界之中肆虐地跳动着,它们的每一次跳动,都会带走书架上的好几本书。
那已经被丧助所总结归纳的,代表知识的书籍们如有了自主意识一般,它们不甘就这样被火焰烧毁,于是无数的书籍从书架上飞出,铺天盖地的书籍朝还未被火焰蔓延到的地方飞去,想要逃脱被烧毁的宿命。
但那身负毁灭重责的火焰又怎么会就此罢休,原本还零散的火焰们凝聚到了一起,转瞬之间,火焰巨龙出现在了天空之中,咆哮着冲向了那些书籍。
与此同时。
佐藤家书房。
空无一人的书房中,那被书籍所填充得满满的书柜开始颤动,书柜的每一次颤动,都会让一本书籍掉落到地面之中,掉落到地面的书籍,转瞬变成灰烬,而书柜之上,自动生成了新的书籍填充了那空缺,只是那填充的书籍,没有书名,没有内容,只是单纯的空白书而已。
佐藤家忙活着的众人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摆放在桌面上的书籍,上面的文字如褪色一般,逐渐变淡,最后彻底消失,记载知识的书籍,就这样变成了空白书。
......
真理之门。
丧助的双瞳重新有了光彩,他的意识,从那真理的世界之中回来了。
“全没了。”丧助低声喃喃道,“全没了,我所掌握的炼金术,我所掌握的知识,全没了...”
“怎么会全没了呢?”雪白人形松开了紧按在丧助额头上的手,“亲兄弟勤算账,我收回,也只是收回真理之门借予你的知识而已,你自己所拥有的知识我可分毫未动。”
丧助的脸色苍白,雪白人形所说的道理他都懂,但失去了力量,从原本的高处跌落到了低谷,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雪白人形回到了真理之门前,蹲坐在了真理之门前,似是恢复了先前的慵懒,“就这点小事,至于打击这么大么?”
“你不是说你就是我吗?”丧助勉强地笑着,“若你是我,怎么会体会不到我现在的心情呢?”
“我能体会到。”
出乎丧助意外的是,那雪白人形居然认真地点头回复了他这句话,“所以,我更要收回那些借予你的知识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雪白人形伸手轻叩身后的那道漆黑色的真理之门,如同出门到朋友家拜访的人一般,动作轻柔,然声音响亮。
吱——
一道门缝突兀打开,似是真理之门回应了雪白人形的拜访一般。
“好了,佐藤丧助。”雪白人形语气再变,从原先的慵懒再次变为了严肃,“接下来,是时候满足你到这边来的目的了。”
“我的目的?”
遭受连番打击后的丧助此时才回想起来,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
是历!自己的弟子历!我要救她!
想到这里的丧助精神一振,那雪白人形见状,加大了扣门的力度。
吱————
黑色的真理之门骤然打开,无数的漆黑触手从真理之门中冒出,它们缠绕住了丧助,然后将丧助往真理之门内拉去。
“这...”
丧助没有挣扎,只是朝那雪白人形投去了不解的眼神。
雪白人形看都不看丧助一眼,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叩门,黑色的触手如包裹木乃伊一般将丧助层层包裹,将它拉入了真理之门中。
砰!
真理之门关闭,雪白人形叩门的动作,也终于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丧助突兀出现在了雪白人形面前。
此时的丧助双目晗着泪水,一只手向前伸着,似乎是想握住什么的样子。
“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了吗?”
雪白人形淡淡地问着,丧助身躯一震,转身面向雪白人形,直勾勾地看着它。
“为什么?”
半响后,丧助从牙缝之中跳出了这么一句问话。
“什么为什么?”雪白人形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丧助。
为什么收回我的知识?
为什么又让我进入真理之门,重新获得知识?
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
为什么...
无数的疑惑丧助都没有问出来,他只是这样盯着雪白人形。
“佐藤时贞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雪白人形仰头看向那与它同样是雪白一片的天际,“铁不锻不成器。”
“人不炼不成才。”
“而你,是我们寄予厚望的人才,此世之间,唯一的完美人类。”
完美人类?
听到这个词的丧助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比起先前被雪白人形收回知识之时,还要苍白几分。
“看来你刚刚从这道属于你的真理之门中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了。”雪白人形伸手轻抚着真理之门。
“看到了吗?在你诞生那一刻的情景?”
——————————
PS:我跟你们说,今天码不够4k都是隔壁言叶姬的锅,就是那个的作者,我跟你说,五月病是会传染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S2:好吧其实是我卡文了,眼看着码不到4k,又不想瞎掰瞎到4k,不搞了,睡觉,今天忙活了一天累死了,明儿有事还是要一早出门去。
PS3:为再次葬身天国的全勤君默哀一秒。
018 完美人类与诱饵(下)
“看到了吗?在你诞生那一刻的情景?”
面对雪白人形的询问,丧助的脸色虽然十分苍白,但他语气异常坚定地否认了。
“不,我什么都没看到。”
雪白人形用一种近乎嗤笑的口吻说道:“不要忘了,我就是你,你骗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即便你骗得了我,你也骗不了你自己。”
丧助眼神冰冷地看向雪白人形,“太荒诞了,怎么会有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事情?虽然我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雪白人形迈着步子,绕着那漆黑的真理之门转悠着,“真理之门中蕴含着这个世界上所有一切的道理,它给你所展示的东西,就是你出生之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存在作假,也不存在平行世界,亦或是其他世界线的变动,这个...就是你佐藤丧助所亲生经历过的事情。”
“既然你不愿意回想面对,那只能由我帮你回想了。”
雪白人形的声音悠长,“事情的最初,发生在十二年前,那年,你的父亲佐藤时贞还在外游历,无意之中从锻造委托方处得到了一块神秘的石头...”
“我不想听,不要说了!”丧助无助地跪倒到地上,双手用力地捂住耳朵,极力表现出了自己拒绝的态度,但此时的他身处真理之门一侧,而在他面前诉说这一切的,是那最为神秘的雪白人形——不管丧助再怎么不情愿去听,再怎么用力捂着耳朵,甚至将自己耳朵割掉,弄聋自己,那雪白人形的声音,仍会传到他的脑子中。
...
十二年前的那件事情发生后,佐藤时贞与端木告别,返回木叶忍者村,继承了佐藤家,成为了佐藤一族的新一任族长。
回到木叶后的佐藤时贞凭借自己高超的锻造术以及独具匠心的锻造设计,使得佐藤一族的锻造物扬名忍界,他成为了锻造界公认的大师,并获得了‘神来之锤’的美誉。
继承佐藤一族的一年后,佐藤时贞与其青梅竹马的漩涡文香结婚。
而在结婚的三个月后,漩涡文香怀孕,佐藤时贞大喜之时,也没有忘记了当年他与端木所面临的那些神秘,而就那天之后再无音迹,也不知去向的塞尔苏斯,成为了他心中上的一块大石——每一天他都在提心吊胆着,万一那怪物一般的塞尔苏斯出现在自己面前,挟持了自己的妻子以及孩子,自己该如何是好?
佐藤时贞忧心忡忡的样子让他的妻子,已经改名为佐藤文香的漩涡文香看到了,藏不住事情的佐藤时贞很快便让佐藤文香也知道了关于塞尔苏斯的事情,夫妻二人商议之后,下了一个艰难地决定。
培育自己的孩子,那还在佐藤文香肚子里的孩子。
尽管佐藤时贞从来没有认真学习过炼金术,对于什么人体、灵魂之类的东西也是一窍不通,但平日塞尔苏斯与端木进行炼金术实验以及研究时,佐藤时贞都会安静地坐在一旁,一边进行锻造一边看他们在折腾什么幺蛾子,因此稍作整理后,佐藤时贞凭借着自己超凡的领悟能力以及超绝的记忆力,他竟然掌握了炼金术。
一如他当年掌握锻造术一般。
一年后,佐藤时贞的孩子出生,取名为佐藤丧助,听起来略微有些怪异的名字,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佐藤时贞会给自己的孩子起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名字,而佐藤时贞与佐藤文香二人也从来不对孩子的名字进行解释。
同年十二月,佐藤时贞夫妇带着孩子佐藤时贞出门,夫妇二人遭事故不幸身亡,所幸的是,孩子平安无恙,后被带回到木叶佐藤家中,由佐藤家的前代族长代为抚养。
佐藤一族对佐藤时贞夫妇遇难一事闭口不提,对外只是宣称是遭遇事故,然而遭遇了什么事故,并没有说,为什么只有佐藤丧助活下来了,更是没有提及过。
很快,佐藤夫妇遇难一事成为了过去,被人们慢慢淡忘,人们所记得的,只有佐藤一族曾经有多么辉煌,佐藤时贞的锻造本事有多么高超,仅此而已。
唯有佐藤家中的几个长老以及先代族长知道事情的真相。
也只有他们知道,佐藤时贞的‘培育’意味着什么。
也只有他们知道,佐藤丧助,于佐藤一族,意味着什么。
而这也正是得知真相后的丧助痛不欲生,不愿意接受事实的原因。
“难道你一直就没有好奇过,为什么你的成长有如怪物一般吗?”雪白人形轻抚着真理之门上的花纹,淡然道:“熟练地掌握锻造术、炼金术、与各种高层进行谈判的谈话技巧、战略上的布局、把妹,以及重振佐藤家。”
“一个正常的,只有九岁、十岁的孩子,能做到吗?”雪白人形自顾自地说道:“我相信绝大多数的同龄人,这个时候连一门手艺或者技巧都没法掌握,若是出身普通一些,说不定这个年龄还在撒尿和着泥巴玩呢。”
听到这句话时,丧助脸上的表情带上了几分狰狞,他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大声吼着,试图掩盖雪白人形的声音...或者让他听话地闭上嘴。
“但你可不是什么普通、正常的孩子。”雪白人形对于丧助的干涉根本管都不管,他接着说道:“你可是由佐藤时贞、佐藤文香,乃至于整个佐藤家都为止付出,为止牺牲,并寄予重望的人呢。”
“闭嘴!”
丧助面目狰狞地吼着,他怒瞪着那雪白人形,那双血红色的双瞳满盛着他那有如实质,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射而出的怒火。
雪白人形转头与丧助‘对视’,语气平淡地开口说道:“极端的愤怒之中掺杂着一丝迷茫与悲伤,你口中说着不想听,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但你的理智已经对事情进行了完整的分析,你明明已经认同佐藤时贞的看法,为什么还不接受这一切呢?”
那原本还狰狞着,咆哮着的脸突然一僵,丧助整个人的气势,也开始慢慢低落了回去。
血红色的双瞳并没有如他所幻想的那般,喷射出无穷无尽的怒火。
从眼眶之中喷涌而出的,是清澈晶莹的泪水...以及终于接受面对事实的情感。
“为什么是我?”
丧助的语气低落,他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是佐藤丧助,你是佐藤时贞的孩子。”
雪白人形伸出了手,指着丧助的双眼。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完美人类。”
“也是唯一的,能得到佐藤时贞无保留信任的人。”
“这双血红色的双眼,就是最好的证明!”
019 塞尔苏斯
“证明?就因为我的这双眼睛?这双由人命构成,满是罪孽的双目?”
丧助惨然一笑,他伸出了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呈爪状,放到了自己的双目之前。
“我真没想过,一直寻找研究的贤者之石,居然离自己那么近,就在自己的双眼之中。”
“我更没想到,贤者之石的原料,居然是人的灵魂,为了炼成贤者之石,不知道要牺牲多少性命。”
“这样的贤者之石,这样的眼睛,不要...也罢!”话音落下,丧助的右手对准自己的双眼,作势欲挖。
但那雪白人形又怎么会让丧助这样干呢?真理之门悄然打开了一道缝隙,数到黑影从丧助背后绕上双手,直接定死了丧助的动作。
“人命构成的罪孽双目?”
雪白人形啧啧称奇着,“这可是最高等级的炼金术产物,堪称神迹的,由贤者之石构成的眼睛,你居然用这种低劣的词去形容它?”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被黑影缠绕着的丧助试图挣脱那黑影,“由佐藤时贞收集人命所练就的这双眼睛,难道不是满是罪孽?”
雪白人形歪了歪头,似是沉思的模样,“你这样一说,好像确实挺有道理的,虽然我更希望将它称为真理之眼,不过这是你的眼睛,你喜欢吧。”
“毕竟干出这种事情的,身上背负着罪孽的一族的灵魂,都已经在你的双眼之中了。”
丧助的身子一僵,挣脱黑影的动作也随之一滞。
“罪孽一族的灵魂?”
丧助喃喃低语,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如幻灯片一般在眼前一闪而过。
——族长爷爷,大家这是要去哪里呢?
——大家这是要去执行任务呢。
——为什么连苍羽、小修他们也要去?你们全部人都去了,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家里了吗?
——是啊,我们不在的时候,佐藤家的安危就全指望你了,丧助。
——嗯,我知道了,大家不在家的时候,我会看好家的。
......
“你的意思是,佐藤一族的族人们,都...”
丧助如同魔怔了一般,那雪白人形只是坐在一旁,脑袋面对着丧助,不言只字。
“...被炼化成了贤者之石,在我的双目之中?”
雪白人形发出了一声轻快的笑声,笑声之中满含愉悦之意,似乎揭露了这个事情是一件让他觉得分外有趣的恶作剧一般。
“九岁之前的你,明明还是个懵懂不识事的小屁孩,然而在佐藤一族被‘灭族’后的那段时间,你有如一夜长大一般,为人处世,行事作风成熟稳重,丝毫不逊色成年人。”
“而在学习方面,不论是生涩难明的锻造术,亦或是在这个世界,让人觉得异想天开的炼金术,你都能毫无障碍地直接理解和接受。”
“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百年或者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吗?佐藤丧助?”雪白人形顿了顿,紧接着嘲讽地补充道:“你只是一个运气好到破天的小屁孩而已。”
出乎雪白人形的意料,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丧助没有像之前那样沮丧不满,他忽然冷静了下来,脸上的癫狂之色也减轻了几分。
“为什么?”
半响之后,丧助口中清晰地吐了这三个字。
“我告诉过你了。”雪白人形语气冷淡,“因为能得到佐藤时贞无保留信任的,只有你,佐藤时贞的儿子,佐藤丧助。”
真理之门的记忆碎片。
佐藤家的锻造术,突然出现的炼金术系统。
贤者之石,人造人,七宗罪、七美德...
与端木在佐藤家中进行的,最后一次的会谈。
过往发生过的一切,仿佛有着一根看不见的线一般,将看似没有关联的一切,逐一串到了一起。
那个陌生但又带着几分熟悉的名字再次浮现在了丧助的心头,随后脱口而出。
“塞尔苏斯?”
雪白人形鼓起了掌,“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加分。”
整理清楚思路的丧助没有理会一旁开启嘲讽光环的雪白人形,自顾自地说道:“之前我一直以为,父亲在与端木分别后,回到木叶继承佐藤一族后,并没有得到很多关系塞尔苏斯的情报,但现在看来,在分别回到木叶后,父亲就已经开始筹划,针对塞尔苏斯开始布局了...”
“佐藤家灭族、锻造术、炼金术系统、真理之门...以及我的这双由贤者之石构成的双眼,都是为了日后应对塞尔苏斯而留下来的吗?”丧助伸手轻轻捂上了自己的右眼,“父亲为什么会将一切都压在我的身上,这样做...值得吗?”
雪白人形直接躺倒了地上,懒洋洋地说道:“就算你是他的儿子,他也不会蠢到将一切都压到你身上。”
丧助疑惑地看向雪白人形,“若不是将所有一切都交托给我,将一切都压到我身上,父亲他还有其他的计策?”
躺在地上的雪白人形有一脚没一脚地踹着真理之门,“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我不得不说,他还真的留了一招。”
“想知道吗?”
丧助毫不犹豫地点头,“想。”
躺在地上的雪白人形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笑了一声,“既然你想的话,那么我们来算笔账吧。”
看着丧助一脸疑惑的表情,雪白人形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许,语气欢快了起来,“莫非你真的以为,在进行人体炼成,并见到真理之门后,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吧?”
漆黑的真理之门陡然出现在了丧助身后,大门猛然打开,巨目出现在真理之门中,用那没有丝毫人情味,冰冷的目光细细打量着他眼前的金发的少年。
“是时候结算你的通行费了,佐藤丧助。”
雪白人形的声音有如恶魔的地狱一般,丧助身体发冷,想要反抗,却不知该如何反抗,他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出现了什么变化,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让他分外难受,若要确切形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大概就是...
仿佛身体被掏空。
砰!
巨大的声响传来,丧助茫然回头看去,那真理之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
“对了。”丧助一拍手,恍然大悟,“我的双眼可是由贤者之石构成的,什么通行费,过路费,应该都能以贤者之石进行结算吧,对吧?”
“刚刚你们应该就是抽取了我双眼之中的贤者之石作为过路费,所以我才感觉全身发冷,对吧?”
对于丧助那有理有据的分析,雪白人形直接嗤之以鼻,“你真的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少了点什么东西吗。”
丧助疑惑地打量了自己全身上下,身上各器官都没有缺失,所有器官的机能也在正常运作着。
除了刚刚身体一阵发冷外,丧助并没有感受到其他的不适感。
那究竟是少了什么?
面对丧助疑惑的眼神,雪白人形笑了一声,伸手指向丧助身后,“看那边。”
丧助回头看去,顿时傻眼。
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金发蓝眼的青年人,那青年人注意到了丧助投到他身上的目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会在这样的场合,佐藤丧助。”金发青年的笑容温和,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是谁?”能出现在真理之门处的,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丧助可不相信这个青年真的如他外貌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人畜无害。
金发青年张了张嘴,正想说话时,数根黑色触手出现在他身后,将他捆了起来。
“果然,跟佐藤时贞预料的一样。”雪白人形走到了丧助身旁,语气冰寒彻骨。
“总算逮到你了,塞尔苏斯。”
020 塞尔苏斯的挣扎(上)
塞尔苏斯?
不自觉中,丧助扫向那金发青年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凛冽的寒气,身躯也开始不自然地颤抖着。
身躯的颤抖并不意味着丧助害怕了,相反的,他此时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精神高度集中,身体也达到了最佳状态。
身躯的颤抖意味着他已经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战斗。
若那个金发青年真的就是自己防备已久的大敌,石头中的小人,塞尔苏斯,那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站丧助身旁的雪白人形双手抱臂看向那金发青年,它只是呆站在原处,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但捆绑在金发青年身上的黑色触手并没有因为它此时的不作为而有丝毫松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被黑色触手捆住了全身,连嘴巴都被捂住了的金发少年发出了一阵不明意义的呜呜声,表情慌乱,全然没有之前见过丧助与他打招呼时的那种镇定自若。
“喂,真理。”丧助扭头看向一旁的雪白人形,“听听他想说什么。”
雪白人形紧盯着眼前的金发青年,良久之后,捆在金发青年嘴巴上的黑色触手松了开来。
“呼...得救了。”
金发青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表情很是不满,“差点就窒息了。”
窒息?
丧助脸上的表情怪异,像你这种非人的存在,还会怕窒息死?
“你是谁?”
雪白人形开口问道,语气之中没有了平日的那种玩世不恭,“你应该是塞尔苏斯,但...你又不像是他。”
“不要下意识以为藏匿在佐藤丧助身上的就一定是塞尔苏斯好吗?”金发青年不满地抱怨着,“贤者之石所构造的真理之眼确实很诱人,但这种明显就是陷阱的局,他怎么会这么轻易上当呢?反派可不是智障,你们身上也没有弱智光环这种外挂,你们这样轻敌很容易被反杀的。”
弱智光环?外挂?反杀?
这家伙...该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说的都是什么话呢...
“喂喂喂,佐藤丧助你似乎在想着什么非常失礼的事情,你这样对得起我吗?我可帮了你不少呢!”注意到丧助目光的金发青年不满地抱怨着。
“帮过我?”丧助一脸疑惑,“我可从未见过你,帮过我这件事又该从何说起呢?”
“你这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吃水忘了挖井人。”金发青年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身上的炼金术是哪里学来的?还不是我教你的。”
你教我的?
直到此时,从金发青年的话语,再联想起刚刚雪白人形的话...
“系统?”丧助嘴唇蠕动,艰难地吐出了这句问话。
“对!没错!就是我!”金发青年一脸得意,“我就是寄宿在你身上的系统...诶,好好说话,别动手啊...我艹,叫你别动手,你怎么就改脚踹了?有没有天理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殴打一心向善让自己变强的系统了?”
“叫你发布乱七八糟的任务!”
“我没有啊,我发布的任务都是根据你自身情况和遭遇编的啊。”
“叫你动不动就抹杀!抹杀?抹杀!”
“我冇阿,我惊你唔去做我分派卑你的任务,老点你噶!我根本就唔识得乜嘢抹杀!”
“听不懂!给我说人话!”
“别这么用力踹我啊!我哪里能抹杀人啊,我只是怕你不去做我分发的任务,骗你的啊!我根本不会什么抹杀啊!”
“叫你转盘抽奖搞一堆银怀表!”
“我...我竟然无言以对。”
“银怀表!银怀表!银怀表!银怀表!银怀表!”
你到底对银怀表有多大的怨念啊...
看了眼正在单方面殴打‘系统’的丧助,雪白人形很人性化地叹了口气,“发泄够了就停下来吧,我还有话要问他。”
嘴里叨着‘银怀表’,狠狠地又踹了几脚后,丧助心满意足地回到了雪白人形身旁,出了一口恶气的他感觉分外的神清气爽。
那被丧助拳打脚踹许久,自称是系统的金发青年嘴角抽了几抽,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是谁?”雪白人形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金发青年眼神略微有些嘲讽地看向雪白人形,“你不是自称世界的真理吗?既然是真理,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呢?”
“我只是这个世界的真理而已。”雪白人形没有在意金发青年嘲讽的眼神,淡然解释着,“我了解的东西,只有这个世界的,不包含其他世界的,若不是你在这个世界搞出了炼金术,恐怕这个世界中的‘我’并不会以这样的形式觉醒。”
“这样啊。”金发青年连连点头,低声喃喃道:“这么说来世界与世界的意识并不是连通的,局域网么...”
“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雪白人形催促道。
金发青年努了努嘴,示意了下捆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触手,雪白人形无奈,只得给他解开了那黑色触手的束缚。
解开束缚后的金发青年走到了真理之门旁,依着真理之门坐了下来,他目光亲切地看向丧助,拍了拍身旁的地面,“丧助小朋友,不要拘谨,来叔叔这边坐下来,叔叔给你讲故事。”
面对莫名对自己很友善地,自称是‘系统’的金发青年,丧助在暴打一顿出了气后,也是对他起了好奇之心,与雪白人形对视一眼,得到雪白人形授首后,丧助盘腿坐到了金发青年身前,而雪白人形,则是坐到了金发青年的身旁。
等到听众们都坐好之后,金发青年嘿嘿一笑,开始述说起了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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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苏斯,全名帕拉·塞尔苏斯,出身于克塞尔克塞斯王国,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国家。
在帕拉·塞尔苏斯的世界里,没有忍者和查克拉,更没有忍术幻术血继限界之类的东西,在那个世界,只有炼金术!
那是属于炼金术师的世界,有的,仅仅是繁衍到巅峰的炼金术。
故事最初的发展,就跟所有俗套故事一样,孤儿出身的帕拉·塞尔苏斯靠着自身的不懈努力,钻研炼金术,考取了国家炼金术师的资格,并在炼金术师的圈子中小有名气。
在大家的眼中,拥有才能的帕拉·塞尔苏斯无疑是所有人羡慕、仰慕的对象,然而塞尔苏斯并没有满足于此,考取了国家炼金术师资格后他并没有松懈下来,反而更加认真地投入到了炼金术的研究之中。
很多人都不明白,已经功成名就的塞尔苏斯为什么还会这么拼命地去研究,他们无法理解塞尔苏斯的想法。
只有塞尔苏斯自己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拼了命去研究炼金术。
帕拉·塞尔苏斯的身上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谁也没有告诉过的秘密...
“在这个世界,克塞尔克塞斯王国并没有因为被炼成贤者之石而灭亡,与之相反,这个国家迅速强大了起来,并且吞并了清国、古雷达、德拉古馬等国家,不到十年就统一了这片大陆?”
“克塞尔克塞斯王国的国王没死?他一直活到现在,并被王室尊称为不朽之王?”
“除此之外,军部中还有一个被军方高层称呼为父亲大人的存在?而父亲大人身边有着七个名为七宗罪的人造人?那个什么不朽之王身边也有着同样名为七宗罪的人造人?”
“我所熟知的原著人物,什么小豆丁爱德华,铁皮人阿尔冯斯,雨天无能罗伊马斯坦都不存在?小豆丁两兄弟不存在我能理解,毕竟他们老爹冯·霍恩海姆压根都不存在,但是跟他们没血缘关系,在剧情里活跃的其他角色怎么也一并不存在了?”
“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老爷爷也就算了,我也就忍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跟我所知道的那个世界完全不一样?”
“你TM是不是在逗我?”
“我是不是穿越到了一个假的世界了...”
从异世界穿越而来,占据了帕拉·塞尔苏斯身体,名为叶闲的死宅满腔怒火直问苍穹——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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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开始要交作业,就情不自禁地想要作漫画,码一章更新,完善一下设定之类的。
PS2:系统的这个设定,开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这样写了,还记得有人说过,系统好老套,系统应该像软件一样传授知识什么的...但我设定的系统原本就是一个人,就是一个穿越者啊,作为人类,作为穿越者,毫无感情是不存在的,掉节操带着主角去作死才是正常的。
PS3:穿越者叶闲所穿越到的那个钢炼世界,剧情发展跟原作不同,在这个世界中,烧瓶里的小人赛尔蒙克斯如克塞尔克塞斯王所愿,让他实现了长生不老——所以这个世界的豆爸已经被炼成贤者之石了,什么爱德华兄弟都是不存在的。
还是说下最近情况吧...
没有太监,重申,没有太监...
这几天好几个朋友问我咋没更新,本来想着说下完工地让论文入正轨了直接更新不说那么多的,不过发现还是有人关心这本书的,于是还是说一下吧。
因为这个学期是最后的两个学期,有一门课是跟毕业论文相关的,所以会比较紧,每周上完课,去完工地后,都要开会然后商量分工,准备演讲和大论文,为了不拖后腿,这几天都是在搜集工地的相关资料和开始列论文的提纲,实在是抽不出时间码字更新...
换个更简单明了的说明吧,我连FGO都好几天没上去清过体力了,每次看到手机提示【你FGO的体力满了哦】我都只能当没看到,最多签个到就下线,好几次连签到都没签直接放置了....
朋友们!你们能想象吗!作为一个月球厨子!!居然连签到都能忘了!!!更别说浪费体力了!!!!
总而言之,每周忙完一部分的论文相关后,枫夜姬都会抽空码字更新,这本书还是按照原计划的完本字数写,不会烂尾和太监的,诸位请放心。
021 塞尔苏斯的挣扎(下)
从异世界穿越而来成为帕拉·塞尔苏斯的叶闲,他对这个世界感到非常困惑。
与记忆之中的完全一致的地貌,一样的人文,一样的国家体制,一样的科技树以及能力体系,叶闲可以非常肯定,自己所穿越而来的这个世界,这就是他所熟知的那个的世界。
...只是这个世界不知道在哪个分岔路口走到岔道,原本应与瓶中小人霍尔蒙克斯一起成为贤者之石的冯·霍恩海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克塞尔克塞斯王国的国王陛下,而炼就贤者之石后的这两人靠着贤者之石的力量,竟然把这片大陆都统一完了。
莫非这就是石头门里提到过的,世界线的变迁?
那么说来,假如原作世界的世界线是α线,那么我就是跑到β线来了?
用炼金术世界的知识无法得出结论,叶闲只能用前世当死宅时从二次元动画里学来的不知道科学不科学的理论,勉强解释了这个问题。
想通了这个问题后,叶闲起初有些许失落,作为一个穿越者,好不容易穿越到了自己所喜爱的作品的世界中,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不是原作世界,而是一个与原作世界很类似的世界。
与原作世界再类似,也不会是原作的那个世界,这就意味着,叶闲作为穿越者的最大优势‘熟知剧情’已经没有了。
他神往已久的那些原著人物,什么豆丁爱德华、铠甲阿尔冯斯、机械控温莉、雨天无能大佐,估计是一个都不会遇上了。
然而失落并没有持续很久,叶闲突然灵光一闪。
这里不是钢炼的原作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我所熟知的那个钢炼世界不一样了?
若是不一样...那是不是我就可以...
朱军,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朱军,我喜欢搞事。
......
......
雪白空间,真理之门前。
被唤作帕拉·塞尔苏斯的叶闲侃侃奇谈着他穿越到钢之炼金术师世界后的经历,而一旁的丧助和雪白人形,只是沉默着听着叶闲在那说个不停。
雪白人形听着叶闲的讲述,还能不住地点头并时不时反问,而在他一旁的丧助则是全程大写的懵逼——相对于作为这个世界名为真理存在着的雪白人形,只是普通人的他即便拥有了真理之门所授予的知识,真理之门传授的知识可不包括穿越和异世界这种东西。
对于叶闲口中的什么“穿越”、“金手指”、“主角模板”,丧助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明白,但最后还是从只字片语之中搞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指...你之前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而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而在这之前,你还是另外一个世界的?”
“而不管是你穿越到的那个世界,还是你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在你最初的那个世界中,只是你们茶余饭后娱乐所翻阅的漫画书中的一个故事而已?”
正说到自己在钢之炼金术师世界发动了改革,并成立了镰刀锤子军的叶闲愣了愣,旋即笑道:“是不是觉得很难接受,你认为是真实的世界,竟然是虚假的世界?”
叶闲话音刚落下,一旁的雪白人形开口说道:“作为世界真理的我都未曾往这个方面猜测过,若你所说的平行世界理论以及穿越理论是真的,那么所谓的真理,也不过是真正的真理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一部分而已,这样就可以完美解释,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真理的存在,没有炼金术的存在了,此外...”
这头的雪白人形进行着自我剖析没完没了,而另外一边的叶闲则是双目直勾勾地看着丧助,相对比全知全能的真理,他似乎更在意丧助的回答。
“确实有些难受。”
丧助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任谁得知自己的生活了多年的世界,所熟知的一切都只是某人的编排,都会觉得沮丧吧。”
过去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闪现而过,双亲的片段,死去的族人们,与朋友们的相识,为了不断变强而努力,为了家族复兴而开始奋斗,与各层人士进行周旋,对话...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别人所写的故事中的剧情而已,对自己来说刻骨铭心的真实,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茶余饭后的娱乐,笑谈...
“或许一般人会就此屈服于命运,或自暴自弃,或开始疯癫行事,但...我不想这样。”
丧助的眼神坚定地回望向叶闲,语气肯定,“我想试着反抗这一切。”
“若有机会,我甚至想前往你所说的那个世界,将那个创造出这个故事的,那个所谓的作者,狠狠地揍一顿。”
...
...
一阵沉默后,原先还一本正经的叶闲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如杠铃一般的笑声,笑声之魔性,即便是一旁自我剖析絮叨个没完没了的雪白人形都被他影响到了,中断了他的自我剖析。
“不愧是我看中的宿主。”
笑过之后,叶闲拍了拍丧助的肩膀,笑意满满,“原先我还以为,被佐藤时贞安排当诱饵,获得贤者之石所构成的双眼后的你会被那些疯狂的灵魂扰乱心智,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你所看中?”雪白人形冷哼一声,“说得好听,你分明是循着贤者之石的味道依附到了佐藤丧助的身上吗?”
叶闲连连点头,没有否认,“对啊,我最初就是冲着贤者之石的气息依附到这小子身上的,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我只有那么一丝残魂了,跟作为完全体的帕拉根本没有可比性,但你们也要感谢一下我,若不是我在,这小子早就被帕拉吃掉了。”
残魂?帕拉?
雪白人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地站了起来,指向盘腿而坐的叶闲,“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你不是帕拉·塞尔苏斯?”
叶闲摇头,缓缓站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否认自己就是帕拉·塞尔苏斯,只不过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叶闲,尤其是在你们两个面前。”
“再次重新自我介绍一次自己吧。”叶闲朝着雪白人形以及丧助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我是穿越者叶闲,佐藤丧助身上的系统,同时也是帕拉·塞尔苏斯这副身躯的前主人。”
...
...
钢之炼金术师世界。
受到伟大的精神导师,改革的先锋帕拉·塞尔苏斯的影响,贫困被剥削的劳动人民纷纷聚集到了王国的首都克塞尔克塞斯中,在这一天,他们身着灰色军装,举着印有镰刀与锤子交错的红色大旗,聚集在了克塞尔克塞斯王城的城门之前。
“我们要求克塞尔克塞斯王退位!取消帝国制!我们的国家不需要帝王!”
“人民当家做主的时候到了!”
“伟大的领袖帕拉·塞尔苏斯万岁!”
举着红旗的群众们在王城门外高声呼喊着,而作为领袖的帕拉·塞尔苏斯并没有露面,此时的他,遇到了更为严峻的危机。
营帐之中。
“帕拉·塞尔苏斯,你是个聪明人,懂的操控人心,但是这群愚民,干得了什么呢?”
一袭黑色长裙的黑长卷发美女朝叶闲抛了个媚眼,性感地舔了舔嘴唇,她魅惑的嗓音在叶闲的耳边响起,“对于我们的事情,你知道的可不少呢。”
叶闲神色忽变,正想说些什么时,那美女伸出了手,葱指轻按到了他的嘴唇上,一脸笑意。
“不要撒谎了,能有针对性地,单枪匹马解决了格拉特尼、恩维以及斯洛特,可不光光是实力强大就能做到的,想要杀死拥有不死之身的人造人,足以说明你对人造人非常了解...或者说,对我们的弱点非常清楚。”
“你应该进行过人体炼成,见过那道门了,对吧?”
叶闲神色有几分慌张,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略微有些惊慌的眼神看向那黑裙美女。
“父亲大人对你非常有兴趣,他想邀你到克塞尔克塞斯王城之中一见。”手指移开,美女巧笑嫣然地看着叶闲,等待着他的答复,“去吗?”
“你应该就是拉丝特吧?”叶闲叹了口气,一脸的不甘心,“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既然被你逮到了,那我只能跟你走一趟了。”
拉丝特嘴角弧度上扬,没有多言,带着叶闲悄然离开了改革军营帐,朝着克塞尔克塞斯王城走去。
一路上的叶闲有一句没一句地向那拉斯特搭话,作为一个活了上百年的人造人,拉斯特也是深谐谈话的重要性,一路上避重就轻,虽然与叶闲相谈甚欢,知无不言的样子,实际她说了一路的废话,半点情报都没让叶闲获得。
半个多小时后,二人从侧门进入到了克塞尔克塞斯王城中,在拉丝特的带领下,很快,二人到了皇宫的深处,国王陛下寝宫的正下方。
——那是一个巨大的,丝毫不亚于地面的地下王国!
而在这里,叶闲终于见到了,与他所熟知的原著角色有联系的,现在这个世界中,唯一能找到的重要剧情人物。
那端坐在王座之上的,一脸倦容但眼冒精光的金发老者。
叶闲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诧异。
果然...这个世界的霍尔蒙克斯并不是我所知晓的漫画以及动画世界中的那样,这个世界中的冯·霍恩海姆估计早被霍尔蒙克斯炼成贤者之石了,与霍尔蒙克斯一起获得贤者之石的,是克塞尔克塞斯王,因而霍尔蒙克斯的身躯外观,是克塞尔克塞斯王那略微有些老态龙钟的模样。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被人造人们唤作父亲大人的霍尔蒙克斯!
“你就是,帕拉·塞尔苏斯吗?”
霍尔蒙克斯威严满满的声音从王座之上传来,尽管他的身躯看上去衰老,但他的精神状态以及实力可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衰老。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父亲大人吗?”
面对威严满满的霍尔蒙克斯,跟一路过来时畏缩的模样不同,此时的他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彻底放了开来,虽然霍尔蒙克斯坐在王座俯视着他,但叶闲看向霍尔蒙克斯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畏惧。
明明是他身处低处,仰视着霍尔蒙克斯,然而他的神情仿若是他站在高处俯视着霍尔蒙克斯一般——这是源自于穿越者的自信,对于位面之外的穿越者而言,任你是什么伟大的存在,在穿越者的世界,你也就一茶余饭后的消遣工具而已。
“有趣的人类。”
面对叶闲挑衅一般的眼神,霍尔蒙克斯不怒反笑,在他那近百年的岁月之中,他见过肆意妄为的傻子,也见过狂妄自大的疯子,然而像叶闲这种,明明不是疯子和傻子,却做出了跟他们一样举动的人,他顿时有了兴趣。
但有兴趣的这个心情只保持了不到一刻,下一刻,叶闲的一句话彻底挑起了他的怒火,让他恨不得将叶闲挫骨扬灰。
“有趣的试管...我的意思是,有趣的你,试管里的小人,霍尔蒙克斯。”
022 关键点
故事讲到这里戛然而止,丧助有些茫然地看向叶闲,问道:“然后呢?你作死挑衅了霍尔蒙克斯,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之后我跟他打,然后我输了,死了。”
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叶闲,丧助嘴角抽搐道:“你没有这个能耐你作死挑衅别人,然后就这样被打死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叶闲耸了耸肩,摊手作无奈状,“老弟,不是老哥没本事,而是敌人太强大,老哥压箱底的本事都翻出来了,但还是打不过呀。”
...
一切都在叶闲的预料之中,包括吸引霍尔蒙克斯和克塞尔克塞斯王的注意,以及特意岔开巡逻,让拉丝特有机可乘,潜入到营帐会中将叶闲带走,这一切都是叶闲为了得以进入到克塞尔克塞斯王宫的算计。
从最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改革和推翻帝制,虽然这样做确实能让这些身处封建体系下的穷苦人民生日好过些,但叶闲从未将自己当做救世主,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代入感,他所做的这一切,一半是即兴,另外一半,则是为了吸引王宫里那两个老怪物的目光。
红旗以及镰刀锤子军,只是作为穿越者的他有些许想念穿越前的岁月而搞出来的缅怀之物罢了,叶闲并没有对普通人组成的军团抱有什么期望——毕竟他所设想的敌人,可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一群有着不死之身的人造人以及制造出这群人造人的,身躯内蕴含成千上万人性命的那个老怪物。
以王宫内的那个老怪物作为假想敌,叶闲在很早之前便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为了对付霍尔蒙克斯,他设计杀死了格拉特尼、恩维以及斯洛特,并夺取了这三个人造人身体内的贤者之石。
以贤者之石作为过路费,对自身进行了人体炼成,并以自身门以及贤者之石作为契约物,与那个世界的真理进行了一笔交易,换取了更为强大的力量。
“这就是你的凭仗吗,帕拉·塞尔苏斯?”被迫显出原形的赛尔蒙克斯发出了一声痛呼,如贤者之石一般鲜红的血液从他身上的创伤处流出,而他身上的伤口,竟然并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在赛尔蒙克斯面前站着的,则是舔着手中血液,一脸玩味笑意的叶闲。
而在这个叶闲身后的,赫然站着另外一个,表情略显怠惰的叶闲,这个叶闲看上去比前面那个叶闲肤色要白上几分。
“没想到吧?惊喜不?意外不?”
叶闲身后的那个叶闲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跟你同出一源的,甚至比你还要强上几分,能抑制贤者之石能力的同伴,厉害不?”
以贤者之石以及自身的炼金术能力来源——属于自己的真理之门作为代价,换来的临时的助力,与赛尔蒙克斯一样,都是出自真理之门的不明生物。
这是他唯一所能想到的,能杀死赛尔蒙克斯的方法——古人所说的‘师夷长技以制夷’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眼看着霍尔蒙克斯被自己逼入绝境之中了,胜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之时,一切有如阳光下的泡沫一般,瞬间被幻灭。
一根通体漆黑的长矛从他的胸前冒出,叶闲低头看了自己胸口那漆黑长矛一眼,随即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我承认你把我逼入绝境了,但你还是低估我了。”
趁着黑影因为叶闲受伤而分神之际,霍尔蒙克斯骤然发动贤者之石的力量,一道红光暴起,直接将黑影叶闲弹飞。
情形逆转!
“我还以为克塞尔克塞斯王已经被炼成贤者之石吸收了,外面那个王只是人造人傀儡而已。”叶闲微微侧头,看向偷袭自己的那人,声音有如破损的风箱,“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炼成贤者之石?”克塞尔克塞斯王阴阴一笑,“我可是跟他有着相同理念的合作伙伴,他怎么舍得把我炼成贤者之石呢?”
原著世界里霍尔蒙克斯可不是这样心慈手软的家伙啊,依原著里那性格,哪里会容得下跟自己一样的存在啊...
果然...这个世界跟我所熟知的钢之炼金术师世界不一样阿...
视线慢慢变得模糊了起来,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叶闲闭上了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
叶闲死了。
虽然说是死了,但也不算死了,因为他还保有自己的意识。
或者应该换句话说,叶闲死了,但只是他的**死了。
等到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四周一片黑暗,而自己则是身处于一颗红色的石头之中。
贤者之石...?
我...还活着吗?
勉强保持着清醒意识的叶闲正要察看自己现在是怎么状况,却意外发现在自己身旁,有着一个袖珍形的自己。
“我?”
“不,是我。”
那个袖珍的,原本双眼紧闭着的自己猛地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地看向只剩下灵魂,虚弱得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叶闲。
叶闲震惊了,“是我?不对,你是门那边的那个...”
“我是帕拉,帕拉·塞尔苏斯。”另一个叶闲笑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根本没有办法从门那边出来,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获得身体以及来自你的知识。”
叶闲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了起来,自称是帕拉的似乎很满意叶闲此时的表现,“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是这副身体的真正主人。”
“没想到吧,你从真理之门中换来的底牌,竟然是我。”
“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来,我一直在注视着你,明明我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你用着我的身体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而那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能像观众一样,看着‘自己’的精彩...明明是自己的精彩,却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来自异世界的叶闲,若不是你主动进行人体炼成,我根本没有办法跟真理沟通,获得重新夺回身体的机会。”
“沟通?”叶闲的语气满是疑惑,“不可能,进真理之门进行交谈最后决定交易条件的是我,在真理之门那,如果你跟真理之门有交谈,我肯定能发现的。”
“你真以为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有跟真理之门沟通以及交易的资格?”
帕拉的神情讥讽,“全程沟通以及确定交易内容的人,是我,像你这种来自异世界,充满不安定要素的灵魂,真理只想叫你有多远滚多远。”
“你的死,是注定的事情,也正因你的死是注定的,我才有了活的希望——尽管没法回去那个世界了,但总归是活着,在哪个世界不是活。”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像你这样弱小的灵魂,让你多活一段日子又怎么样?”帕拉哼了一声,“这颗贤者之石最多也就支撑个半年罢了,等到这颗贤者之石破裂之时,是我脱困重获身体之时,也是你魂飞魄散之日。”
而此时,原本漆黑的贤者之石外部逐渐变得光亮了起来。
“好好享受你人生最后的时光吧,在这颗贤者之石中。”
帕拉冷漠地甩下这句话后,将目光从叶闲的身上移了开来,冷漠的眼神以及讥讽的笑意转瞬消逝得无影无踪。
换而代之的,是一张略显傻气的笑脸。
黑暗散去后,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金发黑眸,一脸冷漠的男子。
“嘿,佐藤时贞,找我有事吗?”
***********
雪白人形沉默了。
丧助沉默了。
叶闲大概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见两人沉默没有说话,他又开始絮叨起来,只是他满嘴都是垃圾话,没有丝毫营养。
“这是什么世界?”
雪白人形突兀开口,言简意赅地问道。
“火影忍者啊。”叶闲挠着头,“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线有点太早了,我火影看得比较糙,看得早而且也没看完,很多东西我都不记得不知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雪白人形把它那一片雪白的脸凑到了叶闲的面前,“我是指,这个世界,是不是跟你之前待的那个世...”
叶闲意味深长地笑着,“你猜。”
“佐藤丧助,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先?”
未等丧助反应过来选择,叶闲就自说自话地说了开来,“好消息是,这个世界,火影忍者世界,是脱离原著的世界,也就是说,很多事情的发展,会跟我看的那本漫画完全不同。”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你们,是自由的,你们不会再被那个名为岸本齐史的男人安排的剧情所操控,你们能自由自在地活在这个世界里,尽管这个世界依旧会面临着各种危机,会遭遇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最起码,你们所做的决定,是你们自己在理智所做出的决定,而不是‘盖亚意识’、‘世界的抑制力’、‘不可抗力’之类乱七八糟的玩意影响做出的决定”
“这一点,从我刚来到这个世界,见到佐藤时贞时就意识到了,毕竟漫画里可没有提过木叶的佐藤一族。”
“而我要告诉你的坏消息,也跟这个有关。”
“在原著中,木叶没有佐藤一族的存在,依我的猜测,佐藤一族的族人大概在漫画剧情开始之前就被灭族了,我是指,真正意义上的灭族,没有任何族人遗留下来。”
“而现在,佐藤一族虽然还是灭族了,但没灭干净,还留了一个佐藤丧助在。”
“只要你还活着,佐藤一族就会一直存在于木叶,因为你还活着的缘故,佐藤一族以及佐藤丧助对这个世界的影响会一直持续下去,最后变成与原著没有任何关联的一个世界。”
丧助听得有些懵了,“所以呢?这算坏消息?”
雪白人形连连点头,他已经听明白了叶闲的话中之意了,“果然是坏消息,佐藤丧助,你还没意识到吗?”
“你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关键点了。”。
023 逐出师门
大蛇丸家,二楼。
客房中。
此时客房的房门大开,阿尔冈斯与露希尔一猫一狗趴在那炼成阵中间,状若癫狂地拍打着地面的炼成阵,仿佛它们只要多用点力,就能开启炼成阵,到达丧助的身边一般。
然而很可惜,作为人造人的它们,并没有使用炼金术的资格,更勿论接触真理了。
而大蛇丸则是依靠着房门的门框处,对炼成阵中间的一猫一狗冷眼相看。
“可恶!可恶!可恶!”
小奶猫阿尔冈斯愤怒地捶打着地板,它转头望向大蛇丸,语气之中满是哀求之意,“大蛇丸,算我求你了,激活这个炼成阵,让我跟露希尔也穿过那道门去找父亲吧。”
大蛇丸一脸冷漠地摇了摇头,“对于未知的危险,请容我拒绝。”
“你就帮帮我们嘛,最多事后,人家...用人类形态陪你一晚!”一旁的小斑点狗露希尔朝大蛇丸抛了个媚眼。
“做·什·么·都·可·以·哟~”
大蛇丸冷笑了声,“呵呵。”
不知是不是大蛇丸这声呵呵触动到阿尔冈斯的神经,前一刻双目之中还满是哀求之意的小奶猫站了起来,它身上的黑影如太阳一般爆发出了巨量的黑色光芒,前一刻还光线明亮的房间,转瞬变成漆黑一片。
“大蛇丸,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阿尔冈斯的那小奶猫一般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人体炼成,你是炼,还是不炼?”
大蛇丸没有说话,他的手臂上漆黑的蛇影若隐若现。
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态,他,不接受这个条件。
房间之内火药气息浓厚。
大战,一触即发。
正当阿尔冈斯与大蛇丸这一人一猫剑拔弩张之际,一旁传来了露希尔结结巴巴的声音。
“阿尔冈斯,炼...炼成阵正中心有光。”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瓦解,阿尔冈斯连忙看向炼成阵的正中心,果真如露希尔所说的那样,炼成阵的中心处,有一道蓝紫色的弧光闪烁着。
大蛇丸本就不想打,见阿尔冈斯注意力被转移了,也将目光投向那炼成阵——对他而言,研究未知事物可比跟人打打杀杀来的有意思多了。
炼成阵那紫蓝色的弧光起初只有不怎么起眼的一丝,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弧光的范围逐渐扩大,一个略显狰狞的巨目出现在了炼成阵中心。
炼成阵空间处一阵震荡,随后两个人影跌落到了炼成阵中。
阿尔冈斯与露希尔的身影如惊雷一般扑向那两道人影。
“爸爸!”
刚从真理之门处回来的丧助有些懵地看了一眼扑向自己的一猫一狗,原本下意识举起想要挡住的手也停滞在了半空之中,没有真正举起来。
于是一猫一狗没有任何阻碍地扑倒了丧助。
门框处的大蛇丸微不可闻地出了口气,似是庆幸,又似可惜。
“爸爸!你没事吧!刚刚你不见了吓死我了!”
“爸爸,是露希尔那性感撩人的身体将您召唤回到这个世界的嘛?”
丧助咧嘴一笑,揉了揉阿尔冈斯和露希尔的脑袋,“好了,都消停会,我没事,不过是在世界边缘晃了一圈而已。”
“还好吗?”倚着门框的大蛇丸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的这个丧助,与之前那个丧助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丧助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这一趟经历的事情...有点超出理解以及接受范围了。”
不论是穿越者、平行世界,亦或是最后他们所说的那个关键点,都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以及接受的东西,若是普通人听到这种东西,估计会疯掉吧?
是不是得感谢这双眼睛呢?
想到这里,丧助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
真理之眼...将佐藤一族的命运都赌上,起初作为诱饵,而现在则是作为自己助力的血色双眼。
大蛇丸略微有些不满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丧助的思绪,“所以你这是失败了吗?”
“没有失败,只是走了点弯路而已。”
丧助将地上躺着,神色依旧呆滞的历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后从地上抱起了小斑点狗,揉了揉它的脑袋。
“露希尔,把米尔提叫醒,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被丧助抱着,享受着阿尔冈斯那想要杀狗一般眼神的小斑点狗愣了愣,随即双眼模糊一副欲哭的模样,“果然比起性感撩人的我,男人们还是比较喜欢侵犯那种一脸神圣不可侵犯的婊子吗?”
“少胡说八道了,快把她叫醒。”一记铁拳狠敲了小斑点狗的脑袋。
露希尔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神色一变,原本委屈可怜巴巴的神情变成了一脸淡然的模样。
“七骑士之首,谦虚之米尔提,见过大人。”米尔提语气谦卑。
丧助将小斑点狗放到了床上,“求你一个事情。”
“能不能从露希尔的身体里出来,转到历的身体里去?”
见米尔提一脸困惑的神情,丧助解释道:“历的身体魂魄丢失,虽然找了回来,但仍是分离状态,我需要你帮我,到她的身体里待一段时间。”
“就跟粘合剂一样吗?”一旁的大蛇丸闻言提问道。
丧助点了点头,见米尔提仍是困惑的神情,继续说道:“我保证不会让你呆太久的,只要有了新的贤者之石,我会立刻制造属于你的身体。”
“大人误会了。”
米尔提微微一笑,“身为大人麾下的七骑士之首,为大人分忧解难是下属的职责,更何况历也是大人的得意弟子,能帮助大人救助历,是下属的荣幸。”
听到米尔提的回复后,丧助松了口气,与米尔提商议了步骤后,便立马开始动手进行灵魂转移了。
灵魂转移的过程异常的简单粗暴,简单粗暴到一旁全程围观的大蛇丸都觉得丧助是在胡闹。
丧助伸手插入小斑点狗的身体,握着小斑点狗的心脏出来,然后将那心脏的往历的嘴巴里塞。
全程不到三十秒。
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五分钟后,原本神情呆滞,流着哈喇子的历的双目慢慢有了色彩。
*****************
黑暗之中。
历感觉自己在那黑暗之中,不断地往下坠落着,没有止境地坠落。
大概会像这样一直坠落,直到死去吧?历心中这样想着。
然而抱着这样的念头坠落不到片刻,下坠感逐渐缓了下来,
眼前的黑暗逐渐散去,原本单调黑暗的世界逐渐变得色彩斑斓了起来。
“我...这是?”
历从床上爬起,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的双手上,全是自己流出的哈喇子。
“醒了?”
历一脸恍惚地循着声源望去,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看上去约莫十岁多的,金发红眸小男孩,然而这小男孩的神态表情以及语气,都与大人没什么两样。
而在看到小男孩的一瞬间,无数的记忆片段如泉涌一般从记忆的深处喷涌而出。
...
佐藤家后院,阳光下。
“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第三位亲传弟子了,好好努力,依你的勤奋,炼金术的造诣不会比庆太以及谷口差的。”
...
佐藤家书房中。
“炼金术师的三大禁忌,禁止逆向炼成,禁止炼成黄金,禁止人体炼成,我希望你能牢记,并且永远不去触犯。”
...
木叶忍者村,慰灵碑前。
“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任意妄为,若不是这样,你的名字,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块慰灵碑上...”
“都是我的错。”
...
丧助一脸平静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历。
并不是他让历跪下,而是历自己想清楚所有事情后,自己主动跪下的。
“弟子触犯炼金术师禁忌,甘愿受罚。”
“受罚?”丧助神色如常地看着历,“你这次触犯的是炼金术师的禁忌,又不是佐藤家的族规,没有罚你的道理。”
“作为你的师父,你在炼金术一途上的引路人,对于超出我教导能力的弟子,我只能说句抱歉,教不了了。”
历感觉身体一片冰冷,“丧助师父...”
丧助微微一笑,“不用多说了,我心意已决。”
“你被逐出师门了。”。
024 没想到吧大半夜更新了!
对于历来说,这是预料之中的结果。
在她下定决定触犯禁忌,进行人体炼成前,她就做好被丧助责怪以及逐出师门的心理准备了。
只是这一刻真正到来之时,心里还是感觉非常不好受。
她默然起身,一言不发。
没有说任何求情的话,尽管她知道,只要自己像往常那样,说说笑,求个情,甚至假哭几声,都能让温柔随和的丧助收回决定,让她继续当他的弟子,继续留在他身边学习炼金术。
但是她实在没有那个脸面留在丧助身边了。
因为这次的事情,她拖累到了丧助,让身为自己的师父以及族长的丧助以身涉险。
不尊师训,铤而走险进行人体炼成是自己的决定,即便因为进行人体炼成而死去,那也是自己的事,历也不会因此而皱半分眉头。
但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到了别人——丧助为了救她,放弃了中忍考试不说,为了救她,还冒着生命危险进行了人体炼成。
上一次拖累了与自己关系亲密的他,而这次,则是年龄虽小,但对自己非常好的他。
这样的事情,她不想再有第三次了。
再也不想拖累到别人,让别人因为她的事情而遭受危险了。
“虽然被逐出师门,但在我心中,你仍然是我的师父。”历恭敬地深鞠了一个躬,然而再怎么低垂着的脑袋,也无法压抑住泪水夺眶而出。
“不肖弟子历,就此告别。”
“告别?你想跑哪去?”丧助满是疑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不是说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不代表叫你滚蛋。”丧助有些困惑的声音传来:“就算你不是我的弟子,你也是佐藤家的人,也是我的下属,你还想跑哪去?”
眼神愕然地看向丧助,眼泪也止住了,历的语气之中满是不可置信,“师父...还要留我在佐藤家?”
“不留在佐藤家你还想去哪?”丧助的神情不变,一如既往地微笑,“逐你出师门,原因有二。”
“其一是因为你不遵师嘱进行人体炼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而其二,则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
历慌忙开口想说些什么,一旁的丧助笑眯眯地摇着头制止了她,“想一想,先前你的遭遇,发生的一切。”
“好好想一想。”
丧助的这句话有如魔咒一般,刚刚苏醒过来,还未彻底打开的记忆闸门,也因为丧助的这句话而彻底打开了。
记忆如洪水一般将她冲垮。
黑色触手...
巨大的眼睛...
雪白无边的空间...
雕刻着无比玄奥的图案,叫人看不懂的漆黑大门...
那个自称真理,将自己丢入大门之中的雪白人形...
短短数秒的时间,对历而言仿若隔世。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了丧助,缓缓平举起了双手。
啪。
清脆的合十之声响起,淡蓝色的弧光闪烁手掌,轻描淡写地从地上‘抽’出了一支木质长枪——就如丧助平日炼成的那样。
原本在一旁故作平静,冷眼相看师徒喜剧的大蛇丸看到这一幕时张大了嘴,看得眼睛都直了。
“师父...我...想起来了...”历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丧助!这是什么?!为什么历也能跟你一样不用炼成阵直接炼成了???”大蛇丸着急的询问声中,一半是兴奋,而另一半,则是好奇。
对于两人迥然不同的话语,丧助的笑容有些苦涩。
“这是见识过真理的人才会拥有的能力。”
“是真理的馈赠,也是...身为罪人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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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在得到丧助对于真理以及真理之门半真半假的解释后,大蛇丸以需要时间消化这些消息为由,将丧助一行人轰出了他家。
丧助和玖辛奈两人走在灯光昏暗的街道上,见时候不早了,准备去望月居酒屋吃点东西,顺带看望一下很久没见面的佐佐木玄一和穗子。
历原本也想跟着到望月居酒屋蹭饭的,但看到丧助那对她这一行为并不怎么友善的眼神,她果断选择了顺流而下知难而退,乖乖听从丧助的话回佐藤家休息。
丧助倒不是真的嫌历电灯泡了,更多是顾虑到她的灵魂还不是很稳定——被真理之门拿走的东西,若是通过正常渠道拿回来自然不会有这种顾虑了,但历的这部分灵魂可不是丧助拿回来的,而是那叶闲不知道用了什么伎俩从真理之门那‘拿’回来的。
尽管叶闲再三表示,只要让米尔提进入到历的身体后就不会出任何问题,但出于对他人品的考虑,丧助还是不敢全信叶闲的话,让历先回去休息,正是出于这一点的决定。
丧助和玖辛奈步子走得很慢,这对小情侣牵着手,慢悠悠地走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边线冲突日益激烈的缘故,这个时间点的街道行人并不多,偶有行人走过,也是来去匆匆,宽敞的街道此刻显得有些空荡、安静。
而一向活泼多话的玖辛奈此时的表示有些反常,她没有跟往常那样拉着丧助的手兴奋地说着什么,只是低着头慢慢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作为男朋友的自己,应该找个话题,打破这个诡异的气氛吧?
丧助舔了舔嘴唇,正要说些什么时,玖辛奈开口说话了。
“我们很久没去过居酒屋了,对吧?”
丧助没多想,点了点头,回答道:“挺长一段时间没去了,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了,先不说朔茂老师那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折腾人的奇怪委托,为了准备中忍考试,我们也修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吧,不要说佐佐木叔叔和穗子了,跟我们同期的朋友们,也只有因为要组队一起参加中忍考试的水门见得多一些...”
“你知道吗?其实穗子也喜欢你。”
嘎?
诶诶诶诶诶?
丧助当场当机,脚步都停了下来。
穗子...也喜欢我?
看着神情呆滞不知所措的丧助,一路低垂着头的玖辛奈终于抬起了头来,似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般。
“其实不光是穗子,在我们同期里,还有很多女生喜欢你,对你有好感,她们或多或少暗示过你,你没有察觉到吗?”
丧助想都没想直接摇头,“没有吧,我哪有这么受欢迎?”
玖辛奈的脸色古怪地看着丧助,若不是对自家男朋友非常了解,只怕刚刚这句话,会被直接理解为人生赢家的谦虚。
“玖辛奈,你到底怎么了?”
对感情事完全不擅长,打球也只回直来直去的丧助没忍住,直截了当地问道。
“没什么。”被丧助这番略显耿直,没有情趣的表现呛到的玖辛奈翻了个白眼,“真不懂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块木头了。”
丧助迈开了步子,牵着手的小情侣继续前行。
“木头不好吗?还是说你对木头有什么不满呢?”
“真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这块木头。”玖辛奈噘着嘴,“自我们确认关系后,都没有带我去望月居酒屋吃饭了,我还以为是你怕伤了穗子的心,所以一直不敢带我去,没想到你是根本不知道穗子也喜欢你...”
“其实我觉得有些对不起穗子,明明是她先的,不管是认识你,还是喜欢上你,结果最后却被我捷足先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为什么这段话感觉这么熟悉?
丧助摇了摇头,把一些有的没的杂念抛之脑后,拉着玖辛奈的小手,“正常面对就好了,不需要特殊对待,也不要感觉愧疚,有个前辈跟我说过,爱情这种事情,没有先来后到。”
“前辈?哪个前辈?我认识吗?”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玖辛奈好奇地摇着丧助的手追问着。
“你不认识他,不过他似乎认识你。”脑子里自然而然就跳出了那个金发混蛋以及他嘴里蹦出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句子。
不过这句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也算是那家伙为数不多,不算是胡说八道的话了——完全不知道这句话还有后半句的丧助如是想到。
提到了叶闲,丧助突兀想起即将离开真理之门时,叶闲叮嘱过他的一件事情——嗯,跟玖辛奈有关的。
虽然丧助完全不懂这件事有什么意义,但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
“玖辛奈。”
“嗯?”
“以后我们的孩子,叫鸣人吧。”
025 故事,从这里开始(上)
中忍考试结束后一周。
佐藤家,议事厅。
佐藤家所有外出执行任务的忍者都被召集了回来,此时在议事厅内的这十人,便是佐藤家现在的高层,同样,也是佐藤家的所有力量。
虽然说是佐藤家的所有力量,但这所有力量,却是显得有些单薄。
以历为首,从暗部退役后加入佐藤家的七名忍者。
出身自暗部锻造班,前些日子脱离锻造班,正式加入到佐藤家的谷口以及庆太。
佐藤家的现任族长,佐藤丧助...以及它的宠物,在角落躺着的一猫一狗。
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忍者们,坐在正座上的丧助‘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都回来了,很好。”
“这段时间,佐藤家的变化,大家伙是有目共睹的,现在的佐藤家,正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而这一切,都是多亏了大家的努力,作为佐藤家的族长,我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了佐藤家做出的贡献。”
诚如丧助所说,佐藤家能有今日的发展,跟他们确实有很大的关系,但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丝毫骄傲得意的神情,因为他们认为,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跟他们之前在暗部所做的并没有什么两样——负责完成任务的,依旧是去接任务然后完成任务,负责锻造的,也是继续锻造。
他们心里都清楚,已呈衰败之势的佐藤家之所以能在众多家族之中重新站起来,主要还是他们的族长,佐藤丧助的功劳。
也正因这样,现在的他们,都对丧助非常服气,也对佐藤家,真正有了归属感。
他们以作为佐藤家的一员为荣!
“今天召集所有人到议事厅,是要宣布两件事情。”
丧助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众人,缓缓宣布道:“历,出来。”
历应声而出,半跪在了丧助面前。
“从今日起,历不再是我的弟子。”
关于历被丧助革出‘门’墙的事情,在场的众人都早有听闻,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丧助将历革出‘门’墙,但历既然还能呆在佐藤家,那就说明,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这是我要向你们宣布的第一件事。”
“而第二件事,则是关于代理族长一职...”
丧助话音未完,下面众人的神情变了几变,现在佐藤家的发展有条有序,怎么就突然商量起代理族长的事情了?
看着众人疑‘惑’之余还带着几分惊讶的神情,丧助神‘色’不变,依旧用那平静的语调继续宣告着,“因为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木叶,所以需要有一位代理族长在我不在木叶的时候代为处理所有的事宜。”
“谷口,就决定是你了。”
谷口的神情万分意外,“我?”
丧助点头,“对的,已经决定了,就是你,佐藤家的代理族长。”
“在我离开木叶的这段时间里,不论大小,佐藤家的所有事情,都先‘交’给谷口处理和判断,若他无法处理,再告知我。”
丧助努了努嘴,示意谷口来到他跟前,然后他垫着脚,拍了拍谷口的肩膀,“我不在的时候,佐藤家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踮脚拍着五十余岁小老头的肩膀,场面分外滑稽。
然而场内的所有人都没有笑,身为当事人的谷口更是笑不出来。
“我...我觉得我不...”
谷口的不行二字还没说完,丧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暗部锻造班出身,锻造术一般,炼金术也不怎么样,但你的口才以及经验,才是我真正看重的东西。”
“从让你代表佐藤家出使大名城那时,我就已经在考察你了,你做得非常好,甚至比我处理得还要好,所以我不在的期间,佐藤家‘交’给你打理,我很放心。”
说到这里,丧助压低了声音,凑到了谷口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吝啬小气斤斤计较,只有你在,我才能放心,确定佐藤家不会吃任何亏。”
说完这番话后,丧助笑眯眯地扬长而去,留下呆站在原处,哭笑不得的谷口。
*********************
离开议事厅后,丧助换了身轻便行动的衣服,背上行囊,来到了自来也的家‘门’前。
自来也身着便服,头顶着一只青红相间的小蛤蟆,拿着个小本子,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自来也!”
“我说丧助。”自来也抬起眼角,瞟了丧助一眼,语气不爽地说道:“你可是跟水‘门’同期的,水‘门’叫我老师,你是不是也该叫我自来也老师呢?”
“把偷窥‘女’汤当作取材的人没资格当老师吧。”
“什么偷窥?那是取材!取材的事情,怎么能叫偷窥呢?”
“偷窥‘女’汤当取材...你写出来的东西,多半是小黄书吧。”
“我写的可是高尚的文学,属于成年人的文学,像你这种小屁孩怎么可能会懂。”
自来也不顾丧助的反抗,用力捏了捏他的脸,“比起我写的书,你跟佐藤家的人都说清楚了吗?你这一趟,可能会在妙木山呆上一年左右。”
“都‘交’代好了,放心吧。”丧助没好气地说道:“别把我当小孩子了好吗?我可是佐藤一族的族长!”
“等你‘毛’长齐了,能看懂我写的文学再说吧。”自来也嗤笑了一声,朝头顶的蛤蟆说道,“好了,蛤蟆健,回去告诉老大和大姐头,就说我们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了。”
自来也头顶的蛤蟆闻言后,嘭地一声消失在空气之中了。
“接下来我们也会像蛤蟆一样消失吗?”丧助很是好奇地问道。
自来也点了点头,“前几天让你在那通灵卷轴上签了你的名字,你的那个签名,不单单意味着你与妙木山签订了通灵契约,也是一个空间坐标。”
“毕竟妙木山距离木叶太远了,走着去不单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而且那边的地势也非常复杂,如同‘迷’宫一般。”
“除非知道秘密通道在哪,不然即便是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进入妙木山...”
嘭。
看着化作一团雾气消失在原处的丧助,自来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虽然之前就想让你签下蛤蟆的通灵契约,但我没想到,会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让你签下啊...又是战争爆发,躲避敌村的斩首行动,又是大蛤蟆仙人要见你...”
嘭。
还在叹着气的自来也化作雾气,同样消失了。
PS:‘女’汤,就是‘女’澡堂的意思。
PS2:这章还没写完,但是得睡了,睡醒起来写完讲稿和签证用的东西后就接着写...我也好想专心码字,但是事情实在太多,看着别人比我开书晚的字数比我多了一截,心里感觉哇凉哇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