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陛下,皇后娘娘又活了(13)
符忬啪一下,两只手夹击着自己的脸,然后摇摇头。
“落莺,不会是你记错了吧!我睡傻了吧!”
落莺结巴了一会。
“娘娘,奴婢不会记错,但是娘娘可能这会儿是睡傻的。”
符忬女儿家幽怨的眼神,瞪一眼落莺。
“有人看到吗?”
虽然知道挺扎心,但是落莺还是选着实话实说。
“昨天,陛下将娘娘抱回寝殿的时候,路上,遇见了白贵妃。”
符忬歪着头,盯着落莺,像是在确定落莺是不是唬她的。
“是真的。”
“陛下将白贵妃赶走了。”
符忬的心,咯噔一下,心里已经想好了自己一万种下场了。
“我完了。”
落莺盯着符忬。
“娘娘,我觉得陛下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落莺,你变了。”
落莺规矩的低下头。
符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听了落莺的话后,一瞬间老了二十岁。
落莺给符忬梳着头,看了几眼自家小姐那张脸,默默叹气。
“落莺,你怎么了,顾三欺负你了,你怎么闷闷不乐?”
落莺:我闷闷不乐,不是因为顾三,是因为小姐你。
“娘娘放心,顾三没有欺负我。”
“那就好。”
符忬今天一天都不是滋味,虽然只是落莺转述,可是她已经仿佛看到了白蕊那时候的那张脸。
晚上,张内官来了未央宫,符忬内心是拒绝得,但是奈何是皇帝陛下的人,她也不敢把人給赶走。
张内官说完,符忬愣着,要不是落莺提醒了一下符忬,符忬怕是还得发回呆。
“你说,为什么闲的没事,他要跑到我的宫殿里。”
落莺低着头,没说话。
“娘娘,这天下都是皇帝陛下的。”
符忬拿起一块糕点,往落莺嘴里塞。
“乖乖呆着吃。”
白贵妃把东西摔落在地,盯着跪着的人,心里越发的憋屈。
“滚,你们都给我滚。”
“圣女,别生气。”
白蕊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哥哥他和符元还没谈好吗?”
身边的人低下头,不吭声,白蕊想到这些,就还是气的不行。
“废物,一群废物。”
相比起来,符忬倒是悠闲自在。
看着宫人进进出出,符忬心里倒是有些慌张,冲着落莺勾了勾手指。
“落莺,他这是打算在我这住下来吗?”
“奴婢不知。”
符忬总觉得落莺今天不对劲极了。
“落莺,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落莺扣了扣自己的衣角,凑在符忬的耳边,说完之后,符忬真的觉得自己嘴贱,就不该问落莺的。
“娘娘,陛下还有要事急着处理,需要晚些时候。”
“好。”
符忬盯着那些不属于自己得东西,又想起来刚刚耳畔的话,符忬只觉得头疼的不要不要的。
“落莺,以后,你觉得不该跟我说的事情,那就别跟我说了!”
“不不不,小姐,这怎么行呢!我应该城市。”
符忬丝毫不在意,选择无视掉落莺的揶揄。
“哎!”
顾瑾走的时候,盯了一眼帝宸御。
“陛下,莫要贪欢。”
“我看,是顾相嫉妒。”
顾瑾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连眼神都不给帝宸御。
帝宸御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张无德。”
张内官踉踉跄跄的跑进来,生害怕自己慢点就掉脑袋。
“陛下~”
“摆驾未央宫。”
符忬听着张内官的声音,慢悠悠站起来。
帝宸御摆了摆手,让不想干人员都退了出去。
“等我。”
“不是陛下让等的嘛!”
符忬声音里的小不满,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下次会早点。”
“哦。”
符忬盯着帝宸御,见人一直在揉肩膀。
“陛下,要请太医吗?”
“不必。”
说完,帝宸御扫了一眼符忬。
“皇后,看起来柔弱,但是也只是看起来。”
符忬的脸瞬间变了。
“臣妾下次少吃点。”
——才怪。
“可别,省的别人说我苛待你,我就说个玩笑话。”
符忬看了一眼落莺,眼睛里满满的求救信号。
“怎么?和朕待在一起,皇后觉得很不爽吗?”
“怎么会,只是有些不适应。”
帝宸御轻笑了一声。
“那就适应适应,反正这不是最后一次。”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符忬的字更像帝宸御,但是有些字,还是得多练习几遍。
帝宸御一点也不把符忬当外人,自己在那看书,让符忬给他批折子。
“陛下,这是白将军递上来的。”
“嗯。”
帝宸御移走自己的书,盯着那一寸洁白皮肤,过了一会,才注意到那折子。
“怎么了?”
“这,臣妾不能看的。”
帝宸御无奈的接过符忬手里的东西。
“他倒是表现得公平。”
帝宸御盯着符忬。
“皇后这般柔弱,怎么受得住后宫那些豺狼虎豹呢!”
符忬盯着帝宸御,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是该怎么做。
“其实,我没那么柔弱的。”
这话,逗笑了帝宸御。
“对,阿忬说的都对。”
符忬转身,继续批折子,一点都不想继续搭某个玩物丧志的男人。
符忬的脑袋一颠一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与桌面来个亲密接触一样。
帝宸御一个眼疾手快,接住了符忬的脸,防止了脸蛋进入突然淬炼的过程。
“困~”
符忬许是困得不行了,声音都连带着恹恹的,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
帝宸御将人抱起来。
符忬靠在帝宸御的身上,帝宸御把符忬头钗小心翼翼的取下来,才把人放平。
落莺听着帝宸御的吩咐,只尊敬的是了声。
自家小姐,早已经不省人事,这是自家小姐的不算优点的优点。
落莺动作很轻,跟符忬卸下脸上的妆容。
“陛下,已经收拾好了。”
“出去吧!”
落莺守在店门,只听见屋内一阵窸窣作响。
很快,又恢复到寂静。
刚才办公的地方,彻夜灯光。
下半夜,轮值,落莺走的时候,三步一回头,那叫一个不放心。
但是想想,无论如何,人家俩都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就算是真的要做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反应过来在想些什么的落莺,有些懊恼,步子又快了几分。
符忬醒的时候,天不过蒙蒙亮,殿里安静的不得了,外面,还有灯光在亮着,看着那人拄着头,坐在那里。
符忬都恨不得,自己是阿飘,飘过去,一点声响都不发出来。
手还没碰到人,就被牢牢遏制住了。
看清楚是谁,帝宸御才放松下来,看了看天色,帝宸御把人抱起来。
“陛下~”
“陪我躺一会儿。”
符忬感受着自己腰间的力量,看了看旁边的人,然后,乖乖的躺在一边。
最后符忬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人早已经失踪了。
落莺看着发呆的自家小姐,慢慢的靠近。
“娘娘,在想什么?”
符忬一脸忧愁的盯着落莺。
“我好害怕,走不了了。”
落莺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算了,随缘吧!”
白蕊这几日可是叫一个勤奋,天天来请安,符忬看着坐在那的人,总觉得那张笑脸背后才是白蕊的真实面貌。
“娘娘,臣妾送给你的东西,是不喜欢吗?”
“并没有,只是我素来,不太适应带一些手势,不太方便日常生活。”
白蕊笑的温和。
符忬却看出了点别的东西。
“陛下跟娘娘关系真好,倒真的让臣妾羡慕。”
“并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好不好的,外人只不过是看的人。”
白蕊盯着皇后座位上的人。
“皇后娘娘教育的是。”
符忬盯着白蕊。
“贵妃,你母亲可是中原人?”
白蕊掐了自己一下,缓缓回答着符忬。
“臣妾母亲是中原人。”
“你倒是长得有几分异域风情。”
白蕊尽力控制着自己心里的那座即将炸的火山。
“谢娘娘夸赞。”
等到人都走了,落莺才说话。
“小姐,你这是为何?”
“心情不爽。”
落莺轻哼了一声,盯着符忬。
“落夏说,真正的白蕊被白将军安置在南边,这个可是阿萨满,蛇蝎心肠,阴险狡诈,小姐以后还是别了吧!”
“别担心,我有分寸。”
落莺不相信的看着符忬。
“娘娘莫在骗我,娘娘什么性子,落莺还是知道的。”
符忬脸上,瞬间涌起几分尴尬。
“好了好了,我下次一定注意。”符忬捂住嘴,“不不不,没有下次了。”
落莺给符忬倒着水。
“娘娘可记住了,要平安,虽然陛下派人暗中保护你,可是听说阿萨满善以蛇虫伤害别人,还是小心点。”
“我知道了。”
符忬突然盯着落莺。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对陛下,没了偏见。”
落莺顿了一下。
“还是有的,但是,快没了。”
落莺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在微微的恼怒着。
“陛下对小姐不差得,比老爷对小姐好。”
符忬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符元看着对面的人,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这里是东宸。”
“我知道。”
阿布恪看着符元。
“符相,不知道我的诚意有没有打动你。”
符元移了移茶杯盖。
“没有。”
阿布恪显然没有想到符元会这样说。
“你……”
“我这一生,虽努力往上爬,可是我还是记得我是哪里的人,一旦两国开战,民间百姓,是受伤害最严重的,四年前的一站,无论是东宸,还是西北,都还没有修养号,阿布恪,我奉劝你,有野心很好,可是有时候,你需要明白,好的一面也对应着极致的坏。”
符元盯着面前的异域人。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替我告诉你妹妹一声,别让她动了不该动的人,不然,我并不能控制住我自己不去伤害她。”
阿布恪的目光凌迟着符元,可惜,符元,只是平淡的作着,时不时喝上一口茶。
“我想阿萨满也并愿意让帝宸御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
阿布恪的面目抽搐,像是要把符元杀了解恨。
“阿布恪,我能让你进来,也能让你出不去。”
“你跟你兄长的争位已有几年,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比你哥哥,好到哪里去。”
阿布恪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转身。
“符元,你会后悔的。”
“这世上有很多我后悔的事情,可是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没有后悔药,而我,还想要继续活着。”
阿布恪走后,书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盯着他,确保他真的离开东宸。”
符元盯着桌面上的纸,开始动笔,没多久,就有一封折子呈上去。
符忬打开折子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的,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折子递给某个吃糕点的,不务正业的皇帝。
“看完了。”
符忬盯着帝宸御,为这种态度皱着眉,眉头却突然被帝宸御的手轻轻的抚弄。
“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放心。”
符忬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父亲他很早就跟我说过此时,你父亲会处理好,你无需担心。”
说完,帝宸御又继续吃着糕点。
白蕊听着汇报,又开始砸东西,像是不要嘛命似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用再顾及着别人了。”
白蕊想到符忬那高高在上的样子,都觉得自己十分憋屈。
“可是他说了……”
“连你也有拦我!”
“属下不敢。”
白蕊的的指腹一点点划过那张脸,紧接着手指大胆的向下。
“大小姐!”
“我可不是你那规矩的大小姐,我是阿萨满,我是这帝城后宅里,小小的世家女子。”
说到着,白蕊满是嘲讽。
“这么久了,都不怀念当初的滋味吗?”
说着,还往白行身上靠,白行哪受过这种撩拨。
“阿满。”
“我听着呢!”
“你有什么事,吩咐我便是,不必这么勉强自己。”
白行红着脸,抓住阿萨满捣乱的手。
“白行,跟了我那么久,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白行克制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只盯着阿萨满。
“我~”
“嘘!别说话,让我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萨满将人压在了榻上。
眼神勾人,行为大胆,白行被惹的微微喘着气。
“白行,看来,还是你的身体最诚实。”
阿萨满虽然盯着白蕊的身份生活,可是,里子里可不是中原女子。
心野,身也野。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陛下,皇后娘娘又活了(14)
白行最终还是沦陷了,阿萨满喜欢掌握住控制权,看着白行那一幅勾人的禁欲样子,速度逐渐慢了起来。
“白行~”
阿萨满大概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诱人。
白行默默咽了一口。
“阿满,你在动动,难受。”
阿萨满喘着气,盯着白行。
“你来,我累了。”
白行早已经想要这么做了,阿萨满抱住白行,只觉得自己的不满渐渐消失了。
帝宸御听着汇报,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
顾瑾还是那副样子。晃着折扇,盯着帝宸御,眼里的看热闹只增未减。
“看来我们陛下的脑袋上面此时此刻正是一片非常健康的草原。”
帝宸御盯着顾瑾。
“你闭嘴吧!听说,白家二小姐这些年还在等你,你说,我要不要好心好意,给阿瑾赐个婚。”
帝宸御笑着。
“顾相府里也没个女主人,朕实在是操心,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阿瑾选个合适的夫人,这样,阿瑾也就不用操心内宅之事。”
顾瑾像是无所谓帝宸御怎样做的样子,继续晃着扇子。
“皇后娘娘嫁给你也有些时日了,我作为兄长,也没正式拜访一下,我看,今天就是好日子。”
帝宸御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可以塞进顾瑾嘴里合适的玩意儿。
“休战,休战。”
顾瑾在帝宸御旁边倒是没有什么伪装,自在的笑了起来。
“说实话,还打算留着阿萨满在宫里?”
帝宸御起身,看着窗外。
“她不走,那就呆着吧!与其放任敌人在我们看不到地方,倒不如让她一直在我们身边,好看管。”
“也是。”
阿萨满支着头,盯着白行。
“白行~”
声音还带着欢愉后的魅惑,白行的眼神有些躲闪。
阿萨满的手在白行的胸口画着圈圈。
“阿满,你想让我做什么?”
白行的眼里满是认真。
阿萨满眼里的那丝悲痛,白行没有注意到。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
白行握住阿萨满的手。
“这是东宸,不是西北,皇帝怕是早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白蕊,却让你继续留在宫里。”
“别怕,我不会出事,谁都不会,白家只不过是我的垫脚石,也是你们陛下要除去的一个拦路石,自四年之前战争结束,两国,早已默认不会再发起战争。”
阿萨满移走自己的手。
“毕竟,百姓无辜。”
“只是,帝宸御和我们之间的事,迟早有一天,帝宸御是要亲自算账的。”
阿萨满突然想起来当年那位公主,手段也并不男子差多少。
“白行,你非得在床上谈论这些不开心的事吗?”
白行默默的低下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萨满凑近白行耳边。
“白行,你的心,跳的好快。”
“白行,你怎么不敢看我。”
白行可受不了这种折磨。
“阿满。”
“可真是木头,白行,你们白家就是这样培养人的嘛!”
说着,还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白行紧紧握拳。
“阿满,该吃饭了。”
“可是,我不想吃饭啊!我想要你。”
阿萨满的动作一如白行记忆里的那样大胆。
“时间还长不是嘛,别提其他,我不爱听,你们中原人,可真是假,还是身体比较让我觉得可信。”
阿萨满不知道何时趴在了白行的身体上,白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高低起伏的曲线。
声音不由自主的暗下来。
帝宸御盯着符忬。
经过他的训练,符忬批折子已经是手到擒来了。
符忬却没表面这样风轻云淡。
她想不通,为什么帝宸御自己不批折子,让她这个后宫之人来批,虽然不情愿,可是符忬也不敢违抗。
不过,看折子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符忬知道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天气不知不觉已经变冷了,符忬一大早起来,看着外面的天气,心情都没那么好了。
“娘娘,怎么起那么早?”
“睡不着。”
落莺看着符忬望着窗外。
“时间倒是过得快,一眨眼竟然都已经初冬了。”
符忬收回视线。
“可不是嘛!”
符忬叹了声气,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眼睛噌一下,亮了好几分。
“落莺,今日,我们溜出去吧!”
落莺直接摇头,拒绝符忬这个提议。
“你想想,今日陛下也没在宫里,这几日,我也没让她们请安,这可是多好的时机啊!再说,你就不想念外面的世界吗?”
符忬循循善诱,出了宫门,落莺才后知后觉自己被自家小姐给唬出来了。
符忬也是新奇地逛着,没了拘束,心情都好了很多。
郊外猎场,帝宸御听着顾三的汇报。
“你们远远跟着,不要打扰她们。”
“是。”
顾瑾饮了一口酒。
“都这么久了,陛下你还在烧着温水,速度真慢。”
满满的嫌弃,帝宸御直接无视掉。
“比起顾相来,我起码还有一个人让我来烧温水,顾相,啧,什么都没有。”
顾瑾虽然在宫外,但是宫里的事情,那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说,白蕊一直在称病?”
“离开了,听说阿布恪出事了。”
“看来那边也是不安生。”
顾瑾看着帝宸御。
“你有事就直接说,我接受得住!”
“听说,当初不是他们俩懂得手,是阿布恪的那个兄长。”
帝宸御虽然说没事,但是关于恒阳公主的事,是不可能没事的。
“阿瑾怎么看阿布恪那个人?”
“空有智谋,却无能力,太过冲动行事。”
“那就替他们,重新选一位。”
阿萨满盯着中间的那个人。
“阿布吉,我哥呢?”
被喊到的人,脸上从眉心到左眼下,有一道赫人的伤痕。
“阿萨满,可真是好久不见,去中原,你都舍不得回来了。”
阿萨满一刀下去,阿布吉的手就滴着血。
“妹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急。”
阿萨满不想理眼前的人,只想知道阿布恪在哪里。
“我知道你着急,可是着急也没什么用,谁叫你那个哥哥算计到我的头上,那我自然要让他知道谁是这里的主。”
阿萨满的眼里是怒火。
“你就不怕帝宸御知道当初恒阳公主的事情吗?”
“当初知道恒阳的人,都死了,我倒是不相信,他有什么能力知道过去的事情。”
阿萨满盯着刚在阿布吉抱过的女人身上,又马上离开。
“你究竟怎么才肯放过阿布恪?”
阿布吉挥了挥手,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近些年,西北环境越发恶劣,我可不想有一天死在着寒冷的地方。”
阿萨满盯着阿布吉。
“帝宸御盯西北盯得很紧,你敢南下吗?”
这话里满满的嘲讽,阿布吉听着,倒是罕见的没有发脾气。
“最近,我有幸见到阿客什部的首领。”
阿萨满盯着阿布吉。
“你就不怕被他们毒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阿萨满真的想告诉阿布吉,他学习中原文化,连个皮子都没有学到。
“所以呢?”
“你跟你哥哥去见他们,但是要带着我的人。”
“好。”
符忬看着远处的一个身影,觉得有那么些熟悉。
“落莺,你先去找落夏,我去处理一些事。”
符歌将人领到小巷子里,才听了下来。
“符忬,好久不见!”
符忬看着符歌的脸。
“为什么不回符家。”
符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又不是我亲生父亲,我为什么要回去。”
符歌走进符忬。
“你知道帝懿在哪吗?”
符忬的心咯噔一下。
“你……?”
“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想见见她。”
“你是从阿客什部回来的!”
“嗯。”
符歌看着符忬。
“看来,那个皇帝对你倒是不一样,什么都跟你说。”
符忬低了会头。
“不是什么事都说的。”
“符忬,你动心了。”
“你别瞎说。”
符歌抱着胳膊,看起来飒的不行。
“看来,我无形之中,还做了一件好事。”
符忬真的想塞住自己耳朵,或者塞住符歌的嘴巴。
“你见过你亲生父亲吗?”
“嗯。”
符忬带着符歌往红楼走去。
“符歌,当初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符歌淡定的说着。
“你放心,我没事,我反而还查到了一些让我觉得很有趣的事情。”
“我想知道。”
“给我钱。”
符忬着实无语到了。
“等会儿让落夏给你。”
落夏早已经把房间准备好了。
符忬和符歌进门之后,落夏就将门锁好了,然后和落莺在外面好好站着。
“什么?”
符忬有些不可置信。
心里有些不好受,为什么上辈人都是闷葫芦。
“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惋惜。”
符歌润了一下口。
“为什么是这样的真相。”
符忬歪着脑袋,盯着符歌。
“谁说不是呢!”
符歌看着符忬恹恹无力的样子。
“你这又是怎么了!”
“符元是为了解药,娶了张氏人,我母亲到死都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对符元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符歌自嘲的笑了一声。
“哎!谁说不是呢!我本怨恨老天爷,现在我更怨恨我自己。”
符忬握着符歌的手。
“你母亲在国寺,想必她很开心,能够见到你。”
“谢谢你,符忬。”
“你什么时候去见她!”
“本来是想趁早见,但是我也没打算离开了,让我仔细想想吧!”
“那,符宅那个人呢!”
符歌冷哼一声。
“当然,也是要回去见见的,不然对不起她的苦心经营。”
因为有宫禁,因此符忬没有耽搁太长时间。
“陛下驾到。”
符忬和落莺对视一眼,两个人瞬间都慌不择路起来。
“皇后今日睡得这样早?”
“嗯。”
帝宸御还假模假样的摸了摸符忬的额头。
“陛下,回来的这么早嘛?”
“皇后这话说的,不乐意见到我嘛?”
“没有,臣妾可愿意见到陛下了。”
帝宸御压着笑意。
“听说,今日皇后身体不太舒服,这一会儿,还是不舒服嘛?”
“没有,臣妾已经无碍了。”
符忬躺着,帝宸御坐着,这样的搭配,让符忬总觉得自己被看过了一样。
“陛下,你还要继续坐着吗?”
“不行吗?”
“行,都可以。”
符忬:你怎么还不走啊!
帝宸御手刚搭上符忬的被子,符忬就慌忙的把人手握住了。
指尖的温暖让符忬有些呆滞。
“你是皇后,不必这样小心翼翼,哪怕出宫,都可以,只是要注意安全。”
符忬眨了眨眼睛,盯着帝宸御。
“你知道?”
“顾瑾培养的人要是那么容易让阿忬躲开,那我倒是要怀疑怀疑,他是不是不干正事,只知道玩了。”
符忬真想给自己脑袋来一下。
“我,在宫里太无聊了,所以想出去散散心。”
“嗯,想出去,就出去。”
帝宸御看起来,格外的温柔。
帝宸御突然注意到床上有个别的东西。
“陛下。”
符忬每个尺度,一拉扯,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了。
看着这些手工活,帝宸御认真的盯着符忬。
符忬:不是都收起来了嘛!
“鸳鸯!”
“皇后的手工,真是不错。”
“就是不知道给谁的。”
符忬作势要把帝宸御手里的东西夺走,可是帝宸御并不想如符忬的意。
符忬看着身下的帝宸御。
“陛下,我……”
帝宸御手环着符忬的腰。
“皇后,这么急不可耐嘛!”
帝宸御说着,一只手还在符忬的耳畔移动。
“真是没有满足皇后嘛,看来我得努力努力。”
符忬脸被逗得红的不行。
“皇后,送上门得,你说,朕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是……”
符忬的眼睛眨啊眨,盯着帝宸御。
可是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腰上的力气加重,符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一个转身,位置颠倒。
帝宸御盯着符忬的脸。
“阿忬,叫我名字。”
“这样不合适!”
帝宸御轻轻笑了一声。
“不合适吗?”
“不合适。”
符忬回答的很爽快,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唔~
符忬哪里是帝宸御的对手。
很快,就已经不敌了。
胸口剧烈欺负,唇色越发的水润,眼神迷离的盯着帝宸御。
帝宸御只觉得某处有要醒的预兆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陛下,皇后娘娘又活了(15)
帝宸御握着符忬的下巴。
“合适吗?”
符忬还是很倔强的摇头。
帝宸御这一次手也不规矩的欺负着符忬。
符忬全身都变成粉色。
“阿宸~”
听到符忬喊他,帝宸御才收手。
帝宸御抵在符忬的颈窝。
手一下又一下拍着符忬的后背。
落莺看着符忬那异常红润的嘴唇,低着头。
“啊啊啊~”
“小姐,淡定,淡定~”
符忬哀怨的小眼神望着落莺。
“你不懂。”
十二月份,帝城的天已经很冷了。
符元倒是难得的来找符忬。
“不久,就要去别宫了,你好好的,别乱跑,陛下会看着你的。”
“是,父亲。”
符元说了几句,就准备离开了。
“父亲~”
符元还是停住了脚步。
“你后悔吗?”
“不悔。”
符忬掀起窗,看着符元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风,小姐快把窗子关上,别冻着了。”
“好。”
帝宸御可真是准时来未央宫,比公鸡打鸣都准。
“听说,今日符相来了。”
“嗯。”
“说了些家常话吗?”
“是。”
帝宸御拉着符忬的书。
“带你去个地方。”
落莺这次可是很有眼色的没有继续跟着。
“陛下,你要带臣妾去哪?”
“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符忬乖乖跟着帝宸御的步子。
“这是?”
“梅园,我祖母的宫殿,这些年一直保存着原貌。”
符忬看着眼前的梅花,不由得看花了眼。
“我祖母喜梅,因此什么品种的梅花,这里都有。”
“符忬,好看吗?”
符忬只是呆呆的点点头。
“走,那边,还有一个秋千。”
帝宸御拉着符忬小跑着。
“坐坐!”
符忬许久没有那么开心了。
“上来。”
符忬看着帝宸御。
“您要背我?”
“上来吧!”
符忬小心翼翼的上去,生害怕自己太过唐突。
路上,宫人都格外默契的低着头。
符忬有点想下来,自己走。
“我可以自己走。”
“你试试。”
符忬抱着帝宸御的脖子又紧了几分。
“那你继续背吧!我也不想走。”
帝宸御笑着。
“好,背你一辈子。”
符忬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她很开心。
落莺可真是没眼看,默默低下头。
“这几日收拾收拾,快要去别宫了。”
“好。”
符忬去别宫的那一天,帝城正飘飘的下着小雪。
马车的印子渐渐被雪所掩盖。
翼城,以温泉声名远播。
符忬从前也不曾享受过这般的待遇。
落莺拽了拽自家懒洋洋的小姐。
“小姐,陛下只带了你一个人哦!”
符忬突然坐正身体,盯着落莺。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落莺摇头。
符忬有些想哭,她不想跟帝宸御一起啊!她害怕,害怕自己陷得越来越深。
“落莺,你觉得他怎么样?”
落莺犹豫了片刻。
“从前,我是很不喜欢的,因为陛下恶名在外,可是进宫这么长时间,奴婢觉得,那些或许只是传闻,奴婢觉得陛下对小姐很好。但是还是有待进一步考察的。”
符忬捏了捏落莺的脸
“别担心,你家小姐我,是有分寸的。”
“嗯。”
落莺声音又低了几分。
“小姐,你现在还打算要走吗?”
本来一直肯定的答案,此刻,符忬倒是有些开不了口了。
“我,不太确定了。”
“反正,小姐不要为了不值得人做后悔的事情就行。”
舟车劳顿,符忬到了翼城别宫,就想躺着睡觉。
也的确是这样做了。
帝宸御正在处理朝堂上的事情,听到张内官的反馈,什么都没说,反而还笑了笑。
张内官也是一脸慈祥的表情。
符忬睡了一个时辰,才悠悠转醒。
“娘娘,去温泉宫吗?”
“听她们说,那里特别舒服。”
符忬本来还处于回神阶段,落莺这一勾引,这个阶段被无限缩短了。
符忬看着雾气,看着落莺。
“把衣服放下后,落莺你也去泡吧!”
“是。”
符忬全身沐入温暖的水中,舒服的嘤咛一声。
果然,享受。
符忬舒服的趴在台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落莺看着帝宸御的身影,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当多余的那个人了,也没有提醒一下自家小姐。
“你,你……”
符忬看着自己抱住的人,呆住。
“你是鱼吗,泡着泡着,还想进水里睡觉,也不怕淹死。
帝宸御在庆幸自己到的及时。
“你?”
“你应该感谢我。”
“切。”
帝宸御看着符忬现在的样子,眸色深沉。
“你干嘛?”
看着符忬那一副想要逃跑的样子,帝宸御的力气又大了些。
“皇后,别躲我。”
“陛下不要瞎说。”
符忬的脸大概是被雾气蒸的。
又红又烫。
“我可没瞎说。”
帝宸御盯着符忬。
“那你松开。”
像是为了证明一些什么,符忬真的松开了,但是她又赶紧抱住了她的救命稻草。
“我不松。”
帝宸御的笑声直直往符忬耳朵里钻,符忬不仅耳朵痒,连心里都痒。
带着符忬,往浅的地方移。
当着符忬的面,帝宸御一点点把自己拆开。
“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拖吗?”
“不能。”
帝宸御只剩下里衬,是黑色的。
紧紧贴在皮肤上,隐隐可见其身材不错。
“想看吗?”
符忬呆呆的点了点头,又马上摇头,咬着下嘴唇有些懊恼。
帝宸御心都被勾的颤动着。
“陛下~”
帝宸御牵着自己的手,在自己身体上移动。
强有力的心跳隔着手心,传进符忬的心里。
“皇后,感受到了吗?”
符忬抬起头,盯着帝宸御。
“这颗心,为你而跳。”
符忬的心,都不可控的剧烈跳着。
“你……”
“我从前问你,灯会,有没有记忆深刻的事情,你说没有,可是对我来说,倒是有记忆深刻的事情。”
帝宸御玩着符忬散落下来的头发。
“我似乎,见过你,不止一次。”
“我~”
符忬仔细回忆着,并没有发现帝宸御这个人。
帝宸御抵着符忬。
“看起来,我的皇后,并没有看拿到过朕。”
符忬看着帝宸御紧闭的眼睛。
“真的见到过我?”
“我不会真的由着你父亲拿捏我,替嫁这种事,也要看我乐意不乐意。”
符忬突然有些无措。
“符忬,不急,我们之间的时间还长着,朕愿意为你等着。”
帝宸御将符忬往岸边带。
“别泡太久了,快去更衣,回寝宫待着吧!”
符忬呆着。
落莺看着自家小姐那出神的样子。
“娘娘,你怎么了?”
“落莺,灯会,你有什么特殊的记忆吗?”
落莺摇头。
张内官早就等着了,带着符忬离开温泉宫。
顾三低着头,给帝宸御上药。
“陛下,这不可再沾水了。”
“我尽量。”
如果不是帝宸御的身份,顾三真的想骂人了。
不遵医嘱的病人,是要遭天谴的。
符忬是被喊起来的,看着来人,硬生生压着自己的火气。
符忬盯着床上的人,不敢出声。
顾瑾的脸色很差,看了一眼符忬,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你们都先出去。”
落莺留下了个眼神,然后就走了。
符忬:你就不知道留一下啊!!!
“他不太省心,请你多担待一些。”
符忬显然有些意外,眼睛眨啊眨,盯着顾瑾,显然不相信顾瑾是可以说出这话的人。
“我知道了。”
顾瑾去而复返。
“恒阳去世之后,他是被我逼上皇位,那年,死的人太多了,我们都是躯壳,从他遇见你,身上多了几分要活着的精神气,我要谢谢你。”
“顾相,客气了。”
符忬慢慢走近帝宸御,盯着帝宸御。
她的计谋达成了。
符忬没有告诉落莺过,某一年等会,她看见过一位很好的人,好看到,一见钟情。
符忬在帝宸御床边守了一晚,帝宸御醒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陛下,你醒了,我去叫张内官。”
帝宸御拽着符忬。
“我没事,不用去叫。”
“可是!”
“我很好,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符忬看着帝宸御,帝宸御看着符忬,这样的场景,略微有些尴尬。
符忬盯着帝宸御。
“陛下,要不我去吩咐他们,让她们进来一下,该吃早饭了。”
“你饿吗?”
“不饿。”
“那陪我躺躺。”
符忬盯着帝宸御,没有扭捏,就这样躺在了帝宸御旁边。
“陛下,是怎么受伤的呢?”
“误伤而已。”
“哦!”
“那现在没事吗?”
“没事,别担心。”
符忬乖乖的的躺在帝宸御身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才又醒来。
符忬听着帝宸御说几时几刻之后,有些尴尬。
“冬日,本就贪暖。”
落莺听着里面两人的话,撇撇嘴。
“给!”
落莺盯着顾三手里的锦囊。
“这是什么东西?”
“你摸摸”
落莺拿到手里,锦囊格外暖和,微微打开,里面是个迷你版的暖炉。
“多谢。”
顾三有些不好意思,这倒让落莺有些稀奇。
“你也会不好意思,可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落莺一向伶牙俐齿,只是平常在收着,可是看着顾三,总是收不住自己那嘴巴。
符忬这一来,算是走不了了,别宫之旅,都是跟帝宸御一起的。
新年迈着悠闲的步子到来,这是符忬很久之后再见到白蕊。
一眼就看的出来,这个白蕊是真的白蕊。
本来是阖宫欢聚的时刻,高位上的两个人却半途溜了。
顾瑾无奈的替帝宸御收拾着烂摊子。
符元看着空荡荡的高位,若有所思。
“来这里做什么?”
“有烟花。”
符忬看着帝宸御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
烟花正绚烂的时候,符忬突然轻声说。
“其实,我在灯会上,见过你。”
帝宸御像是要确定些什么似的,盯了一会儿符忬。
“看来,符家六小姐,果然并不是传闻里的那个样子。”
“陛下也并非传闻里的那个样子。”
帝宸御跟符忬目光一直的看着黑幕上的花朵。
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存在。
符忬没有告诉我任何一个人,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伪装成一个猎物的。
但是,现在看来,她还是伪装的成功一些。
四月,假的白蕊才回来。
“皇后,你可见过符歌。”
“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我希望皇后娘娘能够实话实话。”
符忬紧紧注视着阿萨满。
“你想干什么?”
“阿布吉想要符歌,来跟阿客什部落合作,告诉你姐姐,让她小心。”
符忬有些难以相信,这话是从阿萨满嘴里说出来的。
“另外,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符忬点点头。
“这是费用,我想把这件东西存在红楼,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叫白行的人去拿此物,麻烦娘娘将东西交给她。”
符忬看着阿萨满离开的背影,想了想,直接去找帝宸御。
帝宸御从折子里抬头。
“阿布恪死了。”
符忬眉头皱了一下。
“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知道。”
“我……”
“让顾三陪你去一趟红楼,你别一个人去。”
符忬就知道自己被查的一干二净的。
可是那又如何,她不在意。
落夏看着来人。
“她在里面等着!”
符歌看着符忬,早已经站了起来。
“符歌,回符宅吧!”
“那里安全。”
“红楼,护不住你。”
符歌叹了一口气。
“我在想想。”
符忬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掐着自己。
“你尽快。”
符忬将阿萨满交给她的东西递给落夏。
“这个东西,看好,那个人来了,记住给他。”
“是。”
帝懿近些天,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看着暗卫数目增多,帝懿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进宫一次。
唤了唤暗卫。
“告诉陛下,我想要见他。”
“是。”
顾瑾就是工具人实锤了。
看着信,虽然很想骂人,但还是先去办事了。
“小瑾,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宫再说。”
“好。”
顾瑾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你们先走。”
符歌看着是顾瑾,转身就要走。
“傅媱!”
符歌的脚步停住,转身,看着顾瑾。
真是觉得老天爷再跟她开玩笑。
“顾相,你眼花了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陛下,皇后娘娘又活了(16)
顾瑾的眼神冷了下来,盯着符歌。
虽然符歌表面上一脸淡定,可是心里却慌得不行。
“我眼瞎没瞎,符大小姐不知道吗?”
符歌想转身就走,可是脚就是不听她的话。
“阿布恪正在找你,回符宅吧!符元会看着你。”
符歌淡淡的应了声。
帝懿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过皇宫了,此番再见,异常有所感悟。
“这是他送过来的信。”
帝懿盯着信封上,熟悉不过的字体,却很害怕知道信封的内容。
“阿客什部落的新首领是他的的义子,姑姑,这些年,他一直在边塞小城,你的消息,他一直知道。”
帝宸御信封放进帝懿的手心。
“看看吧!”
帝宸御将空间留给帝懿。
帝懿盯着信封,没有勇气拆开,但是又想要拆开,格外的复杂。
帝懿垂着头,信封散落在地。
时间在指缝之间流过。
帝宸御进来的时候,站在一旁很久,才靠近帝懿。
“姑姑,要去见见吗?”
帝懿盯着帝宸御。
“歌儿没事吧?”
“派人跟着在。”
“那就好。”
符元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去接符歌了。
“父亲,你是不是跟他一起瞒着我们。”
符元没有说话。
“阿客什部落,善毒,那些年并不太平,符忬母亲来到中原,却发现身中奇毒,你亲生父亲也是这样,我想要她们母女好好活着,而你父亲想让你们活着。”
符元罕见的话多。
“很抱歉,替你们做了决定。”
符歌低着头。
“那为什么她要让我来符家?”
“那些年,宫里也并不太平。她回来,已经是暗中的了,可是还是有人知道你,这对她来说,是没什么,可是对于你,是致命的。”
“当初,先皇给了帝懿两条路,一条路是堕胎,可是她没选。”
符歌握着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
“抽空,我会跟陛下让你与你母亲见一面,符歌,帝懿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符歌突然抬头,看着符元。
“那阿忬知道吗?”
“她知道。”
符元顿了一下。
“她这么大了,有些东西自己会查,秘密总是有被揭开的那一天。”
符歌一进来,张氏就跑了进来,一副思女心切的样子。
“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在装模作样。”
张氏被怼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
看了符歌一眼,自顾自地走了。
符歌熟练的找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房间,就躺在了床上,慢悠悠捞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给盖住了。
符忬看着帝懿,平生第一次有些复杂。
这算是家宴,符忬却格外的沉默。
帝宸御离开片刻,帝懿放下碗筷,盯着符忬。
“你想问我些什么?”
“没有。”
说着没有,眼睛却一直黏在了帝懿身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而我,已经做出了当时而言,最好的选择。”
“你现在,愿意见她吗?”
帝懿噗嗤笑出声。
“其实,你该操心的是,她元愿不愿意见我,而不是,我愿不愿意见她。”
符忬语气有些急促。
“她愿意,我打赌,符歌特别想见你。”
“真的吗?”
“真的。”
符歌这几日在符府,悠闲自在,不用担心有人会偷偷暗杀她,倒是叫一个舒服。
三天后,符歌进宫。
符忬早早的就在等着了,看着那道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
“符歌,这里。”
符忬在尽力克制着自己,毕竟自己还是皇后,不能太过没有礼仪。
“皇后娘娘万安。”
符忬把符歌拉起来。
“你可别,我害怕折寿,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符歌跟在符忬的身边。
“宫里还好吗?”
符忬真的认真思考着符歌的问题,很半天,才给了符歌答案。
“还好,我还可以接受。”
符歌声音压的很低。
“是因为那个人吗?”
“嗯,是因为他。”
帝懿早早的就在未央宫侯着了,手转着佛珠,一直没停,反倒是速度越来越快。
“她们来了。”
符忬把符歌送进来,就懂事的把地方留给帝懿跟符歌。
“臣女拜见殿下。”
帝懿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时有些发不出声音。
“符大小姐,不必见外。”
两个人隔着珠帘,就这样看着,心里早已经急不可耐了,脚步却还不敢靠近半分。
“母亲~”
最终还是符歌喊出这个已经私下练了好几遍的词语。
“歌儿。”
帝懿抱住符歌,一眨眼,竟然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虽然偷偷看过,可是现在抱在怀里,还是很感慨。
两个人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着互相看着,就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帝宸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符忬的身后。
“皇后这是怎么了?”
符忬揪了揪帕子。
“只是觉得有些感慨。”
“我们阿忬也想母亲了吗?”
听到帝宸御说完,符忬的心不可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陛下~”
“走吧,别待在这了,我们又不是那碍眼的灯。”
落莺想了想,没有跟上前去。
帝宸御的步子控制的极其合适。
“你知道我的母亲吗?”
符忬盯着帝宸御,心里有那么些羞愧。
“我不知道。”
“我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可是我以前也会嫌弃她,嫌弃她太啰嗦,太规矩,太死板,可是后来我才觉得,我母亲是因为当了母亲,才丢掉了她原本的样子。”
符忬扮演好自己倾听者的角色。
“其实,我印象里的她,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又一天,她很少来找我,可是总是偷偷看我,给我做我喜欢的糕点,我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以为她不喜欢我,所以那时候,我很怕她,在她跟前,总是格外约束。”
符忬笑了一声。
“后来,当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她已经不在了。”
帝宸御不知道什么时候,牵住了符忬的手。
“看来,我和阿忬同病相怜。”
“不,陛下的词汇用的不对,我觉得那段生活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反而,有些时候,我会怪罪自己。”
“但是现在,我正在学着和自己和解,看开一些事情,知道事情的一些来龙去脉时,我是接受不了份可是后来想想,我这条命让他们如此费心也就不多想些什么了。”
符忬看了看帝懿,又看了看符歌,终于明白第一次见到帝懿的那种熟悉感是因为什么。
然后,默默低头继续吃饭。
帝宸御今日并没有宿在未央宫里。
符歌看一眼符忬。
“想不到,我们的阿忬这么有能耐,连九五之尊都能勾搭到手。”
符忬手里的棋子突然的掉下,白了一眼符歌。
“那你跟顾相,发生了什么?”
符歌心虚的不敢看符歌,看着,突然不知道该下哪一步了。
“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符忬冷哼一声,把黑白棋子揉成一团。
“不下了。”
“你就瞒着我吧,到底是什么时候,你勾搭上了顾相?”
“额,就一勾搭就勾搭上了。”
符歌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以后呢?”
“现在不想想那些事情。”
符忬挑眉一副“我才不相信的样子”。
“别因为自己的脾气,错过一些重要的人,迟早会后悔的。”
符歌捧着自己的脸。
“哟!什么时候,我们的阿忬竟然也成了情感大师。”
“你闭嘴吧!”
符忬说着,拿起一块糕点塞进符歌的嘴里。
另一边,帝宸御拉着顾瑾也在下棋,看着对面的人,帝宸御心里痒痒的,想要调侃几句。
“这下,符歌的身份可是水涨船高,我得想一想理由,让我妹妹名正言顺担着公主的名分,相必那一天,肯定有络绎不绝的贵公子踏破宫门。”
顾瑾狠狠地扇了几下扇子。
“帝宸御,你要是闲得慌,还不如想想自己的桃花债该怎么处理,我改天要整理整理,列一个名单,想必皇后娘娘一定爱看。”
帝宸御说不过顾瑾。
“行了行了,知道你爱惜人家,我就开开玩笑,不过你可得好好想想,毕竟那可是我亲妹妹。”
顾瑾盯着棋盘,放下手里的棋子。
“不着急。”
符歌留在宫里几天,等到了帝懿回国寺之后,符歌也才回到了符宅。
“娘娘,这是大小姐给你的礼物。”
符忬看着梨花木盒子,慢悠悠打开,整个人都愣住。
落莺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甚至想去洗洗眼睛。
符忬笑着,把锁又重新再落上。
“把这些东西收好,可不要弄丢了。”
落莺端着手里的盒子,一副似有这盒子千金重的样子,看着那笑着的符忬。
小心翼翼的开口。
“娘娘,这放哪啊?”
符忬咬着牙齿,牙齿就感觉要碎了。
“衣柜隔层里,以后,我的衣柜除了你,别让别人碰。”
“是。”
符忬坐着,凉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心里的火气才勉强的降了下去。
——符歌,你给我等着。
符元来找符歌的时候,符歌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发呆。
“不必行礼了。”
符歌也就不跟符元客气了。
“你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一切都好,只是有时候,总感觉到有些不够真实的样子,有些怀疑人生。”
符元慢悠悠的开口。
“其实倒也正常。”
符元敲了敲石桌。
“从今天开始,你先不要乱跑,在家里好好待着。”
又过去了几秒,符歌又听到符元那老父亲般的声音。
“阿布吉不安好心,所以你万事小心。”
“你身后,我派的暗卫也多了些,所以你不要嫌烦。”
符歌的目光又移到了夜幕上的万千星辰。
“我知道,父亲放心。”
白行这几日,状态那叫一个差,活像是行尸走肉。
一直傻傻的盯着那封信和信旁边的簪子。
“白行,主子找你。”
白行低着头,恪守着暗卫的本分。
“白行,从今天开始,你的假期结束,要好好保护大小姐。”
白行的嘴唇像是被突然粘住了一样,很久才开始回答。
“属下一定会保护好小姐。”
数千里之外的草原部落,阿萨满盯着草原上的夜景。
“阿萨满,中原风景太漂亮了吗?你都忘了你是睡了嘛?”
阿萨满不想理阿布吉那个疯子,只是沉默着。
“阿布吉,你就不想想百姓吗?”
“战争,百姓最惨,你怎么就不明白。”
“这些年,无论是东宸还是西北,都没有从四年前的战争受损中抽身,你真的还要继续吗?”
阿布吉盯着阿萨满。
“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
“是想要让我收手吗?”
阿布吉掐着阿萨满的下巴,让阿萨满看着自己。
“那么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萨满真的不想打击阿布吉,把阿布吉的手拍开。
“随你吧!”
阿萨满转身就走。
——凭借你,也配。
帝宸御终于可以独占符忬了,符忬盯着趴在自己胳膊上的人,有些无奈。
“陛下,那些折子还没批完呢?”
“不急。”
符忬故意的掐着自己的嗓子。
“可是我胳膊麻。”
帝宸御听到这话,突然睁开眼睛。
猛一下,站起来。
“陛下~”
符忬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陛下,这是白天。”
帝宸御沉沉的笑意,有些勾人。
“皇后的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呢!看起来,我得把你的脑袋拆了,看看里面是什么颜色的。”
符忬红着脸,哼了帝宸御一声。
符忬被安安稳稳放在了床上,然后帝宸御也随着躺下来。
“让我抱一会,我感觉,最近皇后经常冷落朕。”
符忬被说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明明这几天,她什么都没干啊!
“陛下,你在冤枉臣妾。”
“我冤枉没冤枉皇后,皇后仔细想想。”
符忬真的捋了捋这几天的记忆,发现似乎是有那么些冷落。
“可是,那不是我阿姐在吗?”
帝宸御盯着符忬,符忬明明穿着衣服,却总觉得自己被看光了。
“看来,朕要继续努力努力,争取在皇后的心里多些分量,那么下一次,皇后就能选朕了。”
符忬看着帝宸御已经闭上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跳个不行。
“陛下~”
符忬再喊一声,发现没人理她。
于是,安安静静当着帝宸御的抱枕。
第一百五十五章 陛下,皇后娘娘又活了(17)
符歌已经规矩的在自家院子待了好些时日,仅剩的那些耐心早就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这不,又想着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符元就来了,可真是万分的及时。
“去哪?”
“红楼。”
符元很久之后才点点头,等到符歌的身影都看不见的时候,符元才招了招暗处的人。
“加派人手,保护大小姐的安全。”
符歌这一出府,哪都知道消息了。
帝宸御抬头,看了一眼符忬。
“你这阿姐可真是不乖。”
符忬被看的有些心虚,但是又突然有了底气。
“那你们这样盯着人,谁受得了啊!”
帝宸御手顿了顿,看着符忬的样子。
“也对,那皇后呢?”
符忬觉得自己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是巨石。
“我,臣妾没有这样觉得,只是我是这样想我阿姐的。”
符歌:你就装吧!
一路上,也算是没有什么大碍。
“阿夏~”
“大小姐,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符歌听到这个又字,表情有些凝滞。
“落夏,你这话说的。”
落夏转身,继续开始忙自己的,顺带还吩咐一下别人,给这位大小姐拿点好玩的东西来消磨时间。
“大小姐玩完,就赶紧回府邸,不要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
符歌都不知道该不该笑了。
“落夏,我现在刚来,你就想着让我回去了。”
符歌那一副委屈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落夏看了看四周。
“得,收,这里没别人了,别演。”
因为符歌实在是受不了被束缚着的生活,落夏最终还是陪着符歌去外面逛一逛。
落夏看着看着啥都新奇的符歌。
“大小姐,你现在,特别像是逃荒回来的人。”
彼时,符歌正雀跃的盯着香囊,想着应该买哪个,可惜听到了落夏说的话,顿时没了兴趣。
“落夏,你在开口,会失去我的。”
落夏于是,选择沉默。
逛了好一会儿,落夏突然拽住符歌往香芳园里走,速度还极其快。
符歌也自然看到了落夏眼里的慌乱。
“有多少人?”
“不多,但是很危险。”
符歌跟着落夏,幸亏香芳园平日也就热闹。
“这位客官,你喜欢哪个姑娘啊?”
老鸨丢着手帕,被落夏可怖的眼神吓的又赶紧抽了回去。
“一间房。”
老鸨结果鼓鼓的锦囊,笑的合不拢嘴,抬头时,哪还见到刚才两位模样挺俊的小公子。
“落夏,你肯定不是第一次来?”
符歌看着落夏这一副熟练的样子,突然开口。
“大小姐,你的脑袋大概是出去了一趟,还没有回来。”
符歌:符忬,管管你家小丫头片子。
突然打开窗户,看着对面楼。
落夏先把符歌扔了过去,虽然符歌有心里建设,可是这样突然的行为,还是吓得不轻。
“落夏~”
落夏把符歌的嘴捂住。
符歌和落夏刚蹲下,就看到香芳园进入了一群人。
在草原混迹有段时间的符歌,第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中原人。
“这边~”
“走哪?”
落夏的身姿矫健,拉着符歌就往目的地去。
符歌:我是谁,我在哪!
顾瑾正坐在茶楼喝茶,盯着远处的两个身影,只一个眼神,旁边人就迅速消失了。
还好,周围楼栋相接,这一块又是帝城最热闹的地方,落夏又格外了解这块地界,因此没多久,就甩了身后的人。
落夏看了看红楼的方向,想了想,把主意打到了另一栋楼里。
符歌自然也知道落夏的所想。
“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不想去那!”
落夏只停了几秒,脚下的速度只增未减。
“那大小姐想去阎王殿。”
符歌气鼓鼓的,为什么就是说不过这个落夏。
落夏不走正门,直接开始绕楼,这可哭了符歌。
“你就不能直接走大门。”
符歌喘着气,突然觉得身边格外安静,猛的抬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到了地方了。
顾瑾眼神笑着,扫在两个人身上。
“夏姑娘的速度,倒是快。”
落夏低头示意尊重。
“有劳顾相了。”
然后,落夏就把符歌丢给顾瑾了。
符歌看着慢悠悠喝着茶的人。
心里却在想,怎么还不把人烫死。
“符大小姐,心里骂人,别留在脸上。”
符歌握了握拳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松开了手。
“不坐下,喝杯茶吗?”
“落夏她?”
“没了你,她自然无事。”
符歌等着顾瑾。
“想不到这些年过去,顾相那张嘴还是像吃了屎一样。”
顾瑾也不生气,盯着符歌,看着那张愤懑的小脸,甚至还生了些笑意。
“你盯着我做什么?”
符歌的手都已经想碰一碰自己的脸了,看是不是自己脸上沾了啥东西。
“没脏东西,不用拍。”
符歌坐的远远的,一点都不想沾顾瑾。
顾瑾喝口茶,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落夏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成了符歌的脸。
还故意把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脸上带着几分惊恐的把后面跟着的人往暗处带。
面前突然出现了人,落夏只一眼,就知道这些人带了刀。
“你们……?”
“我们主子想请符大小姐喝杯茶。”
落夏冷着眼,盯着面前的人。
“抱歉,我从来不跟我不熟悉的人一起喝茶。”
对面人听到落夏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那就看符大小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对面的人亮出弯刀。
“我们知道符大小姐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在阿客什部落能够呆那么久,可惜,我们可不是阿客什那些只会用毒的小人。”
落夏笑了笑。
“你们不是小人,是废物。”
对面的人经不起落夏这满满的嘲讽。
“抓了她。”
一刻之后,那说大话的人,怀疑的盯着身边倒下的人,又害怕的盯着落夏。
“符大小姐,果真跟传闻不太一样。”
落夏冷哼一声。
“传闻,也只是传闻。”
落夏瞪着身后。
“看了那么久的戏,还打算继续看吗?”
慢悠悠走出一对人。
“夏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
落夏抱着胳膊,盯着对面的人。
“既然顾相要这些人,我就不杀了她们了。”
身后窸窣,落夏连转身都没有,只见匕首射进了为首者的眼睛里。
符歌有些无聊,玩着自己的腰带。
“她到了。”
顾瑾的声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顾瑾突然觉得自己的茶室的门好像就是个摆设,有没有的一点都没有存在感。
符歌看着落夏,真的是激动。
她不想待在这里了,生害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把顾瑾给掐死。
“我送你们!”
顾瑾难得的起身。
“不需要。”
“麻烦了。”
符歌盯着落夏,像是不相信这会是她该说的话。
“这么近,不需要的。”
“符府挺远的。”
宫里,帝宸御看着顾三。
“说吧!”
符忬听完,真的是觉得符歌现在可真是太难了,处处被盯着。
知道符歌没事,符忬也就放心了。
“皇后~”
符忬顺着帝宸御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一个发呆,折子上多画了几道。
“这,怎么办?”
帝宸御绕在符忬的身后。
“这样,添一下,再加个色。”
符忬盯着把折子当画纸的,此刻正画着上瘾的帝宸御。
“陛下,这不是画纸,这是奏折。”
帝宸御弹了一下符忬的耳坠。
“那又怎样。”
“朕给他画画,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可是积了八辈子福了。”
符忬有些嫌弃,但是她不敢直接表露出来。
“对,陛下说的对。”
符忬正准备拿起笔,却被帝宸御给拿走了。
“陛下~”
“累了,皇后陪着,出去赚赚吧!”
符忬:能不能不去???
“不能不去,你得跟朕一起去。”
符忬好心累,为什么被人缠着这么辛苦。
张内官摆了摆手,离前面的一对璧人远远的,毕竟他可不想挨罚。
符忬难得晚上出来转转,这一转,才发现,宫里的夜景也是格外不错的,转着转着,符忬被带进了摘星楼。
符忬坐着坐着,就嫌累,帝宸御也不着急。
“要不,背你?”
符忬拒绝这个诱人的条件。
“我不要。”
帝宸御就带着符忬慢慢往上走。
真正的到了,看着帝城的夜景,符忬觉得爬一次摘星楼,也没什么不可。
“美吗?”
符忬的眼睛已经舍不得移走,自顾自的点头。
虽然帝宸御有种被忽略的感觉,但是看着符忬开心,他就很开心。
天上的星星,真的仿佛伸手就可摘。
符忬盯着那一个个闪亮的星星,突然想到了她的母亲。
“我母亲以前在晚上,总是盯着天空,那时候我不知道这天空有什么好看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母亲她是想家了,听说草原的星星,特别亮,不登着高楼,就仿佛伸手就能摘。”
帝宸御盯着符忬,突然牵住符忬的手。
“想去看看吗?”
“还好,是想替我母亲去看看。”
帝宸御紧紧手里的力气。
“会有那么一天的。”
符忬也只当帝宸御一时上头,并没有当回事。
“符忬,灯会上既然见过我,可是为什么先是不承认,然后后来才说的。”
符忬的眼睛里藏着狡黠。
“因为,不想说。”
——因为放长线,钓大鱼。
这肯定是不能直接跟帝宸御说的,要是跟他说,符忬算计他,谁知道帝宸御什么反应。
为了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符忬还是决定别跟帝宸御说太多,免得自己生命有危险。
帝宸御盯了符忬有一会,刚准备移走视线,眼睛就被人盖住了。
帝宸御甚至还配合的低下头,符忬对着举动,还有些意外。
“阿忬想干嘛?”
“陛下能不这样盯着我吗?”
——太热烈,让我心动。
“为什么?”
“因为,太真挚。”
“那阿忬有感动吗?”
符忬哼了一声,带着小女儿的撒娇。
“没有。”
帝宸御笑着。
“我知道阿忬很感动。”
符忬看着帝宸御跟着自己步子,拽了拽帝宸御的宽大的衣袖。
“陛下,我回宫了,所以……”
——您也该回宫了。
“今晚,宿在未央宫了。”
帝宸御看着符忬那一脸懵逼的小模样。
“怎么,皇后还没习惯,那看来,朕得多住些时日,得让皇后尽快习惯了。”
符忬知道帝宸御决定的事情,向来是改变不了的,也就随着他去了。
“皇后这是不赶朕了?”
符忬一脸乖巧。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未央宫,臣妾是不敢赶的。”
帝宸御盯着符忬。
“皇后伶牙俐齿,再过几年,估计朕是说不过了。”
“怎么会。”
符忬说着,还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帝宸御。
帝宸御心里都有些发痒。
“符忬,这些事情结束之后,你陪着我,去翼城呆一段时间如何?”
帝宸御眼睛里不隐藏的期待,让符忬还是没有把拒绝说出口。
阿布吉听到探子来报,整个人都处于暴怒中。
“这中原人,还真是诡计多端。”
阿萨满正玩着自己的宠物,屋里却突然闯进来个外人。
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也毒不死,阿萨满早就想动手了。
“阿萨满,你有没有背叛我?”
阿布吉盯着阿萨满,想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阿萨满由始至终都异常的平静。
“我没有。”
“我可以发誓。”
阿萨满都把手举起来了,却被阿布吉拍下。
“发誓,没有必要。”
阿萨满并不明白为什么阿布吉这样的倔强,一定想要再次发动战争。
“阿布吉,我说过的事情,你在考虑考虑,好不容易才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你不要让他们在流离失所了。”
阿布吉紧紧盯着阿萨满,冷着眼。
“这些事,不归你操心。”
阿萨满看着人走后,空荡荡的周围,有些不适应。
转了转手腕上的红绳。
阿萨满有些想白行了。
摇了摇脑子,嘲笑声响起来。
“都回不去了,还在乱想些什么,阿满,你堕落了。”
阿萨满自言自语,跟自己说着话。
符歌盯着和落夏相谈甚欢的顾瑾,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的形象,眼睛都已经到天际了。
“符大小姐,歪耳挠腮,这是想当猴子了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陛下,皇后娘娘又活了(18)
“顾瑾,你舌头不想要了吗?”
落夏:你们俩能别打情骂俏了吗?
当然这话是不敢直接说出口的,不然,符大小姐闹起来,也是挺要命的。
顾瑾也不跟符歌一般见识,毕竟,把人气走了,可怜的也是他。
好不容易到了符宅,符歌溜得那叫一个快,仿佛身后是什么豺狼虎豹一样。
落夏倒是不急,慢慢的下了马车。
一进符宅,符歌也没走多远。
“落夏,你都不知道快点嘛?”
落夏看着哼哼往前走的人,默默垂下头,跟在后面。
符合一进了自己房间,就豪饮了几杯茶,可是茶水可浇不灭那蹭蹭往上涨的火气。
“大小姐,莫生气。”
符歌幽怨的盯了一眼落夏。
“你不明白!”
落夏默默的走过来坐下,一副正经的样子,用着最正经的语气,伤害着符歌那颗幼小的心灵。
“大小姐,也不能怪人家,就你当年那事,要是我,我都得把你五马分尸了。”
符歌顿时觉得自己的骨头窜进丝丝凉气。
“我,我什么也没干,不过就是……”
符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谁出来,还是落夏把剩下的话给睡晚了。
“什么都没干,不过就是谈情说爱之后,一脚把人给踢了。”
如果此时有一棺材土,符歌真的想要把自己给活埋了。
一眨眼,符忬进宫也只有一年了,一切好似朝着符忬期待的方向发展,又好似朝着别的方向发展。
帝宸御在位第五年,西北蠢蠢欲动。
阿布吉的耐心大概是被消磨的一点都不剩了。
只想着,重操大业。
殊不知,自己早就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符忬乏在宫里,落莺突然跑了进来,全然没有以前的规矩。
“落莺,怎么了?”
符忬盯着落莺,在一寸寸时光过去时,就大概有了个底。
“我的身份被识破了吗?”
落莺看了一眼符忬,又马上把头低了下去。
“嗯。”
符忬倒是觉得正常,毕竟自己与符歌太不同,符歌现在也在帝城,迟早是被认出来的。
“不知道是哪里起的留言。”
符忬起身,摸了摸落莺的额头。
“别怕,还有我在。”
“落莺,乖乖听话,我尽快把你送出宫,你在红楼好好呆着。”
落莺一下子红了眼,小心翼翼拽住符忬的袖子。
“不要。”
小丫鬟格外倔强。
“宫里不安全,一人一张嘴,会把人淹死的,”
“你听话,先跟落夏在红楼呆着,给我一些时间来处理这里的事情。”
符忬拿着帕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看看那些人会让我怎么办!”
符忬倒是一点都不带慌得。
帝宸御听着汇报,脸色是越来越差,手捏成拳状。
“你淡定些!”
顾瑾拿着折扇,轻轻敲了敲帝宸御的手。
“你要怎么处理?”
“弄死那些人。”
顾瑾晃了晃扇子。
“粗鲁。”
顾瑾抽了抽帝宸御手下的折子。
“这些人,可都是熟悉人,当初没把汉王党羽连根拔起,不如趁着这次的机会,让那些人知道,陛下不是当初的皇子,而是皇帝。”
帝宸御起身,有些着急的踱步走着。
“可是……?”
“跟她讲一讲,还有,最好提防着你家皇后娘娘,别跑了。”
顾瑾话落,帝宸御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抬头,然后丢下顾瑾就走了。
顾瑾瞧着帝宸御那慌乱的步伐,脸色才卸下了伪装。
“顾三!”
“属下在。”
顾瑾盯着顾三。
“你在皇宫也有些时日了,换出去,替我盯着汉王手下那些人,我会让顾二好好替你看着宫里。”
“是。”
帝宸御来的速度,倒是让符忬觉得异常意外。
“你干什么?”
落莺懂事的把人招呼出去,把门带着。
“我问你,你打算离开吗?”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符忬有些心虚。
此时此刻,符忬没有开口,帝宸御也知道符忬的答案是什么了。
“符忬,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符忬可没想到帝宸御会这样说,被惊呆了。
“陛下~”
符忬试探的喊了一声。
“我们,互相算计,就是为了来到彼此身边,所以,符忬,别离开我。”
符忬依旧盯着帝宸御。
“陛下,我也离不开不是嘛,这可是欺君之罪。”
帝宸御将符忬揽进怀里。
“我免你罪。”
符忬的心咯噔一下。
“可是,别人并不打算饶过我。”
“不需要管别人,我会护你周全。”
符忬拽了拽帝宸御的袖子。
“陛下,那把落莺送出宫吧!”
“好。”
帝宸御匆匆来一趟,又匆匆的离开了。
不久,就听到帝宸御出宫的消息。
刚一出宫,未央宫就来了一个不算陌生也不算很熟悉的人。
“顾相,你找我干什么?”
顾瑾看着符忬。
“这是要,汉王不会轻易让这件事过去,你本来也就不是符歌,那就别以这个身份,继续待在他身边。”
顾瑾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白瓶。
“这是药,无痛假死药,我会为你打点好一切。”
符忬摸了摸瓶身。
“顾相怎么会觉得,我一定会吃这个药呢?”
顾瑾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符忬。
“我相信我的眼光。”
符忬竟然还有那么些庆幸,还好,帝宸御这个皇帝身上还有挚友顾瑾。
“娘娘,好好度过这些日子吧!”
“臣会为娘娘打点好一切。”
符忬的盯着桌面上还没有完工的刺绣,有些不舍。
帝宸御丝毫没有耽误,直接跑到了汉王府。
自四年之前,汉王府早就没有了昔日的辉煌,帝宸御是都数的清他这是第几次来。
“没想到,陛下也会来老臣的府上。”
帝宸御盯着正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的人。
“你究竟想干什么?”
“区区一个庶女,并不能与陛下一起站立。”
帝宸御眼睛里藏着危险。
“能不能的,只有朕知道,跟叔父没有任何关系。”
被称呼叔父的人,听到帝宸御这样说,非常不屑的撇了一眼帝宸御。
“陛下,这天下本就应该在我手里。”
帝宸御盯着那人。
“叔父要是糊涂了,朕可以给你宣太医,倒不必如此揣测君心。”
帝鹤玄盯着帝宸御。
“帝宸御,如果你拿皇位来换那些流言蜚语,你可愿意?”
帝宸御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帝宸御,你可真是让叔父刮目相看。”
符忬收拾完,果然不出意外的等到了帝宸御。
符忬给帝宸御更衣,从头到尾,都能感受到帝宸御那灼热的视线。
“陛下~”
“符忬,如果哪天我不是皇帝了,你会嫌弃我吗?”
符忬的手顿了一下。
“陛下,别为了不该的人,做一些不该去做的决定。”
帝宸御一时没收住力气,掐住符忬的细腕。
“什么叫不值得的人,你又怎么知道对于我而已值不值得?”
帝宸御的气势强硬,符忬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嘴。
“符忬,你别跑。”
“好,我不跑。”
帝宸御晚上,并没有怎么谁,,时不时的起身,看一眼怀里是有人的,又放心的把头枕着。
符忬开始是故意忽略的,后来还是睡得香。
不知道几点,帝宸御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怀里的人。
“没心没肺。”
幽怨的语气像极了小怨妇。
符忬一醒来,直觉告诉她,时辰不早了,可是身边的人,竟然还在,倒是让人意外。
“陛下~不上朝?”
帝宸御在符忬的脖颈出埋了埋。
“我累了,不想上朝。”
张内官急的不行,终于看到了救命稻草。
符忬听完张内官的汇报,复杂的看了看闭着的门。
“你在这等着,我去说说,把朝服也送进去吧!”
“是。”
帝宸御又不聋,直接翻身。
符忬招了招手,那些人放完衣服就出去了。
“那些大臣可在那里等着陛下,陛下都不去吗?”
帝宸御没出声。
“陛下是没什么,可就怕是臣妾莫名其妙的又多了几个恶名。”
帝宸御瞬间把头转过来,盯着符忬。
“他们不敢。”
“去吧!总是要处理的,又不可能不管,早些处理好,这桩事也算是过去了,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一直去想着了。”
帝宸御最终还是没折,顺着符忬离开了那张温暖舒适的床。
符元今日,格外的清淡。
“臣请罪……”
符元说完,大臣们都陆陆续续险恶开口说,大多数都是围绕着罚来说的。
帝宸御听着底下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
“你们,说完了?”
底下都默契地低下头。
“陛下,臣等也是为陛下考虑。”
“我看诸位是太闲了,倘若真的无事,不如朕派你们去解决西北的事情。”
一个个,跪的叫一个熟练,仿佛是已经练习了好多遍。
帝宸御丝毫不想再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跟底下一群人瞎掰扯。
“符相,留下,你们都先走吧!”
大臣们也八卦,纷纷猜测帝宸御会怎么解决这件事和符相。
“起来吧!”
看在符忬的面子上,帝宸御对符忬这个父亲尽管是瞧不起他昔日的做法,但是还算是尊重。
“符相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皇后,不能以这个身份,继续下去了。”
符元刚一说完,就觉得头顶就要被射穿了。
“那一何种身份?”
“她自己的身份。”
符元还是抬起了头。
“她以符歌的身份,嫁给陛下,始终是扣着符歌的帽子,如果不把帽子摘掉,那么人们只会记住符歌,不会记住符忬。”
这道理,谁不明白,只是帝宸御挺怕的,怕符忬一走,就舍不得回来了。
毕竟,外面可是花花世界。
“朕在想一想。”
可是貌似,人们并不愿意给帝宸御机会。
留言传的越来越光,牵扯到的事情,被越说越离谱。
阿布吉却偏偏选在此刻,来拜访东宸。
帝宸御看着使者递过来的消息。
就觉得,所有人都拿着这个事情来逼迫他。
符忬这些天被盯得极紧,还是被帝宸御亲自盯着的。
“陛下,你天天盯着我,你就不累吗?”
帝宸御的视线从折子上移到符忬的身上。
“不累,所以你别替我给我自己找理由。”
符忬摸了摸鼻子,叹气。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嘛!怎么什么都能碰巧的都知道呢!
符忬趁着帝宸御不在的时候,会观察着瓷白瓶,想着这假死药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后宫嫔妃,这几日见到符忬,有的冷嘲热讽,有的还有些难受,符忬直接略过,就当不知道这事。
这天,帝宸御正在忙西北的事情,符忬好不容易得空出来转转,却遇到了白蕊。
白蕊态度很好的行了个例。
符忬本来也没打算怎么样,可是还是突然问出了口。
“不是说真正的白大小姐,并不愿意入宫吗?”
白蕊冷笑一声,满满的嘲讽。
“我是不愿意,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白蕊盯着一处,有些发呆。
“最近皇后娘娘的流言蜚语很多,皇后娘娘是怎么看开的呢?”
符忬敲了敲石桌。
“贵妃都说了是流言蜚语了,那么我也不需要去在意,毕竟我若是都在意,那么早就抑郁而终了。”
白蕊突然笑了一声。
“皇后娘娘,倒是看的开。”
白蕊都已经走了,却突然又返了回来。
“听说,这次阿布吉这次亲自带的拜访团,想要刺杀陛下。”
说完,白蕊就走了,是一点都不给符忬道谢的机会。
“回去吧!”
“是。”
符忬到了未央宫,歇了片刻,招了宫女来。
“把小仓库的东西选一样,替我送给白贵妃。”
“是。”
帝宸御天天就来,格外准时,以前好歹还给符忬休息的机会,可是现在,不行,天天就宿在未央宫。
符忬被盯的受不了了。
“陛下,能不能别盯着我了。”
“行,我不盯了。”
符忬吃完,乖乖的陪着帝宸御。
“陛下,臣妾想见一见我阿姐。”
帝宸御盯着符忬,想从符忬脸上看见些什么,只是可惜,符忬始终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
帝宸御不知道叹什么气,反正叹了一下。
“好,我会尽快,让符歌来见你。”
第一百五十七章 陛下,皇后娘娘又活了(19)
符歌听着符元的转述,默默捉摸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帝宸御看着符歌来,倒是自觉的把地方留给姐妹俩,自己一个人走了。
“你打算怎么做?”
“不会是打算跑了吧?”
符歌眼神里的探究,有那么些让符忬心虚。
“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看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子。”
符忬抓了抓帕子。
“符相,给了我一瓶假死药。”
符歌听着,想把顾瑾弄死。
“以陛下对你的情意,阿忬,可以不必这样的。”
符忬垂着头。
“可是,我以你的身份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这本来就是会被人拿捏的一个弱点,所以,好像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符忬盯着符歌。
“我不能只管自己,不管你们吧!”
符忬握住符歌的手。
“过段时间,阿布吉就会来帝城,我想那段时间,就找个时间,先死了再说,可是,之后的安排,我不想照顾相说的那样了,我想去一趟阿客什部落。”
符歌顿住。
“我跟你一起去。”
符忬挑了挑眉,再次看向符歌。
“你确定你走的了?”
符歌呵了一声。
“那你觉得你就能走的了了,陛下可是有疯帝的恶名的。”
符忬头疼起来。
“我会想好办法的。”
符歌抱着胳膊。
“那其他的事情,你就无需操心了,好好在宫里呆着吧!我会安排好,后续的事情的。”
符歌走出房间,看着坐在远远地方的帝宸御,莫名有些心慌。
“符大小姐,如果无事,可以常来宫里走走。”
帝宸御说着,还看了看身后的屋子。
“臣女知道。”
符歌刚走出宫门,就拍了拍胸口。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符歌面前。
轿帘被骨节分明的手拉开,紧接着就是那张让符歌又恨又爱的脸。
“好久不见,符大小姐。”
符歌冷着脸。
“顾相是记性不好嘛!”
顾瑾也不生气。
“看来,符大小姐这是还没忘了我。”
符歌反应过来,顾瑾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脸上有些幽怨,转身就打算走。
可是,连老天爷都跟顾瑾一条心,好好的,竟然下起了雨。
顾瑾看着进到马车的人,一副料到的样子,可把符歌气的不行。
“给,擦擦。”
符歌夺过来顾瑾手里的帕子。
看着符歌擦完,顾瑾又把早早准备好的披风递给符歌。
符歌不客气的全都收了。
“符大小姐,倒是不客气。”
符歌没搭理顾瑾,自顾自地把披风系的紧紧的。
顾瑾看着符歌这样子,突然靠近。
“你系的这样紧,是防着我吗?”
符歌:你这是废话嘛!
符歌掀起轿帘,看着外面的环境。
“顾瑾,你带我去哪?”
“吃饭。”
“我不要,你赶紧把我送回去。”
顾瑾咳了咳。
“吃一顿饭都不愿意了嘛,现在,是外面风景太美了,歌儿变得这样多。”
这是符歌回来之后,顾瑾第一次这样亲密的喊她,符歌的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
“顾瑾,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正经两个字被顾瑾咬的音极重。
“我一直都很正经。”
符歌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合适,毕竟顾瑾能言善辩,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
帝宸御还半天才进来,符忬盯着帝宸御。
“陛下,这是怎么了?”
“符忬,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
符忬看着帝宸御眼里的真挚。
“我相信你。”
帝宸御走到符忬的身边,蛮横的拉起符忬的手,把自己的手,插进符忬的指缝之间。
“符忬,你知道吗?”
符忬认真专注的盯着帝宸御。
“汉王之乱,整整两年,我失去了很多人,从前,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这么潇洒,也从未想过,我会穿上这身衣服。”
帝宸御停了几秒,又继续说。
“可是,穿上了,我就不能在任性,我知道,你并不愿意,被束缚在宫里,也并不愿意,整日带着假面,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我跟你离开。”
符忬止住了帝宸御。
“帝宸御~”
这是符忬第一次抛开一切,直呼帝宸御的大名。
“我虽然爱自己,可是,跟我自己比起来,我更爱这个世界,自汉王之乱后,皇室家族凋零,除了你,没有人再能够撑起东宸。”
符忬牵着帝宸御的手。
“我很不喜欢皇宫,可是,我愿意去喜欢。”
帝宸御盯着符忬。
“帝宸御,我花了很多时间,走到你什么,我并没有那么大度,是我的人,我的东西,我一定都要牢牢握着自己手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符忬早已经站了起来。
“所以,陛下,不要怀疑自己。”
符忬低着头,看着帝宸御。
突然就低下了头,往帝宸御唇角亲了一下。
准备离开的时候,帝宸御却突然把符忬抱住,按在了榻子上。
“皇后,情真意切,朕心甚悦。”
符忬可是大胆,环着帝宸御的胳膊。
“陛下,现在还没有天黑呐!”
帝宸御盯着符忬。
“你这样,可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我倒是想知道,陛下会怎么对我。”
“朕会把皇后留在身边,生生世世,皇后都是朕的人。”
符忬的眼里带笑。
“就不怕我红杏出墙?”
“那我就把那些勾搭我的红杏的人,一个个都杀了。”
符忬笑着,盯着帝宸御。
“那我可要好好待在陛下身边,不让陛下成为一个昏君。”
落莺道了声错,赶紧转身。
脸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滴血。
张内官毕竟是懂得,默默的把人都调开。
“你看,你吓到落莺了。”
“抱歉。”
“你该向她道歉。”
“皇后说的对。”
帝宸御眼睛盯着符忬,一点点下移,眼里别样的危险,一点都没收。
符忬推了推帝宸御,示意帝宸御看窗外。
帝宸御把窗子关上,含着符忬的耳尖。
“那有怎么样!”
何其狂傲。
帝宸御盯着符忬。
“可以吗?”
帝宸御的嗓音已经有些沙哑,身体却还在控制着。
符忬盯着帝宸御那一副竭力忍受的模样。
“陛下这是说什么,臣妾并不知道!”
帝宸御轻轻的啄了一下符忬的唇角。
“皇后,真是妖精。”
符忬看着人作势就要起来的样子,把人拉了下来。
“陛下,你可真能忍。”
符忬说着,手已经慢慢向下了。
帝宸御受到了鼓舞,开始了轻拢慢捻抹复挑。
符忬好似在做梦,但又不像是梦。
只记得天色渐黑,身姿摇动……
帝宸御盯着那一副勾人的样子,不由得没控制住,又重了几分。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树梢,正在捂着眼睛。
符歌盯着顾瑾,又盯着桌上的饭菜,想了想,还是动筷。
毕竟,自己可不能亏待自己。
符歌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哥~”
符歌看着被推进来的人,虽然还没介绍,就知道是谁,因为,顾瑾跟她说过。
未央宫里。
不知道几时了,符忬才感受到身体没了那种异物感。
落莺低着头,不敢看里面的奢靡。
“陛下,水已经准备好了。”
符忬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
“沐浴池。”
符忬隐隐约约记得未央宫的确有这处地方,可是平日里她懒,是没来泡过的。
帝宸御让符忬搭在自己的身上。
雾气将符忬的皮肤变得更加的粉红。
帝宸御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沐浴,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
符忬盯着帝宸御那眼睛里藏不住的情绪,缓慢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成功得让帝宸御更加的备受鼓舞。
符歌盯着饭后消食点心,眼睛都亮了一下。
“这是小兮新研制得,你可以尝尝。”
顾兮:为了我哥的婚姻大事,我也是操碎了心。
符歌盯着点心,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顾兮吃完就跑,她可不想被嫌弃。
反倒是符歌被顾兮这惊人的效率给震惊到了。
“怎么了?”
“我是什么牛鬼蛇神吗?”
顾瑾虽然极力克制着自己,可是,终归还是没有忍住,不客气的笑出来。
然后,符歌一个眼神过去,顾瑾就一秒恢复了正常。
“她就是这样,你可以别在意。”
符歌盯着顾瑾那副慢悠悠的样子。
“你是打算让我留宿在外男府中吗?”
顾瑾顿了顿。
“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这样说,但是顾瑾的速度还是加快了些。
符元听着府中下人的汇报,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让他们闭上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是,相爷。”
符元摇了摇手,书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顾三盯着落莺。
“落莺姑娘是发烧了吗?”
落莺白了一眼,绕过顾三走了,罕见的没有动嘴皮子功夫。
张内官看着有些懵的顾三,出于长辈的角度,好心好意,提醒了一下。
然后,顾三的脸也红了。
张内官把顾三全身扫描了一面,然后走了。
符忬第二日,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好不容易才彻底醒了,一个动作,符忬觉得自己瞬间去了趟阎王殿。
盯着落莺。
“你怎么了?”
落莺的脸突然红了,结结巴巴,还是没说些什么。
“落莺,你以后也会有这天的。要不要改天,我给你请个教习嬷嬷?”
落莺嘟囔着说不要,可把符忬给逗的不行。
但是嘞,鉴于符忬现在的情况,符忬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的去笑的。
阿布吉带领的使团的速度极快。
阿布吉盯着后面的女人,轻轻哼了一声。
“看着,别让她跑了。”
“是。”
尽管阿布吉使了手段,但是还是怕阿萨满跑了。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的帝宸御那叫一个温柔。
顾瑾可这是没眼看。
要是帝宸御有尾巴,怕是此时此刻,尾巴尖早已经直直的指着天了。
“阿布吉,不久之后就会到达帝城。”
“顾相全权代表朕,处理此事吧!”
顾瑾:我能拒绝吗?
帝宸御:不行。
帝宸御的好心情被一个臣子给打断了。
帝宸御盯着那个人。
“听说的当初汉王府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不见你日日提醒,如今到了朕这里,你倒是记性好,既然如此,你便去接阿布吉带领的使团吧!”
帝宸御大力甩了甩袖子,就离开了。
顾瑾看了一眼,那围起来的人群,心里早已经有了打算。
当初是继位不稳,为了安稳民心,没有大肆计较过此事,可是今时今日,与往日不一样,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帝宸御进了未央宫,强行让自己开心起来,谁知道符忬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又是他们在瞎说?”
“嗯。”
符忬伸向帝宸御的眉头,动作轻柔的想要抚平帝宸御那皱起来的眉头。
“陛下,不要生气,不过是烂根而已。”
“阿忬说的是。”
帝宸御盯着符忬,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问出了口。
“皇后身体没事吧?”
符忬哼了一声。
“我觉得臣妾有事,大概三个月都不能留陛下在未央宫里了。”
帝宸御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皇后,你的想法很危险,可是朕要告诉你,是不可能的事的。”
符忬突然笑出声。
“你可真霸道。”
帝宸御盯着符忬。
“阿布吉他们就快到了。”
“我知道。”
符忬安安稳稳被抱着。
“到时候,说最好的时间,陛下可要选一个合适的时间,我们一起演一场大戏。”
“朕一定会好好配合皇后的,皇后也要好好配合朕。”
符忬回握住帝宸御的手。
心里想了好几次,符忬还是没有跟帝宸御说真正的戏是什么。
毕竟,总得有人不知道,这出戏才会更像,才会更不容易被发现。
白行看着月亮。
他心里的月亮,还会不会再次来刀他这呢!
他现在是不知道的,毕竟自己什么都没有。
真正的白蕊,格外听话,整日窝在自己宫里,什么都不听,也什么都不做。
闲来无事,也就自己給自己找点乐子。
至于自家父亲说的,白蕊是不听的。
毕竟,她可不是皇后娘娘,她也没本事让皇后喜欢。
她就等着,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出宫,过自己的生活。
“白行,我想吃冰糖葫芦。”
“属下这就去。”
皇宫一点都没有了皇宫的地位,帝宸御倒是看的开。
符忬盯着帝宸御。
“陛下,你真的不放臣妾吗?”
帝宸御示意符忬乖乖的坐在他怀里。
“皇后的职责,就是陪着朕。陪着朕好好的批折子。”
符忬:论相公太粘人该怎么办。
第一百五十八章 陛下,皇后娘娘又活了(20)
阿布吉带领的使团到达东宸时,天气不大好。
帝宸御整日粘着符忬。
“陛下,你就不去管管吗?”
“顾瑾会处理好,更何况,这只是到达东宸,他们没有正式拜访朕,朕为何要主动见他。”
符忬点点头。
顾瑾平白无故地一个喷嚏,默默看向皇宫的地方。
打工人的心酸,谁又能懂。
“顾相,好久不见。”
顾瑾脸上仍然带着得体的笑,盯着阿布吉。
然后看向阿布吉身后的女人,西域装扮,围着面纱。
是个男人就要浮想联翩了。
顾瑾转了转手里的折扇,心想着自己该去找白蕊一趟了。
白行今日,格外的不在线。
白蕊盯着白行。
“不去看看嘛?”
白行苦笑一声,继续低着头。
“她既然想抛下这里的一切,那么我也不必要去打扰她,就到此为止吧!”
白蕊冷哼一声。
“你要是看的开,那我那天就把那园子里的花都给拔了。”
白行突然盯着白蕊。
“大小姐,还是放过那些花吧!”
顾瑾微微颔首,对着白蕊。
白蕊指了指后花园,顾瑾就心里有数了。
“白行。”
“顾相。”
白行听着顾瑾说完,虽然没什么动作,可是那一不小心流露出来的神色还是出卖了自己的心。
顾瑾盯着白行。
“你就当信使吧!我相信,你也一定很愿意。”
驿站,阿萨满支着脑袋。
这是第一次用她自己的身份来东宸,知道自己被当枪使,可是阿萨满还是来了。
不为什么,就是还想靠一靠那一份的运气。
“外面有顾相的人!”
阿萨满可真是佩服顾瑾,生生的就在阿布吉的眼皮子底下。
看到是谁的时候,阿萨满再镇定的身躯都不可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这是顾相,给你的心。”
阿萨满盯着白行,默默低下头。
“替我跟顾相说,只要我想要的他能帮我做到,我也一定会帮她。”
阿萨满听到关门声,然后才抬起头,手指紧紧扒在小桌子上。
很久之后,才听到一声叹。
符歌再次见过符忬出宫的路上,看到了阿布吉。
这个人,她以前见过。
符歌基于大国风范,还是极其有规矩。
阿布吉看着身后那道影子,身边人就懂事的开始跟阿布吉介绍了。
顾瑾默默转身,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阿布吉使团到达第三天,宫中设宴。
阿萨满看着衣服,有些头疼,她真的不想花枝招展。
符忬穿着皇后华服,站在帝宸御身侧。
抛开一切看,两个人倒是无比搭。
不少人看着符忬的眼神的夹带着几分探究。
符忬倒是淡然。
一切如料想的那样,阿萨满献舞,袖子里藏着银丝,丝线带毒。
阿布吉笑的倒是一脸丑陋。
但是仿佛不知,还是在笑。
符忬看着手里的药,不时看着阿萨满。
银丝穿过空气,直勾勾冲着帝宸御。
就在阿布吉以为得手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到了银丝末端。
“护驾。”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然后整间宫殿都有些乱。
符忬紧了紧手,然后还是遏制了自己心里动手的愿望。
帝宸御一直把符忬护在身后。
汉王余党,本就不喜帝宸御这个皇帝,所以也暗中派了人手。
顾瑾看着帝宸御身后的人,眼神带着一丝慌乱。
一切有些朝着自己无法估计的方向发展。
帝宸御看着符忬那好身手,还真的觉得自家皇后留给自己的惊喜还真是多。
符忬把帝宸御护在身后,盯着面前的人。
后来,帝宸御仍然记住符忬此刻的模样。
“符忬~”
符忬是真觉得自己被养废了。
连区区一把短匕首都躲不了。
顾瑾看着那演戏的夫妻俩,真的想忍不住点个赞。
东宸911年,皇后符氏薨,紫宸大帝七日未上朝。
符歌盯着那两个人,把帘子一拉,索性就不看了。
顾瑾却突然掀起另一边帘子。
“早些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我知道。”
符忬身上还带着伤,可是想去阿客什部落的心情太过急切,并不愿意多耽搁些时日,因此帝宸御没办法,极其无奈的将人给放走了。
“走吧!”
“陛下,记得等我。”
“我等着你。”
帝懿看了看帝宸御,示意让他放心。
符忬一路上,才算是见证了风景的变化,帝懿时不时的就会看向窗外。
离开这里十几年,原来,她从未忘记这边的壮丽景色。
“阿忬,你母亲知道你能来,一定很感动。”
阿客什部落,帝宸御早已经打了招呼。
弋什听着手底下人的汇报,有些操心,毕竟这是草原,不是中原。
他害怕那些娇滴滴的妹妹受不了这里。
弋什远远看着那行马车。
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帝懿一下马车,弋什就一直盯着她。
那副画上的女子跟帝懿一模一样。
符忬盯着眼前的人,看着符歌。
“这是,弋什,算起来,应该是你表哥。”
符忬也不扭捏,直接喊了声哥。
弋什的脸竟然染上了几分粉色。
符忬住在草原有些时日,帝宸御倒是不辞劳苦的差人送信。
信上也没什么,就是些关于他的平常。
弋什是真的没眼看,明明他妹妹才来不久,天天就催着回去。
帝宸御好好地在大臣面前演了一出戏,戏罢之后,那些在宴会上的人,帝宸御一个都没有放过,一个个的,都好好问候了一下。
汉王余党就此平息了下来。
帝宸御告诉了他们那些人一个事实,他才是东宸的皇帝。
弋什盯着符忬。
“阿客什虽然小,可是地位也不低,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想尽一切办法,给你一个身份,以公主的身份,结两国秦晋之好。”
符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始规划。
仔细考虑着弋什这个提议。
帝懿也认真的听着,看着无法选择的两个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符忬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符元,一封给宫中。
帝宸御把信给顾瑾,丝毫不藏着掖着。
顾瑾认真琢磨了一下。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帝宸御也认真想了好久,才下决定。
顾瑾盯着远方,把信递给顾三。
“这次,你亲自送信,这封,替我交给符大小姐。”
“是,主子。”
顾三硬生生缩短了日程。
他也很想见一见某个人了。
符忬在这里,才算是明白了她母亲的那些话,那些信。
思家,念家,也回不了家。
她替她母亲来看了看这草原,看了看她母亲的家。
符忬盯着信,马上就把信递给弋什了,然后迈着悠闲的步伐,替某个人转交一封信。
符忬说了半天,符歌才打算看信。
符忬慢慢的凑过去,看着心里的情真意切。
“你也该回去了!都都让人家等了那么长时间了,就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吧!”
帝懿一进来,就看到两个小丫头笑的羞涩。
“怎么,你们这是看上了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还是自己想了太多别的事情,符歌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帝懿的问题。
帝懿也见好就收,不在逼着符歌。
白行盯着一副中原人装扮的阿萨满。
“你又想扔下我去哪?”
白行那副委屈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阿萨满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我只是想要出去转转。”
“真的?”
“真的。”
阿萨满拉住白行的胳膊。
“既然你如此不放心我,那你就跟我一起。”
“好。”
符宅,符元打开小院门,看着眼前的景色,叹一声物是人非。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选择相同的一条路。
大臣们得知帝宸御呐阿客什部公主的消息,纷纷在后面嘲笑符元。
符元多余的也不想再多做解释,毕竟也是没有那个必要。
当阿客什部公主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才有点后知后觉。
帝宸御盯着怀里的人。
“你骗朕?”
符忬主动抱着帝宸御。
“那还不是为了有一个身份,让我继续名正言顺在你身边!”
帝宸御安慰似的拍了拍符忬的后背。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我并想要让步你陷入为难的境界。
“姑姑打算暂时留下阿客什。”
帝宸御玩着符忬的头发。
“我知道,她跟我说过。”
“既然她想留在那里,那就让她留在那里。”
符忬盯着帝宸御。
“陛下打算再娶我一次吗?”
符忬的眼神热烈,倒是盯得帝宸御有些不好意思。
“娶。”
帝宸御这次要给符忬最好的,因此准备的时间很长。
顾瑾盯着符歌,依旧是那副样子。
符歌记得第一次见到顾瑾时,他这么多年,依旧是那个模样。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那看来,我应该再走对吗?”
“你试试?”
符歌突然笑出声。
“符相这么凶,真的会孤独终老的。”
“我知道歌儿舍不得。”
符忬趁着有时间,去见了一次符元。
符元看着符忬的眼神,是透着符忬再看另一个人。
符忬她都懂。
“父亲~”
“宫中可还好?”
“一切都好。”
符忬坐在符元的对面,看着棋盘,拿起棋子。
看着符忬那稳当落子的模样,符元才恍然发现,一切过得这么快。
一眨眼,尚在襁褓里的婴儿也已经到了这般花样的年岁。
“棋艺精湛了不少。”
“这要多谢父亲从小的教育。”
符元笑了一声。
“你祖母过些日子要来帝城,以后也不再走了,闲来无事,就看看她老人家吧!”
“是。”
帝宸御今日很早就下朝了,然后就马不停蹄到了未央宫。
“祖母来,就这么高兴吗?”
符忬小鸡啄米似的一直点着头。
“我跟你一起。”
符忬犹豫了片刻。
“那你答应我,你别去吓我祖母了,不然,你就完蛋了。”
“好,我知道了。”
帝宸御挂了挂符忬的鼻子。
“我一定乖乖做好本分。”
符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依旧神采奕奕。
“阿忬啊!都瘦了。”
符元冷不丁被盯了一眼。
默默低下头,丝毫没有一点地位。
符老太太念旧,一直不愿意来帝城,这次,才终于下定决心长居在帝城。
符忬好久未见符老太太了,那叫一个粘。
符老太太也是舍不得丢开符忬的手。
顾瑾盯着符歌。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我祖母来了,我当然着急。”符歌突然靠近,“听说陛下也去了,你去吗?”
“去,他都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符歌:真是幼稚。
符老太太拉着符歌和符忬唠家常。
顾瑾和帝宸御谈论着朝堂的事。
时不时看着三个人,看到安全,就转了个身,继续谈论。
符老太太眼神犀利的盯着两个小丫头。
“就确定是他们了?”
“对。”
“未来的日子不好过,要好好的。”
“我们明白。”
符元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跟皇帝坐一桌吃饭。
因为符忬也是真的许久都未见老夫人了,因此帝宸御十分贴心的离开了,走之前,还把顾瑾给拉走了。
符忬和符歌睡在符老太太身边,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原来,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
922年,紫宸大帝娶阿客什部落公主围棋,尊为宸皇后。
帝后夫妻和睦,广为家传。
符元也逐渐轻松,时不时出去玩玩。
倒是没有了那么大的功利心。
这倒是他以前没有想到了的地方。
符忬怀孕的那段时间,符元几乎天天都是在做梦,因此时不时的就要去宫里看一看。
符忬也是发现符元来的勤奋了些,虽然表面上还是客气疏离,可是心里滋味还是不错的。
落莺大概是比她家小姐都还要操心肚子里的小公主或者小殿下了,生生瘦了好几斤。
“快让开,我很忙。”
顾三递给落莺东西,一副“你不收,我就不让开”的样子。
“谢谢你的安神香。”
这是落莺第一次好好跟顾三说话,顾三都愣住了。
落莺又返过来,将手上的东西塞给顾三。
“给我拿着。”
“你可真是呆子。”
符忬生育的那天,久阴的天突然大晴,伴随着一阵哭声,帝宸御的一个个孩子降生。
帝宸御丝毫没估计其他,握住符忬的手。
“阿忬,辛苦你了。”
“不辛苦。”
帝宸御额头抵着符忬。
“谢谢你,符忬,我的妻子,我的皇后。”
这一生,我们的时间还长,一切都是未完结。
------题外话------
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什么,这是末世!(1)
2500年,由于x计划失败,人类进入大混乱时期。
丧尸,病毒……犹如风暴肆虐着脆弱的蓝色星球。
世界进入黑色时期。
阮书书睁开眼,黑漆漆的一片,刚发出一声嘶的声音,嘴就被人捂着。
“阿书,别出声。”
阮书书停止挣扎,艰难辨别着黑夜里那道身形。
突然,剧烈的撞墙声响起,阮书书浑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间竖了起来。
阮书书呆住,脑海里的记忆告诉她,此时的世界,正在经历着非常恐怖的事情。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阮书书才在昏黄的灯光下看清楚自己身边的人。
“姐。”
“书书不要怕。”
阮书书看着那道身影渐渐靠近电脑,电脑滋滋啦啦了有一会,才看清楚画面。
“它们走了!”
阮诗诗看着阮书书,示意阮书书小声一点。
阮书书起身,才看清这处地方,整个空间有些凌乱,到处铺着毛毯,不用的衣服……
用来减弱声音的分贝。
这是世界末日第三天,阮书书所在的清水镇,早已经不是以前了。
阮诗诗看一遍监控,才暂时放下心来。
“书书你没事吧?”
“没事。”
阮诗诗冷着眼,盯着阮书书。
“书书,别在做傻事,现在不是以前,外面太过于危险,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阮书书抱住阮诗诗,隐隐可以闻见阮诗诗身上的血腥味。
“以后不会了。”
阮书书这样乖,倒是让阮诗诗觉得
阮书书盯着阮诗诗。
“姐~你身上的伤口。”
“没事。”
阮书书安静的坐在一边,眼神从阮诗诗身上移开。
【宿主,你好,欢迎进入《我在末世“升级打怪”》,此世界,你需要完成的任务是拯救危险反派角色——魏凛。】
阮书书的脸色渐渐暗了下来。
关于魏凛的消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不过,目前,阮书书并没有打算先找魏凛这个陌生人。
毕竟,她现在连保全自己的能力都还没有。
阮诗诗实在熬不住了,休息前,把事情都安排好,还跟阮书书交代了好几遍,生害怕她这这个妹妹会忘记。
阮书书乖乖坐在位置上,盯着面前的几台电脑,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搜索页面。
页面上一直显示着最后一则红色通知。
科学的进步是双刃剑,实验有时候带来的不仅仅只是好处,还有暗藏的危机。
阮诗诗盯着桌上的早餐,有些意外,围着阮书书转了一圈。
然后走仅阮书书,摸了摸阮书书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额头的温度。
“也没发烧啊!”
阮书书小娇气的看了一眼阮诗诗。
“姐,你妹妹我好好的,你能不能别咒我。”
阮诗诗已经坐下了。
“我可没有。”
阮书书也跟着坐在阮诗诗身边,盯着阮诗诗。
“姐~”
阮诗诗直接拒绝了阮书书的提议。
“你别想,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带着,别跟我一起。”
阮书书撇嘴,哼了阮诗诗一声。
阮书书还是没有不听阮诗诗的话。
乖乖的在家里等着阮诗诗。
阮诗诗从快中午就出去,可是到了晚上都还没有会开,阮书书担心的连饭也没有吃。
夜幕降临,噬音怪物出没,阮书书声音降低,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眼睛死死盯着家四周的监控画面,发现还是没有阮诗诗的身影。
超市的阮诗诗,低头看着自己腰腹上的伤口,脸上浸出点汗,脚步放轻,开始撤。
她记得,这超市有一处,有一个别人的屋子,她得先躲起来。
阮书书没有按捺住自己,阮诗诗是她最后一个亲人,她不能再失去她最后一个亲人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阮书书脑海里仔细会想着阮诗诗教给她的生存知识,将自己包裹的好好的。
她记得阮诗诗说她要去家附近的一个超市,凭借着胆大,阮书书摸到了正确地方。
看着地上的东西,然后阮书书的脸上有些苍白。
那明显就是阮诗诗身上的物件,此刻还沾着血,阮书书真的怕了起来。
突然某个方向传来一声闷哼声。
阮书书脚步加快。
阮诗诗盯着面前的变异人,尽力挡着,突然不知道是谁,眼前的变异人被人勒着脖子往后拉,看到是谁,阮诗诗先是震惊了一秒,然后迅速反应了过来。
拿着旁边的刀子,狠狠地刺着变异人,一刀又一刀,直到人死透。
阮书书看着累瘫了的阮诗诗,把门迅速关上,还把重物推到了门边,抵着门。
“姐~”
阮书书轻声喊着。
“嘘!”
外面突然一阵骚乱,阮书书整个汗毛竖起来。
属于噬音怪物的独特声音,简直就是恶魔。
好半一天,外面的那种像婴儿啼哭的声音才彻底消失。
阮书书把人扶进角落。
“那边。”
阮诗诗的声音气若游丝,但还是默契的指着阮书书想要的东西所在的方位。
阮书书盯着阮诗诗。
“怎么弄成这样的?”
“是外面的那个人吗?”
阮诗诗点点头。
“死的还不够惨。”
阮书书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阮诗诗觉得她从前那个软妹子是没了。
“书书~”
阮书书到阮诗诗面前,又是另外一份样子。
还好,这个安全屋的东西还算是齐全,一整晚,也算是安全的过去了。
阮书书看着阮诗诗睡着,小心翼翼给人盖上了毯子,看着这间屋子,开始搜罗自己想要的物资和装备。
阮诗诗醒来,盯着面前的包裹。
“这是~”
“我搜的,有用的东西,我们带走。”
“好。”
阳光微微穿进来,白天到来,白天比晚上安全,但是尽量是不能去暗处的,因为变异人和兽都喜欢阴暗的地方。
阮诗诗不是第一次来了,因此对这边的情况那叫一个熟练。
走在半路的时候,阮书书指了指一个开工具的店铺,两个姐妹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对方的想法。
最终,满载而归。
阮诗诗盯着阮书书。
“书书,你真的没事吧?怎噩么感觉,你变得这么多?”
阮书书替阮诗诗掖了掖碎发。
“从前是我任性了,可是现在,并不是以前,我不能一直在任性下去,所以,姐,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改邪归正,不会再干前几天的蠢事。”
阮诗诗温柔的看着阮书书。
“末世不过才几天,我知道你还接受不了,也知道他去世,你特别难受,只是书书,现在不是留念的时候,我们得保全自己。”
“我知道。”
末世当天,阮书书那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去世了,所有人都觉得阮书书的怪异是因为男朋友。
其实不然。
阮书书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竟然遇上了个渣男。
渣男贱女还死在一块,着实让她觉得晦气。
阮书书摇摇头,算了,自己还是别想了,毕竟人都走了,也没有必要。
“书书~”
阮诗诗看了眼发呆的阮书书。
心里又有些没底。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行,不能一直窝在这里,听说,有安全区,我们得想办法去那里。”
阮诗诗一副沉思的样子。
“可是,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阮书书的声音大了起来。
“因为,现在安全区只是空有虚名,我们去那里,能不能活着都是一回事,还有路上太危险。”
“我们先坐山观虎斗,再决定前往哪一个安全区。”
“行。”
阮书书看着阮诗诗放出来的消息,脸上有些烦恼。
平白无故,为什么要研制那些可怕的东西,让那么多人遭难。
想到这些,阮书书就气。
远方的某一个所谓的安全区,此刻正上演着一副闹剧。
乱世为王,可是想要成为王,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pk下去。
魏凛盯着面前的两方代表,尽量隐藏着自己。
他并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联系。
“魏凛,跟我走。”
魏凛盯着对面的中年男人。
“不想。”
简简单单两个字,狂妄,没有丝毫示弱。
魏政盯着魏凛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真的想把魏凛给碎尸万段,他怎么就养出这样个孽子。
“魏首领还是走吧!毕竟这不是你的地方,我让你进来了,你也看到了,魏凛并不愿意跟你一起离开。”
何伍盯着魏凛。
“魏凛,你是打算……”
“并没有。”
“可是!!!”
魏凛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何伍。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安静的把你女儿带来你身边,还希望,魏首领兑换你自己的承诺。”
何伍也不恼怒,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眼光没错。
“听说,新一批的实验药物正在最后阶段,魏凛,你应该比谁都想要知道结果吧!”
魏凛盯着何伍。
“现在不还没出来吗?因此,也并没有要知道的必要。”
魏凛说完就走。
“这魏凛,可真是狂妄自大。”
何伍轻笑了一声。
“毕竟他也有资本这样。”
魏凛离开的时候,去了一趟实验房,盯着里面得人,魏凛有些手足无措,站在防护等级最高的玻璃面前,魏凛盯着里面的人,心里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活生生的棋子,这么多年,盼着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却没想到会这样。
他父亲,是造成他悲惨童年的罪魁祸首。
魏凛的步子有些沉重。
到了自己屋子,魏凛看着摆着的相框,想了想还是反扣了起来。
阮书书突然惊醒,可把前面的阮诗诗吓得不行。
“书书,做噩梦了吗?”
“嗯。”
阮书书晃着脑袋,为什么她的梦里,会看到有一个男孩被一群实验人员围起来的画面。
想了想,阮书书决定去清醒清醒。
冰冷得水,从指腹中移过。
阮书书勉强清醒,直觉告诉他,她以后跟这个小男孩一定会拉扯不断。
为什么这么自信,当然是源于女人的第六感。
第七天,世界进入新人阶段,阮书书摆弄着信号赶,突然久违的频道有了画面,有了声音。
这一天,所有的人都记住了。
他们看到了希望。
阮书书戳了戳阮诗诗。
“这个安全区,可信吗?”
阮诗诗,盯着屏幕上的白衣,低下头。
“可信。”
阮书书都已经激动的想要搓搓小手了。
“那我们这几天就收拾东西,尽快赶到。”
“好。”
阮书书走了,又回来,盯着自己发呆的姐姐,然后把自己的视线顺着看了过去,看着那白衣。
“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
阮诗诗虽然这样说,但是那踉跄的身影还是让阮诗诗发现了些端倪,但是阮书书并不打算去追问,迟早会有知道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魏凛一出门,就看见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
“我倒不知道,魏首领这么闲!”
魏政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心里是有种难以言表的感觉的,他没想过,他给那个女人喂药,真的会有一个这么适合当杀人机器的儿子。
只是可惜,以前的他,十分的眼拙。
“你祖母这几天,一直在念叨你,希望你能去看看她。”
魏凛的手慢慢的放下来,盯着魏政。
“我想去看看。”
“好。”
魏凛坐在改造后的车上,然后整个人都是移动的冷气,还是那种成妖的暖气。
魏凛不吭声,魏政也不吭声,最苦逼的莫过于司机了。
“听说你打算带领专业人员去接人到达安全区。”
“是。”
魏凛想了想还是选择回答魏政,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还是回答了他。
“是打算一直留在何伍身边吗?”
“还没有想好。”
魏政的眼光就像是黏在了魏凛身上。
“如果哪天何伍不要你了,,记得回来。”
“好。”
这无关痛痒的一句话,让魏政格外的难受。
这可真是,一拳拍在棉花上,什么威慑力都没有。
魏政还算是懂事的,也就没有打扰魏凛,魏凛闭目沉思,脑子却乱成一团。
阮书书近些天热衷于屯物资,像是小仓鼠一样,阮诗诗也不想打破阮书书身上那层保护罩,还是决定由着阮书书去吧!
但阮书书打包好的东西,阮诗诗还是默默的检查着。
这天,照旧,两姐妹又开始搜罗尽可能可以使用的东西。
却不曾想,一不小心,踏进了变异窝。
还好,命大。
第一百六十章 什么,这是末世!(2)
阮书书的速度那叫一个快,连阮诗诗都觉得自家妹妹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
“姐,这边。”
阮书书瞅准时机,将阮诗诗拉了进来。
然后两姐妹把门锁上,紧紧抵着门。
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都怪我,我想着这里的东西可能更有用,谁知道……”
“没事,姐,现在哪里都不安全,不怪你的。”
阮书书看着周围。
还好还好,这次,这个房间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外面的动静也已经渐渐平息。
搜了一圈,果然搜罗出还不错的物资。
看着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书书,我们得赶快从这里出去,不然到了晚上,我们就完了。”
阮书书点点头。
透着猫眼看着走廊,阮书书后背发凉,原地返回是不可能了。
“要不,换条路。”
阮诗诗和阮书书互相看了一眼,格外默契的都盯着窗外。
这对于两个女生来说,实在是太有挑战性了,毕竟这是七楼,也不是很低,阮书书和阮诗诗虽然被训练过,可是还是很悬。
“可是,有些楼层的窗户是开着的,不是每一户都是没人的。”
阮诗诗盯着阮书书。
“别怕,我先下去。”
阮诗诗的速度还算快,抓着绳子吓到楼下倒是一路无事。
还好,变异人是没有胆子跑到光天化日之下的。
阮诗诗盯着刚才已经被自己关上的窗户,心里放心了许多。
阮书书没有阮诗诗那样熟练,速度是要慢一些的,阮诗诗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
阮书书低头看着这不一般的路,一步一步,踩得尤其小心翼翼。
在阮书书的脚出现在二楼时,屋内的一个人迅速的跑了过来,把窗子打开。
阮书书的视线与里面的人刚刚好撞到了一起。
“救救我,救救我。”
阮书书盯着女人的眼睛,有这发红的预兆。
“你感染了。”
阮书书的声音,清冷没有感情。
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刀子,就开始发疯往阮书书身上刺。
阮书书手直接扭断了女人的手腕。
屋内突然一阵声音,阮书书看清楚了是什么,赶紧松开了绳子。
阮诗诗看到为了减少冲击力,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阮书书,赶紧跑了过去。
“书书~”
顺着阮书书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女人被身后的人,已经不算是人的咬住,阮书书还想看,阮诗诗赶紧把人扶起来,拉走了。
“走吧!”
“嗯。”
末世,保全自己都尚且困难,没有能力去发善心。
坐上车,阮诗诗一路都在飙车,速度极快。
太阳已经渐渐落下了,有些高楼已经遮挡住了部分太阳,不知道是太敏感,还是真的已经危险来临,阮书书总觉得耳边都是那些可怕的声音。
嘭一声,不知道车撞上了什么,看着前面趴在地面上的东西,阮诗诗还准备看看,谁知道被阮书书拉住了。
“姐,绕开,我们走吧!时间不够了。”
再确定阮书书是真的让她走后,阮诗诗才发动车走。
可是那趴在地上的东西似乎料到了阮诗诗和阮书书的下一步动作,突然站了起来,歪着脑袋,盯着阮诗诗和阮书书。
阮书书清楚的拿到了那红色变异眸子。
手紧紧握成拳头。
这个真是真实恐怖片。
阮诗诗握了握方向盘,油门突然踩到底。
阮书书也算是见证了这些变异怪物的速度,只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趴在了车头。
阮诗诗的心跑到了嗓子眼。
“不是只在夜晚嘛?”
“不是只在阴森的地方嘛?”
阮诗诗的操作很熟练,盯着眼前的障碍物,想办法给他弄下去。
“可能也会变异吧!”
阮书书突然看到一个一面墙。
“撞墙吧!”
阮诗诗压根没有想到阮书书会这样说。
随着嘭的一声,阮诗诗的车粘上了血,车向后。
那具身体噗通滑了下去。
阮书书没有说话,一路上眼前都是刚才看到的。
因为车上沾染了变异人的血,阮书书和阮诗诗把车停的离家里有些距离。
到了家,关上门,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
阮书书和阮诗诗默契的都没有开口说话,她们得缓缓。
突然,外面有什么动静。
阮书书移动到了窗边,这里刚好有个望远镜。
看着自己坐的那辆车的周围,阮书书的眼睛眨了眨,浑身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变成了龟速。
那些可怕变异人,围着车辆,以奇怪的姿势,还发出莫名的声音。
夜视望远镜,让阮书书看清了外面的盛况。
可是这些盛况,她宁可看不到。
阮诗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阮书书身边。
拽了拽阮书书的袖子。
【去地下室。】
阮书书点点头,看着阮书书进了地下室,阮书书开始收尾。
用特殊的药剂喷了下屋子。
也立马下去了。
阮书书收拾完自己,就站在监控面前盯着。
“别看了!”
阮诗诗以为阮书书是害怕,其实不然。
阮书书突然开口。
“姐,我们把计划提前,尽可能早点前往安全区吧,无论如何,总比这里好,我们可能会成为实验对象,可是总比在这里,成为变异人要好。”
阮诗诗点点头。
“其实,我最近也一直再考虑,窝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总得离开的。”
“是。”
阮诗诗拉着阮书书坐下。
“我们肯定会平安到达安全区的,姐姐相信,一定会把你送进安全区的。”
阮书书握着阮诗诗的手。
“不,是我们都会进安全区。”
魏凛的头发还在低着水,盯着面前的实验资料,有些头脑。
揉了揉自己的眉骨,带上了旁边的眼睛。
实验数据显示,现在的药剂都扭转不了那段基因链。
胳膊突然开始抽痛。
魏凛踉跄的步子走到了后面的书架前,颤颤巍巍的从某处拿出一个药瓶,药丸入喉,带着独特的苦味,魏凛早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下。
等着身体的疼痛过去,魏凛才抬起脑袋。
看着胳膊上的鼓起,魏凛的眼神有些阴沉。
别人的父母爱孩子,可是他的父母,一个把他当做争宠的工具,一个把他当做实验的优良容器去培养。
想一想,倒是可笑。
这个世界,没人纯粹的期待着他的到来。
魏凛回到位置上,看着摆满桌子上的实验材料。
他得想办法,去救更多的人。
否则,他良心不安。
阮书书很早就醒了,看着地下室的某处,虽然物资很多,可是她和阮诗诗不可能全都带走,也并没有能力。
昨天的车已经废了,她们也不可能徒步,当前之急,得找一辆车。
“你还记得,隔壁的别墅吗?”
不知道阮诗诗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阮书书是一点声音就没有听到。
“隔壁小区的车应该要比我们这边好,我打算今天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
阮诗诗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是,看到了阮书书眼里的鉴定,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虽然阮家的房子也是小别墅,可是这边的还是比不上临近的。
阮书书和阮诗诗大概是十点出发,这个时间刚刚好。
外面不时会碰到些人,可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低头各走各的。
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阮书书和阮诗诗在某些时候的眼光,那叫一个出奇的一致。
盯着眼前的黑色越野车,两个人互相盯着,笑了声。
阮诗诗是撬不开车门的,可是阮书书可以。
车上预料的有备用钥匙。
阮书书抬眸,刚好跟车上的女人对到一起,愣了一下。
“我没有被感染!”
阮书书被拽了出来。
“阮书书,你都不知道躲开吗?”
“姐,她没有被感染!”
“你怎么……?”
车上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阮诗诗盯着女人那肚子,话都憋了回去。
“我真的没有被感染,你们相信我。”
说着,女人就开始拖着外套,想要给阮书书和阮诗诗看,她的身上没有一丝伤口。
“我们相信你。”
为了安全,三个人都进到了车里。
“我叫冉然。”
互相介绍完,阮诗诗打量着女人。
“你怎么?”
阮书书还没有问出口,冉然就已经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三天前,有一家人偷偷跟着我回家,他们告诉我他们没有被感染,他们走投无路了,谁知道他们骗了我。”
冉然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手。
“我跑了出来,不敢回去。”
“他们都感染了吗?”
“嗯。”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让她们俩想到了什么,她们都没有说出要赶走孕妇的来。
“你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吗?”
冉然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算了,不拿了,过去的事情也该过去了。”
阮书书还在迷惑中。
阮诗诗却了然于心,拍了拍阮书书的手,示意阮书书别在问些不该问的东西。
倒是冉然没藏着掖着。
“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纪念物。”
阮诗诗突然笑了。
“怕不是乱七八糟吧!”
语气里的调侃让阮书书后知后觉。
“真的不想要去拿吗?”
冉然犹豫了。
“不拿了,活着更重要,那都是身外物。”
冉然盯着阮书书。
“你们为什么要带着我?”
“因为用了你的车。”
冉然撇撇嘴。
“我不相信。”
阮书书突然笑出了声。
“大概是你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吧,让我和我姐想到了一个人,不过她没有你那么幸运,她已经成为了变异人了。”
冉然抱歉的看了一眼阮书书。
阮书书自己为自己开解。
“你不比感到抱歉,又不是你的错。”
冉然笑的很温柔。
“几个月了?”
“五个月呢!”
“看起来挺大的肚子,我都因为快生了。”
冉然温柔的摸了摸自己鼓起来的肚子。
“因为有两个。”
“什么?”
阮书书此刻的样子,就像是没有见过世面一样,反复盯着冉然的全身,像是有些不相信一样。
“你真伟大!”
“他们让我觉得很幸福。”
阮书书盯着冉然的肚子。
“可以让我摸一摸吗?”
“当然可以。”
可惜,时间真的一点也不凑巧。
阮书书的手,被阮诗诗拍掉了。
阮书书摸了摸自己可怜巴巴的小手。
“好了好了,我不摸了,还不行吗?”
“行。”
冉然看着眼前的姐妹俩,有些羡慕,这种和谐的姐妹情,她可没有享受到。
冉然看着眼前的母婴产品。
虽然很想问,可还是乖巧的没有问出口,别人的伤心事,还是不要再揭开比较好。
阮诗诗盯着手里的照片。
“我们尽快把那辆车改一下。”
“好。”
屋内突然响起铃声。
阮书书和阮诗诗互相看了一眼,把冉然拽进了地下室。
“哇哦~”
冉然像是格外没有见识的一样,盯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地下室,开始控制不住脚步的参观起来。
“你们好厉害。”
冉然的夸奖阮书书和阮诗诗有些不好意思。
又过了些时间,又响起提示铃声。
冉然也了然,该闭麦了。
阮书书看着阮试试在写一天总结,靠了过去。
米黄色的纸上第一行写上了。
今日任务:车(已完成)
想了想,阮书书夺过了阮诗诗手里的笔,加了些字。
今日任务:车(已完成)额外附赠:一枚小孕妇。
阮诗诗笑着,戳了戳阮书书。
阮书书不敢笑,捂着自己的嘴,离阮诗诗远点,她怕痒,她不想忍得难受。
因此就要杜绝源头。
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奇怪的看着两个人,然后才看到了笔记本,看着那可可爱爱的称呼,唇角都忍不住上扬了。
冉然半夜醒了,看着那姐妹俩的身上,摸了摸肚子,等到肚子里的孩子乖了些,才终于起身。
小心翼翼的把毯子给人搭上。
然后看了一眼监控,突然,冉然透过监控与一个变异人深情对视。
冉然觉得肚子又开始疼起来。
阮书书把冉然的眼睛蒙上,将人扶着坐了下来。
安慰的拍了拍冉然的后背,嘴唇张着,没有发出声,冉然还是懂了。
阮书书再跟她说,别怕,有她们。
阮书书陪着冉然睡着,给人掖了掖被角,又给阮诗诗盖好毯子,才回到自己的那一处。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什么,这是末世!(3)
因为冉然在,阮书书和阮诗诗有了点期盼。
这一天,阮书书和阮诗诗照常出去找东西,这是最后的寻找阶段了,她们已经定了前往安全区的时间,也就是三天后。
冉然在家里,就收拾收拾家里,盯了盯监控。
阮书书和阮诗诗这一趟,并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
很快就回来了,顺带去车库,检查了一下改装后的黑色越野车。
殊不知,有几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们的身影。
夜晚,阮书书罕见的睡不着,就凑巧走到了监控面前。
看着那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阮书书还真的佩服那些人。
在噬音怪物常出没的夜晚,竟然胆大包天的来偷她的东西。
看着一行人目标一致的奔着她的车,阮书书就知道估计早就被盯上了。
为了不让这些蠢货连累到自己,更是为了不把自己的东西让出去,阮书书动作放轻,出去了。
阮书书隐蔽在黑暗的角落。
那辆车经她们两姐妹的手,一般人可是撬不开锁的,至于不一般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现。
“快点~”
因为噬音怪物的出现,人人都是唇语十级选手。
“打不开!”
“废物。”
生死当头,自私的本性便打开了。
阮书书看着自己手里的控制器,微微笑着。
“开了。”
这边,门突然能够打开,倒让人有些不适应。
阮书书盯着那群人。
还行,不是太蠢。
突然,大概是外面某个蠢货发出了声音,阮书书眉头皱起来。
这可不太妙。
那一群人大概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
阮书书调开手机,盯着视频。
还好,门是锁着的。
可是,阮书书靠蛮力是斗不过那些人的。
阮诗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想继续睡,谁知道没看到阮书书的身影。
再看看,大概是因为有她们姐妹俩,冉然睡得还不错,尽管外面现在有噬音怪物的声音。
顺着监控的指示,阮诗诗也来了车库。
此时,阮书书正盯着那些人。
一脸嫌弃。
“我错了。”
所有人都不听的鞠躬,然后道歉。
阮书书比了个停的手势,然后盯着那些人。
心里却腹诽着他们。
大概是不顺的时候,诸事都不顺。
随着巨大撞击声响起。
阮书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晚上注定不眠之夜啊。
阮书书有先见之明,赶紧跑,阮诗诗瞅准时机,拉着阮书书就进地下室了。
姐妹俩一回头,就发现了冉然那懵逼的样子。
阮书书盯着冉然,将人扶到沙发面前,示意她不要操心。
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阮家的宅子里涌入一群怪物。
等到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车没了,他们也出不去了。
阮书书冷漠的盯着地下车库此刻的场面,慢悠悠盖住了冉然的眼睛。
此时的地下车库,简直就是装着怪物的盒子。
那些先前闯进来的人,早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我们天亮就走。”
阮书书和阮诗诗都看向冉然。
“我没事。”
上面的惨状还在继续,阮书书盯着视频,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上面的房子也进了变异人,他们僵硬的在屋子里搜寻着他们需要的东西。
阮书书站在地下室门前,眼睛注视着猫镜外面,突然猫镜面前出现了一章看起来极其可怕的脸。
阮书书及时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突然,外面已经不算是人的东西,一遍一遍划着墙壁。
阮书书觉得这墙面都要被划裂了。
这样的环境下,人人都吊着一口仙气。
整晚,都在门边站着。
看着外面,不知道几点,地下室里的嘶吼才结束,阮书书已经没眼看里面的画面了。
太惨烈了。
一个完整的身体都没有。
早上六点,天大亮,那些东西早已经消失了。
阮书书确认了上面的房子没人才出来。
谁知道刚打开地下室的门,就有一个破破烂烂的人冲了过来。
阮书书的记忆没出差错,盯着眼前的人,倒是意外。
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这人都能躲开。
阮书书持怀疑态度。
“我没事,我没被咬,我是安全的。”
阮书书的看着那人疯疯癫癫的模样,显然是不相信的。
“你是安全的,那现在也已经天亮了,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打扰谁。”
本来还委屈巴巴的人,突然怨恨的盯着阮书书。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成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我大哥报仇。”
阮书书被抵在了墙面上,脖子被狠狠地掐住。
阮诗诗把冉然带进车里,然后把车开了出去。
车轱辘轧过那半干的液体,留下了明显的轱辘印记。
冉然看着阮诗诗跑回去的身影,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样但是自己不能给她们添麻烦,按照阮诗诗说的,冉然开始整理车里的东西。
阮书书的脚勉强的挨着地,手边没有武器,只能使用自己的身体,可是自己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显然不是这个成年男人的对手。
男人的胳膊上是被变异人咬过的痕迹,阮书书盯着男人,男人已经有些癫狂。
突然闷哼一声,阮书书才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阮书书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那阮诗诗身后某个踉跄却蛮横的身影,连忙把阮诗诗给推开。
“我要杀了你们,替他们报仇。”
阮书书哼了一声。
姐妹联手,其利断金。
阮书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掏的刀子,狠狠地冲了过去,刺中心脏。
一下又一下。
阮诗诗也从背后把男人挟持住。
好不容易解决了眼前的祸害,阮书书觉得这可真是跑了好几个八百米。
两个人呈大字,躺在地上,此时此刻,谁也不想要起来。
“走,别躺了,赶紧走。”
“好。”
还是阮诗诗把阮书书拉起来的。
阮书书看着屋内已经破败不堪的家具,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阮诗诗拍了拍阮书书的肩膀。
“赶紧出来。”
阮书书盯着家里,其实已经不算是家了,没有父母,哪里都不是家。
阮书书也迅速收拾号自己的情绪,才出来。
一出来,就看着车旁边站着一老一小。
阮书书以前经常看到这祖孙两口人。
阮书书抱着胳膊,没有说话。
“麻烦你们,将我孙女带走,我求求你们了。”
说着,人已经跪下了。
阮诗诗连忙将人给扶了起来。
“杨奶奶你可别这样,这样不合适。”
阮书书默默站在一边。
自己都难以保全,可是善心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压制都压制不了。
阮书书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场景。
阮诗诗回头,看了一眼阮书书,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奶奶,跟我们一起走吧!”
杨奶奶摇了摇头。
“瑶瑶,先上去。”
“我不。”
也许是感觉,也许只是猜测,陶瑶觉得,要是这次上去了,就再也见不到自己奶奶了。
陶瑶平常就任性,可是这次再任性,陶瑶都觉得自己不能如愿了。
最后,杨奶奶扇了陶瑶一巴掌,把人推进了车里。
“杨奶奶~”
“我老了,唯一的念想也不过是她,我很放心你们姐妹俩,我自己啊,就不打扰你们了。”
阮书书突然开口。
“您是不是被咬了!”
杨奶奶苦笑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反倒是阮书书有些不自信。
“我也不知道我这就身体能够健康熬那么长时间,可是想着瑶瑶她还那样小,我不忍心,只是现在,我知道,我再也压制不住那些东西了。”
杨奶奶看了看车里,并看不清里面等我人,但还是死死盯着,像是最后一面了。
“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她这样小,不能跟我们一起在这里送死。”
阮书书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眼前的老人,像是下一秒就要随风逝去,满身的破败感。
阮书书的心里,有些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门打开,陶瑶还挣扎着想要出来。
杨奶奶在陶瑶都快拉上自己时候,突然退后一步,再下去,会舍不得的。
“瑶瑶,想奶奶了,就看看天上的星星。”
杨奶奶的眼睛盈满了泪,隐约可见那抹不是人类正常痛苦的颜色。
然后逐渐加深。
杨奶奶望着扬长而去的车辆。
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疼到了极点。
她已经忍受不了了。
阮书书坐在副驾驶上,车旁边镜子里的画面,心里有些不好受。
阮诗诗开着车,速度慢慢加快。
陶瑶看着那具苍老的身体倒下,挣扎着,然后一下被敲晕了过去。
许是肚子里有孩子,冉然此刻更是不好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没有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便成了别样的“父母”。
阮书书驱赶脑子里的坏想法,拿出各种各样的地图。
“现在八点半,我们要在三点半之前,到达下一个站点。”
阮诗诗听到阮书书说的话,不由得速度加快。
魏政听着下面的人汇报的消息,生气的抱所有的东西都推倒了。
“何伍呢?”
“安全区。”
何伍一点都不意外会见到魏政。
“你是来找小凛的吗?”
魏政听到何伍这样亲密的喊着自家儿子的名字,心里有些不适,更想要把何伍的舌头给剪了。
自己都没喊过。
“你为什么要让他……?”
“魏政,他是人,不是实验产品,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你跟我都不能阻止他。”
魏政愣住,不相信这是何伍能说的话。
“你在这装什么纯良。”
何伍慢悠悠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魏政,我知道,我对他也没有很纯粹的心里,可是,你还不懂嘛,我是外人,而你是父亲,可是你这个父亲做的连我这个外人都不如。”
何伍那满满的嘲讽,魏政不是没听到。
可是他也反驳不了什么,因为,何伍说的是实话。
“他去接那些来安全区的人了。”
何伍说完,走了,把魏政留在了原地。
魏政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开了窍,还是别有用心。
既然让人暗中保护着魏凛。
远处的魏凛,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依旧是那副表情。
无波无澜。
“汇报完了,就走啊,你是木头桩子嘛!”
魏凛盯着旁边的男人。
“你凶我手底下的人干什么,闲的没事干,来我这找存在感了吗?”
魏凛盯着男人有一会,然后才看着刚才那个汇报的人。
“你先下去,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是。”
楚易拍了拍魏凛的肩膀。
“你啊你,这么些年,还是没变,那张脸像是打了什么冰冻针一样,什么事啊!都是那个表情。”
魏凛继续沉默。
“怪不知道联姻对象跑了,原来是因为你那张破嘴。”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楚易就想揍人。
但是看了看对方是魏凛,还是打消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跟魏凛打架,大概他是在找死。
阮书书这边,车的速度极快,但是还是有更快的,毕竟,谁都不想大晚上的还在路上,太危险了。
陶瑶醒来之后,看着车上的人,蜷缩在角落。
阮书书也没吭声,就是跟陶瑶对视了几遍,然后默默移开了视线,争取不跟陶瑶对着眼。
冉然倒是不时投喂着陶瑶。
“我奶奶是不是不在了?”
车上更沉默了。
阮书书嗯了声。
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转个身,盯着小姑娘。
“现在不太平,你要好好活着,只有好好活着,才对得起奶奶的用心。”
“她不是不要你,只是她的一生,就到这里了。”
阮书书的话有些深奥,陶瑶盯着阮书书,很久之后,才点点头。
阮书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块糖。
“很甜的,快点尝尝!”
陶瑶颤颤巍巍接过来,把糖果塞进嘴里,品尝了一会,盯着阮书书。
“是很甜,姐姐没有骗我。”
“我从来不骗人的。”
阮诗诗啧了声,她可不信阮书书不骗人。
陶瑶小心的把糖纸叠好,收起来。
冉然摸了摸陶瑶的脑袋。
“如果觉得不开心的话,那就每天来一颗糖吧!”
“很甜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什么,这是末世!(4)
外面的世界已经跟以往不大一样了。
马路上斑斑点点的都是难以言说的颜色。
阮书书没有多说些什么。
安静的坐在一旁。
陶瑶早就睡着了,冉然盯着腿上的人,身上是肆意涌出的母爱。
“到了。”
黑色的车缓缓停在第一个目的地前面——蜀镇。
眼前的大楼是确定的安全楼。
阮书书和阮诗诗盯了一眼后面的人,纷纷下了车。
“你好,我们是过路车,今天想要留宿一晚。”
阮书书默默站在阮诗诗身后。
眼睛却已经扫了一遍眼前的环境。
“几个人。”
“三个大人,一个小孩。”
招待的人盯了一眼面前两个面容还不错的女人。
“这是房间号。”
“多谢。”
冉然看着阮书书的手势,把陶瑶喊醒。
“到地方了,快起来。”
因为只是住一晚,所以并没有拿什么多余的东西,阮书书带着人先去房间,然后阮诗诗去停车。
一路上,阮书书看着旁边经过的人,心里想着些东西。
到了房间,阮书书检查了一遍房间,没有检查出别的东西,才暂时安下心。
突然,门被人敲响。
阮书书让冉然和陶瑶留在原地,自己去开门。
一开门,就发现是招待他们的人。
“你好。”
“这是一些附赠的必须装备,蜀镇,每到晚上,怪物会多一点,希望能够保持安静,为了你们自己,也为了楼里的其他人。”
招待的人像是说累了,停了片刻。
“你们的房间到明天八点结束,请早些离开。”
“好。”
阮诗诗上来的时候,刚好与招待的人擦肩而过,不免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书书~”
阮书书听到声音,才安心下来。
“他来干什么?”
“提醒我们一些入住守则。”
“哦。”
阮书书拉着阮诗诗赶紧坐下休息。
“我总感觉这里奇奇怪怪的。”
阮诗诗端起被子,润了一下嗓子,盯着阮书书。
“怎么奇怪?”
“感觉。”
阮诗诗思索了片刻。
“今晚,我们轮着守夜。”
阮书书打断阮诗诗后面想要说的话。
“你前半夜,我后半夜,别跟我犟。”
阮诗诗掐了掐阮书书的脸蛋。
“知道了!”
这安全楼还真是一应俱全,连食物都留了一些。
这样也好,省的出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了。
“真的吗?”
“真的。”
仔细看,会发现回答的人正是刚才招待阮书书他们的人。
“想办法,把他们带过来,那么好看的女人,总不能浪费。”
“是。”
招待的人,想了想,突然转身。
“里面还有一个孕妇和小孩。”
随着招待的人说完,房间里充斥着贪婪的笑。
“今天晚上,就把人带来,我要那个孕妇。”
“是。”
远处某栋安全楼。
楚易正不停地打喷嚏,魏凛慢悠悠的看了过去。
“楚队长这是干了什么,是不是在哪里惹了什么桃花债,此刻正在被人骂。”
魏凛的语气,楚易听起来,那可是咬牙切齿。
但是看着周围的人,想了想,还是给魏队长几分薄面。
其实楚易就是怂。
魏凛盯着楚易。
“真的没查到人跑哪里去了?”
“怎么查!”楚易苦笑一声,“要是计划没出问题之前,我尚且有能力,可是现在,根本查不了。”
楚易转了转手腕上的手表。
“只求她没事吧!”
其实,楚易没说的是,他已经查到了,只是时机不对,而现在,他并不知道她是否好好活着。
因此,他接了这次的任务。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魏凛突然笑了声。
“也不知道楚队长是做了什么,让人家,连被强的罪都不找你算,直接跑了。”
楚易撇了眼魏凛,满满的嘲讽。
魏凛脑子里的反射弧突然转了一个方向。
“怎么,难不成,是你被强了。”
楚易一幅认真思考的模样。
“不知道。”
楚易盯着远方。
他跟她那晚上,谁强谁,还真的是不好说。
冉然本来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突然一惊一乍起来。
阮书书还以为人咋了,赶紧跑过去。
只见冉然拉过阮书书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肚子上。
阮书书的手心感觉到一阵微弱的戳感。
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在动哎!”
冉然也觉得特别的神奇,神奇到她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
阮书书坐在冉然身边,盯着冉然的肚子。
“怀孕,累吗?”
冉然盯着自己的肚子。
“其实他来的,让我觉得很害怕,可是他在我的肚子里一点点长大,我又觉得很神奇,十个月之后,我就会有一个小宝宝,这个小宝宝,是我生的。”
冉然那一副小得意的模样,成功的逗笑了阮书书。
阮书书拄着脑袋,盯着冉然。
“你家住在那个小区,想必也不是很穷,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还打算生孩子。”
这本来是冉然的私事,阮书书也不好问,或许是今天此时此刻的氛围太过于水到渠成,阮书书一不下心就问出了口。
阮书书还有些尴尬。
冉然把手放在了阮书书手背上面。
“其实,这个孩子是我使了心眼,得来的,我害怕他不被人结束,我才跑的。”
冉然莫名想到了那天,脸上泛红。
“你怎么知道他会不被接受呢?”
冉然本来坚定的理由都准备脱口而出,可是和阮书书对视到的时候,突然说不出口了。
阮书书又搭上了自己另一只手。
“有些事情,别人没有说的时候,就不要只看表面,轻易的下结论。”
阮书书深呼吸了一下。
“其实,这样挺不好得。”
阮书书摸了摸冉然的小脑袋。
“好好想一想,说不定自始至终是你自己对自己不自信,yy出一大堆东西。”
冉然沉默了,盯着盯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怀孕这么长时间那股紧紧拧成一团的绳子,突然有了松动的痕迹。
阮书书拍了拍冉然。
“不要瞎想,我去准备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了。”
“好。”
冉然走到床边,看着寂静的外面,脑海里浮现着刚才阮书书的话。
整个人透着一股释怀。
门再次被敲的时候,都已经是警戒时间了。
阮书书还是去开了门,突然闯进来一群人。
阮书书紧紧盯着那些人。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老大想请里面的某位小姐喝口茶。”
阮书书皱着眉。
“现在?”
“正是。”
“不行。”
这群人目的不纯,那点想法都已经明晃晃的挂在了面子上。
阮诗诗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着挤在门口的一群人。
“不想出去喝茶。”
“我们是请那位孕妇小姐喝口茶。”
阮诗诗:我自作多情了。
“不行。”
阮书书和阮诗诗盯着面前的人,把道路守得好好的。
“这可不是你们能决定的?”
“由谁决定,现在可说不准。”
阮书书和阮诗诗对视一眼。
她们得快点,不然等会可糟糕了。
阮书书和阮诗诗一副警戒的样子。
生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得逞了。
突然,阮书书和阮诗诗的身体都酸软着倒下。
招待的人抬起阮书书的下巴,强迫着阮书书看他。
“这可不是你的地界,人啊,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冉然听到外面有些不对的动静,还是不听话的出来了。
“你想干什么?”
招待的人扫了一眼冉然。
不得不说,这个小孕妇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可惜,不是他的菜。
“你们干什么了?”
“只要你跟我们走,她们自然没有事。”
冉然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答应了。
阮书书和阮诗诗被捆在了一起,背对背,绳子勒进皮肉,阮书书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绳子给切断了。
看向沙发,陶瑶也被绑了起来。
此时此刻,夜已经来了,尽管楼层高,可是阮书书和阮诗诗仍然觉得不安全。
陶瑶发出呜呜的声音。
阮书书的眉头皱着。
晚上,是不能发出一丁点声音的,否则就会……
大概也是懂点的,陶瑶在尽力克制着自己心里的那点恐惧。
冉然盯着对面的人,有点想吐,她怎么能遇到这么无耻的流氓。
因为晚上,冉然也不敢随意发出声音,生害怕招惹过来一些脏东西。
连累别人丧命在此。
羽毛轻轻扫过冉然裸露在外的皮肤,冉然只是恨恨的盯着面前的人。
“你放开我!”
“不。”
看来唇语十级选手,那是遍地开花啊!
阮书书的心有些慌,倒是不担心自己这会咋样,就是担心冉然。
冉然盯着面前的人,恨自己没有拿刀,不然真的一把割了他的命根子。
不知道给自己吃了什么药,冉然只觉得自己浑身没劲,被迫的被人抱在怀里。
男人的手越来越往下,动作越来越大胆。
冉然更想吐了。
可是此时此刻,她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楼里一阵骚乱,阮书书紧紧盯着门。
可是她跟阮诗诗动都动不了。
此刻悬在脑袋上面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外面的声音可能会招致过来那些怪物,那就惨了。
可是外面的声音,很快就没有了,然后又突然安静了。
冉然晕之前,只看着那道若隐若现的高大身影,还感叹着自己不用再被这丑陋的人欺负了。
门突然被打开,阮书书愣着盯着那个人和那个人怀里的冉然。
阮书书摸了摸自己手腕里的印子。
看着人把冉然放下之后,又走了,还给阮书书和阮诗诗鞠了一躬,就走了,小心翼翼把门关上,留下一脸懵逼的阮书书和阮诗诗。
阮书书抱着陶瑶,陶瑶的整个人都在抖,阮书书感觉她在无痛当妈。
阮诗诗去看了看冉然,发现人没事,就放下心来。
四个人窝在一起,阮书书看了一眼阮诗诗,阮诗诗就懂了,把陶瑶放在冉然身边,然后出去了。
站在透明玻璃前,却看到异常吓人的风景。
阮书书摆摆头,默默后移。
冉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冉然,没事。”
阮书书的声音控制的很好,不大不小,刚刚能听到。
“我怎么到这了?”
“被人抱回来的。”
冉然瞪大眼睛,盯着阮书书。
她可不相信会是昨晚上那恶心人的手下把她送回来的。
“蓝头发,带着耳钉……”
“啥?”
冉然突然站起来,想要把自己找个坑给埋起来。
“冉然,你那么慌干什么?”
冉然没有回答阮书书。
“几点了?”
“五点五十三了!”
冉然突然上前,抱着阮书书的胳膊。
“要不我们现在就走,早点走,早点到达下一个站点!”
冉然难得这么积极,阮诗诗端着临时早餐,都愣了一下。
“现在?”
“嗯。”
冉然盯着阮诗诗,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行。”
陶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去哪?”
“我们现在就出发。”
谁知道刚打开门,就撞到了冉然不想看到的人。
阮书书看了看门口的人,又看了看冉然。
心里早已经冒出了一万种剧本。
“姐~”
听到蓝色头发的人这样喊冉然,阮书书的梦想破碎了。
阮诗诗拍了拍阮书书的手。
“冉捷!”
冉然看着对面的人。
“你怎么跑到了这里!”
“找你。”
冉然突然咳嗽起来,有点不敢看冉然。
“其实没必要的,这么多年,夜多亏你们的帮助,不然……”
“你还在生气吗?”
冉捷的话,让冉然顿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没有。”
冉捷充满嘲讽的笑,让冉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走了那么长时间,爸爸妈妈一直再念叨你,灾难爆发的时候,妈,她还晕倒了。”
冉然低着头,不敢看冉捷。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我们也不知道她是那样表里不一的人,伤害到了你,真的抱歉,他们也知道错了。”
冉然突然抬起头,盯着冉捷。
“当初,我养父母去世,生活很难,可是我依旧学着看开,在我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很复杂的,复杂过后,就是期待。冉然的声音已经有些更咽了。
“可是,你们的做法,让我觉得,我自作多情了。为什么找回亲生女儿,却还留着养女,是,我没有跟你们一起长大,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为什么还要让我回来。”
冉捷很少见过,或者说,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冉然。
第一百六十三章 什么,这是末世!(5)
冉捷沉默着,盯着冉然。
冉然回到冉家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让他们也一直忽视了她。
冉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凭什么,本来属于我的东西,你们要慷慨的给别人,既然做不到公平,为什么还要让我回来,给了我希望,却一点点让我失望。”
阮书书站在一边,呈保护姿态守护着冉然。
冉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让自己顾虑到孩子,赶紧平静下来自己的情绪。
冉捷一个大男人,本来就嘴笨,此刻,听着说着真心话的冉然,嘴唇微张,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突然,冉然摸着肚子。
“嘶~”
阮诗诗看了一眼阮书书,把冉捷感了出去。
冉然的脸色苍白。
眼睛无神的盯着某一处。
阮书书只是默默站在一边,陶瑶也格外听话的窝在冉然的旁边。
“好好休息休息,别多想。”
“好。”
顾及着冉然的身体,今天大概是走不了了。
看着冉然躺下,阮书书才出来。
“怎么了?”
阮诗诗指了指楼下。
“看,冉然的那个弟弟是官方的人,怪不知道,来的那么及时。”
阮书书摆摆头。
“不过,冉然家里也真是复杂,倒是看不出来,不过,怎么会有那样的父母。”
看着阮书书那一副抱不平的样子,阮诗诗拍了拍阮书书的肩膀。
“再亲,可是没有养在身边,也不知道是亲生的,就算是后来知道了,可是跟养在身边的女儿比,终归还是差点的。”
阮诗诗继续盯着窗外。
“终归是命运捉弄人啊!”
冉然睡得极其不踏实,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回忆,跟在养父母的,回到冉家的,还有自己独自怀孕的……
突然惊醒,才发现,现在正在安全楼,她的身边还有胜似亲人的存在,那颗心才慢慢的落了地。
陶瑶冒出了一个小脑袋。
“瑶瑶,怎么了?”
陶瑶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的来到冉然的身边。
小小的手心里躺着一颗已经发皱的糖果。
“给~”
“糖~”
冉然拿过糖,剥开,递到了陶瑶的嘴边。
“瑶瑶吃。”
冉然盯着陶瑶,一脸慈爱。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一定要做一个合格的父母。
不过,她这个妈也有不靠谱等我,就是没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
但是,都已经遇见了冉捷,冉然觉得离那个人也不远了。
魏凛看着气压低沉的楚易,默默地走近,盯着群里的照片,慢悠悠掏出这个手机,他差点都忘了自己也是这个群里的一员。
魏凛啧了声。
把楚易看了一个遍。
“看来,你这是被当成了种子播种机,看来,种子还是挺让人家满意的。”
楚易的眼睛一直盯着照片。
他没想到,冉然会怀孕,怀着他的崽子还敢跑。
“魏凛,你嘴可真是够欠的。”
魏凛挑了挑眉。
“嘴不欠,可怎么活下去,毕竟世事艰险,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得保护好自己。”
楚易突然一个转头,盯着魏凛。
“我们改变路线。”
说完,楚易就走了。
冉捷为了不惹人嫌,把东西送到,就赶紧走了。
但是走着走着,又回来了。
“阮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下关于我姐的消息吗?”
阮诗诗关上门,靠在墙上,盯着冉捷。
“你具体想要问什么?”
“想要问一下她过得怎么样?”
“我们也不清楚……”
阮诗诗说完,冉捷握着拳头,低下头。
——我们遇见她的时候,她自己在车上,已经几天都没吃饭了。
——要不是我们偷车,大概,现在已经成为变异人的一员了。
——你没来之前,虽然我们走的很辛苦,可是冉然还是很开心,结果,你来了,她就不开心了。
……
脑海里,阮诗诗清冷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
冉捷,不知道还应该再说些什么了,毕竟,话貌似好像都已经被眼前靠在墙上的这个句句戳心的女人给说完了。
“这是点心,麻烦阮小姐给一下我阿姐。”
阮诗诗盯着冉捷的背影,唇角渐渐勾起,然后敲了敲门。
“你怎么把自己关门外去了?”
阮书书一脸不解。
“遇到了一直小狗崽子!”
“嗯?”
阮书书看着软诗诗进门之后,摸摸的看了一眼外面。
——哪有什么小狗崽子。
冉然看着阮诗诗递过来的东西,倒是不客气的开始吃起来。
因为走不了,几个人轻点好自己的东西,就窝在房间里补觉。
冉捷看着楚易发来的消息,心情才好了点。
想了想,当晚,冉捷还是来了趟。
阮诗诗盯着面前的小狗崽子,心里竟然多了几分喜悦。
冉然心情已经懒得再激动了,毕竟,她现在可是金贵着呢!
“你来干什么?”
冉捷倒是不见外,默默地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做。
“我想问一下,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不要~”
陶瑶的眼睛在阮书书,阮诗诗和冉然的身上移来移去。
——刚才,是哪个姐姐说话了!!!
冉捷望着那三个女人。
至于这么沆瀣一气的拒绝他嘛!
冉然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我跟她们一起挺好的,我觉得她们可以保护我,我不想跟你一起,你让我觉得危险。”
冉捷:我是豺狼虎豹?
“可是现在外面不安全,虽然去安全区的一路上有安全楼,可是太危险了。”
阮书书抱着胳膊。
“我看,你比那些东西还要危险。”
冉捷气急败坏。
可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是被耍的那只猴。
再看一看,还有一个小的,他除了被耍也只能被耍了。
他能咋办,他不能咋办。
冉然看着冉捷那副囧样,还是觉得算了,不能太过分,毕竟他这个弟弟二十多年来,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接受到冉然的信号,阮书书和阮诗诗乖巧的当块背景板。
“你是不是跟楚易说了?”
“我没有。”
回答的速度如此之快,保准是骗她了。
“随你便吧!说就说吧!反正跟他订婚的是你们冉家另一个小姐,跟我没有关系,跟她有关系的人,我都嫌你们恶心。”
冉然盯着冉捷,本能的还往后移了移。
楚易一幅怏怏的样子。
魏凛也是听到了电话另一边的声音。
果然,女人不好惹。
冉然的脾气,倒是厉害了许多。
也真是让他觉得非常的意外。
“别见怪,要是我,我都恨不得杀了你们这些人。”
楚易白了一眼魏凛。
魏凛突然凑近楚易。
“我看,你现在也别想着找冉然了,先把身后的尾巴给处理了吧,小心,冉然真的狠起来,就让孩子根孩子说他的生父已死了。”
楚易没有回头,就知道魏凛说的是谁。
“你去收拾收拾她!”
“我可不敢。”
楚易呵呵。
“魏凛,赶紧去。”
魏凛盯着楚易那一副生无可恋地模样,想笑。
但还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出去给兄弟剃烂桃花了。
“魏凛哥!”
冉娇地声音可真是音如其名,可是,魏凛莫名的有些想吐。
“冉小姐,可别这样喊,我害怕折寿。”
冉娇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我想要找楚易哥哥有点事情。”
“他在忙公事,冉小姐还是别打扰他,这里不是安全区。”魏凛看着不远处的保镖,“冉小姐还是赶紧让保镖带你回安全区,不然,出了什么差池,我魏凛可不负责。”
说完了,魏凛招了招不远处的自己这方的人。
“我不是告诉你了嘛,要看好,不能让陌生人靠近,看来任务完成的不好,该罚。”
“属下知错。”
魏凛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
冉娇刚准备靠近,就被挡着路。
只能悻悻地转身,坐在远远地地方。
冉然白天睡多了,晚上也就没有丝毫的困意。
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怎么还不睡?”
“不困。”
阮书书起身,发现陶瑶睡得那叫一个熟,果然是小孩子。
阮诗诗盯着冉然。
“不困?”
“嗯。”
因为冉捷交代了一下,所以才敢小声地聊着天。
冉然摸了摸自己地肚子。
“其实,当初我和他,是我使了心眼,凭什么,冒牌货,要抢了我的一切,我不甘心。”
那个他,不傻的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但是,我突然有点怕,就跑了。”
阮书书和阮诗诗一起盯着冉然,冉然有些受不了。
“怕什么?”
“怕他报复我,怕他是因为冉娇,装的。”
楚易:我的真心,竟然成了这!!!
阮书书也是后来才明白,冉然这个丫头,特别能yy。
第二天,刚一打开门,又是冉捷。
“我送你们下去!”
“那就不客气了。”
阮书书让开,让冉捷給她们拿东西。
冉然坐在车上,冉捷还继续站在扯旁变。
车窗慢慢的降落下来。
“冉捷,回去吧!我现在谁也不想怪,我只想要好好活着,毕竟,我的人生还长,无论是为了我自己,还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终归是要好好生活的。”
冉捷看着车子无情的扬长而去,盯了很半天,才转身进去。
想了想,冉捷还是给楚易交代了声,盯着手机屏幕,本来会以为接到的是电话,再不济,也是小作文,谁知道,就是一个简简单单地哦字。
冉捷擦了好几遍眼睛。
再次盯着手机,他没眼花。
发过去几个问号之后,冉捷半天都没有等到回复,就忙自己得了。
因为那天晚上冉然被吓到了,再加上阮书书和阮诗诗的勒伤,因此,这次没有那么赶。
在下午一点之前,到达了海镇,这里的安全楼是一个楼群,想了想,阮书书她们决定去一个靠海的安全楼。
楼主是一个老爷爷,看起来,和蔼可亲,盯着冉然的肚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出了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里靠海,浪击海岸,非但没有惹来那些东西,反倒说让那些东西怕,所以你们在这里,可以安心一些。”
“嗯。”
老爷爷想了想,突然转身。
“不要打开门,就算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千万别开门。”
留下令人十分误会的话之后,老爷爷就走了。
这里从窗子看过去,刚好可以看着大海。
汹涌澎湃,也暗藏危机。
陶瑶小小的身体一直杵在那里。
“瑶瑶见过海吗?”
陶瑶摇摇头。
“但是,我在电视上看到过。”
阮书书摸了摸陶瑶的小脑袋,慈爱一个字,真的是说卷了。
不知道为啥,阮书书总觉得这栋安全楼有点怪异。
有种让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夜晚很快到来,耳边罕见的没有听到那种声音,只有海浪的声音。
突然,有什么划着门。
阮书书和阮诗诗起身,从猫眼里盯着外面,只见到一摸佝偻的声音,看起来和白天那个老爷子的岁数差不多。
因为老爷子的叮嘱,阮书书和阮诗诗在夜晚来之前,还特意的把小沙发抵着门。
这一下,到是没有那么害怕了。
想了想,站在了阳台。
突然,旁边一阵开阳台门的声音,然后入目的就是一个看起来也不年轻的中年人。
“别怕,她老了,尽管说变异人,可是没有什么伤害!”
阮书书盯着旁边阳台的人。
“你一直在这里住着?”
“嗯”
中年人想了想,把烟給掐灭了。
“多亏了那老爷子和老奶奶,不然我现在啊,可就惨了。”
中年人的眼睛黯淡无光。
“为什么要把她放出来呢?”
“舍不得关,所以晚上就让她出来,到了天亮,就锁回去。”
“你们放心,因为海镇这边的地理环境,她也不会招来其他的变异人。”
想说什么的,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又沉默了下来。
然后旁边的阳台的中年人又继续说。
“这老奶奶发善心,救了一个人,谁知道,被感染了。”
“我记得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片刻,那老奶奶都没有怨恨。”
“就是担心她老头子。”
说到这里,中年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
“老爷子在我们这里特比出名,一个傲娇的小老头,老奶奶害怕她老伴活不下去。”
“但是,有时候,爱真的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感。”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什么,这是末世!(6)
烟雾缭绕,阮书书和阮诗诗虽然只是听众但是好像又是亲历者。
门外,那个身影已经没有了,听了故事,这一晚,又是无眠。
冉然盯着阮书书和阮诗诗。
“你们俩,是背着我们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
冉然哼了一声。
——我才不信。
阮书书走出门,刚好就遇上了那接待的老爷子。
点了点头。
老爷子也冲着阮书书点点头。
“这外面,还是说不准会有什么危险,你千万要小心。”
“好的,我就是去扶进看一看。”
海镇,曾经是阮书书预定的旅游地方,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相遇。
阮书书走在路上,路上格外空寂,虽然时不时有几个人,可是面色都带着恐惧。
阮书书如愿来到海边,身为内陆人,真真切切的看着大海,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的。
阮书书立在海边,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勇敢的,已经到了阮书书的脚边。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着阮书书回过头。
“陶瑶,怎么不乖乖在那呆着?”
陶瑶没有说话,凑近,拉着阮书书的手。
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身影。
阮书书看着宽阔的海岸,心里久久积压的一些坏情绪才慢慢消失。
阮书书看准时间,才转身离开。
“陶瑶,以后可别乱跑,我们会担心的。”
“瑶瑶知道了。”
阮诗诗此刻正在检查自己的车。
“爱车如命~”
“你说什么?”
阮诗诗一个眼神,阮书书竟然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说,姐姐真勤劳。”
急促的汽车引擎声,让阮书书和阮诗诗同时转身。
只见车上下来一个看拿起来就混的富二代。
阮诗诗收回自己的视线,不想脏了自己的眼睛。
“那是谁?”
“不知道。”
阮诗诗一回头,发现,哪还有自家妹妹的身影。
只看见陶瑶这个小团子。
阮诗诗叹了声气,看来阮书书这看热闹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想了想,阮诗诗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跟着那道远远的背影走了。
陶瑶抬头看了看阮诗诗,然后默默跟着。
“探听了点什么?”
“听说,家境不凡。”
阮诗诗嘴角抽搐,盯着阮书书。
“就这?没别的了?”
“就这。”
阮诗诗拉着陶瑶走了,她不想理阮书书那个小傻子。
阮书书收回视线,跑了几步。
“姐,等等我啊!”
阮诗诗听到后面的声音,非但没有停着等后面的阮书书,反倒是,脚步越来越快。
冉然刚低着头,门又开了。
“下面怎么了?”
阮诗诗指了指阮书书,示意冉然别问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阮诗诗洗了个手出来,发现那两个小脑袋已经凑成了一团,摸摸摇头。
转个身,去了趟卧室,看着陶瑶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床,此刻,睡得正无比的舒适。
阮诗诗坐在书桌前,开始查路线,查资料。
傍晚,不知道几点,阮书书耳尖的听到了动静。
一打开门,就看着老爷子那慌慌张张的模样。
“你怎么?”
阮书书刚问完,人都已经在房间里了。
“求求你,帮我一个忙吧!”
那一向冷静的老头,此时此刻,字不连句,脸色苍白。
“我……”
屋里突然又多了几个人。
老爷子说完,阮书书和阮诗诗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没想到今天来的那个人如此的猖狂,住着别人的屋子,却想着鸠占鹊巢,还真的以为这是一起拿的世界,可真是万分的可笑。
三个人都还算是镇定,但是还是害怕陶瑶害怕。
谁知道卧室门突然的打开。
陶瑶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
“我没事,姐姐。”
阮书书把陶瑶抱进去房间。
“那我们今晚上,就在外面,我们会保护好我们的瑶瑶的。”
这是阮书书第一次真正见到了老奶奶。
眼前的变异人,除了那眼睛和指甲,看不出是什么变异人。
“麻烦你们了,今天来的那位公子哥很是让人家觉得麻烦,所以,今天能不出门还是不要出门,如果不是特定的人开门,也千万别开。”
“好。”
阮书书盯着老爷子走,直到再也看不见的时候,才关上门。
黑夜降临,那个老奶奶才表现出了暴躁和其他特性。
阮书书盯着门,拄着头。
听到那动静,不能说不怕,但是知道了老奶奶感染多事情的来龙去脉,阮书书更多是心疼。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人世啊,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常。
夜晚,不知道几点,阮书书是没吵醒的,思绪回到脑海几秒之后,阮书书的后背冒出一阵冷汗。
——这些制造噪音的人是疯了嘛!
虽然海镇,得天独厚地地势,让晚上,可以小声的说话,可是这么大的声音,不傻都知道,更何况是灵敏的变异生物。
阮书书痛骂一句。
“蠢货。”
大楼的人格外默契的都看着外卖面,一辆车狠狠地撞击着楼栋的墙壁,看得人正是那个公子哥。
“我看他是活到头了!”
阮书书盯着阮诗诗。
“可不是嘛!”
一阵特殊的声音,阮书书成功地捕捉到了!
噬音怪物,阮书书和阮事事瞬间闭麦。
卧室里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阮书书蒙着陶瑶的耳朵,另一只手,不听的拍着陶瑶的后背。
撕咬声音,越来越急促,然后就是回归寂静。
“陶瑶,别出声,别睁眼,别听。”
陶瑶只是混乱的点点头。
然后就看着阮书书慢慢靠近阳台。
得亏,阮书书所在的楼层不是很高,可以看清下面,不然连侦查敌情都做不到。
阮书书看着噬音怪物把人们现场斩杀,心都跳个不行。
得多亏她是个怕死的人,没有跟着一起去看热闹,不然,那下场,阮书书可是不敢想。
阮诗诗也摸了过来,蹲在阮书书身边。
两个人的姿势出奇的一致。
楚易是被魏凛生生拽起来的。
碍于夜晚,满腹牢骚生生往肚子里咽。
魏凛盯着楚易,慢悠悠递出来一张照片。
看着楚易那一副着急的模样,魏凛竟然莫名有些想笑。
“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楚易这一晚,失眠了。
一大早,魏凛就现世报了,被拉起来了。
“我要去海镇!”
魏凛指了指手机。
“大哥,现在几点,你都不看看吗?”
“我要去海镇。”
魏凛服了,默默起身,自己家的发小,总该自己宠着的。
老爷子大早上收拾好了自己,才来接老奶奶。
“昨晚上?”
“真的很抱歉!”
阮书书盯着老爷子。
“不能把他赶走吗?”
“这里安全楼的食物都是他们家馈赠的,所以不能……”
老爷子话没说完,阮书书她都明白。
“可是,这样会把那先东西吸引过来的。”
老爷子有些抱歉,盯着阮书书。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一次,都不会有什么大事。”
阮书书也没在问了,劝了,也没啥必要。
冉然摸着自己的肚子,今天总感觉怪怪的,具体怪在哪里,语言上又说不通。
冉然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孕肚。
“你可要乖乖的,别跟他一个样。”
肚子里的孩子像是能够听懂冉然的话一样,隔着肚皮,戳了戳冉然的手心。
冉然的心都软化了。
从楚易现在所在的地方到海镇,着实不是很近,可是楚易还是很害怕冉然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因此可算是快马加鞭。
本来打算第三天就走的,可是冉然突然见红了。
吓得阮书书和阮诗诗立马取消原有的计划。
阮书书没有说话,盯着床上的人。
“最近怎么了?”
“心情不太好,连累你们了。”
阮书书戳了戳冉然。
“看你说的什么话。”
阮书书摸了摸冉然的肚子。
“乖点,不然出来了,揍你。”
阮书书这模样,冉然的心情好了很多。
冉然摸着肚子,没眼温柔里缠绕着淡淡的哀愁。
阮书书要不是没一不小心听到别人的话,是不知道冉然突然见红的原因的。
阮书书这人一向护内,看着最顶层的数字,真的巴不得住在那层的人,早点死在那里。
顶层,汪赫突然打了声喷嚏。
——是谁再说我的坏话。
“少爷,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你为什么要去见她啊!难不成少爷看上了她,那属下要不要……”
汪赫盯着旁边的人。
“我怀疑你是在害我,并且我已经掌握了证据。”
“那女人,我可没胆子动,你也别在胡说八道,不然那一天,你脖子上的那一整个脑袋,怎么没了,你都不知道。”
汪赫继续悠闲的抽着烟。
“好好的盯着她们就是了,别做不该做的事情。”
冉然好不容易愿意出来转转,谁知道阮书书刚走,就遇上了不想见的人。
“呦,这不是冉大小姐吗?”
冉然盯着汪赫。
“你要是很闲的话,不如去勾搭勾搭别人,别来我眼前晃悠。”
汪赫十分犯贱的说着:“怎么办,我就爱瞎晃悠,就是愿意在你面前瞎晃悠。”
阮书书的角度,冉然就是被欺负的那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顿时,一股替天行大道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汪赫盯着阮书书。
——这女人是闪电吗?怎么一眨眼就到了我面前。
“你想干什么?”
阮书书保护姿态十足,把冉然护在身后。
“那不成你就是那个渣男?”
汪赫呵呵一笑。
“渣男,本帅哥可不是什么渣男,我是你高攀不起的男人。”
阮书书听着汪赫这话,要yue了。
“没想到你不仅渣还普信。”
冉然小心的抓了抓阮书书的衣服。
“书书,我不认识他,你把他赶走吧!”
汪赫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冉然亲口说的,紧紧盯着冉然。
那眼神,好似渣女抛弃,一副“你怎么敢”的表情。
冉然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
“昨晚上也是他?”
阮书书仔细回忆了一下。
“嗯。”
冉然:我就知道。
“是他的作风。”
“但是,他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我不至于那么眼瞎,找个那种人。”
“太拉跨了。”
冉然一句接一句,阮书书盯着冉然。
“那是谁?”
“估计不久之后就会见到了。”
阮书书盯着冉然。
“你还没忘了他?”
“额,忘了。”
自古啊!爱情就是双刃剑。
阮书书还是觉得让冉然那么不能忘记的人,肯为他生下孩子的人,肯定没那么差。
汪赫被怼得气急败坏,极其想干点什么,但是想到某个人的变态手段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可不敢招惹龙王的逆鳞,会死的很惨的,他还想好好的活着。
汪赫刚一踏进门,脖子上感受到了别样的温度。
“汪赫,你是不是很闲,信不信我把你丢去,为变异怪物。”
楚易咬牙切齿。
汪赫脑子上冒出点点的汗。
“我什么都没干!”
楚易冷哼一声。
“要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汪赫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踉跄着挣扎着要起身。
屋子里已经没了楚易还有那个人,可是汪赫还是感受到了那压迫感。
阮书书打开门,盯着眼前的人,明明没见过,也没听冉然说过,可是不知道是谁给阮书书的自信,阮书书觉得他就是冉然肚子孩子里的父亲。
“她?”
“睡饿了,这几天比较嗜困。”
楚易低下头。
“这是一些食物,挺多的,给你们。”
“好。”
楚易也没多逗留,把东西给了阮书书,就走了。
阮书书瞄一瞄,刚好与回头的某个人视线撞在一起。
她的心里在呼啸,她的目标人物出现了。
阮书书一回头,发现本该睡的人,却清醒的站在那里。
“不去见见吗?”
“随缘。”
阮书盯着里面的食物,眼睛都在发亮。
“他做饭,很好吃的,好好享受一下吧!”
冉然说着,已经往嘴里递了。
那个人的菜可真是把她的胃给养叼了。
很久没吃到了,冉然觉得务必开胃,甚至可以再干一头牛。
阮诗诗也回来的刚刚好,一进门,三道视线都投在自己身上。
阮书书连忙把阮诗诗拉过来,把筷子塞给阮诗诗。
“快尝尝!”
“怎么样?”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什么,这是末世!(7)
“好吃,谁做的?”
“前任。”
阮诗诗怀疑都不带怀疑的,盯着冉然。
“手艺真不错。”
冉然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温柔。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走啊?”
唰唰的,都看着冉然。
“人家都找到这里了来了,你还打算走吗?”
阮书书和阮诗诗声音放大了好多分贝,盯着冉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冉然淡定的点点头。
阮书书竖起大拇指,放在冉然的面前。
冉然盯着阮书书和阮诗诗。
“不行吗?”
“不可以走吗?”
“我们不会要在这里住到天长地久,嗯?”
这一句接着一句,砸着其他三个人。
“等几天吧!”
阮诗诗盯着冉然。
“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走的时候,你要是还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那就给我好好先养着。”
冉然垂下头。
“我知道了。”
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阮书书只是下楼拿个东西,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心里就有一道预警的声音。
阮书书盯着进来的人。
她的目标,主动开了,可真是无形之中,让她轻松一点。
不过,看着魏凛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阮书书觉得,这场攻坚战,不是那么好打。
魏凛一进电梯,就注意到了电梯里的人,看起来,让他顿了一下。
电梯停在一楼,两道身影同时,走向门口,然后,又同时停下。
互相让了半天,才自由了。
阮书书拿着自己的东西,上楼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楚易。
“阮小姐,你好,她怎么样了?”
“楚先生要是担心,不如自己去问,我又不是医生,也不是她保姆。”
楚易被噎的不知所措,下一秒都要过去了那种。
阮书书得意的往回走。
魏凛拍了拍楚易的肩膀。
“你真的不去?”
楚易盯着魏凛。
“让我准备准备!”
魏凛着实被无语到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冉然半夜,突然睡不着,就维持着舒服的姿势,发着呆。
有些东西啊,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甚至有些时候连别人也骗不了。
冉然觉得,她可真惨。
外面,是已经被迫习惯的那种嘶吼的声音,今晚的冉然,沉溺在旧事里,无法走出。
肚子突然鼓了一下,冉然戳了戳。
心里的那种酸软无力才慢慢消失。
“让开。”
冉然只是下来送一个东西,谁知道会遇到楚易。
“我们谈谈?”
“不想谈。”
楚易跟在冉然的身后,也不说别的,就只是默默跟着。
冉然就算是想装着平淡,都装不下去。
“我饿了!”
冉然突然回头,可把楚易吓到了。
隔着桌子坐在两侧,冉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们结婚?”
“不想。”
楚易盯着冉然那鼓起来的肚子。
“冉然,别闹。”
“我没有闹。”
楚易没说话,只是盯着人冉然,眼神有些可怜。
“你是因为冉娇走的吗?”
“不是。”
冉然的性格,楚易再了解不住了。
“我跟她没什么!”
“跟我无所谓。”
阮书书只是下来想散散步,谁知道听到了小学生聊天,叹气。
冉然这样子,可不是不生气,分明就是气大了。
“冉然,你为什么就不想听听事情的真相呢?”
冉然哑巴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听楚易说,大概是害怕,怕事情太残酷,她承担不起。
“倘若,我对你,没有半分意思,你觉得,那天晚上,我们会发生那件事吗?”
冉然的手碰在杯子上,愣怔住。
“大家都是成年人,那件事也没有什么!”
冉然说话,一向冷漠,楚易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被戳出了一个又一个洞。
楚易起身,盯着冉然,这一瞬间,冉然是有些害怕的。
“冉然,我知道冉家你并不想待,可是我跟你的事情,无关乎其他人,无关乎其他事情,只有我跟你。”
楚易停了几秒。
“我知道你怕,可是我中意的从来都是冉然,不是冉家的大小姐。”
冉然手指微微拳起来,并不敢看楚易。
“我从来都知道你不喜欢冉家,只是我要脱离我家里,也尚且需要时间,如果我跟你一起,只会连累你,所以,我隐藏了我自己。”
楚易越发的更咽起来。
“倘若我知道,我的小心翼翼,我的谋算,竟然会让你误会,那么当初我不会走这条路。”
冉然头低着。
楚易看着冉然这幅样子,叹了口气,然后默默离开。
阮书书刚准备去找冉然,结果就看到了魏凛朝这边走,又默默坐下了。
魏凛只是默默把东西放在了冉然面前。
“这是那两年,他去做了什么,这些资料虽然不好找,但是,还是想给你看看。”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些事情,有些人还是不要错过了吧!”
魏凛的音色,有些清冷,阮书书却从中听到了那一些对待亲近人的关系。
魏凛走的时候,一不小心,刚好和阮书书对视到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魏凛那一刻,有一种想要把那一双眼睛藏起来的冲动。
心里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魏凛倒是为此感到奇怪。
“上去吧!”
冉然呆呆的眼睛,盯着阮书书,中间有一些可怜的情绪。
“我父亲以前跟我说,交流是任何关系里,必不可少的一种技能,因为闷着不说话,真的会错过很多东西。”
阮书书挽着冉然的胳膊,将人往房间里带。
“心里究竟有没有那个人,冉然,你早就露出破绽了。”
冉然顺着阮书书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肚子。
没想到,一眨眼,就已经这样大了。
冉娇听着司机的汇报,那双眼睛,变得恐怖也丑陋。
“速度加快,晚上之前,我要到海镇。”
“是。”
冉娇现在很怕,楚易和冉然死灰复燃,毕竟,她当初废了那么大功夫,才让他们分开。
阮书书盯着外面。
得幸亏她们本来距离安全区就不远,不然这样长时间的停留,真的得让人发疯。
阮诗诗跑过来,站在阮书书身边。
“我们再待几天,然后就走吧!”
“冉然的肚子没有事吧?”
“这几天都有在乖乖养着,我会再请那个医生来看看。”
“好。”
阮书书敲着门,看着是不是楚易,也没有多意外。
“你好,我想找一下楚易先生。”
阮书书的语气,是来之前,训练了好几次。
魏凛打量着阮书书,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找他干什么?”
魏凛那一副防备的模样,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魏凛和楚易有什么见不得的关系似的。
“冉然肚子里的孩子,我想再让专业的医生来看一看,这栋安全楼是有一个医生的,可是因为顾虑的太多,我们想要问的事情,都没有时间问清楚,所以……”
阮书书准备歇会继续说,谁知道魏凛就先她一步说话了。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什么?”
阮书书盯着魏凛,确定了魏凛是真的没有开玩笑,才带着魏凛走。
魏凛走在阮书书身后两三步外的地方,距离什么的倒是控制在极好的范围内。
“小心!”
狭窄的电梯里,魏凛将阮书书与其他人隔绝。
阮书书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是也有丝窃喜。
看来,位面世界,对她还不错。
“谢谢!”
阮书书说话,竟然有些结巴。
这倒是让魏凛有种发现了什么宝藏的感觉。
冉然打开门,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们怎么一起来?”
阮书书把冉然往里推。
“不放心你,给你请个医生。”
冉然盯着阮书书。
“你怎么知道,他是医生的?”
“他跟我说的。”
魏凛诊断的时候,冉然那是不敢说话的,生害怕打扰某位医生的望闻问切。
但是,看着某个医生那一副样子,阮书书觉得自己是太当回事了。
“好好养着,情绪注意控制些……就行了。”
“好。”
阮书书准备送客呢,冉然却把人给拉住了。
“魏凛,你们是继续往下走,还是去安全区?”
魏凛盯着冉然。
“跟你们一起回去安全区。”
这个你们就很有灵性。
“我们三天后,就打算里面海镇了,到时候,麻烦你们了。”
魏凛听到冉然说这话,其实是有那么一些愣的,但是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我今天晚上,会跟他说的。”
魏凛犹豫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毕竟冉然和楚易的脾气,太闷了。
“冉娇一直跟着我们,收到消息,她今晚就能到这,我们赶过,可是她那人,你想必也知道的。”
“我知道,我没事的。”
魏凛盯着冉然。
“我会加派人手的,你放心,不会让冉娇打扰你。”
后来的魏凛想到现在的画面,都无比想要堵住自己此刻信誓旦旦的那张破嘴。
果然,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
冉娇在封门的最后一刻,踏进了阮书书在的这栋安全楼里。
彼时,阮诗诗刚检查完,准备回房间,却刚好与冉娇对上眼。
心里只有一个评价——真丑的女人。
阮书书看着自家姐姐这幅无比嫌弃的模样。
“你这是被什么丑到了?”
“一个女人。”
阮书书噗嗤笑出声。
“你这样说,我倒是无比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能把我姐姐给丑成这幅嫌弃的模样。”
阮诗诗蹭了蹭自己的鼻翼。
略微有些尴尬。
夜晚来临,就是寂静来临。
从冉娇踏进这里,为了防止她起什么幺蛾子,魏凛就去警告过一次,本想着人可以老老实实待着,可惜,魏凛高看了冉娇。
收到消息的时候,魏凛有种想要把冉娇五马分尸的冲动。
但是想了想,他可是温柔的人,怎么能做那种粗俗的事情呢!
阮书书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时间段还有人过来找她。
打开门,阮书书有点作呕。
——这tm是什么丑人的味道。
看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阮书书真的强迫自己不要伤及无辜。
“你好,我想要找冉然。”
“现在不是时候,请这位小姐赶紧离开吧!”
阮书书自己觉得自己还是非常的客气的,可惜,某人似乎对她要求太高了些,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冉娇还准备坚持些,就听到魏凛的声音。
“冉娇,你想要做那些人的食物吗?”
明明是在笑着,可是冉娇还是觉得无比吓人。
还不如不笑的为好。
白了一眼阮书书,然后就走了。
“抱歉,管理不严。”
“没事。”
阮书书看着人走,才门关上。
为了冉娇不惹麻烦,魏凛还是亲自拜访了一下冉娇。
本来还想骂人的冉娇,看着是谁的时候,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话给咽了回去。
“魏,魏队长!”
“冉娇,你要是在闹,我不敢保证我会做些什么!所以,你最好该老实给我呆着,就给我老实待着。”
冉娇一觉睡醒,该见的人,全都不见了。
阮诗诗看着阮书书。
“我们今天在车上的时间会多些,所以,辛苦你们了!”
然后一句接着一句马屁就不停砸着阮诗诗了。
阮书书看着后视镜里的那辆车,竟然觉得今天自己可以放松些了。
魏凛盯着楚易那一副丢了啥的模样,着实是没眼看。
“她们走之前,跟我说了,你收收吧,没有什么都不说,就走,就可以了。”
楚易盯着魏凛。
“我们等会也走。”
魏凛冷哼一声,盯着楚易那伤口。
“你要是不想活,那就把命给我,我给你选个好一点的死法。”
魏凛盯着楚易。
“好好待着,明天走,你这条命是不想要了嘛,等着别人接盘你的老婆跟孩子?”
……
魏凛一句接一句,楚易觉得耳朵疼。
什么时候,魏凛那么能说会道了。
“我一直都挺能说会道的。”
楚易懵逼的盯着魏凛。
——你是安了监听器嘛!
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手里摩挲着那封信,傻笑。
魏凛出了楚易的房间,就去找冉娇了。
盯着一眼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自觉让开。
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是不敢拦魏凛这个疯子的。
“你想干什么?”
看着魏凛越来越近的步子,冉娇战略性后退。
“你就不怕我爸……?”
魏凛高高在上的模样,刺痛着冉娇的眼。
“他不敢,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