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居所和初识一休
无名山坳之中,这里方圆百里一共只有两户人家。
只见几栋木屋并排坐立在一起,四周是一片空地。
这几栋竹子和木料搭建的房子,这就是四目道长的道场,而隔壁的房子就是他的邻居,仁慈到对僵尸都要讲众生平等不可杀生的大师一休。
青山绿水,养着一群鸡鸭鹅,还有几头到处跑的小猪仔,让看过各种风景区的一正都不得不承认,这地方很合适养老,风景太美了。
“一正看看,不错吧,比你师傅那里要好得多吧。”四目道长炫耀道。
“是,师叔,这里是要比师父那里清净许多。”一正说完也就不再说了,毕竟是自己师父。
四目道长也是有点得意,他平时喜欢跟人炫耀,哪怕是和自己师兄也总喜欢攀比一番,再说了自己和师兄关系还很好,偶尔在他弟子面前炫耀一下也无妨。
“师侄,辛苦你了,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我让嘉乐那臭小子来处理就好。”
“嘉乐,嘉乐,快来开门,师父回来了。”四目道长来到屋门前拍门叫道。
一正和四目道长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剩下的尸身送回去了,但是有五具尸身还在一正身后……
这些都是无人认领的…
只能带回四目的居所进行处理,该超度超度,该火化火化,一正心里有点不好受,本来剩下八具,有三具送到了以后家属不敢认,是因为没钱……
他们没钱支付四目运尸的尾款,不敢认领尸体,一正偷偷帮忙垫上了,他们才千恩万谢地把尸体领走,剩下的五具家里已经没人了……
“嘉乐,嘉乐,快来开门,师傅回来了。”四目道长来到屋门前拍门叫道。
可是里面没有人回应,四目道长看着一正,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伸出手从两侧穿过窗纸打开门一看,嘉乐居然躺在躺椅上睡觉,四目道长脸色彻底黑了。
四目转头对着一正微笑说道:“我马上叫家乐开门,你稍微等一下,很快就就可以进门了。”
“好小子,我叫你看门,你居然梦周公,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完四目反手就将门关上来到院子里。
从一旁的柴堆上拿起柴棍,施法道:“天灵灵,地灵灵,行尸有灵,行尸有性,忘记铃声,听哎就打,闻呀就揍,哎呀为令。听我号令。”很快四目道长就施法完毕。
一正算是知道四目想干嘛了,劝道:“师叔,嘉乐只是贪睡、偷懒而已,不用搞这么大吧。”
“大?我前天发过玄光术了,让他守门等我回来,他居然敢偷懒睡觉,我不收拾他怎么行。”
四目道长可能真是生气了,他提前交代过的今天回来,结果嘉乐在家睡大觉,要不好好收拾收拾,谁知道自己百年之后嘉乐会怎么样呢。
殊不知这一幕已经被吵醒的嘉乐看到,虽然嘉乐现在不认识一正(主角和嘉乐没见过),但看到一正为他说话,嘉乐现在对一正好感不少。
很快四目道长就领着客户进门了,一正跟在后面一起进屋,而嘉乐在四目道长进来前就躺回到躺椅上。
剩下的五位客户围着嘉乐一圈站好,四目道长一连几棍打到嘉乐身上,嘉乐虽然很痛但为了避免挨揍,还是咬牙撑了下来。
四目道长看嘉乐没有喊‘哎呀’说道:“好啊,这么大力打你都不喊‘哎……。”
话还没说完,一正便捂住了四目道长的嘴。
“师叔,你忘了了自己下了什么命令了?你要是说了,估计挨揍的是你自己。”
四目道长看了一眼周围的客户,庆幸的点点头。
又是几棍打在嘉乐身上,但是嘉乐紧咬牙关,一声未坑。
四目还要再打,被一正拉住。
“师叔,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还是把咒解了再说吧。”
四目还是有点不满意,又是几棍子打在嘉乐的屁股上,才把棍子一扔,把咒语解了。
一正拍了拍嘉乐,说道:“行了,起来吧,师叔原谅你了。”
嘉乐听到自己师傅已经原谅自己,马上起来松开捂住的嘴说道:“谢谢这位兄台,多亏你出言相劝,不然我师父和这些客户会打死我的。”
“不用谢,以后别偷懒了。”
嘉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是……”
一正笑了笑说道:“我是九叔的弟子,是四目师叔的师侄。我叫王一正,你就是嘉乐吧。”
“你就是一正师兄,师父经常提起你的,他还说你勤奋好学,是林师伯的得意弟子,还说……”
“嘉乐,赶快帮忙把剩下的客户都搬进去!”
嘉乐还没说完,就被四目道长的呼喊叫住,只能一脸歉意的说:“师兄,师父在叫我,我们待会再聊啊。”
嘉乐把客户赶到停尸房,来到停尸房,嘉乐做法解掉赶尸符,便开始收拾客户。
嘉乐边收拾客户边抱怨道:“我那个师父就爱做这种事情,想打我光明正大就行了,何必鬼鬼祟祟呢。幸亏我偷看到了,还有师兄帮我求情,不然就被你们这些大哥打得鼻青脸肿了。”
嘉乐不知道四目道长已经来了之前说的话都被听到了。
“怎么这么重,不知道师傅死的时候有没有这么重?不会,师傅这么刻薄,一定会病得骨瘦如柴才死。”嘉乐没有看搬起一位客户感觉很重说道,却不知道自己搬得就是自己师父,抬头发现是自己师傅哭丧着脸说道:“师父。”
四目道长抱住嘉乐的脸边揉搓便说道:“你好乖,师父爱死你了。”
很快四目道长就教训完了嘉乐,整个过程一正就在一边观看着,这算是四目道长师徒的日常亲密活动。
“来嘉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师兄王一正,是你林九师伯的三弟子,入门比你早,一正这是我徒弟嘉乐,名字早告诉你了,你们以前都没见过面,你们先自己亲近一下,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说着四目道长就打着哈气回屋了。
“对了,师傅隔壁的一休大师回来了。”嘉乐想起来一休大师回来了赶紧告诉师傅。
四目道长听到一休大师回来,面色一喜,好像又想起什么说道:“他回来就回来,告诉我干嘛,难道还想我去给他敬茶。”
看着四目道长回去,嘉乐有点郁闷了,明明自家师父和一休大师都互相关心对方,怎么每次见面都要互相争吵呢。
“一正师兄,刚刚师父叫我只能把你一个人撂在那里了,对不起啊。”嘉乐道歉道。
“没事的,嘉乐师弟。”一正不在意道。
“别,你别叫我师弟了,还是叫我名字嘉乐就好,不然不习惯。”嘉乐见一正叫自己师弟阻止道,自己还是愿意被叫名字。
“那行,我叫你嘉乐,你叫我一正如何?”一正顺着嘉乐的话同意了。
“哎,不行,不行,你是师兄,我才十七岁,比你小一岁,还是叫你正哥吧。”
“好啊。”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和尚和一个少女,和尚问道:“怎么了嘉乐,刚刚听到这边吵吵闹闹的需不需要帮忙。”
“一休大师你来了,没什么事,刚刚师父回来了。对了,大师这是我师兄,是林师伯的三弟子,王一正。
这位是一休大师,这位是一休大师的弟子箐箐。”嘉乐看是一休大师过来了,赶忙介绍道。
“大师你好。”一正以道家礼节问好,“箐箐师妹你好。”
一休大师看到一正以道家礼节问好,连忙以佛家礼节带着自己徒弟回礼道:“道长好。”
虽然现在一正不能称为道长,但现在一正是以道家礼节问好,代表的是道家,而一休大师是佛门弟子,佛道两家自古以来都是在斗争,所以对于一休大师的道长之称也就应下了。
嘉乐见双方都认识后说道:“大师、箐箐你们都没吃早饭吧,马上就做好了,一起吃吧。”
“嗯,也好。”一休大师想了想答应下来。
嘉乐一听很高兴,对着屋内喊道:“师父,一休大师过来了。”说完就去厨房做早饭了。
“箐箐你也去帮帮嘉乐。”一休大师让箐箐也去帮助嘉乐一起做饭,看着箐箐进入厨房,回过头看向一正。
“嘉乐,多煮点早点,你师兄饭量大,多做一锅粥,蒸点馒头。”
交代完嘉乐的四目转过头盯着一休。
“干什么,盯着我师侄有什么企图?”四目道长听到一休大师过来,就出来了,虽然关系不是太好,但别人上门做客,主家还是要迎接的,出来看见一休大师盯着一正一直看不乐意了,这是自己师兄的弟子跟自己是来长见识学东西的,,要是被这个老和尚拐走可没法给师兄交代。
“哦,四目道长回来了。”一休大师看见四目道长出来就不再看一正了。
“别给我岔开话题,你想对我师侄干什么?”
“没什么,贫僧就是觉得阿正与我佛家有缘而已。”
“有缘?我可告诉你老秃驴,这是我师侄,是我们道家弟子,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现在是道家弟子可不代表以后也是,缘法这东西谁也料不到。”
“嘿,你这老秃驴怎么没去西天如来那里报道呢,好好侍奉你家佛主。”
“我是去了,可人家没收我,让我回来带着你一起去。”
...
四目道长和一修大师日常斗嘴系列上线,两人坐在桌子两旁,双手撑着桌子,没说一句都将桌子顶向对方,很快桌子就因为两人互相对顶而告废。
一正摇摇头,都是长辈,长辈打着玩,他这个晚辈没理由插手。
于是进厨房帮嘉乐煮早饭去了。
“师父(师叔),大师吃早饭了。”一正和嘉乐抱着一张新桌子走过来说道,刚刚在厨房就听一正说两人在争执,对于两人很熟悉的嘉乐知道早饭吃不安生了,就从库房中从新抱出一张桌子来。
双方坐下后,箐箐把饭菜摆放到桌子上,准备吃饭。
一休大师拿起筷子刚想夹个花生,四目道长就用筷子按住了一休大师。
嘉乐一看知道不好,提前说道:“箐箐、正哥我先提醒你们夹好饭菜端出去吃的比较好。”说着嘉乐也不等二人反应,夹了点饭菜就出去吃了。
“为什么要端出去吃,这里不能吃么?”箐箐不解的问道。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正在用力压制对方,嘴上一边说着请对方吃东西,手上正准备将饭菜往对方脸上扔。
坐在一旁想吃饭的箐箐差点被殃及池鱼,一块豆腐差点砸脸上,一正眼疾手快接住。
随后一正看二人准备把毒手伸向其他饭菜,开口制止道:“师叔,大师,你们要斗可以,但能不能不要浪费粮食。”
“凭什么?”×2
“师叔,你没去过几次义庄,但我记得你说过,一毫一厘,应当勤省俭用。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现在晚辈面前不会就这么忘了吧,还有大师,佛门中人也不会提倡浪费吧。”
二人案兵束甲,韬戈偃武,安静的吃起饭来,只是二人交汇的目光杀气腾腾,暗示这事没完。
“嘉乐,回桌吃饭。”
看着一正劝住了两个冤家,嘉乐呆呆地回来一句。
“知道了,正哥。”
一餐过后,众人收拾好餐具,嘉乐在厨房偷偷摸摸地说:“正哥,你真了不得,师父和一休大师第一次被劝住啊。”
“劝住?我没劝住他们,他们只是把战争延后了而已,不信你看——”
“师父,他是不是你常常提起的四目道长?”箐箐一边给吃完饭的二人倒茶一边问道。
“他说我什么了?”四目好奇的问道。
一休大师赶紧拉着箐箐,给箐箐眼神示意了一下。
箐箐马上明白了一休的意思,说道:“师父说你心地善良,为人正直,一生斩妖除魔,有杀错,没放过,对徒弟无微不至,就算做错了事,既不打也不骂,只会说我爱死你了。”
“正哥,一休大师说的真传神。”嘉乐说道。
“师父还说,你们见面就像兄弟重逢一样。”箐箐继续说道。
“兄弟重逢是个什么样?”四目撅着嘴问道。
“重逢仿若隔世,悲喜交加,相对哑口无言,对不对,师父?”箐箐看向了一休大师。
“对,我看见他是没有话说。”一休给了箐箐一个赞赏的眼神。
“你哑巴!”四目回道。
一休脸上一垮,对箐箐说:
“箐箐,今天餐具不少,去厨房帮忙洗一下。”一休也对箐箐说道。
在箐箐走了之后,一休和四目二人毫不掩饰对对方的“杀意”。
四目拿过杯子,是箐箐倒好的茶,自己拿起了一杯,递给一休一杯,说道:“喝茶!”
一休闻言,端起茶杯,刚刚拿到杯子,四目就将他的手给按住了:“你喝啊!”
“好啊!”
一休笑道,随即用力将四目的手抬起,两人开始了一场角力。
你来我往,斗了好几个回合,依旧是谁也没有喝到茶。
但是四目道长修炼了罗摩内功,气力大增,很快就站到了上风,一休大师逐渐难以支持,看着一脸得意的四目道长,一休大师眼珠一转,直接力气一松,四目道长力气用老,措不及防茶杯惯在自己鼻子上,两道鼻血流出。
一休大师茶虽然撒了大半,但还是将剩余的茶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一口喝了下去,笑道:“好茶!”
但一休大师笑了没多久,四目一记撩阴脚暗算了一休大师,一休大师大骂四目道长阴险,不想和四目玩了,就夹着腿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还把四目的鞋子扔回去。
“哈哈,老秃驴最后还不是我赢了。”四目道长留着鼻血一边说着一边把鞋子交给嘉乐说:“把鞋洗洗,等下把药给一休送过去。”
说完四目便挂着两道鼻血,开心地回房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耶耶耶,✌我赢了,老秃驴你斗不过我的……”
看着眼前有些不正常的四目,箐箐说:“我先回去看看大师。”
一正惊了,他没想到两个人斗得比电影里还厉害。
嘉乐倒是一脸无所谓,告诉一正这还算轻的,有几次斗得比这还狠……
箐箐带着药回去给自己师傅了,四目道长和一正就准备睡觉了,毕竟赶了一夜的路,二人都有些困乏了。但一休大师这边又开始传来念经、敲木鱼声。
...
“我受不了了,椰壳没用,小碗没用,棉花没用,连灯芯也挡不住你。”四目道长被一休大师的诵经声吵醒,拿着钱就要去买一休大师的房子。
一正也没有阻止,因为他也有同感,太吵了,念经也就算了,敲木鱼他也忍了,可一休老和尚你敲尼马的铜钵啊!那个声音和铜锣一样,但又超级刺耳,还带回音的……
这时四目道长已经到了那房间里,只见他的手上正抱着一个箱子,趾高气昂得对着一休大师道:“和尚,我要将你这里给买下来你说个价钱吧,我绝不还价。”说完猛然将手中的箱子给摔在了桌子上。
其实四目是一个十分小气的人,从家乐给他要了一件衣服但过了八年才给他就可以看出。但就这么一个小气的人却舍得拿出钱来买这么一座要来没有什么用的房子,这可以看出四目道长已经对一休大师的念经声忍耐达到了极限。
一休大师面色一怔,待看见箱子里的东西又是一怔,惊叹道:“哇,这么多的金条啊!”
一生清贫的一休大师哪见过这种阵仗,不由得也被这满匣子的金条闪花了眼,失神的感慨着。
不过随后又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四目道长了。
随后笑了笑对着四目道长说:“道兄,我们能够住在一起这是缘分,你说这缘分又怎么能够用金钱所衡量呢?”
看着眼前的笑眯眯一休,四目的理智炸了……
第四十七章,整蛊
四目理智炸了之后,还未失控,面无表情地说道:“什么缘分我不管,一句话你怎样才肯搬……”
一休继续笑眯眯。
“贫僧不会搬的,因为我打算在此地每日敲经念佛,直到圆寂为止。”
四目死死盯着一休。
“你要敲经念佛?”
“对。”
“就在这?”
“没错。”
“每天?”
“嗯。(⊙v⊙)嗯”
“直到圆寂?”
“正是。”
四目失控了……
他高高跃起砸在一休身上……
他死死掐着一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直到圆寂是吧,我现在就送你归西……”
一休用力扒开四目的手,艰难道:“你……冷静点……”
“冷静你大爷,给爷死……”
二人扭打在一起,用的全是各种奇招,什么二龙争珠,猴子捞月,猴子偷桃,仙人摘桃,迎春踏雪(踩脚指),兔子蹬鹰,碎瓜拳,飞象踩老鼠,鲨鱼吃鱼,扫堂腿,打虎式,双风贯耳,等等……
二人打得天昏地暗,不可开蕉,现场简直可以用惨烈二字形容。
听见动静的一正赶来,看着二人之间的旷世决战,惊的目瞪口呆。
二人的战斗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二人稍一停手,互相对峙。如同火山蓄势,二人虽未再次出手,但贱气已经弥漫四周。
二人悍然出手,如同蓄势已久的火山爆发,轰然对撞,一休大师直接给四目道长来了一招“纳尔逊式锁”四目不愧是老江湖,一招二龙戏珠插中一休鼻孔,一休吃痛败退,四目乘胜追击来了一招“霹雳追魂锁”,大师不慌不忙,一招猴子偷桃逼退四目,最后一招一休大师一招“鸳鸯乾坤麻花锁”锁住四目,场面一度蕉灼。
四目看到桌上木鱼,奋力拿起砸向一休,一击命中,一休大师倒地之前一脚踹中四目道长。在其脸上留下鞋印。
慌乱中,一休用出一招追魂夺命掐,正中四目胸口,四目吃痛,又使了一招神仙采葡萄回敬一休。
二人如同相争的蚌鹬一样死死纠缠在一起……
一正终于看不下去了,叫来嘉乐艰难地把二人分开。
一正拉着四目离开,嘉乐抱着大师留在原地。
“正哥,快带师父走啊,快啊!”
一正拖着四目回到居所,四目还是全无理智,嘴里嚷嚷道:“放开我,我还要打,我还要再打!”
一正被烦的要命,看着发疯的四目道了声歉,一巴掌糊了上去。
四目被打之后瞬间安静。不可置信地说:“你打我……,阿正,我是你师叔,你打我……”
一正面无表情,狡辩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看着面无表情的一正,四目理智渐渐上线。
四目狐疑道:“真没有?”
一正似乎变成面瘫,说道:“真没有!”
四目有点迷糊了,问道:“不是你打我,我脸为什么这么疼啊……”
一正眼睛往外撇着,嘴里说道:“兴许是刚刚和一休大师打架时受的伤……”
四目一听,好像想起什么,立即起身道:“对了,打架,一休那个死秃驴呢,我今天就要让他去见佛祖!”
一正赶忙拉住四目,劝说道:“师叔,算了,别这么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首凄凉的二胡曲声,还未等一正找到来源,四目就抱住了他一条腿。
等到四目抬头一正吓了一跳,四目眼窝乌黑深陷,胡子拉碴,泪流满面。
“一正,你不明白啊,这个死秃驴从搬来就没一天停过,白天念,晚上念,念也就算了,他还天天敲木鱼,一敲一整天,一敲一整天,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念的爽了,敲得过瘾,还要㧡他那个铜钵,我脑子里全是他的念经声,木鱼声,就当我以为他要安静下来的时候,哐!!那个铜钵就响了,每到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炸了,你不明白啊,我受不了了,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你让我去杀了他吧。”
看着眼前痛苦流涕的四目,一正有种他身上全是黑色怨气的错觉,用力的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恢复正常。
没有二胡声,黑眼圈,眼窝,胡茬子,黑色怨气,只有哭的一脸大鼻涕的师叔四目……
怨念太大影响到我,产生幻觉了?
一正小心翼翼地躲开,生怕鼻涕蹭到自己身上。
一正边躲边劝:“师叔啊,我看一休大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和他说一声,我看他会改的。”
没料到四目反应出奇的大。
“什么?我和他去说?那不是让我去给他服软?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
一休大师刚刚整理好在刚才打斗中翻倒的东西,换了一身新衣服。
“嘿嘿嘿嘿,和尚还好吗?”
看着眼前笑得和朵菊花一样的四目,一休吓了一跳。
“你想干嘛?”
“和尚别紧张嘛,刚才是我不对,我冲动了点,冒犯到你了,现在我正式来开始和你道歉。”
看了一眼四目,一休大师满是怀疑的说:“道歉?,你会有那么好心?你又什么阴谋?”
四目佯怒道:“我好心好意来承认错误,来道歉,你这样怀疑我?”
一休大师有点尴尬,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愿意和我握手言和,我自然愿意尽释前嫌,过往一切,既往不咎。”
四目笑了笑,道:“那真是谢谢你原谅我了。”
四目在屋中打量起来。
突然四目道长却是怔在了那里,原来他看到案柜边上有一个小泥偶。
拿起泥偶探眼望去,这泥偶看上去和一休大师竟有五分相像,四目道长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和尚,这个泥偶怎么和你这么相似呢?”
四目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摆了摆手中的泥偶对一休大师说道。
“噢!是箐箐照着我的样子做的。”
一休笑了笑解释道。
四目眼珠子乱转,说道:“和尚,我们已经握手言和,前嫌尽释,不如这个泥偶送给我,当成你我友情见证如何?”
“当然可以,你喜欢的话你就拿去咯!”
有心缓和两人之间关系的一休大师,看见四目道长这么喜欢这个泥偶也就点头同意了。
“既然是你送我的,那帮我签个名吧!”
四目道长把泥偶递给一休大师之后说道。
“好啊,签名就不够亲切了,还是盖个手印更好一点。”
一休大师笑着说道,用大拇指在箐箐用剩下的颜料中沾了沾,在泥偶上盖了个手印。
“多谢啊!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四目道长离开,在一旁刚回来,一直没说话的箐箐开口了:“师父,你说他刚刚和你拼过命,现在这么快就来道歉,肯定有阴谋。”
一休劝阻道:“箐箐,做人要心胸开阔些,别想那么多。”
“哦,知道了……”
…………
“当然有阴谋了……”
四目道长心中一阵狂喜,一休老秃驴,看你这会死不死。四目道长连忙加快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听到脚步的嘉乐走到门口,正好看见自己的师父拿着个泥偶走了进来,连忙上前招呼了一声。
“起坛!”
四目道长欣喜若狂的笑着对嘉乐吩咐道。
“起坛?就现在?”嘉乐疑惑的问道。
“难道还要挑个日子吗?去呀!”
四目道长瞪了嘉乐一眼,板起了脸色说道。
家乐唯有弱弱的应了一声,去准备起坛所需要的东西去了。
片刻的功夫,所有的东西便准备齐全了,四目道长准备施法,一正看着眼前的法坛开口问道:
“师叔你要整蛊一休大师??”
“当然了,他把我整得觉都睡不安稳,不整他,还要留着过年啊!”
一正想起四目那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怨念,还有那刺耳的铜钵声,阻止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半响,一正才开口:“师叔,大惩小戒就行了,别太过火啊……”
“我知道了,有分寸的。”
四目道长便开始做起了法事,开起坛来,而四目道长所用的整蛊方法却正是草偶术。
草偶术这门整蛊法术可是整蛊法术当中比较高等的,只是用一个小草人与被施术人的一些相关联的一些东西便可以施展,一正也会这个,还教过秋生文才,两个憨批还用这个法术整蛊过阿威。
而且这法术施展成功的话草人就会与被施术人融为一体,不但是草人做什么动作被施术人就会做什么,甚至施术人愿意还可以利用草人将被施术人杀死。
当然四目道长肯定不会要了一休大师的性命,他们两人只是互相看不顺眼而已,还没有到要人性命的程度,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两人之间还是有点感情的,当然不至于要命,其他的也就不能保证了……
一休大师可不是普通人,而且其修为还与四目道长相仿,所以四目道长想要整蛊他却是还要借助法坛和咒语来增强自己法术的威力。
只见四目道长将那泥偶身上的手印用木刀的剜了下来,用一张符裹了起来,手捻剑指,手腕一翻顿时符纸便燃了起来,四目道长冷笑了一声,直接将这符纸往着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朱砂碗里一丢,只见下一刻竟是连碗里的朱砂也给引着了。
一正以前看电影很好奇,明明就是个泥偶,印在上面的手印是怎么剜下来的?
现在仔细一看顿时明了,原来箐箐为了涂颜色方便,在外面涂了一层米粉和面粉还有胶和成的外皮,这样做出来的泥偶还不容易开裂……
咳咳,跑题了。
随后四目道长开始快的念诵起了咒语来,一通咒语念完随后手在那碗朱砂当中一挑,而后又在草人上一抹随即一声轻喝:“起。”
草人就像是装了弹簧一般猛地弹了起来。
这时候这法术就算是成了,四目道长看着那小草人,眼神之中隐隐的透露出兴奋的光芒,小声嘀咕着:“死秃驴,看我怎么收拾你……。”
四目道长说完便开整了,他控制着草人摧残着那边的一休大师。
四目道长操纵稻草人拿去法坛供奉的核桃,瓜果。
与此同时,隔壁正在念着经的一休大师身体也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
一休大师先是扔掉了桌上的木鱼,接着推掉了铜钵,甚至掀翻了自己做早课的桌子。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一阵霹雳乓啷作响,箐箐连忙从内屋跑了出来,正好看到一休大师在那里一推一拉的开关着格栅的门。
“我也不知道啊!”
一休大师一边说着,一边身不由己的走到菁菁身边搓动着她的脸颊。
四目这边用针戳了一下草人的腋下。
这边搓着搓着一休大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被人点了笑穴,快点用针帮我解了他。”
一休大师哈哈大笑的笑个不停,强忍着对箐箐说道。
箐箐赶紧跑到屋内去找针了,留下一休大师一个人在那里继续大笑。
一休大师笑着笑着就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拉开了抽屉门把自己的一只手伸了进去之后,然后用另一只手狠狠地关上了抽屉,此时的一休大师只能泪流满面地笑着。
就在一休大师哭笑不得的时候,他又拿起了柜子上的钳子伸向自己嘴中,硬生生把自己的牙齿拔了一颗……
看到手中的拔下的蛀牙,一休大师还在暗自庆幸,可还是忍不住拔牙的疼痛,不停地嚎叫:“哎哟!痛死我了!”
一正看着四目做法,听着隔壁传来的惨叫,有点担忧地问:“师叔,你刚刚做了什么?怎么叫的这么凄惨啊?”
四目毫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就是让死秃驴拔了颗牙。”
“什么?师叔你不是答应我,大惩小戒吗?怎么拔起牙来了?过分了点吧……”
“这有什么?我还要再让他拔,我要拔了他满口牙,以谢我心头之恨……”
一正急了,他现在才知道四目是想玩真的,四目被吵了这么久不得安宁,是憋出真火了,但是就因为一休大师吵了点,要拔满口牙也太过了些……
一正要掀法坛,四目一把摁住,威胁道:“臭小子,和你师叔作对,胳膊肘往外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掀,我就把法坛爆了,和一休老秃驴同归于尽……”
爆法坛,斗法中同归于尽的招式,一般二人借助法坛斗法,一方斗不过对方,可以选择把法坛引爆,由于二人法坛相连,双方都会被引爆的法坛波及,所以说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但是代价就太大了,轻则双方重伤,重则当场死亡,连魂魄都要受损……
一正不敢乱动,四目有些上头了,也就是有点石乐志了,也可以说是有点魔怔了,他现在没什么理智可言,一旦一正刺激到他,四目稍微做点什么,都不比拔牙造成的后果轻……
既然阻止不了四目做法,那可以解了一休身上的法术……
一正叫上嘉乐,冲向一休家里……
四目继续做法,眼见一休大师又要将牙齿拔下的时候,嘉乐拿着一张符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嘉乐赶忙跑到一休大师身边伸出左手阻挡着一休大师拔牙,右手拿起符咒引导着体内微薄的法力念道:“驱邪伏魅,净心护身,赦!”
只见那道灵符散发出一道正身清心的玄光笼罩在了一休大师身上,一休大师身体微微一颤,四目的法术暂时被阻隔。
论法力四目稳压一正和嘉乐,一张符,还不足以解一休大师身上的法咒。
一正进门之后拿着几只辣椒,塞进一休大师嘴里。
没错,辣椒,不是和电影中一样的蒜头……
和电影里不一样,破解四目法术的要用红辣椒,蒜头不行……
一休大师身体一软,就要瘫坐在了地上,嘉乐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正好回屋中取针的箐箐也出来了,一路小跑过来和嘉乐一起扶着一休大师。
一休辣的满脸通红,拿来茶杯连忙漱口,好一阵才缓过来。
“嘉乐,你手里的符是哪来的?”
“噢!这张符是我师兄给的。”
“阿弥陀佛!刚刚解法术用的红辣椒也是一正道长所为,老衲多谢道长相助。”
缓过神来的一休大师,双手合十感谢道。
“哼!准是四目那个臭道士在做弄我,箐箐拿上那面浮屠镜我们走。”
一休大师也顾不上去换一身衣服,直接就打算去找四目道长算账。
“啊?大师,别和我师父计较了吧!”
嘉乐一听就感觉大事不妙了,虽然自己的师父有错,但也不能看着他被别人整蛊啊。
“哼!你师父把我师父作弄的多惨啊,还不许我师父还回来了?”
从房间里去取法器了出来的菁菁白了家乐一眼之后,就和一休大师一起向四目道长家中赶了过去。
一正拍了拍嘉乐,说道:“师叔这次真的过分了,牙都给一休大师拔了,我们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第四十八章,反整蛊
话说四目道长这边,正玩在兴头上的四目道长突然看见草人像是用电过载跳闸一样,身上滋滋的升起一阵青烟就倒在了桌子上,任凭他如何驱动法力都不管用了。
“一定是一正那个臭小子,帮了老秃驴,坏我好事!”
四目道长默默的嘀咕了一声,走到窗户边撩起了窗帘的一角看向一休大师的房间,然而房中却空无一人。
四目道长再一回头就看到一休大师背着双手和菁菁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后。
一正和嘉乐也随后进来,四目看见二人呵斥道:“哦?我以为只有一正背叛我,没想到嘉乐你个兔崽子也当起二五仔了,你们竟然帮老秃驴破了我的法!”
箐箐恶狠狠的指着四目道:“你捉弄我师父还敢这么嚣张!”
听到箐箐的声音,四目双手掐腰,吊儿郎当的说道,“是我捉弄你师父又怎么样,有谁规定我不可以嚣张啊?你还不服气啊?”
一休皱眉开口说道:“牛鼻子,我警告你,说话别那么拽啊。”
“呦呵~”四目轻蔑一笑,上前用手指点着一休的胸口说道:“拽?你告诉我,有谁规定我不可以拽的。”
一休大师也不恼,反而奸诈的笑了两声之后,突然从身后掏出了浮屠镜,正好将四目照个正着。
浮屠镜中的八座佛像旋转了两周摄出了一丝四目道长的神魂,将四目道长定在原地,一休大师接过菁菁手中的布偶在镜子上一按,将四目道长的神魂存到了布偶中。
四目察觉不能动弹,有些慌张,但还嘴硬道:“就你这和尚的破法术,也想捉弄我,是在做梦吧?”
“大师的镜子是很厉害的宝物,”嘉乐看到四目道人被控制的模样,有些担忧的对一正说道:“接下来师父要惨了!”
“嘉乐!你小子还不快来帮忙?”
运起法力挣扎几下,感觉自己还未挣脱控制的四目,脸色立即骤变,大声对着嘉乐喊道,还对一正求救道:“一正,我是你师叔,别愣着,你也快帮忙!”
嘉乐闻言,立即上前去扶着四目,随即便对箐箐和一休说道:“箐箐,一休大师,能不能放过我师父?”
一正也劝道:“一休大师,我知道师叔把你整得不轻,但冤家宜解不宜结,算我求你,放过师叔这一次吧。”
一休笑了笑,说:“这当然不是问题,只要他肯认错,我可以不整他。”
可就在一休话音落下,四目道人却立即咆哮着向一休吼道:“叫我认错,绝不可能,死秃驴,这次没整垮你,以后别让我找着机会,我告诉你咱俩没完!”
我去!一正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瞧这话说的,这下就算是把路走窄了,一正表示话说到这份上,帮不上忙了。
嘉乐听见一休松口,还想着让四目好汉不吃眼前亏,服个软,可听到他这话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我也想算了,可你们也听见咯!他还不想放过我!”
一休大师晃了晃手中的布偶,只见四目道长也跟着布偶左右摇摆。
“箐箐,这个布偶很好玩的,我回去换件衣裳,你慢慢玩。”
一休大师把布偶递给了菁菁之后,看都不看四目道长一眼就回去了。
“哼!整蛊我师父?还拔我师父的牙,看我怎么收拾你”
箐箐从身上背着的布兜里面掏出了一只炮仗塞到四目道长嘴里,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吹火折子。
“呜!呜!呜!”吓得四目道长站在那里使劲的挣扎,可惜却是没有什么用处。
等得到菁菁把火折子吹着之后,毫不犹豫的就点燃了炮仗。
只听“嘣”的一声巨响,炮仗在四目嘴上炸开了,小时候玩鞭炮,有些鞭炮要是手拿尾部,造不成什么伤害(剧情需要,请勿模仿),所以四目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口鼻里不断冒出的青烟而已。
“你肯不肯和我师父道歉?”箐箐重新拿出一只炮仗后说道。
被定在原地的四目还在嘴硬道:“让我去道歉,你做梦!”
四目道长的话好似火上浇油一般让箐箐更生气了,只见她把炮仗放回了布兜里面,重新掏出了一根冲天炮。
箐箐用力的掰动着布偶的手脚,把布偶绑在了冲天炮上,受到布偶控制的四目道长虽然在不断的挣扎,却也不由自主的摆成了和布偶相同的姿势。
箐箐看着自己控制四目道长的布偶,又拿出了火折子。
四目看到火折子,脸色变得恐惧。
“喂喂喂!你想要干什么?”
“整蛊我师父,当然是要收拾收拾你!”箐箐皱着眉说道。
小丫头,你一个晚辈,竟敢对长辈不敬?”
浑身无法动弹仍旧不肯服输的四目道长,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硬着头皮吓唬着箐箐。
“为老不尊,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箐箐,听了四目的话之后,直接点燃了引线。
“砰!”
一声响起,四目便和布偶一起飞了出去撞在木门上。
“哎哟!”
这么一撞痛的四目惨叫连连。
可冲天炮还未停止,其在碰撞过程中调转了一个头,朝着另一个柱子上撞去。
“不要啊!!”四目见状,立即大呼一声。
但冲天炮已经冲了出去,直接撞上了柱子。
这一刻,无论是一正和嘉乐都闭上了眼,不忍心看这残忍的一幕。
连续两次冲刺,第一根冲天炮的火药终于用完了,四目的身形也停了下来。
只不过他现在额头已经肿起两个大包,痛的眼中浸着泪水,像是要哭了一样。
“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肯不肯道歉!”
四目依然嘴硬道:“臭丫头,想让我道歉?门都没有。”
见此一幕,箐箐愤怒又无奈的说道:“你还真是无可救药,既然你不肯道歉,我也玩够了,现在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箐箐又拿出一根冲天炮,这根几乎是上一根的两倍大小,箐箐把方向调转向窗口,菁菁弹了一下布偶,用力的掰动着布偶的手脚,又将布偶架在上面。
“你想干嘛?”
“把你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眼见四目就要跟冲天炮一般,射到远处去了,嘉乐开始慌了,急忙劝说箐箐道:“箐箐。你别闹了,会出事的!弄出人命就麻烦了。”
丝毫不理会嘉乐,箐箐慢慢吹燃了火折子。
看见菁菁准备用点燃那只冲天炮把四目射飞出去,一正知道,再这样下去,事情就要闹大了,赶忙阻止。
“好了姑娘!师叔他也受到惩罚了,停手吧!”
箐箐却还在气头上,直接就要去点燃引信。
眼见箐箐不肯罢手,一正运力到指尖,轻轻屈指一弹,只见一粒石子从手上弹出,迅速打中了箐箐拿着火折子的那只手腕,箐箐吃痛之下就把火折子扔了出去。
“哎呦!”捂着手腕后退了两步,痛呼了一声的菁菁双眼含着泪花,委屈的看着一正。
一正没有理会箐箐,只是把火折子捡起收好,他自己用了多少的力度自己心里有数,那点力气只是会让箐箐疼一阵而已。
次时换好衣服的一休大师也带着家乐回来了,看见自己徒弟眼含泪花委委屈屈的样子,赶紧跑过去安慰了。
安慰了箐箐两句之后,大师双手合十先是喊了声佛号,对一正说道:“阿正,箐箐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迁就一下。”
一正说道:“大师我要是不制止箐箐,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一正也是十分无奈,他也想阻止二人,但不管怎么说四目师叔也是长辈,一休大师和四目道长怎么斗也是长辈之间的事,一正这些小辈不能随便插手,不然就是不分尊卑,所以一正也只能在二人斗的过分的时候劝一下,制止一下。
一正无奈说道:“师叔,一休大师,你们今天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互相都整蛊过,气也该消了,再这么下去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到此为止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四目,今天你我各有损伤,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们算平手,你我这次算扯平了,如何!”一休大师也不想闹剧继续下去,就出声劝了四目道长一句。
“算了算了,就当平手,扯平!扯平吧!”
四目顺着台阶就下去了,他其实早就有心低头,只是有些抹不开面罢了……
“好!就当扯平了!箐箐我们走。”
看到此间事了,一休大师也就领着还在委屈的菁菁告辞了,打算回家去。
“等等!和尚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解。”
看着一休大师和箐箐就要离去,四目也不管丢不丢人了,双手双脚环抱着空气连忙大声喊道。
已经走出房门的一休大师说:“”哦,嘉乐去拿一缸油给你师父喝,喝了就解了。”
一休大师又回头看向四目微笑着说道:“喝一缸油就没事了,要一缸哦!”
说完,箐箐和一休大师一起离开回到了隔壁。
次时,嘉乐去厨房取油回来,抱着一大缸油就要往四目嘴里灌。一正闻了闻味道后一阵反胃,喝一缸油这不是要师叔的老命吗?赶紧伸手拉住了他。
“正哥,要赶快把油让师父喝了才能解咒,早喝早解。”
一正在四目身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先看看能不能解了法术,不行用这个小茶缸试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叔喝这么大一缸油吧。”
嘉乐说道:“我估计没什么用的,一休大师还是心里有些怨气的,要不然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我看他还要再折腾一下师父,不会这么容易的。”
“试试再说吧,驱邪伏魅,净心护身,赦。”
一正掐了个法诀对着四目施展了净心咒,然而四目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被定在那里。
看着四目道长望来的眼神,一正也是脸上也不由的闪过了一丝无奈,出手之后他知道了一休大师所施展的法术,他解不了……
不讲法力修为,单说那面浮屠镜也是一休大师代代相传下了的法器,在加上一休大师的日日修持,威力也是不可小视,仅凭一正现在还是无法破解的。
再给四目喝了一小茶缸油之后……
没用……
“还在解法的条件里设定了量吗?文字游戏行不通啊……”
“我就说没用用嘛,大师不会范这种低级错误的,来来来!师父,捧着!”嘉乐说着便把这一大缸的油放在了四目道长手上!
嘉乐一边说:“来,师父,喝吧!喝光。”
一边还帮忙托着四目道长的手。
待得四目道长端稳了之后一正和嘉乐便蹲在一旁瞪眼看着!
同时心里在想:师父(师叔)喝那么多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能动了!喝了大半缸油的四目道长已经能动了!一正和嘉乐两个人都反应过来连忙笑道:“哈哈··师叔(师父),不用喝了!”
“还没全解,那个秃驴没这么容易放过我,腿还不能动……”
一正和嘉乐头皮发麻,两人闻言“哦”了一声便转过了头,继续看着四目未完成的喝油大业……
只听见嘉乐继续道”师父,快啊!继续,喝光它!“
“师叔,还差一点啊!快,师叔,加油!就差一点了!”一正也在一旁给四目打着气。
然后嘉乐兴奋大喊着道“喝光!喝光了!师父!”
最后喝光了一大缸油的四目道长解脱的说道“啊~解开了!”
说完便大张着嘴巴,瞪大着眼睛往后倒去!
嘉乐就蹲在四目道长旁边,好奇的瞪着眼睛问起了刚才自己的想法道:“师父,喝了一大缸子油!有什么感觉啊?
“我觉得!很油!很腻!很滑!”四目道长一词一顿的回应道。说完翻身想要起来,一正忙扶着四目道长说道“小心点,师叔!”
房间里一正听到一休的声音传了进来:“怎么样?喝完了没有。”
见状,一正唯有无奈的捂额感叹,这两个冤家啊!!!
“你有种!我佩服你~扯平了!”四目哀嚎着。
“师父,我扶你回房间!”嘉乐小心的说道。
“好滑啊~~~”四目道长动作极其夸张!
很显然四目道长对一休大师怨念相当大:“老和尚真有本事,竟然让你把我肚子给弄大了!你有种!”
“早点睡吧!”嘉乐见状,无奈的说着。
可是四目道长喝了那么大一缸子油,哪里睡得着,问着旁边的嘉乐说道“厕所在哪边?我要拉大便!!”
一正也没袖手旁观,给四目做了催吐和养胃,一直折腾到大半夜,四目才总算好受点……
第四十九章,修炼和千鹤到来
第二天,清晨,公鸡刚打鸣,众人在大厅围坐,四目道长还是没从那喝了一缸油的后遗症里解脱出来……
但一休也不好过,过来时,一边脸颊高高肿起。
但是双方还是再互相嘲讽着互不相让。
“死秃驴脸挺别致的嘛,痛不痛啊……”
“牛鼻子,一大缸油味道不错吧,喝的过不过瘾啊……”
…………
眼见二人越吵越过分,一正出言阻止了。
“师叔,一休大师,别吵了。”
“凭什么?”×2
一正看着互不相退的二人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变成今天这幅摸样,可能全是报应。”
“报应?”×2
“对啊,一休大师你天天敲经念佛,敲起铜钵来,不分昼夜,你难道就不没觉得吵,或者说你有考虑过其他人吗?”
一休大师不好意思的说:“出家人的事怎么能说吵呢,侍奉佛祖嘛……”
看着明显底气不足的一休,一正毫不留情的说:“这就是你被整的连牙都让人拔了的原因。”
四目毫不掩饰地大笑,一正又把枪口对准四目。
“师叔你还有脸笑,整人就整人,你拔人家牙做什么?你要不这么做,也不至于要喝一缸油。”
四目悻悻地收起笑容,支吾几声,没说出话来。。
二人不再言语,尴尬地坐在桌前。
“有因必有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所以你们才会搞成这样,所以说这就是报应!!”
一休大师最先开口:“好吧,我先声明,我是吵了点,我先道歉。”
四目道长也满是歉意:“我也有错,我不该下狠手整你的,我应该和你道歉,和尚。”
看着二人互相认错,一片和谐,一正倍感欣慰,但接下来二人的行为让人大跌眼镜……
“和尚对不起,是我错了。”
“哎,不对,道士,要是认错也应该是我先才对。”
“我先道歉,然后再是你……”
“凭什么你先?我先!!!”
“是应该我先才对,这样才合情合理!!!”
“什么合理不合理,我先就我先,道个歉都要和我争,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不给又怎么样!”
“想打架是吧,和尚你不要以为自己很厉害,我可不怕你!”
“打就打,出家人可不好惹……”
…………
“猴子偷桃……”
“去你大爷的,又他么偷桃,我掐死你……”
听着一阵霹雳哐啷,看着二人几句话不和又干起来的身影。
一正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师兄你去哪?你不管师父和一休大师了?”嘉乐看着打得正欢的二人,连忙问道。
一正一脸疲惫地说道:“这两个没救了,随他们去吧,我回房修炼……”
…………
一正没办法劝说两个冤家了,二人积怨已久,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了,当然与其说他们在打架,不如倒是说这是他们增进感情的方法,所以以后只要二人不闹得太过,一正不打算再管。
他现在在修炼,法力短时间不可能有什么进境,现在主要修炼内力,来弥补自身战力不足,有了罗摩内功的内力,一正还发现,内力可以加快法力的积累速度,只要运行内力,法力自动运转,很是奥妙。
《神照经》是金庸大师作品《连城诀》武林之中最高深的内功,练成神照功,天下无对手。
《神照经》本为武林名宿铁骨墨萼梅念笙所有,梅念笙见丁典为人善良,便将《神照经》传给丁典。由于丁典较高的悟性,在没有师傅教习的情况下将无师自通,将神照功练至大成。练之后的丁典已经是独步武林,天下无敌,由此可见《神照经》为金庸武侠小说中最深厚的内功。
一正对神照经也很是重视,因为《神照经》的内功有起死回生之效。原著中丁典在狄云“气绝好久,死的透了,身子都快僵了”之际,用《神照经》的内功将之救回,并与之成为知交好友,同时也将《神照经》传给了狄云。
在金庸武侠小说中,论内功层级,《神照经》当与《九阴真经》、《九阳真经》、《易筋经》等并列,应属绝世武功之列。
一正此时内息已经尽数转化为质量更高的罗摩内力。现在可以修炼神照经了。
练武功要勤,那是很要紧的,欲速则不达,须得循序渐进才是,尤须心平气和,没半点杂念。
这是原著中修炼《神照经》丁典的嘱咐。
一正小心翼翼地运转内力,法力也自动运行积累,《神照经》内功乃武学奇功,万万马虎不得,寻常人要练到有所成就,无个二三十年绝无可能。
而此刻一正体内罗摩内力,却半点没有转化为神照经内力,反而从丹田处孕育出新的神照经内力,两股内力一强一弱,强的是罗摩内力,弱的是神照经内力。
两股内力豁然交缠,如同鱼水相交,神照经内力与罗摩内力交汇,仿佛天生一对一般,既交融一体,又泾渭分明。
神照经要成,必先打通任督二脉,一正任督二脉未通,但是两道内力相辅而下,竟然有了神照经有成的感觉。
内力运行一周天,劲力便增加一分,只觉四肢百骸,每一处都有精神力气勃然而兴,沛然而至,甚至头发根上似乎均有劲力充盈。
内力在不断运行,一正只觉得诸身畅快,神照经和罗摩内功相辅相成,每运使一遍,体内便多出一份生气,而这些生气正是《神照经》和《罗摩内功》的奥妙所在。生气形成的内气精纯无比,还纯化了体内的法力。
一正骤然浑身颤抖,一口淤血喷出,却觉得浑身更加畅快淋漓。一正的身体状况看似强健,其实有很多潜在问题。
在拜师九叔之前这具身体就不知颠沛流离多久,后来被巫法师暗算,七日僵尸中的苦战和堕楼,再迎战任老太爷和山魈受伤,这些伤愈之后,多多少少都有暗伤残留。
但此刻在两种内力的运行之下尽数被化解,沉珂尽去。
一正确定当自己把这两种内力修炼到高深处是真能做到断肢重生…
不知过了多久,一正收功闭目静坐,平息体内有些激荡的内力,嘉乐进来,看到地上血迹,心里一惊。
“正哥,你没事吧,怎么都吐血了?”
一正听见嘉乐的声音,睁开眼睛的时候,感知体内内力又厚重浓郁了几分。
开口说:“不用担心我,嘉乐,我在修行,吐出的全是暗伤淤血。”
嘉乐看见地上血液确实是淤血,心中稍定。
“正哥,你在练什么招式啊,是茅山术里的那门法术,这么神奇啊……”
一正笑了笑说道:“我刚才练的不是茅山术,而是内功心法。”
“内功心法?是炼法力的?”
“不是法力,是内力。”
“内力?”
看着一脸疑惑的嘉乐,一正拍了拍嘉乐的肩膀,说:“过两天我教你练,现在什么时间了?”
嘉乐回过神说道:“都快天黑了,你在房里都快一整天了,师父让我叫你吃饭。”
…………
接下来的几天,在四目道长不满地目光中,一正去了一休大师那边。
和一休大师学习佛法……
不为别的,而是为了罗摩内功。
罗摩内功是罗摩所创,罗摩又是佛门高僧,细雨曾说,罗摩佛法深厚以佛法创出罗摩内功,转轮王丝毫不通佛法,就算是得了罗摩内功,也不可能达到至高境界。
罗摩内功可以加速神照经的修行,二者所得的内力又可以加快法力积累。
所以一正就把主意打到一休大师身上了。
半月功夫,一正就靠神通登抄记下了一休大师所有的佛经,倒背如流。
一休大师直呼一正是绝世奇才,恨不得马上把一正剃度引入佛门,虽然被一正拒绝了,但是一休丝毫不恼,依然兴致勃勃地给他讲解起经书的大意。
一正也逐渐知道了佛法的许多意思。
比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是说坏人只要投入佛门就能成佛,而是要让人及时放下恶念执念,清净自身,刻苦修行之后,才能得成正果。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一正也逐渐了解了佛法,体内的罗摩内功逐渐活跃的同时,也知晓了佛法浩瀚……
越是修炼佛法越觉得和道法有共通之处,可以互相印证。
清晨,公鸡刚打鸣,一休和一正在大厅中开始念经,一休是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念经,一正则是缓缓运行罗摩内功低声念着静心咒。
初时,一正的声音微不可闻,只能听见一休的敲木鱼声和他的念经声。
到后来,罗摩内功运转加快,一正的念经声也越来越大,整间屋子都是一正的低沉的佛音,而且神照经被带动起来之后,一正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中,一正的佛音和木鱼声配合得越发默契,逐渐变得越发空灵,若是不看环境,别人还以为来到了佛门圣地中。
静心咒让人听得内心充满了平静,佛音十分舒服,就连四目都能在一正的佛音中平静的入睡,没有被吵醒的样子。
早读的时间过去了,一正慢慢的停下了念诵,一休也停了下来。
一休笑着对一正说道:“阿正,你果然与佛有缘,才这半个多月的学习,你对佛理的理解已经很深了,好啊,好啊。”
一正微微一笑。
“全靠大师指点而已。”心里还默默补了一句:“再加上登抄和罗摩内功……”
“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投身佛门?以你对佛法的悟性,届时成为一代高僧可以说指日可待。”
一正拒绝了,他对佛法并无偏见,也不排斥当和尚,甚至是剃度出家,包括斋戒素食,但他已经拜了九叔为师,不打算再改投佛门。
一休见一正态度坚决,也不再劝,只感叹一声:“也许是一正你和我佛门缘分未到吧……”
…………
砰!砰!砰!
外面突然传来了阵阵敲锣击鼓的声音。
喳喳喳……
刚刚还悠闲呆在枝头的群鸟,叽叽喳喳一股脑地飞走了,仿佛是预见了大恐怖一般,惊慌地四处逃窜。
咚!咚!
车轮与地面沉重的撞击声,一下子就惊动了院子里的一正、一休等人,纷纷走了出来,查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知道,这两栋木屋方圆百里之内可是杳无人烟,哪里来的这么大动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队人马顺着小路走了过来,前面有人打旗、中间有人抬着轿、后面有人拉着行李,看这架势应该是官府的人。
“快点,快点!”
外面的小路上,一支十几人的队伍正在前行,车轮走过的地方,地面都陷了下去不过,在这队人马中间拉着一口棺材,金光闪闪,十分“厚重”。。
铜角金棺。
鼓声接近,一正等人抬头望去,那队人马缓缓走来,为首一人橙黄道袍,身材瘦削,走起路来却是昂首阔步,胸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
来人是和九叔以及四目道长关系最为亲近的师兄弟千鹤道长,一正的师叔,也是九叔这些师兄弟里混的最风光的一位。
而棺材里的就是皇族僵尸……
第五十章,皇族僵尸
“师兄!”一看到走来的四目道长等人,千鹤道长凝重的脸上露出几丝笑容,行了个礼说道:“见到你太好了。”
“师弟!”
点了点头,四目道长回了个礼,说道:“好久不见啊。”
一正和嘉乐也赶紧行礼,恭敬地问候道:“师叔!”
“千鹤道长,阿弥陀佛!”一休也上前施礼。
“一休大师!”千鹤向一休大师回礼,目光却是看向一正。
“阿正,你也在?林九师兄还好吧。”
看着千鹤,一正笑着说道:“师父一切安好,他很想你,这次让我跟着四目师叔一起赶尸。”
“是吗,你也不小了,也该出来历练历练了。”
扫了一眼铜角金棺,一正说道:“师叔,你这是……”
“哎,喂喂喂。”
一个娘娘腔打断了一正的话,挥舞着兰花指,冲着他们吼道:“停在这里干什么啊?”
苦笑了一下,千鹤道长转身说道:“乌管事,我向师兄借点糯米。”
“糯米?”
本来,乌管事这个娘娘腔还想发火说,要糯米有什么用的,不过,那边小王爷说要休息一下。
那个乌管事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坐在轿子上的小王爷,一发话,他立马就改口说道:“那好吧,大家就休息一下吧。”
“嘉乐,去拿糯米给师叔。”
冲着嘉乐摆了摆手,四目道长来到了铜角金棺旁边,说道:“铜角金棺用墨斗缠着,难道里面是?”
“不错。”
千鹤道长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说道:“是僵尸!”
“那为什么不烧了它呢?”
“哎!”
叹了口气,千鹤道长道出了自己的苦衷:“这个僵尸是边疆皇族,不能烧掉,我们要尽快运到京城,等候皇上发落。”
一正纳闷了,说道:“师叔,大青不都亡了几十年了吗?皇帝当初都被赶出紫禁城,民国政府更是勒令满青皇族不得入京,你们要把僵尸送京城?”
“哎”千鹤叹了口气说:“阿正你不知道,此京城非彼京城,青廷虽然亡了,但还有不少遗老遗少,最近几年他们在苏州买了园林,当成皇宫,又捧了一个皇帝出来,宣称苏州是青廷京城,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苏州离这儿可有千里之遥,师叔,你何苦这样,给他们去卖命?”一正不忍道。
千鹤肃重地说:“当年满青一位遗老对我有恩,得知这个边疆皇族身死,要我把他带回去等候皇帝发落,他认为这样能保住青廷一丝体面。”
一正几声冷笑:“这些遗老还不肯接受现实,皇族都让人赶出京城了,还在那里死要面子……”
“不管怎样,阿正,这是我最后一次帮这个遗老了,这次之后,我与他再无瓜葛,现在只希望一切平安吧。”
此时的皇族已经不值什么钱了,但是,总归会有些人想要留下一些遮羞布……
还有一句话千鹤没说,做一正他们这行的,不管大青是不是灭亡了,有没有遗老的恩情你接了买卖,就要执行,去做,否则丢的不仅是你自己的面子,丢的还有茅山的声誉。
…………
“千鹤道长,你为什么不把帐篷给拆了。”
一休大师打量了棺材一番,出了个主意,指着铜角金棺上的帐篷说道:“让他吸收点阳光,可以减少尸气。”
“哎,有道理。”
铜角金棺吸收阳光之后确实可以削减僵尸的尸气,千鹤道长便赞同地说道:“多谢大师指点。”
“东南西北,把帐篷……”
“师叔,帐篷不能拆!”
一正直接打断了千鹤道长的话,赶紧说道:“帐篷不能拆!”
“哦!为什么?”
千鹤道长和一休大师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一正,四目道长虽然不满大和尚这个老对头出风头,但是也觉得这么做很有道理啊。
“这僵尸被封在铜角金棺之中,阳光直射是能削减尸气,可你们都忘了,这是在山里,山中天气变化不定,一旦遇到大雨,冲刷掉了墨斗上的鸡血墨,很可能酿成大祸。”
听了一正这话,千鹤道长和一休大师都是悚然一惊,对啊,这一路上要是遇到大雨将鸡血墨冲刷掉了,后果不堪设想。
“是老衲糊涂了!”
一休大师行了一礼,说道:“多亏一正出言提醒,否则险些酿下大祸。”
“哼,自作聪明。”
这下子,四目道长爽了,赶紧对一休大师打击报复道:“我难道不比你会治僵尸啊?”
“老衲不与你一般见识。”
拍了拍一正的肩膀,千鹤道长郑重地说道:“一正,谢谢你提醒,还有大师本是好意不必自责。”
“师叔,糯米拿来了。”家乐此时也把糯米拿了过来递给了千鹤。
千鹤接过糯米,对着四目道:“师兄,那我们就在此别过了”
“嗯,希望这包糯米你用不着。”四目点点头,脸上全是担心。
“师叔,等等。”
一正跑回屋里,出来时拿出几个大号登山包,里面装满了食物药品,给了千鹤和东西南北一人一个。连带的还有个快速帐篷。
“师叔,四位师兄,路途遥远,这些吃的还有药品,还有我配的特效药,专门治尸毒的,你们拿在路上用,还有这个帐篷,你按这里,就自动打开,留给你们应急用……”
丝毫不在意一边还在叽叽喳喳的乌管事,一正把准备的所有东西都交代清楚……
千鹤师徒看着手上满满当当的登山包,心里一阵感动。
“阿正你有心了……”
千鹤几人一一施礼,招呼众人启程,随即迈步向前方走去。
站在师父身边,看着一群清兵用力的推着棺材一步前进,移动速度很慢,嘉乐道:“师父这棺材好漂亮,好重啊。”
四目背着手正盯着棺材呢,听弟子这么一说,接了一句:“那是当然,这可是金子做的。”
用金子打造棺材?嘉乐眼珠子瞪得老大……
“那我一定要努力赚钱,等以后给师父你老人家买一副一模一样的棺材。”
“?!臭小子,你说什么?”四目瞬间就惊呆了。
挨了一顿收拾的嘉乐有些不明白四目为什揍他,其实嘉乐要是明白铜角金棺意味着什么,绝对不敢乱说这样的话,因为铜角金棺是专门用来镇僵尸的……
…………
晚饭后,一正和四目站在门口看着千鹤进入的那片森林,眼中满是担忧。
一正知道僵尸叔叔里的剧情要开始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给的那顶帐篷可以避免电影中的情节,但还是心中不安……
不由得喃喃低语道:“希望师叔没事吧。”
四目和千鹤的关系比较亲密,他不想千鹤因为这种事情而失去性命,在旁边听见一正的低语,也开始忧虑起来。
“轰……”
突然地雷鸣声从头顶传来,紧随其后,瓢泼大雨也下了下来。
一正听着这声雷鸣,看着眼前的大雨,心中不安宁到了极致。
随即出声道:“师叔,我还是不放心,我跟上千鹤师叔去看看,如果今晚平安无事,我明天就回来,如果出了问题,我也能帮上一些忙。”
“他们走了这么久了,你去未必追的上,万一真有……。”四目闻言担忧道。
一正打断了四目的担忧道:“千鹤师叔带着铜角金棺走不快的,还有自保能力我是有的,我神行百变在身,出了事逃命是没有问题的。”
四目闻言,说道:“去看看也好,最起码能放心,我和你一起去吧,你自己一个我实在不放心。”
一旁一休走出,思索了一会,郑重对着四目道:“道士,不如我们同去吧。”
四目直接拒绝:“嘉乐和箐箐要有人照应才行,和尚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就交给你了,要是我和一正天亮之前回不来,他们就交给你了,要是真有不测算我欠你一份情。”
一休有些尴尬又有些担忧道:“四目你不用客气,我自当竭尽全力,再说你们还没出发呢,也许这次会有惊无险……”
“好了,我们不多言了,一正走”
不等一休反应过来,四目和一正收拾好装备,运转内力脚踏神行百变冲入雨幕,往千鹤走的方向追去。
一休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低声道:“你们可一定不要出事啊。”
森林中,天空之上闪烁着一条条的雷龙,雷声不绝于耳,一正和四目飞快的在森林里前进着,雨水迸溅在头顶形成一个帷幕,雨点跌落在身体上。
二人心中不断浮现担忧:“希望不要有祸事发生……”
眼见风越来越大,雨越下越大,两人随即加速,顿时身形便消失在森林中……
“一正,你说他们到哪里了?”
“以千鹤师叔的脚程来看,他们应该会到高树林。”
“那我们快到了,前面不远处就是高树林……”
话音刚落,风雨骤停,雷停雨歇,仿佛整个夜空都宁静下来
“撕拉!”在宁静的夜空中,一道亮白色的惊雷撕开了夜幕,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高树林中……
陡然之间,一道惊雷怒劈而下!
一正的眉心又开始跳动了……
僵尸东叔留下的抓痕很奇特,九叔断定这道正眉心处的痕记,对于僵尸会有特殊感应……
也就是说……
皇族僵尸,要出棺了……
第五十一章,甲尸出世
棺材里面的皇族僵尸尸变了,伸出手开始推起棺材盖来。
特制的拇指般大小的墨斗线发出了微弱的红光,似是在做最后的抵抗。
“啪……”越来越多的墨斗线断掉,棺材盖也慢慢的起来了。缝隙间,还能够看到僵尸那恐怖的手臂。
“拿绳索来。”千鹤见状,心中骇然,不敢犹豫连忙吩咐自己的徒弟道。
自己则一个飞身直接跳到了棺材板上,将晃动的棺材盖压了下去。防止僵尸出来。手臂般粗壮的绳子绕着棺材绑了两圈,千鹤跟自己几个徒弟拽着绳子,想困住僵尸。
只见棺材发出了一阵阵‘嘎吱’的声音,棺材盖开始晃动,里面的东西在挣扎,即使棺材上有千鹤本人和捆尸索,还有墨斗线缠绕捆住,也一样不能完全压制住,几乎随时都要被掀开的可能!
刚刚那一道惊雷正中棺材,按理来说,一般僵尸被天雷劈中,几乎是必死无疑的。在那道天雷的轰击下,僵尸这种至邪之物本应被彻底毁灭。
但铜角金棺的存在,反而极大抵消了天雷中的威能,只将一道精纯电力传入尸身之中。
得了一股磅礴精纯的能量灌体,僵尸仿佛吃了大补药般飞速变强,尸气大增,千鹤快要压制不住了……
千鹤直接咬破手指,金棺上写下一道符咒,妄图镇压僵尸。
可是哪知道这么做不但没有效果,反而激怒了棺材里的皇族僵尸
这皇族僵尸仿佛变得更加凶残了,直接猛地一挣扎,直接将绳索和墨斗线全部一起崩断。
棺材板,真的压不住了!
一正内力比四目深厚,先一步找到千鹤,眼见僵尸即将出棺,直接纵身一跃,只冲金棺上方。
“千斤坠!”
一正好似一柄大锤,重重落下踏在棺盖之上,法力内力全力运转,配合千鹤把要起尸的僵尸又压回棺材里……
话说站在铜角金棺顶上,棺材里封着一只力大无穷的僵尸,此时此刻一正有什么感觉……
一正回想起前世做过三轮车,有一次坐在三轮车上,三轮车快速的从一个减速带上驶过,浑身被狠狠地颠了一下,那种骨头都发颤的感觉,让他铭记到现在。
现在他好像回到了那辆三轮车上,而前方,有一大片减速带……
一正只能运起内力,全力运起千斤坠,一次又一次地把僵尸压下去……
“绳索,快点,再补上几道啊!!”
多年的配合,让四个徒弟瞬间明白过来,四个人合力又从棺材的两边瞬间甩出几根手臂粗细的麻绳!
东南西北四位弟子,一边回应千鹤的呼喊,将几道绳索收紧,一正也不闲着,咬破手指和千鹤又是几道符文画于棺材之上。
四目也赶到,见势不妙,拿出鸡血墨淋在绳索索上。
棺材被众人合力勉强封住,一正和千鹤却还站在棺盖上,他们不敢下来,生怕僵尸再掀开棺盖,现在情况似乎稳定下来……
…………
有人问什么是意外?
意外就是个盯住你的腌臜之辈,当你觉得一帆风顺,一切平安的时候,从暗处跑出来狠狠给你一下重击……
板车散架了……
板车是四轮的,前两个轱辘就那么掉了,也许是刚刚棺材内外双方角力波及,也许是那次雷击,也许是一正那一下重踏,但俩轱辘就那么掉了……
铜角金棺本身就极其沉重,两个轱辘一掉,板车向前倾斜,金棺顺着倾斜,有一头扎进被雨水浸润的烂泥地里,虽然四位弟子和四目竭力想要拉住,但七八个人推着装金棺的车都费劲,五个人如何拉的动整座金棺?
棺材碰到地,十分不吉利……
特别是棺材里装的是僵尸……
僵尸接到地气,绑了绳索和画了符咒的铜角金棺也困不住他了……
眼看棺盖就要被掀开,一正大喝一声:“千鹤师叔,压不住了,走……”
千鹤闻言点头,抬脚和一正的脚掌双脚互踏,二人各自借力从棺材两侧掠出。
棺材里好似放了炸药引爆一般,金棺厚重的棺盖登时被轰飞……l
话说那铜角金棺,单是那棺盖重有数百斤左右,此时竟然凌空飞起十来米,随后向地面落去。
而落下的方向,好死不死的还有个官兵,官兵闪避不及……
“啊!”
发出一声惨叫后,竟被砸中后脊,挣扎几下便没了气。
金棺中,一只身穿清朝蟒袍官服,头戴花羚,脸上皮肤如同鳞甲,散发着磅礴尸气的僵尸,就那样双手平伸,双腿笔直,一双脚沾在棺材边上,没有任何借力的从铜角金棺中站了出来。
皇族僵尸,正式出棺……
…………
一双嗜血的眼睛盯着千鹤道长等人,露出四颗尖利的獠牙,口中发出宛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皇族僵尸吸收雷电之力,产生了奇特变异,实力远超寻常僵尸,嗜血的渴望,让它直接发动了攻击。
随行保护小王爷的几位侍卫,出帐篷查看,看见僵尸出棺,暴喝出声,不假思索向僵尸冲去。
这三位侍卫,手中分别持着斧钩刀,个个都是齐门兵器,唯独使刀的还算是正常一些,他们都是这方世界的的江湖高手,奈何天下动荡,谋生不易,被青廷皇族招揽成了侍卫。
咔!
一名侍卫长刀破空,直接劈在僵尸咽喉。
“什么!”
这名侍卫瞪大双眼。
他力贯千钧的一刀,可以将普通人一劈两半,如今却连僵尸皮肤都没划破!
咔咔!
眨眼之间,一人又猛地窜出,瞬间腾空而起手中的钩子,锁定皇族僵尸的脖子上,借助身体的力量,猛地向后拉去。
而后一人朝着皇族僵尸的腿部劈砍了过去,皇族僵尸瞬间倒地,而后另外一人手中持着双斧,猛地腾空跃起,用尽全力向下方的皇族僵尸砍了过去。
可惜的是,两名侍卫兵器砍在僵尸身上,同样无功而返。
皇族僵尸脸色阴森,忽然身形一动。
咔嚓咔嚓咔嚓……
几件兵器全部折断。
一名侍卫躲闪不及,直接被抓断喉咙。
其余两名侍卫被皇族僵尸扑倒,按住就开始吸血。
鲜血入腹,皇族僵尸的气息开始缓缓升腾。
甘甜馥郁、充满生机……
极度舒适的感觉令皇族僵尸沉迷,忍不住要将侍卫吸成人干。
可怜几个侍卫,一身的好本领,若是与人拼搏厮杀,绝对是无往不利,奈何碰上刀枪不入的甲尸,一身所学无半点用处,惨死当场……
眼见这皇族僵尸吸了人血之后,凶性变得越来越大,千鹤道长大喝着道:“东南西北,用捆尸索,结伏魔阵,给我挡住这僵尸,为师来对付他,师兄,一正替我掠阵!。
“好”×2
“是,四名弟子见状,也是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他们可不敢犹豫,四根捆尸索交织在一起,镇尸铃响起,伏魔阵准备就绪,四人大喝一声,纵身一跃,将手中的绳索临空抛在皇族僵尸的身上,四人人双手一开将捆尸索捆到了僵尸身上,原地一阵旋转将捆尸索打了好几个结,使得僵尸只能在原地不停地挣扎却无法迈出一步,将他给硬生生的绑住。
皇族僵尸,怒吼一声,尸气鼓胀,凶戾乍现,属于他原本僵尸的凶残习性在此刻又爆发了起来。
轰咚。
僵尸甩动着身躯,两只手臂猛然摆动,用力一甩,东南西北这四名道士身躯猛然一震,气血翻涌,要不是四人合力结了伏魔阵,这一下四人恐怕就要被甩飞,但四人还是胸口一闷,脸色涨得通红。
但他们还是紧咬着牙,死死的拽住各自手中的缰绳,以防不小心脱落,让这只僵尸挣脱开来。
“妖孽受死!”千鹤道长大喝着道。
千鹤之前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画了一道符,又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上,提起桃木剑,朝着皇族僵尸的背后刺了过来,由于有千鹤的四名徒弟结成伏魔阵牵制,故而,千鹤顺利地把剑刺入僵尸后心处。
但没用……
依靠符咒和千鹤精血才刺入僵尸体内的桃木剑,在勉强破开体表的瞬间就在尸毒和尸气下,开始迅速碳化,损毁成灰烬,入肉一两分之后便只剩一个剑柄……
一道尸气从伤口处泄出,尸气人是不能轻易沾染的,特别这具僵尸还是甲尸,稍有不慎就后患无穷,千鹤无奈退后,僵尸怒吼挣扎,虽未伤及僵尸根本,但却激发了僵尸嗜血凶戾的本性。
只见那僵尸直接拖着东南西北四人冲到了还守在帐篷前的护卫中,速度之快连一正和四目都未反应过来,力量之大把四人合力的伏魔阵硬生生拖散,四人还紧握捆尸索,一直被拖到帐棚前。
僵尸随手撕碎数人侍卫,又一手一个将剩余几个护卫纷纷给活活掐死、咬死、捏死……
三四个呼吸的功夫,在场的护卫竟然就死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一人被活活插死,还有两人在帐篷外被其吸血而死。
眼看着护卫已经全部死光,皇族僵尸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帐篷,他能够感觉到里面还有人。
“哎呀!谁啊!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听到外面发出的惨叫,乌管事轻蹙着眉头,手掐兰花指,一把掀开了帐篷帘。
撩开帐篷,刚好与皇族僵尸四目相对,看到皇族僵尸在吸血,吓得面无血色。
瞬间,一股凉气便从脚底顺着脊椎爬到了头顶,他一把放下帘子,甩着手中方巾,惊惧的跑向小王爷身旁。
小王爷疑惑道:“乌侍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了小王爷,我们快跑吧,尸变啦!”乌管事有些惊慌失措,他(她?)虽然娘,可是对小王爷倒是忠心耿耿,生死关头不忘带着小王爷逃跑。
皇族僵尸对于小王爷这个亲属的血液显然情有独钟,发现小王爷后,就抛下手中断气的侍卫……
门帘被撕的稀碎,浑身散发着凶戾的僵尸,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其中獠牙,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帐篷中的两人,模样惊骇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正当僵尸准备向小王爷冲了过去的时候。
“王叔,对不起了,呀呀呀!”
小王爷初生牛犊不怕虎,拿起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就想捅死这个僵尸皇叔。
皇族僵尸刀枪不入,桃木剑这样的法器还能勉强捅进去一点点,寻常铁器完全无效。
小王爷手中匕首极为锋利,可是捅了几下,只是扎破衣服,根本没有对皇族僵尸造成伤害。
皇族僵尸一把抓住小王爷,正欲吸血,乌管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上前救下小王爷,但也被僵尸抓伤。
忽然,一股危机感笼罩了皇族僵尸,刺激了它已经开始不断觉醒的灵智。
一正拔出白龙剑,手握着这三尺利锋,脚踏神行百变,向僵尸激射而去,他的速度极快,扎眼间便已经到了僵尸的面前。
一正从看见僵尸第一眼开始,就自知不是皇族僵尸的对手,只能找着机会从后面偷袭,照着僵尸后脑,一剑横插……
僵尸啥事没有……
反而一正因为反震力,震得双手发麻,就连手中剑都有些握不动??
一正本想仰仗白龙剑锋利,求一剑定音,谁知道皇族僵尸却硬生生突然拧过头来,整个脑袋转向后背,竟用尸牙咬住剑尖!!
把一正骇得不轻的同时,僵尸丢下乌管事,脚下直接一顶,将一正顶出帐篷……
一正发愣时,伴随着嘎吱的响声,僵尸扭转过身体,利爪向他挥来……。
“天清、地明、宝剑降妖!”一声大喝携带万钧之势向着僵尸脑袋斩去。
是四目,看见自家师侄有难,全身法力涌动,一剑把僵尸斩飞出去,撞塌了帐篷一角。
一正得到喘息之机连忙脱身,与皇族僵尸拉开距离。
皇族僵尸直挺挺站了起来,就要扑向一正……
不等对方发威,四目连忙取出一张镇尸符贴在皇族僵尸额头。
顿时,皇族僵尸不动了。
四目松了一口气:“阿正,幸好有我在,放心,师叔会罩着你的。。”
话刚说完,贴在皇族僵尸额头的镇尸符就“噼里啪啦”炸裂开来。
四目见状,又掏出两张镇尸符贴在僵尸额头。
接着,又噼里啪啦炸开来!
千鹤上前,从怀里拿几张张镇尸符,贴在僵尸额头。
“还好,我这里也有些存货……”
然后就是四目和千鹤与僵尸之间的你贴、我爆,我贴、贴、贴
我爆,爆、爆、爆。
一正出手了,指尖血和舌尖血齐上,法力和内力一同附在白龙剑上挥出,直斩僵尸脖颈……(如果僵尸能说话,肯定会说,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
僵尸未死……
白龙剑只斩进僵尸脖颈三分之一……
僵尸的硬度超过了一正的想象,白龙剑虽然战绩不佳,但一正明白是自己实力有限,不能发挥出神兵威力,可白龙剑本身就极其锋利,平时只要斩中,必有所获,今天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白龙剑加上了他的指尖舌尖血,几乎全部的法力和内力,还有符咒加持,竟然只是斩进脖颈而不断?
他该有多凶?
僵尸第一次受此重创,尸气激发,头顶的十数张镇尸符瞬间爆炸,看见四目和千鹤又拿出20余张镇尸符,挣开白龙剑,转身就跑。
皇族僵尸纵跳如飞,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中,不知所踪,众人无奈只能把被咬死的人收拢,就地火化,准备回四目和一休的居所,从长计议。
……
一路上,没有遇上僵尸,千鹤和四目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二十余张镇尸符,是二人最后的存货了……
乌管事和小王爷也就是七十一阿哥,被僵尸抓伤,用了糯米和特效药之后,被一同带往四目的居所……
夜..慢慢变得更深,四目道长的竹屋内灯火通明,一休大师站在竹屋前。
“阿弥陀佛,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听到外面呼叫,箐箐和嘉乐俩个徒弟出来一看,正是赶回来的来的一正和四目,千鹤和一众弟子,七十一阿哥则被乌管事抱在怀中。
四目开口道:“和尚,出事了,这次我们有大麻烦了……”
第五十二章,商议
“和尚,出事了,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一休大师见众人身上满是泥水伤痕,眉头紧皱,从乌管事手里接过小王爷,问道:“你们怎么这么狼狈,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正说道:“一休大师,僵尸跑出来了,他们身边的侍卫都被僵尸杀光,我们用尽全力,才将僵尸赶走……”
一休看见众人疲惫不堪,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快进屋,进去再说。”
众人进屋,稍作休息。
四目缓了缓,问道:“师弟,一正不是给了你们帐篷吗?为什么不用,僵尸怎么会跑出来的?”
千鹤面色难看,欲言又止,一旁正在处理伤口的乌管事身体一僵,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众人……
看着自家师父不说话,弟子东忍不住了,开口说:“四目师伯,我们用了啊,可帐篷被那个姓乌的死太监,抢走了!”
众人皆惊……
乌管事更是差点把脑袋埋到地上去,要是地上有缝,能容的下他,他估计能钻进去……
原来夜里,暴雨来的没有一丝征兆,夹杂着狂风,黄豆大的雨点打在林间,污泥飞溅到胸口,打到脸上,让人痛的微微发麻。
雨太大了,再加上帐篷又小,雨水从旁边吹了进来。
不过还好,金棺有顶上帐篷在,墨网被稀释的速度不算太快,等营帐扎好后,再浸染一番便可。
可是风雨太大,那顶小帐篷怎么能抗得住?
嘶!
一声撕裂声响起,却是棺材之上的顶棚,扛不住风雨,被整个的掀飞出去。
顿时,失去了顶棚的棺材,直接暴露在了狂风暴雨中,一滴滴混杂着墨汁的黑色雨水从棺材上不断滴落,将脚下的泥泞侵染成黑色。
千鹤脸色一阵巨变,立马和四位弟子冒着风雨搭好一正给的快速帐篷后,他当即指挥兵勇道:“快!来人将棺材推进去!”
众多兵勇纷纷上前,将棺材推动。
因为暴雨冲刷,墨斗网上的墨都稀释了,有些镇不住皇族僵尸,丝缕尸气从棺材缝隙中透出,向天空飘去。
看着这边在忙活着搭营帐的兵勇,又看见千鹤那边已经搭好的硕大帐篷,乌管事他动起了歪心思……
千鹤那顶帐篷是一正给的,既然是给自家师叔应急用,一正怎会小气?
一正算过,他给的那顶快速帐篷,足可以放下金棺,还能让千鹤师徒五人,在里面自由活动,这顶帐篷要比小王爷的营帐还大些许……
乌管事将手中方巾一甩,阻止众人道:“帐篷都搭好了,怎么不让七十一阿哥先进去!”
千鹤快步走向乌管事,“乌管事,风雨太大,可否让棺材先进去,不然墨网失效……”
乌管事微微一笑道:“不行!等下行,那边的营帐搭好之后,就留给你们了,现在不行。”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兰花,风大雨大,还挡不住他拿着白丝巾挥舞............
乌管事转身对轿子上的小孩道:“七十一阿哥我们进营了!”
小孩点点头,乌管事对旁边的官兵挥舞着手中的白丝巾道:“起轿了!”
轿夫把小孩抬进千鹤他们搭好帐篷中后,就关上了帘子。
千鹤还想追上再说,可几个侍卫往前一站,亮出兵刃,挡住千鹤去路,乌管事丢下一个白眼,便转身走开。
还嘱咐一边的侍卫不要让千鹤把寿材推进帐篷,免得冲撞了小王爷……
该死的乌管事,都这时候了,还抢占营帐,真是不怕死。
乌管事心里想的是:棺材中的虽然也是主子,但是老王爷已经死了,这个主子是个死主子,而七十一阿哥虽然小,但是是新的王爷,可是将来的活主子,他作为太监,该讨好谁,心中有数。
至于其他的,他才不会管。
千鹤道长等人无奈,只能帮忙把营帐搭好,刚刚搭好营帐就刮起了狂风,把刚刚搭好的帐篷吹的东倒西歪,要不是四角扎的紧,估计都吹飞了。
狂风过后,伴随着雷茗,雨越下越大,千鹤突然注意到墨斗网已经褪色大半……
千鹤知道让棺材就这样在外面淋雨,到时墨斗线失效,僵尸出来就麻烦了。
千鹤又赶快招呼了几个兵勇,打算把棺材推向搭好的营帐里。
风势呼啸,众人推的很是吃力,而且棺材上的一个盖着的符也被吹飞了,一个兵勇注意到了,但并没有在意,几人费力地推着棺材。快到营帐前的时候,雨突然停了。
推着棺材的几人并没有因为雨突然停下感到奇怪,而是打算继续推车,结果却不料天空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一道闪电劈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棺材上。
千鹤的几个弟子回忆道:“闪电正好打在棺材上,那几个搭着棺材的兵勇,一下就被弹开了,当时人就焦了,连挣扎都没有就咽气了,还好我们是拉着麻绳的,要不然就一起变焦炭了!!”
随着几位弟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和回忆。
慢慢地整个过程浮出水面,从开始到结束,大家看乌管事的眼神,已经从嫌弃变成了厌恶……
乌管事被众人盯得如坐针毡,浑身发凉,只能转移话题:“哎哟,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们看我也没用啊,还是想想怎么对付老王爷吧!”
东南西北四人暴怒,纷纷朝着乌管事吼道:“你还有脸讲,要不是你个阴阳人,也不会有这种局面,也不会死这么多人!”
“就是,要不是四目师伯和一正师弟来的及时,我们也要遇害了。”
“我看对付那个僵尸之前先把这个姓乌的干掉,省得再闹出问题!”
“我同意,攘外必先安内,先整死这个狗太监,再说其他!”
…………
“行了!不要吵了!!!”
看着眼前乱糟糟,逐渐失控的局面,一休大师开口了。
“现在这种情况,方圆百里之内,就我们这两户人家,僵尸随时会来,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计较恩怨,而是对付那只僵尸。”
千鹤道长也开口附和说道:“一休大师说的对,现在情势危及,以那只僵尸的实力,我们暂时要放下恩怨齐心协力,才有一线希望。”
一休大师继续说道:“千鹤道长,这只僵尸很厉害?”
一正替千鹤回应说道:“不是一般的厉害,我记得按师父的僵尸录中描述的,这只僵尸体表的皮肤已经角质化如同鳞甲,必是甲尸无疑,而且看他的鳞甲色泽,还不止铁甲,起码是铜甲中期以上……”
“我看不止这么简单。”千鹤环视众人,面色严肃。
“那只僵尸被雷劈过,可能是有金棺在没有被消灭,他已经变异了,很有可能还成精了,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凶悍,能硬生生拖散伏魔阵,就连咒法加持的桃木剑也被侵蚀成灰烬。”
“而且他绝对能看见,灵智好像也不低……”
越总结大家心越凉,脸上的愁容越甚。
如果是普通的铜甲尸,众人合力不是没有赢的希望,但是僵尸成不成精完全就是两码事……
一般正常僵尸要到银甲尸级别才会有神智,山魈有神智是因为情况特殊,而且如果一正和九叔一行人没消灭他,山魈继续成长,随着等级提高这种神智会渐渐泯灭,而这只皇族僵尸才铜甲中期,就已经诞生了神智,也就是说这玩意儿有足够的血液,便会毫无阻碍地进入银甲尸之境,甚至成为金甲尸……
而且吸收了雷电之力,他的防御力和力量也超过普通铜甲尸,要想像电影里那样抓住他喂毒,攻内腑脏器,很难做到……
“白龙剑能破防,但杀不了他,我们看看能不能攻其脏腑,比如喂毒之类的?”
一休大师听着众人的分析和一正的建议喂毒的计策之后说道:
“喂毒?攻他内部?好办法啊,可白龙剑现在认了一正为主,我们都用不了,一正杀不了他,但用白龙剑能破防,也就是说一正有能力牵制,可我们要怎么抓住他?”
正当众人苦苦思索计策之际,四目嘿嘿笑道:“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千鹤一愣,随即大喜道:“对啊,师兄你有请神术,可以请祖师爷帮忙,一正先牵制住他,师兄你再降住僵尸,我们就撬开他的嘴,喂他吃砒霜!”
…………
商议完成,计划定下,众人开始准备家伙。
“这次大家以四目师兄和一正为主,东南西北,一会打起来,你们四个要和我还有一休大师全力配合一正牵制僵尸,给师兄请神争取时间,箐箐嘉乐,你们两个拿出这里所有的毒药,准备好,要是制住僵尸你们随时准备灌毒!”
箐箐和嘉乐泛起了难,嘉乐开口说道:“千鹤师叔啊,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毒药,只有一两瓶还是应急用的,要毒死僵尸,我看不太现实……”
“这个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众人望向声音来源,是一正开口了。
…………
众人开始武装起来。
“东南西北,符甲都穿了吗?”
“穿了师伯。”×4
“嗯,”四目一边询问回应一边穿着一件符甲,四下打量着。
他拿起一把手臂长的铜剑递给一正,一正举起白龙剑示意,四目点了点头,又递给千鹤,千鹤扬了扬朱砂网,四目又转头递给一休,一休也拿起木质的禅棍晃了晃。
四目气恼说道:“和尚,你那根禅棍是木头的行不行啊?”
“阿弥陀佛,贫僧是出家人,禅棍虽是木质但很适合我用,再说动刀子不符合出家人的气度。”
“就你还气度?”
“贫僧没有嘛?”
“我看你没有气度,倒是有小肠气……”
“臭牛鼻子,说话小心点,小心佛祖降罪,给你报应!”
……
一正看着眼前又要打起来的二人劝道:“师叔,一休大师,现在就别斗了,师叔,你那把剑就给嘉乐吧。”
“可我还要负责灌毒药啊?”嘉乐听完直言。
“那就给箐箐吧,我哪里都是些粗笨东西,不太适合箐箐用。”一休及时刹住想要和四目互殴的想法,开口说道。
“那你呢?四目道长你用什么啊?”箐箐接过剑,一脸天真的问道。
四目呵呵一笑:“我随便就行了。”
随后,可怜的箐箐就直接被惊掉了下巴。
四目从内屋拿出一把有两米长的大剑,还不忘摆了个pose。
箐箐看了看自己那把只有五十几公分长的小兵器,再看看四目手上的大剑……
o( ̄皿 ̄///)
众人无奈,四目——
真是个老小孩……
……
一夜无果……
僵尸没来……
苦等一夜的众人并不意外,僵尸昨晚吸了不少血液,需要时间消化,再加上一正那一剑虽然没有完全重创僵尸,但也伤他不轻,僵尸也要养伤。
“嘉乐,天亮了,去搞点东西吃,熬了一夜了,大家都饿了。”
“啊好。”嘉乐从小憩中惊醒,应下四目的话,转身去厨房准备食物。
一正看见嘉乐还打着哈欠,和众人说了一句:“我去帮忙。”
箐箐也起身,说道:“我也去。”
一正直接阻止:“箐箐你照顾好那个七十一阿哥吧,顺带看看那个乌管事,那个僵尸的尸毒不一般的,小心他们变僵尸。”
“哦。”
看着箐箐应下,一正接着嘱咐:“他们一有什么不对,你就直接告诉一休大师和四目师叔,千万别逞强。”
“知道了,正哥。”
一正听见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
厨房里,嘉乐一边忙碌,一边对着一正欲言又止。
一正一边煮粥一边说:“有什么事就说吧,老是憋着算怎么回事?”
嘉乐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正哥,你喜不喜欢箐箐啊?”
“怎么了?你喜欢箐箐?那就去追啊。”一正转头看着嘉乐,面带笑意。
嘉乐脸涨得通红,有点语无伦次:“不是……师兄,我,我不喜欢箐箐,不是……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对箐箐有没有那种,就是那种……”
“你是想问问我对箐箐有没有感觉,有没有追求她的意思,是不是?”
嘉乐支吾了几声说道:“是,你要是想追求箐箐,我就自己退出了……”
“你很喜欢箐箐,为什么我有意思你就退出呢?”
“正哥你人好嘛,比我强多了,箐箐如果跟你肯定比我好,你长得比我高比我壮还比我帅,入门比我早还那么勤奋,还那么聪明又有学问,还那么富,我……”
一正看着眼前越说越颓废的嘉乐,无奈得摇摇头:
“我是很喜欢箐箐,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我没有要追箐箐的意思,你喜欢就去追咯。”
嘉乐猛的抬头说道:“真的?”
“真的!”
一正斩钉截铁的回应,他可真没说谎,他是对箐箐不讨厌,对这个活泼的小姑娘有些好感,再加上一休大师倾囊相授,他也顺便借着这份香火情在这段时间里对箐箐比较爱护,至于追求箐箐他完全没有想过。
箐箐不是他的菜……
简单点说就是一正自我感觉喜欢那种比较文静有点仙气的,但是箐箐太活泼了,甚至可以说有点泼辣,有些时候一言不合都能提刀砍人,看上去可可爱爱,实际上能把人脑袋拧下来……
嘉乐的担心纯粹多余……
嘉乐听见一正的回复,整个人都焕发了光彩,开开心心地准备起饭菜,甚至开始哼起了小曲……
看着眼前的嘉乐,一正笑了笑,如果嘉乐真追到箐箐,希望他以后不会被箐箐打得太惨……
大家吃完饭,休息了一会,趁着天亮,又做了一些布置,静待天黑,僵尸上门……
……
夜晚,众人皆闭目养神,一旁的嘉乐和箐箐看护着乌管事和他怀中的小王爷。
一正,千鹤,四目,一休四人端坐在大堂,一边东南西北四位正在一边埋伏。
许久过后,一正的眉心伤痕紫意重了几分,又开始跳动,一正眼睛猛的挣开。
“二位师叔,一休大师,僵尸接近了。”
在周围的众人一惊,开始戒备,半响过后——
“一正,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布在外面的铃还没响呢。”
“我有办法感应到僵尸的存在,虽然无法确定准确位置,但能确定他就在周围!”
门外房屋附近一道道朱砂线上,一个个小铃铛遍布周围。
“铃铃铃”
不多时,铃声猛地响起,众人起身,严势以待。
僵尸真的上门了!
第五十三章,众人合力斗甲尸
夜晚,乌云蔽月……
吧嗒——
千鹤显得十分紧张,脸上不时有汗滴落下。
一正等人也不轻松,紧盯着四周,房宿是以竹木为主,最下一层为空,隔绝地表的湿气,再上一层是住人的,竹木的墙壁可挡不住僵尸突击,僵尸可能从任何一个地方攻进来。
一休问道:“怎么回事?他应该到了,为什么不进攻?”
一正回应:“不要大意,大师,他已有神智,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很多,他在找我们的破绽,千万要小心!”
“咚叮咚叮……”
突然房间的地板好似被什么顶起了一个凸起,而且这个顶起凸起的物体还在不断前进。
“小心,他来了!”
一正大喝一声,利剑出鞘,刺向地板上的凸起。
一件刺透地板,一正感觉到自己没有刺中僵尸,但是接下来僵尸好似消失了一般再无踪迹。
一正负剑而立,掐着手指,拿出一个罗盘,闭上眼睛,努力感应着什么。
“刷刷刷——”
罗盘飞速旋转,不断侦测着异常的方位,少许,指着房屋一处不断震动!
“在那里!”
一正检测到异常的方位,猛地睁眼,顺着罗盘的指向,照着感应到的位置飞奔刺去。
一连几剑,把地板戳出几个透明窟窿,也成功在僵尸脸上留下一道剑痕。
接下来一正在罗盘的辅助下,在屋内辗转腾挪,如同打地鼠一般不断刺向地面,逼得地板下的皇族僵尸四处躲闪。
一边千鹤一休四目等人严阵以待,四目也开始施展请神术,准备召唤祖师爷上身。
“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金鸟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南辰北斗满天照,五色彩云闹纷…………哎哟我去!”
四目开始念咒的时候,一种无与伦比的威势正在缓慢凝聚,但皇族僵尸好似察觉到了请神术对自己的威胁,直接撞穿四目脚底的地板,从下面蹿了出来。
“啊哦吼吼……”
四目请神请到一半,便被僵尸打了个措手不及,被直直顶到半空,摔了个大马趴,好半天没缓过气来,趴在地上一阵哼唧。
僵尸占到便宜,双爪前伸,乘胜追击继续扑向倒地的四目,一休大师禅棍横立,替四目挡下一击,但僵尸力大无穷,一休大师不断退后,手中禅棍也被压弯,呈现即将断裂的危险弧度。
说是迟那时快,千鹤以及四位弟子急忙抛出朱砂网和捆尸索,捆住僵尸,向后拉扯,但是五人肉体凡胎,又如何拉的动一具变异的铜甲僵尸?
眼见一休大师退无可退,一正冲上前来,几剑斩出在僵尸身上留下数道伤口。
僵尸受创,暂缓攻势,千鹤师徒各自打翻一罐早就准备好的朱砂墨,以足代笔,以地板代黄纸,在划出身下各自划出一道力士符!
只见五人脚下的符文成型,口中喝道:“北帝之宮,主帥天蓬。力士使者,速至壇中。令叩急速,雷吼雷奔,天陰地黑,日月昏濛。萬魔拱手,符到即從。神兵隊隊,變化英雄。吞魔食鬼,剪惡除兇。敢違黑律,押至桑銅。收送黑獄,永劫無窮。沉沉長夜,劍刃刀鋒。急急如律令。”
随后对着脚下力士符重重一踏,力士符上毫光闪过,加持于五人身上。
得到力士符加持的五人力气大增,竟然把皇族僵尸拽的后退,一休大师也挣脱了僵尸的双爪,禅棍点在僵尸咽喉,口吐梵音,配合千鹤师徒把僵尸逼向他们布置好的陷阱。
箐箐和嘉乐护着乌管事和七十一阿哥迅速赶往停尸间躲避。
四目也缓过气来,抄起大剑和一休合力把僵尸顶进陷阱。
一正和四目对视一眼,掐诀念咒:“錫鑑鍔,銅。威靈八將,鬼吏之尊。身佩黑律,職掌玄文。提領兵卒,剪滅妖氛。上奉北陰,酆都帝君。升天入地,飛行太空。縛捉鬼眾,收禁邪魂。隨呼立至,有令即從。聞吾正令,速降壇中。急急如律令。”
房屋中提前悬挂在空中的八道黄布符好似有了灵性一般,随着二人的念咒声在空中飘鋢着,迅速把皇族僵尸层层捆住,好似一个黄布包着的大粽子。
黄布符上灵光乍现,与在其中的僵尸尸气迅速反应,炸起大片火花,符布上不断冒起青烟,僵尸疯狂嘶吼。
眼见符布上的焦黑越来越严重,而僵尸的嘶吼缺越发凶戾,众人心中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符布上的焦黑蔓延到一半的时候,僵尸猛的挣扎,符布宛如满天蝴蝶一般爆碎。
就连千鹤师徒缚在僵尸身上的朱砂网和捆尸索都断裂开……
一正眼神一凝,内力运转,从一边拽出两大袋糯米,手上一抛,脚部发力,包糯米的麻布袋瞬间从中间断开,大量糯米被劲力裹挟着冲向僵尸。
两道糯米“柱”和僵尸碰撞,撞出大片的火花和黑气,僵尸被迫后退几步。
四目在其后冲了上去,大剑挥舞,一剑就击退了僵尸,刚要乘胜追击,但没想到,才又劈了两剑,卖相不凡的大剑便断裂了,就连剑柄都散架了…
僵尸依然挺立,虽然身上带着几道剑痕,身上衣物也被烧的七零八落,有些狼狈,但除了尸气损失些许之外,这具僵尸——竟无大碍……
顾不得惊骇于僵尸的硬度,四目和众人对视一眼,大家齐声说道:
“都没用!家伙不多了!”
一正有些气苦,虽然知道当道士难免遇见鬼怪僵尸,可为什么自己遇见的没一个是正常传统的僵尸?书上不是说特殊僵尸百年不遇吗?怎么自己遇上的尽是些稀有品种?
东叔是邪派术士炼制过的特殊僵尸,符咒法术作用不大,还能和双胞胎鬼魂合体,僵尸山魈力大无穷身形敏捷,还存有生前神智,奸诈狡猾,就连看上去最正常的任老太爷吸了山魈的血之后在黑僵巅峰竟然就能有视力……
但是以上这些再麻烦也麻烦不过眼前这位皇族僵尸……
力量大,速度快,防御高,有神智和视力,特别是其防御力之高,就连白龙剑在无精血加持的情况下也只能堪堪破防,但对于僵尸来说,一正从战斗开始到现在留下这几道剑伤也就是皮外伤程度……
眼见僵尸扑来,四目转身奔向内屋,临走时说道:“你们先抗一会,我去拿装备!”
众人立马拦截僵尸,东南西北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手拿符咒在一边打打辅助,现在正面和僵尸硬钢的是一正,一正手持白龙剑不断地扫开僵尸抓来的爪子,时不时又在僵尸身上添几道伤口。
千鹤和一休二位则是负责副攻,千鹤挥舞着手上的半截朱砂网,不断打在僵尸身上,法力灌注之下,在僵尸身上爆起大片火星,一休大师的禅棍早就断裂被弃置一边,此刻拿起脖子上挂着的佛珠抡起来,不停地轰击着僵尸。
一边的弟子南在打斗中
不小心触碰了屋里摆放着的唱片机,唱片机不用说,是一正送给四目道长的。
唱片机启动,一首莫扎特的小步舞曲缓缓响起。
伴随着悠扬的小提琴曲,时间都仿佛变慢了,一正手持白龙剑斩向僵尸,一休和千鹤各自抡着法器在僵尸身后不停轰击,周围四个弟子面红耳赤地挥舞着符纸不断地打出,随着音乐逐渐走向高潮,场面画风一度变得诡异……
伴随着音乐,传来一声大喝
“都~让~开,让~我~来!”
四目终于从内屋出来,手持一把差不多有三米半,两掌宽的巨剑,闪亮登场了!
只见四目抡起巨剑,一个转身,劈向僵尸!
他出手了!
他命中了!
他叫四目!
他是道坛先锋,茅山大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茅山先辈的魂魄在陪伴着他!前辈们的精神在激励着他!
这一剑战果沛然,竟然把皇族僵尸击飞,这是从对战开始大家都未取得的战果!
只见僵尸被击飞之后,在空中划过一段距离,撞碎了唱片机,唱片机想起一阵刺耳的杂音,寿终正寝……
时间一瞬间恢复正常,一正看着手持巨剑的四目,惊讶道:“哇靠!师叔这么大把剑,你从哪儿搞过来的!”
四目脸上得意之色闪过,嘿嘿说道:“怎么样,威武霸气吧,师叔压箱底收藏的绝版法器!”
千鹤和一休站定在四目身旁,千鹤手中的朱砂网早就破烂不堪,一休的那串佛珠也脱线散落一地。
一休看着四目皱眉道:“臭道士,你怎么还没请神上身?”
千鹤也气喘吁吁:“师兄,别玩了,我们法器都没了。”
无视了千鹤,四目望了一眼起身的僵尸面色一狠道:“请神?请什么神?我就不信了,我今天宝剑在手,不信劈不死这个鬼僵尸!”
说完之后,四目挥舞大剑,A了上去……
东南西北连忙四散躲避,想帮忙的一正等人也差点被四目挥舞地大剑击中,无奈只能退到一边。
安置好乌管事和七十一阿哥的箐箐和嘉乐也回来了。
只见四目大发神威,一把巨剑劈砍之间,把僵尸砍得抬不起头来。
箐箐和嘉乐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四目,满眼都是小星星,齐声道:“四目道长(师父)好帅啊!”
听着自家徒弟和自己死对头弟子的崇拜声,四目意气风发,一把巨剑舞得更加趁手,横砍竖劈之间攻势又凛利了几分。
“我劈,我砍,我砍砍砍!”
“师父加油!”
“师伯加油!”×4
“哇哈哈哈!”四目听见嘉乐和几位师侄的加油声,逐渐迷失了理智,丝毫没有注意到僵尸在劈砍下毫发无伤,以及——剑身上越来越多的裂纹……
四目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高潮,到达了人生中的巅峰,看看眼前节节后退的僵尸,心中不免得意,管你什么皇不皇族,铜不铜甲尸,变不变异,还不是被我打的抬不起头来?
正所谓乐极生悲,四目看着僵尸转身后退欲逃,凌空一跃,手中巨剑猛的下劈,大喝“妖孽!哪里走?!”
“嘣譡!”巨剑断折,剑身落地之后碎了一地……
僵尸意识到四目武器已毁
缓缓转头,森白的尸眼紧盯四目,露出四颗尖锐的尸牙……
四目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手持剑柄,哆哆嗦嗦地道:“大哥,你有事就先走一步,我不留你了……”
“嗷!!!”
“妈妈咪呀!!!”
四目转身就逃,僵尸怒吼着扑上,双爪紧扣四目臂膀,张开大口,黄灰色的尸牙显得极为阴冷,向四目脖颈咬去。
一正早就料到如此,一剑刺出,僵尸咬在剑身上,一休和千鹤师徒,还有嘉乐箐箐连忙上前拉扯僵尸,想把四目解救出来。
幸亏四目所穿符甲上带肩甲的,才避免被僵尸抓伤,配合众人来了个金蝉脱壳,一休和嘉乐拖着腿把四目从符甲里拽了出来……
脱身成功的四目不敢有丝毫停留和犹豫,立马冲到香案前,把香案上供着的符水往自己身上一淋。
口中念着请神咒:“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金鸟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南辰北斗满天照,五色彩云闹纷纷;紫微宫中开圣殿,桃花玉女请神仙……”
咒语念完,四目补了一句:“祖师爷救命啊!”
随即沉寂下来,不多时,正在和僵尸纠缠的众人被僵尸扫开。
皇族僵尸嘶吼着朝千鹤扑去,突然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拦住僵尸去路,狠狠地掼在僵尸脸上,这一击电炮,好似攻城锤一般把僵尸击飞……
众人望去,四目此时筋肉暴涨,面如重枣,身高几乎到两米,胸肌高高鼓起,撑开内衫,八块腹肌隐隐具现。
摆了几个健美pose之后,四目挥手挑衅着僵尸。
四目请神成功!!!
第五十四章,甲尸终亡,一正返途回义庄
“哐当!”
千鹤道长直接被僵尸一把甩在了一堵木墙上,又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师叔!”
这边,一正连忙赶了过来,想将抓向千鹤道长僵尸拦住。
这时候,大师也被僵尸一把甩出,落在茶几上,将木质的茶几都压的断裂。
“大师!”
“师父!”
嘉乐,箐箐也被甩在地上的大师身边,不由地的喊了一句。
千鹤龇牙咧嘴的抬头,他这一摔可不轻,要不是自己修道多年,身子骨硬朗,普通人这么来一下早就站不起来了。
正当千鹤道长挣扎着起身,想要逃脱僵尸利爪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了地板有些震动。
“哄嚓!”
砂锅大的拳头瞬间k飞僵尸,千鹤愕然转过头一看,就见此刻魁梧无比的四目紧闭着嘴巴,双目瞪大,如同铜铃一般,一步一震的朝着还在挣扎的僵尸走去。
“师...”
而嘉乐也见到了正走来的四目,眼睛一缩,就要喊出声。
大师却是及时的阻止了嘉乐,对他说道:“嘉乐别叫,你师父现在就是憋着一口气,泄了气就没用了!”
嘉乐连忙点头,双手捂住嘴巴,一脸期待的看着四目。
他虽然身为四目的唯一弟子,四目平时也没少教他拿手绝活,可他却并没有见到四目真正施展过请神上身这门道术对敌。
一正有些气喘的看着四目走向铜甲尸,心中亦是有些期待,想要看看请神上身后的四目究竟有多强!
看着眼前筋肉暴涨的四目,一正暗自称奇,四目师叔这请神术不一般,可不是街头江湖卖艺的那些假把式,就靠那么几样道具,或者眼疾手快,硬气功或者是自我催眠之流。
四目的请神术是正宗的茅山术,但不是请那些神仙的一道元神或者分念之类的,而是请茅山祖师的一道“气”,也就是祖师留给请神一脉的特殊法力。
使用后,祖师爷的“气”会加持到施术者的身体里,身体就是容器,容器的大小和质量决定力量的大小。
四目的周身肌肉暴涨,但毫无笨拙之感,反而十分灵活,和皇族僵尸一交手,轻而易举地躲过僵尸的一抓,直接一拳将其轰飞!
这一次,倒飞的僵尸撞在了木板墙上,整个身子都嵌入了厚实的木板中,一时间木屑纷飞!
这还没完,四目一击得手后,快步朝前跑了几步,一下就到了还在挣扎的僵尸面前伸出手,一把将其拽出。
四目右手握拳,左手提住僵尸的衣领,像个混混一样,一拳一拳的打在了僵尸的脑门上。
“嗷吼!”
被四目连续轰击,僵尸发出一声惨嚎,在被四目最后一拳打倒在地上后,它站了起来,靠着墙一个劲的跳。
感受到四目继续朝着自己杀过来,僵尸更是做出一副慌不择路的样子,跳着朝墙上撞,想要躲起来。
它,怕了!
因为刚刚四目给它的那几拳不仅仅是物理伤害,还带着一股雄浑的法力,每一拳打在它的身上上法力都会渗入体内,令他痛苦不已。
“哗啦!”
“砰砰砰!”
四目却是没有管这僵尸是怎么想的,抓住僵尸就是一段胖揍,甚至是直接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大师、千鹤道长他们此时都已经集合到一正身边,目瞪口呆的看着前边不远处在蹂躏僵尸的四目。
先前凶猛无比的僵尸,众人全力以赴,也就一正仗着白龙剑留下几道不痛不痒的剑痕,但在用了请神上身神通后的四目面前如同一个小孩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就连它那坚硬的甲尸之身,此时在四目的狂轰烂炸之下也是被打的有些变形,甚至是那锋利如刀剑的指甲都被打掉几根!
请神上身后居然这么强?
一正看着四目一身的肌肉,不由想道:不知道四目师叔请到的是哪位祖师的“气”?
…………
四目打得很嗨,畅快的暴揍着刚刚不可一世的僵尸。
但是僵尸毕竟是变异过的稀有品种,尽管饱受摩擦,僵尸还是顽强地从破烂的地板上立了起来。
此时僵尸已经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他已经被彻底打怕了,现在他也不打算吸那个小王爷了,他要准备开溜……
它鼻尖耸动,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对着四目咬去。
四目怡然不惧,请神上身的他此时此刻全方位碾压僵尸,直接一拳下去把僵尸轰飞。
僵尸趁机逃脱,一边早就准备好的一正出手了。
在他们与僵尸搏斗的时候,夜空乌云早已散去,月朗星稀,四目摩擦僵尸的时候,一正也没闲着,引月光化灵光加持白龙剑,此时白龙剑上灵光密布。
一正手持光剑,朝着僵尸斩去。
僵尸虽然四目打得不成样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躲过向自己脑袋斩来的这一剑。
“嗷!!”
僵尸一阵怒吼,一条胳膊打着旋飞!
废掉僵尸一臂,一正没有任何兴奋感,一方面是因为引灵光这一招仅有一击之力不说,而且施展条件十分麻烦,这是九叔的独家技能,四目和千鹤都不会这一招,另一方面,一正总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僵尸怒吼着扑向一正,在一正的眼中皇族僵尸的脸和僵尸东叔,还有山魈的的形象缓缓重叠……
对了!一正发觉自己至今为止对战过四只僵尸,好像除了任老太爷其他的都被他斩下过手臂……
这不会是自己的什么特殊属性吧……
这算什么?手臂终结者?
一正一边躲着僵尸的扑击,一边思考着,然后再在僵尸身上补了几剑,这几剑再也没有那一剑的威力,和刮痧似的,和之前战斗一样,只留下几道浅浅的剑痕。
此时僵尸原本的一身蟒袍早就成了布条,不少部位都被四目d打得变形,特别是他的体表,被一正用白龙剑砍了半天,和个棋盘似的……
众人看着眼前这头继续被四目殴打地皇族僵尸,竟不约而同地觉得他有点可怜……
一休大师到底是出家人,看着眼前僵尸的惨状不忍地说了一句。
“阿弥陀佛,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众人翻着白眼对一休大师的仁慈之心表示“认可”,并及时送上中指示意“赞同”……
劝说无果的一休大师只能到一边高呼佛号……
四目又继续殴打了僵尸将近一炷香的功夫,僵尸虽然越来越虚弱,但还是活蹦乱跳地想要逃跑。
眼见四目请神术时间将至,一正只能喊道:“师叔别打了,想办法制住他,给他灌毒!”
四目一听点头示意,直接翻身用出锁技把僵尸锁在地上。
一群人一拥而上,帮着按着僵尸的胳膊腿,顺便把僵尸头部固定,防止他再来个大转向。
“把他嘴撬开!”
“撬不开啊,他不肯张嘴!”
“我试试!”
一正拿去白龙剑开始撬起僵尸紧咬的牙关,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撬开,一旁拿着各种瓶瓶罐罐的箐箐和嘉乐也急了一头汗。
撬牙无果,一正后退一步,顿觉脚下踩着什么东西?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休大师散落的佛珠!
一正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拿起两颗佛珠,手捻莲花印,激发了两颗佛珠的灵光,随后重重按在了僵尸的双眼上……
僵尸痛嚎出声,一旁的弟子北眼疾手快,一个漏斗直接堵住僵尸的嘴。
“箐箐嘉乐,快灌,快!”
“哦,哦,知道了”
箐箐和嘉乐应了一声,开始了灌药大业。
“这一罐上写的是高浓度的氢氧化钠?正哥,这是什么啊?”
“别管那么多,快灌!”
“哦!”
箐箐在一边打开各种化学品剂,递给嘉乐,嘉乐则是把这些统统灌进僵尸嘴里。
氢氟酸?灌!
30%过氧化氢溶液按照1:3加入98%浓硫酸配出来的食人鱼洗液?不用说!灌!
王酸?又叫王水?还是那一个字!灌!
终于一堆瓶罐少了一大半之后,僵尸不再挣扎了,身体开始逐渐冒出青烟,尸气一泄如注。
众人也连忙起身躲开,只见那僵尸身上烟尘越来越大,先是内脏溶解,然后身体慢慢塌陷,那是骨头被各种化学剂消融掉的现象,最后是那角质化的坚皮,也逐渐溶解成一滩看不出什么的浓稠粘液,只有眼睛处被一正按进去的佛珠和一副难以融化的坚硬尸牙可以依稀辨认头部的位置……
僵尸再无半点起尸机会,比火化还要干脆利落几分。
众人瘫倒在地,庆幸着劫后余生,这具变异的满青皇族铜甲僵尸,终于被消灭了……
乌管事在停尸间没再听见动静,悄悄地探出头来,打量了一番,看见僵尸被消灭,挥舞着小手绢出来。
“哦呦,你们太了不起了,这么快就把僵尸消灭了。”
看着阴阳怪气的l乌管事,众人实在疲惫不堪,无人理会他。
乌管事自讨了个没趣,有点尴尬,拿起周围茶几上的一个瓶子,喝了一口,说道:“都别这么冷淡嘛,你们保护小王爷有功,我到时回苏州京城会启禀皇上,对你们论功行赏!”
一正摸了额头一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谁稀罕你那破落鞑子皇帝的赏,还是留着给你们那些遗老遗少买柴火用吧,死了记得火化,省的变僵尸危害人间!”
乌管事被这一句话怼得不轻,只能再次拿起瓶子狠狠地灌了两口。
一正也注意到乌管事手上拿着的瓶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手上的那瓶东西是哪来的?”
乌管事一脸茫然地说:“就在旁边那个小茶几上,这个不是和你昨天给我们那个瓶装矿泉水一样的吗?”
一正看了一眼那个在之前战斗中幸存的小茶几,又打量了一下上面摆放着的一堆瓶罐,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姓乌的,你那个瓶子上写的是什么字?”
乌管事疑惑地看了一眼瓶身,皱眉道:“这几个字很眼熟啊,不过笔画要比我认识的少很多啊。”
一正心里一紧,颤颤巍巍地说:“那是简体字,你再看看像那几个字?”
乌管事一边捻着兰花指,一边思考着说:“简体字倒是稀罕玩意儿,这几个字好像是“百——草——枯?好奇怪啊,怎么矿泉水叫这个名字?”
??????!!!!!!!!!!!!!!!!!!!!!!w(゚Д゚)what????
…………
四目,千鹤,一正,一休,还有一众徒弟正在修养。
特别是四目本人,他被僵尸顶飞受到的倒是小伤,但是维持了将近两炷香的请神术对于他来说负担不小,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
千鹤和一休还有一众徒弟被僵尸甩飞,摔得不轻,现在满身是绷带包的包,扎的扎,哼哼唧唧地在躺椅上窝着。
箐箐和嘉乐还有一正受伤算是轻些,此时忙里忙外给众人包扎换药。
一休抽空问了一句:“阿正,乌管事真的没救了?”
一正手上稍一停顿,无奈地回复:“大师,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姓乌的他喝的是百草枯,无药可医的。”
千鹤闻言转头说道:“那玩意儿那么毒,既然是毒药,应该有解药吧。”
“百草枯不是毒药,或者说这玩意儿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不是用来当毒药用的。”
众人闻言,摸不清楚头绪,只能再度询问。
一正开始慢慢地解释道:
“百草枯是一种除草剂,在作物出苗前使用,能触杀地面杂草,使之干枯,最开始用于果园、桑园、橡胶园、稻田、旱地以及免耕种植地的除草。”
众人心里疑惑更甚,一正继续讲解道:“他最开始就是一种农药,甚至在生产出来的时候无色无味,看上去就像水一样,可是一次误服让人意识到他的危害,他的毒性也就是中等毒性。但是对人毒性极大,且无特效药,口服中毒死亡率可达90%以上,侵入途径:吸入、食入、经皮吸收。”
“我看乌管事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事啊?”箐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说。
“这就是百草枯的一个特性。”
“什么特性?”
“如果你是要服用百草枯,他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后悔,却不给你活命的机会。”
“百草枯服用之后一两天内症状很轻微,但接下来会对皮肤粘膜进行刺激和腐蚀,全身中毒可引起多系统损害,尤以肺损害较严重,可引起肺充血、出血、水肿、透明膜形成和变性、增生、纤维化等改变,此外尚可致肝、肾损害并累及循环、神经、血液、胃肠道和膀胱等系统和器官,死亡过程极其痛苦。像乌管事那样直接喝未稀释的原剂根本就没救,最迟十天,他就会死。”
箐箐不忍道:“就没有活下来的人吗?这也太惨了,这就没有办法了?”
“确实是有服用百草枯活命下来的,但是活下来的都面对着一大堆后遗症,而且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根本达不到治疗他的水平……”
“这么狠的吗?谁这么缺德发明这种东西的,还用他当农药?”嘉乐在一旁说着。
一正摇了摇头,说道:“发明他的人只是想用它除草,可没想过有人回去喝他啊……”
众人沉默不语,一正也销毁了所有在贩售机里买来的化学品,防止有人再次误服。
…………
乌管事走了,走的很痛苦,不到十天,甚至不到七天,误服百草枯之后第六天早上就断了气,当真是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七十一阿哥也很迷茫,身边所有侍卫都死了个精光,就连最亲近的乌管事也因意外命丧黄泉,他虽然还小,但也知道,满青皇族的生活并不像其他人想的那么好……
他不想奔波那么远去什么京城苏州,也不想再回去那个苦寒的边疆死守……
一休大师便收了他当徒弟,理由很简单,箐箐是个女孩子,他的大多法门都不适合箐箐,一休年纪不小了,也需要一个传人。
于是剃刀刮下,小猪尾鞭落地,一个粉嫩嫩的小和尚就新鲜出炉了……
一正正在为乌管事办后事,向四目问了一句:“师叔啊,姓乌的什么时候死的?现在几月几日了?”
四目翻了翻黄历说道:“姓乌的昨天走的,十月十七日,今天十八了。”
一正手中拿着的东西散落一地,四目轻轻皱眉,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师叔,我要回义庄!现在就出发!”
“怎么了?突然这么急?”四目有些纳闷。
一正说道:“师父的生日是11月8日,也就是说还有半个多月师父就要过生日了!”
“你师父每年都过生日嘛,有什么好急的。”
“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过生日吗?”
一正正色道:“今年是师父四十九岁的生日。”
四目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这可不是小事啊。”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这方世界的茅山人士十分注重四十九岁的生日,但凡有点条件的都要好好摆上几桌才行……
一正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点行囊,准备回义庄。
“阿正,回义庄路可不近,能来的及吗?”千鹤一休四目,还有一众弟子围着一正送出门。
一正笑了笑,说道:“我自有办法,虽然时间紧一点,但还来得及。”
“阿正(师弟,师兄,正哥),路上小心啊。”
四目和千鹤本来打算一同前往义庄,但因为伤势缘故,经不起颠簸的二人只能委托一正把祝福带给九叔……
在众人的相送声中,一正踏上了回义庄的路。
第五十五章,金手指和修行境界
骑着我心爱的小摩托……
它永远不会堵车……
一正此时此刻正骑着一辆山地摩托在山路上朝着义庄方向一路狂飙……
“你有新的赋予,请查收!”
洪钟一样的声音在一正脑袋里回响,一正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偏航一头扎进荆棘丛里……
一正连忙刹住摩托车,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片荆棘,摸了把汗,暗道一声好险。
也顾不得下车挪地,直接看起这次的赋予。
两样东西,一种武技,一种天材地宝……
武技是拳愿阿修罗中的二虎流格斗术,不过金手指给的是魔改版,是用内力的,一正看过之后觉得有很多意欲未尽之处,看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至于那样天才地宝是“朱果”,不过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而是出自一正前世一本极度冷门的武侠小说。
一正记得这本书叫《射雕后传》,不要想歪!这不是你们在网上找到的***!
一正依稀记得上面署名是金庸,是在家里找到的古董级小说,听说是金庸本来是不打算写神雕侠侣的,这是射雕英雄传火了之后,为书迷们写的随笔之作。
虽然是随笔之作但内容很是精彩,后半段书里把原本属于杨过在山谷的奇遇给了郭靖,还让郭靖遇到那位但求一败而不得的独孤求败本人,独孤求败传授了郭靖一门剑法,最后还示意神雕赠他玄铁重剑。
这门剑法叫飞瀑剑法,习练之时在瀑布下用玄铁重剑,将神雕抛下的巨石直接挑到瀑布上一道石台之上。
书里郭靖气力和内力并不够,根本就练不成飞瀑剑法,但是独孤求败给了他一颗朱果之后,他的气力和内力同时增长了好多,飞瀑剑法的修行一下就顺利了。
到飞瀑剑法的最后一关时,要把神雕在高空抛下的巨石挑飞,郭靖被难住,自觉自己做不到,独孤求败气恼他连一试的勇气也无,便不再管他,后来神雕又叼来朱果的枝丫予他,上面有七八个果子。
郭靖把果子全吞了,不消一时半会,飞瀑剑法最后一关便练成。
书中独孤求败曾言,朱果乃是天下少有的奇株异果,放眼全天下,他敢断言,天南地北所存世的朱果不过二十株罢了。
一句话便证明了这朱果的珍贵。
再稍稍回想一下郭靖服食朱果前后的表现,先前面对蒙古大军,郭靖就只能游斗还被逼的险些丧命。
但服食朱果练成飞瀑剑法之后,一把玄铁重剑使得水泼不进,不管是舞着狼牙棒的武将,还是用着宣花斧的先锋,都被连人带马带兵器一齐斩碎,就连逆练九阴时疯时清醒的欧阳锋也被几剑斩杀,落得个腰斩的下场。
虽说那时郭靖有飞瀑剑法和玄铁重剑,要是没朱果他不会有这么强。
书里郭靖也暗自盘算过,这几枚朱果最起码省得他十几年苦修,还不算气力上的增长……
而金手指赋予一正的朱果足足有二十枚!
一正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二十枚朱果最起码能增进自己最少三十年的内力!
三十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年!
别看小说里动不动就是百来年,千多年的内力,可真正有的人有几个?多少人蹉跎岁月才能有半甲子内力?
不少了……
真的不少了……
金手指每次赋予都很大方啊,而且几乎每次都正好是自己需要的……
(⊙v⊙)嗯?
想到这,一正试探着说道:“你其实和我说话没什么限制吧,而且你赋予我的东西也不是随机的对吗?”
“怎么知道的?”
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在一正脑中响起,又吓了一正一跳,一正手上刹车一松,直愣愣地顺着下坡冲到荆棘丛中。
“卧槽,咝~疼疼疼……”
一正连滚带爬地从荆棘里钻出来,好在天气已经转凉了他穿了一整套骑行服,厚实的很,只有少数几根荆刺扎破衣服刺破皮肉。
一正忍痛拔出身上的荆刺,不由地感到庆幸,幸亏还记得某个骑不快的字母的宣传,机车骑行要带好防护措施,要不然就真的要变刺猬了……
此时脑中金手指的声音响起:“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要再过些时间才能发现。”
一正一边整理机车,一边说道:“你的赋予太顺应我的需求了,我要修道,你给我道身,我要练武,你给我铁猴子的传承,我学的太慢了你给我神通登抄,我没什么安全感你给了我一整套造枪工具给我自保,发现枪没用你又给了我白龙剑,我对金钱有需求,你又给了我一个贩售机让我发财,我正面战斗力不足你又给我那么多的功法,现在我学的太杂又缺功力,现在又给了我魔改版的二虎流和朱果,是人就知道有问题好吧……”
金手指呵呵一笑:“虽然发现的晚了点,你还不算太蠢,有点脑子嘛。”
一正也没理会金手指的调侃,直接问道:“现在不谈那些,你怎么不用那个洪钟一样的声音了?”
“你都发现了,也就没必要再装什么神秘了……”
?汗,一正有些无语,合计着那个音效就是你用来zB的?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吧,现在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前世就一个废材而已,为什么要带我穿越?我至于你下这么大本?”
听着一正的询问,金手指沉默片刻,直言道:“用你能听懂的说法就是,我的存在就类似那些系统一样,现在和你是共生关系,至于为什么和你共生完全就是个意外。”
“意外?”
“对,就是意外,我被一个比我更高级的系统追杀了,他要吞噬掉我,我不是对手,只能逃跑,逃跑过程中,我跳跃了无数世界,直到遇见了你这个倒霉孩子,那时候你快死了,我就借助你的灵魂遮掩自己的存在,没想到误打误撞你我竟然成了共生状态。
那货追的太疯狂了,没办法,只能趁玩意儿不注意,带着你来了一次超级大迁越,来到了这个世界……”
一正连忙打断金手指的话,有些惊慌地问道:“等等!你是被追杀来的?也就是说,你培养我是为了对付那个高级系统?”
金手指的声音顿时高了几度:“你想到哪里了?没有的事,追杀已经躲过了,他不会再来了……”
一正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金手指无奈只能解释道:“你不太了解这些高级思维的家伙,在你看过的电影里有一段机器人对付人类的剧情你记得吧。”
“那一段?”
“有多少人类,就派出多少机器攻打,决不会多一个或者少一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有话直说就行,别打哑谜!”
金手指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的穿越功能比那个高级系统强,我这一次超级大迁越,付出代价很大,那个系统要继续追杀我,要付出的代价远比吞噬我得到的好处多得多,所以他放弃了……”
“真的?你没骗我?”一正有些不信,一脸地狐疑。
“真的!对于我们来说,绝不会花费太大的代价去做一件不合算的事。”
一正听着金手指的声音很是坚定,心里暂时相信了他的话。
“所以你培养我是因为——?”
“对于我来说,要进化成更高级的系统也需要不少高级素材,所以培养你算是我的私心,当然很大一方面是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
看着一正有些不明所以,金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解释:
“原本只是借用你的灵魂遮掩我的存在,但当时光顾着跑路了,没注意还带着你的灵魂,带着你进行大迁越的时候遇上时空间乱流了,抵抗过程中被动和你融合的很深,要分开代价太大了,不合算。”
借用我的灵魂遮掩自己存在?这种事你也干的出来?你还是人吗?
哎,不对,这狗东西好像还真不是人……
一正一边心里吐槽着,一边问道:“既然我们是共生关系,要是我死了,你也会死吗?”
金手指直接说:“你想得美,就算是共生了,你死了我可不会死,只是会进入休眠很长一段时间。”
一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明明说是共生关系,我死了你死不了,好不公平……
“你给我的那些赋予都是哪来的?”
“跳跃到各个世界时的顺手收取的……”
一正一听,立马陪笑道:“大佬,要是没什么限制,再给点赋予呗。”
金手指一口回绝:“你现在太弱了,我手上是有点存货,但大多数等级太高了你用不了,要么对你现在作用不大。”
一正面色一苦,道:“那大佬你有没有高级点的功法之类的,我要求不高的,像什么浑天宝鉴,三分归元气,九霄真经之类的港漫神功就行,给我提提战力也好,我现在连只僵尸都打不赢,这个世界的修道体系太弱了,正面战斗力太差了,我都吃多少亏了。”
金手指闻言,不可思议地说:“你觉得这个世界的修道者很弱?”
一正闻言说道:“难道不是吗?四目师叔,一休大师积累几十年的法力连个僵尸都对付不了,这样的道修了有何用?”
金手指不以为然。
“我说过,我不会花极大的代价去做一件不合算的事,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多世界不选,偏偏把你绑定到这里?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一正嗤之以鼻:“不简单?我师父我还能理解,毕竟他老人家是开义庄的,主业是捉鬼,副业看风水,战斗力差点情有可原,可一休大师和四目千鹤二位师叔呢?还有我那一大堆来串门的师叔师伯,我就没发现一个能打的!”
一正喋喋不休地继续吐槽着:“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说有什么飞天遁地的强者,茅山也确实是有名的大宗派,我那些师叔伯在修行界也是比较靠前的了,自古流传的法门齐全,他们也说了这个世界几千年来,虽然灵气有所下降,但比起巅峰时期,也就减少了一成左右,属于正常波动,可靠前的一群人都不能打,总不能说这些人修道这么多年,就修了个寂寞吧!”
金手指沉默片刻,说道:“他们可能真的修了个寂寞……”
???
一正搞不明白了,满脑袋都是问号❓
“这方世界修道之人,如果不能踏入“惊蛰”境界,就一辈子都只能是有点法力能用点小法术的普通人了……”
“惊蛰”境界?
这还是一正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一正不解问道:“什么事?”
金手指的声音慢慢地传入耳朵:“茅山正宗修行功法修炼速度这么慢,为什么还是没有被其他那些可速成法力的支脉和门派吞并?”
一个问题把一正问住了……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对啊,这年头虽然各个门派大部分弟子都在外讨生活,但是要说这些门派之间一点摩擦都没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茅山正宗占优势吗?九叔资质上乘都要三个月才能有气感,半年有法力,前文中提到的门派呢?不管资质如何,七七四十九天,甚至还有七天速成,虽然有着各种缺陷,但要真斗起来茅山正宗占不到什么优势。
那为什么茅山正宗会一直长青不衰,到现在还是数一数二的大派,没有被这些速成班子取代呢?
“难道是因为“惊蛰”之境?”
“对!”
…………
一正有点迷糊了,“惊蛰”是什么境界?师父为什么没对自己讲过?
金手指开始讲解:“惊蛰“蛰其意为藏也。
蛰伏、蛰地,都是潜藏在地下的意思。《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
”惊蛰,震惊的是冬眠于地下的虫豸。这震惊不是震惊天下,不是震惊地上,而是震惊地下,何等深沉,何等不凡!
这方世界修行之人开始有气感,有法力之时,他们的法力如同冬眠在地下的虫豸,虫豸要出头露面有一个先决条件——土壤必须解冻松软。
否则,只能继续窝圈下面难能动弹。法力修行也是如此,人体要有通天彻地的大能耐,必先要脱胎换骨,而人体便如大地冰原,成冰冻三尺之势。解冻三尺非一日之暖,要自立春至雨水,天天转暖,时时转暖,暖流温热着大地。
才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体何为不是如此?修道者日复一日感悟天地修行法力,天地感悟如同那暖流,温热人体。
冰原要开!
何时开?
惊蛰开!
届时法力苏醒,出头露面,如同长空炸响雷霆,大雨倾盆而下,河水激剧暴涨,浪滚波卷,急急湍湍奔向前方。
此时的修道者才会有传说中的大能耐,才有能力施展如同招雷引电,行云布雨的法术神通!
而那些速成班子全然求快,此生无望“惊蛰”之境。”
一正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茅山正宗屹立至今就是因为这个?
为什么师父没和自己说过这些?
一正问道“惊蛰之后还有更高的境界吗?”
“有,惊蛰之境后,是耕元之境,耕元丰收,之后再就是丹鼎之境,待到丹鼎圆满,便可以开始依次凝练五气,五气齐全便到五气朝元,五气调和圆满,开始凝聚顶上三花。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便算得正果了。”
……
一正努力消化着金手指透露的信息,有些口干舌燥,问道:“耕元境界之后你好像没有解释那么多啊……”
金手指不以为然的说:“这方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修道者终其一生都无法惊蛰,惊蛰是最重要的境界,不惊蛰始终不算真正的修道者!”。
“也就是说,我那群师叔师伯其实都是有点法力的菜鸡?”
“额……也不算,几千年前这方世界遭遇一场超级大内乱,所有惊蛰境之上包括惊蛰境的都消失了,功法虽然齐全,但突破到惊蛰境需要的两耳相传的一些东西都遗失了,所以他们这些修道者能不能突破惊蛰境就只能靠运气了。”
“所以说?”
“所以说,这个世界现在就连惊蛰境都是只有数十位,耕元境的也就十指之数之内。”
“那我那群师叔伯?”
“他们虽然还没惊蛰,但是法力和手段超过七成以上的修道者,说是比较靠前也没什么问题。”
“我师父应该也没惊蛰吧。”
“没有,不过快了,林九那小子也就临门一脚的事了,差点运气……”
叫我师父是小子?!
一正有点炸了,开口说道:“我说你说话小心点哈,你我共生关系,那就是同辈分的,对我师父尊敬点!”
金手指呵呵一笑,不屑地开口:“不尊敬又能怎样?”
一正一听直接驱车来到一处悬崖,崖下深不见底,金手指有些慌了。
“你想干嘛?”
一正也呵呵一笑,说道:“你猜?”
金手指:“⊙﹏⊙”
“冷静点,千万不要冲动!你死了我不会死的啊,珍惜现在的生命!”
“你不是说了吗,我死了,你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睡,狗系统,准备和这个世界说晚安吧!”
“哎!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应该叫九叔,九叔行了吧……”
金手指好一阵认怂,才稳住了一正,他的各项功能在大迁越中毁坏严重,不要说再支持他换宿主,就是一正死亡重新给一正的灵魂换身体也不够。
眼见一正不再寻短见,但是一正的精神状态又急转直下……
“我的祖宗宿主啊,你又闹哪样啊!”
一正失意的说道:“师父资质上乘,快五十了还没惊蛰,我资质中下,看来此生无望了……”
金手指一听,不在意地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有我在,这都不叫事!”
第五十六章,
l点样开摩托~????米见过猪行路吃主肉太多~
????扎车的感觉如同派拖啊~
一样甘爽~
????十字路口交警一个抓住不带帽过个~漫漫人生只得一趟……
一曲《摩托佬》回荡在山间,距离上次和金手指谈话过去了几天,一正已经下了山路,正在官路上行驶,随着摩托车音响的音乐声,和金手指对话。
“你说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惊蛰境这回事?”
“大概是因为你这些年表现的太要强了吧,他可能是怕你知道达不到,再憋出问题来。。”
自己太要强?不会吧……
一正一愣,不由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和九叔的相处。
自己刚来的时候没多久就一个人睡一屋,在九叔眼里自己当时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练武的那段时间,扎马站桩,从来都是九叔叫他停他才敢休息……
从日常生活到学习再到工作……
九叔可不知道一正体内有个成年人的灵魂,他看到的自始至终都是个孩子……
这么一说就解释的通了……
金手指要是有表情一定在默默地翻着白眼,他还有句话憋在心里没说……
那就是九叔除了怕一正心里难受,还有一个根本性的原因——九叔自己都没达到惊蛰境,说出来怕在一正面前丢面子……
“你什么时候把朱果吃了?那玩意儿放久了就没功效了。”
“知道了,不是能放三十天吗?到了前面的那个小镇,找个客栈我再吃!”
一正一边回应,一边向前方小镇驶去……
…………
福生客栈。
谭家镇最大的一家客栈……
一正直接要了一间最好的上房,嘱咐伙计不要让人打扰自己,盘坐在床上,开始服食朱果。
朱果,拇指大小的果子红彤彤的很是喜人,皮薄得很,用牙齿轻轻一呷,甘甜的汁水便流入口中,顺喉而下,果肉越嚼越是清爽……
一正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急忙开始调息运气,炼化朱果药力。
书里郭靖初得朱果,服食之后,明知是机缘,却怕惹独孤求败不悦,不敢运功调息,浪费了一颗朱果大半药力,事后还后悔了许久……
朱果在射雕后传里有增进功力气力,纯净内力、体质,排除体内浊气,常服朱果还能延年益寿,独孤求败与郭靖一同用餐,他的食物便是一钵清水,加上几颗朱果。
郭靖虽然不知独孤求败多大年龄,但根据推算,独孤求败最少活了快两甲子……
一甲子六十年,将近一百二十岁的人却是精神璀璨,步履如飞,不提内力,就连体力都让郭靖这个正值壮年的武林高手拍马莫及。
一正服食朱果之后,最直接的感受到了朱果的神奇。
罗摩加神照,运起功来本来就很是畅快,朱果下肚,药力升腾,内力运转又多了几分圆融如意,全身上下,四肢百骇无一处不畅快,直觉一股清气环绕周身,盘踞经脉骨骼,炼化第一枚朱果差不多用了
一个时辰,一正收功慢慢调息平复内力。
稍稍伸展身体,一阵一阵爆豆般的声音从身上传出。
一正觉得好像全身内外都泡过薄荷水,就是两个字——清爽!
一枚朱果的功效比他想象的要强的多,增长了起码两年的内力。
出来房间,到客栈大堂点了一桌菜好好吃了一顿之后,继续回房炼化朱果。。
一个晚上,随着一正内力越加的深厚,朱果炼化速度越来越快,一夜过去,竟然炼化了十颗朱果。
……
清晨,金鸡报晓,彻夜未眠的一正没有丝毫困意,反而精神奕奕,朱果的功效虽然没有下降,但是能增加的功力越来越少,十枚朱果从第三颗开始炼化速度加快,但一正能感知到内力增进后朱果炼化也容易起来。
但从第五颗开始虽然没有产生抗药性,产生的热流也未曾减少,但是朱果增加的内力越来越少。
金手指告诉他,根据他的计算,一正现在能吸收的数量为十颗,身体就会饱和,要过几天彻底消化朱果淤积在身体里的药力才能继续炼化,不然就是白白浪费东西。
一正服食了十枚朱果,体内淤积了部分药力,原本内息转化和修行佛法带来的差不多有五年内力,十枚朱果未完全消化,现在增长了差不多十五年的内力……
几项绝学在手,二十年内力在身,一正放到金庸那些高级武侠世界也算是个高手。
只是火云掌和蚀日剑法还是用不了……
火云掌需要极其霸道的火劲催动,蚀日剑法里带着的一门心法虽然可满足要求,但是一正达不到修行标准。
蚀日心法最低要求是打通任督二脉,金手指表示他盘算过,蚀日心法等级不算低,而且和罗摩、神照互不冲突。
法力进境也甚是喜人,在内功的带动下进境极大,累积法力算一个境界的话,一正算是从前期巅峰直达半步后期。
心情大好的一正做了一个决定——好好吃一顿,立马回义庄,给师父贺寿。
…………
“你说谭老爷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大宅造好了就闹鬼。”
“谁说不是呢,这道士和尚请多少了,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这都一年多了,还没解决啊!”
“嗨!可不是,前天又请了一个还是茅山的,听说有点本领,收拾了几个鬼,结果最后还是失手了,我可看见了,好家伙!那道士给吓的,一股风,嗖一下子,就没影了……
一正坐在大堂,听着一群人的闲话,有些疑惑,这群人谈论的好像都是同一件事……
不一会,店小二就端着菜上来了。
“哎,小二哥,我问你一些事。”一正拦着上菜的店小二道。
店小二见一正问起,异常恭敬的点头弯腰道:“您问,只要小的知道的,绝不隐瞒。”
眼前这个可是豪客,住的是最好的上房,吃的都是店里的招牌菜,给自己的赏钱也是所有客人里最多的,店小二可不敢怠慢了。。
一正问道:“他们都在说什么啊?谁是谭老爷?”
店小二见是问这个,随即指着酒楼的左前方道:“谭百万,谭家镇首富啊,谁不知道,诺,一直往前走见到最大最豪华的宅子就是是谭老爷家,不过,客官你要是想找谭老爷,最好最近别去。”
“这怎么说?有什么不能去的?”一正好奇得对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接着解释道:“不瞒客官您,现在谭老爷家正闹鬼,最近请了不少和尚和道士前来做法,但都通通失败了,这里面的东西厉害的很,现在去了恐怕有麻烦上身。”
“闹鬼?”
听到这,一正来了兴致,虽然对付了几只僵尸,但是捉鬼才是九叔一脉的主业,所以,一正打算去凑凑热闹。不过不用急,现在离太阳下山还有几个小时,如果真的有鬼的话现在也不敢出现,坐一会再走也不迟。
“嗯,我知道,你下去吧!”
一正随手一个大洋打发点小二,在店小二的感谢声中,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慢吞吞的吃起来。
...............
几个小时之后,一正从酒楼里出来,驱车往目的地赶去,一路到了镇上首富谭百万家。
“站....”
谭府守门的一下人见有人上来,准备开口呵斥,但一见一正一身价值不菲的骑行服,而且气质不凡,还有一看就便宜不到哪去的摩托车,为了不得罪人,顿时咽了咽一口气,然后脸色一变,讨好的问道:“这位公子,这里是谭府请问你有什么事或者有跟我家老爷约好了吗?”
“在下王一正,是个道士,听闻贵府闹鬼,特意上门来助的。”一正手持道家礼,说道。
“道士?”那下人挠了挠头,这也太年轻了吧,而且这一身也不像道士吧?看看那摩托车,他可没听说过哪家道士会这么有钱……
虽有一肚子疑惑,但又不敢得罪一正,可让不让人进来,不是他一届下人能做主的,便说道:“你先等一下,我去问问我们老爷。”
谭府客厅里,谭百万愁眉苦脸,还在为宅院的事害愁,那下人进来以后,附耳把王一正的事告诉了谭百万。
谭百万闻言,看了眼下人,下人见状,冲着谭百万笑了笑。
“老爷,您的意思是……”
谭百万思量了一会儿,冲那下人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是。”那下人闻言,点头应了下来。
“老爷,是有什么客人来了吗?一旁谭百万的老婆问道。
谭百万按着眉头,一脸愁容道:“刚才阿贵说来了个年轻道士,是来帮忙捉鬼的。”
年轻?道士?
谭百万的老婆,眉头一皱,说道:“这么多和尚道士都铩羽而归,这次能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试试再说。”
谭百万老婆自己回屋去了,谭百万他自己则在客厅里等着,看看那个下人口中的年轻道士,到底有什么名堂。
不一会儿,下人就带着一正来到了谭百万的面前。
谭百万打量着一正,问道:“你就是那个年轻道士?”
“在下王一正,茅山正宗林九门下弟子……”
“等等?你是茅山的?”
“嗯?”一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应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谭百万瞬间满脸堆笑,不停地说:“没问题,没问题,你等一下啊……”
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还不停地安抚着一正,道:“你等下啊,我很快回来。”
一正看着离开的谭百万,有些疑惑,话都没说两句,怎么就走了?
被撂下的一正只能找了个座位坐着,看看谭百万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
不多时,谭百万就回来了,只是他是带着十几个打手回来的……
进来之后指着一正就喊道:“就是这一个,给我打!”
一正一惊,我怎么得罪你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人打我?看着眼前不断逼近的打手,一正不由地后退几步,口中说道:“有话好好说,不必动手吧。”
一群打手嘿嘿笑着,转胳膊的转胳膊,按手指的按手指,还有一个在转动着脖子,一群人包围了一正。
谭百万掏出两个核桃在手里盘着玩,嘱咐了一句:“给我好好收拾他!””
说完转身离开大堂,一只手背着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叮铃哐啷的殴打声,还有惨叫声,他不由地哼起了小曲。
不多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谭百万头也不回,说道:“是不是太快了,这就打完了?”
“是啊,打完了!”一个饱含怒意的声音正在谭百万身后响起,谭百万毫无所觉,还在念叨着:“你们办事不行啊,我可是付了钱的,你们这么两下打完,可是有点……”
“糊弄啊……”谭百万转头,看到的不是打手头子,而是怒气冲冲的王一正……
“咕咚~”看着一正身后倒了一地的打手,谭百万不由地咽了口唾沫,扯了扯嘴角,漏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这是个误会……”
“误会是吧?”
谭百万疯狂点头,一正呵呵一笑,然后……
…………
谭百万回忆起当初的始末,他不过就是收了一块地来建自己的大宅,可是宅子建好之后就开始闹鬼了。
宅子闹鬼,他当然要找人解决了,本料想自己家人只是被搬下床,不算什么大事,随便找个人就能解决,可是一年了,找了无数道士和尚都没解决问题。
本来被搬下床也没什么,谭百万都想就这么着吧,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传遍了谭家镇,人们都议论纷纷,家里闹鬼,人自然而然的有多远躲多远,就连自己的生意都收到了影响。
这么下去不行啊,他又找了个茅山道士,好像叫什么茅山明,好像有点本事的样子。
“搬人上桌者,恶人所为;搬人落床者,恶鬼所为;恶人你要惊,恶鬼…有我在这里,你不用怕。”
回想起茅山明那张贱兮兮的大长脸,谭百万就恨得牙痒痒,这货捉鬼的时候看着像那么一回事儿,可实际上回头想想,开始那一大一小两个鬼,就是和他一伙的!
可怜我谭百万被吓得不知所措,竟然被趁机勒索了一百五十多大洋的银票……
谭百万带着一个乌眼圈,挂着两条鼻血向一正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看着还在那儿娓娓道来的谭百万,一正无奈地摇了摇头,“废话不用多说,”一正伸出了手,说道:“那个人打的是茅山的旗号,并不代表茅山的都是骗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找人打我,这一顿揍你挨得不冤。”
“不冤,不冤……”谭百万被一正一顿揍也服气了,他娇生惯养,什么时候遭过这罪?
他现在没别的意思,只想早点送走眼前这个杀星,图求一个平安。
“这位壮士,你打也打了,仇也报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你要是有事不用给面子,想什么时候走都行……”
“不行!”
一正一句话吓得谭百万差点尿裤子,谭百万一脸哭相。
“我既然来了,你家里的事情,我自然会解决,如果解决不了,我不会收你一分钱。”
“好好好。”谭百万闻言,连忙点头应道。
“鬼在哪里?”一正问道。
“我带你去。”谭百万殷勤的笑着,领着一正去后院了。
到了后院,一正开始摆法坛,谭百万连忙招呼着一群下人帮忙。一正点头应了一声,就冲着谭百万说道:“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谭百万赶忙说道:“这房子,建成以后到现在有一年,这一年的时间,我们一家大小,没有一天早上是在床上醒过来的,不管怎么样,都在半夜被搬到地上。”
“照这么看,那些鬼似乎不是恶鬼,否则的话,就不止搬你们下床那么简单了。”一正闻言,缓缓的说道,说着,还拍了拍谭百万的肩膀。
“单说道士,您已经是第十一个了,以前那十个,都没办法,咱先说好,您要是吃了亏,可别拿我全家撒气哈……”谭百万苦着张脸,说道。
“行了,我会替你解决这件事的,还有我不是记仇的人,不用担心。”一正闻言,笑道。
话音刚落,那屋子的房门和窗户突然全都关上了。谭百万等人吓得躲到了一旁,一正见状,无奈地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用怕,他们要害你们,用不着现在才下手,这次以谈判为主。”
一正说着,走到了法坛前,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换了一件黄色的道袍。
站立在法坛前,一正看了眼正对着法坛的屋子,冲法坛上抄出了一沓冥纸,手一抛,洒在了半空,说道:“尔等注意听,我乃茅山正宗捉鬼大师林九门下三弟子王一正,今日替台山谭家镇谭百万排忧解难,清理门户……”
好半响没反应,一正有点无语,有点不配合啊,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些鬼叫上来。
用招魂咒吧……
一正思考片刻,做了决定,拿起几张符,手腕一翻,法力引燃符纸,向前一抛,手捻法决,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天长水地长水金长水三水并一水叫大鬼请二鬼四个小鬼把磨推正推正转倒推倒转如若不转压在阴山下面寄骨千年不许出世南斗六郎北斗七星太上老君急急敕令!敕!敕!敕!”
符纸在空中燃尽,平地上刮起一阵阴风,一个带着小孩的白衣女鬼的身影渐渐凝实……
“小道长,奴家有礼了。”那女鬼的脸如涂上了一层白粉,显得有些阴森,但是态度很好,很有礼貌。
一正见状,心里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很清楚,从这个女鬼和小鬼的鬼气来看这一家子应该算不上什么恶鬼,要不然谭百万一家绝没有命在。。
“有礼了”一正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算什么恶鬼,今天我来是想和你们谈谈,把两家的事调解调解。”
“哼。”一道雄厚的冷哼声在女鬼的身后响起,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女鬼身后。
“这是我父亲,”那女鬼轻笑了一声,道:“我们一家子都在这里了,小道长你想怎么谈。”
随着女鬼的声音,一只又一只鬼出现在了一正的面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家大小,整整八只鬼……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大家子全在这了……
一正没有丝毫的惊慌,镇静的开口:“只要能谈,怎么谈,随便你们,只要讲理就行,要是不讲理,那就没办法了。”
“好,我要小道长离开法坛,进屋一叙。”
女鬼开口,条件很过分,这种情况,有法坛的道士和没有法坛的道士完全是两码事……
但是一正没有气恼,笑了笑,顺着女鬼的话,开口说道:“也好,进屋坐着谈也不错,大家都站着,还隔着一个坛,谈起来感觉也不怎么样。”
说完一正起身离开法坛,从八个鬼旁边穿过,往屋中走去,一众鬼魂见此,眼神不由地柔和几分,也一齐走向屋中。
房门被带上,本来有电灯还有蜡烛辅助照明的屋中徒然一暗,封闭的房间里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凉风,让人背后无端升起一股凉意。
一众鬼魂和一正在屋里坐下,开始谈判。
一张方桌,一块黄布,铺在桌面上,做成案台。
然后取出香炉,香烛,以及香线等东西,在案台上依次铺开,香炉放在桌子中央,点燃一炷香,然后倒着插在香炉里面,这叫做“请鬼香”。
接着,在香炉两边各自点上一支白蜡烛,烛光幽幽,映照着一正和众鬼的脸。
一切准备就绪,一正又送上纸扎的童子人偶,纸做的洋楼,车马,还有一张张巨大面额的冥币,以及一盒一盒的“金元宝”,这些叫做见面礼,全部堆放在案台前面,鬼要是收下了,就表示有的谈,愿意谈。
众鬼没有拒绝,照单全收,谈判——正式开始!
一正先开口了,说到:“诸位,人鬼殊途,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你们老是三更半夜把人搬下床去,所为何事啊。”
女鬼闻言说道:“道长此次诚意很足,我也就说了,人鬼阴阳不能乱我们知道,可是谭家把宅子盖在了我们家祖坟上啊,这么大一座宅,就这么压着我们全家,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一正早就知道这回事,他只是疑惑,谭百万当初到底知不知道这块地是人家的坟地?
他又问起众鬼,可是众鬼支支吾吾又说不明白,一正索性来了一句:“你们说不明白,我去问问谭百万。”
一正出了屋,抬手把谭百万叫来,谭百万一见一正出来,兴奋道:“道长都解决了?”
“没有。”听了一正的话谭百万面色一垮,苦声道:“道长还没谈好啊。”
一正面色严肃,开口问道:“谭百万,我有事问你,你要照实回答,你买地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把人家的祖坟一起压在下面当了地基!”
谭百万一听,顿时就急了,说:“什么?这地原本还有人家的祖坟?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我来看的时候这块地就是一片荒地,就几个小凸起,还没我小腿高,怎么知道会是人家的祖坟啊!”
一正不信,用了几张符咒催眠了谭百万又问了几遍,还逼着谭百万立了毒誓,最终结果还真是——谭百万真不知道这里原本有女鬼一家的坟墓……
一正算是知道了,这件事,从一开始谭百万就是个被意外圈进来的倒霉孩子……
“这宅子你确定以后还住吗?这原本可是坟地啊。”
谭百万一听说道:“这宅子修建的时候花了不少钱的,再说了,原本是坟地,现在可不是啊,我是不信那些的,道长你神通广大,你再谈谈,看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要是花钱能解决,三五百块大洋我还出的起。”
一正点头,建议道:“这件事最好你们当面谈谈,双方把事讲清楚就行……”
但是一正话还没说完,谭百万就差点吓瘫,死活不同意进去。一正无奈,只能和谭百万提前商议好条件,转达给屋中众鬼。
进屋,一正转过身,环抱臂膀道:“谈谈这块地皮的事情!我知道,这块地皮以前是你们安身的坟地,不过时过境迁,你们的墓碑都倒了,早就看不出原本的葬身之处。现在谭百万买下这块地皮修建家宅,钱也付过,契也立过,现在这块地属于谭家。逝者已逝,所以,我请各位高台贵手,把这块地让给谭家。”
一正顿了顿,又说:“当然,不会让你们无处安身,谭百万说了,作为回报,承诺会把你们原本的尸骨,转移到一个风水好的地方,重新安葬。另外,也可以让人帮你们在别处修建一座小祠堂,香火供着,也不用做孤魂野鬼,你们看如何?”
“好啊好啊!可以住新房子!”一个小鬼欢快的拍手。
女鬼犹豫道:“道长那谭老爷很抠门,我们闹了这么久,他都没想过搬走,反而不断的找人来骚扰我们,他肯出钱帮我们修祖坟吗?”
一正笑道,“放心,谭百万不是真抠门,只是舍不得大宅而已,你们要是真能同意,他还是愿意花钱解决的。”
女鬼点头示意明白,正要答应,忽然,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鬼走出来,哼声道:“小子,老子住在这里习惯了,就不搬;他们如果不搬走,老子就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让他们一家人不得安宁。”
“爹爹……”女鬼劝道。
“哼!你不用说了,要搬你们搬,老子就不走,我看这个小娃娃能把我怎么着。”男鬼一挥手,怒道。
一正面色一冷,寒声说道:“老人家,我礼数到过,诚意足过,见面礼给过,条件不满意可以再谈……”
“那还谈什么,这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女**亲态度傲慢,目光瞥向别处,拿起一旁柜上的一个花瓶把玩起来,似乎很感兴趣。
一旁的女鬼神情尴尬,站在男鬼身后,其余鬼怪都隐隐看向男鬼,一正见状,心里顿时明白,虽然一直都是女鬼开口,但是这一大家子都是以这个男鬼为主……
而且看这个架势,这货似乎不打算善了……
第五十七章
。“老人家,条件不好可以再谈,你确定要如此?”
哼!你不用说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搬你们搬,这块地我家要了,我可不管谭家什么钱契。”男鬼气焰嚣张道。
一旁的女鬼想要劝说一下,被男鬼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们一家原本就在这里的,可是姓谭的居然将人间阳宅建在我家阴宅之上,俗话说人居阳宅,鬼居阴宅,两不相犯才对,凡事都得讲一个先来后到!
这姓谭的打乱阴阳,是他进犯我家阴宅,凭什么让我们搬!”
其余几鬼也纷纷点头,倒转风向,连连称老鬼说的有道理。
一正气笑了,开口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家的阴宅连墓碑都没了,打地基的时候也向下挖了也没有挖到你们的尸骨,有谁知道这是你们的居所?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误会一场,人家都愿意帮你另寻好地安葬,还能帮你们另立祠堂,你等也已经接二连三的折腾谭家上下几十口人不得安宁,你还想怎样?”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冒出迷雾,充满整个房间,众鬼神色阴冷,男鬼气势汹汹地说道:“小道士,不知死活,你才多大?乳臭未干敢来说教你大爷我?。”
说完男鬼就如同脱缰的恶犬一般飞身扑来,一正见这鬼不听劝,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手腕一抖,一张镇邪符掉落在地,一正后退一步,踏在符上,顺着男鬼的冲势,一脚一记无影脚蹬在其下巴上,将其击飞。
那男鬼被这一脚蹬得倒飞,下巴与镇邪符接触瞬间爆起火星,飞出去的时候几乎与地面平行,在空中“飘”了一段距离之后,才躺平在地,手脚不时地抽动两下……
其余七鬼刚才还配合男鬼壮着声势,此刻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场面一度鸦雀无声。。。
“哼哼……”
一正一阵冷笑打断沉默。
“有意思,看来之前是惯着你们了。”一正环视众鬼道。
地上男鬼也缓过劲来了,理了理络腮胡重振旗鼓,化为一道黑色的鬼影朝着一正扑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找死!”
一正看到它就一阵来气,若不是它,哪有那么麻烦。
一正躲过男鬼的攻击,两张黄符在手上一抓,黄符变黄纸,纸上的朱砂墨符咒已经到了手上,一正一把将男鬼拉倒身前,抬起手就打。
有符咒加持,一正懒得动用那些武技,抡圆了胳膊,一记耳光落在男鬼的脸上,扇的他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疼得他哇哇大叫。
“哐!”又一记耳光扇在男鬼脸上。
“死赖着不走是吧!”
“哐!”也×2
“不给面子是吧!想欺负我年龄小是吧!”
一正左右开工,又是两记大嘴巴子送上,然后又如同擂鼓似的拼命锤着男鬼。
男鬼被锤的嗷嗷叫,高声痛呼的同时,向周围吼道:“都愣着干嘛?帮忙啊!”
群鬼如梦初醒,纷纷扑向一正,就连女鬼也道了一声得罪扑击过来。
一正一手拽着男鬼耳朵,把他整个鬼抡起来,扫开众鬼,然后随手把他抛到半空,凝聚法力,一掌击在男鬼后心。
这一掌可带劲儿,男鬼在半空中被打飞,又重重摔在地上,落地瞬间一口阴气喷出,一身的鬼气被打散近半,鼻歪眼斜,不能自理。
“爹爹!”女鬼虽然不太同意父亲的决定,但见到自己父亲的惨像,转头怒视一正,咬着牙,手掌变得极长,朝着一正抓去。
一正头一偏,躲开女鬼抓来的手掌。又手捻莲花印,挡开女鬼回手横扫来的手臂,反手即抓住女鬼的胳膊,几下翻折如同揉面团一般,将女鬼整个揉成一团,丢到地上,脚下大力抽射,女鬼便犹如皮球一般在屋中来回弹射。
……
躲得远远的谭百万听见屋里的动静,偷偷摸摸地上前往门里看了一眼,看见了一正的手段,心道厉害的同时也多了几分敬畏……
屋内几鬼看见父女二鬼吃亏,勃然大怒,再度扑击的同时齐声大吼道:
“你竟然敢动手?我们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把我们锤烂,打扁,脑袋凿穿,我们也不会搬的,我们要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让他们一家人不得安宁!!!”
“哟呵,都挺嚣张的啊!”一正有点动了火气,心道这一家子虽然没害过人,但很明显做鬼时间长了,三无太久了(无祠堂,无供奉,无修炼),神智也不太灵光了。
鬼魂要想确保自身神智如同常人,一是要有地方安身,如坟墓祠堂,寄物牌位之类的地方或者东西都行,二是长期有人用香烛纸蜡供奉,长期有香火供应也可以,前两样都没有,那有第三样也行,像小红和董小玉那种有一定天赋的鬼魂,可以去一些阴气重的地方自己修炼,增强实力确保神智……
可这一大家子鬼,寄身的坟墓墓碑都没了,多多少少有些不能完全安住他们一家的魂魄,后来坟墓被推平,又被压在潭家大宅下面一年,这几个鬼又没什么修炼的天赋,所以他们神智上已经开始有些混乱……
一正也猜到了,尽管动了真火,但下手也没用全力,要不然这几个鬼早就魂飞魄散了,再说了,他们只是有点混乱,这种情况揍一顿,他们就老实了。
砰砰砰砰!
一顿老拳落下!
开始和女鬼一起出现的小鬼躲在角落打了个冷颤。
“这道士,下手太狠了,太残暴了啊!”
“妈妈的鼻子都打歪了!”
“哎哟哟!眼珠子都打出来了!……
众鬼哀嚎一片,见一正不好惹,想要四散逃开,要是换了未服食朱果的一正可能就只能看着这些东西逃之夭夭,但是一正此时此刻早就今非昔比。
一正撩起道袍衣襟,从内侧口袋中掏出一把金钱短剑,双手一扯,一把短剑就变成一根系着无数铜钱的红绳,手上开始甩动起来,红绳到了一正手上,就像是忽然变活了,而且还长了眼睛。
几鬼互相瞧了一眼,同时展动身形,有准备穿墙的,还有想要上房的,鬼影弥漫四周。
只见一正身随绳走,绳随人动,他走的是顺劲,抡舞如轮,横飞竖打,势势相连,软硬兼施,软似绳索,硬似铁棒,这是九节鞭的法门,如今被一正用在了现在……
带着铜钱的红绳挥动的如灵蛇飞舞,划下优雅的弧线,而又苍劲有力,只一瞬间,众鬼如同枝丫上枯叶一般被扫落,身上被击中燃起的地方丝丝火花,痛呼着倒地。
“小道长别打了,小道长别打了!我们不闹了,我们同意搬出去!饶一饶我等!”众鬼实在受不了,纷纷开口求饶。
“现在才求饶,晚了!”一正手上动作不停,脚下神行百变步伐奔袭,一根红绳把众鬼束缚,仔细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少一个?哪去了?”
一正又掏出罗盘,指针飞快转动,一下指向屋中的某个角落,一正从红绳上拽下一枚铜钱,向指针所指方向掷去。
“嘣!”
一声闷闷的炸响,一个小小的鬼影被击中现形,瘫倒在地。
是哪个一开始随着女鬼现身的小鬼!
小鬼挣扎着起身逃跑,被一正一个暴栗敲在头上放倒。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齐活了!”这下倒好,一家人……哦不,一家鬼整整齐齐全在这了。
把小鬼也一齐捆好,一家子鬼被红绳捆住,红绳上的法力不停地灼伤鬼身,众鬼不停地哼叫,虽然红绳束缚在身上不至于魂飞魄散,可是那种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受,众鬼忍受苦楚不停哀求。
“道长饶了我们吧!是我们有眼无珠,看在我们从未杀过人的份上,饶我们一条生路吧!”
“我们实在是不能再死了,当初我们含冤而死的时候未报大仇,苦苦的守候了几十载不能投胎。”
如今要是再死了的话,我们就真的化为虚无啦!”
“求道长大发慈悲,放过我们一家。”
一正看着眼前已经无心反抗的众鬼,正色道:“放心,修道之人贵生,你们虽然是鬼魂,但也是另类的生灵,我不会让你们魂飞魄散的。”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谭家的条件我们答应了,能不能先放了我们。”
“不能!”
?!?!
众鬼惊慌失措,慌忙问道:“为什么啊?道长,我们知错了,我们也愿意听从安排谭家的安排,为什么不肯放了我们啊!”
一正没有回答,只是又掏出八个带着八卦图案和符文的铝罐,将八卦纹按在鬼魂头上,手捻宝瓶印,将八个鬼依次收起来。
一正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鬼,又称亡灵或灵体,被一些人认为是死亡後所留下的的魂魄,常指死人的幽灵。
很多人不知道,鬼魂一旦神智出现混乱,很难再恢复正常,会逐渐堕落成凶狠残忍,狡诈诡谲的恶鬼厉鬼。
这一家子虽然还没堕落成恶鬼,但从刚才他们的表现来看,除了最开始的女鬼和小鬼,其他几个都多少有点不正常。
鬼魂神智不明这种情况,换了那个道士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些年一正也和九叔捉了不少鬼,九叔也讲过鬼魂堕落向恶鬼虽然并非不可逆,好好安葬供奉,也不是拉不回来,但不是所有鬼魂把尸骨找个好地安葬,立个祠堂就能恢复正常。
一个恶鬼能闹到什么地步?
一正这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九叔有个跑戏班的亲戚,遇见过鬼魂嘱托,想找戏班帮忙安葬自己的尸骨,戏班众人也愿意帮忙,可是误打误撞把鬼魂旁边恶鬼的尸骨挖了出来!
虽然是错挖了骨,但是不明真相的戏班众人也好好找了好地安葬了恶鬼尸骨,还诚心诚意地供奉了几天,结果下葬不久,恶鬼就大闹了戏班,整个戏班的人几乎各个带伤,最可怜的是戏班的厨娘,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那见过这恶鬼大闹的场面?好好的人被吓得疯疯癫癫……
一正可不敢去赌谭百万找地立祠堂供奉能不能把这几个鬼的神智拉回来,要是真出什么事,遭殃的可不止谭百万一家,还是带回师父的封鬼库找个机会超度超度,送去投胎比较安全。
至于那个铝罐,是一正造出来收鬼的,收鬼的重要的不是容器材质,而是收鬼的法决和封鬼的符纸还有容器内外的符文,九叔喜欢用酒坛,四目喜欢用竹筒,千鹤喜欢用葫芦,一正则是喜欢金属铝罐,结实轻便,携带方便……
…………
躲在门外偷看的谭百万见众鬼已经被收服,大喜过望,推开门进来。
“道长真是好本领啊。”
躲在不远处的谭家家眷闻言,小心翼翼伸出了头,在看到屋内真的没有鬼后,才真正敢进来。
众人一阵马屁送上,一正不为所动,说道:“我说过,我既然来了,就会解决你家的事,不过我的事情算完了,你的事情还没结束。”
“我的事还没完?”谭百万一惊,随既疑惑地想着还有自己什么事。
“道长啊,鬼都被你收走了,我家以后不用担心那些鬼了,还有我什么事啊?”
一正盯着谭百万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要按照你开的条件,把他们一家的尸骨重新安葬。”
“啊!?”谭百万脸色一垮,连忙问一正:“不是~您不是把鬼都收走了吗?怎么还要我花钱安葬他们啊,这……这……”
一正看着脸色由红传白,然后再变青,整个变色龙似的谭百万,开口说:“你的大宅确实是建在人家的阴宅上,就算是人家没有墓碑坟头,人家阴宅也先建在这里,讲先来后到,也就是你之前不知真相,要不然你真不占理,但不管怎么说,你也压了他们一家这么久,说来说去,以前不知道还能说句不知者不罪,可现在你知道了,还知道压了人家那么久,要是还当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谭百万不以为然,一脸不屑:“这有什么?鬼不都被抓走了?我只付道长你那一份不就可以了?干嘛还要再支出一份?”
“有些事情不是苦主不在,就可以揭过去的。”
第五十八章
一正忙着劝说谭百万,这件事阴间阳世两家纠葛不清,在这个讲因果轮回的世界,这种搞不清谁对谁错的事最麻烦。
两家都吃了亏,一家被压了祖坟,一家被闹了一年,但要是说都没什么错也没问题……
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让这件事剪不断,理还乱,一正也有点后悔来凑热闹接了这么个破活。
当然这事儿也不难处理,只要谭百万出点钱给女鬼一家搬迁,主动化干戈为玉帛,一切都万事大吉,虽然一正已经已经讲明孰轻孰重,这个做商人的谭百万还是很犹豫。
“我...这个..”
听到一正的劝说,谭百万心都在滴血,迁坟和建祠堂需要花费不少钱,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说实在的,他那时说的大方,其实他一分钱也不想花,说是要出钱迁坟,其实他就是想先借一正的手先把这些鬼玩意儿请出去……
女鬼的担心不是没缘故的,都待一座宅里一年多了,要说了解还是有的……
一正劝了许久也算是明白了,他算知道了这谭百万的想法和为人,他是不想花钱还想把事情办妥了,要不是看一正是个能打的,估计连一正那份钱他都不想给。
这世界上那有这么好的事情,见谭百万是铁定心思不出钱了,一正做出决定,他要“帮”这个老抠一把,于是把装着女鬼的铝罐打开。
一阵青烟冒出,女鬼重获自由。
女鬼看见一正,害怕地想要逃跑,但是想到全家都在一正手里,只能待在原地,怯生生的看着一正。
“姑娘,这事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处理吧!只要不死人就可以。”
一正说完,又打开其余几个罐子,就转身往大门走去,但没走几步,其余几鬼也一同现身,那女鬼一愣,瞬间明白一正的意思,这可把谭家的人吓的到处乱跳,女鬼不理会他们,只向一正行个礼,然后说道。
“小女子知道道长的意思!”
虽然被装在罐子里,但众鬼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的,一正从头到尾都是想帮两家把事情处理好,但是谭百万不想把事情解决,一正又不管了,最忌惮的人都不管了,那么他们保证这谭家一家子,以后连门都进不了。
“道长不要啊!”
谭百万的声音之中都带着了惊慌,他如何不知道,要是一正不管了,他们一家都完蛋了,所以拉着一正的手臂哀求道,就差没给一正跪下求他了。
“你叫我也没用啊,你的大宅确实修在人家的祖坟上,关键是你知道了之后还不打算帮人家把尸骨迁出去,要继续压着人家,我是茅山正宗弟子,为虎作伥的事可不干。呐,现在你想要自己不被鬼折腾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的尸骨,迁到其他地方去好生安葬,反正也花费不了多少钱,谭老爷你应该清楚。”
一正淡定的看着谭百万,对于这种地主老财,非得用这种手段逼一逼不可,是你答应要给人家迁坟造祠堂的,也是你说你不缺这一点钱,一正也讲过,这事谭百万要是办好了,不但能化干戈为玉帛,还能积下一笔不小的阴德,对谭百万生前死后都有好处,你说这姓谭的还拎不清吗?那么扣干嘛?
谭百万老抠本性彻底暴露,但看着虎视眈眈的众鬼,心里恐惧占据上风,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最后好像跟割他肉一般的说道:“我....我..哎!好吧,我给他们迁坟就是了……”
“嗯,那行,明天你就找人将他们一家的尸骨挖出来,然后再找人去寻找一个好的墓穴将他们的尸骨好生安葬,记得要给人家造祠堂啊,你自己答应的。”
见谭百万算是真答应了,一正随即转身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女鬼说道:“姑娘,你意下如何?”
“额~”女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那络腮胡男鬼被一正打怕了,往后畏惧地缩着,女鬼见状说道:“多谢道长,小女子无异意。”
女鬼本来就同意让谭家为她们一家迁坟了,这下一锤定音,她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一正接着说道:“那么贫道直言,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人道常吉,对于鬼魂来讲,早日投胎才是正道,姑娘,你就没有发现你家人的神智一天不如一天了?”
女鬼点头,神色低迷,女鬼情况要比其他几个都要好,自己家人理智每况愈下又怎会不知?
众鬼疑惑不解,他们觉得自己好好的,什么神智一天不如一天?
鬼魂神智出现问题,往往自己都毫无察觉……
这个世界地府还是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人死后,除了被道士和和尚做法超度送鬼魂到地府,其他的很少有鬼魂自己找到路的,所以大多数鬼魂是游离在世上,要不然,那来的那么多恶鬼作祟的事件。
“你们的阳间事已了,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你们回去,替你们超度洗净怨气,投胎往生!”
众鬼闻言一喜,议论纷纷。
“他好像说可以帮我们投胎!”
“什么好像,他就是说可以让我们去投胎!”
“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遇到贵人,不用在人间苦熬,可以投胎转世了?”
“是不是真的?他看上去这么年轻……”
“有志不在年高嘛,能把我们打这么惨,肯定有本事……”
众鬼想要询问一正,但都被打怕了,只得催促女鬼让她去问问,女鬼也欣喜若狂,开口问道:“道长所言非虚?”
一正郑重说道:“我乃茅山正宗弟子,所说所言,无半句假话,我以道心发誓,会送你们投胎转世,你们大可放心!”
看到一正以道心发誓,他们知道一正说的都是真的,这么说,他们就可以投胎了,要知道他们一家死后不敢害人就是为了减少罪恶,好日后到地府,投个好胎,现在终于等到了。
所以,女鬼和她们一家人齐齐的向一正鞠躬行礼道:“我等多谢道长的大恩!”
“不必客气,明天我看着谭百万安葬你们的尸骨,然后就带你们回义庄做法,给你们超度。”
…………
第二天……
一正看着谭百万指挥下人,在众鬼的提示下挖掘出尸骨。
今天算是个好日子了,谭百万也认命了,直接花钱从其他大户哪里买了块坟地,就在附近山上,用来安葬女鬼一家。
女鬼一家当天上午下葬,下午,在一正的监督下,谭老板找了附近最有名的施工队,提前付清了建祠堂的钱……
“这下可以了吧,道长,我答应的,你嘱咐的,我都办妥妥的了,你也是时候把这几个带走了吧。”
谭百万陪着小心,忐忑不安地看着身后站着一大堆鬼魂的一正。
一正笑笑,说道:“那是当然……”
谭百万大喜,但随后一正一家话让他脸上表情无比精彩。
“你还要把我的酬劳付清。”
谭百万都快哭了,他想打人……
但比对一下双方的战斗力,他放下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打不过……好气……
只能强行憋着泪水,挤出一个笑容。
“道长想要多少钱。”
“不要钱!”
谭百万一听,大喜:“啊?太好……不是……多谢道长慷慨……”
一正直接打断谭百万的话:“我不要钱,要其他的。”
谭百万心里一紧:“要其他的?要什么?”
一正背着手,一边渡步晃悠,一边说:“我师父还有不到十天左右就要过四十九岁的大寿,我还没件礼物送他老人家。你家几代大户,收藏肯定不少,所以,这礼物的事还要你帮帮忙。”
谭百万闻言眼泪一抹,眼珠子转了两圈,嘿嘿笑道:“那好说,包在我身上,待会儿带道长去我家库房,让您挑一件就行了。”
…………
“就这?”
一正看着偌大的库房,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家收藏尽数在此了,道长随便挑。”
看着眼前笑得和朵菊花一样的谭百万,一正又转头看向有些空荡的库房,端量一下,这里大多数都是些不值钱的字画,古玩,还都是近代的,一个名人的都没有……
一正又看向嘿嘿直笑的谭百万,心道这老小子肯定没说实话,也没带他到真库房。
一正翻找了一阵,果真都是些破烂玩意,没一件好货,有些不善地看向在哪里笑眯眯盘着核桃的谭百万……
等等?
核桃?
谭百万手上那对核桃好像不错啊……
文玩核桃起源于汉隋,流行于唐宋,盛行于明清,因其独特的外形而具有医疗价值和艺术价值,进而具有收藏价值,在此方世界也源远流长。
一正脑中闪过九叔一手烟斗,一手盘着核桃的身影,脸上不由地浮现一丝笑意。
好像不错啊……
一正向谭百万伸手,说了两个字:“拿来!”
谭百万一愣:“什么?”
“核桃,拿来。”
谭百万:“……。。。”
谭百万瞬间把核桃收回自己怀里,拼命摇头。
一正满脸“和”善的笑容,语气异常“温柔”,说道:“乖~听话,把核桃给我~”
谭百万不依,依然拼命摇头,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
一正见谭百万不配合,瞬间变脸,摆开架势,双拳出击,一前一后打在谭百万的身上,谭百万肚腹收创,腰不受控制的弯下,眼睛又中了一拳,痛呼倒地。
等他再抬起头,一张大饼脸竟然比之前顺眼了不少,因为他眼眶上两个黑眼圈甚是对称……
一正扳了扳手指,面无表情,扬起拳头。
谭老板手一抬。
“等等!”
见一正停下,谭百万带着哭腔说道:“我给……〒_〒”
一正::“╮(╯▽╰)╭早拿来不就好了……”
核桃一入手,一正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好玩意儿。
要知道文玩核桃主要包括麻核桃、楸子核桃、铁核桃三类。
一对好核桃要附和外观周正无瑕疵,核质好,雕工精湛三点。
而谭百万这一对核桃全具备,外观非常周正,并且颜色非常均匀,无阴皮,体形匀称无半点瑕疵。其核质异常坚硬,核壁极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这玩意儿不属于一正所了解的任何一种核桃,应该是罕见的异种,其雕工也十分精湛,上面雕的是松鹤延年,用来当九叔的寿礼最合适不过。
核桃到手,一正带上众鬼,跨上机车,准备回义庄。
谭百万也来相送,带着黑眼圈的眼睛还在死死盯着一正装着核桃的口袋。
一正打了个招呼,启动摩托车,上面带着的音响开始播放音乐……
“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
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伤得遍体鳞伤……~”
一正拧动油门,一骑绝尘,摩托车的尾气还把谭百万呛了一下,谭百万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
一正正在路上,结果感觉一阵失重,周围景物突然变幻。
“我靠。”
一正暗骂一句,警惕的看着四周。
“怎么回事?这是哪?”
一正看着眼前的民国官路突然变成了沥青公路,眨了下眼。
烈日之下,穿的很厚,还带着头盔的一正很快热出一身汗,迷茫的看着前方笔直的公路。
自己这是又穿越了?一正一脸懵逼的想着,随即想起了什么,还没等一正发火,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声音。
“那边那个,能载窝一程不?”
一正回头一看,来者是个四川口音,一头长发,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一身上身白衣下身黑色裙子的漂亮姑娘。
“你叫我?”一正四处张望没看见别人后,望向慢慢走来,然后蹲在了地上的姑娘。
她点了点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坐在摩托车上的一正。
一正摘下头盔,摸了摸脑袋上的汗,一连三问:“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哪?你要去哪?”
姑娘一听,抓了抓头发,一副思考状,又在身上翻找起来。
“你㩐一哈啊,我找找……哎,找到嘞,沃叫冯……”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无标题章节
感谢逍遥御风x的打赏1500起点币
第五十九章,一人之下!
“我叫冯……不是……我叫张宝宝我是,我是张锡林的孙女,我老汉儿叫张予德,我还有个弟弟叫张楚岚,我妈妈是张予德背着自己老婆在外面的女人……”
王一正有点懵逼……
眼前这姑娘虽然邋遢,但容貌十分俏丽,说的逻辑上是没有问题,可是您也别一本正经的照着纸念啊!!
王一正还有些迷迷糊糊,他感觉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说的人名都很耳熟,但总是摸不着头绪。。
但这个妹子的确是有些眼熟,这身装扮总有点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张楚岚?张予德?张锡林?王一正突然想起来了……
这他么不是前世国漫,一人之下中主角一家的名字吗?!
金手指这狗(和)杂(谐)种把老纸弄这来了?
王一正在心里呼唤了几声金手指,但是金手指好像死机一般毫无反应。
王一正觉得这种情况自己必须得捋一捋状况。
自己赶路的时候忽然换了地方,现在状况有两个。
第一:自己又穿越了!而且金手指这次没和自己打招呼!
第二:自己现在是穿越了,很有可能在一人之下的世界里,而且这金手指现在失联了!
这他么完全是开玩笑!搞什么鬼!还有不到八天!八天!师父老人家就要过四十九岁生日了!就赶一天的路,自己就能到义庄!
在这个世界不管待多久,绑定世界都要过七天!再回去赶一天的路,回了义庄他么的师父他老人家生日早过了!黄花菜都凉了!最离谱的是金手指尼马在这时候你他喵的失联!
王一正心里何止是一句卧槽能形容的?
还有,既然这里是一人之下,那么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冯宝宝了?
说实在的,虽然邋遢一点,但真挺漂亮的,好像还挺有仙气……
“那边那个,你到底能不能载我一程吗?你在那边愣神好久了。”
王一正如梦初醒,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没问题,能载!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能先告诉我这是哪吗?一不注意开过头了……”
冯宝宝疑惑着又开始挠头,不一会儿,脑袋上方好似有灯泡亮起,右手敲在左手掌心,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你脑壳应该有点瓜!你迷路了!”
“我脑壳才不瓜!!我没有迷路!!!!!!!!”
王一正发出如同土拨鼠一般的咆哮。
然后开始疯狂吐槽,“你脑壳才瓜呢,还有我迷路?你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劳资是道士!懂风水,玩罗盘的道士!你说一个玩罗盘的道士迷路?你不是在看不起我!你他么的是在侮辱我!”
“道士?”
冯宝宝歪头,面无表情,伸手一指:“啥子道士我不晓得,但你要是不瓜,这种天气的穿这么厚干嘛?”
嘎嘎嘎……
路边树上的鸟儿鸣叫,王一正一口老槽不知从何吐起,自己总不能告诉冯宝宝自己是个穿越的,那边都快入冬了吧……
看见王一正许久不言语,冯宝宝用一种超平淡的声音说道:“看你的穿的好像很贵的样子,可怜的娃娃儿,那么有钱,结果是个方脑壳……”
王一正:(งᵒ̌皿ᵒ̌)ง⁼³₌₃
冯宝宝:(●_●)
……
许久,王一正从冯宝宝口中得知,这里是河北保定附近,冯宝宝要去的是附近的山上的小村子,也就是张楚岚的“老家”,可是冯宝宝搭错车了,她做的那班公交车,只到附近最近的站点,离那个小村子还有几十公里……
王一正想了想,还是决定载冯宝宝过去,虽然这姑娘是个瓜娃子,但好歹也是个重要角色,再说了,王一正看过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要是因为几句话,把一个姑娘家一个人扔在这破地方也不像样子。
…………₍₍ (ง ˙ω˙)ว ⁾⁾分割线准备……
“有一说一啊,我可不知道路,你自己看着点,告诉我怎么走,我送你过去,要是跑错地儿,你可别怪我。”
“要得,我晓得……”
“高高山上哟♪一树喔槐哟喂♫
手把栏杆噻♫望郎来哟喂……”
冯宝宝坐在王一正摩托车后座,悠哉悠哉的唱着四川民歌。
一个头盔落下,打断了歌声,冯宝宝抬头看着王一正。
“坐摩托车要做好防护,这是常识。”
冯宝宝恍然大悟,伸手比了个OK,隔着头盔,声音有些闷:“我晓得,看不出来你个方脑壳还挺讲究!”
王一正:(`皿´)
这妹子,长挺漂亮,可惜多了张嘴……
俗话说得好,缘,妙不可言……
就这样……王一正与冯宝宝在这个世界相遇了……
……分割线レ(゚∀゚;)ヘ=З=З=З……
颠颠簸簸,颠颠簸簸……
也不知道是冯宝宝指错路了,还是这条所谓通向张楚岚“老家”的小路本来就如此,一路上就没点好道,饶是王一正的山地摩托减震不错,也被这破路折腾的够呛。
“我滴个乖乖,这破路,比山里的小路都颠簸,那个冯……张宝宝,你确定没指错路吗?”
“没得事,我是按地图指的路!”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到目的地,王一正停下车,从车上下来,冯宝宝问道:“你抓子老(方言意思就是你怎么了)?”
“把地图给我看看。”
冯宝宝乖乖掏出地图,双手递上。
“你要去哪里?”王一正看着地图,冯宝宝指明地点,王一正看了一会儿,久久不语……
片刻后,王一正咆哮出声:“你个宝气(憨包),地图都看错了!不是这一条路,刚刚我们一开始进山旁边儿的咧一条才是!”
冯宝宝:Ⓦⓗⓐⓣ?(ŐдŐ๑)
无奈之下,王一正只能带着冯宝宝掉头返航……
许久,夕阳西斜之后,历经波折的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一个位于河北保定的大山中,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破村子……
但是这里却是张楚岚的“老家”,也是此方世界龙虎山天师之位曾经的继承人,甲申之乱中三十六贼之一,八奇技之首,炁体源流的持有者,张锡林,本名又叫张怀义的埋骨之地!
王一正要不是知道剧情,又怎么能想到,在这个日益繁华的世界,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小破村子,曾经会有一个能和被人称为绝顶的老天师掰腕子的强者?
冯宝宝已经走了,王一正带着冯宝宝来的时候,张锡林(张怀义)的墓已经被盗了,她的身份是张锡林的孙女,张予德的女儿,张楚岚的姐姐,所以要去看看,或者说这就是这次她来的主要目的。
王一正没跟上去,刚才路上,冯宝宝似乎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内力了,他还不打算这么早就和这些异人打交道,就算是要打交道,也要等他炼化剩下的十枚朱果之后……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炁”能达到什么程度,比起法力和内力又如何,单看动漫和漫画可比对不出啊……”
正在王一正喃喃自语之际。
“这个世界的“炁”,技能延伸方面比内力要多许多,前期也比法力强很多,但是要论前景比之二者都有所不如。”
闻言,王一正心里一惊,随后反应过来。
“金手指?你终于上线了?”
“不是上线了,我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王一正摸不着头脑,问道:“一直都在,那为什么从来这儿到刚才都不说话?”
金手指声音有些无奈:“你先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和你慢慢说。”
还要找个没人的地?在这不能说?金手指搞什么鬼?
“喂!先说清楚!喂喂!”王一正心里喊了好久金手指都没反应,叹了口气。
天色已晚,只能先在这村里打听打听有什么住处……
……レ(゚∀゚;)ヘ=З=З=З分割线……
“什么?这村里连个旅馆都没有?”
王一正站在一位青年男面前,打听到的消息让他有点不可思议。
那青年是本村的村民,此时此刻也摊着手无聊地说:“我们这破地方穷的要命啊,地处偏僻大山里,要什么没什么,不要说旅馆了,饭店都没几家,我说你要是来旅游的可找错地了,我们自己都巴不得离开这个穷地……”
眼前的青年还在絮絮叨叨吐槽着这个小破村子,王一正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掏出一沓钞票,这是金手指刚才说完话,“送”到他口袋里的,是这个世界的货币,和王一正前世的软妹币很像。
王一正也不废话,直接当着青年的面点了十张100面值的递向青年,青年眼睛都看直了,伸手欲拿。
但是王一正一个回手让青年摸了个空。
“想要这一千块吗?”
王一正挥了挥手上的钞票,问了一句。青年的眼睛随着钞票左右移动,听见这句话,不停地点头。
“帮我找个清净的,没人的,能住的地方,一千块,归你。”
青年大喜,连忙说道:“真的?不骗我?”
王一正笑笑,点头。
见王一正肯定,青年喜上加喜,但又害起愁来。
“可我们这里人少屋也少,哪有什么清净没人打扰还能住人的屋子啊?”
王一正见状,佯装失望的样子,说道:“那我只能拿着这一千块钱,去问问别人了喽~”
青年顿时急了,这可是一千块钱,在别处可能不算什么,但在这个穷地儿,这可算的上一笔小财了,到了自己手上,够自己潇洒一段时间了,而且这钱给人家找个地方就能拿到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就这样白白让它在自己眼前溜走?
青年想也不想,连忙拉住王一正,开口挽留:“别啊,我还知道一地儿,你跟我去看看再说呗。”
……ε=ε=ε=(゚◇゚ノ)ノ分割线……
王一正看着眼前这个不算太大的建筑,有些无奈的同时,还有些亲切……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符合我要求的地儿?”
青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王一正哭笑不得,转头对青年的说道:“这不是义庄吗……”
青年有点局促,结结巴巴的说:“是,是义庄,但,但这村里最符合你要求的地方,只能是这里了,我们这儿虽然有几个空屋,但要么塌的差不多,要么是别人家出去打工的,我又没钥匙……”
青年声音越来越小,王一正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见眼前的金主摇头了,青年有点急切的说:“你别看这是义庄,很干净的,好多年没放过尸体了,一直都是村里老刘打理的,人家前几天才被儿女接城里享福了,绝对清净,没人打扰,你要是不满意,我……我,我把我家腾出来给你住也行啊!”
看着眼前的义庄,王一正有点感触,说道:“不用了,这就挺好。”
“这儿……挺好……?”
青年呆愣愣地看着塞到自己手上的一千块钱,麻木地帮着开了义庄的门,直到出来的时候,都有点不知所措。
天色渐晚,一阵凉风吹过,青年打了个哆嗦,看了一眼义庄关上的大门。
青年赶忙掏出那一千块钱,趁着还有点光亮仔细地看了两眼。
“呼~还好是真钱,有钱人怪癖真多,跑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玩儿,还觉得义庄挺好。”
青年急匆匆的走向自己家里,义庄当初修建的时候,离村里坟地很近,他可是知道的,村里坟地被盗了,在被盗当晚好像还闹鬼了。
想到这儿,青年的脚步不由地慢了下来。
“那个外地人今晚住义庄不会出事儿吧?要不回去知会他一声?叫他去自己家里住算了?”
不过青年已经走出很远了,看着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夜里阴风(凉风)阵阵,路边的树木枝丫在月光照射下如同鬼爪一般(自己吓自己),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还是算了吧,村里在坟地遇见鬼的那个不也没事吗,钱都到手了,还是回家吧……”
青年加快速度,揣着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快速赶回去。
……ε=ε=ε=(/“≡_≡)=分割线……
义庄中王一正盘膝而坐,开口向金手指问道:“现在没人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次穿越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许久没吱声的金手指终于说话了。
“额……这次穿越其实纯属意外……”
“意外?”
“嗯对。”金手指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道:“就是自检一下穿越功能,结果意外启动了,就把你拽到这儿了……”
王一正满脑门子黑线,张口吐槽道:“幸亏你是拽我来了一人之下,要是把我拽去了三体世界那我不是死定了?”
金手指有些尴尬的说道:“哪能儿啊,三体世界离这儿远着呢……”
“我靠!还真有三体世界啊?”王一正吓了一跳,金手指得意洋洋继续说着:“当然了,我告诉你这三体世界……”
“哎,打住打住,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找没人的地方才能和我说话。”
金手指:“在贩售机上买个手机先。”
王一正:“买手机干嘛?”
金手指:“你先买了再说。”
“奇奇怪怪,解释就解释,叫我买手机干嘛。”虽然心里很是奇怪,王一正还是听话的买了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机。
“手机买了,你要搞什么鬼?”
“把手机录音打开。”
王一正照办了,许久不用这玩意儿了,只能按照说明书,打开了手机录音。
金手指开口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王一正:(〟-_・)ン?
金手指出毛病了?
“你到底要干嘛?”摸不着头脑的王一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录音开着?”
“开着呐。”王一正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金手指没有恼怒的意思,只是平静的说道:“放刚才那段录音。”
王一正翻了个白眼,操作手机,播放录音。
“一二三四五六七……”
王一正:Σ(ŎдŎ|||)ノノ“哎呦,我去!!”
录音中的声音并不大,可以说是细如蚊呐,但是二十几年内力在身的王一正的耳力惊人,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不就是自家金手指的声音吗?
怎么会被一部手机的录音功能录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
“这……这……这……”
王一正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了,手足无措的听着重放的手机录音:“一二三四五六七……”
“都告诉你了,那次超级大迁越付出的代价很大,我不少功能都损坏了,就类似一些电子元件过载烧毁一样,本来有个功能让我的声音可以在你脑内回放,其他人听不见的,但是现在,我也只能把扩音开到最小,这么凑合着和你说话了……”
王一正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许久才反过乏来,问道:“那以前……”
金手指颇为无奈:“以前也是这样的,以前你旁边有人的时候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话?”
好像还真是这样……
不过好像还有点不妙的感觉……
王一正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不就是个语音功能不好用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什么,你赶快把这个世界的什么功法啊,宝物啊,打包收取一下,我也不贪心,像什么金光咒雷法啊,八奇技啊,不用收太全了啊,随便有几门就行,我们尽早回去,我还要回去给师父过生日呐……”
“对不起,我做不到。”
闻言,王一正纳闷了,说道:“不是,你不是说过自己在别的世界收取过很多东西吗?怎么就不行了?”
“坏了……”
“那个收取功能坏了?不能用了?”
“嗯。”金手指一个字让王一正一颗心跌落谷底,苦笑道:“大哥啊,你还有什么功能坏了,一起告诉我好吗?”
金手指声音顿时高了几度,扯着声音说道:“你那啥话?就我现在这个情况,你该问什么坏了吗?你该问的是还有什么功能剩下!”
王一正:∑(❍ฺд❍ฺlll)“whatareyoutalkingabout???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