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小黑心棉
进了家，项靕洗把手就回了自己屋里。
从现在到晚饭前，他都不想看见那个黑心棉的小棉袄。
躲在屋里，当然也有自己的事。
星期一就要出远门了，手里的几个妞儿都得关照一下。
明天是老爹生日，他不一定有多少时间。
结果到了六点半多吃晚饭时候，小黑心棉就一直跟老娘挤眉弄眼。
老娘也是宠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小黑心棉碗里，再给个“你放心”的眼神。
然后就开始数落自己儿子：“项靕，你也这么大人了，妈说你太重了不合适，可要是不说呢，这心里又不安。
今天你闺女也在，我就把话说开了，你什么时候能再找一个？明天过完你爸就76了，还能等你多长时间。
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面，这次你得多长点记性，挑个温柔贤惠，对玥玥好的。女人能相夫教子，是很重要……”
项靕一猜就知道是闺女的小计谋，这丫头怕不是要变成混世魔王，专跟她爹过不去吧？
剜了小黑心棉一眼，忙咽下嘴里的饭打断道：“妈，我自己有打算呢，您就别掺和了吧。我现在事业刚起步，正在上升期，没心思琢磨那些事。
等过两年吧，我稳定一点了，肯定会考虑这方面的问题。现在贸贸然地找一个，我整天忙得顾不上家，不是存了心耽误人家嘛。
再说就您跟我爸这身体，活过一百是轻轻松松。等疫情过去，玥玥也上了大学，你们老两口可世界地潇洒自在多好，操心太多了影响您身体。”
老娘在家里是头把交椅，眼见儿子有理有据地回避了问题，就把劝说的希望寄托在老爹身上。
看了眼低头吃饭的老爹：“老项，老项，你先把筷子放下，管管你儿子吧，我都劝不动他了。”
闺女肯定是没有提前跟老爹通气，于是老爹难得地硬气了一把：“他那么大人了，你瞎操什么心。
就他现在的情况，你敢保证有几个女人不是为了钱跟着他？你这么催催催的，他随便给你找一个，是嫌家里最近太安静了吗？”
老爹不明情况，老娘又不能出卖她孙子，只好把气洒在父子俩身上。
筷子往碗上一撂：“小的不听话，老的还支持，我是管不了这个家了，是吧。行，我现在就很严肃地说一下，关于项靕个人婚姻的问题。
你虽然离过婚，但年龄也没多大，重新组建一个家庭不存在困难。当然我有前提啊，必须要对玥玥好，我就看这点……”
“妈，妈，妈……”项靕眼见事态严重，赶紧举手投降：“您别生气，我跟您说实话吧……”
“已经找下了？”老娘心头一紧，就怕孙子的情报不准啊。
项靕摇头：“不是，您先听我说。其实呢，我现在有点病，就那种婚姻恐惧症，一提起结婚，脑袋就嗡嗡的，大了三圈不止。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想有个人能照顾着我。可我现在的情况真不合适啊，别管找谁都是耽误人家，我不能明知道还去害人吧！
就算我能拉得下脸，也狠得下心，可到时候要出了问题，别人笑话的还是咱们家。您和我爸出了门，不得被人家戳脊梁骨吗？”
老娘一听说儿子竟然得了这种病，哪还顾得上其他啊，急着问道：“不是，项靕你到底怎么回事，咋就能……，严不严重啊？”
只要能把老娘吓住，其他的都能迎刃而解：“没事，妈，您不用担心，这就是一种心理创伤，时间久了慢慢自己就能好点。
我最近不是忙嘛，等这段过去了，我也准备找个心理医生给看看。反正肯定是能好，不会变成抑郁症的，您放心吧。”
又是恐惧症，又是抑郁症的，老娘彻底没话说了。
别最后儿媳妇没找回来，先把儿子给折腾疯了。
晚饭好不容易熬过去，闺女帮着刘艳萍刷碗，老娘去上网查婚姻恐惧症的资料。
父子俩在花园坐着喝茶，老爹的表情很严肃：“你那破借口，应付你妈可以，但别给我出去祸害人，给我知道了打断你腿。”
项靕肯定不能胡说，当即表态：“您放心，我要是跟哪个女人处，只会直来直去，不会拿婚姻当工具和借口的。”
唉，也就老娘关心则乱，别人是一个都不相信啊。
为了逃过一劫，只能行此无奈之举，过些天给老娘买个包吧。
厨房里，小黑心棉气得牙痒痒，捏着一只盘子擦来擦去地解恨。
她是真没想到，她爹能这么无耻，连婚姻恐惧症都拿出来了。
本以为能扯着奶奶这张虎皮，推进一下自己的后妈大业进程，现在看来是任重而道远啊。
溪姐呀，可不是我无能，怪只怪我爹太狡猾了。
陪了老爹一会儿，约莫里面收拾差不多了。
项靕回屋里，等闺女从厨房出来：“你给我过来。”
小黑心棉发现要遭，警惕地后退一步：“爸，你有啥事？”
项靕“森森”一笑：“爸给你说个好事，保证你听了高兴。”
开玩笑，你觉得我会信吗，信了我就不是你亲闺女。
“嘿嘿！”小黑心棉装了个傻，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两步：“那啥，爸，你稍等一会儿，我先去帮奶奶看下电脑。”
闺女不信她爹，爹也不信闺女，可当爹的却没招。
只要他敢来硬的，闺女绝对会大喊一声：奶奶救命，我要被牛魔王抓走了。
然后，老娘就会被惊动，就会怀疑并拆穿“婚姻恐惧症”的谎言。
投鼠忌器之下，项靕只能选择现场教育：“不许给奶奶添乱，也不许胡来，否则我就跟李校长建议，把蒋老师调去教高一。”
小黑心棉的眉头马上皱起来，眉毛上方出现明显的肉楞：“爸，你这是恩将仇报！”
“呵呵，我还会跟蒋老师说，是你逼我做的。”跟闺女耍个无赖，项靕不回头地进了自己屋。
其实他现在心情很不错，今天的盲盒已经在晚饭期间发下来了。
是一只绿盒，里面装了份产权转让协议。
规模相当不小，就是劳斯莱斯专卖店所在的万和国际广场。
090——零花钱
万和国际广场，超大型甲级写字楼，位于世纪大道370号。
占地5.55万平米，建筑面积42.92万平米，双塔式建筑。
南楼38层，高度185.5米；北楼45层，高度218.8米。
由阳州通凯地产开发，造价36.2亿，2015年完工，2016年开始运营。
这是网上能查到的，关于万和国际广场的全部信息。
项靕对万和国际广场的了解，就只限于楼下有宾利、劳斯莱斯、兰博基尼、阿斯顿-马丁四个汽车品牌的专卖店。
其他像什么运营团队、租客分析和数据等等，可以说两眼一抹黑。
所以对这个商业写字楼项目，他也在只能从盈利方面来看了。
有些写字楼的运营初期，就和地方上招商引资差不多。
为了吸引比较有名气的公司入住，往往会给一个很合适的租金。
万和广场已经运营了差不多五年，大滨江商务区的繁华程度也起来了。
按照大环境来看，应该是已经过了所谓运营管理的培育期。
再考虑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疫情，把租金和恒润划齐到三块钱。
整体面积42.92万平米，把各种功能和管理空间刨去，按40万整数算，
每天三块，一个月是3600万，一年下来是4.32亿。
写字楼不可能常满这，那就再刨一个两成的空置率，降到3.456亿。
再按照相对高的30%运营费用比重计算，每年的利润是大约2.42亿。
除去所有税赋，每年最低可以到手1.6亿。
当然这只是最差最差的算法，疫情肯定要过去，到成熟期的运营成本还会大幅下降，本地税赋也有不少优惠。
综合考虑各种因素来算的话，平均每年拿到2亿应该问题不大。
这里边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下一步可以不再租用恒润国际的写字楼了。
在自己的楼上办公，肯定比在别人的地盘要舒服。
每年省下一百多万租金，能抵得上万和国际广场不少的税了。
就是刚装修好的办公室有点可惜，墙布和地毯都花了不少钱呢。
再一个就是接收的问题比较麻烦，下周一自己就要走，系统这个盲盒发的太不是时候了。
不行就让乔玫和赵婧去吧，一个是大姐头风范，一个又懂事能干，应该不会出纰漏。
要说两个人会不会掐起来，项靕还是很放心的，那种女人就入不了他的眼。
乔玫因为是初恋加第一个女人，就算特例了，但在知道现状后也没表示过什么。
每年又能增加两亿的收入，让项靕很高兴，几乎忘了小黑心棉带来的伤害。
心情愉悦下，拿出手机给每个妞儿发了五十万，备注零花钱。
不一会儿，贝珍妮的信息第一个过来：项哥，你是不是发错了，上午刚给我五十万。
项靕回信：没错，就是给你的，项哥刚赚了一笔，当然要惦记着你。
贝珍妮回信：谢谢项哥！那我过几天好点了出去逛逛，给你买两套穿的吧，相信我眼光。
是个有良心的姑娘，项靕很满意：当然相信你的眼光，回来后找你试衣服。
买就买吧，大不了到时候再加倍返还就是了。
第二个来信息的是乔玫：大晚上的，你不准备让我睡觉了吗？
这是被小小刺激了一把，项靕回信：你爷们儿刚发了一笔，给你买糖吃。
乔玫的回信很撩人：买这么多糖，就算我不怕糖尿病，你也不怕高血糖逆流？
项靕回信：你要是能天天给我逆流一下，我宁愿把自己变成糖库。
乔玫：【敲脑壳】滚，臭流氓，我要睡了，明天还回去看我妈呢。
接收万和国际广场产权的事，明天晚上或者周一再说吧，要不今晚她肯定睡不着了。
接着是丽雅这个洋马，她要想速度快就只能语音：亲爱的，你中奖了吗，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
项靕拿起手机出门，发语音不好让闺女听到：你刚来通阳，肯定有不少东西要添置，别委屈自己。
洋马回过来比项靕快多了：谢谢你，亲爱的，我并不委屈。对了，我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内衣和***，你希望我买吗？
项靕：越多越好，最好是高品质的，破裂时候能发出悦耳声音的那种。
然后是台妹：项靕，你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差点被姐姐看到。
项靕不解：给钱就是让你花啊，买衣服买包包什么都行。为什么会被你姐姐看到，她检查你手机吗？
台妹：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家里急需一笔钱，姐姐快把我的零用都搜刮了。
这钱给的不是时候啊，项靕也没法问，到时候管不管都是麻烦。
只能是安慰一下：你不要着急，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你如果有什么事，就随时联系我。
要是台妹有什么事，他愿意出面、出手帮忙，可要是别人，那就得看情况了。
台妹的信息很快又过来：那这些钱，我可以给姐姐吗？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该怎么说啊？
项靕略作思索，还是不准备管：如果事情很急，你就说找朋友借的。如果不是很急，那就看看再说。
台妹：好的，我知道了。姐姐没有具体说，应该不是特别严重。先不说了，他们好像在吵架，我得去看一下。
最后是赵婧的信息，回过来就很晚了：项哥，我刚刚在忙，你发财了吗？
项靕：不是跟你说别忙太晚吗，对身体不好的。发了一笔小财，所以奖励一下爱哭的小花妖。
赵婧：项哥你就会取笑我，人家也控制不住嘛。这些钱我也要买了车位吗，昨天刚买了四个。
这妞儿也是个不会花钱的，让她买车位就准备全买了车位，得教一教呀。
回信：不买车位了，去逛逛街，买衣服吧。单件不许低于一万，全部花掉，我回来后检查。
交流结束，把手机扣床头柜上。项靕又开始犹豫，该不该给梁美人。
按说还没有在一起，发钱也没理由，可关系确实已经到那个份儿上了。
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不要发比较好。
从当初她辞职就能看出来，梁薇的自尊心很强。
这时候就给她发钱，谁知道那颗文青的脑袋会联想出什么东西。
至于台妹的事情，能不管就不管。
自己手里是有钱没错，可也不能逮谁都帮忙。
尤其是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就，善心也许就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刀。
不管怎么说，至少也得台妹主动开口，然后才能考虑帮不帮，或者怎么帮。
091——你有本事再欺负我呀
星期天是农历四月廿六，老爹的75周岁生日。
吃过早饭后，项靕就开始在厨房给刘艳萍打下手。
半上午出去把蛋糕取回来，一个大寿桃周围绕一圈75个小寿桃。
这是代表75周岁和76虚岁，也有祝老爹接下来一年更健康的寓意。
中午开饭前，项玥和刘艳萍给老爹送了生日礼物。
项靕的礼物前几天就送了，老爹同年的茶饼，足够厚实。
闺女没收入，花钱都是家里给，也不合适送太贵的东西。
照着老爹日常的喜好，买了一双手工布鞋。
刘艳萍选礼物最难，买贵了不合适，买便宜了不好看。
想买个实用点的，家里好像又什么都不缺。
最终买了一套毛笔，老爹平常除了养花就是写字，也算相当应景了。
收好了礼物，老爹打开一瓶好酒，倒上之后开始说祝酒词。
大致就是全家都健康平安，孙女的学业有成，儿子的生意蒸蒸日上之类。
最后还没忘了捎带一句，希望儿子的病能快点好，早日带个儿媳妇回来。
项靕知道，这是老爹在敲打自己，笑着没敢吱声。
老娘不明所以，就一个劲儿戳老伴。
明知道他有病还说，你是怕他太健康吗，刚刚祝全家健康就是个玩笑？
寿宴结束后，家里正好四个成年人，可以陪老两口打几圈卫生麻将。
说到玩麻将，老爹老娘在这上面还真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他们的儿子虽然没有好好学习，只上了个中专就进通钢工作了。
但是有一点，项靕不喜欢赌博，不玩钱。
或者说自从当年结婚后，就没有任何玩钱的行为。
现在的社会，现在的年轻人，能做到这一点非常难能可贵。
当然了，项靕不玩钱可不是林惠茹的功劳，还得归咎于当初吃过的亏。
年轻时候的项靕也喜欢玩，尤其自己刚挣上钱，单位还有灰色收入。
哥们儿弟兄混在一起，经常也是一下午一晚上的玩。
但是有一次国庆值班，楼下科室的人带着朋友来玩。
对方都是老手了，连暗语带手势和眼神，把项靕他们好几个人杀得片甲不留。
当天晚上，项靕就痛定思痛，拉着几个人敲定了一套手段。
过一阵再约对方玩牌，反杀到那几个家伙连买面包的钱都没了。
自那以后，不论扑克、麻将什么的任何东西，项靕就是一个态度，沾钱就不玩。
包括偶尔凑个人数，陪老爹老娘玩，也只是以扑克点数定输赢。
所以别看他现在陡然而富，对于赌博还是一样的排斥。
即便是陪老两口，也不过换一副质量好的扑克。
打了三个多小时下来，项靕和刘艳萍都是输多赢少。
老爹明知道是在哄自己开心，可还是真的很开心。
晚饭是项靕亲自做的长寿面，吃过之后这个生日就算过好了。
星期一上午把闺女送学校后，等了赵婧一起去公司。
跟预料中的一样，乔玫和赵婧见面后，完全没有火花和硝烟味。
其实主要还是乔玫很收敛，她在项靕身边的地位，足以让她针对任何女人后，还能获得项靕的谅解。
这也是乔玫聪明的地方，男人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就算有手段把他的心收回来，结果就一定好吗？
要知道吃惯了八大菜系的人嘴巴早就养刁了，你再让他天天吃一种，哪怕顿顿佛跳墙也会出事的。
而且乔玫内心深处也很感性，觉得自己要为项靕不幸的婚姻付一点责任。
当初因为她的坚持，两人才没最终走到一起，现在就得为年轻时的自己买单。
反正就是一切顺利吧，赵婧也很懂事，一口一个“玫姐”叫着。
确定两人不会有问题，交待好工作之后，项靕就带着小秘书出发。
先坐飞机去镐城长安，中午吃个饭再转机，下午四点半终于在张掖降落。
当地的机场距离市区不近，路上用了快一个钟头才到酒店。
刚办完入住手续，就接到电话，金城专卖店的人已经把车送到了。
检查一下车况各方面都没问题，临牌也是棕色可以出省的。
项靕签了接车单，表示感谢后，把两个人送走。
这下好了，之前他还在担心，晚上出去是不是还得雇车呢。
左右就在酒店住一天，也不用麻烦各种安顿了。
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喊上小秘书出门。
张掖的城区不大，顺着地图很快就找到涮肉馆子。
专门吃牛肉的地方不好找，要么是牛肉小饭，要么就是牛肉面。
也就在涮肉馆，才有可能吃到新鲜的本地牛肉了。
点了好几样牛肉，说实话感觉还不错。
肯定不会跟宣传的那么厉害，但的确是很可以了，没觉得比进口牛肉差多少。
吃完了饭，又顺着街道流窜，找地方买了几块熟牛肉。
回到酒店后，叫上小秘书一起品尝，也帮着打个分。
吃到一半，就发现小秘书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项靕感觉不对劲，就问她：“你怎么了，是吃坏肚子了吗？”
小秘书红着脸：“没有，就是不太舒服，过一会儿就好了。”
项靕不疑有他：“那行了，你先回屋休息吧。”
说完也不再管她，拿起一块牛肉放在鼻子下面闻了起来。
诶，不对，怎么会有股血腥味，这牛肉熟的啊？
转头再看动作磨磨蹭蹭的小秘书，敢情问题在她身上呢。
怪不得让订票时候问能不能别带她，这段时间生理期嘛。
可看她这样子，也有点太严重了吧。
“你等一下”，出于关心，还是把小秘书叫住：“怎么回事，大姨来了？”
“嗯”，小秘书微微应了一声，脸蛋瞬间烫成个西红柿。
就这个胆子，就这个面皮，唉，真是没谁了。
人家正难受着，项靕也不好再品尝牛肉。
当然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哪个公司也不可能专门因为大姨给员工放假。
不过声音却柔和了不少：“怎么这么严重，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为啥不早说？”
他这句话说完，一向柔软得像个绵羊的小秘书，突然就爆炸了。
双眼瞪得老大，语气也带上了凶狠：“我倒是想说呢，你让我说了吗？”
脾气能发出来，这是个不错的消息。
女性在生理期的时候，好像的确是容易波动。
早知道这么干能行，又何必东想西想地找办法啊。
项靕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我怎么不让你说了，是堵你嘴了，还是给你吃哑药了？”
一句话怼过去，小秘书彻底爆发，吼着嗓子开喷：“你还好意思说，你当时什么态度，那么凶，我有话敢说吗？qδ
算了，今天已经这样，大不了本姑娘不干了，也要和你掰个清楚。让你知道知道，自己有多可恶，有多让人讨厌。
你个LSP，就因为我不愿意干那种事，你就处处针对我，还琢磨着怎么敲打我，你以为我没听到吗？
我辛辛苦苦两个小时做的表格，你说揉就揉了。我只是做秘书，不是你的奴隶，你那么羞辱我还有人性吗？
是，我是没做好，也有点想报复你一下。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说我屁都不会，还不如那种秘书，你知道人家多难受吗？呜……”
发泄到一半，可能是上情绪了，直接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喷：“我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容易喜欢一个男生，还不好意思表白。
跟着他选了同一个导师，结果又让我去干那种事，他还劝我接受。呜……，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你也不是好东西。
你一边追求乔总监，一遍又和其他女人鬼混。在瓷城是那个外国女人，今天上午去公司的那个，肯定也和你不清不楚。
别以为我好欺负，反正我也不准备干了。等我回了通阳，哼，也不等了，我待会儿就给乔总监打电话，我要揭穿你。
我不干了，项靕，我不干了，我看你还怎么欺负我，看你怎么欺负我，你有本事再欺负我呀……唔……”
见她情绪发泄差不多了，项靕也不准备再等，直接上前一步，就把小秘书搂住。
然后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壁咚”，时间长达好几十秒。
等项靕松嘴，小秘书靠在墙上呆愣了有一分多钟。
接着就是更大声的冲击波：“啊……，项靕，你个王八蛋，你敢亲我，你竟然敢亲我。我的初吻没了，我不活了，我要和你拼命……”
092——终于，还是……（5000大章）
小秘书怎么说都有174的身高，一通王八拳抡起来颇具气势。
项靕要不想弄伤她，招架起来也没那么轻松。
抬起胳膊边挡边退之中，瞅准机会把两只手腕抓住捏在一起。
小秘书还在发飙：“臭流氓，LSP，你有本事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放开你，脑残剧看多了吧，你觉得哪个坏人会在这时候放开你？”项靕继续刺激小秘书的神经。
这时候的小秘书已经怒火攻心，哪还管项靕说什么。
挣扎几下没有效果后，就想抬腿用膝盖顶他。
却发现项靕早就一脚朝前、一脚侧分，把自己的两条腿挡在了外面。
手脚都被控制，那就用嘴，咬死这个LSP。
结果嘴巴刚刚张开，又被项靕抓住机会贴了上来。
两人一个想咬，一个在躲，偏偏嘴巴又贴在一起，就这么持续纠缠着。
要是有个旁观者在场，肯定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在玩闹呢。
被项靕戏弄似的占了两分多钟便宜，小秘书突然放弃般地停了下来。
等项靕也停下来把嘴退回去，就换了态度软语相求。
可怜巴巴地看着项靕：“项总，求求你放开我吧，我刚才都是说气话呢，我怎么可能杀你呀，杀人是犯法的。
我也不会跟乔总监说你的事，还帮你保守秘密。以后我肯定认真工作，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
话说到一半，见项靕刚准备露出嘲讽的表情，脑袋猛地就往前撞过去，直冲LSP高挺的鼻梁。
可她哪知道，项靕早就在防着她来这招呢。
轻轻松松闪过去，又顺着她的力，右手从下面一托。
小秘书整个人被带起来，变成双腿卡在项靕腰上的姿势。
被他偷亲两次也就算了，现在还变本加厉更过分。
小秘书一计不成，也不再用计了。
两只脚丫子在后面不停地甩动，用后跟往项靕腿上磕过去。
但是这点小动作怎么能弄疼人呢，项靕只是说了一句：“小心别侧漏了。”
小秘书的动作就本能地停了下来，被项靕趁机抱紧了挪动几步，半坐在沙发上。
这样的姿势，正好把小秘书的双腿夹在自己的腿和沙发之间。
彻底歇菜了，手脚全被控制，人也被架在腿上动弹不得。
小秘书不知道项靕还想做什么，反正用计阴他是不可能了。
瞪大眼睛直直盯着LSP：“项靕，我现在的情况，你也不能碰我。如果你很需要解决，可以出去找别人，反正你随便花点钱就有女人上钩。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跟乔总监说，以前的和现在的事都不会说半个字。如果你放开我，我就当这事没发生，不然我可叫人了。”
效果不错，从畏畏缩缩到发飙，再到冷静下来的谈判与威胁并用，至少证明她是可以做到的。
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了，再推进下去要么物极必反，要么就得真的出事。
达到满意的效果，项靕的表情也变了，微微笑着问了一句：“现在还疼吗？”
“啊？”小秘书有点懵，这话啥意思，怎么突然就变风格了？
琢磨一下明白过来，这是在说大姨的事情呢。
刚刚有点沉下来的情绪再次爆发：“我疼不疼关你屁事，项靕你这个王八蛋，别以为随便编个借口就能骗了我。你要是不放开，我和你没完。”
“看来是不疼了”，项靕的思路跟小秘书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抱在腰上的右手稍微松开一点：“你跟我说说，我坏吗？”
诶？这LSP怎么突然就停了，还把我放开了一点，他要放弃了吗？
也许是松动的右手让小秘书感到了一丝丝好转的迹象，主动把情绪降了下来。
但想要挣脱的意志却没有变：“你把我放下来，我就和你说。”
结果，项靕不但没有放开，右手力气加大，比刚才还要紧了。
不过语气却没有什么变化：“就这么说，我坏吗？”
好吧，反正都被他占过便宜了，只要他不再继续，那就这么着吧。
小秘书放弃要求，继续保持警惕：“当然坏，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混蛋。”
“呵呵”，项靕被逗笑了，这形容一点都不华丽：“那你再说说，我都怎么坏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小秘书不得而知。
可既然有这个机会，她肯定要利用起来，好好当面挖苦他一番。
组织了下语言，开始血泪控诉：“你招聘那种秘书，就已经不是好人了，还想逼着我也干那种事，这还不坏吗？
我不愿意干那种事，你就专门针对我，还整天想着怎么敲打我。我只是做错了一件事，你就要拿棍子打我屁股，这还不算坏吗？
你明明在追求乔总监，到了瓷城就跟那个外国女人搞在一起，又用各种手段逼我屈服。你说你坏不坏，简直就是人渣。
我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只是说错一句话，你就要扣我一万的工资，让我变成全公司收入最低的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也对，你根本就没良心。你只知道挑刺敲打我，却从来没想过，是谁每天给你泡茶，是谁给你收拾办公室，是谁给你跑前跑后。
如果你是个女人，放古代社会早就被抓去浸猪笼、骑木马游街了。你就是人尽可夫，无耻***，猪狗不如的***。
还有今天，我忍着难受陪你出去吃饭，还陪着你在这儿吃冷牛肉。你一点都不念我的好，还偷亲、强吻我，你还是人吗？
我告诉你，项靕，就你这样的人，本姑娘还不伺候了。你爱找什么秘书，就去找什么秘书，让那些女人把你害死了才好。”
项靕发现，小秘书的语言能力有点差，也不善于跟人争嘴斗气。
说来说去就是那点东西，连花样和修饰都少得可怜。
还浸猪笼、骑木马，估计也是从网上学来的扭曲信息。
古代男人虽然三妻四妾不容易，但在外面鬼混还是问题不大的。
控诉也控诉完了，那就接着进行后面的程序：“你说了这么多，我就没有什么好的方面吗？”
“切……”，小秘书给他个鄙视的嗤笑，搭在项靕肩上的小手一挥：“你根本就一无是处，我从来……”
眼见她没反应过来，项靕也打断她反唇相讥：“我既然这么坏，还一无是处，那为什么我都放开手了，你还不舍的起来？”
“嗯？”小秘书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腿早就被项靕放开，连搂在腰上的胳膊都不在了。
只是稍微一愣，马上就想到要站起来逃跑。
然而项靕哪那么容易让她走，不等她有动作，就又被控制住了。
小秘书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你放开我。”
项靕很无赖地笑了笑：“你说出我的十个优点，我就放开你。但是说好了，敢敷衍或者骗人，我这回真打你。”
LSP有优点吗？小秘书扪心自问，的确是有的。
那就说吧，说完了好赶紧逃走：“你长相很帅。”
有点敷衍，不过还剩六条呢，先算一个吧：“行，这个勉强算。”
小秘书眨眨眼睛，选择继续先难后易：“你身高体壮。”
还不如刚才那个，不过这才第二条，也算上吧。
但是要提醒一下，要不后面不定多敷衍呢：“这个说是勉强都有点勉强了吧。”
小秘书已经稍微轻松下来一点，能给出反驳了：“男人身高体壮不是优点吗？”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稍微有点变化，就会被LSP抓住：“那你喜欢身高体壮的吗？”
小秘书只想着早点逃脱，根本不多做考虑：“喜欢啊，正常女孩谁不喜欢强壮的。”
项靕点头表示肯定：“行，既然你喜欢，那就算一个。”
这话听着有些歧义，不过管他呢：“你有时候还挺讲道理。”
项靕：“这也算？还有，什么叫有时候？”
小秘书越来越放松：“就是有时候啊，还有很多时候，你都不讲道理。”
项靕：“那你说说看。”
小秘书：“比如说你骂人的时候，就经常不讲道理。但是你砸了我的杯子又还我一个，就是讲道理。”
老流氓的诱惑来了：“那你是喜欢我讲道理呢，还是不讲道理。”
小秘书撇撇嘴：“哪有人会喜欢不讲道理的，当然是喜欢你讲道理啊。”
诱惑升级：“好，那我以后就经常讲道理。”
小秘书再笨也能听出来，这是项靕愿意自己留下继续工作。
可有了今天发生的事，她现在是真的不想给LSP工作了。
不管那么多，先逃出去再说：“你对员工很大方。”
项靕：“那你喜欢吗？”
小秘书扶着项靕的肩膀晃了两下：“你是不是傻呀，哪有员工不喜欢老板大方的。”
项靕：“那行，你喜欢就再算一个，还有六个。”
快一半了，小秘书满怀欣喜：“你是个好爸爸。”
项靕：“这话怎么说，也能算优点吗？”
小秘书的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羡慕的表情：“我查过当初的新闻，你为了女儿打人坐牢，现在又为了女儿一捐几百万，当然是优点啊。
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坏人，最多的就是你这种欺负人的坏人。如果一个女孩都能得到这种守护，做梦都会笑醒的。”
项靕笑得很开心，但不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被赞同：“说得好像有点道理，那你希望有人这么保护你吗？”
小秘书的眼神带上了嫌弃：“要不说男人都是坏蛋呢，你们巴不得每个女孩都没有人保护吧。.br>
我当然希望有个人能保护我了，那样我就不用被迫弃读，更不会像刚才那样，被你欺负还没法反抗。”
小秘书表现越来越上道，项靕的笑容就越来越精彩：“又是你喜欢的，也算一个吧，继续。”
这已经是第五个了，小秘书感觉胜利正在朝自己招手。只要下一个能过关，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
假装思考片刻，说出了最不好过关的一条：“你很有钱。”
项靕摇头：“这个就不合适了吧，有钱都能算，我怀疑你在蒙我。”
小秘书大胆地把项靕的头扶正了：“这个当然要算啊，你想想，如果你没有钱，你拿什么对员工大方？如果你没有钱，你怎么给学校捐赠？
虽然很多有钱人都很坏，还有像你这样，因为有钱就胡作非为的。但有钱本身并不是错，有了钱就可以做很多事，也能帮助别人，难道不算优点吗？”
“嗯，是这么个理儿。”项靕装作很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看来不用等到第七条了。
手臂又加了点力量，双腿也蓄势待发：“那这点你也喜欢吗？”
防御就这么一层层被瓦解掉，小秘书还沉浸在其中毫不知情。
很认真地点头：“当然喜欢啊，你有钱才能给我发工资，才能给我配车，我凭什么不喜欢！”
时机已经成熟，再多说也是浪费时间，眼下就该选择当动即动。
双臂发力，把小秘书抱得和自己贴在一起，同时防着她可能乱动的腿脚。
项靕在极近的距离看着小秘书双眼：“那我又有钱，又大方，长得帅还强壮，能给你提供保护，也愿意和你讲道理，你喜欢吗？”
“轰……”，小秘书脑子炸开了，她怎么都想不到，项靕会有这样的问题。
喜欢吗？自己会喜欢他，喜欢这个没事就欺负自己的LSP吗？
好像还真的挺喜欢啊，要不为什么会像疯了一样，明知道他要找的是那种秘书，还要冒着风险留下来工作？
两万块的工资只是个表象，自己可以选择，也可以不选择。
可当那天他表示自己就是公司老板的时候，我好像当时马上就在心里同意了。
后来他天天针对我，天天欺负我，如果不是喜欢，给我十万也不可能坚持做这份工作啊。
就像当初自己喜欢那个人，莫名其妙就想和他报同一个导师，莫名其妙就愿意为他改变自己的规划。
可为什么结局这么相似，那个人渣劝我接受导师的安排，这个LSP也天天欺负我，还占我便宜，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当初我表白了，会不会少一个逼我去陪酒的人？
会不会因为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就有一个人为我站出来？
不会，应该是不会的！
如果那样，我的处境可能会更惨，甚至就真的被逼去陪酒了。
可是项靕呢，如果同样的事放在他身上，他会怎么选择？
他应该不会那么做吧，一个为了女儿甘愿坐牢的人，他肯定接受不了那种事。
他现在这么问我，是因为他也喜欢我吗？
可是他要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天天欺负我呢？
想着想着，小秘书就哭了：“项靕，我，我喜欢你，可是我，又不敢喜欢你。你是个臭流氓，和别的女人鬼混，还天天欺负我，我凭什么要喜欢你。”
水到渠成，终于不用再装了。
从头到尾这么对待小秘书，说实话项靕也很累、很揪心。
拍了拍小秘书的后背，把她搂进怀里：“乖，以前欺负你，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对。以后我都不欺负你了，还保护你，好吗？”
小秘书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突然就情绪崩溃。
但是趴在项靕怀里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啊。
他说以后都不欺负我了，还要保护我，这不会是做梦吧。
不管了，我先试一下，看看做没做梦。
张开小嘴，瞄准项靕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嘶……”，只咬一点皮，真的特别疼，项靕倒吸一口冷气：“你咬***啥？”
“不是做梦！”小秘书有点惊喜：“项靕，你刚才说再也不欺负我，还会保护我，真的不是做梦。”
“这不废话吗，你是肚子不疼了吧……”项靕刚准备挖苦小秘书几句，想到已经不用再继续了，赶紧停下来。
伸手抚着小秘书后背，换上柔软的语气：“当然不是做梦，说要保护你就肯定保护你，说不再欺负你，就肯定不再欺负你。”
说话这么温柔，小秘书选择相信，又问他：“那，项靕，你有很多女人吗，你和乔总监到什么程度了？”
这种事不能说谎，这时候更不能说谎。
但必须有技巧：“你得让我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然后才能告诉你。”
小秘书有些犹豫，可想到已经被他亲过了，再亲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然后就大着胆子，把嘴巴送到了项靕面前：“说好了，只能一口。”
项靕是个守信的人，说一口就是一口。
好几分钟后，小秘书从温暖又舒适的感觉中掉了出来。
幽怨地看着项靕：“项靕，你这个大流氓，我的意思是只能一下。”
这种话，就看你怎么领会核心精神了。
项靕的理解就是，有错一定要改，更何况还被人家指出来了。
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那我是不是该纠正？”
小秘书是第一次打啵儿，从没有过如此让人迷恋的感觉。
回忆着那种甜美感受，红着脸扭到一边：“你自己的错，问***嘛！”
不用说了，有错不改不是好同志。
又是更长的时间过去，两人分开，小秘书马上害羞地把头埋在他肩膀上。
这种情况下，还能连着来两次，无疑是能够接受实话实说的。
项靕抱起小秘书，往沙发里边坐了坐。
把她的腿盘在身后，这样她也更舒服点。
抚摸着小秘书的长发：“既然已经收了你的好处，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093——先天功
“乔总监竟然是你的初恋，这也太……，太离奇了吧。”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听过了项靕简要讲述的人生经历，小秘书睁着大眼惊讶无比。
项靕自己并不觉得：“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我还不能有个美好的初恋，不能多年后再重逢吗？”
小秘书还是觉得有些太神奇了：“我就是想说，人生无常，你们的感情还挺波折的，不过还好结局比较完美。”
说完感觉有点不对劲，从项靕腿上转个身下地，拿出包里的一个小袋子，冲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脸色又开始不好看，手里的小塑料袋都被捏得变形了。
项靕一看，这是大姨又开始发疯了。
现在改造小秘书的工作已经完成，也不适合再用刺激的方法，让她分泌肾上腺素。
过去扶着小秘书来到沙发坐下，又给她倒了杯热水：“你先喝点水，躺着玩会儿手机，我出去找地方买点药。”
感受着项靕的关心，小秘书心里很温暖：“不用出去了，我自己带着呢。”
项靕探手把她的包递过去，小秘书从里面取出红糖姜茶和一个药瓶。
项靕拿过来看了看，就是普通的红糖姜茶和去痛片。
摇着头道：“这个不行啊，我还是出去一趟吧，这个去痛片的副作用挺多的。”
然后不由小秘书阻止，热了一壶水，就抓起车钥匙下了楼。qδ
地图上搜一下当地医院，上路朝人民医院过去。
有的药店不是24小时营业，但医院附近的药店多，肯定有晚上营业的。
再不济还有医院呢，人民医院这种地方，药房肯定有夜班。
好在城市也不大，二十多分钟后就返回酒店了。
进门后水的温度正合适，先把黑糖姜茶给小秘书冲了一袋。
搅拌好试了试水温，端过去递给她：“快喝吧，温度应该正合适。”
等到小秘书喝完甜水，又把一个小袋子里的药给她：“去痛片不要多吃，你可以先试一下阿司匹林，效果不好再吃布洛芬。”
幸福感瞬间蔓延开来，小秘书甜甜地想着，这就是被男人关心的滋味吗，也太好了吧。
不过一想起项靕的花花故事，她又止不住头疼，怕是布洛芬都没用。
被头疼和甜蜜交叉攻击一番后，小秘书还是拿不准主意。
看了看对面的男人：“项靕，就是我们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一下再回答你吗？”
这个时候还要考虑，要么是扭扭捏捏，要么就是一时间不好接受。
不过照小秘书的性格来看，她只能做被动的那一方。
这问题项靕有办法解决：“行啊，你想怎么考虑怎么考虑，但是就只能在我这儿考虑，不许回自己房间去。”
说到一半，专门顿了顿才又道：“别瞎想，我是为了方便照顾你。”
小秘书不知道他说的真假，但现在好像也只能当真的听了。
反正自己是特殊时期，他总不会还要干那种事吧。
一切顺利搞定，项靕继续品尝牛肉，小秘书就在旁边玩手机陪着他。
时不时问两句关于涮肉馆的事情，看那表情估计也是个正宗阳州人。
晚上十一点多躺下，两人之间隔着半米左右的距离。
十一点十分，小秘书担心自己掉地下，往中间挪动了大概十公分。
十一点一刻，小秘书觉得稍微有点不舒服，又挪了十几公分。
十一点二十，这个睡姿太僵硬了，再调整一下吧。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下十几公分。
十一点二十三，小秘书有点睡不着：“项靕，你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项靕也没睡着呢，转过身来，两人几乎就没距离了。
温暖、舒适、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小秘书静静地享受着。
十一点四十，小秘书还是睡不着：“项靕，你和外国女人接吻，感觉也是一样的吗？”
项靕挑起她的下巴，温暖、舒适、眩晕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小秘书又享受了好几分钟，并且学会了反馈。
眼看就十二点了，怎么还是睡不着啊：“项靕……”
这次不用她再说什么了，项靕直接干脆地把她抱住，这回时间得久一点。
断断续续地过儿二十来分钟，黑暗中小秘书脸色微红。
轻轻喘息着埋怨道：“讨厌，人家就是想问你睡着了没。”
项靕又腻歪她一下：“我知道，这次是我想的。”
唉，看来掩耳盗铃这招是没用了，抓紧睡觉吧，可万一还是睡不着呢？
隔天上午，吃过了项靕带回酒店的羊肉汤，小秘书梳洗打扮一份，收拾好行礼跟着下了楼。
看起来气色不是太好，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
不过精神头倒是很足，步子迈得非常有力。
项靕和等候在大堂的牧场代表握手寒暄后，她就跟在后面。
想靠近又有点不好意思，保持距离还有点不甘心。
直到上了车，才用埋怨的方式表达美好心情：“都怪你，那么晚还不睡，害人家都有黑眼圈了。”
项靕也快速回应：“是，我不对，就应该早点睡着，不理你就好了。”
小秘书被拆穿心事，当即羞恼：“还说不是你，喘气声那么大，弄得我都睡不着。”
我啥时候说了？这锅甩的，还真是先天功胎里带。
牧场的车在前面引路，项靕在后面跟着。
开了近一个小时后，到达一块半沙半草的牧场。
过来看一趟，实际也看不出太多东西。
人家真要想瞒着你，有的是办法叫你睁眼瞎。
项靕的目的就是品尝，然后记住这个味道。
等后面对方供货的时候，经过系统生生丸改造的味觉，就能做出优劣判断。
坐着牧场的车绕了一圈，规模还不小。
到中午按项靕的要求，吃清汤火锅，把不同品种的不同部位都尝一下。
一大早刚杀的牛，肉质特别鲜嫩，涮着吃味道更加鲜明。
午饭过后，按照商量好的价格和行情涨跌，把供货合同签了。
另一边屠宰的两头牛也处理好了，再加点肚子、牛鞭、牛舌、牛尾，委托冷链给运回通阳去。
这种事也不用拜托别人，冷库是来之前已经租好的短期，让康桐盯着处理就可以了。
这时段本地的苹果和蜜瓜之类都还没成熟，也就肉这种土特产比较吸引人了。
一切处理妥当，下午三点半离开牧场，转道去夏都。
得知项靕下一站是去看牦牛，牧场的人推荐说本地牦牛也相当不错。
项靕只能编理由，说有个朋友给联系的，不方便拒绝。
大通牦牛那是什么名气，你以为每个客人都是单纯以肉质好坏做选择的吗。
094——再欺负你就是小狗
去夏都的路上，小秘书可是着实体验了一把，男人真正的细心是什么。
大号的热水壶两只，装满了烧开的热水，
中等的保温杯四只，其中两只都灌了冲好的黑糖姜茶，一只泡着参片，另一只用来喝水。
一个大保温桶，里面是让牧场帮忙做的羊肉汤。
还有也不知道项靕从哪买来的靠垫和薄毯子，就放在后排座备着。
手边则是奶皮子、肉干等零食，路上时不时吃几块，可以保持体内热量。
傅洋的确是很困了，车子开上路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出头。
迷迷糊糊地地揉了揉眼睛，看向黑乎乎的窗外：“项靕，咱们到哪了？”
项靕捏了捏她伸出来的小手：“还在高速上呢，你再睡一会儿，快到时候我喊你。”
习惯性地看了下表，发现已经快九点半了。
小秘书惊叫一声：“呀，我睡了这么长时间，项靕你累不累啊，为什么不把我叫醒陪你聊天？”
这一路有不少国道地段，比起高速来路况稍差。
项靕怕把她弄醒，刻意开得很慢。
原本五个小时的路程，快六小时了都还没到。
闻言笑了笑，又在她脸蛋上捏两下：“你不舒服嘛，肯定是多休息为主，”
自己睡了一路，小秘书有点不好意思：“不行，我不能睡了，要不晚上又睡不着。”
项靕打了左转向，超过前面一辆慢行的卡车：“不睡也行，那你喝点水吧，糖水的温度应该还可以。”
小秘书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上的薄毯子收了：“嗯，我自己看吧，你专心开车。”
快十点的时候，终于到了预定的酒店。
项靕让小秘书坐大堂沙发上等着，亲自去办理了入住。
今天肯定就要一间房了，多开的那间早在上午就已经退订。
两人上楼到房间洗漱一下，让餐厅送了饭到屋里，吃过后躺下聊天。
小秘书果然是睡不着了，又问了项靕好几个问题后，实在不忍心，才假装睡着不再说话。
可是等项靕的呼吸声平稳起来，她又转过身盯着一直看。
看到自己也睡着，都没觉得姿势有什么不舒服的。
第二天醒来，还是和昨天一样，吃过早饭被接到牧场去参观和吃饭。
不过这回项靕花的钱比较多，宰了两头牦牛和几只羊，还有拜托牧场帮着购买的本地特产。
牛肉干、青稞酒、茶卡盐、湟源醋、胡麻油、干板鱼、燕麦、蚕豆等等的一大堆。
还有多数时候靠本地人才能买到的好地毯和紫羔皮，以及独具西北特色的甜醅子。
甜醅子这东西，其实就是用青稞和燕麦做的醪糟，西北人在端午节必备的佳肴之一。
这次回到通阳，隔一天就是端午节。少量买一点，算是给饭桌上加个景儿。
新鲜肉类肯定还是冷链托运，其他的也要找个物流专门发一车。
今天就不能走太晚了，吃过饭把合同签好，就抓紧时间上路。
从夏都到吕城，全程高速也得走七、八个钟头，不能半夜才到酒店吧。
不过这回小秘书表现很好，只睡了三个多钟头就醒来了，陪着项靕一直说话到酒店。
项靕要开车，除了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也没法跟她玩腻歪。
于是主要的交流话题，就成了项靕单方面对小秘书的民族教育。
其中有项靕亲自经历过的，也有他听别人谈及的，和网络上的一些内容。
其他部分项靕无法绝对保证，但是他自己亲历的，却是铁一般的事实。.br>
这波灌输可以说是相当成功，等到晚上洗了澡躺下，小秘书还陷在气愤与自责中。
气愤是出于对棒子、鬼子、洋鬼子的恨意，而自责来源于自己曾前往棒国旅游。
想到自己曾经为棒国贡献过消费，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想个办法把钱抢回来。
一夜过去，又到了去牧场看看和签订合同的新轮回。
宁州的肉类，当然是盐池滩羊最最有名。
自称牛逼的火锅店，连滩羊肉都没有，就问你敢不敢等着别人砸招牌。
这次也和在夏都时候一样，拜托牧场帮着购买一些当地特产。
不过相对来说，因为本土面积比较小，特产也就没那么太多了。
羊肉肯定是要弄一批回去的，再有就是枸杞、发菜、黄花菜，外加几十张二毛皮。
另外还要买两方上等的贺兰砚，回去送给老爹做礼物，狗腿值绝对飙升。
贺兰砚虽然不比端、歙、洮、澄四大名砚，但是存墨的效果相当不错，号称可过三天。
本地也有大枣是特产，不过真要吃枣，还得说秦、晋两地，再往西北的枣就有点发干了。
当天从盐池返回酒店，小秘书的神色就一直不太对。
晚饭吃了没几口，提议在附近转转也是一副神不在位的样子。
项靕还以为她又不舒服了，放弃逛一圈的打算，趁早回房间。
直到回了屋里，项靕去上卫生间才发现，敢情这丫头是在逃避。
洗了手出来，项靕坐在客厅沙发对小秘书招招手：“来，我有话和你说。”
小秘书不疑有他，过来坐在项靕旁边，却又被他抱在腿上。
伸手揣摩着皮肤细嫩的脚丫：“你说，如果有人说谎的话，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小秘书瞬间明白，可想要逃开却没了办法：“其实，其实，还有一点。”
项靕不说话，就笑看着她，伸手指了指卫生间。
这下证据确凿，连狡辩都不好使了。
那就耍赖呗，把头埋在项靕肩膀上，糯声糯气道：“项靕，我害怕，不敢，这次能先饶过我吗？”
“你说呢？”已经培养了这么久，项靕可不愿意再等下去，抱起小秘书就进了卧室。
把人往床一扔：“我要检查，你动一下，就罚你被挠脚心半个钟头。”
傅洋很怕痒，连被项靕的脚指顶在脚心都会受不了，挠半个钟头跟要命也差不多了。
虽然知道项靕只是吓唬自己，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不敢反抗。
躺在那儿任由项靕施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检查个啥。
俏脸通红，呼吸紧张，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心里也不知道是盼着还是怕着。
不多时
小秘书躺在项靕怀里，娇声问他：“项靕，你还会欺负我吗？”
项靕凑过去腻歪她一下：“嗯，再也不欺负你了。”
小秘书笑得很开心：“真的吗，那你要是，要是再欺负我呢？”
项靕拿了人家最珍贵的东西，这时候当然要有所表示：“呃，再欺负你就是小狗。”
“咯咯……”，小秘书连着脆笑好几声，仿佛想到了某个画面：“你骗人，你本来就是小狗，要不为什么那样，小狗才会……”
话说一半突然停下，委屈地看着表情有变的项靕：“你要干啥，刚刚还说再也不欺负我……”
项靕总不能挖坑埋自己，表情不变地尴尬一笑：“我好像也有点肚子疼。”
095——端午
打牌这方面，傅洋还是个纯新手，项靕也没做禽兽之举。
躺着聊聊天，等她睡着后去了个卫生间，回来躺下琢磨自己的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小秘书的恢复能力不错，于是堵在卫生间里又打了一局。
然后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出头，去镇北堡肯定来不及了。
干脆就在周围逛一逛，看一看，再找个商场买买买。
项靕自己并没有什么贞操洁癖，但是看着傅洋认认真真收起床单的样子，还是觉得应该重视一下。
怎么重视呢，除了花钱他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至少一心一意肯定是给不了。
在商场一通买之后，给当地百货业贡献了近一百多万的消费。
小秘书都有点懵了，这么个花钱的阵势，她短时间内可不好习惯。
中午吃点当地特色，把购物战利品装箱，连带领航员交给物流公司托运回通阳。
下午乘飞机前往呼市，再转机到呼伦。
又是一轮供货合同签过后，把当地的木耳、榛子、肉干、奶制品等特产，和牛羊肉分别发送。
整个这一趟的采购之旅基本就算结束了，回去之前还有一晚上可以放纵。
小秘书连着打了好几天，已经有点喜欢上了。
从到达呼伦当天，就各种姿势腻在项靕身边，甚至连一些眼神都开始用上了。
项靕当然是乐意奉陪。
一直睡到上午十点，筋松骨散的小秘书才懒洋洋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了准备吃午饭。
下午三点，航班在通阳机场着陆，康桐已经等着接机了。
这回小秘书没有提前溜掉，只假装跟项靕还是老板与秘书的关系。
他俩都是要开车的，康桐把人送到公司之后就离开了。
停车场把行礼上了车，小秘书磨磨蹭蹭不舍得走。
直等到被项靕拉上楼，才哼着小调跟他一起下楼离开。
对于项靕要给她安排房子和换车的事，小秘书建议住处可以有，但车就缓一段时间再说。
在公司来说，换车就等于对大家宣布，她暂时还撂不下那个面子。
在她家里来说，刚开了两个月宝马，就换了更好的车，也担心把她爹妈活活气死。
房子就不必担心了，就说公司有宿舍，自己偶尔不想回家了就去住个一两天，家里和同事都不会发现。
她有这个担心，项靕也不能强塞，事情就暂时这么定下。
开车回家的路上，项靕也在琢磨房子的事情。
买房子得抓紧了，还得多买几个车位。
星期四的时候，盲盒开出来两辆定制版的布加迪喀戎。
他都不知道往哪安排，甚至觉得连“无中生友”这招都不那么好用了。
布加迪啊，动辄两三千万的售价，上四千万都不稀罕。
更何况还是定制款，怕没有大几千万下不来。
最要命的是，布加迪可没有现车给你买。
都是提前定好了，然后排着队生产，谁的做出来给谁。
前面写字楼的事情，还能用神秘来遮掩。
可这车就实在圆不回来了，时间是个硬伤啊。
自己出狱才两个多月，交钱都不一定轮得上自己交，更别说提车。
这回必须要买一个更大的房子，以防系统再弄出什么更加惊世骇俗的东西来。
一路琢磨着回到家，东西收拾好也到晚饭时间了。
吃过晚饭后，就是派发礼物的时间。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好的礼物，不外乎就是套娃、牛角梳子、牦牛绒围巾这类带民族特色风格的。
老爹见到两方砚台很是喜欢，说他当年也买到过一方不错的贺兰砚，可惜后来被摔碎了。
闺女对梳子、围巾兴趣一般，和她爹腻了一阵，就抱着两个20层的大套娃回屋里折腾去了。
肉类的东西和特产，今天是没时间弄了。
抽时间统计个数字，按照所需的人头各自发下去就好。
人数范围也不会太大，就几个女人、两个损友，外加助理和司机。
单位的员工看情况，每人分一点肉也可以了。
第二天是端午节，项靕早上一起来就开车出门。
端午盲盒的数量有点太大，他得找个地方安顿起来。
如果是和前两天的车一样，完全可以暂时先不领取。
但今天开出来的是酒，中午他还想跟老爹来两杯。
临时也找不到什么好地方，干脆选择了老宅，顺便照料一下闺女的酒。
项家老宅占地九百多平米，当年是老爹和大爷对半分的，后来老爹又加盖了几间房。
现在属于项靕能继承的室内面积，有两百六十平米左右。
除了堆放老旧的家俱物什，少说有一百多平米的空地方，放点酒应该绰绰有余。
然而，项靕错估了系统的壕横属性，光是两百多坛黄酒，就几乎沾满了一间房。
幸好后面的白酒都是以整箱为主，可以摞起来放，否则真得抓瞎。
不过要说起这些酒，系统还挺讲究，选的全是正经好东西。
像西凤、董酒这些，就全是五十年开外的，近几十年的礼品型一瓶没有。
把不同规格的几百箱外加几十坛酒码放整齐，整整用去两个钟头。
饶是项靕被改造过的身体，也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然后又照料了一下闺女的酒，确定情况都很好，用来养酒的粮食也没问题。
这才打了点水把身上擦洗过，汾酒、茅台、泸曲各选了一箱和几瓶，带着准备回家。
车开到电梯间门口，闺女已经拉着小推车在等了。
项靕小心翼翼地把三个箱子码上去，停好车和闺女一起拉着上家。
对项靕总能弄到稀罕的好玩意儿这种事，老爹已经习惯了，瞟一眼没再多说。
心里也勉强算是略感安慰，儿子住了一年多牢，不但没学坏，还交了几个正经做生意的朋友，这是塞翁失马吧。
中午吃饭，开了两瓶双德牌茅台烧，成义烧坊1935年酿造，也就是俗称的华茅。
大几十年过去，酒体的量肯定是不够一斤了，浓得有些拉丝。
味道的话，说实话并不比建国后的老茅台好多少，这东西关键是喝年代、喝文化。
除了极少数单传手艺，各行各业的技术，肯定是在不断进步。qs
就拿茅台酒来说，把现在的酒放一百年，肯定比现在喝一百年前的酒更好。
这么具有年代的酒，小黑心棉肯定是无缘品尝的，她只能喝一小杯黄酒，最多给她尝一下味道。
吃完饭陪着老爹老娘聊一会儿，项靕又赶着出了门。
乔玫、小秘书都能和家人过节，台妹有姐姐和姐夫，贝珍妮小心点也能正常回家了。
赵婧家在外地，端午节就比较孤单。
还有洋马，身在异国他乡的，看着别人过节总会有些感觉。
既然跟人家混在一起了，项靕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一下。
096——遮掩
洋马离开家乡好几年了，在华夏也有些入乡随俗。
她知道今天是端午节，但是不知道项靕回来没有。
中午吃饭时候，打电话跟她妈聊了一会儿。
对面的老母亲知道今天是华夏节日后，还叮嘱让她正式吃一餐。
一个人吃完午饭，就有点百无聊赖。
小睡了个午觉补充精力后，她还是想出去看看。
刚打扮起来准备出门，就接到项靕的电话，问她在不在酒店。
本来还不是很好的精神，马上就被提振起来。
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觉得不够好看，脱了重换一件。
换上之后还是觉得不对劲，跟节日气氛不相符。
再换一身和华夏节日气氛相衬的，感觉还是不满意。
算了，干脆不穿，反正最后也是一样。
然后就在项靕刷了卡刚进门的时候，被衣着简朴的洋马从后面压住肩膀。
双腿一用力，跳起来趴在项靕背上：“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项靕伸手到后面拍拍她：“昨天晚饭前刚到家，你这几天怎么样？”
洋马由着项靕把自己背到床边：“我很好啊，今天中午还和妈妈通了电话。”
等项靕背着她坐下，洋马才想起还没给节日祝福：“哦，对了，亲爱的，祝你端午节快乐。”
被一个洋马问候端午节，项靕总感觉有点别扭，也许慢慢就习惯了吧。
起身把袋子里的小食盒拿出来递过去：“谢谢，也祝你快乐。这是我给你带的粽子，尝尝看。”
“谢谢，一定很好吃！”虽然刚吃过午饭不久，可这是项靕特意送来的，养马还是很想吃一点。
盘起腿往后坐了点，震得床垫和自己都一颤一颤的，相当养眼。
打开食盒闻了闻，看了下自己的手，又跑去洗了才返回来剥粽子。
晶莹的江米和红枣，搭配绿色的苇叶，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张开小嘴一口咬下去：“嗯，真的很好吃，比我在申城吃过的那种要好，感觉这个和肉不怎么搭配。”
你个老外还知道嫌弃肉粽不好吃，项靕笑了笑：“按照传统来说，红枣的比较年代久一些，但是肉粽也有肉粽的香。”
洋马把嘴角的一粒米舔进去：“也许吧，可能和我从小就不爱吃火腿有关系。”
洋马的胃口还挺不错，连吃两只才停下来：“亲爱的，你吃过带着体温的米粒吗？”
唉，女人果然不能吃饱，否则就会保暖思那啥……
对于这种诱惑，项靕从来都不会抗拒，而且巴不得越多越好。
弯腰把洋马抱起来，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把几颗带着体温的米粒和她分享了。
去卫生间当然是洗手，要不黏糊糊的什么都不能抓，抓了就会有造成感染的可能。
红枣和江米可都是容易发酵的东西，能拿来酿酒的。
当然洗手也不能只是洗手，那个叫浪费时间，很不好的习惯。
在盥洗台前过了个简单而短暂的泼水节后，转移到施法大阵，给小范围人间普降甘霖。
六月份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了，比南方是比不了，但三十度以上也是稀松平常。
被温暖的雨水冲刷过后，表层水分快速蒸发，反而可以造成局部降温效应。
一边享受着全身快速降温的舒适，一边在洋马库房里翻找东西，项靕很快就又是一身的汗。
两局牌打完，又躺着休息了一会儿，时间就过了五点，康桐也应该到了。
项靕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你再坚持几天，房子很快就能住了，到时候也许还能给你介绍朋友认识。”
一个人整天不是在酒店躺着，就是出去街上闲逛，洋马确实有点闷了。
听到项靕说给自己介绍朋友，眼睛跟着就亮了起来：“好啊，我很期待着住进新家，到时候就可以稍微放肆一点了。”
这个下午过得非常快，时间怎么抓都抓不住。
但洋马还是很满足，至少项靕陪了自己好几个小时。
她想过象征会不会来看自己，可最终还是觉得不太现实。
人回没回来是一个问题，回来了又怎么能不跟家人过节呢。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项靕的女人挺多的，自己可不一定能轮得上。
项靕的意外出现，对她来说是个惊喜，这种事情不能贪的。
告别洋马出了酒店，项靕得先跑一趟让康桐租的小仓库。
从各地运回来的特产太多了，暂时还顾不上安顿，都在仓库里堆着。
榛子、木耳、燕麦各取了20斤，枸杞、发菜、黄花菜各10斤，肉干30斤，干板鱼50斤。
青稞酒5箱，湟源醋10箱，胡麻油10桶，茶卡盐50袋。
把后备箱和后座都装满了，底盘明显被压下去一大截。
回到家里，喊闺女到地下停车场帮忙搬东西。
闺女刚凑近一点，就闻到她爹身上的味道：“爸，你这一下午都干啥去了，身上好难闻啊。”
呵呵，你爹早就在防着你这小黑心棉了，还能让你发现下午真的去干啥了？
迈两步靠过去，专门让闺女呛呛鼻子：“你还好意思说，一下午吹着空调多舒坦，你爸辛辛苦苦给你弄点吃的，还要被你嫌弃。”
“YUE……”，闺女做了个鬼脸：“人家也没说你不辛苦啊，不过真的太难闻了。”
为的就是把闺女的鼻子骗过去，现在目的达到，项靕也不想太过分，免得乐极生悲。
到停车场见到康桐，闺女很礼貌地打招呼：“康叔叔好！”
康桐早知道今天要来项靕家里送货，已经提前做了准备。
掏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哦，玥玥你好。这是一对小香囊，家里自己做的，不值什么钱，但是清心醒脑的效果不错。”
闺女打开看了看，一股淡淡的香味就钻进鼻腔，感觉很舒服。
合上盖子甜甜一笑：“谢谢康叔叔，味道特别好，做工也精致，我很喜欢！”
看着这个懂礼貌的孩子，康桐也为自己老板感到开心。
一个男人能把孩子带成这样，可以说是相当难得，也足够欣慰了。
三个人搬了好几趟，总算是把车里的东西都弄好了。
康桐没有留下吃饭，他老婆在餐饮行业工作，晚上顾不了家是常事。
今天他家也过节，还得回去照顾下老娘和孩子，然后再接项靕一趟。
097——万和的问题
洗了个澡稍微吃点东西，项靕叫了个网约车再次出门。
闺女对她爹是一点怀疑都没有，这种情况都怀疑亲爹，是要被良心谴责的。
库房收拾东西的时候，项靕就给赵婧去电话了，让她晚一点吃饭。
赵婧是华夏人，对本土节日的看重当然比洋马更深。
得知项靕要来陪自己吃饭，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挂断电话后，一边准备给晚饭加菜，一边忍不住地流泪。
项靕七点半进门，七点四十就开始吃饭了。
今天不用开车，就陪着赵婧小酌了几杯。
一边吃着，一边也听她简单说说接收万和国际广场的事情。
虽然之前也通过电话和信息有了些了解，但总不如面对面能表达得更直观一点。
饭后打牌自然是必不可少，精神和物质哪一样都不能缺了。
待到十点半，项靕整理好离开，和康桐接着去仓库。
又搬了五箱青稞酒，再去肉联厂冷库拿肉。
肚子10只，牛舌和牛尾各10条，牛鞭20条，再加300多斤的肉。
临走时候还吩咐康桐：“那边的肉，还有库房里单独分出来的东西，你抽个时间捎家里去，就当我个人给你的端午节福利了。”
康桐看了一下，肉能有一百多斤，肚子、牛尾、牛鞭这些也都有。
库房里的那些也是几乎每一种都有，加起来的价格都超过自己一个月工资了。
自己入职才多久啊，连试用期都没过呢，一发就是这么多的福利。
以前也听不少人说过，给大老板当司机待遇很不错，可也没听说能这么好的。
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好意思：“项总，这，也太多了吧，我才刚上班……”
项靕摆摆手拦住他：“我那次听到你打电话，你母亲喊你“二康”，我比你大几岁，也这么喊你吧。
二康啊，我最敬重善良、孝顺、正直的人，你卖了厂给老娘看病这件事，就足以让我敬你是条汉子了。
我选你当司机，也是这点占了最大的因素。其他人选有这样那样的有点，都挡不过你孝顺老娘这一条。
这些东西不只是给你的，还有我对你老娘的一点小心意，和对你媳妇的敬意。能支持你买厂救老娘，是个好女人呀。
东西都带回去，多孝敬老娘，多疼着点媳妇，就算我没有白看好你。另外我也希望你能干得长久，最好在我手底下退休。
还有你试用期的事，我最早定下的规矩，就是不能少于两个月。规矩不能破，我自己更不能主动破，所以你还得等一个月。”
这话算不上掏心窝子，但也够得上肺腑之言了。
被认可和重视，是一个正常人类感情需求中，极为重要的部分。
“谢谢项总！”康桐沉默片刻，重重地点了下头：“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项靕笑着拍拍他肩膀：“行了，大老爷们儿的，不要搞得这么凝重。走吧，赶紧把我送回去，你也早点回家。”
到家时候刘艳萍还没睡，帮着项靕把东西搬回去，塞满了整整三只冰柜。
她对各种食材是真的喜欢，打骨子里就愿意接触，觉得这些东西才是世界对人类最大的善意。
而项靕却有点发愁，有一部分东西好像买多了，接下来怎么处理也是个麻烦的事。
按他的原计划，司机康桐要发一份，助理杨安琪要发一份，每个女人家里送一份，住处留一份，武节送一份多点的肉，再给员工们发点肉，剩下的留着吃就好。
可现在看来，肉类的东西肯定富裕得多，其他东西有的也能剩下不少。
考虑可以给蒋溪老师送一份，人家对闺女那么照顾，接下来还得照顾，自己表示表示也应该。
另外通钢的几个朋友也送点，当初关系都挺不错的，各种事情都有过帮衬。
而且自己出来快三个月了，还没跟其他人联系过呢，约个时间吃顿饭，顺便把东西送出去吧。
大致又安排了一圈，再剩下也就不是很多了，家里突击突击问题不大。
忙乎一天也有点乏了，把这些特产的去处大致定下，项靕就赶紧洗个澡睡觉。
第二天起来，把闺女送学校，和约好的赵婧一起到公司。
小秘书来上班后，看到赵婧在项靕办公室，倒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不妥的表现。
就是在收拾完办公室，临出去的时候，给了项靕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项靕也郁闷，你知道个啥呀，要不是我给你讲得明白，现在充其量也就是瞎猜。
九点半给员工简单开了个会，然后带着乔玫、赵婧、小秘书一起去万和国际广场。
出差前安排乔玫和赵婧去办接收，还专门带了律师过去。
就是担心在换东家期间，会不会有人暗中做手脚。
结果还真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经过律师和会计的审核，有十几个租户的合同存在问题。
修改租金的存在，修改时长的存在，修改租赁面积的也有。
这些都是必须手握公章的人，和财务联手才能做到的。
最夸张的是，连物业经理也参与到其中。
好些租户的物业费都被减免，有的更是出现了倒欠的现象。
别看乔玫在项靕面前一副怎么都行的态度，对别人下手可从来都不含糊。
给这些人解释的机会，却只得到各种敷衍、推脱、狡辩后，直接选择报警。
甚至当着警察的面直言，如果这些人被取保候审，她不介意多打几场官司。
那份沉着和彪悍的气质，不仅吓坏了万和国际广场的人，也让赵婧忍不住暗暗佩服。
她的梦想就是成为像乔玫这样，沉稳果断又气场强悍的商场女强人。
也正是从那天之后，乔玫的第一个小徒弟出现了。
第二天还特意约了乔玫请吃饭，表示要跟她学习。
项靕对此肯定是乐见其成，女人们能够保留着自己的小心思，又能彼此间组成各种错综复杂的小关系网络，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受益者。
所以他才会在昨天下午和洋马说，要给她介绍朋友。
贝珍妮和洋马都是模特出身，想必会有不少共同语言，关系发展起来升温也会更快一点。
万和国际广场离恒润并不远，一路闲琢磨着很快就到了。
乔玫的威名已经在万和上下传开，门前的保安看到她出现，军姿站得犹如接受检阅，敬礼都带着风。
再看乔玫，一脸严肃的表情，但也保持礼貌点头回应，不得不说真的是飒。
098——立威
位于九楼的会议室里，万合的管理层已经在正襟危坐等着了。
他们在上周就接到通知，端午过后新老板会来公司视察、开会。
鉴于对乔玫果决手段的畏惧，没有人敢轻视新老板的这次视察。
仅仅是一个手下的人，就那么狠辣了，可想而知老板更不是好相与的。
而给他们造成这份压力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项靕提前通知，拒绝了任何的欢迎项目。
所有人到点全部进会议室，不得列队或委派代表迎接，也不需要什么人引导、介绍。
这种完全不留情面的做法，被所有万和的管理层视为第一把火，而且烧得很猛。
上周五放假的时候，就挨个把所有员工通知到位。
节后第一天新老板要来，谁敢出了纰漏就马上滚蛋。
会议室的门没敢关上，一来方便听到外面的动静，二来怕新老板误会大家在议论什么。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传来，每一步都能感受到干脆而有力。
会议室里人都紧张起来，这脚步声就像踩在了他们的档案简历上，不知道哪一步就会把谁踢出去失业。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所有人都提前站了起来。
等到项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确定后面跟着的是乔玫和赵婧，就开始“呱呱呱”地鼓起掌来。
这个马屁拍的可能有点过早，可这些人是真的害怕呀。
怕被辞退失去工作，怕供不上房贷车贷，更怕接下来找不到合适的岗位。
本来近几年华夏就处于经济新常态，增速放缓带来了不小的就业压力。
再加上去年以来的大环境影响，能维持现状就是相当不错的了。
如今地产行业持续低迷，眼看着很可能就要进入暴雷期。
与其相关的所有行业，都将受到波及。
失去原有的活力和增长推动不说，大概率还会出现坑少萝卜多的绞杀局面。
年轻的还好些，大不了晃荡两年，啃老的心理压力也没那么大。
年龄大点的就不行了，上有老下有小，谁都不敢轻易让自己闲下来。
项靕就像没听到掌声似的，径直走到主位站定了。
小秘书站在他右侧，乔玫和赵婧分列两边首位。
抬起一只手压了压，让掌声停住。
项靕开口就先来了个不客气的：“用不着这么热烈，也许很快你们就会讨厌我。”
严格来说，出问题的只是个人，并非万和整个管理层都有问题。
可项靕没时间挨个甄别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又有哪个是老实本分或者女干猾油条。
他要做的，就是快速打消所有人在此前形成的“原公司”思想和侥幸心理。
如果一段时间后发现效果不明显，那他宁愿把万和委托给专门的物业公司，进行全权委托的资产管理。
看看面色尴尬的众人，项靕可没心情管他们什么感受。
“都坐吧”，挥挥手让所有人坐下，项靕把面前的茶杯推开：“今天过来，也不算什么视察，就简单看看，说一下上次的事情。
我这个人平常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今后还能继续共事，也希望你们能直来直去，不要有让我猜测的言行，我多数时候都会猜错。
既然是直话直说，那我就先说一点。私下修改合同、与租户联合作假这些事，可能和你们在座的无关，但这种事也让我很难对你们有好印象。
我也要很明确地告诉你们，上次会计和律师联合检查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还会安排人把所有合同、账目、各类明细再认真过一遍。
所以给你们一个善意的提醒，谁手里有或者有过不干净、不正规的事，趁早主动站出来承认，我可以接受你马上辞职离开。
如果是被我的人查出来，上星期那些人的结局你们都看到了，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就算在我接手以前的事，我也会转交给你们之前的老板。
要说这种行为，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家辛辛苦苦出来工作，谁不想多挣两个，让自己过得更好点。
自己工作的企业有了新老板，然后一看还是个离岸公司。也许有人就会想，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存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幕？
呵呵，凭什么你老板每年交10%的所得税，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给你工作就不能多弄点钱，然后就生出了贼心。
人都是趋利的，或者为财，或者为名，还有的升级到理想与抱负。可你想要实现这些，是不是该通过正规手段，别用下三滥的办法呢？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还要通过非法手段，那就是恶贼了。所以我对这种行为，能理解但无法接受。
我这个人不小气，给身边的人都是高于同行业水准的待遇，所以我更讨厌那种吃饱喝足还要捎带的。
你们也是一样，工作做得好，我从来不会吝啬那点奖励。能力稀松平常还不努力，那活该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大致就这么个意思，然后我说一下业绩。目前万和的空置率是八个点，过渡期内我能接受的最高数字是二十，这个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还有那些出了问题的租户，全都给我赶走。然后想办法整合一下，给我腾出一个整层来，下一步我有用。
另外，这是赵婧，你们应该都见过了。接下来她会作为我的代表，出任万和的副总职务，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通过她反应。
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让我看到效果，确定你们的职位是有价值的。在此之前，三天内每人交一份报告给我，证明你们的态度。
给赵总准备一间办公室，我就不用了。下午和明天，赵总会在万和办公，有谁要离开的可以把辞呈交给她。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直白点，项靕今天过来就是立威，让这帮人有个害怕。
不管以前是什么情况，从今以后都只能按照他的规矩来。
而且万和到了他手里，只是一个无需投入成本赚钱工具，重要性并不高。
安排赵婧做自己的代表，也只是为了让她有个学习的途径。
三天时间要一份报告，就是让赵婧对万和、对这些人、对眼下的写字楼市场，有一个基础的了解。
等她逐渐成长起来，能独当一面的时候，自己就能更加省心了。
099——票（你们都懂的）
赵婧从来都不敢想，自己这么快就能完成一次飞跃。
今天之前，她还是一个筹备期置业公司的负责人。
可一觉醒来没几个小时，就嗖地一变，成了几十亿写字楼项目的副总。
而且还是相当有权力的那种，直接代表着大老板的意志。
虽说这些都是靠着男人才得来的，可速度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失真。
直到陪着项靕来到一层大厅，压在胸口的那种情绪才稍有舒缓。
微皱着眉头道：“项哥，我从来没有担任过这么高的职务，我怕自己做不来，给你丢脸。”
大庭广众的，项靕不能破坏赵婧的威严性，就不好做亲昵的动作。
只是拍了拍她的大臂：“别担心，这世上除了会死人的科研项目之外，其他事都可以有一定的容错率。你在早期不需要发表意见，也不用做任何决定，当一个观察者就好。
你要做的就是认真学习，看他们有哪些是对的，有哪些做法是错的，把这些都转化成自己的知识储备。等你什么时候觉得能懂了，再考虑插手管理。
不要着急，年轻就是你最大的资本，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学习。我可是指望着，你能成长起来给我帮大忙呢。”
听到项靕对自己的期许，赵婧的心跳起码加速了五成。
自己这个大老板的代表，并不仅仅是代表，而是正式上岗前的锻炼过程。
这可是几十亿的写字楼项目，而且项靕能有这一个，未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二十多岁就被安排到这个位置上，对绝大多数人来讲，都是一步登天了。
这种机会用万里出一都不足以形容，怎么也得在前面加一个百字。
自己能得到这种寻常人做梦都求不来的好事，代价只是跟了项靕做他的女人。
代价大吗？真的不大，一点都不大！
只要项靕愿意说一声，不知道多少名校毕业的，比自己更漂亮、身材更好的人，争着抢着往他身边爬呢。
想明白的赵婧，连心底最后一点因为跟了项靕的小羞耻也彻底被驱散。
不顾周围还有好多人关注着，上前挽住项靕的胳膊：“我知道了，项哥，我会努力的，一定做到让你满意。”
聊了几句后，项靕就要离开了，赵婧留下来看着准备办公室。
这两天还不知道有什么事等着呢，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松懈，而给项靕丢脸。
往外走的路上，就听到乔玫的调侃：“拿几十亿的项目给小情人练手，你还真是舍得！”
这话当然不是拈酸吃醋，项靕马上接住猛夸赞：“谁让你这么能干，都不给我扶持一把的机会，我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乔玫白他一眼，心情挺不错。
这家伙就是这么会哄人，真是一点都没变。
然后放慢脚步，和小秘书并排：“傅洋，晚上着急回家吗？”
小秘书正在偷偷观察乔玫和项靕的相处方式，突然被这么一问，有点不知所以的慌张。
微红着脸答道：“不，不着急，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呢。”
看着两团小苹果，乔玫也不打算逗她了：“没事的话，下班一起吃个饭吧，我知道有一家的粥很不错。”
这是要姐姐妹妹坦诚相待了，小秘书有点紧张：“好，好啊，我吃什么都可以。”
然后就是到了晚上，这顿饭吃了很不短的时间，小秘书最终留宿在乔玫家里。
晚上九点多，接到她老娘的电话，一个人躲进卫生间解释起来。
“妈，我刚正加班呢，你什么事啊？”
“当然了，老板都没走，我哪敢提前离开。”
“我们老板刚拿下一个几十亿的项目，全公司上下连个眨眼的都不敢有，你觉得呢？”
“晚上应该不回去了，我们公司有员工宿舍，我和我们财务总监住一个屋。”
“一个很好的姐姐，在公司也特别关照我。”
“肯定忙啊，要不你以为我凭啥一个月领两万的工资，公司还给我配车？”
“放心吧，为了工资我也精神着呢。等下个月转正，我工资还能涨，到时候我买一套海蓝之谜孝敬你。”
的确应该买，项靕可不止给她两万工资。
所谓加薪，就是两人关系突进后的第二天，项靕转给她两百万零花钱。
和项靕发展到这一步，可以预见的今后不会缺钱，孝敬下爹娘实属再正常不过。
一心应付的小秘书没发现，乔玫在外面听着早就快笑翻了。
这丫头还挺有编瞎话的天赋，应该是稳了。
同一时间，项靕的电话也响了，来自劳斯莱斯的销售史静萱。
这么晚也不知道什么事，项靕想了想还是接了。
不等他说话，对面的声音马上传来：“项先生，您好，我是阳州劳斯莱斯的史静萱，这么晚打扰您，真不好意思！”
你都不好意思了，我怎么好意思说什么。
项靕点着根烟半躺在摇椅上：“哦，你好，有什么事吗？”
史静萱：“是这样的项先生，下月7至11号，阳州劳斯莱斯要在大剧院音乐厅举办仲夏交响音乐会。
每一位车主都有两张邀请函，您作为古斯特的车主，和库里南、幻影的准车主，一共有六张。
如果您对音乐会感兴趣，可以选一下时间。等明天票出来后，我会给您送过去。”
音乐会这东西，项靕的兴趣不大，不过闺女肯定会喜欢。老爹老娘也好这口。
接着又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蒋溪，如果她喜欢的话，也可以让闺女请她去看一场。
对了，还有梁美人，她上学时候好像就爱捯饬这些文青们偏好的东西。
说起这个，她之前约的是什么时候来着，时间好像撞一起了啊。
2号的下周，也就是上星期。
周一周二的话，就直接说了，不可能。
周末两天也不应该，周六她知道自己送孩子，周日也是单选。
所以，应该就是周三到周五的这三天。
一般来说，两天之内可以不用买保险。
那么折中一下，把时间定在周四。
再回忆一下之前三次见面的时间和情况，把轮回周期折中在29天。
也就是说，下个月的离别日很有可能在8、9、10这三天。
那么，选择9、10、11这三天的票，概率是最大的。
靠后就不说了，11号是最后一天。
再提前的话，保险系数又太低。
脑子里快速完成了盘算，对电话那边笑着道：“音乐会挺好啊，我父母和孩子都喜欢，你能把票分在最后三天吗？”
票还没有到公司，选择的余地很大，完全可以答应下来。
可史静萱随即就想到，项靕说他父母和孩子都很喜欢。
六张票分到三天，怎么都有点勉强的意思。
想了一下后，还是问道：“项先生，如果您有额外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看一下，有没有其他车主的票能让出来。”
这个好啊，当然需要了。带着全家一起去，可比分批去意思大得多。
项靕高兴道：“那太好了，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吧。最好能一天有五张票，我可以付钱。”
史静萱那便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不客气的，我这就帮您问一下，待会儿给您回复。”
挂了电话，项靕先给史静萱转过去两万，留言让她不要为难，不够的话再补。
每天五张，三天下来就是差九张，两万块应该差不多了。
史静萱没有收项靕的转账，挂断就给同事拨了过去。
“玲玲，你的客户有不要票的吗，可不可以匀给我几张？”
“嗯，我有个客户，家里都喜欢音乐，问能不能多要几张。”
“好，你赶紧看一下，办妥了我请你吃大餐。”
接着是另一个同事：“菁菁，你的客户有不要票的吗……”
“……”
“太爱你了，发工资一定请你吃大餐。”qs
最后是和她关系最好的：“岚姐，你的客户有不要票的吗……”
“……”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下星期发工资请你吃大餐。”
劳斯莱斯的客户中有不少本地陈年大款，其中就有大量对音乐会这些不感兴趣的，匀出几张票问题并不大。
三个电话打出去，不但完成了项靕三天各五张票的需求，还多出了五张8号的票。
点开项靕的微信，手指在转账提示上瞄了瞄，然后果断放弃。
100——钰慧的央求
等项靕再次挂了史静萱的电话，早就在自己屋阳台口观望的小黑心棉立即蹿了过来。
乖巧地给她爹摇着椅子：“爸，我刚才听到你说音乐会，是什么时候的？”
项靕没说话，朝旁边小桌上的荔枝努了努嘴。
闺女马上拿了一颗拨开，往她爹嘴边送过去。
项靕嫌弃地瞥她一眼：“你没洗手。”
小黑心棉瞬间就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手捏着壳呢，再说你自己不是刚抓了手机，为啥就嫌弃我？”
项靕一副大老爷口气：“所以才要你去洗手啊。”
整治这个时候的项靕，小黑心棉的手段可多着呢。
转头冲着客厅方向喊了一句：“奶奶……”
再扭回来看，她爹已经放下手机站起来，往屋里走过去。
进屋后还得跟老太太解释一句：“我没欺负她，这不还正准备洗手给她剥荔枝……”
最终，这场由项靕主动挑起的战争，以他签订了《答应项玥同学一个不过分要求》的不平等条约结束。
左右闲着没事，逗逗闺女也是挺好玩一个娱乐项目。
有了音乐会的票，小黑心棉要是不做他和蒋溪老师的文章，项靕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既然明知道会有这么一桩，为啥不利用起来，让闺女觉得自己有所胜利，在这个晚上开心一点呢。
给闺女剥了十几个荔枝，等她吃完回去继续学习，项靕又开始和女人们发信息培育感情。
隔天上午去公司的路上，就接到台妹的电话。
开口带着哭腔：“项靕，你能来见我一下吗。家里出了事情，姐姐也要和姐夫离婚了，我现在好害怕……”
这算什么情况，你姐姐和姐夫离婚，我能插得上手吗？
想是这么想，可台妹哭得挺可怜，项靕还是答应去看看她。
到公司看了下没什么事，下楼出发往台妹她姐姐家的方向去。
行至靠近小区的时候，就看见台妹孤零零站在路边。
把车开过去，台妹打开门坐进来，抱着项靕就开始哭。
过了一会儿估计是哭痛快了，才擦干眼泪给他讲起了整件事情。
上次她说家里需要一笔钱，不是说她姐姐家里，而是她父母那个家里。
他哥不知道受了什么人蛊惑，借了高利贷去炒币，结果亏损后加上利息欠了一千多万岛币。
前些天被高利贷找上门，他父母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还了其中的一部分。
结果还差着好大百万，不得已只能和她姐姐开口。
自己的亲哥哥出事，不还钱就会被扔海里喂鱼，台妹的姐姐哪能不管。
于是就跟丈夫商量，希望把家里的存款和股票拿出来，救她哥哥的命。
可她姐夫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点钱也不容易，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拿出来。
于是两口子就开始争吵，一个说大舅哥太废物，救了这次还有下次；一个说丈夫没有人性，连见死不救这种事都能做到。
两人连续吵了量天，继而进入冷战状态。
持续几天后，她姐姐终于受不了父母各种心惊胆颤的电话，选择离婚分家产。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姐夫提出把洗车行算作给她姐姐的一部分，否则就拒绝离婚。
而她姐姐需要的是现金，洗车行即便兑出去也需要时间，根本解决不了眼下的困难。
台妹也想救她哥哥，可惜自己没有实力，想来想去只能找项靕了。
她不是找项靕要钱或者借钱，而是求项靕买下她姐姐的洗车行，这样就能凑足钱把她哥哥的命救下来。
台妹最终会跟自己开口，这个项靕是考虑过的。
但没想到会是这种形式，会因为这样的问题。
买下洗车行不算啥，拢共也就百十万的事，可问题是买下之后。
那个洗车行是因为她姐夫的关系，才能拿到最优惠内部价的。
现在她姐夫坚持把洗车行分给她姐，摆明了就是要玩后手。
买家只要看过了往来账目，再了解一下行情，都会生出疑虑。
得知不可能再有内部价，洗车行就不值多少钱了。
另外还有一点，洗车行是她姐姐经营才更赚钱，换了别人可不一定。
美女老板，还是湾湾同胞，就算吃不到嘴里，看两眼也有意思。
否则高档洗车行也有不少，凭啥就这家的名气最大。
这一点毋庸置疑，看看网上评价贴中多少讨论她姐姐的就知道了。
两大优势荡然无存，接手这家洗车行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尤其对项靕来说，接手那么个洗车行，还不如直接给她一百万呢。
可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她那个哥哥真的不会有下次了吗？
炒币本身就是一种疯狂的投机行为，借高利贷炒币，更是没个三十年脑血栓干不出来。
如果这次度过了难关，再有人勾逗他干点什么看似可以暴富的事，他能扛得住诱惑吗？
这很可能是个连环的麻烦，连环的雷，项靕真的不愿意管。
正想着怎么开口，实在不行就跟台妹分开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台妹姐姐打来的，项靕能听到里边一个女人在哭着说闽州话，很快台妹也跟着哭起来。
几分钟后挂了电话，台妹抱着项靕胳膊再次失声痛哭。
很快又反应过来，现在有比哭更重要的事。
双目失神地看着项靕，语气中带着央求：“项靕，刚才我爸妈打电话给姐姐，家里已经收到了哥哥的手，呜呜……
项靕，你帮帮我好不好，要是再不给钱，我哥真的就要死了。我求你了，只要你帮我这次，以后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像很多小说里那样……，呜……”
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那倒是可以帮一把了。
一个没有了手的残废，别说炒币，给他个土坷垃都拿不起来。
略一思索，项靕毫无愧疚心地把台妹抱过来：“乖，你先别哭，我不会不管你的。不过这件事还得见一下你姐姐，有些问题我得跟她了解一下。
现在你给她打电话，让她转告你父母，跟对方拖点时间，你们好把钱给汇过去。然后找一个地方，我跟你姐姐见面，离婚的事情不能简单了事。”
台妹流着泪点点头：“谢谢你，项靕。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我什么都能做到。”
项靕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先别说这些傻话了，快打电话吧，别让你姐姐着急。”
101——小说里没有的姚钰明
钮达汽车用品阳州分公司，刘超挂断岳父的电话，靠在椅子上呆呆看着天花板。
听到大舅哥手没了的消息，他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怵惕。
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想收场可就难了。
他原本的想法也不是完全坚决不肯帮忙，只是不想那么痛快就答应。
如果能借着这件事，让老婆答应些条件，比如小姨子什么的，他也不是不能出钱。
可他哪能想到，高利贷的人说动手就动手，连个环转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可好了，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狐狸骚。
惆怅了许久之后，觉得还是可以试着补救一下。
姐妹俩现在走投无路，应该还有机会挽回的。
拿起电话给老婆拨过去，结果是正在通话中。
过一会儿再拨，接通后得到的消息却是姚钰明同意他的条件，明天就去办离婚。
哪怕他表示现在就愿意拿出钱来，姚钰明的态度也没有任何改变。
坐在椅子上愣瞪了许久，刘超抓起手机离开公司，驾车往家里驶去。
姚钰明接到妹妹的电话，是十点出头。
得知妹妹的朋友愿意出钱帮自己渡过难关，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失神落泪好久。
本该作为依靠的丈夫置之不理，别人却愿意伸出援手，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
伤心了一会儿，该做的事还得抓紧做。
给父母打了个电话，保证三天之内可以把钱汇过去。
然后就开始洗漱化妆，出门见人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把自己收拾好了，给妹妹打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准备出发。
下楼后还没上车，丈夫的电话也来了。
姚钰明稍作犹豫还是接了起来，根本不管丈夫说了什么，只是很干脆地表示尽快离婚。
愿意出钱又能怎么样呢，能换回大活人的一双手吗？
来到离家不太远的一个西餐厅，问过路后找到妹妹信息里给的包间。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妹妹的声音：“请进！”
姚钰慧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斜角沙发上抽烟，妹妹坐在他旁边端着杯子喝水。
姚钰慧见进来的是她姐姐，忙把嘴里的水咽下去，起来打招呼。
看到妹妹小脸和眼睛都有点红，表情却如释重负，姚钰明的心也彻底放了下去。
不过妹妹下巴边上粘的是什么东西，哭到流鼻涕了吗，这丫头一定也很伤心。
伸手把疑似鼻涕的不知名物体帮妹妹擦掉：“多大的人了，也不注意下自己的妆容，出去让人笑话。”
姚钰慧的脸“唰”地就红透了，眼神中的慌张一闪而过。
赶紧扯开话题：“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项靕；项靕，这是我姐姐，姚钰明。”
项靕也站起来和姚钰明握手：“姚女士你好，见过那么多次，还是第一回正式打招呼。常听钰慧提起你，说你多对她多么好，让我都有点羡慕了。”
姚钰明有些不好意思道：“项先生过奖了，我还得谢谢你对钰慧的关照呢。”
项靕伸手请她入座：“没什么，我很喜欢钰慧，这些都是应该的。”
姚钰明在项靕对面坐下，刚开始肯定不好直接说正事，寒暄一番再开场才是正理。
几分钟后，彼此之间已经有了点了解，差不多可以入正题了。
项靕从后面拍了拍台妹：“钰慧，剩下的事我和你姐姐谈就好了，你赶紧去上学，不能总是请假。”
姚钰慧知道有的事自己不好参与，又担心姐姐发现了自己做过什么，也正想着什么时候走呢。
闻言乖巧地点点头：“嗯，我这就准备走了，项靕你和我姐好好聊。”
说完又跟姚钰明抱了一下：“姐姐，我要去学校了，你们结束后记得知会我。”
姚钰明点头应下，把妹妹送出包间，返身回来坐下等着项靕开口。
其实近期以来，她就在猜测项靕的身份。
姚钰慧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怎么可能瞒得关心她的姐姐。
时不时就多出的名牌包包和衣服，那辆偶尔跟“同学”借来的保时捷，上次凭空就“借来”的五十万。
这些东西都不是一个学生可以轻易拥有的，更没哪个人会无缘无故就给她。
以前她只是觉得妹妹交男朋友了，但是不想给家人知道。
可上次那五十万的出现，让她隐隐有些猜测，姚钰慧的这个男朋友可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她最担心的，就是妹妹找了一个年长的有钱人。
看着眼前的项靕，虽然从话里面能听出，他和妹妹并不是普通男女朋友，但总要好过自己最坏的猜想。
何况人家二话不说就愿意拿出钱来帮忙，比正式登记过的丈夫都强多了。
还有这出色的外形条件，高大精壮，正常女人都会喜欢的帅气英俊，真不好让人多说什么。
项靕也在仔细打量姚钰明，这个比台妹大了近七岁，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
棕色的微烫齐耳短发，一对圆眼在瓜子脸、小下巴的衬托下略带媚色，身材比她妹妹只强不弱，保养的也不错。
片刻后，见姚钰明还不说话，项靕就主动开口：“你们家的事情，我已经听钰慧说过了。现在我要知道的是钱的缺口有多大，还有你离婚的情况。”
一边说着，一边把台妹刚用过的杯子拿来，倒了水推过去：“这是钰慧的杯子，你应该不嫌弃吧。”
项靕的眼神毫不掩饰，姚钰明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端起杯子来准备喝口水解压，却闻到杯口有股特殊的味道。
再看看杯子里，还有一坨和刚才妹妹下巴上好像同样的东西。
姚钰明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了，心里不由得就紧张起来。
别人的钱，果然没那么好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尤其在这种催命的关键时刻，不被拿捏怎么可能呢。
这时候项靕的声音又传进耳朵：“你不用紧张，我答应钰慧的事肯定会做到。了解离婚的消息，也是觉得一个女人不容易，希望能帮一帮钰慧的姐姐。
哦，对了，前面那五十万，并不是我借给你们家的。我很喜欢钰慧的乖巧懂事，偶尔会给她点零花钱，那天只是正好赶上了。”
说实话，姚钰明有点动心了。
她不是不喜欢钱，只不过被内心的一些观念压着。
而且一直也觉得丈夫还不错，本能上就生不出那份心。
可经过了这次的事才发现，大多数夫妻真的就只是同林鸟。
再跟妹妹的情况一比较，就更觉得自己欠缺了太多人生。
自己经营洗车行，一年到头辛辛苦苦都赚不到一百万。
这个男人只是偶尔给的零花钱就五十万，原来自己的那点辛苦根本就不值钱。
可一想到要和妹妹委身于同一个男人，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那是自己的亲妹妹呀，到时候还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家人？
沉默片刻，不开口也不行：“项先生，我在我老公之前，只有过两个男朋友，结婚后也只是跟我老公，从来没有……”
“这样吧，我先跟你说一下，关于这笔钱。”项靕可不是来听她讲述情史的，说再多只能让他腻歪。
姚钰明具体是什么成分，早在前段时间一次洗车的时候就知道了：美味精盐，新鲜度87，保证健康。
要不是这样，项靕哪有那个闲工夫浪费，来打她的主意。
拦住了姚钰明的话，开始拿出自己的处置方案：“第一种方法，我把钱借给你，你慢慢还就好。当然你要能说服钰慧，拿她的零花钱还也可以。
第二种方法，我盘下你的洗车行，然后扩建成一个豪车会所，还是交给你来打理。月薪不低于二十万，你的住处我来负责，也让钰慧有个安稳的家可以住。”
说完了看下表，提醒道：“现在是十一点出头，我这就准备点餐了。上菜之前你要能考虑清楚，咱们就庆祝一下；不行的话，就当一顿简单的便饭。”
之后就不再管她，按下呼叫铃喊来服务员。
自顾自地点着餐，也不问姚钰明喜欢吃点什么。
项靕的态度让姚钰明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如果不是有钰慧的姐姐这层身份，怕是都没资格跟他坐在这里。
但是她又没法表达出来，自己是求人帮忙的，该摆出什么姿态心里得有个数。
而且这时候心里的犹豫也更大了，面对着金钱的诱惑，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
每个月二十万，一年就是两百四十万。
还有一个豪车会所交给自己打理，那种感觉想想都让人着迷。
如果刚才还只是有点动心，这时候已经是非常动心了。
唯一让她下不了决定的，就是怎么面对妹妹。
正犹豫着，包里的电话又响起来。
拿出来一看，还是丈夫刘超。
想起丈夫的表现，姚钰明一咬牙，抛开了所有犹豫。
再看一眼项靕，他不是想了解自己离婚的情况吗，那就现场说给他听。
接通电话，按下免提，对面的声音很急切：“老婆，你去哪了，怎么不在家呢？”
姚钰明的语气不咸不淡：“我去哪和你有关系吗，还是说你急着现在就要离婚？”
刘超却稳不住：“老婆，你别生气，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可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家考虑啊。
刚才接了岳父的电话，我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了。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们今天下午就去银行取钱，再卖一些股票……”
姚钰明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决，打断道：“不用了，我已经筹到钱，你那些股票留给下一任妻子吧。
上午我就说过了，你的条件我全部接受，洗车行归我，存款给我一百万，其余钱和股票都是你的，明天上午我们去办离婚。”
刘超不知想到什么，更急了：“老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耍孩子脾气行吗。我们自己有钱，拿别人的钱做什么，你快点回……”
姚钰明再次打断：“我说了，我已经筹到钱，也已经给我父母汇过去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材料，等明天离婚后看着我滚出你家。”
可能是姚钰明的态度让刘超有点火气上头，一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扩音器里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姚钰慧不想浪费时间，刚准备挂电话，对面却突然发起了狠：“既然你铁了心要离婚，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洗车行在你可不一定能兑出去，到时候你拿什么还债。”
姚钰明早就在项靕这儿得了承诺，哪还会在乎这些：“你随便吧，我也没打算你能那么好心。就这样，我没话和你说了。”
挂掉电话，姚钰明用询问的的眼神看着项靕，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项靕对她的表现还是满意的：“明天下午吧，等你办好了离婚，咱们就处理这件事，肯定不会耽误。
另外给以你个小建议，像你哥哥这种情况，最好别让他手上有什么闲钱，能保证基本生活就可以了，否则你以后的麻烦会很多。”
姚钰明点头表示了解：“我也想过，像他这种贪图安乐又想发大财的人，最容易头脑发热出问题。
如果还能有不错的经济来源，很容易就会被人盯上，有多少血都不够那些人吸的，我不会让这种危险再发生。”
自己哥哥不争气，姚钰明心里还是有数的。如果让他知道，捅出这么大的窟窿还能补上，很难保证他不会再搞出事情，更难保证他不会被有心人盯上。
而她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里面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已经就是做出决定，把自己当成项靕的人在思考了。
事是第一次做，话也是第一次说。
言罢就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没有在洗车行面对客户时候的应对能力。
沉默片刻后，又鼓起勇气道：“项先生，我们的事，能不能别给钰慧知道，我担心她会不好接受。”
这妞儿倒是有个姐姐的样子，不知道她如果听了台妹上午在车里的话，又会是个什么感受。
项靕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喊我项靕就好。你也别担心，钰慧是个懂事的姑娘，不会有什么想法的。当然你如果非要瞒着她，短时间内也是一种乐趣。”
姚钰明听懂了项靕话里边的歧义，却猜不到自己妹妹在项靕身边是如何表现的。
越想越复杂，最终还是决定主动点：“那今天，我需要做什么吗？现在你也听到了，我完全可以……”
不过这个提议还没说完，就被项靕拒绝了：“没必要，等你办完离婚再说吧。我这人有一点好处，就是绝不碰有家庭的女人，哪怕只是提前一天也不行。”
102——向大佬请教
以后的路安排妥当，姚钰明也一扫之前的颓丧，恢复了几分精神。
一顿饭下来，尽显已为人妇的优势，把项靕照顾得那叫妥帖。
没水了就会给续上，面包帮着切开掰成小块。
牛排也一样是每份都提前切好，等他吃完就把盘子递过去，就差给嘴里喂了。
全过程享受下来，项靕感觉的确挺不错，有些人就是很会照顾人。
吃完饭把姚钰明带到一家酒店，先开了半个月的套间。
贝珍妮的伤最多再有半个月就好利索了，到时候就要搬去她的新房子住。
正好能把姚钰明姐妹俩安排过去，这段时间也顺便把她们的房子给安顿下来。
姚钰明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更没有问现在住在项靕房子里的是谁。
只表示自己下午会回去一趟，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整理好。
先放在洗车行一段时间，等着房子下来再搬过去，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刘超。
项靕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话里边有三层意思。
一个是说给他听，再一个是对丈夫的决绝，再有就是一丝微不可查的背叛耻辱。
这些都是姚钰明自己的心思，他实在没必要跟着去考虑分析，毫无意义。
只要她能乖乖做好本分，哪怕最终有一天会分开，手里的钱也够她自在过完后半辈子。
安顿好姚钰明后，项靕就先离开了，由着她自己安排后面的时间。
下午史静萱还送票过来呢，虽然乔玫和小秘书都不是对音乐会感兴趣的人，但有些事还是不好放在明面上。
送项靕离开，姚钰明关上门坐进客厅的沙发，开始梳理近来发生的事，和今后的安排。
哥哥的手没了就没了吧，再怎么想也不可能又长出来。
对于那种贪图安乐又想发横财的人来说，这个结局未尝没有半点好处。
同时她也很认可项靕那句话，不能让哥哥有太富裕的生活。
会闯祸的人，能力总是在不断升级。
你有多大的实力，他就能给你闯出更大于你实力的祸。
自己虽然算不上扶弟魔，但也的确是为了哥哥导致家庭破裂的。
人性经不起考验，刘超的做法让人心冷没错，可要是没有这次考验，也许就能继续下去。
现在要离了婚跟着项靕，可不能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项靕有钱是项靕的钱，不代表自己可以为了家人，就能和他一样用。
如果被哥哥知道，自己跟了项靕这种有钱的大佬，天知道他敢不敢捅更大的窟窿。
要是连妹妹的事也被知道，姚钰明都不敢想，也许哥哥真的会把天捅破吧。
所以今后不但要严控哥哥的经济，自己姐妹俩的情况也必须瞒着家里。
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父母，自己有了钱都不敢让他们过更好的生活。
话说两头。项靕回到公司没多久，史静萱的电话就过来了。
问他在什么位置，她好把音乐会的邀请函送过去。
项靕给了她楼下对过涮肉馆的地址，然后准备下楼去收东西。
顺便去涮肉馆看看，工程收尾怎么样了。
到了门口，小秘书悄悄问他：“项靕，要去哪？”
看表情就知道，这丫头是想跟着一起，年轻人的活力和激情就是好啊。
但是今天不能带她：“楼下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意思！”小秘书撅撅嘴，不再提出任何要求。
楼下有啥好玩的啊，最大概率就是去涮肉馆，还是没开业的。
项靕下楼过了马路，涮肉馆门口杜健正好也在。
一起进去看了看，顺利的话今晚就能完成收尾，明天可以验收。
两人又聊了几句，史静萱就已经到了。
见项靕出来，史静萱开门下车：“项先生您好，又见面了！”
项靕也笑着回应：“你好，还要麻烦辛苦你跑一趟。”
看看项靕刚才走出来的地方，史静萱有些好奇：“项先生是来亲自视察产业吗？”
项靕也回头看一眼：“哦，个人的一点小爱好，准备开涮肉馆，到时候欢迎来捧场。”
“因为爱吃涮肉就投资一家店，项先生果然是阳州人呢！”史静萱赞了一句，然后面色就有些犹豫。
片刻后还是决定说出来：“项先生，我有一些职业上的困惑，可以跟你这位商业大佬请教吗？”
这话说出来，项靕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就是不想努力了呗。qδ
难怪昨天那么积极，转账都不收，今天还亲自来送邀请函。
不过史静萱还真有这个资本，穿上高跟鞋几乎和自己齐平的身高。
D大物勃的的胸怀，颜和身材都能有9.5，无可置疑的顶级美女。
饱满而不突出的额头下，一双凤目顾盼生辉。
瑶鼻竖挺，面若鹅卵，搭配着娇艳欲滴的朱唇榴齿，和元宝般的耳朵。
称赞一句艳若桃花，绝对是对这个成语最大的尊重。
另外的盐分测试结果，也是相当不错，粉红矿盐，新鲜度98，绝对健康。
要说这样的妞儿，哪会有男人不喜欢呢，项靕其实也惦记。
只是那次在劳斯莱斯吃饭后，就发现有个小伙子看自己眼神很不对。
他以为那是人家的男朋友，之后就再没什么想法了。
直到今天对史静萱用了测试仪才发现，自己的判断并不准确。
新鲜度98，针对于粉红矿盐来说，代表的就是长期空窗，而且是很久的那种。
如果那个小伙子是她男朋友，面对这么高品质的大美女，还能让她的新鲜度保持在98。
多半不是变态就是脑残了，要么就是传说中结婚好几年，睡同一张床却怀不上孩子的奇葩学霸。
能在豪车专卖店做销售，首先肯定不会是脑残，其次也不会是学霸。
所以，项靕当然要答应啊：“我可不是什么大佬，一个小生意人而已。不过年龄比你大一些，给点建议估计还行。”
项靕没有拒绝，史静萱对自己的初步进展很满意。
轻轻一笑，凤眼弯若新月：“那我请您吃饭吧，只是您别嫌档次低。”
吃饭肯定是不行了，今晚还要陪乔玫呢，没有重要的事不可能改动。
看了看史静萱的小A4，自己勉强也能坐进去。
迈两步过去拍拍车顶：“晚上我有事，吃饭还是改天吧。你有时间的话，我现在请你喝茶。”
史静萱今天下午是专门请了假来的，怎么可能没时间。
闻言绕过车身开门坐进去：“您都请客了，我没时间也得有。”
项靕弯腰坐进车厢：“往前开，到红旗大酒店，他家的茶吧在附近算不错的。”
103——我喝过
史静萱最早对项靕只是好奇，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觉得项靕身上仿佛有一层谜团，吸引着她忍不住就想去掀开看看。
可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往往代表着沦陷的前奏。
刚开始连着见了项靕好几次，她也并不觉得自己会对这个神秘的男人产生什么。
可后来项靕不再去劳斯莱斯，史静萱想象中的魅影、耀影订单杳无音信。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对项靕好像有点着迷了。
她很想再看到项靕，好证实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正常的。
可除了能在节假日发个祝福信息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途径和理由联系。
再过一段时间后，病情逐渐加重。
明知道项靕不发朋友圈，也要时不时点开看看，盼着他万一转了性呢。
时间就这么毫无价值地流逝着，她也以为只能等到项靕的幻影和古斯特到货，才能再见到了。
结果就在昨天，他看到了项靕出现在万和国际广场。
但是很可惜，并不是到劳斯莱斯。
而是从一辆宾利飞驰上下来，带着三个气质各异的美女，进了万和的正门。
那一刻，史静萱脑子里乱糟糟的。
唯独有一条思路特别清晰——她能买劳斯莱斯，当然也能买宾利，之前不也开了一辆奔驰吗？
每天傻站在店里，觉得人家一定会出现，一定会再来。
结果来倒是来了，但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甚至都忘了不远处的专卖店里，还有自己的存在。
乱了一阵后，史静萱决定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谎称自己不舒服去买药，悄悄进了隔壁的万和大堂。
跟万和大堂的接待前台打听后，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项靕竟然是万和的新老板，那三个美女都是他的手下，而且据说相当厉害。
一般来说，不管因为社会习惯、职业能力也好，还是惧内、免是非也好。
大老板们身边的助手，都是以男性居多。
而项靕却能带着三个美女助手，还都是很厉害的角色。
这让史静萱的好奇心被提到顶点，同时内心的一些封印也开始松动起来。
不多时后，就在她第三次去万和大堂探消息，项靕也从楼上下来了。
史静萱亲眼看着，那三个美女的其中之一，抱着项靕的胳膊说了点什么。
这可是了不得的发现，敢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他就不担心家里的反应吗？
这个女的年龄不大，看起来应该和自己差不多，肯定不是他老婆。
而继续再往后，还有更加惊人的发现。
项靕在上车之间，竟然拍了另外一个美女的臋。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光天化日啊，这也太刺激了吧！
看的时候是刺激，可等到回了专卖店，史静萱的心情就复杂起来。
她发现，自己对那几个美女有点嫉妒。
莫名其妙，却又那么真实。
从半上午到下午，好几个小时，项靕那张帅气的脸和挺拔的身影，就一直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各种言情小说、剧集中的片段，一一被换了主角，而女主自然就是她本人了。
实话实讲，愿意进入豪宅、豪车销售行业的美女，多半都带着点攀高枝的想法。
史静萱的意愿没那么强，但肯定还是有的。
只不过入行久了才发现，真正能攀上高枝的，几乎凤毛麟角。
大佬们身边的位置稀缺着呢，哪是谁都能轻易拥有的。
就像同事岚姐说的那样，没有一个大佬是简单的，他们家里的人同样不简单。
大佬们对各种高端专卖店下手，毫无例外都是来打猎的。
偶尔会有个别好忽悠的富二代，也都是没有未来的弃婴。
现在更是过分，连那些网红来买车，都想和美女销售发生点什么。
史静萱本人条件相当好，从她开始工作以来，各种邀约就没有断过。
可年龄大的只想玩玩，年轻的更是只为了玩玩玩。
包括她和男朋友分手，也是因为各种骚扰太多了。
之所以后来到劳斯莱斯，图的就是这里客户没那么多。
自己天生就长了这副模样，她也不介意用皮囊为自己加分。
但是总得靠谱一点吧，朝陈暮李的跟那些外卖女有什么区别。
渐渐地，史静萱也彻底熄了通过工作找到依靠的心思。
然而项靕的突然出现，再次引燃了她内心的小火苗。
一直到下班前，史静萱终于敢直面自己的内心。
晚上回到家想了很久，于是鼓起勇气和项靕联系。
然后就有了跟同事搜刮邀请函，和今天跟项靕“请教”的故事。
前往红旗大酒店的路程只有短短三分多钟，史静萱却感觉就像走了好几个钟头。
满脑子都在想，接下来该说什么，该怎样开场，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她本来就没经验，对项靕的了解也只是薄薄的表面。
来之前想的都挺好，真正临事了才知道，这种事也存在思易行难。
不过项靕还是挺贴心的，下车后就抓起她的手，避免了很多尴尬。
一边走还一边询问：“你平时爱喝什么茶，干果和小点心有特别喜欢的吗？”
大手掌心的温度传来，让史静萱紧张的神经松缓了不少：“我平时都瞎喝，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项靕也不管她是谦虚，还是没有饮茶的习惯。
手都拉上了，再说话大可自由一点：“那你要是身体方便，咱们就喝绿茶；如果不舒服，就选择红茶。
绿茶性寒，体质比较敏感的话，容易腹痛。红茶性温，多少能有些理气生津的作用，可以适当喝一点。
当然，如果你要是特别敏感的体质，咱们也可以换个地方，喝点黑糖姜茶之类的，反正我是怎么都行。”
“噗……”，史静萱被逗笑了：“那还是喝绿茶吧，我实在不能想象，你喝黑糖姜茶是什么样的情形。”
这玩意儿项靕还真喝过，闺女剩下的：“我喝过凉的，感觉就是挺甜，稍微有一点辣，味道还不错。”
史静萱再笑，说话也更自如起来：“我体质特别好，从来没喝过姜茶，你喝你老婆剩下的吗？”
这就开始试探上了，不过完全能接受，相互了解阶段嘛。qδ
而且项靕还能来个反向侦察：“没老婆，喝我闺女的。她体质也好，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我比较紧张。”
史静萱的意外表情并不明显，接下来说话也很自然：“男人对这些好像是不怎么懂，那剩下的呢？”
没有问为什么，也没问孩子多大，心机并不重，第一关过了。
作为奖励，项靕也给史静萱透露一点信息：“剩下的我都赶过期前喝了，并没有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