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先生说得对
简单说几句后，丽雅也赶紧把礼物拿出来，想讨老两口欢心可不能光带着嘴。
相对来说，礼物不算特别贵重，但足以证明她用了心思，下了功夫。
给老爹的是一只紫檀印泥盒，盒盖雕刻岁寒三友纹饰，老爹桌上正缺这么一件。
给老娘和闺女的，是一人一把沉香木梳子，别管使用效果如何，心意是很到位了。
就这前三件礼物，加起来的价值应该在二十万之上，并不算夸张。
再接下来的部分，跟其他几个女人一样，都是选择了统一材质和款式的礼物。
刘艳萍和三个小仆人，各送一块沉香木吊坠，价值也是一万多两万，小富婆现在完全消费得起。
礼物送出去，又一进门就博得了老娘的喜爱，项家儿媳妇认可凭证自然是顺利到手。
热热乎乎聊了半个钟头，哪怕厨艺相当一般，丽雅也主动提出进厨房帮忙。
能帮什么忙呢，无非剥点葱蒜，再把菜给洗洗，并没比小秘书强哪去。
可这方面老人家看的是态度，通阳本地话说“不怕笨，就怕嫩”，基本就是这个意思。
笨手笨脚但愿意参与，有经验的都会帮你、教你，善良点的还会传你些技巧。
可要是不懂事，没眼力见儿的，就真不招人待见了，这年头谁都不缺姑奶奶。
别管你是家里娇惯出来的真嫩，还是又馋又懒偷女干耍滑的装嫩，哪样都不是好表现。
丽雅表现不错，老爹老娘也很满意，今后家里的欢乐又能多上一分。
事实也和项靕预想的一样，家里一整天都是各种欢声笑语。
丽雅再怎么努力融入，毕竟根子上就不是华夏人种，三年两年的远不够用。
很多事情聊深了难免就会露怯，不过也正是她这种真诚不做作，让老娘更满意了。
到下午的炮兵培训环节，小洋马反而让人意外了一把，这妞儿竟然偷着学会了打麻将。
虽然还不熟练，但别人出牌不要太快，还是能跟得上的，是真用心啊。
再到晚饭后，闺女去了学校，丽雅负责陪老娘追剧，也说起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多多少少带着些抱歉：“妈，下周开始我可能要向您请个假，回高卢一趟把我母亲接来定居。”
老娘还不知道这个事，听了有些意外：“哦，你妈妈是一个人在高卢吗，那的确应该接来，就近也好照顾。
项靕不是有那个什么飞机吗，让他给你安排上，我听说现在的航班挺不稳定的，咱们还是尽量求个顺利。”
丽雅赶忙点头：“来往确实不那么方便了，不过项靕已经预约了航线，我后天出发，下月一号就能回来。
只是回来肯定有各种制度要遵守，前前后后加起来要有一个月时间，再见可能就是元旦了，您不要担心。”
懂事有礼貌，还有孝心，老娘对这个洋儿媳妇也越发满意，婆媳俩跟着就聊起了两边的风土人情之类话题。
看着她俩聊得挺热乎，项靕也开始琢磨后续问题，给老娘报备过的八人名单可就剩下两个了。
后面排着等老太太接见的，眼看又要达到这个数字的两倍，他都不敢保证两倍之内包括尚囡囡。
而且老娘最近再没提过关于儿媳妇数量的事，长时间不被敲打，项靕心里总感觉有那么点不对劲。
不被敲打警告肯定是好事，可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都能再没反应，很显然是不正常的。
就这么继续下去，到时候老娘很可能一句话就把自己彻底否了，再别想带回来一个女人。
所以差不多该有计划了，找几个合适的机会多点漏破绽，得让老娘提前把邪火发出来才行。
这可不是跟老娘做对，而是在没办法乖乖听话的前提下，必须给老两口的尊重。
老娘什么性格，项靕再了解不过。只要儿子没犯下滔天大罪，没搅动人伦纲常，其他方面总有想办法的机会。
暂时看来，这件事还得找几个已经进门的女人帮忙，而且还不能是乔大妞儿和梁美人。
她俩是大姐头，要拿出大妇风范，有点小问题就找婆婆做主，不是她们该干的事。
包括另一个大姐头的培养目标贝珍妮，也不能参与进来，要知道实习期比转正后的风险可大多了。
丽雅应该能算一个，怎么说都是正经“外来媳妇”，遇上难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求救再正常不过。
史静萱好像也不合适，也就关键时刻能当做险招走一步，常规操作不能有她，形象就不是那种人。
蒋老师跟史静萱定位差不多，也只能在关键时刻搏一把，不过他是老两口最先认可的，效果也许能更好点。
另外还有小秘书也得看情况再决定，关键是考虑她在老两口心中的形象趋向于哪个角度。
目前七个进门的女人，好像只有丽雅一个完全能用，看来还不到时候，多下功夫努力吧。
至于老爹，当面明说只会被打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老头拖下水，然后不得不站在自己一边。
出多大的力帮忙就别想了，节骨眼儿上能给说两句劝劝，就已经是大慈大悲。..
就在这种极大的忧伤和困惑中，好容易熬到了闺女下学回来，稍微热闹一会儿准备睡觉。
隔天家庭日，热热闹闹是注定的。到晚上，小秘书也很友好地把睡婆家的机会留给丽雅。
再醒来她就要去高卢接母亲，前前后后一个月没法打扑克，姐妹之间不就是要关心嘛。
这丫头也是越来越像样了，将来当大姐头不一定，但放出去独当一面绝对有希望。
丽雅去接她母亲来华夏，并不需要带什么东西，有护照在手就够了，谢过她洋洋姐高高兴兴地留下来。
只是这一夜可就要玩命折腾了，连开四局到晚上三点多才睡，隔天一早脑子都不是特别利索。
吃过早饭又陪着老娘聊一会儿，才带着老娘给准备的点心，被项靕送去了机场
到了机场肯定还是要腻歪，赖在项靕怀里死活不肯脱身，起飞时间就剩几分钟才登机。
也就是自己的飞机，她登机等于所有人登机，否则非得被其他乘客在心里骂个半死。
开飞机师必须要机师的，同时为了丽雅的安全考虑，项靕专门把自己的一组保镖临时拨给她。
跟九月初相比，女人多了好几个，保镖已经明显开始紧张了，说不得还得再兑换几组。
等这次的技术捐赠办妥吧，能到手不少勋章，兑换几组保镖也就没那么心疼了。
送走了丽雅，接下来就是拼命努力环节，得把前前后后落下的纪念章都补起来。
已然是这么决定了，那就玩得大点，用今天一整天把培养组的妞儿都过一遍。
也难得一整月就只有今天，才能凑齐所有妞儿都不休探亲假，迟一天早一天都别想。
晚上七点多，刚刚把下午的两轮牌局结束，正跟女人们吃饭呢，丽雅的视频打了过来。
接通以后，果然是报平安，飞机已经在巴黎机场降落，她正准备入境。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小时就能见到妈妈，四十个小时后就能返回通阳。
在场的女人们纷纷表示祝福，要她代问妈妈好，盼着她早点回来。
丽雅一咕噜感谢了，又感谢项靕给她安排特别通道，可以第一时间和妈妈见面。
老流氓对此表得很淡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机组在安排，系统出手办这点小事不要太简单。
聊一会儿丽雅也到入境口了，挂断视频加快速度通过，避免有人看到了心里不平搞事情。
项靕对丽雅的事很放心，结束通话后就继续吃吃喝喝，跟女人们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贝珍妮、小秘书、小毛妹今天受到了特别对待，上午下午的牌局中都有他们。
他们三个都是明天就要休探亲假，往后几天就没机会了，多少得求个公平。
尤其小秘书昨天还放弃了大好局面，不但要有公平，还得有奖励，四轮筹码全部归她。
虽然项靕磕了药，城池里的新移民不会眷恋久居，但这个态度总能给人一点精神上的安慰。
吃饱喝足，和女人们挨个拥抱道别后，老流氓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安和·云汇，晚上是蒋溪和蓝琳轮值。
不得不说，这俩妞儿搭配得相当巧妙，性格方面很融洽不说，牌局上也相当有合作精神。
只是经历了上次的三轮牌局，就已经配合出了不小的默契，看来这性格相仿也是能互补的。
老流氓惦记着赶进度，操劳了一天还是精神奕奕，上楼进家陪着俩妞儿喝了杯香槟，就开始准备牌局了。
一万多里之外的巴黎，丽雅也回到了位于十四区蒙布隆街的家里，妈妈卡米尔正在门口等她。
母女俩已经有两年没见，开门的瞬间就紧紧抱在一起，卡米尔更是忍不住落泪。
轻轻在丽雅脸蛋和额头上吻着：“丽雅，亲爱的，我每天都在担心你。虽然你总是说，华夏要比欧洲更安全，可是你知道的，我总放不下你。”
丽雅24岁，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个孩子，此时被母亲抱着，情绪也很难再控制。
抬起胳膊擦擦眼泪：“我很好，真的，妈妈，我很好。我现在是华夏一家模特公司的高管，拥有股份，收入非常高。
我还有一个对我很好的男人，他非常关心我，给我配了保镖。我入籍华夏就是他找人操作的，只用了一个月，很神奇不是吗。
我每年都能收到上百万欧元，甚至更多，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一切都非常好，所以才会接你去华夏。
那里的人很友好，很善良，不会在晚上被抢劫，也不用担心会有人闯进你的家里打劫，可以做法律允许你做的任何事。”
丽雅说的这些，卡米尔已经听过不止一遍了，最近她也在学习关于华夏的知识，对接下来的生活还挺向往。
可有一点她还是要说说：“亲爱的，我知道你很好，他是一个慷慨而善良的绅士。但他也有很多女人，对吗？”
“妈妈！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丽雅有点不好意思地扭了扭：“首先要说明，我并不在乎他有几个女人，也没办法为这个事去在乎。
假设，我说的是假设，他如果真的只有我，我一定会怀疑自己经历的一切。他很强大，是我无法抵抗的强大，否则也不会有我的机会。
而且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住的房子、开的车、管理的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我安排的，包括你去华夏后住的地方，也是他安排的。
就在前天，呃，我要算一下时差，应该还是前天，我已经见过了他的妈妈。他们一家人，包括他的女儿，都很喜欢我，难道这还不够吗！”
“好吧，我的小女孩，只要你喜欢，一切都是值得的。”卡米尔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这种事情在高卢，甚至在整个欧洲，都太常见了。
既然丽雅这么坚决，她作为母亲完全没理由反对：“我希望你能开心、幸福，永远都是。你还没吃午饭吧，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红酒牛肉。”
其实不只是华夏，欧洲很多传统的家庭里，父母、子女、长辈之间也很注重亲情关系。
像呆梨和高卢这些国家，甚至有不小于华夏比例的啃老族，更有祖孙三代住在一起的。
所谓成年后就要自负盈亏，大概率都属于无奈之举，出现最多的也是阿妹爱啃那种九成百姓举债为生的“天堂”。
丽雅回老家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卡米尔早就在准备了，只需要隔天上午跟邻居和亲戚告别一下，把房子交给中介机构出租就好。
高卢时间30号下午四点，母女连就已经在保镖陪伴下登机从巴黎机场起飞，这时候卡米尔才真正了解到，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半拉女婿有多牛。
带标准双人床卧室的飞机，哪怕传统豪门多如狗的欧洲，也没有多少人能养活得起，更别提还能给没名分的女朋友用了。
带着对华夏生活的浓浓期望，华夏时间12月1号上午9点，飞机终于在通阳机场降落。
母女俩连带保镖和空乘，全都被拉倒酒店执行规定，十四天后再回家自行监督两周，然后才能自由活动。
项靕和丽雅通过视频，也第一次跟卡米尔通过翻译软件做了短暂交流，接着又投入到努力操劳的大业中去。
午饭之前，接到程大佬电话，说捐赠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原则上就按照他的建议走，另外还会给他发一块奖章。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项靕突然有点傻傻地想乐，跟系统手里得了那么多勋章，现在还是第一回有真正的勋章呢。
没等他乐两分钟，系统提示音也过来了，不用说肯定是发奖励的，这回的项目可不少呢。
点开消息查看，果然是技术推广的奖励：祝贺宿主以最正确的方式完成了关键技术推广，现特发放相关奖励如下。
——光荣勋章15枚，杨松韵亲制杨公盘一对，赖太素亲制人盘一对，元至元十年刻本《农桑辑要》全四册，元延祐三年刻本《王祯农书》全十六册，元延祐三年刻本《农桑衣食撮要》全四册，枫叶国2019年铑产量的百分之五百，土澳精加工木材2600万方及锯材2000万方，巴新精加工木材2000万方及其他锯材2000万方，大溪地、南洋、鬼国未来五年顶级珍珠产量的百分之七十和优质珍珠产量的百分之五十，马逊绿、景泰蓝、鱼肚白、四季绿、青松泉意大理石各1000万方及天河绿、白云岩、角砾岩、黑比利时、迪亚普罗红、卡拉拉白雕像、卡拉卡塔、黑色波尔托罗等大理石各3000万方货单，全球木材生产国木制品700-000万吨，紫檀榫卯构件玩具释迦塔、大雁塔、黄鹤楼、岳阳楼、鹳雀楼积木各一套，107-374-1824系统的小红花五朵，107-374-1824系统的小金花两朵。
大手笔，绝对的大手笔，前所未有的大手笔，项靕整个人都呆住了，狗系统不会是抽风了吧？
古籍、积木什么的好理解，以前都发过；杨公盘和人盘也很好理解，罗盘嘛，赖太素也叫赖布衣。
加狗年产量五倍的铑，也能和接下来的汽车动力业务对上，降低排量必不可少的，也是最贵的元素就是铑。
包括珍珠、大理石、木材这些，都不难解释，要么以前发过，要么是比较稀有和珍贵的好玩意儿。
可这个天文数字的木制品是几个意思，转手倒卖还是让自己用呢，用又要用到什么时候去，又该到哪找场地接收？
木制品还按吨算，基本上就是造纸木浆了，全华夏一年也不过用个一亿多吨，这么大量够全华夏用六十年不止。
边长5400米的场地，都得摞200米高，世界最大的货轮要运三万多次。这玩意儿让人咋弄嘛，根本就就不会操作了。
拿起手机查查资料，今日针叶木浆市场价格5500，阔叶木浆市场价格4700，点开计算器都不敢算，太天文了。
惆怅片刻，还是先看看具体介绍吧：随用随取，可用可售，无时间限制，这下终于能放心了。
就说狗系统不可能犯病，也不可能出这种问题嘛，还是自己太急了，以后要改。
整个人放松下来，也有心情琢磨点别的东西了，也许就是狗系统领悟了什么精髓吧。
鲁迅先生说“民族的才是世界的”，项靕一直深以为然，事实也给出了无数证明。
当然先生的原话并非如此，而是：有地方色彩的，倒容易成为世界的，即为别国所注意……
不过先生也说了，即便有租借，华夏的禾与田也不能给洋人拿去，所以就有了《且介亭杂文》。
项靕同样深以为然，“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句话再衍生出去，那世界的不就是华夏的吗。
没错，绝对没错，世界的就是华夏的，所以狗系统这些操作半点毛病没有，在这方面绝对是个好系统。
463——二至京城
一顿赞叹之后接着往下看，项靕又开始为狗系统的爱憎分明喝彩。
狗系统在民族大义这一块，不得不说是真的很清醒，而且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700-000万吨的“木制品”，所需要的木材为280-0000万方。
这么巨大体量的木材，可不是随便搞点种植就能弄出来的，否则凭啥称得上天文数字。
即便全部用深山老林的树木，就以地球之肺亚马逊来说吧，得砍伐掉不少于五分之一。
种植的话，得在国土面积排名第十五的印尼，从一百多年前就开始种满树苗。
并且保证这些年里风调雨顺、阳光充足，才有可能到两百年后的现在收获足够使用的量。
虽然系统也给出了说法，就是随用随取，不可能一次性就全部弄了。
但砍伐还是不可能就跟一个地方楞来，否则就算把树根都挖了也不够用。
从前都是有好处大家轮着占，那现在不用多说，有奉献的机会也得均沾才行。
阿妹爱啃这个大户肯定首当其冲，三百多亿方的木材蓄积量，弄你六分之一不过分吧。
加狗的木材蓄积量比老妹差点，可谁让你喜欢当狗腿呢，跟着主人的总量不偏不倚。
鬼子搞林业还是有些手段的，区区弹丸之地竟然有十亿多的蓄积量，弄一半意思意思。
阿三总说自己如何发达啥啥的，那发达国家支持下发展中的也很正常吧，二十多亿的蓄积量咋不得出一半？
土澳是真的富，大火烧几个月都不带眨眼的，八十多亿的蓄积量也来一半呗，反正人家也慷慨。
波罗的海周围有几个小地方，总是把自己树林多挂在嘴边，那就大出血吧，反正他们的木材也挺适合造纸的。
林林总总得有几十个地区，少则成半，多则七成八成，这个数也就凑出来了。
这么大的量，即便分批接收，对原材料供应方也不是小损失。
就算不把当地的森林砍秃，经济方面也得遭受严重打击，想想就让人开心啊。
狗系统给这么多木制品，但又没发造纸技术，那应该就不是鼓励自己进入造纸行业的，至少暂时不是。
所以最好的理解，应该是希望自己能够以稍低的价格倾销，用洋鬼子的资源支持华夏的绿水青山。
而且狗系统考虑得很全面，生产地都安排在了欧美、阿三、印尼这些地方，把对华夏的环境污染降到了最低。
有了这部分的“木产品”打底，接下来项靕再仔细看其他奖励，心里基本就生不出啥波澜了。
土澳木材和巴新木材，虽然数量也不少，可这两个地方真出不了啥太名贵的好料。
贵点的桃花心木、澳洲酸枝、巴新酸枝这些也就几千块一方，其他便宜的千把块，算是以量补质吧。
至于说精加工木材，就是干燥好了的纯芯材，不带树皮、梗节，切表面平成的那种，绝对精选。
锯材的分类就多了，例如毛边锯材就是有两个面没有切割的，到手以后多少还会有些损耗。
不过废料也有用处，很多雕刻之类的小买卖上，边角料之类的走货非常快。
再往下看是大理石，项靕自己觉得，应该是狗系统知道自己要进入石材行业，所以提前给的好处。
亚马逊绿、景泰蓝、鱼肚白、四季绿，这几样可以叫做石材市场四大天王，在高端领域很受追捧。
前两者产自巴西，后两者产自呆梨和高卢，平米价格基本都在一万以上，最差的鱼肚白也得好几千。
尤其景泰蓝和四季绿，一个是因为主要成分为青金石，一个是高卢人会炒作而且的确漂亮，价格居高不下。
只是这个青松泉意就很有意思了，以前市场上从来没出现过，用时髦的话来说就叫“独家好物”。
这玩意儿的产地在秘鲁，按照系统给的说法，是金矿伴生的绿松石没有生长完整的产物。
想想绿松石的颜色多漂亮啊，还夹杂着错综的黄金纹路，一旦面世，绝对在奢侈级石材市场倍受追捧。
到时候作为独家垄断的产品，不说赚多少钱，起码在石材行业能掌握相当话语权。
再后面什么迪亚普罗红、黑色波尔托罗之类，虽然也是不错的东西，但在绿松石、青金石这些宝石属性的石材面前，就真的不够看了。
接着还有珍珠，大溪地的黑珍珠众所周知不用多说，鬼国的珍珠这些年也闹得有声有色，南洋金珍珠知道的人就相对较少。
说实话这部分对项靕来说没多大意义，三大珍珠产地每年一半的顶级货和七成优质货，估计得连吃带喝才能用完。
最近狗系统的奖励越来越奇怪，总有让人看不懂的操作，也许这里边还有别的意思，先放放再说吧。
紫檀积木五件，都是按比例缩小至五米左右高度，上回发的祈年殿，这回换了历史名楼、名塔，归宿也只能是给闺女玩。
有意思的是，黄鹤楼、鹳雀楼都按照本来的样子复刻，拿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对现有形制的建筑造成影响。
狗系统也没给个说法，所以这些东西真没有别的去处，也不能有别的去处，不然都没法解释来历。
两对罗盘比较奇怪，系统肯定是坚持科学的，项靕也不迷信，唯一能说通的方向也就只能在风水牵扯建筑学这方面了。
三套古籍怎么说呢，全是农学著作，《王祯农书》还是华夏历史上首次兼论南北农事的书籍，影响可谓巨大。
这三套书中，《农桑辑要》已知有一套至元五年的刻本，被申城图书馆收藏。
《王祯农书》的具体信息不明确，但最完整的古籍版本也没有全套的。
《农桑衣食撮要》有存世古本，但最早的版本也在明代了，元本根本找不到。
古代农学和现代农学不可同日而语，这些古籍更多是在历史方面有意义，价值方面倒不能说多大了。
在“木制品”部分之外，项靕最在意的是那8.37吨的铑，正经有大用处的好玩意儿。
铑作为储量最低的元素之一，每年全球产量也就是三十吨左右，南非一家占了八成。
相应的全球汽车工业用量，也正好是八成左右，当然供不应求是肯定的。
铑的主要生产国就是南非、大毛、加狗，加狗还是其中产量最小的那个。
产量低，大概率也就是储量低，狗系统放过大毛可以理解，放过南非这就是硬薅羊毛呀。
薅谁的羊毛先不管他，刚才项靕突然反应过来，发动机业务要用的铑应该是系统供货才对。
那这八吨多的的铑，发下来又是什么用处呢，总不能也是拿去卖钱吧。
卖钱倒是能卖不少，这东西现在价格相当贵，三千多块一克，是黄金的好几倍。
可要是这八吨多的货流入市场，造成的冲击就太严重了，全年产量的四成啊。
好半天琢磨不出个所以然，项靕干脆选择放弃，真有用处到时候狗系统会给提示的。
最后还有个小疑点，小金花已经攒够四朵了，新的变化却没有出现。
究竟是三三制到了小金花级别有所改变，还是小金花就已经是最高级别，目前还搞不清楚。
咨询狗系统得不到回复，那就等攒到五朵或者十朵再看吧，或许那时候就会有新品种出现。
虽然到现在还没发现小红花的具体用途，但没人会嫌奖励多，项靕更不会嫌自己的底牌多。
抛开所有想不明白的，先把自己能弄明白的事做了，兑换保镖已经势在必行了。
今天收获了十五枚光荣勋章，花起钱来可以气粗点，大手大脚先兑换他个六组再说。
给老爹老娘加一组，自己怎么也得加两组，其中一组补上已经在酒店那组的空缺。
剩余的暂时先备用，明天去京城倒是能多带一组，拍卖会拿下的东西好歹要注意安全。
调出系统界面，进入兑换分类，开始从各类组合中筛选保镖。
老爹老娘更喜欢华裔的，那就选一个南美华裔加日耳曼华裔加荷兰籍柏柏尔人的组合。
小鬼子伺候人是天性，春代就是典型，给自己选一组纯鬼子的组合吧，正好身高也不错。
再来一组呆梨裔的阿根廷人，这组的身高就很不错，达到了跟自己一边高的188。
剩下的就不是很好选择优势了，尽量找个人技能更常用的，安顿着先备用吧。
六组保镖选择完毕，系统还是老套路，每一组带两辆工作车和两处住宅，考虑还算全面。
另外跟上次一样，又赠送了六个仆人，华裔、鹰鸡力、土澳各二。
华裔的两个自然是罪人后代，黛拉·孔和贝拉·孔，就放在千禧城顶复吧，正好之前的三个人有点不大够用。
另外鹰鸡力的内娜·尤尼恩和德雅·帕金斯，土澳的珍妮特·福尔曼和坦妮娅·戴维斯，暂时没地方安排。
单个发给某几个女人，容易制造不公平现象，而且也不好分。
那就先安顿在翡翠公馆吧，顺便还能让她们把那屋里的东西整理一下，列个详细的目录。
唯一遗憾的是，系统还没有开放空乘兑换功能，估计是空乘制造成本低，不知道怎么收费吧。
飞机的停放、航行等等工作，都需要空乘来安排打理，现在自己的空乘都关着，去京城只能先用一下闺女的了。
解决好关于奖励和后续的各项安排，京城之行前的最后一天也得努力，纪念章多一枚是一枚。
晚饭之前，终于结束了当天的牌局布置，带着79枚纪念章和14个基数回到家里。
明天就要去京城了，临走之前的这顿晚饭得在家吃，也是全家人热乎热乎。
女人们也都在，吃过饭陪老娘追剧，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一起离开，项靕也去学校接闺女。
闺女知道她爹会来接她，一下学就急匆匆往外跑，到楼下发现蒋溪正等着，干脆拉上她小后妈一起跑。
到大门外，远远看见项靕，大长腿迈得更快了，冲过来就撞进她爹怀里：“爸，你冷不冷，为啥不在车里等呢。”
项靕突然发现，这段时间对闺女的关心有所欠缺，不由得就暗暗自责起来，京城之行后要好好补偿她。
微笑着揉揉闺女的长发：“傻闺女，爸穿这么厚，一点都不冷。你冷吗，爸给你捂捂手。”
“我也不冷，萱姐买的羊驼绒太暖和了，坐教室里都出汗。”嘴上说着不冷，手却很自觉地揣进她爹的大手里。
爷爷奶奶是隔辈亲，后妈们也都特别好，可父爱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父女俩腻歪一小会儿正准备上车，后面又传来问好声：“叔叔好，您来接玥玥姐放学吗？”
项靕顺着声音看过去，突然就乐了：“哟，这是我们的小女强人苏茉同学，你妈妈也来接你了吗？”
苏茉抿着嘴耸耸肩，语气有些无奈：“没有，我妈最近特别忙，只安排家里阿姨来接我。”
“噢，有人接就好。”项靕也不便发表意见，但想了想还是把正事提出来：“正好有件事，你回去跟你妈妈说一声。
你家公司不是造纸的吗，我有个朋友在国外做纸浆生意，如果你家有需要，我可以帮着问问看，能比正常价格便宜一百左右。”
苏茉能和项靕谈生意，多少是懂一点的：“便宜一百块，是一手便宜一百还是一吨便宜一百，针叶还是阔叶？”
这就是家里人在带呀，看来她母亲很注重孩子的培养，项靕暗自记下，这些都是自己所欠缺的。
既然能谈，那就稍微聊两句：“呵呵，针叶和阔叶的都有，当然是每吨便宜一百，不然我说句话岂不是太不值钱了。
技术方面可以放心，保证比现有产品都好，另外他们也接受承兑。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供货，但是五千吨起订。”
苏茉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我回去一定跟我妈说，但是每个厂都有固定的原料供货商，还会在期货市场有操作。
如果短期之内没有需求，叔叔您能不能跟您朋友说说，等我们家的供货合同快到期的时候再谈，毕竟这个价格真的很不错。”
“没问题，我就是帮着问一句，破坏合同的事不能做。”项靕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做成生意，应了一句就让小丫头走了。
卖木浆也是他看到苏茉才想起来的，左右都是要搞事情，自己也没有造纸业的朋友，那就先把好处落在闺女的朋友家里。
等她家的公司得利后，一定会有更多相关企业发现关键，那才是正经打开局面的时候。
小小的插曲掀不起任何波澜，蒋溪的车给保镖开回去，三人都上了项靕的车。
路上免不了还要简单聊几句木浆的事，项靕也没法直说，就还是扯个无中生友的谎。
明天就要小别，蒋老师这两天没咋上牌局，今天晚上就安排给她了。
回家洗漱后闺女也没坚持学习，就全家坐在一起闲聊，等到十点出头准时睡觉。
绵密无声的细雨下到半夜快两点，小迷妹总算是赢够了，窝在项靕怀里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把闺女和蒋溪送学校，生意果然没那么顺利，宸风纸业的供货合约得到明年年底。
反正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项靕也不着急，后面慢慢寻找合适的用户就好，又不是完成销售任务呢。
再返回家里，刘艳萍已经帮着把出门的东西准备好，大葫芦美女越来越会照顾项靕了。
“萍姐你跟我来一下。”放好了旅行箱，把刘艳萍喊进屋里，拿出一只盒子：“生日快乐！赶不上给你庆祝，先送个礼物吧，”
说完也不管刘艳萍啥态度，打开盒子取出里边的表壳镶钻皮带山度士，就给她戴在了腕子上。
刘艳萍也是懂点行情的，一看就知道不便宜：“这太贵了，能顶我两年工资还多，再说我……”
说到一半，看着项靕的眼神和表情，啥也说不出来了，乖乖垂下了刚带好表的左手。
然而这还没完呢，项靕又拿出一张购物卡：“知道给你钱也只会攒着，这里边是十八万，跟之前的卡一起花了，否则惩罚。”
“你……，我……，那我尽量吧。”连说了两个代词，都被老流氓眼神堵回去，最终还是变成了顺着他。
对于刘艳萍，项靕把线放得很长，这妞儿是那种养到越熟味道越甜美的类型，多等些时间绝对值得。
又陪着父母聊了一会儿，赶九点半到机场，走完了简单的流程，十点零五分飞机准时起飞。
通阳到京城飞行时间差不多个把钟头，万米高空没啥事干，索性把几个保镖喊来打扑克。
是真的打扑克，一个钟头完全不够老流氓在多人上牌局发挥，总不能降落时候还身在局中吧。
十一点整，飞机稳稳降落在京城机场，出狱之后第二次来京城，此时的项靕也已经换到全新的局面了。
464——是不是出门就能玩老虎机
飞机稍做滑行，停在指定的机位，精彩的帝都之行即将开始。
下飞机出航站楼，京城办事处的管家佩蒂·朱已经带着人等在外面。
公共场合不好有太多礼节，项靕只是等她们鞠躬问好，就上车准备离开。
佩蒂·朱和项靕同车，路上肯定是要问问情况的：“办事处周围住户有没有意见？”
这么大规模的项目，对周围住户多少总会有些影响，他得知道自己方不方便露头。
“因为我们做出的让步够大，目前还没有什么声音。”佩蒂·朱也有准备，周围有意见她也得先处理好了才行。
给出答案后，还要解释一下：“东四地区本来就是混居区，有不少单位、学校、医院之类的机构，真正的老住户已经不多了。
而且京城的百姓很懂得是非，知道什么人能欺负，什么人惹不得。也许有些人心里装着不服气，但至少面子上不会表现出来。
主人请放心，即使今后可能出现一些小问题，也都会妥善解决的。我们进行的一系列投资，足以抵消非本地居民身份带来的任何劣势。”
这意思明显是胡萝卜和大棒都准备好了，项靕对此表示认可：“那就行，虽然我来京城比较少，但场子还是得站稳了。”
中午路上还挺顺当，两人随意聊着，三十多分钟后已经到达办事处。
今天和上次去申城不一样，没有其他人跟着，项靕也正经享受了一把仆役成群的大老爷感觉。
车进办事处，在喷泉池前挺稳，马上有人给开车门，外面乌央乌央站着一片。
等项靕下车站好，便异口同声问好：“欢迎主人入住京城办事处，祝主人此行旗开得胜，一展风云。”
声势也比在申城时候大了不少，别说还挺让人舒坦，起码这派头是相当足。
难怪旧社会都想当地主老财，腐朽也有腐朽的好处啊，愉悦感绝不是一般二般。
“嗯，你们好。”项靕点点头应了一声，旁边佩蒂·朱马上跟着开始介绍：“主人，这个是凯蒂，她是我的助手；这个是乔蒂，负责采购……”
一番介绍下来，配置模式跟申城差不多，都是同族姐妹负责管理，只不过京城的管理人数变成了十二个。
另外还多了四个临时的随机助手，两个姓康的，两个姓翁的，平常也负责一些对外的跑动。
加上十六个姓金的同族姐妹，整体下来京城办事处的仆人中拢共有32个华夏罪人后裔。
再有就是洋马仆人了，10个来自鹰鸡力，还有4个挪威、6个土澳、8个阿三。
仆人总计六十个，还有三十个洋马保安，主管和副手分别叫阿黛拉·费曼和玛德琳·塔克。
除了几个正在厨房忙乎的，其他人分别依次给项靕问好，这段过程就用了十多分钟。
之后到最东侧的院子简单洗漱，开饭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半，仆役成群也不是没坏处的。
吃过饭稍事休息，佩蒂·朱和她的两个姐妹，负责带项靕参观整座京城办事处。
纵然项靕本来就是学建筑的，又在基建上干了十几年，对相关数据可以说很了解了。
可亲自看过了京城办事处，还是觉得小有震撼，实在是局域规模太大了点。
不说整体占地几乎达到百亩，光是一座花园5200平米，单路四进院6500平米，就不是寻常能够见到的。
没有什么第几进院子又要多深多浅的讲究，要的就是个敞亮，要的就是个大气。..
所谓住人的后罩房，反而更是得宽敞见阳光，院子入深比前面还多出来两米。
每一进院子里的空地，最小的都有七百多平米，足够建一座像模像样的传统两进四合院。
而在后罩房的后面，还留出来八米宽的入深，作为单独的小花园，也是仆人们服务的进出路线。
甭管是什么地方的四合院，都没有这个尺寸比例，京城的各大王府也不过是整体入深更大而已。
所以脑子里带着各种传统四合院的规制，眼里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场面，会感到意外也就很正常了。
地上地下简单基本绕了一圈，接下来也没啥特别要紧的事，项靕就准备去看看另外两处四合院。
由近及远，先去板厂胡同，路程不过十来分钟，没两根烟的工夫就到了。
拢共四座院子，分别是板厂胡同17号、19号、27号、35号，三座能住人，一座可以当商铺。
商铺的部分就不看了，短时间内项靕没打算在京城开买卖，现在租出去也不是时候。
三座住人的院子，设计上跟办事处差不多，只是少了院套院的部分，入深也只有两进。
除了宽敞之外，这三座院子还有个有点，就是开辟出了地下空间，这个相当难得。
地下部分不但有各种娱乐设施，还有室内泳池，在京城来说更是稀罕。
要知道京城虽然豪宅不少，可配备泳池的却不多，好些个独栋住宅都没自己的泳池。
就拿系统同时奖励的另外几处房子来说吧，西宸原著双拼没泳池，中粮瑞府独栋和阿玛尼公寓压根就没泳池。
一方面能看出，京城的豪宅归类还比较散乱，很多配套设施都跟不上。
二来也说明京城的地价之贵，地产商开发豪宅都能放弃高档小区必备的泳池。
不过都没所谓了，自己又不是开发商，房子还是系统奖励的，讨论自行车没必要。
三座院子都看了看，出来往南官房胡同的路上，就吩咐佩蒂·朱：“你给我临时准备几个人，17号那座院子我要用两天。”
用两天是干什么，当然是要开赌局，这回出来时间上相对宽松，他早就联系罗蕊安排好了。
勇士勋章要收集十种DNA才能有一枚，混乱荒唐了这么久，才弄到七个，真心不够看的。
所以这次老流氓要大杀四方，京城之行期间，少说弄他个五枚六枚的才行，要不心里不踏实。
佩蒂·朱对项靕的命令只会无条件执行：“好的主人，我安排洁妮来吧，再给她带八个人，华洋各占一半，可以吗？”
“行吧，你看着安排就好。”项靕对这个倒是不在意，反正办事处的人迟早都得过一遍，对自己也有好处。
到南官房胡同本来直线距离更短，可各种道路限行下来，反而用了近半个钟头。
这半个钟头也不能浪费，给个手势让佩蒂·朱临时服务，顺便把今天的盲盒开了。
调出系统界面，进入盲盒分类，今天是一只蓝盒，根据经验应该是生活方面的内容。
点击打开盲盒，还是老规矩先呲一顿花，接着才是内容——红泥小火炉套装。
大多数人对红泥小火炉的了解，都来自于白居易的那首约朋友喝酒的《问刘十九》。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对于小火炉到底是烧旺之后映得通红，还是用什么特别材料制作，并没有谁会在意。
但是这里边有一点，古人喝酒真的挺不卫生，刚酿好的米酒也不说筛一下。
古人有古人的操作，项靕不觉得自己需要关心，看看这小火炉套装都有啥才是正经。
点开详细内容介绍，跟之前心里想的差别还挺大，里边的东西不只是小火炉。
小火炉也不是什么红泥的，而是一种烧木炭的紫砂炉，品质相对很好而已。
估计是考虑到有送人的需求，和难免磕碰摔打造成的破损替换，狗系统还挺大方，给了一百套。
每套包括小火炉一只，煮酒的酒壶一把，紫砂酒盏八只，外加无烟果木炭一箱。
全套酒具之外，还有专供冬至以后喝的兰花酒和通脉酒，各有旧制10斤装的50坛。
兰花酒不能算多见，但也不算太稀罕，属于温补型，疏通血脉，调养气血，滋润脏腑。
另外一种通脉酒就从来没听说过了，估计要么是失传的古方，要么就是系统的手段。
系统的介绍上说，是用鹿血、鹿茸、人参、当归、黄芪等等两百多种材料秘法泡制，既能保证人体吸收药力，又降低了药力的霸道，实现温补效果。
该说不说的，这两种酒还真适合冬至时节来几杯，整个冬天饮用都对身体很有益处。
不算酒具拢共五十份，自己家里肯定用不了，那就拿出来分一分吧。
女人们跟着自己说实话总是有委屈的，物质享受方面的照顾必须给够了。
“嗯？”佩蒂·朱突然换了动作，也把项靕的思路从后续展开中带出来。
继续关注盲盒具体内容，狗系统是个懂浪漫的，给了酒和酒具，还要把气氛也给到位。
易哥都说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了，那肯定是要和自然环境有结合的。
现在是温室效应全球变暖，冬天的雪越来越少，就得换成天寒地冻的萧索氛围来佐酒。
所以狗系统附赠了一个小型工程，在银河湾家里的小花园增设全封闭天棚。
天棚和办事处那种的基本一个意思，立面和顶部都可以开启闭合，不影响其他季节里花园对环境的需求。
至于该怎么搭建，系统自有办法。几天前六号楼有个孩子从窗户扔东西被发现，这个环节被狗系统抓住了。
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今天上午物业就出了一个《预防高空抛物》的书面通知。
允许各楼一层的业主，可以在不影响小区整体环境和美观的前提下，自行或集体搭建防护装置。
单从这些零碎的方面来讲，狗系统真的是相当到位，每件事都能考虑到所有环节，一千块消费卡的账再消一点点吧。
所有介绍看完，退出系统界面，这个事得赶紧跟老爹打招呼，要不明天施工的人该到家里了。
电话打过去，老爹倒是没说别的，就觉得能弄个天棚对他那些花花草草挺有好处。
既然项靕把这件事接过去了，也省得他一个老头子还得找人联系施工。
挂断电话，南官房胡同也快到了，佩蒂·朱马上增加花样，卡着时间完成自己的工作。
到地方停好车进院子，占地一万平米出头的大宅，如今在京城可极为罕见了，即便有也是大杂院。
东西两路一个花园一个果园，还带地上的泳池和网球场，中路的地下面积和地上几乎相当。
整座院子的生活味道也更浓一些，少了办事处那种相对严肃的感觉。
虽然建成之后就一直是空院子，人气没有得到填充，但那个意思总不会错。
里里外外看下来，差不多也到晚饭时间，项靕不准备再继续，让人打道回府。
有挺长一段日子没正经亲近小保镖们了，趁着这次来京城安慰安慰也好。
回到办事处吃过晚饭，新旧保镖十五人，再加上十六个朱家姐妹，直接开泳池大趴。
大冬天的在北方能这么玩，就不得不说狗系统的厉害之处了，太舍得下本钱。
整座院子四千多平米，全部被天棚笼罩起来，大功率暖风吹着，跟初夏时节没半点区别。
折腾到晚上快三点，好容易把这些小保镖和小仆人都安抚了一遍，抱着最懂事的佩妮缓缓入睡。
隔天早上起来，独享一整座国标泳池，这种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比平常多游了二十分钟。
吃过早饭还是去看房子，主要目标是钓鱼台7号院、万城华府、龙湖颐和原著。
这三处都是要给女人们和闺女上学用的，必须得提前心里有个数才行。
先看钓鱼台7号院，说实话也就占了个位置好，靠着玉渊潭能看看水。
小区配套几乎没有，周边环境属实一般，换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啥都不是。
当然地方肯定是换不走的，所以项靕再不愿意也得承认，如今很多人就吃这套。
从阜成路出来往北，把另外两处房子都看过，项靕彻底放弃了对钓鱼台7号院想法。
女人们临时来京城上课，住万城华府肯定没毛病，餐饮、购物都能就近解决，交通还方便。
如果闺女最终确定是来京城上学，肯定就要选颐和原著了，至少周边么那么闹腾。
心理大概有了数，项靕还愿意去看看的，就剩下建在高尔夫球场的碧海方舟。
其他房子基本都不会住，唯有柏悦府还可能住几天，也能放到看拍卖会预展的时候顺便。
到碧海方舟的路上，盲盒又来了，今天是暗线任务的白盒子，也不知道狗系统又准备作什么妖。
调出系统界面开盲盒，呲花闪闪之后，内容竟然又是星光老虎机游戏币一枚。
看到这个，项靕就有点头疼，上次反复琢磨了那么久，半点线索都没找到。
现在第二枚游戏币发下来，不用说完成任务后的奖励等级肯定会被调低。
也不知道狗系统到底怎么想的，一出远门就有老虎机，咋是觉得通阳配不上大明星吗？
465——爱看美剧的程蓉蓉
系统已经把游戏币发下来，那就不玩都不行了，玩一把还能多个机会。
但是在玩之前，还得按照上次的规矩，把自己的备选名单填上。
这玩意儿也是无端的概率学，只要自己填得够多，总会有抽中的时候。
临时胡乱自我肯定一把，项靕点击启动游戏，开始填加名单。
前段时间就想过，球花的女儿必须加进来，也不知道系统会把她改造成啥样。
有了球花的女儿，另一个曾经风靡全球的美女也该考虑考虑。
九十年代BIG5超模之一的辛迪·克劳馥，那时候每次从欧米伽广告前路过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当然辛迪·克劳馥也已经五十多岁了，项靕不可能选择这个年龄段的女人。
真正要选的是她女儿凯雅·杰柏，如今也是一个名气不算小的年轻模特。
颜要比她母亲差一点，结合了他父亲的缺点，整体看起来略显小气。
身材也是一样，更像她父亲，没能继承母亲健康的体格和丰润的优质体型。
可问题她是辛迪·克劳馥的女儿啊，颜差点也有9分左右，身材就交给狗系统改造吧。
填上了这两个优质星二代，今天剩下的名额也都填有品质保证的星二代。
肖恩·潘的女儿有三十岁了，但在欧美星二代里算出众的，可以加上。
裘德·洛的女儿年龄不大，问题是妆前妆后反差太大，就别给系统和自己添麻烦了。
乔帮主的女儿好像确定要在时尚界混一混了，那还等什么呢，你混我也混，玩一把不亏。
龙哥的三个女儿也都还算过关，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不过放在一起倒是很有意思的事。
不能光考虑欧美的，也不知道鬼国能不能算，工藤静香的小女儿看着挺有意思，也是个模特……
回忆着自己看过的一些资料和信息，把十二个星二代填进了名单中，这就二十四个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一个。
填空题完成，显示回到老虎机画面，项靕痛快地操纵拉杆，转轮跟着也“哗哗”转动起来。
看着眼前分不清是什么图像的残影，老流氓也在暗暗自言自语：我这个不是因为好色，至少不全是，让洋鬼子跪在面前喊主人真的很有感觉。
臭不要脸的自我辩解中，第一个转轮停下，呆梨著名模特、演员、主持人、歌舞女郎梅丽莎·萨塔。
系统资料显示，她的个人情况是身高177，E仓，颜9+，身材9.5，今年年初刚离婚。
身高是没法变动的，颜方面系统应该多少上了点手段，仓库就绝对有变化了，以前这妞儿最多也就是个D
盐分测试数据方面，就跟之前的米丽娅姆·莱昂内和卡罗莱娜·斯特拉马雷一样，不给任何显示。
这个完全能理解，虽然不是整个人都再造的，但也差不多就那个意思了，数据再好难道还能完全当真吗。
资料看个差不多，第二个转轮也停下来了，呆梨裔阿妹爱啃模特艾米丽·迪多纳托，三十岁的九零后明星。
个人情况类似梅丽莎·萨塔，身高178，D仓，颜9.5，身材9.5，也是今年年初离婚的。
这个也肯定经历过系统改造，项靕以前看过她的照片，仓库也就是个B，而且左右脸没有现在这么对称。
上次老虎机出了两个人，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第三个，有的话又是什么人呢。
而且项靕发现了一个问题，已有的四个不是呆梨人就是呆梨裔，难不成狗系统只安排呆梨吗。
审美倒是没啥问题，呆梨人出美女的概率，比撒克逊之类的人种比例高多了，可太单调了也没意思啊。
瞎胡琢磨间，第三个转轮的速度也开始慢，然后缓缓停下，呆梨裔阿妹爱啃演员亚历珊德拉·达达里奥。
关于这个妞儿，项靕那是太知道了，标准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剃了光头就是布袋和尚。
尤其那对蓝洼洼的大眼睛，像海水一样清澈，想要找一双更清澈的，至少演员行列中几乎没有。
前一个转轮抽中的艾米丽·迪多纳托也是以眼睛漂亮出名，但相比之下眼神中的内容多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吧，这三个妞儿都很不错，亚历珊德拉·达达里奥更是颜和身材都彻底长在了老流氓的审美上。
可问题还是刚才那个问题，狗系统是对呆梨及呆梨裔美女有多重视，才能连着五个都放出同一类，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可不合适又能怎么样呢，抽奖是自己抽的，狗系统肯定不会认账，或者可以从呆梨这个角度找找爆任务的突破点。
再说了，有这个级别的美女明星当玩具，还要再挑三拣四也不那么合适吧，稳住心态千万不能飘。
根据系统信息显示，这三个妞儿上月就到京城了，已经结束所有医学观察和健康监测。
现在的居住地点，就是柏悦府57层那套1418平米的大宅，随时可以进行自由活动。
爆任务肯定要比赚纪念章重要，项靕决定临时改变计划，联系罗蕊把今晚安排的模特推后，先办正事要紧。
和罗蕊打完电话，就吩咐开车的保镖：“南希，碧海方舟出来不回办事处了，咱们先去银泰中心，明天直接从那儿去看预展。”
到碧海方舟，其实项靕也没啥心思多看了，冬天不适合打球，房子也基本不会住，随便搂两眼看个大概就算。
再出来就到了四点多，路上已经开始就有点堵，十几公里的路程，拢共三个红绿灯，硬是用了四十来分钟才到。
上楼进屋，三个妞儿正在聊天，看到项靕出现，和之前的那俩一样，赶紧过来跪迎：“主人，您来了！”
项靕摆摆手让她们起来：“进门听到你们说长城、故宫什么的，是在制定出游计划吗？”
梅丽莎·萨塔是主持人出身，回话就比较快：“没有，我们在讨论京城最古老的建筑到底是哪个，艾丽说是长城，艾米说是故宫。”
她对另外两人用的是昵称，还好项靕通过个人资料有所了解，不至于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笑着在身材最火爆的亚历珊德拉后面拍了拍，示意三人去客厅沙发：“严格来说都不算对，京城现存历史最久远的建筑是一座塔。
到楼上的酒店顶层，用望远镜朝西看，就在偏南一点的方向，大概十公里左右，有座五十多米高的八角建筑就是了。
建筑时间应该在十二世纪初，距今九百年。另外还有一处建筑年代在十二世纪晚期，对华夏有特别意义的一座桥。
如果废墟和残损建筑也算的话，那就是长城的答案获胜。从八达岭长城的端口向东北延伸，有一段大约二十公里，建于六世纪的古长城遗迹。”
“耶……，我赢了！”哈士奇美女雀跃着欢呼两声，还给艾米丽·迪多纳托做鬼脸：“果然还是我厉害，长城是最棒的。”
跳了几下又坐回项靕身边，伸手环着他的脖子：“主人，是我赢了对吗，我相信主人一定会公平公正。”
这只哈士奇原来是什么性格项靕不知道，但现在绝对是一只妖精，小花招都耍上了，哪来的公平公正。
不过这都是小事，谁输谁赢又能怎么样呢，玩具之间相互闹腾，主人完全用不着太在意。
在系统改造过的水嫩脸蛋上亲一下：“没错，是你赢了，所以作为奖励，明天带你一起去看拍卖会预展好不好。”
哈士奇闻言高兴不已，大长腿一翘就坐到项靕腿上：“哈，主人万岁，我要去看预展，和主人一起去。啵啵啵……”
看着哈士奇的红唇雨点般落在项靕脸上，旁边的艾米丽·迪多纳托就剩下羡慕的份儿。
这些明星玩具虽然不如保镖和仆人们改造得彻底，但心理上对主人的依赖是没差别的。
主人已经给出评判，她们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反对，更不会有不满，但是对同伴的羡慕却忍不住。
项靕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拍拍屁股把哈士奇搂紧点：“预展会有好几天，拍卖会也有好几场，每个人都有机会。”
听到项靕说都有机会，另外两个也高兴了，学着哈士奇刚才的动作，一起抱着项靕开始下胭脂雨。
几分钟过去，亲也亲够了，最基础的DNA也交换过了，项靕就开始安排后面的事。
左右搂着几个玩具仆人：“宝贝儿们，预展要到明天，最早的拍卖会还得再等两天，我们是不是该干点正经的事情？”
带着洋马明星玩具抛头露面，是项靕最新想到的爆任务方法，也许上次就是因为太小心才没有成功呢。
也不用多么大张旗鼓，稍微做一些乔装打扮，再戴个墨镜啥的，在华夏范围内被认出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就算是被认出来了，想不承认也有的是办法，谁能想到阿妹爱啃和呆梨的明星普通话会这么溜呢。
通过曝光达到爆任务目标的计划，从今天晚餐开始执行，楼上63层锦庭走起。
整顿饭下来，一男三女相互投喂，吃了快两个钟头都没反应，倒是把三个妞儿喝得有点晕。
没反应不怕，从上次到现在都两个多月过去了，项靕已经不打算再追求评定等级，迟迟早早能把任务爆出来就行。
饭后带着三个妞儿回到楼下，开始各种没羞没臊的花式牌局，折腾到晚上两点依然无果，这才准备睡觉。
隔天起来游过晨泳，吃过早饭，带着打扮好了的哈士奇出发，到马路对过的国贸看拍卖会预展。
说是国贸，其实也不完全对，嘉保秋拍的规模相当大，书画类拍品的预展被放在了嘉里酒店，跟国贸算一家的买卖。
任由戴了黑框眼镜的哈士奇挽着手臂，刚走近嘉里酒店大堂，系统提示音突然就响了。
今天不是盲盒日，近期也没有需要和系统交流的项目，这个声音来得就有点奇怪。
老流氓装作若无其事往前走着，顺便调出系统界面，声音是一条新消息提示。
点开了看看，是从来没有过的内容——鉴于宿主已找到第一条超级富豪之路，特开启相关任务“拍场至尊”。
本任务为阶段性系列任务，第一期完成标准为“2021年度嘉保秋拍至尊客户”，参与竞拍最终出资不低于8亿元红币。
宿主可于嘉宝秋拍全部57场拍卖中任意选择场次参加，期间消费额度越高，则最终可获得的奖品越丰厚。
另：拍卖会不是完全的保险操作，为避免宿主不明真伪惨遭打眼，与会期间特开放“收藏家之眼”，五次达标后可永久持有。
看完消息，项靕停下步子稍微一顿，然后拉着哈士奇去了大堂吧，这个任务他必须认真捋一下。
点了两杯茶，掏出烟来才想起公共场合，就在鼻子下面来回闻着，脑子里也开始算起了小账。
花八亿倒是没啥问题，账户里趴着七十多亿呢，必要的话把嘉宝秋拍包圆了也没太大难度。
问题是目前还不知道系统会给什么奖励，万一最后超标太多，奖励却没啥卵用，那可就有意思了。
而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至少那个什么收藏家之眼，就真的没啥卵用。
自己也不专业搞收藏，所有的艺术品和收藏品都来自系统，现在最多再加个拍卖会。
哪怕当期结束就能永久持有，对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所以得好好琢磨一下才行，临时再要一套秋拍目录图册吧，待会儿找个贵宾间仔细算算。
作为嘉保的顶级贵宾，待遇还是相当好的，一个电话过去马上就有人把全套图册给送过来。
只是这个送图册的人就比较有意思了，不久前才在通阳见过，嘉保当现代艺术品部总经理程蓉蓉。
再次见面，老流氓心情有点复杂，当天晚上他可是拒绝了人家的邀请，现在想来还是稍微有那么点太直接了。
不管有用没用，现在适当补救一下吧：“我就是要一份图册，程总怎么还亲自来了，这多不好意思了。”
“我是专门来见项总的。”程蓉蓉倒没啥不对劲的反应，脸上保持着微笑，把图册交给了旁边的保镖。
然后看着贴在项靕身边的亚历珊德拉·达达里奥，眼神中充满了好奇：“项总不打算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吗？”
看程蓉蓉的表情，老流氓本能就感觉要遭，但还是稳住心态准备胡说一波：“噢，我朋友艾丽，一起过来看看。”.z
程蓉蓉本来还有点疑惑呢，现在则是完全能确定了，再看看一脸平静的项靕，笑容就带出了无限的满意。
柔嫩的小手朝哈士奇伸过来，开口讲的还是英语：“达达里奥小姐你好，我是程蓉蓉，特别喜欢看美剧，也是你的影迷。”
466——有点发懵的程蓉蓉
刚进场就被认出来了，这是项靕始料不及的，但逃避绝对不是办法。
好在学渣的身份这时候能作为优势，项靕一脸迷茫看向哈士奇：“啥意思？”
对自家主人的意思，哈士奇当然是秒懂：“呃，这位程总可能认错人了。”
好标准的汉语普通话，少说要比八成以上的国人还标准，怎么突然就有点脱离现实呢。
程蓉蓉也觉得自己可能真认错了，但是长成这个样子，就在阿妹爱啃本国也找不到吧。
老流氓有了哈士奇的配合，演得更真了：“噢，那很正常，如果这儿有外国人，肯定更多。”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默契否认，程蓉蓉陷入了自我信任与怀疑的短暂心理僵局。
不过很快还是恢复了信心，项靕这种级别的大佬，完全没必要玩模仿秀。
即便是欧美明星，哪怕他得不到，也不可能弄个复制品在身边，太丢人了。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的普通话虽然让人诧异，但也可以肯定就是本人无疑。
此时再想起上次被项靕拒绝，程蓉蓉难免就会产生轻微的抱怨，觉得项靕在针对自己。
女性的心理，尤其是文艺风的女性，偶尔总会和普通人有所不同，进入独属于自己的维度。
现在的程蓉蓉就是典型症状了，突然变得有些不满：“项总你这样做很不好，人都带来了，还要遮遮掩掩真的不合适。
作为拍卖会主办方的员工，我必须很郑重地提醒你，如果因为双方沟通不畅，导致拍卖会场流出什么消息，你可不能怪我们准备不周。”
常规来说的确有这种风险，但是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概率就只能是零。
有系统在，别说流出什么消息了，你能拍到她一张照片都算我输。
当然程蓉蓉的提醒很有必要，哪怕带着点小怨气，目的总归是积极的。
可你这语气算怎么回事，老子不就是没睡你吗，咋还因为这个结下仇了呢。
算了，嘉保怎么说也是合作伙伴，把他们搞得太紧张了也不是啥好事。
而且程蓉蓉这妞儿其实也挺有意思的，颜和身材都相当到位，艺术范儿也够足。
现在不勾对是现在的问题，万一将来哪天要勾对呢，关系搞僵了不合适。
色心驱动下，老流氓也不装了：“你看这闹的，我就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所以才会隐瞒，程总咋还用上官方话术了。
那什么，我这就实话实说，有一是一。不知道程总对时尚界有没有了解，我参加拍卖的时候，还可能会带两个朋友过来。
要不这样，中午我请程总吃饭，顺便跟另外两个朋友见见面。用你的专业角度分析一下，是不是需要做点什么安排。”
一个哈士奇就已经够让人意外的了，竟然还有两个没露面的，这家伙玩得到底多疯啊。
对于项靕如此好色，程蓉蓉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索性也不追问，中午吃饭时候自然能见分晓。
“那行，我就帮你把把关。”满意地点头应下，程蓉蓉心情也不知不觉地变好了：“项总上午还有什么安排，需要导览吗？”
老流氓本能就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换了意思：“如果不打扰程总的工作，那是再好不过了，说实话我对这方面真不太懂。”
程蓉蓉只能听明白他的表面意思，哈士奇作为玩具仆人却能听出更多含义。
很乖巧地适时提出离开一会儿：“亲爱的，我要去一下卫生间，待会儿回来该去哪找你？”
系统改造过的就是懂事，项靕很满意地拍拍她：“让帕米拉陪你去吧，我就在预展区不会走远，到时候她会联系佩妮。”
听项靕的语气就知道自己做对了，哈士奇高兴地抱着他亲一下：“好的，你别担心，我肯定不会走丢。”
说完又对程蓉蓉礼貌一笑：“很抱歉，程总，我并不知道你们会有这样的安排。先告辞一下，咱们待会儿见。”
“哦，没关系，我们提前也没想到。”程蓉蓉也保持着礼貌，当哈士奇离开后伸手引向电梯：“项总，那咱们先开始吧！”
老流氓当然没意见，一边往电梯方向走，一边吩咐保镖：“南希你先带两个人到贵宾间找地方等着，待会儿我让佩妮找你。”
南希带着两个新加入的保镖离开，程蓉蓉看看她的背影，再看看项靕的其他保镖：“项总好像对外国女孩特别感兴趣？”
“嗯？”老流氓装作愣了一下，才无所谓似的笑着答话：“也不全是，别管洋妞儿还是本地妞儿，漂亮火爆的才是好妞儿。
简单讲就是好色，我这个人吧，寡人之疾病入膏肓，算是彻底没救了。这辈子也没别的愿望，就是多泡几个妞儿，别空虚而死。”
程蓉蓉理解不到老流氓的阴险，只觉得他这么说还是在变相拒绝自己。
心里跟着就又开始不满意：“这话说得倒是够直白，项总认为自己算得上光明磊落吗？”
明显带着怨气，老流氓也不知道这妞儿究竟什么路数，咋就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干脆来点更直白的，看你的底在哪里：“程总说笑了，这算什么光明磊落，有时候也要注意下影响，不好太过于招摇。
其实我一直就想问问，程总你对好色的男人是什么看法。就比如放什么环境都算得上渣男的那种，程总在工作中遇到过吗？”
程蓉蓉放慢脚步看他一眼，这个自我评价倒是挺贴切，完全就是个教科书式的渣男。
可这个渣男真的很迷人，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让自己忍不住想去了解和探究，根本绕不开。
当然也很让人讨厌，之前那么拒绝，今天虽然看不明白，却明显能感觉到态度有变化。
靠近也不是，排斥也不是，这个感觉让人太难受了，那我就偏不回答你的问题。
憋着气走两步，来到一幅在金色背景上划出黑条的作品前停下：“项总，对这幅画有什么看法吗？”
“拙劣的模仿和抄袭”，项靕看了一眼，毫不迟疑地给出答案：“这个作者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模仿杰克逊·波拉克。
后来可能担心被人骂抄袭吧，又借用了马克·罗斯科的概念，结果最终弄出个四不像的怪胎，估价十万，我觉得十块都不值。”
能说出波拉克和罗斯科，至少不是绝对的外行。可这么严重的批判，又不像是一个欣赏画作的人。
程蓉蓉已经忘记自己让项靕评价这幅画的最初目的，真得好好了解一下这个男人对艺术品的态度了。
点点头接着往前，没几步又是一幅类似的作品，半片白色的单纯背景，半片斜拉出来的各色条纹，还带着截断。
这次都不用她问，项靕就主动给出了评价：“这作者多半是个精神病，想表达什么都说不清，最后只剩下混乱了，这纯粹就是垃圾。
同样是模仿杰克逊·波拉克，刚才那幅的作者好歹还加了点其他内容，这位干脆就是连模仿都仿不出个样子，更别说意境了。
你是嘉保的当现代部门负责人，这些东西该不会都是你带着人选出来的吧，我怎么有种把买家当傻子的感觉呢，还是说真有那么多傻子？”
气抖冷，这就是程蓉蓉的真实心理感受，恨不得揪住这家伙狠狠咬上几口。
我堂堂嘉保拍卖当现代艺术品部的老总，在你看来就是上拍卖会捉傻子的选手吗？
行，你给我等着，咱们接着在往前看，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胡话来。
又往前一段，程蓉蓉停下脚步，老流氓再次快速评价：“这幅画能看出来，是想要来点讽刺，问题是他自己都没弄清楚要讽刺什么。
就挂两块破床单子，窟窿眼后面啥都没有，你说他的目标在哪儿，反正我是找不着。就这种人，说他别有用心是半点都不过分。
当然你也可以硬说目标就在破床单子上，问题这床单也不够破啊，拢共仨窟窿眼，什么意境都盛不下，标准的无病呻吟怨天尤人。
你看旁边这幅，层次就完全不同了。一个小孩拿个超大的针筒，虽然啥都没说，可你看着就啥都能想到，这才叫正儿八经的讽刺。”
如果刚才的话是胡说八道，那现在就很有点意思了，程蓉蓉发现老流氓对这两幅画的点评和自己的理解高度一致。
刚才还觉得这家伙跟他上次的自述一样，说不了几句话就能把自己气死，可这这会儿又觉得这家伙早前就是在敷衍。
那就再往下看看呗，到关键地方总能看出真相，于是又往前走几步，停在一幅很复杂的作品面前。
这幅画的幅面有两米乘两米，画面上遍布不知道是枯败的荆棘还是藤蔓，荆条后面又不知道是海滩还是湖面，以及远处的天空。
老流氓的确不懂艺术，但他能胡诌啊：“极度的失落和微弱但依然存在的希望，还有随时可能爆发的更大失落，脆弱的人看久了可能会哭。”
如此复杂的理解，反倒让程蓉蓉有点懵了：“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解读这幅画，能说说你具体是怎么看的吗？”
这就是文艺属性女人的弊端，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论调特别敏感，甚至带着近乎苛刻的追求。
只要你能抓住她心理里，来点夸张到极致却偏偏能自圆其说的表现，想吸引她们的注意不要太简单。
“如果我说之前都是胡说的，你信吗？”项靕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他玩得更高端：“我是个商人，艺术对我来说最终都要归于利益。
咱们看的第一幅画估价十至十四万，首先他不值钱，其次我个人不喜欢波拉克的鬼画符，所以在我看来它就没价值，当然要狠批。.z
第二幅画的估值只有三万，连你们都完全不看好，我当然要把它贬得更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对第一幅画的批评是正确的。
第三幅画我真的啥都看不出来，只有满满的骗钱诚意。画家毫无名气，你们也给出了无底价，那就只能算他倒霉，要给我做背景板了。
最后这幅，明显不是一般手笔，我没记错的话估价应该一千二到一千八百万，这种画就可以参考哈姆雷特了，一千个读者一千个样。
我对艺术真的没有什么见解，只会站在凡夫俗子的角度随便说点什么。所以和我讨论艺术品真的会被气死，你刚才不就有点生气吗。
今天再次和程总见面，我真的很高兴。也希望有闲暇的时候，咱们能聊点和艺术不相关的内容，我擅长的领域里其实也有不少乐子。”
程蓉蓉气得牙痒，不知道这家伙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个白眼丢过去：“你这么流氓好色，为什么没被人打死？”
“好色我承认，可流氓就真的当不起了。”老流氓很有原则地反驳一句，又想起另外的事：“对了，还想请程总帮个忙呢。
我之前考虑不周，只弄了三个古代书画的专场牌子，但现在有几样其他东西想买，劳驾程总给换一张通场牌子，谢谢了。”
“不管！”程蓉蓉还是有气，今天被这家伙忽悠得一愣一愣，太跌份儿了：“你是嘉保的大贵宾，又不用交保证金，自己去不行吗。”
老流氓的套路还没用完呢：“你看我就是因为这个呀，不交保证金只是你帮忙，真要给你转钱，人家还以为咱俩有什么呢。”
“滚！臭流氓！”程蓉蓉快被气疯了，招你的时候爱答不理，现在又玩这套，欺负人还没完没了了。
当然也只是发泄两句，这点小忙哪能不帮呢：“那个，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陪你了，中午吃饭时候给你牌子。”
说完根本不管项靕的态度，转身迈步就走。心里不停念叨着，这家伙可别去自己敲槌的场次，搞不好会被他刺激到。
程蓉蓉生吞了自己提出要当导览的话，项靕就只能一个人看了。好在系统发下来“收藏家之眼”，也不至于无聊。
默默调出系统界面，启动收藏家之眼，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现象和反应，就是一块类似于盐分测试仪的显示框。
每看一件展示的拍品，就会显示出√或者。也不存在什么数据呀、分析呀之类的内容，更不存在传说中的光环之类。
467——找对象困难的叶语希
系统为什么要给开“收藏家之眼”呢，还说避免惨遭打眼，难道拍卖会上也有假货？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别说拍卖公司了，顶级博物馆出现假货的也不是没有。
还是说拍卖会，有些拍品是专家不能确保真假的，就会给一个相应的提示。
可有些人造假的手段太高明，很多老专家都会上当，何况项靕还是个棒槌。
像嘉保这样的拍卖公司，手里抓着大量国内甚至国外顶级专家，上当的概率很低。
可要换了规模比较小的拍卖公司，让他们保真保好，买家自己都觉得是玩笑。
可而且这世上有阳必有阴，专门帮着卖假货的拍卖公司也是存在的，就跟不能保证所有古董都是真的一样。
项靕溜达着看了一圈，还真有几件估价几千或者上万的名家传世画作，被收藏家之眼给出了否定评价。
这种东西出现在嘉保，最终结局肯定是流拍，而货主也并不打算真的卖出去。
他们要的就是多走几回这样的场子，然后慢慢想办法操作，总能找到去处。
这里边的手段项靕不懂，但据说相当复杂，利润也相当丰厚，而且不一定就要卖。
无关的事情少提，话说哈士奇很快也回来了，陪着项靕走马观花把预展看了一遍。
期间对华夏古代艺术作品和各种书法，免不了也会产生浓厚的兴趣，别说汉化还挺彻底。
项靕也决定了，临走前找人去潘家园买几件品相好的现代仿品，让她们带回去显摆显摆。
或者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狗系统说不定就安排好一切了，汉化就得有个汉化的样子才对。
书画之外其他场次的拍品先不急着看，今天主要是把可以参加的场次排个表，再对照安排自己的日程。
把嘉保秋拍包圆，那肯定是玩笑话。且不说很多东西买了没用，有些东西就算撒钱也不能买。
你比如说有些鬼国艺术家的作品，还有棒国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买了不是往死里膈应自己吗。
有些东西是无可奈何，像鬼子和棒子把的专利这些，尤其生活中几乎必须的二维码之类，捏着鼻子也得认。
可人毕竟是趋利的，哪怕能抛开个人的小利益，在国家民族的大义上，心口不一也不能算坏事。
阿尔弗雷德·阿德勒曾经说过，为自己的国家说谎是每一个爱国者的职责。
同理而言，为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一边抵制一边利用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所以，我们可以抵制鬼子和棒子的东西，但不要去损坏和打砸自己同胞的财产。
你可以永远不购买、使用某一类产品，也可以鄙视无脑吹捧鬼子、棒子的群体。
但你的同胞只要不是卖国贼，就请尊重他私有财产的不可侵犯。
书归正题。嘉保秋拍拢共五十多场，耗时总计二十来天，项靕也不可能把时间都用在拍卖会上。
选择时间上比较合适的场次，能顺利完成系统任务就够了，最后做到什么程度不必太强求。
另外还有就是，跟罗蕊约好的事情得有点改动，突击勇士勋章的计划要更集中一点。
整个上午霸占着一个贵宾间，把自己能参加的拍卖会场次做列了个表，再按照这个表格规划如何突击勋章。
快到中午，给程蓉蓉去电话，约好了在国贸大酒店四楼见面，午饭主打是烤鸭。
三个洋马玩具在家里憋了小一个月，基本也没啥太好改善伙食的机会，吃烤鸭就更别想了。
见面后程蓉蓉先把项靕要的通场牌给他，编号还是跟他之前的一样9526。
这个牌子要多说两句，拍卖会的号牌分很多种，不同分类的号牌代表不同的场次。
普通的白牌子，只能参加指定的专场；其他颜色的牌子，分别代表各种大场次和指定夜场。
项靕要的通场牌，则是可以参加所有场次，拿这种牌子的基本都是顶级玩家。
把牌子交给保镖收好，项靕开始介绍三个妞儿，程蓉蓉也越发确定这家伙花到没边。
女人多喜八卦，而她的工作性质也决定了要接触更多的欧美新闻，自然比普通八卦众了解得更多。
要不是看过项靕的一些资料，知道他是今年春天刚出狱的，都该怀疑后面这俩妞儿离婚跟项靕有关了。
虽然擦了擦边又晃走了，可这个方向还真没错。事情不是项靕做的，却跟他有着扯不脱的关系。
有这样的三个人参加拍卖会，项靕好像还不太愿意曝光，公司在安保和隐私方面就要做些动作了。
但是项靕口风很紧，对自己要参加哪些场次讳莫如深，程蓉蓉都撒娇了也没用。
开什么玩笑，高成交价的拍品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研究出来的，拍卖师会对每个重要嘉宾进行分析。
虽然系统规定了，完成任务必须花掉不少于八亿，可能多买几件总比少买几件要好吧。
别说程蓉蓉现在不是自己的妞儿，就算是自己的妞儿，也不能给她左右为难的机会。
吃完饭把程蓉蓉送走，项靕决定再小小冒个险，带着三个洋马玩具到国贸逛逛。
拍卖会上保护隐私，是因为现场会有媒体，一旦捅出去就是新闻，会多少会闹些麻烦。
逛商场就不那么至于了，最多被粉丝之类的认出来，就算被咬死也不过拍张照而已。
再说程蓉蓉能听到真话是因为合作伙伴的身份，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
三匹洋马玩具都是满嘴流利的普通话，京城又这么多洋人，很容易糊弄过去。
听说要被主人带着逛街，三个妞儿都高兴坏了，手舞足蹈抱着项靕又是一顿亲。
老流氓左拥右抱是够爽的，却苦惨了周围的路人，简直不讲武德，要没法律管着非得跟他掰扯掰扯。
老流氓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跟三匹洋马一路有说有笑，肆无忌惮地就晃到了国贸商城。
进商城得戴口罩，就更不用担心了，两个多钟头逛下来，没发生任何意外。
可是等差不多就要离开的时候，小插曲却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对象也是一个洋马。
估计是个懂追星的，悄悄凑到保镖身边低声询问：“嗨，我很喜欢艾米丽，可以跟她合影吗？”
保镖首先要做的肯定是否认：“你认错人了，那是我老板的朋友，不是什么电影明星。”
说的是普通话，而且特别用了“电影明星”来混淆，说完还用板鸭语问了一句能不能听懂。
这些保镖的语言都很厉害，对方说话哪怕稍微带一点口音，都能听出她大概是哪里人。
女孩见保镖能说普通话，也换了语言交流：“我明白，我就是想合个影，我也是个模特，保证不会说出去，行吗，求你了！”
保镖刚要继续拒绝，就被早已发现情况的老流氓过来拦住：“怎么回事？”
这妞儿身高肯定在170以上，穿得那么厚实都能看出E料之外的仓库，颜和身材都能有9.5。
盐分测试结果也还不错，美味精盐橙黄色，新鲜度有88，应该是短期空窗，而且绝对健康。
就这个平均得分，他从昨天下飞机到现在，只见过两个能高出去的。其他的要么硬件跟不上，要么数据不过关。
关键是这妞儿身边还跟着一个，刚才试衣服的时候摘过口罩，很有一股子美艳和高冷优雅范儿。
而且不但身材符合老流氓审美，盐分测试数据才亮眼，新鲜度97的细嫩竹盐，简直太有意思了。
细嫩竹盐代表的可是原厂，新鲜度却只有97，这背后代表的意义，老流氓还从没遇到过呢。
这么高品质的妞儿摆在眼前，如果不设法勾对勾对，还有什么资格当流氓，干脆出家算了。
程蓉蓉是已经决定迟早要勾对了，那现在就从这两个妞儿开始吧，对一个老流氓来说，美女再多也不嫌多。
罗蕊给安排的是什锦海鲜烩菜，自己也可以单点几个精美小菜，人生就是要各种美味都尝尝才有意思。
伊芳·奥莉瓦尔是西班牙在华留学生，外经贸国际贸易专业大三在读，同时也是一个非专业的模特。
因为课余时间要做兼职，所以借住在校友兼好友叶语希的家里，以教授西班牙语代付房租。
今天就是上午有一个活动，收工后被房东叶语希拽着来国贸闲逛，对方还承诺了请晚饭。
作为模特，伊芳·奥莉瓦尔对时尚类的资讯非常留意，也关注了不少自己喜欢的名模、超模。
一个多小时前，三匹洋马帮项靕选衬衣的时候，她就在橱窗外发现，其中有一个好像是自己关注的艾米丽·迪多纳托。
远远地尾随着到了一楼，在爱马仕选丝巾的时候，艾米丽·迪多纳托完全摘下了口罩，她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然后继续尾随，卡地亚、宝缇嘉、香奈儿等等一路逛完，项靕和三匹洋马又去了西楼的路威，伊芳·奥莉瓦尔再也憋不下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路威就是这几个人的最后一站，错过今天还想再当面遇上，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于是看似漫无目的闲逛，实则不停关注着项靕几人的伊芳·奥莉瓦尔，在约莫他们差不多要逛完的时候，主动出击了。
一路尾随下来，她也看出几个年轻女孩就是保镖了，明白人家是不想被打扰，所以先跟保镖说话。
没想到还是被委婉拒绝了，估计到华夏来不想引起关注吧。可她不甘心啊，跟这种大模特的合照，在社交平台是很有面子的。
刚想讨好、央求一下保镖，那个好像很被艾米丽·迪多纳托重视的男人就过来了，对保镖说话的语气显然不是小人物。
也不知道怎么了，伊芳·奥莉瓦尔鬼使神差般地就想到，或者可以利用一下自己的色相，从这个男人身上想想办法。
然后不等保镖回话，她就主动对项靕开口：“对不起，先生，我是艾米丽的粉丝，想跟她拍张合影，您能帮帮我吗。
其实刚才您还在楼上选衬衣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艾米丽了，但我也知道你们不愿意被打扰，所以才一直等到现在。
我只是个学生，经济条件不足以支持我去阿妹爱啃追星，而大环境也不允许那么做，能在华夏遇到真的是意外之喜。
我真的只是想合个影，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您放心，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说，更不会透露自己在那儿遇上她……”
“嗯，说得不错。”老流氓卡在关键处打断她的话：“不会跟谁说，也不会透露消息，但是你会让照片自己说话，对吗？”
“呃……”，伊芳·奥莉瓦尔一时间有些语塞，她也知道自己的话没人会信，现在有几个粉丝拍照不是为了发的。
可她又不想放弃，双手抬在胸前做合什状：“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个，那我保证不会在网上发布照片，能和她照一张吗，就一张，求您了！”
老流氓没有应她的话，而是把目光转向旁边的那个女孩：“那你这个朋友呢，她也要合影吗，她又会不会发呢？”
“我……，没有，我不是……，我口风很紧的。”叶语希突然被发问，一时间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她对国外的模特也有关注，但殷实家庭的出身让她带着固有的矜持，还远远没到非得合影的地步。
之所以能跟着伊芳·奥莉瓦尔过来，主要是为了看项靕，老流氓的脸还是很有市场的，而且身材一点都不比脸差。
叶语希是个小富二代，从小就没怎么为钱发过愁，学习成绩也很不错，高考轻轻松松拿下211的录取通知书。
但有一件事让她很苦恼，从小优秀到大，却在找男朋友的问题上被卡得不上不下，到现在还是小姑独处。
和自己家里条件差不多，或者比自己家里富有的，要么在体貌方面有差距，要么就是未来注定不幸福。
可要是比自己家里条件差的，其他方面哪怕都能排除不考虑，最终也不会得到家里父母的认可。
成绩好又帅气的潜力股身边也有，可潜力股也要有东风才行，至少父母的风肯定借不上，未来又要打问号。
单纯只是好看的帅哥倒是不少，可只是图个帅的话，为啥不找同阶层的帅哥呢，反正未来都是不幸福。
而这里边最大的问题，还得是父母一直都有给自己安排婚事的计划，说白了就是拿自己给哥哥和弟弟换底牌。
所有问题结合在一起，就造成了叶语希多年的困扰，不论什么样的男孩子追求，都不能让她真心答应。
可哪有女孩不爱帅哥的，看着别人一个个成双成对，自己却快被逼出心理阴影，叶语希终于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玩蕾丝边倒不至于，就是喜欢看各种帅哥，然后搜罗一些其他方面小伙伴，以幻想的方式安慰自己。
今天看到帅得能让她差点当地那啥项靕，而且是身边围着那么多美女，叶语希的精神头瞬间爆棚，所以才会跟着好朋友一路偷窥过来。
468——扯平而已
此时此刻，被自己偷窥的对象直勾勾盯着发问，叶语希又紧张又抖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老流氓经验丰富，且足够鸡贼，看她反应就能猜出个八成，这妞儿应该不是多么难勾对。
既然这样，那就都好说了：“拍照肯定是不行，就算你们自己不发，也很难保证别人不会看你们的手机吧。
如果是别人看到了呢，你们也有信心替别人担保吗。艾米丽她们的行程严格保密，轻易是不可能跟谁合影的。
不过呢，你们既然是粉丝，一路跟了这么久还没声张，说明在基本道德上还是过关的，我也愿意相信你们。
所以虽然不能合影，但是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邀请你们一起宵夜，而且可以在社交平台互关，这可比合影好玩多了吧。”
互关可比合影牛多了，要是还能互动几句，再点个赞啥的，小范围内绝对水涨船高啊。
伊芳·奥莉瓦尔瞬间兴奋，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还好她记得这是在公共场合，没有大喊大叫。
但也激动得够可以，说话声音都带上颤了：“真的吗，真的可以吗，这不是幻听和幻觉吧？”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怎么能骗人呢。”老流氓两手一摊，好像有点无辜：“待会儿出去，我就送你俩去她们的住处。
你们可以聊聊天，一起喝个茶。吃个小点心什么的。我下午还有事，等我忙完之后，就带你们一起找地方吃宵夜。”
这种事不可能骗人，否则就是在给明星招黑，而且是现场答应了要去住处，伊芳·奥莉瓦尔没理由不相信。
而且老流氓为了“取信于人”，还进行了补充操作：“对了，你们有什么选中的东西吗，我可以代表艾米丽每人送你们两件。”
“这，真的可以吗？”伊芳·奥莉瓦尔激动得无以复加，眼里都满是小星星了：“我还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老流氓看她有点跑偏，马上给出纠正：“当然可以了，你们这么喜欢艾米丽，我也替她高兴，送两件礼物不算什么。”
另一边的叶语希不追星，思路就要比伊芳·奥莉瓦尔清晰多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平常不都是粉丝送礼物吗？”
老流氓对她的关注也更高：“只有那些劣质明星，才会想办法收粉丝礼物，再说我也不是明星，没必要讲究那个。..
也可以当做我对你们帮助保守秘密的感谢，总之随便选吧，选好之后一起结账，然后送你们过去，就在马路对面。”
叶语希家里条件好，不是很在意这些小礼物，可她稀罕老流氓的颜和身材，实在忍不下那个拒绝的心。
那就大大方方表达谢意吧：“既然这样，我们就谢谢您了，不知道先生您贵姓，在哪里高就呢？”
收了礼物总要知道该谢谢谁，这种打听消息的方式没多么巧妙，但也不令人反感。
可老流氓现在只能说一半：“不客气，我也是替艾米丽感谢你们。我姓项，楚霸王的项，就是个小生意人。”
“那谢谢项先生了，我们就随便选两件！”叶语希再次道谢后，就拉着伊芳·奥莉瓦尔去选东西。
能让三个洋妞儿明星围着转，这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交浅勿言深，知道姓氏已经很不错，现在还不是追问身份的时候。
老流氓也不多和她们说什么，安排一个保镖就近跟着，也转身去帮三匹洋马选东西。
让保镖跟着，肯定是怕她们跑了，出去到网上嚎一句某某某在国贸，几分钟之内自己就得被围观。
虽然概率很低，可该小心还得小心，错误往往出自最放心时候的疏忽，这句话他一辈子都会谨记。
也就是两个女孩声音很低，都靠近了悄悄说的，并没引起店员们的主意，否则绝对没心思再买东西。
十来分钟过去，三匹洋马玩具挑选结束。两个女孩也选好了东西，每人一个记事本和一瓶香水，都没挑贵的。
老流氓瞟了一眼，又让店员给她俩一人拿个包，然后抓紧时间结账走人，心里总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有时候预感这种东西，你还真不能不信。老流氓带着人刚出大门上车，路威店里几个店员就开始讨论上了。
店员甲：“诶，刚才那几个外国人是不是明星啊，我感觉怎么比那些天后影后的还排场呢，保镖都带十来个。”
店员乙：“你说的是那个熊大吧，我看着也像，就是记不起来在什么片子里见过，不过熊是真熊啊。”
店员丙：“我就看那个男的挺帅，压根儿没顾得上看女的。要给我这么帅一男人，还陪我逛街，让***啥都愿意。”
店员丁正好收拾完了过来：“小琴你还是省省吧，这位可是超级大渣男，来时候就带着仨，走时候又勾搭了俩，你想当哪个。
明星应该不是，他们都说普通话，快比我都标准了，全程几乎没听到外语。外国明星有一个算一个，谁能说流利的普通话。”
店员戊是一起负责接待的，跟着后面过来专门作对：“我觉得有吧，大碗牢饭和宋倩这些不都是欧美明星吗，普通话说得多好。”
“噗……”店员丁没忍住一笑：“你做个人吧，正常的老外不会把他们当自己人，正常的国人不会把他们当自己人，只有粉丝才会把他们当自己人。”
店员己：“哎，哎，哎，你俩别歪楼行吗，现在讨论的问题是，刚才那几个人究竟是不是外国明星。”
店员庚也是一起接待的：“都跟你说不是了，那几个洋妞儿普通话叫个溜啊，少说是在华夏久居十几年的水平，还是从小的那种。”
店员丙突然灵光一闪：“这有什么好讨论的，调监控看看不就知道了，正好我还想舔一下那个帅哥的屏呢。”
监控画面肯定是没有任何内容的，店员丙舔屏的想法落空，随着新顾客的到来，大家很快就把这件事扔脑后了。
老流氓也不知道自己差点出名，把两个女孩和三匹洋马玩具送到对面柏悦府楼上，就快马加鞭赶往板厂胡同。
半个月前就跟罗蕊联系好了，京城之行期间让她给多安排点优质选手，好好突击一下勇士勋章。
本来是昨天就要开始第一阶段的战役，结果系统发下来老虎机游戏币，只能把计划推后，先想办法爆任务。
到今天好了，任务没爆出来不说，还多了个什么拍卖会任务，此行大多数时间都得交给拍卖会。
老流氓都在怀疑，是不是狗系统为了阻挠自己赚勋章，才专门弄出这么个任务的，要不为啥决定来京城时候没反应呢。
至于下午出现的两个妞儿，实在没啥好说的，完全是自己对人家动了色心，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火花带闪电般赶到板厂胡同17号，也就是那座挨着戏剧学院公寓，只有一路花园和一路两进住人屋的四合院。
刚进院，临时负责照顾的洁妮·翁就从一进堂屋迎出来：“主人，刚才有两辆车送来十几个女人，已经安排在二进偏厅了，您现在就过去吗？”
虽然祖先对华夏有罪，可小仆人们都已经是脱了罪的，而且又是负责伺候自己，老流氓对她们并没多少恶感。
“安排不错，我现在就过去。”伸手把人拉过来，抱着捏了捏脸蛋：“别着急，以后主人有得是机会让你伺候。”
说完放开含羞露惑的洁妮·翁，穿过中堂去了二进院，隔着十几米就听到屋里叽叽喳喳的声音。
进门一看，环肥燕瘦争奇斗艳，脸蛋方面确实都不错，唯独身高不整齐，160＋和170＋的都有。
不过这个也在情理之中，禧星到京城发展时间不长，业务还没有彻底展开。
想跟申城那样大规模选人不现实，加几个平面和广告模特很正常，完全可以理解。
把昨天和今天的量凑到一块，拢共是十六个，接下来就是正经考验牌技的时候了。
那还等什么呢，直接地下一层泳池安排，规模上不如办事处，可二环以内能玩这个已经够牛逼的。
牌局规模大了，牌再多也怕不够分，偏偏老流氓还是个完美主义者，竭力维持下总算保证了局面的稳定。
直到晚上快九点，两轮近似于炸金花的牌局终于结束，消耗不菲，收获也相当不菲。
纪念章数量达到了81，还要外加10个基数，关键是勇士勋章突破到了9。
拢共十六个模特中，老流氓就看中了一个本土模特穆娜，其他都只能是过客。
不是说现在老流氓变得多挑剔，也不是这批模特没有足够好的，就是吃太多有点腻了。
穆娜身高180，E趣横生的仓库，颜有9.5，身材更达到了9.9，和最火爆的赵雪有一拼。
盐分测试数据也还不错，新鲜度91的美味精盐橙黄色，绝对健康。
而且脸蛋长得那叫个甜呀，带着几份英气，标准讲就叫甜而不腻，还有一把好嗓子。
不过项靕只负责选人，沟通的事情还得交给经纪人处理，他是真没那个时间。
模特们自有经纪公司接送，老流氓从板厂胡同出来，又赶着去了银泰中心。
几个小时下来，伊芳·奥莉瓦尔和叶语希也跟三匹洋马玩具聊得很不错。
具体情况了解了不少，对欧美的时尚界也有了更深认识，唯独没有问她们跟老流氓的关系。
这种事一般来说给谁也不好意思，明摆着三对一的情况，问了不是让人家难堪嘛。
可三匹洋马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作为主人的私有物，这对她们来说反而是荣耀。
等九点快半项靕上楼进门，就齐齐过去围着老流氓交换基础DNA，直看得两个小丫头惊慌不已。
惊慌是对于自己的担心，亲眼目睹了这种场面，以后可得嘴严点，万一不小心说出去肯定会给自己惹麻烦。
能让三个欧美大明星跑来华夏干这种事，这个男人的势力得多大呀，绝对惹不起的。
这个效果跟老流氓想要的略有差距，但也相差不多，反正大致就那个意思了。
一阵纠缠之后，坐下来说几句话，老流氓也有点饿，提议立即去吃宵夜。
五个妞儿其实也一直在等，晚餐只简单吃了个三明治，这会儿都是肚子空空。
大家一起下楼，京城吃宵夜肯定要选麻小，至于说太辣了怎么办，多喝点啤酒吧。
三匹洋马从没吃过麻小，尝试了一只就彻底爱上，华夏美食的捕获率绝对不吹。
一边给自己剥，一边还要照顾着项靕，每人面前很快就堆了几十只虾壳。
两个年轻女孩不知道彼此身体的差异，只觉得人家能敞开了吃，自己太拘束了反而不好。
结果就是这顿宵夜从不到十点的时候，吃到了凌晨快一点，五个妞儿几乎都要走不动道儿了。
歪七扭八地上了车，三匹洋马提出晚上留下来住的建议，两个年轻女孩也没怎么想就同意了。
伊芳·奥莉瓦尔是真想和大明星多接触，顺便也有些惦记项靕，这个男人比大明星还有吸引力。
其实在宵夜的时候，她就已经借着酒意，给老流氓剥了好几只麻小，还亲自喂他嘴里一个。
现在被邀请留下来，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巴不得能发生点什么预料之内的事呢。
叶语希多少矜持一些，可她馋项靕就是单纯的馋了，这种感觉要比伊芳·奥莉瓦尔强烈得多。
而且在下午的交谈中她也知道了，柏悦府的豪宅就是项靕的，实力不用说，绝对毋庸置疑。
自己家里再富，也就是个亿元级别，可项靕只是临时住的房子就价值上亿，轻松碾压父母的财富层级。
这么多年来都被父母当做投资产品，如果不是强烈坚持，连在国内上学的机会都争取不到。
好不容易远离父母来京城上学了，住个160平米的房子，都是写在哥哥名下的，跟自己完全没关系。
所以，彻底叛逆吧。找一个足以碾压父母的男人，让他们的期望全部打了水漂，自己的憋屈才能得到释放。
这个男人很好色，可是他够帅；这个男人很好色，可是他够强壮；这个男人很好色，可是他够富有，够强大……
不就是好色嘛，自己的目的也不纯洁啊，既要利用他对抗父母，还看中了他的色相，大家扯平而已。
469——恭喜9526
叶语希觉得自己想法挺不错，同时自己也具备实现想法的条件。
身材脸蛋别说万里挑一，就是十万里挑一都不过分，丝毫不比三个洋明星差。
用京城本地话来说，标准的盘儿亮条儿顺，而且还是名牌大学的学生。
自身条件够好，脑子也足够聪明，还能接受项靕的花心，不能再完美了吧。
另外还有表面看不到的呢，在这几年的自我安慰中，总结的经验也不是盖的。
然而，想法的确是好，条件也的确是足，结局却和想法南辕北辙。
老流氓和三个洋马玩具的牌局结束后，先找上的竟然是另一个小洋马伊芳·奥莉瓦尔。
听着隔壁的震天雷响、大雨滂沱，叶语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自己究竟差哪儿了。
难道说，他只喜欢洋马，对华夏女人没兴趣吗，这种说法根本就解释不通嘛。
不对，肯定是因为自己不够主动，伊芳这个小马蚤货，吃饭时候就在勾引他。
可是要跟伊芳那样，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各种引诱，自己又做不到，也太丢脸了点。
女人是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睡得牙床，但有些事要关起门来才好做，在外面总要有样子的。
该怎么办呢，大学毕业后家里肯定会有安排，搞不好没等毕业就会做安排。
少则两年，多则三年，自己就要面临悲惨的命运深渊，时间真的不多了。
但是能够满足碾压父母的所有条件，还能让自己喜欢的，活了这么大就见到这一个。
如果错过了这个男人，自己是该选择接受父母的安排呢，还是直接把自己摔成破罐子。
如果这两种自己都不想选，那又该怎么勾引他，比伊芳更强烈一些吗？
问题是真的做不到啊，那种事想想都觉得害羞，做出来怕是要找地缝了吧。
叶语希的心理活动，就是典型的传统教育下塑造的思想，核心表现就是一个羞字。
再加上脸蛋、身材、家世、成绩等等方面给她带来的优势，又给她套了一层女神包袱。
面对外人的时候，要端庄、优雅，要有距离感，只有在属于她自己的空间里才会绽放。
严格来讲，不论古今中外，男人最喜欢的都是这款，那是一种独属的快乐。
奔放又火爆的女孩，男人们也喜欢，但更多的是怕，所以最终就会变成需要而不尊重。
毕竟在财富、强壮、英俊等多方面都达到高段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做到的事之一。
财富可以赚取，英俊可以购买，唯独强壮属于基因限制，后天努力起不到多大作用。
所以，古代的上位者们，就发明了三寸金莲，并强制普及白幼瘦等病态审美。
到了现在也是一样，大量男性把自己娘化，某一部分女性也开始排斥高大威猛。
究根结底，这两者的思想都在朝着变态的方向发展，椰树直播间被封也就讲得通了。
男人没有男人味，女人没有女人味，总之是啥都不对味，然后就开始拼科技与狠活。
从这方面来讲，力生丸的出现可以说是造福苍生了，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大问题。
天生的强壮或许无法弥补，但后天可以实现无害的持之以恒，慢工出细活儿总比一事无成好得多。
扯得有点远了，书归正题。叶语希并不知道，相较于伊芳·奥莉瓦尔，项靕对她的兴趣反而要浓得多。
只是她年龄还小，也没经历过什么感情，对男人的内在和外在两种表现无法做到正确识别。
假如她见过乔大妞儿，见过梁美人，见过蒋溪、蓝琳、傅洋这些女人，就不会有现在的纠结。
不过也好在她的羞耻思想还算根深蒂固，即便心里有各种念头，却找不到任何施展的手段。
否则她要是真有所转变，项靕固然会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见猎心喜，最终也只能是被当做新鲜了。
隔天一早被闹钟吵醒，迷迷糊糊中挣扎着下地洗漱过，来到外面客厅才得知，项靕已经去游泳了。
这让叶语希非常意外，昨晚他收工就已经快四点了吧，这才睡两个多钟头，竟然还有精力去游泳。
运动之后肯定会饿的吧，自己刚好在这方面还算擅长，或者能够起到一些作用也说不定。
反正比马蚤是肯定比不过伊芳，勉强做了估计也会漏洞百出，倒不如走其他路线。
下定了心思，就强忍着困意，和各种几乎压不住的胡思乱想，去厨房帮忙弄早餐。
别说这三个洋马做饭还挺有模样，又是煎香肠，又是什锦沙拉，还烤各种干果。
我堂堂大华夏几千年的饮食文化，随便出手就是名吃，绝对不能被比下去。
说干就干，问清楚冰箱里的食材分区后，叶语希准备做馄饨和小煎饼卷肉丝。
手剁的肉馅，手擀的馄饨皮，手摊的小煎饼，这番功夫到头终究是没有白费。
当然只是叶语希自己这么认为，对老流氓来说，不过是稍微加点分而已。
他看中叶语希，是出于漂亮脸蛋和火爆身材，还有大概率存在的内马蚤。
会不会做饭并不影响结局，反正家里有得是厨艺地狱级的妞儿，早习惯了。
虽然早饭之后又把伊芳·奥莉瓦尔拉进了房间，但也没忘记努力表现的叶语希。
临近八点二十，准备去拍卖会的时候，把叶语希拉到了客厅旁的书房。
这就是要给她安排：“馄饨做得不错，明天有一场食材拍卖，愿意去看看吗？”
“我一定去！”叶语希哪还能有个不愿意，啄米般点着头：“上午还是下午，我得请假，网课也不能糊弄。”
“哟，还是个乖孩子。”老流氓笑着捏捏她脸蛋：“上午，下午，晚上，还有后天，能请到假吗？”
“啊？”叶语希先是小小的意外，紧接着就害羞地低下了头，声音也黏糊起来：“请是能请到，就是……”
后面的话被老流氓再次捏脸打断：“能请到就行，明天一早我让人去接你，晚上夜场结束后，再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对了，伊芳今晚就不回去了，你自己睡觉要注意安全。如果实在睡不着也可以来，地方就在朝阳公园南面，很好找的。”
听他这么说，叶语希更加不自在：“我从来都是沾床就着，打雷都吵不醒，一觉到天亮。”
“噢……”，老流氓尾音拖得很长，接着又逗她一句：“昨晚上出来喝水的时候，听你屋里好像有声音，估计睡觉沉的人爱说梦话……”
“你胡说！”话到一半，叶语希就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家伙竟然偷听自己，果然是个大坏蛋。
看看这妞儿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一说一是真的很招人，老流氓微微摇头，回到客厅带着哈士奇出门离开。
进了电梯还觉得不够味，该给这妞儿再加一道刺激，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拍卖会就咱俩，这是小秘密。
客房里正在收拾床单的叶语希听到手机响，拿起来一看信息内容，冷艳的俏脸瞬间涨红。
捂着心口缓了有快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该做什么，机警地看看紧闭的房门，重重吐了口气。
拿下叶语希已经是板上钉钉，老流氓可以把更多心思用在拍卖会上，这种买卖可不少费脑子。
到地方上三楼入场，项靕来的算早，前排还没有坐多少人，这个情况正合他心思。
虽然和收藏界的人从没交往，却也不想在举牌过程中被各种关注，选择首排最好。
坐好没多久，会场的大显示屏亮起，工作人员们开始忙碌起来。
到点开场，出现一个让老流氓小小意外的画面，本场的拍卖师竟然就是程蓉蓉。
当现代部的老大主槌当现代艺术品拍卖专场，项靕也不知道合不合规，反正就觉得这个事有意思。
程蓉蓉也看到了坐在前排的项靕，心理情绪还挺复杂，不知道该不该狠狠敲这个混蛋。
两人对视几次后，第一件牌品的竞价很快开始，老流氓很捧场地随意举了几次牌子。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也发现自己首次参加拍卖会时候，出价的方式有些随心所欲了。
正常的拍卖会出价，基本都是遵循2-5-8-0的顺序原则，次第逐渐增加出价。
比如说某件拍品的起拍价是20万，那么后面加价就应该是22-25-28-30-32……，单喊1-3-4-7这些价码的多半属于外行。
如果举牌价格超过了一个数量级，或者有特殊情况需求，拍卖师也可以随机进行调整。
当然遇上财大气粗的，不想跟小散户浪费时间，直接从100喊到150万也没问题。
明白归明白了，但项靕也没打算改正，作为超级贵宾，他有资格让拍卖行适应自己的规则。
而现实操作中，有些大佬甚至仅仅挑一下眉毛，拍卖师就知道他加价了，连牌子都不用亮。
甚至有大佬想掌控一下节奏的时候，喊出1-3-9这样的数字，拍卖师也会对此表示尊重。
所以彻哥儿有句话说得好，“寇可为，我复亦为；寇可往，我复亦往”，项某人这次来就是要当大佬的。
日场拍卖相对简单，很多时候都是作为夜场的问路石，叫价也没有多么激烈。
前六件拍品进展很顺利，全部成交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第七件拍品是一组杰夫·昆斯的气球兔子。
杰夫·昆斯也是波普艺术家，还是在世最有价值的雕塑家，以各种不锈钢公共雕塑作品闻名。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他手下那些几米高的兔子、狗、郁金香等大型雕塑，总会引起轰动和关注。
今天拍卖的不是大件，也不是不锈钢作品，而是几十厘米的高光彩釉瓷小件。
气球兔一组十只，分别为黄、紫、蓝、粉、红、银、黑、绿、青、橙十色，起拍价80万。
这是项靕今天要拿下的第一件标的，于他自己来说没啥意思，但拿回去给闺女玩还是可以的。
所以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了，直接速战速决，轻轻亮了一下手里的牌子：“两百万。”
台上程蓉蓉气得想咬他，这根本就是来拆台的好不好，她刚才差点就把“52万”报出口了。
如果上次这家伙买小提琴还可以理解为乱入，那这次就绝对是故意了，可恶的臭男人。
可现在自己正在工作中，不能被情绪左右思维，不能给职业生涯留下污点。
至于这个臭流氓，今天就让他先得意着，等有一天落到自己手掌心，再狠狠收拾他。
努力保持着微笑：“好……，9526出价两百万，两百万，当代波普艺术家杰夫·昆斯的一组十件气球狗，套色成组十分难得，现场有加价吗，委托席，线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话语调动了气氛，很快就有人举了牌，把竞价带入了新的段位。
“1855号出价220万……”程蓉蓉隐晦地给了老流氓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很快又报出电话委托席的报价：“希民的委托出价250万，还有更高的吗，现在是……”
老流氓就不喜欢女人沾沾自喜的样子，马上亮了下号牌，喊出最新价格：“三百万。”
到了这个价位，想再往上喊就不容易了，所有人都不会轻易举牌。
毕竟是限量999件的东西，哪怕是大艺术家作品，哪怕十件一组，均价三十万已经相当不低。
其他买家也有顾虑，项靕这么喊明显是志在必得，你喊了320万，他很可能马上反手又是400万。
为了几只气球兔子闹出不愉快，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成本的东西，太不划算，
程蓉蓉在台上巡视场下一圈，现场没动静，电话委托席也挂电话了，心知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咚……”小木槌轻轻敲在托板上：“杰夫·昆斯十件一组的气球狗，300万，恭喜9526买到！”
接着第八件拍品，还是来自杰夫·昆斯，同样是十个颜色十件一组，同样的起拍价八十万，气球狗。
这次程蓉蓉也有准备了，开口后就看向老流氓，这家伙还真亮牌子了，也不知道买这么多干啥。
刚想按照标准报数，就想起刚才吃过的亏，很机敏地把话咽了回去，老流氓的套路绝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只是顿了不到两秒钟，老流氓就微笑地看着她，爆出了和之前不一样的价格：“三百万。”
刚才成交价三百万，现在开口就三百万，这是要赶尽杀绝呀，简直太流氓，太不要脸，太狗了。
嘉保只收你五个点的佣金，是为了感谢你的，不是让你来捞便宜，臭流氓。
心理骂着臭流氓，面上却要保持镇定，脑子里也要保持清醒，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等了半分多钟，现场、线上、委托席都没反应，程蓉蓉只能再次恭喜9526。
470——我可能会缺个秘书
被项靕连占两组便宜，程蓉蓉很不开心，决定要让这家伙收敛点。
恭喜完9526，马上联系同事，先上本场11号拍品，专门空一空老流氓。
嘉保拍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从全球各地收集到四组杰夫·昆斯的小作品。
虽然都是999件的限量，可面对全球市场也不能算多，凑够十种颜色真的不容易。
这臭流氓轻轻松松就拿下了两组，哪怕都已经超过了估值，可也把高度限制了。
第11号拍品世幅油画，估价120至160万，项靕的态度是可要可不要。
能买到就权当多一件收藏品，买不到正好用来给心思多的人敲敲警钟。
竞价刚刚开始，号牌就此起彼伏地举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加了五十多万。
老流氓约莫差不多了，亮一下号牌打到200万，先刷掉一小拨最终肯定买不到的散户。
接着后面又有人喊到了250万，项靕再拔高一级喊到300万，然后就不会再出价了。
也不知道是真喜欢这幅画，还是想要跟项靕碰一碰，有人抢在程蓉蓉前面喊了一口310万。
结果很显然，除了他再没有任何人出价，最终以偏高的成交价拿下这幅作品。
这时候很多人就咂巴过味道来了，项靕如果不是拍卖公司的人，那后面就肯定有大目标。
等到又是几件拍品过去，程蓉蓉把一组十件的杰夫·昆斯气球猴子拿出来，其他人就上了小心。
和所有人以为的一样，项靕又是第一个出价；而和所有人预判不一样的是，项靕这次喊出了400万。
他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五个点的佣金是什么意思，便宜抄多了是要闹红脸的。
这时候程蓉蓉反而有点懵，她对项靕各种埋怨，主要出于不被关注，并不是跟老流氓的钱包有仇。
得，四百万就四百万吧，反正这家伙有钱。文艺三杰的画卖出去，够他买下杰夫·昆斯的所有气球作品还有富裕。
再接着一组十件的杰夫·昆斯气球天鹅出场，项靕还是四百万开口，毫无压力拿下这场拍卖会所有相关拍品。
台上程蓉蓉松了口气，台下也有人开始觉得，这个9526应该不会再大力出手。
然而还没过几分钟，老流氓就又接连搞出了大动作，让所有人知道他没那么好捉摸。
几幅刘海粟、黄宾虹、林风眠的作品，都被他卡在整数上拿下，快速而坚决。
你要细细品味、分析他的出价就会发现，对个别作品也许比市场价格略高出那么一点点，但整体来说还是赚了。
这种做法说实话有些过于霸道，但凡需要在圈子里交朋友的就做不来，又不是什么尖儿货。
所有人都想不通这个9526为啥这么狠，更不可能知道项靕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根本没想过混收藏圈。
就算要混，为了任务也得下重手。等他手里全是好玩意儿的时候，朋友自然就来了，世界就这么现实。
所以项靕的这种套路，别人想学还真学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扫货似的疯狂出手，拿下本场拍卖会几乎所有的精品。
系统给的任务是“拍场至尊”，项靕在今天上午这个专场只花了2900万，距离完成目标还差得远。
但是他的名声，已经通过这场拍卖会传出去了，某变态买家蛮横截和，擅以整数出手，告与诸君悉知。
项靕一点没有被人盯上的觉悟，带着哈士奇美女继续参加拍卖，反正他的态度就是爱谁谁，不服你咬我。
十二点出头，金石篆刻专场结束，项靕再次以蛮横霸道的出价方式，砸进去2400万，这下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其实这场他本来只打算牛刀小试，拍几件不错的章料就好，预计的消费也就是个几百万出头足够了。
梁薇和史静萱最近沉迷篆刻，初级阶段也不用什么太好的料子，好点的寿山石、鸡血石、青田石就很不错。
可拍卖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项靕给一组四件的寿山石喊价五十万，后面一个家伙就跟他对上了。
这家伙也不多喊，就在寻常规则之内，连着三次膈应人，把价格抬到了152万，超出本身价值一倍不止。
项靕很想坑他一把，就在152万的价格上让这货吃个亏，但是想到后面的其他拍卖，又硬生生忍下来。
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如果你不是真的钱不趁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压着他打，直到他不敢再加价为止。
有些人也许会想，不就是一组石头嘛，你坑他一把反而显得你机灵，后面肯定不会再有人阴你。
这种做法只能叫小聪明，其他人都会因此形成一个共识“这孙子没底”，后面只会坑你坑得更狠。
当年华夏还外债时候，有过一个苹果事件，很多人都说咱们是穷大方，为啥不把苹果拉回来。
可你仔细想想就能弄清楚，拉回来是什么成本，损耗又有多大，里外里反倒更加吃死了亏。
还有历史上著名的石崇和王恺斗富，别管历史记载有几成可信度，就说石崇能发到那个样子，他脑子会傻吗。
也许是不得已而为之，也许还有其他更深远的用意，你不是他本人，怎么评价都逃不脱一个牵强。
那些笑话他的，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去考虑人家的心理，说白了就是另一个角度上的“子非我”罢了。
书归正题。项靕要在嘉宝秋拍完成系统任务，靠小打小闹根本不现实，必须得在后面的大专场发力。
那些大专场上的买家们，又有哪个是好招惹的，在经验方面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下，他只能让自己更蛮。
而他刚好又有丰富的现金储备，七十多亿足够支持他稳稳坐在椅子上举牌，至少在嘉宝秋拍没对手。
所以说，偶尔玩个俏皮可以，但决不能把成功的关键放在小聪明和小算计上，否则就算能成也得买一堆破烂。
另一方面，项靕也挺高兴的，第一个刺儿头出现在并不重要的场次上，也让他能有适应和揣摩的余地。
于是在这个152万的喊价之后，项靕毫不犹豫地喊出了200万，坚决且认真，表达出自己不接受挑衅的态度。
反观对面捣乱的，就没有项靕那么泰然了，不是谁都能迎风抓钱，他得考虑自己万一撑不住了怎么办。
内心不断算计着，9526可能会在什么价位上放手，等到台上拍卖师快落槌了，才勉强喊出一个202万。
这时候的局面就很明显了，搅乱的人已经要撑不住，而他今天的行为，也很可能成为终生之耻。
果不其然，9526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甚至态度极其强硬地补了锋利的最后一刀：“三百万！”
拍卖厅里瞬间鸦雀无声，安静得连电话委托买家都被影响到了，巴不得这一轮赶紧结束了过去。
而这时候最紧张的，非台上的拍卖师莫属。拍出高价的兴奋半点没有，就剩下担心项靕会惦记上自己的纠结了。
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盯着面色灰败的2670片刻，又环视现场一圈：“9526三百万，还有没有出价，委托……，线上……”
语速飞快，但保证每个人都能听清，只是十几秒过去，手中木槌轻轻落下：“恭喜9526，一组四件寿山石瑞兽钮章料，买到了！”
现场响起掌声，项靕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别说绝不会转头看后面了，连余光都完全收了回来。
狮子拍扁一只野兔，绝不会在乎周围羚羊的眼神和感受，不饿的时候甚至都懒得瞟兔子尸体一眼。
但是身边的哈士奇美女就不一样了，作为女人，而且是顶级美女，她有在任何场合表达情绪的权利。
“UA……”，抱着项靕就朝脸上来了个大口的，声音一点都不压制：“亲爱的，你太棒了，我为你兴奋不已。”
老流氓依然保持着绝对的淡定，抬手在亚历珊德拉·达达里奥手掌上拍了拍，冲着拍卖师晃了下牌子，示意他继续。
从这一件拍品之后，除了自己中意的之外，但凡那个2670敢开口出价，项靕就直接出手强力压制。
只不过他是一力降十会，开口最少也得十万整数，绝无三万、两万的可能，大佬就得有大佬的脾气。
几件拍品之后，2670彻底放弃出价，灰溜溜提前退场。不只是今天，这辈子他都会因此抬不起头。
当然他要是能强硬一点，也可以再想办法多坑项靕几次，专找自己不需要的下手，让项靕花冤枉钱。
但他真要那么做了，就得做好另一个心理准备，接受其他买家集体迸发的怒火，那可就彻底完了。
不幸的是，他即便他灰溜溜走了，项靕还是把怒火延伸了出去，在整场拍卖中大杀四方，但凡自己看中的就全力压制。
所以才会有了后面的结果，本来是准备买些最多几十万价格的东西，到头来却入手了不少上百万的。
也好在项靕钱多，仨瓜俩枣的扔出去也不心疼，东西留在手里迟早能用上，倒也不算糟践了。
这场拍卖会之后，9526算是彻底出名了。就是一招鲜吃遍天，专门以财力压人，憋屈死都没处说理去。
中午吃饭时候，程蓉蓉还专门打电话过来，代表她自己，也代表嘉保拍卖，有关心和安慰，也有必须的解释。
嘉保拍卖这么做很有必要，项靕手里明显有好玩意儿，是他们最需要的，这样的客户傻子才会不用心维护。
项靕也表示，这里面没有任何误会：“就是被一个傻叉给刺激到了，我这人脾气不好，最受不了有人挑衅，有诚意就给透露下那傻叉的身份。”
知道他没事，程蓉蓉也不温柔了：“没信息，你要真有能耐，就去警察局找他的家庭住址，为难我们算什么。”
由着程蓉蓉挂断电话，项靕也不恼，他这话也是说给嘉保听的。哄抬物价可以，但做了就要永远保密，否则我这人小心眼计后账。
吃过饭，把艾米丽·迪多纳托和梅丽莎·萨塔打发回去，带着哈士奇继续看看预展，再稍微休息一会儿，就该下一场了。
文房雅玩专场，其实没什么特别好玩的东西，无非纸笔墨砚这类文房用具，再加点砚屏、奇石什么的。
左右都是要花钱，那就捎带手买点，老爹对这些东西很喜欢，日常溜须什么的总能用得着。
特别是奇石这一块，从古到今的文人们都喜欢，败家界的扛把子赵佶就是其中典型，还弄出个花石纲来。
奇石，顾名思义就是奇形怪状的石头，但绝不是任何奇怪石头都有资格被文人们看上眼，这玩意儿也有准入门槛的。
常规来说，就是灵璧石、太湖石、昆山石、英德石这四大观赏石，现代展销会卖的那些，连智商税都算不上。
石头这东西属于不可再生资源，千万年地质运动和雨水冲刷造就的那点资源，在清朝时候就已经被采得差不多了。
到现在好点的石头，几乎都是老年间留下来的。一块稍微差不多点的石头就能卖上万，贵的几十上百万都有，反正就离谱。
项靕也不多买，几块小的给书房做摆设，几块大的放小花园，再来几块备着随时给老爹进献“祥瑞”。
再然后就是什么御笔、老笔、陈纸、陈墨这些，再弄一批扇子骨给老爹折腾，2200万干进去终于痛快了。
正经拍卖会的大头都在晚上，每天的夜场才是真不把钱当钱的焚烧炉，几乎听不到六位数以下的加价。
今天的是现代艺术夜场，主槌又是程蓉蓉，这妞儿的体力应该很好，不然一天两场三场的根本抗不下来。
白天的消息几乎已经传遍了圈内，当9526号牌在夜场出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地吐了口粗气，终究逃不过啊。
人类在面对巨大失望或紧张的时候，往往只要稍微有那么点希望露出来，就会觉得人生充满了美好。
这场拍卖会也是一样，大家都以为项靕会跟白天那样，蛮横地上来就是生推、硬趟，不给别人机会。
而现实却是，项靕在夜场举牌的时候并不多。主要目标是曾梵志的十幅油画和一件雕塑，另外又买了几幅何家英等人的作品，拢共二十多件。
要说也不算少了，占到当晚全部精品的七成还多。可毕竟是留下了三成给别人，反而让大家觉得这个9526也没那么霸道，都是上午那个夯货招的。
全场下来，项靕又花出去一亿五千多万，拍卖会第一天净出两亿三千两百万，可以说是大有所获。
只计成交价，距离完成任务迈出了四分之一多；如果再加上五个点的佣金，就已经达到三成了。
钱花出去，老流氓很高兴。下午时候接到罗蕊电话，穆娜愿意接受条件，也是一件小小好事。
一天的忙碌结束，当然要慰劳自己一下。穆娜加伊芳·奥莉瓦尔的组合，两轮酣畅淋漓的牌局后，睡一个美美的觉。
隔天早上没条件游泳，干脆把力气都用在牌局上，又是两轮结束，吃过早饭出发前往国贸，接着拍卖会。
到国贸楼下，叶语希已经被接来了，看到老流氓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就在这那儿抿着嘴笑。
一身得体的夏奈尔套裙，小高跟的靴子更加气场，黑框平镜给脸上添了几分柔和，这么个打扮还挺得体。
今天能出现，说明这妞儿已经到手了，老流氓也不急着搞小动作，只是过去和她简单抱了一下。
然后就让叶语希挽着自己的胳膊进大门，顺便给出安排：“你的情况我大致听伊芳说过一些，等你毕业之后，我可能会缺个秘书，愿意干吗？”
“嗯，我愿意。”叶语希学的是工商管理，做秘书很对口，而且是给项靕做秘书，当然不会反对：“那你，你现在的秘书怎么办？”
671——这才是坑人
叶语希的心理比较传统而奇怪，两个同样用意的问题，她就能回答含蓄的那个。
如果项靕问的事“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妞儿”，估计她吭哧半天也不好回答。
就这样的女孩，针对于家长的教育目标来说，无疑是极其成功的。
但是相对于这个世界和时代来说，即便不能算绝对，很大程度上也是悲哀的。
叶语希纯粹就是为男权时代培养的美女，又恰巧自行开发出了隐藏的内马蚤属性。
如果不是被老流氓先遇上，而是按照她父母的计划，成为家人利益的牺牲品。
她的未来多半会相当凄惨，要么被压制到失去人生，要么就是成为草原守护者。
所以就说呀，重男轻女的思想真要不得，轻则伤天害理造孽，重则给自己埋下无限隐患。
还是拿叶语希举例，当项靕出现在她的人生中，这妞儿的逆反心理瞬间就被完全激发。
宁愿跟着贴了标签的花心大萝卜，也要从父母的桎梏、枷锁中逃出来。
在这件事上，很难说她幸运还是悲哀，老流氓能给她很多，却给不了完整的感情。
当然了，感情、爱情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终究还得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
狭义而论，叶语希肯定是赚了，她父母安排的路很显然也不可能考虑感情因素。
至于说广义上的幸福，百万人中能有一对就是大概率，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几乎没希望。
也就是叶语希长期生活在绝望中，能够看清自己需要面对的现实，否则结局也是未知数。
老流氓在关注她之前，也不知道还有家庭的这么一出，少量信息还是伊芳·奥莉瓦尔透露的。
现在了解了一些具体情况，不能说同情和怜悯吧，至少也愿意对她更好一点。
所以明知道她问现在的秘书并没什么实际意义，却还是愿意给一些明确的解释。
在臂弯处叶语希的小手上拍了拍：“不用想那么多，我身边的女人都有人生规划，而且没有欺负人的习惯。”
长期受内外双重心理的刺激，叶语希多少有些变态，此时谈起这种问题反而完全没有羞怯。
项靕愿意给出解释和安慰，她最多的心理反应是感谢：“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就是想了解下情况。”
老流氓当然知道，不过提前灌输总没坏处：“嗯，这个想法合情合理，至少对自己要面对的环境有个了解。
但其他的也应该知道，这是你的权利，也是我对你的义务。本来就已经不公平了，我不想再有欺骗的恶行。
如果只是漂亮女孩，我也会稀罕，但仅仅是稀罕。真正让我喜欢的妞儿，还得是有事业心的女强人，不然没味道。
说起这个，小希你有没有偏职业的衣服，我觉得要是……”
“哎呀，在外面不要说这些，给人听到怎么办。”叶语希紧了紧老流氓的胳膊，把声音压得极低：“到时候，到时候再说。”
作为一个内马蚤的女孩，观摩一些教学视频是必须的，她当然知道老流氓想干什么。
可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希望任何人听到这些对话，有些事必须私下里才能交流。
这种妞儿真的是太难遇上了，老流氓开心之余也乐得满足她：“行，那就中午吃饭时候再说。”
上楼进拍卖厅，项靕还是选择坐在最前排，很多圈内交友广泛的大佬其实也常喜欢坐前排，便于抛去后顾之忧。
今天白天的三场拍卖都是吃吃喝喝，上午一场红酒，下午一场洋酒、一场食材，规模相对都不大。
但是项靕今天准备下重手，包括明天的茶叶和白酒专场也一样，说得直接点就是要囤货。
梁美人负责的俱乐部项目，卫雨乔负责的酒吧，赵雪负责的顶级餐饮项目，都要陆续开展。
而且这些业务将来的规模肯定会扩大，对酒水、茶饮方面的需求也必然会越来越大，得提前有个准备。
生意上和自己家里用的食材能通过系统购买，可其他时候的日常生活需求就不一定了，至少现在系统还没给出选项。
所以女人们的父母要偶尔孝敬，女人们屋里也要吃饭，囤点高档食材也非常有必要。
而且这次还只是嘉保，看看路子如果能走的话，后面其他大拍卖公司，包括港村的拍卖会，都可以逐步考虑下手。
第一场红酒拍卖，也没什么特别的。项靕就抓两个重点，首先是大牌子的真货，其次就是不买土澳产品。
如今华夏和土澳的关系不咋地，在拍卖会上哄抬他们产品价格的事情就得禁绝。
别人是什么想法项靕不知道，也没那个权力和能力去掺和，先管好自己再说。
葡萄酒是很宽泛的概念，香槟、干红、干白、贵腐这些都属于葡萄酒，只是“红酒”传播广而已。
项靕以前没参加过葡萄酒拍卖，看过目录之后才知道，国内也有酒庄直供拍品。
另外也有藏家在玩年份组合，包括六升的玛土撒拉瓶和三升的双倍马格南瓶都有。
小两个钟头下来，花出去3620万，卖到2117瓶葡萄酒，小小屯了一批货。
到下午的洋酒专场，项靕还是坚持老原则，只买传统大牌的真货，鬼子的酒再好也不看一眼。
严格来说，鬼子这些年在威士忌领域确实弄出了些好酒，但国仇家恨这种事，多好的牌子也扯淡。
说起国仇家恨，某个重要日子也快到了，老流氓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一个半钟头的拍卖会结束，花出去1920万，收获了1133瓶不同年份的洋酒，威士忌、白兰地啥的都有。
从拍卖厅出来，就找个借口把叶语希短暂支开，掏出电话给罗蕊打过去，这事还只能找她。
上次递出橄榄枝罗蕊没有接，他本来已经放弃了，不过罗蕊后来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给自己加了不少分。
那就看她有多大胆子，有几分运气吧，第二次橄榄枝和接纳的价码，跟第一次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电话接通，罗蕊的声音有些意外：“项总，是有什么需要特别安排的吗，还是出什么问题了？”
自从了解到项靕的实力，罗蕊就一直把他当成未来的路，总会想办法满足老流氓的需求。
同时也很担心让老流氓不满，更怕他有什么不满都不说，而是在心里对自己搞封杀。
项靕对罗蕊的态度很满意，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用：“有个事你看能不能办，下周一给我找……，算一下啊，十六个吧，十六个鬼国模特。”
说完不等罗蕊开口，又给了一句补充：“如果可能的话，这个事最好别直接走你们公司，至少别亲自做，留点后续应对的余地。”
罗蕊正在办公室，项靕说下周一的时候，她就翻开台历看日期了，那天正好是13号。
两个普普通通的黑色数字，看在她眼里却像是翻滚着的巨浪，这是要搞事情啊。
可是能怎么办呢，在这种事上拒绝了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和讨好全都得白费。
劝说就更不用想了，且不论对与不对的问题，自己不也很愿意看到某些场面吗。
所以这事必须办，而且得办得漂漂亮亮，真出了意外反而对自己还更有利呢。
快速想明白所有关键，罗蕊的心态完全放松了：“我明白了，项总，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这女人会做事，是个能用的，项靕微微点着头：“要求肯定有，个人条件啥的就不说了，必须是收了钱就怎么做都行的。
另外得会说汉语，至少说出来能让人听懂。钱我可以多出一点，但到时候她们得亮护照，这点上不能含糊，必须提前讲清楚。”
项靕不在乎罗蕊怎么想的，也愿意帮助她提前规避风险，毕竟每个人的抗打击能力不同。
如果罗蕊被自己牵连了，那妙阁文化肯定会有她一席之地，这个义气无论如何都要讲。
但眼下来说还不是最佳时机，留在申城，留在禧星文化的罗蕊，比妙阁文化的罗蕊更有用。
接着交待几句细节，去买巧克力的叶语希也回来了，项靕吃了一小块，准备进下一场拍卖。
食材拍卖这几年在国内刚刚兴起，规模也大不到哪里去，一个小时出头，买下1830万的鲍鱼、海马、鱼肚、人参等等。
竞价最激烈的，就是一根百年老参。参与者能有十来个，项靕都还没开口，价格就已经喊到了一百三十多万。
受这两年大环境影响，很多保命药材价格都出现了上涨，国人在这方面的消费能力堪称冠绝全球。
百年老参项靕自己有渠道，系统手里就能拿纪念章兑换，不过既然都决定要花钱了，那就有啥买啥吧。
一口两百万喊出去，其他买家也彻底放弃了。人参在其他地方也能买到，没必要跟拍卖会上顶这个牛。
白天三个日场只能算小意思，大多数好玩意儿都得上夜场才能见到，今天这个夜场也是项靕的主要目标之一。
翡翠珠宝专场，可以解决他的很大一块烦恼，从此不再为送女人什么小礼物发愁。
要说拍卖会上的珠宝翡翠，项靕基本是看不中的，系统手里的那才能叫顶级货。
可平常生活里不能总是顶级货，好东西就是因为少才好，数量太多反倒失去意义了。
还有就是合作组、收养组的妞儿，系统发的顶级好玩意儿很少能到她们手里。
而拍卖会上一些相对够好的玩意儿，价值和噱头加在一起，就很符合这部分需求。
别看昨天一天加上今天一个白天，项靕好像花了不少钱，其实今天晚上他才是正式来扫货的。
从七点半开场的第一件拍品，到九点多拍卖会进行到大约一半，项靕断断续续拿下了六十多件。
这个过程中，基本都是只需要举牌一次，最多不超过三口价，进行得可以说非常顺利。
等到临近十点，一直懒洋洋的项靕终于提起了精神，下面这件拍品就得跟人抢了。
连项靕身边的买家都明显感觉到，9526坐得比刚才正了，绝对也是奔着大货来的。.z
其实又何止项靕呢，今天到场的大买主，哪个不是对封面志在必得。
台上拍卖师也整了整精神：“接下来，很荣幸为大家介绍本场的封面，极为重要与瑰丽的天然……”
专业术语之后，一套三件取材于同一块石头的帝王绿翡翠首饰，开始拍卖第一件——项链。
像这种达到顶级品质的好玩意儿，很多时候都是拆开来卖，目的也不含糊，就是要多卖钱。
帝王绿翡翠项链，起拍价四千万。项靕并没有抢着开口，而是听听其他买家的出价，确定一下自己后面该从哪个角度硬上。
好几轮之后，这些人还在平铺直叙慢慢来，项靕就不打算等了，晃晃手里的号牌：“五千万。”
这口喊价只是试探，把一些决心不强的散户清出去，剩下正经卖家，提一提竞价的速度。
五千万果然不到头，很快就又被喊到了五千两百多，项靕大概也有个数了，再次举牌：“五千五百万。”
又是两百多万加进去，喊价的人都开始停下，有些电话委托得知是9526在出价，甚至就放弃了。
这种时候，往往需要一个刺儿头，而且还真的就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上午那个货的同伴。
“5510万！”价格到了这个高度，十万块也有可能决定胜局，拍卖师接受了这个不怎么理想的出价。
项靕也很意外，竟然真的有人在这种时候玩小手段，太合自己胃口了，举牌又喊了一嘴：“5600万。”
喊价的同时，项靕内心比昨天上午还要高兴，瞌睡时候正好来了枕头，希望是有傻子愿意当背景吧。
昨天只是金石篆刻，寻常物件价格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逞威可以，杀鸡就不够了。
只有这种动辄上千万，乃至于几千万、上亿的大场面，才适合拉出一只鸡来宰掉给猴子们看。
背靠系统的人就是不一样，简直想啥来啥，他正不知道跟谁祈祷呢，后面那个声音就又来了：“5610万！”
项靕的心落下去差不多一半，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晃了晃手中的号牌：“6000万。”
这回不用拍卖师询问了，后面的家伙紧跟着就举牌开口：‘6020万！
多加了十万，估计也是担心不被认可，同时说明这个货已经没啥空间了。
项靕也不犹豫，参加秋拍以来第一次把号牌举高，让所有人看到上面的数字：“6270万！”
这是一次出价，也是一个强烈的讽刺，加多少钱没所谓，你不过就是个二百五。
但在有心人听来，这个出价是带着怒气的，再胡搞乱搞就真的没余地了。
对方估计也是担心，在项靕这次出价后就没有再来，最终这条项链以虚高五百万左右的价格售出。
到现在，项靕其实还在担心，他不希望这个搅局的人提前离开，后面的两轮也要接着来才好。
一组三件的首饰，在第一件售出后就进入暂停，要在过段时间才能继续。
项靕也没闲着，又陆续拿下了一条2700万的翡翠项链，和一只重约二两、价值900万的蛋面翡翠吊坠，以及几件其他首饰。
十点半出头，拍卖师再次整了整袖子，帝王绿一组三件中的手镯该登场了。
手镯虽然总体用量少，但对料子的要求比珠子高很多，所以这件的起拍价也提到了4800万。
这次项靕也不含蓄了，第一个举牌，把价格喊在了6270万，作为对刚才那个搅局者的约战信号。
然而这个想法却落空了，只有两三个人象征性开口后，最终成交价落在了项靕的6500万上。
拿下全场最重要的一件拍品，项靕的心情反而有些低沉，不能反攻一手太郁闷了。
本来准备杀鸡给猴看，结果猴子们挺整齐，鸡却早早逃了，老天瞎眼呀。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能起到一半的效果，总比毫无用处要强。
十来分钟过去，帝王绿三件套的最后一件终于要竞价了，项靕却提不起什么兴趣。
以至于价格从起拍的800万喊到了980万，都没有人从拍卖师口中听到9526这个数字。
项靕对这个现状很不满意，但自己该做的还得做，也许努力一下结果就不同了呢。
勉强举牌喊了个1100万，不虚浮也不突兀，结果那个声音真的出现了：“1350万！”
还是那么刺耳，还是那么尖锐，这回换成了他对项靕发出约战信号。
老流氓突然就精神大振，马上调节情绪进入之前预定好的节奏：“1500万。”
一套三件，出自同一块石头，少了哪个都不完美，这就是项靕的底。
对方果然也是一样念头，而且是专门等到了最后环节，才准备下死手坑项靕：“1510万”
而项靕也是一副杀红了眼的模样，根本不管对方是不是在挑衅或者挖坑，手里号牌轻晃：“1800万。”
就这么你来我往，只有两个人的竞价环节里，1895连续跟着项靕，把价格喊到2210万。
项靕手里有得是钱，咬死了就是不到手决不罢休，连半秒钟都没耽误：“2500万！”
声音里多少还带着点激动，听那意思绝对是红眼了，今天非来个你死我活不行。
1895却坐在后面自得其乐，身边其他买家的眼神根本不被他在意，号牌高举又喊一口：“2520万！”
他也是有打算和计划的，准备复制刚开始那条项链的举牌过程，用一个20万的加价把项靕坑进去。
但他没想到的是，项靕在参加这场拍卖之前，就很希望有个背景板加入进来。
两人都在算计，可项靕是算计着钓鱼，所以在1895喊出2520万之后，就两眼一闭靠在了椅子上。
拍卖师一直都在注意项靕，他也很想提醒一下，不要让这位大贵宾吃了亏，奈何找不到机会。
可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这位简直是又稳又狠，下刀子一点不带犹豫啊。
随着项靕往椅背上靠的动作，拍卖师也准备结束了：“1895出价2520万，现场还有要加的吗……，线上……，委托席……”
1895突然发现不对劲，9526咋不出价了，一组三件难道他就这么放弃了吗，这人神经病吧……
可惜没人听到他的内心戏，也没人会在乎他的处境，台上拍卖师小槌轻敲：“天然帝王绿翡翠蛋面戒指，2520万，恭喜1895……”
1895有点头晕，有点目眩，感觉自己像是个大***，2520万买了一个价值1200万的戒指。
1300万啊，加上佣金就是1495万，9526买项链和镯子多花的钱加起来，都没这么一半多，这一晚上都特么干啥了……
现场有些老炮，有些心眼比较活的，其实已经看出问题了，但绝对没人会给他说。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就让他永远当个***吧，免得他活明白了有一天坑到自己头上。
今天这个珠宝翡翠夜场，9526喊价确实很凶，而且也总能喊在节骨眼儿上。
但是从开始到现在，他所有的出价目标里，只有这一次是戒指。
这特么才是挖坑啊，1895也不是完全被坑于脑子不够用，但被坑死也一点都不冤。
672——拍卖会还真能捡漏
珠宝翡翠专场进行了四个多钟头，结束都快十二点了，这才是大夜场该有的样子。
项靕也在这场拍卖中大有所获，耗资2.78亿拿下73件各类珠宝翡翠首饰。
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已经把系统任务完成了四分之三，老流氓却有点发愁。
这进展也太顺利了点，狗系统给安排的是8亿任务，不会带着什么坑吧。
系统的神奇能力毋庸置疑，约莫是能纵横于从前未来和其他时空。
赶在嘉宝秋拍之前，把自己账户里的数字推到了七十多亿，会不会只是为了这次秋拍。
如果是的话，那这个8亿的任务就太简单轻松了，照以往经验看必然有坑。
可为什么要把钱都花在拍卖会上呢，如此大肆地撒钱难道就没问题吗。
这个所谓的“拍场至尊”，到底是要达成一个什么目的，总不可能就是要证明人傻钱多吧。
中东那些狗大户们倒是经常这样玩，也在全球范围玩出了一些口碑，但属实也没有太光彩。
而且这种疯狂买买买的行为，也太容易哄抬物价了，到最后自己都得跟着吃自己的亏。
难不成狗系统是嫌华夏艺术品价值被低估，所以要用这种蛮横的方式揠苗助长吗。
可能性应该不大，艺术品在市场上的价值，要综合考量社会整体财富和文化影响力等多个方面。
只是用金钱来强行推高，搞不好就会对这个市场造成严重伤害。
狗系统那么心系华夏，断然是干不出这种事的，所以这点肯定要排除。
通过这种行为拔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吗，好像也不太现实，比这个高明的手段太多了。
进入某个圈子或者社会阶层，好像也没必要，顶级企业家已经是老百姓中的最高阶层。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想得脑仁都疼了，还不如干脆各行其是。
系统安排系统的任务，自己只要完成任务就好，有更多的时间不如琢磨美女。
花出去八亿就结束肯定是不能够的，先定个双倍或者三倍的标准吧，差不多能有效果了。
那么接下来也不用想太多东西，身边的大美女还没好好招待呢，这才是今晚的正事。
带着叶语希离开国贸，直奔位于孙河的中粮瑞府，也是准备给她今后的住处。
到地方下车，叶语希背着一个大包跟在项靕身后，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
从负二层到地上一层看一圈，算是做个简单的了解，具体功能空间以后有得是机会看。
外衣扔在一层客厅，保镖们都该干嘛干嘛去，老流氓抱起叶语希就往二楼跑。
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了，明天一早还得去国贸，良宵苦短耽误不得呀。
“等一下，等一下，我的包都没拿呢。”叶语希挣扎着从老流氓怀里跳下来，这个包对她很重要。
等上了二楼卧室，被老流氓拽着一起洗漱了，才红着脸把大包打开，拿出一块白床单铺上。
看到她的动作，老流氓很想问一句，难道以前安慰自己只是练弹弓，没学过驯龙术吗。
念头从脑子里晃过，最终还是没开口。就这妞儿的羞臊劲头，问了估计又要浪费时间。
事实证明，有些个人情况还是个人自己更了解，这妞儿的确只上过幼儿园小班图画课。
一个小时之后，都已经凌晨一点半了，老流氓饶有兴趣地发问：“小希，你能不能给我普及普及，有些事都是怎么做的？”
在外面保持害羞，那是对自己和自己男人的尊重，私下里叶语希可没有那些不该有的顾忌。
否则她大可装出一副生疏的样子，把自己内马蚤的属性隐藏起来，根据项靕的反应做出最佳应对。
所以现在项靕问起来，她也不遮遮掩掩：“其实也没啥，伊芳根本不了解具体情况，她最多就是听到过什么而已。
我最早那样还是在初中，那时候年龄还小，意外得知父母对我的人生安排，糊里糊涂就想做点什么，发泄心里的不满。
可我又比较胆小，不敢做那些过分的事，就只能浅尝即止。再到后来，其实对人生也很迷茫，而且担心太严重了会影响取向……”
总体来说，这妞儿是个比较有责任心的，即便对父母的安排很排斥，也不愿意因为叛逆心理坏了自己的事。
好几年的时间，各种自我压制，终于把自己折腾成了男人最喜欢的样子，然后便宜了老流氓。
毕竟是具备特有属性的，短暂的交流后，叶语希发现老流氓战意再起，杏仁大眼狡黠一转，计上心来。
额头顶着老流氓肩膀磨蹭几下，神秘兮兮地一笑：“你不是想看职业装吗，中午吃饭时候没让你买，但现在也有好东西给你看，等着。”
轻轻在老流氓鼻尖啄了一口，跑到楼下拿来一个小平底锅和小盆，又提着她的大包进了浴室。
具体要操作什么东西，以老流氓的玩兴都想不到，那就干脆保持神秘感，等到揭晓的那一刻好了。
浴室里窸窸窣窣动作不断，二十多分钟过去，叶语希推门出来，已经换了一条宽松的长裙。
手脚僵硬地来到床边站稳，语气妖冶中带着激动：“项总，人家已经到公司三年了，还都没被提拔呢，这次的位子就让人家试试吧。
如果您愿意给这个机会，人家也会给你回报的。上次公司组织出国，人家学了制作巧克力，今天正好亲身做了几块，您想要尝尝吗？”
“你这小妖精，还真是天生的妖啊！”老流氓牌局敏感度多高啊，一听就知道好玩在哪。
这妞儿也是个好牌手，白天让她去买两块巧克力，现在就能在实际操作中用上，简直就是极品。
又一个钟头过去，手工巧克力订货会圆满闭幕，老流氓作为今天唯一的主顾，定下了一份终生供货合同。
叶语希不得不在冲洗过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进行了今晚的第三次换床单操作。
蓝底金线织花的单子铺好，两人钻进被子躺下，老流氓一时半刻还睡不着，就抱着叶语希聊点小话题。
之前听板鸭妹子伊芳·奥莉瓦尔说的还是皮毛，今天和叶语希聊了不少东西才知道这妞儿心里很苦。
初中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被父母当商品培养的，出于自己的弱小还不能表现出来。
高中毕业后出国留学都不让，就是怕她到了外面会增加不可控的风险，变成断线风筝。
好不容易争取到了来京城上大学的机会，安排个住的地方都只能是哥哥名下的房产。
她家在京城和申城投资的房产有二十多处，一半在她哥哥和弟弟名下，一半在她父母名下，她却连一平米都没有。
按说像她家这样的家庭，也算得上富翁了。就算做不到公平，给个一套、两套的总得有吧。
哪怕你就是把她当投资产品呢，装装门面，提升一些身价，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种家长的心理简直无法理解，你各种压制性的培养，就不怕出问题吗，真是一点不想好。
就这种家庭环境里，叶语希没被逼成拳师，只是有些叛逆，都得算老天怜悯了。
在对待孩子方面，项靕太多的牛逼不敢吹，儿子女儿都是自己后代这条线守得绝对稳。
作为爹妈对自己的亲生子女搞性别歧视，真想问问他们，是不是打小就把良心喂了狗。
当然这种事很多，老流氓自己身边发生的就不少，梁美人不也是典型吃了重男轻女的亏吗。
别看项靕嘴上不说，每逢节历也没亏过梁美人老娘的孝敬，真遇上大事才是他表现态度的时候。
吃吃喝喝也好，基本待遇方面保证公平也罢，那都是考虑到梁美人作为女儿分内的义务。
你试试梁美人的兄弟遇上麻烦，老流氓绝对跑得比狗都快，多听一句都算对不起自己的女人。
对待叶语希，项靕也是同样态度。自己的妞儿可以随便宠，但她的家人就见面都尽量少见。
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叶语希的父母得知他们女儿的情况，却一点好处都捞不上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做法。
估计应该是不会把，能把家产做到几亿规模的人绝不是傻子，愿意那样安排只能是思想根深蒂固。
他们大概率只会认为，女儿果然是没良心的赔钱货，然后想办法逼着她回报，让良心、悔恨、歉意都去见鬼。
项靕既然能提前想到，肯定也会提前做好准备。培养叶语希的付出，他可以加倍奉还，但也仅此而已。
你把孩子当成投资产品，那就要有接受投资失败的心理准备，这世上哪有绝对赚钱的生意。
至于说叶语希到那时候该怎么办，根本就不用担心，她父母最终要找的只能是项靕。
老流氓在这方面可是能下得了狠手，他们但凡敢纠缠不清，他就直接往叶语希老家投项目。
都不用太多，两三个项目投下去，足够让当地的商界把那一家彻底挤对到想死。
不过有些事能做不能说，老流氓还没傻到直接告诉自己的妞儿，我要如何收拾你的家人。
抬手拍拍叶语希光洁的后背，又给她抹抹泪：“傻妞儿，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有哥哥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嗯！”叶语希抬头看看项靕，小嘴瘪了半天，终于破涕为笑：“项靕你一定要保护我，我不想当利益交换的工具。”
“放心吧，哥哥只会做甲方，只有别人带着利益来。”能说出这种话，就证明她已经不那么害怕了，老流氓也乐得开个玩笑。
说着看看床头柜上的表，已经三点出头了，得赶紧睡觉：“啥都别想了，抓紧时间睡觉，要不明天你可不一定有精神跟哥哥交换利益。”
私下里跟自己男人说这种事，叶语希是一点都不觉得羞，反而还很硬气：“哼，你听说过被牛犁坏的地吗，就怕你利益不够交换的。”
老流氓也懒得拆穿她，之前两轮牌局都是谁赢到快吐。毕竟以后还会有很长一段两地的时间，自己还是保守点好。
隔天早上起来，还是条件限制没办法游泳，不过老流氓并没急着搞事情，抓起烟盒先去了卫生间。
今天是大雪节气，盲盒会在5点56分55秒到位，现在先去洗漱一把，差不多也正好到时候拆盲盒。
差两分钟六点，项靕叼着烟坐在马桶上，眼前系统界面上正在放呲花，麻木但也不讨厌。
呲花闪过之后，内容露出来叫做“珊瑚套装”，根据名字看，量应该挺不小。
今天盲盒是红色的，根据以前开盲盒的经验，这个珊瑚肯定是宝石珊瑚，系统还不至于拿装饰品恶搞。
点开具体说明，果然和预想的差不多，只是在质与量方面有点让人惊讶。
一尺珊瑚主干（长度1尺，直径6寸）——红珊瑚12根，黑珊瑚5根，金珊瑚5根。
尺半珊瑚主干（长度尺半，直径4寸）——红珊瑚20根，黑珊瑚8根，金珊瑚8根。
尺半珊瑚细枝（长度尺半，直径2寸）——红珊瑚50根，黑珊瑚30根，金珊瑚30根。
两尺珊瑚细枝（长度2尺，直径寸半）——红珊瑚100根，黑珊瑚60根，金珊瑚60根。
怎么说呢，真的很意外，真的很吃惊，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珊瑚。
系统规则里的“尺”，基本都是指旧制32厘米，比现在的33.3要短。
可即便是旧制，6寸也有19.2厘米，很多成年男性的大腿都没这么粗。
而且这些珊瑚都是加工好的成料，并不是珊瑚原枝，可见本来还要更粗一些。
珊瑚最少要用二十年才能长高一寸，主干的生长速度就更别提了，百年都长不了一寸。
要想长到足够的尺寸，能切下完整且规则的六寸粗一尺长，一万年时间都不见得够。
狗系统确实够神通广大，一尺长六寸粗的珊瑚主干，放哪都是稀世珍宝级别。
哪怕就只说数量最多的两尺珊瑚细枝，两尺就是64厘米，市面上同样没见过。
这还只是红珊瑚，黑珊瑚和金珊瑚相较而言更加罕见，这么大个头的简直就是妖怪。
好在项靕早就见多了这类东西，已经不会被惊讶太久，很快就退出了系统界面。
东西肯定是好东西，找时间看看怎么安排吧，也不知道闺女将来会嫁个什么男人，有福到让人嫉妒呀。
丢掉烟头洗把手，折回卧室发现叶语希也醒了，晨练绝对不能中段，没泳池还可以有其他的嘛。
八点出头，简单吃过早饭的两人出门，继续参加今天的拍卖会。
叶语希虽然还没嗑过药，但脸上却丝毫不见只睡了三个钟头的疲累感觉，神采奕奕就像刚喝了参汤。
路上不算太堵，只用了半小时就到国贸，上楼进拍卖厅，前排还留着三分之一的空座。
今天上午拍卖会的主题叫“德洵聚雅”，是一个玉器精品专场，也是整个秋拍期间项靕最关注的场次之一。
九点准时开槌，前面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项靕也只是拍下了一对加一块玉牌，拢共花了一百万出头。
二十多分钟后，项靕关心的拍品终于出场了，一套十二块的“子冈”款十二花神玉牌，无底价起拍。
了解玉雕的都知道，陆子冈是被称作“祖师爷”的存在，他的作品从来都不会便宜，除非拿不准。
标明“‘子冈款”，而不是“陆子冈制”，还给了无底价，大概率是因为这套玉牌看不准。
项靕没多少经验，只能看出这套玉牌用料并不是常见的品种，而是用了磨平后的带沁古玉重新雕刻。
估计拍卖公司的专家也是看出了更多疑点，所以才对这套玉牌不报信心，但卖家却希望出手，所以就只能这么来了。
所谓的无底价，并不是说随便什么价格都能拿下，拍卖公司或者说卖家本人，是有一个心理底线的。
所以遇上这种拍品，肯定会有负责烘托的人夹杂在买家中，尽量把价位推到底线以上，否则很可能无法成交。
项靕看中了这套玉牌，或者说不止这套玉牌，还有另外一对同样的“子冈”款镯子，是因为系统都给了真货的提示。
以前听很多大佬在视频里说过，自己在拍卖会上如何捡了漏，项靕倒没有不信，就是很奇怪他们怎么操作的。
直到前两天在预展看见这两组东西，他才确信拍卖公司的专家真有可能打眼，原来拍卖会上真有可能捡漏。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想法，自己靠系统能知道真假，谁又能保证其他大佬不会靠眼睛看出来呢。
人家吃的是这碗饭，专业水平跟自己比，肯定一个天上一个沟里，收藏圈里捡漏的故事太多了。
哪怕只有一个人看出来，今天都别想轻易拿下，拍卖公司可不傻，到时候绝对会下力气托价的。
673——提前了的超级夜场
竞拍开始，现场气氛很稳定，对这种拍品出价的，都是正经圈内人。
第一口价有人喊了十万，这种做法目的很明显，专门为了恶心人的。
很多买家都对这种“转嫁”的做法非常不满，即便最终要买，也得先讽刺一波。
要是没那个底气，就把东西憋手里，想那啥又不舍得脱裤子，你装给谁看。
讥讽出价开局后，其他人就陆续跟上了，不过都是小幅加价，纯为捡漏来的。
这部分人并看不出细节的东西，甚至压根不确定，图的是碰碰运气，多为小古董商。
真正有主动兴趣的买家，别管会不会被其他人看出目的，都是等到价格起来了再参与。
低价阶段就开始介入，一个是目的暴露太明显，再一个就是大佬丢不起那个脸。
项靕不懂行规，也不了解业内人士的操作，但他会琢磨人的心理。
从他参加的第一场秋拍开始，就是以绝对碾压姿势登场的，主打一个财大气粗。
为这么一组拍品在低价位阶段出手，是完全悖离他风格的做法，太容易引起关注了。
拍卖公司从上到下哪个不是人精，能敲槌的更是脱了毛的猴子，鸡贼着呢。
所以他的策略就是，等到价格喊高了，再以“突然感兴趣”的姿态强行横插一手。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来到了两百八十万，项靕觉得差不多了，晃晃号牌喊了一口：“五百万。”
这个价格不高不低，但很符合他这一路买买买下来的名声和口碑，看中了就大幅抬价。
五百万的压力，直接把好多小散户打击出局，再剩下应该多少都是有点实力的。
项靕暂时还摸不清有几个气氛组，也还不知道卖家的底线价，只能按照既定的计划执行。
他的喊价结束没到半分钟，马上就有人在拍卖师的引导下喊出了550万。
这是明显加大幅度的型号，也进入了项靕最擅长的节奏，跟着就报了一口700万。
按常理来说，拍卖行和卖家都不怎么有底的情况下，这个价格应该很不错了。
如果没有人看出这组玉牌的具体情况，基本上再有个一两百万就是极限。
但项靕毕竟不是内行，忽略了其中很关键的一个点，有人买玉就喜欢带沁的。
沁是什么呢，玉埋在地下长期与水、土、灰等等接触，被水和各种矿物质侵蚀后造成的颜色变化。
古玉，尤其是高古玉，那种从地下挖出来的，几乎都会伴随各种沁色，也是判定真伪的一个重要标准。
有些喜欢古玉的人，还会专门以沁色攀比，你的是四沁，我的是五沁，今天你就没脸。
这一组十二件的玉牌，每一件上都不少于五种沁色，最多的一块能有七种色。
所以哪怕原本的形制被破坏了，哪怕不能排除人为制造的嫌疑，也避免不了有人喜欢。
于是在项靕刚喊出七百万几秒，拍卖师的话都还没说完，就有电话委托跟着给出了八百万。
项靕心理跟着就是“咯噔”一下，这绝对不是气氛组的做法，气氛组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只能说遇上明白人了。
隔着电话喊价，显然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是谁，也证明了他对这组玉牌的重视程度。
既然捡漏已经没希望，那就拼银子吧，早前已经参与了竞价，断然没有退缩的可能。
“一千万！”老流氓这回连号牌都不举了，直接提高了声音喊价，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
我特么不就是跟着别人瞄上几块破玉吗，你这么穷追不舍的算几个意思？
愤怒当然是假的，一来是为自己能看出问题遮掩，二来也是为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做铺垫。
对方显然也不愿轻易放手，跟着就报出了1200万的价格，大有想压项靕一头的意思。
老流氓府库充盈，除非到了标定犯傻的价位，否则就算为了面子也不能乖乖认输：“1500万！”
其实在这个阶段，仅有的两个买家都是互不知情，彼此之间存在一定的信息差。
项靕是认定了陆子冈作品，电话委托则是奔着沁色出价，两人的追求已经判出高下。
高十二厘米多，宽五厘米多，厚度都有一厘米多，还是完整的十二件一组陆子冈作品。
别说1500万了，就是5100万都有得赚，所以项靕的喊价空间还富裕得很。
而多沁色古玉就不好说了，高古玉之间也是相互有别的，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真不过分。
且不说这些玉牌原来是什么，毕竟外形已经破坏了，谁也找不到本来的出处。
就单论年代这一块，殷商、西周、东周、两汉这些不同阶段的古物，就存在本质的区别。
汉代的蝉，春秋的璧，上古的琮，都可以是好玩意儿，可断不了代的东西就很难说了。
“1600万！”没敢喊到1800万，电话委托已经露出颓势，不懂行的项靕却有些迷糊。
这可是陆子冈的作品啊，十二块一组堪称罕见，咋还没到三千万就怂了呢。
好在他有系统坐底，头脑也算清醒，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张嘴就来了个大幅的：“2000万！”
这回电话委托彻底没声音了，拍卖师连问两圈不见有人跟进，也果断敲下木槌：“2000万，‘子冈款十二花神玉牌一组，恭喜9526……”
两千万的价格，照古董行业内的说法，也算捡了个小漏，老流氓还挺满意。
虽然自己不见得会去吹嘘，可也有了能够吹嘘的实操经历，拍卖会捡漏无小事啊。
电话委托的2111是个聪明人，看出项靕的志在必得后，后面那对手镯就没跟着出价。
最终就是项靕跟气氛组打了个配合，以120万的“高价”，拿下这件难断真伪的陆子冈作品。
欢乐时光总是比较短暂，实现了拍场捡漏后，其他东西就要实打实硬拼了。
项靕看中的好东西也不是太多，说实话如果没有特别意义，他真不大看得上拍卖会的玉。
后面跟着买下一块战国龙珮，一个西周龙玦，一对汉代鸟纹珮，一只红山玉猪龙，三件玉琮，还有几件不错的猴子玉雕。
再加上其他一些玉牌、玉把件等等之类，在这个玉器精品专场上，项靕拢共花了1.26亿。
其他东西买下来，主要是觉得好玩，顺便完成任务。比如陆子冈的玉牌和镯子，就让他满足了捡漏的梦想。
而那些最便宜八十万，最贵三百多万的高价猴子玉雕，就是为了哄闺女开心的，和那些杰夫·昆斯的雕塑作品一样用途。
当然其他玉雕也有，尤其小动物和生肖类的作品，每一场玉器类拍卖会都不可能少了这个分类。
这部分价格不是很高，古玉几十万到上百万，新玉几万到二、三十万，可以作为属相玩具，是项靕的主要购买目标。qδ.ne
几万、几十万的玉雕物件，说实话在项靕这儿没啥收藏价值。有系统发的顶级货撑着，普通好材质确实入不了他的眼。
逢年过节遇上关系比较好的亲戚朋友家孩子，这种小玩意儿拿出来倒是很应景，比直接给钱更有意义。
这场拍卖会结束后，项靕也准备稍微缓一下，后面的钟表专场就不准备参加了，其实也是因为意思不大。
国内的钟表和计时器收藏还处于培养阶段，个人收藏的尖儿货不多，也没人愿意出售，这场拍卖会反正他自己是花不出钱去。
连着两天九个专场下来，已经攒了不少东西，光酒这一块就好几千瓶，也差不多该清清账了。
截止这场玉器拍卖会后，仅仅成交金额就已经达到7.097亿，加上佣金是7.45亿多，离8亿的目标也就剩五千多万了。
老流氓不是喜欢压别人钱的性格，出门就去找嘉保的财务，把自己已经完成的竞拍单子全部都平了。
东西的处理很好说，办事处来几辆车就能搞定，然后看怎么安排运回通阳去，还是说给京城留一点。
另外还有一少部分，是属于境外和特区这些地方的拍品，想要入境还得另外交一笔税款，相当不少。
华夏是对艺术品进口课以重税的国家，关税从最低的1%到非最惠方的50%不等，入关后还要交一个13%的增值税。
没错，就是增值税。虽然你只是买东西，还没有因此获得任何实际利益，哪怕永远不会获利，这13个点的增值税也必须交。
所以从境外买一件艺术品回国，除了本来的售价之外，（1＋增值税）（1＋关税）－1的税率也是成本之一。
就按照最低的1%关税来计算，你买一件价值千万的艺术品，入关之后它的价值就会变成1000万1.1413，也就是1141万3千。
这还是近些年来不断减税的结果，放在十几年前的时候，关税最低12，增值税17，你就算去吧，绝不会少于三成。
种种原因之下，华夏的艺术品进口市场也是偷逃税的重灾区，每年至少千万欧元的税赋损失。
有人也许会觉得，这个数字好像不大对。一件价值千万的艺术品就要最少上百万的税赋，千万欧元也太少了点。
这是因为很多大件都选择不入关，存留在不收税的地区，偷偷弄回家的都是一些没那么贵的小玩意儿。
就拿著名的黄庭坚《砥柱铭》来举例吧，不算运费和保险等等等，单单成交价就是3.9亿。
当时的关税最低12，增值税17，综合税率算下来就是31.04，买家需要缴纳1.21亿的税款。
严格来说，这种税就是不合理的，哪怕并非全球最高，但在艺术品交易市场规模最大的几个国家和地区，就是最高的。
当然现在好很多了，百年以上的文物回流不需要交税，但是购买其他艺术品还是要背负沉重的税单。
这也就导致了大量被国人购买的海外艺术品，只能寄放在保税区，或者暂时留存在艺术品零税负的地区。
税赋涉及到很多方面的问题，普通百姓不好说什么，该认也就认了，毕竟官法如炉不是说说而已。
小件的能够负担，就合规合矩地弄回来，不给自己找麻烦。大件的实在扛不住，就放在外面走自己跟自己租借的形式。
问题是有些专家吃人饭不说人话，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有，就知道整天逼叨叨甩锅画眉毛。
咱们是因为税率太高，所以很多人选择不交税私下里弄进来，导致国家收不来税。
到了某些专家嘴里，就变成“因为逃税的太多，所以我们跟不收税地区收到的税差不多”。
敢情在他看来，别人收不到税是因为不收，我们收不到税是因为有人犯法，这两者压根没区别，真特么高智商。
书归正题。项靕也不想当傻子，同样选择小件的和没麻烦的合规合矩弄回来，大件的和将来会有麻烦的就先暂存。
这里边可不只是税的问题，跟将来要不要出手也有很大关系，好多东西交过税可就很难再卖了。
华夏是有禁止出境目录的，就说近现代绘画作品吧，文物局有一个“你大清灭国后已故书画作品限制出境名家名单”。
在这份名单里，齐白石、张大千、李可染、丰子恺等几十位书画名家，就是任何作品不得出境的。还有更多的书画名家，是代表作不得出境。
这里的“出境”不是说跟那些国宝一样不让出境展览，而是不允许交易到境外去，只能在自己人中间来往。
今天晚上有一场超大的二十世纪艺术夜场，其中就有近百件“不得出境”的作品，而这其中又有半数的卖家在境外。
怎么解释这个事呢，有一幅张大千的《秋曦图》，起拍价至少一个亿起步，成交价起码要在一亿五。
你就算吧，一点五亿基础上的上佣金和税款，要花差不多四千三百七十万，
再算上通胀，每年升值一千万，都得要五年时间，才能把多出来的这部分抹平。
项靕参加拍卖会是为了完成任务，今后也是大概率不可能出手变现，但他不得不做个万全的准备。
如果狗系统要求完成彻底的回流，那就交了税把东西弄回来，那些税款对他也不算太肉疼。
可要是狗系统还有别的安排，比如说两三年头上再卖了并且盈利，有这几千万挡着就想都别想了。
题外话少说，还是讲正事。东西全部完成交割后，老流氓特意从中挑选出几件来留下。
彩色蓝宝石和钻石镶嵌的双鱼造型胸针，价值50万；13颗总重29.5克拉的红宝石手链镶嵌29克拉钻石，价值500万；四颗总重12.65克拉的红宝石耳环镶嵌9.4克拉钻石，价值850万；13颗总重17.47克拉的红宝石项链镶嵌35.2克拉钻石，价值1500万；这是一套。
另外还有翡翠蛋面吊坠的项链，翡翠是正椿的紫罗兰，切面达到了4.523.64厘米，项链部分镶嵌了粉色蓝宝石和无色钻石，价值700万。再加一块有女如玉纹的玉牌，价值150万，和一只价值180万的带沁色明代白玉小马。
这两套就留给内马蚤的小美人叶语希了，戴不戴的她全凭她自己愿意，就摆着每天看也没问题。
由于家庭的各种原因，这妞儿的安全感很低，项靕过几天回通阳，总要给她点像样的“证物”才行。
再留出三只价值都在十几万的玉雕，分别是一牛、一虎、一羊，正好搭配三匹洋马玩具的属相。
老流氓最近也发现了，这些玩具跟保镖、仆人都是一样成色，对主人的关心和奖励极为在意。
所以虽然是盲盒开出来的，可哪怕只是为了爆任务，也应该多方面进行尝试，一点点关心该给就给。
至于板鸭妹子伊芳·奥莉瓦尔，暂时就没必要了，收养组的妞儿和培养组肯定要有差别。
一块二十多万的表，每月二十万的零用，又住进了阿玛尼公寓这种豪宅，足够她高兴的。
项靕办完打款，其他工作自有办事处的仆人们负责，带着叶语希找地方吃个便饭，稍事休息后下午还得劳心费力。
一点整是国酒珍酿专场，目录上的品类倒是还算全，可如今茅台一家独大的环境下，其他品牌真的不多。
要说也不是民间没有藏酒了，关键你市场上价格起不来，那些屯着货等升值的就不可能出手，人家又不傻。
项靕倒也不挑嘴，但凡是好酒他都愿意收，两个多小时又干进去去8980万，拿下172标共计1673瓶各类白酒。
最多的肯定是茅台，什么飞天、五星、珍品、生肖、十二生肖、大会特制陈酿、五星金字陈酿等等，这部分就近一千瓶。
其他的比较杂，汾酒、五粮液、泸曲、剑南春，最多的也就百十瓶；花雕、药酒、补酒更是品样不一。
之后又是茶叶专场，项靕同样保持着不挑食的好品质，什么白茶、黑茶、乌龙茶，还不都是拿来泡水里喝的。
只要经系统确定了的真货，也不是那些短期炒作的奇怪茶叶，老流氓差不多都是抄着一半以上收入囊中。
茶叶专场结束，加上这一场的开支3430万，系统要求完成任务的8亿就算达到了。
赶着去楼下吃了两个赛百味，抢在六点半出头进了大拍卖厅，占据两个头排的位置，等待即将开始的二十世纪艺术夜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文艺三杰的作品带来了底气和动力，嘉保今年的秋拍玩得非常大。
往常的春拍和秋拍都会有一个超级夜场，时长总能有六个钟头以上，再长的能超过八个钟头，亮出来的也都是精品，以此稳固江湖老大的地位。
可到了今年的秋拍，嘉保不但安排了最后倒数第二天的超级夜场，还在第三天和第五天都安排了大型夜场。
今天是二十世纪艺术夜场，后天是华夏古代书画精品夜场，看拍品目录就知道要朝着六个钟头往上推。
这是要用一届秋拍的三个超级夜场，把风头彻底抢尽，为明年的港村秋拍提前预热呀。
说实话项靕也有点激动，明年嘉保港村秋拍的主角肯定是自己的货，那就也为自己尽一把力好了。
674——白手套专场
今天的夜场势必会进行到很晚，叶语希连请两天假，明天说什么也得上课了。
而这妞儿对项靕又有点黏，知道他不可能总陪着自己，就想抓住所有机会起腻。
连拍卖会开始前的这点小空当，都要绝对利用起来，根本不舍得浪费一秒钟。
俩人整贴着耳朵说悄悄话呢，一个很突兀的声音就来了：“哥们儿，认识一下，我姓向，叫向尚，朋友们都叫我向哥。”
这么没眼力见儿，说话还牛逼轰轰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浑身人嫌狗憎属性。
老流氓被打断很不痛快，眼神很不爽地抬头看过去，是个约么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陌生男人。
模样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普普通通一男的，脸上唯有的亮点，就是那对饱经岁月的黑眼圈。
这种货色，老流氓一般都是懒得多搭理，尤其面前这个更不想给好脸：“抱歉，没兴趣交朋友，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麻烦坐回你自己位置去。”
嗑药后的项靕记忆力还算不错，能想起这个声音在昨晚听到过，来自那个不怀好意的1895。
一上来就自称“项哥”，你特么是不是打听过我消息啊，昨晚上没恶心够，今天又来恶心人的？
对方明显没想到，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感觉这9526就是个生瓜蛋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敢这么横。
这种自以为猛龙过江的外地货，就是没挨过打。让他学习学习京城的规矩，也算自己积功德了。
项靕不客气，他自然也不会再有笑脸：“昨天晚上你坑了我一千多万，不准备给个说法吗？”
但凡要点脸面的人，就不可能干这种事，说这种话，京城有头面的人物更不可能这么下三滥。
一眼看穿这个货的底，项靕连余光都懒得浪费给他：“脑子缺氧可以上医院去，我最多帮你叫个保安。”
被项靕出言讽刺挖苦，1895很不开心：“哼哼，你也就这么点能耐了，喊保安有什么用，可以帮你解决问题吗？
兄弟，这地方叫京城，不是你们那些小山窝子能比的。你这么没礼貌，这么不识抬举，就不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
到京城来不拜码头，还横冲直撞，你的表现很不好。我劝你懂事一点，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老流氓手里把玩着叶语希的柔荑，眼睛看着电话委托席的一个眼镜妹子：“还是道儿上的，那就先亮个蔓儿呗。”
1895猛地愣了一下，跟着才想起这是在京城，自己的主场。就算你真有什么背景，敢在天子脚下撒野吗？
心惊之感顿去，表情语气也继续骄横起来：“亮什么蔓儿，你丫脑子有病吧，学两句黑话真以为自己是天地会了。
跟你说了这地儿叫京城，是龙你特么给爷盘着，是虎你特么给爷卧着。万一路上有个什么不顺，都走不出这一亩三分地儿去。
既然给脸你不要，那就别怪人大嘴巴抽你。昨儿晚上那件事，无论你想与不想，都得给爷解决了，现在给你两条路走。
第一条，那戒指你花2900万买回去，圆圆满满凑成一套。第二条，八千万把项链和镯子处理给我，也是凑成一套。
乖乖配合，今后咱们还能交朋友，再来京城爷罩着你。要是做不到，就想想清楚，你的东西能不能离开京城。”
这货倒不算太贪婪，戒指的开价只在他的成本上多了两万，相比于在项链和镯子上损失掉六千多万，已经是很划算。
当然他不知道，项靕在嘉保只需要交最高五个点的佣金，否则估计还会再压千把万。
可不管他是小贪婪，还是大贪婪，这都算是明抢了，还威胁不给项靕带着东西离开京城。
老流氓会怕吗，三个保镖就能在狭小空间把手持火器的宋玉方团伙随意揉圆捏扁，十几个保镖还弄不了他个小杂碎？
另外还有一点，老流氓来到京城虽然没跟任何人见面，但他相信肯定有人在关注自己，就凭这个也没人能弄掉自己一根汗毛。
1895有句话说的很对，京城是天子脚下，难道你作为本地土著就可以不把天子当天子吗。
对这种送上门来求打脸的***，老流氓一般都懒得掉价去收拾，不过今天拿他立个竿子倒是不错。
脑子快速转了两圈想好说辞，就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意地狠狠盯着1895：“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首先我这人不喜欢睡别人老婆，其次你老婆也不值2900万，另外你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说这个，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东西是你自己买下的，愿意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就是砸了也没人管。可你这手段也太下作了点，向尚，我真鄙视你。”
1895瞬间愣在当场，连从椅子上站起来都忘了，片刻后才觉得应该反驳：“我艹，你特么……，我特么没有……，孙子，你特么阴我……”
站起来才发现又错了，自己这么一露面，以后谁都会说自己拿媳妇儿换2900万被人拒绝，彻底没脸见人。
老流氓前面的话就是为了给别人传播谣言的基础，人性多可恶啊，有时候明知道假的更会传播，传多了就变成事实。
等他站起来露了脸之后，才是真正对练的内容：“我劝你尽早离开，否则我真报警了，敲诈勒索六千多万可不是小罪。
另外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几天我都会参加秋拍，顺便也等着你跟我练练，看你是怎么让我离不开京城的。”
“艹，孙子，有种你特么就给爷等着，咱们没完。收拾不了你个乡下土鳖，我特么喊你爷爷。”1895又羞又恼又怒地放下狠话，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眼下局面，就是口头的便宜也不能让他占，老流氓专门提高声音对着1895的背影传话：“赌注就收回去吧，我可不想有你这种孙子。”
老流氓才叫真的坏，如果之前1895只是为了面子放两句狠话，他这句话说出去，就把1895的报复可能性提高到了八成以上。
现场有脑子灵活的已经看出来了，外地人来京却敢刺激本地土著报复自己，这个9526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一场闹剧结束，拍卖很快开始，主槌又是程蓉蓉，上台后就对项靕投来关切的的目光。
这种场合，老流氓真不方便表达什么，只能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这妞儿还挺仗义的，用京城话来说就是局气，着实有点意思，不错！
第一件拍品亮相，是李可染五十年代访问东德的时候，赠与彼国副总理博尔茨的礼物《日出东方》。
这幅画不但是名家大作，还具有厚重的历史意义，被嘉保放在开场，可见其志气相当不小。
作为回流艺术品，这幅画目前还在港村，属于那种需要额外缴税的部分，也是禁止出境的作品。
李可染的作品项靕家里有，国庆时候系统就发了两幅《万山红遍》，和《韶山》、《井冈山》、《长征》各一幅，都是顶级精品。
不过这种画没人会嫌多，如果情况允许，就是多交一笔税也值得弄回来。
起拍价1800万，老流氓作为节约时间的典型代表，率先开价直接提到了2500万。
最近这两天，9526在收藏界已经很有名气了，出手必定高价碾压，从不给1895之外的任何人机会。
听到他抢先报出的价格，台上的程蓉蓉和台下的买家们都止不住地头疼，怕啥来啥呀。
买家单纯就是不想跟这种人竞争，三天十一场拍卖会下来，都还摸不到他的出价封顶标准，感觉就像钱是刮风抓来的。
程蓉蓉一方面担心他会影响今晚的大夜场，另一方面也不想让他太出风头，得罪人多了总不能算好事。
问题是现场所有人都不了解项靕，这老流氓腰里揣着七十多亿，背靠神奇系统，还刚捐了大件，说实话人品值长期都在溢出。
还是那句话，怕啥来啥。其他人刚把价格顶上去三百万，就被老流氓一口3500万彻底压成了渣。
再争下去已经没意义了，只会便宜拍卖公司，仅剩下的另外两个懂行买家同时选择放弃。
程蓉蓉“劝进”两轮没有回应后，也果断敲下小槌：“今晚的首件拍品，李可染《日出东方》，3500万，恭喜9526……”
大夜场经常都是一个系列接一个系列，其间夹杂一些单件作品，今天就有九幅李可染的作品。
老流氓也没有饕餮的贪欲，又拍下两幅《渡江图》和《黄山烟霞》后，就没再对其他作品动手了。
直到接下来的傅抱石系列，又是一位所有作品禁止出境的名家，不见得每幅作品都是国宝，但本人肯定是。
小系列第一件拍品是《虎溪三笑图》，被项靕2200万拿下；第三件《访石图》1500万拿下。
最后一件，是傅抱石在1945为妻子罗时慧创作的《柳荫仕女图》，这件同样也是要在港村交接。
这里不得不说句题外话，那么多名家作品流散海外，其中还有大量禁止出境的作品，为啥就非得揪着税款不放呢。
项靕不懂，只是有些疑惑。到头来还是放下心思，专注对付那些试图抢夺这幅画的买家。
然而这幅画的竞价走势很奇怪，后场有人抢着出了个8200万，接着又是8500万，等项靕喊了一口8800万，就再没人吱声。
老流氓也不知道买便宜了还是买贵了，反正东西到手就很开心，接下来的竞价也越发紧张了。
张大千，华夏近现代艺术史上绕不过的话题，和齐白石、傅抱石并称为近现代书画拍卖市场最火的三位大师。
近些年来，这三位每年都有数十件乃至数百件作品成交，总成交价少则接近十亿，多则十几亿，同时还保持着成交价纪录。
而张大千的作品往往是占据头筹，买了就等于必然升值，就等于是钱，可想而知竞争程度会有多激烈。
第一件张大千的拍品是《仿诸家山水八屏》，起拍价750万，可以说相当低。
这里边也有原因，张大千的青绿山水画价值都偏低，牛逼的是他独创的泼彩山水。
不过这件拍品有八幅，分别模仿了八幅古人作品，张大千造假功力也是堪称顶级的。
竞价开始，项靕并没有随便举牌，实在是他对这部分不怎么了解，先看看别人的劲头再说。
现场很激烈，彼此竞价咬得很紧，包括网络和电话委托也是动作频频，看来是有搞头的。
经过三十多轮，最新的出价已经出到2500万，项靕稳稳晃了一下号牌：“3000万。”
其他买家已经顾不上惊讶了，9526这厮花的怕不是冥币，谁对上他自认倒霉就好。
当然也有不服输的，也给了大幅加价到3300万，试图用项靕的方法打败项靕。
问题老流氓这才刚热身结束，正琢磨着开始大杀四方，怎么可能就怂了呢。
才加300万，估计是没钱吧，要么就是小气，看我如何正本归原：“4300万。”
一轮加价就超过了起拍价，这个场面说实话真不多见，对面买家也彻底服了。
项靕约莫能猜到，大概是稍微贵了点，不过张大千的升值空间还不小，能稳得住。
另外后面其他作品竞价也会越来越激烈，这时候不多硬刚两把，后面就会刚得更猛。
又一次被程蓉蓉感谢后，接下来的拍品也更有意思了，正经的大千泼彩作品登台。
作品名字叫《丁未泼彩》，王新衡于丁未1967年过六十岁生日时候，张大千送的礼物。
起拍价2800万，老流氓第一个喊价就提到了3500万，怎么看都是志在必得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受前面竞拍的影响，还是其他买家有什么心思，竟然没人跟着喊价。
老流氓很尴尬，台上的程蓉蓉更尴尬，等了半分多钟依然没反应，只能恭喜9526。
再跟着几幅张大千的作品，项靕几乎每一件都参与竞争，可每一件的竞争都颇富戏剧性。
几乎都是大家抢着一阵哄抬，等老流氓喊个高价后，就不再有人和他抢。
好在这些家伙都还算说得过去，没有专门坑项靕，也没有让成交价低到不合理。
然后，今天的重头戏之一出场了，张大千于1978年在港村创作的《秋曦图》。
这幅作品达到了88183厘米，可以称得上是巨幅了，而且品质相当高。
起拍价1.2亿，竞拍阶梯1000万，不接受任何小额加价，几乎锁定了今晚的标王。
截止此时，项靕已经在今天的夜场上花了3.62亿，算上常规佣金得有接近4.2亿。
每个人，或者每个机构参加拍卖会，都是有一定预算的，很多都只会买一两件拍品。
就项靕这种一路干出去十几亿的，国外有极昂贵的拍品不好算，但至少华夏范围内他是第一个。
可你再有多少钱，也总会碰上花到头的时候，四亿多流水一般丢出去，还能剩下多少？
这就是其他买家达成的一个默契，帮着9526花钱但不坑他，也许到后面就能把机会留给大家。
想法是很不错，所有人也都很齐心、很默契，但谁能想到老流氓现在是确确实实的降维打击。
就在所有人的殷切期盼中，老流氓不慌不忙地抢在了头里，晃晃号牌给出了价格：“一亿五千万。”
有不信邪的吗，当然有，而且不止一个。你今晚都花四亿多了，冥币也没这么用的吧，搞不好就是在虚张声势。
然而，结局总是出人意料，某位买家刚喊了1.6亿，老流氓跟着就是个1.7亿的报价。
得，价格已经差不多了，谁让他有钱呢。而且前车之鉴还在，这家伙坑人也是没商量的，当心着点吧。
《秋曦图》归入老流氓囊中，但这并不算什么，后面6500万的《夏山高隐图》和3500万的《仿顾恺之醉舞图》，老流氓又是接连出手。
如果不是留了几件给其他买家们拼银子，估计他今晚真的要走不出这间拍卖厅了，有保镖也得给人活活打死。
可惜老流氓的善心只是一阵一阵的，到了齐白石系列的环节，就又开始不当人了。
《广豳风图》册页8500万，与人合作的《贞松永茂》册页4500万，《花果翎毛虫鱼》册页2000万，《松柏独立图》2600万……
大件被他拿下了六成以上不说，几百万的作品也收了不少，还包括一把百多万的折扇。
从齐白石系列之后，项靕倒是安静了不短时间，只买下一幅吴昌硕的《红梅》出价400万。
不过这件被大家忽略掉了，因为竞拍环节出价眼看就要达不到估价，项靕出手算是帮了台上程蓉蓉的忙。
包括国画部分结束，进入雕塑和油画环节后，项靕都只是偶尔出手，没怎么跟别人抢得太厉害，甚至拍了好几件二三十万的东西。
直至凌晨一点近半，倒数第三幅件拍品出场，毕加索油画作品《戴帽子的女人》。
保持了快两个钟头懒洋洋状态的项靕，这才转了转脖子，打起精神准备参战。
坐在他身边的买家不由暗喜，幸亏自己的目标已经完成，不然也得吃这家伙的亏。
这幅画价值不算很高，起拍价也才1500万，老流氓直接喊价2000万，一轮结束战斗。
他的目标是倒数第二件拍品，莫奈的油画《睡莲池与玫瑰》，也是他数十幅《睡莲》作品之一。
莫奈的顶级大师头衔毋庸置疑，几十幅《睡莲》均为精品，至今还能流入市场的少之又少。
今天这幅画的起拍价在9000万，而且是需要交税的，项靕估计最终价格不可能比《秋曦图》还高。
给自己留下一个二轮出价的空间后，抢先喊了第一口价：“一亿两千万。”
其他买家同时几乎疯掉，这个9526今天已经第几次不做人了，你买这么多画回去吃吗。
有人不甘心被老流氓压死，隔着电话尝试喊了个一亿两千二百万，马上就被1.3亿的新报价压死。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怀疑，自己绝无可能从9526手里抢到好处，那为什么不表现得友好一点呢。
特别是那些艺术品展出机构，既然拼钱买不到，那就搞好关系，万一以后能租来也是极好的。
《睡莲池与玫瑰》以1.3亿成交，今天的夜场几乎就等于结束了，只剩一件慈善拍品。
而在这之前的173件拍品，已经全部成交，代表着今天的“二十世纪艺术夜场”将成为程蓉蓉的第五个白手套专场。
白手套专场，是拍卖界的一个专用名词。不是说那个讽刺意义的手套，而是拍卖师最高的荣誉，全场售罄。
而且今天这个白手套专场的意义非凡，174件拍品，耗时超过六个钟头，妥妥的超级夜场白手套。
从华夏第一家拍卖行成立到现在，从嘉保开辟了超级夜场到现在，还没有哪个拍卖师能在超级夜场获得白手套。
虽然这些年来，白手套专场数量在不断增加，每年总会有那么三、四十双白手套被发出去。
但是一个白手套超级夜场的出现，对华夏拍卖和收藏市场的利好，起码顶得上全年的所有白手套专场。
而程蓉蓉本人，以女性身份主持了第一个白手套超级夜场，更是极为利好的宣传噱头。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个超级夜场成交额15.93亿，9526就占掉一半份额，可以说是他成就了程蓉蓉。
这时候再有人想起那幅差点流拍的《红梅》，看向老流氓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怪异，他为什么要帮程蓉蓉？
当托儿肯定不至于，没有哪家拍卖公司花这么多钱托白手套，后果也不是任何人能承担得起的。
那么，是花好几亿泡妞儿吗？好像也不现实，有那么多钱给她不是更好，啥白手套能价值十亿的？
的确是十亿，项靕跟嘉保的默契别人不知道，他在今天的夜场花了8.73亿，加上十五个点的佣金正好是十亿多395万。
不过都没所谓了，项靕在今天夜场的花销必然会超过十亿，最后这件慈善拍品他也是绝对要拿下的。
这是一副由残疾儿童创作的水粉画，内容很杂乱，也很丰富，从飞机到花草什么都有，最刺眼的十几个奔跑的孩子。
作品起拍价为五百万，拍卖所得会捐给相应的慈善组织，另外这幅作品也没有佣金。
画作被好几个人抬出来，立在拍卖台的旁边，程蓉蓉认真介绍过后，竞价随即开始。
慈善这种事情，尤其在公开场合，很多人都是愿意去做的，当然很多人也都是真心的。
从第一口价开始，所有买家都在遵循一个规则，散户先于大户，大户先于大佬。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最终中标的极大概率不会是散户，但每个人都有表达善心的权力。
十来分钟过去，现场、网络、电话各端的买家几乎都给出了报价，数字也来到了3780万。
坐在第一排的项靕，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现在只有他还没出价了，不知道这个变态会给多少。
项靕也是在等大家出价，这种事情必须关照到每一个人，毕竟善心不分大小，莫以善小而不为。
现场安静了十几秒，老流氓还没出价，而是把眼神投向了不远处的画作边上，兰成林正捧着白手套托盘站在那儿。
看到项靕的眼神，兰成林突然也想到了，回报一个感谢的微笑后，喊出自己的报价：“5000万！”
至此，现场的最后一家机构完成出价，等待的过程也就到头了，接下来就是最终出价。
项靕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并没有举起号牌，只是铿锵有力地报数：“两亿！”
哗……，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这个数字是谁都想不到的，9526买买买之后还有两亿。
台上程蓉蓉也激动无比，这时候就不用再询场了，木槌结结实实敲下：“由三十六位天才小朋友创作的水粉画《奔向明天》，恭喜9526，两亿元，买到了！”
掀翻屋顶的掌声再次响起，兰成林也捧着托盘走上拍卖台，今天是最完美的超级夜场，空前绝后！
675——找项靕帮忙吧
拍卖会所有流程结束，兰成林也代表慈善拍品的寄卖方给项靕发了奖状。
折腾完就已经两点出头，项靕只是跟拍卖公司几个认识的打过招呼，就抓紧离开。
都这个时间了，回去折腾一轮就得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折腾。
关键是他今天不能太多招惹程蓉蓉，有些妞儿适合短平快，有些就得长线操作。
程蓉蓉这类的，倒是能够短期内拿下，可对于未来关系发展不利。
一个硕士研究生毕业，在拍卖界和艺术界名气不小，还能力极强的大美女。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性格中必然有骄傲的部分，甚至文青到令人发指。
梁美人已经够文青了，她绝对比梁美人还要翻倍，快速拿下只能证明她的魅力。
文青在一定程度上连接着矫情，和一个这么矫情的女人快速勾对成功，就是在把她推向绿茶分类。
有的绿茶是天生，但毕竟只占少数，更多的还是后天发展，自学成才或者被人惯出来。
如果只是不负责任地玩玩而已，项靕也懒得管她后面会怎么样，那都是别人的烦恼。
可要想长期持有，就得像熬鹰那样，先把她身上的骄傲和自信熬掉一部分。
这不是说要把她熬成顺声虫，而是让她学会弱化自身太个性的东西，明白彼此相处之道。
听起来好像是在玩PUA，实则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提前做个无形的公平约定罢了。
再说人与人之间哪有不PUA的，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与同类相互压服的角斗场。
区别在于你是偏向于更多坚持个人意志，还是习惯性强制别人屈从于你的意志。
前者只能说性格有点强势，讲道理还能讲得通。后者就是真的PUA了，能离多远离多远。
项靕对抗了林惠茹十几年的PUA，深知其中的痛苦，绝无可能再让别人也学习自己的疼。
他选择这么做，只是希望把自己和程蓉蓉的前途拉长，也说明他对程蓉蓉真的在用心。
亲手把她捧上第一个超级夜场白手套，却没有做任何表示，就是要让程蓉蓉明白这个东西可有可无，并且完全不重要。
如果程蓉蓉能够理解，或者说本来就很明白其中道理，那么后续的相处就会水到渠成，也会融洽而长久。
否则项靕就只是一个参与拍卖会的过客，无心插柳创造了这段佳话，彼此还是业务上的合作伙伴关系。
程蓉蓉的故事还在后面，且说项靕带着叶语希离开国贸后，这妞儿一路上都在兴奋状态。
上车后都抱着项靕胳膊不放开，语言、表情都满是仰慕：“项靕你太厉害了，所有人都被你压着，谁都翻不了身。
尤其最后那个慈善拍品的时候，每个人都在等你的态度，每个人都在看你的表现，你还联动了拍卖公司，简直高光。
哥哥，从刚才开始，人家就有点受不了了，抓着你胳膊才能坚持站住，好像要……”
说到一半，被老流氓的手指捏在翘挺的鼻尖上：“还真是个小妖精，什么时候都能恰当又贴切地表达感受。
待会儿回去，哥哥就让你享受一下被压着翻不了身的滋味。站不直算个啥，绑在树上都站不直也是小意思。”
“呀，讨厌，臭流氓，坏哥哥，不和你说了。”说起来是无限抗拒，身体却比嘴巴诚实得多，把老流氓胳膊挽得更紧了。
汽车前行片刻，心里是在忍不住，探着身子和开车的保镖打商量：“南希，你能开快点吗，我困得厉害，想早些睡觉。”
等回到中粮瑞府屋里，什么困意啊、瞌睡啊全都没了，内马蚤的属性彻底爆发，缠着老流氓各种花式要求。
隔天一早，因为牌局上出汗不少，临睡前补充了点水份的叶语希被尿意激醒，发现老流氓已经不在身边。
迷迷糊糊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就开始满屋里到处找人，然后在地下二层的健身室看到了正练习划船机的项靕。
自己屋里做晨练，也不用讲究那么多虚头巴脑的礼貌，老流氓光这个膀子，就穿了一条短裤。
叶语希快步过去，扶着一边的综合力量器静静欣赏，肌肉好美啊，衬托得皮肤上的汗水都引力无限。
舔了舔舌头，提起精神把瞌睡虫赶走，磨蹭到老流氓身边，观察寻找着可乘之机。
等到项靕做回拉动作，就伸出手指点着隆起的二头肌：“项靕你好有力气啊，感觉我可以坐在上面。”
老流氓满脑子都是些不好的思想，早晨又是脑子最乱的时候，这种场景下怎么可能不来劲。
停下动作一把拽过叶语希，妥妥放在腿上：“坐上来还不简单，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正经的船戏。”
这么一折腾下来，又是两轮，叶语希赢了牌局却输了精力，从头顶到脚心被瞌睡虫包围，眼皮都快睁不动了。
搬家的计划索性暂时放弃，等明天喊好朋友伊芳帮忙，现在只想美美睡上一觉，上午课什么的见鬼去吧。
老流氓白天还有安排，不可能全天都陪着她，吩咐准备给叶语希留下的保镖索米亚·尼加姆照顾，就收拾好了离开。
人到板厂胡同17号，罗蕊给组织的十六个模特已经到齐，都被洁妮·翁照之前的规矩送去了地下泳池。
白天的拍卖会老流氓没啥兴趣，不如把时间节约下来干点正事，说实话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
好一顿欢乐牌局，两个大轮结束，时间都过午饭了。老流氓有点心疼自己，忙起来废寝忘食的。
简单吃点东西，把给模特们派礼物的事情交给洁妮·翁，带上保镖再去国贸。
明天又是个大夜场，还有非系统任务必须买的东西，得过去好好多搂两眼。
到国贸停好车刚准备上楼，正巧遇见程蓉蓉，这妞儿精神头好得不得了，看来昨天高兴坏了。
权力是最好的那啥，这句话绝对男女通用，超级夜场白手套给程蓉蓉带来的可不止荣誉，还有在嘉保拍卖的地位提升。
程蓉蓉对老流氓昨晚打个招呼就闪的做法很不满，这会儿再看到项靕，说不得总得问他两句。
面带微笑走过来，看着好像是挺柔和：“昨晚的事还要感谢项总大力支持，今天怎么下午才来？”
老流氓哪能不知道其中的风险：“我对铜器不感兴趣，你们要拍宣德炉、仙鹤炉还差不多，带铭文的鼎也行。.ne
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潮流艺术，我是一点都欣赏不来。我连神都不信，更不可能把别人穿过的鞋摆家里供着。”
把宣德炉拿出来扯鬼话，项靕的回答让程蓉蓉更不满意了：“那项总的女朋友呢，也没有喜欢潮流艺术的吗？”
这么穷追不舍，还真让人头疼，不过老流氓却挺满意，昨天的策略果然见效了，这妞儿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但现在还远不到勾对时候，老流氓也只能敷衍：“说实话还真没有，我们全家都不喜欢，包括我闺女也一样。”
老流氓越扯越远，程蓉蓉不放弃也没办法，把话题拉回正常频率：“那晚上的专场呢，项总对那张天下第一案有兴趣吗？”
“没有”，老流氓表情平淡地摇摇头：“花大几千万买个破木头桌子，有那个钱我宁愿投资到股市上。”
老流氓是真看不上所谓四米多长，宽不到两尺的整板供案，天下第一案不过也就是个噱头。
国庆时候系统发了那么多顶级木料，光是长和宽都超过这个数的，就能做出五十张大桌面来。
要是只算宽度，所有木料都用上，能做一千多张超过56厘米的桌面，而且料子档次都不会比黄花梨差。
奈何这种实话说出来会得罪人，还有可能被当成疯子，那就只好把自己的形象往俗气的方向引导了。
当然老流氓对上美女的时候心眼总是很多，这么说也一样是在给程蓉蓉做隐晦教育，谁叫她给机会呢。
程蓉蓉能反映到老流氓是在胡说，但对天下第一案不感兴趣应该不假，只是弄不清到底为什么。
听公司的人说，他有套房子用的就是整堂大红酸枝，现在又对黄花梨没兴趣，实在两极得厉害。
那就聊点别的吧，他身上的话题可多着呢：“那明天的大夜场呢，有项总感兴趣的东西吗，《百花图卷》这样的可不多见。”
这妞儿在无意识下都这么配合，老流氓差点就忍不住笑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有没有兴趣也许临时改变，你不会是接了任务来打探我消息的吧？”
“哼，你是哪国元首吗，还跟你打探消息，无聊。”程蓉蓉终究扛不住老流氓刺激，在电梯口选择分道扬镳。
老流氓微笑相送，这一课给她上完，意思也就差不多了，让她自己去感悟吧，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时候算。
在预展场外和艾米丽·迪多纳托碰面，拉着小手看完预展，简单吃个晚饭，一起参加古典家俱夜场。
项靕是真的兴趣不大，只给公司买了几对多宝阁和圈椅，花了连六千万都没到，进行到三分之一就早早离场。
9526如今名气太大、太横，他的离开让现场所有买家都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有一场不被这家伙惦记的拍卖了。
特别是几个盯着天下第一案的买家，简直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了通透，就希望9526这辈子都别对古典家俱感兴趣。
这些人里边，资金准备最充分的，也没超过一亿一千万，还真就干不过喜欢暴力碾压的9526。
只是这种欢乐仅持续了一天，隔天晚上的古代书画精品夜场，令人厌恶的9526就再次挥舞起了屠刀。
未经确定是否郭忠恕真迹的《避暑宫图》，刚从4200万起拍，就直接被老流氓喊到了6000万，并最终以6800万拿下。
王振鹏的《锦标图》起拍价3000万，老流氓又是第一口就把价格推至5000万，最终又是一个6800万拿下。
恽寿平的《山水花卉册》起拍价4200万，老流氓一口5000万直接把价格喊死，拍卖师都尴尬他为啥老这么做。
后面尤求的《秋窗博弈图》和王蒙的《煮茶图》也一样，都是一口就把价格喊死，在4800万和3500万成交。
稍有竞争的，也就是本场标王《百花图卷》了，在9526的1亿出价后，几个买家分别给出了几百万的增幅。
然而并没啥卵用，在财大气粗面前，资金有缺口还说个哈啥，最终被老流氓一亿三抱得美图归，也创造了周之冕作品的拍卖价纪录。
但是也有例外，轮到本场封面《游相兰亭甲之一》的时候，大家发现9526好像善心作祟了，都没有喊价。
那还等什么呢，一窝蜂赶紧抢吧，最终在极为激烈的争夺下，这件本场估价最高的拍品，以6280万成交。
别人都在琢磨9526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资金不足了，还是认识不到这件拓本的价值。
却不知道项靕压根懒得和他们抢，这种带着耻辱的东西，老流氓就算为了完成任务都不会要。
《游相兰亭甲之一》只是简称，全称还要在前面加一个“宋御府拓定武兰亭卷”。兰亭序的拓本，傻子都知道的好玩意儿。
据说是欧阳询根据王羲之的原本刻石，宋朝时候被找到，然后被疯狂拓印。
今天拍卖的这件，是南宋宰相游似一百件《兰亭序》收藏之一，也是最好的一件。
好是绝对的好，宋朝的御府拓本能不好吗，而且是流传至今保存最好的。
但是对老流氓来说，这件御府拓本的《兰亭序》，却存在一个能让他产生生理排斥的缺陷。
在《兰亭序》拓文本帖之后，跟着就是宋高宗赵构的跋文，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这份拓本来自赵构。
赵构是什么人，害死岳元帅的最大凶手。别吹什么秦桧如何如何，如果没有他，秦桧算个毛。
哪怕国破家亡还被俘虏了的赵佶，也没有干出过这么腌臜的糟烂事，赵构要对近千年来华夏各种生灵涂炭负主要责任。
有这么一个垃圾货色的跋文在上面，还是拓本的跋文，项靕都怕买回去就被老爹活活打死。
所以别说花六千万跟人抢，你就是给他六千万，这种东西也是绝对不能要的，迷信点说会伤到风水。
闲话少提。项靕在古代书画精品夜场花了5.95亿，虽然没有之前的二十世纪艺术超级夜场多，但也快达到一半成交额了。
按说他买得越多，嘉保的损失就越大，比别人低整整十个点的佣金，能让嘉保在今年秋拍少赚两到三个亿。
可嘉保从上到下却都很高兴，项靕愿意参加拍卖会，还大量购买拍品，就是今后长久合作的标志。
文艺三杰作品随便其中一幅，上拍成交价就是好几亿美元，操作好点也许都有机会上十亿。
三幅作品卖出去，即便以最不成器的每幅五亿美元计算，佣金也得十几亿红币。
相比之下，给项靕点优惠算得了什么，这还没算嘉保在名声等其他方面得到的好处呢。
而且跟项靕搞好关系，绝对不可能只有那三幅画的买卖，以后其他的好玩意还会有的。
截止古代书画精品夜场结束，项靕在这次嘉保秋拍上已经花出去26亿7千多万，超出了系统规定的两倍还多。
再接下来就真没多少要买的了，最多到12号晚上的超级夜场再买几件瓷器，其他方面都不准备有大投入。
带着哈士奇美女回到柏悦府，也没太可劲儿折腾，一轮牌局之后就收兵歇战准备睡觉。
躺下的时候还在琢磨，下午盲盒开出来通江铭瑆广场产权该怎么处理，咋感觉有点要做地产商的意思呢。
隔天起来给赵婧去电话，让她做好准备，下周一去接收新产业，老流氓也不想太多操心了。
今天只参加两场下午的紫砂拍卖，晚上又是丝毫提不起兴趣的分类，老流氓决定带几个妞儿出去逛逛。
其实也没啥好逛的，大晚上连个正经的景点都没有，无非吃吃喝喝而已，然后回去睡大觉。
晚上十一点出头，老流氓刚和几个妞儿进了门，准备展开今晚畅游之后的心得交流活动。
通阳老北城一座小区里，董安萍却接到了一个很不开心的电话，明天儿子结婚车队的头车要爽约。
不是人家不来，花钱通过婚庆找的，又不存在什么面子，只是很不幸刚刚遇上了交通事故。
可儿媳妇一早就把要求定死了，头车必须得是宾利或者以上级别，这么晚你让人到哪去找替换。
愁眉苦脸地打了好几个电话，婚庆公司找不到合适的车补充，亲戚朋友也没那个关系给你临时找车。
董怀卿刚把一拨神侃过足了瘾的亲戚送走，回来进门就看到姐姐和姐夫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不用说这是遇到难处了，过去问问吧：“姐，你们这是咋回事，俊峰媳妇儿有啥新要求，还是说明天开始又不让弄婚宴了？”
“呸呸呸，祖宗，你就别乌鸦嘴了行吗！”董安萍抓紧把坏事“呸”出去，摇着头叹了口气：“事不大，但也挺麻烦，明天那辆宾利出事故来不了了。”
董怀卿秒懂，自己进门前着两口子就坐好了，这是想让自己给找人，又不太好意思说。
舞蹈培训的学生家长里，倒是有几个生意不小的，可董怀卿真不想跟学生家长有这些交道。
欠学生家长的人情很麻烦，而且她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一旦有所求就很可能惹上不干净。
惆怅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项靕好像就有辆宾利，上次在路边时候见过，找他应该是能借来的。
问题是这里边还牵扯着林惠茹，几十年的老邻居，拆迁后林家大哥大姐也都住这个小区，看姐姐愿不愿意吧。
想了一下如果不成怎么拒绝，董怀卿缓缓开口：“姐，找别人我是真没办法，学生家长那儿成不成都是无穷麻烦。
不过宾利车确实能找到，但是跟林家有点牵扯。你知道惠茹的前夫吧，他现在就有辆宾利，我可以跟他张嘴试试。
可两家当年在老院关系就一直还行，你跟惠茹她哥又是同学又是楼上楼下住着，用他前妹夫的车，会不会不好看？”
“惠茹的前夫，你说那个大高个儿，应该姓项吧……，不是，他俩离婚了？”董安萍忽略了自己的事，成功被新消息歪楼。
“咋就离婚了呢，孩子都十几岁了吧。”董怀卿的姐夫楚明辉也被搅乱注意力：“我记得她男人不是进去了吗，啥时候出来的？”
面对这俩八卦的中老年，董怀卿有点晕：“是姓项，叫项靕，当时也没判多久，今年春天就出来了，然后没几天离的婚。
说正事，他闺女不是学琴嘛，就跟我在一座楼，见过几次他坐了一辆宾利。以前大家怎么说也算朋友，应该是能借来的。”
“火烧眉毛顾眼前，先把车解决了再说别的，林家人也不能不让咱办事吧。”董安萍倒不是很在意这个，老邻居能管那么宽？
一句话把事情定下来，接着燃烧八卦之火：“惠茹的前夫，就这个项靕，他现在是做什么生意的，能发这么快？
小妹你知不知道他们为啥离婚，谁先踹谁的？她那闺女呢，挺漂亮的小丫头，后来是跟谁了，惠茹现在干啥呢？”
676——小报一仇，为国争光。
董怀卿真的很奇怪，你自己儿子明天就要结婚了，现在还关心别人的八卦合适吗。
看着他两口子兴趣浓厚的表情，摇头打了个激灵：“你们为啥对这种事感兴趣？”
董安萍的情绪丝毫不被影响：“这不是熟人嘛，避免以后遇上了说错话。”
信你才怪，八卦就是八卦，怕说错话不提就好了，非得了解这么详细干啥。
“人家为啥离婚，我上哪儿知道去，孩子好像是给项靕了。”董怀卿不是搬闲话的人，准备随便说两句敷衍过去。
可董安萍却没那么容易应付：“那什么，就惠茹的男人，哦，前夫，现在做什么生意的，这么快就买宾利了？”
项靕是干什么的，董怀卿肯定不能说，越说麻烦越多：“我哪知道人家做什么生意，反正挺有钱的。”
董安萍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执着了，不过现实案例摆在眼前，有些警钟还是得敲敲。
略带痕迹地瞟了丈夫一眼：“要我说呀，多半是这个男的有问题，刚从监狱出来就发了财，还抓紧离婚，绝对不正常。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说得太对了。花花世界多少的诱惑呀，一旦兜里富裕了，坏心思蹭蹭就往外冒，男人最靠不住。”
二十多年老夫老妻，楚明辉哪能听不出她的意有所指。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每月工资都交给你，我很有男德的好吧。
遇上这种无端指责，自我辩驳就非常必要，但不能牵扯自己：“我倒不这么觉得，就林家二丫头那性格，这里边问题肯定不简单。
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可以说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整条街上有哪个能蛮横过她吗。这不是我一个人说，小妹跟她同学，肯定了解。
再说也不光是咱们，你就看她那时候带着女婿回来，有几次不是吆五喝六不把男人当人。好些老邻居都说，那两口子迟早过不下去。
我这可不是背后揪人小辫子，都明摆着的道理，男人在外面谁不想要点面子。这点不是我老楚自吹，她前夫选老婆眼光真的太次。”
楚明辉眼光次不次不知道，求生欲倒是很满。前面各种反驳，后面再来这么一出，董安萍听了还挺美。
“姐夫，你这马屁可以啊！”他话音刚落，董怀卿二姐董呈昱就人未至声先及：“堆一块儿聊什么呢，咋把我姐夫聊成这样？”
“呈昱你可不能胡说啊，我这正经大实话。”楚明辉纠正了一句，也准备把这个小姨子拉入讨论序列：“就林家二丫头离婚的事，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
董呈昱坐在她姐旁边，剥颗花生丢嘴里嚼着：“这你问我呀，今儿下午刚出炉的新消息，林家姊妹几个吵架被人给听见了，现在都传……”
“你们聊，我先去打电话。”董怀卿不想参与这个讨论，说了一句就离开到阳台去联系项靕。
老流氓刚从浴室出来，正准备梳理牌局计划呢，董怀卿的电话就来了。
时间人物相结合，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不知道关于哪方面，接起来再说吧。
拿起电话接通：“董老师你好，这电话可真稀罕，没记错的话应该不超过三回。”
董怀卿的智商都在艺术领域，脑子没那么复杂，也理解不到老流氓的话啥意思。
“平时没事就不愿意打扰别人。”闻言客气了一句，接着开门见山：“项靕你那辆宾利车明天有用吗，如果空着的话，我能不能借用一下？”
“跑婚车吗，是什么人结婚？”周末借车基本都是办喜事，项靕的车还从没借出去过。
他也不喜欢自己的车乱人用，包括公司的奥迪、迈巴赫、斯普林特都是连号车队，他也很排斥做这个。
求竭科技是高科技公司，不是婚庆门市，被人知道了还不够丢脸的。
再说他虽然没有洁癖，但在用车方面还挺保守，不喜欢自己的员工误入歧途。
所以车队的司机们都是高薪，没必要私下跑婚车也能活得很滋润，都是该有的样子。
当然如果是自己公司的员工结婚，项靕的态度就又不一样了，老流氓里外分得很清。
董怀卿不是员工，但也能属于例外，人家对闺女挺好的，帮点小忙不算啥。
不过也得看情况，朋友的朋友更要分个远近，避免有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董怀卿可没想到这么多，还以为项靕不情愿呢：“是我姐姐家孩子，可以的话你就帮帮忙，算我欠你个人情。”
“这话咋说的，董老师你可别误会啊。”老流氓没想到她这么轴，赶紧解释：“实话实说，我这人分远近，看具体情况决定态度。
是你姐家的孩子用，那就啥也不说了。一个宾利够吗，其他车有没有需要，面包车之类我公司的都不错，迈巴赫跟奥迪这些也有。”
“对不起，项靕，我可能有点误会你。”误会还挺不小，董怀卿先道了个歉：“不用那么多，借用一下你爹宾利就可以了。
主要是明天约好的头车刚才说出事故了，女方家又要求必须是宾利或者以上级别的，临时又找不到车，我这才跟你开口的。
都是普通人家，弄这么豪华我就已经觉得有点过了，血汗钱不是这么花的。要是弄得更好，我怕是越妥协对方就越不满足。”
头脑还挺清醒，项靕当然是支持：“那行，听你的。现在有些年轻人确实挺虚浮，压制压制也好。明天什么时间，车去哪？”
顺利完成任务，董怀卿也很高兴：“能的话尽量早点吧，明天早上七点到东站的宏都花园，你让人直接打我电话就行。哦，还有，谢谢你，项靕。”
老流氓摇摇头，董怀卿是真的轴：“这话就太客气了，你照顾玥玥也不是为了让我感谢吧。那什么，我这儿还有人，就先不说了，咱们后面再聊。”
挂断电话，老流氓又给康桐拨过去。确定他明天没啥事后，就安排他跑一趟，顺便帮着随个五千的份子。
另一边董怀卿却有点小懊恼，她忘记邀请项靕一下了，这可是最基本的礼数啊。
虽然知道人家多半不会来，可自己完全没表示，会不会让人家觉得被小瞧？
算了，以后见面再道歉吧，现在追过去补救更不合适，好在他和林惠茹离婚了。
小插曲就这么过去，老流氓把电话丢在一边，纵身一跃跳入脂粉堆中，开启今晚的***大业。
隔天起来是星期六，没有任何拍卖会参加，干脆带上几个妞儿正式出游。
刚来京城时候，三匹洋马玩具就在讨论京城最古老的建筑，今天正好去看看。
寺庙就没必要了，老流氓不信佛，连金刚像都直接拍卖，更不可能支持身边的人去接触。
先去看看卢沟桥，然后走五环上高速去居庸关，长城是对洋人展开教育的极佳课题。
虽然三匹洋马绝不存在二心，但系统灌输的概念还得经过实践学习后才能更有效果。
路过一个叫衙门口桥的地方，项靕隔着车窗往西北方向看了看，被一片高楼阻挡的那边，就是燕钢集团老厂区。
燕钢早就搬走很多年了，现在那地方是什么创意服务之类的东西，还有即将到来的冬奥会赛场。
想到冬奥会，项靕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还来不及抓住就找不到了。感觉很重要，但又回忆不起到底是什么。
灵机一现这种事，过去就是过去了，你哪怕抠破脑子也很难再想起来，老流氓坚持片刻后就不再琢磨。
高高兴兴带着几个妞儿去了长城，在叶语希的帮助下，让她们正经见识见识，华夏人在几百年乃至上千年前的宏伟建筑。
老流氓很开心，千里之外的通阳，董怀卿则是彻底放心了。
林家的人压根儿不知道那辆宾利是项靕的，还一个劲奉承她朋友多路子广。
目的不用多说，林惠晋有两个儿子，都是快到结婚年龄的，想沾点光呗。
董怀卿不远不近地应付着，就怕他们知道车主是谁这之后，顶不住那个刺激。
等婚宴结束，送走了宾客亲朋，老老少少回到家里总算能休息休息，顺便看看礼簿。
滴滴滴响着的计算器突然停下，董安萍抬头叫董怀卿：“小妹，你快过来下，这个项靕是不是惠茹的前夫。”
董怀卿看看那两个字，点头确认：“应该是同一个人，咱家还没人际广泛到认识两个同样生僻名字的。”
“啧啧……”，董安萍咂巴咂巴嘴：“这咋弄，随了五千的礼，都赶上咱们自己家人了，赔补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人家这是真够意思，把你当正经朋友看了。你和他肯定不只是因为惠茹认识那么简单吧，他俩离婚跟你有关系吗？”
董怀卿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大姐你可别瞎说啊，这隔墙有耳的，万一给人听到了，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他闺女学琴跟我在一个楼，我跟惠茹又是好朋友，经常过去关心一下，可能人家领情吧。
别的什么都没有，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就没交过朋友，怎么会插足惠茹的家庭呢，干那种事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二姐董呈昱从一边***来：“小妹你咋还急了，大姐也没说什么呀。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林惠茹自己把男人推出去的。
要给我说嘛，你跟这个项靕还挺般配的。漂亮那肯定是一等一，又是顶级艺术院校的高材生，还是通阳有名的舞蹈老师。
那项靕虽说有过婚姻历史，可现在也是一流的大老板，人长得也精神壮实。你俩要是能有机会，说佳偶天成也绝没问题。
你看啊，你呢是不愿意生孩子，所以坚持不找朋友。他正好已经有一个孩子，就算想要儿子，那么有钱还怕想不出办法吗。
而且你们认识也很多年了，哪怕只是通过林惠茹接触，也比一般人要熟悉得多，这就是知根知底啊……”
“二姐你快别说了，我不会结婚，也不会交男朋友，更不可能和项靕。”眼看董呈昱越说越来劲，董怀卿赶紧出言打断。
自家事自家知，选择单身是有其他原因。什么不想生孩子所以不找对象，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借口。
别说自己不会找男朋友，就算会找也不可能是林惠茹的前夫，将来算什么关系嘛。
董安萍在对面看得真切，趁小妹低头的时候递给董呈昱一个眼神让她停下，这时候就别刺激她了。
伸手指指礼簿上项靕的名字：“小妹呀，你和项靕是啥关系并不重要，现在关键是咱们领了人家的大人情，得还呀。
一大早安排车过来，还给接了好几趟人，最后都没要钱。加上这五千的礼金，里外里就是小一万，咱总不好赖了吧。
虽说是有人情在，可人情也不是这么用的。再说得自私点，以后你难免还会有用得着人家的地方，现在更不能装傻。
这个事情你听大姐的，五千礼金你自己收着，找合适的机会补给他。用车的人情大姐承担，再给你三千请他吃顿饭。
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那就不能再跟以前一样来往。惠茹是惠茹，你是你，项靕只是你的朋友，而不是惠茹的男人。
你不愿意交男朋友，不愿意结婚，可你总要交朋友吧。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和项靕这种人交朋友，你还能吃亏吗？”
说完也不管董怀卿同不同意，从礼金中数出八千来递给她：“钱拿好了，别犯傻，别人都求着跟项靕交朋友呢。”
和董安萍一比，董怀卿还是太简单了，并不觉得她大姐的安排有啥问题。
接过钱数了三千出来还给董安萍：“请客我自己花钱，礼金遇上机会我就当替你还了，人家又不是给我随份子。”
一句话气得董大姐肉都要抖，咬着牙在她脑门上戳了好几下：“我咋就有你这么笨的妹妹呢，算了，爱咋咋地吧。”
全家人都想不通，董怀卿为啥这么轴，活得这么另类，放人堆里根本就是个异类。
项靕也想不通她为啥这么轴，无可奈何，也不愿意跟她掰扯，只能答应下饭局邀请。
然后带着野了一天的妹子们去吃饭，吃饱喝足了就回屋里洗白白，谈几笔涉及数亿金额的大买卖。
12号星期日晚上，华夏瓷器珍玩夜场，这是今年嘉保秋拍中项靕要参加的倒数第二场拍卖，也是嘉保传统的超级夜场。
经历了11号全天不见9526的买家们，听到他给雍正炉钧釉葫芦尊的第一口2500万报价，就知道今天晚上又要不太平了。
这件瓷器并不会有太高的成交价，绝对达不到估价的峰值，他这么一口喊出来，别人想再喊都没机会。
再接着就是历史的重复，私下里被称作“冥币玩家”的9526一如既往地疯狂，概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乾隆御制太平有象转心瓶的第一口报价6000万，第二口就是7200万封死。
永乐釉里红大梅瓶起拍价3500万，第一口报价5000万，第二口6800万拿下。
乾隆粉青釉大罐起拍价3000万，9526一口直接喊到4000万，打掉所有竞价空间。
最可恶的就是乾隆粉彩九桃天球瓶竞价，8000万的起拍价，硬被他一口喊到了1.5亿封顶。
其他相对便宜的拍品就更不用说了，千万左右或以内，别人连喊个价的机会都没有。
还好有人愿意观察总结，9526对大型器和单色釉的兴趣最大，其他方面好像并不在意。
于是这部分愿意多动脑子的就没那么惨了，避开横冲直撞的9526，倒也有些收获。
特别到了呆梨画师郎世宁给乾隆纯惠皇贵妃绘制的油画像竞价，9526果然没有参与。
几个有所准备的买家激烈拼杀后，被一位模仿9526乱砍的，以6500万拿下。
相对于在其他拍品上的刻意表现，老流氓对纯惠皇贵妃画像是真的完全没兴趣。
这位纯惠皇贵妃是谁呢，爱追剧的应该都知道，《延禧攻略》那个苏静好就是了。
项靕不知道她是不是汉军八旗，哪怕只是做为汉人女子，委身于***皇帝都不可原谅。
满清是华夏历史上无法删除的部分，我们现在也提倡中华民族，但不代表他们没有作恶。
剃发易服、铁杆庄稼、割地赔款、友邦家奴等等，都是扎在心脏上的软刺。
项靕可以买清朝艺术品，甚至是满清皇帝和名人的作品，但绝对不会给他们的画像哪怕一锥之地。
如果是一个满族人买了，别管拿回去是收藏还是供奉，那都爱咋咋地，别造反就行。
但是作为一个汉人，至少在这方面要有些避讳和顾忌，历史远去了，可记忆别模糊啊。
闲话少说，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下，项靕反而稍稍占了点不大不小的便宜。
每逢他瞄着某一件拍品出手，其他买家就会礼貌性地适当回避，免得被他盯上挖坑。
低价拍品总是一口拿下不太好估量，但高端拍品上减少了的缠斗，却让他省下能有两三千万。
随着最后一件拍品雍正红釉梅瓶被9526以200万的价格成交，今天的超级夜场终于结束，各路买家也不用再煎熬了。
遗憾的是这个超级夜场没有清盘，335件拍品只成交259件，不计佣金的总成交额13.77亿。
哪怕有9526全程刺激其他买家，也做不到扫光76件拍品，目前超级夜场白手套还是程蓉蓉独享的荣誉。
老流氓也不想再往远处跑了，带着叶语希上了马路对过柏悦府，一局牌打到凌晨四点美美睡去。
不是不想再来，而是必须要睡了，否则就叶语希的小体格，白天绝对要误事。
隔天星期一，也是大屠杀纪念日，人在京城当然要去一趟抗战纪念馆，敬献花圈以为缅怀。
上午九点半，项靕带着三匹洋马玩具和叶语希下楼，包括一应保镖，全部身着黑衣，前往纪念馆。
到地方跟办事处的大部分仆人们汇合，敬献花圈之后参与公祭，并要求三匹洋马玩具每人发一篇痛斥鬼子的推文。
实际上不止她们三个，之前已经见过的米丽娅姆·莱昂内和卡罗莱娜·斯特拉马雷两人，也有同样的安排。
另外在通阳，项靕名下的所有产业，就是那几座商业广场，也全部降半旗，员工集体默哀缅怀。
这个要求是硬性指标，每个员工都必须参与。你可以不接受，但要承担的后果就是卷包袱滚蛋。
没办法整治那些不舔鬼子就难受的***，还管不了在自己手底下讨生活的人吗。连国仇家恨都不在乎了，活着还不如个牲口。
公祭结束，让人送三匹洋马和叶语希各自回家，项靕自己带着保镖加紧速度前往鬼航大饭店。
套房已经让佩蒂·朱定好，罗蕊给选好的模特们也已经安排进去了，就等着项靕到达以后搞事情。
晚上六点半，项靕出现在国贸大酒店三层，准备参加他的最后一场拍卖会，当代玉器名家夜场。
同时，一个今天刚刚注册的渣渣小博客账号，发的第一篇视频，也已经被狂热的网友们顶上了热搜巅峰。
博文的名称很解气，叫“小报一仇，为国争光！”；点进去的内容更厉害，几乎所有读者都觉得解气。
十六个脸蛋身材都相当优秀，并且衣着相当简朴的女孩，举着鬼国护照，用汉语介绍自己的姓名，以及来自哪里。
然后每人举起一块白板，依顺序先后念出上面的字，接着又集体念一遍：“华夏大爷世界第一，无耻祖先天理难容！”
为了拍摄这个视频，项靕花好几万在酒店定了房间，还给要给每个女孩一块价值三万多的入门款蓝气球，以及二十万现金。
小四百万花在鬼子身上，老实讲项靕有点心疼，可要是效果够好的话，勉强也就这么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