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跪着才舒服
从出生到十七岁，闺女的头顶长期笼罩着一块乌云，挥之不去，无可奈何。
哪怕项靕和林惠茹离婚了，没到十八岁的她还得接受林惠茹拥有探视权。
自从开学前见过一次之后，这两个月来林惠茹也多次主动联系她。
闺女不想给她爹惹麻烦，忍着无奈跟林惠茹吃过两次午饭，都是在咖啡馆。
说起来也算是小小的腹黑了，既然躲不过你非得见面，那就好歹给贡献一份利润吧。
至于说周末见面的要求，都被闺女以补课和学习紧张为借口拒绝了。
闺女心里很清楚，林惠茹做这些并不是母爱爆发，说到头眼睛也只是盯着她爹的钱。
所以在探视权这件事上，闺女真挺痛苦的，自己被当成工具还得假装不明白陪她演戏。
血缘亲情这种关系，连法律都禁止割裂，如无意外这辈子是别想解脱了。
可每每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要说有多恨还不至于，但疏远和逃离却总是情绪中的主题。
最早发现她爹在外面有女人的时候，闺女的心情很复杂，她心里是希望项靕和蒋溪在一起的。
后来不得不接受亲爹是个花心大萝卜的事实，倒也不觉得那是多严重的问题了。
反正在这个社会里，有钱男人都一个样，更何况亲爹有钱到这个样子。
逐渐接受这个现实，亲爹的女人们也一个个跟自己见面，然后带回家里。
从最早自己唯一认可的蒋溪开始，再到乔玫和梁薇，闺女发现这好像也不能绝对算坏事。
每个人对自己的关心、爱护、宠溺，都不比别人家的亲妈差，甚至还要超过。
到后面的贝珍妮，带着闺女去拍了一组豪华写真，又说今后每年都会带她拍一组。
这些照片会记录人生中每一年的变化，也是她从青葱岁月逐渐成长的见证。
而且拍照的时候虽然并没有什么大胆的着装、画面这些，贝珍妮还是用了纯女性团队。
包括后期照片整理和冲洗，都是在指定机器上完成的，保证不会有任何一张外流。
虽说外流也不是多恐怖的事，但人性之中先天带着恶，总要为以后更长远的时间考虑。
关心和保护到了这种程度，你可以怀疑其中的纯粹，可如果她能长久坚持又该怎么说呢。
再到今天见识了史静萱的操作，闺女内心的情绪终于压不住了，必须有一个及时的宣泄。
十几年来的感情缺失都被补到快溢出来，“后妈”这个词已经不仅仅代表亲爹的女人。
而内心对于亲爹的各种花心，也很难再找出负面评价，鸡蛋里挑骨头可就不知好赖人了。
温暖和关爱的容量池被蓄满，又从史静萱这儿打开了自由宣泄的口子。
晚上回家之后，闺女的表现也和之前有了变化，一进门就跟乔玫、梁薇、蒋溪、贝珍妮挨个儿拥抱。
这一抱不只是亲昵，还是底线之下的接受和认可，更是小女孩不带原则的撒娇。
项靕并不是很看得懂，但也知道这绝对是好现象。反正只要闺女能开心，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有了好事，当然要庆祝一番。九点多和乔玫送梁薇、蒋溪、贝珍妮离开，就很默契地送到了蒋老师屋里。
连着两轮大战昏天黑地，回家又跟乔大妞儿短兵相接一局，看来今后家庭日也可以有稳定的纪念章基数产生了。
隔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周，生活新鲜而又持续地展开。
女人们不打算再扭扭捏捏，梁薇、蒋溪、贝珍妮一起来家里吃早饭。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都已经现在这个局面了，跟自己人还遮掩个什么劲儿。
早饭之后，闺女元气满满地和蒋溪去学校，精神状态可以说是相当的好。
项靕陪着老两口闲聊一会儿，也带着乔玫和贝珍妮出门，都有各自的工作。
梁美人留着没走，今天她不用照顾生意，也不用去装修工地，能多陪陪老爹老娘。
和预计中的情况差不多，上午还没到九点半，项靕就接到张泽瑞的电话。
这些人是真够急的，不过也能理解，对他们来说挖到好苗子可能比溜冰还来劲吧。
哪怕大概率只是短暂的辉煌，也可以视作华夏体育的成功，当然也有关于前途什么的考虑。
领运动员证是件小事，但是闺女对这个挺上心，那就稍稍打扰一下她的学习吧。
和张泽瑞约好，赶在闺女第三堂课后的大课间见面，项靕也抓紧安排自己的工作。
上午还要去一趟通钢，中午估计会被留下吃饭，顺便还能抽时间跟原来基建的人碰个面。
看了下日程安排，先让小秘书给第一联合钢铁筹备组去电话，喊于幼姗和佟丽娜来趟办公室。
小秘书很不情愿，却又没办法阻止项靕，警告他两句后，还是乖乖去执行本职工作。
筹备组成立这几天来，小秘书已经完成了对所有人的了解，这两个女人是很危险的。
尤其在老流氓这块极其危险，漂亮又身材好就不说了，厂花的名头才叫要命。
谁不知道LSP的前妻就是通钢厂花，现在一下子把两个厂花都弄到筹备组，项小狗的心思还用说吗。
一想到这件事，小秘书就恨不得咬死老流氓，姐妹群体数量的增加几乎都是她在背锅。
前些天老流氓让她给通钢传真名单的时候，她还真的以为那个佟丽娜就是人事大拿呢。
结果第一次互相认识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又被LSP给坑了，简直就是不当人啊。
脸蛋比自己略胜半筹，仓库规模也比自己大，而且还有个勾人魂儿的小寡妇身份，气抖冷。
为这个她可没少跟项靕折腾，还不止一次发出威胁，下回唱K要把麦克风活活吃掉。
今天LSP要去通钢，还专门把自己甩下，单独带着两朵厂花出门，想想就不爽。
另一边筹备组，两朵厂花接到电话都没敢耽搁，各怀着心思前往项靕办公室。
于幼姗的心情有点微妙，这几天一想起***辉那句“傍上项靕”的话，脑子就乱得厉害。
佟丽娜的心情则是复杂，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跟项靕见面，犹豫之中还带着惆怅。
对于这两朵厂花，项靕暂时还不会怎么样，喊她们来也是有正经事要说。
等两人进办公室在对面坐下，就开门见山：“叫你俩过来，就是有件事要单独问问你们的意见。
不出意外的话，筹备组的人至少有一半会在将来划到第一联合钢铁，作为组建项目的早期管理层。
你们有没有意向到第一联合钢铁供职，如果有的话，又愿不愿意加入求竭科技，作为公司的代表？
我先说清楚啊，愿不愿意都没关系。我只是根据你们的自身情况，做一个自己觉得合适的安排。”
老流氓这么安排，确实有为她们考虑的成分，这两朵厂花放在通钢太危险了。
通钢的职工加上各种靠通钢吃饭的，还有家属群体，年轻和中年人的数量少说有三、五万。
这里边得有多少人盯着她们，佟丽娜不就是被纠缠急了，才差点挑了那个李刚的大腿动脉吗。
于幼姗还没到那个程度，一半是因为时间不够，另一半是因为***辉，没有人愿意得罪单位总会的工子。
不然为啥通钢的每一代厂花都当不久，最多两三年就结婚嫁人了，真当美女就那么恨嫁？
通钢从来都不缺胆大的流氓，被公认为厂花的确挺风光，可要是找不到下家，那麻烦就比风光大多了。
虽然前几天于幼姗提出过，能不能来求竭科技应聘，但那时候她正面临***辉的威胁，并作不得准。
有时候美女这种生物，比一般女人更善变，琢磨起来必须多动几圈脑子。
兴许危机过去之后她就不那么担心了呢，而且谁知道她有没有中意的对象。
当然这两朵厂花老流氓肯定要拿下，这么问只是在给她们的未来设档，该分到哪一个序列。
结果还算令人满意，于幼姗的回答很干脆：“项总，我愿意来求竭科技。”
“行，感谢你的信任。先锻炼两年，然后从行政管理开始。”项靕给出肯定和承诺，眼神也看向小寡妇佟丽娜。
根据各种传说，这个妞儿的性情应该有点变化，可这种事谁也说不准，还是给点动力比较好。
佟丽娅稍微犹豫了一下，也给出肯定回答：“项总，我，我也愿意来求竭科技，我不喜欢通钢。”
她的犹豫并不是答不答应，而是另外的其他方面，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表态之后见项靕就要点头，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要真诚一点，你不说人家也许就会以为你装傻。
赶紧在项靕开口前接着补充道：“我那个，项总，谢谢你当初对我的所有帮助！”
帮助是指什么，当然是帮她赶走那些狂蜂浪蝶的事，敢情这妞儿什么都知道，还是挺机灵的。
这是个好现象，也是个好趋势，有当初的情分打底，攻略起来的难度应该能降下来不少。
但是现在还不能表现出来：“你这个话有问题呀，当初喊项哥，现在我住了两年出来，就喊项总，不真诚。”
“噗……”，佟丽娜被逗得花枝乱颤，仓库也被震得快散架似的：“项哥你还是这么爱瞎说，你现在可是大老板，我哪敢不真诚。”
“这才对嘛！”小寡妇态度转变，项靕也很高兴：“真诚就得自然，否则跟说假话没区别，还把我当从前那个项靕就最好了。”
老流氓多坏啊，先通过肯定于幼姗刺激小寡妇，再用对小寡妇的态度给于幼姗下饵，每个字里面都带着勾对因子。
有枣没枣先打他三竿子，只要做了就不会是无用功，于厂花明显有点羡慕两人的关系了。
老流氓全当没看到，拍拍桌面站起来：“那就这么定了，咱们现在就去通钢，把你们的手续要过来。”
去通钢之前，肯定要先去一趟学校。到地方就让两朵厂花在车上等着，自己和体育部门的人见面。
这个做法无疑是正确的，闺女拿到运动员证的时候，脸上表情满是开心，项靕看着也替她开心。
现在先期待吧，等她真正叱咤赛场，加冕田径女皇那天，必须办一个有意义的庆典以为纪念。
大课间只有二十分钟，星期一只是升旗也没空出多少时间来，闺女高兴了一阵儿就赶紧回去上课了。
蒋溪留下和项靕一起送走体育部门的人，又提起家里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项靕，玥玥的事情你一定要尽快安排好，别让爸妈和我们担心。”
在学校要尊重蒋老师的形象，老流氓也没过分，就是和她抱了抱：“放心吧，不会有任何问题，安保力量绝对堪比政要级别。”
蒋溪还要参加教学组的周会，聊了几句也忙呼呼地走了，项靕返回车上接着去通钢。
车就在不远处停着，于幼姗和小寡妇肯定能看到蒋老师，也算是个小小的铺垫和准备吧。
通钢位于松林区北部，距离比较远，走高架也得小半个钟头，项靕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出头了。
孙长忠得知项靕的来意后，并没有反对，只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就觉得这小子是真贪心。
对于项靕“这件事先别跟我爸说”的请求，也满口答应下来，他现在可不愿意得罪项靕这个大财神。
不想得罪项靕的，可不只是孙长忠，郑俊清更怕被项靕惦记，午饭前还专门找机会道了个歉。
不过内容就没啥诚意：“项总，劲辉他还年轻不懂事，要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也会好好管教他。”
这种场面话听听就好，她要是真的会管教儿子，***辉至于那么狂吗，连干预通钢人事的话都敢说。
面对别有心思的郑俊清，按说项靕应该是表现得稍微计较一点，给下一步清理她这个总会留出余地。
可项靕是真懒得跟她专门动心思，支持儿子吃通钢是抹不掉的事实，有这个就足够用了，好不好看没必要太在意。
所以他给郑俊清的答复自然就很敷衍：“郑总想多了，不过是点小问题，摆出来也不疼不痒的，谁还没个年轻犯错的时候。”
郑俊清不知道真假，但也只能是当真的来听。项靕不仅是通钢的准股东，还是通钢的财神爷，她在通钢再牛逼也撼动不了项靕。
午餐很快开始，就在通钢机关食堂吃的客饭，一般大单位都有这个条件。
这也是项靕要求的，食堂的饭菜品质，和单位的内部环境关联紧密，能看出很多东西。
一餐午饭倒还算吃得宾主尽欢，项靕看到的问题不多，基本是过关的，孙长忠等人看到他的态度也都放心了。
饭后坐着喝点茶再聊一会儿，项靕接着就要去通钢建设工程公司，也就是原来的基建处看看。
接下来第一、第二联合钢铁的很多建设工程，都要有通钢基建部门的参与，他得和廖益民先交流个意见。
另外就是关于几个项目里接通专用线的事，也需要通钢帮着准备和运作，这方面廖益民比较懂行。
聊了一个多钟头，到下午三点多，差不多该说的都说了，项靕就不再打扰人家工作，告辞离开。
今天他是真的没时间鬼混，接下来还得去车展看看。虽然每天都有工作汇报，但亲自到现场了解下情况还是有必要的。
去往滨江会展中心的路上，老流氓闭着眼睛假寐养神，顺便调出系统界面，准备开今天的盲盒。
霜降节气的时间在中午12点51分整，饭桌上不方便分神操作，一直拖到了现在。
今天给的是一只蓝盒，点击打开后还是小呲花一阵，然后内容显示出来——冬季服饰大套装（50人份）。
看名称就不用多猜了，都是服装鞋帽一类的东西，狗系统总是有各种花样可玩。
点开详细内容，从羊毛到羊绒，从丝绸到纯棉，外加皮草等等，大衣、外衣、内衣，鞋子、靴子、帽子都有，总计每份98件。
五十人份有点多，把家人和自己手里的妞儿都算上，总数也不到这个量，应该是还有给后面准备的吧。
今天的盲盒挺不错，处理起来也很简单，以后要都是这种路子多好啊，可惜狗系统绝对不会顺自己的意思。
趁着路上这段时间见，先把目前能分的人数都录入进去，然后安排保镖挨个儿给送家里就好。
整体忙乎完没几分钟，车也到地方了，项靕先带着几个保镖去展馆，于幼姗和小寡妇就让南希跑一趟送公司。
扫过码进了会展中心，到南一馆刚进大门，就看到求竭科技的展位上乌央乌央的围着全是人。
车展上的普通观众几乎不会关注发动机，媒体该来的也来差不多了，这个情况可不大对。
聚集了这么多人，只能有围观看热闹一种解释，有人在展位上搞事情。
保镖们很机警地分散站位，把项靕围在最安全的点上，顺着他的步子靠近求竭科技展位。
的确是有人在闹事，还距离展位十来米呢，就听到一个不粗不细的女人声音，情绪好像还挺激动。
“……我们只是想拿下来看一看，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张嘴闭嘴就是小偷，你知道你这样做已经严重影响到国际友人的感情了吗？
华夏作为礼仪之邦，面对远道而来的外国友人，难道不应该以礼相待吗？你这样的态度算什么，简直给华夏丢脸，一点格局都没有。
有点啥破技术就跟得了宝似的，恨不能藏起来钻进被子里偷偷高兴。你们要是不愿意给人看，就别参加展览啊，这态度算什么事嘛。
难怪网上有人说华夏人又穷又贱。我以前一直都不相信，还和那些人争论，现在看来是我太简单了，你们根本不配做我的同胞……”
说话的女孩是个华夏人，长得有点像一个女明星，大嘴塌鼻梁，双眼细而偏长，宽宽的眼距神似比目鱼。
这副长相倒是跟洋鬼子设定的，或者说洋鬼子给某些洋奴设定的华夏脸孔完美贴合，也有人管这个叫“高级脸”。
再配合上她说话时候的语气，和那种趾高气昂的神态，像极了一种传说中的生物“慕洋犬”，还是患有狂躁型恐水病的那种。
别管是用键盘，还是当面直言不讳地表达，“慕洋犬”这个词出现的频率都不会低了。
之所以这种现象愈演愈烈，究其原因还是某些人见了洋爹就髁膝盖间歇性发软，只有跪着才能舒服。
得了这种病的患者自身并不会疼痛，却对整个社会不友好，容易引发群体性不适，甚至呕吐。
如果患病的只是普通百姓，大家吐一吐也就过去了，毕竟不能剥夺人家当狗的自由。
可这种病要出现在某些特定群体的成员身上，那后果很可能就是更多的人被迫习惯，然后抢着去吃屎。
这可不是盲目瞎担心，而是有经典先例的。玩伴制度不就是裹挟了大量受害者，跟关心她们的人搞对抗吗。
所以项靕并没有急着进去，就站在围观人群后方，看看这个事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现在求竭科技的展位上只有一个车展官方的章嘉雯，并不能代表车展的组委会。
具体情况得等到后面说话算数的出来，才能看出这些人的真实态度。
433——我得感谢你
项靕的这种想法，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多少有点不地道。
其丽广告拿了车展的印刷和纸面广告业务，妙阁文化也拿了大量的模特业务。
他作为车展的利益既得者，于情于理都应该站在组委会的角度出发。
哪怕不帮着解决问题，也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量不添麻烦才说得过去。
但这里边还有一个关键因素，项靕最讨厌帮着洋鬼子欺负自己人的货色。
国家发展几十年来，各行各业中从来都不缺乏这种狗腿子。
越是涉及到工业、科技、钱的地方，就越是有人变着法儿地跪舔洋人。
就拿汽车行业来举例，比如鬼子合资品牌的助力泵密封胶圈漏油事件。
刹车系统漏油啊，稍微严重点就可能出人命，硬是拖了几年的时间不闻不问。
投诉什么的毛用没有，面对官方的质询都各种狡辩，直到上了新闻事情闹大才被迫解决。
原因很简单，全系产品召回耗费的资金数以亿计，坚持不召回却只需要出数百万罚款。
鬼子的坏众所周知，咱也不做他们能良心发现的梦，但是自己人不当人就太炒蛋了。
哪怕就是外资方要求置之不理，作为国人来说你就那么听话吗，简直比狗都乖。
做个不算太夸张的比喻，这种人的良心连狗都不吃，当然鬼国的狗可能会吃。
就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某一部分群体也靠着帮洋人站台赚得盆满钵溢。
项靕有一个很朴素的观点，赚钱不寒碜，但要靠产品、靠实力，别走断子绝孙的路子。
耍流氓只能是下三滥，帮着洋鬼子耍流氓连下三滥都不如，何况帮东洋鬼子耍流氓。
所以，但凡遇上这类的事情，他就只会站在最纯粹的角度去分析。
通过车展获利了是没错，但他宁愿这些利益退回去，也不接受下三滥的合作者。
幸好阳州本地的水土还算有骨头，还能生出些骨子里带着硬气的人。
作为车展组委会的工作人员，章嘉雯并没有忘了自己的祖宗在哪，选择站队求竭科技。
迈出两步挡在焦培莲前面：“这位女士你好，我是组委会展务组的，我姓章，请问你可以代表这位外国朋友吗？”
比目鱼女孩的优越感很足，说话时候都是用下巴指人：“我是温克勒尔先生的翻译，当然可以代表他。”
说完还好像怕别人不信似的，亲昵地挽住她身边洋鬼子的胳膊，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东西。
章嘉雯听不懂，也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态度很端正：“那好，既然你能代表这位先生，我们就有沟通的可能了。
不论这位先生只是想看一下，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你们拿走了展位上的零件，总归不是好事吧。
你刚才也说了，华夏是礼仪之邦，阳州作为华夏一隅当然也讲礼仪，我们欢迎世界各地的朋友来阳州做客。
但是也请你认清一个现实，阳州是华夏的阳州，华夏是华夏人的华夏。不管你来自哪里，在华夏都不会有特权。
未经允许私自取走他人物品，至少是不礼貌的行为。所以，请你向这位先生转达我礼貌的要求，把展品的零件拿出来。
对外国友人我们当然会以礼相待，但也请他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如果你们不够朋友，那我们就只能报警处理了。”
“你……”，比目鱼女孩可能是没想到，车展组委会的人竟然帮着华夏人说话，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吱吱唔唔一阵，才想起自己得霸道点：“好一个讲礼貌，我真看不出你的礼貌在哪。报警多了不起，你觉得我们会怕吗？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只是拿下来看一看，看完就给他们放回去了。他们自己保管不好把东西丢了，这能怪谁呢。
车展现场这么乱，阿猫阿狗什么人都随便出入，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放了扒手进来。丢了东西怕担责任，就赖到我们头上。
你不是要报警吗，赶快报啊，正好让警察来给我们证明一下清白。我倒是要看看，警察会不会也昧着良心站到你们一边。”
这个女孩狗仗人势起来，咄咄逼人的劲头，倒是很像那么个样子。可惜脑子不太够用，完全听不懂章嘉雯的意思。
现场围观人群中，有不少都拿出了手机正在拍视频，几乎是个人就知道这些视频最终会流向哪里。
现在的网络环境乌烟瘴气，求竭科技又是正在风口浪尖上，太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揪住一个小点无限编排了。
她提出报警，就是要用这个方法证明求竭科技的底气。对上洋人还不占理的事，谁敢报警？
如果求竭科技占着理，洋鬼子真的偷了东西，还有这么个慕洋犬在旁边跟着架秧子。
等那些视频被发到网上，可想而知舆论会是个什么风向，估计又要掀起一股排斥洋人的风浪。
项靕在人群外围看得真切，这个章嘉雯还是有些手段的，几句话就把比目鱼女孩刺激得失了方寸。
事态发展和自己的预判略有偏差，为了以防万一的意外出现，他也赶紧吩咐身边的保镖佩妮，做好应对措施。
佩妮安排人手去做准备，展位上章嘉雯也在给焦培莲建议：“焦经理，情况不可能转好了，我建议你抓紧时间报警吧。”
焦培莲从事行政工作十来年，也是有丰富社会经验的，之前没有选择报警，也是因为章嘉雯的出现，要考虑组委会的态度。
现在章嘉雯都说情况不会好了，她自然不会再有半点犹豫，掏出手机就准备拨号。
然而意外总是会有，比目鱼女孩脑子不够用，她身边的洋鬼子却不傻。
眼见组委会的章嘉雯态度强硬，就知道今天这事没那么好处理，嘀咕着问比目鱼什么情况。
得知章嘉雯是要授意展位的工作人员报警，头皮都快炸了，赶紧命令比目鱼阻止。
开什么玩笑，刚刚偷的喷油嘴和活塞总成都还在自己包里呢，把警察招来是要投案吗。
比目鱼女孩脑子不大好使，执行力却杠杠爆表，闻言马上开始耍起臭无赖手段。
先是一把抢过焦培莲电话，然后凶神恶煞般撒泼：“不行，你不能报警，要报也是我们来，你这样会影响别骂我公司的形象。”
你主子让你阻止对方报警，不是让你把身后的背景抬出来曝光，所以说智商是个好东西呀。
这下就算没有看到故事最早部分的人，也完全明白咋回事了，敢情洋鬼子也偷咱们华夏的技术。
比目鱼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第一时间出言补救：“别骂我公司是全球最顶级的汽车厂商，怎么可能看上你们这点破技术。
你把警察找来，这事一旦传出去，我们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而且我也警告你，最好别让这件事闹大了，否则……”
威胁恐吓的话说到一半，比目鱼就惊讶地发现，求竭科技展位上有另外两个女孩，也在拿着电话报警。
想起主子刚才的话，比目鱼哪还顾得上有人在拍视频，撒丫子就扑过去“不许报警，我不许你报警，给我把电话挂了……”
那个叫什么什么温克勒尔的德意志鬼子，看着比目鱼疯狗似的狂躁起来，也知道事情不好控制了。
贼眉鼠眼地四下看看，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比目鱼身上，就悄悄往人群外围挪动，准备伺机逃跑。
哪成想他的一举一动早有人盯着了，小鬼子青江春代就在外围好整以暇地等他逃跑呢。
眼看他就要走到展位后方边缘，马上扯着嗓子喊道：“看，小偷要逃跑，快抓住他……”
这时候就看你怎么选择了，艺高人胆大的往往以退为进，停下来在僵持中再寻良机。
可惜这洋鬼子没那么胆大，做贼心虚之下就知道能逃一步是一步了，卯足力气朝着人群撞过去。
他的选择显然是错误的，而且运气也实在不好，人墙没撞开不说，还撞到了刚赶到的保安手里。
保安来了，管事的自然也就来了，车展组委会秘书长，省贸促会促进部部长钱林江。
为避免工作中盲目犯错，很多领导都不会第一时间露面，一旦露面基本上就是已经了解情况了。
洋鬼子也是很懂规则的，见有戴着眼镜又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出现，立马叽里呱啦地叫嚷起来。
钱林江听不懂他说啥，但通过表情和语气也能猜到哪个意思，不外乎想仗着洋人的身份施压要点特权。
如果放在别的地方，可能还会考虑一下所谓的友好问题；不过放在阳州这一亩三分地嘛，谁特么知道你是哪个。
“把这个人带旁边去，里边那个也控制一下，别给他们跑了。”钱秘书长态度要多公正有多公正，看都不带多看他，只跟保安说话。
分开人群来到求竭科技展位，还是要再详细听听整件事的起因过程：“小章，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候章嘉雯就不适合多说什么了，把当事人之一的焦培莲推出来：“领导，我也是后面才过来的，还是让展位的负责人说吧。”
焦培莲也不用钱林江再问一遍，主动开始陈述事情经过：“领导好，我是求竭科技展位的负责人。我们公司为了达到更好的展出效果……”
焦培莲的语言组织很不错，说话声音也很有力，几分钟下来把事情说了个清楚，连围观人群都听得明明白白。
求竭科技的展位一共陈列了十六台发动机，还有一套发动机的零部件分拆展示，为的就是让参展观众能有最直观的认识。
今天这个洋鬼子来到展位后就表现得很奇怪，提出的很多问题都带着目的性，还问拆解展示的是不是真正的发动机。
当时焦培莲就对他起了怀疑，后面见他只是拍照和近距离观察，还以为自己不过是多疑过度了。
但是再接着，展位上的观众开始变多，好像每一个都有大量问题，六个工作人员都接待不过来。
也好在焦培莲一直注意着洋鬼子，释疑之后都没彻底放松，结果还真就被她发现了。
给某几个观众讲解的时候，余光穿过两人间的空隙就看到，那洋鬼子越过了隔离线，正在把一只活塞总成从陈列箱里拿出来。
焦培莲马上停下解说阻止，洋鬼子的翻译解释说只是想看看，很快就在焦培莲要求下把东西放回去。
结果等到焦培莲继续给观众讲解的时候，那几个观众就刻意挪动位置，企图阻挡她的视线。
做得这么明显了，肯定是有问题呀。焦培莲再次停止讲解走过去，就发现陈列箱里少了一只喷油嘴和一只活塞总成。
想都不用想，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拆解展示的陈列箱周围也没来别人，肯定是这洋鬼子拿了。
更夸张的是，焦培莲抓住洋鬼子之后，那些刚才还各种提问的观众，突然之间就全都跑了个四散。
还好洋鬼子被拦下来没能跑了，焦培莲就要求他把东西拿出来，结果那洋鬼子却开始装傻充愣，让他的翻译出面胡搅蛮缠。
再接着就是章嘉雯出现，以组委会工作人员的身份居中调解，反而被那个比目鱼翻译一顿喷。
前前后后交代得都很清楚，展厅里也有监控可以拿来取正，焦培莲没必要这时候还栽赃或者冤枉他。
毫无疑问东西就是那个洋鬼子偷了，只是现场工作人员都没有执法权，得等警察来了才好办。
听到钱林江让人去拷贝监控，以便待会儿警察来了作为证据，比目鱼翻译终于撑不住了。
挣脱负责看着她的保安冲过来：“我们是别骂我公司的，温克勒尔先生是别骂我公司总部的高级工程师，华夏人没权利抓他……”
看到这个时候，项靕基本还算满意，也是差不多该露面了，再潜伏下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拨开人群走进展位，同时打断比目鱼的话：“别骂我公司总部的高级工程师，专门跑到通阳来偷东西，这是商业间谍的买卖啊。”
别管是不是，先把帽子口上，如果警方有需要，也省得想辙了，顺便还能让这个比目鱼闭嘴。
不过项靕还是高估了比目鱼的智商：“你又是什么人，你知道这是诽谤吗？温克勒尔先生可是别骂我公司的精英，怎么可能看上华夏的落后技术。
低劣的华夏人，你马上给温克勒尔先生道歉，给别骂我公司道歉，否则我们不介意把这件事反馈到外交部门，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好……”
“姑娘你闭嘴吧”，项靕对这种慕洋犬可没有好话：“另外给你一个忠告，如果有条件的话想想怎么移民，你这个智商很不适合在华夏生存。
给洋人做狗没关系，反正你这副尊荣在华夏也不会有人待见。可做狗也要有做狗的觉悟，以你今天的表现，我不认为别骂我公司还会赏你骨头。”
说完也不理比目鱼在畏惧中强撑凶狠的眼神，转身吩咐保镖：“佩妮，我不想在听到这个什么东西说话，你来解决她。”
“好的，老板！”金发蓝眼的美女保镖微笑着应下，抬手在比目鱼下颌一捏一拽，给她下巴直接弄脱臼。
然后再比目鱼“呃呃呃……”的声音中，反剪了双手把她推着往后面走：“待会儿警察来了我会给你复位，保证你有表达的权力。
你也可以告我袭击你，或者找律师起诉我。但前提是你要考虑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受那样做的后果，能不能比亚马逊食人鱼游得更快。”
佩妮用的是德语，周围观众听不懂，但听她的语气，再看比目鱼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好话。
“好……”，“活该……”，不知道是人群中的谁率先喊了一嗓子，其他的也都跟着叫好、起哄。
华夏人有着非常淳朴的是非观，比目鱼自己都当慕洋犬了，自然不会再有谁把她当同胞。
和刚刚出场的项靕相比，一个给又老又丑的洋人贼胚子当狗，一个使唤、指挥美女洋马，孰优孰劣显而易见。
项靕没有搭理起哄的人群，上前两步和钱林江握手：“感谢展会领导仗义，维护了华夏企业的尊严，这件事一定会带来积极的反馈。”
“钱林江，忝为本届车展组委会秘书长。”项靕不认识钱林江，可钱林江却认识他：“项总客气了，都是份内的工作，当不得称赞。
企业投资报效家乡，是盛举也是义举，更是一片丹心。我们没什么大本事，保障工作却是必须做好的，怎么也不能寒了大家的心。”
这话说得不错，很对项靕的脾气：“钱秘书长太谦虚了，份内份外都是相对而言，坐在同样的位置上，有的人可没有这种勇气。”
两人相互寒暄热乎几句，项靕又转向章嘉雯：“章小姐为求竭科技据理力争，英姿飒爽，风采斐然，叫人实在不忍侧目。
我这人没啥文化，能想到的成语都用上了，也不足以表达心中的一成感谢。章小姐要是不嫌弃，还请赏脸一起吃个饭，让我聊表谢意。”
章嘉雯性子爽朗活络，最近跟项靕时不时发信息聊几句，对这个年轻帅气的大老板还是很有好感的。
虽然也能感觉到项靕对自己有点想法，可闻言还是不想拒绝：“如果不影响项总的工作，我当然愿意跟您多学点东西！”
434——我男朋友失联了
和章嘉雯约好了晚饭，项靕就吩咐保镖订位子，餐厅选在了一家传统鲁菜馆子大德楼。
阳州人饮食口味偏重，哪怕现在到处在提倡清淡饮食，也没几个吃不了鲁菜的。
老流氓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同在金裕街和团结路口的金瀚珠宝古玩城。
肯定不是要送章嘉雯古玩，那地方有一家卖金首饰的店，据说还是祖传的宫廷手艺。
项靕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市面上就是这么传说的，那家祖上三代人都是清宫御用金匠。
跟另外一家姓谈的中医世家并称北谈南武，也就是所谓的通阳祖传手艺两大门派。
章嘉雯皮肤够白，又是标准的狐狸精脸蛋，非常适合佩戴精致的黄金首饰。
旁边焦培莲看着自家老板的操作，一个劲儿在心里叹气摇头，妥妥的超级大渣男啊。
前几天刚盯上那个讲解员，今天又要攻略章嘉雯，钱多到花不完估计就剩这点爱好了吧。
不过自己只是个员工，领着老板的工资，不帮忙就已经够够的了，哪还能拆老板的台呢。
好在警察来得够快，一番询问后把洋鬼子和比目鱼带走，焦培莲作为负责人也得去做笔录。
离开车展现场，就不用再看花心大萝卜老板勾对妹子，也不用因为站在高薪的一边而愧疚了。
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工作量太小了，闲得有大把时间瞎捉摸东长西短。
也幸亏她站在了自己的工资这边，幸亏她没有任何表示，否则老流氓少不了要给她加个几倍的担子。
警察来得快去得也快，并不知道自己在员工心目中形象大恶的项靕，也婉拒了钱林江喝杯茶的邀请准备离开。
还差半个小时才到闭馆，老流氓也不想再耗着，亲自帮章嘉雯请了个假，趁早动身趁早了事。
章嘉雯为图方便，这几天都是穿工装，往停车场的路上就觉得有点不合适：“项总，要不我先换下衣服吧。”
远远地看到南希已经把车开出来了，老流氓大手一摆：“用不着，今天你涨了华夏人的志气，我送你一套表示谢意。
正好离晚饭还有段时间，现在过去饭店也不开门，咱们选个合适的商场，顺路过去就买了，没必要专门跑一趟去换。”
被项靕这种大佬感谢和夸赞，章嘉雯当然开心，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项总，这不合适吧，我可没想着要您的奖品。”
“不是奖品，单纯就是我个人的谢意，我就喜欢你这种有华夏风骨的人。”老流氓纠正了她的用词，又开始习惯性纠正称呼：“有今天这个事，咱们以后就不是外人了，叫项哥。”
这态度说霸道确实有点霸道，说温和又真的很温和，章嘉雯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就很舒服。
明知道这个男人还带着别的心思，可这种被认同、被照顾的感觉，偏偏让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
项靕是如今阳州最炙手可热的企业家，省里大佬都和他谈笑风生，多少人想靠近他都求之不得。
自己只不过是长得漂亮，有一副男人喜欢的身材，可世上哪有不老的红颜，这些都是易耗品罢了。
项靕这个级别的大佬，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说他身边的美女保镖，哪个又比自己差呢。
保镖都已经这样了，那他的女人得是什么档次，自己在他眼中估计也就是个普通女孩吧。
人类每当面对自己喜欢的、渴望的事物，又刚好有那么点不合适的时候，总是会在潜意识中给自己找借口。
说句直指本性的话，一个掌握数千亿量级企业，又英俊帅气、高大强壮的男人，足以让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女人自己找借口。
自行做好了所有的铺垫，章嘉雯也就不再坚持了：“那好吧，我听项总……，听项哥你的。”
效果不错，老流氓很满意：“这就对了嘛，既然是自己人，说话做事完全可以随意点，太生分可没意思。”
说着话很快到停车场，上车后也不细挑地方了，就照着最好的来：“南希，咱们先去新阳天地。”
全通阳最高档的商场就是新阳天地了，比不得京城的SKP，但也是汇集了大量奢侈品牌的信用卡狙击场。.q
勾对妹子必须得舍得花钱，否则不但给自己徒增烦恼，也是对美女的不尊重。
南希应了一声就打方向上路，项靕又记起另一桩事，不能只记得妹子不记得忠心的小保镖啊。
拍拍副驾驶上佩妮的肩膀：“佩妮，我还没有送过你们衣服吧，如果统一换了皮夹克和牛仔裤怎么样？”
保镖穿牛仔裤皮夹克，说实话这个建议真不怎么样，可既然是主人喜欢，那麻烦点就麻烦点好了。
而且主人能在心里惦记自己等人，也是他的一片关心和情谊，这可比什么都重要，再说又不是天天穿。
佩妮高兴地笑着转过头：“当然好啊，老板您喜欢什么类型的，是纯素的那种，还是飞车党风格？”
项靕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飞车党那种的还是算了吧，干净一点就挺好，待会儿去了商场你们自己去选。”
“谢谢老板！”两个保镖异口同声表示感谢，接着就通过内部群把这条消息发出去，让所有姐妹第一时间高兴高兴。
章嘉雯就坐在项靕旁边，看着他和佩妮你来我往十分亲切，心里对项靕的评分又高了一档。
和司机、保镖关系亲近的大佬很多，毕竟都是身边最贴心的人，但是能跟项靕这样的她至少是没听说过。
就这还是她不知道，项靕和保镖们名为雇佣实则主仆的关系，不然下巴估计都能被惊掉。
不过这才哪儿到哪儿，项靕关心自己的保镖只是常规操作，真正让她想不到的还在后面呢。
等她和项靕在路威店选好了衣服出来，听到南希的购物单价格高达五百多万，心里就再也无法淡定了。
刚才项靕给她选了从套裙到大衣，再加包包和鞋子拢共有十来件，花了三十多万她都有点接受不了呢。
现在看看项靕给保镖买衣服就是五百多万，自己那些东西好像也不算个事了，也许这就是正经大佬的做派吧。
然而等到保镖们从各家店里取了货出来，才到了她最惊讶的时候，这怕不是有几十人份，能穿得过来吗？
项靕这个时候让保镖去买衣服，就是不准备完全隐瞒：“我父母和女儿都需要贴身安保，所以人数有点多。”
人数有点多，可这不细数估计都有三四十份，他身边才有六个保镖，按这个配置计算也到不了那么多呀。
那其他的又在哪呢，是隐藏着的保镖，还是在别的方面有安排，又或者还有其他人需要保护？
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但项靕在章嘉雯心里的形象肯定是越发神秘了，比那些传说神秘了好几倍。
女人对男人的态度，不但不排斥还被他的神秘吸引，这种情况下距离沦陷也就是一线之遥了。
项靕能说的只能有这么多，总不能现在就跟她撂明白，自己身边正规的妞儿都有保镖吧。
这种事能做不能说，就是对那些合作组和收养的妞儿，他都从来没专门谈起过保镖的事情。
哪怕大家心里都明白，项靕对女人是有分类的，最重要的那些都得注重安全。
可有是一旦把事情说透了，难免就会带来不必要的内耗，宝贵的时间不应该用在这些地方。
保镖太贵了，一枚光荣勋章才能兑换三个，而光荣勋章的赚取途径目前只有推广技术这一条。
他就算能豁出去不考虑其他问题，舍得把手里十枚勋章都用了，也不够给培养组的女人配齐。
之所以给手里的妞儿分类，一方面是考虑亲近程度，另一方面也有对未来长久性的不确定。
拿下章嘉雯之后，大概率是分到合作组，但肯定不会在培养组，所以没必要上赶着给自己埋雷。
等什么时候勋章积累到足够多，或者有了其他可以获取的渠道，那时候再考虑怎么做更大范围的安排吧。
从新阳天地出来，再到金瀚珠宝古玩城就不远了，稍微有点堵车也只用了一刻钟多点。
店名很牛逼，直接就叫“御造金货行”，亮明了传说中家族祖传的宫廷匠造手艺传承。
项靕不管那么多，只管上眼看东西好不好。要是相不中，别说什么御造了，你就玉皇大帝造的也没用。
挑了几件让人拿出来看看，不得不承认盛名之下还确有其实，人家这手艺当真没话说。
不像有些号称是古法、传统工艺啥啥的，一上手那个粗糙呀，估计都不如这家师傅拿脚做出来的。
既然东西好，那就只有买买买了。黄金这种东西，说起来的确不便宜，可要真有钱了也不算多贵重。
金葫芦和镂空的五福临门圆吊坠各一只，錾金工艺的荷花项链、手链、耳环一套，花丝工艺的凤凰牡丹手镯一只，花丝工艺牡丹坠耳环一对。
称过分量确定无误后，痛痛快快刷卡付账，总计二十七万出头。362.7克的黄金肯定不到这个价，关键是人家工艺值钱。
零售金店二十多万的业务可不算小买卖了，店员女孩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姐地喊得那是真叫甜。
在店里的时候章嘉雯不好说什么，等买好了出门，还是要表达个态度：“项哥，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项靕心说不贵重能行吗，今天把你弄出来，主打的就是个砸晕，花钱少了从哪找效果。
面上表现得却非常清淡：“有啥贵重不贵重，哥除了钱也没别的，虽然俗了点，但拿来表达诚意还是很好使的。
得，不说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有啥是啥就对了。我这肚子都快造反了，咱还是赶紧过去吃饭吧，也不直知道今天的九转大肠有没有原味。”
话题方向转换，还是关于猪大肠的，章嘉雯倒也不觉得反感：“项哥你就是开玩笑，哪有人喜欢吃那种味道的。”
衣服、包包、金货都收了，现在说重口味的话题，也是很轻松就接上，看来问题不大。
说起关于九转大肠该不该保留原味的争论，其实在餐饮行业的江湖上并不是新鲜话题。
各种说法早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而且也不仅仅是猪大肠，沾肠子的就要算在其中。
有个情景剧叫《地下交通站》，里边的驴肉馆子就有相关桥段，当然大多数人还是不接受原味的。
书归正题。老流氓带着章嘉雯到了大德楼，点好了酒菜边吃边聊，说说她外驻时候的趣闻，再说说学生时代的经历。
这种话题肯定是老流氓在引导，就是要让章嘉雯断断续续想起已经分手的前男友，然后自行在心里做对比。
手段很流氓，但效果十分好，章嘉雯的情绪很快就出现低落：“有时候想起来挺苦恼的，我都没出事呢，他反倒劈腿了。”
老流氓要的就是她这个反应，用公筷给章嘉雯夹了一条海参：“也不能这么说，两个人感情好是很重要，可还得有交流来维护啊。
我这不是帮着外人说话，咱们实事求是地讲，距离真的太远了。从通阳到榕城差不多有三千里了吧，古代大罪流放也不过三千里。
尤其是年轻人，性子稳不下来，女朋友还是你这么漂亮火辣美女，压力倍增是必然的。但是有一点，他不应该劈腿，太伤人心了。
这人与人的感情呀，想维护好可不是容易的事。时间、金钱、精力、态度，不能说缺一不可吧，至少你应该努力往好的方向去做。
可偏偏这几样东西，对一个人来说都是很宝贵，也很有诱惑的。你那个前朋友呀，与其说熬不下去才劈腿，不如说是不想努力了。”
这些只是陈述事实，并不能算背后说人坏话。充其量也就是和套路沾点边，为了勾对妹子不寒碜。
项靕停下来给两人酒盅满上，见章嘉雯碰了杯就痛痛快快喝下去，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又把酒盅满上，缓缓摩挲着椅子扶手：“妹子呀，其实哥有句话一直就想说呢，从上次见你的时候就憋着没好意思讲。
今天这屋里就咱们两个，哥说出来你要是不喜欢呢，也别跟哥生气，只当是没听过，咱往后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
说着话的同时，老流氓也在观察章嘉雯，发现这小狐狸的表情还挺稳定，想必心里也是有过考虑的。
这样自己也能放开点了：“你这么漂亮火辣的女孩，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呢。既然那人他不重视，那就让哥来保护你怎么样。
有些事咱也不说谎，哥这个人就是花心了点，但是从来没对不起自己的女人。你如果愿意，哥除了结婚啥都能给你。”
章嘉雯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老流氓越发肯定了，这妞儿绝对有相关的心理准备。
胳膊探过去，捞起滑嫩的小手：“做我的妞儿，一个月二十万基本生活保障，只要你不离开，这个保障就可以有一辈子。其他还有房子……”
总之就是老一套，这个时代人人都要背负的几座大山，一句话之间全部解决，而且是超标解决。
要说章嘉雯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特别是有了今天的经历，几十万的衣服和金货说买就买，那种直观的刺激太戳心窝子了。
可问题是年轻女孩要面子，自己好歹有正经的工作，别人看起来也都是羡慕，让她很难当面点那个头。
老流氓是善解人意的，很明白章嘉雯的心理，这时候得自己主动：“你要不反对，哥就当你答应了，抱你过来可不准喊抓流氓。”
真男人绝对言出必行，老流氓不等话音落下就开始上手，章嘉雯也被他的话逗笑了：“项哥你就是流氓，第一次见面就对人家动心思。”
彻底搞定，小狐狸一准儿是没跑了，老流氓满心舒畅：“哎，你是不知道，这点寡人之疾把你哥害得呀……”
小狐狸章嘉雯顺利拿下，勇士勋章也积累到了七枚，再来三枚就有定制甲级黑科技的基础了。
晚上十点出头，两轮牌局结束，项靕也确定了小狐狸没有特别属性的事实。
不过这妞儿也算别具味道，至少这么扎实的F级仓库就不多见，惹得人就想搞点小动作。
窝在被子里腻了一阵儿，也到时候下地了，明天车展要闭幕，章嘉雯很多文件还在家里电脑上呢。
专门安排保镖把她送回家去，项靕也好整以暇地准备一场牌局，今天就到海迪屋里突击一两把好了。
小毛妹明天好像不需要出工，那就一起喊上呗，也是时候给海迪安排个小伙伴了，否则时间不好管理啊。
这种事海迪早就问过项靕，是有思想准备的，见到小毛妹后也并不惊讶。
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了个臭流氓男人，就要接受有小姐妹，而且项靕也确实有点太强壮了。
一夜好睡自是不用多说，隔天起来去公司处理完工作，刚约了收养组的六个妞儿，蓝大美女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拿起电话接通，蓝琳的声音和平时完全不同，还带着点焦急：“歪，是警察蜀黍吗，我要报案，我男朋友失踪了。”
这也是个大妖精，光天化日就玩花样，项靕当然愿意配合：“这位女同志，你要报案人口失踪吗，我们对这种案子是有立案标准的……”
不等他说完，对面蓝妖精语气更急了，还带上了奶音：“哎呀，蜀黍，人家都懂的，我男朋友前天上午走丢，到现在都超过七十个小时了。
蜀黍你不知道，他脑子有点问题，还特别好色，我担心他是被那些噶腰子的女骗子给抓走了，你可一定要找到他呀……”
435——直到画好为止
脑子有问题还特别好色，老流氓感觉整个人瞬间就很不好。
作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不反击一下以后这些妞儿还不都反了天？
蓝大美女怕是已经忘记，当时哭爹喊娘求放过的场面，几天不教育就觉得自己又行了吧。
既然是你主动申请崩溃课程，不痛痛快快答应下来还配叫老流氓吗。
流氓靕快速组织语言：“姑娘，既然你男朋友又傻又坏，让他消失不是正好吗？”
蓝琳上船的日子没多久，还没体会过老流氓的坏，哪能想到这狗东西已经开始钓鱼了。
半犹豫半畏惧地顺着答话：“我也知道他不好，可我是童养媳啊，很小的时候就被卖给他家了。
现在我的身契都在他手里，他偏又是个傻子，万一被那些坏人拿到手，也把我绑去噶了腰子咋办。”
说一次脑子有问题还不够，这会儿都直接说是傻子了，这是把电话当防火墙使了吗。
项靕的脑门儿都被气得开始发黑，索性不再跟她墨迹：“哎呀，这可不太好办啊，我们寻人也是要用画像的。
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方便的话咱们可以见个面详细聊聊，然后我帮你画个像，接下来才能安排开始寻人工作。”
蓝大美女还没反应到危险已经靠近，兴致仍然不错：“这样啊，那我请您吃饭怎么样，去通阳最好的饭店。”
老流氓则是继续引导制造罪证：“吃饭就没必要了，就直接去你家吧。男朋友丢了三天，我想你一定很需要安慰。”
“啊？这不好吧。”蓝琳纯粹玩心大起，专门气老流氓：“虽然他是个傻子，可我也不能对不起他，你……，我考虑考虑吧。”
好嘛，傻子3，光这个都足够当证据了，更何况还有后面的意志不坚定，看你这妖精还怎么抵赖。
再说话就换了身份和语气：“好你个小妖精，我只不过是装样子试探一下，你就敢背着我做出这种事。
还说我是傻子，那今儿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傻子是怎么收拾你这个坏女人的，到时候可别又一把鼻涕一把泪……”
蓝琳也发现自己玩大了，赶紧收起心思：“项靕，你可别胡来啊，我这几天都有节目要录，时间安排得特别紧，真不能耽误。”
可惜老流氓根本不吃她这套：“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跟一个傻子说这些，他也得能听得懂才行，哼哼，等着吧。”
“哎呀，人家就是有点无聊跟你开玩笑，你咋还当真了呢，一点都不好玩。”讲道理没用，那就动用女人的特权。
说完又想起自己要跟老流氓讲的正事，不觉间底气也回来几分：“而且你就是傻呀，不然为什么会有人来电视台要找你闹事。”
“到电视台找我闹事？”项靕有点不明所以：“别说找我闹事的道理在哪，就算闹事也该找到公司来吧？”
作为好几档节目的制片人，蓝琳当然不可能胡诌：“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大娘是不是叫罗引娣，她找你闹事意外吗？
我们省台有个《金牌调解员》的节目，这个你不会没听说过吧。就我给你打电话前十几分钟，你大娘还在我们台闹腾呢。
你可注意点，尤其是关注一下网上的情况。电视台有坚持本职的，也有不少私下里自己运作网络账号的……”
蓝琳把她知道的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就是项罗氏去电视台找《金牌调解员》栏目，希望能给自己和小叔子一家跑跑腿说和。
但项靕是在省台挂着号的，任何关于他的媒体资料，都得经过过审核才能发布，而且不能有近距离画面。
项罗氏要找电视台跟项家父子弄什么调解，谁敢接这个业务，就得做好卷包袱滚蛋的准备。
栏目组当然不可能接，但又不能说得太直白，就找了个需要对方同意的常规借口准备应付过去。
可项罗氏却不依不饶，又是要为人民办实事，又是可怜可怜她这个老太婆，总之大玩各种绑架手段。
最后还是栏目制片忍无可忍，告诉她再这么闹就违反规章制度了，让警卫把她关起来可不好看。
项罗氏这才收起了无赖态度，但还是哭死哭活要求制片人帮她做主，生生折腾了快一个钟头才被劝走。
牵扯上项罗氏，老流氓也顾不得惦记晚上的惩罚了，这个事闹大了影响很不好，
老妖婆真是阴魂不散啊，什么招数都想用一用，为了捞点好处这么玩命。
就像蓝琳说的，但凡有自媒体找上门，项罗氏绝对会趁机兴风作浪。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国家都阻止不了那些人乱搞，自己又凭啥。
系统能让镜头拍不到自己，那是从制作终端着手，属于技术范畴。
但想要全网屏蔽和自己相关的内容，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会出问题的。
终端拿不到自己的影像，可以有各种解释，而且都是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
换成网络自媒体就不一样了，越是贪婪、没底线的人，往往就越是有招。
而且这帮人讲什么都是从利益出发随心所欲，根本不在乎原则和道德。
到时候事情越闹越复杂，控制网络的事情肯定会被盯上，那才叫麻烦。
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给项罗氏那些狼子野心的儿孙们派福利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条路是从源头上就要死死封闭起来的。
项靕的性子是宁折不弯，哪怕控制网络被人盯上，也不会在这方面妥协。
好像还真拿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手段，你跟一窝子没有底线的无赖烂人能讲什么。
总不至于用自己最看不上的那套，玩用魔法打败魔法的戏码吧。
肯定不行啊，有些东西是带着剧毒的，沾上一次尝到好处就很难戒掉。
而且也不能干那种突破自己底线的事，只要开了头，以后很可能就变成无数次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问题总得解决才行，横不能让项罗氏为所欲为吧。
所以最后就只剩下硬来这一招了，任你多臭不要脸，大耳刮子管够招呼。
对项罗氏这种人，吓唬肯定是没用的，你放句狠话她都能当成起飞燃料。
所以不但要来硬的，还得来真的，让她切实感受到疼了，才会罢休。
硬来当然不是对项罗氏本人，跟一个老棺材瓤子玩这套，是会出人命的。
不能对项罗氏，但可以对她那些子孙啊，项靔、项靖、项琨都是好目标。
再不够还有项璐和项琳的男人，着急了那姐妹俩和她们的孩子也能凑个数。
大概率是用不到对女流之辈下手，只要把项琨安排妥了，项罗氏就能急个半死。
老流氓严格来说也不是啥善男信女，想到了马上就做，拿起电话给康桐拨过去。
电话接通：“二康，我遇上个事，按说也是家丑了，真不方便找外人帮忙，你看着给我处理一下……”
办法很简单，康桐手底下管着几十个司机，都是部队上下来的壮小伙子，就让他们动手。
公司没啥事的时候就把人撒出去，主要照顾对象是项罗氏的宝贝孙子琨琨。
这小子天天都要出门上班，沿途的公交、地铁、人行道随便找个点就能抓着。
项靔开着麻将馆，除非他两口子能不再贪财，否则每天都要开门接待客人。
项靖倒是整天在家窝着，可这家伙好死不死养了条狗，每天都得出门遛狗。
也算他倒霉催的，自己一家不啃老都得饿死，还学着别人养上狗了。
现就瞄着他们三坨货，隔三差五的去给松松筋骨，保证大伤没有小伤不断。
项琨这个脑残废物还得加点料，让他当众出那么几次丑，也就被扒裤子什么的。
光动手肯定不够，最后还得留下话，回去问问你妈、你奶奶就知道了。
小聪明项罗氏还是有的，回想一下自己干了啥事，准备干啥事，很容易得出结论。
她要是还愿意心疼她的宝贝孙子，就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要干点人事积德。
如果她不在乎项琨，或者说觉得将来的收获能弥补，那后面就可以把手脚放得更开一点了。
康桐听了，马上拍着胸脯保证：“项总您放心，保证给他们照顾周到了，没效果您找我算账。”
他也替自家老板叫委屈，摊上这种亲戚你要还没点硬手段，不死也得脱层皮。
自己领着那么高的工资，整天啥忙都帮不上，这桩小事正好就当练练手了。
车队那帮家伙也是闲得发慌，时不时出去活动活动，还能免得他们染上玩钱的恶习。
项靕其实并不喜欢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套路，都是地痞恶霸才善于此道。
可现在这个社会就这样，你在自我约束方面越是讲究，应对起来就越是只能将就。
尤其对上项罗氏这种，脸皮、良心、道德都打小就喂了狗的，除了恶人他们啥都不怕。
君子可欺之以方，现代社会早就没了纯粹君子的活路，所以做事就不能太君子。
安排好康桐做事，项靕心情还是好不起来，打两局牌舒缓舒缓吧。
现在搬到楼上空间足了，秘书室旁边专门安排了一个特别助理办公室，就是给保镖们用的。
勉强让自己的脸不那么臭，喊了保镖一起下楼，出发往开云紫闰府去。
一上车，小鬼子就很懂事乖巧地越过中隔翻过来，帮助自家主人梳理郁气。
在系统设定的意识中，保镖和主人是一体的，项靕不痛快她们就会更不痛快。
项靕摸着小鬼子的头发，注意力渐渐被分散，心里的不自在也开始减轻。
另一边从阳州电视台往民安北路通阳机械厂老宿舍的路上，项罗氏也在筹谋着自己的计划。
别看一把年纪了，冒起坏水来可比寻常年轻人狠得多：“我是真没想到啊，现在社会黑成这个样子了，完全官商勾结。
项靕也是真绝情，一点都不念同宗同族的情分，防自己人就跟防贼一样，连电视台都打了招呼不接咱们的买卖。
那个什么栏目负责人你们也看到了吧，一听说是要跟项靕调解，那脸色儿都变了，就跟项靕是个多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样。
不过这个世界还有公道在，还有人愿意站出来说公道话。这个小陈就很不错，敢背着电视台领导给咱们帮忙，算是个有胆色的。
小陈说的你们也听到了，今天咱们刚去过电视台，近几天不方便有啥动作。等下礼拜吧，去他那什么工作室把合同签了。
新军你回去记得等我电话，到时候还用这辆车，坐着还挺舒服的。你也跟你朋友打好招呼，别到时候说点什么话借不出来。”
开车的还是褚新军，中秋节过后他真是出去躲了半个多月，结果项罗氏就耗着等了他半个多月。
后来实在熬不过去了，媳妇项静也给他甩脸子，被逼无奈只能借了辆朋友的车，拉着项罗氏来跑一趟。
要不项靕就打算来硬的呢，项罗氏可不是一般的坏人，无论任何时候都能拉得下脸。
你稍微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不好意思，就铁定要吃她的亏，女婿啥的就更不用说了。
真当项罗氏不知道他卖车是借口吗，就算本来相信，后面跟项静那儿赖来上一套也啥都知道了。
点明了下回还用这辆车，就是要让褚新军难受，说谎骗丈母娘不得付出点代价吗。
而且全家就只有这个女婿，一贯躲在后面装好人，几十年来坚持拖大家后腿。
项罗氏这回是打定主意了，必须把褚新军的思想掰正，以后全心全意为这个大家庭出力。
褚新军是实在没辙，几十年大大小小的坎都迈过去了，总不能为这点事闹离婚吧。
可一把年纪了还到处丢人败兴，心里又真的不愿意，那就继续躲呗，躲不过了再说。
拿定注意，就赶紧拒绝，免得夜长梦多：“妈，下星期还真不行，我后天就又要出去跑一趟，挺要紧的事。
就我这个朋友，前段时间吃饭说起来在豫州有个道路施工的买卖，拉着我要一起去，上次我出去就为这个。
我这眼看着过几个月也要退休，两个孩子的房贷还没还完，总得有进项才行，要不等我从豫州回来再去吧。”
褚新军的借口很完整，要赚钱帮两个孩子交按揭，还有三个外孙也得支援，你总不能让我不管不顾吧。
顺便他还堵住了项罗氏用车的口子，跟朋友一起去豫州，人家总得开着车，你就是逼我也借不来。
不过这种小意思哪能难住项罗氏呢：“这事还真等不上你，让小静打个车跟我去吧，你该忙就忙你的。
唉呀，说起出去赚钱来，你这当姐夫的能不能拉项靖一把。他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再耗下去可就荒废了。
你带着他一起出去，怎么说是也是个帮衬，自己的小舅子总比靠外人强。后天走的话，应该能来得及准备。”
此刻的褚新军真是很想一死了之，自己这是造了特么几辈子的孽呀。
你让你闺女一起过去，和拽着我有啥区别，直说单坑我一个人不是更痛快吗。
还英雄无用武之地，你家两个儿子别说英雄了，有一个能比上狗熊就算烧高香。
不过这种掘老底的事，就说什么都没用了：“等业务谈下来，给安顿个差事没问题，带他去肯定不行，我没那么大面子。”
“行，你记着当回事。”意外发现自己的掌控力在女婿那儿没用，项罗氏情绪有点低落。
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脑子反复琢磨着，如何操作才能逼迫项靕把好处拿出来。
只是她却不知道，平日里靠耍无赖就能对付自己家人和街坊邻居的手段，在项靕这儿完全没用。
泥胎人偶都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项靕这种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
往日里愿意喊你一声大娘，那是因为考虑老爹的面子，也是礼貌的表现。
现在你都打上人家财产和闺女的主意了，没直接吐你一脸已经相当客气。
等你那宝贝孙子回家嚎啕大哭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个不好招惹了。
类似的事放在以前，项靕还要考虑找哪些人，又该如何规避风险。
而现在，下面车队那帮家伙整天就怕没事干，行动起来也绝对有标准，完全不需要担心。
事情交给康桐去办，他也非常放心，进了开云紫闰府就开始昏天黑地起来。
等到下午六点出头离开，探索者纪念章已经推到了39枚，外加9个基数。
消费自由指日可待，老流氓大感欣慰，也能腾出足够的时间收拾蓝妖精了。
晚上吃饭时候，项靕没有什么异样，蓝琳还当上午的事情已经过了茬口。
整个过程都在帮着老流氓出主意，如何关注网上动态，可以适当通过官方对视频网站施压等等。
她自己就是媒体从业者，虽不精通网络传媒，但相关套路总不会差别太大。
直到晚上回了家，洗漱之后刚准备喝点茶，就被老流氓勒住腰拽过去。
蓝大美女有点小慌，挣扎着推他：“项靕，你个臭流氓，都过去一天了，咋还跟我揪着不放呢。
告你我这几天工作可多着呢，要是让我出了洋相，非得咬死你。你要敢折腾我，我就给你在节目里曝光。”
这点威胁对老流氓是真没用，说半天毫无效果，又开始变软央求：“项靕，你别欺负我行不行，我给你道歉，要不给你表演个才艺？”
老流氓直接给她个“自己理解”的眼神，不道歉就不能表演才艺了吗，这妖精根本就是在糊弄人。
这时候就该进入狠角色状态了：“你不是要报警找傻子吗，大爷我就是专门来给你画像的，今儿晚上豁出去了，直到画好为止。
你个小妖精，还童养媳，还考虑考虑。别怪提前没跟你说，本大爷的画工可是师承野兽派，你还是多琢磨下怎么才能把话说清楚吧”
436——阅后即焚
蓝琳是个大号的妖精，可妖精又能怎么样呢，现代社会已经不允许成精了。
假冒的妖精遇上正牌的老流氓，会是什么个后果可想而知。
画像工作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出头，最终还是蓝妖精苦苦哀求才勉强停下。
不过老流氓也说了，他拥有随时回访的权力，蓝大美女气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敌强我若的环境里，想不低头也做不到，只能憋着委屈认下今天这笔账。
当然只是今天认下而已，妖精的本质就是绝不会善罢甘休，以后有机会肯定还要搞事情。
结果就是隔天一早，恢复了体力的蓝妖精卷土重来，再次被老流氓强力镇压。
鉴于当天公司还有正经事，项靕暂时没有进行惩罚，在两轮牌局后赶着去上班了。
忘记是肯定不会忘的，不但不能忘了，还得加上利息，等下次给她来个数罪并罚。
到公司最大的事就是跟银行代表见面，经过几天的纠缠磨蹭，贷款利率终于谈妥。
各大银行为了后续业务和其他周边利益，最终接受了3.2的年利率，借贷期十年。
这个利率低吗，可以说是非常低，比常规贷款业务平均值低了差不多1.5个点，近三分之一被砍下去了。
但是银行有得赚吗，当然是有，而且非常有赚头，要知道银行赚的可不只是利息那点钱。
就拿过去的2020年举例，全国新增贷款19万亿，年末本币存款余额超过200万亿。
这个200万亿里，有过去若干年的放量，但绝对远远超过了历年总放量。
抛开杂七杂八的部分不谈，有了求竭科技旗下企业的贷款业务，相关中小企业的贷款还会少吗。
而且这个利率也不是没条件的，比如说相关企业的工资卡，比如说企业账户的开设等等，都得给留下。
总之银行不是老好人，更不可能轻易就给你发钱，如果其中没有利益，他们会那么给项靕送礼吗。
项靕在这个时候出面，也不是露个脸就走，他还有自己的任务呢。
作为旗下八大业务的利益总代表，他得以最终决策者的身份，跟银行砍价。
合作伙伴们没有这个想法，毕竟无实物抵押的贷款业务，有这个利率已经很不错了。
但项靕必须要这么做，一个能为合作伙伴带来各种好处的领头羊，才会获得更多拥护。
在和银行代表见面之前，先跟乔玫、尚静碰个头，最后定一下这刀要砍多厚。
要说也实属无奈之举，身边只有她们对贷款更熟悉，总不能去问那些合作伙伴吧。
乔玫和尚静也没接触过千亿级的业务，为这个事可算操碎了心，几天前就开始讨论上了。
三人在办公室算计好一会儿，最终拿出了整三个点的建议，估计能接近银行方面的底线。
项靕开口之后的结果，就是银行代表们纷纷给自家老大去电话请示。
这里边有没有表演的成分，项靕不是很确定，实在是因为没经验，摸着石头过河。
其实求竭科技的合作伙伴们也没太多经验，前年贷款利率的均线还在5以上呢。
不管怎么说吧，到最后结果是可喜的，银行方面都同意了三个点的利率。
别小看这千分之二的利息，第一联合机械贷款六百亿，每年就能省下一亿两千万。
哪怕业务规模最小的红安医药，每年也能从利息中抠出来一千六百万。
这一千六百万对华润来说算不得数字，可聚沙成塔积水成渊，谁又会嫌自己钱多呢。
所有人都很满意，只有项靕心里不太痛快，今天严格说起来还是吃亏了。
银行方面给出反馈并不慢，可见也是提前有预案的，努努力估计还能压下去一个千分点。
这件事上别人可能会有琢磨，不过是担心落了自己的面子，才没有说什么。
就当交学费吧，虽然三十多亿的学费是贵了点，平摊下来也不是不能接受。
暗自后悔中，项靕也有点庆幸，能压下贪婪终究还是会带来好处的。
如果自己当初结结实实收了那些银行的礼物，今天的学费怕是少说也得上百亿。
将来再有个万一捂不住，把消息泄露出去，可让合作伙伴们怎么看自己呀。
结局不够完美，但好在方向还算不错，这回就这样吧，下次把刀子磨快点。
贷款利率定下来，在公司也就没什么事了，出门继续操劳着讨生活。
左右在贷款的事上已经亏了三十多亿，今天索性就敞开来，输到一定程度也就不心疼了。
晚上一点多从鸣翠园孟馨屋里出来，这一整天又把二十多小三十亿搭进去，肉疼症状果然有好转。
纪念章的数量终于来到40枚，还外带14个基数，实打实拿到手里才能叫真金白银。
接下来想跟狗系统那儿淘换点什么好东西，也不用抠抠搜搜不舍得花钱了。
隔天史静萱上家见父母，带来的礼物别具一格，可以说是送到了老两口心缝儿里。
也不知道她从哪淘换的，竟然找来了两坛子82年的通江宝曲，确实足够稀罕。
阳州人爱吃羊肉，而搭配羊肉最好的就是黄酒，那个年代的阳州可以说家家都喝这个牌子。
再后来到了新世纪，酒厂的老师傅们不是自立山头，就是被小厂子高价请走，通江宝曲这个牌子也日渐没落。
现在还能找到近四十年前的酒，还是五十斤坛装的，你没有真正行内的人想都别想，而且价格绝对不会便宜。
这种地方上的酒可不像茅台、汾酒、五粮液，当年就满世界卖，现在还有人收藏。
普通没名气的黄酒，产自一座没什么名气的城市，厂子还早就干黄了。
除非是正经喜欢喝这个牌子的爱酒之人，对当年的生活怀着情结，否则谁都不会稀罕。
而这里边最让老两口待见的，还是这两坛子酒的生产日期，1982年2月25号。
那一天，三十五岁的老爹和二十四岁的老娘喜结连理，组建了属于他们的小家庭。
看着眼前的酒坛子，老两口的思绪也飘回了四十年前，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轻。
生活远不如现在的丰富，但也有那个年代的幸福，苦也罢累也罢，回忆里总有甜蜜。
把这酒再放个十年多，到老两口金婚誌禧的时候拿出来，效果必须杠杠的。
通江本地人，用结婚当天生产的本地酒庆祝金婚，意义绝不比同年份的茅台差一丝半毫。
对自己这些女人们，项靕也是真的服了，变着法儿地往出拿好东西，你都不知道她们有多少能耐。
反观自己，也就是靠着有系统，真要赤手空拳来一场，估计分分钟被压得抬不起头。
不过话说回来，家里一直都没有给老爹老娘庆祝结婚纪念日的习惯，往后应该加上了。
以前一个是真的不和睦，再一个人丁也不兴旺，现在光儿媳妇就这么多，至少气氛上绝不会输。
老爹老娘的神态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他们对这份礼物的喜欢，而史静萱的礼物也不止这一样。
接着是从老两口到刘艳萍和小仆人，全家每人一件桑蚕丝的棉袄，颜色花式也都是庄重而不失喜庆。
既然叫蚕丝棉袄，那就不能只是用丝绸面料，填充物也得是蚕丝才能够资格用这个名字。
史静萱如今也是小富婆，柞蚕的东西肯定拿不出手，这几件棉袄自然也不会便宜了。
这么会做事的妞儿，讨得老爹老娘喜欢也是必然的，认可凭证马上发到手。
一只白玉镯子，一颗20.21克拉的大钻石，老项家又多了个不在法理之内的儿媳妇。
中午闺女回来，见了摆在她屋里绣着蝴蝶穿花的黑底棉袄，也是止不住地喜欢。
要没有学校无特殊情况必须穿校服的规定，估计下午就得穿了去上学。
史静萱给她的礼物也不止这一件，还有两套羊驼绒内衣，就是考虑她上学需求的。
作为打开了闺女现阶段感情世界大门的人，闺女对史静萱又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相差十岁的两人钻进屋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动辄欢呼雀跃，动辄嘻嘻哈哈，至少这感觉还挺不错。
午饭之后闺女去上学，家里又是老规矩，开展敬老爱老的炮手大比武活动。
史静萱打麻将手艺普通，但肯定比贝珍妮强，跟着项靕给老两口点炮还是能做到的。
老爹老娘对孩子们的操作心知肚明，可天伦之乐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太计较反而没意思。
自家人坐在一起打打麻将，为的是求个欢乐气氛，再说这点赌资最后也是进了孙女口袋。
时至半下午，项靕把自己的牌交给刘艳萍，拿着烟去卫生间开盲盒。
今天的盲盒挺有意思，又是一只七彩盒子，这种的总能开出好东西来。
之前的四只七彩盒，分别开出过滋补汤谱、盐分测试仪、滤镜还原器、万声传译器。
坐在马桶上，象征性地把烟当做香拜了拜，希望今天能开出有帮助的东西。
拜过三下后收了神通，点击拆开盲盒，小呲花闪过——图片消色器。
看看系统界面上的“图片消色器”几个大字，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烟卷。
项靕虽然不信神佛，也在考虑今后拆盲盒要不要都这么搞一下了，也许真的有效果？
片刻之后甩甩头，把这种要不得的胡七麻糟思想震下去，还是等着将来的某一天接班吧。
与其相信烟卷能当香用，相信求神拜佛有用，不如相信是狗系统的安排。
点开图片消色器的介绍，这东西涵盖的方面还挺多，可以说是一个社交软件包。
最核心的功能，是一种可以让数码图片和视频消失的技术，也就是所谓的“图片消色器”。
使用者不论是通过手机还是电脑向好友发送图片、视频文件，都会在完全打开后的指定时间内彻底消失。
而且这个是绝对意义上的消失，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和碎片，绝无还原出一个字节的可能。
光有这个肯定还不够，其他的截屏、录屏等等手段也都没用，除了看一遍之外，啥都别想干。
包括用其他相机之类的光学设备，也只会捕捉到空白内容或者蓝屏，唯独在人眼视觉下可见。
又因为这种技术主要在社交软件、电子邮箱这些相对私密的平台使用，所以相应的软件也有附赠。
所以这东西就是一个集合了邮箱、伪博、论坛、扣扣等多项功能于一体，还更强、更猛、更夸张的大宝贝。
图片消失术不稀罕，早在十年前的阿妹爱啃，就已经有了色拉布这种软件，当时也有人根据其功能称呼为“阅后即焚”。
最近几年里，各国都不断冒出类似的软件或者功能，撤回、加密、人工智能等等手段层出不穷。
但是有一点，这些软件都只是名义上的“阅后即焚”，想要恢复可以找到无数种办法，至少对高手来说并不复杂。
包括这一行业的先驱者色拉布，也因为“焚毁”了的照片被恢复而吃过官司。
可系统这个就不一样了，连软件编程语言都是单独的，在终端设备上操控纯属做梦。
图片消色器不但能选择让发出去的图片和视频在规定时间里销毁，使用者自己设备上的也可以在拍摄或转入前就设置销毁时间，且不可撤销。
其他什么超安全的电子邮箱，多绚丽的社交界面等等之类都不提，单这个功能就足够干翻所有对手了。
以前总骂狗系统偷窥狂，这时候双标地想一想，被狗系统偷窥好像也不全是坏的。
前两天还在担心呢，在网络上没有自己的话语权，太容易被别人攻击和算计。
现在系统给了这么个宝贝，只要恰当操作起来，咱也是有自己平台的人了。
另外这玩意儿怎么说呢，不管从哪个角度去形容，都只有一个解释——变态。
看起来好像是存在漏洞，而且还不小，很容易被不法分子利用了做坏事。
但实际上有些后台功能不便说明，只能跟相关部门合作，然后弄个联合监控。
真要有人觉得网络是法外之地，想要来点为非作歹的念头，那就只能给他个“呵呵”了。
功能好不好，谁用谁知道。自认为不含糊就发个绑架勒索的内容试试，保证你分分钟被盯死。
图片能销毁是没错，可也有后台在监督着呢，该作为证据的部分，没有一个字节能逃掉。
东西是好东西，但怎么运作也是需要动脑子的，决不能跟某些平台似的，都快变成公厕了。
想要把这个东西玩出来，就得走不寻常的路子，主打一个真诚，核心就是公正。
好比说账号被盗后捐了个人之类的，必须官方第一时间把他拆穿，给广大网友一个公正，绝不藏污纳垢。
这样做也许很得罪人，但事情总有两面性，不敢用这种软件的，也许就会被“认为”心中藏着鬼。
当然只有耿直操作肯定不够，正能量啥的可劲儿往上推，玩的就是个光明磊落。
抽着烟畅想了好一阵，烟头都攒了四个，差不多也该出去了，具体要怎么弄还得开会研究一下再说。
438——也算是头脑风暴
冲洗过后闲聊一会儿，等蒋溪的眉眼缓个差不多，时间也马上三点了。
把蒋老师送回学校，项靕出发接着赶下一场，为了消费自由劳心费力。
下午六点半，又是两轮五人斗地主结束，老流氓带着四个妞儿出门吃晚饭。
按说贝珍妮厨艺相当了得，海迪也足够给她打下手的，在家吃是最佳选择。
可折腾了一下午都挺累，尤其丽雅和罗莎都是厮杀型选手，太能带动气氛。
而且粉红小女巫变身的消耗也很大，打完牌再做饭就叫欺负人了。
四个妞儿晚上都没什么安排，项靕放心大胆地定下了吃川菜，目标金裕街蜀阁。
女人们都是嗑药玩家，根本不担心吃胖或者内分泌之类的问题。
上了菜，开了酒，各自形象倒是保持着呢，可下筷子的速度就很诚实。
项靕是最舒坦的那个，四双筷子给他一个人夹菜，右手几乎没怎么伸出去过。
什么麻婆豆腐、毛血旺，什么夫妻肺片、水煮肉，就着高度五粮液，吃得那叫滋润。
要说川菜也有不辣的，而且有些价格也不便宜，可大多数川菜爱好者主要就图个麻辣。
特别是项靕这种嗜辣的人，你给他上一道水煮白菜、清蒸江团，倒也不是不能吃。
但只能当做随意搭两口的配菜，甚至很有可能到最后成了不能浪费被打扫掉的部分。
话说项靕在餐厅里左拥右抱，喝着酒吃着肉，享受着美人伺候，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而民安北路一辆开往校场街的52路公交上，鼻青脸肿的项琨就是完全的反面了。
就在十几分钟前，他因为踩了别人一脚没及时说对不起，被七、八个壮小伙好一顿胖揍。
项琨的身体比较虚，根本不抗揍，三两拳打下来就开始哭爹喊娘地求饶。
可那帮家伙就跟听不到似的，依然拳脚相加不带停，饱饱地打了个够。
临走还留下一句话：“早就想揍你狗小子了，回去问你奶奶满不满意，要是不满意就就接着来。”
那些人的话项琨能听清楚，可就是不明白啥意思，跟老太婆有仇为啥要打自己呢。
还有没有天理了，冤有头债有主都不懂吗，有本事你们去打她呀，找我算什么本事。
从还没上车开始，项琨就一直在流泪，二十多岁大老爷们抽泣得像个受了气的娘们儿。
他心里很明白，这种时候哭出声来也没用，路人是不可能安慰、帮劝自己的。
眼泪这种武器，只有在对家里人的时候才好使，所以还是留着嗓子等回家再嚎吧。
嗓子不能用，眼睛却没问题，就算眼睛哭肿，一杯水也足富裕补回来了。
况且要是能顶着俩大红核桃回家，效果肯定还会更好，必须得使劲地哭啊。
左眼的泪水是因为肉疼，有眼的泪是因为心痛，加在一起全都变成对项罗氏的嫌憎。
汽车到站，往家里走的路上，项琨就开始酝酿情绪，不然待会儿的表演不真实。
等到走近小区大门，情绪终于饱满了，“嗷”地一嗓子就进入了哭戏影帝模式。
一边往回走着，一边嚎啕大哭，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噜：“呜呜呜……，凭啥打我，凭啥打我，呜呜呜……，我招谁惹谁了……”
丢脸什么的他压根不在乎，从小到大早习惯了，全院谁不知道12号楼1单元住着个男娘们儿。
而且他在这种名声里是能得到好处的，别人越知道他爱哭，家里人就越是担心他在外面哭。
项罗氏多霸道的人啊，自己孙子在外面天天娘们儿唧唧的，绝对会影响她耍无赖时候的威风。
项琨是越哭声音越大，等到进了单元门直接升级翻倍，一嗓子能把音响嚎爆了。
光哭还不够，到二楼半的时候更是直接趴下，撅着爬了半层楼，狼狈相就别提了。
爬到家门口，很意外地竟然没人开门出来，项琨就有点意外，今天咋就失灵了呢。
要放往常，别说都到家门口了，一进楼道就得把家里人嚎出来，哄着、安慰着弄回家去。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居然不在乎我的痛苦，那就别怪我给你们出绝招了。
“噗嗵”一声坐在地上，拿着脑后勺开始往防盗门撞，“咣当、咣当……”一阵山响。
不过要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撞击的声音主要还是来自于胳膊肘敲在门上。
门终于开了，用的劲儿还挺大，连续好几下往外推，真把项琨后脑勺撞得生疼。
跟着就是项靖的咒骂声：“嚎，嚎，嚎，你嚎尼玛勒隔壁嚎，嫌你老子死得不快，还是给***谁家来嚎丧的？”
刚才被打的疼劲儿还没过去，现在又被撞了后脑勺，项琨的怒气早就拉满了。
再被他老子这么一顿吼，委屈样儿都不用表演，咱们就看谁更舍得折腾。
“你特么撞我，你特么撞我，我死给你看。”抱着门就用额头使劲撞，不疼，但声音很像那么回事。
也就是这家总好闹这么一出，否则邻居们听到这个动静都得报警。
最后还是项罗氏出来，拦住了斗法的父子二人：“都给我消停点吧，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死了，对你们有啥好处？”
两人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两个老的都有退休金，谁死了都是难以承受的大损失。
不过关上门之后，项靖还是一个***兜抽过去：“你嚎尼玛隔壁，打电话咋不接，叫你买的药呢？”
没提防又吃了亏，项琨两眼一红就准备“玩命”，折身继续撞门：“敢打我，我特么跟你拼了，今天必须死一个。”
看着孙子发了疯似的撞门，项罗氏又是心疼又是气，好好的一家人咋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转头再一看，孙子脸上还带着乌青，顿时啥怨气都没了，赶紧颤巍巍过去拉人。
“哎呀，琨琨你这是要奶奶的命啊，再撞出个好歹来。”说着又给儿子项靖使眼色：“你是不想让我活了吧，都不看琨琨给碰什么样了？”
母子俩好不容易把项琨拦下来，这小子却一副不领情的模样：“你们拦***啥，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呢，也省得天天给人欺负，呜呜呜……”
一边哭一遍甩开项靖的手，这是要先跟项罗氏兴师问罪：“还有你，你得罪什么人了，我下班好好走路上就被人打，还让回来问你。”
他不说这个还好，结果项靖又开始发疯，还是一个***兜抽过去：“你特么是个***吧，为啥打你你不知道，还怪起你奶奶来了。
老子当初真***瞎了狗眼，咋就没把你弄墙上去，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一天就***会哭，啥球本事也没有，快***撞死算逑。”
项靖是真的生气，他今天出去遛狗，也是莫名其妙就被人揍了一顿，对方同样也是让他回家问项罗氏。
不只是项靖，他哥项靔也在麻将馆被人打了，同样的莫名其妙，同样的“不知道为啥就去问你妈”。
项琨不知道具体情况，可他们哥俩心里却门儿清，这就是项靕找人干的。
要说为啥，还能是为啥呢，找到电视台想让人家丢脸，可不得有承受报复的意识吗。
虽然中秋节那天闹得有点不愉快，可父子毕竟是父子，看到儿子被打他也心疼。
问题是你也太窝囊了，而且是从小到大习惯性窝囊，遇上任何事都只会嚎丧这一招。
你让人揍了，可你老子也让人揍了呀，家里都快愁翻天了，你这么嚎谁听了不心烦。
项琨这才有工夫观察他爹，脸上的青肿也挺严重的，还有一只耳朵都变黑色了。
知道这次的麻烦不小，自己再鬼嚎也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还是保护好嗓子下回再用吧。
一家人进屋坐好，商量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今天的打不能白挨。
项罗氏从来都够狠，照她的意思就是绝不妥协，否则今后再也抬不起头。
白了一眼坐在床上面如死水的老伴，语气相当不善：“你这好侄子还真出息了啊，下三滥手段盯着自己家人用，你就没啥要说的？
你要不说那就我来说，这件事我和他没完。你弟弟、你侄子，他们家那个狐狸精，还有那个没娘管的小赔钱货，一个都别想好过。
本来我还犹豫呢，好歹也是一家人，闹到网上去会不会让他们太没面子。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厢情愿，他们可没把咱自己人。
礼拜一我就去跟那个小陈签协议，好好让他们露露脸。要是不让他们难受死，不扯下他们一层皮来，我就到他家门口撞死去。”
要闹一场是真的，撞死就真的是在鬼扯了，没人能比项罗氏更珍惜自己的生命，说出来也不过是威胁老伴给她打下手而已。
项罗氏很坚决，但她一个人也成不了事，项琨首先就不同意：“奶奶，我求求你别闹了行不行，我这都快被人打死了。
你是没见那些人有多狠，没打在你身上你当然没感觉，我以后还要出门呢，难不成你想让我天天被人追着打吗？
我先跟你说好了，你想折腾就自己折腾，别牵连无辜。要是那些人再来，你也别怪我不孝，我得保证我的安全，然后才是其他。”
项琨不支持她奶奶继续闹事，项靖也害怕挨揍：“我也这个意思，妈你能不能别闹了，完全就是给我们招灾。
你也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七老八十的那些人肯定不敢动，最后拳头都打在我们身上，那点好处我还怕没命花呢。
再说就你这么折腾，最后能要的来好处吗，拿什么跟项靕斗呀。上次你倒是安排罗丹那个***了，可最后啥结果？
要我说呀，你最早就不该跟我二伯闹。要是关系好好的到今天，就我二伯那种脾气性子，我们啥好处沾不上，哪用得着这样。”
自私的人，培养出来的孩子多半也自私。项靖这时候根本不记得当初项罗氏得了好处他有多高兴，就知道自己被揍是因为项罗氏。
项靕的大爷项决，在沉默了好几个小时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引娣，你别再闹了，就这么下去，我将来哪还有脸见爹娘。
也是我自私啊，几十年都没拦过你一次，由着你千方百计折腾。二宝已经吃够了亏，你还要打项靕的主意，真的不合适。
占便宜总要有个够，人家不给你还要，那就叫抢。项靕是随了我爷爷的性子，他不想给的，你就是不要命也别想抢来。
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咱们全家谁也别再去找二宝，更不要去找项靕。你们要是还想让我多活两年，就都老实点。”
窝囊了一辈子的项家三房长子，终于在八十多岁明了事理，要求全家人不得再去啃自己的弟弟。
说来也是，老婆再是陪伴一辈子，儿女再是亲生的血脉，也不能掩盖弟弟一母同胞的先天事实。
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到现在的新世纪二十年代，五十多年在一个人身上吸血，怎么也吸够了吧。
当然这里边有没有其他成分，有多少是出于自保的目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明眼看着干不过项靕，可预见地最后肯定要吃亏，再跟人家硬碰硬不是脑子有病吗。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不见的好使，毕竟一辈子就从没在家里没做过住。
但该说还是要说，而且拿起电话给自己弟弟拨过去：“二宝呀，我是你哥，你帮我给项靕带个话吧，我也联系不上他。.q
你嫂子和项靔、项靖他们已经吃教训了，肯定不会再找他的麻烦，让他消消气。今后这家里呀，就咱们姊妹三个说话吧。”
好一招以退为进，老爹在电话另一边眼眶都红了，咋就能把自己的亲哥哥逼到这个地步呢，自己是不是有点过。
老爹后面能不能想通，能不能从他好大哥画的圈子里跳出来，有头脑清醒的老娘盯着，估计问题不大。
但是项靕就肯定要倒点小霉，正大酒大肉快活着呢，老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赶紧咽了嘴里的菜，最快速度把电话接起来：“爸，您有什么指示！”
老爹也疼自己儿子，不过态度还得有：“刚刚你大爷给我打电话，你把项靔他们怎么了？”
挨揍了找家长没错，可家长还来告刁状就不合适了吧，还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这种事项靕不喜欢给父母找麻烦，却也不接受父母被欺骗：“爸，您别生气，我这也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的。
项罗氏找到了电视台，想通过调解节目恶心我，下一步很可能还会闹网上去。我要不给他们点颜色，可就被他们欺负死了……”
一番解释，老爹的思路略见清晰，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你大爷打电话了，他们要是不再折腾，就这么算了吧，而且这种事对你也不是没坏处。”
满口应承着把老爹对付过去，项靕挂断电话，脸上的表情就很不好看。
就这么算了，那也得项罗氏先算了，真等到事情闹上网，可没那么好应付。
以前一直不愿意仗势欺人，现在看来有些路不走还真不行，那就用大炮打下蚊子呗。
大炮不至于，先用个火箭筒吧，直接找省台或者光电的领导放话。
让那些不规矩的自媒体老实点，闹出事情来可不只是请他们吃官司。
脑子里琢磨着该怎么操作，手里电话也给老娘拨过去，老爹现在很需要宽慰。
自己就别回去给他添堵了，今天先在外面躲躲吧，后天再好好陪老头喝两杯。
关键是老爹肯定多少信了点大爷的话，马上面对自己多半会有尴尬，回去不是看笑话嘛。
跟老娘把情况说完，项靕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平缓下来，没必要让其他人跟着心烦。
很快又恢复了乐呵呵的饭局，陪着四个妞儿吃到九点多才散，然后准备去见姚家姐儿俩。
顺路还得把小花妖也带上，距离让姐妹俩融合的时间越来越近，某些游戏得抓紧多来几轮。
折腾到大半夜自是不必多说，隔天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为了生活而奔波操劳。
在外面躲了两个晚上，也不能算是躲吧，又没犯啥错，就是纯善意的回避。
星期天一大早，项靕就带着四个妞儿一起回家，还真有那么点探望父母的意思了。
梁美人昨晚是在家睡的，姐儿五个见面后很亲昵地热闹一气，接着又开始各自忙乎。
乔玫陪着老娘算老太太合唱团的账，蒋溪检查闺女留下的卷子，梁薇和贝珍妮在厨房帮忙，史静萱跟老爹请教如何笔走龙蛇。
全家就项靕一个闲人，他也挺不好意思的，干脆回自己屋里查东西，互联网项目得多下点功夫。
中午吃完饭还是老传统，项家炮兵学院开班，又菜又瘾大的新手贝珍妮冲在最前面。
女人们一下午交够了学费，等到晚饭后和傅洋在外面野了一天闺女回来，大家再乐呵乐呵也就是时候了。
项靕带着五个妞儿去了就近的蒋溪屋里，认真聊一下她们对互联网项目的建议，也算是来一场头脑风暴吧。
这么说还真不夸张，虽然五个妞儿都不是相关专业的，但在各自的行业里都做得不错，新鲜观点至少还是有的。
439——我也怕贪多嚼不烂
六个人围着茶几做好，茶水泡上，小吃小点心摆上，今天主题是谈正经。
对于项靕给出的这个互联网项目，大家都非常感兴趣，牌局啥的反倒不重要了。
最让女人们在意的，其实是能够在事业上对项靕提供帮助，能给他献计献策。
这才是真正的价值体现，作为大佬的女人“助力”是不可或缺的成分。
在项靕身边虽然没有“以色事人，色衰爱弛”的风险，但总归要有正经。
兴致满满地聊了四个来钟头，茶都换了八次，效果还是比较不错的。
每个妞儿都根据自己对互联网的认识，结合自身工作和经验，给出了建议。
乔玫首先是提到获客成本，在如今这个人人鸡贼的的时代，想拉拢用户可不容易。
项靕有钱不假，可哪个互联网大厂不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钱得花在正经地方。
那些动辄数以亿计美元的融资，可不仅仅是拿来发工资、买设备的。
而对于如何留住客户，还尽量能坚持项靕的最初设定，乔大妞儿建议用会员等级制。
不是让用户花钱买会员，而是通过使用频率、在线时长、捆绑深度进行综合评定。
把所有的顶级功能也划分出级别，达到何种等级，就可以免费使用相应的功能。
这的确是个招，只要是能得到实际好处的事情，从来不缺愿意支付时间和精力的人。
生活中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走路赚金币，看视频赚金币，种虚拟果树领果子……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夸张的是那种一万多刀砍不到头，还依然坚持砍的。
系统给的这些神奇小玩意儿，细分等级的空间很大，完后可以开会专门讨论一下这招的可行性。
贝珍妮则是提出了揉合功能的建议，把所有的功能进行汇总，在同一个界面就能展开或者使用。
这一点还挺有意思，其实很多软件都在这么做，只不过可用的功能太多，没办法真正做到集中。
但是狗系统好像是能做到的，无非是跟其他软件采用不同的排列方式，了不得再加个语音点击。
项靕通过系统界面，可以看到所有东西的详细说明和介绍，这个真的可以有。
甚至到后期只要自己舍得花勋章，置办足够数量的服务器，功能还可以更变态。
有比常规服务器更大的容量和运算速度，比常规软件更小的内容密度，做到这个并不难。
难得的是贝珍妮这丫头，既非互联网本行，也没看过详细资料，竟然就能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虽然这个建议对已经了解情况的项靕来说，并不能算多有用，却也证明这丫头的脑洞着实可用。
蒋溪则是完全从用户需求的角度去考虑，在可行的前提下，尽量开发更多细分功能。
就比如说她们学校吧，做一个有加入和退出次数限制的校友纪念册，涵盖学校的每一个人。
从整个学校的大圈子，到每个年级和班级的小圈子，还可以有各种课外兴趣的分类圈子，以及曾经离开的老师和学生。
你可以参与任何讨论，也可以相互交流经验心得，或者只是默默关注。
只要是和三中有关的人，就会被这张网罩在里面，并且随时可以正式加入。
这么一张网或许作用还不是很大，但如果有若干张这样的网，还怎么躲得开呢。
人在社会中生活，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这一张张网就是每个人的社会。
蒋老师的建议并不新鲜，自从有互联网以来，很多网站就是这么干的。
可以说几乎所有的社交软件，都在有意或无意地认可并执行小世界理论。
但理论终究是理论，真正实现的难度相当大，很多时候甚至是不可能。
你想通过六个人找到某个陌生人，还得考虑这条线的启动成本，也就是你跟线上那六个人的关系级别。
大多数时候六度线都是残缺的，所以你能够依靠的，还是那些身边的人，和关系相对够近的人。
很多情况下别说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人了，你用尽手段都不一定能跟大自己三岁的校友说上话。
但是如果有一个平台，可以让你轻易就看到，这条六度线的每一个点都该落在哪里，那就很有意思了。
最终也许还是很难成功，却给了你最基本的方向。就跟老话说的那样，不至于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
系统给出的软件有继续开发空间，即便短时间内做不到，只要有了考虑的方向，也可以用勋章去兑换。
这个建议也是可以考虑采纳的，关键是要有好的产品经理和架构设计，别到最后画蛇添足给整臃肿了。
梁美人对项靕的死心塌地不比乔玫差多少，只要老流氓做的事不违法，她几乎都是尽全力支持。
而她的支持表现出来也很直接：“我觉得你那个倒逼的方法就不错，用极端的公平公正，让那些有号召力的人不得不成为用户。
这种做法肯定是有弊端，难免会得罪一些人。但我觉得问题不大，只要你能一直保证屁股不坐歪，这些人就折腾不出花来。
另外我觉得也可以走一下电商的路子，同样还是用这种倒逼的方法，吸引那些买卖公平又能保证品质的商家，也吸引购买人群。
总之要你能做到禁绝所有假冒伪劣产品，出现交易纠纷后能够及时并公平处理，那些不贪便宜又追求品质的消费者，必然会成为忠实用户。
反正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接受乌烟瘴气，那索性就一杆子通到底。就像那些永远靠作品说话的演员、歌手，只接受铁杆拥趸。
现在几乎人人离不开网络，从生活到工作，方方面面不论巨细。先天就面对每一条网线，这可不是某一个人或者群体能比的。
不管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人都是有攀比性的。只要你能在既定的路线上坚持下去，我相信一定会看到拥有最多用户的那天。”
梁美人这招说实话够狠，不但要倒逼那些名人，连企业都要倒逼，只要不加入就是心里有鬼。
这么做无疑是会得罪一大批人的，但效果也肯定会对得起你舍下的这一身剐，只求成绩的话，绝对是一条好路号。
想不到兰心蕙质、温婉如玉的大美人，也有这么杀伐果断的手腕，所以说她的柔软真的就只给自己人。
项靕对她的态度、建议，自然是相当喜欢。且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单这份坚定的支持就让人心里舒服。
既然心里舒服，那就必须要奖励，也不针对一个人了，今天参加讨论的五个妞儿人人有份。
至于说奖品嘛，就来个定制金币好了。重量十公斤，面值十万的那种，五枚也就是三千万左右的样子。
东西是不便宜，但可以在金币上雕刻照片和吉祥话，也能做到相对的统一款式，挺有意思的。
最后还有史静萱，这妞儿也不白给。她的建议是顺着乔玫、梁薇、蒋溪三个人来的，而且比梁美人还要胆大。
既然要扩充功能，要走会员等级制，还要玩倒逼的策略，那干脆就玩大点，把求竭科技的合作企业都带上一起玩。
求竭科技的合作方中，除了阳州医药集团，哪个不是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员工，而这些人又能带动多少用户。
不但要拉合作伙伴下水，还要玩一个邀请注册的套路，按每个人的贡献值给评定会员等级加分。
项靕有点惊骇，连贡献值都搞出来，这特么不成那个啥直销了吗，果然女人疯狂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不过也挺好的，咱又不是卖东西，也不收钱啥的，疯狂点也没关系。反正最后都是耍流氓，那就别遮遮掩掩。
五个妞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本来只是讨论一下怎么维持用户粘度，结果是从传播到运营再到维护，全都扯上了。
别管是给前期出主意也好，还是给后期想办法也罢，总之今天这个小会开得相当成功，项靕的思路打开不少。
隔天上午到公司，项靕把高管们都集合起来开会，给互联网项目出出主意。
会议上先把之前跟女人们讨论的结果拿出来，谦虚的说法就叫抛砖引玉了。
当然他也不会无耻到跟自己的妞儿玩拿来主义，直言是“昨天和乔总她们讨论的结果”。
乔玫和傅洋的身份，在公司几乎是半公开的，尤其高层更瞒不住，只是大家都不会主动讨论。
项靕对这种事不做遮掩，也是因为两人都足够优秀，谈不到靠老板上位之类的八卦。
反之如果小秘书不够专业，项靕就只会让她当一只金丝雀，别说参与公司的事了，面都不会让她露。
乔大妞儿更是如此，不但自身专业足够过硬，刚进公司时候跟大家一起考核回回占优，也是她能作为财务大总管的关键。
求竭科技旗下的企业，总投资最少的红旗材料和红花科技也有一百多亿，往来账目岂止是繁杂琐碎能形容的。
如果乔玫能力不过关，项靕最多偶尔让她帮着在小地方把把关，正经管理方面绝对是另外聘请高手。
书归正题。老话说隔行如隔山，二十几个高管坐在一起讨论，最终也没在传统经营的框架之外找到路子。
只不过大家都是商场里混久了的，经验方面至少是不缺乏，建议说不上多专业，但偶尔也能蹦出几个亮点来。
当然在亮点的对面，也少不了出馊主意的，而且这个人还是杨安琪刚刚招募到互联网项目上的高管。
也不知道是急于表现，还是肚子里确实没货，这位在摩镜科技负责技术部分工作的副总，给出了从元宇宙入手的建议。
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说话却很有侵略性：“项总，各位，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从风口上着手。
现在最大的风口就是元宇宙，全球各大互联网公司都已经开始布局，非死不可甚至将公司业务整体向元宇宙倾斜，连公司名都改了。
元宇宙听起来好像是虚无缥缈，可互联网玩的就是概念。大家可以想想看，从小学生到六七十岁的老人，有几个没情怀的。
元宇宙的主要作用之一，就是把情怀代入我们的生活。而摩镜科技的技术，又能够很好地和元宇宙进行融合，简直就是……”
“我打断一下”，孙锦文正说得口沫横飞，他身边的赵佳丽就忍不住开口了：“互联网确实需要概念，但不能连定义都没有。
元宇宙最近炒得很火，可谁又能说得清楚，这到底是泡馍还是趋势？投资者的钱拿出来，最后会不会变成投机者的韭菜……”
“我们不需要投资”，被人打断的感受让孙锦文很不舒服，找到一个口子也马上切进来：“赵总怕是忘了吧，摩镜科技不需要投资。
我们是独资子公司，背靠求竭科技，还有超级牛逼的技术，根本就不需要谁来投资。只要能推出符合市场需求的产品，其他都不是问题。”
杨安琪脸色不太好看，但现在只能忍着，好在还有赵佳丽比较过关：“孙总你是搞技术的，对我的话可能理解得不是很清楚。
我所说的投资者，并不是给公司投资，而是投资元宇宙的那些用户。元宇宙的产品不可能免费，所以必然要鼓吹投资。
至少我个人觉得，元宇宙就是一个伪概念。人要生活在现实社会才有意义，网络是要为社会服务的，而不是绑架社会。
用虚拟的，并非不存在的东西，根本代替不了现实。说得再直白点，根本就是在贩卖焦虑，然后伺机收割韭菜而已。
别说还只是几个虚拟的代码，你就算能做一个机器人出来，再把你的情怀植入进去，也照样是虚假的，成不了现实。
另外请你注意，我们现在开会讨论的内容，是如何让用户留下来。即便你的元宇宙能把用户留下来，也不是摩镜需要的。
我们听歌、读书、看电影，都是社会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做梦也是因为记忆和脑波结合的产物。而元宇宙呢，完全虚幻。
不论是出于某种情怀、情结，还是对过往的思念，只要这个人能被元宇宙征服，那他一定不是我们摩镜的目标用户，留下来也没用……”
争执非常激烈，而且明显有一个草包，在座的高管们心情有点复杂，都在琢磨杨安琪接下来会怎么操作。
项靕倒是没那么多心思，他正在看身边尚囡囡传来的纸条：互联网风险莫测，你又想玩这么大，不怕收拾不住吗？
字很漂亮，而且银钩铁画的很有力道，倒是跟那张总冷着的脸挺搭，不过这应该也是假象。
老爹浸***法多年，项靕虽然不学无术，却也受过不少熏陶，尚静笔画中刻意用力的部分还是能看出来的。
学着尚静挑了下嘴角，拿起笔写回复：我也怕贪多嚼不烂，可总不能听喇喇蛄叫就不种庄稼了，该往前走还得走。
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因为缺乏决心和斗志，在懵懵懂懂中不知所措，等到心心念念了却怅然若失，选择总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一步一步走得扎实点肯定没错，但装作毫不在意而忽略沿途的风光，又何尝不是在主动遗失自己的人生呢。
写完回复，又用极其糟烂的笔法，画了个歪七扭八看起来更像是烧火老汉的丘比特，给尚静递回去。
尚囡囡看到他写的东西，第一时间就想甩白眼，这臭流氓真是无可救药了，开会时候都不忘了撩自己一把。
440——能力之内整整你
这边两个人打情骂俏，另一边两人唇枪舌战，负责会议记录的小秘书就很头疼。
她又要听着争执中有什么需要记下来的，又想知道项靕和尚静的交流内容。
尚静是标准的大美女，而且是正经的高冷范儿，有的男人特别吃这套。
也不用特别泛指了，就是LSP项靕，好几次都发现这家伙看尚静的眼神不对。
小秘书不知道怎么阻止项靕，说实话也阻止不了，现在她只求别再背锅就好。
三次两次的还能遮过去，要是回回都从自己这儿打开口子，那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抢纸条肯定不能够，最好的办法就是调虎离山，拿到纸条上的内容然后有的放矢。
想法是很不错，可她也不想想老流氓是什么人，自己跳出过老流氓的手掌心吗。
和尚静的交流内容写满一张纸后，转而聊了几句正式的工作，就开始联系乔玫。
纸都不带换，就着之前内容的下面写了一句：中午一起吃饭，有事和你说。
乔大妞儿知道他要说的是啥，果断给出了拒绝：不去，昨晚上到今天早晨都三局了。
老流氓轻易不会气馁：瞎想什么呢，正经事，不方便在会上说。
来回扯皮几句，终于让乔大妞儿相信有正事，孙锦文和赵佳丽的争执也进入了尾声。
单纯以两人争论的内容来说，项靕是支持赵佳丽的，元宇宙这种东西他也很不喜欢。
在项靕的认识和观念中，给视频网站、社交软件这些东西充会员，就已经是到头了。
元宇宙是什么，赵佳丽说割韭菜都是客气的，从本质上讲那就是无良炒作和坑爹。
你可以买房置地，也可以囤积物资，哪怕最终亏惨了，也还能留下点东西。
可要是花钱买代码，击鼓传花到最后连个毛都看不见，说难听点就叫断子绝孙。
赵佳丽还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能被元宇宙这种东西忽悠的人，大概率不会是摩天科技需要的用户。
有个贬义的成语叫玩物丧志，说沉迷于毫无益处的事物，会消磨掉积极进取的志气。
别管熬鹰斗狗还是什么，玩物丧志好歹还有个物呢，谁听说过收藏二进制代码的？
倒是这个孙锦文，满脸不可一世的表情，不懂业务胡说八道都能自信心爆棚。
显然是觉得自己够专业，看不上在座众人，想在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的地位拔高。
项靕是从通钢基层一步步走起来的，入狱前虽然没有行政级别，但手里抓着的权利却不小。
可即便是这样，另外还有老爹的面子在，他也从没跟别人失过礼数。
包括那些找他办事的人也一样，除非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否则不笑不说话。
所以他最看不上这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货色，着实愚蠢到了极点。
搞技术你就老老实实搞技术，有意见提，没意见听，整歪风邪气有个屁用。
你要真有那么牛逼，真能看得清行业走势，为啥不去互联网大厂指点江山呢。
杨安琪那么聪明的人，这回也看走眼了，估计是急于想折腾出点东西来吧。
不过既然互联网项目交给她了，连人事都没有插手，这点小事肯定还是要让她自己处理。
鉴于时代的特性，很多互联网从业者们都有鼻孔看人的习性，总觉得只有自己才是天之骄子。
作为摩镜科技的所有者，项靕愿意给她这个掌门人足够的支持，去压服手下那帮尾巴翘上天的家伙。
等赵佳丽和孙锦文的争执告一段落，项靕也不再给他们继续的机会，敲敲桌子把发言权收回来。
眼神非常明显地在两人脸上扫过：“我看再讨论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今后谁有什么好点子可以直接去找杨总。
我说一下对摩镜科技接下来的安排，先说业务命名，杨总最早提出了‘摩这个字，我觉得很精妙，以后就尽量以这个字开头吧。
滤镜还原这部分叫‘摩镜，翻译功能可以叫‘摩易，社交软件可以叫‘摩讯，其他的你们自己琢磨，基本上以此类推就好了。
然后是人手的问题，安琪你抓抓紧，也可以找胡总帮忙。下周之前必须把第一批人手都定下来，第二批人手也要在下下周之前确定。
不出意外的话，服务器和终端设备十号左右就能到港，不能因为人手耽误了安装调试进度。设备到港后，安琪你亲自去跑一趟手续。
第三个是办公场所，摩镜科技，哦，补充一下啊，下一步互联网业务更名为摩天集团，摩镜科技就是摩天集团的子公司了。
接着说办公场所的问题，现在49楼的可用办公面积一千三百多平米，其中450平米是作为早期的服务器机房使用，还剩下大概900平米。
暂时应该是够用了，恒润会想办法尽快把49层的其他面积腾出来，保证互联网项目有足够的办公空间，也进一步保证安全性。
等过段时间业务发展起来，这个项目的员工数量也不会少，安琪你抽空找下赵总，在恒润科创大厦和裕景信息广场随便挑一片地方。
我的建议是选裕景比较好，直接选一座楼安顿下来，至少三五年之内肯定够用了。往后有更大的需求，咱们再考虑是不是自建。
行了，基本就先这样，散会吧。各项目都在筹备阶段，我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业务上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确保工作顺利进展。”
散会是说大家，少数人还不能走。项靕有会后开小会的习惯，公司副总级别的现在也都习惯了。
一行六人来到项靕办公室，杨安琪感觉挺没脸的，刚进门就开始请罪：“项总，我有点着急了，人选上……”
“有失误很正常”，项靕对这个美女助理可是报以厚望的，这点问题真不算啥：“只要还愿意做事，谁能保证不犯错。
从古到今那么多大人物，有哪个是终生永远正确的。你不过就是犯了个小迷糊，要是因为这就束手束脚，我以后还咋给你安排工作。
我既然把互联网项目交给你，就是让你自己做主的。这个叫什么来着，孙锦文是吧，你认为有价值就让他再干一段，没价值开了就是。
现在最关键是要抓紧把人手弄齐，尤其硬件维护方面的必须过关，设备安装、调试过程中他们要跟着学习，聘用合同也尽量严谨一点。”
杨安琪坐在对面确实有些感动：“谢谢项总信任，我一定认真努力，保证这次选的人没问题。”
项靕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坐下烧水泡茶：“人心难测，只要不是和公司文化不冲突，用协议约束就是了。”
斜对面的胡东娜对气氛很敏感，抬手在杨安琪背后拍了拍，把话题岔开：“项总，我听刚才您那意思，是把裕景也收下来了？”
这种事，明白情况的都能想到，项靕也没打算隐瞒，索性装个逼：“噢，那么好块地方弄得鸡飞狗跳，看着实在可以，尝试挽救一下吧。”
嘴上说着，手上也开始给大家倒茶：“对了，有个事你得安排一下，公司现在用着几辆别骂我的车？”
自家老板的性格，胡东娜也了解差不多了，上次车展的事情后她就已经有准备。
这会儿项靕问起，她也是随口就答：“现在一共是十二辆，十辆740Li都分给了女性高管，还有两辆630是杨总和傅秘书的。”
十二辆，比例并不算大，换一批的损失也没多严重，可心里这个气是真的气呀。
这洋鬼子很多时候也是真的靠不住，变着花样地作死，也不知道哪天就真的死透了。
点上烟用鼻子孔喷了一口，项靕点点头：“准备一下都换了吧，换成同配置的帕纳梅拉，安琪也早该换车了，我都没想起来。”
车展上那件事真的挺恶心人，后续处理也够恶心，项靕活了三十多年愣没见过的恶心。
那个比目鱼可以说把***秀出了新底线，竟然主动承认是她拜托那个洋鬼子帮忙偷东西。
虽说明目张胆地在展位上偷东西已经够下作了，但他最气的却不是那个洋鬼子和别骂我。
有了超级发动机项目，彼此本来就是对立的，耍点小动作在商业上很常见。
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怎么就会有如此***的人，这都已经不能叫跪舔了，直接吃屎都比她高端。
问题还是个国人，而且那天的视频已经传遍全网，比目鱼的名声臭到不能再臭，你还能把她怎么样。
那就只能找罪魁祸首，反正别骂我公司也够贱的，针对这他们做点什么完全不过分。
不开心的事情，项靕也不愿意拿来影响工作气氛，马上换了新的话题：“尚总，各项目的筹备工作进展到哪一步了，地皮都敲定了吗？”
臭流氓贼心大胆子小，刚才还撩骚自己呢，现在就改了喊“尚总”，尚静好想给他甩个大白眼过去。
可这场合是真不行，有机会再收拾他吧：“从上月18号筹备组正式成立，到现在总计两周时间，进度还算不慢。
相关备案和审批工作，已经完成一半以上，剩余的部分再有半个月基本都能确定。专运线的事情，通钢也安排了人过来，我们建了一个五人小组专门负责。
地皮方面基本都挺顺利，第一、第二联合钢铁的选址放到了一起，在通湖区和古山县的交界处，各有三万一千五百亩和三万两千两百亩。
第一联合机械的地皮选在了龙家寨，批下来六千亩，还有六千亩备用，按照我们开展业务的计划，应该能发展到第四期，再后面就得有新厂区了。
这里边有一个相关消息，申汽集团和长城也提出了在通阳建厂的计划，地址很可能选在第一联和机械南边的新岗村。
第二联合机械的地皮在机场南面，有一万三千五百亩，和机场之间就是两条总装线一万八千亩的用地……
现在唯一还没确切消息的，就是红花科技的用地了。我们申请的面积是两万两千亩，峤县方面好像有些反对意见，目前正在跟进。
还有就是你上回说的那个工业历史博物馆，省里表示很有兴趣，如果可以保证展品的积极意义和丰富性，其他手续都不是问题。”
总体还算不错，项靕也挺满意，不过红花科技的事情还是让人郁闷：“这个峤县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个效率还搞什么发展啊。
主动找到省里要项目的是他们，现在有项目了他们又开始扯皮。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不行换地方吧，前期不痛快，到后面麻烦更多。”
峤县是淇城下辖的地区，当年从陵阳划出来成为淇城的一部分，属于通、陵、昭、乐四地的心病之一。
项靕本来并不愿意在峤县安置业务，可当地领导专门托关系找到了省里，又是承诺给政策，又是保证各种支持。
后来考虑到峤县临着通江，滨江路用不了两年就能通过去，至少能占个交通便利，又有省里的面子，勉强也就同意了。
但是现在看来，乔城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连批个用地都这么难缠，将来等项目开工了，还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给出换地方的意见后，其他就没什么太重要的了，几个人闲聊着边喝茶边讨论对互联网项目的问题。
杨安琪对大家的建议很重视，每一条都会认真记录下来，说回去之后总结一套可行的方案，然后再拿出来过一遍。
其实也是项靕比较着急，他拿到图片消色器这才几天，再专业的人才也不可能几天内就拿出切实可行的主意。
杨安琪第一时间就参考其他网络公司过往操作的得失，拿出了从高校和高科技企业层面开局，然后通过主攻高端用户和高知群体稳定发展等等的一系列计划。已经是很不错了。
而且不管你是什么类型的互联网项目，都需要在运营和发展中不断改进方向，早期计划越丰富，到后面可能就问题越多。
不过项靕也有一点好，那就是很舍得放权，也很愿意相信手下的人，所以求竭科技高管层的气氛一直都相当不错。
大家聊起工作来完全不用顾忌得罪老板，或者会造成什么不和睦的情况，往往都愿意把最真实的想法拿出来，可以说是难能可贵的。
聊了一个多钟头，眼看就要中午了，众人这才纷纷散了，项靕也带着乔玫去谈正经事，是真的有正经事要谈。
小秘书因为正在休探亲假，干脆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约了同样在修探亲假的贝珍妮和小毛妹去吃午饭。
项靕中午约的是乔玫、赵婧、唐娇、姚钰明，这四个人都是有正经事要交代，打牌算是正事之后的调剂。
午饭就在千禧城顶复吃，最先安排的是半拉大姨子：“车展上的事情你们都知道，我是真被恶心的够呛，不给点回报太说不过去。
钰明你完后跟大家联系一下，把那些改装的亚琛-施耐泽收回来，还没发的也都全部封存了，过段时间给你们换其他车。
另外你和娇娇的配车也是别骂我，就先不要开了，过几天有一批新车回来，到时候统一给你们换，再帮我把专卖店那几辆也弄回来封存。
还有就是关于鼎爵开业之后的经营，原来咱们不是定好了不接受鬼国品牌吗，现在把别骂我也给算上，绝对不做这部分生意……”
上午开会时候让公司换车，还只是点小意思，让鼎爵名车会所不做别骂我的生意才是项靕的大招。
鼎爵名车会所是什么概念，只要开业绝对成为豪车服务行业的天花板存在，而且必然成为一个超级大热点。
在这样的买卖里，别骂我被拒绝了，后果可想而知。起码在通阳这一亩三分地，这个牌子会逐渐被大量豪车消费者排斥。
富人消费是什么思路呢，不怕你多贵，就怕你没有。看着别人都能进顶级会所，自己却因为开个别骂我被排挤在外，谁受得了。
那要怎么办，跟鼎爵作对，专门也弄一个类似的会所，聚集包括别骂我车主在内的有钱人吗？
想都别想，项靕是有系统支持的，所以才能用勋章兑换全系列豪车品牌的销售和售后服务授权，换了随便是谁都做不到。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抛弃别骂我，换一辆其他品牌的车子，这个操作别说是和硬刚鼎爵相比，简单开个豪华会所也得投资千把万呢。
而且项靕的计划可不只是这么一点，等到第一家鼎爵运营稳定后，他还要在其他城市陆续开设分支机构。
所有业务里全部排斥别骂我，想混豪车圈子就把那倒霉牌子扔了，否则就只能看着别人呼朋唤友好不快活。
别骂我是外国企业，项靕现阶段还没有那个能力制裁和折腾，但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整整你还是很轻松的。
441——被震晕的设计师
其实项靕自己也很清楚，这种做法对别骂我最多也就是恶心一把。
别说伤筋动骨了，能伤到皮毛都要算奇效，毕竟那么多市场量级呢。
而且现在的豪车品牌已经不再死吃高端用户了，中端用户才是最茁壮的韭菜。
另外实话实讲，华夏市场太大了，消费者中还是有大量无所谓群体存在。
就说阿妹爱啃的钩子品牌吧，人家自己都正面表态不友好了，照样有人去买。
反对、抵制的大有人在，可一个打折活动拿出来，马上就能排起长队。
和鬼国都已经世世代代不可调和的国仇家恨了，吹捧鬼国品牌的不还是大有人在。
鬼国确实有高端技术，这个谁也不会否认，但绝对达不到吹捧的那么神乎其神。
如果说鬼子还有点东西的话，那再换一个，棒子有什么技术，偷别人祖宗吗？
就这么垃圾恶心的一个国家，炮架子都搭到你家门口了，韭菜们还是蹭蹭朝着人家镰刀长。
所以项靕从来不觉得，自己这点小手段就能有多大效果，关键还是看以后。
刚拿到发动机技术的时候，他的想法是以“不给鬼子和棒子品牌供货”为底线。
到了现在，底线也该提一提了，和对鼎爵的要求一样，别骂我也要排除在客户之外。
完全采用清洁能源的产品，自己是没办法顾及的，但是在混动这一块绝对手拿把攥。
无需向外供货之前，就是坚决不给国内的别骂我合资品牌供货。
如果真到了必须要向外供货的那天，那就是拒绝所有的鬼子、棒子品牌，以及别骂我。
系统给出的技术，不用怀疑肯定是跨时代的，至少短时间内这个世界不可能有。
所以也就不用担心，这三家联合起来能搞出什么花样，降维打击之下想屁吃呢。
至于说纯电和其他清洁能源，直接呵呵就对了，看全世界有多少竞争者也不难猜出结局。
不过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狗系统那个神通广大的模样，说不准啥时候就会抽风。
要是能给个纯电的技术，或者其他清洁能源的技术，那才是正经好玩了。
项靕脑子里开着小差，顺便听姚钰明说装修工地的事情，再有差不多半个月左右就能竣工。
她现在比较着急，光是装修就花了几千万进去，业务可还连影子都没看到呢，做梦都在愁这个事。
今天项靕主动提起，她也正好顺着机会问一下：“项靕，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我看着那么多钱投进去却没产出，心里真的很慌。”
“有什么好慌的”，老流氓有系统托底，当然是老神在在：“该干什么放心干，时间到了一切都会有的，你还是做好思想准备，别给惊吓到吧。”
关于豪车会所的经营项目，之前跟姚钰明也说过一些，但都只是当时的一些设想。
包括到了现在，项靕自己都不敢确定会是个什么成色，总之不可能有比这个更牛逼的就是了。
系统服务他不能轻易随便兑换，只知道那是一个价值两枚光荣勋章的服务包。
从系统开放勋章兑换功能以来，他兑换过三次光荣勋章，大致还是能有个揣摩的。
第一次是回报宋玉方和他的小伙伴，现在那几家乔城钢铁企业都快疯了。
原材料买不到，大把的工人又得养活，想卖掉厂子都没人敢接手，就怕把自己也糊进去。
这么大的手笔，牵扯上了几大铁矿石供应商，国际市场都受到影响，耗费的财力不言自明。
第二次是兑换了六组保镖，这个有相对准确的数字可以代入，计算结果就很直观。
一个保镖的制造成本大概是五亿美元左右，再加上房产、工作车和其他设备，以及保镖的后续花销等等，一组保镖的费用大约在十七到二十亿美元之间。
就按最低的数字作为参考，两枚光荣勋章至少是价值三十四亿美元。
这个数字怎么说呢，即便别骂我的股价有些虚高，也足够拿下三十分之一了。
用三十分之一个别骂我，弄一家汽车后市场的业务，哪怕还不知道这里边都包含了什么，也能想象到其中的变态之处。
所以项靕才敢在心里放下狠话，单靠鼎爵就足以恶心到别骂我，小小出一口恶气。
至于将来的事情，就等着将来再说，超级发动机没有批量生产前，打击这个制裁那个都是扯淡。
该安排姚钰明的都安排好，接下来要安排赵婧的事就相对简单，只是可能比较费时间。
找一个能保证隐私的，可以长期存放大量汽车的场所，汽贸城总归不是最佳选择。
然后就是唐娇，小黑妞儿在美术和设计方面挺有天赋，项靕又不认识其他的业内高手，所以只能找她。
互联网项目眼看就要上马，美工方面的需求量也挺大，项靕想让她临时负责一段时间。
对于自己的专业能有用武之地，唐娇也很开心，当下就开始了解情况：“项哥，你能简单说下这个APP的情况和要求吗？”
反正也是边吃边聊，也不赶时间，项靕就摘选一些概要给她说明：“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是一个很多APP功能的集合体，后续很有可能还会不断增加功能……”
唐娇听得很认真，但说实话项靕讲的大多数内容于她来说都没用，美工设计和产品设计区别还是很大的。
耐心听他说完，小黑妞儿掰着手指头盘面算了一会儿，脑子里已经有个大致的构思了。
再稍微清理一下思路，给出了最基本的框架：“按照项哥你说的内容，这个APP的一大特点就是有标准的限定规则。
这一点是需要突出体现的，也是要从始至终都贯穿的，所以在设计界面的时候，就可以进行适当引导，比如说全部使用有突出视效的正方或矩形功能分区……”
专业的果然就是不一样，只是听了简单的介绍，就已经能给出相应的建议和设定。
小黑妹能有这个表现，项靕可以说是相当欣慰，当初收购她那个小破公司终于体现出价值了。
其实项靕不知道，唐娇也没有专门显摆过，她最优秀的地方还不是广告设计，而是摄影和视觉传达设计。
只是为人太过善良和软弱，才被同学们忽悠着做了广告公司，否则她现在可能会是一名摄影师。
不过也幸亏她做了广告公司，了不得就是苦点累点，还不至于被文艺界的各种歪风邪气给腐蚀掉。
唐娇能够抓住要领，必须是值得高兴的。老流氓连干三杯，抱起小黑妹菜鸡似的啄了好一气。
需要唐娇做的事交待清楚，剩下的就是乔大妞儿了，项靕的意思是想让她弄一个代理记账的会计公司。
现在项靕手里的主要业务都在求竭科技挂着，但外面也有万和、恒润、裕景这几块商务地产，还有其丽、妙阁这些由女人们打理的业务。
而再接下来，餐饮业务、体育业务、持股通钢、豪车会所、博物馆等等业务都会相继展开。
项靕没有设计税务的念头，也不担心女人们会算计自己，但财务这件事肯定抓得越紧越好。
有多少企业出问题，都是吃了财务上的亏。女人们再是用心，到了非专业的领域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那么与其弄个专业的团队负责查账，为什么不能把财务人员统一管理起来，彻底解决这个烦恼呢。
不过他这个想法被乔大妞儿否掉了，单纯对财务工作来说肯定是更好管理，但其他方面就完全弊大于利。
且不说时间久了这些财务人员会浑身娇气，生出手持尚方宝剑的错觉；对于企业经营的效率，也是会严重拖后腿的。
乔大妞对项靕可以各种容忍，但他正经有错误了也不会视而不见：“我知道你是因为裕景的事情心里腻歪，想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的确，你先后接收万和、恒润、裕景都不是很顺利，但这种问题是几乎每一笔并购案中都会遇到的，你见过哪家公司把财务单独管理的？
只要你还做生意，只要你今后还有有收购、并购，这种现象就会永远存在，除非你能让人类的贪婪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干净。
你在财务管理上得到的便利，和你通过这种便利掌控企业的做法，也会造成你在企业管理中的壁垒和盲区，而且会越来越大。
为了避免税务部门之外的其他机构接触具体财务数据，我可以弄一个会计团队，专门负责审计这些企业的账目，但管理会计肯定不行。”
仔细琢磨，乔大妞儿说的还真对。查账已经是最好的办法，统一管理财务确实有点显得无能了。
项靕刚开始做买卖半年左右，本来就还是半个生瓜蛋子呢，好在他善于听取身边人的建议，倒不至于出什么大错。
四桩事全部解决，午饭也已经吃完，那就开一局牌舒缓下紧张的情绪吧，连续好几个小时谈工作真挺累的。
周末刚休息完，上班来开了一上午的会，中午又简单聊了点工作，竟然好意思感觉到累。
能有这种臭不要脸的心理，也就只有老流氓项靕了，日常鬼混就没见他喊过累。
其他甭管什么企业的老板，有他一半的轻松都得烧高香感谢祖坟冒青烟，感谢老天开眼。
可又能有什么办法，怀揣系统的人就是有资格这么矫情，有资格这么臭不要脸。
送走了都要去忙工作的四个妞儿，很快又动身前往鸣翠园，丽雅、孟馨、关雨佳、卫雨乔是下午局。
中午折腾完轮到下午，下午折腾完还有晚上，隔天起来又是好一阵折腾，就这么连着荒唐了两天。
三号下午六点多，从唐娇屋里出来，这回就真顾不上折腾了，得接待申城来的客人。
尹慧，就是那个赶工制作了蝴蝶造型奖杯的著名设计师，被项靕专门请到了通阳。
前些天答应女人们把祖母绿制作项链，还有老娘承诺过儿媳妇们的戒指，都是不能拖时间的。
项靕在珠宝设计行业没有路子，阳州本地也没有像样的设计师，最后还是拜托了罗蕊。
尹慧一听是那位赶工制作奖杯的大佬，而且这回还是相当有品质的宝石，马上就答应来看看。
晚餐在饭店见了面，尹慧看到项靕是空着手来的，多少有点失望。
她就想知道这位大佬能拿出什么级别的宝石，晚饭吃牛排还是牛肉面都没所谓。
可来都已经来了，也不差这么一顿饭的工夫，兴许人家的宝石不方便带到酒店来呢。
初次见面，项靕也是远远地就在打量这位设计师，还习惯性地调出了盐分测试仪。
含沙海盐肉色，新鲜度81，保证健康，这是一组很奇怪也很少见的数据。
类似的数据，项靕只在田英芳身上看到过，复合碘盐碧蓝色，新鲜度82，保证健康。
因为要安排酒店和机票，项靕从保镖那儿能看到尹慧的年龄，已经是41岁了。
超过四十岁，从事的还是艺术相关行业，有过六个男人倒是可以理解。
再看看这女人的硬件，身高估计在165左右，颜和身材都能有9，那就更不奇怪了。
当然这只是习惯性的测试和内心评价，项靕并没打算跟这位美女设计师发生点什么意思。
搞艺术的人，说实话从思想到身体都比较浪漫，而且人家一看就是有主儿的，不合适。
晚饭就是纯闲聊，大多数时间是项靕听尹慧讲一些设计圈和珠宝行业的故事。
吃饱喝足，项靕邀请尹慧一起去看货，本来就没怎么喝酒的尹慧瞬间更精神了。
二十多分钟后到达开云紫闰府，第一次嘉保拍卖的人来看金刚像也是在这屋里。
到楼上进家，尹慧看到客厅茶几上摆着五只黑色的密码箱，心跳突然就快了几分。
装在这么大的密码箱里，而且是一次五只箱子，宝石的级别绝对不可能低了。
项靕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更想看看打开箱子后会变成什么样，伸手引向客厅：“尹小姐，请进！”
“哦，好的！”尹慧回过神应了一声，也为自己的表现不满：“对不起，项先生，我有点走神了。”
说着来到客厅沙发坐下，接过保镖佩妮递来的最上面第一只箱子，又把自己的工具也拿出来。
“砰”，拉动压锁打开箱子，尹慧的眼睛都快痉挛了，心里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么大的祖母绿，应该有差不多二十克拉吧，看样子还是木佐绿的，更要命的是竟然有这么多。
一排六颗，五排就是三十颗，一下拿出三十颗这个级别的祖母绿，这位项先生想干啥？
不过这不是自己该问的，尹慧用拇指和中指悄悄在食指上挤着掐了一下，让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
带好手套，架起便携的小灯，手持放大镜，拿起一颗祖母绿仔细观察：“嘶……，竟然是无油的。”
端详片刻后，又挨个儿把其他的也一一检查过后，彻底没法淡定了：“项先生，你这……，实话实说，真的很让人意外。”
项靕很能理解她的表现，就是换了国际上最顶级的设计师，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自己如果不是早就被系统砸晕，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顶级宝石，估计还不如尹慧这么稳定呢。
“这些祖母绿，我想全部做成项链吊坠。”温和地笑了笑，示意佩妮把另一只箱子给她：“这只箱子里的是钻石，做戒指。”
好定西放在后面，这是正常规律，尹慧已经做好了再次惊讶的准备，结果又是惊讶之外的惊讶。
还是三十颗，同样应该在二十克拉左右，全部D色，无暇，也只有这样的钻石才衬得起祖母绿切割。
两样都是三十颗，难不成这位项先生有这么多女人吗，或者说他的生意需要很多人支持？
不过还是一样，这种问题属于人家的隐私，自己只负责赞叹就对了：“项先生，不得不承认，您今天真让我开眼了，您这是打劫了戴比尔斯吗？”
“呵呵，那倒不至于。”项靕应和着笑了一声，示意佩妮继续：“打劫钻石公司没必要，我这儿的东西不见得比他们差。
这只箱子里是一组彩色蓝宝石，拢共有十八颗，分为九种颜色，我想做一条项链，作为我女儿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彩色蓝宝石，如果品质够好的话，确实应该放在钻石的后面，不过这重量上估计就……
“估计错了！”随着箱子被打开，尹慧停下了自己的猜测，跟之前的钻石一样都那么大个儿。
从黄色到橙黄，从粉色到粉紫，还有紫色、橙色、棕色的，粉橙色是顶级的帕帕拉恰，绿色的堪比祖母绿，该不会这段时间都是在做梦吧。
咬了咬舌头，再次确定自己是清醒的，尹慧又开始羡慕起来，这位项先生对他女儿是真好啊。
跌破底价都得上亿，一个女孩子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就已经收到这个级别的项链，我怎么感觉就好酸呢。
人家说的还真不是假话，就算抢了宝石供应商的仓库，也不一定能凑足这么多的顶级货。
再打开项靕说“庆祝女儿大学开学做一条项链”，装着红宝石的箱子，尹慧整个人都快麻了。
你大爷，全是鸽血红，还是那么大，居然有十五颗之多，看细节应该确定是抹谷货无疑，而且纯净无暇。
这条项链做出来值多少钱呢，好像没办法估算了啊，反正这辈子拼死拼活都不一定买得起一颗。
尹慧已经放弃了，她不想再去猜最后那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眼前这些红宝石已经足够她疯狂。
小心翼翼地一颗一颗看过，动作轻柔到就像稍微用力大点，都会把眼前的肥皂泡碰破了似的。
即便再不愿意去猜，当最后一只箱子交到自己手里，尹慧还是壮着胆子随便想了一种宝石的名称。
然而等她打开箱子，整个人都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呵呵，咯咯咯……，这简直就是在做梦……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好事，连那些顶级的大师都遇不上，我这么年轻凭啥落到我头上，感觉好像今天喝醉了啊……”
442——阳州医药有枝花
尹慧就像癔症了似的，看着眼前箱子里的三排钻石，嘴里各种胡说八道。
项靕没有打断，也不准备提醒，就在旁边看着，等她发完“疯”再接着说别的。
约莫能有十来分钟过去，尹慧的情况才渐渐缓了下来，但眼睛还是直勾勾的。
“啊，好疼……”，这次不是悄悄动手了，直接一把掐在自己大腿嫩肉上，酸爽。
又是两分钟过去，尹慧终于完全清醒：“抱歉，项先生，我已经被惊讶到无以复加了。”
这时候，项靕才开始烧水泡茶：“正常，普通人见了这些东西尚且瞠目结舌，尹小姐是专业人士，自然更明白珍贵程度。”
项靕说珍贵，的确是够珍贵，但在尹慧看来就是轻描淡写了。
她作为业内人士，著名的珠宝设计师，对这些大自然赐予的珍宝是有敬畏之心的。
不过她也清楚，自己和项靕站的角度不同，眼光和看法有差异很正常。
你自己愿意顶礼膜拜的东西，在别人看来也许就是一文不值，大家求同存异就好。
而且就算完全站在利益的角度考虑，也不能因为一点小问题就得罪了这种大佬。
设计师想要出名，就得靠这些有钱人的业务，你空画一万张图却没实物作品，谁敢用你。
项靕今天能拿出这么多好玩意儿，以后肯定还会再有，是必须讨好的对象。
他得到了满意的珠宝和作品，自己有了施展才华的机会，各取所需才是好的合作。
这样一个很清醒的设计师，说话又怎么会让人讨厌：“项先生太谦虚了，这这个级别的珠宝岂止是珍贵，简直价值连城，世间罕有。
我入行快二十年，见过、听过的也不算少。但是就我现在看到的这些，说是闻所未闻也一点都不夸张了。
已知的深彩和艳彩级钻石中，最大的橙钻是14.82克拉，红钻是5.11克拉，蓝绿钻石5.51克拉，紫钻连超过2克拉的都很少。
您这些钻石都在二十克拉左右，而且全部是艳彩级的。恕我直言，如果不是之前有过合作，知道您的实力，我都会以为遇到的是骗子。
虽然绿钻有41克拉的德累斯顿，黄钻和蓝钻更有不少比您这些大的，但无论亮度还是饱和度，您这些钻石都在最顶级。
实话实说，以我在业界的地位，接您这样的活真有点不够资格，传出去一定会被所有的同行羡慕嫉妒恨，当然压力也很大。
来之前我还在想，如果您的原料太贵重，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安全带回去。但是现在，您就是拿枪逼着我，我也不敢带着这些东西走。
去年有颗1.71克拉的红钻拍卖，各方面数据都要比您的差很多，成交价也超过了三百万美元，您这可几乎都是无价之宝。
您看这样好不好，酒店我也不住了，您就给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再安排几个人陪着我，让我仔细观察、琢磨几天。
到时候我带照片和视频资料走，等到完成设计工作后，再带着人来通阳，还是您安排人陪着我们，直到拿出成品为止。”
这可不是尹慧太小心，给谁都不敢带着如此昂贵的东西走，哪怕主家给安排保镖都不行。
祖母绿或者无色钻石都还好，哪怕彩色蓝宝石和鸽血红宝石也没那么恐怖，但这些彩钻就让人害怕了。
去年拍卖的“玫瑰之魂”紫粉色钻石，才只有14.83克拉，成交价就高达两千多万美元。
项靕手里的这些钻石，不但个头更大，品质更是顶级，而且稀有度远超玫瑰之魂。
按照以往的成交记录来算，仅仅这里的一颗橙钻，价值就能达到上亿美元。
而项靕拿出来的可不只是一颗，彩虹七色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各样都有三颗。
黄钻的价格相对低，但也是无色钻石的好几倍，更别说其他六种颜色都是天价。
笼统计算，二十一颗彩色钻石的价值最少是十几亿美元，根本就要命。
别说自己一个开工作室的设计师，出了问题连那些比较有实力的珠宝商都赔不起。
所以尹慧不用项靕说就自己主动提出来，多多少少勉强算是点诚意。
这都是应有之义，项靕也不可能让谁带着这么多顶级珠宝离开。
把倒好的茶递给尹慧一盏：“这些都好说，东西你随便看，不嫌弃的话就住这套房。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尹小姐有没有点设计的思路？”
思路当然有，而且是太有了，经历了眼前这么强烈的刺激，尹慧的灵感几乎能赶上溃堤大坝。
喝掉盏中的茶水，开始侃侃而谈：“那我就说说基本的方向吧，首先是最简单的戒指，这个其实也不需要太多的设计。
因为钻石够大，已经远远超过5克拉的鸽子蛋起步线，而且净度、色度、切工都在最顶级，完全可以做单颗镶嵌。
不过考虑到戒托部分的空间，在两侧加一些不抢眼的点缀会更好。我建议使用碎粉钻或者比较薄的黄钻，成本上的相差也可以忽略不计。”
虽然觉得不太现实，尹慧还是怀疑项靕又很多女人，所以不着痕迹地给出了最稳妥的方案。
对这些说话技巧项靕倒是不在乎，可能够相对统一却是再好不过：“行，就照这个思路来，最后用激光刻字区分一下。”
确定石锤了，这家伙很可能真有那么多女人，三十个他忙得过来吗？
这种级别的钻石，一颗就得两千万左右，好色确实可以让人的资产大幅缩水。
不过又怎样呢，只有这种舍得花钱的富豪够多，珠宝行业才能有长盛不衰的基础。
暗暗感叹一句世道，接下来对同等数量的祖母绿，尹慧就开始动心思了。
把箱子重新拿回来，取出一颗仔细端详着：“木佐绿是最顶级的颜色，个头也不算小，可想要做吊坠还得加点东西。
如果只是用碎钻包裹，容易显得太单薄。在顶部加上镶嵌的蝴蝶结或小动物造型，又或者在底部加流苏造型，项先生觉得怎么样？”
项靕大胆想象了一下，感觉应该挺像那么回事：“想来应该是不错，尹小姐可以先画几幅草图出来，我看看大致的样子。”
当主家表示出感兴趣的时候，设计的方向至少是没问题了，就看后面的细节怎么样。
尹慧再次对项靕表达了无声的感谢，今天这些顶级宝石给她带来的刺激，足够两年使用还多。
真正考验设计师水平的，是后面三条项链。既要与众不同，还不能太花哨，这才是父爱的真谛。
祖母绿放回去，换上装着红宝石那只箱子：“项先生要用红宝石项链作为女儿大学开学的礼物，应该是希望她学业红红火火。
那我觉得应该顺着这个寓意展开，就用向阳花加一串红的造型最好。只不过十五颗不太够加吊坠，看起来会很松散……”
项靕及时打断尹慧的话：“不够没关系，同等大小的鸽血红我还有，但不是抹谷出的，略小一点的抹谷鸡血红也能凑出几颗来。”
美女设计师只觉得当头上天雷阵阵，我只不过随口一说，你直接就应上了，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但这时候工作当先，肯定要以作品设计为主：“既然有抹谷的，当然是用抹谷的最好，不知道比这个小多少呢？”
项靕是真的不想装逼，可事情涉及到闺女，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说自己本来就是有啊。
开口也不犹豫：“抹谷鸡血红的话，还能有个十来颗吧。现在这些都是标准20.21克拉的，剩下的也都一样大小，差不多19.5克拉。”
尹慧再一次彻底无语，弄得就像做科学实验，20多一点和19.5克拉之间区别很大吗。
可随即又想到，人家能拿出15颗同等大小的来，就说明在这方面有讲究，还真不能多怪。
好不容易有个出手极阔绰的大佬，能让自己敞开了用料，这种机会真的梦里都罕见。
尹慧也就不客气了：“那就再加七颗吧，十五颗大的分别做向阳花造型，七颗小的设计成一串红造型做吊坠部分。
吊坠的搭配用小颗粒红宝石没问题，但是向阳花的部分到底用无色碎钻还是黄钻，我还拿不好主意，项先生得再等等。
彩色蓝宝石的这条，我想放弃传统吊坠部分，用一个交叉的设计，象征着十八岁之后的广阔世界和无限可能。
这对孩子来说，也是一个很美好的寓意和祝福。如果再能有几颗无色的就更好了，放在交叉的部分，可以视作光明和纯净。”
“同样大小的五颗够吗？”项靕再次给出了支持，他自己并不重视透明蓝宝石，哪知道设计师还提出来了。
而且十八岁生日嘛，就要用十八颗宝石作为对称，再多了或者再少了都不那么应景。
但是设计师的思路跟其他普通人不一样，人家的工作就是挖掘常人想不到的那部分。
所以，十八颗有颜色的代表过去的十八年，再加几颗透明的象征未来，的确有点意思。
尹慧的小感慨又一次被追着打破，也顾不上惊讶了，连连点头：“够了，足够了，再多了反而不简洁。”
得吧，这位是正经大佬。手里还有多少存货猜不出，但他一个人拥有的就超过珠宝商库房却是绝对了。
这时候尹慧又一次展开了对项靕闺女的羡慕，不是她自己想要酸，实在是忍都忍不住。
只是高考后的夏天，就收到价值几十亿美元的珠宝，作为大佬的女儿果然就只剩下幸福了。
不过最后这条项链，她就真不好意思再说加点什么了：“最后这21颗钻石，项先生很显然是要做彩虹设计，我就顺着您思路来吧。
您给的钻石已经包括了赤橙黄绿青蓝紫，数量也足够多，所以完全可以做纵向连接排列，只在上下缘进行少量细微点缀就好。
另外我觉得可以再加一些元素，从项链的下边缘延伸出来八至十厘米的流苏设计，每一颗钻石对应三条作为衬托。
这部分可以用50分左右的小颗粒钻石，就像国王的臣民，又或者为月亮组成背景的星空，更加彰显项链主体的色彩。”
说完后想了想，目前大致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些构思了，其他的都要在具体设计的过程中发现并修改。
但是有一句话还得补充：“项先生，很感谢您能把这么贵重的珠宝交给我来设计和制作，这对于我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作为对您如此信任的感谢，最后这条彩虹项链我免费给您设计，其他的设计费我也只收一半，不过工费就不能免了。
我没有要忽悠您或者担心弄不好提前规避的意思，就是很认真的感谢，也希望您今后再有这类的活儿，咱们还能保持合作。”
这种套近乎的方式，项靕本能地就想拒绝，咱是差你那点设计费的人吗，到最后落下人情才是大头。
可随即又想到，今后这种事肯定不会少了，养活一个设计师好像也挺有必要的。
但费用方面肯定不能这么算：“彩虹的这条，你不收设计费我领你情，其他的就没必要了，该多少就是多少。
以后的事情都好说，我这人很懒，只要你的设计让人满意，能有个长期合作的对象那是再好不过的。”
钱要给到位，绝不能偏了差了。彩虹项链的设计费就当她打折，其他的足额给够，不能为了这点钱埋隐患。
珠宝首饰的事情算是暂时定下来了，又跟尹慧聊了一阵儿，项靕就准备离开。
留下两个保镖跟着尹慧，这是必须要走的程序，万一有点什么闪失的对谁都不好。
十点半赶到绿洲花园，卫雨乔和孟妞妞正看电视打发时间呢，洗漱一番开始筹备牌局。
到凌晨躺下睡觉的时候，今天已经收获了两枚纪念章，还余着两个基数。
隔天起来又是奔波操劳，上午收养组的六个妞儿，中午培养组的四个，刚刚好又能收获一枚纪念章。
下午三点出头，带着保镖离开千禧城，今天要去阳州医药集团看看。
作为求竭科技的合作方，阳州医药集团是最早选出合作项目领导班子的。
阳州医药集团旗下通江制药现任副总陈旭军，将会调任红水医药总经理。
项靕还没怎么和阳州医药打过交道，他得亲自去见面看看这个人。
两边距离不算远，都在通江西岸，路上堵点走高架二十分钟也到了。
阳州医药管理层来得还挺齐，从董事长、副董到总经理，再到下面的中层干部，以及通江制药的两个老总都在。
见面后，项靕和众人一一握手寒暄，有了共同的利益，大家态度都很不错。
尤其被称作是阳州医药一枝花的总经理李红娟，热情得都有点过度了。
要不是项靕提前就看过所有合作企业中高层的人事资料，知道她是实打实靠着能力走到今天的。
就李红娟这个热乎劲儿，他都该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要耍什么花样，或者有什么目的了。
不过要说耍花样也的确有，阳州医药上下全体都准备耍花样，和项靕这条大粗腿绑紧。
简单寒暄后，一行人上楼进了会议室，应该是提前有过了解，茶水瓜果准备并不丰盛。
李红娟坐在项靕右手边陪着，态度还是那么热乎，项靕也拿出七分精力应付。
李红娟的确很漂亮，年近五旬的人还跟四十出头似的，既美艳又干练。
可毕竟是有家庭的中年妇女，就算能不在乎年龄差距，也早已经过了嗑药年龄的上限。
反观不远处占据了项靕三分注意力的女孩，可就大不一样了，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三四。
目测身高在170以上，仓库应该也在E级，颜和身材都能有9.5，很符合老流氓审美。
调出盐分测试仪看看数据——粉红矿盐，新鲜度96，绝对健康。
妥了，什么阳州医药一枝花，已经不是自己的菜，这朵新开的鲜嫩牡丹才值得动心思。
443——奇怪的呼吸法
说这个妞儿是牡丹，真的一点都不过分，又是一朵标准的富贵花。
朱唇黛眉，粉面杏眼，既含嫣韵婉转，又有雍容端庄，总之就是明艳动人。
用直白点的话来说，古人有簪花的习俗，但现在大多数人簪花都会给人怪异的感觉。
如果给她头顶插一朵牡丹花作为装饰，不但不会让人觉得怪，反而还更能衬托她的姿色，
说她是鲜嫩的牡丹，则是因为她还没有彻底长开，或者说没到盛开的时候。
一朵好花，必须经过细心的呵护，耐心的培育，精心的照顾，才能呈现最完美的状态。
而这个妞儿现在的状态，只是展现出了她先天携带的美，完全没有经历过后天干预。
常说的暴殄天物，不外如是。就像被丢在了石砾堆中的无暇美玉，无人雕琢、开发。
所以单凭她的先天之美，仅仅能有9.5分，经过雕琢之后才能绽放迷人的光芒。
只有过一个男人，新鲜度还是96，根据她的年龄来分析，应该是大学时候的经历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对于如何照顾一朵鲜花成长，没有经验积累的真就只能叫辣手摧花。
尤其培育这种娇艳的牡丹，财力、实力、体力、精力、魅力缺一不可，否则效果必差。
幸亏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还来得及做些挽救措施，把之前的所有消耗补充起来。
否则再过个十年八年，等她结婚生子，或者再经历几段只知采蜜不懂施肥的关系。
那时候充其量也就配当个庸脂俗粉，再严重点甚至就是枯败和凋谢的结局。
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很多女人明明特别漂亮，却总让人看着不舒服，原因就在于此。
有个形容词叫“黄脸婆”，说的就是那些被生活所拖累，又得不到应有养分的女人。
这种现象可不只是因为没钱保养，荆钗布裙却气质出众的美女不多，但也绝不是没有。
培育鲜花确实需要财力，但稍差点也可以通过其他方面弥补，时间、人力都能作为置换。
东坡兄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可见才华、学识能为美人增色的说法，是自古就有的。
一个女人再漂亮，身材再好，没有后天的培育也断不可能把她的美长期保存。
本来就得不到气质成长所需的养分，还要为了各种琐事而劳心费力，只会走向凋零。
不过这还算好的，最可怕的是美艳而无法单纯，那可就真要老命了。
讲个血淋淋的事实，做外卖生意的女人一定是越来越丑，私生活混乱的也不差太多。
蓝大美女有句话说的得很对，美妙的感情一定是被来自灵魂的感应所吸引。
这种感应会促成彼此从身体到精神的融合，对人体是有很大益处的。
可谁见过有几个外卖骑手对下单客户有感情的，包括那些私生活混乱的也少有例外。
另外男女之间的先天差异也注定了，各自在人生战场上要扮演不同的角色。
如果细心观察你就会发现，在畸情中作为T的那一方，相貌、身材往往会变得扭曲。
书归正题。项靕愿意做个好花匠，看到这种可能长歪的小花，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所以当小牡丹发资料到他面前的时候，动作就有些大，袖扣不小心勾住了茶杯。
没错，就是打翻了茶杯，泼水可不是女人特有的专利，男人用对了一样好使。
老流氓还是第一回玩这个套路，熟练程度稍微差了点，但效果肯定是没问题的。
“呀……”，茶杯落地，小牡丹发出一声惊呼，快速往后退开，只有少量茶水溅起来灌进了鞋里。
“对不起，对不起！”老流氓满脸的“愧疚”神色：“是我不小心，快看看烫伤没有。”
这个意外吸引了所有人关注，小牡丹还算镇定：“没关系，感觉不到太烫，我换双鞋就好了。”
上班还有备用的鞋，看来工作态度很认真啊，是个不错的优点，更让人喜欢了。
老流氓心中越发满意，面上还是保持着风度：“那可不行，烫伤是很麻烦的。这样吧，我的保镖里有懂急救的，让她们帮着检查一下。”
说完又看看小牡丹的鞋和裤子：“鞋着了水肯定不好穿了，还有这裤子也脏了，我的责任我承担，待会儿开完会咱们看怎么赔偿。”
“不用的，项总，我的鞋也没多值钱。”小牡丹哪能要他的赔偿，旁边阳州医药的高管们也是一个口径。
李红娟就愁和项靕拉不进关系呢，当然表现得更积极：“项总太客气了，小郑因为工作造成的损失，肯定是公司补偿。
那什么，小郑回头找李主任，让他给你批个条子，买两身套装和皮鞋，买质量好的那种，别怕花钱。”
“诶，一码归一码，不能让别人为我的过错买单。”这种善意老流氓肯定不接受，拒绝了李红娟的好意，就给佩妮打电话。
烫伤肯定不可能，茶水正在适饮的温度，掉地上再溅起来也就比澡堂的池子烫点。
但是只有把小牡丹支开，让佩妮给她做个检查，后面才能有展开故事的空间。
项靕坚持，阳州医药的人也不便再反对，闹不好还得落个随意开支公款的坏印象。
小牡丹跟着佩妮离开，会议也正式开始，大家都没把这个小小的意外放在心上。
先是董事长何庆华介绍了阳州医药的基本情况，李红娟的内容是未来发展规划。
陈旭军作为红水医药总经理的候选人，也陈述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和经营理念。
这个会议说重要也重要，求竭科技同意合作企业委派管理层，但必须获得求竭科技认可。
说不重要也没多重要，每个合作企业都背着巨额贷款，把项目做好的心不比求竭科技浅。
而项靕今天来这一趟，更多的还是走走过场，或者也可以说来奠定一下彼此感情基础。
求竭科技第一批合作项目中，只有两家本地企业参与，项靕这个阳州土著必须多加关注。
至于说最终人选的敲定环节，项靕更多的还要听取助理团队的意见，他很清楚自己是有局限的。
大家都有心思往一起凑，会议进行得自然很顺利，可以说气氛相当不错。
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这个世界有正面就有反面，相应的也一定有坏气氛。
就在项靕和阳州医药管理层相谈甚欢的同时，一座位于北河区的小型生猪屠宰场里，项琨正在止不住地浑身发抖。
中午吃完饭，他去单位旁边便利店买烟的时候，又被几个壮小伙子给围住了。
不过这回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邀请”他去一个地方谈谈，拒绝才会挨揍。
项琨只能在家里那几十平方当英雄，出了门就是最顶级的怂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结果就被带到这座屠宰场，欣赏了几个小时的杀猪表演，说实话挺恐怖的。
一个又高又壮的大胖子，手持一根两米多长的钢钩，在临时猪舍外筛选幸运儿。
每选中一头，就会有人从猪舍里把获选者赶出来，被这胖子钩住肚皮捆绑四蹄。
然后装在一辆小推车上，送到烧着开水的大锅旁，两人负责按着，钢钩胖子也换了工具直接手起刀落。
从被钩中肚子开始，那猪就在不断嚎叫和嘶鸣，“嗷嗷嗷”的声音不断传入耳朵。
等被钢钩胖子把刀插入脖颈，叫声更加凄惨和激烈，让项琨想联想到了自己。
尤其是还有一头很英勇顽强的猪，挣脱了钢钩差点撞到胖子，那一刻项琨突然觉得很解气。
没错，他就是这么认为的，英勇顽强的猪，和邪恶血腥的胖子，还有身临其境的自己。
然而挣脱的猪只有一头，也只是挣脱了那么一下下，最后还是被送到了屠宰台。
项琨知道，这是在威胁自己，如果家里那个老太婆表现不好，下场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
同时他胆子也很小，根本不敢去想，这些人会不会只是吓唬自己，没可能真的动手。
这里边也有他家庭教育的因素，从来都是欺善怕恶，畏惧强权早就刻在了骨头里。
对于项靕的实力强大到足以轻松要了自己小命这个概念，他是打心眼里深信不疑的。
他很清楚自己一家本就有错，奶奶更是臭不要脸到离谱，所以被报复也就很正常。
于是在这场代入感极强的现场表演中，项琨真的被吓哭了，甚至被吓尿了。
又怂又废物的他，连向身边的壮汉求饶都不敢，只能靠着发抖来排解飙升的肾上腺素。
见项琨尿了裤子，为首的壮汉感觉差不多了，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半，就招呼人带着项琨离开。
裤子湿哒哒的没资格坐座位，在宽大的尾箱里蹲了半个多钟头，被扔在单位门口的马路边。
最后肯定还是要留句话：“今天不揍你了，可你奶奶要是还不知好歹，那你最好就考虑下怎么才能不被我们逮到。”
看着扬长而去的吉普车，项琨坐在马路牙子上嚎啕大哭，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命苦，恨项靕凭什么大富大贵。
嘴里嚼着大鼻涕清子，含含糊糊地小声发狠：“项靕，我特么和你没完，等老子哪天混得比你好了，非弄死你不可，你家里那些女人一个都不放过……”
终极幻想了好一阵，突然想起自己的小命还不保呢，赶紧拿起电话给家里打过去，做梦也得活着才行啊。
接电话的是他老子，项琨也不管那么多了：“告诉你妈，她要是再敢跟项靕作对，就别怪我第一个拆穿她，谁也别想好……”
项靕让人补了这一场是很有必要的，项罗氏的确没准备妥协，老伴那番话都不够给她挠痒痒。
只不过她去找那个电视台小陈的时候，对方一改之前的态度，连主动跟他沟通过都不承认。
但小陈的出现也给项罗氏打开了思路，网上那么多人，干嘛非得找你啊。
于是在琢磨了两天后，找来最恨项靕的二孙女项琳，商量着该怎么利用网络给项靕找麻烦。
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平日里最疼爱的亲孙子竟然真的叛变了，而且扬言要揭老底。
现在咋办，都已经这么偷偷摸摸了，项靕还是能发现，后面还值得冒险吗。
让老伴再给他弟弟打个电话吗，好像也没用，这次再打电话可就连最后那点兄弟情分都要断了。
想不出解决的手段，项罗氏非常憋屈窝火，直接跟老伴闹了起来，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
她也是满心里都装着恨，恨项靕太心黑，恨孙子太废物，恨老伴不争气，恨世道不公平……
另一边，几乎快被这一家恨死了的项靕，却完全没有半点感受，正带着小牡丹选鞋呢。
阳州医药的会议结束后，老流氓就强烈坚持要赔偿小牡丹，最终顺利把人带了出来。
老流氓几个小手段下来，基本信息已经了解了，名字叫郑仪，今年二十四岁，5月19号的生日。
两年前从阳州师范文学专业毕业，应聘进入阳州医药集团工作，一直在集团总办当文员。
大学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毕业前实习的时候分手，原因是双方家长都不同意。
郑仪的父母嫌对方家庭条件普通，对方的父母嫌郑仪家里不能在事业上提供支持。
小牡丹当时的想法比较单纯，埋怨父母棒打鸳鸯，近三年时间一直跟家里对着干。
安排相亲不去，介绍对象不理，反正只要父母说起关于处朋友的事，就各种不着调。
要么必须千亿资产，排名富豪榜前列；要么就是让男方先买个航天飞机再说。
这顿交流下来，老流氓心里简直太有底了，真喜欢这种在感情上跟家里对着干的女孩。
就这么轻松闲聊着，一路买买买，郑仪手里就有了套装3，皮鞋3，包包3。
做到这个程度，项靕只用了一句话：“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能同意分手，其实也早就有选择了呢？”
郑仪又不是傻子，当然能想到这一点，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需要有个无关之人来点破罢了。
现在项靕承担了这个角色，而且他的身份、财富、地位等等，都让小牡丹做不出反对。
再说郑仪，既然不是傻子，当然也能看出项靕的心思，可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抵御手里提满奢侈品的诱惑呢。
项靕这个级别的大佬，连阳州医药顶格的董事长都要奉承讨好，她一个小牡丹生出虚荣心再正常不过。
扫货之后就是晚餐环节，看着一样样被端上桌的鲍鱼、海参、大龙虾，还有53度的茅台酒，郑仪的心理防线几近崩塌。
以前追求她的有钱人也不少，但阳州能有多了不起的大富豪，根本探不到她的心理底线。
但是项靕不一样，论财富相当强大，论年龄也没那么老，关键还帅得让人各种掉泪。
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小牡丹很顺利地就被老流氓激起了斗志，为啥自己不能找个超级大富豪呢。
做到这一点，项靕还是用了一句话：“丫头啊，如果你父母介绍的是我呢？航天飞机可能买不来，但你前一个条件我好像能达到。”
当然在这之前还有其他铺垫，例如直言自己对小牡丹的喜欢，例如自己见不得漂亮女孩委屈，痛恨见利忘义的人渣等等。..
自由且叛逆的小火苗一旦点燃，想熄灭可就千难万难了，两人在饭桌上就实现了最初级的勾对。
然后吃饱喝足上车，到了一个叫天悦·峰景的豪宅小区，在老流氓循循善诱之下，完成了两轮酣畅淋漓的牌局。
接着又磨磨蹭蹭到晚上十一点多，收到两百万生活费，并定下一辆帕纳梅拉，小牡丹才忍着不舍和项靕分开回家。
这套房子项靕已经安排给她了，可要从家里搬出来住，不是简单说一句就行的，需要时间进行铺垫。
和小牡丹分开，项靕也要回家。定下家庭日之后，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够，每周应该至少有两天必须在家住。
按照常规排序在家住的时间不算，在每个星期天之外又选中星期四，哪怕只是回去睡一觉，也能让老两口多点满意。
回家的路上也有事干，今天的盲盒还没拆呢，也不知道能发个啥玩意儿，希望是比较有用的吧。
调出系统界面，进入盲盒分类，躺着一只蓝盒子，多么有用之类的想法就先丢掉吧。
点击开盲盒，小呲花明晃晃一顿闪——定制款帕加尼风神六辆。
果然用处不大，至少项靕自己对超跑一类的东西兴趣很淡，只能拿来哄女人用了。
可哄女人好像还不够啊，哪怕上次已经偏心给了乔玫、梁薇、史静萱每一辆超跑，六辆也不够现在偏心用的。
何况女人们现在相互联系很频繁、密切，只是三个人还好说，再多六个就随时都可能出问题了。
前两个月倒是买了不少跑车，几辆大牛和DBS也已经到货了，但是跟定制款帕加尼风神的差距太大。
算了，留着当新年礼物吧，后面再抽空看看，狗系统还能兑换点什么类型的超跑，干脆一并配齐也算省事。
这会儿是真顾不过来，下午接到体育部门的电话，说明天有国家队的人要来给闺女做测试，有些布置应该开始了。
因为不知道和闺女相关的后续安排，系统发的运动员注册成功奖励及一直没有接收。
毕竟这里边有漏洞，教练、保镖啥的都还能解释，飞机就不好说了，光买的过程都要超过半个月。
那现在就退而求其次，先把人和技术接收了，飞机等到明年春天吧，勉强还能找个截了别人订单的理由。
点击确定接收飞机之外的所有奖励项目，系统通知很快反馈过来，相关奖励已经全部到位。
新增加的六个保镖，是三个华裔和三个洋马，后者分别为鬼国、阿三、挪威后裔。
新增加的六个仆人中，有四个是华裔后代，另外两个分别来自二毛和枫叶国。
还有一个叫瓦妮莎·米哈利克的体能教练，匈牙利人，今年三十岁，而且没有接触限制。
接触不接触的，项靕暂时还不考虑，这些人的首要工作是为闺女服务。
住宅也有安排，同样是在银河湾，不过这么多人都来银河湾太容易露馅了。
保镖先安排到翡翠公馆和千禧城去住，只把体能教练先弄过来，给明天的测试用。
到家时候蒋溪还没睡，正在突击本来明天下午的工作安排，腾出时间给闺女加油。
项靕能陪着熬了一会儿，结束之后开启双人小牌局，蒋老师最习惯的外语课。
隔天一早，给闺女介绍了体能教练瓦妮莎，让跟着闺女一起去学校。
今天上午有一堂体育课，能适当提前练习练习，下午再刷新一下成绩。
项靕也没有去公司，上午约了合作组的四个妞儿，中午又是培养组的四个，全程放松心情。
下午四点半多从天香·泰和园史静萱屋里出发，在三中课外活动前十分钟到达。
进学校还没等下课，先赶上瓦妮莎和几个教练的争执了，两边闹得还挺凶。
大致问了下情况，争执的原因是双方互相否定彼此的呼吸方式。
瓦妮莎教给闺女一种奇怪的呼吸法，起跑前连续两次大呼吸，起跑后的前五秒均匀吐气，后五秒快速大口呼吸。
这种呼吸法确实很怪，正常的短跑运动员也不可能这么练，但闺女是嗑药玩家，肯定更适用瓦妮莎这种。
可国家队的教练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这是在伤害运动员的肺部，以极度缩短运动生涯的方式换取成绩。
争执已经持续了快半个钟头，谁也说服不了谁，现在项靕就成了决定天平倾斜方向的那块砝码。
444——满足老爹的小爱好
瓦妮莎的情况是以一敌十几，国家队和省队的教练全都不认可她的做法。
这些教练们也不见得就是存了什么坏心，爱惜好苗子对他们来说就像本能反应。
但项靕也不会排除对人性之恶的猜测，毕竟职业生涯够长的运动员，能让很多人获利。
而系统给安排了瓦妮莎，至少现在来说，项靕想不出任何恶意。
虽然时不时就要吐槽下狗系统，又是偷窥狂，又是女干商啥啥的，各种负面情绪。
可项靕自己心里很清楚，系统这么牛逼的存在，完全没必要针对某一个人布弥天大局。
如果狗系统真的心怀不轨，最直接折磨自己岂不是更有趣吗，还搞这些福利干什么。
自己对闺女、对家人的确是愿意无底线付出，对不相关的人却没多少善念。
说句最差劲的话，只要不背叛国家民族，系统给的好处足够自己做任何事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哪一边是显而易见的，不会背叛主人的瓦妮莎远超这些教练。
看看十几个目光带着期盼的教练，项靕把瓦妮莎拉过来抱了抱，结论不言自明。
当然还是要说明白才行：“各位，自从我女儿选择在人生中增加运动员这个选项后，我就费尽心思在帮她做准备，铺平道路。
瓦妮莎是我耗费了大量人力和物力，好不容易才请到的顶级人才。运动训练和运动医学硕士，以及运动生物力学和运动人体科学博士。
我是项玥的父亲，没有人比我更在乎她的安全和幸福。而我相信瓦妮莎的忠诚，就像我相信我的父母不会害我。
相应而言，她也不会做出伤害我女儿的事情。各位的爱护之心，我发自肺腑感谢，但是在这件事上，还请相信瓦妮莎。”
话是这么说的，可教练们干了一辈子体育工作，都有自己信奉的准则。
对于那些未经科学论证，自己也没有实际验证过的技巧，总是带着怀疑甚至否定。
其中一位国字头的教练就很直接：“项先生，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草率了，没有经过事实考验的技巧，怎么能轻易使用呢。
你女儿的测试录像和数据我看过很多遍，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赋型运动员，你千万不能因为意气用事耽误了她。
我做了半辈子跳远教练，没遇上过你女儿这样的天赋，也没听说过这么荒唐的呼吸技巧，建议你还是认真考虑之后再决定。”
田径射击中心短跑项目总教练宋志翔对这位还挺尊敬，马上给项靕介绍：“项总，这位是国家队的跳远教练赵建昌，赵指导。”
项靕对这种为国家育才的人，尤其是一把年龄了还坚持在前途不明朗项目上的，从来都心怀敬意。
这时候说话也很客气：“赵教练，感谢您的爱才、惜才之心，说实话我对您这样的人一向都很敬佩。
但咱们就事论事，哪怕是穷极一生，一个人的所见所闻也非常有限。对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事物，都是来不及去了解的。
您也许觉得，瓦妮莎在国际体坛毫无名气，她那套东西肯定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即便真的有效，也不见得就安全。
但是您不知道，正是因为瓦妮莎的能力太强，她的这些东西才没有出现在体育赛场上，没有被那些著名的运动员采用。
给您说个真实的案例吧，我曾经遇到过一次危险，在一个环境相对封闭的复式住宅里，对方二十多个人，还有人带着枪械。
当时我带着三个保镖，一个要负责我的安全，剩下两个保镖动手，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就彻底解决了危险。
我这些保镖的训练方法，可以说是极其严格和科学，其中的一部分训练数据，就是瓦妮莎参与研究和制定的。
还是那句话，作为父亲，我是最希望自己女儿好的那个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有意愿要走这条路，我根本不会同意。”
项靕的话里有解释，也有淡淡的威胁，我的女儿该怎么训练，别人无权干涉。
也就是看在赵建昌的老资格，和奉献精神的份儿上，否则他都懒得说这些。
就像当初跟阳州体育部门说的那样，玩个人项目照样能为国争光。
自己有足够的实力给闺女弄来整片森林随意挑选，而不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关于瓦妮莎的出身介绍，就是半真半假了，她的确参与过保镖训练，但贡献微乎其微。
有系统出手，各种知识和能力几乎都是灌顶，需要外力的地方少之又少。
瓦妮莎的工作内容，只不过是根据每个人的情况不同，进行不同的数据设计而已。
但仅此一点也足够说明，这个妞儿有相当了不起的地方，给系统做助手可不是简单的事。
当然严格来说，瓦妮莎也是系统制造的，只不过她是完全知识嵌入，没什么武力值。
赵建昌听了项靕说的，脑子里大致判断一下，人家好像真的比自己高明太多了。
之前愿意跟自己这些人争论，而不是等着项靕来了一语定乾坤，已经相当礼貌和尊重。
老同志的觉悟也很不错，知道错了马上就能做出改正：“没想到瓦妮莎小姐这么能干，老头子给你道歉了，咱们的争论就此作罢，以后全按你的建议来。”
这种时候，瓦妮莎自然是给自家主人做足脸面：“老先生您太客气，太谦虚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您也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另外我也要给您和各位教练道歉，刚才我只考虑到要保证大小姐的成绩，态度难免就强硬了一点，还请大家不要跟我见怪。”
讲礼貌还有本事，汉语说得如此流利、字正腔圆，还这么漂亮的女孩，谁有舍得怪罪呢。
“哈哈……”，赵建昌朗声一笑，摆着手毫不在意道：“你这洋娃娃硬是不错，一口汉语比我老头子都好，没少下功夫吧。”
瓦妮莎也是莞尔一笑：“这您可说错了，我也是华夏人呢，正宗的濠城户籍，只不过没有生在华夏。”
一个洋娃娃以华夏人自居，这就让赵建昌更觉得有意思了，还暗暗生出一丝招揽之心，但也明白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项靕的保镖就在旁边，大部分都是洋人长相，不用说也知道绝非国内机构培养的。
瓦妮莎之前为国外的安保机构服务，单单这点就无法获得足够的信任分，实在可惜啊。
正想着以后难免打交道，现在尽量套套近乎，或许就能偷师一二呢，计划就被打散了。
出问题的人是赵建昌同事，国字头中长跑教练李凌峰，这次跟着过来就是想抢位置的。
阳州体育部门没有象样的中长跑教练，而他在国字头教练中又资格够老。
虽然项靕的要求他也知道，不接受男性教练，但自认为万事都可以商量的他，还是准备来试试看。
刚见到瓦妮莎，本来还以为项靕找的是洋教练，结果发现性格、态度都很好，现在干脆还是个华夏人。
还有项靕对赵建昌的尊敬，也给了他勇气，都这么谦虚，都这么客气，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于是在瓦妮莎纠正自己的国籍后，李凌峰就抢在赵建昌前面开口了：“项先生，我觉得你有些做法中存在严重的错误。
咱们国内的女田径教练本来就少，优秀的更是不多，严格来说几乎没有。项玥天赋这么强大的苗子，可不能浪费了呀。
我能够理解你的苦心和担心，可那都是小概率事件，在国内可以说根本没有滋生的环境，你这样做岂不是因噎废食吗。
另外你要相信……”
“这不是概率的问题”，项靕很不客气地打断他，说话更是不客气：“我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而且我没有赌博的习惯。
我也能够明白你的用心，可那不是我想要的。不论国内国外，有没有滋生的环境，我都不会允许我女儿的团队里有男性……”
说到这里停顿下来，双眼好像无聚焦似的凝视了片刻，又拿出手机来操作一气，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持续了一分多钟，才接着开口“说句大家可能都不喜欢听的话，严格来讲我女儿根本不需要教练，或者说我可以给她找到最好的教练团队。
我之所以没有把这一条也放在要求里，说白了就是考虑到面子问题，让大家都能说得过去，而不是留出讨价还价的空间。
当初我给条件的时候就说了，我这人不喜欢弯弯绕，也不喜欢玩心眼，但凡放在台面上的就是底线，一个字都不能改。”
几乎一半内容都带着重音地说完，项靕给赵建昌投去疑惑的目光，你确定这是你的同事吗？
这种货色，他在过去十几年里见多了，只要能捞到好处，什么脸面、原则都是狗屁。
越是带公字的单位里，这种人就越多，基本都是没啥本事，就知道钻营的废物。
把这种心思用到我闺女身上，开什么玩笑。老子连飞机的机师都只用女的，哪能容得下男教练。
也不用赵建昌给什么回答，项靕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各位，我工作很忙，今天只能抽出两个钟头，一半还得用在路上。
那边学生们已经下课了，没其他问题咱们就准备测试吧。当然了，如果觉得我的条件不能接受，咱们可以现在就结束。”
有的人就是摆不清位置，搞不清状况，在最不合适的时机搞出大乱子，最终只会碰钉子。
就在刚才说话的过程中，项靕真有那么几个瞬间，想让闺女放弃田径这条路。
能允许这样的教练做这样的事，他很怀疑在国字头的队伍里，领导是不是都一样。
别到最后再被人家站在民族大义和道德的高地上，给闺女扣一脑袋歪帽子。
要知道指鹿为马的事情几千年来从不稀罕，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那麻烦可就很大了。
拿着稿子以朗诵的方式“承认错误”，自己是绝对不会干的，结果只会是崩裂。
虽然那种可能性极小，但也不得不防，几乎所有的问题都出在“不会出问题”的地方和时候。
所以他真的很想叫停，但是系统及时给出了反应，是一段文字和视频，还把视频传到了手机上。
文字的大致意思就是不会允许不公发生在闺女身上，所有的关键环节上都会有证据被留下，或者有外力干预。
视频的内容，自然就是这位憋着心思捞好处的教练，刚才那段表演了，从开始到最后一帧都没落下，完全高清。
心中的担忧被打消，项靕这才没有当下说出一拍两散的话，但也很直接地给出了警告。
在这段也能算得上是合作的关系中，闺女是绝对的甲方，而项靕对闺女又有着绝对的影响力。
除了那些满脑子蝇营狗苟的货色，谁都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态度，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事。
现在项靕给出这么明显的警告，在场几乎每一个人都对李凌峰心生厌恶，这个货该不会是专门来拆台的吧。
厌恶的结果，就是给李凌峰画上自私自利的搅茅棍标记，以后凡事躲这个货远点。
如果今天在场的人中，尤其是阳州体育部门的，将来有谁上了位，他就是首先要排除的目标。
不过现在大家都没工夫考虑这个，课外活动时间已经到了，得马上进行测试。
蒋溪很快就带着闺女来了，热身之后开始测试，周围也聚了不少好奇、看热闹的同学。
闺女的一帮好朋友都排在前列，看到项靕后也上前和礼貌地打招呼问好，可见这丫头人缘是真不错。
一个钟头并不长，能把七个小项目都走一遍已经勉为其难，不过成绩却足够亮眼。
百米速度跑到了10秒7，200米21秒75，400米49秒57，连破全国纪录，足以进入奥运会决赛圈。
到后面100米栏跑出了12秒55，三级跳14米98，同样是接连破了全国纪录。
只有放在最后两项的跳远和800米，分别拿到1分56秒96和6米75的成绩。
这两项没有打破全国纪录，不是做不到，而是到后面闺女收力了，这个时候必须考虑体力消耗的问题。
即便是这样，也让所有在场的省级和国字头教练们好一阵欢呼，妥妥的未来之星啊。
面对这个成绩，李凌峰肯定是最失望的那个，不是因为太慢，而是太快了。
一个小时内连着上七项比赛，放在最后一项的800米都能跑进2分钟以内，简直能让人恨疯了。
要知道今年刚进行的全运会上，女子800米冠军的成绩都2分开外了，这么好的选手自己却沾不上油水。
他的沮丧和恼怒没人会在意，反倒是老教练赵建昌再次对瓦妮莎表示了歉意。
闺女全程都是在用瓦妮莎教的呼吸法，每个项目略有不同，但效果却都出奇地好。
最后也不出意外地提出，希望这个星期天能再进行一次测试，但被项靕拒绝了。
刚才还放狠话呢，现在就同意连续测试，其他的不考虑，项某人还要脸呢。
而且这个星期天是立冬，早就说好了要跟老爹好好喝两盅，测试能有这个重要吗？
拒绝了周日再次测试的请求，项靕和蒋溪、闺女再聊两句，就准备回家了。
今天晚饭闺女不回去吃，刚才那么多加油的好朋友，她出了风头总得请个饭表示一下。
项靕难得早回家，是真的有安排，十月朔日送寒衣，这件事可不能忘。
路上又是拆盲盒的过程，今天有暗线任务盲盒，内容叫“全息地球仪1号碎片”。
全息技术是什么，项靕还是知道的，但碎片是啥意思，就真的完全没头绪。
开过盲盒后看了看介绍，说是碎片，其实就是若干全息投影设备之一。
只能投放出一小部分的地球影像，但是规格能有两米多，据说还能局部放大。
虽然对几乎完全仿真的画面很感兴趣，可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地方查看。
项靕只好先把这件事放开，过几天找个合适的地方再说，反正这回肯定不可能一次猜中。
不一会儿到家，还有个小小的意外之喜，除蒋老师外，已经进了门的四个妞儿全都在。
席间闲聊得知，这个事是梁美人提出来的，请示过老娘后确定大家一起来。
五个妞儿都是早上或者下午就把自己家里安顿了，等着晚上来这边。
吃了饭准备一番，其实也没啥太需要准备的，老娘早就全安排妥了。
项靕带着女人们也装模作样叠了几个元宝，等到闺女和蒋溪下学回来一起去老宅。
封建迷信什么的谁都知道，可千百年来留下的习俗，那就叫民族文化的传承。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靠什么来凝聚和彼此认同，就是这些所有人都会干的事。
至于说大爷家的孩子，这么些年就没见他们来过，项靕既不指望也不希望。
到老宅的路上，几个后妈自然是对闺女的测试成绩表示了祝贺，都觉得与有荣焉。
给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烧献过后，贝珍妮跟着项靕一起回家，其他人各自捉对离开。
粉红女巫今天刚销假，梁美人也很贴心地把“住婆家”的日子跟她做了调换。
隔天星期六，闺女要上学，公司不上班，项靕保持着单休，出门继续操劳。
夜里两点多到家，纪念章已经攒到50枚，还有额外的11个基数。
这个数量，基本可以实现消费自由了，但眼下还不能停，得把兑换新年礼物的也攒出来。
星期天上午，五个女人到齐，还是各自忙乎一摊子事，项靕抱着从茶厅拿来的拍卖会图册进了自己屋里。
图册是嘉保给送来的这次秋拍内容，拢共给了三套，项靕看着图片还挺不错，就带回家一套。
结果今天早上游泳回来，就看到老爹在小厅里看图册，还很认真地戴着眼镜。
项靕专门过去套了套近乎，把老爹正在看的页码记下来，现在就要找出是什么内容了。
老爹嫌他碍事，说几句就撵人，他拢共就有机会记了两个页码。
一页是青竹先生傅山的书法，另一页是名吴中四才子之一祝允明的书法。
老爹非常崇拜傅山先生，称其为“华夏古典时期最后一位有骨气的文人”，也很喜欢傅山先生的字。
长时间关注，肯定是心里惦记，可又不想让自己知道了“乱花钱”买下来，所以才把自己赶走。
要说老头也真有意思，儿子不敢说全国首富，也绝对花得起这份钱，有啥不舍得的。
了不得几百万的事，给闺女买小提琴能花，给自己爹买个心头好就不行了吗。
就这么定下来，十二月份去一趟京城，把嘉保秋拍上的傅山作品都买了，满足老爹的小爱好。
445——餐饮项目可以启动了
外边五个女人都在忙乎，出去也没啥事可做，项靕干脆把其他几本画册也翻了一遍。
这次拍卖会的古代书画部分，拢共有五件傅山的作品上拍，占比并不算小。
这五件作品中，包括两件楷书、一件行书、一件草书作品，以及一幅水墨扇面。
另外还有一件是七十八人作品的合集，其中只有一件是傅山的信笺作品，也是行书。
很多人都在吹傅山的狂草，然而内行人却知道，他的楷书照样牛逼得不得了。
项靕不学无术，却也见惯了老爹谈书练字，耳濡目染之下总算有些了解。
傅山的狂草是皮，楷书才是他的骨头，锋芒入微、傲骨嶙峋，明末清初只有这一个。
有人把傅山和张瑞图、黄道周、倪元璐、王铎并成为晚明五家，但这个说法并不被广泛认同。
如果只论书法造诣，这五个人确实都当得起“大家”之称，影响力也足够。
但是要说作为人的方面，别说平起平坐了，有些货色是给别人提鞋都不够份儿的。
傅山终生反清、致死不仕，倪元璐自缢殉节、与国同休，黄道周战败被俘、壮烈殉国。
张瑞图虽然戴着魏忠贤阉党的帽子，可也没等到清军占领他老家就死了。
而王铎却做了满清的礼部侍郎，最终被授礼部尚书衔，可以说是荣华富贵。
临到快死了，还要装个逼说一句“有仙迎我”，换来个太保衔和封妻荫子。
说起这位王太保来，秋拍还有一个人的作品也挺让人恶心。
就是那位带着他一起投降了满清的，号称明末诗坛盟主的钱谦益。
这个钱大佬更是败类中的败类，王铎只是个普通当官的，可他却是东林领袖啊。
头皮痒，水太凉，两大壮举足以刻在“东林群贤”的耻辱柱上千古留名。
闲话少提，毕竟汉女干、叛徒什么的都已经过去，我们现在是中华民族。
就说单纯五件傅山的作品，估价最高的是420至520万的小楷册页，最低是25至35万的扇面。
以最高估价计算，加起来的总额能有1465万，说高也不太高，说低也不很低。
拍卖会上各种竞价，就按全部翻倍作为标准，最终也不过2930万，钱包完全扛得住。
钱不是问题，其他的就都好说。下个月初跑趟京城，正好也踅摸下京城的房子。
闺女明年就要高考了，项靕希望她能在距离较近的京城上大学，总是更好照顾。
合上画册起身出门，刚走到房门口，系统的消息又来了。
项靕有点迷糊，今天立冬的确切时间在12点58分37秒，这还差着两个小时呢。
现在响消息肯定不是盲盒，千万别有什么意外的东西，今天真顾不上。
坐回去调出系统界面，新消息跟着弹出来，意外是有那么一点，但绝非坏事。
系统消息提示：BNB价格即将达到短期峰值，是否出手并完成交易。
BNB？项靕都快忘记这回事了，好像是六月份还是七月份盲盒发的加密套装吧。
退出消息切换到物品栏，的确是七月份发的，多达50万枚，当时价格是298.4美元。
拿来手机打开平台看了看，价格已经到632.73美元，翻了一倍还多。
价格乘数量，那就是三亿多美元，换成红币要超过二十亿，还真不是一笔小钱。
把时间线拉长，又看了下BNB这几个月的走势，有涨有跌也算是比较稳定。
现在的价格比昨天最高时候涨了不到三十美元，肯定不是对自己孝敬老爹的奖励。
不过都没所谓了，孝敬父母是自己身为人子必须做的，与财富的多寡并不成正比。
但是突然多了这么一比收入，那去京城时候就可以手松点，遇到合适的房子就直接给闺女买下来。
专门跑一趟给老爹买礼物，老娘肯定不能落下，之前还在琢磨买什么，现在看来买份像样点的完全不叫事。
再一个就是，当时盲盒里还有另外几种加密产品，也不知道啥时候就能变现。
最便宜的LTC已经无限接近200美元，ETH已经过了4500，BTC更是飙到了六万以上。
系统还没有给提示，也就是说这三样还会继续涨，看来最终结算的数字哪怕超不过BNB，也不会差太多。
算了，先不考虑这些，再多还能多得过招商会技术授权的收入吗，能比得过那些企业经营的收入吗，无非不用操心而已。
把画册给老爹放回茶厅，大家都在忙活着各自的事，这时候好像也只能去骚扰一下闺女。
交流一下学习情况，谈谈她对走运动员路线的想法，差不多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加上三个小仆人，全家就是十三口，每次都是一大桌子菜，极为丰盛。
今天喝百年菊花酒，菜式当然要专门做搭配，刘艳萍也是三天前就开始准备。
鱼肚、海参之类的肯定是必备，配黄酒还有更合适的菜，羊肉、螃蟹、河鲜。
螃蟹不用多说，农历九、十月正式吃螃蟹的时候，每人一公一母两只大个儿的。
不是不能多吃，也不是数量限制，实在家里没那么大炊具弄得更多了。
系统供应的都是顶级食材，大闸蟹公的有一斤二两，母的也有一斤出头。
这么大的螃蟹，饭量一般的吃完差不多得快八成饱，留不下多少胃口再吃别的。
要说大闸蟹，很多人马上就想到阳澄湖，觉得只有阳澄湖的才叫大闸蟹。
其实这里边存在误解，大闸蟹学名叫中华绒螯蟹，就是一种原产于华夏的河蟹。
从北至南几乎是个通海的水系就有，现在更是随着海运的发达，被带到了全球。
阳澄湖只是名气比较大，实则不见得就比其他地方的好到哪里去。
比如说洪泽湖的大闸蟹就绝不次于阳澄湖，其他像微山湖、白荡湖、梁子湖的品质都很不错。
今天家里吃的，就是微山湖产品，又肥又香又大，绝不比上周吃的阳澄湖产品差。
河鲜主打的是黄河鲤鱼，鲁菜的糖醋做法酥嫩适中，酸甜可口，鲤鱼跃龙门还是好兆头。
羊肉就不一样了，滩羊、杜波羊、水羚拢共三种，一个烤、一个炖、一个红烧，不能再美。
家里已经送上暖气，室温几乎恒定在26度以上，黄金酒器也能正经派上用场了。
酒觥底部烧着炭加热，温乎乎的琥珀色酒液倒进牡丹金盏中，偶尔漂着两片菊瓣甚是清利美观。
酒都倒好，老爹作为一家之主先要说几句，然后各人端起自己的酒盏一饮而尽。
不过也有例外，闺女只能喝一小口，她的定额是一盏，喝完就喝完了。
总体来说这顿饭的气氛很不错，全家人热热闹闹享用美酒佳肴，交流内容也只有吃吃喝喝。
到一点半多午饭结束，保留节目开始上演，闺女想留下来旁观，却被项靕撵回去学习。
完全忘了在饭前的时候，是谁跑去打扰人家用功，拉着硬聊了好一阵有的没的。
可这就是家长的权利，随时都能很“不讲道理”地为所欲为，做子女的毫无办法。
没让闺女观战，项靕自己也没有上场，旁观一会儿就回屋去开盲盒了。
今天开出来的又是一只黑盒子，内容叫做“电子分类闭环技术包A”。
电子分类还闭环，狗系统这是要做什么，项靕忍不住都有点开始兴奋了。
电子可是一个大分类，也是华夏在高科技领域相对短板的地方，真补起来可了不得。
点开详细介绍，具体分为两个大项，操作系统和办公自动化系统生成平台。
功能方面延续了狗系统的一贯风格，讲究的就是个变态。
首先代码可以全中文输入和显示，从此以后除文盲之外，再也没有装机和使用方面的小白。
而且这个操作系统非常智能，用户甚至可以通过语音交流的方式，轻易解决使用过程中的各种困扰。
另外就是兼容性，不管你拿来什么样的软件，就算只能符合二十年以前电脑需求的都没问题。
举例说明，因为各种协议和技术升级，很多老版本的游戏之类都没法在新电脑上安装使用。
但这个操作系统可以自动帮你实现转码，想顶蘑菇还是想挖金块，只要有程序就没任何问题。
安全方面更是不用担心，和之前七彩盒开出来的那些一样，编程语言都是单独的，病毒没有用武之地。
而且操作系统自身就有一个转码的过程，任何病毒都会在这个过程中被识别出来然后杀死。
最后就是附带的功能了，办公软件全套，包括图片和视频编辑的都有，全中文操作，简便和效果两方面都远超同类软件。
另外这些软件还能和之前的滤镜还原器、万声传译器配合使用，告别人工翻译不再是梦。
第二项是办公自动化系统生成平台，也就是人们常说的OA系统，很多企业都用这部分操作。
常规的OA系统，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功能更强大的内部论坛，往往都需要专门定制。
但是有了这个生成平台，那些靠着一个模板打天下的软件公司，就得全体失业。
你只要把自己的基本构想输入到生成器，然后选择自己喜欢的模板、框架，等几个钟头后收货就好。
所有的这些功能，肯定需要一个强大到超级变态的服务器，杨安琪已经在办理通关手续。
而这个强大的服务器背后，是一组飘在天上的超级卫星，可以提供变态的运算服务。
所有的这些功能组合在一起，造就了无敌的操作系统，也将培育出一个变态的互联网项目。
项靕仿佛已经看到，什么微软苹果，什么谷歌安卓，全都得被按在地板上摩擦。
但是有一点也得提前注意，操作系统这个分类，和应用项目的分类，必须分开进行运营。
狗系统一边用七彩盒发应用软件，一边用黑盒发闭环技术包，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所以为了免去将来的麻烦，还是从最初就分开做吧，至少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不过这部分业务该安排给谁呢，眼下别说可信的人选了，连合适的人手都没有。
尚囡囡有句话说得对，在自己完全不了解的行业突飞猛进的确问题很多。
步子稍微迈大一点就很容易扯到，可要是不迈的话又不合适，只能忍忍疼了。
这个项目先挂在老娘名下吧，反正都是要做离岸控股的，找到合适人选再考虑其他。
要是实在没有妥当人选，那就干脆放在一起运营，正好也能作为问路石来用。
互联网项目肯定是厉害，但并不是最值得看重的，只有工业强大了才叫真牛逼。
暂时没个像样的头绪，项靕也不考虑那么多了，家庭日就老老实实哄老两口高兴。
出去很狗腿地给老娘捶捶肩，又把大家的茶杯都续慢，还亲自上场放了几个冲天炮。
等到欢乐的晚餐结束，聚在一起陪老娘追过了剧，又是以“送一送”的借口带着女人们去了蒋溪屋里。
临近十二点，又带着一枚新收获的纪念章，和轮到住婆家的梁美人回来。
睡婆家肯定是有单独福利的，两人折腾到半夜快三点，才各自十分满意地睡下。
这一夜项靕睡得是很舒坦，隔天早上起来游泳、吃饭啥的也都很是滋味。
陪着老爹老娘聊一会儿，赶八点四十出门准备去公司，今天还得开个小会。
路上收到系统消息，BNB交易已经完成，最终卖出价669.35美元，合计收入334-675-000美元，现在需要选择兑换比例。
项靕琢磨一下，闺女将来要出国比赛，应该多留一点美元在海外账户，然后选择兑换3亿美元。
其余的就不用操心了，系统会利用汇款公司完成转账，连手续费都不带给的。
十几分钟后到公司，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跟小秘书耍流氓，短信提示音就响了。
掏出手机看看，果然是宇宙行后台发来的到账提醒：尾号9526的卡进账19亿1895万。
这事儿怎么说的，有了钱当然要给手里的妞儿发奖金了，也不用太多，意思一下就行。
培养组每人100万，合作组的50万，收养组的30万，附文：冬日干燥，注意保养。
很快，新消息提示音狂轰滥炸般响起来，都是女人们发过来的反馈。
花样百出，各有精彩，性子活泼的直接就是私房照，弄得老流氓都不想开会了。
项靕被消息轰炸，宇宙行阳州分行里，赵建明则是正在被数字轰炸。
当初给项靕算利息，他的确用了点小心思，什么人能让五十亿躺在活期账户里呢。
可现在他发现，好像真有人会这么做，而且偏偏就是他给出巨额利息承诺的项靕。
死死盯着显示器数了几十遍，小数点前面的数字都快被盯变形了，也没从十位变到九位。
赵建明又担心又沮丧，不断在内心默默祈祷着，只求项靕赶紧大把花钱，千万别留着生蛋。
没过几分钟，起到好像生效了，项靕的账户上开始30万、50万、100万地疯狂减少。
然而最终还是没什么卵用，2620万被刷出去之后，账户变化停止，前两位数字纹丝不动。
赵建明好想哭，当初为什么要耍那个心眼啊，现在怕不是被人家报复了吧。
可又能怎么样呢，项靕现在可是反客为主成了宇宙行的财神爷，根本得罪不起。
同一时间，几千里之外的申城，正在给家俱上防尘罩的赵雪也收到了短信提示。
拿起手机看看，一百万的护肤费用，这臭流氓是真不把钱当钱，看来至少这方面没选错。
退出银行APP，点开项靕的聊天界面：如果出机场没见到你，今年之内就啥都别想了。
既然已经决定跟了这臭流氓，就快点进入角色吧，耍耍小无赖对感情促进很有效的。
往会议室的路上，项靕收到消息，看了看回过去一句：见到是不是有惊喜？
赵雪的回复很快：当然有，我大姨和我一起去，送你血光之灾。
老流氓咧着嘴笑笑：餐饮项目终于可以启动，大姨不会是来帮厨的吧，私厨吗？
赵雪强忍着发语音的冲动，又回了一句：只要你喜欢，中外菜系都可以有。
点击发送后，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再理会，臭流氓太过分了，多聊一个字都有可能破功。
446——沉睡的缪斯
又给赵雪回了一句流氓语录，项靕也收起手机准备开会。
今天只是开个小会，要说的内容也不多，半小时左右就能结束。
各筹备组汇报下进展，公司高管说说各自的工作，重点是互联网项目。
摩天集团的第一批人手已经备齐，设备的通关手续也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等把最后的手续走完，这周之内就可以把设备运回来开始安装调试了。
各方面进度都让人满意，项靕说几句鼓励的话，就结束会议让大家各自去忙。
回到办公室沏好茶喝了几口，准备把小秘书叫进来关心关心她的私人生活。
这丫头上周一被老流氓坑惨了，最近几天都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
哪怕眼看要上牌局，该拉着脸还是拉着脸，诚心不让老流氓好过。
到今天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否则哪用得着老流氓自己沏茶，早就给安排妥了。
要说起来，这事也有点怪她自己不动脑子，明知老流氓坏，还不说避着点坑。
项靕早就猜到她肯定会偷看，所以当天离开的时候，还专门让小秘书整理办公室。
小秘书果然没忍住，和贝珍妮吃过午饭后回来，就翻开他的记事本找到了那几张纸。
刚看的时候还在得意呢，终于在事先抓住LSP的小辫子了，这回坑不到我了吧。
然而等她看到最后一张，竟然是LSP的留言：丫头，哪天陪哥哥去和尚总吃饭。
小秘书瞬间愣在当地，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摘下来敲两棍子，也太记吃不记打了。
一个星期过去，老流氓也乐了个差不多，得赶紧给小秘书暖一暖。
抬手按下通话器：“丫头你进来一下，这个日程记录我怎么就看不懂呢？”
老流氓的语气还挺认真，小秘书以为自己真的出什么纰漏了，还准备硬怼他呢。
可进了办公室刚到沙发边都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被老流氓一把拽住拉趴在腿上。
大手朝着肉厚的地方拍了好几下：“天天给我拉着脸，你到底要闹哪样？”
说实话小秘书有点麻，但又不想表现出来，不然LSP肯定会变本加厉。
只好咬着牙坚持：“拉着脸肯定是不高兴啊，难到我心情不好还必须给你笑吗，有本事你就规定上班不笑开除。”
嘴挺硬，项靕扬手又是两巴掌下去：“那倒是没必要，别人笑不笑和我也没啥关系，哥哥就是想看见你笑。”
嘴上说着，手也开始不老实，小秘书扭动着躲避：“项靕，你个臭流氓，臭不要脸的LSP，你别动我。
这次我豁出去了，非得把你的丑事给玫姐和薇薇姐说了不可，让大家一起上，咬死你个欺负人的臭渣男。
我告诉你，别以为骗着我给你……，呀……，哈哈……，咯咯咯……，项靕你别弄我，再弄真，咯咯……，生气了……”
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又被老流氓拽掉鞋子，在脚心上挠起来。
小秘书本来就最怕痒，隔着***子挠脚心更难受，这下彻底扛不住了。
挠了有个十几秒，小秘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流氓才停下：“错了没，认错就不挠你。”
连续被坑，换谁都不会开心，哪是这么简单就能过去的：“我没错，凭啥让我认错，你给我挖坑还……。咯咯咯……，呀……，咯咯……，不行……”
又是十几秒后，项靕再次停手：“小脑瓜子整天都想点什么，哥哥那么疼你，有啥都不瞒着你，还疼出错来了吗？
本来还想跟你传纸条呢，担心打扰你记录才放弃，结果还被你倒打一耙。以后还是不跟你传纸条了，省得惹麻烦……”
“不行……”听到项靕借题发挥，小秘书又不干了，就着用力把身体翻起来挂他脖子上：“你才倒打一耙，你才是猪，臭色猪。
你必须给我传纸条，就在开会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传。一次不够，起码得三次，每次两张纸，少一句就趁睡觉咬死你。”
小秘书闹情绪，更多是出于被捉弄后的报复心理，本质上还是很好骗的，或者说甘心被项靕骗。
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和不和她传纸条的小套路，马上就把之前的情绪丢开了。
其实这丫头已经开窍了，很明白该怎么打理和项靕的关系，要不为啥说她越来越妖呢。
项靕对小秘书也是真喜欢，拦腰把人抱住：“我还挺怕的，那就跟你传两次，不对，传三次吧，每次不少于两张纸。
不过你说话也得算话，刚才还说少一句就咬死我，上次开会一句都没传出去，你考虑下该怎么咬我，才能有个满意的结果呢？”
单独授课，小秘书当然是满意又喜欢的，闻言赏他一个娇媚的白眼：“臭流氓，人家不咬你，换别的……”
上了一堂单对单的职场培训课，时间也快到十点半了，让小秘书伺候着穿戴好准备离开。
作为对小秘书学习成绩优异的奖励，老流氓也表示有小奖品，等后天上家一并给她。
上午先去小毛妹屋里，又喊了贝珍妮、丽雅、海迪，这两对是目前所有妞儿里，牌局表现最欢乐的。
下午是姚钰明屋里，台妹今天要上学，可半拉大姨子的紧张情绪还能留着一半，局面必定很有趣。
五点多结束了牌局，老流氓还得赶着去机场，赵雪第一次来通阳，他必须得接个机。
到机场等了小半个钟头，赵雪推着三只大旅行箱从接机口出来，身边还挂着个尾巴。
看赵雪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个很烦人的主儿，一路上肯定被骚扰的不轻。
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项靕迈开大步过去接下推车：“累坏了吧？”
赵雪知道他啥意思，笑着点点头：“嗯，是挺累的，得吃一顿大餐才能补回来。”
就是这个笑容，给人感觉特别温暖，特别治愈，同样也特别容易招人惦记。
这时候身边不就有一个吗，不知道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觉得自己有一套，看着两人说话楞没离开。
而且还很不礼貌地要跟项靕握手：“你好，认识一下，汇宇集团蔡有志，路上和赵小姐聊得很开心，你是……”
“没听说过，不认识。”这么找打的做法，确定是脑残无疑了，完全没必要给好脸。
项靕回了句冷话，就伸手把赵雪抱过来，也不管周围多少人，直接来了个考验肺活量的。
许久后分开，看着赵雪微红的脸蛋：“在外面别***朋友，这年头很多人贩子专挑富婆下手。”
话是真够损的，赵雪咬着嘴唇强忍笑意配合他：“小心眼，登机牌放座位上，他刚好在我旁边。
而且我一点都不开心，全程没说过五句话，就怕你看到了会吃醋，我还得花心思哄你，满意了吧。”
老流氓暗暗给赵雪点了个赞：“这还差不多，今儿晚上奖励你个全套按摩，爽到不行的那种。”
蔡有志看着他俩旁若无人，心里那个气呀，老子穿梭花丛多年，还没被这么无视过呢。
招招手叫来等着接他的司机，把手上的行李箱递过去：“小赵你稍等一下，我说几句话。”
自以为是在给接下来的装逼打基础，却没发现他招呼司机的同时，现场已经有好几个洋妞儿换了站位。
一手插兜，一手扶在推车的把手上，语气相当不屑：“赵小姐，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这种小流氓怎么……”
“***！”话到半路就被项靕打断，扶在推车上的手也被一巴掌抽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性。”
说完看都不看他，拉起赵雪的手就往外走：“咱们先回家，完后带你好好去吃一顿接风。”
蔡有志的司机还准备过来拦人，却被金发碧眼的艾米·汤森手持甩棍挡住：“别给自己找麻烦。”
看到艾米·汤森和她手里的甩棍，蔡有志脑子里好像有点什么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
他的思路全都被色心占据，再仔细想也想不起来，就那么傻看着另外三个洋马保镖取了行李箱一起离开。
脸肯定是丢了，那就干脆黑起来，希望能让周围看笑话的人都冷静点，别发出什么讥讽的声音。
到了停车场，好死不死又遇上项靕和赵雪，不过他看到的只是两人坐进幻影轿厢，保镖们上了66。
刚才那个走丢的念头好像又要回来，可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挡在外面，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半点内容。
也许是什么不重要的片段吧，蔡有志摇摇脑袋不再琢磨，反而开始盘算起了没能撩成的大美女赵雪。
座驾是改装的劳斯莱斯，还有好几个美女随从，这个女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如果能成功撩到手，后半辈子可就有福了，自己也能尝尝翻身做主人的滋味。
这两年经济各种疲软，汇宇集团的生意也不好做，正是外部资本介入的好时机。
赵雪，呵呵，只要你不是外籍，托点关系查到身份信息并不是多难，老子不比小白脸强吗。
蔡有志琢磨着打赵雪这个“富婆”的主意，车上项靕也在犯恶心，这种事不报复一下太膈应人。
他可不管蔡有志打算干啥，更不会在乎被人说小小摩擦就大动干戈，万事都得先保证自己心里舒坦。
一手揉捏着赵雪的柔荑，一手拿起电话拨出去：“老秦，有个叫什么汇宇集团的，这公司干啥买卖？”
老流氓朋友圈子很简单，认识的人之中，最神通广大的就是秦朗了。
这类事情找他是有点杀鸡用牛刀，可谁让他啥都能打听到呢，好用就行。
秦朗对项靕也比较了解了，听他一说就知道不是好事，估计又有什么不开眼的蠢货了。
他是真愿意交项靕这个朋友，打心底不想让他老惹事：“你这又是怎么了，可别乱来啊。”
项靕好一阵摇头，自己这名声真不咋地呀：“你想哪儿去了，就是刚才闹了点小口角，看看我能不能惹得起。”
“现在阳州还有你惹不起的买卖人吗？”秦朗坐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想着是别吐槽这家伙，可又忍不住。
不过项靕这么说了，肯定就不会是大问题，真要是过分不愉快，这家伙的脾气早开干了。
“这公司我听说过，你等下我查查看啊。”拉过键盘输入公司名称查询：“这公司主要是经营水泥厂、建材和照明设备的，副业是纺织品代理。
买卖做得还行，能有个二、三十亿规模。别说还挺巧，今年刚和通钢拉上关系，我看是有吃下阳州市场的意思，正好在你能敲打的范围之内。”
秦朗的意思很明白，这公司和通钢有关系，项靕迟早要知道，不如现在就告诉他，稍微敲打一下就算了。
问题是项靕哪那么好安抚，落在他手里就只能活该：“行，谢了啊，抽空让人给你送瓶好酒过去。”
“可别，你那酒都太贵，我收了就是犯错误，车给我弄好就够了。”秦朗还是有原则的，哪怕朋友送东西贵了都不能要。
消息打探清楚，又聊几句挂了电话，项靕接着给孙长忠拨过去：“孙董，这个汇宇集团是什么情况，在通钢业务多吗？”
听话听音，项靕说的绝对不是好事，孙长忠快速反应后给出回答：“目前还没太多业务，只是从集团购买矿渣生产水泥。
不过他们也做建材生意，以前都是阶段性订货，今年估计想趁着大环境不太好拼一把，夏天时候就提出想签个大合同。
现在集团还没有最终确定，意见也不统一，毕竟大合同太多了也不全是好处。项总你突然说起这个，是有什么问题吗？”
话说到这儿，信息已经很清楚了，支持汇宇集团的就是郑俊清。
如果是别人支持，孙长忠一定会讲明白，避免出现误伤友军的情况。
又是跟郑俊清有关系的，这女人还挺能折腾，正好来个搂草打兔子。
项靕也不愿意影响到通钢，先给孙长忠发个信号吧：“也没啥大问题，就是看这个汇宇集团运数不咋滴，怕影响了通钢发展。”
坐在旁边的赵雪看着项靕操作，只是两个电话拨出去，几句话工夫，就断了一家集团公司的路。
这个男人还真够霸道，不过给人的安全感也很强，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正确了。
心里有想法，等项靕挂了电话，就要表达表达：“这可是你自己要折腾，我虽然也挺膈应，但并不觉得多必要。”
嗯，很聪明的妞儿，这话得正反两面着听，哪怕顺序搞反了都抓不住核心要领。
正着听的意思：我很懂分寸，也不是那种惹事的人，不希望给你带来麻烦。
反着听更有意思：我就是在刺激你，反正你现在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忍两天可劲儿折腾。
项靕当然闻弦音知雅意：“你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通钢集团是我原来工作的单位，现在正计划入股呢，必须有足够的关心。
至于这里边具体是怎么回事，又牵扯到了什么样的关系，说起来相当复杂，等过两天闲下来再给你好好念叨念叨。”
项靕能听懂自己的话，赵雪很开心：“你自己的事想怎么做怎么做，我才不要听你说。”
老流氓盯着她仔细看看，这妞儿估计也是年久失修了，缺乏管理呢：“哼哼，就怕你到时候哭着喊着要听。”
就这么一路说着好像不着边的反话，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阳光·桃花源。
给赵雪准备的房子在23楼，一层一户双电梯，349平米的四室两厅四卫，还带一个120平米的露台。
简单转了一圈看看，对项靕的准备非常满意，布局、装饰、电器、家俱、日用等等都符合审美。
这家伙只去过自己申城家里一次，连全貌都没看到，就能照着风格弄出来，可见是真的用心了。
让项靕在客厅稍等，自己去简单冲个澡，换身利索的衣服，一起去吃他准备的接风宴。
饭后再回到家厘，轻度热乎一阵，也该是道别的时候了，今天没办法让他尽兴。
项靕好色，但从来不急色，一个多月都等了，又哪会着这么三两天的急。
临走把专门带来的保镖给赵雪留下，这是每个培养组女人的标配。
斯堪的维亚纳人卡米拉·霍斯克，气质上跟她有几分相似。
工作车是跟着保镖一起来的，楼下地库还给她准备了一辆添越。
所有要交待的都安排妥了，项靕再跟赵雪拥抱一下，招呼自己的保镖一起离开。
今天晚上是梁美人和史静萱轮值，定好的规矩不能乱，昨天家庭日只能算赶巧例外。
赵雪来到通阳，代表着顶级餐饮项目可以正式展开筹备工作，厨师啥的都可以考虑了。
当然在解决人手问题之前，先得把经营场所定下来，然后才能进行后续内容。
隔天上午，项靕吃过早饭就动身，和赵雪先把自己名下的几个商业广场先过一遍。
447——又是一张购物卡
一上午时间，把三座商业广场走马观花看下来，赵雪给出的结论非常不好。
万和国际广场的九楼平台，也就是裙楼顶部，完全不适合做高端餐饮项目。
包括九楼的六千八百平米室内空间，甚至整座楼，起码在眼下都不适合。
南边是占地面积超大的汽贸城，首先这部分就几乎不会提供客源。
北边的通江铭瑆广场四座楼，最低的也要比万和的北楼还高。
而且是有两座酒店，内部群体不会成为万和的客源，外部群体又会择优而选。
东边是连着两片待开发的空地，既没有江景，也不会有半个客源。
马路对面倒是有很多中高档住宅，可万和的周边环境已经注定，客源只会往北走。
外部环境不支持，再说内部环境，九楼平台更像一个对内的休闲娱乐场所。
如果加入一个高档餐饮项目，就会显得不伦不类，然后打破平衡。
不但不会有好的效果，反而会把现有的商业格局搅浑，把本来的好买卖变差。
裕景信息广场的位置倒是不错，问题在于管理太混乱了，会影响高端项目的形象。
短期而言，这地方只适合中低档的项目，也就是为本区域内的工作群体服务。
想要在这块地方做高端餐饮项目，至少得等一到两年时间，认真管理恢复人气和口碑。
恒润倒是很不错，无论环境还是客流都占优势，自身的名气也足够大。
但缺点是已经有不少餐饮项目，再增加新项目就得抢生意，说实话对整体环境不利。
这地方要不是项靕自己的，那怎么折腾都没关系，反正损失的是别人。
自己毁自己的生意，这种事傻子都干不出来，做了就只会成为其他人口中的笑话。
再说就算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走几个租户对恒润影响不大，也得顾及自己的生意。
红旗大酒店自己有好几个餐厅，眼看着还要开会所俱乐部，也是在影响范围内的。
所以上次在申城讨论的时候，还觉得应该能放三到四个项目的判断，现在看来也不实际。
最多能往恒润国际大厦和恒润财富大厦各放一个，而且项目还不能和现有的冲突。
赵雪感兴趣的地方，反而是与恒润一路之隔的明犀·函谷，太适合做餐饮项目了。
尤其中午吃饭到了涮肉馆，对项靕当初给涮肉馆的选址更是大为称赞。
正卡在了恒润和千禧城的口子上，还能吸引本区域和南边文化广场的客流。
对这个问题，项靕也很坦诚，直言自己就是瞎猫碰上死鸭子了，根本没那个水平。
做涮肉馆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弄个食堂，根本没想着能有现在的成色。
项靕的坦诚，赵雪并不意外，从最早见面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点。
后面愿意接受项靕，愿意跟了他，还跑到通阳来发展，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虽然还没走最后一道手续，可这就是自己的爷们儿，看到优点必须夸几句让他高兴。
夹起一片肉给项靕碗里：“项靕，你很聪明，也很有天赋。这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逗你开心，我打心底就是这么认为的。
你自己也许感觉不到，而我作为一个可以旁观的人，能够很清楚感受到。虽然你没有专业知识，但并不妨碍你做出准确判断。
说句不太谦虚的话，我自认在餐饮行业还是有些能力的，这些年也有不少项目要挖我，包括到金茂也是他们最先找我。
咱们只见了一次面，你就能确定打我的主意；简单进行过交流、探讨后，就敢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我。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我也承认自己很漂亮，对男人很有吸引力，这方面正切中了你的好色。但我并不觉得，你会仅仅因为好色就这么做。
跳出我们的关系实话实说，这种魄力不是谁都能有的。而一个人能够成功，魄力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往往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自从遇到你，我一直都很开心，真的。我在这段时间里看到了很多，也打开了人生的新篇章，恢复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望。
呃，借用你的一个词来说，很高兴成为你的妞儿。感谢你的好色和魄力，把我从陈旧的个人世界中带出来，我的人生一定会是满足的。
再多的话就不说了，我今天没办法做太多。两个有过经历的人，第一次在一起必须美好，所以我无法容忍只有你开心。
还是说回正事，我在网上查到一个叫‘官厅巷的地方，感觉非常适合做餐饮项目，下午想去认真看看。
这么有风格和标志性的小商圈，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你没有提起。我按照你的性格猜测，很可能是因为你不喜欢网红那一套。
我也不喜欢，但是网红毕竟代表了一种文化现象。你要想了解人们喜欢什么，其中有哪些特点和规则，就必须接触有关的一切。
官厅巷从历史到建筑风格，还有时代的特性，都具备成为网红的条件。照网上的说法，那地方从没有网的时候，就已经很红了。
知道你事情多，女人多，又不喜欢那种地方，就不用你陪我去了。这两天你忙你的，我去把该走的地方走走看，正好也能留个酝酿期。
不出意外的话，我大姨应该是后天走。你可以心急一点，也可以心狠一点，总之在下次探亲假之前，随时都可以来找姐姐。”
姐姐，这是老流氓没体验过的新玩法。梁美人倒是想过要玩，结果被老流氓折腾到放弃幻想。
林惠茹也比项靕大了差不多三岁，可项靕从没有自己比她小的感觉，另外在两人感情还行的那些年也没现在的花样。
赵雪属猪，是84年1月20号出生的；项靕属鸭子，比她小一年零九天；玩个姐姐弟弟的游戏很说得过去。
老流氓原来是想着跟刘艳萍玩的，没想到前面会***一个赵雪来，还主动提出了这个游戏。
这是个小小的意外之喜，不过眼下肯定要搞点事情：“敢情你喜欢这个调调，要不咱们提前演练一下？”
赵雪还不知道老流氓已经动了歪心思：“演练什么，这种事还有提前演练的吗？”
老流氓按着耐心，就像一个狼外婆：“当然可以演练，你过来我给你示范，好玩着呢。”
大美女能猜到这家伙可能会使坏，可现在光天化日的，总不至于包间里的太胡来吧。
起身推开椅子，一步迈过来，还没等得及开口，就被老流氓拽进怀里用双臂箍住。
紧接着又被拿住了要害：“想当姐姐就得先做妹妹，叫哥哥，声音好听点，不然给你耗一下午。”
“臭流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赵美女白他一眼，喊哥哥有啥了不起的：“哥哥，哥哥，哥哥，满意吗？”
连着换了三种语气和声调，老流氓却各种挑刺：“柔和有余，但甜味不够，你是南方妹子，得有那股子劲头。”
只有甜味肯定还是不够，赵雪再叫两声后，老流氓又指出不够糯，不够水灵。
接着还是各种坏，什么不够朦胧，不够马蚤，百般挑剔，最后连气息不稳的借口都拿出来了。
反正就是变着花样欺负人，也不想想一边让他撩拨着，一边喊了几十声，气息能稳才怪。
前后折腾了能有十几分钟，赵雪才勉强逃脱魔掌：“你就坏死算了，衣服皱成这样，我下午怎么出去啊。”
老流氓舌头沿着口腔内壁绕了一圈：“旁边就是购物中心，弄不展买套新的就是了，反正里边的又看不出来。”
赵雪彻底没话说，这家伙啥啥的都好，就是太流氓，太好色了点，最要命的是太会撩拨人，刚刚差点失守。
好在老流氓拿捏分寸很准，甜头到手后就不再胡来，后面半顿饭总算能正常吃了。
饭后赵雪去了官厅巷，老流氓就近上楼到公司看看，所有工作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没啥事就不在公司耗着了，跟小秘书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带着保镖去了国风铭筑。
明天小秘书要上家去，一整天都得待家里，今天要提前把纪念章基数的缺口补起来。
刚好国风名著八个妞儿都不在探亲假内，一下午应该能能有不小的收获。
连折腾带上吃完饭，四局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老流氓和八个妞儿依次拥抱后离开。
晚上是蓝琳轮值，他得去锦绣里，最近蓝大美女工作挺烦恼的，也需要安慰。
蓝琳确实挺发愁，而且长期以来一直就在发愁，传统媒体被网络挤对得太厉害了。
哪怕她顶着阳州第一美女主持的头衔，在越来越庞大的网络媒体影响力面前也不够看。
小姨和姨夫对她有养育之恩，只要钟副台长还在，蓝琳是肯定不会离开电视台的。
可眼看着收视率不断下滑，她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每天愁得挠头。
传统媒体的衰落是必然现象，项靕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尽量安慰让她别着急。
当然实际的支持肯定也得有，例如接下来摩天集团要办的竞赛，就可以让阳州省台联合参与一下。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可自己男人的关心和支持也让蓝琳很感动。
.........
今天是小秘书上家见父母的日子，项靕从锦绣里出来，就直接回家。
上午九点半，在银河湾门口和小秘书见面，还有跟她一起来的厢式货车。
车上是某搬家公司的涂装，从司机窗口看进去，都穿着的统一的制服。
不得不说，女人们是越来越会玩了，给老两口送礼物各种上心思。
小秘书没有艺术方面的兴趣爱好，也没有能讨好老爹老娘的一技之长。
所以她送礼物就要走其他路线，尽量选择能用钱接触到的分类。
跟项靕这么久，这丫头也攒下个几百万的存款，说财大气粗并不过分。
而且她的想法跟别人也不同，自己没有身家积累，反正都是花项靕的钱，就别太在意有的没的。
得知要来见家长的时间后，想了两天没什么好辙，干脆跟项靕求助。
最终选择给老娘送一架钢琴，贝希斯坦音乐会8，价值105万8千，相当有档次。
这琴还是她从京城一家琴行跟别人抢来的，为此多花了十万块钱。
另外多出来的那八千，是专门买了一张琴凳，带液压升降功能，都够买一架便宜钢琴了。
音乐会8据说是全世界好，也是最贵的立式钢琴，声学部分采用了三角琴的组件。
所以音乐会8也有一句广告语，叫做“立式钢琴的外衣下，拥有一颗三角钢琴的心”。
老娘的工作是音乐老师，很喜欢弹钢琴，为了照顾在家工作时需要安静的老爹，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这个小爱好。
说起这点来，项靕也觉得自己孝心不够，当初置办家俱的时候咋就没想到。
还好有了小秘书的求助，才翻出这段记忆，否则不知道哪年才会想起来。
真要到最后也没想起来，可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大嘴巴子抽死自己也弥补不了。
看吧，这就是儿媳妇多的好处，儿子想不到的事，总会有一个儿媳妇想到。
又一次的自我批评，和新一场的自我肯定后，臭不要脸地和小秘书进了院子。
家里老娘是真没想到，今天新上门的儿媳妇会带来这么个物件。
其实这么多年没有弹琴，老娘自己都想不起这回事了，不过看到钢琴是真心喜欢。
钢琴到货之后，小秘书已经请人调过音，进家里摆好就能直接上手。
老娘看到这么漂亮的琴，很多回忆都被打开，也忍不住技痒，弹了一小段简单的。
然后才忍着想要继续弹的念头，招呼小秘书坐：“看我这一高兴，把什么都忘了，洋洋你快坐下喝点水。”
送礼物的节奏被老娘打断，小秘书这时候也不好继续了，还得项靕开口调整一下。
拦在小秘书前面：“着啥急，该拿的东西都拿出来，老娘的茶可贵着呢。”
老娘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朝肩膀上扇了儿子一把：“你跟谁厉害呢，整天就瞎说，咋就不敢说是我耽误的？”
有了这个转折，小秘书也能毫不突兀地把礼物拿出来，给老爹的是一套紫砂茶具。
茶叶罐子两只、茶壶是一大一中再加一把小手壶，还有两套搭配的杯具。
不是什么名家遗作，但也价值不菲，而且比钢琴还贵点，花了一百一十多万。
东西老爹自然是喜欢，更知道不会便宜，笑着摸了摸大壶：“这个孩子呀，太破费了。”
送老爹的是茶具，送其他人的也一样，每人一只紫砂茶杯，最便宜的也在上万。
这里边肯定还有老爹老娘的份儿，分别是一只福字纹饰和一只寿字纹饰的。
刘艳萍的是牡丹，三个小仆人的是荷花，项靕跟闺女是一只龙纹一只翁森的《四时读书乐》诗文。
这一趟下来，也该老娘主持正经仪式了，代表儿媳妇认可凭证的白玉镯子和钻石交到了小秘书手上。
小秘书当然高兴，改口时候又痛快又清脆，吐字那叫标准，生怕老两口听不真切。
接下来的聊天环节，就显出她的能耐了，本来就是高材生脑子，给项靕做秘书后又开始了解各种知识，可以说是博闻强记。
从半上午到吃午饭，交流的话题就没重样，老爹都不得不赞叹，这么伶俐的女孩子少见。
到了饭后的麻将桌上，才更让人刮目相看，这丫头垒长城的手艺竟然相当不错。
一声声响出去都是重礼炮，要么点一把大和，要么就是点到犄角旮旯上。
项靕专门把日子放在星期三，就是担心这丫头手艺不行，会影响自己每个星期四下午拆盲盒。
现在看来真没必要，得亏她是儿媳妇，要换成老两口的麻友，估计能让不少人戒了这口。
这一天下来，跟往常同样欢乐。包括闺女，也因为两人年龄比较相近，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中午吃完饭嘀咕一阵，晚饭后又接着继续，连上学都快耽误了，晚上回来又钻屋里说了好一阵，也不知道是啥内容。
总的来说吧，这第六个儿媳妇老爹老娘都很满意，闺女对这个小后妈也很喜欢。
项靕作为最大受益人，到晚上说不得要好好卖把子力气，三局连开折腾到两点多。
隔天上午去公司看一圈，很快就转移到千禧城，梁薇、赵婧、贝珍妮、姚钰明来说生意的事。..
下午又是唐娇、小毛妹、史静萱、关雨佳，专门安排没有事情要谈的，就是准备腾出时间拆盲盒。
结果到了半下午，盲盒的确是来了，而且还是一只金盒，常规来说都代表巨额财富。
可也不知道是刚收了十几亿要冷静一下，还是狗系统专门的，竟然又发了一张十万的购物卡。
第一次能够理解，可你这第二次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十万块的万象城购物卡还有啥玄机吗？
项靕琢磨半天也找不出关键，干脆心一横，爱咋咋地算逑，就花了你狗系统能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