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赴约
诬告者薛瑛，和她恶行的源头刘鹏，两人好一阵狗咬狗。
事情也不用再说了，刨根问底已经意义不大，接下来就看学校怎么处理吧。
在自己负责的学校里出了这种事，还当着外人的面，李光慈今天算丢了大脸。
学生的这种行为，虽然说都是发生在校外，跟学校并扯不上多大关系。
可在社会上很多人看来，根本的原因就是你学校没有把人教育好。
家长更是要问责学校，我们把孩子交给你，是希望他被培养成才的，不是当人渣。
但这些人却不会想，学生离开学校后还有一个负责的叫“监护人”。
未成年人犯了错误，哪怕最终走到刑之以法的程度，连带责任也是对着家长的。
只要没有教唆、指使，没有进行恶意煽动，罪责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学校头上。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事情已经发生，还是考虑接下来怎么应对吧。
李光慈这儿正头疼着呢，另一边江金荣却毫不在意，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利用这个机会。
他本来就不相信***的事情，只是前面表现得有点过，惹来了蒋溪和项玥的反感。
现在薛瑛自己把自己卖了，无非中间多了些波折，结局还是没差别的。
哪还管什么道理原则，又是一拍桌子：“太过分了，岂有此理，这是欺骗老师、领导，栽赃陷害同学，你这个学生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李校长，你们三中的德育工作很有问题啊，怎么能把学生教育得这么狠毒。这样的行为放到战场上，和汉女干、叛徒又有什么区别。”
李光慈转头看看他，还真是不知死活，都这个时候了还动小脑子呢。
不就是想拿所谓的“德育”问题威胁自己，让自己帮他一起算计项玥嘛，
一点都不关注形势变化，也不关注社会新闻，难怪一大把年纪就只混了个体卫艺处长。
那就别怪我不把你这个处长放在眼里了：“江处长，学生在校外是接受父母家长监护的，学校并没有那个能力。
照你这么说的话，全国每年那么多犯罪的人口，相关责任是该属于制定法律的部门，还是属于地方上的管理部门呢？”
两句话怼回去就不再理他，转而吩咐两个班主任老师：“齐老师，夏老师，你们先把学生带回去吧，下一步再讨论怎么处理。”
等人走后又看向蒋溪：“蒋老师，事情现在已经弄明白了，学校一定会给与最严肃和最公正的处理，这一点请你放心。
另外这几位体育部门的领导和教练，学校也是跟项先生联系过后才通知的。你们看该怎么交流，学校就不添乱了。
不过我还是得表个态，项玥是尖子班里的尖子，三中还指望着她明年高考能大放异彩，给母校增光呢，无论如何不能耽误了学习。”
尖子中的尖子，学校的希望，不能耽误学习，面对没有统辖关系的部门，这已经是很给力的支持了。
蒋溪对校长的态度还挺满意，起码能分得清利害形势，也算项靕的大几百万没有白花。
反观那位什么江处长，一前一后都快把变脸玩成艺术了，说他是官油子、官混子，一点都不冤枉。
不过都没所谓了，只要学校领导不出幺蛾子，能让闺女安静学习，管他什么处长还是啥官的。
心里平静下来，面色自然也跟着平和了：“谢谢校长，项靕刚才给我电话说了，这件事他有安排。”
给了李光慈回复，蒋溪又看向体育部门的几个人：“几位领导，项玥的父亲不在通阳，关于项玥的所有事情，都要等他回来之后再说。
今天我不能给你们任何答复，项玥自己也不能在监护人不在场的时候做任何决定。所以各位还是请回吧，如果项靕同意，他回到通阳后会联系你们的。”
带走项玥这棵好苗子会很难，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有几个父母会愿意，让自己的尖子生子女从事体育行业呢。
但这棵苗子的诱惑力太大了，完全没接受过专业训练，就能拿出全运会级别的水平，悉心培养之后还了得吗。
在他们眼里，项玥已经不再是一个学生，甚至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是一块块冠军奖牌，亚运会，世锦赛，甚至奥运会。
华夏女子短跑在世界顶级赛场上的荣耀，很可能就要落在阳州，落在这个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隐藏于尖子班的女孩身上。
所以不管有什么样的阻碍，他们都要拿出最大的诚意和努力，打动项玥的家人，把她交给华夏体育事业。
蒋溪的话是借口也好，还是理由也罢，都不能阻止他们这份火热的期盼。
如果阳州体育部门做不到，那就上报体育总局，决不能让这棵好苗子被埋没了。
省田径射击运动中心主任常维兵，是今天在场体育界最高领导，责无旁贷地站出来迈第一步。
见识到刚才蒋溪的脾气，态度上也相当柔和：“蒋老师你好，我是省田径射击运动中心的，我叫常维兵。”
自我介绍后，就试探着询问：“项玥同学的优秀程度简直令人惊讶，我们想要请她去体科所做一个检测。
有了这份检测结果，项玥同学就相当于拥有了官方认证，不论任何人再提出质疑，都不能否定她在运动会上的成绩。”
要说套路，也算也不算，只是没有明着说，但蒋溪绝不接受。
这几位看闺女的眼神比看钞票都炽热，后面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呢。
坚定地摇摇头：“检测就不用了，如果几位有质疑，可以宣布取消她的成绩。”
开什么玩笑，别说体育部门还没有这个权利，就算有也不能真的去做啊。
刚才那个女学生举报项玥用***就够荒唐了，但好歹还能有些不合理的借口。
官方机构要是跟着信了并且有实际操作，这笑话怕得闹到联合国去。
之所以要做个检测，也是想在最大可能上杜绝意外，万一要是真有个万一呢。
不过他们也没抓到蒋溪话里的核心意思，谁敢这么无耻荒唐，项靕的报复可比他闺女要狠得多。
而且蒋溪要说的还不止这些：“你们的想法我知道，但你们也应该知道，项玥是三中最好的学生，她的未来不可能在体育界。”
世上的奇迹都是从不可能到可能，在抱定了决心的人看来，阻碍只要消除就好了。
市体工大队队长安秉锐马上接话：“蒋老师放心，我们很清楚项玥同学的重心在哪里，绝不会耽误她学习的。”
他是有些急切了，旁边的常维兵心都跟着他的话被吊了起来，你这就明目张胆忽悠人啊。
“这位领导，你的话自己信吗？”果然蒋溪的态度有了变化：“你就算没上过高中，也应该听说过高三有多紧张吧。
高考是人生最重要的节点，一分之差就会和名校擦肩而过。如果我女儿因此没考上理想的大学，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你也许会觉得，很多体育界的名人最终都进了名校。我们不说其中还有失败的概率，就算百分之百能成功，但性质能一样吗。
项玥的爸爸是个企业家，掌管着数千亿规模的产业。而她又是独女，我们全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选呢？”
这时候的蒋溪不是以老师的身份，而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上，保护自己孩子的合法权利，还真让人无言以对。
运动员不说平常训练几乎要塞满全部生活，光是比赛就要占用大量时间，顾得上学习才怪。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把大量精力都用在其他方面，学业上不能说耽误，几乎就是荒废。
即便有人可以在退役后，被一些著名高校出于两利原则招收了，耽误的青春和光阴也不可能补得回来。
再说两利原则可没那么好享受，你得是顶级且著名的，有相当影响力的运动员才行，普通运动员哪有机会。
而且这个机会还是别人施舍的，两利不过是说出来好听点，有一说一就叫你有利用价值才能两利。
几个体育部门的领导不好接话，刚刚被李光慈压下去的江金荣又来劲了，今天这个机会于他而言才最为重要。
还是习惯性地在说话前要拍一把桌子提气：“蒋老师你这是什么态度，运动员上赛场就像军人上战场，那叫为国效力。
我真的很怀疑，你们这样的老师能教出什么学生。张口闭口钱钱钱，动不动就是继承家产那套，国家的事业难道不需要继承吗？
现在的社会太浮躁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得把心思放在正道上。没有国家的富足强盛，哪来百姓的安居乐业呢。
蒋老师你应该有大局观，要向学生传递正能量，更要传递给家人和孩子。在赛场上为国家的荣誉驰骋，并不比做富翁低级。
这样吧，只要你能劝说项玥同学答应这个事，我以教育部门领导的身份保证，一定严肃处理今天诬告的那个学生，给项……”
“这位领导，你还没搞清楚情况吧？”蒋溪很不客气地再次打断江金荣的鬼扯：“我反倒觉得是你有问题，自以为比别人高贵。
真正的教育是因材施教，让每个人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发光发热。而不是你觉得他去什么地方对你有利，就让他去哪里。
你知道投资数千亿规模的企业能带来多少个工作岗位，能给国家创造多少税收，在国家经济发展中有多重要的作用吗？
运动员为国家争夺荣誉，企业家为国家创造利益，两者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要看一个人放在什么岗位上作用更大。
你说了什么话，具体是什么用意，自己应该最清楚。我也会把你今天的话一字不差转达给项靕，他和省里的程大佬关系还不错。”
一句“和程大佬关系不错”，直接把江金荣吓得脑门子都见汗了，表情尴尬又彷徨。
被鬼迷住的心窍露出一丝缝隙，也让他看到了更多可怕的东西，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几分预测。
像这种官油子、官混子，遇见庶民架子摆得比谁都大，却往往能被上官的一个名字吓得屁滚尿流。
蒋溪都不稀得多搭理他，说完就跟李光慈等人告辞：“校长，各位领导，孩子还在教室等着呢，我就先回了。”
正主都走了，体育部门的一干人等也不再多留，他们得回去想办法，面对项靕肯定要比面对蒋溪更难。
常维兵率先起身，和李光慈握手：“李校长，今天打扰了，实在抱歉，今后有机会咱们再见。”
从蒋溪刚才的话也能听出，江金荣的后路已经有了安排，程大佬出手的威力可想而知。
本来就不太看得上他的几个人，此时更不会在乎他的感受，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鱼贯离开了。
“……来头大，兵部马堂黄大人相赠与咱……，溪姐你回来了，都没事了吗？”，闺女正在教室里哼唱着一段《秦琼卖马》，就见蒋溪推门进来。
蒋溪抱住她揉揉头发：“嗯，没事了，剩下的等你爸回来解决。咱们赶紧回家吧，要不爷爷奶奶该等急了。”
娘儿俩收拾好了下楼回家，路上闺女给项靕拨过去电话汇报成绩，刚才的事就等她爹回来再说，省得人在申城还给他添堵。
项靕在电话里并没说什么，只是祝贺闺女取得了出色的成绩，然后保证回去之后大大有奖。
其实闺女的事情他早知道了，蒋溪没到会议室时候罗天明就打过电话，事后也是第一时间电话说了具体经过。
这个江金荣怕是想升官想得失心疯了，竟然敢拿项某人的闺女当垫脚石，那就动动手拔掉这根通阳教育系统的小刺呗。
当然这并不会让项靕在心理上多舒坦或者多不爽，普通科级对如今的他来说只能算是个小人物。
蒋溪抬出程大佬，只是要让江金荣害怕。实际上项靕只要给通阳市府大秘说一声，就足够把他弄得***。
和闺女结束通话后，也推开门下车，带着保镖走进金贸大酒店，今天是有人约了饭局。
乘电梯上86层餐厅，报上房号被服务员带到包厢，敲开门进去差点愣在当地。
里面一张大桌子，零散围着坐了十个人，分别是一男九女，这究竟什么节奏？
402——好目标
项靕本能就认为是走错包间了，也没有没仔细看，就准备道歉关门退出去。
可还没等他开口，坐在屋里上首的男人先站了起来：“项总，欢迎欢迎，我可是翘首以盼多日了。”
项靕这才放开眼神打量，对方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跟之前在网上看到的照片很像。
人能对上，现场的情况自然也就能对得上了，不愧是国际化的大城市，出手果然阔绰。
迎着对方走出来的路过去，握握手：“没想到张行长这么年富力强，我一推门都以为走错地方了呢。”
宇宙行申城分行的行长张成明，去年从其他省行行长位置上调过来的，今年才49岁，确实年富力强。
不过张成明却不能认，他怕项靕的话带着歧义：“项总谬赞了，我和你可不能比，空长一把岁数，项总你才是年轻有为……”
“麻烦让我过一下好吗，我是去接项总的，刚才被你们给挡住了。”两人正寒暄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项靕也明白为什么上楼后感觉有点奇怪了，但还是向张成明投去询问的眼神。
张成明马上给出解释：“哦，是我们行的人，刚才我安排她在大厅等项总，我就说怎么项总一个人进来了。”
确定来人身份，项靕就转身吩咐外面保镖：“佩妮，让人进来吧，是张行长带来的。你们去隔壁包厢吃饭，走时候我通知你。”
项靕话落，打门口进来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美女。
柳叶弯眉樱桃口，杏仁大眼桃花腮，只是淡淡画了个妆，颜能有9.5。
再上下扫两眼，穿着高跟鞋，身高约莫应该在175左右。
身体宽度、厚度、曲线都柔和自如，仓位E放难收，也能有9.5。
盐分测试仪打开，数据也很说得过去——美味精盐橙黄色，新鲜度92，绝对健康。
项靕只是稍作打量，张成明的介绍跟着就来了：“项总，这是我们行企业部的李云芳，之前是在授信部工作。
第三联合机械的对接工作，就是小李负责进行的。今后在申城方面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她进行协调和解决。”
之前在授信部，那就是刚调到企业部，而且是最近一个月内的事。
具体情况也不用多解释，肯定是给自己安排的，前面几家都这个套路。
项靕对这个妞儿倒是满意，可要接手还有点问题，不是那么顺畅。
他常年在阳州生活，每年来申城几天都能数出来，隔了这么远就有点不人性化了。
不过这都是后面要考虑的事，现在还用不着琢磨太多。
伸手和李云芳握了握：“李小姐你好，今后有什么打扰到你的，还请理解。”
李云芳在接受这项工作的时候，也接触过一些项靕的资料。
对这个男人不算没了解，当然也不反感，否则她就不会出现在这个饭局了。
保持着微笑适当躬身：“项总太客气了，为企业服务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哪有什么需要理解的，您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就好。”
门口简单交流几句，三人回到桌边，谦让一番还是张成明坐在了主位。
但李云芳又很懂事地坐在了项靕的下首，跟张成明分落左右，实质上还是以项靕为主。
三人坐定，之前跟着张成明站起来的九个女人，也跟着都坐下。
这时候项靕再仔细看看，才发现这些妞儿里面有几个看起来比较眼熟，应该都是女明星。
其中一个尤其眼熟，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演过著名的擦边小电影，身材还挺爆炸的。
他还没挨个儿辨认完，张成明就又开始介绍了：“我一个糙老爷们儿陪着项总喝酒，总是没啥意思，所以专门请了几位美女作陪助兴。
这位是著名演员纪雯，这位是著名演员罗珍珠，这位是……，这位是超级名模杨伊……，都是申城本土的骄傲……”
说是介绍，实则更像是在点名，身份上来说她们也的确没资格被张成明重视
张成明说出一个名字，相应的对象马上就会站起来跟项靕问好。
说两句“欢迎项总到申城做客”、“感谢项总大力支持申城”之类的场面话。
也不知道是张成明选的人，还是他下面秘书或者什么人选的。
这些妞儿大体上都还算不错，基本可以说是环肥燕瘦各擅胜场。
唯独有一个脸蛋不符合项靕审美的，就是那位超级名模杨伊。
要不是其他几个都能看，项靕都要以为是不是张成明在消遣自己了。
长了一张被洋人定义为“东方美”，被一帮得不到认可的丑鬼奉为“高级”的司马脸。
再配上一对间距极宽的死鱼眼，要多膈应有多膈应。
刮干骨头都剔不出二两肉的身材，倒是挺符合主流时尚界的审美标准。
只是这暗沉无光的肤色和肤质，就不知道什么套路了。
就这样的货色，还有一帮子人整天吹捧什么“文艺女神”。
难怪好多人说现在的女神都成地摊货了，搞不清还以为什么人在哄抬天界房价呢。
另外还有一个让项靕不喜欢的，善于捡漏的著名演员罗珍珠。
项靕对杨伊还能保持最基本的自我尊重，对她就连厌恶都懒得遮掩了。
前段时间她点赞、转发了曹芒果的小作文，这件事项靕可记得清楚着呢。
哪怕这是张成明做东的饭局，他也照样该什么情绪就什么情绪。
宇宙行是求着做业务的那一方，项靕现在又整体掌控买方市场。
哪怕退一步来讲，就算论企业规模，张成明这个行长和项靕也差着呢。
他找来的助兴陪客让项靕不喜欢，也就完全不需要讲究素质、城府什么的了。
到现在还没有收拾罗珍珠这个女人，也只是因为想不出太好的方法和渠道。
毕竟彼此跨着行业呢，项靕的影响力还覆盖不到娱乐圈，小打小闹的意思不大。
等到求竭科技旗下的项目都正式上马，能腾出手来顾及其他事情，自然会有回报。
项靕毫不掩饰的态度，罗珍珠看得很清楚，张成明同样开始在心里琢磨。
这个罗珍珠是在哪儿得罪项靕了，能让他这么直白地表现出反感和厌恶。
今天已经是这样，想挽回也不现实了，但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可得引以为戒。
一定要提前弄清楚，陪客和主客之间的关系如何，避免搞砸了场面还得罪人。
当然念头是这么个年头，聪明人还是能够在最不可挽回的局面中，努力做一些补救。
张成明能坐到现在的位置，聪明和狠辣一样都不会少，该怎么做心里都是有数的。
等到开席半个钟头，基本的讲究都到位了，主动端起杯来：“我再敬各位一杯，今天能来捧场十分感谢。接下来我和项总还有点私事要聊，就不留大家了。”
说着感谢的话，做着赶人的事，喝了酒又吩咐李云芳：“小李，你帮我送下客人，把咱们的小礼品给大家都带上。”
李云芳应了一声，再跟项靕道个抱歉失陪，就离座去招呼一帮子女明星。
其实也不用怎么送，明星们都是带着助理的，主要还是派发小礼品。
每人一套十根装小金条，价格不到点十万，带发票还不用交税，算是很给她们面子了。
拿到礼品上电梯离开，罗珍珠一路上都在想，这位项总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意见。
无奈信息几近于零，只靠“姓项的炒牛逼帅哥”这一条，实在找不到任何头绪。
酒店包间里，项靕和张成明聊的也是些没营养的话题，两个原本不相干的男人也就这方面有共鸣了。
李云芳很快回来，让服务员收拾一下桌子和座位，有些菜该聚的就聚到一边。
等服务员动作麻利地收拾完，又被张成明叫住：“姑娘，帮我找一下你们赵部长，就说我请她来喝一杯。”
服务员应了一声离开，没多久包间门被敲响，进来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职业裙装美女。
风格和旁边长相偏明媚型的李云芳有所不同，看着就很温暖，属于传说中的温暖治愈系。
双眼略长，但眼缝比较宽，不是那种让人担心她走路不小心都会撞墙的眯眯眼。
鼻子很翘，却没有高挺到悬胆的程度，而是很精致、很柔和的，看着特别舒服。
嘴巴的形状不大不小，嘴唇微厚，却一点都不显得笨，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一头大波浪长发，从耳边拢向脑后，刚好露出来一对漂亮的耳朵和珍珠耳环。
整体相貌和气质方面，跟卫雨乔有那么几分相似，也是初看不很扎眼，但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但是颜要比卫雨乔高一些，能有9.5。仔细端详之下，颇有几分漫画里温柔款成熟姐姐的味道。
身高目测不低于170，搭配上E料之外的大仓，和薄***裹着的漂亮腿型，身材更是达到难得的9.9。
遇上这个等级的美女，项靕是必然要测试一下盐分的——粉红矿盐，新鲜度99，绝对健康。
这个结果简直太让人意外了，身处服务行业，还是风格大大迥异于寻常的大美女，竟然保持着这么高的盐分等级。
只有过一个男人，这种妞儿就是在二十来岁的年龄段也不多见，可眼前这位约莫得跟自己一个年龄段了吧。
项靕心里有点发热，要不是还能强行忍住，估计瞬间就能表现到眼神上来。
这种妞儿是真让人馋啊，但可想而知的是，这妞儿一定非常聪明，甚至可能会有些妖孽。
甭管她是离异的，还是丧偶的，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现实就是“粉红矿盐”。
在酒店行业做到部长这一层，还能坚持洁身自好的，都不会是简单人物。
她要躲得开各种骚扰，避得过大把流氓，还要忍得住各种欲望，才有可能做到。
这种妞儿同样也很危险，心智稍微不坚定点的，就得被她把魂儿从通阳勾到申城。
可危险又能怎么样呢，俗话说“富贵险中求”，美女差不多也是一个意思。
只用了一瞬间，项靕就说服了内心所有的反对情绪，不试一把自己绝对会后悔。
聪明又怎么样呢，还能反了天吗。遇上这种优质的勾对目标，就应该发起冲锋才对。
思绪瞬息闪过，美女也已经开口了：“张行，实在抱歉，听说您今天招待贵客，我也没敢来打扰。”
“诶，这话说的。你一个人楼上楼下照料，是我打扰了你工作。”张成明笑着摆摆手，态度非常温和。
给人感觉就是，眼前的这位酒店高管，要比之前那些明星更值得尊重。
虽说明星的确没什么高贵的，也就是比普通人光鲜点，可这个社会大多数人还是更愿意追捧明星。
项靕能猜到张成明的用意，却不知道他会怎么操作，索性客随主便看他表演。
张成明的确是有心思把这位美女介绍给项靕，当然不是保媒拉纤、皮条运作啥的，就是单纯的介绍。
至于说介绍之后会怎么样，那是项靕自己的事，全看他的手段和能力。跟张成明扯不上关系，也插不上手。
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省级大行的行长，哪怕为了交好项靕，能在前面安排出问题后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够可以了。
起身和走过来的美女握握手，开始给两人做介绍：“项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金贸大酒店餐饮部的部长赵雪，非常有能力。
赵部长，这位是阳州求竭科技的项总。申城要落户一个巨无霸级的轮机项目，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那就是项总带来的。”
项靕的名字没有说出来，这是高端局上的常规默契。尽可能把主动权留给高位者，以便于其进退自如地选择尺度。
赵雪在服务行业干了十几二十年，太了解这些规矩了，这位是连张成明都要捧着的大人物。
闻言主动和项靕握手：“项总您好，久仰大名。请允许我以一个申城市民的身份，向您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感谢您把这么好的项目带到申城来，为这颗东方明珠增添一抹新的绚丽色彩，而申城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瞧瞧人家这话说的，有实质有情感，可比刚才那几个明星干巴巴的马屁好听多了，也难怪张成明都夸她很有能力。
403——邀约
这么漂亮又聪明会说话的女人，说实话真不多见，标准的顶级款。
而且赵雪和其他女人又不一样，工作环境、性质让她压抑了很多东西。
比如乔大妞儿，她是天生虎骨，自身气场就让很多追求者望而生畏。
在生活和工作中，也不是那种愿意与人周旋的性子，拒绝永远都不会含蓄。
再比如赵婧，她原先的工作性质就已经定死了，得罪客户就指定谈崩。
还有唐娇也是一种典型，不会拒绝别人，心里却有坚实的底线。
非要归类的话，也就是梁美人和姚钰明这两个，算是跟赵雪有点相似，但也不能并举。
梁薇的买卖是自己的，而且她除了茶楼之外，主要客户都是女性。
高启松已经是够大胆的追求者了，只要梁薇不在乎他这个顾客，他照样没办法。
而姚钰明面对的顾客，要么是大老板的司机，要么就是有钱的二代。
这部分人即便偶尔会撒野，基本也只会选择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很少给自己找麻烦。
另外她还有个台胞身份，只要不是自愿的，没几个人会强制对她做什么。
可赵雪呢，本地土著，气场上压不住人，每天面对的顾客还尽是些大人物。
在这种环境中工作，想要保护自己，她能用的就只有脑子和经验。
就说今天这件事吧，张成明请她过来喝杯酒，为了工作她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
不夸张地说，宇宙行的招待费足以把酒店老总的脊梁压弯，又何况她一个管理层。
要换做梁美人，服务员直接一句老板不在就解决了，可她只是个打工的，没权利不在。
就是此类各种问题，经年累月不断应付下来，内心的压抑和委屈，说堆积如山也不为过。
有的人可以把身体当做工具，被马蜂蛰和被针头扎并没什么区别，能赚钱能升职就行。
可她偏偏还保持着粉红矿盐等级，这个过程中所经历的艰难，更是可想而知。
如果能把这样一个妞儿拿下，到时候她在牌局上迸发出来的能量，绝对会相当惊人。
一流的颜和身材，还有可以预见的牌局表现力，直接把老流氓的兴趣吊到了相当的高度。
握着赵雪滑嫩柔软的小手，脸上努力做出正派的表情：“赵部长过誉了，我就是个普通又正常的商人，选择申城也是为利所动。
申城作为华夏经济最发达的城市，投资环境的优势无可比拟，这一点对投资者的吸引力是不可忽视的，我只不过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本质上怎么回事无所谓，赵雪却必须把这当做项靕的谦虚：“无论怎样，项总所做的都是为申城经济添砖加瓦，我得敬您。”
两人交流间，张成明已经起身往右挪了一个位子，李云芳也很配合地坐到了项靕右手，把自己的位置给赵雪让出来。
很明显项靕对赵雪感兴趣，而他们今天主要目的就是交好项靕，给他创造便利条件是唯一的正确。
赵雪见惯了这种场面，顺势就到了之前李云芳的位置，换了新酒具倒满，双手端着和项靕碰杯：“项总，我先干为敬！”
项靕从不抵触喝酒，此刻心仪的美女邀杯，不但要顺意，还得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同样一饮而尽连干三樽，又邀请赵雪落座：“赵部长请坐，吃两口菜压压酒。”
“谢谢，项总您请坐！”到了这种饭局上，赵雪肯定不能喝两杯就离开，怎么也得坐下陪着聊几句。
这也正应了项靕的意，等赵雪动了两筷子后，就主动挑起话题：“赵部长做餐饮行业多久了，是一直在金贸供职吗？”
项靕的问题并不奇怪，以前也有不少大佬这么问过，只是不够高端而已。
赵雪的回答也是多年练就的标准模式：“我当初学的就是酒店管理，毕业后一直在这行，五年前到金贸的，项总也投资这方面的业务吗？”
后路给自己留得很足，不管项靕怎么接话，是不是经营餐饮服务行业，她都有巧妙应付的手段。
只不过赵雪没遇上过项靕这一类的，按照常规的套路来应对，本来就已经失了先机，后面只会继续被动。
她的情况是比较特别，项靕的情况却是独一无二，压根不是常人思路可以揣摩的。
老流氓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既明白又意外了：“餐饮项目倒是有，不过只是个小馆子，完全算不上什么投资。
其实我是想请教赵部长，如果我要在餐饮行业全面投资，就是包括各种中餐和西餐菜系，该怎么做才稳妥。
当然我有自己的打算和计划，也会请一些业内高手出谋划策。可毕竟兼听则明，今天正好遇上赵部长，就顺嘴问问。”
项靕对自己有心思，这一点自信赵雪还是有的，而且项靕眼神中的欣赏之意也没隐藏。
可看着那双真诚的眼睛，她又没办法去怀疑，项靕提出这个问题的真实性。
左右今天的饭局就是招待他，那就说几句吧：“项总您既然有餐饮方面的投资，对餐饮服务行业的复杂性，想必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
您说的全面投资，这个概念并不是很准确。我得先知道您要做哪些项目，或者要做什么档次的项目，大致准备投入的资金是多少。
然后才能根据您的要求，以我的经验给一些小小的建议。说实话我只是个打工的，很多东西并不敢说多了解，您可千万别拿我的话当参考。”
只要赵雪愿意接这个话题，其他的就都好说，项靕摆摆手保持微笑，态度越发真诚：“咳，赵部长太谦虚了，从业这么多年总是有些经验的。
我的情况是这样，中餐方面八大菜系全上，再加一个仿膳；海外菜系的选择并不多，主要就是法、意、俄和地中海、东南亚，最多再加个顶级扒房和烤肉。
档次方面的话，肯定是要做最好的。投资也是一样，多花点钱没关系，主要是搞得像样点。因为我会有很多客人，这些餐饮项目也要具备待客食堂的功能。
目前我名下有两个商业广场，相隔距离不到两公里，都有适合做餐饮项目的场地。如果不考虑后续可能增加的商务地产，这些餐饮项目改怎么安排才合理？
噢，对了，还有关于市场方面的问题，就按照千万级别的人口来算吧。另外这两个商业广场都在新开发的商务区，未来的客流量可以保持稳定。”
说了这么多，还把名下的商业广场都搬出来。项靕的态度摆得很明朗，要求也很确切了。
拿餐饮项目说事，肯定是为了下一步以抛出橄榄枝的方式勾对赵雪做铺垫，这个套路应该是最好用。
当面直接发出邀请的路子，肯定有很多人试过，不但老套还注定没效果，否则赵雪早就不在金贸大酒店了。
所以项靕选择先亮亮实力，证明自己搞餐饮项目的必要性和目的，并不是拿这个当诱饵钓鱼。
说他显摆也好，还是什么也罢。雄性吸引雌性不就那点东西嘛，千百年来早就总结全了。
作为一个学渣老流氓，在并非私密场合之下，不讲财产难道还让他拼才华吗。
和项靕预计的一样，赵雪这个老江湖果然被新问题给难住了，都有点不知道从哪一点上着手才好。
略作思忖后，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项总，您要投资的餐饮项目是在通阳吧，但是据我所知，通阳的常住人口应该不到一千万。”
前面都是铺垫，现在才是展开尾屏的最佳时机，项靕的表情充满自信：“赵部长，你没有听错，就按一千万算。
通阳人口现在的确还不到七百万，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保证，用不了太久时间，通阳人口肯定会超过一千万。”
项靕话落，隔着一个位子的张成明也表示支持：“赵部长不用疑惑，项总说能到一千万，就肯定能到一千万。
你也许还不知道，项总可不只是投资了申城这个项目。在来申城之前，项总已经在他的家乡投资了很多大项目。
涵盖制药、化工、钢铁、机械等多个行业，最小的也是百亿级别，总投资有好几千亿。这个量级的投资带动下，常住人口数量爆发是必然的。”
张成明今天可是帮人帮到底了，找来赵雪就是给项靕制造机会，现在项靕确定动了心思，他又给出神助攻，可谓仗义。
赵雪之前只是听说，有阳州商人要在申城投资千亿级别的汽轮机项目，已经觉得是超大手笔了。
现在听张成明这么说，才知道这位神秘的项总能量如此之大。何止是越听越吃惊，丰润的红唇微张，就像要咬掉舌头似的。
“抱歉，有点走神，让项总见笑了。”惊讶片刻，总算记起了自己该做什么：“真的没想到，项总您事业规模这么大。
要不是听张行说，我真的不敢想象，有什么人能在您这个年纪，就做到如此程度。整天待在后厨、餐厅，果然是坐井观天了。
刚才听您的要求和条件，我倒是有些想法。可现在看来，以项总您的财富层级，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实话说我很难再做出判断。”
只是很难做出判断，并不是做不出。这话可以理解为婉拒，也可以理解为谦虚谨慎，关键看你站在什么角度。
项靕的角度几乎就是志在必得，所以哪怕真的就是婉拒也权当听不懂：“没关系，我只是希望听听不同的建议。
如果赵部长一时间还没想好，那稍晚点也可以。我今天还算空闲，能匀出出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否有幸请赵部长宵夜，咱们边吃边谈？”
实话实讲，赵雪的内心已经在犹豫了。她能看出项靕对自己有心思，也猜到项靕可能会招揽自己，而且诱惑不小。
她做到金贸大酒店的餐饮部部长，几乎就是职业生涯的顶峰。想要再升职不是不可能，但正常情况少说得再熬个十年以上。
到时候起码得五十岁，早就错过了女性事业的黄金期，这辈子也许就停留在二把手甚至三把手的位置上了。
如果按项靕所说，通阳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人口数量跨越千万的超大城市，那对自己来说的确是一个大好机会。
但这里边最大的问题是，项靕明显对自己有心思。如果自己坚持拒绝他，这个机会还能有吗，或者说还有没有别的路可走。
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可以尝试交流一下。无非吃个宵夜而已，行与不行当场看结果，他总不能大庭广众的耍流氓吧。
一番琢磨，把该考虑的因素琢磨个差不多，赵雪点头表示答应：“那行，项总您给申城带来这么大投资，我作为申城本地人也应该有力所能及的回报。
今天我早点下班，请项总吃申城最好的砂锅粥和生煎。现在时间还早，您和张行先喝着，我就不打扰了，正好也抓紧安排一下工作。”
赵雪又敬了一杯酒，就先告辞离开了。不管有没有和项靕的约，她都会选一个时间点告辞。
饭前张成明请了那么多女明星过来，现在却一个都没留下，显然他们是有正事要谈的。..
不过对于项靕早早地就能把那些明星赶走，赵雪也在内心认同和支持，如今社会风气下能做到这点的可不多。
赵雪离开包间，三个人的座次又重新变回二夹一阵型。李云芳负责给项靕倒酒，方便他和张成明交流。
张成明今天宴请项靕，带着两个目的。首先感谢项靕把贷款业务给了宇宙行，其次就是希望能敲定未来可能出现的新业务。
感谢是很正常的，哪怕总行已经表达过协议，项靕来到申城他也应该亲自有所表示，千亿级别的贷款可不是小数字。
而未来可能出现的新业务，根据张成明这段时间对项靕和求竭科技的分析，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项靕愿意大力支持家乡，这是摆在明面上的。可现代工业中有很多项目，并不适合放在内陆省份。
就像这次的轮机项目，只有放在沿海地区才更能体现价值，也更利于创造更高的效益。
暂时来看，他也不知道项靕还能拿出什么项目，但未雨绸缪总胜过临阵磨枪，毕竟这世上还是念人情的多。
哪怕将来项靕选择的不是申城，而是其他沿海城市，只要能把业务拉进宇宙行，一样得算他的功劳。
而且很可能到时候的功劳还会更大，对他上升至总行执掌权力，是有着极大帮助的。
404——找个看房子的
有求于人总不能一上来就说，各种前期铺垫必须做足了。
张成明今天的铺垫没有开好头，靠着介绍了赵雪才稍微弥补回来点。
现在当然是通过赵雪把话题引出来，然后再接着进行下一步。
内容不外乎就是将一些关于赵雪的信息，履历、性格等等方面给项靕做个交待。
不过张成明得到的信息显然并不十分正确，至少关于赵雪“前夫”的部分就不对。
按照他的说法，赵雪在鹏城工作期间，曾与一位当地的富商有过婚姻。
离异之后回到申城工作和生活，和一位本地大学老师再婚，两年前分手。
但是盐分测试仪的结果显示，赵雪只有过一个男人，这里边就对不上了。
其中至少本地大学老师是杜撰的，否则无法解释她是怎么恢复到99新鲜度的。
以项靕根据测试数据得出的分析结果，很可能鹏城那段婚姻都是虚构的。
赵雪的年龄少说也是跟他相仿，这个年龄段想要恢复到99，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别看蒋溪、孟馨、小毛妹这些妞儿，都是两年左右就恢复到了97、98。
她们首先是够年轻，最大的蒋溪分手时候也才27岁，而年轻也代表着相对的使用次数少。
同年龄段的梁美人，当初的新鲜度是98，距离她离婚已经过去十年还多。
乔大妞儿没有测试过最早时候的新鲜度，但在一起半个月左右还有98，之前应该是99了。
而她的数据能那么高，是用十七年多近十八年的时间熬出来的，不可能具有普遍性。
系统的测试数据造不了假，那么也就是说，赵雪用了跟尚静和海迪同样的办法。
虚构了一个甚至两个爷们儿出来，给男人设置一堵墙，也给自己设置一个理由。
这年头女人在社会上打拼确实不容易，各种风格的流氓层出不穷，稍有疏忽就会吃亏。
项靕自己也是流氓，但他自认跟别的流氓不同，起码没有强迫或者玩弄过任何一个妞儿。
除了那些本来就不尊重自己的探测对象，他的妞儿都是长期养着，而且他也从来没白探测过。
让赵雪这样的大美妞儿，苦苦煎熬那么多年，简直就是社会道德的缺失。
作为一个深谙怜香惜玉本质的老……好人，他绝不能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保护各种顶级美女不受流氓们的骚扰，让她们能过上富足安稳的生活，就是项某人不可推卸的责任。
内心意正言辞地呐喊过后，项靕也决定加快和张成明交流的速度了，糙老爷们儿有时候真挺烦的。
放下筷子提了一杯，饮尽后就直入主题：“张行长百忙之中相约，肯定不会只是要跟我吃顿饭，有什么直说就好。
咱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连着三个项目合作下来，我和宇宙行的牵扯也算得上深了，但凡能答应的肯定不会推辞。”
项靕能直说，张成明反倒轻松了：“项总快人快语，那我也不客气了，今天请你来见面，的确是有个不情之请。
阳州招商会之后，我做过一些分析和判断，求竭科技手里的项目绝不会只有眼下这些，后续必然还会大放异彩。
所以我就想厚着脸皮求项总一件事，今后如果求竭科技再有什么适合放在沿海的项目，能不能继续考虑申城和宇宙行。
当然放在什么地方是项总的自由，我只是表达一下个人愿望。不过贷款的事相对更好操作一些，可能的话还请项总多多支持。”
张成明的话说完，另一侧的李云芳也已经把一个文件袋从包里取出来。
递到项靕面前：“项总，这是行长为您准备的一份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又是礼物，看这文件袋的厚度倒是一般，估计里边的东西价值足够吧。
张成明想要的业务，倒不是不能给他。即便不可能全给，一部分还是没问题的。
自己手里有交换的筹码，项靕也乐意看看他能拿出什么样的礼物来。
打开文件袋把东西抽出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最上面是一份高尔夫俱乐部的会籍。
好像统一流程似的，他这边看着，旁边李云芳也开始解说：“项总，这是佘山高尔夫的会籍，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了。
行长专门找到一位已经移民的客户，才拿到了转让。这份会籍打球只需要基本消费，其他费用都是办妥了的。”
高尔夫会籍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大家合伙包一片场地打球。和上体育馆打羽毛球差不多，无非地方大了点。
不过毕竟是位于申城这种国际大都市，佘山高尔夫在全国都很有名，场地费自然也要比其他地方贵得多。
据说这玩意儿好几年前还没到两百万的时候就卖光了，现在估计价格更高，想弄一张确实没那么容易。
上次阳商行的那张会籍，到现在还没用呢，这就又来一张，不是逼着人荒废时光吗。
消遣娱乐当然是好事，可老流氓每天的事太多了，他得把纪念章的数量拉到五十以上才敢放松。
没办法，那东西太好使了。系统兑换页面的好玩意儿越来越多，哪一样都看着喜欢，兜里没钱就心酸。
不管怎么说吧，这个会籍倒是可以收下的。今后免不了要来申城，也许偶尔就能用得上呢。
不做表态把会籍手续放旁边，接下来是一份转让协议，标的物是一栋2040平米的华洲君庭独栋豪宅。
这房子可真不便宜，前段时间项靕上网看房子比较多，算法给他推荐了不少相关内容，其中就有华洲君庭的介绍。
这座只有21户的大院子，最新的一手房报价是9亿，好像就是2040平米的，该不会就是手上这套吧。
旁边李云芳马上给出标准解释：“项总，这是一幢都铎风格的花园别墅，所在的华洲君庭也是东郊住宅类的天花板……”.q
房子是不错的房子，但前段时间系统已经发下来九间堂了，对项靕的吸引力也就没那么大。
如果他长期居住在申城，有这么一套独栋倒是还能用得着，只是偶尔来几天就几乎没什么用处了。
再说就算这房子再豪，还能豪得过佘山占地四十亩的华夏第一楼王吗，不住的房子搞太多反而会增添苦恼。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这幢花园豪宅太贵了，项靕现在手里的现金实在不够买，过几个月还差不多。
所以别管这套房多好，哪怕就是真的喜欢，也完全不具备拿下的条件，不如干脆放旁边不看。
接着下面又是一份转让协议，李云芳的解说也及时跟进：“这套房位于陆家嘴汤臣一品，多年以来一直是豪宅行业的标杆，顶复户型……”
“这个就不用看了。”项靕打断李云芳的解说，把东西合起来交还给她，转头看向张成明：“张行长的诚意我心领，但有些东西真没法要。
华洲君庭是东郊豪宅头把交椅，肯定是谁都喜欢。不过我在东郊已经有房子了，而且处理公司事务我都是住办事处，房子太多也住不过来。
这样，高尔夫会籍我可以收下。但咱们有一说一，该是多少钱就多少钱。能有这种买不到的会籍本来就很难得了，权当请张行长帮了我一个忙吧。
如果张行长的诚意可以延续下去，不如在利息谈判的时候多让一步。企业的事情就归企业，我个人不好以公谋私，否则今后没办法面对合作伙伴。
至于张行长说的业务，我和宇宙行本来就有合作。只要咱们的合作稳定，必然能长期保持下去，后续的项目也肯定不会少了宇宙行。
全部都给一家不现实，阳州本地的一些因素需要考虑，我个人的一些情况也得考虑。保证我做不出，但我这个人一向喜欢照顾朋友。”
张成明早就听说过项靕的性格了，上次总行给出宋子文的老宅都没要。
这次他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没想到还不等他施展手段，就被项靕给拒绝了。
不过这也让他认识到一点，项靕绝对是能靠得住的人，也是绝对值得交往的。
既然送礼物这条路子走不通，那就作为朋友真心相交好了，这样的朋友可遇不可求啊。
定下这个心思，张成明又把酒满上：“好吧，项总都这么说了，我再强求反而不合适。今天是我不周到，这一杯算是赔罪。
说句实在话，项总这样的人现在太少见了。放弃自己能得到的好处，全心为合作伙伴考虑，不得不让人说一句佩服。
项总你刚才也说了，一向喜欢照顾朋友。如果你不嫌弃，我是很愿意交下项总这个朋友的，以后也好请你多多照顾。”
照顾什么呢，当然是照顾生意了。以张成明的身份，浦江两岸已经没多少事需要他求人了。
话中所指，项靕自然是明白的。朋友可不可交，还得处着看，日久见人心这条必须时刻谨记。
彼此倒是没有什么私人利益的瓜葛，而且人家当面这么提出来也不好拒绝，那就先应付着处处看呗。
应下了张成明交朋友的话，再剩下就是李云芳的问题了。别管朋友不朋友，这份诚意不收下啥都是假的。
还是先做个了解吧：“李小姐下一步负责和第三联合机械的业务对接，不知道工作时间方面会怎么安排呢？”
这问题李云芳还真不好回答，只能张成明作为领导来安排：“是这样的，小李今后就专门负责这部分业务，其他顾不上就交给别人。
项总请放心，如今求竭科技是宇宙行在全国范围内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一定会保证各项业务的顺利和稳妥，绝不会出半点纰漏。
今后项总在申城有任何事，都可以联系小李让她帮着处理，我们分行也会全力提供帮助。这点不是我吹，小李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张成明的话相当于是把人事权移交了，项靕也再没什么疑问。第三联合机械的贷款数额再大，还能大到忙不过来吗。
李云芳是不收不行，那就做点什么安排吧：“不知道李小姐对申城的老宅子什么看法，有排斥心理吗？”
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李云芳可是清楚记着呢，资料上说项靕拒绝了当初总行送的老宅子。
该怎么说呢，完全顺着他应该也不是太好：“申城人对老宅子大多都有一种情结，我也差不多一样。
历史老宅是浦江文化的一部分，虽然有不那么美好的地方，但建筑本身没有对错，只欣赏不炫耀还是可以接受的。
排斥就肯定没有了，老宅子在申城是一种生活态度。只不过我个人没那个财力，也没太多接触过，说不来太多东西。”
听起来是挺端正，可实际上还是用了心思。能给出这样的回答，估计心里没少为难。
只不过还是有些太谨慎，项靕要了解的可不是她如何评价，直说能不能接受就够了。
闻言点点头，同时做出决定：“刚才张行长说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你，那现在就先请你帮个忙吧。
我有一处老宅子，就在永嘉路590号，总担心时间太久没人照料荒废了，能不能拜托李小姐代为打理。
房子一应设备和用品都齐全，人去了就能直接住，院子里有一辆帕纳梅拉和一辆奔驰G都是可以开的。
李小姐也不用太见外，开个小派对什么的都没问题，只要隔段时间去通阳跟我说一下房子的情况就行。
考虑到房子的综合情况，一个人住的确有困难，我也不让李小姐白帮忙，每年按两百万报酬算怎么样？”
即便之前有思想准备，即便项靕说得很含蓄，李云芳一时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刚才项靕挖赵雪的时候，她还一度认为自己不用做什么了，现在看来完全就是空想，这位项总的心思大着呢。
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永嘉路590号可是申城老宅中的精品，多少人想住都住不进去呢。
而且每年还有两百万可收，自己在宇宙行上一辈子班，也混不到年收入两百万的那天。
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只是今后绝大多数时间一个人住，偶尔去通阳见见项靕。
自从和前男友分手，自己到现在不也是一个人住吗，还不用再每天忍受男人的坏习惯，说实话挺好的。
反正结婚也是找个男人，这样也是找个男人，为什么不选一条更轻松自在的路呢。
在内心说服了自己，嘴上却不那么好表达出来：“项总，我没住过那么好的房子，也没住过老宅子，如果弄不好的话……”
“没有如果，房子本来就是给人住的，你总不会给我把房子点了吧。”只要愿意就行，项靕不考虑其他有的没的。
他倒是想过给李云芳安排到滨江壹号院，可那房子以后还要办活动呢，难不成把活动地点挪到老房子吗。
李云芳左右是要收下，就当给老宅子找个看房的好了。她的前途该怎么处置，就先观察一段时间吧，好孩子总会有糖吃的。
405——项总，你赢了！
李云芳的事情定下，这就等于正式入职前的最终面试，一处老宅也有了照顾的人。
从今天开始，她虽然还是宇宙行的职工，但更多时候的安排就得听项靕了。
所有程序走完，再跟老男人耗着就没啥意思了，又喝了两轮项靕就提出告辞。
张成明知道他要去会赵雪，同为男人自然是乐见其成，顺着项靕的意思结束了饭局。
李云芳已经是自己的人，临走之前肯定要有安排，项靕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在今天。
明天关雨佳从瓷城过来，晚上肯定要开四人局，时间是不够出来折腾的。
后天天第三联合机械的谈判结果敲定，晚上还要去庆祝，时间也不够安排。
大后天就得返回通阳，上午得出去逛个街，说不来还会有什么客人，更紧张。
也就今天晚上了，两个洋马明星玩具出在尝试爆任务阶段，时间上还能灵活一些。
出门的时候项靕就问她：“云芳你住哪里，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酒后又不能开车，我安排人送你吧。”
这是要知道具***置，李云芳也没道理不说：“好的，谢谢项总！我住的地方没太远，就在洋泾。”
“这么见外，以后叫项哥！”发出的信号得到确定回复，项靕又开始纠正称呼，老流氓习性也就这样了。
“我知道了，项哥。”李云芳主动做出改正，左右是要跟着这个男人，称呼上的确可以亲近一点。
“这就对了嘛，弄得那么生分干啥。”老流氓表示很满意：“云芳你厨艺怎么样，会泡茶吗？”
李云芳还挺聪明，听出了项靕的意思：“我做饭一般，基本就是本地小炒，对付点宵夜还行。
家里很少来客人，只有普通的红茶绿茶，也没怎么学过泡茶。以前工作挺紧张的，多数时候都喝咖啡。”
能听懂就不用再专门解释，项靕点点头：“嗯，金融行业工作确实很紧张，以后有时间还是培养点兴趣爱好，能让人放松平静。”
就这么聊着下了楼，李云芳坐保镖的车给送回去准备小炒和茶水，项靕留下来在车里等人。
赵雪很快就到了，职业装换成一条素色的斜格子七分袖长裙，没有***包裹的脚踝露在小高跟外面。
大波浪也挣脱了束缚，分散开披在肩上；一条歌剧院型珠子项链挂在胸前，更添了几分优雅味道。
顺着保镖艾米·汤森打开的车门坐进轿厢，看到驾驶位上的南希又是一个金发美女。
赵雪略感意外的同时，对项靕也多了几分好奇：“项总还真是会享受，在华夏能这样做的人，您应该是独一份吧。”
看她上车后的眼神也知道在说什么，初次接触的人几乎都会有同样的看法，项靕早就习惯了。
“呵呵……”只是轻声一笑，既然赶上了就装一逼呗：“赵部长可别觉得这些女孩娇滴滴的，其实她们是我的保镖。”
在赵雪更加不解的眼神中，等艾米·汤森上了车，拍拍副驾椅背：“艾米，随便给赵小姐露一手看看。”
作为项靕的贴心保镖，艾米·汤森很清楚自己主人的用意，那这次就玩个厉害点的吧。
闻言从兜里掏出十来枚钢镚，转身递给后排的赵雪：“赵小姐可以先检查一些这些硬币，确定它们没有任何问题。”
赵雪这些年接触过不少大人物，也算见过些世面，听说过一些传闻，倒是没觉得这小洋妞儿要变戏法。
不过她也很想看看，这么漂亮的女保镖能厉害到什么程度，值得项靕专门介绍身份。
接过钢镚来一个个仔细检查，还两两敲击进行了确定，要不是考虑到卫生问题，她都想咬咬看。
等她逐一检查完毕，艾米·汤森把钢镚都收回去，当着赵雪的面在手心里掂了掂，然后五指用力紧紧一握。
也就是两、三秒钟的时间过去，艾米·汤森把手松开，里边的钢镚已经全部变形。
再次把钢镚拿在手里，赵雪还是一个个挨着看过，内心的惊讶就无以复加了。
双眼投射出来的内容全是不可置信，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让人很想把手指伸进去试试她舌头的弹性。
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把钢镚都还给艾米·汤森：“这也太厉害了，得多大手劲啊，项总您这……”
还没等她说完，更惊奇的一幕又出现了，艾米·汤森竟然在把变形的钢镚一枚枚往平整里掰。
这见了鬼似的一幕，从此也深深烙在赵雪的记忆中，无论如何再也没法消散。
愣瞪好一阵儿才又回过神：“项总，您到底是什么人呀，您这保镖的级别，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呵呵……”，项靕还是轻笑，装逼到了极致：“我就是个正常的普通商人，只不过比较重视安全问题。
其实也不光是我自己，我的家人也都安排了保镖，还有我的女人也都是一样。很多时候你无可奈何，不得不谨慎一点。”
这话里边信息量不小，赵雪也听明白了，内心对项靕的感觉越发复杂，好一个神秘又奇怪的男人。
可项靕的话她是真没法接，初次见面什么都不了解，试探都不见得能探出个什么呢。
就算是男女相亲，也得从最简单的接触开始，然后再根据对方的表现决定是否有后续……
诶，不对啊，我怎么就想到男女相亲了呢。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再接下去怕不是要沦陷，得赶紧收住。
脑子里提醒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语言上赵雪也在坚定执行：“项总，您说有两座商业广场，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项靕的套路多得是，他可没想过现在就让赵雪这个大美妞儿投怀送抱，那种情况只能证明盐分测试仪出问题了。
抬起手掌在扶手上轻轻拍打着：“先说小的吧，双塔加裙楼的建筑，裙楼顶部平台有七千平米出头的露天使用面积，同一层楼内面积是六千多……
大的这个在往北两公里左右位置，这个面积就比较大了，加上一座双子楼有六座超高层办公的，还有一座五星级酒店和一座公寓，一个大型购物中心……”
饶是已经知道项靕的企业规模之大，此刻听到他之前云淡风轻地提及的两座商业广场竟然也这么大规模，赵雪还是被惊到了。
她可以确定，项靕是自己见过最大个的大佬。被这种级别的人物盯上，自己要是不愿意，该怎么逃脱呢。
念头短暂闪过，思路重新集中到正事上。逃不逃，怎么逃，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想得到重视就要拿出本事来。
看着窗外盘算许久，赵雪也有了个基本的概念了：“项总，既然您问到我，那我肯定有什么说什么，不来那些浮夸吹捧的。
您这两座商业广场虽然规模都不小，但还远远不够容纳十几个顶级的餐饮项目，最多放三到四个项目就已经是极限。
而且您还要考虑到酒店和那些餐饮项目租客，这部分生意会不会被您的项目冲击，或者会不会对您的项目造成冲击。
我刚才大致看了下通阳的地图和社会资讯，发现通阳的消费集中区主要是老城区南部、城南新开发区中心、滨江商务区这三块。
而这三个区域中，也是以城南新开发区的中心为最，滨江商务区还没发展起来稍差一些，老城区只有少量高端消费项目，分布很不均匀……”
从上车的简单交流后，到吃宵夜的餐厅这一路上，赵雪都在不断做着分析和评价。
项靕只是偶尔开口，针对赵雪的疑问给个相应的解释，全程一副洗耳恭听的谦虚姿态。
但也不是他非得用这个态度博取赵雪的好感，关键他实在没有什么从业经验，能全部听懂就不错了。
总之结论就是赵雪真的挺专业，至少在分析这方面说得头头是道，反正项靕是就剩下被输出的份儿。
在招揽人才和勾对美女之间，项靕是一半一半的比重。也许美女的成分还要更多点，毕竟美女到手人才也就有了。
而赵雪却是越说越感兴趣，真的拿出全副心思在给项靕建议，到了饭桌上也是一边吃东西一遍拿着平板给他在地图上指指画画。
后来觉得隔着桌子太麻烦，干脆起身坐到项靕一侧。东西也不吃了，挨着一条条街道和建筑询问，然后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
当人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时间总会偷偷加速。两人刚只是说了个大概框架，赵雪定好的零点闹铃就响了。
项靕看看表也发现不早了，就主动停下交流：“赵部长是有什么安排吗，这个事一时半会儿也聊不完，要不你先忙，咱们再约时间。”
近两个小时的交流，让赵雪对项靕和他的计划有了更深的了解，对这个项目的兴趣也愈发浓厚了。
本来她设置十点半的闹铃，就是给自己留下的退路之一，可现在却不舍得停了，毕竟机会就在眼前啊。
项靕说这个餐饮项目的投资计划不设上限，虽然不可能真的没上限，但宽容度足够高却是肯定的，
而且这一下就是十几个子项目，涵盖了几乎所有高端餐饮，一般的大老板可拿不出这么大魄力，也没有这么多资金。
作为餐饮行业的从业者，绝大多数人一生都遇不上这种机会，甚至是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自己很幸运地遇上了，如果让它就这么从手指缝溜走，估计后半辈子都会陷在懊恼中走不出来吧。
沉下眼皮略作分析，还是决定直话直说：“没什么，我一般都是在这个时候休息，可忙起来总会忘记，就给自己设了个提醒。
现在看来，一时半会儿怕是连最基础的方案都拿不出，今天肯定是没戏了。不过我有些话还是想跟项总说说，希望您能听进去。”
突然冒出来的话题，项靕多少能猜到点内容：“赵部长请说，我这个人还算有些涵养，只要别太难听，一般都不会杀人。”
不就是提条件嘛，只要你能说得出来，就一定有针对解决的办法，哥们儿怕的是你啥条件都不要。
一个小玩笑，让赵雪稍微放松了些，接下来的话也没有预计中严肃了：“项总您的想法我大概能了解，对您这个项目也很有兴趣。
但是您应该不止有招揽我的用意，肯定还带着其他心思。我的个人条件自己知道，您对我产生兴趣并不奇怪，我也很感谢您的青睐。
问题在于我自己无法接受一段感情，估计您也听说了，我的两段婚姻都是以失败告终，现在的我对男女之情已经绝缘，您一定会失望的。
所以我要说的是，如果项总您能接受我只是去工作，而不掺杂其他成分。那我一定会尽全力为您操持好业务，回报您的知遇之恩。
如果您无法接受这一点，最终的结果要么是我放弃离开，您另请高明代替我；要么就是您想尽办法……”
“对不起，我先打断一下。”项靕伸手拦住赵雪的话，换了一个称呼：“赵小姐，我还这么叫你把，应该更贴切一些。
你说我对你有想法，这个我是承认的。面对你这么漂亮，气质这么优雅的女人，一点都没想法那就是对你的侮辱了。
但是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因为致人伤残坐过一段时间牢，在里边认识了一个神人，他教了我一种神技。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我靠近了用鼻子一闻，就能根据她散发出来气味的成分，得出她有过几个伴侣的信息。
虽然我没练到最高等级，但也足以应付一般人群。凡是伴侣数量在十个以内的，我都可以给出准确数字，再多就没法精确了。
说起这个还得请你谅解，人一旦有了什么绝活儿，就总是会想着拿来用用，我今天刚见到你的时候，就冒昧地了解了一下。
我得到的结果是，你只有过一个伴侣，而且是在很早以前。表现出来的味道已经非常淡，只剩下飘飘忽忽的一丝。
当然我说这个不是为了显摆，也不是因为揭穿你能获得什么快乐。我只是想知道，究竟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坚持到这个程度。”
听着项靕的话，赵雪的心脏就像被人一把抓住，就那么死死地捏着，都快不会跳动了。
如果只有前半部分，她会觉得项靕也就是个普通臭流氓，喜欢拿各种段子和浑话侮辱女人。
可项靕说出了后半部分，而且非常准确。她就不得不相信世上真有神奇本领，也不得不回忆起很多的往事。
关于她的大学时代，关于她的青春年华，那些埋藏在心底多年不愿想起的画面，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
泪腺在痛苦记忆和意外的双重催动下，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从眼角湿润到胭脂清流夺眶而出，人也低着头沉默不言。
这个情况是项靕没想到的，到底要多惨的遭遇才能让一个人突然就这么大变化，这其中的信息混乱到让他不敢想象。
可也不能就这么看着美人垂泪啊，道歉是首先要做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如果你需要发泄或者……”
“不用，项总，真的不用，你赢了！”赵雪依旧垂着头，并看不到表情，只是鼻音很重地给出一句莫名奇怪的话。
406——下雨，然后又下雨
项靕脑子有点发懵，该不会刺激得太过分，直接整出精神问题了吧。
看看桌上的纸抽，最后还是掏出手绢递给赵雪：“那什么，千万别太激动，先擦擦眼泪。”
话倒是能听懂，手绢也接下了，看来问题还不算严重，起码神智清晰。
赵雪接过手绢擦擦眼泪，可还是止不住地想哭，干脆把眼睛一捂，趴在桌边埋着头继续。
这个场面实在突然，哭也不知道为什么哭，自然更没办法哄了，还是走常规路子吧。
“人哭的时候容易气闷，要不我帮你匀匀吧，保证没有别的念头。”说完看看赵雪没有反对，就抬起手在她背上轻轻顺起来。
一边动着，一边继续耐心解释：“我应该是说错什么话了，可又想不到怎么劝你，总之请你不要见怪吧。
你在服务行业这么多年，肯定见多了男人们的各种嘴脸。我现在的形象，估计就属于面目可憎的那一类。
从小我爸就说我，读书太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不容易叫两声也是臭气熏天，活人听不懂、小鬼听不进。
其实我在公司很少说话，不是不想说，就是怕一开口露怯。手底下最少是本科毕业，万一被他们瞧不起，再闹出个陈胜吴广来……”
“噗……”，赵雪终于被逗到，抬起头看着他半哭半笑：“项总你故意的吧，刚刚还说哭的时候容易气闷，你不知道哭着突然笑了更不好吗？
你没有说错什么话，我也不是因为被你说中什么才哭的。我就是想哭一会儿，把心里积压的情绪释放出来，你不要打断我好不好。”
称呼从“您”变成“你”，这是男女之间关系有进步的一大表现，项靕心里算是有底了。
试着凑近了赵雪的耳朵：“你哭是没问题，想释放和发泄都也可以，可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大庭广众的容易误会。
先说清楚我可不怕啊，我巴不得被人误会跟你这样的美女有点什么呢，就算把我说成是负心汉、渣男啥的也没关系。
但你就不一样了，大美女都被男人气哭了，待会儿还要跟我这个渣男一起离开，太有损你的形象，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话说这舌头根子压死人，谣言一旦传开就很难停下来，别哪天传到你们单位去，那时候你不想去通阳都难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赵雪的眼泪也彻底停住，就坐在那儿歪着脑袋静静看他还能怎么鬼扯。
等他停下来有一阵儿，确定不再说了，才缓缓开口：“我刚才表达有错误，你的确没有说错话，但我的确是因为被你说中才哭的。
我的初恋男友，也是我唯一有过的……伴侣。我们是高中同学，因为进了同一所大学才恋爱，想想都十好几年过去了。
他是一个文科生，瘦高瘦高的，力量也不大，但是唱歌很好听，还会写诗词。不是打油诗那种，是真的律诗、绝句、词牌。
他很喜欢安静，看书能连着看两天。很多人都说他有点书呆子，看不到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一面，不像个大老爷们儿。
可就是这个一点都不血气方刚的人，明明自己都只会狗刨，却敢跳到湖里去救两个素不相识的落水儿童。
那时候他才十九岁呀，多好的年龄，多好的时光。我认识他都还没五年呢，我们在一起还不到半年，才刚刚明白怎么喜欢一个人。
我游泳还行，跟着他一起跳下去，可是那天太冷，我刚好又在生理期，不知怎么就抽筋了。他咬着牙把握扶上岸，然后自己走了。
我低迷了很久，每天都能梦到他，可突然从有一天开始，就再也没梦到过。我想，那应该是他走远了吧，远到我的睡眠时间不够他赶来入梦。
你知道吗，他当初能追到我，是用了歪门邪道。他说一个老神仙教过他算命，上到国家大事下到鸡毛蒜皮，什么都能算。
而且他真的算出来很多，椰枣国会被攻占，学校放假是我爸还是我妈接站，我的室友返校会迟到两天，好多好多，还有我童年养过一只叫花花的小狗。
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很聪明，会分析形势做出判断，会托人打听消息，会拉拢维护我身边的人，让大家对我好，但我当时真的有点相信了。
所以你刚才说，拥有一种神奇能力的时候，把我的记忆给翻起来了。从前那些说不清是甜蜜还是痛苦的经历，是我这么多年一直不敢释放的。
好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可以面对那些事情。今天是一个难得的纪念，我挺高兴的，接受你邀请的事情就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这是赵雪人生中很重要的经历和过往，项靕听得很认真、很仔细，也听出了一些她没说的东西。
虽然只说是要考虑考虑，但项靕现在就可以确定，赵雪一定会接受自己抛出的橄榄枝，而且是跟她的初恋有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男人确实够爷们儿，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被人性中的恶支配，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女友。
听起来和电影情节有几分雷同，但杰克大官人是撬人家有主的妞儿，最后的结局用俗话说也可以叫报应。
即便有一抖擞的冲动做铺垫，在道德上也是站不住脚，并严重缺失的，压根不配跟赵雪的初恋男友相提并论。
再说自己也得感谢人家那位初恋男友，要不是他的某些事跟自己今天的话对上，想勾对赵雪难度可不小。
只是感谢归感谢，活着的人还得该怎么活怎么活，今天好容易把赵雪的防护罩拉开一条口子，可不能就这么错过了。
打铁要趁热，项靕刚好是个不错的铁匠：“这事不急着决定，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了什么时候算。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我赢了是啥意思？”
赵雪抿着嘴微微一笑，刚哭过还有些红肿眼睛眯起来，更像两弯倒挂的月亮，让人有点想舔嘴唇。
话已经说出口，她也不准备狡辩否认，更不会编故事遮过去，毕竟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只是有些话得让项靕主动问出来。
本来就是要说的，自然不会让他久等：“再也梦不到陈峰一段时间后，我准备从悲伤中走出来，投入新的生活。
他不只是我的男朋友，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不想忘记他。十几年里我一直是这样做的，也没有再接受过感情。
当然不愿意再有感情不是因为我不想忘了他，而是再也没人能代替他。我能读懂男人的眼神，哪怕隐藏得再好，也不可能完全遮掉欲望。
你今天见我的时候，那种不好的光芒就很强烈，只不过是你比别人更能控制，我才敢坐在你身边，才敢请你吃宵夜。
两年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你也没有专门删帖，你当时上新闻的照片还能找到。另外那些明星肯定不是张成明主动打发走的，这也让我比较有好感。
你的辉煌往事虽然没发生在我身上，可作为一个尝过温暖滋味的人，我还是能感同身受，那种本能的选择不会骗人。
刚好你又用神奇魔法勾起了我的回忆，那一刻你的影子和陈峰是重叠的。所以，我对你动心了，时隔十几年，我再一次输给了温暖。
但只是有一点动心，还没有办法让我接受一个男人。项靕，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这件事对我太重要了，远比你能给我的工作机会重要。”
称呼再一次变化，能直接喊名字了，这个信号里带着强烈的倾向，也是今天能达到的极限。
老流氓的思路很清晰，当下就表示了赞同：“考虑，必须考虑，这可是正经大事，不过我还是得再说一下工作的问题。
你如果负责我这个餐饮项目，年薪就按两百万算起。这个不包括其他方面，就是单纯的工资，还有配车和住房都会安排。”
“好，我明白了。”赵雪笑着应了一句，这家伙可真鸡贼，专门加了“不包括其他方面”，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啊。
到这会儿，其实基本的意向就算是达成统一了。剩下的都交给时间，也许明天，也许下星期，反正不会太晚就是。
等两人把桌上的东西消灭干净，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半，项靕很负责任地把赵雪送回家。
当然并没有上楼，现在彼此的关系还很微妙，能少折腾就尽量少折腾，欲速则不达。
再从赵雪住的小区出来，之前送李云芳回家的车带路，没多久到了一个叫海上景庭的小区。
楼下停好车，三个保镖负责陪项靕上了楼，等他进门后再回到车里等着。
李云芳家里只有百十平米，不够放那么多人，另外人家第一次跟项靕打牌，也不适合有人在。
安全问题不用担心，乔安·佩恩几个保镖晚上送人回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情况了。
晚上九点出头，李云芳就已经回了家，路上还专门去买了点食材和茶，准备招待项靕。
菜都洗干净切好，觉得还缺点什么，又跑出去赶在超市关门前买了一瓶酒。
然后就在家里等着，直到快十二点才等来乔安·佩恩的电话，项靕已经动身了。
抓紧时间好一顿忙乎，终于在项靕进门前把五个小炒全部弄好，酒也打开了摆在桌上。
“嗯，味道还不错的样子。”项靕一进门就闻到了菜香，很自然地拉起李云芳的手夸了一句。
李云芳不像老流氓那么快适应，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小声应着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点家常的，项……，项哥你应该是饿了吧。”
老流氓调节气氛也是拿手的，胳膊一拽把人拉倒怀里：“香就是香，这有什么好谦虚，只是不知道人和菜哪个更香。”
怀中美人果然更羞了：“项哥，你别逗我了，赶快吃吧，再等会儿得凉了。”
这个劲头还稍差点意思，胳膊松开继续拉着人往餐厅位置走：“来，一起吃，我是一晚上都在想着尝尝这滋味儿。”
“项哥，你先坐，我去给你盛碗汤。”现在就恰到好处了，说软不软，说僵不僵，正卡在好摆弄的程度上。
汤端过来，项靕节约的性子就又开始作怪了，能用一张椅子就绝不浪费另一张的空间。
李云芳也渐渐从勉强配合开始，转到能有主动做点什么的意识，倒酒、夹菜、共享、娇哼挨个儿被触发。
不多时，秋夜的绵柔细雨就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落在客厅旁距离大海不足五十公里的小卧室里。
深夜即将三点，项靕给已经熟睡的李云芳盖好薄被，虚掩上卧室的门准备离开。
没想到这妞儿还是个正经水做妹子，头前还羞着说好久没打牌了啥的，稍微适应之后竟然牌兴十足。
项靕也是来了劲头，一轮结束后只休息了二十多分钟，就换着花样掀起了另一轮大战。
洗漱的时候也吩咐李云芳，明天不用上班了，先把老宅子安顿着住进去再说，反正张成明肯定不会扣她工资。
生活保障自然也是要发过去的，拢共转了二百六十万，多出来的二十万就当下次去通阳的机票钱。
到楼下坐进车里，接着是去中粮海景壹号，位置都在浦东，距离也不远，倒用不了太久。
半个小时后，简单洗了一把的项靕，已经抱着两匹呆梨洋马躺下，今晚就睡个素的吧。
再是什么明星，也就刚开始还有点意思，三五轮下来跟普通人也没多大区别，老流氓更是对身材看得比其他都重要。
今天在这儿过夜，也是为了触发系统任务。白天不行那就晚上呗，各种时段都试着来一遍，不成也算总结经验。
隔天早上醒来游完了泳，就不能再毫无作为了，爆任务是一方面，养成的习惯就坚持也是好品质。
上午九点多回到办事处，刚进门就碰上臭着脸的小秘书：“项靕，你昨晚上跑哪去了，吃个饭都吃到夜不归宿吗？”
明知故问，这妞儿就是想找事呢，真的越来越妖了，乔大妞儿是个好师父啊。
既然是自己主动撞上来，项靕也不跟她来虚的，拦腰抱住就按在沙发上：“你是健忘了吧，没跟你说申城的张行长约了饭局，后面还有招待吗？”
妖化的小秘书非常会玩，一脸嫌弃的表情：“项靕，你怎么能这样呢，才多久啊，你就家花不如野花香了？”
“侮辱我是不是？”项靕也来了玩兴，一巴掌又一巴掌拍下去：“还家花野花的都弄出来了，现在就让你尝尝开花的滋味儿。”
小妖怪马上换了一脸害怕中带着委屈的表情：“你要干啥，项靕你这个臭……，呀……，我不敢了，不敢了，靕哥哥你对人家好点嘛。”
开不开花的不过是为了培养情绪，小秘书现在还没到那时候呢，有些游戏偶尔尝试一下就行了。
但也不能轻易就偃旗息鼓，又是两巴掌下去：“现在知道求饶了吗，拨个电话喊对了人就让你好过。”
十来分钟后，接到求救电话的潘雪玲推门进来，这大上午的又要下雨了。
407——科学技术果然是最牛生产力
轮机项目技术授权谈判的第二天，项靕几乎是在办事处待了一个白天。
上午和小秘书、潘雪玲先开了一局，下午又对两中两外四个模特进行了两轮测试。
快六点的时候才又带着保镖出门，前往一家只招待会员客户的本地风味餐厅。
今天晚上这个饭局，是猴行行长通过申城市府一个秘书约的，项靕不太好推，也没打算推。
就现在这个情况，银行约饭局是要干什么，项靕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之前在通阳的招商会，已经和五家银行机构有了合作，其中宇宙行和阳商行尤其紧密。
接下来可以预见的，砖行必定也会进入紧密合作的序列，也就是至少三家银行会延续合作。
另外工程行拿到了红新化工的业务，项靕也在等对方的态度，以决定下一次还带不带他玩。
而且不管工程行入不入伙，这个金融机构组合的平衡局面到后面都会被打破。
所以提前引进其他选手，达到稳定局面的效果，对今后的业务合作就是很有必要的了。
宇宙行、砖行、工程行这些都是超大型银行，阳商行的体量又太小，后续引进的目标就得是能够夹在他们中间的。
猴行作为股份制商业银行中的标杆之一，倒也挺适合这个新的角色，项靕打算看看这家银行的成色。
目的地并不算远，路况不是特别好的条件下，差不多半小时也到了。
这也是一座老宅子，门口没有任何招牌，看起来跟其他老宅子没什么区别。
因为是会员制的私厨，倒是没出现昨天那种项靕都进包间了，迎接的人还在外面的情况，
一行三辆车刚到地方，大门就从里边打开，开进去就看到一男两女正站在短短的甬道口。
“项总，欢迎欢迎啊！”项靕下车，以五十出头的男人为首迎了过来：“实在是没有联系方式，只能拜托邓秘书，还请项总见谅。”
说没有联系方式，只是给自己找台阶。项靕的电话号码并不保密，不过设置了免骚扰而已。
堂堂大行长想联系个业务，却连正主的电话都打不通，说出来未免也太没面子。
项靕自己也是带着目的来的，开口很温和礼貌：“曾行长客气，小地方的人做事比较谨慎，让你见笑了。”
一句话让曾维禹如沐春风，脸上笑意愈发浓厚：“早就听说项总谦虚，今天才知道见面胜似闻名，实在难得。
噢，我来给项总介绍一下。这位是葭韵私人会所的老板朱丽雯，才华横溢的奇女子，堪称沪上首屈一指。”
被介绍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模样倒是柔嫩丰润、水气十足。
清艳的脸蛋秀丽俊美，而且这张脸蛋胜在气质相当不错，两撇远山黛的衬托下能有9.5。
身材就要比颜略差一筹，能有9分的样子，身高差不多170，仓容量应该是C。
一袭白色暗花荷叶纹的旗袍，跟这个季节不是很相符，穿在她身上却极为协调。
这样的美女往往能靠气质出众，如果还能有配得上气质的才艺，那就是标准的“恩物”了。
朱丽雯脸上笑容和她的旗袍一样淡雅：“早在食客口中久闻项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翩翩，胜过无数商场豪杰！”
伸出素手跟项靕浅浅一握，说句恭维的话，又拿出两张卡片来：“这是我的名片，项总在申城如果有文艺方面的小众需求，可以随时联系我。
这个是我们的会员卡，三天之内的预约，一定尽全力为项总安排好。当然您要只是独饮或者三两好友小聚，提前打个电话就好，我单独为您准备。”
项靕下车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盐分测试仪，朱丽雯的数据早就有了，复合碘盐湖蓝色，新鲜度88，绝对健康。
通过数据结合她的年龄分析，基本可以断定是个有主儿的。牌局频率很一般，要么男人不行或者够忙，要么就是非婚关系。
这样的女人，开了这样一家私人会所，成分可想而知不是简简单单吃饭的地方，更多还是追求私密性和安全性为主。
同类的餐厅在通阳也有，往往都是些达官显贵喜欢光顾。规模比较小，但服务却远比大酒店精致周到，打理好了绝不缺客人。
项靕不知道她这个会所的规矩，但一般顶级私人会所都是要提前很久预定的，三天之内就能预约可以说最大脸面了。
要知道很多食材光泡发、预制都得两到三天，这个三天完全就是准备的时间，背后的含义就是可以随时插队。
而单独用餐或者朋友小酌，基本都不需要太丰富和复杂的饭菜，有个预留的空间就足够解决了。
会来事，人足够漂亮，说话还好听，声音也让人很舒服，这妞儿的路数可以说相当不寻常。
以项靕对美女一贯的宽厚，哪怕明知这么高等级的优待别有心思，也并不会有反感。
女人，尤其是脸蛋、身材、气质俱佳的美女，行走商场本就很不容易了。
彼此没有恩怨，人家还是笑脸相迎，你就是做不到锦上添花，至少也要表现得像个谦谦君子。
至于说会不会来光顾，大概率是否定的。再能保密隐私，还比得过自己的办事处吗，接受饭局邀请是没得选而已。
认真端详手中的名片，这妞儿的名字和自己以为的不同，会所的名字也很特别，用了很少见的“葭”字。
这个字项靕还真知道，《诗经》里边就有，读音为“Ji”，指的是芦苇，也引伸为友情、亲情一类的含义。
但是朱丽雯把这个字放在会所名称中，应该是引用了通字“蕸”（Xi），跟她旗袍上的暗花荷叶一个意思。
人人都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其实连胶水都沾不上的荷叶才真正能叫不染淤泥，“葭韵”两个字要表达的意思估计就是说干干净净吧。
还真像曾维禹说的，这妞儿是个才女啊。沪上首屈一指真实性多高不知道，但肚子里有点东西是肯定的。
从保镖手里接过名片递给朱丽雯：“朱小姐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可当不起风采翩翩，最多也就装得像个样子。
刚才曾行长介绍的时候，我都以为你是归侨一类的人物，考虑你到底姓哪一个‘n呢，看名片才知道叫‘丽雯，果然人如其名。”
项靕的话半真半隐，带着几分“我不善于听信吹捧夸赞”的意思，朱丽雯虽然知道不是对自己，但还是要主动解读其中的内容。
“项总过奖了，和您这种谦虚又风趣的人说话，还真的很让人自在呢。”又奉承一句，就稍稍后退半步，把曾维禹让出来。
接着介绍另一位美女：“项总，这是我们行企业部的沈晓悦，专门负责外联工作，下一步准备调任到阳州分行，还请项总多多关照。”
曾维禹话落，他右侧的沈晓悦也主动上前半步和项靕握手：“项总您好，我是沈晓悦，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向您请教！”
没错了，这个才是给自己安排的，项靕微笑着跟沈晓悦握了握手：“沈小姐客气了，请教可谈不上，我在各方面都只配当坏榜样。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要学点什么也得是文艺方面的，起码学个防身术。跟我这样的粗人，你只能学到一身坏毛病，搞不好连前途都丢了。”
这话又是语带机锋，但现在的局面下只能这么说。曾维禹想要拿到什么，他们自身的努力才是关键，总不能让自己帮忙攻关吧。
沈晓悦不愧是搞外联工作的，应对这种场面丝毫不见吃力：“咯咯，项总您也太逗了，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要是您这种心系家乡发展，支持国家经济建设的人，都是能当坏榜样，那我巴不得举国上下都是您这种坏榜样呢。”
E气轩昂的9.5身材，175左右的身高，哪怕只是轻轻笑两声，也一副花枝乱颤、震动心魄的效果，还挺让人眼馋。
项靕不得不再一次打量这妞儿，皮肤光滑如绸，相貌极致清秀，俊雅婉约中带着一丝石榴籽般的娇艳。
晶莹剔透，却又炫然夺目，气质和美貌都那么与众不同，这应该就是江南女子中最别致的经典性代表了吧。
不得不承认，猴行选的这个妞儿太有味道了，完全是项靕没有感受过的，诱惑力比另一边的朱丽雯只高不低。
但是很遗憾，至少现在项靕还不能动这个妞儿的心思，猴行得证明他们有实力入局才行。
否则想要勾对这个妞儿，只能从别的角度下手，和猴行扯上半点关系都不能接受。
但想来应该不会太难，做外联工作还能保持新鲜度97的粉红矿盐，不可能不是聪明人。
而她又愿意接受后续的新工作，也说明她不但聪明，还懂得如何取舍、选择，标准的好牌友胚子。
不过今天是聊正事来的，项靕只是转瞬间稍微琢磨一下，就收起盘旋在脑海的小心思。
“好人有千篇一律的好，坏人却是千奇百怪的坏，女孩子还是要有分辨力的。”跟着沈晓悦的话埋下一根可有可无的钉子。
点到为止后，项靕又把眼神投向曾维禹：“曾行长，这申城的蚊子还是挺毒的，咱们就别让两位美女以身饲贼了吧。”
曾维禹也清楚，想跟项靕拉上关系不是几句话就能搞定的，诚意不到说啥都是白给。
闻言装作没听到旁边灭蝇灯发出的声音，转身伸手往里边一引：“哎呀，怪我，怪我，项总快里边请！”
进了洋楼内部，曾维禹的第一个诚意表达出来，今天是专门包场的，只接待项靕和他的保镖。
但也只是相对来说，他自己不想遇上别人，更不想被人看到给项靕“行贿”，所占的比例也不能算小。
菜市本帮特色和粤菜各占一半，酒上的是晋州青花50，看来阳州招商会的情况已经被很多人关注到了。
项靕虽然并非只喝汾酒，也觉得配南派菜系还是酱香型更合适，可这份诚意他还是要妥妥收下的。
酒过三巡，曾维禹主动提起了贷款的事情，希望求竭科技后续的项目中，能让猴行也参与进去。
而且很聪明地有别于其他家，没有给出任何物质性的礼品，只承诺绝对会给出最优待的利息。
这个做法确实让项靕比较满意，拿不来正经有意思的好玩意儿，跟变性地强买强卖有啥区别。
还不如干脆在商言商，从最根本的利益上给出优待。买送的内容不管多丰富，都赶不上直接打折更让人喜欢。
只是这种事项靕不可能当面答应，哪怕眼下就能拍板都不行，该设置的障碍必须设足了，才能考验出对方的实力。
看书就困的他，唯独对李宗吾先生的名著情有独钟，先后拜读过不下五次，每回都有新感悟。
再加上十几年官有制企业工作中的实践和总结，敲锅怎么敲，锯箭怎么锯，多少也算有些心得体会。
张嘴就把责任甩给了阳州省府：“曾行长，这个事并不是我能做主的，就算现在拍胸脯给你做了保证，后面也只能食言。
求竭科技的业务开展方面，省里的支持力度相当大。所以省府给的名单我都得照顾到了才行，再往外边就很难顾及了。
毕竟是一省的经济发展格局，相比之下我不过是个区区商人。就算是我家里人找上来，我同样没办法照顾太多，你们得先把要害拿住了才能说其他。”
很多事情都是项靕和程大佬私下里讨论的，连他的秘书费斌都难闻其详，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曾维禹就是多长一个脑袋，也不会想到项靕是拿程大佬做幌子，对此自然深信不疑。
而且他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这一点还请项总放心，只要求竭科技再拿出项目，猴行一定会出现在省府的名单中。
到时候还请项总多多照顾，不求比别家有更多的优待，能让猴行和他们公平竞争，大家各凭实力较量，我就感激不尽了。”
曾维禹能这么说，项靕猜他肯定是已经有了对策，那就看看猴行在他的带领下，能拿出什么样的利益和省府做交换吧。
举杯和曾维禹碰了一下：“既然曾行长这么说，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其他什么太多的我不敢保证，公平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说是公平，其实真的公平吗。这世上压根儿就没有公平的事，尤其私人做主的地方，能相对公平就够偷笑的了。
阳商行和宇宙行都在自己的实力范围内拿到了大头，下次还有砖行也已经排上队，于工程行和昭行还说，公平又在哪里。
曾维禹是明白人，知道项靕不可能直接说出照顾的话，当下就表示了感谢，约好届时让沈晓悦和项靕联系。
暗箱操作的问题敲定，再后面自然就是宾主尽欢的场面了。曾维禹也隐晦地表示，如果项靕有什么金融操作，猴行可以大力协助。
饭局结束临走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朱丽雯无比阳谋地送上两盒秘制点心，让项靕尝尝给点意见。
不接受都没办法，看来还必须在这葭韵私人会所消费消费了。对机会照顾吧，以后来申城难免要请个客啥的。
当然也可以不来，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可那就得落个不好打交道的名声。即便人家不会说，自己心里也得难受膈应。
感谢过朱丽雯的心意，在门口和曾维禹、沈晓悦道别，上车准备回办事处，今天关雨佳也来申城了。
回到办事处，童巨小美女已经吃过晚饭，刚刚洗漱了跟小秘书、潘雪玲玩猜牌游戏呢，嫩光水滑的实在勾人胃口。
说起来也好几天没见了，项某人眼动心动，抓紧去浴室冲洗一把，今晚必须好好开两局。
反正项靕的电量充足，女人们也从来没为了输赢多少计较过，这个晚上毫无意外地就把关雨佳给区别对待了。
隔天一早起来，童巨小美女还是逃不脱，被小秘书和潘雪玲裹挟着再次站到了排头兵位置。
相思之苦肯定是扎扎实实解了，可精力的消耗也是实打实的，整个上午都没离开项靕的房间一步。.q
明天就要回通阳了，有些事情必须得安排一下。早饭之后，项靕就先去见了两匹洋马明星。
白盒任务到现在都没有找出蛛丝马迹，他准备安排两人再去通阳待一段时间，认真彻底地研究一番。
中午又约了李云芳，申城距离通阳几千里，来回一趟并不那么轻松。哪怕只是个合作组的妞儿，也得关心到了才行。
地方不用专门选了，就在老宅里让李云芳来几个小炒，两个人安安静静喝上几杯，也是另一番滋味。
饭后喝茶闲聊的当间，赵雪打来了电话，表示愿意接受邀请，去通阳负责顶级餐饮项目的工作。
但只是答应去工作，其他的事要等后面慢慢再说。她心理上还不能完全从过去走出来，不想愧对项靕，也不想愧对自己。
项靕当然是满口答应下来，承诺回到通阳就准备好一切，等她辞掉现在的工作，随时都可以去展开工作。
挂断赵雪的电话，老流氓扬着眉毛露出一丝尽在掌握的微笑，这妞儿的心都乱了，再慢慢又能慢到哪去。
赵雪是这次申城之行的一大收货，能成功拿下也该奖励奖励自己，那就安排一组模特进行测试吧。
还是和之前三天一样，按两个本土模特加两个洋马模特的标准来，太多了时间不够用。
虽然也知道，特别属性的妞儿不是那么好找，可希望总是要有的，万一就有所收获呢。
两个多小时之后，项靕完成了两轮筛查，正赶回办事处的路上，系统的消息提示也到了。
今天的系统消息，应该不会涉及其他，就是关于谈判结果的，项靕也是一直在等着。
调出系统界面，点击打开消息提示：祝贺宿主顺利完成第一阶最后的技术推广，现特发放相关奖励如下。
——光荣勋章4枚，西汉雁鱼铜灯一对，明弘治十八年官编《本草品汇精要》全三十六册，明万历二十年金陵本《本草纲目》全二十五册，枫叶国2021年产金量的百分之六，107-374-1824系统的小红花两朵，107-374-1824系统的小金花一朵。
另因宿主顺利完成第一阶段技术推广，迈出了提振华夏科技实力的第一步，特发放相关奖励如下。
——汉-唐-宋-元-明-清时期的各类丝绸制品226件，明代《坤舆万国全图》全套，紫檀榫卯构件玩具天坛祈年殿积木一套，枫叶国2021年铂金产量的百分之二百，阿妹爱啃精加工木材220万方，枫叶国精加工木材400万方，黄金现货合约一万手（附注：全额奖励合约）。
都不用去看详细介绍，只是冒算一下也知道这次的奖励有多丰厚，绑定系统这么久以来，也没几次比这个更多的。
推广科学技术的奖励果然不是寻常盲盒可比的，要不就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呢，说是最牛最变态生产力也毫不过分。
408——返回通阳
奖励发下来，肯定是要清点的，至少做到心中有数。
四枚光荣勋章已经到位不用多琢磨，狗系统在这方面还有足够的严谨。
另外小红花两朵和小金花一朵也发下来了，只是能做什么还没有给出解释。
而其中的升级比例，应该也和之前猜测的一样是三三制。
如今小金花已经有两朵，就是不知道集齐三朵之后，还会不会有更高级的。
根据之前的勋章和纪念章看，这些估计也都是只能在系统内使用。
没发生的事情，没出现的规则，暂时还不用去考虑，关键要看都有哪些实物。
身在外地，暂时也不适合观看实物，只能通过系统的图片看个大概。
首先是第一样，叫做“雁鱼铜灯”，是西汉时期的青铜器物件。
基本造型就是大雁回头嘴里叼个鱼，鱼下面再连个灯罩。
灯罩部分可以闭合、转动，用来调节光照方向，并起到防风的作用。
这玩意儿最厉害的地方在于，灯罩上方的鱼和大雁的喙相通，又经过颈部连接到腹腔。
点着油灯之后，所产生的烟气会顺着这条通道进入大雁腹部，被提前灌进去的水稀释、溶解。
有过使用蜡烛和油灯经验的人都知道，几个小时下来鼻腔里会黏附一层黑膜。
而这种灯具通却能过巧妙的设计，将油烟进行引导和处理，可见达官贵人从古到今都是会享受的。
至于说两千年前的古人就有环保理念啥的，真不用过度吹捧，贴金贴得再厚也不属于自身。
雁鱼铜灯在那个时代并不是为百姓服务的，反而是盘剥压榨百姓的成果，连一般官员都用不上。
说几句不那么好听的题外话，到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是有人会吹捧毫无意义的“古人智慧如何如何”。
真正有意义的你拿出来骄傲骄傲没问题，可明显扯不上啥关系还要硬来，这种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思想有问题。
古代先民的确有很厉害的地方，但并不是每一样都值得无限吹捧，更不是拿来贴金的理由，那个叫遮羞。
张口闭口就要搬出老祖宗，有那时间你研究下外太空不好吗，人类文明始终还得向前看才行。
尤其那些大肆宣扬科技毁坏了原生态，工业制品没有灵性之类说法的，你咋不学老祖宗去刀耕火种、茹毛饮血呢。
说回正题，雁鱼铜灯这玩意儿市面上并不算罕见，包括某些博物馆的展品，很多都是豫州一家研究所仿制。
真正的精品拢共应该只有三件，分别被国家级和省级博物馆收藏，都属于一级文物。
拿出手机搜一搜相关资料，和系统显示的图片对比，好像都没有狗系统给的精美。
而且狗系统发下来的是一对，个头也达到了76.2和48.5c的高和长，约合西汉三尺三寸和两尺一寸。
规格上比现有的博物馆藏品要大不少，外观上也更鲜亮一些，仅有几处斑驳锈蚀的痕迹，翎羽、鳞片部分的色彩非常清晰鲜明。
雁鱼铜灯并非一级甲等文物，严格来说也不能算国宝，但其存在的价值还是非常高的。
这种形制的青铜器没有在市场上出现过，具体值多少钱不好说，但列入顶级部分却毫无疑问。
光图片看不出啥，项靕只是跟查阅的信息做个对照，就退出去看下一件了。
明弘治十八年官编《本草品汇精要》，一般人对这套书没有了解，甚至都没听说过。
其实这套书的江湖地位并不低，被华夏和阿妹爱啃两国科学院外籍院士李约瑟称为“16世纪华夏两大天然药物学著作之一”。
《本草品汇精要》是明代弘治年间官纂的本草学专著，因为当时的历史和制度原因，没能得到及时出版刊行。
但官纂书籍叙述之精要和绘图之考究，却远不是民间出版物可比的，单在这方面就足以和另一部《本草纲目》并列。
根据可以查到的资料显示，现存《本草品汇精要》主要是三个版本，最早的也是明光宗泰昌元年的摹绘本。
其他两个版本都是康熙和雍正年间官方摹绘的，而且只有一套留在了华夏，泰昌本和雍正本都被洋鬼子弄走了。
之前系统奖励的几套古籍，不论《天工开物》也好，还是《徐霞客游记》、《农政全书》也罢，都算得上好玩意儿。
可跟这套《本草品汇精要》相比，在文化、艺术、经济等方面，都要差出不止一个等级。
现存的三套书，可都是几百年前的摹绘钞本，别管是不是有增补，但凡钞本就有可能出现错字、漏字。
正因为这种原因，所以才会有很多人追求祖本、手稿一类的东西，力求找到最原始的文字记录。
另外就是插图了，《本草品汇精要》全书共计有彩图一千三百多幅，均为当时宫廷画师精心绘制。
多了不用说，就摘取其中一位叫王世昌的画师。他的传世作品中，一副立轴少说都在几十万，扇面也得大几万。
书籍插图的幅面比较小，就按照一万块一幅的价格计算，笼统算下来也得千万以上了，更别说这么多幅放一起的增值。
总之这套书一旦现身，别的不好保证，单说中医和本草学层面，就不知道能震出多少大鱼来。
狗系统这次比较大方，还另外奖励了一套祖本《本草纲目》，价值上要差于《本草品汇精要》，但也是了不得的好东西。
《本草纲目》是什么，在华夏可以说无人不知了，最牛逼的中医典籍之一，被翻译成多种外文版本。
因为是民间刊印的书籍，流传程度远非官纂的可比，迄今为止仅国内就有七、八十种版本，从明朝开始就没断过。
而这些所有的各种版本，甭管哪一年印出来的，都可以归入所谓的“一祖三系”序列。
祖本是李家自己印的，也叫金陵本；另外三系分别为万历三十一年的夏良心刻本，崇祯十三年的六有堂刻本，清光绪十一年的味古斋刻本。
李家刊印的祖本，目前已知存世共计八套，华夏国内有三套，两套官方收藏，一套由豫州某收藏家持有。
系统发下来的这套，应该是现存第九套祖本，也是第二套国内民间藏本，不过系统出手的品质肯定要更高。
《本草纲目》的收藏价值和自身价格，离官纂的《本草品汇精要》肯定差出一大截，毕竟单色简笔画和彩色精绘图就已经差飞了。
但是这种东西你也不能完全拿钱来说事，系统发下来的每一件奖品都可能带有目的性，光说钱迟早被狗系统坑死。
两部古籍自然是要收藏起来等待后续的，接下来就又是黄金了，有没有目的不用再考虑，恨自己猜不透吧。
加狗作为主要的黄金出产国，系统给出的今年总产量是170吨，百分之六也就是10.2吨。
另外还有一个铂金产量百分之二百的奖励，算下来是12.72吨，薅羊毛真够狠，不过作为华夏人还是挺开心的。
但也仅仅是开心一下，连续几次奖励加起来，黄金都几十吨了，项靕对这些黄白之物已经有点麻木。
简单看看数字，退出开始查看下一项，从汉代到清的丝绸制品共计226件，又是只能看不能用的。
古代丝绸放到现在，除了欣赏和展示，最多再让专业的人研究研究，其他的真不知道还能有啥用处。
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是精美这一点了。从皇帝皇后的龙凤袍，到喜庆的礼服，清一色服饰分类。
涵盖了绫罗绸缎、纱锦绢绉等等各种丝织工艺，以及苏湘粤蜀等各类刺绣流派，足够办场小型展览的。
这类没有实用价值，不能轻松创造效益的东西，项靕一概不是很在意，同样简单看一遍就快速划过。
真正好玩的东西还在后面呢，比如说这个叫做“《坤舆万国全图》全套”的，那是正经古人在科学方面的结晶。
这张地图，或者说这个系列的地图，近些年来在网上热度不低，有相关爱好的人几乎耳熟能详。
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你很难相信，在没有精密仪器的四百年前，可以把地图做到这个程度。
按照目前最可信的资料说，《坤舆万国全图》最早是由洋和尚利玛窦以西方地图为蓝本绘制的。
最初的时候只是半官方形式刊印，也不叫这个名字。初版近二十年后，才被带到京城献给万历皇帝。
可那个时候的明朝还处于海禁阶段，皇帝拿到了也只是自己把玩，最多喊两个大臣显摆显摆。
后来还是时任太仆寺少卿的李之藻，在京城出资赞助刊印，名称也从《山海舆地全图》改为《坤舆万国全图》。
隔年再由利玛窦发展的首批信徒中，一个叫李应试的中低层武官，出资刊印了最大幅面的八幅版4.4米2米《坤舆万国全图》，也叫多《两仪玄览图》。
接着又是五年过去，万历皇帝才下圣旨命令照图摹绘，却也仅仅画了十二份而已，然后流传到鬼国又有了鬼国版。
自此，现有可查的《坤舆万国全图》四个版本凑齐，最早的《山海舆地全图》和利玛窦进贡版并没有流传下来。
而系统奖励下来的这个整套中，就包括了万历十六年的肇庆版，也就是初版的《山海舆地全图》，以及进贡版《山海舆地全图》。
另外还有两个版本，不但没有流传，连传说都没留留下。系统给的名称也只是叫“万历二十五年彩色佚名版《山海舆地全图》”，和“万历四十六年彩色佚名版《坤舆万国全图》”。
根据这个，基本可以推断出，《坤舆万国全图》在历史上拢共应该有不少于八个版本，流传下来的只有四版。
这可是正经大手笔，八个版本全都出现在一个人手中，最有可能带来的，估计就是逼捐或者诱捐一类故事了吧。
这可不是开玩笑，如果真的被某些人知道了，发生的概率真的会很高，人性这东西太万恶。
也好在这是系统发下来的，狗系统还能提供各种安保力量，否则不宝珠蒙尘又能怎么办呢。
这套地图的确是好玩意儿，可对于一般人来说同样意思不是太大，接下来的才真能让大众喜欢。
紫檀榫卯构件玩具天坛祈年殿积木，这个是真了不得，完全按照1:8比例复刻，保证每一个部件都和祈年殿完全相同。
一比八是什么规模呢，这套积木玩具高达5.82米，祈年殿本体部分直径4.1米，祈谷坛部分最大直径11.38米，加台阶的基座部分阔15米。
仅仅基座部分，就用掉约68方木料，加上祈谷坛和祈年殿部分，总计用掉紫檀木料超过150方。
全套玩具包括近三万多个部件，内部的一些小玩意儿也都是按比例复刻，可以说是最大规格、最复杂祈年殿复刻品。
即便有人帮忙运输并列好顺序，并且有人帮着搬抬较大部件，一个人想要把这套积木拼好，不吃不喝不睡也得小两个月。
这个东西倒是很有意思，如果将来能弄到合适的场地，交给闺女打发闲暇时间也挺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闺女看到后，会不会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毕竟一根龙柱就是两米多高近五十公斤，这可不只是要动脑，还是个体力活呢。
大积木有了下家，另外的三项也没多大意思了，木材什么的暂时不太用得上，黄金现货合约也不是自己能操控的。
阿妹爱啃和加狗都是木材出口大国，资源丰富得很，多砍他们点树算不得什么，反正他们的财富来路也不正。
至于这些木材是怎么弄出来的，如何通过相关贸易审核的，那就是系统的手段了，作为受益者没有义务操那个心。
不过还是要吐槽一下，阿妹爱啃好歹还有黑胡桃、黑樱桃、红橡木、硬枫木、软枫木等多个品种，枫叶国只有红雪松和冷云杉真的合适吗。
虽然都不是特别名贵的品种，但两者之间的区别也太大了。下回再有关于枫叶国的资源，还是多来矿产好点。
黄金现货合约没啥好说的，约莫就是到期了给折算争现金，或者按照合约发相当数量的黄金，不会有别的情况。
奖励内容终于点验完毕，抬起手表看看时间都快五点了，车子也是停在距离办事处不远的高架下停车场。
这就是保镖足够贴心的好处，知道自己主人什么时候不希望被打扰，什么时候应该身边一个人都别有。
退出系统界面，项靕拍拍驾驶位的座椅，示意南希可以回去了，办事处还等着他签协议呢。
两分多钟赶回办事处，时间配合得刚刚好。等项靕进入西楼准备好的小会议室，另一边尚静也开始宣布中标结果了。
三天的谈判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大层面上不守规矩的人毕竟属于少数，华夏船舶集团顺利拿到了合作标的。
另外几家也知道自己成功的概率不大，都是抱着碰运气态度来的，失败了也能坦然面对并送上祝贺。
第三联合机械是标准的华夏企业，而且据说项靕还不喜欢跟洋鬼子做生意，于大局影响也不严重。
了不得就是以后缩减一些动力业务，大家努力发展主业，到外面去挣洋鬼子的钱，反而还能投入小一些。
明面上和实质上的两份协议签署完毕，项靕陪着船舶集团两位老总和几个申城领导在小会议室聊天，大会议室里记者会也很快结束。
差不多快六点，该散的都散了，二十多辆车从地库开出来，带着求竭科技的人员和一众与会代表，直奔浦江游船码头。
本来想着只是准备内部小庆祝一下，可那样的话时间就太晚了。左右今天的庆祝晚宴肯定要办，那就干脆放一起算完。
连上申城市府官方的成员，拢共不足百人，近五十米的游船装进去宽宽松松，大家玩得也能更自在点。
申城市府还是很给力的，表示这些天都在办事处打扰不少，最终揽下了这场庆祝宴会的操办费用。
所有人中，不那么开心的就是小秘书了。公司内部庆祝一下，她们还能跟项靕悄悄腻歪，现在这么多人还咋整。
来那天说好了隔天晚上出去逛逛，结果项靕开完会就不早了，只是去外滩稍微转了一圈，根本就不尽兴。
项靕也知道自己食言了，拉到角落好好哄了一气，答应回通阳后给她个惊喜，这才算是把人安顿住。
其实他也知道，小秘书现在妖化得厉害，正在往乔大妞儿的方向进发，玩点小条件什么的都是技巧。
自己勾对的妞儿，而且人家还是第一次就跟了自己，宠着点还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否则哪配当男人。
哄好了小秘书，潘雪玲和关雨佳也得安慰安慰，这俩妞儿也一样等阵晚上好好玩呢，现在都泡汤了。
三个妞儿都处理好，后宅安稳才能忙正事，跟各色人等杯来盏去应付起来，说实话这个活真挺烦人的。
游船在浦江上打了个来回，九点半终于结束航行，返回外滩码头靠岸，这次的申城项目授权谈判就算彻底结束了。
项靕在码头口上琢磨片刻，还是决定先安排其他人回办事处，自己再去和赵雪约个会。
明天就要走了，人家也答应了去通阳，等于变相同意跟着自己，好歹要有个交代。
赵雪也想再见见项靕，总觉得有很多话都还没说，接到电话就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辞职报告也不写了，定下在酒店的钢琴吧见面后，洗个脸一边给自己简单描画，一边拿起手机开始约车。
大约半小时后，在酒店楼下看到项靕，应该是在等着自己，赵雪突然就觉得心里满满的。
出乎意外又鬼使神差地，迈开步子跑过去就撞进项靕怀里，这种感觉已经快二十年没有过了。
拥抱了快有一分钟，才忍着不舍离开，嘴里却坚定地胡说：“我就是想看看，你出不出汗。”
项靕被她逗乐：“我知道，女性相比男性更讲究卫生，那么结果呢，你觉得怎么样？”
作为女人，赵雪总是有那么点羞的，表达出来也就很常规了：“不怎么样，和其他人也没啥区别……”
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有点鬼扯了，赶紧停住换成解释：“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反正不满意。”
最后一句是怼项靕的，那张俊脸上的笑太欠揍了，看着自己如此窘迫还笑话，真是个混蛋。
可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接下来更让她尴尬的是，自己怎么就偏偏选在了工作的地方约项靕见面。
从进入酒店大堂开始，每一个员工都看着赵雪和项靕，眼神中各种了然、释然之类的内容。
其他部门的还好点，餐饮部一些小领导和胆大的员工，都专门跑过来打招呼问好，就想看清楚这男人是谁。
乘电梯到钢琴吧，又是被一帮人各种关注。赵雪自己选的路必须走下去，但心里却把这笔账记在了项靕头上。
找个不错的位置坐下来，把酒单递给项靕却被拒绝：“没住过这么好的酒店，你给个推荐呗。”
项靕可没胡说，他住过最好的酒店是国贸，比起金贸大酒店来还略差一些。
不过让赵雪推荐就是故意了，大美人那种心上略羞还要保持部长威严的表情，实在太有味道。
抱都抱过了，赵雪也不闹，暗暗给他个白眼，然后点了麦卡伦十八年和一根高希霸罗布图。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点好的酒和小食送过来；还有一只大半拉黄色，小半拉黑白方格，顶个黑帽头的小管。
项靕没怎么抽过雪茄，但看到了也能认出来，大名鼎鼎的高希霸雪茄，鳄鱼最著名的物产之一。
“剩下的我自己来，你去忙吧。”等服务员开了酒，赵雪就把人打发走，亲自给项靕把酒倒上。
等喝过两口后，又把雪茄管打开，倒出里面也有四寸长短，微微泛着油光的雪茄。
从剪茄帽到烧烟脚，再到点燃雪茄行云流水，一边操作一边给项靕解说：“这个型号的雪茄品吸时间基本在五到六十分钟，是品鉴一根雪茄的最佳时长。
有很多人都坚持一种说法，什么年龄抽多大环径的雪茄，其实完全没必要太在意。最著名的雪茄客丘吉尔和卡斯特罗，他们最喜欢的雪茄都在40环以下。
在新世纪之前，最流行的雪茄都不超过50环。大环径雪茄之所以越来越流行，是因为烟叶品质的下降，厂商只能用数量堆质量……”
说着又停下来，把雪茄放嘴里轻轻吸两口，然后拿在手中吹吹烟脚。
确定整个烟脚平面都是均匀的红光，这才递给项靕：“好了，你尝尝看。”
迎着项靕玩味的目光，没忍住脸就就快速红起来：“你别瞎想，我那只是习惯性动作，当时并没想着……”
说到一半再次停下，嫩手握拳朝自己脑门砸了一下，脸上已经布满了红霞。
今天是怎么了，见到这家伙后就像没长脑子似的，每一句话都说的语无伦次，乱七八糟。
刚才在楼下，就说了让他误以为自己抱过很多男人的胡话。
这下简直就叫夸张，习惯性动作啥意思，以前常给别人这么点烟吗？
虽然他上次“闻气味”的结论很准确，可光是投怀送抱和点烟的名声自己也受不了啊。
赶紧压下心头的胡思乱想，努力让表情严肃一些：“项靕，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可我真没有……”
“我知道，你是个极品好妞儿。”项靕抬手拦住她的解释，收起笑容中的玩味成分：“长得好，身材好，品质也非常好，我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也不要误会或者多想，我就是看你可爱才笑的。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那个稍有窘急表情的你有多美，我很喜欢看，所以才专门逗你。”
项靕托出真实用意，赵雪的俏脸都快变成殷红色了，又怕被路过的服务员看到，干脆埋下头不再说话。
心里不断念叨着：完了，完了，这次可真完了，这家伙每一句话都能吃在我要害上，不会今天就被他把心给骗去吧……
自我纠结了有两分多钟，最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再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项靕的眼神，清澈而真诚。
赵雪只觉得自己的心下坠更快了，好像随时都能落到项靕那里，然后被他彻彻底底融化掉。
可总要和从前有个告别啊，看来只能用女人最好使的手断了：“项靕，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天见到你就开始不正常。
我能求求你一件事吗，今天别那么对我，至少今天不要。我可以，呃，我可以去找你，也不是，我尽快辞职，争取下个月就去通阳，可以吗？”
虽然这个很意外的情况非常有利，但项靕还真没打算今天就把赵雪怎么样了。
这条线不应该这么短，少说也得再扯上个把月，才能把她过往的经历完全洗掉。
赵雪的初恋男友是个好人，是个纯爷们儿，项靕也不介意她心里还念着那点好。
可男人这种生物，内心总是自私的，能多抓一丝一毫就多抓一丝一毫，谁会嫌多呢。
笑着点点头，给赵雪把酒倒上：“这种事你不用求我，也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一个人能坚持回报善意是最伟大的。
我保证，今天什么都不会对你做。明天回到通阳，我就给你准备住处和生活所需的东西，随时等你投入新工作。
其他的也不必着急，让所有事情和节奏都循序渐进，自然而然发生的才最美好。不都说你是极品好妞儿了吗，等一等很值得。”
项靕的眼神很真诚，说话也很纯粹，至少此刻的赵雪这么认为，里面看不到半点和情啊欲啊有关的东西。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项靕这么说，她越发觉得不自在了。脑子里也开始出现各种画面，都是项靕走后自己怎么想他。
就这么昏昏糊糊地聊着，一瓶麦卡伦喝完，让项靕送回家里，就再也忍不住，把自己抱进他怀里，仰着头朝上面寻找、索取。
大美人主动要玩亲亲，项靕怎么可能拒绝，但也就只是玩亲亲，绝不再进半寸，连手都老老实实没乱动，否则效果会打折扣的。
赵雪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如今重新找到生活目标，多多少少就有些贪，连着五六啵不带停。
十几分钟后可算是解了个小馋，眼神中透着满意，脸蛋上的娇羞却没消下去，埋头把项靕推出了家门。
必须得承认，赵雪的身材是真棒真辣。冯晓兰、关雨佳、潘雪玲同样都是F仓，却没一个能到她这种瓷润的程度。
玩了十几分钟的亲亲，项靕也是快成老干柴了，一路冒着火星子赶回办事处，今晚必须有雨。
隔天早上，一场连接海天的大雨刚停，罗蕊的电话就到了。奖杯已经弄好，她正赶着给送来办事处。
这个实际上昨天就弄好了，不过设计师觉得有必要再来点精细的修改，征求项靕同意后就拖到了今天。
罗蕊过来也不止一件事，到申城这几天项靕一共对十六个模特进行了检查，今天还得善后呢。
善后不是说没给礼物，也不是说搞出什么事了，而是项靕又盯上了四个人，罗蕊得办手续。
说起来这也是罗蕊自己的锅，为了尽可能让项靕满意，这次礼仪服务的模特尽可能都选最好的。
遇上项靕这种老流氓，又怎么可能放过呢，自然是优中选优，把看中的统统打包带走。
两个本土模特，两个大毛模特，全都签到了田英芳名下注册的星泰文化。
这四个妞儿会在国庆之后前往通阳，以后再慢慢考虑转入妙阁，长期没事做也不好。
把所有手续处理完，时间也快八点半了，收拾好了带上小秘书三人出门，开启扫货之旅。
伴手礼什么的，不用项靕操心，美琳·董早就安排人准备好了，今天就是给家里人和女人们买点东西。
系统的兑换功能肯定比商场好，可你出门一趟总要带些诚意回去，而且也没办法瞒人。
一顿买买买之后，午饭就在外面随便对付几口，下午两点多带着收获直奔机场。
回去的人要比来时候更少，助理团队全部从申城各回各家，连尚静都去杭城放松放松。
另外她也是担心，万一回了通阳项靕又去陪她，短期内被连续冲击遭不住咋办。
三点二十，定好的起飞时间，A321飞离跑道直上云霄，只是这回再玩贴纸就意思不大。
两个小时的航行过去，飞机进入通阳空域，时隔五天之后又可以闻到熟悉的北方空气了。
409——立项：摩镜科技
飞机稳稳降落，然后滑行一段，进入指定的停机坪。
下了飞机还有点冷，南北温差这个时候最容易形成直观感受。
后续的一应手续还是交给担任机师的保镖和空乘，项靕先一步回家。
出机场的过程就没什么特别优势了，坐车到航站楼跟其他人一样走通道离开。
接机口外，康桐已经带着几个司机在等着，顺便帮忙拿一些行礼。
三个妞儿都各有去处，项靕还急着回家见闺女，就不专门送她们了。
身边都有保镖跟着，回家的路也都不算太远，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一路疾驰回到银河湾，闺女也正好刚到家不久，洗漱完了准备吃饭。
看见她爹到家，迈起大长腿就跑过去：“爸，你可算回来了，我这几天好想你呀。”
项靕伸手点点她鼻尖：“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乖的样子，你个漏风小黑心棉，我看是惦记礼物更多点。”
“奶奶……”，闺女转头超厨房一声喊，项靕秒怂：“祖宗，你别喊了行不行，这是盼着让我刚回来就离家出走吗？”
老娘早就习惯了这父女俩的闹腾，完全没当回事，厨房里远远训了儿子一句：“刚进门就欺负她，项靕你还想不想好了？”
刚洗了手的蒋溪也过来，同样是站在闺女一边：“项靕你别逗她了，这两天都盼着你回来呢。”
闺女这下就更变本加厉了，一把保住她小后妈的胳膊：“溪姐，我爸他一进门就说我是黑心棉，你得给我做主。”
蒋老师最近越来越适应新身份：“行，我一定帮你，待会儿让他正式给你道歉，态度不好不给吃饭。”
虽然本质上是被闺女欺负了，可这就是家的温度，这就是家的感觉，总能让人打心眼儿里舒坦。
哄了闺女几句，和蒋溪抱一下，三人一起拉着行李箱到客厅，打开先把礼物都取出来。
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就上午跟小秘书几个去逛街时候买的那些东西，主要还是奢侈品。
现在物流发达成这个样子，出趟远门都不知道该怎么选的伴手礼，拿回去都是人家有的。
老爹老娘还好说，心意到了都不会计较；刘艳萍和蒋溪的也差不多，成年人总是会选择满足。
唯独给闺女的礼物最不好选，小毛妹上次都快把好东西买遍了，着实给人出难题。
还好有一样重量级的，不然真就只能买两块表什么的了，指定又给她埋汰一顿。
闺女也操着心呢，前面拿出好多样来都不露声色，等到看见最后一只锦盒才变了表情。
也就因为对长辈的尊重和礼貌，让她没直接伸手去拿：“爸，这是给我的吗，就那个奖品？”
项靕信心十足地一笑，拿着锦盒站起来：“没错，为了表彰项玥同学在运动会的优异表现，特定制奖杯一座，以资鼓励。”
发言还挺官方，闺女也乐得配合她爹，跟着站起来表情有高兴、有激动、有期盼，给足了面子。
“小同志，这次表现很不错，以后多多努力！”锦盒打开，金灿灿的奖杯取出来，项靕双手托着交给闺女。
不托着不行，实在是有点重。十来斤的分量拿在手里，掂一掂都得小心掉地上去。
闺女双手接过奖杯，眼神中可见地露出喜欢的神色。不论造型还是这个小仪式，亲爹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先不管多沉了，感言来一波再说别的：“能拿到这个奖我太高兴了，今后我一定再接再厉，不负众望，取得更高的成绩，为项家创造更大的辉煌……”
说完还给她爹鞠了一躬，结束简单的仪式，才咧着嘴问道：“爸，这奖杯还挺漂亮，就是有点太重了，你从哪弄来的？”
这是扳回荣誉的关键，项靕先把手机里的设计图找出来，递过去让闺女看看：“著名设计师亲手制作，漂亮就对了。”
接着语气也带上几分正式：“你总说你爸审美如何如何，这个奖杯用了八公斤多的黄金，不也一样很漂亮，很艺术吗。
给你发这个奖，也是想让你明白，黄金本身是没有丑美之分的。区别在于制作和佩戴的人，用什么样的气质和审美影响了黄金……”
项某人慷慨陈词间，就看到闺女一直在憋笑，停下来问她：“我说什么好笑的话了吗？”
“呵……”，闺女摇着头，脸都快憋红了：“没有，真没有，爸你接着说，我就认真聆听教诲，哈……”
“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就说，心里编排你爹是一件很可乐的是吗？”项靕又不是傻子，这段里边绝对有问题。
“哼哼哼……”，闺女实在憋不住了，抖着肩膀闷笑好几声：“爸，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你不会真以为我觉得黄金很俗吧？
我可爱的爸爸呀，你发我造型这么漂亮的一座奖杯，当然一点都不俗。俗的是你直接送金条的行为，还有那种豪车甩手给的土豪做派。
爸，我特没法理解……，也不是，其实爸你也没有多俗，可能这就是代沟吧，或者我年龄还太小，体会不到你的用心。
反正我很喜欢这座奖杯，不管以前得过什么奖，以后会得什么样的奖，都没有这座奖杯的意义重大。爸，我真的很开心！”
闺女的语气越来越正经，到后面比项靕还要正经，眼神中除了本该有的尊敬，还带着些歉意。
她是真的发现，也是刚反应过来，亲爹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也比想象中更加不容易。
别看她接受了项靕有很多女朋友的现实，可心里却一直都想不通。总觉得即便有母亲造成的影响，也不应该这样。
但是现在，她虽然还想不通，却也明白了自己应该尝试去理解亲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自己，也没有比他更好的父亲。
项靕就当着面，自然也发现了闺女的情绪变化。暂时分析明了肯定做不到，可当爹的不就应该撅着也要往前冲吗。
装作若无其事地揉揉闺女的脑袋，干脆一俗到底：“傻闺女，等你长大就明白黄金多重要了，没什么是比黄金更可靠的。
就这座奖杯，你爹花了两百多万，光设计费就三十万。模具已经销毁了，你可给找个安稳地方，不然坏了想重做都没戏。”
这个报价果然起作用了，闺女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看看奖杯，再看看她爹：“爸，你这……，一个奖杯而已……，我赶紧去放好，溪姐你帮我。”
普通人没谁动不动接触黄金的，更不可能跟项靕似的论吨接收，很难对大分量黄金制品有直观价格印象。
即便知道黄金很昂贵，也不会主动去计算价格，只是本能地认为肯定不便宜。
闺女手里也有比这个更贵的东西，可那都是小提琴、首饰之类有概念的贵，跟奖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看着娘儿俩急呼呼去取了闺女房间，项靕也暗暗吐了口气，他可不想刚进门就让闺女心里难受。
用自己的俗气表现，把闺女的泪点对冲掉，这是一个父亲最本能的表现，倒也还算称职吧。
进自己屋里洗漱一把换了衣服，去参加通钢项目研讨会的老爹很快也回来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坐下来共进晚餐。
饭后把闺女和蒋溪送去学校，也不急着回家，就到咖啡馆办公室喝杯茶等他们下学。
别说咖啡馆买卖还真不错，晚餐期间坐得满满当当，外卖小哥进进出出的也不在少数。
根据闺女的保镖组长阿曼达·白汇报，最近生意增长很快，每天的平均翻台率已经超过6，后面应该还会上涨。
包括咖啡、简餐、糕点等等，连堂食带外卖，日营业额稳定保持在十五万以上，偶尔还能到十八万。
受限于营业面积，附近几座写字楼已经有连续订餐的业务，所有的外卖收入占到了四成左右比重。
刚营业不久，还在这个特殊时期，也不是什么太高档的餐厅，能有这个成色已经很不错了。
项靕对此表示满意，心里也在盘算后续的顶级餐饮项目。有了系统支持，效果想必应该不差于这咖啡厅。
琢磨一会儿相关的业务，又拿出手机开始和女人们做起了互动，国庆期间的排班也该定下来了。
聊了有一阵到三中也下学，收起心思去接闺女和蒋溪回家，今天晚上蒋老师独受恩宠。
连开两局自是秋雨延绵不在话下，无奈隔天早上蒋溪还要去学校，清晨的牌局只能空缺一轮。
陪老爹老娘说说话，到时间出门晃晃悠悠去公司，今天可是本年度内最后一个还算轻松的工作日了。
等节后开工，求竭科技旗下十一家企业陆续进入正式筹备阶段，全公司都要投入到紧张忙碌之中。
到公司肯定要先开个会，把近期工作总结一下，说几句国庆安排，给后期工作打个气，都是必须要走的程序。
员工们也都很积极、兴奋，供职的企业发展越好，自己能够得到的收获也就越多。
劳动报酬是一方面，另外每个人都有进步的空间也很重要，凡是有能耐的人上进心都很足。
会后把助理杨安琪喊进办公室，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关于她，项靕决定把互联网业务提前上马了。
要不是就说旗下十一家企业呢，除去红水、红安、红新，三个联合机械和两个联合钢铁，以及自营的红旗材料、红花科技，就是杨安琪负责的摩镜科技。
计划这个项目的开展时间，项靕犹豫不定地来回调整了好几次，现在还是决定在年前就拿出来。
如果手里只有滤镜还原器这一项技术，他还会考虑手段单一要多做准备，现在又多了万声传译器就没问题了。
可以预见的未来，狗系统一定还会爆出其他的相关技术。既然靠系统能大杀四方，那就不必太含蓄。
进了办公室，先要来杨安琪的手机，把万声传译器装上递回去：“给你装了个新软件，试试看效果怎么样。”
“新软件，也是上次那个级别的吗？”杨安琪很感兴趣，自从手机装上滤镜还原器，她的乐子就多了不少，当然也没少被恶心到。
万声传译器，看名字就能猜到干什么用的。杨安琪会两门半外语，试用起来比项靕流畅多了。
点击打开程序，了解下功能，跟着就是一段叽里呱啦的语音输入，如此连续几回之后又开始进行各种文字、截图尝试。
二十多分钟过去，美女助理彻底服了：“项总，这也太神了吧，连俚语都能准确翻译，那些跟洋鬼子做生意的肯定会喜欢。”
项靕笑了笑，起身请她去沙发坐，一边泡茶一边显摆：“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是用方言都没问题，包括国外的方言，不过国内部分被我给切了。”
杨安琪稍愣一下，马上就明白了项靕的用意。防贼防到宁愿阉割生意，自家老板还真是有趣。
但他这个优点，也是自己愿意死心塌地留下来在求竭科技工作的原因之一，有底气又有坚持的老板谁不喜欢呢。
未来确实相当可期啊：“项总，您是准备提前启动摩镜科技吗？要是可能话，我想试试跟冬奥会联系。
这些大型赛会、展会类活动，翻译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因为翻译闹出的笑话和误会一直都没断过。
但是口音、方言、俚语、小语种这些又是客观存在的，谁也没办法做到妥善处理，只能尽量保证服务。
现在有了这个万声传译器，所有的相关问题都可以得到解决。不同语言人群之间的交流障碍，将被彻底打破。
只要能为奥运会提供翻译服务，摩镜科技必然会一举成名。我觉得他们有这个需要，就是没法预判成功概率。”
项靕是真没想到这条路子，现在杨安琪提出来了，而且非常正确，他就开始考虑怎么才能操作一下。
可奥运会不是那么好进的，一个民营公司想成为奥运会服务商，各种审核、招标都有严谨的程序。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自己手里还有两次应急解决方案的机会，或者可以考虑一下。看能不能通过系统进行操作，哪怕只是降低些难度也好。
想法蹦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待会儿聊完了工作就跟系统交涉，希望狗系统不要像上次一样太苛刻。
当然这个路子不便透露，连侧面给点希望都不行：“奥运会服务可不是小事，尝试着联系一下没问题，不行也没关系。
虽说好酒不怕巷子深已经过时了，可咱们手上的好酒香味足以飘到巷子外面，乃至于更远的地方，吸引客人难度并不大。
节后你就开始筹备吧，先招上一批人，把基本的框架搭起来。最迟十一月份，专用服务器就能到位，我等着看你成为互联网大佬的那天。”
410——国庆大礼
四十多分钟后，杨安琪离开项靕办公室，前期筹备工作基本谈妥。
这就是私人企业，或者也可以说是小规模企业的特点，不存在各种掣肘。
想要上什么项目，完全不需要董事会、股东会啥的决议，老板自己就能拍板决定。
该考虑的也只有自身实力、业务开展、效益回报这些实际问题，想争论都不一定有人。
摩镜科技将在十月中旬正式挂牌，办公地址就选在恒润国际大厦的49层。
求竭科技现在占用了49层的一半面积，但眼见着这一半的面积也很快就要不够用了。
所以在拿到恒润的产权后，项靕就已经早早着手装修55层以上的部分。
装修工程结束已经有段时间了，预计下月中旬就能把49层给腾出来，正好给摩镜科技早期使用。
前期也不用招太多人，先来三几十个尝试运转看看，然后再根据需要扩展规模。
杨安琪在之前的项目计划书中，给这个阶段定的是半年左右时间，也是给她自己的适应期。
现在又多了万声传译器，她也准备把时间缩短到两至四个月，要求可以说是非常严格。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有这么牛的技术做后盾，还要跟其他人用同样的时间就叫废物。
项靕不给她压力，也不会劝她放慢步子，既然把这摊子事交给她，那就全凭她自己做主。
成了固然是好，不成也无需气馁。商场如战场，本来就胜败难料，不打攻坚战立什么军令状。
实则他自己对这两项技术也很有信心，系统出品的东西要是连常规技术都打不过，还有脸叫系统吗。
结束了这部分工作的交流，又把胡东娜这个大总管找来聊一会儿，项靕就准备开溜了。
小秘书看着臭流氓离开，难得没有在背后摆臭脸什么的，这些天在申城她可是吃得饱着呢。
十来分钟后，项靕出现在千禧城顶复，贝珍妮、丽雅、卫雨乔、姚钰慧四个妞儿已经早他一会儿到了。
这次去申城时间不算很长，但也够得上“小别”程度，明天又是国庆长假，女人们都需要逐个安慰安慰。
照日程来说，贝珍妮今天就要进入探亲假阶段。不知道是不是路况比较差，反正大姨就没赶上早班车。
趁着大姨打盹的机会，也赶着过来加入了牌局，抓紧时间享受自己本周期内最后能够上牌桌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时刻担心大姨猛然间从斜刺里跳出来，粉红小女巫在紧张心理的刺激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状态。
最后变身的阶段，皮肤都快成淡水胭脂色了。连指甲盖也像是被打通似的，感觉随时都能滴出些什么来。
说实话项靕都有点紧张了，深怕贝珍妮能量爆发过度，身体出现不适应的情况。
好在贝珍妮不但没有出问题，还在退出变身后抱着项靕低估了一阵，说自己好像感受到了另一层开心的境界。
有了她这个反馈，老流氓接下来肯定要多进行尝试和观察，结果就是贝珍妮在两轮牌局中独赢十几亿。
到中午吃饭时候，项靕也发现贝珍妮确实有变化，饭量比平时大了不少，面条都来了两碗。
女人们有塑身丸扛着，都不怎么在乎饮食过量，但基本也是以菜为主，项靕几乎没见谁吃过两碗面。
这个现象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后面再慢慢观察吧，说不来还真有什么神奇之处是自己没注意到的呢。
不然为什么系统会以字体闪光的方式，来区分具备特别属性的妞儿呢，总不可能是闲着无聊逗闷子吧。
午饭是和八个妞儿吃的，饭后大家坐着聊一会儿，上午来的四个就先离开了，剩下刚到的唐娇、赵婧、罗莎、小秘书。
又是两轮昏天黑地的呐喊厮杀后，白天的牌局部分就到此为止，项靕洗漱好了下楼去王府井的电影院。
今天是主旋律大片《长津湖》首映，公司照惯例全员观影，项靕作为老板必须到场。
思想和意识方面的教育，绝不能是简单说说就好，必须形成一种自上而下的引导，让大家逐渐接受并成为本能。
项靕也不要求全公司都跟自己一样，但至少要在基本认识上达到统一，每个人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身为手无权势的商人，他也做不了太多，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的事情，算是略尽绵薄之力吧。
在这方面，项靕有自己的计划和目标。随着旗下业务的一步步扩大，很多事情都会陆续提上来。
就像几个月前，他仅能组织求竭科技的几十号人包场，影厅里还是稀稀拉拉的场面，都填不满。
而到了现在，不仅求竭科技的人快能坐满一个小厅，再加上万和、恒润的人，能把一个厅包一整天。
等到再下一步，各大项目的筹备部门成立，及至旗下各企业开始运转，相关的主题教育活动都会跟上。
后话少提，就说眼下这部电影，实话讲真的不错。项靕个人觉得，七分、八分绝对公平合理。
不足之处肯定是有，世界上也不存在哪部电影是完美的，更没有哪个导演和演员能被所有人喜欢。
可主旋律电影看的是什么，特效、动作这些都只是为主题服务，最终的目的是要达到共鸣和认同。
每次有主旋律电影上映，总会跳出那么一帮人来各种挑毛病，恨不得把鸡蛋黄摇散了再给扣帽子。
战斗场面太真实，他们说血腥恐怖；你拍得缓和一点吧，他们口风又变成不够惨烈。
你仔细观察才发现，这帮人里边有一半都是网络流民，剩下的那一半字里行间都透着专业和绿油油的味道。
项靕对那些言论从来都嗤之以鼻，他只有一个认识，能激起广大范围内的积极情绪，这部片子就是成功的。
影片只要让观众明白，我们援朝的正义性和重要性，我们虽然穷但是不软，最后我们赢了，足矣。
现实也的确是这样，三个小时不算短，但影厅里百多号人没一个走神的，还能听到咒骂和擤鼻涕的声音，这难道还不够吗。
影片结束后，项靕也生出些情绪，站起来转过身说了一句：“记住吧各位，这不只是昨天，也有可能是明天，每一个人都得知道自己是谁。”
说完就转回身迈步走出影厅，员工们的鼓掌声让他有点不敢多待，就怕被他们刺激得更愤慨了。
带着乔大妞儿回到千禧城顶复，情绪还是没缓和下来，站在天台边上吹了好一阵风，快到吃饭时候才换回笑模样。
吃完饭喝着茶唠一会儿，该还的账总要还，五个人滚滚缠缠进了楼上主卧，混战持续到凌晨才彻底平息。
明天是国庆，没有人会留在这儿过夜，牌局结束后又小腻片刻，才相互拥抱道别了，结束九月的最后一天。
项靕跟乔玫是最后走的，已经见过家长的三个妞儿，明天都要到家里去，她今天一起回去省得明天再跑了。
赶在一点前到家，洗漱了躺下两个人不瞌睡，项靕索性再开个小局，直接把乔大妞儿整累垮。
听着乔玫的呼吸进入平稳，项靕穿上睡裤去了卫生间，白天的盲盒跟国庆礼包还没领呢。
坐马桶上点着烟，把系统界面调出来，先开每周常规的盲盒，今天又是一只蓝盒子。
点击打开，小呲花一顿喷之后，内容露出来叫“龙鱼套装”，这玩意儿顾名思义就好。
龙鱼的学名叫“美丽硬仆骨舌鱼”，也叫亚洲龙鱼，有三百多万年的历史，是极其名贵的观赏鱼种类。
因为游动时的仪态威风凌凌，唇角的须与传说中的龙相似，加之性情凶猛，数十年来备受追捧。
国内外以此发财的大有人在，好多稀罕的野生品种被捕捞到濒危，还人为开发出了很多颜色分类。
市场上一些极为罕见的，像什么血龙、橘龙、白龙、青龙、过背等等，吹牛逼能吹到上亿一条。
项靕对这些东西了解不多，最贵的只见过一条据说给个A6L都不换，但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没想到的是，狗系统也掺和到这种行当里边了，还专门发了盲盒，难道说这玩意儿真有什么价值不成？
点进去看看详细介绍，果然不是那么回事。按照狗系统一贯的风格，这又是至少一项技术，鱼只是捎带的。
以鱼鳞颜***分，红底银边的胭脂雪龙一对，紫底金边的紫甲金龙一对，黑底银边的墨甲雪龙一对，黑底金边的墨甲金龙一对，黑底红边的墨甲血龙一对。
拢共是五对龙鱼，全部为过背龙，而且浑身都有可泛出柔光的细小金色点纹。
体长最大可以到一米五，不需要饲料，也用不着那些增色、转色的药物喂养诱变。
每天两次投放活鱼，给够它们生长所需的营养，其他的就都不用操心了。..
而最神奇的地方就是，这些龙鱼可以混养，不会因为领地问题互相伤害。
不就是投放几条小鱼嘛，好轻松，好简单，好省事，几乎是个人就能养活。
品种是珍宝级，观赏效果无可比拟，喂养还极度容易，简直是全方位的到位。
可是你再往下看养这些鱼需要的设备，就会发现狗系统真的是处处挖坑，一步一井。
鱼缸长度12米，宽度一米五，正好是顶楼办公室装修出来后，减掉休息间那扇门的南北距离。
再说功能，净水、增氧设备都是基础，自备电源可续航四十八小时就够变态了，鱼缸内有模拟阳光的灯具谁听说过。
而且这鱼缸是分成两段的，十米的一部分养龙鱼，两米的一部分给龙鱼养食物，设定好程序还能自动按量投喂。
最后就是材质了，用的不是什么玻璃，而是一种复合碳陶瓷合金技术，厚度只有一厘米。
无需考虑超高楼层的搬运问题，全部现场施工一次性整体成型，大概意思就是可以无痕焊接。
重量极轻，减少了巨大体积对楼板的压力。硬度、韧度、透明度极高，保证了观赏、使用的安全性。
可这么好的东西用来养鱼，都不能说大材小用，完全就是糟践和造孽。
项靕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却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狗系统在诱惑自己消费勋章。
到现在，勇士勋章已经攒到六枚，差不多够割一波韭菜了，狗系统这是要下手啊。
最担心的还不是割韭菜，万一狗系统来个硬性指标，后面还不知道藏着什么惊天巨坑呢。
宿主辛辛苦苦赚勋章，系统结结实实下刀子，女干商啊，标准的、绝对的女干商。
有这个明显带坑的盲盒，项靕再看拢共多达七个分类，细分几十个小项的国庆大礼包，后脊梁都嗖嗖冒冷气。
可又能怎么样呢，绑定这么长时间来，已经享受了各种好处，横不能跟狗系统同归于尽吧。
意识都有些颤颤巍巍地点开国庆礼包详细说明，内容是真丰富，具体数量都怕数不过来，最后还有个给脑袋上挂雷的“好玩意儿”。
第一个分类叫“国典名木套装”，包括檀香紫檀、降香黄檀、阴沉金丝楠、顶级瘿木各72方。
从5厘米的细料，到40厘米的粗料；从80厘米到1米5的大板，应有尽有。
什么叫十檀九空，什么叫顶级木材无大板，这些植物学上的限制一条条全都被打破。
72这个数字就有意思了，今年正好是72周年，狗系统还挺讲究的，就是心太黑。
第二个分类叫“开国年份套装”，也就是开国那年的可陈年饮食药物类产品，数量也都是以72为标准计算。
酒类按瓶和坛分，什么竹叶青、绍兴黄酒、客家娘酒、滇州紫米酒，葡萄酒、威士忌、伏特加也全都有份，总计306个小项。
其他还有蜂蜜72坛、陈醋72坛、普洱茶72筒、陈皮72斤、安宫丸72盒等等，五花八样的看得人眼晕。
到这时候项靕也有问题了，陈醋能吃，蜂蜜能喝，普洱喝不了还能给梁美人店里用，可安宫丸算怎么回事。
家里老老小小、男男女女都是嗑药玩家，根本没有能用到安宫丸的时候。72盒就是288丸，这么多好药摆着看吗？
想不明白就接着看第三项“国典红色艺术品套装”，这个也是让人比较头疼的部分，东西好归好，但伺候起来太难。
包括李可染的《万山红遍》第四幅、第五幅，靳尚谊的《教员视察申钢三厂》，陈衍宁的《教员视察岭南农村》等十六幅画作，以及安迪·沃霍尔的一张大幅和一组十小幅教员像。
拢共是十八件大师级美术和艺术作品，一件比一件的价值高，光是保存、保护就能把人愁死，闹不好还得雇专业团队。
接下来第四个分类“伟人作品套装”也一样，全部是先辈、功勋们的手稿和书法作品，个人收藏72件是荣誉也是压力。
再想想手里那些古籍、地图、活字、手卷，时间久了总会因为保护不当受损，也许真的该找个团队负责打理照顾了。
再往后第五个分类是“国典工艺品套装”，同样还有了不得的东西，也够让人头疼的。
7501瓷216件，如今存世总量也不见得比这个多太多；田黄石加红珊瑚拼制的国旗，金胎掐丝珐琅***广场，哪个都是容不得磕碰的好玩意儿。
也就剩下个“国旗红瓷器72组”是不那么名贵的，但也不能算普通货，少说都是跟之前在瓷城拍下来那些东西同一级别。
这时候狗系统的女干商嘴脸也再次显露无疑，所有这些瓷器都可以用纪念章兑换，明晃晃地割韭菜啊。
第六个分类叫“开国矿物礼包”，都是开国当年世界各主要宝石和贵金属出产国的产物，还有当年铸造的金币。
其中包括彩色钻石96颗、无色透明钻石192颗，红宝石72颗，各色蓝宝石72颗，祖母绿72颗，均为14.49克拉和20.21克拉两种大小。
另外是顶级翡翠21块，分18色，共计72公斤；顶级和阗玉24块，分9色，共计72公斤；以及顶级寿山石72块。
当年各国生产的铑、铂、金条各72公斤，当年各国铸造的金币各72枚，各种贵金属纪念品总计72件。
到此为止，大数的东西就算清点完了，可最大的一个麻雷也出现在眼前，足够把项靕炸出太阳系再也回不来。
第七个分类叫做“两种全新同位素各72公斤”，只是看看名称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了，同位素序列里可有真雷。
再来看看内容，第一种同位素叫“835Si”，也可以叫做硅835；第二种同位素叫“766H”，也可以叫做氢766。
好像没什么对不对，那就接着往下看，这两种同位素都没有放射性。感觉更安全了，根本没问题嘛。
可再往下呢：只需要一克的235U，就能将835Si和766H各一公斤的装置诱发造成超过8000万吨当量的能量释放。
毁天灭地的大伊万才5000万吨当量，就已经是“威力太大无法用于实际的军事用途”了，这个要怎么算？
而且狗系统亡我之心不死，不但给出了各72公斤的实物，连制备技术都发下来了，妥妥的要搞事情啊。
玩不来，也不好玩，更不敢玩，上交充公都怕不好解释，这可咋办嘛！
411——那就为国争光
一个能够种植蘑菇，而且是能种植威力远超大伊万级别蘑菇的机构。
会被列入什么样的级别，会被关注到什么程度，会被多少人琢磨，你就想吧。
而且好死不死的还弄了个72公斤，多点少点能要了命吗，玩什么吉祥数字。
所以说狗系统是真坑爹呀，项靕都怀疑自己一旦拿出这玩意儿，全家都将进入优待序列。
虽然狗系统可以保证所有人都不会出问题，可那种感觉总不会让人舒服。
别的先抛开不谈，单论泡妞儿这种事，二十四小时跟着尾巴谁能不刺挠。
哪怕不会有任何打扰，可你打个牌都得琢磨有没有成像仪对着，一个搞不好就成快枪手了。
好在这玩意儿没有接收时限，且放着压一压再说吧，总得遇上合适的机会才方便操作。
反正这技术领先了不知道多少代，只要结果是好的，迟一段时间并不会影响大局。
还是颤颤巍巍地退出了这个让人心惊肉跳的页面，项靕开始琢磨起其他东西的分配问题。
书画一类的就先收着吧，拿出来也没地方安排，还得担心损坏，可也总不至于都捐出去。
木材也是短时间内用不上，想弄几堂好家居没有正经师傅，而且系统上次发的家俱还没用完呢。
还有那些珠宝玉石也差不多，眼下汽贸城里正在制作的足够用一阵子，没必要弄得太多了。
何况人家两个师傅干完这套活得好几个月，到时候都快过年了，不能说把人扣下来连着干吧。
不过要说起这个来，狗系统出手是真阔绰，什么福禄寿、鸡油黄、朱砂红，那些翡翠是一块比一块漂亮。
和阗玉也相当厉害，这回还给了八块花玉，反正从图片上来看，就光那个花纹也足够和羊脂玉对等了。
这部分倒也不能说现在完全用不上，明天三个妞儿都要在家，乔玫和蒋溪肯定要改口，老娘手里可没有新货了。
现弄什么东西也来不及，挑几颗钻石出来吧，交给老娘看她自己怎么安顿怎么算。
再剩下其他的一些就好办了，什么酒呀、醋呀、茶呀这类的，可以自己用，赶上年节还能送人。
女人们跟着自己，说实话都不容易，物质上多照顾着是应该的，家人顺带多享受点也算自己一份心意。
明天家里也得用一些，就安排保镖取一趟吧，酒、茶叶、蜂蜜啥的都来点。
7501瓷太珍贵了，绝对是不舍得用，也不应该用的，留着看以后怎么处理。
国旗红的瓷器倒是没问题，餐具茶具什么的都有，家里、办公室都能来几套，以后的各个食堂也可以放两套自用。
金胎掐丝珐琅的***城楼，这个也叫景泰蓝，所谓的“胎”就是造型的胚子。
普通的都在铜胚上制作，古代有奢华版的会用银胎，金胎的可以说是极为罕见。
一个是黄金太昂贵，堆不起那个成本，即便宫廷御用的器物，也没几件舍得用金胎。
再一个是因为黄金密度太大，是铜的两倍还多，用料稍微扎实点就沉得厉害。
系统发的这件规格比较大，长宽高达到了31.50.447米，没办法作为一个标准进行对比。
造型也很复杂且不均匀，城楼两侧和前后还带着城墙、金水河、金水桥、华表等等延伸的部分。
在系统给出的说明中，这件掐丝珐琅制品的重量是5.39吨，如果换成一样规格的铜胎，能轻两吨半还多。
这个肯定是没办法摆出来的，又占地方又重，就算想放到新办公室显摆显摆，恒润国际大厦的货梯载重都不够。
倒是另外一件大幅国旗能行，两米八八乘一米九二的幅面，厚度只有三厘米多，加上外框和背板都不到六百斤。
可就是有点舍不得，这东西用的每一块珊瑚和田黄石，颜色都跟国旗的红、黄别无二致，万里挑一都不见得能挑出来。
项靕不知道系统是怎么弄来的，但就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拼出这么一面国旗怕是把所有红珊瑚产区翻遍了都不见得够。
而且这镶嵌的工艺太精致了，两千多块珊瑚和田黄石拼在一起，肉眼看上去几乎找不出太明显的连接缝隙。
就这个手艺，就这个用料，价值比景泰蓝***绝对是只高不低，这么顶级的工艺品放办公室不妥。
犹豫半晌，还是觉得算了，以后有机会做公开展示吧。相比于放在自己眼前，让更多人看到才更有意义。
如今手里也算有不少玩意儿了，后面肯定还会更多。或许可以学那些收藏家，弄个什么博物馆、美术馆啥的，服务于社会也是一件大好事。
花了一个多钟头时间，总算是清点结束又做了基本安排，项靕把手里的烟掐灭，冲了马桶准备睡觉。
国庆当天早饭后不久，几个保镖已经从翡翠公馆把项靕定好的东西取回来。
酒茶蜜醋、餐具茶具，种种样样的搬了三趟才弄完，项靕也把一只装了二十颗钻石的大盒子交给老娘。
打开一一看过之后，老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从白玉镯子开始，老同志就知道这儿子没法管了。
二十克拉的钻石，还是D色无瑕级，天文数字谈不上，但数以千万计是肯定的了。
这么大颗的钻石，老娘还真不是没见识过。当年没退休的时候，被同事拉着去看过一次珠宝展。
那都是十年以前了，展会上跟这差不多大小的钻石，标价就已经超过两千万。
十来年的时间，项靕拿回来的这些钻石还都是品质最顶级的，价格上自然只高不低。
一颗两千万，这一下就是二十颗，加起来拢共没二两重的碳疙瘩，就得搭上好几亿。
说心疼钱吧，好像这个数字还让人挺麻木；要说没感觉吧，又心知肚明这东西并不是真的碳疙瘩。
可再想想儿子如今掌管着那么大的企业，光一个恒润就值几百亿，招商会下来投资又是几千亿。
虽说有些神秘兮兮的，可真的就是富到让人咬牙切齿地恨得慌。通钢不也盼着想让他入股，以后好跟着发财吗。
算了，由他去吧。如今这样的时代，那么多女人跟着一个男人，可不得大把大把花钱。
回屋把东西放好了，从里边取出三个小盒子来，搁在角柜上备用，这不就是给今天准备的吗。
没多大工夫，梁薇和蒋溪都来了。也没带什么特别的礼物，就是点水果之类，家里是真的啥都不缺。
改口的过程，和项靕预料中的几乎没有差别。先是梁美人撺掇，然后老娘表态，俩妞儿顺势跟着一蹴而就。
老两口早就做好了接受这个事实的准备，妥妥泰泰地受了两人的礼，迈入拥有三个非法统儿媳妇的新世界。
已经是阻止不了混小子在外面不当人了，作为他的父母，除了用善意弥补这些姑娘，还能怎么样呢。
起身回屋里把小盒子拿出来，一人一个发下去：“你们都是好孩子，别人家能得一个就是福气，我和你爸是不能再满意了。
有些东西项靕给不了你们，这是事实，也是无奈。所以今天呢，我也表明一下态度，算是给你们少做一点弥补吧。
人们老说什么鸽子蛋、鸽子蛋的，咱们就当是赶时髦了。东西你们收着，过些天我来找人看怎么收拾一下，总得能拿得出手。”
“谢谢妈！”三个妞儿齐齐鞠躬表示感谢，看着手里的鸽子蛋内心止不住地喜欢。
这么大颗的钻石，贵是肯定够贵了，但再贵也贵不过老娘的一句话。
老娘说的“收拾”，只有镶嵌在指环上这一种解释，代表着什么不言自明。
事情是老娘做的，既有替项靕给她们补偿的意思，也是对彼此关系的正式承认。
但最终目标还得落在项靕身上，即便谁都没指望着结婚，可有个哪怕变相的流程也是好的。
小仪式结束，坐下来喝点水各自表达着对老两口的关心，过了九点半也该出门了。
昨天是公司包场看电影，今天也要带全家人去看，包括保镖和仆人们都接受一下教育。
一家人浩浩荡荡出发，连保镖带仆人三十来号，几乎坐满了八辆车。
半个小时后到达影院，票是早就买好了的，等开场了直接进就行，看这种电影也用不着吃零食。
不过这十几个洋妞儿看主旋律电影的场面，倒是让影院里的观众们开了眼。
有不少人还拿出了手机拍视频，估计想发网上吧，毕竟也算个新鲜事了。
可惜他们注定要会失败，只要项靕不愿意，任何人都别想饶过系统的障碍拍他。
如果不是老流氓早就动了色心，蓝琳哪有机会拍到他的视频，只会得到没有任何画面的空屏。
闲话少叙，一场电影三个小时下来，不只是家里人，保镖和仆人们也颇受震撼。
出了影厅去吃饭的路上，闺女的保镖梅根·费拉里奥，还在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幸亏我已经是濠城籍华夏人，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羞耻呢。”
同为阿妹阿肯出身的南希拍拍她肩膀：“所以我们才更要感谢老板啊，如果不是老板，我们还带着深重的罪孽呢。”
如今的项靕耳聪目明，听到两人对话微微点了下头，对自己的做法还是很满意的，
她们经过改造，基因里非常认同华夏，可思想和意识方面不能只靠基因支持。
否则就像一台电脑，分得清对错却讲不出道理。形容不是很准确，但意思就那个意思。
午饭是吃涮肉，天气逐渐在变冷，围着火锅热热乎乎地来上一顿，别提多滋润了。
而且阳州人本来就爱吃涮肉，只要不是早饭，不论哪个季节都没人能拒绝得了这口。
涮肉馆买卖很不错，休息区等桌的能有二十来拨，还能看到不少孩子在给貔貅泼水。
康桐的老婆陈苗正好从二楼下来，看见项靕一大家子，赶紧上前打招呼：“大爷大娘，项哥，包间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能开饭。”
全家人在外，老爹肯定是第一代表，闻言笑着回应：“不急，你先忙你的，我们自己上去就行，让人留神别给那些孩子掉水里。”
“您放心吧，有人盯着呢。”应了老爹一句，又和老娘说话：“大娘，您可来得少呢，好些日子没见您了！”
跟老娘热乎两句，再对上乔玫她们，很机灵地选了更亲近的称呼：“乔姐、梁姐、蒋姐，你们好，外面太阳还算好吧。”
能跟着老爹老娘一起出现，不用说肯定是在家里挂上号了，这时候就不能再跟以前那么称呼。
分别聊过几句后，这才轮到闺女：“玥玥永远都这么漂亮，我看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阿姨站你旁边整个人都黯淡无光。”
“陈阿姨好！”闺女很礼貌地问过好，又开始习惯性地谦虚：“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啊，我都排不上号呢。”
好一阵热络之后，陈苗还是陪着一起上了楼。忙前忙后招呼着把锅都开了，酒水全倒上，，才告辞去外面盯着。
不等水滚了开涮，应付完几桌熟客的杜健也过来了。礼貌地打着招呼，对老两口嘘寒问暖一番，敬了杯酒又去接着照顾生意。
在自家店里吃饭，最大的好处就是照顾周到，从上到下抢着表现，这顿饭自然吃的相当舒坦。
吃完饭回家，下午还是传统娱乐项目。加上刘艳萍拢共五个人轮流上阵，小小的麻将桌炮火连天。
项靕被乔玫换下来，又给大家续了一泡茶，正准备去小花园透透气，正好看到闺女拎着两双刚穿好带的运动鞋出来。
脑子里转了两圈，等闺女把鞋放好了折回来，就把她喊住：“玥玥你来，爸有点事要跟你说，咱们到外面小花园。”
父女俩出去到小花园坐下，项靕也不打游击，有话直说：“闺女呀，关于你们学校运动会上那个事，爸想听听你的态度。”
闺女没想到她爹会说起这件事，犹豫片刻后还是特别问了一句：“爸，我能实话实说吗？”
一听这个，项靕就知道自己还是猜中了：“当然要实话实说，我可是你爸，有啥都能说。”
闺女抿着嘴抬头想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爸，我得先跟你说清楚，暑假在游泳馆那次，我真没有骗你，当时的确没想法。
我后来想了想，可能是当时没有观众加油，我也还没有感受到其中的快乐，所以也就不可能有什么热情，只觉得自己就是为了学游泳。
可是到了这次运动会吧，我们全班同学都在给我加油，后面更是全校大多数同学都开始参与，那种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尤其后面我们班真的拿了总分第一，我去领奖的时候，明显能感到自己内心很兴奋，还有那么一点点骄傲。
可我也知道，体育并不是我应该走的路。我的未来应该读商学院，然后不断充实自己，等你老了以后接你的班。
问题是有些事情就很奇怪，我努力冷静了两天，都没办法让自己从那种兴奋中走出来，睡觉都能梦到加油声。
再后面我就没忍住，从网上找了不少体育比赛的视频，结果越看越激动。看到升国旗，听到奏国歌，激动得想哭。
其实昨天晚上我还在想呢，为国争光应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用自己的表现给国家带来荣誉，想想都觉得特神气。
所以，如果能不耽误学习，不影响成绩的话，我想试试看。爸，如果我能做到，你会同意吗？”
听着闺女的话，项靕也在反思。十几岁的年轻孩子，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阻挡绝对是最错误的做法。
当初自己不也有过加入国家队，为国征战的幻想吗。虽然现在看起来，应该庆幸没有梦想成真，保持了灵魂的洁净。
可田径和足球是不一样的，再说有自己给闺女保驾护航，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可能靠近她。
而且闺女作为嗑药玩家，天赋是从基因里补上去的，根本用不着像其他人那样玩命苦练，对学习造不成多少影响。
小丫头有这份心很难得，自己这个当爹的应该是支持和鼓励，为她做好所有的准备，铺好所有的路。
所以，就让她去飞吧：“既然你觉得为国争光是一件快乐的事，那就做好准备为国争光，爸没理由不支持你。
但是咱们得先说好了，不能耽误学习。如果你的成绩下降了，或者影响到正常生活了，就必须给我停下来。”
“真的吗，爸你答应了？”闺女没想到她爹答应得这么痛快，抱着项靕的胳膊就跳了起来：“爸，你绝对是最伟大的爸爸！”
412——复杂的暗线盲盒，通钢的基本态度
志气昂扬的年纪，只要不是天生坏种，生活环境也正常，哪个没有热血呢。
看着闺女欢呼雀跃的样子，项靕心里好一阵欣慰，这棵小树苗长得很正。
愿意在竞技体育的路上走一趟，不是因为她贪恋万众瞩目的虚荣，而是想要为国争光。
项靕不知道，也没法去求证，如果没有现在的优渥套件，闺女的心态会不会变化。
但眼下正发生的，眼前能看到的，就是闺女心里充满阳光和希望的表现。
那些有的没的想太多不是好事，把自己所有能做的做好，让闺女永远开心就足够了。
所以很多事情得考虑起来了，参加大型竞技赛事可不简单，必须得有一个优秀的团队。
尤其是闺女的身份，未来一定会被很多人严密关注，有些事情必须做到防患于未然。
十七岁的孩子想不到那么多，那就由自己这个当爹的安排吧，谁让她喜欢呢。
父女俩在小花园畅想一番，回屋里把这个消息宣布给大家，不出意料地都是喜忧参半。
不过都是成年人了，老爹老娘更是活了一辈子，表面上谁也没有流露出担心。
直到晚上躺下睡觉前，乔玫才第一个提起来：“项靕，你同意玥玥去参加比赛，安全问题该怎么保证呢？
玥玥年龄还小，考虑不到那么多东西，难道你也考虑不到？现在是什么局势，外面那些人眼红得都快疯了，你不知道吗？”
这是一个好后妈该有的态度，打心底就会考虑孩子的安全问题，而不是嫌烦心避开不谈。
项靕抱过乔大妞儿来在额头上亲了亲：“我怎么能不考虑呢，放心吧，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妥当的。
别说玥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和职务，想要针对她做点什么很难找借口，就算找到借口又能怎么样。
从小到大，她因为我的错误决定遭了不少罪，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兴趣，还是积极正面有意义的，我就是拼尽全力也得支持。
那些人要是懂事点还好，我个人没理由也没权力做什么。可他们要是自己犯贱，老子正好想找地方发发邪火呢。”
说发发邪火可不是吹牛，项靕从来就胆子大得很。硅835和氢766系统绝对不止有72公斤，惹急了他真敢去种上两个蘑菇爽爽。
他有系统坐底，很多问题都可以神奇解决，了不得就是花上几个勋章而已，说实话不疼不痒的。
可乔玫不明真相，哪是几句话就能安抚好的：“这种事可大意不得，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我都担心过两年你会被制裁。
我是不打算要孩子，就把玥玥当亲闺女，薇薇肯定跟我一样，估计溪溪也差不多。如果保护不了玥玥的安全，项靕你就等着吧。
反正我把话给你撂这儿了，你让孩子去参加比赛我阻止不了。但你必须保证，让你的那些人把她保护好了，绝对不允许出半点问题。”
说完顿了顿，觉得还不够稳妥，下地去找了纸和笔过来：“你的贼胆子太大，我必须给你拉根弦，给我写个保证书。”
“呵呵……”，看着乔大妞儿有些气急的样子，项靕实在忍不住笑：“不是，乔乔你疯了吧，我能害自己的闺女吗？
就算我不是个好爹，可上面还有老两口压着呢。别说出什么危险，哪怕只是擦破点皮，我都得被他们打死，哪敢不小心。”
被他这么一说，乔玫也觉得自己有点急过头了，可就是心里不舒服：“不行，每一个不保险都是出在自认为最保险的地方。
我知道，没人比你更疼玥玥，也知道你会尽全力保护她。问题是你胆子太大了，这事又太复杂，实在没办法让人放心。
所以你必须写，我也会时不时拿这份保证给你敲敲警钟，多一道保险总归没坏处。你要是现在不写，明天我就发动爸妈和……”
“行，行，行，你是我亲姑奶奶，我写还不成吗。”项靕直接举手投降，不是担心被全家威逼丢脸，而是被乔大妞儿感动了。
如果换了其他人，他还有可能会怀疑，这么做是不是别有用心。
以后拿出来在老爹老娘，或者跟闺女面前玩点花招，巩固自己在项家的地位。
但乔玫肯定不会那么做，大虎妞儿先天就没那个基因，小聪明小算计在她看来就是耻辱。
从被子里钻出来，就蹲在床头柜边上，像个小学生似的抬头问她：“怎么写，就跟上学时候那样吗？”
“哼哼……”，这话倒是把乔玫逗笑了，项靕上学时候可没少写保证书，甚至上过梁薇的广播站，全校闻名都是给他说少了。
“我念你写”，甩给他个大白眼，乔玫撇着头想了想，开始口述：“本人项靕，因自己的无能，阻止不了女儿……
倘若女儿因此有半点闪失，我自愿接受，后面的自己写吧，反正你手熟，就找恶毒点、狠点的来，要不你不长记性。”
十几分钟后，项靕的保证书终于写好了，交上去给乔大妞儿过目审核，装进包里以备随时拿出来提点所用。
等乔玫洗了手返回来，就见臭流氓正虎视眈眈看着自己，马上反映到可能刚才自己某些措辞惹到这家伙了。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被他欺负一顿呗。十几年前就被他欺负，现在无非欺负得更厉害了而已。
只要拿到保证书，以后能常常给他提醒，把闺女的安全问题紧抓不放，这点你情我愿的事真不算啥。
而且实话实讲，自己的做法多少有点过激了，让他发泄发泄也合情合理，还能让彼此感情更稳固呢。
心里琢磨着，脸上也露出“害怕”的表情：“项靕，你要干啥，我可告诉你啊，家里人多呢，闹出动静来……，呀，我可叫了啊……”
话说一半，就被跳下床的项靕拦腰扛起来，还扭头朝腰上的嫩肉咬了一口：“你叫呗，反正肯定不会有人进来的。
大不了明天起来之后，我被老娘赶出家门。不过到了那时候，你还能再威胁我吗，天天给你吊起来小皮鞭伺候。”
反正就是玩，乔玫一直都很愿意配合：“臭流氓，我看你就是被收拾得少。有本事你就一直咬，看我完后报不报复你。
你要现在把我放下来，认认真真赔礼道歉，我就考虑放过你。不然非得把你当年的保证书翻出来，让薇薇录了音频发公司群里。”
“嗵……”，嘴硬果然带出了游戏效果，整个人被项靕扔床上，真就开始咬上了：“这可是你要求的，咱们就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反正你也觉得我无能，估计你是真喜欢这样吧，那以后每次都只用这种无能的方式伺候你，保证绝不违背你的意志，满意吗？”
满意肯定是不能够的，可牌局上的事情怎么能服软呢，乔大妞儿咬着牙不断引导剧情，终于赢走了项靕的十来亿巨款。
夜里一点，风雨渐停，冲洗过的乔大妞儿沉沉睡去，项靕再次穿好睡裤下地去卫生间，今天还有盲盒。
国庆盲盒早已经领了，本来不应该再有，他也没特意去关注系统的变化。
直到刚才想着看看怎么解决闺女的安全问题，稍微瞄了一下系统，才发现有新盲盒。
是一只白盒子“国庆节特别系列1”，属于暗线盲盒分类，半下午给发过来的。
这个命名很奇怪，以前涉及到系列的盲盒，要么是用字母，要么是用天干计数，用数字还是第一次。
如果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天干和字母都不够用，只能以数字排列顺序。
也就是说，这个系列的盲盒暗含的是长线任务，至少要连续二十六年以上。
不管那么多了，先点开看看吧。晃眼的小呲花闪过，内容叫做“1949环球工业套装”。
里面的东西还真够多的，都是工业类的产品，生产年份均为开国当年。
跟国庆盲盒里的年份套装、开国矿物套装差不多意思，数量也同样相当庞大。
不过那国庆盲盒的东西都是小件，最大也就不过是两米多高的寿山石。
而这个暗线任务盲盒里边，小到药物食品、电器工具，大到机器机械、航空航天，百多米的玩意儿都好几件。
就拿汽车这个小分类来说，当年有代表性的品牌产品一样不差，包括很多已经倒闭停产的品牌都有。
这么大的数量，还是同一分类又有各不相同的细分，项靕看看都觉得头疼，更别说细细清点了。
可这个盲盒代表的任务会是什么呢，科技发展日新月异，七十多年前的工业产品放现在，很多都是垃圾了。
也就一些比较少见的，或者有特别意义的东西，还能引起一些收藏爱好者的兴趣，其他方面真没啥用处。
难不成还要专门弄个地方，把这些破烂都摆出来给人看吗，那又有什么……
不对，好像还真有可能。昨晚上自己想什么来着，艺术品要服务于公众，那工业产品不更是服务公众的吗。
说起来是叫“工业产品”，但实际上工业就是人类科技的体现，科技发展才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指标。
人类从茹毛饮血到火的使用，从杞人忧天到探索星空，每一步都是被科技推动着实现了跨越。
所以说，科技造就了现在灿烂的世界，而工业又是科技的最直观体现，对公众进行工业历史知识的传播很有意义。
系统这次只是发了1949年的工业产品，以后这个系列更多的盲盒，应该就是之前和之后的同类内容。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做一个超大型的工业历史展览，也是对华夏科技不断进步历程的展示。
华夏先民从蒙昧中走到了世界巅峰，又因为各种原因遭受了百年屈辱，再从屈辱中站起来走向新的巅峰。
这个过程不但有辉煌、骄傲、惨痛，还有着很大的教育意义。尤其是新时代的进步过程，弄好了应该能唤起一些人的觉悟吧。
就这么干了，任务不任务的管他呢，只要结果是有利的，没奖励也值得干，任务晚点完成没啥大不了。
等授权费用的分成下来，马上就着手开始筹备，争取在积累到足够的展示品之前把框架搭好，能够随时……
项靕的构思越来越清晰，系统对话框也适时地弹了出来：恭喜宿主解锁首个暗线任务，达成相关指标。..
根据本系统的综合评定，宿主在该任务中的表现为A级，可获得系统对相关项目的全方位支持。
任务奖励将于项目第一阶段完成时下发，望宿主再接再厉，通过自己的智慧，早日解锁更多任务。
看着对话框自动收回去，项靕的脑子有点懵。这个任务解锁得也太容易了吧，难道之前自己的方向有问题吗。
可是也不应该啊，一个是大师级雕塑工艺，另一个直接就是女人，按现在的思路也扯不上关系嘛。
肯定不是思路和方向的问题，这回算自己误打误撞碰巧了。狗系统那么鸡贼，绝不可能让所有任务都一条线。
狗系统的套路深不可测，这里边复杂着呢。否则也不可能绑定这就久了，自己才拿到一次A级评价。
想法是这么个想法，但侥幸心理谁都会有，项靕还是尝试着在相同思路上扩散了一下，半小时后才无果放弃。
也许是用脑过度了，或者精神太集中的后遗症，一晚上梦里不是各种山河壮丽的雕塑，就是各种洋马明星高喊“华夏万岁”。
隔天早上起来，脑子嗡嗡地发胀，稍微摇摇头都觉得疼。要不是闺女喊着，连每天固定的游泳都误了。
早饭之后，乔玫收拾好了告辞。昨天陪了老爹老娘，今天得回去陪陪她亲妈，梁美人上午过来接她的班。
东西自然也没少给带，30斤的荔枝蜜一坛，20斤的陈醋一小坛，20斤的阳州黄酒一坛，葡萄酒两箱，陈皮一斤，安宫丸两盒。
老娘亲自给准备的，三个儿媳妇不偏不倚。亲家们不好见面，可心意总要给到，儿子不争气就只能在物质上多补偿了。
送走了乔玫，项靕就在小厅陪老爹喝茶，又把对闺女参加体育赛事的安全保证说了一遍，接着就谈到前段时间说过入股通钢的事情。
上月底通钢高层开了好几天的研讨会，就是在讨论第一联合钢铁这个项目，老爹也被邀请参加。
孙长忠和周东在会上提出，为了应对未来通钢要面对的各种技术、资金、人才等等压力，建议增发一定比例股份引进有实力的合作者。
这个合作者是谁，其实每个人丢心知肚明。不就是要把项靕和通钢绑在一起，能够长期吃求竭科技的红利嘛。
通钢前些年已经进行了股改，只是没有吸收民营资本，现在面对长远利益的诱惑，再改一次倒也没有阻力。
各大股东谁不知道项靕如今的成色，而且还是实打实真金白银投资进来，纷纷举手表示赞成，反对的只能是傻子。
三十号下午，已经形成了最终的决议，拟向新股东增发约百分之左右，节后就上报省市两级领导。
老爹代表的是项靕，但正直的性格却不允许他贪公家便宜：“通钢现在的估值应该在两百亿左右，到时候肯定还会有溢价。
我大致算了一下，到时候至少要涨到两百五六，也许还会更多。这部分入股的钱，你绝不能耍花样，也别想着用收成抵账。
项靕，你的话我愿意相信，但你也要不打折扣地坚定执行。更不能有别的心思，琢磨着把公家的财产吞进自己肚子里。”
老一辈人，特别是老爹这种骨子里就有奉献精神的，确实能做到为集体利益牺牲小我，对自己的子孙也抱有相同期望。
这一点项靕非常理解，也愿意支持：“爸，您放一百个心，儿子绝不会有那种念头，一丁点儿都不会有。
说句可能会打击您的实在话，就通钢那点家底，我压根儿就看不上。现在没法给您证明，等过两年您自然能信。
拿这次的招商会来说吧，恒润跟万和只是我能拿到的回报之一，就已经超过通钢的价值了，惦记通钢还不如多开几个项目呢。
不说这些，眼看冬天就到了，您和我妈有没有心思去南边住段时间。要是有想法，我就抓紧找地方把房子安顿了。”
“不去！”老爹反对得很坚决：“就现在这个大环境，我跑那么远去干啥，万一赶上高峰，想回都回不来。
玥玥学习那么紧张，你又同意了她去田径比赛，压力就更大了。你整天在外面鬼混，我和你妈能放心吗，还是得亲自看着。”
得，一片孝心不接受就算了，反而还遭了顿喷。只能是怪自己形象太差，连亲爹都各种嫌弃。
413——启航
硬着头皮又陪老爹喝了会儿茶，救星终于登场了，梁美人抱着个小盒子开门进家。
熟练地换好鞋，到小厅把盒子放茶台上打开，里边躺着十二块酥皮点心。
用夹子弄出一块搁纸盘里递给老爹：“爸，我早起做了点茶糕，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老爹接过去尝了一口，满意点头：“茶味很正，这种酥皮的茶糕呀，还是得吃红茶的，绿茶的总归清寡了点。”
“还是您会吃，项靕就啥也不懂，偏喜欢吃茉莉味的。”梁美人翘着大拇哥拍了个马屁，顺便埋汰一句项靕。
接着又跑去厨房：“妈，我做了点茶糕，您尝一块。萍姐你也尝尝看，用专业眼光给我点意见。
我肯定没你做得好，烤出来馅儿总比较硬，配料、手法、温度都换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没见改善。”
闺女正在自己屋里学习，听到声音也跑出来：“薇姨你带好吃的了吗，我正好有点饿了，今天拽我爸去游泳把我累的。”
梁薇给闺女夹一块放盘子里，宠溺地揉揉她头发：“他那么大个子，你哪能拽动，手指用力过度当心关节不好看。”
厨房里一阵热闹，项靕也不去参与，就一边吃一边贼眉鼠眼地观察老爹的进度。
阳州人吃茶糕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是酥皮点心那种的，吃的时候常会掉面渣。
等到老爹把整块点心吃完，赶紧狗腿地收拾了：“爸，您差不多该练字了吧，再指点指点薇薇呗。
那什么，我刚想起来还要查点资料，就不给您添乱了。节后项目筹备组要起，我总得做到心中有数。”
果然是心中有鬼啊，老爹瞥他一眼，也懒得拆穿这点小把戏：“去吧，查认真点，能废寝忘食最好。”
老爹没揪着不放已经是够不错了，项靕哪还有胆子回话，讪讪一笑灰头土脸地急遁而去。
查资料是真的要查，不过是关于博物馆一类的。这里边涉及的东西太多，仅仅做到心中有数都不容易。
系统既然表示了，这个项目可以得到全方位支持，那就赶早不如赶晚。
现在手里的事太多，每天还要想方设法赚勋章，一松懈很可能就得耽误了。
自己先做个大概了解，再后面跟专业人士交流的时候，起码别露了怯让人笑话。
查资料到十一点半，时间也差不多了，起来活动一下洗把脸，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闺女今天约了同学一起吃饭，下午还想去玩一会儿电动，他得跟过去安顿，顺便关注一下。
梁美人来家里，主要是陪老爹老娘的，她很愿意跟老爹老娘多相处，项靕在不在无所谓。
换好衣服出来，闺女也已经打扮好了跟梁薇不知道嘀咕什么，就等着她爹一起走呢。
父女俩告别家人出门，到车上闺女还惦记着参加田径的事：“爸，你想好啥时候跟体育部门的人谈了吗，我要不要做点准备？”
昨天刚说了，今天就又主动提起，看来是真的很有兴趣啊，亏得自己没有拒绝。
项靕在申城时候就开始考虑这件事了，昨天只不过是确定一下，心里早有计划。
摇摇头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不用准备，爸给你安顿就行，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除了比赛啥都别关心。”
在闺女心里，亲爹答应自己的事从来不打折扣，而且从来都能为自己考虑得更周到。
闻言也就不多琢磨了：“嗯，我知道了，爸你放心吧，我肯定听你的话。”
“那就行，爸知道你懂事。”项靕不想给闺女压力，应了一句就转移话题：“你家溪姐当班主任后怎么样，有调皮的学生吗？”
“哈……”，说到这个，闺女也一副失笑的表情：“爸你都不知道自己威名多广，现在没有一个学生敢在溪姐课上调皮的。
别管我们班还是溪姐带的其他班，自从你和溪姐的关系传开，连那几个最调皮的同学都变得老实了，我们班纪律全年级最好。”
聊着轻松的话题，不一会儿就到涮肉馆了，学生们聚餐还是喜欢这种比较自在的场合。
和闺女到楼上包间，她的小朋友们已经来了不少，看见项靕都忙着起身问好。
项靕担着多重身份，这时候必须表现得更随和：“欸，欸，你们好，感谢你们在学校照顾玥玥，待会儿可得多吃点。”
跟孩子们交流几句，又吩咐包间服务员：“野牛肉和鹿肉多上两份，黄羊有新鲜的也多来点，都是长身体的年纪。
但是有一点，绝对不能给他们喝酒，一小杯一小口都不行，哪怕是啤酒。肉吃多了不好消化，多来点猕猴桃汁和……”
“玥玥姐我来啦……，呀……”，正跟服务员交待着，就被一个瓷娃娃冲进来给打断了。
“叔叔……，叔叔好！”小丫头看到项靕，也吐着舌头停下脚步：“那个，我是玥玥姐的新朋友，今年刚上三中，我叫苏茉。”
刚上高一就跟高三的交朋友，这孩子倒是个活泼的。只要心性跟得上，将来多半能成大器。
项靕自己当初也是喜欢和年龄大的孩子玩，对同类性格的人自然更有好感：“嗯，苏茉同学你好，感谢你来捧场。”
这个态度明显是小丫头没想到的，精致明艳的脸蛋略见羞色：“没有，没有，我刚跟玥玥姐她们玩，应该感谢她邀请我。”
一句话说完，胆子也大了起来，表情变得有点正式：“叔叔，我能跟您谈个生意吗？”
这下反倒让项靕有点意外了，小丫头事业心很强嘛，也许家里从小就有一定的培养和教育，或者耳濡目染吧。
看着那张瓷娃娃脸蛋上认真的表情，项靕就想看看她要谈什么生意：“行啊，你来说说看，要跟我谈什么生意。
合适的话旁边就有办公室，咱们坐下来喝着茶细细聊。不过既然是谈生意，咱们就得在商言商了，你能做到吗？”
小丫头面色又微微红了一下：“哎呀，我就是想先简单说说，哪有跟您坐下来喝茶的资格，得大人才行呢。
我们家是做造纸和印刷的，我妈妈是宸风纸业的董事长。叔叔您旗下那么多企业，一定有大量的包装业务需求吧。
前段时间听我妈妈说，如果哪家造纸企业能拿到您的业务，轻轻松松就可以坐上阳州造纸业头号交椅。
我们家的厂子是阳州规模排名前五的，一直都在和外来势力抢市场，跟您的做法很像呢，您能给个机会吗？”
连对抗外来资本都拿出来了，伶牙俐齿还挺会说，不过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项靕只是排斥外资，对国内其他省份的资本，大多数还是持温和态度的。
但这丫头的话也透露出另一个信息，目前阳州商界已经开始针对项靕进行分析了。
而且她母亲说的也没错，项靕手里的业务的确可以扶植起一家本地造纸企业来。
机械类企业用量少就不说了，两家药企的用量就够开个小造纸厂。
其丽广告的业务不断扩大，也开始接一些官方性质的生意，未来用纸量不是小数。
另外还有钢铁项目，尤其是超级塑料项目的下游企业，用纸量不会比药企少。
要是再算上酿酒、灭虫器，以及后续更多项目的用纸业务，一家都怕吃不下去。
不过这种业务跟一个高中生小丫头，也就是说说而已，谈判的能力和权力她都不够。
用纸肯定是要用的，业务给谁不是给呢，小丫头的机灵、闯莽劲头值得鼓励一下。
再说这丫头能跟闺女交朋友，也是个不错的事，那就给她们的友情堆把火好了。
笑着看看小丫头努力正经的表情：“这个生意能谈，但不是现在。我公司那些项目刚开始筹备，怎么也得等到明年这时候。
我倒是可以答应你，只要大家条件相当，就优先考虑你家的产品。事情我记下了，到招标的时候会让人关注你家企业的。”
苏茉只是想尝试一下，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跟母亲所说的谈生意完全两个极端，这应该是交对朋友了吧。
毕竟只是个小丫头，再聪明也到不了老江湖的段位，激动得都有点不会说话了：“啊，这就，这就说好了吗？
叔叔您没逗我玩吧，我真的是很认真在跟您说呢。对不起，我不是怀疑您，就是，就是，我替我妈妈谢谢您吧！”
说着还认认真真鞠了个躬，项靕的脸都差点被大马尾辫甩上来刷到，赶紧往后退了小半步。
现在的孩子真是了不得，十五六岁就知道帮着家里拉生意了，何止是后生了得那么简单呢。
项靕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挺落后的。本来也没什么经验可以传授给闺女，看来是时候帮她做点计划了。
之前还想着等她高三毕业后的暑假，从跟着乔玫熟悉会计知识开始，然后再逐步接触其他方面。
现在开来还是不够，那就从眼下开始吧。只要不影响她学习，能安排什么安排什么，能学一点是一点。
公司再有什么不是很复杂的会议之类，就让她给自己当个书记员。还有商业方面的知识，也应该试着让她开始接触了。
脑子里多了件事，项靕也没心思跟孩子们多聊了，叮嘱几句下午出去玩注意安全，就转身去了酒店。
中午还约了小秘书吃饭，饭后正好到千禧城静下心来好好琢磨一番，培养接班人这种事可不能含糊。
项靕离开，一帮小家伙们就开始起哄。有的说苏茉胆子真大，有的说苏茉脑子够活，俨然就是看未来女强人的架势了。
苏茉谦虚地应付几句，抱着闺女的胳膊还有点不好意思：“玥玥姐，你爸可真随和，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就问一下，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我必须谢谢你，一定要重谢！我考上三中，我妈奖励了我一条蒂芙尼的大项链，我把它送给你吧，不过说好了这可不是给你行贿。”
别看闺女在家里人人宠着，到了外面还是很有样的：“胡说什么呢，你要这样的话，以后我可再也不带你玩了。
你能说服他是你的本事，而且到时候你们还得跟别人竞争，又不是我爸公司专门给你家分业务，给我礼物不是乱套了吗。”
对这个开学后刚认识的朋友，闺女心里还是挺愿意亲近的。小女孩特别聪明，也很有礼貌，关键家庭的不幸还挺让人同情。
苏茉的父亲在她四岁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十几年来都是和她母亲相依为命，跟自己的情况多少有点相似。
所以苏茉能帮助母亲争取生意，闺女不但乐见其成，甚至有要帮她一把的想法，又怎么可能接受她的感谢呢。
“玥玥姐，你真好！”苏茉也是很感动，她主动找上闺女交朋友，就是因为听说了项靕当年的故事，非常羡慕闺女能被父亲护着。
她对自己的父亲几乎没有印象，十几年来最近距离的接触就是上坟和看照片，在心里对“父亲”既陌生又渴望。
今天看到项靕，也不知怎么了，就像是磕了药似的脑子迷迷糊糊，眼馋的同时又有些冲动，鬼使神差地就跟项靕谈起了生意。
项靕这么痛快地答应，她简直太意外了，有那么一瞬间，都在幻想着这要是自己的爸爸该多好，可惜现实就是现实。
项靕并不知道这些情况，他对于闺女交什么样的朋友，基本上还是持宽松态度的。
只要不是坏孩子，也别牵扯到早恋的事情，社交圈子大可以广泛一些。今天中午过来看看，也是想了解一下好放心。
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Si）”，成长过程中多接触不同性格的人，对未来是有好处的。
如果是以前，他还会紧密关注并且严防死守。现在整天有保镖跟着，学校里还有蒋溪，出不了事。
没几分钟到了酒店，小秘书已经点好菜了，两人开开心心地吃过了，就转场到千禧城顶复。
今天小秘书休探亲假，也懒得去逛街啥的，放两部电影看看，躺着腻来腻去也挺有意思。
项靕心不在焉地陪着，把脑子里的事情琢磨一遍，大致有个简单的计划雏形，发现小秘书正看得聚精会神。
伸手把人拽过来欺负一顿，又告诉她过段时间要安排她跟闺女见面，然后再找个时间带她回家见老两口，可把小秘书激动坏了。
哪还再嫌弃被他欺负，钻进怀里抱着脖子就是一顿亲，直把那张脸涂抹了个桃花遍地开，才笑嘻嘻地停了下来。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抒发她内心的情绪，过了没几分钟，更猛烈的释放又来了，连唱K带游园折腾了得有三个来钟头。
整个一下午就这么被消耗过去，吃过晚饭八点多接到她妈段琴的电话，才不舍地和项靕分开准备回家。
项靕今天是挺开心的，没想到小秘书竟然排在了丽雅后面的第一个，严重意外啊，就是不知道这妞儿今后会妖到什么程度。
管她能妖成什么样呢，再妖不都是自己的妞儿吗，有时候妖一点还更有意思，别在歪路上走太远就行。
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接上在购物中心电玩区疯了一下午，同样刚吃过晚饭的闺女，回家后梁美人又是一种不同的滋味。
昨天是乔大妞儿在家住，今天是梁薇，明天就轮到蒋溪，三个女人的表现都相当不错。
特别是梁美人，误打误撞地就把老两口给彻底攻略了，在稳定家宅这件事上可以说功不可没。
有了这个好的开头，哪怕老娘还带着对自己没说实话的疑心，其他女人进门也都会越发顺畅。
左右已经是这个鬼样子了，那就不如想长远点，让荒唐的生活彻底启航吧。
挨一刀是挨，挨千刀也一样是挨，只要没被砍死，后面打开的就都是光明大道。
唯独要谨记的，是自己迈出第一步时候的态度。荒唐也得有个底线，千万不能让荒唐把自己奴化了。
414——入籍
父女俩进门的时候，一家人都在客厅里看电视，讨论还挺热烈。
老娘最近正在追《功勋》，带动全家上下一起接受思想教育，挺好的。
两个小仆人也是剧迷，每天除工作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剧了。
这一点上倒是跟老娘有不少共同语言，经常讨论剧情，刘艳萍都插不上话。
闺女因为自己愿意参加田径项目，知道要挤出时间来学习，不能落下功课。
跟大家打个招呼，就回自己屋里去学习了，即便只有一两个钟头也能管点用。
项靕现在是坏分子，最不受老两口待见，也不去自讨没趣，就装模作样凑在边上混时间。
把最新的两集看完，几个人又聊聊剧情，可算是到睡觉时间了。
洗漱了躺床上，梁美人也主动说起关于闺女参加比赛的事情。
上午她就跟乔玫、蒋溪讨论过了，三人联合达成了时刻督促项靕的统一定论。
不过梁薇又多了一层担心：“项靕，玥玥的身份肯定是瞒不住的，你就算能保证她安全，可其他方面又怎么办呢？
自由恋爱我肯定是赞成的，但是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太浮躁了，包括富裕家庭的孩子也一样，脑子里面想法太多。
玥玥是好孩子，我对她是很放心的。问题别人不由着你管啊，尤其那些比较猖狂的二代们，恨不能把天翻过来。
虽然你给玥玥配了保镖，应该是足够挡住那些狂蜂浪蝶了。可我就是担心，有些人不折手段，玩下三滥的东西。
你现在这个情况太招人惦记，都不用专门去了解，就我茶楼里和会所里面，每天少说有三成的客人都在讨论你。
玥玥作为你的闺女，对她有想法的绝不会少。万一有个心思手段都够狠的，抱着目的接近她，我想起来都害怕。
我自己有过不幸的婚姻，太知道所托非人是什么滋味了。你可得给我紧紧盯着，别让那些人渣有靠近她的机会。”
女人总是想法太多，偶尔还会按照自己的意志强行理解，可以又不能说她就是错的。
而且梁美人也是在为闺女考虑，光这份心意就不是一般后妈能有的，实属难得了。
项靕也知道，自己着实应该偷笑，真要换个别有心思的，非得给你头疼死。
翻身把梁美人压住，在翘挺的鼻子上啄了一口：“傻妞儿，你的担心的确有道理，不过真没必要这么紧张。
首先，玥玥上大学不会在学校住，我肯定给她安排自己的住处。每天上下学都有保镖跟着，想接近她可不容易。
其次就是保镖的问题，你自己也有保镖，你觉得她们的素质怎么样，得不得承认头脑、反应、手段都远超过常人。
说句实在话，就男人那点心思，眼神、表情、姿态、动作总有一方面藏不住，根本别想逃得过那些保镖的观察。
而且等玥玥上大学后，我还会再给她多安排几个保镖。除非你叫来军队把她们围了，否则谁也别想在她们手下钻空子。
还有你那个什么对二代的担心，纯粹就是瞎想。别说什么不成器的二代，就算是一代，就算是阿妹爱啃的大酋长都扯淡。
我项靕是什么人，哪怕亲手把自己剁碎了，也别想让我跪着。真要有谁猪油蒙了心不开眼，他得先考虑好死了往哪埋。”
梁薇知道项靕说一句是一句，也相信项靕有那个骨气，可问题是她对很多事都不知情。
所以有些想法自然就跟不上项靕：“玥玥是你闺女，我肯定相信你。可是，你身后的那些人呢，他们也能不为利益所动吗？”
这就是编瞎话的后遗症了，别人不了解真实情况，最好的结果也只是顺着你的瞎话延伸。
可系统的事情能说吗，就算项靕能大剌剌地不在乎，也只有别具用心的人能信个三分。
所以说，这个谎还得继续扯下去：“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除非我看到、听到的都是假象，否则他们比我更硬茬。
有的东西我没法给你解释，说多了反而更麻烦、更复杂。你就当是我太爷发了横财，在海外设立了一个家族信托基金，现在只有我能继承。
那些所有的人，其实都得听我的话，都得按照我的意志行事。就算我让他们去阿妹爱啃把白房子炸了，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梁薇知道这是个比喻，不过看项靕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倒是放松了不少，没人拖后腿就好办。
抬起下巴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那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你可得多关注着点，这事容不得疏忽。”
“放一百个心吧，我在意着呢。”这么重要的事，老流氓心里哪能没谱呢，应了一句就开始搞事情。
梁美人支起胳膊拦着他：“哎呀，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个什么劲儿啊。我昨天回去专门查了点东西，玥玥这事你要注意的多着……”
早在申城的时候，项靕就在考虑这件事了，有什么该了解的都已经心中有数。
现在梁美人要说的，也就是运动员的责任与义务，还有所谓的要遵守的一套规则等等之类。
不过虽然都已经考虑清楚周到了，人家一片用心总不能泼冷水，还是停下来认真地听着。
结果还真听出点东西来，梁美人也是个好后妈，准备给闺女专门安排一处训练场地。
闺女是嗑药玩家没错，但专业的运动员可不是只要求身体素质就行，其他技巧都得跟上。
一个简单的短跑项目，其中起跑、冲刺、步幅、步频等等的同样很重要。
博尔特速度无可匹敌，可他要是不经过专业训练，真不一定能连破世界纪录。
所以梁美人就想弄一块地方，安排上专最业的设备，仅供闺女自己使用。
尽可能让闺女有个好的训练环境，不用担心被别人影响，也不用影响别人。
至于说闺女将来上了大学，那就去上学的地方再弄一个，又不是多复杂的事情。
反正她上学也会放假，两边都安排好了，随时需要随时用，把效率做到最高。
就这么聊着，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快两个钟头，总算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项靕原计划还准备大杀四局呢，结果只来了两轮就草草收兵罢战。
隔天上午起来吃过早饭，梁美人带着估计女出门，约好了跟蒋溪她们一起逛街。
这是早就定下的，乔玫、梁薇、蒋溪三个进了门的，再加上已经见过闺女的贝珍妮。
四个妞儿都是富婆，带着闺女也不知道要买点什么，由她们随便吧。
女人孩子去逛街扫货，身为家里最重要的经济来源，项靕也该出门劳作了。
一号全天贪图享受，只有乔大妞儿一早一晚贡献了三个纪念章基数。
昨天二号稍微好点，也只有早上乔大妞，下午小秘书，和晚上梁美人拢共四个基数。
二十基数才能换一枚纪念章，往常一天起码也能有十来个，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闲啊。
国庆期间活动比较多，现在又多了官方合作，妙阁文化和其丽广告都比较忙。
贝珍妮已经和闺女逛街去了，丽雅和潘雪玲总得有一个人在线，这俩妞儿得分开来。
上午就选潘雪玲吧，再加上卫雨乔、姚钰明、赵婧，先开他两局补补血。
地方也不用非得在千禧城，潘雪玲刚入伙不久，正好让大家去天香·华珺认认门。
人多力量大，老话早就总结好了，好一番辛苦操劳后，八个基数到手，也该吃午饭了。
潘雪玲厨艺是地狱级，项靕也是专门把手做饭不错的姚钰明安排在上午，不然真得点外卖。
下午就不考虑那么多了，一个能满足五人份晚餐的选手都没有，直接安排在千禧城。
孟馨、丽雅、唐娇、台妹，清一色偏年轻选手，有丽雅和台妹带动气氛，还能推进一下唐娇这个老实妞儿。
两轮大战结束，又是八个基数到手，纪念章的数量终于冲破***关，距离实现消费自由再进一步。
牌局之后晚饭的时间也快到了，吃过了饭在楼下坐着喝喝茶，顺便聊一聊她们接下来的安排。
九点整下楼准备回家，带着一整天的收获，继续奔向晚上加班加点的又一轮劳作。
回到家里，闺女也在清点一天的战利品，跟着四个后妈出门，不满载而归都难。
东西的确是够多，哪怕平时没什么机会穿，漂亮衣服都买了能有十来套。
更多的是毛衣、鞋子之类，还有什么帽子、冬天暖手的一些东西，反正能想到的都有。
女人们并不是购物狂，也没必要拿这点小投资拉拢闺女，大采购是有原因的。
嗑药之后闺女的身高长到了178，脚丫子也大了一号，原来的很多都没法穿了。
坐旁边看着闺女收拾，不歇气儿地变着花样全程夸，折腾到十点半回屋睡觉。
高三学习紧张，只给了三天假，隔天早上起来就得去上学，项靕亲自把娘儿俩送去学校。
在校门口道别，也不用再回家跑一趟了，直接国风铭筑走起，今天得来一轮大的。
目前人在通阳的收养组拢共是八个人，该换班的换班，该调整的调整，全员就位。
都一个单元上下楼住着，倒省得来来回回地折腾，集合到宋姿屋里就能开整。
两轮混战结束，再次感叹人多力量大的至理名言，新增的16个基数又把纪念章数量推进一步。
叶妧和米莉的厨艺还不错，中午操持了一大桌子本地菜，还专门给项靕准备了茅台。
确实是有心，项靕吃着喝着相当满意，饭后在客厅陪着她们瞎胡闹的时候，一人发了十万。
折腾一会儿差不多了收拾好出门，今天下午还有别的安排，两匹洋马玩具的包机两点多到通阳。
暗线任务总得抽出时间来捣鼓，项靕一直都在琢磨，是不是在申城错过了时间，今天他准备试试看。
千禧城18号楼1单元那套773平米的顶复已经准备好了，小仆人也都安排过去，可以说相当到位。
三点刚出头，两匹洋马玩具进门，看到项靕问过好后，就开始扑在身上起腻。
这时候项靕绝不含糊，拉着两人进去浴室从打水仗开始，这回必须来全套的操作。
可着劲儿闹腾一气，等到快六点的时候终于结束此波战斗，然而系统没有任何反应。
项靕也不气馁，这才刚刚开始，后面能琢磨的花样多了去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事后稍微留一会儿，等了半个小时还没反应，看来这次是不成功，下次再努力吧。
安顿好两匹洋马玩具，项靕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长青城，关雨佳刚休完探亲假，得去慰问慰问。
不过今天晚上肯定得回家，闺女休息了三天刚开学，项靕不想让她有不适应的感觉。
隔天上午还是一样，集齐收养组的八个妞儿再赚一枚纪念章，得把昨天爆任务落下的补起来。
从下午开始，还是两匹洋马玩具。分阶段估计是不行了，那就来个整天腻在一起的套路。
两匹洋马玩具的身体都是改造过的，比不上彻底改造了的保镖和小仆人，却也差不了多少，好玩是真好玩。
但结果还是没用，从午饭的一点多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多，花样、模式、时间段各种调控，连三个小仆人都用上了，唯独不见系统有反应。
躺在起居厅的软榻上，项靕就开始琢磨分析，也许是自己的打开方式错了，这俩妞儿不该这么用。
可又该怎么用呢，难道狗系统设定的触发条件，真的就是让她们表达一些支持、赞美华夏的言论和态度吗？
既然打牌没用，那就这么操作看看呗。别管成与不成的，至少她们的言论和态度，能影响一些洋鬼子对华夏的看法，也算好事了。
把思路捋清楚，暂时也不管那么多了，任务的事情看来还得慢慢磨，先做有意义的吧。
洗漱好了把衣服换上，吩咐俩妞儿今后多发表相关言论，在适合的机会多为华夏发声，爆任务的计划先停下。
后面两天他就不过来了，让两人腾出时间在通阳逛一逛，等她们回呆梨之前再来吃个饭。
拥抱告别，喊了保镖下楼。前两天尽和收养组的鬼混了，今天冯晓兰复工，合作组也该关照一下。
路上走到一半，项靕还假寐养神呢，系统突然就提示有新消息，这个延迟也有点太迟了吧。
坐正了调出系统界面，点击阅读新消息，内容也算得上好事，但是和暗线任务完全没关系。
丽雅和小毛妹入籍的事已经妥了，现在只需要安排她俩去濠城过一趟手续就成。
濠城项靕是去过的，给丽雅和小毛妹买了入籍服务后，也专门对相关信息进行了些了解。
因为制度的不同，濠城国庆只给两天假，不用等到七号之后就能去办手续。
另外濠城现在的过关政策挺宽松，有核酸证明就可以，当天往返完全没问题。
大环境一时一变，鬼知道哪天又来个高峰，为免拖久了出现意外，干脆让她们明天就去。
回来正好绕一趟京城，直接去大使馆把退籍办了，这个也属于系统服务范畴内，当天就能搞定。
也就是说，只要别耽误时间，也别临时出什么乱子，两天后她俩就能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华夏人了。
415——你得耐得住寂寞
退出系统界面，项靕给空乘组的组长井上樱子拨了电话，让她联系代管公司申请航线。
接着又分别给丽雅和小毛妹打过去，俩妞儿听到消息就剩下兴奋了。
虽然入籍濠城后，很对税务方面的问题不能再轻松规避，需要认真慎重对待。
可她们现在也不靠那点钱生活，常规消费连零花钱都用不完，更别说项靕还常有大额转账。
最重要的是，作为项靕的女人，其他姐妹都是华夏人，她们很需要认同感。
小毛妹这两天正在休探亲假，工作都得带着棉条，只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情绪。
但也很认真地表示，等到完成脱籍回来通阳后，一定给项靕一个大大的惊喜。
丽雅就不一样了，今天晚上正是她跟刚休完假的贝珍妮轮值。
电话里很是把项靕撩拨了半天，各种半隐半露的挑衅，直接把老流氓的怒气值拉满。
这还不算完，临挂电话前还很嚣张地表示：“亲爱的，如果你能做到，可以把我吊在天台一整个晚上。”
结束通话，项靕果然动了心思，吩咐身边的保镖：“佩妮，等下帮我去买个结实的帐篷。”
十月份的北方城市已经开始冷了，吊天台一晚上绝对出事，个把钟头还说得过去。
如果再加上一顶帐篷，坚持两三个小时应该没问题，今天就满足这匹高卢小洋马的兴趣。
佩妮听了眼睛有点发亮：“主人，阳州冬天会有很大的雪吗，到时候我们可以陪您去露营。”
挪威那地方项靕没去过，但想来靠近北极应该雪很大，当地人的体质估计更能抵御寒冷。
在雪地里打牌，倒是个不错的项目。说起来好像有些变态，可偶尔尝试一下也能说得过。
抬手捏捏她的脸蛋：“小妖精，整天就会想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抽空一定好好奖励你。”
作为主人的私有物品，项靕这个态度让佩妮很享受：“我是在一份医学研究报告中看到的，说身体足够强壮的人在寒冷环境中会更开心。
主人的女朋友可能还无法做到，但您的身体却足够强壮，所以就想陪您去试试看。如果您喜欢的话，也许就可以在这方面想点办法呢。”
佩妮是野外生存专家，她说这个还是很有可信度的，项靕真有点心痒痒了：“到时候看吧，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环境。”
近些年全球气候变化都很严重，地处华夏北方的阳州已经很久没下过大雪了，真想玩总得找个好地方。
不过今年想要玩一把的希望不大，下面各项业务都是刚刚起步，自己也没什么管理和运作经验，得盯着点才放心。
还是等后面再说吧，也许开春之后能轻松点，或者可以找个机会出去玩玩。
华夏没有雪不怕，大毛北边那么多地方呢，四月份下雪的都有，找个地方露营还不简单。
只是这心思动起来，一时半会儿也压不住，正好路上有点堵，那就轻松轻松吧。
今天晚上要在贝珍妮屋里过夜，下午这段就专门选在了世纪蓝湾，距离她住的锦绣天辰最近。
车在路上磨磨蹭蹭半钟头多终于到地方，上楼开门进屋，三个妞儿正在客厅聊天。
看到项靕进们，田英芳起身过来给他换了拖鞋：“刚才晓兰和圆圆过来就说路上车多，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
“没有吧，估计放假出去玩回城的多。”项靕顺着应了一句，和田英芳抱了抱：“看你们好像挺起劲，聊什么呢？”
田英芳让项靕拉着折回客厅，拿起打火机给他点烟：“没聊啥，就是说皓皓上学的事，挺让人发愁的。”
皓皓是田英芳的儿子，叫杨皓，当初她和前夫离婚判了跟母亲，现在是上五年级。
虽然项靕打心底不承认，也不想怎么关注，可严格来说这小子就是他的便宜儿。
现在正赶上了，好歹总是要问两句：“他不是在私立学校吗，怎么出问题了？”
自从跟了项靕，田英芳就把他当成主心骨，只是平常也不敢为点小事就打扰他。
现在项靕主动问起，当然要倾诉一番：“没有出问题，我就是有点发愁，听说明年开始就不让办私立学校了。
刚才还跟晓兰和圆圆说呢，私立学校的孩子去了公立学校很难适应，皓皓明年就要小升初，该怎么办才好呀。
我的想法是不行的话就让他出国上学，听说咱们华夏的学生初中毕业到外国就能直接上高二，项靕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杨皓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毕竟是华夏孩子，项靕一听到这个脸都黑了。
语气变得非常严肃：“你都想什么呢，他屁大个孩子就弄外国去，是嫌他在国内学不坏，找个差点的环境吗？
国外在教育方面确实有好的地方，可那都是针对大学甚至再往上说，高中阶段跟咱们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十五六的孩子三观半生不熟，思想上最容易出问题。小小年纪就放出去，你不怕他长歪了？
他要是那块料，放国内照样能发光出彩；要不是那块料，你把他弄天宫去也混不上个弼马温；越远越难管教。
再说你这纯粹就瞎担心，民转公又不是要一刀切，只针对那些不合标的学校，一天啥都不知道胡思乱想个什么劲。”
田英芳是真的怕项靕，被他训了两句，缩起脖子来跟个鹌鹑似的：“我，我这不是，不是不知道嘛，你咋还生气了呢。
我就是个普通女人，没见过啥世面，哪能跟你这大老板相比。还不是听别人说点啥，然后就跟着开始发愁。
那我不懂就问你，你这一说，我不就明白了嘛。以后我肯定遇事多考虑，项靕你别生气了行不行，我真的害怕。”
“没生气，瞧你那点胆子。”除非特别严重的错误，否则项靕不可能为了别人的儿子生气，他就是对田英芳的选择不爽。
如今她一年几百万的生活费，她儿子在国内明显可以有更好的安排，非得琢磨着出国，不是诚心给人添堵吗。
说完就见田英芳躲旁边彻底不敢吱声，不由得一乐：“行了，咋还非得罚你一顿才能安心吗，要不你干脆上里屋撅着反省去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田英芳，自己能让项靕开心的办法不就那几样吗：“撅着就撅着，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接受。”
也不等项靕再说点啥，言罢直接去了里边卧室，走起路来还一扭一扭的，这时候咋就不知道怕了。
项靕懒得多跟她掰扯，到卧室就看见田英芳跟个白羊似的撅着一动不动。
得吧，这还真是个好理由，以后想玩点什么稀罕套路，只要训她两句再把要求提出来就行了。
说实话田英芳也就占了个特别属性，另外还比较肥美；其他方面真没法跟富贵花舒圆和校花模板冯晓兰比较。
她自己估计也明白这些劣势，所以自卑就在所难免了。多琢磨项靕的心思，多顺着项靕，也算是弥补先天的不足。
老流氓也乐得看到她有这样的表现，要是单靠她自身的那点吸引力，说实话真的很难在一起混太长时间。
连开两局，又陪着三个妞儿吃了晚饭，总算国庆节没把她们落下，后面也该动身去会贝珍妮和丽雅了。
从田英芳屋里出来，到锦绣天辰不足十分钟路程，结果就这么短时间，还来了个小插曲。
上次送台妹去学校，见到的那个柔媚妖系妹子许楠来电话了，这应该是个成熟的标志。
项靕算了一下，从前回见面到现在，正好是过去一个月时间，比预计中的提前了小半个月。
刚开始项靕一直没有主动联系，都是许楠发些问候的消息，他才顺着回过去，仅有简单的文字交流。
过了有那么十几天吧，许楠的思想估计稳固了一些，就开始多了语音联络，但也有限。
直到在申城那几天，项靕才主动发了一条信息，问她围度都是多少，准备送她两套衣服。
一套很普通，就是皮夹克和牛仔裤，外加薄羊绒衫、筒靴，价格足够好几个大学生四年的开销。
还有一套很简单，五件套加起来拢共也没几两重，价格同样不菲，至少一个大学生全年开销买不来。
东西并没有专门送，从申城直接发的快递。第二天许楠就发信说收到了，谢谢项哥出差还惦记她。
虽然是只有文字内容，连张图片都没给带，但能够表达感谢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今天打电话过来，约莫应该是打算好了，年轻女孩能抵挡得住这种攻势的可不多。
铃声响了有十几秒，项靕才接起来：“楠楠啊，咋这时候想起给项哥电话了？”
许楠的声音稍有些犹豫：“呃，项哥，我今天中午和同学出来吃饭，然后看见你车了，你国庆节也不休息吗？”
还挺含蓄的，项靕就喜欢打破各种含蓄：“咳，你项哥就是个劳累命，过节期间也不得闲，整天陪着领导们打牌，这年头生意难做呀。”
许楠没有听出歧义，但话头却被打开了：“项哥你真辛苦，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大老板每天都很轻松呢，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我不太会玩牌，但也知道打牌特别费脑子。和领导打牌估计更难，还得算计着怎么输，项哥你可要多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这话倒是没说错，项靕哪一局牌不输个几亿呢。要是换成现钞，闹不好能把系统输破产了。
“那我得谢谢你了，还能想着关心我的身体。”逻辑重音很奇怪地谢了一句，接着继续给许楠找话：“楠楠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对面许楠正不知道怎么说呢，听了项靕的话，思路马上就顺了：“也没啥事，就是突然想起来，想看看项哥你在干啥。
项哥，我们学校国庆不给回家，这两天都挺闲的。你如果能抽出时间的话，我能请你吃顿饭吗，充电宝我还没还你呢。”
项靕当然知道阳大不给回家，但他得等着许楠主动联系，这种事不带上赶着的。
许楠也知道项靕知道阳大不给回家，可她总要找点话来说，也总得找个理由才行。
项靕琢磨一下时间，明天没有固定的安排，也没有必须要处理的事。
正好能收了这个小妖女，特别属性的妞儿不好找，探测对象能多一个是一个。
而且这妞儿确实很有诱惑力，如果还能是个听话的，收养下来也挺不错。
“我想想啊”，装作犹豫地顿了片刻，才给出准信儿：“明天下午的事不重要，咱们就下午见吧。
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前段时间就想去巴拉纳吃烤肉呢，一直也没时间，正好明天晚上项哥请你。”
已经是这个情况了，许楠也没坚持说什么非得自己请客，项靕这种人肯定不喜欢矫情的女孩。
其他的方面许楠不太懂，但至少知道自己的位置，委身于人就把不该有的想法都丢调。
别说每人消费四百多，哪怕是四万多也不代表你就自强自立了，装是最没有意义的行为。
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项靕挂断电话后，还是觉得应该再巩固一下效果。
二十岁的年纪交过三个男朋友，他总担心这妞儿不够安分，有些话说在前面总是更好一些。
重新解锁手机，点开许楠的对话框：楠楠，我准备了一套房子，如果学校环境紧张，你可以搬出来住。
许楠的信息很快回过来：【惊讶表情】项哥，我没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觉得太意外了。
接着很快又是一条：我不是坏女孩，真的项哥，我承认你的帅气、成功、财富都很吸引我，但那不是全部。
这些话应该不假，如果许楠是个钓鱼的，不可能等到现在，上次收到衣服就应该说了。
而且项靕担心的也不是这个，他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尽量避免接纳中途下车的旅客。
所以这是许楠没有领会精神，那就继续：哥相信你，如果你是那种女孩，哥也不会对你有意思。房子你就放心住，另外你喜欢什么车呢？
这回信息来得有点迟，得过了约莫一分多钟：我比较喜欢越野车，感觉特帅气，就是路虎卫士那种的。
回答内容倒是挺利索，这就让人感觉很自然：那行，节后就安排人给你准备，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去上户。
接下来可以说主题了：有句话哥得跟你说清楚，我的生活比较复杂，咱们隔段时间才能见一面，所以你得耐得住寂寞。
好几分钟过去，许楠的信息姗姗来迟：项哥，我不是那种人，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朋友，跟着你就只会跟你。
还是没有领会核心精神，不过这样也挺好：想多了，哥只是提前跟你有个备案，担心到时候让你埋怨。
信息再回来，又带上表情了：【害羞】项哥你说什么呢，我才不会那样。室友叫我去图书馆，不理你了。
项靕翘了下嘴角，这妞儿倒是个爱学习的，找借口都用去图书馆，而不是能继续展开的洗澡、睡觉之类。
当然也有可能是够聪明，可那能怎么样呢。不怕她聪明机灵，就怕她不够聪明反而喜欢抖机灵。
又回了许楠一句“多看好书”，得到一个“大坏人”的回复，就关了手机准备上楼。
刚开门进屋，就被披着浴袍的丽雅冲过来抱住：“亲爱的，你想要什么报酬呢，什么都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