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广撒网
一场书法表演，持续到了十点半多，成熟又美貌的薇薇姐最终也没能完成全篇《长恨歌》。
作为这件事的发起者，项靕必须要为此负责，投资好几亿买下了这幅不完整的作品。
当然这还不算完，薇薇姐既然起了心思，今天就没可能轻易放过他。
又一次热菜后，两人把没吃完的晚餐吃了，第二瓶酒也喝到见底。
再等着梁美人把餐厅厨房收拾干净，项靕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接着再来一轮速战速决的健身局。
健身局很简单，效果最好的当然是非椭圆机莫属。
其实梁美人家里还有一台划船机，应该和椭圆机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惜时间太晚，不支持项靕仔细研究后再进行操作了，只能留待日后琢磨。
项靕离开之前，梁美人也说起小伙伴的选择，和项靕一样她也是选了史静萱。
两人都是相对淡雅的性子，相较于其他同类性格更容易相处。
如果按照本心，梁薇肯定是愿意和乔玫搭班子，十几年的老熟人当然最好了。
可她心里也很清楚，两个项靕最属意的人放在一起，对其他人太不公平。
又是荒唐的一天过去，回家睡一觉补足精神，迎接荒唐的新一天。
原本项靕很不想走上荒唐的人生，但现在好像很难不荒唐了。
这辈子拢共有三天，荒唐的昨天，荒唐的今天，和荒唐的明天。
现在他只能是尽量收敛一点，接受荒唐的人生，但不要过于荒唐。
星期三，省府的工作小组就要进驻求竭科技了。
项靕没准备出面，都交给了乔玫、尚静、胡东娜接待。
世上人人都有需要维系的利益，概率这种事能不赌还是别赌的好。
上午九点半，省府工作小组全员进驻求竭科技。
也许是出于对这次招商会的重视，来的人数相当可观，多达二十八个。
除了招商会可能涉及到的行政部门都有派员之外，连办事员和文员都配备齐全。
还包括四个机动的司机，和五家经过省府评估后准许入局的银行代表。
也多亏公司的项目代表淘汰竞争选拔机制，有足够办公空间可用。
否则就这二十多位横***来，还真没有三个大办公室给他们。
这个人数实前几天就定下来的，项靕当时也有点小小意外。
其他部门各有派员倒也正常，可银行一下就来了五家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要知道这次求竭科技招商的项目拢共才六个，就算所涉金额比较大，有两家巨无霸也足够了。
你搞出这个规模，万一消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我华夏没钱吗？
当然这只是个人的腹诽，实际情况肯定有所不同，这里边利益纠葛的地方多着呢。
接到胡东娜的电话，说已经把人安顿妥了，项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她把人招呼好。
午餐不用说肯定是安排到公司的定点餐厅，其他烟卷、茶水什么的都别亏待了。
严格来说，人家这些工作小组过来，更多的是在为求竭科技服务。
自己身为地主，必须得大方一点，留个好口碑也对今后的工作有利。
挂断电话，继续进行模特的筛选，今天这批还是贝珍妮托人找来的。
三十多个人，全部来自本省其他地区和周围省份。
数量上的确不多，但平均素质却都相当不错。
毕竟通阳再是本省非外流人才的汇聚之地，也仅仅是一省之府。
人口基数的限制就在那儿明摆着呢，远远无法和几省之众相比较。
而且这些还都是贝珍妮和洋马根据资料筛过之后，才给会发给面筛通知的。
就这个水平，太高了不敢说，但不亚于一场大型选美决赛，项靕是绝对干吹这个牛逼的。
但是这次的筛选，就注定要带着遗憾了，最终能留下多少并不完全以她们的表现而决定。
上一轮项靕决定全选，是为了给妙阁文化在省内立招牌。
今天的目标，则是为了帮妙阁文化从省外同行里挖墙脚。
所谓的面筛，有一半成分都是走过场，但也的确是要从她们之中选出优秀的来。
到了晚上，妙阁文化的经纪人就会跟这些姑娘去交流，明天中午之前才会给出名单。
因为明天上午还有一拨模特要过来，是洋马拜托她之前的公司帮忙找的。
要等到明天上午的结果出来，再根据实际需要的名额决定最终人数。
至于禧星文化带过来的模特，项靕压根就没考虑过有挖墙脚的可能性。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家都在申城闯荡世界了，脑子有包才会冲击北方内地。
整个面筛的过程，从十点进行到十一点半，用掉一个半钟头。
至少要在表面上看起来严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项靕的好色。
五个省选出来三十几个，都是颜值、身材绝对过关的大长腿美女。
你就想吧，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流氓，要是不能多看一会儿，得闹心成什么样。
结局肯定是非常不错的，项靕和两个女人的眼光基本一致，再结合她们的专业性，选中十六个最好的。qδ
剩下的事情，项靕就不管了，他也不可能亲自去找哪个姑娘讨论合同问题。
中午饭都没留在恒润吃，跟唐娇、史静萱约在了万和马路对过的一家粤菜餐厅。
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把保镖南希悄悄留下，让她去办一件私事。
今天这三十多个模特里面，有两个颜和身材都在9.5的，项靕很感兴趣。
一个叫章诺，21岁，来自秦州镐城，目前就读于长安工程大学模特专业大四。
身高179，D远山险，美味精盐橙黄色，新鲜度88，保证健康。
一个叫叶妧，也是21岁，来自晋州龙城，大学是空乘专业，因为身高飙升转行模特。
身高181，D旷峰雄，粉红矿盐，新鲜度96，绝对健康。
看中章诺，是因为她有一张妖媚的脸蛋，搭配上那双狐狸眼，诱惑力十足。
而叶妧的优势就更多一点，首先身高就很有意思了，而且那个身段看着就柔软至极。
如今宋姿已经住进了国风铭著，项靕的短期目标就是不能让另外七套房子空着。
另外就是他要寻找贝珍妮和孟馨那样的奇女子，眼下只有广撒网这一条路可走。
这事不能让贝珍妮或者洋马去做，必须得交给拥有基因级忠诚的保镖。
办起来其实也并不难，就跟他当时在瓷城那样就行，直接找对方经纪人砸钱。
253——生意人的嘴脸
项靕离开后，贝珍妮和洋马也很快就离开了，并没有邀请午餐的安排。
这些模特还要经过一轮筛选，最后留下来的才会有那个待遇。
也就是因为有这个时间差，才会把南希留下来办事，以防时间晚了和贝珍妮的人撞上。
南希的执行力相当强，还没到午饭时间，就已经联系上了叶妧的经纪人。
两人约好了在酒店咖啡厅见面，南希直接开门见山：“马小姐，我老板看中了你手下的模特叶妧，希望你们公司能够割爱。
哦，我老板就是你们上午刚见过的那位项总。如果你们公司愿意将叶妧小姐的经济合约转入妙阁文化，我们愿意支付二十万的违约金。
如果你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提供帮助，成功劝说叶妧小姐接受我老板的善意，我老板为了表示感谢，会额外付给你二十万酬金。
另外，不论你是否同意这件事，是否在其中起到作用，我都希望这件事的知情范围越小越好，对妙阁文化的人要尤其保密。”
因为有男人看中了某个模特而谈解约，马慧在模特行业干了十来年，还是第一次遇到。
说实话她是有点发懵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这个洋妞儿谈，也不知道该谈什么。
内陆城市的文娱产业，不论在规模还是专业方面，跟超一线都是无法相比的。
所谓的经济合约，有时候更像劳务供需，或者干脆就是业务中介的性质。
模特不觉得自己有跳槽的必要，反正在哪家都是一样，有业务也是各公司相互联系。
公司也不觉得自己有过分约束模特的必要，小公司没有养模特的实力，遇上大公司自己也没有抗衡的实力。
所以内陆小模特公司对这方面都不怎么看重，对于健康系的非主流模特，就更是毫不在乎了。
现在有人愿意出二十万，买下那张本来就没什么约束力的所谓经济合约，她不用问公司都能直接同意。
让她真正难做的是，这里边还有一个非业务性质的要求，自己的模特被那个男人看上了。
而她只知道项靕有最终拍板的权利，其他身份背景什么的，连个捕风捉影的消息都没有。
不过能让这么漂亮的洋妞儿出面，处理这种极为私密的事情，想必不会是普通人物吧。
可问题是叶妧这个人，根据她的了解，心气儿还是比较高的，不一定能接受被男人收养。
如果叶妧不同意，这桩二十万的生意就无从谈起，所以自己想要挣这二十万并不容易。
但那是二十万呀，放以前都超过自己一半的年收入，现在的大环境下就更别说了。
内心有了决定，马慧准备尝试一下：“那个，南希小姐，我想了解一些你老板，也就是项总的情况，这样也好……”
对这种问题，南希早有准备，抬手打断她：“马小姐，我老板的具体情况目前不便太多透露，我只能给你一些简单的消息和条件。
我们此时所在的恒润国际金融广场，只是我老板众多产业中的一小部分。而在不久的将来，我老板会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企业家。
如果叶妧小姐愿意跟着我老板，她可以得到每个月二十万的基本生活费，包括她在通阳的住宿和交通工具，全部由我老板安排。
这部分我要额外强调一下，我老板对自己的女人非常重视。叶小姐跟了我老板，只要不出原则性问题，这份待遇基本可以确定是终身的。
另外她要是在职业方面或者对人生的未来，有什么希望实现的目标，只要不违反我老板的原则，也可以为她进行安排。
大致就是这样，马小姐要是没有其他问题，就可以着手进行工作了。不论最终结果如何，请务必在今晚十二点前回复。”
自己拢共只说了三句话，这个洋妞儿就把一切都定下来了，工作风格还真是果断啊。
不过人家给出的条件也是真不错，一年两百多万，配房配车，还可以终身享用。
说实话马慧自己都心动了，如果她有叶妧那么好的条件，这会儿怕是要毛遂自荐。
她是真想多问几句，假如叶妧不同意的话，换别的模特行不行。
这次她带来的九个模特中，能被男人视为精品的可不止叶妧。
但是理智告诉她，人家选中叶妧肯定有人家的理由，否则何必再另外给自己二十万呢。
况且着洋妞儿已经下逐客令了，自己再说点有的没的，怕是不会有好反应。
送走了叶妧的经纪人马慧没多久，章诺的经纪人张兰也来了。
这位虽然也是内陆小模特公司的经纪人，可相比之下就明显是个老油条。
南希刚开口说她老板看中了章诺，对面张兰马上就露出了精明生意人的嘴脸。
面上保持着冷静的表情，嘴上却开始抬身价：“南希小姐，我不知道你老板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以章诺在我们秦州模特行业的地位和名声，这件事我没法和你谈。
章诺并不是市面上那种乱来的野模特，她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拥有在事业上进步的信心。而且她对待感情很忠诚，与初恋男友分手后，至今保持单身。
你可以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是你手下有这样一个前途光明且品性优秀的模特，你要怎么才舍得对她做这种事，更何况我们公司也要顾及在业内的名誉。”
这番话听起来句句都在反对，实则每一个字都直接瞄准了利益，又当又立都不足以形容。
接受过良好都教育，模特专业也有本科没错，可学的是什么，你心里就没避暑吗？
还初恋分手后就保持单身，要不是老板说过她有三个前任，就张兰这个表情和语气，南希说不准还真会信。
还事业上进步的信心，华夏的时尚行业什么样，你见过哪个火爆型模特真成了超模的？
其他什么光明的前途、公司的名誉等等，哪一样不是可以花钱买到的。
这个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南希当下就没忍住笑了，相当的不给留面子。
端起桌上的咖啡呷了一口：“违约金十万，如果你能够成功说服章诺小姐，再额外给你五万。”
你不是要谈钱吗，那就把所有的都用钱来量化好了。十万加五万，看看你能把价格抬到哪里去。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却让南希大失所望，对方压根没有给她太多的谈判空间。
实话实讲，秦州和晋州都是内陆省份，最多在经济上比晋州略强一点，和超一线、沿海大城市相比，差距同样很大。
要是说起历史文化、传统什么的，秦晋两地那都是顶顶牛逼，可要说起现代流行和时尚文化，你不呵呵还能咋样。
张兰除了人比较女干猾之外，在这方面的见识并不比马慧强到哪去。
十万块的违约金足以让她傻眼，另外还有五万块的个人好处，就直接懵圈了。
但女干猾总有女干猾的好处，她在懵圈中还没忘记搞价：“一共二十万，再低真的没法弄。”
南希心中暗自大笑，表情却装作犹豫片刻：“好吧，二十万就二十万，希望张女士信守承诺，不然我真的会很难做。”
说完，南希也不准备多留了，从包里掏出一捆钞票放在桌子上，让她放心不会耍赖。
另外还有一枚就在张兰眼前捏弯的钢镚，让她知道耍花招的后果。
254——新的养成对象
离开咖啡厅，南希以项靕对名义开了个房间，今天她就要在这儿等消息了。
另一边万和对面的阿伟靓汤，项靕也已经和唐娇、史静萱点好了菜。
今天见面，史静萱和唐娇都是带着事的，点过菜就开始正经交流了。
史静萱是要说她进修的事情：“项靕，我这些天了解了一下，觉得还是报人大的课程比较好。
反正我的目标就是去学东西，不需要什么高知精英的校友和同学，也不想被太多关系牵扯上。”
这个决定并非完全是史静萱个人的意志，她也是考虑过项靕这个因素之后才作出的。
项靕曾经不止一次表示过，和华夏两所顶级高校不对眼，她当然不能和自己男人对着干。
但也不能说不是实话，不是内心真正的选择，凡是有骨气血性，又不发愁未来的华夏人，都不会喜欢那两家。
对于她的这个选择，项靕当然是很满意了，而且做了正确的事就要有奖励。
奖什么呢，现在手里比较有意义的也就是塑身丸了，其他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态度。
当然奖励也不是现在，还有个唐娇在旁边坐着呢，厚此薄彼也不能这么明显。
伸手在史静萱的元宝耳朵上捏了捏：“行，就照你的决定来。EMBA的报名应该还有一段时间，那就等我忙完这段吧。
咱们先把公司注册了，再给你弄一个求竭科技的项目组长头衔，身份职位的高度对于入学评定还是很有用的。
学费什么的你就不用管了，因为最终的项目肯定是从求竭科技走，你也算是公派的学习，没有私人花钱的道理。”
这段时间项靕给的钱也有小四百万了，史静萱如今也能算得上迷你小富婆，几十万的学费对她来说并不多。
但项靕对态度却很重要，钱的成分还要在其次，重要的是被关心和照顾，包办一切就是容易让人沦陷。
闻言也不坚持自理什么的，乖巧的点点头，又探身过来亲了项靕一下：“我知道了，都听你的安排。”
旁边唐娇看着，倒也没有吃味，毕竟跟了项靕就要接受这种现实，做不到肯定不行的。
而且她也能听得明白，史静萱去深造学习，是为了接手将来的某个项目，并不是项靕偏心给她特别的好处。
她是有点恼自己，眼见其他小姐妹都能给项靕的事业出力，只有自己弄个广告公司还得聘请总经理托管。
论说史静萱也就比她大一岁，为啥人家就能那么出色，自己就只能靠着男人的庇护呢。
想到别人都那么优秀，自己却在性格的约束下难有寸进，心理上的软弱就开始被放大起来。
不自然地，对今天要说的的事情，也没太大信心了，就怕自己说出来的东西难以让人满意。
来来回回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一定要勇敢点，可终究还是无法有效压制性格上的缺陷。
正犹豫、自责着，眼眶都有点红了的时候，被项靕的话打断胡思乱想：“娇娇，你昨天不是就说有事吗，怎么进来后就一句话不说？”
“啊，我那个，哦对，我是要说来着。”被项靕主动问起，唐娇有点着急，软性子再次被放大了一圈。
所有的负面心理，最终全都变成了更不自信：“不过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能不太合适，要不我再考虑考虑吧。”
对这丫头的性格，项靕是真的太了解了。你现在要不逼她一把，可能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再说。
拽着手把人拉过来，就放在自己腿上抱着：“你这么个性子太成问题了，我必须得给你改一改才行。
你要是在服务员上菜之前还不开口，我可就要随便动手了，说不定还会动嘴，自己考虑该怎么办。”
另一边坐着的史静萱很清楚，项靕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对自己的女人稀罕着呢。
可满脑子紧张神经的唐娇就不一样了，她本来就是软弱性子，更容易相信别人的威胁之词。
心跳加快导致毛细血管快速充血，略深的皮肤都已经遮不住，一张俏脸肉眼可见地变成红色。
何止是脸蛋，眼眶都急红了。她是真的害怕项靕会做什么，然后再被服务员看到，以后可没脸活了。
“项哥，我真的……”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项靕对手已经不老实起来，贴着腰部曲线开始往上爬。
耳边还不停地威胁着：“听，外面好几个人的脚步声，你猜有没有咱们包间的服务员呢，也许再有十秒钟……”
“我说，我说，项哥你别吓我了，我真的现在就说！”威胁终于生效，唐娇用进乎喊叫的声音，阻止了已经爬到胃部的大手。.br>
就算自己的建议并不好，会被校花，也总比眼下情况强吧：“我是想说，前两天我想到一个点子，不知道会不会对你公司的项目有帮助。
现在求竭科技要合作的项目中，化肥、钢铁、药物这些都比较传统了，但是超级塑料和发动机还是可以引起追捧的。
超级塑料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划时代的产品，本身也有足够多的属性可以成为热点关注的内容。
你那个发动机技术我不是很懂，但是最近我查了不少资料，发现其中的热度效应绝不会比超级塑料差。
我不是说建议你制造热度，在网上引导舆论什么的，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我是想说，能不能通过正规的方式实现这一切。
比如我们可以设立一个奖学金，搞一个针对高中和大学的科技先锋竞赛，就专门做材料一类和动力一类的。
只要有超级塑料和超级发动机这两个自带热度的话题在，一定会有很多媒体被吸引，他们也会自动带来舆论关注。
这样不但可以进行长期有效的针对性宣传，还可以帮助你公司吸引年轻人才，实现一举两得的效果。
还有一点，我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但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尝试做一下。你闺女要高考了，刷一个奖对她很有帮助。”
唐娇不歇气儿地把话说完，脸上的羞红也慢慢退下去几分，应该是过了心理紧张的那道坎了。
项靕倒是对她的表现略感意外，这丫头并不是脑子里没货，而是因为没有自信不敢表达，以前忽略了这点啊。
而且她也不是不会说，只是不敢说。照这个样子看，完全可以参考对小秘书的手段，再来一次快速养成了。
255——小美人的第一堂培养课
唐娇说的这个科技先锋竞赛，项靕认为还是很值得操作一下的。
只要赛制设计方面够出色，的确可以给项目带来巨大的舆论推动力量。
就像网上那些车友，为了争论鬼子的车到底省不省油，多少年来早就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
如果能够找准一个时机，把关于发动机经济性、实用性等指标抛出来，进行一场相关的科学竞赛。
能够招揽或者吸引到多少人才还不好说，但是对发动机项目来说，却能起到远超普通舆论宣传的效果。
超级塑料也是一样，那东西可不仅仅是建材，其他方面的用处多着呢。
只需稍微改变一下标准，就可以在家俱、包装等等诸多方面横扫千军，关键是看有没有必要而已。
别看唐娇平时不声不响的，真要用起心思来，那颗小脑袋里还真挺有能量的。
项靕对她今天的表现相当满意，搂着怀中小美人重重地亲了一口：“不错，就应该这样，娇娇你并不比别人差，关键是要敢于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就交给你来操作了，具体需要怎么执行、怎么推进，你们广告公司先做个东西出来，然后咱们大家再一起讨论。
但是也不用着急，现在各项目都还处于起步阶段，这种大规模宣传的活动，得放在正式投产之前，甚至是实现量产之后。
最近的话，我给你安排个工作吧。你回去后可以自己琢磨，也可以找合适的人讨论，弄一个PS大赛的计划出来……”
PS大赛，就是要为滤镜还原器做准备了。这个项目本来还只是准备先小打小闹试试看，但是眼下的情况看来，好像要派上大用场。
说起来也算是连锁反应，让求竭科技的招商项目及未来宣传，还有眼下可能面临的问题，都有了顺利解决和事后回报的条件。
棒子肯定要对求竭科技的项目做文章，里边大概率还会有其他势力参与，而这些行为基本可以确定会以那些视频网站作为阵地。
再说那些视频网站，肯定不会在意求竭科技在其中有没有遭受损失，他们要的只是热度和点击。
所以网上的舆论攻击已经是注定不可避免，那么接下来求竭科技要做的就是被挑衅之后的回报。
滤镜还原器，可以让所有美颜软件失效，让那些主播露出真实面目，对于视频网站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你为了自己的热度和市值，不在乎别人死活，放任攻击舆论四散，那我无可奈何就只能事后小小报复一波。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项靕自己是很清楚的，那些舆论最终并不会给招商项目造成实质性的负面影响。
或者他要是能厚起脸皮来无耻一点，甚至可以通过这些负面舆论，一举奠定求竭科技的爱国形象，从中大捞好处。
只不过对于割爱国韭菜这档子事，项靕从来都不屑于去做。爱国是一种纯粹而高尚的情操，不应该当做生意对待。
被项靕当着史静萱的面表扬，唐娇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刚刚落下羞红的脸上，又升起一片淡淡的潮红。
带着些羞赧地把头低下，埋在项靕的肩膀上，声音细小而微弱：“嗯，我知道了项哥，我回去就着手准备这件事。”
这丫头还是可以培养的，但方式方法上不能照搬对小秘书的那套，还得根据她的性格做些调整。
小秘书是单纯的怯懦和胆小，而且是在差不多养成之后才完成勾对的，只需要让她打破勇气这一关就好了。
唐娇则是胆小到不自信，而且生性本质上就软弱，俗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害怕羞耻却往往常处于羞耻。
想要让她正常起来，首先就要打破她的羞耻心。不要再把常人根本无所谓的东西，强加上她自己赋予的羞耻属性。
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培养出敢于说不和敢于表达观点的自信，最终实现从怯懦害羞到勇于接受和表达的变化。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破而后立。羞耻心极强的人，如果不经过一次强大的崩溃，是绝对破不掉的。
所以现在就是要“破”的阶段，让她在各种羞耻的冲击之下，对羞耻这种很私人的心理感受不再畏惧。
做法也很简单，正好今天才有三个人，只是当着史静萱的面，循序渐进也不至于让她真的崩溃。
趁唐娇说完话等着自己进一步安排的时候，把她抱起来横压在腿上：“你表现这么好，哥肯定要奖励你，不过奖品的事情得晚点再说。
现在呢，就要惩罚你的错误，有奖有惩才算公正，对吧。你刚才说，可以通过竞赛给我闺女刷奖，这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嗯，出发点是好的，也算是很用心了。你这样的性子，能想到用内部竞赛刷奖，还能说出来，想必也是内心争斗之后的选择。
但是你要知道一点，你项哥我最不喜欢玩黑幕，这是对我的侮辱。如果我办一个广告设计比赛，安排你内部获奖，你能接受吗？”
唐娇不知道项靕要干啥，要怎么惩罚自己，但是就现在这个姿势来看，大概会是很羞耻的那种了。
如果只是自己和项靕两人，那就当做是小游戏，也勉强能接受。可还有一个史静萱在呢，以后还怎么见面啊。
为了避免被项靕惩罚，那就只能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了：“项哥，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瞎想，更不该侮辱你。
求求你别惩罚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什么，你要是非得惩罚我，等下回好不好，你想怎么惩罚都行。”
听这可怜巴巴的语气，面对的只要不是S大王，但凡有点人性的，准能叫她逃过这一劫。
但是现在绝对不行，项靕要纠正她的性格问题，绝对不能心软，这丫头也聪明着呢。
换上一副毫不留情的语气，朝着屁股上肉厚的地方就是一巴掌：“哟嗬，还学会跟我讨价还价了，看来你这认错认罚都是假的吧。
实话跟你说，今天你肯定是躲不过的。你自己都知道是侮辱我了，肯定也有过受罚的心理准备，那就受着吧。
不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本来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打一百下都是算是起步。不过念在你用心还算好的份儿上，给你减二十下。
哦，对了，看在你明知道会受罚，还愿意替我闺女着想的份儿上，再减二十下。你是我的妞儿，情面也得讲，还能给你减二十下。
最后剩四十下，我是想不到什么借口再帮你了。要不你自己想想，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吧，只要合情合理，我肯定给你酌情减少。”
说完又拍了一巴掌，才把唐娇放开，让她及时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去。
这可不是真的要免除惩罚，而是服务员差不多要来了，“保护性接应”一下。
唐娇也知道眼下场面不是结局，所以她要把这个珍贵的喘息契机充分利用起来。
从现在到服务员上齐八个菜，大概能有二十分钟到时间，必须在这二十分钟里想到足够的借口才行。
另外就是想好了再说肯定来不及，万一项靕耍赖不认证，自己连个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
那就只能边想边说，质量无法保证，索性用数量冲击，也许就能有奇效呢。
然而，她真的是想太多了，也想得太美了，项靕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脱惩罚。
如果换成性格没问题的，上来就会跟他纠缠并耍赖，最终得到一个自己没有错的结论。
要是乔玫、梁薇、洋马这些，最后搞不好还能来个反转，变成结局型赢家。
哪怕是刚刚结束培训教导没多久的小秘书，也已经能轻松做到了。
甚至玩些小手段，把战场延伸到牌局上面，从而实现实现利益到转换。
唐娇要是能做到其中最简单的部分，也不至于项靕还要费心思给她单独开课了。
于是，这场非常规型的攻防战，就彻底落入了项靕的节奏。
不论唐娇找出什么样的理由，最终都被项靕轻松地用“不算”两个字否决掉。
而最过分的就是，她无奈提出放弃因科技竞赛点子应得的奖励换取减轻惩罚，同样被项靕很无赖地晃了过去。
项靕给出的借口的确挺无赖，先是问了唐娇一句：“你确定要放弃奖励吗？”
唐娇不知有诈，还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非常肯定地点头：“放弃，我不要奖励了，项哥你就饶了我吧。”
哪知项靕直接给她来了一句：“那还真挺可惜的，我本来准备给你一个将攻抵过的奖励呢，看来你是注定要接受惩罚了。”
当然也不能怪项靕，他只是常规耍无赖，唐娇却是以稚嫩的小狡猾对阵老流氓的臭不要脸，先天上就吃着亏呢。
唐娇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项靕就是专门要惩罚自己，可要让她玩点小花招把惩罚腻过去，她是真的做不到。
连被打屁股都觉得害羞，怎么可能当着史静萱的面，做出那些风骚的举动，说出那些大风吹过水面才能引起的话呢。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唐娇坐在那儿都快急哭了，脑子里更是只剩下一团浆糊。
服务员早已经把菜上齐，项靕两杯酒下肚，都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照旧是没辙。
最后还是史静萱看不下去了，起身坐到唐娇旁边，给她小声嘀咕了几句。
可唐娇那性子，光靠指点根本没用，必须她自己想通了、放开了才行。
否则项靕直接告诉她该怎么做就好了，又何必下这番心思费劲巴拉地玩养成呢。
听完史静萱的暗授机宜，一张俏脸快要红成猪肝色，捏一把都怕能滴出血来。
皱着眉，摇着头，蚊子般低声道：“萱姐，我，我不会，我也没说过那种话，万一……”
看着这样的唐娇，史静萱也无可奈何：“那你要是做不来，我就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这么纠结有意义吗？”
性格真要那么好改变，这世界上的矛盾起码能下降三成，包括一些战争都有可能被消弭。
唐娇的问题可不是腼腆害羞那么简单，她性格中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不会面对别人。
她和项靕单独在一起，即便害羞也照样能完成各种花活，可现在就连打屁股都接受不了。
说直观点，这种性格就是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最终变成了畸形的自尊心。
而问题的源头在哪里，有根本没办法找到，所以才需要通过刺激去调整、解决。
史静萱还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意外地起到了积极作用，让项靕的计划可以更顺利的进行下去。
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就被项靕打断：“萱萱同学，是准备帮助娇娇分担，一起接受惩罚吗？”
不过以她的聪明，马上就能知道项靕什么用意，这是要自己帮着刺激唐娇呢。
得，只要他高兴，那就配合配合呗。
虽然自己做不到大姐头那样，帮点小忙的能力还是有的。
闻言立即做出不服的表情：“我又没做错事，你凭啥罚我，有一个小美人被你欺负还不够吗？”
项靕在内心给史静萱记下一个小功，话也更臭流氓了：“不行，我就是觉得你想和她一起接受惩罚。
刚刚减轻了两轮，还剩六十下。那就按六十下算吧，今儿中午就罚你俩每人六十下，不偏不倚。”
果然，唐娇还是善良的，不愿意因为自己牵连小姐妹，而且她还抓住了项靕故意露出的破绽。
猛地抬起头，把史静萱拦在身后：“不行，项哥你不能打萱姐的……，反正就是不能罚萱姐。
而且你刚才是减了三轮，拢共减了六十下，已经到四十下了。你现在就打我吧，别牵连无辜。”
仗义是有的，也完全没错。可她这个性子还要玩仗义，自己不吃亏受害能说得过去吗。
项靕根本不听唐娇说啥，还是臭不要脸不讲理：“我说多少就是多少，而且由于你们的反抗，惩罚数量增加到八十下……”
“诶，你别急着反驳，小心再涨到一百下，搞不好还会是两百下。”说到一半，抬手拦住装作要发言的史静萱。
才又接着给唐娇加压力：“你刚才说不能罚萱萱，可是她刚才那么帮你，我已经决定要惩罚她了。
既然已经决定接受惩罚，那你作为讲义气的好姐妹，是不是也要帮她承担呢，一百六十下都罚你，行吗？”
唐娇哪是在乎罚多少下呢，她当然知道项靕不会下重手，接受不了的是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被罚。
可她也知道，项靕现在说要连史静萱一起罚，这家伙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由己及人，自己不愿意被惩罚，想必史静萱也是不愿意的。
可人家的确是为了帮自己受了牵连，被项靕抓住了由头，那自己就不能不管。
反正这顿惩罚是逃不掉了，那就自己一个人羞耻吧：“行，我答应，但是项哥你不许再耍赖，找其他借口针对萱姐。”
这回眼泪是真流出来了，而且情绪也变得很低落，要不是因为性格的原因，甩脸子离开都算正常。
可她就这么个性子，离开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今天之后，恐怕心理上会更加扭曲了。
项靕在选择临时开课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情况，当然不会真的让她这么“丢脸”。
不然还没怎么样就毁掉了，那叫什么养成呢，制造变态还差不多。
把梨花带雨的小美人拉过来，重新抱在腿上：“其实这个惩罚呢，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关键看你的态度如何。
现在呀，项哥觉得你是个善良又仗义的好女孩，所以决定给你三个选择，你自己从中挑一个最容易接受的怎么样？”
“陷阱”的口子真正打开，唐娇却乐了，擦了把泪：“真的吗，项哥你不会骗我吧，真的是三个选择吗？”
256——动静来了
小白兔逐渐走进陷阱，项靕也准备随时扎上口子。
迎着唐娇的眼神点点头：“当然是三个，我啥时候骗过你。”
唐·懵圈小白兔·娇擦掉眼泪想了想，项靕的确说一句算一句。
也就不多琢磨了：“那项哥你说吧，我相信你。”
项靕哪是什么好鸟，前面那么多铺垫，就为了让她落入到三选一的结局中呢。
笑着捏捏小美人脸蛋：“着第一呢，就是坐腿上喂我吃饭，一直到服务员结账之后。”
说完看看小白兔的表情：“第二个，不用那么长时间，表演一个足够马蚤的节目就行。”
然后是唐娇一直在拒绝的：“第三嘛，就是打屁股一百六十下，不过我保证不会太用力。”
唐娇再一次陷入了纠结，说是三个选择，其实都是自己做不到的。
被服务员看到喂饭，还有表演奇怪的节目，跟之前的惩罚有区别吗。
区别当然是有，打屁股好歹还是被动的，其他两个还不如被打呢。
陷入三选一难题怪圈的唐娇已经顾不上去想，这道选择题根本就没有退路。
也没那个工夫去分析，项靕为什么要“好心”地让她三选一了。
性格的因素早已注定，她只要稍微感受到一点点好，心里就会马上软下来。
也就是在她的思路倾向于被打的时候，项靕给她添了一把火。
好像刚想起来似的：“噢，对了，应该是打一百五十八下，刚才已经打两下了。”
这句话结结实实地把唐娇提醒到位了，可不是这样嘛，刚才已经被打过了呀。
那既然已经被打过了，就证明已经丢丑了，自己为什么还要选择其他的丢丑方式？
庆幸着自己没有贸然作出决定，这傻姑娘心里竟然还有点小小的窃喜。
当然面上也不会装：“那我还是选择打屁股吧，刚才都被打两下了。”
这话项靕肯定是能听懂的，但他必须选择装傻：“倒也是，选其他的方式，这两下就白打了。”
小白兔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被项靕灌输了一条信息，喂饭、演节目、打屁股并没有区别。
然而，这么坏的项靕，挖出来的陷阱有怎么可能只有一层。
“哎呀……”，仿佛很感慨地叹了口气，抽调隔着第二层的板子：“看在你勇于承担的份儿上，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吧。
首先还是打一百六十下，不对，应该是一百五十八下，但是打得比较轻。其次是降低到八十下，但会比较重。你选哪个？”
唐娇也知道，项靕说的重只是说说而已，绝对不会重到哪里去，而且八十比一百六少丢脸。
所以这时候当然选后者：“那项哥你打重点吧，我选八十下的。”
可她哪知道，不管自己选哪一条，都无法改变最终的结局，这些都是烟雾效果而已。
项靕夹起一块鲍片喂到她嘴里：“行，就按你选的来，咱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打。”
唐娇压根不相信项靕会真的用力，也放心地吃起来。
可结果却是项靕吃饱喝足后，第一下就真打了个重的。
也不算特别重，但声音却特别响，感觉就像打得多重一样。
这当然是技巧，打完就一脸“心疼”的表情：“呀，这下打太重了，项哥给你揉揉啊。”
唐娇哪知道老流氓的坏啊，还想着没多重都要揉揉，后面肯定好过关呢。
然后就是第二下，果然比刚才轻了很多，几乎都没用力气。
但是项靕这准头就不大行了，打得位置偏下不说，手指头还有点没用上力，偏捎了。
就这么左缺右飞地打了不到二十下，唐娇自己先扛不住了，再打下去怕要出事啊。
赶在项靕下一掌降落之前请求暂停：“项哥，先停一下好不好，我有点不舒服。”
臭流氓战术生效，项靕当然不会再打：“难受啊，刚吃完饭就这样，的确不大好。”
停下惩罚让唐娇坐起来：“那咱先停了吧，剩下的就挂着，等以后想起来再说。”
听到项靕对话，心里先是一阵高兴，但又觉得不应该这么简单，跟着就生出一股警惕感。
马上开始补漏洞：“项哥，要不就今天吧，你让我缓缓就行，别等下回还有其他人。”
项靕怎么可能没有预料到她这招：“哥给你保证，决不会有第四个人，不行咱就换个方式？”
换个方式，唐娇怎么可能接受，忙摇头拒绝：“那你得保证，不能跟电影里那样，弄出第五个、第六个人来。”
这丫头倒是不傻，可她没有项靕坏啊：“年龄不大，想法倒不少，整天就瞎琢磨，连电影桥段都出来了，哥有那么无耻吗？”
那么无耻肯定没有，多少还是要差一点点，无非就是各种换第三个人而已。
唐娇已经昏了头，听项靕确定不会那么无耻后，也彻底放下心来。
三人在包间继续逗留片刻，等唐娇那股子劲儿过去后结账离开。
史静萱去上班，项靕和唐娇去楼上广告公司，有些事还得跟戴娟再聊聊详情。
这一聊就聊到了快四点，下午的时间也差不多要过去了。
再干点别的已经不现实，那就先解决一下唐娇午饭时候的问题吧。
其实自从中午被打出了情况，唐娇一直都没缓下去，就等着项靕呢。
反正职场局也打来过不止一次了，属于完全可以接受的范畴。
关上门来开了一局，又让唐娇帮着收拾干净，也差不多该下班了。
项靕正琢磨着，晚上是不是和孟馨一起去见卫雨乔呢，就接到了杨安琪的电话。
上次项靕交代了接下来监控网络舆论动向的工作后，杨安琪虽然还来不及组织人手，但她自己已经开始关注这方面的内容了。
今天下午三点多，终于在一个棒子明星的社交软件上开始出现端倪。
这个棒子明星没有表达太多，就是发了一张寓意华棒友好的图片。
然后跟着配文：科技的出现是为了造福人类，而非进行区域性针对或攻击，很失望。
杨安琪看到这篇内容是在下午四点出头，下面的评论已经超过五千。
其中有一条带有明显的导向性：姐姐是在说那件事吗，我也听说了，华夏人的确不太友好。
后面从这条开始，针对性的评论就在不断增加，大部分目的性也越来越明显。
有的在咒骂华夏人，有的在心疼姐姐，其中三分之一都在问“那件事”是什么。
到了四点半左右，终于有人曝出关键信息，华夏一家企业针对棒国公司等等之类。
没有特别的关键词，但是每一句话都在拱火，标准的专业人士手段。
再往后到了四点四十多，第一颗雷终于扔出来了，目标指向非常明确。
内容也极具煽动性：都怪那些华夏粉丝没起到监督作用，姐姐对他们那么好，还发节日祝福视频，他们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华夏的无脑粉丝的确很吃这套，只要是相关于他们呕㞎、呕泥的事情，哪怕与华夏的国家利益有冲突，也绝对是华夏的错。
果然不到两分钟后，第一个疑似华夏粉丝的跪舔评论出现了：真是对不起了，我首先代表华夏道歉，这种事的确不应该发生。
接着就是更多的“代表”出现，排着队在下面发表道歉的话，有的还用上了中文。
什么大家不要误会，华夏人民是非常友好的，发生不好的事只是一小部分人在作怪。
什么姐姐不要伤心，华夏粉丝永远都站在你这边，绝不允许有任何人让姐姐伤心。
当然这还是症状轻微的，脑子里多少还有点弦，知道有些话绝对不能说。
重症和晚期的就不一样了，直呼要发动粉丝的力量调查，给某些SB华夏人一个教训啥啥的也有不少
过了四点五十之后，第二颗雷被扔出来，是一条看起来在骂那些跪舔“代表”的评论。
但谁都知道，攻击的目标被挂出来了：一帮脑残棒粉，你们爹当初咋没把你们喷墙上，求竭科技是华夏的骄傲，绝不允许你们侮辱……
才注册不到半年的的一家公司，说是名不见经传也半点没带夸张，招商会的影响范围也还没见到水花，什么人才会知道公司的名称呢？
虽说之前已经对如何应付网络舆论有过安排，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杨安琪觉得还是有必要知会项靕一声。
项靕也不认为这事有多严重，倒是对杨安琪的工作态度相当满意，成绩真的不是说随便什么人得到权利和职位都能做出来的。
就拿杨安琪在这件事上的表现来说，认真的态度，准确的方向，精准的节点，都是聪明和智慧的体现。
提前开始关注，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敏锐度，和对相关舆论环境的熟悉。
很快找准方向，是出于她对整件事的了解程度，也是以往工作和人生经验总结的表现。
而掐准时间联系，则是因为她对自己老板有足够的了解，对自己的工作目标有明确认识。
所以对她的工作，哪怕明知道她有自己的小心思是，项靕也根本给不出“非常满意”之外的任何评价。
对着电话，都在笑眯眯点头：“行，我知道了，这块工作你抓紧办吧。具体怎么操作，你自己把控进度就好。”
得到项靕的认可，杨安琪当然是开心的：“好的，那我明天就让人注册新公司，争取下周能招到第一批员工。
另外就是关于这部分人，需不需要找专业人士过一遍？现在社会上鱼龙混杂的，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每一个都看准。”
“呵呵……”，被美女助理开玩笑，项靕都乐出声了：“没必要吧，这部分业务单独放一个小公司里，当他是外包就好。
这点小事还找人帮忙，都不够看被看笑话的。该出问题的地方迟早会出，防是防不过来的，大不了到时候扣你工资好了。”
接着闲聊几句挂断电话，项靕也和唐娇告别，最终还是没有联系孟馨，一个人去了卫雨乔家里。
就像梁美人说的，大家都确定了小伙伴，今后的独处时间会大幅减少，自己就别各种催着了。
路上佩妮开着车，项靕半躺在后座上微闭着眼，心里也在盘算这波从棒子明星社交媒体开始的舆论。
目前来说，求竭科技涉及的都是工业项目，除了医药类的产品，几乎没有直接面对消费者的地方。
而医药类的产品，也是最看效果的，好还是孬自有用过的人会给出评价。
对于系统给出的技术，项靕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至少在这个时代属于无解的无敌。
谁要是想恶意引导舆论，最终只能是被告上法庭，乃至于负刑事责任，不会有别的结局。
而且这些项目从谈判到正式立项，再到建厂生产和推向市场，最快的也得一年以上时间。
这么长久的一个阶段里，所谓的明星和粉丝闹事，根本就不会有实际效果和作用。
棒子通过明星闹出动静，要么是特别准备的烟雾弹，要么就是可怜到连这点微不足道的战力都舍不得丢下。
今天已经12号了，招商会定下的最早时间是从18号开始，剩下不到一个星期。
从8号到现在也已经过去四天，如果棒子的干爹和那些干兄弟要搞事情，应该早就开始了。
按道理来讲，以阿妹爱啃和欧洲那些列强的操性，没可能等到现在才冒出一个棒子明星来。
这里边有什么问题，项靕不觉得自己那点大局智慧能够分析出个四五六来。
官方应该有专业的分析和理解，可官方已经认为自己背后有人，就不方便再去打听了。
不过在这种时候，大概率应该没事就是好事，横不能等到18号再给自己来个突然袭击吧。
否则就那些欧美势力的狼子野心，这会子即便不叫嚣着调查、制裁，至少议会这些地方不可能没反应。
管他那许多呢，子弹想飞就让它飞着呗，反正自己最次也能选择跟官方合作。
只要这第一轮的项目推广成功，到时候自己有了光荣奖章，管逑他老美还是老欧，该招呼就招呼。
总之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往小里说哪个在网上瞎逼逼直接打官司，往大里说哪个玩制裁大棒就送他一枚奖章。
257——就当让哥过把瘾
欧美方面没有动静，鬼国也没有任何反应，这种情况的确不合常理。
项靕猜测其中有问题，这样的怀疑没错，但是其中的问题出在哪里却没人知道。
即便是那些善于分析和推测的大佬级高手，也琢磨不出个准信儿来。
而所有渴望得到消息的人都知道，这个傍晚发生了多少的大事。
阿妹爱啃东部时间清晨六点，也就是华夏时间的下午六点。
项靕刚刚进了位于绿洲花园的卫雨乔家里，洗把手坐下来准备泡茶。
只睡了五个多小时的阿妹爱的大统领，也已经拖着老寒腿来到与蛋蛋办公室同在一层的小会议室。
里边会议桌旁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其中一部分还是穿着军服的。
大统领在上手位置坐好，就问身边蓝色西服的工作人员：“汤姆，现在是什么情况？”
蓝西服起身报告：“先生，根据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棒子那边已经开始动了，截止凌晨三点，已经第十二次来电，希望可以得到干爹的支持。”
大统领点点头，看向另一个穿着军服的：“查理，先说说你的情况。”
军服查理上前一步：“先生，就在两个小时前，我们在宾州的实验室获得重大突破，上世纪就开始研究的一种新物质很有可能将现有的热效率翻倍。
另外宇宙植物小组的研究也已经接近成功，凭借这项成果，我们将可以拥有无限数量的肥沃土地，绝不是任何促进类化学物质可以相比的。
还有就是位于旧金山实验室的点火装置，也有了重大的进展，我们与无限能源时代将再一次缩短距离，关键是在武器方面进步极大。”
大统领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当家做主的，沿着小会议桌环视一圈：“诸位，都谈谈吧，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一顿七嘴八舌之后，众人的意见终于得到统一：阿妹爱啃更应该注重自己的新技术保护，没必要为注定会被淘汰的东西大费周章。
而现在观望不动，也是给未来留下机会。如果阿妹爱啃的实验项目后续不顺利，到时候大不了翻脸就是了，阿妹爱啃啥时候干过为脸面伤利益的事。
另外还有一个关键，那些技术是被核心手段卡着脖子的。只要拿不到核心，将来阿妹爱啃也得受制于人，谁知道这会不会是陷阱。
所以棒子爱怎么折腾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阿妹爱啃作为一个致力于缔造世界和平的国家，绝不会做那种强盗行径。
没错，至少自己得先相信，阿妹爱啃就是这样一个善良而伟大的国家，然后才能扛着正义的大旗去掠夺和占有，否则很多事会不好办的。
至于说棒子怎么办，那是他们自己该考虑的问题。一条不用喂食，随便骂两句就会乖乖办事的野狗，还需要考虑它的感受吗。
具体事情谈妥，大统领也该吃早餐了。年纪大了精神就不太好，营养必须得跟上，要不还得跌跤。
捏着手里的三明治，大统领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刚才讨论太激烈差点给忘了。
放下三明治喝口牛奶，吩咐蓝西装：“汤姆，让那些人把所有保护期在五年以上的专利都严查一遍，大老板们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
其实也不仅是阿妹爱啃，在前后几个小时的时间段里，不尽相同却相差不大的场景在很多地方都进行了循环上演。
英鸡力、日尔漫、膏颅等等阿妹爱啃传统后花园地区，见干爹至今毫无动静，也都放弃了趁机捞好处的心思。
唯一还愿意跟在棒子后面架火，指望着捡点残羹剩饭面包碎的，也就剩下脑残到坚信坦克炮能打几千公里的袋鼠了。
当然袋鼠这么做也有自己的道理，经济在众多干兄弟姊妹中排名靠后，科技底蕴也有差距，想让干爹多看两眼就只能咬牙死撑。
别看这时候可能有点丢脸，但事过之后他就能去找干爹邀功买好，当初冲在前面如何如何辛苦可怜，总能划拉个仨瓜俩枣的回去。
扯过西方流氓集团的各种做派不说，棒子只得到一个“关键时刻会给予支持”的口信，也知道这次讨不到好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全宇宙都是棒国的，难道我们只有舔干爹这一条路吗，那也太不符合棒子的秉性了。
既然能偷你们的文化，能偷你们的文物，为啥就不能偷你们的技术呢，这才是棒子最拿手的看家本领。
所以，该搞的事情还要继续搞下去，直到把这个求竭科技搞到焦头烂额。等他把所有信息都暴露出来，看我怎么妙手空空。
而巧合的是，除了棒子以外，阿妹爱啃的另一个干儿子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只不过这孙子更阴一点，把不是很对付的干弟弟棒子推在前面，自己藏起来等着暗中下手。
当然这一系列的各种操作，具体会是个什么反应和效果，还都是将来的事情。
就眼下来说，恶心人的只有棒子，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并不会有太大影响。
项靕和卫雨乔两人吃过了晚饭，就聊起关于招商会期间文艺晚会演出的事情。
对于卫雨乔说不再唱歌，项靕并不认为这就是多么好的决定，之前也只是随她爱怎样就好。
不过这回怎么说也是省级的晚会，卫雨乔作为专业学院毕业的选手，要说没有那个理想是不可能的。
在酒吧登台表演，和官方文艺晚会表演，两者之间还是有着一道天堑的。
项靕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卫雨乔跟了他，几乎就等于和婚姻无缘了。
要是连职业生涯都这么草率画上句号，说实话真的挺让人可惜。
彼此之间只要怕不出意外，今后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难道就让她守着酒吧、夜总会过日子吗。
给不了婚姻，也给不了家庭，项靕就琢磨在其他方面适当做些弥补。
躺在阳台摇椅上吹着晚风，项靕紧了紧怀中的卫雨乔。
轻声问着：“雨乔，我对这些真的没怎么在意，你不行就登台过过瘾也吧？”
卫雨乔把脑门顶在项靕胡茬上蹭了蹭：“不了，项哥，我对唱歌其实也没什么太执着的。”
要说想不想唱歌，当然还是想的，可卫雨乔更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项靕现在可以说不在乎，可是男人啊，一旦发生什么小意外，在不在乎是可以瞬间转变的。
所以她很聪明地决定，项靕给自己什么，自己就操持什么，绝不做额外的幻想。
不赌人性，也不拿自己的未来冒险，这种想法很现实，也很踏实。
但世上的人性千般百样，又哪是谁能够见识全的呢。
项靕对卫雨乔有心补偿没错，其中也带着他自己的小心思。
实话说，除非你天生贵胄，否则哪个男人没点沐浴星光的念想，无非做到做不到罢了。
可娱乐圈不比猪圈干净多少，啥啥无情啥啥无义的传统箴言可不是拿来胡说的。
所以想要玩点花样，就只能在实力允许的时候，自己动手了。
对于这点流氓盼头，项靕也不遮遮掩掩：“酒吧不唱就不唱了，可晚会还是没问题的，就当是为了让哥过一把泡明星的瘾呗。”
258——不平静的一天
卫雨乔最终还是没答应，但也没有彻底拒绝，只说自己考虑考虑。
其实她就是想看看项靕对态度，如果项靕一再坚持，她也乐得相互成全。
从小学音乐，付出那么多努力才考上的音乐学院，谁有又愿意轻易放弃呢。
虽说只是省级晚会的舞台，和那些能上电视的没法比，更不用说国家级的舞台。
可毕竟也是官方组织的活动，普通音乐从业者努力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高攀得上。
而且卫雨乔也捕捉到了项靕话里边的重点，不是晚会，也不是没所谓，而是“以后”。
这就说明，能上省级晚会的机会不止这一次，今后还会有。
那都今后还能再有了，自己又何必太在乎一次两次呢，人一定要学会在得失之间取舍。
卫雨乔这样的态度，项靕也不坚持再劝，星光这玩意儿不过是个调剂品，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真要实在想体验一把，方法途径不要太多，撺掇卫雨乔也不过是抱着健康卫生的朴实目的而已。
吹够了晚风，天也彻底黑下来了，苍穹之下万籁渐寂，又到了扑克爱好者们开局的时候。
项靕这么有时间观念的人，当然不可能荒废光阴，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那叫优良品质。
但有时候也不是说你想正确就能正确，世事变化无常，计划被打乱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刚进屋洗漱一把，还没怎么样呢，闺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事是正经事，也是出于对亲爹的关心，一个同学在某粉丝群里了解到关于求竭科技的事，给她发了消息。
具体内容因为某些原因只能一句话带过，总之知道她爹这里没问题就放心了。
“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语气抱歉道：“闺女呀，这回是爸连累你了，要不你先在家休息几天吧。”
闺女一听也乐了：“爸，你瞎说啥呢，这点事我还要躲在家里休息，也太不配当你闺女了。
你就妥妥放心吧，三中学生的智商还是没问题的，至少也能分得清是非，没到这种事都跟着起哄的程度。”
项靕也就是那么一说，避免闺女产生紧张情绪。真要有点风吹草动的就让闺女休息，以后也不用上学了。
当然他也不可能一点准备不做：“你家溪姐呢，在你边上吗？”
“在呢，你稍等啊。”闺女应一声，把电话交给蒋溪：“溪姐，我爸和你说话。”
等蒋溪接过电话，项靕关心几句后就给出了安排：“溪溪，我觉得还是要注意一下安全问题。
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开车上下班了，来回都坐春代的车。现在的小孩有时候也挺疯狂的，干点傻事不稀罕。
另外我再把南希也给你们安排过去，车就停在学校里，总有一个人能保证随时照顾到你们，我也能放心点。”
虽然事情没多严重，但这时候自己和项玥保证安全，才能让项靕放心工作。
蒋溪对这点还是很清楚的：“好，我听你安排。但是你身边只留一个佩妮，不会有问题吗？”
项靕呵呵一笑：“放心吧，不会有任何问题。要是这种事都能影响到公司的工作，那就真成耻辱了。
再说了，恒润光保安就好几百，公司还有几十个退伍兵司机，得多大规模的人数才能闹起事情来。
而且这也只是个预防，别看那些粉丝嚷嚷起来挺凶，人性面前见真章，16岁完全刑事责任，闹事可不比偷家里钱。”
问题是肯定不会有，可毕竟不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担心同样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消失。
蒋溪还是接着叮嘱了两句：“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提醒你多加小心，最近你能不露面还是别露面了，也让人安心点。”
被人关心，项靕自然不可能不知趣，应下蒋溪的话，又聊了几句才挂断。
要说他还得感谢棒子呢，周六就是七夕节，他正琢磨怎么才能顺利遮过去，助攻就提前给送过来了。
已经确定身份，也和小伙伴搭了班子的，大家都知道不可能把一个男人劈成十几份。
可是和蒋溪的关系，现在还处于谈情说爱阶段，而且是唯一对家里人公开了的。
就算蒋老师自己明白情况，对这个事不怎么在乎，老爹老娘却不会视而不见。
现在好了，棒子搞事情虽然没什么危险，可老两口总不能逼着儿子冒险吧。
眼前最大的困局消弭无形，项靕的牌瘾也实在上来了，今天先开一轮选秀黑幕局再说。
卫雨乔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这些戏码从来不排斥，总能有很好的配合。
项靕简单说一下要求，她很快就进入了选秀歌手的角色，做好为艺术献身的心理准备。
而这一天注定不会平静，不会在平静中度过，也不会在平静中结束。
绿洲花园直线距离三公里处的国风铭著，刚刚尝到项靕甜头的宋姿也在搞事情。
只不过她要做的，是项靕给她安排的作业，把米莉拉拢到对门跟她做邻居。
米莉是阳州工业大学的准大四生，读的就是服装表演专业。
模特专业的学生，这个时间段基本就属于参加工作了。
如果现在还没被大公司签约，也没有其他娱乐行业的经纪公司联系。
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职业发展需要自己想办法，自己花钱下力气为资本培养自己。
这一类的大多数有几种特征：人长的漂亮，身材够火爆，不愿意走网红路线，要么干脆就是能力太差。
当然别的因素也存在，例如不愿意做外卖，或者很明白进入演艺圈会变成什么人，不过这些都属于少数案例。
米莉的颜和身材都有9.5，能力不能算太强，但也能排在中上等级。
到现在还没签约公司，主要是因为两个不算主要但很重要的原因。
一个是她不愿意到娱乐圈做个任人使用的花瓶，最终只换来与付出极不对等的收获。
另外一个是因为前男友的阻挠，让她在大二到大三上这一年半时间里，错失了所有可以参加的比赛。
模特行业的从业者，绝大多数吃的都是青春饭，早期打底子尤为重要。
脸蛋漂亮又身材火爆的模特，本来就不受大模特公司的待见。
你还放弃了参加比赛这种常规手段中最有利于曝光的渠道，最终的结局可想而知。
没有公司捧，又不想走网红路线，还自斩曝光率。
在这一年半时间里，被别人甩下了多远，可想而知。
而对她来说，最大的问题还不止是这些，毕竟她就是因为有退路才那么做的。
可问题是就在大三下半学期，原以为最稳妥的退路断了。
当初你侬我侬的男朋友，在考研之后，也因为家人的影响和她提出分手。
理由很简单，也很常见，正经家庭不接受模特这种职业的儿媳妇。
错过了机会，又没了退路，她现在只能重新出发，走一条远比别人艰难的路。
259——宋姿的说服
米莉的遭遇，前男友家长的的态度肯定要占很大比重。
但是她自身也不能说完全没问题，起码没有把思想绝对摆正就是一条。
男朋友家里的条件不错，那是他家里的事情，并不能完全投影到他身上来。
反而越是手中有点小能量的父母，对孩子的管教也越是会带着霸权形式。
如果家庭中母亲更为强势一些，对儿子找女朋友就更是全方位把控了。
指望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为你提供帮助，甚至是庇护，简直白日做梦。
说得再现实一点，或者说更残酷一点。
有的男孩为了泡妞，那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牛都敢吹的。
他说家里有办法，能在毕业后给予某些帮助，你信了就是自己脑子不够用。
这种男孩，如果你也只是玩玩而已，大家合则聚不合则散。
你要是真的想靠上他，需要分手的时候他就敢给你编更离谱的故事，你就等着遭罪吧。
说来说去，还是俗话说得好，人强不如自强，人有不如我有。
别管是男的女的，只要你没那个赌命的幸运，提升自己永远是最好的进步手段。
就拿项靕来说，他身边的女人的确一个比一个漂亮。
但是能被他看重的，却没有一个是单纯因为漂亮。
赵婧本来就在事业上有追求，当初因为做事利落被看中，后来又因为进步神速才被项靕付以重任。
姚钰明能把洗车行经营得有声有色，也不是因为她的身材、脸蛋才有那么多顾客，时间久了光看是没用的。
洋马如果只靠着神似碧姬·芭铎这一点，到头来也只能是个玩具。
贝珍妮只依靠粉红色的变身，永远也无法让项靕在事业上大力支持。
史静萱看似没什么特点，其实项靕从第一次去劳斯莱斯专卖店就注意到了她的优秀。
哪怕是目前一点实际权力都没有的小秘书，也不可能只因为漂亮，就让项靕放弃选秘书的前置条件，还努力培养她。
所以说，如果米莉是一个年少成名的超模，或者是个大学期间就创业成功的模特机构创始人。
别说只是有点小能量的前男友家长，那些手里握着实权的，家里颇有财产的，也会对她特别重视。
当然了，她真要是那么能耐，也不至于找这种男朋友，得优秀的男人抢着她才是。
所有的结局，早在你最初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走向。
于是乎，她现在就只能重新站回原点，朝着自己本来的目的地出发。
可21岁的年龄，面对更多怀揣梦想汹涌而来的小女孩，已经让她失去了竞争力。
这世上除非是选老狐狸，否则都是不许人间见白头。
项靕当天之所以会选中她，就是因为看到了她可能存在的某些属性。
说起来也许有些玄乎，可数据不会骗人，经验也大概率不会骗人。
99年12月出生的21岁女孩，还是准大四这样的一个阶段。
178的身高，D阔山险，颜和身材都在9.5。
盐分测试结果：美味精盐鹅黄色，新鲜度92。
这样的一组数据说明什么，对自己的条件很有信心，但往往不会把握机会。
直白一点的说法就是，天生一副好皮囊，但没有足够与之搭配的智慧。
如果她不是对自己有信心，就这个职业和外形条件，现在起码得是含沙海盐。
当然也就不会出现在那个场合，早已经去娱乐圈免费送餐换资源了。
如果她有那个向上攀登的脑子，也不至于履历一片空白，三年大学上下来连个像样的比赛都没参加过。
贝珍妮当初也是美味精盐鹅黄色，新鲜度92，但同样的数据之间却有很大区别。
贝珍妮参加过很多比赛，只是没拿到好名次，而且工作履历也相当厚实，另外贝珍妮可不是模特专业的。
米莉身上这种正反两极的表现，看似充斥着很多矛盾，实则就是人性的准确解读。
这种女孩对自己比较爱护，当然也只是比较爱护，目的则是通过爱护让自己更具价值。
说起来有点奇怪，但事实就是这样，残酷又真实。
希望自己能有更好的选择，或者被更好的选择，再正常不过的心理了。
于是项靕才得出结论，这个米莉虽然感情经历不怎么丰富，却并不难勾对。
否则他的选择就是自己亲自下手，而不是把这件事交给宋姿来办了。
而事情的结局，也和项靕猜测分析的差不多，这个阶段的米莉的确是个软乎的。
宋姿打电话联系她一起吃饭，饭后又带着她到了自己的新家。
从见到宋姿的玛莎拉蒂开始，再到进了宋姿居住的豪宅，米莉表情中的羡慕就越来越明显。
深处行业之中，她当然明白，以宋姿的收入绝对支撑不起这样的生活。qs
而当她得知宋姿不但可以有这样的生活，还可以永远保持下去的时候。
羡慕、梦想、现实、报复等等情绪，就开始不断地对心理堤坝进行猛烈拍击。
再加上一点点贪心的催化，将所有的情绪统统转变为渴望。
但是心里还有一道坎，让她只能羡慕和渴望，不敢把这种情绪带进现实中来。
宋姿并不是傻，她只是没有贝珍妮那么聪明，简单讲就是缺乏一点智慧。
就像她面对米莉此时的表现，只看出了米莉的心动，却没看出这背后是项靕对安排。
不过能看出这些就已经足够了，毕竟项靕对她没有太多的指望，也谈不到重用，就是单纯的玩伴。
而从没有做过这种事的宋姿，也没有太聪明的做法，她的选择就是直来直去。
至少在她自己看来，这一切的吸引力已经足够了：“莉莉，其实你也可以有这样的生活。”
米莉同样没有经历过，也没有想象过和小伙伴一起打牌的人生。
闻言只觉得宋姿是在说另一种情况：“姿姐，你这么说……，我不是对你有看法，我只是不喜欢和年龄大的人……”
不喜欢年龄大的，这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宋姿对接下来的交流更具信心。
拉着米莉的手坐到沙发上去：“你瞎说什么呢，我也不喜欢年龄大的，听说年龄大的总得吃药，特别变态。”
米莉就不明白了，疑惑道：“那你还……，对不起，姿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不明白。”
你要能想明白才怪，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项靕这样的人好吧。
对项靕给自己指定的小伙伴，宋姿很有耐心：“谁说必须得是年龄大的呢，我就不能找个年轻的吗？”
“哦！”米莉听着点点头，可还是不明白，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姿姐你的朋友是个二代吗？”
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答案最符合现实了，但是二代又要怎么保证未来呢？
她自己在这方面可是深有体会的，都还只是个小小的小官僚家庭呢，就已经那样了。
要换成豪富人家，或者位高权重的家庭，会是什么样的结局，猜都不用猜。
再看看那些有名有号的二代，除非心机深重手段高强，否则哪个女人能有好结局。
米莉的接受意志越来越明显，宋姿也越来越放松：“不是二代，是一代，他家的二代现在还上高中呢。说起来……”
“孩子都上高中了，那这人也不年轻了吧？”宋姿的话刚说到重要处，就被米莉打断，她觉得彼此对“年龄不大”这个标准，在认知上有偏差。
宋姿也不恼，还是笑吟吟地看着她：“你听我说完，他的孩子上高中是没错，可这也不能证明他就一定年龄大呀。
我说的这个人呀，你也是认识的。他就是结婚比较早，其实才三十多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龄呢，要不你以为我傻……”
“三十多岁，还是我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宋姿的话再次被打断，米莉是越听越迷糊了。
能够被称作“一代”，起码也得是事业上特别有成就的，这样的人因为创业或者自身条件等等原因，生育相对都比较晚。
虽说如今这个世界，网络造富豪相对容易很多了，可三十多岁就能被称为“一代”，至少也得是独角兽级别创业者。
这种人但凡有一个冒出来，那都是不知道被多少眼睛盯着的优质钻石王老五，正经交女朋友都顾不过来的，怎么可能还金屋藏娇？
而且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小模特，根本没有什么机会接触高端大佬，听说过名字的都屈指可数，真要见过怎么可能会没印象。
看着未来小伙伴的表情，宋姿反而不着急了，觉得逗逗她也挺有意思：“那我给你说说，你仔细想想，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
这人三十多岁，长的特别帅气，英俊的那种帅，人高马大的，走路上绝对会被人当做咱们的同行。而且我亲自试过，特别特别强壮。”
说到这儿，见米莉还在皱着眉头琢磨，宋姿笑得更开心了：“还没想到啊，那我就再给你透露点更有用的信息。
这个人是咱们通阳本地的，据说和省里大佬关系很好。前几天咱们不是去过恒润国际金融广场吗，那地方就是他私人的产业。”
恒润是项靕对私人产业，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很少，连宋姿也是前两天刚知道的，米莉根本就无从知晓。
她现在说出这个信息，倒也不是为了显摆什么，就是想用“恒润”来勾一下米莉的思维，看她能不能把两者联系起来。
但是很可惜，这样的想象空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包括宋姿自己，被项靕带着去过红旗大酒店，都没敢往那方面想。
实在是恒润国际金融广场规模太大了，任谁也很难在只知道少量信息的前提下，把项靕这个人和恒润联系起来。
米莉还是个大学生，正处于对财富、地位等话题最感兴趣时期，对世界的了解也很片面，更不可能有这种判断力。
脑子里琢磨片刻后，犹豫着问道：“是连顺煋吗？可是也不对啊，连顺煋好像快五十了吧，而且我也不认识人家。
那会是什么人呢，我都没听说过通阳本地有三十多岁的大佬，还得是地产行业的，更别说还得认识了。
赵秦山和李永平我到听说过，可年龄也都不相符啊。姿姐，这个人不会是什么神秘人物，我见了都不知道是谁的那种吧？”
一个个名字说出来，在阳州本地都要算了不得的大人物，可偏偏都朝着地产商人的方向去考虑了，只能越差越远。
“咯咯……”，宋姿乐得笑出了声，也不打算再接着逗她了：“你怎么越猜越离谱，赵秦山都快六十了，这眼光真是没法说了。
不过我当初也和你差不多，压根没发现身边坐着的就是一尊大佛，还以为就是个普通有钱人呢，后来才知道自己有多瞎。
再给你一个提醒吧，几天前你刚见过他，还是在他的地盘上。你不但吃了他的东西，还秀大腿给人看过，这下总知道是谁了吧。”
消息透露到这个程度，米莉要是还没猜出是谁，那她的脑子真就可以挖出来去拍卖了，绝对能拍出天价。
嘴巴张得能塞进去拳头，眼睛也不可思议滴瞪得溜圆，说话都不利索了：“姿姐，你，你是说，那个，那个，项总？
他都三十多岁，连孩子，都上高中了？可他和贝姐，还有那个丽雅，他们，你和贝姐，这……”
哪壶不开提哪壶，宋姿给她个白眼：“什么这呀那呀的，我和贝姐是同一天认识他的，贝姐只比我早认识他几分钟。
只不过贝姐更符合他的审美，有的男人就是喜欢大的，可惜我略差一筹。你也不小，他应该会很喜欢。
怎么样，这个男人够不够优质，又不够顶级，是不是符合女人对异性所有的幻想和要求，你喜欢这样的吗？
对面那套房和我这套一模一样，还有和我一样的车，每个月给你二十万生活费。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能替他答应。”
房子和车都是见识过了的，已经过了最佳吸引阶段，可每月二十万带来的刺激，却又比这两样大得多。
规规矩矩做一个正常模特，这辈子都很难赚到每月二十万，要说不动心怎么可能呢。
而且宋姿刚才可是说了，这不是短期内的，而是可以永远保持下去，米莉的心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速度。
她本来就有点想要依靠别人的心，只是在经历了前男友的分手后，有点不敢了。
现在宋姿给了她一种新的选择，至少听起来可以不用再担心其他问题。
唯一剩下的，就是面子问题了：“可是，姿姐，这样会不会有点……，我是说，会不会有点不好……”
宋姿哪能不知道她说什么，当初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无意义的坚持而已。
只有尝试过了，才知道有些事靠想是想不明白的，才知道真的存在无法想象的快乐。
掰着米莉的肩膀，让她看向窗外：“你往外边看，能看到多远？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其实有很多你不了解的东西。
你也交过男朋友，有些话我就和你直说了。他真的特别特别强壮，至少给我的感受就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看上别的男人。
再说人生的问题，咱们干这行基本就是吃青春饭，你就算运气再好，个人再努力，到最后能挣多少钱？
只要踏踏实实跟着他，你轻易就能获得别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而且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多。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我也有很多想要的，但最后却发现自己并得不到，所以我选择自己能得到的。”
米莉在刚才就已经有点心动了，再经过宋姿这么一说，也开始琢磨自己想要的和能得到的都是什么。
纠结片刻后，感性最终被理智打败：“姿姐，他对你很好吗？将来会不会，我是说年龄大了之后怎么办？”
这就已经是答应了，宋姿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他年龄比咱们大得多，先年老色衰的应该是他才对。
我也可以告诉你，到时候这可能会变成你的，或者说我们的问题。大多数情况下，他可能一个月只会找你两三次，甚至更少。
那我再问你，如果是你处在他的位置，会仅仅是因为好色，因为那点享受，就几百万几百万往外扔吗？”
260——办砸了
这天晚上，米莉就住在了宋姿家里，两人聊了很多，聊到很晚才睡。
内容大抵都和项靕有关，体格、感受等等，弄得米莉又是害羞又是好奇。
宋姿已经找准了自己的定位，既然没有贝珍妮的能耐，那就安安分分做自己能做的。
与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相比，这样的妥协也许很无聊乏味，完全没有刺激。
可只要守着项靕，自己也不出幺蛾子，生活就能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逍遥滋润。
对于人生中并没有什么追求和野心的宋姿来说，这已经就是她想要的了。
至于说男人的专爱什么的，那是最顶级的奢侈品，她相信自己没那个享受的命。
除非她愿意跟了一个普通到平庸的男人，还有那么点几率可以赌一赌，但也只是赌。
并且她也坚信，自己过不了那种平庸的生活，那时候再出事可就真的不堪了。
宋姿说服了自己的小伙伴，确定在接下来可以不那么狼狈地让项靕满意。
趁米莉去卫生间的时候，给项靕发去了消息，期待着某一天就会发生的斗地主牌局。
另一边红旗大酒店里，两个经纪人也在为自己的利益展开了努力的说服工作。
马慧这次从晋州带了9个模特过来通阳，加上她正好是十个人，分五个房间。
这晚上她特意调换了房间，跟叶妧住一个屋，希望能好好聊一聊。
叶妧很奇怪，自己刚到这个公司，并不是很受待见，经纪人为什么要换到自己屋。
她的性格不喜欢藏着掖着猜心思，有什么都最好摆在明面上。
对于经纪人的奇怪行为，也是不明白就问：“马姐，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马慧心里本就带着点矛盾，被叶妧这么一问，更是先不好意思起来。
呼了两口气，让心跳尽量平复：“那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小叶你有男朋友吗？”
叶妧不知道经纪人为什么问这个，但本能告诉她现在不应该说谎。
停下手里的梳子，摇摇头：“交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分手了。”
找到了话题切入点，马慧继续问：“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性格也好，怎么就分手了呢，是行内人吗？”
内容越来越奇怪，即便是经纪人，这种问题也有点超线了。
叶妧加了点警觉：“是上学时候的男朋友，分手都一年多了，我有点暴力倾向。”
马慧听她说完就笑了，从业十来年时间，她也算老江湖了，哪可能听不出这里边的意思。
这女孩还挺警惕的，说实话这种性格真的能在模特行业混下去，有点可惜了呀。
问题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就算自己不做这件事，恐怕也会有其他人来。
马慧不知道那位项总什么意思和态度，但她的从业经验让她不得不主动一些。
脸上微笑不变，语气也更加诚恳：“小叶，我知道你现在有防备，但是我今天找你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你的警惕并不是空穴来风，可我希望你能够听我说完。我并不是要把你怎么样，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就是跟你说一下这件事。
咱们都是晋州人，出门在外互相帮扶我还是能做到的。而且我还是带你来的经纪人，至少会站在公司层面对你负责。
你入行多时间也不算短了，有些手段应该也听说过的。如果我真的要不负责任地做什么，也不会刚才就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了。”
果然还是传说中的那点勾当，但是马慧把话说得很明白，不是逼迫，也不会用什么手段。
叶妧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小模特，哪怕最终还是拒绝，却没有不听的理由。
保持着内心的警惕，点点头：“马姐你说吧，我尊重你，但是也请你尊重我。”
对叶妧的态度，马慧是很理解的，任是谁遇上这种事都不可能没性子。
可那是二十万呀，如果自己再从中操作一番，很有可能就变成三十万。
只是也许良心还没丧尽吧，语气和态度就显得相对和善一些：“现在是这样，阳州的一位大人物很喜欢你，希望能和你交朋友。
对方具体是什么人，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但肯定是大人物。我看那个意思，应该不会用强，估计也不会动其他手段。
我大致说一下条件吧，安排房子和车之外，每个月给你二十万，这个属于是基本的保障。而且对方可以保证，这些条件是终身的。
另外这个人应该是很有能量，他派来的人说，如果你在职业上有什么希望实现的目标，也可以给你做一些安排。
我在这行也有十来年了，实话实说还没遇上过这种条件的。终身保证谁也不能说绝对，但是这个人吹牛的概率应该很小。
今天来跟我交涉的，是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洋妞儿。能用洋人当手下，还是关系到私人的事情，这种人绝对不会简单。
据那个洋妞儿说，就咱们住的这酒店，还有这个什么广场，都是她老板的，而且只是众多产业中的一部分。
小叶啊，姐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干模特这一样，要是背后没有人扶持，也就是吃青春饭挣辛苦钱，最终泯然众人。
你进入这一行如果只是跳板，或者你自己有什么发展渠道，那姐给你的建议就是不要搭理这种事，该怎么做怎么做。
可你要是对未来有想法，在职业上有抱负，希望能有出人头地的那天，自己又没什么好的渠道，就不防考虑考虑。
进了这个名利场，是非圈，越是在中低层的，就越要按规矩来。说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可除非你生在罗马，否则路上必有关卡。
退一万步来讲，如果没有贵人的扶持，没有适合的机缘，有多少模特能年入两百万。而这其中，又有多少人能持续年入两百万的。
不怕你笑话，姐要是有你这个条件，能被这种大人物看中。我连个磕巴儿都不会打，分分钟点头同意，先把自己养活起来再说别的。
姐也不瞒你，这位大人物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你的经纪合约必须转到之前咱们接触的妙阁文化。
所以在这件事上，公司也可以获得一定的补偿。这并不是姐劝你接受的理由，毕竟公司的利益和我的关系并不大。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是很有诚意。以业内规矩来说，我们这种级别的公司，压根没有谈什么合同、协议的资格，也没那个必要。
但是人家主动提出违约金的问题，而且给的数额并不低，相当于你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正是因为这点，我才觉得这件事更可靠。
姐能给你说的就这么多，分析一下其中的利和弊。至于如何选择，是你自己的事，还得你自己来做决定。
如果你同意，咱们就给人家一个回信；要是不同意，咱也准备好了随时走人。就当免费来通阳逛一圈，住的还是五星级，也不算亏。”
叨叨叨地说了快十分钟，总算把该讲的都讲出来了，马慧也松了口气，这种事干起来心理压力还是非常大的。
而对面的叶妧，却变有点不会说话了，她总觉得马慧是在骗自己。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还偏偏让自己给遇上了，根本就不科学好不好。
要是非得用金钱来衡量，她也不否认自己比较值钱，而且肯定要高于两百万。
如果说有人愿意花五百万，甚至花一千万，要买自己三年五年的时间，她还有可能相信。
但每个月二十万，还是永久有效，这就根本没办法相信，你这说法也站不住脚啊。
就以最底限度自己能活六十岁计算，也还有三十九年又九个月的时间。
每月二十万算下来，就是9540万，将近一个亿。
得是多有钱的人，才愿意为一个女人花这么多钱，华夏首富吗？
就算真的是华夏首富，自己也只能再活39年，可他也能活那么久吗？
就算他能活那么久，若干年后他还愿意花这份钱吗，他还能做得了主吗？
还什么酒店和这恒润广场的老板，说得倒挺像回事，这个级别的老板也确实有钱。
可问题是，这么大产业的老板，他得多闲多无聊，才会如此惦记一个小小的模特。
所以这里边全是漏洞啊，稍微动点脑子就能发现，这年头骗子也太不敬业了。
还每月二十万，还永久保证，真以为这是交社保呢，活着就有钱领？
怕是只要自己点头答应，接下来就会被拉去什么酒局饭局，然后被逼沦落到干那种事吧。
别管这个经纪人是被骗了，还是她自己也参与其中。
反正这次来阳州绝对来错了，到这家公司就是错误的开始。
等回到晋州以后，还是尽快换一家公司合作吧。
当然要是能换个行业就更好了，可适合的工作哪那么好找。
而且自身条件就已经把路限制得很窄了，能做的真不多。
高学历没有，一技之长没有，那些高端的首先就别想了。
即便找个普通工作，愿意用自己的又有几个不是别有居心。
哪怕自己可以接受现在就嫁人生子，从此心甘情愿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可就这样的身高和相貌，也把自己架在了高不成低难就都尴尬位置。
说起来是真的好恨这个身高啊，所有的悲剧都是从身高开始的。
工作工作，因为身高黄了，181超标太多，没有航司愿意聘用，学也等于白上。
好不容易托人找了个帮助压身高过关的，结果是想那种压，去特么的。
男朋友男朋友，因为自己突然长高，感觉压力太大分手了。
做了模特之后找个同行的吧，一个个又滥又乱，简单尝试一下都差点碰了满头包。
有时候都怀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才让自己在不该长高的年纪神奇长高。
让一个本来就172身高的空乘专业学生，一年之内突然长高9厘米，简直就是杀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漏洞啊，而且还是个超级大漏洞。
华夏有几个富豪是身高180+的，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会喜欢女人给的压迫感？
所以对于这种骗局，连敷衍都没必要，只是单纯拒绝都算给面子了。
于是，本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劝说成功的马慧，就得到了一个让她傻眼的回答。
叶妧轻轻摇着头：“马姐，我觉得还是靠自己更好，这种事我真接受不来。”
马慧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一个小城市的小模特，还不符合主流审美，竟然要自食其力？
直直愣了半晌，才满脑子不明所以地问道：“小叶，你这……，多好的条件呀，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
得吧，你有志气，摆在眼前的金光大道你都能拒绝。行，该说的我都说了，只要你过了今天别后悔就行，后悔也别怪你马姐。”
马慧还是有底线和操守的，既然本主不愿意，她就只当是自己没那个发横财的命。
当下就拿出电话给南希拨过去，直言非常抱歉，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合作。
然而，她能接受失败，南希却受不了把主人安排的事办砸。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太愧对主人的信任了，以后哪有脸跟主人起腻。
挂了电话就直奔叶妧所在的房间，既然所托非人，那就自己出手呗。
没等五分钟，马慧正准备带着惆怅入睡呢，2329的门铃被按响了。
起身去开门，就看到外面脸色很平静的洋妞儿：“呃，南希小姐，你怎么……”
南希也不和她多客气：“我想跟叶妧小姐聊聊，她人在吗？”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要如此执着，难不成其中有什么蹊跷？
马慧想不通，也没那个胆子阻拦：“哦，她就在里面，南希小姐请进，我回避一下。”
“不用了，我们去行政酒廊。”南希摆摆手，待会儿就会有妙阁文化的经纪人过来，两边碰上可就不好交代了。
越过马慧进去，站在过道口：“叶妧小姐，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恶意。”
这时候就换成叶妧发愣了，刚挂电话就有人进来，还真是个洋妞儿，难道不是骗局吗？
别管是不是骗局，警惕还是要保持的：“不必了吧，我并没有接受你条件的打算，再聊什么也是空费口舌。”
南希是真的有气，这个经纪人到底做了什么，才把事情搞成这样，但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蠢了。
背对着马慧剜了一眼，又换上平静的表情：“我想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误会，不论叶小姐你是否答应，我都需要有所解释。
这不是我个人的事情，之后还要向老板汇报，我也必须有足够的了解。叶小姐放心，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也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
261——终于妥了
看着这个洋妞儿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叶妧心里总有股不真实的感觉。
即使南希给她保证，最多也只接受就在房间里听她说些什么。
就这么个警惕的性子，南希也实在没办法，总不能强拉硬拽吧。
最后还是把马慧打发走，让她如果遇到什么人找叶妧，就说临时出去吃宵夜了。
等马慧离开，南希也不提什么解释，也不说一个月多少钱的问题。
而是开口先做起了挖墙脚的营生：“我想先问一下叶小姐，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事，有人挖你签约妙阁文化，你会同意吗？”
叶妧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还是就着话问了一句：“这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你那位大人物老板，就是妙阁文化的老板？”
这就是南希的厉害之处了，先把对方的警惕心降下来，然后才能不带对抗情绪地交流。
并没有直接回答叶妧的问题，而是继续坚持问道：“叶小姐，你的这个回答对我来说很重要，否则我们后面再说什么都会很困难。
假如，你的经纪人没有说我老板的事情，而妙阁文化的经纪人又专门找到你，希望你能够和妙阁签约，留在通阳发展。
同时他们还会保证，帮助你实现在收入、业务等方面的大幅提升，并且愿意签署协议作为彼此的约束，你会同意吗？”
叶妧想起刚才经纪人马慧也说了，那位大人物的要求中好像就有一条，要自己必须转投到妙阁文化旗下。
所以他们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但是听这个洋妞儿的话，好像两边又不那么对得上，或者说有点防着的意思。
这里边的情况太复杂了，她也想不出个长短来，可南希的问题倒是给她提了醒，也许可以利用他们的关系自保一下下。
装作认真想了想，然后点头道：“我应该会答应吧，反正留在阳州我也没什么发展前途，不如换个环境试试。”
她的回答算半真半假，经纪人既然接受对方的条件帮着劝说，自己的信息对方多半也有了解，那就照着符合自己信息的方向给答案好了。
当然在她内心来说，如果今晚的事情真的没有发生，妙阁文化也真的安排人来谈，她还真有留下来的可能。
但是现在嘛，她不知道南希的大人物老板是什么情况，出于把自保放在首要位置的需求，也只能利用一下妙阁文化了。
然而很可惜，该想到的她半点没想到，不该想的反而瞎想了一大堆，自己先把自己给弄糊涂了。
等她刚说完，就看到南希脸上的表情越发确定了几分：“叶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必须把你留下来了。”
也不给她更多的反应机会，南希站起身来直面着她继续道：“如果你选择不接受，我还能跟老板说，你坚持拒绝然后回晋州去了。
可你要是选择接受妙阁文化的条件，我想跟老板说谎都做不到。到时候老板见着你人，你说我该怎么解释，怎么圆谎呢？”
这么一通话当然是胡说的，就为了打乱叶妧的思路，勉强也算一种浑水好摸鱼吧。
而叶妧也的确是被南希给搞迷糊了：“你等一下，我刚才只是说如果有可能，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好像也不再适合留下来了吧。”
南希绕个大圈子就是为了找机会，现在机会到手了怎么可能再放开。
摊开手耸耸肩：“抱歉，叶小姐，你那个愚蠢的经纪人打破了我的计划，现在我只能选择吧自保放在第一位。
不过我很奇怪，我老板又年轻又有钱，还高大英俊，你也是见过他的，你拒绝这件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到这个时候，叶妧终于自己把口袋打开了：“我见过你老板，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不知道呢？”
南希也很敏锐捕捉到这点，难怪拒绝得那么干脆，敢情她还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呢。
就说嘛，一个没有男朋友的正常年轻女人，面对主人这种条件的男性，怎么可能会拒绝得这么强硬。
把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满脸不可思议：“你都不知道你要见的是谁吗，那你为什么会拒绝呢？”
被南希猛地这么一问，叶妧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理亏似的：“不是，我真不知道啊，经纪人也没有跟我说你老板是哪位。
她只是说有一个本地的大人物，连你刚才说的什么高大、英俊……，诶，我可能真的见过，你老板不会是今天上午那个吧？”
影后南希仿佛自己被夸奖了似的，面带骄傲地继续着她的表演：“没错，就是你见过最帅的那个男人。
叶小姐，看来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了。我叫南希·斯莫德斯，是老板的保镖，也是他的小金丝猫。
然后正式为你介绍我的老板，他叫项靕，是妙阁文化的幕后大股东，也是这座酒店和恒润国际金融广场的主人。
在不久的将来，也就是很短很短一段时间后，他也会成为全华夏最富有的那个人，请相信我的话绝不是吹牛。
那么现在，我重新代表我的老板，向你发出邀请。叶妧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成为我老板的亲密朋友呢？
对了，该死，有些条件你知道了吗？就是我老板承诺，会为你安排一套豪宅和一辆豪华汽车，并且每月……”
“你稍等一下”，被南希这么一通搅和下来，叶妧实在有点迷糊了，她必须打断南希的话，让自己有个冷静的机会。
看着眼前呆萌微笑又面带疑惑的洋妞儿的问道：“是南希对吧，你确定你口中所说的老板，是今天上午那个负责筛选模特的人吗？”
项靕的确不算老，也是很英俊的帅哥，但是这个年龄的男人，就拥有了庞大的财富，总让人觉得有点不现实。
还说什么很快就会成为全华夏最富有的那个人，刚好她看过去年的百富榜，最有钱的那个人身家四千亿。
怀疑是很正常的，给谁都会怀疑。但是这时候的叶妧却已经忘了，自己之前压根没打算接受这种事，现在反而开始分析南希话里的问题了。
她自己都这样了，南希当然是继续给她灌汤：“没错啊，是同一个人，难道你还见过比我老板帅的男人吗？
哦，你可能觉得是我在吹牛吧？那我就没办法给你解释太多了，如果你知道我老板正在做的是什么，这种怀疑就绝对不会存在。
你要是想知道，首先得成为我老板的女人，还得是信得过的那种。不过就以我老板现在的身家，养活几百个你也不成问题。
别误会，我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如果没有人主动告诉你，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南希从见到马慧开始，就表现出一副对自己老板无脑崇拜的的样子，这当然也是她的小计策。
百年积弱，八载干戈，再加上某些别具用心者的恶意引导，于是造就出一种畸形的心态。
很多国人在面对洋人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就低一头。
有的人即便不存在这种变态心理，也会在部分传统文化的洗脑下，被某些“礼仪”束缚。
能做到正视洋人，并能清醒认识现状，且理性对待的人并不多。
而且实话实说，洋鬼子也是从小被洗脑的，只不过和我们反着来，还带着天生的野蛮粗鄙。
所以就会有些经济、综合实力都不如我们，甚至远差于我们的地区。
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能做主，穷得都快当裤子了，竟然也能觉得自己可以高高在上，
南希心里明白这点，所以她就想到借这种心态的力，来映衬项靕有多厉害。
她是基因改造过的，打骨子里就认为自己是项靕的私人物品，意识中只有忠诚。
在可以为项靕做任何事的心理下，这点小崇拜压根就是本能式的表达。
而她这样的做法也的确是有效果，一个能被洋鬼子跪舔的华夏人，肯定有其牛逼之处。
至少从马慧、叶妧这些普通人的表现来看，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就像现在的叶妧，已经完全被南希把思绪挑乱，所想所问都是本不该有的内容。
南希在说她老板的财富，可她却开始琢磨南希之前的话：“你说你是他的小金丝猫，是我理解的那种意思吗？”
她的这种表现，让南希对自己的策略很满意：“你觉得呢，一个女人说自己是金丝猫，还会有别的意思吗？
老板有三个贴身保镖，都是，也不对，有一只是黑发的，总之你说得没错。但你也别觉得我就是金丝猫，因为我并不是老板的女人。
听不懂，对吗？我也觉得这样比较绕口，这么说吧，我首先是老板的保镖，然后才是金丝猫，做金丝猫是老板给我的奖励。
好吧，你可能还是不太相信，或者觉得有点奇怪。那我来给你变个小魔术，看清楚了，这样，这样，然后就变成这样，现在信了吧！”
小魔术，就是把钢镚捏弯，三个保镖展示威慑力的手段。
这段时间下来，三人偶尔也会不务正业，这招已经被她们玩出了花。
叶妧看着手里被捏弯的钢镚，回忆着刚才南希的花哨动作，已经彻底懵了。
她试着用牙去咬，结果现在牙有点疼，这个女人也太恐怖了点。
看着她越发深陷的表情，南希抓住时机再次开口：“其实跟着我老板。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和煎熬。
没有特殊情况之下，你每个月和老板打牌的机会最多也就十来局，而且是在不超过四次见面之内完成。
其他时候，你完全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你愿意，也可以对外宣称自己单身。不过有一点，别让老板蒙羞，因为他一定能知道。
如果老板找你的次数突然增加，或者老板给你安排一些事情做，那么恭喜你，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成为老板娘之一了。
所以你想想看，不需要去做那些不堪的事情，还拥有极大的自由度，就能够享受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的生活。
这些钱都是基本保证，以老板的大方程度，你每年的到的现金至少会在四百万以上，起码是万中取一级别了。
而且老板那么帅，那么强大，你根本就是赚到了。你想想看，除了我老板，还有什么人能同时满足这么多条件。”
一顿忽悠结束，叶妧的确有些动心了，钱是一个方面，关键还是项靕够帅。
俗话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其实大多数女性对帅哥这种生物的免疫力都很低。
又有钱又帅，而且一看就很强壮的男人，给女人造成的诱惑力。
绝对不比又纯又欲，有知性气息还会跳舞的女人，对男人的诱惑小。
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小模特，不被业内主流审美认可，叶妧很清楚自己的天花板很低。
可学渣属性的她，根本没有挤进其他高收入群体的基础，否则当初也不至于转行模特了。
即便做了模特，从去年到现在，所有赚的钱加一起都没有二十万。
这次五千一天的礼仪模特工作，就是一年多以来接过最挣钱的活儿。
一年两百四十万的收入，对她来说已经是梦幻级，超过四百万连做梦都没梦到过。
关键是这些钱还不用交税，有一分算一分都是自己的，暴富也不过如此了吧。
就像南希说的，项靕高大强壮，帅气多金，绝对是完美的幻想对象。
跟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每年还有几百万拿，不是赚到是什么，根本就是大赚特赚。
和项靕发生点什么，完全可以接受，但现在无法确定的是他到底正不正经。
换个说法，他到底是不是南希说得那么阔绰，还是是准备玩玩，又或者干脆就是个组织做外卖的人渣。
前两者，叶妧都可以接受，哪怕项靕没那么富也行，至少还占个帅呢。
可项靕要是个人渣，通过录像或者别的什么肮脏手段，拉自己下水送外卖，那可就不只是亏的事了。
毕竟到现在为止，项靕怎样怎样，都是南希自己在说，并没有给出切实可信的证明。
见她犹豫的表情，南希也知道差不多到位了，现在就剩下身处异地他乡的不安全感在作祟。
这种问题再好解决不过：“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老板是特别讲究的人，承诺的事情没做到之前，是不会动你的。”
人总是要些脸面的，自己的心思被南希看穿，叶妧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但也明白，事情说到这个程度，自己必须要给个态度了。
没有人会无止尽让你扭捏，这个南希即便只是项靕的保镖，也已经足够善意了。
可要让她亲口说出答应愿意和项靕发展那种关系的话，还有点抹不下面子。
不说不行，说了又难为情，所以就只能含含糊糊，避开正面迂回一下。
低着头红着脸，声音糯糯的：“我不是担心，就是，就是需要考虑考虑。”
南希需要的是完成工作，对叶妧用什么样的语气和方式并不在意。
点点头表示了解：“既然这样，那现在也就没必要瞒着叶小姐了，今天晚上会有妙阁文化的经纪人联系你，谈加盟妙阁文化的事情。
这个联系不只是对你，你们这批所有人都会被邀请。到时候不管对方开什么条件，你只要答应下来就好，其他的事情不用多说，也不用理会。
你和前公司的违约金是二十万，我已经跟你的经纪人谈好。数额肯定比别人高很多，但这是老板对你重视的表现，也是老板身份的体现。
明天上午你应该就能收到老板的转账，然后本次礼仪服务成员的名单中肯定会有你的名字，你也可以安心待在通阳了。
出于某些原因，你暂时还得在酒店住一段时间，等到这次活动结束后，再安排你的住宅和交通工具。
期间妙阁文化会为你办理居住证，所有的手续交给他们操作就好。你是老板的人，绝不会被亏待的。
好了，该聊的都已经聊过，恭喜叶小姐成为老板的新朋友。我接下来还要去看看另外一个人，就先告辞了。”
这又是一条新信息，叶妧也如南希所愿捕捉到了：“呃，南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是不是这次所有的模特，都会……”
南希精致的脸蛋上再次露出狡黠的微笑：“怎么可能呢，老板的每一个朋友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不是每张漂亮脸蛋都会受到老板青睐。
不过老板的女人确实挺多，要不然也没可能你一个月才见他几次，这方面叶小姐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晚安！”
最后一波输出结束，叶妧这个目标就算妥了，南希还得去看看章诺的情况。
那边也是一直都没消息，这让她对自己非常失望，简直是辜负主人的信任啊。
反观叶妧，听了这个消息倒是更轻松了几分，心底的压力都褪去不少。
虽然接受了这种事，接受了这样的身份，可还是能少则少的好。
但是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面，叶妧却能够表现得很好。
她只是因为人生经历导致习惯于自保，即便是个学渣，也不代表她脑子笨。
例如对眼前的南希，她就会在接受身份后，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道过“再见”后，又起身把人送出门外，这样做至少不会给项靕传递坏印象。
离开叶妧房间，去找章诺经纪人张兰的路上，南希也没忘了马慧联系。
也没什么重点要说的，就是表达一下失望，然后通知她劳务费降低到五万块。
其实这五万块都不用给，毕竟马慧没提供什么有效的帮助。
但一方面是出于对叶妧的尊重，另一个是为了让马慧闭嘴，多小心点总没错。
马慧都以为自己彻底没戏了，哪知道最后还有钱拿。
心里劝说自己要知足的同时，也明白要把这件事永远忘掉。
联系完马慧，南希又把电话给张兰拨过去，不过得到的却是好消息。
别看张兰挺贪心，可做起事来比马慧就强多了，也能下得了狠手。
另外也是她足够幸运，在这个利益攸关的档口，正赶上章诺自己也摊着事。
镐城一个半富二代半混混的人物，在年初的一个活动上认识她后，就开始不停地对她骚扰。
这位要是个正常人倒也罢了，毕竟好女怕缠郎，钱花到了，功夫下到了，也不难成事。
可偏赶上个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的，在镐城可以说是个家喻户晓、街知巷闻的人渣。
有没有触犯过严重的法律，这个因为某些原因还不好说，五毒俱全、人面兽行却是肯定的。
但凡脑子正常，也没有走歪路的，是个女人就不可能对他有任何兴趣。
章诺被骚扰得到苦不堪言，好几次生出念头，想要逃到外地躲避。
这回来通阳，也有摸摸情况的想法，可以的话就在这边先躲对一段时间。
她大二就已经签约现在的公司了，所以很多事情经纪人都是相当了解的。
以前公司虽然没能力帮她解决问题，但也会适当帮上一把，至少不会落井下石。
但是这次就不一样了，张兰把成交价格和南希谈到了二十万，从中至少能捞十万。
十万块对于收入只在中上的张兰来说，尤其还赶上如今的大环境，真不是个小数字。
所以为了这笔钱，张兰只能再做一次亏心事，通过某些渠道把章诺家的住址透露给了那个二代混混。
接过一下午的时间不到，混混就已经找到了章诺家里。
章诺父母都吓坏了，好不容易把混混弄走，赶紧打电话给女儿，让她别急着回去。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遇上这种事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哭着找到她的经纪人。
这时候，张兰就看似巧合地把项靕抬了出来，三寸不烂之舌把章诺忽悠了个七荤八素。
章诺最终也接受了她的劝说，既然已经是躲不过了，那就强大自己再报复回去。
跟了财大气粗的项靕，只要能讨得他欢心，哪怕是隔着省，收拾一个二代混混也是手拿把攥的事。
之所以一直没跟南希联系，也是抱着想要再拿捏拿捏，抻抻看能不能多捞两个到心思。
可现在南希的电话打过来，她也不敢再拿大，万一不小心搅黄，可就要出大事了。
262——再入三员
项靕指定的两个人全部谈妥，南希也就没有留在酒店的必要了。
开车到绿洲花园的地下车库后，上了佩妮驾驶的库里南，等着项靕下楼。
一点出头，项靕到了地库，开门就看到跪坐在后排的南希。
稍一琢磨就马上反应过来，笑着问她：“怎么，被拒绝了吗？”
南希抿着嘴讪讪一笑：“都答应了，但是我觉得没有办漂亮。”
没办漂亮，要么是给出了额外的条件，要么就是动用了额外的手段。
让保镖去做这件事，项靕本来就带着尝试性质，漂不漂亮的没所谓，办成就是好事。
但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一下：“都是怎么个不漂亮，你说说看。”
南希对项靕是绝无隐瞒的，从中午见面开始，到晚上确定下来，整体大致说了一遍。
叶妧那里还好，虽然她的经纪人不给力，但最终结束得很漂亮。
问题是出在了章诺这个环节，南希认为这才是最失败的，而且很可能给主人带来隐患。
当她在电话中得知章诺已经搞定，鉴于之前叶妧的经纪人出了问题，还是觉得应该和章诺直接对个话。
结果就是章诺小心翼翼地提出，是否可以请项靕在有机会的时候，惩戒一下逼迫自己的那个二代混混。
这种事说实话并不难，惩戒算算得了什么，就是专门教育那家伙一顿也很简单。
如果有必要的话，她或者佩妮、春代任何一个，都可以亲自出手把那家伙玩残。
再往大里说，阳州的空间毕竟是有限的，项靕的业务版图总有一天会扩大到秦州。
到那时候随便丢出一个项目，都足以让当地官方眼馋，正面毁灭一个二代混混不要太简单容易。
但所有的这些，都是要项靕做主才可以的事情，张兰却提前给项靕安排上了。
你哪怕跟马慧一样，拿不下来就是拿不下来，这么做简直就是坑爹呀。
可别管是谁说的，又是谁提出来的，这件事毕竟被摆在了当面。
南希就是为了护着项靕都面子，也没有不答应下来的理由，而且答应得很干脆。
吃了亏不搞清问题所在，绝不是项靕对风格，南希也就此对章诺做了询问。
听完章诺的陈述，南希第一反应就是这女孩被她的经纪人算计了。
如果张兰没有在背后搞小动作，怎么可能巧合到如此程度。
但这又是一个眼下还不能说的事实，得等到合适的时机说出来，那才能有利用价值。
只是可怜这女孩，被自己的经纪人卖了，还对人家心怀感激呢。
希望她能一直跟着主人吧，那样才有机会对经纪人和二代混混进行报复。
否则就她这个智商，就她这个警觉性，报复的事情且不谈，不被人玩成傻子都算她命大。
南希是真恨不得把那个经纪人张兰拉出来，活活打死了事。
至于这个章诺玩点小心思，倒是还值得理解。
惊慌失措，前途未卜的，预先想找个心理安慰也算人之常情。
只是她这种小心思以后最好别有，不然在主人那儿可过不了关的。
听南希说完大致的经过，和自己的分析，项靕把她拽过来，在屁股上轻轻打了两巴掌。
然后让她坐起来：“做得没错，但的确也不漂亮，这顿罚先给你记着，再做错事一并算。”
下次再算账，也就是说会有别样的惩罚，南希突然就高兴起来。
主人罚自己的小金丝猫，还能怎么罚呢，无非也就是那几样而已。
哪怕手段会虐一些，可只要主人愿意发泄，就是自己价值的体现，说明主人并不讨厌自己。
看着南希那副温顺猫咪的表情，项靕也实在是没辙了。
三个保镖的心理世界，他是难以理解的，只能说系统太牛逼。
抬手拍拍南希的脸蛋：“先回家吧，明天开始你和春代一起去学校。”
感受着项靕掌心的温度，南希舒服地哼哼了两声，整个就是一只小猫。
接着又睁大了碧蓝色的眸子看着他：“主人现在需要南希服务吗？”
三个保镖的服务，自然是超级享受，绝非寻常人等可比。
但现在时间真不早了，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沉迷女色。
就算磕过药的身体不会出问题，脑子和思维也会受影响。
俗话说“嫖可丧志，赌能败家”，无时无刻琢磨那点事，人可就废了。
揉揉南希的金发：“今天就不了，下次你可以想个更新鲜的花样。”
在项靕面前，南希是没有意志的，所有的行为都以项靕的意志为准则。
她主动提起是完全的单纯询问，而不是因为自身有需求，也不是为了讨好。
项靕说不需要，她也没有恼呀、怨呀什么的小脾气，更不可能觉得不妥。
只会乖乖接受项靕的安排，去到另外一辆车上，跟在后面一起回家。
难怪系统不会改造国人，且不说接受改造的痛苦，单这种半机器半人的状态，也让人无法接受。
也幸亏系统改造的都不是华夏人，项靕至少在人性上不会排斥。
又因为绝对忠诚和牌局上极度完美体验，让他乐得享受这种服务。
否则他真的要怀疑，系统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动机和目的了。
回到家里一夜好睡，隔天上午起来也不用送闺女，磨蹭到十点多才准备出发。
这两个多钟头也不是无意义消耗，故意出洋相逗老两口高兴高兴，尽到身为人子的责任。
路上稍微有点堵，到恒润世纪大厦已经过了十点半，申城来的模特们早已经准备好。
这次带队来的还是老熟人罗蕊，一共给选了22个洋模特。
还带着一个助手，应该是甲方选定之后，留下来照顾这些模特的。
见面后寒暄几句，罗蕊也很认真地恭维项靕，说他深藏不露，之前自己看走了眼云云。
现实情况不由得她不恭维，更不由得她不认真。
几个月前的她哪能想到，有人愿意在北方小城市投资数千万做模特公司。
而且这个公司在一定程度上，还带着哄女人高兴的成分。
而且被哄的女人其中之一，竟然就是她亲自经手被项靕带走的。
所以不论是项靕表现出来的财力，还是他对模特这一行的投入，都值得罗蕊重视起来。
对于罗蕊的表现，项靕只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话过之后就一股脑儿全忘了。
他在通钢集团上班时候，那是标准的常年甲方，这种话听得耳朵都起茧。
乙方对甲方的吹捧和称赞，能有一半可信度都算好，当真的只有傻子。
罗蕊不是第一次和项靕打交道了，对他的审美偏好也算略知一二。
这次带来的模特，就全都是以丽雅·克莱蒙为模板挑选的。
清一水儿的大长腿火爆洋马，颜和身材都在9分以上。
项靕要不是有盐分测试仪，可以多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对比项，还真要被这女人给算一把。
即便这样，也在排除掉四个工业粗盐和五个含沙海盐后，就有点选择困难了。
最后还是根据外貌，剔除掉一个有少许雀斑的，其余十二人都违心地留了下来。
之所以要说违心，还在定好的五十人基础上超标四个，是因为项靕又要和罗蕊谈生意了。
确定人选后，趁着贝珍妮和洋马安排入住酒店的当间，项靕找上了罗蕊。
也不跟她来虚的，开口就直奔主题：“罗小姐，有个事还得请你帮忙啊。”
罗蕊在时尚圈混了这么多年，对男人脑子里那点东西太了解了。
项靕一开口，她就知道这家伙又要挖自己墙角，而且还是直接挖塌的那种。
她只是有点不明白，别人找女人都是一个接一个地换，这位怎么就是一个又一个地加。
养活女人是要花钱的，养活时尚圈出身的女人更费钱，他这么愿意在女人身上砸钱，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本来这些话她是不该问的，可耐不住那股好奇心的促使，她太想了解这个怪人了。
组织一番语言后，做出自己认为最合适的表情：“项先生，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种事还能为啥，当然是因为好色啊，但这绝不是罗蕊需要的答案。
左右也不是第一回合作了，而且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大概率还会有合作。
项靕倒也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跟罗蕊拿乔：“怎么说呢，简而言之吧，我这个人可能有点心理障碍，也可以说是某种洁癖。
既想保持新鲜度，又想花样多一点，还不愿意有同道中人。刚好我还算有两个糟钱儿，那就尽量满足一下自己。”.br>
这解释还真是，让人服气……
罗蕊竟然无话可说，谁叫人家有钱呢，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嘛。
至于说这种强烈的独霸欲之下，如何保证不会出现暗藏的同道中人。
这就不是她可以了解的内容了，说出来都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严格来说得算诅咒。
了解项靕的心里特点只是捎带手，正经事终究还是要谈的。
反正洋模特那么多呢，来来去去的很正常，更何况还能给公司创收。
罗蕊还是很通透的，说谈生意就谈生意：“不知道项总这次又看中哪个幸运儿了？”
项靕笑看着她：“一个叫菲娅·图古舍娃的，就笑起来特别甜的那个，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大毛来的妹子。
还有两个是三毛的，应该是叫丽塔·曼科夫斯卡娅和罗莎·安德烈耶娃，其他的就没有了。
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这人信誉怎么样，你是很清楚的，所以还请罗小姐忍痛割爱呀。”
罗蕊不得不承认，项靕是真的会挑，说一个名字就能让她小小肉疼一下。
这三人中虽然只有一个是禧星文化签约的，但另外两个也是公司准备发展的目标。
来之前她就考虑过，这些模特会不会被项靕打主意，还专门搭配了几个风骚妖娆的。
结果那几个全都被项靕给刷下来了，也许这就是风浪场上老手的独特能力吧。
虽然是这样的结果，但毫不抵抗也不是她的作风，谈生意就该有个谈生意的样子。
先是露出个苦笑，然后语带埋怨道：“项总你这就太不仗义了，我一共就带来这三个精英，全被你留下，我都不敢回申城了。”
她在商言商，项靕同样不会客气：“不敢回去就别回了，正好我这公司还缺人手呢，干脆你留下来给***好了。
太多的我保证不了，但绝对不会亏待你。就照丽雅的标准来，她有什么你就有什么，至少给你给经纪部门一把手的位子。”
这话目的分三，其一是说罗蕊之前开玩笑，其二也是真的邀请。
模特公司的确人手不足，想要快速发展起来，引进人才是必须的。
只要罗蕊答应留下，他肯定说到做到。能力优秀的话，让她当老总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项靕的第三个目的，就是让她感受到尊重。
花钱养女人，可以大手大脚，几百万的手表，定制版的汽车，说给就给。
但是坐到谈判桌上，就一定要锱铢必较，底线之上的钱，省一分都是胜利。
这份尊重，罗蕊确实感受到了，也明白项靕这么做的用意。
可项靕是甲方，她还要考虑到以后的合作，所以就必须把这份感受折算进现实。
答应项靕的邀请不可能，但给出回报却是最基本的操作。
丽雅是高卢人，在国内模特圈很少见，而且当时的情况也不同。
今天项靕看中的三个都是毛妹，属于国内洋模特中数量最大的群体。
所以价格肯定是要不起来的，而且还要在这个价格上适当表示出诚意。
好在这三个模特的品质都很高，也给了罗蕊足够的空间：“项总，五十万，她们的经纪合约全部给你。”
这个价格在项靕对接受范围内，再低也没多大意思了，关键是对自己也不尊重。
笑着把右手伸出去：“成交，我就知道罗小姐是痛快人。下午上班我先叫人把钱转了，合同你回去之后邮过来就行。
剩下的事情，还得麻烦罗小姐帮着处理。晚上我有事，就不特意招待你了，等什么时候去申城，咱们再好好聊。”
罗蕊是被项靕给吓到了，忙抬手合什作求饶状：“项总到申城来，该我招待你才对，只求你能放过我一次，要不我真得投奔你了。”
263——某种文青式的回报
和罗蕊把事情定下来，项靕就先离开了，他今天是真有事。
七夕节就在这周六，他本来是想单独和乔玫约会的，重温一下十几年前的感觉。
结果却被乔玫拒绝了，还说到那天他谁也约不到，女人们早就定好那天一起嗨皮。
按照乔大妞儿的说法，星期六他想干嘛干嘛去，约一下蒋老师也不错。
但是有一个的要求，得把红旗大酒店顶层的红旗套房留一间，并且布置好了给她们用。
项靕心里当然明白，大妞儿这是在帮他统理后院呢，标准的大妇风范。
心理的满意自是不用多说，对这点小按要求就更得做到保证满意了。
下午还有下午的事，今天中午的任务，就是去把套房的布置细节最后敲定。
按说这种事交给酒店就能做，可他要想关心到位，就不方便让酒店的人知道太多。
说来也是巧合，红旗套房正好有六间客房，可供最多十二人休息。
这狗系统的安排还挺及时，不然乔大妞儿想要把小姐妹们安顿妥当，还得多费些心思。
严格来讲，项靕的确是心有亏欠的，所以在安排这件事的时候，就更加用心一些。
不但把整个套房里摆满了鲜花，还特意点缀了几百件小礼品，遍布套房各处。
有丝巾、衣服、包包、珠宝、化妆品等等实物，也有类似“赠送一次特别服务”的小纸条。
说来也都是日常生活的内容，却可以让女人们时不时就能小小开心一下，充当聊胜于无的弥补吧。
其他饭菜、酒水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酒店餐厅供应已经很到位，他要做的是保证顶级好酒足量供应。
和一家会议服务公司的业务边吃边谈，聊到下午两点多，总算把该定的都定下来。
接着还要去一趟汽贸城，配车存量已经不是很富裕了，得提前做个补充。
另外就是那个保时捷专卖店的丫头，也差不多到了可以收割的时候。
自从发现了贝珍妮和孟馨的特别之处，项靕就一直在琢磨怎么操作这件事。
拥有特别体质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多，但也不至于少到百万出一的程度。
所以不论现在的测试期，还是将来确定以后的发展期，他都不可能为了奖励而饥不择食。
选择肯定还是要从品质有保证的群体中选，大不了就是把原则放宽一点，不要总想着做长线。
这次招商会要用54个模特，有28个都是非本地的，这些人中就有一部分是他准备试验的目标。
连这种程度都接受了，对于颜和身材都相当过关的童巨美女关雨佳，当然更不会放着不管。
到汽贸城先去保时捷专卖店，选车的同时顺便也把人定下来。
当然提前已经打过电话了，关雨佳的心情很好，说一直在等项靕的电话。
免得人家女孩已经想通，还是愿意走更正常的路，自己撞进去多尴尬。
来到保时捷专卖店，关雨佳就在大门外等着，见到项靕略有些激动，但还算能控制。
项靕上去揉揉她的头发：“大热天儿的，跑外面站着干嘛，出一身汗多难受。”
小美女笑着摇摇头：“不热，项哥你是来买车的吗？”
想问的话没问出来，项靕知道她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事到临头难免有这种心理。
那就干脆替她说出来：“嗯，顺便买车，主要是来看看你。丫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拉上小美女的手，找个店门前有阴凉的地方说话。
关雨佳愿意被项靕拉手，已经说明一切，可项靕就是想看她说出来的样子。
都说童巨如何如何，真正的童巨却相当少见，搭配上几分羞赧表情，别有一番滋味。
当初都能壮起胆子给项靕传纸条，关雨佳也不会是多腼腆的性格，刚见面的表现只是需要适应罢了。
半低着头，脸上微微泛起红氲：“项哥，我考虑清楚了，我的选择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为了对冲痛苦进行的报复。
这段时间我看了不少东西，越看就越觉得自己当初太傻，越觉得分手是我做过最明智的选择。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对好人充满了恶意，也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坏人，但是我不想面对恶意。
有句话可能会让你不高兴，可我还是想说。既然男人都是花心的混蛋，那我为什么不选一个更好的混蛋。
我也没想过要靠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不愿意被平庸的混蛋再欺负了。项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而且其他女人能为你做什么，我也一样可以做到。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永远跟着你，只做你的女人。”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关雨佳做出了最终选择，项靕更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先进店吧，正好也给你选辆车。”
刚口头确定就要买车，关雨佳心里隐隐压着的最后那一丝纠结也被冲散了。
跟前男友谈了三年时间，收到最贵重的礼物，也不过仅仅是一条很细的K金项链。
期间更多的都是她在付出，在学校省下钱帮他充游戏，毕业后挣了工资帮他还车贷。
结果呢，他把原本应该还车贷的钱省下来，拿着去给别的女孩花，说起来都是个笑话。
露出一个自嘲中带着庆幸的微笑，和过去彻底告别：“嗯，我听项哥的。”
任由项靕拉着手走进店里，对于同事们在心里会怎么看待，已经完全不会在意了。
项靕在对待女人的事情上一向大方，车这种关于脸面的东西就更是了。
保时捷他已经买过好几个，相对也算熟悉了，听关雨佳大致说说就能决定。
首先是卡宴，关雨佳喜欢这一款，选了一辆白色的2.9T，裸车115万8，加选装后157万2。
项靕对选装什么的不太懂，关雨佳作为内部人士起码比他知道得要多，也更明白怎么选比较好。
因为近期的配车需求可能会出现高峰，所以他今天要买的车也不少，直接照着相同配制又加了三辆其他颜色的。
接下来是帕纳梅拉和911，该买哪个型号，加哪些选装部分，同样也是采纳关雨佳的建议。
选定之后，关雨佳又拿着这笔大单去找老总，争取能在最短时间内提车。
十二辆车，一千多万的大单子，而且还是老客户，这是必须要给优待的。
其实什么买卖都一样，对待大客户和散客必然有所区别。
一通电话联系下来，所有环节全部大幅提前，做到权限内的最快效率。
卡宴直接抢了最近的配额，下个月初就能交车，一定程度上也算对关雨佳的特别照顾。
这种事大家都很清楚，关雨佳不会在专卖店太久了，维持一下交情很有必要。
帕纳梅拉和911也是要抢配额的，但相对来说就可以略放一放，缩短到两个半月之内。
打款付账签合同，剩下的事就不需要项靕操心了，带着关雨佳去其他店再看看。
出门和项靕一起上了车，关雨佳看了眼驾驶位上的佩妮，也没有多问什么。
至少现在这些不是她应该关心的，就抱着项靕的胳膊问：“项哥，我要什么时候去找你？”
项靕转头看看问完就想个鹌鹑一样缩起来的小美人，这时候怎么就没有之前的胆子了？
笑着把小美人搂过来：“先不着急，我最近事情比较多，等下个月提车的时候吧，哥连你也一块提走。”
这么流氓的话，让还没有适应新身份的关雨佳更不适应了，整个人都缩进了项靕怀中。
到了宝马专卖店门口，不得不下车，这才直起身来逃也似地开门跳出去。
进门之前，心跳稍稍恢复了一些，才提起胆子来继续问项靕：“项哥，那我以后可以继续上班吗？
我不是静不下来，就是担心时间久了和社会脱节。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
还真是个慌张的小绵羊，项靕微笑着捏揑她的手：“不用想那么多，只要别做坏事，其他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愿意留在专卖店上班，你就继续待着。不想在专卖店干了，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总之我不会干涉你的日常生活。”
这么问还是想了解一下项靕的态度，关雨佳自己也是有打算的：“噢，那我就辞职吧，继续留在专卖店也不合适了。
我大学读的是艺术批评专业，以前是为了生活必须现实一点，现在不用担心生活，就可以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艺术批评，还真不是个大众专业，难怪写个小纸条都带着文青气息，这丫头也是梁美人那一路的。
正准备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项靕突然想起正经事还没说呢：“我这脑子乱得，差点把正经事都忘了。
是这样啊，你项哥算是有点钱，跟着我就不能让你吃亏。以后每个月给你二十万，过两天再给你把住处安顿了。”
豪车专卖店的销售只要有业绩，收入还是很不错的，比其他工作能高出不少。
但也就是比普通工作好点，一年下来挣个十几万问题不大，再高的话就要有难度了。
听到项靕说每月二十万，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关雨佳还是略感意外。
在她的预计中，这个数字大概是一年百十万，传说中基本上也就这么个行情。
攒钱的过程大幅缩短，那么之前定好的计划就要有所变动了。
毫不掩饰高兴的表情：“这么多钱吗，那我就不用找工作了，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准备，明年就可以开个卖艺术瓷器的店。”
果然是有文青属性，而且还不低，就喜欢这种看起来很有格调，实则大概率不怎么赚钱的买卖。
不过也没所谓了，由着她爱怎么样吧，这点小小的任性，还是养得起的。
项靕习惯性地给与鼓励：“既然你喜欢，那就抓紧时间找个地方，需要多少钱我来投资。”
又是一个没想到的意外，自己只是提了一嘴要做什么，项靕的投资就紧随而来了。
从一百多万的卡宴，到每月二十万，再到一言不合就投资，今天下午关雨佳可以说是接受了二十多年来最严重的刺激。
这投资肯定是想要的，可又担心会不会有点过。毕竟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个买卖很可能不怎么赚钱。
想想还是决定安分点：“项哥，你给我那么多钱，已经足够我用了。”
“呵呵……”，项靕松开手，抬起来捏捏那张怎么看都满是稚嫩的脸蛋，不由得笑出声来。
停住脚步看着她：“傻丫头，那是给你的生活费，做买卖是远远不够的，更别说你这种理想大于现实的买卖。
你先把地方选好，然后大致拉一个计划出来，看看需要多少钱，哥给你投资，咱要弄就弄得像个样子。
瓷厂方面，我在瓷城有个合作的厂家，到时候可以联系一下。如果地方也不好找你就言语，我看王府井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下。”
关雨佳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想抱着项靕亲两口，又觉得大庭广众好像不太合适。
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撞进项靕怀里就直接下嘴，不如此不足以发泄此刻的情绪。
怎么说呢，就是兴奋加后悔。当初的渣男和眼前的混蛋比起来，简直不配做人好不好。
也不能这么说，那人根本就没资格跟项靕比较，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至少从眼下来看，项靕除了好色就没有缺点，自己还什么都没付出呢，人家就什么都给了。
再想想那个人渣前男友，缺点随便想想就一大堆，优点压根就没有。
关键是没钱还那么好色，拿着女人的钱去找女人，一错再错不知悔改。
也怪自己当初太傻了，竟然看上那么个男人，如今想来几乎就是全过程倒贴。
表达够了，松开嘴巴，后调很香很甜，淡淡的烟草味道让人上瘾。
抬头看着眼前成熟却不见沧桑的脸，不禁有些胡思乱想。
如果把最甜美的自己给了他，可能才是最好的交流吧。
怎奈何自己犯了成长中最大的错，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双份投资失败的残局。
或者，自己应该多做些什么，让他感受各种不同的完美体验，一年一次应该没问题吧。
不过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听话：“项哥，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弄就怎么弄！”
264——我要资料
项靕很清楚，关雨佳的言行中有不自然的成分。
但是没关系，时间长了她就会习惯，然后习惯如自然。
今天事挺多的，现在主要还是抓紧把车买了，然后还要忙其他的。
两人进了宝马店，里面销售对穿着保时捷工装的关雨佳也不意外。
这种情况并不算稀罕，漂亮女孩的缘分基本都是有钱男人。
项靕买车，从来就没有墨迹的时候，习惯性保持效率。
而且宝马展厅里的这些车，他能看上的也就X5-M、X6-M、M8三款。
M5本来挺好一款车，被折腾到保值率倒数排行榜，完美感受了一把落寞。
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宝马，至少有非战之罪的成分。
十几年前的时候M部门的确非常牛逼，而且是最早正式进入华夏市场的性能品牌。
可现在奔驰的AMG和奥迪的RS杀过来了，市场有了更多的可选择项。
十几年前的时候，宝马营销部门也非常牛逼，BM华夏总裁过个路考都能上《经理人》杂志。
现在的宝马营销也很厉害，仍然是销量第一，高端形象却在逐渐削弱。
也许是觉得，靠劳斯莱斯就足以稳压超豪车市场，所以有下探的底气吧。
还好华夏的汽车市场有关税保护，否则也许就真的要有麻烦了。
当然关税保护也扶植起了一批不进取的企业，整天就是靠着玩花活吃市场红利。
就像当初那一大片的手机企业，最后被打得七零八落，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一样。
现在这些雨后春笋般的电动车企，又何尝不是当初手机大战前的复刻。
也不晓得要等到啥时候，华夏才能出来一个正经做制造的车企。
让老百姓能踏踏实实买个车，也能把海量的利益都留在华夏，而不是让洋鬼子带走。
胡思乱想间，购物清单已经确定，X6-M和M8各来三辆。
X5-M就算了，车型倒是还可以，就是女性驾驶不太有美感。
现车是肯定缺货的，不过大客户值得认真对待，经销商总能想出好办法。
确定项靕要的M8选装无法在国内拼凑，在途车也没有接近的配置后。
果断决定加塞距离最近的份额，连运输带过关，保证两月内到货。
从宝马店出来接着买买买，不过汽贸城里也就奔驰和玛莎拉蒂两家了。
三个专卖店串完，把关雨佳送回保时捷去，临分开前又把她的一年生活费给打过去。
出了汽贸城，下一站是万和，还得去兰博基尼和阿斯顿-马丁再看看。
项靕自己不怎么喜欢超跑，一直以来也就忽略了。
刚才在保时捷店里看到911才想起来，女人们好像对这东西并不排斥。
通阳能买到高档超跑的店，也就万和楼下的那几家了。
BBA都有自己的招牌跑车，但分量上都不是很拿得出手。
包括保时捷911和玛莎拉蒂的MC20，说实话也算不得高档跑车。
宾利的欧陆和劳斯莱斯的魅影倒是能算，可对于女人来说，呵呵……
项靕也懒得一个人挑，直接去劳斯莱斯把史静萱喊上，就按照她的知识储备和眼光来。
最终选了大牛、小牛各四辆，外加四辆DBS。
同样要等，但可以插经销商的队，11月就能收货。
车都订好了，项靕看看表还有点时间，就提议去八楼天台喝杯咖啡。
今天晚餐不是和史静萱一起，临分开之前闲聊一会儿就很有必要。
虽说是自己女人，可也总不能用完就不管了，那不是彻底的渣男吗。
而且在计划之外找机会腻歪一阵儿，对维护感情也更有效果。
喝完了咖啡，五点半出头，两人下了楼分开。
史静萱回专卖店收拾好了下班，项靕则是直奔红旗大酒店。
半下午的时候，他接到罗蕊电话，三个模特已经说服了两个。
正好今天晚上要去安和·云汇陪陪蒋溪和闺女，晚餐这段时间还能利用起来。
到酒店自己的套房，点好菜洗了个澡，没一会儿门铃也响了。
先从猫眼看了下，是一张瓷娃娃的脸，那个叫菲娅·图古舍娃的大毛模特。
这妹子身高178，D大物勃，颜能有9分，身材9.5。
盐分测试结果显示：美味精盐橙黄色，新鲜度88，绝对健康。
21岁的毛妹，只有过三个男人，还保持着88的新鲜度。
不管是在洋马群体中，还是在模特群体中，都算是比较少见的了。
关键是够年轻，保养得当的话，身材还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这跟运气好不好没关系，也谈不到什么小概率，完全来自数据筛选。
周边省市来了37个模特，罗蕊从申城带来22个，差一个就60人了。
先看个人资料，再看直观形象，最后还要看测试结果，这才从中选出五个最优的。
要知道华夏的社会风气再差也比国外好，只要你足够自爱，基本不会有落难的风险。
尤其洋模特在华夏，除非是本人自己愿意，否则极少出现强制或者套路的外卖生意。
就这样，也才只有三个美味精盐和两个粉红矿盐。
十二出一的比例，年龄最大的不超过22岁，真是一点都不高。
而且其中两个粉红矿盐，还是有意外或者非常规的结局，
看清来人，项靕把门打开：“进来吧，先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晚饭还得再等等。”
资料上说，菲娅·图古舍娃能用汉语交流，倒是省得一边比划一边猜了。
毛妹点点头进了门，也没直接坐下，而是先在客厅口上四下看了看。
然后保持着微笑自我介绍：“项先生，我是菲娅·图古舍娃，你可以叫我菲娅。”
项靕知道，这是要确定称呼呢：“哦，你叫我项靕就可以了，汉语很不错。”
“谢谢！”毛妹很礼貌地道了声谢，接着才迈步到沙发坐下。
也许是看到了项靕把毛巾放会浴室的动作，马上又问道：“项靕，我现在要洗个澡吗？”
还真是够直接，也不知道是不是战斗民族的性格原因。
反正晚餐还得等一会儿，闲着也是闲着：“洗一下也好，吃饭的时候舒服一点。”
毛妹也不避讳项靕，笑着做了个“也好”的表情，当着面就把裙子脱下来。
里面的小布片也都去掉后，还转了一圈：“怎么样，是不是比刚才看起来还好点？”
这应该是在说身材，不过也的确值得她骄傲，无障碍之下能有9.5+了。
毫不扭捏的性格，跟洋马有一拼，只要不是放浪的，这样反而更让人喜欢。
噢，对了，以后得改叫“丽雅”，洋妞儿越来越多容易混淆。
不过这放不放浪的，也就拥有测试仪的项靕能看得出来，其他人看到只会往更不好的方面去拓展思维。
这样的场景下，项靕很清楚应该怎么做，上前两步把菲娅搂住，先唇枪舌剑一番再说。
几分钟后，毛妹菲娅舔着红唇去了卫生间，项靕半躺在沙发上抽着烟胡思乱想。
这个时候肯定是想工作，待会儿就有秀色可餐了，完全没必要太猴急。
只是他琢磨工作的事情，工作也在琢磨他，而且正迈起小步子赶过来呢。
恒润国际大厦49层求竭科技，尚静收拾好办公室正准备下班。
这段时间工作实在是忙，每周最多休息一天，每天还要加班到至少六点多。
亏得她平时表情少，又舍得在保养方面下本钱，倒是不见多少岁月痕迹。
可话说回来，毕竟是三十三岁的年龄，先天资本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这外力作用也不知道能撑多久，整天劳心费神的，有时候真的怕自己早衰。
这周末又要连着两天加班，明天还得准备材料，保养只能提前到今天了。
她保养的地方叫慕仪养颜会所，是乔玫推荐的，服务质量和效果都相当不错。
老板娘她见过一次，保养得那叫个好啊，感觉八成和臭流氓项靕说不清。
可乔玫也去那儿保养，还帮着介绍生意，这就让人有点想不通了。
她们究竟是怎么相处的，为什么能够这么亲近，彼此之间就不吃醋吗？
公司里也是一样，乔玫和傅秘书的关系就跟姐妹似的，应该是项靕用了什么手段吧。
说起来这个臭家伙是真没人性呀，整天不知道跑哪去鬼混，工作都不管不顾了。
一边在心里埋汰着项靕，一边挎起通勤包，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请进！”尚静把包放回原位，冲着外面应了一声，做好了今天的保养也泡汤的准备。
项靕不在公司，所有的工作都要找她和乔玫、胡东娜请示，早到晚退已经是常态。
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半秃顶带着金丝边眼睛，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这人叫田彬，省府工作小组中环保部门的代表，好像还是个什么调研员。
标准的行政机关中老年油腻男，昨天刚来没两个钟头，就发现他在撩骚前台妹子。
所以尚静对他的感官非常差，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怕是一个字的交流都不会有。
不过也不用她开口，对方一进门就直言来意：“尚总，你给我这资料少了一份，第一联合机械的环保指标文件没有。”
这段时间，公司里对“资料”这个词都很敏感，尚静一听就下意识地生出疑惑。
考虑到政府工作小组是来帮忙的，她倒也没有直接表达。
只是按照工作流程和准则回答：“田处，给环保部门的资料中，本来就不包括动力项目的环保指标文件。
环保指标文件是要等到最终产品出来，连同一起交给发委审核，然后上报高一级部门批准用的。
就算是审核部门，现在拿到文件也没有任何用处。而且这份文件是属于保密范畴的，只有相关部门才能查阅。”
田彬有点不高兴了，自己怎么说也是副处级干部，这个女人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
想到自己的事情，又强压下火气：“尚总，严格来说，所有涉及到环保的内容，我们至少都是要过一下才行的。
另外你们的其他文件也有问题，尤其医药和化工这一块的文件，很多数据和指标都对不上，有些表达用词也不合规。
我知道你们用的是新技术，可越是新技术，就越要严肃认真对待。总不能你们说是怎样，我就必须当做怎样来看吧。
现在全国上下对环保都非常重视，对废气、废水、废料严防死守。如果所有的文件都是这个情况，我很担心你们过不了审查。”
尚静不知道田彬想干什么，但是他这种索要详细资料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的职责，
以前接触工业项目不是特别多，却不代表尚静对这些东西不了解。
即便是环保审查，只要不涉及到相应业务的开展，也没有看技术数据的规定。
这个田彬的问题怕是不小，看来有必要跟那位带队的武处长反映一下了。
但是眼下还得把田彬打发了：“田处，但这些技术都是我们的核心资产，即便在公司内部，也是仅供相关岗位员工阅读的。
所以真的很抱歉，我没法给你提供相关资料。而且就算我个人愿意给你看，也没有这个权限，能做主的只有项总。”
看在对方是政府工作小组成员的份儿上，尚静已经很客气了，并没有说出“我不知道你要这些资料是什么用途”这类的话。
可田彬却有些恼羞成怒，脸马上就板了起来：“像防贼一样防着上级领导，拒绝提供支持与配合，这就是你们公司的态度吗？
尚总，我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你那些道理是从哪听说的，起码在我这儿就行不通，你们不能仗着省府支持就不守规矩。
你要明白，如今这个社会，环保是工业发展的重头戏。只要你的环保不达标，别管哪个大佬给你们背书，都是没用的。
你说你没有权限，那就联系你们老板，这些资料我是必须要看的。希望明天上午能够看到相关资料，否则我就得怀疑你们投资的真实性了。”
田彬越是着急，尚静就越觉得他问题够大，甚至怀疑他有什么特别目的。
实在是没法不怀疑，连有明确规定的事情都能扯歪理，正常人会这么做吗？
而且都开始扣帽子了，什么大佬支持也没用，什么怀疑真实性，还以上级领导自居，摆明了玩威胁啊。
但是很可惜，他威胁错人了，尚静闯荡江湖这么久，可不是吓大的。
本来还准备留几分面子，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给脸不要脸嘛。
看着田彬给他一个讥笑，顺手掏出电话给武处长拨过去，今天就让你看看大佬支持到底有没有用。
265——从没这么委屈过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沉稳厚重的声音传来：“尚总，你好，我是武建国。”
听说话语气就能知道，这是个习惯了长期处于工作状态的人。
早就没有了随时进入工作的焦躁，面对任何事务都能够沉着以待。
这样的人，往往都更容易得到仕途上的大飞跃机会，而不是终生蹉跎于非领导职务。
尚静在心里简单评价后，语气很正式地询问：“是这样的，武处长，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想跟您咨询一下。
这次招商合作的项目中，递交发委审批的技术内容，还有我们内部的一些环保技术，是否都需要经过环保部门审批？”
能在衙门做到处长位置，哪个不是人精。
尚静的话音刚落，武建国就知道这肯定是出问题了。
他是商务厅的处长，对环保部门的规矩并不了解，毕竟隔着专业呢。
但也知道该谁负责的谁负责这个道理，环保部门哪来的资格插手发委事务。
作为工作小组的负责人，他很希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可不论尚静的语气，还是话语中的内容，都已经证明这绝不是误会。
环保部门的人，索要本该递交发委审批的技术内容，还有人家的内部技术。
这何止是出了问题，根本就是出大问题了，至少是工作小组内部有人谋私利。
再往深里的问题，他都有点不敢想，很可能最后就是打击投资信心的结局。
求竭科技的这次招商，省里从上到下都非常重视。
往大里说，事关全省经济，事关阳州发展前景，利国利民毫无异议。
往小里说，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可以获得好处，至少在阳州范围内属于共赢。
对于一个官员，参与这件事就是履历和成绩，升迁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
现在有人要破坏这件事，要在求竭科技挖土。
这是要做阳州的罪人，坑害四千万阳州百姓啊。
环保口上那个代表，别说从没打过交道，就是亲兄弟也不能让他胡来。
武建国不知道求竭科技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尚静正开着免提。
但这都不影响他作出正确的决定：“尚总，我对环保口的工作并不熟悉，但是按照我所知道的规章制度，这种要求并不合理。
任何部门要查阅企业相关资料，特别是关键性的资料，都是要有文书的。我也没听说过，递交发委的内容，还需要报送环保口的。
这样吧，我现在就给环保口的相关领导打电话了解情况，尽快弄清楚问题，争取在今天之内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说是给一个答复，这个答复的内容是什么却不言自明。
就是会有让人满意的结局呗，总不能叫求竭科技让人白折腾了吧。
且不论大环境、小环境影响，也别说什么阳州的经济亟待发展。
就求竭科技拿出来的这些项目，遑论是对一个北方内陆省份。
就是放在沿海和超一线，乃至于放到阿妹爱啃，都是必须给予优待的。
反观求竭科技，在这件事中不但没有要求特别优待，连稍微特殊点的条件都没提过。
要是连这样的企业都留不住，发展不发展的且先抛开不提，阳州必将成为兄弟省份的笑柄。
有了这个答复，尚静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只是弄不明白这里边的情况，武处长不必着急，我们明天见面后再交流也可以的。”
客套几句，说好了明天到公司见面后再聊，这件事就算是画下句号了。
工作小组或者环保部门怎么处理田彬，尚静一点都不想知道。
能看到眼前这张脸上懊悔夹杂着愤怒的表情，已经是最大的安慰。
再多的内容，她不想参与，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参与。
华夏自古就有句老话叫“民不与官斗”，这个“斗”说的可不只是缠斗。
到了现代社会，虽然民告官已经成为现实，但民与官之间的关系也不同了。
求竭科技作为阳州省府治下的企业，彼此努力营造出“相安”的环境，才能真正实现“无事”的目标。
当然这是站在大局的方向考虑，面对小范围的恩怨，就完全没必要了。
笑着挂断电话，再笑看着田彬：“怎么样，“上级领导”同志，现在还要求必须看我们公司的资料吗？
有些事，不是那么好做的。明知道求竭科技的项目有省府支持，还打着官方的旗号不守规矩，不管在哪都行不通。”
说着又指指办公室的门：“请吧，你想要的资料，至少今天是看不成了。不过我觉得，你以后应该也看不成了。”
田彬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强势，以前惯用的递增威胁手段完全不起作用。
亏他还专门等到下班以后，想趁着没有官方的人在，能打尚静一个措手不及呢。
哪知道这女人简直不讲武德，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连个商量都不带打的，更不用说第二波威胁了，直接就给武建国打电话。
现在羊肉没吃成，反倒惹了一身的骚，而且怕是洗都洗不掉了。
这真的是本土私企吗，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以后这官还怎么当？
事已至此，目的肯定是达不成了，赶紧想办法补救吧。
田彬也是老江湖了，面对这种事自有抽身之计，否则也不敢接这趟买卖。
想要补救，可不是跟尚静说好话，那样反而是在自己坑自己。
铁青着脸色，双眼瞪得老大：“尚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告刁状怕不合适吧？”
尚静稍稍愣了一下，倒打一耙的事情她见过不少，但能玩出花来的却不多。
这个田彬还真有一套，扣大帽的手法不要太娴熟老练，估计以前没少做这种事。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比田彬更无耻的也见识过。
“呵呵”，冷笑一声，看着卖力表演的田彬：“想扮小丑，麻烦去找你的上级，求竭科技不是戏园子。
另外，这里是我个人的办公室，请你马上离开。不要等到我喊保安，那样丢脸的了就不只是你自己了。”
“你，行，行……”，田彬被气得嘴都发抖了，他从没这么委屈过：“真有你的，求竭科技是吧，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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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三选一
田彬聊下狠话离开，尚静是半点都不在乎，他先能自保再说别的吧。
求竭科技现在做的，是关系到阳州经济格局转变的大手笔。
连省里的大佬都要鼎力支持，恨不得能大开绿灯一路提供保障。
他一个小小的调研员，做出这种破坏大局的行为，那就是标准的取死之道。
喊他一声“田处”，那是在普遍官僚作风的环境中，不得不捏着鼻子随大流。
他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说难听点，杀鸡儆猴他都不够资格当那只猴。
这事虽然开局挺恶心人，但结局却大快人心，说实话还让人有点兴奋呢。
靠在椅背上冷静了一小会儿，情绪也也差不多恢复了。
尚静又拿起电话给项靕拨过去，毕竟是涉及到官方的事情，他这个大老板得心中有数。
而且也不知道这个田彬背后是什么人，项靕作为这件事的天花板，必须提高防范。
电话里听尚静说了整个经过，项靕并不觉得意外，在利益面前很多人是没底线的。
这个田彬背后的人倒是有点意思，知道正式的技术拿到也没用，就转而打上环保部分的主意。
可这人不知道的是，每个项目的环保部分，核心技术也是但单独分拆开的，拿到什么资料都没用。
田彬和他背后的人，项靕不会太在乎，迟早总会有人收拾他们。
反而是尚静今天的表现，让他非常满意，也可以说是一个意外收获。
这妞儿不能她说浑身是刺，但想要下手也不容易，现在应该能稍微尝试推进一下。
对着电话笑呵呵道：“表现太棒了，就得这么办，听着就让人舒坦。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还是直接给他怼回去。
唉呀，做了这么大的事，维护了公司的利益，得有奖励才行啊。想要什么直接说，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一概答应。”
项靕对自己憋着什么坏心思，尚静是再清楚不过的，不就是想跟自己耍流氓嘛。
对于这个男人，她的确也是挺欣赏的，可问题是现在根本没有让彼此实现勾对的条件。
最初这臭流氓表露意愿的时候，她就编了个军人男朋友出来，如今有点骑虎难下了。
再说认识、接触也才一个来月时间，远不到能进一步勾对的程度。
而且公司里已经有乔玫和傅洋了，她也担心自己加入其中会引发不好的变数。
尚静知道，项靕让自己提奖励，就是想进行攻略，这家伙从来就没死心。
同样她也知道，臭流氓出手很是豪爽大方，绝对能说到做到。
上次小师妹把自己带到通阳，这家伙就奖励了一块八十多万的劳力士珍珠。
但她现在还不想要项靕的奖励，一个是自己并没有什么业绩、功劳，另一个也不想给这家伙玩暧昧的基础。
咬着嘴唇想了想，提出一个特别的要求：“那我希望项总你能来公司上班，不要把担子都压在别人身上。”
你要是愿意让我压在你身上，我分分钟回去上班，这个点过去都没问题。
可惜这种话只能心里想想，说出来就不合适了，关系没到那个交情。
尚静这么说，就是不想要奖励的意思，不愿意给出勾对的机会。
当然项靕也不是没有应对手段，老流氓就是要能在各种时候和场合都来去自如才够格。
“唉……”，叹了一口尚静才能听明白意思的气，开始一本正经鬼扯：“这个就属于违反基本原则了，奖励得是实物才行。”
电话那边的尚静弯了弯嘴角，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轻易妥协，那就继续顺着他鬼扯呗。
适当沉默了几秒钟，接着跟项靕打太极：“实在没什么想要的，不行还是项总你……”
项靕对尚静的反应早有预料，等她说到一半，马上把话***去：“要不还是我选吧，上回安琪就是不知道要什。”
反应过来自己上套了，尚静真想掐死这臭流氓，咋就这么会钻空子呢。
同时也恨自己不长记性，虚构男友的事才过去多久呀，怎么就又轻易犯错了。
项靕可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要不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还是三个吧，范围也能更宽一点。
你根据自己的偏好任选其一，不至于接受得太勉强。我呢，也不用被迫食言，勉强维护住自己的面子。”
本来项靕的确是只想到两个选项，也能猜到尚静最终会选择哪个，达到目的就够了。
余光瞟到手腕上的表，就突然想起那次和尚静吃饭，见她戴了一块万国达芬奇，应该能做下文章。
尚静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只能任由项靕操作，听着他给出选择：“第一个选项，奖励一辆车，上你私人的户。
公司的配车还是有点偏行政了，不太适合业余时间用。你去汽贸城随便选，看中哪一款我直接付钱。
第二个选项，我看你戴了一块万国水桶，跟军人风格完全扯不上关系，应该不是男朋友送的吧。
虽然看样子还可以，但不符合公司副总的形象和身份，我送你一块百达翡丽，也算是给公司壮门面了。
第三个选项，不值什么钱，但是比较符合你的身份，应该也比较符合你的心意，请你吃一顿羊肉。”
尚静心里那个恨呀，这臭流氓简直太坏了，出个选择题都照着人死穴上戳。
汽车那条明显就是让自己放弃的，跟他一起去汽贸城选车，那不成变相约会，还接受馈赠了吗。
吃一顿羊肉，呵呵，那根本就是给他的奖励，和约会也差不了太多。
奖励一块表就更是黑了心，只要自己接受，就等于从侧面承认，“男朋友”不懂也不关心自己。
而最大的麻烦，则是自己好像只能选择第三条，也就是单独跟他吃饭约会。
唉，虚构男朋友的事情，多半是露馅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发现破绽的。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承认自己说谎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先这么掩耳盗铃着吧。
在看似丰富的选项中，不得不选了唯一的那个“奖励”，尚静随即就说再见挂电话。
说实话心里真有点后悔，就不该给臭流氓打电话。
明天让他的小秘书转达一下就好了，也不至于又让这家伙把自己给绕进去。
可惜没有后悔药，再一次让这家伙钻了空子，简直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