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比肩上市公司大佬的年薪
尚静的确不需要做什么提醒，也没必要去提醒任何人。
商场如战场，不是可以处处讲情面的地方。
尤其求竭科技这种，手握多项顶级技术的初创公司。
听项靕话里边的意思，底牌还远不止眼下所看到的这些。
就更是要从最开始的阶段，从根子上建立起完善的责任制度和晋升制度。
给未来的发展定制好规则，才不会在某一天被自身拖垮。
在这样一家公司里，你要是不够优秀，留下来只会害了其他人。
她自己的内心已经很明确，希望和求竭科技共同进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如果有谁要在这条路上制造障碍，那就是她的对手和敌人了。
说起来可能有些冷血，毕竟这些人是她带来的，是因为她才聚在一起的。
但有时候事情不能这么看，求竭科技本来就是一个大机遇，这个机遇也是因为她才有的。
如果这几个人能做好，她同样也只会认为那是他们自己的能力，而不需要任何感谢。
反之，如果求竭科技是个巨坑，她把大家带到坑里了，那才是她的责任。
都已经扶上马了，还要别人再送一程，不如干脆在家坐着多好。
确认接收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后，简单收拾一下东西。
再去看一眼团队成员的综合办公室，尚静就带着记事本去找项靕。
关于项靕拿出来的技术，关于求竭科技这家公司，她还有很多事情要了解。
踩着米色高跟鞋来到项靕办公室外：“傅秘书，项总现在有时间吗？”
傅洋正在电脑上选车，闻言放下鼠标抬头：“哦，项总现在不忙。”
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眼神中却隐藏着几分担忧。
她和乔玫已经是好姐妹了，很担心尚静的到来，会影响乔玫的地位。
这个女人太冷太酷了，很容易激发男人的征服欲望。
尤其项靕还是个LSP，对这种女人恐怕会很有兴趣。
“谢谢！”尚静道了声谢，嘴角难得地给出了一个弧度。
迈过去两步，敲响项靕办公室的大门。
她对小秘书也有几分莫名的重视，总觉得这小丫头不简单。
关于傅洋和项靕的关系，第一天见面时候她就看出来了，不单纯。
项靕年轻又有钱，还弄出这么大一摊子事，没有红颜知己才叫怪事。
但这绝对不是引起她重视的原因，到她这个级别早已经不需要在意老板秘书的枕头风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秘书能够影响项靕，甚至就是项靕专门藏在公司的。
“请进！”里面传来项靕的声音，尚静推开门进去：“项总，在展开工作之前，我还有些东西要跟你了解。”
项靕也在等着尚静过来呢，她想要了解一些具体情况，找别人还真没用。
关掉文档，从班椅上站起来，手引向沙发位置：“尚总坐吧，我也正好想跟你聊聊，喝什么茶？”
只问喝什么茶，咖啡、白水之类的提都不提，又是一个性格和脾气的要点。
尚静把自己的发现刻在脑子里，唯独没有觉得项靕在装逼，因为实在没必要。
“我都可以的，没什么特别爱好。”答了一句万金油，顺势坐在沙发上。
和尚静一样，项靕也把她“防范心很强”这一点记下来。
从茶柜里取出已经分好的百年老饼：“不在意太热的话，可以尝尝这个普洱，百年号级茶，味道还不错。”
拿百年老饼招待尚静，是因为她现在只被项靕重视，但还没有完全放心。
如果是招待杨安琪，就会换成夏至盲盒开出来的无名饼了，那个才是别无分号的绝品。
但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尚静赶到有些受宠若惊：“项总还真是豪气冲云呢！”
百年号级茶，那都是拍卖会上才有的东西，喝一口就好几百。
她在咨询行业干了这么多年，经手的大项目、见过的大佬也不少，还从没见过拿这种茶招待下属的。
不管这话是啥意思，项靕都没往心里去：“我父亲爱喝茶，从小跟着学的。”
说完也坐下来，自顾自地烧水、冲壶……
等第一泡倒出来，给尚静推过去一杯。
这才接着开口：“我还没问过安琪，正好尚总你过来，我就直接问你了，尚总在前一家公司的收入怎么样？”
问题有点突然，但也实属正常，应该是会酌情给自己抬价。
尚静端起杯来抿了一口：“我之前是以合伙人的身份入职，因为工作量不小，全年下来包括奖金和分红，能达到四百万出头。”
四百万，刨去各种税赋后，实际到手应该在250至300万左右，收入相当不错了。
项靕点点头，把杯中的茶灌到嘴里，滚着舌头咽下去：“具体的细节我可能不便多问，尚总在求竭科技的工资，就按税后四百万算，可以接受吗？”
税后四百万，国内上市公司CEO里也没几个能拿这么高的。
虽然那些大佬们都有更丰厚的奖金、分红，可自己在求竭科技也不是没有。
不是可以接受吗，而是太可以接受了，小师妹的年薪好像还不到百万吧。
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呢，这就比肩上市公司大佬了，压力有点大。
尚静把差点噎住自己的茶水咽下去：“项总这么大手笔，我好想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项靕再次点头，继续给两人杯子里续茶，然后端起来示意一下。
知道是大手笔就好，不然怎么把你发展成可信任的下属呢。
又一口热茶喝下去，表情丝毫不变道：“尚总的工资，是公司单独给你计划的，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可能你也会猜测，我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关于这个，我可以很认真，也很坦诚地说，并没有关系。
我承认，像尚总这样漂亮、性感、能干，还有冰霜气质的女人，的确让我在欣赏之余，难免有些心情上的波动。
但是我也要自夸一句，公司和个人的一点小躁动之间，我很清楚自己该站在哪边。私事和公事，在我来说完全是两个世界。
之所以说这些，就是要提前打消尚总可能会出现的担心，可以把精力更多地放在工作上。别做无意义的猜测，也不要产生盲目的排斥。”
此时此刻，尚静是有点懵的，她愣是没想到，项靕竟然会这么直接，直接到让她都不会回答了。
在职场行走这么多年，她没少遇上过各种别具用心的骚扰，也早已练就了一身应对手段。
虽说近几年来因为职务的不断晋升，遇到的骚扰也很少了，但等级也在随着职务越变越高。
发现项靕和他的秘书不纯洁后，尚静的确提起了很深的防备心。
没办法，项靕和其他大佬的区别太大了，根本就是她从没见过的类型。
英俊，高大，强壮，富有，说话做事相当到位，还有一层看不透的神秘感，对女人的杀伤力无与伦比。
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中了招，然后被项靕吃到渣都不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是现在，项靕把这种事摊开讲出来，她就不得不直接面对了。
思绪飞速运转片刻，抿起嘴角微微一笑：“谢谢项总的夸赞，也谢谢你这么坦诚，我相信项总，也更相信我自己。
实话实说，项总你各方面都很优秀，如果我没有男朋友，也一定会意动。但我这个人很在自己的意忠诚，不论工作，还是生活。”
从上周四见面到现在，项靕就没看到尚静笑过，最多翘一下嘴角略作表示。
可现在她笑了，是真的在笑，用来掩饰说谎话时候的慌张。
嗯，尚静在说谎的时候可能会笑，这个收获真的很不错，值得记下来。
至于什么见鬼的男朋友，就只能在心里给她个“呵呵”了。
美味精盐橙黄色，新鲜度却高达96，至少一年半没碰过男人。
她的现男友，任谁想破了头都想不出，到底是十个不一般大小，还是各种颜色和稀奇古怪。
不过在另外一点上，尚静倒是表达的很清楚，她很在意忠诚。
或许是真的忠诚，或许是懂得用忠诚换取信任，目前还不得而知。
那就走着瞧吧，希望这份忠诚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开出娇艳的花来。
关于新章节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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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还算满意
（这一章是改过的内容，165——会省钱的小秘书）
送走尚静没一会儿，行政主任胡东娜又过来了。
这也是个大忙人，求竭科技里里外外的不少事务都得经她手。
同样也是有资格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汇报工作的人。
胡东娜抽出一张表格递给项靕：“项总，公司这次的招聘计划是文员九个，秘书七个，司机暂时定了三十二个……”
大量招聘文员和司机，是因为公司很快就要正式展开工作了。
每个合作项目搭配一组项目代表四人，其中有不少人都需要司机。
另外每个负责运营的项目代表，都会配一个秘书。
而正式开展工作后，公司的文员需求也会非常大，没有十几个人根本做不来。
项靕接过表格过了一遍：“再加两个文员吧，尚总团队的材料需求也很大，招两个人专门负责这部分，素质要高一点的，别太好看了。”
胡东娜抿嘴一笑：“您还真是的，连这份心都要操，不怕掉头发吗？”
项靕也笑了：“没办法呀，这帮家伙都是商场老油条，工资还都挺高，有那么一两个花天酒地的在所难免。
我无权干涉人家的私生活，就只能暗地里下功夫。至少进了咱们公司的女孩，别闹出什么狗血剧情来。
说到这个，我那天看见前台有个女孩，和四组的林冉好像挺热乎。你没事时候关注一下，办公室恋情咱们不反对，但是别闹出风波来。”
胡东娜对项靕观察到这个略感意外：“您果然是什么心都操，那女孩叫吴雨，不过人家没谈恋爱。
他们俩是高中校友，月初时候参加老师的寿诞才知道，老师好像挺喜欢吴雨，就让林冉这个师兄多照顾她点。
吴雨有男朋友，是个小富二代，大学时候就在一起，处好几年了。林冉的女朋友是个律师，管得严着呢。”
一件小事，证明了胡东娜对公司各种情况的了如指掌，这个行政主任绝对名副其实。
项靕当然是满意：“看来你也没少操心，那你自己部门的事呢，许佳、朱筱筱、苗莉三个人，有没有具体的分工方向？”
胡东娜点头：“这事我也正要跟您汇报呢，许佳更适合人事工作，我准备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试着让她上手了。
另外两个人，苗莉做事比较细腻，性子也更沉稳，我偏向于让她抓后勤。朱筱筱我还没想好，这丫头太跳脱了。”
朱筱筱是项靕最早招聘的两个员工之一，当初录用的时候，就带着往后面培养的想法，他也时不时会进行观察了解。
不过是真没想到，这丫头性子那么活跃、跳脱，现阶段还真不适合让她担任管理职务。
项靕想了想：“那就先按照你的计划来吧，朱筱筱脑子还是不错的，你要是能压一压她的性子，将来也许会很好用。”
用了十几分钟时间，两人把工作交流完。
又闲聊几句后，项靕起身开门吩咐小秘书：“去喊一下康桐，你们一起进来。”
不一会儿康桐来了，四人在沙发上坐定。
小秘书如今也不掩饰了，就坐在项靕的左手边。
“嗯，做得还挺细致！”项靕拿起小秘书放在茶几上的表格看了看，然后表扬一句。
接着把表格递给胡东娜：“下午你带着人，和康桐跑一趟汽贸城，就按这个表格的内容买，让他们必须在八月上旬交货。”
胡东娜看了一遍表格上的型号和数量，差点没把舌头给咽下去。
清一水儿的都是豪车，BBA高端款轿车为主，多数型号动辄十辆起步。
虽说基本都没到豪车税的起征点，但总价计算下来也是大几千万。
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项总，这也太夸张了点吧，得花多少钱啊。还有这个玛莎拉蒂，我开这车也太招摇了吧！”
能认识到自己的座驾是高配，说明这人没有因为被高看就飘起来。
项靕伸手指了指清单上的十辆A8和740：“项目代表和财务代表的配车是这个，你下一步就是公司的行政总监，乔总和尚总都这个档次，你想让人说我苛待下属？”
胡东娜赶紧闪身摆手：“您别给我扣帽子，我可不敢，让其他人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
“不敢就对了！”项靕笑着揶揄她一句，又对康桐吩咐：“二康，你下午陪着去跑一趟，明天来上班就转到行政，正式担任公司的车队队长。”
这件事项靕已经提前和康桐说过，他心里也有准备：“好的，项总，我努力干，不给您丢脸。”
康桐对项靕是真的感激，全公司上下，除了乔玫和小秘书，对项靕最忠心的就得是他了。
当司机没多久就提了车队队长，连带着老婆也安排到楼下涮肉馆做大堂经理，可以说是全家受益。
项靕对这个大孝子是真喜欢，如果不是学历和专业的限制，而且康桐的年龄也有些大了，他非得好好重用不可。
听到康桐军令状般的保证，摆摆手让他放松点：“当然我的司机这个职务你偶尔还得兼一下，另外有些事情也得你去办，总之好好干吧。”
说完又转向小秘书，在知情的自己人面前，就没必要那么累地掩饰了：“你的车选好了吗？”
小秘书点点头，又摇摇头：“选好了，不过现在没货，得等半个月才能到。”
项靕抬起手来，最终拍在了沙发上：“等等就等等吧，谁叫华夏这么多人呢。”
看到项靕的动作，胡东娜和康桐很有眼力见儿地起身告辞，老板和小秘书显然有知心话要说了。
等到两人离开，小秘书扭着身子挤到项靕身上：“项靕，我一上午就给你省了那么多钱，你要怎么感谢我？”
没错的确是省了不少钱，这丫头一上午连翻网页带给专卖店打电话，定了五十八辆车，只有两辆玛莎拉蒂超出了豪车税起征点。
真要一项一项算下来，她这番“辛苦”至少价值几百万。
被那些专卖店知道了，估计能把她列为最不受欢迎客户之一。
项靕眯起眼睛，在她翘挺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当然要感谢你，下午就奖励你几个亿好不好？”
小秘书俏脸羞红，手却一点都不老实：“才不要，你这个大坏蛋，那是人家奖励你好不好。”
“这样啊，我一直都以为你说“还要”是真的呢，那以后还是不要了。”离吃饭还有一会儿，项靕选择培训一下小秘书。
小秘书果然上当，毫不遮掩地开始讨价还价：“不行，谁说不要了，人家的意思是说，你得奖励几十亿还差不多。”
165——会省钱的小秘书
（这一章是改过的内容，166——滤镜全碎）
小秘书现在是彻底学坏了，动不动就要跟老板谈几十亿的交易。
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的男性，每次也就能拿出个三、四亿欢乐豆，基本不会超过五亿。
她这一谈就是数十亿的大项目，也就占了经常能守着项靕的优势。
你要换个其他人，开口以前都得自己算算日子，一个月够不够。
不过项靕也的确是很宠小秘书，最近这段时间没少给她投资。
即便这场临时起意的牌局，也被小秘书一口吞下了好几亿。
奈何小秘书的胃口相当大，午饭后休息的时间，又跑进来开局。
项靕也是架不住这丫头的纠缠，在另一个下沉项目上又搭进去好几亿。
直到下午开工，杨安琪电话打过来，这才放弃第三轮牌局的计划。
所有窗户打开晾了十几分钟，总算把屋子里浓郁的栗子花和鱼子酱混合香味散尽。
等杨安琪敲门进来，项靕已经在烧水泡茶，茶香更是把屋子里的空气熏得静雅了几分。
杨安琪在沙发上坐好，接过项靕推来的茶水，转着杯子喝下三分之一。
稍作回味后称赞道：“到公司这么久，别的不敢说，好茶是真的没少喝。”
她对茶的了解没有太多，但香味和甘醇还是能尝出来的。
项靕对她也不小气：“你可是我的大功臣，必须得上最高档的。我这儿还有点好绿茶，喜欢的话待会儿拿一罐回去喝。”
杨安琪摇头：“还是算了，跟您这儿蹭两杯喝喝就好，真要让我品茶，牛嚼牡丹。”
这股子直率实在让人欣赏，项靕也愿意跟她聊点闲话：“怎么样，这次出去忙了差不多一个月，男朋友抱怨了吧？”
“咳……”，杨安琪叹了口气，表情很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生活压力太大了，总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两情长久上。
他在京城混得不上不下，位置、收入、前途都挺尴尬，也很矛盾。我好容易才遇现在的机会，就算不为了自己，只是为了给彼此的未来铺条路，也不能松懈呀。
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当初选错路了。如果像其他人一样，心气儿别那么高，学一个普通的专业，或者干脆本科毕业后就嫁人生子，生活好像也能挺幸福的。”
平平淡淡是福，可那种福也不是谁都能享的，首先你得放下人生中的大部分追求。
放得下欲望是因为心境高深，你得先得到了，才有资格谈放下。
而放得下追求的，多半是因为无能为力，少半则是因为另一种无能为力。
都说是追求了，显然还没有得到，也就根本谈不到放下。
什么寻常生活中藏着大智慧，什么无风无浪才是真人生，信了你就是傻。
杨安琪够聪明的人了，也看到过寻常状态生活的幸福，不照样只是说说而已吗。
项靕对这员大将非常重视，他对杨安琪抱有的期许，甚至要超过对她的师姐尚静。
听她言里言外提及男朋友的处境，心里就动了帮她安顿的念头。
给杯里续上茶水：“我记得你男朋友是做营销的吧，下一步公司的项目会涉及到不少营销业务，应该会有适合他的位置。
不行就让他来试试，也能决你们异地恋的苦恼。实话实说，我对你是报以厚望的，可不想因为点小事，就让我手下的大将难以安定。”
项靕的提议，杨安琪的确有些动心。自己的前途且不说，男朋友要是能来求竭科技，事业发展的瓶颈瞬间就能打通。
可是再往后面一想，就现在还经常闹意见呢，距离放进了之后得闹到什么样。
真要让他看到自己老板，那点嫉妒的小火苗还不得从心里烧到眼睛，再引燃全身啊。
这男人有时候吃起醋来，一般女人还真比不上，那个酸劲儿呀，都不敢多想。
轻摇螓首，把杂乱无章的东西甩开：“暂时先这样吧，我不想绑架他的意志。如果真的需要，我会主动开口的。”
异地恋真的很麻烦，尤其是杨安琪这种，因为要回家乡闹过分手，之后又和好了的。
本来就已经出现感情问题了，还隔着那么老远，说现实点就是在相互将就。
一旦有个较大的吸引力出现在两人之间，脆弱的关系很快就会分崩离析，或者制造出一个渣男或渣女。
他是真不希望杨安琪因为感情问题，影响到事业的发展。
如果换成人能听懂的话，那就是想让杨安琪多为公司效力，别因为私人事务影响了工作。
这种想法确实自私，可哪有人一点都不自私呢，哪个大佬不希望天下英雄尽入吾彀。
以杨安琪目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哪怕她男朋友是个废物，也值得项靕专门创造一个岗位养起来。
不过杨安琪好像不太愿意，他也就不方便再多说了，别弄得好像要绑架人家似的。
这招不行，那就用别的招呗。
反正只要杨安琪的事业心还在，就不愁把她留在公司继续效力。
起身去桌上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找出一个直播软件在滤镜还原器中打开。
伸手递给杨安琪：“不说这些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杨安琪接过项靕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正在直播的小姐姐。
求竭科技并没有涉及直播业务，公司的项目眼下也和直播扯不上关系。
老板突然让自己看直播，这是什么意思，杨安琪想不通。
疑惑道：“项总，这个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项靕神秘一笑：“从你女性的角度去看，这个女主播有什么问题？”
以一个女性的角度去看，这里边就很有文章了，那就是男性的角度已经看过了呗。
从项靕的话里，杨安琪敏锐地捕捉到痕迹。
这个女主播本身有什么问题，涉及到公司的业务了？
认真看了两分钟：“项总，我实在看不出来，非要说的话，也就是打擦边球了吧。”
杨安琪没有说滤镜，那是因为经过多年的培训后，大多数网友已经接受滤镜的存在了。
连女人都接受滤镜的存在了，更何况是天生寂寞空虚冷的男人，这玩意儿害处不小啊。
“下面那个带感叹号的红三角，你点一下看看。”项靕也没提前说明，就想看看杨安琪的真实反应。
杨安琪毫不知情，伸出手指点在还原器的开启按键上，手机屏幕上里的小姐姐突然就变了。
变成一个肤色暗沉，鼻梁塌陷，眉毛淡如灰粉的中年女人。
“我去……”，杨安琪被突然出现的画面吓了一跳，闪着上身往后一躲，差点骂出脏话来。
稍微冷静片刻后，脸上的表情也换做难以置信：“项总，您让我看的，应该是点开这个三角之后的东西吧？
这也太神奇了，滤镜全碎啊。这东西如果放出去，那可是全直播行业的公敌，您是想要做这个吗？”
关于内容修改
166章已经更新，在165章的内容上刷新，下一更就是第167章。
167——杨安琪的未来
把滤镜还原器拿出来给杨安琪看，当然是要启动这个项目。
在项靕的原计划中，这个小玩意儿是准备明年再弄的。
靠这东西挣钱意思不大，也就是个好玩而已，还要被不少人记恨。
真想有后续的发展，或者玩什么大项目，还得靠系统发力。
不过现在要考虑杨安琪的稳定问题，就得给她找一个能胜过男朋友诱惑力的东西。
杨安琪之前有过互联网公司的工作经历，说明她对互联网并不排斥。
选择离开，也是因为不喜欢其中的风气和环境，跟互联网本身没关系。
给她一个规模不大，但是很好玩，又有发展机会的项目，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钱啊，待遇啊，这些也都能通过这个项目进行提升，不至于那么干巴巴的太生硬。
见杨安琪只试用了一下下，就想到这东西是可以运作的，项靕心里更有底了。
抬手示意她喝茶，笑着道：“这是一个偶然所得的小玩意儿，不过功能还挺强大的，说是逆天也不过分。
还原滤镜效果只是其一，使用了美颜相机和P过的照片，也可以通过这东西进行分辨，并且最大限度还原。
另外还有一点更厉害的，就是这东西据说使用了一种全新的编程语言，可以自动转换现有的编程语言，但不被篡改。
我记得你说过，在互联网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但是又不喜欢那些公司的环境，所以选择离开。
那如果我把这个小玩意儿交给你来运作，按照你自己的设想，去打造这个小项目，你有兴趣玩一把吗？
我也不指望拿它发财，只要能保持基本的盈利，你可以随便去玩。我很想看看，你最终会弄出一个什么样的动静。
不过这个项目你只能用一半的精力去做，剩下的一半精力还得给我做助理，当然工资和待遇肯定也是给你两份。
你也不用急着做决定，公司的第一轮项目就要展开了，这段时间你肯定轻松不了，正好也能细细琢磨清楚。
如果你最终愿意做这个事，我单独给你一块场地，只要不违反我的原则，人事、运营全部由你做主。”
杨安琪是有自信的，她相信自己在求竭科技一定会被重用，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公司的其他项目代表，每一个都是要进行层层筛选，经过残酷的竞争，才能以获胜者的身份上位。
眼前这个项目虽然体量很小，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得转的，而且这可是公司直接投资的项目。
至于说这是不是项靕攻略自己的套路，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从进入公司以来，她对项靕已经有不少了解。
就私生活方面来说，这是一个有原则的流氓。
而且项靕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的项目拿来哄女人。
在不懂行的人眼里，这只是一款软件程序。
但是稍微有些常识的人就能想到，这东西可不仅仅是一个破碎滤镜的功能那么简单。
项靕不是一个爱吹牛的人，他说这个程序可以自动转换现有的编程语言，但不会被篡改，那就一定是。
一种全新的编程语言，还有这么强大的智能等级。
从理论上来说，它所代表的利益相当庞大。
开发出这种语言和智能的人，又怎么会只做这么一点事呢。
那么，自己接下这个项目，就等于接下了一个随时可能膨胀起来的巨无霸。
这种时候，面对这样的机遇，还需要细细琢磨吗？
主动出现在眼前，并有可能是通天之阶的机会，都不能当机立断地抓住。
那这个人也就没资格谈什么做一番大事，也不用想着体现什么价值了，不配！
杨安琪只考虑了几秒钟，就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看着项靕，语气非常坚定：“项总，我现在就可以确定地答复您，我愿意接手这个项目。”
和预想中的情况差不多，杨安琪果然天生就要走向强者之路。
胆子够大，敢于冒险，决断力极强，太对项靕的胃口了。
满是欣赏的眼神看着杨安琪：“不错，有股子果决的劲头，敢想敢干，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点。
等公司的第一轮项目展开后，就开始操作这个，你要是能把它玩出花来，我一定会给你个大大的惊喜。”
他之所以会把“滤镜还原器”拿出来操作，也是要赌一把系统今后还会有更多的相关奖励。
这可不是全凭胆量瞎猜，看看狗系统一贯以来的尿性，就不难发现。
很多盲盒都是遵循着一种程序和套路的，关键是看他这个宿主选择如何利用。
啤酒、白酒、春茶、陈年饼、顶级食材；翡翠、名表、金条、布加迪；还有金刚像、将军罐和那些花盆。
这些看起来好像各有各的特点，但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系列，跟黑盒专门开技术是本质上的类似。
像那些黑盒里开出来的技术，不就是因为早期没摸清路子，然后吃了大亏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做出选择的时机有些晚，获得的好处绝不是那么一点点。
那为什么不能赌一把，就赌今后还会有类似的东西被开出来呢。
最差最差的结果，不外乎就是真的把“滤镜还原器”当成个小玩具。
就算做不到什么独角兽、巨无霸，起码也是个盈利的项目，谁会嫌钱多。
所以，他才会选择，把这个项目交给和自己一样胆大的杨安琪来操作，而不是选择在公司进行负责人选拔。
另外还有一句没法说的话，他很希望杨安琪在项目稳定运营之后，可以找人来研究一下这个程序和编程语言。
现在杨安琪接下“滤镜还原器”，已经是一个极好的开始，再往后就看她的手段如何了。
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讨论这个小玩具的运营，不知不觉间就磨掉了两个多钟头。
当然效果也是有的，杨安琪甚至在短时间内，就想到了一个推广策略。
举办一次PS高手大赛，看谁能在最少的步奏内，对一张图片做出指定要求的修改。
检测方法，就是用滤镜还原器去参与评判，绝对能在网络上掀起一股热潮。
同时，新项目的名称也定好了，就叫摩镜科技。
软件的两大功能，破碎滤镜的部分叫“分辨滤”，图片还原的部分叫“还原滤”。
杨安琪觉得，“滤镜还原器”这个名字虽然很贴切，但实在太土了。
眼看着就要下班，杨安琪却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满脑子都是操作思路。
包括项靕提出的各种待遇，涨工资、换配车等等切实利益，都只是被她简单应一声带过。
项靕不得不耐心陪着，一直聊到了近六点钟，才提出缓一缓的建议。
严格来说，杨安琪和她的师姐尚静，都是那种有事业心的女人。
她们也需要生活，但更需要自我价值的体现。
两者一旦发生冲突，至少她们的本能会站在事业的立场。
扯不上什么自私不自私，完全就是选择人生方向的不同而已。
男人想要获得这种女人的忠诚，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要么你是一个可以把她照顾到完美的煮夫，并且愿意接受默默无闻和弱小。
要么你是一个既能碾压她又能降服她的巨人，可以让她心甘情愿供你趋驰。
细数所有女强人的另一半，莫不是以上这两种，再无其他可能。
就眼下的情况来分析，她的男朋友绝不属于任何一种。
那就可以很轻松得出一个结论，杨安琪的未来已经极大概率地限制在了求竭科技。
168——该来的终于来了
总算是把杨安琪个工作狂给打发走了，项靕也抓紧收拾一下离开公司。
挤在晚高峰的车流中，走走停停二十多分钟，才到了梧桐公馆。
把车停在乔玫的蓝色乌鲁斯旁边，项靕从扶手箱里取出一块约莫两寸宽的长条状黑色丝绸，装好了准备上楼。
乘电梯来到家门口，输入指纹解锁，然后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厨房的油烟机开着，乔玫正在做饭，闻味道应该有羊排。
项靕保持着无声的节奏，悄悄来到厨房，抓准时机伸手把乔玫的眼睛一把捂住。
乔玫手里正在切洋葱的刀停下来，刚准备反抗，就被项靕用腰力死死控制在厨台边。
耳边跟着传来冷冷的声音：“姑娘，我找了十七年，你最终还是没能逃掉吧！”
乔玫把菜刀往往案板上一拍：“你台词说错了，这段应该叫乔女士。”
项靕有点无语：“一个称呼而已，你将错就错不就完了嘛，这么较真还咋玩啊？”
他这么一说，乔玫还就较上劲了：“不行，乔女士和姑娘的差距太大，我找不到感觉。”
得吧，人家是导演，项靕就是个小演员。
能有戏演就不错了，不敢奢望改台词的特权。
把手收回来，做投降状：“行，行，行，就照你说的来，乔女士。那我是就从这儿继续，还是出去重新进来？”
乔玫白了他一眼，好好的气氛就被这家伙给破坏了，一点都不乖。
没好气道：“算了，就这儿开始吧，这回记得别乱说话啊。”
剧情继续，项靕这回也老实了，乖乖照着剧本来了一遍。
然后就是一个大段的超长剧情，内容具体就是报仇与恩怨的故事。
根据乔玫的说法，这是她近两个月来做过很多次的梦。
在梦中，项靕化身为一个血腥杀手，要找她报当年不告而别抛弃的大仇。
最终因为解开心结，两人摒弃前嫌，展开了没羞没臊永久性牌局。
项靕不知道这个梦的真假，但他觉得这是乔玫给他的安慰。
这妞儿一直在为当年的事情歉疚，认为是她的坚持破坏了一切。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很心疼这个大妞儿。
当初的事情没法说谁对谁错，或者说大家的选择都是对的。
一个人面对人生，怎么做都是走向结局，其实根本就没有真正的选择权。
如果非要说有一个人做错了，他更愿意相信是自己。
因为他没有绝对坚持，没有倾尽全力去阻止，有失一个男人的本分。
这份自责的具体表现，就是在整个重现梦境的过程中，很多地方他都没有按照乔玫的要求来。
他猜到了一点点可能性，乔玫因为当年的事在心理上有裂痕，偶尔就会愿意接受他的一些特别对待。
可他是真的做不到，勉强配合已经是最大的极限，再认真就接受不来了。
长达近五个小时的剧情结束后，项靕把乔玫搂在怀中，动作温柔之极。
声音也是同样的温柔：“乔乔，其实你并没有做错，我不想看到你这么……”
“傻瓜，你不懂。”乔玫伸出一根手指挡在他嘴边：“我这么疯，最大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得到全部的你。
我这一生只爱过你，只和你在一起过。我没有感受过别人，也没有遭受多严重的伤害，所以从前的事情，对我并没有多少影响。
但是你在我生命中缺失了十七年，即便我们重新在一起，哪怕你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我得到的你也不是全部的。qs
严格来说，虽然我和那个人没有实质上的关系，但我在和他以恋爱关系相处的期间，是全程精神出轨的。
项靕，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哪怕是现在，你就在我面前，只要我闭上眼睛，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想你。
我不想忘记你，我不敢忘记你。我知道这样可能有点问题，但就是控制不住，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做。
你不用担心，真的，我没有病，就是太想你了。所以我要用能想到的任何方式，感受你所有的情绪、状态、年龄，所有的一切。
那十七年里，我只能靠想象拥有你。现在我能够真的拥有了，你就宠宠我，让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不好？”
到这个份儿上，项靕还能说什么呢：“那我可以适当配合你，但是乔乔，咱们能不能别玩暴力的？
我真的很担心，万一有个失手，你受伤了可怎么办。你想要全部的我，我也想要囫囵个儿的你，咱们都退一步，行吗？”
乔玫被他认真的表情逗笑了，雪白细腻的肩膀直打颤：“算你个臭流氓有点良心，那现在，让给我感受一下软弱的你怎么样？”
又是好一阵荒唐的闹腾后，乔女王终于把喽啰项靕斩于马上，完成了对他软弱假象的首次收割。
时近两点半，项靕带着依旧有些复杂的情绪回到家，《每天回家都会看到我老婆在装死》的电影情节断断续续在脑子里闪过。
电影中那个男主角，还能用反装死来和老婆叫个阵，自己难不成要玩得比乔玫还疯吗？
人生的每一个未来，都在你做出决定的同时就被安排好了，躲不过的。
那就陪着她玩把，只要别是心理疾病，大不了动作小心点就是了，可扮演喽啰真的很悲惨。
幸亏顶层只有一户，否则都不知道邻居会怎么看待和评价这“喜欢家暴”的两口子呢。
不过话说回来，再好的隔音也挡不住怒吼与尖叫，要不就把楼下的房子也买了吧。
三个多小时的睡眠，足够项靕恢复体力和精神。
早上起来，和闺女一起去游泳，然后看着刘艳萍开车带老少三人出去散心。
自己一个人去政务中心，和卖家把龙泉山庄的温泉别墅办了过户。
到公司没多久，都没来得及给小秘书上课呢，一个陌生被标记为“快递、外卖”的陌生号码就打过来了。
最近也没有网购，不出意外应该是邮政快递，法院的专件基本不会走别的渠道。
该来的终于来了，既然林惠茹连这最后一丝机会都不要，自己还跟她客气什么呢。
169——应对之策
项靕接通电话，对面马上开口：“歪，我邮政快递，这儿有一个项靕的法院快件。”
法院件一般都是要本人或家属签收的，项靕看了下表时间还足够。
应道：“我不在家，你稍等一会儿吧，二十分钟左右。”
对方顿了一下：“那你快点吧，我还跑下一家呢。”
交待一下小秘书，项靕下楼开车回家去收传票。
让老两口和闺女出去散心果然没错，事情还真就出在这两天了。
半个多钟头后，项靕带着快递回到办公室。
拆开大致看了一下，里边的东西包括诉状副本和应诉、举证通知，还有传票
林惠茹的诉求是重新分割财产，同时要求闺女的监护权。
开庭时间都定了，就在下月12号，应该是律师下了力气的结果。
要知道林惠茹打这场官司，是半点证据都没有的，最多能给出一个怀疑的线索和方向。
所有的取证和调查工作，都要在法院支持下才能进行。
如果没有人在其中使劲，这样的官司很难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开庭。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项靕并不觉得跟自己有半点关系。
起身到办公室最里边的一个书柜，打开下面的隐藏式保险柜。
取出一个牛皮纸的和一个布面材质的文件袋，返回到班台坐下。
牛皮纸文件袋里装着的，是他早已经准备好的证据，就是为了预防林惠茹来这套。
这里面的材料可以证明，项靕接受阿妹爱啃特拉华州红龙科技公司的授权，成为该公司在全球的唯一代理合作伙伴。
而作为红龙科技的代理合作伙伴，项靕可以通过借款的方式，从该公司获得一定数量的创业扶持基金。
自从离婚那天开始，项靕先后从红龙科技获得了三笔扶持基金，分别为红币8000万、11124万、19260万。
这些钱全部是项靕的借款，也就是债务，将来都是要偿还的。
不论出现在什么时间，也不论多大的数额，都和林惠茹没有半毛钱关系。
红龙科技的成立时间在本世纪初，今年4月20号之前叫罗德利斯投资公司。
不过特拉华州立法保护公司隐私，不会披露实际受益人的资料，甚至是阿妹爱啃唯一没有和国税局签署信息共享协议的州。
而且红龙科技只是一个子公司，背后三个股东分别是特拉华本地、百慕大、英属维尔京的公司。
而这三个股东背后的另外的几家公司，也是系统那些盲盒技术使用权受让方的实际受益人。
法院没有权力，也没有必要去调查红龙科技背后都是什么，合作协议和借款证明已经能说明一切。
项靕看着桌上的四份协议，脑子里又出现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怪异危险感觉。
这些东西，都是他在接到宇宙行那个短信之前准备的。
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也许根本就用不到。
可是现在到了要用的时候，他又觉得不那么安全了。
捏着睛明穴沉思半晌，还是认为这些东西有些不妥。
目光转向另一个布质文件袋，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
这里边是另一家离岸公司，英属维尔京群岛红苗科技基金的全套手续。
红龙科技是他自己委托代办操作的，肯定会有或多或少的小隐患存在。
但是红苗科技基金就不一样了，这是系统操办的，底子之干净和复杂，肯定不是一家阿妹爱啃投资公司可比的。
打开电脑，把四份协议重新打印一遍。
盖上章签了字，再把原来的四份协议烧掉，完美。
剩下的就交给律师去办吧，自己是绝对不会出面的。
其实也用不着律师出庭，帮着梳理一下程序就够了。
只要把证据拿出来一亮，林惠茹那边律师得到消息，能做的就只有撤诉。
要不是法律有规定，举证期内不提交证据的视同放弃举证权。
项靕真想一直拖到开庭，让林惠茹现场吃个大亏。
恶意诉讼和滥用诉讼权力，还是这么大数额的案子，没她好果子吃。
算她命大吧，仗着国家的法律逃过一劫。
所有的事情搞定，时间也快要到中午了。
打电话约蒋溪一起吃个午饭，前天刚亲了人家，今天补个热度很有必要。
不过也只能吃个午饭，明天三中的准高三生就要开始补课，老师们从昨天就开始忙上了。
在约好的饭店见面，项靕发现蒋溪的表情不太对劲。
有点像不舒服，又有点不像，还带着些无奈。
就抓过她的手问道：“怎么了，学校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就是有点不自在。”蒋溪也不知道怎么说，和项靕更没法说。
昨天学校开会，已经任命了她是高三一班的新班主任。
蒋溪知道这是项靕给争取的，总觉得好像不光彩。
别人稍微低声说点什么，她就担心是在讨论自己靠男人上位。
可这事又不能怪项靕，难道人家帮你使力还有错吗？
项靕稍琢磨一下，大概能猜出点门道：“当了班主任，身边的环境有变化？”
蒋溪点点头，脸面色稍红：“我以前没做过班主任，刚开始有点不习惯。”
项靕探过胳膊去，把蒋溪的手拉过来：“担心别人嚼舌根子，说你用不正当手段竞争？”
“嗯……”，蒋溪轻轻应了一声，又补充道：“本来就不正当啊，同组里边我资历最浅了。”
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蒋老师真有点可爱啊，也太一本正经了吧。
干脆拉着椅子坐到蒋溪身边，抓着柔弱无骨的小手亲了一下。
开始循循善诱：“我给学校捐了那么多钱，就是想给自己闺女换个班主任，有什么不可以吗？
赶好我闺女那么喜欢她的英语老师，变着法儿地想撮合老师和她爹，我给女朋友下力气，有什么不正当的。”
蒋溪感觉他话里面好像有歧义，脸更红了：“臭……，坏蛋，那时候我还不是你女朋友呢，你就没安好心。”
看蒋老师的表情，还有这娇滴滴中带着羞赧的语气，是误会我开车了吗？
项靕立即将错就错：“我就是没安好心啊，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不安好心？以后要是再让你翻译，要不要我更下力气点？”
蒋老师怎么说都是正规路子出来的，着实遭不住项靕这套无赖式的进攻，眼见着就服输了。
胳膊肘轻轻挡了一下贴过来的项靕：“项靕，你别胡说了，赶紧吃饭吧，我待会儿回去还有工作呢。”
项靕哪能轻易就让这段过去，手落到腰上抱得更紧了点，嘴巴也凑到她耳边。
轻声吐着气：“那你得告诉我，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下力气对还是不对？”
蒋老师只觉得身上发软，就怕项靕再说一个字，自己就得被吹散架了。
被迫着说出了让人害羞的心里话：“喜欢，项靕，我喜欢你那样，你怎么做我都喜欢。”
项靕这才松了点劲，捉起小手又亲了一下：“这不对了嘛，既然喜欢就别在意那么多，别人要是有什么酸话，也只是出于嫉妒。
你资历浅，是因为你年轻，不是因为他们更优秀。只要你能把这个高三班带好，等下一届新生的时候，谁还敢放……，呃，谁还敢有半点不服？”
这道理蒋溪自然是懂的，她就是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其实在心里，对项靕的信任和支持，她也高兴着呢。
而且今后这类的事情肯定不会少，风言风语更是会常伴左右。
难不成就因为这些，自己还能和项靕分手吗，还是说从此就不见人了？
闻言点点头，抬着胳膊把项靕的大手带起来，贴在自己脸上。
柔声道：“知道了，我会慢慢习惯的。项靕，你要是忍不住想说脏话，偶尔也可以说两句，我不反感的。只要别总是说，对孩子影响不好。”
170——该不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蒋溪对上项靕，完全就是小迷妹心态，所以她能容忍项靕的很多缺点。
也正是因为多多少少看出了一点这个意思，项靕才敢现在就对蒋溪下手。
真要换个眼里不揉沙子的，闺女再是喜欢，再是撺掇，他至少不可能让进度这么快。
当然话说回来了，如果蒋溪不是项靕的小迷妹，也不可能有这档子事。
两人腻腻歪歪地把午饭吃了，蒋溪回学校上班，项靕则是去了洗车行。
洗车也是一种保养，而且各种车都需要保养。
台妹放暑假也有一阵了，项靕还没带她出去过，今天正好得空。
到洗车行，台妹买颜料还没回来，那就先解决一下她姐姐。
拽着姚钰明上了二楼好一阵撩拨，正准备发牌呢，外面台妹的声音传过来了。
姚钰明央求着项靕赶紧收了神通，等两人坐正，台妹也推门进来：“项靕，姐姐，你们在谈事情吗？”
本来姚钰明就正脸红心跳呢，见了妹妹更是羞耻感直冲脑门。
脸红得像切开了的西瓜：“哦，那个，没什么，就是，就是说说开新店的事。”
台妹走过来坐下，伸手贴在姚钰明的脸上：“姐，你的脸好红，好烫啊，一个新店让你这么激动吗？”
姚钰明有点支吾，项靕赶紧把话接过去：“给你说了你也会激动的，搞不好比你姐姐还激动。”
后面的内容肯定没有，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编，又不能信口开河扯着嘴巴胡说。
应付一下后，就转移话题：“东西都买好了吗，没什么事的话，带你去吃甜品吧。”
台妹在脑子里开了下车，脸比她姐姐还红，哪还顾得上再想之前的问题。
隐蔽地给了项靕一个俏皮的白眼：“好啊，你们先聊，我收拾一下，马上。”
台妹假期就在洗车店帮忙，每天也会抽出几个小时搞点艺术创作，有一个空房间是专门给她用的。
等台妹离开，项靕又开始不安静了，扒开姚钰明的仓库在里面乱翻。
直到脚步声再次传来，才从E味深长中收回心神。
看着项靕和妹妹离开，姚钰明发软地靠在洗车行门柱上。
真是个坏家伙呀，突如其来地闯入，最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得去冲个凉了。
车刚转上大路，台妹就鼓着嘴埋怨上了：“项靕，你这个大坏蛋，姐姐还在呢，为什么跟人家说那种话？”
项靕转头看她一眼，不明白啥情况，但肯定有好玩的：“我说什么了，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台妹又白他一眼：“还在装，你好讨厌哦。你为什么当着姐姐的面，叫人家吃甜品，以为姐姐听不懂吗？”
敢情是这么个事啊，项靕突然就有兴趣了：“听懂怎么了，我也没喊她吃啊。那我问你，你喜不喜欢吃甜品？”
台妹撇撇嘴：“哼，谁会喜欢吃啊，还不是因为你喜欢，每次都会嘴麻很久诶，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辛苦。”
就那张鼓着的小嘴，项靕是真想找个地方，给她上一堂乐器课。
可惜时间上不配合，这回就先暂且饶她一次，都记在下遍补齐吧。
放弃不适当的念头，真的带着台妹去吃了甜品，又在购物中心买了两条裙子和一个包，这才转战开云紫闰府。
姚家姐妹俩已经搬进来有些天了，新房子还要等一阵才能住。
在客厅打了一轮教学局，又进卧室来了一轮外卖局，六点半多把台妹送回洗车行。
晚饭就不跟她吃了，项靕还约了赵婧，有正经事要聊。
正经事，一个是关于开阳置业的运转情况，另一个是让赵婧明天上午找个律师来公司一趟。
万和有三个律所租户，最大的一家叫义程，租了两层的面积，在通阳全省都有业务。
求竭科技下一步的工作中，有不少需要法务的地方，得找个长期合作伙伴。
通阳也有那些超级大所的分支，但项靕不太愿意跟规模太大的法律服务机构扯上关系。
那些人在官司方面很有手段是不假，可有时候他们头顶的钩子也会顺着钩下来。
而且打官司和法务这类事，不一定就完全和正反立场完全吻合。
求竭科技的业务展开后，是可以有资格享受一些待遇的，有不错本地律所盯着就够了。
即便说到最坏处，一个顶着系统的外挂玩家，真没必要什么问题靠律师来解决。
所以项靕现在的想法，就是从这三家里面选一个先合作看看，好歹是有利益关系的。
赵婧是项靕所有女人中，跟他最早的之一，就排在台妹后面。
项靕对她的信任和培养，也足以保证忠心程度。
听到找律师的原因，竟然是林惠茹把项靕给告了，要打他财产的主意。
心里那股子不满意的劲儿就憋着散不下去，哪怕在牌局之后流泪的阶段，眼神中都带着凶狠。
她不认识林惠茹，可她了解项靕啊。
除了花花一点，就找不出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另外她也从项靕的言行和做事分析过，他的花花是从出狱离婚后才开始的。
这么好的男人都舍得不要，而且是刚出狱就离婚，是好人会干的事吗？
所以在她心里，对林惠茹有着很深的敌视，或者干脆就是仇视。
可林惠茹毕竟是项靕的前妻，项靕闺女的亲妈，她真的不好说什么。
但是出于对项靕的忠心，对这个男人的重视，她又咽不下那口气。
终于，在两轮牌局之后，躺着休息的空档，还是没忍住。
眼角泪痕未干，小手摸着项靕的脸：“项哥，她咋能这么对你呢，也太过分了吧……”
看着小花妖梨花带雨的模样，项靕心里的火焰也忍不住了。
一边抓着小花妖的长发揉缠，一边调整好姿势发牌开局。
嘴上还兼顾着安慰道：“我都还没怎么样呢，倒是先把你给气着了，你要是跟她当着面，能把她乐坏了。
快别急了啊，这要是把项哥的小妖精给急出问题，你说是谁高兴，谁心疼。咱得往大处想，不高兴的就爱谁谁去。”
小花妖抹了一把泪：“嗯，项哥，我听你的，可心里就是气得不行。我知道你也不高兴，要不你来点狠的吧，我没问题的。”
听着小花妖这么说，项靕一个收神不住，差点给落马了。
最近都怎么回事，这些妞儿都跟性情大变似的，该不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吧？
不过也没所谓了，只要忠心不变，其他方面有些起伏都是可以接受的。
171——只是小小善行
隔天7月21号，已经进入中伏天，天气热得不像话。
大早上刚醒来，项靕就觉得身上有点黏糊，开着窗户睡觉都没用啊。
洗漱一把，就带着闺女去了游泳馆，室外的根本不考虑。
来来回回畅游半个多小时，总算舒坦了一点。
父女俩爬上岸就准备回家，却听到有人在议论发大水的事情。
项靕也没有多问，回到家就打开平板搜索相关新闻。
有记录以来的最强降雨，情况可以说是相当严重。
没一会儿闺女也过来了，同样拿着平板。
眼眶红红的：“爸爸，我看了新闻，那些人好惨啊，我们可以帮帮他们吗？”
闺女的表现让项靕很欣慰，点头道：“当然要帮，咱们华夏的传统，不就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吗。那你给爸说说，准备怎么帮忙呢？”
闺女咬了咬嘴角：“我一个学生，也做不了什么事，不过我可以捐钱，到学校也能动员杨韵辰他们一起捐。
我刚刚看到了，当地的慈善会已经开通了绿色捐款通道，我有一万多块的零花钱，应该能稍微起到点作用吧。”
项靕当然支持：“行，就按你说的办，待会儿把爷爷奶奶也顺便动员了，老两口可不是抠搜的人。
不过爸也要给你提个醒，学校应该也会有行动，你们别和学校冲突了，更不能让其他同学有压力。”
懂得行善是绝对的美德，但你不能让自己的善行给其他人带来负担，那就失去善原本的意义了。
闺女翘起嘴角笑了笑：“我知道，爸爸，这件事只能悄悄去做。”
大早上的突闻噩耗，确实让人心情郁闷，比收到法院传票还糟糕。
好在闺女又善良又懂事，让项靕找到了一丝安慰，至少自己教育的孩子没问题。
吃过早饭，闺女就拿着手机给老两口看新闻，动员爷爷奶奶踊跃捐款。
老爹老娘早就看过新闻了，但还是认真听孙女说完，孩子有这份心很难得。
最终，老两口承诺捐出20万的退休工资，刘艳萍也表示愿意捐出四个月的工资。
闺女拿到第一份功劳，对接下来的动员计划也更有信心了。
项靕在一边看着，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一个画面，应该是个锻炼孩子的机会。
送闺女上学的路上，就主动提起自己的想法：“闺女呀，你要是很想为灾区做点贡献，爸给你想了个主意。
你们不是五点就下学吗，看看有几个同学愿意和你一起的，然后你们可以组织起来，到商业区发倡议捐款的传单。
东西你不用管，爸会安排人给你弄好，保证下学之前送到你们学校。然后让你康叔带人跟着你们，一起去帮忙。
不过你也得想好，如果愿意响应的同学很少，或者最后就你一个人，你还愿不愿意去做这件事呢？”
闺女歪着头想了想：“爸爸，我愿意做，一个人也愿意。而且我也相信，至少我的好朋友会和我一起的。”
项靕接着又问她：“那传单的内容呢，是你们自己来写呢，还是爸找人一并做好给你们？”
闺女睁大了眼睛：“当然是我们来写啊，又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爸你放心好了，第三节上课前保证发给你。”
项靕很满意了：“那行，爸到公司后就让人准备，这会儿就先祝你马到功成了。”
送了闺女，项靕抓紧赶到公司，今天一整天的计划要打乱了，得有个临时安排。
进门先吩咐小秘书：“根据昨天的涝灾，写一份给普通路人的捐款倡议书，越快越好。”
然后也不进办公室，直接去了行政找胡东娜：“召集一下全公司开个会，不用去会议室了，就在这边大厅，我说几句话。”
再接着是乔玫：“待会儿你去一趟银行，给涝灾地区捐三千万，然后关注一下近期给灾区捐款的情况。”
公司的事情安排好，进了办公室又给赵婧去电话：“你通知一下万和的财务，给涝灾地区捐款一千万，然后让宁红随时关注社会上的捐款动静。
还有，下午的时候，我会让人送过去一些传单，你把不必要的工作停一下，组织人在就近的商业广场投放。
开阳置业跟万和的员工都要参与，如果不是有必须进行的工作，建议全员参与。注意那些偷女干耍滑的，下一步随便找个理由开了。”
再接着给姚钰明拨过去：“下午我会安排人给你送一批传单过去，你把一应工作都停下来，组织人到附近的商业区……”
求竭科技跟万和员工数量都不算少，另一个人多的是涮肉馆，电话给杜健拨过去：“今天下午的培训暂停，组织所有人去附近发传单，倡议为灾区捐款……”
下一个是唐娇，这丫头也能派点大用场了：“你现在联系一个印刷，效率一定要高，待会儿我把内容发给你。
两个版本，大约需要四十万张左右，就是普通的那种传单。我下午两点之前就要，一家不行就多找一家。”
自己名下的业务都安排了，当然也不会忘记梁美人：“给你安排个工作，下午看能不能把你的人工作尽量停一下，去找热闹的地方……”
能动员的人都动员了，接下来开始编辑群发信息：我会以你的名义捐款一百万，个人部分视意愿量力而行。
这条信息是发给女人们的，其中并不包括台妹。
她还是学生，没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和闺女的情况一样。
项靕对她就只是拨个电话过去，说了具体情况，让她自己量力而行就好。
信息发出去，女人们的回信一个接一个过来，都表示自己会去银行捐款。
项靕也没工夫细看了，外面员工已经全部集合好，等着他开会呢。
看了看乌泱泱的一片人，项靕清清嗓子提高调门：“耽误大家两分钟时间，就说一件事，关于昨天发生的涝灾。
相信大家应该都有些了解了，多的话我也不絮叨，善意无分大小，捐款量力而行，这个时候需要的是态度。
今天下午，公司会组织一次义务募捐，不是我们募捐，而是向广大社会群体进行号召和倡导。
方法很简单，是个人就能做到。我已经请人制作传单，下午两天出发，每人一千张的工作量，正常情况在你下班前基本都能发完。
我没有监督渠道，也不会想办法监督，这种事全凭自觉。但是我也要奉劝一句，你这个小小的善行，可能就会改变灾区一个人的境遇，但行好事吧。”
172——我们也参与一下
简单讲过几句，把下午的要做的事宣布下去，项靕就回办公室了。
待会儿赵婧联系的律师会过来把官司的事交待清楚，然后还得去银行捐款呢。
等了几分钟，小秘书先进来了，把起草好的倡议书给项靕过目。
其实小秘书的文笔相当不错，以前项靕是专门培训她，实际上他连人家的脚后跟都撵不上。
看着认真阅读倡议书的项靕，小秘书心里那股火苗子就一个劲儿地四处乱窜，直给她烧了个五迷六道。
贝齿轻咬着朱唇，双目异彩连连，迈着小高跟就绕过去，把椅子上的项靕抱住。
主动在他额头上亲了两下，语气很认真道：“项靕，我准备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表彰你这一次的善举。
以前你给学校捐款，是因为你闺女。但这次你是真的在行善，说真的我很感动，你是我认识的最大的好人。
项靕，我知道你很坏，是个臭流氓LSP，可你也是真的好。只要你以后永远这么好，我就永远给你发奖励。”
项靕眼睛留在纸面上，伸过手去把小秘书搂着坐到腿上：“大清早说的都是什么醉话，难不成你还想给别人派礼物？”
好好的情绪被打破，小秘书有点不开心：“哎呀，你讨厌死了，人家好不容易和你说点好话，你就不能配合着啊？”
项靕一边做着手指操，一边把倡议书看完，又抱着小秘书亲两下：“不错，写得很好，我这就找人准备开印。
还有你那个什么大大的奖励，如果我要是不满意的话，可得重新再送一份，直到我被感动为止，否则就天天欺负你。”
听这个说话的调调，小秘书就知道这LSP接下来要干什么了，但今天是真不行。
待会儿肯定会有人过来，而且绝对不止一个，她可不想在半空中吊上一天。
趁着项靕松懈的机会，赶紧从他腿上跳下来跑开几步：“略略略……，臭流氓，本小秘书反悔了，奖励取消，馋死你。”
说完也不敢再逗留，迈开大长腿就往外跑，被LSP抓住的后果她可是尝过的。
果然和小秘书预想的没差别，第一个人很快就过来了，是新上任的尚副总。
尚静敲开门进来，项靕正在和闺女打电话，伸手示意尚静先坐。
同时对着电话称赞：“行，不愧是我闺女，短短时间就动员了二十多个人，爸给你记上一大功。
你发过来的倡议书爸也看了，很感人，也很符合你们这个年龄的纯真，相信会有很多人被你们打动。
传单马上就会找人印刷，给你们准备一万份吧。都是学生，回家太晚了可不好，学业也是很重要的。”
电话那边，闺女很开心：“好的，我知道了。爸爸，这件事我没有算上溪姐，你不会不高兴吧？”
项靕装作很生气地用鼻子喷了股气：“刚夸你几句就开始气你爹，你这是对现在的遗产数字已经很满意了吗？
你这么做是对的，她是老师，如果参加了你们的活动，对其他同学来说就是压力。如果她要动员同学，出了问题又怎么办。
行了，先就这样吧，公司还有事，就不和你聊了。你做好小范围组织工作，爸这块的后勤肯定不拖你后腿。”
等项靕挂了电话，尚静看着他嘴角一挑：“从小就培养孩子对社会的责任心，项总还真是教子有方呢。”
项靕摆摆手，过去沙发坐下：“谈不上什么有方无方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虽然是外来的，但是我很认同。
我对她的未来抱着很大的期望，我也会尽全力给她打造一个更好的环境，但越是那样，就越是要让她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闺女的事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谈，项靕说两句就把话题转正：“尚总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尚静嘴角又翘了一下：“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过来对你表示景仰。乔总监刚刚才宣布，你以公司的名义捐三千万。
在并没有宣传需求的时候，给一个并没有任何业务的地区捐这么多钱。说真的，项总，你让我很意外。
同时我也要向你道歉，我以前把你看轻了，你是真正站在道义上的人。另外我想问一下，乔总和傅秘书的个人捐款数额会是多少？”
对尚静的最后一句话，项靕完全没有多想，也不会进行不切实际的展开，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呢。
探身从茶柜取出一罐白毫银针，烧水准备泡茶：“人与人都是交道，交往久了才会有知道。
我这个人有优点，但缺点更多，希望有一天尚总看到那么多缺点的时候，不要推翻今天的话才好。”
尚静坐了一会儿离开，表示也会按照乔玫和傅洋的数额，认捐一百万。
同时代表助理团队的其他人表态，都会捐出四分之一的年薪作为善款。
别管是被带动的，还是完全自愿的，这都是一片片的善心。
项靕无法拒绝，也无权拒绝，只能表示这部分钱由公司垫付，年底再从工资里扣除。
人家大老远的来阳州投奔，他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可就太失败了。
尚静离开后，接着又是杨安琪过来，同样对项靕好一顿敬仰称赞。
半个多小时，公司里一半的人都露乐面，弄得他就差躺沙发上任由瞻仰了。
好不容易等到十点多，小秘书敲开门，说约好的律师来了，才算把这股歪风邪气给刹住车。
来的律师叫江岩，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透露着精英气质。.br>
自我介绍后，得知还是义程律所的合伙人，看来对方还挺重视的。
两人坐定之后，项靕泡上茶开始说正事。
虽然只是一桩注定打不起来的官司，江岩还是很认真地进行了询问和记录。
最后还表示，会亲自跟进这桩官司，保证做到尽善尽美。
就这个态度，就这份用心，项靕都不好意思把法务给别的律所了。
正事聊完，闲扯了一阵，又赞了几句项靕的茶。
江岩也提起另一件事：“刚才进门的时候，听项总的员工说，下午要上街倡议捐款赈灾？”
突然说起这个，项靕不明白啥意思：“的确是有这个计划，江律师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江岩忙笑着摆手：“不是，不是，项总这可是义举，也不会有募捐行为，哪来的不妥当呢。
就是听到这个事之后吧，我就想着我们律所也可以尽一份力。如果项总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参与一下怎么样？”
173——品质流氓
江岩的话能相信吗？项靕觉得，应该有一半是真的。
但这个事能接受吗？不用多说，也不用多想，必须要接受。
能在律师这个行当里混成大个儿的，还是在一省行业之翘楚的律所做合伙人。
这样的人何止是脑子够用，不沾毛都能把猴子玩傻了。
做到江岩这个级别，靠着多年的从业经验，抽抽鼻子就能闻出大业务的味道。
能发现业务是人家的本事，但是能用这种方法示好，就不是谁都能做到，谁都愿意做的了。
所以你别管他是真有这个意愿，还是单纯为了业务，又或者一半一半，都不能拒绝。
这种事说来话长，但放在眼前发生，项靕的反应也就一个意外表情的瞬间。
然后就伸手和江岩相握：“那真是求之不得啊，多一个人就能多一份力量，我个人先谢过江律师的仗义之举了。
不知道律所大概能抽调多少人呢，我这边已经安排在印传单，大家既然要一起做，这部分的工作就交给我们吧。”
这也算投桃报李，人家江岩亲自出马，还不收律师费，项靕做个回报完全应当应分。
而且他也不能就这么接下义程律所的好处，大家一码归一码。
想要业务还得认真过来谈，主动被动之间的关系，必须捋清楚才行。
江岩也是明白人，当下就简单做个盘算：“项总这么豪爽，我不承你这份情都说不过去，那就有劳项总了。
我们有些律师不一定来得了，但留在律所的工作人员基本都能凑个数，就按一百个左右算吧，只会多不会少。”
到这个局面，项靕也无须再客气了，直接把这一百多人算在战力名单中。
拿出电话给唐娇拨过去，让她把第一份倡议书加印十万份，送到万和去交货。
揽下了发传单的工作，江岩也不多逗留了，没一会儿就告辞回去动员人手。
回万和的路上，也在琢磨着今天刚刚认识的项靕和求竭科技。
求竭科技这家公司，目前还不了解多少具体情况。
但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老板出手就捐三千万，还动员手下的员工上街发传单劝捐，这可不是简单人干的事。
三千万，一家公司要挣多长时间，要做多少业务才能挣到？
从昨天夜里到今天上午，全国范围内对灾区进行捐赠的单位中。
数额在三千万以上的，超过半数都是互联网大厂，头部大厂更是市值万亿。
其他达到这个数额的，要么是执业内牛耳者，要么就是做独门生意的老大哥企业。
求竭科技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初创企业，上来就瞄着顶级大佬们齐平。
这样的企业，如果不是背景深厚，那就一定是实力雄厚。
要是能把求竭科技的法务合同拿下来，未来能赚多少且先不说，名是一定可以捞到的。
另外项靕这个人也很奇怪，愿意给灾区捐款三千万，却不愿意漏一点给自己的前妻。
那几份证明文件足够真实，但是江岩不敢相信。
什么样子的人，什么样的公司，才会平白把好几亿借给一个人呢？
可以想到的合理解释，就只能是他自己可以做主，或者这个人具备极其罕见的特殊性。
按常理来说，项靕之前在通钢集团工作，今年三月才刚刑满释放，这两条他好像都不符合。
那么，这件事的背后一定就很神奇了，神奇到让人不敢多想。
思路拓展到这一步，就被江岩强行拦下来，再往后的东西不是他能了解的。
总之不管怎么说吧，这事对义程律所来说，肯定是有益无害，起码利大于弊。
求竭科技，项靕送走了江岩，把桌面上收拾一下，就准备下楼去银行。
来到电梯间，正好碰到尚静，就问他：“项总这是要去哪？”
所谓一个猴一个拴法，对待尚静这样的目标，套路当然不能和对小秘书一样。
项靕半点都不带隐瞒：“去捐款，程序比较复杂，得跑一趟银行。”
“哦？”尚静果然被勾起好奇心：“我正好也要去银行，不知道项总去哪家，能顺路给公司省点油吗？”
公司刚捐了三千万，现在又要去银行，还是复杂的程序，想不感兴趣太难了。
这条美人鱼咬一次钩不容易，项靕可不会亲手把鱼饵撤下来：“尚总去哪家？”
撩得这么明显，尚静的逆反心理也被激起来：“我去中行。”
公司的对公户好像是宇宙行，她就要看看自己随便选一个，项靕会怎么办。
项靕神色没有半点变化：“还真是挺巧的，我也去中行。”
说完就掏出手机来，从宇宙行给自己的中行账户转过去四千万。
两人距离那么近，尚静自然看到了他的操作，当下就恨不得掐自己一把。
自己这都是干什么呀，明知道这家伙极其有钱，玩这套有意思吗？
该不会是被这家伙撩中莫名其妙之处，脑子就被搅乎得不够用了吧。
心里有点不服气，就准备耍小性子，冰山美女的特权等级比普通美女更高。
嘴角往下一塌：“还是去交行吧，突然想起中行那张卡已经注销了。”
项靕不以为意：“哦，交行也可以，然后呢，还准备去哪家？”
短暂的交锋中，尚静实现了完败，那股小逆反也就消散无踪了。
“呼……”，重重吐出一口气：“算了，还是去中行吧，你短时间大额转账太多，说不来会弄出不必要的麻烦。”
到地库上了项靕的车，两人很快来到附近的中行网点。
尚静也是来捐款的，代她父母捐了五十万。
这么大数额，排在后面的项靕弄不明白为什么，也没有问。
等尚静的捐款办好，他拿出张名单和卡一起递进柜台。
迎着工作人员不解的眼神：“按这个名单上的数字来就好，数额和名字都没错。”
工作人员还是不能确定：“先生，您这笔两千万的是匿名，然后乔玫、蒋溪、贝珍妮……，这十二位都是一百万，其中还有台胞和外籍友人，您确定吗？”
这个声音惊动了附近的几乎所有人，连其他柜台的工作人员，都齐齐看了过来。
两千万的匿名捐款，还有十二个一百万，这么大笔的捐款，可不得认真看看嘛。
项靕的表情很严肃：“我确定，你照着上面的数字转账就行了。”
尚静感觉自己有点外焦里嫩，结结实实被这家伙雷到了。
公司捐了三千万，个人又是两千万，还匿名捐款。
如果是为了公司好，五千万直接以公司名义捐了，肯定能引起惊动。
所以说，即便一个多小时前刚抬高的看法，现在就又要被抬高了吗？
不过这家伙也够荒唐的，十二个人呀，他能照顾得过来吗？
捐一次款就一千两百万，品质流氓果然不是谁都能当的。
174——这个项靕到底想干什么？
等两人从银行出来上了车，尚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项总，你这样做是为什么？”
这妞儿聪明得很，难不成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套路吗？
项靕准备着车的手抖了一下：“什么为什么，捐款还要有为什么吗，你不也捐了。”
见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尚静更直接了一点：“我说的是匿名，还有那些应该是你女朋友的捐款。”
“咳，你说这个呀。”只是疑问，不是疑惑，项靕松了口气：“我不反感带着目的的善，但有时候人也该做一些不抱目的的事。
这就好比父母抚养孩子长大，几乎所有父母都会说养儿防老，还有人会说传宗接代，可实际的抚养过程中，大多数时候并不是为了目的。
如果父母养育孩子，完全就是为了给自己养老送终，甚至为了这个目的生孩子。那最后这个孩子要是没做到，就只能算父母投资失败。
做人也是一样，不能每一件事都追求目的，都要有明确的目标。一旦达不到自己的预设，你再说胜败无常，也是心里不快的表现。
还有你说我以女朋友的名义捐款，这不也是应该的吗。作为一个男人，正好我又能做到，为什么不去做。
我相信，她们心里都有善意要表达，那我就代表她们表达了嘛。反正我也有钱，她们捐了我还会再给，何必多费一道手续呢。
你说我这个人，除了有钱、长得帅、身体好，还有什么优点。要是再做得不细心周到一点，人家凭什么非要跟着我呢。
人的一生吧，有得就必然有失，享受了就得付出，渔夫也不是那么好来的。我这么做，直白点说就是在讨好她们，然后才能有条件满足不可遏止的私欲。”
这么奇葩的观点，还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花心好色到这个份儿上，真的是不好评价了。
尚静在脑子里搜了半天，只说出一句话：“你还真是够诚实的，也够无耻的。”
“嘿嘿，一点小感悟而已。”能把无耻用这种语气直接说出来，就说明她可以接受这种无耻，自己也能放心地继续无耻下去。
打了一把方向，项靕继续道：“你这个无耻的定义很到位，正好是我够真实的证明，有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戴着面具请你跳舞。
也用不着担心，我是那种当面人模狗样，背后各种幻想的家伙。你都不知道他脸上的微笑究竟是因为真挚的热情，还是龌龊的兽性。”
尚静再一次被彻底打败，她在遇到项靕之前，从没有听什么人，敢公开把自己说得这么流氓。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项靕，让人完全无法讨厌，生不起鄙视的心思。
甚至会觉得，和他在一起就很安全，不必担心他会对你玩阴的。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相比于一个要处处防着的老阴比，这种把所有套路都摆在明面上的做法，好像更容易让人接受。
也许这就是他这么花花，左手乔总监，右手傅秘书，在同一个公司还能如鱼得水的原因吧。
然而，项靕的套路，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一点，又怎么可能全都摆在明面上，那不是傻缺吗。
把车缓缓停在红灯下面，指了指右前方：“说起来尚总你到通阳也快一星期了，我除了第一天晚上，都没怎么尽过地主之谊。
那边千禧城有个不错的本地特色馆子，据说是几个军嫂合伙开的，伺候羊肉相当有一手。请你这个准军属去看看，品尝一下怎么样？”
随便想想就有几十种拒绝的理由，到嘴边却变成：“那就去看看吧，尝一下手艺。”
在这个场景下，什么借口都没用，尚静心里好后悔。
自己是怎么头昏脑涨的，才亲手给自己拴了一条刀切不断、火烧不烂的万年寒铁大链子。
明晃晃地摆在那里，另一头被项靕抓着。
只要他轻轻一拽，自己别说挣脱了，连否认的力量都没有。
项靕说请吃饭，就真的只是请吃饭，完全没有别的内容。
馆子的名字叫“爱军餐厅”，的确是几个军嫂开的，羊肉也的确是特色。
在这点上，他的人品还是挺有保证的，绝对不会胡来。
大小羊肉臊子面各一碗，葱爆羊肉、黄焖羊肉、炒羊杂碎各一份，再加两个素菜。
一顿饭下来，味道的确不错，吃得也很舒服。
尚静对项靕的了解也稍有增加，这家伙是真能吃呀，五个菜他就负责了八成。
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还真不是说句话就能长起来的。
饭后回到公司休息一会儿，然后锁了门全员出动。
公司所在的恒润国际金融中心，附近的商业区和艺术馆，还有不远处的政务中心，撒出去全面开花。
这一下午不仅是通江商务区这一块，梁美人的茶楼、会所、健身房，还有洗车行、开阳置业等等附近，都能见到在发传单倡议捐款赈灾的。
一开始有人搞不清，还以为是官方行为，打听之后才发现纯属民间自发的。
然后就有路人主动加入进来，接着连广播和电视台都惊动了。
民间自发组织数百人，宣传倡议爱心救灾，还带动了其他人加入。
这绝对是宣传教化的优质新闻，传统媒体怎么可能放过呢。
最终采访的结果，当然也是令人十分满意。
有受访者说是看到被人做就跟着一起的，也有说是在网上看到赶过来的。
尤其求竭科技的几个员工，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特别提到，老板不允许说出公司名称。
我与灾区心连心，不以虚名为追求。
这是什么，这就叫典范呀！
宣传，必须需要加大力度宣传！
项靕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做了什么事。
可老城区那座没有牌子的大楼里，那位“头儿”却开始惆怅上了。
甩着手里的最新消息，看着会议桌前的众人。
声音有些疲惫：“大家都来说说把，这个项靕到底想干什么？”
那位戴黑框眼镜年轻下属率先发言：“头儿，他会不会真的没有问题？”
这一点，大家其实都想过，尤其在今天的事情发生后。
六千多万的捐款啊，他得是要做多么大的事，才值得下如此雄厚的本钱？
如果这些捐款还可以勉强进行怀疑，那此时正在发生的事情，就是真的无法解释了。
几百个人发传单，又扩大到上千人，这些人可不全是跟项靕有关系的。
而且根据银行的数据监测，有发传单倡议活动的区域，捐款活跃度明显要高出一大截。
大家先后发言的内容，多数都指向“可能搞错了”。
其实“头儿”比其他人更希望，这件事是真的搞错了。
他的消息要比别人更多一些，只是不能说的就真不能说。
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再观察一段时间吧，等时机合适了，我想亲自见一见他。”
175——让可怜的猫猫狗狗都歇了
由于大量热心路人的加入，传单发放速度快了不少。
四点半还不到，五十万份就全部发完了。
这个数量，大概是通阳人口的7%多。
刨掉可能重复的部分，三十分之一差不多有了。
还有大概率存在的偷女干耍滑成分，再刨掉一点比例。
最后算下来，影响到通阳四十分之一的人，应该问题不大。
680乘个点零二五，十七万人真不能算少。
虽然精神上有点累，项靕却很满意，很开心。
回到公司后就通知胡东娜，拿一笔活动经费出来，今晚没事的都去聚餐。
包括万和国际广场，楼下的涮肉馆，开阳置业和洗车行，以及梁美人的那部分，都没落下。
当然梁美人那儿就不能求竭科技出钱了，项靕自掏腰包打过去十万。
结果被梁美人好一顿埋怨、羞臊，最终灰溜溜道了歉败下阵来。
晚上聚餐，项靕肯定不能参与，他还得陪着闺女去发传单呢。
下午时候接到闺女电话，说她动员的那些同学家长，在得知消息后，也有不少想加入进来的。
这是好事，项靕不能拒绝。于是半下午给唐娇去电话，又把第二份传单加印了一倍。
差十分五点赶到学校门口，不少家长已经到了，看见项靕都过来打招呼。
这些都是好家长，愿意给孩子做好榜样，项靕对每一位都很热情。
一众人等交流期间，也有些其他家长听到讨论后，询问可不可以加入。
大家当然都没话说，这种事从来都是多多益善。
然后等到学生们出来，队伍就扩大到了七十多人。
还好传单加印后有一万份，大家每人一百多张完全够用，否则还得闹个虎头蛇尾也说不定。
闺女是蒋溪送出来的，她上午就知道这事了，考虑一天后还是决定参与进来。
以她这个班主任的身份，的确是不太适合，但她还是项靕的女朋友呢。
在学校她是老师，是班主任。但是出了学校，她就可以是项玥的未来后妈。
以这个身份参与，谁也没办法说什么，难道还能不让人家一家人集体出席任何活动吗？
项靕不是没想到这点，他是专门没有跟闺女提。
本来今天下午是要去会姚钰明的，这就已经是给黄了。
晚上和贝珍妮的约，他可不想再错过。
目前还不是拿下蒋溪的时候，昨天中午刚吃过饭，今天晚上再见就略有些频繁。
可蒋溪自己想到了这点，项靕就什么话都不能说，反正都是自己的选择。
热闹了十来分钟，人马全部点齐，一行三十多辆车浩浩荡荡开往明宸广场。
要不说人多力量大呢，各种门路、渠道都给你办得妥妥的。
到达明宸广场后，马上有保安招呼着把车停好了，物业还专门空出一小块场地临时使用。
所有人聚在一起，项靕简单讲几句注意安全，又对大家表示感谢后，各自领取份额开始出动。
一万张传单分到七十多人手里，也就一百三四十张的样子，两个多小时差不多也搞定了。
项靕自己也领了一份，专门找个和蒋溪、闺女都不同的路线，边走边发。
等走远一点后，戴上耳机给贝珍妮拨过去。
电话接通，那边有轻松欢快的音乐：“项哥，你要过来了吗，我现在就去准备弄吃的。”
项靕刚准备开口，就见对面过来两个空着手的人。
马上快走两步，面带微笑递过去一张传单：“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两位，请支持灾区！”
等对方接过传单离开，才语气抱歉道：“珍妮，那个什么，我还在外面发传单呢。闺女组织了同学为灾区宣传，很多家长都在参与，我今天应该是过不去了。”
电话里贝珍妮并没有犹豫：“你不用抱歉的，项哥，这是好事啊。孩子能有这份爱心，我都为她感到高兴呢。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下午你们公司一起发，其实我也想参与一下的。倒是你忙了一天肯定也累了，发完后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给你帮不上忙，就已经挺遗憾了，哪能连这点事都想不开。项哥，你该做什么做什么，我能成为你的妞儿，真的很荣幸！”
贝珍妮很聪明，也正是因为她的聪明，让项靕特别喜欢她。
闻言叹了口气，给出了补偿的办法：“要不这样吧，后天我约了丽雅，咱们一起吃饭怎么样？”
因为做模特公司，贝珍妮和洋马的友情进展很迅速，最近可没少一起玩。
很高兴地应道：“好啊，正好还能一起聊聊模特公司的事呢，我俩都没什么经验，有不少问题得向你请教。
还有啊，项哥，我明天没什么重要的事，丽雅肯定也不忙。你公司还有剩下的传单吗，我们也找个地方尽一份心，好不好？”
这事必须支持：“当然好啊，项哥绝对赞成。传单不多了，大概还有几百张吧，明天一早就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先生您好，请多多支持灾区！
要不这样吧，明天你们先别了。后天咱们不是要见面吗，我带着传单过去，然后咱们三个人一起发怎么样？”
传单没有了再加印一些就好，而且贝珍妮的想法也给项靕提了个醒。
连史静萱今天下午都响应了万和的号召，跟几个专卖店的同事一起去发了传单。
自己所有的女人中，就她和洋马，还有孟馨、卫雨乔两个，没有正儿八经出力了。
明天白天是约的孟馨，正好能用这个做好事的机会，加深一下彼此的感情。
还有卫雨乔，就放在后天晚上吧。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并不是非得见面就打牌。
电话那边贝珍妮更高兴了：“太好了，项哥，我听你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发。”
这个不能算坏事变好事，只能说是因为做了好事，所以有了更好的事。
跟贝珍妮定好了时间，项靕开始认真发起传单，七点半左右全部发完。
今天这场有意义的活动，是项靕开的头，闺女出面组织的。
其他家长自然不甘人后，有家里开酒楼的，就提出犒劳大家。
有家里做烟酒生意的，就包圆了晚上的一应酒水和饮料。
还有家里做礼品的，就提出要做一款纪念奖杯，发给今天参与的所有同学。
总之是搞得热闹非凡，大家都因为这件事，获得了起码在这个傍晚的极致开心和满足。
在酒楼吃过晚饭后，项靕和闺女一起送蒋溪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也不用再找什么什么的来抗雷了。
让可怜的猫猫狗狗都歇了，项靕很自然地牵着手送蒋溪进去。
还是同样的地点，蒋溪还是抱着项靕：“项靕，我今天特别开心，自从我长大之后，除了遇到你和玥玥，再没有比今天更开心的。吻我，项靕，大坏蛋，请你吻我！”
176——你准备怎么狡辩？
和蒋溪的进展速度，比预计中快了很多，这让项靕心里有一丝类似于危险的感觉。
但是目前的进度已经不完全由他控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谨慎着来了。
回到家闺女去学习，项靕陪着老爹老娘聊聊天，就进自己屋里开始和女人们维系感情。
要不就得说好人有好报呢，项靕今天的行为，就获得了女人们的一致称赞。
包括很害羞的孟馨，都在得知明天要一起发传单后，拍了一张羞红脸的私房照给发过来。
隔天上午到公司，被胡东娜告知，发传单的事上了阳州本地的晚间新闻。
项靕为这件事能通过新闻影响更多人而高兴，但也安排胡东娜再次提醒全公司，对外不要讨论。
他不希望求竭科技因为这件事而得名，更不想面对得名之后带来的困扰。
最基础的一点，当你的善名被传开之后，自然就会被很多人盯上。
本地的一些慈善组织还好，哪怕可能没那么干净，但至少他们会去做些该做的事。
就担心被某些人盯上，强制性地上门打秋风，那才能恶心死你。
还有那些打着善良旗号敛财的这个那个保护组织，嘴脸叫丑陋啊。
项靕要是有那个权力，绝对把那些牲口先崩后问。
上午并没在公司多待，看一下情况后，就带着早上送来的传单离开了。
到了孟馨住的小区，已经是十点多，上午发传单肯定来不及的。
上楼进家，直接把正在收拾屋子的孟馨拽进卧室，临时选择剧情，先打两轮家政局。
孟教练以前没尝过正经的肉味，吃的都是假肉，营养差劲不说，还对身体有害。
现在遇到了项靕才知道，原来不是自己消化太好，食物不抗饿才是关键。
真要有大块牛肉管饱吃，一顿顶十顿都不止，吃多了甚至还会消化不良积食。
一上午过去，十二点半多的时候，才带着洗漱好的孟馨下楼。
该吃什么的时候就吃什么，午饭时间也不能因为别的事情耽误。
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两人就找个商业广场去发传单，一起做点有意义的事。
同时，三中高三一班的教室里，学生们也在进行着课前的最后闲聊。
高华昨天并没有参加放学后的活动，这时候听着别人讨论就带着几分烦闷。
可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这么正确的事情，谁敢反对肯定倒霉。
不过他也不是没辙，很敏锐地就抓住了“蒋老师是项玥她爸女朋友”这个点。
趁一个大家都没开口的空档，提高声音问道：“项玥，你爸的女朋友不是个大长腿年轻女孩吗，怎么又变成蒋老师了？”
听到这话的同时，项玥小脸的颜色突然就变了。
本来雪白的皮肤瞬间阴沉下来，还伴随着内心的紧张。
无他，只是因为从她的余光已经看到，未来小后妈蒋溪正站在门外。
项玥虽然不知道她爹在外面的人是谁，但她爹在外面有人这件事她还是能猜到的。
现在被同学当面说出来，还被亲爱的未来小后妈听到，简直就是晴天闷雷。
她无法判断，蒋溪知道后会是个什么反应，只是本能地去挽救。
两眼一瞪，盯着高华：“你瞎说什么呢，我咋不知道我爸有过什么大长腿女朋友？”
高华本来就对项玥最近在学校广受追捧很不满，现在手里捏着事实，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切……”，不屑地斜眼看着项玥：“要不是我妈亲眼看到，我也不敢相信，你爸这种大善人，怎么可能脚踏两条船，玩弄蒋老师的感情。
忘记是哪天了，反正还没放假。我妈和朋友去滨江公园，正好看到你爸和一个大长腿妹子互相投喂冰淇淋。那个甜蜜哟，我妈都不好意思多看。”
项玥虽然不喜欢高华这个人，也知道他不可能拿这种事胡说八道。
完了，这下真完了，眼见为实啊。
自己辛辛苦苦运作几个月，眼看着就成功在望了。
却被不靠谱的亲爹给捅下这么大娄子，这可咋办呀。
悄悄瞟了一眼教室门口，溪姐的身影已经消失。
下午第一节课是语文，溪姐过来肯定是找自己的。
现在连话都没说就离开，面子问题肯定是第一，可天知道生气是不是就排在第二啊。
稍微考虑后，项玥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拥有小后妈的幸福，肯定比一堂课重要多了。
大眼睛瞪着高华：“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问我爸。要是被我知道你胡说，自己想后果吧。”
拜托好朋友杨韵辰帮忙请假，项玥去手机存放处把自己的电话找出来，头也不回地跑出教师去追蒋溪。
先去了办公室，发现蒋溪并不在，然后就出来打电话。
电话接通，说明还有挽回的可能。
问清楚蒋溪正在操场，项玥又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看到蒋溪后，第一句话就是道歉：“溪姐，对不起，我爸爸他……”
蒋溪抬手打断她：“玥玥，这是我和你爸的事，你不该考虑这些问题，回去上课。”
这时候回去上课，项玥傻了还差不多，噘着嘴就过去抱住蒋溪的胳膊。
犹豫片刻，还是觉得要先挽救一下再说别的：“溪姐，如果我爸真的犯了错，你会原谅他吗？
我不是替他说话，可我爸真的挺可怜。和林总在一起十几年，他根本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前段时间他刚出狱，就跟林总办了离婚。可能是压抑太久了，也想尝尝感情的滋味，才会做错事的。
溪姐，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一下？我知道这么说对你不公平，可如果我要有一个后妈，我希望是溪姐你。”
蒋溪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傻孩子，就这还不替你爸说话呢，你还要怎么帮他，把我捆起来带回你家吗？
行了，我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傻。不可能听别人说点什么，就被搅和得气急败坏，然后像个神经病一样做傻事。”
听这意思，应该是冷静的，可能需要一个解释吧。
项玥稍稍松了一口气，同时脑子也在飞速转动着，想要挽回局面。
两人拉着手往前走了一小段，终于有主意了：“溪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讨回公道。”
说完拿出电话给项靕拨过去，管他现在是上班还是开会，正事要紧。
电话很快接通，项靕周围的声音很吵：“闺女，现在不是上课吗，怎么突然打电话？”
项玥拦住要说话的蒋溪，语气很不善地质问：“滨江公园，和大长腿女孩互喂冰淇淋是怎么回事，我同学的妈妈都看到了，你准备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