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主旋律教育
午饭吃完就两点半了，项靕没有多留，收拾收拾去了公司。
下午他要和杜健商量一下涮肉馆的宣传计划，晚上公司的集体活动也不能缺席。
金江购物中心，蒋溪和项玥也早就吃过了午饭，正在给项玥试穿一条蓝白横条纹的连衣裙。
上午蒋溪采纳小黑心棉的建议，买了一条偏正式的宝蓝色无袖长裙和同色高跟鞋。
然后又被忽悠着，大胆地支付了人生中第一笔黑丝消费。
下午接着逛，就想给项玥买两件衣服。
反正都要跟项靕发展了，和项玥关系又这么亲密，提前消费一点也不算啥。
而且上午某位很会说话的店员一句“看人家这母女俩的关系可真好”，足够让她刷爆银行卡。
她当然知道人家说的是后妈和大闺女，可这样才让她更高兴。
天下就没有几对后妈和亲闺女关系好的，自己属于极少数。
小黑心棉就更高兴了，她主动提出不现实，但是架不住她家溪姐上道啊。
只要她接受了蒋溪的馈赠，她爹怎么不得跟人家表示表示。
然后一来二去的，牵扯就会越来越深，直到两人没办法再分彼此。
项靕对小黑心棉的算计早就持放任态度了，否则一定会专门给她带足了钱。
在涮肉馆杜健的办公室聊了两个小时，基本给开业前的宣传定下了规模。
通江一品定位高端涮肉，顾客群体就不是人均两百以下的消费人群。
像发传单之类的宣传方式，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了。
电视广告也不在考虑范围，大台的不划算，小台的没价值。
最关键是抓住三个渠道，报纸、写字楼、广播电台。
报纸就不用说了，越是高端消费群体，看报纸的比例就越大。
开业前后各一个星期，本地日报和晚报上整版。
写字楼人群更是高端消费的主要目标群体，舍得花钱的人大多数和写字楼有关。
通阳本地的主要商圈写字楼，户内外广告全部都要上，大范围铺开。
电台就不用太复杂了，本地交通台美食节目来一个，再加点重要时段广告足够。
网络当然也要利用起来，但不能是一窝蜂的那种，针对性精准投放就好。
像什么论坛、本地门户什么的，想都不用想，白浪费钱，还拉低逼格。
另外还有两点，项靕和杜健的意见是非常统一的。
首先开业期间不做买送酬宾，仅在前三天赠送每位顾客茶杯一只。
东西是项靕在瓷都定制的，没有企业名称，只带模糊化的标识。
其次就是坚决禁止网红探店，不惯那些骗吃骗喝的毛病。
实在忍不住想说点什么的，你可以自己花钱来吃，然后去网上发表评价。
和媒体的联络，就交给杜健和唐娇负责了，项靕没时间操这份细致心。
让唐娇参与，不是信不过杜健。
而是她多少了解点本地媒体的底细，也能让杜健临时带一带她。
两人谈了个差不多，时间也到下班了。
求竭科技全员转战楼下王府井百货的影城，今天公司包场《革命者》。
这个是项靕星期六临时决定的，源于他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帖子。
帖子是《革命者》的影评，满篇都在说这电影如何不好看，台词假大空，强行用高大上煽情，不接地气。
项靕明明知道这个时代就是这个吊样，可看过帖子之后还是觉得很气愤。
这种情绪不是因为帖子本身，毕竟这种人的存在是社会和时代的必然性，你和他怄气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气愤的是，很多生活在和平年代里丰衣足食的人们，已经忘记了什么是苦难和责任。
他们可以接受一座苦难的城市里遍地鬼子企业，为鬼子兴建街道和专属学校，甚至在苦难的纪念日里穿上鬼装大肆招摇。
却对最真实的，最质朴的，最饱含感情，且唤醒过华夏热血的语言嗤之以鼻。
“平凡的发展，有时不如壮烈的牺牲足以延长生命的音响和光华。”
“以青春之我，创建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
“为天下人谋幸福，才是真正的大事！”
这些话大吗，当然大，而且很大，大到支撑起一片天地。
但是，这些话假吗，空吗？
如果是假的、空的，又如何撑起一片天地呢？
项靕生于八零年代，是真正接受过正统爱国主义教育的人。
所以他受不了这些论调，看不惯这些言辞，忍不下这口恶气。
时代飞速发展，经济昌盛繁荣的今天。
有太多的人已经富到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屈辱和苦难。
在帖子下面留言之后，项靕就在想，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想了好久，却悲催地发现。
在如今这个时代，很多有用的事，自己竟然无权去做。
有些事即便去做了，也只会引起一片嘲讽和讥笑。
曾经，有位伟人说，要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因此被嘲笑为狂言。
曾经，有位救主说，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人类摆脱饥荒，同样被人觉得是吹牛。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在更大层面，对眼下的社会，项靕无权去做什么、说什么。
但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他还有那么点播撒种子的权力。
那就从小范围开始做起，等到自己有资格做别的事，再去做更大的。
于是就在昨天，他给公司的行政主任胡东娜安排了一项工作，并对全公司广而告之。
今后但凡有优质的主旋律影片上映，公司就要全员包场观看。
今天是求竭科技，明天是通江一品，未来则是所有相关的项目。
当然，每一个员工都有选择拒绝的权力。
相应的，公司也有权力辞退与企业文化不兼容的员工。
这种做法，你可以说他是洗脑，也可以骂他是什么犬，可惜就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而且这些教育不仅要对企业员工，也得对自己家里。
闺女生在零零后，受国家经济发展和唯升学率论的影响，他们这代人几乎没有接受过什么现实中的爱国主义教育。
所以这一份课程，自己这个当爹的得给她补上。
134——赵婧的眼光
看完电影，项靕去了和唐娇约好的涮肉馆。
几天的时间培育下来，是该把这份大餐吃进肚子的时候了。
唐娇没有上过牌局，牌技方面肯定是生疏的。
胜在人高马大的优势，适应起来倒也没有多难。
第一局还不知道怎么应对的局面，到第二局就能硬抗出王炸了。
要不是明早还得去学游泳，项靕说不得就要看看她第三局的表现。
按说身在通阳，又是带着新手开局，在自己家里肯定更好一些。
奈何条件不允许，新买的房子都还没有到入住的程度，就只能在酒店将就。
翡翠公馆倒是布置好了，用的也全是散过味道的中式家俱。
但是在闺女上大学之前，项靕不愿意夜不归宿。
那个地方他也不准备安排哪个女人住进去，自然也就没办法让唐娇独自在那儿过夜。
不过项靕也不是没有补偿，半夜离开酒店分别的时候，拿出一根千克金条作为奖励。
这玩意儿大约价值35万红币，足够补上唐娇前些天还账的钱了。
他手里有五百根，又不需要拿去换钱，哄女人倒是个不错的用处。
隔天7月7号，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暑，具体时间为5点5分19秒。
早上醒来，项靕伸着懒腰把盲盒打开，内容叫做“消暑啤酒套装”。
这东西怎么说呢，量是挺大的，但价值真的跟不上。
有品牌的三种，百年之旅200箱，一世传奇200箱，大师臻藏200箱。
无品牌特制木桶精酿四种，精酿大麦和精酿黑麦6度、13度每样100桶，5升不锈钢专用装。
这么多酒加起来，就算无品牌特制精酿是系统出品，价值估计也就是能超过春茶套装和那张万象城购物卡。
连小满那天的陈年普洱，和立夏那天的夏日清凉防暑套装都比不上。
系统这是怎么了，上次发酒最差的也都是五十年往上的西凤呢，这次的百威怎么拿得出手？
别管青啤还是百威，市面上都很容易就能买到。
你怎么也得来个清一色的自产木桶精酿吧，哪怕量小点呢。
唉，算了，吐槽好像也没卵用，这个系统根本就哑巴。
另外就是每次发酒都有新困难，得找个妥当的地方安顿。
上次的白酒还好点，这回一下就是六百箱再加四百桶。
老宅倒是能放得下，可每次过去取也太玛麻烦了。
幸亏前些天买了翡翠公馆的房子，还是先弄到那地方吧，取货也能近点。
家里还有一间客卧空着，基本不会有人住。
各样放20箱和10桶，应该够自己跟老爹喝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点，又是系统的可恨之处。
但凡领取就得一次性领完，也不考虑现实困难，这一项必须差评。
和闺女去上完游泳课，小黑心棉今天就不会到处乱跑了，在家里陪爷爷奶奶。
回家休息一会儿后，项靕又跑了一趟翡翠公馆。
带着对系统的极大怨念，把本来应该很轻松就能搞定的啤酒安顿好，再取一部分送回家里。
在家里吃过午饭，下午还是得出去。
上次送的那块江诗丹顿伊灵女神，贝珍妮不舍得戴。
当时就说要另外送她几块，前些天去商场也没给她买表，趁着没什么事就今天吧。
从明天开始到11号，连着四天都要去听音乐会，至少晚上肯定不会轻松了。
午饭喝了酒，出门就不能开车了。
还好有保镖，坐着佩妮驾驶的66去跟贝珍妮碰见面。
一下午去了两家购物中心，又是买表又是买首饰，还有包包和衣服。
卡地亚的蓝气球、山度士、坦克各一块，还有以珠宝品牌闻名的萧邦和宝格丽各一块。
每块表的价格都在五十万左右，总价妥妥超过伊灵女神的两倍。
看着项靕烧纸片子似的花钱，贝珍妮突然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是这个结局，自己干嘛非要不舍得那一块呢。
还好项靕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乱想的人，否则搞得像是自己专门贪得无厌似的。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随着方就着圆了。
男人有钱就让他买吧，自己以后努力报答他就是，反正这辈子就跟着他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项靕的豪爽感动了某位长辈，还是贝珍妮激动之余燃烧了小宇宙。
晚饭后项靕在客厅喝茶，就听到贝珍妮从卫生间大叫着跑了出来。
然后一跃跳到沙发上，抱着他的脖子：“项哥，要不要洗澡，人家可以打牌了。”
其实要算起来，这件事也不能说多神奇。
贝珍妮本月的探亲假是2到7号，现在已经7号晚上了，提前销假完全有可能。
这种美事，项靕当然乐意了，抱起贝珍妮就冲向卫生间。
晚上十二点半，完成了三次粉红女巫变身的贝珍妮，元气满满地把项靕送进了电梯。
回家睡一觉醒来，又是新一天，又是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游泳课。
今天要学习的是仰泳课程，父女俩学习速度太快，蛙泳已经快赶上教练的水平了。
从孟馨的眼神中，项靕明显能感觉到，这妞儿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最基本的兴趣。
选择积极表现的方式果然是正确的，女人本能讨厌无赖，却也天生仰慕优秀基因。
所以还得坚持呀，努力在十天的课时内，把四种泳姿全都学会了。
到时候还担心跟美女教练没有可聊的话题吗，怕是她也很想了解一下自己了吧。
公司待了半上午，下午去开阳置业见赵婧，她已经选好了第一批要下手的小区。
严格说也不能是现在，当初选择开阳置业门市位置的时候，就已经在考虑了。
距离嘉裕时代中心直线几百米，原来通阳第二纺织厂的宿舍。
二纺厂是上世纪的老厂，世纪初就已经没落倒闭。
宿舍区住的全都是早期的老工人，这时候已经有一大半属于遗产房了。
这种房子除了位置上稍占优势，其他方面根本不符合如今的刚需指标。
像这一类的小区就叫老旧横，不动用强制性手段，基本都是拆不起的。
可你要动用了强制手段，官方干的会被骂，私企更是谁粘上都得掉一层膘。
唯有私人之间的交易，才能做到相对的公平。
不得不说，赵婧的确是有眼光，而且也很懂得怎么钻这些人的空子。
这些房产的继承人年龄足够大不说，他们的孩子也有不少都到了该结婚成家的年龄。
如今房地产市场半死不活，好多房企都开始债务暴雷，网上网下一片唱衰之声。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有人愿意用还不错的价格购买，对于很多人来说可都是好消息。
135——音乐会带来的小担心
赵婧的前期工作相当扎实，把二纺厂老宿舍的情况全都摸透了。
不仅考虑到业主群体的特性，也考虑到了他们会带来的问题。
人性中先天就带着贪婪，大额交易牵扯出各种麻烦实属必然。
比如说有人看到房子不愁卖，肯定就会坐地起价。
比如说有人发现你是买了出租，不急用钱的就会等着你帮他拉高租金。
还有的人习惯性阴谋论，一旦发现有人大量买房，就会想到是不是要拆迁，然后捂着不卖。
等等之类好多的问题，很容易就会从个人传播到群体，严重的直接毁了你的投资计划也未尝没有可能。
所有的这些，她都做好了相应的预案，以确保开阳置业的第一轮业务稳定、顺利开展。
最简单的方法，用多个不同身份交易，尽可能避免被人拿捏的现象发生。
项靕自己家里就是四口人，再算上他的女人等等，买五、六十套房子问题还是不大的。
未来二次过户可能会多交一些钱，但相比于房价就根本不算事了。
60平米的房子，每平米涨一千就是六万，费用少的老房子都够过户好几回了。
复杂且粗暴的手段也有，分批谈判统一结算，先签合同后付款。
将来不论是个人违约，还是煽动他人，直接法院见。
对那些等着拉高租金的人，手段就更简单了。
把房子买到手以后，统一进行装修，价格能压下来不少。
另外她还准备弄一个小规模的物业团队，专门为租户提供服务。
别人就算舍得拿出差不多一年的租金来做装修，也会因为价格相近的不同服务档次吃了暗亏。
看着赵婧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项靕也不禁感慨，这丫头还是个狠人儿。
不过这么用心的态度，倒是让项靕对她更多了几分认可和欣慰。
把赵婧拉过来，端起杯子喂她一口水：“你觉得怎么做合适就怎么做，但凡不违法，项哥都支持你。
但现在你看看时间，咱们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了，我可不想培养出个商场女悍将，结果把我给冷落了。”
他是开玩笑，赵婧却有点当真了：“项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觉得你一下投进来五千万，不希望你受损失。”
项靕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傻丫头，和你开玩笑呢，那么紧张干啥。项哥不缺钱，少赚点就少赚点。
相较而言，你的身体比钱更重要，累瘦了可不值当。这么说吧，只要你别把那些房子炸平了，其他的都不用太在乎。”
项靕是真的不在乎，他最早有投资房子的想法，就是不想让手里的钱成为死物。
可现在还没推广系统技术呢，自己的财富就已经膨胀了好几倍，当时的那份心早就淡了。
如果不是投资房产能让财富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保值，如果不是赵婧需要有个事做，这项业务干不干都没所谓。
但赵婧不是项靕，她既有职业上的报复，又要为项靕的钱负责，心态肯定有所不同。
现在听项靕这么说，也想起自己还有另一份责任，工作就慢慢来吧。
烈日炎炎的下午，天气逐渐暴躁起来，最终衍化为一场滂沱大雨。
五点出头，项靕收拾好了离开开阳置业。
眼睛红肿的小花妖把他送到门外，不过精神状态却出奇地好。
为数不多的员工看到就觉得奇怪，赵总明显是哭过，可为啥又能这么高兴？
回到家里，刘艳萍已经准备好晚饭，一家人抓紧时间吃了，准备去大剧院。
听音乐会这种事，穿太随便了肯定不合适，起码不要过于休闲，更不能趿拉着拖鞋就上。
非要强说的话，也不是穿拖鞋就不能听音乐了，但多少注意下形象总没错。
老娘是教音乐的，闺女是学小提琴的，她娘儿俩对这些东西都很喜欢，重视度也是最高的。
老娘穿了身灰色的印花套裙，脚上是一双黑色小坡跟，相当精神的老太太。
闺女穿一条白底混色碎花半袖长裙，配黑色无根轧花小皮鞋，可爱又稳重。
刘艳萍是混色大方格无袖长裙配黑色小高跟，不抢眼也不平庸。
项靕爷俩就很简单了，永不过时又毫无新意的白衬衫、长裤、软皮鞋搭配。
两辆车全家出动，再次让项靕感觉到别扭，得抓紧弄一辆多座的了。
说到这儿还得吐槽一下系统，今天下午开常规盲盒，又来两辆布加迪。
只不过和上回略有区别，这次给的是限量版的迪沃，一辆纯碳色外观，一辆白加蓝外观。
要说车好不好，那当然是好了，全世界最好的跑车无需争议。
也就拉法和毒药这种顶级超跑品牌的限量款，才能够得上掰腕子。
什么柯尼塞格，什么西贝尔，先把全套技术都自产了再来吹牛逼吧。
限量生产40辆，而且只卖给喀戎车主，面子、里子上的是全套。
项靕能够理解，前面的两辆喀戎，就是给今天的迪沃做铺垫。
可喀戎他都没想到解释的理由呢，三年前就要定制的迪沃又整出来了。
狗系统这是要干啥，考验一个宿主编瞎话和圆谎的能力吗？
而且这东西他不实用啊，除了装逼和拉妹子，真没有再多的价值。
要说给女人们分吧，标准的狼多肉少，有种倒是给来个十几辆也算。
再说了，加上两辆66安全车，已经发下来六辆车，好不好给一辆合家欢的MPV？
项靕心里很无奈，吐槽上一整天系统都不会给个回应，你到底是智能还是智不能？
车到大剧院停好，出示邀请函入场，全场大红的刺激色调跟以前一样。
不过音乐会倒是还不错，请的是国家交响乐团，在国内稳稳前三。
比起那些弦乐像狗咬，铜管爱冒泡，指挥偶尔还失灵的，起码能到国际上去闯一闯。
七点半，演出正式开始，开场选的是《流浪者》序曲。
这段曲子吧，实话说有点考验功力，但又带着点逗比。
尤其是开头一小段和中间木管的部分，别人什么感觉不知道，反正项靕每次听到都忍不住想笑。
熬过这段音乐之后，再接着的就比较正常了，即使兴趣不大的项靕也能静下心来细听。
到九点二十，正场的演出结束，安可曲反而成了当晚演出的高潮。
钢琴协奏《黄河》，还有一段《红色娘子军》，这才是华夏人能够接受和认可的好音乐。
整体来说，这场音乐会很不错，基本接近国乐的CD水平。
但是有一点，让项靕略微产生了些小小的担心。
看着闺女沉浸在音乐声中的表情，他很怕小黑心棉想要走音乐这条路，那可就垮了。
136——同色系的“事实”
为闺女未来的路担心了一晚上，隔天去上游泳课的时候，项靕还是觉得应该干预一下。
这种事也不必拐弯抹角，就直接问她：“闺女啊，你想好大学考什么专业了吗？”
小黑心棉正畅想着今晚的音乐会呢，被她爹这么一问，就有点迷糊。
扭过头看看项靕：“爸，你干嘛突然问这个，我肯定是走文科路线呀，主要还是得看成绩。”
回答这么笼统，项靕更担心了：“那什么，爸跟你说呀，音乐这种东西当个爱好就行，你可不能沉迷进去啊……”
“哈哈……”，闺女看着她爹难得谨慎的表情就笑了：“爸，你都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专门学音乐，到时候你的遗产都没人继承了。”
被闺女压着嘲讽了一把，项靕老脸有点没地儿搁：“没有就没有，大不过我全都捐了。”
确定是虚惊一场，项靕也发现自己好像考虑太多了，可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却还是挥之不去。
从那个宇宙行的电话后，时不时就会有各种不实际的担心和瞎想。
自己是不是心理上出什么问题了，要不抽空找个医生看看？
这个想法只闪现了一下，就被项靕给抛弃了。
他没看过心理医生，对那个行当也没有多少了解。.br>
但是从已知的信息来看，心理医生要么是二手的骗子，要么就是恐怖的高手。
自己身上藏着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
遇上个骗子还好说，撑死了就当掏钱请人聊天。
可万一是个正经高手呢，系统会不会起作用，又会不会惹出大风浪？
好在这问题并不影响正常生活，还是观察一段时间，慢慢琢磨着再看吧。
放下思想负担，开开心心上完了游泳课。
把闺女送回家之后，去公司溜一圈，吃过午饭直奔洗车行。
昨天后半夜雨势不小，早上路面还有很多积水，车上全是小点子。
下午的这段工夫，正好去看看姚家姐妹俩，顺便把车洗了。
到了洗车行，台妹正在忙着算账。
她现在被项靕要求，已经没再给客人端茶倒水了。
看到项靕出现，马上高兴地跑过来：“项靕，你个大坏蛋，这么久才来看人家。”
时间不够用，女人又多，的确会出现这种困扰。
台妹正是青春活泼的年龄，口头上抱怨两句很正常。
在实际行动和表现方面，她还是很懂事，很明白道理的。
刚开始，项靕对台妹说实话并没有多重视，否则也不会只给她买一辆马坎。
后来时间久了，慢慢发现这丫头还是挺不错的。
再往后出了她哥哥的那档子烂事，台妹哭求着帮忙，才让项靕对她多了几分看重。
不然哪怕项靕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答应帮忙，加上她姐姐也没用。
也是因为他哥哥的事，姚钰明打着要赚钱还债的旗号，放了假也没让她回湾湾去。
这段时间台妹整天除了在洗车行帮忙，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用来想项靕了。
这会儿见了真人，更是渴得厉害，账本往抽屉里一锁，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上去。
一场酣畅淋漓的牌局结束后，神游天外的台妹趴在项靕胸口久久不能言语。
等她缓过劲儿来，项靕帮着穿戴好了：“你去喊一下你姐，让她上来，我有事要和她说。”
台妹已经吃饱喝足，闻言在项靕脸上亲了一口，欢快地跑去喊人。
她还不知道项靕和姚钰明的事，只觉得项靕买下洗车行还继续让她姐管理，这也算挺好运的。
可是姚钰明知道啊，并且知道项靕和妹妹在楼上这么久做了什么。
听到妹妹说项靕找自己，心说这个男人荒唐的同时，对接下来的事也有点小期待。
叮嘱妹妹在下面盯紧了别出问题，迈起被记忆弄得有点软的双腿，踩着台阶上到二楼。
相比于妹妹，29岁的姚钰明是疯狂的，而且她更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就像一个喜欢唱歌的人，在一个惊动别人就算犯规的场合里唱歌。
只能把声音压到最低，悄悄哼唱、吟唱，还得提防被人发现。
这种心理和感官上的双重紧张与双重刺激，仅仅是是在心里想着，就让她有点上瘾。
姚钰明很清楚，自己和项靕的事迟早要被妹妹知道。
但是她又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变态了，还是出于什么扭曲的心理。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想的，是希望妹妹越晚知道约好。
而这种想法的源头，竟然不是担心，只是渴望长久享受更强大的紧张。
一个小时后，一场扣人心弦的半地下牌局终于结束。
姚钰明拖着酸软的身体，伺候项靕洗漱了穿戴整齐，期间还要兼顾着听他做一些关于豪车会所的安排。
下楼后又和台妹腻歪了一阵，项靕掐着时间离开洗车行，回去接闺女。
到家的时候，闺女已经准备好了。
和昨天素雅中带着点俏皮的装扮不同，换成了一条青金色水果绣花长裙和同色的无根小皮鞋。
不但自己这么打扮，还神奇地拿出了一条同色系的男士长裤，要求她爹必须穿这个。
然后到了蒋溪家小区外，果然和项靕猜测的一模一样。
蒋老师站在路边，穿着星蓝色的无袖裙和同色高跟，连小坤包都是蓝色的。
两条长腿上的黑丝微微透亮，就像长着钩子似的，拽着项靕的眼神都快挪不开了。
小黑心棉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同时也没忘了继续制造“事实”。
拍拍她爹的胳膊，奚落道：“爸，你礼貌点，别再把溪姐给吓跑了。”
说完也不管她爹什么感受，打开车门跳下去抱着蒋溪：“溪姐，我想死你了，你今天可真美！”
项靕对这屡次背叛自己的小黑心棉是没辙了，算计起她爹来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等蒋溪上车后打个招呼，继续起步去大剧院。
当然他也从后视镜里看到，蒋溪上车后专门观察了自己的裤子，然后偷偷抿了下嘴。
蒋老师呀蒋老师，你可是自己撞到我这杆老枪口子上的。
137——小黑心棉套路溪姐
晚上九点半，音乐会结束，三人上车离开去找地方吃宵夜。
小黑心棉对今天的一切都很满意，她的计划得到了完美实施。
从演出前的停车场，到演出结束后，每一个或男或女的观众、工作人员。
看向他们三个的眼神，不论最初是什么内容，后面都会变成羡慕。
童年的很多记忆太模糊了，她不能确定是否真实。
但她敢打赌，从自己记事以来，今天是距离“家”最近的一次。
吃宵夜，当然也是小黑心棉提出来的，这是她今天计划的一部分。
下午时候已经跟她溪姐约好，晚饭就刻意没怎么吃。
就她爹那性子，知道自家闺女饿了，别说宵夜，想上哪吃都行。
车行二十多分钟，到了青阳街中段的忠义渔村。
这家店的宵夜在通阳久负盛名，历经三十多年屹立不倒。
有人说老板原来是个社会大哥，所以取了忠义这个名字。
也有人说因为早期通阳吃宵夜的群体主要以道上人为主，才用这个名字聚人。
还有人说老板的名字叫忠义，等等若干传说各不相同。
项靕不知道，也懒得去猜，懒得琢磨。
就像他从来也没有较真过，宵夜和夜宵哪一个叫法更传统。
到底是南宋皇帝老儿先玩出“消夜”的花样，还是岭南人民更具生活智慧。
饿了就吃饭，吃饱就给钱，关人家老板什么事，关历史什么事。
项家父女俩吃东西那叫个残暴，肠粉、虾饺、烧麦、牛河、烧腊……，来一份干掉一份，就差把小推车喊在桌边上专供他俩吃了。
蒋溪静静啃着一只鹅掌，看向两人的眼神中满是微笑，这个画面她太喜欢了。
最厉害的就是，项靕一口一个烧麦，还能分出半张嘴来不断跟她聊天，关键他还不喷渣。
嘴里的鹅掌筋越嚼越有味，内心渴望的角色也渐渐附体。
看到项玥嘴角沾了一粒蒜末，就拿起纸巾伸过去轻轻帮她擦掉。
摸摸汤碗温度正好，端起来递过去：“慢点吃，别噎着了。”
“嘻嘻！”小黑心棉抿嘴一笑，端起汤碗喝掉一半：“溪姐你也快吃，凉了肚子不舒服。”
对，今天是蒋溪探亲假的第一天，这俩人好得什么都相互知道。
这时候的项靕，只能装个听不懂，埋头跟碟子里的肠粉较劲。
穿着同色系的衣服，气氛温馨而和美。
就这幅画面，任谁一眼看过去，都只能觉得他们是一家子。
一顿狼吞虎咽，终于吃了个八成饱，也是时候说点和正事有关的内容了。
抽出张餐纸把嘴一擦：“蒋溪，这个月下旬就要开始暑假补课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项靕愿意找自己帮忙，而且一听就是和项玥有关的。
蒋溪本能地就愿意答应，点点头：“你说，我一定帮你。”
反正都是走过场，给自己也是给她机会，项靕倒不会客气。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给闺女推过去一盘虾饺：“我公司最近会很忙，可能要忙两三个月的时间，我就不太有时间接送玥玥了。
补课又是下午五点多就放学，家里的阿姨正好在饭点上，怕是也没空。所以我就想，下学后能不能麻烦你你帮我送她回家。
家里的伙食还说得过去，你要是不嫌弃的话，顺便就把晚饭将就了，也省得你自己开灶。那什么，这段时间你的油费也由我来支付。”
项靕倒是不担心蒋溪在家里吃饭，以前在一宿舍住的时候，就已经去家访过，老爹老娘都不陌生。
而且她是闺女的老师，相比于其他女人，先天就带着优势。
最关键的是，闺女肯定会考虑到这个，为啥就不能自己做好人呢。
蒋溪哪能有个不愿意，立即满口应承下来：“不麻烦，远近也就一脚油的事，何况我还能蹭顿饭。不过油费就不用了，那样感觉太见外。”
小黑心棉一边啃鸡爪子一边暗爽，这样的爹才是好爹嘛，点赞，点赞！
就是报销油费的套路太落伍了，毕竟人到中年，跟不上时代也情有可原。
既然亲爹这么上道，是不是应该考虑怎么奖励一下，让他以后加油努力呢？
这个事以后再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给他助攻。
三下两下啃完了鸡爪，把嘴一擦：“溪姐，我和爸爸最近学游泳效率奇高，等我学会之后，咱们去滨江的水世界玩怎么样？”
父女俩学游泳的事，蒋溪自然是知道的，一想起项靕和他闺女做同学，就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笑着拍拍小黑心棉的手：“好啊，我也很久都没有自由自在玩一趟了，到时候我们比一比，看谁游得更快。”
听到蒋溪的话，项靕就在心里摇头。
溪姐啊，你是天生就喜欢撞枪口吗，还主动帮小黑心棉瞄准。
“好，一定要比一下。”果然，小黑心棉马上抓住机会，敲定了一场毫无意义的双人竞速。
而这场比赛的关键，还是得她爹：“爸，我和溪姐比赛，你来做裁判怎么样，当然奖品也得你来准备。好点的那种，别小气。”
说着还悄悄给她爹挤了下眼睛，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这就是要拿个大奖品，彻底把她溪姐套牢呗。
快速拿下蒋溪，项靕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肯定会有隐患。
人家怎么说也是个人民教师，得先让她愿意接受一个荒唐的男人才行。
还是年轻呀，步子迈太大了，很容易坑到亲爹。
而且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外挂玩家，不论拼速度还是拼泳姿，你溪姐都是秀才搬家，就剩下输了。
你不放水吧，比赛的彩头毫无意义，你爹的啥不是你的。
你要是放水了，把你溪姐的面子往哪搁，接受你让出来的奖品？
可是话都说这个份儿上了，不答应岂不是显得自己没诚意吗。
脑子里稍微考虑一下，确定了不会出格也符合“别小气”要求的奖品范围。
项靕笑着答应：“没问题，奖品我来出，当然你们也可以指定。”
小黑心棉欢呼雀跃，然而最大的问题却在蒋溪这里。
她也觉得自己不可能输，想放水又怕小黑心棉看出来后伤心。
只能是拦一拦事态发展：“项靕，你别听玥玥瞎说，就是出去玩，要什么彩头啊。”
项靕看看蒋溪，再看看闺女，这俩人是真不知道那画面得多尴尬呀。
再想想最近以来，自己被小黑心棉算计了好多次，让她吃一回瘪也挺不错的。
努力掩饰住心中的恶趣味，摆手道：“没事，这也是一种乐趣嘛，到时候你们别互相放水就行。”
现在提前点上一下，估计到时候小黑心棉会更尴尬吧，想想就开心啊。
138——奖励你个脑瓜崩儿
吃过饭送蒋溪回家，小黑心棉很鸡贼地没有下车。
这个时刻应该是属于她爹的，多一个人很可能把气氛搞复杂。
小区门口，两人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此刻的安静胜过热情表达。
蒋溪和项靕四目对视片刻：“项靕，我今天很开心！”
有小黑心棉投效，当然开心了，最强力助攻啊。
项靕心情其实也不错：“开心就好，玥玥的事就要拜托你了，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为什么要提到洗澡呢，蒋溪的脸有些微红。
但还是忍住羞耻点头：“嗯，那我就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蒋溪的身影消失，项靕转身回到车上继续赶路。
有心再“提醒”小黑心棉一下，想想还是算了。
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把自己给陷进去，有些事情上这丫头黑着呢。
另一边，蒋溪回家后肯定是要洗个澡的，和父母打过招呼就进了卫生间。
提起开关，让温热的水线喷洒在身上，脑海中又是项靕微笑的模样。
红雾很快就遮满了俏脸，并有向脖子延伸的趋势。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心跳的加速，蒋溪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明明就只是想到他的样子，为什么会有一种被他在旁边看着的感觉？
于是，这一夜，蒋溪又被项靕害惨了。
项家父女俩对这些当然毫不知情，一觉醒来又仿佛没心没肺地去上游泳课。
上完课从游泳馆出来，项靕带着闺女去了就近的影城。
今天本来是准备看《革命者》，对闺女进行爱国主义情怀教育。
结果新片《中国医生》上映，大环境下项靕还是选择了先看新片。
《革命者》是长线放映的，过两天再看完全来得及。
一场电影看下来，闺女哭得眼睛都发肿了，同场的其他观众里也有类似现象。
人们看起来貌似已经接受了如今的环境，但内心的共情一旦遇到发泄口，还是会不可控制地流露出来。
中午和闺女在外面吃，等菜的工夫，闺女就拿出手机看起了影评。
结果这一看之下，就有点生气，食欲都下降了不少。
项靕也在刷影评，余光看到闺女鼓起了小脸，就问她：“咋了，闺女，有啥不开心的？”
闺女拉着椅子坐到她爹身边：“爸，你看这些人发的评论，简直太气人了，睁着眼说瞎话嘛。”
项靕看了一下，内容是在攻击电影中的一个片段。
说片中快递小哥喝了中药病情转重，这是在侮辱、抹黑、诽谤中医，说导演和编剧的屁股不正，强烈建议封杀这部电影。
后面还有不少跟风的，表示这样的电影不值得一看，绝不给这种电影贡献票房，严重的甚至涉及到汉女干啥啥的。
其实都不用看过电影，只要是个有脑子的，把这一部分的评论刷过去。
就能得到一个结论，发现一个事实：水军作妖，无脑键盘侠跟着起哄，正常观众被裹挟着产生抵制情绪。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竞品之间的相互攻击，你争我抢忽悠观众买自己的票。
但现在的问题是，《中国医生》上映的这段时间别说竞品了，连个能打的都没有，包括《革命者》和《1921》都不够。
那么，原因究竟在哪呢，反正绝对不是同行下手。
然后再看剧情，快递小哥转重症是因为喝了中药吗？
当然不是，他病情加重的原因是早期不配合治疗，拒绝吃药，甚至拒绝饮食，等到冷静下来已经为时过晚。
如果这段剧情是为了黑中药，那应该是方舱里多数病人出问题，而不是只有这一个转重症。
通过这些问题，就能找出一个最基本的脉络，有人不愿意看到大众接受主旋律教育。
就像很多影评里，有说让人失望的，有说剧情片面的，有说强行煽情的，有说炒冷饭的。
最搞笑的就是还有人说，影片中没有负面的东西，不符合一部电影的艺术要求。
所有的这些评论，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点——烂片。
电影才刚刚上映第一天啊，这些评论的人至少九成以上都没看过，哪来的资格评论。
所以，是什么人在做这些事，是什么人在用狗汉女干、不爱国、黑中医这些论调，在搞臭一步主旋律影片呢？
结果不言自明，有些人是真的坏，有些人也是真的傻，有些人则是真的又傻又坏。
还有一些人应该是看过电影了，抨击的论调也都是抠细节。
但是对于这样的一部电影，且不论抠得对不对，抠细节真的有意义吗？
善良的人从中看到感动和鼓舞，赚钱的人就只能看到“目标”。
垃圾影评看了一波，项靕也有点被恶心到了。
点击关闭，把手机还给闺女：“世界就是这样，有人是真的坏，有的人是跟着坏，你永远不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就有这种东西冒出来。
不值当为了这些东西生气，你只要记着一点，努力保持内心的公正和善良，然后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只要正足够强大，邪就只配在阴暗的角落里腐臭、生蛆。”
对这种事，项靕是的确没办法，也没那个实力振臂一呼啥的。
他能做的就是接受感动，排斥抹黑，然后拿起电话拨出去。
电话接通，对面是公司的行政主任胡东娜：“项总，你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项靕盘算一下时间：“你在群里发个通知，下周公司组织包场看《中国医生》。”
胡东娜的回复让人满意：“项总放心，我已经和楼下影城交涉过了，周一下午他们会给公司留一场。”
下面的人能及时考虑到，看来以后应该不用自己过多提醒了：“行，那就不打扰你过周末了，代问家里好。”
这个行政主任很不错，项靕对她也是很看重的。
如果说助理杨安琪是勇猛善战的先锋大将，胡东娜就是精明能干的后勤。
等将来公司的规模扩大，胡东娜无疑是行政副的第一人选。
所以她现在就得多辛苦一点，把手底下的几个人带出来，到时候才能更加游刃有余。
撂了电话，菜也上来了，父女俩抛开不愉快，努力祭献五脏庙。
饭后就在购物中心逛一逛，等着时间到了去学琴。
晚上一家人再到大剧院听音乐会，票已经在手里，能用不用就太浪费了。
回家的路上，项靕和闺女一辆车。
行至半路，小黑心棉忍了一整天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把自己的好奇问了出来：“爸，去水世界玩的时候，你准备要什么奖品？”
“这还用准备？”项靕瞟她一眼：“输了的奖励一个脑瓜崩儿，赢了的奖励俩。”
小黑心棉听到输了要弹脑瓜崩儿，还在心里想着为了她爹和溪姐的幸福忍一下算了。
可项靕后半句话一出来，直接就不干了：“呀，讨厌，不和你说了，我就看你怎么弹溪姐脑瓜崩儿。哼……”
139——“孤灯下的街头”
项靕最终也没透露，他准备的奖品到底是什么。
他现在严重怀疑，小黑心棉已经彻底变节，成了不可信任的同志。
现在就把内容告诉她，随时都有被敌军知晓的可能，搞不好就会坏事。
隔天上午学完游泳，把因为打探不到消息噘着嘴的闺女送回家，项靕出门去和史静萱约会。
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就是两人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增进感情。
奈何虎无伤人意，人有吃虎心，项靕终究是没能逃过史静萱的眼神，陪着她去酒店打了一轮营销局。
没错，营销局，作为私下里的小乐趣，还是可以接受的。
只不过项靕成了高档商场卖内衣的小店员，史静萱化身包场消费的富婆。
史静萱还是含蓄的，演技出戏不说，台词都讲不大清，以后要抽时间多补课了。
下午三点多和史静萱分开，项靕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梁薇家所在的宝融花园。
上21楼输入密码开门，客厅里的梁薇正在跳操。
一头长发被她剪成中短直，只把刘海稍微烫了点波浪，发色也染成了深棕。
看起来多了几分干练利落，宝石般的眼睛也更显神采。
紧身衣下，恰到好处的身材随着动作各种弯曲和伸展，每一个姿势都那么诱惑。
要不是手里还抱着箱子，项靕连鞋都不想换了。
站在玄关处忍了十几秒，最终还是没忍住。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是比放弃抗拒更真实的表现呢。
箱子往地上一扔，迈着大步过去把梁美人扛起来，在她的喊叫声中向卧室冲去。
“呀……，项靕，你要干嘛，你这个臭流氓，人家正跳操呢……”梁美人边喊叫边扭打，但没一下能阻止项靕的行为。
到了卧室，把梁美人往软垫上一扔：“跳什么跳，老子忍你一个月了，今天说啥都没用。”
梁美人眼神一闪，声音开始软下来：“项靕，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等我跳完操，我还想洗个澡呢。”
早不跳操，晚不跳操，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呵呵，这个坏女人，演技比史静萱好太多了。
此情此景下，要是信了她的话，今天的乐趣至少也得打一半折扣。
项靕可不是那种没眼力见儿的，脑子灵着呢。
闻言恶狠狠道：“不许跳操，不许洗澡，今天爷们儿就要尝个原汁原味的运动款。”
可惜梁美人终究还是个文艺的，仅靠被小说和影视剧桥段激发起的想象力，着实有些不够用。
开场的三板斧过后，表现就开始拉胯，只能顺着项靕的引导勉力强撑。
尤其到了项靕亮了红桃三，准备出牌的时候。
这妞儿的语气就变得真正柔软起来：“项靕，你永远都会保护我，不抛弃我，对吗？”
项靕心中略有触动，这是梁美人的心病呀。
大坏人的角色是演不下去了：“我不是好人，但绝对不是烂人，还特别小气。甭管碗里的还是锅里的，只要是我的肉，其他人就算饿死也别想闻着点味儿。”
梁美人咬着嘴唇，微笑点头：“嗯，臭流氓，我相信你。”
不得不承认，梁美人也能算得上是好牌手。
也许没那么积极主动，但打起牌来特别听话，让出什么出什么。
简而言之就一个字，顺从。
五点出头，一场牌局结束，梁美人躺在项靕怀里。
纤长的手指在他鼻子上滑动着：“项靕，别人什么情况我也没心思琢磨，但是我和乔玫你准备怎么安排？”
项靕知道，梁美人这么说不是要挑事，也不是争宠什么的，就是有点担心。
当初在学校，梁美人虽然因为文艺属性被捧为校花，但说实话她从来没压倒过乔玫。
乔玫可是被称为建校历史上的第一大美女，至少在80年代到她毕业的这段时间，在女生中拥有绝对碾压的硬实力。
而且乔玫的性格、脾气、行事，处处都带着大姐头风范，天然就让人有点怵。
在学校时候就被乔玫压制，现在乔玫又是项靕的财物大总管。
以梁薇这种不喜欢也不善于经大事的性子，不知道怎么应对实在太正常了。
项靕紧紧搂了她两下，笑着把梁美人举起来坐在自己腰上：“在学校的时候才多大年龄，那时候有人说你们王不见王，不过是扯闲话而已。
现在都要成一家人了，你觉得她会吃了你还是咋地。你不是那种争抢的性格，乔玫也不是霸道的人，我为什么要考虑安排不安排的问题。
这么和你说吧，喜欢在背后和暗处搞事情，耍小动作的女人，我压根就不会搭理。你和乔玫同龄，相对也更有人生经验，我还指望着你们帮我统领三军呢。”
放下担心，梁薇也被项靕气了一把，张嘴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下去。
然后还赏他一个白眼：“你就是个大流氓，臭无赖。还统领三军，我看你是想说统领三宫吧！
男人就没个好东西，建校零零级三个大美女，就让你独霸着祸害了两个。是不是很得意，很有成就感？”
“嘿嘿！”项靕很臭不要脸地一笑：“唉，寡人也就这点毛病了，要是连这个都改了，活着还有啥意思。”
两人躺着腻了一阵，梁薇起身下地去做饭。
音乐会不等人，去晚了就只能中场再进。
路过看到玄关地下扔的箱子，搬起来打开看了一下。qδ
结果瞬间就忘了自己出来是要做饭，在餐桌上细细查看起来。
不一会儿，卧室里的项靕就听到梁美人的高呼：“项靕，这些茶你都是从哪弄的，这品级怕是花钱都买不来呢！”
披了件浴袍出来，看到梁薇手里端着一盒信阳毛尖。
娇艳的红唇微微抿动，应该是正在品尝。
虽然刚结束牌局不久，可还是很羡慕那几片茶叶。
跨了两步在她对面坐下来：“这都一个朋友给送的，也没说具体来历，反正是好东西就对了。你喜欢茶，就给你多带了点。
那几个绿色的瓷罐，还有那筒素纸包的饼，都是品质最好的。你自己留着喝，招待什么人都不合适，还容易惹麻烦。”
“好，我知道了。”梁美人应了一声，把十几斤茶叶分门别类储藏起来，就扭着娇躯做饭去了。
简单吃了几块牛排，两人换好衣服准备去音乐会。
梁美人今天的打扮也是特别用心，铜绿底色加芦灰绣花的长裙，搭配着黑色鱼嘴凉鞋，还专门戴了同色系的耳环和项链。
都说能把绿色穿漂亮的，才能算是真美女，她这简直就是把绿色给穿活了。
不过所有的这些，在项靕的眼里，都不如那双洁白、笔直、修长，还没穿***的大长腿。
七点半，在观众的掌声中，表演准时开场。
而且巧合的是，开场曲用了约瑟夫·施特劳斯的《凤凰进行曲》。
今天下午，梁薇家里的床单就是凤凰图案，还在项靕的要求下学了展翅凤凰的动作。
整个音乐会过程中，除了中场休息时间，梁美人握着项靕的手就没有放开。
演出结束，两人落在最后，磨磨蹭蹭地走到停车场。
梁薇松开项靕的胳膊，正面着他：“项靕，谢谢你，谢谢你安排的一切。今天非常好，所有的都非常好。”
在她的想象中，今天应该是吃一个浪漫的晚餐，然后让所有该发生的自然发生。
虽然音乐会是恰好在今天，但是项靕能专门安排了这个行程，足见他对自己的重视。
还有下午的事情也一样，虽然有些超出她的设想，但项靕真的很棒。
尤其他那股子臭流氓劲头，是梁美人从来没有体验过，甚至没有想象过的。
再回忆起从四月份在京城遇到项靕，被他吸引，为他动心，还有他对自己的用心，梁美人真的满足了。
然而，等到晚上回了家，该来的还是要来。
哪怕她表示抗拒，也没能逃过项靕臭不要脸的坚持。
趁着一轮牌局刚结束不久，她还处于浑身有点疲累、酸软的机会。
被项靕抗到了“孤灯下的街头”那个位置，接下来的场面就完全无法控制了……
140——独一无二的
梁美人是彻底幸福了，也彻底感受到幸福了。
一天之内被项靕连拖带拽打了四局，以至于第二天起来都不想去上班。
项靕和闺女上完游泳课，又到影院接受了一场爱国主义教育。
中午在家吃过饭，就去接了洋马，然后到锦绣天辰贝珍妮家里。
这个见面的模式，是洋马去见贝珍妮，主次必须要有区分。
不是说洋马就比贝珍妮要低一级，但贝珍妮无疑更重要一些。
洋马对这些倒是不在意，能有新朋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更何况同为项靕的女人。
而贝珍妮之前也有过国外的同事，对洋妞儿的接受度还是比较高的。
再说她可是正宗华夏人，哪能不明白项靕的意思。
于是在项靕的安排之下，两人见面后气氛那是相当的好。
身份上本来就是小姐妹，还都从事过模特行业，可聊的话题太多了。
鉴于洋马一直以来的表现，项靕也决定给她点灵魂享受之外的甜头。
表示她可以和贝珍妮一起做模特公司，让生活真正充实起来。
他负责投资，并给与一定的支持，如何经营则是交给俩妞儿来操作。
快到四点的时候，见两人聊得很投机，项靕就先离开了。
今天是贝珍妮和洋马第一次见面，还不适合玩斗地主。
而且明显两人对未来的事业都有很多想法，他强行打断了也有些不忍。
到公司后，被小秘书还一顿埋怨。
带着火气的项靕只能把人揪进办公事，给她上一堂《秘书的自我修》养课程。
下班后和乔玫一起离开，找个不错的馆子涮肉。
今天乔玫还在探亲假期间，打牌是不会打牌的，就单纯体会一下温情时刻。
在所有女人中，乔玫无可争议地排在首位，这点待遇是必须可以有的。
吃过晚饭回了梧桐公馆，把灭蚊器点起来，在露台上相拥着享受西山日落的美景。
聊了一会儿，项靕突然把话题转了个弯：“乔乔，你想见一下梁薇吗？”
乔玫扭头看着项靕，眼神中带了两份意外：“梁薇，是最近发生的吗，印象中她好像不符合你对异性的审美啊？”
正经问题不说，而是问到了审美，这就是乔玫的厉害之处。
项靕多少有些尴尬，搂着乔玫的胳膊也紧了紧：“那啥，后来发育了呗，不过没有你的触感。”
明艳的面孔上闪过一丝微笑，乔玫伸手朝项靕的大腿掐下去：“暂时先别了吧，我担心见了面她会紧张。”
疼是肯定不疼的，但调调必须有，不然就不是大姐头了。
她可以纵容项靕的花花，那是当初自己选择的后遗症，不过也得有一个度。
说句最现实的，自己这辈子就这么一个男人，他早亡了自己咋办？
接着又补了一句：“咱俩的事，你跟他说过吗，我是说当初。”
项靕摇头：“没有啊，当初的同学一个都不知道。”
乔玫正准备开口，面色突然一变，她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
而且这个错误和当年的错误决定，还是如影随形的。
果然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啊，如果当初换一种选择，哪还有现在的烦恼。
就说梁薇吧，如果她知道自己和项靕的关系，想要迈出如今的这步就会很艰难。
想着想着，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现在想这些有意义吗？
如果当初选择了坚决和项靕在一起，自己和他压根就不会有感情问题。
既然感情不会出问题，那肯定也就不会离婚了，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在意他乱来的，可事到如今根本就改变不了这个现状。
仅仅保持在意吧，不能有更多的负面情绪了，否则再失去就会是一生。
用头顶在项靕下巴上，蹭了蹭他的胡茬：“算了，我和她也十几年没见了，应该会有不少话题。你约个时间吧，不要在最近。”
乔玫觉得从前的决定是自己的责任，项靕其实也自认有几分自责。
最近他就常常在想，如果当初自己能坚持一些，或者无赖一些，也许情况就会大不相同。
不过要是没有当初，自己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可爱的闺女。
只能说从最早的选择开始，一切的未来就已经在等着了。
对于乔玫，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多关心，多爱护，多补偿。
伸手把大美女额头上掉下来的一绺长发挑住，给她扶回到头顶去。
项靕的声音带着些抱歉：“对了，乔乔，你喜欢超跑吗，就布加迪那种的？”
乔玫更意外了，消费超跑可不符合项靕的性格，这是为了补偿自己？
眯着眼睛笑笑：“怎么，你要给我买吗？”
那四辆布加迪停在翡翠公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好事的网友曝光，到时候更难解释。
还不如早点拿出来物尽其用，反正自己已经无中生友惯了，大不了再多交两个。
“我托朋友给弄了四辆”，项靕伸出四根手指，一根一根往回掰着介绍：“有两辆喀戎，一个是黑-红-橙-蓝渐变火焰外观，一个是湖蓝和碳灰间杂的水流烟外观。
还有两辆迪沃，一个是纯碳色外观的，一个是白蓝双色外观的。喀戎是定制款，一个只有一辆；迪沃是厂家限量款，好像只生产40辆。”
布加迪超跑，四十岁以下的大部分人，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而其最为称道的，一个是顶级的品质，再一个就是望而生畏的价格。
一下子抬出来四辆布加迪，乔玫知道这是项靕在报家底了。
这家伙既然有补偿自己的心思，可见还是有羞耻心的，乔玫打心眼里就不想让他太难受。
翻着眼睛想了想：“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我当初是发了傻，才会轻易把你放开，差点就彻底成了别人的男人。
现在我虽然不能整个儿拥有你，但是我必须拥有首位选择权，你要是敢不同意，看我怎么把你公司的钱全划拉到我账户里。”
说着最狠的话，用着最软的心，这就是乔玫对项靕的态度，她不想让项靕难受。
当然她选车也不会含糊，当即就打开手机查看起布加迪的资料。
二十多分钟后：“你说，那两辆喀戎是定制款，再没有同样的，对吗？”
项靕点头：“对呀，独一无二。独有配件都做了好几套备份，出了问题也不用担心没办法修。”
乔玫嘴角翘了一下：“那玥玥呢，你准备给你闺女开哪辆？”
小黑心棉连驾照都没有呢，项靕最早也没打算让闺女开这么高调的车子。
不过现在乔玫这么一说，应该她第一反应就是闺女得要有一辆。
可能真的是自己有些古板了吧，项靕挠挠头：“她还没有驾照，而且上学期间不适合太高调，我就没有考虑。”
乔玫给了他个白眼，伸手在脑门上连戳几下：“就你还当爹的呢，别管合适不合适的，就不该有一辆吗？
你闺女对你是独一无二，我也要做另一个独一无二。就选这个定制喀戎了，你先让孩子挑她喜欢的，剩下那辆给我。”
141——你要是输了的话……
露台上聊到十点多，又回到屋里陪乔玫躺着。
期间耐不住乔玫的热情似火，被她按着咬了一顿。
直到十二点出头，等她睡着了，项靕才下床穿好衣服离开。
隐约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乔玫睁开了眼睛，在灯光微弱的卧室里甜甜傻笑。
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也坚信项靕能给自己更多幸福。
隔天早上游泳馆，父女俩已经上到第九节课。
蛙、仰、自三种泳姿早就练熟，现在最难的蝶泳也有模有样了。
这些天以来，孟馨也早就习惯了两个学员的变态程度。
偶尔还有点庆幸，得亏训练课只有十天，否则后面都不知道该教什么。
又是无比顺利的一个半小时课程结束，父女俩和孟馨打过招呼后刚要离开。
就见不远处的内部通道大门被推开，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在前呼后拥下走了过来。
行至面前，为首的老者笑着朝项靕伸出手：“项先生，你好，我是体工队游泳组的教练王新民，能和你聊几句吗？”
项靕稍懵之后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和闺女的表现，惊动了这位不知道什么级别的教练。
对方肯定是冲着闺女来的，小黑心棉是个好苗子，希望能够接受他们的培训，然后获得何等何等成绩之类。
闺女当然是好苗子，外挂玩家能不好吗，说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绝对毫不过分。
可要让他同意这么好的苗子去比游泳，杀了他都不可能。
且不说将来很有可能还要闺女继承自己的产业，这么好的苗子也应该放在更重要的工作上吧。
抬手示意正围过来的三个保镖稍安勿躁，项靕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这点礼貌还是要有的。
不过说出来的话嘛，就一点余地都没有了：“王教练你好，你的来意我大概能猜到，但是很抱歉，我女儿没有相关的人生计划。”
王新民在来之前就想到了，事情肯定不会顺利。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项靕竟然拒绝得这么干脆，连忽悠的机会都不给。
但是这个还拦不住他，这么多年被拒绝得还少吗，哪次不是死缠烂打接着上。
脸上笑容不变，握着项靕的手也没放开：“项先生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也不迟。”
项靕也听说过，这种人非常难缠，碰上了就别想轻易脱身。
所以他才会一开口就不留机会，哪知道还是无用之功。
既然这样，那就索性听他说几句，横不能给自己洗脑了吧。
松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但体态和表情仍然保持着防守意识。
王新民暗自苦笑，嘴上的话却不能慢了：“项先生，你女儿是个好苗子啊。实不相瞒，我观察她已经好几天了。
如果不是知道你们明天上完课就有可能不再出现，我很可能还会继续观察下去。现在看来，我还是出现得晚了呀。
根据我在游泳项目上教学三十多年的经验，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你女儿绝对有冲击全运会冠军，甚至世界级冠军的潜力。
只要她能加入体工队，接受专业的培训，我保证她能成为阳州第一个全国游泳冠军，并且顺利进入国家队。
我也看出来了，能专门开小班课，你们家的经济条件应该很不错，可能也不在乎钱财、物质方面的奖励。
但是，项先生，不是每个人都有为国效力、为国争光的机会，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站在世界级舞台上的潜力。
我是肯诚恳的，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这么好的游泳苗子，天生就应该出现在最高级别的赛场上，不要埋没了一块璞玉呀！”
这些话说得很好，很正确，也很感人，饱含着一个体育工作者的热情和希望。
但终究还是不能打动项靕，甚至还让他有点害怕。
怕闺女一个坚持不住，就被对方煽动起骨子里的热血来。
所以，这番苦心，注定只能是错付了。
项靕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我狠感谢王教练的看重，但是也很抱歉，这件事我真的没法答应。
一个人能有为国争光、为国效力的机会，无可否认是光荣和幸福的。但是我们家的条件，真的不适合让孩子走这条路。
您刚才也说了，我们家应该不错。的确，我们家条件真的还行，而且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将来还要靠她继承我的事业呢。
您想想看，是在体育赛事上拿一个锦标对国家的用处大，还是为更多的百姓创造就业机会、为国家创造更多税收用处大呢？”
“这……”，王新民语塞了，人家说的再明白不过，而且也很留面子，自己还能怎么样呢。
正准备看怎么转转话题，捞不到好苗子，捞点赞助也不错的时候，身边的小助手开口了。
语气相当尖酸：“切，还继承事业，说得好像自己是阳州首富一样，捧你几句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也不……，诶，你干啥……，救命呀……”
话没说完，就被人高马大的佩妮一个箭步跨过去，单手揪着衣领举起来，直吓得手脚乱摆，惊声尖叫。
项靕等了有个两三秒，走过去在美女保镖腰上拍了拍：“佩妮，把他放下来吧，他只是习惯性胡说八道，女孩子不要太暴力。”
佩妮不是傻子，当然能听懂自家主人什么意思。
肌肉暴起的胳膊往旁边一甩，不轻不重把对方丢在地上。
项靕走回王新民面前，两手一摊：“抱歉了，王教练，我想我应该是又有了一条拒绝的理由。”
王新民这下是真没话说了，瞥了一眼不争气的年轻助手：“对不起，项先生，是我考虑不周，失礼了。”
看着老头消瘦的身躯，和失落的神色，项靕心里总有几分不忍。
想想还是主动伸出了手：“感谢您的理解，其实我也很敬佩你们这种人，如果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择，我觉得可能会尝试一下。”
虽然项靕的话听起来很像安慰，王新民的感觉还是好了不少，被尊重也是很重要的感情需求。
等王新民走后，孟馨第一时间过来解释：“项先生，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不过王指导真的很厉害。”
她是曾经的行内人，对这里边的门道很清楚。
如果不是阳大有人想从中谋求好处，游泳馆培训班的学员怎么可能惊动体工队大教练。
项靕笑着点点头，抬起来拍向她肩膀的手停在半途又收回去：“我知道，没事，那咱们明天再见。”
带着闺女离开游泳馆，项靕其实还挺开心的。
因为小黑心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肯定是在惆怅和她溪姐的比赛呢。
项玥的确是很惆怅，觉得自己好像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原本她只以为自己一个新手，只要蒋溪游快点，肯定能赢。
可近两天来她就发现，自己的速度放开了好像挺恐怖的。
即便这样，她也没有太担心，大不了放水就是了。
可今天的事却给她敲了个警钟，放水是会出问题的。
快到家的时候，决定还是认个怂：“爸，我觉得和溪姐比游泳胜之不武，要不咱们换个项目？”
项靕很没同情心地摇头反对：“那可不行，老项家的人说一是一，怎么能临阵退缩呢！”
认怂不够，那就接着继续怂呗：“爸，你可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怎么会对亲闺女都没同情心呢？”
无情的亲爹不为所动：“我，项靕同志，一个中年男人，必须要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
还是不行，那就利益交换：“我可以放弃你答应我的那个条件，只要你同意改项目。”
可她哪能想到，亲爹黑心起来一点都不比她白：“说不行就不行，到时候你要赢了你家溪姐，我以后都管你叫玥哥；你要是输了的话……”
“不许说，不许叫，我不是猴子。”小黑心棉已经能想到，亲爹准备怎么欺负自己了。
因为是属猴的，童年时代又比较顽皮，于是喜提亲爹定制版的耻辱性外号“猴哥”。
142——团队集齐
小黑心棉不过暂时怂一把，她的王牌还没有动用呢。
既然亲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她作为资深的小黑心棉，也不会再客气了。
刚进家门，就冲到老娘面前告状，还带着哭腔：“奶奶，你管管他吧，欺负我都成瘾了。”
别管她有理没理，老娘肯定是要把枪口对准儿子的。
瞪了他一眼：“项靕，你想干什么呀，好不容易放假了，你就不能让她高兴几天？”
项靕狡辩：“不是，妈，您得讲道理呀，我真没欺负她。”
小黑心棉适时抛出火药：“就有，奶奶，我爸刚才喊他给我起的外号。”
给亲闺女起外号，也是项靕的黑历史，这下老娘就真有点动火了。
“妈，妈，妈，您别动手，我错了。”融合家庭气氛的目的达到，项靕立即缴械投降。
接着又从侧面给出了闺女需要的答案：“她就是问我怎么在游泳比赛输给朋友，装脚崴了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出来，我就逗了她两句。”
老娘还是不解气，过来不轻不重在项靕胳膊上打两下：“那你不能直接告诉她吗，我让你欺负她，让你欺负她……”
看着亲爹抱头鼠窜，小黑心棉终于平衡了。
心里那个舒坦呀，感觉今天的降暑汤都可以少喝一碗。
项靕到了公司，先在各处溜了一圈，气氛还挺不错。
进办公室前，递给小秘书一只盒子。
不一会儿，小秘书抱着金条跑进来：“项靕，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东西？”
项靕开始日常欺负小秘书：“给你磨牙的，省得你以后再咬到我。”
小秘书双颊顿时通红，不由得想起前些天探亲假时候首次唱K的经历。
跑过来打了项靕肩膀一下，顺势坐到他怀里：“讨厌，就数你最坏了，人家以前又没弄过。”
逗了一会儿小秘书，刚想着是不是来一轮职场局，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是助理杨安琪的电话，项靕马上接通。
等杨安琪说话后，先关心了一句：“辛苦你了，安琪，快要回来了吗？”
杨安琪的情绪很不错：“幸不辱命，确定下来七个人，后天就能到达通阳，组建团队肯定没问题了，下午我就把成员资料发您邮箱。”
“哈哈，好啊，太好了！”自己的团队有希望组建，项靕非常高兴：“安琪呀，我必须得谢谢你。等回来以后，想要什么奖励随便选。”
两人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项靕也顾不上打牌了，什么叫正事他还分得清。
直接吩咐小秘书：“丫头，今天要辛苦你跑一趟，去帮我租七间好点的公寓，办好了有重赏。”qs
小秘书因为房子还没好，只能和项靕玩职场局。
现在计划泡汤，就有点不开心：“哼，叫人家帮你干活，你就有时间去鬼混了吧，臭流氓。”
项靕也知道，小秘书就指望着上班时间了，说实话并不完美。
琢磨下时间，凑到小秘书耳边：“如果今天的工作出色，后天咨询团队到通阳，你还得加个班。”
“这还差不多，算你这大色狼有良心！”小秘书终于高兴了，也不再坚持跟他起腻，踩着高跟鞋出去查看公寓出租的资料。
同一时间，远在鹏城的某家西餐厅里。
杨安琪把手机放桌上，看着对面气质清冷的大波浪美女。
笑道：“师姐，听到了吧，老板要给我奖励。你想要什么，我借花献佛了。”
清冷美女嘴角微挑一下：“我想要什么都行吗？”
杨安琪语气笃定：“什么都行，只要别夸张到让我丢工作。”
尚静和杨安琪MBA同一个导师，算是绝对的同门了。
以她对杨安琪不算全面，但也足够做出分析的了解。
很难想象是怎样的一家公司，能让自己这个小师妹甘心留在老家阳州。
即便杨安琪信誓旦旦地说了，她供职的公司在未来很可能打破阳州的经济格局，甚至打破现有的国内经济格局平衡。
尚静还是无法完全相信，这样的一家公司会甘心窝在经济不发达的阳州，而不是选择京城或者沿海发达城市。
可杨安琪在做的事又恰恰能证明，她的老板的确在筹备大事，否则组建精英咨询团队毫无意义。
她也是抱着纠结的心态，才答应杨安琪尝试去看看。
了解一下这位小师妹口中，刚入职就给她配了几十万宝马，却又没任何其他目的的老板。
尚静之前在麦肯锡供职，做到了AP的级别，到鹏城后又是主管公司部分业务的大副总。
她的年薪高达三百多万，就算要交不少的税，一辆宝马6对她来说也不算多奢侈。
可那是刚入职啊，想想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还真没有她的幸运。
今天正好是她生日，杨安琪就借着庆祝生日之由，给她隔空体验一下自家老板的魄力。
果然，这个老板很残暴，开口就是想要什么都行，而且言语中的确听不出目的性。
这就让尚静有些入不了戏了，也没听说过阳州专门出怪人啊。
为什么小师妹这个小怪物，刚好就遇到了她老板这个大怪物呢？
尚静无法理解，但那颗要去看看的心，却更加活跃了。
如果这家公司真的有实力改变一省之经济格局，那自己还真就有用武之地了。
而且这家公司还不是咨询行业的，自己连竞业协议都不必理会，随时可以亲自上阵。
希望这会是一个好战场吧，也希望老板是个好统帅，能够让自己有足够的空间施展手段。
杨安琪的奖励，她当然不会要，太跌师姐的份儿。
她相信只要自己展示出才华，该有的都会有。
站起身来把桌上的小蛋糕切开，送去杨安琪盘子里一块。
接着端起手边酒杯，又一个微笑，嘴角翘起的弧度比刚才略大。
杨安琪也很了解自己这个师姐，性子和她的思路一样清晰冷静。
能够给出这个程度的笑，蛋糕也放到自己盘子里，这就已经是在心里答应了。
举起酒杯和尚静碰了一下：“师姐生日快乐，相信我，你的选择绝对没错。”
碰过了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这时候她的心才彻底跌回肚子里。
她刚才和项靕说，有七个人的团队，其实只有六个半。
半个尚静是答应去看看，更重要的另外半个还在观望呢。
虽然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尚静肯定会留在公司。
但是她对项靕有信心，只要尚静参与到公司的事务中，就一定会留下。
到此为止，她才算真的完成了项靕安排的工作。
143——关于模特公司
杨安琪把咨询团队搞定，项靕对下一步的合作授权谈判就更有信心了。
中午在公司吃完饭，一个人离开去了民安路的东河中心。
东河中心是通阳最大规模的综合写字楼，建筑面积高达80多万平米。
当初建设时候的目标，是要成为通阳南部最大的商业综合体和会议中心。
结果因为定位错误和经营不善，连续多年被明宸广场、富威广场两个邻居按在地上摩擦。
直到前几年换了第六拨管理团队，开始调整策略，放弃雄心勃勃，改走扎实经营的线路。
这才逐渐稳定下来，成为继国奥商城后，通阳第二个文体艺术类综合中心。
同时也因为巨大的地段优势和服务优势，吸引了大量高端客户。
不但把国奥商城远远甩开，还坐稳了通阳南部中高端会议中心头把交椅。
项靕到东河中心来，就是为了给模特公司选运营场所的。
万和倒是有足够的面积，但并不适合模特公司生存。
周边全部是商务为主的大环境，直接把路给堵得死死的。
东河中心就不同了，汇集了本地的文体艺术类高端业务，还没有模特这一类的同行。
包括他们的会议服务项目，都可以作为业务对象发展一下。
项靕到东河中心的时候，贝珍妮和洋马都已经到了。
停好车给东河中心的销售打电话，约了在南裙楼的九层见面。
这里的裙楼有九层，最上面的部分室内净高达到四米五，可满足大部分设备的安装需求。
空着的地方是三个小区域，加起来有2130平米。
距离电梯不算太远，角落里的位置又相对安静，这一点相当占优势。
俩妞儿倒也懂得“买要压，不买夸”的道理，全程就是跟在项靕身后，时不时地挑一下毛病。
什么位置有点偏不太好找啦，什么西晒面积太大不好利用啦，什么排水口位太少设计困难啦……
只听得东河中心的销售好一阵头大，为啥这俩女人就不能符合点她们的外表，太聪明了男人会不喜欢的呀。
最终，在两女的努力配合下，租金被压到了2块每平米，物业费也被谈到了10块。
合同是以贝珍妮和洋马的名义签的，项靕怎么说都是万和的老板，租别人家的楼不好听。
等到合同签订，再返回租用的位置，俩妞儿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贝珍妮目测一下眼前的距离：“丽雅，最南边这一排大概有五米宽，咱们只要稍微做点补充，就可以当办公室用了。”
“我也觉得很合适”，洋马跟着点头认可，又指指二十多米外两处相隔很远的排水：“我们可以在那里把卫生间做大一点，更衣室放在中间正好。”
没一会儿工夫，整片两千多平米的面积就被她们完成了切割，分作数十个功能空间。
项靕看在眼中，对她们也更有信心了，至少想要忽悠她们就不那么容易。
装修的事情，项靕考虑过找老同学，就是和梁美人保持联系的陆艾琳。
但仔细琢磨后还是放弃了，梁薇跟自己完全是私事，大剌剌摆在别人面前就不好看了，至少要了解下她的意见。
最终还是把之前给涮肉馆装修的公司介绍给两人，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合作过的。
公司的股份分配，也和广告公司一样，贝珍妮和洋马每人5个点。
另外还要分出不多于20个点来，给那些能为公司带来名誉和利益的合作伙伴。
不论做模特培训，还是模特经纪，个人能力和关系网都非常重要。
而模特这一行业，又没多高的门槛，可以说投点钱就能干。
你公司除了要有足够的实力投资，还得有把人留下来的利益。
贝珍妮和洋马根基都不深厚，所以就要弄几个合适的人帮衬着。
在东河中心逗留了一下午，七点多就近吃了晚饭，洋马就告辞离开了。
她自己倒是能放得开，可看贝珍妮那个样子，肯定还不好接受。
而且项靕也悄悄答应她了，明天晚上是属于她的。
回到家洗过了澡，一轮牌局结束。
贝珍妮躺在项靕臂弯里，褪去了下午时候的激动，开始变得忧患起来。
小眉头微微皱着：“项哥，你一下就把公司弄这么大规模，我担心管不来。”
项靕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给她宽心：“刚开始管不来是必然的，所以你们得找个能干的行政，至少保证内部不乱。.br>
另外我建议你还是要做一点业务，不用要求太多，但不能没有。否则你自己的学员没有平台，就得处处受制于人。
这方面我会想想办法，公司也可以看怎么挖两个好业务，先走会展方面的路子，东河中心的很多租户就是潜在客户。
早期不要盲目追求大规模团队，就像你最早开始计划的那样，先培养几个好苗子，手里有了好牌才能更多的人慕名而来。
找几个实力中等的洋模特签下来，或者时不时让她们出一下活动，用她们衬托你手里的好苗子。能压倒洋模特，很多人还是吃这套的。
暂时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你是业内人士，眼光和思路肯定比我更专业。稳住底子慢慢来，亏他个两三年也没啥……”
项靕对模特行业不懂，但是他有钱，先天就比其他人更靠近成功。
而且他手里也不是完全没牌可打，甚至比一般小模特公司的资源要丰富得多。
直接掌握的有力生丸和创可贴这两样，到时候大范围广告打出去，至少混个脸熟。
间接掌握的则有发动机和超级塑料技术，这两样技术本身和模特八竿子打不着，但下游业务却很丰富。
车都要车模，很多装饰材料也离不开模特。
那些厂家在同等基础上，稍微照顾一下配件和原材料供应商，怎么说都不为过。
而他之所以突然就决定要把模特公司规模搞大，当然也不是为了哄两个妞儿高兴。
最小的目标，就是为了自己开心。抛开那些所谓的顶级超模，这一行还是有很多美女的。
大一些的目标，他十分不喜欢眯眯眼模特，极其厌恶那种强行洗脑的对华审美。
如果有机会，他想要尝试着改变一下这种脑残的认识，把国人审美拉回正常标准上来。
还有其他诸如未来自己的产品和业务使用模特之类，就算是额外的小需求了。
只是所有的这些原因和理由，机会和途径，暂时还不好全盘托出。
贝珍妮不知情，就只能把这一切当做项靕对自己的支持。
然后在自己唯一能回报的打牌这件事上，努力做得更好。
同时也在劝服自己，尽快接受洋马的加入。
144——项靕的前妻把他给告了
欣赏了三次粉红女巫的强烈变身后，项靕神清气爽地回到家里。
隔天14号上午，是最后一节游泳课，十天的课时就结束了。
阳大游泳馆的泳票或者年卡，肯定是不会购买的。
哪怕项靕可以忽略有人想偷偷通过闺女捞好处这件事，阳大游泳馆也远不能跟银河湾的环境相比。
课是上完了，告别之前父女俩送了孟馨教练一件礼物。
也不是特别贵，就是只一千出头的防水包。
当然闺女不知道的是，里面还装着一件三千多的平角连体泳衣。
等到孟馨发现泳衣给项靕打电话，那就是勾对的开始。
项靕能这么顺利把东西送出去，也多亏了闺女正在生他的气。
否则以小黑心棉的精明，怎么可能让项靕亲手送礼物，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呢。
回家的路上，项靕把手机递给副驾位的闺女。
闺女小脸往车窗一扭，压根儿不搭理他。
那就只能用刺激法了：“本来学完游泳准备送你一副耳塞做礼物，这不昨天得罪你了嘛，就打算换成一辆车，你看看喜欢什么款式。”
送一副耳塞？明知道自己爹是在胡说，闺女还是气得不行：“不要，你就送我一副耳塞好了，两块钱那种。”
愿意交流，说明闺女已经不生气了。
项靕继续刺激：“这可是布加迪，你不要我可就退了，反正我也不想搭人情。”
闺女很想原谅她爹，可昨天那件事真的很伤人，哪个漂亮女孩愿意被人叫“猴哥”。
不过再想想亲爹想尽办法为了哄自己开心，又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但是该讲的条件还是要讲：“我可以原谅你，但是爸爸你也要保证，以后不许再喊我外号。”
可算是在不经意间把布加迪的来历遮过去了，项靕赶紧答应：“行，爸保证以后绝对不喊了，不然就让我变成猪。”
“哼！”闺女对有前科的项靕保持怀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我就给爸爸起一个极具侮辱性的外号，再到你的公司去公布。”
闺女不具备力量的威胁，让项靕再次服软：“那你可真的挺厉害，爸绝对不敢再喊你外号了。”
得到二次保证，闺女这才接过手机看了起来。
她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太感兴趣，但看到车是两对的，小心思就跟着活跃起来？
稍作筹谋后，尝试着问道：“爸，你现在有多少钱，能买得起两辆吗？”
项靕用脚趾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买是肯定买得起，不过你家溪姐就不适合开这种车了。
首先她是老师，不好给学生制造金钱至上的影响。其次万一在学校弄出点问题，她和学生都不好处理。
而且再说了，你觉得我和你溪姐现在的关系，适合送这么贵的东西吗，说不来还要造成误会。
真要送的话，以后也有得是机会。好车多着呢，也许过两年就有更牛的车出来，到时候再送也不迟。”
这话的确有道理，一个高中老师开着这么好的车，好像是不太合适。
闺女接受了这个现实，按着图片的顺序，挨个儿跟她爹了解具体情况。
最终在碳色迪沃和火焰喀戎之间拿不定主意，虽然她不是疯狂的车迷，可也不愿意瞎选一辆。
项靕就不在乎那么多了，他只是给这几辆车找个出处。
直接大手一挥，把这两辆车全给了闺女，换着开嘛。
但是过户就不用了，定制款的喀戎比保镖们的66都贵，评估费几十万起步。
解决了四辆布加迪的出身，也把闺女给哄好了。
回家吃过午饭后，下午还得去给公司买车。
杨安琪发过来的资料上说，小团队的七个人是四男三女，这就需要最少两辆车。
还有她那个来头不小，据说能力也很强悍的师姐。
作为咨询顾问小组的组长，也得有一辆自己的专车。
让康桐开车，项靕带着小秘书一起去汽贸城。
暂时先买一辆玛莎拉蒂总裁，作为尚静的专车。
牌照用了阳AQJ011，说明项靕对她的重视。
另外是两辆6座版的GL8，牌照用阳AQJ298和299。
这两辆先给小团队临时开着，等后期确定下来，再配正式用车。
安排康桐盯着上户，项靕和小秘书去了另外一家专卖店。
这是一个专门做改装商务车和保姆车的，代理了不少的品牌。
公司以后搞授权谈判需要用到不少的车，商务车方面，项靕之前就看中了曼索里改装的V级。
定下九辆高端改装后，又想起五一时候出去玩，和前些天听音乐会，一家人两辆车的局面。
干脆也不等有机会去京城了，就在这家定两辆森林河超改的斯普林特，4+2的座椅布局正合适。
曼索里的V级在国内就有厂子，一个月之内保证交货。
森林河就比较麻烦了，很多东西需要单独弄，得四个月才能提车。
反正最近公司肯定会忙起来，国庆也不一定有时间出去玩，慢慢等着呗。
车的事情搞定，专卖店会帮忙给送到公司，项靕也不用耗在汽贸城。
留下康桐一个人照料，他开着飞驰和小秘书一起回公司。
回到公司，今天也没什么事，那就日常欺负小秘书吧。
两个人正腻在班椅上，讨论是玩乐器流还是骨科演技流的时候。
通阳老城区某座不起眼的七层办公楼里，一个很精神的黑框眼镜年轻人，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来到里面办公桌前：“头儿，项靕的前妻把他给告了，案由是隐藏婚内财产，这件事要不要跟进一下？”
同样带着眼镜，体型消瘦但颇具威严的“头儿”摆摆手：“不要画蛇添足，可以适当观察，也许还能给我们提供点帮助。”
年轻下属少顿片刻，又道：“可是，头儿，项靕这个前妻也有点问题，从亲友手里融了大笔的零散资金，应该是在圈钱。”
“头儿”停下手里的笔：“首先你有证据吗，没有的话是不是要调查，调查是不是就有可能打草惊蛇？
其次，这些事出了问题自然有人去管，不出问题我们又能怎么管？记住了，不要为小事分散精力，我们的工作是抓大鱼。”
145——关于洋马的永居
项靕被盯上，可以说是必然会出现的情况。
从刚出狱第二天的八千万进账开始，这个流程就注定要走一趟了。
一个毫无海外关系，还是刚刚出狱的人。
无缘无由地，就得到了一笔来自某离岸科研机构的巨额进账，备注还是长期借款。
像这种款项流动，越是毫无迹象，就越是会引起重视。
如果只是这一笔款子的话，重视程度还不会那么高。
毕竟项靕后面又买车又买房，很快就花了个差不多。
但是不到两个月后，又是一笔接近两亿的进账，这就让人不得不加以重视了。
而且项靕还开了一家经营技术代理和授权的公司，这个的问题是最大的。
在最早的计划中，宇宙行对项靕发出私人银行客户邀请，要等半年之后才会视情况而定。
没有在一个月内联系，也是有人提出的大胆建议。
在搞不明情况的时候，点一下项靕看看他的反应，会不会表现出不正常。
而这个建议明显是失败了，项靕半点不正常的反应都没有。
整天除了抽空管管公司，其他时间都在和不同的女人鬼混。
这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竟然追踪不到他的电话内容。
再到6月份从海外公司手中接手了万和国际广场的产权，还有两辆超豪华的私人定制版布加迪。
这个时候再保持按兵不动就不对了，于是才有了宇宙行的联系。
可哪成想，项靕别说油盐不进了，连个试探的机会都不给。
接着再往后，五金刚像的拍卖，又是两辆布加迪的入手，整个局面都乱了。
项靕在家人和女人面前时不时地无中生有，把一个又一个问题搪塞敷衍过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进入看守所那天开始，到出狱前的这段时间里，每一个有可能直接或者间接能够和他发生交集往来的人，都已经被暗中查了个底儿掉。
包括他进入建校读书之后，所有的老师、同学、同事、领导，还有和老爹老娘相关的人，或多或少都被查了一轮。
尤其是洋马这个项靕身边唯一出现的西方面孔，对她的调查一点都次于项靕，甚至动用的人力还要更多。
而当所有的这些调查都一无所获，同样的疑问又一次被提出来，这个人到底有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谁也不敢保证，但项靕身上说不清的东西太多了。
两亿多的借款，几十亿的物业，总不能是好心人赠送的吧。
本着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的谨慎原则，调查只能继续下去。
如果放在调查的初期，或者女儿的抚养权归了林惠茹，这场财产官司，还能当做一个方向试试看。
但是经过调查后的林惠茹，已经没有深挖的意义了。
连被称作“头儿”的这位，看到林惠茹的履历都忍不住地头疼。
甚至有时候还会无厘头地展开下幻想，如果项靕真的有问题，那其中又有多少是被这个女人所影响的呢。
老话讲“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这男人要没找对老婆，可比嫁错郎的女人惨多了。
项靕对自己身后的暗流涌动毫不知情，下班后就直奔瑞龙御景去见洋马了。
洋马最近的心情是相当不错，一场因为工作引发的偶然邂逅，让她找到了可以安心托付的男人，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事了。
原本不善烹饪的她，也受了刚认识的好朋友贝珍妮影响，开始鼓捣起锅碗瓢勺来。
今天上午和贝珍妮从装修公司出来分开后，洋马就按照昨天母亲在视频中教的，去超市购买食材。
培根、蘑菇、洋葱、番茄……，林林总总买了一大袋子。
回到家简单垫吧一口午饭，就开始解冻牛肉、摘菜、洗菜。
半下午因为对某些步奏的不确定，再次和母亲进行了视频连线，进行在线即时教学。
等项靕进门，就闻到了红酒被烹煮后，散发在空气中的浓郁味道。
洋马正在切蔬菜拌沙拉，看到项靕出现，扔下手里的刀就跑过来。
抱着项靕激动道：“亲爱的，我已经学会了，正宗的红酒炖牛肉，你吃了一定会称赞我。”
大部分时候，不会做饭的女人开始学习厨艺，都是因为有了想要安定下来的心。
项靕对洋马的表现还是认可的，也不介意接受盼望稳定的洋马。
至于说年龄大了身材走样，那都是嗑药就能解决的问题。
只要系统技术的推广更能够做好，两枚勋章就可以兑换一大瓶，够一个人嗑166年半。
高兴之余，也决定再给她一个好消息：“嗯，闻着就非常美味，我今天可能会吃撑，所以晚上要多吃点更美味的。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母亲来华夏的事，你可以帮她申请私人事务居留，能和你的签证同期。
另外如果你有意愿拿华夏绿卡，从现在开始就要保证在华夏的纳税完整度和偏重，接下来我也会给你进行适当的投资。
等你连续三年纳税稳定且记录良好，又有在相关投资企业中担任管理职务的履历，到时候就可以申请永居了。”
对于洋马来说，项靕给她花钱，给她各种好处，她当然是开心的。
但是这些好处放在一起，都不如项靕为她考虑和打算，能够让她更加感动。
项靕主动提出，解决她母亲来华夏生活的问题，还建议她准备申请永居。
这就是她被真正接受的信号，是她真正被打上项靕标记的信号。
从现在开始，她才算有了可以期盼的稳定，和可以向往的未来。
哪还管得了手上的水和油渍，抱着项靕的脸就是一顿亲。
言语间满是兴奋和感激：“我当然想把妈妈接来华夏生活，当然愿意申请一个永居，那样就能永远都离你很近了。
谢谢你，亲爱的，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哦，我想我们应该抓紧时间吃饭了，然后我还要请你品尝更美妙的滋味。”
两人抱着腻了一会儿，再等洋马把沙拉拌好，进入了快速的晚餐节奏。
也不知道是洋马有先天基因，还是她母亲指导有方，说实话这个炖牛肉还是不错的。
看着项靕连吃两大碗牛肉拌饭，洋马也止不住地开心，一千多的红酒没有白费呀。
晚餐结束，把餐具洗了，一轮教学局随即上演，项靕的角色是个比较笨的模特培训班学员。
连着突击了三堂模特基础教学课之后，作为对洋马这么卖力的回报，项靕也给了她嗑药玩家的资格。
塑身丸和搭配的健身操，将成为今后常伴她人生的两样东西。
146——七人小组抵达
花钱学了游泳，脱离了旱鸭子行列，当然要学以致用。
从15号早上开始，项靕和闺女就开始出现在银河湾小区的室内游泳馆。
如无意外，游泳将成为父女俩今后主要的锻炼方式。
上午到公司转了一圈，让康桐开车去万和国际广场。
距离第一次给万和的管理层开会，已经过了一个月，有必要认真观察一下。
赵婧陪着检查一轮下来，整改的效果还算略有成效。
之前万和的一个副总董宪渤，在这段时间里的工作成绩最稳定，也被项靕临时提拔为代理总经理。
赵婧则是正式任命为常务副，继续作为大老板的代表，参与公司的管理事宜。
回到办公室，刚一关上门，几天没见的赵婧就扑进项靕怀里。
之前她的任务就是观察和学习，今天终于能正式以常务副的身份参与到管理中，在心理上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刺激。
都说权力是最好的***，这句话可不只是对男人的，对女人也是一样有效。
其实政治上的官位也好，商场中的管理权也罢，乃至于脑残粉对于明星，都有巨大的催化作用。
虽然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赵婧还是主要以学习为主。
但正式任命后的权力，和单纯代理老板观察的权力，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对于立志要在商场中做出一番事业，且今后都要为项靕工作的赵婧来说，无疑是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一轮模仿MBA的授课局结束，项靕打电话给史静萱，中午三人一起吃饭。
史静萱见过赵婧的事，并没有对项靕隐瞒，那么大家认识一下就不唐突了。
这个见面和贝珍妮、洋马的情况不同，项靕也没有把赵婧和史静萱安排成一对的打算。
饭后回到公司，乔玫来谈工作，又被项靕拽着死磨硬泡地玩了会儿KTV。
等到下午三点半，带上小秘书和胡东娜一起出门去机场。
四点二十，在接机口看到了杨安琪带着七个男男女女出来。
项靕很热情地迎上去，和杨安琪简单拥抱一下，表达自己的激动和开心。
然后就由杨安琪给双方介绍：中财出身的曹炳辉，复旦出身的杜洁、申交出身的付森、人大出身的赵成栋、南开出身的袁彤、鹭大出身的王宝树。
这六人都是杨安琪拜托了师姐尚静，从她这些年有过合作或者交集的同行中，选出来的佼佼者。
每介绍一位，项靕就和对方握手，表示热烈欢迎，以及对未来共事的期待。
等介绍到团队最后一个成员，也就是杨安琪的师姐尚静。
项靕和这位身高175+，E气轩昂，颜和身材都有9.5的美女精英握手时。
第二次忍不住打开了盐分测试仪：美味精盐橙黄色，新鲜度96，绝对健康。
按个人照资料上的介绍，这位尚静美女是1988年出生的，已经33岁了。
这个年龄的大美女，还是从事高压力行业。
长期空窗的美味精盐之难得程度，不比超过25岁的细嫩竹盐低多少。
难怪这妞儿的气质这么清冷，估计有一半都是拒绝别人时候养成的习惯吧。
又或者是因为清冷的性子，才能保持这么高的测试结果。
不管怎么样，尚静的克制力一定都是很强的。
就像这团队里的另一个美女，即将三十岁的袁彤。
复合碘盐湖蓝色，新鲜度88，保证健康，这才勉强算得上正常嘛。
对尚静的盐分测试结果，让项靕生出了更多好感，眼神中的重视也越发浓厚。
言语中的尊重毫不吝啬：“尚总的个人资料，我认真读了三遍，不得不说是令人汗颜啊。
如果把我放在同样的位置，大概率是用不了两年就得卷铺盖滚蛋，留下一个任人鄙视和嘲笑的可怜背影。
求竭科技是初创公司，我个人在商业上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所以今后公司想在预设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就要拜托尚总和诸位了！”
而他的这种眼神和态度，在尚静看来就是对自己的肯定。
连个人资料看了三遍这种事都拿出来当众说，至少这人不虚伪，一个好品质。
面对项靕的夸赞，嘴角难得地给了一个较大弧度的弯曲：“项总过奖了，工作能力方面我不会谦虚，但是没有好的机会和平台，想出做出成绩也不可能。
我的性格不善于弄虚作假，喜欢实话实说，还请项总不要介意。如果项总手里真的抓着优质大项目，我们也能合得来，相信不会让项总失望。”
这个气势的确有点强，但笃定的语气也让人满意。
项靕找这些人来，是为了给公司献计献策，帮助公司攫取利益的，没点气势怎么成。
只要这些人能坚守职业道德，能为公司创造效益，容人之量他还是有的。
闻言爽朗笑着赞了一句：“哈哈，好气魄，不愧是能挑大梁的女中豪杰！我能看重安琪，就是因为她也有这种气质，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
给众人留下一个爽朗的印象，第一步就算完成了。
接下来是彼此磨合的时间，合则聚不合则散。
项靕的底线也不高，最终能留下三个人组成小助理团队就能接受。
然后又亲自给他们介绍了自己手下的另一员大将，行政主任胡东娜。
等双方握手认识后，胡东娜就做出请的手势：“这地方乱哄哄的，也不适合好好说话。诸位的公寓已经安排好了，先去洗漱了休息一下，晚上项总还给安排了接风宴。”
一行人来到停车场，两辆全新的GL8已经打车门在等着了。
司机是让康桐帮着找的，都是他原来的战友。
合适的话就留下来工作，公司以后需要的司机多着呢。
而七人团队得知，这两辆临时用车都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不禁再一次为项靕的大手笔点赞。
古人讲究个“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新时代的精英人才们，又何尝不是想找个好的平台供自己发展。
这种做法虽说有浪费和铺张的嫌疑，但那份尊重和底气，却也在其中显露无疑。
没看到边上一百多万的林肯领航员，都只是因为没那么新，就只配拉行李吗。
147——秘书的自我修养
四辆车鱼贯离开停车场，胡东娜跟着小团队去公寓安排，项靕和小秘书、杨安琪回公司。
车里，项靕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冰糕递过去：“安琪，这次你可立大功了，先奖励一个冰糕。”
杨安琪愣了一下，接过去笑道：“项总，您这车里还放着冰糕呐，这也，也太毁形象了吧。”
项靕也笑了，顺手给小秘书也递过去一根：“车门一关，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那么绷着了，太累。”
杨安琪笑得花枝乱颤：“您这道理还真是独特，人家好歹还是关上大门，您这儿直接变车门了。”
“快吃吧，待会儿再化了。”项靕自己也拿了一根，边吃边道：“礼物要什么想好没有，可别让我背上个小气的罪名。”
杨安琪还真没想：“项总，不用了吧。这都是我工作范围内的事，再要奖励可说不过去了。”
这种事，的确是好做不好说，项靕也不让手下大将为难了：“行吧，你要没主意的话，我就看着选了，到时候别嫌弃就行。
前两天我闺女学游泳成绩不错，我就说奖励她一副耳塞，结果到现在还跟我虎着脸呢，就像我打小不给她吃饭似的。”
这哪是奖励呀，根本就是来自亲爹的惩罚好不好，连康桐都忍不住抖起了肩膀。
杨安琪笑得越发没形象了：“哈哈哈……，项总，您这么做，换谁也得虎啊，没偷偷下绊子已经是好闺女了，哈哈……”
接下来一路上，车里都保持着活跃又欢乐的气氛。
杨安琪长期旅途的疲惫顿消不说，对公司和项靕这个老板的认同感也更重了。
把真实做过的事拿出来改编一下当笑话讲，项靕也是用足了心。
小笑话拉近关系，大礼物收买忠心，这些都是他必须对杨安琪做的。
作为助理，杨安琪足够出色，足够优秀。
在项靕的计划中，她是值得培养，并且可以逐渐托付重任的。
而咨询小团队的成立，势必会在将来大幅压制她的光芒。
所以，哪怕发生的可能性并不大，项靕也还是要提前进行规避。
另外，等过一段时间，他还要给杨安琪再提高一档待遇。
工资增加是肯定的，配车也要换个更好的。
顺便就能把小秘书的车也换了，要不然这丫头怕是没那么容易理直气壮地骗过她爹老傅。
另一边两辆GL8上，七人小团队碍于有司机，只能在群里展开讨论。
最先发言的是华子就酒（赵成栋）：各位哥姐，今天咱们是怎么个章程，这位项总好像不含糊啊？
大饼不吃（曹炳辉）：我觉得既来之则安之，老板含糊不含糊，并不能说明什么。另外，静姐的意见呢？
木木木木（付森）：哪那么多含糊不含糊，关键看他手里的货含糊不含糊，其他都要往后排。同问，静姐怎么看？
幸运形（杜洁）：我能说自己也有成栋同样的感觉吗，这位项总给人感觉就看不出深浅，言辞太恰到好处了。
天间老农（王宝树）：同感，这人的气质和我以前打过交道的都不一样，另外还有种这次要发的预感，
冬1700万度（袁彤）：@幸运形，会不会是他太帅了，让你忍不住想发生点什么，所以胡思乱想？
幸运形（杜洁）：@冬1700万度，帅是够帅，不过我不喜欢太帅的，而且这个一看就攻击性很强，我可不想当乖宝宝。
大饼不吃（曹炳辉）：两位，你们是不是歪楼了，请谈正事。静姐，杨是你的小师妹，你应该看得更清楚吧？
木木木木（付森）：有个你们不一定知道的消息，前两天搜到的忘说了，这位曾经因为保护女儿坐牢，女人的红鸾劫星，听小弟一句劝，切莫妄动感情啊。
冬1700万度（袁彤）：就你会上网，说得谁不知道似的。说实话这种男人真的太给人安全感了，可惜咱们是来工作的。
华子就酒（赵成栋）：各位，我就想问一句，他女婿上辈子是干什么的？
天间老农（王宝树）：上辈子不知道，但这辈子稍不注意就会变残疾人。我也搜到了，给你描述个画面，冬日的学校门口，两人断腿，一人胸椎被打断。如果你是他女婿，你的目标是哪个，又或者全套？
大饼不吃（曹炳辉）：这种男人做父亲、丈夫、情人都是一流，做岳父就地狱级了，当然有偏好的人除外。
冬1700万度（袁彤）：“可爬楼电动轮椅图片”，我能想到的画面就是这个。真想见见她女儿，看看拥有这样一个父亲的女孩多幸福。
善可（尚静）：人人拿个手机不说话，真把司机当傻子了？背后议论老板可以，但不要胡说八道，大忌。聊点和本地有关的话题，晚上都轻松点，星期一所有的问题都会揭晓。
尚静刚才一直在和胡东娜交流，根本没顾得上看手机。
提示音不停地响，打开了一看，稍不注意这帮家伙就开始胡说上了。
虽然都是开玩笑，但这种习惯不能有。
对于项靕的信息，她从杨安琪那儿可了解了不少。
能为了女儿坐牢，轻易就给学校捐几百万，你能想象这种人的底线有多高吗。
哪怕开玩笑的对象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还是多为自己考虑一下的好。
有了尚静打断，几个人都放下手机闲聊起来。
其实真没什么好聊的，新时代的城市好像都一个样。
晚上七点，项靕在红旗大酒店的鲁菜餐厅给小团队接风。
身边只带了秘书、助理、杨东娜，酒是喝的1981年车轮茅台。
四十年的老茅台，用在这个场合实话说有点高端过了。
可系统发下来这些酒，不就是给人喝的吗。
再说项靕也是为了通过这顿饭，侧面探探这个小团队的底。
现在他手里好酒多得是，这点中高层次的正合用。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几个人的表现都还不错，第一轮的考验全部过关。
倒是尚静和袁彤两个美女的酒量，让他小小意外了一把。
四十年的老酒，后劲可不是一般能比的，这俩人喝了一斤半还保持着清晰的思路，当真不含糊。
十点多宴席圆满结束，把众人送走后，项靕也带着小秘书来到楼上房间。
进门先要洗个澡，小秘书也在这时候发难。
坚持别着身子不让他得逞：“项靕，你是不是对杨助理有想法？”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牵强附会也太牵强了点，小秘书的妖气还是有待锻炼啊。
不过这种时候，也不适合教育她，太破坏气氛了。
顺着小秘书的意思解释道：“胡扯什么呢，人家有男朋友，我从来不打有主儿的女人主意。”
小秘书撇撇嘴：“切，你这臭流氓就会胡说，人家当初也有心爱的人，你还不是该干啥干啥。”
这丫头喝了点酒，还演上劲儿了，项靕干脆强行配合：“哟，那你倒是说说，心爱的人是谁？”
小秘书抬起眼睛想了一下：“人家心爱的人是个大帅哥，手下有几十个员工，嗯，还会送我漂亮的茶杯……”
说来说去还是拿项靕当模板，这叫戏中戏中戏吗？
项靕抬手就往她臋肉上拍了一下：“他是不是还会打你屁股，还学会说谎了，当时你可说没有心上人的，看来必须得给你点惩罚才行。”
“呀……，疼……”，小秘书惊呼一声：“项靕，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别打我好不好！”
项靕一副凶神恶煞：“不想被惩罚也行，叫个好听的。”
小秘书带着疑问的语气，弱声弱气地喊了一声：“哥哥？”
项靕摇头：“不行，哥哥算什么好听的。”
小秘书也有点不满意：“这都骨科了，你难不成还想让我叫爸爸呀？”
项靕失笑：“美死你，还想当我闺女，叫主人。”
小秘书不知想到了什么，粉面微红：“我不叫。”
项靕乐了，这副模样，估计是看过相关的教材。
那就配合到底吧：“嗬，还反了你了，背一下《秘书的自我修养》第三条。”
小秘书一脸委屈：“老板拥有秘书的所有权，秘书必须无条件服从老板，有事秘书干，没事……”
背到一半，突然转了腔调：“人家怕黑，后面那句不能说，会被关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