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3/5)压你大爷！
“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方导的新作品仍旧遥遥无期，是否如同网上所说，他已经江郎才尽？”
新星报一篇文章发布，引起圈内不小的动荡，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以往一直低调的一家报纸，居然会发布这样一篇报道。
而且这还不算完，在这之后，它就发布了第二篇。
“传闻满导新作或将走喜剧之路，对于‘石头热’要冷静看待。”
这篇报道出来的时候，圈内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很显然，这是满巨南趁着‘石头热’的时机，想要抄一抄自己。以及让自己的作品，能够快速的被大众所知，只要稍微抱一点期望，他们就算成功。
圈内的江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你在红得发紫的同时，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的背后，就等着一个新闻的出现，狠狠的压你一把，然后再疯狂的抬升一番自己。
由于新星报的特殊性以及普及性，当天整个微博基本上都开始了讨论。
其中有两个主题。
一，方不悔方导是否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高质量创作，他的下一部作品，是否还是自己所写的剧本。
二，满巨南的新作，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请了多少的大明星，里面又有多少值得走进电影院的看点。
第一个主题最是热烈，微博里基本上分成了两大派。
其一是说，方不悔当初自己写剧本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现今自己有了地位，自然是要去编剧者协会购买的，到时候恐怕就不会有多么好的质量。
第二个论点则是说，方不悔的才华一直都没有展露过，说不定藏着的剧本十分之多，下一部也依旧会是原创。
但是这两点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是不会发布新作品的，起码也要沉淀一年时间左右。
“满导演的作品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他这个人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毕竟方导初次成名，需要一定时间的沉淀，去积累，才会有更好的作品出现。”
“郭导也是圈内资深度最高的名导，他一部作品出世，让人看了之后欲罢不能，可见其眼光绝对是有的，所以我估计，方导必然会沉淀一段时间。”
微博上的论战，方不悔看了，同时也大概能看懂了。但是他没有想要发布论点的念头，因为他也是觉得，自己可能是时候需要沉淀一番了。
毕竟像网络小说里面那样，不断的拍摄电影，拍摄电视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要真这样了，不说作品怎么样，其他人的攻击点可就有了。
说你没有诚意，这一点绝对跑不了。
“唉，要不现在每个导演发布作品，都要先说一句，这是我历经多久多久，度过多难多难的事情，才好不容易成型的诚意满满之作…”
方不悔晃着脑袋，虽然对这话有些不太爽，但是想想人家又不是重生的，又没有系统，也就理解了。
毕竟不是谁都和他一样，有个系统在脑海中，而且还有着前一世的各种知名作品的。
笑了笑，他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动态道：“感谢各位朋友的关心与爱护，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在最近发布作品，轮廊已经有了，架构还在努力建成中…”
他这话一出，下面的粉丝就开始了讨论。
“大佬，你的书到底还更不更新？我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
“方导你管他们干什么，反正只要作品好，我们就买单。”
“一张电影票的事儿，我们还能亏了你？”
“要不你褪裙吧！”
“褪裙+1…”
…
不一会儿，方不悔下面的留言就开始了各种歪楼，但是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而且这说明了他的受欢迎度啊，有时候想想，如果真的能够换来什么过亿票房，女装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当然了，这也就是想想而已。
自己新近的粉丝里面，可是有李静楠这个表妹和自己母亲的，乱说话，是要被批斗的。
就算这两个人接受了各种新知识，但是要被方定边给知道了，绝对会把他的腿给打断，丝毫情面都没得讲。
悠闲的他并不知道，在他发布了动态后，有一个人突然紧张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王文天。
他这个老教授，好老师，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看到方不悔继续散发自己的才华，看到这话之后，怎么得了，一下子就着急了。
“他不会是太过迷茫了吧？”
“受到了刺激？”
“不行，不行，我得找人压一压那群王八蛋！”
王文天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微博上方不悔刚刚更新的动态，有些不明所以。
他哪里知道方不悔到底在想些什么，凭借直觉的他觉得，肯定是那几个老家伙，把方不悔想要创作的心给压制了下去，现在就想着“沉淀”。
这可怎么得了。
在他看来，方不悔那是一个天才，怎么能够和其他人一样，经受什么鬼日的沉淀？
十分钟后。
微博上一个一流导演发布了一条微博，震惊了整个娱乐圈。
“压你大爷！有年轻人上来你就想压，那你上来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要压一压？你姥姥！”
好家伙，他的这话，就像是一颗深水炸弹一般，在整个娱乐圈嫌弃了波涛汹涌一般的能量。
梁司，一流导演，曾经拍摄出三部三千万票房以上，两部破亿票房的作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真正大佬。
出身京影的他，对于自己这个小师弟还是蛮关注的，不过由于两人阶层的不同，并没有谈过话。但是今天，满巨南那家伙开口后，他就想着爆发一下了。
好不容易压住了的他，突然听到了老师的来电，听到王文天那意思，他的那一把胡子都差点没有直接爆炸起来。
压人？
影响创作？！
我去你姥姥！
“握草，这个大佬的脾气，这么大？”方不悔眼珠子都差点没瞪出来。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师哥，脾气很大很大，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脾气居然这么大，开口成脏啊！
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当方不悔正想着如何去接触自己这个师兄的时候，这个师兄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梁司的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方不悔接起后，对面直接大声道：“老师说让你跟我学几天，有时间就来横店吧。”
他不光脾气大，而且做事还极其的霸道，说完之后，也不给方不悔任何的回话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方不悔苦笑一声，给王文天回了个电话，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只能叹息道：“看来，休闲的时光就要这么过去咯，接下来，是该忙碌一段时间了。”
第九十章 (4/5)进修
对于梁司的霸道，方不悔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早就听说自己这个师兄脾气大，也就只能默默的捏了鼻子认下。
不过他现在更加关心的是，娱乐圈的诡异走向…
“方导虽然年轻，但是有时候我们这些老人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说不定他并不需要什么沉淀，才华就需要早一点展示出来嘛…”
这是满巨南。
这个刚刚说了要压一压方不悔的资深导演，第一个跑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方导的名气有了，下一部作品的投资，必然不会那么困难，我相信，只要他能够有个剧本，随便什么剧本，都是可以拉到投资的。”
这是一个方不悔并不认识的导演，但是他却在这个时候表态了。
而且态度十分诡异。
一开始说打压方不悔的时候，他可是紧跟其后的，现在满巨南那样一说，他也紧紧跟上，倒是奇怪中透露着一丝狗腿。
“投资？我们最近刚好有一千万资金，请方导如果需要的话，尽快联系我们…”
四方发行公司，第一个发表言论。这是已经吃过一次亏，不想再受二次当，上次的事情，让他们公司饱受责难，说是一点眼光都没有。
“不仅仅是四方，我们这里的投资，也是随时准备的。”
最奇怪的是，皇艺这个时候也发表了一篇动态。
要知道，还在一个月以前，双方还算是对立的阵营，可是现在只是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居然就已经发布出这样的动态，让人有些看不懂。
尤其是方不悔，总是觉得这里面有阴谋，肯定是赵敬宗憋着在害自己。
其实他还真是想错了，赵敬宗现在早就已经被贬到了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给剧组跑腿打杂了，哪里还顾得上去报复方不悔？
自从上次的事情爆发后，陈玉玄和赵敬宗的那部《莫愁苦》，不光没有获得任何喜人的成绩，反而仅仅过了一周就下架了。
别说收益，就连成本都有很大一部分没有收回。
这也让陈玉玄的名声臭了一些，如果没有任何看得过眼的剧本，他想要再起来，那就很困难了。
“欢迎方不悔来我们公司考察，虽然公司小，但是资金足…@找到一个方不悔。”
“@找到一个方不悔，其实吧，我们公司的资金也还可以，你如果想要找投资的话，可以来我们这里哦，妹子多…”
好几家制片、发行公司，都发出了动态。
但是这些公司都比较小，能够拿出的资金也不多，虽然方不悔并不想要人来投资自己的作品，但他也确实有点看不上眼这几位。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成绩，一部《疯狂的石头》，根本不能让其获得那些大公司的青睐。
只有一些中小型的公司，才会想要拉住他，然后拼一把。
“年轻人不应该受到压制，就应该解放天性，说不定会造就更大的传奇。”
“方导虽然年轻，但是其才华绝对是有目共睹的。”
……
微博里面，现在大部分人都在为方不悔说话。满巨南等一开始说要打压他的动态，早就已经删除了，除了郭量宇这个本就没有含有恶意的动态，还在那里挂着。
但是同时，郭导的微博下，也有了许多各方面的粉丝在追讨…
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也会删除自己的动态吧！
方不悔默默的想着。
午饭过后，方不悔搭乘飞机前往横店这个传奇的电影之城。
这个有着东方美莱坞之称的地方，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传奇人物，有很多大腕名家，都是从这里起家的。
曾经的他，倒是跟着陈玉玄去过一趟那里，但是由于自己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所以并没有认识太多的人，也就认识了几个…死跑龙套的。
这次的他，可是红得发紫，方不悔很期待，在那里会发生的事情。
“这次让你跟着梁司学习，就是让你获得一次学校之外的进修。你虽然才华不错，又有脑子，而且各方面也都还行，只是你的经验，终归是一个约束。”
“有了梁司带路，你未来的路，可能会好走许多。”
王文天和方不悔是这样说的，而他也确实认为，自己是真的需要这些经验的。
毕竟就算有着导演专精药水，但那终归只是外物，能够拥有自己本身的经验，才是真正了不得的事情。
下了飞机，方不悔没有好意思找自己的师兄让人来接，而是自己打了个车前去目的地。一来想要体验一番风土人情，二来，他也想观察观察环境。
他的下一部影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会在这里拍摄。
山城虽然是一个不错的城市，但却并不适合所有的电影拍摄。
影视城。
古老的建筑，影视作品上常见的许多地点，以及许许多多来这里寻求机遇的人，方不悔一一略过。
由于他并没有经常在各类采访上露面，倒也不担心被围堵，如果没有人专门去千度他的词条的话，就暂时不会把他给认出来。
“听说前面的梁导在招群演，我们快点过去报名吧。”
“梁导？是梁司导演吗？”
“对啊，就是梁司导演，如果被他看中了，我可就发达了。”
方不悔刚刚路过一个建筑群，就看到几个才换下古装的群演，快速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他也听到了几人的声音，于是默默的把电话放了起来，准备走着过去。
本来他是想要给梁司打声招呼，问问对方在哪里的，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要去麻烦了，自己走过去就行。
反正此次本来就有着半休闲的想法。
“梁导就在那边呢，我们快点过去吧，这可是他亲自挑选群演，这个机会可十分难得。”
“我听说杨卜峰也在那里，我们到了那里可以要个签名。”
“那还不快点走？”
又是几个人，从方不悔面前匆匆而过。而他，则依旧优哉游哉。
“兄弟，你是不是也要去梁导那里面试？我们一起去吧，你别走那么慢，待会儿机会就没了。”一个声音，突然从方不悔的身后传来。
伴随着声音的，还有一双胖胖的手。
“你也是去梁导那里的？”方不悔笑着对这个胖子开口道，顺便不着痕迹的将对方的手甩开自己的肩膀，“你怎么走的这么慢？”
胖子瞪了方不悔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看看我这块头，能走的快吗？还有，你就别说我了，你看看你自己，走的还不是一样慢？”
“年纪轻轻就搞坏了身体？”胖子突然坏笑了起来。
方不悔愣了一下，随即摆手道：“我也就是不着急，这身体当然是棒的很。”
说着话，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胖子。说实话，对方这块头，那是真的大，在这里貌似确实有点不太适合…
第九十一章 (5/5)海选现场
“你这么胖，为什么还要混娱乐圈呢？”方不悔很疑惑，娱乐圈内的胖子还是比较少的，最著名的也就那么几个。但人家可是灵活的胖子！
像眼前这个，走这么几步路就开始喘的，还真没有几个。
“啊？”胖子愣了一下，道：“胖子为什么不能混娱乐圈啊，再说了，我只是一个死跑龙套的，说是圈子里的，其实也就半只脚才刚刚他进去而已。”
“你这么说的话，难不成你自己本身就是娱乐圈里的？”胖子仔细是审视了一番方不悔，丝毫看不出对方身上有哪里出彩。
而且他也并没有在任何报纸或者杂志的头条上见过，说明不是什么明星。
这下轮到方不悔发呆了，他心想，这胖子头脑倒是蛮灵活的，只是一句话，就能听出来我是圈子里的？
不过看对方那审视的眼光，他也就放下了心。他可是一直保持低调的，从来没有太过暴露自己，想要知道自己的话，起码也要千度一番。
“没有，没有，我就是这么一说。”方不悔摆摆手道，“走了，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待会儿梁导要是走了可就不好了，我还想着跟他学习学习呢。”
“啊！”
胖子突然叫了一声，随即开口道：“你是导演系的吧？”
“你怎么又知道？”方不悔这下是真的有点发傻，貌似自己也没有透露过啊。
“嘿…”
胖子嘿嘿一笑，道：“你怕是还不知道，横店这里可不仅仅只是有跑龙套的，还有很多的导演系学生，想要攀上一个大导演，然后学习学习。”
这种场面，胖子见得太多了。
基本上来的那些人，也大多和方不悔差不多，一路游山玩水，走的那叫一个悠悠闲闲。
但是等过一段时间之后，这些人可就急了。
因为他们的学历，完全代表不了什么。没有任何的知名导演，会去招一个毫无经验，甚至是才出校门的助理。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很多学生？”
方不悔想了想之后，继续道：“那这些导演系的学生，混的都怎么样啊？”
听他这么一说，胖子彻底确定，眼前的方不悔，肯定就是刚刚从学校里出来，到这里寻找机遇的一个导演系学生。
“想知道？”胖子笑着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水，有些猥琐道：“真想知道的话，就留个电话，你以后要是混的好了，记得给我来个电话，给咱也订制一个角色。”
跑龙套的也都知道拉人脉吗？
方不悔默然，随即将自己的电话号给了胖子，反正他最近也没有拍摄的打算，而且以后说不定真的就用上了。
“你叫什么？”胖子拿着手机编辑了起来。
“方不悔…”方不悔脱口而出，随即就反应了过来，继续道：“这是我小名，我大名叫方莫。”
胖子听到前面的时候，心中一惊，差点没当场直接千度，看看眼前这个家伙是不是最近风头最劲的那个方导，不过听到这是小名后，他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我叫黄涛，在这片混的还不错，有事的话，你就叫我。”胖子黄涛嘿嘿直笑，接着继续道：“你来这里算是来对了。”
“据我所知，有很多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都能在这里找到一些师兄啊师妹啊，然后顺着这些人的关系，嗖嗖的就爬上了高杆。不过可惜啊，我们这些人，可就没有你们这样的待遇了。”
黄涛叹息了一声，他也就是高中毕业，完全没有任何的人脉可以拉。
要是严格说起来的话，他倒是有几个明星朋友，但那都是七八线了…基本上也就相当于特约。
“对了，你哪个学校毕业的？”黄涛开口道。
方不悔想了想，道：“京影的，和梁司梁导演出身同一个学校，说不定到那里还能拉上一点关系呢。”
黄涛点点头，没有打击方不悔的意思，转而拉着他道：“走吧，你去应聘导演助理，我去面试群演，再不快点过去，恐怕连一个死尸的位置都没了。”
说到这里，他有点忧心忡忡。
横店这里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你要是跑的不快点，可能到了最后连一个死尸的角色都会没有。
面试现场，用四个字的成语“人山人海”来形容都完全不为过。
方不悔和黄涛放眼望去，除了远处有一个棚子之外，那队伍都快排到道路上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快速加入了排队大军。
“我说，你不是要应聘导演助理吗？你跟我来这里排队干什么？你应该直接上去！”黄涛看了看排在自己身后的方不悔，坚定道。
方不悔倒是没有经历过如此的人山人海，看别人排队，他就想着也排上队伍。
但是经黄涛这么一说，他才发现，对啊，自己可是来应聘导演助理的，不是来扮演死尸的。
虽然，他对于扮演死尸有着一定的兴趣，可那也是在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才会去客串的啊。
“嗯，那我去了。”方不悔点点头，瞬间脱离了队伍。
后面的几个人一看，哈哈大笑：“黄涛，多谢了，要不是你，我们还得多排一个人，你这么一说，他就乖乖的跑了。”
“看来这是个愣头青啊，根本不知道梁导的喜好。”
“对啊，梁导可是圈里出了名的喜好规矩，像他这样不来排队，反倒是插队的情况，肯定是要给一个大大的叉号。”
黄涛则是晃悠着自己二百来斤的肚腩道：“不一样，人家那是来应聘导演助理的，跟咱们完全不一样。”
方不悔没有走远，听到那两个人的话后，本来还有点犹豫的，但经过胖子这么一说，他也就放下了心。
毕竟是过来跟着梁司学习的，自己也不能太过自我，更加不能表现的出格，万一留个不太好的印象。到了老师那里，也是不太好交代的。
“就他？”黄涛后面的一个人，撇了撇嘴道：“这样的人要是都能应聘成功，那我也完全可以去当导演助理了。”
“一看就是个刚刚出了校门的，你这是彻底的害了他。”
另一个人，也是开口，对方不悔同样十分不屑。
第九十二章 (1/5)面试
“你好，我是来应聘导演助理的，请问梁导在哪里？”
方不悔在一路惊讶的目光中，快速无比的钻进了面试棚。期间他不知道听到了多少风凉话，但他好歹也是圈内人，脸皮还是挺厚的。
“嗤…”
主管面试的，是一个年纪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听到方不悔的话后，忍不住嗤笑一声，道：“在这边等着。”
“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干什么的，一个个这么毛手毛脚的，连排队都不知道，什么导演助理，我看也就是想要趁机见到梁导。”
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规矩还是要守的，既然对方要面试，那就让他面试呗。
反正那又不是归自己管的事情，到时候梁司生气了，也完全不会在他身上发火。
“好的。”方不悔倒是完全不在意，毕竟自己看上去太年轻了，而且又没有直接自报家门，人家没有直接赶出自己，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站在那里无聊，方不悔便看起了那边的面试。
“我是……”
面试的那人，名字都还没有说出来，那个中年人便直接拍了桌子。
“啪！”
“不用说那么多，能够留下的，自然是要留下的，留不下来的，你就算说再多的话，也是没用。”中年人脸色淡然，这种人，他见得太多。
不就是为了能够在他心中留一个印象吗？
但是他每天见到的那么多人，岂能每一个都有印象？
真要是那样，早就累死了。
面试的那人一看中年人拍了桌子，立马老实了起来，战战兢兢道：“导…导演，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梁导自然不在，那个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助理导演，但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这种人就已经称得上是天了。张口就叫导演，也是一种尊敬。
“你就表演一段吧，就是你在看到自己战友被杀，然后悲痛欲绝的场景。”果然，中年人在听到导演二字后，很是受用，语气都变得温和了几分。
那人一听，先是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然后再次睁开眼，便有些发愣的看着面前。
“你…你死的好惨啊…”
名句出口，他的眼泪也开始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方不悔看得出奇，这里的人，素质还真不是盖的，说哭就能哭出来。
他倒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一点特长，又哪里敢来这里混。除非是那种长得帅，或者长得美的。因为那种人，不需要演技，只要往那一站，就是演技。
“行了行了，下一个。”中年人不耐烦的挥挥手，道：“看你还挺不错的，跟你说个事情，你刚刚的情绪爆发的太猛烈了一点，你需要先发一下呆，然后再去将那种情绪突然爆发出来。”
“你想啊，如果你的朋友去世了，你听到话后，是不是第一时间会发愣？之后才会痛哭流涕？”
方不悔也是默默的听着，这人讲的，倒是在学校里面经常听到的。
面试的人一听，立刻感谢道：“谢谢，谢谢导演，下次我会努力的。”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没机会了，但却已经留下了一点印象，毕竟能够被指点的人，可是不多的。
中年人点点头，对旁边一个站着的人努努嘴：“你，带他去找一下导演，记住了，先去要和梁导说清楚，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话毕，他又对着方不悔道：“如果导演不见你，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方不悔点点头，道：“多谢了，那你先忙，我先进去了。”
礼貌还是要保持的嘛。
中年人撇撇嘴，在他离开后，便有些好笑的自语道：“现在的人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幻想着能够一步登天，他们哪里知道，要做导演助理，那是要有一定资格的。”
中年人自己就是出身名校，而且毕业作品十分出彩，这才能跟着梁司，否则的话，他在哪里还真不知道呢。
“下一个！”
摆了摆脸色，中年人对着外面挥了挥手。
面试的人，一脸激动的走了进来。
“小兄弟，看你年纪这么轻，是不是刚毕业啊？”带路的那人，看着方不悔亲切道。
他又没有很高的地位，更加没有什么可靠的靠山，对于谁，都是这样的亲切随和，反正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吧？
“毕业半年了，这不来找梁导取取经，也好学习到一些手法和经验。”方不悔对这个人，倒是印象不错，起码没有给自己摆脸色。
那人虽然心中不屑，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
“那就祝你成功了。”他说完，便不再和方不悔继续搭话。看来，在他的心里，也是把方不悔当成了一个想要一步登天的人。
走到一处门前，那人停下了身子。
方不悔也跟着停了下来，之后便听到梁司那暴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歪瓜裂枣的，你们以为在拍疯狂的石头？”梁司大声的咆哮着，看来是对某些事物，充满了怨气。
方不悔一听就是一愣，怎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不过随即他就苦笑了起来，因为梁司自己就已经回答了。
“不是谁都和我那个师弟一样，能够挑出那么多有特色演员的，你们挑的这些，都是丑角，不是什么有特色的！”
听到这话，方不悔觉得自己在这个师兄的心里，也算是有了一点点小小的地位。
虽然带着一些嘲讽…
可当时的他，又哪里有钱去真正的找帅气、漂亮的明星？再说了，疯狂的石头，本来就是要有一群特色演员撑起来的，至于颜值，还真不太看重。
“梁导正在发脾气，你是等一会儿还是现在就进去？”带路的那人倒是一片好心，听到梁司的话，他就知道现在的导演，心情可不怎么好。
方不悔无所谓道：“就现在去吧，麻烦你告诉梁导，我姓方。”
他没有多说，也没有丝毫想要炫耀的意思。说出这么一句话，就已经可以了。他相信，梁司一定会知道，门外的就是自己。
“那好吧，不过你可一定悠着点，梁导不见你的话，你也别太懊悔，毕竟才刚刚毕业，你未来的路，还长着呢。”那人温和的说了这么一句，便敲了敲门。
对于方不悔，在他的心里已经判定了死刑。
一个不看导演脸色的导演助理，再怎么样，也是不可能通过的。
第九十三章 (2/5)梁司
屋内，正对着门口的方位，摆放着一个茶几，上面的电磁炉正热着水，几个茶杯里面，袅袅升起茶香。
“导演，有个来应聘导演助理的，您看是见还是不见？”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梁司，脑袋都下意识低垂了几分。
梁司七八厘米的胡须，正在肆意狂飙，他的对面坐着两个低眉顺眼的中年人。
“你说说你们，啊！连个演员都不会选，这么多年的经验，简直就是喂了狗，还不如一个刚刚出校门没多久的孩子有眼力！我说了，要特色，要有特点，不是他妈的丑！”
“还有你！”梁司说着话，转过头来，虎目之中满是怒气：“这是什么时间，你还来给我添麻烦，告诉他，让他给我滚蛋。”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要来也没什么用！”梁司气哼哼的道：“再说了，你看看，我还需要助理？虽然他们三个都是废物，可也算是有几分经验。”
两个低头顺目的中年人，听到这句半是夸奖半是嘲讽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连该哭还是该笑都不知道。要说哭吧，梁司从来不会轻易的去夸人，他们也算不错…
可要说笑吧，又说自己是废物…
好难啊！
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尴尬与无奈。
“那我就让他走了？”那人根本不想多待，现在的梁司太可怕了，他可不想留下来被当成什么出气筒。
“去吧！”
梁司就算再是愤怒，也不会去胡乱迁怒于他人，只有招惹了他的人，才有资格被他骂。
“对了，那个人叫什么？”他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个小师弟好像近来就要过来。
不过方不悔有自己的电话，应该不是。
想到这儿，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人先离开。
“哦，他说他姓方，具体叫什么名字，还没说。”那人点了点头，恭敬的往后退了几步，“那我先出去了？那边刘助理还需要人手帮忙。”
“你等一下，你刚刚说，那人姓什么？”梁司一愣，自己那个最近大出风头的小师弟，可不就是姓方吗？
“姓方啊。”那人也是有些发呆，不知道梁司叫住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梁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你先把他叫进来吧，我看看再说。”
我去？！
梁导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惊讶万分。
他也算是跟随梁司够久的老人了，知晓他的脾气，这可是个火炮一般的人，说炸就炸，更何况刚刚还生着那么大的气，现在怎么转眼就变了？
不过他很有眼色，知道不能让导演久等，连忙走出去将方不悔叫了过来。
“还真是你啊！”
梁司看到来人，哈哈大笑，胡子都快活的飞舞了起来：“我就说你也快到了，可你居然不给我来个电话，自己就来了，要不是你说自己姓方，我就让你滚蛋了。”
方不悔听到这话，脸色一黑。
心道自己这个师兄还真是个直肠子，什么话都直接说了出来。
“这不是怕你忙，所以我就自己过来了吗？”方不悔抬头看向这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不得感叹一声，这梁司还真是不太会保养。
仅仅四十出头的年纪，现在搞的就跟五六十岁似的。
“嘿，忙什么忙，你是不知道，我这几个助理，一点意思都没有，挑的几个演员，我一个都看不过去。”梁司打量着方不悔，心中感叹，这小师弟还真是年轻。
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跟着别人跑腿呢，可是人家现在已经算是功成名就，各种投资说拉就拉。
“你们先走吧，我和小方说几句话。”梁司对那两个助理，和助理的助理道：“待会儿告诉组里，今天下馆子，吃点好的。”
那两个助理惊讶的看着方不悔，其中一个在看了一眼之后，突然恍悟。
走出门口的时候，那个助理对着另外一个道：“这就是梁导的小师弟，拍石头的那个，别看人家年轻，风头正劲啊！”
另一个助理一惊，一时间没有想到他所说的石头是什么，不过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道：“真没看出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其实要说起来，最惊讶的是刚刚带路的那个助理的助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带过来的那个年轻人，居然是拍《疯狂的石头》的那个导演，这令他心中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那么年轻，看起来比他刚上大学的时候都要年轻，可是对方居然已经做出了如此大事。
幸好，幸好我刚刚没有得罪他！
他暗自庆幸自己一直都没有狗眼看人低，就算有看不上眼的人，也从不会表露出来。
“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梁司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到了一杯茶，推了过去。
“没有什么想法…”
方不悔苦笑一声，连连摇头道：“我这就是过来跟你学习的，能有什么想法啊。”
梁司可是那种霸道无比的角色，他可不敢随意开口。再者来说，这剧组是人家的，现在的他，还暂时没有融入进去，说什么，基本都是错的。
“年轻人这么小心翼翼可不好，尤其是像你这种天才！”梁司笑了一声，严肃道：“我问的是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别给我打马虎眼。”
他看过疯狂的石头，也十分赞叹其中的拍摄手法，更加对里面的剧情赞誉有加。
所以他很想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近来又有什么想法。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要掺和一脚，毕竟…
方不悔这次的锋芒太盛，他也想要在一边沾沾光。
“没有，没有…”
方不悔连忙摆手，接着道：“我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任何的筹备。这趟过来，我是专心致志的来跟你学习。”
他倒是有一个想法，比如疯狂的后续，但是这个事情还需要好好想一想。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想找一个大咖给他镇一镇场面。
虽然钦佩梁司，但他觉得，对方还是有那么点不够。咖位倒是可以了，但其地位上面，不是太好。
而且梁司这人性子直，得罪的人太多，不太适合当镇场人物。
“也好。”
梁司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想，“那你接下来，就跟着剧组一起跑跑腿。顺便的话，也帮我挑几个顺眼的演员，这是剧本，你回头好好看一看，如果有意见或者建议，也是可以讨论的。”
他也觉得，方不悔最近不太可能有更多的想法。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没有谁能够一直保持创作的动力，光是脑洞或者剧情，那是不够的。
第九十四章 (3/5)以茶代酒
方不悔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细细的揣摩着剧本。
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普通的历险类故事，然而里面有很多改动的地方，让一些本来平淡无奇的剧本，变得精彩了起来。
“这里，是你改的吧？”方不悔看到一处剧情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看梁司。
梁司心中啧啧称奇，年轻人能这么快就沉住性子的，还真是不太多见，他看了那剧本一眼，道：“是我改的，这剧情太平淡了。”
“虽然这部作品是个大IP，但是里面的很多故事，都太过时了。不得不说，剧本协会的那些家伙，从来都是只会捂着剧本，捂着捂着，就发霉了。”
说到这里，他有点愤愤不平。
这个剧本他已经看中好多年了，之所以一直没有拍摄，是因为剧本协会的价格开的很高，简直就是一个天价。
当时倒是有不少的人，和他一起竞争，于是那些剧本协会的人，便一直藏着捂着，就是不暴露出来。
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是无人问津了。
剧本协会就又着急了，专门找上那些曾经问过这剧本的人，想要推销出去。可是故事已经过时，根本没有任何人会看好，当然也就没人买。
“也就是我梁司，这么多年还一直盯着这个剧本，否则的话，肯定是要压在仓库里积灰的。”梁司越说越愤怒，似乎那些人毁了一个好作品。
方不悔倒也不好开口，毕竟他对于这个世界，实在有些不太了解。
但是他知道，这剧本确实不错。当然，是改正之后的剧本。
“这一处我感觉可以安排一个插科打诨的角色出来，否则的话，这个作品就太过压抑。亮点是有，可是太压抑，太沉重的话，也不会有太多人买单。”
“还有这个扣子，蛰伏期太长了，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又平淡如水，观众看的时候，可能会睡着，所以需要一个帅气一点的出来走个秀。”
方不悔既然已经进入了状态，就毫不客气，将自己所能看出的一点点不足，全部都指了出来。
一开始，梁司还在静静倾听。
可是听着听着，他可就不是滋味了。
“你这样改，到最后连剧本的万一剧情都没有了，那我还不如重新编一个剧本呢，何必要去购买？”梁司很不爽的开口。
他看重的就是里面的故事以及其中的那些带着悬疑的剧情，如果改了，那真是还不如重新买一个剧本呢。
再者来说，梁司的这部作品，可是一个电视剧，而不是电影。
在他看来，方不悔虽然有着几分才华，但总不会是全通吧？电影和电视剧虽然有一些共通点，但其中的不同点，更加的多。
“你别着急啊。”
方不悔看到梁司要生气，连忙安抚道：“我这还没说完呢，其实，那些平淡的剧情，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且里面也不太需要太大的改动。”
“最需要的，是几个灵魂人物，将这个作品给撑起来。那样一来，就算是平平无奇的剧情，也会在角色的衬托下，显得精彩万分。”
他越说，眼睛就越亮。
然而梁司越毫不买账，他哼了一声，道：“说是这样说，但是这么好的演员，去哪里找？你以为人人都是王波？你以为人人都是钱铮？你以为人人都是齐方？”
这三个疯狂的石头里最有特色的演员，被他直接提了出来，语气酸酸的。
好的导演，那也是需要好的演员来衬托的。就像是红花，总要有绿叶来配，不然就显示不出红花的不凡。
梁司很羡慕方不悔，能够遇到那么多的特色演员。这些演员在他看来，都是圈子里面可遇而不可求的，却偏偏被他给发掘了出来。
这让他很不爽，所以口气就很酸。
方不悔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有我吗？你这作品刚好还没有正式开始，我这几天就在这里帮你坐镇，然后挑几个好演员。”
“真的？”梁司撇了撇方不悔，然后道：“算了，你也就是运气好，才能碰到这几个人，咱们谁跟谁啊，眼力大家都差不多。”
说完，他就摇了摇头。
归根到底，梁司还是觉得方不悔这次作品的成功，运气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别啊，待会儿我们一起去还不行吗？我给你挑几个出来，你要是觉得不行，再换就是了。”方不悔也想看看，自己的眼力究竟怎么样。
而且剧本他已经研究了，也大概知晓这个剧本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物。
“那…就试试？”
梁司带着探寻的意味，随即坚定道：“好，现在正好是面试的时候，你就跟我一起去，到了那里，我什么也不说，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
“我也想看看，你的眼力到底有多好。”
说完，他端着茶杯站了起来，道：“来，我们这里没有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希望你能够真的帮上我，然后我也可以真的让你学到点东西。”
方不悔也站了起来，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那就谢谢了。”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把手法和经验全部都交出来，否则的话，那三个导演助理，也就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恭维他梁司了。
火爆脾气的人，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
梁司就是如此，刚刚喝完了茶，他是一刻也不想等着，拽着方不悔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这次的投资商和我说好了，除了三个角色不能动，其他的，都可以。”
“知道了。”方不悔点头，表示清楚。
这就是有投资者的影片，有一些角色，基本上都是指定的人选，而不是跟方不悔一样，完全是由自己挑选。
不过这其中有利也有弊，有投资者的作品，一般来说明星的片酬什么的，都不怎么高，成本可以下降很多。因为那些明星，基本都是自己公司的。
不过也有的搞那些阴阳合同。
自己投资和他人投资其中是有利也有弊的，严格算起来，弊大于利。
演员都不能自己挑选，自然的，也就和导演不太搭。
“导演。”
“梁导…”
“方导…”
…
当方不悔被梁司拉着来到面试棚子的时候，几个助理都站了起来。他们先是对梁司问好，然后便是对着方不悔好奇的打量。
“我可不是猴子，你们不要这样看我。”方不悔耸了耸肩，道：“我就是来跑腿的，你们千万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受不了…”
“哈哈哈，一定，一定，有最苦最累的活，就全交给方导。”
“你不是猴子，可你现在可是一个传奇。”
“有色眼镜？放心吧，我们都把你当成了晚辈。”
三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说是这样说，但其中玩笑的成分是很大的。毕竟方不悔现在也算小有成就，总不能真的让他干最累的活，做最差的差事。
第九十五章 (4/5)刘霞菲
此时已经入秋，棚子里的温度适中，不会给人很大的不适感。
虽然如此，但是一些来面试的人，还是有些手脚僵硬，表情什么的，完全都做不到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不是谁的精神世界都极度强大的。
“下一个！”
侯助理看着来人的尴尬表演，坚持到了最后，然后便喊了一声。
当他出去后，三个人便开始讨论了起来。
“老侯，你感觉刚刚那个怎么样，能不能做一个特约，我看他长得很有特色，和方导石头里面的演员很像，说不定就能给戏提升一个档次呢。”
杨助理开口，他算是比较崇拜疯狂的石头的。
其实现在只要在行内的人，大多数都对方不悔有一点十分奇怪的好感，因为他们觉得，就算是自己来，也能拍出来那样的作品。
实在是石头里面的角色，全都太有特点了…
没有一个长得帅的，也没有一个颜值是在水平线之上的。
女演员倒是还不错。
“方导，你说呢？”最后，孙姓助理直接将皮球提给了方不悔。
“啊？”
方不悔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演员的自我修养里面有说过，只有心里十分强大的人，才能够进行演绎，刚刚的那个，虽然长得有几分特色，可是演技太烂。”
“反正，要是让我选择的话，我肯定不会选。”
他没有直接说那是一个尴尬演技的演员，就已经不错了。
怪不得梁司抱怨没有好的演员呢，就这几个货，让他们挑个好的演员，那是比登天还难。
其实，方不悔不知道的是，圈内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潜规则，那就是当一部作品成功的时候，挑选演员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向那部作品靠拢。
这是为了能够让观众留下一点熟悉感，能够尽快的入迷这部戏。
“大家好，我叫刘霞菲，来自江南省…”
当几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外面的保安也放进来了一个人。
这次是个美女。
一身雪白色的连衣裙，不染丝毫尘土，像是从画境里面走出来的。
乌黑浓密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大大的眼睛里泛滥着点点星光，在星光的下面是精致的鼻头。
樱桃小嘴上面涂抹着一丝淡淡的唇膏，在唇膏的衬托下，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方导…方导…”
孙姓助理有些促狭的看着陷入沉醉的方不悔，嘿嘿直笑道：“要不，方导去追求一下？”
方不悔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摇了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看她特别适合一个角色，刚刚只是在想而已，唉，她怎么走了？”
当他再看的时候，那个姑娘已经离开了。
对方确实长得好看，比王亚茹多了几分出尘，又比郑青青多了几分精致，相当完美。
“她不适合。”
梁司开口道，“虽然她长得漂亮，但是花瓶已经有公司指派了，不能再多，好看的皮囊千千万，有趣的灵魂，才是我最欣赏的东西。”
方不悔一愣，随即苦笑。
他确实看那个女孩适合一个角色，但并不是这部作品。
而是他脑子里的一部，但是他还不能说出来。
“我先出去一下。”
方不悔最终还是追了出去，适合的角色，真的不太好找，如果这次错过了，那下次想要再次碰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导演，您看？”
侯助理嘿嘿笑着，对梁司道：“这方导，就算是再怎么成功，也是一个年轻人。”
梁司也是点头，微笑不语。
对于圈子里的事情，他也是很清楚的。能够想当明星的女孩子，大多数都长得很漂亮，有把持不住的场面，也很正常。
他现在很头疼的是，如果方不悔真的要是做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要去安排一个什么角色安抚对方？
是的！
梁司已经觉得，方不悔这是要潜规则。而他，自然就是要帮助擦屁股的。
……
“还是不行吗？”
刘霞菲苦笑的走出了面试棚，她很想当明星，也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就想着来横店这里碰碰运气。
可是没想到的是，那些导演，不是想占她便宜的，就是说她不适合的，从来没有一个导演，说她适合演戏。
“我难道，就只能去当一个花瓶？”
她苦恼的摸了摸包包，里面的钱，已经不太多了。
追寻梦想，那也是要钱的。
可是她的家庭条件本就不是太好，这次能够来这里，已经花了很多的钱。而她也知道了，原来生活是要花钱的，原来…梦想不是免费的。
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要钱。
“我是当花瓶，还是回家呢？”刘霞菲轻轻的询问，但是没有人能够给予她回答。
只有内心里面，有两个声音在不断挣扎。
一个是，就此沉沦，当一个好好的花瓶，然后补贴家用，说不定一“炮”而红，她的家庭也就能走出困境，而她的理想，也能走过一大半。
另一个声音则是，还是赶快回家的好，绝对不能被人轻易占了便宜。
第二个声音，永远都是占上风的。
“唉…”
想了想，她拍了拍自己裙摆处沾染的灰尘，抚了抚头上飘飞的秀发，喃喃道：“还是回家去吧。”
忧郁的眼神，孤寂的身影，这一切，都将她衬托的犹如仙子一般。
“姑娘，你等一下。”
当方不悔追出来的时候，其实刘霞菲已经走了有一段路了，要不是他身体素质还行，恐怕就跟不上了。
“怎么了？”
刘霞菲转头，疑惑的看着这个刚刚挑选演员的五个人之一，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追出来。
不过随即，她就捂住了自己的肩膀道：“请你放尊重一点，我不是那样的人。”
眼神凌厉，身影却充满了无助，令人忍不住爱怜。
“放心，放心…”方不悔连忙摆手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之所以追出来，是因为我觉得有一个角色特别适合你，但我现在心里还没有个大概，所以…”
刘霞菲退后了几步，警惕的看着方不悔道：“别拿这套来骗我。”
她曾经就被同样的一番话，给骗到了宾馆里面，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她坚决不从，恐怕现在就已经失身了。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方不悔苦笑的继续道：“我叫方不悔，你应该听说过疯狂的石头吧，那就是我拍的。里面的演员，都是我亲自挑选的，都是没有名气的，我也从来没有爆出过什么坏名声吧？”
刘霞菲一听，心里先是一喜，但是随即就再次退步。
“你不要想着骗我，以前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动画导演，说自己是什么大片的导演，把我骗到角落处，差点，差点…”说到后来，她泫然欲泣。
这姑娘，到底是受了多大的磨难…
方不悔心中哑然，这里的骗子还真他娘的多。
第九十六章 (5/5)单间，不能侵犯我！
仅仅从刚刚的两句话里，方不悔就听到了两种十分可悲的结局。
如果不是这姑娘坚持，恐怕早就已经落入魔掌了吧？
他暗暗感叹，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这里面的人行事，大多都是这个样子的，能骗色就骗色。
“我是真的没有想骗你，那个梁导你知道吧？”
方不悔尴尬的拍了拍手，身子向后靠了靠，生怕吓跑了这个呆萌中带着仙气的女孩。
刘霞菲点头，几缕头发遮盖了她的脸颊，“知道，他那么的出名，在这里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你该不会是要说，你自己是梁导吧？”
说到这里，她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虽然你刚刚在那里面，但是我十分确定，梁导并不是你！”
想骗她这个聪明小仙女？
你还不行！
刘霞菲嘴角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眼睛里也透着已经看透奸计的睿智。
“刚刚你说自己是方不悔方导，现在又说自己是…”
她背着胳膊，一副我是柯南的样子，开始逐条分析了起来。
“姑娘，你脑补还真厉害。”方不悔目瞪口呆，随即道：“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梁导，我只是问你认不认识，如果你认识的话，就跟我一起回去，我让他帮我证明一下自己行不行？”
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多增加几分曝光率，否则的话，也不用这么尴尬了。
“不用，你肯定又是想骗我，现在手机这么厉害，只要一搜索就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回去？”刘霞菲笑着说，那一抹动人的微笑，连方不悔都有点动心。
但也就是有点动心而已，他还没那么下作。
“也对！”
方不悔点头道：“你自己搜呗，千度上面就有，我的照片还是我自己提供的呢，你快搜。”
他倒是忘记了这一点，现在被刘霞菲提醒，也是刚好。
“那我搜了？”刘霞菲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你还不跑吗？我可真的搜了哦？”
她晃着手机，吐着舌头，调皮中带着可爱，可爱中透着出尘。
方不悔狠狠的点头，“搜，你快点搜，我真不是什么坏人。”
好嘛，现在为了证明自己，居然需要用网络了？
本人出马，都顶不上网络？
“呀！”
刘霞菲看着手机上面显示出来的照片，又看看方不悔，惊讶道：“居然长得这么像，现在的骗子，都这么高级了吗？你是不是去整过容？”
一句话，差点没让方不悔直接吐血。
谁他娘整容整的跟他一样！
虽然他自诩挺帅的，但心里面十分清楚，他的长相也就是中等偏上，评分还不错。
也就是俗称的，大众脸…
“你这样真的没什么意思了，来来来，我现在就发一条微博给你看，你说吧我发个什么？”方不悔看到还是不能证明自己，只能用了这一招。
微博总是可以的吧。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盗号是很严重的罪名，尤其是盗取方不悔这种知名号的。
“你发一条…”
刘霞菲大大的眼睛咕噜噜乱转，然后开心道：“我想到了，你发一条，你要潜规则了，我想，没有哪个导演敢直接这么发吧？”
噗！
方不悔眼珠子都差点没爆了。
这话能说？
说完估计就得完。
何况，他的父母可都在默默关注呢，一不小心，可能名声尽毁。
“换一个，这个真不能说，我让你随便说一句，你也不能这样坑我吧？”方不悔好半天，才稳定了自己沸腾的心情。
“那好吧…”刘霞菲摇了摇手，“那就对不起了，你走吧，你肯定是一个骗子。”
“好！”
“我发！”
方不悔突然一个发狠，拿着手机发出了一条微博，“你自己看，是不是更新了？”
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咦，你居然是真的？”刘霞菲看着“找到一个方不悔”微博下，刚刚更新的那一条动态，差点没笑出来。
“这样的妹子，能够潜规则吗？”
一句话，配着一张照片，刚刚拍摄的。
“快点删了，我相信了，相信了。”
刘霞菲看了一会儿照片，突然反应了过来。
方不悔嘿嘿直笑，然后删除了动态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真是方不悔，我看到你之后，就发现你特别适合一个…”
“停！”
刘霞菲满脸黑线，道：“换一个台词，这个台词容易让我想歪。”
你是多容易被骗啊！
你又是多么警惕啊！
方不悔无语。
“其实吧，就是我没钱拍，然后我的钱很快就会过来，电影的分成，应该近期就能过来，到时候我说不定会启动这个项目。而你，又太适合了，想要再找，我感觉很难。”
他严肃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哦……”
刘霞菲拉着长音哦了一声，接着道：“好吧，相信你了，可是我也已经没钱了，我要回家了，等你什么时候开拍，你可以给我报销路费。”
“你可以暂时在梁导的剧组里啊，反正他那里不缺一个吃饭的，再加一个领工资的，应该也没什么。再说了，就算他不发，那不还有我吗？”
方不悔自信满满的开口，自己师兄的剧组，塞进去一个人，总是可以的吧？
虽然有走后门的嫌疑，但他就是走了，谁能把他怎么着？
“你都没钱了，还说给我发工资。不过去剧组里面也好，我还想见明星呢，签合同不？”
思维跳脱的刘霞菲，拿出一根笔，认真的道：“我听说，不签合同的，都是骗子。”
方不悔看着认真的刘霞菲，一把扶住了额头，无奈道：“那你先说说，你一个月工资想要多少啊，回头我让他们拟定一个合同。”
“还有，我没钱拍摄，不代表我就真的一毛钱都没有…”
他忍不住解释了一下。
就算是他刚刚给姑姑治病花了七十多万，可他还有一百多万呢，别说是她刘霞菲这个没什么名声的，就算是女明星，一百多万也能签下来了。
当然，是二三线的，一线及超一线，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嗯…”
刘霞菲认真的思索着，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工厂里面的工资，一个月大概两三千，而我想当明星，我又十分想要月入过万，你看…一个月给我一万怎么样？”
“这不行，一个月最多五千，顺便你这段时间要兼职我的经纪人。”方不悔摇头。
虽然看重对方，但一个月一万，确实有点高，能给是能给，但是这个数字让人看到之后，恐怕会胡思乱想。
“五千就五千，哼，不加班，要双休！”
刘霞菲气哼哼的说：“早晚有一天，我能月入过万。”
唉…
你要是能够在那部片子里出演，别说月入过万，一个广告几百万，都是有可能的。
方不悔感叹，这姑娘真是没心眼，更加没有梦想。
“走吧，这下可以跟我回去签合同了吧？”
“包吃包住！”
“可以…”
“单间，不能侵犯我，要不我报警。”
“我是正经人！”
“每天要有肉吃…”
“你要保持身材！”
“那我走了。”
“行行行，天天吃肉，行了吧？”
第九十七章 (1/5)误会
面试棚。
依旧是三个助理坐在那里，梁司梁导则坐在一个角落里，把自己的身躯一半藏在阴影当中，看起来活像一个大反派。
侯助理，也就是一开始坐在那里让方不悔进去面试的那个助理，此时正襟危坐，偷偷的用眼神瞟着两个坐在旁边的助理，期间还不停给梁司使眼色。
杨助理和孙助理也都正襟危坐，只是脸上的表情，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就连门口的那个带着方不悔进去面试的人，也停滞了让演员进来。
他们的目光，只有一个。
那就是方不悔…
带着刘霞菲回来的方不悔，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哪怕是已经有了几分心理准备的梁司，也有几分无语。
刘霞菲怯怯的站在那里，双手不安的揉搓着自己的小包包，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进来，这里的气氛，就变得这么异样。
“咳！”
方不悔咳嗽一声，打破了这里的尴尬：“这是我刚刚找来的一个演员，我下一部戏的女主演。她叫什么，大家都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几个人的眼色，但他完全可以做到问心无愧。
自己本就没有什么坏心，就是觉得刘霞菲这个带着仙气与调皮的女孩子，特别适合他心中的一个形象，自然就要牢牢抓住。
“呼…”
听到这里，梁司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笑着站了起来道：“你小子够可以的啊，刚刚还说没什么想法，现在就要开始筹备下一部戏了？”
他确实应该松一口气，因为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这个女孩子。
剧组的位置确实是多，但那都是有定数的，除了演员之外，从来都不会超编。梁司本身又是一个谨守规矩的人，自然不会破例。
“恩？”
刘霞菲诧异的看了方不悔一眼。
情况不对啊！
他不是说已经在准备了吗？怎么现在…
恍然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又一次上当了，可能这方导，是想要潜规则！
方不悔眼力还是有几分的，看到刘霞菲那后退的脚步，惊悚的眼神，便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想法，在学生时期就有的一个想法，只不过这部戏的投资不小，所以一直没有成行。”
“而且，它也并不是你所想象的电影作品，而是一个电视剧。”
他开口便是谎话，但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技能，他已然学到，这个时候自然就要用上了。
“方导又要有新作品？”
“什么？！居然是电视剧？”
“我的天！他不会是现在才刚刚有的想法吧？”
三个助理心思各不相同。
杨助理心中对方不悔的新作充满了好奇与期待，而另外两个，则就不是太看好了，甚至侯助理还在想，是不是刚刚方不悔看到了人家刘霞菲的美貌，所以故意说出来的这么一番话。
他们议论的声音不小，但是站在门口位置的方不悔和刘霞菲并没有听到，只有路过的梁司听到了。
“恩…咳！”
梁司在外人面前，自然要维持自己师弟的形象，咳嗽一声，瞪了三人一眼。
“我学生时代，也曾经有过几个想法，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就已经跟不上潮流了。”
“不过你倒是可以，你毕业满打满算才不过半年时光，有些剧情或者是段子，应该还是最新的，我看好你！”
梁司走到方不悔跟前，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也不知他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对于方不悔是否要潜规则的复杂心情，也淡了许多。
“也就那样…”
方不悔苦笑一声，没有过多的自我夸耀。
他的这作品，还是从前一个世界偷来的，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对了，师兄你帮我给她在剧组里安排一个位置，一个月五千块就行，别给的太多了。”方不悔说着话，慢慢的靠近了梁司，贴在对方耳边道：“如果不行的话，你就给她一个闲职，工资我来发。”
先稳住刘霞菲，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碰到一个好演员，真的不容易。而且还是这种有特色的演员，那就更加不容易了，只要剧情适合，花瓶也能变影后。
“额…”
梁司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刚刚还在夸方不悔，现在他的这种行径，让自己都有点脸红。
什么叫闲职！
什么又叫工资你来发？！
你他娘是不是想潜规则？
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用力的锤了方不悔胸口一拳，哈哈大笑道：“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吸…
那一拳的力道十分足，让方不悔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尴尬的看着梁司，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屎盆子都要扣下来了，方不悔却很是不甘心，自己真的没有动过什么歪心思，可是很显然，对方已经是误会了。
“我知道，我知道！”梁司又狠狠的给了他两拳，然后故作亲热道：“老师最近身体还好吧？比如心脏什么的？”
说到后来，他的眼中闪过点点森冷。
方不悔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居然挣脱不了这个大胡子怪，他无奈的开口道：“挺硬朗的。”
“那就好，待会儿我跟老师好好说道说道，你这个王教授最年轻的得意弟子，到底在我的剧组里，干了什么好事！”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梁司狠狠的咬了咬牙，话语就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这是要打小报告！
方不悔抬头看看梁司，神情尴尬，解释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了。
“我说…那个…那个…”
刘霞菲抓着自己的包包，扭捏的开口道：“那个我的住所在哪里？我想先过去看看，好几天…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
此言一出，场内众人神色都发生了极为剧烈的变化。
首先是梁司，他本来玩味儿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而侯助理则诧异的看了过来，孙助理则一副早知如此的脸色，至于杨助理，他此时的脸色很丰富，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可惜！
方不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想询问梁司，要把刘霞菲给安排到哪里去，却没想到，对方一把就将他的衣服拽住，拉着就走了出去。
三个助理，则都偷偷起身，朝着两人所去的方向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唯一剩下的几个剧组人员，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就只能干坐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门口的那个侯助理的助理，则走了过来，和刘霞菲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第九十八章 (2/5)底线
梁司脸色严肃的将方不悔拽到了一个角落处，看了看外面，发现三个助理跟来后，先是一愣，随即便释然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便严正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师弟。
“怎…怎么了？”
方不悔也被这场面弄得一阵心慌，紧张的看着梁司，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
梁司撇着嘴，冷冷的开口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就一点想法都没有？你就不觉得，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做的，是错的，是不对的？！”
他一连几个问句，句句直插心窝，就算方不悔实在想不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也有了一点害怕的感觉。
“我…”
刚想开口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让师兄你都这么生气。
梁司已经挥手打断，他哼了一声，道：“年轻人初次当导演，便取得那么大的成就，心里有骄傲，这我懂，就算我三十岁出名，也依然骄傲。”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梁司脸色一冷，对着方不悔一字一顿道：“有的时候，底线也是要谨守的！”
你可以潜规则！
你也可以找各种女明星胡七八搞！
你甚至可以玩的更加花样繁多！
但是底线一定要谨守！
这是做人的底线，也是一个导演，一个能够成功的导演，绝对不能触碰的红线。
在梁司看来，方不悔肯定是说了一通花言巧语，把刘霞菲给骗了过来。但这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一个女孩即将走上绝路的时候，推人家一把！”梁司眼神冰冷刺骨，直直的看着方不悔，似乎要将他的心脏都给刺穿。
“啊？”
方不悔愣了，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师兄，怎么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
“呵！”
梁司嗤笑一声，道：“现在你还在跟我装，好，你既然喜欢装，那你就给我装吧！以后老子的剧组不欢迎你，他娘的爱去哪去哪！”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很快对面就接通了，然后他便生气的对着电话道：“老师，这人我教不了，一点底线都没有，他干了什么？”
“我跟你说，方不悔，你的得意弟子，现在出息了，看到人家姑娘漂亮，便花言巧语的骗了过来。这没什么？！”
“好！”梁司气哼哼的，胡子都开始飞舞了起来，“是，这没什么，但您知不知道，人家姑娘现在身无分文，连一个休息的场所都没有，你的好弟子，你的得意门生，不光不去帮助，反而…”
说到这里，他用冰寒至极的话语道：“反而用金钱和名气，把人家姑娘给骗了过来，这样的人，你居然跟我说是天才，有才华？”
“我呸！”
“你个瞎眼的老东西！”
“我现在就宣布，此后和方不悔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他娘的跟他求情，都没用！”
说完，他瞪了一眼方不悔，接着道：“好自为之！”
从开始，到结束，只是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
方不悔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样，整个人的心情，都随之而跌宕起伏。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梁司会生这么大的气。
是啊！
如果真的像是梁司口中所说的那样，那他方不悔，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类人渣，别说底线了，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在娱乐圈内，确实每天会有着各种各样的花边报道，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用金钱地位，骗取走投无路的人。
这种事情，别说在娱乐圈，就算是在其他的圈子里，也是所不能容忍的。
“可是…”
“老子没有啊！”
方不悔欲哭无泪，他想解释，可是梁司早已离开，甚至刚刚带着点尊敬的三个助理，也都对他冷面以对。
“方导，我确实比较欣赏你，甚至崇拜你的作品，你的剧情架构，但是这不是你为所欲为的砝码，不好意思，从今天开始，我算是看清你了！”
杨助理，这个一直以找出和疯狂的石头里一样有特色的演员的他，也容忍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另外两个，连理都不带搭理方不悔的，就差没有直接开口让他滚蛋了。
但是嘴上虽然没说，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将这种想法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底线，是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证明！
只有在你心中，永远有一个不能触碰的地方，才能被称之为人，否则的话，说是人渣败类，都是客气的。
“我…”
方不悔看了看几人，想要出声解释，可在他触碰到对方那不屑以及厌恶的眼神时，他就知道，现在的他，就算是再怎么解释，也是没有办法解释的清楚的。
“这是你的电脑，带上它，给我滚蛋！”
梁司手中提着一个电脑背包，对着方不悔扔了过去，“我还是那四个字，好自为之！”
他本来还很欣赏这个小师弟的，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让一贯以规矩和火爆脾气著称的他，完全不能释怀。
“你，没有资格成为老师的学生！”
梁司背着手，啪的一声，将一个茶杯摔在了地面上，然后道：“你用过的东西，我感觉恶心！”
方不悔懵了。
彻底的懵了。
他现在感觉，整个世界好像都抛弃了自己。
就连他那一向坚定不移的心，也出现了一丝变化，开始不断自问，自己究竟有没有过其他恶心的想法，但是不管他怎么询问，不管他怎么拷问，自己都只有一个回答。
没有！
真的没有！
他仿佛失却了灵活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全是不甘与怒火。
“我如果真的那么干了，我也就认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啊，我真的没有！”他想对天呐喊，可是却又发觉，自己的嗓子被什么堵住了。
声音完全出不来，压抑在喉咙之中，发出咯咯的怪音。
“你，怎么了？”
等待了许久的刘霞菲，看不到方不悔的回来，反而是那几个地位崇高的人，每一个都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她。
这让她十分不解，于是便快步来到了这个角落里。
刚刚的她，没有偷听，自然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满脸茫然的方不悔，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第九十九章 (3/5)失声
方不悔觉得自己很苦。
一开始陈玉玄带给他的压力，是十分巨大的，让他的精神甚至都出现了一些裂痕。
后来好不容易的，从作品上面证明了自己。欣然与喜悦的心情，瞬间充斥到了他的心底，有时候，他甚至会偷偷的乐出来。
当他以为，所有的压力尽去，想要开始另一段人生的时候，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十分符合心中一个重要角色的女孩，他欣喜若狂，下意识的就追了出去。好不容易，把对方给说服，然后带来了剧组里。
却没想到，只是她无心的一句话，就让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
所有人，包括梁司和那几个助理，全都用极其不屑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是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啊…”
方不悔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居然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看着眼前这个白衣胜雪的女孩，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又多么的复杂。后悔，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但是他从来不会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
更多的，还是压抑。
刘霞菲神情紧张的看着满脸可怕表情的方不悔，白色的裙子上，都被她揉搓出了许多的皱褶。
可是她不想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眼前这个男人，承诺自己会有一个角色，会让自己火起来，而且…他并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这一点殊为难得。
“你，快点起来。”
她咬了咬牙，红着脸把方不悔扶了起来，小心翼翼道：“你到底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啊…”
方不悔张了张嘴，发现只有怪声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
不知不觉间，他竟是被这一连串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给打垮了。
他，失声了！
有的人可能不知道，在人的压力十分巨大的情况下，会导致一系列十分可怕的状况，最初的反应，便是精神上的压抑。
方不悔经历过那么一幕，他曾经在剧组里大声呼喊，脾气狂躁，比得了精神病还要恐怖。
虽然，后来他好了起来，但是那种情绪却早已牢牢的印刻在心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电影上映、取得成绩后，依然宅在家里，不出门，也不喜欢与人交谈。
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有了一点危险。但是没有人发现，自然也就没有人帮助。
到了现在，被梁司这么一刺激，他彻底的垮了。
“啊…咯咯…”
开口，只能发出一段段怪异至极的声响，一个字符都表达不出来。
“你是不是很难受？”刘霞菲紧张的把自己的小手搭在方不悔的脑门上，她那通红的脸颊，一下子就白了：“你发烧了，这是怎么回事？”
“快来人救命啊，救命啊…”
刘霞菲用力的拖着方不悔，走了出来，边走边大声的呼唤。
“怎么了？”
杨助理不是第一个发现的，但是他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看着刘霞菲费力的将方不悔拽出来，他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刘霞菲眼睛里都快要落泪了，她可怜兮兮道：“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方导根本就说不出任何的话来，我就大着胆子把手探了过去，发现他的额头很烫。”
杨助理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了一个角落。
在那里，梁司正隐藏在幕后。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叫救护车？”梁司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就算他干了不该干的事情，那也是一条命啊，你就这样看着？”
杨科一呆，然后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方导到底怎么了啊？他还说要给我一个角色呢，而且他还会给我一个月五千，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
小姑娘急切无比，要不是她现在要托举着方不悔，早就已经开始跺脚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方导这么一进一出，整个人就好像傻了一样。
“他…唉，算了！”
梁司开口，想要说点什么，可是看着方不悔那傻傻呆呆的眼睛，却又实在开不了口。
刘霞菲看了看梁司，就算她再傻，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把方不悔从自己身上挪开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但是方导是我的恩人，他对我说，要给我一个角色，还要给我单间，而且他没有任何想要侵犯我的想法。”
“你们这些人，都是坏人，我一定会记住的，等着吧！”
刘霞菲咬着牙，好听的声音里，却带着一抹可怕至极的仇恨。
“啊？”
“额？”
“天啊…”
“梁导…？”
侯助理小心的看着梁司，下意识的开口道：“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杨助理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他现在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沉默。
面试棚里人不少，可是这时候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唯一的主事人，梁司。
“看老子干什么？！”
梁司怒喝，随即指着刘霞菲道：“你们自己看，她这就是被骗了啊，以恩人自居，然后进行某些令人厌恶的事情，肯定是这样的！”
此时的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怀疑，但他的脸色一直很黑，所以根本就不会让其他人看出，他已经有些脸红。
“骗？”
刘霞菲也不紧张了，她白皙的脸色泛起一股激动的驼红：“他才不是骗我呢，我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但是我就想逗逗他，所以让他又是发微博，又是来这里的，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他不是那种骗子。”
没有人，真的是呆萌蠢笨的。
就算是真的有，也会在一次又一次的上当受骗生涯中，逐渐变得强大起来。
刘霞菲就算这种人，她平时将自己伪装在一个容易被欺骗，容易被人欺负的角色里，笑看那些想要欺骗自己的人。但是她很清楚，方不悔，不是这种人。
救护车来了。
现场谁都没有说话，每个人都好奇的看着被送上救护车的那个人。
“我看，你们就不用跟着了吧？”
刘霞菲也不知道怎么转变的，或许是也受到了一些刺激，她紧张的神色早就不见了，反而是用一种恨恨的目光盯着梁司。
那目光，让梁司脸红。
“咳咳，那个谁，小杨，你去一下，看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梁司对着杨助理吩咐一声，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糟了！”
第一百章 (4/5)六爷？方不悔精神病啦！
医院。
雪白的窗帘，雪白的病床，还有一个穿着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在床上，躺着一个双眼直直发愣的人。他一动也不动，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好似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一样。
医生走了过来，叹了一口气，对着那个穿着雪白连衣裙的女孩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这里，只有她最像是病人的家属，有些事情，也是要尽快说明的。
“医生你好，方…方不悔怎么样了？”
她本来想说方导，想了想之后，在这个生与死的交汇地，这种地位很显然没有什么特权。
医生看得出来，这姑娘很紧张。
但是他还是叹了口气，悠悠道：“对不起，你的男朋友这病，我们这里治不了。”
“据我们观察发现，他的病情很复杂，其中最关键的点便在于精神上。我们不知道他到底经受了多么震撼的冲击，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可能患上了精神疾病。”
最终，医生还是将这个词汇说了出来。
没有办法，虽然有些病情是可以不用告诉病人的，但是家属的话，一定是要全部告知的，也好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
“他…他…啊？！”
刘霞菲正在扭捏，想要否认女朋友这个称呼，但之后她就听到了医生那如同判决书一般的声音，“你说什么？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他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一个很有天赋才华的人，怎么可能…”
医生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虽然不愿意，但他依旧要说：“其实，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画家、作者、导演、编剧、设计师，以及明星等需要灵感的人，也是最容易患上这类疾病的。”
“既然你说，他有天赋才华，那就肯定是这一行里的人。是作者吗？”
“作者的话，在灵感即将枯竭，又实在憋不出什么描述景物的词汇时，也会压力大增，渐渐沾染上这种疾病，其他的职业，也大多如此。”
医生开口解释着，却没有发现，自己面前这个女孩的脸色，已经开始了很大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希冀，到后来的惊讶，再到最后的惊悚，表情的变化，使得她看起来像是学了川剧变脸。
“不过…”
当医生“不过”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刘霞菲立马恢复了精神，小心的开口问道：“不过什么？是不是他可以被治疗，然后很快就会没事了？”
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医生道：“治疗是肯定可以治疗的，现在的医学这么的发达。但是…”
刘霞菲觉得，自己眼前这个医生，以前肯定挨过打，说话总是大喘气，让她这个脾气不差的人，都有一种想要发怒的冲动。
“但是，这种疾病需要的是静养，还有的就是靠自己。有的人，可能几天就能恢复过来，而有的人，则…”说到这里，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一定可以听懂。
“啊？”
刘霞菲先是惊喜，随即失落的点了点头：“好吧，还是谢谢你了，但是他现在还发着烧，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来给他治疗，所以可不可以先在这里住院？”
其实她只是没钱而已，她根本不知道杨助理早就将住院费交了，现在的她，很担心自己会被赶走。
万一出院了，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精神病院？
那种想想都可怕的地方，她才不要去呢！
“这是自然！”
医生傲然的点头道：“对于风寒以及发热这种情况，我们医院里还是非常在行的，先把发烧治好也是对的，否则万一烧坏了脑子，那就不好了。”
说到后来，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想要以此来缓和下自己面前这个女孩的心情。
在他看来，男朋友得了这样的病，应该是一件很让人难受的事情。
走入病房。
刘霞菲看着还在看着天花板的方不悔，呐呐的开口道：“你完了，方导啊方导，你真的要完了…”
“……”
方不悔的回应很简单，继续看着天花板。
“你不知道，刚刚那个医生说，你得了精神病。唉，你说说，这得是多大的刺激啊，我想给你报仇，但是我没地位啊，人家可是名导，你再不起来，恐怕人家就要过来宰了你！”
刘霞菲试着刺激了一下，精神病，不都是需要刺激一下，就会好吗？
幸好的是，方不悔这个精神病患者还算平静，否则的话，一定会瞬间教育她，让她知道，精神病人是最不能刺激的人。
“唉…”
刘霞菲叹了口气，道：“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刚刚发微博的时候，还那么大无畏，怎么别人说了几句话，你就变成这样了？”
话落，她小心的走到方不悔面前，用不大不小的力量，在他腰间拧了一圈。
呆萌的看着床上的方不悔，她苦笑道：“电视都是骗人的！”
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刘霞菲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并不是有人给自己来电。于是，她便看向了方不悔的裤兜，那里正有发生着一种令人难以察觉的震动。
“喂…”小心的接起电话，她甚至都没有看来电是谁。
“喂，咦，你是谁啊？方不悔呢？让他接电话，我这里有个事情要和他说。”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不可拒绝的霸气。
刘霞菲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看上面的显示，居然标记为六爷，她一乐，道：“六爷你好，我是一个小演员，然后呢…方不悔现在得病啦，他得了精神病，要不要视频看看？特好玩！”
好吧，她根本就不知道六爷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
“恩？啊？！”
“精神病？！”
六爷懵了！
随即便看到一个视频来了，他也顾不得其他，接了起来，随即就看到痴痴呆呆看着天花板的方不悔。
“看到没，是不是特好玩？”刘霞菲乐道：“话说六爷你到底是谁啊，在圈里厉害不？能不能给安排个角色啥的……”
她也就是开开玩笑，没想到对面的六爷，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京城。
一处不算豪华的小区内，六爷呆呆的挂断了电话，有些懵懵的道：“不会是在拍戏吧？”
随即，他就把电话打到了王文天那里。
第一百零一章 (5/5)两万一小时？不愧是精神病！
“切！没有礼貌！连脸都没露一下，真是神秘。”
刘霞菲说着话，把手机放在方不悔的手边，道：“方导，你看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还六爷，我还七公主呢！”
如果要评选年度悲剧的话，方不悔一定会上榜，然后第二个上榜的，一定是刘霞菲。
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那么可爱无比的把话说了出来，甚至还在六爷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太好的印象。
虽然她那是开玩笑，但是六爷说对你印象不好，就是印象不好！
玩笑？
你逗谁呢？！
有谁敢和六爷开玩笑？
“方导，你把手机抓住啊，又来电话啦！”
刘霞菲看到手机又发出了铃声，有些不想接，她又不是方不悔的真正女朋友，万一接到什么可怕的…可怕的…
“咦，说不定能探究隐私呢！”
女人的天性，瞬间大爆发，她一把抓起了手机，看了看上面的老师两个字，她在脑子里就开始幻想了…
这个老师，会不会和方不悔有什么师生恋。
然后现在方不悔功成名就，对方过来要钱啦？
“喂？”
试探性的开口，刘霞菲表现的很是小心。
“打开视频，让我看看那小家伙变成了什么样！”王文天直接就大声开口。
他刚刚接到了四五个电话。
都和方不悔有关。
一开始是梁司打电话过来告状的，还没等他开口教育方不悔呢，梁司的第二个电话就来了，说是自己误会了，云云之类…
正当他想打电话找方不悔确认的时候，六爷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学生。
对方也说了，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不太礼貌的小丫头片子，不用多说，直接开视频就好。所以，王文天便开口直入主题。
这方面，显得他很没有礼貌。
“哦！”
刘霞菲瘪瘪嘴，虽然不爽，但是她也知道，这是方导的手机：“老师你看，他现在都变成这个样子啦，是不是很可爱。”
王文天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换了一个茶杯，以前的那个，在梁司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就摔了。
这第二个…
“啪！”
“怎么变成这样了？”王文天一不小心，又摔了一个茶杯，看着视频里那个躺在床上傻-逼一样瞪着天花板的人，他差点没敢认。
这还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学生？确定不是什么鬼穿越了过来？
“好玩吧？”刘霞菲听到那声脆响后，乐道：“更好玩的是，他都这样一个多小时了，唉，我真的搞不懂，刚刚那个梁导怎么刺激的方导，能学到一手，以后还不是天下任我行？”
“你……！”
王文天想了想，最后的脏话还是没有出口。
好歹他也是教授耶！总得有那么一点涵养吧？
“姑娘，问你个事儿，他在哪个医院呢？医生的诊断又是什么？”王文天叹息一声，询问道：“能不能把诊断书给我看看。”
刘霞菲想了想，拿着手机给方不悔来了个三百六十五度的特写，随即从床边拿出一张纸。
“就是这个。”
“我给你念念啊…”
“因受到刺激，导致精神出现问题，诊断为压郁症或者精神障碍。”刘霞菲一板一眼的念了一遍，然后小声说道：“那个老师啊，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他的家人，住院费还没有着落呢。”
她的心是好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王文天一阵愤怒。
尼玛，现在方不悔这情况，能告诉家里？
不过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要等到情况好一点啊，不然的话…
“我看先不要告诉他家里为好，否则的话，让他的家人担心，也是方不悔不希望看到的。”王文天沉静的分析道。
刘霞菲哼了哼，小鼻子耸动两下。
“我看电视里都说，有家人的陪伴，才会有奇迹的发生。”
王文天一愣，随即开口道：“你把那个诊断拍一下，我这里记录一下，问问那些心理医生，是不是要家人陪伴，如果需要，那也就只能通知了。”
“哦…”
刘霞菲乖乖的照办，方导的老师啊，那是惹不起的大存在！
“你先在那里照顾着他，住院费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一会儿就有人送过去。”王文天说着，就想挂断电话。
“等一等，等一等…”
“那个…那个…我好饿，能不能…”
刘霞菲捂着肚子，对着方不悔又拍摄了起来：“还有啊，你的学生肚子也总是叫唤，我估计他也饿了，不能让他饿死在这里吧？”
王文天扶额…
“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他就给梁司去了个电话。
他的意思很简单，事情是你闯出来的，所有的医药费，自己承担就好，然后呢，看看能不能找几个心理医生，先过去进行一段全方位的诊断。
梁司自然照办，只是在挂断电话后，他很疑惑的开口：“难不成，现在精神病的治疗费用这么高？”
他可是一次性让杨助理交了两万啊，这还没一个小时呢，就没了？！
只不过相比起这个来，他更关心的是方不悔，现在的他，真是觉得自己有点没脸了。
居然把一个好好的人，给刺激成了精神病…
医院里。
刘霞菲拿着手机一会儿碰碰方不悔这里，一会儿碰碰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在她看来，对方可是导演呐，平时想要接触都接触不到的存在，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肯定是要趁机多摸两把，好沾沾运气。
当然了，她所碰的地方，都是可以碰的。
基本的男女之防，就算在运气的诱惑下，刘霞菲还是把持住了。
“刘姑娘，这是你们的饭，我先下去交住院费…”杨助理一路跑上来的，满头大汗的他，递上了还热着的饭食。
为了能够保持饭菜的原汁原味，他这一路可实在太辛苦了。
可是没办法，梁司刚刚可是把他好一顿教训，说他看不起精神病，缴费居然只交两万块，只够看一个小时的。
虽然对于精神病的治疗费咋舌，但杨助理还是老老实实的带了一大笔钱过来了。没有人得过这种病嘛，他预判错误也是值得原谅的。
“要不，你先坐…一下？”刘霞菲看着杨助理一阵风似的离开，摇了摇头，开始看两份饭食。
打开盖子后，一阵香味铺面而来。
“哇，居然是燕窝？”
“这个是什么？病人怎么能吃龙虾？玩呢？这是我的！”
“咦，这个看起来太腥，不适合病人，也是我的。”
“这个粥…算了，一人一半，看你是个病人的份上！”
刘霞菲挑挑拣拣，最后只分了半碗粥放在一边，等着自己享受完了，再去喂方不悔吃。
第一百零二章 (1/5)真成了精神病？
“这个疾病真的这么难以治愈？而且，每小时的收费，居然要十万？”王文天咋舌的看着自己对面这个国内做好的心理医生。
就算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可是听到对方的报价，他还是一阵惊讶。
心里则道，果然，精神病这种疾病，连治疗都是这么昂贵的！
“那是当然，现在治疗这种病，一般都采取的心理介入疗法，十分有效，价格肯定是昂贵了一些，但最关键的是，能让人变得正常啊。”
“就像您说的，他也有一定的地位，这样的人，如果就这么放弃治疗，岂不是可惜了？”
“还有，他这个是刺激后得的疾病，心理上，精神上，都是…”
心理医生骄傲的说出一大串专业词汇，把一旁的王文天说的晕晕乎乎，心里还觉得，要是这钱花的还真值。
“那好吧，他现在不在京城，在横店那里，所以…”
王文天犹豫了一下，将方不悔现在的位置爆了出来。
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过去，如果不去的话，那就完了。
“没问题，飞机的话，一会儿就到了，只是要加钱。”心理医生温和的笑道，漂亮的脸蛋，令人浮想联翩。
王文天年纪大了，早就已经不会受到这种诱惑，他点了点头，道：“那好，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关键的是，治病就好，只要他恢复了，那点钱不算什么。”
这是个大客户啊！心理医生眼前一亮。
然而起码的矜持她还是有的，微微弯曲小腰，对着王文天道：“放心，在我心里介入疗法下，他一定能够重拾信心，再次走出来。”
刘琪雅有这个自信！
她曾在米国留学多年，后来又在国内研究多年，更是帮助不少的作者和编剧从自闭或者压郁中走出来。
虽然她年纪不大，比那些动辄四五十的心理师来说，她三十岁的年纪是小了点。
……
刘霞菲无聊的在病房内待着，给方不悔灌了一点粥后，她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方不悔或将提名最佳导演！”
“王波即将赴宝岛，提名最佳男配。”
“王亚茹失踪，道哥的女朋友，去了哪里？”
“……”
作为半个圈子里的人，她的关注点，自然是在娱乐上面。除了这个之外，她肯定是不会去关注其他国际时事之类的东西的，不说懂不懂，就那种高大上的东西，就完全不是属于她的。
“你还真是厉害呢，只是一部作品，就捧红了这么多…”
刘霞菲埋怨的看着方不悔。
她也想出名，也想当大明星啊。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苦尽甘来，碰上了如今最为火热的导演。可是没想到的是，她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就被那痴痴呆呆的目光，给震退了。
方不悔依旧看着天花板，好似上面有他最爱的影视，好像有整个星空。
他目光呆滞，神情淡漠，像是一个植物人。
“渴…”
毫无生气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刘霞菲一愣，惊喜的看着床上的方不悔道：“你这是，要复原了？”
不过，等她放下手机，看向洁白的病床时，她失望了。
人，还是那个人。
眼神，还是那种眼神。
“你还知道渴，了不得了，刚刚喝了粥，这么快就笑话了？”她好气又好笑的找到一个纸杯，倒了一杯水，吹了两下后，递了过去。
医院的水温，从来都不会是太热，也同样不会太凉，这方便倒是不用担心。
“……”
方不悔依旧瞪着天花板，似乎刚刚那话不是出自他的口，而且他也没有要喝水的意思。
“真服了你！”
刘霞菲自然不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拿着杯子，小心翼翼的给方不悔一点点灌了下去。
恩，这下不呆也不傻了。
他喷了。
人就算是傻了，可是基本的身体机能还是存在的，喝水也会呛，吃多了也会撑…
幽怨的目光，悠悠的看着刘霞菲。
“嘿，这管用嘿！”
她看着已经不去看天花板的方不悔，欢乐无比，知道埋怨就好，那就说明，这人还没有傻彻底。
于是，等着方不悔刚刚缓过来后，她又一次拿着水杯走了过去，脸上带着阴惨惨的冷笑：“不想呛水？那就给我快点起来吧！”
魔法少女一般的语气，令她看起来很是可怕。
稍稍正常的人，都知道此时要距离她远一点，否则被伤到了可就不好了。
然而…
方不悔不正常。
所以，只能又是大口的呛了几口水，幽怨不见了，他的脸上满是悲哀。
刘霞菲哈哈大笑，她也不怕方不悔会出事，反正这里就是医院，一个呛水的小症状，那还不是分分钟就解决了？
但是如果能够让方不悔醒过来，那就是一件大好事了。
当梁司悄悄从病房外面探过脑袋的时候，他就发现，此时的病房里，气氛很是酸爽。
自己那个被冤枉了的小师弟，正满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而一旁坐着那个带着点仙…好吧，带着点调皮的女孩子，正毫无形象的大笑。
砰！
门在梁司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关闭了。
他尴尬一笑，道：“我过来看看，他到底怎么个情况。”
在门关闭的那一刻，刘霞菲就恢复了矜持，雪白的长裙映照下，她又恢复了往昔那个透着一点仙气，有着独特气质的女孩。
“你还来干什么？是嫌害的他还不够惨吗？”
转眼，刘霞菲的表情就变得淡漠了起来。
她不知道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时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否则也不会造成现在方不悔的痴傻。
“我这就走…这就走…”
梁司也没什么脸留在这里，转身就要离开，“那个，其实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走之前，他还想着解释一下。
然而这次，方不悔却突然开始大声叫了起来。
“啊…”
“呀！”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初次脱离了母亲的身边，抓不住那令人充满力量的源泉。
刘霞菲连忙安抚道：“乖，他马上就走了，不要怕，不要怕…”
声音柔和轻灵，让人一听之下便心旷神怡。
也不知是不是这声音起了作用，方不悔不闹了，继续看着天花板。
“真，真成了精神病？”
走出病房的梁司，看着医院走廊里走来走去的人们，双目痴呆。
第一百零三章 (2/5)饭，你就别吃了…
清晨。
第一缕阳光洒下，让整个病房里变得更加明亮。
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刘霞菲，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她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随后便一把扔到了旁边。紧接着，她又看了看那边的方不悔，发现对方居然还在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这样，很有趣？”
她好奇的学着方不悔的姿势，也同样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但她灵动的双眼，显然模仿不来自己旁边那个真正的精神病。
咕噜噜…
模仿了没一会儿，刘霞菲就失去了兴致，转而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道：“好饿了，今天有没有人送饭呢？”
话落之际，她有那么一点点小期待。
现在的她还真是有那么点喜欢上这里了，晚饭、宵夜定点送来，而且期间还有各种各样的节目。
比如昨晚。
杨助理和侯助理便带来了疯狂的石头影片，在这医院病房里放映了起来。
看完之后，刘霞菲最大的感想就是，方不悔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够想出这么好玩的剧情。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就想到了宵夜，想到了宵夜，她就感觉更加饿。
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去联系哪个人过来送饭，只能是继续学着方不悔，盯着天花板发愣。
别说，这样一来的话，她的饥饿感真的减少了很多。
“怪不得乌龟可以活那么久呢，原来是这样啊。”好动的性子，让她不想安静，但与此同时，她由于饥饿的困扰，只能是沉下了心。
天花板上很白，那是一种雪色的白，没有一丝其他的颜色。
“额…”
当杨助理送来早饭的时候，突然就发现了病房里的不寻常。
他在看到刘霞菲的表现时，立刻放下手中的餐盒，转身就跑。
在心里，他下意识的有了一个想法：“难道，这精神病还会传染不成？”
刘霞菲的表现，让杨助理以为，只是一天的时间，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同样的染上了精神病。
杨助理不敢耽误的跑到了医生办公室，找出方不悔的主治医生后，他紧张的开口道：“医生，你快点去看看吧，那个姑娘被传染啦！”
几个对方不悔病情略有所知的医生，瞳孔同时一缩，会也不开了，都那么直直的看着他。
杨助理跟在主治医生后面，悄悄探进病房的时候发现，原来的那个傻傻愣愣的刘霞菲不见了，剩下来的，是一个毫不顾忌形象的女孩。
她正在那里大吃二喝，从其表现上来看，确实有那么点不正常。
医生走过来，朝她看了一眼，“昨晚病人是否出现其他异状，有没有经过排泄…”
他脸色严肃的，将所有应该询问的问题，全部问了个遍。
而刚刚刘霞菲那好似风卷残云一般的女汉子姿态，早已不见了踪影，温婉的开口道：“不太清楚，他就只会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有时候会说一个字。”
“嗯？”
医生一愣，欣喜道：“他都说了什么？”
方不悔这个病人，他不清楚有多么的厉害，但是他十分清楚，那些来交住院费的，可是一个个毫不犹豫，好像生怕他们不收一样。
这种表现，令医院高层高度重视，生怕方不悔有什么可怕的背景。
甚至还有几个胆小点的医生提议，尽快让这个病人转院，否则不管是病情加重亦或者是出现了其他病情，都不是医院所能承担的。
当然了，这个想法直接就被否决了。
全身检查下来，他们发现方不悔除了一点小毛病，其他的都没什么。
“饿…渴…”
刘霞菲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坚定道：“就这两个字。”
医生失望的点了点头，本来还以为这个病人就要恢复了呢，没想到只会说这两个字。
不过责任在肩，他还是例行检查了一下，尤其是重点查看了下方不悔身下的床单，生怕这个从来没有收治过的精神病人，会出现尿床之类的情况。
幸好，没有。
“我说姑娘，你刚刚在修什么邪术呢，怎么也学着…”杨助理在医生走后，对着刘霞菲指了指躺在那里还在发呆的方不悔。
刘霞菲翻了个白眼，她才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有点饿，那样的姿势，能够让她缓解呢。
“你管得着嘛！”
傲娇的小姑娘，一甩秀发，不理他了。
杨助理吃了个闷亏，无语的看了看床上的方不悔，想要说点什么，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是转身离开。
“嗝…”
等到病房清净了，刘霞菲便继续自己的事业，好一会儿，终于满足的躺在了另一个病床上。
“舒坦啊…”她摸着自己的肚皮，毫无形象可言。
随即，她看着方不悔道：“喂，你要不要也来一点东西吃？今天的粥还不错，我给你留了一半，至于包子什么的，太腻，不适合你。”
幸好此时方不悔还是痴痴傻傻，否则经受这等非人待遇，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
刘霞菲一笑，倾城倾国，带着调皮道：“那好，既然你不开口，那今天的早饭，就别吃了。”
“对了！”
她像是刚刚想到了什么一样，恍然道：“不能让你多吃啊，万一你到时候要上厕所，我可怎么照顾？”
幻想中，她扶着方不悔一步一步的走向厕所，里面正排着十几个壮汉一样的病人。
刘霞菲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惶然的将所有剩下的早餐都收了起来，直接扔进了一个袋子里：“等你康复了，我请你吃大餐！”
说完，她拿着袋子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某人，一脸生无可恋。
“哇，方导你快看，今年又有好几个大制作要出品了，而且里面好像喜剧很多啊。”刘霞菲惊叫着，对方不悔指着上面的新闻。
她最喜欢的就是看这种花边新闻，各种有一撇没一撇的事情，都可以水上一发。
而且最关键的是，里面时不时还会放出几个通过打拼出头的毒鸡汤。
比如…
王波！
他就是最近最为火热的一个题材，本来是一个小小的学生，但是被方不悔一眼相中后，各种片约不断，但是其却宣称，在等待方不悔的新作。
刘霞菲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觉得王波蛮傻的，自己能够混个特约就不错了，可这王波，接到男主角的片约都推了。
傻吗？
不至于！
这才是真正的聪明！
出名太早的话，就会来各种片约，但是那些作品有好有坏，如果不能挑一个比较好的，那这个演员的路也就断了。
甚至有时候还会造成可怕的连锁反应，比如这个人只适合这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