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李强，洁明公司老板，三十七岁的时候创业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了五年时光。这五年时间，他的产品超越了一个又一个的顶峰，获得了市场多项荣誉。
可好景不长，他的产品从一年期开始，出现了断崖式的崩塌，不光销售不行，甚至到现在连他本人以前赚的钱都赔进去了不少。
如果再没有任何改变的话，他可能很快就会破产。于是，他把眼睛看向了娱乐圈，或者说代言。
这几年，他也不是没有找过代言，最牛的时期，他曾经找过一线明星来给自己的产品代言，那时候，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可现在…
他居然要去幻想代言能够再次让他站稳脚跟，这让他有一种颓废感。
李强当年和不少大佬一起吃过饭，可现在，他落魄了，没有人会愿意去给他代言，说白了，那些人图的就是个钱，你没钱，那不好意思，谁乐意搭理你就搭理你，反正我不搭理你。
幸好的是，他当年和一个老教授的关系不错，请不起大导演，我可以请小的啊，请不起大明星，那么来个三线也是可以的嘛。
抱着这种心态，李强找上了老教授的门，从那里得到了一个推荐。
“您好，请问您是王文天王教授吧？”李强站在那里恭恭敬敬的道，稍微一点放肆都没有。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他还是分得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一点点人脉了，他不敢有丝毫的浪费。
“教授不敢当，我也就是个副教授而已，你是……？”王文天站起来问道，“你是李总？”
“是的，是的，早就听说王老师的大名，我刚刚接到您的电话，立马就赶了过来。”李强说着话，递给了王文天一张曾经的名片。
纯金打造，非大佬不送。
他也就只剩下了那么十几张，再让他像以前那么随意的分发，那是不可能的。
“哦，我知道你。”王文天和李强握了握手，然后道：“这是我的学生方不悔，有事你们先谈，我这里你不用管的，在一边听听就可以。”
人可以拉，事情不能掺和。这是他们的规矩，而王文天一向都是守规矩的。
“行行行，您忙。”李强说着话，看向了方不悔。
在看到方不悔年轻的面容时，他的心里咯噔就是一跳。虽然早就有过心理计算，可方不悔这样年轻，还是给了他心灵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在他的期望中，最大的希望就是王文天那两个徒弟可以出山，当然，这也就是想想而已。
那两个大佬，他是真的请不起…
“您好，看您一表人才，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李强脸上带着笑容，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不会表现在脸上。这点养气功夫，他还是有的。
方不悔那里，就更不能绷着了，自己什么身家，他也清楚的很，握手后，也接过了一张名片。虽然不是纯金的，但方不悔也犯不上去和老师争风吃醋。
“你好，我也听说过你的事迹，五年时间，将一款洗发水产品做大做强，相当了不起。”人情关系就算这样，互相捧着点，就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了。
“唉，别提了。”李强听到之后就是一阵心痛，是，他是做大了牌子，也做好了产品，可是呢？在他之后很多厂家冒了出来，有几个强劲的对手，直接摘了他的桃子。
“这次我来的意思，你大概也知道了，我来就是为了一个广告。实话实说，现在的导演，每个都太大牌了，我根本请不动啊。”当然，并不是请不动，主要是他不舍得花钱。
钱用来发工资，用来研发产品，他很乐意，可要用来请导演、请演员，那他可就有点小情绪了。自己的产品，又不是靠广告起来的，凭什么在这上面烧钱？
如果不是真的已经到了非变不可的境地，他也不会去找代言。
方不悔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也没有期望此次能够获得多大的报酬，这是帮老师的忙，他很乐意。
“你是做洗发水的，我刚好有一个策划，正适合你的企业和产品。”方不悔此时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前世的一个段子。洗发水，太简单了。
“我那里有一句口号，洁明洁明，清洁明亮。啊？你说什么？策划？”李强说着说着，突然愣住了。
他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剧本，也请了演员，差的只是一个主持大局的人而已，虽然这人很年轻，但既然是那个老教授推荐的人推荐的，他就放心。
可是，这年轻人居然说已经有了策划。
这怎么可能？
他们见面才多久？
最多十几分钟，居然已经想好了？
“是的，不光是想好了策划，而且连广告语都已经想好了，放心，绝对让你的产品能够被人记住。”方不悔自信的说着，连他本人这么久都没有忘记那句广告词，也自然就有理由相信，那个广告可以在这里获得成功。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京城洁明公司，怎么样？”方不悔询问道。
本来有点不信的李强，在听到这话之后，眼前立刻就是一亮，朗朗上口，而且他只听了一遍，就感觉脑子里全是这句话。
很显然，这个比他那句要好的多。
“行！”李强自有一种果决，要不然也不可能五年就把企业做的那么大，“就这么说定了，那现在就走？”
方不悔点点头，随即对王文天道：“那，老师我们就先走了？”
“你先等一下，我有点事情嘱咐你。”王文天满脸淡然的说道，“麻烦李总先在外面等一下？”
“没问题。”李强小心的关上门，自己站在了门外。
在他走了之后，满脸淡然的王文天站了起来，只是他此时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策划说改就改，这是导演应该办的事？”
“自信是好事，可千万不要让自信变成了自傲，如果真的成了自傲，你的未来就毁了！”
他的脸上全是严肃，严师的一面，彻底暴露了出来。
在外人面前，他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学生，面子还是要留的，可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可就开始发威咯。
“可他那广告词太拗口了，我有点不舒服…”方不悔尴尬的说道。他也清楚，有时候一个事情改动，牵动的是整个大局，尤其是导演，更是不能轻易的改变。
这事情他知道，可他同样也知道，没有好的广告策划与广告词，那这广告还不如不做呢。
方不悔的人生格言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全力做好。既然答应了王文天，他就想要让此次的广告拍摄尽量达成完美。
“有点不舒服？这就是你想改就改的理由？”王文天手都伸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有点想动手…
“啊，这个，那个…”刚刚还侃侃而谈的方不悔，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当方不悔满脸紧张，不知所措的时候，王文天把手背了起来，呵呵笑道：“改的还不错，下次再有这事，我非教训你不可！”
第十四章 冤家路窄（求收藏，求推荐！）
坐在李强的车上，方不悔脑海里显现出刚刚王文天的严肃。
说真的，他刚刚还真的是被吓了一跳呢，如果不是最后的时候，老师放水了，他还真不可能在那种气势下扛得住。
同时这也让方不悔知道，别看人家王文天对他和和蔼蔼的，但其实，他还是那个谨守规矩的人。
“方导演？方导演？”
“啊？”
方不悔一下子从迷糊之中回过了神，抱歉的看向李强道：“李总，有什么事吗？”
李强摇头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刚刚看你出神，而且头上全是汗水，所以提醒你一下。怎么了？是紧张吗？”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这年轻导演有点承受不住压力，想要退缩了。
“没有。”方不悔摆手道：“我只是想起了老师的教诲，有点怂，实在不好意思，但你也知道，我老师太严肃了，他老人家的弟子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没什么不同的。”
“哦，是这样啊。”听方不悔这么一说，李强才放心下来。
他还以为这年轻导演害怕了呢。
他本就有点不看好方不悔，如果不是王文天的推荐，他根本不可能启用对方。
吱。
车稳稳的停下，前面的司机快速下车，走到方不悔这一侧开门。
来时他已经得到了吩咐，不管带回来的是谁，待会儿第一个开的车门，一定要是对方那边。
下了车，方不悔四处打量了一番，最终将眼神定格在一处。
那是京城一处录影棚，算不上知名，只是以前方不悔跟着陈玉玄跑的时候，也来过几次，现在既然到了这里，那里肯定就会是场地了。
“请…”李强做了个请的姿势，姿态放的极低，这要是放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前面就有一个摄影棚，我们今天的广告，就在那里录制，请你多多指导了。”
“又回来了！”
方不悔心中感叹一句，时隔两个月，他再次来到这录影棚，心中的感受却是完全不同。
以前的他，只是一个跑腿打杂的，而现在…这录影棚可完全听他指挥，不得不说，这极大的满足了方不悔的内心。
录影棚内。
四五个人正在忙忙碌碌的跑着腿，有人还到处搬着产品跑。
方不悔看得有点入迷，他本就喜欢片场的一切，而这和片场相差不多的录影棚，更是让他有些熟悉。
脚步一没跟上，他就落在了后面。
“李总，您好，我是玉玄工作室的，听说您要拍一个广告，我们导演最近有空了，不知您什么时候开机？”
正在方不悔发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那身影，更是让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陈斌，以前方不悔的同事，也是陈玉玄手下的一个助理。
方不悔看到了他，但陈斌却没有看到方不悔。恰是由于灯光的昏暗，加上方不悔又落在后面几步远，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同事”。
“哦，不需要了，我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人。”李总笑着道，“麻烦你跑一趟，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但你也知道，这时间就是金钱…”
李强说到最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那意思很明显。
你们不干，老子自然可以找到能干的人，这世界不光光只有你们一家。
“呵…”方不悔听到这里，轻轻的笑了一声，实在是没想到，初出茅庐第一站，就能碰到对手，这让他感觉很爽，尤其是抢到了陈玉玄的单子，更让他觉得身心舒坦。
“李总，我们陈导前一阵子有点事，所以耽误了，不知您找了谁过来…”陈斌仍然不放弃，继续说着。
倒不是说玉玄工作室全靠这个单子支撑了，只是陈玉玄最近闲的厉害，正在准备新作品当中，这时候有点时间，便想着来捞一笔。
所以就把陈斌拍了过来，以前这种事情，都是方不悔来做的。
“这是我请来的，方导。”李强一看身边的方不悔已经不知所踪，往后一看，原来对方已经落在了后面，他走过去的时候，身边的手下让开了一条路。
“是你！”
陈斌一眼就认出了方不悔，毕竟两人才一天没有见面，他也不可能如此健忘。
“是我。”方不悔点点头，跟着李强的脚步来到了前面，“小陈，你这是过来抢我的生意？”
“什么？我抢你的生意？”陈斌立刻就不干了，恼怒的看向方不悔。
这才一天不见，陈斌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已经成了竞争对手，这让他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李强看了看陈斌，又看了看方不悔。
随后对着方不悔道：“认识？”
“当然认识，这可是我昨天的同事！”方不悔笑着说，只是那笑容当中的厉色，却让李强一怔。
他从见到方不悔开始，对方一直的表现都是随和，可此时在见到陈斌后，那眼神中的厉色，立马让李强知道，这是仇家啊。
“谁跟你是同事！”陈斌可不想让陈玉玄心生不快，赶忙撇清关系，随即他笑了。
他突然想到，如果把对方的事情说出来，这李总，还会器重方不悔吗？
到时候，就算他拿不下这个单子，回去也一定会被陈玉玄表扬的，说不定可以多跟几个镜头，多学几个技巧。
“李总，此人心性低劣，人品极差…”陈斌又不是方不悔的手下，为了陈玉玄的赏识，自然是有多难听就说的多难听，从他的嘴里，方不悔好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其实，他要是只说方不悔被赶出去，说不定李强还会怀疑一二方不悔的本事。
可他这样说…
李强就完全没当回事了。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方不悔像是在看猴子表演，脸上全是戏谑。他是一个聪明人，本来还有点紧张，不过听到陈斌的话后，他就放下了心。
你说的那么严重，谁不知道咱俩有仇？
仇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吗？
方不悔看到李强那不以为意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完全没当回事。
“你！”陈斌却不爽了，自己说了半天，方不悔一点表情都没有也就算了，怎么李强也是这样？
“李总，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人…”
“好了，我知道了，那个谁，把人送出去吧，我和方导要开始拍摄了。”李强不耐烦的道。
他的手下自然有人替他出头，立刻将陈斌推了出去。
“有仇？”李强随口问道。
“也就那样。”方不悔满不在乎道。
第十五章 进来就道歉的明星（求收藏，求推荐！）
李强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给了方不悔，而且对方给自己的回报也不错，起码来到录影棚之后，就一直忙上忙下，甚至比打杂的都要忙。
这让他感觉，自己这次真的是找对人了。
但他的心中也有点怨气…
“那个女演员怎么还不来？以前想进我的门都不可能，现在我给你钱，你还这么磨磨蹭蹭，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李强不停的在心里感叹着。
其实另一边的方不悔，也是有些焦躁的，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当大头，还没有适应。所以才不停的调整灯光、镜头，连几个杂务的活都给抢了。
可事情总有做完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演员却还不到位，方不悔那叫一个难受啊。
……
“什么？！”陈玉玄撂下手中的本子，跑到陈斌面前道：“你确定没有看错，肯定是方不悔？这怎么可能，才一天的工夫，别说是主持广告片大局了，能找到工作就阿弥陀佛了。”
说到后来，他自言自语了起来。可见他的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慌乱。
陈斌没有看到陈玉玄的脸色，他自顾自的愤恨道：“我绝对不会看错的，就是那小子，本来我是去帮您拉一点活，让您在作品横空出世之前先试试镜的，可没想到…”
“不可能啊，我已经封杀他了，怎么可能还有人用他？”陈玉玄突然对自己的影响力产生了怀疑，他是一万个不信，这方不悔仅仅一天，就已经开始挑大梁了。
换了谁，都不太可能相信一个前一天还是跑腿打杂的，只是过了一天，就可以和他竞争了。
这种事情就算说出去，也会被人当成天方夜谭。尤其是，他陈玉玄可是在微博上面爆了方不悔的，将一个平平常常，略有才华的好青年，直接说成了烂人。
“而且，那个李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不光是赶我走，这是在打您的脸啊！”陈斌愤愤不平。
其实说白了，他就是嫉妒。
嫉妒方不悔可以在离开陈玉玄后，还可以那么快的混起来。
“好了，你先出去吧。”陈玉玄摆摆手，示意陈斌先离开。
虽然陈斌还想再添油加醋一把，可他看到陈玉玄那阴沉似水的脸庞时，很是聪明的打消了这个打算，乖乖的走了出去。
好半天，陈玉玄才缓了过来。
很是突兀的，他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开怀，好像碰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笑完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陈导怎么想起来和我联系了？”
“我的赵大少爷，你不知道，刚刚被我赶走的方不悔，今天居然去主持拍摄广告片了。”陈玉玄平淡的说道，他的情绪，刚刚已经完全耗尽。
“什么？！”电话那边的声音，比他还要大，而且听得出来，还有一个东西摔碎了。
哗啦啦的，可见对面之人有多么生气。
“你不是说，只要封杀了他，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吗？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电话对面，咆哮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陈玉玄听到赵敬宗的咆哮之后，他只觉得心里痛快，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
不得不说，坏消息和另外的人分享，是一种极大的快乐…
“封杀？赵大少爷，您别逗了，导演是封杀不了的，如果他有作品，那么谁都搞不定他，除非国家出面，可人家没犯法没犯事的，国家为什么要整人家？”
“是，我是夸大了一些，可我那时候不是有点懵吗？我想了想，只有明星才可以封杀，导演…一般人还真是封杀不了。”
陈玉玄苦笑着说，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至于是什么想法，那就不为人所知了。
“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滚去搬砖？我，不，想，这圈子里看到他！”赵敬宗说到后来，一字一顿的，这完全是被气的。
他都在对方面前炫耀过了，可对方突然间就起来了，这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好办！”陈玉玄面容严肃道：“只要我们也开始拍摄作品，作品火热之后，我们拉动明星抵制他，到那时候就会很简单了。”
他的小尾巴，终于漏了出来。
……
另一边，录影棚当中。
方不悔可不知道有两个人正在商量着怎么对付自己，他现在很苦恼。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死了？暴毙而亡？出车祸了？被人打死了？得了爱死？…”
耽误一个导演的时间，是很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诅咒你什么。
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从录影棚门口传来。
让方不悔和李强望眼欲穿的女演员，终于是姗姗来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路上的时候堵车，很严重的那种，所以到晚了。实在对不起…”来人身高一米七左右，一双大长腿白皙水嫩，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歉意。
郑青青这话一出来，两个等着撒气的人，一下子就泄了气。人家一来就道歉，如果真的要再发火，那真的是完全不讲理了。
方不悔有着自己的正向价值观，一听这话就原谅了对方。李强更是曾经的商业大佬，对这事虽然有点看法，但也理解了。
“你们放心，我今天连经纪人都没带，我这就是为了多拍几次，如果你们不满意，随时可以重拍，我不介意的。”郑青青双手合十，满是歉意的开口。
这下子，连那些工作人员的火气，也都消了七八分。
一个明星，能够做到这一步真的是很不容易，方不悔对这一点更是看得透彻，他见多了那些耍大牌，搞特殊的明星，第一次看到这种进来就道歉的，还真有几分好奇。
郑青青人长的漂亮，声音也好听，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没脾气，更不耍大牌。
这下子，所有人都对这位明星产生了亲近感，如果不是双方差距过大，说不定还真有人上去拥个抱啥的。
“没关系，我们也才来没多久，是吧李总。”方不悔很会做人，说这话的时候，拉上了李强，那意思是，你看是原谅还是不原谅呢？
抉择交给了对方。
李强爽朗的笑道：“是啊，我和方导也是刚到不久，这刚调试好一切，你就来了，也是巧了。”
他不接招，轻飘飘的把话题甩过。
这时候，郑青青也走近了聚光灯下。方不悔看了一眼，立刻想起这人的经历来。
曾经拍过几部很火的电视剧，在其中饰演过女二号、女三号的角色，近几年倒是没有太大的发展，已经是属于那种快凉了的演员。
当然，如果她现在可以拍出一个好的作品来，依然会有人追捧，甚至会更加强烈的追捧。
“先聊聊天放松一下，还是就此开始？”郑青青小心翼翼的问道。对方不悔，没有丝毫看轻的意思。
第十六章 广告（求收藏，求推荐！）
方不悔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这可是第一次亲手操刀，不过人家这么急匆匆的赶来，肯定要留一些时间休息的。
他又不是金主，李强都不反对，他也就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李总，方导，你们好，我是郑青青，以前拍过几部电视剧。”郑青青坐下之后，先是自我介绍了起来。
这一幕，让方不悔的心里很爽，他以前哪见过这样的演员，瞬间就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哈哈，我看过你演的那个新新公主，你在里面的演的真漂亮。”李强笑呵呵的说道，眼睛亮亮的，一看就知道，这货肯定是以前就看过那作品。
方不悔也算阅览无数作品，自然也是看过新新公主的，于是他开口道：“如李总所言，你在其中的表演入木三分，将一个不太出彩的角色演活了！”
专业人士，就得有专业评语，他不能像李强那样，只是说漂亮。
果然，郑青青一听就腼腆的笑了，明显是很满意这评价，她直接拿出了一个名片道：“方导，这是我的名片，我最近要去山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打给我。”
当然了，她也没漏了李强，顺势也给了对方一张名片，只是说有需要再找她。
这区别待遇，让李强心中感叹，还是导演的名号好使一点，自己金主一个，却只是得到了寥寥数句…
他的幽怨眼神，方不悔看到了，但他完全不当回事。
“真是巧了，我最近还真要去山城呢，说不定到时候真能合作一下。”方不悔笑着收好了名片。
《疯狂的石头》如果要拍出原汁原味，甚至想要出彩的话，就必然要去山城拍摄，否则不管是在哪个影视基地拍摄，都不可能达到那种效果。
“额…”郑青青不说话了，心里却有点小意见。
这人，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方不悔半年来的察言观色本领没有忘却，他看到了郑青青纠结的目光，于是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真的要去山城拍一部作品，角色我都已经选好了，你到时候可以去客串一下。”
女人有时候很复杂，尤其是女演员女明星。
知道对方心怀不轨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纠结腻歪，可对方一旦表示没兴趣，她又会很失落。
虽然郑青青不是那种靠着身躯上位的，但她也很不舒服…
“可以啊，如果是你的作品的话，我会去客串的。”郑青青笑着开口，笑容很清澈，一看就是一个好姑娘。
当然，娱乐圈可不是什么看脸就能算出性格的，多少清纯玉女，背后可都肮脏无比的。
方不悔点头应下，喝了一口水之后，便道：“那，我们开始吧？”
“好。”郑青青只说了一个字，随后便开始脱衣服…哦，脱的是外衣。
如果说，刚刚郑青青的装束算是一个过气明星的话，那她现在，便是恢复了出道时的活泼灵动。
不高不低的褶子群，褐色的短袖，衬托出郑青青明星靓丽的一面。
李强都有几分动心，要不是家里老婆管得严，他甚至会当场说出潜规则来…
金主都是强大的，没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只是李强没有干过这种事罢了，而他本人也并不准备干。
方不悔也是眼前一亮，随即甩给郑青青一个本子道：“很简单，就三句半台词。你们几个，过来准备一下，待会儿她跳舞的时候，你们配合一下。”
等待的时间太长，方不悔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把和几个女孩子排练了一下。反正她们也只是拍背影，就算是男的也随便。
“好的。”郑青青接过剧本看了一会儿，随即点头道，“可以开始了。”
方不悔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不复刚刚的温和。
“开始！”
“停！”
“郑青青，你怎么回事，就一句台词你还磕磕绊绊的，你顺溜一点说出来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还有你，那个谁，我请你不要老是想着把脸转过来，只要把郑青青衬托出来就可以了，你想成名，我们可以去拍电视、拍电影，请不要扰乱广告好不好？”
“你，怎么回事，灯光总是那么亮，你想闪瞎观众的眼睛吗？”
进入了状态的方不悔，有点可怕…
郑青青和李强同时想道，只是前者觉得不适应，而后者则越来越觉得值。
“就三十秒不到的时间，拍了两个小时了，我说你能不能上点心？唉，好，就这个姿势，保持住，开始！”
“好，好，好，这下好，完美！”
“明洁，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对对对，就是这个状态，过！”
终于，方不悔拍摄完了。
几个女孩子和郑青青倒是没什么，她们已经有点适应了这种生活，反倒是刚刚吆五喝六的方不悔，则一下子拘谨了起来，头上更满是汗水。
“李总，你看看？”方不悔拿着已经拍好的片子，对李强道，“我感觉这是最完美的一版，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可以说出来。”
李强看了又看，将广告从头到尾看了七八遍，最后对着方不悔竖起了大拇指。
“行，就这样，只是我觉得单调了一点…”李强这个外行人，发表了一个明显外行的问题。
“后期会加上一点音乐，现在这样肯定是单调。”方不悔给予了解答，同时拿过一个平板电脑，挑选了起来。
郑青青看着方不悔，对着李强招了招手。
“李总，您找的这位导演，虽然我不怎么认识，但他是真的敬业，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家都是随随便便就过的。”郑青青埋怨道。
她倒是没有什么怨气，更加恐怖的导演她又不是没见过，只是方不悔前后的表现，有点太不一样了。
李强摇头苦笑，接着道：“我哪里知道哦，以前我也是做过几次广告拍摄，不瞒你说，真是和你说的一模一样，随随便便就过，而这方导，拍了两个小时…”
满意是相当满意的，但李强很会照顾郑青青的情绪。
郑青青点了点头，心里开始有点期待起来，她也想看看，这个严肃的人，到底会拍摄什么样的作品，对于山城之旅，她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成了！”
半小时后，随着惊喜的喝彩，方不悔对着李强和郑青青招了招手。
“去屑我用明洁…”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京城明洁…”
其实这个广告是由好几个人配音而成的，但方不悔直接让郑青青和他本人完成了。
一来节省时间，二来他对自己的声音还算满意。
“真的不错，走吧，这都已经中午了，我请二位搓一顿？”李强满意的看着广告，一天就完成，而且质量还这么高，他是真的满意。
尤其是广告语，竟让他有一种过耳不忘的感觉。
第十七章 群头疤哥（求收藏，求推荐！）
广告拍摄完成。
众人离开录影棚后，李强让手下各自去吃饭，而他本人，则亲自开车带着方不悔和郑青青前去吃饭。
京城香辣阁。
李强好歹也是这家饭店的高级会员，很轻易的就拿到了一个包厢。
“说实话，一开始我还真有点担心你会搞不定呢，可你的表现，着实让我有一种赚到了的感觉。”李强对着方不悔赞叹道，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赚到了。
从策划、剧本，到最后的落成拍摄，基本上都是方不悔一个人搞定的。
郑青青也就走了几次秀而已。
“方导，我承认你很认真，可我不得不说，你得改改自己的脾气，要不然的话，可没有几个人承受得了。”郑青青还是有点怨气。
方不悔连忙端起茶杯道：“实在对不住，我刚刚也是太激动了一点，其实平时的我，是一个还不错的人。”
李强开了车来，三人自然是不能喝酒的，也因此，自然就是以茶代酒了。
“其实也没什么。”看到方不悔道歉，郑青青心情一下子好多了，“只是我现在特好奇，你会拍一个什么作品出来，如果到了山城，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去接你们。”
她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既然方不悔已经说了抱歉，自然也就不会再去追着说什么。
而且刚刚她的口气，明显带着些许撒娇，根本没有真的生气…
“一定，一定…”方不悔连忙点头，“到时候，我可就要找你客串角色了，你可千万不能拒绝哦。”
《疯狂的石头》里，出彩的可不单单是一个菁菁。那两个打电玩的女人，包世宏的妻子，这都是可以让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角色。
虽然方不悔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但大体的剧情和情节，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一顿饭，宾主尽欢。
饭后，李强先是将郑青青送到了公司楼下，随后又把方不悔送到了京城著名的影视基地。
方不悔可没忘，自己还有三个角色没选择呢，自然要再去找一找了，说不定就能碰上什么好演员了呢。
下车的时候，方不悔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给李强留联系方式，不过钱他却已经拿到了，整整一万块，这算是他的一个开门红了。
而且他也有对方的名片，有机会的话打过去，毕竟现在李强还在开车，打电话不太合适。
漫步在影视基地里，方不悔满眼都是各种俊男美女，以及各类拍摄道具。
他对这里很亲切，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导演系出来的人，还是一个立志要当导演的人，对这里的一切，都不陌生。
甚至对那些拍摄设备，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句了解。
“以前只是给人跑腿，现在又给自己跑腿，还真是个劳碌命…”方不悔自嘲的笑着，随意的走进几个摄影棚里，完全没人拦他。
主要是他以前就在这片跟着陈玉玄混过，认识不少人，自然没有人会阻拦他。
不过这种靠着以前的名声混片场，让方不悔很不爽。
“你奶个熊！你就不知道往左靠一点？日你丫的！”
“那个死尸，你给我起来，他么的睡着了吗？”
“那个丫鬟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你想干什么吧？把主角的光芒抢了，你就能红？我去你个蛋！”
看着这一幕幕，方不悔突然觉得，自己的脾气好像就是这样出来的。要不然的话，他这个诚实可靠玉面郎君，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居然被女演员给嫌弃了…
“如果让郑青青在这里拍摄，估计一天都顶不住？”他不无恶意的想道。
不喜报复的他觉得，郑青青一定喜欢这里，肯定的。
“你，唉，就是你，过来，躺那演下死尸！”
正当方不悔乱窜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他还有点懵，有点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就是你，别看了，死尸少一个，待会儿七十，一分不少你的。”群头叼着烟卷，十分霸气的说道。
群头，就是群众演员的头。
这些人一般身后都有着极深的关系网络，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当这个群头。
在浙省著名的影视基地里，有些群头甚至都可以玩潜规则。
“咦…”方不悔本身转身离开的，可他看到群头的样子后，又停住了，转而上下打量起对方来。
这个人，浑身带着一点匪气，叼烟卷的动作，很像前世的道哥。
“看什么呢？快过来，待会儿这场就过去了，赶紧过来凑个数，要不然七十没有，就给你五十。”群头掌握群众演员的生杀大权，说话的时候都十分厉害。
方不悔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走到那个群头面前道：“哥们，有没有兴趣一起拍个电影？”
“嘿，我说，你这还骗到我身上来了？知道我谁吗？这一片的群众演员，都是跟我的。”群头将烟拿在手上，深深的呼出一口。
脸上挂着的，满是精明能干，似乎在说，你不要看我读书少就骗我。
“真的，我对你…呸，我对你的样子感觉很不错，你要不要试一下？”方不悔仍旧打量着群头，刚刚对方一耸肩，差点让他以为道哥也穿越过来了呢。
群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方不悔，似乎觉得他不像是骗子，可骗子也不能写脸上不是？
于是他挥了挥手道：“快走快走，今天这钱你是别想赚了，想骗我疤哥，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多精明的一人啊。”
方不悔突然对疤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也不走，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对方。
直到疤哥觉得从心底发出寒气后，才有些没好气的道：“你他娘不走，我走！”
方不悔一把拽住对方，“别走啊，我真的对你很有信心，要不要试试？我是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你就试一下，看看剧本好不好？”
看剧本，那是要签保密协议的。疤哥很清楚，可他却是有点心动了…
“要不…看看？”疤哥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后摇头道：“不行不行，你一看就是骗子，要真是导演之类的大人物，你起码不得有个工作证啊。”
“对了，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距离开机还有一会儿，疤哥决定拆穿方不悔。
第十八章 傻就一次（求收藏，求推荐！）
方不悔看着疤哥，疤哥瞪着方不悔。
在疤哥的眼里，方不悔就是一个不知道靠着什么钻进剧组的骗子，他要拆穿对方。
可在方不悔眼中，却越来越觉得道哥适合这群头。
“怎么称呼？”
“大名齐方，外号疤哥，你呢？”
“方不悔，实习导演，即将拍摄自己的第一部作品，正在四处寻找演员…”
“知道我谁不？”
“你不就是群头吗，你还能是谁？”
两人聊着天，互相探着底细。
“对了，我刚刚就觉得你有点眼熟，你是不是跟着陈玉玄陈导来过片场？我记得，当时还是我给你们找的演员呢。”群头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
方不悔也对着齐方看了又看，直到对方又有点毛毛的时候，他才确定，这人自己还真见过。
“是啊，记得我就好，我真不是什么骗子，再说了，你一个群头，我一个曾经的导演助理，能骗你什么？”方不悔笑着说道。
他没有名片，要不然非得亮亮。省得被人怀疑来怀疑去的，没劲。
“曾经？”齐方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方不悔点点头，然后十分诚实的将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一点没有添油加醋，更是没有说陈玉玄的坏话。
“什么？只是让陈导看一眼，然后他就让你滚…走？”齐方有点不信，一个导演，怎么可能连胸怀都没有呢，看一眼剧本就让人走，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吧。
方不悔点头，神色很是难看。
这事经不起查，他要是不说，这齐方也自然可以找出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对彼此都好。
别说什么群头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还真干不了这活，这种人不说手眼通天，起码也是各大关系网里面的一个小鱼。
相比巨鲨是差了一点意思，可他们在群演的眼里，那就是一条条活生生的食人鱼。
“啧啧啧，有点意思，刚刚被开除…不是，离开前一个老板，立马就开始进行作品的制作，你确定不是冲动？”齐方再起叼起一根烟。
他的烟瘾还真不小，就这聊天的工夫，就已经抽了两根。
“我都跟你说了，这剧本我已经写了两个月的时间了，之所以现在才开始，这不是因为陈玉玄那里直接把我赶出来了吗？”他倒是完全不避讳，直接用“赶”字形容。
齐方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烟一口一口的吸入吐出，整个脸部轮廊都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
“疤哥，疤哥，这边快准备好了，让你的人都准备好，到时候掉了链子，导演估计得弄死你！”一道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那人倒是识趣的没有过来，而只是喊了一声。
“知道了！”齐方回应了一声，对着方不悔道：“你记一下我电话，待会儿我出了片场咱们聊聊，你说的我还挺感兴趣的，前提是，不能是跑龙套的…”
他一边给方不悔念着电话，一边说道。
“哪儿能啊，你自己就是群头，想演龙套的机会多的是，用我给机会？”方不悔记下了电话，回拨了过去。
铃声响起的同时，齐方转身离开了，他有自己的工作，总不能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事情，去耽误自己的正经工作吧？
“嘿…”方不悔轻笑一声，“这一趟还真是来值了，疤哥演道哥，两人的气质又是那么的相似，如果戴上大金链子，估计就更像了。”
演技方面，方不悔一点儿都不担心，群头的演技，有时候比特约还要好一点。
尤其是吃得开的群头，演技就更不错了。
而齐方，一看就吃得开。
“现在剩下两个角色，一个冯董，一个包世宏。这两个角色，包世宏还好找一点，天生自带喜感的山争哥哥，那是真不好找…”
冯董这个角色出彩吗？
你要是问前世的那些人，肯定立刻就会回答，绝对出彩，再没有比山争哥哥更适合的了。
可现在呢…
他方不悔去哪里找一个天生自带喜感的山争哥哥？
“不好办啊…”方不悔挠着后脑勺，晃悠出了剧组，前往下一个剧组…
反正这一片他还是挺熟的，就当是碰碰运气了，万一碰到山争哥哥那种人物怎么办？
道哥都找到了，还怕一个冯董？
晃悠来晃悠去，方不悔是看了一个又一个的剧组，学了一个又一个的方法，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自己心目中的山争哥哥。
这是一个不好替代的人物。
王波已经是一个让他感到惊喜的人了，可惊喜总不会来两次……
“喂，你出来了？”方不悔接起电话，对齐方道，“我？还在各个片场里面晃悠呢，还差两个角色呢，不太好找啊，明星不好签，群演里出彩的不少，可没有适合的…”
两人约好了一个位置，挂断了电话。
很快的，方不悔便再次见到了齐方，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刚刚片场的那种霸气，而是换了一身还算得体的西装，居然有点扭扭捏捏。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不悔哭笑不得道：“我看上的，就是你刚刚在片场的那种表现，现在这样，我还真觉得你不适合了。”
齐方一听，匪气立马犯了。
“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他烟瘾有多大，这工夫已经又叼起了一根烟。
“对，就是这个状态，来，这是一个保密合同，签完之后就给你看剧本。”方不悔满意的看着疤哥的表现，心中觉得这人物十拿九稳。
疤哥接过保密合同，也没怎么细看，直接签了名字，在他看来，既然曾经跟着导演跑过腿儿，那就不会是什么骗子，再说了，他又不是什么明星，有什么可骗的？
“诺，剧本给你。”方不悔从怀里将剧本掏了出来，这是一个分剧本，并不完整。
虽然对方签订了保密协议，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多了，最好留一线，以后就算是出事了，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至于给陈玉玄看？
那是因为方不悔傻！
他觉得自己会像那些小说里写的人物一样，获得陈玉玄的赏识，然后靠着关系一路飞天。
可他看错了。
傻就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握草！这人物特么设计的真是巧妙，我现在都忍不住想要去表演。”齐方满脸兴奋的说道。
他先是看的人物对话，看到台词很多后，他继续看了下去，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物不错，比那些特约还要好，还有点反一号的感觉。
“那就来一段。”方不悔眼神灼灼的看着齐方，他想看看，这个群头可以有怎样的表演。
第十九章 准备
“你们这些个女人哪，奏是不明白，这个阶段正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我怎么能走得开呢？”齐方看了剧本一会儿，默默闭上眼睛，随后再次睁开，便将这一段演绎了出来。
方不悔到嘴的茶叶，噗的一下就全吐了出来。
太像了，那神态，那说话的口气，甚至连方不悔特意加在剧本面前的方言，都被齐方给彻底演了出来。
“神魔素质啊…”又是一段经典，齐方像是已经进入了状态。
“厉害，厉害！”方不悔竖着大拇指，钦佩的看着齐方，这就是他想要的道哥。
“你才是真的厉害，这剧本这对话，尤其是这方言，更是我们那边的人才懂得，你倒好，编出来那叫一个顺溜。这角色，我接了。”
齐方没有多大的智慧，他却可以看出道哥这个人物有多么出彩。
如果作品的所有人物都是这个等级，那这部电影作品，绝对会是大火的。
“好。”方不悔点头道，“那明天约个时间，签一个合同，到时候也谈谈正式的片酬。”
对几个学弟，他可以先不说片酬，到地方以后再给也没问题。这齐方可是一个外人，最好是先谈好价格，在那之后，一切的进展才更加稳妥。
“这剧本？”齐方明显有些依依不舍，他现在真的特别喜欢道哥这个人物。连剧本都已经不想放手了，甚至觉得，这个人物就是为自己而设计的。
要不是两人之前没有多少接触，齐方可能会觉得方不悔是专门来此寻他的。
太适合了。
“行，咱先定个君子协定，这剧本你不能透露出去。不能给第二个人看，不可以在其他人看到的时候，表演里面的剧情。”正式合同还没有拟定，方不悔也只能如此了。
反正对方已经签订了保密协议，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岔子，那也可以开启追诉。
齐方了然的点点头，拍着胸脯道：“这您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可一诺千金的道理，咱还是懂得。这剧本我要泄露出去，你把我脑袋拧下来。”
方不悔心说，我要你的脑袋干什么？坐牢吗？
“你先安排一下，我们的作品会在山城拍摄。别到时候耽误了你的事情，那就不好了。”不过他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客气了一番，两人便就此分别。
“缺一个经纪人啊…”方不悔喃喃的念叨着。
刚刚要是有经纪人在场，合同之类的事情，根本是不用他去操心的，经济人会将一切都搞定。而且事情还会办得漂漂亮亮的，比他自身都要好很多。
不过这个事情不能着急，经纪人毕竟不是街边的大萝卜，随手就能抄起几根。好的经纪人，是可以合作一生的。对，就是合作。
下午，方不悔依旧出入各个片场。想着碰碰运气，能够再遇到一个疤哥那样合适的人。
不过他的运气似乎用完了，走遍了整个影视基地，都没有看到合适的人。有的气质合适，但长相不太合适，有的长相合适，但气质又不太合。
“早知道，刚刚就说一个月左右了。”方不悔懊悔的道，他确实有些冲动。自以为脱离了陈玉玄，便能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然而他没有想到，只是演员的挑选，都这么难。
想起刚刚自己对齐方说的，一周左右就会出发去山城，方不悔就一阵头疼。
下午三点。
方不悔又遇到了齐方，此时的他正带领着十几个群演四处闲逛。别看人家只是一个群头，可那也是影视基地的群头。背后的利益关系网之巨大，可以让知晓的人心底发寒。
当然了，齐方也就是利益关系网里，最最普通的一道关节。
“呦，方导，您还在这晃悠呢？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齐方表现的很拘谨，毕竟已经确定了合作，而方不悔又是导演，他自然要表现出一点应有的敬意。
方不悔是不在乎的，可齐方明显已经习惯了。
“唉…”方不悔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现在有特色的演员有多么难找。我从京影出来，又在这影视基地逛了一大圈，却只找到了你这么一个宝。”
齐方闻听此言，眼前立时就是一亮。
“要不，我给您找找？别的不敢说，在这一片，我的面子还是稍微有一点的。大明星请不来，四五线的，您开口，我立刻找来。”
不知是不是方不悔那一句找到了宝刺激到他，现在的他，更想和对方签约了。
他甚至都想自己去打印个合同，反正也就那样，又不是没见过。不过为了照顾方不悔的面子，他并没有这么做。
“行啊！”方不悔点头道，“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我倒是差点忘记，你这群头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这不是夸赞，是事实。可以接触许多大明星，而又不被人厌烦的，也就群头了。
“这是哪个导演啊？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但看起来和疤哥关系不错。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
“那我们有没有机会？”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群演早就炸了锅。他们可不知道什么关系网络，也不知道什么叫星级导演。在他们看来，是个导演都能把人捧红。
“得嘞，您就瞧好吧，我这就回去组织人。咱们茶馆见？”
“好，那就麻烦你了，到时候片酬给你再多涨点。”
“您说这话就是打我的脸了，能有这么特殊的角色演，什么片酬不片酬的，您看着给就行。”
得到齐方的承诺，方不悔总算是可以稍稍安心一些。他没有多去和那些已经想要吃了他的群演多说，而是去了一处茶馆。
福源阁。
这茶馆平时是拍摄一些古装剧的场景之一，平时也做一些开门的生意。
这里价格并不便宜，一壶茶的价钱，都已经一两百了。就这还只是普通级别的，若是那些中高档一些的茶，报价都在两三千块。
方不悔看到价格之后直嘬牙花子，合着他以前的一个月工资，在这里还不够喝一壶中高端的茶水呢。
不过他有约瑟夫给予的三百万支持，刚刚又得了一万块的辛苦费。虽然心疼，他还是点了一壶中等的茶水。
古色古香的桌椅，雅间内更是完全照着古代模仿而来。要不是空调在隆隆作响，方不悔甚至会觉得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古代。
“喂？人到了？”方不悔接起电话，看了看房门道：“我在人字号八房。”
第二十章 钱铮
福源阁。
往日的平静被打破了，上百人在茶楼前排起了队伍。
“哥们，这干什么呢？”
有那不知道内情的，向自己相熟的朋友询问。
那朋友多半神秘兮兮的告诉他，这是导演在选角色。于是询问的那人，立刻也加入到了队伍大军。
方不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不入流导演，甚至还只是一个实习的身份，竟然能够吸引如此多的演员到来。其中不乏四五线明星，连三线都有两三个。
方不悔感慨的同时，也不免对于群头的力量有了新的认识。
“下一个…”
演员协会去不了的他，竟然在这小小的茶馆之中，得到了演员协会的待遇。
“我叫孙福，导演您听我说，我这人天生爱表演，各种活计手到擒来。让哭就哭，让笑就笑，不是专业，却胜似专业。”
新来的一人，长得不怎么样，也没有什么气质，但他的嘴巴特别好使。
方不悔一下子就乐了，现在自己的剧组都还没有组建呢，各色人物都有需要。于是立刻拍板定下，让这人当了自己的临时场务。
有齐方组织，孙福管理。本来乱哄哄的茶馆，再次恢复了几分平静。
这让方不悔觉得，自己或许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人。这样的人，可以跟着学习学习，如果有机会的话，完全可以升任正式场务。
“下一个…”方不悔喝了一口茶，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捡了个宝。要不是有齐方，他也就只能去四处乱跑，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么多演员等着自己面试。
下意识看了一眼齐方，对方眼神得意的看着方不悔。
“导演您好，我是钱铮，以前出演过春天烂漫…对于导演我也有些个人心得，镜头感不错…”钱铮看着方不悔，虽然觉得对方年轻，却没有小看的意思。
方不悔听到声音熟悉，下意识将眼神从资料上移开。这一看，他差点没乐出来。
这个世界的作品，他大多数都没怎么看过，可几个经典之极的，还是有研究的。眼前的钱铮，曾经就出演过三部热火的电视剧。
绝对的三线艺人，有着不小的号召力。
最关键的是，对方那光秃秃的脑袋，让方不悔脑子里下意识的出现了一道人影。
山争哥哥！
虽然长相并不完全一样，可身上的那股子气质，却和前世的山争哥哥如出一辙。
“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可以说，你将一个喜剧演员所应该具备的东西，全部都掌握了。我当时在看的时候，也曾经笑的完全停不下来。”
方不悔推过去一杯茶水，接着道：“我这次呢，就想找一个光着大脑壳的演员，而且还有一定喜剧经验的。你非常适合，但我想看你一段表演…”
钱铮没有在意方不悔让自己表演，反而笑着道：“可以看看剧本吗？如果没有剧本的话，我就掌握不到人物的灵魂。”
专业演员，果然不光是从身上表现出来。
不过方不悔却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倒不是信不过你，主要是我今天没带着剧本，而那个人物的分剧本，我还没来得及写…”
说到最后的时候，方不悔只觉得一阵尴尬。
其实他已经有点遗忘冯董的演出，到现在脑子里回响的只有一段：百步穿杨…
钱铮一愣，随即心中泛起一阵失望。他本来以为这个年轻的导演不同于其他人，没想到居然还是一样。
这时候，在他的心里，方不悔大约等于一个刚刚毕业的小屁孩，仗着家里有钱，自己写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剧本，便想着开始拍摄。
摇了摇头，钱铮便准备离开。
有时候，不仅仅是导演挑演员的。好的演员，也是会挑导演的。
“等一下。”似乎看出了钱铮的心理活动，方不悔站起来道：“我要让你演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爱好射击，心狠手辣，但又不会让人生恨。你可以试着做一个射击的动作。”
“疤哥，你先演一下其他角色。他做出射击动作后，你立刻开口百步穿杨。记得用川话…”方不悔对着齐方吩咐道，真正的四眼正在上课，此时也只能找他替代。
钱铮本来想走的，可这时候却觉得有点意思。于是，他停留在原地，准备着那个他听了很多遍的“开始”。
他底子不差，前几年在电视圈火的一塌糊涂。可近几年来，却开始走起了下坡路。其他的导演虽然看重他，却没有一个愿意让他试试电影。
电视剧和电影，终归是不同的。
“开始！”
方不悔的眼神，随着这一声开始，也变得锐利无比，似是可以穿透人心。
钱铮暗暗点头，做出了一个射击的姿势。
“不要那样，你拿的是枪弩。不是真正的弓箭，你怎么一点都不理解呢？”一进入状态，方不悔完全就变了一个人。活像压榨劳动人民的地主老财。
“三，二，一！”
“射！”
随着方不悔的声音，钱铮的手中，似乎真的拿了一个枪弩。他慢慢的闭上一只眼睛，单指轻握，好似真的扣动了扳机。
专业的演员，果然是不一样的。几乎是瞬间就可以进入状态，完全不必去酝酿。
“百步穿杨，百步穿杨啊…”齐方适时的在一旁开口，让场景瞬间加了很多分。
“好！”
方不悔赞叹一声，随后走过去和钱铮握手道：“希望可以和你合作，剧本的问题，我在明天之前一定搞定，到时候我们再谈片酬。”
钱铮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刚才也是被方不悔吓得进入了状态。可这之后，方不悔赫然转换了面貌。
有些呆滞的他，握着方不悔的手，终于忍不住道：“你刚刚那种爆发，让我觉得你才是演员。而我本人，是站在摄影机对面的导演…”
情绪转化快，是专业演员的基本功。而方不悔刚刚那种情绪改变，真的是太过迅速。
比之不少真正的专业演员，都还要专业几分。
“也就那么回事儿，其实我平时也算是个不错的人。”方不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同时暗暗提醒自己，是时候改变脾气了，要不然，可能会吓到别人。
齐方看看钱铮，又看看方不悔，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俩人握手的那一刻，他恍然觉得，一对十分可怕的组合，正在强势崛起。
一下午的时间，方不悔都在面试各种演员。不管是真正的专业演员，还是三四线的明星，亦或者是群众演员，他都十分认真的看。
不会有歧视，也没有任何的轻视。
从群演出身的大佬多了，不光是前世。就算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超一线的巨星，是从群众演员一步步走来的。
很可惜，他没有碰到合适的。
倒不是说这个人物难点极多，其实包世宏这个角色，本身不算太过出彩。最关键的是那一口川话，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虽然最终方不悔还是没有找到适合的，不过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他不光是发现了齐方，还和钱铮定下了约定。甚至还着手组建了剧组，是的，他在演员之中找了剧组所需的人才…
第二十一章 “叮”的一声就懂了…
方不悔下午和齐方吃了一顿饭，本来还想邀请钱铮一起的。后者临时有事，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临走的时候，齐方把账结了，很会做人的一个群头。
京城。
华灯初上，小风吹起。
酷暑已经了结，秋天的脑袋正慢慢凸显出来。
方不悔打了个车，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窗口处，王亚茹正在那里玩着手机，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演员找到了吗？”听到脚步声，王亚茹抬起头，看到来人是方不悔后，她开心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需不需要做准备？”
演员的生活，让她很期待。所以就有些着急，看到方不悔回来，直接就把他拉了进来。
方不悔进到房东的专属领地，有一种被人强拉上会所的感觉。而且服务人员还漂亮的不得了，可惜的是，他没钱…
当然，这也就是个比喻。
“演员找到了五个，还差一个。而且我还差一个有特点的演员，可以演一个便太的特色演员。最好是戴着眼镜的，稍稍胖一点就更好。”
方不悔说着话，也就坐在了小板凳上。
沙发是属于王亚茹的，只有她不在的时候，才是属于方不悔的。现在的他，可不敢坐过去，万一起了什么误会，那是会出人命滴。
王亚茹身材热辣，可她的身手更热辣。
“哦…”王亚茹有点失落，似乎对方不悔有点失望，“人家一天就能拉起一支队伍，可你看看你，在外面跑了整整一天，居然只找到了五个演员？”
最好的娱乐时代，演员协会里更是有着许多便捷通道。只要某导演放出风来，很快就可以有一大票演员过来。
但方不悔实在享受不到那种待遇，他只是一个实习导演，而且还是一个刚刚被工作室开除的。只要稍微开点眼的，都不可能来找他。
三个学生，一个群头，另一个是即将过气的三线，还不是电影行里的，看看他找的都是什么人…
方不悔没有吭声，心里却在说，别让我起来，等我起来了，我非让那些超一线大明星都得等着我不可。
想是这么想，他却也知道，这个心思，恐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梦幻的。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拍？”王亚茹这时候，终于是问出了应该问的问题，“还有，我这么漂亮，你打算给我多少片酬啊？”
明媚的双眼，娇俏可人的小嘴，红扑扑的小脸蛋。
确实漂亮！
方不悔心中感叹一句，随即笑着道：“去山城，咱俩谁跟谁啊，昨天不还说只要给你一个角色，就不提房租的事情了吗？房租都免了，你还要什么自…片酬啊。”
他的心里，只有一句话，能省就省，能蒙就蒙。
“你说什么？”王亚茹瞬间就炸毛了，柳眉倒竖：“你这是要让老娘去免费给你帮忙？你怎么想的，是不是最近身体舒适，想要松松筋骨？”
方不悔一看，就知道王亚茹这是要爆发。他立刻站起来，嗖的一下冲进了电梯里。
“你最好学一学川话，要不然，到时候会演不好的。”方不悔快速无比的按了关门，下意识的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没追，才呼哧呼哧喘气粗气来。
爆发的王亚茹，可是不怎么好惹的。
“傻样！”
王亚茹瘪瘪嘴，单纯无比，这表情要是被其他狼住客发现，非得惊掉了下巴不可。什么时候，一代妖媚女皇，居然会如此小女人做派了？
当然了，这个基本是没人的。该回来的都回来了，不该回来的，自然还不到时间回来。
方不悔回到自己的卧室，先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随即开始狂饮了起来。
他可是跑了整整一天，先是在京影表演系各个教室。后来又去拍了个广告，最后还在影视基地转了一大圈。没累死，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方不悔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至极。
他的手中拿着《疯狂的石头》剧本，眼神里却全都是难堪。
今天钱铮的事情，彻底给了他一个打击。是，剧本是已经完结了，可那是大的脉络完结。有些小的段子，旁枝末节他都还没有机会完善呢。
本来还想等着和陈玉玄一起讨论完善，可对方直接把他赶出了公司。拿着剧本的他，获得了三百万的投资，立时觉得自己不一样了。
干劲十足的他，转身去了学校。然后他就慢慢的发现，自己的剧本，好像缺少了一些。
如果说整个剧本是一颗大树的话，那么大的剧情便相当于主干。各个小情节便是树枝，组合排列起来的便是树叶。那么他方不悔，最多只是拥有了一个光秃秃的树。
“这下可惨了…”方不悔看着剧本，难堪无比。
虽然在钱铮的面前，他表现的十分自信，可当时他就已经有点撑不住了。分剧本都没有完成，一些小节他已经完全忘记，这怎么拍？
“叮！粉丝过千，自动开启抽奖。所获得的奖励，下次可以直接购买。”
一道声音，忽然从脑海中传来。
方不悔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
事实上前面已经说过，他得到系统已经两个月。两月前系统绑定时，他还很惊讶，可现在早已知晓，还惊什么呀？
“咦，这是什么？”方不悔看着原先商城中，那个不动的轮盘，此时在上面却有一个指针，正在快速无比的转动着。
随后，指针慢慢的停了下来。落在一个问号处，那个问号，渐渐的出现了字迹。
“垃圾级超脑记忆液，可以唤醒你深度的记忆。”介绍很简单，方不悔迫不及待的使用。
随即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上，正有点点凉凉的东西蔓延。很舒服，而且，随着那股感觉越来越清晰，他的脑子里仿佛多了一些什么。
一幕幕画面，光影流转。
方不悔本人像是处于看电影的时候一样，不同之处却是，那一幅幅画面，清晰无比的印刻在脑海中。
“剧本，有救了！”
感觉消退后，方不悔笑了起来。
因为他只要稍稍一想，整个《疯狂的石头》画面，便会出现在脑海之中。好像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很神奇。
“原来这么简单，只要叮的一声，就懂了？”方不悔大乐，不过当他看向自己的粉丝时，却发现上面已经只剩下两个。
相依为命的两个粉丝，看起来好不凄凉。
“还有？”他再去动脑子的时候，脑海中一段段字迹出现。熟悉无比的剧情，慢慢在方不悔的意识下流转。
片刻后。
“居然是射雕，这可爽了，没想到还能让我记起这东西来，真是不得了…”方不悔感叹无比，前一刻还为剧本发愁。下一秒，他不单单是了解了整个剧本，还附赠了一些东西。
《射雕》可是大作，真的能够拍出来，是能够产生轰动效应的。
第二十二章 擂台
昏暗的屋内。
蓝幽幽的光芒闪耀，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
一段段文字从电脑屏幕上出现，慢慢的浸满了整个屏幕。随后换另一页，之后再次如上次一般满当当，这过程不断的重复再重复。
若不是电脑屏幕前，还坐着一个人的话。就算说这里是鬼事现场，都有人会相信。
方不悔很开心，而且感觉也很幸福。
他毫无睡意，从得到了那一大段记忆之后，便开始了疯狂的码字。
最早他先是将《疯狂的石头》保存在电脑之上，接着打印好放在一边。不管是主剧本，还是分剧本，亦或者是各个镜头的深度，他都完成了。
亢奋无比的他，觉得睡觉什么的太丢人。于是便将脑子里关于射雕的一切都打在电脑上，可是他打着打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方不悔感叹无比，同时他也明白了，这并不是什么剧本，而是一整部小说。
随着他将那些文字打出来，他的脑海中关于那一段的记忆便会模糊几分，这吓了他一跳，也成了促使他不睡觉也要完成的动力。
一开始，外界还会不时传来几声鸣笛。随着夜晚渐渐深邃，连一丝的声音都没有了。
方不悔不知道时间到了哪里，他只是觉得，一定要将脑子里的东西全部保存下来。可《射雕》并非短篇，大约一百二十万的字数，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写出来的。
当方不悔觉得，自己脑子好像空了一般的时候，他终于站了起来。
“啪…”
脚下一个不稳，方不悔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
下意识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没了？就这么没了…”疼痛，并没有让方不悔难受。反倒是另外一件事，让他很痛心。
脑子里的记忆，全部没有了。
不管是《疯狂的石头》还是《射雕》，现在他的脑海中，也就只有一段段的剧情。跟一开始的那种深刻记忆，完全不能相比。
好一会儿，方不悔才站了起来。
虽然可惜不能直接完成，但他也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就算继续下去，也最多是让自己的身体遭罪而已，绝不会有更多的收获。
喝了水，解决了生理问题。方不悔还是很亢奋，拿着剧本一遍又一遍的看。
“这，这才是最完美的！我自己整理的，根本就是前言不搭后语。就算拍出来，也不可能获得成功…”
毕竟，他就算是研究过多次，作品不是自己的依然还不是自己的。只有在使用垃圾级超脑记忆液的时候，他才能将每一幕，每一个画面都完美的记录下来。
方不悔很想再去使用一次，可那凄惨的两个粉丝。根本不足以他去购买，因为垃圾级超脑记忆液的价格，也是抽奖的价格…
一千粉丝值。
“算了，下次终归是有机会的。”方不悔叹息着，然后看了看自己刚刚码出来的东西，又觉得不太保险。
坐在电脑前，方不悔苦思冥想了半天，才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找了这个世界最大的文学网，将《射雕》上传。
“呼…”吐出一口气，方不悔道：“这下保险了…”
笔名是随意注册的，完全不用担心他人会找上门来。而方不悔也不想去签约，他只是想要一个地方留存自己的东西。就算在未来，也不会消散。
“暂时来说，文学网是最可靠的。等明天有机会，将这东西打印出来，好好保存。”他实在有些累了，只能先去睡觉，睡醒了再去说其他。
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会猝死当场。
方不悔心情美美的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以及对梦想期望的纠结。
一夜无话。
翌日。
将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方不悔才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
“我去，这么多电话？”方不悔看着自己手机上的四十多个未接，差点没吓死。
不过看了几眼之后，他又放下了心。
“原来是他们…”看到不是家人来电，方不悔才笑了起来。
来电的都是昨天见过的人，有王文天，也有钱铮，齐方，王波。显示最多的是杨科，居然整整给他打了三十多个电话。
“喂，杨科。”方不悔看了看时间，就算有课现在也已经完了，于是便先给杨科打了过去，毕竟他是给自己来电最多的。
挂断了电话，方不悔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这杨科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要和他谈片酬，还说要看看他的资本。否则的话，大家就一拍两散。之所以会来电这么多，是因为杨科觉得方不悔是个骗子。
“资本？”方不悔下意识的看看小方，还算不错，“肯定是有什么人，给他打了什么招呼，要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会这个样子。”
好歹都是一个学校的，而且方不悔又有老师做背书。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被怀疑的。
而现在被怀疑，恐怕是有人使坏。
他又给王文天回了个电话，岂料老师只是关心的问了他几个问题。还说了一句不要粗心大意，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在这个时候，王波再次来电了。
方不悔顺手接了起来，随着王波的讲述。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杨科会有这样的表现了。
原来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居然亲自找上他们。将方不悔说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于是初出茅庐的杨科就此相信了。
王波之所以不信，是因为他曾经在社会上打混过几年。对于各种话，他都是抱着信一半扔一半的打算。
“不用说，肯定是陈玉玄出手。”方不悔只是一听就知道，这事情背后肯定是陈玉玄在搞鬼。除了他之外，方不悔至今还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几个落井下石的同事。但最终，和陈玉玄是脱不开关系的。
“我还没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就找上了我？”方不悔呵呵笑着，眼神里却全是冰冷。
洗漱一番，方不悔打开电脑。登录了微博之后，看了看自己的粉丝，果然是一千多。
“擂台已摆下，别玩阴的！”九个字，外加一个鲜红的感叹号。紧接着，他又在后面艾特了陈玉玄工作室。
在导演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双方有仇，那么可以摆下擂台明刀明枪的干。只要摆下擂台，那么双方之后便会陷入不可调停的状态。
除非，一方彻底溃败。
擂台本身的意思很简单，两个导演打擂，要的便是票房和奖项。
“接下。”
陈玉玄工作室，也发了一条更新。
第二十三章 签约
在这个世界的娱乐圈，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如果两个导演有仇，那么双方可以选择开启擂台。之后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也不会有他人介入调停。除非是一方溃败，另一方紧追不舍的时候，才会有人出面。
但出面的人，首先要够资格。
其次，如果擂台开始。那么双方就不能再用任何阴招，只能是见招拆招，玩的就是一个正大光明。
这一点，和前世完全不同。
前世的两个导演有仇或者有怨，最多也就是说说，或者诋毁一二。但基本上是不可能像是这样公开挑战的。
“你不忍，就别怪我不义！”方不悔眼神冰冷，对于以前的一点旧情，已经全盘抛下。
这个事情，也只能是导演来做。如果是明星来做的话，会让人笑话的。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是，他们有着庞大无比的粉丝。但那都是基于好作品的前提，如果有大佬导演出面，不管多大的腕，最终就是死路一条。
方不悔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作品出彩，他不能任陈玉玄或者陈玉玄的手下去四处捣蛋，所以只能被迫开启擂台，但他有着必胜的信心。
只要他赢了，那么之后陈玉玄就不会在是他的威胁。
“握草！诗词哥这是怎么了？和陈玉玄开战，是不是真的啊？”
“我刚刚从陈玉玄工作室微博出来，这事是真的。”
“有好戏看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的作品，谁更好看一点。”
“当然是陈玉玄了，那可是四星导演。而这一边呢，只是了解历史，自身仅仅只是一个实习导演。”
“啊！实习导演挑战四星？”
……
没有人看好方不悔，哪怕是已经被方不悔那首诗给圈粉的人。也不例外，毕竟那诗又不是方不悔做的，引起关注的重点是赵敬宗。
方不悔刷新了一下微博，就准备下线吃饭。可一条消息，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方导，方大导，替某洗发水公司拍摄广告，骗取钱财。听说连策划都改了，也不知此人哪里来的自信。明摆着是想证明自己，但他坑了人家公司。”
陈玉玄工作室，在接下擂台之后。迅速无比的更新了一条微博。
“这就开始了？”方不悔笑着看完那条动态，随即在自己的微博里写道：“证明自己的同时，是为了帮助他人。否则，便是自踏名声，我岂会做那种事情？等着瞧…”
点击发布，方不悔便下线了。
他实在太饿了，而且对方显然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再度发起攻击。与其在这里看着，还不如出去吃点东西呢。
“你冲动了。”王亚茹颇有些嫌弃的看着方不悔，“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先跳起来呢？你应该等他挑起事端，然后你再接下，到时候名利双收。”
方不悔苦笑。
要是真能这样，他自然是不会去轻易挑衅的。
可陈玉玄工作室再不济，那也是一个公司。而他方不悔本人，却并没有任何的出身。一个四星导演，怎么可能去挑战他一个无名氏？
“我饿了…”对王亚茹没有多说什么，方不悔快速无比的出了门。
现在他的脑子里全是食物，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哪怕是刚刚王亚茹的那身衣服很好看，他也没有过多的去看，也就看了一分钟而已…
“好吧，年轻人冲动是好的。”王亚茹摊摊手，快乐无比的继续玩手机。
她倒是忘了，她自己就是一个年轻人。而且还是一个和方不悔年龄相差不大的，年轻人…
稀里糊涂的吃了一顿饭，方不悔没有回去公寓。而是打车来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他要拟定合同，已经约好今天了，总不能再拖。
而且刚刚钱铮和齐方也都问了他时间，总不能说明天吧？
人无信，则不立。
花了一万块，方不悔找了个律师，只是简简单单的拟定合同，已经做一下签合同的见证。
“这个合同，您是要霸王条约呢？还是…”律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在他们这行里，找律师的，一般都是想要坑一把人的。这些年来，他也见得多了。
“你想多了，我只要一份普通一点的合同，不对，是五份。”方不悔想了想，最终敲定了三个两万片酬，一个六万片酬，以及一个待定片酬的合同。
方不悔只是因为没有经纪人而已，要不然的话，他这事情完全可以放手让经纪人去做。他甚至都不用出面，但现在，他孤家寡人一个，自然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了。
来到和钱铮、齐方约好的地点，两人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齐方是单独一人过来的，而钱铮则带了一个明显精明老练的人。方不悔一看就知道，这就是对方的经纪人。
“你们好啊。”方不悔笑着和三人握手，而他旁边的律师也礼貌性的和三人打了个招呼。
五个人在门外稍稍聊了几句，便进了一个包厢。
方不悔拿着那份五万片酬的合同，递给了齐方道：“这是你的合同，先看看，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咱们就签了。”
齐方拿过合同，囫囵吞枣似的看了一遍。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印上了自己的手印。
“怎么不多看一会儿？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方不悔疑惑道，这世道，可不都是好人的，坏人肯定是不少的。虽然方不悔不是，但他还是友善的提醒了一句。
齐方摇摇头，脸如吃了苦瓜一样。
“我要是能看懂，也就不去当什么群头了。自己搞个律师事务所，或者给人当经纪人多好？”
说完之后，他又加了一句：“再说了，现在律法对霸王合同管的很严，你这么一个新人，大概是不会骗人的。”
这话让方不悔很伤感，早知道，他就搞个霸王合同了。
新人？
新人怎么了？
两人谈的速度很快，倒是另一边律师和钱铮的经纪人，相谈十分激烈。
最终，钱铮的片酬也定了下来，整整二十万，是齐方的四倍。
和齐方的合同一样，双方约定以两个月为期限，拍摄一部电影。超时的话，如果钱铮做完了自己的事情，那么便完全无责任。
如果戏份没完，他就要离开，便需要承担十倍的赔偿。
当然，这也要看到底是谁的原因。如果是方不悔的，那么钱铮无责。如果是钱铮的责任，他就要老老实实的完成自己的戏份。
五分合同一模一样，除了片酬之外，没有任何多加项目。
“好了，既然合同已经签了，我们小人做过了，现在来干点君子的…”方不悔笑呵呵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齐方和钱铮，以及律师和经纪人，都端起杯来。
“祝我们电影成功！”
第二十四章 文学网的网络版权
和钱铮，齐方签了合同后，方不悔便带着律师前往京影。
今天的电话，给方不悔提了个醒。什么事情，在没有定下来之前，便不要那么轻易的放手。
杨科的事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为了不让王波和许一飞也被人撬动。他觉得还是先签约比较好，这样一来，就算是被人说什么，也不会有所改变。
合同的效力，在圈内绝对是大于天的。你可以耍大牌，你也可以说导演、制片人的坏话。但你要是违反了合同，那不好意思，从今开始，你就别想在圈子里混了。
毕竟，如果人人都违反合同，那么许多作品都会出不来的。
“我想，资本什么的，我就不需要证明了吧？你签了合同，我自然就会给钱，合同总不会是骗人的吧？”方不悔对着满脸羞愧的杨科道。
这就是一个老实人，心中有点不信自己可以被挑中。所以才会生出了一点怀疑，但在见到方不悔后，那一点怀疑，早就没了。
没有哪个骗子，还敢带着一个律师拿着合同四处乱逛呢。
“杨科、王波，许一飞，回头你关注一下我的微博。”方不悔完全不见外，亲切无比的喊着三个人。
自己想要垃圾级超脑记忆液的话，就需要粉丝，而他暂时来说没有什么争议的事情。只能是见一个拉一个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叫我波子就行，显得亲切。好歹也是师哥，总不能疏远吧？”王波人情世故全通，笑呵呵的和方不悔说着，同时拿着手机就关注了。
微博这个地方，只要和圈子稍微沾一点点边的，基本上都玩。有些不沾边的，那也是各方人才。而王波三人，显然就是和圈子沾边的，甚至可以说本身就是圈子里的人。
三人全都关注了方不悔的微博，甚至杨科还发扬自己老实人的光芒。拿出小号来，也关注了一波。
合同签的很成功，尤其是在三个老师，一个律师的见证下。这合同的效力，显然更是让人信服不已。三人开心的拿到了副本的复印册，同时也得到了方不悔到达片场就给钱的承诺。
“三位老师，多谢你们了。要不是有你们，我哪里去找这样好的演员。”方不悔诚挚的对三位老师道谢，本来想塞一个红包的，可他又摸不准三位的脾气。
“没什么，你也是京影出来的学生。拍摄作品的时候，能够先想到这里，就已经不错了。我在这里祝你成功，下次希望你可以带更多的学生出去。”
“我们班四十六个学生，你随便挑，前提是你能一直有钱。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去白帮忙。”
“祝你成功。”
三位老师，表达了自己的祝福。也说出了各自想说的话，方不悔也随着律师离开了。
……
“喂，李总，有什么事？”王文天接起电话皱眉道：“那片子我看过，不错。”
他这是先一步堵住李强的嘴，护短，本来就是老师特有的技能，自带的。
“没那回事，广告我自己也很满意。只是方导忘了一些事情，他没去版权协会，这广告不错，我怕以后火了有人抄袭。我又没有他的电话，这不是找上您了嘛。”李强在电话里笑呵呵的道。
今天他刚刚用大价格买下了十几个电视台的广告时间，去版权协会问的时候，却发现方不悔根本没注册。
这可吓了他一跳，要是有人模仿的话，没有注册的版权，是不会受到任何律法保护的。
“哦，这事啊，等下我给方不悔去个电。”王文天神情也松懈了下来，随即又道：“还是算了，我电脑里有他的身份证复印件，等下来我和你去注册吧，他有点忙。”
王文天得到消息，今天方不悔和几个演员签约。他不想耽误自己学生的时间，也就代劳了。
他绝对想不到，就因为这个代劳，后面引起了多大的风浪。
……
方不悔回到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
王亚茹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她请的阿姨正坐在那里打量着门口，敬业的很。
方不悔和阿姨打了个招呼，便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喂，您哪位？”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他的手机上面。
“哦，我这里是文学网的，你的身份信息还没有登记。而且我们网站很想与你有个合作，不知…”原来是文学网的一个编辑。
实际上，这个编辑早就急疯了。
今天审核通过之后，杨总编一眼就看中了这本小说。给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拿下。
可是上面根本没有身份信息，这让他乐编辑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要不是方不悔用的手机号码注册，他恐怕都不可能找上来。
“哦，那本书我不准备签约，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导演。今后我准备自己拍摄，所以…”方不悔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乐总先是呆了一下，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导演？写网文？”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可方不悔那确定的语气，又让他无力。
本想直接挂断电话，不过想到杨总编的火气十足的样子，乐编辑又难受了起来。
“那个，其实我们可以签订网络版权，只是网络版权。”乐编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快一些，听到对方不太感兴趣，他就一阵难过。
作者那么多，想签约的人多了。就这货事情多，如果不是杨总编下了命令，他恐怕是会当场翻脸。
“还可以这样？”方不悔也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到，这可是大神才有的待遇啊。只要网络版权，而不要现实的其他所有版权。
这个可以啊！
方不悔点头道：“可以，可以，我这就登记，用不用寄合同？”
乐编辑呵呵：“不用。”
都不愿意搭理他，当自己是谁啊。
最终两人签订了网络版权，乐编辑不会想到，两个月后，他会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有多么的后悔…
坐在床上，方不悔也没什么事情，打开电脑看起了微博。
“老哥，稳！”
在他那条动态下，被赞数最多的，是这句话。也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魅力，反正网络世界正铺天盖地的说着这话。
“不自量力，陈导是何等样人，你居然还想挑衅于他？”
“呵呵，拍的什么破广告，肯定是个垃圾。”
“实习导演，懂个屁！”
……
好吧，他的评论区不太和谐。
方不悔看了一会儿就腻了，这些人骂人都没什么天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完全刺激不到他的G点。
昨晚没有睡好的他，直接躺在床上开始补觉。
在他睡觉的时候，一则广告登陆了电视台。紧接着，微博热议上，开始出现“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句话热议度攀升很快，从一开始的二十多名，每半个小时都会变幻一次名次。直到，牢牢占据第三名的宝座…
第二十五章 热议的广告
“明洁真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一段广告，突然开始占领了微博的热议。很有魔性的是，它从一开始的完全不被人关注，居然一路攀升到了热议榜前三。而在它的前面，是两个爆炸新闻。
明星出轨，与大导演大制作。
这两个新闻，以无可争议的姿态占据着微博热议榜前两名。而在它们的身后，竟然是一条广告…
“厉害了，广告也能上热搜，花钱了吧？”
“不是，这广告真的有魔性，我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明洁。”
“明洁？好像是什么洗发水吧，我去看看…”
“楼上的，不要去看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京城明洁。”
所有人，都疯了。
每个只要看过一遍广告的人，在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带上一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种势头还在不断蔓延，从微薄上，到聊天软件上。
比如…
有新加的网友，带着些许试探，打招呼：“你好…”
“我不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亦或者是…
在某个不算大的演唱会上，三线明星姗姗来迟。对着台下打招呼…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瞬间，台下没有了声音。
正当明星纳闷的时候，台下轰然而动。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从广告出现，到席卷整个热议。再之后更是在各大交友软件上爆发，最终甚至延伸到了现实中。
“这是谁？”
“广告原来还可以这么做，你们都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拍的。”
“这个人，到底在哪里。一定要请过来，他肯定是一个精研销售多年的人，只要让这人来指导一下，我们公司必然崛起。”
广告公司，疯了。
每个人都在找这个广告究竟是谁拍摄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微小的声音，从角落处发出。
“你们忘了吗？方导演和陈导演在打擂台，陈导演的工作室说…他拍了一个广告…”
这是一个方不悔的粉丝，在赵敬宗丢脸的那次，关注了微博。这个时候，他的声音是极其渺小的。可是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知情人，将这句话给爆了出来。
“我是录影棚的工作人员，这广告就是方导拍的…”
“偷偷告诉你们，我们明洁老板因为请到了方导，现在做梦都笑呢。”
“方不悔？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实习导演，怎么可能拍出如此富有感染力的广告？”
当然，也是有人质疑的。
可随着证据的越来越多，质疑声，渐渐消声灭迹。
陈玉玄的工作室，那条动态已经删除。
这也让广大网民，心中清晰了起来。那广告的拍摄人，制作人，肯定就是方不悔。
“方导是一个不错的人，他给我的感觉十分温和。同时，他也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当初我要拍广告的时候，他曾让我改变广告词。咳，幸好，我改了…”
明洁老板，李强出来站台了。
随着他这句话的定性，广告的热搜度，再次登上了一个高峰。
消息太过爆炸，仅仅是一个实习导演，却能拍出这种极其具有感染力的广告。这也让这广告被人发上了网站，只是一会儿，就有超过百万人观看。
而且观看人数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仍旧在不断增长着。
“和方导的合作，很愉快，这次广告的收获，让我都不敢相信。”郑青青也发了一条微博动态，顺便艾特了方不悔。
她现在真的是火了，真的！
这次去山城，郑青青本来是去参加一次商演的。这是公司指派的，她推脱不掉。
可是，下了飞机之后，公司的人却通知她，立刻停止所有商演。
有人出资给她拍电影，出歌曲…
郑青青一开始还不相信，可当她看到广告的热议时，立刻就懂了。自己这是被广告给带火了，这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本来，公司的意愿是让她直接回京城，然后加以包装的。可郑青青却不愿意走，一来山城美景不错，她还没有游览。二来，她对于方不悔的作品，是越来越好奇了。
公司里，听说郑青青要和方导再次合作，也就不想让她回来了。毕竟一次广告就可以大火，如果真的是一部作品，那得火成什么样？
“你们，都是过来给我打下手的？”郑青青看着眼前的十几个人，很是诧异。
“是的…我们接到公司命令，要全力保护好你的安全，以及切实商谈与方导的合作。”郑青青的经纪人道，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本来自己手下有七八个艺人的，可现在，她却接到公司严令，近期只能和郑青青合作。
“一个小意外而已，这种意外又不是常有的。”她很费解，不过公司的命令不容许她有丝毫的反抗。
就在一切将要归于平静时，一个人再次站出来掀动波澜。
“我已与方导达成合作，近期将开始电影的拍摄。由于保密协议的存在，我只能说这么多。”钱铮，这个已经渐渐不太火的明星，发言了。
他的动态一出，立时有不少被广告洗脑的人跑过来围观。
仅仅十万的粉丝，一下子飞跃至三十万。
“挣钱大大，你和方导要拍一部什么类型的电影？”一个粉丝问道，本就是随口问的。
“哈哈，钱铮，挣钱…你们这群粉丝还真能起名字。”
“有意思，哈哈哈哈…”
“这不是出演过XXX的那个明星吗？居然开了微博？”
郑青青和钱铮，从此次广告之中获得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他们居然拥有了一些号召力，虽然不大，但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端。
将近晚上十点的时候，方不悔饿醒了。
他中午吃了饭，可是晚上没有啊，这时候正摸着肚子满脸苦恼呢。
对于广告的大火，他还不知道呢。
“哎，真是饿死了，我要去吃饭！”本来还想躺着的方不悔，被胃给瞬间征服，只能是不情愿的起床洗漱。
小小的胃，更加的猖狂了，不停发出“咕咕”的声音，肆意挑衅着方不悔。
“干什么去？”王亚茹坐在自己的专用宝座上，脸上画着淡淡的装束，美艳得不可方物。
“你怎么还没有去睡觉？这个点，你不应该已经把这地方让出来了吗？”方不悔很惊讶，王亚茹可不是什么勤快的人。除了保证身材不得不做运动，她完全就是一头猪。
平时，她是会在这里出没。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由她所请的阿姨和大叔在这里看着的。
“这是我的地方，我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王亚茹瞬间爆炸，手机一甩，高跟鞋噔噔作响。
眼看着即将被攻击，方不悔一招天下无敌腿，溜之大吉。
“回来！”王亚茹气哼哼道：“知道你没吃饭，我今晚刚好留了一点剩饭。”
“谢谢了，我还是自己去吃吧…”方不悔对王亚茹很怂，但这完全遮盖不了他英明的一面。毕竟，在一个空手道九段，咏春拳全精的人面前怂，那也算是不畏强权了。
啧，方不悔的想法，都是不要脸的。
“你敢！”王亚茹柳眉一竖，丹凤眼中散发着浓郁的杀机，“老娘好不容易发次慈悲，你敢拒绝我，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方不悔想了想，貌似没有什么后果啊。
不过他终归还是乖乖的回来吃起“剩饭”，说是剩饭，其实好像是从饭店打包回来的一样。每一样菜品，都看不出丝毫残缺。
“好吃，好吃，老王啊…不是，房东啊，你这饭菜从哪里打包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吃到过？是从这附近买的吗？”方不悔边满足着胃的需求，边询问道。
王亚茹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可是她亲手所做的饭菜，可从来没有除却亲人外的人吃过，尤其是男人。
第二十六章 七千粉丝值
似是得到了满足，胃不再抗议。
方不悔满足的坐在王亚茹的专用沙发上，神情满是舒坦。
“额…”等他缓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王亚茹正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他。
方不悔可以看出，那是一种叫做杀气的东西，在其中凝聚。
他屁股下像是长了钉子一样，一飞而起，对着王亚茹道：“对了，你有没有学习川话，我们这几天就要出发了，你到时候可不要掉链子。”
说着话，方不悔拿出一个剧本，递给了王亚茹。
这是完整版的，上面有着各个画面应有的反应，以及每个节点的台词。文字有些无聊，但出现了画面的话，必然是不错的。
“什么？！你竟然要让我去和一个猥琐胖子一起？”王亚茹看了几眼剧本，上面本就不多的注释，让她看到了一条。
和猥琐胖子，厂长的公子演一场封闭戏。场景，厕所。
“你自己要演的，这可怪不了我，我作品里面的女角色，就是这样的。绝对不会改，哪怕你把我杀了，我都不改！”方不悔梗着脖子道。
他的表情，仿佛已经上了刑场的犯人。
死亡已经不能让他有任何的畏惧。
“呵…呵呵呵…”王亚茹站起来，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方不悔，“我到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你让我演封闭戏？而且，还有床戏？”
“又不是真的上床，只是躺一下而已。两个角色间，肢体的接触都不多。”
“那也是床戏！而且你看看，这个什么小军，居然也和角色有一腿。怎么，我就那么像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王亚茹指着剧本，双目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她是想要一个角色，但她想要的，可不是什么水性杨花，而是美艳无比，最好还清纯至极。这样，才符合实际嘛。
“本来就没有几个女角色，你要不愿意，那你就演一个大妈算了！”方不悔恨恨道，他又不是不认识女演员，郑青青也蛮符合的嘛。
底气十足的他，自然已经不在乎什么了。
王亚茹看着方不悔，突然笑了，笑容柔美，“你要不要再改改，改改嘛，好不好。大不了，大不了我今年之内都不收你的房租。”
守着一亩三分地的生活，她过够了，所以想要去体验一番演员的感受。可方不悔这个角色，真的是有点让她难以接受。
“不改，就是不改！”方不悔强硬道，“这角色只有这样，才会出彩，要是有任何的改变，别说出彩了，那简直就是出丑了。”
“而且，你以为明星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每天秀秀脸蛋，露露大腿，钱就来了？”
“别逗了，人家就算再大的腕，也有拍吻戏的时候。有时候导演为了让画面看起来真实一点，根本就不会采取错位，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那是真的吻！”
说都说出来了，方不悔也不在乎了。
王亚茹呆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明星不是那么好当的。
是，在她的印象里，明星好像只要保养好脸蛋，在有需要的时候，露一露腿，一切全部OK。可方不悔的话，却让她迷茫了。
“出去，你让我考虑一下！”她的心很乱，不知道该不该去出演。
方不悔好笑的看着王亚茹，偷偷笑了笑。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强势的房东吃过什么瘪呢，现在也算是开了眼界。
不过想想自己刚刚的勇气，方不悔又有点后怕。这也就是人家给他脸了，要是翻脸，他绝对会被瞬间打翻在地，别说什么看人家出糗了，他就是最大的丑。
“真不知我哪来的胆子，居然敢招惹那头母老虎。”方不悔拍着胸口，快速无比的闪进电梯。他可不敢继续留在这里，万一王亚茹反应了过来，给他一顿暴打就不好了。
不过刚刚他说的都是实话，女明星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背后所吃的苦头，远远不止他说的那么一点。
有些肮脏，有些龌龊，有些辛苦。
只有一张好脸蛋，是不可能在娱乐圈里风生水起的。
接近午夜，方不悔登上了微博，习惯性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关注人数，却差点没把他吓死。
“两万？”
方不悔生怕自己看错了，又将目光看过去。
又看。
再看…
数字依旧没变。
而他的动态下，更是有着十几万留言。
“哇，方导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广告会成功？”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京城明洁。”
本来孤零零，甚至还有些凄苦的宣言，此刻仿佛闪耀着光芒。
“没想到，只是一条广告，就能让我的粉丝破两万，太可怕了…”方不悔吊儿郎当的说道，嘴里说着可怕，但脸上却满是得意。
这粉丝，让方不悔很得意。
作为曾经玉玄工作室的一名员工，方不悔对于其中的猫腻那是清楚的很。别看玉玄工作室有几十万粉丝，但是真实的粉丝数，也就和他大致相当。
一次热议，就让粉丝暴涨。这也让方不悔的信心，暴涨了好几分。
看了一眼系统，上面的粉丝值虽然没有这上面多，但也已经有了七千多。
方不悔知道，自己的微博粉丝里，有不少就是跟风而已，如果他以后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这些粉丝，便会随风散去，只有七千，才是切切实实的粉丝。
系统，是不会骗人的。
不过一则广告带来七千多粉丝值，这也让他有点膨胀。
下意识购买了五个垃圾级超脑记忆液，这可是好东西，用一个就可以唤醒那么多的记忆，方不悔很想知道，要是五瓶一起用，会有什么爆炸性后果。
“使用！”
随着他意念一动，那五瓶垃圾级超脑记忆液瞬间炸裂开。紧接着，方不悔脑子里关于《射雕》的情节，慢慢的清晰起来。
方不悔上次用过一次，知道这药效会随着时间流转而消散。于是，他等不及药效的发挥，便开始将一段段文字打在电脑上。
凌晨三点，万物静谧之际。
方不悔从电脑前站了起来，满意的看着上面的十来万字。
此时他脑海中的记忆早已消退，只留下了模糊的一些段子。方不悔还是挺后悔的，刚刚他五瓶一起用，然而那效果却和一瓶差不多。
时间方面，都是将近四个小时。
只是五瓶同时用的时候，让他想到的剧情则是更加的多，方不悔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脑子里有着已经接近完善的稿子。
不过限于身体因素，他只能记录下十来万字。
“哎呀…”伸了个懒腰，方不悔痛惜的直咧嘴，早知道，就一瓶一瓶的用了。
随后他复制、黏贴、发布。
将已经在文学网上的十万字，变成了二十多万字。
下意识看了一眼《射雕》的粉丝，瞬间把他吓到了。
居然已经有了五千人。
“怪不得…”方不悔嘬着牙花子道，“我还以为是广告带来的粉丝值，没想到是这里…”
第二十七章 准备出发
其实方不悔心里也清楚，广告再能引起热议，也不可能让他获得真正的粉丝。毕竟，有谁会喜欢，看自己爱看的节目时，有一个广告突然插播进来呢？
“方方大大，你这部小说，真的让我看的热血沸腾，就是更新有点不好。”
“方方，我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我特别喜欢你的作品。我这里有一个自己亲手所织的洋娃娃，你可以告诉我地址吗？”
“看的正舒服，突然就断了，有本事报地址啊！方方，我现在就很方！”
书评区很混乱，很多人都在催促方不悔的更新。
他们倒是忘记了，在这个文学网站上，能够日更十万的人，根本是没有的，而他们还在这里说些风凉话…
当然了，方不悔也清楚，这是这些可爱的读者喜欢这部作品。就像是他曾经喜欢射雕一样，这没什么两样。
不过方不悔也是暗暗警惕，千万不能把自己的地址给爆出来。
“想当年，金老爷子曾经写龙女那一段，可是被砸了窗子的。”方不悔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获得《神雕》，但从现在来看，估计是会获得的。
要是爆出了地址，方不悔相信，到时候自己恐怕不光是窗子被砸的问题了。
现在的读者啊，每一个都是人精。
有那装作粉丝骗取作者信任，之后请作者吃饭的时候下药。穿上女装，随后…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已经很可怕了。”方不悔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再三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爆出地址。别看什么十五岁的少女，那后面的人，恐怕是个三十五岁的纹龙画虎好儿郎。
菊花一紧，方不悔快速无比的将自己的稿子上传完毕，然后便进入了梦乡。
乐编辑此时还没睡，他正可着文学网找着自己喜欢的作品。就在这时候，突然看到《射雕》有更新，直接就点击了进去。
他也挺喜欢看这部小说的，可看着看着就没有了。他便直接扔进了书架里，静静的养着。
“卧槽！”
“握草！”
“居然又是十万字？！”
乐编辑看了十来章，居然还没有完，他下意识的点开了目录。一看之下，精神瞬间就清醒了。
一开始还可以说是存稿，可现在呢？
还是存稿？
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是存稿，以这个作者的脾性，估计一开始就会上传。
“日更十万的大佬啊！”
乐编辑感叹的在书评区留言，当然，用的是自己的小号。
他的大号，那是不能轻易露面的。
“嗯，两天更新二十万字，很不错，明天就排个推荐。”乐编辑呵呵笑着，觉得自己挖到了宝。
十万字就有五千粉丝，这在文学网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而且作者还如此的勤奋，不给这人推荐位，那还给谁呢？
最重要的是，这小说十分精彩。
“我去，又更新了，又是十万字！”
“天啊，我这个十五岁的少女，刚刚发现我的洋娃娃坏了。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给作者寄出去吧。”
“好舒服的感觉，相比那些妖艳贱货，方方作者是真的勤奋啊。而且质量还是这么上乘，赏！”
天渐渐明亮起来，有些喜欢看书的，也已经起床了。
让他们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喜欢看的《神雕》，居然再次更新了十万字。
这种幸福感，不当读者是绝对不会体验到的。
“我跟你说，我在文学网看到一部好作品。”
“《射雕》是真的好看，而且作者十分勤奋。两天时间，就有二十万字可看。”
“哇，这么幸福的吗，我要看。”
“文学网出现神作啦，回归啦，各位兄弟…”
书友的安利，让《射雕》在小范围内火了起来。很多喜欢看小说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叫方方的作者。更新量大管饱，质量更是上乘。
文学网也很快给方不悔的《射雕》排上了推荐，更多人认识了这本书，以及这个清新的作者。
没办法，现在到处都是穿越、种马、装X打脸，他们看到这种画风清奇的小说，自然会喜爱非常。
方不悔这两天很忙，忙到脚不沾地。
不断从各个渠道传来山城的消息，让他也早已顾不上去管自己的系统。
自然，他也就不会知道自己的粉丝值，早就涨了老大一波。
“累死了，山城那里的酒店、租车公司、道具公司，我都已经联系好了，终于是可以出发了。”第三天，方不悔中午的时候睡了个美美的午觉。
各种事情都已经准备完毕，接下来便是要上路了。
经过考虑，王亚茹还是对明星生活充满了期待，只是强烈要求，那个便太一定要是方不悔本人。这一点，方不悔还没答应，说要看看再说。
“再看，你就给我滚出这里！”
迫于王亚茹的淫威，方不悔最终还是从了。拿过本应是小胖子的剧本，研究了起来。
他倒不是没钱出去租房，实在是这里已经住习惯了。还有就是，去哪里会有这么漂亮的房东呢？
方不悔可不喜欢和那些老头老太太打交道，倒不是他不尊老，实在是他不知道该和老头老太怎么交流。
“好了，大家都已经准备就绪。我们，这就出发！”
第四天上午八点，方不悔带着一众已经集结到一起的演员、场记、剧务，上了一辆早就找好的车。
他没有吝啬，这次直接买的机票。
三个学生，对于自己的这次旅行，都充满了期待。尤其是看向王亚茹的时候，更是有种难以自制的冲动。如果不是方不悔一直跟在左右，让他们知难而退，恐怕他们早就上去要联系方式了。
表演系的，就是这么外向！
“先吃个早饭吧。”方不悔询问众人，发现大多数人都没有吃早饭后，便定下了决定。反正时间还早，他们也用不着太过着急。
“好，听你的。”王亚茹仿佛一个小媳妇一般，让旁人羡慕不已。
倒是方不悔，听得这话就是一身鸡皮疙瘩。他们不知道，可方不悔清楚，这是一头母老虎，不应有如此一面的。
“那个…你想吃点什么？”为了以防万一，方不悔还是先征求王亚茹的意见。
五个演员，一个经纪人，甚至连那几个方不悔挑出来的场务，都在眼巴巴的看着王亚茹。每个人的眼中，都在期待着什么。
各人有各人的口味，他们早饭一般都是自己挑选。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可眼前既然跟上了剧组，那就要一切跟着剧组走。
而这个剧组没有制片人，所有人自然都是要看向方不悔的意见。而方不悔又从来不忌口，更是迫于母老虎的威慑，将众人的口腹之欲，全盘交给了王亚茹做决断。
“随便啦，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嗯…就吃小笼包和白粥吧。”王亚茹被那么多人看着，也是有点不好意思，语气都下意识变轻了许多。
众人有一半松了一口气，另一半则叹气。
他们不想吃包子好不好呀，油条、豆汁行不行？
“走咯，吃早餐去。”方不悔给司机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