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不负责任的领导
玉兔西坠,金乌东升,又是一天过去了。
清晨起床的许多年,哈了一口气,还能闻得到淡淡的酒味呢。
昨晚喝得也不多啊,这酒精挥发得也太慢了吧?
还是说这年代的酒都没有兑水?
作为一个对酒没有太多研究的人,他可喝不出来,昨晚的老白干是好酒还是孬酒,他完全品不出来。
起床洗漱,刚准备出门跑步,秦淮茹也跟着起床了。
看着许多年那矫健的背影,秦淮茹俏脸红红地,转身去了厨房,开始了一天的忙活。
今天要做的事情不少,特别是耳房这边,所有的钢筋都已经捆扎好了,今天上午就开始浇筑。
所以,他上午的时候要请个假,早点回来看看。
浇筑二楼楼面和楼梯的混凝土工作,可不是小事儿,以前他做监理的时候,那都是亲自到现场监工的。
对于自己住的家,更要做好监督工作。
跑完步回来,洗过澡,吃过早餐,许多年又来到耳房这边。
范桂明、钟振华、王长远他们九人已经到了,他便叮嘱了一遍,这才离开四合院去上班。
回到设计院的办公室,他今天不打算摸鱼了,而是好好指导一番手底下的组员,尽快完成住宅小区的设计图纸。
跟之前大会堂项目不一样,这次的住宅小区可是完全由他们第五设计室完成的,所以工作量会很大。
之前大会堂项目,分配到每人的图纸也就是三十张左右的任务,但是现在,每人最少七十张。
整个住宅小区是五栋筒子楼,每一栋楼是五层,算得上这个年代比较高的建筑了。
这个时代,大部分新兴建筑都是三四层,就像王府井北口的金城银行大楼,拢共也才三层罢了。
王府井那边是繁华的商业街道,也只是这样,何况其他地方了。
在建国后的十年内,从一九五五年开始,首都迎来了一轮建设**。
像大会堂等建筑都是在这个时期完成的。
现在京城最高的建筑是九十四点五米高的军事博物馆,紧随其后的是分别是八十七米高的京城展览馆、八十六米高的广电总局大楼、七十三点四米高的电报大厦和六十八米高的民族文化宫。
五大高楼都是现代建筑,而且都非常神似,浓郁的苏轼风格。
遵照这些建筑风格和当前的社会环境,许多年也没有施展才华的空间,而且他也不想标新立异。
因为标新立异,也意味着树大招风,还不如和光同尘呢。
只有与世无争,才能减少麻烦。
“组长,你太厉害了,谢谢你。”
得到许多年的帮忙,陈小娴画图的效率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嘴巴也变得更甜了。
就是她依然改不了她八卦的性子,“对了,组长,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啊?也太负责任了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大家呀?”…
张前程等人闻言,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今天刚上班,许多年就站在大家身后,开口指点,相当细心,也很有耐心。
突然变得这么温柔的组长,大家谁不惊讶?
只有陈小娴最大胆,也是最敢八卦的。
“我有什么需要对你们隐瞒的吗?好好工作吧。”
许多年解释了一句,旋即离开办公室,他要去找计春耕。
后者的办公室里,今天有人,而且还是许多年不太愿意见到的罗溪清。
几天没见,罗溪清依然那么清丽冷艳。
只不过,她好像没有看到许多年一样,目不斜视,公事公办地跟计春耕交代完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全程没有跟许多年说话,更是没有看许多年一眼。
“是不是很失落?”
等罗溪清离开之后,计春耕突然笑着问道。
“没有,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样就很好。”许多年老实回答道。
他根本没有一点失落,毕竟他很清楚现在是在哪里,在什么年代。
罗溪清这样的做法,对彼此都很好。
而且,他可不想再来一次类似王晓红和罗溪清这样的麻烦了。
“哈哈,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计春耕打趣着说了一句,接着才收起玩笑话,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主任,您也知道,我家房子在翻新,今天准备浇筑二楼楼面和楼梯,我不是很放心,想提前回去看看,想跟您请个假,您看?”
瞅着他讨好的表情,计春耕头疼无比,但还是批假了。
他们设计院本来就是跟建筑打交道的,可不是完全不懂建筑的书呆子。
所以,许多年这个假,必须得批。
何况,许多年现在的职级虽然是九级工程师,但其实工作经验是没有的。
换句话说,他就是破格提拔的。
尽管这事儿是沈院长亲自吩咐的,没人敢乱嚼舌根,可许多年也必须得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工程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要不然设计院那么多设计员,工程师却没有多少呢?
获得了计主任的批准之后,许多年高兴地笑着说了声谢谢主任,然后离开了。
回到第五设计室,许多年便公布了这个‘好消息’,跟放了一枚炸弹一样,把陈小娴她们炸得晕乎乎的。
望着跑没影的许多年,陈小娴气呼呼地说道:
“哼哼哼,我说许组长刚才怎么那么好心呢,原来是要请假呢,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领导”
“小娴,你刚才不是还说许组长很负责任的吗?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夏岚开口笑道,大家顿时乐了,办公室一片笑声,气氛愉快轻松了不少。
“我刚才有说过这样的话吗?”陈小娴连忙否认,“我才没有呢,哼哼,许组长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领导”
不管她怎么说,许多年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大上午的太阳,真的很大很毒辣。
这样的天气下,晒太阳,一个上午能让皮肤黑好几度。
许多年愈发迫切想要拥有一辆自行车,倒不是跑步累,而是太阳太大了,他有点顶不住。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了,楼面浇筑工作已经进行了一小半。
中院的院子里,此时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范桂明他们九个泥瓦匠师傅,还有周红梅她们四个帮忙打杂的女同志,忙得不行。
楼面浇筑工作相对复杂,现在是单纯靠人工来进行搅拌混凝土,压根没有搅拌车等机器辅助。
算上楼梯面、承重柱等,需要浇筑的混凝土面积超过了三十平米,厚度是十二厘米,需要的水泥、沙子、碎石都不少呢。
一般来说,楼层混凝土厚度通常把控在八厘米到十二厘米之间。
而许多年这套房子,本身面积就很小,楼面厚度其实只需要**厘米就差不多了。
十二厘米的厚度,那就相当稳固了。
到时候在二楼随便蹦跶都没事。
只不过,现在的工作量就很大了。
许多年回来的时候,院子里都是邻居,都是闲的没事干的大妈大娘,在一旁看稀奇呢。
“三叔,三叔,水泥都快没了.”
看到她三叔,许晓倩便跑过来惊声说道。
一包包水泥,被王长远的两个徒弟,三下五除二地拆开倒在细河沙上面,然后跟碎石搅拌在一起,加水继续搅拌,就变成了混凝土。
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许多年笑着没说话。
水泥早就买好了,一直都有在用,不管是化粪池还是水井,都有用到水泥。
好在这个年代的水泥不算贵,还在他的房屋改造预算范围内。
“妈,大嫂二嫂,小茹,你们别忙活了,去做饭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他来接手周红梅她们的工作,四人点点头,清理了一下,就去前院做饭了。
等她们一走,许多年便吩咐王长远的两个徒弟去帮忙提混凝土,他则是来做搅拌的工作。
搅拌混凝土最辛苦了,但他力气大,速度快。
一看就知道他是很有经验的人。
邻居们看着许多年的动作,都很吃惊。
刚才看到泥瓦匠师傅们,就觉得挺吃力的,没想到许多年却很轻松。
连范桂明他们也大吃一惊,纷纷笑着夸赞许多年,这力气真大。
李二狗,也就是王长远的其中一个徒弟却笑着说:
“嚯,许爷您这儿力气也忒大了吧,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我估计十个我都不如您呐,您啊,天生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
唰!
本来前面说得好好的,大家也跟着乐呵,可后面这句话,顿时让王长远的脸色都黑了。
范桂明他们都很想笑,但顾忌许多年的感受,硬生生忍住了。
反倒是一大妈、刘大妈、王大娘她们这些邻居,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
这李二狗还真是说话不经过大脑,什么话都往外拿,真是不知道是愚蠢还是假聪明。
坐在自家门口的贾张氏,听到这句话,也乐得不行。
这许家杀千刀的,就活该是干苦力的
许多年无语,冲李二狗露出两排大白牙,“二狗,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多干活,懂不?”
此刻的李二狗也反应过来了,讪笑着挠了挠头发,笑得跟傻子一样,点头应下了。
“都加快点速度,早点干完活,早点吃午饭。”
随着许多年一句话,范桂明等人的干活劲儿就更大了。
说起来,今天他们可是占便宜了,毕竟一直都有主家帮忙。
如果只是他们九人干这个活的话,恐怕一个上午还干不完。
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整个混凝土浇筑工作便顺利结束了。
楼面、楼梯等需要刮平的地方,都弄平整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其凝固,然后拆卸模板,接着才是正式刮大白。
这个年代可不兴什么叙利亚风格,因为没钱,所以都是穷的风格。
许多年的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但还是得刮大白。
毕竟这可是他的新房呢,当然要好好装修了。
完成浇筑工作之后,大家伙已经累得坐下来歇息了。
院子里,邻居们也一边择菜一边跟许多年他们闲扯淡。
然后不知道谁提起来抽水泵的事,不少邻居都想白嫖许多年的抽水泵。
毫无疑问,许多年肯定拒绝了。
开玩笑,当初可是你们这些人阻扰他的,他现在没甩她们脸色,已经算得上他涵养好了。
“多年啊,就算你不让我们接水,那你帮忙再做一个抽水泵,应该没关系吧?”
阎大妈的这句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全是白嫖党,想屁吃呢?
许多年面无表情地应道,“三大妈,可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这事儿啊,你们得问一大爷和二大爷,他们好像要建一座水塔.”
嗯,话到这里,他就突然‘醒悟’过来,捂住嘴,好像说错话了一样。
接着才连忙否认道,“咳,大家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说,你们都忘记了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冲范桂明他们道:
“范师傅们,吃饭了!”
大妈们顿时不干了,想要去追许多年,可他已经跑没影了。
气得大家连连跺脚,却没人敢再骂人了。
前院老许家,许多年端着碗筷,蹲在家门口的台阶吃饭,旁边是许晓倩她们三小只。
午饭跟往常一样,主食是土豆、红薯、玉米、杂豆、南瓜等杂粮制成的窝窝头、团子、面汤等等,或者直接就是煮熟了吃。
菜的话,也都素菜,大白菜、茄子、番茄、青瓜等等之类的蔬菜,肉的话,偶尔有鱼,大部分时间都是半斤猪肉。
这个标准,在这个时代已经非常好了。
今天也没有例外,因为周红梅把控着伙食,许多年想加餐都没办法。
“你们怎么也学你们三叔?真是好的不学,专门学坏的。”
从厨房走出来的周红梅,看到他们叔侄四人排排蹲着吃饭,不由笑骂道。
“哪有?这样蹲着吃饭香啊,奶奶你要跟我们一起吗?旁边还有位置哦。”
许晓倩的一句话,差点让许多年笑喷了,也让周红梅破防了。
骂咧咧几句,转身回厨房去吃饭了。
对面的阎解成,羡慕到后槽牙都咬碎了,老许家的饭菜也太香了吧,为什么他家里没有这么多粮食?总是限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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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老娘手都酸死了
吃过午饭,许多年来到耳房,看了一下,又跟范师傅聊了一会儿,就回设计院了。
回到办公室,还没到上班时间,陈小娴她们正趴着睡觉。
现在可比前几天悠闲了,还能睡午觉,幸福多了。
张前程他们没在办公室,估计是想把位置让给她们吧。
见此,许多年便悄悄地带上门,去了主任办公室。
计春耕正在喝茶,看到他敲门,笑着询问他家的楼面浇筑工作情况。
他是想来这里躲一会儿的,结果变成了工作汇报,好无奈啊。
不过,还好他本来就是回去干活的,而不是偷懒。
聊了一会儿,就要到上班时间了,门口来了一个人,是康道同。
一看到此人,许多年的笑脸便淡了下来。
“主任,您有客人来了,我上班去。”
说罢,他就要起身离开,谁知道对方直接拦住他,亲热地道:
“小许,我来计主任这里,就是来找你的。”
“我知道你工作忙,小许,我现在可是上班时间过来的,而且上午我就问过计叔了,你下午有空。”
“帮个忙,小许,真的,我这事儿很重要,你也是当过兵的,你也知道”
计春耕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许多年冲康道同笑了笑,“领导,我现在只是一名设计院的设计员,很抱歉,帮不到你。”
虽然对方是什么部门,做什么工作的,他并不知道。
更不知道对方想要他帮什么忙,但他跟对方只是在上次接触过一次,那么对方想要让他帮忙,无非就是看中了他素描的能力。
也就是上次帮康道同他大哥画那副画的时候,当时康道同说了很多赞扬的话。
而这个忙,恐怕是要让他素描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很有可能跟敌特等相关,换句话说,康道同很有可能是特殊部门的人。
作为一个想退休人来说,许多年怎么可能去碰这些麻烦呢?
有能力的人太多了,可不缺他一个。
在设计院任职,也可以为建设美好社会添砖加瓦,没有太大的区别。
康道同很生气,但被他强行按下去了。
“小许,真的就帮个忙,画一幅画就可以了,怎么样?”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许多年没搭理对方,绕过对方就转身出去了。
气得康道同真的很想骂娘,计春耕却好笑地劝说道:
“小康啊,你别看小许这人软硬不吃,但他人其实是蛮不错的.”
“你呀,整个部门那么大,找个会画画的人,有那么困难吗?”
前面这句话是担心康道同心里不舒服,迁怒于许多年,那就不是计春耕愿意看到的局面了。
毕竟康道同和许多年都是他很看好的后辈,因此交恶,那他就是好心帮倒忙了。
后面这句话,则是想让康道同再想想其他法子。
况且,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整个部门那么大,除了画出那个敌特的画像之外,难道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其次,敌特都擅长伪装,画出画像就可以万无一失了吗?
“计叔,本来就是这样,要不然我至于这么低声下气吗?”
康道同无奈地说道,“计叔,今天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
“行,去吧。”
计春耕笑了笑,也没有留对方。
等康道同离开之后,计春耕这才叹了一口气。
好人难做,他无法拒绝来自多年好友的儿子的请求,但也无法左右许多年的想法。
对于后者避之如蛇蝎的做法,计春耕不敢苟同,但这是许多年的选择,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多个朋友多条路,但志不同道不合的人,怎么成为朋友?
顺其自然吧!
许多年回到办公室,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陈小娴她们苦不堪言,同时又很欣喜,因为许组长在旁边帮忙指导,效率确实高了很多。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们想摸鱼都做不到了。
至于那个群聊小本子,成了空白。
指导了一会儿,许多年这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看书。
悠闲地摸鱼,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林夏川来通知开会。
等许多年离开办公室之后,陈小娴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组长怕不是着魔了吧?这么使劲折腾我们?也不问我们累不累的吗?老娘的手都酸死了”
随着陈小娴的话,办公室突然安静的可怕。
大家都一脸吃惊地看着她,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话吗?
反应过来的陈小娴,突然尖叫一声,满脸通红地趴在桌上。
不想活了!
胡淑芬她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却又看到她猛地站了起来,作出凶巴巴的样子,恶狠狠地朝他们说道:
“你们都赶紧忘掉刚才的话,听到没有?还有,要是我听到谁把这句话说出去,老娘跟你们拼了.”
就在这个时候,正对着门口的顾海山,突然张大了嘴巴,伸手指了指门口,示意陈小娴看门口。
然而陈小娴跟眼瞎了一样,根本没有看到。
直到许多年面色古怪地走进办公室,看着奶凶奶凶的陈小娴道:
“你要跟谁拼命?你刚才说什么话了?你一个小姑娘也自称老娘?”
三连灵魂暴击,让原本凶巴巴的陈小娴瞬间变成了乖巧弱小的绵羊,脸色僵硬,尴尬到脚趾抠地。
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回答许多年的问题。
她压根没有想到许多年会去而复返,更没想到会被他抓了个正着。
许多年见她不说话,也懒得计较那么多。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工作证,又拿了一只红色的铅笔。
“小娴,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了?”
一边拿东西,他一边笑着问道:
“你不说是吧?淑芬,你来说,要是她真说我坏话了,我来帮你画住宅小区的工作任务,你来告诉我”
嘎!
陈小娴呆滞住了,胡淑芬也很心动,张前程更加直接,举手表示他可以说,他知道。
然而,许多年却没有喊张前程,而是笑眯眯地看着陈小娴。
后者羞耻心瞬间爆棚了。
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古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小娴身上。
压力山大!
就在陈小娴顶不住压力,胡淑芬已经准备开口的时候,许多年突然又改口了。
“好了,淑芬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大家惊愕不已,陈小娴更是又惊又喜地看着他,心里还有一点小忐忑。
“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嘛,以后不少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你看,报应不就来了吗?”
“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以后可要改改你这个性子,要不然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听到没有?”
陈小娴惊喜不已,许组长太好了,居然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她已经顾不上羞耻了,连连点头,直接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要是再犯的话,那就天打五雷轰。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大家作证,以后她要是背后说人坏话,你们记得离她远一点,要不然被雷劈着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许多年一听,笑着说道,真的是不嫌事大啊。
噗嗤!
胡淑芬她们笑得东倒西歪,陈小娴气得直跺脚,“组长你太过分了,又开我的玩笑,哼!”
“不好受吧?”许多年也不生气,继续道:“记住这种感觉就可以了,好了,淑芬你们也别笑了,给她留点面子吧。”
说罢,他这才离开办公室。
呼!
很明显能感觉到办公室松了一口气,陈小娴冲门口的鲁兆林抱怨道:
“兆林你是怎么看门的?许组长来了都不知道,害我出这么大的糗”
后者脸色一黑,没好气地回怼道:“你才是看门的呢,你自己嘴上没个把门,还怪我了是吧?”
噗嗤!
胡淑芬、夏岚她们都快笑疯了,这陈小娴今天是怎么了?
传说中的说多错多,也不过如此吧?
“小娴,你赶紧歇息一会儿吧,喝点水,别上火了”
笑过之后,胡淑芬还是没忍心,劝说道。
“我真是被气傻了,我去上个厕所!”陈小娴也对自己无语了,赶紧遁吧。
她一走,办公室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才突然爆笑了起来。
楼下的陈小娴,听到这个肆无忌惮的笑声,气得牙龈出血,太可恶了!
在楼上会议室的许多年,刚坐下来,也听到了这声音。
虽然不是很大,但传来那么远,可想而知,他们笑得有多大声了。
“小许,看来你们设计室挺和谐的呀,有什么秘诀分享一下吗?”
对面的一位工程师大佬杨永胜突然开口说道,其他人也笑眯眯地看向许多年。
笑声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大家都可以听得出来,但更多还是许多年刚才的表情,让杨永胜他们确定了是第五设计室的同志们闹出来的动静。
尽管杨永胜并不是许多年的领导,但人家确实是设计院的大佬,不管是工作经验还是能力,都吊打许多年。
不少大佬都是像沈院长这样,从部队转业过来的。
看年纪的话,就知道了,这些转业过来的大佬,才是真的大佬。
说什么分享秘诀,许多年一个字都不会信。
其实翻译过来,就是说他们第五设计室太过吵闹了,太闹腾了。
“杨领导,我也是刚入职设计院没多久,哪有什么秘诀啊?”
一句话,许多年就撇清了自己的关系,心里头却是暗骂不已,也挺无语的。
在单位混,也不容易啊。
“他们可能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吧,等下我回去问问,再跟您汇报一下。”
反将一军,要是杨永胜敢答应,计春耕肯定会来对方要说法的。
毕竟许多年才是计春耕手底下的兵,而不是他杨永胜的。
“你跟我汇报什么?”杨永胜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分享,那就算了。”
这个时候,沈勃走了进来,身后的林夏川也跟了进来。
后者是越来越像院长秘书了,这工作做得可真不错。
设计院虽然很大了,是一家拥有一千多人的大单位,但大部分都是靠合并其他单位才变成如今的庞然大物。
就像杨永胜这位大佬一样,他下面就管着一百多号设计员。
而这些设计员原本则是从第二地方工业局设计室、园林局设计室、中央城市建设部民用建筑设计院等单位调过来的同志。
还有就是跟计春耕齐名的顾鹏程、张开济、张镈三位老总,他们下面也管着不少设计员。
此外,现在的设计院,其实全称是首都城市规划管理局设计院,属于市规划局领导的处级事业单位。
所以说,整个设计院虽大,但因为被收拢的单位很多,加上这个时期的建设任务繁重,所以许多地方还没跟上。
随着主持日常工作的沈院长到达会议室,会议正式开始。
一开始就是首都八个大项目,事关大会堂等项目的事,大家都很认真地做笔记。
沈院长不仅传达了上面领导的意思,还着重强调了工作重点、进度等情况。
果然,许多年就知道之前提交上去的设计方案,没有太大用处,被推翻了。
当然了,并不是完全摈弃,而是需要改进。
上面领导提了不少意见,甚至还要求增加一些行政单位等。
许多年就带了耳朵和手,一边听,一边认真做笔记就对了。
半小时过后,八大项目说得七七八八了,沈院长却突然提及了运动会的事。
“马上就是九月份了,下个月中,跟往年不一样,今年我们跟规划局的同志一起举办运动会”
听到运动会的事,许多年都呆滞住了。
旋即又觉得理所当然,设计院这个单位,虽然大部分都是知识分子,但不是书呆子啊。
甚至很多人都是部队转业的退伍兵,以及保卫科还有几十名士兵呢。
只不过,对于这个运动员,许多年却没有太多的想法。
嗯,如果可以参加运动会可以减少工作任何的话,那么他肯定会报名参加的。
然而,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可笑想法,因为沈院长说了一个奖励。
第一百零四章,运动会、躲清闲
会议室里,沈院长的声音很响亮:
“为了这次运动会,规划局的领导同志提了好几个奖励,我们设计院也不能落后,所以啊,大家都要动员一下,让大家积极报名参与.”
而此时的许多年,却在想着沈院长说的那个奖励,居然有自行车票和手表票这样的奖励。
不得不说,这个奖励可谓是非常丰厚了。
要知道,现在物资匮乏,自行车是一车难求,一张自行车票就意味着一辆自行车了。
之前许多年就在鸽子市问过了,一张自行车票已经卖到了五十元的高价。
但依然是一票难求!
看来他想要在结婚之前买到自行车,那是做梦了。
因为运动会是在九月中旬,而他是九月九号结婚。
没办法,那就报名参加运动会吧。
林夏川把运动会项目发了下来,报名表单也在其中。
接过表格,许多年扫了一眼,发现就是简单的田径运动会,一百米、两百米和四百米的短跑,一千五百米、三千米和一万米的长跑,以及跳高跳远、铅球等项目。
限定了每人最多可以报两项,因为这样可以让更多人参与到运动会当中。
想了想,许多年便决定报名一百米和一万米这两个项目了。
报名一百米是想看看自己的速度有多快,一万米则是他想拿冠军,顺便把自行车票这个奖励给拿下来。
以他每天都跑十公里的耐力训练,报名参加一万米比赛,完全没问题。
回到办公室,许多年就公布了运动会这个消息。
结果,没人愿意报名。
就算是有自行车票等奖励也不行,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其实,除了自行车票这些,还有米面粮油等实物奖励呢。
奈何陈小娴她们这群人压根儿就没有这方面的**。
“不是,为什么你们不愿意参加?”
许多年挺好奇的,陈小娴翻了个白眼,却不想说话。
因为前面的事,让她自闭了,还是少说话为妙。
胡淑芬好笑地看了看陈小娴,然后才道:
“组长,你去年没来,不知道具体情况……”
听她说完,许多年也无语了。
原来是其他人太牛掰了,几乎把所有运动项目给包揽了。
像陈小娴她们这些女同志,去年参加了比赛,结果,全部项目,连半决赛都闯不进去。
可怕到极点!
女子组都这么凶残了,男子组就更加不用说了。
除了一轮游的挫败感之外,还有就是参加运动会挺耽误工作和休息时间的。
基于这些原因,她们早就决定了今年肯定不参加。
许多年恍然大悟,难怪沈院长刚才在会议上会这么动员了。
合着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呢。
估计沈院长也是希望这个运动会能有更多人参与,搞活设计院的气氛吧。…
领导是怎么想的,这不是许多年该操心的事。
反正他决定了要报名百米和万米大赛了,而且,如果可能的话,他去问问沈院长,能不能让他再报一个三千米。
不过他觉得应该不太行,毕竟更改规则的事,领导很难做,其他人也会有样学样,到时候就不好管理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嘛,算了,就报这两项吧。
“组长,那你要报名参加吗?”
夏岚眨了眨眼睛,好奇地询问道。
大家闻言,顿时投来了的目光。
“那肯定啊,这么好的机会,我还想拿那个自行车票和手表票呢……”
听到许多年的话,大家瞪大了眼睛:“报什么项目?”
“一百米和一万米这两个项目,刚好都是我最拿手的项目。”
陈小娴忍不住了,站起来惊声道:
“一百米和一万米?组长您没有说错吧?”
这两个项目是非常的极端,不管怎样,敢这么报名的人,要么很自信,要么很愚蠢。
毕竟,如果短跑厉害的运动员,肯定会报名一百和两百米短跑,连四百米都不会报名。
而长跑牛逼的,肯定是锁定三千米和一万米呀,一千五百米都可以放弃了。
“昂,你这么惊讶干嘛?”许多年好笑地看着对方,虽然他也明白对方会很吃惊,没想到会如此失态。
不等陈小娴开口,胡淑芬便抢先说道:
“许组长,您是不是不知道百米赛跑的恐怖吧?去年园林设计单位那边过来的一个同志,直接跑出了十秒七九的好成绩,比第二名快了很多呢……”
她这么说,劝许多年放弃百米赛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大家都知道许多年是退伍兵,在部队的时候没少进行五公里拉练等训练,耐力肯定很充足的。
那么报名一万米比赛,大家都很能理解。
可是百米赛跑这个项目,那是相当凶残无比的项目呢。
用龙争虎斗来形容,也不为过。
张前程他们跟点头鹅似的,很赞同胡淑芬的话。
“组长,我觉得你应该报名三千米和一万米,但是一百米比赛,我真不建议……”
陈小娴总结说道,许多年只能被迫接受她们的好意。
但是他已经决定了,自然不会随意更改。
要不是自行车票太难搞了,他才不会参加什么老什子运动会呢。
见他这么执着,大家也是无语,难搞咯。
很快,下班时间到了。
许多年一点都不耽误,准点下班回家。
刚到家里,前院一个人也没有,中院那边却传来很多动静。
来到中院才发现,这里人还挺多的呢。
看到王主任她们这些街道办的人都在这里,许多年顿时更加好奇了。
挤开人群,来到人堆里面,才知道是宣讲教育呢。
“.大家必须警惕起来,等工人同志都下班了,你们妇女同志记得跟他们说一声.”…
“好了,今天就讲这么多。”
王主任说完,就准备离开,抬头的时候,刚巧看到许多年,便笑着点点头,寒暄了几句。
等王主任离开之后,周红梅她们几人拉着许多年,说了几句。
“老三你以后早上出去跑步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听说最近.”
犯罪分子?那么猖狂吗?
许多年听完之后,眉毛一皱,暗暗想着,这京城果然不太平啊。
不管是轧钢厂也好,设计院也罢,很多单位都有保卫科。
这些保卫科跟派出所的两条不同系统下面的保卫力量,都是端着枪上岗值勤的士兵。
京城还有袖章队等夜间巡逻队伍呢,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人民财产安全。
今天街道办王主任她们来四合院进行安全宣讲教育,可不是应付式的宣讲,而是深入群众,认真讲解。
连举报方式、举报奖励等,都说的非常清晰,确保所有人都知道的。
在单位上班的工人,自然是由单位负责这些宣讲了。
“多年,你回来了正好,快点说说水塔的事,你中午说话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可把我们大家都给急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王大娘冲他喊道。
这话得到了邻居们的点头赞同,好几个大妈小媳妇都一脸幽怨和义愤填膺,还有一点小期待。
“对对对,说话说一半,吃面没有蒜,可难受了”
看着大妈们的神情,周红梅她们则是面色古怪地瞅着许多年,没想到他这么坏,不过,干得漂亮!
真是解气!
特别是周红梅,她对四合院的这些大妈们,心情好的时候,拿她们当邻居,心情不好的时候,狗屁不是。
最近这段时间,她没少跟这些大妈们吵架,每次都是她们挑起来的,气得她火冒三丈。
还好最近这段时间,贾张氏消停了,要不然,周红梅更生气。
许多年摊了摊手,故作无奈地说道:
“这事儿可不是我提起的,要问也是一大爷和二大爷,他们应该很快就会下班了,等会儿你们问他们吧。”
这个麻烦事儿,还是扔给他们自个儿解决去吧,反正许多年是不会碰的。
说罢,他就去了耳房那边。
大妈们无语了,又来这一招儿?
一大妈跟二大妈两人也是装傻充愣,提都不提这事儿,大家问,她们还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这演技,拿奥斯卡最佳影后奖是没跑了。
耳房的楼梯和二楼楼面,经过一个下午的时间,现在已经硬化得七七八八了。
不过,要等后天才能拆卸。
所以,现在的范师傅他们,只能挖沟渠了。
门口的化粪池,还是考虑得不够充分,邻居们的反应太过激烈了。
因此,许多年这才决定超预算也要挖一条沟渠通向外面的公共厕所。
沟渠下还要填充管道,只能是预制水泥管道了,毕竟竹管肯定不行。…
北方的竹子太小了,不如南方的竹子大。
而且,通污水的灌渠,也不能用竹子,因为使用不了多少年。
到时候要是被堵死了,那才是大麻烦呢。
因此,宁愿多花一点钱,也要尽量做到一劳永逸。
从耳房旁边这堵墙穿出去,大概三百米的距离就到公共厕所了。
不算很远,但也绝对不近了。
沟渠的深度,从耳房这边开始,稍微高一点,越是靠近公共厕所那边,沟渠需要挖得更深一些。
两边落差要超过二十厘米,这样的话,才能使得沟渠不会堵塞。
九个师傅一起挖沟渠,三人负责一百米,每人三十多米的距离,明天就可以完工了。
唯一麻烦的事,还得去找王主任拿条子,然后去水泥厂购买水泥。
没错,这个年代就是这么操蛋儿,不管买啥,要么有票,要么有条子。
计划经济时代,所有的东西都是有大概预估的。
平日里,街道办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很多事都离不开街道办。
不多时,轧钢厂的工人全都下班到家了。
一时间,四合院的热闹程度瞬间飙升了好几个档次。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是很懵的,咋一下班儿就把他们俩给团团包围了呢。
但很快,他们就无语了,因为水塔的事,居然被泄漏出去了。
两人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办,打算今晚再找老阎一起商量一下。
结果,现在这场面,直接打乱了他们两人的计划。
“大家先安静一下,先听我说。”易中海连忙安抚住大家说道:
“水塔的事呢,是我跟老刘昨晚一起向许多年请教过后,提出的一个解决办法。”
“但是,这个解决办法,目前还没完善,大家先等一等。”
王大娘一听,浑不在意地说道,“大家都在这里了,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呗,需要商量的话,大家一起商量。”
此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于是又起哄了。
这闹哄哄的场面,令易中海脑瓜子嗡嗡直叫,头痛欲裂啊。
早就见势不妙的许多年,已经偷偷溜了。
回到前院这边,他直接钻进去厨房,冲秦淮茹嘿嘿直说道,“小茹,我来帮你烧火。”
说什么烧火,其实就是躲避麻烦。
秦淮茹并不知道这些,闻言也只是温柔一笑,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
不一会儿的功夫,菜还没好,厨房外,许晓倩她们三小只就叽叽喳喳地蹦了进来。
“三叔三叔,一大爷喊你呢.”
“喊什么喊,那么大声,过来乖乖坐好,不许动。”
三小只被她们三叔一阵呵斥,顿时乖乖地坐在旁边,整整齐齐地排着,大眼睛盯着他。
还想继续说话呢,又被许多年瞪了一眼,三小只只好闭嘴。
秦淮茹挺好奇的,为什么他不愿意去中院那边呢?
但好奇归好奇,她只会站在她阿年哥这一边。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秦淮茹能做到这一点。
可是三小只很好奇,而且快忍不住了。
因为一大爷挺着急的,所以让她们仨来喊她们三叔。
“三叔,一大爷”
许多年又回瞪了许晓倩一眼,“什么一大爷二大爷的?你们是谁的人?”
三小只齐齐呆滞,谁的人?咋回答?
“你们是老许家的人,怎么能听外边人说话呢?所以,给我听好咯,乖乖坐着,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能躲一会儿清闲是一会儿,许多年才不乐意去参合那些麻烦呢。
然而,这事儿可由不得他。
很快,何雨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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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水塔和女人
傻柱一来,站门口喊人,许多年也知道自己躲不了了,只好起身出去了。
三小只顿时猫着腰,踩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地跟随。
只要跟着她们三叔,一准有好戏看。
秦淮茹摇头笑了笑,继续干活。
她就是这么贤惠懂事,乖巧听话,任劳任怨的好媳妇。
何雨柱呆呆愣愣地盯着厨房门口,尽管秦淮茹的倩影已经不在了,但他还是很想再看一眼。
“傻柱,你瞅啥呢?”许多年心里十分不爽,皱眉问道。
这二愣子,该不会现在就犯傻了吧?
虽说秦淮茹被他成功偷塔,贾东旭、何雨柱之类的都没有机会了。
但自己媳妇被别的男人这么盯着,换谁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被许多年呵斥一声,还挡住了视线,何雨柱这才回魂了。
不过他可没说什么瞅你咋地这样挑衅的话,“一大爷找你,快点吧。”
“找我干嘛?”
说是这么说,但许多年脚步还是慢悠悠的,一点都不着急。
何雨柱回头看了看,也是无语。
他都走到穿堂屋了,许多年还在院子里磨蹭,脚底生根了?走这么慢,不知道还以为许多年身怀六甲呢。
中院这边,大家都在等着许多年的到来,可谓是翘首以待。
结果,许多年倒好,跟老大爷散步似的,半分钟都挪不了半步。
把人急死了都!
“多年你快过来,你给大家说说这水塔的事儿,预算多少钱,要怎么弄?”
不等易中海开口,刘海中便抢先招手说道。
还想显示一下存在感的阎埠贵,闻言之后张了张嘴巴,愣是没吭一声。
许多年还在慢吞吞地散着步,闻言只是摇摇头,“二大爷,我可不知道水塔的事儿,预算要多少,这得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呀……”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麻烦得很,许多年才不会出手呢。
“不是,多年你昨晚不是这样说的呀,这水塔的提议还是你提的呢……”
刘海中脸色难看,二话不说就把许多年给卖了。
邻居们一片哗然,特别是白天被许多年戏弄的大妈们,登时不乐意了。
纷纷开口斥责许多年撒谎、不老实,太过分了,怎么能欺骗大妈们呢?
见状,许多年冲一大爷和二大爷摊摊手,满脸无奈:“你们看吧,还让我帮你们?我还没那么犯贱,一边帮你们一边被你们骂,啧啧,谁乐意干谁干去,拜拜了您嘞!”
说罢,他冲周红梅她们喊了一声,回家吃饭!
身后三小只已经来到她们小姑旁边,立马就被她们三叔瞪了一眼。
三小只赶忙低头,当没看见。
看着许多年飞快消失在穿堂屋那边,易中海他们顿时傻眼了。
骂得正欢的大妈们也瞬间安静了下来,表情凝固,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没再出声。…
周红梅她们撇嘴,喊上许舞梅和三小只回了前院。
不算全院大会的会,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大家各自散去,先吃饭,吃过晚饭再开会。
老许家,一家人坐着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许多年提了提明天买水泥的事儿,老许则问要不要他帮忙?
“您不用上班吗?”
轧钢厂工人的休息时间可不多,每月就一天,有节假日的话多半天。
当然了,如果厂里没活儿或者活不多,也是可以请假的。
眼下是八月份,轧钢厂里的活不多。
主要原因是钢铁太少,加上按计划进行的工作嘛,自然可以请假了。
“那行,明天早上吃过早饭,我去找王主任批条子,到时候您拿着条子去购买就可以了。”
既然他爹愿意帮忙,许多年可不会推辞。
聊完这事儿,大家又免不了提起水塔的事儿。
周红梅问,如果大家都愿意一起出资修建水塔,那到时候自个家里是不是可以接那边的水?
如此一来,就可以省掉自己挖井的辛苦和自动抽水泵的费用了。
此话一出,得到了众人的赞同,唯有秦淮茹、许晓倩她们三小只没吭声。
秦淮茹是不太懂,也是对许多年的盲目崇拜,只听他的话。
至于三小只,则是压根没思考这事儿,就想听她们三叔的意见。
毕竟从她们三叔回到家的这一两个月,她们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自然更倾向于她们三叔了。
“妈,您还指望那个水塔能建起来呀?我把话撂这儿,没半年的时间,她们都别想讨论好,而且等邻居们知道了水塔和抽水泵的花费,绝对不会舍得掏钱的。”
嘶!
听到许多年的话,老许他们都倒吸了一口气,仔细一想,许多年说的话,还真有可能发生呢。
“那你估计这水塔要多少钱?”
老许知道自动抽水泵是十三块钱就可以了,加上竹管等其他花费,也就是十五块多罢了。
但是水塔的话,他就把握不准了。
“除了咱们老许家,院里也还有一百人左右,那么水塔最少要修建容量两三吨左右的才行……”
许多年夹了一片南瓜片,一边吃着一边侃侃而谈:
“高度最起码要在两米五左右才行,而且还需要做好防渗透等措施,花费最少也要十几块钱吧……”
“再算上人工,二十块上下的预算就可以了,不过这样的水塔,抽水泵肯定要大一点,没十五块钱的材料费,那是不行的。”
“这两项加一块,就要三十五块钱了,平均到每一户,最少要两块钱左右,他们舍得吗?”
听许多年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
两块钱看似不多,可对于很多家庭来说,花这么多钱搞自来水,那是不可取的。
大家都习惯节俭了,想要过好一点的生活,但肯定不愿意花这笔钱的。…
与其花两块钱接自来水,还不如拿这些钱去买肉吃呢。
“还有水管,竹子做的水管,埋在墙里还好说,可放在外面的话,免不了外界的风吹日晒,使用寿命最多就是两年。”
许多年继续说道:
“两年一换,对于大家而言,这也是麻烦事儿,谁愿意?”
得,听许多年这么一分析,这个水塔的事,怕是要难产了。
晚饭过后,果然是全院大会,然而许多年并没有去凑热闹。
准确来说,老许家就只有老许自己去了。
只不过,由于没有许多年在场,这会根本很难开下去。
于是又派何雨柱来前院喊许多年,然而何雨柱不乐意,其他人也看向一边,显然不乐意去喊人。
一大爷没办法,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果,被眼疾手快的何雨水抢了。
“一大爷,我去喊人。”
说罢,她就噔噔地跑了出去。
然而,她站在前院老许家门口喊了半天,也只得到许多年的一句回应:我已经睡着了。
噗嗤!
何雨水自个儿没忍住,笑了。
“睡着的人还能说话吗?多年哥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一大爷叫你呢。”
“我在说梦话,不行吗?你快走吧,别打扰我做美梦。”
啧!
面对油盐不进的许多年,何雨水没办法,只好回去了。
中院这边,看到何雨水一个人回来,又听她说许多年已经睡着了,众人嗡地窃窃私语了起来。
三位大爷十分恼火,阎埠贵第一个站起来,就要去喊人。
却看到老许自个儿先出去了,“这会你们自己开吧,我先回去睡觉了。”
有老许带头,心知什么情况的邻居们,也动摇了。
特别是那些本来就没钱的邻居,更是紧随其后,学着老许的步子,起身离开了。
这大会,再次无疾而终了。
刘海中心疼他昨晚的两瓶酒,这会儿算是打水漂了。
不行,明天直接问许多年,让他帮忙把抽水泵的事给解决了,他赶紧找人挖水井。
等水塔的事,估计太难了,还是不等了。
易中海也有这样的打算,对于四合院这帮邻居,实在带不动啊。
许多年并不知道两位大爷的打算,转过天,天色昏暗,他就出门了。
他不是去鸽子市,而是去跑步。
鸽子市没什么好逛的,或者说,他去的鸽子市不对劲,太小了,卖的东西少,人也少。
搞钱计划直接搁浅,还是跑步吧,参加运动会比什么铤而走险的搞钱计划要稳太多了。
百米冲刺大赛和万米长跑这两个项目,虽然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但对他而言,也就是多练习几次的事而已。
为了确保自己可以拿到冠军,许多年今天比之前要早了一个小时出来练习。
并且为了能更好地练习两个项目,他是直接沿着大道往郊外跑。…
这个距离,大概是十公里,也就是一万米。
而这就是热身运动,然后再郊外进行练习百米冲刺跑。
上辈子,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也是一个运动达人。
虽然上辈子的身体不如现在这副身体,但也经常参加运动,更是了解不少关于运动的知识。
练习短跑嘛,最重要的是反应速度、蹬腿力度、步频等方面进行提升。
跑步姿势的话,许多年是不担心的。
因为这一块,原身就做的很好,都不需要进行改变。
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在他很认真地循着大马路,按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跑向郊外的时候,经过某一段路,旁边的胡同口突然猛地蹿出来一人。
速度很快,从胡同口到大马路也仅仅几米距离,然后瞬间跟许多年撞在了一起。
嘭!
两人都倒地了,不过,准确来说,是许多年把对方给撞飞了三四米远。
他自己也因为重心不稳,倒在马路上。
只是,他反应迟了一点,对方拼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向他。
许多年瞬间汗毛炸起,瞳孔猛地一缩,却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对方手里拿着一把枪,指着威胁他呢。
枪械这种冰冷的热武器,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只存在于后世的电影片段和原身的记忆中。
“不许动,否则老娘一梭子弹枪毙了你。”
对方的声音十分冰冷,带着嘶哑的烟嗓,又格外的好听。
女人?
胡同口那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持枪的女人瞬间跟猫似的,轻灵地来到许多年身后,拿枪抵在他背后。
如果子弹射出,他根本无法躲避,他的心脏将会被射穿。
这种被威胁到生命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
他不知道自己是太倒霉还是幸运,穿越这么久了,除了上次段小鱼的事,每次跑步都没什么事,而且这次更惨,生命都受到了威胁。
“你们不要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打死他!”
胡同口那边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尽管夜色朦胧,但依然可以看得见,大马路上的两个身影。
见没人从胡同口出来,女人拿枪捅了一下许多年,“赶紧走,别搞小动作,子弹可没长眼,死了也是活该。”
许多年一言不发,照着对方的吩咐,举起手来,慢慢离开。
从大马路到对面的胡同,许多年和女人走了三四分钟。
期间,女人一直朝对面喊话,不许轻举妄动,否则她就开枪了。
胡同口这边,齐建勇、乐怡婷和于宁策三人脸色铁青,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们追了这个女人三条街,最开始被乐怡婷打了一枪,虽然没射中,却擦伤了对方。
本以为女人逃不了多远,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路人,直接让他们的努力,付之一炬了。
“齐队,她就要跑了,怎么办?”乐怡婷很不甘心,低声问道。
齐建勇死死盯着大马路那边,即将汇入黑暗的许多年和女人两个身影,道:
“不要动,我们这边一动,那人恐怕不会心慈手软。”
“可是齐队,万一对方进入胡同之后,又杀人呢?”
于宁策的话,让齐建勇闭嘴了,乐怡婷张了张嘴巴,愣是半天没说话。
于是,三人眼睁睁地看着许多年被那个女人拖入黑暗的巷子里,直到消失不见。
“齐队,现在追吗?”
“不,再等等,还是要保证人民群众的安全才行.”
听到齐建勇的话,乐怡婷两人都很无力和懊恼:那个路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而此刻的巷子里,在汇入黑暗之中的时候,许多年却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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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反杀和反转
黑暗之中,枪口离开背部的瞬间,许多年就知道对方想干嘛了。
由于对面有人跟着,女人肯定不敢开枪。
因为一旦开枪,对面的人肯定马上追过来,到时候女人肯定跑不了。
只有把许多年打晕,女人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刚才许多年就替身后的女人想好了法子,果然,女人并没有让他失望,就是按照他想的办法来做的。
既然有了预判,那么许多年自然就行动了起来。
对方的手腕抬起,挥手打向许多年脖子的瞬间,他就猛地抬起手肘往后推去。
瞬间击中了对方持枪的手,手枪瞬间落了下来。
反应迅猛的许多年想都没多想,接触手枪的瞬间,就在心里默念了收字。
果然,手枪瞬间消失不见了。
黑暗中,女人忍住痛苦,想要去拿枪。
训练有素的女人,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然而,今天她却注定要栽在许多年手里了。
没了枪,女人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但许多年却又低估了对方的难缠程度。
对方虽然是女人,身体还受伤了,但依然跟他过了几招。
眼见落于下风,体力快要不支的时候,女人突然找准了机会。
借许多年的力,往后退了几步,同时左手伸向大腿内侧。
许多年还在疑惑呢,却没有大意,欺身上前,就要解决对方。
瞳孔却猛地一缩,对方又拿出了一把手枪。
卧槽!
到底有几把枪啊?
刚才怎么没有看到对方拔枪的动作?
好在他已经来到对方面前,在对方扣动扳机之前,腿已经踢在对方的手腕上了。
嘭!
手枪掉在地上,女人也一个趔趄又后退了几步。
许多年再次上前,先把手枪拿起来,可他压根来不及指向对方,女人已经提着刀子杀过来了。
这女人,真的很猛。
如果对方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许多年怕只能和对方五五开。
手里的枪瞬间消失不见,许多年跟对方赤手空拳地干了起来。
没办法,枪在手,他也用不了。
一是相对陌生,二是女人肯定是玩枪的高手,他玩不过对方。
三嘛,子弹不长眼,一旦不小心,打中了自己,那小命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多冤枉啊!
因此,他只能把手枪收进空间里面,宁愿跟对方比划刀子,也不愿意玩子弹。
腿脚功夫,许多年并不差,女人跟他也是半斤八两。
但许多年力气大,反应迅猛,耐力也很强,女人则是受伤了,时间一长,赢家只会是许多年。
果不其然,在女人力竭的时候,许多年终于找到了破局机会。
却不小心中了女人的诡计,许多年急忙躲闪,但手臂还是受伤了。
新鲜的血液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腥味很重。
许多年顾不了那么多,闷不吭声,再次欺身上前,跟对方扭打在一起。
这一次,许多年明显更加谨慎了。
但女人这次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打斗过程中都能感觉到,痛感比之前降了不少。
虽然如此,许多年还是很警惕。
噗嗤!
找到机会之后,许多年想要夺过对方的刀,没想到对方用力挣扎,临时爆发出很强的力气。
估计是求生意志吧,力气出奇的大。
可是许多年力气明显更大,顺水推舟,然后那把刀不小心插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而且,还有余力划拉出一点点距离。
撕拉!
女人和许多年都惊呆了,这把刀不长,但异常锋利。
破腹之后,鲜血狂喷而出,女人后退的时候,还有肠子出来了。
这一幕,深深刺激着许多年的敏感神经。
不过他并没有放开对方的手,因为这只手还死死握住一把刀。
嘭!
女人软软地倒下了,这么重的伤,血流了那么多。
没救了。
许多年也没有救对方的想法,甚至还想让对方死。
不过,不需要他进一步行动了,女人很快就没了呼吸。
肚子上的口子太大了,血流了一地,许多年身上还有不少血呢。
呼!
看着女人彻底没了呼吸,许多年将那把刀拿在手里,跌坐在一旁,大口喘气。
刚才太紧张刺激了,却没有顾得上紧张,现在才发现尾指在微微颤抖呢。
当然,他虽然是在喘气,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女人。
这个女人太阴险奸诈了,虽然他已经确认对方嗝屁了,但他更怕死,所以不会放松警惕。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缓过神来,然后起身来到女人这边,摸尸!
他的小命差点就没了,不得找补一些补偿吗?
不一会儿,他从对方身上摸出了一个缝制在衣服内的荷包,还有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
除此之外,就是对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和手腕里的手表了。
这两个东西,许多年没拿,因为他敢肯定,他要是拿了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
倒是两个弹夹,他直接没收了。
荷包里面有五枚金叶子和十张一百块钱的美金,以及一份外文资料。
资料上面写的是英文,很普通的一段文字,就摘抄自哈姆雷特的片段。
看完之后,许多年就知道了,这应该是需要密码本进行破译的。
这份资料,他没动,但金叶子和美金,他就笑纳了。
反正取走金叶子和美金之后,荷包看起来也挺正常的。
把荷包放回去之后,他这才从空间拿出两把手枪。
比对了一下,两把都很棒,随便留下一把,剩下一把被他拿在手里。
又再次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的地方之后,他这才提着手枪和刀,走出了巷子。
对面的齐建勇三人,看到许多年出来,瞬间紧张了起来。
“对面的同志,麻烦你们过来一下,我杀人了。”
嘶!
齐建勇三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女人被这位路过的同志反杀了?
会不会有诈?
乐怡婷和于宁策两人皱眉,前者小声冲齐建勇说道。
可她话音刚落,就见对面的大马路上,许多年直接把手枪和刀扔在前方,哐哐作响。
同时双手举了起来,示意他没有威胁。
这下子,齐建勇三人没话说了,于宁策一马当先,猫着步子,小心翼翼地率先靠近。
身后的齐建勇和乐怡婷两人,目光死死盯着许多年和四周。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二人肯定会马上开枪的。
不管怎么说,安全第一。
于宁策来到了许多年身前不远处,一边举枪对着后者,一边缓缓地踢开了地上的枪和刀子。
“齐队,安全!”
等齐建勇和乐怡婷两人到来,许多年一直没有任何举动,也没有说话。
“你说那个女人被你杀了?”
齐建勇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看着许多年沉声问道。
后者点点头,“是的,刚才我跟那个女人撞在了一起,进入胡同口的时候,对方想要打晕我,稀里糊涂的就被我反杀了,人就在里面,我可以带你们去。”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乐怡婷的心思很重。
在她看来,许多年突兀地出现在这里,指定是没干好事的。
然而,齐建勇却打断了她的问话,让于宁策留下,他带着乐怡婷去了巷子里面。
结果,两人看到了血泊中的女人,此时已经有了苍蝇在女人伤口上空嗡嗡飞舞着。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两人,看到如此情景,也是忍不住皱眉。
两人确认了一遍,是这个女人没错。
只不过,人已经死了。
“齐队,没想到,我们追了好几年都没下文的狐狸,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乐怡婷的话有些复杂,齐建勇摇摇头,喊了一声,让于宁策把许多年带了过来。
“同志,很抱歉,任务在身,只能先委屈你了。”
后者闻言,摇摇头,没有说话。
今天的跑步计划是搁浅了,况且刚才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打斗,比跑步刺激多了,也更累。
“同志,怎么称呼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现在天色依然昏暗,距离天亮不远了。
这个时候,很少有人出门的,因为现在是夏季,大家一般都还在沉睡中呢。
除非是菜市场、袖章队、扫地工人等特殊工种的人群,以及去鸽子市搞投机倒把的人,要不然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大街上晃悠。
“我是许多年,在设计院上班,昨天我们单位就发了下个月运动会的报名表单,我报了一百米和一万米这两个项目,今天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训练,没想到就出事了.”
他直接交代清楚了,反正都可以查得到的,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乐怡婷闻言,冷声问道。
“你可以去我单位和我住的地方询问,我住在在南锣鼓巷四合院,你去问就知道了。”
许多年面无表情地回答,接着从兜里拿出工作证,“喏,这是我的工作证,另外我是两个月前退伍士兵,退伍至今每天都跑十公里,京城我很熟悉,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我很敬佩你们的工作,但你刚才用审问犯人的语气,让我很不爽,我不是犯人,也不是嫌疑人,说起来我才是最冤枉的。”
“而且,我帮你们解决了这个敌人,你们一句谢谢都没有就算了,调转矛头来对付我,我真的很心寒,请问还有事吗?”
一口气说完,许多年冷着脸看向齐建勇,直接无视了美目喷火的乐怡婷。
翻看完工作证的齐建勇,把工作证拿给于宁策后,笑着对许多年道:
“真的很抱歉,许同志,我替她向你道歉,她也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对这些比较敏感。”
“对了,你刚才说你两个月前刚退伍,以前是哪个部队的?.”
聊了一会儿,许多年还是无法先离开,而是要跟他们一起回一趟他们单位。
见此,许多年只能沉默地等着了。
不多时,通过无线电联系,两辆解放车杀了过来。
下车的一人,赫然是康道同。
等靠近了之后,康道同瞪大了眼睛,“小许?我去,还真是你小子啊,小齐刚才说的路人同志就是你啊?你居然赤手空拳把狐狸给干掉了?”
什么叫峰回路转?
此刻的许多年,也有点懵逼,怎么又是康道同?还有点阴魂不散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对方来了,那么他的身份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齐建勇、乐怡婷和于宁策三人也是满脸懵逼,合着这个许多年还认识他们的领导?
“领导,您认识这位许同志?”齐建勇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心里却在想,自己刚才没有得罪许多年,应该没有事。
就是小乐她,怕是要挨骂了。
乐怡婷也忐忑地看向康道同,心里却在默念,最好没什么关系,只是萍水相逢。
康道同哈哈大笑,拍了拍许多年的肩膀,道: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嘛,我找到了一位素描很厉害的同志,就是小许他了,没想到他没帮我画出狐狸的画像,却帮我把狐狸给杀了,哈哈!”
这会儿的康道同,也对这离奇的缘分,感到吃惊和欣喜。
有道是有心栽树树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古人诚不欺我啊。
听到这句话,乐怡婷脸色微微一白,嘴角苦涩不已。
她刚才可是得罪了许多年啊,把他当犯人一样审问。
完了,按照康道同对狐狸这个案子的重视程度,自己这顿骂怕是免不了了。
齐建勇和于宁策两人,给了乐怡婷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而康道同却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的表情,扫了一眼被其他大头兵收拾好的现场,对许多年道:
“小许,这就是缘分,我说过,你天生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我给计叔写报告,把你调过来吧,来我这当队长,怎么样?”
众人齐刷刷地一惊,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康道同:太夸张了吧?
一个队长的职位,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啊,像齐建勇,那可是立了不少功劳才得以晋升队长职位的。
于宁策和乐怡婷两人也是立了不少功劳,可依然还没有上位,资历、领导能力等缺一不可。
没想到,这个来历莫名的许多年,却一步到位,直接可以当队长了?
一时间,大家的心思,别提有多复杂了。
不拘一格降人才,也不是这么搞的吧?
第一百零七章,美钞和水泥
面对康道同再次发出的邀请,许多年摇摇头。
在齐建勇他们吃惊、愤怒、敬佩等复杂目光中,他再次婉拒了。
齐建勇他们无法理解,难道许多年不清楚一个队长意味着什么吗?
还是说领导刚才没有说清楚?
于是,于宁策忍不住开口道:
“许同志,你可能不知道队长这个位置,我跟你说”
许多年直接打断对方说话,“抱歉,康领导,我可以离开了吗?”
“你!”于宁策火气上涌,真想打人,被齐建勇拉住了。
康道同无奈地点头,然后便看到许多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他离开,于宁策再也忍不住了,“齐队你刚才怎么拦住我?不让我说话?”
接着又看向康道同,不甘心地问道,“领导,您怎么放他离开了呢?程序还没走完呢,太便宜他了”
“他还没走远,你现在去追,肯定能追得上。”康道同面无表情,接着又道:
“如果你可以把他请到我们部门,让他心甘情愿地当队长,我也让你当队长,能做到吗?”
嘎!
于宁策哑然无语,旋即意识到领导已经生气了,只好认真地道歉了。
见状,康道同这才冷哼道:
“我知道你们都很不甘心,但我见识过许多年的才华,加上他今天的表现,当个队长我还怕委屈他了呢。”
“要是我们部门有他坐镇,京城哪还有那么多鬼魅魍魉?”
虽然知道领导这句话明显是夸张了,可大家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丧气话。
要不然,暴怒中的领导会怎么骂人,谁也不想体验一把。
见他们都没话可说了,康道同这才看向齐建勇,让后者把事情再重述一遍。
了解情况后,再回想起刚才许多年那狼狈的样子,他心底又叹了一口气。
虽说许多年很狼狈,但要明白狐狸这个女人,那可是在最近几年内,一直逃窜,多次差点落网,都被她逃了。
阴险狡诈、足智多谋、善于隐藏、实力超群等等,实在是令人头疼的敌人。
所以,许多年能够反杀狐狸,并且还是在他被狐狸持枪威胁的情况下,简直无敌了。
康道同自己都不敢说,在那样的情况下,反杀狐狸。
所以,对于许多年一再拒绝他的邀请,他除了无奈和遗憾,也是毫无办法。
强扭的瓜不甜,虽然解渴,但没用。
许多年并没有继续跑步,而是回了四合院。
到四合院之后,直接回房间换衣服。
没办法,他身上的衣服还沾了血迹呢,得赶紧处理一下,免得家里人担心,也怕四合院的人嚼舌根。
还好家人都没有醒,他悄咪咪地换过衣服,并且把衣服洗干净了,放外面晾晒,天色才蒙蒙亮。
还这么早,那就继续跑步吧。
不过,不能去郊外了,去附近的小学吧。…
跑步出发,来到附近的小学,天空已经很明亮了。
他没有耽搁时间,开足马力,先来几组百米冲刺。
没有秒表计时,也没有手表,只能靠心中默念大概的时间了。
虽然不是很准,但聊胜于无了。
等到太阳渐渐升高,许多年这才满头大汗地离开。
回到家,秦淮茹把他拉到一旁,询问外面的湿衣服是什么情况?
因为他的衣服都是由她来负责的,可现在倒好,许多年自己直接洗了,是不是嫌弃她了?
“你别多想,今天出门早,天色太暗了,滑倒了,不小心碰到了有味道的东西,倒霉透了”
见许多年自嘲似的表情,这解释也勉强说得过去,秦淮茹便喜滋滋地让他去洗澡了。
她检查过那些湿衣服,确实有些许腥味,他没撒谎。
所以,等许多年去洗澡了,她又去把衣服拿下来,重新洗一遍。
“小茹,这衣服不是已经在晾晒了吗?你怎么又重新洗呀?多麻烦!”
把许卫东叫醒的范招娣,走出房门看到这一幕,便笑着说道。
“不麻烦,阿年哥的衣服很好洗的,我顺手的事。”
“你对他是真的好。”
范招娣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人家小两口,虽然还没结婚,但却琴瑟和鸣,令人羡慕。
秦淮茹甜甜一笑,笑容里满是幸福和开心。
“妈,三婶好好看呀,以后我长大了,也要娶一个像三婶这样的媳妇。”
许卫东人小鬼大,脱口而出的话,让秦淮茹都有些羞涩,范招娣却气恼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
这混蛋小子,就黏糊他三叔三婶,也不黏糊她这个当妈的,真是白疼他了。
洗完澡出来的许多年,看到外面挂着的衣服不见了,顿时好奇问了一嘴门口坐着发呆、还没睡醒的三小只。
三小只说是三婶拿去重新洗了,许多年便无语了。
这秦淮茹真的是,贤惠得有些过分了。
不过,他喜欢。
吃过早餐,许多年就先去了一趟街道办,请王主任帮忙写了条子,盖了章。
然后,折返回来,把条子给到老许,这才出门去上班了。
由于刚才耽误了一会儿,所以,他这次是跑着去上班的。
路上,尽量挑选有树荫的地方。
但还是很快满头大汗了,夏季的京城,天气炽热,也是没有办法。
到了办公室,他都没有先去打水,而是拿毛巾擦汗。
陈小娴她们也抱怨,这鬼天气,真的太热了。
“夏天热成狗,冬天冷得跟冰棍似的,京城就是这样的气候,忍着呗。”
刚进门的顾海山,笑眯眯地说道,好像他是忍者神龟似的。
不多时,上班时间到了,许多年拿起运动会报名表格,再次询问大家,真不报名了吗?
“不报名了,组长你赶紧交上去吧。”陈小娴大咧咧地说道,表情十分嫌弃。…
旋即,又很好奇地询问,组长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已经开始锻炼了呀?怎么样?能不能跑进十一秒内啊?
“我又没有秒表,怎么计算?”许多年翻了个白眼,然后拿着表格出了办公室。
计春耕办公室,当他看到许多年递交上来的表格时,忍不住诧异了一句。
“怎么就你一个人报名?你没动员一下你们设计室的其他同志吗?”
“主任,我跟他们说过了,他们还反过来教育我,让我不要报名呢.”
许多年还没解释完,计春耕便又惊呼道:“你小子报了一百米和一万米?你行不行啊?”
“主任!”他突然大叫一声,吓得计春耕瞪大眼睛,“男人不能说不行,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再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说话就好好说话,那么大声怪叫什么?”
计春耕训道,旋即放下表格,不耐烦地挥手,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见此,许多年嘿嘿一笑,没脸没皮地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坐在工位上,喝了一口有点烫嘴的开水,美滋滋地叹了一下,然后冲陈小娴她们道:
“抓紧时间干活,要问问题的就来找我,我今天不请假。”
大家昨天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只想摸鱼,所以敷衍了一句,便低头装模作样了起来。
对此,许多年也不以为然,乐呵地拿出书本,光明正大地摸鱼。
摸了一会儿鱼,底下的组员在传聊天小本子,估计在群聊呢,许多年也走神了。
早上发生的事,记忆犹新呢。
心念一动,一把手枪出现在他手里。
透着幽冷的光芒,微沉的重量,却叫人爱不释手。
以后,他也算是有枪的人了。
下一刻,手枪消失不见,然后又出现了五枚金叶子和十张一百块钱的美金。
金叶子的重量一般,一枚的重量大概是四十克左右,五枚总共是两百克左右。
在七十年代之前,黄金的价格都稳如老狗,因为黄金价格基本上都是由各国政府或央行直接决定的。
五十年代的京城,市面上的黄金是两元一克,但实际上收购价却远低于这个价格。
从建国开始,内地就一直是‘黄金匮乏’的窘境,所以黄金管制非常严格。
并且这个时候,黄金交易是几乎没有的,黄金制品也是很少在市面上流通。
所以,这年代结婚,几乎没人可以有黄金首饰,除非是祖传的。
许多年穿越这么久,几乎没有看到有谁戴什么金首饰,几乎是银首饰。
民间的黄金,大部分都流向了国家,然后用于国家的紧急国际支付和国家储备。
两元一克的价格,如果是卖给国家的话,实际收购价大概是一块钱左右。
换句话说,这两百克的金叶子,相当于两百块钱。
如此精美的金叶子,这么廉价卖了,许多年自然不太乐意了。…
这个就当做是未来的退休金吧,尽量不使用它们。
十张百元美金的话,肯定要要用掉它啊。
现在一美元可以兑换两点三元人民币,一千美元的话,那就是两千三百块钱。
“唔,下午抽空去问问。”
中午人家可不上班,去了也是白瞎,只能请假出去一趟。
复兴门内的西单就有银行,直接走过去问,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收起美金,许多年注意力回到书本上,内心毫无波澜。
别说两千三百块钱了,就算是十几万也没用。
因为他不可能退休还活得很滋润,必须得有一份过得去的工作,而且生活还不能太过大手大脚,天天大鱼大肉,要不然的话,你就等着被调查吧。
对于这些可能出现的麻烦,他都是拒绝的,苟着发育,比什么都强。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摸鱼嘛,总是过得很快。
中午回家吃饭,结果老许气咻咻地把条子递给他,十分气恼地表示,欺人太甚!
嗯,说的是水泥厂那帮人,认为老许一个工人要什么水泥?条子肯定是偷来的,不让他领。
老许非常生气,便跟对方理论了起来,结果,自然是老许灰溜溜地回来了。
许多年闻言,连忙宽慰道:
“爹,您别生气,不值当,这样,我下午抽空过去一趟,我去问问。”
他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老许没有给人递烟,然后才被刁难了。
上次,许多年去的时候,也以为有条子就可以了。
可他刚到水泥厂门口,就看到有人提着瓜子北冰洋汽水进去的,这才想起来。
也对啊,现在建国才十年,很多规矩,其实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只要不太过分,那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所以,他上次拿了一包四毛钱的大前门,轻轻松松地让板车师傅把水泥给拉了回来。
算起来,他这些水泥,可都是计划外的量,能买到水泥,已经很不错了。
老许还气不过,午饭都没怎么吃,然后抡起铁锹就在厨房开始挖水井了。
昨天晚上就把大水缸抬到靠近门口那边了,现在吃饭更加麻烦了。
吃过午饭,许多年拿着条子回了设计院,下午上班没多久,便去了计春耕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在对方笑骂声中,灰溜溜地跑了。
计春耕说了,限他在两个小时内回来,不许再玩失踪了。
其实,他之所以如此纵容许多年,除了本身欣赏这小子之外,更多是怕这小子跑了。
上午的时候,康道同又打电话来找他要人了。
康道同这小子支支吾吾,没有说具体的事儿,但计春耕敏锐察觉,肯定有事发生了。
问许多年更是白搭,因为许多年也被要求不许透露早上的事,必须按照部队保密条例来遵守。
所以,计春耕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但他也不会放许多年离开。
离开设计院之后,许多年便马不停蹄地直奔水泥厂。
京城琉璃河水泥厂是在房山,但距离秦淮茹娘家所在的秦家沟远着呢。
这座水泥厂是一九五四年建立的,上面领导都十分重视。
去年全国水泥产量达到了惊人的六百八十五万吨,今年只会更高,以应对日渐新增的建设项目。
“同志,帮个忙,我来拉水泥的。”
对于水泥厂,许多年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轻车熟路就找到人了。
然后,二话不说,直接递了两包大前门过去。
上午老许把人得罪了,许多年不可能视而不见,但他又不是小年轻,没必要这个时候找回场子,毕竟他还需要水泥呢。
看见条子,那人顿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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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大团结、尴尬
周国平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眼两包大前门,又扫了一眼那张条子,抬头对许多年道:
“上午那人是你父亲吧?真是老顽固,可把我给臭骂了一顿,呵呵。”
后者体验了一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憋屈感,表面上讨好地笑着,心里却冷了起来。
他虽然很怕麻烦,但不意味着他骨头软,腰立不起来。
“行,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谢谢同志,您辛苦了。”
许多年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反正山水有相逢,他就在设计院,算起来他跟水泥厂还算是同一系统里面的单位呢。
一个小小的水泥厂下属销售科科员,也敢如此嚣张跋扈,许多年记住今天这场面了。
但许多年必须承认,人家确实有拿捏他的份儿。
现在刚建国没多久,内地很缺水泥,何况计划经济时代,他许多年想要弄到计划外的水泥,确实需要花点心思。
获得批准之后,许多年赶忙安排板车师傅,帮忙把水泥拉回去。
要是在后世,哪里需要自己动手啊?
一个电话过去,对方直接送货上门,价格还十分便宜不说,剩下的货款还能欠三个月呢。
板车师傅拉着水泥回四合院,许多年并没有跟着回去。
他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跑回去四合院,再回设计院,时间肯定不够。
反正家里有人帮忙接收这些水泥,不用他操心。
西单这边,一家银行门口,许多年走了进去。
“同志,您好,劳您驾,帮我把这一百块美金换一下,谢谢。”
柜员惊了一下,接过了他手里的那张一百块钱美金。
左右上下翻看了几遍,然后柜员让许多年等一下,请来了一位领导帮忙查验。
现在验证钞票的技术太粗糙了,全凭个人经验,美金这东西在银行并不算罕见,但也不是每个柜员每天都能接触到的。
过了一会儿,领导确认了美金的真伪,让柜员赶紧换钱。
“同志你好,你这张一百美金现钞,目前可以兑换两百三十元,请问是否确认兑换?”
许多年闻言,心说,倒是蛮简单的,居然没询问这钞票的来历?
如果他直接拿出一千块美金来兑换,那不用问,肯定已经被请去小黑屋盘问一番了。
可只有一百块钱,那就没什么关系了。
现在才建国没多久,很多民众手里持有大量的黄金白银、珠宝和美金等,毕竟美金跟黄金挂钩,二者的价格是等同的。
从一九四四年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开始,黄金的价格就跟美元挂钩了。
直到七十年代,这个关系才瓦解了。
“确认,麻烦您了。”
柜员闻言,也是一阵羡慕,两百三十块钱啊,已经是很多人半年的工资了。
“请你出示一下工作证或者户口本。”…
工作证就跟后世的身份证一样,是一个身份证明。
翻看许多年的工作证,柜员惊了一下:
“您在设计院上班?”
设计院这个单位,在京城根本没什么存在感,要不然一路被赶到城外去了。
因为这里是京城,大佬太多了。
但柜员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她堂哥就在设计院里面上班。
另外,许多年的工作证上写了个组长职务,这个领导干部啊。
“昂,这就是我的工作证,上面有我名字。”
许多年就是如此理直气壮,上面都没有他照片,其实挺难证明这工作证就是他的。
可这个年代,大家都会保管好自己的工作证,几乎很少遗失,然后被冒充的。
毕竟一旦发现,这罪责可太大了。
“那你也太厉害了吧,我看你上面写着你才二十一岁,就当领导了,设计院可是……”
柜员惊叹不已,叽叽喳喳地说了不少,许多年维持的不失礼貌的尴尬微笑,心里活动却是大战了几千年一般。
这嘴碎的柜员,真特么烦人!
拿回工作证,许多年看对方数了三遍那一沓大团结,接过之后直接揣兜里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银行。
身后的柜员,还喋喋不休,让他再数一遍,离开柜台之后,钱数不对概不理会。
但许多年只留给对方一个背影罢了。
二十三张大团结而已,还要数第四遍吗?
现在是第二版人民币,最大面额就是十元钱的黑色工农像纸币,两百三十元钱,可不就是二十三张大团结嘛。
拿了钱,回到设计院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刚刚好。
先回计春耕办公室点卯,结果他去开会了,许多年只好回第五设计室。
“组长,你又外出值勤了?怎么还回来呀?”
门口的鲁兆林,这次警醒了,做好了门卫工作。
陈小娴挑眉地笑着问询,许多年翻了个白眼:“多嘴,下次有外勤的活,我就让你去跑。”
“啊,不要啊!”陈小娴顿时悲剧了,连忙讨好许多年,不敢再造反。
“赶紧干活去,画了多少张了?一天天就知道混日子……”
训斥完对方,许多年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翻看书,却看不进去。
他的谨慎还是很有必要的,没有作死地一次性拿出十张百元美金去兑换。
但那个叽叽喳喳的柜员,却也提醒了他,下次不能再去那家银行兑换了。
要么间隔几年,要么换其他城市。
总之一个字,苟住,能赢!
反思了一下今天,康道同他们应该没有发现他拿了一把手枪、两个满弹夹、五枚金叶子和十张百元美金的事儿。
只是他今天兑换的这两百三十元钱,花钱的时候,得注意了。
好在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慢慢来花,润物细无声嘛。
结束反思,他这才美滋滋地继续看书。…
平静下来,时间悄然无声地流逝。
这本杂书也看了几天的,还有最后十多页,今天是看不完了,明天继续。
下班收拾好桌面,起身回家。
看着他第一个离开办公室,陈小娴撇撇嘴,不愧是许组长,准点下班!
似乎多耽搁一秒钟,都是对下班的亵渎。
设计院,计春耕办公室。
时间往回倒半小时,康道同再次来到这里,亲自向计春耕打听运动会的事儿。
“计叔,我听说设计院跟规划局一起运动会,奖品有自行车票和手表票,对吧?”
“昂,昨天刚开完会,领导传达下来的会议指示,确实有说这两个奖励,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来跟您打听一下,小许参加运动会是不是为了自行车票啊?”
康道同想再次确认一遍这件事,他知道许多年在下个月九号就结婚了,那么后者想要一张自行车票,到时候骑着自行车去接亲,也是风光啊。
只要找到许多年的需求点了,那么他就可以有针对性地进行满足对方了。
计春耕翻了个白眼,“你这个问题都是多余问的,这不是秃子顶上的疤,明摆着的事儿么?”
“得嘞,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给他送自行车票去。”
说罢,他就跑了,却被计春耕拉着了。
愣是临近下班,康道同这才得以被放行。
结果,来到第五设计室的时候,许多年已经溜了。
“你们许组长呢?”
陈小娴她们楞了一下,鲁兆林说下班回家了吧。
然后康道同就说了句谢谢,赶忙追了出去。
留下面面相觑的陈小娴等人,茫然不已:许组长还真是大忙人啊。
刚入职没多久,就这么多人找了,有能力的人,果然是吃香。
设计院门口,许多年刚准备起跑,身后的康道同就喊住了他。
此时是下班的时候,门口人多,熙熙攘攘,但许多年听力很好,加上康道同声音很大。
回头一看,许多年心中无语,却也只能待在原地等着对方。
他虽然不愿意去其他单位上班,但也没必要往死里得罪一个领导。
“小许,先别急着走,拿着,你今天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这是上面对你的嘉奖”
康道同也不问许多年接不接受,直接把奖状和自行车塞后者怀里。
许多年下意识地接过来一看,心中更加无语了。
早上的时候,从齐建勇他们的对话就可以知道,被他反杀的那个女人叫狐狸,是一个非常牛逼敌对人物。
谁拿下她,功劳甚大。
但许多年有自知之明,何况他也知道,造核弹都只能拿十块钱的奖励,他只是恰巧搞死了一个敌人而已,居然可以拿到一张自行车票的奖励?
别开玩笑了,现在可是一九五八年,内地最缺钢铁的一年。…
要不然,鸽子市也不会开出五十元一张自行车票的高价,却依旧有价无市的局面了。
于是,他便把自行车推给对方,收起奖状。
“谢谢领导,我有这个就可以了,自行车票,我受之有愧。我还要赶着回家干活,领导我先走了。”
说罢,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直接跑开了。
康道同万分无语,自己这张自行车票,还送不出去了?
以嘉奖的名义,都送不出去,其他名义,就更加困难了。
这许多年,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身后,计春耕笑眯眯地出现了,“怎么样?没送出去吧?我都拼命拉住你了,你还是要来这儿丢人,我都替你父亲感到羞愧啧啧!”
此话顿时让康道同尴尬不已,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他一个专门打击犯罪的有关部门领导,居然连一个许多年都搞不掂,而且还舔着脸邀请了好几次,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偏偏他还乐此不疲,确实是把康家的脸面都给丢完了。
不提康道同如何尴尬,许多年跑步回到四合院,前院就聚了不少邻居。
“看什么呢?”
许多年挤开人群,来到厨房门口,没等他进门,易大妈就拉住他问道:
“多年,你们家又挖水井啊?屋里头挖井,不吉利吧?”
放到过去,干点什么事儿,都要讨个好意头。
但是现在,都不会再说什么封建迷信那一套了,只说吉利与否或者好不好之类的话。
可翻译过来,就是封建迷信的思想在作祟。
“一大妈,屋里头挖水井,你们也要管啊?”许多年好笑地问道,眼底却有冷意。
这些邻居还真是家住海边,管得贼特么宽。
易大妈顿时讪讪笑了笑,表示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问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我家是在挖水井啊,很吉利的一件事啊,对我家有帮助嘛,怎么到您嘴里这么一说,这事儿它就成了吉利与否的事了呢?”
顿了顿,许多年接着又反问道:
“一大妈,是不是等下您还要问,屋里头挖水井不吉利,最好不要挖?”
“没有没有没有.”易大妈顿时罢手否认,脸色尴尬无比。
她都忘记了,许多年可是牙尖嘴利的人呢,跟他聊天,确实要注意一下。
其他邻居纷纷后退,不敢跟许多年对视。
“没有就最好,我家想要做什么事情,那都我家的事,犯不着跟你们商量。”
许多年那淡漠的眼神扫了一圈众人,冷笑道:
“昨天晚上,三位大爷不是商量着建水塔吗?商量出什么结果了吗?要是我家也这么商量的话,那肯定办不成事了”
“行了,诸位邻居,没什么事儿都散了吧,都在我家门口堵着干嘛呢?”
众人无语,扭头散去。
但依然有三三两两聚在阎家门口、穿堂屋等其他地方,杵着不走。
见此,许多年也懒得搭理这些邻居们。
与邻为善是没毛病的,但人家都来他家看笑话来了,他还要笑脸相迎不成?那不是犯贱嘛!
屋里头,老许带着许舞梅和三小只在干活,周红梅带着许多年大嫂和二嫂在中院那边,秦淮茹则是在做饭。
“三叔你回来了,太好了,快来帮我,好沉呀。”
刚进去里面,正拉着装了土的畚箕的许晓倩,看到她三叔,顿时喜笑颜开地撒娇道。
“行了,你们去一边歇着吧,让我来。”
许多年好笑不已,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冲秦淮茹点点头,然后看向洞口:
“爹,换我来挖吧,您先上来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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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黑脸的老许
老许确实很厉害,一个下午的时间,愣是被他打挖出了两米多差不多三米的深度。
换许多年之后,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没过多久,他那两个哥哥也回来了,许多年这才解放了。
来到中院耳房外边,许多年沿着路,来到公共厕所这边。
一条通往这里的地下沟渠已经挖好了。
只需要等明天,预制的水泥管道凝固干透之后,就可以预埋回填了。
公共厕所这边,确实很臭啊。
苍蝇漫天飞,而且这些苍蝇跟家里边的普通苍蝇还不一样。
只是待了一会儿,许多年便离开了。
回到耳房这边,楼梯、二楼楼面等都已经完全凝固了,十分结实,就算蹦几下,都完全没有问题,跟待在地面一样。
“明天把下水沟渠埋了之后,就开始拆模板吧。”
范桂明点点头,又敲打了一遍承重柱,表示没问题。
现在是夏天,有两天时间,混凝土足够坚硬了。
拆完模板之后,就可以刮白灰了,然后再清理一下房屋,整个改造过程就算完成了。
一切进展顺利,铁定是耽搁不了许多年结婚的。
金乌西坠,范桂明他们这些师傅也纷纷收工回家了。
相比拿到铁饭碗的工人来说,工作时间固定,都是八个小时工作制。
而范桂明他们这些泥瓦匠,却截然不同,他们是包工制,师傅还能多拿一些,但徒弟拿到的工钱就只有五块钱了。
就这,还不是每天都有活干的。
易中海他们下班回来了,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老许家的事了。
得知老许在自家厨房挖水井,易中海他们不淡定了,跑来观看询问。
其实主要是询问许多年关于自动抽水泵的事儿。
昨天的情况已经十分明显,什么水塔的事,压根成不了。
想要让许多年免费帮忙,那是想都不要想。
既然这样,那就各取所需吧。
有些家庭确实不需要什么自来水,但易中海他们肯定是需要的。
面对易中海他们的询问,许多年也直说了,先挖井,然后拿钱找他买自动抽水泵。
至于水管的事儿,他概不负责。
“那为什么要先挖井?你就不能先帮我们买好自动抽水泵吗?”
围观的许大茂,很是厌恶出风头的许多年,便开口说道。
后者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白痴,你们到时候挖的水井没出水,拿着抽水泵有什么用?”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易中海更是竖起大拇指:多年是个好孩子,不坑人!
瞅着被大家称赞有加的许多年,许大茂嫉妒得面部都快扭曲了。
尼玛,又被他装到了,偏偏还是我送上门的
得到答案的易中海等人,满足地纷纷离去了。
何雨柱则是没离开,询问许多年挖一口井到底要多少钱?…
他自己没什么时间挖水井,洗衣槽离他家其实也不远,但估计跟许多年一样,其他邻居肯定也不乐意的。
整个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东家长西家短的,到时候又要吵架,何雨柱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头疼。
所以,他想询问许多年,看看能不能帮他挖一口井。
结果,许多年还没开口说话呢,旁边的许大年便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块钱,我们给你包工包料。”
嘶!
何雨柱一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贵了吧?
虽然说他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有三十七块五,而且现在也没有多少需要花钱的地方。
但挖一口井就要二十块钱,这不是拿他当冤大头吗?
老许却直接踢了许大年一脚,呵斥道:“看把你能的,你能买到水泥?什么都不懂就乱说话,一边待着去。”
后者顿时跟鹌鹑似的,低着头不说话了。
“傻柱,你不要听我家老大胡说八道,你去问问其他人吧,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你挖井。”
挖井的活容易,但包工包料就没那么简单了。
要么是像范桂明他们这些专门干这些活的人,准给你办好。
要么是找那些专门挖井的师傅,或者像许多年这样懂行的外行人也可以。
并且,挖水井也是讲究运气的,尽管洗衣槽距离何雨柱家不远。
照理说,在何雨柱家里面挖一口井,问题不大。
但谁知道挖的那口井能不能出水呢?
听到老许的话,何雨柱顿时傻眼了。
他都还没嫌弃二十块钱的费用太贵呢,这就被拒绝了?
真是操蛋!
见老许的表情不是开玩笑,何雨柱只好讪讪离开了。
等何雨柱离开,许十年便好奇地询问他爹,为什么?
按照他大哥的话,二十块钱包工包料挖一口井,完全可行嘛,能赚不少钱呢。
可是老许居然把这个提议给否了,实在无法理解。
老许闻言,脸色一黑,瞪了一眼,让老二闭嘴。
后者一脸懵逼,范招娣无奈,自家男人太冲动了,拉都拉不住。
于是,她只好低头在她男人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许十年这才恍然大悟。
上午老许拿着条子去买水泥,却是空手而归的事儿,家里人很清楚,唯独老大和老二两人在轧钢厂上班,并不知道这件事。
挖水井需要用到石条、水泥等,用来加固水井四周的墙壁。
而今天上午的事儿,也让大家明白一件事,现在水泥很紧缺,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
又要找街道办拿条子不说,还要花钱不说,关键是去到水泥厂还得受气,还要送礼,这活儿干得憋屈。
所以,这钱,不好挣。
老许的本意就是不想继续再蹚浑水,老老实实在轧钢厂上班就好了,挣什么外快?
万一被人举报投机倒把什么的,丢了工作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家里的气氛有点沉闷,只有吃饭的声音,大家都没说话。
突然,老许朝许多年开口询问道:
“你那个抽水泵的事儿,材料费真的需要十三块钱吗?”
毫无疑问,老许对此还是有些怀疑的。
“那当然了,爹,您要是不信我,您自个儿去买材料,看看能不能组装出来?”
很多时候,许多年都很想问一句,他到底是不是老许亲生的啊?
总感觉老许不太信任他。
其实不只是他自己,像他大哥二哥,也是一样不被老许信任。
可能在老许看来,自己的儿子都还没长大,做事毛手毛脚的不说,考虑也不够周全,所以总是保持一份怀疑的态度。
听他的语气这么坚定,老许又沉默地点点头,没再吭声了。
吃过晚饭,许多年本来想带秦淮茹一起去外面散步消消食,结果他大哥二哥就拉着离开了。
两兄弟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想问清楚水泥厂那边的情况。
然后他们想自个儿去外面接活赚外快。
在四合院肯定是不行的,但外面呢?
肯定有人愿意掏钱的嘛,加上许多年可以自制自动抽水泵,这个项目完全可以搞起来嘛。
结果,许多年却摇头拒绝了。
两兄弟一看,顿时急了,好不容易有这样赚外快的活儿,他们岂能错过?
“老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你二哥至今都没敢再要孩子,就是因为家里的房子不够住了呀”
“我们两兄弟都想赚点钱,然后买房子,要不然,哪敢要孩子呀?”
“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以后就遇不到了.”
他们说的情真意切,也是他们第一次跟自己这个三弟掏心掏肺地说心事。
等他们诉苦完,许多年还是摇头。
并且表示这件事他不会帮忙的,想要去赚外快,他不拦着。
但想要拉上他,那不行。
“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可不想被他拿着藤条揍我”
听到许多年如此坚决的话,两兄弟彻底急了。
然而,不等他们两兄弟说话,许多年接着又道: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你们应该问问爹,出苦力的活儿,我觉得爹肯定不会拒绝的.”
两兄弟闻言,嘴角更加苦涩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早就去问了,可他们爹是一个老顽固,决定的事情,肯定不会更改的。
“你们都没问,怎么知道爹会拒绝呢?”
许多年笑了笑,然后安慰他的两个哥哥,并且鼓励他们,大胆一些。
将信将疑的两兄弟,回到家里去问老许了。
后者一听,加上他自己也想儿孙满堂,便答应了这件事。
两兄弟顿时高兴得直接原地蹦起。
但老许却道,你们不能自己去找事来做,这事儿得问问你们三弟。…
“为什么啊?”许十年很不解,干苦力的活,还要问老三?这不是显得他这个做哥哥的很无能咯。
老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道:
“你是不是傻?你三弟脑子活络,这件事找他准没错.算了,你去把老三喊过来,我来问他。”
此时的许多年,正跟秦淮茹压马路呢,就是旁边还有四盏超大号的电灯泡。
“三叔三叔,你们设计院是不是很大呀?”
“三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单位看看呀?就在门口看看也好啊”
“三叔,你的房子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住呀?我不想去那边的公共厕所了.”
有三小只在旁边,叽叽喳喳的,一点都不会无聊。
秦淮茹很享受现在,她在想,以后她也要多生几个孩子,每天一家人可以出来大马路逛一逛。
夏季的京城,夜晚还是很凉快的。
晚上有月亮和星星,微弱的光芒,勉强也能看得清楚前方。
所以,有不少人趁着这个时间,要么散步闲聊,要么蹲在通风的地方纳凉。
走了一会儿,许十年找了过来,大家只好结束散步,回家睡觉。
屋里,听完老许的话,许多年沉吟片刻道:
“爹,这事儿其实也简单,明天问问一大爷和二大爷,看看他们家要不要找人挖井.”
“到时候他们负责确定挖井的位置,我们只负责包工,不负责其他。”
包工不包料,对于主家来说就麻烦一些。
但是像许多年,他懂建筑这一块,所以很时候包工不包料,但易中海他们,可就未必了。
不过,他们都是狠人,当然想省钱了。
毕竟包料的话,价格肯定会更贵一些。
虽说现在物价都很稳定,稍微一打听也就知道大概价格了,但关键是很难买到啊。
计划经济嘛,加上现在物资匮乏,什么都缺,咋可能那么顺利搞到物资呢?
两兄弟听到许多年的话,还不以为然,老许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转过天,许多年依然早起晨跑,这次学乖了,直接去昨天的那个小学进行训练。
虽说他应该没那么倒霉,但他不想碰运气了,万一真的再遇到突发事件,那才是无语呢。
结束训练,回到家里吃过早餐,他就去了中院找易中海。
后者听闻许多年大哥二哥想包工帮忙挖水井,直接就应了下来。
甚至还想让许多年包料,但许多年直接拒绝了。
包工费用是八块钱,许大年和许十年两人平分,各赚四块钱。
这个价格不算低了。
挖水井是苦力活没错,但现在苦力活可不值钱,或者说苦力一直都不值钱。
有活干就不错了,还想咋样?
把这事儿揽下来之后,许多年就没有去后院找刘海中了。
毕竟他大哥二哥最少要忙活一周,刘海中未必能等得了,所以他懒得问。
两兄弟听到这个好消息,脸上喜滋滋的。
胡美凤和范招娣两人也很开心,只要有钱,那就很不错。
其实这件事对于易海中而言,差不多白嫖一样。
毕竟当初他借了五百块钱给许多年,只借一年,利息是十块钱。
拿利息来聘请许多年的两个哥哥帮忙挖水井,易中海也还能赚两块钱呢。
范桂明他们这些师傅也来上班了,今天先把之前预制好的水泥管道埋进下水沟渠,然后回填好之后,开始拆模板。
跟师傅们简单沟通了一下,许多年便出发去上班了。
到了设计院,林夏川就来喊他了,听说是沈院长找他有事儿。
陈小娴她们刚到,就又看到许多年跟着林夏川离开了,去的方向还是沈院长办公室,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许组长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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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送喜帖、没得摸鱼
沈院长办公室,许多年走了进来。
“院长,您找我?”
“坐,等我一下。”沈勃抬头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然后低头继续看材料。
一大早,他就开始投入工作当中了。
没办法,作为一个有着一千多人的大单位的负责人,沈勃还是主持日常工作的领导,手头上的事太多了。
千头万绪,几乎每一件事都必须亲力亲为才行。
过了一会儿,沈勃这才抬头笑着冲许多年道:
“我看到你递上来的表格了,我就一个问题,你身体吃得消吗?”
一百米和一万米这两个比赛项目,一般人能想得出来吗?
即便能想得出来,也不敢这么做啊。
因为不管是哪个项目,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院长您放心,我肯定没问题的,今天早上我还去跑了十公里和二十次一百米冲刺呢。”
听到许多年充满朝气和活力的话,沈勃也来了兴致,接着又了解了一番。
顿时感慨不已。
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估计是凌晨四点就爬起来训练了。
看了看许多年的手腕,有一个银手镯,沈勃也没有觉得奇怪,只是笑着说道:
“那你多努力,争取把自行车票和手表票这两个奖励都拿到手,为我们设计院争光。”
运动会是由设计院和规划局两个单位一起举办的,平时关系虽然很好,而且比赛也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但该争的容易肯定是要争取的。
“院长,我是很有信心的,但我不知道其他同志的实力怎么样,所以尽我所能,事在人为。”
见许多年不骄不躁,沈勃满意地点头,勉励了几句,这才道出找前者来办公室的原因。
“听说昨天有关部门的领导来找你了?奖状呢?”
许多年闻言,表示奖状留在家里,压箱底了。
这件事他没跟家里人说,因为嘉奖的原因是不可对外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把奖状放好就可以了。
沈勃闻言,点了点头,询问他是否有离开设计院,去其他单位的想法?
对此,许多年直接摇头拒绝了,他表示自己在设计院就很好,不想去其他单位。
心里却是腹诽不已,权力大的领导,果然非同凡响,居然把话递到沈院长这边来了。
只不过,他已经适应了设计院的工作,更希望这样苟着的生活。
要是去了有关部门,那么以后的工作,肯定是天天提心吊胆,没好日子过的。
“行,既然选择留在这里,那就好好工作吧,回去吧。”
“好的院长,那我先回去了。”
走出院长办公室,许多年轻呼了一口浊气出来。
还好,沈院长没劝他离开,要不然,他还真的难做人的。
回到办公室,他把之前做好的喜帖拿了出来,准备今天把这些喜帖都派出去。…
陈小娴眼尖,看到了这些精美的喜帖,笑嘻嘻地询问道:
“许组长,这些喜帖不给我们发一张吗?我可是准备好了礼金的哦。”
她这么一说,大家伙都没心思工作了,都抬头听八卦。
“你又不懂得欣赏这些喜帖,给你就是糟蹋了,礼金直接给我就可以了,到时候我给你抓一把喜糖,人就没必要来了。”
听到许多年这句话,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哈哈大笑的欢快声。
只有陈小娴惊愕不已,然后气急败坏地说道:
“组长你太抠门了吧?我都给礼金了,你都让我去吃席?你家就缺我一口吃的吗?还有啊,什么叫我不懂得欣赏?我也是中专生好不好?”
她十分不忿,许多年却懒得搭理她,抽出几份喜帖,其他放回柜子。
然后起身准备去送喜帖。
“对对对,你是中专生,我可是初中生,所以你欣赏不了。”
说罢,许多年人已经离开了办公室,气得陈小娴冲着他背影龇牙、手舞足蹈。
院长办公室,沈勃接过许多年的喜帖,笑容瞬间绽放,表情十分惊喜。
他对许多年这份极为用心的喜帖,感到很开心。
看来,他留下许多年的做法是对的。
这样的人才,就应该留在设计院。
反正国家也不缺拿枪的人才,但是真的缺拿笔杆子的人才呢。
得到沈院长的夸赞的许多年,谦虚地笑着,被院长勉励几句,然后才离开。
接着又去了计春耕办公室,又获得了一通夸赞。
除此之外,老计还问了许多年,有没有准备给其他大佬送喜帖?
许多年笑着点头,他当然有准备了。
毕竟是在一个单位的同志,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人家都是大佬,他作为小辈,不能没有礼貌。
人家去不去,那是人家的事儿,他必须得把礼这一块给做足了,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
计春耕闻言,便笑着挥手,让他自己去送喜帖吧。
其他科室的大佬,如杨永胜、顾鹏程、张开济、朱兆雪等人,许多年都亲自去送上了喜帖。
就连人事科科长姚卫国,许多年都送了一份喜帖。
尽管上次两人因为杜冠伯的举报而闹得有些不愉快,但姚卫国毕竟是领导,级别比许多年高。
于情于理,都不能忽略这人。
姚卫国很开心地接过了喜帖,说了不少好话,还主动提起了上次的事儿,并且给许多年道歉。
拿得起放得下,对于姚卫国来说,这是必须要做的事儿。
尽管他是自大的偏执狂,但不是傻子。
许多年是计春耕的人,还被沈院长看重,前途一片光明。
所以,姚卫国犯不着因为一个误会,不接受许多年的示好。
“姚科长您不用这样,这事儿也都怪我,刚来设计院不懂事.”
“还这么生分呢?”姚卫国佯装不高兴地说道:…
“看得起我的,就叫我一声老姚,叫什么科长?”
见状,许多年只好打蛇随棍上,把姚科长变成了老姚。
关系进一步拉近了,以后就好相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姚卫国没事干,硬是拉着许多年聊了大半个小时才放人。
等许多年离开对方办公室的时候,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一大半了。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许多年顺路把喜帖送去派出所的曹队长。
“嚯,这喜帖可真好看。”
曹成辉是个大老粗,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恭喜恭喜啊,到时候我会准时去讨杯喜酒喝的。”
“好,不打扰曹队长了,到时候见。”
从派出所离开,许多年这才去街道办,把喜帖送过去。
王主任她们收到喜帖的时候,万分惊喜。
一个个都表示要把喜帖给珍藏起来,太好看了。
许多年则谦虚地表示,你们过奖了,就是涂鸦之作,不值一提,不过到时候还请大家要来喝我的喜酒。
“没问题,到时候一定去,而且你家还改造了新房子,到时候肯定得去瞧瞧才行。”
大妈们都热情,聊了好几分钟,才肯放许多年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秦淮茹她们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没等她们询问,许多年就主动交代了情况,听说是送喜帖的事儿,秦淮茹顿时脸红了。
周红梅连声说好,是应该早点把喜帖送出去,免得到时候人家没办法调休来参加你的婚礼。
聊起了这件事,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议论纷纷。
结婚摆喜酒嘛,来多少客人,要摆多少桌等等之类的,她们都想讨论清楚。
秦淮茹那边来不了多少人,应该是她堂妹几人,至于她哥和她弟,一个是不愿意来,一个是不允许他来。
当然,这只是秦淮茹自己的说法,许多年觉得,毕竟是他跟秦淮茹的婚礼,娘家人来得太少,不够喜庆。
到时候来的都是许多年这边的客人,别人会怎么看?
而男方这边,光是许多年自己这边的领导同事朋友就可以坐下两桌了。
老许这边的亲戚有不少,还有周红梅那边的亲戚,加一起最少都要五六张桌子了。
还有许多年的四妹许思梅,她已经嫁人了,孩子都有三个了,她们一家人肯定得要来,又是小半桌。
相比于周红梅她们津津乐道的这些,许晓倩她们三小只则是更喜欢讨论宴席上吃什么菜了。
许多年只是附和着大家,秦淮茹低头吃着饭,还是放不大开来讨论这些事儿。
午饭过后,许多年检查了一下已经回填好的沟渠,这下化粪池的事儿,算是彻底解决了。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使用太过硬质纸壳的玩意儿来擦屁股,把化粪池给堵塞住,那么问题就不大。
即便后续因为下水道沟渠堵塞住,也预留了维修口,问题不大。…
对于自己的房子,许多年投入的精力可不少,几乎每一步都检查过了。
下午回到设计院,就真的只是摸鱼了。
陈小娴她们还在努力干活,许多年已经画好的效果图,直接被她们拿了出来,用自制的竹条框住,挂在了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
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看着效果图,画起来效率更高。
对她们胡说八道的话,许多年懒得理会。
只是,隔壁的设计员经过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
然后这件事就传开了,不到半小时,其他几个设计室的同志都跑过来看稀奇了。
“许组长,这就是你的大作呀?”
第一设计室组长廖智强走了进来,目光好奇,语气夸张。
上次他本来是接手科研院所的设计工作,跟罗溪清可以近水楼台,没想到被嫌弃了。
事后还是许多年接手了这个设计工作,但廖智强一直都很不服气:为什么?难道就凭许多年他帅气年轻么?
搞设计工作的可不是看设计员年轻就可以了,更多还是看设计能力,而不是其他。
趁着这次,廖智强也来瞅一瞅。
挂着的那副效果图确实很好看,很有视觉冲击力,一看就知道这个设计员不简单。
可,这真的是许多年画出来的?
对此,廖智强表示怀疑。
正在跟刘毓兰、王玲媛和朱婉儿她们闲聊客套的许多年,闻言也只是轻轻点头,客气了一句只是涂鸦之作罢了。
不太热情,很有距离感,就是很孤傲的感觉。
若是许多年知道廖智强心中对他的评价的话,只会来一句:你丫谁呀?
他本来是好好摸鱼的,结果被这么多人打扰。
心说你们是不是都很闲啊?
被打扰了本来就没有好心情,还要他热情招待?想屁吃呢!
别说六个设计室组长本来就有竞争关系的,就算没有,充其量也只是同事罢了,谁也不比谁高人一等。
平时没什么事儿,大家和平相处就可以了,用不着谁捧着谁吧?
何况,许多年跟这些人也很少打交道,开会的时候都没有交流,何况现在?
不等廖智强说些什么,门口又来了一人,是工程师大佬杨永胜。
“哟,你们这里是干嘛呢?怎么这么热闹?”
他一来,大家都纷纷让道。
在设计院里面,大佬就那么多,不可能不知道那位是领导。
虽然不是直属领导,但那也是领导,还是尊重点好,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领导给穿小鞋。
杨永胜走了进来,那副效果图本身就在很显眼的位置,自然一下子就看到了。
“咦,这幅画挺不错的嘛,嗯,是新的画画技巧吗?跟之前我在老沈那边看到的一幅画很像,这是谁的画作?”
随着杨永胜的点评,大家目光纷纷投向许多年。
后者依然很谦虚,杨永胜闻言,目光友善了不少。
“小许啊,你很不错,以后多到我们那边走走,别老是待在你们办公室,年轻人嘛,就是要多交流交流,听到没?”
“好的领导,我知道了。”许多年微笑着应道,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反倒是廖智强他们都替他着急,之前会议上也就算了,现在都没开会,怎么还这副样子?
难道许多年不知道杨永胜大佬稍微提点几句,就受用无穷吗?
人家大佬代表的可是他们那个艺术层次,唉,年轻人太可惜了,不知道珍惜。
杨永胜人老成精,自然也听出了许多年的态度。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依然勉励几句,这才离开了第五设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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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嘴炮强者、二大爷的条件
等杨永胜一走,办公室的气氛这才轻松了不少。
有领导在的地方,大家都会感到很拘束,没法放开手脚,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生怕惹领导不高兴了。
许多年扫了一眼几位组长,轻声道:
“各位,画也看了,聊得也差不多了,我估计大家也挺忙的,就不耽误各位了。”
这送客的意思已经如此明显了,大家当然不会听不出来。
所以都客气着离开了。
只有廖智强,还盯着那幅画,瞅了好几眼才离开。
他还是没搞明白,罗溪清为啥选择了许多年?
刚到门口,他便看到了计春耕和罗溪清两人,后两者正准备进入第五设计室。
“主任,罗主任,你们来找许组长吧?他在里面。”
廖智强心里惊叹,罗溪清是真的美,五官、颜值和身材都长在了他的审美之上。
但这些他都只能藏起来,不敢露出丝毫。
计春耕点点头,罗溪清压根没有半点反应。
两人走进办公室,直奔许多年的工位,“小许,关于之前科研院所的设计图纸需要修改一下,罗主任今天过来跟你商量这事儿”
后者闻言只好起身,把位置让给对方。
罗溪清也不客气,坐下来之后,拿出图纸就在上面开始提要求。
目的达成,计春耕便离开了。
许多年听罗溪清说了一会儿,便猜测到他们科研院所可能又要搞什么大动作了,要不然不会突然要求拓宽原本的实验室。
整体实验室需要更改,那么数据肯定也要作出改变。
难怪对方需要过来找他商量。
听完之后,许多年便道:
“罗主任,这个更改,问题不大,如果没有其他改动的话,那么按照您刚才说的这些要求,我明天上午就可以给您送图纸过去。”
罗溪清摇头,“不用,我明白亲自过来拿吧。”
“额,没关系的罗主任,我中午都会回家吃饭,刚好经过你们单位附近的。”
闻言,罗溪清抬头看了看对方,眸子漂亮深邃,轻轻地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了。
她一走,陈小娴她们的八卦之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组长,罗主任真的只是来跟你讨论设计稿的事吗?”
许多年跟罗溪清的事儿,整个设计院不知道的,还真没多少人呢。
虽说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许多年和罗溪清,但听说过他们俩的名字和八卦故事。
而第五设计室就更不用说了,可谓是集体吃瓜了好几次的呢。
“小娴,我看你是真的挺闲的,来,把这份设计稿改一下,刚才罗主任的要求你也听到了,明天上午之前我就要设计稿,你今晚就留在办公室把它改好吧。”
啊!
听到许多年的话,陈小娴直接傻眼了,胡淑芬她们却爆笑了起来。
“不要啊,组长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小娴哭丧着脸,连连哀求,做可怜状。
“组长,你看我这么瘦弱,一阵风就吹倒了,我这娇滴滴的脸蛋,可不能再熬夜了,组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这招对我没用,赶紧干活吧。”许多年无语,直接把稿子丢到她桌子上,然后返回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工作。
指望陈小娴,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可不吓唬吓唬她,下次她还会这么八卦。
越是跟她混得熟,她越是喜欢开玩笑。
要不是她只是嘴炮强者,也没有什么越界的地方,许多年肯定早就把更多的任务丢给她,让她忙碌到崩溃,然后自动申请离开第五设计室了。
看着桌子上,被改过的设计稿,上面写了不少要求,陈小娴瞬间头皮发麻了。
之前又不是她负责的设计稿,她怎么改啊?
啊!!!!
可是,抬头看到满脸面无表情地在工位上工作的许多年,她崩溃了。
设计稿就在她手里,她可不相信许多年现在是在重新画设计稿。
所以,只能是她自己来修改了,怎么办?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许多年对自己几天前完成的设计稿,印象很深刻,依然刻印在脑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缘故,他的脑子很好用,记忆力很强。
就连刚重生那天的情景,他都还记忆犹新呢。
所以,他这会儿根本不需要刚才被修改过的废稿,完全可以按照记忆,直接画出来。
由于脑海里已经有了完整的设计稿方案,所以他画起来就很快。
就跟打印机一样,速度飞快。
要不然,他也不会跟罗溪清说,明天上午就可以把设计稿给对方送过去了。
工作起来的时候,他是非常认真负责的,轻易不会被外界所打扰。
只有陈小娴在她自己的位置上,抓耳挠腮,表情痛苦扭曲,真的很想甩掉这些设计稿。
时间飞快,下班的时间到了。
许多年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飞快地收拾桌子,把完成了二十多张的设计稿塞柜子里,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路过陈小娴的工位,扫了一眼,他还轻声笑了一下:
“你这痛苦面具挺不错的,明天记得摘下来,别画了,下班赶紧回家吧。”
说罢,他就踏出办公室了。
陈小娴愣住了,还以为许组长是在说风凉话呢,没想到后面一句话,她直接原地复活了。
“太好了,谢谢组长,我真是爱死你了。”
夏岚她们都好笑地看着发疯的陈小娴,胡淑芬更是笑着打趣道:“你爱许组长可没用,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
“对,喜帖都没有你的份呢。”邹芳怡也忍不住笑着补了一刀。
可不咋地,上午许多年才把喜帖派出去,大家伙也不是不知道。
领导们都有喜帖,就他们这些组员,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没有收到。
陈小娴无语,但她本来就是爱开玩笑的人,顿时连忙反击道:
“起码我还敢大胆说出来,你们敢吗?”
得,不跟嘴炮强者一般见识。
突然,鲁兆林惊讶地问道:“对了,组长刚才说让你下班回家,是不是组长自己把设计稿给修改好了?难道他刚才就是在修改设计稿吗?他都不需要看原稿件的吗?”
嘶!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震惊了。
“哦,我知道了!”
陈小娴突然大喊了一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就在大家以为她真的发现了什么秘密的时候,却听她这么解释:
“许组长肯定早就准备了两份设计稿,所以他才不需要我桌上的这份稿件。”
切!
大家失望地切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高见呢,就这?
夏岚猜测,有没有可能是许组长的记忆力很好呢?
对夏岚的猜测,大家表示赞同,然后更加震惊了。
不行,明天上班,得亲口问问许组长才行。
许多年回到家,范桂明他们已经把模板拆完了。
之前装模板的时候,花了两三天的时间,现在拆起来,却只花了半天的时间。
看着已经彻底凝固的混凝土墙体,许多年用力敲了敲,纹丝不动。
现在的普通家用建筑水泥,标准已经完全足够了。
三小只和她们小姑也跟着进来,在屋里惊叹地打量着。
一楼不用说了,本身就是三十七平米的面积,楼梯占用了部分空间,厕所就是在楼梯下面的位置,合理利用空间。
并且楼梯面更矮的斜坡,许多年直接把它改为推拉式的储物柜,不浪费这些空间。
到时候直接找木工帮忙定制这样的储物箱就可以了。
一个厨房、一间客房和客厅,完美且合理地利用好了它的每一寸空间,完全不会浪费。
客厅这边的挑高是完全足够的,并不会让人感到压抑。
就是厨房客房等只有两米二的高度,可能会让人感觉住在筒子楼一样。
但也就是许多年身高相对较高,有一米八五,他伸手就可以摸到楼顶了。
会感觉比较压抑吧,但其实住习惯了也会觉得还好。
二楼的楼面也不小,有二十多平米,可以切分为一大一小的两间房,大的那间房里面还可以切分一个独立卫浴。
“三叔,那我可以睡这个小房间吗?”
许晓倩两眼放光,指着二楼那间小房子说道。
她对这个小房间是真的喜欢呀,大概不到九个平方,放一张床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活动空间了。
但小归小,适合她这样的小朋友啊。
只不过,她刚开口,她小姑也跟着抢话了,也是很想要入住这间房。
连许晓蔓和许卫东两个小家伙也都是喜不自禁,都想要这个小房间。
然而,许多年直接拒绝了。
“那不行,这是给我未来孩子预定的房子,不能给你们住。”
听到这句话,三小只明显很失落,但许舞梅却眼前一亮,道:
“三哥,那我侄子侄女出生之前,我可以住这里吗?”
对呀,反正三叔的孩子也没出生呢,先去占个位置。
于是,三小只也抢着想要这房间,许多年只觉得好笑,但还是拒绝了。
真要是让她们住进来了,未来想要让她们搬出去,可太难了。
索性,从一开始就掐灭了她们的小心思。
“房子还没装修好呢,都等着吧,到时候再说。”
许多年把她们赶下楼,让她们别打扰师傅们干活。
刚到一楼,门外就有人喊了,是二大爷。
“多年,你过来一趟,你早上是跟一大爷说了,让你大哥二哥帮忙挖井,包工八块钱对吧?”
“对,二大爷您问这个是?”许多年心知肚明,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海中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了。
意思就是他也可以把挖井的事儿直接让许多年大哥和二哥来做,甚至是包工包料,顺便把自动抽水泵、水管等等全让许多年来操持。
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先挖他家的。
听完这意思后,许多年想都没多想,直接便摇头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
别说他许多年干不来这缺德事儿,就算他贪钱,也不是这么搞法啊?
还什么必须要先挖他二大爷家的水井?
想屁吃呢!
连一大爷都只能排队,现在挖的可是他们老许家的那一口井。
毕竟单凭老许一人挖水井,那不得挖到猴年马月去啊?
见许多年毫不犹豫拒绝了自己,刘海中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
他许诺的条件可不仅仅是包工包料啊,而是全包啊,他不相信许多年不心动?
竹子水管、自动抽水泵等等,这些材料里面,多少还有些操作空间,有利可图。
不会是许多年嫌钱少吧?
于是,他想继续再提醒许多年一嘴,并且表示如果一切可行的话,到时候他还会给许多年介绍。
后者听完之后,再次摇头道:
“二大爷,真不是我嫌钱烫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您看我还要工作,这房子改造工作也是我在跟,家里还要挖水井,我是人呐,可不是铁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仔细掰着手指数一数,许多年突然发现,自己特喵就是劳碌命啊。
刚重生几天,他还幻想着提前退休的事儿。
结果,无法提前退休不说,忙着忙着,自己居然忙成了狗一样。
刘海中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耳房门口这边,一群孩子在追逐嬉戏,下一刻就都跑进了房间里面。
许多年脸色一变,上前大声呵斥:
“谁让你们进来的?还在这里玩耍?这里可是工地,万一磕着碰着,伤到了怎么办?别在这里玩耍,快出去!”
房子刚拆完模板,很多地方都没有处理过,有些地方可是相当危险的,比如楼梯。
这些小屁孩玩闹起来,哪知道危险啊?
打头的刘光福和刘光天俩孩子率先逃了,许晓倩也心虚地站在她三叔身后,不敢再闹。
等这群熊孩子都跑出来之后,许多年正准备发话,却见洗衣槽那边,王大娘阴阳怪气地道:
“哟,有些人啊,自以为建了新房子,都瞧不上咱们这些邻居了,不就是改了小两层的房子嘛,嘚瑟什么呀?”
此话一出,气得许多年直瞪眼。
旁边隋大妈也帮腔,因为她的孩子刚才也进去玩耍了,许多年确实不近人情,这样大声呵斥,就是瞧不起人。
“两位大妈,你们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呢?我的房子刚拆了模板,里面有不少钉子,万一孩子伤着了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二章,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许多年很生气,这些邻居是真的无知,还是单纯看他不爽?
何况,一个小两层的房子,怎么就瞧不起人了?
不等两位大妈说话,许多年又朝着院子大声说道: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以后谁家孩子跑里面磕着伤着了,到时候可别找我!”
“小梅,小倩,你们俩去跟那些院里和附近大杂院的小屁孩都知会一声,等会儿我在这儿立个牌子,让他们都别进来。”
这话跟捅了马蜂窝似的,院子里的邻居们顿时嗡嗡直叫喊了起来。
刘海中也觉得许多年纯粹是吃饱了撑的,不就是建了小两层嘛,能有多危险?
所以在一旁劝说,让许多年别这样做,说几句就可以了,还真的立个牌子,那就太过分了。
不远处的易中海,刚买好部分挖水井的材料回到家,听到这事儿也有点懵。
来喊许多年吃饭的秦淮茹,却坚定地站在他这边。
望着眼前这群指责自己的邻居们,许多年心中实在无语。
眼瞅着来看热闹的邻居越来越多,他只好撂下狠话道:
“反正话我是撂这里了,你们不看管好你们的孩子,让他们跑来我这里玩耍,真出事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说罢,他就带着秦淮茹她们回前院吃饭了。
可是邻居们却啊呸呸呸了起来:
“真是晦气,许老三你神气个什么劲儿啊?哪家的孩子不是调皮的?去你家玩耍怎么了?怎么就危险了?”
“还出事了就不要找你?有你这么诅咒别人的吗?有你这样的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头.”
“要我说,许多年就是个杀千刀的,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退伍军官进了设计院,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领导了?还摆什么臭架子?”
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面喷,真的是没有丝毫的顾忌啊。
许多年懒得跟这些邻居们争辩,不仅如此,还拉着想要跟她们对骂的秦淮茹,又扯了他妹妹小梅和侄女许晓倩。
前院老许家,周红梅好奇询问,中院那边又出什么事情了?
秦淮茹正准备开口说话,许舞梅便气愤填膺地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本以为她妈妈能理解,站她三哥这边,结果周红梅却道:
“我说老三你也是的,提醒几句就可以了,干嘛还立什么牌子啊?这不是指着她们鼻子骂娘么?她们能不愤怒吗?”
大杂院里边,大家的房间门都不会上锁的,就是邻里的信任嘛。
这等同于大家把四合院当做一个大家庭了,偏偏许多年非要在家里面立个牌子,不让其他孩子进去玩耍。
对于她们这些邻居而言,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毕竟那套改造的房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孩子去里面玩耍,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至于说危险?…
孩子们也不是傻子,肯定会避开危险啊。
许多年闻言,直接闭嘴了,他懒得再解释了。
因为跟这个时代的人沟通,确实需要技巧,偏偏他还在学习这种沟通技巧。
他已经在尽力用这个时代的思维来生活了,可总是不尽如人意。
豁然间,许多年觉得,还是单位好啊。
虽然单位也充满了勾心斗角的肮脏事儿,但最起码,他最近这段时间,是不需要参与这些事儿的。
天天上班就是摸鱼,工作的话,他自认为可以很好地应付过来。
而四合院这些邻居们,不仅极难相处,还特喵的无法理喻。
算了,等他们吃过亏,就知道后悔了。
工地里出事儿的场面,许多年可没少见。
尽管是一处小两层的房子,大人在里面工作的时候,磕磕碰碰都在所难免,何况玩闹的孩子?
那些锋利的尖角、没有被清理完的钉子、楼梯等等,这些看似没什么危险,实际上,有些时候,它们可是相当致命的。
“吃饭吃饭!”
老许他们已经洗过手了,一家人坐在八仙桌前,热闹地吃饭。
“老三,刚才回家的路上,二大爷找我们了,他想我们帮他挖水井,这事儿你怎么看?”
餐桌上,刚夹了菜往嘴里送的许多年,听到他大哥的话,便道:
“我能怎么看?我坐着看呗。”
噗嗤!
周红梅、秦淮茹她们瞬间便笑了出来,家里的气氛一下子也轻快了不少。
只有许大年满脸幽怨,冲他三弟道,“老三,我跟你认真说这事儿呢,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接下来?”
“你们干得了吗?家里的这口井,不得挖几天啊?还有一大爷家的,这样算下来,最起码要十天之后才能挖二大爷家的水井,你说他二大爷能等那么久吗?”
顿了顿,许多年又道:
“刚才二大爷还跟我说,让我全包呢,我给拒绝了。”
“反正二大爷要是愿意等,你们就包工给他挖就是了,但绝对不可以承诺什么包料。”
干这些活,出苦力就可以了,涉及包料的话,容易被人举报。
尽管现在是五八年,没那么严重。
等到了明年,那可就难说了。
所以还是不要挖什么地雷,别到时候把自己给埋了。
老大跟老二两人一听,顿时有些无奈。
两兄弟都想多赚一些钱,可老三总是推三阻四的,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连他们爹老许也支持老三,真的是不给他们赚钱的机会啊。
眼睁睁看着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溜走,两兄弟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
范招娣突然开口问道,“他三叔,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包工包料的事儿,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的抽水泵可以包料,为什么你大哥二哥就不可以呢?”
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水平,下次可以不要问了。…
许多年指了指老许,道,“二嫂,这事儿你得问爹,爹更清楚一些。”
于是,一家人都把目光投向老许,老许闹了个大红脸,是真没想到老三会突然袭击。
正当老许准备把投机倒把的事儿说一说的时候,门口外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声。
声音还老大,哭得那叫一个惨痛,吓得大家齐齐一震。
许多年放下筷子便冲了出去。
听声音应该是中院那边传来的,如果是那些熊孩子不听话,跑去耳房工地里玩耍出事的话,那么他还真的挺怕的。
根据墨菲定律,那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等他来到中院这边的时候,耳房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十来个站在门口边上的孩子,脸色被吓得极为惨白。
他挤开人群,来到里面,王大娘和隋大妈两人都在哭天喊地,坚硬的泥地板上,鲜血溢了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还没完全黑下来,所以能看得清楚。
见到许多年进来,王大娘怒骂道:
“许多年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看看我的孩子,这么大口子,流了那么多血啊.”
隋大妈的嘴巴也没停着,她家孩子还算,但也是从二楼摔下来了,脑子昏迷了。
“闭嘴!”许多年蹲下来查看王大娘她家孩子,出血的地方是大腿外侧,有一条十几厘米的口子。
看起来,十分血腥可怕。
怒斥一声,许多年马上脱下自己的衣服。
撕拉!
同时,嘴里吩咐道:
“快去一大爷或者二大爷家,他家里有酒,拿酒消毒给孩子止血!”
手上动作不慢,飞快地用衣服缠住小孩的大腿,用力绷紧。
结果,王大娘的孩子王盼儿痛苦呻吟,脸色更白了。
王大娘顿时更怒了,想要一把推开许多年,却推不动。
“许多年你想干嘛呢?你想杀了我的孩子吗?我跟你拼了……”
后者顾不得那么多,一把将对方推到一边,怒道:
“王大娘你再胡搅蛮缠的话,你孩子就快没了,我这是在给她止血你懂不懂?”
这个时候,一大妈拿着酒过来了,许多年赶紧打开酒瓶,直接淋在衣服上。
然后拿了一根木头,让王盼儿咬着。
围观的邻居们不解,为什么要咬着木头?
下一刻,当许多年把沾了酒的衣服缠在那道十几厘米的伤口上时,王盼儿痛苦到直浑身抖动起来。
嘴里也闷哼一声,牙齿崩紧,木头都嘎嘣响。
王大娘和她家人都呆滞住了,下一刻,王大爷就要上前打许多年。
被眼疾手快的老许给拉住了,要是王大爷这一拳头锤下去,他家老三不得废了呀?
“还楞着干嘛?去找板车把孩子送去医院啊……”
就在老许和王大爷两人比谁力气大的时候,许多年已经给孩子简单包扎好了。
可是看到王大娘她们跟二傻子一样,站在旁边看戏,许多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们怎么就束手旁观啊?都别挤在这里围观了,都出去!”
轰散了人群,王大娘家人也没把板车喊来,许多年看着门口放着的模板,顿时心生一计。
他拿来一块模板,让王大爷一家赶紧抬着孩子去就医。
院子十分热闹,挤满了围观的邻居,连附近大杂院的邻居都来了不少。
瞅见这一幕,许多年真的是气得不轻。
有什么好瞧的?
王大爷一家抬着王盼儿离开了,许多年想跟着去,却被隋大妈的家人给拉着了。
“许多年你不能走,你赶紧赔我家孩子……”
隋大妈一家面色悲切无比,十分痛苦。
被抱在隋大妈怀里的孩子,眼睛紧闭,想是睡着了。
“………”许多年真的是很想打人。
他一把推开隋大妈家人,来到孩子面前,蹲下来在孩子的鼻子前探了探。
“他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听到隋大妈痛苦的哀嚎声,许多年没好气怒火攻心道:
“闭嘴,有你这么诅咒自己孩子的吗?他根本没死,还有微弱鼻息,你别这样抱着他了,赶紧去拿模板,抬他去医院……”
听到许多年的话,隋大妈一家都欣喜若狂,忙不迭地去拿模板,然后把孩子放上面,抬着去医院。
在隋大妈一家忙活的时候,许多年冲老许说道:
“爹,家里你帮忙看着点,我跟着去看看。”
后者神情凝重地点头,俩孩子在自家屋里出事,不管什么原因,于情于理都要去关心一下。
秦淮茹也想跟着一起过去,许多年摇头拒绝了,让她安心待家里就好。
接着,许多年这才冲院子里的邻居们大声道:
“以后大家都管好自己的孩子,别在我家房子这边玩耍了。”
所有人都一脸后怕地点头,特别是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脸都白了好几个档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白人呢。
晚饭前,许多年劝说的话,邻居们不以为然就算了,还骂许多年。
现在可好了,王大娘和隋大妈的俩孩子,成功给大家上了一课。
哪还有人敢反驳许多年啊?
不仅不敢反驳,他们还得谢谢许多年、王盼儿和隋大妈家的孩子呢。
毕竟,这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
说罢,许多年便离开了四合院。
距离南锣鼓巷最近的医院,是协和医院,大概两公里左右的路程。
他腿长脚步快,很快就跟上了隋大妈一家。
不过他没有帮忙抬孩子,而是催促他们走快点。
然后快步流星,走向前面的王大娘家。
此刻,模板上躺着的王盼儿,大腿上绑着的衣服,已经变了颜色。
还好他及时止血了,要不然这孩子怕是要不行了。
这年代的人,都没什么医疗急救常识,知道止血,却不懂如何有效止血。
王盼儿明显是割破动脉血管了,而且还是大腿这边的动脉,伤势严重。
对许多年而言,两公里的路程不远。
可对于王大娘和隋大妈两人来说,这段路就相当煎熬了。
大概是之前被许多年吼过,也有可能是担忧孩子的生命安危,所以一路上,王大娘和隋大妈等人都没有再跟许多年龇牙。
终于,两公里的路程走完了,俩孩子都被送进去医院了。
傍晚的医院,不算忙碌,医生虽然很少,但也有值班医生在。
“这衣服是谁绑上去的?”
医生看到王盼儿腿上的衣服,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一边问一边赶紧给孩子查看身体情况,王大娘家人赶忙应答,说是许多年。
后者站在一旁,默不吭声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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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出事了(求月票)
协和医院,宋运辉医生查看完孩子的身体情况之后,便对王大娘一家说道:
“问题不大,好在有这位同志帮忙止血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先给孩子重新包扎伤口”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我孩子就拜托你了”
王大娘一家千恩万谢,毕竟王盼儿可是他们一家唯一的女儿,取名盼儿,没想到从第二胎开始,全都是男孩了。
所以,打小就疼爱王盼儿得紧。
别人是重男轻女,他们王家可倒好,重女轻男。
没办法啊,王盼儿有五个弟弟,就她是姐姐,没有妹妹,不宠她宠谁?
走廊处,王大娘一家焦急地等待,也没人来跟许多年说声谢谢。
后者站了一会儿,便去了另一边,看完隋大妈的孩子。
隋大妈的孩子就是晕过去了,轻微脑震荡,估计是从二楼摔下来的时候,磕着脑袋了。
“医生,那孩子长大之后会不会变成傻子呀?”
听到隋大妈的问话,医生都被问懵了,旋即没好气地说道:
“不会,都说了,只是轻微脑震荡,碰巧撞晕了,不过问题不大,休养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刚走过来的许多年,也听到了刚才隋大妈的话,心里直接无语了。
这隋大妈,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知道这孩子没什么问题了,许多年便打算回去了。
但隋大妈看到他,却又上火了。
“许多年,你不许走,医药费你还没给呢,还有赔偿我们家孩子的精神损失费”
不等许多年说话,医生已经皱眉开口了: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家,更不是菜市场,要吵就滚出去吵。”
静!
隋大妈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不敢再吱声。
但眼神依然死死盯着许多年,目光很凶,如择人而噬的猛兽。
孩子虽然没事了,但却是在许多年屋里出事,所以要找他赔。
许多年懒得搭理这泼妇,转身就离开了。
他是不想浪费口舌,更不想被医生骂,但隋大妈却追了上来。
直到走出医院大门,隋大妈这才开口,指着许多年怒骂不止。
路过的不少病患家属和医生护士都投来好奇的目光,这又是什么情况?
“隋大妈,你真的要在这里闹是吧?”许多年面无表情,心里很生气,却压制着。
四合院的那些邻居,有一个算一个,是真的很过分。
“哼,我不跟你吵,但你要先赔我孩子的医药费,不然你别想离开医院。”
见隋大妈如此耍无赖,许多年气笑了,再也不忍了。
“隋大妈,我今晚吃晚饭前,我就警告过你们,让你们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到我家工地玩耍,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你骂我自以为是,建个小两层的房子很了不起.真的很难听啊。”…
“都说,好言难劝该死鬼,你们想你们的孩子去死,我拦都拦不住,现在还倒打一耙,想恶人先告状是吧?”
“行啊,那我现在就去派出所,让派出所的人来主持公道,看看是你有理还是我有理?”
如此热闹的大瓜,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议论纷纷了起来。
大家都指责隋大妈不讲理,毕竟许多年说得对,而且隋大妈那煞白的表情,也证明了许多年没有说谎。
所以,不指责隋大妈,难道指责许多年吗?
明事理的人还是很多的,像隋大妈之所以撒泼蛮不讲理,是因为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根本无法理智地思考。
所以她就是帮亲不帮理,偏袒自己的孩子,结果出事了。
被这么多人指责,隋大妈也是要脸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多年见状,也懒得再搭理对方,转身离开了。
四合院,邻居们依然三三两两地聚一起聊天,那些往日里非常调皮捣蛋的孩子,这会儿都乖乖地待在一旁,不敢乱跑了。
没办法,今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刚才派出所的公安还来了呢。
只不过,公安来迟了一步,然后追着去了医院。
半路上,许多年碰到了叶公安和另外一位江公安,两位公安让许多年带他们去看看两个受伤的孩子。
对于这个要求,许多年无法拒绝,只好掉转头再回协和医院。
到了医院,刚好看到宋运辉出来,他已经给王盼儿重新包扎好了伤口,后者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需要在医院静养休息半个月。
这意味着钱,住院费可不便宜呢。
王大娘一家人既是欣喜又是窘迫,因为没钱啊。
家里人多,工资也不高,根本存不下钱,所以哪有钱交住宿费啊?
正巧这时候许多年来了,王大娘一家跟看到救星一样,两眼放光。
“许多年,快交医药费和住院费”
这年头并没有先交钱再治病的规矩,都是先治病再交钱。
许多年闻言,脸都黑了,“我为什么要交这些费用?跟我有关系吗?我还没找你们麻烦呢,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叶公安和江公安他们来了,我们对峙一下.”
说罢,叶公安和江公安两人也拿着小本子,开始做笔录了。
今天这案子,不算是小事儿,毕竟俩孩子都出事了,闹得沸沸扬扬的。
报警的邻居说,有个孩子还死了呢,当时叶公安两人脸黑如墨。
对于派出所而言,大部分公安其实也是见过血的,可没有一个公安会希望看到自己所在派出所遇到命案这样的大案子。
但刚才来医院的路上,许多年已经解释过了,那孩子根本没事儿,都是邻居乱传的。
王大娘看到两名公安,顿时傻眼了。
这许多年可真够狠的啊,直接把公安请了过来,这是要干嘛?想把她们逼上绝路吗?…
接下来,两位公安循例问话,当问及许多年是否有在晚饭之前,也就是六点半之前,提醒过院里的邻居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去他家工地玩耍的时候,王大娘支吾了半天,没有说话。
沉默就是掩饰,但在公安面前,她如何掩饰得了?
来之前,公安就已经跟邻居们确认过了,大部分邻居都心有余悸地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时候,隋大妈他们一家也闻讯赶来了。
隋大妈一家的到来,倒是省了叶公安两人的事。
一起做笔录吧,迎接同样的灵魂拷问。
果然,面对这个问题,加上许多年还在旁边,两位大妈根本不敢乱说话了。
她们家人也一样,所以这个苦头,只能她们两家人吞下去。
“王大娘,隋大妈,我需要严厉警告你们,不要把生命当做儿戏,那是你们的亲生儿女,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她们要是出事了,你们也得跟着去劳改.”
“人家许多年是建筑方面的专家,是设计院的领导,他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不听就算了,还变本加厉.”
领导?
王大娘和隋大妈两家人都愣住了,错愕不已,许多年是领导?
后者这会儿连忙罢手,插嘴解释了一句,“叶公安,我不是领导,我就是一个小设计员而已”
叶公安两人面面相觑,没有纠结这件事。
“这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孩子都没什么大碍,你们就烧高香吧.”
“以后可要注意了,别跟叛逆的孩子一样,别人都说不要那样做,你们偏反其道而行之.”
俩公安训上瘾了,隋大妈两家人不敢再顶嘴,哪还有面对许多年时的嚣张气焰?
许多年站着等了一会儿,见两位公安也做完笔录了,便回家去了。
对于两位大妈们如何解决医疗费的问题,他才不关心呢。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人还没散,大家似乎没有睡意。
见到许多年回来了,大家忙上前询问,俩孩子怎么样了?
听到许多年说孩子没什么大碍,邻居们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许多年却严肃了起来,看着邻居们道:
“我再次重申一遍,以后都管好你们自己的孩子,不要让他们随便进入工地这样的危险地方玩耍.”
“这次隋大妈和王大娘家的孩子还算幸运,没出什么事儿,要不然.哼哼!”
说罢,许多年也有些心力交瘁了,这些不省心的邻居,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次之后,希望真的可以收敛一些吧。
大家都沉默着,没人吭声。
事情都发生了,教训也吸取了,热闹也该散场了。
屋里,许多年洗完澡之后,坐在床边,里面的隔间,传来周红梅担忧的声音:
“三儿,你说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儿,那套房子会不会不吉利呀?”
“妈,现在可是新时代新社会,可不兴说什么封建迷信的事了,就是王大娘她们的纵容、过分溺爱才酿成了这次的悲剧,可不是什么.”…
尽管周红梅问得很委婉,但许多年还是听出了画外音。
毕竟封建传承了几千年,植根于大家的灵魂、血脉,虽然迫于现在的新社会,大家基本上不谈这些。
但也只是不谈那些词而已,那些事儿,可是照说不误。
“对啊,妈,跟三哥的房子可没关系,就是王盼儿她们不听话而已,活该!”
许舞梅也跟着吐槽了一句,却被老许呵斥了,让她不许乱说话。
毕竟刚才那话,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被外人听了不好。
“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许多年明显不想聊这些糟心事儿。
他吹灭了煤油灯,屋里陷入了黑暗,也安静了下来。
今晚的事儿,注定有人无法安心入眠了。
一夜无话,天还没亮,许多年就起床出门了。
虽然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但没有打乱他的生活节奏。
训练结束,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邻居们又在院子里聊了起来。
似乎昨晚的那个瓜,还可以继续吃。
许多年没有凑热闹,吃过早餐,等范桂明他们来了之后,简单确定了今天的装修任务,他就去上班了。
设计院,许多年到办公室的时候,陈小娴她们已经到了,还主动帮他打好了水。
“组长,今天你不用打水了,我们已经帮你顺手打上来了。”
看到她们如此献殷勤,许多年心里虽然好奇,但没有问。
“谢谢!”
然后,没有下文了。
正等着他夸赞的陈小娴,顿时惊愕在了原地,看着许多年的背影,笑容凝固了。
胡淑芬她们顿时很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坐回自己工位上的许多年,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拿出柜子里的设计稿,开始准备今天的工作。
眼角不经意间看到陈小娴还在发呆,心里不由好笑,却装作没有看到。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陈小娴的声音。
“许组长,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帮你打水吗?”
“同事之间互相帮忙,有什么好奇的?赶紧工作吧,别到时候临交稿的时候,你又要熬夜加班了。”
许多年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
他工作起来的时候,那是相当认真的。
不过,陈小娴靠近工位的时候,他还是察觉了。
“看什么呢?”
“组长,你是不是可以过目不忘啊?”
“不是。”
“那你为什么可以不用看原来的设计稿就可以进行修改呢?”
“难道还需要看原来的设计稿吗?”
听到许多年的反问,陈小娴懵了:难道不需要的吗?
胡淑芬她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很快她们就知道了答案,她们肯定需要看原来的设计稿,要不然指定无法修改。
所以说,许组长之所以那么厉害,是因为他记忆力很好咯?
难怪他效率那么高,不需要尺子量,也不需要标记,脑子跟手同步,这效率可不就是堪比印刷机了吗?
抬头看了一眼墙壁的时钟,上班时间到了。
看见许多年的动作,陈小娴只能乖乖听话,画设计稿去。
关于科研院所的修改方案,许多年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跟印刷机一样,画了几十张图纸出来。
临近十一点半,终于完成了。
算上昨天下午的那几十份图纸,加一块儿,总共有八十多份设计稿。
忙活完之后,他就把设计稿整理了一下,按顺利排列好,然后收拾了桌面,起身离开办公室。
他先去找计春耕报备了此事,然后才离开了设计院。
今天,又可以提前回家吃午饭了,只是希望不要再遇到上次那样的事了。
感谢十七楼蓓莎的盟主打赏,谢谢!日更一万二,正在努力码字,求各位大老爷们儿全订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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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免费劳动力、分家
王府井大街北口,金城银行大楼。
许多年再次来到这里,总算没有遇到上次的事儿了。
轻轻松松地把设计稿交给罗溪清,然后婉拒了对方邀请一起吃午饭的客套话,离开了大楼。
其实,这所谓的大楼,只有三层,不管怎么看,都跟大楼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不过,这年代的楼层普遍很低,三层已经算很高了。
回到四合院,家里风平浪静,但王大娘和隋大妈两家却愁云惨淡。
听周红梅说,上午的时候,两位大妈挨家挨户地借钱,因为没钱给医药费。
王盼儿的住院费也是一大笔钱,跟医生商量之后,没住院,回家休养了。
这年代,大家都苦。
所以,最后两位大妈也没能借到多少钱。
反正周红梅也没有打听到,只知道一大妈和二大妈分别借了十元钱,其他家庭,估计就是一两块钱吧。
“妈,那你借了多少钱?”许多年好奇地问了一句,周红梅脸上顿时生气道:
“我没骂她们算好的了,她们还敢登门借钱?”
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有周红梅坐镇家宅,还真不担心这些事儿呢。
除了隋大妈和王大娘借钱的事儿,上午的时候,街道办也来人了。
听说是王主任派人送来了一些吃的营养品,算是给隋大妈她们的一点慰藉吧。
就这件事,周红梅还特别生气地表示,街道办就不应该浪费这些营养品。
许多年没有发表意见,那是街道办的做法,跟他没关系。
吃过午饭,又去耳房那边转了一圈,然后才回设计院上班。
下午是摸鱼,没什么事情发生。
傍晚回到家,耳房这边的墙壁已经刮了一小半,开始进行收尾工作了。
换句话说,再过几天,这房子就可以彻底弄好了。
于是,许多年便询问范桂明他们有没有认识手艺好一点的木工,帮忙定做柜子。
“您可算是问对人了,我也会木工活,老王也是,我们俩的手艺都差不多.”
钟振彪微笑应了一句,倒是让许多年惊讶不已。
“失敬了,没想到您跟王师傅还是木工师傅呀?”
泥瓦匠跟木工,其实是两个不同系统,根据上辈子的经验,许多年知道很多木工都只是专精这一项,并不是很懂泥瓦匠这些活。
毕竟木工一般来说都不用风吹日晒,就是待在木工房干活就可以了。
而泥瓦匠注定必须去工地才行,所以有这两样手艺的人,基本上都会偏向于选择木工。
当然了,之前是抗战和解放战争,最近则是建国后的时代,手艺人也只能跟随时代发展而有所选择。
许多年诧异之余,便把这个定制楼底衣柜的任务交给两位师傅了。
王长远和钟振彪闻言,顿时失望不已。
“那个,许同志,您家的门窗、衣柜、桌子、床这些,不需要定制吗?”…
前者目光期待地询问道。
“这些不需要,就定制楼底衣柜就可以了。”
听到许多年再次确认的话,钟振彪连忙讨好着问道:
“那个,我多嘴问一句,您准备去哪里购买这些门窗啊?”
“这个就不需要你们关心了,到时候我自会解决”
关于这些家具,许多年都可以自行解决,而不需要购买新的。
门窗这些就不必多说了,床肯定是买那些旧床啊,这个时代有很多质量超好的黄花梨木、金丝楠木、小紫檀等制作而成的传家宝似的床。
当然了,许多年需要花点时间去找一找。
之前没有去找,那是因为家里根本没地方放得下,现在这房子已经差不多改造好了,也是时候了。
不提失望透顶的王长远他们,许多年回了前院厨房,帮忙挖水井。
厨房的这口井,目前还不到十米。
五十年代,京城的地下水在地表下约五米深处,这是平均深度。
到了千禧年之后,京城地下水平均深度在四十九米左右,相差巨大。
目前南锣鼓巷这边的四合院,洗衣槽那边的深度是在十米左右的位置,上次在耳房门口挖的那口井在十几米左右。
按照这个经验,厨房这边最少也要挖十米。
当然,不能一概而论。
虽然相差不是很远的距离,但地下水的深度,可不一定。
主要是南锣鼓巷这边虽然靠近北海等水域,奈何地下水这玩意儿难以预估。
对于许多年来说,地下水深还是浅,没有太大关系,无非就是多挖几米的深度罢了。
不多时,老许他们下班回来了,父子四人一起挖井,工作进度一下子快了不少。
老大和老二两人是最有干劲的,因为他们想要尽快结束家里的活,好去接一大爷的活儿,挣钱!
挖水井的时候,二大爷又进来了,当老许父子四人的面,把挖水井的事儿给说了。
这活儿很简单,跟一大爷一样,八块钱包工,材料这些由刘海中自己解决。
既然这样,许多年和老许都没有再阻止,老大和老二两人顿时喜笑颜开,乐滋滋地朝刘海中道了句谢谢。
二大爷刚走,易中海也随即找了进来。
“老许,是这样的,老阎找到我,希望我这边可以把挖水井的活儿交给他们父子俩,但你知道的……”
易中海一开口,老许一家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又出幺蛾子,不过易中海只是来显示一下存在感,表面一下态度。
就是很简单,挖井这活儿,有的是人抢着干呢。
他这里不是要把这个挖井的任务交给阎埠贵父子去做,更不是要求降价,纯粹说明他的态度。
许多年对此没有任何表示,爱咋地咋地。
但他大哥二哥却吓了一跳,等易中海离开后,干活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随即,没过多久,阎解成走了进来。
“许伯伯,我能不能跟着大年哥他们一起干活呀?”
扭扭捏捏,但这次总算知道怎么喊人了。
然而,不等老许开口,许多年却笑着问道:
“可以啊,免费的劳动力,干嘛不要?”
此话一出,阎解成脸色大变,靠,谁特么想当免费劳动力了?
看到阎解成涨红的脸,老许他们登时乐了。
“那个,我听说一大爷不是给了大年哥他们八块钱的挖水井费用嘛,我不贪心的,分我两块钱就可以了。”
阎解成说完这话,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脸烧得厉害。
接着赶忙表示自己干活很勤快,而且白天可以干一整天的。
为了赚钱,他也是豁出去了。
人家一大爷没有答应他的截胡请求,他自己也明白,是因为许多年的那个自动抽水泵让一大爷投鼠忌器。
可,他现在很穷,很缺钱,外面找工作还很难。
扛沙袋的话,一袋才两厘钱,一天能挣个几毛钱就算很不错的了。
而且他身体也不适合干那种体力活,最近锻炼身体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就是因为身体不太行。
加上意志力还很一般,早上起不来,白天太晒,傍晚又因为凉快,就更不想出去了。
老许摇摇头,“小阎啊,我家老大和老二干活也很卖力的,就不需要你帮忙了,你爹不是经常去钓鱼嘛,你可以学一学。”
如此明着拒绝,阎解成顿时沮丧不已。
鼓起的勇气,在被拒绝之后,也瞬间消散了。
灰溜溜地离开老许家,什么时候出来的,他自己都忘记了,因为脑子迷迷糊糊的。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赚到钱呢?
等他离开,许大年不屑地冷哼一声,要力气没力气,好吃懒做的家伙还想跟我抢活?切!
“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老许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许大年顿时不吭声了。
许多年笑了笑,没吱声,继续干活。
在这个家,老许就是权威,但几个儿子,偶尔总会抽风,挑衅一下老许一家之主的威严。
比如之前的分家。
早在老大跟胡美凤结婚后没多久,分家这件事就是提上日程了。
但,老许并不想分家,一是当时许多年和许舞梅都还很小,二是家里根本没有多少钱。
加上当时老二也到成家的年纪了,到处都要用钱。
可是老二当时没有工作,想要成家,谈何容易?
后来是借钱买了一个轧钢厂的职位空缺,老二这才说了一门亲事。
然而,也因为借了钱,家里的财政更加紧张了,分家的事儿便一拖再拖。
老许的想法很简单,他想公平一些,尽量公平地照顾到每一个孩子。
每每想起之前的那五个孩子,老许心里就很难受。
转过天,许多年今天起得更早,因为今天要去一趟鸽子市。…
之前用一百美金换的二十三张大黑拾,可以派上用场了。
东直门鸽子市,还是跟之前一样冷清,没什么人气。
等了十几分钟,有一个老头背着一个箩筐走了进来。
看对方湿哒哒的裤脚和草鞋,上面还沾了不少泥土,许多年顿时觉得奇怪。
这老头,该不会是刚从田里出来吧?
城里一般没多少雾水,也就山间田野里面才会有,要不然无法解释老头那湿哒哒的裤脚。
见到老头的时候,好几人一窝蜂挤了上去,明显是知道老头手里有好货。
在鸽子市,一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毕竟这么多人聚一起,容易出现争执。
反正许多年来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状况。
因此,他也没有忍住,欺身上前去凑热闹。
果然,老头身后的箩筐放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好东西。
还带着泥土的人参、几样许多年看不懂的草药、烘干的腊野猪肉、湿哒哒的香菇、三根嫩竹笋等。
看着很杂乱,但全都是好东西。
讲真的,许多年看到这些玩意儿之后,心动了。
尽管不是很明白,那些竹笋、香菇等玩意儿,为什么老头不直接拿去菜市场收购处,而是拿来鸽子市。
但许多年表示,这些东西,他都要了。
“同志,这跟人参怎么卖?我看应该是几十年的老山参,不超过五十年,一块五钱怎么样?”
“这几株草药卖给我吧,我五毛钱收了.”
“我要这个野猪肉,这里差不多有七十斤吧?按照两毛五分钱一斤的价格,我十七块五毛钱收了,怎么样?”
几人七嘴八舌,都挑中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野猪肉的价格不贵,这点是公认的。
因为野猪肉基本上都是瘦肉,肥肉很少。
加上又是腊肉,卖两毛五分钱,已经不便宜了。
许多年见状则是直接开口,语速飞快:
“这位同志,您箩筐里面的东西,我全都要了,这里是十张大黑拾,咱们按照市场价格来,如何?”
唰!
听到许多年的话,其他人都冲他怒目而视,连老头也是满脸吃惊地看着他。
市场价格!
那不是解放前的话吗?
现如今的市场,哪还有所谓的市场啊?
然而,在鸽子市,也是需要遵循外面的大市场规则,否则大家无利可图,来这里干嘛?
混迹在鸽子市的人,除了像老头这样的供货商和许多年这样的采购商,更多的则是二道贩子。
而现在的鸽子市,之所以人少,那是因为今年是一九五八年,不管是城里还是城外,大家其实并不算很缺粮。
甚至,在农村,现在才开始吃大锅饭,有些偏远或者山区的地方,都还没开始吃大锅饭呢。
这个时候,公社里还有钱,还有余粮。
加上其他菜市场等地方的管理还不是很严格,粮油管控还在很松的范围内。
因此,来鸽子市的人,很少很少。
除非是像许多年这样嘴刁且有胆大的人,才会来鸽子市冒险。
否则的话,一般人都不太愿意来,或者也不知道鸽子市的存在。
基于这些愿意,二道贩子少,竞争自然也不怎么激烈了。
只不过,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许多年,直接让二道贩子们歇火了。
没办法,人家许多年已经拿出十张大黑拾来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真要跟许多年按照市场价格来收购,他们根本没法赚钱。
不赚钱的买卖,他们才不会要呢。
见他们退走,许多年顿时笑了,老头也开始称量自己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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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老山参、旧式家具
腊野猪肉总共七十三斤,刚才那个二道贩子眼睛是真的很犀利,估算得挺准的。
按照三毛钱的市场价格,许多年是亏了,要花二十一块九毛钱。
野山参是四十七年生的,许多年不懂,老头指着根部,教他如何区分。
“同志,您是老中医吗?”
许多年好奇地多嘴问了一句,谁知道老头还真点头了。
老头就是山野村夫,以前跟石庙里的道士学过三十多年的中医,后来道士仙逝了,石庙也因为没有后人而断了传承。
几经战乱,老头也没了家人,便隐遁山里,偶尔来城里换点日常用品。
听完之后,许多年肃然起敬。
尽管老头轻描淡写,但许多年知道,对方应该就是那种身怀绝技的赤脚神医。
内地有很多赤脚医生,但大部分是骗子,有些是有真才实学的。
而老头则是那种老神医之类的,只不过他不出名,加上隐居山里的小山村,所以不为外人所知。
野山参不值钱,几株草药更加不值钱了,算上香菇和嫩竹笋这些,老头收了许多年二十五元。
老头从自己兜里拿出一个块布,露出了里面的零钱。
收了许多年三张大黑拾,找了两张一块、五张五毛和五张一毛的纸币。
交易到此结束了。
许多年自个带了网兜过来,把东西装进网兜,单手提着拉野猪肉,便离开了鸽子市。
来了鸽子市那么多次,这还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巨大的收获呢。
二十五块钱,花得值!
来到无人的地方,把东西全都扔空间里面,他便去跑步了。
每天的训练任务,不能断。
等九月份,参加完运动会之后,他就可以经常来鸽子市了,毕竟到时候,他就可以减少训练量了。
现在来鸽子市,太浪费时间了,因为无法确定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像老头这样的供货商。
结束训练,天色已经大亮了。
提着香菇和嫩竹笋,许多年回到了四合院。
秦淮茹看到这两样菜,顿时眼前一亮,这些都是很不错的应季蔬菜啊。
正常情况下,竹笋的季节是每年的五六月到十月份左右,香菇则是每年的**月份到次年的三四月份。
香菇炖鸡和竹笋炒腊肉,这才是最佳绝配,奈何现在吃不起鸡肉,也没有腊肉。
所以,只能是纯素菜了。
“阿年哥,你是从菜市场买回来的吗?”
“嗯,刚巧今天跑步路过菜市场的时候看到了,就顺手买了下来。”
许多年并没有把腊肉拿出来,野山参和草药这些,就更加不能拿出来了。
一是现在还没分家,老许和周红梅两人都节省惯了,到时候肯定要被吐槽。
二是他有意测试一下空间,看看空间是否有保鲜能力。
毕竟腊肉也好,野山参也罢,这些都是好东西,也不那么容易放坏。…
最主要的是,就算坏了也不心疼。
之前他还想着做生意,可上次的意外反杀狐狸,让他拿到了一千块美金。
有了这么大一笔钱,他还愁着怎么合理花出去呢,自然不心疼了。
如果可以确认空间的情况,就算这些腊肉坏了,他也觉得值了。
吃过早餐,来到设计院,今天上午应该也是没什么事儿。
摸鱼了一个多小时,他便起身离开了工位。
陈小娴她们见他离开,又忍不住开启了群聊模式。
嗯,还是悄咪咪地传小本子,以免说话的时候,被外人听到。
没办法,上次出了那么尴尬的社死事件,陈小娴已经学乖了。
吃一堑,长一智嘛!
“昨天下午和现在,许组长都没有干活,而是在看书,他已经把设计稿给交过去了吧?好像没什么风声啊?”
“什么风声?”
“就是许组长跟罗主任的事儿啊,难道他们就这样结束了?”
“你们真无聊,人家许组长快结婚了,还传这些?”
“哎呀,八卦一下嘛,我也挺好奇的,许夫人到底长什么样?”
“改天去许组长家里作客,不就可以看到咯?”
“对呀,不是说许组长家在改造嘛,我们可以去看看呀。”
得,话题慢慢就开始歪了,聊到其他地方去了。
来到计春耕办公室的许多年,压根儿不知道这些事情。
“主任,您在忙呢?”
计春耕放下手里的报纸,没好气地道,“说吧,什么事儿?”
从最开始的客气、欣赏,到现在的随意、亲近,关系已经完全不同了。
也是没办法,谁叫许多年那么喜欢摸鱼呢?
许多年讪笑着把事情说了一下,就是房子改造得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开始物色家具了。
只不过,他更喜欢古色古香的家具,而不是现在的那些新制作的家具。
“.所以,我想来主任这里打听一下,哪里有卖这样家具的地方?”
“哦,你小子的房子快改造好了?”计春耕笑了一下,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
顿了顿,他便拿起旁边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
然后递给许多年,道:
“你就去这个地址找汪德恒,就报我的名字,他知道怎么办。”
“谢谢主任,您对我真是太好了。”许多年大喜,连忙双手接过。
他本来只是试一试,如果不行,再去打扰沈院长。
没想到,还真的有惊喜呀。
计春耕却很嫌弃地道:
“少跟我拍马屁,没事就给我滚蛋。”
“主任,我还真的有事儿,您看这家具,上班时间都跟我同步,我.”
“下午回来报道,赶紧滚蛋,真不想见到你,天天请假。”
“好嘞,谢谢主任。”
许多年喜滋滋地拿着纸条离开了,这可真是太高兴了。
不过,走出办公室,他心里却是腹诽不已。…
他是请假出去,还不是因为摸鱼太闲了嘛,加上是真的有事儿。
可主任倒好,直接窝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好家伙,更加悠闲呢。
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报纸啊,这得多悠闲啊?
回了办公室一趟,许多年跟陈小娴她们招呼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他一走,陈小娴她们顿时炸锅了:许组长又请假外出了?
设计院门口,保卫科的莫成友看到许多年又出去,笑着打招呼道:
“许组长,又有外出任务呢?”
保卫科根本不管这些,只不过莫成友对许多年印象深刻,所以才会聊上几句。
“对,出去办点事儿。”
许多年也是笑眯眯的,客套得很。
“那还是您轻松啊,路上慢点儿”
望着许多年的背影,莫成友暗暗嘀咕,这小子该不会是又去见那个什么罗主任吧?
走在路上,许多年没什么逛街的心情。
大上午很热,今天虽然是多云天气,然而没风,更加炽热了。
计春耕给的地址是在王府井附近的一家商场,以前民国时代的家具城,现在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走进商场,人来人往,里面有风扇,所以不少人跑来这里。
许多年逛了一会儿,确实没有他想要的家具。
一是这些家具都太新了,不仅要票,价格还不便宜。
二嘛,家具虽然很新,但在许多年看来,再过十几二十年,这些家具就落后了。
因此,相比起来,旧式家具更有韵味不说,还永不过时。
“同志您好,我想找一下你们这边的汪德恒同志。”
工作人员一听,便伸手指了二楼,让他去二楼找。
“谢谢!”
来到二楼,许多年还是得问人,结果,他问的这位中年人,就是汪德恒本尊。
这倒是让许多年惊愕了一下,旋即笑着跟对方道:
“汪同志您好,是这样的,我想买一些旧式家具,哦,对了我是计春耕介绍来的,我叫许多年。”
“您好,您这么年轻,怎么会想要买旧式家具呢?那些都是破烂不堪的玩意儿,还挺脏的,没人愿意看……”
汪德恒口中的脏,并不是那种脏,而是沾了所谓封建迷信之类的‘脏’。
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连京城的城墙都拆了,就是突出一个新字。
封建糟粕的东西,当然要抛弃了。
当然,上面的政策是这样,下面的对策自然会不同。
并不是所有的糟粕都会被抛弃,起码还有不少好东西还是会留存下来的。
而且,万一有些领导喜欢这些‘糟粕’呢?
揣摩上面领导的喜好可是身为下属必须修炼的一门学问,万万不能丢掉。
平时有不少领导过来看看仓库里面的糟粕,但那些领导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像许多年这样的年轻人,汪德恒是第一次见到,难免惊讶。…
“汪同志,我也是替别人办事儿而已……”许多年没有说实话,带着虚伪的面具,笑道:
“呵呵,您看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方便,当然没问题了。”
汪德恒错愕了一下,旋即失笑道,然后在前面带路。
他没想到许多年那么迫不及待,而且说话很直接。
年轻人嘛,很正常。
前面的汪德恒带着许多年下楼,又到外面,边走边说道:
“那些破烂家具呀,都不在这边,堆积在仓库那边,有不少尘呢……”
两人来到商场旁边的一处老房子,院子前还杂草丛生,显然是很久没人来打理了。
许多年心里讶异,这里如此荒凉,还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呢。
院子里还有一颗大树,枝繁叶茂,站树底下,显得很阴凉。
树下还堆放了不垃圾木料,还有一些破家具。
“这里就是我们商场的仓库,也可以说是垃圾场……”
只见汪德恒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令许多年忍不住皱眉。
“许同志,很抱歉,里面太难闻了,稍微等一会儿吧,这里几个月没打开来看过了……”
“没关系,我不急。”
听到许多年的话,汪德恒腹诽不已:刚才那么急,现在还踮起脚尖往里面看,还说自己不急?
等了一会儿,许多年走了进去。
其实门口这边的家具就很不错的样子,只不过灰尘太多,把它们原本的美好给遮掩了起来。
走进去一看,许多年更加吃惊了。
很多都是好物件啊,光是黄花梨木制作的凳子、桌椅等等就有几十件。
要不是汪德恒介绍,他还不知道呢。
前者对这些家具确实如数家珍,每一个物件什么来历,什么材料制作的,都了如指掌。
“汪同志,这里有床吗?”
“床?您还要买旧式的床?那东西您放屋里头,不嫌瘆得慌吗?”
汪德恒惊呆了,旧式的床,很古老,看着非常有年代感。
那些物件都是半个世纪甚至是一个世纪之前的东西,估计这些物件的年纪比许多年爷爷奶奶的年龄还要大呢。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我比较喜欢这些老物件,领导专门派我来看看……”
许多年还在装,汪德恒已经无语了。
既然这样,后者也懒得继续提这个了。
“这是大书案,全名叫紫檀雕云蝠开光卷足大书案”
对方介绍的这张桌子,许多年一眼就看上了,把它搬回家去,就放在窗边,写书、看书、作画等都非常好,气派十足啊。
不过,家里的位置太小了,根本放不下啊
思来想去,许多年又盯上了南倒座房了。
只有把南倒座房给收拾出来,重新翻新改造一番,就可以当做书房使用了。
“这些是紫檀雕螭纹漆面画桌、彩漆云芝椅和紫檀绣墩这些都是之前那些人留下来的.”
汪德恒介绍了一下这些紫檀家具的来历,基本上都是遗老遗少的东西,搬不走,全撂下了。
原本是藏在地下室,奈何躲不了,全被挖出来了。
而这些东西,领导们都不敢要,一般的小领导嘛,更加不敢动了。
一来二去,这些好东西全堆在这里发霉。
当然了,紫檀木属于自然香型木植物类,不会长虫。
一般来说,几十年内都不会腐朽,但香味会变淡。
许多年两眼放光:领导们不敢,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就是一个小人物,没人会注意到他。
再说了,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些玩意儿也堆放在这里那么久了,他买一点也没事儿。
不过,买之前,还得问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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