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范招娣被骂
中院耳房，许多年跟范桂明等人聊了一会儿，然后招呼他们吃午饭。
秦淮茹她们早就准备好了午饭，四个大人四个小屁孩共八人，还有九个师傅，准备十七人的午餐，可不容易。
他们十几人在厨房门口吃饭的时候，对面的三大妈家，可老遭罪了。
从对面飘过来的肉香，虽然不多，但也让阎解放他们几个孩子，眼馋得紧。
桌子上，窝窝头不用争，每人三个，这是固定的。
菜的话，只有白菜炖猪肉才是荤菜，其他都是素菜。
钟振彪、王长远等人的徒弟，都不说话，埋头吃饭，跟喂猪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范桂明他们三个师傅，才会跟许多年偶尔聊上几句。
他们这些人确实能吃，三个窝窝头，好像都不够。
家里做的窝窝头都蛮大个的，反正许晓倩她们一个就够了。
不到十分钟，范桂明就吃完饭了，盘子全都清光了，汤汁都不剩。
九人都抱着肚子感慨，说饱了，说许多年这个主家够意思，饭菜很好吃，量也多。
见他们不似客气的话，许多年也放心了。
他就怕这些人吃不饱，在工作的时候搞小动作。
尽管他很熟悉建筑这一行，一眼过去，哪里差了，哪里质量不行，他都特别清楚。
但他怕的是他们磨洋工，耽误工期，他还要多给工钱。
跟工人相处久了，他就很明白一个道理，不要去吝啬那些小恩小惠。
可能平时花点钱，让他们吃饱喝足，比什么都强。
只不过，现代思维跟这个年代，还是有很多的不同啊。
“范师傅，你们歇会儿，下午一点再开始干活。”
范桂明他们点点头，这是肯定的。
其实他们这样的房屋改造，想要偷懒，也是挺困难的。
周红梅她们都在旁边帮忙干活，相当于监工。
就算是磨洋工，周红梅她们也可以看得出来。
等范桂明他们去了中院，许多年便跟周红梅她们说了一下。
“妈，下午我还要出去一趟，一是去街道办那边处理一些事儿，二是去一趟派出所，把上午那个乌龙案给销掉。”
“好，有妈在家里，你放心吧。”
“嗯，还有就是我跟小秦的婚事，妈您抽时间帮我找个媒婆，我买点礼物上门提亲去。”
他这话音刚落，秦淮茹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继续保持沉默。
许晓倩她们几个小家伙却围着秦淮茹，嘻嘻笑着。
周红梅无奈，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软。
瞪了一眼许多年，她没好气地说道：
“找什么媒婆？又乱花钱，过两天你去买好礼物，我跟你一起去提亲就是了，你的钱还是留着用来买三大件吧。”
现在的三大件是手表、自行车和缝纫机。
农村结婚的三大件是面盆、痰盂和热水瓶，只有到了七八十年代，农村的三大件这才向城里看齐。
许多年无奈，自个老母亲就是太节省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年代，确实没那么多讲究。
他没有再反驳，只是周红梅突然又道：
“对了，你把钱给我吧，我去帮你置办礼物，要不然，你又要乱花钱了。”
“........”许多年无奈，但他要上班，所以这应该才是最合适的办法。
商量好这些之后，二嫂范招娣这才开口，询问许多年的工资。
“还没发工资呢，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钱。”
一个理由搪塞过去，许多年不太愿意说这些，接着岔开了话题。
工资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敏感了。
虽然她们是家里人，但她们同样是大喇叭。
而且，二嫂本身就很想分家了，跟许多年的想法是一致的。
可若是因为听到他的工资一百零三元，二嫂打消了分家的念头，那不就完犊子了。
何况，要是满四合院都知道了他许多年的工资比易中海高，到时候一样特别烦恼。
比如老许和周红梅两边那些亲戚会不会登门借钱？
反正不说透，真的要是问更详细，就说几十块而已。
这个工资水平，基本符合他退伍军官的身份。
并且他现在不是去派出所或者保卫科，而是去设计院，工资下滑也很正常。
范招娣闻言，有些不太满意，但没有继续问，而是朝秦淮茹笑道：
“小秦啊，你以后就有福了，孩子他三叔的工资肯定不止五十元，纸箱上的那些票据啊，可不少.......”
“以后就算分家了，小秦你们小家也是够吃的.......”
还没说完呢，周红梅就强势打断了范招娣的话。
“老二家的，你说什么不好，说什么分家呢？”
前者面色很不好看，虽然之前范招娣就已经有这个苗头了，但一直都被压着。
没想到，秦淮茹还没进门呢，又开始挑事了。
等秦淮茹进门，岂不是又要继续闹？
范招娣的笑脸瞬间凝固了，但没有顶嘴。
许卫东倒是很孝顺，他抱着他奶奶的胳膊，撒娇着说道：
“奶奶不要生气，不要骂我妈妈，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的。”
周红梅温柔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小东真乖，奶奶没有骂你妈妈，你呀，真是个小滑头......”
小家伙是老许家第三代的唯一男丁，更是周红梅的心头肉，所以很疼他。
逃过一劫的范招娣，心里更加无奈。
不过，等她看着若有所思的秦淮茹，心里却更加坚定了。
如果不分家的话，想要生二胎，可太难了。
分了家，才能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才能规划未来。
对于二嫂的小动作，许多年心知肚明，但他什么都没说。
下午一点，他跟范桂明他们一起挖化粪池，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完成预定深度了。
两点的时候，范桂明他们开始给化粪池砌砖。
这些都是相对简单的工作，麻烦的是管道预埋，而且许多年现在还没买到水管呢。
离开四合院的时候，许多年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水管怎么办？
来到街道办，王主任已经知道了消息，见面就恭喜许多年得偿所愿。
“还是要多些王主任的推荐呢.......”
“你说你每次来都带礼物过来，下次再这样，我可要把你赶出去了。”
“就是些花生瓜子不值钱的东西........”
礼多人不怪，许多年一直践行着这个道理。
第四十六章，暴怒的老许
花生瓜子买个两三毛钱，就很多了。
特别是瓜子，买个三毛钱，能嗑一下午。
跟街道办的人打好关系，绝对是有益无害的，就像这次找工作，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当然，等领了工资之后，他肯定会买好礼物，去王主任家坐坐的。
人情世故，不常去走走，怎么能行呢？
人家计春耕和王主任两人那么乐意帮助他，是单纯欣赏他的才能。
但他不能不懂做人。
跟王主任她们坐着聊了一会儿，许多年便离开了。
派出所这边，曹成辉不在，他便跟其他公安说明了这件事。
案子撤销了，事情便算结束了。
在他鞠躬道歉声音中，负责这个案件登记的公安，气也消了。
有句话叫做宁惹阎王莫犯小鬼。
虽说阴沉木那块木板的乌龙案子，只是一件小事。
但，如果公安念头不通达，往后要是许家真有什么事儿犯人家手里了。
可就难办了。
对于这些细节，许多年可不会忽略。
而且，跟街道办不同，派出所这边，他还不好提礼物登门。
所以只能把态度做足，别让人挑毛病。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唔，不去供销社买东西了，刚才那个售货员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对劲.......”
正当他抬脚准备去供销社买烟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只好换了一个方向。
最近他都在供销社买东西，出手大方，售货员盯上他也很正常。
估计他们闲聊的时候，把许多年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讨论了一遍吧。
都是附近街道的人，只要待久了，总会知道许多年是谁家的孩子。
百货商店这边，许多年拿着钱和票据，买了一包过滤嘴的中华香烟，还有两包大前门。
烟票没有粮票值钱，许多年自己不抽烟，手里还有不少烟票呢。
买好烟之后，他揣着烟，来到了轧钢厂。
要说购买水管，他能想到的地方就是轧钢厂。
结果，他人刚到轧钢厂门口，正准备跟守门的保卫科员说一声，身后就被人拍了一下。
“嘿，还真是你啊，刚才远远地看到你，就觉得很熟悉，没想到还真是你小子........”
一张鞋拔子脸，配上阴柔的笑容，许多年差点吓了一跳。
对方是后院的许大茂，就是不知道对方今儿怎么那么热情。
此君就是一个自私自利，道貌岸然，嫉妒心极强，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在许大茂的眼里，他只有自己，对待他人冷酷无情，做事争强好胜，不择手段。
“多年，你怎么来轧钢厂了？你是来这里报道吗？”
听到后面这句话，许多年瞬间明白了，看来对方是因为这个，才想着跟他修复关系呢。
毕竟，上次在购买李保国的房子过程中，许大茂可是没有给许多年好脸色看的。
“是大茂啊，你不是上班吗？怎么从外面回来了？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呀？”
许多年不动声色地应道。
两人的年龄相差不了多少，由于很少打交道，所以都是直呼名字的。
“这个啊，是放映机，哥哥我成电影放映员了，哈哈.....”
见对方如此自恋，许多年撇撇嘴，不过没有打断对方的表演，反而恭维多几句。
两人就这么聊着，然后边走边聊，倒是让许多年顺利混进轧钢厂了。
更妙的是，居然还刚好碰到了去厕所的老许。
见到老许，许多年顿时解放了，顺嘴就说他也想去放个水。
“你小子来轧钢厂干什么？还跟许大茂那种人有说有笑的？想干嘛？”
老许维持着严父形象，语气很是严肃和质问。
“爹，我这不是想来轧钢厂这边问问，有没有卖水管的.....”
“卖水管？你小子要水管干嘛？”
水管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早在解放前，老许在之前的工厂也接触过。
内地最早出现自来水厂是在1875年3月31日，《申报》有过报道，有洋商格罗姆、立德尔、华脱司、邱裕记四人发起征募股金3万两白银，在上海杨树浦购地115亩建造自来水厂。
在1910年，京城出现了第一座“国家”级自来水厂。
而这家自来水厂修建的东直门水塔，还是在去年，也就是一九五七年拆除的呢。
“爹，我改造的房子，肯定也要有自来水才行啊，要不然，肯定很不方便的......”
听到许多年的话，老许脸色登时一变，挥起手掌怒道：
“我打死你这个败家子，你知道自来水有多费钱吗？我看你是好好的日子不想过了，想要过那些资本......腐败生活了.....”
抱头鼠窜的许多年，内心十分无语。
这是哪跟哪呀？
好一会儿，没有打着孩子，却把自己气得够呛的老许，这才停了下来。
喘着粗气，指着许多年，怒道：
“你小子赶紧滚蛋，让我再听到你说什么水管，我打死你小子......”
“爹，您先听我把话说完，不可以吗？”
“不行！”
老顽固性子大爆发的老许，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呢？
却说这个时候，车间主任陈世杰刚巧路过，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快点回家去，等我晚上回去再收拾你。”老许冲许多年怒吼一声，这才跟陈世杰小声解释了起来。
“哦，我刚才可是听到了什么水管，许家小子，你过来一下，我问你，你要水管干嘛用？”
陈世杰挺好奇的，现在京城钢铁不太够用，但轧钢厂还是蛮多钢铁的。
现在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时候，谁家都不富裕。
水管在这个时期，也就是铸铁管，主要是用铁通过工艺手段做成的自来水管。
很贵，一般人还真的用不起。
这也不怪刚才的老许，听到水管两个字，会如此生气要打许多年了。
“水管自然是通水用的啊，我要的也不多，五十米左右就差不多够用了。”
听到许多年的话，陈世杰和老许两人顿时搓牙花子，嘴角狠狠抽搐：
这特喵的叫不多？
五十米的自来水管道啊，最少也要五十块钱了吧？
“你们四合院不是有水井吗？还要什么水管？你能怎么用？”
陈世杰不解，许多年并没有过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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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竹子和大前门
他是说了水管是通水用的，有了水管，就不用去水井打水了。
“水井里的水，你怎么让水自动从井底流到屋里呢？”
陈世杰愈发好奇了，“难道你打算购买抽水泵？那你每个月的电费怕是要很高啊，这样做得不偿失啊。”
许多年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道：
“电机抽水泵虽好，但并不适合我，至于我用什么办法，山人自有妙计，我就不献丑了。”
“爹，我突然想到，不用铸铁管也是可行的，可以用竹子啊，我先回去了，再见。”
他忽然想起来，或许可以用竹管。
虽然竹管的耐用性很差，但它没有铸铁管高调，显然更加方便一些，还能省好多钱呢。
北方的竹子跟南方还不一样。
由于气候的原因，北方的竹子长不大，普遍不如南方的竹子。
看着突然跑开的许多年，老许愣了愣，陈世杰也摇摇头。
果然，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啊。
算他跑得快，要不然，今天陈世杰高低也要坑许多年一把。
买水管啊，妥妥的腐败行为，一告一个准儿。
从轧钢厂出来的时候，许多年这才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差点儿就飘了！
还好老许的激烈反应，以及莫名其妙的陈世杰，让他清醒了过来。
这个时代，还是有很多坑的。
在他看来，稀松平常的事儿，但在这个时代，却是惊世骇俗。
他都忘记了，铁这种资源，在建国初期的这一二十年，可是非常稀缺的。
既然稀缺，那么想要购买，就会受到严格限制。
建房子还好说，但是水管，就真的有些腐败了。
京郊有竹林，还是野生的竹林。
前段时间，他在京城好几条河道都逛过，知道哪里有竹子。
所以，他二话不说，直接跑去附近的竹林，先确认一下竹子。
然后他才来到附近的村子，找合作社问人借了一把砍柴刀。
这个时候，他的工作证就体现出了强大的用处。
合作社的村长等几个老头，检查过许多年的工作证，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连刚才接过许多年的那三根香烟，他们都想还给许多年。
大前门嘛，是极好的烟，还很贵。
甚至，对于许多年想要砍竹子这件事，村长直接大手一挥儿，由他们给包圆了。
反正许多年要的竹子也不多，拢共才二十根而已。
许多年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呢。
不到半个小时，村长带着人，哐哐地砍下十根许多年看好的竹子。
大小一致，竹子也足够笔直。
每一条大概都是三四米的长度，二十根竹子加一块儿，就是六七十米的长度。
除去一些不能用的竹子，所以，大概能用到的竹子长度，应该就是五十米左右。
实际上，这只是大概的测算而已，具体需要多少，到时候再重新测量。
但应该大差不差。
“你们辛苦了，我也没有带什么来，真是不好意思，这两包烟给你们抽吧。”
许多年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想要把两包大前门给村长，后者却不敢接。
太贵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不能要你的烟。”
“怎么能说什么都没做呢？这些竹子是你们帮我砍下来的呀，才两包烟而已，收好吧！”
双方推来推去，最后村长只要了那包已经开了的大前门，至于那包没有开封的，则是没敢要。
一包大前门要四毛钱，一斤猪肉也才三毛钱而已。
他们只是帮忙砍了二十根竹子，算不得什么。
要是真拿了许多年两包大前门，那真的太贪心了。
扛着二十根竹子离开的许多年，心里还在感慨，这个年代的人，淳朴善良啊！
竹子很沉，毕竟那么长，而且还很多，全是湿重，少说一百多斤。
对于年轻力壮的许多年来说，倒也不算沉。
唯一麻烦的是，从郊外抗到城里，还是挺麻烦的。
半路上，就有不少人盯着他看。
甚至有不少小屁孩，跟在许多年身后追逐打闹。
等他扛着竹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全程靠双脚来丈量土地，速度肯定很慢。
“哇，三哥你怎么扛了这么多竹子回来呀？累坏了吧，快放下来吧……”
前院，厨房门口，许舞梅看到她三哥的时候，惊讶地站了起来。
一边上前帮忙，一边用埋怨的语气，十分担忧地说道。
厨房里的秦淮茹，闻讯小跑了出来。
看到许多年扛了那么多那么长的竹子，也是担忧不已。
“你们别动，我来就好，这些竹子要放到中院去的，不放这里。”
把她们两人喊到一边，许多年这才继续往中院走去。
现在太阳快下山了，中院耳房这边，范桂明他们也快结束今天的工作了。
夏天，天色昏暗得慢。
所以现在太阳还挂在天边，迟迟不肯落山。
闲扯淡的周红梅等人，一边跟邻居、泥瓦匠师傅们聊天，一边帮忙。
直到许多年把竹子抗到院子里，这才惊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老三，你去哪里砍来这么多竹子？”
“是啊，他三叔，这些竹子要来干嘛？当模板的支撑柱吗？也太细了吧……”
“难道拿来当水管用吗？”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院子里，可不止三个女人呢，一时间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本来在家门口嗑瓜子的贾张氏，心情还算愉悦。
看到许多年扛着竹子出现，一张老脸拉了下来，转身回了屋。
眼不见心不烦！
许多年纯当没看见，也没跟大家解释太多。
他把竹子堆放好，然后去耳房门口的化粪池检查范师傅他们的手艺。
该说不说，他们都是很厉害的泥瓦匠，抹灰砌墙的能力一流。
稍微扫了一眼，许多年都不用水平尺子，也确定了没问题。
进度还算快，估计后天就可以把化粪池给弄好了。
而化粪池的盖子，全都是直接用模具来制造水泥面板，到时候直接盖上去就好了。
这些都相对简单。
麻烦的还是屋里面的那承重柱和二楼露面的浇筑，技术含量比较高。
第四十八章，杀人诛心
傍晚时分，临近七点，范桂明他们收工下班了。
许多年看了一遍化粪池，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宣布工人下班了。
院子里的邻居，好奇地凑近来看房子的改造情况。
“这么大的粪坑，以后院子不得臭死呀？”
有人瞧出来了，这不就是公共厕所的大坑嘛。
刚到家的何雨柱，听到这句话，连忙靠近去看，然后冲许多年囔囔着道：
“老三你这不地道啊，在家门口挖这么大的粪坑，以后这院子怕不是要臭死了，赶紧回填了。”
不等许多年开口，准备来帮忙的老许，直接霸气地说道：
“回填什么？傻柱你嗓门大就有理是吧？我告诉你，你爹河大清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说说，回填什么？”
何雨柱顿时怂了，对付许多年，他还能张嘴说几句，但面对老许，他可不敢说什么了。
然而，一大妈却说，“老许，你们家老三挖这个粪坑，确实不地道，以后臭的可是我们整个院子呢，享福的却只是你们家老三，这不公平！”
此话一出，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连后院的聋老太太也开口表示，这个粪坑确实要回填了，不应该这么搞。
平时最积极的贾张氏，今儿个却只当看客，没有吱声。
许多年点着火把，慢条斯理地烤制着柱子。
对邻居们的话，充耳不闻，似乎交给老许去处理了。
竹子是需要在浇筑之前，进行预埋，所以需要先处理好这些竹子。
如果不是现在市面上的塑料水管太贵，比钢铁还贵，许多年说什么也会直接使用塑料水管的。
早在一九二一年，上海胜德赛珍厂开始工业化生产合成塑料制品，塑料这东西正式进入内地。
在一九三零年，未增塑聚氯乙烯(PVC-U)管开始应用于卫生排水系统，但内地并没有引进。
在一九四九年之前，胜德新艺厂以进口的热塑树脂聚苯乙烯做原料，大大地降低了成本，成为国内首家生产热塑制品和自行开模的工厂，之后又新增制造管材等业务，发展迅猛，产品热销海内外。
到了一九五六年，胜德新艺厂和赛珍厂公私合营，改名胜德塑料厂，继续生产塑料。
但京城跟魔都还是太远了，交通不便，许多年想要采购到便宜的塑料管，也是极难。
何况，未必有适合通自来水的水管。
“老三，你不说两句吗？”
老二许十年见他弟弟一直默不吭声，又看他父亲一人独战一大妈等人，有些招架不住，于心不忍地捅了捅许多年道。
后者抬头看了看，低头继续专注自己的事情，道：
“挖都挖了，讨论那么多干嘛？有这个时间浪费力气，还不如多干活呢。”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爹他心情不好啊？”
“好吧，那我劝劝他。”许多年叹了一口气，对老许道：
“爹，你跟她们说那么多干嘛？快来帮我烤一下这些竹子，忙完就回家吃饭。”
此话一出，一大妈、三大妈、王大娘等妇女顿时炸了。
瞧不起人呢，是不是？
“老许你看看你家老三，太没礼貌了吧？亏他一大爷还借钱给他，转眼就不认人了，白眼狼！”
一大妈嘴巴犀利，看了看坐着看戏的易中海，继续冲许多年发起攻击。
三大妈等人也是七嘴八舌地吐槽了起来。
也就贾张氏和二大妈几人不吭声，其他邻居，那是骂得十分难听呢。
却在这个时候，周红梅带着秦淮茹她们过来了，一把挤开人群，生气地瞪着一大妈等人：
“他一大妈，你说谁没有礼貌呢？我家老三怎么就没礼貌了？他怎么就成白眼狼了？”
她们又互相骂了起来，唾沫横飞，好不热闹。
许多年冲秦淮茹招了招手，凑近她耳边，小声道：
“你别跟我妈她们学，其实对付这些邻居，没必要跟她们一样，泼妇骂街这样的方式，最愚蠢了.......”
后者羞涩不已，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有点过于亲密了。
可她又很享受这样的状态，一时间，沉迷其中，红着脸低头默然不语。
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周红梅和一大妈她们身上了，反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到许多年和秦淮茹。
然而，这可不包括贾东旭、何雨柱和许大茂这些老四匹。
特别是贾东旭，每次在院里看到秦淮茹，心里十分痛恨。
正所谓杀人诛心，许多年娶秦淮茹，对贾东旭来说，那就是伤口上撒盐，而且撒了一遍又一遍。
瞅见许多年两人的亲密模样，又想起自己至今还是单身狗，贾东旭心里的愤怒，几乎要爆发了。
聊了一会儿，竹子也已经烤制好了，许多年便起身准备回去吃饭了。
“家里的饭菜都冷了吧？爹，妈，大哥二哥，走回家吃饭。”
“不许走，你们今天必须把这个粪坑给填了，要不然，别想走。”
此事到现在，一大妈反倒是最愤怒的了。
贾东旭也突然开口，“对对对，许多年你这个白眼狼，我师傅借钱给你，你转眼就不认人，太过分了，还在我师傅家门口挖粪坑，你简直不为人子......”
“东旭说的没错，老三啊，你这事儿真不地道，前几天还不知道你这是挖粪坑呢，现在知道了，你赶紧回填了，要不然，到时候这院子还能住人吗？”
就在这个时候，许大茂也接着开口了。
他们搞不掂周红梅，但还能搞不掂许多年吗？
后者撇了一眼，道：
“一大妈，您没读过书，不懂这些，我不怪您，但是贾东旭，许大茂，你们不会也是文盲吧？化粪池都不懂？”
此话一出，众人神情变了变，许大茂和贾东旭两人更加生气。
“说谁文盲呢？你才是文盲，别以为你当兵就很了不起，我现在可是一级工，一级工你知道吗？”
贾东旭很激动，许多年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看着对方：
“是的，一级工，很厉害，恭喜你。但是，也依然掩盖不了你的无知，要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化粪池，等明天范师傅他们来了，再请教他们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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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贾东旭的报复
最后啧啧的两声，差点让贾东旭整个人裂开了。
嘲讽的最高境界，莫过于这啧啧两个字，杀伤力和嘲讽效果直接拉满。
特别是许多年旁边还站了一个小巧伊人的秦淮茹，贾东旭更加怒火中烧了。
怒吼一声，他便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抡起大拳头，便挥向许多年。
四周的邻居，都没想到贾东旭这么勇猛，纷纷惊呼了起来。
秦淮茹担忧地想上前阻止，但她的反应，怎么可能有许多年快呢？
后者瞬间出手，挡住了贾东旭的大拳头，然后右手出击，迅猛地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论力气，十个贾东旭绑一块，也不如许多年。
所以，只需一拳，贾东旭便跟煮熟的大虾一样，倒退了几米。
避之不及的一个邻居，顿时被他压在了身下，发出一声悲痛的惨叫。
“无知就算了，还不自量力，真晦气。”
说罢，许多年还看了何雨柱跟许大茂一眼，然后带着秦淮茹回了前院。
被许多年扫了一眼，许大茂整个人浑身一寒。
心想，要是自己也被许多年打一拳，怕不是半条命都交代在这里了吧？
因为他跟贾东旭不同，后者还更壮实一些，他可瘦弱多了。
何雨柱撇撇嘴，不怎么服气。
但没有继续挑衅，反而是思考那个粪坑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它跟其他粪坑不同，它是香的吗？
没人知道答案，也没人继续再逼逼什么。
也就贾张氏在哭喊，大骂许多年这个杀千刀的，却也只是干嚎。
贾东旭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许多年下手还是很注意分寸的。
最多是皮肉伤罢了。
聋老太太一直看着一众邻居，等大家都离开后，便招手把何雨柱喊到跟前。
“老太太，您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选择性耳聋的老太太，直言道：
“等大家都睡着了，你半夜把那个粪坑给填了，免得我们整个院子都臭气熏天，到时候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何雨柱迟疑道，“太太，这不好吧？我要是给填了的话，许老三不得打死我啊？而且就这些土，也不够填啊。”
之前挖出来的土，大部分都被弄到院子外面去了。
目前院子里放着的泥土，不过是之前挖出来的浅土层罢了。
“那不是还有砖块、石头、泥沙嘛，你怕什么？”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但何雨柱还是摇头。
虽然他是傻柱，但又不是真的傻。
刚才许多年那一拳，他何雨柱自认为挡不住啊。
况且，老许家可是有四个男的，他何家只有一个男丁，不值当。
在这个年代，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家里男丁多，那就很少被人欺负。
男丁多，跟核弹似的，是一个战略威慑。
见何雨柱还是摇头，聋老太太顿时气得差点自闭：
“你不填，我来填！”
说罢，她就要站起身来，却被何雨柱一把按住了。
苦笑着道：
“老太太，您别这样，等明天，我们问问那个范师傅他们，看看他们怎么说嘛。”
“再说了，如果这个粪坑真的很臭，他许多年不是首当其冲嘛，他都不怕，那肯定是不臭的。”
这话一出，老太太气的没话说了，哼唧哼唧地回了后院。
傻柱还想搀扶老太太，都被她生气地拒绝了呢。
东厢房这边，易中海沉默地吃着饭，一大妈却还气不过。
坐在旁边骂咧咧，见他还是不吭声，不由气道：
“我都被人欺负了，你还不吭声，你是乌龟吗？”
“谁让你不懂装懂？冲最前面的？人家许多年像傻子吗？那个粪坑要是真的臭，他许多年还敢挖？还会花那么多钱买砖块、泥沙、水泥钢筋吗？”
易中海平静地说完，接着继续沉默思考了。
只有一大妈楞在原地整个人都傻了。
难道真的不臭？
可，如果那个粪坑很臭的话，那许多年干嘛还费力不讨好呢？
瞅着许多年也不像傻子啊，要是傻子的话，还能当上军官？
对面的贾家，贾东旭并不觉得肚子疼，那一拳的伤，还比不上内心的痛苦。
他要报复回去，不能让许多年这么猖狂！
“娘，你还记得上次跟许多年相亲的那个女孩吗……”
贾张氏一听，顿时两眼放光，道：
“儿子你放心，娘知道了，娘明天回去打听一下，保证让媒婆好好帮你说亲！”
那个女孩长的也很俊，关键她是城里人，听说是面粉厂的女工。
如果自己的儿子娶了她，那家里每天吃一顿白面馒头都没问题呀。
前院老许家，许多年可不知道贾东旭母子二人正在打刘婉秋的主意。
他要是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表示。
就是一个路人甲而已，他有什么好在乎的？
晚饭的餐桌上，许大年还想逃讨论化粪池的味道问题，差点被老许一巴掌给拍傻了。
“你不吃饭就滚出去，我还要吃饭呢！”
老许很生气，所以面色很凶，吓得许大年不敢吱声了。
“活该，大家在吃饭你说什么不好，真是的！”
周红梅也挺生气的，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许多年并没有说什么，埋头干饭就是了。
人生苦忧参半，快乐只有干饭嘛，他在贯彻执行这句话呢。
但，老许可没有放过他。
“你小子今天去轧钢厂，还想买铁制水管，你说你咋不上天呢？你看看你，自从买房子后，家里就没消停过……”
“………”
他默不吭声，老许骂了几句也索然无味，便没有继续了。
“爷爷，三叔今天面试通过了呢，他还拿了好多衣服鞋子、水壶水杯回来呢……”
许晓倩于心不忍，见她爷爷神情缓和下来，便转移话题道。
“哼，怕不是什么好工作吧？肯定是在部队的时候闯祸了，惹领导不开心了，要不然这工作还能卡这么久？”
听到老许的话，许多年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还别说，真是一语中的。
从原身的记忆中，不难发现，这小子之所以退伍，压根不是什么想家了，纯粹就是跟领导合不来，硬刚领导。
最后年轻气盛，自己选择退伍了。
第五十章，水泥管道（求追读）
清晨，生物钟准时把许多年叫醒。
等他满头大汗地跑回家里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做好了早餐，还给他收拾好了衣服。
“你先擦一擦汗，歇一歇再去洗澡，给，喝点水。”
递上绣着仙鹤图案的毛巾，秦淮茹又给他端来一杯水。
水杯还是昨天许多年拿回来的，等会儿要带去单位用，秦淮茹昨天下午就给洗干净了。
“谢谢。”
猛灌了一口水，许多年冲她笑道：
“我妈什么时候去买礼物啊？今天上班我问问什么时候休息，到时候上门给你提亲，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秦淮茹的脸色更加红润了，跟昨晚的彩霞一样漂亮。
见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许多年便表示，等下吃早餐的时候，他催一催。
吃早餐的时候，不用他说，周红梅就开口了。
表示今天上午就会去一趟供销社，把礼物买回来，然后过两天，等老三休息就去提亲。
其实，秦淮茹都住到家里来了，这亲是跑不了了。
换做是贾家，可能不会那么郑重其事地对待了。
大嫂和二嫂都没什么表示，反正木已成舟，许多年的婚事，连老许和周红梅的意见都没用，何况是她们？
“那我以后要改口了，就叫三嫂了。”许舞梅笑眯眯地冲秦淮茹说道。
周红梅却没好气地白眼道，“你一直就是喊三嫂，改什么口？”
“三婶三婶，你和三叔什么时候摆酒呀？我想吃席了。”
许晓倩满脸馋嘴的模样，她妹妹和许卫东也是两眼放光。
“我看你是想吃棍子了，别跑！”大嫂胡美凤扬起巴掌，许晓倩一溜烟儿就跑了。
外面，范桂明他们这些泥瓦匠师傅们已经到了。
已经吃饱喝足的许多年，跟范桂明他们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一起来到中院这边。
“范师傅，钟师傅，王师傅，图纸你们都可以看得懂，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化粪池旁边，许多年指着不远处的竹子，道：
“这些竹子是水管，但不可以直接铺设，所以需要制作一层水泥管道......”
预制的水泥管道，可以很好地保护竹子受损。
更重要的是，到时候想要更换为铁管或者塑料管，也可以不用把地面或者墙壁全拆了，或者重新铺设水管。
毕竟预制的水泥管道，完全可以把竹子拉出来，然后把塑料水管安装回去，只需要在接口处敲个洞，重新装好即可。
范桂明他们几个师傅都是高手，有图纸，加上许多年的解释，那可不要太清楚了。
没聊一会儿，何雨柱、许大茂和王大娘等人都凑了上来。
他们询问范桂明等人，这粪坑到时候真的不臭么？
“哈哈，臭啊，你觉得第一个闻到臭味的人会是谁？”王长远师傅闻言，哈哈大笑。
一句反问，倒是把何雨柱他们给问懵了。
“还有啊，你们看到这些图纸没有？许师傅画的图纸，你觉得许师傅会没有考虑到你刚才说的这些问题吗？”
接着，王长远又把许多年画的图纸给展示了一遍。
然后，何雨柱几人更是没话说了。
但许大茂可不是那么容易服软的人，硬着嘴皮道：
“那万一粪坑泄漏了呢？粪坑满了呢？”
许多年撇了对方一眼，怼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喊掏粪工来清理干净咯，难不成你会那么好心来帮我清理吗？”
噗嗤！
秦淮茹、周红梅等人都忍不住笑了，坐在台阶处的一大妈和其他邻居也是忍俊不禁。
话说，这个许大茂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咋就那么喜欢犯贱呢？
“谁帮你清理粪坑啊，许老三你在想屁吃呢。”许大茂顿时气急败坏地说道。
说罢，一甩脸就溜了。
再不溜，脸都丢光了。
“傻柱，这粪坑臭不臭，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但外面的公共厕所臭气熏天，你们不否认吧？”
见许大茂逃了，许多年不屑地切了一声，扭头又看向何雨柱说道。
后者双手抱在胸前，傻笑着道，“是，那是很臭，咋了，你有想法？”
“呵呵，没有想法，我只是警告你们，不要给我添乱就行。”
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的许多年，转念一想，这个四合院里的邻居，一个个都是奇葩，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切！
傻柱也切了一声，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那边的贾家，贾东旭走出门，投来仇恨和快意的复杂目光。
这敌视的眼神，让许多年很是不爽：咋滴，又皮痒了是吧？
贾东旭被刺激得不轻，丢下一个怨毒的眼神，灰溜溜去上班了。
反倒是贾张氏，相当勇，就很凶狠地盯着许多年，然后才出门去了。
“我靠，这对母子又在憋什么坏吗？”
许多年也只是微微警惕了一下，但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这个时候，后院又传来了哭声。
刘光天两兄弟又不知道怎么了，让二大爷忍不住出手了。
话说，这两兄弟应该是五十斤的身体，四十九斤的反骨吧？
要不然，二大爷也不会天天揍他们。
没一会儿，二大爷从中院经过，出门去上班了。
这年头，四合院还没人有自行车，大家都是坐十一路公交车去城外的轧钢厂上班的。
所以，要早一点，要不然就迟到了。
相比起来，在城里上班的许多年，可就幸福多了。
“三叔三叔，我们可以送你去上班吗？”
见许多年要离开，在一旁玩耍的许晓倩几人便急急忙地追了上来。
“你们怕不是想送我去上班，是想出去玩吧？”许多年直接拆穿了她们，丝毫不留情面：
“一边玩去，别打扰我上班。”
设计院距离四合院大概五六公里左右的路程，所以走路上班就可以了。
不走路的话，也可以坐公交车，但没那个必要。
夏天的京城，晴空万里，空气清新。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挺热的。
来到设计院的时候，许多年已经出了不少汗。
好在他带了毛巾过来，要不然，办公室可没有纸巾擦汗。
“许多年你来了，正好我带你熟悉一下你的工作。”
第五十一章，入职设计院
设计院的台阶处，许多年回头一看，正好是昨天给他办理入职手续的小林同志。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
正愁没人带的许多年，顿时欣喜地说道。
在单位混，嘴甜是必须的，多说几句好话，总比当一个书呆子要强好几倍。
“不用谢，我叫林夏川，你可以叫我小林，也可以叫我小川。”
林夏川微笑着自我介绍道，语气中透露着亲近之意：
“你是沈院长亲自招进来的，说明你的专业能力很强，加油，我们设计院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小川哥，您过奖了，我就是运气好......”
有些话不能当真，许多年要是真的喊对方小林，人家指定甩他脸色。
果然，一声小川哥，透露着亲近，让林夏川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
“我们设计院，是市规划局直接领导的事业单位，计主任下属管理的六个设计室都在这里，南侧这边是单数的一、三、五设计室，北侧是二、四、六室.......”
“那边东大屋一层是勘察院，有地形地貌的测量和地质勘探两个专业，不过他们在前年已经搬走了.......”
许多年跟着林夏川，听着对方的介绍，暗暗记在心里。
京城设计院很大，囊括了好几个单位的人员，比如去年合并过来的建设部民用建筑设计院，以及第二地方工业局设计室及园林局设计室等等。
使得设计院的技术实力大增，职工人数已达一千零九九人，其中工程技术人员八百四十一人，加上院内又有全国知名的技术权威、八大总工作为技术领导。
所以，设计院不仅在首都京城，而且在全国同行业中也是技术实力最强、规模最大，并享有很好的声誉。
“走，许多年，我带你去认识一下你们小组的同事。”
第五设计室，林夏川领着许多年走了进来。
整个设计室内的人，本来在闲聊着的，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大家全都看向林夏川和许多年，目光中一下子多了些好奇和探索的意思。
单位里，什么风都传得很快，特别是设计院这样的单位。
而第五设计室缺了一个小组长的领导岗位，昨天就由沈院长进行面试，还通过了。
因此，大家都很想知道这位来历不凡的人，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可以通过沈院长的面试？
此前，这个小组长的岗位空缺之前，领导层就让人安排了不少候选人。
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通过沈院长的面试，一下子就尴尬了。
为了喜迎十年建国大庆，中央决定改造天安门广场，在首都京城建设十大建筑。
其中八个项目就由设计院来完成，可想而知，设计院有多忙碌。
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第五设计室的小组长位置，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大家好，这位是你们设计室新来的组长许多年，他是由沈院长亲自面试的高材生.......”
林夏川很会说话，直接点题了。
因为他也很清楚，第五设计室内有不少技术员，觊觎组长的职位。
或许，这些人的技术实力不强，但捣蛋的能力，绝对不会差。
沈院长亲自面试拍板定下来的高材生，有这句话，能让不少技术员清醒一二。
“大家好，我是许多年，以后就跟大家一起共事了.....”
许多年也说了不少场面话，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大家的表情。
众人还算给面子，纷纷鼓掌表示欢迎。
这入职的第一步，算是完美结束了。
不过，没等他坐下来跟大家唠叨，另一边就有人通知开会了。
林夏川连忙对许多年道，“许组长，快跟我来，你也得去开会。”
旁边的几个设计室，也分别走出来几个人，他们都是组长。
顾不上思考那么多，许多年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一起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内，许多年他们刚坐下来，沈院长、计春耕等领导随后便赶到了。
“时间紧，任务重，上面已经基本确定了万人礼堂这个项目......”
沈院长并没有絮叨，这个项目是由他亲自跟进的，所以直接开门见山。
“这些是勘察院拿过来的地形地貌测量数据，以及地质勘探的数据，上面规定了，我们设计院要在半个月内出一份图纸.....”
“对了，许多年来了没有？”
突然，沈院长喊了一句，目光巡视着会议室。
许多年连忙举手，“沈院长，我在这里。”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多年，昨天来面试，被我安排到了第五设计室，那这个万人礼堂的手绘图纸部分，就交给你们小组来完成，有没有问题？”
手绘图纸可不是简单的活，不仅要求出彩还需要领导满意。
刚才沈院长就介绍了，整个万人礼堂总共七万平米的建筑面积，想要手绘出来，难度大，工作量也难以想象。
“院长，我想问一下，您大概什么时候要图纸？我好估算进度。”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反正上面要求是半个月内，你最好十天内完成，到时候完不成，我们还有补救的机会......”
沈院长也是实话实说，许多年点点头道，“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对于这项艰巨的任务，许多年没有迟疑。
刚上班，就来了一个任务，接下来是别想闲着了。
接下来的会议，都跟许多年没什么关系了，就是听听，毕竟他还是需要跟其他部门进行配合的。
结束会议后，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
拎着水杯回到第五设计室，一群技术设计员顿时抬头看向他。
“各位同志，来任务了.......”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我们互相都不是很熟悉，所以分配任务这件事，我就随性一些，大家各自选吧。”
整个万人礼堂的手绘图纸，被他切分为八个部分，因为整个小组总共就八个人。
“许组长，怎么分成八份呀？”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组员张前程，突然笑眯眯地问道。
其他组员也投来了异样目光，似乎在说：组长就不用干活了吗？
“十天内，你们要完成任务，别问为什么，干活吧。”
第五十二章，一顿午饭
许多年那云淡风轻的态度，成功把张前程等组员给惹火了。
太目中无人了吧？
对于组员们的表情变化，许多年看在眼里，却没放在心上。
初来乍到，他对这些组员完全陌生。
示好是不存在的，反而利用这次的任务，认清楚这些组员，方便以后该如何跟他们相处。
他的工位是靠窗位置，视野开阔，身后就是墙壁，抬头就可以看清楚整个办公室和大门，位置极佳。
尽管他不知道是谁安排的组长位置，但他还是挺感激的。
瞅了一眼办公室，又看了看窗外，许多年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张前程他们这些组员便议论纷纷了起来。
但不到两分钟，许多年回来了。
他是出去拿图纸、画笔、颜料盒、直尺三角尺等办公用品的。
拿回来这些东西，许多年就开始干活了。
办公室内，变得安静下来。
除了大家偶尔的咳嗽声，就是画图的声音了，挺安静的。
到了中午，许多年看了一眼已经完成大半的几十张图纸，满意地点头。
等了一会儿，他就把图纸收起来，然后放入抽屉柜里锁上了。
设计院是事业单位，也没有所谓的保密工作。
只不过，许多年却有防人之心，担忧小人窃取自己的劳动成果。
锁好之后，他还拿了几张空白图纸，夹在书本上，起身离开了。
组员没人吭声，低头忙着干活，直到过了一会儿，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憋死我了，这个许组长怎么那么能坐得住？整整三个半小时，都没挪动一下屁股……”
“太严肃了，明明很年轻，却跟我家那个老顽固一样，摆着一张僵尸脸，可怕！”
“刚才他一直在忙活，难道他想自己一个人完成整个图纸的手绘工作吗？”
手绘图纸分整体效果图和各部分主体图纸，最起码是上百张才能完成任务。
八名组员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却没人敢去一下许多年的工位。
设计院是有自己的饭堂的，不过许多年并没有去排队，而是直接回家了。
单位规定了上班时间，但最近大家都在加班，因为任务很多很繁重。
所以，饭堂的食物经常不够卖。
许多年并不知道这些，回到家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做好饭了。
吃午饭的时候，周红梅询问他哪天有空？
“妈，后天吧，我明天问问领导，到时候请一天假。”
“好，你记得这事儿就好，对了，今天第一天上班，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对于他的工作，大家都很好奇，许晓倩她们更是一边吃着，一边认真听。
不过，许多年也才刚去设计院，哪都没去逛，直接就接手工作，坐了半天的凳子，屁股还疼呢。
听他这样说，周红梅瞪眼道：
“你这样的工作，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呢，你看看你爹你大哥二哥，他们每天都要站着，干的还是力气活，你就坐着还嫌这嫌那的……”
“对啊，他三叔，你这样的工作，可不就是知识分子才能做的嘛，小东，跟你三叔学学，以后也要坐办公室，知道吗？”
二嫂范招娣说道，还拍了拍许卫东的小脑袋，教育道。
小家伙虎头昏脑的仰着小脸，满脸崇拜：“嗯，我以后要像三叔一样，找一份坐办公室的工作……”
许晓倩和许晓蔓两姐妹也不甘落后，争先说着也要学三叔。
“你们可不要学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们以后要当科学家……”许多年摇头，纠正道：
“设计员有什么好当的？科学家才是受人尊敬的……”
“三哥，科学家是干嘛的呀？”
话题到这里，就拐弯了。
一家人都听着他诉说钱老的故事，对于周红梅她们而言，钱老这样的顶级学者，压根没有一点印象。
因为她们接触不到这样的层次。
其实，许多年也接触不到。
但是他毕竟是穿越者，知道很多信息。
上辈子，他做翻译的时候，没少翻阅钱老他们这些国士无双的书籍。
“哼，三叔，那个白头鹰太可恶了，他们怎么可以阻拦钱爷爷回国呢？”
听到钱老被白头鹰这个国家软禁了五年之久，许晓倩她们都忿忿不平地谴责道。
“所以你们要努力学习，只有当我们自己强大起来了，别人才不敢欺负我们。”
“就算他们欺负我们，也不用怕，利用我们所学的知识，打败敌人，赶跑他们.......”
一顿午饭下来，许舞梅她们几个孩子，全都被许多年的话，给弄得热血沸腾。
吃过午饭，就跑回房间看书去了，也不知道这三分钟热度，能坚持多久。
周红梅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跟五年前有很大的不同。
“老三，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些的？真的有钱老这样的科学家吗？”
五年前就是一个该溜子，去当了五年兵回来，能文能武不说，钓鱼那么厉害，画图纸也很在行，现在还凭借一手漂亮的图纸入职设计院，脑子里还装了那么多知识，就很奇怪。
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么？
“部队里有图书馆的，里面有报纸呢，很多报纸都刊登了，那是一九五五年的事了，怎么可能有假呢？”
许多年解释了一下，然后起身去了中院的房子。
范师傅他们已经吃饱饭了，正在工地上休息。
看了一圈，许多年很满意，范桂明他们几个师傅的手艺还是很棒的，完全是照着他的图纸去落实。
跟范师傅他们闲聊了几句，许多年便回设计院上班去了。
刚回到办公室，张前程便笑嘻嘻地问道，“许组长，您中午没在食堂吃饭吗？我们都没见到您。”
整个设计院一千人出头，其实想要遇到熟人，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嗯，我家里有点事，中午回去了一趟，怎么了？”
一边随意地说着，许多年一边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了下来。
“那个，许组长，您有没有多余的饭票啊？我想找您借一些，您看可以吗？”
饭票也是可以借的吗？
再说了，在设计院工作，应该不缺这点工资吧？
难道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第五十三章，琐事（求追读）
“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要是有困难的话，你跟我说，我向领导反映。”
许多年根本不接茬，并且表示他今天刚入职，很多事情还不懂，但有困难找领导，准没错。
张前程一听，连忙罢手道：
“不用找领导，许组长，是这样的，我家里人多，光是工资的话，不够吃啊…..”
“这不，听说您是刚退伍回来，您手里应该有不少粮票饭票吧？匀点给我，可以吗？”
其他组员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但耳朵却跟天线一样竖起来，认真地接收信号。
闻言，许多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前程，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
“既然你知道我是刚退伍回来，那你肯定打听到了，我家里人也不少，而且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前两天刚买了房子，现在正在翻新改造呢，手里头也没有钱，还是借邻居的钱呢……..”
别说他跟张前程才认识，就算认识很久，许多年都不会借钱给对方的。
这年头，谁家都一样难过，且熬着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那打扰您了。”张前程神色讪讪地退回到他自己的工位了。
“没关系，你要是真有困难的话，我替你问问领导。”许多年故作关心说道，吓得张前程摇头罢手拒绝了。
要是真的上升到领导那边，那他张前程在领导那边的印象就更差了。
以后想要升职，更困难了。
毕竟，许多年初来乍到，不清楚他是什么情况，领导还不清楚吗？
收回目光，许多年没有继续深究张前程为何问自己借粮票饭票的事，而是专注自己眼前的图纸。
办公室又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一个整个下午，除了中间去了一趟卫生间，许多年都一直专注自己的图纸。
临近下班的时候，总算完成了图纸的绘制工作。
万人礼堂这个建筑很大，光是外观设计就有诸多要求，如庄严肃穆、完美极致等。
总共上百张图纸，囊括了前景图、俯视图、后视图等等，但并不包括内部结构图。
“唔，看着有点不太对，黑白图纸，肯定不如彩色图纸好看呀......”
盯着前景图纸看了一会儿，许多年想明白了为什么会看着怪异，但没有继续行动。
现在已经快下班了，等明天上午把前景图改为3D图纸，这样的话，就更加直观了。
收好图纸，锁进柜子，回家。
下楼的时候，许多年遇到了计春耕，顿时亲热地打招呼，想约后者的时间，请客吃饭。
“你小子好好上班吧，有时间就送几幅字帖给我，别学其他人的，听到没有？”
计春耕板着脸，不悦说道。
见此，许多年连连表示知错了，但心底却没有真的送字帖给对方。
人家再亲近自己，那是别人的事，但他不能不懂事。
看来他要多了解一下计主任和王主任才行，要不然送礼都不知道咋送。
特别是计春耕，明显就是知识分子类型，普通的黄白之物，恐怕入不了他的眼界。
字帖，墨宝，难道要去搞一副古董字画？
许多年对古董的研究，仅限于表面，要是出手的话，指不定被人骗了呢。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路口跟计主任挥手告别，许多年自己回了家。
刚才的半路上，计春耕对他是挺关心照顾的，话里话外，都像是关照后辈子侄的语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方面让对方如此亲近，两人也就见过几次面，之前更是完全没有打过交道的陌生人。
思来想去，大概，或许，可能是计春耕这个人，真的是很纯粹喜欢字画的一类人吧。
四合院中院耳房这边，范桂明他们已经完成了化粪池的砌墙、防渗透、刮灰等工作，封顶还需要等一等。
水泥板已经预制好，但还没有完全干透，明天才可以进行封顶。
室内的地板已经清理了一小半，等彻底清理出来，然后就可以安装模板了。
化粪池的味道问题，邻居们已经没人讨论了。
傍晚七点，太阳已经下山了，但天色还很亮。
范桂明等人已经下班了，收拾妥当准备离开。
送这些师傅的时候，许多年注意到西厢房那边，贾张氏那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喜色，令他奇怪不已。
晚饭的餐桌上，老许默不吭声，听着许晓倩几个小屁孩和她们三叔的对话，吃饭的速度慢了一些。
他家老三入职设计院，具体多少工资没有说，但粮票却拿了不少回家。
今天周红梅已经去买了不少礼物，有面粉、糖果、腊肉等，全都是老三昨天拿回来的粮票买的。
腊肉就挂在厨房的横梁上，不算很重，也就两斤而已，但胡美凤和范招娣两人都羡慕不已。
想当初，她们俩提亲的时候，哪有腊肉啊？
不过，她们两人羡慕归羡慕，却没有多嘴。
更不敢说老许和周红梅偏心，毕竟这些提亲的礼物，可都是许多年拿的钱。
而且，对于许多年和秦淮茹两人的婚事，老许和周红梅两人，其实都不太赞成的，私自给钱给许多年，肯定是没有的事。
“成家了就好好过日子，别再大手大脚.......”
随着老许突然开口，许晓倩她们顿时不敢吱声了。
“知道了，爹。”
许多年心中无奈，但还是应了一声。
说实话，他上辈子的年龄，比老许还大呢。
可他现在毕竟是老许的亲生儿子，被对方训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家里琐屑的事不多，絮叨闲聊中，晚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秦淮茹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或者说大家都挺饿的，剩饭剩菜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被舔得干干净净的盘子，倒也为洗碗筷的人省了不少事。
“小秦，你坐下来吧，都累了一天，歇一歇，老五你去洗碗。”
周红梅心疼秦淮茹，拉住了站起来收拾碗筷的后者，转头吩咐许舞梅道。
后者笑嘻嘻地接过碗筷，木桶里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惹得周红梅眼皮子直跳。
许多年看不下去了，呵斥道，“小梅你再搞怪的话，以后有什么好吃的，我可不留给你了。”
“啊，不要啊，三哥我错了。”
第五十四章，内讧和惊讶
许舞梅的一声惨叫，引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周红梅更是直言道：
“就知道调皮捣蛋，也就你三哥能制服你，都十三岁的人了，还不知轻重，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妈，你就知道说我，你怎么不说说你们自己呢？”许舞梅反驳道：
“之前三哥不结婚，你们就说三叔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现在三哥都有工作了，爹刚才还说，老三你还太小，在单位里要尊敬领导.....”
“真的是，三哥什么时候长大，什么时候没长大，还不都是你们说了算？”
噗嗤！
一家人闻言，笑得更开心了。
“牙尖嘴利的丫头，你诚心想气死我是吧？”周红梅顿时恼羞成怒地骂道。
“老三，还不管管你妹妹？”
见许多年也在旁边笑着，周红梅更生气了。
前者稍微收了收笑容，冲妹妹道，“小梅，你以后不能再这么顶撞爹妈了，听到没有？”
“略略略！”
回敬他的是许舞梅扮的鬼脸，但许大年却呵斥了她几句，说她没大没小。
一时间，家里的气氛十分热闹。
在周红梅怀里的许卫东，仰头询问，“奶奶，那三叔是长大了还是没长大呀？”
“对你们来说，三叔当然是长大了呀，但你三叔在奶奶眼里，永远都是一个小孩，知道吗？”许多年抢先说道。
这让周红梅神色缓和了下来，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但，许卫东他们几个小家伙，却更加迷糊了。
那么问题来了，三叔到底长大了没有啊？
转过天，许多年回到第五设计室的办公室，上班之前就给水杯倒满了水，然后开始干活。
“组长，顾海山今天早上拉肚子了，他要请半天假。”
刚准备落笔，其中一个组员陈小娴便来汇报道。
“看医生了吗？严不严重啊？”
办公室内的众人微微诧异，心里暖暖的，看来许多年这个组长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嘛。
“没有，我来的时候，听他家人说，他还在公共厕所里呆着呢.......”
这是一句有味道的话！
许多年并没有多想，道：“行吧，等中午他还没回来的话，你代我去看看他。”
“好的组长。”陈小娴眼帘低垂，回自己工位干活去了。
收回目光，许多年开始了三D版手绘万人礼堂前景图。
上辈子，他在考一级注册建筑师的时候，就喜欢上了画画。
特别是几何素描，以及后来火爆网络的三D手绘，他都涉猎过。
想要让自己画出来的画效果逼真，必须要下一定的苦功夫去练习。
主要练习自己的近大远小、透视的理解、明暗关系、主次关系的处理、体块思维等等美术思维。
许多年的天赋还算可以，自从拿到一级建筑师证书之后，收入有了保证，时间也多了不少。
于是，花费不少时间，去练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在他众多兴趣爱好中，如果剔除了做生意、炒股等几项失败的经历，那么他早就实现了退休的目标。
谁知道呢？
如果他早早退休了，估计也没有办法穿越，重活一世了吧？
当他卖力地绘制图纸的时候，办公室的其他组员，却静悄悄地传递纸条。
顾海山根本不是拉肚子，他就是单纯想要偷懒，看看十天时间过去之后，任务无法准时完成，到时候怎么办？
昨天张前程就已经出招了，今天到顾海山。
十天之后，如果没有完成任务，那么领导的怒火，许多年未必能承受得住。
如果将许多年的组长职位给撤除了，那就好办了，到时候八名组员再各凭本事争夺。
组员们心照不宣地摸鱼闲聊，一个小本子，硬生生被他们整成了群聊模式。
正对着许多年工位的陈小娴、胡淑芬两人，还帮忙放风呢。
可惜，许多年一直低头干活，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些。
十一点半刚过去，许多年终于把前景图的三D手绘图纸给完成了。
伸了一个懒腰之后，他扫了一圈办公室，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
“我们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学校，你们想说话就说话，不用特意在纸上聊天吧？这样沟通效率会很低的......”
“这不是怕打扰组长您的工作嘛......”
刚把小本子接到手的张前程，心里欲哭无泪，心跳都快了好几拍。
他以为许多年会骂人呢，没想到他误会了。
“工作是工作，只要不是特意大嗓门吵着别人的，随便说，写字来交流，影响工作效率，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你们自己。”
说罢，许多年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拿出所有的图纸，然后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听到走廊传来许多年渐渐远去的声音，张前程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小娴你们怎么放风的呀？吓死我了，差点就被发现了。”
“我也没有想到许组长那么突然抬头啊。”
陈小娴和胡淑芬两人多少有些委屈，辩解了一句。
不过，并没有得到张前程的理解和原谅。
刚才，他确实被许多年吓着了，毕竟他本来就在做亏心事，心里有鬼，要不是他心脏强大，估计早就被吓傻了呢。
其他组员笑眯眯地看着，并没有帮腔。
之前，张前程作为组长候选人，没有被当选，是有原因的。
专业能力不够扎实就不说了，性格缺陷也在这里摆着。
此时的院长办公室，许多年还不知道自己的组员快要起内讧了，他已经把图纸递交给沈院长了，后者正在看呢。
也是他来得及时，再晚一点，沈院长就要去市里开会了。
万人礼堂这个项目，太重要了，会议是一直不断的。
等沈勃翻开图纸，看到许多年花了一个上午精雕细琢的前景图，顿时张大了嘴巴。
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图纸道：
“这是你画的？”
“是的院长，您看还可以吗？”许多年心里得意，但表面上却十分谦虚地说道。
“什么叫还可以？”沈勃深吸了一口气，道：
“太可以了，要不是我拿着图纸，要不是我知道万人礼堂还没开始建设，我都以为这是照片呢..........”
月票总结和欠更章节
四月份已经结束了，本月共计产生633月票，从176开始计算（由于24号当天的加更计划中，前一天增加的9月也计算在内，所以实际从167开始计算），除去奖励月票68张，那么共计增加398张月票。
根据五十张月票，在上架之后加更一章的规则，那么目前总欠更为7.96章，四舍五入是八章？
这些都是所有读者对这本书的喜欢和支持，我非常感谢和感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就算了，好好码字改文回报大家。
现在这本书是第二轮推荐中，字数是十一万加，大概可以确定本月中或者月底上架。
所以，在上架之前增加的月票，依然有效。
另外，章节说和评论都有不少读者认为更新太慢，这月票加更规则不给力的情况。
其实这本书的追读数据还算可以，目前有一千多追读，但现在才第二轮推荐中，走得很慢，比同期书要慢得多。
为了有更多的推荐和曝光率，只能暂时压制更新，但请放心，上架之后，必定会加更（谁不加更谁是小狗）
这本书是喵喵进入网文作者这一行以来，成绩最好的一本，所以格外珍惜和感恩，会竭尽一切努力写好，如果有哪些地方写得不够好的，请及时指正，谢谢！
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PK过关进入第三轮推荐，因为现在起点都市太卷了，各项追读数据、月票、评论和打赏等都要求非常高。讲个笑话，我这本书上第一轮之前的追读是四百！！！！！！
所以，十分忐忑，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
目前是有存稿，但每天都要修改好几遍，生怕发出去之后，又被你们大家评论：最怕零零后写网文！！！！
前面不少细节都有改动，化粪池这里在南方真的很平常，我家化粪池就在楼梯里，也就满的时候掀开盖子挑走就是了，通通风，半天不到就没事儿了。不过，大家都不喜欢这些有味道的文，所以这里后续会有调整。
没办法，大家要求实在太高了，很多在我看来很正常的事儿，到了你们那边，反而是不对的，这就跟南北方的咸甜文化之争类似，很多习惯上面，南北方存在巨大的差异，我真心佩服那些南北方的情侣，求教你们是如何求同存异的？
唠了这么多，就到这里吧，祝大家五一快乐，有票的话投一点给我，可怜可怜我这只五一还要卖力码字改文的小喵吧，跪谢了！！！
第五十五章，拿来吧你（加更，求票）
“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勃内心已经掀起了惊天波澜，对许多年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三D手绘图纸，完美至极，十分逼真，宛如真实的万人礼堂再现。
关键是，这个万人礼堂还没建设施工呢，但许多年却凭借想象力，直接把这个礼堂给画了出来。
太强了！
饶是见多识广，沈勃此时对许多年也好奇了起来，这是如何做到的呢？
“院长，应该是福至心灵吧，心有所想，所以才画了出来。”
“........”
一句话，直接让沈勃给整无语了，差点憋出内伤来。
半天之后，他才继续问道：
“这是新的画画技巧吧？用来做效果图，确实很不错，你自创的吗？还是跟谁学的？”
许多年摇头道，“没人教我，我自己喜欢观察，平时就是用厨房的烧火棍在地上画........”
聊了一会儿，沈院长这才满足了好奇心，把效果图放一旁显眼的位置。
继续看完了其他图纸，他被许多年的高效和精准作画技巧给征服了。
“就这个效果而言，整个设计院，不，整个内地，估计没人比你更厉害了，九级工程师，配不上你的身份啊.......”
听到沈院长的话，许多年赶忙道：
“院长，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您可别给我拉仇恨了，再涨工资的话，我怕大家有意见......”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许多年并不介意涨工资，但问题是太快了，这样会有很多麻烦。
相比那些麻烦，他当然选择安于现状了。
沈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吧，你这么快就把图纸交上来，肯定是有所求吧？”
“嘿嘿，院长英明，果然瞒不住您。”许多年嘿嘿直笑，这会儿也不谦虚了。
直接表明了自己想要请假去提亲的事。
“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什么时候摆酒？到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去凑个热闹。”
“院长您太客气了，谢谢院长，到时候我一定会给您写请帖。”
“那你可要写好一点，我好收藏起来。”
闲聊了几句，沈勃给了许多年一天的假期，后者顿时识趣地表示，不打扰院长您了，我先出去了。
离开院长办公室，许多年回了一趟办公室，叮嘱陈小娴记得去看一下顾海山，这才回家。
等他离开办公室，陈小娴脸色拉了下来，混蛋顾海山！
她以为许多年早上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叮嘱了第二遍，那她不得不重视了。
中午，陈小娴坐上公交车，直奔顾海山家。
设计院是在复兴门外的南礼士路口，在这个年代，这里算是郊区，并不在城内。
偏偏，顾海山家住DC区，靠近东直门桥一带，路程将近十公里。
要是走路的话，这么热的天气，一个来回少说要将近两个小时，陈小娴才不干呢。
“等会儿见到顾海山，不仅要让他报销公交车费，还要让他请吃饭，哼哼！”
公交车上，陈小娴将那张一毛五分钱的公交车票收好，心里暗骂道。
由于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导致车上的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她。
下车后，陈小娴直接前往顾海山家里。
胡同口的大杂院，顾海山正在院子里纳凉，他刚吃过饭，等会儿再骑自行车去上班。
请了半天假，白拿半天的工资，爽歪歪。
“顾海山，你可真是悠闲啊，跟大爷似的，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看到顾海山悠闲自得的样子，满头大汗的陈小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中午的京城，太热了。
她就走了一会儿路，就已经满头汗了。
“小娴？你怎么来我家了？我儿子不是跟你一张纸条了嘛，我就是假装拉肚子的.......”
顾海山惊讶不已地坐了起来，陈小娴直接问，有没有水？先让我喝口水。
后者喝了一口水，这才说道：
“人家许组长特地叮嘱我了，让我回来看看你，我跟你说，等会儿你必须报销我的公交车费用，还有啊，我午饭还没吃呢，你必须请客！”
“啊？许组长他真这么说的？”顾海山顿时傻眼了。
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会是这样啊。
如此看来，他请了半天假，不仅没占到便宜，还要赔钱，还欠人家陈小娴一个人情啊。
亏大发了！
“对了，许组长今天上午是什么情况？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还不是跟昨天一样，人家一上班，就自己忙自己的，才没空搭理我们呢。”
陈小娴没好气地说道：
“我觉得，你跟张前程他们这会儿，怕是要无功而返咯.....”
“不可能！”顾海山摇头，语气坚定道：“他许多年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听说是退伍军官，那又如何？比得上我们这些立过功劳的老同志吗？”
“........”陈小娴一阵无语，她没有继续说这些，她现在只想吃午饭。
“我家里还有面粉，要不......”
对于顾海山的抠门，陈小娴直接打断对方的话，脸色沉了下来，直接要求给钱就好，一顿好一点的午饭，就是三毛钱，加上回去的公交车费用，六毛钱和一斤粮票。
前者一听，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三毛钱？你是吃山珍海味了吧？
可面对陈小娴阴沉的神色，他没敢反驳，只好咬着牙，吃下了这个暗亏。
他无话可说，这是他作茧自缚造成的。
要怨，就只能埋怨许多年这个抢了他组长职位的人了。
从口袋里掏出六毛钱和一张粮票，顾海山还是有些不乐意。
陈小娴直接一把抢了过来，“拿来吧你，大方一点不好吗？我大老远从设计院来看你，我都没要你好处费，你就偷着乐吧。”
顾海山嘴角抽搐，都坑了他一斤粮票和六毛钱，还大言不惭地说没坑他？
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以后还有这样的事，记得跟我说一声哈，走了。”
拿了好处费的陈小娴，临走前还不忘补一刀，然后偷笑着离开了。
杀人诛心！
“再找你这个蠢货，我跟你姓！”顾海山暗暗嘀咕道，心里对赶走许多年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第五十六章，出错的数据
下午，许多年顶着烈日回到了设计院。
拿着毛巾擦汗的时候，心里在想，没有自行车，还真的挺麻烦的。
早晨和晚上走六公里路上下班，问题不大。
他人高马大，腿长走路快，但中午的太阳有点毒，不管走得快慢，总是满头大汗。
骑自行车的话就快多了，也不会在路上那么晒了。
不过，他没有自行车票，只能做白日梦了。
刚坐下来，顾海山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组长，我来销假，跟您说一声。”
“没事了吧？要不要再休息半天？”许多年关心道，似乎没有察觉到对方在演戏。
“不用了，我好多了。”顾海山脸色微微一变，想到了自己中午被坑的那六毛钱和一斤粮票，更加心疼了。
“那好吧，那你回你工位坐着吧，有什么事情要及时跟我说。”
陈小娴等人也微微关心了几句，办公室很快就陷入了安静之中。
跟上午不同，下午的许多年无所事事，拿出一本书，一边翻看，一边观察组员。
他是悠闲了，可张前程他们这些组员可就难受死了。
就像上自习课的教室一样，老师在讲台上坐着，学生在自习，不管有什么小动作，都无所遁形。
过了半个小时，许多年突然起身，来到陈小娴旁边。
“陈小娴同志，我可以看看你画的图纸么？”
办公室众人全都一惊，这就开始检查了吗？
“那个组长，我还没画多少呢......”
企图蒙混过关的陈小娴，自然不会说，她才画了半张图纸。
主要是现在设计绘图手段基本上还处于手工画图的原始状态，计算工具仍然是算盘、计算尺等，严重拖垮了工作效率。
手绘图纸可不是简单作画就可以了，还需要对楼高、间距等进行精准测量和描绘，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慢了。
“没事儿，画多少就多少，只要你们准时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陈小娴没办法，毕竟许多年都这么说了。
图纸摊开，一言难尽。
许多年摇摇头，一天半过去了，才画了半张图纸，而且还有两处数据不对的地方，估计她还要半天才能发现吧？
数据出错，图纸必定对不上。
一旦图纸对不上，那就得重来。
话说，陈小娴是个女同志，按理说很细心才对，咋还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组长，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陈小娴小心翼翼地询问，其实有探寻许多年专业能力的意思。
尽管许多年入职已经快两天时间了，但大家对他的认知，还是很浅薄。
大部分消息都是道听途说的，许多年的真正实力，办公室内的众人，谁都不清楚。
“看看这两个地方，你再检查一遍，数据有没有出错？”
说罢，许多年便来到旁边。
隔壁的胡淑芬，心里不停地祈祷，不要来我这里，不要来我这里。
但是墨菲定律就是这么邪门，她越是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胡淑芬同志，你的图纸呢？”
这不是天籁之音，而是阎王的催命符，她很想死啊。
可胡淑芬知道，她无法拒绝许多年的要求。
比陈小娴好多了，起码胡淑芬已经完成了大半张图纸，并且数据也没有出错，算是完美。
只不过，这个效率，许多年还是不太满足。
可不满足也没有用，毕竟时代限制在这里，何况没人喜欢工作，摸鱼才是常态。
不摸鱼，那是反人性的啊。
“不错，很厉害了，继续努力。”
他说完，旁边的陈小娴顿时惊呼一声，“哎呀，我怎么看错了这两个数据呢，组长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办公室内，大家吃惊地抬头：难道不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了吗？许多年真的有那么厉害？只是扫了一眼而已，就指出了陈小娴图纸上面的错误？
沈院长也做不到吧？
迎着陈小娴的目光，许多年淡淡道：“怎么做到的？用手做到的呗，干活吧，你们只有十天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一天半了。”
说罢，他就回了自己的工位，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一边喝水，一边看书，怡然自得的上班生活，这才是退休状态吧。
要不是这个年代物资紧缺，他都想给水杯加点枸杞了。
书是杂书，上辈子他就翻看过了，现在重看，不过是为了加深印象罢了。
上辈子干翻译的时候，经常泡图书馆，图书管理员都记住他了呢。
因为他没时间来图书馆的时候，总是借书，每次借五本书，不到半个月就看完了。
别人看完了就算了，他看完了还会做笔记。
光是笔记就记了十几本，比高考还要认真努力。
很快，书本被他翻完了，目光突然落在手腕处。
这个空间手镯，他至今没有探索出什么来，所以，除了把那块阴沉木放进去之外，再没有其他行动了。
平日里，他是下意识忽略它的存在，并不想对它产生依赖。
加上最近事情很多，所以也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事。
现在闲下来了，他又想干点什么事情了。
然而，这里是办公室，明显不是好地方。
将书本放一旁，他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公共旱厕，味道实在难闻啊。
这就是为什么他宁愿憋着，也尽量少去卫生间的原因。
尽管他很清楚，憋尿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对膀胱增加负担，只会影响肾功能。
但没办法，进入厕所之后，他一直在憋气。
回到办公室，他又喝了一口水，接着拿出另外一本书，有滋有味地看着。
悠然自得的时光，在平静的翻书声中，悄然逝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没有过多停留，起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等他离开之后，张前程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娴，你刚才那是什么回事？真的是你大意出错了吗？”
顾海山走过来询问道，他想要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许多年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陈小娴翻了一个白眼，都懒得再多说一句。
明明是她出错了，居然还往她伤口里撒盐？
太过分了！
第五十七章，远离这种人
“其实根本不用问那么多，人家许组长可是沈院长亲自面试的人，专业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啊，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胡淑芬突然抬头说了一句，然后低头继续做事。
即便下班了，她也没有急着回去，一是任务重时间紧，她现在才完成差不多一张图纸，还剩下不少呢。
二是，现在设计院是提倡加班的，只要加班超过凌晨十二点就能获得两个圆形面包。
根据晚班同志的描述，十二点过后，会有其他同志给设计室加班的同志用大纸箱子送面包。
顾海山、张前程等几人闻言，脸色一变，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陈小娴心中不屑，这些人明明实力不咋地，却还想往上爬，也不看看设计院是什么单位。
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
转过天，顾海山和张前程两人来到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请假条。
但是，上班时间都过了，却依然不见许多年的身影。
他没来上班？
大家骤然一惊，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然而，张前程和顾海山两人却是心中暗喜，正好去举报他偷懒。
“你们去举报之前，是不是先问清楚？万一许组长跟领导请过假了呢？”
“他请假了不跟我们说一句的吗？”张前程嗤之以鼻，道，“肯定是某些人恃宠而骄，目无法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不然怎么会不通知我们这些组员呢？”
被怼的陈小娴，无语地摇头，看了看旁边趴在桌子眯着养神的胡淑芬，也有样学样起来。
后者昨晚是十二点之后才离开设计院的，她家住在复兴门里面，离办公楼这边很近，所以晚点回去也没事。
“走吧，我们去举报他。”顾海山怂恿着说道，张前程闻言便跟着出门了。
两人离开了办公室，其他组员无奈，然后继续摸鱼。
没有领导在，他们当然不会自觉干活。
反正到时候完不成任务，那就一起受罚呗，组长也是逃脱不了罪责的。
走廊处，已经快到院长办公室附近了，在张前程即将去林夏川办公室敲门的时候，顾海山突然捂住肚子，脸色十分痛苦。
“前程，你先去，我肚子疼，估计是早上的那个发霉的土豆........”
还没说完，顾海山就一瘸一拐地往楼下走去。
“真特么烂泥扶不上墙！”
望着对方的背影，张前程暗骂一声，接着毫不犹豫地敲响了门。
“请进。”
林夏川正在忙着整理资料，今天沈院长有一个会议，他需要提前把资料整理好，要不然，沈院长问起来，他就麻烦大了。
“林秘书，我是第五设计室的张前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我们许组长，但是他今天没来上班，您看这可怎么办啊.......”
张前程并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直冲冲地说要举报。
把许多年没有来上班的意思，传达清楚了就好，不需要说什么举报这样多此一举的话。
都是在单位混的人，没谁是傻子。
至于所谓的林秘书，其实不然，林夏川的职位是行政部门人事科的办事人员，只不过他是跟着沈院长，帮忙处理一些杂事罢了。
俗称的打杂人员，不外如是。
但即便是打杂的，也不能乱称呼，林秘书这个称呼就很适合。
“许组长没来上班呀？”林夏川抬头，重述了这句话，旋即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行，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没事了，林秘书您忙！”张前程讪笑着转身离开了。
“嘿，还挺不服气的？”林夏川低语了一句，却没放在心上。
别人不清楚许多年，他林夏川还不知道吗？
那天沈院长可是对许多年赞不绝口呢，昨天沈院长还专门给他提了一嘴，等许多年结婚的时候，让他记得提醒沈院长一下。
由此可见，许多年在沈院长心中的地位了。
对于张前程这人，林夏川也清楚，普通的设计员罢了。
专业能力不足以挑大梁，为人处事方面也欠缺火候。
现在还来找许多年的不是，林夏川对张前程的印象就更厌恶了。
就应该远离这种人，要不然打雷闪电会连累别人。
另一边，张前程走进办公室之前，已经换上了得意的笑脸。
满面春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高升了呢。
刚进办公室，六个组员纷纷抬头，陈小娴还八卦道：
“怎么样了？领导怎么说？”
“哼，我亲自出马，还有我办不成的事吗？”
此刻的张前程，鼻孔老高了。
“再说了你不是不看好我吗？还那么关心干嘛？”
陈小娴故作恶心道：
“谁关心你了？我就是八卦一下而已，看你这神态，领导有说怎么惩罚许组长啊？是不是要撤职了？我们什么时候改口称呼你张组长啊？”
论阴阳怪气，她陈小娴什么时候服输过？
“嘿嘿，快了快了，你做好准备就是了……”
张前程也不害臊，顺嘴就应了下来。
陈小娴却翻了个白眼，低头摸鱼去了，才不想搭理对方呢。
胡淑芬等人纷纷偷笑，不过没有参与到他们之间的话题，只是当一个旁观者罢了。
“什么快了？要准备什么吗？”
姗姗来迟的顾海山，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好奇地询问道。
“哟，你没掉厕所里呀？看来你的肚子是不太舒服呀，要不要继续请假呀？反正今天那人又不在。”
张前程讥讽嘲笑道，顾海山心里无语，表面上却假情假意地道：
“谢谢关心了，你不是跟林秘书举报了吗？怎么说？成了吗？”
“成没成跟你也没关系吧？”
说罢，张前程就坐回自己的工位，干活了。
如果上面的领导有意撤了许多年的组长职务，那么他想要顶上去，还是要有扎实的基本功才行。
顾海山气得不轻，看到陈小娴，眼珠子一转，拿起小本子便发起了聊天模式。
整个办公室，最喜欢八卦的就是陈小娴了，所以问她准没错。
当看到陈小娴写的文字，说是张前程快要当组长了，顾海山一双眼睛瞪得跟牛铃似的：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