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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大骗子
论做饭水平,何雨柱自认为四合院第一。
所以,刘婉秋嫁过来,肯定是不用她进厨房的。
易中海听罢,就知道了傻柱打定了主意,势必要跳这个深坑了。
一时间,他也为难了。
他没有后代,只能想着从四合院中找一个。
贾东旭算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他的徒弟。
可是贾东旭最近也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让他很是失望。
加上前段时间,贾张氏的嚣张气焰,经历过那么几次之后,易中海对贾东旭已经有些想要放弃了。
作为养老候选人之一的傻柱,现在也要跳入这个深坑了,易中海只觉得心累。
当即摊摊手,无奈道:
“傻柱你也知道,我现在手里没钱,之前那些钱都借给了贾家.”
然而,何雨柱却道,“一大爷,许多年不是还欠你五百块钱吗?让他还给你呀,反正他现在有钱,又不是没钱”
是啊,整个四合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最富裕的人变成了许多年。
瞧瞧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美娇妻、漂亮小二层房子、自行车等等,还有一个好单位,这样的小日子,就算是神仙来了,都不换呢。
易中海心里有数,“他估计把钱都花光了,伱自己也可以算一算的嘛.”
支出多少钱,许多年原本有多少钱,大家都可以算得出来的。
反正大差不差嘛。
“一大爷,您怎么就知道他许多年没问领导借钱呢?您还记得之前许多年带回来的大白梨、腊肉这些东西吗?那不都是领导给他的嘛.”
何雨柱脑子清醒,想到了很多事情。
这倒是提醒了一大爷。
也对啊!
许多年可以问他易中海借钱,那么跟许多年关系那么好的领导,有没有就会借钱给许多年呢?
并且,那些领导可能还不会问许多年要利息呢。
难怪许多年只是问他借了一次五百块钱,就不再借钱了。
大概,可能是由于这个原因吧。
只不过,知道归知道,易中海也不可能把钱借给傻柱的。
看着傻柱跳坑里,他做不到,更别说亲手推傻柱进深坑了。
见自己借钱再次被拒,何雨柱顿时生气地离开了。
借不到钱,怎么娶老婆呢?
既然一大爷不愿意借钱,何雨柱只好去后院碰碰运气了。
晚上吃过饭,许多年准备回书房继续整理总结,可他还没起身呢,门口的易中海就来敲门了。
“是一大爷呀,吃饭没?小茹你把刚才吃剩的饭菜热一热,一大爷来了”
许多年一句话,顿时让易中海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
好像他易中海来这里,就是为了讨饭吃一样。
“不用忙活了,老三啊,我吃过饭了,小秦你不要忙活了”
等他坐下来之后,许多年却冲厨房又喊了一声:
“小茹,洗个梨子过来。”
喊完,又冲易中海道:
“一大爷,我们没有酒,只能拿大白梨充充场面了,您别嫌弃。”
招呼客人是礼仪,别管有没有,就算是一杯水,那是要有的。
现在这个时节,是大白梨的晚市,也是市面上最多大白梨的时候。
所以价格也稍微降下来了,两分钱一斤。
很多人咬咬牙,还是愿意买几个大白梨回家给自己的孩子尝一尝的。
“嗨,我也不是来找你喝酒的,有大白梨就很不错了,不过还是别忙活了”
易中海客气地道,“大家都是邻居,别那么客气。”
此时,秦淮茹已经把大白梨削皮切好送了过来。
这本来就是小两口的饭后水果,早早就准备好了。
面对许多年小两口热情的邀请,易中海只好拿着牙签,吃了一块大白梨。
夸了一句好甜,然后开始闲扯淡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许多年不由诧异,这老东西到底想干嘛?
东扯西扯的,也不知道想要干嘛。
见此,许多年只好熄了去书房的心思,就当给自己放个假,跟对方闲扯淡了起来。
这下,轮到易中海郁闷了。
因为印象中,许多年极为自律,每天晚上吃饭之后,都会跑去前院书房看书,雷打不动。
今天这是怎么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眼见许多年还是那副极为淡定的样子,易中海只好坦言了。
还钱!
许多年顿时诧异地道,“一大爷,现在距离一年期限可还远着呢,您要是现在让我还钱,这利息怕是没了。”
可不咋地,当时可是写了欠条的,就是如期还钱,提前还钱的话,可没有利息呢。
按照道理来说,易中海不会这么傻吧?
接着,他又道:
“还有,一大爷我记得您不是很有钱的吗?您平时开销也不大,每个月工资有八十四块五毛钱,您少说也存了好几千吧?”
“不缺我这五百块钱啊,况且也没听说您最近有什么地方需要花很多钱的吧?”
一大爷有房子,没自行车。
就算要买自行车,也就两百块钱的事。
可对于一向习惯低调的一大爷来说,买自行车的事,自然不会是最近几年。
除非四合院已经有好几辆自行车了,要不然,一大爷可不会买车。
两句话让易中海沉默半天,然后才苦笑一声:
“老三啊,我还真没钱,我最近确实也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但刚才不是傻柱问我借钱了嘛”
他需要撇清关系,断不能让许多年知道他很有钱。
然而,他说再多也没用,他的工资多少,四合院谁不知道啊?
一大爷每个月最少能存下五十块钱,毕竟他没有孩子,就他和易大妈两人,能吃得了多少?
每月三十块钱的生活费,已经足够多了。
一个月存五十块钱,一年就是六百块钱,易中海最少也存了五六年了。
大几千块钱可能没有,但小几千块钱,估计问题不大。
许多年闻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下,道:
“所以您要借钱给傻柱吗?”
“我也没钱啊,一大爷您也知道,我的钱都花光光了.”
反正近期,他也不会有大开销了,连小的开销,他都很少。
毕竟,众所周知的嘛,他在设计院的工资就是五六十块钱而已。
隔三差五买点肉,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易中海显然不信,“老三啊,你不老实,上次你结婚的时候,来了那么多领导,好几个都是开车来的.”
“你要说你没钱,谁信呀?”
两人互相言语试探,但都是互相否认。
似乎两人都抱有一种信念:反正只要自己不承认,别人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又是一番疯狂交锋之后,许多年表示真没钱,但给了一大爷一个建议:找轧钢厂预支工资。
这个谁都可以申请,至于能不能申请到,全看个人能力了。
然而,易中海也不是吃素的,想了想,他还是想要把钱拿回来。
十块钱的利息虽好,但总感觉钱不在自己手里,抵御未知风险的能力就会很差一样。
主要还是段小鱼跟刘婉秋的事儿,让四合院很多人都心底发寒。
遇到这样的重症疾病,真的是太难了。
因此,易中海便跟许多年商量,先把钱还给他,利息的话,没了就没了。
后者见此,顿感无奈。
十块钱的利息,居然不香了?
看来易中海这老货,比他想象的还要有钱啊。
因为也只有有钱人,才会有如此底气。
至于对方为什么宁愿不要利息,也要让他还钱,他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好,既然这样,一大爷,你得缓我一两天,我现在手头上,还真没钱。”
“没问题,我相信你。”
易中海闻言,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舍那十块钱的利息,但也没有办法了,先把钱拿回来再说了。
看着一大爷离开的背影,许多年古井无波的脸色,却突然笑了。
旁边的秦淮茹,却担忧地道:
“阿年哥,我们还有钱吗?这么多钱怎么还呀?”
“呵呵,刚才一大爷不是说了嘛,找我领导借呀。”
许多年却乐呵呵地笑道。
他自己都没有想过,原来还可以这样操作呢。
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结果,人家已经替他想好了那些钱从何而来。
简直完美无缺啊!
秦淮茹呆了呆,性感小嘴微微张开,道:
“这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吗?阿年哥,这样真的好吗?”
“你就放心吧,你忘记我的工资是多少钱了吗?”
“对哦,阿年哥不好意思,我都忘记这件事了。”
傻乎乎的秦淮茹,只顾着担心那五百块钱的大窟窿,却忘记许多年每个月能拿到一百零三元工资的这件事了。
对此,许多年还能说什么呢?
自己的傻媳妇,总不能说她蠢吧?这都能忘记?
所以,她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理财管家。
她能帮忙打理好家里,许多年就心满意足了。
“走,我教你数学,我突然想起了一道关于数学的填空题.”
在秦淮茹娇羞的惊呼声中,夜色朦胧下,乌云挡住了天空的玉兔,黑夜更加深沉了。
一夜无话,转眼又是一天。
上午的时候,何雨柱便跟食堂主任说了一下,然后跑去财务科,想要预支工资。
昨晚,易中海从许多年家里离开之后,就去了隔壁。
所以,何雨柱也知道了预支工资这个办法。
确实,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然而,当财务科的会计林秀芝听到何雨柱的请求时,脸色直接拉了下来。
“不可能,工资肯定是不能预支的.”
巴拉几句,林秀芝便要打发何雨柱离开,别打扰她的工作。
可是何雨柱怎么可能情愿呢?
预支工资这样的好办法,为什么就不行呢?
“我跟你说,我又不会离开轧钢厂,会一直在这里工作的.”
何雨柱解释道:
“我只不过最近比较缺钱,预支一下工资怎么了嘛?再说了,预支工资也不是我第一次提出来的吧?为什么别人都可以预支工资,我就不可以?”
林秀芝顿时气得半死,没完没了是是吧?
当即她便十分不耐烦地呵斥道:“你缺钱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要想办法解决。”
“我在轧钢厂工作这么久了,就从来没听说过可以预支工资这件事,你胡说八道的本事可真不小!”
“要是所有工人都像你这样这样预支工资,整个单位岂不是乱套了?赶紧给我滚,要不然我叫保卫科了。”
简直不可理喻!
何雨柱这次,是把林秀芝给惹火了。
旁边的钱大姐等人都笑眯眯看着,也不吱声。
傻柱的名字,在轧钢厂里,很多人都听说过。
经常给工人发工资的财务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傻柱这个二愣子呢?
因此,傻柱今天过来,提的这个无理要求,大家顿时有了看好戏的兴趣。
连好脾气的林秀芝,都被惹恼了,看来傻柱还挺真不傻。
当然了,也是因为今天财务科的事情有点多,林秀芝大早上就开始忙活了。
然后被傻柱这么一打搅,半上午的忙活,估计要白费,等会儿得重新多核算一遍才行。
“你叫保卫科我也要说,为什么别人可以预支工资,我不可以?”
林秀芝看着何雨柱,眼神冰冷,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别人是谁?你说出来,让他过来跟我对峙,我今天还不信了,傻柱你真的能找到这样一个人。”
后者压根儿不惧,娶老婆重要一些,他可以勇往无前。
“许多年,他就可以预支工资。”
听到这个名字,林秀芝呆了呆,仔细思考了一下,轧钢厂好像还真有不少姓许的,有没有许多年这个名字,就不知道了。
整个轧钢厂,满打满算,已经超过一千三百多人了。
如此多人,她哪里记得住那么多名字呀?
只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在她发呆的时候,另一边工位上的钱大姐却是愣住了。
旋即,忍不住开口问道:
“傻柱,你说的许多年是你们四合院的那个许多年?”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道,“肯定啊,我们四合院就一个许多年,他就住在我隔壁,不是他还能有谁?”
钱大姐顿时被激怒了,指着何雨柱骂道:
“好你个傻柱,你搁这儿装疯卖傻是吧?许多年又不是我们轧钢厂的,他是设计院的设计员,他能不能预支工资,跟我们轧钢厂有什么关系?”
旋即她便起身来到外面,冲保卫科那边喊道:
“周绍强,人呢?死哪去了?赶紧过来,傻柱来我们财务科捣乱了.”
何雨柱瞬间傻眼了,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他捣乱了呢?
他来就是预支工资的,也没大声说话啊,怎么就捣乱了?
林秀芝等人也愣住了,随即大怒,纷纷斥责傻柱大骗子。
那可不咋地,许多年又不是轧钢厂的工人,跟轧钢厂没有关系。
所谓预支工资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
因此,傻柱这二愣子就是来财务科捣乱的。
这样的人,当然要叫保卫科的人来驱赶了。
保卫科的周绍强,很快就过来了。
但何雨柱已经跑了。
被林秀芝、钱大姐她们骂跑的,毕竟再不跑的话,等保卫科的人到了,他少不了要挨一顿打骂。
回食堂的路上,何雨柱还骂骂咧咧的:这个许多年,尽是出歪主意,根本没用!
如果许多年知道,一大爷转头把他卖了,傻柱这混蛋更是将这事传了出去,他肯定不会乱给一大爷支招的。
靠!
这个时代,果然是没什么秘密可言。
财务科,林秀芝她们还气不过,非要让周绍强去打一顿傻柱出出气才行。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时间,倒是没什么。
关键是,林秀芝看着刚才因为激动,起身的时候,把桌面弄乱了。
得,数据更乱了,得重新算一次了。
意味着,半个上午的活,白费了。
周绍强闻言,只好点点头,跑去食堂那边找何雨柱算账去了。
等他一走,林秀芝这才询问钱大姐,关于许多年的事儿。
“哦,原来他是老许的儿子啊?许大年和许十年是他大哥和二哥?”
轧钢厂姓许的不少,但父子三人同在一个厂,经常一起领工资的,就他们仨了。
所以,林秀芝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对啊,你没说错。”
钱大姐点点头,接着道:
“不过,许多年可比他两个哥哥厉害多了,人家是部队退伍兵,然后应聘上了设计院的工作,好家伙,直接当了一个小领导呢.”
“我看过他的工作证,是九级工程师,你们应该知道这个级别的工资吧?”
另外一位会计顾玲玲抢答道:
“我知道,是一百零三元的工资。”
都是财务科的人,对工资这些当然敏感了。
“没错,就是一百零三元的工资,而且他之前当兵五年还有不少补贴.所以他这样的人还需要预支工资吗?就是傻柱这家伙胡说八道。”
随着钱大姐的话,大家两眼放光,讨论得更加热切了。
刚入职财务科没多久的十八岁小美女钟丽珍,瞬间成为大家目光的焦点。
林秀芝便笑着说道,“丽珍你加油哦,这样的好男人要不让钱大姐帮你牵个线?”
钟丽珍顿时羞涩地低头,俏脸一片酡红。
第一百六十七章,见死不救
然而,不等钟丽珍开口说话,钱大姐却道:
“你们别想了,人家许多年上周就已经结婚了,如果他还单身,丽珍也轮不到你,我肯定第一时间把他介绍给我女儿”
此话一出,钟丽珍顿时错愕地抬头。
眼神里多少有些失望和好奇。
失望是对于这个还没见过面却已经让她感兴趣的男人,居然已经结婚了?
好奇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好的男人,嫁给他的女人一定很优秀吧?
林秀芝她们也是满脸错愕,上次只是见过许多年而已,那时候钟丽珍还没入职呢。
当时,大家对许多年的印象,只是觉得他高大帅气。
但在这个年代,三观比五官正,所以五官好看,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特别是在相亲市场里,有工作、有城市户口这些才是大家的追求。
没想到今天听钱大姐一说,原来许多年居然还是一只金龟婿啊。
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而此时的食堂里,何雨柱被周绍强教训了一顿,低着头,跟孙子似的,不敢吱声。
他可不敢反抗。
因为周绍强的武力值可比他强,何况对方还有枪,他能怎么办?
等训得差不多之后,周绍强这才离开。
而何雨柱心里则是把这些算到许多年头上了,心说回去肯定要找许多年算一算。
远在设计院的许多年,今天写着材料,突然就咳嗽了一下。
顿感莫名其妙,他的身体很好,感冒发烧都没有。
怎么会咳嗽呢?
至于说什么上火喉咙痛,那更加不存在了。
九月的京城,西伯利亚冷风先锋军已经抵达了,导致京城的气候格外干燥。
可这些跟他关系不大呀。
家里有大白梨和糖,还有秦淮茹在她娘家路边摘回来的野菊花,这些都可以泡着喝呢。
农村嘛,都会时常把这些备着,以防万一。
上辈子,许多年家里,就经常有各种尿素袋装着的不明植物,全都是晒干的凉茶、中药等等。
都是一辈辈传下来的生活经验,平时根本用不上这些玩意儿,可真的有事的时候,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却有大作用。
所谓破船还有三千钉,破家值万贯,不外如是。
“组长,你不会着凉了吧?这两天起风了,伱还穿一件衣服呢”
对面的陈小娴,关心地说道。
“肯定不是着凉了,估计是谁在骂我呢。”
许多年应道,“我的身体好着呢,要是穿两件衣服的话,我肯定会很热的.”
“好吧,组长,我看你写了两天了,你到底在写什么东西呀?”
“小屁孩,大人的事儿少打听,知道吗?”
陈小娴翻了一个白眼,连带着胡淑芬等人也是纷纷切了一句。
毕竟她们跟陈小娴一样年轻,说她小屁孩,岂不是说她们也都是小屁孩咯?
“好好工作吧,都教了快一个月了,你们还没学会,效率还是那么慢”
说罢,许多年便摇摇头,懒得再说了。
临近下班,他检查了一下今天总结的部分内容,确认无误之后,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回家。
这些资料都是未来能用得上的,所以要整理好。
尽管他记忆力还不错,可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何况,整理好的资料当中,有不少还糅合了他自己的理解。
基于他现在没有实践过的原因,他只能把这些理论知识归类整理好,有机会再慢慢尝试。
下班之后,他骑着车回家了。
而陈小娴她们则是还要加班,最近工作很多,忙碌得很。
大会堂那边的工作,如泰山一般压了过来,她们需要对之前设计过的图纸进行二次修改。
领导每次开完会之后,都要求修改。
其实,建设局那边已经安排人进驻大会堂工地了。
地基已经开始铺设了,各项准备工作都已经在进行了。
然而,设计稿却还在调整当中。
尽管测绘出来的各项数据不需要修改,但很多细节方面,需要调整啊。
恢弘大气,体现新时代新中国的大国风范,这样的要求,对细节苛刻,不是很正常吗?
“哎呀,组长跑得太快了,他的工作效率怎么就那么高压?”
突然,陈小娴怨声哀叹道。
此话得到了鲁兆林的认同,因为他也在加班。
顔明玉却突然抬头,惊讶道:“兆林,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昨天不是说你今天要陪你媳妇儿回娘家的吗?”
鲁兆林呆了呆,然后啊了一声,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看着他着急忙慌地离开,陈小娴她们登时乐得笑了出来。
纷纷猜测鲁兆林回去之后,会不会被他媳妇儿胖揍一顿?
她们想要知道答案,得明天了。
回到家的鲁兆林,意外发现自己居然比平时还早一点点。
代价则是满头大汗,因为他是狂奔跑回家的。
他媳妇田大妞看到他这副模样,噗嗤一下就笑了。
“跑那么快干嘛?赶紧去擦擦汗吧,看你傻样儿.”
“诶,嘿嘿,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小点声儿,别被孩子听到了.”
田大妞顿时羞红了脸,跺脚推搡着他进屋。
不多时,鲁兆林小两口提着买好的大白梨和一斤猪肉等礼物,带着孩子出发了。
这个时候走亲戚,都是乘坐十一路公交车。
因为都是通过相亲结婚的,当然不会离得很远。
既然同在京城,走路去娘家也很正常。
鲁兆林一家到了东桥胡同的时候,鲁兆林被吩咐看孩子,而老丈人和丈母娘则是忙着做饭。
至于田大妞则是跟邻居聊起了八卦。
东桥胡同蛮大的,许思梅家也在这里,但跟鲁兆林的老丈人家就离得有点远了。
反倒是刘婉秋一家,就在鲁兆林老丈人家旁边的院子里。
这时代的京城四合院,几乎都是大杂院,里面住的人相当杂乱。
干部和工人混居是十分正常的事儿。
“刘婉秋父亲段大爷到底怎么样了啊?有没有做手术啊?”
刚聊起八卦,田大妞便询问了起来。
上次来的时候,她就吃过一个大瓜了,刘婉秋居然是有父亲的。
在隔壁四合院,刘婉秋母女算得上是挺可怜的了。
毕竟这个时代,只有她们母女俩,确实挺难的。
一开始,刘婉秋母亲在面粉厂有份工作,日子也还可以。
后来刘婉秋母亲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小心被刀弄断了手,工作只能搁置。
那个时候刘婉秋还没初中毕业呢,所以还没办法传给刘婉秋。
后来刘婉秋毕业了,就回面粉厂继承了她母亲的这份工作。
这里面有经历了一番风波,最后才被刘婉秋顺利接手工作的。
本以为往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但那些媒婆介绍的对象,刘婉秋都不太喜欢。
主要是她心高气傲,有工作又是京城户口,虽然她母亲是拖油瓶,可前面两项就足以吊打一切了。
她母亲也任由她先拖着,不着急结婚。
但是,今年八月份,段小鱼突然来认亲了。
其他不说,光是跟刘婉秋一模一样的长相,大家都知道她们是两姐妹。
后来,段小鱼把她父亲段大爷带回京城,刘婉秋母亲一看,这不就是当初走散的丈夫吗?
当邻居们以为,这就是幸福的大结局时,没过多久,段大爷得了直肠癌的事,便爆发了。
田大妞吃过这个瓜,都对刘婉秋的遭遇感到惋惜。
好好的一个姑娘,命运怎么就如此多舛呢?
后面的事,田大妞就不知道了,毕竟她也很忙的,只有回娘家的时候,才能继续吃瓜。
邻居们闻言,纷纷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田大妞。
当后者听说了段小鱼竟然以相亲为手段,拿了四百块钱的彩礼时,直接目瞪口呆了。
“什么家庭啊?出得起四百块钱的彩礼?”
对于段小鱼喊出四百块彩礼钱的事,田大妞表示理解。
毕竟段大爷的病很复杂,听医生说,进行切除手术的话,段大爷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再活一二十年,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再活三到六年。
还剩下的其他几率,医生也不敢说了。
毕竟切除手术,并不代表就一定百分之一百地让病人存活下来。
也没有医生敢做这个保证,毕竟医生又不是傻子,关于医闹的事儿,从古至今,还少吗?
除此之外,手术费这些倒不是特别贵,最贵的还是后续持续用进口药吊着才行。
这才是最让人绝望和头疼的地方。
按照刘婉秋和段小鱼两姐妹从医生那边听的意思是说,她们两姐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考虑,并且是越早手术越好。
意思是说,她们两姐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去准备钱,要不然就给她们父亲准备后事吧。
如此缺钱,只能想办法找钱。
因此,段小鱼提出的四百块彩礼钱,不违法。
只要有人愿意给,那就没有问题。
属实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田大妞惊讶的是有人愿意出这笔钱?
“哪是什么家庭啊,就是一普通家庭,说是南锣鼓巷那边的,一个轧钢厂工人,家里就一个老娘”
听到邻居的话,田大妞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这个时候,从门口经过的钟丽珍,听到有人提起轧钢厂,不由停了下来。
钟丽珍本身就住在附近的大杂院,每天也都经过这里。
可她没听说,也没见过有轧钢厂工人住这儿附近呀。
毕竟轧钢厂工人大部分住在南锣鼓巷一带,不在东桥胡同这边。
“丽珍,你站在这里干嘛?你再不回家,你父亲估计又得担心你了.”
有个邻居看到她,便开口呵呵笑着说道。
钟丽珍是乖乖女,中专毕业之后,由国家分配工作,但由于她成绩好,特别是数学成绩好,便分配去了轧钢厂当会计。
她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对她的管教也相对严格一些。
就算是工作了,也希望她能早点回家,不要被坏人给骗了。
“啊,大娘,我刚才听到你们聊轧钢厂,所以我就想听一听,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听到她紧张的解释,邻居们顿时哈哈大笑,几人纷纷表示没关系的。
田大妞则是好奇地看着钟丽珍,但没有开始打听。
八卦嘛,也得等人走了之后再八卦。
“对哦,丽珍你是在轧钢厂工作的,你知道南锣鼓巷的贾东旭吗?”
邻居突然想起来,然后开始八卦了
钟丽珍却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刚入职没多久呢,都还不认识几个同事.”
“那真是可惜了,你不知道,我们隔壁邻居段小鱼,你还记得吧?”
对此,钟丽珍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好像听说过一些。
附近几个大杂院,有什么大新闻,都是一天之内传播开来的。
她也见过几次段小鱼,自然有点印象。
等邻居说完,段小鱼已经嫁到南锣鼓巷那边去的时候,钟丽珍突然想起来,许多年似乎就是在南锣鼓巷的吧?
因为上午钱大姐她们聊天的时候,就提起过这些。
于是,她也先不回家了,留下来八卦一下。
“大娘,我能不能向您打听一个人啊?”
“可以啊,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保证跟你说.”
“您刚才提起南锣鼓巷,那您知道住在南锣鼓巷的许多年么?”
许多年?
旁边的田大妞顿时愣住了,因为她听她丈夫经常提起他们的组长。
所以,对于这个名字,她比较敏感。
在邻居开口之前,田大妞便道:
“你说的许多年是不是在设计院这个单位工作的那个?”
南锣鼓巷有多少个许多年,田大妞也不知道。
但既住在南锣鼓巷,又在设计院工作的,肯定就只有一个了吧?
钟丽珍闻言,顿时惊喜不已,“对对对,大额,大姐您知道许多年是吧?他好像一米八五吧?人高马大,听说是在设计院当组长的,九级工程师.”
巴拉一顿,她直接把她知道的给说了出来。
喊田大妞为大姐的时候,钟丽珍还有些不太确定。
因为她看着田大妞好像不太老,可岁月的沧桑也清晰可见,弄得她有些迷糊。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我男人跟这位许组长就在一个办公室工作,他就是我男人的领导”
田大妞对上了,于是她跟钟丽珍聊了起来。
旁边的其他邻居们都面面相觑,然后也认真地听了起来。
不少邻居都很想揶揄打趣钟丽珍,把人家许多年的资料背得那么熟悉,该不会是想男人了吧?
但此时的钟丽珍跟田大妞聊得正嗨,其他人都插不上嘴呢。
越是往下聊,钟丽珍越是好奇。
从田大妞这边得知的信息是,许多年在单位里,居然喜欢看书,而且工作效率很高。
经常受到领导的夸赞,才刚过去没多久的运动会,拿到了一百米比赛和一万米比赛的双料金牌。
除此之外,下属也很喜欢他,因为他很乐意帮助大家。
“哦哦,谢谢大姐,对了,大姐你知道许组长他的妻子是谁么?”
唰!
邻居们顿时愣住了,甚至刚才那位大娘还忍不住开口道,“丽珍啊,你既然知道人家已经结婚了,你怎么还打听他的消息啊?我还以为你跟他在相亲呢”
钟丽珍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支吾着连忙表示才不是呢,我只是好奇八卦一下而已。
尽管如此,大家也只是暧昧一笑,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此时的田大妞才说道:
“我当然知道许组长的妻子了,上次我男人还去参加婚礼了呢.”
“怎么样?许多年的婚礼是不是办得很大?有多少张桌子呀?”
邻居们顿时八卦了起来,此时,众人的四周,也围了不少人。
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下班了嘛,闲着八卦娱乐的时间。
人群中的刘婉秋,拿着篮子,一边择菜,一边听邻居们的闲扯淡。
她妹妹在屋里照顾她父母,其实也不需要照顾,应该是说是陪父母。
母亲手断了,生活勉强还能自理。
父亲有癌症,虽然可以医治,但很耗费钱财。
两姐妹总会有一人看着她们,就算刘婉秋去上班了,也会拜托邻居帮忙一下。
为什么?
还不是怕她们父亲寻短见。
毕竟这个家,几乎快要支离破碎了,摇摇欲坠的样子,让她们父亲有过几次轻生的念头。
或许他走了,两姐妹才有更好的未来。
只是他没有找到机会,好几次都被发现了。
“没多少桌,我男人说好像是七八桌吧?反正他也没有仔细看,匆匆吃完饭就赶着回单位了”
“不会吧?”邻居大娘明显不相信,道:
“刚才丽珍都说了,他是退伍兵,有一千多块钱呢,还有他的工资不是一百零三元一个月吗?才摆七八桌?不可能吧?”
“这个我哪知道啊?反正我男人也没问.”
田大妞懊恼地说道,大娘也没在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反倒是问起了其他。
而旁边不远处,正在择菜的刘婉秋,听到刚才大娘的话,却呆滞住了。
许多年这么有钱?
那为什么上次他不肯借钱给自己?
难道就因为自己没跟他相亲,所以他要见死不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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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惊天大瓜
“姐,你在发什么呆呢?”
段小鱼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她姐姐呆滞不动,便推了推她。
“小鱼,你说真的有人会见死不救吗?”
回过神来的刘婉秋,盯着自己的妹妹,认真地问道。
“我哪知道?”段小鱼撇撇嘴,但脑海却浮现了许多年那张脸。
她当然记得这件事了,而且印象非常深刻。
因为她知道,其实许多年是很有钱的,只不过他不愿意伸出援手。
刘婉秋绝望地发出一声苦笑,道:
“你刚才没听到,邻居们在那边聊天,就聊到了许多年伱知道他有多少钱吗?”
段小鱼老实地摇头,“我知道他有钱,但不知道他有多少钱。”
“他是退伍兵,退伍费就有一千多,他在设计院工作,每个月的工资不是四合院那些邻居说的五六十,而是一百零三元”
听到姐姐的话,段小鱼顿时呆滞住了,失声道:
“怎么可能?”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她们”
刘婉秋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钟丽珍、田大妞等人还在聊着天呢,压根没有遇到她们两姐妹。
去就去!
来到小圈子之后,段小鱼也不吭声,她只是默默地偷听着。
随着她们的聊天,段小鱼也渐渐知道了什么情况。
田大妞她男人就在设计院工作,而且还是跟许多年同一个办公室,并且后者还是田大妞她男人的领导。
因此,田大妞的话,可信度很高。
而钟丽珍这个跟她差不多同龄的小姑娘,则是轧钢厂财务科的会计,对工人、技术员工资都比较熟悉。
加上钟丽珍对许多年很好奇,特别好奇许多年的妻子,是不是非常优秀。
所有的事情综合在一块儿,几乎都可以判定,许多年很有钱这件事,就是真的。
他那么有钱,却不愿意帮自己?
就算自己两姐妹跟他没有太多关系,但毕竟也算相识一场吧?为什么跟陌生人一样?
可,就算是陌生人,也应该有点善心,力所能及的地方,帮扶一下,很困难吗??
段小鱼越想,越是负面。
可随后,听着邻居们聊起了其他八卦,她也没有离开。
听着听着,她自己脑海里倒是浮现了一个计划,似乎这样应该是可行的。
她没有退路了,只能背水一战。
回到家,跟她姐姐吃过饭,段小鱼便回南锣鼓巷那边了。
现如今,她算是嫁人了,只不过,她还不甘心罢了。
她父亲把她抚养成人,她不可能就这么抛弃他。
南锣鼓巷,中院许多年家里。
一楼客房里,时隔三天,许多年再次走进来,推开门的时候,已经可以闻到浓郁的酒香味了。
跟在他身后的秦淮茹,俏脸上满是惊讶。
“阿年哥,我们酿的酒,成了吗?”
由于还没掀开被子、稻草这些,所以她还看不到。
即便如此,也有如此浓郁的酒香,想来应该是成了。
刚才,许多年让她关好门窗的时候,她心里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现在看来,她的阿年哥预判很准。
“我也不知道呢,要等掀开了棉被才知道”
许多年把棉被和稻草掀开,顿时,一股更加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九月份的京城,夜晚还是很凉快的,甚至有些冷。
所以,酿酒的时候,许多年才特意给大缸加了稻草这些保暖的东西。
因为酿酒过程中,温度太低的话,影响酒的品质口感和酒曲的发酵。
大缸的盖子被拿开了,更浓郁的酒香直冲脑门。
秦淮茹欣喜地蹦跳了起来,“阿年哥,我们成功了,太好了,好香呀”
看着手足舞蹈的傻媳妇,许多年心中得意和满足的同时,忍不住突然抱住了她。
相比酒缸里香喷喷的糯米酒,许多年觉得,还是怀里的美人儿更香一些。
尽管他天天品尝洗澡水的味道,但还是百闻不厌。
小两口亲热了好一会儿,秦淮茹都瘫软在他怀里了,许多年才放过她。
从酒缸里盛了一些酒出来,稍微品尝了一下,口感还是很辛辣。
因为这才第三天,要第四或者第五之后,酒的口感才会达到极致。
现在的酒,沉淀得不够,味道也还没有挥发掉,所以才会这样子。
把盖子、稻草这些重新盖好,小两口走出客房,这才把房门重新关好。
这么浓郁的味道,就留在客房里面好了。
省得它跑到外面去,又招蜂引蝶。
作为最怕麻烦的男人,许多年自然不喜欢那些邻居又跑来找他或者给他招惹麻烦。
然而,很多时候,就算他已经最大限度去躲避麻烦了。
那些麻烦,总会自动找上门。
下班的何雨柱跑来敲开了许多年家的大门。
后者打开门,看到是傻柱,没等他开口,对方就已经说话了。
“许老三,你怎么骗人呢?你为什么骗我可以预支工资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句话了?”
许多年闻言,顿时郁闷得不行。
同时心里对易中海吐槽了一句:窝草,真特么狗!
关于预支工资的事儿,他就只跟易中海说过,而秦淮茹是不可能跟何雨柱说这些话的,也没有机会说。
毕竟,下班之后,许多年几乎都跟秦淮茹黏在一起,何雨柱哪有机会?
再者说了,秦淮茹出去买菜,要么跟周红梅她们一起,要么跟一大妈她们一起,她几乎不会自己单独去买菜。
至于洗衣服等等,家里就有自来水,要多方便就有多方便。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易中海泄密给了何雨柱。
毕竟后者昨天可是跟易中海借钱来着,支招给傻柱,实属正常。
邻居们看到争执的两人,露出了吃瓜的表情。
“你昨晚不是跟一大爷说了,可以预支工资的事吗?根本就是骗人的,财务科压根儿就不可以.”
何雨柱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多年打断了。
“你别扯淡,到底谁跟你说可以预支工资的事儿?”
“是一大爷,但是一大爷是从你.”
许多年再次打断道,“闭嘴吧傻柱!”
真是无语了,这么特么还能找他?
“既然是一大爷跟你说的,你找一大爷去,你找我干嘛?你脑子今天又不好使了是吧?”
哈哈!
邻居们听到这句话,顿时齐齐笑了出来。
还被说,何雨柱的脑子,时好时坏的,大家都习惯了。
拿这句话来调侃一下何雨柱,嘿,还别说,挺合适的啊。
何雨柱顿时恼了,冲邻居们怒吼了一句:“都闭嘴!”
他不敢冲许多年,因为武力值不如对方。
可是他敢冲邻居们龇牙咧嘴,因为除了许多年,他才是四合院武力值天花板。
当他再次看向许多年的时候,后者直接啪地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请他吃了一个闭门羹。
你!!!
傻柱那叫一个气呀,可就算气得牙痒痒,他也不敢再吱声。
毕竟许多年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谁跟他说的,找谁去。
于是,东厢房这边,何雨柱跑去跟一大爷吐槽了起来。
后者无语,傻柱的名号还真是没有喊错。
毕竟是自己选定的养老候选人之一,易中海只能好好安慰对方。
同时,再次劝告傻柱,选择妻子的时候,一定要选对人。
要不然,后悔终身啊。
这话,被易大妈听到了,当即便不干了。
“好你个易中海,你在阴阳怪气谁呢?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得,易中海无奈。
这算不算是按下了按下葫芦浮起瓢?
于是他只好赶紧灭火再说,至于傻柱,你先一边待着去吧。
何雨柱见状,则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院子里的邻居们,都聚一起,安安静静地听着东西厢房的吵架。
直到大人们喊吃饭,这才渐渐散去。
饭后没多久,邻居们又跑出去继续听戏凑热闹了。
果然没让大家失望,许多年跟秦淮茹刚吃过饭,推开门准备去书房看书呢。
结果,迎面就被段小鱼给拦住了。
啪嗒!
她是真的狠,直接跪在地上。
“许多年,求求你,帮帮我父亲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求求你帮帮我吧.”
邻居们瞪大双眼看着,这真的是奇怪了。
上次不是已经跪拜过一次了吗?
怎么这次又来?
何况,许多年也说过了,他是真的没钱。
段小鱼父亲的病,需要的钱极多,完全就是一个大坑。
普通人自然是能有多远避开多远。
许多年皱眉不已,拉着秦淮茹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对方的跪拜大礼。
讲真的,他是挺讨厌这种道德绑架的行为。
如果是普通情况,他能帮也就帮了。
可是上次他已经帮过段小鱼一次了,但是对方并没有说谢谢,而是到了派出所才说谢谢。
虽说女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可是说句礼貌性的谢谢有那么难吗?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帮对方?
更别说,上次她姐姐刘婉秋,借钱不成,直接在单位附近跳河寻短见。
这里面的做戏成分有多少,就不深究了,但这种做法虽是情有可原,但也让许多年无法同情起来。
太极端了!
“段小鱼,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真没钱,我上次出于人道主义,捐了一块钱,已经算是尽力了”
许多年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要是再这么道德绑架我,我可就让街道办的人来主持公道了”
然而,段小鱼却不领情,直接哭着道:
“不,我知道你是大好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而且你有钱.”
接着,段小鱼直接把他有一千多退伍费和一个月一百零三元工资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邻居们一片哗然,这是真的?
一千多块钱的退伍费,大家并不是特别惊讶。
毕竟之前许多年给老许和周红梅写信的时候,就在信里面提及过。
可是,关于一百零三元的工资,这绝对是石破天惊的大消息呀。
四合院目前工资最多的是一大爷和二大爷两位七级工人,每个月都是八十四块五毛钱的工资。
这个工资,已经是四合院的天花板了。
没想到,许多年直接把天花板给干到了一百零三元钱?
也太可怕了吧?
何雨柱、许大茂等人眼红不已,前者现在非常缺钱,所以对于钱,他极度敏感。
后者本来自私自利,非常贪财。
听到许多年有这么高工资之后,许大茂眼珠子乱转,已经在思考着,该如何做,才能像许多年这样,有一份高薪工作呢?
大家都是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凭什么他只是拿三十多块钱的电影放映员,而许多年却是拿一百零三元工资的设计员呢?
王大娘、隋大妈、阎大妈等邻居,一个个都犯了眼红病似的,嗷嗷叫。
许多年可是在她们眼皮底下长大的,以前是没出息的该溜子,后来当了五年兵,回来之后就这么有出息了?
阎解成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之后,便大声囔囔着道:
“我就说许多年是一个领导了,你们还不信,现在真相大白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还有些骄傲,毕竟是他早就知道真相了。
只不过,不被理解,反倒是被当时的许多年给忽悠了。
同时,阎解成心里也更加确定了,就算是饿着肚子,也要把身体锻炼好,他要去当兵。
榜样的力量,在这一刻,突然就凸显了起来。
三位大爷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脸色略微平静的老许等人,心说老许家真是鸡贼,明明这么有钱,却非是不说出来。
就这么怕别人找他借钱吗?
还真是怕,看看现在段小鱼连续两次逼着许多年帮忙的场景,有多狼狈就知道了。
贾东旭想要去拉段小鱼,赶紧逃离现场。
但是后者凄厉地嘶吼着,他也不敢上前啊。
他娘贾张氏面无表情,虽然段小鱼是她家儿媳妇,但此刻好像又不是一样,丢的不是贾家的脸,而是段小鱼自己的脸似的。
许多年把秦淮茹拉到自己身后,用力握紧她的小手。
同时,冲着段小鱼冷笑道:
“我有钱?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但是我的钱都花完了,你怎么没听说过呢?”
“就算我是真的有钱,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你们家很可怜,我表示很遗憾,我上次也捐过款了.”
“上个月还帮助过你,我不求你任何事,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恩将仇报吧?”
“天底下那么多可怜人,我还能全都帮忙吗?你以为我是圣人啊?赶紧一边去,再来打扰我,我可真叫公安来处理了.”
其实,这种事情,公安来了,也会迷糊。
因为它连民事纠纷都算不上,勉强算是强人所难罢了。
而且,段小鱼家里的事,大家都很清楚,也会更偏向于可怜和同情她。
可许多年也是无辜的啊,总不能散尽自己的家财来帮助段小鱼一家吧?
真要那么做了,那可不是傻子,而是妥妥的超级大圣母、大冤种,以后就别想安生了。
既然你许多年工资高,又喜欢帮助别人,那好啊,我家也挺困难的,你帮帮我吧。
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许多年,把他家当寺庙一样供起来,然后从他家拿走‘香火钱’。
所以,公安来了也一样,只是劝段小鱼罢了。
然而,许多年这些话,段小鱼根本不为所动。
她很清楚,许多年现在兜里可能真的没多少钱,但工资有一百零三元。
等她父亲做完手术之后,每年都需要用进口药来维持生命。
这个时候,就很需要许多年的工资了。
而她盯上许多年的,也就是这一点。
“你帮帮我吧,要不我”
她哭着哀求,后面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要不我嫁给你,这样我们就有关系了.”
此话一出,许多年、秦淮茹、贾东旭和贾张氏四人齐齐脸黑。
对于许多年和秦淮茹而言,这个段小鱼真是好难缠,跟癞蛤蟆趴脚面似的,不咬人膈应人。
现在还说要嫁给他,那么多邻居都听到了,许多年的名声都快要败光了。
邻居们两眼放光,这个大瓜,真的好大好香呢。
换做是一般人,面对一个妙龄女同志的大胆表白,直言嫁给他,怕是直接就答应了。
比如何雨柱,他要是有许多年这样的工资水平,类似段小鱼这样的深坑,绝对会直接跳进去的。
贾东旭脸黑如墨,自己的媳妇儿居然在他面前,当着那么多邻居的面,对另外一个有妇之夫说要嫁给对方?
把他这个丈夫摆在什么位置了?
头顶一片草原,万马奔腾吗?
他娘贾张氏直接怒吼了起来,要休了段小鱼,还要让段小鱼和许多年去游街,简直恬不知耻
老许和周红梅等人也大感棘手,这怎么就突然闹成这样了呢?
虽然这话是段小鱼说的,许多年也一再严词拒绝,但似乎跟许多年也有很大关系啊。
邻居们雪亮的眼睛,就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啪!
此时,许多年含怒出手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家里安全
他直接上前给了段小鱼一个大耳刮子,将对方扇得倒在一旁。
败坏他名声到这样的份上,拼着被邻居们骂,许多年也必须出手了。
如若不然,未来只会有更多的麻烦事儿。
其他且不说,未来他只要稍微不是跟秦淮茹一起,可能就会被人说闲话了。
同住一个院子里,谁知道段小鱼什么时候又犯浑了,或者说人家直接拿什么迷魂药之类的,就专门盯着他。
只需要稍微一点小动作,许多年就算跳进黄河,估计也洗不清了。
毕竟女追男,隔层纱啊。
就算万马奔腾在青青草原上的贾东旭,才是段小鱼的丈夫,但这种事,贾东旭也无法时刻盯着她呀。
所以,许多年必须出手,而且以后还要更加小心谨慎,断不能再跟其他女同志单独待上一秒钟。
然后他又来到贾东旭面前,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他妈是废物吗?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住,还不赶紧把人带走?”
确实是废物,如果不是废物的话,又怎么会被段小鱼吃得死死的?
被打了一巴掌的贾东旭,终于如梦初醒,却冲着许多年怒吼一声,就要还手。
易中海赶紧开口,同时上前拦住了贾东旭。
“我要弄死你!”
贾东旭那叫一个怒啊,他虽然恨自己无能,也恨段小鱼的口无遮拦,但更愤怒于许多年的两巴掌。
瞧瞧段小鱼,嘴角都出血了。
他都心疼坏了,自从段小鱼到家之后,他不敢打骂,心中对她只有无限的怜悯、同情和爱。
面对段小鱼的要求,他就只有一个字:服从!
被他百般呵护的段小鱼,刚才却被许多年给打出血了,他岂能不怒?
“一大爷,你放开他,我倒要看看,伱贾东旭是怎么弄死我的”
许多年顿时被气笑了,这贾东旭脑子进水了是吧?
都已经在大草原上万马奔腾了,还在这里维护段小鱼?
特么的,是非不分就算了,还舔狗当到底吗?
简直不可理喻。
旁边的贾张氏还在呱噪,只不过她学聪明了,没有上前靠近许多年。
要不然,也会收获一个大耳刮子。
周红梅已经过来了,冲着贾张氏骂道:“你家儿媳妇真是不要脸,还想破坏我们家老三的婚姻?你们一家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段小鱼就这么躺在地上,目光散漫。
何雨柱、许大茂他们这些老涩批,死死盯着人家段小鱼看。
尽管段小鱼身材不如她姐姐曼妙,但也只是九十斤的刘婉秋罢了,而且粮仓起伏不定,加上精致的五官,现在躺着的姿态,对男人的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易中海头痛欲裂,推搡着贾东旭,让后者赶紧扶自己媳妇起来。
师父的话,还是要听的。
渐渐冷静下来的贾东旭,再次怒瞪了许多年一眼,然后才扭头去搀扶自己的媳妇。
结果,他发现自己的媳妇走光了。
旁边的何雨柱等人,眼里绽放着狼光,黑夜里是不太明显。
可是微弱的灯光下,贾东旭还是能察觉到的。
毕竟他自己都咽了咽口水,差点没把持住。
就在他要碰到段小鱼的时候,她却突然自己坐了起来,皱眉地看着贾东旭:
“你要干什么?”
贾东旭张了张嘴巴,干巴巴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段小鱼没有搭理对方,而是自顾自地起身,看着许多年,眼里满是疯狂。
她脑海里全是她跟她父亲的回忆,她不能失去她父亲。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
“许多年,你不娶我也没关系,那你可以教我吗?我也想当一名设计员”
既然无法一步到位,那就走迂回路线。
当个徒弟,以后总有机会的。
后者拉着秦淮茹的小手说道,“呵呵,你是什么目的,我很清楚,大家也都知道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给你靠近我的机会。”
说罢,他懒得再搭理对方,牵着秦淮茹的小手便离开了。
奇怪的是,邻居们对他们小两口手牵手的事儿,似乎集体无视了。
毕竟这样亲密的举动,在这个时代,影响很不好,会被让人举报耍流氓的。
邻居们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大瓜上,对于这种小事儿,自然不会关心了。
就在段小鱼继续盯着许多年和秦淮茹背影的时候,贾张氏突然冲了过来,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死贱货,你把我们贾家的脸面都丢光了,我要打死你.”
刚才,贾张氏被周红梅一顿骂,她想要反驳,却看到了周红梅身后的胡美凤和范招娣,直接闭嘴了。
现在许多年离开了,贾东旭又当起了木头,贾张氏只好亲自来收拾败坏门风的儿媳妇了。
段小鱼被打蒙圈了,反应过来之后,怒起反击。
被许多年打,段小鱼自知咎由自取,她的目的就是要让许多年愧疚,然后帮助她家。
可贾张氏也敢来揍她,那就她可不会忍着。
毕竟,贾家是给了彩礼钱,那她也加入贾家了,算是公平交易。
至于她守不守妇道这件事,在她看来,还是等她父亲度过难关再说吧。
于是,两人很快便扭打在了一起。
旁边的贾东旭反应过来之后,顿时上前劝架。
周红梅她们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还真的应了那句话:狗咬狗,一嘴毛!
邻居们看得直呼过瘾,以前贾张氏不太敢打段小鱼,今天这事儿,贾张氏也恢复了她往日的雄风了。
易中海连忙喊着易大妈过来帮忙,结果易大妈不愿意,撇撇嘴,歪过头去看另一边了。
昨天晚上的事儿,还没过去呢。
气得易中海鼻子都歪了。
然后让二大爷和三大爷,赶紧喊他们的媳妇过来帮忙劝架。
刘大妈和阎大妈两人正看得津津有味呢,闻言也是不情不愿地上前。
闹剧到了这里,几乎也到了尾声。
段小鱼就是纯粹自找苦吃,什么也没有捞到,名声也彻底坏了。
虽然她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但今晚过后,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贾东旭也是男人,如果这都能忍的话,他头顶的大草原是别想摘下来了。
要是他媳妇先跟别人好了,再带个野种回来,贾东旭怕不得哭死?
只不过,面对强势无比的段小鱼,贾东旭能不能硬气一回,还真的很难说。
书房里,许多年连着写了好几个静字,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旁边的秦淮茹,担忧不已。
城里人的风光,看来也不尽然。
光环褪去,也是一地鸡毛啊。
“阿年哥,你还好吧?”
许多年停住笔,抬头看着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当然很好,这种事,我能处理,放心吧,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一个人,绝对不会让外人来打扰我们的平静生活”
“嗯嗯,阿年哥,我相信你。”
秦淮茹努力地点头,然后也坐在他旁边,开始写字。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许多年对她的喜欢和爱。
每天下班后,都会跟她黏糊着,不会离开她的视线太久。
而且,自从运动会过后,她的阿年哥也不再很早起床了。
都是她起床之后,他才去跑步的。
三小只和许舞梅她们也跟着进来了,在自己的小书桌前安静地看书。
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生怕惹许多年不高兴。
后者在书房里写了一会儿字,继续写之前的总结。
等时间到了八点四十五分,他这才起身,喊秦淮茹一起回屋休息了。
同时也让三小只她们赶紧回去休息了,已经很晚了。
“好的,三叔三婶晚安。”
“三哥三嫂晚安。”
四个小家伙都很乖巧,比平时更有礼貌了。
回到中院的时候,贾家那边已经熄灯睡觉了,似乎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目送许晓倩两姐妹从抄手游廊去了后院,许多年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今晚的秦淮茹,更加主动和温柔了。
一夜无话,转过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动静,秦淮茹从厨房走出来,顿时惊讶道:
“阿年哥,你在干什么呀?”
“我健身啊,这是俯卧撑.”
“啊?你不去跑步了吗?”
“不去了,外面都豺狼虎豹,还是待在家里安全。”
秦淮茹闻言,顿时噗嗤一笑,娇嗔道,“哪有那么夸张啊?”
许多年却突然站起来,看着她正色道,“可不能小看那些阴险小人,兔子急了都知道咬人,何况昨晚的事你也看到了,太疯狂了”
尽管段小鱼的所作所为,情有可原,但对于许多年来说,那就是超级大麻烦。
跟他之前遇到的狐狸和火车那三人一样,是同等级的麻烦。
一个是性命之危,一个是深渊的无底洞。
上辈子,他读大学时,隔壁的肿瘤医院,就让他看见过太多的人间悲剧了。
只要是沾染上癌症,那么完完全全就是无底洞,家破人亡也只是等闲。
所以,对于这样的麻烦,许多年只能远离。
见他如此认真,秦淮茹也收起了笑容,“阿年哥,那我可以跟你一起锻炼吗?”
“哈哈,我怕你做不来.”
“胡说,我在乡下的时候,可是经常干农活的呢,力气可不小.”
“干农活和健身运动,这可是两码事”
许多年笑呵呵,但她愿意学,他自然不会吝啬,也很愿意教他。
反正家里的大门关着呢,两人就算是干什么事情,外人也不知道。
她娇嗔地冲他翻白眼,“阿年哥,你坏死了.”
“哈哈,我刚才没说错吧?”
“哼,我不理你了,我去看看我的早餐好了没”
推着二八大杠出门,院子里已经看不到轧钢厂的工人了。
只有洗衣槽那边,好几个大妈在聊着八卦。
贾张氏坐在自己家门口,看到许多年的时候,眼里满是恨意。
许多年直接无视了,瞪回去也不会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赶来找他麻烦,他肯定会打回去的。
段小鱼应该不在贾家,要不然,贾张氏不会那么悠闲。
估计是回她娘家,照顾她父母了吧。
好家伙,应该是把贾家当做饭馆和宾馆了。
路过前院的时候,周红梅正在晾晒衣服。
看到他推着二八大杠出来,不由惊讶地说道:
“三儿你怎么还没去上班呀?快迟到了吧?”
“妈,哪会迟到啊,我骑车很快的,您就放心吧。”
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许多年便出门去了。
旁边的范招娣,露出好奇的表情,“他三叔一早上都没出过门,也不知道他们小两口在屋里干嘛,看来昨晚的事对他们两人影响很大啊.”
周红梅瞪了她一眼,“你那么八卦干嘛?老三这样不是很好吗?”
范招娣嘟囔了一句,扭头继续晾晒衣服。
从书房走出来的许卫东,站在门口,却没看到他三叔。
今天早上,他都敲了他三叔家的大门好久呢,但没人回应他。
让他郁闷了好久。
许多年回到单位,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两分钟呢。
办公室里,陈小娴她们正跟鲁兆林八卦昨晚的事儿。
听到鲁兆林说他根本没有被他媳妇骂,反而被奖励了,具体奖励了什么,他也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明说。
因为不可以拿出来说的,否则就会被陈小娴她们骂耍流氓了。
“不可能啊,难道你回去的时候,还很早?”
“对啊,我跑步回去的,满头大汗呢”
顾海山和张前程听到之后,恍然大悟地哦一声,然后冲鲁兆林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两人都表示学到了,陈小娴她们则是笑着吐槽,鲁兆林你真聪明!
笑笑闹闹间,很快就到工作时间了,大家只好安静下来,开始一天的忙碌。
工位上,许多年还是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
大会堂的工作,太繁复了,好在他只是一名小组长,要不然天天被喊去开会,绝对会被烦死了。
尽管这个年代有很多人都是工作狂,但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不可能一直都那么疯狂于工作的,也没人一直热衷于工作,那绝对是反人性的。
非常自律,甚至是享受自律的人,只是其中很少数的一部分人。
没有端上铁饭碗的人,像那些在公社里干农活的人,不也有很多人是磨洋工么?
端上铁饭碗的人,怠工和积极工作,都是拿一样的工资,也不会被辞退,傻子都知道选择那个了。
毕竟没人会愿意一直当牛做马的,只是偶尔三分钟热度,应付一下领导的检查罢了。
所以,跟许多年同样想法的人,才是主流。
当然了,许多年也不会随波逐流,所以他才会多看书,充实自己。
忙碌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回到家的许多年,就被秦淮茹拉到一楼客房里面了。
“阿年哥,这酒是不是可以喝了呀?我下午的时候尝过了一点点,好甜好香,好好喝呀”
说这话的时候,秦淮茹还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糯米酒是甜米酒,只有七八度左右的微醺度数,又很甜,当然会让人回味无穷了。
这个时代物资匮乏,糖更是战略物资,被严格管控,完全限量供应。
而糖这种东西,又是人体生命活动所需能量的主要来源。
很多小孩那么偏爱吃糖,不是没有原因的。
秦淮茹是第一次接触糯米酒,而且还是她亲自参与酿造的,成就感和满足感的双重暴击。
所以,她才会如此没有抵抗力。
许多年笑着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小馋猫,我来试试看,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辛辣味应该挥发得差不多了.”
跟高浓度的白酒不同,糯米酒度数偏低,辛辣味也没那么严重,自然不需要放置沉淀半年以上了。
基本上,两三天就差不多了。
辛辣味挥发之后,剩下的糯米酒,口感会更好。
浅尝了一小口,在秦淮茹期盼的眼神中,许多年微笑点头:
“嗯,很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他对糯米酒的酿制过程和选材这些,都非常熟悉,而且经验丰富。
所以,才可以精准把控糯米酒的质量。
毕竟酿造过程中,只要其中一步出现失误或者把控不到位,酿造出来的糯米酒,品质都会大打折扣。
“小茹,去厨房拿那些酒瓶子过来,我们把酒装好封瓶”
“好的,阿年哥。”
秦淮茹扭着屁股出去了,出门时还不忘关上门。
防止气味往外扩散,她已经形成了习惯。
毕竟,昨晚的大麻烦,还历历在目呢。
可不能因为酿酒,又再次惹来麻烦,然后冲上四合院热榜头条了。
呜呜
谢谢大家,昨晚和上午有月票,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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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大麻烦(求订阅)
前院老许家,周红梅她们还没吃饭,许多年和秦淮茹就提着篮子进来了。
身后还跟着许卫东、许晓倩她们三小只。
只看她们三个孩子满脸嘴馋的样儿,周红梅她们便猜到了篮子里应该是好东西。
“爹,妈,二哥二嫂,你们还没吃饭呢?”
许多年笑呵呵地把篮子放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正放着一瓶浑浊的酒和一个饭盒。
“这是一瓶糯米酒,我跟小茹前几天酿的,现在已经可以喝了,我跟小茹都尝过了,味道还算可以.”
“饭盒里面装的是酒糟,等下你们可以加点水煮开来喝,很好喝的.”
等他三叔说完,旁边的许卫东迫不及待地插嘴道:
“爷爷奶奶,三叔那是谦虚,糯米酒很好喝的,超级无敌甜,还很香呢.”
他那个小馋猫的样儿,手足舞蹈地解释,逗得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又没喝过,怎么知道的?”周红梅笑呵呵地说道。
小孩子不能喝带有酒精的食物,所以,不管是糯米酒还是甜酒糟,都跟三小只无缘。
也就十三岁的许舞梅,可以稍微喝一些甜酒糟,糯米酒能不喝还是不要喝。
“虽然我没有喝过,但我可以闻的呀”
许卫东的解释,让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门口,胡美凤突然走了进来,笑着询问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几乎是惯例了,每天胡美凤都很勤快地往前院跑。
跟过去相比,她就是换了一个人。
没办法啊,许多年的好东西都是往老二家送,范招娣当初看似吃亏的一招儿,现在看来,非常有先见之明呢。
走近一看,胡美凤顿时被桌上篮子里的酒瓶和饭盒,吸引住了目光。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不是很浓郁,但绝对沁人心脾。
“呀,这是什么酒呀?有点浑浊的”
她的演技略显浮夸,周红梅笑着替许多年解释了一下,说是老三送来的糯米酒和酒糟,等下伱叫老大出来,一起尝尝。
对此,胡美凤自然是惊喜地应了一声。
至于说拒绝?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何况,她从来也不知道客气是什么,要不然以前也不会那么懒惰了。
一家人笑呵呵地聊着天,只不过,突然范招娣就干呕了一下,然后跑去水龙头那边,又继续呕吐。
可就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大家都关心地看着她,等她缓过来之后,自己已经欣喜地笑着先开口说话了:
“看来,我应该是有了”
她也不是头一次怀孕了,自然有经验了。
听到她的话,一家人都很开心,特别是许十年,更是咧嘴直乐呵。
“那我是不是有弟弟妹妹了?”
小家伙许卫东惊讶不已,反应很快,逗得大家更开心了。
老许的心情也很美,周红梅则是看向许多年和秦淮茹两人道:
“三儿,你们也要努努力了,争取明年生个大胖小子.”
后者顿时脸红羞涩地低头沉默了起来。
终究,她还是脸皮薄,扛不住被大家这么打趣。
许多年嘿嘿直乐,“妈,我们才结婚不到半个月呢,您这催促得也太早了点吧?”
就算是有了,现在也看不出来呀。
哪里像二嫂这样,估计现在都两三个月了吧?
“哪里早了?”周红梅瞪眼,“趁年轻,多生几个孩子,我还能帮你们带一带,等我老了,带不动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不管哪个时代,老人家都是希望儿孙满堂,享受含饴弄孙的晚年时光。
“对对对,妈您说得对,您呀以后长命百岁,不只是带孙子,还能带带我的孙子呢.”
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周红梅现在才五十多岁,二十年后,也才七十多岁而已。
带带曾孙,肯定是没问题的。
又坐了一会儿,许多年和秦淮茹这才回了中院。
三小只和许舞梅并没有待在前院,而是跟着一起去了她们三叔三哥家里。
她们进门之后,就去了一楼的客房。
屋里的酒香味还十分浓郁,久久都没有散去。
大缸里还有不少酒糟,许多年准备明天装好之后,给四妹、计主任家和沈院长家里分别送一些。
有道是,礼轻情意重。
关系就是需要常往来才行。
今天一整天,四合院也相对平静。
下班到家后的许多年,一直跟秦淮茹在一起,根本没有分开过。
所以,贾家门口坐着的段小鱼,压根没有机会。
更别说贾东旭和贾张氏也在盯着她,她更加没机会了。
转过天,许多年还是在一楼客厅里健身,并且还邀请秦淮茹一起。
后者连忙摇头,不乐意大清早被他欺负。
“我教你做填空题啊,你现在学习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我不要,我晚上才学习的,白天我要自学.”
秦淮茹脸蛋红红,躲在厨房门口应道。
许多年满脸古怪,“自学?”
反应过来的秦淮茹,脸红更加红润了,尖叫一声,急忙关上厨房门,“不搭理你了,又欺负我。”
见此,许多年嘿嘿一笑,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健身。
不能去外面跑步,在家里健身,也一样可以暴汗。
后世的那些健身操等运动,彻底烂大街了,就算四肢僵硬的人,也多少知道几个动作呢。
何况许多年还是健身达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暴汗之后,休息一会儿,洗过澡,吃过早餐,然后提着糯米酒和酒糟出门了。
他今天先骑着二八大杠,去了一趟计春耕家里。
来到后者家里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正在吃早餐。
“主任,这是我媳妇前几天酿的糯米酒和酒糟,有点多,麻烦你们帮忙消灭一下.”
王主任还没伸手去接呢,就已经闻到了香味,不由眼前一亮。
“小许你太客气了,正好我儿媳妇坐月子,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吃早餐没有?坐下来一起吃”
计春耕也是惊讶不已,他儿子儿媳妇等人也连忙起身过来招呼许多年。
后者连连罢手,表示自己已经吃过早餐了,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用餐了,先去上班了。
然而,计春耕闻言,却是喊住了他,“你没给沈院长家送过去么?”
“还是主任您慧眼如炬。”许多年冲对方竖起大拇指,接着道:
“这不,我马上就去送,先走了。”
尽管沈院长职位更高,应该先去给他家送才对。
但做人要明白一个道理,计春耕才是许多年的第一个伯乐,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王主任才对。
所以,这事儿,得按这个来,而不是根据职位大小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计春耕摇头笑骂了一句:这小子
而此时的王主任已经打开了酒瓶子,香味顿时弥漫了开来。
几个孩子已经在惊呼着好香呀,馋虫都被钩出来了。
虽然糯米酒度数不高,但是小孩不可以喝,最好一点都不能沾。
还有甜酒糟也一样,不要给孩子喝,十多岁的半大小子可以浅尝一些甜酒糟,至于糯米酒,还是不要给孩子喝。
“你们不能喝,闻闻就好了,这可是酒.”
王主任笑呵呵地说着,许多年已经骑车来到了沈院长家里。
老沈的夫人看到许多年,便埋怨他怎么不常来家里坐坐呢?
而沈承权和沈承文两兄弟则惊讶地看着许多年,冲他竖起大拇指。
等许多年把礼物放下来,沈承权则是拉着他到一旁,邀请他有时间多来家里。
因为沈承权很想请教一下,关于破案这些事。
他本来就是在轧钢厂的保卫科工作,平时也需要处理这些案子。
“权哥,我上次就是瞎猫碰着死耗子,纯粹是运气使然”
“得,你也甭跟我谦虚,我可是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英雄事迹了,你希望我一一重述一遍么?”
许多年顿时闭嘴了。
他不知道又是哪个混蛋在传播他的事了。
听到沈承权还在邀请自己,许多年只好表示我有时间就过来。
敷衍了一下,便借口还要上班,跟沈院长和他夫人说了一下,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由于被耽搁了一会儿,所以现在去东桥胡同的话,时间上就赶不及了。
他只好放弃了,中午再送过去吧。
回到单位,今天没有总结,因为又来活了。
是一个临时的紧急任务,大家都在忙,计春耕只好把任务交给他了。
翻开任务书,许多年看到是关于崇文区安化寺公社大楼设计稿的文件。
一九五八年,京城也开始在城市中进行人民公社试点,其中选定的安化寺公社,便是其中之一。
设计稿很早就已经交上去了,准确来说,现在的公社大楼已经建设超过一半了。
但由于之前设计稿,考虑得不够全面,现在上面领导要求修改。
具体什么情况,许多年也没弄明白,计春耕跟他说这个任务的时候,也是含糊不清。
后者交代过了,去现场的时候,记得带上几名保卫科人员一起。
听这意思,那边还有人在闹事?
反正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许多年也是无力吐槽了。
怕不是大家忙碌,而是怕麻烦吧。
要不是他领了这份薪水,许多年也绝对会撂挑子不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的。
可是计春耕亲自交代的任务,他还能怎么办?
无法拒绝啊!
愁眉苦脸地花了大半个小时,把设计稿翻完了,许多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是一个大麻烦!
为什么?
因为这栋公社大楼的特点是各户均无小厨房,采用公共厨房,住宅底层设公共食堂、托儿所、服务站等,让居民过集体生活。
看似没什么大毛病,但这个时代经济匮乏,钢筋不够用,很多材料都只能偷工减料。
因此,在条件有限的情况,要建成这样的大社区,对于设计员的技术要求就很高来了。
类似这样的小项目,杨永胜他们这些大佬自然是不会碰的。
所以只能交给像许多年这样的小工程师了。
他有句码卖币不知道该不该说!
叹了一口气,许多年起身对陈小娴她们道:
“我需要外出一趟,要下午才回来,你们自觉点。”
“啊?组长你又外出呀?要不带上我可以吗?”
陈小娴惊呼了起来,许多年皱眉道,“这次的任务,我自己都感觉棘手,交给你的话,怕是要搞砸了”
“到时候不好收场,我看你怎么办?”
见状,陈小娴只好罢手,表示组长你加油!
下楼来到保卫科,许多年通知了一下殷旭东,后者登时表示,要不他也跟着去。
“不用了,这种小事儿,哪能用得着你殷科长出面呢?你让马队长和小陈跟我走一趟就可以了。”
殷旭东闻言,只好无奈点头。
他是很想跟许多年学习一二的,毕竟后者的能力很强,值得他学习的地方很多。
不一会儿的功夫,马俊华和陈志文两人骑着自行车,跟在许多年身后,往崇文区走去。
公社化试点工程的大楼一共有四栋,分布在四个城区。
其中宣武这个区,由于经济匮乏,目前已经彻底搁置了。
现在还剩下崇文区的安化寺,DC区的柏林寺,XC区的福绥境。
问题比较大的是崇文区这边,麻烦得很。
许多年带着马俊华和陈志文两人赶到安化寺公社建筑工地的时候,顿时就被工人给拦住了。
在得知许多年他们是设计院的同志之后,工人们激动得不行。
“你们设计院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要那样设计?”
“对啊,我都好几次被撞到腿了”
“就是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人,丝毫不会考虑我们这些工人的死活.”
工人们七嘴八舌,纷纷臭骂了起来。
这个时候,马俊华和陈志文两人帮忙挡着,许多年才能不那么狼狈。
听这些工人激动的话语,许多年便知道,这事儿不算小。
好几十名工人都不工作,站在这里等着他。
现场监理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居然没人管?
特么的,这不是监理改管的事吗?
怎么就推到设计院这边了呢?
然而,许多年并没有跟工人们解释这些,因为他们压根不懂。
“同志们,我知道你们很愤怒,但愤怒生气解决不了问题,请你们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先安抚住工人们的情绪之后,许多年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众人,接着道:
“我今天来这里,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给你们继续制造困难的,所以请大家先冷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等我把问题解决,可以吗?”
大家稍稍冷静了一些,其中几人嘟囔着表示,行,那我们就看看你准备怎么解决。
许多年微笑着询问,现场监理去了哪里?
“什么监理?我们现场根本没人管我们,建设局的领导每天就来一趟,然后就回去了”
听到工人们的反馈,许多年心里握了棵大草。
真叽霸牛,原来是这么回事?
现场没人管,岂不是任由这些工人乱来?
难怪会出事呢!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先去看看那几处不合理的设计再说。
接下来,他便让工人带着他去现场看一看。
马俊华和陈志文两人在身后跟随,许多年到了地方之后,看清楚了眼前的建筑。
直接无语了。
建设局的领导会看不懂图纸吗?
怎么能这么建呢?
“这是建设局领导让你们这么建的吗?”
许多年指着那处不合理的建筑,皱眉询问道。
旁边的工人应了一声,“对啊,领导就是让我们这么建设的”
工人们表示领导说什么,他们就怎么做咯。
听完之后,许多年心里更加无语了。
那个所谓的建设局监理,绝对是看不懂图纸的半桶水。
作为现场监理,看不懂图纸,绝对是大问题。
毕竟监理工程师,不仅会看图,还能修改图纸,还会画图,这些都是基本功啊。
而且还特么的旷工,没有待在施工现场。
这种人,绝对是害群之马。
就在这个时候,工地外面,传来了喧闹声。
听声音,似乎是建设局的领导过来了。
许多年没有动,他就站在原地,今天倒是要看看,这位建设局领导,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多时,那位领导在工人们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青年,工人们都喊领导,具体叫什么名字,谁也不知道。
“你就是设计院的设计员?我跟你们说啊,你们提供的设计稿啊,根本就是不合理的.”
一见面,领导就语气傲慢地指挥了起来,直言不讳地表示设计稿有问题。
对此,许多年也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微笑着等对方说完。
然后才开口道:
“领导,您说我们的图纸有问题,您应该带了图纸吧?可以麻烦指出来给我看看么?”
领导一听,顿时皱眉生气道:
“你这个小同志,年纪轻轻,就学会阴阳怪气了?你们沈院长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
“领导,我们沈院长怎么教导我们的,跟您没关系。”许多年顿时收起笑容,冷淡地应道:
“您说图纸有问题,那么请指出来给我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冤有头债有主(求月票)
许多年漫不经心的样子,直接把这位建设局领导给气炸了。
当即便怒道:
“我不跟你说话,你让你们领导过来跟我说话,哼,伱这个小同志,简直目中无人.”
见撕破了脸皮,许多年也不惯着对方,直接讥讽道:
“连图纸都没有,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我们设计院的设计稿有问题,你倒是指出来啊,我们现在就可以当面对质”
“哦,我想你应该没办法跟我们对质,因为你根本就看不懂图纸”
赵前进闻言,心里大吃一惊,但依然嘴硬地辩解道:
“放屁,我怎么可能看不懂图纸?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许多年打断了。
“别嘴硬,来,这是图纸,你说说,这是什么图纸?是建筑立面图还是平面图?”
只见许多年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一份图纸,直接摊开来,让对方看。
马俊华、陈志文和工人们都好奇地看着,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工人们不是很懂,但也会察言观色。
当然听出了赵前进这位建设局领导语气里的不自信。
何况,赵前进每次来工地这里,都不带图纸的。
指导大家干活的时候,都是含糊不清,很少有确定的时候。
要不是大家无法向上反馈,加上这个公社大楼,本身就是能简则简,材料能省则省。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大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许多年问的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然而,赵前进却盯着图纸,琢磨了半天,才用不确定的语气,“你画得太潦草了,我都看不清楚,这应该是平面图.”
对此,许多年却没有回应,反而询问旁边的工人们,让他们来回答。
工人们盯着看了一会儿,便三三两两地回了一句:剖面图。
赵前进闻言,也连忙改口,“对对对,就是剖面图,我刚才没看清楚。”
这个时候,大家都面色古怪地盯着赵前进看。
脸呢?
亏了你还是领导呢,就是这么当领导的?
许多年咳嗽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道:
“大家明白了吧?这就是一张剖面图,可我们的建设局领导却不认识,还说我画得太潦草了,不够清晰,真是搞笑了.”
“这处不合理的设计,跟我们设计院完全没有关系,按照图纸来进行施工的话,肯定没有问题的”
“同志们,现在问题出在哪里,你们都知道了吧?”
“冤有头债有主,出门右转是政府,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们先走了。”
说罢,他就给马俊华和陈志文两人一个眼神,然后快步离开了。
而赵前进想要脚底抹油开溜,却被工人们给拦住了。
走在前面的许多年,隐约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哎呀,你们谁扔的东西?”
“谁特么蒙住劳资了?你们给劳资等着,哎哟.”
三人快步离开了工地,骑着二八大杠上了大马路,往着设计院方向疾驰而去。
半路上,马俊华还在疑惑,为什么许多年一下子就知道了那位领导不会看图纸呢?
后者用对方听得懂的话直接问了一句,“相当于你看一位新兵和一位老兵,你能一眼瞧出他们的区别,这是同一个道理。”
“许组长,不对吧?就算不是部队里的人,也是可以很快区分开来的吧?”
听到陈志文的话,许多年哈哈一笑,道:
“只能说类似吧,还有啊,你以为那些工人没有发现吗?他们肯定知道了,但他们不敢说,想来这位领导应该有后台.”
“那你不怕么?”马俊华更惊讶了。
许多年进入设计院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有没有后台,大家都很清楚。
跟计春耕的关系,也只是相当于千里马和伯乐的关系而已。
所以,许多年其实约等于没有后台。
毕竟别人的后台,都是叔伯父母,关系非同一般。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冷笑一声,许多年不屑地道:
“这样的二世祖,他的父母能厉害到哪里去?”
三十多岁的人,却只是建设局的一个小小监理,用脚指头都可以想象得到,后台一般。
再者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他打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回到设计院,许多年来到计春耕的办公室。
后者十分诧异,“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解决了?”
“主任,你们是不是没有调查过啊?那根本不是我们设计院的问题,明明就是建设局那边的人玩忽职守”
听到许多年的吐槽,计春耕也无语了,苦笑了一下:
“就是建设局那边反馈过来的问题,我哪里知道这些啊?”
“不过,解决了问题就好,回去干活吧。”
今年下半年以来,设计院就一直很忙碌,年初搞的这种小项目,领导们都不会重视。
因为其他部门都不怎么重视,何况设计院?
公社大楼的试点,都说了只是试点,其次就是每个区都很缺钱,材料都是省着来的。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公社大楼,会是后娘养的,没人愿意多关注几眼。
许多年点点头,既然主任都说没事了,那他就回去忙自己的事好了。
回到办公室,陈小娴她们本来在埋头工作。
听到脚步声,这才抬头,看到是许多年,脸上顿时惊讶不已。
“组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下午都不一定回来吗?”
坐回自己的工位上,许多年简单解释了一下,陈小娴她们才哦了一句。
很显然,这种小项目,她们也不会多关注。
为什么?
公社大楼是极为简单的建筑,比她们之前设计过的住宅小区,还要简单很多。
完全就是不需要思考,随手可以下笔画出来,很容易就可以设计出来的住宅。
接下来的时间,许多年就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直到中午下班,这才收拾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了单位。
东桥胡同,许思梅家里。
“妈妈,舅舅来了。”
在大杂院门口玩耍的姜秀儿,抬头看到许多年推着二八大杠进来,呆了几秒,然后扭头就往里面跑去。
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
其他小屁孩则是站在原地,好奇地打量着许多年。
后者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这些小屁孩只是感觉他眼熟而已。
很快,许多年还没到他妹妹家,许思梅就已经走了出来。
“三哥,你来了。”
看到是自己三哥,许思梅高兴不已,热情地打招呼,还让自己的三个孩子赶紧喊人。
大女儿姜秀儿今年都四岁了,就是还认生,也害羞。
许多年停好车子,蹲下来看着姜秀儿,逗她道:
“快喊三舅,三舅给你糖吃。”
小家伙脸红得很,往她妈妈那边退了过去。
她妈妈则是笑骂着,三舅不在的时候,你就一直喊三舅,现在三舅来了你怎么就不喊呢?害羞了?
越是这么说她,姜秀儿越是脸红,慢慢才喊了一句,但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闻。
“三舅没听到,秀儿,你想不想吃糖?大点声,你不喊的话,我给你弟弟了.”
“三舅!”
一听说要给弟弟了,姜秀儿顿时急了,连忙大声喊了一句。
她弟弟姜援朝三岁,已经在旁边连着喊了几句三舅,声音清脆,很清晰。
哈哈!
许多年和他妹妹都笑了起来,他把手里的三个糖果,分别拿给姜秀儿三姐弟。
然后起身从车后架里取下糯米酒和酒糟,递给许思梅道:
“这是我跟你三嫂酿的糯米酒,拿给你们尝尝,记住不要给孩子喝,酒糟也不行,里面都是有酒精的,吃了的话,对孩子身体不好.”
“好的,三哥我知道了。你快进屋坐会儿吧,我再去蒸点红薯.”
“不用忙活了,你三嫂估计已经做好饭等我了,我来就是给你送这些的,记住我说的话,别让孩子沾这些糯米酒和酒糟.”
旋即,他掐了一把旁边的姜建设这个鼻涕虫,然后转身离开了。
“行了,我先走了。”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看到姜东阳他母亲,估计不知道去哪里跟人聊八卦了吧。
鼻涕虫哇地一下,就哭了。
然后嘴里的糖也掉地上了,哭的更加伤心了。
“妈妈,三舅好坏呀,他又把弟弟弄哭了。”
姜秀儿脆生生地跟她妈妈告状,许思梅哭笑不得,“快把糖捡起来,谁让你刚才不喊三舅的?”
三个孩子中,最会喊人的就是三岁的姜援朝。
两岁的姜建设比他姐姐还要害羞,而且是一个鼻涕虫。
他三舅来了几次,一次都没喊,又不是不会说话,就是不喊人。
可是伸手要糖果的时候,比谁都积极。
小家伙一边哭着,一边捡起地上的糖果,走进屋里去洗糖果了。
等他妈妈把洗干净的糖果塞到他嘴里的时候,哭声戛然而止。
姜秀儿和她弟弟姜援朝看到这一幕,也连忙剥开了糖衣,小心翼翼地把糖果塞进嘴里。
然后把糖衣折叠好,收藏了起来。
对孩子们来说,糖衣不仅仅是糖衣,下一次嘴馋的时候,还能拿出来闻一闻,舔一舔。
或者等下把没吃完的糖果,重新用糖衣包裹起来,下次吃。
如此一来,等于吃过两次糖果了。
而且,她们妈妈说过,糖吃多了,容易蛀牙。
到时候牙齿都坏掉了,就没办法吃饭了,就算把肉摆在面前,也吃不了。
提起这个,姜秀儿每次都想起她表姐许晓倩,她的牙齿就很不好看。
嘭!
许多年骑着自行车,在狭窄的胡同巷子里经过,却没想到有人突然从另一边蹿出来。
还好他反应迅速,把车头调转了方向。
没撞到人,但车头撞墙壁上了。
还好,二八大杠十分耐操,撞墙之后,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他这才看向刚才毛毛躁躁的路人,等他看清赵对方侧脸之后,顿时无语至极,暗道倒霉透顶。
因为这人居然是段小鱼。
还好对方似乎很匆忙,并没有注意到他。
许多年也是赶紧蹬地,借力骑着自行车快步离开了。
本来对方应该道歉才对,现在变得好像是他理亏了。
面对段小鱼这样的人,他只能自认倒霉。
还好他没什么损失,二八大杠也没剐蹭到,赶紧开溜才是大事。
走出一段路后,他才反应过来,段小鱼也是住在东桥胡同吗?
咦,好像是哦!
他想起来了,之前那次帮助对方抓住佛爷之后,当时派出所公安就跟他说过。
而且刘婉秋好像就是住在东桥胡同这边的。
“靠,那以后来看四妹要小心一点了,要不然再次冤家路窄的话,指不定还有麻烦事儿呢.”
“要不下次让小茹或者妈送过来算了,免得自己跟这些人打照面.”
嗯,想到这个办法,许多年觉得这才是最佳的方案。
回到南锣鼓巷,秦淮茹已经做好饭等着了。
见他比平时晚了几分钟,便好奇地询问了一下。
许多年简单解释了一下早上的事儿,她便哦了一下,就没继续问了。
吃过饭,跟秦淮茹亲热了一下,许多年这才回单位上班。
下午上班没多久,门口就有人来闹事了。
莫成友来到第五设计室,把许多年喊到保卫科。
后者走进保卫科办公室,看到了一个陌生中年人,对方却极为不客气地挑眉问道:
“你就是许多年?”
“对,请问您是?”
对方很没礼貌,许多年却没有学对方,毕竟他还没搞清赵对方身份,也不知道对方想干嘛。
虽然能猜到,应该是来找茬的,但他不确定是因为什么事儿。
“呵,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我问你,上午是不是你唆使工人打伤我侄子?”
赵卫国冷笑连连,眼神里带着审视和居高临下。
一听说是上午的事儿,许多年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打了小的,惹来大的,他都笑了。
如果是稍微明白事理的人,都不会这么直接过来的,而是选择其他报复方式。
这么直接打上门,可想而知,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也就那样。
当然了,许多年也不会轻敌,而且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
“您说的是上午在崇文区安化寺公社大楼工地里的那件事,对吗?”
听到许多年再次确认的提问,赵卫国毫不迟疑地点头。
“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我侄儿,他现在可是躺在医院里,肋骨断了三根,没有半年下不了床”
“我告诉你,这次要是处理不好,我让你去劳改,你信不信?”
这种事情,居然只是要赔偿?
赵卫国想钱想疯了吧?
许多年闻言,顿时也不客气了。
“呵呵,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同志,敢在我们设计院如此嚣张,殷科长,他在威胁我,你说怎么办?”
旁边的殷旭东等人,早就看赵卫国不爽了。
现在听到许多年问话,只好例行公事,让马俊华和陈志文两人重述了一遍上午发生的事情。
等两人说完之后,殷旭东这才看向赵卫国道:
“赵同志,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件事跟我们设计院没有关系,要怪就怪你侄子咎由自取。”
“如果你非要揪着不放,那好,我们设计院也不是吃素的,保证奉陪到底。”
唰!
赵卫国一听,顿时后背一寒。
他对自己的侄子当然很了解,而且对于这次的事情,他也问过他侄子了。
但既然是许多年也有参与进来,那么他说什么也要来走一遭。
只不过,他关系渠道一般,打听不到许多年的背景,只能这么诈一诈。
反正在他看来,被打发去公社大楼的设计员,一般都是没什么背景的。
所以,他才会直接提出赔偿,而不是公事公办。
毕竟公事公办的话,最后的结果,恐怕还是他侄子倒霉。
“那这些都是你们设计院自己的说辞,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听到赵卫国仍然不死心,许多年不由打断道:
“是么?那你敢不敢让你侄子跟我对质?我就只考他几个问题,他要是能回答得上来,我赔偿他又如何?”
“你要考他什么问题?”
赵卫国一听,几个问题而已,要是能回答上来,到时候狮子大开口,让眼前这个年轻人多赔偿一些钱财。
只不过,出于谨慎的想法,他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许多年登时乐了,“你侄子不是建设局的现场领导嘛,那么我肯定很会修改图纸咯?到时候我会针对这些,给他出几道题目咯”
嘎!
听到这里,赵卫国顿时闭嘴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侄子赵前进懂个鸡毛的修改设计图纸啊,当初塞这小子进来建设局,让他恶补了一个月的知识。
估计现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吧?
还修改图纸?
别浪费时间了。
“怎么不说话了?”
许多年笑着催促对方,赵卫国哼了一句,“那就当是我记错了,虽然这件事跟你关系不大,但我侄子也是你唆使工人打的吧?”
“你这歪理还真多,马队长,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重述一遍给这位赵同志听,我看他是真的健忘,还是不要脸了”
马俊华一听,嘿嘿一笑,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冤有头债有主,出门右转是政府。
求个全订
第一百七十二章,许大茂裂开了(求订阅)
“赵同志,这句话怎么就算是唆使了呢?你语文要是学不好,我可以免费教你的。”
许多年笑眯眯地说道,眼里的戏谑和嘴角的讥讽,他相信此时的赵卫国,应该很难受吧?
在过去,科举制度废除之后,语文这一门科目其实是叫国文课。
后来,一九四九年,华北人民政府教科书编审委员会选用中小学课本之时,国文改成了语文。
但其实,在一九五二年恢复的高考制度,高考考试科目其实还是叫国文,要今年之后才改为语文。
“对了,赵同志,你不会是文盲吧?”
在赵卫国开口之前,许多年突然又一惊一乍地道:
“伱要是文盲的话,我还真教不好你,毕竟烂泥扶不上墙嘛”
哈哈!
殷旭东等人纷纷大笑了起来,赵卫国气得浑身发抖。
可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他也拿许多年没办法。
站起来冷哼一声,瞪了许多年一眼,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不离开还能怎么样?继续自找无趣吗?
见赵卫国离开了,陈志文这才冲许多年竖起大拇指,“许组长,你还真是料事如神,这二世祖的后台原来也就是这样啊?”
马俊华也是连连夸赞许多年,眼睛真好使,看事情看得通透。
两人的话,引起了殷旭东的好奇。
然而,许多年却没有继续参与到他们的话题里面了。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都安静得很。
摸鱼到下班,许多年骑着二八大杠从复兴门穿过,行驶在西长安大街上。
这个点的大马路,行人不算多。
但是再过十几二十分钟,整条马路都是人和车。
因为工人下班了,都会从城外往城里走去。
这时代的大部分工厂,都在城外,甚至连很多单位都是在城外。
京城的三环四环都是在这个时代慢慢兴起来的。
路过西单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他幸运还是不幸,又再次撞见了从独立四合院出来的吴阶平。
后者看到许多年的时候,登时高兴地冲他大喊,蹬着自行车追了上来。
被吴阶平拦住,许多年心说这缘分也是没谁了。
要说京城很大嘛,确实够大的。
一九五八年的京城,大约有六百六十万人,是这个时代的超级大城市。
但要说京城小嘛,好像也挺小的,特别是城里,就是二环内的四合院,真不多。
这个时代,大部分京城户口的人,都住城外。
许多年所在的设计院,设计的很多民宅小区,大部分都在城外。
类似轧钢厂这些,设计一些筒子楼,当做工人宿舍。
在这个年代,四合院不是最受欢迎的房子,而是筒子楼。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低矮窄小的,简易楼房。
每户建筑面积32~34平方米,外墙24厘米,无暖气、无卫生间、简易门窗的简易住宅楼。
所以,京城有很多面,四合院只是它的其中一面。
“许同志,可算是见着人了,自从上次跟你说过兑换美金的事儿,您怎么没了下文呀?”
吴阶平气喘吁吁地埋怨数落了一句,接着热情地邀请许多年去他的房子细聊。
后者无奈,最近风声大,他哪敢外出啊?
躲麻烦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麻烦呢?
没想到,缘分这玩意儿,还真是妙不可言。
既然见到了,许多年也只好跟着对方去了那处独立四合院。
进到屋子里,吴阶平无比热情地端茶倒水,服务十分周到。
茶叶这东西,一般人家根本没有,但在这里,随意摆放。
还有一些桂香村食品店出品的三角酥、杏仁酥和枣泥麻饼等等糕点。
落座一会儿后,吴阶平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许多年,现在到底搞到多少美金了?
后者摇摇头,表示没有多少。
并且,其实现在更缺的是粮食等紧俏物资,而不是钱。
是的,许多年并不想直接拿美钞换人民币,然后再拿人民币去鸽子市换粮食或者粮票再去百货商店购买。
因为这样的话,很慢,而且很容易出事。
既然吴阶平本身有渠道,何不利用起来呢?
当然,他不确定吴阶平是否愿意付出代价去帮他,具体就看对方有多喜欢这些美钞了。
果然,听闻许多年手里只有一张一百块美钞的时候,吴阶平顿时失望不已。
原本以为许多年是能人,没想到那么平庸?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许多年的请求。
才一百块美金,压根不值得他去冒险。
他只是想多换一些美金,去国外潇洒而已,不意味着他要搭上人情。
跟许多年的关系,就只是交易,越简单越好。
见对方如此回答,许多年便没多说什么。
拿出一百块美金,跟对方换了之后,拿走了三百零九元人民币。
还顺手打包了对方的糕点,反正对方多的是,他脸皮厚,怕个锤子哦。
看到许多年把糕点全都打包走了,吴阶平嘴角微微抽搐,但在前者看过来的时候,他又马上笑容满面了。
打包带走的这些糕点,少说也价值两块钱了。
“我媳妇她喜欢吃这些糕点,嘿嘿,吴同志你不介意吧?”
“说什么呢,你直接带走就是了.”
吴阶平恨不得许多年赶紧滚蛋,真是的,下次再也不找此人兑换美钞了。
价格死贵死贵不说,还尽是占他便宜,而且手里头的美钞,很少。
骑着二八大杠离开独立四合院,许多年美滋滋地往四合院狂奔而去。
现在路上的行人,真的多,骑自行车的人也不少。
所以,速度受限,快不起来。
回头率倒是很高,不仅仅是他骑着自行车,更是因为他自行车把手挂着的桂香村糕点。
骑着车的时候,许多年在计算自己手里头的美金。
他一共获得过二十七张一百元美钞,以及一些零碎的美钞。
在银行兑换过一张,在鸽子市跟人兑换过三张,又跟吴阶平换过两张。
也就是说,他手里头,目前还剩余二十一张百元美钞。
目前人民币也是够用的,除去之前在鸽子市里消耗的资金,换成了粮食存在空间里。
现在他手里头的人民币现金超过一千七百块钱,今天晚上把之前借一大爷的五百块钱还了,那么手里头也还有一千二百块钱。
够了!
心里如是计算着,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却刚好遇到了轧钢厂工人。
一大爷、二大爷他们全都在,老许和他大哥二哥也都在。
众人都看到了他车把头里挂着的桂香村糕点,刘海中不由笑着打趣:
“老三,你这是给你媳妇买的吗?我们知道你疼你媳妇,但你也不能把她当成猪来养吧?”
见着这帮大爷们,许多年下车,推着二八大杠往院里面走去。
“二大爷,不是我不尊重您,您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买些糕点怎么了?”
许多年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很是年轻气盛的样子,接着又道:
“再说了,这些可都不是我买的,我在领导家里打包带回来的.”
刘海中的笑脸顿时一僵,闭嘴了。
反倒是他大哥许大年忍不住好奇,“老三,你又去你领导家里了呀?”
“昂,不过不是我们单位的领导,是其他单位的领导.”
反正就是瞎胡扯,吴阶平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但对方的职位等级什么的,肯定比他高,所以说是领导也不过分。
“啧啧,许多年你可真是厉害啊,其他单位的领导,你都这么熟啊?人家还能让你打包这些糕点?”
听到许大茂的声音,许多年没惯着对方:“你羡慕呀?你羡慕也没用,因为你做不来这些工作。”
“再说了,有句话叫脸皮厚吃个够,领导都让我打包了,我能怎么办?我是很言辞诚恳地拒绝来着,可是领导不让啊你说气人不气人?”
一时间,许大茂顿时脸黑了,酸酸地来了一句,“那也是人家领导吃剩下不要的,肯定不咋地应该坏了吧?”
这个时候,众人已经走进了前院。
坐在自家屋门口的周红梅看到这么多人,也听到了许大茂那句话,却只是对许多年问道:
“三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家呀?平时都早早到家了.”
大家上下班都很规律,时间几乎是固定不变的。
“妈,我是被我领导喊去聊了一会儿,耽搁了点时间”
把自行车停好,许多年从车把头里取下一盒糕点。
之前在吴阶平家里的四合院时,他就分开装好了。
他直接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块杏仁酥放嘴里了。
“这是我从领导家里打包的糕点,妈你拿去分了吧。”
吃了一口,然后才冲许大茂道:
“唔,真香,忘了告诉你,这些糕点是下午四点多,桂香村食品店新鲜出炉的,香着呢,你吃不着,嘿嘿。”
他这举动,可把许大茂气得不轻。
也让许大茂嫉妒到质壁分离了。
同样是年轻人,为毛许多年混得风生水起,为啥他就很一般?
“哼,等过两天我也下乡放电影,到时候说什么也要再带几只老母鸡回来.”
如是想着,许大茂内心这才稍微平衡了一些。
三小只循着味道,从穿堂屋跑了出来。
后面还跟着秦淮茹和许舞梅两人,她们全都走向许多年,因为他在吃着香喷喷的糕点。
“三叔三叔,你在吃什么呀?你吃独食,不跟我们分享吗?我告诉三婶去”
许多年拍掉小家伙许卫东的小手,“找你奶奶去,她那边有糕点,这些是给你三婶留的.”
“阿年哥,给我留了什么呀?”
秦淮茹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看着他,“阿年哥,你今天这么晚回家,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后者又把刚才跟周红梅说的话,重述了一遍。
接着,把糕点取下来递给她,然后推着车回家了。
前院的小院子里,大家还聚在这里闲聊着。
三小只和许舞梅拿着糕点坐在门口的台阶,小口小口地品尝着。
很小心翼翼,就算是掉落在衣服上的糕点碎屑,她们也不会浪费掉。
对门这边,阎解成他们几兄妹,眼巴巴地看着,还有其他邻居家的孩子,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平日里,本来就吃不饱。
靠着一日三餐,还没有多少油水。
零食这些就更别想了。
所以,大家这会儿看到老许家的孩子,都在吃这些糕点,又怎能不羡慕?
“妈,你发现没有?分家之后,老三好像大方很多”
屋里,吃着糕点的许十年,对他母亲周红梅小声地说道。
后者拍了他一下,“这不是很好吗?想那么多干啥?老三是有能力的孩子,你呀,多跟你弟弟学习一下.”
许十年闻言,顿时一窘,不说话了。
还是好好吃糕点吧。
旁边的范招娣瞪了他一眼,笑着冲周红梅道:
“妈,要不你跟他三叔说说,看看能不能教教他?”
周红梅摇摇头,“我说顶什么用?关键是他不开窍啊,你以为老三那些能力是那么容易学来的吗?你们谁知道他在部队里吃了多少苦头?你确定老二他能扛得住?”
一句话下来,范招娣也沉默了。
可思来想去,总是有些不甘。
之前买后院孙大壮的房子,还欠着老三两百块钱呢。
虽说许多年承诺过,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
但谁愿意欠着别人的钱啊?
中院,许多年到家之后,跟秦淮茹一起吃过晚饭,然后就去了东厢房一大爷家。
还钱!
当许多年把五十张大黑拾放在易中海面前时,后者突然又后悔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他还是拿了十块钱给许多年,这利息是一分都没赚呀。
等同于让许多年白白借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两人面对面撕毁了借条,直接烧了。
这借钱的事儿,便两清了。
无债一身轻的许多年,带着秦淮茹去了前院的书房,安静地看书。
三小只和许舞梅,洗过澡之后,也陆续走进了书房,一起看书。
不过,今天心情好,他便指导秦淮茹学习,比平时多了半个小时。
“小茹,你现在已经可会写四百多个字了,也认识了上千字,可以尝试着写日记了”
“今天我们先来学习一篇两百多字的文章”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知识巩固,现在的秦淮茹可以说渐渐追赶上了许晓倩。
至于许晓蔓这个小老师,已经被秦淮茹彻底超越了。
这不,现在许多年在教书的时候,许晓蔓也跟着学。
她可不敢再偷懒了,要不然,会落后她三婶很多的。
以后没法教三婶了,也不知道三叔还会不会让她继续蹭吃蹭喝呢?
在学习的时候,许晓蔓还是很容易走神了,小脑瓜子胡思乱想,很快便神游天外了。
认真学习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转眼第二天,许多年到单位上班,就被门口的莫成友通知。
说是塑料厂的胡伟民要求转达的,距离二十六号就剩下三天了,让他不要忘记了。
许多年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冲莫成友说了句谢谢。
这个胡伟民,怎么那么担心自己放他鸽子呢?
就在许多年准备走进单位大门的时候,莫成友叫住了他。
“许组长,你和这个胡伟民是要去做什么呀?我看他好像是保卫科的同志,你不会是”
“就是约好一起去打猎而已”
他也没有多想,随口那么一说,结果被身后刚巧赶来的陈志文听到了。
后者便笑着问道,“许组长要去打猎吗?可以带上我啊,我枪法贼好,保证进山之后不会空手而归”
“去去去,怎么哪都有你?”莫成友嫌弃地推开陈志文,他自己则是冲许多年毛遂自荐。
后者顿时感觉自己刚才嘴快了,后悔了。
但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来?
不过他还是婉拒了莫成友和陈志文两人,表示下次有时间再说。
“那可说好了,下次一定要带上我们”
等许多年一走,殷旭东、马俊华等人也陆续到了,便又问起了刚才莫成友他们跟许多年在聊什么?
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只不过听不到他们再聊什么。
现在可是快到上班时间了,很多工人都在来单位或者已经到单位的路上了。
保卫科的人也快到齐了,可以进行轮班换岗了。
当殷旭东得知许多年在二十六号要和塑料厂保卫科的胡伟民一起去打猎的时候,他当即决定要加入进去。
这是一个可以更好接触许多年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呢?
所以,许多年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还没喝上一口白开水呢,殷旭东就找了过来。
陈小娴她们看到殷旭东的时候,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这又是来找许组长的吧?难道又有棘手的案子了?
许多年走出办公室,跟殷旭东站在走廊处小声聊了起来。
他是很想婉拒殷旭东的,奈何对方表示真的手痒,很想一起参加。
反正一只羊也是赶,多一个人,其实不是更好么?
再者说了,要说枪支的话,作为保卫科科长的殷旭东,他肯定能拿到更好的枪。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一百七十三章,持枪证、改时间(求月票)
许多年心说,他自己可是不缺枪支弹药呢。
不过空间里放着的玩意儿,不能动。
要不是他现在的工作完全跟枪支没有关系了,他肯定要去申请持枪证的。
持枪证这个小本子,虽然平时也用不上,但有和没有,区别还是蛮大的。
他也用不上,更不想去主动找麻烦。
毕竟只要他去申请持枪证,肯定很快被殷旭东、康道同他们这些人知道。
所以,还是不要搞这些了。
“好,许组长,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你们二十六号是几点出发?在哪里集合啊?”
“凌晨四点半,在西直门集合。”
“没问题,那就二十六号凌晨四点半见。”
说罢,殷旭东正要离开,又马上道,“对了,许组长,你喜欢什么枪来着?要不现在跟我去挑选一把?”
“我们这样用公家的枪,不好吧?”
许多年狐疑道,殷旭东却嘿嘿直乐,“反正我们平时出任务用枪的时候很少,都是每人每月三十发子弹,但都用不完.”
“所以啊,我们平时用不完的子弹,基本上都会‘用完’的,太行山那边的小动物,老遭罪了”
京城六百六十万人口,每年有不少人进山去打猎呢。
除了农民、山民之外,很多保卫科、派出所之类的小兵,偶尔想起来的时候,都会进山一趟。
一来是锻炼枪法,二来是不要浪费子弹了,三嘛,则是搞点肉,打打牙祭。
毕竟现在的物资本来就非常匮乏,每天吃的东西,都是稀汤寡水的。
能进山搞来一些肉存储起来,也是非常不错的。
许多年闻言,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潜规则呢。
怪不得呢!
既然这样,那就不客气了。
“那殷科长你等我一下。”
回到办公室,许多年把自己的工位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才跟着殷旭东下了楼。
陈小娴她们看到这一幕,顿时好奇了起来:许组长肯定是去帮忙了。
保卫科办公室,许多年跟随殷旭东走进了枪械库,里面摆放了不少枪支。
子弹是另外一个小房间里面放着的,都在大箱子里面,用纸盒子包裹起来,然后就是铁制的大盒子,最后才是木制大箱子。
也就是说,这些子弹并没有装入弹夹里面,只有出任务的时候,才会装弹夹。
对于枪支弹药这些,许多年从原身的记忆里看得见,自然也是很熟悉的。
他就挑选了一把五六式步枪,没有选手枪或者其他。
“对了,许组长,我记得伱退伍之前是军官吧?应该有配备手枪吧?”
听到殷旭东的话,许多年摇摇头,道,“没有,退伍之后就被收了回去.”
前者顿时啊了一声,“不会吧?你得罪领导了?”
枪可是军人的第二条生命,军官一般都有配手枪,一般都是左轮手枪多一些。
因为这个时代,部队里很多干部军官配备最多的手枪,就是左轮手枪。
五十年代前后,部队的武器装备可谓万国制造,其中装备最多的就是左轮手枪,牌子有纳甘1895、史密斯威森M10、韦伯利斗牛犬等。
而在地方武器装备当中,类似保卫科、派出所、民兵自卫组织等,则是装备1952年开始生产的五二式手枪。
五二式手枪是仿制的PPK手枪,但真的很好使。
像殷旭东现在配备的就是五二式手枪了。
许多年无奈点头,要不是得罪领导了,他也不会从部队退伍了。
毕竟老许家有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都在老许身边,所以他回不回京城,也无所谓。
而且当时他在部队里还是很受欢迎的,立的功劳也不少,晋升起来也不会很慢。
可惜了。
殷旭东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没关系,你现在混得也挺好的”
混得再好,肯定也是在部队更加舒服啊。
毕竟部队里什么都不缺,除了打仗就是训练,多简单啊。
当然,这只是殷旭东的想法,许多年可不这么想。
挑好了枪之后,殷旭东便让许多年登记一下,并且给了他一个小本子。
“持枪证?”许多年瞪眼,窝草,怎么感觉这么随意?
“对啊,你拿着吧,对了,这枪你是现在拿着还是过两天我帮你带过去?”
许多年直接摇头,让对方帮忙带过去就好。
他还在端详手里的持枪证呢,只是多了他的名字和基本资料,然后是钢印。
殷旭东这家伙,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吧?
不过,人家是保卫科的科长,还真的有这个权力给他发持枪证呢。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保卫科,相当于派出所了。
一张小小的持枪证罢了,把证发下去,把名单报上去就完事了。
持枪证发出去后,需要向上级领导单位报备,做个登记。
“得,咱现在也算是有证的人了”
拿着持枪证回了办公室,许多年乐呵不已。
如此一来,下次使用空间里的枪支,也算是合法了。
当然了,也并不算完全合法。
因为这个时代的枪支弹药,都有型号,士兵用了多少枚子弹,大概用于什么用途,都需要登记。
做到有据可查。
毕竟殷旭东、康道同、曹成辉他们这些人在查案的时候,通过子弹来寻找凶手线索,也是破案的依据之一。
他刚回到办公室,陈小娴她们便好奇地问道,“组长你是不是帮殷科长破案了呀?”
“破什么案?你们在瞎想什么呢?他就是给我办了一张持枪证而已”
“组长,我们还没见过持枪证呢,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啊?”
枪这种危险的武器,她们每天经过单位大门的时候,都可以看到。
站岗的莫成友、陈志文等人,都是端着枪的,所有进出的人都可以看到。
但是,持枪证嘛,陈小娴她们还真没见过。
这不稀奇,毕竟莫成友他们这些人也不可能把持枪证亮出来给她们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工作都做完了?赶紧工作”
许多年坐回自己的工位上,板着脸训斥了一句。
陈小娴便嘟着嘴巴,小声嘟囔了一句:小气鬼喝凉水!
胡淑芬她们纷纷捂嘴偷笑,察觉到许多年瞪过来的犀利眼神,吓得她们连忙低头,赶紧干活。
接下来几天,小日子很平淡。
段小鱼似乎销声匿迹了,除了晚上偶尔能看到她坐在门口发呆,其他时间都没见到人影了。
贾家消停了,四合院就平静多了。
不过,这期间,许大茂又被何雨柱干了一架。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许多年也是从三小只她们嘴巴听回来的。
说是何雨柱找刘海中借钱,应该是没借着,骂骂咧咧地从后院东厢房出来了。
好巧不巧,当时许大茂正往外边倒脏水,估计是一时没留神儿,直接倒在了何雨柱身上。
躲闪不及的何雨柱,当时就成了落汤鸡。
好家伙,他本来就心情不好了。
这下子,傻柱直接爆发了。
于是,许大茂第二天便鼻青脸肿地去上班了。
两人相爱相杀,在四合院里每天都会拌嘴几次,这次更是升级为打架。
每次都是何雨柱被动触发,许大茂被揍,已经是四合院司空见惯的事了。
除了这件事,四合院最近也没什么新闻了。
至于说什么刘光福两兄弟被揍,阎解成跑步太多,在家饿晕了等等,这些都只是小事儿。
这天清晨,许多年一大早便拉着秦淮茹一起去了趟菜市场。
“今天买只老母鸡回家炖汤喝,好久没喝过鸡汤了.”
秦淮茹一听这事儿,很不想去,但拗不过许多年。
上次不是才喝过鸡汤嘛?这才过去几天?不到十天吧?
谁知道,许多年直接说了,“我刚才抱你的时候,发现你都比以前轻了,粮仓好像小了不少”
大马路上聊这些私密话题,虽然现在是清晨,没什么人,可秦淮茹还是羞得直跺脚。
“阿年哥,求求你不要说这些了,羞死人了.”
“好好好,不说,咱们买菜去,回家补一补.”
小两口来到菜市场,挑挑选选要了一只肥硕的老母鸡,给了钱和票。
其实买鸡的话,可以不用票,只不过价格更贵一些。
买好老母鸡之后,秦淮茹又挑选了一下蔬菜,然后才一起回家。
其实也没什么好挑选的,这个时代的菜市场,可不是后世的菜市场。
现在的菜市场里面,都是应季蔬菜,土豆、南瓜、番茄、大白菜等等,都是最常见的蔬菜。
可选择的并不多,只能看着来买。
回到家之后,老许拦住了两人,询问他们还有没有野菊花?他想泡着喝,败败火。
最近老许总感觉自己肠胃不顺畅,就是火气大。
可照理说,他也没有吃什么热气上火的食物,为什么这火气还一直降不下去呢?
“有啊,爹,等下我给您送过来。”
许多年也没当一回事儿,笑呵呵地应了一句,便跟秦淮茹回了中院。
现在是来不及炖汤了,只能等中午再喝鸡汤了。
从楼梯这边的储物柜里拿出野菊花,许多年给老许拿了不少,用袋子装好,便去了前院。
前院厨房里的老许,刚好把水烧开了。
见到老三拿来的野菊花,便迫不及待地拿了一些放到水壶里,然后直接往里面倒开水。
“爹,您不冲洗一下灰尘啊?”
老许摇头,“用不着,沉淀一会儿也是一样的。”
见状,许多年顿时闭嘴了。
老一辈都是老顽固,不好劝。
回到客厅吃早餐,小米粥煎鸡蛋和酸辣土豆丝,这应该是四合院的天花板早餐了吧?
毕竟后院刘大爷家就算有钱,估计也没有许多年那么会整活。
煎鸡蛋这事儿是没得说的,他家门口有两只老母鸡,现在每天能下一到两个蛋。
主要是总有一只老母鸡,它不乐意每天下蛋,喜欢偷懒。
虽是如此,隔天吃个煎鸡蛋,这样的小日子,还是很爽的。
也因为这个,后院的刘海中家里也养起了母鸡。
只不过,许多年担心,那两只母鸡,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给霍霍了。
吃过早餐,许多年回了单位。
从今天开始,总结告一段落了,可以恢复看中医书籍了。
草药篇需要熟记背诵,做到倒背如流的知识更多了。
这时代的很多医书,特别是草药书籍,虽然有插图,但只是看个大概。
所以,具体还得看文字,后续还要去中药店铺看看才行。
已经制成药材的中药,跟山里面还没被采摘的中药,这可是两码事。
许多年觉得他接下来需要做的工作,可就多了。
先不管其他了,等背熟书本之后,再拿出空间里面之前已经买下来的中药来辨认一下。
又是愉快摸鱼的一天。
中午喝了鸡汤,汤里面的油水还是很足的。
就这,还是秦淮茹把老母鸡里面的鸡油给切开了,要不然就不是喝鸡汤了,而是喝鸡油。
小两口都没有想到,今早挑选的老母鸡那么肥,足足有四点五斤重。
而且破开之后,里面有不少鸡油。
虽说鸡油不如猪油,但都是油水,秦淮茹能乐呵好几天呢。
如果不是老母鸡的价格挺贵的,她指定还会让许多年跟她一起去菜市场挑几只老母鸡来炖汤的。
见她那么高兴,许多年也很开心。
只要她该胖的地方胖起来,他就享福了。
其实,原本秦淮茹的资本就很强大,沉甸甸的粮仓,别说以后的孩子不缺奶水,连许多年自己也能跟着蹭一点呢。
但她以前太瘦了,现在嫁给他了,许多年自然希望她跟着自己享福,而不是受苦受累。
这也是为什么,分家之前,他对老许他们都不太客气,分家之后,却又变得很大方的原因之一。
分家之前,秦淮茹几乎是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活都给忙完了。
也算是替他尽孝了,毕竟他之前去外地当了五年兵,以前年轻时又经常惹老许和周红梅生气。
现在分家了,秦淮茹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相比结婚之前,她的脸也圆润了不少。
加上经常看书学习,气质也微微有些改变了。
有句话叫腹有诗书气自华,秦淮茹的改变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了,她现在距离那种腹有诗书的气质,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连门槛都还差很远,更别说其他了。
她只是看书看多了,变得比以前自信多了而已。
自信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这是非常肯定的事。
下午的时候,许多年还在工位上看书,胡伟民就跑了过来。
殷旭东带着胡伟民,上来第五设计室门口,许多年才知道这事儿的。
三人来到楼下闲聊,主要是确定明天去太行山哪个位置打猎会更好。
“我前两天已经去了一趟,问过那边的山里的老乡同志,他们说太行山靠里边才行,所以四点半集合,我们怕是来不及.”
胡伟民的话,让许多年无语。
因为按照前者打听到的具体消息,太行山外围,基本上都没多少野生动物了。
连一直喜欢下山吃庄稼的野猪野兔,要么被村民打捕猎完了,要么就是躲山沟沟里面了。
既然外围没有什么野味,或者说极难捕猎到野味,那就只能更深入太行山里面了。
可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必须更早一些进山才可以。
要么等会儿下班后,回家收拾一下,晚上进山。
要么就是第二天凌晨两三点就得出发了。
而胡伟民则是更倾向于选择第一个,连夜进山!
许多年很想说,疯了吧?为了一点野味,用不着这么拼命吧?
然而,殷旭东也表示支持,连夜进山会更好,在山里面过夜,早上就可以开始打猎了。
清晨之后,很多动物都会跑出来捕食了,得抓紧时间才行。
二比一,似乎也不用再问许多年的意见了。
沉吟片刻,许多年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于是,原本约定的凌晨四点半,改为今晚八点半在西直门集合。
在山里过夜,对殷旭东和胡伟民两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他们以前参加过解放战争,也去过北方那边。
野外过夜,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确定好集合时间之后,许多年便回了办公室。
在陈小娴她们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他把弹夹、手枪这些都拿出来检查了一遍。
既然是去打猎,而且还是连夜进山,做好相应准备是非常重要的。
下班之后,他便骑着二八大杠回家。
路过西单的桂香村食品店时,想起今晚不能陪秦淮茹做填空题了,于是便停下车,买了一些糕点回去。
啧,按照那天,在吴阶平独立四合院打包的量进行购买,许多年却发现自己要支付三四斤粮票,这是不少钱了呢。
粮票都是定额的,他手里头也不多了。
再这么出手阔绰下去的话,要么等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领粮票,要么只能去鸽子市买一点回来了。
之前他手里头还有两百多斤粮票。
这些粮票看着很多,实际上消耗起来更快。
不过,提着香喷喷的糕点回家,不仅赚足了回头率,想到秦淮茹那惊喜的小表情,许多年心里头也更加火热了起来。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一百七十四章,忽悠许大茂(求订阅)
到家的时候,前院聚了不少人,全是大妈大娘,还有许大茂、阎解成等人。
见到是许多年进来了,许大茂便提起他手里的一只老母鸡,嘚瑟道:
“许老三,今晚我家吃鸡,这可是乡下的土鸡,营养价值老高了.”
“是么?给你吃还真是浪费,你看看你,饭没少吃,个没我高,身体瘦得一阵风就倒,伱说说你是不是吃多少拉多少啊,真是一点都留不住.”
被许多年这么一怼,许大茂顿时气急败坏了。
邻居们已经笑了出来,许大茂就是嘴欠,爱出风头不说了,偏偏每次都不占上风。
然后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妥妥的又菜又爱玩。
在许大茂开口之前,许多年又接着抢白,一顿输出。
只见许多年指着自己车后座上面绑着的桂香村食品盒子说道:
“你说的鸡汤,我中午就喝过了,今晚啊,这才是我的晚饭,你没有吃过吧?羡慕吧?你工资也不低,下次路过西单的时候,可以去买来吃的,我跟你说,真的很好吃哦.”
谁不知道桂香村食品店制作的糕点好吃?
大家都很想吃,但吃不起。
不仅仅是因为舍不得,还有价格贵,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粮票难得啊。
都是穷闹的,没办法啊,物资太过匮乏了。
除了买书等极少数物品,其他大部分生活物资,都需要票。
想想看,连粪便都需要票,才能购买,何况其他呢?
毕竟农家肥嘛,其实很多农村地区,都可以自制。
比如多养几头牛,在家里多备一些粮草青储,不用半年,家里的粪便就会堆积如山了。
上辈子,许多年家里曾经最巅峰的时候,一共养了十头牛。
他父母就是靠着养牛和养猪卖的钱,才供他上了大学。
当然了,那个时候家里还开发了另外一条赚钱渠道,那就是进山种香菇。
那个时候,许多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每年夏天要经常割猪草喂猪,挑粪便种水稻,秋冬之后还需要经常进山捡香菇拿去市场卖。
初高中的寒暑假就是这么过来的,直到上了大学,才逐渐摆脱了这样的情况。
前院的邻居们,大家都盯着许多年手里的糕点,直咽口水。
三小只扑了过来,围着他喊三叔,叫得很热情,眼神却一直盯着他手里的盒子。
香喷喷的糕点,着实诱人。
许多年把糕点递给秦淮茹,让她分一点给大家。
邻居的几个孩子一听,直接蹦了起来,全都围了上去。
看到这乱糟糟的场面,许多年赶紧大声喊着排好队,每人分一些,不许拥挤哄抢
然后孩子们这才着急忙慌地排队,阎解成也在队伍里面。
有吃的可以拿,还要什么脸皮?
至于许大茂,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心里头却在暗骂许多年真是穷大方。
周红梅、胡美凤她们也是看得很着急,秦淮茹也是一阵肉疼。
许多年也是无奈,他总不能把糕点放在空间里面,到家再拿出来吧?
大家都看着他呢,现在也不是冬季,不是穿着冬大衣的话,衣服里面还真藏不住食物。
所以,到时候不好解释。
一两次还好,但许多年家里经常吃桂香村糕点,邻居们肯定眼热。
为了避免麻烦,破财消灾,总比出了事儿再挽回要好一点。
何况,就是拿出两个糕点切开来,相当于后世的超市那些免费品尝的食物一样。
就是尝个味儿,多的都没有。
尽管如此,周红梅她们也还是很心疼,所以拿菜刀切的时候,都是能有多小块儿,就切多小块儿。
既然这样,许多年便让周红梅来负责了,他则是拉着秦淮茹回了中院。
看到许大茂走向后院,许多年笑眯眯地问道:
“许大茂,要不你把这只老母鸡卖给我如何?”
“不卖!”
老乡送的老母鸡,很肥美,他也嘴馋呢。
“这么小气?”许多年也不生气,继续道,“我出一块七毛钱,怎么样?够大方了吧?”
没想到,许大茂却嗤了一下,“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跟领导处关系的诀窍,要不然,你甭想买我的老母鸡。”
嘿,听到这里,许多年突然眼睛亮了起来。
本来还想掏钱买的呢,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得,那就别怪我的忽悠大法了。
“哦,原来你是想知道这个呀,可以啊,不过我分了三个版本,第一个是一句话总结凝练的精华,第二则是一段话,第三则是多了一个例子.”
“每个版本的收费都不一样,比如第一个版本,一只老母鸡就可以了,第二个版本是两只老母鸡,第三个则是三只老母鸡,你想听那个吗?”
听完许多年的话,许大茂顿时懵了。
还能这样玩?
旁边的秦淮茹只是乖巧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的评价。
可她能听得出来,她的阿年哥就是在忽悠许大茂。
凝练成一句话的精华嘛,悟不透,听了也是白塔。
毕竟许大茂应该是有点文化的,原时空里他给李怀德写举报杨厂长的材料,最少应该是初中水平。
刘海中是初小,谎称高小,许大茂比刘海中强,初中文化,多少也看过不少书了。
但这小子现在可还没开窍,给领导擦鞋拍马屁,也是有讲究的。
何况,许大茂刚当上电影放映员,意气风发着呢,又年轻气盛,没经历过社会毒打,怎么可能开窍?
“许大茂,我看你现在也只有一只老母鸡,看来也只能选第一个版本了,怎么样?决定了吗?”
见对方还在发呆,许多年不由催促道。
中午已经喝过鸡汤了,晚上再喝一点,不过分吧?
实在不行,直接剁成鸡块,炒大盘鸡也可以。
香辣大盘鸡,绝对美味。
哧溜!
想到这些美味,许多年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此时的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你真没骗我?”
谁知道,许多年直接拉着秦淮茹回屋了。
“你爱信不信,我懒得跟你说。”
越是端着,许大茂越不会怀疑。
于是他赶忙追了上去,“许老三,你能不能先透露一点?毕竟我是第一次,心里不太敢确定.”
要不说许大茂还是挺聪明的呢,这就知道讨价还价了,而且还死死抱着老母鸡不放手。
看来,他也是害怕被许多年骗了呀。
后者理都不理对方,直接推门进了家,嘭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吃了闭门羹的许大茂,顿时懵逼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要买自己的老母鸡吗?你倒是开口啊?”
屋里的秦淮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小声道,“阿年哥,你不想买他的老母鸡了么?”
“不用买,等下他会自己求着我收下的。”
作为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许大茂眼里只有他自己的私利,可不会想其他。
然而他眼瞅着许多年混得风生水起,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心里一直想把许多年给比下去呢。
所以,如何跟领导相处的诀窍,他绝对想知道。
因此许多年很有自信,用不了多久,许大茂绝对会敲门。
然而,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的许大茂却突然离开了。
一只老母鸡换一句话,似乎有点坑啊?
可他现在上哪里去搞三只老母鸡呀?
那就先等等吧。
回到家的许大茂,起锅烧水,正准备拿刀嘎了老母鸡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不行!
还是换了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就这么干了。
于是,他又提着老母鸡,来到中院,敲开了许多年的房门。
“许老三,我换,给你!”
后者却满脸疑惑,装作失忆了一样,“你换啥?”
交易之前都得说清楚,要不然,等交易完成了,对方又反悔了,可不值当。
最好是对方心甘情愿,而不是不情不愿。
如果是因为一只老母鸡的缘故,被许大茂记恨上了,那就冤枉了。
许大茂闻言,气势瞬间凝滞了,硬邦邦地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三个关于如何跟领导相处的版本么?我用一只老母鸡跟你换第一个版本。”
“瞧你不情不愿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胁迫你的呢,你回去吧,我不想跟你换。”
啪!
大门再次关上了,许大茂又懵了。
这是要闹哪样?
自己都送上门了,这许多年还端起来了?
还别说,就是端起来了。
屋里头的秦淮茹,更加好奇了,人家许大茂不都上门了么?怎么还不换?
对此,许多年表示,时机还没成熟。
门口外边,何雨柱看到许大茂提着老母鸡站着发呆,联想到刚才许多年的表情。
不由乐呵地说道:
“哟,许大茂你也有今天呀?是不是得罪人家许老三了?嘿,拿一只老母鸡来赔罪,把事抹平,看来你惹的事儿还不小呀”
“具体是什么事?来,聊聊嘛,我也八卦一下。”
何雨柱的话,顿时让许大茂无处发泄的怒火,有了宣泄口。
“傻柱你才惹事了呢,你们全家都惹事了”
傻柱顿时呆滞了,反应过来之后,抡起拳头就挥了过去。
不远处的一大妈、贾张氏、何雨水等人看到这一幕,表情各异。
前两者是看戏的心态,何雨水则是满脸无语。
自己这个哥哥,一天到晚都要跟许大茂追逐打闹。
跟欢喜冤家似的,一天不打就浑身不得劲儿。
而许大茂也是真贱,什么话都往外说,专门撩拨她哥的敏感神经。
唉!
窗户这边,许多年拉开了窗帘,喊上秦淮茹一起看戏。
还别说,何雨柱的战斗力还是蛮强的,三下五除二,就打得许大茂屁滚尿流。
就是后者那张贱兮兮的嘴,逃跑之余,还不忘回头继续撩拨。
气得何雨柱一边怒骂不止,一边追了上去。
这场追逐戏,很快就结束了。
许大茂跑回了后院,关上房门,外边的何雨柱就拿对方没办法了。
闹剧结束了,许多年跟秦淮茹这才开始吃晚饭。
“对了,小茹,今晚我要跟保卫科的两位同志进山打猎,估计明天下午才回来吧.”
“啊?那你今晚不在家里睡觉了吗?”
秦淮茹第一时间脱口而出,旋即她自己便脸红了。
许多年却笑着打趣道,“对啊,我不在家,你可以自学嘛,反正那些填空题对你来说应该挺简单的”
“阿年哥~”秦淮茹顿时羞得直跺脚,娇嗔着给了他一记大白眼。
也就是只有他们小两口,而且也是在家里边。
要不然,秦淮茹早就遁走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
见她俏脸红得跟晚霞一样,许多年只好投降。
接着才说道,“不过我们等下早点睡觉,我先带你学习一遍,然后你再自学”
嘤咛!
秦淮茹羞得低头,然后才夹了几块韭菜鸡蛋给他,“阿年哥,那你多吃点”
“看不起我是吧?”许多年顿时‘大怒’,恶狠狠地道,“等下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个老师的厉害。”
小两口唇枪舌剑了一番,过足了瘾,晚饭也差不多吃饱了。
就在秦淮茹收拾碗筷洗碗的时候,许大茂再次敲开了家门。
看着门口提着老母鸡的许大茂,许多年便先跟对方说好了。
“你确定真的要拿老母鸡来换一句话吗?”
“确定,但这句话必须是你如何跟领导相处的诀窍,否则你随便说的话,我可不认账。”
许大茂贼精明,确认了一遍。
这个时候,旁边的何雨柱却从房间出来了。
他刚才也听到了,闻言不由嗤笑一声,“许大茂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还想跟领导处好关系,你配么?”
人格侮辱啊!
赶在许大茂开口前,许多年抢先说道:
“傻柱你可真是多管闲事,人家许大茂能不能跟领导处好关系,跟你没关系吧?”
“虽然我很喜欢看你们俩追逐打闹,但是有一说一,你们知道癞蛤蟆跟青蛙的区别吗?”
三人的闲聊,惹来了另一边一大爷他们的关注,还有贾张氏他们一家三口也坐在走廊里看着。
厨房里的秦淮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许多年的身后,静静听着。
何雨柱下意识地反问,“有什么区别?”
许多年直接笑道,“青蛙思想保守,不知进取,只会坐井观天,是非常典型的负能量”
“然而癫蛤蟆思想前卫,想吃天鹅肉,说明了什么?”
听到这个解释,大家听得更加认真了。
穿堂屋那边的王大娘等人,还有周红梅她们也都过来了。
三小只跑得最快,直接来到她们三叔旁边,认真听着。
捧哏的何雨柱,有点急躁,“许老三,你倒是说啊,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癞蛤蟆有远大目标,这是正能量思想。”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还没开口,许大茂已经笑了。
“傻柱,听到没有?我就算是癞蛤蟆,那我也是有远大目标的人,不像你像只青蛙一样,坐进观天”
提起这个,何雨柱便又跟许大茂吵了起来。
见状,许多年连忙制止,呵斥了一句,道:
“都闭嘴,我还没说完呢,傻柱你是厨师,你应该知道炒田鸡这道菜吧?”
“废话,我当然知道了,炒田鸡不就是青蛙做的嘛”
许大茂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许多年赶紧说道,“许大茂,你应该见过以前那些资本家的家里是不是都放着金蟾?”
前者一听,对啊,金蟾是聚财的,青蛙只是一道菜。
这个时候,大家都基本上回味过来了,不由恍然大悟。
然后便又听到许多年总结道:“所以,长的美丑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梦想和目标.”
“做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是没有区别的。”
何雨柱不吭声了,讲这些,他是说不过许多年的。
旁边的许大茂已经很开心了,其他且不说,就只是这个癞蛤蟆跟青蛙的理论,就让他信心满满了。
值了!
当即,他直接把老母鸡递给许多年,道,“许老三,我想好了,换!”
“确定么?”许多年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忽悠了许大茂,还能白嫖一只老母鸡,真爽。
“确定,你别啰嗦了,快说。”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许多年却还是很淡定。
“我可有言在先,换了之后,概不退货,明白么?”
“嗯嗯,我知道了”
好像秘籍就在眼前一样,许大茂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就在这里说?”
许多年笑着问了一句,许大茂只好表示,那你写下来给我看吧。
这倒是没问题,许多年当即提着老母鸡回了屋里,然后去二楼写了一句话。
把半张纸叠了起来,这才拿着下楼递给许大茂。
“两清了啊。”
“嗯嗯,我保证不会来找你退货的。”
邻居们看着两人,心里猫抓了一样,到底是什么话呀?
何雨柱踮起脚尖,在许大茂准备拆开来的时候,想要偷看。
后者却很快地把纸给收进口袋里面了。“看什么看?就你这只青蛙,还想偷看?”
说罢,他就回了后院。
“切,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傻柱表面十分不屑,内心却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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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山和鬼(求月票)
“许老三,你到底写了什么话呀?搞得这么神秘?”
许多年冲何雨柱笑了一下,“你想知道啊?”
后者毫不迟疑地点点头,便听到许多年说了句让他上火的话,“可以啊,拿一只老母鸡来换。”
靠!
都是邻居,用得着这样么?
然而,这个时候,许多年已经关上房门了。
屋里,三小只和许舞梅她们率先发问,到底写了什么话?
周红梅、胡美凤她们也在,全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可是许多年却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接着对周红梅她们道,“妈,我今晚需要早点睡觉,你们也早点洗洗睡吧。”
“啊,三叔,我们今晚不看书了吗?”三小只闻言,顿时傻眼了。
看书这个好习惯,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以前三小只她们也不喜欢看书的,可是自从有了书房之后,三叔带着她们一起看书学习,氛围感直接拉满。
每天都能学到很多知识,她们都很热衷于晚自习呢。
像许晓倩,有天上课的时候,老师让默写生词。
那次的生词很多,大概有二十五六个,所以很多同学都没有默写完全。
只有许晓倩她自己,全都默写出来了。
被老师狠狠地夸赞了一顿,并且还让同学们向她学习,着实让她自豪了好几天。
而许晓蔓和许卫东也一样,每次学完之后,就跑去跟自个的小伙伴装杯。
所以,她们很喜欢晚自习这样的学习习惯。
许多年笑看着她们,“让伱们休息一晚上,还不好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劳逸结合?这就是劳逸结合了,过两天我给你们再好好解释一下这个生词.”
三小只她们离开了,家里就剩下许多年小两口了。
陪着秦淮茹做了一个半小时的填空题,许多年这才神清气爽地歇息了一会儿。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穿好衣服准备出发。
晚上八点多,四合院的大部分邻居都已经熄灯睡觉了。
毕竟很多事情都在白天忙活完了,没谁乐意晚上点着煤油灯来干活。
亮度不够不说,还浪费钱。
大家都穷着呢,没谁会干这样的蠢事。
当然,今晚也有一个蠢货就这么干了。
后院西厢房,许大茂家里。
一盏煤油灯依然亮着,许大茂目光死死盯着纸上那句话,如此浅显易懂的一句话,他却是想不明白。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就是许多年写给他的一句话,用一只老母鸡换来的一句凝练的精华。
就这?
许大茂很想骂许多年这个老六,坑死他了。
可惜了一只老母鸡,喂狗算了。
然而,许大茂又很不甘心。
同时他内心深处,并不认为许多年会干这样的蠢事。
那么肯定是这句话里面蕴藏了秘密,他根本还勘破不了。
因此,一整个晚上,他都在盯着纸条看,似乎想要透过纸条看明白。
然而,眼睛都快瞎了,还是没弄懂。
最后,恼火地想要把纸张给点了,真烧着的时候,他又后悔了。
急忙扑灭了火,继续盯着纸张发呆。
如果许多年知道许大茂盯着纸张发呆了一个晚上,怕不是要笑死。
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大茂在参悟什么无上秘籍呢。
用力过猛也不用这样吧?
要是当年许大茂有这样的勤奋劲头,怕是都考上了中专吧?
只要上了中专都可以由国家分配工作,那么也就不需要继承他爹的电影放映员工作了。
暮色下,许多年骑着二八大杠来到了西直门。
他到的时候,殷旭东和胡伟民两人已经到了。
“许组长,给,这是你的枪,还有这盒子弹,应该够了。”
殷旭东把五六式步枪从后背取下来,递给了许多年。
一纸盒子弹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了。
五六式步枪弹的包装方式有两种:纸包分装和桥夹分装。
许多年手里头掂量着的一盒子弹,就是纸包分装的。
一纸包为50发子弹。
十五纸包为一个马口铁皮箱,一个弹药箱里面有两个马口铁皮箱,所以一个弹药箱共计1500发子弹。
如果是桥夹分装的话,一个桥夹10发子弹,3个桥夹分一纸包,一个马口铁皮箱装20纸包,一个弹药箱同样两个马口铁皮箱共计1200发。
当然,还有些弹药箱只装920发桥夹分装的子弹!
五十发子弹差不多是一个保卫科员将近两个月的子弹数量了。
“殷科长,这也太多了吧?我们用不完吧?”
看到许多年惊讶的样子,殷旭东得意地笑道:
“有备无患嘛,反正就是去打猎的,要是用不完,到时候再说呗”
反正是公家的子弹,又不是他殷旭东出钱,大方一些怕什么?
何况,许多年上次帮了那么大的忙,往后指不定还有哪里需要对方帮忙的呢,这会儿拿这些不值钱的子弹讨好一下对方,正合适。
许多年闻言,笑了笑,没有废话了。
前几天,对方死活非要加入这个打猎队伍,目的性很强,但手段还算温婉,并没有引起许多年的不满。
要不然,今天许多年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这次去过之后,以后,许多年可能就自己去打猎了。
跟别人一起打猎,终究不如自己单独一人来得舒服。
“许组长,五十发子弹确实不多,而且你也知道子弹不值钱,要是放在过去.”
胡伟民也吐槽了一句,“解放战争那会儿,我们每个人最多也就十发子弹,听说抗战那会儿更少.”
“后来到了支援北方的时候,我们的子弹是够了,但威力不够”
聊起这些,气氛顿时有些沉闷了。
殷旭东故作轻松,转移了话题,闲扯淡了一会儿,三人便骑着自行车出发了。
从西直门往郊外去,大晚上的还没有灯,也不需要手电筒来照亮前方的路。
因为是九月二十五号,农历十三,明天过去,后天就是中秋节了。
中秋节的月亮,都是晚上六七点升起来的。
现在是十三号,所以六点多就升起来了。
明亮的月亮,挥洒着淡淡的光芒,让许多年他们三人能看到前面的路。
从西直门出来之后,三人就往永定河方向急行军,然后沿着永定河往妙峰山进去。
从妙峰山开始,便进入太行山脉了。
零点刚过,三人这才来到妙峰山,胡伟民敲开了一户老乡的房门。
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听到胡伟民喊对方爹,许多年才明白过来,合着胡伟民是这里人啊?
三人把自行车放老头家里,稍微歇息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水,然后就出发了。
“老胡,刚才那是你亲爹?”
殷旭东帮许多年问了,胡伟民摇摇头,“那是我老丈人,我媳妇儿是这里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
三人说说笑笑,沿着山间小路,借助树叶间隙洒落的月光,迈过了几个山岗。
太行山不小,想要捕猎到山货,只能深入山脉里边,才有可能捕猎到。
不过,太行山里有虎,胡伟民说是几年前的事,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最近这些年,大家都忙着从土地里刨食,也没顾上深山里的野味,只是在山的外围捕杀动物,以免那些庄稼被野猪这些动物给糟蹋了。
听罢这些,许多年不由感慨,同时心中也紧张起来了。
既然有老虎,那么就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猛兽。
别的不说,成年野猪的杀伤力,一点也不比老虎和熊这些差。
都说一猪二熊三老虎,足可见野猪在深山老林里的地位了。
随着三人的深入,山间小路也已经没有了。
“接下来的路,只能慢慢走了,实在不行就找个地方过夜.”
走在最前面的胡伟民,笑呵呵说了一句,许多年和殷旭东两人都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又是赶夜路,最好还是少说话。
说什么不信邪的,许多年觉得那就是纯扯淡。
建国后确实不许成精,但建国前的呢?
真惹上什么解释不清楚的脏东西,那时候才后悔,怕是来不及了。
他都可以穿越而来了,所以还是要敬畏大自然。
山神莫怪,我只是路过的。
三人又跋涉了一段时间,然后找了块地势还算平坦的小山坳歇息。
在野外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弄个火堆,和衣而眠。
殷旭东有手表,许多年的手表被他藏起来了,没有露出来。
一个手表也不贵,以许多年的工资水平,完全可以买得起。
但是,他现在才领了八月份的工资,加上之前的退伍费和卖鱼的钱,只要有心人稍微一查。
那么他这多出来的一百二十块钱手表钱是哪里来的?
解释不清楚了,那就完犊子了。
可能现在的康道同、殷旭东、程仲云等人都很欣赏许多年,但如果是他们这些的竞争对手也注意到了许多年呢?
别说这个时代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后世也一个鸟样。
许多年所在的设计院这个单位,安化寺公社大楼、简易住宅楼等,这些都是时代产物。
按照道理而言,这种对居民极端不友好的住宅,比如那些简易住宅就不应该设计出来给人住,因为无暖气、无卫生间、简易门窗!!!
京城的冬天有多冷,上辈子的许多年也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当然体会过。
所以,简易门窗和没有暖气,这种房子怎么住人?
盘火炕么?
开什么玩笑,一户总共就是三十四平米左右,怎么盘?
又要推广蜂窝煤,煤票还是限量供应的。
就算火炕盘下来了,也是白折腾,因为烧不起。
有些时代产物,可想而知,这个时代,其实根本不是报纸、书本上说的物资匮乏四个字那么简单。
正是许多年对这个时代了解得深入了,所以才会慢慢改变。
团结友善、睦邻友好才是这个时代背景下,苟道的中心指导思想。
太过独来独往不好,跟太多一些文人墨客来往也不行。
所以,这个度如何去把握,许多年还在学习摸索当中。
“刚过两点半,先睡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再出发。”
殷旭东说了一句,三人便睡觉了。
直接躺在火堆旁边,衣服下面是一些枯叶。
一个多小时过后,火堆已经熄灭了。
许多年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抬头看了看殷旭东和胡伟民两人,都还打着微微的鼾声。
听这声音,就知道在浅睡,没有真正睡着。
估计要是在家里,这鼻鼾声绝对是震天响才对。
抬手掀开手腕的衣服,借助月光,许多年看清楚了,现在是四点十五分。
尽管白天没怎么休息,今晚还赶了一晚上的夜路,但许多年并不是很困。
刚才睡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足够了。
但既然时间还早,那他就准备再睡会儿。
却在这个时候,耳朵听到了嘈杂声,不算很大的声音,但在寂静的黑夜里,让格外敏感的许多年注意到了。
那是有人或动物在密林里挤开灌木丛前进的声音。
几乎听了一个晚上这种声音的许多年,对此特别熟悉。
他悄悄地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
枯叶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而许多年已经离开了火堆旁。
循着声音的来源,他借助月光,看到了远处的两个身影。
有人?
是山民吗?
许多年回头看了殷旭东两人,并没有通知他们。
主要是怕他们醒来的时候,弄出动静,惊扰到那两个路过此地的身影。
从那两人前进的方向,应该是下山,也不会从他们这里经过,所以只要没惊扰到对方,那就问题不大。
“佐藤君,我们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下山之后,我们还要返回京城吗?”
“不了,下山之后,我们直接从偏僻小路离开京城地区,从津城港口码头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许多年突然听到了对方两人传来的声音,很正常的说话分贝。
传到许多年耳边的时候,就变得很小声了。
这个距离大概只有三十米左右,不是很远,但也不近。
许多年脸色大变,这特喵是遇到了真正的鬼啊。
他对鬼语不少太熟悉了,佐藤这个姓氏,那是鬼子国度里的大姓。
并且这两人还是真的鬼,一口纯正的京都腔,绝对是纯正的鬼子。
虽然也有可能有些假鬼子,口音也是这么纯正。
但是许多年对此有过研究,知道真正的鬼子说话的一些习惯,跟假鬼子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要不要动手?”
这两个鬼子能逃出生天,并且即将下山离开京城,那么很有可能真被他们逃了。
尽管这个时代有介绍信之类的,普通人想要去到别的城市,会很困难。
可是对于这些专门走夜路,露宿野外的鬼子来说,是真的可能逃过一劫。
人家又不走大路,怎么拦得住他们?
许多年在思考着动不动手的问题,因为一旦动手,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招惹到麻烦。
但很快,他就不得不动手了。
因为前面的两个鬼子,居然拐了一下方向,按照他们行走的位置,很快就会对上许多年他们刚才上山是开发出来的小路。
这种荒郊野外,一直都没有路,突然却出现一条小路。
那么两名小鬼子,绝对是变成惊弓之鸟,然后往山上跑。
到时候,就很有可能跟许多年他们撞上了。
干!
子弹早已经上膛,五六式步枪是固定弹仓,十发子弹的容量。
但这玩意儿是半自动步枪,意味着每扣动一次板机,只能发射一颗子弹。
根据这两位真鬼子的逃跑经验来说,许多年担心一发子弹并不保险。
所以,他稍微移动了一下位置,调整好角度,准备一发子弹送走他们两位鬼子。
五六式步枪的有效射程是四百米,最远大概可以做到八百多米范围的打击距离。
就在许多年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肩膀被拍打了一下。
“许组长,你在干什么?”
听到是胡伟民的声音,许多年却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然后说道,“有小鬼子,注意隐蔽。”
殷旭东和胡伟民两人也连忙拿枪,找位置躲避,许多年已经冲了出去。
刚才由于胡伟民突然打断,导致他射击出去的子弹微微偏离了方向。
他不确定两名小鬼子是否被打中。
不过,既然动手了,那么就斩草除根。
响亮的枪声,在深山里传出去老远。
很快,许多年被呼啸而来的子弹惊醒了,小鬼子根本没有死,最多就是受伤了。
打!
胡伟民和殷旭东两人也跟着上前,他们两人是懵的,但反应绝对不差。
毕竟他们打仗的经验,比许多年丰富太多了。
“许组长,到底什么情况啊?”
连着开了两枪,胡伟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敌人的火力点在哪里,他倒是看清楚了。
可是他们也只有步枪,对方两名小鬼子却有手枪,而且还有冲锋枪。
子弹可以连续射击。
所以,胡伟民和殷旭东也不太敢一直冒头,还得经常换位置。
双方距离不超过五十米,短兵相接,拼的可是胆量和射击技术了。
“是两名想要逃跑的小鬼子,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逃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收获和难受
许多年应了一句,又扣动了扳机,子弹射了出去。
噗呲!
一声微弱的闷哼,许多年没听清楚,但是对方的火力却不见了。
他顿时知道,小鬼子肯定是受伤了。
“殷科长,老胡,火力掩护我。”
喊了一声,许多年就矮着身子往山下蹿了出去。
照理来说,他们三人居高临下,打对方两名小鬼子,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可是人家的武器装备明显比他们的要优秀。
冲锋枪连续射击,直接就是火力压制,谁敢冒头?
殷旭东和胡伟民两人的枪,也都是五六式步枪,而且都一样,子弹并不多。
三人拢共一百五十发子弹,其实正常情况下,参与一场小型战役,每位士兵,大概就是五十发了。
而且,很多时候,可能都用不完。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可就难说了。
子弹打出去不少,但做不到有效的伤害,也是白折腾。
许多年算不上艺高人胆大,只能说死过一次的人了,面对麻烦的时候,比较有担当。
嘭嘭嘭!
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对方射击来的子弹,许多年悄咪咪地拿出了一把手枪。
这是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勃朗宁手枪,这玩意儿虽然也是半自动手枪,但在近距离上,手枪比步枪更灵活一些。
嘭嘭!
连接两枪射出,对面的小鬼子应声而倒。
许多年再次起身上前,矮着身子,生怕对面突然射来一颗子弹,那他可就冤枉了。
嘭!
果然,对方突然又射了一枪,直接从他头顶的发梢飞过,带走了一些头发。
顾不住头顶的灼烧感,许多年连着又射了两枪出去。
这下,对面彻底熄火了。
矮着身子再次匍匐上前,许多年看到了中了好几枪的小鬼子。
倒在血泊中,瞪大眼睛看着许多年,还没有断气的样子。
两只手臂都中了子弹,肩膀也中了几弹。
对于自己的射击水平,许多年彻底无语了。
根据原身的记忆,他应该是准神枪手才对。
可是实战起来,居然这么菜?
难道上两次他那么精准的射击,都是运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能怪狐狸和火车这三人倒霉蛋了。
但其实,眼前的小鬼子才是最倒霉冤枉的。
好几颗子弹,全都不是致命的,但真的很疼啊。
而且两只手臂都因为中了子弹,所以面对许多年的时候,连枪都举不起来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多年把冲锋枪举起来,顺带还收走了他的手枪、弹夹等一切有危害的物品。
然后许多年又去了几米外的另一边,这人已经归西了,子弹从喉咙穿过,完全没了呼吸。
即便如此,许多年还是把掉落在地上的冲锋枪给捡了起来。
嗯,照例摸尸。
这个时候,胡伟民和殷旭东他们两人的声音才传了下来。
“许组长,你怎么样了?”
愉快摸尸的许多年,喊了一声,却又戛然而止,因为被枪声打断了。
不是小鬼子开枪,而是他搞的鬼。
勃朗宁手枪和五六式步枪的子弹是不一样的,前者是7.65mm手枪弹,后者则是7.62毫米步枪子弹。
看似差不多,但实际上还是有区别。
对于枪械专家而言,一点点的区别,都可以被放大,然后发现端倪。
因此,许多年只能故布疑阵。
而且,刚才还没断气的另外一位小鬼子,许多年也把对方送归西了。
反正他只是要解决麻烦,而不是留着对方一口气,给他继续带来麻烦。
几声枪响之后,大山再次归于平静。
许多年又确定了一下两名小鬼子的情况,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从两名小鬼子身上摸出来的钱不多,只有三十多块钱,反倒是有三百多斤全国粮票。
这可是好东西啊!
他没有动那些钱,全国粮票直接被他收缴了。
还有一块三百多克重量的大黄鱼,也是好东西,而且还是民国造的。
此外就是两把勃朗宁M1935手枪,以及两个满弹夹。
这些都被他收进空间了,剩下的全都没有动。
连他们身上携带了两张一百美金的现钞,他也没有动。
快速完成摸尸,又确定好现场情况,然后他才冲山上的殷旭东和胡伟民两人喊道:
“殷科长,老胡,安全了,你们可以下来了。”
山上的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但两人下来的时候,依然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遇险。
来到许多年身边,两人也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两名小鬼子。
“他们是小鬼子?”
胡伟民的语气中带着疑惑,因为仅仅只是看长相,那就是纯正的内地人,压根分不太清楚。
现在可是凌晨四点多,只有月光,看得不是很清楚,也很正常。
“对,他们俩是刚下山,刚才听他们用标准的京都腔鬼语对话,准备下山后抄小路逃离京城,从津城港口码头离开”
许多年顿了顿,接着又道:
“我刚才没来得及搜身,你们可以搜一下,应该有他们的身份证明,或者直接扒开他们的裤子来看。”
听到他的话,胡伟民直接照做了。
果然,两个小鬼子,全都是穿着婴儿尿布一样的内裤,这玩意儿叫兜裆布,也叫日式裈。
裈(kun)在我国古代是裤子的意思。
殷旭东则是一边好奇地摸尸,一边对许多年问道:
“许组长,没想到伱还多才多艺,还会听得懂鬼语啊?”
胡伟民却是抢先说道:
“这有什么的啊?许组长上次在我们塑料厂.”
还没说完话呢,许多年便打断了对方,“老胡,殷科长,我们抓紧时间处理一下吧,然后商量一下,看看是马上离开这里,还是继续打猎?”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打猎?
殷旭东两人对视了一下,果断结束今天的打猎。
打猎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但立功的机会,只在今天啊。
而且小鬼子已经嗝屁了,但追击这两人的有关部门,怕是还在努力中,所以还是尽早结束吧。
两具尸体肯定不能留在深山里,要不然,这血腥味也容易惹来其他动物。
因此,把他们抬回山下,到时候再通知有关部门的人来认领尸体。
三人商量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前面一段路,是胡伟民和殷旭东两人背着尸体,许多年扛枪。
两把冲锋枪、三把步枪、两把普通的左轮手枪、子弹等等,其实也不是很重。
换许多年抗尸体的时候,才发现这两名小鬼子虽然不高,最多也就是一米七左右,可是体重居然有一百三十多斤。
神奇!
这两货被追击了那么久,食不果腹的,还担惊受怕,体重居然还有那么沉?
许多年只能说,这两货是幸运的,心宽体胖吧。
下山的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翻跃几个山头之后,终于在上午九点多,回到了妙峰山的胡伟民老丈人家里。
胡伟民的老丈人,看到三人背回来两具尸体,吓得脸都白了。
要不是胡伟民三人一再解释,这才打消了他老丈人的疑虑。
其实胡伟民本身就是干保卫科的,虽然经常都是站岗的职位,但也是扛枪的啊。
加上殷旭东和许多年两人也不像坏人,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等确定了两具尸体还是小鬼子之后,他老丈人顿时冲他们三人竖起大拇指。
就是要打小鬼子,杀光他们!
许多年附和了一句,他也是愤青。
但是上辈子,见过那么多小鬼子,却没有杀过一个,还有些遗憾呢。
这辈子,倒是圆了上辈子的梦。
“老胡,劳烦你待在这里帮忙看着,我和许组长回去通报一下。”
殷旭东如是说道,胡伟民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后者对这里很熟,而且这里又是他老丈人家里,所以他留下来才是最合适的。
于是,许多年和殷旭东两人,骑着自行车,蹬着风火轮似的,往城里赶去。
跟晚上小心翼翼地赶路不同,白天骑着自行车,那可就快多了。
中午十二点左右,两人赶到了有关部门,拿出了工作证,然后就被门口站岗的同志带进去了。
很快,康道同闻讯赶来,看到许多年的时候,惊讶不已。
“小许你也在啊?是你们抓捕了两名在逃的小鬼子?我就说嘛,今天喜鹊在叫呢”
闲扯淡了一句,康道同很快进入正题。
当即,殷旭东和许多年都把收缴来的枪支弹药、小本子、钱等全都摆在了桌上。
只是稍微翻看了一下小本子,康道同便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他们半个月前追击的两名小鬼子。
“太好了,终于抓到了,谢谢你们,对了尸体还在妙峰山上对吧?”
“对,我们是凌晨进山,在太行山深处遇到的这两名小鬼子”
殷旭东简述了一下情况,全程下来,许多年都没怎么说话。
确定之后,康道同便安排人驱车前往妙峰山,把两位小鬼子的尸体带回有关部门这边。
吩咐下去之后,康道同便对殷旭东两人说道:
“这次可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还没吃饭吧?走,我请你们吃顿便饭,我跟你们说,我们食堂的饭菜.”
听对方一阵吹嘘,但许多年却不想留下来,因为身上还有血渍,又赶了一晚上和一上午的路,浑身都是臭汗。
难受!
殷旭东也表示先回家洗澡再说,毕竟身上的味道,确实很难闻。
康道同这才歉意地表示他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太兴奋了。
“那行,你们先回去,晚上我再去接你们,必须得请你们喝一顿才行.”
“好的,领导再见。”
许多年和殷旭东两人离开了有关部门。
走出来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笑着松了一口气。
这个有关部门内部,还真的挺压抑的,气氛很严肃紧张。
“许组长,这次没有机会比试枪法,下次再约?”
“再说吧,我第一次出门就遇到了这些事儿,唉,下次再说吧。”
“行,那你回去的时候慢点,拜拜。”
“好,节后再见。”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可不是节后再见嘛。
本想着连续休息两天,然后拿出一天时间去打猎,现在看来,白忙活了。
跟殷旭东告别之后,许多年苦笑着骑车往南锣鼓巷而去。
今天去打猎,虽然没有收获肉食,但那三百多斤全国粮票,还是很香的。
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看到了周红梅她们。
看到许多年满身血渍的狼狈样子,虽然是穿着军绿色的衣服,血渍变黑,看不太清楚。
但仔细瞧,还是能发现端倪的。
而周红梅她们一下子就看出不对劲了,不由惊声道:
“三儿,你怎么了?不是进山打猎了吗?怎么这副样子?”
许多年给了她们一个大大的笑脸,“出了点事,就先回来了。”
“小茹,快去帮我烧水,我要洗澡.”
见他如此淡定,周红梅这才稍稍放心了。
毕竟如果真的出事了,就算强装镇定,作为他母亲,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然后,她更加好奇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许多年已经已经推着二八大杠去了中院,加上他浑身味道确实有些难闻,这才没有继续追问。
中院,许多年等着秦淮茹把水烧开,然后提着滚烫的水,进了卫生间。
血渍这玩意儿,确实有点难处理。
没办法,背着尸体走了几个小时,辛苦不说,关键太脏兮兮了。
洗完澡之后,顿时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神清气爽啊。
“小茹,等会儿洗衣服的时候,把衣服放开水里泡一泡再洗.”
“好的,阿年哥.”
秦淮茹欲言又止,许多年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他没有说。
刚才在有关部门的时候,许多年问过康道同,这两名小鬼子,是不是只有两人,没有其他人了?
问这个问题,主要是怕发生上次褚国栋的事儿。
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了,但很多时候,他不得不挺身而出。
因为活在这个时代,总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好在,康道同很斩钉截铁地跟他保证,确实只有这两名小鬼子,没有其他人了。
尽管得到了对方的保证,但许多年还是不希望把这件事传开。
康道同那边肯定会派人给胡伟民的老丈人说明此事的,必须严格保密。
此外,许多年和殷旭东两人骑着自行车回城里,可能会被人注意到,也可能不会。
毕竟军绿色衣服,染上黑色血渍,不仔细瞧,谁能发现得了?
更别说两人是飞快地骑行,也没给其他人仔细查看的机会啊。
思前想后,确定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之后,许多年这才稍稍安心了不少。
“小茹,中午饭还有吗?”
“阿年哥,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我蒸了一点红薯,你将就着垫一下肚子,我等下给你炒一个菜”
许多年闻言,点点头,这可真是好媳妇。
吃过午饭,许多年便对秦淮茹道:
“小茹,走,我们去买点过节的东西。”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虽然不一定要有月饼,但必须吃点好的吧?
比如包饺子,嗯,最起码要肉馅的饺子才行。
纯素菜的饺子,那不太好吃。
好吧,其实他就是矫情,这年代,能吃上白面就算很好的了。
很多家庭的一日三餐都是地瓜、玉米等这些粗粮,只有年节的时候才能吃得上白面或大米这样的细粮。
“阿年哥,我们不是还要一只老母鸡吗?刚好可以留着明天过节吃呀。”
秦淮茹吃惊地说道。
她还以为昨晚许多年从许大茂手里忽悠来的老母鸡,是留给中秋节准备的呢。
没想到不是?
难道要养着吗?
那可不行啊,每家每户只能养两只鸡的,不能超。
许多年清楚,这个时代有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规矩,比如再过一段时间,连农村都不能养鸡鸭了,只能集体养。
往后几年,这种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相反,在一九五九年之前,虽然也困难,但没有之后那么困难。
时代背景如此,反正也只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遵纪守法就好了。
“老母鸡是今晚的晚餐啊,明天可是过节,多少也要丰盛一点吧?”
听到许多年的话,秦淮茹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日子,也太奢侈了吧?
前两天才喝过鸡汤、吃过桂香村糕点,今晚又吃鸡,明天过节。
四舍五入,这等同于天天都过节呀。
“阿年哥,你对我实在太好了。”秦淮茹感动坏了。
许多年嘿嘿一笑,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香了一口,“这就对你好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走吧。”
“嗯!”秦淮茹的眼睛都快拉丝了,许多年没有对她就地正法。
一是今天没心情,二是说好了要去买东西,三嘛,大白天的,估计秦淮茹也不乐意。
学习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
不情不愿的话,学习的乐趣就会丢失一大半了。
两人走出家门,准备去百货商店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结果,迎面就看到了刚从穿堂屋走进来的刘婉秋和段小鱼两姐妹。
而在两姐妹旁边还有贾张氏,以及何雨柱这个大冤种。
四人有说有笑,还挺和谐的样子。
第一百七十七章,冤家路窄
在许多年和秦淮茹看到刘婉秋她们的时候,四人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双方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各自的表情都不太一样。
许多年是淡然和漠视,甚至还有些许不喜。
因为在他看来,刘婉秋和段小鱼两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贾张氏就更不用说了,打从许多年回到四合院起,她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找许多年的麻烦。
至于何雨柱这个二愣子,许多年也只是当对方普通的邻居罢了。
人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但何雨柱这样的近邻,还是算了吧。
之前结婚的时候,许多年就邀请过对方帮忙掌勺。
好家伙,半路退出,然后临近结婚前一天,就想重新回来。
这样的邻居,真的是给他机会也不中用啊,墙头草,一边待着去吧。
秦淮茹只是盯着刘婉秋看,她可还记得当初后者对她说过的话,伤害性可大了。
所以,自从听到刘婉秋父亲的事,秦淮茹心里只有畅快,并没有同情和可怜。
对面的刘婉秋四人,只有何雨柱略显尴尬,其他三人看向许多年和秦淮茹的时候,都是恨意。
然后,许多年和秦淮茹两人无视了四人,从她们身旁经过,也没有看她们一眼。
就这么离开了。
见刘婉秋跟段小鱼还看着许多年和秦淮茹的背影,何雨柱微微吃醋,尴尬地说道:
“那个,我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我们进去里面坐下来边吃边聊吧”
卑微的舔狗,不就是垂涎别人的美色嘛,迟早要后悔。
可惜,何雨柱就是这么的好色,毕竟这是男人本色嘛。
刘婉秋强笑了一下,笑容十分难看,何雨柱却不敢甩脸色。
这可是好不容易还请来的,而且近距离看,人家确实很漂亮。
该死的,他都要沦陷了,怎么办?
带着秦淮茹离开四合院的许多年,根本不知道何雨柱的心理活动。
就算知道也不会多管闲事。
小两口也没有讨论刘婉秋她们的事儿,而是聊着等会应该买什么东西。
坐在车后座上的秦淮茹,心情美美哒。
她很希望就这样一直靠着她的阿年哥,一路走下去。
但是百货商店并不算很远,骑着自行车,当然会更快一些了。
到了地方之后,停好车,秦淮茹看到许多年拿出五分钱给人,然后对方给了他一张票,不由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张票。
“阿年哥,这就是停车票呀?要这么贵的吗?”
“对啊,现在能骑车的都还算是有钱人,花五分钱买个平安,别到时候自行车被人偷了,更闹心”
许多年淡淡笑道,对此倒是很能理解。
这个时代,京城的治安,一言难尽。
在单位或者四合院等这些地方,那不用说,肯定安全,而且是非常安全。
但在一些公共场合,就未必如此了。
百货商店从每天清晨营业开始,到晚上结束,人流量一直非常密集。
甭看这个时代物资匮乏,但六百六十万人口的京城,有钱人还是很多的。
不说那些大学教授、梅兰芳这些京剧演员,也不提那些干部领导,仅仅只是像许多年、易中海和刘海中等这样的普通工人阶层,月薪在七八十左右的人就很多了。
还有一些医生群体、康道同这样的有关部门、部队军官等等,很多群体都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有钱人。
再比如陈小娴、胡淑芬她们这些普通设计员,每月都有四五十元的工资。
有钱人很多,但相比较之下,穷人更多。
很多穷人都是有骨气的,就算再穷再苦,也不会偷、抢,而是靠双手劳动换取生活所需。
然而,总有一些扒手,骨头软得很,不想劳动,就只想着偷鸡摸狗。
以及一些人贩子之类的,就专门来公共场合寻找目标。
总之,这个社会很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所以,许多年每次来百货商店,没必要的话,还是走路来。
只不过,自从有了自行车之后,就不太喜欢走路了。
秦淮茹哦了一下,便跟着许多年走进了商店。
进去之后没多久,便看到有人聚集在一起,热闹非凡。
两人从旁边路过,听到了里面的人在喊着月饼、月饼票之类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里是卖月饼的呀。
“阿年哥,这也太疯狂了吧?”
看着眼前的一幕,最少有上百人拥挤着,手里拿着票要买月饼。
所以给秦淮茹极大的震撼。
许多年笑着对她道,“走吧,我们到前面去看看,这里人多很正常,不过我们可没有月饼票.”
关于月饼,从今年开始,已经受限制了,并且还是非常严苛的限制。
所以,估计也就是一些独立小王国似的单位,比如东北的农场等等,他们这些单位才有可能偷偷摸摸地发月饼了。
设计院这样的大单位,人太多了,根本不可能由食堂自制月饼,然后派给所有人。
因此,之前几天就给每人发了两个大梨子,算是勉强过了一个节。
建国那一年,南方的中秋节,因为尚未解放,但在最南端的城市,各大酒楼、饼商纷纷打起月饼推销战。
店门摆盆景,报纸登广告,然而中秋临近,购饼送礼者仍寥寥无几。
节后,各式月饼堆积如山。
北方战争的那一年,最火的就是援朝的月饼模子。
整个模子是用一块褐色方形硬杂木手工雕刻制作而成,凹槽直径在12厘米左右,比市面上的月饼要大。
一九五四年,《人民日报》上,有这样一则通知:中国食品公司BJ市公司和BJ市供销合作总社已经为首都人民准备好大批中秋节食品。
当年八月,中国食品公司BJ市公司的采购员就出发到西北区的甘肃和NMG草原采购牛羊。
从东北来的苹果、从南方来的香蕉等等,纷纷运至京城。
京城供销合作总社更是采购和组织加工了一批肉、鱼、水果、月饼等食品。
并且,为了便利市民购买节日食品,城区供销合作社还设立了一部分临时水果摊和肉摊。
然而,今年,也就是一九五八年,往日这些繁华,一去不复返了。
月饼需要凭票购买,而且限制极为严苛。
许多年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过鸽子市了,自然也弄不到月饼票。
秦淮茹对这些事情懵懵懂懂,但她知道生活里的很多小细节,都跟过去不太一样了。
比如养鸡只能养两只,比如她一个农村户口不能吃商品粮,比如以后她的孩子只能跟她一样,是农村户口。
上面的政策是什么时候下发的,她不知道,但她想要去做什么的时候,总会有人告诉她,这个不能做,那个应该要这样做。
就像月饼一样,要不是今天出门看到了,她还以为城里人都跟秦家沟的乡下一样,过节也没有月饼吃呢。
“想不想吃月饼?”
在秦淮茹还在震惊和感慨刚才那么多人购买月饼的场面时,突然旁边的许多年问了她一个问题。
她下意识地说当然想啊,然后立马回神了,看着许多年急忙辩解道:
“不是的,阿年哥,我不想,其实我不喜欢吃月饼,而且月饼也不好吃”
她试图通过贬低月饼,以此来证明她并不是一个贪吃的媳妇。
如果要是因此让许多年觉得她很贪婪,什么都想要,那她真的是哭死了。
以前小时候,家里做过几次月饼,但都是自制的,用的都是最廉价的材料。
比如说糖精!
可能很多人并不知道糖精,但是这玩意儿是真的便宜。
上次秦淮茹去供销社买糖的时候,就问过价格了。
白糖八毛八分钱一斤,黑糖六毛五分钱一斤,连破古巴糖都需要四毛九分钱一斤。
而糖精的价格,却只需要一毛钱一袋。
糖精这东西,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科学家在十九世纪,实验过程中发现的。
并且在两次世界大战中,由于糖的短缺,这才让糖精得以推广开来。
但是,后来通过动物实验研究发现,糖精可以造成动物大鼠得膀胱癌,糖精及其盐在第三类致癌物质的清单当中,食用糖精对人体健康有害无益。
糖精是有机化工产品,是食品的添加剂而不是食品,除了在味觉上引起甜的感觉以外,对人体没有任何营养价值。
小时候的秦淮茹并不懂这些,但上次她买了一袋糖精回来,就被许多年科普了。
这才发现糖精的危害,以及它为什么那么便宜了。
许多年哭笑不得,打断了秦淮茹的解释,道:
“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又不是小气鬼,我刚才的意思是,我们买材料回去自己做月饼吃,你不喜欢吃,我还喜欢吃呢.”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嗯,我骗你干嘛?走,我们去买材料.”
“可是阿年哥,月饼的食材很贵的,要很多油,还要糖”
听她掰着小指头,细数着材料,许多年满脸心疼。
白面家里还有,所以不用买
不等她说完,许多年已经拉着她往前面走了。
来到卖糖的地方,许多年直接掏出一张壹斤的糖票,还有九张一毛钱的纸币,递给工作人员:
“同志您好,麻烦您帮我称一斤白糖。”
工作人员也不废话,直接找给许多年两分钱,然后开始称重。
跟在他身后的秦淮茹,没有说话,但眼里满是好奇。
阿年哥对我真好。
买好了糖,许多年提着用纸包裹起来的白糖,笑着对秦淮茹说道:
“糖已经买好了,我们买不起油,但是可以用动物油代替啊,走,看看还有没有猪肉。”
这个时代的食油,每人每月发放油票一张,凭票可购食油三两,春节每户额外增发“节日补助油票”一张,可购香油1两。
油票是陆市两一张,也是六两油,定额的,改不了。
在许多年家里,就只有许多年一人每月能领一张油票,秦淮茹是农村户口,领不了。
或者这样说吧,凡是需要统销统购的紧俏物资,秦淮茹都没资格。
她现在享受到的一切统销统购物资,都是许多年个人的份额。
从今年开始的居民粮食购物证,也就是粮本,许多年有一本,秦淮茹没有。
穷则思变!
秦淮茹听到许多年的话,顿时眼前一亮,跟着他往猪肉销售区域走去的时候,却还在担忧:
“阿年哥,我们还有肉票么?”
那当然有了!
许多年宽慰她,表示自己身上还有,放心吧,肯定够用。
原本是没有了,但今天凌晨,从两名小鬼子身上摸尸来的三百多斤粮票,里面可是有不少肉票、粮票等等。
当然,油票也不多,总共才三张,所以许多年没有使用。
两人来到这个区域,也不知道是不是明天过节的原因,刚好又上来最后一半的大肥猪。
说是肥猪,其实也不是很肥,这最后一边大概是一百三十斤左右的重量。
除掉十多斤的猪板油,也就是一百一十多斤罢了。
但在没有饲料的时代,这样的猪,已经算很肥胖了。
猪肉刚摆上货架,顿时被人一窝蜂地哄抢。
许多年也顾不上形象,让秦淮茹站后边,他自己仗着身体优势,率先挤了进去。
“同志,给我来十斤肉!”
嗡!
所有人都呆滞住了,谁啊?这么豪气?
一九五八年的肉票,全称叫京城市购肉证,供应品种只有四样:猪肉、牛肉、羊肉和鸡蛋。
没错,鸡蛋也是肉!
许多年拿出来的肉票,是全国通用的,从价值上来说,比地方肉票更高。
是很多经常外出公干的同志的最爱,也是鸽子市最为畅销哄抢的一种票。
肉票并不在粮本上面,也就是说,不需要通过粮本来购买。
粮本限制的是油、粮食等物资,同样需要票来进行购买,但猪肉这些只需要肉票就可以了。
从这里也不难看出来,粮油副食这些物资更加紧俏一些。
即便如此,一次性购买十斤猪肉,在很多人看来,也是很富裕的家庭了。
要么就是大家庭那种,否则谁家买肉是十斤十斤来购买的?
工作人员也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接过许多年的肉票和钱,接着开始了分肉。
这时代买肉,多少都会搭一些猪板油或者肥肉,尽量做到公平公正。
另外,也是害怕最后卖得只剩下瘦肉了,不好卖。
因为大家都缺油水,所以买肉的时候,最喜欢肥肉了。
凡事有先来后到,许多年排在中间,轮到他的时候,工作人员把剩下的猪板油给了他。
剩下的猪板油大概有一斤多,不到两斤的样子。
然后工作人员,再另外切了八斤多的后腿肉给他。
后腿肉的肥肉不算多,反而瘦肉更多。
但是没关系,总共有八斤的肉,算起来,最少还能再分出来将近一斤半的肥肉呢。
如此一来,就有三斤的肥肉了,到时候就可以提炼出不少油了。
然而,就在许多年喜滋滋地接过猪肉的时候,却被旁边突然窜进来的人拦截了。
“同志,麻烦你分五斤肉给我好不好?我真的缺油”
周国平气喘吁吁,但手里拎着的猪肉,却没有松开。
他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他媳妇今天早上准备去买月饼。
结果可倒好,打开箱子,里面的月饼票不翼而飞了。
没有月饼票,就买不了月饼,那还怎么跟上面的领导处好关系啊?
节假日不拜佛,难道等人家退休或者高升了再去拜么?
而且拜访领导这种事,只要一次没拜,人家就会记住伱了。
所以,周国平中午回家得知此事后,抓紧时间来百货商店买材料,准备自己做。
奈何所有的材料都买好了,唯独缺了油。
今天的食用油十分紧缺,不仅百货商店,供销社也缺。
大概因为明天是中秋节,所以这两天都有很多人购买。
原本粮油供应就很紧张,一时间调不来那么多的油,还正巧被周国平给赶上了。
加上他还得赶着买好材料回家做月饼,尽快今晚去拜访领导。
时间十分紧迫!
没了油,那就只能用动物油代替了。
好巧不巧,他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许多年手里这一大块肉了。
当即他便决定先抢过来再说。
场面瞬间有点乱,不少人都在骂周国平,因为他挤开人群的时候,非常用力。
加上周国平还是个胖子,冲击力很强,撞得大家都很疼。
他连连冲围观人群道歉,然后提着猪肉给许多年商量,同时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肉票。
后者皱眉不已,买点肉都能遇到麻烦,还真特么冤家路窄啊。
只不过,看周国平的样子,明显是忘记他许多年了。
然而,在许多年还没开口的时候,周国平突然又道:
“这位同志,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我看你有点眼熟,你这么年轻,是不是哪个单位的采购员啊?”
周国平本来就是京城琉璃河水泥厂销售科科员,跟他打交道的大部分都是建筑施工单位的采购员。
也就是说,他是甲方,别人都是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