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拿下何力一伙,朱猛,张景泰等人还挺美的,回到营地给家里汇报情况后几个领头的还小聚喝了点,喝完酒搂着美眉各自回屋休息,整的挺好。
枪声大作时朱猛已经醒了,毕竟外面跟大过年似的热闹非常,电话铃声也一直响个不停,想睡也睡不着了。朱猛起床后穿着单衣就往外跑,首先建立起沟通渠道,通信频道内陆续一个个带队队长成功连接,营地内熟睡的战士们纷纷起床穿上衣服就自发往武器库冲;另一边生活村里的村民们也被吵醒,胆大的男女老少们拿起枪就跑出家门。朱猛等带队队长们了解情况后,开始组织力量反击敌人;尽管营地内各处爆炸声密集,家园被外敌不断破坏,他们出离愤怒也没有乱,拿了枪自发寻找领头人。
营地内战士陆续去军火库拿武器装备的时候,老许处的炮击也来临了,营地内军火库顶部发生爆炸,还有许多射偏的炮弹落在军火库外。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密集响起,狂暴的气浪冲击着,烟尘漫天,坑坑洼洼。许多战士躲避不急,人群又挤得密集,一轮炮击下当场死伤五六十人。
“快躲开,散开,散开。”
“到副库拿装备,别往主库聚集。”
朱猛看着这情况,拳头撰紧青筋直冒,虎目欲裂。虽然怒急还算没失去冷静:“让下面的战士们不要聚堆,拿了武器的就散开,十人一组去东,北两门迎敌;炮击可能还没结束,天上又有制空,千万别扎堆。”
“知道了,猛哥。”
“33号小队,跟我走。”
“45号小队,向北门靠拢。”
底下各个小队长带着队员开始分散,没拿到武器装备的先去拿装备,拿到装备的开始反击。
主军火库虽然修建的极为坚固,在一吨炮弹的狂轰滥炸下还是踏了半边,库里存放的各类重型军火被掩埋掉,再指望不上,还好没发生殉爆,不然情况更是不敢想象。光突击军火库一处郑开方的战士就死伤超二百人,实在是战士要来军火库拿装备,人员聚堆太过多密集,躲避炮击时空中又有山鹰武装直升机的疯狂扫射,很多战士还没反应过来就阵亡当场,措手不及下简直是单方面屠杀。
空中两台山鹰武直,不时拉高度,不停的盘旋开火,对地面造成重大伤亡。碉楼里的机炮火力点虽然也是反击凶猛,但毕竟窗口开口太小,射击角度有限,对方又灵活。除了击中其中一台山鹰几炮,打得机身冒黑烟;却不影响对方继续输出火力。远没有对付对面来敌战果那么大,但空中两台山鹰你不管又不行,搞得几座碉楼的人很是头大。朱猛手里拎着把粗黑的长家伙往一号碉楼赶去,他心里清楚必须要先解决空中两台武直,不然再多人命都不够对手收割的,军火库又被炸塌,重武器指望不上,只能找机会弄。跑动中气息稳定的开口问道:“虎子,碉楼和后山的防空火力全开火了嘛?”
“后山上三台啸风半自动防空炮因为没人操作还没开火,我正在带人赶过去。”守夜战士的指挥官虎子,气息急促的回应,他带着几个炮手正往后山狂奔。
“速度快点,不把天上两只苍蝇干掉,我们就抬不头。”
“五分钟之内…”
“太久了,三分钟搞死一台,我处理一台。”
“保证完成任务!”
“全体队长都有,两台武直坠毁时,给我带人全力反扑。”
“收到。”
“收到。”
…
东门处王熊带领的人已经全部冲进营地内,双方在巷子,房屋,废墟等各处地方混战在一起,没遇到敌人的武装人员就冲着建筑物使劲,看顺眼的看不顺眼的,炸烂就完事。王熊带着十几人冲在最前,一次次打破防线往前推进。一处破败的巷子内,面对击射而来的子弹,王熊身上外冒着莹莹青光,脚下用力灵巧的避开子弹快速向前;面对避不开的子弹身上青光骤升,出体的能量压扁弹头,卸掉大部分冲击动能;少量子弹打在他身上只堪堪划破皮肤,连轻伤都算不上。王熊手拿军刀,电光火石间冲至人前,刀光闪动三名持枪同时攻击他的战士脖领中刀倒地。王熊解决完三人又去别处,光他自己一人就收割了二十多条人命;他付出的代价只是两处轻伤,丝毫不影响行动。对敌时远距离用枪,近距离用刀,这就是战将级在小规模交火中的威力。
1号楼,朱猛拎着一杆粗长大狙来到最顶层,枪口伸出窗外,朱猛调整呼吸,让整个人安静下来,不断转动枪口寻找目标。
“哈哈,太爽了,太爽了。”天狼操作山鹰不停呼啸往来,有时甚至猖狂的低空俯冲,机载“地狱火”机炮不间断的咆哮,一个个活生生的战士变成一朵朵盛开的血猩红花。屠戮的快感让天狼双目充血,亢奋到失去理智,没留意碉楼的火力范围,正好飞到寻找机会许久的朱猛正面,是可以攻击到的角度。
“亢。”
一声特别巨大的枪响,山鹰机体表面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弹孔,内部各类零件全被摧毁。驾驶室内操作直接失控,天狼不可置信的大喊大叫:“艹艹艹……”五秒不到“轰轰…”发生巨大爆炸,整台飞机熊熊燃烧,冒着浓烈黑烟向地上坠落。
这是比“AW-97碎甲”更猛的大狙,专为战将级设计使用的“破阵者”纯火药动力的大狙。战将级以下使用它,身体根本承受不起它开枪时巨大的后坐力。它巨大的威力,搭配开枪时的巨大枪声,整体设计很是粗糙;只为追求威力最大化而生。很受自诩爷们的战将级强者欢迎。
朱猛换好子弹冷静开口:“几座碉楼的机炮火力同时压另一架山鹰,给我压出位置。”
另一架山鹰被同时覆盖的火力压得没办法,只能往朱猛这边飞行,有了前车之鉴,老鹰尽量拉高高度飞行,随时防备朱猛的攻击,又是一声巨响,“破阵者”再次开火,老鹰凭借高超的技巧险险避开枪击。但是还没等他松口气,山上亮起橙黄色亮光,连续三团光冲他袭来,强光照得他睁不开眼,老鹰知道自己完了,不可思议喃喃道:“啸风炮,怎么会…”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老鹰在他属性的天空毁灭。
“虎子,干得漂亮。给我估算对方的炮兵阵地,狠狠干他娘的。今晚损失够大了,别省炮弹怕花钱,全给我砸出去。”
“得咧,我要狠狠干他们YP。”虎子恶狠狠的回应,今晚被对方狂轰滥炸压想头暴打,他心里早憋了一肚子火气。调整炮口粗劣对焦落点,填充好炮弹直接开炮,三门啸风炮射出一团团光亮,在空中划出弧形抛物线冲远方破空而去。炮击点顿时飞沙走石,树倒人亡,七八个正在收拾迫击炮准备撤退的战士,刚好被炮弹当头砸中,连人带跑直接报销。老许被爆炸气浪掀倒在地,灰头土脸的下令赶紧撤,旁边两个卫兵冲到他身边拉起他就跑,其余队员也加快脚步逃命,丢下顾不上带走的四五门炮留在原地。
北门老黑部从刚进场时尽情破坏,到双方人马互射,情况越发焦着。空中压制一断,生活村方面带队攻击的队长气十足的高喊:“天上的苍蝇没了,全部给我抛雷。”旁边的战士十分懵逼的看着他,身上哪有手雷啊,抛雷。队长很鸡贼的指了指地上的石头砖块,很快底下人万雷齐发,一片片黑乎乎的家伙往车阵工事里落,同时乌泱泱的老少爷们发起冲锋。
“快卧倒!”
老黑方一个机枪手,亲眼目睹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落在皮卡车斗内,他松开机枪枪把动作飞快的跳车爆头卧倒,可他以为的手雷却没有爆炸,倒是旁边不远处响起爆炸声,原来车斗里面躺着的是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并不是什么手雷。他起身准备继续开火压制,可惜一把开山大砍刀当头落下,直接把他砍死。
生活村里家属们手头根本没多少手雷,枪支方面也比不上营地内的战士,靠得就是人多。带队的老油子耍了个小阴招,拿石头当手雷唬了唬对面,趁机直接冲入工事展开贴脸白刃战。
刀枪交击的“叮当”声不绝于耳,北门方向双方混战异常激烈,老黑方大火力机枪派不上用场,迟早得被人海淹没。人高马大的老黑一刀砍倒一个战士,身边又有一把铁锹呼啸往来,他转身一脚踢飞对手,伸手抹开遮拦眼睛的鲜血冲耳麦道:“老大,我这边快拦不住了,阵地全乱了,到处都在贴身混战。”
“知道了,撤吧!”
东门方向进攻的王熊也有点喘息回道,他这边的情况同样没好到哪去,空中优势一没,压不住营地内战士的反击了。在人家的主场,守护家园的决心让人忘命,王熊这种战将级实力在混乱的战场上都几次被人冲到身边,子弹刀枪棍棒等疯狂招呼他,虽然都被击退,可持续战斗下去等他体力,原能跟不上时,估计真得死在这。索性今晚给郑开营地造成了足够的损失,是时候撤退了,他下令步兵和伤员先撤,自己和机动车队殿后。
随着王熊下令,暴熊佣兵一方不再前攻开始缓缓后退,几台战斗力尚在的皮卡拉开位置卡点,车上的机枪疯狂开火压制;又有战士手持单兵火箭筒轰炸建筑,堵住追击的交通要害,限制敌人的机动车辆追击。被打得一肚子火气的郑开方战士们当然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松就走,顿时火力更猛的压上来,很多战士索性直接脱离掩体,死也要死死的咬住敌人。同样满身鲜血的朱猛带队冲在最前,“破阵者”大狙早已不知道丢在何处,此时他手持一把K系自动步枪频频杀敌。废墟中他一枪托把一名受伤未死的暴熊佣兵砸的脑袋开花,红的白的喷溅满脸,他状如恶鬼咆哮连连:“给我追。”“别放跑了领头的,老子要亲手剥了王熊的皮。”
另一处张景泰形如乞丐,身上几处挂彩还在坚持战斗,他本来身边跟着几十号人,打着打着都打散了,他还浑然不觉孤身继续前冲,从一处坍塌的废屋里冲出来时刚好碰到王熊。王熊身边的亲卫举枪就要把他击毙,还好王熊眼尖一把拉开亲卫的枪管道:“是张家二公子,别下杀手。”说着几步上前,一记手刀把张景泰打晕,他忙着撤退没功夫带着张二公子这个金贵人,中途在出点意外人死了更麻烦,他一把拎住张景泰衣领像提着只小鸡般把他放到相对安全的屋内就带人匆匆离去。
暴熊佣兵团边打边退,丢下不下百具尸体后总算退出营地外,王熊又指挥越野,皮卡等经过加固处理的车辆堵在桥头继续阻击郑开方战士的追击,等步兵跑出一定距离后才陆续登车撤退。朱猛带人都是腿着追赶,营地被夜袭,具体损失还不得而知,眼下最现实的是压根没功夫组织机动车队追击。他们宛如一群大狼狗般腿着追车,暴熊佣兵的车队居然一时半会还摆脱不掉他们,双方在野地上激烈追逐交火;乱战中王熊更是差点被朱猛乱枪打死,一个心腹小弟把他推开自己承受了满满一梭子子弹被当场打爆,鲜血碎肉淋了王熊一身。一路上,弹坑,被炸毁的车辆,尸体,伤员的哀嚎,场面异常狼藉。一路打到王熊的人跑进山林,朱猛才没再追下去,袭营战打前后打了快两个小时才结束。
另一边攻打北门的老黑更惨,被乌泱泱追出来的村民一顿撵,几次被咬上差点全折,老黑自己都中了二枪;要不是他十级战士的强悍身体素质,今晚就死这了。
王熊老黑等人在复杂的山林中绕了半宿天光泛白才回到集合点和老许汇合。王熊浑身是血,模样狼狈异常,看着手下战士们的惨样;他忍着疲倦到处安抚,看望受伤的伤员们。老许大致清点战损后找到他低声说道:“超过二百个兄弟没能回来,回来的轻伤过一百,重伤也有三十多个,连老黑都重伤了。各类车辆损失了十五辆,两架山鹰也没了,更具体的情况还没清点出来,这次行动伤亡挺重啊。”
王熊抽着烟,搽拭着身上早已干枯的血迹,听完老许的汇报后语气平静里带点无奈说道:“郑开的队伍要是这么好啃,他们也发展不到现在的规模,在江汉地界有那么响的招子。我们虽然损失惨重他们只会比我们更惨,这把他们肯定是重伤半残了。唉,带血的钞票哪有那么好挣。”
“也是,我们毕竟打了先手,光是一开始的轰炸和炮击军火库就够他们喝一壶的。”老许一屁股坐在王熊身边也点起支烟来,对此战战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至于那些死伤的兄弟,他能做的就是抚恤金安排到位而已,在无法的茫茫荒野讨生活,死亡早已司空见惯,悲天悯人他自知没这个能力,也没那个心态和闲工夫;人到中年早没有初出茅庐时的正义感圣母心,生活把活着的人打磨出适应活着的模样。
“收拾收拾,我们回了。”
江汉张家别墅客厅里,郑开听了家里的汇报,真真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他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来回踱步。一起的张家几兄弟表情各异,性格比较莽的老四脸上明显写满怒色;老大张万海脸色阴沉,烟雾缭绕中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郑开很是上火说道:“妈的,李家拉拢了暴熊佣兵团袭营;我们这次光人员就伤亡过五百,各类武器装备建筑设施的损失更是没数,具体数据还没统计出来。另外…另外…景泰生死不明,还没找到他。”
“艹他妈的,我现在就去先刮了捉住的几个李家小子,再弄了李家老头……”
张万江彻底暴怒,起身就要往外走。张万海抬头冷冽的目光扫向他,在场的几人赶忙拉住他,郑开压着他肩膀让他坐回沙发说道:“万江别乱来,听万海怎么说。”
张万海拿烟的手青筋暴露,烟蒂被捏得变形;他声音还是听不出情绪波动道:“老郑,你先回营地压阵。弄掉何力一伙我们有点大意了,不过荒野佣兵公司招募的佣兵团队在路上了,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是,到时李家那边肯定是暴熊做主力,我亲自下场办他们,妈的。”郑开很是火大,快了,双方人马到位报仇的机会马上有。他也知道作为头领必须要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回老窝压阵,阵亡战士的抚恤,武器,装备,设施等损毁还是肉眼可见的经济问题,伤钱罢了;人心浮动士气低迷等看不见摸不着的内在才是最紧要的,人心要是散了再多钱都难弥合。
李家这边知道郑开被打残很是高兴,暴熊佣兵团算是拉拢对了。虽然何力的三四百人没了,自己家小辈也有几个被捉,但跟张家最硬的枪郑开丢掉半条命比,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量级,怎么算都是他们占了大优势。郑开团队要是散伙了,张家就跟个混身上下就剩内衣的大姑娘似的任他们揉捏了,只要赢下这把事,往后几个新的李家公子不能生。
李家在城外三山集的屯粮大仓内举报接风宴,同时也有点庆功宴的味道;连放话让大太子主持,自己不主理这把事的李老爷子都亲自到场。面对王熊李老爷子拉着他的手并排落座首位,好的跟亲哥俩一般,二人称呼都是老哥老弟,而非初次合作的客套称呼。真论年纪他们二人还真差不多,兄弟相称也不算太离谱;可二人都是什么选手,久经风浪趟着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走到今天,没实力年纪再大都白活,啥哥不哥的。
两家各怀心事局面诡异的平静下来,暴风雨前的平静甚是压抑,双方频频往三山集据点调人,连两家主事人的都过去了,江汉城反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双方该干嘛干嘛,关停一阵的产业场子又开门营业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