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哥俩弄完战士的事终于说起李家的药厂的事,张万湖抽了一天烟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们在李家的眼线传回消息说李家药厂搭上的区内关系叫科罗蒂亚生物药业集团,不过无法确定真假。”
张万海眉头紧皱,起身来回踱步,声音很是沉重道:“吗的,科罗蒂亚集团是狼人族奥利图卡氏族的企业,他们在血爪公国都是大氏族。怎么会突然在江汉发展李家呢,为什么呢?”
“哥,啥奥利图卡,啥血爪公国啊?”
“你怎么跟老三老四似的,不学无术。我了解也不多,简单给你解释一下吧。我们所在的地方叫荒陆,最大的两方势力;一个是北方占据姜、汉、越三州的大秦帝国,另一个是南方坐拥艾兰木阿图,鲁鲁诺德,贝特洛溪三个行省,神圣同盟帝国下辖狼人族的艾兰木阿图氏族的血爪大公所创的血爪公国。哦,州和行省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叫法不同而已。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夹在他们双方之间的缓冲区渝州。”
“不是大哥你这在哪学的啊,太绕了。”
“荒陆简史,不提了。还是说回我们自己吧,前段时间景桓说他要去区内学习,我还挺高兴,他一走李家就弄药厂,我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一切都通了。不过还是想不通科罗蒂亚集团为什么这么做。算了,他们既然扶李家没有亲自下场,那我们也没啥好怕的,该咋办还咋办。行了,我去洗个澡该赴严会长的宴了,你也忙吧。”
张万海回到自己房间感觉还是很不托底,想了想还是拨通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喂,叔。”“有事啊?小海。”“嗯,这次遇到点麻烦,想劳烦您来一趟江汉。”“行,我尽快过去。”“太谢谢了叔。”“我们之间不说这个,就这样,挂了。”
晚七点华灯初上,临江而建的江汉小筑;江汉城最顶级的餐厅,每晚只接待九席,还得提前预订,是江汉地界上层人士谈事必来场所。今晚更是早早被严会长包场,婉拒了其它客户,只接待他们一行人。名为春意扑怀的庭院内,亭台水榭,假山花木,飞鸟游鱼搭配精巧,停中水湖中心又建有一石亭名唤初发,内里摆放着石桌石椅,古朴自然尽显大气;让客人在用餐谈事时全方面被自然美景包裹,即安静无扰,又让人善心悦目。
随着侍者带路,江汉地界的一众大佬进入园内,一路缓步满眼自然。大佬们神色悠然,闲谈中抬眼赏景,起码面上其乐融融。严会长的饭局不管能不能解决问题,排面这块还是考究的。
张万海,李老爷子,严正带来陪客压场的几大家族族长均以落座;可以说江汉最有权势的人都在场了,谁要给这桌人全干掉那江汉必然大乱。几人在江汉都是熟脸,大家随意聊着天,互相揭短,不时有人笑出声;连最近打得火热的张李两家都在和众人闲谈着,完全一副老友聚会的场景,一片和谐融洽。
各类色香味俱全,摆盘讲究的菜品上桌,严会长又亲自温了一壶好酒,各位大佬用餐小酌,还是不聊正事,只谈风月与青葱岁月之事。时间转眼来到十点,众人又换上茶具点心。严正泡着茶终于开始说起正题:“李叔,万海;你们两家的事呢,我们也都有所了解了。对错呢也不评论了,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这次是为利益还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死仇。”
“呵呵,你接着说。”李老爷子喝着茶回应;张万海也伸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如果是死仇非得两家彻底没一家才算完;那我没二话。你们接着整就完了,我多受累安抚百姓,反正我就是干这活的嘛。要是为利益,我的建议呢;你们在城内搞得动静就可以停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我知道你们两家都摇人了,这样;你们在城外解决问题,哪家输了,咱们就坐下来谈嘛。钱这东西永远也挣不完,大家还是要在江汉过的嘛。这样处理如何,二位。”
“可以啊。”李老爷子的回答。
“呵呵,事情结束;还麻烦严会长主持大家谈。”张万海也回话。
严正摆弄着茶具,听了两家主事人的答案才接着开口:“那就按这个思路走,城内的动静可以停下了。你们哪天完活,我再约你们,今天在场的都是见证。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哪家输了,输不起要没完没了,在家的几家一起打他。”
“江汉稳定,大家才好挣钱嘛。”
“今晚大家就做个约定。”
在场压场的几家族长接连表态给事件定调。这些人哪个不是千年狐狸,人老成精。谁都把事情看得很明白,现在张李两家在怎么闹也是为了利益,在怎么打,江汉也乱不了;大家都还留有分寸。这两家只是主事的没死,那就还可控;无非是钱挣多挣少的问题,不管哪家败了照样能生存下去,可能你以前每年挣五千万,败了以后每年挣一千万;这就是分寸。要是这两家主事的都被干死了,没人能压事;双方都红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些人今晚根本不会出现。
江汉小筑内其乐融融,江汉小筑外的街道从大佬进场开始就已经把街道堵的水泄不通,各家随行人马的车辆组成长龙。江汉地界叫得上名字的头马纷纷到场,底下一众小弟更是抖擞精神,民众见到一番场面也是识趣,一个好事看热闹的都没有,乖乖把舞台让给他们。张家老四张万江个人行头方面依旧收拾得很规整,可上身西装下却裹满了绷带,连衬衫都没穿,只套了件外套。可见这段时间来,两家地面上的斗争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风清云淡。而李家女婿,平时的地面头马大伟此刻却没有到场,不知道他现在顺利投胎成功没有。今日李家方面亲自压阵的是李家老二,同样很莽的李克武。领头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碰了不知道多少次,空气中仿佛都焦着起来;要不是其它家的人马也在场,两者非当场干起来不可。
气氛到那了,张万江吐掉嘴上叼着的香烟,低声冲身边的钟伟,丰雷,高明说道:上车,我跟你们说点事。”说着便当先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三人不知他有什么吩咐,也都纷纷上车。
“啥事啊?江哥。”性格活泼的高明最先发问,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显然是想干点啥,一直干等太无聊了。
张万江很是满意他的状态,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才开口说道:“哥三,你们先撤,在高点埋伏,等李老头出来,把老头子狙了,捎带手给李老二也弄了…妈的,李老头倒了我看李家还怎么跟我们斗。”说着烦躁的点起一支烟,满脸凶恶。
钟伟和丰雷面面相觑,高明倒是觉得这事干得,不过很快他又跨下脸来呐呐道:“江哥,你也知道我这个…手上的活还行,长家伙是真摆弄不来…”
“你小子。”张万江又拍了拍他狗头,要是平常少不得说教他几句,现在却也忍住冲动说道:“算了,你就和我一起等大哥。”
“大江,这事海哥知道嘛?我们擅自搞会不会坏了事。”钟伟很是迟疑。
“出了事一切后果我一个人承担,不干你们的事。两家都搞起来了,这段时间你们也知道,我们死了多少兄弟。李老头多点啥,有什么摸不得碰不得的,就办了他。”
跟在张万海身边多年的丰雷,耳濡目染之下明显比张万江要冷静许多,也知道他现在正气上心头,他没有表态也没有行动。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张万江见干这活最合适最有手段的丰雷一直没表态,也知道了他是不同意自己的做法;慢慢的也自己冷静下来,最后还是没有莽着硬办。
这边大佬们参加高级宴会的同时,张李两家也在家中举办家宴招待平时跟他们吃饭的下级代理团队。两家是软硬兼施,胡萝卜大棒轮番上阵,把事情谈妥。各下级代理团队们都同意出人出力,在选地点集合人马时;两家都默契的选择了城北不远的三山集地区。
三山集是一个大盆地,四边环山中间一片沃土;多溪水河流,太阳日照也足;一年四季甚少洪涝旱灾等天灾,很适宜种植粮食作物。盆地正中间有三座高峰和连绵的群山把两边隔开,好似老天给两兄弟分好家;三山之间两条通道就留给两兄弟联系的桥梁,一条狭窄,一条宽阔平坦;被当地群众用常用俗语亲切命名“独木桥”,“阳关道”。
两家人之所以选择这里,刚好李家在这有个收购粮食储存的大粮仓,住下一万人都不成问题,有吃有喝粮草充足。巧合的是另一边,郑开的营地就设在这里,团里战士的家属也多数在此安家;都形成一个多人常年定居的生活村了,家属们在这可以有地耕作,反正也没政府管,土地没有归属权,谁种算谁的;长年下来都形成默认的个人归属了。有地种温饱不愁,又有武装力量在,安全也不成问题。
此时又是秋季,天高气爽;地里的庄稼也收割完毕,田地干硬。特别合适大部队展开。如此天时地利齐备,各家大佬们又达成共识在城外解决问题,人和也有。舞台这般完美,岂可少了华丽演出;这不,各个演员们都在快马加鞭赶来,只等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