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一座顶级的酒店1019房内。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正躺在床上抽着烟,表情惬意,整个人看着很是舒爽;此人正是刚从区内返回江汉的江汉民众自治会会长严正。他今晚悄悄返回江汉后也没回家,难得避开家中母老虎,约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妹妹把手机一关机就在酒店捣鼓起来。几个钟头过去,此刻也快两点了;勇猛的严会长才停止战斗打开手机。一打开手机,N个未接电话特别醒目的出现在眼前。“这又咋的了,谁家爆炸了这么多电话。”严会长嘀咕着回拨小弟的电话。
“喂,小江;有事啊?”
“会长,张家和李家干起来了,今晚都死了几十号人了。”
“什么玩意?好端端的这俩祖宗怎么干起来了,还死了那么多人;这可不是小事啊,你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您问问奇哥,他可能知道。”
“好,先这样。”
严会长挂断电话,很是懵逼无语,前半夜愉快玩耍的好心情全没了。翻着电话本就拨打自己小舅的电话,也就是小弟口中说的奇哥。电话接通一阵刺耳嘈杂的音乐声传来,好半晌才传来醉醺醺的男子声音。
“喂,姐夫。有事啊?”
“喂喂喂,张家和李家怎么搞起来,怎么回事啊?”
“搞起来了?是啊!你不是去区内了嘛,我们也没啥事,我就带兄弟们出来搞起来了,整挺好的。”
严会长听着不说人话的小舅子,直接挂断电话。“这废物玩意。”小舅子那边见电话挂断还纳闷呢,也暗自嘀咕着:“有病,这啥人啊。”也不在意,搂着妹儿就接着开喝。
严会长想了想直接拨打张万海的电话。
“喂,万海,我老严啊,睡了嘛。”
“老严,啥事啊,这大半夜的。”
“啊,我这不刚回江汉嘛就听说你们和李家整起来了,啥事啊?”
“啊,这事啊,没啥大毛病,就是有点小矛盾。”
“万海啊,我可听说都死几十号人了,这啥小矛盾啊。”
“呵呵,你问老李头啊。”
“啊……行……我等会问他,我明天约个局吧,大家坐下来吃个晚饭;我给你们调解一下,你看怎么样。你也知道江汉的情况,稳定为主嘛,有事大家商量着来呗!”
“呵呵,我没问题啊。你约李家吧,他们要愿意,我肯定给老严你这个面子啊。”
“行行,那你早点休息吧!明晚见哈。”
严会长约完张万海,又给李老爷子打电话,对方也很给面子的同意了。他思虑一会觉得不太托底,也顾不得夜深;还是联系了自己的老丈人。
“喂,爸。睡了嘛。”
“我倒是睡了,你这不是给我叫醒了嘛。说吧,啥事啊。”
“是这样,我这不是听说张家和李家搞起来了嘛。就约了他们两家明晚吃个饭,调解一下;我想着明晚你也和我一起去,给我压压场面。”
“你回江汉了?不是你调解啥啊就调解,你知道两家为什么打起来嘛?”
“啊……我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清楚啊,这两家好好怎么干起来了。”
“你啥都不清楚你就调解。李家要进药品行业,那张家能不揍他嘛,抢人饭碗跟杀人父母差啥?行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你到家了说。”
严会长这个无语啊,就跟好好走在路上被一坨鸟屎砸中头,是既恶心又不得不处理;烦躁。转头看到落地玻璃隔成的卫生间里,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在洗澡,美丽景象若隐若现。严会长化烦躁为欲望……
严正此人,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早年不过是个最底层的街溜子小混混,成天也没个正事,偷鸡摸狗的捞偏门。一次在酒吧偶然认识陈家的大小姐,在其它小伙伴都只顾留意脸蛋俊美,身材正点的小姐姐的时候;严正一眼就看中了身材样貌较为一般的陈家大小姐。从此展开疯狂攻势,小伙年轻时长相帅气,又会说话,心思还很细;长久奋斗下来,还真给他得手了。按理说陈家这种在江汉前列的家族不可能同意自家女儿嫁给严正这种一穷二白的小混混,严正先是给人家女孩肚子搞大了,又不知道灌啥迷魂汤让陈家小姐还非他不嫁,闹得鸡飞狗跳;最后陈家只能捏着鼻子同意他入赘。此事在江汉闹得沸沸扬扬,一度传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严正这个人也确实不是废物点心,有了陈家的平台后就拉拢了一帮以前的混子兄弟,弄了个江汉民众自治会,天天在各大家族和平头百姓之间游走,联系农产品买卖,保障民众生产什么的;刚开始谁都没觉得他能成事,还把他当成小丑。人家硬是在普通百姓和各大家族间多方游说,都是以对别人有利为主;多年努力下来还真成事了。对大家族来说社会稳定了也利于他们做生意,安稳挣钱。老百姓更不用说了,有较为稳定的秩序那当然好。做出一定规模后,大家族不时给捐款,跟老百姓也收点小税。有了钱,严正也不是揣自己腰包,而是搞基础建设,居然开始弄学校,甚至架桥铺路等利民措施,收获了一片的掌声和一定的名望。慢慢越做越大,越来越正规。当渝州特区有意收编江汉入区,严正又最先敏锐察觉,多方斡旋常年区内区外两头跑。
江汉要是平稳,他就有位置;要是天天乱哄哄的那他严正一文不值。江汉要能顺利入区,那他就不是民间自治了,特区政府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他严正在江汉地方政务长官前三的位置,想来是肯定跑不了。
夜已经深了,街道上一片安静没有行人,人们的住所一片黑暗,只有昏黄的路灯在夜复一夜的散发着自己的光明,有些路灯因为年久失修,还在一闪一灭的顽强坚持着余晖,整座城市都进入了梦乡。如此静谧的环境下,还是有些人大半夜不睡觉,街道上不时有车队行驶,呼啸往来。有时遇到对伙就停车斗殴,刀枪棍棒招呼不停,最后往往伴随着几声枪响,各自带上自家伤亡的兄弟离去。
……
石桥镇奥特利斯家矿场内灯火通明,七八十号奴隶还在连夜下井采矿,二十多号看守人员困意上涌的站着岗,不时打起哈欠。兰德不停的在来回溜达,时不时给看守人员递烟,捧着唠嗑几句。
“天哥,我看你也挺困的,去睡觉得了,我给你弄个小娘们暖被窝。那个叫艾玛的小娘们,模样就挺俊的,我现在去给你安排安排?”
“行了,兰德你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站岗呢,时间真不合适;等得空的一起玩哈。”
“得了,天哥你辛苦我下井看看他们干活去,回聊哈!”
兰德热络的和守卫小队长聊了几句,才继续溜达起来,他先在女奴隶休息区内翻找一圈,选了个模样身材不错的女奴隶就当场发泄起自己的欲望,中途还拉过旁边的另一个女人玩起一龙二凤;好一通发泄后把两个女人一推开,起身提上裤子就走。
另一处男奴隶休息区内,黑灯瞎火中发泄完的兰德和几个人聚在一起低声密谋着什么事情,几人低语时冲着地上摆放的地图不时比划,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应该是一幅矿场地形图。兰德等人不知疲倦,目光发亮如狼,一直密谈到凌晨快要换班才离去。
天光开始放亮,早上六点到了交接班的时间,工作了一夜的奴隶开始排着队收等待开早饭,现场管理人员清点一夜的劳动所得。白天开工的奴隶同样排着队等待开早饭,矿场一片嘈杂,正是秩序最混乱的时候。
庞大的奴隶队伍中,个别人目光锐利,有目标的分散在人群中,他们往往身边聚集着那些年轻力壮的男奴隶们,平静的表面下偶尔目光交汇似乎有所图谋。
一处看守小队队长的住所内,小队队长和兰德二人正涮着羊肉锅,喝着小酒。当然在外人眼中是兰德这个献妻的小子,靠捧臭脚混口汤喝;可屋内的情况正好相反,兰德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大快朵颐。小队长则在旁边客气伺候着,不停的填酒递烟……
酒足饭饱之后,兰德点起一支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烟雾缭绕中他开口说道:“查理,响的情况安排得如何了?”
查理小队长听闻兰德发问,挺了挺腰板正色道:“兰德首领,每次到我值班,借着巡视工作时,我都会找机会放几支短枪到预定位置。目前应该有十五六把手枪,七八十颗子弹了。长家伙太明显,我也不好弄……”
“短枪也行,矿场地形复杂,矿洞绵延深邃,突然动手下几十个守卫对一两百号矿奴,拿石头砸也能砸碎了。让你安排响也只是给那群老鼠们壮壮胆子罢了,毕竟我们还用得上他们呢。”
“是是是,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呢?”
“这个你别管,动手前会通知你。你的那一份,绝对少不了你的,肯定是你在这鬼地方干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查理再次听到兰德做的保证,脸皮上并无多大表情变动,看似冷静。实际内心已经狂喜非常,双眼所见尽是钞票。
兰德对这种情况显然是拿捏了,类似的事他可干了不止一票,类似的人也见得多了;拿出不菲的敲门金,加上答应后续的丰厚报酬。如查理这样的小人物,很容易就被内心名唤欲望的野兽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