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章 祸害毙命(上)
张让听到飘舞说的后,确实也难受,他也想起了自己过去真的是由于被残了,不能人道,在性方面趋向于变态,于是性伴侣就得受到摧残和折磨,他痛苦地大叫:“我是无心的!我,我总是忍不住!我不是每次都向你道歉了吗?我真的不想折磨你的!可,可我又想到自己不能人道……”
太监一想到自己不能人道,这是痛苦的,有如千百只蚂蚁在撕咬着他的心,尤其是一看到裆下的疤,更是抓狂,发了疯似的,所以张让一想到这痛苦,说不下去了。
张让便将话锋一转,说:“对于其他女人,我怎么折磨都没有内疚,可对你,对你也这样,我伤心难过极了!好恨好恨自己这样对你!我一次次地对自己说不能再这样了,可一兴奋起来,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你应该给我时间,这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要逃生!只有在你的面前我可以远离尔虞我诈,远离勾心斗角,什么都能向你倾诉!好快乐,好安全!活得才像个人!可是没有了你,没有了你,我感受到了天堂坠落地狱般的生活!呜呜……”
张让居然是伤心地哭了起来,老泪纵横。
飘舞反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你知道吗?”张让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是最好的,把你宠得像是皇后一样!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全都满足你!你要一,我给十!这还有什么不好的?”
飘舞紧瞪着张让,说:“可是我母亲是谁害死的?是你!以前贪官污吏纵横乡里,我父亲是个书生饱读诗书,不屈从于贪官的淫威之下!被贪官所害死,我们一家也遭受了耻辱,那时是你救了我!然后对着被摧残,心已经死的我是百般呵护了好久才求亲。”
“就是因为我母亲的不同意,你却毒死了我的母亲!让我无依无靠,不得不与你在一起!小时候我母亲是多么地疼爱你,把你当亲儿子来对待,可你还是毒死了她!你于心何忍?我知道了真相,想过要杀你,可却下不了手!因为小时候我确实对你有感情。下不了手啊,最后我只能是逃走!只能是离开!我不能容忍与一个杀母仇人共同生活!”
“什么?”张让很是惊讶,他喃喃地说:“你,你,你知道是我害死你母亲的?我做得是天衣无缝的!没有人会知道的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飘舞直视着张让,说:“是的!我一早就知道了!知道是你害死我的母亲!试问我还怎么能与你在一起?怎么可以?我当然要逃,逃得越远越好!”
“可,可恶……”张让很恼火:“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我做得这么好!怎么会知道?”张让直到现在还不相信。
刘备一指张让厉声而言:“都是你们这些宦官,把好好地国家搞得乌烟瘴气,把国家都给败坏了!整个国家都是毁在你们这帮国之蠢虫的手上!我恨你们恨你们!恨不得啖你们的肉!抽你们的筋!喝你们的血!”
刘备自然是很气愤的,因为他知道不是宦官的话,也不会把好好地大汉给败坏了。
张让和赵忠等互视,然后赵忠说:“好!你说这世道如此之浑浊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罪过!权是皇上的!我们宦官掌权那也是皇上给我们的!权是皇上的!他不给,谁也不能用!”
“皇上给权我们,听我们的,那是因为他把我们给残了,让我们作内侍以保证皇族血统的纯正,后宫美人这么多,又怕男女授受不亲,就得让我们在中间,把我们残了,让我们不男不女,用我们来服侍,来起架通外界的桥梁。”
“为此,皇上给些权,给些利给我们以作安慰,作兴头,有什么错吗?人们为了想当官或者封爵或者谋利,他们来巴结我们,我们以此来谋利,达到双方各取所需的目的有什么不对?”
“当人们都能享受男女鱼水之欢时,你们能想到能理解我们有多痛苦吗?你们可知道我们有多痛苦?你们不知道!反而在嘲笑着我们,这远比施加于我们肉体上的痛苦还要更厉害!”
“我们恨死你们了!为此,我们报仇,把痛苦还给你们!这有什么错?究其原因,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皇上老儿!都是宦官制度!是的!造成今天这局势的不是我们!而是皇上老儿的错!是皇上的错!”
“强词夺理!我杀了你们!”刘备说完就想冲上去,可是被范立拦住了,范立摇了摇头,说:“汉中王!我想飘舞和张让有话要说吧!今天张让也逃不了!不如就让他们好好地谈谈吧!”刘备看着范立,虽然是想反对可也没办法。
飘舞实话实说:“你知道吗?要不是你杀死我母亲的话,就算你不能人道,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到老!毕竟我以前是因为美貌惹祸,被有权势的人逼婚,父亲都被害死了,我也被摧残,可是你帮我报仇还救了我们一家!我是很感激的!”
“而且小时候我俩玩得是多好啊!还一起玩过家家,你扮爹,范立扮娘,那时真的好快乐!我还做过梦,梦见我披上凤冠霞帔,而揭开我的新娘红纱的人是你!可是没有想到最后你却进了宫做了公公。当时我好痛苦,好难受!”
“直到后来我家忽遭大祸,我心如死灰,是你让我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快乐!我也打算与你共伴一生,哪怕是受到你的摧残,可一想到你受的苦,你心灵受到的煎熬,和我身上受到的痛比起来也就没有什么了。”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死我母亲!为什么!为什么啊?不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都是你!都是你的残忍!你叫我如何去面对?要是我母亲不是死在你手上该多好!你为什么要杀死我娘!为什么啊!”
张让全傻了,说:“原来错的是我?我造成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原来我恨你,就是恨你嫌弃我不能人道可是,可是……”张让开始有些癫狂了!赵忠和毕岚都紧张极了:“老大,你怎么了?”
“不!不会是真的!绝对不会是真的!你骗我!你这可恶的臭女人!贱人!还要骗我!嘻嘻!你居然骗我!我是不会上你的当!你不要说这些就能骗得了我!不是你,我也不会更加地搅乱整个天下!把天下人都当做我的仇人!是你!对!就是你!我成天下大害,也是因为你!要说天下大害,你也有份!”
张让吼着,大声地吼着,这一声声都有如一把把尖刀刺进飘舞的心里,她异常地难受。
毕岚和赵忠都看着张让,在等待着张让下达的命令。
张让疯狂似地大叫:“杀了他!反正我们来这里就不打算活着了!我们都是一身老骨头!可是你知道吗?这天下还会再度被搅乱的!哈哈!会的!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后着!”
张让想到了贾南风,想到了自己培养这么久的贾南风,为的就是司马懿死后,天下归于一统时,自己用她来搅乱天下,尤其是见到了范喜和范承兄弟不和,更觉得有这可能,这就是张让最大的后着,而且一定会成功。
毕岚倒是挺忠诚于张让,扑向了飘舞,大叫:“老大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是死!”太史慈引着弓箭手早就箭在弦上了,如今见到毕岚扑上来,立即令道:“射!”“咻咻咻”万箭齐发,扑上来的毕岚被射成了刺猬。
“死!”面对着如兄弟般的张让,赵忠是感情极深的,又敬重佩服他,他情愿把自己的命交给张让,来执行他的后着能成功。赵忠把绵针发射出去!要致飘舞于死地。可是赵云早就盯着了,涯角枪一动,将来的针全都给扫落于地。
赵忠发的绵针非常快,又要继续发射出去,刚刚跳起来,又是十指连发十针,可是一箭直扎进他的胸脯,他不由跌到了地上,原来射出这一箭的是李雄。李念和吕雯绮都作势要冲出去,可以看出赵忠中了这一箭居然是挣扎着起来,看了一眼张让,说:“张兄,我先走了!张兄保重了!”说着居然还扑了上去。
张让望着赵忠,说:“赵兄,一路好走!”张让和赵忠却是相对一笑,显然这结果是他们一早就料定的,他们都有后着在,所以不怕死。
第一百七章 祸害毙命(下)
然后张让心里想:“南风啊南风!这天下能不能再次扰乱就看你的啦!为了你,我这杀手锏,今天我与我的一帮老兄弟情愿葬身于此!你一定能实现我们的愿望啊!再次搅乱天下!今天的这些人,日后也会因为天下大乱受到波害!就算他们没有事,可是他们的子孙也会受到伤害的!”
“哈哈!当然这一切可能要等到你我死后,或许不用!可能你要死于自己儿子的手上,或者是见到儿子手足相残的惨剧然后活活地被气死!哈哈!可惜啊可惜,我不能见到范立你那痛苦的样子了!仲达啊,我说过师傅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就要去与你在一起,好好地看看我们的后着怎么个厉害法吧!”
就在赵忠扑上来,双方开始激斗的时候,飘舞乘人不注意已经离开了,她要去到张让的跟前,她知道张让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自己也是有责任的,虽然责任不是很多,可是她要去尽自己的这个责任。
而在另一边,赵忠怎么也不是众将士的对手,何况刘备也加入其中了,很快地,赵忠已经不支,中了刘备数剑,他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远望着张让:“张兄,张兄……”
“杀!”一群士兵早就痛恨死这些宦官了,一拥而上击杀赵忠。赵忠在死的时候,居然还脸带着微笑,他心里在想的是:“来生,来生我们都不做宦官,都做个正常的人!活在黑暗中太辛苦!太累!这一生太累了!虽然是绸缎玉食……”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死得好!死得好啊!哈哈!”张让大笑着,像个疯子,说:“我们活了这么久也算是幸运了!早就该死了!包括我也得死在这里,但是……”张让话没有说完,令他惊讶的事发生了。
飘舞来到了张让的跟前,直视着张让,说:“让,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该恨天下人!要是你恨我的话,就把我杀了吧!我情愿用自己的一死来让你解脱!”张让恶狠狠地瞪着飘舞,厉声说:“好!既然你想死的话,那么我就成全你!”说着一剑就捅向飘舞!
“休想!”李雄要放箭了,可却被范立按住了,范立摇了摇头:“大哥,不必理会这么多!等会吧!看看他们吧!”李雄便不再射箭了。
张让的剑停在了半空之中怎么也落不下了,虽然飘舞在等死了,可是张让还是下不了手。他的剑在抖动着,不安地抖动着。飘舞很安详,安详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可是死亡久久都没有降临,她不由睁开了眼睛。
飘舞见到了张让眼中尽是不舍之意,他下不了手,他之所以恨飘舞,就是因为爱得太深太切了,这才由爱生恨的,所以你让飘舞下手,又怎么下得了手呢?
飘舞已经明白了张让对她还是有很深的情感的,说:“让,我见到你被仇恨折磨,我很是难受,好是痛苦!既然你扰乱天下,让天下灾难是一波紧接着一波,是我的错。那么我将承受,而且我也要证明我所说的不假!其实我真的爱过你,真的想和你长相厮守!只是你不害死我母亲的话,那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啊?”张让一愣,却见到飘舞一身撞在了剑上,脸上还带着微笑说:“让,不要再恨天下的人,要恨就恨我吧!现在你的仇恨也过去了!过去了!”一双眼睛直视着张让,是那样的真挚,充满的尽是情意。
“不!不!不!”张让连吼:“我,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居然是我自己造成的!为什么啊?原来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哈哈!是我自己的事!”就在这时,张让见到飘舞脸上洋溢着的尽是微笑,已然断气。
“不!我不准你死!飘舞不要死!不要死啊!”现在的张让感情上完全改变了,在知道了真相之后,他完全地改变了,歇斯底里地大叫着:“飘舞,我不能没有你!每一个晚上我想的都是你!都是你啊!我不能没有你!你死的话,我也不想活了!是!是我的错!”
“不是我心胸太狭窄,处于深宫中的尔虞我诈环境,让我变坏的话,我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个田地了!要是不狠不毒,不阴险,根本就不能在深宫中活下来啊!飘舞!飘舞!你快醒过来啊!我们重新开始,抛弃一切,过属于我们的一切!哪怕是只有一天……”
张让抱着飘舞的尸体在吼着,一双深陷的双目居然还流出了血来,看得出这是悔恨的眼泪,“飘舞!既然你不在了,我也不愿独活了!”说着也伏剑而去,让剑连着自己与飘舞的身体,然后他那双干瘪的老手在轻抚着飘舞满头华发,说:“来世,来世我们只做个普通的夫妻……”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范立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叹了口气,没有想到这个狡猾的一直都没有死的祸害,今天就是这种下场,满是悔恨的死去的下场。
“啊……”张让在临死前想到了一件事,说:“范,范,立,你,你要小心你的儿子们,他们手足不合,会把你的基业给毁掉……而且我,我有杀,杀手,锏会……”“呃!”话没有说完,双眼瞪得大大地,低下了头,看来他也在懊恼自己未能将话给说完。
范立奇了:“小心我的儿子们?他们手足不合?会把我的基业给毁掉?是真的假的?还是张让特意说出来搅乱我的思维,破坏父子关系呢?”范立又念叨着,“杀手锏?怎么回事?”
禤正直视着张让,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意思何在呢?我在想张让不会白白地来送死,他一定是让自己的死有什么企图!只是不知他的目的何在!”
范立也摇了摇头,说:“唉!是啊!不知他目的何在!可惜他话没有说完就死了!既然人已经去了!那一切就过去了!不必在意些什么了!现在这个祸害已经除去了!就让所有的人都聚集起来,大家一起畅所欲言,好好地说说看怎么治理好国家吧!”
很快地,所有的大臣都聚集在一起了,因为大家都要商定一个重要的国策。不过没有疑问的,中华历来是农业大国,历朝都是重农抑商,所以这个政策还是没有变的。便采取汉时的与民休息政策以此来养民力。
范立问于众人,“治国之道是什么?”禤正便出声了:“丞相,治国首先要治吏!不然官吏猛如虎,恶如狼,那就是苛政猛于虎!百姓宁愿被老虎所吞食也不愿被苛吏所迫害!”范立看了看正,说:“好!子宏,你就说说看!”
正如实而言:“两个字:苛政。官府每年都加租,一亩地能打两担谷子,可各种赋税却收到三担有余,致使百姓越种地越贫穷,越勤劳越无望。经商也是如此,抽取的却是盈利的三分之二。可赋税却还在加重,甚至于收到了五十年之后,收到了百姓的孙子这一辈,提前收取了这么多!如此让老百姓怎么活?他们是难承担起重负啊!”
“其赋税名目繁多,数不胜数。杀鸡取蛋,竭泽而渔,根本就不顾及这么多了。贪官污吏更是认为我之后哪管它洪水滔天!只要我能在任内捞够就好,故劫财于民,暗中收征,拼命地搜刮民脂民膏。”
“我任期一过,就算是民变掀起滔天巨浪,就算是百姓相随死于道也不在乎。原本是税收每户是五十钱,可是州下来就是一百钱,郡就是一百五十钱,府就是二百钱,县就是二百五十钱,到了执行官吏就是三百钱!大多落到了官吏手中。层层盘剥,百姓自是苦不堪言。”
“唉!”范立听后不由叹口气,说:“是啊!治吏非常重要!”所有的人都颔首表示赞成。诸葛亮和郭嘉都不出声,只是微笑,因为他们英雄所见略同。
正看了一眼刘备,继续说:“桓灵二帝时,皇上只知贪婪女色,加上外戚和宦官之间的争权,一次次的政变,令得大汉帝国是雪上加霜。走了一只狼又来一只虎!”
“统治阶级高层只知道穷奢极欲地享受,根本就不顾及百姓的生死。在灵帝时在西园公开卖官,除了皇帝不卖之外,其他的都卖。有官升迁没有钱交到西园只好是自杀。”
“很多清正廉洁的官员生活困苦。加上整个官场都是贪污横行。为官不贪,自个也会饿死!而且也会被排挤,被陷害。何况是卖官鬻爵,买个县令或者郡守之类的官来当,就是想要捞取比投下的本钱还多才行。更是残暴,更是苛求。他们不可能会专心地为民谋利!他们只考虑成本,考虑获利问题!”
第一百八章 兄弟政见分歧
“唉!”刘备也痛恨于桓灵时的荒唐,诸葛亮则是无奈地摇摇头。
正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便说:“《管子.八观》中有‘上卖官爵,十年而亡’的古训,可想而知,卖官鬻爵等于是害百姓于死地啊!所以治吏很重要!此风不能开!一百万个零虽然只是零的集合,但如果在其前面加上一个‘1’,这个数字就有了意义。数以上亿计的失地农民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零的集合’,历史将会在合适的时机在这些堆积的零的前头加上一个‘1’。到时力量强大到足可将王朝帝国的覆灭!”
范立将头一点,说:“对!我想沿用汉时举孝廉的方法,但是不能让它流于形式!至于治国的政策就得各位商拟!我等待着各位的好政策!”范立看着陈智,陈智像是有话要说,范立当然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只在没人的时候就听他的。
百废待兴,于是每一样都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要把国家治理好。
待一干人等都走了,只剩下了陈智、李雄、张铁和禤正。范立知道陈智有话要说,便注视着他,说:“二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陈智如实而言:“丞相,如今你已经威加海内,你要是废汉帝,加冕为帝的话,没有人敢反对你!支持你的人会有很多!以前我们打着扶汉室的旗号是为了自己的发展,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打复兴汉室的旗号了,应该起来自己称帝才是!”
“什么?”张铁大惊,没有想到陈智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二哥,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目无君长的话来呢?”
陈智厉声回道:“三弟,我没有说错!这确实是当今的形势!三弟不要再愚忠了!汉室在天下百姓的心中早已经是亡了!现在他们个个都踮高脚尖,翘首以待四弟登基称帝!四弟远比那个懦弱的汉帝更适合当皇上!更何况这个天下是四弟打下来的,与这个懦弱皇上一点关系也没有!”
“什么?二哥,似此等话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这是诛灭九族的大逆不道之言!”
张铁吼道想打住陈智。如果再任由这样下去的话,会造成两个好兄弟间的感情破裂,范立可不想看到政见原因成这结果,这也是范立一直害怕的。
李雄说:“好了!二弟,三弟不要吵了!大家都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我们的感情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破灭的!有什么事,大家心平气和地说!”其实李雄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其实他也知道这件事是当务之急。
陈智反问:“大哥,你是支持四弟呢?还是支持汉帝!”李雄立即应道:“毫无疑问!当然是四弟!”陈智得意地问张铁:“见没有!”李雄不由语失,感到自己不该回应陈智的。范立则是皱眉苦脸地望着禤正,希望他能有个好主意,能化解这难。
正便出口而言:“汉高祖处于民间,而宣帝也在民间长大,到了光武帝时亦是如此。只有在民间方能知到民间疾苦,方能更好地治国理政。作为帝者常年在深宫,未知百姓的疾苦,居于庙堂之上就懒得仰望星空,不像庙堂之外仰望星空,只有在民间知民众疾苦才能知根知底地怎么治好国家。我觉得应该让汉帝深入到民间,让他好好地体会民间疾苦,这样才有望成为如高祖、宣帝、光武帝这样的好皇帝!”
正的意思无非就是借口把汉帝从皇帝的位置上拉下来,但是并没有说要废除汉朝,多少也是留下面子了,对于陈智和张铁都是挺好的两面顾全之策。
范立虽然已经明白了正话中之意,可是也有必要让正把话给说清楚,挑明了,便故意问:“子宏,你的意思是?”
正就是要与范立配合,便回答:“丞相,我的意思就是让皇上为了能成为像宣帝这样圣君有必要去民间深入地了解民间疾苦!”
“嘻!”陈智笑了,心里想:“子宏这一招可谓厉害,名里是让汉帝了解民间疾苦,实则做给所有人看,大汉真正的皇帝只能是四弟,哪怕你挂名的汉帝,让你不坐这宝座,让你下来成为平民,你也得下来!你没有一点点的违抗能力!而且这样的意见,三弟也不能有什么好反对的。”
“等汉帝在民间,随便安个理由被害死,或者是自己禅让给四弟,然后四弟再改元继位,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而且像刘备等人也可以一并扫除!他们谁跳出来,谁都会成为我们首先要打击的对象!这主意太好了!”
李雄直视着张铁:“三弟,子宏所说不错啊!我看就按子宏所说的办吧!”陈智也问:“是啊!怎么样?三弟!我们现在可不是废除大汉,而是要让汉帝成为一个男子汉哟!怎么样?你还是快点表个态吧!”
范立也得先表态才行:“我认为子宏的意见非常正确可以执行!”范立这样说了,张铁知道自己不表态也不行:“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保障皇上的安全!虽然他在民间,可一定要保障好他的安全才可以!”范立微笑着说:“三哥,这一点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毕竟是皇上嘛!”
陈智心里想的是:“反正三弟答应了,先拖住三弟。日后杀了汉帝,再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张铁直视着陈智心里是复杂的,因为他最清楚结义兄弟的心,知道他是不会轻易地放过汉帝的,看来他也只能是令人暗中保护汉帝了。
范立看在眼里,当然知道他们彼此的想法,所以范立要单独地和陈智说明,毕竟范立可不想造成兄弟翻目成仇。
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范立严正声明:“二哥,无论如何都不准加害汉帝!二哥,我想三哥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汉帝的,可不能加害他啊!不然兄弟之间的情谊有一点点的破隙的!二哥,算是我求你!一定不能加害汉帝!”
陈智看着范立满脸认真,就知道范立是认真的,范立又补充:“二哥,汉帝被放下到民间之后就失去了权力,他等同于一个普通人,而且你也说过汉室早就失去了号召力,我要是废除汉朝自立的话,也没有多少会为汉室说话。”
“所以汉帝要真是以汉室为号召,构成的威胁并不大。我能随便地下放他到民间,全国百姓都知道真正的皇帝是我,而且天下是我打下的,我的威权早就胜过于汉帝了。兵权又牢牢地掌控在我的手上,振臂一呼,愿为刘愿为范,士卒们皆会响应为范!所以汉帝威胁性不大了!就留他一条性命吧!虽然我明知政治容不得一点点的仁慈,可是为了兄弟,就放过汉帝吧!”
陈智听范立这么一说,不由松了口气,说:“好吧!四弟,你都这样说了!况且这个天下是你当家作主,不是我!我是你的臣子,你都这么吩咐了,作为臣子的怎么能不听命呢?”范立摇头:“二哥别这么说,你是我的二哥!自始至终都是我的二哥!绝非臣子!”
陈智当然明白范立的心意,便说:“好吧!四弟,现在我立即调兵然后请汉帝到民间体验民众疾苦!要是刘备真的有个什么异动,我就立即将他给抓拿给斩了!以彻底免除后患!不管是谁跳出来反对一律斩杀!四弟,这个你可不能仁慈了!二哥这么做全是为了你的江山,为了你啊!”
范立把手搭在陈智的肩膀上,说:“我知道!二哥,你就尽管去施为吧!要是刘备真的斩出来,你就斩了他!”
陈智一得到范立的承诺,立即大步而去,他要点起人马来了,不过他在走的时候,心中想的是:“汉朝啊汉朝!想当初我祖父陈蕃如此忠心却弄得家破人亡,险些灭族!而我也九死一生。我早就恨透了你这个腐朽的大汉!我现在就为我陈家报仇!哼!何况这皇帝是四弟做的话,那么我的子孙后代都将享受荣华富贵。我也作为开国元勋,名垂万古!开国元勋好过你大汉中兴!汉帝你最好不服吧!”
第一百九章 流放汉帝到民间
范立看着陈智走开,正已经回到范立的身边了,对范立说:“主公,我已经把你的信交给张将军了,让张将军交给皇上。好让皇上听从安排!这样陈司空就不能害死汉帝了!”范立听后总算是松了口气,汉帝保住了,也算是给张铁一个交待了。
张铁拿着信给了汉帝看,汉帝沉默,他先派人通知刘备,其实他害怕刘备知道自己被下放到民间之后,会采取过激的手段,到时反而被陈智给一网打尽。
汉帝直视着张铁,说:“车骑将军,你自祖父张奂时就忠于汉室!你一家的忠心朕铭记于心!也会载于青史的!唉!可惜朕没有权力加封你!”
张铁说:“臣现在是人臣之极,武职之中仅次于李太尉和丞相兼领大将军的范丞相,臣已经十分知足了!只希望陛下能在民间多体验民间疾苦,毕竟丞相这样做也是为了陛下好!请陛下千万千万不能怪丞相!”不愧为兄弟情深,张铁还在为兄弟说好话。汉帝见此,不由心里暗叹口气,知道想让张铁反范立是不行的,尽管他对汉室忠心不二。
张铁拜辞:“陛下!我得走了!”汉帝知道张铁走是为了不与陈智碰在一起。可张铁刚要走,就有一声大喝:“司空大人到!”
这两个结拜兄弟会不会因为汉帝而破裂呢?都因政见不同啊!
当张铁要离开的时候,陈智已经到了,张铁也没有必要再躲闪了,陈智见到张铁在,先是愣了一下,并没有说些什么。
跟着陈智进来的还有虎贲甲士,汉帝自然知道什么回事,他就是一律照陈智的安排,陈智叫做什么就是什么了。汉帝这样地服从,陈智想挑刺也挑不了,反而是很失望,又见有张铁在旁边,自己也不能非难了。
汉中王王府。刘备得到了汉帝的密令,他顿时泪流满面:“皇上!臣无能啊!臣不但不能保住皇上,还让皇上受苦!皇上!臣有罪啊!臣有罪啊!”刘备豪啕大哭,还捶胸顿足地,痛苦极了。
来使说:“汉中王,皇上让你忍辱负重,千万不能跳出来。现在满城都戒严了,就是等有谁跳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刘备自然明白他点头,“为了大汉,就算是踩我的头,冲我吐口水星子,我刘玄德也会忍耐的!”
很快地,陈智就带人来了汉中王府,他也是来看看能不能抓住刘备的把柄然后除掉刘备这个大患的。
陈智先是将手一挥,说:“搜!看看这里有什么不轨的东西!”刘备没出声,自己是汉室宗亲王没有皇上的圣旨说搜就搜,这是挑衅,陈智知道就是想逼反刘备,可刘备不为所动。
陈智是失望了不由说:“汉中王,你应该听说了吧?皇上随便要下放到民间了!大汉,大汉……”说着冷笑几声,就是想要让刘备跳出来,然后他就好伺机杀掉刘备。
刘备知道陈智的意思没出声,陈智继续说:“唉!皇上不在朝中了,这朝廷还是不是姓刘的,还是不是大汉啊!就怕皇上要到民间时,一不小心被害,那我大汉就少了一位好皇帝了!到时怎么办才好呢?要知道汉室已经失去了号召力!失去了号召力啊!”
刘备在掉眼泪,一言不发。陈智觉得奇怪,怎么刘备做了这样的乌龟,一点生气的样子都见不到,这太令陈智郁闷了。刘备还是在掉眼泪,居然在感叹:“唉!老了!老了!”陈智越来越感到不是滋味。
刘备就是作出了一副随便你怎么捏的样子,范立就是不反抗,陈智是没办法,搜的人也来了回报没什么,汉中王府也没有发现收藏武器。陈智又叹口气,看了一下刘备,说:“汉中王,皇上就要是临朝宣布他要深入民间体验民间疾苦了!到时可不能缺席啊!”陈智环顾一下,然后抛下一句:“走!我们走!”
就这样,汉帝宣布了要远离朝廷到民间体验民间疾苦,为此他把朝政全部委托给了丞相。
刘备自动请求回家养老,刘备这么一说,诸葛亮等也想请辞离开,可是范立说什么也不准,诸葛亮知道再这样倔下去的话,一定会害死刘备,何况帮助建设大汉这也是当务之急,于是蜀汉的大臣也全留下来一起辅政。
汉帝离开了洛阳城门,不由转身望了一眼城门,现在自己穿的是一身平民装,他已经没有了高贵华丽的服装了,他往前走,茫无目的地走着。
汉帝沿路所见都令他恸心不已,没有想到百姓如此地困苦,他以前认为自己受的苦够多了,没有想到百姓也和他一样。
可以说,汉帝的见闻很多,他的思想产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身体也受到了很多的劳累和辛苦,这次深入民众之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汉帝,把他当成了同是平民。不过即使知道是汉帝,可百姓心中只认定皇帝谁当都可以,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那他就是百姓的皇帝!
忠于大汉的残余势力原本就不大,可以说很容易就能扑灭,他们都在盯着刘备,以看刘备有什么举动,然后他们才开始行动,见到刘备都是软软的,任由怎么捏就怎么地捏,成天关门谢客,不问世事。他们就知道了,也得和刘备一个样了。
宛方面,陈群首先公布了命令,让宛的所有百姓限期内都快点返宛,返回的话,官府给予土地和农具以及种子以让返乡百姓耕种,还有每人都能领一两白银;要是违期不返回的,所拥有的耕地一律视为无主田,收归官府所有。
陈群这一招很有用,因为从来只有百姓向官府交纳银两,未曾见过官府还向百姓送银子,回乡者倒是很多。宛郡的郡守府依旧没有修缮,银两全都用在了恢复经济上,不止如此,陈群和蒋琬还亲自下田耕种,规定每一个领官饷的官府人员都有一个责任田,除了办差之外,还得在自己的责任田上耕种,太守和副太守也不能例外。
报告报上来时,范立不由一阵轻松,说:“好!好极了!陈群做得太好了!责任田?以身作责?好!好事一件!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落后于陈群了!”范立转向说:“就按陈群的办法!我也得有个责任田!政事处理完之后也得自己下田耕种!”
诗雅在旁说:“立,那我不是得加强纺织,还得和立你一起下田耕种,这样才好起带头作用!作为你的妻子当然是夫唱妇随!”“哈!”范立不由抓住了诗雅的手,一脸地开心。便将这件事定了下来,而且于朝中宣布。
整个朝廷并没有因为没有皇帝坐在龙椅上有什么异常,相反还是高效地运转着,一切都正常,谁都知道,坐在龙椅上的汉帝不过是个摆设,要与不要,都无所谓。范立又派人去各郡去巡察,以督察不法,监督官吏。
半年来,朝政是稳步上来,既定的方针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而整个国家在这行治国良策之下,开始步向正规,呈现出欣欣向荣景象。
范立想到全国各地去看看,看一下治理得怎么样,而且范立也想回故乡安广县了,要是光明正大地行去,那么就不能知道各地官吏治理的优劣了,范立决定是偷偷而去。范立与诗雅再加赵云和太史慈二将和儿子范勇一同结伴而行。
第一百一十章 范夔罪行
沿路而行,各地的变化令范立很是高兴,尤其是见到田地里绿油油的农作物,范立更是欣喜,只要百姓能填饱肚子,人人都有口饭吃,那样国家的稳定就做到了。
很快地就到了安广县。范立指着前面兴奋极了:“太好了!太好了!前面是安广地界了!我回家了!我离开家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安广令是我的族弟范夔,他曾与我共患难,同生死过!我想在他的治理之下,安广一定会繁荣昌盛的!哈哈!”
范立兴奋地在安广的土地上跳来跳去,然后又跑到郁江边,捧起郁江水,说:“哈哈!太好了!甜不甜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
范立让郁江水不断地在脸上擦洗着,然后对范勇说:“勇儿,过来感受一下故乡水!虽然你不是在安广长大的!”范勇过来了,他也和范立一样,捧着水擦洗,也一样的很兴奋。
“呜呜……”有哭声,是的远方有哭声传来。这让范立觉得很是奇怪,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哭声传来呢?奇怪!”这哭声打破了范立的兴头,范立寻声一看,说:“走!我们去看看!看看怎么个回事!”
范立向哭声处而去,但见一群渔民聚在一起,他们在擦着眼泪,在哭着,很是伤心。
范立觉得奇怪了,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范立急了立即过去,问:“大家这是怎么了?”他们一见到范立,全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出声,有一个人跪下来:“参见主公!参见丞相!”他这么一举动也令得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跪下来了。
范立问:“到底是什么事令得大家哭得如此厉害呢?”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然后一齐回答:“没事!”范立觉得奇怪,明明刚才哭得很厉害,怎么现在却说没事呢?其中有什么变故?
范立见众人说没事,就知是为了随便应付,范立再说:“你们可以和我说啊!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能做主!请大家不要害怕快点告诉我!”有一个年轻人嘴动了动,想要出声可是被好几个人给偷偷地碰了一下,他们的目光都示意他不能说。
范立疑心重重,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不敢说呢?其中缘故如何?我可是大汉的丞相啊,我说一不二,在整个大汉我的话,没有人会不听的啊!这是怎么了?”
可范立表面上还是一笑,说:“好了!我告诉大家一声,我只是回来看看家乡,顺便祭祖!既然没事这就好!”说着便离开了,在走远之后,范立对一干人说:“我在安广是很多人认得的,他们不敢跟我明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大秘密!我就不便亲自去了!勇儿!”
范勇应声而出:“父亲!有什么就请尽管吩咐!”范立说:“你给我调查一下,他们为什么会哭!有什么难处!毕竟我是丞相,是在这里长大,生活了几十年的,很多人都认识我,而你不同,很多人不认识你!你应该很容易调查出来,更能知晓真相!”范勇拱手:“是!父亲!”
赵云远指,说:“你看前面路上又有一群人哭得死去活来的!而且围了很多的人!”范立说:“一定又是出了什么事!”范立本想上去,可是又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而且范立怕人认出,多有不便,范立便说:“勇儿和赵将军前去探一下吧!”
范勇和赵云前去了,范立和太史慈远远地躲着,等待他们来报知。远望之下,似乎见到有尸体,范立不由皱起了眉。范立在等着,等着他们探得消息回来,头脑里在转着的都是关于痛哭的渔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范立在焦急地等待着,终于把范勇和赵云给等了回来。范立见到范勇皱眉苦脸地,似有难言之隐,范立便问:“勇儿,有什么你就说吧?”“这……”范勇还是不敢说出来,赵云轻轻地拍了拍范勇的肩膀,示意勇敢地说出来。
范勇便说:“父亲,前面有摆放的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围着一大群的人都是哀叹这个年轻性命的逝去。可他们都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范立觉得奇怪,“无可奈何?不懂找官府啊?”这时,猛然范立明白了。
这时,范勇说的正印证了范立心中所想:“害死这女子的人是范夔叔叔!他欺男霸女,见到这位少女有姿色,便想强行抢来,可是怎么知道这是个烈女子,宁死不从。于是女子自杀而死,人们见到后是无可奈何,又不断地叹息。安广县令现在俨然成了安广的一霸,为祸乡里。百姓是深受其苦啊!听围观的人说,像我们今天所见的事经常发生,就看这不幸几时降临别人头上,以至于有姿色的人家都携女而逃了!”
“可恶!好个欺男霸女!还活生生地逼死这样的一个性命!不止如此还经常发生!还逼得有姿色的人家不得不携女而逃!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夔弟,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不可能!这不会是真的!”范立真不敢相信会是真的。
范立恨得直咬牙,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前为了他不惜一死的范夔会变成这个样子,要知道当初在战场上,范夔绝对不是个孬种,每次冲锋都冲在前头的,范夔对范家也是绝对忠心耿耿的,可今天怎么会如此对待百姓啊?对待家乡父母啊?范立听后不敢相信,虽然刚才已经想到了,可还是难以接受。
赵云和太史慈只是互视,二人作为外人还是不能插嘴的,范喜现在只是想听范立怎么处置这件事。范立看了看范喜,说:“喜儿,你敢和我一起去冒险吗?”
范喜不解地问:“冒险?”范立点头:“是的!我们去见范夔,把一切都给挑明!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个做法!我想渔民哭泣的事也与他有关了!不过我们得派一个人去外地调军来,还有安广驻军也要持我符节让他们不助范夔,让将士们明白我到了!我可不想起兵争,毕竟难得的和平啊!而且要是再动刀兵还在我的家乡,这不是我所想见到的!要是范夔还能,还能与这些事不知情或者受蒙蔽,那就好了!”其实范立还没有下定决心一定要杀死范夔还想能饶他一命。
赵云和太史慈都看着范立,都在等着范立决定,让谁去把军队给拉来,范立指了指太史慈说:“太史将军,你愿与我们父子冒这个险吗?而赵将军是可以把军队给拉来的!”赵云拱起手来了:“放心好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范立将头一点:“好!那么我们就各自行事!赵将军,等你准备好之后,我们就去找范夔!”
“是!”赵云表示明白,他先前还认为范立会派太史慈去的,毕竟现在汉帝不在,刘备又闭门谢客,他属于蜀汉一方的,范立居然信任的让他去调兵,把自己的生死操在他手上,这令得赵云很是感激,会尽全力地去办好这一件事。
赵云能让军队秘密地起拔,开赴安广并且告知范立的时候,范立再去安广官衙。在这一刻时间范立是偷偷地收藏着范夔的罪证,而且范立也隐藏自己的行踪,估计时间快到了,便暴露出自己的行踪以让范夔知道,从而知道范夔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这段时间,当范夔的罪证摆在范立眼前的时候,范立就知道这个族弟已经救不了,得将其给杀死,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当范立的行踪一暴露,果然范夔就派人来范立的地方,不过那时范立早就走了,反而是直奔安广官衙。就在范立进来的时候,早有人盯梢盯得紧紧地,范立就知道,不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这一点小事还能怎么样?范立昂首而入。
守门的想拦,可是太史慈的寒兵令得他们一惊,加上又有令牌亮出,这是高级将官,守门兵卒只能放行。官衙外早有人在盯了,赵云的人马也快随之而至,到时就可以一拥而上,拿下整个官衙。
范立进到大厅,然后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范立是戴着一顶帽子遮着半边脸,翘起二郎腿,大叫:“范夔呢!快给我出来!”范喜和太史慈分列站在两边。在场的人都惊讶了,范立居然如此地高呼范夔的名字,他们不知道范立是谁,毕竟一顶帽子遮住脸。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兄弟对话
范立喝了一杯茶还没见范夔来,不由又喝了第二杯,还是没有见人来,范立明白了范夔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来了,他一定是去准备了。范立不由摇头,难不成得亲手杀死自己的这个弟弟吗?虽说是族弟,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血又浓于水啊!
范立看来得耐着性子慢慢地等了,终于范夔来了,范立抬起眼瞥了一眼,居然带有武器,而且带来的人还不少,是有备而来的。范立在内心里一叹息。
范夔一来先是摆摆手示意许多人等都下去,他只和随从亲信留下来,他就问:“你是谁?为什么胆敢直闯官衙!这里可是安广官衙!还有你坐的位置可是当今丞相坐过的!”范立声音虽小,可是语气很足:“夔弟,难道我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吗?”
范夔没有惊讶的表情,虽然范立有帽子遮住脸,可是他能看出范立是谁,现在又听范立的声音他更能确认,况且刚刚还暴露出范立要来,他还派人搜找范立,为此他更加清楚。
“原来是家兄!家兄回家为什么不事先通知小弟!”范夔这才毕恭毕敬起来。“啪”的一声,茶杯被范立摔得粉碎,范立厉声:“范夔!要是我提前告诉你的话,我就不能知道原来你做了这么多丧天害理的事!你还是不是我们范氏族人!你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情!”
范夔还想抵赖:“丞相,不知我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请丞相明示!”
范立指着他说:“什么事情?你欺男霸女,见到哪家的女子稍有姿色便强抢霸占为妾,而且加大税收,令得百姓没有了活路!郁江之上的渔民则是终日捕鱼,农夫疾耕,妇人勤纺都尚不能解决温饱。税收一旦交纳慢,出动如狼似虎的官吏好是打骂,活活将人给逼死!见哪处田地好的,就驱遂人家,霸为己有。你说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你还认不认!”
范夔脸皮直跳,过了良久,才说:“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想怎么处置我?”范立浑身在抖,弟弟在问范立怎么处置他,范立不由想起范立让位给刘焉,范夔来救范立的一片丹心,以及一起出生入死,共同打江山的经历。
范立一咬牙,范立不能心软,哪怕眼前的人是亲儿子,最爱的长子也得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能例外?要是此例一开,那么枉法乱纪现象层出不穷,要杀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人了!那将会是许多人!所以杀一个救百个,救千个,救万个,救更多的人!
范立将剑扔到他的跟前,说:“去祖庙前自杀以偿还你所犯下的罪过吧!”范夔眼皮在跳,接下来他恶从胆边生了!
范夔问范立:“你真的要我死?”范立反问:“你害死了这么多人,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活?”范立是很痛心地,要杀范夔,真的很痛心。
范夔把身上的衣裳给除了下来,说:“你看看!你看看我身上的伤!这些都是我身经大小几十战留下来的,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啊?我今天的地位还有财富是怎么得来的?是我用命挣来的!现在我享受一下,这不行吗?这不应该吗?”
“那些所谓的百姓大多数根本就没有上过战场,他们能安居乐业靠的就是老子在沙场上打生打死才换来的!他们是受我们的恩惠,现在我来取回一些蝇头小利,让我的后半生好好地享受一下,不行吗?这有错吗?立哥!你告诉我!我有错吗?这想法不止我有!就连许多的功勋大臣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大功既成,我该尽情地享受,不能再有任何的束缚和约束!”
范立一听不由全身一颤,有多少功勋的想法和他一样,要是他们都一样的为非作歹,这国家还用要吗?不是要重新致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吗?就算是功勋管住了,可是他们的下一代呢?
会不会更加地过分?而且范夔贪污受贿又严重,又欺凌百姓,要是不杀,让官吏尽皆学着贪污,欺凌百姓,那么就如同汉末了!似此,范夔更不能留,留他就是害得功勋以此来榜样,搅乱整个国家,要令天下再次陷入四分五裂的地步。有大爱,小爱之分,虽然范立和范夔是兄弟,可更为君臣,似此,范立只能对不住他了!
范立睁开眼说:“范夔,你必须死!这样才能杜绝有你这样想法的人!你不死,个个都有你这样的想法,整个国家将会再次陷入危难之中!国家危难,我们范氏家族也会完了!你不是说忠于范氏家族吗?杀你一人,救整个家族还救整个国家,所以我不得不杀你!”
范立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很难过的,他不断地在心中说:“夔弟,对不起!你可不能怨哥哥啊!哥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杀我?为整个家族和国家?你别惹我发笑了!当初刘焉这个狼来的时候,你为了一个女人!是的!仅仅就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了整个家族和国家!现在倒好了,为了杀死自己的族弟,有血缘的兄弟,托名整个家族和国家了!你这个虚伪的人!”范夔大吼着。
范立一听到范夔的话不由一愣,范立没有想到范立和范夔的误会如此地深,如此地深,范立现在真的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
范夔大叫着:“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范夔这是恶从胆边生,他目光一横说:“范立,我要你死!死!大不了我就取代你!我将控制整个国家!整个范氏家族由我来掌管!一样能兴旺!”
范立反问他:“你认为你有本事能让范氏家族不灭亡?国家会安全,稳步发展吗?你比我的能力还要强吗?”范夔摇头:“不足!百分之一都不到!”范立又问:“那么你能确保我们家族不灭?能像今天这样荣誉吗?而且国家不破灭?”范夔说:“都不能!”范立冷笑一声,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像现在这么做!”
范夔回答得很干脆:“为了我自己能活下去!我哪理会这么多了!重要的是我能活下去!活下去!”
范立一听失望极了,说:“夔弟,以前你身先士卒,不畏一死勇往直前,这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英雄,何曾怕过死呢?为什么今天会变成这样!难道都是因为太过于安逸的生活令得你产生了改变,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荣华富贵将你的雄心壮志全都给消磨殆尽的原因吗?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初我在刘焉时被困住,你气愤我,还一心只为我们家族的样子!这往事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回荡着,我真不敢相信,当初的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范夔拔出了佩剑,说:“你注定得死在这里!你得死!死!告诉你,自从知道你回到安广的消息之后,我就已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要么杀你,要么挟持你!以此来获得整个国家!我知道你,你了解我的罪证之后不会放过我的!我为了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我就不得不杀了你!或者挟持你!识相的,就乖乖地成为我的傀儡吧!”
“唉!唉!”范立知道赵云已经带军到了,在范立进入之时,他就已经带兵偷偷地摸包围了这里,而且安广的守兵也因见到虎符之后都会听从命令。
“哼!范立啊范立,你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的好!这样天下也不用再起刀兵,而且我一直看不惯你,为什么不废除掉汉朝!大汉是名存实亡,天下都是你打下的!你只要想当这个皇帝就绝对没有人能阻止你!到时我们范家就能成为皇族!可是你!你居然没有做这个皇帝!而我们范家也没有从中得到好处!为了我们范家成为天下第一姓,第一家,我就不得不大义灭亲了!”
范立冷笑一声,说:“我看是因为你没有从中得到好处吧?”范夔脸皮一跳,说:“是又什么样!现在我不稀罕好处了!我要的是自己来当这个皇帝!还有,现在什么范氏家族毁灭,我也不在意!只在乎我自己!不再是以前,刘焉在时,那个愣头青了!”
范立叹了口气说:“范夔,你应该清楚我!你认为你能赢得了我吗?”范夔一指,说:“这里都是我的心腹!而且我又调了许多人来就是想扣下你!”范立直摇头,说:“夔弟,你还是这样的冲动,这样的不懂往深处去想!你输定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为女人争斗(上)
范夔一奇,大叫:“你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你躲不了!上!”范勇和太史慈二人上前护在范立的跟前,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范立。
就在这时,侍卫急急地跑来,报道:“不好了!外面有一队军队闯了进来!怎么办?他们数量很多!”范夔问:“安广的驻军呢?我已经调动他们了!他们怎么没有行动啊?”侍卫回答:“不知什么缘故这些军兵都没有行动到!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范立直盯着范夔,说:“你明白了吗?我已经令人调动军队来了,正是在这一基础之上,我才来到了这里!你以为没有把握我会来吗?白白地送死吗?所以说,范夔你考虑问题还是不敢仔细,你还是投降吧!”
范夔还想做困兽之斗,说:“我不会输的!不会!冲啊!冲上去杀了他!”可是其手下大多失去了斗志,而且外面的喊声一声滚似一声。范夔大叫:“上啊上!”可没有人听他的,因为太史慈和范勇二人都横拦在前,太史慈更说:“东莱太史慈绝不允许你们伤害我的主公!”范勇也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父亲!”不但如此有一声音传至:“常山赵子龙在前!”
“唉!”范夔知道大势已去,没有多久,赵云也来了,他带着一群的士兵,用涯角枪一指。范夔的手下都扔下了武器,范夔叹了一口气,说:“你赢了!立哥!你赢了!最终我都无法超越你!我妻儿……”
范立点头说:“放心好了!我只诛有罪之人!而他们是无罪的,我不会加害,会一律宽待他们!他们会没事的!”范夔把剑扔到地上了,立即有军卒上前来抓住了范夔。
范立注视着范夔说:“夔弟,我只想对你说,要不是你贪图享受,只知荣华富贵,让其腐蚀了你的心,那么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虽然血浓于水,我不忍心杀你!可是为了国家,为了整个家族,我只能是杀了你!杀你一人救更多的人!我不得不做!你的人头,将会是功勋们的警示,将会是想要为非作歹官吏的警示!告诉他们,就算是我的族弟,就算是立有大功的,只要违背法纪,一律严惩!不管是谁都得遵守!”
“唉!”范夔眼中全是泪:“没有想到我的人头有这么大的作用!罢罢!是不是得让许多的功勋来看我行刑,还得让很多的百姓都看我行刑还得宣读我的罪状,以昭示天下?”说到这,再也忍不住,身子软了。
范立不忍心看到范夔这个样子,摆摆手,示意把范夔押下去,等待开刀问斩的时候。
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城中装乞丐时一身正气的范夔,以及屡次冲锋陷阵在前不惧一死的范夔,他走到今天的这一步都是因为范立的不察所致。范立顿时自责,也知道不能再有像范夔这样的悲剧出现了,严管功勋,宗族子弟。
范夔的事件,范立通告全国,公布范夔的罪行,然后当着众人以及交州大小官吏的面将范夔处斩于范氏祖庙前。范夔的人头用石灰浸着盛于匣子中,然后就是拿到诸功勋的跟前,让诸功勋都好好地看看,都知道违纪乱****是什么样的下场。并且警告官吏,谁贪污欺凌百姓会是怎么样的下场!全国都要是妇孺皆知,每一个县,每一个村镇都得有人专门告知此事。
这一举取到了很好的威慑作用,功勋也不敢犯法了,官吏都知道违法枉纪会有什么下场,他们自然是规规矩矩了。
范立就是以“官为轻民为重”的思想,然后净化风气,首推是风气的净化,再以宛郡的治理成功为标志,开始治理全国。
范立广开言路,虚心纳谏,让全国都可以公开地提意见,有好的提议一律采用并给予奖励。就算是说错了也不予责备。正是因为广开言路,调动所有人的智慧,群策群力地以建设好国家,一时之间,人人都敢直谏。国家也呈现出另一番新景像。
陈群和蒋琬没有辜负所托,他们将宛治理得井井有条,不管哪一样都名列全国榜首,宛的经济完全得到了复苏,而且也有紧追着汉时繁荣的宛。毫无疑问,宛成了全国的榜样,成了经济复苏的榜样,并且以此来向全国推广。
就这样,时光忽忽地过去了。自与罗马大战之后,又过去了九年,在这九年中,大汉的经济已经恢复过来,整个国家不但治愈了战争的创伤,达到了繁荣昌盛的目的。只用九年就开创了一个盛世,一个辉煌的时代。
一个又一个的烈士庙也建了起来,这都是为了纪念那些阵亡的将士而建的,每年清明,朝廷都会举行祭祀大典,各郡国也得祭祀阵亡将士。慰劳当过兵打过仗的军人,以此来表示,为国家效力的,国家永远不会忘记他。
汉帝刘协一身铜黑,他的身体变得结实多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养尊处优的皇帝了,现在他的瓷器制作手艺非常好,而且耕作也是一把好手,他在民间之中,就已经清楚自己不可能再登上皇位,在这九年之中,虽然大汉的皇帝名义上还是他,可是大汉子民早已经当他不存在,因为殿上的龙椅是一直空着的,一直在发号施令的是丞相,他才是实际上的大汉皇帝,只是一直没有废除刘姓炎汉罢了。
这一次汉帝刘协重回洛阳,是被接回来的,对于回来是福是祸,刘协自己也不清楚,他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不过他高兴的是大汉欣欣向荣,华夏又一次繁荣富强起来,这是值得安慰的。
毕竟这九年,刘协变化很大,很大。为此他明确地对刘备表示,刘汉在百姓心中已然死去,真正的皇帝只是丞相,虽然他不愿承认,也想刘汉继续存在下去,可形势已经不容许了。
“让开!让开!”一大队的人马飞驰而过!人数很多。
刘协看着不出声,旁边有百姓说:“这是丞相世子的人马,看来又是去与二公子争了!唉!二公子一直都想争着当世子,而且丞相也很宠这个二公子!为此,矛盾深深。这不,又因为一个女人,矛盾更深了!兄弟俩已经是势成水火!两兄弟为一个女人是大打出手啊!看来世子府又将掀起波澜了!唉!不知丞相该如何管制这两个儿子才行!”
刘协一听不由直叹气,他早有耳闻,范立的两个儿子范喜和范承不合,二人一直都在争着继承权。他叹气,说:“范立啊,你怎么办啊?你的儿子是英雄,可是为什么却不能相合呢?免不了又要手足相残还是为了个女人!”
很快地,范喜府第都聚集了许多人,这两派人都手持利刃,剑拔弩张的,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范喜和范承二兄弟都是相瞪着的。就在这时,赵云与太史慈二将纵马而至,大叫:“丞相有令!速召两位公子面见!”
范喜和范承二人互瞪,不得违背,只好各自去丞相府了。可是赵云还奉命把一个女人,范喜和范承都喜欢的女人如意给带去,因为两兄弟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惹争端的。
范喜和范承二兄弟到了范立的跟前,范立一脸地怒容,厉声而言:“好啊!你们两个是越来越长进了!居然为了一个妖女闹成这个样子!你们是什么?是亲兄弟!是亲兄弟啊!你们这样成何体统?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好戏,都在嘲笑你们!”
“父亲!我可以不要这个世子之位,我要如意!我爱她!我真的爱她!二弟不止想抢我的世子之位就连我最爱的女人也想抢去!”范喜是忿忿不平的。
范承则说:“父亲,我和如意是真心相爱的!就是兄长横刀夺爱!不然怎么如意肯跟孩儿到府中来呢?”范喜却大声地说:“是你将如意给掠去的!是你!”范承说:“如意是爱我的!真正想掠走如意的是你!”
看到兄弟俩这个熊样,范立头疼,没有想到两个儿子会成今天这个样子,范立一直都是忙于国事,忽视了对儿子的关怀,现在他们兄弟俩成今天这个局面,范立有着不可推辞的责任,范立很是头疼万分。范立恨恨地说:“看来我得把这个妖女杀了才行!”
“不行!父亲要是杀了如意!我愿为她殉情!”“不行!父亲,如意死了,我也会追杀随她而去!我不能没有她!我爱她!比谁都爱!”范喜和范承同时表决心,这两兄弟在这一方面倒是凑到一起来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为女人争斗(下)
范立哭也不是,笑不是,心中那个苦,真的是好无奈。范立知道杀掉这个妖女是行不通了。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范立便说:“男人,尤其是好朋友,兄弟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的话,就公平竞争,看谁赢得美人心!要公平不能背后使阴,使诈!自己输了也要祝福!一个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就要有一颗豁达的心!你们是亲兄弟,更是英雄!也是我的儿子!难道你们就不能做到这一点吗?要知道市集之上的随便一个朋友都能做到!农户之中的一对兄弟都能轻易做到!你俩就不能做到吗?”
可是范喜和范承心里都是互不服彼此的。
范喜心中想:“爱哭鬼,我才不会输给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不配为我的兄弟!如意喜欢的人是我!”范承则是这样想:“你没有资格做我兄长,不就是比我早出生吗?不然我就当了世子,我建下了好多的功劳!你只是一个莽夫,打天下是有点处用,可治天下还得靠满腹经纶的我!现在天下已无战事,你就一点用没有了!如意只会喜欢才情横溢的我!不可能是你这莽夫!”
范立大声地吼着要答案:“你俩回答我!”范喜和范承说:“我俩都愿公平竞争!而且愿意不管如意选择谁,我们都将真心地祝福对方!”这两人说的都是假话,心中想的却是:“如意选择的一定是我!”
如意被赵云给带上来了,范立一看,这女人长得很妖娆,男人见了真的不得不心动,范立不由眉一皱,后来答应让他们俩兄弟选择了,早知道就当机立断,杀了这个妖妇,免得日后生祸,可话已出口,现在改也来不及了。
范立扫视了一眼两个儿子,然后又瞪了一眼如意,说:“你是喜欢哪个呢?范喜?范承?他们在等待着你的选择!”范立心中在想:“是不是日后得找个机会把妖妇给除了!此妖妇不然会成为妹喜,妲己了!国家又再一次颠覆了!”
不过如意上来的时候,心里早有打算了,她是奉命而来的,她是有意要扰乱范喜和范承兄弟二人的。她在想:“范立一定是想法害我!就算我这一次躲过一劫,可日后难说可不可以保住性命!我必须思虑清楚!我暂时谁也不能选择!”
“唔!”范立目光如剑。如意哭得是梨花带雨,声泪俱下,铁人也得被她的柔弱,她的戚容弄得看见的人是伤心不已。她说:“都是我的错!害得亲兄弟反目标成仇!我是个不祥之人!希望我死后,你俩兄弟能相亲相爱!我不希望你们兄弟会反目成仇!”好一番言语,好一番深明大义,一个女人能这样做,范立感到惊讶。
就在惊讶的时候,如意已经飞奔撞向了墙柱!立即血溅当场,范喜和范承二人同时紧张地跑过去,以察看她的伤势,两人都紧张极了,都抢着把如意抱去太医处,要为她医治。
对于这一幕,范立呆住了,心里在想:“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还是装的?要是装的!她就太有心计了!这样的女人就坚决不能留!问题最严重的是她死了,我这两个傻儿子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他俩会有什么举动啊?”范立为此感到头疼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范喜和范承二人是尽力地照顾好如意,而范立也多派人监视,见到如意是非常地悲痛自己让范喜和范承兄弟二人变成这个样子,在不断地自责着,在面对着范喜和范承的时候都一再地哀求他们,当以兄弟情为重。
范立得到不断地有人回报这个消息,范立奇怪了,这个女人到底是祸国殃民啊,还是贤惠佐国的好女人?可是范立的两个儿子又该如何搞好呢?范立真的头疼。诗雅久识人,现在这件事牵涉到两个儿子,她便去诸葛馨一起前去看如意了。
如意见到诗雅和诸葛馨来,脑子里在转:“师傅告诉我,最难对付的不是范立,他是男人不懂女人,只要我一直是抓着为他们好,他想杀也会心软!可是他的妻子诗雅和诸葛馨都是难缠的对手!”
诸葛馨和诗雅都是表示了对如意的关心,而如意也屡屡地自责,自责自己害得范喜和范承兄弟成今天这个样子,她想离开,永远地离开。并留下一封信给范喜和范承,希望他们兄弟俩相亲相爱,不然自己永远不会再出现。而且她的态度是非常地坚决。
可是如意心中回忆起了往事。
张让对她说:“南风,你想不想享尽荣华富贵啊?”南风就是如意,如意是她的化名。
她回答:“当然!我做梦都想!发了疯似的想!只有荣华富贵才是我最终的归宿!不然我也会接受师傅的训练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不能让我受的苦白费了!我一定要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我要让父亲知道我才是最棒的!不管是谁也不能阻止我!不管是谁!为了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
如意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贾充还有那个醋劲十足的母亲,而且逞强好胜的心,令得她一定要成功,她和她的母亲一样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
张让紧瞪着如意试探性地问:“南风,你恨不恨师傅啊?师傅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虽然说都是为了日后你能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左右整个天下!可是,可是师傅……”
如意回答:“师傅对我进行整容,让原本丑陋不堪的我变成绝世美女!我真的非常感谢师傅!而且现在师傅对我差,对我坏,为的是日后我好,我能幸福!我能完成自己的目标!我对师傅永远只有感激之情!而且会永远铭记师傅的!会为师傅向全天下的人复仇!何况我也想奴役全天下!他们能被我所奴役这是他们的荣幸!”
张让听了很是高兴:“好!很好!对于你的回答,师傅非常满意!但是要说一句,你一定要把最真实的想法给藏起来!日后你的路怎么走,师傅已经帮你设定好了!遇上的困难,师傅能料的就料定了,怎么个解决方法也帮你想好了。”
“要是我死得早,那么你的路就好走点,要是我死得晚的话,那么你的路就会难走!无论何时都要隐藏你的内心!尤其是当我没有死的时候,你挑动范喜和范承兄弟二人的关系之时,就得小心诗雅和诸葛馨!就算是上天助你,让范立不长寿,他死了,退位了,你也得小心这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稍一不慎,那么你将死无葬身之地!知道了吗?”
如意一想到这里,自然是小心地应付诗雅和诸葛馨让二人没有能发现些什么,诗雅和诸葛馨在一番宽慰之后便离去来找范立了。
范立关心地紧张地问:“这个女人怎么样?是好是坏呢?”诗雅和诸葛馨互视了两人都在沉默,范立就在等,看见两个妻子都这样,那就不寻常了。
终于是诗雅开口了:“我觉得这个女人太好了!好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诸葛馨也说:“是的!实在是太好了!外观来看真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女人!”
范立一听松了口气,因为两个妻子并没有反对啊,他便说:“那就是适合做我的媳妇了!这太好了!哈哈!不过,只能是做喜儿或者承儿的妻子,难道是哪个呢?她喜欢哪个多点?”
诗雅说:“立,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认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好了!好得过了头!好得不正常!”诸葛馨也点头:“是的!我也是和姐姐一样的想法!好得太奇怪了!太可怕了!”
范立一听不由沉思了,说:“那怎么办?”诗雅说:“试!继续试!不过我可以看出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诸葛馨也说:“她的心计之好,还有善于隐藏,恐怕很难找得出!她这样子可以看得出是受过训练的!”
范立皱眉:“是吗?唉!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杀掉她!可是这样我的两个傻儿子!唉!头疼啊!头疼!”
诸葛馨提意见了:“立,她经常说让自己远离,好让喜儿和承儿都能兄弟俩和好,相亲相爱!只有这样做,她才能心安,那就让她去做吧!把她放到无人的偏僻又环境恶劣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她总有点露出马脚的!而且看看时间久了,喜儿和承儿会把她给淡忘了!这样这件事就过去了!这也是姐姐的想法!”诗雅微笑着点头:“是的!立,馨妹说的正是我所想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思虑
范立一听直点头,说:“好!好!考虑得周到!立即去办!我相信不用多久,我的两个儿子都会忘记她的!”
就这样,把如意秘密地放到远处。当如意不见的时候,范喜和范承二人是不断地来找范立问人,一天来好几遍都有,而且也有消息告知他俩还派人四处去打探寻找如意。
而范立还是推说如意自己的决定,她离去就是想让兄弟俩关系好,她是好个女人,这样范喜和范承都没有什么好说的啦,可他俩还是没有死心的。范立相信只要再假以时日就能让事情平淡下来,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的。
这时,范立把汉帝给接来了,让他回到皇宫。当汉帝出现在范立的面前时,范立根本就认不出了,晒得黑黑的,手上全是老茧,一脸的苍桑,可以看出他经历了很多,穿得是破破烂烂的,又是一双烂草鞋。
范立叹了口气,说:“皇上,这九年辛苦你了!臣……”汉帝摇摇头,说:“丞相,你不必说臣了!这九年没有我坐在龙椅上,国家在你的治理是欣欣向荣,你比我更适合做这个皇帝!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是事实!大汉覆灭是势所趋!”
范立把内心想法给全盘托出:“皇上,请你不要再说了!只要臣还有一口气,臣就不容许汉朝覆灭!臣在汉朝在!我在世之日绝对不会篡位的!请皇上放心好了!”
汉帝问:“丞相有意属于自己的儿子?周文王?”一双眼睛直视着范立,等待范立的答案。“啊?”范立一愣,没想到汉帝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汉帝是哈哈地一笑,说:“好!好极!起码我还能继续当我的皇帝!只要丞相在,我就安全!不过……”
汉帝话锋一转,说:“丞相,由你治理国家,我是很放心的!你的儿子也是英雄,有才能,这我没有疑问,可是有一点,你的两个儿子,范喜和范承不和,这一点就可以致命了!何况他俩人都是厉害的角色!丞相就不得不小心处理!你的继承人不好,你所打下的天下就危险了!”
范立一听眉皱了起来,在范立旁边的禤正小声地说:“主公,皇上不同了!真的不同了!以前他绝对不敢说出这一番话来!现在他说出来了!从他的神色中也可以看出他与以前是大大地不同!这九年民间生活,对皇上的影响看来是很大!不过……”
范立笑了,说:“我让汉帝回来就是让他回来!我好向三哥交代!而且二哥与我的交心之后也没有了意见!我想汉帝会很清楚自己的角色,他不会怎么样的!何况现在的他大不同了,不是吗?我也无意杀他!只要我在世一天,他就是安全的!哈哈!不过……”
范立脸色一正,说:“子宏啊,我现在真的最担心的就是我这两个儿子啊!他们变成这个样子,我好无奈啊!你说让如意走,他俩会和好如初吗?”
正不敢说:“这是丞相的家务事……”没说完,范立打断了:“子宏,我要你把你内心中的想法给我说出来!你我是无所不谈的知己!请说吧!”
正便说:“现在世子和二公子看来关系很好,可是这是看起来,毕竟冰冻三尺不是一日之寒,以前主公为了统一天下而没有重视到兄弟情的培养,所以……”正自觉语失,拍了拍嘴:“瞧我这张嘴!”
范立摇头:“子宏,你说的不错!都是当初我忙于统一天下,所以对于喜儿和承儿刚开始的小矛盾视而不见,也没空理他们,让他们培养深厚的兄弟情,所以才会造成今天的这个田地!唉!可现在我该怎么做才好呢?”正不出声了,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范立知道禤正没有把握是不够说出来的,尤其是面对着范立的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不敢说,不然是说多错多,这可是非常要紧的,他现在不出声,不知如何是好,合于他的性格,伴君如伴虎,范立既然知道禤正的顾虑也就不责怪他了。所以范立只能是自己想办法,想个好办法。
不过范立在等希望时间能让范喜和范承兄弟忘记如意,可是并不如范立所想的那样,范喜兄弟没有因为时间而忘记如意,尤其是范喜,他似乎对如意更思念了,两人都在暗地里不断地派人去探寻如意的消息,范立听见之后更是头疼。
现在范立只是向天下宣布汉帝回来了,安置好了汉帝,范立还是以他为傀儡,当然汉帝自己也清楚,他也非常好地扮演自己傀儡皇帝的角色。
这时,有监视如意的人来向范立回报了:“主公,这个女人看起来是很老实可是她却偷偷地分别与大公子和二公子派出一些消息来!给的信好像都说是要他们兄弟和好的!是没有什么疑问的,可是她屡屡地偷偷地送信!只是这些信没有写出她地址在哪里!”
“可恶!”范立有些恼了:“居然给我的两个傻儿子送信!我都说了不许她与我的两个儿子有什么联系!就算是这种所谓的劝他们和好的信,我也不允许!我要把她给杀了,以除后患……”
可范立转念一想:“不行啊!两个儿子对她情深意重,我这样杀了她,这两个傻儿子会有什么愚蠢的举动啊?要除他们的心才行!”
范立主意打定,便对来报者命令:“你传我的命令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的信传出去了!飞鸽传书也不行!我要一个苍蝇也不能接触到她!你知道了吗?要是有违背,就全以军法从事!”来报者明白:“是!丞相!”范立摆手:“去吧!”他便去执行范立的命令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中,范立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范立想范喜兄弟俩应该能稍微地淡忘如意了,毕竟以前还有一段时间,而且范立也严密地监视如意,也让她的信不能传到外面,如此彻底断绝她与外界的联系,因为范立可不想再诞生一个妹喜和妲己。
如此范立该实行范立的计划了!于是范立让人把范喜和范承给找来了。
范喜和范承二人是面合心不合,看在眼里,范立心疼万分,只能是寄望于自己的计划能成功。
范立叹了口气,说:“喜儿,承儿,你是父亲最骄傲的两个儿子!勇儿武勇十足没有治国之材,而小儿子业儿成天都想着是玩,游戏人世,逍遥自在,像他这样的性格更不合适统治天下。所以范立的位置只能是由喜儿和承儿来继承,这样天下百姓才会过上幸福的好日子!你俩不会辜负父亲所托的!”
范承脸露喜色,可却忧容满面,因为世子是范喜,他就是指定继承人,可不像自己,自己是第二子,除非范喜废弃或者死了,不然自己永远没有继位的可能。范喜似乎默不关心,范立见状不由眉头皱得紧紧地,不知道范喜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范立有意刺激他俩:“我的位置继承者不是一成不变的!不一定就是长子,世子继承我的位置!我要选出最有才能的儿子!”范承不由脸露喜色,他眼巴巴地望着范立,范立看了看他,说:“承儿,我的儿女之中,我最宠的人就是你!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我对你的宠爱甚至于远超世子喜儿!”范承越觉有戏。
范立却又说:“可是你大哥毕竟是你大哥!何况跟随我打江山多年!这江山你大哥也算是有份打下的!何况才能你与你大哥是不相伯仲的!”
范承听后不由有些泄气,范喜则在思考范立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范立则以鼓励的目光望着范喜,范立真正最想的继承人永远都是范喜,是他,范立就是要将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交给他!日后他就是周武王!范喜也注意到范立的目光,他自然知道范立一直对他是寄予重望的。
范立现在该把范立真正的目的付诸实施了:“现在我要给你们一个考验!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考验!只有通过这个考验,才是我最合格的继承人!”范喜和范承都看着范立,看看范立将给予他们什么样的考验,他俩都竖起了耳朵来听。
第一百一十五章 给出选择
范立一字一字地说:“杀了如意!杀了你们最爱的人!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就得以国家以天下为重!就不能有太多的儿女私情!不然将会成为商纣,将会亡国!女人多的是!只要你拥有天下你就拥有数不尽的女人,这一点想必你俩都清楚吧?所以杀了如意的人,就将是我的继承人!不可更改!”
范喜和范承又是面面相觑,二人显得很是复杂,他们的心理很乱。
范立悠闲极了,不过内心很是挣扎:“让两个儿子受苦,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可是我都是为了你俩好啊!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天下!何况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妹喜妲己,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往火坑里跳呢?怎么可以呢?所以我才狠下心用了这一计!”
范立用这一计并没有与人商量,全是范立一人拍板决定的。
范喜问:“父亲,难道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比如说放弃皇位,不杀她,可不可以?”
范立瞪着范喜,很不高兴,不满意他说的这一番话,范立情愿他毫不犹豫地要杀掉如意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可他陷进去太深,太深了。
范立又转向范承说:“承儿,你怎么个看法?”范立想以范承来刺激一下范喜,让他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范承在心里寻思着:“父亲位置的继承啊!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做梦都想得到的啊!可是如意我又喜欢她!我真的不想失去她!慢着!慢着!要是我因为如意而放弃扳倒范喜的机会,那么范喜继位之后必定不会放过我的!那时我就只有一死了!”
“继承父亲的一切就是天下的主宰!女人多得是,虽然如意漂亮,可天下美女众多,却不是少了她就没有!到时我想要多少个就有多少个!可我真的有点不甘心啊!都是范喜你害的,害我不得不在天下与如意之间做出选择!那好!我只有选择天下!”
而范喜也是忖度:“怎么办?真要我杀了如意?我下不了手!她是我最爱的女人!要我杀死她,就算是拥有全天下又怎么样?我依旧不开心,依旧过得有如行尸走肉一般!我不要这样!可我选择如意,那么范承就不会放过我!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我该如何是好?”
范喜现在还没有做好决定,他倒没有弟弟的一份狠心呢!
范立看着自己把两个儿子逼成这个样子,范立不由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在埋怨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范立是非常难受的,可既然已经做了,那只有是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范立厉声地问:“怎么样?你俩考虑清楚了吗?”范承嘴动了动,可没有出声还是看着范喜,看范喜将怎么个回答。
范喜心里想:“我死?如意死?还是两人在一起,只要能过一天算一天?我该如何选择?死就死算了!只要能和如意在一起一天算一天!我宁愿选择如意!”范喜真是痴情种!
范喜和范承两人互视然后都公布了自己的答案。范喜:“无不要杀如意!我情愿放弃世子之位,放弃天下,只求与如意白头偕老!”而范承则是这样的答案:“父亲,男儿当以天下为重,当让天下百姓展笑颜,所以范立选择杀如意!为天下百姓!”
两个人一个不同于一个的答案,这并不是范立想要的,范立真正想要的是两人的意见都一致,那就是杀如意!为天下!而范立寄予最大期望的长子范喜却说出了范立最不愿望听的答案,这是范立想不到的!绝对想不到的!范立原本就认为两人一定会为天下,会意见统一,可事实证明范立错了!反而现在范立处于难关之中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范喜和范承都在充满期待地看着范立,他俩有想要的。范喜最先忍不住出声了:“父亲,我让出世子之位,希望父亲成全我与如意!”范承本来是嘴动了动,想出声的,可是他想到自己这样出声不知会怎么样,加上他实在顶不住对皇位的诱惑,便忍住了。
范立听到范喜的话是沉默不语地,现在范立是骑虎难下了,毕竟有言在先啊。范立真的不愿意听见范喜让出世子之位,范立知道范承才能是不错,可是他心术有些不正,国家托付给他是危险的,况且范喜是长子,一直以来范立都是培养他继位的。
“父亲!”范喜和范承都出声了。范立叹了口气,说:“如意啊!你听说了吗?听说他俩的选择了吗?你现在该在他俩中做出选择!”
范立心中还有一个念头:“要是如意选择了即将取代范喜成为世子的范承,那就证明了如意的歹心!这样我就好对付她了,也不必有什么犹豫和遗憾的。范喜和范承自然也会明白的。”
如意也在寻思着:“按照女人的常理,为所爱的人放弃江山的男人,每个女人都会感动。而且我不断地说过我要找一个最爱的人,既然范喜为了我都放弃江山了!而我还选择范承,那么范立一定会除掉我!这是他的计策啊!师傅以前就已经料到了这一步!我无论如何都得选择范喜,虽然我极想选择的是范承!”
“如意!”范立催了,如意这才走出屏风,一副羞答答的神状,范喜和范承对她都是望眼欲穿,并不知道如意原本是一个丑女孩,这都是因为张让整形,将一只丑小鸭变成了一只白天鹅的原因。
范立如剑地目光落到了如意的身上,如意低下头,说:“范大公子的一番情意我感受到了!他既然爱我这么地深,为我付出这么多,那我愿意将自己托付给他!我相信他能让我一生幸福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此话一出,范立大惊,沉默了。
范喜则是欣喜若狂,而范承则是看着范立,示意是不是应该杀如意?范立知道现在杀掉如意,无非是逼死逼疯范喜,范立绝对不会这么做。“唉!”在心里范立长叹一口气,说:“喜儿,你真的愿意为了她放弃你的世子之位吗?”
范喜跪下来:“是的!请父亲成全!孩儿知道父亲对孩儿寄予重望,可是孩儿不能完成父亲的期望!孩儿只想与她一生相伴,此生足矣!”
如意一听不由叹口气:“难得有情郎啊!唉!可是我更喜欢荣华富贵啊!范喜你的一番情意让我很是感动,可是我不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不能!我要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可惜啊,范喜所爱非人!
“唉!”范立知道已经不可挽回了,便说:“好吧!喜儿,路是你自己选的,不管是好是坏,是苦是甜都得你自己去承受!”范喜点头:“是的!父亲!孩儿完全明白!”
范立感到一阵地眩晕,指了指如意,说:“你,你,你和她走吧!”“是!谢父亲!”范喜拉了如意就走。
而范承呆在范立旁边一声不发,范立摆了摆手,说:“承儿,你下去吧!我有些不舒服!”“父……”范承想问的是自己世子之位,可见到范立神情沮丧,没有精神,他知道也不能胡搅便作揖退了下去。
范喜退出世子之位,首先不安的是他两个舅舅蒋会和蒋经,他二人就是想靠这外外甥再塑辉煌的,他们自然是要阻止范喜退出世子之位。于是他俩急匆匆地来找范立了。
范立自然知道蒋会和蒋经二人来的目的,以免他们抬出蒋妍来伤范立的心,毕竟现在儿子成这样,范立比谁要难过,范立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说了,然后就说自己不舒服,并且抛下一句,“你们能说服喜儿的话,那么一切都有转机!”然后让他们告辞回去,并且明确告知不能让范喜改变主意,那么再来见范立也没用。
蒋氏兄弟得到范立的话,他俩当然是去劝说范喜,让他以天下为重。虽然范喜对两个舅舅是尊敬的,可是他已经对如意迷失了心智,不管怎么劝也劝不了他改变主意。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逼如意
久而久之,范喜也令人高挂免客牌,不见二人了。蒋会和蒋经备感失望,可是又没有法子,二人只好是跑去借酒浇愁了。
现在范立不得不以范承为世子,毕竟范喜已经主动地让出世子之位了,范承是范立最宠爱的儿子,可是范喜更适合继承范立的基业,可现在……范立想了好久好久,便决定要试上一试范承才行。
范立把范承给召来了,问:“承儿,父亲百年之后传位给你,可是你的弟弟们怎么办啊?而且父亲也想参照夏朝时的制度,兄终弟继,当长兄死后,弟弟继承其位,这样就不用担心出现汉朝时小皇帝被外戚和宦官轮流掌政以祸害社稷的事了!”
范承立即奉承:“是的!父亲考虑极是!父亲高瞻远瞩,孩儿一定会贯彻落实!”范立心中有些许不悦,回答得也太快了吧,于是反问:“可是你继我位后,你有儿子啊,你为了能传位于子,会不会迫害勇儿和业儿呢?会不会啊?”范承急了:“不会!绝对不会!我可以先把我的儿子给杀了!然后勇弟和业弟就能继承了!”
范立一听顿时激得是眼冒金星,好半饷都说不出话来,更是惊出一身的冷汗,心想:“承儿善于掩饰,内外不一。他现在说的一定是真心所想,因为他认定了世子之位非他莫属了!得意之下,便不再掩饰。连自己的儿子不在乎,又怎么让他在乎兄弟情呢?他怎么能成为一国之君呢?”范承傻了,问:“父亲,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你,你,你……”范立为之气结,范承再一想,确实明白自己所说不妥,他刚才所说杀掉儿子传位给弟弟,这话真的不妥!他立即叩头:“父亲,我,我刚才是乱说的!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儿子呢?我当然会传位给弟弟们,也会让我的儿子平安的!父亲,刚才是我一时乱说的!请父亲不必在意!”
范立摇头:“承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说出这一番话来?王者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不能随便乱说的!随便乱说也是大错!你知道吗?”范承愣了:“我,我……”乱了心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范立摆摆手,说:“承儿,你回去吧!现在的你不适合做我的世子!回去吧!你还得要好好地修炼,尤其是修身养性。你博阅群书是不错,可是才再大,德不高,这也不行!你才再差,可你德高。那么我情愿用他来做继承者!”
范承听范立所说像泄了气的皮球,说不出话来,见范立摆手示意他离开,只好是悻悻地离开了。范立望着范承的背影叹了口气。
诗雅来了,范立立即将范承刚才的表现说给了诗雅,诗雅一听不由直掉眼泪,因为她没有想到儿子会成这个样子。范立好好地安慰诗雅,决定一定要好好地教育范承,不能只让他专注于经史,还让他加强德育才行。
就在这时,监视如意的人来报了:“禀丞相,这女人偷偷地和二公子接触了。
二公子刚刚出府就去见如意了!如意遮得实实地,让人很难看出她来。”范立问:“他们说了些什么?”监视的人回答:“据读唇术的人回报,如意说真心爱的人是二公子,诸如不喜欢大公子云云,还让二公子救她出苦海!”
“什么?”范立气不打一处来,说:“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善类!我非要杀了她不可!”
诗雅阻止范立说:“立,现在喜儿被妖女迷得昏了头,要是你忽然发难杀了她,等于是直接害死喜儿啊!立,暂时忍忍,反正我们都知道妖女的真面目了,我们再让她现出原形不就可以了吗?再忍一会儿吧!立!”
听到诗雅这么一说,范立也冷静下来,说:“对!你说得不错!小不忍则乱大谋!好!就等我们想好一个方法让妖女原形毕露,那样喜儿就可以看出她了!”
“唉!”范立又叹了口气,说:“诗雅,你知道吗?范立征战天下,什么苦难没有经历过?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心力交瘁过。喜儿和承儿的争斗,以及承儿刚才说过的话,都深深地刺疼我的心啊!我的心好疼!好疼!”
诗雅也是和范立一样悲伤,她还流泪了:“立,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不是经历了这么多苦难都挺过了吗?这一次也是可以的!”范立听后只能是点点头,希望这一次也能平安地度过。
次日早朝。范喜世子之位不要已经让满朝皆惊,可范立无意立世子。
伤心,又晕晕沉沉的范立甚至于还说:“丞相嘛,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比,可还是人臣,虽然我能开府,也已是齐国公了,可永远都是皇上的臣子,丞相之职皇上几时能剥夺就能剥夺,齐国公说废就能废!我百年之后,说不定还政于皇上!”
范立当着众臣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不是戏言,心中确实有一闪而过的念头,可是范立还是希望范立的儿子能振作起来,能继承范立的基业,能做周武王。
没有料到的是这一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正所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最紧张的莫过于范承还有蒋氏兄弟。
范承在培育自己的势力,因为他知道自己说错话,害怕真的会把权力还给汉帝,那就惨了,他就是想要通过朝中大臣可不能还政汉室。毕竟世子之位虽然是空了,可是自己能不能成为世子这是未知数。
当然蒋会和蒋经二人是不会死心的,他俩一起去找范喜了,想要劝说范喜,只要范喜愿意改变,那么权力就绝对不会回到汉室。可是范喜是铁了心的,他只想与如意长相厮守,却不知道如意没有想和他在一起,反而是与范承有联系。
范立探得消息,贾充的女儿贾南风从小就是一个凶残丑陋的女人,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原因,他的女儿失踪了。可后来知道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前来找贾充夫妇,贾充夫妇与她还是一脸的泪容,似乎是亲人间久别相见。据其家丁所说,那是改头换面后的小姐。
这些消息传来,范立不由一愣。贾充妻子郭氏悍妒是出了名的,是泼妇一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贾南风更是遗传她的相貌与性格。
范立听后有些不信,说:“贾充失踪的女儿回来?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听起来好不可思议!不像是真的!”
范立想到了一个主意,说:“对了!如意说自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那好,我就把贾充和郭氏给找来,就推说是她的杀父仇人!我看她怎么办才好!”范立就是要看看如意是不是露出她的狐狸尾巴来。
范喜和如意应召来到了。一见贾充和郭槐都不安地站着,如意心里就直嘀咕:“为什么爹和娘都在这里呢?我的杀父仇人?不会是说爹和娘吧?这怎么办?要是让我杀死爹,这是可以的!要是杀死娘……”看得出在如意的心中,娘比爹重要。
范立斜着眼盯着如意,看到她慌乱,范立不由一阵地得意,范立知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可是却不知道,如意心毒着呢:“怎么办?这个范立啊,你真毒!你一定是想试出我来!不行!我不能死,我父母死就死了,日后只要我掌大权,我再追赠追谥以偿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不能仁慈!”
范立就是不想给如意太多的思考时间,便说:“喜儿,我知道你很爱如意,而如意从小是个孤儿,她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就派人四处打听寻访,得知原来如意是官宦人家,只是后来被其父母与悍妒的郭槐为仇,郭槐便杀了如意的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以不报呢?是不是啊?如意!”
如意浑身直颤,果然范立就是以其娘亲来试她,想让她原形毕露,毕竟以她一个女子,不可能掩饰得很好,不露出破绽来的,可范立错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试探不出
如意是怒形于色,说:“好啊!你害死了我父母!我要为父母报仇!请丞相处死他!为我父母报仇!”郭槐惊了,她的目光移向如意,可如意不敢与郭槐对视,目光游移,郭槐带着哀求地大叫:“风儿,你疯了?我是你娘!我是你娘啊!你不可以这么做!你怎么能让人杀死你娘啊?”郭槐是一脸地不敢相信,她对这个女儿是最宠爱的啊。
如意一颤,悲伤的眼色是一闪而过,范立捕捉到了,可是这一闪而过的眼神,范立又不能以此来作为罪证啊。
范立一声:“来人!”虎狼之士立即上来了:“丞相!”郭槐跪下来,厉声地说:“丞相!不要啊!不要!她是我女儿!是我的女儿贾南风啊!她是被张让给带走的!风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张让带你走之后,今天你居然要杀死为娘啊?”
如意不由一阵阵地气愤:“娘啊娘,你为什么不肯死?你知道你这样下去的话,会毁了女儿的!娘,你一定要死啊!先前我还不肯杀你,可现在?现在你这个样子,我恨不得你立即去死!你居然把一切都给说出来了!”
范立感兴趣了,范立要的就是郭槐把一切给说出来,说:“郭槐,你有什么申诉的就尽管说吧!”
郭槐便说:“她真的是我的女儿!只是当时司马懿夺了魏政之后,张让强行把我女儿给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张让为什么要带走我女儿!就知道是要当作后着。”
范立一听,心中想道:“后着?张让临死前说过,小心他的杀手锏,莫非就是如意?这就是他的杀手锏?对了!张让还说小心我的儿子!这个,这个……”范立是一片慌乱,没想到张让考虑得这么远,这么透彻,他设的局到了现在显示出了他的威力来。
如意则是恶狠狠地瞪了几下郭槐,见郭槐还是没有停止说,她心中已经下定主意一定要除掉娘亲!
郭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后来风儿是晚上秘密地来见我们夫妻俩的,我俩认不出风儿了,出落得如此漂亮,改头换面,都不知道张让是怎么做到的!还让我们从此不再认她做女儿,除非等到母仪天下的一天!”
“母仪天下?好个野心勃勃啊!”范立说出声来还瞪着如意,可现在的如意却是躲在范喜的怀中,假惺惺地哭着:“相公,她这个恶毒的女人杀了我父母,现在眼看着罪行暴露了,还诬陷我是她的女儿,以此来诋毁我!杀父母之仇本仇深似海,再经这样诋毁,仇更大了!不能为父母报仇,枉为人女,我不如死了算了!”
如意说着就想去撞柱子,范喜一把拉住,斩钉截铁地说:“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会为你报!”一说完狠瞪着郭槐,并且拔出了佩剑。
范立一看一紧张说:“喜儿!不可以!”可是来不及了,范喜却是一个箭步上前,再连跃,一剑捅向郭槐!
“啊?”如意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这么做等于是害死娘亲,一剑正中郭槐的要害,郭槐指着如意,没有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居然会害死自己,她“啊啊”地数下,然后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范喜为心爱的人杀掉了“仇人”很是高兴地来到她的跟前说:“如意,我为你杀死了你的仇人!”可是如意却周身一软,说:“相公,我好累!我晕血!”说完就倒下,范喜接住她,让其倒在怀中。
范喜关心地说:“不要紧!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如意,我们回去休息!”范喜向范立作揖:“父亲,我先回去了!”
范立看了看郭槐的尸体,又看了看已经软成一堆泥的贾充,不由叹了口气,“父亲!”范喜又叫了,范立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范喜便带着如意离开了。
范立定定地注视着郭槐的尸体,心中忖度:“难不成郭槐不是如意的亲娘?是我的情报有误?不!刚才我见到喜儿杀死郭槐的时候,如意的心中有悲伤,目中有泪花,只是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罢了!还有她刚来的表现,那失魂落魄样,以及不敢面对郭槐与贾充的目光,那时的一切都出卖了她!能做到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如此的妖女是祸国殃民,必须要除掉!连亲娘都可以放弃!可我把这些和喜儿说,喜儿是听不进去的!他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些,尤其是外表柔弱的如意!我该如何除掉这个妖女呢?”
范立为难了,没有想到因为一个女人会为落难到如此田地。
杀如意的机会是来了,不过如意一死,不幸的事也随之降临。
如意在娘亲郭槐死后,她是想着以挑拨离间范喜和范承,最好让两人打起来,而且她要沾上权就必须与范承绊在一起,毕竟现在的范承极有可能成为世子,成为继承者,毕竟范喜已经放弃了世子的位置,所以如意有必要去找范承。
如意去幽会范承,早就有人通报给范立了,范立一听急忙跟着过去,范立倒要看看这个妖妇要做些什么!要是她想破坏范立两个儿子的感情,范立是绝对不会轻饶她的!要不是听从诗雅的劝,让范喜暂时理智并且让她原形毕露,才开始杀死她,范立就令人赐她绫缎或毒酒了。
可现在她去找范承一定是极尽挑拨离间的能事,范立一定要亲自去监视才行!这是一个机会,揭穿暴露如意为人的好机会,范立便让人通知范喜来,让他好知道如意是什么人!醒悟过来!
范立便先去了,范立要伺机而动。范承和如意在一个酒店里包了一间房在里面。范立则在隔壁,虽说整个酒楼都被包下,可是范立自有办法让人不能做什么。就连包的房四周都有人潜伏着以监听,范承带来的人早就被控制了。
隔壁房凿了几个洞还用东西掩饰好了,所以隔壁房的话每一句范立都能听得到,加上范立是习武之人,耳听八方,更是没有什么困难。
只听见传来的话:“承,我最爱的人是你!都是范喜他威逼我,我才不得不和他在一起!而且又想到你一直都想得到世子之位,所以我才会离开你,从而成全你!”范承的回答:“我知道!如意,你的心我最清楚!这世上最爱我的人就是你!”
范立听得不由郁闷:“为什么女人说的这些话,范承应该可以辨别真假的,为什么就相信了如意说的呢?”其实范立不懂范承的心,范承也没有全信如意的话,只是因为如意是范喜爱的女人,他从小都想与范喜争,不管真假,他都要去信,都要去抢!
如意的话:“你知道吗?原本你就可以得到世子之位的,都是范喜在退出世子之位时说,传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传给你!在丞相面前说了你很多的坏话!”
范承显然很是气愤:“我就知道!为什么父亲忽然测试我!就是因为范喜从中作梗!你不过是比我早出生了几年而已!能力比不上我,父亲的基业只有传给我,才能发扬光大!要是传到范喜的手上迟早会葬送的!”
如意还煽动着:“承,你要小心!范喜还想要组织人马杀死你!千万小心啊!我充当内线,他一有什么举动,我就立即告知你,以让你避开他的加害!”范承:“太好了!如意,这世上对范立最好的人就是你了!”
范立一听气得肺都快炸了,不由按了按佩剑,范立真的忍不住想要冲出去了,范立要杀了这个妖女!她怎么可以这样地挑拨离间范立儿子的兄弟情!可是范喜不知什么原因,迟迟没有见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耽搁了。
范立已经坐不定了,范立站了起来,来回地踱步着,嚼着唇,范立要等到范喜来了,然后让他知道真相,这才发难!
可是那一边的话让范立怒火是越烧越旺,如意的话:“承,你知道吗?你的周围已经安插了范喜的密探,不止如此,就连丞相的身边也有许多范喜的奸细了!只要范喜一声令下,他就要弑父,然后夺取政权!不止如此,他还打算要虐杀承郎你啊!承郎,不能大意啊!别看他表面很孝顺,实际上是个阴险毒辣的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杀死妖女如意
范承太蠢了,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行!我得立即告诉父亲!让父亲拿办了范喜!”
如意早料到范承会如此一说,早有应对之策:“要是你说了,你父亲一定不信!不信的话,范喜再反咬一口,承郎到时就是你吃亏了!”范承醒悟:“是啊!那怎么办?”
如意说:“伺机而动!但是你也得有准备,必要时首先发难,先下手为强,杀死范喜!我会做你的内应!”
“先下手为强,杀死范喜!”这些话在刺激着范立,“怎么可以!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手足相残!不可以!这是绝对不容许的事!绝不可以!都是这妖妇!可恶的妖妇!”范立心中那个火已经无法压抑得住了,这股火开始井喷了!像火山爆发了!
范立提起了剑,忍不住吼了出来:“不可以!”这一下子倒是惊骇吓住了隔壁的范承和如意,范立知道再怎么隐藏也藏不住了,现在暴露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立即杀死这个妖妇以永除后患!
范立仗剑来到房内,如意已怕得浑身哆嗦,就连范承也紧张得不知所措,因为他俩所说的一切都被范立听见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父亲!父亲!”范承“卟”地一下跪了下来,因为他慑于范立提着剑,害怕范立真的会杀了他,可是范立却是双眼血红地向着如意而去。如意傻了,说:“丞,丞相……”范立瞪着她大叫:“你这可恶的妖妇!”
“丞相!我,我……”如意全慌了神,她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而且见到范立眼中无限的杀意,知道现在怎么说也没用,不如全逃出去以保住一条命,等到日后说不定还能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果然如张让所说的,只要范立没有死,那么她想搅乱整个国家,迷惑君王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她定了神就想逃。
“哪里逃!”范立绝对不会让这大祸害离开的!一个飞跃一剑跟着她的后背刺进去!
如意瞪着大大地眼睛,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真的不愿死,她还想活着,她还没能享受到荣华富贵,还没有好好地享受,受的苦还没有得到补偿,所以她虽中一剑,可求生的欲望没有消失,望着范承,希望范承能快速地来救她。可是懦弱的范承见到范立的架势早就吓得七魂皆跑,他还怎么来救如意呢?
“死!死!”范立大吼着,然后一剑又一剑,连续两剑刺进转身望着范承的如意,如意中了这两剑,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最后咽下了气,双眼睁得大大地,死不瞑目。
“咣啷”范立将剑扔到她的尸体边,然后过来对着范承大吼:“起来!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被一个妖女所迷惑,还猜疑自己的兄长!想要兄弟相残!承儿,你太令我失望!太令我失望了!”英雄有泪不轻弹,非到伤心处,范立流下了伤心欲绝的眼泪。
范立还在不断地捶着胸口,他的心疼啊!实在太疼了!
范承还是傻傻地一言不发,范立一把拽起范承,说:“你跟我来!跟我来!”范承身不由己,被范立拖到了如意的尸体边,见到死去的狰狞的如意,范承脚一软,瘫着,原本就是害怕,现在让他起身也起不来了,他也站不稳了。
范立指着如意的尸体,说:“看看!给我好好地看看!给我记住,这妖女的样子!日后不能再像今天被妖女迷惑的事发生了!你给范立听着!记着!记牢了!知道吗?”范承无法回答范立,他吓得魂没了。
范立大步地往后走,站在门口,就是想要让范承自己好想通,可是这时,心里一个激灵:“啊呀!我太冲动了!原本我就是想让喜儿来看如意的真面目!可我为什么这么冲动就立即杀了如意呢?要是现在喜儿来的话,那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糟糕!”
范立后悔和懊恼了,可是英雄就是既然做了就无怨无悔!毕竟事情已做出了,没办法重来了。
“喜儿是我的儿子,他崇敬我!怎么说都是父子!父子哪有隔夜仇的!我想喜儿能明白我这是为他好的!”
就在范立思考的时候,范喜偏偏这时来了,范立一惊,为什么他现在才来?要是他早来的话,就能知晓如意的真面目,现在来,可不是好时候啊!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怕这件事,这件事就越要发生!
范喜一来到门口,映入眼帘的是如意倒在了血泊之中,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充满着的尽是对这世上无限的眷恋之情。而范承瘫在如意的尸体边,身上有血,杀死如意的剑还在范承的旁边。
“如意!如意!”范喜全傻了,最爱的人死在眼前,而杀死最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范立一生征战沙场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害怕的,这么恐惧的,因为范立知道范喜会误会是范承杀死了如意,可实际上是范立杀死的!
“喜儿!”可范喜在范立的身边而过,他向着如意而去,范立转向范喜说:“喜儿,如意是范立杀死的!”
可是范喜根本就听不进去,他来到了范承的身边一脚踢翻范承:“你这混蛋!为了世子之位,居然害死这么天真无邪的如意!她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子啊!你为了权谋害死了她!不!你害死她,只是为了和我争!从小都大,你都和我争!我已经是一再地退让了!可你还是要害!你有什么不满尽可以冲我!为什么要欺凌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还要杀死她!你这混蛋!王八蛋!我要剁了你,为如意报仇!”
说着已经俯身拿起了剑,就想一剑击向范承,范立飞冲向前,握住了范喜的手,说:“喜儿!听我说,如意是我杀的!她不是一个好女人!她是一个妖女!她想搅乱天下!想破坏你们兄弟情!承儿并没有如你所说的是为了世子之位才杀了如意的!”
范喜眼中全是泪,他直摇头:“父亲,我知道兄弟姐妹之中,你最宠爱的是承弟,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地帮他说话!你叫我来,就是想让我看承弟为了世子之位杀了如意吧?现在你满意了!难道一切都为了一个权字,父子之情,兄弟之情全都可以不要吗?就连伟大的爱情也要弃之不顾吗?父亲!你回答我!父亲!”
“我!我……”范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范立被范喜问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才好。“咣啷”剑掉地,范喜明白不能当着范立的面杀死范承,这样会很伤范立的心,他只是默默无闻地抱起如意,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喜儿!喜儿!”范立望着范喜离去的背影,心疼得无以复加,直到范喜的背影消失在范立的眼帘,“啊”的一声,心疼碎心!范立这才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晕倒在地上。周围的暗哨一见,全惊了,他们一拥而上:“丞相!丞相!”声声呼唤怎么也呼唤不了,疼死过去的范立。
当范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卧房内,范立一想到兄弟相残的痛心事忍不住嚎啕大哭。诗雅在旁连连地安慰。
范立第一反应:“喜儿和承儿怎么样了?”诗雅则是痛苦地摇摇头,哽咽了良久这才说:“立,他们还好,还好!只是你得给时间他们!”范立就知道诗雅这是安慰范立的话:“是吗?还好,给时间他们?但愿真的如此吧!”
诗雅安慰范立说:“好了!立,你现在什么也不用想,先好好地休养身体才行!太医说了,千万不能动怒!不然你的病会加重的!喜儿和承儿会了解你的苦心的,怎么说你们都是亲父子,世上还有什么说不通的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策划兵变
“是吗?我好累啊!但愿真的如你所说的吧!”范立看到自己的头发有白发了,都是因为过于操心这两个儿子才会衰老得如此快速,范立又一下子睡着了。只有诗雅和诸葛馨在流泪,她俩不在房内流,她俩跑到外面,因为事情没有想像中这么好解决。
范喜府。蒋会和蒋经聚集在一起了,范喜咆哮着:“我要杀了范承!我要杀了他!他为了世子之位害死了如意!是的!父亲说过,只要谁杀死如意,谁就能得到世子之位,范承因为父亲久久不给他世子之位,所以他才害死了如意。我不能容忍!不能!不能和他同在一片天地!而且当他坐稳世子之位,他一定会千方百计除掉我的!难道我就坐以待毙吗?”
范喜越想越不能自安了,他急得是团团转呢,最终他决定要杀掉范承,他不想反被杀!
蒋会和蒋经还想再劝,可是范喜大叫着:“两位舅舅,你俩可以不与外甥同为!但是这一件事外甥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
蒋会问:“喜儿,你想过没有,你杀死了范承,那么立会向你问罪的!到时你怎么办?你说你怎么办?”范喜想了想说:“负荆请罪!任由父亲处置!哪怕将我午门问斩我也不在乎!因为我能为如意报仇!”蒋经急了:“不行啊!那样你不是与范承一起陪葬了吗?”
“这……”范喜没了主意。蒋会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杀了范承之后,挟持立!因为说过要还政于汉帝,顺便把汉帝给杀了。这样天下就是喜儿你的啦!就是你范家的!到时你登基为帝可以追谥如意为后,又可以尊立为太上祖,只是架空他,而你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想必立一定能明白的!到时他就不会责怪你了!”
蒋经也劝道:“是啊!喜儿,你不是说过吗?如意想要奢华,她生前不可以,那么死后你就可以实现她的愿望。为此,只有成为这天下第一才行!现在做的话是可以做得到的!因为立已经昏迷不醒人事,不乘此时立即举事的话,那么迟了就有大祸生出了!”
蒋会就是不给范喜任何思考的机会:“喜儿,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啊!喜儿!”范喜叹了口气,说:“好!干就干!我统率有精锐部队!这是父亲以前拨给我的!他们对我忠心耿耿,我让他们死,他们不敢说些什么!邓艾、邓忠父子想不跟我干也不行!”
蒋会说:“有一人能为我们出谋划策!”范喜一喜,说:“谁?”蒋会回答:“钟会!现在我把他给带来了!”范喜说:“快让他进来!”没有多久,钟会就进来了,他自晋亡之后就四处逃难,后来得到蒋会和蒋经的庇护,并且为二人多出主意,所以二人还是挺信任钟会的。
钟会所抛出的方案令得范喜很是满意,钟会还说:“我怕邓艾父子不肯跟世子干啊,毕竟这是杀自己的亲兄弟还要冒犯主父的大事啊!邓艾还是分得清的!所以就留一手,逼迫邓艾不得不跟着干!比如说署名邓艾为此次军事行动的副总指挥,还有将他的家人全都囚禁在府中,他不得不就范。此事成功之后,他将位列太尉之职!似此,高官诱惑和死亡威胁之下,想不就范是很难的!”
蒋会补充说:“还有更妙的事!由于立生病,无法慰劳出防边疆的军队,于是便让两位最高军事长官李雄和张铁去****了。这是一件好事!李雄和张铁不在城中,我们更利于成事。只要控制住了立,然后再下一道令,就算城外有百万大军也不得不听从!怎么说都是父子,外人是不能怎么样的!李雄和张铁都清楚无比的!他俩绝对不会违令!”
蒋经说:“一道命令让守城的罗蒙和罗宪父子、罗式和罗尚父子,他们听命于公子,不可能不服从!让他们紧闭城门,以此就不怕有外军涌入城内,洛阳城就能在我手中控制着!这也是钟会先生的计策!”
范喜拍拍钟会的肩膀说:“钟会啊,此事成之后,我会重用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钟会心中可不是想要什么重用,他想的却是:“乱吧!多乱点吧!日后我不止想做三公,想为丞相!怎么说我也得捞个皇帝来当当!当然前提是扶你范喜上位才好!然后我再慢慢地架空你!只要范立还在,我就永远没有机会,而你范喜却不同!”当然钟会的打算,范喜并不知道,反而信任钟会。
钟会的计策开始实行了。罗蒙接到命令之后,奇了,说:“什么?命令我们两日后要严守城门!这是怎么回事?”
罗宪也摇头,说:“不知道!父亲既然是命令,我们就得执行!”罗袭则摇着罗宪的手说:“是啊!父亲,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威风!我要和你上城门守城!”“好!”罗宪抱起了罗袭。罗宪并不知道一场腥风血雨的政变已经在逼近了。
整个洛阳城的控制权已经悄然地落入了范喜的手中,邓艾父子也不得不与范喜一同作为了。不过邓艾见到趾高气扬的钟会感到十分地不爽,怎么说自己也跟随范喜多年,反而还比不上这个初来乍到的钟会!钟会还骑到了自己的头上!况且这又是以下犯上的事,邓艾总觉得这事有不妥之处,要是有个万一的话,那么一切都危险了……
邓艾感到以下犯上,总是不妥,而且也知道要是成功了,钟会压在自己头上,他对钟会历来没有好感,那样自己会超难受的。更重要的一点是邓艾认为这一次叛变的成功率没有多少,他决定还是虚与委蛇,密报于丞相,以此来求脱身之法。
可是邓艾的所为,钟会还是派人密切监视的,邓艾自己也清楚,他派出密使就得躲过钟会,不然一切都完蛋,他得找个恰当的机会才行。
对于洛阳城的异动,禤正的感觉历来敏锐,他已经发现了不正常之处,他急忙来找范立,可是范立还在昏迷之中,他先找了诗雅和诸葛馨报告了这一异常的情况,诗雅和诸葛馨一愣,二人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咳咳!”范立不断地咳着,咳得很厉害,其实身体的病全是由心病诱发的,心中的疼远比身体的疼还要更厉害。
“立醒了!”诗雅一出声,正便迫不及待地直奔进来,“主公!主公!”范立见正如此之急,一定有大事发生了,便目视着正,挣扎着用手撑起身子,问正:“子宏,你来了?为什么如此神色匆匆?发生什么事了?”
正回答:“我见洛阳城不正常!笼罩在了一片阴云之中,各处兵马好像有调动的征兆,到底是什么事,范立现在也不清楚。我便用易占卜,得出的卦为有兵变!”
范立一听惊了:“兵变?谁敢兵变啊?天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我一登上城门,我的将士们都得唯我命是从!如今天下安定,谁又敢搅乱天下!”
正回答:“不懂!不过主公一定要小心!不如急令李太尉和张骠骑速速回城,以防万一。还有调虎豹骑和白耳兵以及解忧兵等速速赶来丞相府以防万一吧!时间紧迫,来不得半点的犹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诗雅!”范立喊诗雅进来,吩咐:“你把调动虎豹骑等精锐的虎符拿来!”“嗯!好的!立!”诗雅立即照范立说的办,把虎符交到范立手中。
范立把虎符扔给正,说:“子宏,你去调动这些精锐吧!这些精锐只有我的虎符才能调动!你速去办!”“好!”正点头:“主公,你就放心好了!”
范立望着正离去的身影,说:“洛阳城中有变?会有什么变化呢?到底什么变化?”“咳咳!”范立又咳了起来,诗雅扶着范立,说:“立,你就不用担心了!许褚的虎豹骑和赵云的白耳兵以及太史慈将军到,那么一切都会安全至极的!”
欢喜结局 第一百二十章 到儿子身边
“是啊!安全至极啊!天下已稳定了,且又有白耳兵与虎豹骑的到来,谁又能把我的天下怎么样呢?除非是我们内部出问题!”范立在念叨着,他也是想不明白,怎么会天下有乱呢?现在他的江山可谓是很牢固了,要从外部将其给击败,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正如佛祖所说的,我法的毁灭和大败就只有先从我佛教弟子中开始!每一个事物无不如此,都是先从内部开始,所以范立想到的是内部之乱。内部之乱?要真是如此的话,确实可怕啊!
诗雅一听内部出问题,不由是浑身一震,是啊!内部之乱,要是内部真的出了问题怎么办啊?按说现在范喜与范承势同水火,他们真发生什么事就难说了!
诗雅便是一句提醒:“立,会不会是喜儿出什么问题最?喜儿这个人就是有些冲动,做事不太计较后果啊!我非常担心!毕竟现在他和喜儿的关系是势如水火的,怎么能让人心安啊!如何是好?”
一连串的话都说得范立是心惊胆跳的,是啊!真是极有这个可能啊!范喜要是冲动之下,做出了什么事来,不是不可能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阻止!该怎么去做呢?要是不能让范喜冷静下来,说什么都是假的!
范立在想着,想着以什么方法才能让儿子冷静让他不能发难!有什么可以劝说的!
看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如意的身上!如意这个妖精啊!不揭穿她的本来真面目,怎么能让傻儿子回头是岸呢?
范立在思考着,猛然间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是啊!是啊!对!就这么办!要是这么去做的可能还有些希望!但愿能成功。
范立便是叫人来了:“来人!”来人已至,等着范立的吩咐。范立命令道:“立即给我到世子那里传达我的命令……”刚说到这的时候,范立是停住了,说:“且慢!”
来人便是停了下来,他看着范立,不知范立又有什么吩咐,范立便说:“不要你去传达了,还是我自己亲自到喜儿的府中!对了!你速速去禤正先生府中,我有话要向他传达,知道了吗?我不在了,那么夫人自会对他说明的!好了!我现在就得去了!”
范立可不能再在床上呆着了,他也呆不住,他必须第一时间就赶到范喜那里,以阻止范喜的发难。
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万一真出了事,可怎么办呢?必须还得要有人去坐镇,只是有一点,范立来到范喜那,以阻止范喜发兵,现在看来也是来不及了,说不定,早有一支军早已到达了范承那!必须要有人在范承府中坐镇以阻止才行!两面一起下手,才是万无一失!
范立所料不假!范喜现在是一面在指挥和调集着人马,他就要进行最后一击了,他的心里还着实不安呢!并不是所有的人马都经过他这里的,有些还是其它地方就开始调动的,他这一次要做的事,令得他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蒋会和蒋仁俩兄弟对着范喜说:“喜儿啊,不要太担忧了!不会有事的!此战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我们已经派人前往了范承的府中,把他的府第给包围起来了,这一下,他是逃不了啦!只要我们努力一下,他就死定了!”
范喜在叹气了,说:“两位舅舅啊,我真的是不能心安啊!唉!虽说范承是死不足惜,只是父亲和母亲要是知道我们兄弟手足自相残杀……一想到二老,我就感到难受!左右为难啊!难啊难!真是令我好生为难!”
蒋会还是在旁劝道:“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已由不得你再犹豫下去了!不干也得干!我们的人已聚集在了范承的府第,就算是你坐镇府中,不去,他们也能把范承给干掉的!”
范喜冷笑一声,说:“这是当然的!我一定要亲自出战的!我怎么会定定地呆着呢?放心好了!既然已走到这一步,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蒋会和蒋仁都在点头了,只要范喜能明白这一点就好,射出的箭永远没有回头的说法,只能一路走下去。
范喜一摆手,说:“既然安排好了,那么就立即去实行吧!知道了吗?”蒋会和蒋仁当然是明白地点点头,他们就要去实行。
“报!丞相来了!”这一下,可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蒋会和蒋仁自语:“立来了?他怎么来了?莫非是听闻了什么风声吗?不应该啊,此事是这么地隐秘呢!”
范喜也是一愣,他呆了好一会儿后,算是回过神来了,他便说:“既然父亲来了,那么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出去迎接父亲呢?”
范喜说着就大迈步地出去了,蒋会和蒋仁在互视了一下之后,二人也是跟着一起出去了。
范立在外面可是等得心急啊,这比他已往所经历的刀光剑影都让他更加地担忧呢!就怕范喜不在了,已去向范承发难,那样就不好了。
“父亲!”在门口有人出来了,并且是叫了一声,这正是范喜啊!
范立悬着的心便放下了,他笑着说:“我儿啊,可真是想杀为父了!哈哈!”范立说着,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向着范喜而去,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范喜。
这一亲密的拥抱顿时让范喜所有的戒备都给消除了,这是自己最崇拜,最爱,最敬重的父亲啊!范喜在与范立相拥之时,一看,范立的头上已有华发了,在预示着这位大汉的战神也老了,这位是最佳的保护神,真的是年老了。
面对着已老去的父亲,范喜的心中泛起了一阵阵的心酸来了。这时一个念头就从范喜的脑子里闪现了,要是兄弟相残的话,害死了范承,那么父母该是多么地伤心和难过啊!
范承再怎么地不好,也是自己的兄弟啊!一脉相承啊!这,这……
范立很聪明,有时不必多说什么,只须一个亲密的拥抱,就能唤醒儿子的良知来了。
分开之后,范立是在凝视着儿子,以慈祥的目光一直直视着儿子。范喜被父亲看得心里起毛,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声也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