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还是满汉楼
刘杰辉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他一个助理处长都出面了，居然还捞不出两个人来。
不过他的城府，倒还不至于当场发飙。只是一时间场面上陷入了僵局。
“原来你已经做个入职审核了？那确实是他们工作疏忽了，这种事居然都能出现遗漏。”
看关祖不给面子，刘杰辉不但不生气，还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再次抬出了梯子，似乎在问你关祖到底是下还是不下。
这让关祖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按理说，刘杰辉这个段位，不可能对我一退再退，除非是他自己想要退。”
关祖想到这里，和这些狐狸精打交道，必须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面对黄志成，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怼。
可面对刘杰辉，怼起来就要把握好分寸了，掌握好尺度了。
“第一回合自己已经占了上风，按理来说他应该先扳回一局才对，可他现在这种做法，完全不合常理，一定是有别的目的，但是到底是什么目的？”
关祖想得头疼，但是既然作为上级的刘杰辉表明了态度，自己肯定是要给出回应的。
但是到底该怎么回应，一时间却成了难题。
“刘Sir！什么事居然劳动你亲自跑一趟，有事给我打个电话就是了，快快快，有事到我办公室里聊。”
这时谢警司的声音，却从人群后传了过来，也不知道躲在那里多久了。
一句话说完已经走到了刘杰辉身边，拉着他的手就热情的往自己办公室里拖。
谢警司作为O记负责人，虽然级别比刘杰辉低了一级，只是总警司。
但是O记的权利却是大得惊人，所以他出面热情邀请，刘杰辉也得稍微掂量一下。
关祖总算是能舒一口气了，见刘杰辉被谢警司拉走了，就招呼自己组员该干嘛干嘛。
只有黄志成一时间站在原地，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陷入了纠结。
刘杰辉的突然出现，让他感觉今天事情好办了，果然刘杰辉上来就是找关祖要人。
可是刘Sir这事办的实在是没头没尾，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总不能真放任关祖去调查，自己手下和林昆到底有关系吧。
进退两难的黄志成，看着在和下属商量晚饭的关祖，一咬牙再次走了过去。
“关Sir，这次是我做的不对，你给句准话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人？”
关祖听到这话，看黄志成的眼神终于不在是那么恶狠狠的了。
早这么说，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而且刘杰辉都出面了，不放人也说不过去。
关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慢条斯理的说起了看似无关紧要话题。
“听说倪家那条线一直是你在跟？”
关祖的话看似随意，但是黄志成却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提高了警惕。
“这事是总区定的，我可做不了主。”
“你少来了，你们都跟了倪家多少年了？却一直在边缘打转，毫无建树，倪家现在都被你们跟成港岛第一了。怎么？你们还要继续帮他做大做强？”
关祖的话很难听，但是这时黄志成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还得陪着笑脸。
“之前我们只是低估了倪永孝，以后不会了，相信很快就能瓦解整个倪家。”
“低估？我看是低能！每年投入那么多经费，可不是让你们混吃等死的。
我今天给你打个招呼，倪家的事你们要是不行，就换我来，我就喜欢对付港岛第一。”
关祖的话说的很大，但是想到他的战绩，半年就把林昆集团上上下下扫了个干净，堪称教科书级别，也就不怪他那么底气十足了。
所以黄志成还是只能放低姿态，“关Sir，我只能说，在不影响我们行动的前提下，我不会阻止其他部门对倪家进行调查取证。”
听到这话，关祖满意了。他现在的情况和当初李文斌有点像，刚刚上位，需要一个大家都认同的成绩来稳固位置。
本来亚洲银行金库抢劫案就挺好的，但是那案子毕竟自己没啥印象，处理起来开不了挂。
所以他就把倪家列为了备选，要是银行金库抢劫案那边没有进展的话，还可以用倪家来当自己的踏脚石，倪永孝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
“黄Sir，你看下班时间到了，你是继续等刘Sir他们聊完呢，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关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华生把两套警枪还给黄志成。
今晚的聚餐，本身早就订好了，打算把陈国荣叫回来后，大家认识一下，增进下了解，。
只是没想到居然出了跟踪这档子事，现在也只好缺一个人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毕竟黄启发是早就下班过去点菜了。
不过这事也有好的一面，最起码几个新来的，看关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其中转变最大的就要属方奕威了，这家伙从进入警队以来，一路顺风顺水，渐渐养成了眼高于顶的性格。
一开始见关祖时，就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但是今天的事却让他对关祖刮目相看，甚至有点崇拜的味道了。
怼一个黄志成的话，方奕威自信自己也不差。但是刘杰辉出面后，当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时，关祖居然连刘杰辉都顶了回去。
这就让他对这个年轻的副组长，有了新的认识。
要知道怼一个助理处长，可不单单是靠脾气就行的，要是没有深厚的背景，你看人家大佬理不理你。
而且最后更是从黄志成手里，硬生生抢到了调查倪家的部分权利。
这样有背景，又有上进心的领导，跟着他喝汤也不是不可以。
相比于方奕威，陈晋和卫景灏的嗅觉就要迟钝得多了，一个似乎正在谈女朋友，心思不在工作上。
另外一个整天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的。
至于马军和华生，作为老熟人的他们，比另外三个要更明白关祖的实力。
所以马军当起司机来是无怨无悔，华生更是已经成了一个非常称职的狗腿子，指哪打哪。
吃饭的地方定在了满汉楼，上次陪林昆来谈判，这里的菜品让关祖印象很深。
这次过来，就是专门要尝一尝老板亲手做的那道水晶咕噜肉。
其他几人还真没吃过这么多花样的菜品，一时间包间里觥筹交错，大家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只是这和谐的一幕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不合时宜争吵搅了兴致。
第75章 不当卧底，难道回家继承亿万家产
听到外面大厅的争吵，关祖还以为是遇到电影里鬼脚七来满汉楼踢馆的桥段了，想着能不能混进比赛去，整个评委当当也好。
哪知道出了包厢一看，居然是两个男的和满汉楼老板那泼辣的女儿，在店里起了争执。。
仔细一看居然还是熟人，傻强正捂着裆部弯着腰在呻吟，旁边的陈永仁吱吱唔唔的，却又不好上前和女人动手。
“没想到刚和黄志成说起倪家的事，就遇到这两个家伙了。”关祖想到这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不过这个事情，不好让手下的人去做，只得再做打算。
“去问问什么情况？”
关祖回头对着一旁的马军说道。然后又带着众人失望的回到包间。
他怕其他几个人年轻人不认识这两个家伙，马军出面就方便多了。
没一会儿，马军回来了。
“没啥大事，那两个家伙吃了饭钱没带够，就吵了起来。话说原来这家店的菜这么贵啊？”
说完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关祖，没想到关祖请的居然会请这么贵的一顿饭。
“这可是满汉楼哦！别看装修一般，但是真正懂行的都知道，这家店在港岛可是能排进前三的。”
酒足饭饱的黄启发抓住了机会，立马给几个年轻人科普起了这满汉楼的历史来。
随着黄启发像讲评书一样的叙述，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再听到黄启发说今天这一桌起码得好几万的时候，几人看关祖的眼神又变得不一样了，联想到他上下班都是骑着大牛，大家眼神里都透着浓浓的好奇。
关祖对几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用纸巾擦擦嘴，才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
“吃顿饭不就几万而已，很多吗？”
“阿祖，老实说，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家是干嘛的？怎么会想到来当差的？”
黄启发问的的很委婉，不过满脸的好奇却是藏也藏不住。
“家里？老妈开了个地产公司，至于为什么来当差？当然是因为我老爸是警察啊！”
这下大家都松了口气，原来家里是搞地产的啊！怪不得！大家一下子就都懂了。
“原来你老爸也是警察，他叫什么名字，看我认不认识？”黄启发关注的点却和其他人明显不一样。
“你肯定不认识，他在新界北那边，离我们远得很。”
听到关祖的话，大家起初不以为意，没想到这黄启发在思索一番后，却突然来了一句。
“北区总警司关Sir是你爸？”
见关祖没有否认，这下子大家看他的眼神里又变成了，原来如此的了然。
似乎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卧槽，那你还去当什么卧底啊？”
又是黄启发，这次又把他当过卧底的事给爆料了出来。
马军和华生还好，毕竟他们早就知道这事，甚至在关祖卧底期间还有过交手。
其他三个新人就不淡定了，卧底归来，还能走到现在的位置，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关祖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叹了口气。
“当时情况特殊，给我的命令是不去当卧底，就滚出警队。
难不成我真就这么灰溜溜回去继承老妈的地产公司？”
本来挺好的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开心，没想到最后却因为关祖的这几句话，弄得大家心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分酸楚。
不过好在通过这顿饭，众人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最起码心里都明白了，自己似乎是跟了个了不得的上司。
酒足饭饱散伙以后，关祖没有回家，而是和好友相约再次来到了基地碰头。
不过这次少了火爆，据说他和那伙卖军火的谈的不是很顺利，一气之下直接飞去漂亮国找他们了。
对于这事，关祖倒是不怕火爆去了吃亏。
这家伙在那边战友不少，加上人又有钱，混得比在港岛潇洒多了。
而刘天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关祖的刺激，居然也有了当警察的想法，据他自己说，已经开始复习了准备明年就考警校。
对于刘天这个想法，关祖除了卧槽，倒是挺支持的，总比当个悍匪强吧！
而他们极限运动公司的事，就这样几乎全落在了迈斯身上，好在这家伙除了电脑，也没多少其他爱好，平时在公司当个吉祥物倒也合格。
至于周苏，整天围在关祖老妈身边，现在连他老妈上班时也会带着她，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儿媳妇。
“阿天，迈斯，有空的话，帮我留意一件事。”
关祖这时，准备把之前在吃饭，看到傻强陈永仁时产生的那个想法给付诸行动。
“又有什么事？”刘天以为又是当狙击手，立刻精神百倍
“帮我找人盯着韩琛的老婆，好像是叫玛丽。”
关祖记得，这个玛丽和黄志成的关系可不简单，或许她会给自己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你没事盯人家老婆干嘛？你不是警察吗？让你手下去啊。”
这时周苏一边说着，还一边宣誓主权一样，整个人都拼命的往关祖怀里钻。
关祖没理会周苏的话，而是继续安排起来
“找的人最好是那种专业的私家侦探或者狗仔，如果发现她要和黄志成见面，最好把所有过程都给拍下来。”
“关祖你这是要干什么？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见面？”
这下不止周苏，连刘天和迈斯都好奇起来。
“就因为八竿子打不着，所以我才好奇一个古惑仔的老婆，还有一个警察，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而且这黄志成可是针对了我两次，不给他找点麻烦，可不是我的性格。”
这找私家侦探偷拍，可是原剧里倪永孝想出来的法子。
但是现在距离原本的故事还早，而且关祖不确定还会不会发生原来的那些事。
不过他相信，黄志成和玛丽二人之间的关系，或者可以再加上韩琛，三人之间的关系可能很不简单。
而黄志成也不可能只和玛丽见过那么一次面。
这种事自己不方便动用警察部的力量，也许私家侦探真能查出些了不得的东西来。
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只要操作的好，说不定自己不但能打压黄志成，甚至连整个倪家的势力，都能连根拔起。
第76章 陈国荣和卫景灏的第一次见面
第二天中午，关祖带着马军，卫景灏终于来到了陈国荣住处。
之所以是中午过来，倒不是想着来蹭饭，而是据说他现在每晚都喝得烂醉，不到中午根本醒不过来。
看着眼前公寓，虽然陈国荣已经废了大半年的时间了，不过这家伙似乎家底还挺厚的。
大半年没有收入，居然还能每晚花天酒地买醉，而且住的还是高级公寓。
这让关祖有点好奇，这家伙到底哪来那么多钱。
即使已经是中午了，三人还是敲了好半天的门，才把陈国荣给敲了出来开门。
看着睡眼迷蒙的陈国荣，关祖关祖一时间有点激动。前世就挺喜欢这家伙的，没想到终于看见活的了，即使他现在仅仅只是陈国荣而已。
“你们找谁？”看着眼前的三个陌生人，陈国荣也有点疑惑，又有点担心。
担心是不是昨晚自己喝多了，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人找上门来了。
关祖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示意了一下卫景灏。
这小子虽然看着挺傻，不过这时却麻利的掏出了证件，直接怼到陈国荣眼前。
“我们是你的新同事，这位是4组的副组长关Sir，今天过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卫景灏的说辞是早就商量好的，直接劝陈国荣回归警队，关祖觉得不太靠谱，鬼知道这家伙对其他事还有没有兴趣。
所以关祖选择欲擒故纵，打着了解之前银行金库抢劫案的旗号过来，再故意透露出有新线索，准备重启调查的态度，最后让陈国荣主动回归警队。
关祖相信，这个案子已经成了陈国荣的执念，之前是由于毫无线索，他才会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只要有线索他肯定不会放弃的。
果然听到几人是来了解当是案件情况的，陈国荣态度明显变了不少。
唯一的遗憾是，关祖发现卫景灏和陈国荣的互动，居然没有产生任何火花。
通过陈国荣的叙述，关祖对于当时他们中埋伏的事，有了更直观更清晰的认识。
首先是在劫匪内部，似乎有人在给警方传递消息，所以陈国荣他们才能锁定劫匪的藏身之地。
只是这个消息似乎并不准确，这才导致他们追过去直接中了埋伏，不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被劫匪提前安装的炸药给来了个一锅端。
关祖听到这里，也不禁为这伙匪徒的凶残皱眉。
他们和原剧里的自己不一样，他们根本不需要玩什么变态游戏来满足扭曲的内心。
上来就是直接重火力输出，完全是奔着快速解决战斗去的。
关祖甚至觉得，要不是陈国荣有家具Buff的加成护体，估计在那一次战斗中也难以保住小命。
不过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关祖注意到，在陈国荣的叙述中，埋伏他们的匪徒，从之前打劫银行时的4男1女，变成了3男1女。
不过他也不是很确定，当时事发突然，他们整队人都被打懵了，他也不清楚是不是还有一个躲在暗处没有被他看到。
“感谢陈警官的配合，那么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
等问的差不多了，关祖率先准备告辞。
“是不是案子又有了什么新线索？”
陈国荣近来虽然沉迷于酒精，但是多年超级警察的经验，让他嗅到了关祖他们今天不同寻常的举动下，可能存在的希望。
“也不能说是线索，只是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所以试试看能不能挖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关祖故意抛出了诱饵，然后示意卫景灏赶集收拾好记录，准备起身离开。
“什么新方向？”
陈国荣听到关祖的话，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本来以为这案子又将会成为一件悬案，没想到居然有了转机。
“这个嘛…警队的规矩你应该明白，现在我们不能向你透露更多的消息。”
说完，也不等陈国荣回过神来，就带着马军卫景灏匆匆离开了。
“关Sir，你说他会回来吗！”
傻乎乎的卫景灏虽然和陈国荣还没擦出火花来，但是似乎挺关注他的，一上车就急不可耐的问了出来。
“那得看他自己了，能做的我可是都做了，泪眼相劝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我连女朋友都不会哄，更别说给个男的做思想安抚了。
只要他对那些惨死的伙计感情够深，对自己的职业感情够深，听到我现在有了新线索的消息，就肯定会回来的。”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关祖本以为又是平平淡淡混到下班的一天。
没想到在快要下班时，居然被通知去会议室开会。
这算是关祖到O记上任以来的第一次中层会议。
关祖也没想到，在会议室里居然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他们和关祖一样，都是各组的组长副组长。不过他们可不像自己的四组属于重建中。
其他三个组人员整齐，所以大家职务虽然一样是组长，可人家都是警司级。
其中关祖印象最深的是是二组的组长罗警司，那一张满是杀气的脸，不去当古惑仔简直可惜了。
关祖一看到罗警司，脑海里就有一个画面。罗警司趴在一口棺材上，气若游丝，嘴里却还不停念叨着“加钱，得加钱！”
另外一个眼熟的是一组的组长章警司。这家伙倒是一脸正气，可是关祖前世看过不少他客串的角色，都是开始一身正气，最后来个大反转。
不过现在关祖对于看见熟悉的面孔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激动，差不多免疫了。
虽然不太激动，不过心里却还是挺高兴的。
熟悉的面孔，就代表了有自己熟悉的故事，这些故事在关祖看来，完全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升职经验包。
会议的内容倒是不复杂，谢警司首先是介绍关祖给大家认识。
毕竟大家都很忙，有时候在外面盯一个案子，一盯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除非发生大案，不然很难把人凑那么整齐。
第二个内容是关于各组人员的问题的，警察学校毕业季就要来了，这也是各个部门摩拳擦掌补充新人的好机会。
所以今天会议，大体上都是围绕各组需要补充些什么人，补充几个来讨论。
这事关祖倒不必操心，四组属于重建，这方面肯定会得到一定的支持倾斜，所以就全交给了黄启发来做。
而他现在正在努力回忆着，所有关于章，罗两位警司的故事。
第77章 分配任务
最终陈国荣还是回来上班了，看得出来，他对于银行金库劫案其实很在乎。
现在听到关祖有了新的线索，立马就从颓废中找回了自己。
不过当他看见第四组办公大厅时，还是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走了进来。
“欢迎回来！”
这种场合，永远少不了老好人黄启发的身影。
只见他走上前去，拉起陈国荣就开始给众人介绍起来。
等众人一番寒暄之后，关祖才出面，让所有人准备开会。
四组的小会议室里，所有关于银行金库抢劫案的资料都被搬了进来。
等所有人都到位之后，关祖开始了他警察生涯的第一次案情分析会。
“这个案子的资料，相信这几天大家这几天都已经看过了，先说说大家都有什么看法？”
看着略显空旷的会议室，关祖让大家各抒己见，虽然几个新人都略显稚嫩，不过分析起案子却也有模有样的。
很快，关祖就把大家的分析结果总结了起来。
“现在这个案子存在几个疑点，第一，就是那批黄金的去向，我怀疑黄金并没有离开港岛。
第二，就是那个神秘的消息来源。”
说道这里，关祖转头看像了陈国荣。
陈国荣心领神会，站起来给大家解释了起来。
“那个电话是直接打到我们办公室电话上的，要知道一般人如果报警，肯定是打的999，而且一般人是不会知道这个号码的，除非事先有过调查。
而从接到电话，到我们抵达现场，中间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但是从爆炸现场的痕迹判断，劫匪当时布置得很简陋，完全是依靠大当量炸药来完成埋伏，根本不像是专门布置的陷阱，这和之前他们的专业战术水平完全不符。
所以我怀疑，那个神秘人给我们的消息其实是真的，很可能他在给了消息之后，才被劫匪发现了，所以劫匪匆匆布置了那个陷阱。”
说到这里，陈国荣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似乎又要陷入自责之中。
关祖见状，立马打断了他的回忆，接着他的话说了起来。
“后来拒陈Sir回忆，当他们被埋伏的时候，劫匪的数量不对，少了一个。
那么，我们能不能大胆假设，会不会就是少了的那个劫匪给我们提供了消息，然后被灭口了。
毕竟劫匪藏身的那个地方很偏僻，一般人还真不一定会去那里，即使路过，也不大可能把他们个劫匪联系起来。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这里就很可能存在一个之前调查疏忽掉的地方。
那个报信匪徒的尸体，我不认为那么专业的劫匪，会当过通风报信的内鬼。
假设当时劫匪发现了他，灭了口，那么尸体去哪了？当是时候警方在现场却只找到了遇难警员的尸体。
所以有没有可能，那具尸体还在那附近，只是当时大家关注的重点全在爆炸现场，所以被忽略了？”
说完这个，关祖从资料里重新找了些照片往黑板上一贴，这才继续讲起来。
“还有这第三点，这也是我打算重启这个案子后，在查看资料时找到的一个调查疏忽的点。
事发后，由于劫匪的战术素养，和武器装备，警方曾经扫荡过黑市上所有做军火买卖的这几个卖家，可惜都和劫匪使用的武器匹配不上。
但是我看了资料，发现警方的调查，漏掉了一个卖家。”
关祖说完，又把一个老外的照片贴到了黑板上。
“詹姆斯，一个背景神秘的漂亮国人，表面上是一个木材商人，实际上确实东南亚黑市上，最大的一个军火批发商，清一色的美式家伙。
在银行金库抢劫案发生后的那段时间，我曾经无意中听到过一个消息，有人曾经一次性搬空了这个詹姆斯的库存。
联系到银行劫案匪徒的火力，我有理由相信，劫匪所使用的武器，就是来自这个詹姆斯。”
关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大家就都激动了起来，这个线索虽然还只是在猜测阶段，但是无论时间还是内容，都和劫案完美的匹配上了，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特别是陈国荣，激动的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就要关祖带队去找这个詹姆斯。
见大家对于破案都很积极，关祖心里很满意，不过还是压了压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是，这个詹姆斯自从被人买空了库存以后，就回了漂亮国，似乎是准备退休了。”
随着关祖的话，大家刚提起的兴致，一下子就被当头浇了盆冷水。
“不过，我已经让我在那边的朋友帮忙了，现在已经找到了这个詹姆斯下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这场案情分析讨论会，众人的情绪忽起忽落了好几次，这时听到关祖这话，居然连最激动的陈国荣都没在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关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反转。
可惜这次关祖没再反转，而是给众人安排起了任务。
“陈国荣，卫景灏，陈晋方，奕威，你们四个再去当年被埋伏的地方看看，扩大搜索范围，试试能不能找到那个失踪的劫匪。”
“啊？不会吧？关Sir，就我们四个？还要扩大范围？”
方奕威第一个举手发言，其他几个对他的发言也是一脸的赞同。
就连陈国荣都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关Sir，当年的交火的地方是在一处偏僻废弃厂房，光厂房就挺大，更别说扩大范围了，四个人确实不太够。”
关祖笑了笑“没事，那里地处新界北区的管辖范围，我会去和他们沟通，让他们派人协助你们的。”
听到关祖的话，陈国荣一脸狐疑，似乎感觉关祖这话说的有点太大了，人家凭什么配合你。
倒是其他几个小的一脸恍然大悟，没再多说什么。
接着关祖又看向了马军“你和华生跟着我，我们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个失踪匪徒的身份信息。我总觉得这个匪徒的的行为透着古怪。”
马军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一旁的华生，像是悟到了什么，看着关祖露出一脸的惊讶表情来。
“那么我呢？我干什么？”
见大家都有了任务，老好人黄启发坐不住了，立马拉着关祖追问起来。
关祖一时也有点尴尬，讲得太嗨了，忘记了还有个名义上的组长坐在下面。
想了半天，总算想到了一个勉强还算说得过去的任务来。
“嗯…那个…嗯…黄Sir，你看大家都被散出去了，这里不得有人坐镇主持大局么，你看由你来坐镇办公室怎么样？”
第78章 难得人开始薅头发
开完会下班以后，关祖特地绕道去奢侈品店，随手买了对情侣手表。
这玩意儿他也不懂，听着店员的推荐就拿下了，反正又不是自己带，好看难看不重要。
买好礼物，这才晃晃悠悠回到家里。
自从有周苏跟在身边，关祖老妈下班之后的应酬明显少了很多，几乎每天都赶在关祖下班前，就带着周苏回到家里。
“这是什么？”
关祖一进门，周苏就看到关祖提着个礼品袋，再一看，居然是两块情侣手表，高兴的就想打开往自己手上戴。
“别！这可不是给你的。”
关祖连忙阻止，并在周苏耳边小声的补充了一句“这么丑的表，咱们可不兴戴，等周末咱俩一起去挑一对好看的。”
关祖虽然解释了一句，可是周苏还是有些疑惑。
“那是给谁买的？”
关祖没说话，而是往书房的方向努了努嘴。
书房里，关警司正在翻着文件，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了。
只要在家，没事基本不会离开书房，而关祖母子一般也不会来打扰他。
可是今天就发生意外了，明明还没到吃饭时间，书房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原以为是佣人，没想到最后进来的却是儿子关祖。
关警司习惯性的眉头一皱。
“不是说过，没事不要进我的书房吗？”
“有事，有事。”
虽然关祖心里也不愿意对着这个便宜老爸，但是形势比人强，求人办事，姿态还是要摆好的。
关祖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的从旁边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到关警司书桌对面。
关警司看着眼前的儿子，眉头皱的更深了，似乎很不习惯关祖现在在自己面前这么随意。
“有事就说，没事就出去，不要打扰我。”
关祖看着眼前的便宜老爸，强忍着不舒服，把手表拿出来放到桌上，给他推了过去。
“这不是看你手表太破旧了嘛！就给你和老妈重新物色了一块，带上试试呗。”
关警司感觉额头的血管都开始跳了。
自己的手表明明是老婆前几天刚拿来的新的，怎么就成了破旧的了？而且是一次拿来两块，关祖自己也有一块。
儿子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看样子运用起来还非常的自然。
关警司没有说话，看着对面的儿子似乎也没解释的打算，终于忍不住了。
“东西放着，出去！别来打扰我。”
“好的！”关祖答应的很爽快，起身就往门口走去，可是到了门口又很浮夸的一拍脑袋。
“你看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忘了。明天我的人想去你那边，看一下之前和银行金库劫匪交火的地方，人手有点不够，能不能借点人啊？”
听到关祖的话，关警司沉默了好一会。
“那案子不是没有线索被搁置了吗？怎么会让你去查？你们四组现在才几个人啊？”
关警司的三连问，让关祖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正在脑海里快速组织语言，没想到便宜老爸又开口了。
“明天你让你的人直接去现场吧！找得到位置吗？至于人手不够，我会安排，还有…下不为例！”
说完就不再理会关祖，低头自顾自的看起了文件来。
关祖见目的达到了，也就毫不留恋的快速溜出了书房。
有了便宜老爸的支持，关祖相信陈国荣带着几个小的，去找一找可能存在的匪徒应该够了。
而他自己，第二天一早就和马军华生在办公室里挠起了头发。
怎么入手查那匪徒的身份成了一个大难题。
“关Sir！你怀疑那个匪徒是警方的卧底？”
这是华生的开场白，一下子把马军整的直接愣住了，一脸的莫名其妙。
见状，关祖笑着解释了起来。
“只是怀疑，你没当过卧底，所以没有这种感觉，但是我真的觉得他的行为，像极了卧底。”
“确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一开始还不觉得，但是当我把自己带入到他的身份里，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
作为关祖现在的头号狗腿，华生难得的一脸严肃，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想明白，既然他是卧底，为什么不联系他的上级，反而是把电话打到了公共办公室里？”
关祖虽然说是自己没有想明白，但是马军看他们的表情，他和华生两个肯定是心里都明白了，只是不愿说出来。
这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感觉，让暴躁的马军非常难受。
“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就直说，这里又没外人。”
关祖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华生。
华生则收起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很严肃的对着马军解释了起来。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在这件事上，他不信任他的上级。”
马军震惊了，可是还没等他回过神，关祖又在另外一边接口道。
“能让一个卧底不信任自己的上级，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卧底过程中，发现了和他上级相关的事。”
震惊中的马军，差点被关祖这话给惊得跳起来。可是这还没完，隔壁的华生又来了。
“如果是他发现了他的上级其他的事，在这案子里，也不会避讳，完全可以上报。
除非是他发现他的上司和银行劫案有关，所以才会在最后关头绕过他的上级，把电话打到办公室里。”
马军觉得今天得到的信息量有点大，正准备深呼吸给自己缓一缓，关祖却不放过他。
“再联系到陈国荣他们被埋伏，还有这个疑似卧底的匪徒失踪。”
说道这里，关祖和华生再次对视了一眼。
“他的上级就在O记！”
马军已经麻木了，整个人深深陷进了沙发里，一时间脑子乱作一团，华生则又补充了一句。
“最麻烦的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的上级完全可以说他变节失踪。”
“这算什么麻烦，真正的麻烦是，如果他真是卧底，我们怎么去查卧底的资料？只要有他的上司在，我们永远查不到。”
说道这里，关祖也是倍感无奈。这种高度保密的资料，他一个督察级肯定是别想了，苗Sir也够呛。
李文斌倒是可以看到，但是光凭借一个推理，很难说服他动用手中的权利做这种事。
再次叹了口气。
“希望他们去现场调查的，能给我们带点好消息回来吧！”
第79章 什么来头
关祖在办公室这边毫无头绪，陈国荣带着三个新人去看现场时，却是被吓了一跳。
他们去的已经很早了，却没想到已经有一大批警察等在了那里，除了大队的军装警，便衣也来了不少。
陈国荣甚至还看到了好几条警犬被牵了过来。
在他心里，其实对今天的搜索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昨天关祖说会联系新界北区进行支援，陈国荣以为就是找几个关系好的来意思一下。
可是现在看这状况，分明是整个警区倾巢出动的架势。
“咱们关Sir，到底什么来头？北区居然连警犬都用上了。”
一脸震惊的陈国荣自顾自的问了一句，本没指望得到答案，哪知道偏偏旁边有人给了他答案。
就见傻孩子卫景灏马上给他解释了起来。
“北区总警司关Sir是咱们关Sir他老爸。”
陈国荣一时间没弄明白卫景灏的绕口令，想了好一会儿，才一脸不可思议反问了一句。
“那关Sir怎么还会跑去当卧底？”
卫景灏听到这个问题，露出了招牌式的傻笑。
“关Sir说，如果他不去当卧底，就只能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不喜欢那样。”
有那么一瞬间，陈国荣真想把这倒霉孩子的嘴给堵上，有的时候别人提问，根本就没想着得到答案。
看到北区的人已经到了，开车的方奕威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车速，想要赶紧过去汇合。
而且北区的队伍里，也有两个一身黑西服的家伙，在讨论着和陈国荣一样的问题。
其中一个发际线很靠后，还一头泡面发型的，一脸不情愿的问起身旁的人。
“啊…你说这今天来的人什么来头？居然能让咱们倾巢出动？”
而旁边那人如果关祖在场，肯定会很惊讶，简直就是年轻的刘杰辉翻版。
只见他也一脸的不情愿“听说是总部O记的人，来调查半年前那起银行金库劫案的。”
“靠…总部O记了不起啊，居然整出这么大阵仗来，居然连我都指派上了。”
听着泡面头的抱怨，年青版刘杰辉笑了笑。
“据说是关Sir下的命令，有本事你去找他说啊？”
这时方奕威的车也来到了眼前，没想到双方居然认识。
就见方奕威一下车就笑着和两个黑西服打起招呼来。
“王启聪，李耀庭，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家伙今天也会过来帮忙？”
一边说着方奕威还上去往两人身上一人给了一拳。
原来三人是警校同学，只是进警队后才被分到了不同的部门。
“靠，我说谁那么大面子，原来是方Sir，失敬失敬！”
王启聪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立马出言反击。
方奕威没有再多说什么，给众人介绍了一番，大部队就开始了大范围搜索。
这次他们的主要搜索目标，直接放到了之前爆炸现场的周边。
因为爆炸的厂房，早就被清理过了，当时什么也没发现，现在过了大半年，更不可能有什么新发现了。
可惜周围的范围实在太大了，即使是有北区的全力支持，一时间也根本调查不过来。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可是大家依旧一无所获。
陈国荣四人神情也略微有些失落，可就在这时，随着远处狗叫声，一个声音让大家立刻精神了起来。
“有发现！这里有发现！”
很快，四人就和大部队聚集到了有发现的地方。
那是一条河沟，只是水浅得可怜，大概还不到膝盖，一眼就能看到河底的情况。
而发现的东西也不是尸体，仅仅只是一块带血的板子，就在河边的草丛里。
陈国荣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件防弹衣的前胸部分。
仔细一看，上面还留着不少弹孔，有的弹孔里，子弹都还镶嵌在上面。
最重要的是，上面的血迹虽然已经发黑，但是明显不是从弹孔里渗出来的，更像是直接淋上去的。
而且这防弹衣和港岛警方的不一样，陈国荣一眼就看出来，虽然上面已经裹满了泥土，但是式样和那伙劫匪穿的确实一样。
都是美式防弹衣，这种东西在黑市上可是很少见的。
要知道即使是在漂亮国本土，这种防弹衣都很稀有，想要整上一件，那可比买枪要难上很多倍。
“看这破损的地方，似乎是被磨损后扯掉下来的，很可能是拖拽时不小心扯下来的。”
陈国荣很有经验，立马分析了起来。
“大家散开，就往这个方向扩大范围，都仔细一点。”
北区现场带队的长官听了陈国荣的分析，立马布置起来。
那现场带队的也是人精，既然有发现了，就代表O记新的调查方向有很大可能是正确的。
银行金库抢劫案可不止是总部的案子，现在既然北区现在派人协助了，那到时候破案了，北区那可也是出了力的。
所以现在即使已经快要下班了，他还是安排人继续搜索。
而关祖和马军三人，自从早上一番分析之后，调查就陷入了停滞。
调查卧底本就属于大忌，更何况那卧底的上级很可能就在身边，这让他们的调查，根本无从下手。
不过关祖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既然确定卧底的上市可能就在总部O记。
他就开始拼命回忆O记几个长官的故事。毕竟能让自己眼熟的，一共也就那么几个。
首先排除了黄启发，这家伙的故事关祖熟的很，这种走钢丝的玩法，他做不来。
很快关祖的怀疑就集中到了，同是O记组长的章警司和罗警司身上。
但到底是谁，一时间关祖却难以判断。
章警司的脸，太过大众，前世龙套跑了不少，都没什么特色。
关祖根本想不起他的具体在哪些故事里出现过。
罗警司的情况又正好相反，这家伙天生一张恶人脸，可以说当过的反派不计其数，关祖也很难判断，现在这罗警司到底是什么身份。
眼看着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三人也只好先下班再说。
自己这边没什么进展，说不定陈国荣那边会有好消息。
再不济，还有火爆在漂亮国和那些詹姆斯沟通，应该很快就会传来结果了。
三人还没来到停车场，关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看居然是在出外勤的卫景灏打来了，他立马就来了精神。
第80章 尸体，好多尸体
“关Sir，找…找到了！”
听得出来，卫景灏似乎刚刚经过长距离的奔跑，电话里短短一句话，居然要喘好几口粗气。
关祖也挺意外的，那么大的范围，他预计最起码得找个两三天才会有结果，没想到第一天就有了收获。
“那个匪徒找到了？”
“不…不是…是尸体找到了。”
听写卫景灏一边喘一边讲电话，关祖都替他难受。
不过找到了尸体也是好事，关祖连忙吩咐起来“找到了那就联系鉴证科，让他们把尸体先拖回来。”
“这个…这个…关Sir，出了点小意外，北区这边不想放手。”
“什么？不想放手？我的案子，他和我抢个屁啊，你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电话那头，卫景灏刚把语言组织好，正要好好解释一番，没想到关祖说完就直接挂了。
这让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正要再打一遍，没想到手机直接就没电了。
“好家伙，跟我耍起心眼来了，明明说好是帮忙的，没想到有了线索，居然就想独吞。”
坐在马军车上，关祖愤愤不平的想着，脸色阴沉，这让本想说点什么的华生，都老老实实的闭嘴不敢多话。
很快，马军就开车载着两人来到了现场。
陈国荣等人见状，立马就围了过去。
不明真相的王启聪和李耀庭看大伙都过去了，他俩也干脆跟着过去凑合热闹。
关祖一脸阴沉的下了车，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里两个穿黑西服的家伙。
就两人的那张脸想不引起关祖的关注都难。
只是现在关祖没心情考虑，他们两个又会有什么故事，而是直接开口问起了一旁的陈国荣。
“为什么他们不移交尸体？”
“关Sir，尸体是找到了，可是一次找到了十几具，而且可能后面还有。”
陈国荣这话，让关祖心里暗道好险。
要不是车上马军劝了一句，让自己到现场看看情况再说，他差点就直接打电话去质问关警司了。
要是真把那电话打出去了，那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肯定会被一顿教训。
关祖甚至连便宜老爸会怎么说都想到了。
“废物，一点用都没有，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妄下结论，冲动行事。”当然肯定少不了那句“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想到这里，关祖一边听着陈国荣报告，一边冷冷的瞅了一眼旁边的卫景灏，让后者一阵心惊胆战。
不过关祖没忘记正事，而是继续问起了陈国荣。
“怎么回事，具体讲一讲！怎么会一下子冒出那么多的尸体来。”
随着陈国荣的讲述，关祖也渐渐明白了事情发展的脉络。
在小河边找到一块防弹衣的碎片以后，大家就把重点放到了这附近。
在扩大搜索范围以后，居然在树林后面找到了一条小路。
沿着小路，只要拐一个弯就能看见一间非常破旧的二层楼房。
一开始大家都没太在意，可是就当大家准备去别处搜索的时候，眼尖的陈晋，无意中透过玻璃，发现了另外一块防弹衣的碎片。
于是警方直接破门，进屋展开了搜查。
这一查不要紧，不但找到了防弹衣碎片，甚至还找到了不少杂七杂八的衣物。
更刺激的还在后面，这二层小破楼，原来以前是一个生产假酒的地方，在后院里摆满了齐胸高的大酒缸。
警方就是从这些大酒缸记，发现的尸体，几乎每一口酒缸里都有一具，有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从外边根本没法看出什么。
而有的尸体，更是早就已经成了白骨。
仅仅是后院的酒缸里，就找到了不下十具尸体。
这下子北区的人坐不住了，在自己辖区突然集中出现那么多尸体，肯定又是一起大案。
至于不让陈国荣他们带走尸体也是这个原因。
现场已经找到了十几具尸体了，但是哪一具是那个匪徒的，却根本分辨不出来。
总不能全给他们打包带走吧，这个新案子可是发生在北区。
所以才有了卫景灏打电话给关祖报告的事，只是这里信号不好，他跑出去老远才找到的信号。
本来脑子就不太聪明，这剧烈运动后更是半天没把事讲清楚。
关祖了解整件事的过程后，也是一阵无语。
“这找具尸体而已，不用一次性搞出这么多来吧！”
心里吐槽还没结束，就听见身后屋子里又传出喊声。
“这里又找到一具尸体，这具还没完全腐烂。”
关祖是懒得去看了，要是猜测正确，匪徒都死了大半年了，那种尸体关祖可没兴趣观摩。
只是心里充满了无奈，这才刚有点线索，没想到这线索就直接被埋进了线头堆里，要再次找出来可不容易。
等到天黑的时候，关警司也带着北区的领导层赶到了现场。
这时已经从这废酒厂里，找出来了二十三具尸体，数量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而且这些尸体的腐烂程度也不一致。
有的已经是白骨了，而且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老古董一样，连骨头都已经满是风霜了。
而最新鲜的，从腐烂程度上判断，绝对不会超过一周。
不过大部分还是那种高度腐烂，骨肉相连的那种。
“到底什么情况？调查这里，是你从哪里找来的消息？一天天尽给我添乱，一上来就搞出这么大事来。”
关警司到了以后，先是看了看现场，才皱着眉头来到关祖面前，开口小声训斥了起来。
“我哪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我们只是从卷宗里推导出，当初有一个失踪的劫匪，很可能就是在那爆炸的工厂附近被灭口的。
谁知道会找出这么多尸体来的？
我还没问你呢？这可是你的辖区，你看看这么多尸体，你就一点都没察觉？”
看着在那小声争吵的二人，王启聪和李耀庭悄悄挪到了方奕威身边，也小声聊了起来。
王启聪幸灾乐祸的看着方奕威笑道“你这个新上司还真够虎的，北区总警司唉！高他多少级，他都敢这么顶，以后我看他是难混了。”
方奕威则是一脸的鄙视，回怼了过去。
“人家父子两个吵两句怎么啦？我和我老爸还天天吵呢，大惊小怪！”
说完也不理目瞪口呆的黑西服二人组，而是转身进了小楼，希望能再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第81章 又是出租车司机
“这里住户的信息查到了吗？”
吵累了，休息了好一会，关祖才开口问起便宜老爸。
而关警司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居然敢和自己顶嘴了，完全和以前判若两人，所以心思没在案子上，一时间被问懵了。
看到便宜老爸的表情，关祖恨其不争的又来了一句“关Sir，这里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活动的，快去查查是什么人啊，就算不是凶手，肯定也和案子有关系，这可是在你的北区啊！”
好在关警司今天虽然发挥失常，但是他手下多啊。
这时一个手下跑过来就向他汇报了起来。
“这里以前是一个生产假酒的作坊，后来被查封了，就一直荒废到现在，所以具体是谁在这住，一时半会儿还真查不到。”
关祖的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自己就想查个银行金库抢劫案，怎么会整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来。
又是卧底，又是黑警的，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疑似连环杀手的家伙。
头疼之余，一直站在房子外面的关祖隐约看到了远处又灯光一闪而过。
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辆车子，正远远的在小路上掉头。
关祖灵光一闪，就招呼起来“快把那辆车截住！”
身旁的关警司还在疑惑，自家儿子又在搞什么鬼，就见两道身影猛的从二人身边冲了出去。
陈国荣和马军反应最快，身手也好，这时已经冲上了小路，坐上马军开来的车就追了过去。
紧接着，三小和华生也从房子里冲了出来，不过他们的车还停在当年的爆炸现场。
这时关祖直接爬上了他便宜老爸坐过来车，还对着几人招了招手。
很快车上就挤满了人，关祖也不管其他，直接一脚地板油油就追了出去。
很快，他们的车就来到了马军车后面，由于是小路，路基本上就和车差不多宽，所以三辆车只能顺着排成一排，根本没法截停。
不过透过几个小弯道，关祖还是看清了最前面的车的情况。
那是一辆出租车，车上除了司机似乎也没有乘客。
联系到刚刚发现那么多的尸体骸骨，关祖心里已经有了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很快，三辆车就接连从小路上冲上了公路。
到了这里，关祖相信这出租车算是跑不掉了。
果然几番周折之后，果然把这出租车给顶到了路边，强行让他停了下来。
看着司机打开车门还想跑，关祖差点笑出声来。
“也不看看追你的都是些什么人，跑？跑的掉吗？”
马军车都还没停稳，陈国荣已经从车窗里蹦了出去。
司机人刚从车里下来一半，就被陈国荣用车门给挤得动弹不得。
“搜！”
关祖看到人被制住了，立马安排其他人搜查起来。
看到司机的样子，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这家伙真是个变态杀人狂。
而且这家伙不但变态，精神还有问题，是个真正的疯子。
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口齿清晰，表情也挺正常，似乎没有发病的迹象。
“你跑啥？”暴脾气的马军这时候上去三两下就把人给拷上了，不过看到自己的车灯都给撞掉了，还是忍不住给了司机两下。
“啊Sir，你们追，我当然跑啦，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你们是警察啊？你们把我的车也给撞坏了，小心我去告你们。”
这时搜车的几人也结束了搜查，司机似乎笃定自己的车很干净，所以有恃无恐起来。
可惜他早就被关祖给认了出来，这时候可不会惯着他，走上去就是重重一脚，直接让司机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这时关祖才好整以暇的蹲到司机前面，微笑着开口问道。
“差不多半年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的尸体。”
“啊……阿Sir，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开出租的，今天走错了路而已。”
司机说的情真意切，关祖差点就信了，可惜他已经猜出了这司机的故事。
关祖看这家伙现在说起话来，似乎精神病还没到记忆中那么严重，就用手拍了拍司机的头，冷冷的威胁起来。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听清楚，我再问你一遍，半年前，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男人的尸体。那人又不是你杀的，你说出来，也算是为我们破案提供线索了，对吧！”
等了好一会儿，见司机似乎还想要顽抗一番，关祖直接起身给马军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其他人就去了不远处方便起来。
“关Sir，会不会抓错了？”
傻子卫景灏第一个提出疑问，没想到关祖还没回答，一旁的方奕威倒是给了他答案。
“靠，你是不是傻，那种地方，就算迷路也不会把车开那么深，出租车司机早就掉头了。而且这家伙听到我们是警察，居然跑得更快了，肯定是心中有鬼。”
方奕威话刚说完，陈国荣接话了。
“他的车也有问题，刚刚搜查的时候，椅子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椅子表面可以清洗，但如果是随着缝线渗透进去，血腥味就能持续很久。”
陈国荣的话，让关祖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道“不记得陈国荣有这本事啊？难道说鼻子大，嗅觉都要比别人灵敏？”
他们几人一边方便，一边聊得起劲。那边马军也放开了，各种招式换着花样的往司机身上招呼。
终于，那司机受不了开口了。
“别…别…别打了，见过，我见过一具男性尸体，就在半年前。”
司机断断续续的开始交代，他半年前确实在那河边见过一具男尸，那尸体看样子应该是被人用刀直接割破了喉咙死的，从描述上看，衣着和劫匪一致。
听到这里，众人对视一眼“看来我们判断的没错，那个匪徒很可能就是报信被发现后，被灭口了。”
不过司机对尸体的去向却一直支支吾吾，就是避而不谈。
关祖明白，这家伙可是杀了不少人的，现在遮遮掩掩的，很可能尸体就被他拖到了酒厂，不然没必要避而不答。
“你放心，你的答案我还算满意，不过你毕竟杀了那么多人，那屋子可全是你的痕迹，所以你跑不了的，还是乖乖等着吧！”
关祖话音刚落，又有几辆车从后面开了过来，原来关警司带着支援也追了出来。
第82章 想简单了
“你要不要听一听，你在说什么？你现在的这些话，会对警队造成什么影响，你考虑过后果吗？”
办公室里，李文斌一脸严肃的看着对对的关祖，说话的语气已经从严肃上升到了严厉。
“李Sir，我正是明白，这会给警队带来很不好的负面影响，这不才先来找的你啊！”
关祖也稍微有点委屈，自从昨天找到了那个匪徒的尸体，又从出租车司机口中得到了消息，那匪徒是被割喉的。
关祖就基本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悄悄来到了李文斌办公室，想要试探一下，李文斌能不能在这事上给予一定的帮助。
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同时也低估了李文斌。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李文斌给洞察了他的意图，追问之下不得不全盘托出。
“你相信一个神经病说的话？就准备调查你的同事？”李文斌面无表情。
“李Sir，按那个神经病的描述，他只对女性下手，初步尸检报告也显示，现场一共发现二十七具尸体，只有一具是男性。
杀二十六个人，和杀二十七个，在判决量刑时，基本没什么区别。二十六起谋杀他都认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人再与警方对抗。”
昨晚抓到那出租车司机以后，大家直接就在北区审讯室里，连夜开始了审讯。
关祖也明白了，这司机很大概率就是前世瞎眼神探里，最后出场的那个女装变态神经病大佬了。
只是司机现在病得还没到关祖记忆中那么严重，还只是间歇性的发病，平时基本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不发病时就是个正常人，那他就会知道害怕，人只要还会害怕，审讯起来就轻松多了。
通过一晚的审讯，这司机的行为也是让关祖大开眼界。
这家伙发病时，简直扭曲的不像一个人，不但喜欢半夜猎杀落单的女子，还会把尸体还洗剥干净收藏起来。
而那匪徒的尸体，他其实早就发现了，不过没太在意。是后来有一晚，半夜发病没找到猎杀的目标，就干脆把匪徒尸体拖回去收藏了。
李文斌定定看了关祖好一会儿，叹了口气。
“你知道如果按你说的那样，会是什么后果吗？”
关祖也叹了口气“知道，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内务部介入调查，说不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把O记清洗一遍，看来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
这是关祖刚刚看李文斌反应那么剧烈才想到的。
一开始他只考虑了到消息传到外界，可能会对警队形象造成影响。
不过现在看来，李文斌似乎对外界的影响不是很在意，那么能让他大动肝火的，就只有一直在和他针锋相对的刘杰辉了。
O记可是李文斌的大本营，要是让刘杰辉抓住机会，肯定会借这事大做文章，说不定还会借机把手伸进O记。
到时候李文斌后院起火，一切都会陷入被动。
想通了这些，关祖也明白了李文斌为什么会反应那么强烈，对这事那么慎重了。
“既然知道，那么对待这事就该更加谨慎。
找到了劫匪尸体这事是瞒不住了，相信现在已经成了警察部的焦点。
所以我要你在调查的时候，忽略掉劫匪可能是卧底这个条件，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内务部有借口插手进来。”
“李Sir你的意思是？”
“这事只能暗中进行调查，那个劫匪是不是卧底？是谁派出去的？这事我会帮你查。
而你要做的，就是查银行金库抢劫案。
其他的只能暗中调查，我要铁证，懂了吗？”
听到李文斌的指示，关祖连忙点头“明白，我一有进展，就会向你汇报的。”
离开李文斌的办公室，关祖心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李文斌答应动用权利，帮他确认那个劫匪到底是不是卧底。
忧的是，自己之前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权利的斗争，都会变得异常复杂，有时候其危险性，完全不下于接头和悍匪火并。
回到四组的办公室，现在这里又变得冷清了，只有黄启发带着两个内勤在处理文件。
其他人全被他给散出去了，陈国荣带着三小还在现场，希望能找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马军带着华生就蹲在鉴证科，等着最后详细的尸检结果。
至于那个有精神问题的出租车司机，关祖很大方的交给了北区来处理。
虽然发现了很多尸体，但是关祖现在对这个连环杀人案没什么兴趣，让给便宜老爸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条件也是有的，那就是在必要的时候，他老爸得派人协助他，毕竟四组人还是太少了。
昨晚的通宵审讯，让关祖也感到了疲惫，回到办公室里，还没看多少卷宗，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关祖是被自己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迷迷糊糊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国外的，这一下他是真的不困了。
“阿祖，詹姆斯松口了，不过他有个条件。”
果然是火爆来的电话，这让关祖很高兴，匪徒这边查的不顺，没想到火爆那边却有好消息了，至于条件，关祖倒是不怎么在乎。
“什么条件？”
火爆酝酿了一下，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起来。
“这家伙坐地起价，说是还有一批货，替他收了他才肯说。”
“这家伙不是退休了吗？怎么还有货？有多少？”
“谁知道呢？数量和上次差不多。”
“买了，让他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上一批军火，关祖没用多少，不过好在只要品种一样，空间里就还能放得下。
能用钱来解决，可比用脑子来解决舒服太多了，所以关祖买起来毫不手软。
结束了和火爆的电话，关祖发现差不多快到下班时间了，走出办公室发现大厅里，几个内勤都在整理桌面了。
“火爆那边，估计还得一点时间消息才会传过来，今天就好好回家休息一晚吧！”
关祖打定主意，正要去取车回家，没想到隔壁的章警司突然叫住了他。
“关Sir！来聊一聊？”
第83章 第三只战狼
“章Sir，找我有事吗？”
章警司的办公室里，关祖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才有空打量起四周的布置来。
这一看关祖承认，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这章警司肯定没自己有钱，但是这办公室的布置，可谓是极尽奢华，最起码李文斌的那间都不如章警司。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听说你重启了半年前银行金库那个案子？”
章警司倒是热情，进门就给关祖端过来一杯咖啡，这才问了出来。
关祖笑了笑，接过咖啡先美美的来了一口，才自嘲一样说起来。
“居然连你都听说了，你说我也是够倒霉的，去看个现场，都能遇上连环杀人犯。”
“哈哈哈！这是你运气好，案子都直接送到你嘴边了，别人只有羡慕的份。”
“有啥好羡慕的，现在弄得满城风雨一地鸡毛，最后还不是被北区接手了。”
听到关祖这句抱怨的话，章警司笑了。
“想要不被别人把案子抢了去，那你就得找自己人帮忙啊！”
听到这话，关祖立马警惕了起来。
要知道关祖对章警司虽然印象不深，但他也在关祖的怀疑范围之内。
章警司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无非就是“缺人手的话，他们组可以帮忙。”
现在正是自己调查银行金库劫案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主动找上自己。
要么是他真的古道热肠，乐于助人，要么就是还有其他目的。
相对而言，关祖觉得章警司更像是别有目的。
毕竟自己重启案件调查已经好些日子了。很多资料都还是从其他几个组调过来的，要帮忙的话，早干嘛去了？
现在一听说自己查到了新线索，就急不可耐的过来找自己，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不过面子上，大家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祖马上笑着应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要是以后找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脱！”
听到关祖的话，章警司笑得更灿烂了。“那哪能呢，大家虽然不是一个组，但是都在同一个科吧！有事你招呼一声就是了，咱们当差的，就得互相帮助，你说是不是。”
告别了章警司，关祖刚刚来到车上，火爆的电话再次打来了。
那个詹姆斯知道的也不多，当时找他买货的一共两个人，都是男的，因为是熟人介绍的，所以他也就没太留心。
不过这家伙很鸡贼的，在仓库里装了摄像头。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要求加价，再卖一批货才给线索。
毕竟视频一流出去，他的信誉口碑可以说就真的毁了，不但得退休，今后更是要隐姓埋名，小心被之前的顾客灭口。
“卧槽，这家伙还真是奸商啊！你没被留下视频吧”
关祖听完火爆的话，连忙追问了一句，可别为了查案，最后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放心，我每次买货都是让的别人出面，查不到我头上。对了，视频我发给你了，我在这边玩一阵也就回来了。”
结束了和火爆的通话，关祖立马打开了火爆发过来的视频。
他实在太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替代了原本该由自己等人，去抢的银行金库。
只是视频的画面不是很清晰，角度也比较刁钻。
一开始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到了视频的最后，这个鸡贼的詹姆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带着两个买家从摄像头下面走了过去。
“卧槽！”看视频关祖这次是真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声来。
只见视频里第一个走过去的是个洋鬼子，应该就是那个詹姆斯。
而第二个居然又是一张战狼脸，这也没什么，关祖现在都已经见过天虹和阿积两只战狼了，不差现在这个。
让他骂出声的是视频里的第三个人，那不就是好友刘天么。
不过骂过之后关祖也冷静了下来，视频火爆肯定看过。
要真是刘天，他不会不告诉自己，所以视频里的刘天，情况肯定和战狼一样，别人看就是长的不一样。
这么一想，关祖也慢慢回过味来了。
战狼加刘天的组合，在自己的印象里，就只有天养生和天养性两兄弟了。
“一切都对上了，如果是他们的话，连人数就都对上了。”
天养生，天养性，天养志，天养思加上卧底卫景达，刚好四男一女。
“居然和自己的小队配置一样，还真是巧了。”
关祖想着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特别是想到原剧里被天养生虐得死去活来的三小，就在自己手底下，关祖笑得更是灿烂了。
既然是关祖认识的人，那么他们的故事关祖自然也就明了了。
可是劫匪身份的问题是解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既然是天养生一伙干的，那么那个藏在O记的黑警，也就可以确定是章警司了。
“可是李Sir要的是铁证，我上哪去给他找铁证去？
而且天养生一伙现在下落不明，要等他们再次现身，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
一时间，关祖找到劫匪身份的喜悦，一下子就没了一大半。
关祖也没再急着开车离开，而是就这么坐在车上，梳理起了案子来。
首先是案子不一样了，原本他们应该是打劫押款车，然后跑路时遭遇了黑吃黑，修养调整之后，才回来找黑他们的罗警司复仇的。
可是现在他们抢的是金库，然后跑路时，是不是也被黑吃黑了就不确定了。
要知道原剧里跑路时卫景达可还活着，一直在给罗警司传消息。罗警司才有黑吃黑的机会。
现在卫景达却是没有给罗警司消息，而是把电话打到4组的办公室里，紧接着就被灭口了。
罗警司还有没有机会去黑吃黑？而那个给匪徒传消息的人又是谁？
越想，关祖头越大，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似乎在这个被改变了的案子里，作用不是太大。
“这种需要脑子的事，还真不太适合我。”
关祖彻底无奈了，自己本身不擅长动脑。原身那个富二代，光看那脑残的行为，也不像是个有脑子的。
两个没脑子的加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大用啊。
第84章 暗中进行
想了一整晚，关祖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自己大小也算个领导，自己没办法，那就让手下人来想。想不出来解决方法，那就是手下人太废物，和自己没关系。”
打着这个主意，关祖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所有组员召集回了办公室开会。
还是那间小会议室里，关祖上来就把从视频里截出来的图，往黑板上一拍。
“根据我的线人传来的消息，终于找到了银行金库劫案，嫌疑人的消息。
这两个人，一个叫天养生，一个叫天养性，就是这二人在劫案发生前，在黑市上找这个詹姆斯采购了大量的军火。
根据线人提供的消息，这两人来自一个浪人团伙，他们从小就是孤儿，当过雇佣兵，接受过严苛的训练，而这个团伙，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还有另外两男一女，这个配置也和银行劫匪的人数对上了。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他们从劫案之后，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你们觉得，我们要怎么办才能把他们找出来？”
关祖讲完，就让大家先消化一下新消息，然后再畅所欲言。
而他自己也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过心里却是想着别的事。
“现在剧情都不一样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天养生他们没有被黑吃黑，只是躲起来了。
那么自己现在不但面临破不了抢劫案的问题，还要面对怎么查罗警司的问题。
如果罗警司没有黑吃黑，那么他是否还是像原本来轨迹那样，是个黑警？
而且如果他没黑吃黑，那么失窃的黄金，就很可能还在天养生等人的控制中，他们也就没有理由回来报仇了，最多是等风声过去了，悄悄回来取走黄金。”
越想，关祖越绝望，案子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想要破局却完全没有头绪。
好在他还有手下，而且手下里，还有个经验丰富的陈国荣。
“关Sir，既然有了嫌疑人的消息，不如就按着这条线去查。我不信他们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就算他们是跑路了，我们也总能找到他们坐的谁的船，什么时候走的，去的那里！”
陈国荣的想法也很简单，哪怕抓不到人，也要知道人去哪了。
“行，一会儿你就去查这个方向，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关祖同意了，这也算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先把天养生他们的底给摸透，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关Sir，鉴证科那边加班把尸检报告做出来了。
疑似匪徒之一的死者为男性，年龄大概25岁，死因为利器割破颈动脉，导致脑缺氧。和那个出租车司机描述的割喉基本一致。
但是尸体腐烂严重，指纹和相貌已经很难辨认，DNA比对也没有相关记录，很难再查到有用的消息。”
马军说话的语气有点失落，本来以为找到了重大线索，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不要灰心，只要我们用心查，迟早会发现新的线索的。”看到马军情绪不高，关祖不得不鼓励了一句。
“关Sir，我们之前分析过，那批黄金很可能还没有离开港岛，你看我们能不能从些方面查一查？”
冷面人陈晋这时候发言了，这家伙现在没死未婚妻，所以还没有成为以后，方奕威口的没有脑子的“废人”，这时候正春风得意的陈晋脑子还算灵活。
“这半年来，一直有人盯着黑市，那些黄金从没在市面上出现过，对这个结论，我还是比较认可的。”
关祖可是知道，警方对黄金的黑色盯得可是非常紧的，很多打劫金铺的，都是在销赃的环节被警方给抓获的。
所以可以确定，那批黄金在港岛还没上市。
不过听到关祖的话，陈晋却没有坐下，而是解释了起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黄金还在，那他们肯定会回来取，我们能不能把目标锁定在各路蛇头身上。
以前是不知道劫匪身份，所以不好查，现在既然连照片都有了，蹲守起来也方便多了。”
这次关祖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像陈国荣。
蛇头这些人他是真不熟，只能听听陈国荣的意见。
很快，回忆就结束了，陈国荣也带着三小去找蛇头了，
而关祖则再次把马军华生带回了自己办公室。
锁上办公室门之后，关祖才一脸严肃的对着二人说道。
“知道为什么让他们大张旗鼓的去查案子，却把你们两个留下吗？”
听到关祖的话，二人都是有点懵，马上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要被训斥了。
不过关祖也没再和他们磨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目的。
“让你们留下，是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们两个。
你们不算新人了，经验丰富，所这事必须你们两个来办。”
听到有任务，两人的眼睛都是一亮，既然有任务，那就说明案子还是有转机的，只是会上关祖没说而已。
所以两人立马表态，肯定能完成任务。
“你们的任务很简单，但是想要做好却非常困难。
我要你们二十四小时盯着隔壁的章警司。”
马军和华生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不理解的看着关祖。
关祖也明白这个任务对他们来说有多离谱，于是赶紧解释起来。
“别误会，我和章警司没有任何私人恩怨。之所以让你们盯着他，我怀疑当初把陈国荣他们小组的情报，透露给劫匪的人就是他。
而且我所做的事，已经跟李文斌李Sir汇报过的，并且得到了李Sir的同意的。
不过这一切，都必须在暗中进行，暗中…懂吗？”
解释完，关祖就盯着二人，等待他们的态度。
好在马军和华生没有一丝的犹豫，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开始询问起任务的细节来。
“关Sir，要查到什么程度？”
“不用查的太深，我只需要知道他每天行踪，还有出现过的所有的异常举动。
我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只能在暗中进行。所以，除了我，你们得不到任何的支援”
第84章 换个方向
把手下人全给散了出去，关祖的日子又悠闲了起来。
蛇头那边，关祖相信凭借陈国荣这么些年的经验和人脉，查出天养生等人的去向应该没问题。
马军和华生这边，虽然人手不足，就他们两个。
但是只要他们记录章警司的日常行踪就行了。关祖也没指望能什么特别大的收获，只是想着能不能从章警司日常中找出不同寻常的地方来。
马军身手了得，华生卧底经验丰富，又不是近距离盯梢，这这事对他们来说基本上难度不大。
而关祖，除了每天听取两帮人的汇报以外，一有空就是往章警司办公室里凑。
关祖想试试能不能从章警司身上挖出点有用的东西。
而章警司似乎也是想着，从关祖这里得到点什么。
所以很意外的，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相处起来格外融洽，没用几天时间，那状态就差斩鸡头结拜了。
查蛇头的陈国荣和查章警司的马军还没有结果，倒是李Sir再一次把关祖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一次李文斌的脸色比上次见面还要黑，整个人那种冰冷阴沉的样子，很明显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你的猜测看来是对的，经过DNA比对，那具劫匪的尸体，可以确定就是卧底警员卫景达。”
说道这里，李文斌深深做了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把自己的火气给压下去，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道:
“根据章文耀最新的报告，卫景达现在还在执行卧底任务，甚至前几天还和他有过联系，呵呵…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李Sir，也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章Sir可能是被劫匪蒙蔽了，他们冒充卫景达也说不定。”眼见李文斌有爆发的趋势，关祖连忙安慰起来。
李文斌之所以那么愤怒，关祖心里也是明白的。
O记是他的发家之地，早就被他视做自己嫡系中的嫡系，里面的每个人，都是被他寄予厚望的。
现在出了一个章文耀，要说李文斌心里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关祖以前光是看电视小说都觉得难受。
更不要说李文斌现在正在亲身体验了，而且眼前这份卧底报告，还是他自己亲手调查出来的。
“你不用安慰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倒是你，现在查到哪一步了？”李文兵不愧是大佬级别的人物，情绪调整的很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恢复了过来。
听到李文斌问调查进度，关祖连忙把这几天自己做的事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
“你做的很好，不过还不够。既然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天养生那伙人，那不妨把精力集中到章文耀这个点。
他即使不是通风报信的那个人，可我相信他也和那起劫案有很深的纠葛，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挖出意想不到的线索来。”
“明白！”听到李文斌的话，关祖也明白，他是想要自己先把章文耀的事解决，不然万一被别人抓住了章文耀这个点，很可能会成为用来攻击他的武器。
“你能明白最好，不过一切还是得暗中进行。好好干，我一直看好你，现在像你这种有能力又知进退的年轻人可不多，不要让我失望。”
“李Sir放心，一定不会有别人知道这件事的。”谈话的最后，李文斌照例给关祖端上来了一大碗鸡汤，而关祖也毫不犹豫，一口就给干了下去。
回到办公室以后，关祖立马召集了陈国荣那边的组员，这次关祖有了尚方宝剑，可以不用再队员面前还遮遮掩掩的了。
又是会议室里，这次关祖甚至把内勤的两个女警都安排在了门外守着，就是防止有人过来听到他的任务安排。
“蛇头那边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天养生他们的消息？”布置任务前，关祖还是问了问陈国荣那边的进度。
“根据查到的消息，天养生他们似乎跑路去了越南，至于什么时候会回来，这就不知道了。”陈国荣有些失落的回答起来。
如果人真的在国外，哪怕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没用。
“既然没什么进展，那就由卫景灏继续和蛇头那边的线人保持联络，其他人全撤回来执行新的任务。”
关祖的话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这几天的调查，各种不利的消息让大家都有点失落，所以现在听到关祖的话，一下让大家又燃起了希望。
“那个死去匪徒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确定他是警方派出去的一个卧底。”关祖说着，拿起手里的资料夹比了比，才接着往下说道。
“可是在我手里这份行动报告里，这个卧底甚至最近都还和他的上司有联系，我想你们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说，他的上司故意伪造了行动记录？”陈国荣马上开口问了一句，不过虽然是提问，但语气里确实充满了确定以及愤恨。
要知道出现这种事情，那么足以证明这个卧底和他的上司之间出了大问题，无论是什么问题，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结合这个卧底之前的种种举动，还有他早已死亡的事实，他的上司无疑在银行金库案中，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
“是的，他的上司故意伪造行动记录，营造出他还在活动的假象，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掩饰他的死亡。
所以下一步我们的行动，就是围绕这个卧底的上司展开。”
关祖说完，看着现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信息量有点大，得让大家先消化一下。
“关Sir，确定他的上司是谁了吗？”还是陈国荣，他对这个案子的执念很深。
而且现在种种迹象都说明，他当时行动被劫匪埋伏，里面肯定少不了这个人的功劳。
一想到自己带去的伙计，还没反应过来，就全被炸死了，陈国荣的眼睛的开始发红了。
“这个卧底的上司，就是隔壁的章警司。”
这下子不止陈国荣了，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实在不明白这章警司到底图什么。
关祖没有再耽搁，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拉回来后，直接开始安排起任务来。
第85章 他是个好警察
让陈国荣他们下去布置监控章警司的事后，关祖叫上卫景灏就要离开，有了大部队的加入，马军和华生也能稍微轻松一点。
关祖打算去见一见那个给他们提供偷渡信息的线人，确定一下，天养生他们跑路时的具体状态。
总部停车场，卫景灏是第一次骑牛，整个人都显得有点紧张。
“慢慢开，这种车一开始确实不好上手，不过开上一段你就会发现它的魅力了。”
坐在副驾的关祖，一边给卫景灏说着注意事项，心里却一直在组织语言，怎么告诉他他哥卫景达的事。
很快，车就驶出了警察总部大楼，汇入了公路上的车流。
看着卫景灏一脸认真的开着车，即使那样子依旧让人觉得傻乎乎的，关祖心里却替他感到遗憾。
“前面靠边停车，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说。”
随着车子的行驶的，关祖看到了一家他以前挺喜欢过来的茶餐厅。
考虑到卫景灏正在开车，关祖害怕在车上告诉他卫景达的消息，他会太过难受控制不住，所以干脆停车边吃东西边聊。
还是熟悉的味道，坐到餐厅里，关祖随意吃了两口，不禁回忆起了在这里指挥马仔散货的场景。
“关Sir，这家的口味真的还不错唉，下次我带他们也来尝尝。”
看着卫景灏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着话，关祖终于下定了决心。
“卫景灏，听说你有个哥哥也是警察？怎么平时没听你提过？”关祖装作闲聊，故意把话题带到了他哥哥身上。
“啊？关Sir也听过我哥？哈哈，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卫景灏闻言抓了抓头，笑了起来。
“听过，叫卫景达是不是？”
“是啊是啊，不过他似乎有什么事要做，神神叨叨的，已经快一年没和家里联系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他。”说道这里，卫景灏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有没有想过，你哥去干什么了？”关祖说的很平淡，不过他还是看到卫景灏的表情明显一愣。
“这个…他只说有很重要的事，然后整个人就失联了。”卫景灏说的很慢，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抬头看着关祖接着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关Sir，你说…你说我哥会不会是去当卧底了？”
看着卫景灏那充满希冀的眼神，关祖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奶茶狠狠喝了一大口，才一脸严肃的回答起来。
“你猜的没错，卫景达确实是被选中，去执行了一项卧底任务。不过你也应该清楚，卧底任务充满了各种危险和不确定性。”
卫景灏本没有指望关祖能回答他的问题，问出来也只是因为，这问题堵在心里很久了。
可是没想到关祖居然真的给了他答案，这一切让卫景灏感觉有那么一点不真实。
“关Sir你快别开玩笑了，我哥可是老警察了，再说了，他去当卧底，你怎么可能知道？”卫景灏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
平时傻乎乎的卫景灏居然能够反应这么快，一下子抓住关祖话里的漏洞，这让关祖对他有点刮目相看。
不过现在话已经说到这了，有的事他觉得还是该交代清楚。
“还记得刚才开会我拿的那份文件吗？那就是你哥哥的卧底资料，他奉命去一个浪人集团卧底，一直在给警方传递消息，直到半年前，他的卧底身份泄露，遭了匪徒的毒手。”
关祖一口气说完，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是该考虑怎么安慰这个傻小子了。
卫景灏起先还没太在意，可是随着关祖的诉说，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嘴里吃着的东西也忘记了怎么咽下去，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关…关Sir，你…你是说，我们找到的那个…”说道这里，卫景灏在没说下去，整个人已经泪流满面。
“是的，通过DNA比对，确定就是你哥卫景达。因为他是卧底，资料属于保密，所以法医那边的比对才没有结果。”
看着哭泣中的卫景灏，关祖补充了一句，然后就在一旁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才安慰道“你哥…他是一个好警察，案子我们一起分析过，他的处境你也应该明白，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还不忘记向警方传递消息。”
一直过了接近一个小时，卫景灏才从极度悲伤中缓了过来。
“你没事吧！不行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关祖全程默默陪着卫景灏坐着，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诉说说着他和哥哥的一切，这时见他缓过来了，这才开口，
“我没事关Sir，案子还没破，我是不会休假的。”卫景灏红着眼睛，给了关祖知道肯定的答案。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在之后的工作中，不要带入个人的恩怨，因为这样会显得我们不专业。”关祖说完，拍了拍卫景灏肩膀，起身就去结账。
这次换了关祖开车，卫景灏坐在副驾。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但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戾气，关祖只好亲自来开车。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和线人约好见面的地方，卫景灏在前，关祖跟在他后面走进了一栋老楼里。
“关Sir，这个家伙以前被陈Sir抓过，后来家里出了事，陈Sir帮过他，所以才愿意给我们消息。”
楼道里，卫景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这时给关祖介绍起线人的情况来。
不过因为关祖他们要的消息其实不算太犯忌讳，一伙已经跑路了的家伙，他们的信息可没人会在乎。
所以大家见面也没太过遮遮掩掩。
不过见面之后，这线人的第一反应还是让关祖有点尴尬。
“力…力哥？”
关祖没想到这线人居然认识自己卧底的身份。
“你认识我？”
“远远的见过一次，那段时间实在是没钱了，就想着帮你散货，可惜你没看上我。”
关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才说道“没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有救，不然早把你和那些烂仔一起送进去了。”
“明白，明白！谢谢力哥！”这线人也不傻，立马明白了关祖的意思。
要知道关祖选的散货马仔，可全都不是什么好人，要么是道友，要么是作奸犯科后的漏网之鱼，最后一个不少全跟着林昆一起被抓了。
“这是我们关Sir，别瞎喊！”恢复过来的卫景灏似乎突然开窍了一样，马上纠正了线人的称呼。
“今天来见你，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想好了再回答。”
关祖说着，自己先拉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第86章 到时候报我的名字
“那伙人跑路的时候一共几个人，都带了些什么？”
关祖现在就想确定一下，天养生这些家伙还有没有可能再回来。
“四个，三男一女，都带着伤，那女人身上的伤最重，是另外两个人抬着她上的船。这些都是我亲眼看见的，要不是因为我家里突然有事走不开，当时带他们走的就是我了。”线人回答的很干脆。
“对那伙人，你还有什么了解？你们干这行的，不可能带几个完全不了解的人上船吧！”关祖又问了一句，他接触的人多了，更明白这些人的门道。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关Sir，你不了解我们这行，不该问的我也不好去多问啊！”
这线人说的很恳切，但是关祖却不信他的话，他在卧底的时候，比这演技好的他都见过。
所以他不像陈国荣那样好忽悠，不过他也明白，这些家伙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能给陈国荣那么多消息，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自己现在想要更多，就必须用利益来诱惑他们，捆绑他们。
所以关祖没有着急，反而笑眯眯的问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
“知道速运公司吗？”
“关Sir你真会开玩笑，像我们在水上讨生活的，哪能不知道速运公司啊”
“只要你的答案我满意，你可以去他们那里做事，想好了再说，机会我只给你一次。”
关祖口中的速运公司，明面上是一个专门做走私生意的公司，实际上却是专门替内地运一些不方便报关的货物。
所以他们的船，两地水警海关都很给面子。
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帮背景神秘，生意做的很大的走私集团。
而关祖恰好知道，这家公司背后的老板，正式他未来的岳父，亚洲船王周健云。
而关祖提到速运公司，一来是告诉这家伙，自己可以给他好处，帮速运运货可比他们这些跑单帮的安全多了，赚得自然也更多。
二来是告诉他，自己能安排人进速运，自然能让速运转过头来收拾你。
他相信眼前这个家伙能明白他的意思，做出正确的选择。
毕竟他的主业可是走私，带人跑路只是副业，而且风险极大。
果然那线人听了关祖的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看表情似乎是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而卫景灏则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之前他和陈国荣他们过来问，这家伙可不是这个表现啊。
卫景灏想起这家伙之前还信誓旦旦保证，所有知道的都说了，他还很感激这家伙的坦诚，现在看来，这家伙重要的信息是一点都没说。
先到这里，卫景灏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差了，盯着一旁的线人，眼睛里就差喷出火来。
终于那线人似乎是有了决定，转头眼巴巴的看着关祖问了一句“关Sir，你可说话算话。”
关祖微微一笑“打个招呼的事，你直接去报我的名字就行，他们会给你安排好的。”
有了关祖的承诺，那线人这才开口把一些隐藏的线索给说了出来。
“他们一共四个，那女的肚子上伤得很重，我看她似乎穿着防弹衣，不过那防弹衣都被打穿了，肚子上碗口大的伤口，很吓人。
而且他们应该走的非常匆忙，一上船就吵着让马上开船。
一开始说好的是到湾湾，可是后来我听说，最后船是越南附近被发现的，船员全都死在了船上。”
那线人说这里，语气中还透着后怕。
“他们走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行李，很重的那种。”关祖关心的是那批黄金有没有被他们带走。
“行李倒是有，其中一个男的背了个大包，上船的时候和我擦身而过，但不算太重，里面似乎藏着家伙。
我还特意提醒开船那人，让他小心，可惜最后还是死了。”
听到不是黄金，关祖松了口气。
只要黄金还在港岛，就不怕他们不回来。
“是谁帮他们联系的船？”关祖又追问了一句。
“死了，联系船的那家伙也和他们一起上的船，最后也死在船上了。”
听到这里，关祖也不得不佩服天养生这伙人的谨慎，灭起口来真是毫不手软。
关祖也是无奈，对方做的太绝了，根本没留下多少有用的线索。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那找人低头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似的抬起头来，激动的说道。
“我在帮忙安置妥当下船之前，听到背行李那个的对他们带头的说，他们就不该相信那人的鬼话，给他们消息其实就没安好心，现在东西被抢了，还不如回去和他拼了。
然后带头那个回了他一句，东西他拿了现在也不敢出手，等治好了阿思的伤再回来找他拿就是了。”
听到这里，关祖大概全勤有了一个猜想。
很可能是天养生他们一伙在接到消息埋伏了一波陈国荣后，放下了戒备，然后被给他消息的人黑吃黑了。
而且这线人的话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那个女匪徒肚子上中了一枪，一般的枪可没这种能能力，必须是狙击枪。
而狙击枪这玩意儿，在黑市上可不容易弄到，就连詹姆斯的库存里也没几把。
最重要的是，狙击枪不是给你霓就会用的，必须经过长时间的专业训练，才有可能掌握。
“最后帮我个忙，让人多留意一下，要是那伙人回来了，立刻通知我，没问题吧？”
“没问题关Sir，现在越南帮散了，水面上大部分是我们本地的在做生意，有人过来了，大家多少都能收到消息。”
听到这话，关祖这才脑子的带着卫景灏离开了。
出了门以后，关祖一边开车，一边和情绪基本已经平复了的卫景灏说道。
“回去查一查枪房记录，半年前那段时间，都有谁调用过狙击枪。”
“关Sir你怀疑打伤天养生他们的是警察？”卫景灏今天心情大起大落，问起问题来，整个人看上去更傻了。
“废话，我都安排人盯着章警司了，他手下的那些人里，难道就不会出问题？”
关祖这时觉得，那批黄金，很大概率是落到了章警司手里。
就是不知道现在黄金还在不在，要知道章文耀他可是警察，想要出货而不被自己人查到，确实比劫匪要容易的多。
第87章 如果你有一批见不得光的黄金
接下来的一周，关祖所在的四组，名义上是在追查匪徒的下落。
但是实际上却是对章警司展开了最为严密的监控，同时对他的一切信息都开始了秘密调查。
可惜一周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章警司的账户很干净，没有什么来历不明的收入，当然这只是我们能查到的账户，不排除他还有其他什么秘密账户。”
碰头会上，第一个发言的是方奕威，他负责去查章警司的经济，不过结果似乎不太理想。
“章警司的生活很规律，每天都是家里和单位两点一线，偶尔次几外出都是和同事聚会。”负责二十四小时盯梢的马军，也是一脸无奈。
“他家里也很干净，我们曾悄悄进去调查过，很普通。”这是陈国荣的报告。
“枪房那边我问过了，但是他们电脑出了点问题，半年前的记录查不到，而且半年前的枪械调用签字记录也不见了，我怀疑被人动了手脚，不过库里的枪械数量都对，他们也就没继续追查。”卫景灏从那天回来就去调查黑吃黑时，可能出现的狙击枪。
结果却什么也没能查出来，似乎有人早就把首尾收拾干净了。
听着手一下的人，一条条的报告，关祖也是头疼。
现在就像是解数学题，可明明已经偷看到学霸的答案了，但是解题过程却反推不出来。
无奈之下，关祖只得用最原始的方法，把自己带入进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卫景灏，假如你有一批见不得光的黄金，你会把它藏在哪？”关祖第一个提问卫景灏，希望让他忙起来，就没空悲伤了。
“啊？如果…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藏在床底下啊！”关祖的方法还是挺好用的，虽然卫景灏的答案没什么建设性，不过他的情绪却是调整了过来。
“床底下找过了，章警司家里我们找得很细，黄金没在那里。”陈国荣一边回忆着他们偷偷摸进章警司家里的情景，一边否掉了这个答案。
“如果是我，肯定不会放在家里，我肯定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它埋了，等以后再悄悄挖出来。”听到前面卫景灏的问答，方奕威主动把自己带入了进去。
不过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陈晋皱着眉来了一句“不可能，要知道那可是黄金，而且数目巨大，随便挖坑给埋了，谁知道会不会被别人无意中给找到，除非能随时看见埋黄金的地方，不然怎么可能安心。”
陈晋话音还没落，华生就赞同起来。“没错，别看电影里演的，动不动就把宝物藏在山洞里几十年，反正换了我，一天看不见我就会心慌。”
听到两人反驳自己方奕威也有点难过，阴阳怪气了起来。
“那可就难办了，章警司这人这些天你们也看到了，上班比回家还勤快，可能坐在办公室里的时间，比躺家里床上的时间还…卧槽！”
说着说着，方奕威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又突然骂了一句。
其他人也渐渐回过味来，大家互相看了看，大眼瞪小眼。
“办公室确实是个好地方啊！要知道这可是警察总部，没有哪个小偷会头铁的，跑来光顾这里，这可比藏家里安全多了！”
大家越说越觉得有道理，黄金直接藏在办公室里，几千号警察帮他守着。
而且最重要的是，每天上班都能看到，要是实在不放心，还能主动加班过来看看。
关祖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在自己办公室里打量了起来。
他的办公室和章警司的一样，除了装修布置不同，整体上差别不大。
他一边回忆着之前在章警司办公室里看到的情况，一边对比着自己这间。最后指着一个角落的位置说道。
“这里，我记得章警司办公室里这里放着一个铁柜子，柜子上面一层虽然是玻璃的，但下面一层却是铁的，而且有不小空间。”
“阿祖，你可别冲动啊！谁知道柜子里放的什么，要是里面没有黄金，那麻烦可就大了。”
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黄启发，见到众人的眼睛越来越亮，连忙出声劝了起来。
听到黄启发的话，众人也慢慢冷静下来。
“是啊，万一什么都没搜出来，不但打草惊蛇，我们还会很被动，毕竟调查同僚可是很犯忌讳的，那时候我们的处境可就难了。”陈国荣也反应了过来，叹了口气。
“那就这样放着不管吗！”卫景灏有点着急，毕竟害死他哥哥的人，很可能就是章警司。
“所以，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直接搜查肯定不妥，但是如果能确定黄金就在那里，再搜查的话，那时候有了铁证，也就没人会说我们的不是了。”
关祖一边摸着下吧，一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想干嘛？阿祖！我可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这事要是被人发现了，没人救得了你。”
黄启发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感觉手底下这些小子太让他操心了，简直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
这是他看向了一旁的陈国荣，希望这个老成持重的家伙，能帮着自己劝一劝。
陈国荣却对黄启发的求助视而不见，反而一本正经的计划了起来。
“如果是晚上行动的话，咱们这应该不会有多少人加班的，只要稍微注意点，别人应该不会发现的。”
听到陈国荣的话，黄启发眼泪都快出来了。正准备说点什么，没想到关祖把话接了过去。
“不能冒这个险。”黄启发听到这话，提起的信终于放下了。
可是还没等他喘一口气，关祖的下一句差点把他气死。
“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没看见这一点，得主动出击，把人给全部调出来，这样才安全。”
说完话的关祖，转头笑眯眯的看着黄启发，看得后者背后的汗都快出来了。
“黄Sir，这个时候可得你出马了，咱们今天晚上就加班。
到了夜里，你就找借口，把另外几个组的人都给叫过来呗！那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进了章警司的办公室，你看怎么样！”
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