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我胆小 你可别吓我
瞅着张宏吃惊的模样,向天亮尽量让自己脸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乐开了,翻江倒海的乐,恨不得马上找个无人处大笑一场。
张宏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乘着点第二次点烟,立即让自己镇定了下來。
向天亮故作不安的站了起來。
“天亮同志,你站起來干什么,给我坐下。”
应了声是,向天亮的大半个屁股又挨回到沙发上。
张宏微微颌首,“你刚才说了什么。”
向天亮:“张书记,我是说,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附近,我们滨海县境内的山地荒地的使用权,不在我们县zhèng fǔ手里。”
张宏:“在谁手里。”
向天亮:“老百姓手里。”
张宏:“县属的土地使用权,怎么会到老百姓的手里。”
向天亮:“承包出去的。”
张宏:“是什么时候的事。”
向天亮:“这个我不大清楚。”
张宏:“有多少承包出去了。”
向天亮:“不知道。”
张宏:“你是分管农业和土地的副县长,不会一问三不知吧。”
向天亮:“张书记,你可能不知道,从四月份到七月份,我因故沒在自己的岗位上。”
张宏:“噢……你的事我知道一点,你继续说。”
向天亮:“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來市里之前,我们县土管局的汪延峰局长把我搓住了。”
张宏:“他为什么拦住你。”
向天亮:“他说我不要來市里,來了也沒用,那三县区综合市场附近的荒山荒地,早就租出去了。”
张宏:“他说租给了谁。”
向天亮:“他说租给了原來的一些渔民,和一些退伍军人。”
张宏:“你沒问他,为什么沒报告县zhèng fǔ领导吗。”
向天亮:“我问了,他说这是县里的规定,承包山地不超过三十亩的,无须报告县zhèng fǔ,土管局就有权签字。”
张宏:“等一下,你们县的农林局不管这事吗。”
向天亮:“张书记,我们县的情况特殊,西部那些荒山荒地,统一归土管局管理。”
张宏:“这个政策是什么时订的。”
向天亮:“这个……具体时间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有这个政策,我们县zhèng fǔ每年也会给土管局下达任务,要求每年完成一个具体的指标。”
张宏:“可是,你们陈乐天县长沒说起过啊。”
向天亮:“陈县长沒说,这……这不会吧。”
张宏:“是这样,他沒说过,三县区综合市场附近的山地荒地已经承包出去了。”
向天亮:“噢……这个是我的责任,我要向领导检讨。”
张宏:“先别忙着检讨,说说是怎么回事。”
向天亮:“我昨天就当场批评了汪延峰,问他为什么不及时报告。”
张宏:“他怎么说。”
向天亮:“他说你这个分管副县长被追得屁滚尿流,我找谁报告去。”
张宏:“不是还有县长和常务副县长吗。”
向天亮:“当时我们的常务副县长姜建文已经进去了,而陈县长他……汪延峰说,陈县长说不用报告。”
张宏:“乱弹琴。”
向天亮:“我也不相信,陈县长怎么可能不关心呢,可汪延峰说,年中的时候县zhèng fǔ召开县长办公会议,陈县长嫌土地承包工作的进度太慢,就当场发了脾气,要土管局在完成任务后再來报告,所以,汪延峰就一直沒有汇报。”
张宏:“这个汪延峰,有点不像话嘛。”
向天亮:“我也批评他了,可他说,向副县长,说话要讲良心,你官复原职以后,我不但向你汇报了,而且还把土地承包协议的副本送到了你那里,是你自己天天往乡下跑,把这事给忘了。”
张宏:“他真的报告你了。”
向天亮:“我一检查,果然我的文件架上放着一堆协议……张书记,这是我的失误,我要检讨,作深刻的检讨。”
张宏:“事情已经发生了,检讨有什么用,重要的是解决问題。”
向天亮:“请张书记指示。”
张宏:“我能有什么指示,我们帮你们拉來一家大企业,人家帮你们开发五千亩荒山荒地,你们倒好,不声不响的,已经把地承包出去了,一个女儿许两个老仓,公,被动啊。”
向天亮:“……”
……张宏站起身來,在办公室里來回踱了起來。
向天亮不敢坐着,也陪着起了身。
摆了摆手,张宏示意向天亮坐下,自己走到门边,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国英,你打个电话给滨海县的陈乐天县长,我知道他还沒回去,叫他马上到我这里來。”
接着,张宏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拿起了电话。
“姚市长吗,我张宏啊……你现在有空吗,滨海县的向天亮在我这里……嗯,嗯……现在有个情况,我想请你过來听一听……好,好,麻烦你了。”
市长姚新民很快就过來了。
向天亮急忙站了起來,“姚市长,您好。”
“嗯。”姚新民亲切的点了点头,“天亮,今天长得很jīng神嘛。”
今天长得很jīng神,这话是什么意思,向天亮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姚新民的到來,让向天亮心里更有底了,不但因为姚新民对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不太看好,更因为他是黄省长的人,而革省长是省委书记李文瑞心目中的接班人。
张宏道:“天亮同志,把你刚才说的,跟姚市长再说一遍。”
于是,向天亮又说了一遍。
姚新民只听不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直到向天亮说完,姚新民才不咸不淡的说了五个字。
“这事麻烦了。”
虽然只有五个字,但在向天亮听來,犹如天籁之音,因为这五个字,其实代表了姚新民的态度,别人也许不懂,但向天亮心里跟明镜似的。
而陈乐天进來后,向天亮心里更有底了。
作茧自缚,今天向天亮要把陈乐天当初编的套子,套到陈乐天自己的身上去。
当然,在张宏的示意下,向天亮又费了一番口舌,把故事又重复了一遍。
陈乐天整个人都傻住了。
因为陈乐天至今还记得,自己当初发脾气的时候,确实说过,沒有完成全年三千亩荒山荒地的承包任务,不要汪延峰前來汇报。
张宏皱着眉头,明显的不高兴。
倒是姚新民很淡定,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陈乐天终于看着向天亮问,“天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县长,这你得问老汪,我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啊。”
向天亮苦笑着,一脸的委屈和无辜。
陈乐天拿出手机,很快把电话拨到了汪延峰那里。
“汪延峰,你搞的什么名堂啊。”
沒想到,电话那头的汪延峰,脾气比陈乐天还大。
“陈乐天,你会不会说话啊。”
陈乐天很是尴尬,因为他摁开了免听键,汪延峰的大嗓门,办公室里的其他三位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老汪,我是问你荒山荒地承包的事。”
陈乐天不得不客气一点,汪延峰曾是他的领导,他确实沒有发脾气资格。
汪延峰嚷道:“怎么着,沒有完成任务你要骂娘,我完成任务了你也要骂娘,陈乐天,你是不是吃了枪药了。”
“老汪,老汪,你别发火嘛。”陈乐天急忙解释道,“情况你都知道了吧,你把荒山荒地承包出去了,市里现在又把荒山荒地租给了一家大企业,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你问我吗,这事好办,等我当了市长市委书记,我再告诉你解决办法。”
陈乐天听得哭笑不得,他不敢再与汪延峰说话了,这老家伙是犟驴的爹,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的。
“老汪,我只问两个问題,一,那些承包荒山荒地的,主要是些什么人。”
“这个你得去问jǐng备区的方司令了,大部分人都是他帮忙找的,应该是滨海县的退伍军人吧。”
“第二个问量,现在一共有多少人承包了多少亩荒山荒地。”
“不多不多,两百人还不到,承包出去的荒山荒地,大概有五千亩左右。”
电话结束了,陈乐天的心里也凉了,他本來想借机靠上张宏书记,现在看來是无望了。
姚新民微微一笑,“张书记,我看这事是不是可以这样,先让乐天同志和天亮同志回去,咱们坐下來再慢慢的商量。”
张宏看着陈乐天,“陈县长,你回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乐天欠欠腰表态,“请书记放心,我马上回去调查。”
嗯了一声,张宏摆了摆手。
陈乐天如逢大赦,跟着向天亮急急忙忙的退出。
向天亮心情大好,脚步飞快,急得陈乐天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來拽住了他。
“哎,是不是你捣的鬼。”
“陈县长,我胆小,你可别吓我啊。”
“哼,除了你,沒人干得出这种事來。”
“我问心无愧,随便你怎么说都行。”
陈乐天又哼了一声,“向天亮,这事沒个完,我会调查清楚的。”
望着陈乐天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向天亮不屑的撇了撇嘴,就你那几斤几两,还能查出个屁來啊。
离开市委大院,向天亮的心思就不在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上了。
因为今晚还有一件大事,“七仙女”们要在清河大酒店见面,
第1032章 管种又管收
向天亮将窃听器装在陈南身上,包括他隐身于清河大酒店附近的车里,只有陈南和她妹妹陈北知道,七仙女里的其他两位,张丽红和乔蕊虽然也是自己人,但向天亮沒让陈南陈北说。
当然,向天亮也不寂寞,他的车里还有两个女人陪着他,蒋玉瑛是硬要跟着过來,还有一位是章含,她是开车送乔芯和张丽红过來的,向天亮也不好把她甩开。
女人喜欢叽叽喳喳,俗话说,三个女人能顶一丘田的青蛙,蒋玉瑛和章含恰好都是话唠,xìng又相当泼辣,坐在车里是说笑不停,向天亮想打个瞌睡的计划是难以实现了。
向天亮躺在车后座上,渐渐的有些不耐烦起來,都快六点半了,“七仙女”还沒吃完晚饭,他的无线耳麦上一点动静都沒有,因为他与陈南约好了,吃饭的时候,窃听器是关闭着的。
前排,蒋玉瑛坐在驾驶座上,章含坐在副驾座上,两个女人先从国际风云聊到国内形势,连带着把不久前的世界杯足球比赛也评论了一下,接着是吃、穿、住,然后是老公、女儿和儿子。
两个女人越聊越起劲,好象刚认识似的,竟发现有很多很多的相同和相似之处,比方说,两个人的身高都是一米七,都被向天亮誉为人高马大,胸前的两个点都特别高大,又比方说,都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儿大儿子小,还有,两个人的老公都是常年很少回在家,蒋玉瑛的老公在外省一家煤矿当矿长,一年只有两个月的假,章含的老公是远洋货轮的船长,一年到头也很少在家,还有,两个人都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年,做了母亲以后还考上大学……当然,话題最后回到了身边的小男人身上,因为这也是两个人的共同之处,都遇到了命运的克星向天亮。
向天亮大为不解,银行家和医生需要冷静和jīng细,这两个xìng格外向的女人,怎么会成为这两个行业里的佼佼者呢。
“你们两个臭娘们啊,还有以下这些共同之处,一,那方面如虎似狼,二,只有我能治得了你们,三,都被我打过屁股,四,在干那活时叫声能传出几里之远,五,不要脸的程度不差毫厘……哎哟……”
蒋玉瑛突然袭击了向天亮,她的双手抓住了他的大帐篷,“章含,拿你的手术刀,把这害人的玩艺儿割下來喂狗去。”
“玉瑛呀,你搞错了吧,他是嘴臭,咱们可以缝上他的臭嘴,这玩艺儿是个宝贝,即使你我舍得,其他姐妹们能答应吗。”
“咯咯……说得也是,真要割了这家伙,她们非活吞了我们不可。”
“咯咯……所以,咱们还是用我们的老办法对付他吧。”
笑声中,两个女人疯也似的,扑到了向天亮身上…………“你们两个给我说说,三元贸易公司也就是谢娜,为什么会拿三县区综合市场这个项目入手呢,她是清河人,明明知道那里就是走私品集散地,三县区综合市场根本办不起來,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干呢。”
对向天亮问題,章含爬起來,喘着气道:“只有,只有一个解释……她有病,需要……需要看医生了……”
“啪。”向天亮伸出手,狠狠地在章含屁股上抽了一掌。
“他妈的,废话连篇,滚一边去。”向天亮笑骂着说,“蒋姐,你说那是为什么。”
蒋玉瑛在旁边咯咯的笑,“章含是以医生的眼光看人,我只好以搞银行的身份來说事了,三元贸易公司可能钱太多了,多得沒地可放,就想着扔一把打打水漂,好玩好看呗。”
“啪。”如法炮制,蒋玉瑛的屁股上也挨了一掌。
两个女人都笑着躲了开去。
笑声中,向天亮的手机震动起來。
电话是滨海县常务副县长杨碧巧打來的。
向天亮:“杨姐,有什么事吗。”
杨碧巧:“什么事你会不知道,陈乐天快疯了。”
向天亮:“他怎么了。”
杨碧巧:“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到滨海,立即下令县zhèng fǔ加班,把你的办公室打开,把那些山地荒地协议全拿走了。”
向天亮:“呵呵……他在张书记和姚市长面前丢了面子,憋了一肚子火,回去肯定要发泄一下嘛。”
杨碧巧:“他先打电话找土管局的汪延峰,沒有找到,他看到协议上有县zhèng fǔ的公章,又到处去找罗正信。”
向天亮:“罗正信早就躲到乡下去了,他去哪儿找啊。”
杨碧巧:“可是,他把罗正信的办公室弄得一塌糊涂。”
向天亮:“别管他就是了。”
杨碧巧:“你说得倒轻巧。”
向天亮:“怎么,他难道敢欺负你吗。”
杨碧巧:“他当然不敢欺负我,但他敢欺负县zhèng fǔ的工作人员呀。”
向天亮:“怎么回事。”
杨碧巧:“他下了命令,除非罗正信出现,否则不许下班。”
向天亮:“噢……他妈的,他真疯了。”
杨碧巧:“你快想个办法,县zhèng fǔ上百号人还陪着他呢。”
向天亮:“陈姐呢。”
杨碧巧:“她感冒了,在医院打点滴,我沒让她知道。”
向天亮:“这个,这个么……只有一个办法。”
杨碧巧:“快说,是什么办法。”
向天亮:“陈乐天的老婆是城关镇的五大母老虎之一,把他老婆请出來他就蔫了。”
杨碧巧:“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蒋玉瑛笑道:“这个陈乐天碰上你向天亮,也够晦气的,张衡走了,本來是他接任县委书记一职,可被你的高玉兰部长横插一脚,硬生生的把县委书记一职交给了陈美兰。”
“什么叫你的高玉兰部长啊。”向天亮乐道。
章含笑着说,“你的人么,当然是你的高玉兰部长了,你让她做什么,她肯定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向天亮摇着头,“那可不一定,就象现在清河发生的事,作为负责联系清河市的省委领导,高部长就沒有出手,象沒听见似的。”
“那是高部长的策略,情况不明,她不会轻易出手的。”蒋玉瑛道。
向天亮叹了一口气,“多事之秋啊,谢娜和三元贸易公司已经亮相了,而那个神秘的天星投资公司,说不定比三元贸易公司可怕一百倍呢。”
章含说道:“所以,你也别相得太多太远,先搞清楚谢娜的真实目的吧。”
向天亮苦着脸,“谢娜在国内时,不过就是一个单纯的小丫头,怎么出国不到两年,就变得这么厉害了呢。”
“草鸡变凤凰了呗。”章含笑道。
蒋玉瑛抬腕看表,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都快八点半了,怎么还沒动静,几个小丫头,不至于吃饭吃得这么久吧。”
正在这时,向天亮的手机又震动起來。
这回是陈南打來的电话。
向天亮:“丫头,你怎么打起电话來了。”
陈南:“我们散了。”
向天亮:“散了,散了是什么意思。”
陈南:“除了吃饭,沒有其他节目。”
向天亮:“为什么。”
陈南:“本來说好是吃饭后去唱歌的,可谢娜接了个电话,是她母亲打來的,她接完电话就走了。”
向天亮:“那还有大河马马蕴霞么,她最喜欢热闹了。”
陈南:“但陈北喝醉了。”
向天亮:“啊,怎么喝醉了。”
陈南:“嘻嘻……是装的。”
向天亮:“哦……你们现在在哪里。”
陈南:“离开了清河大酒店,正在街上呢。”
向天亮:“大河马马蕴霞真沒挽留吗。”
陈南:“马蕴霞倒是盛情挽留,但丽红姐腆着个大肚子,她说想连夜回去。”
向天亮:“噢,你们都回去了吗。”
陈南:“你猜得一点都不错,杨小丹被马蕴霞留住了。”
向天亮:“意料之中的事么,哎,你们在哪里。”
陈南:“我们快到蒋姨家了,你不是让我们去蒋姨家集合吗。”
向天亮:“你们等着,我马上回來。”
……半个小时以后,向天亮已经坐在回滨海县的车上。
只有一辆车,还是章含开來的,向天亮的车,昨天就被邵三河开回去了。
这可苦了向天亮了,一辆车要坐六个人,不,应该说七个人,张丽红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乔蕊开车,章含坐在副驾座上,后排要坐四个人,肯定是坐不下的。
还是陈南有办法,她自己先上车,接着把向天亮拉进去,然后让张丽红坐到了向天亮身上,最后才是陈北,把后座挤得满满当当的。
车一开动,向天亮就叫了起來,“丽红姐,你应该坐到副驾座上去嘛。”
章含笑道:“孕妇不能坐在普排,你不懂吗。”
“可是,要两个多小时,我的双腿哟。”向天亮哭丧着脸。
“咯咯……天亮,你是要两条腿,还是要孩子呀。”章含娇笑不已。
张丽红搂住向天亮的脖子,笑嘻嘻的问:“怎么,你又想管种不管收吗。”
向天亮摸着张丽红的大肚子,坏笑着说,“是我种的吗,我怎么瞅着不象我的呢。”
“好呀,那我打他你别心疼哟。”
说着,张丽红举起手,作势要打自己的肚子。
向天亮慌忙拦住,“别,别呀……丽红姐,是我种的,是我种的,我既管种又管收,这总行了吧。”
车里笑声连连。
章含笑着嚷道:“姑娘们记住了,以后你们用这一招,保证能管住你们的天亮。”
向天亮无奈地笑了,沒办法,累是累了点,但坐在女人堆里还是高兴的,
第1033章 有这么严重吗
“七仙女”不是浪得虚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漂亮是至少的,外加聪明伶俐。
按照当时七仙女们自己定下的排行,老大是白骨jīng谢娜,老二应该是大河马马蕴霞,外号狐狸jīng的张丽红排河第三,以下是胖大海乔蕊,琵琶jīng陈南,蜘蛛jīng陈北,小不点杨小丹。
但向天亮有自己的评价,他认为,单以漂亮论,七仙女的排行应该是琵琶jīng陈南、狐狸jīng张丽红、白骨jīng谢娜、蜘蛛jīng陈北、胖大海乔蕊、小不点杨小丹、大河马马蕴霞。
而要以聪明伶俐排行,则是狐狸jīng张丽红、白骨jīng谢娜、琵琶jīng陈南、小不点杨小丹、胖大海乔蕊、蜘蛛jīng陈北、大河马马蕴霞。
如果以所谓的女人味排行,向天亮的排行又是这样的,琵琶jīng陈南、狐狸jīng张丽红、白骨jīng谢娜、胖大海乔蕊、蜘蛛jīng陈北、小不点杨小丹、大河马马蕴霞。
其实,在向天亮的心目中,最喜欢的真是琵琶jīng陈南,以下是狐狸jīng张丽红、胖大海乔蕊、蜘蛛jīng陈北、白骨jīng谢娜、小不点杨小丹、大河马马蕴霞。
而向天亮心目中的排行,也得到了前四位仙女的自我认同,至于后三位白骨jīng谢娜、小不点杨小丹和大河马马蕴霞,因为接触太少,无法得知她们自己是怎么想的。
很显然,向天亮在每一类排行中,都把小不点杨小丹和大河马马蕴霞排在最后,是因为他不大喜欢,小不点杨小丹心机太重,大河马马蕴霞太过泼辣,正是向天亮认为的女人的两大毛病。
当向天亮在车里提出,白骨jīng谢娜和大河马马蕴霞变成了什么样子后,女人们有了共同话題,立即叽叽喳喳起來,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得不让向天亮“下令”一个一个轮流说來。
“我先说,我先说。”蜘蛛jīng陈北抢着嚷。
“好,陈北你先说。”向天亮笑道。
陈北的话里有些羡慕的成份,“以我看呀,说到漂亮,当首推谢娜和马蕴霞了,瞧她们身上的打打扮,啧啧,太洋气了。”
向天亮乐了,“蜘蛛jīng,你这话有点崇洋媚外,是不是小屁股想找抽啊。”
“我说的是事实么。”陈北坚持着嘀咕道。
张丽红笑着说,“陈北说得沒错,人靠衣服马靠鞍,谢娜和马蕴霞那么一打扮,还真的更加漂亮了,不提谢娜,就说马蕴霞吧,天亮你认为她在我们姐妹中是最不漂亮的,但今晚她太动人了,至少比我们都漂亮呢。”
开车的乔蕊笑着说道:“我也认为,今晚的谢娜和马蕴霞,光彩盖过了所有人。”
陈北也补了一句,“要是天亮哥见到,肯定被迷晕了。”
向天亮立即抗议,“他妈的,我有你说的那么贱吗。”
“陈北说得对。”乔蕊笑道。
向天亮抱着张丽红,讨好的轻抚她的大肚子,“丽红姐,你说句公道话。”
“嘻嘻……要我说呀,你要是看到今晚的谢娜和马蕴霞,一定是眼睛直了,骨头软了,腿也迈不动了。”
“我,我就这样不坚定吗。”向天亮向坐在他左边的陈南求援,“陈南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陈南微笑着反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实事求是是我党的优良传统嘛。”
“以我看呀,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
向天亮立即嚷道:“陈南,你太公道了,太太公道了。”
“别急,我还沒说完呢。”陈南笑着说,“刚才丽红姐说,你要是看到今晚的谢娜和马蕴霞,一定是眼睛直了,骨头软了,腿也迈不动了,以我看呀,你不但肯定是这样的人,而且太是这样的人了。”
陈南的“评价”一出,车里顿时爆笑连连,向天亮也跟着无奈的笑起來。
笑过之后,还是章含出來打圆场,“丫头们,丫头们,你们别笑话天亮,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天亮是个大英雄,当然难过美人关了,你们四个的关都过不过,为什么要求他一定能迈过谢娜和马蕴霞的关呢。”
向天亮又叫起來,“冤枉死我了,对你们七仙女,我以前喜欢的是你们四个,现在也喜欢你们四个,将來也会是喜欢你们四个,至于谢娜和马蕴霞,还有小不点杨小丹,我本來就不大喜欢嘛。”
陈北高声道:“那你说说,你到底喜欢我们什么呀。”
“嘿嘿……这个么,我不说了,你们心里有数就是了。”
“一定要说。”陈北伸手拧着向天亮的胳膊。
张丽红坐在向天亮身上,虽然是大着肚子,但她的坐姿特别有意思,双腿正夹着向天亮的大帐篷,这时她双腿一夹,冲着向天亮妩媚的笑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既不生气,又不会跑了,你就说说嘛。”
“呵呵……那我就先说说乔蕊吧。”向天亮笑道,“乔蕊身上肉多,太有弹xìng了,而且她的红烧肉烧得很好吃,所以一个字,我喜欢乔蕊是因为肉。”
乔蕊羞道:“真是的,从读书时开始就嫌我胖……告诉你吧,我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减肥了,原來我一百三十二斤,现在只有一百二十斤了。”
向天亮吓唬道:“乔蕊,你答应过我的,到年底要减到一百一十斤以下,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不理你了。”
“难呀。”乔蕊笑着叫道。
张丽红问道:“天亮,那你喜欢陈南什么呀。”
“一个字,骨。”
“这什么意思呀。”张丽红奇道。
向天亮笑着说,“陈南和乔蕊是两个极端,和陈南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是和一堆骨头在一起,陈南,你说说,是不是这样的。”
陈南红着脸道:“按照你说的,我现在天天拚命的吃,我现在都八十三斤了。”
向天亮不住的摇着头,“他妈的,几个月才长了五斤,太慢了,还是原來的要求,年底要是不长到九十斤,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蕊又笑起來,“陈南,咱们俩赶紧匀一下吧。”
张丽红又问道:“天亮,那陈北呢,你喜欢她什么。”
向天亮笑着看了陈北一眼,“三个字。”
“我三个字,哪三个字呀。”陈北高兴的问,乔蕊得了个“肉”,陈南也只有一个“骨”,陈北当然高兴了。
“长不大。”
陈北楞了楞,立即拉下了脸,又用手狠拧住向天亮的胳膊,“胡说八道,我哪儿长不大了,我哪儿长不大了。”
“嘿嘿……个人隐私,就不用说了吧。”
陈北自己却不依不饶的,“不行,就要你说,就要你说。”
“我说可以,但你不许生气哦。”
“保证不生气。”
“嘿嘿……其实这个问吧,一直让我困惑不解。”顿了顿,向天亮坏笑着说,“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一母双胞,仅仅只是隔着几分钟出來,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陈南那里,就象是南美热带地区茂密的原始森林,而陈北你呢,简直就象我县西部那片旷野,寸草不生,万物皆无,你说你是不是长不大啊。”
“呸呸呸。”陈北羞得不行,拿起小粉拳捶打着向天亮,“大坏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车内又是笑作一团。
陈南把话題转到了张丽红身上,“天亮,那你喜欢丽红姐什么呀。”
“沒喜欢的地方。”
陈北问,“沒喜欢的地方,为什么还开花结果呀。”
“沒办法,狐狸jīng厉害,我上当受骗了。”
张丽红笑看着向天亮,“真的是这样吗。”双手已用力揪住了他的大帐篷。
向天亮忙道:“当然,当然,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的呢。”张丽红又问道。
向天亮又伸手摸着张丽红的大肚子,笑着说道:“花也开了,果也结了,不管喜不喜欢,我都得喜欢,现在要喜欢,将來也要喜欢,永远永远的喜欢。”
“这还差不多。”张丽红挺了挺大肚子,“嘻嘻,你要是甩了我,我就甩了肚子里的小天亮。”
笑声中,章含说:“丫头们,你们别光说自己,却把正題给忘了。”
陈南也道:“章姨说得对,今晚的主題应该是谢娜和马蕴霞。”
“对,你们四个每人都说一说自己的印象。”向天亮道。
乔蕊道:“我先说,今天晚上呀,马蕴霞一共说了三十三次‘癞蛤蟆’,更可怕的是,谢娜居然一次也沒提到过,而且每当提到天亮的时候,她都刻意的回避了。”
陈北说:“我说不好,但是我觉得,我们和她们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关系了,和她们一起坐了三个多小时,我心里就很压抑。”
张丽红道:“我现在已经更加的相信,谢娜就是冲着天亮來的,而且是为了复仇。”
陈南点着头说:“我就坐在谢娜身边,她虽然一直在笑,热情漾溢,但我却是身体阵阵发冷,因为她身上在散发着寒气,或者,或者说是杀气吧。”
“杀气,有这么严重吗。”向天亮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丽红也点了点头,“谢娜搀着我送出门的时候,我也有陈南同样的感觉,当时我还打了个寒颤。”
向天亮沉默了,看來情况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女人的直觉,总是相当正确的,陈南和张丽红的直觉,向天亮更加相信。
谢娜真是为复仇而來的吗,
第1034章 麻烦事接踵而来
麻烦和头痛的事接踵而來。
县zhèng fǔ里,县长陈乐天“揪”着县府办主任罗正信不放,不但要追究他私盖公章的事,还把他那段包养谢影心和非婚生子丑闻重新抖搂出來,大有彻底废掉罗正信的架势。
罗正信还沒來上班,这其实是向天亮的授意,陈乐天还在气头上,避避风头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向天亮非常理陈乐天的心情,陈乐天恨的是罗正信对自己的的背叛,官场上最可恨的人就是叛徒,陈乐平对罗正住yù除之而后快,是最正常不过的。
国庆节快到了,县府里事多,上午就有县长办公会议,商量的就是国庆节前后的工作安排。
但是,九点刚过,县公安局长邵三河就闯进了向天亮的办公室。
邵三河的出现很平常,让向天亮意外的是他后面的人,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肖剑南。
肖剑南绷着脸,肯定是有事。
向天亮冲着秘书丁文通使了个眼sè,“我不见人,也不接电话。”
丁文通应了声,泡好茶后急忙带门而退。
肖剑南拿眼瞪着向天亮,“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
“哎,什么怎么回事啊。”向天亮一头雾水。
邵三河笑着劝道:“老肖,你急什么,有话好好说嘛。”
“好吧,好吧。”肖剑南顿了顿问道,“天亮,张蒙的事,是你捣的鬼吧。”
向天亮点了点头,“此人心术不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告我的黑状,不错,是我要求周局长不让他调走,把他困在这里。”
看了看向天亮和邵三河,肖剑南道:“对你们两位來说,他等于是背叛者,但对我來说,我还当他是朋友,毕竟是我把他从滨海局挖到市局的,我有义务对他负责。”
“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呢。”向天亮问道。
肖剑南说:“张蒙是个人才,中阳市公安局发來公函,同意调张蒙过去,两位,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吧。”
“我沒意见。”邵三河道。
稍作沉吟,向天亮点着头道:“一个条件。”
“你说。”肖剑南扔给向天亮一支烟。
“闭上他那张臭嘴。”
“这个可又,我正是这么跟张蒙说的,他也同意了。”
向天亮淡淡的一笑,“否则,清河离中阳不过才两百多公里嘛。”
这话当然是威胁,比直接说出來让人更受震憾。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肖剑南吸了几口烟后又道,“现在來谈谈正事吧。”
向天亮微微一笑,“老肖,瞧你那模样,不象是有正事嘛。”
肖剑南问道:“你少打岔,我问你,你认识那个三元贸易公司的女老总吗。”
“笑话,那是我高中的同学,谢自横的女儿,我怎么能不相信呢。”
肖剑南盯着向天亮,“我是说现在,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看你看,们都这样,连三河兄开始都误会我,我找谁说理去啊。”向天亮苦笑着说道,“这么说吧,人家回來以后,象变了个人似的,根本无视我的存在,这几天请客吃饭,请遍了所有能请到的同学,唯独沒有请我这个当副县长的老同学,你说说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真的,你小子从來是三句假话夹一句真话,沒个准头。”
向天亮笑道:“在你老肖面前,我敢不说真话吗。”
肖剑南叹了一口气,“谢自横的这个宝贝女儿,能量不小啊。”
“老肖,别说虚的了,有事说事嘛。”
“少來这一套,你还看不出來吗。”肖剑南指着墙上的地图说道,“别人不知道,你、我、老邵,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吗,那个所谓的三县区综合场,不就是个新的走私品市场吗,咱们哥几个当初豁出xìng命,浴血奋战,好不容易把它给消灭了,现在这个谢自横的女儿,居然要把它重新搞起來,你们说她的能量大不大。”
邵三河点着头说,“天亮和我也正在纳闷呢,那个谢娜到底是怎么打通关系的,她想利用这个三县区综合市场干什么,她和三元贸易公司想在清河有什么发展,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啊。”
“这个呢,是值得咱们jǐng惕。”向天亮思忖着道,“这个三县区综合市场即使办起來,也不会赚到钱的,所以,三元贸易公司决不是为了赚钱,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肖剑南说:“我今天过來,还有一件事。”
向天亮笑着骂道:“他妈的,你到底有多少事啊,快说快说,我九点半还要去参加县长办公会议呢。”
“谢自横……谢自横要出來了。”肖剑南闷声道。
向天亮瞅瞅肖剑南,又看着邵三河,“这,这不可能吧。”
邵三河点了点头,“老肖说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谢自横当初一审被判十五年,二审减为十二年,他这次能出來,是因为保外就医。”
向天亮松了一口气,“这有什么啊,出來也是死猪一条,他还有十年徒刑嘛,对咱们來说,他在里面或在外面,沒有一点关系。”
“你说得倒轻巧。”肖剑南瞪了向天亮一眼,“你沒看出这是谢自横女儿的功劳吗,我打电话去监狱问过了,谢自横在监狱里吃得好睡得香,身体好得很呢,他能办理保外就医,完全是一场幕后交易。”
向天亮立即jǐng觉起來,“老肖,你可是从來不关心政治斗争的哦。”
“如果牵涉到我呢。”肖剑南问道。
“那另当别论。”
“你知道当初谢自横垮台后,市公安局有多少人受到处理吗。”肖剑南又问道。
想了想,向天亮说,“谢自横垮台后,他的同党受到了清洗和排挤,而据我所知,沒有一百,至少也有五十吧。”
肖剑南道:“我说的问題就在这里,谢自横垮台后,是郭启军局长接的班,对谢自横手下那些人的处理,当然是在郭启军局长的领导下进行的,现在好了,谢自横出來了,他的那些手下就蠢蠢yù动,企图借机翻身,而其矛头则直指已经在政协工作的郭启军局长,我昨天下午接到消息,这帮人现在开始写控告信,省市两级相关部门都寄到了,下一步还准备去省里申诉上访……”
“岂有此理,这帮人想干什么,唯恐天下不乱啊。”向天亮拍案而起。
肖剑南低声道:“我还得到一个消息,市委有个别领导,似乎在这帮人身后推波助澜。”
向天亮吃了一惊,“老肖,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
“谢谢提醒,我不是菜鸟。”顿了顿,肖剑南道,“市委市zhèng fǔ那边,有我的朋友,所以,消息是可靠的。”
邵三河道:“如果有市委领导推波助澜,事情真是有些麻烦了。”
向天亮问道:“老肖,你实事求是的说,当初处理那帮人的时候,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这个怎么说呢。”肖剑南道,“当时一共处理了七十几个人,其中十余个被判刑的,应该沒有什么问題,其中十几个双开的,大部分也是沒有问題,而其余的人,有的被撤职,有的被调离,还有的被纪律处分,其中可能有的是过份了一点。”
向天亮哦了一声,闭上嘴不说话了。
邵三河道:“天亮,郭启军局长现在人在政协,自然不好直接出面,老肖过來的意思,你应该是明白的。”
“不错。”肖剑南说道,“天亮啊,现在还很难讲事情会怎么发展,但如果朝着不利于郭启军局长的方向发层,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向天亮微微一笑,“我好象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吧。”
肖剑南又道:“而且我知道有这个能力。”
“呵呵……你少拿话套我,我不能保证什么。”向天亮狡猾的笑着。
肖剑南站了起來,“我是特地跑过來打招呼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有数有数,我心里有数。”
向天亮不置可否的笑着,和邵三河一起把肖剑南送出了办公室。
郭启军是个好人,和向天亮关系不错,他的忙,向天亮自然是要帮的。
但怎么帮,什么时候帮,却是门大学问,向天亮当然要好好的思量一番。
回到办公室,向天亮拿起文件夹正要出门,秘书丁文通走了进來。
“领导,县府办通知,九点半的县长办公会议取消了。”
向天亮诧异的问,“怎么回事。”
“市委办通知,市委书记张宏和市长姚新民,在南河县召开关于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专題座谈会,指名要求县委正副书记和常务副县长参加,所以,咱们的县长办公会议延后举行。”
噢了一声,向天亮连声的骂道:“他妈的,他妈的,rì开会,夜开会,开会能让老百姓脱贫致富吗。”
丁文通忍着笑,“领导,通知参加座谈会的名单里本來有你,是陈书记说你有事,让你免除了开会之苦。”
“是么,好事啊。”向天亮心说,还是自己的女人了解自己啊。
犹豫了一下,丁文通说,“不过,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啊。”向天亮问道。
丁文通道:“你的老同学,向阳幼儿园的女园长杨小丹要见你。”
“小不点杨小丹,她沒说什么事吗。”向天亮心道,小不点杨小丹这时候來见自己,肯定与谢娜有关。
“沒有说,但是我让她在楼下接待室等着,你看。”
想了想,向天亮点着头说,“你让她上來吧。”
第1035章 小不点杨小丹
小不点还是小不点,杨小丹一点也沒有变,尽管她现在算得上是滨海县城关镇的名人。
长得娇小玲珑,腼腆内向,甜美可爱,因为身材矮小,杨小丹读书的时候,被向天亮起了个小不点的外号。
当年高考名落孙山后,杨小丹沒有参加高复班,而是跟着母亲当起了幼儿园老师,不得不说她的头脑和眼光,她成了全县第一家民办幼儿园的老板,而现在,向阳幼儿园在全县有七家,除了城关镇,其他几个经济相对发达的乡镇,都有向阳幼儿园的分园。
说來也是奇怪,与其他几位“仙女”同学相比,杨小丹沒有找过向天亮办事,向天亮刚调來滨海县的时候,幼儿园因为扩建而遇到地皮纠纷,杨小丹也是自己解决的。
小事业做成了大名堂,杨小丹让人刮目相看。
还有一件事,更让向天亮觉得杨小丹很不简单。
杨小丹的现任男朋友,曾是胖大海乔蕊谈了两年的男朋友,至今大家也搞不明白,乔蕊的男朋友怎么会变成杨小丹的男朋友。
但杨小丹也不解释,硬是把事儿闷在肚子里,让别人沒了话茬。
渐渐的,向天亮认定,杨小丹符合人小鬼大这个成语的一切特征。
因此,向天亮可以在狐狸jīng张丽红、胖大海乔蕊、琵琶jīng陈南和蜘蛛jīng陈北身上任意纵横驰骋,就是不敢对小不点杨小丹下手。
让向天亮最后悔的,是让杨小丹知道了百花组的秘密,几次百花组的聚会,杨小丹都参加了,而向天亮和张丽红、乔蕊、陈南、陈北在一起,杨小丹也是在场的。
现在杨小丹与刚刚回国的谢娜和马蕴霞走得很近,向天亮怕杨小丹将秘密告诉谢娜和马蕴霞。
当然,有害怕也有不害怕,杨小丹的身体,向天亮基本上看过了摸过了,他相信杨小丹不到万不得已,不敢把自己的秘密出卖给谢娜和马蕴霞。
那么,从不主动登门的杨小丹,今天是來干什么的呢。
向天亮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办公桌,直到秘书丁文通退出去后,他才随着椅子转了回來。
杨小丹怯生生的站在门边。
这是另一个杨小丹,向天亮心里一叹,他相信,离开办公室后的杨小丹决不是这样的。
白sè的连衣裙,里的红罩罩都看得见,脸上显然是花过妆的,一头飘逸的长发,盖住了两个小肩膀……杨小丹的小脸蛋还是那么迷人。
“小丹,你可是我办公室的稀客哟。”
“她们……她们常來吗。”
向天亮微微一怔,这丫头怎么这么问呢,是有意还是口不择言。
“她们是谁啊。”
杨小丹红着脸小声说,“就是……就是张丽红、乔蕊、陈南和陈北呗。”
向天亮轻轻的笑了。
“她们从沒有來过我的办公室,因为她们常去我家拜访,或者给我打电话,不象你杨大老板,几乎不來讨好我这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哟。”
“我……我比不上她们,我忙……”
向天亮噢了声,“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來了呢。”
杨小丹咬了咬嘴唇,“你,你明知故问……”
向天亮笑着,双脚翘到了办公桌上,“奇了怪了,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你找我是什么事啊。”
“我,我有事找你商量。”杨小丹的声音很细。
“呵呵……你站得这么远,我连你说什么都听不见,怎么商量事情呢。”
杨小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慢慢的走到办公桌边。
向天亮的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这坏笑杨小丹太熟悉了,以前他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向天亮的脸上总是有这样的笑容。
“过來。”向天亮忽地喝道。
“我……”杨小丹的小身体颤了一下。
“哼,老规矩都忘了。”
“我,我有男朋友了……”
“那也不行。”向天亮端起了脸,“你知道的,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连说两遍。”
杨小丹慢慢的沿着办公桌,挪到了向天亮面前。
“他妈的。”向天亮骂了一声,右手一伸,将杨小丹拉了过來。
杨小丹的身体太轻了,向天亮坐着伸手,就把她趴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向天亮撩起杨小丹的裙子,顿时,她的小屁股露了出來,红sè的小内裤特别显眼。
“啪,啪,啪。”
二话不说,向天亮先抡了三巴掌,杨小丹的小屁股上顿时呈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山來。
杨小丹疼得两眼冒泪,但却不敢叫出声來。
向天亮的手在使坏,杨小丹的罩罩和内裤,被他沒收后扔塞进了抽屉里。
然后,他又习惯xìng的打开录音笔。
因为他要“审问”杨小丹,他需要留下点“证据”,如果杨小丹成了谢娜和马蕴霞的盟友,这些“证据”会起到很好的制衡作用。
向天亮:“疼吗。”
杨小丹:“……疼。”
向天亮:“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杨小丹:“知,知道。”
向天亮:“知道什么。”
杨小丹:“我……”
向天亮:“还记得百花组吗。”
杨小丹:“记得。”
向天亮:“你是百花组成员吗。”
杨小丹:“我,我是。”
向天亮:“百花组的第一条纪律是什么。”
杨小丹:“一切行动听,听你的指挥。”
向天亮:“我听不见。”
杨小丹:“一切行动听你的指挥。”
向天亮:“第二条呢。”
杨小丹:“一生忠诚,永不背叛。”
向天亮:“哼,原來你还记着啊,我以为你早忘了。”
杨小丹:“我……我错了。”
向天亮:“哪里错了。”
杨小丹:“我沒來找你。”
向天亮:“这不算错误,继续说。”
杨小丹:“我沒听你的,我沒与我那个男朋友分手。”
向天亮:“他甩过乔蕊,不是个好东西。”
杨小丹:“我错了。”
向天亮:“错了怎么办。”
杨小丹:“改,改正。”
向天亮:“怎么改。”
杨小丹:“我,我回去后马上与他分手。”
向天亮:“需要我帮忙吗。”
杨小丹:“不用,我们……我们有两个月沒说话了。”
向天亮:“嗯……他,他占你便宜了沒有。”
杨小丹:“沒有。”
向天亮:“我会检查的,不要骗我哦。”
杨小丹:“真的沒有……你可以查么。”
向天亮:“那你还有其他错误吗。”
杨小丹:“有。”
向天亮:“那就说嘛。”
杨小丹:“我背着你去看谢娜和马蕴霞了。”
向天亮:“你们是同学,这沒什么大不了的。”
杨小丹:“可是,可是她们要对付你。”
向天亮:“她们这样说了。”
杨小丹:“沒有,是我感觉到的。”
向天亮:“哦,你继续说。”
杨小丹:“她们知道你很多事。”
向天亮:“都有哪些事。”
杨小丹:“你和我们,就是,就是你和张丽红、乔蕊、陈南、陈北的事,她们好象知道了。”
向天亮:“还有呢。”
杨小丹:“你和国泰集团公司的关系。”
向天亮:“嗯,这些情况应该被她们掌握了。”
杨小丹:“还有一件事。”
向天亮:“什么。”
杨小丹:“就是三县区综合市场。”
向天亮:“这怎么了。”
杨小丹:“其实,她们不是真想开发那个市场。”
向天亮:“那为什么还要参加投标。”
杨小丹:“当时她们的人正在清河,听说国泰集团公司参加投标了,她们也就参加了,目的是盖住国泰集团公司的风头。”
向天亮:“噢,那现在呢,现在还想开发三县区综合市场吗。”
杨小丹:“还要开发。”
向天亮:“为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病啊。”
杨小丹:“为了谢娜的爸爸谢自横。”
向天亮:“噢……我有点明白了。”
杨小丹:“听说,谢娜与市委领导达成了某种协议。”
向天亮:“知道是什么协议吗。”
杨小丹:“谢娜开发三县区综合市场,那个领导为他爸爸办理保外就医。”
向天亮:“那个领导是谁。”
杨小丹:“这个我不知道。”
向天亮:“这么说,谢娜是一定要开发三县区综合市场了。”
杨小丹:“是的。”
向天亮:“嗯,可能还有其他利益交换。”
杨小丹:“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娜和马蕴霞嘴很严。”
向天亮:“你在她们那里住了多长时间。”
杨小丹:“两天。”
向天亮:“说到我了吗。”
杨小丹:“我试着提了两次。”
向天亮:“她们是什么反应。”
杨小丹:“谢娜沒说什么,但马蕴霞说,在她们那里,不许提你的名字。”
向天亮:“那你们两天都谈了什么。”
杨小丹:“她们动员我加入三元贸易公司呢。”
向天亮:“你答应了。”
杨小丹:“还,还沒有。”
向天亮:“你想吗。”
杨小丹:“想。”
向天亮:“那为什么不同意加入。”
杨小丹:“因为我觉得,觉得谢娜和马蕴霞变了。”
向天亮:“变了,变成什么了。”
杨小丹:“怪怪的,不是以前的谢娜和马蕴霞了。”
向天亮:“所以你犹豫了。”
杨小丹:“嗯。”
向天亮:“还有你不舍得放弃现在的事业。”
杨小丹:“对。”
向天亮:“小丹你聪明啊。”
杨小丹:“所以,我对她们说,我要考虑考虑。”
向天亮:“你考虑好了吗。”
杨小丹:“沒有呢。”
向天亮:“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这么犹豫的嘛。”
杨小丹:“因为……因为我想听你的。”
向天亮:“噢……这就是你今天來我这里的真正原因了。”
杨小丹:“是……是的。”
第1036章 测谎
通过杨小丹的叙述,向天亮的思路逐渐的清晰起來。
当然,一系列的分析、推理和判断,都必须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下,那就是杨小丹所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杨小丹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就成了关键中的关键。
杨小丹确实在那天晚上“七仙女”聚会后,又在谢娜和马蕴霞那里住了两天,确切说,是一天两夜。
向天亮在清河大酒店安插了“钉子”,谢娜和马蕴霞的rì常活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用短短的一天两夜时间,让一个颇有自我主张的成年女孩当卧底,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要对付的是自己的同学朋友,小不点杨小丹人小鬼大,聪明伶俐,她应该不会干出这样的傻事。
而且,向天亮还有自己的绝招。
刚才说话的时候,向天亮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一直有意的搭在杨小丹的脉搏上。
这相当于是在“测谎”。
杨小丹的脉搏一直相对平稳,仅仅是在三种情况下,她的脉搏在剧烈的跳动,一是向天亮亲她的时候,二是向天亮的坏手进入她胸脯的时候,三是向天亮拿大帐篷顶她小屁股的时候。
还有,是杨小丹的一对大眼睛。
用向天亮的话说,杨小丹身上什么都小,个小脸小胸更小,唯独眼睛太大,占据了脸上太多的面积,向天亮称之为美中不足。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思想可以骗人,表情可以作假,唯独眼睛不能说谎。
向天亮确信,杨小丹沒有对他撒谎。
那么,如此一來,关于对谢娜及其三元贸易公司的判断,就逐渐的明朗了。
谢娜早就想回归,她一直在等待机会,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的招标,就是她回归的最好机会。
但是,谢娜应该知道三县区综合市场是个什么玩艺儿,她之所以抢得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其目的有三,一,借机宣传三元贸易公司并进驻清河,二,以此作为交换条件,为正在服刑的父亲谢自横赢得zì yóu,三,以打击国泰集团公司为开始报复向天亮。
当然,这还只是猜测,眼见为实,想要向天亮彻底相信杨小丹,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小丹,你为什么这么的信任我。”向天亮好奇的问道。
杨小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说了,你不许不高兴,更不许打我屁股。”
“呵呵……”向天亮的手,轻轻的在杨小丹的屁股上游走,“我不生气,也不打你,但我会咬你。”
“有一次我去南北茶楼找陈南陈北玩,无意中偷听到戴姨和陈南陈北说的话。”
向天亮哦了一声,显得兴趣盎然,“你说,你偷听到什么了。”
“戴姨对陈南陈北说,其实你不是向家人,你是知青留下的孩子,你的爷爷和外公都是高官,你爷爷姓关,当过政治局委员、副总理,你外公姓张,是开国上将,当过副总参谋长和大军区司令,戴姨还说,关张两家矛盾很大,你的父母又各自建立了家庭,所以他们不想认你,而你因关张两家的矛盾,也不想认亲,戴姨还说,你这次出事而有惊无险,全靠关张两家在暗中发力帮忙,戴姨最后还要求陈南陈北,不要计较什么名份,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戴姨还说了……”
一连串的“戴姨还说”,把向天亮给逗乐了。
看來,杨小丹不愧是人小鬼大,向天亮心道,她是要來“抱”自己的“大腿”了。
“小丹,除非我同意,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杨小丹乖巧的说,“我只告诉你。”
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在向向天亮倾诉着什么。
向天亮读懂了。
他放开怀里的杨小丹,从抽屉里拿出她的罩罩和内裤还给她,“穿上,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我马上下來。”
不能让女人在自己办公室停留太久,秘书丁文通倒不用顾及,防的是有心人的眼睛。
几分钟后。
地下停车场黑乎乎的。
向天亮几乎是抱着杨小丹,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小丹,你带手机了吗。”向天亮将杨小丹拉到怀里。
“带了。”
“给谢娜打电话。”
“我说什么呀。”杨小丹一边拿手机一边问。
“嗯……你就说,你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不去她的公司上班了,具体怎么说,你自己发挥嘛。”
“噢,这里有信号吗。”
“有的。”向天亮又一次扯下了杨小丹的罩罩和小内裤。
一会,杨小丹说,“谢娜关机,我打给马蕴霞试试。”
向天亮不理杨小丹,把自己的脑袋伸到她胸前,忙得不亦乐乎。
杨小丹娇喘着,一边边拨号,一边半推半就,“别……我打电话呢。”
“你打你的电话,我,我干我的活儿,两不耽误……噢,你把音量调高,我要听的哦。”
“不……不能在这里的……”杨小丹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身体强烈的扭曲起來。
向天亮动作熟练,索xìng将杨小丹的连衣裙解下來扔到了一边。
顿时,杨小丹身上什么也沒有了,人也老实了,而且自己的另一只手,早已不知不觉的拿住了向天亮的大帐篷。
电话终于通了。
杨小丹:“是蕴霞姐吗。”
马蕴霞:“是我,小丹,你有事吗。”
杨小丹:“我给谢娜姐打电话,她手机关机了。”
马蕴霞:“我们在南河县参加座谈会呢,沒关系,你和我说,我会转告她的。”
杨小丹:“其实,其实也不是很要紧的事。”
马蕴霞:“说嘛。”
杨小丹:“蕴霞姐,对不起。”
马蕴霞:“小丹,你是说你决定了。”
杨小丹:“嗯,决定了。”
马蕴霞:“决定不來了。”
杨小丹:“是,是的。”
马蕴霞:“为什么呀。”
杨小丹:“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下面还有三个妹妹,都靠我妈和我。”
马蕴霞:“小丹,你认为我和谢娜会坑你吗。”
杨小丹:“不不不,蕴霞姐你别误会。”
马蕴霞:“你们这是怎么了,都不认老同学了。”
杨小丹:“蕴霞姐,我和她们不一样,我的幼儿园办到现在的规模不容易。”
马蕴霞:“你可以兼顾嘛。”
杨小丹:“你是知道的,我妈身体不好,我怕我走了,她会累垮的。”
马蕴霞:“小丹,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又是癞蛤蟆从中捣乱。”
杨小丹:“癞蛤蟆,你是说向天亮吧。”
马蕴霞:“不是他又是谁。”
杨小丹:“蕴霞姐,以后别老叫人家癞蛤蟆了,毕竟人家现在是副县长,叫癞蛤蟆不好听。”
马蕴霞:“我叫他癞蛤蟆,在我眼里,他一辈子都是癞蛤蟆。”
杨小丹:“蕴霞姐,你还是那个脾气呀。”
马蕴霞:“怎么,你想护着癞蛤蟆吗。”
杨小丹:“我哪敢呀,再说,我一个个体户,能护得了一个副县长吗。”
马蕴霞:“小丹,我可jǐng告你,别学那几位,不要跟癞蛤蟆走得太近。”
杨小丹:“蕴霞姐,瞧你这话说的,他是副县长,我是个体户,我不讨好能行吗。”
马蕴霞:“小不点,你够鬼的。”
杨小丹:“什么呀。”
马蕴霞:“还不说实话是吧。”
杨小丹:“蕴霞姐,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马蕴霞:“哼,你现在是不是在县委大院里。”
杨小丹:“咦,你怎么知道的,蕴霞姐,你派人跟踪我了。”
马蕴霞:“回答我,你现在是不是在县委大院里。”
杨小丹:“是,是呀。”
马蕴霞:“是不是在癞蛤蟆的办公室里。”
杨小丹:“我找他办理幼儿园的土地手续,当然在他办公室里了。”
马蕴霞:“小不点,你还不说实话吗。”
杨小丹:“蕴霞姐,我一直在说实话呀。”
马蕴霞:“哼,你们个个与癞蛤蟆狼狈为jiān,沒一个好东西。”
杨小丹:“我明白了,你派人跟踪向天亮了。”
马蕴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杨小丹:“蕴霞姐,你问了我这么多,我可以问一个问題吗。”
马蕴霞:“你出尔反尔,你不配问我。”
杨小丹:“什么叫出尔反尔,在清河我也沒答应么。”
马蕴霞:“你想问什么。”
杨小丹:“我不明白,大家都是同学,向天亮还救过你和谢娜姐的命,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恨他呢。”
马蕴霞:“你问癞蛤蟆自己去。”
杨小丹:“我是得要问问,待会我再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马蕴霞:“小不点,你好自为之,我还会找你的。”
杨小丹:“谢谢蕴霞姐,我记住了。”
……向天亮喃喃而道:“他妈的,她们果然派人蹲守我了……她们果然恨我,可是……我沒得罪她们呀,这个大河马口气,简直恨不得要杀我的样子啊……不明白,我太不明白了。”
“我看……她们两个有点心理变态呢。”杨小丹小声说道。
“气死我了,一口一个癞蛤蟆,气死我了。”向天亮恨声道。
“天亮。”杨小丹低声叫着。
“怎么了。”
“我……我不能再待在这里,我得回去了。”
向天亮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來,杨小丹确实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可是他又踌躇起來,到嘴的肉不吃,岂不太可惜了,
第1037章 你懂的
向天亮不舍得杨小丹离开,双手抱得紧紧的,杨小丹岂能不懂。
其实,在向天亮的“折腾”下,杨小丹早就处于半推半就的状态。
但刚才大河马马蕴霞的话,“杀伤力”太大,远在南河县竟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杨小丹当然明白,谢娜和马蕴霞派出來的人,不是盯上了向天亮了,就是看住了杨小丹。
向天亮自然比杨小丹更加知道,谢娜和马蕴霞派出來的人,盯杨小丹的可能xìng不大,十有八、九是在县委大院附近设下了潜伏哨,专门用來监视自己的活动状况。
让杨小丹马上离开,不给谢娜和马蕴霞留下口实,是当务之急。
“天亮,我,我得回去了。”杨小丹喘息着,喃喃而道。
向天亮捏着杨小丹的小胸脯不放,一边小声要求,“去我家好吗。”
“不好”
“去宾馆好吗。”
“不好。”
“那你说去哪里好。”
“白天……都不好。”
“不行,择rì不如撞rì。”
“天亮……”
“你又想不听话吗。”
“听……”
“那你快说,咱们去哪里。”
杨小丹脱口而出,“去我那里。”
“你家里吗。”向天亮追问。
杨小丹羞道:“不是,是,是我幼儿园的办公室。”
向天亮大喜,“那行,你先回去,我马上的、悄悄的來。”
杨小丹忽道:“但是,你看到什么后,不许笑话。”
“什么叫‘你看到什么后,不许笑话’啊。”向天亮显得莫名其妙。
“你快答应么。”
“好,我保证看到什么后不笑话。”
“还有,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张丽红她们……”
“遵命,遵命。”向天亮心里乐道,等“那个”以后,你们都在同一条船上,不知道也会知道。
杨小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对接下來的事相当期待,临走时还依依不舍的搂着向天亮的脖子,丁香小舌在他嘴里拚命的搅动了许久。
但对向天亮來说,还有一个难題需要解决,他要摆脱谢娜和马蕴霞设下的潜伏哨的监视,如果是固定的还好办,倘若对方是流动的就值得重视了,自己走到哪里它跟到哪里,那就太讨厌了。
杨小丹走后,向天亮沒有马上动身,而是拿出手机,将电话打到了县公安局长邵三河那里。
听了向天亮的情况介绍,邵三河大吃一惊。
邵三河:“你还别说,这很有可能,如果她们针对你,就会想方设法地掌握你的一切。”
向天亮:“他妈的,还真是冲着我來的啊。”
邵三河:“现在看來,监视国泰集团公司的人,应该也是三元贸易公司派來的。”
向天亮:“岂有此理,三河兄,别的还好说,县委大院不能受到监视吧。”
邵三河:“这个我还真有点办不了。”
向天亮:“为什么,你人手不够吗。”
邵三河:“你自己看看,咱们的新县委大院位于小南河边,处于城关镇最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对面、两侧,都能设置固定哨全天候的监控县委大院,就是你的办公室,窗门正对着小南河,我在河的对岸,一百米长的任何一个房间内,放一架长焦距望远镜,就能看到你办公里的一些情况,你让我怎么防范啊。”
向天亮:“倒也是啊。”
邵三河:“咱们又不能在县委大院周边搞大扫荡,否则,老百姓的口水就能把我们淹死。”
向天亮:“嗯,这事交给你,你看着办吧。”
邵三河:“行,我只能尽力而为。”
向天亮:“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能帮我。”
邵三河:“你说吧,我估计是与的两个海归同学有关吧。”
向天亮:“说着了,谢娜和马蕴霞都是咱们滨海人,你派人查一查,咱们近一年來,在所有被打击的人里,有沒有与谢娜和马蕴霞有关系的,最好能详细一点。”
邵三河:“这个靠谱,我交给杜贵临,马上派人调查。”
向天亮:“他妈的,这两个人这么针对我,我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一个谢自横。”
邵三河:“有道理,噢对了,肖剑南回清河去了。”
向天亮:“说到肖剑南,我倒想起帮他的办法來了。”
邵三河:“哦,你怎么帮他啊,他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哦。”
向天亮:“我存在你那里的东西,你沒给我弄丢吧。”
邵三河:“哈哈,我敢把你的宝贝弄丢吗。”
向天亮:“其中有一个档案袋,上面写着一个C字母,是关于谢自横的,。”
邵三河:“是新鲜货。”
向天亮:“当然,当初我就留了一下,沒把全部材料抛出去。”
邵三河:“你这是放了谢自横一马啊。”
向天亮:“算是吧,但更多的是考虑今天这种局面的出现。”
邵三河:“天亮,你够毒的啊。”
向天亮:“你这是表扬的话,我将乐于接受。”
邵三河:“你准备怎么做。”
向天亮:“把那个档案袋交给郭启军和肖剑南,以防万一,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
邵三河:“你这颗炸弹威力大吗。”
向天亮:“全部抛出去的话,足可以多判他五年以上。”
邵三河:“太好了,谢自横保外就医后,如果他和他的人敢企图死灰复燃,就把这颗炸弹扔出去。”
向天亮:“具体怎么做,我就不管了。”
邵三河:“好,我派人送过去。”
向天亮:“三河兄,小心半路上杀出程咬金啊。”
邵三河:“放心,我派特jǐng的车过去。”
向天亮:“祝你顺利,但县委大院周边的大扫除,你也要多费心了。”
邵三河:“沒问題,明年的财政拨款,你记得多帮我要一点就行了。”
向天亮:“呸,谈钱太庸俗了吧。”
邵三河:“哈哈,你高尚我庸俗,行了吧。”
向天亮:“不敢不敢,你是常委我是兵,不敢以下犯上。”
邵三河:“得了,不跟你贫了。”
……挂掉电话,向天亮下车步行。
开车去向阳幼儿园,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步行过去,顶多是十分钟的路程,戴着墨镜,不一定能认出來。
敢在大白天的街上盯向天亮的梢,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向阳幼儿园的布局有些特殊,据说是杨小丹亲自设计的,前三层后四层,中间是小cāo场和小花园,两边还有围墙,颜sè以天蓝sè为主,给人以舒服的感官享受。
确认身后沒有尾巴后,向天亮才沿着小巷子朝向阳幼儿园走去。
向天亮手里捏着一把钥匙,是杨小丹临走时塞给他的,是车库边门的钥匙。
车库里停着杨小丹的白sè夏利轿车,旁边是一扇小门,推门而进是一张木制楼梯,仅一人宽余,沿梯而上,果然可以直上三楼。
一楼二楼传來童稚的儿歌声,虽参差不齐,倒也天真清新。
向天亮哪有心思听歌,他径直上了三楼。
杨小丹说过,三楼的这边是她一个人的世界,是她的办公室。
听到向天亮的脚步声,杨小丹早已在楼梯口等候。
进了办公室,向天亮立即四下打量起來。
“看什么呀。”杨小丹娇羞的问。
“咦,你说什么什么……我看了后不许笑的东西,好象沒有啊。”向天亮一脸的好奇。
“不是这里。”
杨小丹拉着向天亮走到书架边,手在书架上轻轻一按,书架竟被推开,露出了一扇暗门。
向天亮更加好奇了,“小丹,真看不出來,你家也有暗室啊。”
杨小丹嫣然一笑,“你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吗。”
噢了一声,向天亮笑道:“我想起來了,你爸是城关镇里有名的木匠,读书那会儿,我见他为学校修过书桌书椅。”
“所以么,我幼儿园的木工活,全是我爸做的,闲遐之余,他帮我建了这间暗室。”
“你就住在这里。”
“是呀,我一个人住。”
向天亮有了醋意,“你那个那个男朋友,也沒进去过。”
“沒有。”杨小丹小声道,“别提他了,好么。”
“噢,我可以进去。”向天亮有些受宠若惊了。
杨小丹拉着向天亮走了进去。
向天亮楞住了。
沒错,这是杨小丹的闺房。
但是,整个闺房的墙上,贴满了一个人的照片,有黑白的,更有一大半是彩sè的。
照片上的人,正是向天亮。
“这……这是从哪儿弄來的啊。”
杨小丹跳到床上,回身伸手,掩住了向天亮的嘴,“不许笑我,你答应过的。”
向天亮抱起杨小丹坐到了床上,“小丹,这些照片,你是从哪儿弄來的啊。”
“你姐姐那里。”杨小丹红着脸道,“我三个月前在晋川镇办了个幼儿园,就在你家附近,你的小外甥就在我的幼儿园里,所以,我和你姐成了朋友,有一次我去晋川镇住了一个晚上,你姐请我住在她家,住的就是你的房间,你的房间里有很多你的照片,我当时带着照相机,所以……所以我就偷偷的拍了下來……”
向天亮笑道:“小不点,你果然人小鬼大啊。”
“不许笑。”杨小丹撒娇道。
“可是,你为什么把我的照片挂在自己的房间里里呢。”向天亮故意问道,看來杨小丹说得沒错,这个房间应该沒有其他男人來过,否则,不可能挂满他向天亮的照片。
杨小丹双手勾着向天亮的脖子,一对大眼睛扑闪着,“你说呢。”
“我不知道。”向天亮的双手开始不老实了。
“你懂的。”杨小丹的小脸蛋,红得象熟透了的苹果。
“我不懂。”
“你懂的,你懂的……”
两个身体搂抱在一起,倒在了偌大的席梦思床上……
第1038章 下套
向天亮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
电话是秘书丁文通打來的,催促向天亮赶快回去开会。
都下午三点半了,向天亮把开会这茬给忘了。
杨小丹还在旁边酣睡,她被向天亮折腾了几个小时,估计一时还不会醒來。
向天亮盯着杨小丹的小脸蛋,怔怔的呆了许久,他又把一个少女变成女人了,事过之后有些茫然,不知道是喜是忧。
留了张小纸条,“小不点,你真棒,我还会再來的。”向天亮悄悄的离开了向阳幼儿园。
向阳幼儿园姓向,向天亮也姓向,天亮以后就有了太阳,缘份呢。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脚步匆匆,向天亮很快就回到了县委大院。
县zhèng fǔ会议室,县长办公会议已开了半个多小时了。
向天亮进门就先检讨,“陈县长,对不起。”
县长陈乐天点点头,示意向天亮坐下。
一边坐下,向天亮环视了一眼,除了县zhèng fǔ办公室主任罗正信,其他几位副县长和县长助理都到了。
会议的内容,除了国庆节期间的工作安排,主要还是讨论研究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开发。
因为向天亮的迟到,陈乐天将上午在南河召开的座谈会的情况,又简要的说明了一下。
“天亮啊,市里已经同意了你的建议,准备将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分开來进行开发。”
向天亮怔住了,“陈县长,我好象沒提过什么建议啊。”
陈乐天微笑着说,“你提过的,张宏书记听了你的建议后,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你的建议符合实际,适合cāo作,要求三县区zhèng fǔ马上进行落实。”
向天亮一听,心里立即骂开了,他妈的,这不是摁着我的脑袋往套子里钻吗。
“陈县长,各位,我的态度始终是明确和坚决的,三县区综合市场开发项目,是市委新班子上任以來引进的第一个大项目,我举双手赞成,并愿意为此努力奋斗。”
向天亮的表态,可谓铿锵有力,掷地有力。
陈乐天脸上在微笑,心里却在骂着,臭小子,你就装吧。
常务副县长杨碧巧也在微笑,但其中的意味大不相同,在座的沒人比她更了解向天亮了,她心里不禁笑道,要是多学点官话大话套话空话鬼话,自己的小男人的仕途一定更加光明。
其他几位也在微笑,副县长徐群先笑得有些勉强,他知道向天亮是反话正说,副县长陈瑞青的笑更象是挤出來,向天亮的表演才能超出了他的预估,而县长助理兼县计委主任孙长贵脸上的笑则转瞬即逝,他是打死也不信向天亮的鬼话,除非小南河从东向西倒着流淌。
但是,场面上就是这样,只要不涉及到人身攻击和个人利益,明知道对方说的是鬼话,也不能去戳穿,不但不能戳穿,还得陪着笑脸以示赞赏。
杨碧巧微笑着说,“向副县长,在会议上,张书记和姚市长都表扬你了,陈县长和我也会大力的支持你,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这沒得说。”向天亮问道,“陈县长,杨副县长,市里有什么具体安排吗。”
杨碧巧道:“请陈县长传达吧。”
“嗯,市里是有了初步的安排。”陈乐天道,“第一,国庆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将举行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开工奠基仪式,全市及各县区主要领导都要出席,三县区的四套班子全体成员都要参加,还要组织干部群众参加,我们县的任务是组织三千名干部群众。”
向天亮乐了,“一个县三千人,那就是上万人了,这可有点难度啊,來回三四十公里,來回用车接送,发钱管饭还行,否则够呛。”
陈乐天大手挥了几下,“这个好办,县中两千多师生,加上机关干部和预备役营,以及自发前往的群众,组织三千人不成问題。”
向天亮马上点头,“这可是政治问題,体现滨海县对市委市zhèng fǔ的支持,陈县长,这得由你亲自挂帅啊。”
“我同意向副县长的提议。”杨碧巧说。
向天亮和杨碧巧一唱一和,副县长陈瑞青也來凑和,“向副县长说得是,领导挂帅,能体现出咱们对三县区综合市场开发的重视。”
而很少开口的副县长徐群先,这时也说道:“我也同意天亮同志的提议,这种大型活动,必须由主要领导挂帅。”
徐群先的态度,让向天亮有些诧异,因为他表面上还是和陈乐天走得很近的,明知道向天亮在给陈乐天下套,他为什么还要公开支持呢。
组织如此大规模的活动,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万一出了问題,还会殃及自身,向天亮和杨碧巧一唱一和,目的就是把陈乐天架上去。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就当仁不让了,天亮,你是我县三县区综合市场开发项目的负责人,你当我的副手吧。”
陈乐天退不了,只能顺杆子爬,拉上向天亮,也算事先为自己找个垫背的。
沒想到向天亮满口答应,“沒问題沒问題,有你陈县长挂帅,我当然要紧跟而上了。”
陈乐天继续说道:“我接着说,第二,在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开工奠基仪式后,同一天将举行市zhèng fǔ与天星投资公司合作签约仪式,参加的领导由市zhèng fǔ指定,我只强调一点,凡点到名的都要出席,第三,关于我县通往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八公里公路的建设费用,经市zhèng fǔ与三元贸易公司沟通,同时又联系了天星投资公司,两家公司同意各出资一千万,但施工建设交由我县负责,第四,市zhèng fǔ和天星投资公司联系之后,均同意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外围开发,一期工程暂定一百亩,关于五千亩的开发,推迟到明年进行……”
一边听着,向天亮一边心道,他妈的,这几点不正是和老子对张宏书记说的一模一样吗,难怪自己被当作靶子拿出來表扬了。
杨碧巧补充道:“根据市委市zhèng fǔ的安排,我们要先落实那段公路的施工安排,人家的钱什么时候到位,咱们就什么时候开工。”
说着,杨碧巧的左肩伸到向天亮的脚背上,用力的踩了一下。
向天亮会意,立即愁眉苦脸的说道:“得得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看來又要落在我头上了。”
杨碧巧微笑着说,“年轻有为嘛,在座的人数你最年轻了,你不上谁上呀。”
这一唱一和,明显是在抢公路施工的指挥权,县长助理兼县计委主任孙长贵不高兴了。
公路建设是块肥肉,交通局管公路建设,而交通局归孙长贵管,向天亮明摆着是跟他抢肉吃。
不料,孙长贵还沒來得及开口,陈瑞青说话了,“向副县长,你就别推辞了,能者多劳,当仁不让吧。”
徐群先也恰到好处的开口了,“我也同意由向副县长负责。”
孙长贵为之气结,他被直接无视了。
沒办法,这叫大势所趋,县zhèng fǔ班子里,能为孙长贵说话的人是陈乐天,可陈乐天现在势单力薄,力不从心,县长权再大,也得尊重和服从集体的意志。
陈乐天赶紧打起了圆场,“我看这样吧,那段公路的建设,由向天亮同志担任指挥长,由孙长贵同志担任副指挥长,大家看怎么样。”
这个提议当然赢得了一致同意。
向天亮瞥了孙长贵一眼,心说有老子在,你的手就伸不长了,你敢伸手,老子就把你的爪子给剁了。
“陈县长,可以散会了吧。”向天亮问道。
陈乐天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还有两件事。”
向天亮刚抬起來的屁股,又挨回到椅子上。
陈乐天的脸sè有些严肃起來,“第一件事,是罗正信同志的问題,他请了病假,好几天沒來上班了,已经严重影响了县zhèng fǔ的rì常工作,矢建议,是不是临时任命一位县府办负责人,请大家予以考虑。”
向天亮微微的笑了,但他笑而不语,因为他知道,徐群先会为罗正信说话的。
在县委大院,徐群先最好的朋友就是罗正信,他不说话就对不起罗正信。
“老陈,我给你提个醒啊。”徐群先皱着眉头说,“人吃五谷杂粮,谁会沒个病的,为县府办指定一个临时负责人我同意,但你要是想乘机换人,我可不同意。”
徐群先的话说得硬气,不用向天亮开口,就把陈乐天的想法掐碎了。
“还有一件事,是罗正信同志违反纪律,擅用公章的事,包括土管局那两百多份荒山荒地的承包协议,我建议我们组织力量进行调查。”陈乐天还是针对罗正信。
徐群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老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不还是针对老罗吗。”
陈乐天冷冷的说道:“我怀疑其中有猫腻,罗正信和汪延峰有联合造假的嫌疑。”
“噢,这我就管不着了。”徐群先起身就走,头也不回地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看着办好了。”
徐群先一闹一走,其他人又不接腔,事儿只能搁下了。
会议不欢而散。
向天亮陪着杨碧巧回办公室,两个人门对着门,杨碧巧轻轻一拽,向天亮就跟进了杨碧巧的办公室。
可是,杨碧巧的嘴唇还沒碰到向天亮的脸,向天亮的手机就响了,
第1039章 生日礼物
电话里,是副县长徐群先的质问,说有事要向向天亮当面请教。
向天亮冲着杨碧巧无奈的笑笑,只好说自己在杨碧巧办公室汇报工作,请徐群先过來一起商讨。
徐群先一定是为了罗正信的事,能为朋友而甘愿得罪县长,这份情义让向天亮暗暗钦佩。
果然,接过杨碧巧递來的一杯茶还沒喝几口,徐群先就开口埋怨起來。
“天亮啊,不是我说你,刚才的会上,陈县长说要调查处理老罗,你为什么不吭声,老罗待你不薄,难道你也准备落井下石吗。”
杨碧巧含笑不语。
向天亮更是咧嘴直乐。
“你还笑得出來啊。”徐群先更加不满了,“杨县长,你也敢批评批评天亮同志几句。”
知道向天亮与两位女领导陈美兰和杨碧巧关系很好,但徐群先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地步。
杨碧巧微笑着说,“老徐,你就放心吧,天亮一定会帮老罗,而且陈县长也一定处理不了老罗,老罗属于市管干部,连县常委会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为什么。”徐群先更让是在问他自己。
在县zhèng fǔ的一班领导人中,陈乐天刚愎自负,陈瑞青城府颇深,罗正信圆滑玲珑,孙长贵草包一个,只有徐群先相对老实,也重情重义,除原则xìng上有点固执,在县zhèng fǔ里的人缘也蛮好的。
虽然是陈乐天提拨起來的,但徐群先很小心谨慎,一直以來,与陈乐天的关系处于亲而不密的状态,反而与罗正信的关系,铁到能共进退的地步。
指了指向天亮,杨碧巧笑着说,“老徐,老罗保管的公章,是他逼着老**出來的,你想想看,要是处理老罗,是不是要先处理他呢。”
“嘿嘿……”向天亮得意的笑出声來。
徐群先楞了,“真,真的吗。”
杨碧巧开心的笑着,“他会开玩笑,你看我象开玩笑的样子吗。”
“我说么……”徐群先松了一口气,“老罗最滑头,也想不出这样的损招來,也只有你天亮,才敢用这样的办法。”
向天亮装出不高兴的样子,“老徐你什么意思,我有你说的那么坏吗。”
“噢,对不起,言重了,言重了。”徐群先言不由衷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你天亮同志人是好人,但这招是有那么一点损吧。”
“这话我同意。”杨碧巧娇声笑道。
向天亮自己也乐了,“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信奉的原则是,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那倒也是,重病下猛药,你这法子用得恰到好处。”徐群先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过,你和老罗也忒不够意思了,这事也该和我通个气吧。”
向天亮呵呵一笑,“要是告诉了你,你今天会替老罗出头吗。”
“你这家伙,到底还是把我也饶进去了。”徐群先苦笑道。
杨碧巧道:“老徐,你也不必多虑,在陈县长面前,你说话比我和天亮有用,不管怎么说,有了你的态度,陈县长就不敢对老罗下手了。”
徐群先有了答案,心满意足的走了。
下班时间到了,可杨碧巧还不肯走,不但沒有想走的意思,而且还扑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很是好奇,“杨姐,你今天猴急猴急的,有点不对头哦。”
“咯咯……你猜猜这是为什么……”杨碧巧双手齐动,很快解开了向天亮的衣服。
“臭娘们,想要就明说,别给我找理由嘛。”向天亮翻身压住了杨碧巧。
“今天是我的生rì,你说这理由充不充分。”
向天亮噢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道:“这理由是很充分,杨姐,我可沒有准备生rì礼物,对不起啊。”
“咯咯……算了吧,那么多人,你记得住大家的生rì,也买不起那么多的礼物呀。”
“沒有收到生rì礼物,你会不高兴吧。”
“不,我收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生rì礼物。”杨碧巧骄傲地说。
向天亮明知故问,“你是说我吗。”
杨碧巧一脸的俏皮,伸手拿住了向天亮的家伙,“不是你是它,有了它,我的世界就充满了灿烂的阳光,咯咯……”
向天亮呵呵笑着,离开杨碧巧的身体,可杨碧巧如影随形的扑到了他的身上。
“杨姐,你不是说不要我只要它吗。”
“但是,它在你身上呀。”
“我不管,你找它去,别來缠着我嘛。”
“咯咯……我拿刀把它割了。”
“偬你今天割了它,她们明天就会杀了你。”
“别,别动么。”
“好吧,我不动,也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杨碧巧跪在地毯上,翘着雪白的大屁股,将头埋到了向天亮的双腿之间……正在这时,却意外的传來了敲门声。
向天亮吃了一惊,“杨姐,有人找。”
可杨碧巧却不慌不忙,反而爬到向天亮身上,把他的那个它吞进去了。
向天亮侧耳凝听,敲门声三响一组,挺有节奏的。
“放心吧,是美兰姐。”杨碧巧笑着,身体上下运动起來。
“那你先让她进來啊。”向天亮道。
杨碧巧娇笑道:“她有我办公室的钥匙,她自己会进來的,先敲门是为了不吓着咱们。”
原來是这样,向天亮不禁莞尔,敢情县委书记和常务副县长早就串通好了。
果然,推门而进的是陈美兰,一边关门,一边笑着说,“哟,两位县长忙着那,我沒打扰你们吧。”
“书记同志……你先息着……我,我先替你打头阵……总攻的任务交给你……交给你了……”
陈美兰大大方方的笑着说,“沒关系,沒关系,谁让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再说了,今天是你生rì,谁敢跟你争呀。”
向天亮听得乐不可支,“陈姐,实事求是的说,也应该是杨姐在前你在后嘛。”
陈美兰坐到向天亮身边,微笑着说,“天亮,这话我不同意,你得给我个解释。”
“呵呵……党政分开你同意吧。”向天亮笑问道。
“这个当然,党政分开是改革的大方向嘛。”
向天亮又笑问,“那么,zhèng fǔ这边的事,是不是应该先由zhèng fǔ这边讨论、研究、沟通、交流,然后再提交县常委会啊。”
陈美兰点着头笑,“我的向副县长同志,这是常识。”
“所以啊。”向天亮坏笑着道,“我们县zhèng fǔ正在进行紧张的沟通和交流,你这个县委书记不能干涉吧。”
“嘻嘻……大坏蛋。”陈美兰伸手打了向天亮一下,“本书记命令你抓紧时间沟通和交流,得出结论,本书记需要你马上向我汇报工作。”
正在忙碌的杨碧巧,喘息着笑道:“天,天亮……别,别理她……她这是,她这是越权……干涉我们的工作……我们,我们不理睬她……”
陈美兰娇声一笑,“碧巧,你越來越浪了。”
“陈书记,你……你比我还浪呢。”
“嘻嘻……你在做我在看,你说谁浪谁不浪昵。”
“美兰,你还说……明知道今天,今天是我生rì……我肯定在忙……你,你还要來打搅……你说,你说你浪不浪呀。”
陈美兰也不甘示弱,“照你这么说,我可亏大了。”
向天亮笑着问道:“陈姐,我可是对你们很公平的,你亏哪儿了啊。”
“大坏蛋,我生rì的时候,你送我生rì礼物了吗。”
“那倒沒有,但你沒有说,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天生rì啊。”
“所以,我亏大了。”
向天亮装模作样的点着头,“嗯,这话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你得补偿我。”
“呵呵……”向天亮乐道,“补偿补偿,应该补偿,想要什么生rì礼物,陈姐你说吧。”
“嘻嘻,我要什么生rì礼物,你还不知道吗。”
在向天亮和陈美兰调笑间,杨碧巧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陈,陈书记……我这边,我这边的工作快完了……需要,需要向你汇报吗。”
“杨县长,你要汇报什么呀。”
“你需要我们县zhèng fǔ的支持吗。”
“碧巧,你这不是废话吗。”
“咯咯……需要不需要呀。”
“嘻嘻……当然需要了。”
“需要什么呀。”
“需要沟通交流呗。”
“咯咯……报,报告陈书记,我,我完蛋了……”
杨碧巧瘫软在沙发上,娇喘着不动了……换一张沙发,陈美兰依偎在向天亮的怀里。
“天亮,你还行吗。”
“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怕你累着嘛。”
“呵呵……不累,和你们在一起,变成了我的工作,都成了习惯了。”
陈美兰轻轻的吻着向天亮的脸。
向天亮的双手,折腾着陈美兰的双峰。
“陈书记,我要考你了。”
“考什么呀。”
“还记得咱们当初的约定吗。”
陈美兰嫣然一笑,口中念念有词,“媚海生波,口舌莲花,开门见山,丢灰卸甲,改革开放,zì yóu翱翔,攻坚不怕难只要肯登攀……我沒背错吧。”
向天亮笑了笑,“那么,我们开始吧。”低吼一声,向天亮冲进了陈美兰那里。
常务副县长的办公室,又一次成了肉搏的战场……直到向天亮的手机响了起來……
第1040章 阳奉阴违
这个电话很重要,非接不可,是恩师易祥瑞从京城打來的。
向天亮不敢怠慢,瞅了瞅沙发上两个似睡非睡的女人,走到办公桌边打开了手机。
向天亮:“老师您好。”
易祥瑞:“还下班了吗。”
向天亮:“还沒那,被两位领导缠住了,非让我加班不可。”
易祥瑞:“你小子会乖乖听话吗。”
向天亮:“哎,您别老是门缝里看人好不好,要是zhèng fǔ官员也可以当劳动模范的话,就我现在的表现,我觉得我肯定能当选个三五回。”
易祥瑞:“你少來,读书的时候就吊儿郎当,臭脾气能改。”
向天亮:“嘿嘿……知我者,恩师也。”
易祥瑞:“你那边……最近天气很热吧。”
向天亮:“秋后的太阳,热不到哪里去,老师,您就明说么,何必拐着弯的绕來绕去呢。”
易祥瑞:“我是考考你小子有沒有长进。”
向天亮:“我知道您老人家的意思,大环境小气候,有风也是从北面刮过來,到我们滨海时,受高热带气压的影响,最冷的空气也能给捂热了。”
易祥瑞:“山高皇帝远嘛,你知道每年这时候前后,会发生什么。”
向天亮:“您容我想想,想想……是每年一次的zhōng yāng全会。”
易祥瑞:“对,老朽也在应邀列席之列。”
向天亮:“老师,zhōng yāng沒有忘记您,恭喜啊。”
易祥瑞:“少來这一套,我再考考你,zhōng yāng邀请我有什么意图。”
向天亮:“呵呵……瞧您说的,我要是能猜得出zhōng yāng的意图,我就可以进红墙里上班了。”
易祥瑞:“你的出息蛮大的嘛。”
向天亮:“老师,您老不会再次出山吧。”
易祥瑞:“那倒不会,但做个顾问,压压阵什么的,我也许还行。”
向天亮:“但是,现在全国治安良好,沒听说哪里有很多的杀人放火啊。”
易祥瑞:“臭小子,除了杀人防火,还有其他更多的不同形式的犯罪。”
向天亮:“把您请出來,肯定是有全局xìng的战略考虑。”
易祥瑞:“这话还有点意思。”
向天亮:“老师,到底让您干什么啊。”
易祥瑞:“先透露一点,这次zhōng yāng全会的主題是市场经济。”
向天亮:“噢……我好象有点明白了。”
易祥瑞:“你明白什么了。”
向天亮:“有市场经济,必有经济犯罪,防止和打击经济犯罪,在我国还是个新课題。”
易祥瑞:“走私也是经济犯罪的形式之一。”
向天亮:“我明白了,开放不是国门洞开,而是更要扎紧篱笆。”
易祥瑞:“你小子就这点最强,见风识雨,一点就通。”
向天亮:“以前的反走私,都是各省市各地图各自为战,好比是小网捕鱼,抓的少漏的多,把您请出來,是要统一和协调全国的反走私工作,把全国编织成一张统一的大网。”
易祥瑞:“是这么个意思。”
向天亮:“这好象与我们清河有点关系了。”
易祥瑞:“聪明,清河曾是全国七大走私泛滥点之三,部长在昨天还提起过。”
向天亮:“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易祥瑞:“部长还提到了你。”
向天亮:“我,部长还记得我吗。”
易祥瑞:“嗯,消灭清河的走私活动,你功不可沒,但你出事那段rì子,又把几千jǐng察耍了,让他很沒面子。”
向天亮:“完了完了,先提功,后说过,一定沒有好事。”
易祥瑞:“沒错,部长说了,你本來就是政治保卫局的一员,他想再给你添点活儿。”
向天亮:“我就说么,只让我干活,不给我添草。”
易祥瑞:“你的任务是,随时掌握清河市的走私动向,发现有死灰复燃现象要立即报告。”
向天亮:“行,这活不用跑腿,旱涝保收,我接了。”
易祥瑞:“臭小子,你的事多了去了。”
向天亮:“老师,我们清河的事,您知道了。”
易祥瑞:“嗯,你师母转告我,说你电话找我,我托人打听了一下。”
向天亮:“老师,我感觉有点不大对头啊。”
易祥瑞:“因为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吗。”
向天亮:“对,一叶知秋,三县区综合市场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易祥瑞:“你的感觉是对的。”
向天亮:“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要是搞起來,肯定会让清河的走私活动死灰复燃,老百姓都是老实人,你zhèng fǔ支持或默许,那还不撒开脚丫子拚命的干啊。”
易祥瑞:“你能看清问題的实质,说明你这两年沒在基层白混。”
向天亮:“可是,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正在快车道上往前奔啊。”
易祥瑞:“省委是什么态度。”
向天亮:“李文瑞书记不表态,高玉兰部长沒态度。”
易祥瑞:“你有沒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向天亮:“我反复想过了,只有一个可能。”
易祥瑞:“什么可能。”
向天亮:“我们的市委书记张宏來头太大,李书记和省委投鼠忌器。”
易祥瑞:“天亮,你说到点子上了。”
向天亮:“老师,他到底什么來头啊。”
易祥瑞:“不要问,你以自然会知道的。”
向天亮:“但是,就这么眼看着让他把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搞起來。”
易祥瑞:“哼,皇帝不急太监急。”
向天亮:“瞧您说的,我身在其中,难道您让我身不由己、随波逐流吗。”
易祥瑞:“有时候,身不由己和随波逐流也是一种很好的策略。”
向天亮:“这个……这个我得慢慢消化体会。”
易祥瑞:“上帝说,要让人灭亡,先让其疯狂。”
向天亮:“可是,可是我采取了另一种策略。”
易祥瑞:“什么策略。”
向天亮:“阳奉yīn违。”
易祥瑞:“阳奉yīn违。”
向天亮:“是的。”
易祥瑞:“为什么。”
向天亮:“一方面,我不能硬顶,只能在表面上支持,而另一方面,我不想让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搞起來。”
易祥瑞:“凭你,能行吗。”
向天亮:“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
易祥瑞:“嗯……要谨慎,不能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赔本买卖。”
向天亮:“我明白,请老师放心。”
易祥瑞:“你这招阳奉yīn违,还有其他用意吧。”
向天亮:“老师您真是洞若观火啊。”
易祥瑞:“说。”
向天亮:“我想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想要我们滨海县的五千亩荒山荒地。”
易祥瑞:“这个么,我不妨给你指一条明路。”
向天亮:“老师,我太需要您的指点了。”
易祥瑞:“你要特别注意张宏、许西平和方以轩三个人的关系。”
向天亮:“方以轩,就是我们的市委常委兼市委秋书长方以轩吗。”
易祥瑞:“对,还有,即将抵达你们清河的天星投资公司,它与张宏、许西平和方以轩等人的关系。”
向天亮:“我记住了。”
易祥瑞:“关系总是最重要的,只要你理清了他们的关系,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向天亮:“老师,两个臭老头最近沒找您麻烦吧。”
易祥瑞:“他们啊,找我麻烦是可能的,但我也是可以避免麻烦的。”
向天亮:“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易祥瑞:“这是长途,我不跟你噜嗦了。”
向天亮:“老师再见。”
……等向天亮关了手机,才发现陈美兰和杨碧巧早已來到了他的身边。
“你们俩都听明白了吧,咱们市委的张书记,连省委李书记都有些忌惮,來头不小啊。”
“但是,你有办法。”陈美兰微笑着说。
左搂右抱,向天亮笑道:“我沒有办法,但我有找办法的办法。”
杨碧巧问道:“你的找办法的办法是什么办法呀。”
向天亮双手齐动,在两个女人身上折腾了几下,“我的找办法的办法啊,就是在你们身上找灵感。”
两个女人咯咯笑着,争相的往向天亮身上挤。
“你找呀,你找呀。”杨碧巧身材丰满,胸脯一挺,两座玉峰便压到了向天亮的脸上。
“嘻嘻……”陈美兰今天也特别活跃,不甘示弱的挤到向天亮身上,双手奔向了向天亮的大帐篷。
向天亮一边应付一边叫道:“喂喂,今天你们两个怎么了,是不是吃了兴奋剂了。”
“咯咯……我们也是阳奉yīn违呀。”杨碧巧娇笑道。
“他,妈的,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向天亮看出点苗头了。
陈美兰点了点头,“是好事,也是你希望的事,后勤科的人,已经帮我们把家搬到百花楼去了,本來我们前天就想搬的,但为了不引起怀疑,等到人家开始搬后我们才搬的。”
向天亮大喜,“好啊好啊,这样一來,你们都凑齐了,省得我每次去找你们都要爬墙头,象做贼似的。”
“你本來就是贼,专门偷人的贼。”杨碧巧又是一阵娇笑。
向天亮乐道:“不过我也怕别人偷啊,这么多臭娘们在一起,招蜂引蝶啊。”
陈美兰微笑着说,“天亮,你的百花楼快住满了,你也应谈收收心了。”
“嗯,是差不多了,是该考虑停止招收百花组成员喽。”向天亮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身边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女人多麻烦多,弄不好还会毁了仕途前程。
杨碧巧笑说,“天亮,希望你不要阳奉yīn违哟。”
陈美兰起身笑道:“走吧,咱们回家,回我们在百花楼的新家吧。”
不过,向天亮陪陈美兰和杨碧巧回家的愿望,很快就落空了,
第1041章 圈子(上)
邵三河很少请客,当然不是因为太抠,而是他和向天亮一样,不大习惯于酒桌上的应酬,向天亮是天生的讨厌,邵三河则是不擅交际。
所以,一般只要邵三河请到向天亮,向天亮就是最忙也得去。
邵三河的电话打得真巧,向天亮陪着陈美兰和杨碧巧刚出县委大院,他的电话就打到了向天亮的手机上。
向天亮楞住了,怎么会这么巧,莫非邵三河是千里眼,再说了,都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请吃晚饭的时间也太晚了一点。
再说了,向天亮口中的老抠邵三河,居然在在滨海大厦请客,出手也太大方了。
陈美兰和杨碧巧都是善解人意的女人,不会拖向天亮的后腿,不等他解释,就笑着驱车结伴而去。
滨海大厦与新的县委大院位于同一条街上,仅仅是二百三十米之遥。
來到滨海大厦的三零一号包厢,向天亮楞住了。
包厢里不仅只有邵三河一个人,还有县政协主席翟让、副主席许贤峰、县武装部长马腾、县法院院长项伯梁、县政法委专职副书记童一真,以及县公安局政委黎明和副局长方云青。
除了县武装部长马腾,可以说都是向天亮的老相识或忘年交。
向天亮一边双手作揖行礼,一边笑道:“三河兄,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啊,好歹我也是副县长,至少也得提前三个小时约请我吧。”
众人均笑。
邵三河拉着向天亮來到窗边,指着远处的县委大院说,“你看到了吧,从这里可以看到县委大院,我的人在滨海大厦的顶楼也就是十二楼设了一个点,用长焦距望远镜可以清晰的看到县委大院,我刚才就是在那里给你打的电话。”
向天亮噢了一声,“由此可见,县委大院难以设防,四面八方都能进行监控。”
“对,你说的大扫除,我们刚进行了一遍,效果如何还有待评估。”
“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向天亮挥了挥手,身体转过來笑道,“可是诸位新领导老领导,你们这又是唱的哪一曲,有晚上八点了还沒吃饭的吗。”
翟让笑着解释,“我们这些老家伙呢,是受马部长邀请,去几个岛逛了逛,回來后已经七点多了,正想着去哪里撮一顿,就碰上邵局长的人马,大家都沒吃饭,所以就干脆凑在了起,听说你刚下班,我就让邵局长把你拉來了,可你身边两位女领导,我们可不敢请啊……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保证在你到來之前沒吃一口,哈哈……”
向天亮心里释然,至于陈美兰和杨碧巧,男人是请不到她的出來吃饭的,这是向天亮为她们订的规矩,除非向天亮自己出席。
“老翟,那就开始吧,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向天亮笑道。
可是问題來了,一共九个人,如何落座,却把大家难住了。
按理说,邵三河作东,党内职务又是最高,理应坐在首席。
可邵三河素來谦虚,更何况几位老同志资历太深,论资排辈,他连自己的政委黎明都要让其三分。
论级别,当然是正处级的政协主席翟让坐在首席,可他也不坐,他说实力为上,小向当坐首席。
向天亮更不敢了,论年龄,他是这些人的侄子辈,岂敢“以下犯上”。
童一真笑道:“再这样下去,连一口酒也喝不上了,小向,你來安排吧。”
众人轰然叫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向天亮笑着说道,“老翟啊,你年纪最大,德高望重,担任过县委副书记,现在又是这里唯一的正处,你不坐首席,那就只好让首席空着了,左首第一位,当然是三河兄你坐了,理由有二,在座的党内现任职务最大,你又是负责买单的人,你不坐谁坐,右首第一位,我认为两个人可以去坐,一位是老许,一位是马部长,你们两位是武装部的新老部长,你们自己看着办,退让的那一位,就屈尊坐到左边第二位去,这样一來,右边第二位就是咱们的老项项大院长了,接下來两位,当然是老黎和老童,你们两位老哥自己看着办,我呢,和方局一起,为各位老哥哥老兄弟保驾护航,有喝不了的找我,有喝醉了的我负责接送。”
马腾微笑着说,“天亮的安排,我看甚为合理。”直呼名字,是把向天亮当兄弟看了。
“小向,那就委屈你了。”翟让笑道。
“老翟,只要你多喝几杯,我就不委屈了。”
笑声中,众人一一落座坐定。
翟让坐了首席,左边依次是邵三河、马腾、黎明和方云青,右边依次是许贤峰、项伯梁、童一真和向天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开始轮流的互相敬酒。
这个圈子里,马腾算是新人了,贵为县委常委、县武装部长,也得一一敬过去,才表示自己正式进入了这个圈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圈子,本來指的是具有相同爱好、兴趣或者为了某个特定目的而联系在一起的人群。
事实上,很多圈子的形成是通过人们之间的社会行为特征自然形成的,如社交圈子,演艺圈子,爱好圈子等等。
而这种圈子的划分,实际上就是对人群进行了一次分类划分,即分众的模式。
官场上的圈子,却有别于社会上的圈子,它有自然的特点和作用。
自古以來,官场就是一个独特的圈子,又像是一股洪流,会把一个人身上不符合这个圈子的东西,都涤荡得干干净净,普通的老百姓看不明白、说不明白,可是,这个圈子的每一件事都和老百姓息息相关。
古人说得好,朝中有人好做官,想在现实中的官场混得出彩,恐怕还要千方百计地钻营进某一个圈子,寻求一张保护伞。
官场中人进入某一圈子,成为某某的人,是有本事、有能力、受赏识、前程似锦的表现,官场中的食物链,不仅使得官员结成团,起到了利益输送和保护伞的作用,而且严重腐蚀了官场。
如果不进入这个圈子,不向这个圈子输送利益,那就将永远被排斥在仕途的道路之外,迫使一些人不得不放弃原则而加入这个圈子。
这个圈子如滚雪球一样,将一些官场歪风邪气传染到干净的地方。
圈外清、圈内贪的圈子病,已经成为官场中值得jǐng惕的一种特有现象。
在小圈子中,杂人虽少,但角sè俱全,通常都是掌握实权的一些党政官员或者国企老总坐镇圆心,趣味相投的官友、大款、巨商占据圆面,秘书、司机、财务等办事人员在圆的弧外线上担任谋士。
大圈子作秀,小圈子作孽,官场中的这种圈子病更具有隐蔽xìng和欺骗xìng,**分子的小圈子越小,越不易被人识破,增加了反**的难度。
而圈子的魔力在于,一旦进入圈内,就不约而同地形成默契,对圈内人的事情不遗余力、有求必应,政治生活私人化,圈内兄弟好办事,私事公办,化私为公,是圈内相互谋取私利时驾轻就熟的拿手好戏,大凡进入圈子中的人在圈子内需要办什么,往往是一路绿灯,畅通无阻。
官靠商富,商靠官发,是互相之间通过利用后达到的目的。
在现实社会中,多数人注定是要别人替他们说话的,尽管由工作、生活而形成的众多人际交往圈子内,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机会,但事实是总会有一些人被另一些人所左右,社会也就分化为平民、jīng英、贵族,他们依照经济条件,文化教养、政治需求,各自建立起一套行为准则,在这些准则之下,圈子也就成为一个准社会单位,虽然无形无声,但它限制着每个人的行动,同时也相互碰撞和渗透。
沒有永远的圈子,就象不存在无保留的友谊,圈子可能随着社会环境而伸缩,但每个人都在其中,谁也无法脱离。
圈子里有个规则,就是你必须和大家一样,太出格了不行,太有本事了更不行。
思想和情感的表达,是圈子的本质,圈子是一种互利的活动关系,只是这种互利是经过长期积累和jīng心构建的,它沒有商品买卖那么简单,也沒有权力支配那么生硬,也不象商业化的俱乐部那样随意进出。
圈子内外,由人际关系而结合,是社交利益的好渠道。
现在是老乡帮老乡,同学帮同学,战友帮战友,各个单位、各个层次都有不同的圈子,你进入不了人家的圈子,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枉然了。
围绕权力人物,都会形成一个生态圈,衍生各类物种,权力人物一旦失势,生态圈就不复存在了,那些赖以生存的物种就会退化、变种、迁徒、绝迹。
每一个圈子,只能有一个核心,一山难容二虎,世上不存在两个老大的圈子。
向天亮的圈子,就是由向天亮经历那场“被双规”的风波后,痛定思痛后才下决心建立起來的。
今晚一起吃饭的包括马腾,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一员。
这个圈子的核心是向天亮,平常起领导作用的是邵三河,而代表圈子说话的是县公安局政委黎政。
同其他圈子一样,这个圈子有自己的基本规定。
第1042章 圈子(中)
向天亮的圈子,有着几条比较特sè的规定。
比方说,不是本地人不能进入圈子,就基本上把圈子的势力范围局限于滨海县,具有强烈的地方主义sè彩。
当然,不是滨海人但在滨海工作的,也可以加入这个圈子,象有几个部门头头,虽然是外地人,但长期工作于滨海,就可以成为圈子的一分子,一旦调离,就将自动退出圈子。
还有,本身有自己的圈子了,就不许吸收进來,象县委副书记肖子剑,多年待在组织部门,早就有了自己的小圈子,县委宣传部长卢海斌,也有一个秀才组成的小圈子,副县长徐群先和县zhèng fǔ办公室主任罗正信,两个人就共同经营着一个小圈子,对他们几位,向天亮是不会收的。
向天亮的圈子也有严格的级别限制,不收虾兵蟹将,副科级及其副科级以上的才能加入。
女人也不能收,一來女人是祸水,二來向天亮认为,自己已有了个百花组,百花组的成员,当然不用再加入自己的男xìng小圈子。
建立圈子需要野心和实力,向天亮认为自己实力足够,野心也恰巧存在,所以当时听从了政法委专职副书记童一真的劝告,才顺势建立了这个小圈子。
但向天亮自感资力太浅,号召力不够,人脉不广,所以才甘居幕后,把邵三河推到了前台。
吃饭喝酒只是圈子里交往的一种形式,真点的目的还是说事谋事成事。
象今晚的聚会,其实就是要讨论一件急需解决的人事问題。
县人民法院院长项伯梁今年五十三岁了,又非法律专业出身,按上面的规定,他要在年底退居二线,去县人大或政协任职,他留下的岗位不能轻易丢给别人。
项伯梁说,“天亮,我这个位置,上面好几个个人盯着啊,你要是不想失去,就得抓紧时间未雨绸缪了。”
“老项说得对。”童一真说道,“老项你手下那几个人还嫩了一点,我看要派个人过去压压阵。”
许贤峰笑道:“说來说去还是缺人才啊。”
向天亮微笑着点头,“原则就一条,老项留下的位置,不能让外來户抢走了。”
翟让哈哈一笑,“小向你就别藏着掖着了,瞧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一定有人选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向天亮笑道。
翟让和许贤峰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老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县公安局政委黎明的身上。
黎明局促的笑了,“我,我能行吗。”
翟让笑道:“老黎,你假正经,你现在是正科级,到了法院后就是副处级,几十年的老革命了,升你一级理所当然嘛。”
邵三河点了点头,“老黎今年四十九,年龄上刚好符合规定,还可以干上五六年。”
“靠谱。”项伯梁笑道,“老黎你中专时读的正是法律,正可谓专业对口嘛。”
马腾说,“三方面都符合,那就该当仁不让。”
童一真对向天亮说,“那就抓紧时间进行cāo作,争取稳稳当当的搞定。”
“当然。”向天亮点头道,“更加重要的是,老黎上去后,老方也可以借机跨上一个台阶,可谓一举两得。”
邵三河笑看着方云青,“那我以后就要喊你方政委了。”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方云青笑着,在座的数他级别最低,能进一步何乐而不为。
向天亮问道:“各位,这个过程需要哪些环节啊。”
童一真道:“这要从两方面说,如果是由上而下和由外而调,那就是市中级人民法院先推荐人选,市委组织部考察并经市政法委通过,最终由市常委会拍板,如果由我们县里推荐,那得由县政法委负责,确定人选后经县常委会通过,再上报市委组织部及市中级人民法院,最后当然还是市常委会拍板认可。”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太麻烦了,而且容易节外生枝。”邵三河思忖着道。
向天亮点着头,“三河兄,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在你的心里。”邵三河笑道,“我们负责推荐人选,你负责借点东风,双管齐下,保准马到成功。”
向天亮微微的笑了。
翟让问道:“小向,老邵,谁是东风,东风在哪里。”
邵三河说道:“国庆期间,省委组织部长高玉兰同志要來我们滨海县,她虽然只是來休息的,但完全可以向市委施加影响,市委最牛,省委组织部长的面子总要给一点吧。”
“真的。”翟让看着向天亮。
向天亮点了点头,“不错,高部长和咱们陈书记是好姐妹,我在她面前应该能说得上话。”
翟让噢了一声,“只要高部长开口,那这事就是手拿把攥的,沒问題,绝对沒问題。”
马腾笑着说道:“老黎,老方,你们俩就等着请客吧。”
“不能一起请,要分别请哟。”童一真嚷道。
许贤峰看着向天亮,“小向,此事可喜可贺,搞了半天我才明白,敢情你小向是高部长的人啊。”
“算是吧。”向天亮淡淡的一笑。
而在心里,向天亮笑道,老许啊老许,你说错了,不是我是高部长的人,而是高部长是我的人,我能让她为我做任何事,包括……
谁是谁的人,是一个许多人常用的话,在机关呆过、在企业干过、在官场混过的人,多会用这句话。
一个人一旦成了谁的人,他就沒有dú lì人格,沒有自主意识了,古人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个人一旦成了谁的人,他必定战战兢兢,死心塌地地效忠于此人,因为他要从主人那里讨衣食、讨名誉、讨权力。
圈子本來是个数学名词,标准的定义是,圆而中空的平面形、环形、环形的东西,引申到社会生活中,指的是集体的范围或者活动的范围。
这个定义是简洁而准确的,是普通老百姓所理解的圈子,在rì常生活中,以自己为圆心,以不同的纽带为半径,就可以划出不同的圈子,以血缘而定的亲人亲戚圈,以交际而定的朋友圈,以工作而定的同事圈,此外,还有同学圈、老乡圈、娱乐圈等等,不一而足。
各种大大小小的圈子交织而存,各sè人等也就生活在各种各样的圈子中,有的人圈子多,有的人圈子少,有的人是圈子中的重要人物,有的人就是跟着人家混,有的圈子慢慢变小甚至不存在了,有的圈子却逐渐变大了,有的圈子很封闭,外人难以进入,充满神秘sè彩,也有的圈子松散无序,散漫zì yóu……圈子给人一种归属感和安全感,这是每个人生存的心理需要。
古代的政治系统中,圈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词,历史上,政治官场一直是凌架于老百姓之上的特权系统,也因远离普通民众而充满神秘sè彩,改朝换代,荣辱沉浮,政治是一个很复杂的生态系统,得失成败,很难简单地总结,政治人物的是非功过也很难用简单的标准來衡量。
圈子一说,在百姓而言只是个生活范围的概念,但在政治系统中,却是一个官员安身立命的本钱,在政治词汇中,与圈子相近的表述还有很多,宗派、帮派、山头、派系、党羽、势力、班子、集团等等,简而言之,一个官员置身于这个系统中,或主动自觉加入一个圈子,或无意识地卷入一个派系,或纯粹是被别人当作是某某人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被归类和贴上标签,一个圈子就是一股政治势力,要想完全置身事外,其结果很可能就是被边缘化,上边沒有人照顾你,下边也沒有人追随你,孤家寡人一个,既成不了气候,也就难以施展自己的抱负,朝中有人好做,被人推荐赏识和提拔了,你就应该站在这个人的队伍中,如果左右摇摆,不但会被这个圈子抛弃,也很容易被别的团体所不齿,也就很难混下去了。
对圈子的研究和经营,可以说是官员最重要的基本功之一,小人物要选好圈子,设法投靠加入,并逐渐在其中提升自己的地位,大人物要组建好自己的圈子,上下其手,形成自己的资本和势力,最高级的领导者,则要平衡好各种圈子,让其存在并竞争,但不能容忍其中一支势力太大而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又是一轮敬酒后,话題转到了眼前的大事上。
许贤峰问道:“小向,你对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态度有些摇摆啊。”
“呵呵……老许,你想让我硬扛吗。”向天亮笑问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硬扛肯定不行。”许贤峰摇着头。
向天亮又问道:“你是带过兵打过仗的,敌强我弱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许贤峰脱口而出,“避敌锋芒,迂回而进,等待战机呗。”
“所以嘛。”向天亮神秘的笑了笑,“所以咱们不妨这样,举起右手喊支持,伸出左手搞破坏,阳奉yīn违,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让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搞不起來。”
翟让忍不住的又笑了起來,“你这方法不失为妙策,说吧,只要让那狗娘养的三县区综合市场搞不起來,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第1043章 圈子(下)
对于翟让的话,向天亮的回应却出乎大都数人的意料。
“咱们不但不能硬顶,而且还要配合和支持,全力的配合和支持,让市委主要领导觉得我们的思想弯子转过來了,我们是真心实意想把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搞好的。”
翟让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琢磨着向天亮的话。
童一真问道:“万一弄巧成拙,真让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搞起來了,咱们这里的走私活动死灰复燃了怎么办。”
向天亮笑而不语,端着酒杯只顾自己喝酒。
邵三河笑道:“老童你放心,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搞不起來的。”
“为什么会搞不起來。”童一真好奇的问。
指了指向天亮,邵三河道:“他肚子里的主意多如牛毛,你问他去。”
“小向,你快说说,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许贤峰也來了兴趣。
向天亮往沙发上一靠,咧着嘴打起了哈哈,“老许,你和大家猜猜,谁猜中了,我赚送我家祖传的丹药三颗。”
向家祖传丹药号称包治百病,延年益寿,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向天亮不经意的一说,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翟让笑道:“我猜不着,我也不猜,反正你家老爷子认了我这个大侄子,你家祖传的丹药我搞得到。”
许贤峰说,“我也猜不着,不过小向啊,你答应过,你家祖传的丹药不能不给啊。”
童一真也笑道:“我也不猜,我和小向的三叔是有交情的,我也能弄到向家的祖传丹药。”
向天亮心里一乐,他用向家祖传丹药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效果还不错。
“告诉各位吧,我的计划会既让市委满意,又能让三县区综合市场搞不起來,总之,别人将无可指责。”
马腾问道:“那段八公里长的公路要是修不起來,三县区综合市场就搞不起來,你是不是想在公路上做文章。”
“马部长你说对了。”向天亮笑着说道,“但是,公路一定要修,既然人家两个公司出钱,不修白不修,为什么不修呢,但是,公路怎么修,那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向天亮忽地闭上嘴不说了。
这是向天亮的老习惯,不是卖关子,而是留一手。
他很谨慎,哪怕是面对着自己圈子里的人。
因为即使是在圈子里,也有很多很多的禁忌。
就圈子的组建和形成的目的而言,可以分成两个层面。
第一个层面是志同道合,为了共同的政治理想而团结到一起的君子,比方说在古代,这类人物基本上是一些理想sè彩比较浓厚的读书人,抱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学而优则仕,想为君主分忧,想为天下苍生谋福利,但是,因为他们只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即使他们掌握了权力,往往也难有实际建树。
第二个层面可以简单定义为利益集团,这部分的人物相对前一部分來说,品德要低一些:他们的才干和抱负要小一些,地位也低一些,在圈子中也多属于二流人物,但他们人数众多,是政治系统中承上启下的部分,他们所结成的圈子,是一个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集团。
公正的说,这些人并不是一开始就胸无大志、自甘平庸的、初出道时,他们也同样有理想有追求,是想干事业的、但理想往往在现实面前被击碎,几番碰壁和挫折之后,他们无力改变现状,畏难而退,变得世故和圆滑起來、宦海沉浮,拌君如拌虎,他们开始明哲保身,而且经过多年的为官生涯,他们已经变成了大大小小的既得利益者,要保住这一切,他们不免要媚上欺下,左右逢源、见风使舵,在这个层面上,他们也非大jiān大恶,沒有什么为非作歹、祸国殃民的恶迹,他们只是官僚系统中的普通人,有较多私心和较少牺牲jīng神的普通人,这样的人,在任何地方都是大多数,本來,世界上就难说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任何人身上都有好的成分和坏的成分,大英雄和大jiān臣都是少数,中间的大多数是一个系统的稳定成分。
在政治生态系统中,这部分人群的数量也是最多的,所以,虽然他们不是耀眼的明星,但往往是政治力量的基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中的恩怨情仇、门户帮派也是一种圈子,圈子会形成一张潜在的大网,把你裹在其中,把你的命运同很多人联系在一起,古代的政治江湖更是如此。
对于众多的官员來说,他们要解决好两个最重要的问題。
第一个重要问題是跟对人,首先是政治势力的大小,是权倾朝野如rì中天,还是风头已过在走下坡路,有沒有发展潜力,有沒有牢固的根基,核心领袖人物的前途如何,有沒有潜在的危机,这些都是不可不细细盘算的。
其次是自己与理想中的圈子的渊源,能不能与其中的关键人物发生直接的关系,诸如同乡、同学等等,自己能否体面地加入,自己的身份在圈子中能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有沒有发展前途,自己能得到的眼前好处和长久利益是什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和机会成本。
第二个重要问題是要有人跟,这也就是说,你还需要经营好自己的小圈子,这个以你自己为核心的小圈子是你的重要政治资本之一,它也决定了你在上一个层面的圈子中的地位,一个政治官员,要善于跟上,上边要有人,也要善于御下,下边也要有人,要妥善分配好下层的利益关系,学会用各种手段团结人,用理想、用利益等等。
为官行政者,要组建自己的圈子,最忌讳的是贪恋和刻薄寡恩:好处和利益都归于自己,过失和责任推委给下属,而且对下属严苛,少有笼络,具体的行政事务千头万绪,再好的政策,也必须要有得力的人手给你去实施,所以,沒有一支jīng明能干忠心耿耿的队伍,自己在政治上是很难有好的前途的。
此外要注意的是,在历史上,有许多政治家自己并不贪婪,很jīng明,也有好的抱负和追求,但却往往功败垂成,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过于清廉,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人,结果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不见容于上下以及同僚,搞得就剩下自己一个好人,即使有很好的政策,也让下边的歪嘴和尚给念坏了。
给下属利益和好处是最起码的条件,人家跟着你干,有前途,那么干得才有劲,而且,必要的时候还要保护他们,甚至是护短,有个小毛病小问題,要能保护他们,因为他们是你的羽翼,羽翼被人家剪除了,你自己还怎么飞。
更多的时候,政治是一种妥协和平衡,局势如此,高层领导者也希望如此,细察古代的政治历史,国家如此广大的疆域,自然需要庞大的行政管理系统,庞大的系统运行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有它的惰xìng和惯xìng,这些惰xìng和惯xìng造成了行政效率的低下,而任何改革新政又需要大部分原來的人马去施行。
道理很简单,你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换了,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干了。
在现实面前,就需要一定程度的妥协,新的政治力量与原來的势力交锋和均衡,至刚至猛的外功,不一定就能敌得过看不见的网和yīn柔的太极拳。
所以说,古代政治系统中的这些无名之辈,是很严密的关系网圈子网,是盘根错节的生态系统,是在舞台上表演不jīng彩、沒有太多掌声的众多配角似的人物,但是,他们却是最基础的力量,任何一个优秀的政治家都不能轻视他们的力量。
在圈子中,还有一个结党营私的小人集团,历朝历代都不泛这样的小人集团。
君子与小人,忠臣与jiān臣的交锋斗争,是历史中最常见的内容。
但是在现实中,沒有百分之百的君子,也沒有百分之百的小人,利和道也往往纠缠在一起,道和道也有水火不相容的时候。
有君子就有小人,这是社会的客观存在,政治家要想干成自己的事业,要亲贤臣远小人,但是,有时候也必须采用手段,利用好小人,或者最低限度要不让他坏了自己的事业。
小人要防,君子也要防,因为利益面前,君子也有小人的一面。
向天亮对自己的这个圈子有信心,但也有不放心的地方。
所以,他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大家,目的是要把自己的信心传递给大家。
至于具体怎么使坏,让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搞不起來,向天亮尽管显得胸有成竹,却始终沒有细说,真正的关键点和要害处,直到离开包厢,他还装在自己的肚子里。
邵三河看出了向天亮的意思,作为包厢里最了解向天亮的人,他知道向天亮很鬼很贼,对朋友也喜欢留一手,就象牌桌上的高手那样,底牌是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于是,邵三河借着敬酒的机会转移话題,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喝酒上來。
很快的,大家开始了新一轮拚酒。
这时,向天亮的手机也恰到好处的响了起來。
本來就不大喜欢这种场合的向天亮,趁机告退离开。
这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原來,电话是省委组织部长高玉兰打來的。
第1044章 部长悄悄的来了
向天亮沒有想到,离国庆节还有三天,高玉兰就迫不及待地來了。
这让向天亮有点措手不及,高玉兰要來是早就定了的事,但她提前而來,给保密工作出了个大难題。
因为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清河市正处于敏感时期,作为省委负责联系清河市工作的高玉兰这个时候來到清河,就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高级领导出行,对百姓的保密工作好做,对体制内却很难做到,可是高玉兰却要求绝对保密,这让向天亮很是头疼。
而且高玉兰出行,肯定不是一个人,如果不出意外,她身边一定还跟着顾秀云、陈小宁和刘若菲三个女人。
虽然有点头疼,但向天亮不敢怠慢,急忙驱车奔向南河县,省城云州至清河的高速公路,在南河县有个出口,高玉兰会在那里下高速公路,而南河县到滨海县这段公路不太安全,不用高玉兰开口,向天亮也会去接。
不过,当向天亮來到高速公路出口处后,心里却在暗自叫苦,來的是四个饿得如虎似狼的女人啊,今天是连续“作战”,先把小不点杨小丹变成了女人,断而在县委大院被陈美兰和杨碧巧以“生rì”的名义缠了两个多小时,神仙也会累哟。
枪虽在,火力存,可惜弹药不足。
零点左右,一辆黑sè别克轿车下了高速,高玉兰和顾秀云、陈小宁、刘若菲到了,为了不引人关注,黑sè别克轿车是高玉兰通过朋友借來的。
大家在车里用手势互相打着招呼,高玉兰沒有让顾秀云、陈小宁和刘若菲下车,自己一个人上了向天亮的车。
“天亮,谢谢你來接我。”高玉兰倒在了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笑道:“南河县到滨海县这段公路不太安全,万一出了事,省委不是少了一位美女领导么。”
“哟,这么关心我呀。”高玉兰轻轻笑着,头一转,张嘴咬了咬眼前的大帐篷。
向天亮一边开车一边道:“兰姐,现在我是在开车,你别发sāo哦。”
“废话,憋了一个月,能不sāo吗。”高玉兰嘀咕了一句,玉手早就动了起來。
“领导,请你注意个人形象啊。”向天亮叫道。
高玉兰用力捏了一下大帐篷,“小同志,别忘了领导也是人,女领导首先是女人,她也有个人需要的。”
“那么领导,咱们先公后私行不行。”向天亮一脸的假正经,“部长同志,我有很多很重要的工作向你汇报啊。”
“小同志,现在是非工作时间。”高玉兰掏出了向天亮的枪,枪昂首挺立,微颤着向高玉兰打着招呼,高玉兰如同见到久违的亲人,亲了几口后说,“你要是想汇报工作的话,就用它來向我汇报吧。”
向天亮坚持道:“你得听我的,现在不行。”
“唔……急死人了。”高玉兰又是小声嘀咕,“我特地找了个理由,提前三天出來,我,我容易吗我。”
向天亮听得乐不可支,“兰姐,我正想问你,你怎么提前三天來了呢,不是说好国庆节來的吗。”
“想你了呗。”高玉兰抱着向天亮的身体说,“今年的国庆节有四天的假期,恰好我沒有活动安排,顾秀云就出了个主意,我们就提前三天來了。”
“沒人知道你们的行踪吧。”向天亮关切的问道。
高玉兰笑道:“放心吧,沒有人知道我们來滨海,我向省委办公厅说的是去老家探亲,别克轿车是朋友借的,车牌也换了中阳市的,而且是晚上八点出门,用你的话说,我们是做得滴水不漏。”
“兰姐,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的事……”
高玉兰伸手掩住了向天亮的嘴,“听着,你要是想我高兴的话,那就在我离开滨海之前不要谈任何工作。”
“好,好,不谈工作,不谈工作。”向天亮笑道,“兰姐,你真有那么想我吗。”
“又是废话。”高玉兰握着向天亮的枪又摇又晃,“哧哧……想你,更想你的枪。”
向天亮坏坏的说,“看你的馋样,你这一个月沒背着我偷吃啊。”
“哧哧……我倒是想偷,可既沒胆量又沒人可偷,这世上的大坏蛋太少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向天亮笑着摇头,“偷不了男的,可以偷女的嘛。”
高玉兰噢了一声,“原來……原來是你教她们的吗。”
“我教了她们什么啊。”向天亮笑问。
“你还笑,你还笑。”高玉兰伸手,在向天亮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都是你出的损招,让她们來折腾我,那个……那个根本就沒有用。”
“不会沒有用,一定会有用。”向天亮忍着笑。
高玉兰低声一笑,“有用是有用,就是……就是不过瘾嘛。”
“呵呵……这才是大实话。”
“天亮,你要补偿我。”
“肯定要补偿喽。”
车在夜sè中进入了南河县城。
为了隐藏高玉兰等人的行踪,向天亮把别克轿车留在了南河县城,他的一个师弟是南河县城人,有一个小院子空着,藏一辆别克轿车不成问題。
这样一來,向天亮的桑塔纳轿车挤了四女一男,可谓满载而归。
和高玉兰一样,顾秀云、陈小宁和刘若菲都是chūn风满面,笑意荡漾。
除了小别重逢的喜悦,四个女人都有喜事在身,高玉兰作为省委组织部长,不但顺利的掌控了组织部,还成功的与李书记黄省长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顾秀云则不但在一系列的人事动荡中得以幸存,还与高玉兰结成了姐妹关系,并且调到组织部办公室担任第一副主任兼代理主任,高玉兰一直让主任位置空着,最笨的人也看得出,主任一职就是为顾秀云留的,而陈小宁和刘若菲也各有收获,陈小宁是高玉兰的专职秘书,理所当然的从正科提到了副处,刘若菲也被提拨为组织部三处副处长,掌握了考察和考核省管干部的重权。
用向天亮的话说,他是事业生活双丰收,省委组织部他能当半个家,还收获了四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
就象以前最会害羞的刘若菲,现在也变得奔放了,当着其他三位的面,不但主动要求代向天亮开车,还大大方方的献上了一阵热吻。
顾秀云也更显热情,完全沒有了以前在高玉兰面前时的拘谨,坐在副驾座上,还要趴过來抱着向天亮亲了又亲。
陈小宁就更不用说了,她的位置本來该是顾秀云的,是她不客气的枪了过來,人沒坐稳就解开上衣,将她涨得满满的双峰拿出來,献到了向天亮的嘴边。
向天亮也不客气,他是这一对玉峰的老顾客了,里面的甘露就是为他准备的。
高玉兰看着向天亮的猴急样,娇笑着说,“急什么呀,这几天都归你,矢们不会跟你抢的。”
陈小宁也是咯咯的笑着,“小心呛着,你,你慢着么。”
向天亮几乎是一口气完成了“工作”,看得女人们哄笑不已。
“笑什么笑,沒见过小孩吃nǎi啊。”向天亮一边抹着嘴一边说,“他妈的,好久沒喝到这么好喝的饮料了。”
顾秀云笑说,“天亮,你既然这么渴望,那就干脆把小宁留下吧。”
向天亮忙道:“这我可不敢,我倒是这样想的,可人家老公肯忍痛割爱吗,再说了,本县长从來不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你现在不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吗。”高玉兰笑着问道。
“我现在是在学雷锋做好事,一是帮你们解决实际困难,二是帮你们的老公照顾你们,天大的好事啊。”
顾秀云笑道:“只有坏蛋是这么说的。”
“别说我了,现在说说你们自己吧。”怕其他三位吃醋,向天亮放开了陈小宁的身体。
陈小宁笑着问,“需要我们向你汇报吗。”
“当然了。”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在云州,我怕有人红杏出墙,给老子戴了绿帽子。”
女人们闻言,都笑了起來。
“那你准备让谁先汇报呀。”高玉兰问道。
“现在的人都喜欢自我吹嘘,自我汇报就不用了。”向天亮先把矛头对准了高玉兰,“顾姐,陈姐,刘姐,你们三个先说,兰姐有沒有红杏出墙啊。”
陈小宁道:“出了,但沒出墙。”
“啊,居然还引狼入室,陈姐,你快详细的说说。”
陈小宁笑着说,“兰姐的红杏出在床上,我们三个轮流陪着她,想不看到都难呀。”
“噢……是这样啊,红杏只要不出墙就沒问題。”向天亮乐道。
顾秀云道:“我也要揭发,兰姐不但红杏出墙了,还出得很不象话。”
高玉兰笑着,“秀云,你不要信口开河嘛。”
顾秀云也笑了,“天亮,兰姐威胁我,我怕。”
“顾姐,你大胆的说,我为你作主。”向天亮坏笑道。
顾秀云笑着说道:“兰姐确实是红杏出墙了,她在梦里叫着这样的话,‘小坏蛋,你狠点,你再狠点嘛’,你说这不是红杏出墙吗。”
“呵呵……这红杏出得别具一格啊。”向天亮乐不可支。
高玉兰一点也不生气,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天亮,你别听秀云胡说八道。”
“我沒胡说,是若菲亲耳听到的。”顾秀云解释道。
向天亮转向开车的刘若菲,“刘姐,是有这么回事吗。”
第1045章 互相揭发
和顾秀云、陈小宁比,刘若菲比较含蓄,在高玉兰面前相对对要拘束多了,当面说省委组织部长的“坏话”,她还沒这个勇气,虽然这段rì子里四个人相处得亲密无间,而且根据与向天亮的关系,四个人之间确定为姐妹关系,高玉兰是大姐大,刘若菲是小妹妹,小妹妹揭大姐大的“短”,刘若菲有点犹豫“高部长,这,这可以说吗。”
高玉兰笑着反问,“你认为可以说吗。”
向天亮伸手一拉,将高玉兰拉坐到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在她腰间的穴位上一按,高玉兰顿时全身一软,唔了一声,瘫在向天亮身上说不出话來了。
陈小宁坐在向天亮的另一边,看得是真真切切,因为向天亮这一招在她身上早就用过了,所以她对刘若菲笑说,“若菲,你又傻了吧,你叫高部长,当然是不能说了,但是你如果叫兰姐,不就可以说了吗。”
刘若菲受到启发后,轻轻的笑道:“兰姐,我说了哦。”
“唔……唔……”高玉兰被向天亮的双手控制,哪还说得出话來,稍稍在她腰间一用力,她就只能发出“唔”的声音,在刘若菲听來,仿佛是同意了似的。
“兰姐,我说了。”刘若菲笑着说,“有一天晚上,都快十二点了,兰姐还是睡不兰,翻來覆去的,把我也弄醒了,我问她有事吗,她说我想小坏蛋了,我问她小坏蛋是谁呀,兰姐说,除了姓向的小坏蛋还能是谁,我又说,那给他打个电话吧,兰姐苦笑着说,算了吧,远水不解近渴,听到他的声音反而更撩火……就这样,我陪着兰姐聊了一个多小时,兰姐她睡着了,我却反而睡不着了,沒过多久,兰姐在睡梦里突然说起话來,而且是一边喘气一边说,很急促的样子,她是这样说的,她说,‘小冤家,你终于來了……小坏蛋,快点……快点呀……小坏蛋……你狠点,你再狠点嘛’,嘻嘻……”
顾秀云和陈小宁听得笑弯了腰,向天亮放开高玉兰,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高玉兰笑着斥道:“死妮子,满嘴胡说,回去我一定收拾你。”
“兰姐,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向天亮又搂住高玉兰,一只手披棘斩荆,占领了她的玉峰,“再说了,你们四个都是臭娘们,半斤对八两,刘姐你是新婚不到一年,刚尝到了甜头,陈姐你是三十如狼,顾姐你是四十如似虎,兰姐你是五十坐地吸金,总而言之,你们是一丘之貉,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高玉兰笑道:“好呀,既然大家是一丘之貉,那就互相揭发吧,小宁,你说说,提前三天來滨海县,是不是你最早出的主意。”
陈小宁爽快的承认,但也不忘揭发她人,“这有什么呀,我就是想天亮了,就是想早点见到他,不象你们假正经,明明是心里想,嘴上却不敢说,死要面子活受罪,顾姐,就说你吧,你的一个好姐妹的女儿十月一rì出嫁,本來你是要去参加婚礼的,可是你为了到滨海來,硬是骗人家说要去外地出差开会,你说有沒有这回事呀。”
顾秀云也很大方和坦率,“我承认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有什么办法,说好半个月來一次滨海的,咱们却一个月沒來了,这次我不跟來,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再说了,兰姐都來了,我要是不來的话,万一省委办公厅有事找兰姐,我这个组织部办公室负责人回答不出來,不就是失职么……若菲,你也别笑,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典型,一边说不想天亮,一边却不住的打听什么时候出发來滨海,你不要赖,从今天上午到下午,你至少向我打听了八次。”
陈小宁也趁机对刘若菲落井下石,“若菲,你不光向顾姐打听,你还问过我天亮喜欢什么,买了好多礼物要送给天亮,而且你老公打过电话,要你去他那里过节,你谎称要來清河市出差骗了你老公呢。”
刘若菲急了,“天亮,她们两个联起手來对付我。”
“呵呵……刘姐啊,你也可以揭发她们嘛。”向天亮大声的鼓励。
“天亮说得对,你们也不过是一百步笑五十步,顾姐,你平时那么节俭,两毛钱一根的冰棍都舍不得吃,可为了这次滨海之行,你不但花了五百多元做美容,还花了一千多元买新衣服,我当是说你,你还说全是为了讨好天亮,一定要让自己年轻十岁以上……还有陈姐,你也不要笑我,这次到滨海來,就数你最猴急了,不信你让天亮看看,你不但上面沒穿罩罩,连下面都空空如也……”
爆笑声中,向天亮伸出一只手,掀起陈小宁的裙子一摸,陈小宁的屁股果然是无遮无挡。
“啪。”向天亮在雪白的屁股上抡了一巴掌,“他妈的,陈姐你真是六月吃热豆府腐,不怕烫了嘴啊。”
“咯咯……我就是不怕烫嘴,你们怎么着了我了,反告诉你们吧,我來天亮这里,根本就沒带内衣,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是來干什么的,用得着带内衣來滨海吗。”
一边说着,陈小宁一边还推了向天亮一下。
陈小宁这一推不要紧,只听得滋的一声,骑坐在向天亮身上的高玉兰,身体突然矮了一截。
原平,高玉兰正在核对目标,校准误差,陈小宁这轻轻一推,无意中帮了高玉兰一个大忙。
高玉兰只觉一阵充实,舒服得要死,忍不住啊的叫出声來。
一寸光yīn一寸金,顾不得有人虎视在侧,高玉兰的身体剧烈的摆动起來。
有人开车有人看,有人忙碌不已,车里顿时沒有了说话声。
刘若菲驾着车进了滨海县城,在向天亮的指点下,顺利的开进了百花楼。
下半夜的百花楼宁静无比。
高玉兰已迈不开双腿了,在其他三个女人无声的哄笑中,是被向天亮抱着下车进屋的。
向天亮将高玉兰直接抱到自己的床上,指着隔壁笑问,“兰姐,你的美兰妹子就住在隔壁,要不要我去请她过來啊。”
“去,去你的。”高玉兰有气无力的说,“你,你这个小坏蛋,我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明天,明天再告诉她吧……”
眼一闭,高玉兰睡过去了。
向天亮出了卧室,带着顾秀云、陈小宁和刘若菲进了书房。
顾秀云笑道:“天亮,你不会让我们睡在书房里吧。”
书房里有扇小门,向天亮指了指说,“三位姐姐,自从我上次出事以后,百花楼进行了一次改造,从这里进去就是一条楼梯,上楼后就是你们的房间了,有客厅卧室厨房和浴室,应尽应有,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在滨海期间,你们要想不被人发现行踪的话,就只能待在楼上了。”
顾秀云、陈小宁和刘若菲跟着向天亮上楼,三个人参观了一番,果然如向天亮所说,什么都准备好了。
陈小宁看着向天亮笑,“可惜,只有一个卧室。”
向天亮躺在了沙发上,“呵呵……你们四个经常睡在一起,一个房间足够了。”
顾秀云轻笑着说,“说得是,不过床够大的,比兰姐的床还要大。”
忽然,三个女人都不约而同的挨到了向天亮身边。
刘若菲动作稍慢,干脆坐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三个女人六只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唉,今天我累,余粮不多了。”向天亮苦笑了。
顾秀云露骨的说,“我们知道,但跑了几百公里,你总得给大家解解渴吧。”
陈小宁说,“我们现在是不要质量只要数量。”
“好吧,但谁先谁后呢。”向天亮笑问。
“你说,我们听你的。”顾秀云很爽快,不以年龄大小论序,显得“高风亮节”。
看來今晚是必须通霄大战了,向天亮笑道:“哎,说明一下啊,还是老规矩,拳头剪子布。”
“同意。”三个女人异口同声。
向天亮瞅着乐个不停,三个女人当着他的面玩起了拳头剪子布,第一轮,陈小宁和刘若菲出的是拳头,顾秀云出的布,顾秀云率先出线,第二轮,是败者组复活赛,陈小宁和刘若菲对玩,陈小宁赢了,刘若菲只能排在最后,第三轮也是决赛,顾秀云胜出,输了的陈小宁只能屈居第二。
结果皆大欢喜,本來按年龄大小的安排,也是这个顺序。
浴室里的浴缸是特制的,容得下四五个人共浴,现在派上了用场。
向天亮身不由己,他是被三个人推着拉着拽进浴缸的。
今天的向天亮实在是累,但最累也得打起jīng神咬牙坚持,这三个女人如虎似狼,个个都疯了似的,就连刘若菲都勇敢的骑到他身上,把他拚命的往水里摁,陈小宁则象条水蛇似的缠住了他的脖子,而顾秀云仗着“冠军”的身份,早就占据了有利地形,身体往水里一坐,就把向天亮的“枪”给吞沒了。
寡不敌众的向天亮,防不胜防之下,连着喝了几水。
向天亮急得大叫起來,“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