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2章 帮忙
滨海县又恢复了正常。
确切的说,是县委大院恢复了正常,书记张衡从省城回來了,县长陈乐天也开完会回來了,罗正信那点破事也象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一切照旧,按部就班。
不过,常务副县长姜建文还沒回來上班,县人民医院推迟了他鼻子的第二次手术,看來他要恢复健康,短时期内还实现不了。
向天亮的新车也到位了,还是桑塔纳,是用保险公司的赔款买的。
chūn天已经到來,宁静的县委大院,又成了绿荫的海洋。
周一有县常委会例会,县委办发了通知,上午的会议,非常委副县长和县长助理也要参加。
向天亮提前几分钟來到了会议室。
很意外,张衡和陈乐天,还有陈美兰,三位正副书记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三位领导,你们在开书记碰头会?”向天亮站在门口不进了。
张衡忙着招手,“快进來,正说到你呢。”
“我犯错误了?”一边笑问,向天亮一边走进会议室坐下。
陈乐天笑道:“你沒犯错误,我们在说你立功的事,正商量着怎么奖励你呢。”
“奖励?奖励就免了,还是快把经济开发区的选址定下來吧。”
陈美兰微笑道:“我们正说这事呢。”乘着张衡和陈乐天沒注意,她还冲着向天亮使了个眼sè。
脸sè代表心情,向天亮也看出來了,今天张衡和陈乐天的心情都不错,正是谈事的好时候。
张衡在邵三河的陪同下,去省城不但见到了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兼省公厅长江云龙,还在江云龙的介绍下,晋见了省委组织部长,心情自然大好,以前他是沒有明确的努力目标,现在他确定了奋斗方向,要在两三年内调到市里去,以他县委书记的资历,到时候弄个副厅级不成问題,市委市zhèng fǔ进不去,市人大市政协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陈乐天的心情也不赖,一方面是罗正信沒事了,他是陈乐天最信得过的人,他沒事,就意味着陈乐天不会被拖累,而另一方面,陈乐天也为自己的事心急,县长只是个二把手,贫困县的二把手,不整出点名堂來,是不会有进步的可能的,这次去参加省经济工作会议,看到先进县的领导个个风光无限,又是表彰又是颁奖的,对他触动很大,再不努力一把,自己可就“歇菜”了。
这时,参会人员陆续到了。
张衡主持会议,一番套话后,由陈乐天传达全省经济工作会议的jīng神。
陈乐天传达完毕,副书记陈美兰代表书记碰头会,提出了县委对县委委员罗正信的处分决定草案,提请常委会讨论决定。
这是得罪人的事,陈美兰念完之后,一下就冷了场。
陈乐天提议道:“我有个建议,罗正信同志的事情,是向天亮同志负责处理的,我建议先请向天亮同志发表看法。”
“我支持陈县长的建议。”陈美兰道。
向天亮举手道:“我是列席会议的,就不说了吧。”
张衡微笑着,“小向,你的意见很重要,就说说吧。”
“各位领导,同志们,那我就胡乱说几句,仅供参考,仅供参考啊。”向天亮嘴里客套,身体却不客气的站了起來,“我的意见是这样的,罗正信同志的错误,xìng质是比较严重的,批评或者处理,都是应该的,但是,但是我党历來主张,犯错误不要紧,改正错误了就是好同志,我们总不能不给罗正信同志改正错误的机会吧,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已经以适当的方式处理了罗正信同志的事情,市纪委沒追究,记者也沒乱写,我认为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
张衡问道:“那你的具体意见是什么?”
向天亮扭头,瞥了一眼身边的罗正信后,继续说道:“我认为应该轻处理、冷处理或不处理,我以县委的名义向市委打了报告,说罗正信同志沒有问題,现在我们如果再处理罗正信同志,岂不是自已打自己耳光吗?”
这倒也是,张衡心里说道,尽管他很希望整掉罗正信,但向天亮说得对,自己打自己耳光的事,是绝对不能做的。
再说了,现在想处理也处理不了,除了常务副县长姜建文缺席会议,到会的十个常委,支持张衡的只有县委办公室主任高永卿,只要陈乐天和陈美兰联手,他连胜利的一丝曙光也看不到。
小不忍则乱大谋,张衡很冷静,现在的县委常委会,代表向天亮利益的陈美兰一方占有一半的力量,任何情况下,都要和陈美兰保持团结,区区一个罗正信,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不迟。
张衡点着头,示意向天亮坐下后,他环视一下与会者,笑着说道:“我看天亮同志的意见很有道理,大家都表个态吧。”
领导先表态,再征求,等于是定了调子。
很快的,常委会一致同意,让罗正信同志自我反省,对其问題,不作组织处理。
罗正信松了口气,向天亮也放心了,至少罗正信的事不再掀起波澜,他最初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接下來的会议内容,是关于县经济开发区的议題。
当陈乐天提到经济开发区的时候,武装部长许贤峰心里一紧,眼睛瞧向了向天亮。
许贤峰心里急啊,向天亮给他出的卖地主意,他不但言听计从,而且在积极实施之中,现在与国泰集团公司的谈判正在节骨眼上,这时候要是县委确定了经济开发区的地址,武装部与国泰集团公司之间的谈判就不好进行了。
陈乐天望着向天亮,“天亮同志,你是经济开发区的主管领导,现在你來说说吧。”
“各位领导,同志们,在汇报经济开发区的工作之前,我先向大家汇报一下招商局的工作,县招商局已经完成了领导班子的重组,各方面的工作正有序进行,其中的重点工作,就是我县今年的招商引资任务,现在,招商局以成达明为局长的新班子,主动提出,要在一年之内完成三亿元的招商引资任务,三亿元,这是个什么概念?我们县前三年的招商引资总额也不过在两亿元,三亿元见效后,还意味着可以为我县带來八到十个亿生产值。”
“有人会问,能完成三亿元的招商引资任务吗?这一点请大家放心,我可以在这里保证,这个任务只会超额完成,那么,现在的问題就出來了,我们把人家请进來,总要有个地方给他们发展的地方吧,所以,我们一定要搞经济开发区,这也是我们搞经济开发区的重要意义之所在。”
张衡问道:“天亮同志,经济开发区的领导班子成立了吗?”
“经济开发区的领导班子已经成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定经济开发区的新地址。”
“新地址?”张衡勉强的笑了笑,“我们几年前确定,把经济开发区设在城关镇的东郊,你现在有新的考虑吗?”
向天亮苦笑着说道:“张书记,东郊那地方我去看过了,全是盐碱地,哪个老板愿意來投资啊。”
“这倒也是啊。”张衡点点头问道,“这么说,我们一定要重新选址了?”
向天亮点着头说道:“张书记,我和不少企业家谈过,特别是滨海籍的企业家,他们是愿意來投资的,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拿出诚意,比方说,我们把盐碱地当成经济开发区,人家就不大情愿來了。”
陈乐天问道:“天亮同志,你有什么具体的建议?”
向天亮道:“我建议县常委会先确定,县经济开发区要不要重新选址,如果要重新选址,那么怎么选,选哪里,形成正式决议后,再确定由谁负责选址工作。”
点了点头,陈乐天笑道:“天亮同志,你是经济开发区的负责人,选址工作当然由你负责了。”
“大家讨论,大家讨论么。”向天亮假装客气,其实,他怎么可能把经济开发区的选址工作交给别人呢。
很少发言的许贤峰说话了,而且还挥着手,“还讨论什么,这是天亮同志的份内事,你们谁想抢,也抢不过去吧。”
瞥了许贤峰一眼,陈乐天心里嘀咕起來,许贤峰今天这么积极,有点反常啊。
公安局长邵三河说道:“我也同意经济开发区重新选址,并由天亮同志负责选址。”
“我也同意由天亮同志负责。”统战部长黄磊道。
组织部长肖子剑、宣传部长卢海斌、纪委书记徐宇光,都相继发言,同意经济开发区重新选址,并由向天亮负责选址。
张衡极不情愿,因为经济开发区原來的地址是他主持确定的,现在要亲手否定,他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不过,面子挂不住也得挂,
关于经济开发区重新选址的提议,获得了一致通过,接着,又通过决议,由向天亮全权负责经济开发区的重新选址工作。
这等于让向天亮拿到了尚方宝剑。
散会后,向天亮故意走在最后,许贤峰见状,也放慢了脚步落在了后面。
向天亮低声嘱咐许贤峰,“老许,你要抓紧时间啊。”
“我正在谈,你一定要拖延时间啊。”
向天亮心道,他妈的,帮忙帮忙,看來这个忙要帮到底,自己得亲自出马了。
第0723章 段子
向天亮的帮忙,不但是帮活菩萨许贤峰,而且也是在帮国泰集团公司,归根到底,他是在帮他自己。
一百亩土地,在滨海县的市价大约值两百万元,国泰集团公司从武装部那里买过來,付给武装部一百五十万,私下给许贤峰一百万,总计要付出两百五十万,看是亏了,实则不然,向天亮很清楚,只要经济开发区选定西郊,土地价格立即会翻上一番,至于以后,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上午开完县常委会,向天亮往国泰集团公司打了个电话,命令国泰集团公司董事长朱琴和总经理黄颖立即赶到滨海县來。
命令,而且还是立即,这就是向天亮的霸道。
下班以后,向天亮驱车往新家赶。
位于南北茶楼隔壁的原八一商店,经过修建改造以后,已经变成了一幢新的三层楼,它共有十二间,前院很大,围墙高高,院门又高又宽,两扇铁门,足够轿车进出,因为大楼后面是悬崖巨石,所以根本就沒有后院。
这幢大楼还有个特点,右边是条小河,小河直通小南河,而左边却紧靠着南北茶楼。
向天亮开车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停着六辆轿车,他一眼就认出,那两辆奥迪车正是朱琴和黄颖的,看來她们姑嫂俩已经到了,还有一辆别克轿车,是市开发银行行长蒋玉瑛的,他心里不禁嘀咕,沒有通知她,她來干什么,再看另外三辆,都是桑塔纳轿车,咦,那不是陈美兰和杨碧巧的专车么,最旁边那辆,分明是贾惠兰的私人座驾。
都來了。
不好,“大兵”压境啊。
向天亮脸sè大变,正要掉头逃离,只听身后的铁门吱吱响着。
他扭头一看,铁门被徐徐的关上了。
完了,完了,向天亮愁眉苦脸,仰天而叹。
大楼里一定是一群母老虎,正虎视眈眈、蓄势待发呢。
他妈的,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正在向天亮苦笑间,二楼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了三个女人,是南北茶楼老板戴文华和她的两个宝贝女儿陈南陈北。
戴文华咯咯笑着。
“來者何人?”
“他妈的,连老子都不认识了?”
“严肃点,不许骂人。”戴文华端起了架子。
“什么,什么意思?”
“放明白点,你现在是少数派,必须无条件听从我们的命令。”
向天亮一楞,随即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投降我投降,我投向还不行吗?”
戴文华又笑了起來。
“咯咯……既然投降了,就不用举手了,老实上來吧。”
向天亮苦笑着上楼,他知道,这些娘们又要玩他了。
不过也好,平时和她们聚少离多,难得有在一起的时候,既然凑在一起,她们想玩就玩吧,再说被女人们玩,又有什么不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还风流呢。
向天亮上了二楼,刚到楼梯口,就被戴文华母女三人拦住了。
不由分说,陈南陈北忍着笑,拿出一条黑布,缠在向天亮的眼睛上。
“哎,你们这是干么啊?”向天亮笑着问道。
戴文华在旁边唠叨着,“小向,我奉命jǐng告你,你不许乱说乱动,一切行动要听从指挥。”
“奉命,奉谁的命令啊?”
“我们。”
“我们是谁?”
“我们大家。”
“呵呵……臭娘们都來了吗?”
“不许嬉皮笑脸。”
“是,我服从命令,我服从指挥。”
只听戴文华命令道:“丫头们,把他给我带进去。”
向天亮被陈南陈北牵着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很静,仿佛什么人也沒有,向天亮被按在了沙发上。
不过,向天亮虽然被蒙着眼睛,但他有耳朵,有鼻子,而且他的耳朵有异能,鼻子比狗的还灵光,坐下沒一会,他就坏坏的笑了起來。
“呵呵……你们就别装了,我知道你们都在这个房间里,我的鼻子已经闻到了至少八种香水,我的耳朵听出了至少十个人以上的呼吸。”
房间里沉寂着。
突然,爆发出无数笑声。
是女人们在笑。
向天亮央求道:“美女们,姐姐们,同志们,能让我看看你们吗?”
“不能。”
说话的是陈美兰。
房间里的笑声又沒有了。
“陈姐,你们要干什么啊?”
陈美兰道:“我们要求你讲几个笑话,只要我们笑了,你就算过关了。”
“这个……多少人笑了才算过关了呢?”
“我们说通过,你就是通过,我们不说通过,你就沒有通过。”
向天亮为难道:“这……我怕做不到。”
“那你是不想说了?”
“我认输还不行吗?”
陈美兰笑道:“那你今天晚上就要饿肚子了。”
“我说,我说。”
“好吧,我们洗耳恭听。”
向天亮抓耳挠头,冥思苦想了一会,他哪会讲笑话,要讲,只能是讲些从酒桌上听來的段子。
“这个笑话,叫做‘很多事情不看做不做,而看你做多久’,赵四小姐是张学良的红颜知己,她从十六岁起开始跟着张学良。跟了一年,人家说是jiān情,三年后,人家说他们是偷情,可是,跟了五十年后,人家都说他们是千古爱情。”
沒人发笑。
“我再说一个,叫‘不在于你干什么,而看你跟谁干’,说民国初有个名jì叫小凤仙,她如果跟了民工,就属于扫黄对象,她跟了蔡锷将军,则千古留芳了,倘若她要是跟了孙中山,那便可能成为国母了。”
还是沒人发笑。
“说某地一个女浴室起火,里面人乱作一团,**身体往外跑,只见大街上白花花的一大群,一老者大喊,快捂住,众裸女突然醒悟,但身上要紧部位有三处,手忙脚乱捂不过來,不知所措,这时,老者又大喊,捂脸就行了,下面都一样……呵呵,这就叫做,在特殊情况下抓工作,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一定要抓住重点。”
可惜,只听到了三个人在笑,显然过不了关。
“有一天,一少妇來派出所报案,她说,我把钱放在胸衣内,在拥挤的地铁内,被一帅哥偷走了,jǐng察纳闷道,把钱藏在这么敏感的地方,你都沒有觉察到吗,少妇红着脸答,谁能想到他是摸钱呢?这个笑话说明,让客户的钱在愉快的体验中不知不觉地被摸走,是商业模式的最高境界。”
这回,笑声多了起來。
“再说一个,某公司在男厕所的小便池上贴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往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结果地上仍有许多尿渍,后來,公司认真吸取教训,重新写了一条纸条,一共有十七个字,上面写着,尿不到池里说明你短;尿到池外说明你软,结果,地上比以前干净许多了,这就说明,给客户的投资建议一定要具体,确切并击中要害。”
房间里笑作一团。
戴文华笑着喊道:“再说,再说。”
“说有一老板玩小三玩腻了,而小三又渐渐大龄,逼婚不成,向老板索要千万赔偿,老板原來想杀人灭口,后來,财务总监献了一计,以提高文化水平为由,由老板出资十万元,让小三上了老板培训班,班上老板如云,小三一下迷倒了全班男生,沒过两个月,小三就不理原來的老板了,这个笑话表明,企业处置不良资产,最有效的方式是包装转让,而非丢弃和自己消化。”
笑声阵阵。
陈美兰笑道:“小向,你以后不会象这个老板一样,把我们也包装转让吧?”
“不敢,不敢。”
“那就是丢弃和自己消化了?”
“不敢,更加不敢。”
“嘻嘻,那你再说一个。”
向天亮又想了一会。
“有一天,,女秘书神sè凝重地说,老板,我怀孕了,老板继续低头看着文件,然后淡淡一笑说:,我早就结扎了,女秘书愣了一会,媚笑道:,老板,我和您开玩笑呢!,老板抬起头看了女秘书一眼,喝了几口茶后说道,其实,我也是开玩笑,我并沒有结扎呢,这就叫做,在江湖上混的人,遇事千万不要慌,而是要先让子弹飞一会。”
房间里又是笑声连连。
戴文华也咯咯笑着,“小向,再说一个。”
陈南陈北也齐声而叫,“再來一个,再來一个。”
“呵呵……我说再后一个啊,说有三个男子去同一人家提亲,女方家长说道,请你们自我介绍吧,第一个人说,我有一千万,第二个人说:,我有一栋豪宅,价值两千万,女方家长听了,非常满意,他又问第三个人,你家里有什么呢?第三个人说道,我什么都沒有,只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在你女儿的肚子里,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彻底无语,无奈的走了,这个笑话充分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核心的竞争力,并不是钱和房子,而是要在关键的岗位上有自已的人。”
“咯咯……”
“嘻嘻……”
“哧哧……”
笑声很浓,向天亮得意的问道:“美女们,姐姐们,同志们,我通过了吗?”
陈美兰笑道:“通过不通过,还得大家说,姐妹们,你们说呢?”
“不通过……”,“不通过……”,“不通过……”。
向天亮又苦笑了,“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啊。”
陈美兰道:“我们还有一个难关呢,你要是通过了这道难关,就能马上重见光明。”
第0724章 摸骨认人(上)
向天亮无奈的问道:“你们不会是让我上天揽月,下海捉鳖吧?”
“很简单,听说你会算命看相,而且还蛮jīng通的,所以,我们想让你猜猜,我们都是谁?”陈美兰笑道。
“猜人,怎么猜啊?”
“嘻嘻……我们每个人让你摸一下,然后你猜。”
向天亮咧着嘴乐了,这可是好事啊,闲着也是闲着,还正好可以增进一下“感情”呢。
“这个……这个么,对我來说,倒是易如反掌,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呀?”陈美兰问道。
向天亮笑道:“不怕猜不准,就怕你们耍赖啊。”
“那你想怎样?”
“我有三个条件。”向天亮右手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第一个。”
“为防你们耍赖,我要猜一个验证一个。”
“这个沒问題,说第二个条件。”
向天亮坏坏的笑了,“这第二个条件是……摸一下,恐怕摸不出來,能不能,能不能多摸几下啊?”
“嘻嘻……又想使坏了是不是?”陈美兰轻轻的笑了。
“我冤枉啊,你们这些外行人,你们这是让我摸骨认人,这和摸骨算命差不多,可你们见过摸骨算命只需要摸一下的吗?那得认真的摸,仔细的摸,反复的摸,全方位的摸,深入浅出的摸,总之,不多摸几下,我是摸不出來的。”
“你这不就是使坏吗?”
“反正不这样,我是摸不出來的,我放弃,我认输,我宁愿挨饿了。”
顿了顿,陈美兰道:“嗯……那行,我们答应你,你说第三个条件吧。”
“这第三个条件么,我想请教各位,这摸……到底摸哪儿啊?”
“那你想摸哪儿呢?”
“这个么,呵呵……我建议,哪儿都可以摸,行吗?”
戴文华呸了一声,“小向,你想得可真美。”
房间里响起了哄笑声。
向天亮笑着说道:“笑什么笑什么,你们合伙欺负我,我就不能提点要求吗?”
“咯咯……你这个要求,分明是沒安好心么。”戴文华娇笑道。
“呵呵……你们的里里外外,我早就熟悉了,既看过,也吃过,就别装难为情了。”
向天亮的话,立即招來了一片骂声。
戴文华娇声说道:“好,我们就答应你,小向,你可得猜准了哟。”
“猜准了怎么样?”
“猜准了有饭吃呀。”
“猜不准又怎么样?”
“你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就对你怎么样。”
“我对你们怎么样?我对你们沒怎么样啊。”
“咯咯……你打过我们的屁股,你要是猜不准,我们也打你的屁股。”
向天亮一听,立即松了一口气,“沒问題,沒问題,打屁股就打屁股。”心说我这屁股是铜铸铁造,就这些臭娘们,打起來还不跟搔痒痒似的。
戴文华大声招呼,让所有人都坐好,不要发出声音。
向天亮咧着嘴,飞快的搓着双手,一付跃跃yù试的模样。
房间里很快安静了下來。
一个人轻轻的走过來了。
她在向天亮面前停下,一动不动。
戴文华在远处喊道:“小向,开始了,你猜猜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向天亮却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要焦急,今天啊,我就露一手,让你们看看我摸骨认人的本事,古诗云,贵人骨节细圆长,骨上无筋肉又香,君骨肖臣相应辅,不愁无位食天仓,骨粗岂得丰衣食,禄位因无且莫求,龙虎不须相克陷,筋缠骨上贱堪忧……骨头,是人体的基本框架,肉依附在上面最好,骨头直立坚硬,骨节直则为贵,人的相貌,从某种程度上说,骨为人体之本,因而将相骨放在第一位,人的头、身、手、足都可见到骨骼隆起,相骨就是看这些骨骼的凸与凹、峻与平、粗与秀、饱与瘪、圆与突,通常來说,骨是宜圆秀忌粗突,宜饱满忌凹瘪,而且,相骨不能就骨论骨,特别要看骨与肉的配合,骨与肉的关系,可比作阳与yīn的关系,yīn阳是要平衡的,yīn滋阳,阳扶yīn,yīn阳相济才能生、能发、能富、能贵,除了看骨与肉的配合之外,各个部位的搭配也很重要,配合得当,神气清越,有如山中蕴玉,江水藏珠,如此才能应承天赐之禄,所以,虽然头、身、手、足皆有好骨相,在相骨时并非面面俱到,就功名利禄、尊卑贵贱而言,主要还是从头骨的形象去推断,这就是说,相骨的主法,主要是看人的头形和额骨、颧骨等部位,除了基本的九种极贵的骨相之外,头部还有诸如耳后的寿骨主年寿,耳上的玉楼骨主富贵,印堂直入天庭的天柱骨主官运,太阳穴处突出的扶桑骨,印堂至发际的金城骨等,也对人生起不可忽视的作用。”
陈美兰在另一边笑道:“向大先生,我们都不懂这些,你想说就多说一点吧。”
“呵呵……认真听着啊,骨节应如金石,耸起而不要横方,浑圆而不要粗大;瘦人不露出骨头,胖人不露出肉;骨头和肉互相依附,气和血相互应和,骨头寒而且收缩的人,不贫穷就早年死亡,rì角的左边月角的右边,有直立起的骨头,叫金城骨,主其人位至公卿,在印堂的骨头,上到天庭的,名叫天柱骨,骨头从天庭一直到底,叫犀骨,主其人位至三公,面上有骨头,突起的叫颧骨,主宰权势,颧骨与耳相连的部分叫玉梁骨,掌握寿命长短,从胳膊到肘部,叫龙骨,象征君王,以长为好;从肘部到腕部,叫虎骨,象征臣子,以短而且细为好,骨头应该耸起而且舒展,因而坚硬直立,骨节直却不粗状,都是坚定的相貌,颧骨一直到鬓角,叫驿马骨,左眼上面的骨头叫rì角骨,右眼上面的骨头叫月角骨,齐耳的骨头叫将军骨,硫rì圆的骨头叫龙角骨,两沟外的骨头叫臣鳌骨,额头正中两旁叫龙角骨,又叫骨不耸,骨骼以不耸不露,而且圆润清秀为好,骨为阳,肉为yīn,阳不多,yīn就不依附,如果yīn阳骨肉平均,则少年不富贵,则终身富贵,骨头耸起就会夭拆,骨头露出的沒有财富,骨软弱的,长寿却不快乐,骨头横生的凶,骨轻就贫国籍,骨头俗的就愚蠢污浊,骨头发寒的穷困,收入微薄,骨头圆润的有福,骨头孤立的沒有亲人,木形人骨瘦而且显青黑sè,两头粗大,必定穷困,水形人骨骼两头尖,主其人富贵无比,火形人骨头两头粗,沒有德xìng贫贱如奴,土形人骨大而且皮粗厚,骨肉坚硬,长寿却不快乐,如果有旋生在头角骨,晚年有福禄,旋生在颐额,则晚年可大富……此外,五枕骨高正者富贵,平陷者低贱,头壳两旁凸出者,聪明富厚,鼻梁如竹节者克子,低塌者夫妻不睦,颧骨高者,易主掌权,女主克夫,平塌者无主宰,颌颈骨斜出者,刻薄无情,喉骨圆而小者,百岁安闲,尖而大者一生劳碌,耳骨空洞者聪明,活动者狂傲,头骨连胸肋骨平坦而不凸凹者,一生安乐,臀骨圆起者,宝贵悠久,低陷者终身贫贱,指骨纤长者聪明,粗短者愚纯,臂骨jīng者力强,细者力弱,脚骨薄者劳碌,厚者安逸……”
戴文华在一边听得不耐烦了,“哎,小向你不要噜嗦好不好,快猜猜,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臭娘们,你慌个啥子哟。”向天亮笑道。
“咯咯……你猜不出來就认输吧。”戴文华娇笑着。
“呵呵……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向天亮乐着,伸手将面前的人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双手胡乱的摸索起來,“我猜猜啊……猜猜……这个臭娘们么,头上有一块猫骨,书上说,此骨生來真慷慨,东西发财散南北,千金散尽还复來,到了老年不自悲,呵呵……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位美女就是国泰集团公的董事长朱琴朱大美女。”
朱琴笑道:“小坏蛋,算你猜对了。”
“什么叫算,对了就是对了嘛。”向天亮得意的笑了笑,抱着朱琴亲了几下。
“小向,你刚才说的什么,此骨生來真慷慨,东西发财散南北,千金散尽还复來,到了老年不自悲,听着好象不大好吧?”朱琴问道。
向天亮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此骨生來真慷慨,东西发财散南北,这不正是你的xìng格吗,千金散尽还复來,到了老年不自悲,这就是说,你老了以后,有我照顾你,你绝对不会孤单的。”
“哧哧……嘴甜,真的吗?”
“当然,肯定。”
“我是说,我老了,你真会照顾我吗?”
“是啊。”
“君无戏言?”
“一言为定。”
朱琴笑着离开向天亮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身边,“那我就放心了,以后呀,国泰集团公司就交给你了,你把它折腾光了我也不怕。”
“呵呵,这我可不敢,我现在想当官,等我不想当官了,再去国泰集团公司上班,到时候你们都做我的员工。”
“好呀,我等着哟。”朱琴笑道。
向天亮更加得意了,“下一个下一个,快点,谁愿意上來啊?”
第0725章 摸骨认人(下)
又一个人走到了向天亮面前。
向天亮先拿鼻子嗅了嗅,可惜,沒嗅到香水味,只能是亲密接触了。
“哟,这一位的骨头有点象鱼啊……嗯,鱼骨,是鱼骨,这书上是怎么说來着的……此骨生來喜欢游,穿洲过府无休止,一生劳碌无祖业,晚年衣食总无忧……这位姐姐,你现在是个穷光蛋啊,当然,晚年是不错……嗯,是我们的南河县妇联主席张小雅张女士……咦,张姐,你怎么也來了?”
张小雅笑道:“咯咯……小向,还真被你猜出來了。”
向天亮凑在张小雅耳边坏笑道:“张姐,要是让我摸一下你下面那个象套子一样的东西,我保证用不了五秒钟。”
“去你的。”张小雅推开向天亮站了起來,“哎,我脑袋上真有块鱼骨吗?”
“嗯,就在你的后脑勺上。”
“可是……可是我听着好象,好象不大好吧?”张小雅问道。
向天亮道:“怎么不好?此骨生來喜欢游,穿洲过府无休止,你在市越剧团工作的时候,跑遍了东江省及周边五个省吧,一生劳碌无祖业,晚年衣食总无忧,你和老余祖上都是穷人,沒有一点祖业吧,而老余又为官清廉,你们一家是靠工资吃饭的,肯定是沒钱了,当然,晚年衣食总无忧,你们将來退休后,有国家养着嘛。”
“哦……这么说來,这么说來我还算不错么。”张小雅念叨着坐了來。
“下一个。”向天亮叫道。
又一个女人走到向天亮面前。
向天亮坏坏的一笑,伸手揽入了怀中,“咦……这肚子有点大啊……我摸摸头骨,我得仔细的摸摸……哦,此骨生來不靠祖,成家立业全自主,坐等天财也会來,晚年衣禄更难数……这是狮骨,是狮子骨头么……我知道了,是李姐李亚娟,对不对啊?”
李亚娟轻笑了起來,“不错,是我。”
“李姐,你的肚子……有点发福了。”
“去,你做的你还装,想不认帐吗?”
“噢……是铁树开花了。”向天亮乐道,“对了,李姐你怎么也來了。”
全靠向天亮辛勤cāo劳,李亚娟年近四十才怀上,一直小心翼翼的待在清河,和柳清清住在一起,很少出门。
“我怕你把我忘了呗。”李亚娟问道,“小向,你刚才说,我的头上有什么骨头?”
“狮骨,狮子的骨头。”
“好吗?”
“当然了,此骨生來不靠祖,成家立业全自主,这两句是说你以前的,沒说错吧,坐等天财也会來,晚年衣禄更难数,这两句是说,你碰上了我,后半生有子有福,好得得,好得很呢。”
“吃吃……尽说好话。”李亚娟笑着退了开去。
接着,一个人带着皮鞋蹭地的声音走了过來。
向天亮的鼻子耸了几下,“你一定是章含章姐。”
章含噗的一声笑了,“小向,你是怎么猜出來的?”
“你身上有药水味。”
“不会吧,我洗干净了才过來的。”
“但是,不可能彻底洗干净,这就是你做医生的职业特点,我用鼻子一闻就知道了。”
“咯咯……真是狗鼻子,那我问你,这里还有贾惠兰医生,乔蕊也是医院里的,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
“呵呵,你和贾姐还有你家乔蕊,你们三个人中,只有你走路时时是脚后跟先着地的,我一听就听出來了。”
章含笑着问道:“那我头上是什么骨头呀?”
“你啊,脸上长的是鹰骨,老鹰的鹰,我送你四句话啊,生就鹰骨xìng格傲,为友尽力两肋刀,刀快须防下山早,剑光早敛莫出鞘。”
章含笑着说道:“生就鹰骨xìng格傲,为友尽力两肋刀,刀快须防下山早,剑光早敛莫出鞘,我记住了,你不用解释,我觉得这四句倒挺符合我的,我回去自己琢磨。”
向天亮得意道:“到目前为止,我是百发百中,怎么样,还要再猜吗?”
坐在向天亮旁边的朱琴笑道:“看來是真的难不倒你呀,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啊?”向天亮问道。
“告诉你吧,我们都來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也不用摸,直接说出她们脸上长了什么骨头吧?”
“呵呵……我早就摸过了摸熟了,当然不用摸了。”
“那你就说吧。”
向天亮道:“那我就每人送四句话吧,先说咱们的陈美兰副书记,她长的鹏骨,是付好脸相,书上是这么说的,生就鹏骨天xìng高,昊天振翅好逍遥,青云直上风送急,晚景昌荣乐淘淘,咱们的陈副书记啊,将來至少会官至副省部级。”
陈美兰走过來笑道:“小向,将來我要是当不上副省部级,你可要负责哟。”
“再说杨碧巧杨副县长,分明长的是鲸骨,此骨生來好气派,读书做事都不难,有朝一rì遇明主,福荫禄厚不发愁,蒋玉瑛蒋姐,脸上长的是麒骨,生就麒骨为人贵,呼风唤雨有神威,一生富贵声名远,不在官场也发财,我亲爱的柳姐柳清清有块熊骨,熊骨生來好福相,摇摇摆摆无忧患,夫妻恩爱撑家门,一代要比一代强,贾姐贾惠兰长的是龟骨,此骨生來清静心,与人无争自在身,一朝时來又运转,旁人方知是龟jīng,戴姐戴文华长的是雀骨,雀骨虽小能得食,衣食丰隆人不及,做事量大不君子,从來自扫门前雪,林霞林姐长的是鹿骨,此骨生來好自在,一身衣食总无亏,东南西北到处游,防御小人跟头栽,夏柳夏大博士,脸上长的是豹骨,生來此骨思变快,东奔西走不聚财,聪敏伶俐须定心,蟾宫未來可折桂……”
房间里笑成了一团。
柳清清走过來笑道:“天亮,我听着听着,怎么感觉你这是在许愿呀。”
“呵呵……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跟着我错不了。”
“嘻嘻……那你真要负责了。”
“负责个屁啊。”向天亮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黑布,睁眼一看,立即惊叫起來,“哇塞,你们……你们怎么都來了?”
柳清清挨着向天亮坐下,“是我出的主意,來看看你的新家么。”
这是间偌大的客厅,由三间屋子组成,中间还有三根柱子,足有一百二十多平方米,布置得倒不是很堂皇。
客厅里的主要摆设是沙发,六张长沙发,十张单人沙发,连着摆成了一个大圆圈,沙发与沙发之间是茶几,沙发圈的zhōng yāng是一张大圆桌,圆桌下则是酒柜,是用玻璃做的,酒柜里放着在滨海能买到的各类高档名酒。
这哪里是客厅,分明就是个酒吧。
果然都來了。
向天亮看得是眼花缭乱。
从向天亮的右边数起,依次坐着柳清清和李亚娟,还有市委组织部青干处处长叶楠、市建设局财务处处长白曼、清河市开发银行行长长蒋玉瑛、滨海县县委副书记陈美兰、南河县妇联主席张小雅、滨海县副县长杨碧巧、秘崔书瑶、县人民医院医生贾惠兰、县人民医院医生章含、县人民医院药师乔蕊、滨海县商业局副局长张丽红、向阳幼儿园老板杨小丹、滨海县人民法院办公室副主任陈北、县开发银行行长陈南、南北茶楼老板戴文华、南北茶楼经理乔乔、南北茶楼副经理晶晶、县一中教研室主任林霞、国泰开集团公司滨海分公司总经理夏柳、国泰集团公司总经理黄颖、国泰集团公司董事长朱琴。
“呵呵……呵呵……”
美不胜收,目不暇接,向天亮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同志们,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这么一个故事……说在非洲茂密的丛林里,有一个拥有一万年历史的文明古老民族,这个民族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勤劳、最有创新jīng神的民族。这个民族的领导人叫撒比洛甫斯基巴,他最自豪的,是发明了独特的ooxx制度,在他的民族内,丈夫和妻子是不能直接ooxx的,本民族内根据mín zhǔ选举,推选代表和自己的老婆进行ooxx,有人问撒比洛甫斯基巴,为什么丈夫不能直接和老婆ooxx呢?他严肃地说,直接ooxx不符合本民族的国情,以前我们国家也让成年人直接ooxx过,但国家陷入了混乱之中,经过几个世纪的痛苦摸索,本民族终于找到了一条适合自己的ooxx方法,那就是基层选举,由代表统一ooxx,事实证明,这种ooxx方法科学合理,非常符合本民族的国情,很多当地妇女向记者表示,实行定点ooxx后,感觉比以前好多了,代表们身体强壮,技巧丰富,生活质量明显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脱落的牙齿现在又长出來了,白头发也开始变黑了,绝经的又來经了,七十岁的老大娘也可以怀孕了,这些都是托代表们的福啊……撒比洛甫斯基巴向记者指出,本民族实行代表ooxx制度后,引起了西方国家的极大嫉妒,他们不遗余力地向我们灌输丈夫有权直接和老婆ooxx的思想,目前,在一些乡村,出现了老公直接和老婆乱搞的严重事件,这是违反宪法的行为,绝对不能容忍……采访的记者从人民喜气洋洋的脸上,深深地感受到ooxx的和谐是多么地重要啊……”
向天亮的话,很快淹沒在笑声和娇骂之中。
柳清清凑在向天亮耳边问道:“天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rì子吗?”
第0726章 生日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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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柳清清的问題,向天亮想了想,又摇摇头,“今天是什么rì子?三月十八rì,农历二月初七,星期五,沒什么特别的啊。”
柳清清又低声笑道:“你再想想,三月份有什么节rì吗?”
“我知道,三月五rì学雷锋,三月六rì是惊蛰,三月八rì妇女节,三月十二rì植树节,三月十三rì龙抬头,三月十五rì消费者权益rì,三月二十一rì是chūn分,唯独这三月十八rì沒什么名堂嘛。”
“哟,我看你是越活越傻了,”柳清清伸出手指点了点向天亮的脑门。
“什么rì子?哎,到底是什么rì子啊?”向天亮挠着后脑勺,就是沒想明白。
坐在向天亮另一边的朱琴笑道:“小向,今天是你的生rì呀。”
“噢……”向天亮恍然大悟,难怪今天來了个美女大集合,原來今天是自己的生rì啊。
柳清清笑道:“你可真行,怎么把自己的生rì都给忘了。”
朱琴忽地拍了拍手。
客厅里顿时静了下來。
“小向,祝你生rì快乐。”
“天亮,祝你生rì快乐。”
众女是齐声祝福。
“不对,不对。”向天亮摇着头笑道,“你们搞错了,三月十八rì其实不是我的生rì。”
杨碧巧笑道:“生rì就是生rì,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请客,是我们给你祝寿。”
“三月十八rì真的不是我生rì啊。”向天亮道。
叶楠道:“小向,你的生rì是三月十八rì,这在你分配到市建设局的时候,我就从你的档案上看到了,还有,我前不久在市委组织部档案室还看过你的档案,上面明确写着你的生rì是三月十八rì。”
向天亮笑着说道:“我就告诉你们吧,我真正的生rì是三月八rì,而不是三月十八rì。”
柳清清好奇的问道:“那怎么档案里都记着是三月十八rì呢?”
“呵呵……那是小学毕业升初中的时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填写个人资料,我的个人档案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因为我的生rì是三月八rì,和你们的三八妇女节是同一天,我的同学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三八哥’,也有的干脆叫我臭三八,这太难听了,所以,在填写小学升初中的个人资料时,我征得老师的同意后,就把生rì改为了三月十八rì。”
女人们笑得东倒西歪。
乔蕊笑道:“天亮,难怪在读高中的时候,别的男同学骂过我是臭三八,而你呢,不管我们‘七仙女’怎么欺负你,你什么脏话都敢骂我们,就是不骂我们是臭三八,原來你自己就是臭三八呀。”
章含笑道:“难怪这么有女人缘,小向,名符其实哟。”
“呵呵……说得沒错,说得沒错,红粉阵,娘们网,我是陷入你们这些臭三八的包围圈里,不能自拨,不能自拨喽。”
这个“拨”字用得妙,让几个脸薄的女人红起了脸。
这时,贾惠兰说道:“小向,你的生rì改几天问題不大,但你身上有两个疑点,我们很想知道。”
“两个疑点?什么疑点啊?”向天亮问道。
贾惠兰对章含说道:“章姐,你來说第一点。”
章含道:“小向,你chūn节前那次受伤住院,当时我是负责抢救你的医生,我记得你被送进医院的时候,身上的血差不多都流光了,抢救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你的血型是o型,但偏偏医院血库里存的o型血最少,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血浆就沒有了,恰巧在这时候,邵三河局长电话通知你家里人,他们都到了,包括你父母姐姐姐夫和叔叔婶婶,可是,他们当中,经过验血后发现,居然沒有一个是o型血的,后來,还是邵三河局长从公局局调來二十多名o型血的干jǐng为你输了血,当时我就很奇怪,你们家将近二十人,怎么沒有一个人和你有同样的血型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凑巧了呗。”向天亮道。
章含又道:“小向,问題是你的爸爸妈妈的血型,和你的血型根本不相匹配,科学证明,子女一代是o型血的,父母双方的血型有这样几种情况才能符合,一,父母都是a型,二,父母都是b型,三,父母一是a型一是b型,四,父母双方其中之一是o型,五,父母双方都是o型,而以下几种情况,是绝对不会有o型血子女的,一,父母双方一是a型一是ab型,二,父母双方一是b型一是ab型,三,父母都是ab型血,四,父母双方一是o型一是ab型,小向,你听明白了吗?”
向天亮点了点头,“我听明白了,我是o型血,我的爸妈二人,其中就不能有ab型血的。”
章含继续说道:“但是,据当时为你爸妈验血的化验单上,明确的写着,你父亲是a型血,你母亲是ab型血,按昭他们的血型,你的血型只能是a型、b型或ab型,而不会是o型血。”
向天亮呆住了,“章姐,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章含摇了摇头,“绝对不会搞错,验血技术发展了几百年,其中并不深奥,当时我心存疑惑,事后还特地去化验室看了看,你父母的血型与你的血型确实不相匹配。”
“难道,难道就,就沒有例外的情况?”
章含点了点头,“有两种情况例外,一是你的o型血是孟买型的,但我亲自化验过你的血m你不是孟买型的o型血,二是除非你的遗传基因突变,但这种可能xìng很少,只有百万分之一。”
向天亮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么说……这么说,我……我不是我爸妈的儿子了?”
章含低声说道:“基本上可以确定,要么,你父亲是亲的,母亲绝对不亲,要么,你是你父母抱养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向天亮简直不敢相信。
贾惠兰道:“我这里还有第二个疑点呢,你想不想听?”
“快说快说。”
贾惠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我带医疗队下乡巡诊,在你姐姐家住了几天,我发现一个比较奇怪的事,你姐姐和你相差整整十岁。”
朱琴道:“这个好象也很正常吧,我老家那个村,很多人家的兄弟姐妹,相差八岁十岁的蛮多的,有一家的姐弟二人,竟相差了十三岁呢。”
贾惠兰摇了摇头道:“问題題小向的母亲,在一九六三年,也就是他姐姐两岁的时候,因为得了**瘤而做了**切除手术,也就是说,在小向出生八年前,他母亲就沒有生育能力了。”
向天亮问道:“贾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妈得过病的?”
“我这次下乡巡诊,为你妈妈做过身体检查,我一看就知道了。”
“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如果是抱养來的,为了不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象你妈得那种病的事,你家里人肯定要瞒着你了。”
向天亮楞了好一会,点着头道:“这事我早有怀疑,不过,怕让我爸妈伤心,我一直不敢问。”
柳清清道:“小向,你都这么大了,家里人不告诉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他们不肯说,你还是别问了,要打听也得用妥当的方式。”
向天亮嗯了一声,苦笑着骂道:“***,活了二十四年,反而是活糊涂了。”
陈美兰道:“小向,这事先放一放,还是说生rì的事吧。”
“对,小向你过不过生rì呀?”杨碧巧问道。
今天是全体女人大集合,其中还有四个挺着大肚子的,向天亮不高兴也得高兴。
不过,心里有疙瘩,装出來的高兴也是不高兴。
这时,一直沒有说话的李亚娟开口了。
“小向,我们今天还有一件事找你。”
“什么事?”
“提意见。”
“真新鲜,提意见,提什么意见?”
“我们大家同是百花组成员,你不公平,对大家沒有一碗水端平。”
知道向天亮心里不高兴,李亚娟是有意转移话題。
果然,向天亮好奇的问道:“奇了怪了,我怎么不公平了?你快说你快说。”
李亚娟笑着说道:“我听说,陈姐杨姐,思菱和书瑶,还有刚加入的张姐,她们都有你赐的封号,有沒有这回事?”
“呵呵,还真是有……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亚娟道:“你先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说,她们有封号,而我们却沒有,这公平不公平?”
蒋玉瑛附和道:“就是么,这公平不公平?”
向天亮乐了,“嗯……这个么,好象还真的有点不公平。”
“你承认不公平了?”戴文华问道。
“我承认,我承认。”向天亮笑道。
黄颖道:“所以,我们要求你要一碗水端平。”
“呵呵……你们,你们都这么想吗?”
客厅里突然众口一词,声音响亮,“我们也要,我们也要我们也要……”
向天亮看着陈美兰笑问,“陈姐,你是有了封号的人,你怎么看这个问題呢?”
陈美兰微笑着说道:“大家的意见是对的,你确实是沒有一碗水端平,所以,你应该给她们每人一个封号。”
向天亮乐呵呵的环视了一圈。
“既然大家都要求有个封号,那我就顺应民意了……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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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7章 各有名号
想起关于女人的绰号,向天亮就忍不住的乐,这活儿他早就会了,读高中的时候,他就给“七仙女”封了名号。
指着张丽红、乔蕊、杨小丹、陈南和陈北,向天亮笑着说道:“这五个臭丫头,在高中的三年里,可是把我欺负苦了,但是,我也沒闲着,我给她们每个人起了个外号,张丽红,外号狐狸jīng,因为七仙女欺负我的时候,百分之九十的主意都是她出的,乔蕊,外号胖大海,和我同桌两年半,她欺负了我两年半,因为她那时候比现在还胖,我俩共用一张书桌,她至少霸占着百分之六十以上,杨小丹,外号小不点,叫她小不点不仅是因为她个子小,还因为她欺负我的时候,总是象游击队一样,冷不防的窜出來给你一下,打了就跑,防不胜防,陈南和陈北,外号琵琶jīng和蜘蛛jīng,读书的时候就很调皮捣蛋,七仙女欺负我时,她们就是打头阵的,一个象琵琶一样鼓噪叫嚣,一个象蜘蛛一样死缠烂打。”
戴文华娇笑着道:“小向,既然你和她们是有深仇大恨,那你就报复她们好了,陈南陈北是我女儿,以后你想怎么欺负她们,就怎么欺负她们。”
章含也笑道:“我向戴姐学习,小向,乔蕊是我女儿,既然她以前欺负过你,那以后你也欺负她她了,我保证沒意见。”
以张丽红为首的五位仙女,个个羞得满脸通红,让向天亮瞧得心痒不已,五位仙女里,只有张丽红是“吃”过了的,其他四位,也应该提上议事rì程來了,好端端的娇美嫩花,可不能让别人摘了去。
“哎,狐狸jīng,你表个态,以后你们的名号,就沿用愿來的绰号了,有沒有意见啊?”
张丽红红着脸道:“我,我当然沒意见,还有,还有小不点,她也说沒意见呢。”
“呵呵……那就行了,你们五个的名号,就这么定了。”向天亮乐道。
朱琴对向天亮道:“小向,现在该说说陈副书记她们的名号了吧。”
向天亮笑着点头,“当然,当然。”
陈美兰急忙说,“小向,说名号可以,解释就不用了吧。”
向天亮坏得很,说起名号,肯定会说到名号的由來,那就有些“不好听”了。
柳清清笑说,“总得有个出处么,我看应该解释。”
“对呀,说出來听听么。”朱琴附和道。
向天亮呵呵一笑,“先说咱们的王思菱,她叫三寸半,因为她的脚很小,古人形容小脚女人是三寸金莲,但她的脚比不上古人的小脚,却又比你们的脚都要小,所以我给她加了半寸,叫做三寸半,崔书瑶,她叫摇篮,她呀,名字里有个瑶字,王字旁的瑶,而她的代号叫摇篮,挑手旁的摇,为什么叫她摇篮呢?因为她被我压在下面的时候,总喜欢摇晃,上下摇,左右摇,不停的摇,拚命的摇,我就感觉自己象在摇篮之中,所以,叫她摇篮是最贴切不过了。”
这么一说,王思菱倒沒什么,崔书瑶却羞得不行,在大家的笑声中,赶紧扭过头去。
“咱的的杨姐杨碧巧,她叫帽子,你们看啊,杨姐的胸前有一对大杀器,那是无比的巨大,象两颗人头戴着帽子啊,所以,我就把杨姐叫做帽子,正象杨姐自己说的,帽子就帽子,帽子也是生活必需品嘛。”
“呸,你这个大坏蛋,你就造吧。”杨碧巧啐道。
“咱们陈姐陈美兰,她叫柚子,就是咱们这里出产的文旦,因为她胸前那对宝贝,形状太象一对柚子了,虽然不很伟大,但瞅着就讨人喜欢,给人以甜美的感觉。”
陈美兰红着脸道:“小向,点到为止,点到为止么。”
“下面说说咱们百花组的新成员张小雅,她是柳清清姐姐的师姐,我给她起了个名号叫套子,呵呵……套子,之所以叫套子,那是因为张姐身上有个东西啊,外窄内宽,口子象装了松紧带仅的,很象一个套子,紧紧的,舒服极了,所以我给张姐起了个名号叫套子,实在是太形象了。”
张小雅娇声骂道:“臭小向,这些话也能说吗?”
柳清清笑道:“师姐,百花组里沒有秘密,你要适应哟。”
张小雅道:“那好,你们都是什么名号,让小向说出來,让大家也听听么。”
“呵呵……柳姐柳清清,外号棉花,因为她身上象沒有骨头一样,压在上面就象压在棉花上,要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简直是美死了,李姐李亚娟,外号铁树,你们是知道的,李姐二十年不开花不结果,是在我的艰苦努力下,她终于开花结果,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这位是市委组织部青干处处长叶楠,外号丘陵,为什么叫丘陵呢,那是因为她的上面原來是个飞机场,是在本人的努力下,海拨才有所上升,我功不可沒吧,这位是市建设局财务处处长白曼,外号白虎,呵呵,白虎是什么意思,你们都懂吧,她那个它,上面什么也沒有,无遮无拦,视野良好,再加上她就姓白,白虎的名号真他妈太贴切了。”
笑声中,叶楠和白曼齐声娇骂,要不是挺着几个月的大肚子,早就对向天亮大“打”出手了。
向天亮笑道,“我声明一下啊,柳姐李姐的肚子我要负责,叶姐白姐的肚子和我无关,都是她们老公干的,和我无关啊。”
这话有点伤人了,叶楠和白曼起身走了过來,一边娇骂着“沒良心的”,一边四个拳头出击,顿时将向天亮压住了。
女人们笑着,看着,沒有上前援救的,朱琴和黄颖还让出地方,让叶楠和白曼坐在了向天亮身边。
笑过之后,柳清清道:“天亮,请你继续吧。”
“呵呵,我继续继续……这位是清河市开发银行行长长蒋玉瑛,外号大山,为什么叫大山呢?那是因为她那里最高最大,我说句实话啊,你们所有人中,就那个地方而论,蒋姐绝对是第一,值得自傲,这位是县人民医院医生章含,外号快刀,因为她是滨海县的第一刀,医术jīng湛,那方面也不含糊,下手特别的快,疯狂得很,这位是县人民医院医生贾惠兰,外号无底洞,因为咱们贾姐那里啊,好象有点深不可测,总是灌不满似的,这位是南北茶楼老板戴文华,外号疯婆娘,因为就她最会疯,随时随地,疯起來沒个完的,这位是南北茶楼经理乔乔,外号喇叭,因为她那小嘴,实在是太有名堂了,简直就是个稀世珍宝,你们有空的话,都要向她学习啊,这位是县一中教研室主任林霞,外号修枪的,在清河市一中的时候,林姐就踢坏了我的‘枪’,所以她答应帮我修枪,而且是修一辈子,当然,我也就乐意的接受了,这位是国泰开集团公司滨海分公司总经理夏柳,外号大博士,因为她是真博士,而且是咱们百花组目前唯一的博士,所以她就得叫博士,那方面花样颇多,善于学习,博采众长,名符其实啊,这位是国泰集团公司总经理黄颖,外号歌唱家,为什么叫她歌唱家呢?因为她喜欢唱歌,而且唱得很好听,特别是在床上干活的时候,她唱得特别动听,每一次都是她的个人演唱会,作为听众,我只能是如痴如醉喽,这一位,是国泰集团公司董事长朱琴,外号瓶子,呵呵……朱姐那个地方,简直是人工制造出來的,外面就象个瓶颈,紧得很那,但一旦进去之后,那又是另一番天地,别有洞天,妙趣无穷啊。”
女人们听得轰笑阵阵,当然,在笑声中,向天亮身上也挨了无数的粉拳。
向天亮乐得享受,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任凭“风吹雨打”。
围成一圈的沙发也乱了,不知不觉的,以向天亮为中心,女人们拖着沙发形成了一个小圈子,除了四个大肚子退到一边,女人们把向天亮包围起來了。
坐在外边的柳清清笑道:“你们问问他,他的外号是什么呀?”
“对呀,问问他叫什么。”李亚娟也笑道。
向天亮挣脱包围,坐起來说道:“我叫神枪手,神枪手。”
“不好听。”黄颖娇笑道。
“对,小向你先说说理由,为什么叫神枪手。”戴文华笑道。
向天亮乐道:“这是因为我的枪法又快又准,连清河的两个神枪手余中豪和肖剑南都对我甘拜下风。”
蒋玉瑛道:“这和百花组无关。”
章含笑道:“就是么,另起一个,另起一个。”
向天亮坏笑着解释道:“我这神枪手还有另外一个意义,你们这些臭娘们,我是一枪一个准,你们中了我第一枪之后,就乖乖的缴械举手,我这神枪手名符其实嘛。”
戴文华在向天亮身上拧了一把,“咯咯,说得倒是很符合实际哦。”
张丽红笑着说道:“我建议,小向还是叫原來的外号,更符合现在的实际情况。”
朱琴问道:“小张,小向原來叫什么呀?”
张丽红看着向天亮,“小向,我可要说了。”
想到自己原來的绰号,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
“唉,说吧说吧,不就是那个那个么。”
第0728章 癞蛤蟆的窝
向天亮的原始绰号叫癞蛤蟆,那是读高中的时候,他的七位女同学赠送的。
当年的癞蛤蟆,那只是嘴上说说,纸上谈兵,只说不做。
而现在的癞蛤蟆,那才是货真价实,不但吃到了天鹅肉,而且是一吃一个准,吃到了一堆的天鹅肉。
癞蛤蟆就癞蛤蟆,癞蛤蟆也是个宝啊。
癞蛤蟆也叫蟾蜍,是一种两栖动物,水陆两用,体表有许多疙瘩,内有毒腺,味辛,xìng寒,有毒,在我国分为中华大蟾蜍和黑眶蟾蜍两种,生活在池塘泽中,背部有黑点,体小,善跳起吃百虫,发出呷呷的鸣声,行动快速,从它们身上提取的蟾酥、以及蟾衣,都是我国非常紧缺的药材。
至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个成语,向天亮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比喻人沒有自知之明,一心想谋取不可能到手的东西么,能弄到不可能到手的东西,这很了不起嘛。
还有一句歇后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向天亮也知道,异想天开有什么不好的,不会异想天开的人,都叫傻瓜笨蛋呢。
女人们通过决议,一致授予向天亮三个绰号,其中两个,一个是癞蛤蟆,一个是神枪手。
第三个绰号叫不倒翁,是套子张小雅的发明。
不倒翁是什么意思,女人们都懂,因为她们都领教过,深有体会,打不垮的兵,倒不了的旗,不倒翁是名至实归。
在女人们的笑声中,张小雅的提议获得了一致通过。
癞蛤蟆,神枪手,不倒翁。
向天亮无奈的接受了,当然,心里是高兴行不得了。
癞蛤蟆不但吃到了很多天鹅肉,而且还有了自己的窝,名符其实的蛤蟆窝。
戴文华和林霞陪着向天亮,一边走,一边向他介绍整个大楼的布局。
“小向,这个大楼的里里外外,可都是按照你的设计建造的。”戴文华道。
向天亮站在二楼走廊上,“疯婆娘,你辛苦了。”
戴文华笑道:“你能住在这里,我辛苦也值了,现在这里的负责人是林霞妹子,我们大家一致推荐她为这里的大管家。”
“修枪的,以后就看你的了。”向天亮咧嘴一乐。
林霞不好意思的一笑,“小向,我行吗?”
“呵呵……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嗯?”
向天亮笑着,一手一个,左搂林霞,右抱戴文华。
指着院子大门,戴文华介绍道:“小向,按照你的设计,咱们的院墙离大街有三十米,墙厚三五十厘米,墙高三米五,院子大门宽四点二八米,实际上门有两道,是复合的,一道明的是铁门,一道暗的是铁栅门,必要时可以紧急启用,两道门既可以手动,也可以电动,电动开关有两套,一套在门里,一套在二楼客厅里,而这个院子呢,长四十八米,宽三十三点三米,现在还沒完成全部的建设,等完全建成后,除了中间的停车场,左边部分是一个小公园,右边是个运动场,在离院子门十六米处,将会有一道长六米高两米的屏风墙。”
“嗯,不错。”向天亮点着头笑道,“我会在街口和院子门上,安装一套监控系统,有了监控系统,陌生人一旦靠近这座大院,我们就会马上发现的。”
戴文华指着楼下说道:“一楼的房间,其实都是空的,我们不住楼下,中间一间是明的楼梯,楼梯有两个转弯,一共有四道门,大楼的最左边一间,就是紧挨南北茶楼的那间,还有一张暗设的楼梯,通过它,也可以从一楼通到二楼。”
“疯婆娘,说说二楼的情况吧。”
戴文华继续介绍道:“二楼的布局是这样的,咱们站的地方面对着院子,是明的走廊,而在后面紧靠悬崖峭壁的,是一条暗的走廊,从暗设的楼梯上來,沿着暗廊可以到达客厅和各个房间,二楼的十二个房间是这样布置的,第一间是楼梯,可以通过暗设楼梯到达三楼,第六第七第八间是客厅,就是我们刚才坐的地方,以客厅为中,两边各有四间房,每间宽四米长十米,分成前中后三个小间,一部分做厨房,一部分是餐厅,还有一部分是小客厅,每一间都有一张楼梯,可以通往三楼的卧室和卫生间,三楼的卧室有大有小,有的是大间,根据各家的需要,有的设计为两个小卧室。”
向天亮问道:“三楼那个通往你们茶楼的暗道建设好了吗?”
“你放心吧,也建设好了,从暗设的楼梯到三楼,就是一间密室,从密室过去,就是南北茶楼的密道,沿着密道里的楼梯,可以爬到五楼我的办公室和七楼你专用的包间,茶楼里的布局你是知道的,基本上沒有变化,我就不再介绍了。”
点了点头,向天亮又问道:“疯婆娘,这大楼的八套复式公寓房,都安排给谁用啊?”
“第一间给林霞妹子和她的宝贝女儿林雅,第二间给王思菱和崔书瑶住,第三间给夏柳住,第四间和另一边的第五间都沒有具体安排,不管谁來了都可以住,第六间是柳清清妹子的,第七间是李亚娟妹子的,第八间安排给张姐张小雅,已经说好了,她的公司成立以后,她就搬过來。”
向天亮笑着问:“疯婆娘,你不住这里吗?”
戴文华娇笑道:“我倒是想呀,你这里的房间也不够,反正有密道么,我和陈南陈北,还有乔乔乔晶晶,还是住在我家里,以后她们不方便从这里进出的,就走我家,也好有个接应。”
“咦,不对啊。”
“什么不对呀?”戴文华问道。
“我的房间呢,我住哪儿啊?”
“咯咯……你问林霞妹子吧。”
林霞笑道:“小向,你有两个家。”
“两个家?干么要安排两个家啊?”
林霞道:“戴姐是这里的房东,你和我们一样是个房客,而你这个房客是这里唯一的男xìng,当然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所以,你的房间在一楼,靠近暗设楼梯的第二间和第三间,就是你的新家,两间连在一起,卧室、客厅、厨房和餐厅都有。”
“哟,就把我一个人安排在楼下啊。”向天亮苦笑起來。
林霞又道:“小向,你是副县长,是县里的领导,肯定会有人來找你的,包括你的家人或朋友,所以,为了不让他们上二楼,你的房间必须安排在一楼。”
向天亮乐道:“那倒也是啊,为了掩人耳目嘛,要不然,你正在帮我修枪的时候,别人闯进來可就不好看了。”
林霞俏脸绯红,用手肘推了向天亮一下,“其实,你还有一个房间,是安排在三楼的,就是二楼客厅的上面三间,那里也是一应俱全,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啊?”
“而且还有……”
向天亮噢了一声,凑到林霞耳边低声的坏笑道:“呵呵……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那里一定有一张大床,足可以躺七八个人,还有一个大餐厅,可以容纳二十多人同时用餐,对了,还有一个大浴缸,象个小游泳池似的,足可以容纳五六个人,修枪的,对不对啊?”
“还不是……还不是你的坏主意么。”林霞红着脸嗔道。
带着戴文华和林霞到了三楼,向天亮进了自己的房间,果然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他设计的布置的,尤其是那张所谓的大床,正是他的jīng心设计。
其实那不算是床,而应该说是地铺,不过是四个席梦思床垫凑在一起,下面再铺上一层弹簧床垫而已,但其广阔程度令向天亮自己也乐不可支,两米八宽,八米八长,名符其实的大床的啊。
戴文华低声笑道:“哎,怎么样?这可是滨海最好的席梦思了,我和乔乔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把四块席梦思拚缝在一起。”
向天亮点了点头,突然飞身而起,在空中踢掉鞋子,翻了个跟斗后,身体已经躺在了大床上。
“不错不错,呵呵……不过,千万别让外人看见,不然的话,就要出问題喽。”
戴文华娇笑道:“放心吧,你设置了六道暗门暗锁,我们姐妹们每个人都只知道两道暗锁,要想进你的房间,一个人两个人都进不來,非要三个人一起,才能进你的房间,你说别人还能进來吗?”
“疯婆娘,你说这张床能睡几个啊?”向天亮坏坏的问道。
“咯咯……我算过了,象杨副县长的身材,这床能睡八到十人,要是象小不点那样的,起码能挤十三四个呢。”
“呵呵……”向天亮又瞅着林霞问道,“修枪的,你來说说,这张大床能睡几个人啊?”
“我,我不知道。”林霞又红起了脸。
“我命令你快说。”
“坏……你自己不是知道的么。”
“快说,不说我就当众揍你屁股哟。”向天亮吓唬道。
林霞羞道:“嗯……要是侧着睡,至少,至少能睡二十人,床有两米八宽,另一边也可以充分利用,还能睡八到十人,还有,还有大床周围的地毯,也可以利用,所以,这里可以同时,同时睡所有的姐妹呢……”
向天亮笑得合不拢嘴。
“他妈的……这床太大了,要是你们都一起上來,我可怎么办哟。”
第0729章 这笔生意很划算
作为国泰集团公司的当家人,朱琴和黄颖悄悄的來悄悄的走,目的就是和县武装部商谈那一百亩土地的转让事宜。
由于向天亮事先做了“铺垫”,土地转让很快就完成了。
对国泰集团公司和县武装部來说,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如果加上县武装部长本人所得,那就是三赢了。
但是,对县zhèng fǔ來说,这就是损失。
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
那一百亩完成土地转让后的第三天,武装部里就有人把事情捅了出來。
这天向天亮刚上班,就接到了來自市里的电话。
是那台红sè的保密电话电话机。
打來电话的,是市委常委、市jǐng备区司令方成军,向天亮的忘年之交。
“方司令,您老最近可好?”
“小向啊,我好得很呢,倒是你那里,不大好吧。”
向天亮明知故问,“方司令,我们滨海很好啊,海防固若金汤,百姓安居乐业,平安无事嘛。”
“哼,你小子少给我装蒜,就你狗眼狗鼻子,还能听不出蛛丝马迹吗?”
“呵呵……您老过奖、您老过奖,论革命jǐng惕xìng,我哪能跟前辈比啊。”向天亮陪笑道。
方成军骂道:“臭小子,活菩萨许贤峰干的好事,你能不知道?”
“他干什么事了?”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方司令,瞧您这话说的,许贤峰是县委常委,他的资格比您都还老,您都让他三分,我能过问他的事吗?”
方成军道:“我听说,他最近和你走得很近。”
“报告方司令,那绝对是捕风捉影,沒有的事。”
方成军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许贤峰擅自转卖土地的事?”
“转卖土地?不知道啊。”
“许贤峰这老小子,把一百亩土地卖给了国泰集团公司。”
向天亮故作吃惊,“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事情是这样的,在你们滨海县城关镇西郊,有一百亩的土地,原來是驻军的,滨海县被撤销边防前线之后,驻军撤走后,那一百亩土地划归县武装部管理,注意,只是管理,可许贤峰那老小子胆大包天,竟然把那一百亩土地卖给了国泰集团公司滨海分公司。”
向天亮噢了一声,“卖了多少钱?”
“每亩一万五,一共是一百五十万元。”
“方司令,您是怎么知道的?”向天亮问道。
“你以为县武装部是他许贤峰一手遮天啊,他头天卖了地,我第二天就知道了。”
向天亮又问道:“方司令,那许贤峰自己怎么说?”
方成军说道:“那一百亩土地,县武装部只有管理权和使用权,而所有权是属于市jǐng备区的,许贤峰把它卖了一百五十万,武装部留下五十万,还有一百万,已经转到了市jǐng备区。”
“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个屁,要卖地也得市jǐng备区出面,他许贤峰沒这个权利。”
“方司令,许贤峰做了一笔好生意啊。”
“他妈的,你小子帮他说话,莫非就是你的鬼主意吧?”
“方司令,您老消消气,听我慢慢说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向天亮问道:“方司令,您老知道我们滨海县要成立经济开发区的事吗?”
“嗯,这事我从文件上看到了,你小子还是负责人。”
向天亮又问道:“那您知道这个经济开发区在哪里吗?”
“不知道……莫非就在西郊,那一百亩土地也在范围之内?”
“您老说对了,我正在考虑,但还处于保密阶段。”
方成军哦了一声,“这个许贤峰,一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可也不能擅自作主嘛。”
向天亮继续问道:“方司令,我再问您,一旦我们的经济开发区正式成立,县zhèng fǔ要征收你们那一百亩土地,您是给还是不给?”
方成军笑道:“那还用说吗,肯定给啊,滨海县为海防建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现在我们支持你们搞经济建设,天经地义,再说那一百亩土地抛荒已有七年,闲着也是闲着嘛。”
“那您老知道县里征收,你那一百亩能得多少钱吗?”
“我不知道。”
向天亮道:“按我们县zhèng fǔ的规定,目前征收土地的价格,最高是一万元一亩,平均是八千元一亩,您的那一百亩土地土地,只能收入八十到一百万,再怎么说,您还得给县武装部留个二三十万吧,您还剩多少?现在卖了一百五十万,您的市jǐng备区得了一百万,您算算,许贤峰这笔生意做得值不值?”
方成军略作沉吟,“噢……这就是说,这个生意还做得不错嘛。”
“呵呵,您老也很有生意头脑嘛。”
“不过,小向啊,这可有点对不起你们县zhèng fǔ了。”
“方司令,现在经济开力区还沒确定在哪里,你们的土地转让很正常嘛。”
“嗯,这倒也是。”
向天亮笑着说道:“怎么样,您不但不能批评许贤峰,还得表扬他吧?”
“哼,表扬个屁,都象他那样先斩后奏,我这个司令还怎么当?”
电话挂了,向天亮也笑了,他知道,许贤峰沒事了,只要方成军代表市jǐng备区收下了一百万,就肯定会为许贤峰说话,有市jǐng备区撑腰,县委县zhèng fǔ奈何不了许贤峰。
不过,向天亮也明白,既然市里都知道,县里不可能沒有一点风声。
果然,县zhèng fǔ办公室主任罗正信來了。
罗正信自己的破事已了,和谢影心也登了记,职务沒有受到丝毫影响,又开始“关心”起工作來了。
当然,现在的罗正信,在向天亮面前沒了平起平坐的底气。
“老罗,是不是请我喝喜酒啊?”扔给罗正信一支烟,向天亮一边开着玩笑。
罗正信讪讪的笑了,“肯定请你的,rì子定了以后,保证第一个通知你。”
“呵呵……找我有事?”向天亮走到沙发边坐下。
罗正信低声问道:“经济开发区的地址定下來沒有?”
向天亮慢慢的摇着头,“沒有,我正准备明天下去实地考察一下呢。”
“可是,我怎么听说,经济开发区的地址已经定下來了。”
向天亮微微一笑,“我说老罗啊,你怎么也信起小道消息來了,我是经济开发区选址的负责人,连我都不知道选哪个地方呢。”
“真的吗?”
“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向天亮啊。”
“不是不是。”罗正信急忙说道,“我刚从陈县长那里回來,纪委的徐宇光也在,据陈县长说,许贤峰私自将西郊的一百亩地卖给了国泰集团公司,一定是事先听到了什么风声,因他卖出的价格,比被县里征收要高出六七十万的差价呢。”
向天亮哦了一声,“我也是刚听说这事,对了,陈县长怎么说?”
“他让徐宇光私下查一查。”
“怎么查?这有点多事了吧。”
罗正信点着头道:“是啊,我也认为有点多事了,许贤峰卖地,肯定是得到了市jǐng备区的授意,县委县zhèng fǔ当不了市jǐng备区的家,再说了,不就一百亩土地嘛,县zhèng fǔ不过是少收入一百万元而已,为了一百惹恼市jǐng备区,有点小題大做了。”
“老罗,我劝你别掺和这种破事,活菩萨是个不好惹的主。”
“我哪敢管啊,自己的事还刚刚冷却呢。”罗正信苦笑道。
顿了顿,向天亮又问,“老罗,陈县长还说了什么?”
“他担心下面跟风,特别是那些村里的集体用地,他们要是私下卖掉,县里的工作就被动了。”
“嗯,这倒是个问題。”向天亮点着头。
“陈县长还说,要建议你尽快落实经济开发区的选址工作。”
向天亮嗯了一声,“老罗,徐宇光是什么态度?”
罗正信摇了摇头,“老徐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一脸的yīn沉,表面上沒说什么,心里一定在琢魔什么鬼花样呢。”
“呵呵……我了解,我了解。”向天亮心道,我太了解徐宇光了。
望着向天亮,罗正信道:“天亮,你我是朋友,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很清楚,有句话我想提醒你。”
“老罗你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徐宇光这个人,你一定要小心啊。”
向天亮微笑着点了点头,“老罗,谢谢你。”
罗正信站了起來,“天亮,我还有一件事。”
“私事?”
“嗯。”
“你说。”
罗正信赧sè的一笑,“不好意思,你是知道的,我这次是净心出户啊。”
“想找点机会发点小财?”向天亮一边笑问,一边心里骂道,他妈的,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你还想发财,做梦去吧。
“是啊,有机会你可要帮帮我哟。”
向天亮爽快的答应,“沒问題,沒问題,老罗,咱们兄弟,谁跟谁啊?”心里却说,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
望着罗正信的背影,向天亮陷入了沉思,他有点不解,象罗正信这样的人,和老婆离婚,与小三结婚,应该是夹着尾巴老实做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想着以权谋私呢。
不过,他的思考沒有进行很久,一个电话,让他立即转移了思考的目标。
是县委宣传部长卢海斌來的电话。
卢海斌请向天亮去他家里吃饭。
第0730章 宴无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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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海斌要请自己吃饭,这是个什么情况?
向天亮有些迷糊了。
要说对卢海斌的了解,向天亮自认不差,再加上有贾惠兰“协助”,想不了解都难。
可是,向天亮还是认为自己沒抓住卢海斌的心,在县常委会十一名成员中,卢海斌反而成了最捉摸不透的一位。
这个宣传部长清心寡yù,不喜交际,思维独特,行事迥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是鸿门宴,还是友情酒?
卢海斌这顿酒,当然得去喝了,呵呵,帮忙帮出麻烦來了,好你个卢海斌,高深莫测的,要是玩什么猫腻儿,老子今儿个不能再对你客气喽。
向天亮提前下班,独自驱车到了县人民医院附近,打电话把贾惠兰约了出來。
“无底洞。”向天亮开口就叫贾惠兰的外号。
“去你的,小声点么。”贾惠兰脸一红,急忙往车外瞧了一眼。
“无底洞,你家老卢是什么意思?请我吃饭,这是什么饭啊?”向天亮问道。
贾惠兰轻轻一笑,“我是午后才接到他的电话,说要请你到家里吃饭,这不,我正准备提前下班,去菜场买菜呢。”
“这个老卢,上午邀请我,下午才通知自已的老师,有意思啊。”向天亮微笑道。
贾惠兰笑道:“归根到底,还是你帮他偷回了书稿,他始终认为你留了一手,你是jǐng察出身,拿个照相机拍一拍,就能把书稿留下來了,以后会随时拿出來要挟他。”
“唉,他是这么不信任我啊?”向天亮苦笑着。
“其次,他认为在人事调整中帮了你,一报还一报,不欠你什么。”
“嗯,这倒也是,他确实不欠我。”向天亮点着头。
“再次,他认为你不是好人,至少你和姜建文是一类人。”
“呵呵……老卢想歪了,怎么能把我和姜建文相提并论呢?”向天亮乐道。
“第四,他认为你比姜建文更坏,因为你一调來,就把他的好朋友李璋搞倒了,而徐宇光和姜建文他们,哪怕是很坏,也不会直接对班子成员下手。”
向天亮微微点头,这个老卢的思维还真不一般,“也许,这才是老卢的心结吧。”
“第五,老卢认为你在滨海待不长,是迟早要走的人,和你交朋友或结盟,沒有长期价值,你走后,他反而会招來灾祸。”
“嗯,这个理由倒是相当正确,我也赞成。”
“还有,他对你我的关系有些怀疑。”
“啊。”向天亮吓了一跳,“我说无底洞,咱们的事,你暴露了?”
贾惠兰摇了摇头,“那倒沒有,他很少出门,与人交往不多,即使有人怀疑你我之间的事,一般不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那他凭什么怀疑呢?”向天亮奇道。
贾惠兰笑道:“老卢的想法很独特,他先认为你和章含走得很近,关系不明不白,很可能是‘那种’关系,而我和章含是闺密,好得穿同一条裤子,所以他认为我会被章含拉下了水。”
想了一会,向天亮问道:“那你认为,他请我吃饭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那我是去还是不去?”
“去呗。”贾惠兰看着向天亮,两眼水汪汪的。
向天亮坏坏的笑了,“无底洞,你又想那个了?”
“癞蛤蟆,去吧。”
“那我要吃天鹅肉的哟。”
“嗯……”
宴无好宴,向天亮始终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卢海斌今晚的想法很单纯,请客喝酒,和向天亮撇清关系,至少保持一定的距离,,能不翻脸决不能翻脸,向天亮毕竟是本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嘛,酒桌是个非常重要的社交场合,滨海人就说,百分之八十的交易,都是在酒桌上达成的,能喝善喝,是圈内生存的基本功啊。
下午五点半,向天亮准时到了卢海斌家。
“天亮,你怎么带着东西,我可不喜欢这一套。”
向天亮手里提着两条中华香烟和两瓶东江大曲,烟是别人送的,酒是从南北茶楼拿的。
“呵呵……别人的礼你不收可以,我的礼你非收不可。”
卢海斌微微一笑,“行,那我收下了。”
桌上已摆着六个热菜,贾惠兰从厨房出來打了个招呼,又回身忙去了,规规矩矩的,演得真象。
向天亮笑着说道:“早就听说卢部长金屋藏娇,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嫂子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美,连清河的三大美女都自惭形秽啊,今rì小弟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五世之福,不行不行,待会我得多看几眼。”
卢海斌微笑道:“小向,你别损人好不好?你早就认识惠兰了,还沒看够啊?”
“老卢,你今晚找我,就为了喝酒?”
“今晚找你來,一是请你喝酒,二是有事请教。”
卢海斌拿了四瓶高度白酒,向天亮心里一凛,千算万算,就是不了解卢海斌有多大的酒量,看这阵势,今晚是难以善了了。
“小向,你是客人,出个主意,今晚怎么喝?”
“客随主便。”
卢海斌笑道:“滨海人好酒,今晚我斗胆献丑了。”意思是说,就按照滨海人的习惯,不用酒杯连瓶干,一方喝倒才算完。
这有些挑战的意味了,向天亮想道,自己平常不喝酒,两瓶下肚,根根本不是问題,遂笑道:“老卢,我一定努力奉陪了。”
卢海斌打开两瓶酒,两人各自拿着一瓶白酒,对视一眼,更不打话,拿起來喝了几口。
卢海斌微笑着问:“敢问一声,此酒如何?”
向天亮爽朗的一笑,“酒是好酒,人亦龙凤。”
卢海斌又喝了两口道:“此酒口中煮,老弟酒量几何?”
向天亮也喝了两口,正sè道:“老卢见笑了,小弟不才,遇强不弱,遇弱不强。”
卢海斌笑道:“小向,你果然是侠义心肠,仁字当头,愚兄佩服佩服。”
向天亮应道:“老卢你才是英雄本sè,天纵其才,小弟不敢不敢。”
两个人碰了碰酒瓶,各自又干了几口。
“唉。”卢海斌叹道,“小向,说句实话吧,我从小在外奔波,想家啊,我做梦都想调回去,可惜是身不由己啊。”
向天亮点点头道:“老卢,我非常的理解你的心情。”
略一沉吟,卢海斌提着酒瓶道:“小向,咱们先來个刺激的,见底如何?”
向天亮道:“领导有令,小的敢不从命。”
两个人又碰了碰洒瓶,各自喝干了第一瓶白酒。
向天亮心里一乐,好么,菜未动一筷,两瓶白酒就沒了。
卢海斌见向天亮喝了一瓶,只是有些脸红,不禁心里一凛,李璋说得对,这是个人物,绝对是个人物,和纪委书记徐宇光一样yīn沉,堪称两个危险人物,所谓一山难容二虎,两个英雄,是很难成为朋友的,而只能是是非非互相利用的当合作者,什么英雄惜英雄,有两个英雄同时存在着,那还叫英雄么?徐宇光和向天亮,早晚有摊牌的时候,作为旁观者,绝对不能与其靠得太近。
向天亮也是暗暗佩服卢海斌的酒量,心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么文质彬彬的人,竟有如此酒量,一瓶下肚,不见改sè,真是难得。
又打开另外两瓶酒,两个人各自拿着干了几口。
“小向,政治这碗饭,你觉得好吃吗?”卢海斌笑着问道。
向天亮点点头:“领导高见,政治有时侯并不复杂。”
卢海斌的身体,在沙发上稍微晃了晃:“小向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卢海斌向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向天亮心里有数,笑着说道,“不瞒你老卢,我这个人就是这方面做得不好,因而常常会顾此失彼。”
“不,你干得很漂亮。”
“老卢,你想捧杀我啊。”
“真心话,你干得确实好。”
“呵呵……比方说呢?”
卢海斌笑而不语。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尽管都打着哈哈,说着谜一般的话,其实就在这酒气冲天的客厅里,
卢海斌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了,第一次靠到了沙发背上,笑看着向天亮道:“比方说?”
“对,比方说。”
“请指点。”
“你和我。”
卢海斌笑了笑,“今晚找你來,就是谈你和我。”
“愿听指教。”
卢海斌在笑,向天亮却收起了笑容,心说果然是宴无好宴啊。
但是,卢海斌却忽地笑问,“你认为我的酒量如何?”
向天亮一怔,怎么问起酒量來了,“老卢,你的酒量么,一个字,牛。”
“我平时很少喝酒。”
点了点头,向天亮道:“那一点是天生的。”
“嗯……那你呢?”
向天亮微笑着说道:“我也是,平时很少喝酒,但酒量也不差。”
“能喝多少?”
“不知道。”
“醉过吗“””
“好象沒有。”
卢海斌哦了一声,举着酒瓶问道:“再來一瓶如何?”
“干了?”
“嗯。”
向天亮略作犹豫,“老卢,你这是……”这样喝酒,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怎么,怕了?”
“倒不是怕了。”向天亮微微的笑了。
卢海斌盯着向天亮道:“喝了第二瓶,咱们就说正事。”
“真的?”
“真的。”
向天亮也举起了酒瓶。
“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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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1章 酒壮人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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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动一筷子的菜,每人就喝了两瓶五十三度的白酒,说出去准沒人相信。
向天亮心里好似一团烈火在烧。
他更是佩服卢海斌,一介书生,居然有如此酒量,堪称深藏不露。
“老卢,你好酒量。”
“你也让我刮目相看。”
向天亮笑道:“可你这种喝酒法,我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卢海斌淡淡一笑,“我祖上是开酒厂的,有善饮豪饮的遗传基因。”
“领教,领教了。”
卢海斌面不改sè,“小向,我也领教了。”
“我的酒量吗?”
“包括酒量。”
向天亮问道:“包括酒量?那么其他的呢?”
“可以说吗?”
“当然可以。”
“不生气?”
“我很少生气,当然,有时候会装作生气。”
“那我就借酒壮胆一回了。”
“老卢,有点噜嗦了吧。”向天亮微笑道。
卢海斌看着向天亮,“你比徐宇光yīn毒,你比姜建文蛮横。”
向天亮呵呵的笑了。
“你比张衡有城府,你比陈乐天有野心,你比许贤峰更贪婪,你比高永卿更小人,你比黄磊更小人,你比罗正信更卑鄙。”
向天亮更乐了。
不能发火,尽管向天亮很想,很想把自己的拳头,砸在卢海斌的脸上。
“老卢,你对我的这个评价实在太高了,谢谢,谢谢啊。”
“你自己认为呢?”
向天亮摇摇头,“老卢,你太知识分子了。”
“对不起,酒壮人胆,酒壮人胆哟。”
“我不生气。”向天亮笑道。
“还有我。”卢海斌伸手指着自己。
“你?”
“对。”
“你怎么了?”
“你对我。”
“我对你怎么了?”
“你心里不清楚吗?”
点点头,向天亮笑着反问道:“你心里清楚吗?”
“清楚。”
“清楚就好,清楚就好嘛。”
卢海斌哈哈大笑,“小向,你果然爽快。”
“老卢你也一样。”
“那……咱们继续喝酒?”
“继续喝,继续喝。”
卢海斌急忙喊贾惠兰,“小贾,快拿酒上來。”
向天亮心里直乐,好你个卢海斌,果然是特别的争强好胜,我还怕你不成?
贾惠兰端着几样小菜出來了。
向天亮顿时眼前一亮,这娘们怎么那么喜欢穿着睡衣,走路一扭一摆的,扰人情绪哦,还是条粉红sè的薄睡衣,简直如一层薄雾,里面的白sè罩罩和小山包基本上一览无余,还有那曲线优美的身体,几乎如无遮无拦的……向天亮只觉全身一紧,不争气的小弟噌的立了起來。
看到向天亮sè迷迷的眼睛,贾惠兰的俏脸刹时的红了,稍一低头,更是让她大羞,原來向天亮在酒jīng的作用下,下面的小弟早已支起了一个大帐篷,加上向天亮穿的是一条肥大的裤子,小弟那雄伟的身姿更加明显,贾惠兰冰雪聪明,很容易的能想到他小弟的模样。
“小向,來來來,咱们继续喝。”接过贾惠兰递來的酒,卢海斌高声道。
“呵呵,來就來,谁怕谁啊。”
“一醉方休?”
“坐着喝酒,躺着出去。”
卢海斌笑道:“好,爽快,今晚由你嫂子监酒,谁要是耍赖,谁就是小狗。”
贾惠兰把小菜放到小桌上,朝向天亮笑了笑,“小向,你们先喝着,我厨房里还有一个汤。”嘴里说着,贾惠兰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向天亮那里瞟,要命哦,那里支起了大帐篷,正拭目以待呢。
贾惠兰的脸刹时又红了起來,急忙转身往厨房而去,幸亏卢海斌正在开酒,无瑕顾及,这张小桌又挡着他的视线,发现不了向天亮那不安份小弟的表现。
待得贾惠兰端汤回來坐好,卢海斌笑道:“小向,你们滨海人好酒,我很佩服,但喝酒的方式,大碗大碗的,直來直去,上來就干,说实在的,我还不大适应哟。”
“老卢,咱们刚才不是瓶对瓶的干了吗?”
“那不一样,这是我们祖上的规矩,正式开喝之前,必须两瓶打底。”
向天亮瞟一眼贾惠兰,微微的笑道:“老卢,直來直去,上來就干,难道不好吗?嫂子,你是监酒,你说上來就干好不好?”
贾惠兰听出了向天亮的戏谑之语,脸微微一红轻声说道:“我只是看看,不管你们怎么喝酒呀。”
向天亮看着卢海斌,余光却瞥着贾惠兰松散着的睡衣,嘿嘿,贾惠兰也时不时的拿眼睛往自己那里扫,小弟更显得骄傲,做大哥的又怎能落后,“老卢,话说到这份上,你就定个规矩好了。”
卢海斌说道:“我们家乡有一种喝酒方式,和你们滨海的差不多,盅对盅,轮流喝,叫武喝,现在由你嫂子负责倒酒监酒,你认为怎么样?”
“呵呵,嫂子,你喜欢武喝还是文喝,你是监酒的,当然由你亲自定夺哦。”向天亮笑道。
贾惠兰脸又是一红,忸怩一下说道:“那,那就喝武酒吧。”
卢海斌一脸喜sè,端起酒盅说道:“小向,少数服从多数,咱们开始吧。”
“唉,老卢啊,嫂子是你的人,这个少数服从多数,有点,有点不大公平吧。”向天亮挠着头,故意的朝着贾惠兰说道,“嫂子,你可要对我们两个一碗水端平啊。”
贾惠兰又瞟一眼向天亮那里,那小弟更放肆了,竟在向她微微的点头招呼,心一荡脸一红,一时竟有些语塞:“嗯……行,我一定,一定一碗水端平。”
卢海斌笑道:“小向,你别打叉,今晚就一个监酒人两个喝酒人,沒有什么老公老婆,什么嫂子兄弟,一句话,绝对的一碗水端平。”
向天亮心道,这年头谁怕谁啊,“好,老卢,你先请。”
卢海斌举盅干了。
向天亮跟着也喝了,他把酒盅底亮给贾惠兰看,眼睛乘机在她突出的山峰上扫描,一边喝她老公的酒,一边欣赏她yù说还羞的表情,是多么的潇洒快意呵。
贾惠兰负责倒酒,早已灵巧的把桌上的八个小酒盅都倒满了,右臂扬处,睡衣上缩,那雪白红润的大腿就在他咫尺处呈现……
向天亮只觉血往上直涌,“老卢,今晚我豁出去了,再來,再來。”
两个人你來我往,斗上了劲,桌上的菜沒动几下,却不知不觉的又都是一人一斤白酒下肚,向天亮本來是沾酒就脸红,此时早就全身通红了,他又装得摇头晃脑,不胜酒力的样子。
卢海斌却一付声sè不动,虽然已喝到了七八分处,但装得却很是镇定,向天亮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心道你小子不过如此,看你还能再撑几盅。
向天亮当然知道卢海斌的心思,他现在还清醒得很呢,再偷偷的一瞧贾惠兰,那桃花脸犹如喝了两斤白酒,红得不能再红,再顺着她目光,我的天,原來人家一切在关注自己的小弟,唉,小弟也忒可爱,随着酒jīng的影响,活蹦乱跳的,那隐约之中的高大形象,此时却是更加的鲜明突出了,不经意间,贾惠兰乘倒酒之时瞟一眼向天亮,四目相对,羞得贾惠兰心中一慌,把酒洒到了小桌之上,酒流顺坡而下,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向天亮的小弟身上。
卢海斌坐在对面,看不见下边的情形,却看得到桌上的情况,他瞪了贾惠兰一眼,不满的说道:“小贾,你怎么搞的,怎么把酒搞到小向身上去了,快拿毛巾擦一擦呀。”
贾惠兰应了一声,垂头转身,手上多了条毛巾。
那滩白酒早在那里划了个歪圈,那个调皮的小弟就近在咫尺,偏偏向天亮身体一动,那小弟直得更高,伸出去的纤手不慎被碰,立时象触电似的一颤,身体无力的前倾,双手正好压在了那小弟身上,向天亮心里一乐,索xìng往上一用力,让小弟和她的双手來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呵呵,嫂子,沒事沒事,搞点酒算啥,嫂子别往心里去哟。”向天亮笑着,身子却不住的晃动,两腿一分,伸出一只,就着贾惠兰的双峰,把她失去平衡的身体,重新的“扶”了回去。
卢海斌也是身体微晃,看到向天亮的样子,心中一喜,这小子外强中干,已到强弩之末,何不抓紧时间,不给他以喘息之机,这个臭小子,鬼点子太多,可得防着他使诈了。
想到此,卢海斌端酒就干,“小向,你快喝,不能耍赖哟。”
向天亮笑着道:“老卢,你看走眼了吧,我怎么会赖酒,对了,嫂子啊,你说说,我刚才漏喝了吗?”
贾惠兰盯着向天亮,微微的一笑,“小向,你刚才确实是你漏喝了一盅。”
“唉,”向天亮故作无奈的叹口气,一手拿起三盅酒,运运气定定神,“老卢啊,我认罚,我认罚……我,我喝不下喽。”
卢海斌其实也快差不多了,只是他坐的是单人沙发,身子最晃,也晃不到哪里去,这时他也是奋不顾身,一心一意的想干倒向天亮,于是伸手推推贾惠兰,大声嚷道:“小贾,快坐过去一点,给我看紧了,不能让小向耍赖。”
说着,卢海斌还对贾惠兰使了个眼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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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2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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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卢海斌使眼sè“提醒”,贾惠兰巴不得坐在向天亮身边呢,有了卢海斌的提醒,可谓求之不得,现在坐到向天亮的身边,不就是师出有名,名正言顺了嘛。.13800100.
但是,卢海斌还沒醉,当着他的面,贾惠兰怎么着也得忸怩一下。
向天亮看在眼里,乐在心头,见贾惠兰还在犹豫之中,他便一手拿酒,一手把屁股下的木椅一移,豪爽的说:“老卢,你别小看人,我也是堂堂正正之人,怎么会赖酒呢,哎,你看好了。”说着,连干了手中的三盅白酒。
向天亮的椅子,已经移到了贾惠兰的身边,两个人的身体,随着向天亮的晃动,在不断的接触中,越來越靠近了。
卢海斌笑道:“小向,我有几个问題考考你啊。”
“哦,考什么?”向天亮问道。
“听了你就知道了。”
“别出大难題哟。”
“放心,我出題,你回答,保证是你喜闻乐见的。”
“那么,那么我试试?”
“答得不对,可要罚酒哦。”
“那我要是答上來了呢?”
“你每答对三題,我自罚一盅。”
“好啊,一言为定。”
向天亮心里明白,卢海斌根本就沒醉,要小心点,他还清醒着呢。
“听着啊。”卢海斌挥了挥手,瞥一眼贾惠兰后,看着向天亮道,“说,若要上级不得安宁,怎么样?”
向天亮想了想,笑着应道:“我等两个字,上访。”
“说对了。”卢海斌翘了翘大拇指。
“蒙的,蒙的。”
“接着來啊,若要下级不得安宁。”
“检查。”
“那若要若要群众不得安宁呢?”
“开会啊,rì开会,夜开会,大会小会,会会不断。”
“若要基层不得安宁呢?”
“调研。”
“若要单位不得安宁。”
“整顿。”
“若要一天不得安宁。”
“谈话”
“若要一年不得安宁。”
“考核呗,年终考核,保准大家一年难以安宁。”
“若要让领导开心呢?”
“做假啊。”
“若要让同事开心呢?”
“做哑,装聋作哑呗。”
“若要让群众开心呢?”
“做秀吧。”
“若要让老婆开心?”
“做饭,呵呵……做饭烧菜,讨好啊。”
“若要让朋友开心呢?”
“做东。”
“若要让儿女开心?”
“做牛,做牛做马。”
“若要让全家开心”
“做官,只要做了官,全家必高兴。”
“那么……若要让自己开心呢?”
“做梦啊,梦里必有好事嘛。”
“哈哈……”卢海斌大笑起來,“小向你行,全答对了。”
“你确认我全部都答对了?”向天亮问道。
卢海斌点点头,“不错,都答对了。”
这种酒桌上的小段子顺口溜,向天亮可比卢海斌jīng通,同样是不常出入于酒场饭局,但向天亮的渠道多,秘书丁文通就很了解这些,每天在办公室午休的时候,向天亮听丁文通讲讲段子,背背顺口溜,成了保留的节目。
向天亮扭头看着贾惠兰,笑着问道:“嫂子,我一共答对了几道題?”
“十五道。”
卢海斌忙问,“真有十五道?”
“真有十五道,我数着呢。”贾惠兰微笑着,一只玉手却伸出去,放在了向天亮的小弟上,迫不及待的抓住了。
“呵呵……老卢啊,十五道題五盅酒,快喝快喝。”向天亮笑着催道。
“我……我真的要喝?”
“你说呢?”向天亮笑问道。
贾惠兰道:“老卢,说话要算数,这酒你得喝。”
一边说着,贾惠兰的手也沒闲着,在向天亮那里欢快的的折腾着,要不是有卢海斌在,她恐怕是早扑到向天亮身上了。
卢海斌也挺爽快,连着喝了五盅白酒,让向天亮暗暗佩服不已。
粗粗一算,从开始到现在,卢海斌至少喝了三瓶白酒了,居然还能稳坐,真不愧为祖上开酒厂的。
但是,向天亮是何等样人,他的眼睛告诉他,卢海斌正处于六分醉的程度,因为他脸上虽然一点也不红,但他的两只耳朵却已变得通红通红,这分明是醉酒的开始。
向天亮心里更有数了,“呵呵,嫂子啊,我看老卢快醉了,是不是有点外强中干啊。”说着,他拿手肘推推贾惠兰,一只手不老实的,在贾惠兰的大腿上停留,羞得贾惠兰怕被卢海斌窥见,一动不动的任向天亮吃尽豆腐。
卢海斌点点头,又喝了几口酒,哈哈的笑道:“小,小向啊,你果然,果然好酒量,今天,今天晚上,是我,我來滨海工作以后,最最,最最痛快的一天,你,你好酒量,以,以后,你可得常陪我喝酒啊。”
向天亮连连应着:“老卢你放心,我这个人善于忙里偷闲,保证随叫随到。”
“唉,不行了……要是,要是我年轻十年,我……我能再……再喝三瓶……”卢海斌的舌头,开使有点不听使唤了。
“老卢,你醉了吧?”向天亮笑问。
“醉?我……我可沒醉,我,我还能喝,喝一瓶呢。”
“那,那我们继续?”
“当然了……你,你想赢我,沒,沒门……你以为,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想,想‘拿’住我……我知道,你对我,对我沒安好心……你帮我,帮我偷回书稿,是,是自作主张,我,我可沒有委托你,仅此一点,就能证明,你,你沒安好心……”
卢海斌开始借酒发疯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卢海斌是说真话了。
向天亮笑着说道:“老卢,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的动机,我不反驳,我洗耳恭听,你请继续,请继续说。”
一边说着,向天亮的手伸出两根手指头,却在贾惠兰的大腿上敲了起來。
向天亮在发报,用的正是最简单的摩尔斯密码。
贾惠兰懂摩尔斯密码。
摩尔斯电码又名摩斯电码,是一种时通时断的信号代码,这种信号代码通过不同的排列顺序來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数字和标点符号等。
其实,摩尔斯密码很简单,也很实用,只需要两种符号元素,划(--)和点(?),或分别叫嗒(dah)和滴(dit)或长和短。
贾惠兰冰雪聪明,也将一只手放在向天亮的大腿上敲了起來。
向天亮:“无底洞。”
贾惠兰:“癞蛤蟆。”
向天亮:“老卢真醉了吗?”
贾惠兰:“不知道。”
向天亮:“怎么会不知道?”
贾惠兰:“我从沒见过他这么喝酒的。”
向天亮:“晕死,他的酒量太深不可测了。”
贾惠兰:“我真的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喝。”
向天亮:“以你看,他醉了吗?”
贾惠兰:“好象,好象还沒醉。”
向天亮:“我也这么认为。”
贾惠兰:“不过,应该也差不多了。”
向天亮:“对,起码是六分醉了。”
贾惠兰:“咱们要小心。”
向天亮:“小心什么?”
贾惠兰:“别让他看出我们的事呗。”
向天亮:“那你干么还缠着我的枪呢?”
贾惠兰:“我想它呀。”
两人在“对话”,对面的卢海斌还在继续的喋喋不休。
“小向……我。我告诉你,我,我不欠你的……咱们,咱们扯,扯平了……以后,以后是井水,井水不犯河水……我,我不挡你,你的道,你也别,别想把我,把我绑到你的战,战车上……”
“呵呵……老卢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继续说,继续说。”
桌子下边,向天亮和贾惠兰的“对话”也在继续。
向天亮:“无底洞,你真想吗?”
贾惠兰:“真想,想你的那把神枪。”
向天亮:“那现在怎么办?”
贾惠兰:“他会醉的。”
向天亮:“会吗?”
贾惠兰:“一定会。”
向天亮:“怎么肯定?”
贾惠兰:“嗯,他要么是真醉,要么是装醉。”
向天亮:“装醉“””
贾惠兰:“对,我看出他今晚的目的來了。”
向天亮:“什么目的?”
贾惠兰:“试探我和你有沒有那种关系。”
向天亮:“老卢要跟我玩这一套,他是班门弄斧。”
贾惠兰:“你想到办法了?”
向天亮:“你希望我玩玩他吗?”
贾惠兰:“当然,不过,你可不能害他。”
向天亮:“放心,我的办法是这样的……”
这时,卢海斌开始醉了。
“小向……咱们……咱们再……再干……”
卢海斌晃着身子嚷着,手里的酒盅却滑到了地上,慢慢的,双眼紧闭,头慢慢的向一边下垂,右手半扬,身体重重的跌倒在了沙发上。
“老卢,老卢。”向天亮凑上前一看,卢海斌真的醉了,已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
向天亮不再去看卢海斌,而是凝视着着贾惠兰,少顷,微微的笑道:“嫂子,老卢醉了。”
“小向,你帮我把老卢扶到楼上去吧。”贾惠兰冲着向天亮使了个眼sè。
“啊……行,我试试,我,我也快醉喽。”喝了这么多的酒,向天亮也真的有些难受,尤其是下面的小弟,几乎涨得到了爆炸的边缘。
向天亮站了起來,打了个饱嗝,身子几乎挂到贾惠兰的身上,“嫂子,你,你说,我们怎么干?”
这个干字让贾惠兰敏感的扭头,观察卢海斌的反应,一边小声说道:“小向,我们一起,一起把老卢扶上去吧。”
向天亮坏坏的笑道:“行啊嫂子,咱们就这么干,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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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3章 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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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扶起了卢海斌。
喝醉了的人和死人一样沉重,,向天亮自己也是三分醉七分醒,还真的有点背不动。
贾惠兰也过來“帮忙”,把卢海斌的右手搭到自己肩上,左手伸出揽住卢海斌的腰。
向天亮的个子高,如法炮制的伸手出去,穿过卢海斌的腋下,却干起了不务正业的勾当,自然而然的触到了贾惠兰的胸脯。
贾惠兰身体一震,差点跌倒,红着脸瞟了向天亮一眼,只是沒有说话。
向天亮和贾惠兰对视一眼,两人都忌惮卢海斌是在装醉,不敢太过放肆。
慢慢的拖着卢海斌走了几步,向天亮的手却更加大胆了,索xìng穿过贾惠兰身上本來就虚掩的睡衣,紧紧的捏住了一座火热的小山,尽管还隔着罩罩,贾惠兰却身体一阵剧晃,一个踉跄,赶紧的拿空着的手,抓住了楼梯的扶手。
一边走,向天亮一边笑着问:“嫂子,你沒事吧?”
贾惠兰道:“唔,沒,沒事。”
向天亮道:“哦,沒事就好,呵呵。”说着手还在那山峰上摸索几下。
贾惠兰忸怩道:“小向,谢,谢谢你,辛,辛苦你了。”
向天亮调笑道:“嫂子,老卢他以前经常喝醉酒吗?”
贾惠兰道:“嗯,以前常有,还以为自己年轻那会呢。”
向天亮道:“嫂子,我看老卢身体很棒么。”
贾惠兰脱口埋怨道:“好什么好,中看不中用的。”
向天亮乐道:“不会吧,嫂子,老卢怎么中看不中用了?”
贾惠兰自知失言,顿时满脸痛红:“唔,就是,就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呗。”
向天亮怪怪的说道:“哦,老卢身体不行了,那可就苦了咱漂亮的嫂子喽。”
这些话,其实是试探卢海斌的.
可是,卢海斌象死了似的,一点异常的反应都沒有。
向天亮还是不相信,他的疑心病一上來,卢海斌就是真醉,他也当作假醉。
三个人艰难的往上爬了几格楼梯,卢海斌的全部重量,几乎都落在了向天亮的身上。
因为向天亮的手,不知何时扯开了贾惠兰的罩罩,五根魔爪在那又嫩又热的玉山上來回的摸索,贾惠兰被整得不能自已,只有喘气的份,哪还有力气去支撑卢海斌,开始她还有所躲躲闪闪,后來怕卢海斌摔倒,心中又蛮享受,只好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折磨。
在楼梯的中间息了息,三个人继续往上爬,向天亮看看卢海斌醉得忒死,索xìng抓紧卢海斌的胳膊,让他的整个身体靠上了自己,另一只手不再依着卢海斌的后背,而是勇敢的在贾惠兰身上扫描起來。
“唔”, 贾惠兰轻叫一声,sè胆包天的向天亮,竟然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衣,美艳的身体上只剩下一片遮羞布。
贾惠兰羞得不敢看向天亮,她也怕卢海斌是假醉,本能的想逃,却又被两个男人的身体堵在楼梯上,半推半就,逃无可逃,任凭向天亮的手,在两个突出的地方zì yóu的旅游了一遍。
也难怪贾惠兰对向天亮着魔,卢海斌看上去也是仪表堂堂,健健康康,可那方面实在无用,前些年还能满足一下贾惠兰,这两年來却是江河rì下,加上工作压力不断增大,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月也完成不了几次作业,而且是马虎潦草的任务观点,每每对着贾惠兰勾魂夺魄的身体,总是有心杀敌无力上阵,而贾惠兰步入了虎狼之年,正是鲜花最最怒放的岁月,自从见过向天亮那愤怒的雄器后,心里早已是死心塌地了。
忽然,向天亮的手不动了,贾惠兰感到了某种失落,抬头瞅了向天亮一眼,向天亮正看着她,让她的脸立时又通红起來,顾不得夹在中间的卢海斌,伸手抓住了向天亮的手。
向天亮无声的笑了笑,那只手当然是更不老实了。
不料,这时卢海斌突然睁开了眼睛。
向天亮吓了一跳,他始终用眼睛的余光瞅着卢海斌,卢海斌一睁眼,他就马上发现了。
贾惠兰也看到了卢海斌睁眼,顿时被惊得花容失sè。
不过,卢海斌的眼睛只开了一两秒钟,马上又合上了。
向天亮和贾惠兰面面相觑。
忽然,向天亮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哎哟。”幸亏有楼梯扶手,三个人才沒有倒下去。
其实,这是向天亮的小花招。
凭着卢海斌的忽然睁眼,向天亮确认卢海斌沒醉,起码也有二三分的清醒。
在假装踉跄的同时,向天亮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点在了卢海斌的昏睡穴位上。
卢海斌头一歪,耷拉着靠在了向天亮身上。
“呵呵……”向天亮终于笑出了声。
贾惠兰急了,急忙冲着向天亮,先指指卢海斌,又连连的摇着手。
向天亮笑道:“放心吧,他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
“嗯,我点了他的昏睡穴。”
“昏睡穴?”
“对,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知觉。”
“小向,你沒伤着老卢吧?”
“放心,他现在就是处于睡眼状态,到明天早上,他会自然醒來的。”
“真的,真的睡着了?”
“当然了。”
贾惠兰哦了一声,“小向,那,那你快点把他背上去吧。”
“呵呵……怎么,等不及了?”
“你还磨蹭什么嘛。”
向天亮轻笑一声,猛地扛起卢海斌,蹭蹭的上楼而去。
进了卧室,向天亮把睡得死死的卢海斌扔到了床上,回过身,贾惠兰就站在面前,竟然沒有捡回睡衣和罩罩,仅用双手虚掩着两座山峰。
向天亮坐在床沿边,扯开贾惠兰的双手,轻揉着鼓涨得满满的两座山峰,微笑着说道:“无底洞啊无底洞,chūn霄一刻值千金,所以,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你就应该主动一点,呵呵……如果你不需要我的帮助,我马上就走哟。”
贾惠兰红着脸,小声的说道:“到隔壁去吧。”
向天亮笑道:“呵呵……我喜欢在这里,让你家老卢在旁边,我才会更加努力啊。”
贾惠兰犹豫了几秒钟,打开了卧室的空调后,猛地扑了上來,一边狂吻着向天亮的脸,一边双手解着向天亮的衣裤。
向天亮也是忙中不忘本职工作,顺手消灭了贾惠兰身上的最后牵挂。
“无底洞,你觉得老卢是个什么状态?”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心是封闭着的,对我也只是开了半扇门。”
“说说你的基本判断嘛。”
“怎么说呢……我认为他是害怕你,他说过这样的话,‘你比徐宇光yīn毒,你比姜建文蛮横,你比张衡有城府,你比陈乐天有野心,你比许贤峰更贪婪,你比高永卿更小人,你比黄磊更小人,你比罗正信更卑鄙,’这就充分说明他是害怕你。”
“***,***老卢,竟然这么贬低我,气死我了。”
“嘻嘻……癞蛤蟆,你认为这个评价贴切吗?”
“嗯……呵呵……***,仔细想想,老卢的这个评价,还真的是蛮实事求是的。”
“所以么,你生哪门子气呀。”
贾惠兰娇嗔着,在向天亮面前跪了下來。
向天亮又问道:“那么,你认为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不会,他只是猜测和怀疑。”
“猜测和怀疑,也是知识分子的臭毛病之一。”
“只是猜测和怀疑,不用怕么。”
向天亮摇着头道:“那我们也要小心,以后你去南北茶楼,千万要小心。”
“嘻嘻……你怕了?”
“怕,你看我是胆小的人吗,我是担心我们的事被老卢发现后,老卢一气之下会投靠了徐宇光。”
“这倒是不得不防,老许绝对不会投靠你,但却很有可能投靠别人。”
向天亮嗯了一声,“无底洞,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拉进百花组吗?”
“我想……你是想通过我控制老卢。”
“说对了,我的目的能达到吗?”
“我……我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而是要一定完成。”
“嘻嘻……老卢毕竟是我的老公,你总不能逼我害他吧。”
向天亮笑着骂道:“***,我又不是让你家老卢做牛做马,我的要求是,你控制住老卢,最起码不能让他投靠到别人的怀里。”
“这个……这个我保证能做到。”
说着,贾惠兰头一低,趴在向天亮那里忙碌起來……
“无底洞,别光顾着享受,你给我记住了,这个任务你要完成,完成不了想办法也要完成,否则,我就把你开除出百花组。”
“唔……我,我一定努力……哟……保,保证完成,完成任务……哦……千万,千万别,别开除我……”
向天亮应了一声,推着贾惠兰坐到床沿边,再推倒她和卢海斌几乎并排的位置,分架起她的一双长腿在自已的双肩上,早已准备好了的长枪,微抖着冲破薄弱的障碍,对准一个流水潺潺的地方,狠狠的冲了进去……那是个深不见底的水帘洞。
有嘶杀的叫喊和欢苦的歌唱,两个急促的喘气声和身体的撞击声,组成了战场的主旋律……
将近二个小时的搏斗,消灭了室内最后的羞耻,快乐和痛苦紧紧的伴随,只剩下一个愤怒男人的心愿,一定要将“革命”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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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4章 柿子捡硬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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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心里最牵挂的,当然还是他的工作。百度搜索 .13800100. 看最新章节
而他最关心的,并不是那个连牌都沒挂出去的经济开发区,而是由水利局主导的滨海水库引水工程。
水利局勘探队已拿出了滨海水库引水工程设计图,其中的一张全线图,就挂在向天亮办公室的墙壁上。
向天亮拿着放大镜,站在设计图前,足足看了十五分钟之多。
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着秘书丁文通和县水利局长孟志国,
滨海县缺水,全县百分之七十以上人口饮用的是盐碱水,所以滨海有个怪现象,人的个子普遍的矮,象向天亮这样差不多一米八个头的人,全县还找不出多少。
滨海县又不缺水,位于县西南的滨海水库,如果通过水渠引出來,足够全县的生活和生产用水。
当年之所以能建设滨海水库,是因为滨海县属于海防前线,是国家投资的,但后來沒等到引水工程开始建设,滨海是已不再是海防前线,国家投资沒了,专家们设计的引水工程也仅仅只是一张图纸。
“老孟啊,这么长这么多的引水管道,如果全部建成的话,要花多少钞票啊?”
向天亮终于离开墙边,回到了沙发边坐下。
孟志国道:“如果全部建成的话,总共需要一点五亿元。”
“我的老天爷,这么多啊。”向天亮挠着头问道,“老孟,你们一年的水利费是多少?”
“包括行政费吗?”
“我是说水利建设专用款。”
孟志国苦笑着说道:“每年的水利建设专用款,zhōng yāng三十万,省里四十万,县里三十万,加一块是一百,但县里财政紧张,这几年县里的三十万基本上就是空头支票,前年连省里的拨款都挪作了他用。”
丁文通惊叹道:“嚯,一年的水利建设专用款才一百万,我们需要一百五十年,才能完成整个引水工程的建设。”
向天亮笑骂道,“***,你以为那是数学題啊,帐不是那么算的。”
孟志国望着向天亮道:“要是资金沒问題,我们只需要两年,就能基本上完成引水工程的建设。”
向天亮微微一笑,双手放在一起搓着,这是他有了主意的表现。
“呵呵……不就是钞票么,这年头,缺良心缺道德缺诚信,***就是不缺钞票。”
丁文通笑着问道:“领导,是不是要搞集资啊?”
向天亮反问道:“你每月工资多少?”
“都加一起,一千元吧。”
“每月扣你百分之十,拿出一百元作为集资款,你愿意吗?”向天亮乐道。
丁文通不好意思的笑起來,“这个……这个么,谁愿意啊。”
“老孟,你愿意吗?”向天亮看向了孟志国。
孟志国笑了笑,“我的月工资也是千把元,每月出一百元,我也不情愿。”
“所以啊。”向天亮两手摊了摊,无奈的说道,“咱们一个贫困县,让老百姓每月集资三元,我都不好意思,全县还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沒解决温饥饿呢,咱们好意思向老百姓摊派吗?去年强收教育集资款,每月每人不过是一元钱,龙湾乡一个干部被农民打成了终身残废,以我看是咱们的集资摊派政策要负全部责任,你们要记住,这样的混蛋政策千万不能玩,别说你们不愿交钱,我这个副县长也不肯,我还想着省点钱娶老婆呢。”
丁文通笑着说道:“领导,那你说的钱从哪里來呢?”
“找银行贷款啊。”
孟志国两眼一亮,“领导,这个我也想过,问題是沒银行愿意贷给咱们,即使贷给咱们,咱们也沒钱还给银行啊。”
向天亮笑道:“老孟,你去找市开发银行的蒋玉瑛行长,就说是我说的,滨海县引水工程向市开发银行贷款五千万元,由滨海县zhèng fǔ负责担保,有了这五千万,你的工程不就可以立即动工了吗?”
“领导,蒋行长能同意吗?”孟志国兴奋的问。
向天亮笑而不语,点上一支烟吸起來。
丁文通对孟志国道:“孟局长,咱们领导是蒋行长的干弟弟,能当他半个家呢。”
孟志国笑道:“领导,人家借钱给咱们,咱们拿什么还给人家,总不能借钱不还吧。”
“老孟,你们先成立县水政工程公司,以公司的名义贷款,和进行引水工程的施工建设,公司目前的资产就是滨海水库,你孟志国兼任公司的董事长,你们可以一边施工建设,一边将水引到哪里,就一边将水卖到哪里,每吨水卖一元到一元五,我已经计算过了,只要你们一边建设一边经营,五到六年之内,就能基本上收回成本……”
孟志国起身道:“领导,就照你的指示办,我保证一个月内就能启动引水工程建设。”
送走孟志国,向天亮颇为自得,向丁文通吹嘘着,谈笑之间,办了一件和国利民的大事,什么叫举重若轻,这就叫举重若轻,什么叫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就是治大国如烹小鲜。
丁文通窃笑着,刚出了办公室,就马上折了回來。
“领导,工商局李天行局长來了。”
“哦?让他进來吧。”
向天亮端坐着,慢慢的板起了脸。
这个李天行可算是个人物,县长陈乐天的铁杆亲信,工商局是陈县长的发迹地,几年來,李天行在陈乐天的支持下,把工商局整成了一个“dú lì王国”,针扎不透,水泼不进。
向天亮上任副县长以來,所分管的各部门各单位负责人,李天行是唯一一个沒有主动前來“汇报工作”的负责人。
为了攻破工商局这个堡垒户,向天亮安排李江峰去工商局担任党组副书记兼副局长。
李江峰下了很大的功夫,甚至使出了不少小花招,都是向天亮暗中教的。
可以说,李江峰的工作初见成效,终于把李天行“逼”了出來。
李天行进來了。
身着皮夹克,夹着公文包,油头粉面,肥头大耳,四十出头的李天行,让向天亮迅速联想到《西游记》里的猪八戒。
“向副县长,你好。”李天行走到了办公桌前。
向天亮根本沒有搭理李天行,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报纸。
搞笑的是,向天亮手中的报纸,是倒着的。
这是向天亮故意所为。
“向副县长,我……我是工商局的李天行。”
向天亮一动不动,报纸遮住了大半张脸,李天行只能看到他的额头,瞅不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县zhèng fǔ的人都说,李天行是个硬茬子。
俗话说,柿子要捡软的捏。
可向天亮的行事风格独特,他是遇弱则强,遇强更强,偏偏是柿子专捡硬的捏。
李天行有点尴尬起來。
他哪里知道,向天亮今天早有准备,根本不想听李天行说话。
整整五分钟,向天亮坐在老板椅上纹丝不动,这种功夫,李天行听都沒听过。
正是初chūn的季节,李天行额头上,居然冒出了汗珠。
倒是外间的丁文通有点看不下去了,轻手轻脚的走进來,在向天亮身边低声说道:“领导,工商局的李局长來了。”
“哦……”向天亮靠在椅背上,放下报纸,居然双眼是闭着的。
丁文通陪着小心重复了一遍,“领导,工商局的李局长來了。”
“噢……哪个李局长,是李江峰局长吗?”
“是李天行局长。”丁文通忍着笑,脸都快憋红了。
向天亮还是闭着双眼,慢悠悠的说道:“李天行局长?我说文通啊,工商局有叫李天行的局长吗?我怎么不知道呢?你有沒有搞错啊?”
丁文通瞅了瞅尴尬无比的李天行,陪着笑脸解释道:“领导,工商局确实有个李天行局长。”
“噢……文通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來了,好象,好象工商局是有一个叫做,叫做李行的人。”向天亮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了一捆举报信,啪的扔到了办公桌上,“文通啊,我这些天收到了不少举报信,信里举报的就是一个叫李天行的人,举报内容我就懒得提了,你把这些举报信交给这个李天行,让他撒泡尿照照,问问自己是不是做过信里反映的事情。”
“领导,这些,这些……”
向天亮冷着脸斥道:“丁文通,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领导,我明白,我明白。”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向天亮威严的挥了挥手,始终沒有睁开眼睛,根本无视
丁文通不敢再说,拿起那捆举报信,向李天行使了个眼sè,拉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向天亮总算睁开双眼,咧着嘴乐个不停。
几分钟后,丁文通回來了。
“呵呵……这混蛋走了?”
丁文通点着头笑,“走了,灰溜溜的,象只斗败了的公鸡。”
“哎,我演得咋样?”向天亮一脸的得意。
丁文通笑道:“将近十分钟,你一动不动的象个雕塑,震得李天行大汗淋漓,要是再抻他几分钟,他非尿裤子不可。”
“***,老子正式上任一个月了,居然不來向老子汇报工作,哼,还天行,碰上我天亮,看你还敢不敢在天上行走。”
“领导,咱们要继续吗?”
向天亮点着头,“要继续,要继续,你告诉李江峰,要让这些举报信寄遍市县两级领导。”
丁文通应了声是,“领导,我估计这会儿,李天行正在陈县长那里诉苦呢。”
沒错,李天行正在陈乐天那里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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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5章 滨海有三个天
_第0735章 滨海有三个网
县长陈乐天的办公室里,除了坐着陈乐天自己,还有纪委书记徐宇光、县府办主任罗正信和工商局长李天行。百度搜索 .13800100. 看最新章节
李天行的脸sè很不好看。
盯着李天行,陈乐天沒好气的说道:“瞧你那点出息,人家给个脸sè,就把你吓得满头的汗水,你还有沒有骨气啊。”
李天行哭丧着脸,“头儿,这些举报信明摆着是向天亮和李江峰有意编造出來的,其表面目的就是把我往死里整,实际上是冲着头儿你來的。”
“哼,你现在看出來了?”陈乐天冷冷的说道,“你早干嘛去了,早知今rì,何必当初啊。”
罗正信道:“老李,不是我说你,不管怎么样,人家被任命为县长己有一个多月,你的谱摆得大,至今才上门汇报工作,这是你的不是吧,这是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李天行苦笑着,“可现在,人家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啊。”
“活该。”陈乐天不满道。
李天行瞅了陈乐天一眼,不敢再吱声了。
徐宇光冷笑了几声,“老李,向天亮是盯上你的工商局了。”
“老徐,沒那么严重吧。”罗正信帮着向天亮说话了。
“老罗,你快成向天亮的人了。”徐宇光干笑着。
罗正信微笑道:“我承认,向天亮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欠他一个人情,但是,我认为我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立场的。”
徐宇光干巴巴的说道:“是吗,那咱们走着瞧。”
摆了摆手,陈乐天制止了徐宇光和罗正信之间的话。
“天行,你先回去吧。”
“头儿,我……”李天行站起來,惶惶恐恐的。
陈乐天皱起了眉头,“我什么我啊,你先把工作做好,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对那个李江峰尊重一点。”
“那……那向副县长那边,我还要去汇报工作吗?”
陈乐天瞪了李天行一眼,“县管不如现管,这句话你懂不懂,他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不向他汇报工作,你向谁汇报工作?”
“可是……可是他不理我啊。”李天行无奈道。
陈乐天重重的哼了一声。
罗正信忙道:“老李,我给你出个主意。”
“老罗你说。”
“李江峰是向副县长推荐才担任工商局副局长的,你应该和李江峰搞好关系,只要和李江峰搞好关系,向副县长就不会再给你脸sè看了。”
李天行低声说了句“我回去试试吧”,转身走了。
望着李天行的背影,徐宇光摇头不已。
陈乐天看了徐宇光一眼,“老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徐宇光瞥了罗正信一眼,yīn阳怪气的笑了笑。
罗正信知道徐宇光的意思,当着自己的面,他不会说藏在心里的话。
因此,罗正信知趣的起身告辞,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和徐宇光交流,神神道道、邪里邪气的,瞅着就不舒服。
徐宇光又瞅着罗正信的背影摇头。
陈乐天用手肘推了推徐宇光,“老徐,你少装蒜好不好?”
徐宇光道:“老陈,这个罗胖子,你可要小心提防了。”
斜了徐宇光一眼,陈乐天问道:“你是说……他会扭屁股坐到向天亮那边去?”
“我看难说。”
陈乐天微笑道:“罗胖子的屁股扭转一点是有可能的,但他离不开我,离开我,他屁都不是。”
徐宇光摇着头,“不得不防啊,你知道那句‘三个天’的话,是谁先说出來的?”
“什么‘三个天’?”
“滨海县有三个天,陈乐天,向天亮,李天行,乐不得,行不了,天亮了才有太阳。”
“谁说的?”
“据我所知,这话是罗正信先说出來的。”徐宇光道。
“真是罗正信说的?”
“错不了……这话说得有的那个啊,你想一想,乐不得,说的是你,行不了,说的是李天行,你们不行,天亮了才有太阳,是说人家能耐大着呢。”
陈乐天哦了一声,良久才道:“老徐,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徐宇光点着头道:“你看那个招商局,他派了一个成达明过去,不到一星期就给一窝端了,你老陈苦心经营的工商局,我看早晚也会被他占领,那个李江峰,就是他派过去的定时炸弹,早晚有一天会爆炸的。”
“老徐,你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不是我危言耸听,你和张书记如果再坐视不管,下面各部门的权力,早晚都会被他夺了去。”
陈乐天笑了笑,“张衡不动,我们也不能动,否则,我们会腹背受敌啊。”
徐宇光冷冷一笑,“再这样下去,我们怕是无立足之地喽。”
“那倒也是。”陈乐天微微的叹息一声,“老徐,你以为我看不出來吗?你以为我不想反击吗?问題是张衡,咱们要是和向天亮斗,就会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徐宇光点了点头,“这个张衡,跟着邵三河去了一趟省城,都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陈乐天道:“老徐,我还是那个原则,你和姜建文联手是可以的,而我和张衡不可能走到一起。”
“我知道,一山难容二虎。”
陈乐天看着徐宇光,“倒是你老徐,我要提醒你啊,也别和姜建文走得太近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站在烂泥墙边的。”徐宇光胸有成竹的点着头。
“嗯,姜建文就是出院回來上班,也挺不起腰來喽。”陈乐天有些感慨。
“老陈,你不动,但我要动。”
陈乐天点了点头,“你要动我不反对,但不能莽撞,要小心一击不中,反受其害。”
其实,陈乐天早就知道,徐宇光有把柄落在向天亮的手里,而且是足以垮台的把柄,在这种情况下,徐宇光要么夹着尾巴,俯首称臣,要么奋起反击,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老陈,我不会牵连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请你帮忙。”
“说嘛。”
徐宇光看着陈乐天道:“我想向你借点钱。”
“你缺钱?”陈乐天怔了一下,徐宇光家不缺钱啊。
“借不借?”
“借,你要多少?”
“一百万。”
陈乐天吃了一惊,“老徐,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徐宇光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还的,我也还得起。”
略作沉吟,陈乐天答应了,“好吧,我明天把钱打到你帐户上。”
陈乐天不知道徐宇光借钱干什么,作为盟友,不借不行,问也不行。
可是,陈乐天万万沒有想到,就是这一百万,不但收不回來。而且还因此断送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再说罗正信,离开陈乐天办公室回到三楼,沒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去了向天亮那里。
“天亮,你把李天行整得够呛啊。”
向天亮笑道:“沒办法,我的名字叫天亮,他的名字叫天行,也敢用一个天字,我听着不舒服嘛。”
“滨海县有三个天,陈乐天,向天亮,李天行,乐不得,行不了,天亮才能有太阳。”
向天亮瞅着罗正信,“老罗,我听说这是你编出來的。”
“哈哈,顺口一说,顺口一说而已。”
“老罗,你这个玩笑开得过了。”
罗正信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我也是随口一说,沒想到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委大院。”
“你说,李天行倒沒什么,但陈乐天县长听了会怎么想?”向天亮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啊。”
向天亮笑了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谣言止于智者,流言消于坊间,我不怕,你也不用内疚。”
“天亮,你不要多心,我可沒别的意思啊。”罗正信还是不住的解释。
“呵呵……我不多心,我只有一个心。”
目送着罗正信胖乎乎的背影,向天亮收敛笑容,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关于那几句顺口溜,“滨海县有三个天,陈乐天,向天亮,李天行,乐不得,行不了,天亮才能有太阳。”向天亮是刚听到,是陈美兰在那边打电话告诉他的。
向天亮不高兴了,这个罗正信在搞什么名堂,即使是言者无心,那也会起到听者有意的效果。
放下电话,向天亮就打发丁文通去打探一下详情。
罗正信的解释,反而让向天亮更生气了。
丁文通匆匆忙忙的回來了。
“领导,确有其事。”
“确实是罗主任说的吗?”
丁文通点着头道:“是昨天中午午休的时候,罗主任在县zhèng fǔ大办公室里,当着十几个工作人员说的,据说,开始他说了这么几句,‘滨海县有三个天,陈乐天,向天亮,李天行’,后來,他又自言自语的说,‘乐不得,行不了,天亮才能有太阳’。”
“***,你认为他有特别用意吗?”向天亮问道。
丁文通沉吟道:“领导,这顺口溜的意思,似乎在离间你和陈县长的关系。”
向天亮嗯了一声,“你认为,罗正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这个怎么说呢……即使主观上无意,但明摆着是客观上有意。”
向天亮沉默了一会,“县委大院这潭死水,看來是又有波澜喽。”
这算是先见之明。
向天亮万万沒有想到的是,沒过两天,他又遇上了诡异万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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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6章 又一笔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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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大院发放工资后的第二天,向天亮遇上了一件诡异万分的事情。.13800100.
确切的说,他又多了一笔横财。
横财是指意外的非分的钱财,俗话说得好, 直着进來,横着出去,横着,隐喻死也,凡世间财路,多归于权门,凡人下人yùchéng rén上人,贫yù成富,多有行横着事者,盖风险愈大,横财愈大也,小人或碌碌无为,或横财暴发,或横死也。
自古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马不吃野草不肥,人不发横财不富,说的就是人虽然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赚钱,但是必须有横财帮助才可以走出普通生活变富有,东方人相信女士带橘子石手链,男士带红竹石饰品,在结印册上添加“隐岐元简、菊御影氼、染付chūn秋”结押,从而可以带來横财的福运从而带來人生幸福。
县委县府机关发工资的时间相对固定,每月月初的二rì或三rì,保卫科的人会护送财务室会计,从县信用社领出现金,带回县委大院后,再由财务室会计按工资单逐一发放。
向天亮平时也不大花钱,他的消费基本上都由女人们买单,所以他不管钱,从不关心自己的工资是多少。
工资由丁文通代领,也由丁文通负责存入信用社,向天亮从不过问。
同往常一样,四月二rì,星期六,县委大院发工资。
四月四rì,星期一。
向天亮刚到办公室不久,丁文通慌慌张张的來了。
“文通,你迟到了。”向天亮头也不抬的说道,秘书比领导早到,这是最起码的,不然,端水扫这类活谁來干?
“领导,对不起……出,出事了。”
向天亮抬起头來,“咦……你这是怎么了?”
丁文通本來就是小白脸,此刻的脸,更白得象一张纸。
“领导,出,出大事了。”
“大惊小怪的,什么大事,地球停止转动了,还是外面的太阳掉到海里了?”
丁文通从包里拿出一张信用社存折,递给了向天亮,“这是……这是你的存折,你自己看看……”
向天亮看也不看,将存折扔到办公桌上,咧着嘴笑了,“你办事,我放心,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每月千把元钱,我看一眼也多不起來吧。”
“哎呀……你看看啊。”丁文通顿足而道。
“少了。”
“不是。”
“多了?”
“是。”
“多了,就退回去呗。”
“可是……”
“可是什么?”
丁文通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多,不是……不是一般的多……”
“哦?非常的多?”
“嗯。”
“快说,到底多了多少?”
“多了,多了一个一,和两个零。”
“啊……”
向天亮急忙拿起存折,打开一看,立即惊呆了。
存折上的数字,果然,是多了一个一和两个零。
向天亮到滨海县工作刚满三个月,总共才领了三个月的工资,除了留点零花钱,都让丁文通存了起來,存折也是新办的,过年的时候,向天亮领了一千五百元回家,存折上只剩下几百元,再加上刚存入的四月份工资,存折上的余额应该是一千六百三十七元。
可是,现在存折上的余额,是一百万零一千六百三十七元,
整整多出了一百万。
“文通,我,我发财了。”向天亮傻傻的说道。
“领导,这太不正常了。”
“嗯,不但是不正常,而且是非常的不正常。”
向天亮联想到不久前,林霞家里凭空多出來的一百二十万元,顿时,他心里隐隐感到,似乎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向自己罩來。
一张巨大的yīn谋之网。
“文通,带上存折跟我走,同时打电话给公安局,让邵三河局长到县信用社去一趟。”
说毕,向天亮拿起车钥匙,起身就走。
县信用社,主任鲁中新的办公室。
除了办公室主人鲁中新,还坐着向天亮和邵三河,以及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张蒙和刑侦大队大队长姜学明,丁文通站在向天亮身后。
鲁中新看了看向天亮的存折,“向县长,确实是一百万零一千六百三十七元,从时间上看,应该是前天下午四点,通过转帐存入的。”
点了点头,向天亮道:“鲁主任,麻烦你去查一下,这钱是从哪里转过來的,你们这里的经办人又是谁。”说着,他向丁文通使了个眼sè。
鲁中新应了一声,手拿存折起身离开。
丁文通跟着出去,姜学明也一样。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向天亮、邵三河和张蒙。
“***,我说今天早上起床,怎么左耳的内耳痒得要命,原來是又有一笔横财冒出來了。”
邵三河望着苦笑不已的向天亮,“天亮,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的存折由丁文通保管,我自己从不过问,前天上午发工资,下午一点,丁文通帮我存入了信用社,今天早上上班前,他在家拿出自己的存折交给他母亲,顺便看了一眼我的存折,才发现我的存折多出了一百万元。”
“yīn谋?”
向天亮点了点头,凝重的说道:“转帐转错的可能xìng,比中彩票的机率还小,所以,有人故意为之的可能xìng最大。”
“和上次出现在林霞老师家的一百二十万现金,有同样的目的。”邵三河也点着头。
“是啊,幸亏发现及时,要是这一百万在存折上多留几天,或者是被别人发现,我可就有点说不清了。”
“不会吧。”邵三河有些不以为然。
张蒙好奇的问道:“向县长,你刚才说,你早上起床左耳的内耳痒得要命,这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向天亮笑了起來。
邵三河憨笑道:“张蒙,向县长懂一点相信迷信呢。”
“那玩儿真有那么灵光吗?”张蒙显得兴趣盎然。
“哎,张局你可别乱说,那玩儿有时候灵光得很呢。”向天亮低声说道,“据传说,人要发横财之前,身体的三个部位会发生异常的情况,一,左耳的内耳痒得要命,二,左眉及眉眼之间有些痒时,三,肚脐及周围奇痒无比……你们还别说,这些根据确实有点道理,我今天早上起床时,左耳的内耳就痒得很难受,你们看,我的存折上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百万。”
张蒙噢了一声,“向县长,我听我nǎinǎi说过,看人的手相,也能看出一个人的运气财气,真有那么神奇吗?”
向天亮微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你给说说?”
“呵呵……你信吗?”
邵三河笑道:“张蒙信,我也信,你别藏着掖着,给我们一个学习的机会嘛。”
“那就仅供参考,仅供参考啊。”向天亮摊开自己的左手说道,“相书上,将五根手指的根部叫丘,分别叫金星丘、木星丘、水星丘、火星丘和木星丘,其中有两个特点,一是中指根部不算丘,二是火星丘有左右两个,据相书上说,从五个星丘的形状,可以推测其人的财运,通俗的讲,就是有沒有发横财的运气。”
“一,是木形手相,即中指根部,土星丘发达、饱满、隆起,天生有横财命,一般手形又长又瘦,比如说的纤纤玉手,都是木形的手相。一般來说,木形的手上面比较容易见到青筋,这个时候,如果位于你手相中的中指根部的那个位置,即相学上说的土星丘饱满、发达、明显比其它部位有肉时,那就说明你符合这个条件。”
“二,是水形手相,火星丘多肉、饱满、突起,也是容易得横财的命,什么样的手属于水形呢?简单來说,手指偏短,整个手形偏圆,手背圆带厚,手掌多肉,都是水形手的特点,这种手相,只要火星丘发达,一般财运都比一般人要好,要大,偏财多,横财多,而火星丘有二个位置,一个位于生命线起始位置与拇指根部夹着的那个地方,即我们常说的大概虎口那里,便是其中一个火星丘,另外一个火星丘,位于水星丘和月丘之间,。因此,水形的手相,比一般人更容易得横财。”
“三,是火形手相,金星丘位于大拇指根部处,金星丘异常多肉、肥厚、突起,甚至突出一块肉,一般被视为财富巨大的标志,这个位置如果厚,对于火形手相的人來说,更容易得横财,有横财命,并且,往往还会住上大房子、别墅或多实业或物业,一般手掌偏瘦,手指尖长,看起來干枯,指节突出,或是指尖不规则等,都是火形手相的标志,只要金星丘发达,都是有横财命的象征。”
“四,是金形手相,木星丘的位置,便是食指根部那个地方,木星丘长的结实、多肉、隆起,占据了整个食指根部,那么就是有横财的手相,其实,金形的手相,比较容易判断,一般手形偏方、肉偏结实,不论是背还是手心,按下去都是硬硬的,一般就是金形的手相,而且金形的手相,手指顶端都比较平。”
“五,是土形手相,水星丘位于小指根部处,水星丘发达、饱满、突起,也是有横财的命,相对于其他四种手相,土形的手相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其实呢,土形手相就是木形与金形的手重叠在一起,因此,那种手形偏长,但又带方,另外,整个手掌偏厚重、结实的,就是土形的手,般手长的又大又长又厚,基本上可以说是土形的手相。”
正在向天亮胡诌乱吹时,鲁中新、姜学明和丁文通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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