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元素光芒闪耀,点点星星的淡蓝色水元素在房中凝结出一块巨大的冰晶,在小诩的雕刻下冰晶变成了一副淡蓝色的冰棺。小诩脱下外衣,轻轻地包裹住周梦的身躯,元素外放,纯净的水元素沾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替周梦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良久,小诩轻轻抱起周梦,放入冰棺之中,深深看了一眼周梦的脸庞,缓缓合上了棺盖。
“你叫大许是吧,我叫周梦,是你们的导师,以后你们就跟我混啦……”
“哎,不对不对,凝寒的释放是先从右手掌心的窍穴开始蓄力的……”
“哎,大许,常万他们要是有你一半的悟性,我就省心了……”
“走,今天高兴,梦姐带你吃好吃的……”
“莫大许!你也和萧鹏他们一起气我是不是,哼……”
“哈,大天才,今天有空来上课啦?”
“我的愿望呀,就是尝遍天下美食,咯咯……”
“到时候,就说骆邪是我杀死的,你们是学员,诛仙岛的人不会为难你们的。”
“大许,保重。早点回来,我们在凌霄阁等你……”
往事一幕幕萦绕在小诩心头,和梦姐的相处时间其实不长,但小诩一直把梦姐当成亲姐姐一般看待。谁知和周梦再见之时竟然是天人永隔。
“我要回凌霄城!”小诩摸着冰棺,低声道:“我要送梦姐回家……昭阳,等来日和云府决战的时候,你不要插手,我的仇,我要亲自报。”
看着小诩野兽一般的目光。烈昭阳微微叹息,希望仇恨不要埋没了你的本性。
小诩手一挥,冰棺化为一道蓝光收入了洞溟殿之中。
“梦姐,委屈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一个都不会。”
小诩犹如一道利箭,消失在密室之中。
黑夜之中,三辆马车正在道上疾驰。“快点!再快点!”第一架马车之中躺着一个喉咙受创的年轻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站在车头,不停地催促着车夫。
逃出密室的人将溟阳的消息告诉了连三,连三当即吩咐所有人原地解散,混入寻常百姓之中躲避溟阳。
之后连三便带着昏迷不醒的云流逃出夜临城,朝着祈云宗宗门所在地,飘渺城前进。
城卫队长木岳此刻正在家中悠闲的享用着夜宵。忙活了大半夜,此刻可算是闲了下来。看着锅里热腾腾的面条,木岳绷紧了一晚上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放松,下一刻,又再次绷紧。
“木头领,你好呀。”一道人影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木岳身后,手掌轻轻捏住了木岳的脖子。“别发出声音哦,现在是深夜了,吵到邻居可不好。”
“你谁是?”片刻的震惊之后,木岳冷静了下来,对方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接近他,那么他反抗也是无用,不如听听神秘人的来意。
“告诉我关于你们在客栈抓走的女孩的事。”小诩微笑着说道:“不过得麻烦城卫大人和我走一趟了……”
几天后……
“知道吗?昨天老王家的儿子也失踪啦。”
“天啊,太可怕了,到底是谁干的。”
城门口,看着城卫府贴出来的告示,夜临城的百姓议论纷纷。几天前,继夜临城客栈的店小二横死街头之后,城卫头领木岳也在家中离奇失踪,后来陆陆续续有人失踪。一时间夜临城闹鬼的传言四起,夜临城人人自危,害怕自己会是冤鬼选中的下一个目标。
猎人公会也发布了事件调查令,萧寒下令彻查此事。萧寒最近心情不好,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可以开启雷霆镇柱的人,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奇失踪,看样子应该也是被捉走了。
“什么冤鬼索命,这是人干的!其他的人失踪也就失踪了,但这个墨小诩必须给我找到!”萧寒拍着桌子,下令道:“加大人力去找,一定要在洞瞑节前把墨公子找到!”
……
飘渺城城外。小诩一袭白衣,静静的站在城门之下。小诩从云流手下众人的口中得知,当日和周梦一起被掳走的还有另一个女子,根据样貌描述,应该是周琪。云流小诩和烈昭阳判断,仓皇出逃的云流极有可能去了飘渺城,于是小诩便将目标对准了祈云宗宗门所在地。
此刻周琪依然昏迷不醒,被囚禁在飘渺城北域云府的后园之中。此处距离祈云宗宗门仅一街之隔,是云家人的私宅,北域云府就是云豪的宅邸。
“这是怎么回事?”云豪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云流,回头审视着连三。
“我们在夜临城遭遇了溟阳……”连三面不改色地说着提前编造好的瞎话。
“你是说,后园那个女孩子是溟阳的女人?”
“是的,我曾派人调查此女的身份,发现他就是溟阳的女人。”
“好,正愁没有办法找到溟阳,只有除掉这个不安定的因素,我才能回归北域。走,跟我去见宗主!”云豪拉着连三便朝着宗门而去。
苦也,连三心中叫苦不迭,暗道,完了完了,编的这个瞎话要怎么才能圆得回来……
祈云宗圣坛,位于祈云宗禁地最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里装满了血红色的液体,云天祈就这么静静的盘坐在血池之中。云媚伫立在他身后,眼神中带着担忧。
“无妨,只是旧伤复发。这次引动灵力,引起旧伤反噬而已。”云天祈闭着眼,淡淡的说道。
“要是再不用洞溟戒治疗您的伤势,您的元神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云媚急道:“您就让我去吧。”
“幽劫认可你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可以使用幽劫的力量了。”云媚伸出右手,手上戴着一只火红色的手套。
“不行。”云天祈斩钉截铁的说道:“此刻的溟阳已经获得了洞溟戒的认可,实力今非昔比。我之前和他交手都占不到便宜,你不是他的对手……咳咳。”
“不,我一定要试试,哪怕搭上这条命。”云媚红着眼眶,声嘶力竭地哀求道:“爷爷,求你了……”
“傻孩子……唉。”云天祈慈爱的摸了摸云媚的头,轻声道:“没有用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洞溟戒也无法治愈我的伤势。当年在外域的哪一战,我被烈昭阳重创,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爷爷这辈子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可是……”
“好了,媚儿,你就不要插手这件事了。”云天祈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血池中痛苦的爷爷,云媚暗暗发誓,为了爷爷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洞溟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