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冲动才是你们的本质
侯敬当领导后，还处理过几次计算机损毁，结果导致半月或一个月的财务工作要重新统计，后来信息技术部把他的电脑开了一个共享，让大家把资料存储在他的电脑上，这让他一直认为财务最终数据都放在他的电脑里，但他不知道，那仅仅是最终财务数据而已。
而李氏集团在十年前就已经安装了专业财务软件，所有财务数据都通过网络直接传到软件服务器上，同时服务器还定时备份，几乎不会丢失。
李开山终于明白自己老了，在老总位置上呆久了，只听取下属汇报最终数据，早已与公司的实际经营脱节，早知道财务数据还在服务器上有备份，他根本就不会跳出来，别人不知道侯敬有财务问题，他还能不知道吗？至少侯敬帮自己转移的资金就有一亿。
看董事们都没有问题后，李秋露说道:“童探长，你们既然已经查到财务数据有问题，那么能不能与刑事科侯敬纵火案一并处理？我怀疑他纵火的目的不单纯。”
“你是说他存在故意纵火销毁证据的嫌疑？”，童琪问道。
“是的，当天他被撤职，新任总监上台，至少会对以前的财务进行检查，当时她不是报警了吗，把你们请来了，而当天晚上他就进行纵火，现在巧合的是他经手的财务账目出现问题，我想警方是不会相信巧合的。”
“这个情况我们会综合考虑，理论上最终会分别办案，相互通气。”
挂了视频会议，所有董事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李开山的脸似乎都黑透了。
李秋露看着他的样子，如果是她一个人独处，肯定会哈哈大笑，但是现在只能强制忍在肚子里。
“各位董事，现在我提供的证据充分了吧，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就在李秋露以为自己大获全胜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
“妹妹，所谓的证据只能证明侯敬的确是一只蛀虫，并不能证明周小花能胜任，特别是什么每周写工作总结什么的，一点用都没有。”
说话的是李磊，他刚才的羞恼已经消失不见。
李秋露抬起头，目光里已经看见三四个董事在暗自摇头，甚至连李开山的脸色都又黑了几分。
如果是自己处在他的位置上，到这种地步，该认输就认输，只要没伤本，大不了丢点面子，何必胡搅蛮缠。
“各位董事，没什么事的话，这次董事会就到此为止，我宣布散会。”
她没有理会自己的二哥，拿起笔记本，就站了起来。
“李秋露，你怎么回事？难道我不是董事？我的疑问你还没回答呢。”，李磊连忙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拦住李秋露。
李秋露推开他，“自己回去问你爸去。”
“你……”，他才吐出一个字，就被李开山拉住了。
“因为是周小花报的警，侯敬的财务问题才暴露出来，这就是她的功劳。所以我们输了，不要输不起，这次我们没有搞清楚，大意了，下次一定要让她好看。”
“只是以后我推荐的人，她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太窝心了。”
“不见得，你的需求未必不是别人的需求，凡事多动下脑筋。”，李开山油腻的脸上露出点点笑意，李秋露还是太年轻了。
话说李秋露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后，迅速的把笔记本一扔，哈哈大笑起来，大获全胜。
她把自己扔到老板椅中，在宽大的椅子中，显得她更加娇小。
快乐需要分享，她拿出手机给周小花打了过去，但是直到铃声响尽也没能接通，看来她还在上课。
没办法，她只能把拨打了另外的电话，约了闺蜜一起去逛街，她需要把这个情绪宣泄出去。
周小花起床的时间就晚了一些，和平常一样，带着老公上课。
在路上她就已经接到方建功的电话，再次确定了中午的饭局，并约好下午进行谈判。
进了教室，她迅速的被孙雅素和徐希月拉走，老公身边则围上几个男女，周小花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颜值党，新一代的腐女。
“校花，现在要找你好难，你都跑哪里去了。”，徐希月抢先发难。
“是啊，校花，人家都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睡了，好想你哦。”，孙雅素进行助攻。
周小花连忙捂住两人的嘴，“打住，你们愿意天天来我那个小屋，我们天天都可以见面，明明是你们自己找男票去了，还怪我。”
孙雅素和徐希月对视一眼，“看不出来校花还会转移话题，可怜当初某人怀孕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帮她的，现在她的事情解决了，就把我们放忘记了。”
周小花看着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的样子，如果不是对两人很熟悉，她几乎要相信她们的眼泪，“那你们发誓，这段时间没有和男生卿卿我我，不然就当老姑婆。”
“算了，放过你了，以后要积极向我们靠拢。”
周小花看着两人心虚的样子，连忙点头同意。
两人对周小花的认错态度很满意，“校花现在有想到什么地方去玩的想法没有？”，孙雅素说道。
“你们难道还没讨论出来吗？”
“没有，我想去青城，希希想去峨眉，但是你显然去不了。然后我们又想去四姑娘山，那里的雪景也很美，但是你还是去不了，……”
周小花听着两人吧啦吧啦的说着，她终于体会到人多了后众口难调的苦楚。
每个景点总有不适合去或者不想去的人，而这又是一个集体活动，最好每个人都去。
没有人让步，至少现在没有人让步。
她看看孙雅素，又看看徐希月，这两个朋友也不是不懂退让的人，“是他们为大家考虑的因素吧。”
“你怎么知道？”，徐希月奇怪的看着她。
周小花这下知道为什么大家到现在都还没有拿定主意了，金鑫鑫的团队都是马上要毕业的同学，他们考虑很周全，面面俱到，这导致他们的创业计划一直处于策划中，而现在出行也是这样。
只是世间哪里有完美的东西，总要有舍弃的，希望他们能早点领悟这个道理。
徐希月推了一下她，再次问道:“快说啊，你怎么知道的。”
周小花撇了两个沉迷在恋爱中的女人，这么明显的答案她们都分析不出来，看来真的是智商降低了。
“你们两个明显不是考虑周全的人，冲动才是你们的本质，所以还不容易猜出来吗？”
两个女人嘻嘻笑着，赞扬着他们心思慎密，肯定能创业成功。
趁着两人高兴的时候，周小花让她们保密自己也投资了小店的事情，对外说自己只是负责出主意而已。
孙雅素和徐希月两人满口答应下来。
她没有理会两人，看向被几个男女同学围着的老公，平日里自己带着他过来但从来没把他单独丢下，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多同学喜欢，这让她有些吃醋。
走上前去，她拉着他，“我们走。”
身后传来同学们一阵小气的嘟噜，但是很快被老师上课的声音镇压。
课程依旧很枯燥，周小花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课间的时候，她把公司的事情推了，让职员们去找文雅丽处理，然后就接到闺蜜的抱怨，只能安抚好她。
下课的时候，周小花看着手机上的几个未接电话，心里对李秋露也有些无语，没打通电话很明显自己在上课，难道不知道等自己回嘛。
给她回拨过去，电话里就传来雀跃的声音，显示出声音主人的高兴。
从她的讲述中，周小花知道她又一次大获全胜，其中她描述最多的还是她大叔如何变脸。
这让她还是感受到李秋露和她大叔李开山的关系很差，至少在公司里是这样。
不知不觉中她就充当了树洞的角色，好在时间不长，李秋露应该和她的闺蜜们在外面购物，很快就被拉走了。
挂了电话，周小花会心一笑，李秋露这次翻身的关键证据其实就出自她的手。
警方经侦大队的调查其实并没有那么顺利，侯敬虽然由于不知道基础数据在财务软件金蝶的服务器上是备份着的，但是他销毁了所有已经处理好的数据。
警方要检查财务数据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所有数据进行重新整理，重新汇总，等各种汇总数据出来后，才能一点点的去分析各种资金流向。
而要完成这一切，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调查时间，最终花费时间应该在两个月以上。
巧合的是周小花拿到了侯敬留下的U盘，其中有很多财务报表，她把这些报表发给了童琪，请她们务必在三天内打开一个突破口。
经侦大队的实力很强，有了关键财务数据的指引，她们昨天就找到了一个项目的关键漏洞，显示出侯敬在其中动了几个手脚。
周小花也是昨天收到这个消息的，当即把这个消息转发给了李秋露，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童探长她们又多找到两处漏洞，最终把侯敬钉在耻辱柱上。
想到这里，她又给童琪打去电话表示感谢。
又是两节课程，下课后，周小花接到方建功的电话，他的秘书已经开车等候在学校外面。
在僻静处，周小花上了车，很快就被带到一个雅静的店子宜兰小厨。
宜兰小厨身处闹事，外观很素雅，进出的人都衣冠楚楚，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
说是小厨，内部空间却不小，和一般饭店不同，饭桌之间的距离都在三米以上，中间的隔断，小桥流水等等，每一处都体现出设计师的匠心。
仅仅只看这一点，周小花就知道这里吃饭价格不便宜。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秘书平静的说道:“这里实行会员制，预存十万可办理会员卡，方总是这里的终身会员，在这里吃饭，每人均价在五千左右。”
五千，周小花有些咋舌，都等于自己以前半年的工资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看样子还有不少人来这里吃饭，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哪个时代都存在。
进入包间，方建功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由于周小花是孕妇，自然不会喝酒，方建功也没有用常规的方式，酒场论英雄，而是展现自己儒雅风范，旁征博引，充分展现大家子弟的风采。
一场宴席吃得是宾主尽欢。
饭后略事休息，双方回到方舟电子的会议室，开始新一轮的谈判。
与昨日不同，今天方舟科技参与的人多达二十个，而周小花这边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如果算上旁边不知道做什么的老公，也就两人。
在方舟科技一方介绍过他们的人后，方建功说道:“周女士，请允许我方设计师讲解一下他们对这个创意以及软件的理解。”
“OK，没问题。”
一个男人坐到电脑前，打开PPT，开始讲述。
昨日周小花讲的东西现在已经被他纳入到方家电子平台中，可以看出他是下了功夫的，虽然她其实一点都不懂平台的后台运行这部分，但是并不妨碍她认真的听他的讲解。
眨眼半个小时过去，周小花都不得不佩服这位工程师，把整个平台都讲透了，连她这个外行都听明白了。
“不错，方舟科技真是人才济济，都让我忍不住想挖一锄头，但是我想知道你们讲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什么呢？不会是仅仅告诉我以后这东西怎么运作的吧，其实我不需要了解这些。”
“周女士真直接，我们的工程师讲解了运行原理，其实核心的东西就是说明一件事情，整个平台运转都是在我们方氏平台上进行，没有我们的平台，你的软件什么价值都没有。”，方建功说道。
看着他停下来看着自己，周小花伸出手示意他继续，她才不相信对方会无缘无故把自己的软件贬低得那么狠，她等着对方说出最终目的，价格。
“所以你这个软件的价值并没有想象中高，并不能和我们平台相提并论，六千万是很合理的价格。”
方建功再次说出自己的报价，同时他看着周小花的神情，想判断她的想法。
第165章 偶遇故人
虽然他很相信自己那个纨绔二哥不会在关键事情上骗自己，但是他昨日依旧对周小花进行了简单调查。
情况基本上和方恒说的一致，唯一不同的就是周小花暂时加入了李氏集团，并且被李秋露任命为财务总监。
作为大家族子弟，他很清楚商人的信任层次，最信任的是自己，然后是爱人或者父母，兄弟姐妹有时还没有外人值得信任。
很明显，李秋露是把自己这个姐妹看得比她的叔叔和哥哥们重，也对，他们只想她帮着挣钱，但又不想她拥有更多权利，属于她在权力路上的敌人。
方建功同样也分析出了周小花的处境，她的软件不能卖给李氏集团，不论是直接卖还是间接卖，都不行；也不能卖给王家，两方属于生死仇人；卖给白家的话，她也许会自投罗网，被白老爷子连皮带骨吃下去。
这个分析和方恒的说法一致，这也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周小花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但是从他这么自信的情况，她可以猜测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李家、王家、白家在方氏科技公司都有间谍，谈判的所有情况都会第一时间传到另外三家公司。
同样的，三家公司也没有把他们已经掌握这个消息的事实透露出来，不然方建功早就急匆匆的按自己的报价签下合同，因为明天就是四家相争，成交价格肯定高于今天自己的报价。
“方总说得很好，我的这个软件最大的缺点就是缺少一个有很多用户的平台，虽然现在烧钱也可以速拥有用户，但是我最缺的就是钱，不然怎么可能出让。”
周小花很坦白的直承缺陷，这让方建功不得不承认她很难缠。
“说得轻巧，不过是没有平台，没有用户。但是你要知道，大量用户就是最大的资源，有了这个资源，随便放个游戏上去都挣钱，恰巧现在要聚集这么多用户是最难的事情，烧钱都不一定有用。”，一个工程师张口说道。
周小花现在觉得自己人少的弱势了，每一个刁难都要自己来面对。
“这也是方氏电子平台能价值几十亿的缘由，除了这个平台，什么都没有，没有足够的变现渠道，也真的只能像你说的那样，靠大量游戏来挣钱，就算这样，还是让公司每年都亏损一亿以上。”
看着对方震惊的眼神，周小花心里暗自高兴，多亏了方恒，给自己的资料里有很多数据，她甚至能把去年的真实亏损值说出来，但是那样就不美了，这不是告诉对方有间谍嘛。
方建功轻轻的鼓掌，“周女士果然不打没把握的仗，连我公司的大致数据都能算到。”
“过奖，怎么说要对对手多了解一些，这样既是尊重对手，也能心中有数，我就不信方总没有调查我的情况。”
周小花淡定的喝了口水。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承认查了一下你的资料，最好的三个平台你都不适合去，而更差的几家你也不屑于去，我们是你最好的合作伙伴，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方建功说出来后，方氏团队里的人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们这才知道为什么方总咬死了不不出高价，甚至有人说道:“原来如此。”
周小花的眼睛掠过对面，“功课做得太到位了，这些信息你手下估计都不知道吧。”
“我也是刚拿到资料不久，既然我们都知道根底，也不用再扭扭捏捏，七千万，这个报价已经表达我的诚意了。”
周小花神秘的笑笑，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方建功一时间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底牌。
如果她真有底牌的话，也许自己应该直接用她的报价拿下来，他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他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几个得力干将，用眼神示意一下，然后站起来，准备出去商讨一下。
周小花同时站起来，“方总，我带他去下洗手间。”
“也好，休息十分钟，坐久了也有些累。”
周小花一手挽着王游一手叉在腰后撑着走出会议室。
随着她接近孕晚期，现在已经出现轻微脚水肿和小便次数多的现象。
处理完个人问题后，她晃悠着走出来，没有直接返回会议室，反而向着前面的工作区走去。
“倩倩，你把这个文件拿去复印十份，等下开会要用。”，一个声音喊道。
“好嘞。”，倩倩清脆的答应。
然后倩倩拿着文件走出隔间，正面遇上周小花，匆忙间闪避，巧合的是旁边的绿植刚浇了水，流了一些水在外面，而她正好一脚踩在上面。
“哎呦～”
倩倩摔倒在地上，文件撒了一地。
周小花连忙伸手去拉她，“你没事吧。”
倩倩借力很快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没事，没事，就是衣服打湿了一点。”
周小花看了一下地上的水迹，有些部分已经浸透，拿出纸巾递给她，“赶紧擦擦吧。”
“谢谢。”，倩倩接过来擦擦手，然后迅速的蹲下把掉在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她拍了几下文件，幸好除了有些灰尘，没有其它污渍。
做完这一切，她才正式看向面前这个孕妇。
她突然愣住了，面前这个女人有些面熟，但又记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让她莫名的有些心慌。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周小花慢慢说道。
“我也有这个感觉。”，倩倩看到对方没有直接扑上来，直觉她应该不是自己的仇人。
“周小花，记起来没有？”
倩倩摇摇头，她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但是这个人她肯定是见过的，而且有比较深的印象，只是见面次数少，所以才没有更多的记忆。
“叶倩雯，方氏科技新晋见习生。”
随着介绍，她伸出手来。
周小花也没有拒绝，两人握手，然后很快分开，她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我对你的名字没有印象，以前见面的时候应该是用的化名。”
叶倩雯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是她不想触碰的过往，她一下子退了几步，匆忙说道:“想不起就算了，谢谢，我该去做事了。”
她的慌张倒是让周小花想起来了，作为涉世不深的女人，她接触到的不良女人十分有限，文雅丽和她的朋友曾婕妤，其余的就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琪琪、乐乐、小米什么的，而印象深刻点的就是那个帮助自己整方恒的雯雯。
“雯雯，我记起来了。”
叶倩雯就像被定身了一般愣住，眼睛里露出一些惊恐。
周小花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恐惧一般，“我记得见到你的时候你正打算离开蓉城，怎么没有走？”
没有想象中的破口大骂，反而说出自己曾经的打算，叶倩雯明白她不是以前与自己有怨的女人。
“我记不得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你不是接了一个十万的活？忘了吗？”，周小花提醒道。
“哦～”，叶倩雯恍然大悟，她终于想起来了，那次活是自己挣得最舒服的一次，也正是那笔钱，让自己走上了现在这一条路。
“你是那个孕妇，想不到现在肚子这么大了，感觉都快生了。”
“还早，还有两个多月，当时你不是要离开吗？怎么没走。”
叶倩雯现在知道眼前这位周女士是自己朋友的朋友，她也放下了戒心，痛快的把事情说出来。
“本来是打算走的，当时不是被抓进去了吗？那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闹腾得厉害，我还没出来的时候，有人过来交钱取人，脸色很难看，但似乎他也没打算为难我，同时也帮我交了钱。出来的时候，又甩给我两万，让我别乱说，又多挣了点。”
叶倩雯的话语里说的是多挣了，但语气并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有些哀伤，周小花知道下来就是转变，平静的等着她说下来的转折。
“你知道我们这些人最初入行都有各种原因，毕竟能做好人，谁又愿意当癞子。我是因为弟弟得了尿毒症，就算有医保，家里也负担不起，只能这样。当时我一下子收入那么多，也很高兴，就打了一半给他，谁知道我还没离开蓉城，就得到消息，他酒后和人发生冲突，没打过，逃跑过程中摔进河里淹死了。呵呵，我挣的钱，不仅让他治病，居然还让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挥霍，太可笑了，而这一切，家里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
叶倩雯越说越平淡，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一样。
“那天晚上我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坐在出租房楼顶上吹了一夜的风，第二天，我丢掉了手机卡，洗去脸上的化妆品，换了住所，然后在蓉城人才市场里应聘了现在这家单位。”
周小花看着她衣着女士西服套装，精神干练，哪里有当初的风尘女子的样子，看来她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恭喜你，重获新生，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丽丽。”
叶倩雯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和以前拉上关系，不过以前她脸上总是涂满脂粉，现在却是素面朝天，就这一点已经很难和以前的自己挂钩了，周小花能认出她，也是因为当时她打算离开蓉城，没化浓妆而已。
“谢谢！”
“这家公司不错，有前途。”
“嗯。”
然后两人间再也找不到话题，也是，两人本来就不熟，能说下悲伤过往就不错了，要继续说什么也不太可能。
“我还要去复印文件，就先离开了。”
周小花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告诉她，当初那个男人就是这家方氏科技的纨绔少东家，她知不知道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方恒也不会记得他当初匆忙碰过的女人。
“周女士认识她吗？”
她转身看向身后，说话的是方氏科技的一个张姓工程师。
“是张工啊，我不认识她，只是刚才她出来的时候，我们差点撞到一起，结果她避让的时候摔跤了，随口聊了几句。”
“是这样啊，你没有什么吧。”
周小花摇摇头，“没有，不知道方总讨论好了吗？”
她借口出来也是看出了他们需要讨论，以重新确定谈判方案以及报价什么的。
张工笑笑，“方总看周女士这么久没有回去，让我出来看下你有什么需要。”
回到会议室，大家重新坐好，周小花察觉到方建功自信中带了一点点犹豫，她觉得对方也许多了不同意见。
很快方建功就让设计师发言，挑了很多已经开发软件的茬子，并提出要把这些不合理的地方改掉需要半月的时间，购买软件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富裕时间用来抢占市场。
俗话说得好，喝彩的是看客，挑剔的才是买家，这让周小花更加认识到对方购买的欲望。
“方总，你们提的问题的确存在，但是做营销的却不会这样看吧，在设计师改动的时候，正是营销策划开动的时候，广告铺出去，员工同时去联系无数大小用工单位，这样他们就可以把消息第一时间发送到网站上，配合得很好。哪里可能有浪费的时间，只有不会抢时间的人。”
慢慢的，双方开始在创意本身、软件和具体应用等方面开始了真正的挑刺。
时间久了以后，却一直没有进入下一轮价格谈判。
周小花终于想明白他们的策略，通过纠缠让自己心乱，这样也可以适当打击自己的自信，从而动摇自己坚持报价的决心。
看来他们是认定自己的软件只能出售给他们，他们现在心不慌。
不过他们这样做也很符合自己拖过今天的目的，反而是如果他们满口答应自己的报价，自己才难办，成交的话自己会损失很多金钱，不成交的话，会破坏自己的诚信。
在这种情况下，周小花陪着他们慢慢谈，心里一点都不慌。
时间很快到了下班的时候，大家依旧在细节上争执不休。
方建功终于还是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周小花太镇静了，似乎有杀手锏一般，但是他又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底气。
三个家族她不能选，其余的平台比自家的方舟电子平台差得不是一点半点，目前她最好的选择就是方氏科技。
第166章 误导
他知道，继续这样谈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必须找到突破口，找到她的底气所在，这样才能成功谈下来。
“周女士，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好啊，方氏科技的人才真的很多，不过下次我还是希望能快点进入价格谈判。”
“没问题，晚上不要走，我们简单用个便饭，顺便再讨论一番。”
晚上九点多，方建功回到家里，妻女接连扑上来撒娇，让他体会到家庭的温暖，但是他却没有更多的心思回馈，草草的糊弄了一下她们，就让她们早点休息。
来到书房，方建功渐渐开始回想下午的一切，试图找到自己漏失的那缕灵光，知道自己少考虑的事情。
但是不论如果，他都想不到自己的缺失点，这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站起身来，走到房间角落，在这里吊着一个沙袋，他狠狠的把拳头击打上去，发出啪的一声，沙袋晃动起来。
“啊～”
伴随嘶吼声，他的拳头雨点般落在沙袋上。
几分钟过去，大量的运动量让他的汗如雨下，梳理整齐的头发变得一缕一缕的，杂乱不堪，甚至连衬衣都皱折起来，加上汗水的浸透，让他完全没了平日里方总的仪态，反而像劳碌的小白领。
他停下来，门边传来妻子的声音，“又是工作上的事情吧，其实你真不用把自己逼那么紧，刚才你对女儿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她很伤心。”
“你懂什么？我不努力就会被爷爷收回股权，以后只能找父亲要钱，就向方恒那个败家子一样，对付白家是爷爷给他的最后机会，哪里知道他搞砸了，还连带着我们方家出丑，现在父亲让他要钱回家找父母要，我不想像他一样。”
妻子走上前从背后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肩膀上，“你做什么我和女儿都支持你，只是我们实在担心你，不想你那么累。”
方建功摸摸妻子的头顶，“傻妞，你们才是我的重点，我会尽量顾及女儿的情绪，不把工作带入生活。”
“嗯，世上还是你最好，别人都说商人重利轻情意，但是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商人。”，他话说出口，似乎一下子抓住了什么。
“在我和女儿眼里，你不一样，是好老公，好父亲。”
方建功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想起自己刚才的灵光在哪里，连忙转身抓住妻子，“你刚才说的什么？”
妻子有些慌张，以为说错了什么，“在我和女儿眼里，你不一样，是好老公，好父亲。”
“上一句。”
“世上还是你最好，别人都说商人重利轻情意，但是你不一样。”
方建功突然间就想明白了，是啊，商人重利，这次的利不小啊，随便浮动一下都是千万级别。
有什么仇恨和骂名能在金钱面前坚挺。
只要能多挣钱，周小花完全可以卖给李家，吃里扒外怎么了，这软件和李氏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可能为李氏工作就不挣钱了吧。
而周小花和王家的仇恨又没有到死人，仅仅是一些小动作而已，王家和她应该都不会拒绝这么大笔的收益。
至于白家，如果是自己站在白老爷子的位置上，肯定也是先挣钱，再想色，毕竟那么大年龄了，一千万可以砸来几十个美女服侍他。
靠，方恒，你这个败家子，居然误导我，方建功心里怒吼着。
与此同时，他想起周小花说的话，“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最多为你保留优先权到明天，后天就要看几家公司竞价了。”
当时他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后来收到方恒的话以及自己收集资料的影响，完全忘记这句话，固执的认为对方不会主动联络其余三家。
现在看来，周小花早就看穿自己下午玩的把戏，那个时候，她估计在笑自己没有看明白，原来她的底气就来自于她可以或者已经联络到另外三家。
他叹息一声，很快又想起周小花那句话，看看手表，时间还才十点过，没有过今天。
于是他顾不得什么，立刻拿出手机，给周小花拨打过去。
等待连接的铃声现在显得如此漫长，但是手机却没人接听，他这才想起周小花是孕妇，现在估计已经休息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除了周小花的手机，还没有方法联系上对方，一时间有些丧气。
方建功的妻子看着他又陷入茫然，眉头皱起来，她慢慢的给他一点点按平，“别皱眉了，这样老得快。”
他拍拍妻子的手背，“你先去休息，我再想想。”
妻子反手握住他的手，“方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苦活累活都你做了，他们倒是坐享其成，你还是要为了我和孩子，保重身体。”
妻子的话再次打开了方建功的思路，方恒，这个误导自己思路的人，现在该他出面了。
在保证自己会很快回去睡觉后，终于把妻子劝走，方建功连忙给方恒打去电话。
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来方恒不均匀的出气声。
“方恒，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运动，老爷子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方建功注意到声音中夹杂着其他人的声音，自然意会，心里再次浮现妻子刚才的话，自己累死累活的，方恒这样的败家子却在花天酒地，用自己挣的钱玩女人，怒气油然而生。
“做什么运动，昨天安排你做的事情没搞定，现在你立刻联系周小花，告诉她，按照她的报价，我们立刻、马上签合同。”
“现在？方建功，你想些什么？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我很忙，明天吧，明天我去找她。”
“不行，明天去黄花菜都凉了，立刻、马上，不然你就是公司的罪人，让公司损失几千万。”
“方建功，你别吓我，昨天就告诉你，周小花看在我的面子上已经给你最优惠了，还优先考虑我们方氏，现在你急眼了，早干什么去了，既然这么急，你怎么不自己去，你才是方氏科技的老总，我他妈什么都不是。”
方建功听出来方恒的不满，但是他现在只能让方恒去联系周小花，过了今天，就会出现四家争夺的局面，那时候，价格就不是九千五百万了，多上几千万都很正常。
“二哥，你要知道，买下这个软件对公司发展很重要，不说多了，公司发展好你的零用钱也多不是。”
“屁的零用钱，你老爸叫我自己找吃的，别从公司支，要不你先打点钱给我？”
“把这件事情办好了，我给你请功。”
只是方建功的画饼并没有什么作用，对面传来的事方恒不屑的声音，“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以你们父子两人的德行，有功是你们的，有过别人背，哼～。”
他有些诧异，昨天方恒还比较好说话，怎么今天阴阳怪气的，难道他想明白什么了？还是没看到现成的好处，不爽。
“方恒，这是为方家做事，没有方家你什么都不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应该懂得。”
“方建功，别拿大道理框我，这次我为公司发展拉来了重要客户，而且别人还因为我的努力降价把产品给我们方家，你自己抠抠搜搜的，把事情搞砸了，还怪我，你们父子俩一个德行。”
方建功被方恒的话气笑了，“明明是你误导我她不会找别人，现在怎么问题在我身上？”
“滚犊子，我当时说的是我劝她选择我们方家的理由，可没说她不会联系别人，不然别人为什么知道软件价值比一亿高，开价一亿已经是给我面子了，你不但还要讲价，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被她笑惨了，笑我得陇望蜀，她给了我面子，但是方家却把我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面对方恒的话语，方建功觉得他在推卸责任，自己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种错误只能是方恒犯，他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是你，就是你，我要找父亲评理，找祖父评理，你误导我，让我做出错误判断。”
“方建功，二十年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好事都是你做的，坏事都是我做的，可惜了，我们之间的通话我录音了，就算是到爷爷面前，我都不怕。”
“你无耻，你怎么可以录音，这是侵犯我的隐私，还不快把录音销毁。”
对面传来呵呵的声音，然后电话挂掉了，fuck，方建功冒出一句老外的国骂。
他狠狠的把手机摔在地上，然后疯狂的把书房桌上的东西一手摔在地上。
好一会儿后，他才坐在椅子上，眼里冒出寒光，方恒，和我作对是你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
发狠归发狠，事情还是要做的，他捡起地上周小花的资料，想从中找出其余寻找到她的办法。
这时他才发现资料还是显得单薄，而周小花的人际关系也很少，甚至连方恒和她的关系都没有。
简历也真是简历，蜀州大学在校生，就读专业年级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没有住址，也没有联系人。
关系介绍还是她与另外三家公司的关系，这部分比较详细，当初他还很得意的让调查人员多关注一下这个方向，现在却像是被方恒啪啪的打脸。
他烦躁的把资料丢在桌上，收整自己的情绪，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再多想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准备明天与另外三家竞争吧。
第167章 李老头去世
此时周小花其实还没有睡觉，她正和王游在一起打扫系办公楼的卫生。
她指挥着王游把拖帕提到下一层，在楼层洗手间里清洗，拿出来从楼层一端拖到另外一端。
而周小花做的事情就是挺着肚子，动动嘴而已，和当初工地上的的工友做的事情一模一样。
有着王游的无限动力，虽然办公楼区域很大，但是打扫起来还是很快，当他把办公楼外的区域也打扫一遍后，今天的工作就算完了。
把所有的打扫工具放置整齐，周小花看着老公没有丝毫汗迹的额头，她依旧掏出纸巾给他擦拭一番，心里暗道，真是蛮牛。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才掏出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于方建功，她微微笑了起来，现在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她忽略了这些电话，然后打算关闭手机，这时短信上显示有一条新消息，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正常短信，一般都是验证码、广告、消费情况之类。
点开短信，一行信息显示在眼前。
【龙国农业银行】您尾号为3373的农行账户收到一笔转账汇款，金额为675.23元。
这个账户是老公的，但是谁会给老公转账，况且这个账户只有自己知道。
一个人名从她的记忆中冒出来，李建军，那个工地的门卫。
她记得很清楚，李大爷在信里说的，当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会请人把所有没有用掉的钱转给王游。
按照他信里的说法，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这笔钱就是他最后的遗物。
既然遗物给了王游，那么也说明李老头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他的妻子和儿子。
是啊，一个十年不见，一个三十年不见，仅仅是时间产生的距离就如同天堑一般，更不用说时过境迁，社会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找到了是缘分，找不到就是缘断。
她拉着王游的手停了下来，面对面看着他，严肃的说道:“老公，李老头去世了。”
“存在与消亡恒古不变，反复交叠，轮回亦然。”
周小花本来只是告诉他李老头去世的消息，没想到老公意外的开口说话，但是她却完全没有听明白其中的含义。
看着他依旧平淡的面容，她知道他不会说其它的话。
“老公，我们闭上眼睛，默默祝福他一路走好。”
几分钟后，周小花睁开眼睛，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记了下来，12月20日，李老头去世。
点开手机上的应用，找到红十字捐款账号，输入675.23，注明李建军捐赠，然后发送，手机应用返回捐赠成功，截图留念。
李老头，你走了，这是你在世间留下的最后记忆。
她看向空中，一颗淡淡的流星划过天际，那就是你吧，愿你下辈子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也许临死前，李老头最后的心愿就是这个，而他最大的遗憾也是这个。
挽着老公，周小花两人重新踏上回家的路程。
期间她还给文雅丽打了电话，知道刘馨媚的伤口没有任何问题，这两天没有出现发炎的症状就可以出院了。
由于情况良好，她给刘馨媚请了一个护工临时照顾，自己跑去跟业务。
周小花又给刘馨媚打了电话，她白天睡多了，现在反而精神奕奕，兴奋的拉着周小花说话，这一聊就聊到两人到家、洗漱、上床为止，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刘馨媚居然这么能说话。
次日，周小花早早的就起了床，今天是出售软件最关键的时候。
她给任课老师打电话请假，又在蓉城酒店临时定了一个会议室，然后就给李秋露、白辰、王承鼎打去电话，把地点告诉他们，他们自然会派团队前来。
巧合的是，方建功也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周小花可以想象到他熬了一夜的样子，但对她来说，交易是公平的，她同样把定下的会议室地址告诉他。
这一切做好后，她就慢慢开始准备等下的会议。
另外一边，方建功放下电话。
周小花的话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她果然和另外三家勾搭上了，等下的会议有很大概率是几家一起面对面竞争，不然她不可能自己单独开了一个商业会议室。
他明白自己已经错过最佳购买时机，接下来面对的是和另外几家竞价，为了稳妥起见，他给自己的父亲交换了意见，虽然前期谈价被批评了，但是他也知道父亲会把这个错误压下来。
周小花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手忙脚乱，只有她一个人，要把这种会议做好的确很难，不得已，她雇佣了蓉城酒店的团队来进行布置。
首先到来的是王承鼎带队的王氏科技公司，也是周小花第一次看见王承鼎的真人。
王承鼎身高不到150厘米，但人却长得心宽体胖，体重估计有接近180斤，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从相貌上看，他没有什么特别，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王氏科技公司总经理，随便把他丢到街上，也许能够吸引人的就只有他的那身价值昂贵的装备。
两人短暂的寒暄几句，很快就进入正题。
“周女士厉害，这一手把方家玩得团团转。”
王承鼎一开口就是就挑拨离间的话，周小花却一点也不在意，淡淡的回复，“如果不是你从方氏科技偷到消息，还一点口风都不露，我早就和方建功成交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么麻烦的事情。”
王承鼎暗自竖起大拇指，厉害，难怪当初弟弟一家那么整她，她都不怕，她一定早就知道这点事情不值得王家动用地下手段，仅仅只是经济制裁，也只能恶心一下她而已。
“不论如何，现在总算是如了你的愿，多家竞争，看来今天以后又要多一个亿万富翁啰。”
“王总，不能这么说，首先我不是研发者，他们会分去一部分利润，其次收益还要分给多个合作伙伴，所以我只是赚点差价，最多算千万富翁，距离你们王氏差远了。”
“哈哈，周女士太谦虚了，根据你给方氏报价，我估计你的成本不到五千万，也许开发者自己也不清楚这个创意和软件这么值钱。”，王承鼎打着哈哈说道。
这个价格说得太准确了，周小花不知道他是得到具体消息还是蒙的，但是不论如何都表现出他的不凡。
而同时周小花也在猜测他说这件事情的用意，但没有任何头绪，只能猜测他是打算压价。
“王总消息灵通，我真是五千万拿到的出售权利。”
周小花的坦诚反而让王承鼎皱了一下眉，但是他很快笑起来，“不到一个月时间，周女士就获利大半个亿，比我们王氏挣钱速度都快。”
周小花看着他的笑脸，但却话里藏刀，明白他比方建功深沉多了，难怪王家把这么重要的王氏科技交到他手上。
“我这就一次性买***不得你们细水长流，说不定哪天我就到你们公司求职。”
“以周女士的实力，来我们王氏的话，我绝对倒履相迎，只怕你舍不得李氏财务总监的位置。”
周小花毫不意外他能查到自己底细，现在自己在李氏集团担任财务总监的事情应该尽人皆知吧。
“我在李氏任职这件事情与这次交易没有任何关系，不能混为一谈，我想你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担心。”
“我是不担心，就是不知道其它几家是不是担心，也许李氏科技公司不担心吧，或许他们还帮你抬价。”
又是挑拨离间，这矮胖墩的心好毒，周小花暗自想着。
“与其担心这样担心那样，王总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钱包鼓不鼓，这年头，只要钱到位了，有什么买不到的，王氏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
哈哈，王承鼎再次大笑起来，“周女士很了解我们公司的经营理念嘛，期待有一天你能到我们公司任职，那时候，我绝对会给你一个好职务。”
他的笑声很快被人打断，“王哥，你还是老样子，一生气就笑。”
周小花转头看过去，来人是这几天联系很紧密的方建功，他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丝毫看不出错失昨天成交的挫败感。
“方总来得很及时，只比王总晚了两分钟。”，周小花的脸上也挂上笑容，从刚才到现在，她已经挤出很多次笑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虚伪。
方建功还没来得及说话，王承鼎就抢先开口，“是啊，方块三就是这样，就算先走也会比我落后，一直都这样。”
方建功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了，如果不是一直看着，周小花都要认为他就没变过。
“我不是为了让你能够显眼一点嘛，不然我在你前面，谁还看得见你在哪里？”
两人间的交锋让周小花明白，他们之间有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男人间的仇恨一般都是源于女人。
“是吗？长那么高也不见你长胆量，除了躲在你父亲背后，也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你看，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又错过了，又要多出大半个亿，啧啧，太可惜了。”
听了他的话，方建功的眼睛箭一般看向周小花，让见识过饿狼的她也有些发毛，她当然知道他是被王承鼎挑拨了，不由腹诽方建功修炼不到家，轻易就露底。
“王总真会说笑，你神通广大，连我都成本都说得分毫不差，我都差点以为你在我家安放了间谍，不然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王承鼎见周小花暗指自己在方家安放了棋子，也不生气，反而看向她，“也许是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着还眨眨眼睛，故作俏皮样。
周小花看了都想吐，但她也明白，王承鼎还是在刺激方建功，从这点看，他要比易冲动的方建功难对付多了。
不过方建功还是明白自己刚才是被王承鼎挑拨了，他没有领悟到周小花那句在自家安放间谍的玩笑是在点醒他自己公司有内鬼，于是恶狠狠的瞪了王承鼎一眼。
“都叔叔级别的人了，一天到晚还装嫩，恶心。”
王承鼎向着周小花笑笑，没有理会方建功，转身进了会议室。
敌人已经离开，方建功也不愿意进去和他大眼瞪小眼，反而站在旁边等着看还有哪些公司会到。
不到五分钟，一个梳着大背头，颇有些上海滩里周润发风范的年轻人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老远就脸上堆满笑容。
“这位就是小花妹妹吧，我是白露的哥哥白贝，果然如同妹妹所说，倾国倾城，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虽然白露经常提起她这个纨绔哥哥，但是周小花还是第一次见到白贝。
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白贝不是帅哥，但自有七分公子气度，剩余三分却都是痞气，对一般女孩来说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难怪白露眼里他应该是好色的。
“白家哥哥，小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在我的想法中，你应该是时刻左右各抱一个大美女才是。”
白贝闻言，脸上的笑显得真诚一些，他用手指虚点着周小花的额头，“你啊，被我妹妹带坏了，在她口中，我这当哥哥的从来都不对，好色如命。”
虽然他这么说着，但周小花却听出了几分宠溺，他其实应该很心疼那个妹妹，这让她对白贝的好感多了一分。
“当哥的对不对，我这外人不好评价，但是你绝对是白老爷子最得力干将。”
“你别乱说，他让我来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随便乱整，能不能拿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丢了白家的气度。”
一种意外的感觉从周小花心底升起，如果换个人，也许会认为他说的是谦虚话，但她却觉得他说的是真话，他就是来捣乱的。
“好哇，白家哥哥如果把我的生意搅黄了，我到时候就到国外找露露姐告状。”
白贝连忙举起双手，“投降了，如果搅黄了，到我家吃就行，实在被妹妹整怕了。”
周小花手一引，“白家哥哥怕了就好，先到里面坐下，大家很快就来齐了。”
白贝点点头，和方建功也点头打了招呼，两人没有说话，默默错过。
还有李氏集团的人没到，周小花却莫名想起白贝和方建功错过的情形，按理就算是两人很陌生，也要谈上两句才是。
她没有想明白，就看见李氏的团队来了，带队的就是李磊。
远远的，李磊就板着脸，凶狠的盯着周小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李总，想不到是你带队，真是意外。”，周小花虽然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但是对方现在是来送钱的，不看人也要看钱的面子。
第168章 猜忌
李磊重重的哼了一声，无视了周小花伸出的手，“真想不到，原来出售这个软件的人是你，真是吃里扒外。”
一次，两次不给面子，周小花也不惯他，“李总真厉害，在你家工作就像把全家都卖给你们家一样，要不等下我去拿点黄金，你带回去吃？”
“粗俗。”，李磊不屑的头一抬，带队越过周小花，向着会议室走去。
一直在周小花侧后方的方建功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跟在李氏团队后面，也走了进去。
周小花暗自摇头，李磊昨天在董事会上被她妹妹欺负惨了，最后还吃了父亲的排头，这一切李秋露已经通过电话向她炫耀过。
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李秋露会让他来，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嘛，想到这里，她似乎有些明白李秋露的意图。
以此类推，她似乎也明白王家和白家的意图，都是好算计，一个个都把绝户计用得这么顺溜。
进入会议室，她首先看向会议室角落，王游依旧坐在那里，刚才还孤独的一个人，现在依旧是一个人。
她走上讲台，轻碰一下话筒，“在座的都是李家、白家、王家还有方家的精英，就像大家了解的一样，我手上有一个创意，并且制作成了软件。”
台下的人都没有意外的表情，看样子都了解得比较清楚了。
方建功也领悟到什么，脸上露出一些生气的样子。
“现在我还是把它讲述一遍，如果有疑问，欢迎大家随时提问。这个创意是这样的，……，以此创意，开发软件，其功能是这样的，……，在实际应用中，还可以这样扩展，……，然后它有机会遍布所有网上工作。”
周小花讲完，看着台下的人，大家都很严肃，但是没有任何人提问。
“大家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她再次确认。
“不用问了，在座的都是专家，其实只需要听创意，就把其它的都想到了，现在大家最想知道的是你的软件怎么卖？不会是搞拍卖吧。”，白贝笑着说道。
周小花知道他其实是告诉自己不用搞其它的，关键是怎么卖？
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才说道:“你们既然都明白了，不知道还需要我给你们时间商量一下不？”
话音刚落，李磊就大声说道:“周小花，不用说那么多了，你既然都把创意说出来了，我们都不会买你的软件的，各家回去就开发，最多三个月，大家的平台上都可以上线这个模块，公平竞争。”
说完他挑衅的看着周小花，眼神里露出我就是来捣蛋的样子。
“李哥都这么说了，我王家也有这种想法，能不出钱做事，可以省不少。”，王承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没轮到周小花说话，白贝就接了过去，“磊子，她可是你们李氏的人，我不相信你们没有内部协商，不会是让大家都不动，你突然冒泡，以极小代价拿到吧，提前三个月，我们是拍马都赶不上。”
李磊顾不得周小花在场，用手使劲拍着桌子，“宝贝，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这个女人的来头大家都很清楚，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明说我讨厌她。”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看向王游。
在他的带领下，大家都转头看向王游，知道情况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男人，不知道的左右问问那个漂亮的麻花辫女孩是谁，但没人回答。
“磊子，说得好，既然你都敢代表李家露露妹妹说话，我就跟了。”，白贝豪气的拍着胸脯。
李磊瞬间就像中了定身术，人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很快脸色涨得通红，再次拍着桌子，“妹妹小时候都是听我的，我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叫她撵狗，她不敢抓鸡，现在也经常听我的意见。”
白贝竖起大拇指，“牛。”
王承鼎也慢慢的竖起大拇指，“确实牛。”，其实他的年纪足足大了李秋露一轮半，和她没有在座其余几个年轻人那么熟，但并不妨碍他知道她的厉害。
方建功看着李磊不知道想些什么，也跟着竖起大拇指，但没有说什么。
周小花看着几人的样子，老神在在的坐在台上的椅子上，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在对付自己一样，特别是看到李磊豪言壮语时身体却有些虚的样子，只能强忍着笑意。
李磊得到大家的赞同，心里很是满足，继续说道:“现在白家和王家都赞同我的意见，建功哥怎么说？”
“我？”，方建功突然被李磊点名，显得有些诧异，“你们几个大家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可以跟着你们走，只是你也知道，我家科技公司差了点，要不磊子把你们公司的资源倾斜一点给我们？”
李磊没想到方建功同意自己的提议，但是转手要自己好处，他看看王承鼎，又看看白贝，他们都是看戏的架势，明显是不愿意为此买单。
同时他也清楚了，自己是被这两人当刀使，让自己付出代价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都怪自己没沉住气，先开了炮，他有些懊恼，自己就算看她不顺眼也不用强出头。
“建功哥，我同意没问题，但是你要知道我妹妹才是集团董事长，这种事情必须要她点头。”
“你不是说要她干啥就干啥吗？怎么到这里压不住？”，方建功步步紧逼。
“女人，都属龙的，帮她省钱好办，要她花钱，比割肉还疼，你懂的。”
方建功没有因为这点不高兴，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那好吧，既然要建立攻守同盟，那你们得答应我，事后不许和她私下谈，毕竟我方家比你们弱小。”
他的话正中李磊的下怀，迫不及待的叫道:“好啊。”，他说着看向另外两位，只见他们也纷纷点头。
李磊有些得意的看向周小花，希望看到她满脸窘迫，但是出乎意料之外，她的嘴角上翘，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就像在看戏一般。
在这一瞬间，他有种自己是跳梁小丑的感觉。
而方建功其实是最高兴的，他的话里明显有个陷阱，另外三家答应事后不找周小花谈，但是自己却没有说不，到时候他一定可以底价拿下，“既然大家都应了，我也应了。”
方建功的话把李磊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心里燃起熊熊怒火。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就请周女士给出方案吧，让我们看看怎么拍卖，看下有没有人出价？”
“大家终于把话题拉回来了，不然我都以为请你们来是聊天的，不过也不错，至少看了一场好戏。言归正传，这次我打算采用暗标方式，在座四家各自把你们的出价写在白纸上，然后交给我就行，谁的出价最高，就是谁的。”
周小花的拍卖方式简单明了，但却出乎大家意料，几家的人都愣住了，白贝和王承鼎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异。
慢慢的方建功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暗自摇头，露出一抹苦笑。
只有李磊再次叫道:“胆子不小，连底价都不设，来来来，大家都只出一块，看她卖不卖，不卖的话就报警把她抓起来，哈哈～”
咳～，周小花轻咳一声，“李总，相同价位还需要来第二次的，要不规定一下，你出三块，白总出两块，王总出一块，方总弃权，这样可好？”
她的话音落地，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不只是几位老总，连他们带的律师、工程师都紧张起来。
大家其实都明白了，只要参加了，价格就不可能低，更不用说一两块就拿下，在座的宁愿自己多花点钱拿下，也不会让别人拿下，难怪周小花不规定底价，她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这种情况。
白贝、王承鼎和方建功都把对她的评价拉高一个档次，只有李磊没有这样意识，还沉浸在戏弄周小花的幻想中。
“现在请服务员把纸笔分发到四家公司代表手上，我先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慢填。”
说完，她略微欠身，走出会议室大门。
随着会议室大门的关闭，四家公司的人分别聚集到一起，纷纷看着自己公司的老总。
“各位一定要谨记刚才的同盟。”，李磊依旧说着刚才的话。
这个时候，其余几家的老总已经没有和他继续说话的欲望，报价方式已经确定他们没有同盟的机会。
这时他的手下冒着大不韪，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这下他才明白自己闹了一个笑话，心里不由对周小花多恨几分，自从她出现后，自己出洋相的时候多了不少。
周小花，有机会我一定弄死你，李磊想着。
但是他同时也想到另外一个主意，于是打算说道:“各位，既然周小花这样做，我们完全可以都不报价，让项目流了，这样大家又在一个起跑线上，怎么样？”
说着他得意洋洋的看向四周，但是这次没有人理会他，大家都在暗中注意别人有没有写。
李磊只能再次看向提醒他的手下，这手下也算人精，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过犹不及，你没见大家都没动手写吗？现在大家都在观望。并且谁又知道他们手下有没有按照他们的意图写呢，这就是猜忌。”
李磊恍然大悟，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手下。
手下还很高兴他能得到李磊总的赏识，可惜的是，没多久他就被开除了，他不知道赏识也要看主子的气度，显然李磊的气度并不大。
会议室中最紧张的莫过于方建功，他偷偷的扫视着四周，暗中观察着其余三个老总的意图。
他很明白，在四家公司里，方氏科技是最弱的，不论在硬件还是软件上，都要弱上一筹。
现在这个机会对方氏来说很重要，昨天他没有想明白，错失低价购入的机会，现在有了父亲的提点，他有六成以上的把握拿下，其余四成还需要看另外三家的意图，来确定是不是还要增加预算。
在他看来，李磊表面上是来捣蛋的，目的就是把交易搞黄，但是实质可能是烟雾弹，加深大家的猜忌，毕竟周小花现在可是李氏的财务总监，和李秋露关系密切。
现在有周小花的话，李磊居然还继续演戏，其实是在逼迫大家做出选择。
他示意手下把二号报价方案调整成三号方案。
自从他得到父亲的支持，他就做了几个方案，一号方案报价最低，然后每个方案都有所增加，而他在李磊捣乱的时候就已经确定把报价定到二号方案，和团队最初的意见一样。
白贝这时没有理会任何人，兀自拿着手机启动游戏，开始打起游戏来。
王承鼎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板着脸，谁也看不出他想些什么。
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中过了十五分钟，周小花慢慢走入会议室。
“各位，你们应该讨论好了吧，请把你们的报价送上来。”
几位老总相互看看，谁也没有先动，周小花也不急，默默的看着他们。
看到这里，李磊觉得应该是大家都接受了自己的意见，高兴的叫道:“周小花，大家都不会报价的，可以洗洗散了，可惜你投入这么多，这下亏大发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王氏的人就站了出来，递上一张折叠好的纸，就像是专门打李磊的脸一样，让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第二个上去的公司是白氏科技。
然后是方氏科技。
李磊虽然被打脸了，但他还是示意手下把准备好的报价也递了上去，原来他也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既然大家都交了，现在我自己对暗标进行评价，以最终价格高者为准。”
周小花说着，打开四家的报价。
由于报价一目了然，简单对比后，她的目光就放在方家和王家报价上面。
目前从总价上方家报价最高，但是周小花不喜欢他的付款方式，她把报价单叠好放在桌子上。
“方总，对你的付款方式我有疑问，需要进一步确认。”
方建功笑了，他知道，如果付款方式没有问题，自己就要中标了。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其余几家的老总。
第169章 恭喜你
周小花和方建功走出会议室，在休息间里，首先问道:“你们报价里一半资金由方氏科技股票代替，报价也是按照今天的股票价格，关键是还限制我1年内不得出售。这点我觉得不合理，你知道我没有钱，如果一年内你们注资增持，我可跟不起，如果一年内不得换手，我要求保证一年内的持股比例不得变化。”
方建功当然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对方提出这个附加条件合情合理，但是这个条件他却不能私自做主。
略微告罪后，他私下和父亲聊了几分钟。
“周女士，你的要求我们同意了，但是我们也有一个附加条件，以后你的股份要卖的话，不能卖给我们的竞争对手。”
周小花伸出手来，“合作愉快。”
两人回到会议室，脸上都露出微笑，大家都明白，合作成功了。
“这轮暗标，方氏科技以总价值一亿六千万夺魁，恭喜李氏科技。”，周小花笑容满面的说道。
大家爆发出热闹的掌声，庆祝李氏科技中标。
“不可能，哪里有人会出这么多，太傻了，是不是你们拿大家开心哦。”，李磊再次嚷嚷。
周小花手一引，“有请蓉城市公证处公证员杨玉溪女士。”
一直很规矩的站在讲台旁边的酒店服务员走上前来，“大家好，我是蓉城市公证处公证员杨玉溪，整个过程有高清摄像头监控，我本人也对所有原件进行过检查，结果真实有效。”
台下众人这才想起，这个公证员一直以服务员的装扮在帮她做事情，让大家一直以为她是酒店工作人员。
白贝和王承鼎互相对视一眼，都明白周小花把这一切都算计到了，如果大家都不提，她也会让杨玉溪站出来，这是把所有的疑问都堵死。
“你应该把所有的暗标都开出来，这样才能避免你们暗中捣鬼。”，李磊还不服气的叫道。
“不好意思，我公布了中标的公司，大家都没有意见，表明他们都承认自己不如，至于他们具体暗标是多少，要看他们会不会告诉你，我这里不会保留这些，不过你同意的话，我可以把李氏科技的暗标公布出来。”
周小花蔑视的看他一眼，如果她真说出他报价一龙币，会把他的脸全丢了，喊别人不投，他却真投了一龙币打算偷鸡。
李磊脸色臭臭的别过脸去，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走。”
“恭喜周女士，生意成交，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千万富豪。”，王承鼎笑容满面，但是在他脸上却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小花妹妹，恭喜，恭喜，我父亲也让我恭喜你。”
白贝的话里似乎隐藏了些什么，周小花一时没有理会到，但是她连声道谢。
两人又向方建功道喜，他也同样道谢，甚至还约饭局，可惜两人有事，最终不了了之。
现在会议室里剩下的就只有周小花和方家的团队。
这时方建功才苦笑道:“周女士好厉害，难怪你昨天稳坐钓鱼台。”
周小花摇摇头，在他耳边低语，“你们公司有叛徒，具体谁我不知道，但是我们交谈两个小时后，有一家就给我打了电话，你懂了啵。”
方建功的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周小花连忙拍拍他的肩膀，“镇定。”
然后用略微大点的声音说道:“现在明白昨天为什么那么便宜了吧，方恒的确是有作用的，可惜了。”
方建功强自收敛心神，附和道:“原来还是我想差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的话似乎有些一语双关的意味，也带着一些懊恼。
周小花没有再说什么，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倒像是安慰小弟的大姐一般。
方建功倒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短暂的沉默之后，和周小花聊起来。
不得不说，作为富家子弟，他的见识的确广博，天南地北什么都懂一点，总能让周小花兴致勃勃，有长见识的感觉。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方建功的手下已经把合同打印出来。
两人又再看了一遍，重新修改几次，直到双方都满意了，才签字盖章。
这次和方建功的交易合同金额达到一亿六千万，一半以现金形式支付，一半折算为方氏科技的股份，占据总股本的百分之二点五。
按照刚才双方的协商，这部分股份一年内不得交易，一年后也不得主要交易给竞争对手，作为补偿，方氏要保证一年内这部分股份在总股本中占比不变。
合同签订后，不到五分钟，周小花的就收到银行短信，表示一笔八千万的资金汇入。
她打了一个电话，从楼上房间中把休息的制作人员叫下来，让他们和方氏科技的设计师进行交接。
其实周小花也是第一次看到开发人员，甚至现在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一直都只与李月林联系，只知道他们都是蓉城电子科技大学的高手。
同样的，两位开发人员也不认识周小花，他们只知道按照命令对软件的编写框架及细节进行交接。
交谈间，方建功也发现这两个高手一点都不认识周小花，看样子属于书呆子类型，但是他的手下告诉他，这两人的水平很高，他起心要把这些人收入囊中，但是他们似乎不怎么感兴趣。
周小花这时也对这两个人感兴趣了，在方氏科技，他们年收入怎么也在二十万以上，比自己给的那点酬金多多了，但他们居然没有一点点心动。
观察他们的言谈举止，完全不像一般学生一样，被别人奉承两句，就有些飘飘然。
他们的口风很紧，除了软件的交流，其余的就只限于风花雪月，风流八卦。
她想起自己好朋友李月林在上次自己被诬蔑的事情中的表现，用短短几分钟，她就装了全方位摄像头，把坏人的一举一动都录制下来，事后又用几分钟时间，把这些视频剪辑到一起，甚至还有配音，这一切哪里像一个刚入大二的学生。
现在结合这两个不为金钱所动的设计师，她心里对自己这个好朋友的身份有了一丝疑问。
同样的方建功也看到了这两个人的不同，低声说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完全就是搞研究的料。”
周小花摇摇头，“不知道，又不是我找的。”
这话倒是大实话，所有参与开发的人都是李月林找的。
方建功听了，也只能留下赞叹，我的设计师要是都这么厉害，方氏赶超只是时间问题。
“你把他们带回去吧，我刚短时间也交流不完。”
方建功也有相同看法，在承诺尽快把股权证明文件办好后，他就带着一行人走了。
周小花这次转身向杨玉溪道谢，并且送上购物卡，这点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
杨玉溪推辞几下后也就收下告辞。
现在会议室里只有她和王游，她招呼了一声，“老公，走了。”，剩下的事情自有酒店来处理。
两人刚走到酒店大厅，周小花就接到方恒的电话，她没有任何意外，作为牵线人，他当然时刻关注这件事情的发展，没有完结就立刻打电话已经是很理智了。
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寒暄，方恒直接进入正题，“听说你的软件成交了？”
“你的消息不差，我怎么把钱转给你？”，周小花也很直接。
“转就不必了，我就在大厅，你往二楼看，我们当面交易，我还想多看看你。”
周小花转身抬头就看见方恒爬伏在护栏上向自己招手。
她带着老公上了二楼，三人找了一间茶室坐下来。
“方恒，看来你很关注这件事情嘛。”
切～，方恒冒了句口头禅，“如果你干渴了很久，突然给你一杯水，你也会扑上去，几下喝掉的，咳～，就这样。”
周小花明白他很缺钱，而且不想别人知道，所以他反应过来后，强行终止了自己的谈性。她估计方恒现在应该很兴奋，毕竟他立刻就要收入一大笔钱，所以才不小心暴露了他的现状。
她装作没发现一般，附和着，“不要如果，现在我也是这样。”
方恒深有同感，患难与共的感觉油然而生，“是啊，自从三年前爷爷病倒，我就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笔钱了。”
周小花这就明白了，自从三年前他爷爷病倒开始，他在家中的地位每况愈下，到现在也许能唬一下外人，在女人堆里也许都只能靠方家余威。
“对方家来说，每个主要成员每年一千万花销应该算正常吧。”
“正常才怪，就方建功那几个在职的才多点，其余的也不错，对了，我们开始分钱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方恒再一次急转弯，让周小花更加想猜测他其余人过了后是不是就是他自己，难道他在方家连其余人都算不上？他不是方老爷子的亲孙子吗？就算他不成器，但是他父亲还在，总不可能连他父亲都不挺他吧，想不通。
不过周小花也没有非要继续想下去，对她来说，方恒也不算什么好东西，现在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她迅速拿出合同，示意他看一下，“这次交易成交价一亿六千万，但是按照我们上次签订的合同，你参与的部分算你的努力，也就是说一亿的金额里有你的参与量，除去成本五千万，所以你可以分成的部分是五千万，一成五，可以分取七百五十万。”
方恒听了后，先是兴奋然后又有些懊恼，“早知道的话，我应该写超出部分参与分成，九百万从眼前溜了。”
“我才该后悔，当初定一成五太高了，你什么时候看见佣金有这么高的。”，周小花顺口堵了回去。
方恒讪笑着，他当然知道掮客有多少佣金，最多五厘，他又高兴起来，自己这算是占了周小花偌大的便宜。
偷偷看向她，俏丽的脸庞依旧那么迷人，孕味十足的身体对自己有种致命的吸引力，真想把她拥入怀里怜爱一番。可惜她很谨慎，旁边带着她老公，自己也只能看看。
周小花没有听到他的答复，自然发现了他偷窥自己，但她也只能当没看见，心里暗自提醒自己，贼子的贼心不死。
她的指头轻敲桌面，“把你的账号发给我，我把钱转给你，自己的税务自己解决，以后出事别找我。”
方恒连忙应是，然后把账号发给周小花。
在转账的时候，周小花顺口问道:“怎么今天没带你那两个女友？”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带她们，这不是坑自己吗？看见我收入这么多钱，今天她们的要求会从包变成房子或者车子。”
周小花觉得他这话应该是心里话，但是方恒却知道事情并不是完全这样的。
自从牵线这件事情后，他就暂时和两个妖精分开了，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想她们知道这件事情。
当然，他也更加关注公司的情况，甚至连另外三家知道的事情都了解到了，毕竟他不像方建功高高在上，与底层员工没有一点接触。
在那个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完了，如果软件没有被方氏购买，他就没有贡献，最多起了一个推荐作用，周小花是肯定不会给自己那么多钱。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盯上了方建功，一直跟随他们来到蓉城酒店，当他远远的看见其余几家公司的人后，他的心安定下来，唯一担心的就是谁中了。
幸运的是，他在大厅上面看着其余三家离开，心里很快就明白事情成了。
而这段时间内，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钱，作为方家公子哥，他从来没有这么期盼得到钱，他最近太拮据了。
叮咚，他的手机收到短消息，低头看了一下，是银行的短信，告诉他收入七百五十万，他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兴奋，老子又有钱了。
“谢谢。”，他真诚的说道。
这个谢谢应该是几年内他说的最真诚的话，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这是你应得的，不过，我建议你悄悄存下来就行，然后去找你叔叔要奖励，他这次一定会慷慨解囊的，你又为他儿子带去一个大功劳，当然，你拿了钱还可以去老爷子那里请功。”，周小花的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第169章 树立权威还是看成绩
“奖励我是要去拿的，没有三五百万别想打发我。至于去老爷子哪里，呵呵，每次他见我的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
周小花这下知道老爷子现在的状态，一般人家，老人已经昏昏沉沉的时候，基本已经离死不远，但在方家，居然现在还没死。
她再一次试探，“你可以多呆一会儿，说不定他是装的呢？或者刚用了药。”
“没有用的，老家伙不知道被大叔父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一看见我就烦，我估计昏昏沉沉是有一点的，但不完全是这个状态，因为有一次我老远看见他在后花园里拿了一块桂花糕吃，看见我去，他就有气无力的，嘴角桂花糕的粉末都还在。”
方恒似乎没有察觉周小花的意图，他反而喋喋不休的说了好长一段。
周小花感受到他的无奈，心里估计他其实也是想帮家里做事的，只是家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十分排斥他，这才造成他现在的状态。
“也许是他看不惯你沾花惹草，你知道的，他们都有些保守。”
“他年轻的时候正是最困难的时期，但是他自己还不是乱搞，我小的时候还看见有老人带着孩子来找他，后来虽然不知道怎么弄的，但肯定没有留下。”
方恒说起老爷子的八卦，也有些激动。
“而且父亲他们也说过，老爷子年轻时很风流，但是他保密工作做得好，不然在那个岁月估计早被当成流氓罪抓起来了。等到他六十多了，还经常和年轻女人一起，只是次数很少，我们这一代的没看到过。”
不经意间，周小花吃了一个大瓜，想不到方老爷子当初也是如此，看来时代造英雄，但是美人总是爱英雄。
“吐槽一下就行了，拿到这么多钱，有想过怎么花没有？”
如果是以前，方恒根本不会考虑这个问题，现在他反而认真思考了一下，但他没有说出来。
“像你说的，存个老底，其它的当然还是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周小花相信这是他的想法，但不一定是他全部想法。
“好吧，既然我们的交易完成了，你现在也有钱了，你原来的想法有没有改变呢？”
“没有，我要多多的从他们那里拿钱，现在这点钱不够我一年逍遥的。”，方恒迅速说道。
“好吧，只要不打我和雅丽的主意，你慢慢逍遥好了，现在交易完了，我也该走了。”
分开后，周小花和王游手挽手走在路上。
向往常一样，周小花在他耳边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没有受到今天收入的影响。
在她心里，挣到再多的钱也没有和老公的感情重要。
只是一个电话打乱了散步的节奏，电话是李秋露打来的，周小花可想象她现在坐在老板椅上的样子。
“恭喜姐姐，一举成就亿万富翁。”
“如果只是恭喜的话，我就挂了，老公等着我谈心。”
“把他带过来上班嘛，我几天没见他了，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他，想得紧。”
这一点周小花还是相信的，至少她看见过她呆呆的看着老公的照片，痴痴的傻笑。
“你有空自己去带走他，没事我就挂了。”
“别挂，有事，有事。”
周小花没有说话，等她说事。
“刚才公司群里有人已经在说你卖软件的事情，以金灵为首的人又开始在你身上泼脏水，你说要不要把她开除了。”
“跳梁小丑，她只是某些人手里的枪而已，如果你真狠心把某人开了，我敢说，最多两天，就没人会跟着她跳。”
周小花的话明显打在李秋露心上，她当然知道金灵在群里跳得欢是在讨好王淼，特别是上次开除他没成功后，小部分员工已经开始相信他的话，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看。
她是真不明白，这种事情迟早会被拆穿，难道他就不怕尴尬吗？枉自当初自己喜欢过他，真是瞎了眼。
“还是不说他吧，家里始终没有放弃他，想用他来治疗我。”
“切～，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妹妹不也没反对，我估计你有时也会心烦吧，如果天天腻在一起，你迟早会被他玩遍，然后沦陷，如果狠心一两年不见，说不定就自己好了呢。可惜你两边都狠不下心，只好这样若即若离。”
李秋露沉默了，就在周小花打算挂电话的时候，她才说道:“你说得很对，我两面其实都试过了，相对离别而言而言，我还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很开心，恨不得他时刻都和自己在一起，恨不得能进一步，可惜没有机会一起睡觉，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烦恼，直接天天享受他的怀抱。”
“不对啊，我看李开山和李磊就很希望你和他在一起，你们李家有这个想法的不少吧，不希望这个结果的估计就只有你父母。”
“你倒是看得清楚，不过还是看来漏了，只要我能为他们挣钱，他们就不希望我完全从董事长位置上下来，李氏有能力带着大家挣钱的只有我，所以他们希望要的是一个挣钱的傀儡。”
“但是你又不想当傀儡，想把一切弄好后，让职业经理团队来管理公司，这样你就是幕后的女皇。”
“我哪里是女皇，只是他身边的小丫头罢了。李家的东西依旧是李家的，姐姐和他都不是看中物质的人。”
“好了，不就是又想他了，我等下到李氏集团，你自己到门口来接他。”
挂了电话后，打了的士，很快又接到两个电话，宁仙毅和狸少，目的当然也是恭喜她挣钱了。
其实周小花除了上课的时候能够和宁仙毅见面，偶尔碰见狸少接孙雅素，其余时间两人现在基本都投入了工作之中。
在其余时间里，两人也只是经常打电话骚扰周小花而已，而骚扰也更多的冠以讨论管理的名头，尽管如此，周小花还是有一定的提升，毕竟大家交流实际操作，总能触类旁通。
由于大家都没有时间闲聊，很快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出租车正好到达李氏集团。
两人刚下车，李秋露的汽车就停到面前。
她摇下车窗玻璃，喊道:“上来吧。”
周小花把副驾打开，让王游坐上去，给他系上安全带，然后才拉了拉他的衣服。
“乖，不要乱吃东西，都不知道饱。”
李秋露听着她话里有话，脸上像火烧一般，但她不是一般女孩，大气的说道:“安啦，不会让他吃撑的，你都从来没把他喂饱过，当然不知道他食量很大。”
周小花当然知道她也是一语双关，但她早已经是孕妇，对这方面已经有抗性，如果她是在农村，估计现在有颜色的段子张口就来，对这种小儿科完全免疫。
轻轻关上车门，周小花向着李氏集团内走去。
在财务一室中，几个女孩早开启了休息聊天模式。
“刚才群里的消息大家都看没有？”
说话的是才做了两年的姜静，年轻漂亮，是财务一室的一枝花，也是李氏集团有数的几朵花之一，自从周小花来了之后，她都生不起嫉妒的心。
黎华是工作十年的老员工，也是公司群里的积极分子，抢先回答道:“你说得是哪条？小李总又收到花了？还是昨天老李总去了KTV？还是……”
“梨花，我要举报你，上班时间都看群里聊天去了。”，苏梅及时打断她的话，群里啰嗦就算了，在办公室谁愿意听她啰嗦。
黎华给了她一个白眼，“好吧，为大家着想，我觉得是我们那个总监卖了软件的事情吧。”
说起这件事情，办公室里的人都惊动了。
“我看了，据说卖了一亿六千万，周总监发了。”
“听说她没有卖给公司。”
“我们都是做财务的，说话要有根据，我就想知道她要交多少税？”
“一亿六千万，不知道周总监还缺不缺挂件。”
……
一石激起千层浪，眨眼间整个办公室里就只有讨论的声音，不仔细听，都不知道谁说了什么。
“停～，姐妹们，慢慢说，我们都是淑女。”，梨花大声喊道。
她的话引来一阵哄笑，相处这么久，谁不知道谁，虽然财务部是女人居多，号称美女部，但是大家都知道，吃货、腐女、辣妹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淑女。
“听说周总监也只是赚差价。”，姜静趁机抢先说道。
“赚差价人家也至少一半的利润，八千万，除去税务，到手也在四千万以上。”，苏梅接着分析道。
“那她不是亏了，如果她建立一个个人独资公司，也许还可以少好多税。”，陈珍洋在角落里插话。
“这东西只能猜猜而已，我现在倒是觉得周总监还是很不错的，小小年纪就这么能挣钱，真不知道她老公多厉害，能降服她。”
“姜静，你这个想法不错，仅从挣钱这个方面，我也挺佩服她的。”
“你们两个难道没看群里说的吗？吃里扒外，她卖的这个软件可以为公司产生超过十亿的价值，应该卖给公司才是。”，梨花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某段文字念道。
“呸～，这是别人自己的东西，为李氏工作又不是卖给李氏了，况且竞价公司也参与了，自己出价不足，就想道德绑架。”
“姜静的话说得不错，公开竞争，买得起就买，买不起就别瞎bb。”
“别激动，不是要你卖身给公司。”
……
周小花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财务一室的女人们还在激烈讨论，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她没有打搅大家的谈性，转身去了方媛的办公室。
“周总，你的事情处理好了？”
“我能有什么处理的，不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
“哎～，周总，话不能这么说，不同的处理方法，缴纳的税不一样，可以省很多钱的。”
周小花早知道有合理避税的办法，但是她这方面也只学了理论，没有具体操作过。
“这方面我还不是很明白，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方媛向着财务一室努努嘴，“那边的都是专家。”
周小花想起那天吃饭的时候，女人们都自己介绍了一番，她的脑海中浮起几个形象。
“你的提醒不错。今天我来，是想等下开个会，就十一点吧，目的是统一思想，顺便把现阶段的工作重新梳理一下。”
方媛知道，这才是重点，她要宣布她的权威。
在她看来，昨天李总在董事会上大获全胜的时候，周小花就应该第一时间出现，并且树立权威。
不过刚才群里的消息才让她知道，原来周小花居然悄无声息的放了这么大的卫星，一举成为亿万富豪，现在她就算是打的，群里的同事也只会认为她低调，不说话，大家也会认为她做事不张扬。
在这一刻，她觉得在职场中，树立权威的最大依靠还是成绩，不论哪个方面，这总会让人知道她能力惊人，至少周小花就是这样的。
如果说今天之前，财务部支持她的人几乎为零，中立者超过八成，那么现在支持她的人至少超过五成，反对她的人估计只有个别。
想着这些，她给财务一室和二室分别打了电话，安排会议事宜，然后给张羽争也打了电话，只是他人在外地出差，不可能回来。
周小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打扫干净，看上去还不错，她直接坐在椅子上。
她刚才一直在忙碌中，没有时间去细细思考招标的事情，其中几家的态度很复杂，报价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李家李磊的行为她完全预料到了，他就是来捣蛋的，而他的竞标价格和他的为人一样，完全一个小人。
既想搅黄自己的拍卖，又想捡漏，还想不出钱从自己手里接盘。
不过他的行为应该也是李秋露想到了的，她是刻意安排现在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李磊来做事，不仅能帮自己，还能把拿不到软件的责任归咎到李磊身上。
第170章 能坐牢的估计都算好的
至于白家和王家的行为，她就完全看不明白。
最初从白辰老爷子和王承鼎的话里，他们都有种志在必得的感觉。
自己也认为他们会有限制的出高价，毕竟这个软件也算一个蛋糕，就算不大，但蚊子腿都是肉，所以拿到手里也不错。
后来在接待他们的时候，自己有种感觉，他们不是想要这个软件，而是想把软件推给方家，当时自己一度以为他们是想让方家消化不良，从而胀死，一举干掉这个紧追其后的对手。
她从包里拿出几家报价，再次细细品味其中反应的情况。
高，实在是太高了，仅比方家差五百万。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想中标还是不想中标。
可惜的是，周小花并不知道方建功临时调整了报价方案，不然她就没有这么苦恼了，两家的报价正好比方家最初方案多五百万。
其实从她的人生经历来说，本来应该与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
上大学以前，她就是一个聪慧的女孩，是孩子们眼里的大姐头，拥护的对象，她最大的目标就是摆脱家里的纠缠，不想成为家里的牺牲品。
在这种情况下，她正常的道路就是学习，然后毕业工作，当一个普通职员，如果做得好，十年后，她就是一个小领导，祖坟冒青烟的话，二十年后会成为一个老总。
她会有充分的时间慢慢适应自己角色的变化，慢慢的去思考如何当好一个管理者。
但是一切都从那天开始变了，直到发现自己怀孕，所有的一切都迅速的改变，到现在已经完全偏离她正常发展路线，她努力的充电，如痴如狂的学习，才能撑起自己的外在。
努力终究是有成果的，以前的自己根本不会刻意去分析对手的行为，不去考虑为什么，但是现在，这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砰砰~，敲门声把她从思索中带回。
“请进。”
黎华推开门，“周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我马上就到。”
说着，周小花慢慢收拾起桌面上的纸，放进自己的包中。
此时第三会议室中已经坐满财务部的职员，方媛坐在主席台的右手边。
由于有方媛在场，会议室中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机。
周小花挺着肚子缓慢走了进来，坐在中间的位置上。
“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在主席台上，实在惭愧。”
自嘲的话引起大家共鸣，发出善意笑声。
周小花也笑了，“其实是不是坐在这个主席台上，我已经不用介意了，毕竟一个亿万富豪，在那里都是焦点，除非和一堆富豪在一起。”
又是一阵会心的笑，也许是她说话语气轻松，有人叫道:“周总，缺不缺跑腿，挂件，小弟听话，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女人在头上敲了一下，直接打断了后面的话。
“你们的想法也是我曾经的想法，只是这些我都不缺，缺少一个专业知识扎实的财务帮我合理避税。”
她这么直接的说出要求，让大家都楞了一下，然后都看向陈珍洋，她刚才才提过合理避税的方法。
周小花的目光也看向她，“你等下会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现在我们继续。”
大家都看出来了，周小花需要陈珍洋帮她。
有了这个小插曲，会议室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周小花没有再提侯敬的事情，也没有提谁谁和侯敬有什么关系，甚至连具体的工作都没有提。
她只提了目前财务部的困难，主要就是财务数据被烧后留下的烂摊子，这部分她不懂具体操作，把执行交给方媛和张羽争，她只是给她们打气。
“这段时间就辛苦大家一下，为了鼓励大家，公司决定按照两个月的期限作为执行标准，超出两个月做完，每人每天扣一百。”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像开了的水一样，咕嘟咕嘟的闹了起来。
周小花等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才敲敲桌子说道:“有惩罚就有奖励，每提前一天完成数据修复，公司会奖励财务部一万。”
职员们听了，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反应了。
“所有经理以上领导不参与这个奖金的分配，分配方案按照多劳多得方式进行，所以大家要积极报每周工作总结，不用太长，几句话就好，只要说清楚就好。”
这下大家都高兴的叫起来，理论上，提前一个月，每个人都可以挣一万五左右，在这个年代，等于普通员工至少三个月以上的工资总和，虽然实际上不可能提前一个月，但奖励是实在的。
再次等大家的情绪平息，周小花接着说道:“这只是基础奖励，接下来的奖励才是大头。”
这话把大家的兴趣都钓了起来，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虽然我不想提侯敬总监，因为那样的话，很多人会埋怨我增加了大家的工作量，但是我不得不告诉大家，我能留下来，就是查出来侯敬的问题，目前最新数据显示，至少有五千万资金落入他人钱包，有多少进入他的私人腰包还不清楚。”
哇～，台下的职员都惊呼出声，不仅是他们，就连方媛都不知道这个数据，她只知道既然李秋露在董事会赢了，周小花肯定不会滚蛋，侯敬肯定被人抓住了他的痛脚。
“在这里，公司还有一个大奖励等着大家。”
周小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下方的人，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冒出期待的眼神。
“李秋露，咳~，就是李总，她说了，大家在整理数据中，如果查到资金的不正常流动，而这线索或者证据能证实公司资金外流，那么根据具体情况奖励财务部这部分流失资金的一定比例，最多两个点，这条规定长期有效，不仅仅针对这次，也不仅仅针对侯敬，也针对公司所有不法活动。”
她现在只讲了奖励到财务部，而且最多两个点，看上去很少，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查到一万就可以得到最多两百的奖励，如果是一百万就奖励最多两万，如果是一千万，一亿呢？
大家现在更加关心后面的分配方法。
“这部分奖金初步打算这样分配，发现者及其协助人员得到其中的一半，剩余的两成由财务部统一分配，最后留下的部分作为备用金暂时由部里统一保管，以后大家的活动经费等就从中支出，不再让大家打平伙。”
大家再也忍不住欢呼起来，这里有少数人知道一些线索，大部分还是能跟着大家一起获利，如果按照刚才说的五千万计算，就算奖励一个点，也是五十万，落到每个人头上，也是一万左右。
这些钱现在几乎等于白捡，工作反正都要做，只要认真负责，这个月工作几乎可以得到几个月的额外收入。
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冒出绿光，恨不得现在就把所有漏洞找到。
周小花只能敲敲桌面，让大家把激动的情绪压制住，“这部分钱的分配依旧按照老规矩，经理级别以上人员，由于拿的是年薪，原则上不参与分配，除非是他亲自查出来的，当然，如果是从备用金支出的聚餐、团建等活动，我们这些领导也要一视同仁，和大家一起享受。”
她最后的话也拉进了她和大家的距离，纷纷赞同，甚至有人现在就喊欢迎，仿佛大家现在谈的就是旅游的事情一般。
周小花拍拍手，“现在说最后一件事情，刚才提到的事情不许外传，大家应该要明白，这个世界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由于泄露信息，让公司其余领导要求取消，那就不要怪我了。”
散会后，作为领导，当然是先出会议室。
周小花回到办公室，才坐下来，方媛就跟着走进来，然后顺手关闭房门。
“怎么了，方副总。”
方媛笑容满面，“刚才周总说的事情我这么没听说？”
周小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是我说的，还没和李秋露说。”
“这样不太好吧，那些人会拿住李总的小辫子，你知道他们时刻都想架空李总，让她只带领挣钱，而又没有实际权力。”
“哼～，没有足够的权力，再好的点子也执行不下去，还谈什么挣钱。”
周小花有些不屑，她想起李秋露对那些人的评价，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自己最近和任静老师交流的时候，她也提到这类事情，没有足够的权力，要想带领团队前行是很难的，在某种程度上，她赞同有才能的领导在团队中的具有最大的权力。
当然，老师也说了，没有节制的权力是腐败的温床，不论在哪类企业里，都需要有效的监督机制。
周小花知道，在李氏集团，作为自家企业，李秋露当然不会有私心，但是李氏内部的争斗才是他们最大的麻烦，她不能保证其余的李家人没有私心，这也是李秋露处处受到压制的原因。
思索间，她听到方媛的附和，“李总的才能很高，就是权力被约束着，不然按照她的方向做，公司的利润更高。”
“其实方副总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我还是学生，不习惯绕圈子。”
方媛也不觉得尴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周总都这么说了，我就想知道侯敬是不是真的有这些问题？董事会上有没有说怎么处理他？”
周小花犹豫起来，她不能确定方媛到底有没有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但是这次董事会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侯敬的事情很大，而其中涉及到的人估计不会少，只是现在谁都不知道会查出谁，所以大家都不敢随便动。
她估计，现在知道具体情形的人，都是领导的真正亲信，刚才会上自己也只是提了一下侯敬的金额，员工们要做账，迟早能查到这些东西，况且自己还需要他们努力，争取早点把侯敬和他背后的人掏出来，这也是她重奖的原因。
她再次看了看方媛，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侯敬的问题很大，只查了一点点，就已经超过五千万，我刚才已经说了，董事会上没提怎么处理，但是既然已经被抓了，怎么可能不判刑，现在他的纵火理由已经变成为销毁证据，故意纵火，我想这辈子他估计都不容易出来。”
说着她看着方媛，认真的问道:“你不会也在这里面插了一手吧？”
方媛脸上的笑一下子凝固了，连忙摆手，“我怎么可能会，都没有签字权力。”
“没有最好，案子很大，稍不注意就有生命危险。”，周小花似乎说笑一般，开了个玩笑。
方媛也笑了笑，“哪里有生命危险，应该是把牢底坐穿。”
“能坐牢的估计都算好的。”，周小花话里似乎有其它的意味。
“放心，我怎么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不过他就不一样了，他们走得比较近，昨天他突然告诉我要出差，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想出逃。”
周小花这才明白，她最终想说的是这句话，至于前面的都是铺垫而已，想不到自己已经告诉她可以直说，但是她还是绕了一大圈。
她的手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淡淡的说道:“那些事情不是我关心的，只要犯了法，自有法律来制裁，谁也不能靠猜来做事情，或者说，你有证据。”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很严厉，其中有着警告的意味。
方媛却笑了出来，很随意的说道:“周总，你那么严肃做什么，我当然是猜的，有证据的话，肯定立刻马上拿出来换取奖励，侯总在的时候，很专制的，我就管管辅助部分罢了，他们哪里敢让我看，您说对不对？”
老狐狸，周小花暗骂道，不仅在继续踩侯敬，还把自己扯出来，表明自己不是和他们一路的。
“其实如果能够早点把侯敬一群人抓起来，财务部的进度肯定会加快很多，毕竟没有实际抓捕消息，大家心里多少还是有顾忌的。据说警方也在接收各种匿名信息，如果能够有人站出来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抓住侯敬这个大老虎过年。”
第171章 小草不知道自己绿
方媛听着她的感慨，心里也是暗骂小狐狸，匿名说的是什么，大老虎说的什么，她心知肚明，这是她告诉自己，如果有功，就算查到自己点什么小问题，她都会放过去。
“希望如此，周总，我就先工作去了。”
“好吧，我这里太简陋，就先这样，改天买点好茶，请你过来品尝一下。”
方媛嫣然一笑，本来有些普通的脸，从周小花的角度看上去，居然有些耐看。
她刚出门，陈珍洋走了进来。
“周总监，您找我？”
周小花笑着招呼道:“陈珍洋，请坐。”
看着她坐下，周小花开始询问起她家里的情况，从言谈中，也明白了她一些简单情况。
五年前她就和大学里相恋的男友结合，目前日子还不错。
两人老家都不是本地的，租了一间小套间，目前已经按揭了一套房子，已经交房，就等着装修完成，然后放上半年入住。
在她的计划里，入住后，就可以备孕了，再不怀孕就过了女人生孩子的黄金时期。
谈着谈着，周小花终于进入正题，她希望陈珍洋帮她在业余时间里做合理的避税，在这方面她不怎么懂。
陈珍洋自无不可，这种活既可以拉进与领导的关系，又可以有额外收入，还不用担心领导挑刺，傻子才不干。
为此周小花请客，两人在李氏集团员工餐厅吃工作餐。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公司员工餐厅吃饭。
通过陈珍洋的介绍，集团公司在第四层整层建了一个超大的餐厅，有两个团队为职工服务。
职工在取餐后，直接刷卡即可。
理论上想取多少都可以，但是职员牌中存储的钱都是有限的，公司每月补贴每人三百，如果超出，就需要自己充钱，与其它地方不同的是，职工的夜间和节假日加班餐是免费的。
周小花觉得李氏集团在对职工的待遇上算是很好的。
她也知道这些政策都是老李总规定的，同时规定的还有，所有没出差的领导都必须在餐厅用餐，用餐时不得开小灶，不得划分区域独自用餐。
这一点让周小花都佩服不已，李老爷子果然是最好的企业家之一，能把这些事情考虑到细节，已经领先很多所谓的企业家。
在陈珍洋的指点下，周小花也没闹什么笑话，两人找了两个靠在一起的位置坐下来。
四周都是李氏集团的员工，虽然在群里他们讨论周小花的事情很积极，但是对她的样貌还是没有多少人能清晰的记得，更不论能关联她这个人。
在两人吃饭的时候，员工们还三五成群的讨论着周小花的事，毕竟公司出现一个新总监已经很有话题性，而这个总监现在成了新晋亿万富豪，更是让人兴奋。
只是在人群中，还是有部分人说着她的坏话，这让一起吃饭的陈珍洋有些尴尬。
但是她看得周小花就像没听到一般，面不改色的继续吃饭，还是决定奇怪，忍不住问道:“他们在骂你，你不觉得那个吗？”
“我又不是龙币，不可能让人人都喜欢，况且他们说他们的，我吃我的，有关联吗？”，周小花咽下嘴里的红烧肉，淡淡的说道。
陈珍洋不得不承认，她的心的确很大，不过这也让自己少了很多尴尬。
周小花是不想搭理别人，但是总有些人是属于眼睛尖，但又喜欢挑事的人，比如金灵。
在这个时候，金灵已经吃了大半，嘴里还在不停的评议周小花的事情，。
就在她说得最高兴的时候，她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怀儿婆，不是周小花是谁？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嘴里的食物都忘记咀嚼。
“精灵，你怎么了？”，同伴提醒她。
“你们猜我看见谁了？”，她两口咽下食物，急切的说道。
同伴四周望去，“没什么啊。”
金灵站起来，大喊一声，“周小花，想不到你也来餐厅吃饭。”
的确是想不到，四周的职员们都停下自己的行动和话语，他们四下张望，没人发现周小花的所在于是都看向金灵。
金灵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几步走到周小花的餐桌前，居高临下的说道:“呦呵，这不是亿万富豪吗？还吃餐厅啊。”
本来只要没有直接当面挑衅，周小花是打算放过了，但是居然有人指着鼻子这么讽刺自己，那不反击就对不起她这村里的大姐头名号。
慢慢抬起头，仰视着金灵，但给人感觉却是她在俯视对方。
箭一般的眼神让金灵的心里一阵胆怯，但是她身后就是李氏集团的同事，她心气一壮，瞪了回去。
无声无息间两人就已经交火一轮，暂时似乎没有输赢。
“活人都要吃东西，莫非你眼中李磊就不吃东西了，李开山就不吃东西了？还是你把已经去世的李老爷子的话忘记了，李氏集团在公司的所有领导和职工都要在餐厅用餐。”
金灵直觉就要张口反驳，但是周小花的话却没有漏洞，就算有漏洞她也不敢说，周小花话里的李磊、李开山、李老爷子都不是她一个小干部能评议的，也只有周小花这种背景通天的人敢直呼其名。
“你～”，金灵很快改变了攻击方向，“是啊赚了那么多黑心钱，胆子就是大，大家都知道是这怎么回事，就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周小花淡淡的笑了，“你说大家都知道我赚的黑心钱，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不要用笼统的大家都知道来糊弄人，你也代表不了大家，最关键的是，说话归说话，不要进行人身攻击。”
说着，她看向四周，又看回金灵。
“你自己当然不知道，乌鸦不知道自己黑，小草不知道自己绿。作为公司高层，有了好东西，不想着公司，反而卖给对手公司，这让我们普通员工怎么想？以后该怎么做？”，金灵越说越激动，仿佛面前的周小花就是卖国贼一般。
周小花的脸上的笑意慢慢的褪去，这个金灵一点都不知道进退，在这个时候，还煽动其余员工的情绪，如果处理不好，传出去后，会打击公司员工的积极性。
但是这个问题并不好处理，她略一思索，没有直接接着说，反而问了一句话，“现在工人那么多，为什么很多老板说五千的月薪都招不到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顾左右言其它。”，金灵有些不屑，在我面前想转换话题，是不可能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那些老板黑心，想榨干工人的每一分利用价值，我们李氏老板那么好，所以大家都喜欢这里。”，金灵得意的看着周小花，她才没有给别人机会。
“对，就是这样。”，周小花没有反对，“那些老板恨不得把工人的一切都变成他的，当然得不到工人的心，挣那么一点钱，自己的身体废了，根本不值得。我们李氏不是这样的，公司把员工当成共同前进的队友，它是一条载着大家前进的船，它不会把员工的东西变成它的，不会强取豪夺，这是我选择李氏集团的原因，也是大家选择它的原因。”
在周小花承认自己说法正确的时候，金灵就有些不安，后面的话证实了这点。她后面的话把李氏集团的变成大家的选择，而最大的优点就是李氏集团不会强取豪夺，也不会压榨员工，最重要的是不会把员工的东西变成它的。
果然，周小花说完后，引起大家的共鸣，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在这种情况下，她回答与否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人会觉得她说错了，做错了。
金灵的道德绑架已经变成笑话，她一整个上午在员工群里的努力一下子就化为乌有，而最关键的是，现在所有的员工都觉得周小花没有做错，看大家已经没有在群里激愤的样子。
旁边有同事正开着录像，可以想象，马上群里就会出现餐厅的视频，到时候群里再也不会有人听自己的挑唆。
周小花没有等金灵说话，反而继续说下去，“大家也许不了解现在的情况，今天早上拍卖采用的暗标方式，所以价高者得，很遗憾李氏科技的报价连最高价格的一半都没有，有蓉城公证人员公证。就像大家经常说的，机会是均等的，公司也一样。”
她环顾四周，“有些人说我应该把软件献给公司，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居心。这让我想起子贡赎人的故事，与此同理，我把软件献给公司，公司接受了，就会寒了大家的心，有好东西都不会拿给公司了，长此以往，公司就得不到好点子，得不到进步，那么公司以后有前途吗？没有。所以我要告诉大家，李总说了，只要大家努力了，有好点子，好想法，对公司发展起到作用，公司就绝对不会亏待大家，吕不韦一字千金的做法才是公司现在的政策。”
大家再次热闹鼓掌，甚至有人吹出了口哨，这让刚进餐厅的员工十分不解，但是大家提醒看员工群后，才明白过来。
李氏集团大楼里的员工几乎都是本科以上学历，他们都知道周小花说的两个典故。
子贡赎人说的是因为战乱，鲁国许多子民在他国沦落为奴隶，后来鲁国出台政策，凡是见到鲁国人在他国当奴隶的，将鲁国人赎回来，在鲁国便可拿到赏金。
子贡便赎回了一位鲁国人，但却没有接受赏金。
子贡把这件事情告诉孔子，却遭到孔子的批评。
孔子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一字千金说的是《史记·吕不韦列传》中的一个故事，吕不韦乃使其客人人著所闻，集论以为八览、六论、十二纪，二十余万言，以为备天地万物古今之事，号曰《吕氏春秋》。布成阳市门，悬千金其上，延诸侯游士宾客，有能增损一字者，予千金。
周小花用子贡赎人的故事说明了自己的处境，而用一字千金作为李氏集团的政策，巧妙的化解了当前的困境，她也因此赢得了李氏集团同事们的认可。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灵就消失在周小花面前，偷偷钻入人群中，至少现在她没脸见人。
饭后，周小花略微休息一下，然后就把这几天留下的文件签字。
幸好她把权力放给两个副手，真要她自己决断的不多，很快就处理完成。
趁着上班之前的空隙，她却下班了，打了个的士回到学校，她虽然今天请假了，但是空下来她依旧想回到教室学习，越是工作，她越觉得自己的不足。
认真听课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
下课的时候周小花想和素素几人聚在一起，联络感情。
她很清楚两个闺蜜更多时候是在聊校园八卦，甚至有时还在引导八卦的走向。
周小花的八卦早已经成为过去式，但是据说新的八卦又出来了，男生们在猜测她和王游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女生编排她和王游的浪漫史。
这源头的事情现在只有周小花和三个室友知道，素素和希希虽然很想说出来，表现自己八卦资料丰富，但是她们也知道其中的问题很多，揭露出来会对闺蜜带来新一轮的伤口，所以大家都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
只是周小花刚和闺蜜聚在一起，宁仙毅就匆忙说句借校花一用，然后牵起她的手就把她带向老地方。
课间时间，老地方果然没有人。
周小花终于挣脱了他的手，略带埋怨的说道:“你怎么了，我这次可没惹祸。”
宁仙毅上下打量一番，“你注意一点，好像有些长胖了，虽然微胖的女人最漂亮，但是不要宝宝出来了，你成了大胖子就不好看了。”
“你觉得好不好看无所谓，我老公觉得我好看才行。”
她淡淡的话猝不及防的给了他一口狗粮，把他酝酿已久的话堵在喉咙里。
第172章 小马过河
周小花也没料到自己的话居然让他傻愣愣的呆了，不由笑出声来，“真是呆子，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拉我下来做什么？”
这声呆子让宁仙毅再一次丢了魂，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能被她当做呆子很好。
周小花也察觉到了，脸上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见，恢复了冷清的模样。
“宁仙毅，你不说我就走了。”
“别走。”，宁仙毅一把拉住她。
周小花的手转动一下，很快挣脱开来，“快说吧，很快下一节课就要开始了。”
宁仙毅终于恢复正常，清了清喉咙，“听说你把那个东西卖给了方建功？”
从上午开标到现在不到五个小时，但是大家都知道了，周小花感慨现代社会信息传播之迅速，当然也和蓉城圈子不大有关系。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吃亏了，知道吗？”，宁仙毅有些生气，声音拔高了一点。
“没吃亏啊，他的报价是最高的。”
“报价高不等于实际价值高，你要知道，他出的一半是股权，不说股票的价格随时在变动，它让你至少一年和方家在一条船上，和他们一起承受风雨。”
宁仙毅激动起来，声音再次提高了些。
其实这些分析并不是他自己想到的，而是他父亲告诉他的，目的就是剖析商业信息，让他快速成长。
只是宁仙毅父亲也不会想到，他转身就把这些消息送给了周小花。
周小花当然很吃惊，围绕着他转了一圈，“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让你问的？”
“没有人，我就是来告诉你，你吃亏了，就算少一千万，也比这个值，至少别人是真金白银。”
“亏？拿到不见得，八千万的股票，虽然一年不能出手，但是有了我的软件，方氏科技怎么也可以前进一步，这种利好消息，让它保持一年的股价一点问题都没有，或许到时候股价还要高点，比存银行利息高。”
宁仙毅没想到周小花是这么想的，她自考虑八千万的股票比存银行利息高，这一点他的父亲没有提到过，在父亲的教育中，存银行并不是商业获利的选择，换句话说，存银行不是商人该做的事情。
“这不是就不划算了吗？”
“切～，哪里来那么多划算，就算是我得到这么多现金，我也会去存银行，现在我的事情很多，短时间这些钱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宁仙毅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只能当真。
“反正我还是觉得你吃亏了，不过我也好奇你从哪里拿到的创意和软件？”
“你可以当成我自己开发的，反正我赚的比开发的人多。”，周小花刻意略过了开发者，她不想骗他，但又不想说出去。
“我估计也是这样，发掘这东西需要一个好眼光，不然是卖不出价的，幸好你遇到几家公司眼光都不错，换个人如果先让小公司看了，这东西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宁仙毅说着还啧啧的赞叹。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听说你的观念和你哥哥不同，被他多次针对。”
宁仙毅略带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嘿嘿笑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不到你都知道了。”
“其实有时坚持自己是很难的，你哥虽然是国外大学毕业，也在大企业有经验，但是国内情况与国外不同，如果照搬的话，我认为也不过如此，你完全可以保持心态平和，不去和他吵，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嘻嘻，我不是说教，只是建议。”
“厉害了，我的校花，当了几天李氏集团总监，都会说大道理了，不过我喜欢听。”，周小花的话让他有些控制不住的飘起来，她是关心自己的。
周小花脸上荡漾的笑意很快消退了些，人也悄悄退了半步，“啊哈，素素她们还要找我商量事情呢。”
宁仙毅脸上滑过一丝阴翳，很快笑起来，“你们是打算组团旅游吧，到时候一定要加我一个。”
“我都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呢，这是素素她们和另外一个团队商量的，至少要她们同意才行。”
她的话里带着拒绝，毕竟自己是要带老公去的，身边多一个追求者就不美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也许到时候没有时间呢。”
周小花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随意挥挥手，“走了。”
留下宁仙毅慢慢的跟在她后面。
两人刚回到教室，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终于到了大课下课，周小花找到机会去素素两人那里听取活动最新指示。
遗憾的是，大家依旧没有拿出最终的决策。
按照素素和希希的说法，男生们依旧想找出一个大家都适合的方案，毕竟如果自己出钱了，但是去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地方，那有什么意义。
周小花的心里浮起一些阴翳，她对金鑫鑫团队的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本来金鑫鑫团队对创业看法很多，也有很多建设性意见，她最初还是认可他们的，但是慢慢的，她发现他们说的东西永远都停留在纸面上，完全不能落实。
同样的事情又再次发生了，提出出行的人是他们，但是这么久了，都还没定下来，再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再晚说不定连旅馆都订不上，更不用说仓促之下，哪里可能安排好出行计划。
考虑细是好事，但是长考出臭牌，她有些不看好这次出行，也不看好金鑫鑫团队。
但是她看到素素两人依旧兴奋的样子，泼冷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素素和希希还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做，她们已经开始想把自己的偏好去掉，女生偏好的都是最美丽的风景，如果有浪漫的情景更好，但是这些都比不上有一个爱人在身边。
“我把想去的地方划去了还是不行。”，孙雅素叹息道。
徐希月也略微皱皱眉，“我也是，其实最大的问题是……”
她没有说出来具体问题是什么，声音低沉了下去。
孙雅素抬起头来，想到了什么，但也没有继续说。
比较一下大家的共同点，周小花一下子知道她们两人没有说出来的话，最大的不同就是自己。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周小花就告诉他们不用考虑自己，但是大家都为了均衡考虑，要做到尽善尽美，忽略了自己的反对。
“你们不用考虑我，到了景点，我也只会就在景点附近活动，这样你们的选择就大了很多。”
“不行～”，孙雅素和徐希月异口同声的说道，同时又相互看了一眼。
周小花直接在两个头上乱挠了一下，引来两人的娇嗔，她才淡淡说道:“有什么不行的，你们把我考虑得那么娇气，但是你们就没有想过，到了再好的地方，我也不可能走很远，所以根本不用单独考虑我。”
她的坚持，让两人的轻松了不少，“那我们再看看。”
说着孙雅素拿出手机和对面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同时不停的在纸上勾上或划去一些景点名字。
十多分钟后，两人还是没有找出最合适的。
这次轮到周小花皱起了眉，看着苦恼的孙雅素，向徐希月低声问道:“按理不是我没有要求了，很快就能确定下来吗？”
徐希月拉着她走到一边，低声说道:“你的并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素素家那位，他是来自北方的黑农江，雪看多了，把所有雪景全部否了。”
周小花这才知道困难为什么那么大，毕竟在蜀州，目前景色最好的就是山区，雪景，其余的比如都江堰什么的，是个不错的景点，人文景观也很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删除了。
她很明白，既然她们把那些景点划去，那么必然是有人提出来要求。
徐希月看到她的疑惑，继续说道:“除了雪山，他还把水也划去了，或者说河流湖水也划去了，他认为蜀州的河太小气了。”
“那不是只有去博物馆、大熊猫养殖基地这一类，不知道蜀南竹海有没有划去？”，周小花用手梳梳自己的头发，也开始烦恼起来。
“没有，只是竹海还是要夏天去才爽，所以变相的也划去了。”，打完电话的孙雅素插嘴。
“要不我们就在蓉城附近找个农家乐，这样也挺好的。”，周小花只好退而求其次。
“他们说了，就算是农家乐，也要景区附近的。”，徐希月说出来语气也有些无奈。
周小花两人也被她影响，情绪低落下来。
不过她很快又想起什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找旅游社，请他们规划一个，这样肯定比较便宜，说不定还会碰上旅行社组织活动，连大家的娱乐活动都省了，其余时间大家卿卿我我，不是很好吗？”
听到她的话，两人都摇起头来，徐希月说了出来，“金鑫鑫觉得既然是我们自己的活动，还是自己规划比较好，跟团根本不能自由自在，什么都是别人安排好的。”
周小花到这个时候也十分无语了，心里再次浮起对金鑫鑫团队的失望，难怪他们很早就想创业，但是那么久了，居然半步都没有迈出过。
这不仅仅是他们规划上有问题，还应该包括他们对完美的偏执，她估计几人既然能组成一个团队应该是兴趣相投。
想了一会儿，她觉得还是应该暗示一下两个闺蜜，“我觉得小学的一篇课文《小马过河》说得很好，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实际是什么样子。”
幸好孙雅素和徐希月并不是完美偏执的人，两人若有所思的点头，孙雅素再次拿起手机打了出去。
这一次还是打了很久，到最后孙雅素发了脾气，估计也和这段时间一直操心这件事情有关，本来一直有些直肠子的人，被人绕过来绕过去的，这不行那不行，现在她终于爆发了。
这下对面的男生似乎都萎了，最终让她的脸色缓和下来。
“搞定，他们答应考虑旅行社，等下去看看。”，孙雅素表功道。
“等你们完全搞定再通知我吧，最近累死了。”
徐希月把手搭在周小花的肩膀上，在她耳边悄声调笑道:“我们的校花做什么去了，那么累？”
“没什么啊，就是累而已。”
徐希月神秘的看着她笑，鼻息打在她脸上，“是啊，我们都知道没做什么，但是却比做了什么更累，你不要告诉我们那个傻大个能力太强了，让校花小姐累得差点下不了床。”
周小花这下终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娇嗔一声，“呸～，坏希希，你可真会想，难不成你开始思春了，也难怪，有人在等着圣诞节那天失去第一次，……”
徐希月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面皮有些薄的周小花说起这些来比自己毫不逊色，自己调笑她不成，反而被她调笑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校花，你变坏了哦～”
徐希月藉由自己的动作掩饰着羞涩，但是没有防备到孙雅素的偷袭，被她直接从背后抱着，“我要揭发她，我听见他们卿卿我我的时候有提同住一间房。”
“你瞎说，哪里有这件事情，再说怎么也不会商量这种事情，那多羞人啊，素素，你再乱说，我就要告诉她，我看见你们亲嘴了。”
“你才是造谣，人家的初吻还在呢，莫不成你的丢了吧。”，孙雅素连忙反驳。
徐希月连忙伸出手去挠她痒痒，“叫你胡说，你的初吻难道是今天的？”
“呸呸呸～，你才是今天的，哦～，我知道了，你早上和他吃饭的时候又亲亲了。”，孙雅素竭力抵抗。
周小花这下倒是脱身事外，看着两人羞红的脸颊，怎么都觉得她们说的对方的事情是真的，真是两个腐女。
她突然觉得现在校园里的风气似乎更加放开，到处都可以看见牵手的男女朋友，和前不久完全不同，仿佛一夜之间大家都长大了，知道要找对象，或者是网络的宣传起到作用，大学不谈次恋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上了大学。
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一个已婚妇女，为她们担心什么，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孙雅素和徐希月打闹一番才发现自己两人那么近，相互之间闹有什么意思，不是应该打趣搬出去住的周小花吗？
两人对视，然后点点头，转身向着周小花扑去，周小花现在在想事情，哪里知道两人会拿她开刀，当然，知道也没有用，大肚子让她的动作很笨重，只能用手抵抗而已。
既然打闹一阵，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大家停了下来。
孙雅素连忙接起她的手机，然后眼角带笑的聊起来。
看着她那个思春的样子，周小花就知道他们不会一下子进入正题。
果然，两人把手机打成了电话粥，周小花和徐希月同时怒吼，“素素，先说结果。”
她们的声音明显通过电话传到了对面，两人都听见对面传来一阵哄笑，她们也会心一笑，看着孙雅素的耳根慢慢红得透明。
第173章 请父亲指点
孙雅素和徐希月打闹一番才发现自己两人那么近，相互之间闹有什么意思，不是应该打趣搬出去住的周小花吗？
两人对视，然后点点头，转身向着周小花扑去，周小花现在在想事情，哪里知道两人会拿她开刀，当然，知道也没有用，大肚子让她的动作很笨重，只能用手抵抗而已。
既然打闹一阵，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大家停了下来。
孙雅素连忙接起她的手机，然后眼角带笑的聊起来。
看着她那个思春的样子，周小花就知道他们不会一下子进入正题。
果然，两人把手机打成了电话粥，周小花和徐希月同时怒吼，“素素，先说结果。”
她们的声音明显通过电话传到了对面，两人都听见对面传来一阵哄笑，她们也会心一笑，看着孙雅素的耳根慢慢红得透明。
有了这个由头，孙雅素也发挥了母老虎的风格，直接嗔骂，很快把正事交流好，等挂掉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恢复正常。
“好了，他们在旅游社的建议下，报了峨眉温泉两日游，其实就是有人带着去和回来，并且安排好吃喝住宿，其余的节目都是自己搞，重点是据说圣诞节前后几天住宿附近有活动，可以自愿参加。”
“不是说你家那位不喜欢爬山吗？”，周小花疑惑的问道。
“他只是不想去看雪景而已，那东西对他来说早腻了，但是一般爬山什么的还行。”
既然已经有了结果，周小花就委托两人帮自己把信息报上去，价格也没问，现在这点小钱对她和闺蜜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离开了教室，她一时间却找不到地方去，平日里都牵着老公，如果他还在的话，就算是依偎在他怀里，也觉得很充实，但是现在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点都不踏实。
四下望去，最终她选择了吃点东西去图书馆。
先去食堂买了几个馒头，然后摇晃着走到餐桌前坐下。
路上遇到几个同学，看着她拿着馒头啃，围聚在一起，嘀咕起来，不时看着她的方向指指点点。
这些同学她都不认识，但看他们的样子，一个个西装革履、花枝招展的，估计认识自己，在说自己寒酸吧。
周小花看看自己的衣着，今天为了拍卖会，她为了不让大家因为年龄看轻自己，刻意穿着老气了一些，都是在熙春路买的，加一起估计也不到一千，但是相对几个月前的自己，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改变。
但是她转念一想，学校里穿着老气点而且衣服不贵的同学处处都是，不至于笑成这样，难道是吃馒头，但四顾一下，虽然吃馒头的人少，但也不是没有。
想不通的事情，她也没有继续想下去，反正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
几口吃掉馒头，又喝点免费的菜汤，她撑着后腰向图书馆走去。
在图书馆自习到八点多，周小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如果是以前，陌生电话她是一律不接的，因为有九成九概率是爱慕自己的男生打来的。
自从自己被人抹黑后，陌生电话中爱慕者已经没有，反而变成询问价钱的，虽然最终警方给了一个解释，也只是把大家的好奇心抹去了，直到爆出自己结婚怀孕的事情，陌生电话再也没有爱慕和骂自己的人，电话终于正常起来。
现在又来一个陌生电话，她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里是一个陌生女声，“请问是周小花女士吗？”
在周小花确定后，对方继续说道:“周小花女士，你好，我是王庆丰探长的徒弟慕瑶，对我师傅你还有印象没有？”
对于王庆丰探长，周小花当然有印象，且不说两人前几天才见过，就凭他认真负责的态度，就让人难以忘记。
“当然记得，他就因为我的一个怀疑，就把现场和我说的怀疑情况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是好样的。”
“他确实是好样的。”，慕瑶的情绪有些低落，但很快又说道:“他出了车祸，人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还在昏迷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周小花有些意外，难道又是谋杀？但她很快笑自己疑神疑鬼，王探长是警探，警方肯定已经调查了，确定不是谋杀。
“真不好意思，他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他。”
慕瑶连忙说道:“周女士，我告诉你不是这个意思，是师傅出事前嘱咐我，如果调查的事情出现异常的线索，就通知你一声，仅此而已。”
周小花这才想起当时和王庆丰讨论的事情，这几天事情很多，她感觉这件事情过了很久一样。
“现在应该是出现了我们意料之中的情形？”，她问道。
“是的，但是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几乎所有证据都没有发现，除了玫瑰花。而玫瑰花里我估计只有一支有问题，应该就是消失的两支之一，因为你们当时捡到的玫瑰花瓣中含有一种易挥发的药物残留，而这种药物人体吸入后就会致人死亡。”
自己又猜对了，还是说自己就是扫把星，走到哪里都容易遇到这种事情。
她胡思乱想了一下，很快收拾好心情，然后问道:“慕探长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是的，很奇怪，死者是怎么知道哪一支玫瑰有问题的，而她又正好拿了那一支。”
这种奇怪的念头也浮现在周小花心头，“更奇怪的是这束玫瑰花不是送给她的，她是怎么知道去取？”
慕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她追问起来，周小花把自己的怀疑和与王庆丰一起调查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如果是这样的话，唯一可能的就是她和人约好了，那支特殊玫瑰有特殊标记，而这个标记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是她并不知道，这支玫瑰很致命。”，慕瑶很聪明，她很快就做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测。
如果说知道玫瑰确实有毒之前，周小花只能靠直觉，那么现在她也有了和慕瑶几乎相同的猜测。
“那么你们警方会更改她的死因吗？”，周小花问道。
慕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估计不行，现在法医那边没能在她的身体里找到药物残留，也就是我们只能证明玫瑰花曾经沾染过这种药物，但不能证明她闻到过这种药物，还经手了，也不能证明她因此而死。”
“连改为死因可疑都不行吗？”，周小花继续追问。
“真不行，不过我们的法证人员还在努力，试图从她手上和身体里找到证据。”
周小花有些遗憾，“可惜了，如果当时能找到那支有问题的玫瑰就好了，我决定上面应该残留很多证据，至少释放药物应该是有一个机关，不然很快都会挥发掉。”
“呵呵，如果能查到就好了，我和师傅，都觉得上面残留的证据很多。”，提到王庆丰，慕瑶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一时间电话两头的人情绪都低落下来。
最终还是周小花先开口，“慕探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慕瑶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会追查下去的。”
“祝你好运。”
是的，这种情况下，要能查出来什么，是十分需要运气的。
在挂断电话前，周小花依旧问到了王庆丰探长住院的医院和病床，毕竟他是调查这个案件的过程中出的车祸，从道理上，她还是应该去看望。
她看了一下手机，这个电话居然打了半个小时，现在已经超过八点半，从学校赶去医院的话，她也赶不上探望时间。
回到座位上，她的心思都被这个电话搅乱了，再也看不进书籍。
她干脆把书放回原位，然后走出图书馆。
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里，周小花又走到篮球场边。
冬夜的球场边上并不舒服，在北风的吹拂下，她觉得一股寒气袭来。
她把身上的衣服裹严实一点，依旧在场边坐下。
探长慕瑶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她也努力思考其中可能的线索，她只是想尽点自己的力量而已。
可惜的是，她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根本不能从纷乱的事情中找出线头。
她用手在自己的头上拍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反正明天要去看望王庆丰探长，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被车撞了，居然差点死。
这时一个念头从思想深处闪现出来，但她一时间没有抓住，想不起自己刚才到底想到了什么，她只好放弃了。
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多，衣服表面已经冷透，她使劲抖动一下衣服，然后给李秋露打去电话。
不出意外，李秋露没有接，但是几分钟之后，她把电话回了过来，虽然她努力的平息呼吸，但周小花还是听出了她在喘气。
两人只说了几句就挂了，主要说的就是她晚上要和老公亲亲，不送他回来。
周小花看看手机，今天晚上只有自己一人，不知道文雅丽回来没有，不然自己就只能一个人睡了。
晚上孤枕难眠的人里，有方建功一个。
昨天晚上他的发泄最终还是对妻女产生了一些影响，母女两人都没有睡好。
妻子知道他今天又很忙的时候，直接带走女儿回娘家住去了。
方建功躺在沙发上，回忆着今天上午招标的事情，他觉得其中似乎有很多值得深思的问题。
明显这个软件或者说创意得到了四家公司的认可，但是大家的态度却根本不像是有重视的感觉。
最离谱的就是李氏的李磊，完全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想怎么乱来就怎么乱来。
奇怪的是白家和王家的两人还由着他闹，全程都没有反对，只是在最后要报价的时候才略微谨慎一点，这和两人的商业风格完全不同。
如果说三家公司陪着周小花演戏，把方家套进去，卖方家高价，这种也应该只是想想而已，不说她有没有这个能力，现在三家是竞争关系，在网络上争得不亦乐乎，能合作才有鬼。
从王白两家后面报价的情况看，他们也是很认真的，虽然王承鼎和白贝两人看上去轻松，但是当时自己看得很清楚，公布结果后，两人的额头上有细微的汗迹反光。
这一点可以说明两家本质上是想买下这个创意和软件的，但是两人就算面对更大的单子也不一定有现在这么紧张
同样意外的还有李磊，他当时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似乎对自己出这么高的价格很不满意，结合前面他的行为，可以推断他是很讨厌周小花。
这一点方建功自己也能想通，李家李秋露中了邪术，误打误撞被周小花的老公破解，结果移情到他身上，死心塌地的要给人做小，这件事情在富豪圈子里早就传播开了，现在看来，李家内部很多人是反对的，很明显李磊就是来恶心周小花的。
从头梳理一遍，他对李家已经不抱怀疑，但是他依旧看不明白白家和王家的行为。
方建功拿出手机，给父亲方立国打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看来父亲还没有睡觉。
“建功，你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烦恼？”
方立国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开口就直接说出来。
方建功嘿嘿笑了，“是的，我想不通。”
“你把今天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方建功立刻开始讲述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他从进入蓉城酒店见到周小花开始，一直说到周小花离去，其间他看到、听到的都说了，甚至还试图还原真实的语言、语气。
等到他说完，方立国沉默了，房间里只剩下窗外传进来风吹过枝叶的声音。
“你现在疑惑的是白家和王家的意图？”
果然姜是老的辣，父亲一下子就点到自己的关键上。
“是的。”
“虽然你没说你怎么想的，但我还是能猜测一二。在说这件事情之前，我要提醒你一个细节，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但是你没注意到。”
“请父亲指点。”，方建功额头上冒出点点汗珠。
第174章 小心腰
“你和王承鼎争执的时候，周小花提过一句话，是对王承鼎说的，你连我的成本知道得分毫不差，我都怀疑你在我家安放了间谍，你是怎么看的？”
方建功知道，这是父亲在考校自己，他思考着，谨慎的说道:“虽然王承鼎开玩笑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但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查了周小花的底细。”
电话里传来微微的叹息，“建功，你还是增强一下自己的心计，周小花只是一个人，她是不会随意把底价告诉别人的，我猜知道的人只有她和方恒，然后就是告诉你或者你的团队，现在懂了吗？”
几息之后，方建功才说道:“周小花明着是和王承鼎说话，实际上是告诉我，我的团队里有人出卖了我们。”
“还不算太笨，如果当时你想到了，就会立刻知道自己的预报价格被人泄露了，幸好你临时谨慎，又提高了一个级别，不然这个单子说不定就是王家的了。”
“原来如此。”，方建功终于明白王承鼎为什么会那样，以此类推，也知道白贝是相同情况，毕竟内鬼能够卖一次就还可以卖第二次。
在父亲的指点下，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方建功觉得自己懂的东西似乎多了很多。
“还有一个问题。”
“你是想问周小花为什么选择我们？毕竟股票价值是浮动的，谁也不知道一年后到底价格是涨还是跌，远远没有现金可靠。”
“对，一般这种情况下股票都不会按照现价转换，能顶九成就不错了，如果是这样，我们说不定价格比别人少。”
“建功终于学会举一反三了，她只是在赌而已，赌以后我们的股票要涨，同时也告诉我们，她至少一年内会和我们共进退，当然我们承诺她保持持股比例也对她很有利，因为方氏科技现在是亏钱的，要拿着这个软件发展还必须融资。”
方建功默默记下父亲的话。
挂掉手机，他思索着方舟平台的下一步工作应该可以开展起来，不过在开展工作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如果是往常，白贝应该在夜场中呼风唤雨，今天晚上却不同以往，他很老实的坐在父亲白辰面前。
两人都没有说话，白贝刚刚才把早上的拍买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白辰从桌子上面拿起一个烟盒，上面写着红梅两个字。
这是一个老牌子香烟，在他创业的时候就开始抽这款，几十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尽管香烟的味道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但是他始终是情有独钟。
他弹了两根香烟出来，丢了一根给儿子，也不管他抽不抽，自顾自点上烟，美美的吸了一口。
“哎～，香烟的质量越来越差了，看来好的烟丝都拿去做好烟去了，可惜这个老牌子。”
白贝拿着香烟，在鼻端轻吸了一下，就这样都感觉有些辣鼻，他是不会抽这种烟的，但是父亲每次发的烟他都会收下，甚至会单独存放起来。
“的确越来越差，我只是闻了一下，都感觉冲鼻子。”
“是啊，现在的人也不像以前了，那个时候大家做生意还算本分，虽然环境差点，但注意一下安全还是能做很多事情的，现在环境好了，人却不本分了。”，白辰发出感叹。
白贝看着他嘴边喷出的烟雾徐徐上升，略一思索就知道父亲是真感慨，而不是另有所指，“唯一一样的就是美女都一样。”
“一样个屁，以前的美女不会天天不是要包就是要车要房，只要给她几十块能够生活就可以跟你一辈子。”，白辰眼都没抬，随口说道，他倒是不仅介意和儿子说这些，都是男人，好色不是毛病，在这个年头，不好色的男人都是没有条件而已。
白贝笑笑，父亲这是在抱怨他的新宠又在闹着买东西，他也没介意，随口赞同，“不闹才怪，你都老头子了，别人跟着你不图点钱图什么，难道图你娶她吗？”
“所以还是年轻好，可惜没有返老还童药，不然我还可以。”
白贝一阵嗤笑，“您还是回去洗洗睡吧，梦里实现的机会大些。”
“你这逆子，连我都笑，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年轻了，这位置就不会传给你，你要潇洒还得给我老老实实的上班，哼～。”
白辰说着说着，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抽完香烟，他才略微严肃些，“今天上午你的表现很不错，虽然方建功意外调整策略，让我们错失良机，但也不算坏事，我们还有后手。”
“到底后手是什么？我始终没想明白。”
“你能想明白才怪，这么笨。不过我敢说，周小花是看出来了，不枉自我高看她一眼，可惜她不像其她女人那么好骗，不然白氏集团以后还可以一直风光很多年。”
白辰一边说话，一边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这个儿子什么都还，就是贪玩，虽然现在好一点，但天赋不是顶级，始终差一点。
白贝翻了个白眼，“你说那么多，好像就她懂你一样，有本事把她泡到手，就怕妹妹回来跟你急。”
听了儿子的话，白辰没说什么，只是得意的笑起来。
白贝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有继续提，“还是回到那个问题，你还有什么后手？”
“这个问题你慢慢想，你知道为什么周小花选择了方建功的报价，而对拿到他们的股票都不讲价吗？”
“那人不是说了，周小花要求股份占比不变，不论如何，只要股价不跌，她赚得都比存银行多。”
白辰拿起香烟摩挲着，但很快又把它放下，“如果是你，拿到后要怎么办？”
“当然是尽快上线，然后推广。”
白贝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原来是这样，推广要投钱，方氏科技基本都是在亏损，它只能增加投资或者融资，难怪周小花要股票，不管怎么得到资金，她都要分一杯羹。”
“还算不笨，好了，可以滚出去了，我要休息。”
白贝嘿嘿笑着，“小心腰。”
“滚，小兔崽子。”
周小花上课后，收拾好课本。
看看手机，才十点左右，时间还早，她决定去看望一下王庆丰探长。
想起他在工作中出了车祸，她就有些感慨，大家有现在的安定生活，就是有这些像探长一样的人在默默付出，把魑魅魍魉都消灭在阴暗中。
回到家，放下课本，换上一身长风衣，颈子上围了丝巾，然后提着包出门。
王庆丰探长住在蜀州最出名的蜀西医院，她下了的士，在门外水果摊上买了点水果，然后直奔普外科，昨天慕瑶探长说了，她师傅出了ICU后，转到普外科。
早上十点多正是住院部最繁忙的时候，往来都是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家属。
由于蜀西医院太出名，普外科的过道上都铺设了床位，这就导致行走比较困难。
周小花一边避让一边看着编号，很快就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根据房门上的编号，王庆丰住的135床就在这个病房内。
她推开病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白大褂，正围在床前讨论着，她知道这是医生查房。
不过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估计是病人太多，耽误了时间，她猜测着。
周小花没有急着进去，就在医生后面听着医生询问病情变化，不时考校一下带的学生。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查房那么慢，医生本身很负责任不说，他还带了七八个学生。
这张病床是134号，在医生讲述的时候，病人也神采奕奕的听着，最后听到医生说到明天就可以出院的时候，他开心得嘴都裂到腮帮子。
医生带着学生移到135床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站起来，不等医生开口问，她就讲了起来，但是没有多少实质性内容，主要就是导尿和大便情况。
说了之后，她期颐的看着医生，“我老公他醒来的机会大不大？能醒来吗？”
医生迟疑了，然后很快说道:“只要好好护理，他还是有较大的机会醒来。”
王夫人明白了，点点头，脸上有些失落，只有眼中还有着坚毅。
借着这个机会，医生安排学生上手检查，然后让他们讲述自己的意见。
学生讲了之后，医生照例进行了点评，做完点评后他又转向王夫人，“王探长现在恢复得很好，如果三天内不能醒来，就只能转到神经科，那边对昏迷病人的康复有更深的研究。”
“谢谢。”，王夫人很有礼貌的道谢。
医生带着学生走出病房，周小花一下子就凸显出来。
王夫人打量一番周小花，见她提着水果，猜测是看啊病人的，但她又不认识，于是询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周小花连忙递上水果，“王夫人，你好，我是李氏集团的周小花，前几天王探长正好在我们公司处理过案件，真想不到他会遭此意外。”
听到她的话，王夫人也知道大概情况，毕竟来看老公的人里，有一半以上她都不认识。
伸手接过水果，她把周小花让到方凳上坐下。
“很感谢你来看望我家老王，他，哎～，刚才医生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估计机会不大，据我了解，昏迷超过十天，醒来的机会会越来越小，如果超过三个月，应该没有什么机会。”
周小花安慰道:“他才昏迷几天，机会应该还很大，我们要有信心，王探长是很坚强的人。”
王夫人难得的笑了，“不错，这是我和老王的想法，我们会一直坚持下去。”
周小花向着王庆丰探长看去，他头上的头发已经被剃光，上面还有几条缝合线，其中一条缝合线延伸到了脸上，让他平添几分狰狞。
王夫人见她看自己老公，连忙说道:“车祸中他的头被撞了，内部有出血，只能手术清除淤血，脸上也被挂了一道口子，比较深。”
王庆丰的身上被棉被盖着，看不出情况如何，但是王夫人继续说道:“他身上虽然撞得也狠，但幸运的是没有什么大伤，交警看了监控，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应该是他伸手挡了一下，自己被弹出去，然后头撞在地上。”
流畅而熟练的介绍，周小花明白这两天她应该一直在对来探望的人介绍这些情况。
她握向王夫人的手，她的手上布满老茧，又看向她的衣服，时尚的中年妇女冬装下，穿着的是十几年前款式的旧毛衣，这种衣服她自己就穿过。
这让她对这个家庭有了一些猜测，她试探道:“王夫人，以探长这个样子，肯定需要人来照顾，你还能出去工作吗？”
她的话让王夫人脸上多了些愁容，正值中年，一般人一生中挣钱最多的时候，遇到老王这个情形，她舍不下老王，但没有工作也不行，就算老的忍忍过了，孩子还要吃饭，上学。
但是她很快掩饰过去，眼前这个女人是在来看望老王的人里唯一一个想到生活问题的人，但她不想这个陌生女人知道家里的窘迫，没人愿意别人知道自己光鲜背后的无奈。
“还好，谢谢你关心。”
周小花没有问下去，默默点头，“那就好。”
她靠近王庆丰探长，对着他说道:“王探长，我是李氏集团的周小花，你还记得吧，你让你徒弟慕瑶转告我的话我已经收到了，我等着你醒来，为我们找出真相，光明需要你来守护。”
说完，她站直身体，“王夫人，我就告辞了。”
离开病房后，她走向医生办公室，在这里她见到了王庆丰探长的主治医生刘医生。
周小花简单介绍了自己，然后问道:“刘医生，你是王探长的主治医生，我想知道他的真实情况，报告伤势和后续情况。”
刘医生已经五十多岁了，他没有直接告诉她病情，反而询问了她和病人的关系，才拒绝提供资料。
“其实我是看王探长家里情况不太好，想帮助一二，但是王夫人似乎是心气很高的人，不会接受资助的样子。”，周小花说出自己打听的目的，没有丝毫隐瞒。
第175章 不喜欢的就自己飞
刘医生倒是没有怀疑她的意图，几天来他也和王夫人接触过，也知道她的事情。
第一次接触是手术下来，她虽然很焦急很担忧，但是仍旧很平静的询问各种情况，如果不是自己看见她眼里的悲伤还以为她是没有感情的人。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病房中，王探长的队友来看望他，队长递给她一个纸包，她推辞了，她说:“我很高兴你们来看他，礼品我收了，但是礼金我就不收了，如果哪天他死了，我就厚颜收下，但是他还在坚持，我不会违背他给我留下的原则。”
……
他把这些自己看见的事情告诉周小花，周小花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直接提出帮王探长安排一个护工，不然自己也许会和王探长队友一个待遇。
同时周小花也知道王探长有两个小孩，大的是个男孩，正在读高一，小的也是男孩，正准备小升初。
王夫人本人虽然气质好，家教好，但是学历并不高，是在一家公司的仓库中当搬运工。
她了解这些情况后，立刻察觉到王夫人的危机，毕竟她经营着一家贸易公司，多少知道仓库搬运工必须经常在，特别是领导有急活时必须随叫随到，不然别人还不如请临时工。
周小花再次请求刘医生告诉自己更多王探长的伤势情况，他依旧拒绝了，她只好离去。
出了医生办公室，周小花意外的看见王夫人焦急的走过自己面前，由于太急，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与她擦身而过的人刚探望过她老公。
她注意到王夫人的手放在耳边，似乎在接电话，而她前进的方向是尽头，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相对方便一点。
周小花想了一下，跟了上去，她还想给她留可能联系方式，方便她在情况变化的时候好找自己。
当她靠近王夫人的时候，听到王夫人细细的话语，“老板，你不是说了，准我一周假期吗？现在才过三天而已，……”
……
周小花很快明白自己担忧的事情发生了，王夫人终究还是要选择去上班还是继续照顾王探长。
这种情况其实真的很容易出现，毕竟公司不是慈善组织，它要挣钱才能养得起员工。
她慢慢停下脚步，刻意拉开与对方的距离，免得误会。
王夫人很快走到尽头，终于可以放开和对方解释，争取得到谅解，只是她虽然不停的比划，但是老板明显不想再继续听她的解释，很快挂断电话，留下她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两行泪珠悄无声息的滚落。
她的手臂自然下垂，眼中的光芒暗淡，只有背笔挺的立着。
随即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然后转身就要往病房走去，才走两步，却看见周小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你还没走吗？”，王夫人不好意思装看不见，问了一句。
“本来打算走的，只是正巧遇到你匆忙从我前面前走过，看你的样子，我担心你出事，所以跟过来看看，你没有什么事吧？”
王夫人挤出一缕笑容，“没什么，只是一些烦心的小事。”
周小花摸着自己的孕肚，“在几个月以前，我刚知道自己怀孕，那个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了，各种问题接踵而至，每个问题都不是我稚嫩的肩膀可以承担的，但是在朋友的帮助下，我还是挺过来了，现在还在李氏集团上班。”
王夫人最初不知道她为什么提她自己，到后来她就明白了，她是在劝自己，当自己不能独立扛下来的时候，该找朋友帮忙还是要找朋友帮忙。她虽然是好意，但是只是周小花不明白老王的情况不同。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这句话敷衍的味道很重，周小花知道她虽然听了，但是没有实行的意愿，她想想自己以前也是觉得独善其身，不沾染任何人情才能直面任何人，不会被人情困扰，现在只觉得好笑。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夫人，“如果你想通了，可以打电话给我，只要我有能力，还是可以帮你一把。”
等到王夫人接过名片后，她又说了一句话，“王探长已经这样了，没人再图他做任何事情，你好好想想。”
如果说其它的话，王夫人也许不会放在心上，周小花的名片也会被丢入垃圾桶，但是她的这句话王夫人却听进去了，犹豫一下后把名片收入口袋中。
这个时候，周小花已经坐上出租车，她要去李氏集团混饭吃，毕竟那里的午餐几乎等于免费。
只是到达公司的时候还有点早，还有半个小时才是用餐时间。
她直接走向总部专用电梯，大厅的人都恭敬的看着她，经过昨天中午的事情，有图有真相，还是有李氏员工认识了这位亿万富豪，李氏集团的财务总监。
“周总好。”，一个路过的员工停下恭敬的喊道。
仿佛被他带动起来，距离她近的人都纷纷喊道:“周总。”
周小花只好一路点头回礼，直到进入电梯。
她用手按住剧烈跳动的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一次又一次，直到这股激动消失。
这是她第一次受到这种礼遇，幸好当时没有出丑。
等她来到27层，已经恢复常态，也许这也是她的长处。
财务一室和二室的同事都在努力的干活，连周小花走进去都没人留意，她看得出来，这次她们都很有干劲，比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上次她们可都是在聊八卦。
她满意的走出办公室，然后顺便到方媛办公室看了一下，没人，张羽争的办公室也没人，看来他出差还没回来。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上面摆放着几份文件，由于工作已经分下去，送到她这里的文件已经是经过多次审核，并且电话联系确认过的，她还是仔细看了一遍，才签上名字。
做完这些，她无聊的看着四周，心里思索着，难怪老总们整天事情都不多，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动手，早有人解决一切。
不过她也明白，如果自己没有放权，估计累趴下的也是自己。
想到这里，她突然恶趣味的想起李秋露，她今天不会把老公带来上班了吧，现在都没给自己打电话。
有了这个想法，她忍不住走出办公室，想去看看李秋露在做什么？
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她看见李秋露的秘书百无聊赖的玩手机。
“李总今天请假了。”，这是秘书的回复。
周小花再次浮起心里的恶趣味，难道昨夜她真的被老公吃了，这可是大事，只要漏了一点点风声，李家的老老少少肯定会以此作文章，就算不把她踢了，也会借此把她完全架空。
她很快又把这种恶趣味丢到脑后，可以肯定，几天没见王游，李秋露绝对忍得很难受，所以才忍不住想多和他呆在一起。
周小花心中轻哼一声，难怪她不敢给自己打电话，告诉自己今天她不上班。
回到财务部，周小花直接到办公室鼓励大家，然后就去餐厅吃饭。
不得不说，李氏集团还有一点比较好，午餐时间浮动，在规定的下班时间前二十分钟就可以去食堂用餐。
周小花到的时候，已经排了一条长队，她现在也算名人，到处都有人给她打招呼，甚至有人愿意让位给她，她拒绝了，本来队伍行进就快，也不差那么一点时间。
这次没有人在身边，她一边吃一边很随意的打量四周，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笑容。
根据李氏集团的规矩，所有在家领导都必须在餐厅吃饭，但是她看不出哪些是员工，哪些是领导。
不过她知道，真正的高层肯定没有一个在，不然大家也不会笑得这么畅快。
可以想象，李开山脸一黑，坐在餐厅里吃饭，他的四周肯定是鸦雀无声。
看来李老爷子以前的规矩也许还是有不合理的地方，也不能怪高层不遵守规矩。
周小花突然领悟到，每个公司的的管理制度也许不一定是一成不变的，时代在变化，人在变化，好的规矩不会一直好下去。
进而她觉得规矩其实也是有适应性的。老师说的果然不错，在大公司能领悟到更多，难怪她一直推荐自己到大公司实习。
午餐过后，周小花给李秋露打电话，确认了晚上她把王游送回来，然后才挂掉电话。
下午她自然的翘班了，继续回学校上课，课后，她和孙雅素和徐希月碰到一起。
“素素，他们那边是怎么安排的？”，周小花问道。
明天就是平安夜，后天是圣诞节，而大家明天早上就要出门，今天她需要了解时间安排，尽量避免造成大家的困难。
孙雅素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什么怎么安排？”
“明天的出行，你不会只顾着谈恋爱，忘了大家的活动吧。”
徐希月和孙雅素相视一笑，“你急什么？不是有旅行社安排吗？”
“不是说他们有特殊情况吗？所以需要单独行动，我们只是跟团来去、吃饭、住宿而已。”，周小花依旧有些无法理解。
徐希月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笨，大家去了就各玩各的，难道其他人插在你和你老公之间，你不觉得他们是多余的吗？所以你懂了塞。”
周小花慢慢瞪大眼睛，“哦～，你们居然嫌弃我们，觉得我们是电灯泡，这让我好伤心。”
她做作的表情惹来两个女人的追杀，一边一个痒痒挠，她最终只能举手投降。
只是女人们显然不满意自己的战果，恶狠狠的看着她，只是周小花挺挺大肚子，让两人最终还是只能望而却步。
“好了，放过你了，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在旅行社集合，尽量不迟到，到时候看导游有什么安排，喜欢跟团的跟团，不喜欢的就自己飞。”
徐希月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算是对刚才的补充。
“只是我们不是因为要搞团体活动才去玩的吗？看来这几天你们两对似乎都进展不小，已经想脱离大家存在了。”，周小花再次撺掇着。
两个女人伸出手指示意，这让她连忙站起来，抢先开溜，身后传来她们都威胁，“你还想不想活了。”
继而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种情况周小花也没有预料到，她最初知道两个闺蜜与金鑫鑫团队的人有好感的时候，还觉得开展活动是为了撮合他们两对，哪里知道活动还没开始，这两对似乎感情迅速升温，现在居然有脱离团体的趋势。
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这边李月林似乎没有参加，而金鑫鑫团队还有两个男生单着，看来这次团体活动有些失败。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交易的事情，虽然当初自己是委托给李月林负责召集人开发，但是最终没花多少钱，现在自己把软件卖出去了，利润很高，怎么也不可能就原来那点开发费用就把他们打发了。
她拿出手机给李月林打了电话，询问她在哪里？
凑巧的是，她也刚上完课，从教学楼出来，两人约好在图书馆外见面。
周小花到的时间略微晚了一点，她到达图书馆的时候，李月林已经等在哪里了。
她拉着李月林绕过图书馆，来到背后的小树林，这里是人少的地方。
“校花，你把人家带到这里来做什么？人家好怕怕～。”，李月林低声说道。
这个戏精，周小花配合的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这里这么安静，你说我想做什么？”
“不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
周小花恶狠狠的说道:“你能有什么？哼～，本大爷赏你两百万，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月林拍开她的手，反手勾住她的脖子，“有你这么漂亮的大爷，你叫奴家做什么，奴家就做什么。”
周小花微嗔道:“月林，你学坏了。”
李月林的手捂住嘴，咯咯笑起来，“还不是你们这些腐女，天天在人家面前摆弄，能不学会。”
“这些可不包括我，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周小花叫屈。
第176章 泡妞团队
“我不管，反正人家是学的你们的。”，李月林颈子一昂，像就义的烈士一般，十分硬气。
周小花忍不住笑得在她身上连捶几下，半响后才停息下来。
“说正事吧，上次做的软件我赚了。”
李月林眨巴两下清澈的大眼睛，平静的说道:“校花，你赚多少是你的事情，我们做分包的，只拿自己那份。”
“我又没问你眼红不？我是赚钱后觉得当初雇佣你们太小气了，打算给你们发红包。”，周小花一副土豪的样子。
李月林听到红包立刻眼睛就笑得弯弯的，把手一伸，“红包好，我喜欢。”
周小花手心向下和她伸出的手击掌，“你不是只拿你那份吗？”
“一码事归一码事，做事的钱是做事的钱，红包是红包，嘻嘻，人家有预感，要成小富婆啰。”，说着，她再次伸出手来。
周小花再次拍开她的手，“你以为红包是几张票子，一手就可以拿下，把你的账号发给我，总共两百万，你作为中间人、召集者，独占一成，其余部分你自己看贡献分配。”
李月林被她的话震惊了，“两百万，你疯了吗？你自己才挣多少钱，恐怕把你卖了都不值两百万。”
周小花连忙捂住她的嘴，另外一只手示意她小声点。
李月林迅速挣脱开，继续说道:“说真话，我们自己编的程序，我们自己知道，这个程序在大公司里，同样这么多人开发，也只需要付出不到一百万，所以软件你最多可以卖几百万而已。”
周小花当然知道软件本身价值只有那么多，但是有了软件后，自己的创意立刻领先三个月时间，这才是那些公司愿意花钱的原因，在这种情况下，时间就是金钱，用一点几亿去换取三个月时间，占据市场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份额，绝对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同样她也知道，如果不是有他们帮忙，自己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做好。
她诚恳的说道:“我赚了很多，这点钱真是给你们的分红，我希望以后有机会，还与你们进行合作。”
李月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赚那么多是你自己的本事，但是谁也不会嫌钱多，既然你愿意发红包，我也不会推辞，就代他们谢谢你。”
周小花很快通过手机转账，向李月林转了两百万。
很快叮的一声传来，李月林收到银行发来的短信，她瞪大眼睛看向周小花，“还真是两百万，我可告诉你，你挣了那么多，千万不要偷税漏税，不然牢底都要坐穿。”
周小花白了她一眼，“这话应该我说给你，我计算的税里可没有你这一部分。”
李月林同样丢了个白眼给她，“啰嗦。”
说话间两人相视而笑。
“说正经的，这次圣诞节团队活动你怎么没参加？”，周小花捅捅李月林问道。
李月林不屑的哼了一下，“你还没发现吗？这次活动就是那两对自嗨而已，也只有你才相信他们，男生那个团队哪里是创业团队，明明就是泡妞团队。”
从她的话里，周小花觉得有好些怨气，突然觉得其中有很多八卦，而这些八卦自己却不知道。
她拉着李月林走到最近的石凳，顾不得石凳冷得刺骨，连忙问道:“月林，快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怎么觉得好像和你们脱节了。”
“哼～，你才知道啊，整天不是挣钱就和你老公在一起，哪里关心过我们。”
“哇，好大股酸味，赶紧把陈年老醋倒出来，不然酸都把你酸死了。”，周小花一边说一边用手在鼻前扇动。
李月林没有给她一般见识，开始讲述这段时间的事情。
自从两个团队认识以后，金鑫鑫团队的人就隔三差五的要求两个团队联谊。
最初孙雅素她们还参加过几次，每次都是AA，大家也没有觉得有些什么。
随着自己团队确定创业项目，并迅速的筹资到位，开始开店，大家都忙了起来，好几次联谊都推辞了。
店开起来后，在大家努力下，很快有了盈利。
金鑫鑫团队又要求联谊，在联谊上把孙雅素和徐希月两个妮子捧得很高，加上她们的确在开店上起到主导作用这样双方一拍即合。
此后联谊越来越多，李月林很快就烦了，她自己学习时间都不够，哪里愿意每次都去听废话。
所以李月林后面就没有去了，但是金鑫鑫团队的队长金鑫鑫却经常约她，借口经常换，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想追求她，但是她后来直接把他拉黑了。
由于有自己的经历，李月林也对孙雅素和徐希月有了更多的关注。
很快她就发现金鑫鑫团队的陈曦童在追求徐希月，张宇书在追求孙雅素，在团队活动之外，他们经常约到一起吃饭。
李月林这才知道，金鑫鑫团队虽然在谋求创业，但同时也是在物色女朋友，而自己寝室的团队正好符合他们的目标，除了周小花外，其余三人都不算差，家里不穷，人也不丑。
此后的事情就这样发展下来，而组织圣诞节团队活动就是金鑫鑫团队提出的，美其名曰加深两个团队合作，其实有两个目的，一是给金鑫鑫追求李月林创造机会，一是让另外两对深入交流。
至于周小花和另外一个农召宁，都属于有自己对象的人，也能自己玩自己的。
听完李月林的讲述，周小花看向她，“难道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个金鑫鑫似乎还是不算差吧。”
“切～。”，李月林不屑的竖起中指，“他们那个团队就他是最恶心的。”
周小花不解的看着他，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他们那个团队两个大四的，一个是他，另外一个就是那个农召宁，大家都知道，大四就是毕业前最后的考验，这个时候还找女朋友，还是找大二的女生，我只能呵呵，其余两个怎么说还是大三，多少有一年左右的时间相互了解，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周小花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她没有明说，但话里已经表达出来，金鑫鑫其实就是想快速找个女朋友，体会一下爱情，然后以事业爱情不能两顾为借口，毕业后就蹬了女朋友，重新找，当然也有可能保持关系，但是大家都知道，如果在一地还好点，异地的话，基本就是分手的结局。
“月林，也许别人不是那么想的呢，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说不定别人就是对你一见钟情。”
“呵呵，是一只眼睛对我钟情了，另外一只眼睛还在外面寻找。”
周小花第一次听到她是这样理解一见钟情的，不由笑起来，“你啊，那就算金鑫鑫不对，你对他有意见，怎么会对这次团队活动也有意见？”
“你难道到现在还没领悟到，出去后自由活动，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我跟着你当你们两个的电灯泡？”
李月林的话让周小花也有些情绪低落，“好吧，我理解了，可惜我了解得晚了一些，不然我也不会参与，毕竟出去后我和老公两人也不知道往哪里转。”
远处的铃声传来，李月林看了看手表，匆忙说道:“你们两口子往那里转都可以，反正是旅游，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实在不行，在酒店睡一天也行。好了，我下面一节课都迟到了。”
周小花摆摆手，“你快去吧，我自己明白。”
看着李月林远去，周小花无奈的摇头，她也不知道事情居然是这样。
现在看来，自己参与这次活动果然还是有些冒失了。
其实从最开始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有些苗头，要考虑大家的意见，但大家都有自己的偏执，而偏偏大家一直纠缠在这些小细节上，迟迟不能决定目的，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联络的人主要精力用在恋爱上，所谓的考虑细节不过是他们相互打情骂俏而已。
平安夜这一天一大早周小花就带着王游起床。
七点刚过，她就牵着王游出了门，老公的背上背着一个大包，里面是周小花为两人准备的一套睡衣和一套以防不测的换洗衣服，她自己则背着一个小包，里面都是女孩子的小东西。
由此可以看出，虽然只是两天的小旅游，周小花还是为两人考虑周到。
她给孙雅素打了电话，结果孙雅素告诉她她们已经出发了，这让周小花只能酸溜溜的回了句，“真是见色忘义。”
挂了电话，她又给徐希月打过去，得到的答复是让她先走，依稀间，她听见对面收拾东西的声音，虽然没有听到陈曦童的声音，但是她可以猜测到陈曦童在宿舍楼下正焦急的等待。
周小花再次冒出句，“奸夫淫妇。”
两人在校门口打了的士，清晨的车还不算很多，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到了集合的旅行社门口，那里已经聚集了六七个人。
周小花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先出发的孙雅素两人，看来他们是先去吃情侣早餐去了。
她也看出来，早来的人里也是成对的，其中还有一对已经花甲，看来老人也来赶时髦。
领队介绍了一下她自己，林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然后大家都添加了她的微言和手机，方便旅游过程中联系。
在等待其他人的时候，周小花也认识了那对老人，男的叫全拥军，是个退伍兵，退伍后当了某公司后勤，现在已经退休，女的叫王爱菊，曾经的环卫工人，也已经退休，他们这次旅游是儿女安排的，主要还是让他们感受一下悠闲的退休生活，而不是整天在小区里谈论家长里短。
好奇是相对的，在周小花打量别人的时候，她也成了别人关注的焦点，毕竟她们这对都太漂亮了，反而夫妻不像夫妻，姐妹不像姐妹。
喜欢谈论八卦事情的老年人夫妻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她，关心起她来。
最初王爱菊还只是说她媳妇是怎么护理的，慢慢变成你要注意什么，那些能吃，那些不能吃，内容也从最初的科学变成传统。
周小花估计她后面说的老传统应该被她媳妇批评过，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带着怨念，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不做，以后老了还是自己受罪。
她拉着自己老公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甜甜的满口应是，对于别人的关心，她也不好上纲上线，批评老封建思想。
在老两口知道王游是周小花老公后，他们还是发出感慨，这孩子真俊。
周小花甜蜜的抱着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肩上。
这一幕让两个老两口都羡慕不已，更不用说那两对年轻人，男生一直示意女生，别人老公都是怎么做的，可惜只得到一个卫生眼。
在谈笑间，其余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很早就出门的孙雅素和张宇书还没到，周小花反而先看到了农召宁和他的女朋友金玉珊。
农召宁她已经见过两次，金玉珊却是第一次见面，很漂亮的一个女生。
农召宁介绍她是蓉城技术职业学院的学生，已经通过专升本考试，明年再读一年本科，她就可以考研。
这让周小花有些吃惊，本来上专科的学生基本成绩都不怎么样，但是这个女孩居然能脱颖而出，不仅专升本成功，还有把握读研，这让她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金玉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快说道:“我高考的第一天，父亲送我去考场的路上出了车祸，他去世了，我缺考两门，考了的学科也不在状态。”
不错，换个人考砸了也许就复读一年，重新考个好点的学校，但是这个女孩却直接上了专科，选择了低起点，然后在逆境中发愤图强，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周小花思考着，眼睛看向农召宁，相对而言，这个男生普通了很多。
根据自己的观察，在金鑫鑫团队中，农召宁一般没有自己的主见，属于比较软的那种，也许可以用老好人来形容。
一直以来，周小花至少没有看见他发表过自己的意见，谁提出来的意见他都说好，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第177章 猝不及防的狗粮
这一切在周小花的脑海中只停留了一瞬间，她很快竖起大拇指说道:“金姐了不起。”
“当然了不起不看看是谁的女朋友。”，农召宁一边说着一边揽住金玉珊的肩膀，侧过脸，带着甜蜜的笑，宠溺的看着她。
农召宁轻嗔，“讨厌～，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那么肉麻兮兮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嘛，我只是宣示一下主权而已。”，农召宁说完直接亲了亲她的脸颊。
周小花猝不及防的被喂了狗粮，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她看向自己的老公，根本就没有看向两人，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一种满足感浮上心头，他虽然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能够表达自己的爱，但是他的目光却时刻追逐自己的身影。
短暂甜蜜后，她看向四周，在几人聊天的时候，又到了几人，但是其余的朋友依旧没有到来。
很快，她听到领队拍拍手，在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后，用小喇叭说道，“峨眉两日纯游团的团友们注意了，我是团队的领队林玲，这次旅游就由我为大家服务，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先点下名，点到名字的请举下手，这样我好知道谁来了，王爱菊……。”
每点一个人，她就在名单上打钩。
在点到周小花的时候，她举手，顺便也帮王游举手。
一分钟多点，领队就完成点名，她皱着眉头看着点名的打印纸，然后抬起头说道:“本团应到团友31人，现在只到了26人，还有5人没到。等下到了的团友先扫码加微言群，我联系没到的朋友。”
说话间林玲拿出一张印有群二维码的纸，让大家自己扫码进群。
而林玲自己则开始拨打登记的手机号码，不过一会儿后，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周小花当然知道没来的都是自己团队的人，孙雅素和徐希月两对，还有金鑫鑫，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开始拨打孙雅素的手机。
“喂，素素，你们到哪里了？”
周小花这么问只想知道她们的位置，但是听到的却是她的抱怨。
在素素的簌簌叨叨中，她终于搞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昨天晚上孙雅素和张宇书就约好后面两天要过得浪漫，于是两人约定第二天早点起来去熙春路上的龙抄手吃早餐，为浪漫开个好头。
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两人根本忘记所有的店铺都有开门时间，不是专门为他们服务的，而龙抄手营业时间是从早上九点开始。
当他们兴致勃勃的赶到目的地时，店铺是铁将军把门，为两人泼了冷水，如胶似漆的浪漫被水冲得支离破碎。
两人很快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心情难免低落，于是就打算在附近随便找点什么吃。
在心情压抑下，两人自然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不管说什么，总有一个不满意，说话语气也不是很让人舒服。
一次两次，两人都觉得对方似乎对自己有意见，于是慢慢开始抱怨对方。
最终两人开始争吵，尽管他们都知道情况怎么样，但是谁都放不下自己的面子，现在处于谁都不理会谁的情况。
用孙雅素的原话，是这样讲述的。
“人家是女孩子，他难道都不知道迁就一下人家嘛，难道他为了自己一点面子都不愿意放下，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分了。”
“我们都是大人了，都知道大家能走到一起，肯定都会有所改变，相互有所迁就，只有双向奔赴才容易奔现。”
“我发现最近都是我在让步，他一贯固执己见，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应该考虑多一下和他的关系。”
……
周小花这才知道为什么领队林玲脸色那么难看，在集合的关键时候，一对小情侣居然吵架了，他们虽然也在赶来的路上，但是肯定会对团队活动产生影响。
她同情的看了一眼林玲，这下够让她伤脑筋。
趁着还有时间，她又给徐希月打了电话。
与孙雅素的电话已经让周小花足够诧异了，他们的问题只是情侣磨合过程中经常遇到的吵嘴而已，大家常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就是这种情况。
让周小花完全惊爆的是徐希月两人完全处于冷战状态，按照徐希月的说法，情况似乎完全向着感情破裂的方向滑去。
早上徐希月挂了周小花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抓紧时间收拾东西，然后拖住东西下楼。
两人倒是没有想搞浪漫什么的，毕竟徐希月有个超级好看姐夫，又把用各种浪漫把姐姐宠上天，所以她的眼光明显比孙雅素高多了，已经免疫常规浪漫。
她们出门就随便吃了点东西，在校门口打车。
在车上，两人照旧开始嬉闹起来，动作幅度太大，让的士都抖动起来，最终连司机羡慕年轻真好，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们注意安全，不要在车上打闹。
两人也觉得这样不好，于是停下嬉闹，这个时候，从陈曦童的口袋里掉出一个小纸盒子。
徐希月眼疾手快的抓起来，一看上面的字眼杜蕾斯，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毕竟在这个网络年代，没有绝对纯的女孩，纯到连安全套都不知道。
她很快询问陈曦童是什么意思？
陈曦童嬉皮笑脸的说道:“你明白的，就那样的。”
徐希月一下子就发火了，摇晃着杜蕾斯，“我们是去搞团队建设，不是满足你满脑子龌龊思想。”
“月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男女朋友一起出去旅游，目的不就是为了加深了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陈曦童依旧轻松的说道，在加深了解几个字上海刻意说重。
徐希月看着他的样子，一把把杜蕾斯摔在他的脸上，怒斥道:“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我们才交往不到一个月，你问过我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连续被她吼叫，还被杜蕾斯打在脸上，而这时车上还有司机看着，陈曦童的脸上挂不住了，一巴掌抽在徐希月脸上，“你叫什么叫，装什么纯，大家耍朋友不就是为了体会生活，我们是男女朋友，这种事情迟早要做的，今天日子又好，我都把一切安排好了，虽然没有提前告诉你，但是你应该懂的。”
徐希月捂着脸，看着陈曦童，觉得他是如此可怕，她呵呵笑了，“陈曦童，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分了，你是你，我是我。”
说完她又对司机说道，“师傅，停车。”
陈曦童这才觉得自己冲动了，于是伸手去拉她，但是被她在手上打了一巴掌，当司机停车后，她递给司机十元，“师傅，车钱我出一半，多的就送你了，谢谢。”
说完拉开车门，走下出租车，从尾箱中拿出行李箱，沿着街道离开。
陈曦童后悔了，要下车追，但是慢了一步，又被司机拦着要车费。
周小花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徐希月正在街上当幽魂，至于陈曦童在哪里，她已经不再关心。
也许是受到宠溺姐姐的姐夫影响，徐希月更喜欢的是暖男型男生，从表面看，陈曦童就表现得和暖男一样。
本来她和陈曦童吵架也只算小事，毕竟男生想趁着节日，加深男女间感情，也是情有可原，但是陈曦童的一巴掌把她打醒了。
她看清楚，陈曦童并不是像平日里表现的那样，是一个暖男，反而是把暴力隐藏在温暖下面，他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
短暂一个月的交往，两人的感情还很肤浅，徐希月已经下定决心分手。
当把一切苦水都吐给周小花后，她终于自己开解了自己，“校花，等着我，我立刻打车过来，当你们两口子的电灯泡。”
周小花苦笑，只能把被打搅的不满发泄在老公身上，在他水嫩的肌肤上掐了几下，惹来他不解的目光。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只好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表示歉意，惹来他的回吻。
周小花及时喊停，对呆子来说，每次亲吻都表示允许他进一步，她还不想被人看了去。
摆脱了老公的纠缠，她抬起头，却发现领队林玲近在眼前，把她吓一跳。
“哎呀，领队，你有什么事情吗？”，她问道。
林玲挤出一个笑容，“你刚才好像说过和他们是同学，就是还没到的那几个。”
虽然领队没有直接说要做什么，但是周小花已经领悟到她要说的内容，“你是想让我督促他们尽快来，或者下决心不来？”
对周小花的聪慧，林玲只能说道:“谢谢。”
周小花耸耸肩，“我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除了金鑫鑫还没来得及问，其余的人应该还是会来的。”
“我已经联系过金鑫鑫了，他正在安慰他的朋友，我马上再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女生都会来。”，
林玲立刻接道。
周小花知道，两个女生都来了，那两位还是会来的。
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团友们都开始不耐烦，有人已经开始喊领队组织上车出发。
“请大家先把行李放好，然后在车上就坐。”，林玲喊道。
周小花也带着王游上了车，由于基本上都是情侣，所以都是坐在一起，估计最后到来的几人只能坐在最后一排。
两人刚坐定，周小花就看到孙雅素一个人走了过来，远远的，张宇书跟在后面，一脸的不爽，不时还拿路边的垃圾或小草出气，踢上几脚。
孙雅素一上车，周小花就招呼她，只是没有多余的空位，她只能去最后一排。
跟在后面上来的张宇书也走向最后一排，两人一人一端，互相不理不睬。
周小花看了觉得好笑，如果两人都把嘴巴嘟起，头扭向相背一侧，就完全和两个小孩子一般。
看来欢喜冤家不过如是。
没多久，徐希月也来了，坐在最后一排，挨着孙雅素。
最后到来的是金鑫鑫和陈曦童，一上车，陈曦童就极速奔向徐希月，向她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反正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徐希月说道。
陈曦童还想说些什么，林玲已经叫大家坐好，司机要开车了。
于是最后一排就成了金鑫鑫坐中间，两对吵架的男女分坐两边。
一路上张宇书和陈曦童都在解释，但是没有什么用处，反而是最后几排的人听烦了，吼了他们几句，他们才闭上嘴。
毕竟大家出来都是为了开心，而不是糟心。
路上，领队林玲抽空把行程介绍了一遍，一路上会由她带领大家上峨眉。
从蓉城到峨眉的路程不短，要两个半小时左右，由于晚了半个小时上路，大家到达峨眉山下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
幸好旅行社预先做好准备，一切都安排好了，在酒店取了房卡，大家就进包间吃饭。
包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菜肴，水煮肉片、大蒜鲶鱼、凉拌鸡什么的都有，分量也足，一看就口水直流。
周小花还是第一次旅游，她觉得旅行社不论从服务还是什么的都很不错，完全没有网络上提到的那些烂事。
她心想也许是因为报的纯游团的原因。
前两天她还专门在网络上看过，害怕遇到纠纷。
现在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饭后，周小花并不打算跟随团队上金顶，她和领队林玲报备，然后回酒店。
小小的休息之后，她正准备带着王游出去短途游玩一下，这时候听到过道里有说话的声音，她感觉很像陈曦童的声音。
果然，很快响起徐希月的回答。
两个人的话周小花都没有听清楚，但已经能认出是两人的声音，联想到早上的情形，她猜测现在又是陈曦童在向徐希月道歉。
想到这里，她也不好意思出门，免得打搅两人的交流，也不好意思站在门边，毕竟偷听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她不好意思听，但是两人的话语声却越来越大，逼得她不得不听。
“……，月月，真的，男人嘛，在这种时候总会有这种期待，要做好准备的，毕竟到了晚上，我们感情到位，真要发生什么，那不是顺理成章嘛，而且我也没有要强迫你意志的意思，到时候你不同意，我也不会一定要怎么样。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可以可以发誓。”，陈曦童急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