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候大妈家的“高利贷”
宋大妈哭出了声,大姨也是哭的稀里哗啦两个人哭着说:“哎哟哎哟呀!我的妹妹呀,我的候珍珠妹妹哟……”!
胡同里一阵乱,我知道是翠花胡同的街坊邻居都去了..
宋大妈的一段话让我吃惊不小,因为我不是“郎书军”,我只是个张的相似的冒牌货;
宋大妈抽泣着说:“书军呀、你小时候可是吃过你候大妈的奶水呀!你小时候在“南池子”住,你妈的奶水不足,每天你妈抱你来,候大妈的女儿和你一起吃,你候大妈可是个要强的人,唉!她女儿,“史萍萍”跑去抗日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昨天晚上你候大妈和史大爷才回来,出去找女儿三个多月了.....”
我立刻站起来说:“我..我知道,刚刚听到我我....我现在就去”!我极力掩盖着自己的慌乱!
在牛大柱的带路下我们跑到人们围着的一院子里,院子里的街坊邻居们都眼睛都红着,女人们抹着眼泪.........
我慌乱的走进屋子里,坑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大个子瘦弱的老妇人,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大个子老头,脸上挂着泪珠,一个是卢大妈在哭;
我走近看这个“已经死去的候大妈”,她的脸上还有跌倒擦破的血迹,我跪下先磕头,这是晚辈对长辈倒头(注:人死了);
我伸手去摸“候大妈的手”,我心里一惊,手没有凉,手还是软的!人死了应该是开始“发硬”,难道“俣大妈”没有死?我心里想着,我站了起来,在摸了一“候大妈”手腕......
我感觉到好象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候大妈没有倒头,你快点把她翻过来,用力拍他的后背...........”
在众街坊的目光下,我忽然大叫“来几个人帮忙,候大妈还有救!快点来帮忙”;
我的话音刚落“吁泽良”已经窜了过来,“把候大妈翻个身,快点”......
我在候大妈瘦弱的背上用猛拍了几巴掌,“候大妈”忽然从口中吐出来几块“黏糊的东西”,然后猛然喘气,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屋里已经有十来个人了,众人睁大眼睛从不解,到惊喜,再到喜悦的哭泣,“书军救活候大妈了……”;
我蹲下来伸手拾起候大妈吐出来的那黏糊糊的东西,是“蒸了已经发馊的土豆”,我扔掉手中的东西哭了;
我这一哭,街坊邻居们反到没有人哭了,都看着我,我看着躺在炕上的候大妈;“候妈!你怎么吃发馊的土豆呢……都是我不好!......”;
我真哭了!为一个母亲哭泣,为一个敢去抗日女英雄的母亲哭!在这个时代谁不怕死,谁肯为国家抛头颅,而去为一个国家民族的尊严洒热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候大妈没有死,我只是那时候有种强烈的感觉,老人家没有死,好像有人告诉我去拍老人的后背........
我忽然对街坊们说:“谁家在白糖或冰糖”?没有人回答我,我忽然明白了,白糖和冰糖在当下的北平是“紧俏物资”,都被日本人和有钱人控制........
我看见大姨看着“英子”,“英子”的双眼已经看不出“混浊了”;“宋大妈,快去粥铺给候妈做碗棒子面粥,我去一下吗上回来,吁泽良你和我来”!
我俩跑回院子,“吁泽良,你看家!”我跑进屋里取了钱向“鹤寿堂中药铺”跑去.......
在去“鹤寿堂中药铺”的路上我己经想到了“杂志医录”书中记载的一付“钓命汤”,跑进“鹤寿堂中药铺”里面坐着老掌柜,看到我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便说“先生,可有急事”?
“我要抓五付药”我急切的一抱拳对老掌柜说,老掌柜亲自上阵,在我的口述中开始不停的拉开关上装药的“抽屉”,“人参,红参,丹参、黄精,黄芪,郁金、大枣、龙眼肉、知母、益母草、柴胡”抓五付药后,老掌柜怎么也不肯收钱!
我只好说:“谢谢!明天我来给你孙儿看”!
我在一路小跑的跑回翠花胡同,候大妈院子口依然有很多人,我对街坊们说:“我给候大妈煮药,一会过来”,街坊们看着我,他们的目光中有一种感激,他们小声说这什么,我无心去听!
我心里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对一个女英雄的尊敬!这个年代,有谁肯把自己的头颅绑在腰带上,去维护自己民族的尊严!我眼前有一个,我必须去帮助这个“英雄平凡的母亲和他的父亲”,我只是觉得自己要有良知!
在“吁泽良”和我煮药的时候,大姨和宋大妈领着“英子”和丫头回来了,大姨和宋大妈眼睛红肿,俩人还不停的抹着眼泪,宋大妈问我“书军!街坊们可说你是大富大贵的人,听你卢大妈说你去的时间侯大妈已经断气了!但是你怎么知道你候大妈还能救活”?
这时不但是大姨睁着好奇的双眼,吁泽良也是!
我在不经意间发现“英子”的双眼也看着我,我心里一惊,难道“英子”已经好了?!?
我笑了笑说:“哦!那个在前几年时碰见过一次,人太饿了,又吃了发馊的东西,就会出这样的问题”我只能这样解释!
幸亏吁泽良对我说:“书军大哥,药开了”才替我解了尴尬局面,我抹了一把汗,一阵热风吹来,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将药倒入一个大碗中,将砂锅清理干净再煮上“英子”的药,我便端了一个“大碗汤药”向候大妈家走去;
胡同里的街坊在我背后说:“还是书军有良心,还记得候大妈给他喂过奶!.......”
院子里还有几个街坊,我也顾不上打招呼,走进屋子里,候大妈依旧躺在炕上,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看着房顶,史大爷坐在炕头看着候大妈发呆,“候妈,把药喝了吧!喝了就好了!”我走到炕边说,候大妈看着我;
忽然眼泪又流了出来,我的心有种被刀割的感觉,我也奇怪,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第一见呀!还有不沾亲带故的人!假如我是“郎书军”也算数,但是我不是呀!难道是“郎书军”的魂魄上了我的身!
我想归想,史大爷已经扶起候大妈了,候大妈坐在炕上,慢慢地接过我的碗,“沣烨、让你给我破费了”候大妈有气无力地说完,一口一口的喝着药!
“沣烨?是谁?明明是候大妈叫我!难道是我的小名”我心里想着,瞬间是满肚子疑问?
我坐在炕边,看着这个屋子,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连张破桌子凳子都没有,再看这个坑上,就是一张破凉度,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我心塞的不行,我看着史大爷说:“史大爷你吃了没?”史大爷说:“刚才你卢大妈和萍嫂给送来吃了”!话音刚落,门外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紧接着屋里走进来四个彪壮的男人,我看着这四个男人皱起眉头问:“你们有什么事?”;
一个男的眼睛一瞪说:“我们是来收钱的,这俩个幸亏没死,死了谁给我们还钱呀!你他丫的是什么人,少管闲事!”;
我还没有说话,史大爷吓的哆哆嗦嗦的说:“你们昨晚上把房契都拿走了,还要!”史大爷说着的时候我发现老人吓得“尿裤子了”,候大妈想挣扎着爬起来;
我一边站起来一边伸手挡住候大妈说:“候妈你别动了,有我在!史大爷你别怕!先坐下来休息”,我转回身对着那个男人说:“欠你们多少钱?”,“哟!他二大爷的,还多了了“青雏”(注:不知道轻重)”另一个壮汉冷笑着说;
“我们借了三十块大洋,你们拉走了我家所有的东西,昨晚上又拿走了房契”,史大爷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气愤的说,我冷冷的看着这四个彪壮的汉子,“俩们俩老不死的还要还二十块大洋、下个月就是六十块大洋”另一个男人嚣张跋扈的说;
我明白了!候大妈为什么吃发馊的土豆,这是“驴打滚的高利代呀”!我的怒火瞬间冲头,“要钱没有!你们想怎么样?”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哟!哥几个今天有人皮松了!”一个壮说着就一拳打来,我也一拳打去,“扑通”这个壮汉直挺挺的倒地,已经动手了,那就是先下手为强,一阵拳脚并用,我也被打出了鼻血,这是为了护住史大爷!
当四个人倒地的时候,吁泽良和几个嫂子、大婶跑了进来,“吁泽良”虽然个子小,但毕竟是从战场中搏杀过来的,下手之狠,打的四个壮汉只是抱着头大骂,我抹了一把鼻血,我对着一个壮汉的小腿就是一脚,“咔嚓”骨头断裂声,让“吁泽良”停顿了一下,让几个街坊嫂子和婶子吓得向后退,“婶子、嫂子你们看着候大爷和史大爷,我一把抓住一个猛的拧住他的胳膊向上用力一提“咔嚓”一声,拧断他的胳膊,向前一推转身找到另一个,对着他的迎面两拳小腿一脚,又是“咔嚓”一声........
另一个已经夺门而出,“吁泽良,不要追”我抹了一把鼻血喊!接着说:“让他回去报信”
第305章 一个好汉三个帮
吁泽良,不要追”我抹了一把鼻血喊!接着说:“让他回去报信”..........
“吁泽良”停止了追赶,一脸杀气的看着前面跑的男人,吐了一口唾沫!我此刻脸上和衣服上都是血,一个婶子端了一盆水让我洗了洗满脸的鼻血......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心里想几天没有练身体,又吃亏了!心里真是懊恼不已……
街坊邻居们已经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我和“吁泽良”拉着那三个被打断胳膊和腿的男人到了胡同的路上,这三个男人躺在地上疼的呻吟........
顺手拉过来一个凳子,坐在上面,这三个收“高利贷”,显然被我的凶狠打怕了,疼的哼哼唧唧,但是看到我眼露凶光的样子,也没有再骂脏话!算是灵光.........
大姨、宋大妈领着“英子”和“丫头”也来了,当问清情况,也是气愤不已!
卢大妈告诉我:“书军呀!这有些麻烦,这些是专门放高利贷的帮会,打手很多,听人说是叫什么“堂”的帮会,是天津卫的都很厉害“角”....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回身在人群中找“吁泽良”想让他回去给我拿个什么刀或斧子来,但没有看见人;
“这小子肯定是找武器去了”我心里想!
一个嫂子给我提了一壶水:“书军,先喝水,我让孩子去叫咱翠花胡同拉包车的人都回来,嫂子帮你”,这个嫂子手里拿着一个大剪刀给我看了看!我心里一阵感激.....
“吁泽良”提着一把长刀走到我面前递给了他,脸上一脸的镇定!长刀随然生锈,但我拿到手里还挺压手的,“谁家有磨刀石,给我用一下”不一会一个“小小子”抱来了一块磨刀石,后面还跟着一个驼背老头,“书军!田大爷给你磨”......
翠花胡同又热闹了,胡同拉黄包车的一辆辆都满身大汗的跑回来了!没有人问我,没有人去洗脸,手里拿着从家拿的棍棒和菜刀.......
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
胡同的一头走过来三四十号彪壮的汉子,手里拿着长刀和木棒,为首的一个光着膀子一面横肉,后面跟着一个老头,胡同里瞬间静了下来……
“田大爷把刀给我!街坊们这事情你们不要管,是我郞书军的“梁子、过节”今天不给我说个一二三,就别让血溅在街坊们身上!”!我大声的说完,提着刀就迎着来人向前走,吁泽良提着二把不一样的斧头跟在我身后!
胡同里的街坊汉子也是跟在我身后不远处,一些年轻的嫂子和婶子也拿着大剪刀,“咚咚”的拐杖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看了一眼,牛大爷的姑娘“牛翠红”手里拿着菜刀,跟着大家一起在我身后.......
我心里想:“杀他几个我就离开北平!正好可以脱身而去”!
上过战场的人,杀过人的人,发怒时身上有一股“杀气”,这种杀气会让跟多人害怕,我不是拿着刀吓人.......
忽然一队警察端着枪冲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也吓得不轻,竟然吓得忘记了端起枪,陈股长大声的喊:“三爷,千万不可冲动,给我个面儿,三爷!”陈股长的喊声让我恢复了一些理智!
那三四十大汉也停止了后退;陈股长跑上前一抱拳:“三爷千万不要动手呀!要不兄弟我难做!到底怎么了回事呀,都动刀了!”;
我没有看陈股长向侧面一步眼睛一翻大声说:“去你大爷!今天不给我“奶妈”一个说法,我今晚上杀光你们什么狗屁帮什么狗屁会!去天津卫烧了你们的帮会”!
我的话在众多看热闹的人耳朵里,就是大话!吹牛逼的话!
陈股长尴尬的笑着说:“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说,三爷消消气!”
我把刀扎在地面,将今天候大妈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陈股长听完,转身回去给那个为首的小声说了一会!
对方的几个人的脸色一变在变,最后警察陈股长和为首的大汉及那个老头走了过来,向我一抱拳说:“今天是我们不对,请门外三爷给我兄弟们个面,就此翻过,您“奶妈”的东西如数奉还,我“红展帮”给予补偿!和三爷就此翻过,给兄弟们个面,把伤的兄弟领回去看病!”;
这个世界上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我也知道见好就收!
我也一抱拳说:“五岳三归,青红丝连五湖四海,须弥山门一根棍”我报出了江湖切口,这两个“红展帮”的相互看了一眼,和陈股长一起抱拳:“东西风长,南北四方客船!上山拜山门一路”!我沉着面冷冷的说:“就此翻过!把你们人抬走吧”!
一切风波也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出乎了我的意料……
翠胡胡同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所有的脸上都有这一种喜悦,我留下警察陈股长,在他带人离开前“红展帮”放高利贷的送回来了“候大妈、史大爷”家的东西和“房契”,并送来两卷大洋;
坐在“候大妈”家的小院里,地上放着“吁泽良”从家里提过来的茶水,我和陈股长没有说话,我将一卷大洋笑着递给陈股长,陈股长一呆,然后从中掰开,“三爷、您爷爽快、但江湖中规中规矩不乱”说着将另一半大洋放下;
“请问门花高台,先指和何长,船头甲板几钉?”(注:你是那个帮会,你的身份);我笑着抱拳问警察陈股长;陈股长脸色一正双手拍了拍䄂子,右手辫起左䄂口向我抱拳:“红花洛施陈家,舟船八十一钉,三十四铆筋下”(注:红帮、北平堂口、刑堂知事);
我俩都笑了,忽然陈股长对我说;“我还要谢你三爷!明天我就升职了成“局长”!今早的那“桑局长”死在“日本宪兵队了”!
沉默......“那个桑局长是好人还是汉奸?”我看着正在抹去额头汗水的陈股长!
“三爷我叫“陈松林”!他不是好人!是汉奸!他喜欢“相公”祸害了不少“小男孩子”,死有余辜早就该五马分尸了”陈松林局长看着我“慎重”的说;
“我不是汉奸,我没有给日本鬼子做事、你信吗”我平静地说!
“门外三爷是三山五岳的汉子!我信!”这句话让我心里一热!.......
我把一百五十个大洋和“房契”递给已经好了一些起来收拾东西的“候大妈、史大爷”时,候大妈老个“老尖”又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不停的抹眼泪,最后候大妈说:“沣烨,大妈和史大爷活到今天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我没有要塞给我的大洋;只是认真的对二位“老尖”说:“今后不要在出去找史萍萍这个妹妹了,有机会我会帮你找......你们饿了去胡同口粥吃饭,是我的候妈!我小时候您奶养我“沣烨”,现在我养你!你二老吃我的“天经地义”!我也是你们的半个儿子”;
候大妈没有说话,但是放声大哭;史大爷嘴唇哆嗦着泪水流了下来……
我离开了候大妈家,老远就看见家门口停了十多辆黄包车,迎面走来了“载吉”呼大爷和牛大爷,都是一脸急切满头是汗,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看到我急步走了上来!
“书军、你没有事吧,我们回来才知道!”;我笑了!“我没事,怎么这么长时间?”我一边问一边向回走,我身后不远处“吁泽良”踢着脚下的石头,和邻家小哥一样,那里还能看出来刚才的那种凶猛样子……
街坊邻居们给我打着招呼,我忽然对牛大爷说:“牛大爷,今天我请咱胡同的大爷,大妈、叔婶,哥嫂,侄子侄女,吃饭,天热都不做了!今天咱胡同也热闹一下!你和呼大爷按排成不,多买点肉,酒!”........
“载吉”呼大爷笑了“这感情好!”不一会儿,胡同里的街坊们都知道了……
我深知一个道理:“一个好汉三个帮”
第306章 英子好了
天黑了,终于有点风了,这是BJ的三伏天!三伏天的夜!
一天的时间让我心里不断的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丢下“英子”离开这里的事非,是否分有问题?!?
留下来!面对一切危险的现实,随时随地会面临死!......
我没有出去和大家吃,并不是我架子太大,而我心里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我不知道“郎书军”的一切,我只是长得像而已,这种像是我离开了这里两三年的变化!
我正在想借口的时候,“载吉”呼大爷给街坊邻居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书军也累了一天,没有他替大家出头,咱们就别再让他出来了!他又请街坊们吃饭,大家没事就不要劳累书军贝勒,吃饱喝足,晚上可看好黄包车”!......
我和“载吉”呼大爷、大姨、宋大妈,牛大爷、侯大妈、史大爷,田大爷等等年龄大的在院子里吃饭,“英子”“丫头”、坐在我的旁边,“吁泽良”不愿意坐在院子里吃,随他吧!.......
席间可能是大家很久没有见过“荤腥”吧,吃的异常有味,忽然大姨对我说:“书军呀你的小名叫的大气!”
全桌子人都停下了筷子看着我,“哦大姨!你说的是“沣烨”这个名字!有什么大气的!现在又不是大清了”我笑着一语而过!.....
“书军!今儿下午我们没回来,真是....”牛大爷喝了两口酒脸红着说;
“没事牛大爷”我放下筷子笑呵呵的说,牛大爷接着又说:“大柱也想去拉车,正好大顺车行有个师傅可以改一下“拉杆”这样大柱就可以拉车了!”;
宋大妈忐忑的说:“书军你不会不愿意吧?”;
所有的人都是停止了吃饭看着我,“大柱拉黄包车没什么不好的,我同意!这些黄包车,是我给“英子”以后的吃饭保障!现在“英子”没好吗!“载吉”呼大爷和牛大爷先管着,我也不懂条条道道”我说这话的时候发现“英子”身体颤抖了一下;
“哦!呼大爷、大姨、你们的酒馆和茶楼可要抓紧时间开门,我能去喝茶听说书了!再一个呼大爷,你看什么时候把隔壁院子的钱给你!我买了”满桌人先是一惊然后也释然了!
我近几天的行事证明了我有钱!大家都笑了……
我偷偷观察每一个人,这些“郞书军”的老街坊们都是善良的好人,竟然没有怀疑我这个冒牌货,我留神听他们讲述“郎书军”曾经的点滴往事记在心中!
我只是听和微笑,讲述最多的是“大姨和候大妈”,这时的候大妈也好了很多,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我“郎书军”叫她“大姨”!
“郞书军的娘和大姨都是满族“正红旗”的,是要好的“结拜姐妹”!
但是,没有人愿意说“郎书军”是否有兄弟姐妹!难道和我一样是“十里地的一个独苗”!不会这样巧吧!......
大家都回去了,院子也收拾干净了,我一边给英子煮药,一边给“丫头”洗头,“丫头显然不太怕我了小声说:“我叫你书军爹成不!我不想叫你书军爸爸!”我正在洗头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成!丫头,你今天吃饱了吧”!“吃饱了、天天这样多好”丫头说!......
丫头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我给“英子”倒好药,把草药渣倒入大木盆端回屋里,再把烧好的热水倒了进去……
出来时“英子”自己端着碗在喝药,我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喝完放下碗,“英子!洗了你也睡觉吧!好不!”我看着英子说;
我在给“英子”脱衣服时,忽然觉得“英子”有些扭捏,我看着“英子”站在木盆里的样子,难道“英子”已经开始清醒了?........
“英子、你要能洗我先出去”我看着英子说,“英子”脸在油灯下有点发红,伸出手拉着我的手,坐在了木盆里,艰难的给“英子”洗.......
“英子”坐在木盆里一直紧紧的闭着眼睛,每当我的手在她身躯上拂过时,他都会紧张的颤抖一下,我也是颤抖着双手,男人的冲动有如火一般,在我即将被被这种火烧的失去理智时我忽然说:“英子姐、你.你好了吗?!”?
“英子”猛然打了个哆嗦,然后抓住我的手,慢慢从水盆里站起来看着我,油灯的光亮下,那双明亮没有一点混浊的双眸,我看着有点发呆,猛然间“英子”抱住我,在我耳边说“书军,你是我男人,你那天给我拔罐后吐出浓血痰,我就一点点转好了,书军........”!
外面的夏虫鸣叫,缠绵激情过后,我看着已经睡熟的“英子”,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难道英子不认识自己的男人吗?这是为什么?
随着而来的问题就是:“我有给自己在北平留下了一笔牵挂”......
清晨的北平,太阳以升起来就是一个蒸笼,我睁开眼睛,没有向往常一样身上压着“英子”的胳膊和腿脚,我转头看了一下旁边,“英子”不在睡觉......
我一骨碌就爬起来,下了炕,昨天穿的衣服不见了,桌子上放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地上鞋子也是干净的,我赶紧穿好,这时院子里传来洗衣服的声音,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英子”背对着我,正在“搓衣板”上洗衣服;
丫头在旁边玩着水,一边的炉子上砂锅里煮着药,墙边“吁泽良正在挖坑,我知道这是按我说的在埋“木桩”,桌子上放着吃的,我明白了,“英子”好了!
我笑着走到英子身前看着“英子”,“英子”站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也看着我,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丫头睁着大眼睛抬头看着我俩,一脸的笑容!
“吁泽良”停下手中的动作也微笑着看着我俩,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但此刻我心里真的想听见“英子”说你不是我男人“郞书军”!但是更多的是害怕听见,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忐忑不安”!
“书军快吃东西,我好一些了!你放心!孩子没了……”英子忽然眼睛又红,我真的害怕“英子”再受到刺激赶忙说:“我知道,我们有丫头,明年你在给我们生上几个....”“英子”脸红到了脖子,低头小声说“好”!.......
翠花胡同今天的高兴事情是“疯女人英子好了”!
我吃的时候,大姨、载吉呼大爷、宋大妈、卢大妈、候大妈、婶子、嫂子、连周边几个胡同的人都来看“英子”,胡同里的男人们都出去拉“钱”了,我的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这可能就是战乱中普通百姓唯一分享的一点点喜悦,短暂的冲走活着的烦恼,也许能给大家带来活下去的希望吧……
原来的警察陈松林股长换了一身新的警服成为了“陈局长”来了,一进门看到这么多人,先是一愣!随后知道了我老婆“英子”好了也是向我抱拳“道喜”!然后递给我一个纸袋子便告辞离去了,我知道这是“丫头”家的“房契”,一个抵抗者的“房契”,为了一个民族的尊严,用生命和鲜血来捍卫!我看了看丫头.........
没过多长时间两个警察送来了“糖块、西瓜、瓜子、花生、大枣和果脯”,一老警察笑着对我说:“陈局长让我们送来的”,我赶忙抱拳作揖道谢!
到底是北平“四九城”,我心里一阵感叹!
最高兴的是胡同里的孩子们,我想起了我的老家“崖洞村”,“英子”今天也是非常高兴,大姨、宋大妈、卢大妈、候大妈不是哭就是笑,“英子”也是哭的稀里哗啦
第307章 邪门的古书
我笑呵呵地告诉“大姨和宋大妈”我一会想出门一趟,“去办几事情......”
我笑着对“英子”说,“英子”同样深情的看着我说:“早回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身对“英子”又说,“英子,你来”我拉着英子的手走到屋里,一指桌子上的草药说“英子、这个是候大妈的,你帮我给候大妈煮两碗,候大妈一碗,你也喝一小碗!”我看着英子给我点点头....
我走出了翠花胡同,走向“日本特务机关”的瓷器口,一大早就热的如同火烤一般.....
走进胡同里,修鞋匠一双眼睛就紧紧的盯着我,水果摊的胖老板也扇着扇子看着我,唯独那个新开杂货铺的老头背对着我,我没有停下脚步;
忽然我发现脚下的路是白色的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白色的地面上留下一串脚印,我走到日本鬼子站岗处被一个高个子日本兵挡住,另一个日本兵端着上刺刀的步枪用中国大声的问我:“干什么的?”
我一脸傻笑,赶忙一边说一边掏出“出入证”递给高个子日本兵说:“宫本井松东家让我来的!”
高个子日本兵冷漠地接过“出入证”打开看了看,冷冷的说:“原地站着不要动”!
我看着这些日子鬼子兵,每一次来都是新面孔,而且每一个日本鬼子兵都会说流利的中国话!我回头看了看那串自己走过来在白灰路上留下的脚印……
“你、跟我来”日本鬼子兵对我说;当我在院子里的桌子前见到穿着一穿日本军装的“宫本井松”时,我还是一脸的傻笑,“宮本井松”身边还坐着七个日本军官,地上方这一个小木箱子;
“东家,我来看你好了没有!还痒不痒了”我这话听着就是傻话,“哦!是宝憨君,不痒了!你先做坐下来!”宫本井松微笑着说;
“东家!我不敢坐!”我一脸老实的说;
“我己经不痒了,抓破的地方也结痂了,我就看了前面木箱里的东西,是中国的古书,你打开看看”!宫本井松的双眼中闪过一阵“复杂”;
“我可以看?东家!我不敢”我平静地说,但是此刻我心里还是很想看看,就在这时,走出来四个没有穿军装的男人,他们穿着中式的衣服;
我猛然在这四个人身上“嗅”到一种感觉,和屠杀我们“崖洞村”时那些日子鬼子的气息……
我心里一阵愤怒,我看着这四个男人,忽然发现所有在坐的日本军官和宫本井松都站起身来,站的笔直脸上带着一种恭敬!
幸亏没有人留意我的表情,我看着这四个人,两个年龄在三十多岁,两个年轻的,中等个子,四个人的眼睛露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我忽然发现这四个人的步伐非常正齐,每一步都非常“稳力”,没有人看我,他们用日本话相互鞠躬说些什么,就在他们四个人坐下的那一刻,我看到他们每个人的按在桌子上的双手骨节上,有一屋厚厚的茧子........
我低下头尽量压制这自己冲上去拼命的冲动,我搓弄着自己的双手,忽然发觉“郝大哥”给我的药方还真的管用,己经不象以前那样了……
其实这也是我转移愤怒情绪的一种方法!我心理明白现在拼命,应该是送死才对……
“他叫宝憨,他是个乡村赶车的车夫、他救了我的内人,他有一个郞中、哦就是“支那医生”的师傅!我的病就是他用他的方式看好的!他是个良民!很配合我们也很听话”我低头听着宫本井松说中国话肯定是给那“四个日本人”介绍我;
“宝憨君,你过去把那个“木箱子打开”宫本井松对我说,我抬起头傻呵呵地笑着说:“好勒!东家”我死死地记住这“四个日本人”的样子!
我走到阳光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蹲下身子,看着这个在太阳下发着“黑色光”的木头箱子,仔细看看木头上刻着“符咒”,我心里一愣,这种“符咒”我见过,木箱上的“符咒”不全?
这是一个“诅咒”,想打开木箱里的东西必须在地面上写缺的那个“字”也是一个“土”字,我在地上写了一个“土”字.........
所有的日本人都在原地坐着,但是每一个都伸长了脖子,双眼死死盯着黑色的“木箱”,我打开木箱,本箱里面是古书,我拿了出来,我扫了一眼上面的字“风山经”,我看着宫本井松说:“东家,放东那里?”,宫本井松看了一下那四个日本人,对我说:“宝憨君!放在地上把,统统的拿出来放在地上”,“好嘞!东家”我一边答应一边拿,第二部书“连海经”、第三部书“鲁班经”!
下面是一排木条黑亮的!就三套线装古籍善本!黑木箱里面也是“符咒”边上有几个刻字“随风灵魅孤善”.......
我在地上抹擦了双手,拍了拍手上的土......
所有的人在用日语低声说着什么,忽然一起走了过来,围绕着这些书在看但是没有人伸手拿,我向后退到房檐下,坐在地上,我在地上用手画着那个木箱盖的符,画完的同时习惯的默念了一个字“启”!
我忽然看到阳光下那黑色木箱和古书籍的周围一阵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打着转带着尘土升上空中,又瞬间消失.....
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呆了所有的人,我用脚踩在我画的符咒上,手掐“法印指”;在处人看我没有什么变化……
远方的天空中传来闷声的滚雷,所有在场的日本人顺着雷声向上看,太阳依然照在头顶,晒的人大汗直流!我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口罩跑过来,跑到那四个日本人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就跑了回去!不时的有日本军官跑过来,用日语报告这什么,我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这些日本人,忽然宫本井松大喊着什么,一个日本军官弯腰去将地上那些书放到木箱子里,手刚碰到书,如同见到鬼似的,吓得哆嗦接着自己扇自己耳光,两只手如同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他旁边的两个日本鬼子军官想制止他,但是手刚抓住他,自己好像也不受控制一样,一个跑到大木柱子边用头撞,一个跑到墙角用头撞墙......
一时之间院子里乱了,隔壁的院子也乱了......
放下“仇恨”真得很佩服宫本井松这些人,很快这些人就没有了慌乱,“东家!这些人中邪了,快去让人去茅厕拿些屎尿来,拔在他们身上就好了!”我对宫本井松说;
有病乱投医!这话一点不假!
当院子里充满了臭味时,这三个日本鬼子军官像是大病一场似的不再闹了……
四个日本人和宫本井松说了一会,便匆匆离开了......
宫本井松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和愤怒”,我走了过去傻呵呵地说:“东家!你有什么事,需要我给东家出力”,宫本井松矛盾的看着我,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我说:“怎么样才能把这些不祥邪恶的东西毁了”?
我心咯噔一下,“东家!谁要毁这些东西,对自己家人不好,你不要干呀!东家”我一脸惊恐害怕的说;我的这话让院子里所有的日本鬼子军官小声的相互交头接耳……
我心里暗暗高兴,一定要把这些古书弄出去
第308章 出了北平
我心里暗暗高兴,一定要把这些古书弄出去..........
“安静”宫本井松环顾四周用一种威严不可抗拒的声音说;
我静默地看着这些日本鬼子的军官,他们立刻停止了说话,看着宫本井松;
“我们是天皇陛下的“竹机关”有必要这样害怕吗!不要惊慌惊恐!都坐下!”;沉默!没有人再说话......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三伏天的火一般的大太阳烤着大地,这个院子里充满了“屎尿的臭味”,另我感觉很不舒服……
宫本井松眯起了眼睛,双手交叉大拇指在转动着,眼睛却在看着前面的“黑木箱子”,忽然看向了我,他的双眼如同野兽一般盯着我,实然对我说:“宝憨君,你去把那书放回去,在盖好箱盖”所有的日本军官都盯着我;
“东家!我把书放回去、盖好盖子吗?”我用一种害怕和疑惑惊恐的语气说,“对,你去”宫本井松眯着眼睛对我说,语气中没有一点热度,很冷很冷........
“好!好!好、东家”我慢慢地走了过去,右手掐了一个“止”诀,我慢慢不悠悠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将三套书装回“黑色发亮的木箱”,在我手触摸到木箱时...........
我的心里忽然想起书中记载的一个传说中的名字“魅阴木”,传说这是一个来自地下大墓中的才能生长的一种“树木”阴气极重,是用来做“招魂令牌”.......
我在宫本井松及他手下的目光中完成了这一切!我在地上抹了一下出汗的双手,站起来走到宫本井松的桌子前对他傻呵呵地说:“东家装好了”!
宫本井松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说:“你为什么可以动,而没有任何不适?”;
“东家,我也不知道,我们老家人说:“五根不全”的人,这些怪事都不理他,上天神佛保佑他,我就是“五根不全””所以吃百家饭,就是要饭,穿百家衣的,所以命贱!命大!不向东家是有福的人”我一边随口乱讲的拍马也暗中用话说这事必须我这种“烂命一条”的人做;
有的时候说的“话”就像一个“种子”,当遇到巧合的时候,这个种子发芽成长,只是一瞬间完成!
我的话声刚落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几个日本军官,用日语向宫本井松报告这什么!
宫本井松听完眉头紧锁,院子里静了下来,静的让人心里发慌,“铃村大佐,他们一路上到这里,死了太多的人了,都是稀奇古怪的死亡!如果送回帝国.......”宫本井松向旁边的一个大佐说;“将军不如让宝憨君,将这些东西拉出去!”;
所有人的眼光看着我,我吓的低下了头,其实心里却是很高兴,但脸上还要有惊慌和害怕,一阵日语的说话声再次响起,我反正也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他们说了一阵子;
忽然宫本井松对我说:“宝憨君!你是良民,是我们的朋友,你把这些东西拉出去消毁了,我可以给你“奖赏”,你也可以回家娶老婆!”;
我抬起头眼露精光地说:“可以娶老婆!成!东家,我去!但是要给我些大米,我想吃大米饭!现在吃大米饭是要被抓的!你写个我可以吃大米饭,不让皇军抓我的东西”我的这翻傻呆呆的话让所有的日军军官笑了……
门口有辆马车,没有人帮我,我一个人搬出了四个“木箱子”,其它三个我并不知道装着什么,这三个“木箱子”在别一个大的院子里,院子里鬼气森森,我进去时也吓了一跳,地上用白布盖着二十多具尸体,应该是日本鬼子,因为我从鞋上分辩了出来……
他们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是地地确确是死了!一阵邪风吹起盖着他们的白布,他们的面目憎宁,死前象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应该是被吓死的……
在搬这三个木箱孑时,除过箱子上刻有很多“符咒”外,再没有什么了……
一个日本军官领着我走进一个屋子,宫本井松和那四个在一起坐着,旁边坐着一些日本军官,看到我走进来,宫本井松看着我笑着说:“宝憨君!这个是给你的奖励!100个大洋!这个是特批你可以吃“香喷喷的米饭”宫本井松看着我说:
“东家、我今天要回老家,拉回老家离这里、北平远去消毁可以不,因为我听我们那里懂法术的道士说,离的越远对东家和你们越好!东家你看成不成?”我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了,宫本井松和那四个日本人小声用日语说着……
过来一会宫本井松笑着转身对我说:“可以”!
“那个、东家!沿路的检查怎么办,我赶车好几天的路呀!”,“浩二君、这个你马上办好通行证!”宫本井松看着一个日本军官说,“嗨!”这是我能听懂的日语!
这个叫“浩二”的日本军官和我一超走出门,我看到马车停在阴凉处,“浩二”递给我一个大的信封说:“通行证和将军的手书在里面,你和我去前面拿大米,如果有皇军查你,你就拿出将军的手书给他们看”...........
“久运米行”是在一家院子里,这时我才知道这是不对外的,专门给北平日本军人和日本侨民的“粮站”;
“浩二”让我在胡同口等着不一会有两个人给我扛过来两袋米,“浩二”告诉我“一袋是糯米、一袋是糙米”,说完转身便走了.....
我赶着马车向出城方向走,我没有向后看,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办,前面就是翠花胡同口的“粥铺”....
我停了下来,对粥铺里面喊“来碗卤煮”,我不停的给宋大妈卢大妈和其他人使眼色,这个时代的人都不傻,宋大妈和卢大妈很快就知道了我的意思!
门外又停下了两辆自行车,两个戴着石头眼镜的汉子也走了进来,要的也是卤煮!不一会儿“吁泽良”走了进来,也坐了下来……
吃饱了,我付了钱,赶着马车走出了北平城,盯梢骑着自行车的两个人站在城门口看着我向“高碑店”的方向走去……
在“日本特务竹机关”的一个大房子里,所有的人听着一个日本军官的陈述,宫本井松和那四个日本人静静的听着,“宝憨!此支那人,根据我们的观察应该是个苦力农民,(1)他的脚步乱无杂章,如果是特工,他的脚后跟先着地,因为国民党的特工,八路军的特工基本都是军人,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走路是严格训练的轻易不会改变!(2)他没有一种特殊的气息,杀过人的杀气!(3)从他称呼“宫本将军“为“东家”就可以知道这个称呼的细节,注定了他是一个支那的农民”(4)他今天的“愚蠢和愚昧”表现出来一个支那农民的好吃和贪小便宜的本性……刚刚监视他的人回来报告,他己经出了北平”!
宫本井松和那四个日本小声说了几句,然后说:“撤销对他的监视
第309章 “局”
宫本井松和那四个日本小声说了几句,然后说:“撤销对他的监视……”
我知道只要出了城,就不会有日本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了,因为荒郊野外的,有人跟踪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我不慌不忙的赶着马车,手里拿着“长杆马鞭”走出了十里多地,两边绿幽幽地,是菜地和西瓜地,中间还有有一些搭在高处的草棚,是看夜人的住的;
在一西瓜地边的棚子边停下了马车,向看“自家地里西瓜”的一个大爷和大婶买了个大西瓜切开吃着;
一边吃一边想,今天从进入胡同开始所发生的事情,我的心里一幕幕的回忆,每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自己那里“做的、说的”有失误和错误?
我从一开始无意中救了“宫本田惠姐弟和山口智子”就无意中进入了一个局,当去给“煮药”开始就被人监视,但是宫本井松不能肯定我是什么人!
我进入这个“局”是不是一种按排,所以他毫无犹豫的杀了所有的当事人....“皇协军”只留下了我,这是为什么?但是为什么日本特务机关要盯着我呢?而且只监视我进入特务机关内的一举一动呢?而不监视我出了特务机关的一举一动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宫本井松认为我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日本人在有意等待我的“行动”他们内部有其他的国军特务或者是八路军特务!
这可能是唯一我能想通的!
但是有太多的疑问,最大的疑问就是宫本井松为什么会放了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那四个日本鬼子”......
宫本井松坐在房间里听着“浩二”给他讲述我出了日本特务机关大门后的一切从我如何赶马车,怎么拿“赶车的鞭子,脸上的表情,说了什么话”!
沉默片刻后,宫本井松说:“我开始怀疑宝憨,至到我们抓住国民党军统特工“王丙坤”,但“王丙坤”没有招供他的目的是什么,也算是个英雄,自己咬舌自尽了,但是他的身上留下一张纸,上面只写着:“14285”是什么意思?我有意将“机密文件”放在桌子上,他却连看都不看,甚至不靠近桌子,从这点上我就开始不相信他是特务了!因为他不认识字,几次三番的无意中的观察!因为他没有好奇的心态!这是一个违反特工精神的问题;他是唯一活着离开的支那人,但是希望他的命运好,在回去的路上,不要因为检查而被枪毙,因为我写的通行免查文书是“凡见此人,格杀勿论”!“浩二”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更没有惊奇..........
夕阳的火烧云和炎热让我汗流不止……
我看着来的路上,已经开始没有多少赶路的人了,但远处两辆马车走来,我看到了马车前的“吁泽良”旁边坐着曹帮的少帮主“曹煜坤”,一个中年汉子在前面走着,手里拿着“长杆的马鞭”......
“三爷,什么事这么急呀!这些货本来明天早上才启程送回家,现在听你的,让兄弟们现在出发”曹煜坤跳下马车笑着对我说,“哦!真的有急事才找你帮我,泽良!把车上放满西瓜,衣服带来了吧!”.......
当我换了衣服,用剪刀把胡子剪掉,马车的白马换成了黑马,西瓜也装满了马车,曹煜坤抢着给了西瓜钱;
我和曹煜坤走着,吁泽良赶着马车,我从怀里掏出那个信封,曹煜坤是认识日文的,当他看完,一脸惊愕的看着我说:“三爷,这一通行证上写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向前走着没有看他,笑着随口说“杀了我”!
这回轮到曹煜坤的惊诧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华北日本特务机关”,我就是没有错,好心帮了这些狼仔子,他们也会杀死我,要不他们会打我们中国?杀我们几个村的几百口子乡亲们人”;
在关城门前返回了北平城!进入正阳门,北平百姓称“前门”,但是原名“丽正门”,曹帮的少帮主还是很有人脉,给检查的皇协军几个“西瓜”什么也没有检查,顺利的进了城!
我看这“前门”,曹煜坤忽然来了兴趣给我说:“前门原由瓮城墙连为一体,但一般人们也把大栅栏那个地方叫做前门,所以说严格意义上来说,前门的概念是一个区域,范围是正阳门和它前面的珠宝市、大栅栏等区域,而正阳门是指正阳门城楼和箭楼的统称……”;
“前面有一家大上海理发店,咱俩去理个发,你现在的样子很容易让有心人认出你的”曹煜坤看着我说;
“好!那一会找个地方洗个澡,再买一身衣服”!我看着曹煜坤笑着说;“哎哟喂!三爷,你是不是以前拿我“逗闷子”呢!你就装”!
曹煜坤看了看我笑着说.......
我进一家“布庄”买了一些红布,曹煜坤不解的看着我,但是没有问什么;
我给“吁泽良”说:“回去后,西瓜你放回院子里,车里的四个木箱用红布包起来,放在院子的角落里,把那把长刀放在“木箱子上”,买点“盐和生姜”把盐撒在“木箱”的周围,生姜放木箱的周边!一定不要让人动,不要让其他人碰“木箱子”,告诉英子,我一会就回去”,“吁泽良”摸了摸刚长出来的头发“是!记住了”赶着马车向翠花胡同走去……
我和曹煜坤在大上海理发店理发,这是我第一次坐在软轻的铁椅子上理发,曹煜坤给我选择了发型,躺下将胡子刮的干干净净,当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我长的和照片上的“郞书军”真的很像,但是我感觉我更像“晏祺斌”!
天下真的有这么多人长的像的人吗?我有点想不明白.......
买了两身衣服和鞋子,我想了想对曹煜坤说:“不去洗澡了,我身上有很多疤痕”,曹煜坤觉得我说的对,也就放弃了洗澡的想法;
提着包好的衣服鞋子走回翠花胡同,天已经黑了,月亮挂在天上,我看见门口停着马车,胡同里一些老人和孩子抱着西瓜在吃,看见我笑着站起来打招呼:“哟!书军把胡子刮了,精气神十足了!”;
我笑着说:“王大爷,这不天热吗!起痱子!”引起几个街坊邻居的一阵笑声;
“煜坤,你把马车赶走,我这里放不成,再一个就是我老感觉你的驿站被日本人盯着,你多个心眼,也留留神”我不紧不慢的对曹煜坤说,我看着曹煜坤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我知道怎么做了,那三爷我就不进去了,明天早上我过来”我看着马车走出了翠花胡同;
我的身后“吁泽良”小声说:“长官,什能不能让曹掌柜给我那杆枪和子弹玩,好久没有摸过了”,我看着“吁泽良”笑了!“长官,你刮了胡子年轻了”吁泽良又说,“回院子说”
第310章 痣没有了
我的身后“吁泽良”小声说:“长官,什能不能让曹掌柜给我那杆枪和子弹玩,好久没有摸过了”,我看着“吁泽良”那一脸的渴望我笑了!
这是一个军人的秉性,也是一个男人对枪的感性,一个军人,在沦陷区心里没有谱,有枪可能才有“安全感吧”!“长官,你刮了胡子年轻了”吁泽良又小声地说,“回院子说”...........
院子里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也那么敞亮,桌子上放着切好的西瓜牙子,“丫头”还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小肚子吃的圆滚滚的,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
“吁泽良”给我指了指院墙边“红布蒙住的四个“木箱”,我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也停止了说话,都直愣愣的看着我;
“英子”双眼发直的看着我,眼睛里忽然充满了泪水,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那种深深的爱!我心也是一阵紧张,随后我也坦然面对了,在众人的眼光中我看到了久违的“感觉”.......
难道我真的长得那么像“郎书军”?我心里想!
还是“载吉”呼大爷忽然大笑了起来,我看着院子里的其他人,宋大妈看着我眼神中透露一种淡淡的犹豫,牛大爷眼神中充满惊奇,而这时的牛大柱和几个年轻街坊哈哈的笑了,笑声中有人说“书军贝勒,刮了胡子还和以前一样,两年多的变化的不大”,“是变化的不大,比以前老成了,前几天胡同有人说书军高子高了,俗话说“二十三还窜一窜呢”,候大妈说书军左肩膀上有一块银元大小的痣,长大肯定成咱四九城的人物呢……”大姨说完呵呵的捂着嘴笑,众人也笑了……
“那块痣没了”我笑着说,众人停止了笑声,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抬衣䄂抹了一下鼻子,慢慢解开衣服,“载吉”呼大爷和牛大爷走到我身旁,俩个人看到我身上的伤疤时,看着我都是一脸的敬佩之色……
明眼的他们一眼就看出我左肩臂上的枪伤!加上我胸口的刀伤..........
“吁泽良”看着我说:“听他们说你们那里只活下来了四个人,都是从弟兄们的尸体挖出来的!活下来的就四个人!看来是真的......”吁泽良的声音哽咽了,抹着眼泪小声说!
我笑着拍了拍这个“战友”的肩膀!一切无言胜于千言万语的解释!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还活着就要笑!”街坊们都没有笑,我的这一切动作,身上的伤痕证明了我是“郎书军”.........
街坊们回家了,我一边给“英子”煮药一边给“丫头”洗头洗脸“丫头,今天吃西瓜了吧”我笑着说,“书军爹,今天我可是吃饱西瓜了”丫头高兴的说,“那洗完脚,去睡觉吧!明天还要照顾你“英子娘”好不好”!“好嘞!”丫头高兴的说;
我看着墙角己经竖起来的“木桩”,我走了过去,上面用“棕绳”缠绕着,我伸推了一下,再用力推了一下没有摇动,我笑了笑!
我走回屋子从背背里取出“镰刀.毕方饕餮戈”“青铜刀”和“青铜棍”走出屋子放在红布蒙住的四个“木箱”上,看着地上的“盐块”和“生姜”想了想看着站在我身边的“英子”说:“那两包大米放在那里?”“英子”看着我说:“在厨房”;我抓了一碗“糯米”撒在地上和箱子上,“书军这不是糟蹋粮食吗”英子说!“没有,不这样惹的麻烦就大了”.........
“英子”一口气喝完了汤药,我坐在桌前一边吃西瓜一边说:“英子姐、你喝这药苦不苦”!“苦呀!但是喝完后第二天的“血痰多!还......”英子的红了!
一切收拾妥当,关好院门!
我将药渣倒入木盆,再倒入热水端入屋内,“英子”跟在后面,放好我转身看到“英子”的脸红的象块布,“英子”眼光温暖在黑暗中小声地说“书军、你帮我洗”.......!
当我入睡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放亮!“书军,有人来找你、醒醒”我在英子的叫声中睁开了眼睛,一张温柔的嘴唇吻了一下我的脸!
我赶紧一边坐起身子一边揉着眼睛问英子:“是谁呀?”;
“是一家人老爷子抱了一个小小子,说是鹤寿堂的”!我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心里想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走出屋门我赶忙向坐在桌前的“鹤寿堂”一家抱拳作揖告罪说:“我在下的错,告罪告罪”,“英子”一边给他们倒茶水,眼睛看着“隆盛”,我看着“英子”放下茶壶,对抱着“隆盛”的娘说:“让我抱抱孩子”,那种母爱充满了“英子”的全身.......
“英子”抱着“小隆盛”静静的坐在凳子上,“丫头”也在一边逗着“隆盛”;
我笑着对老掌柜说:“隆盛应该在转好,饭量也大了吧!晚上也睡觉也应该不出“盗汗”也不哭闹了吧!”
老掌柜和他的儿子儿媳吃惊的看着我,老掌柜客气的说:“先生说的都对”!
我接着说:“老掌柜,不要急!你回去准备几味药”!我忽然看见老掌柜的儿子“吕浩天”拿出了一个本子和一只“水笔”对我说:“先生请说,我来记:“黑驴蹄四个(越老越好),老的铜香炉一个、沉香粉一斤,犀牛角半斤,红糖一斤、地龙骨一斤,黑狗毛一些(纯黑的狗)、青铜锈五十钱、桃木枝十斤”;当我报完这些药名后,老掌柜和他儿子吕浩天,儿媳都是一惊,但是没有说自他们的疑惑!
“五天后开始给隆盛看这病,一次就好!放心!”!老掌柜向我一抱拳说:“先生只管说给我孙儿看好的诊资!老夫不稀自己所有的家产送上,只要我“隆盛”孙儿好了”!
我看着老掌柜和他儿子笑着说:“钱不要,要一样东西,请浩天兄长借我一些书读!就可以”!“就这么简单!”老掌柜和儿子相互看了一下;
“可以!我在辅仁大学当教务外副主任,先生可以到我们图书馆看书阅读!”我没有说什么心理想这还不错,我也可以去大学学习,可能是吕浩天会错了我的意思紧接着又说“北平铺仁大学是1925年,英敛之与“马相伯”老先生向罗马教廷与美国公教本笃会提议,创办“北平公教大学辅仁社”,老先生马相伯寄语:“齐驱欧美,或更驾而上之。”然后邀请陈垣,张蔚西,郭琴石,李泰芬等文化名人到辅仁社任教。1927年经北洋政府准予,学校更名为私立BJ辅仁大学!当前是非常好的大学”!我赶紧笑着说“谢谢!浩天兄长!这样就可以了”!“那就不占先生时间了,我们告辞回去了”,留下了一堆东西,老掌柜一家走了,而此时的“英子”抱着“隆盛”真是难舍难分,一直送到胡同口,才和我去粥铺吃饭
第311章 准备基础
天很热没有一丝风,大太阳晒的地面“热浪滚滚”,粥铺里人并不多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个时间也不是吃饭的点;
其实我早就饿了,我的饭量大粥铺的宋大妈和卢大妈早己经知道了,所以上了三份的“玉米火烧饼和黑面窝头、一大份卤煮”,“英子”和丫头分了一份卤煮,又来了份“豆汁”.....
我只管低头吃,等我吃饱喝足,“英子”含情默默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发毛;“那个、英子我吃饱了咱们回去吧,英子”!
我说着不由自主的看到了英子的胸部,正好又咽下一口唾沫,抬手抹了一下嘴,“英子”的脸红到了脖子;
卢大妈的声音忽然传来“哎呀!你这小两口还真是好,英子还是有福气!”几个在清洗猪“下碎”婶子的笑声也跟着响起......
回到院子,“吁泽良”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脸的悠闲,“泽良,你过来,我们到隔壁的院子!我有事!”......
我告诉“吁泽良”在这个院子里挖一个“地窑”再修一道“夹壁墙”,和我的院子挖通,将来能藏东西,紧急的时候可以藏人藏武器.........
我的想法让“吁泽良”高兴不己,“吁泽良”是个急性子,想了想对我说:“吃完饭,出去买两把铁锹就干”.......
“载吉”大爷领着一个中年人走进了院子,中年人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高兴的走上前对我说:“书军,呼大爷说你要买我的院子,开始我还不信,看到你我信了”我心里立刻知道他是我隔壁院子的邻居“刘风华”..........
我也是笑着,我正要张口叫“刘风华”时,忽然想不对“刘风华”呼大爷无竟中说是我的“发小”,他应该不是,那他会是谁,瞬间的变化我对中年说:“大哥,先坐”;
这时“英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说:“振平大哥来了,怎么风华没有回来”我瞬间明白来人是“发小刘风华”的大哥;
“载吉”呼大爷坐下自己倒碗茶水笑呵呵的说:“今儿把钱给你,你拿来“房契”咱去“市政所”一变更“房契”就成了!振平、你看怎么样”?
“载吉”呼大爷揉着手中发红的“核桃”笑呵呵地看着我俩说;“成!听“载吉王爷”的!”刘振平说,“我也成!”我转身回屋取了钱,递给“载吉”呼大爷说:“呼大爷,劳你费心一趟”!
我的话音刚落,穿着一身新警服的“陈松林”局长走了进来,我赶忙抱拳笑着说:“恭喜恭喜,陈局长!”;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不假,陈松林局长先是一愣神,紧接着笑着说:“三爷刮了胡子,一下还没认出来,同喜!我给你送过来你要的东西,公务在身这就得回去!”说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我接住放入口袋;
“正好呼大爷、刘大哥你们和陈局长一起走,有事可以请陈局长帮帮忙”........
人老成精!“载吉”呼大爷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载吉”呼大爷的“酒馆和茶楼”要开业,这不也少不了和警察打交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和警察陈局长搞好关系,麻烦肯定会少一些!
我己经很屋里取出一个布包,包了三十块大洋递给“陈松林局长”,“这是我黄包车行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陈局长收下,一切皆在不言中”!
院子里清静了下来,“英子”在院子里的桌子上裁剪着上次买回的布料,丫头在门口里玩,我走到后面的屋子里,从来到今天我很少到后面的屋子来;
中间是个中堂,有一张八仙桌,两边是椅子,旁边是木柜,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东边的套里有一个热炕和通顶的炕柜,炕上有一张发黄的凉席,窗口放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两边都木架,无意中我抬头看着头顶的木梁,感觉很奇怪,上面好像是加了一个长条箱,我走到西面的屋子,里面也只有一个热炕,围着墙是一圈木柜,靠窗依旧是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抬头看房梁,和刚才东边屋子一样........
反正今天没事,开始收拾房子,将自己的所有东西搬了过来,将箱子里的书放在木架上,将厨房的五箱银元也搬进屋子......
搬梯子爬上木梁时,首先发现的是“一双筷子,上面用红线梆着“五帝铜钱”,我愣了一下,难道“郎书军”也是道教术士,但很打消了这个想法,盖房上大梁时放“一双筷子”代表着这是“阳宅”,筷子的标准长度是七寸六分,代表人有七情六欲,以示与动物有本质的不同。筷子一头圆、一头方。圆的象征天。方的象征地,对应天圆地方;这是中国人祖先对世界基本原则的理解;其次,手持筷子时,拇指食指在上,无名指小指在下,中指在中间,是为天地人三才之象,这是中国人对人和世界的关系理解。而“五帝钱”是避邪镇宅的!
我用手轻轻拍打木梁,里面是空的,我找到一个孔轻轻一拉,尘土飞了起来,移开木盖我开着里面,有一个用布包裹的长包用手一提,我立刻意识到这里面是三杆步枪.....
我将上面木盒里的东西全部放在地上,一个布包里面是“郎书军”的照片和两个毕业证书,我看着照片,有二十多张照片,郎书军的军服照,只有一张是和英子照的,仔细看,和我还真相!当我打开第一个毕业证书,我不由地一愣,毕业于“辅仁大学”,打开第二个毕业证“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两个毕业证发了一会呆,重新包好,别一个布包里是两件“玉器”将这些东西重新放了回去,打开长包,果然是三杆“中正式”步枪和几包子弹和刺刀!
我到西边的屋子打开房梁,里面“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课本大部分是书,一把长刀和两把“勃郎宁手枪”和子弹,就在我准备合上盖子时,发现了两卷大洋和五根金条,我心里暗想“这郞书军果然是有钱人家,回头一想也难怪毕竟是国军的营长,也是个没落的大户人家呀”;
一切收拾好,我将“宫本田恵”送我的那布包打开,里面是两身衣服和鞋子,忽然在我拿起衣服的时候,掉下来一个小本和一张照片,照片是“宫本田惠和他弟弟的合照”,而小本像是证件,但是上面全是日文,我看不眀白!我笑了笑!其他的布包里是宫本俊泰送我的“连环画和糖块”,而“宫本井松”送我的布包里是一卷灰布和五十块大洋一双布鞋”!我笑了笑!
外面传来“英子”的声音:“书军、曹老板和他妹来了”!我拿起那卷灰布和连环画、糖块走了出去
第312章 国军兄弟大郭二呆
”英子”已经完全好了!说真的这是我最高兴的事情!
什么也比不上这个,但是内心深处却也无必纠结,我没有趁人之危,是一种稀里糊涂的爱吧!
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有时间甚至认为自己就是“郎书军”我会用心揣摩如果“郞书军”会怎么做,我心里想有一天我一定会给“英子”说清楚我不“郎书军”而是“宝憨”!
曹煜坤兄妹来了,我和这两个兄妹说着几天北平的事情,我忽然对曹煜坤说:“郝大哥回来了吗?”“哦!他没有回北平,他和几个人赶车去了山东!曹帮也就送货买货,这些事情.....”曹静凝和“英子”去聊天了……
“载吉”呼大爷回来了,告诉我“房契”办好了!然后高兴的告诉我“酒馆和茶楼”后天重新开业!我看“载吉”呼大爷满头的汗笑着说:“有劳呼大爷了!”;
曹煜坤兄妹说晚上有什么同学聚会,也起身告辞走了,大姨忽然来了告诉呼大爷,给酒馆送“酒”的人来了,这一下“载吉”呼大爷高兴的哼着“京剧”揉搓差手中的核桃和大姨一起走了!
院子里又静了下来,“英子姐,我出去一趟,你打些“浆糊”把后面屋子的窗户用纸粘住,我现在领丫头去买点纸!”;
领着丫头在“前门”大街的“荣宝堂”买了笔墨纸砚和几本字帖,这可真是三让我高兴不己,曾经只有“外公”家里有三本字帖!现在我也有了!
“帽顶胡同口”是大清时给官员和有钱大户人家做“帽子”的而得名的胡同!
一个“天津卫糖人”手中的糖稀如同变化一般吸引了“闺女丫头”和一些小孩子,我给丫头二分钱买了一个,丫头高兴的笑了一路!
忽然间我好象很熟悉这眼前的一切感觉,难道是冥冥注定的!
回到家,“英子”正在一针针的缝着衣服,看见我和丫头,笑着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忙接过我手中的大纸包放在桌子上,给我倒洗脸水......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融入这一切生活中,我知道这是短暂的安逸,但是我依然很享受这种安逸的生活!
告诉“英子”了一声,我便到后面的屋子里面看书,“英子”打了一盆“浆糊”,我笑着帮英子糊上窗户纸,再帮“英子”从井里打水,对屋重新开始打扫卫生,但是“英子”让我拿上书到前面的院子里看,笑了笑我拿着书走向前面的的院子,坐在凳子上忽然觉得这是我第一次向个成过亲的男人!
看着书,不知不觉的忘记了时间;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把我从书的知识里叫醒,我抬起头看见“吁泽良”拿着两把铁锹眼睛有点红,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要饭乞讨的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身上的衣服破烂,头发成了一“疙瘩”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我皱了一下眉头……
“他俩是咱们团幸存活下来的,今天他俩在讨吃,我碰到了!我就领回来了!”吁泽良红着双眼对我说!
我心里即吃惊又难过,吃惊的是战场上活下来多么不易!难过的是这些英雄如此无奈的活着!
“一个叫“大郭子”一个叫“二呆”,我都认识长官......”
我看着大郭和二呆,忽然“大郭子”认出了我!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郞长官”虽然声音不大但让我听着却是“亲切和撕心裂肺”,我放下手中的书,走了上去;
这时我忽然发现“二呆”傻呵呵地看着我笑,我抓住大郭的手时,猛然发现“二呆”的大腿内侧大面积的“流浓和溃烂”..........
“泽良、快点让二呆坐下”我这大喊着说,“英子、快点烧些热水”我对不远处站着看我们四个人说话的“英子”说,“泽良、快去拿上盆,去粥铺拿吃的回来”.........
“英子”端来水盆让“大郭和二呆”洗手,“二呆”忽然看着“英子”傻乎乎的叫了一声“姐”!
这一声“姐”,“英子”忽然眼泪流了出来,一只手握着嘴答应了一声!我不知道“英子”为什么会哭..........
“大郭子”忽然开口说:“长官!二呆头里有颗子弹,现在就成这样了,看见日本鬼子他就急眼,他的腿是前几天路过“侦缉队”那个队长“钱磊金”时被他家狼狗咬的!唉!没枪!有枪我就拼了!”
我正要说话,“吁泽良”端了一盆“卤煮”和窝头进来,看着“英子”给大郭和二呆分到碗里,两个人大口的吃着、“二呆”不时地还傻呵呵的对“英子”叫声“姐”,“英子”不停的抹眼泪,我心里不是高兴而是难过.......
“泽良、你现在、马上出去找卖衣服的地方给他俩买几身衣服和鞋子,但先去胡同口把“刘大爷”请来给他俩把头发刮了”,我对“吁泽良”认真的说!并递给他一个“良民证”和今天收拾布包时的十块钱“纸币”,我知道这“法币”在北平还能用,“吁泽良”向门外急匆匆的走去……
当理头匠刘大爷给“大郭子和二呆刮成光头时,刘大爷、英子、丫头和我都惊呆了,“大郭子”的头上伤疤纵横,“二呆”的头上伤疤是一个贯穿的在头后,周边没有了头发,脖子上有两道疤痕,“英子”哭了!不停地用衣袖抹去眼泪......
刘大爷收拾好刮头的工具,向两人深深鞠了一个躬!“英雄!好汉!我老头子刮了一生的头,能给两位抗倭将士刮一次头,荣幸!”刘大爷没有收钱,只是收起地上那两人的“头发”!直起身子告诉我“书军贝勒,我收两个英雄的头发,就是对我一个刮头匠一辈子的荣耀!”刘大爷走了,他的腰杆挺直的走了!我看着这个老实本分的老人的背影,心中无限感慨……
“吁泽良”抱着一包衣服回来了,我让“英子”领着丫头去粥铺,关好院子大门让“大郭子”和“二呆”洗澡!终于看清了两个人的样子,“大郭”三十多岁,“二呆”二十多岁,两个人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的原因显得有点瘦弱!
我剪掉一条裤子的裤腿让“二呆”穿上,然后用盐水给“二呆”清理伤口,再从布包取出一些“赵郞中”给我的伤药粉,全部倒在伤口处,没有用布包,而是让药粉干在伤口处.......
我去粥铺叫回来了“英子”,“英子”用布擦着湿漉漉的手,宋大妈看着我和“英子”笑眯眯的说:“英子,可真有福气”!
过了一会我让“吁泽良和大郭、二呆”去隔壁的院子,告诉他们没事不要出来,让二呆好好养伤!顺便将那三杆步枪和子弹的包给“吁泽良”,“吁泽良和大郭、二呆”看到枪和子弹时,他们眼里迸射出一种只有军人才能有的喜爱,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火花,更是一种将士保家卫国的精神!
当我给“吁泽良”说从那里挖“地窑”和在那里修“夹壁墙”的时候,“大郭”笑着对我说:“长官,我在家时就是挖“窑洞”和泥瓦匠,你不用操心!交给我”!我看着“大郭”说:“我的意思是两个院子地下挖一个大的“地窑”可以在最急的时候藏身,藏东西!”!“大郭”笑呵呵的说:“长官这事事交给我了!长官放心!一个用修好!”;
我转身看见“二呆”熟练的拆缷着一杆步枪,并用一块包枪的布擦着,这时看他对枪的眼神就是一个正常的人.......
我去了“鹤寿堂中药铺”了一趟,看了一下“隆盛”的情况,“小隆盛”正在玩,看见我明显很高兴,老掌柜领我先看了一下给“隆盛”后准的“药品”、我看了看,点了点头!
我问老掌柜有没有“金创伤药”,老掌柜先是一愣,然后走进后院拿出一个布局递给我,然后告诉里面有一瓶“白色药片”让伤者每天吃三次,我向老掌柜道谢!
我转身离开时,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中式衣服,戴着茶色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身书卷气息,但骨子里还是一种高傲,老掌柜微笑抱拳行礼说:“袁大少,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哦吕掌柜,我还是吃不下饭呀!近来睡觉也不好”这个姓袁的大少客气的抱拳说!我仔细看了一眼这个袁大少,忽然发现他从“印堂穴到人中穴发青,两颊发红!”我就这么一愣神的时间,这个袁大少忽然向我微笑着一抱拳:“这位小先生应是“杏林高松之仙客”(注:道教的玄医)我忽然有这种感觉”!我赶忙抱拳作揖说:“袁大少高抬了,我只是“飞鹤独蜀山的过客”(注:我少知一些玄医)”!“是否请先生留片刻,给我一诊”袁大少微笑着说;“两位都是先生坐下一叙,王源倒茶”吕老掌柜对伙计说
第314章 救出王文静
天!终究还是黑了,曲子总有结束的时候;
就在拉二胡的女人收拾好二胡后准备离开时,两个日本鬼子不怀好意的笑着挡住了这个卖艺的女人,看热闹听曲的人们向后退去,我和“吁泽良”没有退........
听着一个日本鬼子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花姑娘的!良民证的有没有!”;
卖艺的女人一脸可怜的赔着笑脸说:“今天刚到北平,还没有!”;
日本鬼子忽然一变脸大声说:“这个不行,和我们去宪兵队”,看热闹的人退的很远,没有人敢靠近;
卖艺的女人无助的看着我,我向她点点头!大家可能都是中国人,也可能是危险情况下的反应,卖艺的女人再没有说话,跟着两个日本鬼子向前走;
我看了一眼“吁泽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郭子”也站在不远处,我向“大郭子”点了点头……
“吁泽良、大郭子”跟了上去,我正准备跟上去,我看见“英子”领着丫头和田大爷、候大妈、史大爷在看着我,我笑了笑对“英子”小声说:“你们都回去,我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我转身跟了上去……
走过两条胡同,前面的“吁泽良和大郭子”快速的向另一条胡同跑去,我一愣!
但是很快就知道了,他俩人肯定是在前面的胡同截住两个日本鬼子动手,我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细木棍,轻轻折断木棍放在口袋里,走进了胡同里.......
我没有来过这里,胡同里竟然没有一人,在月光下非常凄凉,很多院子的大门敞开没有人气!
“我心里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北平还有这样的胡同”....
只有前面三个人的脚步声,我向前紧走几步,前面的日本鬼警惕的停了下来,转回身我听见步枪子弹上膛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声音对我说:“什么的干活,走过来,良民证”,我赶紧向前走着回答:“不要开枪,我是良民,回家!”
我己经走到两个日本鬼子的身前,将我的良民证递给那个日本少佐,我的对面走过来“吁泽良和大郭子”,就在还我良民证的那一瞬间,吁泽良和大郭子一人对一个动手了……
我一把抓住这个少佐的手腕,一手拿着木棍向这个日本少佐的脖子刺去,刺进日本少佐脖子的那一刻他的手还在手枪的皮套上;
一切发动袭击在瞬间……
而“大郭子”的刀明显没有刺中日本鬼子的要害部位,他只是本能的手离开了步枪的板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枪响,枪响了麻烦就大了,我上前一把抓住步枪的枪身,用尽全力踢出一脚,“大郭子”的第二刀狠狠刺了进去,我的一腿布日本鬼子的小肚子上……
卖艺的女人只是双手抱着“二胡”袋子张大嘴巴看着我们三个.......
“快把这俩拉倒这个院子里”我对“吁泽良”和“大郭子”小声说;把尸体拉进院,“吁泽良”这是才喘着粗气说:“长官,这胡同里没有人住了,因为去年这胡同里的人都死了,日本鬼子说是传染病“糊痢拉”(注:一种传染的虐疾病)胡同里的人全部死了,但是前阵子有人说日本人是在这里做什么实验,杀了这个胡同里所有的人!近来日本鬼子在路上抢来女人就在这里糟蹋……我要饭的时候听有人这么说....”;
“好了,回去再说吧,你俩先扒了日本鬼子的衣服,要一丝不挂,用衣服把枪包好,你俩的刀也包进去,一会回去路上碰到查检就麻烦了,先埋起来明天来取,找个井,把尸体扔进去,快点!”........
果然我们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警察和侦缉队的检查,当检查我时那个警察对我笑了一下,摆了摆手小声说:“你们过去吧,陈局长的朋友”!我笑着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他是陈松林局长身边的人!看来也升官了!我抱了包拳说:“改日请你吃饭”!.......
其实回家后我一阵后怕,“大郭子”裤腿上和鞋上的血迹,如果真的在白天检查那就剩拼命了……
胡同口坐着焦急等待我的“英子”旁边坐着候大妈、史大爷,田大爷看着自己的小孙子“田树理”在地上和丫头玩,“英子”看见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猛然发现“英子”眼睛中的泪水和牵挂、担心!没有说话,我拉住“英子”的手,笑了笑说:“候妈、史大爷、田大爷,都去我家再说”.......
胡同里靠着墙整齐的摆放着“黄包车”,前后都有几个大爷和大妈在看着,我这时明白了“娘给我说过的话:“穷人穷家多艰辛!.......”
卖艺拉二胡的女人叫“王文静”是“新京人氏”,我一愣随口问“王文静”新京是哪里?
王文静看着我说:“是吉林的长春”随后给我解释的说:“九一八事变后,日军侵占了东北地区,伪满洲国溥仪政权建立,将长春改为新京,定为首都”!
随后王文静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我打开布包抽出里面的几张纸和三张照片,“英子”拿着油灯放在桌上,一张纸是新京警察局的“外出人口证明”,一张纸是“王文静”毕业证,一张是“一封家书”,三张照片上的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家照,照片中有一个威武彪悍的军人,我抬头看着王文静,王文静对我说:“这是我们全家照,那个军人是我爸爸,不过已经不在了,他是张大帅(注:张作霖)前卫营营长,那不孝子“张学良”不给大帅找日本人报仇,他跑了!我爸爸在“辽大、盘锦”伏击关东军也阵亡了,日本鬼子砍下了我爸爸的头颅……”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我默默的递给她的布包!
过了一会儿,王文静摸了一下眼睛坚强的看着我说:“谢谢你们!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吁泽良”看着王文静说:“他是郞书军大哥、英子嫂子、候大妈、史大爷、田大爷、大郭子哥、我吁泽良”!
忽然候大妈抹了一把眼泪说:“王姑娘,这天也晚了,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出门在外也不安全,不如先在我家住下”!
王文静这时一脸的惊喜,“是的王姑娘,候妈说的在理!你听候妈的话”英子对王文静说;
肚子一阵难受,我忽然想起还没吃东西,“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呢,英子给大家做些吃的”我笑着对英子说;“书军、刚才宋大妈给送过来了”英子笑着说!“还是街坊的“老尖”们好!”我笑着说!........
候妈领着王文静和史大爷回去了!田大爷抱着睡着的小孙子也回去!“吁泽良和大郭子”也到隔壁院子里休息去了!我看着正在煮药的英子,“丫头去睡觉了!”英子对我说,话音刚落,宋大妈和牛大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院子里
第315章 怪病
宋大妈满头大汗,人刚进院子的门声音就传了过来:“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我看着一脸着急的宋大妈说:
“宋大妈什么事你别上火,说说是什么事情?”牛大柱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满脸通红满头大汗,手腕断那个红肿,有些地方还结着痂!
“宋大妈、大柱哥都别急,什么事”!“英子”看着一脸急切的宋大妈心里也是一急,拉着宋大妈的胳膊说:
“宋妈你别事,有事你讲,书军和我能帮一定帮”!
“这败家的孩子,拉车就好好拉呗、回来的路上好心救了个女人,这女人!唉”!忽然外面门口传来“噗通”一声!牛大柱转身跑了出去,宋大妈和英子也向门口跑去,我刚走到门口就见宋大妈和“英子”还有几个胡同里的婶子扶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一步步向院子里走;
那个女人走路很怪,是“大罗圈腿”式的走,每走出一步都要发出一声疼痛的呻吟,当走到凳子上坐下时,我忽然借着油灯的光线扫到地上的“血”,对是“血”我在看这个女人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大家,嘴唇干裂的颤抖着!
就是这样也能看出来这姑娘长的很漂亮!“英子、候妈的草药还有吗?”我猛的问英子;
“还有一副,书军”英子一脸不解的说,“快点煮,给这姑娘喝、要不这姑娘就抗不到明天,你和宋大妈问问这姑娘怎么了”.........
我对刚刚走进来的牛大爷和牛大柱说:“我们到外面去说”!牛大爷显然刚睡下一脸的疲惫,而牛大柱却些些胆怯的看着牛大爷......
站在院子门口,我对牛大柱说:“怎么个情况呀大柱”?“我拉完活,正向家走,走到“胭脂胡同”口,看见这姑娘躺在地上,她忽然一把抓住我的黄包车轮说“拉她去医院”,我想这也是个活儿不是!去了“普仁医院”这不是英国人的医院吗!谁知道!嘿!这姑娘也是个苦人儿,没钱!哭泣这下不了车,又那个出血不是,我没辙了....”
牛大柱的话还没说完,这时牛大爷好像缓过神了,抬起手就向牛大柱的头上一把掌,但没打上就停了下来,牛大爷看着儿子的拉车磨破的小臂,叹了一口气!
我猛然意识到这就是“父母的爱!发自内心深处的疼爱!”........
“没有事牛大爷,这不就是大柱心好!心善吗!不要责怪大柱了”我对牛大爷说;
“英子”抹着眼泪走了出来,“对我说:“药煮上了!书军!这姑娘可真的可怜!受大罪了”英子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怎么个情况!英子姐!你慢慢的说!”我一脸茫然不解的说;
“牛大爷、大柱哥你们先回去,让大柱哥吃饭,也累了一天了,那姑娘是女人的病,这不也不方便不是!”英子对牛大爷父子说!
牛大爷和牛大柱小声说着话,牛大爷拉起旁边的黄包车向家里走,走时还对我说:“书军,有事“支应”一声”......
我和“英子”说:“什么病呀?把人“拿”成这样子”!“英子”又抹了一下眼泪小声说:“这姑娘是胭脂胡同里的“牌”(注:妓女)是北平人都知道汉奸“王三运”的开的妓院,这姑娘不愿意接日本人的生意,还打了日本人一个耳光这一下好了,这帮王三运的手下和“老鸨”直接给她下体里塞了一把“碎头发”!这些人真的缺了大德,这样会活活折磨疼死这姑娘的,以前就听人说过汉奸“王三远”的坏水多,这可怎么办呀!书军?你能救救姑娘吗?”我看着“英子”一脸怒气又一脸无奈的说,听她说完!
我忽然想起我早上看的清代医书“岐黄怪录篇”中有这样的记载,但是我没有看一翻而过,毕竟是“女科”........
我对英子说:“我知道怎么治她,快点回去”.....
“岐黄怪录篇”中果然有一个记载,治疗方案很简单“猪肉里脊一条,猪肺一个,猪板油少许”,将猪肉里脊切成三指宽,一把掌长摸上猪板油,轻轻塞入女病人下身,顺时针旋转,再用猪肺切成同样的大小,摸上猪板油........一天三次就会将女人下体“碎发”取净.....“;
我走出屋子,对英子说:“英子姐,现在让人去买猪肉里脊一条,猪肺一块,猪板油一斤”我的话让院子里的宋大妈和几个婶子和嫂子一时摸不着“南北”了”!“哦!这就是治这姑娘的药方”!
“让大柱拉你卢大妈去,卢大妈知道现在那里有卖的,都这点儿了”宋大妈说完便去叫卢大妈和大柱,我拿出一块大洋递给大柱.....
回到院子我叫英子进到屋里,看着“英子”头脸的汗水,头发都湿了,眼睛也红着,我笑着说“我告诉你怎么治”,英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不是你来治吗?”我走到英子身边,对着英子小声的说着,英子听完,睁大眼睛看着我说:“这样真的可以!?!对、你不能给她治”英子红着脸小声说!
我和“英子”走到院子里,坐在桌前看着这个有骨气的女人,我对英子说:“现在不能给她喝“钓命汤药”等你给她治疗完在喝!”“英子”会意的点点头!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院子里那个姑娘的疼痛的呻吟声越来越弱,终于,卢大妈满头大汗衣被汗水浸透了,提着麻绳子绑的“猪肉猪肺猪板油”走了进来,“哎呀!今天的远气真好!在北城陈屠户家刚杀了一只猪!”,
门口外走进来已经是满身被汗水湿透衣服的牛大柱,我赶忙走过去阻挡住牛大柱并对牛大柱说:“大柱哥,女人的病,你先回去吧!”牛大柱一看便知道了我的意思,我也跟着不断好奇问我的牛大柱走到院子外!
院子内一会便没有了呻吟声,“英子”快步走了出来,看见坐在院子门囗的我,伸手拉住我说:“书军真的管用,取出来了很多碎头发,哎!这姑娘可真的受大罪了!下来给她喝药不?”善良的“英子”对我说;“英子,赶紧的把那碗汤药上她喝了!”,我随着“英子”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宋大妈和卢大妈几个婶子在骂着更多的是是在抹眼泪,“英子”端着那碗汤药走进了屋子里;
“丫头”一脸睡不醒的样子爬在桌子,我让宋大妈和卢大妈、其他婶子回去休息,没事了!
但是宋大妈还是留下了,院子再次恢复了平静!
关好院子的大门,我用铁锹在墙角埋着日子鬼子的地方挖了个小坑,让英子把那盆“世上最阴脏”的“血水”倒入坑里,上面盖了一层土!按中国“阴阳之说”这样埋在地下的死人永世不会超生……
“英子”红着脸说:“书军,今儿晚上睡在后面的屋子里,我和宋大妈照顾这个姑娘!”,“好!明天早上再治疗一次,再喝一次汤药,然后把药渣倒在那坑上,千万别倒在那红布蒙住的盒子上”我对英子认真的说;
“知道了,我把剩下的猪肉绑在笼子里放入井里,这么热的天,可真的受罪”英子对我说,我也不知道“英子”说的是谁受罪?
“英子”爱怜的抱起来“丫头”小声说“丫头妈抱你回屋里睡觉”.......
我也没有了睡意,在院子里面打了一个会木桩,拿着油灯到了后面的屋子坐在桌前,“英子”拿进来了一大壶茶水,又给我端了一木盆洗脸水,看着我说“书军早点睡觉,你也累了一天了”我点了点头……
再次翻开那本“龙伏芝军事学院契卡训练”的书从头看起,有一种“温故知新”的感觉....
我端起碗水一口气喝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书应该是外国的,为什么会是中国字?从日本人手中抢来的,如果说是日本人的也应该是日文?难道是中国人翻译的?”太多的疑问,没有办法想明白!........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穿好衣服和鞋,走出门外,走向前的院子……
院子里坐着“英子”和那个“姑娘”,丫头跑出门玩去了!那个姑娘和“英子”说着话,我忽然的想昨天从“鹤寿堂”老掌柜拿里的药!
“英子、昨天那布包东西呢?”我笑呵呵的对英子说;“哦在屋里桌子上”英子看着我说!我走进屋里拿出那瓶白色的药片走了出来,取出一片递给那个姑娘“吃了这个药”,阳光下这个姑娘的脸已经有了血色,但也很虚弱!这对这个姑娘来说也算是大病一场……
我对英子说“英子、你们吃了沒有!”!“我俩和“春屏”姑娘吃了,你快去吃吧”;
我走到隔壁院子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吁泽良”一头的汗,走进院子“吁泽良”高兴的小声说:“长官、今天早上我和大郭哥把昨晚上的那枪取回来了!”“哦!你们和二呆吃饭了没有”我平淡的问,“我们三个吃了”大郭子笑着说,我走进屋里,看到二呆坐在炕头上在擦枪,“二呆,这药吃了”我笑着递给二呆一片药.......
我出了院子走向粥铺
第316章 变节汉奸王三运
我出了院子走向粥铺.........
粥铺里人不多,我吃饱肚子,和宋大妈还有卢大奶说了几句,便向家走,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昨天即然帮了“春屏”姑娘,“救人救到底吧”再去“鹤寿堂中药铺”抓五付药...........
回到院子见“英子”向坑里倒“血水”,便知道“英子”又给“春屏”姑娘治了一次,我向“英子”笑着说:“英子、给我进屋取身衣服和鞋子,我出去左抓点药”.........
在大太阳下走到鹤寿堂时,发现“鹤寿堂中药铺”门口站着四个大汉,斜跨着驳壳枪,都是黑色的中式衣服,有两个抽着烟,看着“鹤寿堂中药铺”里面,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里面走去,“干嘛的”一个大汉挡住我的路不让进去,我赶紧陪着笑脸说:“抓药”!“抓什么药,滚蛋……”另一个大汉脸一变骂着我.....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走到不远处的阴凉处坐在地上看着那四个人,心里想:“吕老掌柜家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我不由的为吕老掌柜一家担心了起来!
没过多久鹤寿堂中药铺走出来五个人,其中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西装,手中扇着扇子戴着墨镜,被着八个壮汉前呼后拥的坐上一个黄包车向我着边走来,我赶忙低下头!
忽然我感觉到一种极度的危险!我的心里忽然问自己这是为什么?我转了一下身子,等他们走远后,我站起来走进“鹤寿堂中药铺”;
我看着铺子里的“药架”和摆设的东西,没有什么变化,要是有变化也就是桌子上多了三个茶杯!吕老掌柜坐在桌前低着头,铺子的伙计王源站在不远处看到我进来,赶忙对低着头的吕掌柜说:“掌柜先去,郎先生来了”;
老掌柜抬起头一脸的愁容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我赶忙抱拳说:“吕先生、吕掌柜我来抓药!您这是怎么了?”;
“王源先给郞先生去抓药,郎先生你坐”,我递给王源药方,我和老掌柜都没有说话,铺子只有拄抽屉取药的声音.......
就在老掌柜拒绝钱的时候,袁大少推门走了进来……
袁大少看见我和老掌柜的客气中笑着说:“郎先生、别推了算我的”!我重新坐下,袁大少向我竖了竖大拇指对我说:“郎先生是杏林高手!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呀!我们家的人都好了!真的感谢!我今天也是给先去付谢金来的,再过两天,我也就只能睡马路了!到时候先生和吕掌柜可要可怜可怜我!”........
我心里一惊,不由自主的多看了这个“民国四大才子袁克定”一眼,我正准备问是怎么回事,吕掌柜先开口说了:“大少这不是“逗闷子”的话吧?”?看着老掌柜一脸的不解,再看看袁大少一脸的无奈和无所谓,我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
王源收拾了桌子重新给袁大少和我倒好茶,回到了药柜里,袁大少洒脱的喝了一杯茶放下杯子说:“日本人让我当什么北平维持会文化会会长!我不当汉奸!“老头子”要活这绝对起兵!我不能给“老头子”摸黑!老头子当你都说“孙大流氓”在日本时肯定会卖国!以后世人肯定会知道!我袁克定也要学同乡“吴佩孚”的民族气节,坚决拒绝与日本人合作,拒绝做汉奸…...今天那个变节的汉奸“王三运”来我家威胁我,让我把收藏的古董献给日本人,然后听日本人的话,我让他滚蛋,老子宁可要饭去!”;
“哎!这什么世道呀!刚才王三运也来我家了让我给日本人献出祖上留下的医书“祝由十三科录”我也拒绝了,可这孙子要拿我孙儿说事!我真的祈愿让“阜新县”专杀日本鬼子和汉奸的那个“杀神傻憨”来北平杀了这个孙子”,我静静的听着两人的话!
“王三运这孙子不得好死!他是军统的,他一变节死了多少军统英雄!哎!这个天打五雷劈的汉奸”;
我倒了一杯茶不仅不慢笑着问袁大少:“听说这个汉奸还在“胭脂胡同”开着一家妓院!”;
“是的,郎先生去过”袁大少嘻笑的说,我赶紧摆手说“没有没有、只是听说王三运惨害打死了不少女人”;
“这倒是、可怜这些女人都是国军将士或军统将士的妻女,我常去!但是先生可不要误会,“君子好色而不淫之”,是喝酒捧场”..........
“那王三运家住哪里呀”我好像无心的问着,“呵!他妈的这孙子和我住一个胡同,金鱼胡同”袁大少也象无意中出溜了一句;
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从门口走过,这是一个烙在我心里面的仇人,是我在“日本特务机关”见过的那四个人中的一个!我起身快快向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们先坐,我一会过来拿药”........
走进旁边的胡同里,看到胡同里面有一个男人拉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说着什么!我静静的站在胡同口看着,我看见那个漂亮的女人非常恐慌,但是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我看看两边的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偶尔过一辆自行车和黄包车,但是胡同里却没有什么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男人忽然对那女人的脖子一击,那男人扶着女人向胡同深处走去!
我立刻走进了胡同,那男人可能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便扶着那个女人转过一个弯,我紧走几步刚转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胸口,这时候我看清了这个人,是那四个人中的一个;
“滚,不滚杀了你这个支那猪”;我傻笑着说:“我回家,我家在前面”,我在说话时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枪,“勃郎宁,没有打开保险”;
“眼到心到手到”我己经动手了,双手死死抓住他拿枪的手,用力转动,同时向他的迎面腿骨踏了下去,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手枪掉在地上,没有等他“啊”喊出声我的一拳,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然后扑倒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掐住这个日本鬼子的脖子,我用尽全力的压着身体下的挣扎.......
仇恨让我只有一个想法掐死这个日子鬼子……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从仇恨中叫醒……“他.他.他己经死了,你你快点跑吧!”我看这着个脸色发紫的日本鬼子,然后快速站了起来,拾起地上的枪别在腰后,这在这时胡同里传来了凌乱无序的脚步声
第317章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我看着靠着墙的这个漂亮女人,这个女人显然比较冷静,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她没有让眼前的死人吓的大喊大叫,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身上有些颤抖........
“你家在哪里”我小声问她,她指了指两米外的一个院子门,嘴唇颤抖着指了指;
“你快去开门”我小声地说,我靠墙站着听着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们到胡同里干什么”,一忽然一个声音从胡同口传来听着耳熟,“都过来,看那几个人是干什么”,是警察局局长陈松林的声音,脚步声停止了,然后又都走向了胡同口……
“哎哟喂!陈局长你可不够意思!高升了也不让我给老兄弟摆一桌,都成局长了还溜大街”!
“哟!是袁少和吕掌柜!这不日本宪兵队失踪两个人吗!日本人发火了,我们这不都出来查查吗?”
我回头看看那门已经开了,我转身拖着日本人的尸体进了那个院子,院子不大,三面是房,将尸体拖到墙角,我忽然看到地上有“血迹”,心里一惊马上问站在一旁的女人“你家的扫把簸箕在那里?”
女人显然已经缓过来了神,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进房中,不一会儿拿着扫把簸箕有些慌张的走了出来递给我,我向门口走,外面传来了说话声音和泼水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想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走出院门;胡同里几个大爷在用扫把扫着刚才打斗过的地方,有两个大妈在给刚才打斗的地方倒着水,没有人抬头看我,只是在扫着泼过水的土地,又有几个大婶给路上泼着水,我没有说话,向这些大爷大妈大婶鞠了一躬,没有人看我,一个大爷象是在自言自语说“给中国人报仇,好样的”!
我退回了院子,我放下手中的扫把簸箕,关好院子门!
“我一会把他弄走”我对那个漂亮女人说;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指在流血,这个女人对我说:“谢谢你”!然后拉住我的手用一个白色的手帕给我包好手指,“谢谢”.........
走到尸体旁边,我对漂亮女说:“晚上我把这鬼子的尸体弄出去”,然后我扒下尸体上的衣服,日留下“裹羞布”,就在我站起来转身的时候眼睛扫到了“尸体裹羞布”的腰部,明显感觉到不对,我再次蹲了下来!用手一摸,二张折叠整齐的纸,拆开我没有看,全部都是日文,我又不认识,但应该很重要,要是为什么会“贴身藏”,我又看看其他东西,一块手表,一个皮钱夹、两张证件,一个厚厚的信封,两把枪四个弹夹、一盒仙女牌香烟,一个打火机,一把短刀!.......
我用院子里的破凉席和杂物把尸体盖上……
“先生,谢谢你,我叫朱筱凤,这日本人一直跟着我过来,今天在在“便宜坊烤鸭店”这日本人就来纠缠……先生在沦陷区敢站出来为我解围,实在英雄,请先生洗把脸,我把先去的衣服也缝好,以免造成麻烦”,我这时才看到自己的衣服䄂子被刚才打斗时撕破了,“好”我脱下衣服递给她.......
我走出院子前再次叮嘱这位大姐“朱筱凤”晚上前我会把尸体弄走!
“你看我像害怕的人吗?我都死了几回了”一阵凄美的微笑,我看的愣了一下.....
胡同里有一些大爷大妈在阴凉通风处坐着,手中的扇子扇着热风,没有人抬头看我这个陌生人,忽然一阵悠扬婉转的唱声传来:“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我走出了胡同,走进了“鹤寿堂中药铺”,看见袁大少和老掌柜正在小声说话,看到我走进来两个人一起站起来迎了过来,老掌柜上下打亮着我,而袁大少竖起大拇指,两个人并没有说什么.........
“大少,老掌柜我先回去一趟,然后再来!去大少家认个门如何,顺便给大少家人看看,不知道大少同意不”!“同意!我在这里等先生大驾”........
出了门头顶的大太阳晒的人不动都是一身大汗,提着一包药向翠花胡同走去……
路上我想着用什么办法把尸体弄走,没有好的办法,不时看见警察,侦缉队,皇协军在盘查过往的行人.....
怎么办?
忽然我想起来打死的这个日本人连“特务机关的“宫本井松”都让着他,看来不赶快把尸体弄走就麻烦大了……
一阵臭味弥漫开来,我看到一个拉粪便的车从眼前走过……
走到院子里“英子”和“春屏”姑娘正在院子里挂洗干净的衣服,“春屏”姑娘看见我走过来,赶紧放下手中的衣服,向我走过来,她走路已经恢复了正常,忽然“春屏”向我跪下磕头,我对英子说“英子,快拉青屏姑娘起来”.........
坐在桌前我一边喝水一边听春屏姑娘说她的经历;原来春屏姑娘的父亲是国军的一个团长,保卫战中殉国,她们很多国军家人被汉奸和变节者指认抓住,男人枪毙年轻女人被卖给妓院,让日本鬼子糟蹋……
那天她打的日本军官就是杀她好朋友的,所以汉奸王三运为了给日本鬼子“表忠心”让人给她那样做........
我和“英子”听着,“英子”抹着眼泪,“春屏”忽然抹了一把眼泪说:“好多姐妹被王三运弄死后,装进拉粪车里拉到远处埋了!.......”;
我看着“春屏”姑娘等她平静下来,我喝了一口水问“春屏”姑娘:“拉粪车可以装进去人吗”?“春屏”姑娘抹着眼泪说:“可以,那车就在胭脂胡同“春夏楼”后门边放着,有两个....”;
这时门外走进来候大妈和王文静,王文静换了一穿衣服,梳了两个大辫子,“候妈我还说给你把药送过去来着,你来了让英子给你煮,你们都能喝”我赶忙对候大妈说;
“沣烨(郎书军的小名),候妈求你个事,给你这妹妹办个“良民证”,这妹妹也是可怜的孩子,我认她当姑娘了!”我笑了!“候妈,你放心,我给文静妹妹一定办好良民证,我这就去!”我笑着对候妈说.....
走到隔壁的院子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吁泽良”才开门,院子墙边堆满了黄土,炕头二呆还在认真的擦着枪的零件,看见我只是呆笑,我看着“吁泽良”满身的土便问他“大郭子”呢?
“我来了,长官!”大郭子满头满身是土的走了进来……
“你们俩知道胭脂胡同的“春夏楼”妓院不”我看着他俩问,“知道,我和二呆还在那里要过饭,狗日的还挨过汉奸“王三运”狗腿子的打....”大郭子愤愤地说,“知道后门停的拉粪车不”我接着问,“知道”大郭子一脸茫然的说,“你俩去拉一辆,拉到“鹤寿堂门口,等我!有事用,不要带任何武器!日本人已经知道那两个日本鬼子死了”........我走出了院子向“鹤寿堂中药铺”走去,耳边好像又传来:
君王城上竖降旗,
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
更无一个是男儿!”悠悠的唱声
第318章 开始布局
我一路上走的并不是很急,我在想:“为什么这个日本鬼子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是他对那个漂亮的女人“朱筱凤”有邪念?还是一种巧合?不过“朱筱凤”长的地确漂亮,她穿的那旗袍也与众不同!气质和胆量也是也过“大世面”的女人”..........
我看着路上的行人和黄包车,天真的闷热!
我穿过马路,迎面碰上几个黑衣警察,错身而过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巧合的为什么警察会出现?为什么警察局长陈松林会发现,如果几个警察当时向前在走几步,现在我会是什么情况?袁大少和“鹤寿堂”吕掌柜肯定知道了我干的一切事情,才会出来帮我缠住警察局长陈松林........”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鹤寿堂中药铺”,大门依旧敝开着,我向四周围看了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可疑的地方,迈步走进了“鹤寿堂中药铺”........
里面有几个人在抓药,毕竟是中药铺,我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抓药的人,同时对袁大少和吕老掌柜笑着说:“大少、吕老掌柜,中午了我请俩位吃饭!吃饱饭去袁大少府上看看,下午回来再给老掌柜的小孙儿“隆盛”看看”怎么样”,“这感情好!不耽误时间!好!但吃饭还是我请”袁大少笑着对我说;
吕老掌柜领着我们到前面一家“鲁山羊肉馆”老板显然和吕老掌柜很熟就窗坐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吕老掌柜:“老掌柜你你隔壁胡同有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叫“朱筱凤”你可认识?”吕老掌柜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袁大少,而袁大少笑着说“朱筱凤可是四九城的名人,更是以后历史中的名人!她就是“小凤仙”,“蔡锷.松坡将军”的红烟知音!也是我佩服的“侠女”!..........
“小凤仙”原名朱筱凤,满族旗人,祖籍河南;1900年8月,小凤仙在杭州出生。战乱四起,她和奶妈逃亡上海。因衣食无着,便让她跟着一位姓胡的艺人学戏,到南京卖唱为生,取了艺名“小凤仙”,13岁那年已成一亭亭玉立的美人。不久,她又跟着胡老板辗转到达当时的京师北平,在著名的八大胡同之一的陕西巷云吉班卖唱接客做生意,以其才貌色艺俱佳,名震京师,成为民国初年BJ城红极一时的名妓。胡老板将她卖给上海曾出版过庸俗小说《鲁男子》的风流文人曾孟朴家当奴婢,后又转让八大胡同里的陕西巷云吉班卖唱。小凤仙自幼聪颖,识文断字,会拉二胡,会弹琵琶,会唱京剧,会写歌词,很快便以“色艺俱佳”脱颖而出”
袁大少说到这里,看着一桌的饭菜,笑着对我和吕老掌柜说:“动筷子呗!咱们有缘一边吃一边说”,我点点头.........
“蔡锷”原名艮寅,字松坡,汉族,湖南宝庆人。1914年,蔡锷是云南督军,手握兵权,镇守边疆,权倾一时。家父为称帝拉拢蔡锷,请蔡锷进京,封为“始威将军”,做他左膀右臂。当家父看出“松坡”并不对他忠心耿耿,而是反对家父当皇帝时,唉!松坡可知家父的苦衷!家父便把“松坡”软禁起来不准他离京,主要是怕他跑回云南起兵造反。“松坡”住在西城的棉花胡同,百般无聊之时,常常化装成商人模样,串八大胡同,找妓女寻欢作乐。那时候,小凤仙住在八大胡同陕西巷里的“云吉班”,松坡”心内烦闷,随便出来走走,其实并不是成心嫖妓,又因打扮成了普通商人的样子,并不像是特别有钱的大少,妓院老鸨就把他带到小凤仙这里。小凤仙一见来客就断定他不似一般寻常的狎客,真诚以待.........民国四年初秋,筹备家父登基的“筹安会”在BJ成立,“杨度”主持其事,利用都是湖南同乡的身份,天天到“棉花胡同”力促蔡锷列名发起人之一。“杨度”同时又是个风流倜傥、落拓不羁、寄情声色、醉心犬马的大名士。天天晚上呼朋引类往八大胡同去征歌逐色。“松坡”决定要混进他们的圈子,就不能免俗,那些人各自有相好的姑娘,“松坡”自从那次遇到小凤仙后,顿感此女虽沦落风尘,然而出语不俗,或可作为红粉知己,借以应付京中的一班“同僚”,相处过程中,小凤仙掏心挖肝地将自己的身世,向“松坡”尽情地倾诉,并要求“松坡”以诚相待。二人历经波折,终坦诚以待,这个“松坡”甚至为了小凤仙与发妻闹翻,“杨度”眼看这位当年在云南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如今与八大胡同的一个二流妓女打得火热。天天醇酒妇人,壮志已经消磨殆尽,时常昼夜不分,不只是耽搁了公务,连棉花胡同家里的老太太也疏于晨昏定省,而结发妻子更是久受冷落。“杨度”把这种情形报告家父,听到蔡宅乱七八糟,家父曾经当我面说:“我道蔡锷是个干练之才,可参与国家大事,谁知道治家都还不妥贴!”这样蒙蔽了家父;登基前,为防止“松坡”叛变,派军警到“棉花胡同”的蔡宅搜查,“松坡”意识到北洋政府还是容不下他,他到天津去了一趟,“家父”手下的密探对他层层监视,“松坡”苦思脱身之计,最后想到了小凤仙。“松波”对小凤仙说:“决计不顾生死,非要逃脱羁系不可。”小凤仙决定与“松坡”生死同行。“松坡”说:“同行多有不便,将来成功之日,必不相忘!”小凤仙当夜为“松坡”饯行,唉!为他歌唱、为他流泪,仔细叮咛。“松坡”称和小凤仙游玩并趁机逃离北平,同年11月8日,患喉结核的“松坡”在日本病逝,年仅34岁。消息传到北平,在中央公园公祭“松坡”时,小凤仙身披黑纱,前往祭奠。“松坡”的离世带给小凤仙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从那以后,小凤仙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我曾经帮家父审理过“小凤仙”,这里的院子是我送给“小凤仙”,“松坡”曾经在日本最后几天给我弟弟“袁克文”写了一封信,他俩是好朋友,拜托“袁克文”照顾“小凤仙,但克文也是“早去”,“去”前拜托我照顾“小凤仙”,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吃饭不提这些往前了……”............
算是一桌羊肉菜基本让我包圆了,初见我如此大的饭量,到是让袁大少吓了一跳,而吕老掌柜却笑呵呵地说:“先生虽然年少,但真是奇人异士也”,笑眯眯地看着我大口吃饭,当三大碗羊肉面吃光时,袁大少笑了……
走出来这个带着羊肉腥味的“鲁山洋肉菜馆”,我象似无意的向四周看了看,虽后向袁大少和吕老掌柜说:“先回老掌柜的药铺,给老掌柜的宝贝“隆盛”看看,再去大少府上,如何!”我这么说着心里想“袁大少肯定不会反对”!
果然,袁大少没有说什么,而是笑呵呵若有所悟的看了我一眼,又和吕老掌柜有意无意的相视一笑,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路上我才知道“小凤仙”住的胡同叫“饯行胡同”;
我听到这个胡同名字时忽然有种“惆怅”,耳朵里好像又听到那一阵琴声悠悠的清唱:“是曾经望岁月,红尘路上,谁知醉卧沙场英雄,是知音千纸鹤,不回首镜前,秋风拂面泪痕勾勒.....”
烈日当空,一阵臭味弥漫,我向“饯行胡同”口看去,“大郭子”把一个拉粪的车放在胡同口,他穿着那身露着肉的破衣服靠在墙角,手指扣着黑呼呼的脚指缝,不时还放在鼻孔下面闻一闻,我心里笑了,不远处的“吁泽良”也坐在地上靠着墙,头上戴着顶破草帽,一双眼睛贼兮兮看着路上过往的女人!
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的穷人,他俩看见了我,只是看着我,我看他俩了一眼,相信他俩理解我的意思;
走进“鹤寿堂中药铺”,我对吕老掌柜笑着说:“老掌柜准备一个盆,二两硃砂、白酒一斤,芒硝三钱,药墨一板(注:百年以上的老墨也是药材,主要用于外用),新毛笔一只”,这些东西对于一个老的中药房都有,因为中国中医为中国医学统称,我在“岐黄鉴”书中记载:中医是由:“巫医,水医,玄医,定禅医,术医、咒符医(祝由术)......”.三十九种医术组成中医黄岐术的!在老掌柜和袁大少的眼光下我先将所有的东西放入盆内,再倒入白酒!盖上一张麻纸.........
“好了,老掌柜!一会你领“隆盛”来,我做完后千万不要让“隆盛”出这个屋子,这个屋子有人气,阳气旺....
现在你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回来”我对老掌柜笑着说;不一会儿伙计王源提过来一个大布袋放在药柜台上,然后掏出“黑驴蹄四个,老的铜香炉一个、沉香粉一斤,犀牛角半斤,红糖一斤、地龙骨一斤,黑狗毛一些,青铜锈五十钱、桃木枝十斤”;我看着老掌柜笑了“准备的真全活老掌柜”,吕老掌柜一脸的苦笑“我们吕家四代单传,现在为了这个宝贝疙瘩,要了我的老命,我都愿意”;“再准备十张六尺的宣纸.....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我爹的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抬起袖子抹了一下鼻子.......
看看店铺里也没有抓药的,我顺口问者掌柜:“老掌柜为什么贵堂没有坐堂先生呢?”;
“唉!兵荒马乱的,钱不好挣,我也不顾郎中了,我坐堂当郞中!”;
我也不在说什么了,拿起毛笔,选择“震离”两个方位开始在地面上写符咒,然后在准备好的宣纸上写下符咒,一旁的袁大少一脸的兴奋!
“老掌柜,我现在出去一趟!我回来就让“隆盛”进入这个房子,千万不要出这个房子”!“我现在就关门”老掌柜认真的说;
“大少,你先坐,我回来和你去府上认个门”,我走出中药铺,忽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没有向四周看,只是向“饯行胡同”里走去.........
“吁泽良”向我眨了眨眼睛,我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像是在抓痒一般,“大郭子”站起身来拉上“粪车”跟着我走进了胡同;
前面有有一个大爷正在劈木柴,我弯下腰拾起一片把掌长的木片向后看,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斜跨着驳壳枪的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跟我走进了胡同,就在我转弯的那一刻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站住”!
我没有停快步到“小凤仙”的院子门敲着门!“孙子、让你站住你还跑,找死呢”!黑衣中年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这时门开了,我没有说话,转身抓紧他的手腕一脚踢出,在他疼的向前弯腰瞬间,掏出尖尖的木片刺入他的脖子……
紧跟上来的“吁泽良和大郭子”吃惊的看着我,“愣什么,把自行车推进来,泽良扒了他的衣,扔到粪车里!这里还有一个,动作要快.....”
胡同里依旧没有人,我告诉他俩把“粪车拉到“金鱼胡同里随便扔下就回来,把自行车骑回去,我在这里等你俩”....
当大郭子拉着粪车离开时,我看到“小凤仙”笑了,笑的真的很开心,但是脸上却挂着泪水
第319章 踏点子
这个小院恢复了平静,一切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平静地看着自己眼前的漂亮女人,一个改变了自己脚下国运的漂亮女人“小凤仙”,我双手抱拳发自内心真诚的抱拳:“幸会当代女侠“朱筱凤”大姐,我斗胆叫你一声大姐!今天给大姐惹了麻烦!有事在下“郎书军”一定承担”!
我一脸真诚的说,对于我这个来自乡野的农村人能够见到这个改变中国国运的女人,我心里还有一种莫名激动!.....
“没有那么言重,即然你叫我姐,那我也就叫你“书军”兄弟,如不嫌弃进来喝杯茶!”“小凤仙”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女人,所说的话不亢不卑.......
“小凤仙”在前领我走进中堂屋子,我这才仔细观察这个院子,正面应该是老北平的东西套房,左侧是两间小房,右边应该是厨房....
随她走进中堂,一张八仙桌和条案,中间挂有一幅字吸引了我“缘起知音”是己故“谭延闿”的颜体,此公是民国大书法家!
曾经在洛阳听“贺参谋长和晏祺斌团长谈论民国的书法家,当以谭延闿(楷书)、胡汉民(隶书)、吴稚晖(篆书)、于右任(草书)。此四人为民国书法大家!........
“书军兄弟也懂墨海之道”,我赶忙笑着说“懂不敢,喜欢而已!”;“哦!书军兄弟请喝茶”小凤仙给我倒上了一杯茶,我这时仔细观察“小凤仙”她长得五官端正很大气,初看一般,但是有一种越看越好看的感觉,身上散发着一种大气但又很贵气的优雅!穿着那粗布旗袍更有魅力的韵味...........
“小凤仙”看我直勾勾的盯着她,她淡淡的一笑,然后走到一张古琴前坐下一曲弹出,对于我这个山村里出来的我只是感觉到好听,突然琴声停了,“小凤仙”抬头问我,“书军兄弟是否能听懂这典“胡笳十八拍”.......
我苦笑的抬起衣袖抹了一下鼻子“说真话,筱凤大姐,我听不懂!”;小凤仙笑了,笑的很美!“这是“胡笳十八拍”弹的是“委婉悲伤,撕裂肝肠”,汉末大乱,连年烽火,“蔡文姬”在逃难中被匈奴所掳,流落塞外,后来与左贤王结成夫妻,生了两个儿女。在塞外渡过了十二个春秋,但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故乡。平定中原后,汉与匈奴修好,派使“邪路”用重金赎回蔡文姬,于是她写下了著名长诗《胡笳十八拍》琴歌等版本。这曲调虽然各有不同,但都是蔡文姬思念故乡而又不忍骨肉分离的极端矛盾的痛苦心情……”
我静静的看着“小凤仙”,我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我喝完杯中的茶站起来,对坐在古琴前“小凤仙”笑了笑说:“筱凤大姐,我就不打扰你了,这两天忙完在来拜访你”;
“好!记得你的话书军兄弟!我给你做杂酱面吃”!
我不慌不忙的走出了“饯行胡同”,胡同里的大爷大妈和小小子们在给胡同里的路上泼水,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蒸汽,没有人看我,大家好象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我心里明白,这些好心的大爷大妈在为我掩盖一切痕迹,任何人也无法问为什么给胡同里泼水,因为现在是夏天......
走出胡同,在阳光下我眯着眼睛向两边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走回到已经关了门的“鹤寿堂中药铺”;
“隆盛”在药铺内玩着“摇摇马”他的父母,奶奶都在旁边陪着,看到我走进来,高兴的从摇摇马上跳下来,跑过来拉着我的手仰起小脸问我:“军叔,丫头姐姐怎么没有来”,我笑着蹲下来:“明天来陪你玩!今天可要听话!”;我观察了小“隆盛”的气色和小手的温度,都比初见时好!袁大少也是笑呵呵的看着我,老掌柜的内人将“隆盛”搂在怀里,一脸的隔辈“疼爱”......
我对众人点了点头,然后说:“在我写符前就不和大家说话了”!我把那一桃木收拾好,就在我拿起毛笔时“隆盛”忽然对我说“军达达(注:BJ土话叔叔),这几天晩上那几个小孩来找我,都不敢进屋子”,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笑着说:“什么样的小孩?”,“隆盛”很认真的说:
“就和前面胡同里卖的一样,不过前面胡同卖的是纸娃娃”,“小隆盛”的这句话让所有都吃惊的看着“小隆盛”,我能感觉到所有的人听了这话会冒冷汗,因为我吃饭回来的路上看到那家店是“棺材铺”门口摆放着“纸扎人”应该是“听话、答应”的纸扎童男童女..........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快速的在桃木棍画着“圈”、“三角”.....终于一口气写完,“老掌柜”这些东西不要动!“小隆盛”不要出这个屋子,你们可以出去!我现在和袁大少去他府上一趟!一会回来!放心,今晚一过“小隆盛”的病和一切问题都会好”!........
其实这里距离“金鱼胡同”并不是很远,出门袁大少却叫了两辆黄包车,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这是我第一次坐黄包车,在车上看着拉黄包车的汉子被汉水湿透的背,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只盼着早点到“金鱼胡同”!
金鱼胡同里的宅院都很气派不凡,但是并没有几家人,袁大少很显然有些心情不好的对我说:“先生、这金鱼胡同前清朝是官员的府宅,前几年他们都跑到“伪满洲国”了,跑前我花二千大洋买了一座“四进院落”!”说到这里袁大少一脸的得意......
和袁大少走到他院子门口,很气派的大门,两边有“汉白玉雕刻的狮子”,五阶青石板台阶大红门,侧面有一个进车马的大门,我看见旁边整齐的摆放着四辆自行车,整个胡同没有什么人走动;
也是这么热的天,这金鱼胡同里应该住的都是有钱人,我没有看见“吁泽良和大郭子”,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有一点点臭味,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郎先生,我们进去说,外面忒热”!
袁大少已经走上台阶,我跟随袁大少走进这个气派的院子!坐在中院的客厅里,看着一张大书案,四周一排排的木架上摆放着“瓷器、木雕,玉器,青铜.....”
我笑了笑,坐在八仙桌前,门外进来了四个漂亮穿着考究的女人,袁大少笑着向我说:“郞先生这是我的四个夫人,你看她们怎么样!”,我看了一眼,走到大书案前,写了四张字分别是:“劗”、“㘤”、“齧”、“䪃”然后笑着对袁大少说“四位嫂子,一人送一字,辟邪转运麻雀天天赢,但是四位嫂子千万不要同桌”,先是沉默接着四个嫂子笑的“花枝招展”.......
屋里就剩下我和袁大少,我笑着写了五个字“笑傻观天下”!袁大少看着字沉默了!
离开前我知道了,隔壁院子住着大汉奸“王三运”,每天院子里都有十多个带枪的保镖,“王三运”现在是“日本特务机关”行动队的队长!我走去门看了看那个院子,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王三远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