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许大茂坏姻缘
“淮茹，刚才接的好！”对于刚才秦淮茹让何雨柱带着东西到她们家来做饭，贾张氏竖着大拇指称赞道。
“那是，我妹妹一黄花大闺女哪能在他屋里吃饭。再者说了，咱吃完还好意思把剩下的饭菜端回来啊。”得了贾张氏的夸赞，秦淮茹得意的说道。
“呵，傻柱可真舍得下本钱，买这么好的点心。”
“妈，您拿一块尝尝。”秦淮茹看着咽口水的贾张氏，推让道。
“我...我尝尝？”
“你尝尝。”
“呦！这糖也都是奶糖。”没想到何雨柱这么舍得，秦淮茹高兴的笑着，心想后面一段时间孩子们可不缺零嘴了。
贾张氏正吃着点心，何雨柱和秦京茹拎着东西进来了。
“呜...呜...呜...”贾张氏为了不丢人连忙把剩下的点心全塞嘴里了，噎得直翻白眼。
“妈呀！您倒是喝点水啊。”秦淮茹拍着贾张氏的后背埋怨道。
“哎呦，可把我噎死了。”贾张氏急忙喝了杯水这才顺了下去，喘着粗气说道。
“贾大妈，您可得慢着点，棒梗还得等你给他带孩子呢。”见场面有些尴尬何雨柱逗了句闷。
“我还能活到那岁数呢，能看着棒梗结婚啊，我就心满意足了。”听见何雨柱这么会说话，贾张氏乐开了花。
“婶子，您肯定会的。”秦京茹笑道。
“秦姐，您别忙活了。这里我来做，您去取颗白菜。”何雨柱为了在秦京茹面前表现自己，坚决不让别人帮忙。
“成，那这里就交给你这个大厨了。”
“我去地窖取白菜，你们聊着。”秦淮茹也懂得何雨柱的意思，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姐，等等我。”秦京茹心里有事想问，见秦淮茹出去了，急忙追上。
“你不在屋里和傻柱多接触接触，跟过来干嘛。”
“姐，我就是想问问你傻柱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啊。”有些扭捏，秦京茹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傻柱现在一个月37块5。”
“这么多？！姐，你不是说你一个月才20多块钱嘛，他怎么这么高。”听到何雨柱工资这么多，秦京茹惊叹道。
“我就一级工人，傻柱现在是厨房的厨师长呢。”秦淮茹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而且傻柱在外面还接死活，那一个月忙活下来比工资多多了。”
“他下面就一个妹妹，没几个月也要出嫁了。”
“你看，这上没有婆婆压着，下没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嫁给傻柱啊，你就等着享福吧。”
“嗯~”秦京茹听到何雨柱不仅有这么高的工资还有外快，顿时高兴了。
来之前还琢磨是在江澈身上一条道走到黑，还是和何雨柱发展发展。现在哪里还要再考虑，自己都那么暗示了不仅没和江澈拉近关系反而愈发的远了。何雨柱人虽然丑了点，可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自己。32块5哪里比的上37块5+外快，而且何雨柱又不像江澈那样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
想通后，秦京茹开心的和秦淮茹去了后院。
“傻柱啊，你觉得京茹这丫头怎么样？”现在屋里就剩下了贾张氏和何雨柱。
“好啊，我一眼就看出来和秦姐一样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姑娘。”提起秦京茹，何雨柱笑容满面。
“傻柱，你娶了我们家京茹以后不会不认我们这门穷亲戚吧。”前面都是虚的，这句才是贾张氏想说的。
“哎呦，贾大妈。您说我是这样的人嘛，我之前也没少帮衬吧。”
“再说了，咱们一样都是无产阶级，都是穷人，以后成了亲戚更不会不帮您啊。”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何雨柱今天说的话深得人心。
“要不还是说傻柱你人好呢，这话说的敞亮。”贾张氏听了何雨柱的话，乐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你们聊啥呢，瞧把您乐的。”秦淮茹抱着白菜走进屋。
“唉，怎么就你一人啊，京茹呢？”
“她闹肚子，去厕所了。”
“嘿，行，惦记上了。”贾张氏掰着蒜笑道。
在家过了几天成功把老娘惹烦了，调回原岗位的事情也办妥了，许大茂便被老娘赶回了四合院。
“二大妈，您吃了吗？”进入后院儿，就看到二大妈在拍着被子。
“大茂回来啦，吃过了。这不是今儿天好晒晒被子。”
“一大妈，刚才我从前院儿过来怎么看四婶的房门大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没了，她家招贼了？”许大茂停好自行车，也抱出被子晒晒。
“咱大院儿可一直都是文明大院儿，什么时候招过贼了，你小子真会胡咧咧。”
“四婶一家搬走了，现在被江澈租过去给他弟弟妹妹住，嫌弃之前的味儿大，开门窗散味呢。”
“你说说现在的小年轻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穷讲究，谁家冬天不在屋里解决啊。”二大妈一边拍打着被子一边和许大茂逗闷子。
“人家现在不是副科长了嘛，穷讲究不也是讲究。”
“成了，二大妈您忙着，我去百货店买包烟去。”讽刺了江澈一句，许大茂背着手走了。
刚到垂花门看到急着去公厕的秦京茹，虽然没看到脸，可许大茂是谁啊，但凭着婀娜多姿的背影许大茂就断定这姑娘长的不赖。
“呦，谁家姑娘长的这么水灵，没听说有新搬来的住户啊。”
“得，今儿哥们走运，刚想换老婆就来了个仙女儿。”
“还是老爹说的对，娄家家大业大咱又搂不到好处，公私合营后在工厂说个话都没人搭理。”
”还在她家吊着干嘛，早点换个能生养的，早点抱上大胖小子。”许大茂搓着嘴巴上的胡茬子琢磨着，也不去买烟了，守在四合院门口。
“嘿！你是哪家的？来我们院儿干什么？！”秦京茹刚走到四合院大门，许大茂大声呵道。
“你是谁？！你干嘛？！”小辣椒也不让事，当场就怼回去了。
“嘿，我说你这小丫头片子，来我们大院我问一句有毛病吗？”被秦京茹刺了，许大茂也不恼，这些年女人碰了不少这么辣的还是头一次遇到，挺好玩儿。
“哦，原来你也是住这个院儿的啊。”
“我是秦淮茹的堂妹，今天过来相亲的。”
听到是四合院的住户，秦京茹这才收了脾气解释道。
“相亲啊？和我们院儿的？刘光天还是阎解放啊？”
“我跟你说啊，他们俩都不成。”
”刘光天他爹天天揍他，根本不拿他当人。”
“阎解放家也不行，他爹老抠门儿连儿子都算计。”许大茂听到秦京茹说来相亲，想截胡就嘚吧嘚的把大院两个最有可能的全点了。
“都不是，是何雨柱。”
“他？你堂姐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嘛。”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听到许大茂这么说，秦京茹一把将许大茂推了个大马趴，抬脚便要走。
“唉！说着话你怎么还动起手了，我是为你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知不知道你姐跟傻柱在一块了！”许大茂爬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污水狰狞的说道。
“你凭什么给我堂姐泼脏水！”听见许大茂污蔑自己堂姐，秦京茹不干了。
“唉，你去我们厂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他们俩那点事儿。”见秦京茹停下了脚步，许大茂心道有门儿。
第七十四章：聋老太住院
“你和傻柱那傻子相亲，还不如和我处呢。”
“他就一傻子，还和你姐不清不楚的。”
“傻柱就一烂厨子，我可是我们工厂的电影放映员。放映员知道吧，走到哪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提起自己的工作许大茂，得瑟道。
“姐！傻柱！有人欺负我！”许大茂还在显摆自己的工作呢，秦京茹撒丫子跑回了四合院，边跑边叫道。
“是不是京茹在哭啊？”正在做饭的何雨柱耳朵还挺尖，秦京茹还在前院呢，就听见了声音。
“我听着像。”几人连忙跑到外面。
“姐，有人欺负我。”见秦淮茹来了，秦京茹哭的更大声了。
“哎呦，怎么了这是？”贾张氏见秦京茹哭的凶，急忙问道。
“刚才我从厕所出来被你们院儿的人堵在大门口，问我是干嘛的。”
“我就和他说和傻柱相亲的，他就说你和傻柱不清不楚。”
“还说傻柱是个傻子，让我别和傻柱处对象。和他处，还不让我走。”秦京茹哭哭啼啼的才把事情说清。
“京茹，你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我非打死这个狗生的！”何雨柱听了，顿时脑袋充血。老子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找个看对眼的，谁特么想坏我好事！我非扒了他的皮！！！
“哎呦喂！谁这么丧尽天良啊，欺负我们一家孤儿寡母的。这么败坏我们的名声，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啊。”贾张氏听了顿时瘫坐在地上，又开始了“农村非物质文化遗产。”
“告诉姐，那人是谁？”秦淮茹红着眼，眼泪都在打转那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他说他是工厂的电影放映员。”
“许大茂！我艹你姥姥！”秦京茹刚说完，何雨柱攥着拳头就去四合院大门外找许大茂。
“老嫂子，这是怎么了。地上这么冷，快起来。”一大妈和一大爷听见动静全出来了，就连前、后院的二大爷三大爷也来了中院。
“那个天杀的许大茂说我家淮茹和傻柱不清不楚，这不是平白污蔑我们嘛！”
“上次想糟蹋我们家淮茹，这次在她堂妹面前污蔑我们，这是不给我们贾家活路，想逼死我们一家啊。”贾张氏边哭诉着边双手拍地。
“这个许大茂，怎么能这样！真是败类！衣冠禽兽。”
“就是，逮着孤儿寡母欺负，真是给男人丢人！”周围邻居看到贾家婆媳俩一个号啕大哭，一个泣不成声，纷纷动了恻隐之心。
“张丫头！起来，都当奶奶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才从后院慢慢的挪到中院。
“老太太，您可是这个院儿里最德高望重的老祖宗了，您可得给我们家做主啊。”贾张氏见聋老太太发话了，连忙从地上爬起。
“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们做主。”
“老太太，我让堂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您说清楚。”见有老太太做主，秦淮茹站了出来，让秦京茹把事情经过完整的复述了一遍。
“许大茂！你这个缺德冒烟的玩意！”听到许大茂要坏何雨柱的事情，聋老太太当场就骂了出来，他可是拿何雨柱当亲孙子的。
二大爷，和三大爷两家脸色也全变了。这么败坏我们两家的名声，以后孩子怎么说亲，自己这个“大爷”在四合院还有什么声望。
特别是到了结婚年龄还没取上媳妇的刘光天更是义愤填膺，瞧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生吃了许大茂。
何雨柱在四合院门外找了几圈都没许大茂，暴跳如雷。
许大茂多贼啊，见到秦京茹没被自己唬住还跑回了四合院。就凭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四合院里一半的人都得罪了，那还不赶紧撒丫子窜等着挨揍啊。
聋老太太骂了一句转身就往后院去，走的急了险些摔倒。何雨柱看到急忙上前搀扶道：“老太太呦，您倒是慢点啊。我要是没扶稳，您这下可就真摔着了。”
“别管我！我要教训教训许大茂这孙贼！”老太太怒不可遏的说道。
“您就是教训他也得能找的到人啊，我刚才都在胡同转了几圈了，都没找到他人影，八成啊，躲回他爸那了。”怕老太太气坏身子，何雨柱劝慰道。
“那你别管，这口气不出我心里不舒服！扶着我点，快走几步！”老太太仍不为所动。
“啪！”
“啪！”别看老太太走路颤颤巍巍的，砸许大茂家的玻璃可是一下一块脆声的很。
“哎呦，老太太。您砸两块出出气就得了，怎么还想全砸了啊。”一大爷劝道。
“砸！全砸了！不给这狗东西一个教训，他是不长记性！”
“上次在工厂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这次还想坏我孙子的好事！”周围的居民也只敢站在旁边看着，没人敢上去阻拦。除了许大茂这次做的事情太不地道，老太太年龄太大了，生怕上去拦了后出事，没看到一大爷也只敢劝一句。
“啪！”聋老太太举着拐杖批了啪啦的砸了一通，许大茂家这次彻底是“通风了”。
就在老太太抬手去砸最后一块时，突然眼前一黑直愣愣的栽倒了。
当何雨柱把老太太扶起来一看，满脸是血顿时大院儿里又是一通鸡飞狗跳。
何雨柱赶忙背起老太太往四合院外跑去，一大爷也急忙到隔壁去借板车。四合院里几个年轻的小伙轮流拉着板车跑，这才在最短的时间把老太太送到了医院。
经过医生的抢救，老太太脱离了危险，一大爷这才安排秦淮茹回来给老太太取一些住院用到的物品。
“淮茹，老太太怎么样了。”秦淮茹刚回到四合院，就被左邻右舍的邻居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问道。
“大家伙都安心吧，老太太没事了。”
“和二大爷、三大爷上次一样气大，急火攻心晕倒了。”
“那怎么老太太一脸的血啊。”一大妈急忙问道。
“那是摔倒砸着了鼻子，流的鼻血。”
“那老太太人呢？”
“人没多大事，但是年龄太大了。医生让她住两天院观察观察，我这不就是回来给她拿洗漱的东西嘛。”
“哦，那就好，那就好。”听到秦淮茹的消息，邻居们这才散开回家准备晚饭。
第七十五章：捐款
夜色降临江澈三兄妹玩够了回四合院，才从阎解成嘴里知道四合院儿今天发生的事情。
“忘了和你说，一大爷说吃了晚饭要开大会，到时候别忘了去哦。”阎解成吃着一个烤红薯，还给于莉拿了一个，烫的在手里来回倒腾。
“大家都静静。”
“今天大院儿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下面请咱们院儿里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二大爷再次率先站起来说了开场白，喝了口茶水，还想多说几句见三大爷一直使眼色猛然想起今晚可是得罪人的活，想摆架子、立官威还是等下次吧。
“老太太人现在没什么大毛病了，就是年龄大了医生不放心回来要在医院多观察两天。”
“所以说今天晚上召开这个大院会议就两件事，一呢、大家伙搭把手给老太太凑点住院的费用。二呢、和大家伙商量一下一家安排一个人到医院照顾老太太。”
“老太太在咱们院儿可是最早的住户，年龄也是最大的。咱们院儿年年都是先进四合院，总不能老人住院了，都不管不顾吧。”一大爷在桌子后面，大义凌然的说道。
“老...”何雨柱刚想说话，就被何雨水拦住了。
“雨水你拉我干嘛？”不明所以的何雨柱低声问道。
“你是不是想说老太太有钱啊？”
“是啊，老太太年前还让我背着她去倒腾粮票呢。卖的可不少，12块4呢。”何雨柱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趴在何雨水耳朵边低声说道。
“你说的，我知道。”
“可别人却不知道啊，要是有较真的问老太太哪来的这么多钱，你怎么说？”经何雨水这么一说，何雨柱登时就闭了嘴。
“捐款呢，咱全凭自愿。知道大家手头都不宽裕，您有心捐个一毛钱都成。这样，让一大爷给大家打个样。”见无人应答，三大爷又站起来说道。
“行，我是咱四合院儿的一大爷。理应带头做示范，我给老太太捐款5块钱。”一大爷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票子，放到了桌上的捐款箱。
“一大爷都捐了5块钱，我这二大爷也不能给咱大爷们丢面儿，我也捐5块钱。”二大爷笑呵呵的往捐款箱里投了5元。
“我，我身上就一块钱，我先捐一块剩下的等我回家了再补上。”见一大爷、二大爷都掏了5块钱，三大爷肉疼的掏出一块钱。
刚才自己都说了全凭自愿和一毛钱，这刘海中怎么就听不懂呢。现在不光一块钱没保住，回头还得再补上四块钱，心疼的三大爷立马就没了精气神，精神萎靡的坐在座位上也不得瑟了。
见三位大爷都捐了钱，大院的住户们也纷纷慷慨解囊，你一毛他五毛的，江澈也让弟弟上去投了一块钱在捐款箱里。
“好了，捐款完结束了。咱们再来说说每家出一个人，去医院轮流照顾老太太。”等到大家都坐回原位，一大爷又说道。
听到每家都要出一个人，顿时议论纷纷。家里有不上班的还好，最多就是换个地方呆一天，照看下老太太。那些双职工的可就不愿意了，明天假期结束，大家都要上班哪里能分出人去照顾，请假还要扣工资也不划算。
“静一静，大家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嘛。我们三位大爷又不是一言堂，大家畅所欲言嘛。”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就是没人出声报名。
“一大爷，您家一大妈不上班能去照顾老太太。可我们家，我和我媳妇都要上班，哪里分得出人啊！”后院的住户大声的说道。
“对啊，一大爷，我们家也分不出人手啊。”
“这开工第一天就要请假，不光扣工资厂里的领导怎么看我们啊。”
“...”
“老太太可是咱们院儿最大的长辈，咱们不能只看钱啊。”
“孝敬长辈可是我们民族几千年的文化传统，我们不仅要继承更要发扬光大！”
“我们要是眼里全是钱，后辈怎么看我们。”
“等到我们老了那一天需要有人照顾了，晚辈们也这么和我们说，你说你听了难受不难受，寒心不寒心。”
“所以，一家安排一个人不能更改。”一大爷一身浩然正气的说教，幸亏现在没有键盘侠，要不然四川乐山大佛的位置就要换主人了。
“一大爷，说的对。”
“咱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一定要延续下去。”
“但是一大爷，我们家确实安排不了啊。”
“明天第一天开工，我还要到工厂开会。”
“我弟弟妹妹也开学了，而且他们平时都要我照顾，这毛手毛脚的再把老太太磕了碰了，我们家罪过可就大了。”见一大爷道貌岸然的样子，江澈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老太太作为五保户国家每个月都给补贴，她一个老太太能吃多少一点医药费都拿不出来？至于安排人去医院照顾老太太，不就是给大院儿里的年轻树立榜样，等他自己老了好心安理得的让别人服侍他。
“栓子，你的事情特殊等下再说。”一大爷见江澈反驳，可江澈说的又都在理。新年开工第一天江澈作为新车额副科长肯定要参加会议，至于江波和江玲玲就算了吧，还真怕把老太太整出个好歹。
“一大爷，刚才我又细想了一下。我们家要是不出人吧，也不合适。”
“但是大家确实又有困难，我想到一个办法。”
“咱们可以再捐一份钱给能去医院照顾老太太的，权当是补贴了，大家伙说行不行？”江澈哪能如了一大爷的心意，大家都出人就江家不出人。别人还不得说他以权压人，以后还怎么在大院儿里生活。
“栓子不愧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副科长，真聪明。”
“这主意行，抽不出人的出钱，有时间的多出力，两全其美嘛。”
“...”
听着大家都同意江澈的建议，一大爷愤恨的看着破坏自己计划的小贼。
“既然大家都觉得栓子说的在理，哪里按他说的办法来。”
“大家散伙吧。”事情已成定局，一大爷只得另寻机会。
“一大爷，许大茂的事情还没说呢！怎么就要散会了。”见大家都起身要走，何雨柱急忙说道。
“他现在人都找不到我们光开会有什么用？等他回四合院儿再说吧。”一大爷的谋划被江澈破坏了，现在心里烦躁着呢，哪里还有心思再考虑这些。
“大哥，我和玲玲还要晚几天才开学，我们可以去啊。”回到家，江波急忙问道。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一大爷为什么非要大家去医院照顾老太太嘛？！”江澈点了点江波的脑袋问道。
“不就是...”江波想要重复一大爷的话，说到一半这才住嘴，这才想起大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才问的。
江澈见江波不说话了，这才把一大爷更深一层次的含义说了出来。
“你啊，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多想想，多看看，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只是表面的意思。”
“那大哥为什么愿意帮阎解成，不愿意帮一大爷呢。一大爷没儿子养老这么做也不为过呀。”江波闷声闷气的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阎解成那是明着和我说了，一大爷这是挖坑给大家跳。虽然不是火坑，可这个坑比火坑还歹毒。”
“宁和真小人交朋友，不帮伪君子一件事。”
“真小人我们能防备，伪君子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你一刀。”江澈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二大爷，三大爷呢？上次开大会那么坑你了，你还和他们说话？！”江波又问出了心中许久的疑问。
“傻弟弟，说话不代表原谅。”
“你见我答应帮他们了吗？”江波想了想，大哥好像是没有同意。
“你啊，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第七十六章：鱼与熊掌
“各位同志，大家新年好。”作为轧钢厂的大BOSS杨厂长端着茶杯最后走进会议室。
“会议开始前，让我们热烈欢迎新加入我们轧钢厂的罗谷云同志。”
“下面请罗谷云同志发言，大家欢迎。”
“啪...啪...啪...”杨厂长带头鼓掌。
“谢谢，谢谢大家。”
“我叫罗谷云之前在工业部工作，现任职我厂发动机科科长一职。今后和各位同志一起工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戴着金丝眼镜的罗谷云看着文质彬彬，看似简短的自我介绍也仅仅是说了上一份工作和名字，其他什么实质的干货全然没有，众人便知道这家伙不是易与之辈。
“咳，好。现在罗谷云同志已经介绍完了，下面和大家说一下新车间的职工事宜。”杨厂长见场面有些冷，轻咳一声。
“咱们新车间的人员安排首先要考虑本厂职员的意愿，别的我不说就一点那些偷奸耍滑、敷衍了事、手艺不精的一律不允许进入新车间。”
“新车间的一切生产活动都是展现我们红星轧钢厂的活广告，是向上级领导展示我们红星轧钢厂不仅能守成还可以创新！奋进！”
“我们厂能获得发动机生产的机会有多艰难得各位不知道，当时立项生产发动机时，全国多少家工厂在争，我们和李副厂长为了这件事差点跑断了腿。甚至还在各位领导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保质保量完成下达的生产任务！”说到这里，李怀德难得的配合杨厂长点了点头。
“各部门要积极全力配合新车间的建设，谁敢在这件事上使绊子、拖后腿，我就让他去扫大街！扫厕所！”
“各部门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鼓足十二分干劲！为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继续添砖加瓦！”
“下面请李副厂长发言。”
“咳..咳...李厂长已经把新车间的重要性都和各位同志讲明了，我再补充两句。”
“...”
坐在动员会一角的江澈，和其他人一样拿个本子装模作样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听到别人鼓掌江澈也跟着一起鼓掌，待工厂领导层鱼贯而出后这才随着众人离开了会议室。
“江副科长新年好。”
“哎，新年好。”
“...”走在工厂安排的发动机生产科，江澈不时的和同样从其他部门新调过来的同志们打着招呼。
这栋办公楼还是中苏蜜月期模仿苏联风格建的筒子楼，江澈在走廊尽头靠南一侧找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挂着“副科长”、“技术组长”两块牌子。
办公室面积不大约有十一二平方，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靠墙摆放了一套桌椅，办公桌上放着新配的电话、暖瓶、水杯等日常用品，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石灰膏味。
“哎，看来以后的日子是躲不过文山会海喽。”江澈刚把窗户打开通通气，办事员就来通知开会。
“大家都到齐了，会议开始前我们大家先自我介绍，互相认识认识。有没有同志先打个样？”罗谷云端坐在会议桌的正中，左右打量了一番。
“哈哈，同志们还挺腼腆的嘛。既然没有人先说，那咱们就从职位开始吧。”罗谷云见无人应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遮掩着尴尬。
“我叫罗谷云之前在工业部工作，得领导赏识现忝任发动机科科长一职。”
“希望各位同志能够在我的领导下，团结奋进、再创辉煌，向各级领导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这个家伙现在的介绍又与之前的风格截然相反，一张嘴就点明了自己的跟脚在机械部而且与领导的关系非同。“在我的领导下”也在向大家特别是江澈示威，不得了啊，不愧在部委里工作过的，第一天上班就抓权。
“啪...啪...啪...”和罗谷云想的一样，他发言过后会议室一改刚才的清冷，全都热烈的鼓掌。
“我的话说完了，接下来请江澈同志进行自我介绍吧。”罗谷云满意的抬起手向下摆了摆，示意道。
“我在咱们厂工作三年多了大部分同志应该都认识我，我就是以前在后勤科做特购员的江澈。”
“用厂长的话说我捣鼓出这台发动机就是为了‘偷懒’，没想到‘偷懒’不仅为咱们厂增加了一个生产车间，自己还得了个副科长。”江澈自嘲的说道，逗的大家忍不住笑了出来，而新科长罗谷云却皱了皱眉头。
“我以前也没做过官，不懂怎么管理。为了不给咱们科添麻烦以后科里的事物我就不插手了，安心在技术组做研究，希望能给咱们厂再研发出新的发动机产品，增强咱们的产品线。”
“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这个副科长的职位本就是意外之喜，现在不缺钱不缺房，再找个漂亮的老婆生几个孩子一张报纸一杯茶安逸的渡过接下来的“艰苦岁月”不好嘛，脑子有炮仗才会和你去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啪...啪...啪...”
“江澈同志说的好啊，接下来是哪位同志？”听到江澈并没有和自己想的那样争权夺利，罗谷云面带微笑带头鼓掌。
“同志们好，我是...”一位位路人甲乙丙丁纷纷站起介绍自己。
“好啊，经过同志们的介绍我也认识了大家，都是精兵强将啊！厂领导对咱们发动机科寄予了厚望。”
“早晨动员会议上厂长表态工厂各部门会全力配合我们部门建设，所以大家也要努力奋进，不能被别的部门同志笑话。”
“今天的会议到这就结束了，大家都各忙各的吧。”
“江副科长，来我办公室一趟，工作上有些事需要和你沟通一下。”罗谷云拿起记事本，邀请道。
“好啊，罗科长。”待罗谷云和江澈率先走出小会议室，众人这才依照职位依次回办公室。
“江副科长，我还在部委的时候就已经听闻你的大名了。”
“早就想和你认识认识，你也知道，部委工作太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
“今天一见面果然名不虚传。”罗谷云办公室的陈设和江澈的差不多，同样是靠南一侧的房间，只不过罗谷云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另一头。
“罗科长谬赞了。”江澈微微一笑，谦虚道。
“这次叫你过来就是想和你沟通下咱们科以后的工作分配，江副科长有什么想法吗？”罗谷云说着话，给江澈倒了杯水。
“罗科长，刚才我也说了我现在就会一点技术，对管理我是一窍不通啊。”
“所以啊，咱们科的工作还是要您多辛苦，我能把技术组这一亩三分地整好就算是没愧对组织的信任了。”江澈喝着茶水，笑呵呵的说道。
“你这个同志啊，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辛苦点。但是你要早点把技术组整理好，总不能一直让我一个人在前线忙吧。”再次确定后，罗谷云这才彻底放心，虚伪的和江澈客套着。
这次沟通确定了发动机科日后的工作管理和生产任务由科长罗谷云负责，江澈负责技术组为车间生产提供技术支持。
第七十七章：新人
“江澈同志的学习能力就是强啊，午饭刚吃完就在看书了。”杨厂长推开江澈的办公室笑呵呵的说道。
“厂长您来了，有事招呼我一下就好了嘛。”见杨厂长来了，江澈急忙起身倒水。
“行了，别忙活了。我就是送几个技术员，顺便看看你这边怎么样。”杨厂长抬手阻止江澈倒水。
“你和罗科长沟通过工作分配了？”拒绝了茶水，杨厂长接过了江澈递来的香烟。
“嗯，分配好了。”
“他统管发动机科，我现在只关注技术组。”
“嗯，也好。毕竟之前你没坐过管理岗，先稳住基本盘是对的。”江澈想多点时间摸鱼的想法却被杨厂长认为是想稳扎稳打。
“你的做法比我想象的更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发动机科运转起来，少些争权夺利、少些排挤打击。好，好啊！”
“我们过去吧，他们都在技术组办公室等着呢。”简单了解了情况后，杨厂长带头出了办公室。
“江澈，跟你说一下。”
“这次上面总共支援了5名技术人才，其中还有两位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我跟你说些可都是咱们轧钢厂的宝贝，你要是没带好，我要找你算账的。”
“行了，你们先认识认识吧，我先走了。”杨厂长笑呵呵的说了两句这才离开。
“厂长，再见。”几个新人恭送道。
“大家都坐，来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别有什么拘束。”
“我叫江澈，现在是咱们技术组的组长。”
“你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大家认识认识。”江澈介绍完自己又让几人做自我介绍。
这次分配来技术组有3名男生，2名女生。
按理来说，现在不是毕业季，且轧钢厂的发动机技术组还是空架子国家不会给分配大学生。经过介绍后，江澈才明白其中缘由。
瘦瘦高高的男生叫吴世杰，南开大学毕业。分配工作时留在了天津，谈的女朋友上的是京城的大学留在了京城。为了婚后能够团聚，找了不少关系挖空了心思这才调到京城。
戴眼镜的男生叫李勇华，这个家伙更厉害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物理系大牛彭博的得意门生，在学业上一直名列前茅。一心想留在学校做研究，工作分配时被部委的大领导相中因脸皮薄不好意思和老师讲明，分到了部委。还是彭博和他日常聊天时听出了工作的不如意和心思，这才“下嫁”到轧钢厂等待时机再调回学校。
于尔根和剩下的两名女生沈芳文、余碧华都是中专毕业。
于尔根还是去年夏天的毕业生，嫌弃之前的工作太差，家里找了关系调动到轧钢厂。
余碧华更牛，中专还差一个学期才毕业都能提前参加工作。
至于沈芳文，却只说了自己的工作和学历其他的倒是没有多说。
了解完江澈也不知道如何安排，毕竟自己也没做过领导。但是让他们这么闲着又不成，索性拿出了二冲程发动机的资料图纸。
“咱们新车间还没建设好，车间的技术支持暂时没法开展。”
“这是我们即将要生产发动机的资料，你们先看看，等正常工作了大家多多少少心里有点数。”
“李勇华和吴世杰你们俩是我们组文化水平最高的，多带带他们三个。”
“我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江澈放下资料，叮嘱了两句待几人应答了这才离开。
“勇华，你说咱们组长研发的单缸二冲程发动机有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国家怎么想的，这种东西还要投产，这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嘛。”吴世杰随意的翻开图纸看到是单缸二冲程顿时没了兴趣，絮絮叨叨的点评着。
“既然国家能够投产肯定就有优点，国家比咱看的远。”李勇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
“嘿嘿，李勇华同志到底是在部委工作过的说话的格局都不一样。”刚才领导还在余碧华文文静静的站在一边装作乖宝宝，现在领导都走了，活泼的性格暴漏了。
“哦？怎么说？”几人在来时的路上早已经互相介绍过，多多少少知道几人身后都有一些背景。
听沈芳文这么说其余几人都来了兴趣，就连李勇华这个理科男都不例外。如果说家长里短的事情他一点听兴趣都没有，这件能和专业有些牵连的八卦听听权当解闷了。
“我听我叔叔说轧钢厂能被批准生产发动机就是因为咱们组长，而且组长也是因为这台发动机才坐上副科长的位置。”听完这句话，李勇敢和吴世杰明显兴趣缺缺。
“唉，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啊，听我说完你们肯定得吃惊。”见两人这种表情，余碧华还不愿意了。
“碧华，你快说说，我们还等着听呢。”另外一名女生沈芳文怕他们几人闹开，急忙催道。
“哼，不和你俩计较。”
“这台发动机是咱们组长自己利用业余时间研发的，而且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哦。”余碧华一脸傲气的说道，仿佛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一般。
“别瞧组长研发的这台发动机小，现在邮电部和公安部为了今年的产能分配，从年前扯皮到现在还没结束呢。”一直没说话的于尔根先是左右看了看才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们俩越说越夸张了，这台小家伙还值得这些大领导争抢啊？！”吴世杰仿佛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一般，一脸的不信。
“不知道就别乱说话，咱们国家一年才生产多少辆摩托车，多少台货车。”
“这个小东西加装到自行车上后，可以解决多少运输和交通的问题。”见吴世杰仍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余碧华也不再多说，和李勇华几人开始研究起这台单缸二冲程发动机的资料。
“这个设计巧妙啊，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吴世杰听到李勇华喃喃自语，不由得有了一丝丝的好奇便凑到跟前翻看图纸。
“勇华！你来看看这里。”吴世杰拉过李勇华，指着图纸激动道。
“...”
“构造简单、生产成本低、输出功率高，怪不得一个单缸二冲程的发动机能被上面看中。”李勇华见自己组长才19岁就当上副科长，以为也是裙带关系。粗略的看完图纸后，原本还有些轻视的李勇华这才真正的重视起来。
技术组的讨论热火朝天，坐在办公室的江澈还在愁眉苦脸的画着家具样图。不是选择太少，实在是款式太多不知怎么取舍。只得多画几张拿回家让江玲玲自己选，江波？男孩要什么人权！
第七十八章：单缸机
“咚、咚、咚。”
“请进。”听到有人敲门，江澈随手拿来一旁的手稿盖住家具图纸。
“组长，我想和你学习一下这台发动机的设计思路。”李勇华没有废话，开门见山道。难道理科男都这么直男吗？
“用厂长的话说，我设计这台发动机就是为了‘偷懒’。”江澈说的这番话别说李勇华和吴世杰这两名高材生不信，就连于尔根三人都撇着嘴。
“哈哈，你们几人这是什么表情。”
“特购员你们知道是做什么的吧？”见几人点点头，江澈继续说道。
“我之前的工作就是特购员，去年年底工厂为了赶进度天天加班。”
“我们也是没日没夜的蹬着自行车，来回在各个生产队穿梭。”
“那段时间裤子后屁股都磨了个洞，每次从车上下来两条腿都在打摆子。”
“我就想如果自行车不用脚蹬该多好，恰好有一次我在路上看到公安同志骑着摩托车。”
“当时我...”江澈又把当时忽悠杨厂长的托词又和几位组员重复了一遍。
“组长，你真厉害！”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沈芳文崇拜道，其他几人也热切的看着江澈。
“厉害什么啊，我和你们仨的学历一样都是中专。”
“能做出这台发动机不仅是机缘巧合，更是‘胆大妄为’。”
“厂长把发动机的事情上报后，我以为事情结束了，哪成想部委居然为了这么个小玩意召开学术研讨会。”
“对发动机我也就略懂皮毛，不怕你们笑话，我第一次参加学术会议还是靠事先打的草稿才过关。”
如果分配来的组员都是小白，江澈还敢凭借自己二把刀的功底装一波。但是现在有俩大学生，其中一个还是大牛的得意门生。万一这俩货和自己讨论一些专业的东西，以自己半瓶子都不到的水准不得丢大人了。
与其以后被打脸还不如早些交底，大家开开心心的摸鱼多好。
“组长谦虚了。”虽然江澈说的都是真的，李勇华听到耳朵里却是江澈在自谦。能够独自一人，在这么短时间里设计出一款这么优秀发动机的人怎么可能没点真本事。
“嘻嘻，时时刻刻都在学习的人，怎么可能像组长说的这么不堪。”暴露本性的余碧华现在也不装了，看到办公桌的手稿伸手拿了过来。
“《论单缸的多种发展及用途》。”谁知道那群老学究什么时候再邀请他参加一些会议，这份报告是江澈最近闲着无事写的，以防备用。
“这小东西除了装在自行车上冒充下‘摩托车’还能装到拖拉机上？”如果说几大部委为了增加机动性争抢发动机还有可能，可这个小玩意想带动那么大个拖拉机说什么吴世杰都不信，其他几人怔怔的看向江澈。
“单缸发动机又不止这一种设计方式。”
“咱们现在最好的拖拉机就是第一拖拉机制造厂生产的‘东方红-54型履带式拖拉机’装配了AE-54型四缸四冲程水冷柴油机，这种拖拉机每天可耕地8公顷。”
“你们说强不强？！”单缸发动机的事情江澈没提，却说了当下最好的拖拉机。
“强啊，可这是四缸机和单缸有什么关系？”吴世杰抢先答道。
“吴世杰能不能不要这么心急，听我说完啊。”
“这台拖拉机机长3660毫米，宽1865毫米，高2300毫米。”
“在咱们平原地区或土地比较集中的区域十分好用，但是在梯田或者土地分散且地块较小的区域基本用不了，因此好多区域还是用人力耕种。”
“那为什么不把拖拉机造的小一点呢。”于尔根傻乎乎的的问道。
“机器的大小受限于发动机总成的大小，应该是发动机太大所以机器没法缩小。”
“刚才组长不是说了东方红-54型拖拉机’装配的是四缸四冲程的发动机嘛。发动机那么大，整车肯定没法缩小。”没到江澈解释，吴世杰便说道。
“如果咱们国家能生产一种小型单缸的柴油机呢？”江澈继续诱导。
“发动机小了，总成也小了，整车也跟着缩小了。”
“只要生产出来这种小型的拖拉机，那刚才组长说的地方也可以用上机械啦！”聪明孩子于尔根兴奋的说道。
“可是组长，单缸机运行不稳定，不易操控而且机体的一些配件在使用时损坏率太高了啊。”不愧是大牛的得意门生，与这些门外汉相比，李勇华考虑的却是机器的寿命问题。
李勇华的话一说出口，刚才还在激动的几人顿时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全是失望的神色。
“勇华说的对，单缸机的缺点确实很明显。”
“但是单缸机的优点也很突出，结构简单，维护成本低，重量轻，比多缸发动机油耗少，体积更小。”
“而且很现实的问题你没考虑到，咱们国家现在文化水平普遍比较低。”
“如果装配的发动机太过高级到哪里找那么多维修人员？”
“总不能让农民兄弟把机器拉到县城维修吧！这一来一回多耽误事。”
“单缸机就不一样了，因为结构简单零件少，找个正常人培训一段时间就能学会如何保养和修理。”
“想象一如果每个大队都培训一名单缸机的机修人员，再把配件配齐了。”
“就算单缸机再容易损坏也会很快就被修好，咱们做技术不仅要考虑机器的寿命问题，更要考虑实际情况和产出比。”不管在学校还是在部委李勇华从未想到过这些，现在听了江澈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
“而且单缸机应用不仅于农业和交通通勤，比如小型发电机、抽水机等等。”江澈向后翻动着论文说道。
“组长，单缸机这么好，应用的范围这么广咱们为啥不设计呢？”江澈刚才还说自己胆大妄为，没想到于尔根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哈哈，我之前研究的单缸机和这些可没法比。”
“还是先把这台发动机吃透了，等正式生产后咱们有的忙了。”江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第七十九章 ：确定举报者
“组长，这些都是你画的吗？”沈芳华拿起办公桌上的家具图纸问道。
“额...是的。”自己摸鱼被发现了，江澈尴尬的说道。
“哇！组长你怎么这么有才，不仅会造发动机还会设计家具啊。”
“好漂亮啊。”余碧华翻看着家具手稿，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
“组长，这些家具都你设计的？是要做的吗？”吴世杰婚期临近，却和他对象因为家具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找木匠师傅打家具，小姑娘嫌弃样式太老。去百货商场买，小姑娘又说太贵不划算。正左右为难为这事头疼呢，看见江澈画的手稿吴世杰两眼放光激动的问道。
“嗯，给我妹妹设计的。”
“也不能全都做，我这里光床的样式都六七款了，全打出来哪有地方放啊。”江澈笑呵呵的开了句玩笑。
“组长，你对妹妹真好，不像我哥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余碧华羡慕道。
“自从我爸走后，这丫头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现在睡得床还是以前在旧货市场买的，比我岁数都大。”
“躺上去稍微动一下就响，跟我说了好多次了。”
“之前没条件给她换新床，现在手里存了些钱就想着给她置办点。”
“可市场上的样式太土了，我就试着设计了几款，回头还得问问木匠师傅能不能做呢。”毕竟摸鱼被下属发现总归是挺尴尬的，好像多说这几句自己不那么心虚似的。
“跟着你？组长你妈妈呢？”沈芳文小声问道。
“她在生我弟弟妹妹的时候大出血没了。”
“呜...呜...呜...”听完江澈的话，沈芳文突然哭了出来，没想到文文静静不怎么说话的姑娘哭起来这么凶。
“芳文，你这是怎么了？”余碧华抱着沈芳文轻声问道。
“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哈哈，傻丫头。等会下班回家不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嘛。”众人也没在意，还以为是小姑娘到新环境不适应，闹情绪。
“呜...呜...呜...”
“见不到了，他们前几年前在非洲工作时牺牲了。”听到沈芳文说道父母都牺牲了，就连刚才烦躁沈芳文哭泣的于尔根也是一脸的同情。
余碧华心疼的抱着沈芳文哄了好长时间，这姑娘才止住了哭声。
也不知道这姑娘说了什么，两人又开心的翻看起江澈的手稿。
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看的几个男生一愣一愣的。
“芳文，快看这张。我怎么看不出来是什么家具？”余碧华看着奇怪的画稿，琢磨不明白又拉过一旁正在看别的画稿的沈芳文。
“好像是梳妆台，但是怎么没有桌面？也没有推拉抽屉。”沈芳文也没见过，有些纳闷道。
“没错就是梳妆台，只不过是掀开式的。不用时镜子这面合上就是桌面，可以当做写字桌使用。”江澈抬头看了一眼。
“组长的思维真是天马行空，这么巧妙的设计都能想得到。”
“等做出来一定很好看。”
“组长等做出来我可以去参观吗？”沈芳文捏着衣角，担忧的问道。
“可以啊，随时欢迎。”看看又少不掉一块肉，再说江澈也打算等家里重新装修好安排组员到家里吃顿饭，就当搞团建了。
“谢谢组长。”得到满意的答复，沈芳文纠结的小脸这才挂上微笑。
“铃...铃...铃...”
“下班了，大家可以下班了。”听到下班的铃声，于尔根几人便从江澈的办公室鱼贯而出，李勇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出门的时候还撞到了门框。沈芳文却帮江澈把刚才众人翻乱的论文依照章节整理好，又小声的说了句“组长再见”小跑离开。
“组长，能不能求您件事？”江澈刚到停车处，吴世杰推着自行车说道。
“怎么了？”
“您设计的家具手稿能不能借我几天啊，我和...”吴世杰简言意骇的把他和对象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也想借你啊，可是我答应我妹妹今天带回去给她挑选的啊。”
“哦...那组长我先走了。”听到江澈不愿意借，吴世杰沮丧着脸就要走。
“停下，我又没说不借你。”
“我的意思，今天先让我妹妹挑选好。”
“明天我带过来，你中午或者晚上下班的时候给你对象送过去。”眼看吴世杰就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江澈也不敢再逗他了。
“好的，谢谢组长。”得到满意的答复，吴世杰这才咧着嘴开心道。
谁说只有女人变脸快的，男人也是丝毫不差嘛。
“江副科长，我们科长找您。”江澈推着自行车刚从车棚出来，迎面遇到了保卫科的小曹。
“余科长，找弟弟有啥好事啊。”江澈给余科长递了根烟，笑呵呵的问道。
“江副科长...”
“哎呦，余科长您还是叫我江澈或者小江吧，在您面前我这个副科长还算什么啊。”江澈谦虚道。
“成，那我还叫你江澈。”江澈私下帮他买物资也不是一次两次，两人太熟了，余科长便没有在称呼上面过多纠结。
“江澈，这么过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你来找我啊。”余科长点上烟，仿佛随意的说道。
“您是说？”江澈听余科长这般说心里猜测余科长是不是在说之前举报自己的人。
“就是你想的那件事。”余科长像是能读取江澈大脑所想一般。
“我这不是怕您难做嘛。”
“你啊，咱哥俩啥关系。”
“要不是你帮我从下面收了鸡蛋，我儿子满月都没有红鸡蛋送。”余科长一副‘咱俩很铁’的语气。
“我从初一到上班前都没敢出家门，就怕你来了见不到人。左等不见人，右等也没影。”
“我想到你们院儿去找你吧，又怕被人看到。”
“哎呦，哥哥嘞我的事劳您费心了。”江澈连忙赔不是，甭管余科长说的是真是假，江澈只能当真的，且这个人情还得认下。
“还是说回正事吧，上次举报你的是你们院儿的许大茂。”铺垫完了，余科长便不再废话。
“他？！”
“余科长，这件事弟弟记心里了，以后有啥事您说话。”听到是许大茂，江澈没有太过意外，之前就想过可能是这孙子只是没有确认而已。
第八十章 ：媒人上门（感谢可乐鸡翅老板的打赏）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江澈从工厂出来也没有骑自行车，想着事情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就被等在大门口的江玲玲埋怨。
“刚才在厂里有点事耽误了，怎么了？”想了想家里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啊，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大的气性。
“曹家嫂子都来好几趟了，我都心急死了也不见你回来。”江玲玲撅着嘴说道。
“她来找我干什么？不管她。回家给你看看好东西。”江澈揉了揉妹妹的头发笑着说道。
“你知道什么啊，曹家嫂子是给你介绍对象的。”
“你怎么对自己的个人问题这么不关系啊！咱爸要是在肯定早就给你订好了。”提起江大河，江玲玲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哎呦，姑奶奶。”
“怎么说哭就哭了，我又没说不上心。”
“可大哥才19岁，现在找了谁家好姑娘会等你一年啊。”江澈心疼的擦去江玲玲的眼泪。
“谁说就没有这种姑娘了。”江铃玲哽咽的说道。
“好!好！妹妹说有那就一定有，咱先回家看看大哥给你准备的什么好东西。”
“你不许乱花钱，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听到江澈要给她东西，江铃玲又以为大哥乱花钱。
“没有乱花钱，等下你看到就知道。”两兄妹说说闹闹这才回到家。
“你看这是什么！”江澈从包里掏出家具的手绘图，献宝似的放在江玲玲面前。
“呀！大哥，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啊！”江玲玲翻看完兴奋的问道。
“是啊，你那张床都那么破，早就想给你换一张新的了。”
“正好这次收拾完房子，就给你置办一套。”
“等你以后出嫁了，带孩子回来也能用。”
“我才多大你就想到我出嫁了，羞死人了，不理你了就会取笑我。”江玲玲听到江澈说到“出嫁”“孩子”就羞红了脸，虽然大哥设计的家具很漂亮，江玲玲狠了狠心说道：“那也不行，不能乱花钱。咱家要攒些钱给你和二哥结婚用。”
“傻妹妹，你难道忘了我现在的工资有多少了。”江澈怎么可能听不出江玲玲对“新式”家具的欢喜，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喜欢给家里带来负担。
没涨工资前，每当看到江玲玲热切的眼神盯着喜欢的东西，嘴里却说着不喜欢。江澈总会忍不住想告诉妹妹，咱家不仅有钱还是大大的有钱。
可江澈却又怕江玲玲知道后害怕，毕竟这些钱都算“赃款”，根本没法跟别人说来源。
现在好了，升了官工资也从32.5元涨到了99元。
“工资高也要攒着不能乱花，大爷大娘过年还说结婚生孩子都要用到大钱。”江玲玲嘴上说着不能乱花，却也没像刚才那般再说拒绝的话。
“大哥，你给小妹设计的这么漂亮，那我的呢。”江波坐在江玲玲身边，看到前面几页无论是床还是家具都偏女性。
“最后几页，就一张床，一个衣柜和写字台。”江澈边吃着饭边说道。
“真好看。”虽然只有一套不像妹妹那样无论是床还是衣柜都是好几个样式，但江波还是满意道。
“江副科长在家吗？”
“是曹家嫂子吧，我哥下班了，您快进来。”江玲玲应答着急忙起身去开门。
“江副科长才吃晚饭啊，你们这些做领导的真不容易。”曹家嫂子见江澈在吃饭，笑着吹捧了一句。
“嫂子，吃了么？”客人都进来，江澈起身客套道。
“吃过了，吃过了。”看着饭桌上的红烧肉和香肠，那肥肥的脂肪看着就让人欢喜。曹家嫂子舔了下嘴唇说着吃过了，可咽口水的动作还是被江玲玲看到了。
“嫂子，吃过了也能再吃点填填嘛。您坐着，我去给您拿碗筷。”为了大哥的婚事，江玲玲哪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哎呦，那怎么好意思。”曹家嫂子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顺从的接过了江玲玲递来的碗筷。
“江副科长，您说说您想要找什么样条件的。”曹家嫂子虽然眼馋碟子里的大肥肉，可吃相却相当斯文，每次也只是夹下一小块。
“嫂子，江波和玲玲都吃过了。您放开了吃，千万别客气。”
阎解成和于莉就是她给介绍的，阎解成之前说当时酬媒的时候，曹家嫂子吃饭时就跟打仗一样，见曹家嫂子这般“大家闺秀”的做派，江澈一直在憋着笑。
“唉，吃着呢，吃着呢。”听到江澈这么说，曹家嫂子这才稍微放开了一点点。
“嫂子，我得先和您说清楚。我今年才19岁，要真是相中了女方得等我一年。”江澈喝了口水说道。
“哎呦，这算什么事啊。”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到江澈说是年龄问题需要女方等一年，曹家嫂子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
也不怪曹家嫂子这么上心江澈的事情，普通人家酬媒最少都得三块、五块外加一顿好吃食。江澈现在都坐上副科长了酬媒的事情上还能小气了？
“要是您和女方真的相中了，莫说等一年，再多一年也有人大把的等。”
“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副科长，以后还不得前程似锦啊！”曹家嫂子笑呵呵的说道。
“我这里有些女孩子的资料和你念念。”曹家嫂子从兜里掏出一个本子，食指放在嘴巴舔了一下，这才翻开磨损严重的记事本。
“第一个呢，是咱们隔壁胡同老马家的二姑娘。”
“模样长的标志还是初中文化水平，洗衣做饭样样在行。”
“父母都健在，等以后你们有孩子了还能帮着带带。”曹家嫂子，边指着本子边说着姑娘的条件和家庭情况。
“嫂子，这位姑娘可不成，太口。上次和她们院儿的老婆子吵架差点没把人气死，那老婆子一句没说完，她突突突都说了七八句了。”
“嫁到我们家，我大哥这熊样还不得被欺负死。”江澈还没说话，江玲玲反对道。
“那这个姑娘好...”
曹家嫂子嗓子都说冒烟了也没能说出一个让江家满意的姑娘，心想江家的酬媒礼要跑。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姑娘，只是姑娘家的条件和江澈一样无父无母。担心江澈瞧不上姑娘才没记在本子上，现在存货都说完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别急，嫂子这还有一个好姑娘。”
“这姑娘个头挺高有1米6多，长的也标志初中文化水平，服装厂的职工。”
“洗衣做饭样样行，脾气好孝敬长辈。”
“和江副科长的年龄也一般大。”曹家嫂子合上记事本，略微回忆了一下说道。
“嫂子，有这么好的你不早说。”
“这姑娘是哪的人啊？”江玲玲听了曹家嫂子的描述满意的问道。
“大树胡同的，有一点嫂子我要提前和你说，这姑娘是个苦命人。”
“父母很早就没了，是她奶奶抚养长大，去年奶奶也驾鹤西去了。”
“老人临走前还嘱托我要给她孙女找个好人家，哎~”说起这位姑娘的身世，曹家嫂子叹了口气惋惜道：“现在姑娘家就剩她和弟弟了，之前给介绍几个都没相中，都说她...”
“我们也没爹妈，不也好好的。”
“大哥，你觉得呢？”江玲玲知道曹家嫂子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不就是想说‘扫把星’克死爹妈嘛。他们打小也没少被人说，这个家不还是过的不比谁差。江铃玲也没在意转头问道。
“成，嫂子就这位姑娘吧。”不光曹家嫂子说的嗓子冒烟了，江澈在一旁也听得头大。
“栓子，那就订这周末见面了。”
第八十一章 ：真正的目标
“栓子，刚才曹家嫂子过来给你介绍对象的？”曹家嫂子刚走，等在外院的阎解成两口子便登门了。阎解成磕着瓜子，一脸坏笑的说道。
“解成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哦。你和于莉嫂子，不也是曹家嫂子给介绍的啊。”江铃玲见阎解成拿江澈打趣，挤兑道。
“之前就跟你说了，别拿栓子打趣，非不听。看看吧，人家妹妹心疼大哥，替大哥说话了。。”于莉嘴上说了阎解成，还冲江澈“挑衅”的看了一眼。
“我妹妹说的是事实嘛。”江波实话实说道。
“就是，玲玲还没说啥呢，于莉嫂子就心疼上了。”江澈也笑嘻嘻的说道。
“呦、呦、呦，说不过你们。我们两口子说句话，你们兄妹仨欺负我们。都坐下好一会了，连杯茶水都不给。”
“哎呦，好些时间没见你和解成了，想和你们多说说话，还被挑毛病。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江玲玲学着老学究的样子，摇着头捋着不存在的胡须叹息道。
“你这丫头，嘴上功夫跟谁学的啊，一点亏都不吃。”于莉接过江玲玲递来的水杯揶揄道。
“栓子，今天我带你嫂子去轧钢厂，报名的队伍都排的老远了。”
“你嫂子心里没底，就想着过来问问你嘛。”阎解成皱着眉头说道。
“解成哥、于莉嫂子，这事儿不是说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我也说不上话。”
“现在发动机车间是轧钢厂头等要事，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
“今天厂长在大会上明确表态，发动机车间的职工首先考虑的是老职工，至于具体招多少人我就不知道了。”别说他现在只是管着技术组的副科长，估计新来的罗科长在这事上都没有发言权。
“栓子，要不我们找找领导送点礼？”阎解成装作没看到于莉的暗示，自顾自地说道。
“解成哥，现在谁在负责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我可不敢瞎参谋。”江澈实话实说道。
“栓子，时间不早了，我和解成先回去了。”于莉强笑着拉着阎解成就出了江家。
“媳妇，我还没问完呢，怎么就要走了。”回到家阎解成就埋怨道。
“我说阎解成你有脑子没脑子，平时看是做事还挺体面的，今晚怎么做这么搓的事儿。”
“刚才我给你使眼色你看不到啊？！”阎解成不说话还好，现在听到他还埋怨自己，于莉彻底爆发了。
“我做什么了？问问找哪位领导还不能问了？”阎解成感觉自己没错，梗着头犟嘴道。
“说你没脑子你还不承认，你那么说让栓子怎么想？”
“是想说因为咱没给他送礼，所以他才不管咱的事儿。”
“还是想说这个礼他不配收！”于莉用手指戳了戳阎解成的脑壳，恨恨的说道。
“都是一个大院儿的帮个忙还送礼啊。”阎解成小声嘟囔道。
“小忙？阎解成我看你是真傻了。现在一份正式工在外面要卖多少钱你知道不知道？！”
“为了结婚，栓子帮我们找人做家具。”
“钱不够，栓子二话没说借了。”
“你自己扪心问问，栓子为咱们做的这些事，是你爹能做到还是你两个兄弟能做到？！”于莉越说越来气，伸手就要掐。
“给咱打家具他老江家又不是没赚钱，再说借他的钱不早就还他了嘛。”阎解成一边躲着于莉的手，一边嘟囔道。
“阎解成，你要真是这么想的咱以后就关起门来过日子和别人也别来往了。”
“明儿我就和栓子说打家具的活儿以后我也不做了。”听到阎解成说出这么薄凉的话，于莉顿时没了心劲，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媳妇，别的咱先不说，打家具的活可不能推了啊。”听到于莉连打家具的活都要推了，阎解成这下急了。
虽说这份活成天跑东跑西的挺辛苦，可架不住来钱快啊。做了2个多月于莉就拿到了小200块，过年送的节礼可把老丈人的邻居羡慕坏了。
抽的烟也从1毛3的‘勇士’换到了2毛7的‘大丰收’，荤菜也是隔三差五的能吃到，两口子这几天还在商议再攒点钱买自行车的事情。要是把这份活儿辞了，全靠他32块5的工资哪里还能过的这么悠哉悠哉。
“以前我还以为你们家就你爸你妈抠门点，现在才知道你居然这么自私。”
“栓子帮了我们这么多次，合着在您这就是应当应分。”
“人家给咱们打家具是赚了钱，你找别人就不赚了？”
“你自己想想，如果你为栓子做了这些事，他这么待你，你心里能痛快了？”
“算了，你自己想想吧，我困了。”于莉说完便熄了灯上床睡觉了。
“大哥，没阎解成这么恶心人的。”
“让您帮忙一句客套话没有，还当着您的面儿说送礼这不是寒碜人嘛。”
“都说三大爷抠，阎解成也不遑多让。”阎解成刚走，江玲玲便替大哥叫屈。
“就是，以后他们家咱谁也不帮。”
“好在那晚你和我说了小人和伪君子的事情，要不然这心还不得被伤透了。”江波也埋怨道。
“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
有些话江澈没法和弟弟妹妹明说，总不能说之前帮助他们两口子就是冲着于莉去的吧，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江澈有特殊的癖好呢。
江澈谋划的商业版图中于莉早就是内定的人选之一，不说别的敢在80年代开出2000块工资让何雨柱掌勺还把小餐馆经营的红红火火就说明这人胆子够大，舍得付出。
在何雨柱不做后居然敢把生意红火的小炒店换成火锅店，足以说明于莉头脑清晰。
改开那会只要胆子大、头脑清晰没有不发财的，单凭这两条于莉就能完胜99%的创业者。
阎解成对他是什么态度江澈毫不关心，他最担心的就是别把于莉带歪了。
自己几斤几两，阎解成是什么脾性江澈心知肚明。自己又不是圣人，帮阎解成几次他就能对自己掏心掏肺？
好在今晚于莉的表现证明他的担心多余了。
第八十二章 ：人性趋利
“妈，菜烧好了。我给老太太端去，你和孩子先吃，我马上就回来。”
“成，快去快回。”屋里正在给棒梗补衣服的贾张氏还没说完话，秦淮茹都出门了。
“老太太菜来了，您闻闻香不香。”
“香！香！这个院儿的小媳妇里就你手艺最棒。可惜啊，贾东旭福气太薄。”秦淮茹听了聋老太太的话，心里难受。这老太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事提他干啥，弄的人心里挺不得劲。
“成，老太太您先吃着，我就回去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秦淮茹没了聊下去的欲望。给聋老太太安置好，便从聋老太太屋离开了。
许大茂自上次的事情后一直没回四合院，房间的玻璃全被聋老太太敲碎后，风吹过，莫名的风哨声总是让人起鸡皮疙瘩。
回家的时候秦淮茹也刻意的绕过许大茂家，从二大爷门前走。
经过刘家门前，就听到屋里二大爷牛气哄哄的吹着牛。
“他爸，今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下班的时候都过了半个多点了，二大爷才回到家，二大妈关心的问道。
“嘿嘿，我跟你说我今天走大运了。”二大爷兴奋的说道。
“怎么了？是不是你求栓子的事情成了？”二大妈惊喜道。
“他？哼，权利都在新科长手里，他这个副科长现在就是个空架子。”二大爷冷哼了一下，鄙视道。
“饭等会吃先把酒拿给我，今儿高兴。”
“你快说说什么好事儿？”二大妈急忙催促道。
“我跟你说啊，今儿下午我想去问问栓子事情怎么样。”二大爷咂巴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谁知道他们办公室设置的和别的科不一样，等我敲开门才发现科长的在最右边。”
“当时我就心想坏了，敲错门了。”
“没成想，新来上任的罗科长挺好说话。”
“我就麻着胆子，来了一出毛遂自荐。”
“罗科长不仅同意我调到新车间，当场就同意我做小组长。”二大爷喝了口小酒，洋洋得意道。
“他爸，咱都求过栓子了。这又找了新科长，以后咱说话啊。”二大妈虽然也为二大爷高兴，可一想到江澈还是发动机科的副科长就有些犯愁。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他现在就是个空架子。只管着技术组，车间的事情他管不着。”
“你没发现下班后都没人来大院儿找他了，都是人精。”二大爷美滋滋的喝着酒全然没了之前求江澈时的低声下气。
“爸，您现在是小组长了！您什么时候把我调到轧钢厂啊。”听到老爹不仅和新科长搭上了话，还做了小组长。刘光天也不冷着脸和爹妈怄气了，一脸讨好的问道。
“你小子真是属狗的。”
“前几天谁说的不指望我们，嚷嚷着要搬出去单过。”
“哦，现在看你爸当官了又腆着脸和我们说话了？！”二大妈现在“妻凭夫贵”，冲着刘光天翻了翻白眼。
“哎呦，妈，那会不是说的气话嘛。”
“再怎么样，您和我爸永远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调过去也不全都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咱爸好不是。”
“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我爸调到新车间不也得有个心腹，外人再好哪有咱自家人可靠。”
“妈，您说是吧？”刘光天不仅唾面自干的功夫青出于蓝胜于蓝，脑子转的也快，三言两语就把二大妈哄的连连点头。
“他爸，你说呢？”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等新车间建成后再说。”二大爷听了刘光天的话，琢磨着二儿子说的在理边没有一口拒绝。
“爸！还是您...”
屋外的秦淮茹听到这里已经冻的不行，搓着手急忙回家暖身子。
“不是和你说了快去快回，怎么在老太太屋里呆这么久。”自从秦淮茹出了门，贾张氏就一直盯着窗外。要是不确定儿媳妇没从后院走快来过，哪里会这么好说话。
“刚才在后面和二大妈多聊了两句。”秦淮茹嘴回着贾张氏的话，脑海里却一直在想刚才二大爷说的内容。
“既然二大爷都能调到新车间还当了组长，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去找新科长申请调动？”
“对！就这么干！”秦淮茹暗暗想道。
“天寒地冻的和她有什么可聊的，快点吃饭吧。”贾张氏嘟囔了一句这才从煤炉上取下一直温着的剩菜。
“孩她妈，你明天抽空把这些点心都退了吧。”三大爷皱着眉走进屋内安排道。
“老阎，你这又是哪一出？”
“这些点心不是说送给栓子让他帮老二疏通疏通关系的嘛，干嘛又退了？！”早晨让买她点心的是三大爷，现在又让她退了。三大妈被三大爷朝令夕改整的有些搞不懂了。
“爸，房子咱去晚了没租到，就不说了。”
“现在工作您也不打算帮我张罗了啊。”睡在架子床的阎解放听到老爹要把找工作送的点心退了，急忙从床上下来问道。
“刚才你还急着让我去栓子那送礼，万幸刚才来了一泡尿要不然这些点心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喽。”三大爷没搭理二儿子，先跟三大妈说道。
“你去上趟厕所的功夫，怎么回来又改变了注意？”
“老二的工作你不会真的不想管了吧？”
“你听我把话说完，刚才我从公厕出来遇到了刘海中。”
“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嘛？”三大爷吊着几人胃口问道。
“你倒是快说啊，话说一半急死人。”三大妈急着说道。
“就是啊，爸，您就别吊我胃口了。”阎解放也焦急的说道。
“唉，真没有情趣。”三大爷抱怨了一句这才继续说道：“老刘不仅调到了发动机车间，还当了组长。”
“老刘说栓子现在没权了，他现在只管着技术组，车间的事情都是新科长管着。”
“他既然都没权了，咱再给他送礼不就成傻子了嘛。”三大爷笑呵呵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怪不得刚才老大两口子冷着脸从栓子屋里走出来，原来是栓子没把事办成。”三大妈想了想说道。
“爸，那我工作的事情怎么办？”阎解放愁眉苦脸道。
“这么重要的事你爸还能忘了啊，我在外面就跟你二大爷说了让他帮忙找找关系。”听到三大爷这么说，阎解放这才换上笑脸。
第八十三章 ：绿茶晋级
“咚、咚、咚！”秦淮茹站在罗谷云办公室门前，忐忑的敲着门。
“请进。”
“罗科长您好，我是一车间的秦淮茹。”罗谷云听到是陌生女人的声音这才抬头，小模样长得还算俊俏，但是那双眼睛跟水做的似的柔情地随时能溢出来。特别是秦淮茹的那颗眉中痣，罗谷云的魂像是被勾走了一般，总是不自觉的去看。
“罗科长？”秦淮茹见罗谷云只是盯着她看也不说话，这才又叫了一声。
“额...哎！”
“秦淮茹同志，你找我有事？”被秦淮茹叫了第二声，罗谷云这才回了神，尴尬的答道。
“罗科长，我找您是想问问我可以调到发动机车间来工作吗？”秦淮茹如同一朵白莲花一般，俏生生的问道。
“秦淮茹同志，关于职工调动的问题，工厂有统一的安排。”
“只要你报名了，回去等消息就好。”罗谷云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罗科长，我家难啊。”秦淮茹红着眼眶，眼含泪，俏声说道。
“我家男人是为了工厂生产牺牲了，他走的时候我肚里还怀着孩子。”
“现在我不光要照顾年迈的婆婆，还要照顾三个小的。”
“因为工龄不够，每个月才领27块5的工资，供着一家5口的吃喝。”
“每年的等级考核我都过不了，不是我偷奸耍滑，不愿意学。”
“您说我一柔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摆置的动那些大铁旮瘩嘛。”秦淮茹越说越委屈，泪珠子簌簌的流了下来。
“秦淮茹同志，您别哭哇。”罗谷云从上学到参加工作哪经过这场面，要是泼妇还好办让厂卫来给拉走就好。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寡妇，急得罗谷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秦淮茹同志，您先坐下来缓解缓解情绪，咱有话好好说。”
“您在我这哭的这么伤心，让外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罗谷云起身给秦淮茹倒了杯水，轻声安慰道。
“你们不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嘛，我想调到发动机车间有什么错啊。”
“我就是想在等级考试的的时候提升一下等级，多领点工资让我的生活好过一些。”
“可是你们这些领导都是打着官腔，这个说会考虑，那个说等消息。”
“我们家过的这么难，谁为我们孤儿寡母考虑过，呜...呜...呜...”秦淮茹捧着水杯，也不管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之前我不了解情况，现在既然知道了调岗的时候会优先考虑你的。”听了秦淮茹的叙述，再加小寡妇委屈的模样，罗谷云终于松了口气。
“领导，真么吗？”秦淮茹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妇般，有些嗲气的问道。
看到秦淮茹这般模样，罗谷云却鬼使神差的伸手擦去秦淮茹眼角的泪水。待秦淮茹像小姑娘般害羞的低下头，罗谷云这才反应过来，像是触电般，急忙收回手。
“咳、咳，真的，真的。我保证转岗名单里有你。”罗谷云为了掩饰尴尬，咳了两声这才说道。
“谢谢您领导，我...我先走了。”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秦淮茹红着脸娇羞的看了一眼罗谷云这才走出他的办公室。
“真是个妖精，要了血命了！”待秦淮茹走远，罗谷云长出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一想起刚才秦淮茹那副欲拒还迎娇羞的模样，罗谷云居然有了十八九岁时的冲动。
“晓娥姐，你回来啦。”正在大院儿里晾衣服的江玲玲看到娄晓娥穿过垂花门惊喜的说道。
“哎，回来啦。”
“小丫头，想姐了没？”娄晓娥也高兴的跑过来抱着江玲玲问道。
“想啊，要不是不知道你家在哪，我早就去找你玩了。”江玲玲也兴奋的抱了抱娄晓娥，这才小声说道：“不过，晓娥姐你现在回来真不是时候。”
“怎么就不是时候了？”一直住在娘家的娄晓娥满脸问号。
“许大茂前几天把咱大院儿好几户邻居都给得罪了，老太太还因为他住了院，现在柱子哥一天到晚的找许大茂。”江玲玲想把许大茂截胡何雨柱相亲对象的事情告诉娄晓娥，想了想却咽了回去。
“你回家看看吧，玻璃都被老太太砸了。晾在院子里的被子也没人收，估计也没法盖。”
“唉，那我先回家看看，玲玲等会再聊啊。”听到江玲玲说许大茂犯了众怒，家都被砸了。娄晓娥回家心切也没了闲聊的心情，客套一句便急着向后院跑去。
路过贾家，贾张氏看到娄晓娥也没打招呼“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后院的二大妈见到娄晓娥也没给好脸色，看了一眼后嘟嘟囔囔的回屋了。
“哎呦，我滴妈呀！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娄晓娥站到自己门前看到房门被踹歪了，窗户上也没有一块完整的玻璃。风吹过，窗帘跟着飘舞。污污的回响刹是瘆人，要不是住在这间屋子两三年了，娄晓娥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家。
“不成，我得找人问问许大茂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家都破败成这样了也不回来修修。”娄晓娥打扫着屋子，越干越郁闷。索性扫把一摔，出门去了。
“一大妈，您在家吗？”起初娄晓娥想去问问对门的二大妈，可敲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回应，这才来到中院找一大妈。
“晓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快进屋说话，外面阴冷阴冷的。”一大妈打开房门，连忙催着娄晓娥进屋。
“一大妈，许大茂做了什么事啊，惹得家都被砸成这样。”娄晓娥红着眼眶问道。
“唉，这要我怎么说啊。”从不说谎话的一大妈面对娄晓娥的疑问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大妈，您就实话实说就成。”
“是这样的...”一大妈便把许大茂为了截胡何雨柱的对象，口无遮拦惹了众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谢谢你一大妈，老太太平时对我挺好，我想去给她老人家赔个不是，就不在您这多待了。”娄晓娥听完一大妈的话，眼泪哗哗的流。自己真心真意对待许大茂，一次一次的选择原谅他，没想到他居然在家门口做出这种事。
第八十四章 ：悲催的娄晓娥
借住在何雨水屋的秦京茹听到一大妈这边说到“晓娥”和许大茂那个人渣，便知道是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回来了，出门就堵在一大妈家门口。
“呦，这不是许大茂媳妇嘛。”
“您还敢回来啊，怎么不和许大茂那个混蛋在外面躲着了。”见娄晓娥从一大妈家走出来，秦京茹挖苦道。
“您是？”秦京茹从秦淮茹处得知娄晓娥的名字，娄晓娥却对陌生的女子一无所知。
“我是谁？你问问你家男人那天调戏的谁！”
“有家有室了长着一副鞋拔子脸还学人勾搭小姑娘，呸！真不要脸。”
“妹妹，我之前一直住在娘家，许大茂在四合院犯的错我一无所知。”
“妹妹受了委屈，我给你赔礼道歉了。”虽然娄晓娥也是这次事件受害的一方，可自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夫妻一体”。现在人家苦主都找上门了，娄晓娥受了刁难也只得忍着给人家赔不是。
“哎呀！您快别这样，又不是您的错。我就是一时嘴快，图个嘴瘾。”见自己讥讽，娄晓娥还给自己鞠躬道歉。秦京茹顿时不会了，连忙上前扶起娄晓娥。
从小在农村泼妇圈长大的秦京茹哪见过这种事情，男人偷了人还得委屈着给人道歉。要是娄晓娥跟她撒泼，自己还能和这婆娘斗斗法出口闷气。娄晓娥这一弯腰，秦京茹顿时没了脾气，解释完就躲回了房间。
娄晓娥捂着嘴，默默的流着泪看了一眼秦京茹关上的房门转身向后院走去。
“老太太，我来看您了。”
“您老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娄晓娥推开聋老太太的房门时已经换上了笑脸。
“吆！娥子回来了。”
“我身体挺好的，快过来坐。”聋老太太见娄晓娥来了，连忙起身。
“您怎么还起来了，您快躺下。”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躺下后继续说道：“我之前在娘家不知道许大茂把您气进了医院，我要是早知道，早就去医院照顾您了，您老可别埋怨我啊。”
“那不能，老太太我虽然年龄大了还没糊涂呢。”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老太太我心里可清楚得很。”
“你啊，是个好孩子，就是没嫁到好人家。”聋老太太看娄晓娥又红了眼眶，连声安慰道。
“老太太，许大茂犯的错，我替他给您赔不是了。”娄晓娥越想越委屈，眼泪噗簌噗簌的往下掉。
“傻丫头，又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
“等许大茂那孙子回来了，让他给你道歉。”
“老太太我也犯了错，光想着砸玻璃惩罚许大茂了。”
“忘了你还要回来住的，晚上不行就和老太太我挤挤。”聋老太太心疼的给娄晓娥擦去眼泪。
“老太太，您这么宽宏大量我已经过意不去了，那还能再占您的床。”
“您放心，晚上我有地方住。”娄晓娥嘴上说着有地方住，可她现在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往年初四或者初五的时候许大茂都会去娘家拜年顺带着接自己回四合院，可今年左等不来，右等也不见人。关系一直不好的大嫂还时不时的说着风凉话，今天早晨实在忍受不了，娄晓娥和大嫂吵了一架，一气之下拎着包回了四合院。
原以为许大茂不去接自己是因为今年没去他爸妈那和自己怄气，哪成想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家里没法住人，娘家也回不去了。娄晓娥拎着包，抹着眼泪不知该往哪儿去。
“晓娥姐，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还回去。”大半年相处下来，江玲玲已经把娄晓娥当成姐姐了。见娄晓娥被欺负，义愤填膺的想去给她报仇。
“傻妹妹，哪有人欺负我啊。”见这虎妞要去中院，娄晓娥一把拉住。
“没人欺负你？那你哭什么。”
“我今天是和大嫂吵了一架才回的四合院儿，现在家又没法住，娘家也没脸回去。”
“现在正愁晚上怎么办呢。”娄晓娥实话实说道。
“哎呀！怎么这么笨。”
“你先和我挤两天，等玻璃和门都收拾好了再回去住不就成了。”
“我早就想和你睡一起聊聊天了，现在愿望终于实现了。”江玲玲搂着娄晓娥的胳膊高兴的说道。
“这样好吗？”娄晓娥不确定道。
“有什么不好的，我二哥就是个闷葫芦，你住过来正好可以和我说说话解解闷。”
“晓娥姐，你午饭还没吃吧。”
“快来，我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保证你回味无穷。”江铃玲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娄晓娥进了江家。
“呀！真的嘛！那我可有口福了。”美食的诱惑，暂时让娄晓娥忘却了烦恼。
吃饱喝足后，娄晓娥又想起了许大茂的恶心事。
“玲玲，许大茂那天走了就没回来？”
“没有，柱子哥去了他爸妈家也没找到他人。”
“晓娥姐，你有什么打算没？”江玲玲不明白娄晓娥心里怎么想的，关心的问道。
“离婚！上次在工厂欺辱妇女被抓还哄骗我说是别人想整他，故意给他下的套。”
“当时我也是鬼迷心窍，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选择了原谅他。”
“他被罚扫厕所，我还央求我爸替他去工厂找领导说好话，现在想想我恨不得掐死他。”说到这里娄晓娥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必须和许大茂这个人渣离婚！都有晓娥姐了还在家门口做这么恶心人的事情。”姐妹同心，江玲玲也支持的说道。
娄晓娥现在总感觉大家都在笑话她，要不是实在没地方去，也不愿意呆在四合院了。知道许大茂犯的错后，娄晓娥这才明白为什么贾张氏见了她就像见到丧门星，敲二大妈的房门也没人应。
之前以为许大茂对自己百依百顺是深爱自己的，现在想想都是那么的虚假！好后悔现在才看清许大茂真实的嘴脸，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嫁给了这个人渣。
“呜...呜...呜...”娄晓娥越想越觉得委屈，上一秒还咬牙切齿的说要离婚，下一秒就抱着江玲玲哭泣。
第八十五章 ：害怕上课的江波
“这是怎么了？”江澈回到家就看到娄晓娥还在抽泣，江玲玲在一旁安慰着。
“还不是因为许大茂这个人渣。”
“自己犯了错跑了，让晓娥姐在大院儿难做人。”江玲玲气哼哼的说道。
对于这件事江澈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娄晓娥，毕竟谁摊上这事都挺闹心的。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热剩菜。
昨晚曹家嫂子的到来完全打乱了江澈的安排，原本打算周末回趟老家和叔叔大爷商量房子的整理和家具的事情，现在也不得不提前回去一趟。
“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呗。”江澈正在厨房热着菜，江玲玲捏着衣角忐忑的问道。
“傻丫头，什么事啊。”难得能看到江玲玲这么小女子姿态，江澈乐呵呵的问道。
“晓娥姐跟娘家嫂子吵了架家又被砸成这样，根本没法住人。”
“晓娥姐现在没地方去，暂时跟我住几天成不？”江玲玲乖巧的站在江澈身边，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低着头却又偷偷的看江澈的表情。
“哈哈，傻姑娘。行啊，怎么不行。”江澈揉了揉江玲玲的头继续说道：“晚上有晓娥姐陪你，我就不用摸黑从来家往回赶了。”
“大哥你坏，又揉我头发。”得了确定的回答，江玲玲哪还有刚才的矫揉造作。埋怨江澈又把她的头发弄乱了，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说道：“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老家啊？！”
“傻丫头，你是不是忘了我周末要去相亲啊。”
“原本安排星期天回老家的，现在只能提前了。”江澈揉着脑袋说道。
最近几件事挤到一起，江澈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新“买的”房子要整理，还要整治举报他的‘小人’。只是许大茂这孙子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居然又回到了宣传科。
今天早晨李勇华又和江澈说，他老师彭博想和江澈见一面聊一聊单缸机的事情。
周末还约好了相亲，想想就头大。对于相亲江澈不排斥，只是不知道怎么和陌生姑娘聊天。
“哦，那你快点吃饭吧。早点走，省得走夜路。”江玲玲留下一句话就跑回屋里和娄晓娥又黏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没几分钟就听到娄晓娥的笑声。
“玲玲，你二哥呢？”吃完饭，江澈这才想起江波没在家。
“他呀，一大早就和他同学去什刹海滑冰去了。昨天还和我说今天一起粉刷房子呢，出去了就见不到他人影，午饭都没回来吃。”提到江波，江玲玲气哼哼的像个气包子。
“我今晚不回来了，等他回来你告诉他明天要把两间房全粉刷好，晚上我回家检查。”江澈笑呵呵的出了门。
对于弟弟出去疯玩江澈也能理解，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正是坐不住的年龄。现在的孩子都是这么放养，只要别在外面做坏事随他们跑。哪像后世对孩子的管教越来越严，一个个都跟古时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江澈走了没多久，江波手里拎着冰鞋一副得胜将军似的回了四合院。
“哇哈哈，妹妹今天你没去真的亏啊。”
“玩跑圈，我都滑完了，豁牙子还没到半圈。”
“今天我和同学把豁牙子的威风狠狠的的灭了！”江波回到家就显摆今天的功绩，连喝了两杯水这才一脸满足的放下水杯。
“二哥真厉害，今天得意吧。”江玲玲从卧室里走出来，趴在江波的肩膀上说道。
“那是，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自从大哥给我买了冰鞋我就想着报仇，找了好多天都没见到这丫的。”
“要不是今天去的早，估计又让他溜了。”听到妹妹的夸赞，江波得意的说道。
“嗯，我二哥最棒了！”见二哥显摆，江玲玲又笑着吹捧了一句。
“大哥还没回来？”江波吹捧完自己的“丰功伟业”，这才发现墙壁上时钟的指针已经快6点钟了。偷偷的看了眼卧室的灯还没亮，以为江澈还没回家，紧张的情绪才舒缓一些。
“大哥早就回来了，还问了你。”江玲玲一边从煤炉上取下一直温着的饭菜一边说道。
“啊？！大哥说了什么吗？”江波急切的问道。
“那倒没有，大哥吃了晚饭就回老家了。”
“万幸万幸！”听到江澈没表态只是回老家了，江波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啊...”江铃玲故意拖着音不说下半段。
江波正吃着饭，吓得一激灵筷子一撂站起来就把江玲玲按到凳子上，给妹妹捏着肩急忙问道：“好妹妹，快说啊，别吓唬二哥了。”
“不过大哥走的时候说了，让你明天把那两间房全刷了，他明天下班回来检查。”见二哥被自己吓得不轻，江玲玲这才满意的说道。
“呼~！”
“妹妹下次可不能这么吓唬二哥了，吓死人了。”听到大哥只是罚自己刷房子，江波这才放下心。
都怪自己今天赢了豁牙子后有些得意忘形，玩的忘了时间。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玩到这么晚回家了。
“看把你吓得，大哥又不舍得打我们。”
“我宁愿犯错后被大哥打一顿呢。”江波捡起筷子，吃了口菜继续说道：“怕的不是挨打，是大哥木着脸盯着你看，那眼神我都不敢看。”
“还有啊，自从大哥昏迷苏醒后，越来越喜欢给人上政治课了。”
“上次我就因为急着出去玩写字潦草被大哥看到了，拉着我巴拉巴拉的说了一个多小时。”江波现在回想起来还会打着寒颤，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有那么多大道理，说了一个多小时都不带重复的。写字这件小事都能从做事态度说到思想高度，从个人品性说到事业成就。
“噗！”
“哈哈...”躺在在江玲玲床上的娄晓娥听到江波害怕他大哥不是因为会挨揍，居然是害怕“上课”。憋的小脸通红，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晓娥姐？”江波听出笑声好像是娄晓娥，不确定的问道。
“嗯，今晚大哥不回来了，晓娥姐陪我睡，希望你自己别害怕。”江玲玲打了个哈气，起身回了卧室。
“切，小瞧人，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呢。”
第八十六章 ：抓贼
“阎解成家怎么还不关灯，玛德！你们才结婚半年啊！不应该早早就熄灯休息的嘛！！！”许大茂在四合院外冻的直跺脚，搓着手哈着气咒骂道。
开工两天了，科里的同事一个个都被安排下乡放映了。看这些老同事踩冰踏雪的下乡放电影，起初许大茂还挺乐呵，今天科长给他分配了任务后笑不出来了，全然因为他被分配到了最边远的大队。
那天在四合院放了个“炸弹”，生怕被何雨柱毒打自行车都没骑就跑了。这些天也一直没敢回去，原本还想着就算安排任务自己的区域近，坐个公交来回也方便。哪成想自己就离开了两个月，自己原来的区域分配给别人了。
现在区域被调整这么远，要是靠公交+步行先不说多久到的问题，估计那几十斤的放映设备都够呛能背到地方。
不得已许大茂挨到深夜才敢回四合院，想着等四合院的邻居们都睡下后再回家取自行车。为了不被熟人发现，这厮特意的换上了他爹许富贵的衣服，浑身包的严严实实，就漏了俩眼珠子在外面。
在四合院外转悠了好一会，中途几次差点被巡逻队发现。险之又险的避过，阎解成屋这才熄了灯。
许大茂像是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到大门口。因为大门年代过久，平时开门关门时总会有异响。许大茂为了不让大门发出动静，双手抓住门栓用力向上提着，慢慢的推开了大门。
借着微弱的月光，轻手轻脚的穿过垂花门。
先是探头看看三大爷家，又看了看江家见两家都熄灯睡下了，这才慢慢的走向穿堂。
刚想走进中院，就看到一大爷家的大门打开了。吓得许大茂汗毛林立，都能感觉到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浸湿了。好在这家伙胆子也算大，轻手轻脚的躲在穿堂阴影中。以为一大爷要去外面的公厕，心里想着：“佛祖保佑！~太上老君保佑！~一大爷千万别看到我...”
上天好像听到他的祈祷似的，只见一大爷拿出手电筒对着贾家闪了两下。不多久，秦淮茹披着经常穿的花棉袄走了出来。
“淮茹啊，这里是十块钱你先拿去应应急。”一大爷递过一张十元的钞票，沉声说道。
“一大爷，让我感谢您什么好呢。”
“棒梗平时挺乖巧的，哪成想还把人打坏了。”
“之前一直帮衬着我们家米呀面啊的，现在又跟您借钱。”
“您要是不帮我，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呜...呜...呜...”秦淮茹怕自己的哭声传出，惹来不必要的是非。左手捂住嘴巴，红着眼伸出右手去接一大爷手里的钞票。
“快别哭了，让别人看到不好。”
“棒梗是好孩子，把人打伤了肯定是无心的。男孩子嘛，正常。”一大爷感受着手里的柔荑，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院儿，您最热心肠，要不是您时常对我家伸出援手，我们家早就过不下去了。”感受着一大爷大拇指来回的搓动，秦淮茹强忍着恶心，不动声色的把手从一大爷手里抽了出来。
“成了，天挺冷的，别冻坏了。快些回去吧，被人看到了又徒增非议。”一大爷“满足”后也没恋栈，说了句客套话便回了屋。
“呼！~”
“没想到一大爷平时一本正经的，原来也是个人面兽心的老混蛋。”一大爷和秦淮茹分开回家后，等了几分钟后中院再没别的动静。许大茂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今晚月色虽然不强，可一大爷抓着秦淮茹的手还是被许大茂看的一清二楚。
许大茂瞅着一大爷家目光闪烁，脑袋里也不知道想的什么，险些碰到了院子里的洗衣槽，惊吓后这才收摄心神向后院摸去。
害怕下台阶时自行车震响，许大茂都没敢推着自行车走，蹑手蹑脚的把自行车从家里搬出来。
穿的太厚实，把自行车从后院搬到穿堂，许大茂已累的气喘吁吁。虽然想一口气把自行车搬出去再歇歇，可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平时也不知道锻炼，自行车放下后就没了力气再提起来。
就在许大茂歇息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从垂花门走了进来。借着月色许大茂看这人身穿白色斑点的棉袄，留着齐肩短发。
“娄晓娥？！”肯定是娄晓娥，虽然人影看的不太清，但是来人身上穿的棉袄许大茂记得。那是许大茂在工厂“侮辱妇女”后为了讨娄晓娥欢心，在王府井百货大楼花大价钱买的。别的大院儿不敢说，就这个四合院没人舍得买。
许大茂还在纳闷今天上午去丈母娘家接媳妇回家，丈母娘却说娄晓娥一早就回来了。娄晓娥也没有去父母家，刚刚从屋里出来玻璃也没补，这么冷的天她能住哪。
哪成想娄晓娥走过垂花门径直走向江家，推门就进去了。
“玛德！”
“怪不得之前江澈这孙子打了我，还拉着我不让我上前理论。”
“没看出来啊，娄晓娥！！！”
“现在看江澈当了副科长就不要脸的贴上去了，真是个贱货！偷人都不被着人了是吧！”
“艹你姥姥，等老子有权了，把你们通通踩在脚下。”许大茂双眼赤红，狰狞着面孔，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说道。
许大茂越想越气，气懵头狠狠的踢了一脚自行车。
“砰~~！！！”寂静的深夜，自行车“哐当”一声翻倒在地，那声音好似酒瓶碎在地上，突兀而巨大。
自上次“丢车事件”后，三大爷睡觉都竖着耳朵生怕自行车丢了。
听到院内有动静三大爷格愣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到穿堂里一个人影慌张的扶起躺在地上的自行车。
“好哇！来贼了。”三大爷见这人的穿着从未见过，推着许大茂的自行车顿时来了精神。
“快来人啊！抓贼啊！”
“院儿里招贼了！”三大爷衣服也没来得及披、光着脚，边往屋外跑边喊道。
第八十七章 ：断腿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寂静无声的四合院，听到三大爷的呼喊声后所有住户顷刻间冲出房门向前院跑去。
阎解放和阎解旷更是在老爹跑出门的第一时间跟了上去，阎解放今晚本就因为工作的事情搞得一肚子火，现在有小偷进了院哪还忍得住。这不就是活脱脱的人肉靶子嘛！飞起一脚便把“小贼”踹倒在地。
许大茂见三大爷大喊抓贼就知道要坏事，张嘴便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阎解放一脚踢倒了。阎解放含恨一脚差点把许大茂踹岔气，要不是他穿的厚实估么这一脚下去自己直接翻白眼了。
待他翻身将要爬起时，何雨柱杀到了。欺身上前，粗壮的大手一把将许大茂面朝下按在地上。骑在许大茂身上砂锅大的拳头如雨点般砸落下来，趴在地上的许大茂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被何雨柱锤得差点背过气，心想何雨柱这孙子真的想把他打‘死’啊。
许大茂哪里知道何雨柱上次被三大爷误以为是偷自行车的贼，被公安同志盘问的差点连当天穿的裤衩是什么颜色都交代了。要不是秦淮茹当晚去借粮证明了他的无辜，保不齐偷车贼的名声就传出去了，虽然事后证明一切都是误会，可何雨柱心里一直窝着火。因此，听到三大爷喊抓贼后，这厮连鞋都没穿就冲出了家门。
现在见到小偷竟然偷自行车，何雨柱立马想到上次的事情。哪怕偷的是自己死对头许大茂的自行车，何雨柱现在脑海里只有打死偷车贼的念头。往常和许大茂打打闹闹都是逼退他为主，现在打的是小偷，哪还会收力。
“啊！~要死了！~快停手！~快停手！~”虽然有厚厚的棉服卸去了不少力道，许大茂硬扛了何雨柱几拳还是受不了喊了出来。
“特么的，丫的被抓了还叫嚣，爷爷让你知道知道我们大院儿为什么是文明四合院。”许大茂包的太严实，喊出的声音都瓮声瓮气的。何雨柱打的正上头哪里听得出许大茂的声音，还以为小偷在挑衅他，拳头又跟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阎解放和阎解旷踢的更加卖力。
匆匆从后院赶来的刘光福和刘光天二兄弟见小偷已经被‘制服’了，阎家兄弟俩踢得正欢，没了危险不上去踢两脚岂不亏得慌连忙加入‘战局’。
“这小偷的叫声我怎么听着像是许大茂呢？”随着大院儿的邻居越聚越多，吵吵嚷嚷的一大妈听得也不真切猜测道。
“我听着不像啊。”
“一大妈，您是不是听错了，许大茂这孙子把老太太气的住院了还敢回来啊。”三大妈现在对许大茂的恨意不比何雨柱的少，她家老二的年龄可不小了。
为了阎解放的婚事老两口没少想办法，可人家姑娘听到他的工作只是临时工还没自己的房子后，相一个黄一个。
现在都成老两口的心病了，要是许大茂的话传到外面去，不说阎解放能不能找到媳妇，估计阎解旷也得打光棍。
“就是啊，这人穿的衣服这么破旧，许大茂可没穿的这么寒酸过。”
“这人就是小偷，打死他都活该！”披着棉袄出来的贾张氏也是一脸恶毒的说道。
“贾家嫂子说得对，谁半夜回自己家还包得这么严实，我看这人肯定有问题。”
“对，肯定是听说许大茂家没人，来偷自行车的。”
“...”
“光天给我狠狠的踢！新时代了做什么不好做贼！”
“光福你小子晚饭没吃啊，给我使劲踢！打死这败坏人的玩意儿！！”二大妈喊的嗓子都快破音了，她也听出小偷的声音像许大茂可还是鼓动俩儿子用力踢。她家的事大家都知道，可你说出来不是故意败坏她家的名声嘛。
听到老娘喊声，刘光天也想在老娘面前卖力的表现表现，日后好让她帮自己和老爹说说工作调动的事情。
奈何何雨柱骑在小偷的身上，含恨踢出去的几脚险些落在何雨柱身上。阎家两兄弟正一人抓着小偷的一只手，拳拳向小偷头上招呼。
瞅了一眼，下盘处没人，心下发狠向着‘小偷’的大腿踏去，只听“咔！~”小偷的大腿以不正常的姿态扭曲着。
“啊！~~~”刘光天突如其来的一击让许大茂爆发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叫了出来。
“傻柱！光天！快住手！~”站在一旁的三位大爷还在商量是到派出所报案还是去找工厂的保卫科，听到‘小偷’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怕闹出人命连忙制止几人。
“啊！~”
“我腿断了！~”几人听到三位大爷的声音这才停手，待几人从‘小偷’身上离开后许大茂弓着身子抱着腿在地上疼得打滚。
“不对啊，这声音我怎么越听越像是许大茂啊！~”一大妈急声说道。
“你别说，一大妈这一提醒我感觉也像。”
众人上前七手八脚的把“小偷”遮面的围巾卸了下来。
“哎呦！~还真是许大茂。”借着穿堂西户邻居的灯光，众人看到许大茂扭曲的脸上鼻涕眼泪齐全了。
“解放，快去西院儿借板车送许大茂去医院。”一大爷急忙安排阎解放借车，转头又对许大茂说道：“大茂，快别动。万一把骨头整移位了更麻烦，整不好腿就接不回来了。”
“傻柱！~”
“刘家兄弟！~”
“阎家兄弟！~”
“我要是瘸了！我要你们死！”
“要你们死！~“许大茂双眼赤红，狰狞着面孔，牙齿咬的吱吱响。
“快别说话了，等下板车来了就送你去医院。”一大妈见许大茂疼得脸上全是冷汗，心里不落忍安慰道。
“大茂！~”围在边上看戏的娄晓娥见被打的这么惨的‘小偷’居然是丈夫许大茂，鼻青脸肿腿还被踢断了，哭着喊道。
“别叫我，你这个荡妇！~”
“现在都敢明目张胆的找男人了，偷人都不背着人了！~”
“我早就应该听我爸的把你这只会吃不会下蛋的换了！~”许大茂目眦尽裂、咬牙切齿配上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像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你！你！”
“许大茂你混蛋！~”
“你做了这么恶心人的事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要和你离婚！！！”娄晓娥没想到许大茂居然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哭着跑回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