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娇憨可人秦京茹
中午喜宴结束后，江家送亲队告别新婚的江荷花夫妇后踏上返回路程。
江荷花也依依不舍娘家人，和新郎一起送别送亲队出村。江荷花哭鼻子送了一程又一程，在送亲队的再三劝导下才一步一回头地向新郎家走去。
回程的路上，江澈的叔伯长辈们开心的讨论着谁家的小子快结婚了，谁家的姑娘找了好人家。
送亲队伍里江荷花的小姐妹们也在欢快的谈天说地，憧憬着自己以后结婚的样子。
很快大家回到了沙河村口，而秦京茹家还要再往前走十多里，因此在路口和众人道别，一个人踏着乡间小路向前走去。
如果是在农忙时节，田地里都有人在劳作也不怕。现在四九寒天，社员们都猫在家里过冬。走了好远一截路也没遇上一个人，越往前走人烟越是稀少，秦京茹也越发的害怕。
“铃..铃..铃..”一串自行车的铃声在身后响起。秦京茹吓了一跳，低着头急忙躲到一边为自行车让道。
“秦京茹？”来人不仅停下车子还叫了她的名字。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京茹这才麻着胆子看向来人，见是江澈这才开心的答应。
“快上车吧，我把你往前送送。”原来是江大山考虑到一个小姑娘走这么远的路实在不妥，害怕秦京茹有危险这才让江澈骑上自行车送她一程。
“快点啊，别傻愣着了。”听到江澈第二次催促，秦京茹这才回过神坐上自行车后座。
“江澈，听江荷花说你们厂有一万多人啊？”秦京茹抓着自行车的铁架子，小心翼翼的坐在后座上。
“你没听你堂姐说过？”
“我堂姐？”
“你堂姐不是叫秦淮茹吗？嫁给了轧钢厂的一名工人。”
“你还真的认识我堂姐啊。”秦京茹突然有一种世界原来这么小的错觉。
“哈哈，我和你堂姐不仅是一个工厂还住在一个大院儿里。”江澈缓慢的放慢了车速，尽管穿的比较厚实仍是抵挡不住刺骨的寒风。
“那不对啊，你们都是在轧钢厂上班，怎么我堂姐工作了这么久也没买辆自行车。”看着在前面慢悠悠的骑自行车的江澈，呢子大衣穿着、手表带着还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再想想自己堂姐感觉过得越来越穷，越来越抠门。
“傻姑娘，虽然是在一个厂里工作，我又不是车间工人。”
“哪怕是一个车间的工人，级别不同工也不一样。”
“我们院儿的一大爷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99块，二大爷七级钳工一个月工资86块5。”江澈听到秦京茹这么单纯的话后，不由的撇嘴一笑。不愧是四合院里除了娄晓娥最懵懂的丫头。
“呀！他们工资这么高啊。我还以为工厂里工人的工资都一样呢。”听完江澈的解释这才意识到自己丢人的秦淮茹羞红了脸，那娇憨可人的小模样只怪江澈没福气看到。
“啊！”自行车从破碎的石板路上碾过带来的震颤差点把秦京茹从自行车上晃下来，情急之下从后面搂住了江澈的腰。
尽管天冷穿的都比较厚实，可两世都没被女生这么搂过的江澈不由的紧绷着身子。
后座上的秦京茹尽管羞的耳朵根都红透了可见到江澈没有出声反对，索性就这么搂着江澈。各有心事的两人也没了刚才的欢声笑语，默默的赶着路。
不大一会便到了秦京茹的村口，秦京茹这才万分不舍的松开双手。
“秦京茹，再见。”江澈故作镇定地和秦京茹道别。
秦京茹左右看看没人，鼓足勇气上前拥抱了一下江澈转身向村里跑去。
江澈面带苦笑看着渐渐跑远的秦京茹，这才调转车头。
秦京茹的拥抱满足了自己的情感需求可害苦了江澈，两世为人都是童子鸡哪受的住大姑娘这么调戏的。
回沙河村的路上江澈脑海里就像是打开了录像机，一会是憨态可掬富家大小姐娄晓娥，一会又出现于莉结婚时那风情万种的白眼，一会又浮现秦京茹刚刚搂着他的美好。那种感觉就像着了魔一般，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脑海里的画面反而越清晰。
几次因为想的太过入神还险些掉到路边的排水沟里，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硌得江澈也没了骑自行车的心情。好在离沙河村也不远了，索性推着自行车走几步醒醒脑。
“江澈回来了啊，快过来再喝一点。”
“九叔您喝着，我等会还要带弟弟妹妹回去就不陪您喝了。”
上午置办酒席还剩下一些菜，送亲之前四爷爷就和送亲队说了。到男方家少喝尽量别喝省得喝多了丢人，让新媳妇在婆家抬不起头。
四叔为了弥补心中的亏欠，烧了几个菜给送亲队解解酒瘾。
“大爷，上午我看地窖里的平菇差不多可以采摘了。”
“嗯，前些天马技术员就说这几天平菇就成熟可以采摘了。”听到江澈提到平菇，江大山布满皱纹的脸上也被笑容冲散。
江大山在公社的收购站问过价格的，1毛5分钱一斤收购。回村后挨家挨户的统计过，地窖大一些的种植面积十多平方，地窖小一些的也种了六七个平方。全村146户人家，大大小小加起来平菇的种植面积在1200平方左右。
马技术员的预测每平方的产量在8-10斤，年前可以产出1万斤的鲜平菇。按照收购站现在的价格一次可以收入1500元左右，分到每家每户也有十多元了。
虽然一次分的不多可架不住平菇的生长周期短啊，只要种植得当从接种到出菇大约需要30-40天左右。细算下来一年可以种植7-8次，再着这是大家第一次种植，种植面积小技术还不成熟。
等大家自己回家算了账，江大山敢说在这个产量的基础上翻几番都是往少了说的。想到亲人以后的生活会越来红火，江大山笑得很开心。
“栓子跟我来，给你看看稀罕物。”和江澈聊完平菇的事情，江大山神神秘秘的拉着江澈来到屋后。
“栓子看看这是什么？！”江大山掀开面前约有5、6个平方的塑料大棚一角显摆道。
“韭菜！”
“哎呦！大爷，了不得啊。”江澈菜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江大山居然会大棚的种植技术，哪怕这个勉强称之为大棚的设施及其简陋，可里面生长鲜翠欲滴的韭菜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嘿嘿，还不是上次你送的手稿里有这个技术嘛。”
“这会又是农闲，我在家呆着又无聊，索性就自己搞了搞，没想到成了。”被自己侄子夸赞，江大山反而有些扭捏。
“大爷，韭菜在这个季节可是能卖上大价钱的好东西啊，怎么不多种一些。”
“我也想啊，韭菜种子好买，可塑料布难买啊。”
“大爷您再多种几茬，只要熟练的掌握了这门技术塑料布我来搞！”
第四十四章：小平菇大回报
和大爷聊完正事，江澈辞别了亲人带着弟弟妹妹回城了。与来时轻松写意的不同，这次不仅坐在大梁上的江铃玲怀抱着一筐土鸡蛋，坐在后座的江波也背着两个包袱，害怕平菇和韭菜被冻坏了，包的一层又一层。
江澈蹬的车轮都冒火星了才赶在天黑时回到城里，这么晚了回家再做晚饭都不知道几点了，今晚正好借着给李大壮送平菇带弟弟妹妹去蹭顿饭吃不过分吧。
“李叔，田姨我来了。”江澈站在大门处拍着门，寂静的冬夜里江澈的声音传得好远好远。江铃玲却为大哥的行为感觉很丢人，拉着大哥的衣角劝他回家，还小声的嘀咕：“哪有不提前告知就上门的，大哥是恶客”。
江澈全然没感觉，见屋内还没动静更是加大了嗓门喊了两声。
“谁啊！来了来了。”
“呦！栓子哥、江波弟弟、玲玲妹子，稀客啊，快进屋里暖和暖和。”见到江澈身后的弟弟妹妹，李勇敢略过江澈，拉着俩小的进屋全然没管江澈。
江澈也不在意，把自行车腿放下，关上院门自顾自的进屋了。
“栓子，你这妹妹被你养活的真好像是年画里的仙女一般。”田二妮拉着江铃玲的手欢喜道。
“栓子你们还没吃吧，今天我和你田姨回来的有些晚也还没做，等下让你田姨做几个拿手的咱爷俩喝点。”上次“分赃大会”江澈给安排的妥妥当当，李大壮着实在这群干部面前涨了不少面子。现在走到哪都有人热情招待，哪像之前求他留点物资都是一副命令的口气。
“李叔，商量个事呗。”
“怎么了？”听到江澈有事要商量，李大柱连忙坐直。
“李叔放松，不是大事。和您商量下今晚咱不吃炒菜了，包饺子吃咋样？！”
“韭菜鸡蛋的，我馋这一口可是好久了。”见到李大壮紧张的挺直了腰，江澈也不再卖关子。
“你小子想吃饺子还说的这么正式，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吓我一跳。”
“你田姨包的饺子是一绝，可这寒冬腊月的哪里整韭菜啊。”听到只是为了一口吃了，李大壮这才放松。可又因为韭菜愁的紧皱眉头，要是别的东西他这供销主任还能想想办法，可蔬菜这种不耐冻的稀罕物他还真的找不到门路。
“李叔哦，韭菜就不用您愁了。”
“韭菜我们带了，鸡蛋我们也带了。借您家点面粉就成。”江澈打开包裹，一层一层的解开后亮出了鲜嫩水灵翠绿的韭菜和肥厚的平菇。
“哎呦！这个时节能见到这么鲜亮的平菇都实属难得，居然还有这么鲜嫩的韭菜。”
“栓子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今晚这顿韭菜鸡蛋饺子，田姨指定让你吃美了。”见到韭菜和平菇这等鲜物，田二妮也不禁食指大动。
“栓子咱们到书房说点事情。”闲谈几句，李大壮便把江澈叫去了书房。
“他们爷俩聊正事，玲玲陪阿姨去厨房咱娘俩拉拉呱。”田二妮又把江铃玲拉走了，剩下乖宝宝江波老实的抱着水杯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可李勇敢是谁啊，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的二代。耳须目染之下都是人情世故哪能让江波受了冷落，拉上江波去自己房间给他展示自己的收藏的宝贝去了。
“栓子，今晚带来的平菇和韭菜能大批量搞到不？”两人分位坐下，江澈给李大壮点上香烟，李大壮抽了一口说道。
“平菇可以提供大约1万斤，韭菜就别想了，只有今晚吃的这些。”物流园里什么蔬菜都有，不仅种类繁多库存也都不少。至于江澈为什么只答应供应沙河村产出的平菇，实属无奈啊。
平菇能在生产队开出自产自销证明，其他的蔬菜可就说不出来跟脚了。如果是私下小批量的交易，江澈肯定能满足需求，可听到李大壮开口就是大批量，江澈也不敢冒险。
听到江澈只能提供平菇，李大壮虽有些可惜却也没多说。
往年帮职工采购年货，总是被下面的同志抱怨年年都是老几样。今年是他转正主任的第一年，就想着给大家采购些不一样的年货。
“栓子，除了平菇还能不能大批量的提供一些其他的产品。”李大壮把自己目前的困难和江澈说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后希冀的看着江澈。
江澈面色平淡抽着烟，食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桌面，脑子却像马达一样一遍遍筛选适合拿出的物品。
“李叔，也不是没有。”
“但是除了平菇我可以提供自产自销证明，其他的我有任何证明。”江澈如实相告。
“只要有物资没手续不怕，凡事我来安排。”听到江澈的答复，李大壮这才松了口气。
“那成，李叔我给准备了这么些东西说给您听听。“
”肉类我给准备猪肉、香肠、熏鸭和腊肉。”
“蔬菜除了鲜平菇我给准备芹菜、西红柿、茄子、黄瓜和扁豆角。”
“水果我可以提供橙子、桃子、芒果和芒果。”
“针对女同志我再另外给准备一批护手霜和发卡之类的小饰品，男同志准备点茶叶和保温杯。”
“李叔，这些你觉得怎么样？”江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口渴，趁着李大壮思考的时机到客厅接了杯水。
之前还在为年货发愁的李大壮，现在仍是在为年货发愁。只是一个没得选择，一个选择太多。可见有时候可选择性太多也是件麻烦事。
刚才是江澈抽着烟敲着桌面，现在换成李大壮抽着烟敲击桌面。
思索良久后李大壮拿过纸笔写下江澈说的产品和价格，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东城供销社也不是李大壮一家独大，在他上面还有高官，好在两家住的不远。
“何高官，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叨扰您。”
李大壮和何高官客套完，拿出清单详细的解释了一遍，两人便埋头商量。
“栓子，数量和产品你就按照单子上的提供就好了。”不多久李大壮带着清单回来了。
恰好，水饺也煮好了。
第四十五章：发动机成
虽然东城供销社只有一千多人，要的物资可不少。物流园里的物资先不说，光沙河村里一万斤鲜平菇的运输都是大问题。全靠人抗马拉，到地方平菇也冻坏了。
好在李大壮找了运输队才保质保量的把这么多鲜平菇安全运到供销社的仓库，给的价格还不低3毛钱一斤。
社员们听到后喜出望外，别看只涨了1毛钱，销售总额实打实的多了1000块，分到每户又能多几块钱。
剩下的物资在金手指2.0的帮助下也不用愁，从运输队借了一辆小货车，满城瞎转悠。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找个人烟稀少的路段，把物流园里的物资转移过来就好。
虽然不用像之前那样搬来搬去，可这个老破车连个助力转向都没有。一通忙活下来，江澈喝水时手还在抖。
清点完16783元的货款，这才抚平江澈对小破车的怨念。
发动机的机体早就做好了，软管、垫片之类的材料也收集齐了。只是最近一直被诸多琐事拖住都没时间装配，现在钱货两清还是周末，江澈哪里有心思和李大壮喝酒。连连婉拒后，蹬上他的二八大杠飞一般的向家里赶去。
“大哥回来了，快来吃饭。”江波正在摆放碗筷，见江澈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栓子，刚烧好的饭，快来趁热吃。”何雨水从厨房端来刚烧好的玉米粥，见江澈回来也开口说道。
年底了办酒席的比较多，何雨柱也是见天的在外面忙活。何雨水放假在家，又不能天天去男朋友家。好在和江铃玲年龄相差不大比较聊得来，现在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基本上都和江铃玲黏在一起。
“唉，你们先吃我还不饿。”江澈从卧室里拖出发动机，饭桌上的小三只一边吃着饭一边看他在那摆弄。
随着江澈拉动发动机的拉伸绳，“嗡...嗡...嗡...”发动机一次试车成功。直到发动机空转十多分钟后，江澈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微微上翘的嘴角证明此时他的心情多么愉悦。
发动机成功了，接下来装配到自行车上那就更简单了。江澈在物流园里装卸了几十遍的经验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娴熟，如果被外人看到还以为他是专业人士。
看着发动机和自行车完美的契合，江澈开心的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骑上自行车开始在前院画圈圈，大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出来看热闹把前院的空地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蛾子，你来看下锅，我去前院看看发生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后院正在做饭的许大茂听到前院吵吵嚷嚷的热闹声，急着想去看看。
“吃了饭再去啊...”娄晓娥还没说完话，许大茂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不知是许大茂PUA的技术高，还是娄晓娥太娇憨。
许大茂都被妇联的大妈们堵在小仓库了，还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娄晓娥哄的回心转意。
“让让，我看看什么事情。”
“自行车不用蹬还能自己跑，嘿，稀奇。”许大茂卖力的挤过人群，看到江澈骑着一辆模样古怪的自行车喃喃道。
“是啊，跟摩托车似的。我制作的发动机多了去了，这么小巧的发动机还是头回见。”在三车间工作的邻居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三车间经常给东北的汽车制造厂代工一些急需的配件，代工发动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娄晓娥和他和好了，不代表小仓库的事情就结束了。
现在甭说大院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见到自己都绕道走，左右院子里的女人都不给自己好脸子。就连胡同口早餐铺的大妈对自己也是冷言冷语，今天早晨去买早点就因为说大妈态度差早餐都没卖他。
许大茂文化没学多少，报纸没少读。“转移矛盾”这个词被许大茂领悟后，活学活用帮他摆脱了不少的麻烦。
在许大茂看来，小仓库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大家对他的态度还这么恶劣，那是因为没有更大的事情让这些碎嘴的老太太们嚼舌根。如果发生了别的大事，自己这点小事情早就被人忘的一干二净了。
许大茂最近一直在观察什么事情能盖过小仓库事件的影响，这不巧了嘛，瞌睡遇到枕头。江澈自行车上的发动机这么小巧看样子就像是新产品，指不定就是从工厂里顺走的。
“嗨！栓子，你自行车上的发动机看着这么新，不会是从工厂里顺的新产品吧。”别有用心之下，许大茂大声的嚷嚷。
“江澈车上的发动机确实没见过，不会真是厂里的新产品吧，”
“是啊，也没听说市场上哪儿有卖的啊。”
“江澈该不会真的...”
“...”听了许大茂的话，围观的人群原本还在崇拜江澈能搞到这么精巧的发动机突然开始议论纷纷。
“许大茂我艹你姥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之前柱子哥动不动就打你我还为你这丫的鸣不平，现在才知道你这孙子是坏到根儿了。“江澈听到许大茂这孙子又给自己泼脏水，放下自行车就要去揍他。
许大茂见江澈直奔他来，吓得急忙向人群中钻。就在江澈快要抓到许大茂时，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二大爷说道：“江澈，干嘛呢！是与不是先放在一边，你也不能因为许大茂说几句话就要揍人啊！”
“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是讲法的，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就能为所欲为。”
许大茂见江澈被二大爷拖住，钻出人群急忙向大院外逃去。
“呸！江澈！我艹你姥姥。”
“你特么牛气什么！今天不让你丫的死也得让你脱层皮！”
许大茂梗着头咒骂着，脚步也不慢。大院到工厂十多分钟的路程，许大茂愣是不到5分钟就跑到了。
“余、余科长，我...我要举报江澈偷了工厂的发动机。”许大茂气喘吁吁的跑到保卫科。
“你确定？！”
“确定，正在四合院里显摆呢！”
“小刘叫上两个人跟我走！”
第四十六章：许大茂的恶
“大家快让开，轧钢厂保卫科余科长来了。”不知谁吼了一句，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还在教育江澈的二大爷见保卫科来人也及时收了声，乖乖的站在一边。
“余科长，今天你值班啊。”
“来我们院儿这是有事？”一大爷从人群中走到余科长面前客套着。
“易师傅啊，刚才接到群众举报。我现在需要找你们大院的江澈了解一下情况。”余科长与江澈私下的关系再好，对于许大茂的举报不管真假都必须得走一趟。
毕竟现在人民的观念国家大于天，别说一台发动机这么重大的事件了，哪怕你从工厂拿一根铁钉只要有人举报，厂保卫科都得出动。还会赏赐你一个流传千古的称号【挖社会主义墙角】。
“江澈同志你好，现在有事情需要和你了解一下。请你带上你这...这辆加装了发动机的自行车和我们回一趟工厂的保卫科。”下面的队员也知道江澈和余科长的关系比较好，便没有上来就动用武力。
这就是关系的好处，和风细雨的请去保卫科。如果没有交情，哪里会这么好的脾气和你说话这些废话先把人按了再说。胆敢反抗，先让你尝尝国家专政铁拳的味道。
现在大多数人对保卫部门没太大概念，甚至把它理解为现在企业的门卫、保安，这就不太对了。在那个年代，国营厂的保卫部门可谓实权部门，小到职工丢了一根葱，中到夫妻打架婆媳矛盾，大到厂子进了间谍，保卫部门都要管。
有些重要国营厂的保卫部门不仅配备了56冲，武器库里的高射炮都不只一门。
江澈脸色微变，虽然不知道保卫科为什么找上门也没有多说点了点头便随保卫科离开。
“刚才许大茂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事啊？”
“就是江澈自行车上的发动机是他偷工厂的啊。”
“不可能啊，我在三车间就没见过这么小的发动机。”
“...”
江澈随保卫科的同志离开后，大院里看热闹的邻居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还大声的嚷嚷：“江澈偷工厂的发动机被抓了。”一时间谣言四起，许大茂得意的笑着。
站在人群里的江铃玲听到众人的污言碎语，大声的哭喊道：“我大哥没有偷发动机。”
江波求院里的三位大爷，希望他们能站出来帮大哥说句公道话，可三位大爷不是装作没听到就是推诿。紧紧握着拳头却发觉自己除了无能怒吼，竟毫无办法。
以前父亲在世时，大事小事都是父亲解决。父亲走了，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大哥在默默的扛着。
上次全院大会面对二大爷和三大爷的联合打击报复，大哥不仅轻易地全身而退，反倒把泼脏水的两位大爷气住院。
大哥也只比自己大两岁，16岁就能扛起这个家。同样16岁的年纪，大哥被保卫科带走，自己却只能跟个傻子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凭空污蔑大哥。
“妹妹别哭，锁好门看好家。我去找人救大哥。”江波护着江铃玲回到家，留下一句话便出了门。
“江澈同志，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请你过来是想和你了解一下发动机的来源。”回工厂的路上，余科长骑着江澈的自行车玩了一路。发现这小玩意看着不大动力还挺强，也肯定了发动机并不是轧钢厂代工的产品。
并不是因为他和江澈关系好就妄下定论，而是工厂从来都没有生产过这么小的发动机。要说最新的产品也不可能，因为工厂生产每一批次的产品第一个通知的是技术部门，第二个通知的就是保卫科。
通知单不仅会标注产品名称、尺寸、数量也会精确到个位数，否则出厂时保卫科清点数量或产品不对根本出不了厂门。
到了保卫，科余科长几人没了刚才在四合院那种公事公办严肃的模样。几人散坐在审讯室抽着江澈丢过来的大前门，虽然对江澈的怀疑解除了，流程还是要走一下。
“发动机的图纸是我自己设计的，帮我制作是三车间的胡新明师傅。”
“材料也是胡师傅带着我在工厂的材料科购买的，经办人是仓库的老张头。”
“其他的配件都是我在咱们厂车队购买的，经办人是车队的胡进平。”江澈语气平淡的说出了发动机从制作到材料购买所有的事情和相关人员，脑海里却在想是谁举报了自己。这可不是上次院里丢了只鸡那样的小事情，往轻了说都要蹲篱笆，往重了说不亚于让他家破人亡。
一大爷现在应该还在寻摸给他养老的人，虽然道貌岸然，在这大院住了这么些年也没听说他坑谁害谁。难道是因为自己和何雨柱走的太近影响了他的谋划？
二大爷喜欢参与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那也只是官瘾大。虽然起风时有些黑化了，那也是因为手里有权才开始搞风搞雨。但是自己制作发动机时找过他的，也不能排除为了出口恶气举报自己恶心人。
三大爷整天算计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属于占便宜没够。到保卫科举报自己偷发动机应该没这个胆量，但是也不排除脑袋发热事情的发生。
思前想后，江澈也没能想出举报自己的人是谁。
对于举报信息，江澈跑敲侧击也没能从余科长的口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就在几人在录口供时，杨厂长带人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透过杨厂长的身影，江澈看到了躲在门外的江波，心里不由一暖。
“余科长，事情了解清楚吗？”
“厂长，已经查明了，江澈拥有的发动机是自己研发请咱们厂三车间的胡新明师傅制作的。”
“材料和配件的来源也都是在咱们厂购买的，小曹已经去江澈同志家去取购买凭证了。明天上班再和几个经手人核对后就可结案了。”
“这里是笔录，请您过目。”见到杨厂长进来，余科长几人急忙掐灭手中的香烟，起身敬礼。
第四十七章：见大领导
“好啊！咱们厂也有自己的研究员了。”
“江澈同志和我来办公室里聊一下。”杨厂长详细的看了一遍笔录，开心的说道。
“老李，感谢你啊。要不是你通知我，我还不知道我们厂原来还有这么有能耐的人才啊。”出了保卫科，李厂长紧紧的握住李大壮的手，感谢道。
既然不是偷盗公家财产，杨厂长当着外人的面也需要贴金的嘛。虽然江澈的发明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用处，可好歹也是厂里的子弟说出去也算是给自己增加一个教导有方的好名声。
“哎呀，我也才知道栓子有这等本事。是他弟弟告诉我栓子被保卫科抓走了，我也是害怕这孩子受委屈了嘛。”
“还是你这个做厂长领导的好，工厂教导的好。”
“现在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啊，咱哥俩喝一盅。”
听到李大壮的吹捧，杨厂长心花怒放。安排司机用自己的车将李大壮和江波送回家。
“江澈同志，可以说说你是出于什么目的研制这款发动机的吗？”
“厂长，前段时间咱们厂的工人天天加班，我们特购员为了解决物资问题也天天在外面跑。”
“说句不好听的，那段时间我蹬自行车都把裤子磨穿了。”
“一天骑下来，回到家两条腿直打摆子。”
“有一次我看到派出所的同志骑着摩托车经过，就挺羡慕的。”
“咱买不到摩托车，能给自行车上加个发动机也好啊。”
“就这样，我就开始了自己设计发动机。”江澈声形并茂的讲述了研发的经过，为了增加可信度，江澈可是老早就打了腹稿。
“哈哈，你这个小滑头。”听到江澈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偷懒”杨厂长哈哈大笑。
“行了，既然事情已经查明了你就先回去吧，小同志工作切不可偷奸耍滑啊。”确定江澈是为了偷懒才制作了这个没用的小玩意，杨厂长兴致缺缺的便要打发走江澈。
“厂长，您别看这款发动机小，在多方工作中可是有大用处的。”眼见自己辛辛苦苦制作的发动机被人轻视，江澈的小脾气上来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家孩子我能说丑，外人不行！
“呦，有哪些大用处你说说。”听到江澈的话，杨厂长倒是来了兴趣。闲着无事，权当逗闷子。
“我研发这款是49CC二冲程发动机，别看小加满油可以跑100多公里。”
“咱们国家工业产品少，摩托车的产量也不高。就拿我们胡同口的红星派出所举例，总共20多名公安，只有一辆两轮摩托车和一片偏三轮。”
“公安出来抓坏人大多都是骑着自行车，好多时候公安同志还没到坏人早就跑没影了。”
“如果咱们厂能生产这款小型的发动机加装在公安同志的自行车上，抓坏人的速度是不是提升了？”
“如果加装在邮递员的自行车上，咱们的通讯速度是不是又能提高了？”
“而且这款发动机制作简单，成本低。”
“如果咱们投产了，会给国家解决多少工作问题。”江澈说的口干舌燥还意犹未尽。
听了江澈这一通逼逼，杨厂长这才连呼侥幸。幸好自己有耐心有时间，要是真把这小子打发走了不就珠玉蒙尘，白白丢了一次好机会啊。
“喂，你好。请帮我接......”
看着杨厂长抬手就给机械部的领导打电话，江澈还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我就是瞎叭叭，您还真的上报了啊。如果刚才没听错杨厂长好像说了“喜报”二字吧。
“喂，余科长，小曹回来了吗？”
“嗯，好。让小曹同志再辛苦一趟，去江澈家取回发动机的图纸。”
“江澈，别傻坐着了。我已经安排保卫科的同志去你家拿设计图了，咱们先去厂门口等一会，图纸到了带你见一见大领导。”杨厂长一改刚才懒洋洋的状态，精神抖擞的拉着江澈就向楼下走去。
“大领导这位就是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研发发动机的同志。”进了门，杨厂长首先给大领导介绍了一下。
“大...大领导您好，我是轧钢厂的特购员江澈。”两世为人江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一位部级领导接触，脑袋懵懵的又磕磕巴巴的自我介绍了一次。
“哈哈，这位小同志倒是挺有趣。我又不是大老虎，别这么紧张嘛。”江澈紧张的样子逗的大领导两口子哈哈大笑，为了缓解江澈的紧张，大领导拍了拍他的胳膊，轻声说道。
“小李，刚才在电话里也没说的太清楚，你再简单的叙述一遍。”分位置坐好，秘书端上茶水。
“大领导是这样的，我们厂的江澈同志设计的发动机...”杨厂长又把江澈在他办公室说的说又复述了一遍。
“而且江澈设计的这款发动机相较于苏联援助咱们生产的具有体积小、重量轻、功率高、使用场景丰富等优点，主要是设计简单、需求的配件少。”
“这里是江澈同志购买原材料的凭证，粗略计算制造这台发动机总共花费40多元，如果量产价格肯定还能压低不少。”
“哦？！这么好？”听到杨厂长吹得天花乱坠好处这么多，大领导反而有些怀疑了。
“大领导，我还把江澈那辆装了发动机的自行车带来了，现在就放在外面的院子里，您移步到外面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听出了大领导的怀疑，杨厂长心想还好江澈提醒的好把实物带来了，要不然还不得在大领导这落个办事不靠谱的坏名声。
“走！咱们看看去。”听到带了实物，大领导也来了兴趣，急冲冲的向外面走去。
大领导亲自骑上自行车在大院里转了两圈，又叫来警卫员把油箱加满骑出去测试下实际可以跑多少公里。
“报告领导，经实测加满油箱需要4升，可以行使118公里，最高时速58公里每小时。”
听到警卫员详细的报告后大领导手舞足蹈，高兴的在客厅里转了几圈。还嘱咐秘书通知厨房今晚加餐，今晚高兴要和江澈这位无师自通的天才畅饮几杯。
看到自己的作品能被大领导赏识，江澈也高兴的多喝了几杯。忙活了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几杯酒下肚上头了。醉酒后江澈话唠的体质又开始作妖，大放阙词说大领导的厨子还没有何雨柱烧的才好吃。
经过杨厂长的解释这才知道轧钢厂还藏着一位谭家菜传人何雨柱，本就喜欢口腹之欲的大领导不由得起了兴趣。
“小杨啊，你们轧钢厂也是藏龙卧虎啊。”
“下次有机会把这位何大厨带来，我可要尝尝他的手艺有没有江澈同志说的这么高。”
第四十八章：变脸
“铛！”7点30分，座钟准时敲响。江澈合上书本准备出门上班。不是江澈多么喜欢上班，自那天去见大领导，他的自行车就被征用了。
起初没了自行车江澈还是卡着7点50出门，迟到两次被直属主管训斥的头都抬不起来，直言再有一次就开全组会议公开检讨，为了不丢人江澈只得提前出门。
说到看书江澈更是头大，还不是杨厂长造的孽。原以为和大领导见了面吹过牛，发动机的事情就过去了。哪知道发动机的事情被大领导上报到机械部和工业部，上头对这款小巧的发动机也来了兴趣，还邀请江澈去参加技术座谈会详谈这款发动机研发的过程。
收到邀请函，江澈整个人都是懵的。前世他是一个不入流的大专生，毕业后的工作还是报案。现在的江澈中专文凭，做着采购员的活。
能够把发动机的图纸整出来还是靠着物流园里各种器材，一点一点复制下来。也就是这款二冲程的发动机简单、零件少，要是给他一款稍微复杂些估计画都画不出来。
好在物流园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费了好大的功夫找到几本关于发动机方面的书籍。为了不丢人做了小抄，对外说是害怕见到高官紧张这才糊弄过去。技术座谈会顺利的结束后，又接二连三的各种会议。
没办法牛都吹出去了，江澈只得再次捧起书本，自我充电。
“栓子去上班啊。”
“栓子早饭吃了吗？”
“...”自那晚江澈被杨厂长用他的专车送回四合院，院儿里的人就像闻着臭味的苍蝇，呸！是闻着香味！腆着脸在杨厂长面前争先夸赞江澈，江澈和他们家关系多好。
闻声赶过来的二大爷点头哈腰道：“厂...厂长您好，我...我叫刘海中是咱们厂二车间的七级钳工还是四合院的二大爷，咱们这个大院儿二十多户，一百多号人全归我领导。”
可惜杨厂长只是和他客气的点了点头，待司机把醉醺醺的江澈送回屋后就离开了四合院。
当晚四合院几家欢喜几家愁，江铃玲虽然早就从二哥江波那得知大哥没事的消息，可见到江澈还是哭天抹泪。江波和何雨水费了好大劲才安慰好。
后院的许大茂得知江澈不仅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还是坐着杨厂长的专车回来的。害怕自己举报江澈的事情泄露，胆战心惊之下一夜都没睡安稳。
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们也都在猜测江澈是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江澈接二连三的到各部委参加各种会议、研讨会的事情不知被谁被宣扬出去后，院儿里的人见着江澈都是挂着笑脸，去中院打点水都有邻居献殷勤。
“栓子，你二大妈早晨包的包子，你拿俩去尝尝？”二大爷仿佛忘记了之前被江澈气晕的事情，一改往日那种眼中钉肉中刺的态度，笑眯眯的和江澈说道。
“二大爷您客气了，谢谢您的好意，我吃过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二大爷笑脸相迎，江澈也没拒人与千里之外。态度好那是我有教养，但是想更进一步，还是免了吧。
“老阎，你说咱家要不要也给江澈送点东西，缓和一下关系啊。”三大妈透过窗户看到二大爷冲江澈献殷勤，一脸的担忧。
“给他送东西？哼！他算什么东西。别说他现在还没当官，就算是当了官又能怎么样！”
“他轧钢厂的官能管到咱们四合院里的事儿？再怎么样我也是咱们院儿的三大爷！”
“我在红星小学教书又不是他们轧钢厂的工人，求不到他头上办事凭什么送东西。”
“我我上班了，赶紧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喽。”三大爷气哼哼的说道。
要是让三大爷跟江澈说几句软话兴许还能办到，可送礼还是算了吧，估计杀了他都比往外送东西来的轻松。
“江澈，刚才厂长打电话找你，让你去他办公室。”
“好勒，我这就过去。”江澈放下东西，转身向厂长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请进”
“厂长您找我。”最近出去开会都是杨厂长车接车送，早已混熟了。给杨厂长递了支烟，开门见山说道。
“来，快坐。”
“听我慢慢跟你说，两件喜事！”
“一、机械部和工业部的领导，决定在咱们厂对你研发的发动机进行生产活动。”
“在咱们厂预备的土地上新建生产车间，用于发动机的生产。”杨厂长春风得意的说道。
“恭喜厂长，咱们厂在您的带领下越来越辉煌了。“
”看您满面春风，您又升官了吧。”江澈吹起彩虹屁也是一套一套的。
“哈哈，你小子倒是会说话。”
“官没升，行政级别倒是提了一级。”别看杨厂长的语气好似微不足道，可脸上得意的笑容足以代表心中的骄傲。
“咳、咳！”杨厂长咳了两下清了清嗓，继续说道。
“二、经厂领导开会讨论决定，任命江澈同志为发动机生产科副科长、发动机生产科技术组组长，行政级别17级。”
江澈听到自己居然成了小领导，工资级别更是从一个一级工人工资调整到行政级别17级。哪怕是坐火箭也没有这么快啊，就是因为那台发动机？
“江澈同志，对于厂里的决定不满意？”
“江澈同志，没能把你放到更高的位置是为了保护你，让你有更多的时间学习管理和研发新技术。”看到江澈并没有因为升官加薪而高兴，反而一言不发呆愣愣的坐着。杨厂长还以为江澈是对自己新的工作岗位不满意，苦口婆心的劝导。
江澈的心情，杨厂长也能理解。发动机是人家独立完成研发的，各种研讨会、论证会议也是江澈独自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上面同意投产了，最大的果实反而被别人摘了。
杨厂长也想把江澈放在发动机生产科科长的位置，可惜在会议上被李副厂长联合其他几位截胡了。李副厂长能耐不大，可他背后也有其他大领导支持。无奈只能先把江澈放到副科长的位置，又给江澈争取了一级行政级别，其他的以后再徐徐图之。
正当杨厂长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劝导，江澈这才回过神，一脸欣喜的大声答道：“感谢厂长的栽培和信任能将我放到这么重要的位置，今后我会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争取为咱们厂做出更大的贡献。”
第四十九章：江澈做官
“特大喜讯！”
“特大喜讯！”
“各位工友同志们注意了，现在宣读一份特大喜讯。”
“我厂后勤科特购员江澈同志研发的新型发动机具有体积小、重量轻、动力足和经济性高等特点，经上级主管部门实际测试后确认了以上优点，决定投产并加大应用范围。经机械部和工业部两部委的联合决议，决定在我厂新增发动机生产科，设立发动机生产车间。”
“再重复一遍...”
“我厂后勤科特购员江澈同志...”
“另宣读一份任命书。”
“江澈同志自1962年进入我厂参加工作，在任特购员岗位上矜矜业业、任劳任怨，不仅圆满的完成工厂下达的任务，工作之余利用业余时间学习知识，研究出我厂第一台自主研发的发动机并获得上级一致认可。”
“经厂组织开会讨论决定，任命江澈同志为发动机车生产科副科长、发动机车间技术组组长，行政级别17级。免去江澈同志后勤科特购员工作，特此通知。”
“经厂组织决定，任命胡新明同志为至发动机车间车间主管，免去胡新明同志三车间操作员工作。特此通知。”
“再重复一遍...”
大喇叭的声音虽然消失了，可带给众人的震惊还在持续中。
有些人想到工厂新增车间了，自己是不是可以把还没有工作或者对工作不满意的弟弟妹妹转到新车间。
有些人想到江澈平地起飞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搞一些新发明、新创造和江澈一样。
一时间议论嘈嘈，说什么的都有。
一车间的一大爷和秦淮茹听到广播后各自的感觉又不同。
一大爷没多大感觉，本就没对江澈给自己养老抱有过什么希望。江澈现在飞上枝头成凤凰也无所谓，最多以后大院里纷杂的事情帮他说几句话。
秦淮茹想得却多得多，江澈那天在大院里骑的那辆怪模怪样的自行车自己也看过。进厂六七年虽然还是一级工，可再怎么摸鱼活还是要做的。
凭借她这么多年的经验，江澈那台发动机制造肯定比天天摆弄这些傻大黑粗的加工件来的简单、轻松。新建车房肯定要调人过去，虽然自己和他的关系仅限于邻居之间的点头之交，可傻柱跟他关系好啊，自己完全可以让傻柱帮自己敲敲边鼓。
躲在工具房睡大觉的许大茂被大喇叭吵醒听到江澈居然凭借举报他的发动机升官了，顿时心如死灰。原本还想着过两天春节假期时带上礼品去李副厂长家里走走关系，把自己调回宣传科继续放电影。现在江澈都升到副科长了，如果被他知道是自己举报的，还能有好？
“江澈因为发明了发动机做了新车间的副科长，三车间的胡新明又是因为什么当的车间主管啊？”还差几分钟就到下班时间了，工人连续吃了两个瓜哪还有心思干活。加上年底了生产任务早就提前完成，闲着无事纷纷离开岗位扎堆聊天。
“胡新明这人我知道啊，也才6级钳工。要是凭手艺的话咱们厂虽然8级的不多，可7级的也不少啊。再怎么也论不到他啊，估计他上面有人。”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看面相就知道喜欢投机倒把。
“切！你知道什么啊！上次老刘调到分厂任车间主管你也这么说，怎么谁升官都是靠的关系啊。”听到小胡子在那胡说八道，有人看不惯出口怼了两句。
“就是，小胡子不知道内情别瞎叭叭。我和胡新明师傅可是邻居天天一起上下班，我可是知道内情的。”小年轻卖弄道。
“快说，别卖关子。”
“就是就是，说句话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唉！唉！各位师傅我错了，我这就说。”见惹了众怒，小年轻连连求饶。
“咱们厂能新设立发动机车间和江澈升官是因为他设计的发动机，那你们又知道发动机是谁做出来的吗？”小年轻得瑟了一下，又开始卖弄。
“就是胡新明师傅每天下班后帮江澈做的。”见没人搭腔，小年轻只得把后段话说了出来。
“哦，怪不得呢。”
“猜疑了半天，原来这是论功行赏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几个还想走走门路拉拉关系的工人也熄了心思。
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的二大爷肠子都悔青了，脸色比死了亲爹时还难看。要是知道帮江澈做个发动机就能换个车间主管，别说江澈不送吃的给自己，哪怕扇自己几巴掌也行啊。“早晨送包子给江澈虽然人家没收可也没有冷眼对自己啊，应该还有机会。”想到此处二大爷的精气神又回来了。
“大家静一静，我来宣布一个好消息。”就在众人热火朝天的讨论时，车间主任回到车间大声说道。
“主任刚才两条好消息不是已经说完了嘛？还有什么好事啊？”
“就是，再多的好消息跟我们也没关系。”
“刚刚接到通知，关于新设立的发动机生产车间工作人员调动问题。”车间主任也不搭理几个皮猴子，自顾自的大声说道。
“全别说话了，听主任说说。”听到主任说是关于新车间的事情，全场鸦雀无声。
“呵！”车间主任见几个平时按不住的刺头现在也安静的等他说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会我会把申请表放到办工桌，有想调到新车间的可以过来报名。”
“还有，下午上工就可以去领工资了，春节假期工厂提前放。”车间主任宣布完这两件事就进了办公室。
“我没记错的话，今儿才二十八吧？”
“是啊，还是咱们厂好，提前1天关饷。”
“可以啊，多一天假期，多玩一天。”
“嘿！你们都惦记放假呢，领导刚才说新车间调动的事情你们没想法啊。”
“没有，没有。能有什么想法啊。”这位鸡贼，嘴上说着不想，第一个跑去车间办公室的还是他。
“嘿！这孙子！”骂了一句纷纷跟了上去。
第五十章：纷纷扰扰都为利
随着工厂放假，江澈升官的事情也悄然的传播开。当江澈回到四合院时，等在前院的众人瞬间围了上来。
“江科长您下班了。”
“江科长您好，我是咱们厂2车间的工人，我叫...”
“江科长...”
“...”现在发动机车间科长的任命还没下来，这帮想为家人工作跑门路的只得来找江澈这位直管的副科长打听打听消息。
吵吵嚷嚷，江澈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听清楚，反倒被吵得头晕脑胀。
“各位同志，请安静下听我说。”
“我今天升任科长的消息也就比大家早一小会儿，大家有什么事情等春节后正事上班了咱们再说好吗？”江澈掏出香烟散了一圈，语气平淡的说道。
“额，对！江科长说的对，咱们大伙都散了吧。”
“对，对，对！江科长我们先走了，车间调动的事情您有了消息可要提前和我们这些老街坊们说一声啊。”
“江科长再见...”
直到最后一个工友离开四合院，江澈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哥，刚才听二大爷说你当官啦！”透过窗户看到工人都离开后，江玲玲这才敢打开房门，跳到江澈背上抱着他开心的说道。
江波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妹妹，他也想小妹妹这样跟大哥撒娇。可是在上次江澈被保卫科带走时他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哭鼻子了。要像大哥那样做一个能扛起一个小家的男子汉。
“是啊，大哥当官了，副科长，牛吧！”
“大姑娘了还以为是小孩子啊，快下来，别人看到不得笑话你啊。”对于能有一官半职江澈很高兴，别的先不说，最起码在后面的艰苦岁月里又多了一点资本保护这个小家不会被外面风浪打翻。
“我才不呢，在大哥面前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妹妹。”听到大哥的话，江玲玲又撒娇道。
“对，哪怕以后你结婚了，当妈了也是我的小妹妹。”江澈宠溺的和江玲玲说道，抬手还在她头上揉了揉一如从前。
“大哥，恭喜你又进一步。”等到小妹江玲玲撒完娇从江澈后背下来，江波这才上前跟大哥道贺。
“你小子，初中还没毕业和大哥装什么成熟。”江澈也抬手揉了揉江波的头发，直到把江波的头发整成“鸡窝”这才住手，临了还抬脚踢了一下。
江波挨了踢非但不恼火，反而嘿嘿傻乐。一家人这才回了屋。
“老阎，早晨和你说咱也学二大爷给栓子送点东西，缓和缓和关系你还不肯。”
“现在好了吧，人家当副科长了！”
“刚才来院子巴结他的人都快把前院挤满了，等别人都巴结上了谁还搭理你。”三大妈因为江澈当官的事情又开始和三大爷絮叨。
“我说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他们巴结栓子是有求与他。”
“我有正式工作还是咱们院儿的三大爷，我又不求他办事。”
“巴结他？有东西送他还不如咱们家一起吃了呢。”三大爷绿豆大的小眼睛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教育着三大妈。
“爸！我刚才在胡同口听轧钢厂的工人说他们厂要新建车间了。”三大爷话音刚落，阎解放推门而入，放下挎包拿起三大爷面前的茶杯“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全喝了。
“我说你小子喝茶就不能斯文点啊，可惜了我这杯刚泡的高碎哦。你小子喝茶就是牛嚼牡丹，纯属浪费好东西。”三大爷只顾心疼他刚泡的高碎，全然没听出二儿子话里的意思。
“老二，你有工作打听这个干嘛。”身为母亲三大妈听出了儿子话语中的异样。
“百十来人的小厂，我就一打杂的临时工我这也叫有工作啊。”
“你看人家红星轧钢厂，今天才二十八都关饷放假了。我们那家小破厂还要熬到29才放假。”
“而且我现在一个月才18块5的工资，整天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谈到工作阎解放满腹牢骚。
“爸，要不您去找二大爷打听一下，新车间招工条件是什么。”阎解放一改刚才的怏怏不平，带着笑脸祈求三大爷。
“你感觉我给你找的工作不好你自个去问呗，找我干啥。”听到二儿子如此贬低现在的工作，三大爷也有些不快，工作条件再不好也是他阎阜贵低声下气求来的。
“爸，我换工作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不是。”
“您想啊，我要是到轧钢厂工作。学徒期的工资加补助最少也有20多块钱，等三年转正了32块钱啊。”
“我工资拿的高了交给家里的钱不也多了，您说对吧。再者等我有了正式工资找对象不也容易多了，您看看咱们院儿和我般大般小的都结婚了，您不会眼睁睁的看自己的儿子跟傻柱一样打光棍吧。”为了好工作阎解放也是够拼的，忙手忙脚中还能条理清晰说出其中对三大爷的好处。
“成，等着，我去后院找刘海中打听打听。”听二儿子说可多给家里交钱，三大爷瞬间来了精神。
“大茂刚下班啊，你这腰是怎么了？”三大爷刚出门，就看到许大茂揉着腰走过垂花门。
“嘿，别提了。“
”我们厂今天放春节假，后勤的这帮狗官就拉着我们清扫整个厂区。”
“我都说了我是负责清扫厕所的，那缺了大德的硬是不让我回来。”
“特么的，等我做了官非要这群狗官好看！”许大茂越说越气，要不是腰疼这家伙都能蹦起来骂。
“晚上回家让你媳妇给你涂点红花油，身子骨还年轻一晚上就好了。”
“对了大茂，跟你打听个事。”三大爷适时的表达了关心。
“三大爷，有什么事您说。”
“我听说轧钢厂新增了一个生产车间，这新车间招工条件你知道吗？”
“新车间？！怎么三大爷您也要拍马屁啊！”
“您啊找错人了，您直接去对门问多好！”许大茂听到三大爷跟他打听这事，就想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呸了一口，不再搭理三大爷，扶着腰气哼哼的往后院走去。
“你这老东西是找我打听事儿的么，当着江澈的门前问我这事不就是想借羞辱我去拍江澈的马屁！”
“姥姥！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我升了官，让你们一个个跪下来求我！”许大茂越想越气，脸色狰狞嘴里咒骂个不停。
第五十一章：刘家在行动
“孩她妈，快去胡同口的商店帮我买点点心。”二大爷进了屋就开始发号施令。
“不是说好了明儿放假了再去买年货的吗？我都跟菜市场的蔡婶她们都说好了给咱们留着，要是的去买，以后我还咋让人家帮咱留好的啊。”二大妈被二大爷突然的安排整的有些懵。
“谁跟你说不去买了，咱们家的年货还是明天去买。”
“你先去把我安排的先买了，哪来那么多事。”说多了，二大爷有些烦躁。
“老刘你什么意思？！我问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呦..呦..呦！怎么还生气了，我这不是急嘛。”
“跟你说咱院儿出领导了！”见二大妈生气了，二大爷语气也软了。二大爷虽然对仨儿子区别对待，偏心的严重，和二大妈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谁啊？咱们院儿除了你还能出领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二大妈听到大院儿出领导了立马忘掉了刚才的不快。
“嘿嘿，这种话咱自己知道就好了，出去可别乱说啊，万一被人眼红，坏了我大事。”二大爷被二大妈的彩虹屁拍的挺舒服，傻乐两下还不忘提醒二大妈小心小人。
“知道了，这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快说说咱院儿谁当官了。”
“前院儿的栓子。”
“栓子？！他才几年的工龄啊。”听到做官的是江澈，二大妈有些难以置信。
“不就是因为他研究的那台发动机被上面的领导赏识了，决定在我们厂新建发动机生产车间，提拔他为发动机车生产科的副科长。”二大爷简单的和二大妈解释了一下。
“他当副科长咱也不至于买礼品去巴结吧？点心可不便宜。”
“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江澈只是画图，三车间的金新明就是因为帮他制作发动机今天还被提拔到新车间做车间主管了。”二大爷羡慕的语气中又夹杂着些许的悔恨，只怪当时自己鬼迷心窍总是在意些许小事。
“呦，这是一人什么鸡犬什么来。”二大妈还想卖弄一下，却想不全含含糊糊的说对了几个字。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行了，快去买东西吧。”二大爷无奈的帮二大妈补充完，便出声催促道。
躲在里屋装作看书的刘光福偷听到二大爷两口子的对话，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初中毕业都半年多了，可老爹刘海中到现在都没提给自己张罗工作的事情。难道自己也要跟二哥刘光天一样自己去求街道办排队等分配？
街道办给二哥分配的工厂刘光福想想都头疼，工厂小的在京城地图用放大镜上都找不到，全厂200多名职工一个小姑娘没有。工厂福利待遇差还不好找媳妇，二哥都找了多少媒人给说媒，可人家小姑娘一听男方工作的工厂听都没听过见都没见就没信了。
凭啥老大刘光齐还没毕业老爹就给找了好工作？凭啥老大娶个媳妇掏空了家底？
老师都说了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也要老爹给我安排到轧钢厂上班。
心里虽然发狠，可身上还没好透的伤仿佛在提醒他不能作死。上次老爹和三大爷被江澈气住院，回到四合院听说阎家老二和老三替父报仇和江澈打了一架，当晚小哥俩就遭受了无情的摧残。要不是一大爷给拉开，估计身上的伤过了年都不一定能好。
想到会挨揍刘光福又害怕了，还是等二哥回来商量一下。要不然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抗不了几下老爹的裤腰带。
“老刘，栓子真的做大官了，前院来了不少人落脚的地儿都没了，要不是我护着点心盒都给挤破了。我估计都是你们厂的，我看几个还是你们车间的呢。”二大妈进屋就和二大爷通报消息。
“我说前院怎么吵吵嚷嚷的，估计栓子还在工厂没回来，等回来他打发走那些工人我再过去。”二大爷对二大妈带回来的情报很是肯定。
“爸，前院什么事啊聚了这么多人，吵吵嚷嚷的您作为二大爷也不去管管。”刘光天进屋就抱怨道。
“上好你的班就得了，管那么多事干嘛！”听到二儿子的话，二大爷没给好气。
“二哥，快过来。”刘光福听到二哥回来，偷偷的拉开门帘的一角招呼着刘光天。
“啥事？先跟你说好了，别再提借钱。我们厂到明天才开支，我现在也没钱了。”刚进屋就被老爹训斥，刘光天一肚子气。
“二哥，不是借钱的事儿。”
“我跟你说...”刘光福趴在刘光天耳朵边，小声的把江澈升官和轧钢厂增加新车间的事情简明概要的说了一遍。
“他升官跟咱有啥关系，我还上我的班，做我的工人。”听完刘光福的话，刘光天满不在乎的说道。
“哎呦！我的好哥哥呦，您怎么就想不到呢。”
“难道您就想在你那个连媳妇都找不到的，小破厂里一直干到退休啊！”
“轧钢厂增加新车间是不是要招人？江澈当了新车间的副科长咱是不是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如果老爹能帮你把工作关系转移到轧钢厂，你想想福利待遇是不是立马就上来了，媳妇是不是就好找了？”
刘光福见二哥居然这般目光短浅，不得不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二哥要是感觉得不到好处怎么去跟老爹谈要求，自己又怎么能得到工作。
“哎，听你这么一说是这个理儿。可以啊老三，难得聪明了一回。”听完刘光福的解释，刘光天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前院这么多人，原来都是为了工作拉关系的。
“不行啊，咱爸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帮我？”刘光天想了想丧气的说道。
“二哥，我上学那会老师可是说过。幸福都是靠自己争取的，大哥的工作是咱爸给找的，娶大嫂那会家底都掏空了。咱又不求他别的，只求他帮咱跟江澈打个招呼，等轧钢厂招工的时候说说好话就成。”
“你说的也在理，让我想想。”刘光天抱着脑袋躺在床上，脑子里天人交战。
第五十二章：妖风起
“不成，工作的事情不能拖。这才第一天就这么多人，又不知道具体招多少人，还是得先下手为强！”想到这一点，刘光天麻溜的从床上爬起找刘海中商议。
“爸，听说你们轧钢厂要建新车间啊。”刘光天装作闲聊的样子坐在二大爷右手边。
“我们厂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二大爷瞟了一眼刘光天不屑的说道。
“爸，您看您咱这不闲聊嘛。”刘光天为了工作，哪怕遭了白眼还给二大爷陪着笑脸。
“嗯，有这回事。你想干嘛？”
“爸，您看我现在工作的工厂，福利待遇差不说干的活又脏又累。”
“关键全厂200多号职工都没个小姑娘，我这都20多了还没个对象不都是因为工厂小人家小姑娘看不上嘛。”
“您说我要是到轧钢厂上班了媳妇的问题不用愁了，每个月也能多赚一些啊。”绕了一圈，刘光天这才把目的说出来。
“合着你绕了这么半天是想我给你换工作啊。”二大爷听明白刘光天的意思后，笑笑说道。
“老二，当初可是你不愿意等你爸给你安排，非要自己找工作的吧。”
“现在又让你爸给你换工作，你啊先等等吧。”
“等你爸先把大事办了，再给你换工作。”二大妈听到二儿子想换到轧钢厂上班，没等二大爷表态，二大妈就先拒绝了。
人情这玩意用一次少一次，何况跟江澈不仅没人情反倒有些矛盾。自家男人想做官想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可不能浪费在儿子的工作上。
“不是，爸妈什么大事能有您儿子工作的事重要啊？！”
“我又不是让您给找个官当当，就换一份工作您还推三阻四啊！”听到二大妈拒绝，刘光天脑袋一热就冲二大爷大声嚷嚷。
“你小子居然想坏我好事？！”二大爷看刘光天居然敢忤逆他的意思，衣服一撩扯出皮带就是抽。
“打！给我狠狠的打！让你小子多事！”二大妈不仅没拉架，反倒恶狠狠让二大爷用力。
刘光天打小被二大爷“教育”都会鬼哭狼嚎，借以吸引大院的邻居去解救他。
邻居们听到刘光天的哭喊声就知道二大爷又在教育儿子，不出几秒钟就会有热心群众去劝阻了。
老刘家隔三差五的教育孩子，每次听着动静不小，可没两天又活蹦乱跳的大家都习惯了。
今天刘光天可失算了，大家都在谋划着自家的小九九哪有时间去多管闲事。都想着我不去还有别人去，没人拉架刘光天这倒霉玩意险些被二大爷抽死。
躲在屋里的刘光福听着二哥那凄惨的叫声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二大爷再打他一顿。心想：还好是二哥出的头，他五大三粗的耐揍。要是自己，只怕这会都没力气叫了。
在中院等何雨柱的秦淮茹看着前院越来越多的工人，愈发坐立不安。就在她急得来回踱步的时候，人影中终于发现了何雨柱的身影。
“这个傻柱回到四合院不先回家，怎么还在那和别人聊开了。”秦淮茹心急如焚一跺脚，咬了咬嘴角便向前院走去。
“何雨柱，你过来下找你有点事。”起初秦淮茹小声叫了两次可惜声音太小，被大院儿里嘈杂的声音盖过去了，不得已只得加大嗓音。
“唉，好勒秦姐。”
“我还有事先过去了，你们聊着。”
何雨柱答应了一声便挤过人群，随秦淮茹一起回了中院。
“那不是秦淮茹嘛，她一个寡妇找何雨柱这个光棍干啥？”眼看秦淮茹和何雨柱走远了，一个老男人八婆的说道。
“切，这你都不知道呢？”
“什么事你倒是说说啊，半截话多吊人胃口。”
“秦淮茹这是和傻柱那啥了呗，嘿嘿...”这人话也不说清楚，故意“嘿嘿”两声更给之前的“那啥”增加了一些画面。
“哦~就这事儿啊，我早就见到过好多次秦淮茹去后厨找傻柱了。”
“...”
好巧不巧这些话全被躲在墙角看热闹的贾张氏听得一清二楚，原本还和四婶有说有笑顿时一张老脸面带寒霜。也不凑热闹了，冷哼了一声拿起小板凳也回了中院。
“傻柱，今天都关饷了。工厂还有招待啊回来这么晚。”刚进何雨柱家里，秦淮茹问道。
“还不是杨厂长，临到要走了才到厨房，非要我给他炒俩菜带回家请客用，炒完菜再洗洗刷刷可不就到这会了嘛。”何雨柱笑着解释，随手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搓了搓有些冷的手，感觉屋里有些冷赶忙去给炉子拢火。
“我有事找你，闲聊完了你再拢火不成嘛。”秦淮茹这会正心急火燎的，看到何雨柱不过来和自己说话居然先去拢火，顿时有些不悦。
“哎呦，秦姐嘞。我这屋比外面还冷，我这不想着把屋子弄的暖和点让您暖和暖和嘛。”
“成，那我不弄了，有什么事您说。”何雨柱放下手里的火钩子，倒了杯水抱在手里，这才坐到秦淮茹右手边。
“之前一大爷说今年咱们几家一起过年，没忘吧。”见何雨柱还算听话，秦淮茹心情这才舒缓些。
“没忘啊，我这几天都想好要做哪些菜了。”
“给老太太做个红烧肉，她馋这口肉。不成明天得多买点肉，要不然都不够棒梗他们仨小的吃的。”何雨柱还以为秦淮茹找他是为了年夜饭的事情，乐呵呵的说了自己的打算。
“停，我今儿找你可不是为了这。”
“栓子他们仨也没个长辈，往年见他们孤孤单单的过年心里不落忍。”
“现在你和他关系好，一大爷又提议咱们几家一起过年，何不如把栓子兄妹仨一起叫上，多几个人也热闹点。你说对吧？”兜兜绕绕秦淮茹才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呦，那可太好了。还是秦姐善良，心也细致。”
“您要不提啊，我还想不起来，等栓子回来我就和他说。”听到秦淮茹说的是这事，何雨柱乐呵呵的替江澈答应了。
“不过有个事你得帮我。”
“咱俩还有什么帮不帮的，亲姐，有事您说话。”何雨柱拍着胸脯，豪气冲天的说道。
“我想调到新成立的发动机生产车间去，到时候你得帮我说说。”
“知道你现在心急找媳妇，我老家有一堂妹长的比我还标志我给你牵线。”
“不管这事成与不成，年初一我就回老家把人给你领回来。”秦淮茹害怕何雨柱不用心给她办事，想了想又给何雨柱加了点甜头。
“秦姐，我和你堂妹的事要是成了，您可是我们老何家的大恩人啊。”
“您放心，我肯定包您满意。”
“秦姐，这是我给厂长做小炒留下来的菜，您拿回去给几个孩子打打牙祭。”
听了秦淮茹的许诺，何雨柱也不冷了像打了鸡血一样。冉老师虽好，可是人家看不上他啊。秦淮茹长的这么标志，她都说她堂妹比她还标志那得多漂亮。
第五十三章：许父的谋划
“砰！”气不顺的许大茂一脚踢开房门，气哼哼的走进房间。
“大茂，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娄晓娥见许大茂横眉怒目的样子，倒了杯水坐到许大茂的身边。
“都是一群小人，等我哪天得势了，我不把他们整的喊爷爷，我就不姓许！”许大茂墩墩两口喝光了水，愤恨道。
“到底是谁惹着你了啊，你倒是说呀！”
“还能有谁，三大爷！”
“这老东西明知道我和江澈过不去，还偏在前院问我新车间招工的条件！”
“玛德！不就是看江澈当官了，想拿我当垫脚石修复和江家的关系！”
“一群狗东西！都特么不是好玩意！”许大茂骂骂咧咧的把事情说完。
“三大爷就有些抠门爱算计，哪有你说的那么有心机。”
“再说了，三大爷在学校教书，江澈当官跟他有什么关系，肯定是你多想了。”听清是这么点事，娄晓娥也没在意劝解了两句。
“娄晓娥，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三大爷有工作，他家老二还是个打杂的临时工呢！更别说老三阎解旷也快毕业了！”
“现在江澈的势了，三大爷这么会算计的人能不贴上去给自己家寻摸点好处！”
“你天天在家闲着没事，现在外面好工作多难找你又不知道。”听到娄晓娥这么说，许大茂更来气。
“我天天在家闲着？许大茂你有没有点良心。”
“你的脏衣服谁洗的？！家里的卫生谁打扫得？！”被许大茂一说，娄晓娥也不愿意了。
“娄晓娥，你说这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
“你现在也就会洗洗衣服，打扫打扫房间。”
“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饭不会做，孩子不能生。有时候我都怀疑我娶你回来干什么！”见娄晓娥还来劲了，许大茂有些失智的怒吼道。
“许大茂你混蛋！”听到许大茂这么说自己，娄晓娥气的起身拍着桌子。
“我说的不对吗？！你自己说说你嫁到我们许家几年了，你给我生下一儿半女了嘛？！”
“知道外人都笑话我是不能下蛋的公鸡！”许大茂越说越生气。
“呜呜...许大茂你混蛋！我要和你离婚！”娄晓娥被许大茂气的呜呜哭，却又不知道如何辩驳。边擦着眼泪，边去卧室准备收拾衣服。
“哎呦，蛾子，蛾子。这快过年了要干嘛啊。”
“我刚才就是说的气话，都是我的错。”许大茂见娄晓娥开始收拾衣服了，脑袋这才清醒，从身后抱住正在找衣服的娄晓娥说着软话。
“放开我！让我走！”
“许大茂，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你了。”
“我没用，没给你许家生下一儿半女！”娄晓娥挣扎着要从许大茂怀里挣脱。
“啪！啪！~”
“蛾子，都是我的错。”
“你能嫁给我是我攀高枝了，是我对不起你。”
“蛾子，对不起。都是我脑袋发热说错了话。”
“原来我这一次吧，咱们好好的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让那些看我们笑话的吃瘪去。”许大茂见娄晓娥这次是真生气了，心下一横扇了自己两巴掌哀声求道。
“上次你再厂里做坏事也是这么说的，我不信你了！”见许大茂扇了自己，娄晓娥便有些心软了。
“好蛾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以后绝对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的，在我心里你比所有东西都珍贵。”许大茂见娄晓娥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激烈，又说了些露骨的话。
“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这么肉麻丢死人了。”听了许大茂的话，娄晓娥红着脸轻轻的捶打了许大茂一下。
“呼~！”终于把娄晓娥哄好了，许大茂这才深吐了口气。
“尼玛！你还听得肉麻，我说得都恶心死了。要不是贪图你家的富贵，我能装这么些年的孙子？！”
“玛德！等从你家得了大钱老子就把你踹了找个能生的小姑娘，乡下的寡妇都比你会伺候人。”抱着娄晓娥的许大茂心里暗暗想着。
“对了蛾子，你手里还有多少钱？”两人抱着又说了会情话，许大茂突然问道。
“我前些天不是才给了你嘛？怎么又要钱？”
“上次的事情我不是被罚打扫卫生，这都过了这么久也没人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就想着买点礼品到领导家送点礼物早点回宣传科。”
许大茂没敢告诉娄晓娥江澈前段时间被保卫科抓走是他举报的，现在江澈不仅没下去反而做了官。江澈今天刚当上副科长三大爷就想着去巴结他，如果被江澈知道是自己举报了他，自己再留在轧钢厂还能有好日过啊。
从娄晓娥手里套点钱，找找门路跳出轧钢厂。
“喔，这事重要。虽然我家在轧钢厂还有些股份，可我爸在厂里说话也没份量。”
“我给你拿些钱，趁着过年早点把事情办妥了。”说着话，娄晓娥便起身去拿钱。
“波~”
“还是我媳妇好。”许大茂见娄晓娥拿了一沓钱给他，高兴的抱着娄晓娥亲了一口。
“大白天的干嘛呀！~”
“对了，蛾子。我们厂提前一天放假。”
“你去把之前存的土产找出来，咱等会就回我妈那过年。”许大茂侧身躺在床上数着钱和娄晓娥说道。
“我早就跟你说了，今年不去你妈那边过年。”娄晓娥装着东西，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是，怎么着。你真不跟我回家过年啊！”许大茂听到娄晓娥的话，骨碌从床上爬起。
“我不去，去干嘛去。”
“听你爸你妈含沙射影的数落我不能生孩子啊？！”
“大过年的，我可不想吵架。”娄晓娥装好东西，瞅了一眼许大茂。
“那咱说好了，你不和我回家过年，初二我也不去你们家给二老拜年。”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
“走了啊。”娄晓娥掂着包就要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眼看娄晓娥出了屋，许大茂趴在窗户上问道。
“初五！”娄晓娥头也没回的向前继续走。
“哼，反正钱到手了，爱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吧。”许大茂嘀嘀咕咕的下了床，拿起娄晓娥分好的土产出了门。
“妈，这些土产你晚上加个餐。”
“爸，我有事想和你说说。”许大茂将布兜交给许母，拉起许父向里屋走去。
“急了忙慌的什么事，我刚泡好的茶还没来得及喝呢。”
“爸，是这么回事...”许大茂简言意骇的把四合院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完。
“那你是什么想法？”许父沉吟道。
“爸，我现在在厂里名声都臭大街了，扫厕所都不知道要扫到什么时候。”
“您不是在外面嘛，我就想着拿上一些钱走走关系调出轧钢厂。”听到老爹的询问，许大茂和盘托出。
“傻！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子！”
“从轧钢厂调走应该是最后一步棋，你工作这么些年的人脉和关系几乎都在轧钢厂了，你现在调走了到新单位就能比现在好了？”
“你现在应该先去给余科长上上香，堵住他的嘴别让他告发你。”
“再想办法回到原来岗位，然后找关系在你们宣传科谋划个一官半职。”
“江澈能做官你就不能了？等你也做了官，到时候就算江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许父听完许大茂的打算后，一脸的嫌弃，要不是就这么一个儿子都懒得管他。
“高！实在是高！爸这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还是您想的周全。”听完许父的话，许大茂眼睛一亮对着父亲竖起大拇指称赞。
第五十四章：秦淮茹的算计
“秦淮茹，你刚才到傻柱屋里干嘛去了。”秦淮茹拿着饭盒刚回屋，本想招呼仨孩子来吃好吃的。贾张氏急忙把几个孩子支走，恶狠狠的问道。
“妈，我去傻柱那能有什么事啊。”
“喏！饭盒我都拿来了。”说着话秦淮茹打开了手里的饭盒，虽然只有小半盒可里面的肥肉片不少。
“别和我来这一套，和我说实话你和傻柱到底怎么一回事。”尽管肥肉很馋人，贾张氏仍不为所动。
“您又听谁多嘴呢，我和傻柱能有什么啊。”
“都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我要是和他有什么还能轮到这会啊。”秦淮茹嫣然一笑。
“甭管你们有没有关系，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死你就别想改嫁这种事。”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解释，虽然有些释怀仍恶狠狠的警告。
“是，您说的都对，我才舍不得棒梗他们小哥仨呢，我啊就守着你们娘几个过活。”听到秦淮茹如此说，贾张氏这才换上笑脸。
“呦，傻柱今天这么好心给了这么多肉呐。”心头阴霾尽去，贾张氏又把注意力转到了肥肉片。
“你刚才去傻柱屋这么久，就这一个饭盒的事啊？”贾张氏接过饭盒边往碟子里倒边问道。
“那哪能，我们厂要新建生产车间的事情你刚才在前院应该听到了吧。”秦淮茹深知相交刚才的恶狠狠，现在贾张氏看似不经意的发问才是最阴狠的。
“听说了，你们厂现在是越来越红火了。我可怜的东旭要是现在还活着那该多好。”贾张氏想起早逝的贾东旭红了眼眶。
“那您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聚在前院吗？”提起贾东旭秦淮茹虽然满心酸涩，却也没表现出来。
“我还正想问你呢，听他们聊天好像都是你们厂的职工吧。”
“是啊，他们都在等栓子呢。”
“等他一个刚转正没几月的小工人干嘛？帮他们去乡下买年货啊。”听到是等江澈的，贾张氏习惯性的阴阳怪气。
“哎呦，我的亲妈呦！这话以后可千万别在外面说。”听到婆婆阴阳怪气的说江澈，秦淮茹吓了一跳连忙制止。
“我说这个灾星怎么了，克死爹妈的坏种。”秦淮茹越不让说，贾张氏越是变本加厉。
“我的亲娘嘞！您可小点声。前院这些人都是来等栓子的，栓子现在当官了，是新车间的副科长。”
“新车间就是生产他那天装在自行车上发动机的，那发动机你可见到了。那么小巧，怎么着也比我在一车间天天捣鼓那些铁旮瘩来的轻松吧。”
“而且我听那意思，新车间只生产这种发动机。您说我要是调过去了，多上上心等考级的时候，我再提个几级工资可就不是现在的27快5了。”
“我正想着调到新车间去，您可别坏事啊，算我求求你了。”对于贾张氏这种泼妇，秦淮茹真的没招。
“呦，副科长这么大的官啊。”
“好、好、好！我以后不说了，不说了。”听到江澈当官了，还是大官。贾张氏这才知道害怕，副科长有多大她一个文盲不清楚，但是她知道“破门的县令，灭家的府尹。”副科长哪怕不能破门也能决定秦淮茹的工作，现在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秦淮茹的工资过日子呢，跟谁过不去，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现在咱大院儿里也就傻柱和栓子的关系好，我刚才找他就是让傻柱帮我说说好话。”
“为了让傻柱帮我上上心，我还答应把老家的堂妹介绍给他呢。”
“呦！你怎么想的啊。傻柱没结婚咱家还能落点救济，拿他的饭盒。”
“万一傻柱结婚了，我们该怎么活呦。”听秦淮茹说给何雨柱拉红线，贾张氏慌了神。
“您能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傻柱过了年就31了。”
“就算我不给他介绍，他不会自己寻摸啊。”
“前几天傻柱不就是因为三大爷收了他的礼，没给他介绍才把他家的桌子掀了嘛。”
“他就算不跟我堂妹结婚，也会和别人结婚。”
“这段时间不和咱家亲近不就是想和我这个寡妇撇清关系做给外人看的嘛。”
“傻柱要是娶了外人咱一家什么想头真的没了，可要是娶了我堂妹，就算不能和从前相比也不会见死不救吧。”秦淮茹一通解释后，贾张氏这才多云转晴。
“好媳妇，还是你想的长远。做得好！”贾张氏抓着秦淮茹的手，满意的夸道。
贾家消停了，江澈刚把工厂的职工劝走没多久就开始接受“轰炸”了。
首先敲响江澈家门的不是二大爷也不是三大爷，而是阎解成两口子。
“栓子，咱哥俩都这么熟了，客套话我就不说了。”
“刚刚听说你们厂要新建生产车间？”刚坐下还没等江波倒好茶水，阎解成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对，怎么解成哥想从办公室换到车间体验体验生活？”江澈一脸坏笑的打趣着阎解成。
“你这坏小子，就会挤兑你解成哥。”阎解成还没说话，于莉就还嘴了。
“哎呀，失算啦，我一个人怎么是你们夫妻俩的对手。”江澈抱拳求饶。
“大哥别怕，我来帮你。”江玲玲从后面搂着江澈的脖子撒娇道。
“你这丫头，昨天才说和我最亲，才过了一夜就开始帮你哥欺负我了。”
“那是因为你昨天送我手帕嘛。”屋里几人都被江玲玲刁蛮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
“栓子，是你嫂子想去你们厂上班。”几人调笑了几句这才开始说正事。
“你先让于莉嫂子去报名，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等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再说。”听到是于莉，江澈也没惊讶。虽然现在于莉从沙河村家具的生意里每个月能赚其他工人几个月的工资，可一份正式工作的诱惑可比这些钱大得多。
对于现在人来说，有一份正式工作就相于捧上了铁饭碗。不仅能保证自己有稳定的收入等自己退休了还能传给孩子。而且工人的社会地位高，有些福利待遇也不是花钱能办到的。
等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离开，仿佛按下了某种信号。
一批批的客人，来的目的大同小异，都是为工作。
江澈三兄妹因为应付访客，晚饭都吃不安生。
第五十五章：各有各的心思
“江科长还没休息吧”就在江澈送走西跨院的邻居，刚把房门关上，二大爷拎着点心乐呵呵的推开了江澈的家门。
“二大爷，千万别这么叫。别说我这才是副科，就是再大的官在咱们院儿也是小辈。您还是和之前一样，叫我栓子就成。”
“二大爷您坐，江波给二大爷倒茶。”二大爷都陪着笑脸来江家了，江澈也装作之前的事情没发生，乐呵呵的邀请二大爷坐下。
“栓子，自你父亲带着你们兄妹仨进这个大院儿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一飞冲天。”
“这才工作三年，就鱼跃龙门成副科长了。”二大爷拿起了法螺，笑嘻嘻的吹着彩虹屁。
“承二大爷您吉言。”如果二大爷耍阴刀使绊子，江澈还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面对赤果果的彩虹屁，江澈反倒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得干巴巴的接腔。
“咱们之前有些误会，我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俩家搭邻居都这么多年了，总不能带着怨言过年吧。”
“二大爷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之前那么说全是偏听偏信了。二大爷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二大爷说着还要起身给江澈鞠躬，吓得江澈连忙起身扶着二大爷。这个腰万万是不能让二大爷弯下的，万一谁过来看到了那还了得。宣扬出去，一句欺辱老人，江澈都不用做人了。
二大爷多大的官瘾啊，竟然为了不知道有没有的官位撇下自己的脸，跟晚辈求饶。
“二大爷您这话说的，我可从没记仇啊。”
“当时都是话赶话，头脑一热说的话就没了尺度。”
“这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人哪有不失误的。”
“咱们之前的那点事就权当没发生过，您看成吗？”二大爷都不顾脸面了，江澈只得说些好听的宽下二大爷的心。
“哎，成、成。”来之前二大爷已经做好遭受江澈的诘难了，没想到江澈年纪轻轻的当了副科长反而比自己这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看的清。
“咱们厂不是说要调职工到新车间嘛，我是这么想的。”
“新车间嘛，总是要个手艺好一点的老师傅压压阵。我了解到金新明这位车间主管钳工才六级，单靠他肯定不成的。”
“咱们厂钳工最高的就是一大爷了，八级钳工。”
“可是有些特殊的设备只能他来操刀，所以调他过去工厂肯定不同意。”
“我手艺虽然不如一大爷可我也是咱们厂为数不多的七级钳工，车的东西也不错。”
“新车间如果需要我出力的地方你只管言语，二大爷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二大爷拍着胸脯，掷地有声的说道。
“哎呦，二大爷您言重了。”
“都是工作，哪需要您上刀山下火海。”
“要不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上午接到任命后我到现在还在发愁新车间的工作怎么开展，您这下算是帮我想全喽。”
“二大爷您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会像上级领导反应的。”江澈虽然嘴上说着二大爷的好，貌似是答应了二大爷的要求。可江澈是看过原剧的，哪里敢头铁的把二大爷这颗灾星招过来，等起风了给自己来一出大罢工啊？
现在发动机车间可是江澈接下来数年安身立命的根本，只能让它越来越红火，越来越强大。哪里敢拿自己的命运去赌二大爷这颗雷会不会爆。
听到江澈的夸赞，二大爷高兴的都能看到后牙槽。
江澈点心也没收，客客气气的将二大爷送出门，江澈这才松了一口气。
“咚、咚、咚!”
“栓子睡了吗？“三大爷不愧是教书的就是有礼貌，不光敲了门还在外面等着。
“唉，三大爷您还没睡呢。”上门是客，江澈只得揉了揉脸，强打起精神。迎客！
“三大爷您坐，江波给三大爷倒茶。”三大爷空着手，走进了江家。
“江波，别麻烦了。刚在家喝过，再喝我怕晚上睡不着喽。”三大爷嘴上说着别麻烦，可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三大爷这么晚了您还过来，找我有事？”今天客套够多了，江澈已经被这些人磨的没脾气了。
“我们家老二毕业后我不是给找了一个厂上班嘛，那个厂子不大才一百多名职工。”
“参加工作都一年多了还是个打杂的临时工，活脏事还多。”
二大爷没想到江澈这么直接，原本准备好的客套话算是白打草稿了。
“这两年给找了多少媒人给说媒，可是人家小姑娘一听是小厂的临时工，就没有一个能成的。”
“跟他般大般小的都结婚了，快的小孩都有了。这翻了年都21了还没说到对象，我和她妈都着急。”
“下午不是听说你们厂要新建一个发动机生产车间嘛，就想着问问你能不能把我家老二招进去。不为工资单单为了能取个好媳妇，江澈念在咱们这么多年邻居份上你得帮三大爷一把啊。”
三大爷说着话就红了眼眶，这里面有多少是替儿子婚事发愁江澈不知道。但是三大爷说给阎解放换工作仅仅是为了好说媒，要说这里面没有工资的问题他是不信的。
临时工才多少工资，而且能不能转正什么时候转正谁都不知道。虽说现在招进来要从学徒做起，可哪怕是学徒只要辛苦三年就能转正了。
“三大爷，您应该听说了我现在也只是副科长。我上面还有科长还有厂领导。”
“招睡不着睡不招谁我也没这个权利，今天我也听厂领导说过了年公开招聘。”
“您啊，不如趁春节这几天，让解放哥跟一大爷或者二大爷学习一下钳工的知识。”
“万一招工时能用的到，不是比别人把握更大一些。”江澈虚虚实实的，这才把三大爷糊弄走。
阎解放的事情之前和阎解成喝酒时无意听他说起过，工厂并不是没有给阎解放安排过师傅。安排一个工位不是嫌弃脏就是嫌弃累，安排两个也是这样。整天琢磨怎么偷奸耍滑，心思根本没在工作上用过。
就这样的工作态度，厂领导没把他开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别说自己没权利拍板招谁，哪怕自己手里有这个权利江澈也不敢要啊。偷奸耍滑还好，万一在厂里打着自己的旗号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自己以后还要不要在工厂混了。
第五十六章：初见成效
昨晚三大爷走时都十点多了，就那样还有人上门。看到弟弟妹妹困的实在不行了，江澈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强行送客熄灯睡觉。
如果天天都和昨晚一样，这日子就没发过了。只能寄托招工早点结束，自己也早点回归正常的生活。
天不亮江澈便起床做早饭，昨晚临睡前江澈便和弟弟妹妹约好，今天早点出发去乡下躲躲，正好和叔叔大爷一起过年。
自从江大海离世江澈三兄妹就没回沙河村过年，不是不想回去，是害怕回去给叔叔大爷增加负担。
江澈工资虽然不算少可也仅够养活兄妹三人，抛去平时给叔叔大爷的救济，一年到头余不下太多的钱粮。
农村的生活条件更差，过年那几天的粮食都是大人平时从嘴巴里省出来的。如果江澈带着弟弟妹妹过去，叔叔大爷家肯定要拉饥荒。
“二哥，你怎么这么磨叽，我一碗粥都喝完了。”一想到要回老家过年，江玲玲就越发的急躁。
“你催啥啊，看把你二哥噎得。”
“江波别听小妹的慢点吃，不着急。”训斥完江玲玲，江澈赶紧给江波拍拍后背。看把这倒霉孩子噎得，直翻白眼。
“栓子今天起这么早哈。”屋里三兄妹正吃着饭，何雨柱搓着手推门进来。
“柱子哥快坐，一起吃点。”江玲玲起身要去给何雨柱拿碗筷，被何雨柱拦了下来。
“不了，我就是经过，看到你们屋里亮着灯过来看一眼。”何雨柱昨晚听到秦淮茹要给他做媒牵线，高兴的就着花生米喝了顿大酒。晕乎乎的早就把秦淮茹交代的事情抛之脑后，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被尿憋醒了，正要去外面公厕解决问题。看到江澈屋里亮着灯，还以为江澈昨晚忘了关灯就想着过来给关上。
“栓子，之前过年你们兄妹仨都孤零零的自己过年，我虽然有心叫你们一起过年又怕你多想。”
“今年一大爷提议我家、贾家和老太太，我们四家凑一起过年。”
“要不你们家也过来，咱们几家一起过年，人多热闹。”尿太多憋不了太久，何雨柱就没再多客套，三言两语便把话完了。
“柱子哥，我大哥说了今年我们回村过年。”
“我们吃完早饭就出发，您要是晚来一会可就见不到我咯。”江玲玲开心的说道。
“是柱子哥，原本也没打算回去。”
“可昨晚被吵得实在不安生，与其说是回去过年倒不如说出门躲清净。”想到昨晚的迎来送往，江澈依旧头疼不已。
“行，你们吃着，我先出去一趟。”
何雨柱虽然没亲眼看到昨晚的场景，也能想象到江澈家繁忙的样子。现在工作不好找，好工作更是可遇不可求。
厨房招个临时工，都有人给自己送土特产打招呼何况新车间招的都是正式工。
事不可为加之快憋不住了，何雨柱急忙向公厕跑去。
吃完饭，收拾好房间。
江澈给弟弟妹妹整理好帽子和围巾，兄妹三人出发。
“江波、玲玲，天冷。等下到站了，别在站台傻等。带着妹妹先回村，别瞎跑。”
“我去给叔叔大爷买了东西就回村，知道嘛！”江澈站在公交外面大声喊道。
“知道了，你买了东西快点回来。”随着公交车的启动，江玲玲的声音也愈发的听不清。
原本打算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到市场买些年货再回村，谁知道都快过年了天气反而比前几天还冷，风顺着缝隙吹到身上冰冷刺骨。
16岁的江玲玲正事爱美的年龄，为了回村显摆，棉袄都不穿。穿了件呢子大衣冻的直打哆嗦，江澈也不好过，双手虽然戴着厚厚的棉手套还是冻的有些僵硬。
江澈便提议让江波和江玲玲先坐公交回村，他自己去买年货。
江铃玲听到大哥的提议立马拖着江波上了公交车，无情的把江澈抛弃了。
现在好了，弟弟妹妹先走。他就可以到村口不远处的小树林再把东西取出来，还能省下不少功夫。
江澈躲在四季如春的物流园看了会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回到了小树林。拿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向沙河村走去。
“栓子，回来过年啊。”本家三叔赶着村里的毛驴车，满满登登的拉着一车年货。
三叔本名江大桥和江大山同辈，与江澈他们家不一房。江大桥是村里赶车的老把式，每年交公粮都是他赶车。年底置办年货有些会自己去供销社，更多的还是会把钱票交给江大桥，托他一道买了。
“是三叔啊，您这是从公社回来啊。”见是江大桥，江澈随手把手里的提包扔到了毛驴车上。掏出烟，和江大桥闲聊着。
“去供销社置办点年货，看看车里的年货都是咱们大队的。”
“这些都是咱们村里人买的啊？”江澈还以为江大桥帮别的村一起采买的，没想到全是沙河村。
“嘿嘿，偷偷的告诉你。这些都是村里出钱买的。”
“咱今年接的活多，村里结余也多。”
“村里就开大会说，用账上的结余给大伙置办些年货。”
“今年好啊，不仅咱们木匠手艺用上了，地窖里种的平菇也卖了好价钱。”江大桥抽着烟骄傲的说道。
“咱村今年能过上这么富足的年，都是托你的关照。村里人都夸奖你，有良心。”江大桥乐呵呵的拍了拍江澈的肩膀道。
“三叔，咱们村能过上好日子都是靠咱们自己的勤劳，我在中间最多算个穿针引线的活。”
“再说，我是吃沙河村的饭、喝沙河的水长大的，走到哪也是咱沙河村的江家人。”面对江大桥的夸奖，江澈连连摆手。
“唉！怪不得大家都说你好，出了大力还不居功。”
“不像村南头的大水家的二小子，上学那会可是咱们全村人一起给凑的吃食。”
“现在到县里上班，他亲二叔去县城托他办事，不仅没答应连口饭都没给。”
爷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栓子回来了。”
“是啊，六婶回家过年。”进了村，家家户户早已贴上了喜庆的春联。有些正在门前忙活的长辈见到江澈，热情的打着招呼。
“五叔叔好。”
“五哥哥回来啦。”
“...”
成群结队疯跑的孩子们听到江澈的声音全都围了上来，一个个都冲着江澈伸着手。
“你们这群皮猴子，不是欢迎我，是欢迎我兜里的糖啊。”
“老规矩，排好队，一人两块。”看着孩子们干净的小脸有了点气色，再也不像之前那样脏兮兮的挂着鼻涕。虽然穿的棉袄仍是上面哥哥姐姐退下来的衣服，可也不像之前那样穿着补丁摞着补丁的“厚褂子”。
“快去玩去吧！”分完糖，这群皮猴子又风一样的跑远了。
第五十七章：老江家最大的官
“大爷，大娘我回来了。”
“大哥你真磨叽，我们都准备吃午饭了你才到。”此时江玲玲脱下了呢子大衣，也不知道穿的哪个嫂子的花棉袄正在端菜。
“你这孩子，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家里不缺东西，还买这么多。”大娘看到江澈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不高兴道。
“今年收成好，你四叔和几个哥哥做木匠活也赚了不少。每次来都拿着东西，你们大院儿的人不得议论我们啊。”江澈每次都带着东西回来，四婶也不太高兴。
“我带着东西来孝敬长辈，谁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呗。”江澈混不吝的样子又把装作不高兴的大娘和四婶都笑了。
“栓子，咱们中午简单吃点。吃完饭咱们就饺子，烧菜。”进到屋里，桌子上摆放了一碟油渣炖白菜，和两碟小咸菜。大娘怕江澈误会连忙解释道。
“大娘，您还怕我是小心眼啊。”
“别说小咸菜了，您就是给我白开水喝我都高兴。”江澈扶着大娘的肩膀开玩笑。
“去，你这小子就会挤兑你大娘。要是真给你白开水喝，你小子还不得跟我们这些老家伙急眼啊。”四叔把烟锅子在鞋底磕干净走进屋，拿着江澈的话打趣他。
“四叔您这是打哪来啊，一身的烟气，我大爷和为民哥他们呢？”见四叔手里拎着东西，江澈连忙起身去接。
“今天村里发年货，领完后我就回来了，你大爷还在村部跟他们吹牛呢。”
“最近活太多，一直忙到昨儿才把最后一家的活做完。”
“今儿一大早他们都带着老婆孩子回娘家送节礼了。”
“这香烟不便宜吧，公社的高官还抽着没过滤嘴的，你小子就一小工人，买这么好的干嘛，就会糟蹋钱。”
四叔接过江澈递过来的香烟，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点着，放在耳朵上夹着。
“四叔，您说错啦。”
“我哥现在做官了，还是大官。副科长呢！”
“咱们乡长正科，也就比我大哥高半级。”江玲玲一副与之荣焉的样子，满脸傲娇的说道。
“副科长？！”听到自己侄子做大官了，江大河惊呼道。
“什么是啊，大呼小叫的，我在院子里都听到了。”四婶端着玉米糊糊走进屋，对着四说佯怒道。
“刚...刚才玲儿说...栓子做官了。副科长，只比咱们公社高官低半级！”江大河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磕磕巴巴才把话说完。
“砰！”四婶听到后，惊得手里的饭碗都没拿稳，两只碗全摔碎了。
“他四叔没什么事儿吧，我怎么听到碗打了。”
“大嫂，刚才大河说栓子当官了！栓子当官了！只比咱们公社高官低半级呢！”大娘还没走进屋，四婶猛然惊醒抓着大娘的手惊呼道。
“啊？！”大娘也被这个消息惊得张大了嘴，只发出一个“啊”字。
不怪江家人惊讶，在江澈当官之前。江家祖祖辈辈都是佃农，最大的官就是江澈的父亲江大海在部队时当过副排长。
猛然听说自己侄儿做了官，还是比公社高官低半级的大官，几位长辈想想都头晕，公社高官可是管着全公社几万人的大官，侄子不声不响的也做了这么大的官。
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看着他们欣喜若狂的样子，江澈也没有解释。
“老四，他们妯娌俩怎么了？”大爷回到家就看到大娘和四婶两人抱头痛哭，江玲玲在一旁低声安慰。早晨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大一会俩人就哭成这样。心急之下也没顾及和江澈他们打招呼，先问江大河什么原因。
“大哥，栓子出息了。栓子做大官了。”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四叔，又有些激动。
“大爷，是这样的...”
江波见四叔见谁都是“大哥做大官了”这句话，急忙把大哥因为什么做官的和几位长辈们解释了一遍。
“好！好啊！”
“咱老江家终于有出头的了！”大爷听完之后虽然也欣喜若狂，终究是在生产队做队长的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说你们妯娌俩别哭了，栓子做了官这是大喜事，怎么还哭上了。”
“你们妯娌去洗把脸，杀只鸡。咱们给列祖列宗报喜，给江澈他爸妈报喜！”
“大哥，为民还没回来，没有鞭炮啊。”江卫民老丈人的家就在公社，往年的鞭炮都是江卫民送节礼回来时顺道就买了。
“你看我这记性，忙起来就忘了。”
“刚才我看到大庆买了，老四，你先去大庆家拿点鞭炮，等为民买回来咱再还他。”大爷高兴的围着餐桌转了几圈，这才想起要给祖宗们报喜，连忙吩咐道。
“大爷，咱们还是按照往年一样。晚饭的时候给祖宗送点吃食就好了，鞭炮就别放了吧。”眼看大爷要把事情往大了搞，江澈急忙拉住要走的四叔。
“栓子你的意思是？”
“我昨天才被任命，还是副手。要是弄的大家伙都知道了，万一哪个长辈有事托我，我又处理不了这不给咱家招记恨嘛。”
“对、对、对！还是栓子想的周到。鞭炮就算了，咱就按栓子说的给祖宗送点吃食报报喜。”大爷听了江澈的话情绪这才平静，要是按照他说这么做估计过不了今晚大半个公社都知道江澈做官了。
到时候侄子可就被自己给架到火上烤了，沙河村还好。万一相邻和那些沾亲带故的远亲，央求江澈给他们安排工作怎么办。
不安排吧，人家会说做了官就不认这些穷亲戚了。可要是安排了一个，那后面都排队等着了。别说一个副科长，厂长也安排不下这么多。
“侄子才坐上副科长的位置，咱可不能给他招祸。”想到此处江大山不由红了脸，都做了那么多年的队长这么点事情还没侄子想的通透。
“那什么我去准备点别的东西，等下就回来。”江大山含含糊糊的找了个借口就躲出去了，江澈知道大爷差点好心办错事，难为情了。
“还好大爷听劝，翻了年可就起风了。现在闹的凶，到时候可就惨了。”江澈擦了擦被大爷神操作吓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