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功过自在人心
“热烈欢迎曾老、马老以及各位领导参加落成典礼。”
待曾老和马老的车停稳，江澈紧忙走上前挨着给打开车门。
“你这个小同志态度有些不对啊。”
“自那天你和我说‘建设一所与世界接轨甚至超越世界的大学，尽其所能，努力使之成为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那一天起，我就惦记着这所大学哪天能建好，什么时候能够做到你说的那般。”
“要不是钱教授和我们说，你是不是不打算邀请我们参加典礼了？”一下车，曾老就推开了江澈伸过来的手，面无表情的训斥道。
“哎呦，曾老，您可冤枉死我了。”
“我的脾气您可是摸得透透的，我可不是那种夸夸其谈的人，我是想着等大学有一定建树了，好拿着成绩到您面前显摆不是？”
“现在大学刚刚把巢筑好，凤凰都没引来一只，我哪好意思邀请您呢。”江澈嬉笑着回答道。
“呦，你不是一直都挺骄傲的么？”
“怎么，几时学会谦虚了？”
自1979年成立的‘春雨基金会"，在短短的4年时间里，累计使用善款八亿七千八百四十一万元，资助家庭经济困难学生502.1万人，援建‘春雨小学"3842所。
起初不管是接收善款还是资助学子亦或者建设校园做的都挺顺利的，马老和其他的老同志也一致认为江澈做这件事情远比他为国家拉来了多少援助，引进了多少新技术更有意义。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就是因为‘春雨基金会"做的太好，江澈无形中又出了大风头。
恰好一沓厚厚的信封被塞到了一帮脑筋有些轴，比较认死理的老学究手里。
这帮老学究就像古代的言官一般，但凡路见不平，必然一声吼。
当即便向上面举报基金会有贪腐的事情发生。
待专案组调查过后，江澈当然是清白的，但是有些办事人员确实有些手脚不干净。
毕竟全国那么多地方因为财政的原因需要翻建学校，那么多贫困家庭的学子资助，帮助谁不帮助谁，在哪里地方修建几所小学，这些事情还不是一线办事人员说了算的，难免有些人会动了歪脑筋，毕竟江澈不可能事无巨细都关心到位。
调查出来后，老学究们就拿着这些证据，洋洋得意的向上面控诉江澈用人不明。
天可怜见，虽说江澈挂着基金会主任（那个称呼容易和谐）的名头，可当初江澈把‘春雨基金会"的所有章程都处理好后就将权利上交了，所有人员的筛选和使用跟江澈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也就是时不时的看一看资金使用情况，酌情第二年是否需要追加。
尽管江澈在基金会中日常的工作权限就给自己留了这么一点，但是谁让他挂着基金会主任的名头，出了事他这个做‘带头大哥"的就有连带责任。
马老还没把这帮脑子轴的摆平，隐藏在背后的推手走出来了。
这帮人不是别人，是之前被江澈捅了‘菊花"的慕洋犬们。
在事成之日的前夕，‘领头羊"被抓，大大小小的头目也进去喝茶，这帮人的徒子徒孙们感觉天都要塌了，一直隐藏在阴暗的角落等着报复。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江澈的毛病，哪里能让江澈这么容易脱身。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种连带责任不能将江澈怎么样，最多就是给江澈的名声抹点灰罢了。
只要马老等人还信任江澈，他的政治生涯就不会就此终结。
不过‘连带责任"就够了，他们也没想着这种小毛病能够把江澈搬倒。
“一、江澈退出基金会，二、基金会进入监察机制。”这便是他们提出的条件。
尽管所有知道其中内情的都对这帮家伙罔顾人民的利益，只谋求个人恩怨的行为极为气愤，可谁也不能否认引入监察机制对基金会后续工作中的廉洁性有一定的保障作用。
但是江澈是不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就把江澈从他一手创建的基金会中踢出来，先不说基金会是因为江澈才出现的。
若是没有江澈的提议，或者这个提议换成其他人，这个基金会就不会出现，不知道多少人才会因为贫困的原因早就离开了象牙塔，成了羊倌、或者跟着父母下地种田。
而且，若是把江澈从基金会中踢出来，对江澈的名望将是严重的打击。
经过上次以全球电视直播的形式发布新品，江澈现在就是国家对外的一张名片，不容有失。
虽然大家对‘慕洋犬"的行为恨得咬牙切齿，可又不能不重视。
之前他们群体中早已有部分人借着某些关系移民到欧美地区，并且大多数还和敌对势力打的火热。
此事若是处理不好，他们肯定会借助这些国外人员散播针对基金会不良的言论，那些敌对势力也肯定会借此发难，将基金会中低层职员的行为上升到攻击江澈，乃至抹黑国家的事件。
现在是改开初期，因为与外界资本交流的少，互信本就不高，招商引资的工作开展艰难。
若是任由这些人胡来，别说再创佳绩，估计以前的成果都保不住。
做了多次工作后，‘慕洋犬"提出将第一条‘江澈退出基金会。"更改为‘在没有找到防止基金会人员腐败最好办法之前，基金会后续资金来源仅限于现有的捐赠者。"
这帮人恨不得将江澈能够一次性按死，为什么不是限制善款的金额，而是提出限制限制捐赠人员的数量。
这便是他们的险恶之处。
限制参与人员，基金在国外便只能在一定的小圈子里形成影响力，江澈就不要想借此沽名钓誉、邀功卖直。
如果提出限制善款金额，任凭江澈在外面的朋友再多，任凭娄小娥在外面的生意做的再大，固然江澈不能借此‘招摇过市"，但是受益于基金会的人员就会大幅度减少。
待日后若是被人曝光出来，是他们的原因才造成基金会善款减少，许多需要援助的学子没有得到援助，许多需要修建/翻建的学校也没能落地，到时候自家的祖坟还不得被人扒了。
他们痛恨江澈，恨不得将江澈一巴掌拍死，可也不想让自己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虽然他们迫切希望逃出大陆，前往他们朝思夜想可以呼吸‘自由且香甜"空气的阿美，他们可以无视这些骂名，但是他们的爹妈还在这里生活，家人族亲也还在这里生存。
杀敌一千，总不能自损八百吧。
但是只提出限制捐款人数，而不限制善款金额，这就是在逼迫江澈要增加现有捐款人员的善款金额。
能够想到以基金会为突破口打击江澈，他们当然对基金会的大小事情都摸得一清二楚。
别看那些捐款人捐赠的善款一个比一个高，可除了邵逸夫等这几位湘江的大亨身家丰厚，每年拿出几百万上千万的资金做慈善没有太大的触动，其余九成捐款人却有些艰难支撑。
基金会的人员数量限制住了，可随着基金会的名声越来越大，需要的善款只会越来越多，江湖策想要维持自己头上的光环不碎掉，要么压榨他的朋友们多捐款，要么就自己掏钱补贴。
看你是舍得自己掏钱给国家做事实，还是压榨自己的朋友给自己买名声。
当然不管江澈怎么选择，他们都会放风出去，吹捧江澈为教育行业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
不在基金会刚刚开始时发难，而是选择在基金会的工作已经铺开且取得一定成效，资金的使用金额以亿为单位结算的时间节点跳出来，还‘好心"帮着江澈吹捧，这就是赤裸裸的捧杀。
之所以同意上面将第一条替换掉，就是让江澈继续负责基金会的工作。
让那些家庭贫困的学子和急需新学校的地区知道基金会的存在，大力消耗基金会的本金。
待资金用完了，那才是他们穷途见匕之时。
你江澈不是喜欢出风头么，你在国外不是能赚大钱么！
选择自己掏钱，那感情好啊，花钱给国家办事，你江澈得了好名声，他们捏鼻子认了。
只是现在基金会每年需要的资金都是亿为单位，不知道你江澈砸锅卖铁能撑几年，总有一天会达到江澈的财力承受不住的时候。
到那时，便是江澈这个虚伪且沽名钓誉小人的末日。
若江澈选择压榨朋友成全自己，这些人更开心坏了。
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呢，为了自己的虚名而让朋友陷入困顿，当人人都看清了他自私的真小人面目，谁还会和他交朋友，没了朋友的帮助，最终还是落得一个孤家寡人，以后的工作就不要想再像现在这般信手拈来。
时间日久，江澈便会被打落凡尘，没了能力的江澈还会被上面如此关注么？
到时候，还不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记绝杀，无论江澈怎么选择，到最后江澈还不是任其揉扁揉圆。
对于这些‘慕洋犬"的想法，江澈不知道，之所以会同意他们的条件，一来现在基金会确确实实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乱象，在没有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前，基金会确实不宜再继续扩大。
毕竟这些善款不论大小可都是捐赠者的善心，不能让那几颗老鼠屎寒了他们的心。
再者那会有不少新的捐赠者是抱着某些目的，才给基金会投下重金。
江澈很明白他们这些人的想法，不就是认为加入基金会自己便会带着他们发财么，可那会‘京东攻略"计划已经形成，大家的股份也确定，不宜再有太大的变动否则会影响他人的预期收益。
虽说自己强行将这些人加入进来没人会说什么，但是归根结底影响不好。
而且在当时的时间点，江澈也没有更好的发财大计，借此断了这些人的念想也好。
基金会每年使用的资金都在持续增长，原有人员的捐赠额早在第二年就入不敷出，基金会现在用出去的善款大部分都是江澈自己在承担，有没有新的捐赠人对江澈来说无伤大雅。
随着全球经济的持续增长，单单‘ystore"销售的各款产品及周边所带来的盈利早就突破了五十亿刀了大关。
‘安全套件"、‘唯爱可"和‘伊甸园"等老产品更是享誉全球，每年为江澈带来的利润早就突破百亿刀了。
因此，江澈对基金会需要的‘仨瓜俩枣"无所谓。
要不是这会儿信息传播速度太慢，工作效率没那么高，江澈还想着多投些钱，把需要援建的学校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全部搞完，不让孩子们还在漏风漏雨的学堂里上课。
但是马老和曾老他们却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江澈，才让他受这么大的委屈。
对于‘慕洋犬"的突然闹事，虽然大家都不喜欢，可这种小角色他们要是亲自下场却又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再说了，他们也是拿着证据在说话，若是若是马上针对他们搞事情，又不知道外面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一直秉承着‘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就赏，有过就罚。"的曾老，就想着借着大学完成的庆典补偿江澈。
一来自己到庆典现场给江澈鼓鼓劲儿，希望他不要被撮尔之人伤了心。
毕竟劳心劳力还自己掏腰包为祖国的教育事业投入了这么大，反倒被那帮‘慕洋犬"如此对待，自己总要做些什么暖暖江澈的心。
再者，虽然江澈力主的大学才刚刚建设完成，还没有任何成果。
但是能够被那么多科学领头人认可并且愿意前往任教，那就说明江澈的办学理念以及办成超一流大学的思想获得了这些大拿们认可。
可老师再好，投入的资金再多，若学生都是那种没有天赋的，也很难有太大的成效。
曾老也想借此机会帮一帮江澈，把大学的名头先给打出去，也算是给江澈一定的鼓励。
大学落成的消息早就传回来了，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江澈的邀请。
就在曾老准备把江澈叫来训话的时候，钱所长满脸堆着笑容，乐呵呵的拿着请柬到了。
第十章：河岳大学
随曾老一起来的领导看到江澈被曾老一句话说的脸色羞红，众人一阵大笑，心想：‘你这个活土匪居然也会害羞？"
能随着曾老来的领导和江澈的私交都不错，哪一个没被江澈这个活土匪搜刮过。
有时候自己的老战友刚千里迢迢之外寄来的好茶叶或者好烟，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呢，江澈这个活土匪就到了，风卷残云般的搜刮一空。
奈何江澈一来会做人，不说逢年过节都会到家里坐坐，在外地或者国外见到好的特产也都没少自己那一份；再加上这家伙脸皮实在够厚，说啥都没用，每次到了自己家或者办公室依旧我行我素。
现在见到江澈被曾老几句话说的居然表现出未曾见到的羞涩，众人开心坏了。
而被众人笑话的江澈傻笑着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头，一个劲的冲着马老使眼色‘解救他"。
马老也喜欢看江澈窘迫的模样，左顾右看装作没看到，直到江澈露出哀求的表情后，马老才若无其事的借着大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这大门建的不错，简约、大气！”
‘五道口"校门古典西洋砖石结构，西洋气息太重；‘中关村"校门则像是站在皇宫大内门前一般，太贵气。
暨南、北交、湘潭也很有特点，则是一座或是三座拱门组成的大门。
此刻曾老众人看到的学校大门则更具有现代气息，整座大门由三个独立的模块组合而成。
巨石垒砌的四根巨大石柱支撑着一马平川的顶面，中间略高，两侧各有一个同样式但略小的大门作为人员日常出入。
整座大门给人第一直观印象便是简约、大气。
但因为十六根粗大的石柱，整座大门却又给人一种厚重感。
目光向下滑动，很自然的看到在正中大门的两边立柱贴着一对红底黑字书写的对联。
上联曰：‘自强不息怀壮志以强行！"
下联是：‘厚德载物携梦想而抚凌！"
按江澈的意思，这幅对联还不够霸气，应该书写华夏复兴之志，钱校长等前辈们虽然觉得江澈的期许很好，他们也期盼祖国能够早日重回昨日之一极。
奈何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太过于含蓄，没有几个人会像江澈这般厚脸皮‘明目张胆"的表达自己的内心，因此没有同意江澈的想法。
“这幅对联不错。”
如果说如此简约却厚重的校门让人眼前一亮，那么这幅对联便是其中的点睛之笔。
没有那些听起来十分霸气却很假大空，也不是向外界诉说大学的梦想，很简单的劝解学生要自强不息、胸怀雄心壮志去进行长时间的旅行；用宽厚的品德承载物品带着梦想而登上顶峰。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认为曾老这是在夸奖江澈，这种胸怀若谷的诗句断然不是江澈这狗东西能想出来的，按照他现在脾气肯定是那种‘华夏必然复兴"等霸道至极的内容。
也不知道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外的性格变得这么霸道。
有时候跟他聊天，涉及到对祖国未来的畅想，江澈总是迷之自信的坚信国家一定会富强，华夏民族一定会复兴。
虽说众人也坚信凭借华夏人民吃苦耐劳的精神、凭借国家制定的战略计划、凭借钱院长等一众舍小家顾大家的科学家们，国家肯定会越来越好。
可是谁都没有江澈的信心那般足！
现实情况，咱们国家现在的GDP连全球前十都没能排进去。
江澈话里话外的态度，好像我们国家现在不是处于第三世界，而是世界的另一极。
因为校园面积太大，江澈专门安排了几辆观光车停在了校门处，待众人跟着马老的脚步走进了大学的校门便直接上了车。
刚才众人在外面还没察觉出什么，站在大门下面，众人这才看出些许门道。
从大门正中间往前看，整座学校以中间这条主干道为中轴分开，抬头望去，视野中除了马路两旁的树木，中间看不到一栋建筑物。
当众人看到路牌上写着‘复兴大道"时，纷纷会心一笑，心道：‘这才是江澈的作风嘛！~"
因为大门处于半山腰，站在大门处，这条‘复兴大道"仿佛一条通天玉带直通天际。
搭配上路名，形象且又生动的隐喻出这所大学的远大抱负。
‘复兴路"两旁的行道树，江澈并没有选择现在的热门树种——法桐，反倒选择了咱们国内独有的银杏树。
之所以选择银杏树而不是栽得大街小巷都是的法桐。
第一个原因，银杏树是国树。
它有最悠久的历史，象征着华夏的古老文明，银杏树的适应能力与日本的杉树和俄罗斯的白桦树一样强。
而且它的生存寿命在植物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江澈也希望借银杏树顽强的生命力隐喻华夏文化源远流长、生生不息。
选择银杏树的另一个原因。
首先它生长稳定，不会像杨树柳树那样需要经常修剪枝条，省去了不少麻烦；其次，隐形的抗虫、抗病能力强，几乎看不到虫蛀的树叶，这便是它备江澈喜爱的原因。
再者银杏树对环境的要求比较低，几乎不用管理就能生长的很好；还有就是，银杏树的观赏性非常好，每年秋季转凉后，银杏树的叶子就会变成金黄色，成为街头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校园内的银杏树可是费了江澈好大的劲才从国内多个省份收集齐，为了将这些银杏树顺利运到京城，硬生生的在许多大山之中凿出了一条路。
当初有人劝江澈不能如此‘劳民伤财"，可江澈还是固执己见。
不因为别的，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银杏树属于濒危生物。
它的濒危等级比国宝大熊猫还要高！
因为，植物能够通过无性繁衍的方式来繁殖后代，这个后代的基因，几乎跟母株一模一样，也可以理解为，世界上大多数的银杏树，其实都是一小部分银杏树的克隆体，简直比多莉还多莉。
野生的银杏虽然基因多样化比较丰富，可是数量非常少，并且有性繁衍的幼苗数量更少，成活率还低，所以野生银杏面临着生存危机，才被定为了濒危生物。
因为带土移栽的原因，这些银杏树现在看着叶片耸拉着，可等到它根系恢复后，这条‘复兴大道"
“诸位看到的这栋建筑是学校的第一教学楼，由湘江的郑裕彤先生资助兴建，为纪念郑裕彤先生的慷慨解囊，此楼被命名为‘裕彤楼"。”
“整栋大楼总建筑面积33429.41平方米共有五层，分为A、B、C三区，共有大型阶梯教室3间，中型阶梯教室12间，小教室55间。”
“A、C区以小教室为主，B区多为大型阶梯教室，其中B108为学术报告厅，C区还分布有部分学院办公室...”
待观光车行驶了十多分钟，众人这才看到第一栋建筑物——第一教学楼。
当初在大楼命名上，江澈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有些人认为把教学楼命名成个人的名字是错误的思想，是倒行逆施。
如果因为资助了建校费用，就可以把大楼的名字命名成个人。
是不是谁捐了钱谁就可以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大楼上？
这个惯例一开，长此以往会不会出现路两旁的大楼都是‘某某楼"？
若是某人捐赠了钱盖了一栋大楼，非要把曾经某个做出伤害国民情感人的名字挂在楼上怎么办？
挂还是不挂？
考虑到这些问题，许多同志坚决不愿意把个人的名字挂在。
最后还是曾老出面一锤定音，才通过决议。
不过这次讨论也是有一定成果的，决议规定：‘为纪念他人慷慨出资，兴建楼宇可用其名字命名；但，此条仅限于大学校内。社会中如有需要需经过省级或国家批准同意方可挂牌，另国家各级政府机关单位严令禁止任何方式以个人名字命名大楼。"
“同志们走吧，我们近距看看。”
虽然当时承接大学设计的是国外设计团队，但是江澈也只是需要更合理的建筑布局，对外形江澈并没有百分百的使用，而是邀请了国内建筑设计的大拿，参照咱们华人的习惯进行修改。
因此，现在的教学楼从外形看丝毫没有一丁点国外建筑的影子，纯中式的建筑，透露着沉稳、大气，让人看了第一眼就感觉很舒服。
“诸位领导，现在到了午餐时间，咱们先替学生们尝尝咱们食堂的味道如何？”
参观了窗明几净的‘裕彤楼"、看了藏书浩瀚如烟的‘逸夫楼"，行进到霍英东捐建的食堂时，恰巧到了午餐时间，于是江澈提议道。
“好！”
“吃饱了肚子才能打得了胜仗，学生娃娃们也一样嘛，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好学习。”
“咱们都进去尝尝味道如何，要是味道不好，江澈同志可要小心挨板子哦。”马老开玩笑的说道。
“那不能，民以食为天嘛，保证学子们吃好可是我这个副校长的义务。”
“咱们模拟演练一下学生们就餐的环境怎么样？”
对于江澈的提议，众人自无不可，乐呵呵的从江澈手里接过餐票，挨个排好队。
午餐也没有准备的很豪华，就是江澈给日后学生准备的餐标。
主食为米饭和馒头，荤菜素菜共十八道，三份汤品。
凭餐票可以取一份米饭或者两个大馒头，十八道菜品中可以选择三份素菜和一个荤菜，汤品不限，另外还有餐后时令水果一份。
“江澈，正式开学之后能够保证给学子们准备的餐品也是这么丰富么？”看到橱窗里琳琅满目的菜肴，曾老问道。
“您老现在看到的什么，正式开学后除了时令蔬菜可能会有改变，但是菜品总类只会多不会少。”
“我在此向您和各位领导保证，若是做不到现在的条件，我随时离职走人。”
要不是因为现在生产水平不高，物产不够丰富，按照江澈的设想，菜品十八道是够了，但是奶制品和各地的美食都要加进来，怎么也要把食堂的一面墙占满，哪会像现在这样，大大的餐厅，厨房才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也就是现在，要是放到后世被人拍照发到网络上，还不得被全国网民笑话死。
这所大学在创办之初，江澈便向上面表过态，学校不仅收一分钱学费，学子涉及到的一切衣食住行学校都给包圆了。
自己这么明晃晃的一个世界级富豪，提供这么‘寒酸"的餐品就已经够丢人了，还被曾老质疑‘阴阳餐"，江澈都郁闷死了。
“哈哈...”
“他搭了那么多钱办这所学校追求的又不是效益，老曾你就别逗江澈了。”
“看把孩子给气的。”
听着曾老和江澈的对话，马老乐坏了。
虽说江澈爱开玩笑，可也不能把他弄急眼了，要不然这小子又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让他们头疼。
“江澈同志，餐厅里面怎么还可以点餐？”笑闹过后，一位眼尖的领导，看到了餐厨墙上的菜单，疑惑道。
“江澈同志，解释解释吧。”
被别人这么一提醒，有些近视眼的曾老这才看到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居然是菜谱，瞧那上面‘东坡肉"、‘四喜丸子"等等菜品可不是大锅菜能够做出来的。
看到这里，刚才还满面笑容的曾老顿时有些不悦。
刚才曾老那么说江澈纯属开玩笑，可没想到居然还能点餐？
这是什么意思？
教职工的待遇优于学生，还是他要雇佣的外教能够高人一等吃小灶？
“曾老您误会了，我是这么考虑的。”
经江澈的解释，众人才明白。
原来墙上的菜谱不仅仅是给教职工准备的，也是给学生们准备的。
想要点餐吃小灶，就不是这通普通餐票能够兑换的，而需要积分。
积分怎么来？
教职工需要为学校做出贡献才能获得，条件存在并不仅限于以下几个方面：在教学任务中有突出表现、发表重要论文或是攻克某项科研任务。
学生则简单的多，对学校或社会做出贡献、学习能力达标在学业测试中名列本专业前10%，或有重大科研发现等等。
听完江澈的解释，曾老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学校哪哪都好、也很漂亮，怎么感觉学校好像少了点什么？”
尽管江澈解释完了，可现在的氛围还是有些压抑，于是马老再度转移话题。
“嘿嘿...”
“这不是想着等曾老和您给起一个响亮的名字嘛！~”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江澈顿时化身孙猴子顺着杆子往上爬。
“华夏文明在黄河流域中孕育，是中华民族的重要象征，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标志。”
“黄河文化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
“泰山，作为五岳之首，不仅仅是地理上的一个山峰，更是中华民族的骄傲和自豪。”
“它见证了华夏文明的辉煌，不仅承载着历史的沉淀，也是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
“我希望你能够建立一所世界一流的大学，将华夏智慧传播至全世界。”
“校名我愿取为——河岳大学！”
第十一章：东方广场
当大学的名字一出，现场立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不管是和曾老一起来的领导，还是钱校长这些学校方面的人员都很惊讶。
虽然之前大家都对江澈建立这所新学校的理念很认同，也相信凭借江澈的能力这所大学很定会成功，以后肯定会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可没想到曾老对它抱有这么大的期许，居然能把‘山河"二字给予它。
其他人还只是震惊曾老对新大学的期许，江澈除了震惊更多的则是满满的感动。
在大学的名字上，江澈想过许多例如‘东方"、‘华夏"、‘复兴"等等名字他都想过，虽然每一个名字的寓意都很好，但是细细品味却很单薄，不是那么让人满意。
这所大学从无到有，是江澈看着它一点点变化，校园里的一草一木也是江澈精心挑选，可以说这所大学就跟他自己的孩子一般。
要不是为了‘孩子"能有一个响亮且寓意深厚的名字，江澈怎么会让钱校长他们帮着取名字。
在曾老说出黄河及泰山对华夏民族的重要性，当‘山河"二字从曾老的口中念出，江澈的心就砰砰乱跳，甚至还不争气的产生了眩晕之感，由于激动脸上还泛起了阵阵红潮。
“感谢曾老的厚爱，我们一定不负您的期望，将大学办成一流高校，为国家、为社会培养所需的人才。”感动完，江澈起身，庄重的向曾老承诺道。
“以往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超出大家的预期圆满完成，我也希望这次一如从前。”
“我等着你以后的捷报！~”曾老拍了拍江澈的胳膊，欣慰的应道。
在江澈诚挚的语气中，在场的每一位教授都被感染了，眼看现场要变成誓师大会，马老紧忙站出来说道：“江澈，我听说为了让以后师生的生活更舒适些，你把生活区建设的特别漂亮。”
“带我们也参观参观到底有多漂亮？”
情绪都酝酿到这里了，却被马老硬生生打断，众人都感觉像是做事做了一半，心中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得劲。
马老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好，可不打断不行啊。
培养学生可不是栽种花花草草那么简单。
树长的歪了，可以用绳子牵，枝丫长得杂乱，可以修剪。
只要勤于修剪，再杂乱的树木也能掰直摆正。
但是教育却有很多不确定性，现在大家都在兴头上难免说话会比较满。
若是以后没有达到他们说出的高度怎么办？
是处理江澈这位为国家富强绞尽脑汁的功臣；还是处分钱校长这些为国家强盛而放弃国外优渥的生活，隐姓埋名在戈壁滩喝风吃沙的元勋？
这可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了，而是心肝脾肺肾，缺一不可。
而且参观‘东方广场"也是原本就安排好的路线，庆典的主场还是在那边。
“对，最近不少同志都在讨论这件事，带我们这些老人家过去看看得是多么漂亮。”
就这样，一行人上了车，前往不远处的‘大学生活区"。
“快！！！”
“锣鼓队敲起来！~”
“秧歌队扭起来！~”
远远见到车队，之前还焦急得原地来回踱步的高大鹏紧忙拿起手上的大喇叭高喊道。
“呦呵！~”
“怪不得那么多年轻的同志在讨论这里呢，这个地方建的真是漂亮。”待汽车距离广场越来越近，坐在车里的马老看到广场的真实模样后赞叹道。
现在国内不管是人民商场还是供销社的大楼基本是靠着马路建设，基本没有留有太多的空间，而现在他们却先看到大片大理石铺设的广场，后面才是建筑群。
中间一座大大的喷泉，四散摆放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以及大大小小的绿植花池将如此巨大的广场点缀的既鲜活也不那么空旷。
而后面的建筑群，的建筑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不同于现在喜欢在外墙上贴小方块马赛克墙砖，建筑的外面看不到一丝墙面，通体采用了玻璃幕墙。
国内第一个采用玻璃幕墙的建筑案例，是1981年建成的广交会展馆。只是广交会展馆采用的玻璃外墙，只是出现它的正面，并没有现在所看到的‘东方广场"这么夸张通体见不到一丝墙面，全部都是玻璃外墙，这座银光闪闪的划时代建筑让看惯了无光泽材料实墙面建筑的人们眼前一亮。
之前听到一些年轻的同志讨论这座广场多么漂亮，当时没见到实物的马老也不以为意，现在实地看到后发觉确实如同他们说的一般，很科幻、很美。
“曾老您好。”
“马老您好。”
待江澈给曾老和马老打开后，邵逸夫带着比上一次大了许多倍的港商团队率先走过来和曾老他们见礼。
“一别三年，老朋友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
“能看到越来越多的朋友能够来到京城，我很高兴。”
“好，好哇！~”握着邵逸夫的手，曾老豪爽的笑道。
“曾老，这些朋友是我在阿美多年的合作伙伴。”
“这位是AC总裁，罗伊先生。”
“这位是‘小灵通通讯"董事，贾斯汀先生。”
“这位是‘小灵通销售"总裁，乔治先生。”
“这位是...”
待曾老和邵逸夫等人叙了旧，又和第一来到京城的港商们说了几句后，江澈便将罗伊等人介绍给曾老和马老。
来之前，罗伊他们只想着给江澈站站台，顺带着领略一番，爱德华这位自诩华夏通口中这个拥有五千年历史的神秘古国的风采。
江澈的招待耽误了不少时日，本想着把商铺的事情搞定后让手下人跟进，他们便返回阿美，却没想到江澈又带着他们走进了另一条‘金光大道"。
因为‘forever"珠宝公司的事情，又在京城多停留了不少时间。
当新公司的发展战略和第一批门店商议结束后，商场的店铺都装修完毕了。
到这时，距离商场开业庆典没几天了。
华夏有句古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索性罗伊他们也和邵逸夫等人一起等着开业结束后再走。
临到还有两天便到庆典之时，江澈过来跟他们说到时候曾老和马老会出席。
上一次赴京的港商们还好，第一次来京城的港商以及罗伊等人有些不淡定了。
虽说罗伊和贾斯汀这些二代们因为家族的原因，见过不少欧罗巴的首脑，可东方大国的领导他们也只在电视上见过。
现在的欧美人在对待华夏的问题上很矛盾，一方面他们认为华夏很落后颇有些鄙视的模样，另一方面他们原本因为‘蘑菇蛋"立下的威严却又被华夏人打破。
在‘猴子"地域，让他们不要越过北纬17度线，他们的军队便乖乖的停在那里。
特别是他们打了十年都没有打赢的‘猴子"，在它的华夏爸爸面前却脆弱的不堪一击，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被教育的‘体无完肤"。
两相对比之下，西方世界的民众对华夏的‘武德"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因此，在听到可以见到曾老之时，罗伊和贾斯汀等人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也因此，原本给江澈准备的惊喜也不得不提前告知。
这么好的宣传途径，江澈当然不会错过。
紧忙把贾斯汀希望邀请CBS电视台到京城参加‘东方广场"庆典的事情上报了上去。
在‘改开"举步维艰之时，没想到江澈居然找来了这么一条宣传渠道的意外惊喜，上面当然同意。
毕竟CBS电视台在阿美的影响力，搞新闻媒体的都知道。
之前贾斯汀联系CBS，希望能够做一期访谈时，已经荣升CBS总裁的博朗看在其家族的名头上点头答应了只不过指派的主持人则是名不见经传没什么名气。
现在听到能够有机会近距离拍摄曾老和马老，博朗紧忙把沃尔特和薇薇安这对当家‘一哥"、‘一姐"派了过来。
而邵逸夫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找来江澈希望无线电视台也能前来。
因此，现场不仅有着咱们的‘央妈"，还有金发碧眼的沃尔特、薇薇安和无线台的当家花旦。
“DearSir，it"sapleasuretoeetyou。”
“...”
“尊敬的先生您好，很高兴能够见到您。”
就在贾斯汀等人七嘴八舌的操着英语和曾老等人打招呼时，罗伊出人意料的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
“欢迎阿美的朋友们到华夏这片热土游玩和投资，同时希望你们能将华夏的和平及善良带回去。”
听到罗伊这位AC的总裁居然会说汉语，曾老挺惊讶。
之前只是听外事的同志说江澈把通用的总裁‘策反"了，不仅会说一口地道的汉语，更是养成了一个中国胃。
没想到AC的总裁也被‘同化"了，虽然不知道他只会说这么一句还是精通汉语，但这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么？
待时间来到12点18分，广场上早就摆放好的鞭炮被点燃。
“噼里啪啦！~”
“嗖！~碰！~”
“噼里啪啦！~”
“嗖！~碰！~”
“...”
江澈也没有搞什么剪裁仪式，待烟花爆竹燃尽后，在前面引导着众人走进商厦内部。
“整个‘东方广场"由一座酒店、两栋写字楼以及这座购物商场组成。”
“我们现在所处的便是购物商场一楼。”
“购物商场地面5层，地下三层，负一层为美食层，现在除云集了国内大部分美食外，现在另有国外众多特色美食入驻，负二层和负三层为停车场。”
“本楼层为珠宝饰品区，现入驻的品牌为‘老凤祥"、‘老庙黄金"、‘周大福"、‘Lovely"等国内外知名品牌。”
“二楼...”
“整个商场共有国内外两千多家商户，世界知名品牌三百多家。”
江澈一边引导着众人向里面走，一边介绍着购物商场大致的情况。
如果说在外面众人看到被玻璃‘包裹"的商厦只是感觉很漂亮、很科幻，当他们随着江澈的脚步走进大厅后这才发现之前还是自己理解的太片面了。
考究的装修却不显得庸俗，商家云集却不显得拥挤，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特别是商场中间镂空的设计，搭配上湘江实验室最新研制出来的LED灯更是提升了商场内科技感。
当江澈带着众人沿着主干道从各家商铺前走过，一水年轻貌美的姑娘穿着工作服站在各家门店前，再搭配上柜台中美轮美奂的饰品，晃的人眼晕。
待众人走马观花的看完一楼和二楼后，来到了三楼的‘特惠卖"卖场。
“嚯！~这么大？~”
“老李，这里有你上次在阿美参观看到的沃什么玛超级市场大么？”走进超市，看到一望无际的货架，队伍中的一位领导惊讶的说道。
“大，比那个大多了。”被叫‘老李"的高个领导，有些目瞪口呆的喃喃说道。
“老程，刚才江澈说这座购物中心多大面积？”老李碰了碰老程问道。
“好像是说71.6万平方。”
老程扣了扣脑袋没有想起来，还是边上另一位领导告知。
71.6万除以8层，每层面积8万多平方。
去年，应阿美方面邀请参观时，看到产品繁多、人流如织的超市，老李那会就在想咱们国内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先进，这么大的购物中心。
是不是这种大型的自选式超市，只有欧美这种发达国家才能拥有？
却没成想，这才过去大半年的时光，京城居然有了一家属于咱们自己的自选超市，而且面积居然达到了惊人的8万多平方。
老李和老程聊着他们关心的事情，前面却在问怎么只看到收银员，没有看到售货员。
“诸位领导，这是国外的购物方式，叫做自选式购物。”
“咱们只要拿着购物篮或者小推车，见到您想要的产品，直接取下来，然后再到这边的收银口付钱即可。”
“除非顾客有不明白的主动招呼服务员来讲解，否则整个购物过程是没有第三人参与。”
“诸位，咱们也体验一把江澈说的自助式购物？”江澈解释道。
听到江澈的解释，众人挺感兴趣的，一人推着一个购物车进入了超市内部。
第十二章：影响（上）
“小曹快！素材送来了！~”
江澈那边的庆典活动结束了，媒体这边则忙的鸡飞狗跳，剪辑那边机器都忙得快冒烟了，编导组这边也在紧忙赶制台本。
“各位观众，这次新闻的主要内容有：……；十三陵大学建成曾老题名；曾老、马老与湘江同胞、阿美朋友共同参加‘东方广场"开业庆典；……”
“蓝田夏蝉鸣，荒山换新颜。”
“今日上午曾老、马老等领导参加了十三陵大学建成庆典并进行了考察调研。”
“...”
“曾老希望全国广大青年牢记党和国家的教诲，不负韶华、不负时代、不负人民，为建设四个现代化而努力。”
“马老强调，“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始终是教育的根本问题。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坚持为国家和人民事业服务，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传承红色基因，扎根祖国大地脚踏实地办大学，走出一条建设华夏特色、世界一流大学的新路。”
“考察期间，诸位领导在大学食堂内共进午餐。”
“餐后，曾老亲自为十三陵大学亲自题名——山河。”
“详细内容请您观看今晚20点播出的特别节目——《昔日帝王陵，今日龙飞坡——跟着曾老探访‘山河大学"》”
“...”
电视中的新闻还在播放，电视机前的观众却不淡定了。
“咱儿子不报考金陵了！就报这个‘山河大学"！”看到这里，电视机前的一名学生家长就激动的说道。
“什么‘山河大学"？”
“听都没听过，你就让孩子改志愿啊？”
“你之前一直给他灌输金陵大学曾经是咱们亚洲最好的大学，现在也是咱们国内排名前十的大学，孩子也一直往这方面努力，你倒好冷不丁的突然来一句要让他换志愿，报考你刚才说的哪所听都没听说过的大学。”
“我不管孩子怎么想，反正我是不同意！”
“我不能让孩子一生的幸福毁在你手里。”带着老花镜，正在织毛衣的中年女人不知道自己男人看个新闻怎么就突然发疯让孩子改志愿，气哼哼的驳斥道。
当初国家恢复高考的时候，孩子他爸就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他自己没能上金陵大学，便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给自己圆梦。
孩子也争气，这几年的学习一直名列前茅，无论是哪一位老师都说孩子考金陵大学稳的很。
眼见孩子没多少时间就要高考了，孩子爸居然发疯要让孩子改志愿不考金陵大学，要孩子去这所听都没听说名字的大学。
现在虽说没有一本二本区别，可大学跟大学的区别却很明显。
考入京城的‘五道口"或是‘中关村"，不是进入高级机关单位工作就是公派留学，再差点也是到省里或者国营大厂上班，当然金陵大学也是一样的待遇。
可要是考入的是地方普通大学，毕业后分配的工作相差不要太大，努力几十年可能都抹不平其中的差距。
事关孩子的终生大事，放谁身上不气愤！
中年妇女越想越生气，冷哼一声丢下手里的活计，扯着中年男人的耳朵出气。
“哎呦，怎么说着说着还动手了呢！~~”
“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中年男人嗷嗷叫道。
“不让你疼一些，你这脑子就不清楚。”
“我跟你说，现在孩子正在最后的冲刺阶段，你不许和孩子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这样要是在军中就是‘扰乱军心"，放在古代都要问斩的重罪！”
女人虽然松开了手，还在不停的碎碎念叨着，警告自家男人不许乱说话打扰孩子的学习。
自家男人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担心自己男人想一出是一出耽误了孩子的后半生。
“合着刚才新闻你一点都没看啊？”男人揉着耳朵委屈道。
“我只要关心好家里的一日三餐就好，我看这个干嘛。”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瘾，一天不拉的看新闻。”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呢。”女人没好气的说道。
“哎呦，我的傻媳妇勒！~”
“现在可是时代巨变的时候，我肯定要关注国家大事了。”
“就像刚才那段新闻里说的‘山河大学"，我为什么要让儿子报考它！”
“因为它以后绝对要比金陵大学厉害！”男人解释道。
“？”
“你想想，除了恢复高考前夕，曾老去了‘五道口"和‘中关村"视察，这么多年他去哪一所大学视察过？”
“‘金陵大学"厉害吧，曾经是亚洲的第一！”
“‘哈工大"牛吧，多少有名有姓的大学是从它分离出来的！”
“可是曾老去了么？”
“但是曾老却偏偏去了这所才刚刚建成的大学，为什么？”
“刚才新闻内容里说了一句，要将‘‘山河大学"打造成世界一流大学"。”
“你想想咱们国家宣传想要做某件事情，哪件事没完成？”
“而且你没看到跟在曾老等人身边的是谁，钱所长、宋总工等一众老科学家。”
“要是没猜错的话，我估摸着钱所长和宋总工这老一辈科学家大概率会在这所学校任教。”
“你说咱们国家最顶尖的科学家教授出来的学生，能差了吗？！”回忆刚才看到的电视画面，男子兴奋的说道。
“真有你说的这么玄乎？”
听到这么多知名科学家的名字，女人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是语气也没有刚才那般坚定。
这些年，自家男人在孩子面前不知道念叨多少遍‘金陵大学"，突然就改了主意，确实有点不像他。
“哎呦，姑奶奶，我能拿孩子的命运乱说么。”
“等8点钟还有‘山河大学"更具体的介绍，等会你和我一起看看，不就明白了嘛。”想到刚才新闻中说8点钟还有针对‘山河大学"的特别节目，男人也不再解释，等着节目播出再说。
想要给孩子改志愿的商议，此时不知道在多少家庭中出现。
“晴空万里，祥云浮动。”
“在威风锣鼓震天响声中，‘东方广场"开业典礼正式开始。”
“‘东方广场"坐落于龙飞坡山脚之下，由一座酒店、两栋写字楼以及一幢购物中心组成，总体建筑面积为当今世界之最。”
“此次庆典中，曾老亲切的接待了来自湘江的老朋友，进行了友好会谈，并祝福他们的企业能在华夏这片热土中发展的越来越好。”
“另接见了来自阿美的投资商们，希望他们能够...”
“...”
相较于‘山河大学"长篇幅的介绍，‘东方广场"这种商业行为，不仅没有临时制作的特别栏目，总时长也仅仅给了3分钟。
不过能在总时长只有30分钟的新闻栏目里，独占1/10的时长，也算是电视台的特殊照顾了。
当然该有的画面一点都没少，全玻璃的外墙、大片可供活动的广场、简约却不简单的装修风格、汇聚南北特色食物的美食区、熠熠生辉的饰品区、琳琅满目的超级市场、寓教于乐的娱乐区...吸引着大众的目光，恰好明天便是休息日，京城的观众们都在琢磨着明天一早带着家人/女朋友过去逛逛。
此时此刻电视机前不知道多少小年轻默默地在八达岭长城的后面加上的‘东方广场"为京城必打卡之地。
而当天晚八点播出的特别节目更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有准备高考的学子及家长、有高中教师，其他大学当然不会错过这个了解‘同行"的机会。
庆典结束，其他人倒是可以早点下班回家陪孩子。
江澈却没这么好的命，虽然不用像基层员工那般收拾现场，可他得陪着贾斯汀等人在机场等后半夜直飞阿美的飞机。
当江澈送完贾斯汀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本想着早点洗洗睡下。
可迎面却看到白玉冰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江澈哪里还不明白白玉冰的意思，重重的叹了口气......
“栓子，快起来接电话。”
劳碌到后半夜才睡下，本想睡个懒觉，却没成想大清早的有电话，这不是扰人清梦么。
“你倒是快点啊，是商场那边打来电话找你。”
江澈烦躁的翻了个身，看了一眼才八点多，慢吞吞的套着背心。
“喂，我是江澈。”
江澈揉着鸡窝一样的脑袋，拿起桌上的电话。
“老板，很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
“不过现在商场外面全是人，卢副总担心出现踩踏事件正在外面做疏导工作！~”
“我们是到了9点正常开门营业，还是提前放人进来。”
听到江澈还未睡醒的慵懒声音，杨副总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早打扰到老板的休息。
不过看到窗外人挤着人、人挨着人的盛况，杨副总也没有过多耽误，紧忙把现在发生的事情和江澈说。
不管是正点开门营业，还是提前放人，他和卢副总早就商讨出了预案，只不过也要听老板怎么选择。
现在‘东方广场"的管理，一波是江澈从湘江带过来的杨副总，主要负责商场的日常经营、商户管理、客户服务；另外一位卢副总则是国家委派过来负责商场的安保、应急管理等方面工作。
江澈问道：“商场的工作人员都到齐了吗？”
“全部在岗！”
“如果所有门店的工作都处理好了，就开门营业吧，这么热的天没必要让人都在外面晒着。”
“以后这种事情就没必要问我了，只要商场可以开门营业，再遇到这种事情就提前开门。”
“对了，别忘了给所有工作人员算上加班时长。”江澈一锤定音道。
得了江澈的指示，杨副总紧忙用对讲机告诉楼下的卢副总开门营业。
“同志们安静一下，我说几句。”卢副总打开扩音喇叭高声说道。
“首先感谢大家这么热情选择我们‘东方广场"，经过领导的批准，我们这次破例提前开门营业。”
“哗！~”
听到商场居然提前营业，现场群众们开心的鼓掌。
“应该是我们感谢大家才对。”
“大家别急，让我把话说完。”
“等会开门的时候，咱们有序的排队进入，商场几十万平方，空间大的很绝对能够容纳下各位同志。”
“所以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防止发生不好的事情，大家不要挤....”
别看众人答应卢副总的话响亮整齐，可是在防爆玻璃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乌泱泱的人群向里面涌进，上一秒还略显空旷，说话感觉都有回音的商场，下一秒就被人群冲爆，哪哪都是人，哪哪都是嘈杂的说话声。
“阿娟快点，我们直接上三楼的超市。”
“我想看看这些漂亮的饰品。”
“别看了，先去逛超市。”
“我可跟你说，我小姐妹说了，超市里卖的商品都不要票，等会好东西让人抢光了，你可别哭鼻子。”
两个小姑娘嘀嘀咕咕的商议了一下，两个人手拉着手直奔通往三楼的电梯，可现在电梯都挤满了人，为了节约时间，她们一咬牙转身向着后面的手扶梯跑去。
“哎呦！~”
“我就说这洋玩意都是黑了心肝的，外面卖2毛钱的东西，这里面居然敢卖3毛8分钱，这不是拿我们当冤大头么。”
“走了！走了！不买了！”
一位大妈看到价格后破口大骂，手里拎着的购物篮也被她摔到了一边。
“大妈，您先消消气。”
“我和您解释一下我们的商品因为不需要各种票据，所以售价相对外面来说确实要贵上一些。”
此时不止是这位大妈，许多消费者也在讨论着价格太贵，有些情绪火爆的顾客还嚷嚷着要去政府部门举报商场恶意抬价。
就在情绪越来越不对，一位身穿‘特惠卖"工作服的工作人员过来解释道。
听了服务员的解释，刚才还愤愤不平的众人一个个都不言语了，默默的选择自己想要的商品。
现在黑市上粮票都和粮食一样的价格了，虽然这里的价格比外面贵了90%，但是不需要票，算下来还省了10%
大家都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听到不要粮票，有些人满货架的划拉商品，就当他以为自己赚大了，去结账时，这才被告知每件商品每人仅能购买两份。
不知道多少人听到这个消息，呜呼哀哉一片。
不过江澈也没有把所有路都堵死了，那句‘每种商品，每个人每次限购两件"可被大家听了清清楚楚，勤劳的大众脑袋可聪明的很，马上将购物车里的商品分成多人结算。
当第一个家庭这么操作顺利的结算出门，后面的顾客有样学样也分成多人份。
第十三章：影响（下）
由于心里一直想着商场的事情担心出现意外，想回去继续补觉的江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也不睡了。
不过江澈起床也没有去商场，而是在家里带着儿子闺女们玩。
这种盛况，以后出现的次数应该不在少数，江澈总不可能每次都去盯着，总要放权给
再说了，不管是他从湘江带来的杨副总还是卢副总，各自的专业能力都很强，江澈去了可能还会打乱他们的工作节奏。
倒不如放权给他们，让他们自行处理，自己也忙中偷闲休息休息。
“呀！~大哥你居然在家呢？”
就在江澈带着仨孩子在树荫娄百鸿、沈晓秀以及田月芝她们这群娘子军，浩浩荡荡的带着娃娃们到了。
进了大门，见到江澈这位最近忙得都见不到人影的大哥居然在家，江铃玲惊讶的叫了一声，今天休息日又是商场对外营业的第一天，大哥不应该在那边忙的么，怎么还有时间在家带娃？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在家了？”
“你们今天倒是聚的挺齐全啊，都带着娃儿，怎么亲子活动日啊？”
听到自己妹妹居然惊讶自己在家，江澈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
“你们男人没事儿的时候能在一起喝喝酒，我们这些小姐妹趁着周末的时间在一起聚聚就不行了？”
“哼，不理你了，我们去找大嫂。”
江铃玲傲娇的一甩辫子，和小姐妹们一起去找白玉冰去了，而江佳怡和江家星姐妹仨见到小伙伴们都来了，早就跑去找她们各自的小伙伴一起玩耍。
“咦！~”
“姐妹们，孩子让大哥给看着，咱们去商场逛逛啊！~”
小姐妹们聚到一起，七嘴八舌的聊着最近的趣闻。
不知道是谁提起了昨天晚上新闻上播放‘东方广场’开业的事情，历来喜欢热闹的江铃玲开心的提议道。
就这样，娘子军们两人一辆自行车离开了江家，而小孩子们则三五成群的各自找个地方玩去了，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前院儿瞬时间只剩下江澈这个孤家寡人。
此刻，京城因为‘东方广场’的缘由陷入了购物狂欢。
而远在万里之遥的阿美则在播放着关于京城的新闻。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你们猜一猜此时此刻我和薇薇安在哪里？”
“哈哈，没人能够猜到吧！”
和华夏新闻一板一眼、严肃不同，阿美的新闻则要随意一些，当然这也是沃尔特的主持风格，主打就是亲民，虽说少了一些新闻所需的严肃性，但是却获得了阿美社会大多数国民的亲切感。
“哈哈...沃尔特你太坏了，他们哪里能猜的到。”
“和各位观众说一下哦，我们现在正在神秘的东方古国。”
薇薇安微笑着打断了沃尔特的玩笑。
“嗨！~美女，开个玩笑嘛，你这么直接的把谜底透露了，哪里还有神秘感嘛！~”沃尔特幽怨的看了薇薇安一眼，紧接着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说道：“好了，玩笑到此结束。”
“首先非常感谢华夏政府能够同意我们电视台，来到这里近距离的接触这个国度的一切。”
“说起华夏，大家是不是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词汇是‘神秘’，紧接着便是他们强大的军队，以及‘chesekongfu’！”
“当然大多数人还会认为这里很落后。”
“华夏之前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不过我要纠正大家一下，现在的华夏我完全看不到一丁点落后的样子。”接着沃尔特的话题，薇薇安顺着往下说道。
“各位请看，现在出现在镜头里的建筑物便是华夏刚刚建成的商业广场。”
“整座商业广场全部由玻璃墙幕包裹着，你听到的没错，整个广场包括一座酒店、两座写字楼以及一栋购物中心，全部都是玻璃墙幕，这看起来比第五大道看起来还要科幻，未来感十足。”沃尔特唏嘘道。
“哇呜，难以置信！~”
“大家仔细听，罗伊总裁居然会说汉语！~”就在沃尔特吹捧‘东方广场’有多么科幻、设计的多么精美，薇薇安惊呼道。
罗伊这么‘跪舔’，若是换成其他的亚洲国家，估计电视机前任何一个阿美人都会叫嚣着让罗伊滚出阿美，不再购买AMC的任何产品。
但是，此时电视机前绝大多数的观众第一反应是‘酷啊！全球公认难学的语言，罗伊居然都会说，难怪人家能发大财！~’
而另外一些观众虽然很不耻罗伊的这种行为，可现在面对的却是在战场上明刀明枪打败过他们的华夏，这些人也只能乖乖闭嘴。
“咦！~”
“罗伊总裁和贾斯汀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们在这里有投资么？”沃尔特假假的问道。
“嗨！~伙计，能不能不要这么假！~”
“罗伊先生他们在商场里租了自己的柜台这件事情，我们昨天不都知道了么。”薇薇安无语的说道。
“嗨！~我们是搭档，能不能不要总是拆台？”
“快别说这些了，咱们跟上罗伊总裁他们的脚步，带大家一起到购物中心实地看看。”
眼看众人都开始进入场上了，薇薇安拉着沃尔特的袖口，跟着人流进入了商场内部。
内部装修的风格与阿美现在流行的迥然不同，可看到的观众都没觉得low，反而感觉莫名的舒适感。
即便是喜欢花花绿绿、bulgbulg的‘棉花小能手’都被电视中播放的画面吸引了，清一色LED+亚克力板制作的发光店招，LED灯珠制作的穹顶，怎么看怎么感觉够酷、够炫！
当电视的画面跟随镜头转向主干道两旁的珠宝店，电视机前的阿美民众顿时酸的不行。
阿美的底层民众经常逛的饰品店都是那种几个平方小小的跟杂货铺似的店铺，中产阶层逛的珠宝店，有大有小装修也还说的过去，可哪里见过这么大面积且连成片的饰品店铺，像是进入了珠宝城。
特别是阿美那些喜欢Bulgbulg的小姐姐们，被镜头中一扫而过的各式珠宝馋的直流口水。
就在她们大骂摄像师不是人，会不会拍摄，为什么只给这些美丽事物这么少的镜头。
镜头突然一转切到了最近珠宝新势力‘tenaryDiaond’的柜台前，当这些爱美的小姐姐们看到在欧美早已销售一空，且表示‘无瑕系列’短时间内都不会有货上市销售，可此刻出现在镜头里的柜台中，‘无瑕系列’不仅摆的满满登登，还有许许多多她们都没有见过的款式。
“迪恩，现在、立马、马上办理去华夏的签证，我要在咱们的婚礼上带着‘纯净之爱’！”
电视机前的一个大长腿小姐姐看到柜台中的某款钻戒时，连忙从沙发上坐起，连滚带爬的拿起桌上的‘Myhone’给自己的未婚夫打去。
电话刚接通，对面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姐姐就火急火燎的说道。
“嗨！~嗨！~”
“亲爱的，你冷静一些。”
“我看到了，它出现在华夏，不过现在办理签证的地方已经下班了。”
“我向上帝发誓，明天一早我便去办理前往华夏的手续，保证它一定会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正在公司加班的迪恩，连忙安抚未婚妻。
迪恩工作的制造企业，因为产品的利润率足够高，所以没有像其他企业那样将产能转移到人力资源丰富且价格低廉的亚洲。
可是近些年，因为本土人工成本持续上涨，产品的利润点却持续走低，头铁的公司也不得不考虑进行产业转移。
可是环顾了一圈，拥有一定配套能力、且工人生产技能比较完善的国家早已被竞争对手霸占了。
当他们失望之际，却听说东方古老的国度对他们开放了投资建厂。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公司上层没有那份胆量尝试。
观众们到今天才看到的新闻，他们这些大公司早在昨天便接收到了消息，AMC总裁罗伊先生、‘卡特家族’的二世祖、‘詹姆斯家族’的二代...等一帮人居然在华夏的首都投资开店。
如果说其他商人在华夏投资，这些大资本家们还会无动于衷，甚至在心里骂他们：‘为了最后一个铜板，连绞死自己的绳索都敢卖！’
可这些二代们都敢去华夏投资，而且还是华夏的首都，这其中释放出的信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此时和迪恩一样辛苦加班计算到华夏投资可行性的社畜不在少数。
欧美许多大型制造业公司灯火通明开会讨论是否到华夏投资，华夏的外事和商务部门也全员忙的脚不沾地全都是欧美企业打来咨询投资事宜。
几乎是刚挂完一个电话马上另一个电话就响起，中间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这波‘来势汹汹’的投资意向让几个部门的领导是又喜又急。
喜的是部门一改之前冷冷清清的模样，终于可以做出点成绩了。
急的是他们之前没有听江澈的建议多调一些人过来工作，现在所有人都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按照现在的繁忙程度不知道今天会累瘫几个。
而‘东方广场’此刻无论是负一楼的美食区，还是五楼的文娱区全都大排长龙，所有工作人员不是忙着加货就是忙着处理卫生。
年轻的小姑娘们挤破了头，应聘商场工作的原因除了因为东方广场的工作环境比京城火了几十年的王府井百货大楼高大上，而且工资比那边还高，再一个就是以为购物中心的工作强度和其他国营的商场一样那么轻松。
入职时和大家想的一样，公司确实和其他单位不一样。
给她们分发的工作服美得不可方物，要不是公司有规定，休息期间不允许穿工作服，她们都恨不得天天穿。
在培训期间，不仅教导她们服务方面的技能，还有专业的礼仪、体型老师过来授课。
当时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在心中窃喜，找了一份好工作。
可谁知道昨天还美美的站着，今天正式开业的第一天就忙的两条腿都快累断了，不少小姑娘都累哭了，还有些哭唧唧的说着不想做这份工作了。
好在这种场面杨副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紧忙跟各层的管理们开会，一：今天所有员工三倍工资、二：所有员工都有一份精美礼品。
别看钱花的不多，小礼品也都只是一些做工精致的小饰品，可就是这点人文关怀让所有员工都咬牙坚持到营业结束。
所谓的关门歇业倒不是到了营业时间，而是商场许多商品已经没有库存了，为了不影响消费者的购物体验，这才不得以关门歇业。
当盘点报表递交到杨副总的手里时，他都懵了。
销售榜第一位是‘特惠卖’，大家都能理解，毕竟那么大的营业面积，售卖的商品都是和寻常人家息息相关，而且价格比外面都有优势，虽然限购，但是挡不住购买的人群足够大，所以销售额足够大谁都能想的到。
可黄金饰品能够排在第二位却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当江澈接到今天的销售报表看到黄金饰品在第二位，也是一脸的疑惑。
怎么也想不到黄金饰品的销售额居然如此之高，可想到后世单靠大妈们的买买买，就把国际资本大鳄做空黄金的美梦给打破，最终丢下巨额的资金铩羽而归。
好像咱们国家的老百姓对黄金有一种特别偏执的喜爱，只要黄金的价格合适都是猛囤。
经过三十年的黄金收售管制，现在国家放开黄金饰品的销售，老百姓还不猛猛冲。
江澈猛然想到白玉冰和自己结婚这么多年了，正是因为这一原因自己都没敢给她送过什么像样的饰品，基本都是市场上糊弄人的玩意。
想到这里，江澈也不磨叽，趁着白玉冰她们现在还没回来，来到物流园选了一套黄金饰品，美滋滋的等着媳妇回来给她一个惊喜。
第十四章：主动出击
陈石磊，出生在苏省一个贫穷的小村庄，自小爹死娘嫁人，是爷爷奶奶将他拉扯大。
孩子命苦，可上苍还是留了一线，给了陈石磊聪慧的大脑。
在村小读书是全村第一，在公社读初中是公社第一。
当时不少人都劝他读个中专，没几年就能出来工作，让爷爷奶奶享福。
陈石磊这小伙子有孝心，便有些心动，学校的领导听到后紧忙带着老师去他家给他做思想工作。
整个乡初中，满打满算只有陈石磊有机会考大学，怎么能被这些人给耽误了，这不是误人子弟，也耽误自己的政绩嘛！
“中专生虽然拿工资早，但是和大学生比起来，可低的太多了。”
“中专生，了不得分配回咱乡里上班。”
“大学生可就不一样了，都是留在大城市里当城里人，吃国库粮的。”
“叔，石磊这孩子可是咱们乡几十年不出的大学生苗子，咱可不能为了眼前一时小利，让他去读中专耽误了孩子更好的发展。”
陈石磊爷爷虽然没读过书，可他却听明白了，上大学就能留在大城市做城里人，不用和他们一样祖祖辈辈侍弄土地吃苦受累。
也正是这番对话，陈石磊爷爷便决定一定要让孙子读高中考大学。
陈石磊虽然想早点工作不想让爷爷奶奶如此辛苦，可看到爷爷深皱着眉头劝说他考高中读大学，陈石磊只能听爷爷的话考个大学光宗耀祖，也能给爷爷奶奶提供更好的生活。
陈石磊也没有辜负爷爷奶奶的期盼，在县城读高中时年年都是县城第一。
陈石磊爷爷遇到外人时，别人都恭维的说他养了一个好孙子，他们老两口以后等着享福喽，每每此时陈石磊爷爷和奶奶都会爽朗的笑。
他们开心倒不是被别人恭维，而是自己孙子被别人承认。
老话说：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孙子还没成年呢，老爷子就因为孙子受到别人的尊敬，个中滋味甭提多美了。
每当老爷子把这种事情告诉陈石磊，他也会开心的笑着，然后更加努力学习，为的就是让别人更加尊敬自己的爷爷奶奶。
就在陈石磊在努力备考时，山河大学正在开一场改变了华夏高考招生进程的会议。
“同志们，虽然咱们学校上过新闻，大多数老百姓都知道有咱们这么一所大学存在。”
“但是！~”
“咱们今年才是办学的第一年，许多老百姓肯定会怀疑咱们的办学能力。”
“所以！为了有更好的生源，我们需要怎么做？！”
由于钱校长现在的实验项目进入了关键期，这场会议便由江澈主持召开。
“江校长，您的意思是？”坐在江澈左手边的物理系吴主任疑惑道。
确实如江澈说的那般，虽然他们大学经过新闻播报后，名声是打出去，许多人都记住了。
但是许多老百姓还是怀疑他们这所新建设的大学办学能力，别的不说他家的邻居都不知道问过他，‘山河大学"的校长真的是钱校长么，数学系的乔主任是之前在203所的乔总工么？
这还是京城的老百姓，他们都半信半疑，更何况其他地区。
这段时间不少教师都在讨论这件事，担心没有几个好苗子填报他们学校。
现在听到江澈考虑到了这一点，在座的每一位职工都盯着江澈，希望能够听到好消息。
“既然我们不能保证优质的生源是否会选择我们学校，为什么我们不主动出击？！”江澈双手桌面猛然站起身，微眯着双眼环顾了一圈。
江澈声音不大，却顿时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茅塞顿开。
“江校长说的对啊！”
“这年头酒香还怕巷子深呢，咱们主动出击劝导每个地方的好苗子报名咱们学校不就能多招几个底子好的学生了嘛！”
“棒啊！”
“江校长的这个主意好。”
“...”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这些教师，也担心没有好苗子教导。
爱迪生说过一句世人皆知的名句：‘天才是1%的灵感加99%的汗水。"
可引申出来的另一段几乎没人知晓：‘但1%的灵感最重要，甚至比99%的汗水更重要。"
总有人拿‘笨鸟先飞"说事，可他们却没有说‘笨鸟"历尽千辛万苦飞了99米，天才只要稍微振翅就能轻松超越他们。
相信各位看客老爷们在上学时期都遇到过这样的同学，没见过他们怎么摸课本，天天就是玩，可是每次考试人家却比那些整天勤奋用工学习的同学考的分数高。
这便是‘1%"的重要性，往往在某些关键的节点，这‘1%"便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虽说学生学习的好坏、以后是否有巨大成就，并不影响教职工们每个月领多少工资，可现在的老师却不是后世那种课堂上不讲重点，偷偷在外面办补习班留着补习课上讲的那帮无良教师，他们对师德的看重可比金钱重的多。
当然江澈外聘的华裔外教们也十分关心这个问题，他们倒不是因为师德的原因，而是当初和江澈签订了一份对赌协议，协议的内容便是能够教导出多少优秀学生。
现在听到江澈的这个办法，在场无论是谁都欣然动容。
“除年龄稍大的老师除外，三到五个人为一组，大家各自组队，每一个小组驻扎一个地区，咱们的目标便是地区及各县城每一个中学年级组前十名。”
待下面的讨论声音小了一些后，江澈继续说着自己的安排。
可下面的老教授们不同意了，凭什么不让他们为学校奉献？
他们只是年龄大了，不是瘫了。
这群老讲授可都是学校最宝贵的财富，江澈哪里舍得让他们出去风餐露宿那般辛苦。
虽然江澈不想让老教授们遭罪，可这些老教授历来信奉身体力行，为学校做贡献的时候不上，还谈什么教育。
在老教授们引经据典和据理力争之下，最终江澈拗不过只得同意。
不过江澈也不敢安排他们去太远太偏僻的地方，都集中在京津沪这三个城市里。
好在老教授们也知道江澈这是为他们好，并没有反对。
“大家要做到无论学校大小，争取每一个学生都走访一遍，面对面向他们宣传咱们学校软硬件的实力，以及给每一个学生的福利待遇。”
“当然咱们学校不是那种只讲奉献，对回报只字不提的地方。”
“各位老师奉献了自己宝贵的私人时间用在学校的事业上，除了大家的差旅费实报实销之外，每天每位老师都会有50元补贴，除此之外在此次行动结束之前，所有参与行动的教职工都拥有双倍工资。”
除了几个级别比较高的教授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江澈在国外的具体情况。
因此听到江澈要给大家这么高的补贴，在座的教职工们都出声表示不需要补贴，也不需要双倍工资。
这些教师们之所以不愿意要他们应得的，倒不是因为他们高风亮节，假清高连钱都不愿意要。
他们知道，这所大学国家没有投入一分钱。
除了港商们捐赠的几所大楼之外，一砖一瓦包括他们的工资全都是江澈从国外化缘得来的。
化缘说句好听的是向人求取馈赠，说句难听的就是乞讨。
乞讨有多难，他们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想想都知道有多难。
而且他们的工资本就不低，倒不如把这些钱用在学生身上。
众人如此表态，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是江澈也明白这些教师的意思。
看着众人深情的目光，再搭配上会议室此时此刻的氛围，江澈尽管心里疯狂吐槽：‘爷们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都够大学维持一年的了。"
为了不在这事情上和他们再磨叽，还得配合他们的演出，努力装出一副‘老感动"的表情，掐了大腿一把，直到眼眶泛红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虽然江澈离开了，但是现场还有各系的领导，自然分配任务的事情由他们继续主持。
就这样，在考生们还在教室里和高考奋战之际，‘山河大学"的教师们已经‘悄悄"的潜入了各个地区，开始对每一个精英学子家庭走访。
陈石磊这种自小就遥遥领先的学子，当然是‘山河"老师们重点照顾的对象。
因为贫穷，陈石磊所在村子到现在都没有一台电视机，自然不知道‘山河大学"。
‘五道口"和‘中关村"经过这么多年的口口相传，在国人的心中这两所大学便是国内最好的大学，都以考入其中为荣。
而且陈石磊爷爷也听到他老师时不时的念叨陈石磊有考入这两所学校的能力，因此，听到‘山河"的老师希望陈石磊能填报‘山河大学"的志愿时，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们。
在他看来，有能力报考‘五道口"和‘中关村"这两所全国最好的大学，为什么要去一所听都没听过的大学呢？
‘山河"的老师们见自己现在就是‘鸡同鸭讲"说不到一起去，便客气的离开了。
陈石磊爷爷不知道‘山河大学"，可他学校的老师和校长却知道啊。
与其事倍功半的和家长沟通，倒不如找到学校来的简单省力。
就这样，在‘山河"的老师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中，全国各地区绝大多数的尖子生都被掐了尖。
特别是老少边穷地区，几乎百分之百的优秀学子都报了‘山河大学"。
当‘五道口"和‘中关村"看到今年的录取分数线差了去年一大截，而‘山河大学"这所今年才开始招生的大学却高出他们老大一节，愤恨的拍着桌子骂娘。
可是他们抠破脑袋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学校到底哪里错了？
还是说上一次新闻的威力就这么大，能够影响这么多优秀学子的选择？
‘要不明年我们也运作一下？"
“磊娃子，这些钱是咱们村里每家每户给你凑的路费，你拿上。”
在给陈石磊送行时，大队长从兜里掏出一沓由一分、一毛汇聚而成的毛票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
“队长伯伯，大家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个钱我不能收。”
陈石磊紧忙掏出来放回了大队长的手里，连连摆手，表示不能收。
“磊娃子你听我说，这没多少钱，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你快收下。”
“你明事理懂分寸，不希望大家因为这点钱生活困顿，可你也要替你爷爷奶奶想想，他们岁数这么大了，攒点钱不容易。”
“我们都年轻，做点什么都比他们老两口赚的多。”
“这钱你拿着，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只要你能读出个名堂，给俺们大队争到脸面...”见陈石磊推让，众人哪能同意，七嘴八舌的劝着。
而这样一幕在全国各个地方都在发生着，毕竟这会能出一个大学生，不光是学子家里的荣誉，更是一个村的荣耀。
“各位叔叔伯伯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些钱我真的不能收。”
“学校在发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随着信封里寄来了路费和饭票。”
“要是说没有，这钱我肯定会收下。”
“可现在学校都发了，我哪能再拿大家的钱，这不就成见钱眼开的小人了吗？”
陈石磊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还从兜里掏出了学校寄来的路费以及随通知书一起寄来的‘给新同学的一封信"。
这个时代虽然上大学不要学费，每个月还有补贴，可上学的路费、杂费五元、书费五元却是要自己出的。
可现在好多地方太过贫穷，别说10元钱的杂费和书费，上学的路费许多家庭都出不起，好些原本应该能有大好前程的学子就因为这么‘一点点"钱只能留在家乡务农。
老话说的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本就免去了所有杂费，就连所有鞋服学校都包了，学子们赴京求学的路费也一起包了吧。
费不了多少钱的事情，却能够拯救多少人的命运。
第十五章：特立独行
人就不能闲着，闲着就想搞点事情，许久没有‘作妖"的江澈又要搞事情了。
倒不是他又有什么大动作，还是学校里的那点事。
生活需要仪式感。
可江澈上一世只是勉勉强强读了一个大专，收到的通知书不像‘豪门"那般整的那么高大上，只是一张简简单单的通知书。
自己没被宠爱过，但是自己的学生必须要宠爱！
不同于其他大学那般只是在信封中装了一片薄薄的通知书，江澈想要给学子们搞一个大礼包。
大礼包里除了学生们的路费，还包含书包一个、衬衣两件、一套秋季学生装、一双板鞋、手表一块，就连喝水的保温杯，江澈都贴心的给准备了。
除了这些东西，对于学校的明信片——录取通知书这种重要的道具，江澈肯定不会让它如同其他大学那般平庸。
江澈抄袭了后世某些大学使用的3D立体浮雕式通知书，展开通知书便是大学的标志物‘复兴大道"。
整个图案可以说1:1复刻了‘复兴大道"的比例，只是银杏树给美化出一片金黄树叶的状态。
初看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之后，马上能够get到设计者的苦心。
整个图案从大门开始，一直到核心区结束。
那直通天际般的大道，再配合两边的金黄，寓意学子们步步登高，前程金碧辉煌。
说着挺简单的，但是动手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
怎么设计才能让图案丝滑的展开，倒是挺简单，江澈没费多少功夫就设计好了。
可是在‘合上又不影响二次展开"这一个点，倒是摧毁了江澈不少头发。
最后还是在物理系和数学系的大佬看不惯‘笨手笨脚"的江澈，亲自上阵才解决这一问题。
当江澈在职工大会上表示要给学子们分发大礼包的事情，与之前强烈反对给自己发补贴发奖金相比，在座的每一位职工都非常开心这位爱‘玩闹"的副校长能够如此关心学子。
不仅强烈支持江澈这么做，还自发的组织捐款，要为学生们的大礼包增温添暖的活动。
不过活动还没开始，便被江澈发现并且严厉禁止。
并不是江澈没有人情味，不愿意教师们为孩子做点事情，实在是他丢不起那个人啊。
现在教师一个月才多少工资，他们这么多教师所有存款加在一起，还不够江澈存款一天利息的。
江澈的‘腰这么粗"，要是敢同意老师们捐赠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曾老知道了还不得又给他‘开小灶"哇。
想到这里，江澈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禁止的语气更加坚定了三分。
不过这么简单粗暴的拒绝老师们的好意，江澈又担心会割裂老师与学校、与学生们的亲近感。
不过这也没能难到江澈，物质上学校（江澈）都给包圆儿了，不过老师们可以满足孩子们精神上的需求嘛。
给学生们写一段话，或者一份寄语不是挺好的嘛。
“石磊！~”
“这！~这儿！~”
当陈石磊背着书包火急火燎的跑进火车站的候车大厅，左顾右盼寻的满场搜寻，不过此时火车站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眼睛都看花了也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就在他焦急之际，早已来到的同学则穿着崭新的校服，兴奋的冲他挥着手高声喊道。
“哎！~”
看到熟悉的人，陈石磊开心的跑了过去。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晚才到啊。”一个个头高高的男生揽着陈石磊的脖子，颇有些‘幽怨"的说道。
“不好意思啊，俺们村到这里要多转一趟车。”见这么多同学都围着自己看，陈石磊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没换上校服呢？学校的信中不是说要穿着统一，同一地区的学生应组团一起到校报到么？”
“你不会给忘了吧？”一位女生看到陈石磊还穿着平时的衣服，疑惑的说道。
“没有忘，我只是怕来的路上给弄脏了。”
“我...”
对于学校发下的校服，陈石磊只是看了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
早晨要出发的时候，陈石磊就想过按照学校的规定换上校服再出发，不过一想到从村里到镇上，再从县城转车到地区中间要走这么远，他担心校服被弄脏了，没舍得换，想着到火车站和同学们聚集之后再找个地方换上。
可现在环顾一周后，陈石磊尴尬了，哪有合适的地方给他换衣服。
上衣还好说，反正现在还是8月暑气正重的时候，脱下直接换上就好。
没看到大厅里许多叔叔大爷们都光着膀子在那扇着蒲扇呢。
没办法，现在天气太热，单靠屋顶的几个吊扇没多大作用，还没有光着膀子舒服。
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光着膀子会有伤风化，这会儿可没有那么多事儿精，没人掏出手机拍个小视频发到网上就哔哔赖赖。
上衣好办，可裤子呢？
总不能也在大庭广众之下更换吧，就算等着乘车的旅客们不说话，站内的巡警也得过来和他说道说道。
就在陈石磊想着不行先换了上衣，裤子就等上车后到火车上的厕所再更换时，一名火车站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亲切的说道：“同学是找地方换衣服的吧？”
“额...是。”陈石磊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哈哈...小兄弟”
“拿上东西，我带你去找个地儿更换。”
工作人员和其他同学说了如果有需要换衣服的同学来了，等会让他们直接去值班室找自己，便带着陈石磊离开了。
当然这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这么做，可不是他能掐会算，而是上面早就交代下来，若是有背着印有‘山河大学"书包的学生，没有穿校服需要上前询问是否需要提供帮助。
江澈早就预料到有同学肯定舍不得在家里换好衣服，于是跟铁老大的领导说了这事儿，这才发生现在这一幕。
正如江澈考虑到的一般，这一幕不仅仅发生在这一个地方，许许多多火车站都在上演这一幕。
当陈石磊换好衣服走出来，最后几个同学也到了，他们六个人背着同样的书包，身着同样的穿戴，顿时吸引了场内众人的目光。
在陈石磊他们排队等候检票进场的时候，排在隔壁队的年轻人问道：“同学，这是你们学校的校服吗？好帅气啊。”
“是啊。”刚才指出陈石磊没换校服的女生刘大梅撩了一下前面的刘海，傲娇的应道。
“为什么你们有校服，我们却没有呢？”
刚才问话年轻人身后的女生羡慕+嫉妒的念叨了一句。
而她身后的同伴则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一个才成立的大学有什么好的，哪像咱们考的可是‘五道口"。”
“等到咱们开学了，肯定发下来的校服比他们好看。”
别看现在还没上一天学，就学校为他们这些学子想的这么周全，不仅所有费用全部减免还把路费都考虑到了，就连所有人平时的生活必需品学校都有发。
学校如此照顾他们这些学子，学生当然会把学校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维护。
现在听到有人这么阴阳怪气的贬低自己的学校，陈石磊一行人都怒目而视，不过因为对方是女生几个大男生也不好跟她较真。
不过队伍中唯一的女生刘大梅却没想过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樱桃小口挂着微笑说道：“是哦，我们学校今年才成立，跟你们建校七十多年的老牌大学没得比。”
“我们学校不行啊，才每人发了两套短袖校服，一身秋季校服，两双校长专门设计的平板鞋，每人一块‘未来科技"制造的电子手表。”
“被子、床单都不让我们带，说是学校都给准备了，免费的，一人一套。”
“来的时候啊，我妈还给我准备了牙刷、牙膏、肥皂和暖瓶这些，说是学校总不能连这些个人日用品都给准备吧？”
“可是不巧，我们校长生怕我们这些学子累到了，早就在信中告诉我们，只要穿着学校的校服开开心心的来上学就好了，其余的所有东西都不要带，学校都给准备好了。”
“大梅，可别瞎说，明明我们都拿着各自的入学资料，怎么能叫只要人来就好了。”
“说话要严谨，可不能在高等学府的同学面前丢人啊。”最开始揽着陈石磊的男生出声补充道。
“哎呦呦，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件事给漏了呢。”
刘大梅现在‘绿茶味"十足十的，还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表示自己说错了话。
“也怪学校给咱们发的背包太好了，背在背上两个肩膀都没什么感觉，我自己都给忘记了。”
“石磊你说咱们学校怎么就这么贴心呢，不仅给咱们邮来了路费，更是担心咱们路上渴了贴心的每个人发了一个保温杯。”
“哎！~也不知道咱们校长怎么想的，这大热天的给我们准备什么保温杯啊。”
“我早晨离开家时装的一杯水，刚才口渴想喝一口，可还是烫的，弄得我到现在还口渴的很。”
刘大梅明损暗捧的模样，让自家同学感觉到可算是解气了。
有位同学觉得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说道：“那是你笨，还怪校长傻。”
“保温杯不仅能保温，也能保冷，你早晨要是装的冷水，现在不就不这么口渴了。”
不过才到这种程度可不成，‘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非得把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小丫头片子给弄个颜面无存，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是啊，俺笨所以才没考进‘五道口"，只能上一所寂寂无名的新大学。”
“不如两位妹妹那般聪明，可以进入咱们国家的最高学府上学。”
听到刘大梅如此吹捧自己，两个小丫头有些洋洋得意。
刘大梅却继续输出道：“那也不对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我们学校的分数线比‘五道口"高十多分吧？”
“哎呦呦，瞧我这张嘴就没个把门的怎么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呢。”
“妹子，对不起啊，是我不会说话，你们多担待点啊。”
刘大梅就一句话，把刚才还有些得意的小姐妹给气的脸色铁青。
虽然她们认为自己学校就是比‘山河"还，可分数线这种东西却不是骗人的。
尽管他们被气的咬牙切齿想要反驳，却说不出半个不字。
她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却没想到刘大梅又给了最后的暴击：“石磊，你说咱们这么差的学校，不仅不收一分钱，还给咱们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
“人家‘五道口"那么顶级的大学，还不得给他们的学生准备专车接送啊？”
就在这对小姐妹快要忍受不了，要发疯的时候，检票开始了。
“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没眼色，没看到两个妹妹大包小包的，都不知道伸把手，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两个女生正在卖力的倒腾着行李，本来还没什么感觉，可听到刘大梅这番话，在看‘山河"的几个牲口，空着手大摇大摆的进了战，气的跺脚。
偏偏老天爷就跟没开眼似得，原以为进站了，终于可以分开了，却没成想他们几人还是在一个车厢里。
不过好在两帮人的座位是分开的，一伙在前门，一伙在后门。
可是好景不长，到了下一站又上来了几个身穿‘山河"校服的学生。
每到一个站点就上来几个，就这样，还没到半天的功夫，整个车厢除了她们俩，基本上都被山河的学生占满了。
他们天南地北的聊着天，唱着歌，讲述着自己上高中时的趣闻。
不过这对小姐妹决定了，为了自己小命着想，打死都不再和这帮‘山河"的牲口们说一句话。
可树欲静风不止，到了午餐时间，小姐妹拿出从家里带的干粮正准备就着开水吃饭时，就听到列车员说道：“同学们，午餐时间到了。”
小姑娘嚼着冰凉的馒头吃着咸菜，却看到山河学子一个个都吃着新鲜的小炒，小姑娘终于爆发了：“凭什么！”
“同样是乘客，凭什么他们能有这种待遇？！”
“你们列车组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
“姑娘，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刻薄了。”
“这些饭食都是他们学校提前准备好的，我们列车只是负责加工而已。”
“如果你们学校也给你们准备了，我们也这么服务你们。”
一番话，说的小姑娘面红耳赤，眼见这么多人都像是看猴一样盯着她，急中生智用了哭遁。
第十六章：神秘的江校长
“山河大学的同学来这里排队！~”
“山河大学的同学来这里排队！~”
“...”
“呸！~”
“真恶心，空着手来上学还要接站？！”
“这么能惯孩子，回去带孩子好了，来教什么书，少误人子弟了？！”
“小朱你之前说的没错，这就是垃圾学校，就是靠这些歪门邪道欺骗那些考高分的学生报他们学校。”
“就这样惯着，能读什么书，能读好书么？！早晚给惯成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如果说山河大学对它的学生一路上无微不至的照顾，只是让两个小姑娘冒酸水。
当列车到站，她们自己拎着大包小包从汹涌的人群中艰难的前行，原以为终于可以摆脱让人心生厌恶，看一眼都感觉恶心的‘山河"牲口了。
却没成想刚出站，就听到高音喇叭在循环喊话，顿时两个小姑娘再次破防，就连一路上都没说过一句话的那个小姑娘都忍不住嘴毒了几句。
可当他们拖着大大的行李，挨个站台去看哪一路公交车能够到自己学校时，扭头发现‘山河"的牲口们正排着队上了一辆车身上喷着‘山河大学"字样的崭新大巴车。
看到这一幕，两个小姑娘瞬间破了大防，脸黑的都不能看。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此刻坐在大巴上的‘山河"学子们只觉得学校真牛掰有自己的校车，自己也好幸福有老师接站，还能享受专车接送。
同学们坐在舒适的大巴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和同学们谈天说地，还没感觉到什么呢，就到学校大门了。
站在大门口大家只是觉得大门简洁、大气，可当他们跨过大门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有个同学惊声叫道：“我知道我在哪里见到过了！~”
说着话便从书包里找出录取通知书，双手因为激动略微有些颤动的打开后，顿时周围的人都发出了惊叫。
不光是他们，后来的同学也是惊叫声不断。
原以为通知书上的3D折影只是一种美好的寓意，却没成想原来是学校真实的场景，除了银杏树没有那么大，叶子也不是金黄色，可以说100%的还原了‘复兴大道"真实场景。
对于学校如此用心，着实又让学子们感动了一把。
只是学子们就没有曾老他们的待遇了，全都是步行向着山上行去。
不过对于初到学校的学生们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全都沉浸在发现每一处美之中，没有一个人感觉累的。
入学手续极为简单，学生们只要拿出入学通知书签名，然后拿到一把宿舍的钥匙便完成了整个入学流程。
许多自家有哥哥姐姐上大学的同学们就懵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不对啊？
‘不应该是报完名，领到宿舍钥匙，告诉他们后勤处在哪里，然后他们去生活用品么？"
‘怎么给了宿舍钥匙和用品清单，却不告诉自己去哪里领东西啊？"
就在一众学生不知所措之时，一名老师猜出了他们的想法，告诉他们学校已经把他们的生活用品及学习资料分发到他们宿舍的衣柜里了，回去后检查一下是否有遗漏未分发到的物品。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感谢了老师后，直奔自己宿舍而去。
“大家好，我是苏省的陈石磊。”
来到宿舍，陈石磊发现舍友们已经到了，就差他自己。
“小老弟你咋才到捏。”
“累了吧？快坐下喝杯水，歇一会。”
听到陈石磊的招呼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起身走了过来热情的揽着他的肩膀说道：“会不？来一根解解乏？”
“不...不会。”
“谢谢大哥的好意，我不累。”
“我先把床铺上...”
比自己高出近一个脑袋的壮汉如此热情，陈石磊有些不太适应，说话都有些磕巴。
“哎呀，床有什么好铺的，歇会儿再弄也不迟。”
“大东北你行了啊，都说你了别这么热情，瞧你把同学给吓得。”
“陈同学别害怕，这是咱们宿舍的李志兴，东北人。”
“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太过热情了，我刚来宿舍那会儿也被他这热情似火给吓了一跳，一会儿熟悉了你就知道了。”
“兄弟们，动起来，一起帮陈同学把床铺好。”
就在陈石磊进退维谷之际，一个操着鲁省口音的同学站了出来。
本来夏天就没多少东西，只要铺上凉席、挂上蚊帐即可，现在一宿舍八个男生齐上阵，没几分钟就给支棱好了。
到底年轻人纯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几人便熟识了。
“这也到了饭点了，咱们到食堂先去吃饭，吃了饭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开开眼界。”给陈石磊挂完蚊帐，几个会抽烟的烟民抽完一支烟后，吴誉提议道。
“呦，京爷有什么好地方推荐啊？”
吴誉京城人士，和祖祖辈辈一个臭毛病，就爱贫。
在陈石磊还没来之前，他就凭借那三寸不烂之舌嘚吧嘚的将宿舍里几个人都给镇住了。
现在听到吴誉要带他们出去长见识，纷纷来了兴趣。
“嘿嘿，告诉你们绝对是好地方。”
“国内其他地方肯定没有，现在只有京城有。”
“兄弟们拿上餐具，咱们先去食堂吃顿好的，再去看看不一样的精彩！~”
众人听着吴誉说吃顿好的，都以为这小子说的是反话。
现在大多数家庭能一个月吃上一点荤腥都算不错了，食堂里更是常见少见油水。
虽说学校对他们很好，可众人也不奢求在食物上能有多好，只要不是难以下咽他们都能接受的了。
可当他们拿着餐具来到宿舍，看到橱窗里摆着一十八道菜且荤菜不低于六种，汤也有五种选择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
之前和他们联系的老师，和他们说学校师资力量牛，校长是那位名动全国的钱所长各系任职的教师也都是各行业的翘楚。
为了能够和国际接轨，学校还从国外邀请了一批外教。
原以为学校只是在教师上面的投入大，没想到衣食住行在国内所有大学里都是首屈一指。
错了！
不是首屈一指，而是遥遥领先。
他们可没听说过哪所大学不要钱免费供应学生吃喝，还吃的这么好。
教师食堂吃的小灶恐怕都没有这么好吧？
‘学校事无巨细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来报答学校。"陈石磊默默地想道。
“兄弟，你还愣着干嘛啊？快点菜啊。”轮到陈石磊了，看他傻愣愣的，站在他身后的李志兴提醒道。
“哎！~”
“老师，我要一份肉末茄子，一份...”
“哎，石磊等一下。”
“我看后面的墙上不是有菜单嘛。”
“咱们哥几个，天南地北能够在一所大学上学都是缘分，能够分到一个宿舍里更是天大的缘分。”
“今天阿拉做东，请大家吃好的。”
就在陈石磊点菜之时，白白净净带着眼镜的沙新乐眼尖，看到了打菜老师身后的菜单，急忙拉住他的胳膊。
沙新乐，解放前家里便是沪海有名的资本家，为了避战，许多族人都出国了，只留下了他们这一房留下照应生意。
现在改开和移民国外的亲人联系上后，为了弥补他们这一房，纷纷汇来不少钱。
以前因为家里穷，沙新乐就感觉许多同学都瞧不起他。
现在沙新乐可是正儿八经不缺钱的小开，他就想着多花钱，不要让别人再因此瞧不起他。
“磊子别听新乐的，你赶紧打餐走人。”排在沙新乐身后的吴誉满脸黑线，为了不让他们丢更大的人，紧忙催促道。
“京爷，我怎么了？”不知道内情的沙新乐疑惑道。
“...”
“后面的菜单可不是有钱就能吃到的，得靠积分！”
“积分怎么来不知道吧？”
“积分...”
“这回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听完吴誉的话，沙新乐闹了个大红脸。
要不是刚才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估计此刻他都不好意思坐在这里吃饭。
“啊？”
“咱们学校还有这么奇葩的规定呢？居然连老师都要积分才能点餐。”与沙新乐羞得不好意思说话不同，同宿舍其他几人都惊讶的说道。
“这就奇葩了？”
“那你是不知道咱们学校更多的事情，知道了，你就会觉得这都不算什么了。”吴誉这位地头蛇眉毛一抬，慢条斯理的说道。
“京爷，说说...说说。”
“咱们学校面积够大吧，堪称亚洲第一。”
“那你们觉得国家投资了多少钱？”吴誉神秘的说道。
“这哪能猜的出来，这么大的学校，那钱还不得花老鼻子出去了。”
“嘿嘿...”
“我要是告诉你们国家一个打子儿都没投，你们信吗？”
吴誉摇了摇手指，说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话。
“怎么可能？！”
众人惊呼道，就连隔壁桌的听到这里都瞠目结舌，表示不相信。
周围几桌也不分开坐了，都抱着餐具围着吴誉他们挤在一起。
“我一猜你们都不信。”
“实话告诉你们吧，不光咱们学校建设，国家没给一分钱。”
“咱们的衣食住行以及后续的补贴，以及学校里所有教职工的工资国家也没出一分。”
“知道钱是哪里来的么？”
“外面盛传是湘江的老板捐赠的，就像咱们的第一教学楼是郑裕彤捐赠的，因此叫‘裕彤楼"。”
“咱们现在吃饭的食堂是湘江船王霍英东捐赠的，因此叫‘英东厅"。”
“咱们学校只要是带着人名的大楼，都是湘江老板捐赠的。”
“可为什么这么多湘江富豪给咱们学校捐赠，而不是给‘五道口"和‘中关村"，要是图名，给那俩更合适不是么？”
吴誉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面前众人大脑都有些宕机了，他们也才脱离高中，哪里会思考这么深。
现在听到吴誉这么说，众人才深入思考。
确实和吴誉说的一般，若是求名气，与其捐赠给他们这所新成立的大学，倒不如捐赠给那两家更好。
可偏偏选择他们学校，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吴誉也没让众人久等，紧接着说道：“是不是想不明白？”
“他们可不是只为了求名字，而是因为一个人——咱们的副校长，江澈！”
“知道你们不信，这几年在咱们国内天南海北修学校、办助学的‘春雨基金"可就是他提议的！”
“听说当时咱们学校还是一片工地时，江校长招待港商，就在这里定下的。”
听到‘春雨"在座的绝大多数都选择相信吴誉的话了，因为他们能够有机会上大学，就是靠着‘春雨"提供的助学款，如果没有‘春雨"他们现在估计已经成为农民、羊倌...了吧。
‘能够创办‘春雨"，那么建设这么一所大学也是理所当然的。"这边是许多学子此时心中所想。
“所以说，咱们学校的一草一木，咱们吃下的一粒米，喝下的一口水，都是江校长给咱们的。”
直到这里，吴誉终于把自己听到的都卖弄完了。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
“哥几个，吃好没？”
“吃好了，哥们儿带你们去开开眼界！”
侃大山也没耽误吴誉吃饭，当他把碗里最后一粒吃下去之后，便起身带着众人去刷碗筷。
便急不可耐的想带着同学们去看看稀奇，要知道他当初第一次去的时候可被震撼了好久。
原定是带着宿舍众人去见见世面，却没成想，就因为刚才的一番吹嘘，许多同学因为没事情也紧跟着一起。
“我得天！好美！~~~”
此时夕阳西下，‘东方广场"外面的玻璃墙幕被映衬出一片金黄之色，众人惊呼道。
“哈哈...”
“先别惊讶，等下到里面让你们惊讶的会更多。”
“而且跟你们说啊，这个商场可是咱们学校的生活区，幸福吧？！”见众人都被惊讶到了，吴誉卖弄的说道。
“啊？！”
“这...”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第一念头是不相信，可想到自己学校可比这里大多了，江校长都能搞定，这里作为学校的‘生活区"倒也能说得过去。
由此，学校便流传出对江澈的崇拜及追捧。
第十五章：重大喜讯
自打学校开始报名那天起，‘河岳"就成了话题的中心。
从学生们身着校服集体到校报道，再到‘河岳"专车接送学生，再到食堂十八道菜等等素菜都是新闻的热点，街头巷尾常常都能听到老百姓们指着报纸上的观点在讨论。
特别是当报纸报道出‘寂寂无名"的大学分数线，居然比那两所还高出十多分。
媒体的持续关注，让学子们的荣誉感空前爆棚。
学校为学子们所做的种种事迹，把学生们的归属感和满足感全部拉满。
现在江澈出现在校园，犹如后世的明星出现在街头一般，被学生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
树大招风。
由于‘河岳"的特立独行，难免有人拿其他学校和‘河岳"做比较。
‘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
以前在人们心目中印象还挺好的这么一比较顿时高下立判。
论教师资源，其他大学了不得有那么几个行业领头人，‘河岳"从校长开始，到一线教师都是碾压的存在。
校长，钱所长，航天之父。
副校长，罗院士，数学第一人。
物理系主任，601所宋总工担任主任。
化学系主任，70所的燕教授。
而且‘河岳"还邀请了一批知名的华裔外教，这怎么比？！
比教学硬件，‘河岳"今年刚刚建设完成，学校内的所有教学器材和实验器材许多研究所都眼馋的直流口水，在这方面‘河岳"要是说它在国内排第二就没有一个学校敢站出来说它第一。
据听说‘河岳"还设有一个计算机室，免费教授学生们计算机技能。
具体多少台不知道，但是凭借‘河岳"之前表现出来的‘壕气"，估计不会是少数。
再拿软件相比较，那就更气人了。
同高校，自己还在想着怎么为减免学生们那十元钱的杂费而头疼。
‘河岳"这个不当人的，不仅免一切杂费，还直接给学生发放路费。
而且，还给学生发了那么多用品，这不是杀人诛心嘛！
你江澈能拉来巨额赞助，你本事大。
你想对学生好点，你关上门爱咋搞咋搞，谁都管不了，这么明晃晃的招摇过世，这不是赤裸裸的骑在他们头上拉屎么？
在外面还流行穿海魂衫的时代，江澈设计的校服，直接就是碾压一般的存在。
尽管他们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所有人一致同意‘河岳"的校服，男生穿着帅气，有阳刚之美；女生穿着漂亮，美丽却不妩媚。
江澈这个该死的坏家伙还要求学生们前来报到的时候必须要换上校服，一个火车站中少则三五个，多则十一二学生，本就青春靓丽的年纪再穿着如此帅气的校服，是多么的吸睛。
不仅吸引了国内媒体报道，听说海外不少媒体都有报道。
见到这么多媒体资源都关注到‘河岳"，江澈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虽说经过江澈这么一番操作，‘河岳"的高校地位在许多老百姓心中扎下了根，可这么做也有副作用。
外界的议论声，其他高校的管理层还可以假装看不到、听不到，毕竟人家江澈本事大，自己没这个本事，有啥好说道的。
可架不住下面的学生爱扯老婆舌啊。
整天几个学生凑在一起叽叽歪歪的说，‘河岳"那么宠爱他们的学子，不仅有老师接站还安排专车直接送到学校。
报名时，所有东西都给分发到个人的寝室，都不用自己伸一下手。
食堂的伙食标准那么高，还全免等诸多言论充斥着校园。
哪像咱们学校，没人接站还要自己拎着大包小包的自己做公交车到学校，学杂费要收，书本费要收。
吃饭要钱天经地义，可饭菜一点油水都没有就不说，煮出来的味道都不如老家的猪食好。
每每听到这些言论，学校管理层们都气得咬牙切齿，可学生们都是天之骄子，自己舍不得处理，但是这口气总要找个地方出。
冤有头债有主，江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许多人记恨上了。
现在看江澈不爽的不止是之前被他得罪的高校，大多数高校的领导们在提到江澈的名字时都气的鬼火冒。
就在江澈沉浸在鲜花和掌声之中，却被曾老给拎了过去。
“你看看多少人投诉你，你说你关起门来过自己小子日呗，非要搞风搞雨的。”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嘛。”
见到江澈，曾老并没有其他人想的那样指着江澈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相反心平气和的接过江澈递来的香烟，还让江澈给点上火，抽了一口后，这才一脸无奈的说道。
倒不是曾老不想教育他几句，奈何当初谈论建设‘河岳"的时候，曾老提出国家不出钱，需要江澈自筹自建，江澈答应了。
江澈也提了条件，学校平时的正常活动上级不可以插手，曾老等人也同意了。
毕竟作为第一家试点高校，给予一定的自由度也是应该的。
总不能因为‘河岳"太出挑，其他高校有意见。曾老就出尔反尔不允许江澈搞这，不允许‘山岳"搞那吧？
“冤枉啊！~”
“天大的冤枉！~”
“毕竟他们这么小就离开了父母，我这个做校长的也就是他们的父母，”
“我只是想把所有的爱和关怀都给予远道而来的学子们而已，我这么做有错么？有错么？”
曾老桌上那一摞厚厚的信封，江澈不看都知道里面的内容。
虽说曾老没有骂他，可江澈也不能就这么认了。
现在能因为这种事情和曾老告自己的黑状，以后要是学校在某些方面领先他们，还不得搞学术倾轧。
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向曾老。
“我不是说你对学生们好这件事不对，而是想说你们做事低调点，不要那么招摇，搞得其他学校的师生都议论纷纷。”
“社会上许多人也在讨论，你们学校这么做虽然对学生很友好，但是不是有些太铺张浪费了？”
“有时候咱们做事情，不是说过程是好的，结果就是好的，也需要考虑到其他因素，毕竟团结同志这一点还是很有必要的。”
以往曾老在训斥江澈的时候，江澈要么和他嬉皮笑脸转移话题，要么抠着脑袋瓜子装傻充愣，如此委屈巴巴的模样，曾老还是第一次见到。
若是后世网友看到绝壁大呼：‘传身版本！~"
对于江澈的委屈曾老也能理解，花自己的钱，还要遭受别人的议论心情肯定不好。
可有时候这个***的社会就是这么恶心，并不是事情正确就可以随心所欲，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
曾老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江澈却不这么想。
小沈阳曾解释过什么叫做‘善良"：别人家的墙要倒了，我们没有能力去扶，但我们不推，这就是一种善良；别人吃咸菜喝粥，我们在吃肉，我们不能分给别人一块，但我们不叭哒嘴，这也是一种善良。
在不同的‘赛道"上可以释放出最大的善意，但是现在既然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那么竞争就是必然的。
我与他素昧平生，他家墙要倒，我为什么要去扶？
我自己有能力让自己吃上肉，也有能力让身边人吃上肉，就因为他又穷又懒，我就不能叭哒嘴？
善良放到这里就是强盗逻辑和道德绑架！
不管人还是事业，想要做大做强必然需要更多的资源。
高校也一样，争夺的资源只有两个方面，资金和人才。
可资源就那么多，不争夺天上不会自己掉下来！
资金，‘河岳"有江澈，可以不与其他学校争抢。
但是人才是关键，却不能不争。
‘河岳"作为一个刚刚挂牌的大学，和这些老牌名校相比，不管是学术成就还是在大众的知名度本就是弱势，江澈要是不出点奇招，今年别说超越那两家，估计和一般大学相比都不如。
今年的‘掐尖计划"固然成功，可那也是玩了一出出其不意，等到各家都反应过来了，明年各个地区尖子生家的门槛都能踏平，再用这一招就没有太大效果了。
江澈之所以让每个地区的学生都穿上校服集中一起到校报道，就是为了增加‘河岳"的持续影响力。
而最近这么多媒体争先恐后的报道‘河岳"的事迹，就是为了持续热炒关于‘河岳"的话题，加深社会各界对‘河岳"的印象。
不能让‘河岳"跟一阵风似得吹完就没了，那么今年好不容易打下的群众基础就是沙滩上的城堡，看似漂亮其实什么都没有。
那么明年的招生就是一个大问题，不要说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河岳"创办成一流大学，以后的发展只能是举步维艰。
虽说团结很重要，但是只有团结能够将‘河岳"带领到大家都期盼的高度？
那只能是痴心妄想！
办好一所高校不是请客吃饭，没有一团和气之说。
想要一团和气，就不要想办一流大学！
权衡利弊，江澈只能放弃所谓的团结。
而且江澈这么高调做事，并且处处都谈物质，他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那就是告诉世人既然已经改开了，就不能只讲奉献对回报只字不提。
好好学习是贡献，而小灶便是回报。
对于学生们喜欢逛商场，江澈不仅没生气，相反他还很高兴。
人有了欲望，便产生无穷的动力。
江澈最近在做计划，那便是奖励优秀的学生和教师商场的消费卡。
‘人不遭妒是庸才"，自己花的是自己的钱，一分一毛都是干干净净的，只要能给这个国家给这个民族做出一些贡献，随便别人怎么议论。
听了江澈的解释，曾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铃！~铃~铃~”
“喂！~”
落针可闻的办公室，曾老办公桌上红色的保密电话突然响起，惊醒了正在沉思的曾老。
“哈哈！~~~”
“曾老！！！”
“事成了！事成了！”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嘈杂的笑声。
“真的吗？！”
“实验达到所有要求？！”
听到对面说出‘事成了"曾老不镇定了，猛然从座位上站起。
“对！”
“所有实验都是按照事先设计完成了！”
“而且...”
由于距离远，且对面放低了音调，剩下的话江澈就没有听到。
“哈哈...”
“小子，等会陪老头子我喝几杯！”
从接起电话，曾老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现在更是难得一见的让江澈留下陪他喝酒，可见现在曾老是有多么的高兴。
曾老虽然没说是什么实验成功了让他这般高兴，但席间，曾老说了一句：‘以后咱们的导弹可算无忧喽！~"
再联想到钱所长这段时间一直在为他曾经提出的理论而忙碌，江澈便猜出了一二，当即心中更是狂喜。
曾老还没喝几口，江澈这个犊子生生的把自己给灌醉了。
第十八章：全民下海潮
“栓子，你说我‘停薪留职"学其他人下海做生意怎么样？”
虽说改开至今才5个年头，但是市场经济的威力越来越明显。
前几年是产品质量不好的工厂开工不足，这两年则是靠着上级订单过日子的企业开始难过。
没有上级订单，工厂职工的工资，退休人员的养老金却是一分都不能少。
当时部分职工因工资迟迟发放不出来等原因选择辞职创业或另谋高就，但他们又怕自己出去闯荡之后混不出名堂，工厂这边的工作又没了，便希望保留原有的职位和待遇。
企业为减少开支，允许员工‘停薪留职"，但需按月缴纳一定费用，并承诺在一定时期内不调动档案。
毕竟‘停薪留职"不需要发工资，还能收一笔管理费，一反一正赚大发了。
起初这种事情是由一些厂长承包的工厂偷摸实行，可渐渐的，许许多多工厂都明目张胆的实施。
没办法，这会都在盛传“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许多科研院所大型工厂，它们的薪资和福利待遇跟外资工厂比起来根本就不够看的。
职工也是人啊，是人就有欲望，谁不想因为自己努力工作，而改变家人的生活水平。
自家孩子想吃点好吃的，自己还得琢磨琢磨这个月是不是要像上个月一样预支度日。
而那些当初技术不如自己的人，出去后一个月的工资起步是自己一年。
他们的孩子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这中间的落差感，谁能扛得住。
虽说好些职工是科研院所/工厂的顶梁柱，但是总不能强硬表态不允许人家追求美好的生活吧。
因此，他们也不得不实行了停职留薪。
虽说大家都知道这些人才出去后，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有了这一纸凭证，总得来说还算有希望回归不是。
就这样，‘停薪留职"便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应运而生。
而这一政策最大的受益方，当然是那些外资工厂。
当然，江澈也借此网罗了不少半导体、能源、材料等方面的人才。
毕竟这些人才可都是各个科研院所的中流砥柱，国家可是花费了大量资源才培养出来的，怎么能白白的便宜了那些外资。
另外一方面，江澈觉得他们确实太可怜了，国家的富强，社会的进步都是靠这些人才的努力工作，但薪水实在是抵不上他们的付出。
他把他们招入麾下一来不会造成人才流失，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
二来，江澈给出的薪资可比那些外资们给的要高，怎么着算是给人才一份体面。
而那些心中有信仰，不愿意离职的科研人员，江澈也没怎么亏待，把一些科研都高价外包给这些科研院所，让他们也能多发点奖金。
虽说这么做不能惠及所有科研人员，但这也是江澈在规则范围内能够做出最大的努力。
江澈给这些科研人员最好的福利待遇，配备时下最优秀的设备，这些人才也没让江澈失望。
许多之前一直没攻关过去的节点，在这些人员夜以继日的辛苦工作中也被一一攻克，只不过江澈为了有效的和国外公司形成实质性的代差，并没有率先发布。
扯的有些远了，此刻于莉正在给江澈擦着身子，把藏在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当初东方广场对外开放的第一天，于莉就被川流不息的人群，火爆到连擦汗都是奢侈的场面震撼到了。
虽说商场里的东西比外面贵，可它不需要票，一天下来得赚多少钱。
早些年为沙河村做中人的时候，于莉虽然赚了不少钱，可相应的开支也大的多。
在沙河大队一众老爷们儿，都进入工厂做工后，她的收入立马锐减，只剩下她和阎解成的那点死工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了中人那份钱，可他们的开销却没有消减掉太多。
再加上和阎解成离婚的时候又被分走一部分，这些年早就花费的七七八八了。
她虽然知道江澈有钱，可为了自己的脸面，她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现在没有金钱来往，两人还算是你情我愿。
可一但涉及到金钱，两人的关系可就改变了。
虽说自己现在和江澈的关系也很不耻，可自己只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并没有生出取而代之的想法。
于是，当时于莉就有一种想法——辞职，找一个摊位自己当老板。
奈何当时社会对于辞职做生意，都是嗤之以鼻。
于莉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好生意，毕竟她这些年除了在轧钢厂上班，就是做了几年家具的中人。
而且，她也没有特殊的本事。
开服装店？
自己没有货源，而且商场里的服装店投资太大，自己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开餐饮店？
自己做的饭也只能算是家常菜，可这些出来吃饭的小年轻们，人家就是吃味道，吃特色的，自己做的家常菜谁愿意吃，别到时候没发财，还搭进去不少。
再加再加上现在轧钢厂的效益还可以，虽说福利待遇没有几年前那么好，但是最起码工资倒是一分不少。
而且儿子一天大一天，于莉也想着给儿子留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
因此，于莉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由于这些年国家接连攻克三联动、四联动机床，现在轧钢厂便是那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早就没了昔日的辉煌。
要不是单缸机分厂生意还红火，早就发不出工资了。
可单缸机分厂的领导也不是傻子，怎么会让轧钢厂一直吸自己的血。
别看单缸机厂因为结构简单，使用成本低，饱受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的欢迎，可现在科技日新月异，谁知道哪一天市场上会不会出险比这一款还要简单实用的单缸机。
再说了，即便不会被替代，自己总这么被吸血也很恼火。
同样是出口创汇赚了大量资金的工厂，那些为国外代工或者用于出口的工厂都过得有滋有味，领导们也将开了小二十年的破车换成更新进口的汽车。
而自己，就是因为轧钢厂的原因，职工的福利待遇上不去，自己也没混上一辆好车。
因此，单缸机厂的领导早就向上面申请要独立办厂。
就在前两个月，单缸机分厂终于如梦以偿，可轧钢机厂上下却如丧考批，他们谁不知道这两年一直是靠着单缸机分厂，他们才有饭吃。
当时有不少职工对轧钢厂失望透顶，愤然签下‘停薪留职"的协议离开了工作几十年的工作岗位。
虽说有不少人失败，输掉了这些年辛辛苦苦存下的积蓄，灰溜溜的返回了原单位。
但有几个倒是在短时间内，凭借聪明的头脑赚了个盆满钵满。
人历来，记吃不记打。
当这些人的成功被以讹传讹传回了轧钢厂后，不少还处在犹犹豫豫中的众人又开始心痒痒了。
毕竟谁都不会认为自己比别人差，他们能成功，自己怎么就不能成功了？！
就这样，大量的职工申请了‘停薪留职"，于莉早已尘封的心思也开始破土而出。
“可以，我支持你。”
因为于莉，轧钢厂最近发生的事情，江澈一点都没落下。
江澈早就想问问于莉是想调动到其他单位去，还是直接辞职下海。
只是出于尊重对方，江澈一直没好意思提这件事。
现在听到于莉愿意主动签停职，江澈自然一万个同意。
当然同意不能只是口头上支持，还要拿出实际方案。
于莉要做什么生意，江澈都给想好了。
还是拉着何雨柱做她们电视剧中的老本行——餐饮。
当然这会不会再出现给何雨柱一个颠勺的且还不是全职的厨子，开两千块工资这样的BUG。
不过江澈也不会黑心，压榨何雨柱的劳动成功，毕竟他也不需要这点小钱钱过日子。
资金由他出，何雨柱以手艺入股，他和于莉的股份五五开。
到时候再把秦京茹拉过来做员工，一来自己人用着顺手，二来也变相的让何雨柱多赚一些。
凭借何雨柱的手艺，做餐饮的买卖肯定能成。
当然对于说服何雨柱出来单干，江澈并不担心。
何雨柱的食堂主任虽然说出来好听，可现在轧钢厂都开不出工资了，再好听又能怎么样，相信以何雨柱现在务实的作风，肯定会同意。
江澈打算的挺好，可没成想何雨柱人家早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既不用签‘‘停薪留职""，还能赚到比以前还多的钱。
原来，自从单缸机分厂独立出去的那一天起，何雨柱就知道轧钢厂要出问题，便带着厨房的人到外面揽活。
当然现在的揽活和以前相比可不一样。
以前因为物资难搞，何雨柱带人出去干私活，所有食材都是主家自己预备齐全。
他嘛，就是卖手艺赚个三瓜两枣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现在在公家摊位上买东西还要票。
但是农村自留田里的东西可不要任何票，而且现在对农民搞养殖也没有以前卡的那么死了，大多数只要别闹的太过分，上面也睁只眼闭只眼。
何雨柱现在揽活基本都是连人工带材料，赚得可比之前多多了。
因此，听到江澈愿意给他投资，并且愿意在商场的美食区给他找一个档口。
何雨柱很心动，可他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后，还是摇头拒绝了。
他知道江澈给他指的是光明大道能赚大钱的买卖，而且还不需要自己出一分钱就能当老板，不用天天这么风吹日日晒的赚那点辛苦钱。
可现在他不是之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了，跟着他混饭吃的人可不在少数。
马华作为何雨柱的开山大弟子，早就在单缸机分厂成立之日，就过去做了食堂主管，不用他操心。
二徒弟也被江澈要去在‘山河"做主厨，虽然行政级别上没有提升，但是福利待遇可是高的吓人，也不用他操心。
而现在还没来得及安排的小徒弟和厨房里那一帮人都是跟着他混饭吃，他不能因为自己有了光明大道，就把这些人都撇了不管不顾吧。
毕竟他们不是外资，雇佣人数上可是有限制的。
再一个，作为资深厨子，不能被时代抛弃，那就要不断吸收其他菜系的特点改良现在的做法。
因此，商场里的食物，只要是有一定特色，他基本都去品尝过，也和里面的管理聊过天，知道那里面房租不便宜。
何雨柱算了算，自己带人出去干活还不要交房租，都是稳赚不赔的，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再折腾。
何雨柱拒绝的洒脱，可却把江澈给驾到空中了。
他和于莉分开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一定能给她找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还好，他当时为了卖弄，没有和于莉说具体是什么生意。
要不然，还不丢大人了，毕竟这是于莉第一次开口和他商量事情。
就在江澈考虑要不然让乔治或者谁帮忙代理一个阿美的品牌，或者在湘江注册一家服装公司，借鉴后世的服装用国内的代工厂，给于莉创办一个服装品牌，让她自己玩去。
黄凯旋带来了一个消息，让江澈又改变了主意。
原来黄凯旋不知道怎么认识了一位‘北棒"到京城留学的鲜族人，听那人自己介绍他的家族在‘北棒"还是蛮有实力的。
江澈原本还挺纳闷，只不过结交一个小国寡民的公子哥而已，这种事情跟他说干什么。
可黄凯旋却神神秘秘的趴在江澈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他们家族能够将物资输入‘大毛"家！”
而且还是‘大毛"这种发达国家，且人口两亿多的大国之内输送物资，肯定是大批量的。
想到这里江澈顿时明白了，原来黄凯旋来找他是为了物资的事情。
毕竟在黄凯旋认识的人中，能够搞到生活物资的，除了李大壮这位东城区供销社前主任，也就剩下江澈了。
可李大壮才能搞来的生活物资就那么一点点量，根本不够其塞牙缝的。
剩下的选择只有江澈。
第十九章：海克斯的魅力
“行啊，这才一段时间没见，你这是找了一条通天的财路啊！~”听完黄凯旋讲述完他与‘北棒"那个叫金德勋认识的经过，江澈微笑着说道。
“栓子哥，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我就是运气好，赶巧被我凑上了。”黄凯旋嬉笑着回应了一下，也不等江澈回答，便急忙问道：“就是不知道这个买卖能做不？”
若是放在之前，依照黄凯旋谨小慎微的性格，倒是不会像现在这般没有分寸，刚刚和江澈说完事情就急急忙忙的问他能不能做，而是耐心的等着江澈的安排。
只是随着改开的持续，身边那些原本见到自己哥长哥短，现在一个个都混得人模狗样，再见面不仅听不到‘哥"，穷人乍富那种神态着实让人很恼火。
再加上前些年江澈囤房，黄凯旋几人琢磨留着这么多钱也没多大用处，平时的工资都吃不完，与其放在家里吃灰（金额太大，几人没敢存银行。）倒不如跟着江澈一起买几套，毕竟江澈的眼光可是有目共睹的。
这几年房价确实涨了不少，几人蛮开心。
随着改开的深入，许多工厂效益持续下滑。
张军和李勇敢还好说，这哥俩在‘王府井"上班，改开对他们的影响倒是不大。
钱胜利活得反倒是最滋润，粮油店可是关乎老百姓吃吃喝喝的，谁都躲不掉。
反观黄凯旋工作的工厂效益一天不如一天，他的小日子过得就有些拮据，所以迫切的想找个机会改变现状。
这么多重因素叠加到一起，让黄凯旋也失了阵脚，有些焦躁。
“这个买卖能不能做，不是我说了算的。”
“只有知道他具体需求什么，才好做打算吧。”
“你先回去问问那位‘北棒"的金德勋，需要哪些物资，需要多少。”
江澈没想到，黄凯旋竟如此心急。
转念一想，江澈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过他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小兄弟心急而张口便答应。
改开虽然带来了新的发机遇，但是好的坏的也都跟着一起进来了。
在没有查清楚这位金德勋的真实身份前，江澈不可能随口就答应，这年头骗子可是最猖狂的时代，上到政府，下到平头老百姓，他们谁都敢骗。
当然，江澈并不是不想做这笔买卖，他对‘大毛"家可是垂涎已久。
薅了阿美七八年羊毛，江澈薅的很爽，当然不会错过薅‘大毛"羊毛的机会。
早在‘东京攻略"的时候，江澈就调查过‘大毛"的情况，那会‘大毛"国内的轻工业就已经很紧缺，但是江澈没有能和对方搭上线的关系，再加上种种原因，因此才一直搁置着。
以为还得再等几年才有机会，没成想冷不丁的冒出来个金大勋。
如果金大勋的身份没问题，那么...
想到这里，江澈也不再耽搁时间，开上车直奔总后而去。
“呦，这不是江校长吗？”
“你这位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了?”见到江澈，卓方平玩味的说道。
“呦，听您这语气是不欢迎我啊。”
“既然您不欢迎啊，咱就换个欢迎咱的地儿。”
话音刚落下，江澈作势要转身离开。
和江澈认识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他的狗脾气。
瞧江澈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肯定有好事儿。
念及此，卓方平一把拉住江澈，立马换了一副和蔼的表情，亲切的说道：“怎么岁数越大，越开不了玩笑了呢。”
“快坐，正巧我老战友给我寄了点好茶，咱们一起尝尝味道如何。”
江澈本就没打算要走，因此，随着卓方平的劲儿，江澈坐下了：“嘿嘿……瞧您说的，我不是配合您的嘛。”
“哼，你这家伙少跟我打马虎眼。”
“刚才我要是不拉一下，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说说吧，是不是有好事儿？”
对于江澈的话，卓方平根本就不信，这家伙现在可油滑的很。
“是不是好事儿还得调查过后再说。”
“这个人，说是在咱们‘民大"留学，您查一查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是真的，那便是一件大喜事！”
说着话，江澈拿出金德勋的资料交给他。
卓方平也没缘由，叫来警卫员交代了一番。
“总后的国际贸易现在怎么样？”
在来的路上江澈就在思考，如果金德勋的身份是真实的且确实能够用他家族的关系将产品转入‘大毛"，那么产品采购又成了问题。
倒不是说产品采购不到，而是从哪里采购让江澈有些困扰。
没了大规模的计划后，现在不仅社会上的工厂效益不好，总后下属工厂效益也不好。
当初卓方平为了预备日后的改革，向江澈讨计。
小到生产鞋袜，大到机械制造，江澈给了不少应对的法子。
由于当时国内对外汇的追捧，卓方平和总后的领导们商议过后选择一小部分转产国内大众需要的产品，大部分产能则走国际贸易。
无论是邀请国外设计师，还是帮着牵线拉桥，江澈给提供了不少的帮助，转产第一年这些工厂又重新红火了起来。
到这里，江澈便没再关注总后的转产事宜，毕竟总后那么大的摊子，指望江澈自己根本忙不完的，他最多只能给打个样，弄个样板，剩下的由他们自己搞。
现在江澈问起，便是想听听具体情况，要是总后的贸易如何。
如果总后这边条件好些，他就把这个机会转给轻机那边。
“哎，别提。”
听到江澈的问题，卓方平便长吁短叹的。
“怎么说？”
对于卓方平的回答，江澈有些懵了。
记得当时转产的挺成功的啊，算的上产销两旺了。
“第一年在你的帮助下，那几个厂很成功。”
“于是大家便想着顺着你的思路多搞几个产品种类，然后以点带面，慢慢的将所有过多的产能全都转产。”
“无论是产品质量还是设计都是按照着国外的标准和审美，起初卖的确实好。”
“可好景不长，和咱们合作的贸易商就说咱们的产品价格太高要降价。”
“起初咱们利润高还能接受，可经过对方用各种借口压了一次又一次后，现在价格压的太低了，刨去成本就赚个辛苦钱。”
“前两天来函，又要降低采购价格。”
“现在价格已经这么低了，再降就要赔本了。”
“我看啊，这国际贸易真不是咱们这些大老粗玩的转的。”
“奶奶的！要不是身后牵扯这么多个家庭，我早都不想伺候了！”卓方平接过江澈递来的香烟，郁闷的说道。
“领导，资料确认无误。”
就在江澈想详细的了解具体情况时，警卫员敲门进来。
“你要查的信息确认了，没问题。”
“现在能说是什么好事儿了吧？”
“那件事先等等，总后出口的事情先解决了再说。”
虽说薅羊毛很爽，可‘大毛"这只肥羊就在那，只要金德勋在，这只肥羊就跑不掉。
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便是把总后的事情给解决了。
总后这些下属工厂的职工中可是有着不少军嫂，还有着一大批负伤转业的军人。
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下，如果这些工厂都倒了，江澈都不知道国家该怎么安置他们。
总不能让军人流血再流泪吧！
在卓方平的带领下，江澈跟着他先去了距离最近的一家食品厂。
“总后，江校长！~”
见到卓方平把江澈带来了，食品厂的领导激动坏了。
这家食品厂原本生产军用压缩饼干，现在转产夹心饼干。
起初做出口时，红火了一段时间，可是突然间就销量腰斩，及至今天，连当初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看着这么多条生产线都停工，厂领导们急得上火，可他们不懂国际市场，只能把问题上报，然后干着急。
原以为总后会过段时间才过问他们这一家小小的饼干厂，却没想到卓方平把江澈这位‘大佛"给请来了。
“江澈，怎么样？”
参观一圈后，众人回到办公室。
“谢谢。”江澈接过厂领导递来的香烟，先道了声谢，这才回答道：“外商不是说咱们产品口味没问题，就是因为价格太高卖不出去么，咱就降价呗。”
“啊？！~”
“江校长，我们现在都是按着成本价给他们供货了，还降价啊？”
原以为江澈这位大神能有什么好办法，没想到居然也说降价，要是按照江澈这么说的做，那可就真的是在做赔本的买卖了。
这让原本期盼江澈能给出好主意的厂领导们，顿时心凉了半截。
“哈哈...”
“放心，不会让你们干赔本买卖的。”
“先给我拿上一些样品，过段时间我给你们送新的配方过来。”
对于众人的意思江澈当然明白，不过江澈并没有解释太多。
带上一箱样品后，江澈便和卓方平驱车赶往下一家工厂。
和卓方平连续走了几家具有代表的工厂后，江澈便知道了为什么产品突然动销慢，外商还一次次的叫着太贵要压价。
不怪别的，还是咱们太实在。
就拿食品来说，可以用食用色素代替的，咱们却用从水果上提取的色素。
能用棕榈油炸，咱们却用的大豆油。
服装更别提了，后世衣服上氨纶、涤纶这些材料大头，反倒成了稀缺添加物。
里里外外多了多少成本，这些可都是钱啊！
江澈取了样品后直接送到他设在国内的研究所，在不影响产品质量或是食品口感的前提下，把里面所有高价的原材料全部替换成廉价的产品。
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对于研究所的各个大能们来说都不算个事儿，还没两天便解决了。
当江澈拿着新的配方交到饼干厂领导手里时，厂领导还有些懵。
厂领导们不懂技术，只记得江澈说按照这个新配方来做，成本可以减少一半。
因此，待送走江澈后，厂领导急忙把技术员叫来，让他们试做一批产品，然后核算成本具体几何。
可当技术员拿到配方后，惊了！
原本从水果或者植物中提取的着色剂不用了，改用靛蓝、红曲米、红曲红、花生衣红、焦糖色、可可壳色、辣椒橙、辣椒红、栀子黄等着色剂；
原本用白砂糖作为甜味剂，现在也改成了甘草、甘草酸铵、环己基氨基磺酸钠、异麦芽酮糖、麦芽糖醇、山梨糖醇等添加剂。
为了防止饼干腐坏之前一直使用氮气冲入，现在也不用了。
丁基羟基茴香醚，二丁基羟基甲苯、甘草抗氧化物、没食子酸丙酯、叔丁基对苯二酚基，作为抗氧化剂，用于防止饼干中的油脂氧化酸败，延长保质期。
山梨醇酐单月桂酸酯、山梨酸酐单棕榈酸酯、硬脂酰乳酸钠、硬脂酸乳酸钙、磷脂、蔗糖酯肪酸酯等，作为乳化剂，加入面团使油脂以乳化状态均匀分散，防止油脂渗出，提高饼干脆性。
夹心中使用的动物奶油也换成了植脂末....
这么长一溜的添加剂，简直比他的命还长。
“厂...厂长，咱们这做不会出问题吧。”技术员磕磕绊绊的说道。
“怎么这么说？”厂长不解说道。
技术员便把配方上添加了如此多的添加剂解释了一遍：“虽然这些添加剂符合国外的食品安全，可一款产品里添加这么多，我还是担心...”
“这...”
“既然合法合规，咱们为什么不能用？”
“用！”
“出事，我来担着！”
听完技术员的解释，厂长也有些踌躇是否按照新配方来做。
这么多添加剂吃到肚子里，时间久了能有好？
可转念一想，这些产品又不是在国内售卖全出口到国外，就算对人体有影响也影响不到咱们的子孙后代。
再说了咱们之前什么原材料都用好的，可换回来的是什么？
售价太高，消费者不认可，市场不认可，就连外商都嚷嚷着咱们的产品太贵不愿意卖。
为了工厂所有职工的利益，咱只有跟着市场走！
就这样，新的饼干源源不断的从产线上被生产出来，打包送往阿美。
第二十章：山猪吃不了细糠
当阿美的采购商接到华夏合作方的传真表示已经发了一批新货在途中，采购商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都已经决定不和他们合作了，又给自己发货什么意思？
之前和他们沟通过，因为价格太高的原因，销量起不来。
一次次要求他们降价就是希望借降价能够拉升销量，增加利润，可对方就像个拉磨的驴一样，抽一鞭子降一点，推一下降一点。
虽然每次华夏的供应商最后都让步了，可就因为中间扯皮的这段时间，大好的市场早就被竞品吃干抹净。
商场如战场，好的时机稍纵即逝。
如果不是因为事先托马斯先生（伊甸园小股东之一）交代一定要维护好这个华夏的供应商，自己何至于为了一个小小的饼干如此出谋划策，早就不伺候了。
这次也一样，自己这边想借着节日将饼干塞进商场和自己的其他商品一起做一波活动，给饼干拉升一波业绩，可对迟迟不肯降价。
作为一款新产品，应该是先做广宣，然后用活动拉入消费者体验侵占其他同类产品的市场份额，待站稳脚跟后才是进入提价，收割利润的时候。
可这帮华夏人好像不懂什么叫做商业，以为产品生产出来，进入商场了就能卖得掉就能赚到大钱一般。
因为华夏方迟迟不肯降价，采购商在清空完仓库里最后一点库存后，便不打算再和他们合作了。
虽然伽罗很想借此次合作，抱上托马斯的大腿，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供应商他实在带不动了。
却没成想，华夏的供应商居然一点招呼都没打就给自己发了一批新货，伽罗也浑不在意，反正都不打算合作了，便交代秘书等产品到港原路退回就好。
可当他看到第二页传真上的内容后，急忙又叫住了要离开的秘书。
第二页传真上写的是调价函，这次倒不像之前那般下调3%或是5%，而是一次性调价40%！
这一下可把伽罗惊呆了，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多看了个‘0"，揉了揉眼睛，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不像华夏人的风格啊？！~”
“之前让他们降一点，就跟要他们命一般，每次都是讨价还价最后不得不才降了一点点。”
“这次突然降这么多...”
尽管想不通华夏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自己主动降价，而且幅度还这么大，不过毕竟这是件好事，伽罗也不愿意多想。
只要产品的价格有竞争优势，自己能赚到钱，还能借此交好托马斯便可以。
既然华夏主动降价，自己这边也的得有点动作不是。
否则华夏一看人家价格降了，但销售却没有跟上，骂自己是骗子无所谓，要是闹到托马斯先生那里，这不是又把托马斯给得罪了么。
为此，伽罗紧忙让公司的销售对接超市，希望能给一个特价展台。
“汤米，快来看。这不就是你一直想吃却不舍得买的饼干么？”
“现在降价了！~”
正值周末，没了生活物资的汤米和她的小姐妹伊莎便准备到超市采购一番。
刚进入超市便看到特价区人头攒动，身高比汤米高一些的小姐妹看到立牌上的品名后，急忙告诉了自己朋友。
“啊？！”
“真的么？”
“你快看看降了多少？”‘小土豆"汤米挑着脚也看不到人群中的价格牌，连忙让身边的小姐妹帮自己看价格。
“50%off！~”
“哦买噶！~”
听到降价幅度达到一半，‘小土豆"汤米迈着她的小短腿，风一般的钻进了人群之中。
看到这里是不是看得有些晕了，为什么华夏才降了40%，而商场的售价却降了一半？
之所以能够降价这么多，并不是超市的老板大发善心不赚钱力挺华夏商品，资本家恨不得掏光每一个顾客的口袋，才不会这么好心自己补贴利润。
原因是超市里的产品售价，除了明星产品固定的进价，固定的售价，其他产品都是按照进价的百分比制作售价。
现在饼干的进价低了，零售价格自然而然也跟着回落。
越来越多的顾客发现之前售价一直高居不下的产品突然跳水般的降价，都纷纷加入了抢购的大潮之中，没多久原本像是小山一般的特价展台就销售一空。
而这样的一幕，接连在各个超市之中发生。
“索菲亚，瞧瞧，看我买了什么回来！~”
别看汤米短胳膊短腿的，拎着一大包零食却跑的飞快。
回到宿舍便和舍友分享刚刚抢到的‘华福"饼干。
“哇呜！~”
“汤米你疯了！~”
“‘华福"饼干这么贵，你买这么多，剩下的日子不过了吗？”
正在用‘yusic"听着歌的索菲亚看到汤米居然买了这么多‘华福"饼干，抓狂的大叫着。
她知道汤米对‘华福"情有独钟，之前就哐哐买，弄的生活费到最后都不够用。
之前还好，只有到忍不住的时候才买上一盒解解馋，可没想到这次居然买了这么多回来。
“索菲亚你不知道，‘华福"这次降价了！而且还是50%！”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多囤一些呢。”
“快过来一起解解馋。”
“哇！~好久没吃到了，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听了汤米的解释，索菲亚有些半信半疑，大件的家电都没听说过降价一半的，饼干能降价一半？
现在又不是“黑色星期五”所有商品都会推出大量的打折和优惠活动，以在年底进行最后一次大规模的促销，怎么会打这么大的折扣，现在能够超过10%的折扣都算大的了。
再说‘华福"多高冷了，之前降价也都是几个点的降，虽说比刚开始上架时便宜了10%左右，可和其他同类型产品相比较，这点降价也不算什么。
现在汤米告诉她‘华福"降价50%，索菲亚哪里敢相信，肯定是汤米这个小姑娘太馋，没忍住买多了这才和自己说降价这么多，好不让自己跟他啰嗦。
汤米看出了索菲亚的不信任，紧忙拿出小票给她看。
当索菲亚看到小票上切切实实的打着“‘华福"饼干~50%off。”这才相信汤米的话，不过转念一想，感觉有些不对劲。
‘华福"之前的售价一直都那么高现在又不是节假日，怎么突然就搞这么大的活动了呢？
是不是产品日期不好，这才折价售卖。
想到这里，索菲亚紧忙拿起一盒‘华福"饼干，在外包装上找到了生产日期，可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临期品，产品的生产日期是半个月前。
在辛集飞出现在网络之前，大多数人只看价格和生产日期，对配料表几乎都无视，现在阿美的消费者和当初的我们一样，也只是看日期。
因此，当索菲亚看到日期如此新鲜，有些迷糊了，搞不懂商家怎么会突然打这么大的折扣。
“难道是降低了产品的质量？”
所有产品都是有成本的，如果一个产品大幅度降价，要么产品的品牌附加值过高，超过了产品本身价值太多，这才有降价的空间；要么就是生产厂家降低了产品的质量，以次充好，以地价冲击市场。
“有好吃的还不吃，想什么呢？”
“哇！~真好吃。”
“不对，好像比之前更好吃了一些。”
索菲亚还在思考‘华福"突然降价的事情，可小豆丁汤米却等不及了，自己拆开了包装吃了一口，一脸的满足感。
可当她吃第二口时却发现，这次买的饼干好像比之前的口感更好，夹心更软糯，饼干更酥脆。
听到汤米的惊呼声，索菲亚半信半疑的吃了一口，发现真的如汤米说的那样，好像比之前的口感还要好。
“汤米，别大呼小叫了。”
“估计是我们太久没吃，所以才感觉比之前好吃。”
东西都吃紧肚子里了，索菲亚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味蕾。
想着应该她们太长时间没吃了，这才感觉比之前好吃。
“不！~真的比之前好吃。”
“你等一下，我上次买的还有一块，你对比一下就能发现不同。”
索菲亚尝了汤米上次剩下的那一块，又吃了一口这次买的，这才相信自己的味蕾没有欺骗自己，口感确实比之前好很多。
“汤米，我们要不要趁着价格这么便宜再多囤一些？”
这种想法，出现在所有喜欢‘华福"饼干消费者的脑海中。
一时之间，‘华福"饼干成了抢手货，许多商超在短时间内便断货了。
当国外的消费者在为了争抢一盒‘华福"都开始冒火气的时候，食品厂的领导们则是忐忑不安的在等着阿美方面的消息。
倒不是他们能掐会算，而是江澈跟他们说的。
按照新配方生产，原材料上面便能够省下一半成本。
食品厂厂长也有着‘死道友不食贫道"，不管这些添加剂是否健康，受害的都是外国人的想法，坚持生产，可他的内心还是有些许的彷徨，万一外国人因为吃了他们的饼干，吃出问题了怎么办？
现在可是改开最关键的时候，咱总不能给国家抹黑吧。
于是他便找到了卓方平说出了最担心的事情，卓方平也弄不清楚其中的道道，于是便又找上了江澈的家门。
知道他们的来意后，江澈乐的不行。
“于厂长，这事儿你就放一万个心。”
“这些添加剂都是他们国家科研人员搞出来的，而且所有添加剂的计量也是按照他们国家标准执行的，这方面你就放心吧。”
“对了，你们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没生产吧？”
会不会吃出问题江澈才不考虑，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些工厂有没有正常运转。
“有。”
“拿到配方的当天就开工生产了，已经给阿美的采购商发出去了一批。”
“不过，我就是担心，用这么多化学合成材料放在吃的里面，万一....”
尽管江澈都跟他说了，添加剂是符合阿美的法律法规的，可第一次放这么多添加剂，于厂长还是有些不放心。
“呵呵...”
“别说就这么点添加剂，就算是再多上几倍他们都吃不出什么问题。”
“不要以为国外科技先进，他们的食物就高明。”
“这么跟你说吧，一个初中生到了国外都能当大厨。”
“你是不知道，他们的食物除了油炸就是烧烤，说句难听的，这么毒都没给毒死，就这么点添加剂没问题的。”
“都说山猪吃不了细糠，兴许放了这么多添加剂反倒对味了呢？”
“放心吧，他们早就五毒俱全了，也不差这么一点。”
“如果没猜错的话，最多再过两天，阿美那边就会催货了。”
“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您啊，倒不如看看库房里的商品够不够发货的。”
于厂长正想着江澈那天的对话，文员拿着传真跑了进来：“厂长，采购商催货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勒，江校长真是个大才，这都被他算中了，说是两天就是两天。”
“...”
“是啊，咱们从白熬到黑，这眼见天都快泛白了，咋还没接到信息。”
“刚才我心里还在犯嘀咕呢，心想江校长该不会失算了吧。”
“...”
“你这老家伙，那可是阿美，在咱们的另一面，咱们这边白天，他们那边黑夜，人家肯定要到下午才能统计出需要多少产品啊。”
终于等到了催货单，一扫房间内阴郁的氛围，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厂长，采购商这次不光加大了订单量，还附带了一段话。”
“什么话？”还在想着添加剂问题的于厂长，听到采购商有附言，还以为是针对添加剂的，急忙问道。
“采购商说咱们改良了商品怎么没和他们说一声，白白浪费了一个营销的噱头，更是白白的浪费了一次扩大销售的机会。”
“让我们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要提前和他们沟通，不要在这么鲁莽行事。”
当文员小心翼翼的把采购商的原话说出来后，原以为于厂长会因此生气，却没想到他却笑得合不拢嘴。
“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第二十二章：这次不薅羊毛，咱薅鹅毛
劳碌了一天，黄凯旋终于把那帮罗圈腿给伺候好送回了学校，他则拖着疲惫的身体骑着自行车，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回了自家的胡同，刚拐个弯就看到自家门前停着一辆车，估计是周围邻居家的亲戚，好在汽车没有把门堵死，黄凯旋便没在意，推着自行车就要回家。
就在这时，江澈突然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啊？~栓子哥！”
“都到家了，您怎么在门口站着啊，快进屋，等下让你弟妹给做两个拿手菜，咱们哥俩喝两盅。”
突然见到江澈，黄凯旋开心的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家里走。
“等一下，我给孩子们买的东西还没拿。”
来到黄凯旋家，几个小孩子见到江澈嘴巴都超级甜，大爷长、大爷短的叫着，江澈被叫的心花怒放，一边开心的给孩子们分发着礼物，一边心里臭美的想道：“老子魅力就是这么大，谁家的孩子都喜欢和老子亲近。”
那可不，江澈到谁家都是大包小包的拎着，全是小孩子吃的、玩的，哪一个小孩子能不喜欢他。
“二宝，现在成绩怎么样，能考及格了不？”
黄凯旋三个孩子，老大和老三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就是他家二宝每次考试都是不及格。
因此，江澈每一次见到二宝都要调笑一番。
果不其然，刚才还为自己得到了零食而开心的二宝，听到江澈问自己的成绩后，顿时脸上没了笑脸。
江澈也从最好的大爷，变成的了坏大爷，和江澈笑闹成一团。
“去！~”
“别给我没大没小的，都回自己屋写字去。”
黄凯旋的媳妇何映红端着菜走了进来，见到几个孩子和江澈在一起打闹，本着脸把几个孩子都赶回了房间。
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家庭都是严父慈母，可在黄凯旋家颇有一种后世虎妈猫爸的家庭氛围。
要是孩子们还和六七年前那般大小，
何映红如此表现倒不是不喜欢自家的孩子多和江澈亲近，现在孩子一天大过一天，老大都十五岁了，再过几年不管是工作还是上大学，可不都得指望江澈帮衬一二。
虽说现在‘山岳大学"年级最高的学生也才大三，还没有开始分配工作，可经过江澈这两年在媒体上的深耕，再加上对孩子们贴心铁肺的照顾，‘山岳大学"早就成了国内高等学府中的翘楚，比‘中关村"和‘五道口"的威名还盛。
没办法，谁让江澈别的没有，就是关系广还特别硬。
第一个与阿美常青藤大学建立学术交流的大学、第一个与欧罗巴大陆顶级学府成立学生交换、第一个...
特别是社会上还流传，每年寒暑假，‘山岳大学"会把相关专业的优秀同学送到国内知名的实验基地或是国外的实验室学习最先进的技术。
这一条条、一桩桩，蹦说‘中关村"和‘五道口"这两所高校办不到，估计它们的上一级最多只能做到学术交流，想要将还在读的学生送进那些知名的实验室学习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以前老百姓们问孩子以后想上什么大学，听到孩子回答‘中关村"、‘五道口"，家长都乐的合不拢嘴。
可现在不一样了，不光大人没有再给孩子灌输长大考‘中"、考‘五"，孩子们也都知道‘山岳大学"才是国内最好的大学。
也正是如此，何红艳和其他家长一样，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进入‘山岳"学习。
虽说她家老大的成绩在她们学校还算可以，可‘山岳"又不是只面对京城招生，全国那么大，学子那么多，谁知道她家大宝高考的时候会遇到多少匹黑马。
而且‘山岳"对京城的孩子没有一丝优待，相反比其他地区的孩子还要严格三分。
何红艳就担心到时候自家孩子若是差上一两分，希望江澈这位做大爷的能够通融通融把孩子放进去。
不过现在孩子大了，要是再像小时候那般和江澈胡闹，人家不得说她们老黄家没家教么。
再说了，待会她家男人和江澈喝酒的时候估计要说正事，哪能让几个孩子在旁边瞎胡闹，这不耽误事儿嘛。
“凯旋，是不是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安排你？”
三杯酒下了肚，也不用黄凯旋找由头，江澈自己就说他最想聊的话题。
“嗯，有点。”
认识江澈，黄凯旋认为自己活了这三十多年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因此，在江澈面前他从不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当初江澈和他说与金德勋的交易段位太高，他们玩不动。
黄凯旋便没再想发财梦的事情，老老实实的上着他的班。
可没多久，江澈冷不丁的让他辞职，黄凯旋什么原因都没问便照着江澈说的办。
原以为江澈是要给自己指条发家致富的路子，却没成想江澈是让他去‘鞍前马后"那帮罗圈腿。
心里气愤归气愤，不理解归不理解，黄凯旋还是照着江澈说的做了。
这些时日陪着那帮罗圈腿，尽管心里犯恶心，黄凯旋还是按照江澈的指示‘鞍前马后"‘悉心照顾"这帮犊子。
“不理解还这的这么好，我没看错人，是我江澈的好兄弟！”
“我敬你一个！~”
黄凯旋虽然没有和江澈说过他这段时间的工作经过，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和江澈汇报。
明明不理解，还把江澈交代的事情做的这般完美，江澈也没能想到。
纵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江澈除了敬他一杯之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没办法，这件事情在没有任何眉目之前，他不会和任何人吐露一个字，哪怕是枕边人都不可能。
万幸，黄凯旋没有辜负他的期盼。
之所以选择黄凯旋，江澈也是无奈之举。
纵观他身边所有人，只有黄凯旋在市井俚间长大，善于查看别人的脸色，这件事只有交给他办才能达到江澈想要的效果。
若是换了一个人，别说后续的计划了，估计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
当然，这个计划不止是黄凯旋这一条线，还有一条线，江澈则放在了高大鹏身上。
“接下来你要去学习大毛的语言。”
一杯酒下肚，江澈说出了的后续任务。
“啊？！~”
听到江澈让他学习毛子话，黄凯旋惊得从座位上一下就蹦跶了起来，又紧忙跟江澈商量道：“栓子哥，照顾人，打探消息，这些事情我都在行，也都能做好。”
“可是学习...我真的不行啊！”
“您还是换个人吧！~”
原以为事情发展到这里，江澈总归要告诉自己这么做的始末，不管是继续伺候人也罢，或是让他回工厂继续上班也好，他都能接受的了。
可没成想，江澈却让他去学习大毛的语言。
黄凯旋这辈子最讨厌的两件事，一件是学习，另一件就是讨厌‘大毛"这门外语。
当年上学的时候，为了练习大毛的弹舌，黄凯旋不知道糟了多少罪，可到最后他还是得了一个‘猪舌头"的美誉。
现在江澈不仅让他学习，还特么学让他深恶痛绝的‘大毛语言"，这比杀了他都难。
再说了，自己都三十多岁，放在古代都能自称老夫了，这么大岁数让他再学习，他能学个毛线。
说句难听的土都埋半截了，就算是他想学，也学不进去啊。
就像去年他家大宝中考，黄凯旋自告奋勇的说要陪孩子一起学习，才进去待了没几分钟就被他家老大赶出了房间。
因为啥？
这家伙书本拿到手里还没看两页，那呼噜便震天响。
这样的状态让他学习，黄凯旋表示自己宁愿亲自下田耕两亩地。
“真不愿意学？”江澈笑眯眯的问道。
“我...”看到江澈这个‘不怀好意"的表情，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黄凯旋心里有些打鼓，可一想到要学习，心下一狠继续说道：“不愿意~”
“哎，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就因为要学习一门外语，人家居然都不稀罕。”
“学会了毛子话，那便是拥有了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在向他招手。”
“到时候什么红酒、什么外国进口的香烟美食，咱一次就买俩，吃一个丢一个。”
“不为别的，咱就图一乐儿！~”
“不过，学习多辛苦，多枯燥，这种事情谁愿意干。”
“罢了，罢了！~”
“我还是找找其他人来遭这份罪吧。”
江澈自己就是个学渣，当然知道黄凯旋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按照他对黄凯旋的了解，对付他，让他乖乖入瓮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然，听到江澈这般‘壕气十足"的描述，黄凯旋便已经想入非非了。
对于江澈的话，黄凯旋没有一丝丝的怀疑。
毕竟和江澈认识十多年了，江澈从不和他们说谎，每次说的事情最后的结果都和江澈说的一模一样。
因此，听到江澈说要找别人，黄凯旋急了，连忙拉住江澈的手说道：“别啊，我就那么一说，您怎么还要找别人呢。”
“您看看我家，可以说是穷的家徒四壁。”
“有好事不给自家兄弟，哪有给外人的道理嘛。”
“呦！~”
“您刚才不是态度很坚决的表示不愿意么？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江澈玩味的看着黄凯旋说道。
“哎呦呦！~”
“您是老哥哥，您怎么能乱用词呢。”
“是弟弟错了，弟弟给您道歉，您就别和弟弟一般计较了。”黄凯旋挂着贱兮兮的笑容，嬉皮笑脸的说道。
“哼！~”
“你小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跟你说，这个事情要是做好了，不光是为国争光的事情，对你自己也有莫大的好处。”
“到时候别说你们两口子吃喝不尽，就是往后几代人也不愁吃喝。”见黄凯旋彻底服软了，江澈没了刚才的那般开玩笑的神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栓子哥，让我学习毛子话没问题。”
“您到时给弟弟画个明道，我学它到底是为啥啊？咱们国内又用不到。”
“总不会学会毛子话，让我去老毛子那边过日子吧？”
对于江澈的话，黄凯旋深信不疑，不过他还是纠结学习毛子话，如果没有必要他当然不愿意给自己找罪受。
“具体让你做什么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现在不需要你去考虑这些。”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一切努力学会毛子话，不仅仅是学会还要熟练的和老毛子自己人一样熟练！”
“你什么时候能够把毛子话说的跟咱们自个儿的话一样流利，后续的计划才会展开，你的发财大计也才会正是开始！”
“为了美好的生活，努力吧！~”
对于后续计划，别说黄凯旋了，就连江澈一直尊重有加的马老和曾老，江澈都没有说怎么可能会现在就告诉他。
和黄凯旋交代好，让他这些天把该做的事情都忙完，过几天他会派人来接他封闭学习，江澈便离开了黄凯旋家。
而江澈的另一位人选，高大鹏则是在家里安排家中的诸多事宜。
与黄凯旋左推右躲不同，今天中午当江澈和高大鹏说有一项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他时，高大鹏兴奋的两眼冒光。
自从74年在阿美和江澈认识，江澈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特别是他和何浩熟悉后，听完他们在‘小八嘎"那件惊心动魄的事情经过，高大鹏都恨不得能够代替何浩或是娄百鸿。
虽说有生命危险，可那种震人心魄的大事件才是大男人该经历的事情，高大鹏每每想起都感觉荷尔蒙飙升，他有时候做梦都希望江澈能够再做一次这种事情，让自己也跟着爽一把。
奈何这些年江澈除了带他去过一次阿美做产品发布会，其余的要么窝在京城处理学校和院里的事情，最多就是带他去湘江查查账，到研究基地看看最新的科研进展，根本没有一丝丝危险的气氛。
要不是因为要学习毛子话，估计高大鹏早就耐不住飞走了。
第二十三章：鹬蚌相争
“外面不比家里没人让着你，有事了也没人会帮的到咱，所以你可要稳当的，千万别和毛子们发生冲突。”
“家里你放心，不管是孩子，还是老人我都会给服侍好好的，到了那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有个头疼脑热的一定要去医院，千万别为了省钱拖着不去，没钱了就给家里来个电话，别委屈自己。”
“你在外面好好的工作，我们娘几个不用你操心。”
“我前些天换了些外汇，放在箱子里面的那件黑色上衣里，落地了别忘了拿出来。”
机场安检口，何映红拉着黄凯旋的手，一边泪雨婆娑的嘱咐着黄凯旋，一边给他整理着衣角。
“我...”
自他和何映红谈恋爱那时起，他们俩就没分开过，现在看着媳妇泪如雨下，黄凯旋心如刀绞。
再一想到昨天江澈跟他说此次北上，早则四五年，晚则七八年才能回来，黄凯旋原本要发财，发大财的心就弱了不少。
“别说那些小孩子的话。”
“江澈能找到你，就证明我男人是最棒的。”
“做个成绩出来，让那些瞧不起咱的人好好瞧瞧咱也是有大本事的。”
何映红紧忙擦了一把眼泪，把黄凯旋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两人结婚十多年了，说句难听的都成对方的蛔虫了，岂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
若是之前没有答应江澈，不去就不去了，谁也说不了什么，自家男人和江澈还是好兄弟。
可现在箭都在弦上了，黄凯旋若是因为儿女私情说不做了，岂不是丢了自己的人，也让江澈难做么。
黄凯旋才说了一个字，何映红便知道他想说什么。
现在可不止是他们两口子在一起，江澈和其他同志还在呢。
虽然她不知道自家男人要去做什么，可从江澈给自家男人安排了这么多同行的人员，肯定不是小事情。
关键时刻，不帮衬着，反倒成了拖累，这不是明摆着让别人瞧不起么。
因此也不等黄凯旋把话说完，便急忙把黄凯旋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一去几年，在外面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你自己因时度势自己看着怎么办，最主要的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几位同志是我跟上面要来保护你人身安全的，全完可以相信。如果发生不好的事情，要听从他们的安排。”
“家里的事情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们就不会出任何事情。”
“大宝的事情你也不要担心，如果只是差一分两分，我这个做大爷的也不会真的就那么铁面无私。”
在江澈的预想中，应该是高大鹏会是第一个学成出关的。
可他却小看了金钱的魅力，要是闭上眼睛不去看，还以为一口地道的毛子话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毛子说的而不是黄凯旋。
可还是那句话他身边最适合做这件事情的只有黄凯旋和高大鹏，首先他们俩是江澈最信任的，虽然各自有着各自的小聪明，可他们对江澈的话全是都是言听计从，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折扣。
能够完完全全的听从江澈的指令，将这件事情圆满完成，最重要的不是撒出手的人有多么聪明，而是需要派出去的人员要有足够的忠诚，毕竟这件事太过重大，重大到往后几十年的国运都会因此而改写。
因此在人选时，江澈不得不慎之又慎。
对于从外面筛选，江澈想都不想就给PASS了，好在他身边还有黄凯旋和高大鹏可选。
当初黄凯旋和高大鹏答应时，江澈心里还是蛮欢喜的。
可现在看到黄凯旋他们两口子如此凄美的道别，江澈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不过现在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江澈也顾不得这些儿女私情，他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保障黄凯旋的人身安全，以及成功后获得相应的回报。
为了让黄凯旋安心，江澈拍着胸脯和他保障，一定会把他家人都照顾好。
“小胡、小赵，我这位兄弟一直在工厂上班没经过危险的事情，以后他的人身安全我就交给你们了。”
别看江澈叫着小胡、小赵，这二位可不是咱们汉人的面孔，而是江澈特意挑选出来的国内俄罗斯族裔。
不过别看他们长着一副老毛子的面孔，但是祖上加入华夏都好几代人了，可以说他们要是不开口，不说那一口大碴子味的东北话，任谁都不会认为他们是华夏人。
当初为了找到这么两位，江澈着实费了不少劲。
“这里是后续的行动目标，只能你自己看，看完后立即销毁。”
听到黄凯旋乘坐的航班已经开始报幕了，江澈紧忙把兜里的书信掏出来塞进了黄凯旋的手中，安排的事情也全都说了出来。
想说的话千千万，可时间却不留人。
看着黄凯旋一步三回头越走越远的背影，何映红刚才忍住的悲伤顿时压不住了，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拂面嚎啕大哭。
江澈还没调整好心情，这样的一幕却又一次上演。
相似的组合，相似的情节，不过这次主角从黄凯旋换成了高大鹏。
黄凯旋是北上，高大鹏则是西进。
为什么让黄凯旋北上，而不是高大鹏。
在选择之初江澈也曾经犹豫过，虽然黄凯旋有着底层练就的七窍玲珑心，可不管从两人的学识还是工作能力上来说，高大鹏更适合北上。
当然这是从现在来看，这么安排不合适。
可是考虑到十多年后，即便高大鹏将自己周身折腾成铁通一块，依照北方那位的雷霆手段，想要收拾干净也只是小事一桩。
当刚上位时寡头林立，多少***都是他们的代言人，这帮寡头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还想掰掰腕子，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寡头们死的死逃的逃，除了那些投降的几位，北方哪还有他们立锥之地。
家里本身就有不少军工业和重工业甚至各式各样的研发机构都不比西方某一个国家少，甚至在某一方面比阿美还先进。
而且与出了这位强人不同，二毛始终都在排挤中度过，一直没能出现以为强有力的强人，始终没能把国内的寡头们清除出去进行拨乱反正。
江澈所做的事情正是需要这种混乱的环境，越乱越好，毕竟浑水摸鱼才是最轻松的。
而且，与北方有可能会被破坏不同，一旦高大鹏在二毛建立了自己的关系网，基本上这个网就是固若金汤，别说孙猴子，就算是如来过来也丝毫动弹不得。
长久的收割这才是江澈想要的。
与黄凯旋他们十多年老夫老妻那种相濡以沫感情不同，高大鹏和霍美珍要更热烈的多。
上一次何映红悲伤欲绝跪地而泣，就搞得江澈措手不及，要不是恰好遇到了江澈熟悉的外事女同志来机场送人帮着江澈劝说，估计到第二天都劝不好何映红。
黄凯旋和何映红十多年的夫妻，分开都这么痛苦，更别说高大鹏和霍美珍连七年之痒还没到的年龄，肯定又是一番人家惨剧。
经历了昨天的尴尬后，江澈学聪明了，今天专门带了两位科室里最会做思想工作的大姐。
看到高大鹏真的进去了，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后，霍美珍哭的比何映红凄惨的多。
江澈原以为自己已经准备的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即便这两位大姐出马都没能安慰好霍美珍。
最后没办法，只能先拉回家再说。
不过没让江澈想到的，两位专做思想工作的大姐没能搞定霍美珍，却被白玉冰给轻松拿捏了。
两夫妻晚上夜话时，江澈冲着白玉冰竖着大拇指，直夸媳妇真棒。
白玉冰傲娇的看了江澈一眼，虽未言语可眼神却像是在说：“小样，看傻眼了吧，基操勿六，姑奶奶的本事大着呢。”
被自己媳妇瞧不起，江澈生气了，掀开被子就压了上去。
可历来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最后江澈累成了一条死狗，不仅没让白玉冰服软，又收获了一枚白眼。
接连送走了黄凯旋和高大鹏，江澈终于能够抽出时间安排于莉的事情了。
可刚刚倒好一杯茶，还没整理好思路，卓方平便带着几位老大哥急匆匆的找上门来。
看他们焦急的模样，江澈还以为是总后那些工厂出了问题呢，可当江澈问出后，卓方平直摆手表示不是。
“哈哈...”
“告诉你个好消息，之前你说的那件事，现在终于有进展了！”卓方平眉飞色舞的开心说道。
当初为了应对后面可能发生的大事件，卓方平让江澈帮着想想主意，毕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后来江澈给的主意就是那些，将能够转成民用的工厂，要么合并组建大型代加工厂，要么组建自己的品牌。
可到了军械厂这一块，江澈这家伙只是手指一划拉，对着中东那块地方点了点。
起初卓方平没明白江澈是什么意思，问他，他也不说。
还是回到总后和其他同志详细的交流后，这才了解到那边局势有些紧张，随时可能会发生局部冲突甚至战争，卓方平这才明白，原来江澈是打算利用那边消化武器的库存以及富裕的产能。
知易行难，毕竟咱们现在和对方的接触并不多。
当卓方平打算再向江澈取取经，可这家伙却油滑的很，对此事只字不提。
倒不是江澈不愿意给卓方平提供有用的信息，实在是时间还没到，说的太早只能徒增烦恼。
战争初期，那两只‘骆驼"都是手握巨资，人家只瞧得上‘美苏"这种大国制造的武器，咱东方的武器在人家的心中根本就没什么位置。
只有等他们手里的武器损耗的差不多，咱们才有机会。
虽说一开始的接触很艰难，但是总后方面并未放弃这方面的工作，毕竟那么多家军工厂那么多职工，要是找不到新的出路，这些人的生活怎么办。
战争不仅仅比拼士兵的耐力，更多的则是国家的综合实力。
基于事实不得不承认，苏美在常规武器方面确实比国内先进。
先进是好，但是先进的另一个代名词就是贵啊！
虽说这两只‘骆驼"家底丰厚，可也经不住连年累月这么消耗。
总后在坚持了两年多，到今天终于开花结果了。
“呦！~这可是天大好事啊！~”
“恭喜卓领导，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得偿所愿！~”
“结果怎么样？成交额不小吧？”
听到这个好消息，江澈也替卓总后以及兵工厂的职工们感到高兴。
最近江澈可是猛补了一波八十年代的历史，当然知道再过几年总后下属的工厂会有多么艰难，说一句穷困潦倒都不为过。
工厂里的那些领导倒还好说，找找关系哪怕‘下放"到县城做一个闲散岗位也吃喝不愁，可那些职工却惨了。
倒腾了一辈子‘黄豆子"或是折腾了大半辈子的膛线，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正是生活最艰难的时刻，国家却突然调转方向，把所有人力物力都转移到经济发展的方向，他们这些为国家事业添砖加瓦的职工茫然四顾无所适从。
在国营工厂上班的职工，工厂效益不好还能停薪留职下海拼搏一番或是凭着自己原有的手艺找一份待遇较好的工作继续养家糊口。
可他们这些兵工厂出来的工人能做什么？！
自主创业生产自己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产品？
估计还没找到买家，就得进去修理地球喽。
虽说上一世两只‘骆驼"最终都成了华夏军工产品的忠实用户，可那时都到战争中后期了，那会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兵工厂的职工们该遭的罪也都遭的差不多了。
现在听到卓方平说事成了，江澈由衷的替这些职工们开心，虽说现在只是最后的辉煌有点饮鸩止渴的意思，可也还有好几年好日子可过，江澈也会尽可能在剩下的五六年中帮着想办法，帮他们成功的把这个危机度过。
第二十五章：西式快餐
送走卓方平等人，江澈回到书房沏了壶茶继续思考该安排于莉做什么好。
距离于莉询问江澈要不要‘停薪留职"的事情快过去俩月了，江澈还没给于莉解决好出路。
倒不是江澈不把于莉的事情放在心上，实在是现实和理想的不一样。
当初江澈想着从湘江给请几个牛叉的设计师整几套最潮流的服饰，然后走代工的渠道专做小众化的精品服饰，自己再给她在商场里找个档口，让于莉自己开店销售。
独一家的服装款式再加上‘东方广场"如此巨大的流量加持下，到时候于莉还不得赚的盆满钵满。
江澈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请了两位湘江知名的设计师搞了几套流行服饰，然后也帮着联系了代工厂。
江澈想的挺好，这么一条龙安排下来到时候于莉做个甩手掌柜就好。
作为商场的老板想挤一点位置做档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后面的装修更简单，江澈只是提了要求，商场的杨副总便帮着江澈全部搞定了。
当江澈像是献宝一样跟于莉说自己的安排时，于莉先是露出惊喜的神情，紧接着却推脱表示不敢要。
还以为是自己给的惊喜太大了，又跟当初送她小院儿似得把于莉吓着了，不敢接受。
江澈还一本正经的劝于莉：“不要看这家店的投入大，这不仅仅是给你的一番事业，更是给于启林日后的保障。”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启林想想吧。”
“孩子上学的花费咱们就不说了，结婚的花费可不小。”
“现在可不是咱们那会，一间屋、几块钱就能娶媳妇结婚。”
“虽说我这个做爹的肯定不会袖抽旁观，但是孩子以后呢？总得给他留些家业吧。”
“钱再多我都给的起，可事业和家业我总不能也明着给吧？”
“莫不是说，你嫌弃服装店生意太小，想要别的？”
江澈说的于莉当然明白，她深知自己和江澈的事情都不能公开，更何况孩子。
现在江澈愿意给自己找一份事业，考虑给孩子留一份家业，她当然欢喜。
倒不是因为嫌弃江澈给她的服装店太小不想要，反而是太大了，把她吓着了。
如果只是一家路边店，只要一两个人就能打理过来，于莉早就欣喜的接受了。
可江澈给她准备的店铺太大了，而且还是开在‘东方广场"，凭着商场那么旺的人气，别说靠她一个人了，即便在多上七八个都没什么用，想要把这么大的店铺打理好最起码需要十多人，可雇佣那么多人却又跨过了那条红线。
轰动全国的‘八大王"去年才刚刚判，种种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哪里敢接受这么大的产业。
听了于莉说的原因，江澈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差了。
“个体工商户的从业人数有限制，包括经营者本人、请帮手和带学徒等的雇工人员不得超过八人。”
于莉作为华夏人，她可不是罗伊这帮外国人不受这条的制约。
想到这里，江澈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原本想着给于莉最好的，却没考虑到当时的实际情况，差点把自己的女人送进去。
好心办了坏事，至此，让于莉开服装店的计划彻底泡汤。
期间于莉想过自己开家小一些的店铺，不管是卖服装还是其他小家电反正背靠江澈，肯定能够给她拿到最畅享的产品。
如果是稍远一点的亲戚或者朋友，这么安排当然是最优的。
但是于莉可是江澈的枕边人，不同于娄小娥自己还能把她写在家谱中变相的给了一个名分，很大肯终其一生于莉只能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
“自己产业千千万，自己的女人要做个买卖怎么能是一家小门脸就能成了？”也正是如此，江澈的大男子主义又爆棚了。
虽说凭借于莉的聪明劲儿，再加上自己在后面扶持，于莉肯定能成功将起于‘微末"的小门店发展壮大。
但是这个过程需要付出太多太多，也太艰辛，江澈不忍心让自己的女人如此遭罪。
如果说没有条件给于莉更好的，这这选择不失为一条好办法，可自己明明有这个能力给于莉提供更好的创业条件却因为受制于‘不得雇佣超过八人"的这条红线，让于莉吃那些本不应该吃的苦，这是江澈不愿意看到的。
也正是因为江澈的拧巴劲，如何安排于莉的事情才被拖了这么久还悬而未决。
对于江澈这么久还没想好让自己做什么，于莉并不着急，用她的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江澈安排什么她就做什么，可是江澈却焦急啊。
于莉本就因为当初为了要孩子而做出的下作事对江澈抱有愧疚之心，在加上这次两人再次重温旧梦又是于莉刻意的选择，因此在江澈面前她总是一副俯首做小的姿态，对江澈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对待，只要是江澈交代的事情，事无巨细于莉都全力以赴的完成。
点点滴滴，江澈每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和于莉说过许多次，于莉嘴上答应，可对待江澈还是依旧我行我素，像个小媳妇对待大老爷一般小心翼翼，万般呵护。
于莉如此掏心掏肺的对待自己，自己总不能不把于莉的事情放在心上吧，那么做也太欺负人了。
“做餐饮？”
“可惜自己只认识何雨柱这个手艺好些的厨子，其他的厨子不知根知底先不说手艺怎么样，关键三只手能不能管得住，要是管不住生意再好也经不住他捞啊！~”
有道是大旱三年饿不死厨子，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餐饮店能不能做起来，一是看厨子的手艺，二是看东家会不会经营，可前面经营的再好，若是厨子总是夹带私活，那么这家店就是给厨子打工的。
而且厨子想要带食材出门，他们可是有千百种方法让东家察觉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江澈在邀请何雨柱不得后，便熄灭了让于莉再走电视剧里老路的原因。
“做服装鞋帽？”
这玩意也不成，还是如上的理由。
规模太小，江澈既拿不出手也不愿意于莉那般辛苦。
规模太大，又规避不了风险。
江澈可不想为了那点身外之物，把自己的女人送进去了。
雇人干活又不是别的事情可以藏着掖着，即便江澈可以帮着打招呼，但是不管什么时代都有‘怕你富嫌你穷"的人，到时候一封封举报信交上去，相关部门处理不处理？
处理吧，抚了江澈的面子。
不处理，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服装鞋帽也不是最优选择。
“做家电？”
这倒是一门好生意，且货源绝不会短缺。
因为当初同意‘伊甸园"股东们入股时，江澈索要了不少家电的技术和资源。
所以国内不管是生产电视还是生产冰箱的企业，没有几家没受过江澈的恩惠，只要江澈打声招呼，别人拿不到货，于莉绝对不会断货。
而且因为他在阿美的关系，再加上江澈有着充足的外汇，欧美生产的产品，于莉也不会缺了卖的。
如果于莉开一家家电行，保证宾客爆满生意兴隆。
不过好的一方面考虑到，坏的一方面也得想到。
这虽然是一门好生意，足够体面利润也足够高，但是售后这一块却是个难题。
国内生产的家电还能找到维修师傅合作，可国外的产品却是个大问题。
因此，家电生意又被江澈放弃了，或许说是暂时放弃了。
人的一生离不开四件事，衣食住行，现在‘衣"和‘食"被江澈否定了，剩下的只有‘住"和‘行"。
虽说江澈在这两个行当中有些不少资源，可是这两样，没一件是现在能做的。
网络上早先流传一句话：内事不懂问百度，外事不明上谷歌。
江澈想不到好点子，可是他却有‘金手指"啊。
有道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颜如玉。
物流园里那么多书籍，总能找到一些满意的答案。
别说，还真让江澈找到了！
“这个能行吗？”听到江澈让她做快餐，还是从未接触过的西式快餐，于莉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呵呵……”
“傻媳妇，别被电视上那些花里胡哨的给迷惑了。”
“西式快餐并没有什么难度。”
“说到吃，咱们才是祖宗！~”
“就拿他们最出名的汉堡来说，就是两块面包中间放上一片生菜叶和肉块，再洒一些调料就成了。”
“这就是两个馒头夹着菜，你想想简单不？”
“炸鸡腿和鸡翅那就更简单了，只要油温达到需要的温度，将裹了面包糠的鸡腿放进去，到时间捞出来就成了。”
“你也不用怕员工学不会，这些快餐都是有固定操作步骤的，只要按部就班的操作，就算是一头猪来操作都能做出香喷喷的餐食。”
瞧见于莉想要退缩，江澈将她又往自己的怀中紧了紧，跟她解释西式快餐并不是她在电视中看到的法式大餐或是西直门外大街的‘老莫"，就是制作简单用以冲击的快餐。
“真的这么简单？”于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江澈的话，再次确认道。
倒不是于莉不相信江澈和她说的，随着改开的深入，现在社会上总有不好的风气一直在鼓吹国外的一切都比国内好。
于莉之所以再次追问，一方面是被这些不好的言论左右了思想，毕竟国外科技那么先进，吃的食物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再一个现在国内引进的欧美电影中展示的食物都是那么精致，怎么会像江澈说的这搬粗俗不堪，这可不像她想象中的模样。
“对啊，就是这么简单。”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你明天就去厂里打申请，然后着手招聘工作人员吧。”
“正好趁着员工培训，我把店铺给装修好。”
“到时候学成了，就选个好日子直接开业。”关于开快餐店的事情，江澈一锤定音道。
江澈倒是想和于莉好商好量，可看现在样子，要真是那么做了，估计磨叽到明天这傻女人都下不定决心。
与其跟她说着有的没的，倒不如直接了当强势拍板，否则有的磨叽了。
江澈之所以选择西式快餐，也是综合所有现有的条件而做出的选择。
中餐，一盘菜从原材料到制作完成，中间需要配菜员、厨师、服务员等人员的配合。
西式快餐的简易制作过程便决定了不需要那么多工作人员参与，所有食材都算是半成品，配菜员可以节省掉、餐后刷盘子的员工也可以节省掉，只需要一位店内经理岗，两到三人便能够维持后厨的出餐速度，前厅放两到三位点餐员，再增加一位捡餐盘的员工，七八个人便可以让一家一百多平方的快餐店正常运转。
单就这一条能够不触碰红线，就足以让江澈选择它了。
而且西式快餐还有另一个让江澈很欣赏的优点，那就是将所有食材的制作过程流水线化。
流水线操作便决定了员工只需要稍微培训一番，工作人员便可以制作一份美味的食物，且不管换成谁来做，只要按照流程走，都是一样的味道。
不用像咱们中餐，哪怕没有换厨师，仅仅是因为厨师不舒服不在状态，对于一位老饕客来说马上能够吃出其中的不同。
流水线化就不会担心厨师撂挑子，你不愿意做那就随便换一个愿意做的，不至于因为大厨不开心不想工作整个餐厅就无法正常经营。
而且选择西式快餐还有一点，那便是江澈想要借此把那个老头和那个小丑拒之门外，省的这两家在国内大肆捞金。
90年‘小丑"出现在京城的街头，一份套餐就要17元，要知道当时人均月薪才一百多元，要是一家三口去吃一餐小半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不过是‘两个馒头夹点菜"就敢卖的这么贵，江澈当然不愿意他们如此掠夺。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当前既能满足不超过八人的规定，又算的上体面的行当也就是西式快餐。